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过,嫁了人就要以夫为天,顺从他的意思。
“看来你是下了番功夫,是不是怕我真的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置于她下巴上的力道加大。
竹心瞪大美目,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王爷。。。。。。”
“难道不是想用美色引诱我?”
他咄咄逼人。
竹心摇头,再摇头。
“知道我娶你并非善意,你就不做点准备?”
竹心垂下眉睫,殷桃小嘴张得不大,乍一看像是在做着可爱的嘟嘴表情,加上那粉滴滴的小脸蛋。。。。。。
该死的,居然那么好看!
佑赫皱了皱眉,为自己竟三番四次觉得她漂亮而懊恼——
今天,他总没再被下药吧?
“奴婢要做什么准备?”
竹心蹙起眉,懵懂地问。
佑赫以为竹心的话是故意的挑衅,殊不知,她是的的确确不明白。
“哼!”他冷嗤一声。“那本王教你该怎么做!”
他徒然放开了置于她下颚的大掌,狎气地瞥了她一眼,笑容阴鸷。
“既然你想要用身体和脸蛋引诱我,刚好本王也不介意,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你该不会陌生吧?”
他眼神极具挑逗,无形中给了竹心一种迫人的压力。
竹心呆滞地瞪住他,过了好半晌,才领会了他的意思,突然映红了双颊。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女儿家的矜持还是让她对这个方面极度敏感,潜意识里就直想逃避。
那回,只是逼不得已。
如果不是娘亲病得这么严重,她绝对不会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行为!
“但是。。。。。。但是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
她从脑海里苦苦搜罗出了一个拖延的借口。
他略皱了下眉头,不耐烦地道:
“麻烦!你不是很喜欢那档子事,直接进入主题不是更好?”
他邪妄的表情令她心惊。
“不可以不喝的,娘说过,交杯酒代表的是天长地久,不喝是不吉利的。”
他像是听了一个极端荒谬的笑话般,不屑地挑眉,轻浮地勾起笑痕:
“野心果然不小,还想和本王天长地久?但是这就要看你够不够这个本事了!”
佑赫早失去和她再继续耗下去的耐心,他娶她的目的就是要羞辱她、折磨她!
他随手将放置在茶几上的合卺酒一饮而尽,翻转已空的杯子,半悬在空中,挑起眼看她。
“看清楚,酒已经一滴不剩。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招,否则你后果自负!”
“可是。。。。。。”
这样也算喝交杯酒?
“别给我废话!脱!”
他的眼中突然迸出了浓烈的火星子,强势地命令让人不可置否。
“脱?脱什么。。。。。。”
竹心瞬时就被他霸道强制的口气吓懵了,美瞳因惊慌而瞪得老大。
他冷冷嗤了一声:
“脱什么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早就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还玩什么清纯?”
竹心怔怔地看着佑赫嘴角扬起的篾笑,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还杵在这干什么?难道还等着我帮你脱?”
他轻蔑地往她的身子上望了一眼,严厉地催促。
竹心的水眸睁得徒大,面前邪狂的男人,当真教她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不再是当初救她的“大英雄”,而彻底成了一个邪佞的恶魔。
“不。。。。。。我做不到!”
“做不到是怎样?听不懂?”他慢慢逼近喜床,蛮横地一把拉起床上的竹心,“还是,你要表现出你很矜持?”
竹心无力地摇头。
就是为了报复她,所以才要求她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吧?
他修长的指狠厉地钳制住她尖瘦的下巴,攫住她双眼的利眸忽明忽暗,简直想要射穿她的灵魂!
“对于你这种工于心计的女人,在男人面前赤身露体应该不是件难事才对吧?”
他挑起眉,狠心的话,口气居然温柔得想说情诗。
随后,他的冽眸突然转炽:
“你最好有自知之明,别给我矫柔造作、顾作姿态,本王可没那个工夫跟你穷耗!”
