“爷?”
佑赫不加修饰地直指她的身份,她被讥讽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虽身在烟花之地,见过豪门公子无数,却无一人能叫她心甘情愿地委身与他们身下,唯有佑赫卓尔不凡的英伟之气,才能教她心魂难定。
况且,全天下谁人不知佑赫是皇上的表亲,并且深得皇上的信任,要是能得到他的欢心,还怕往后没有锦衣玉食的生活?
在这么多诱惑的驱使下,秦双双自然要使劲浑身媚术,令他对她着迷。
“王爷,您是故意取笑双双的吧?”
秦双双纤手温柔地抚摸他坚实的胸膛,她到底是在风月场上摸爬多年的女人,刚才那幕尴尬马上被她巧妙地掩饰过去。
她可不是蠢顿的女人,当然知道要煲好汤,就要用小火慢炖。
就凭佑赫仪表堂堂的外貌,和他位极人臣的地位,就足以让世间所有女人趋之若鹜了。
“我有必要取笑你吗?”
佑赫诡谲的一笑,像是在开玩笑,又似乎不是,这让秦双双摸不着他的心意。
“王爷,双双还想要。”
接过果核,搁在下盆儿里,秦双双顺势将自个儿娇软的身子偎进佑赫宽厚的胸膛里,她聪明地选择转移话题。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要使他们对自己言听计从,就首先要从床上下功夫,更何况和佑赫这样的男人上床,她得到的欢愉也是史无前例的。
“刚来了两回,还要吗?”
佑赫半合着眼,慵懒地道,状似在休憩。
“想啊,爷,双双永远要不够。”
不愧是漓城第一名妓,秦双双仰起娇羞的媚颜,娇声呢道。
羊脂玉般嫩滑的小手贪婪地摩搓着男性敏感的部位,并将佑赫移开的手又重新搁回自己丰润的胸上。
她就不信,有男人可以逃出她的温柔乡。
“你越来越贪心了,双双。”
佑赫依旧悠悠然地平躺着,纵容秦双双的揉蹭。
“爷喜欢双双的服侍吗?”
她褪尽纱衫,撤下两手,换用自个儿的傲挺摩挲他的膝关节。
“嗯。”
他混浊不清地咕哝一声。
“爷。。。。。。”
她已**膨胀,娇柔酥骨地低唤佑赫。
“您爱双双吗?”她的玉手探向佑赫腿间,俯身上前,妖媚地揉搓,“十五日之后,会带双双回京城吗?”
佑赫突地一个翻身,使得本来跨坐在他腿间**的秦双双狼狈地摔在地上。
原本多情温存的眸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如鹰一般犀利冷鸷的眼神。
他攫住美人的胸/脯,毫无怜惜地一掐——
秦双双疼得眼角淌出泪来,杏眸不再带媚,而是惊恐地瞪大。
佑赫嘴角噙着一贯如此的笑容,鸷冷的鹰眸和唇边的邪笑不协调地融合。
“想用身子控制男人不算愚蠢,你的愚劣在于分不清家禽和野畜!再有越矩的妄想,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他是附在秦双双耳畔平静地说出,手上的劲道却生猛得紧,毫不在意秦双双是否会受不住痛而昏厥。
“双双。。。。。。双双不敢。。。。。。”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诡魅的一面,此刻他不是风流多情的王爷,像一只邪魅的狂兽。
看到自己的警告奏效,佑赫轻轻一笑,松开手翻身下榻。
这个女人会有这种可笑的念头,应该是还不清楚他江佑赫是什么人。
他向来只有在外面逍遥快活的习惯,而从没有把女人带回家的爱好。
何况,即便要娶妻纳妾,也轮不上这种货色。
“还不过来服侍本王更衣?”
他柔声地命令,仿似方才的惊变不曾发生过。
“是。。。。。。”
秦双双连忙爬下榻,颤着手侍候佑赫着衣。
矗立在她面前的不再是令她心驰神秘的伟岸男体,更多的是令她畏惧的鸷猛力量——-
传说江佑赫心狠手辣,对待投降天禹朝的当权者,从来不会让其得以善终。
以往她以为那仅是夸大无实的传闻,温柔多情的江王爷怎可能冷血至斯?
可今夜。。。。。。她开始相信传闻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确有其事。
★★★
“咳咳咳。。。。。。”
狭窄破旧的茅屋内又响起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一名中年妇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她的脸色苍白,病得不轻。
“娘,您的病再也拖不了,女儿还是向李员外赊点帐,为您去抓几幅药应应急!”
一生得水灵秀美的少女守在妇人身旁,如花美颜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她叫柳竹心,是妇人柳娘的独女。
“不行,竹心,李员外心术不正,早就在打你主意,娘就算病死,也不愿意看到你落在他手里。”
“可是,娘,您的病不能不看啊!”
