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路:“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再也不要放手了!你永远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他强有力的宣布,莫名弄痛了箬心的心脏。
“看着我,”他低嗄地命令,霸道、却小心翼翼地捏住她纤细的下颚。“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病而抛弃你吗?”他没辙地叹息。
她忧伤地别过眸子:“无所谓了,你从前对我就没什么耐心……”
“傻瓜。”他低咒,打断她凄楚的控诉。“以前是以前,你看不出来现在差很多了?”
迟疑地抬起眼,箬心的眼眶完全泛红了。
“那天下午在医院,我看到你和凌旭有说有笑的,而对我却总是冷冷淡淡,后来还开始躲避,我以为你还是喜欢和他在一起。所以才会……”他皱着眉头,粗嗄地解释。“所以才会说出让你离开的话。”
她不愿相信。“你在说谎……”
“到这种时候,我还骗你有意思吗?如果我不是真的在乎你,我何必再追来?你要去美国、意大利或者不知道哪里,都和我没关系。”他捧着她的脸蛋,不许她别开眼,深呼吸了几口气,无奈地将她拥紧实了。“我之所以不肯放弃,就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像你这样让我失控。别说你的抑郁症是因我而起,就算不是我的缘故,我也不会因此嫌弃你。我会陪着你、守护你,直到你完全病愈的那一天。”
他一番深情款款地表白,引得箬心几度落泪。
“你是说真的吗?”她凝睇他。
“当然,再认真不过。”
只有他最清楚,能让他三年不见都不曾忘记过一日,只有她可以做到。
箬心怔怔地瞪着他,看着男人的脸孔,因为不习惯坦白而彼彼泛红……
“以后我们的日子还很长,你慢慢会体会到的。”他叹息,让时间作为他的见证人。
箬心的眸底掠过迟疑:“可是……你说过,我们已经离婚了,还有以后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一直埋在心底,本来永远不想说的秘密:“其实……当年我并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我们还是夫妻。”
“你没有签字?”她惊讶地张大小嘴。“可你后来不是还要和倩怡结婚吗?”
如果没有青帮那些人破坏了婚礼,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
“笨蛋,我早就娶了你,怎么再娶别人?”他宠溺地点了下她的额头,低笑道,“那只不过是做来气你的,我早知道她是谋杀我爹地的真凶,怎么还可能娶她?”
箬心疑惑不解地望着他,虽然她在醒来后听说了倩怡被抓的事,但并不知道原来他早就知悉了。
“还有你送我的平安符,我也随时带在身上。”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用一个平安符挂件。“不过有点旧了,你下次再给我重新求一个。”他撇着嘴,孩子气地说道。
“你……你当初不是还给我了吗?那你手上这个……”箬心没缓过神,糊涂地喃喃道。
“傻瓜,还用解释吗?当初还你的那个是假的,真的我一直保留着。”他终于毫无保留地向她承认。
他知道,这两桩糗事会是他一辈子的把柄,但若能让她少一点伤心,他也不介意自己的小辫子被她抓到。
“阿介……”
瞬然间,她觉得幸福汹涌地朝她袭来。
“别掉眼泪,我不喜欢看到你哭。”他温柔地拥实她。“总是把眼泪留给我,把笑脸留给外人,我很亏。”
他斤斤计较地说,账可算得清楚。
箬心安静地躺在他怀中,嫣然失笑:“我之所以会怕你,是因为我太在意,在意得连我自己都害怕,就只能选择逃避。”
江介感叹:“以后不许了,我要你的在意表现得彻彻底底。”
箬心温顺地点头。
他握住她的手。“还记得我们结婚前签下的合约吗?要是有一方违约,不依照合约上明订的条款执行,后果会如何?”
箬心的身子倏然僵硬,长长的睫毛闪动了一下。
他无声地咧开嘴,往下说:“钱正华说,合约上明订,将来要是有一方违约,必须赔偿另一方一亿新台币。”
当初加这一条合约是为了防止箬心毁约,他知道她缺钱,故意让钱正华加上这叫条坑人的陷阱。
他握紧她冰凉的小手拿到唇边亲吻,然后若无其事地说:“既然你后来为我生下小允,我决定片面毁约,绝不签离婚证书。”
箬心倏地睁开眼瞪住他——他是什么意思?
江介微笑,低下头吻去她颊上的泪痕。“当然,我的‘资产’和你不同,所以……我决定赔给你一千亿台币。”
他凑在她耳边低语,语气却不像开玩笑。
箬心呆住,认定他疯了……
“不要太贪心,一千亿已经赔上我所有的家当了!”他调侃,似笑非笑地凝眸她呆滞的眼神,爱怜地继续吻去她脸上的泪迹。
“可是……我没有保住我们第二个孩子……对不起……”想起又流掉了一个孩子,她的心就隐隐作痛。
“傻女人,你在说什么?”他失笑,有些听不懂。
“是护士和我说的。”箬心哀伤地敛起眸子。
“是哪个脑子抽筋的护士和你说的?孩子不是好好在你肚子里吗?”江介不禁好气又好笑地说。
箬心按住自己的小腹,倏然仰起还挂着泪痕的小脸:“他还在我肚子里?”
