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赢了擎天,或者说,只要任轻风愿意,擎天早已是一具尸体。
我想,擎天应该感谢任轻风手下留情。
任轻风向众官兵使个眼色,众官兵立即跳下本身乘来的小船。
君御邪与任轻风淡淡对视一眼,君御邪瞥了眼吓得蜷缩在船舱一角的假张颖萱,“莫非她叫张颖萱,真的只是巧合?”
任轻风好看的眉头轻凝,“不尽然。”
君御邪大步走向我与行云藏身的船舱,任轻风随后也跟入,擎天已然深受重伤,无力阻止。
我与行云藏身的暗格设计得很巧妙,是房中的一隅,做了两层墙壁,从外观跟房内,完全看不出异样,然后,在墙壁与墙壁中间,却可以容纳两三个人藏身,在墙壁顶端,精密地设计了几个小小的洞眼,可以看到舱外的甲板,以及房中的所有情景。
这几个洞眼由于是设计在墙壁顶端与房顶交界处,在外观,或房内根本看不出来,除非走攀到房顶细细抚摸房顶边缘才会发现。
我跟行云舒服地坐在设置在半壁上的小椅子上,借着顶头这几个特制的小洞眼盯着外界的情形。
在君御邪与任轻风进入船舱的这一刻,我的心跳,加快了跳动,行云紧紧握住我的小手,以眼神示意我稍安勿燥。
我看着行云这张与君御邪一模一样的绝色脸庞,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观察君御邪与任轻风的动向。
一袭白衣的任轻风真的好帅,像个画里走出来的仙人似的,清雅脱俗,房中多了他淡然的白影,似乎整个房间都弥漫上一种浑然天成的淡雅气氛。
我的心突然感觉到一阵醉入心田的舒畅,任轻风!在这一刻,我才发现,我有多想你!简直想入了骨髓!
任轻风清淡如水的眸子里隐隐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我知道,他也想我,很想很想。
君御邪那双邪气袭人的眸子一一扫过被翻辞书的卧房,我的心里升起沉沉的压迫感,深怕被他发现,在君御邪确定没人后,与任轻风一前一后,大步离开。
我没有忽略君御邪与任轻风脸上那闪而逝的忧郁,想必,他们以为会找到我,如今却败兴而归,心里很落寞,也很担心我的安危吧?
我的心头,倏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愧疚。
我的愧疚主要是针对任轻风,君御邪曾经那么重的伤过我,让他吃点苦头是应该的。
可是任轻风那个美得如诗如画的男人,他除了宠我,爱我,对我深情不悔,他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我的事,我却让他操尽了心。
他原来浑然如画的绝色容颜竟然会时不时闪过轻愁,我的心,好不舍,要知道,他从来都是不在意世事的,他是永远的谪仙!他不该为我而愁。
君御邪明黄色的身影与任轻风淡白身形轻跃上来时的船艘,空气只飘荡着任轻风毫无感情,却清雅怡人的淡然嗓音——“打搅了。”
君御邪与任轻风乘坐的那艘船渐渐远去,直到只看到一点小白影,我与行云才从房中的暗格内走出,漫步到甲板上。
左护法擎天恭敬地对着行云与我单膝跪地,“参见教主,见过夫人!”
那个冒牌的张颖萱也跌跌颤颤地跪在了我与行云面前,“奴家婉娘,叩见教主,参见夫人!”
行云满意地点点头,“擎天,你这次表现得不错,没让本座失望。”
“教主的命令,哪怕是赴汤蹈火,擎天在所不辞!”擎天说着,倏然一口鲜血涌上喉咙,狼狈地呕出。
行云轻蹙起眉宇,“你任务完成得不错,本座赏你黄金千两,”行云瞥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假张颖萱(实为真婉娘),“这个女人也赏给你了。”
擎天淫雨肆地看了婉娘一眼,兴奋地回道,“谢教主厚赐。”
“你受了重伤,下去休养吧。”行云一挥手,擎天带着婉娘走下二楼的船舱。
三楼的甲板与船舱内已然一片狼籍,很快便有丫环将乱局收拾干净,仿佛刚才的打斗搜捕只是一场梦境。
我手撑着栏杆,静静望着一江碧水,行云从我身后环着我的柳腰,他将脑袋轻轻靠在我白皙的颈项之间与我耳鬓厮磨,“萱萱,你在想什么?”
我的视线依然望着碧绿的江水,“我在想,你怎么向擎天解释君御邪与你有着相同容颜的事?你不怕擎天起疑,你是君御邪的双胞胎弟弟?”