竹心愣然看着他,大脑好像罢了工,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太清楚他言出必行的作风,自己执意不肯,反倒只有增加他的戾气。
“是。。。。。。”
她颤抖着双手,开始解领口的纽襻。
眼泪冲刷了她精致的妆容,试图强忍住心中强大的屈辱感,可自己手却不听使唤。
半天,她只解开了两颗纽扣。
他狎气地审视她梨花带雨的俏容,口里却尝到嗜血的快感。
他无预警地伸出一只手,异常轻柔地替她抹去了滑落在她香腮上的泪珠。
轻柔的手势称上邪妄的神情,显得特别不协调:
“哭得这么委屈,妆都花了?”他啧啧赞叹。
正文 第十六章
韩林儿撅着红润的唇,娇滴滴地叙述了一番自个儿的“情深意长”。
“哦?原来林儿是个痴情种。”
他不置可否的一笑,知道这女人的小算盘,但——
这也不是不可以。
韩林儿绝非善类,如果把她引进江王府,岂不是以毒攻毒,趁早替他扫清障碍?
思及此,佑赫的嘴角莫名地上扬了一个弧度!
甚至,他可以再多找几个女的!
也当是他这个丈夫为她准备的“新婚礼物”吧!
★★★
新婚第二日,江王爷又立即纳了十多位妾室。虽然只是纳妾,可这些妾室的来头无一不是显贵人家出身。
惊天消息一经爆料,就被街头巷尾传得沸沸扬扬。
佑赫冷眼笑看议论纷纷的人群——
难道她会传绯闻,他便不会吗?
可笑——
柳竹心,游戏才刚刚进入预热。。。。。。
★★★
“哎呦!你这个坏心肠的女人,让我喝这么烫的茶水,你想谋财害命啊?”
凌芷燕尝了一口茶水,挑剔说太烫,便开始颐指气使地教训竹心。
“应该不会的,我试过水温,稍凉过之后才端给您的。”
竹心照实说。
“还敢顶嘴?难道还是我冤枉你了?!”
凌芷燕“蹬”得一声,豁然从椅子上站起,将整杯的水全数倒在竹心脸上!
“啊——”
“倒杯水都做不好,你娘是怎么教你的?!”
她继续破口大骂。
竹心颤抖着脆弱得肩膀,蜷着弱小的身子,一句都不敢顶撞。
“你家不是穷得叮当响吗?如此说来,这种伺候人的活你做起来应该得心应手才对吧!”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马上去给您重沏!”
竹心慌张地从地上爬起。
“慢着!”
凌芷燕从背后喝住她。
“您。。。。。。您还有什么吩咐?”
竹心胆战心惊地回过头,望着一脸尖刻的“婆婆”,她真的好害怕。
娘亲就从来不会这样骂她。。。。。。
“昨晚,佑赫没回你房里睡?”
她故意问,其实一早就知道答案。
竹心垂下头,两眼呆滞地盯住地面——
“是。。。。。。”
“哼!还好意思说!自己的相公连新婚之夜都不肯留下来过夜,你也称得上是古今第一人!”
凌芷燕尖酸地嘲讽。
竹心一言不发,满腹的委屈她和谁也无法说。
“啊哼!”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今天一大早,佑赫就纳了十几房妾室。”
“纳妾?”
竹心哑然失声,大水眸因极度的惊愕而瞪得老大。
他们才刚刚成亲一天,他居然着急着纳妾!
“怎么?敢情你还不知道?”
竹心像个木偶娃娃一般地摇头。
凌芷燕冷瞥了一眼,哂笑道。
“你这个王妃算得上是彻底白当了!佑赫这么做是告诫你,不要以为怀个孕就有多了不起。只要他挥一挥手,多得是贵胃人家的女儿扑上来,以后也不在乎你肚子的这一个。
竹心只感觉一阵阵强烈的酸涩感侵袭而来,但她却不可以哭。
她怕她的眼泪,只会换来更多的嘲讽。
“现在知道佑赫为什么不愿意娶你了吧?就凭他的条件,就算纳妾都是上层社会的千金小姐。”
“我。。。。。。知道了。。。。。。”
她一直都知道她是高攀了他,一直都知道。。。。。。
“你今后最好循规蹈矩,那些个小妾都是有名望人家出身的小姐,你可得罪不起!”
凌芷燕还在趾高气扬地摆“婆婆”架子,刻薄的字眼一字字从她嘴里迸出,却无半分愧疚。
竹心麻木地“听”着,脑子里想得全是“纳妾”二字——
她的心口像被人深深剜了一刀,痛得她几乎没有知觉了,甚至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
★★★
竹心的生活比婚前更加忙碌。
她每天要很早起来。
柳娘的病情每况愈下,她几乎已经脱不了身。大夫说,她娘亲随时都可能会过世。
而凌芷燕则趁着老王爷被太皇太后宣进宫一个月的时机,更是肆无忌惮地使唤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