竹心愁容满面,以前唯一可以帮帮她们母女的邻居吴大娘和吴晋大哥都不在家。娘又突发疾病,她一弱质女子,都不知如何是好。
“竹心,娘反正是老了,早晚都要死的。。。。。。咳咳咳。。。。。。”
正文 第二章
“娘,您别说话了,先歇歇气。”竹心连忙替妇人抚胸顺气,“上回李婶让我帮她洗衣服,还有些工钱没算给我,我可以让李婶先支一点。”
“这样不好,如果得罪了李婶,以后她就不给我们活做了。”
“娘,没事的,您的病要紧,李婶不会责怪的。”
竹心安顿好柳娘,便赶紧出门为柳娘抓药。
她摸着衣袋里仅剩的五文钱,愁眉深锁。
刚才她说李婶还欠她钱的话都是宽慰娘亲的,娘亲的病看完了她们家本就不多的积蓄,能结的帐早就都结了,现在她们甚至连维持生计的钱都拿不出。
脚下的步子急促,可心却举步维艰。
没有钱,药房老板肯再赊药给她吗?
她的脚步下意识地变缓,可一想起娘亲被病痛折磨的样子,竹心还是决定去药房碰碰运气。
“走走走!没钱你还抓什么药?大清早的,别站在我店门口给我找晦气!”
药房老板一听竹心只有五文钱,立马变脸轰人。
“徐掌柜,您就先赊我点药,我有了钱,一定立马还给您!”
“快给我走听到没有?!”
徐掌柜瞪大两只老鼠眼,一副商人市侩的嘴脸在竹心面前放大。
“徐掌柜,医者父母心,求您行行好,我娘真的病得很严重,还等着我拿药回去给她治病啊!”
竹心急得沁出泪水,苦苦地哀求他。
“病得是你娘,又不是我娘!再说了,我是开药房的,又不是开慈堂的!让你走听到没有?不然我叫捕快把你押到大牢去!”
徐掌柜已经失去了耐心,粗鲁地把竹心往店门口推。
竹心是背朝门口,在被徐掌柜赶时,没注意到高起的门槛,脚下一个不小心,整个身子往后扑出去。
在她摔倒在地面的那一刻,她侧眼瞥见一匹黑色骏马正风驰电掣地向她狂奔而来!
她惊恐的瞪大眼——
不要!娘亲还等着她回去,她怎么能就这样成为马下的冤魂?
“驭——”
一声口哨,马背上的男子潇洒地勒马扬鞭。
骏马有力的四蹄在竹心头上停滞半刻,然后仰脖咆哮一声,收回了四蹄。
侧伏在地上的竹心被之前恐怖的一幕彻底吓呆了,她愣愣地盯着马背上那高大英俊的男子,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
男子翻身下马,看到她惨白的笑脸,邪魅的嘴角浮现一缕象征歉意的笑容。
“姑娘,你有没有受伤?”
拉起惊魂未定的她,佑赫坦然地问道。
“我。。。。。。我没事。”
经佑赫一提醒,竹心才从震愕中回过神来。
发现自己的小手还被他牵着,竹心赶紧抽出手,羞涩地别过眼,心中却莫名洋溢起一阵女儿的娇羞。
“没事就好,我可不想无故伤了一个小美人。”
他轻浮地勾起笑容,诡谲的眸光很快扫完了竹心的周身,这是他估算女人等级的神情。
她容貌上等,可惜年龄太小,还未熟透,称她为“小美人”再合适不过。
“谢、谢谢你。”
竹心从牙缝里迸出三个字,适才幸好他反应机敏、及时勒住缰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谢我?”佑赫挑起眉,恶质地凑近她的耳畔,男音充满蛊惑,“为何?”
“因为。。。。。。因为你救了我。”
竹心被他夺人的气势逼得大气都不敢喘,断断续续地道。
“别太紧张,我逗你的!”
佑赫突然爽朗的大笑,竹心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笑起来比他更好看的男人。
他全身散发出慑人心魂的贵气,刺得她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眸。
从他的穿着来看,他应该是京城来的名门望族,而不像是这边境小城里的人。
“哦。”
竹心傻气地应声,自卑地低下头。
佑赫半眯起眼,视线很快从她身上转移。
“刚才,你是被人推到路中央的吧?”
佑赫昂首阔步地踱进药房,竹心跟在他身后,他一语双关地问。
徐掌柜是明眼人,一看佑赫的打扮,就知他是有来头的人。
“公子说的是哪里话?小的只是无心之失,谁让这位姑娘没钱买药。小的开店也是为了养家糊口,总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呀!”
徐掌柜自是听出了佑赫的弦外之音,赶紧点头哈腰,连连作揖。
“她差多少钱?”
佑赫觑起眼。
“五十文。”
徐掌柜摆出一个手掌的姿势,战战兢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