行云哑然一笑,“这个简单,我猜到邪不会说出他的真实身份。擎天自然不可能知道我是皇帝的亲弟弟——祁王。我只跟擎天说有人会易容成我的模样,上船来寻事,让依计冒充我就行了。擎天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哪些事情该问,哪些事不该问。”
“你倒满精明的。”我回过身,看着行云愉悦的俊脸,“君御邪败兴而归,你很高兴,对吗?”
“不错。”行云爽畅大笑,“邪从小森冷无情,邪气诡秘,他是最强的对手,能瞒过他,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我定定地看着他愉悦的神情,“那么,是否,斗赢君御邪,你只想抢回我,为的是你心中好胜的成就感?”
“你!”行云愤怒地瞪着我,他低首就吻上我的唇瓣,他的手臂将我抱得很紧,他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含着隐隐的薄怒,重重地啃咬着我的樱唇。
我柔嫩的唇瓣被他吻得生生地疼,这只暴怒的狮子,我‘阅’了n个极品帅气,又优秀十足的男人,会收服不了你?
我伸出丁香小舌,无限温柔地轻舔着行云棱角分明的性感薄唇,随着我温情地舔逗,行云的怒气缓缓平息,我感觉得出,他不再生我的气,随即,他的呼吸又因欲望的上升而变得急促。
行云灵活的舌头与我的丁香小舌深深地交缠着,我的小手倏然触到他胯间不知何时早已坚硬如铁的男昂扬,我吓得缩回小手。
行云紧拥着我,将这个缠绵的湿吻加得更深,我渐渐放柔身子,迷醉在他情深的吻里……
深情的湿吻过后,行云白皙的大掌轻抚着我绝色的脸蛋,“萱,你好美!你知道吗?纵然,我想斗赢君御邪,可是,那绝对与争抢你无关。若说成就感,我曾经抢了邪的江山,江山是什么?那是他君御邪的命!我已然获利了最大的成就,可当我当上帝王,站在最高峰,我才发觉,至高无上的皇权,对我不是最重要的,却也不是不重要。天下间,唯有你,能让我心甘情愿放弃皇位。”
行云看着我的眼神充满真诚,“你从来都是我的女人,是邪抢了你,我抢回你没什么不对。我要你,绝对不是那该死的好胜感,要知道,自我第一眼在风满楼见到你,我就可以为了你失去江山,为了你,我甚至可以失去生命!所以,萱萱,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好吗?你的怀疑,会让我生不如死!”
我的一双翦水秋瞳盈盈地瞅着行云灿如黑宝石的双眼,回想起行云曾经毫不犹豫地为我废除了前皇后,回想起他对我的滴滴宠爱,回想起他甘愿中淫雨毒救我,回想起他成了朝廷钦犯时,仍然冒死入皇宫与我相会,行云对我的,不是点点滴滴的好,一个为了我愿意失去江山,付出生命的男人,他对我的是——无私大爱。
“行云,我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你对我的感情了!你待我如此深情,你让我该如何回报你呢……”我悠悠地叹息着,我的话,不像是在问行云,而是在呢喃自语。
行云温柔一笑,“我当然要回报……”
“哼!”我爱娇地瞪了他一眼,“我才想着你对我的爱是无私大爱,结果,却是有求的。”
“听好了,我要的回报是……”行云凑到我耳边轻声低语,“为我生个小娃娃。”
我俏脸一红,眉目含笑地点了点头,“这事,不是你我说了算,要看天意哦。”
行云的要求我无法拒绝,我累积了一堆感情债,亦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好应承着行云,不伤行云的心,然后,我再偷偷吃避孕药,不然,真有小孩了,麻烦可大了。
“呵呵,相信以我的‘能力’,要在你肚子里造个小娃娃,绝对没问题。”行云眼神暧昧地盯着我,仿佛我就是一只入了虎口的小白兔。
我望着行云绝色俊逸的五官,他真的太帅了,帅得简直没天理了,光是看着他,都是超级养眼呐。
我忍住嘴角快要湛出的口水,“行云,我有一事不明,为何你篡位当过三年的皇帝,怎么会至今无子嗣?”“三年多前,我篡位得逞之计,一念之仁放过了邪,我心知,必然种下他日败果,邪自不会放过我,就算我有子女,邪也必然会诛杀,我又何必多要几个负累叫经。”行云轻叹一声,“要知道,我当皇帝之时,没有遇到过心爱的女子,与后宫妃嫔之间,有的只是单纯的肉欲,每凡与她们交合之后,我都会让太监盯着她们喝下防胎药,自然不可能有子嗣。”
“你真是一个理智的男人,一个好男人。”我将小手撑在栏杆上,望着平静无波的江水,“行云,你现在还想当皇帝吗?”