“是啊!”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我以为你知道,可你三个月没来月事,难道自己都没留心吗?”
被问到女儿家的私隐,箬心不好意思地垂下脸:“上回不小心掉了孩子,也是两个月没来月事,我就没放在心上。”
江介回想起她流第一胎的情景,不由得又被揪痛。
“阿介……”箬心柔柔地低唤。
他俯下头瞧她。
“嗯?”
“你要我,不是为了孩子吧?”箬心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不安地问。
“如果你再质疑我,我就要生气了。”他佯装愠怒。
箬心赶紧讨好地搂住他的脖子,扑救过错:“好了好了,我再也不怀疑了,你不要生气了哦。”
他无奈地低叹,紧紧地、紧紧地将她锁紧在怀里,像是要将她牢牢地嵌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不是为了孩子,不是为了其他——只是因为你!”他搂住她纤弱的身体,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继而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耳语:“我爱你,沈箬心。”
他笃定地道,专注地盯住她的眼睛。
不知不觉,她已泪流满面,这一次,是幸福的眼泪。
江介低头吻住她,温柔得教她受伤的心结,一寸寸、一缕缕地消融、化开……
她的心被他的吻锁住、被他刚才教人揪心的话,弭平了一直以来的委屈和苦楚…… 网 -
正文 第一章
十五年前,柳侯爷府内。
“父王,伯母的肚子里,是男娃还是女娃?”
十岁的小佑赫指着柳夫人九个月大的肚子,好奇地问他的父王。
江泰言和柳家夫妇默契地相视一笑,有个绝妙的主意在他们心中诞生。
“如果是女娃,长大后给佑赫做媳妇好吗?”柳侯爷试探小佑赫。
别看佑赫才是十岁大的小屁孩,可他是人小鬼大。
他沉思片刻,然后用着小大人的口气,镇定地说道:
“如果她长得漂亮,我就娶她。”
几个大人因他语出惊人的话愣了半天,最后终于反应过来,笑成一团。
“柳世兄,柳夫人生的女儿肯定是美人胚子。看来,亲家我们是做定了?!”
江泰言和柳家父母交换了个眼色,敲定了婚约。
漠然地瞥了眼众人嬉笑的模样,小佑赫的一双漂亮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柳夫人的肚子,仿佛想要看穿她肚子里的玄机——
这里面,真的有他的新娘吗?
半个月之后,柳府传来柳夫人生产的消息。
不负众望,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取名柳竹心。
“来,佑赫,抱抱你的小王妃。”
说着,柳侯爷就把正在蹬脚哭闹的小竹心塞进小佑赫怀里。
讲来也奇怪,小竹心一被佑赫抱住,马上安静下来。偎着食指,细密的长睫微微闪动了一下,安然地在他怀里睡着。
其实,小佑赫一直是不喜欢婴孩的,特别是抱他们,更是让他深恶痛绝。
但是这次,他居然感觉还不坏。
看着怀里肤白如雪、五官精致得如同雕琢而成的“未婚妻”,小佑赫竟然有点不想放手。
“佑赫,喜欢你的小竹心吗?”
江泰言笑着问自己的儿子。
小佑赫认真地点点头:
“长大后,我就要她做我的新娘。”
★★★
“王爷,再吃一颗葡萄吗?”
一半裸的美人跪伏在佑赫身侧,葱白玉指细细剥去葡萄皮,丰腴婀娜的玉/体只披了半敞开的纱衫,无限的春色都一览无余。
“嗯。”
佑赫邪气的俊脸似笑非笑,他慵懒地卧躺在紫貂皮铺成的躺椅上,颀长健硕的体魄慵懒地伸展着,散发着纯男性的魅力。
“爷,听妈妈说,您这次来漓城只留半个月?”
美人适时递上一粒剃皮葡萄,纤手徐展,等着承接佑赫吐出的果核。
“嗯哼。”
佑赫漫不经心地回答美人的询问,傲气的俊脸亦有着勾人心魂的笑容,毫不掩饰地直盯住美人的酥胸,让服侍在侧的美人脸红心悸。
“王爷,您不存心害双双得相思病吗?”
秦双双娇嗔道,顺势把脸埋进了江佑赫的腿上。
经过这么一折腾,本就半露的胸/脯更是呼之欲出。
“是吗?”
佑赫邪鸷地勾起唇边的笑痕,一手探入她的内衫,亵玩似的揉捏,当是对美人温驯的嘉赏。
“王爷,您可真坏。明知道奴家一颗心全系在您的身上,居然还这样问?”
秦双双佯装生气地嘟起嘴,几乎完全裸露的身子却更勤快地磨蹭佑赫坚硬伟岸的男性身躯。
“一心?”佑赫轻狂地发笑,“双双,这不像一个妓/女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