“说实在的,现在不想了。”行云我一同望着江面,“当皇帝,肩负江山重任,太累,纵然得了天下,却也会失去很多,不能随心所欲。我当过帝王三年,也腻了。当我被邪踹下台,成了朝廷钦犯时,我是想坐回龙椅的,只因,我不想过一生的逃亡生涯,更不想让你一辈子跟着我过躲躲藏藏的日子。你诈死的计谋,邪恢复了我祁王的身份,我仍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王爷,做为王爷,没有帝王那么多的顾忌,我觉得王爷比皇帝好。也许就因为我比邪晚出生一刻,邪是天生的帝王,曾经的我不服,现在,我只想与你逍遥江湖,做尽一切你想做的事,我注定这一生,只是祁王,还有个身份就是阴魔教的教主天魔。我想,我有能力给你幸福了,萱!”
行云的,很真诚,也很平静,是发自内心的坦然。
听着一个曾经的帝王,现在的王爷所说的肺腑之言,我的心内深深的动容,“行云,因为有你,我一直都很幸福!”
行云深情地望着我绝美的侧脸,“萱,你知道吗?我的身份,只是保障我们幸福的筹码,我知道邪一直深受着你。你太过美好,若然,哪日,邪或者别的男人想觊觎你,我定然用尽我的一切,悍卫你,你只能属于我!曾经的皇后张颖萱在世人眼中已经死了。现在的张颖萱,是我天魔的妻子,我的女人!我不需要你改名换姓,我要你名正言顺地与我在一起。”
行云这种绝世好男人没地方找了,都要绝种了哈,我轻轻握住行云的大掌,“我愿伴你一生。”
“我知道。”行云潇洒一笑,倏然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走入船舱。
船平稳地在江面上向前行驶,温暖的阳光从窗户射入船舱内,映得一室光明。
船舱内古朴的紫檀木桌椅,宽敞的大床,粉色的床帐,精美的衣柜一应俱全,从里头看,根本不知道是在船上的舱房,反而就像宅院中的卧房般,典雅而不失华丽。
行云轻轻将我放在大床上,床幔纷纷拉下,帐中无限激情才刚刚开始……
衣带尽解,衣物凌乱地散落在床边,两具赤裸的身躯紧紧交缠,行云火热的男根深深埋入我体内,他巨大饱胀的男根将我填满充实,不留一丝缝隙,只有无限温存,无限掠夺……
我无尽地容纳着他,任他巨大的男根深深菗揷着我柔嫩的幽径,“嗯……行云……啊啊……嗯……”
“萱萱……唔……在你体内好舒服……你那么小……那么湿……呼……”行云的神情无限享受,他健美结实的身躯上沁出一薄薄的汗珠,使他此刻看起来多了几分性感。
他劲猛的腰身不停律动着,我温顺地躺在他身下,承受着他胯间的巨大一下一下狂猛地菗揷,那感觉,充实刺激,如入天堂,似飘浮在云端,无限美好……
行云低嘎的粗喘,我淫雨浪的娇吟,交织成绝美动听的乐章,是那么和谐,那么撩拨情潮!
与行云的欢爱不是单纯肉欲的结合,而是灵魂与肉体合二为一的震憾,君行云,你带给我的感觉与温存,我想,不管我在什么地方,都不会忘记,你将是我张颖萱此生难以舍弃的男人……之一。
激烈的欢爱过后,行云体贴地抱着我喃喃细语,他是一个很好的情人,超有魅力的男人。
行船的速度不慢,原本预计十天的路程,八天后,我与行云乘坐的大船就抵达了汴京城郊,在船上的日子,我与行云极尽缠绵,就像新婚度蜜月的夫妇,看尽两岸沿河山水,两小无猜,亲密无间。
大船靠岸,船上架起宽敞的板桥沿伸到岸上,板桥上铺着红地毯,我与行云走在红地毯上,旁侧众天魔教徒排成两行,这等派头阵仗,我走起路来都虎虎生风啊!
站在岸边的草地上,我与行云决定先去行云说的那座古墓瞧瞧,所谓财不露白,行云命令众阴魔教徒先回汴京城内的总教坛复命,我与行云则漫步走向古墓。
离汴京城郊较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