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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神微微闪烁,心头升起一股怒火。
擎天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夫人没说,您觉得谁够格为您解寂寞?”
我娇媚一笑,“那是本夫人的情郎,他风度翩翩,英俊帅气,文采不凡,气宇轩昂。。。。。。”我故意停顿了下,站起身,似对情郎回味无穷。
擎天漫步跟在我身后几步远处,我感觉我未完的话让周遭的空气都紧了紧。
哼,就晓得行云躲在暗处,操你妈,居然试探我!还好萱萱我对帅哥挑嘴得很,看不上眼前这个叫擎天的家伙,不然,我若看对眼,中了行云派擎天试探我的圈套,岂不麻烦大了?
擎天在我身后低语,“夫人还是没说情郎是谁。。。。。。”
“这与你何干?”我转身瞪了他一眼,擎天微微缩了下脖子,“属下只是尽责地关心夫人。。。。。。”
我微笑,笑不入眼底,“本夫人曾经送了他一对木偶,上头刻了本夫人与他的名字。除了他,没有人可以代替教主排解本夫人的寂寞。”我没有说情郎的名字,不过,我说的这个人,行云心知肚明,是他自己。
我说罢,一甩云袖,盈步朝厢房走去。在我走后,行云出现在擎天身后,擎天立即行礼,“参见教主!”
行云一挥手,“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是,教主。”
我刚回到房间,一身黑衣的行云倏然出现在房门口,我蓦然回首,行云看着我绝色的娇颜,他眼里盈满深深的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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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语嫣然,明眸皓齿无限勾魂,行云走到我跟前不停地在我清丽绝俗的五官上印下啄吻,“萱,你就是想迷死我……”
听着行云似撒娇抱怨的语气,我并没拆穿他找擎天试探我的事,“行云,你穿黑衣服真好看……”
行云温柔一笑,“萱萱喜欢就好。”
“以你的身材长相,穿什么衣服都挡不了那股子帅气。”
“萱,我现在才知道,我喜欢听你夸我……”行云轻咬着我的耳垂,我轻轻推开他,“我想问你件事……”
“萱萱说吧。”
“宫廷御医穆佐扬现在下场如何?”
“萱为何如此关心区区一个太医?”行云绝色的脸上浮上一丝不悦,我无奈地叹道,“我诈死出宫,穆太医帮了我极大的忙。看形势,他是被皇帝囚禁起来了,我不想他因为我而身陷险境,害了人家,我会愧疚的。”
“只要你不喜欢他,我会设法将他救出来。”行云霸气地宣布,“我天魔的女人,不会欠任何人情。”
我尴尬一笑,“你这只小醋猫,我怎么会喜欢他呢?”我是爱他啊。
“那就好。”行云轻轻抚着我柔顺的发丝,“萱,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允许任何男人分享你的好。”
早就n个帅哥享过了。我将脑袋轻靠在行云的肩上,“行云,我想去血凤告诉你的那个位于汴京城郊的古墓看看。”
“什么时候想去?”
我兴奋地盯着他,“现在就想。”我想念里头用不尽的钱啊。
行云一脸宠溺地看着我,“那,我吩咐人准备一下,下午就动身。”
我想了下,“我要走水路,看山赏水。”
“好。”
汴麟江是麟洲通往汴京城的水路,两岸青翠的山峰连绵起伏,江中碧水深深,江面上一条三层船舱的豪华大船正在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行驶,正是我与行云去汴京看古墓的大船。
这艘船相当的豪华,船的底层分前半舱与后半舱,前半舱为下人与普通阴魔教徒居住的房舱,后半舱为马厩。船舱的第二层是客舱,教内的小头领,如被叫作黑老大的黑熊与左护法擎天亦有资格居住。
船舱的第三层设有观景台,华丽卧房,观景台上放了几张藤制的桌椅,是我与行云独享的二人世界。
江风迎面袭来,带来阵阵凉爽的快感,我站在船舱第三层的观景台上,望着两岸山明水秀的江景,回想着我来到古代后的诸多不顺,不禁感慨地轻念了一首诗: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真是好诗!”行云从我身后轻轻环住我的纤腰,叹服地说道,“想不到萱萱随口而作,竟然能作出如此绝世佳诗!邪有一件事做对了……”
我回首轻睨了行云一眼,“什么事?”
“就是封你为祥龙国第一才女。”行云宠溺地抚顺着我的及腰青丝。“此称号,你当之无愧。”
我刚念的那首诗是唐代诗人李白的(行路难),根本不是我自个儿作的,众多前辈的诗剽窃多了,我已经不太感到汗颜了,反而怡然自得地接受着行云的折服。
“行云,你作首诗送给我吧。”我的身子瘫软地向后靠,把重量压在行云身上,行云爽朗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
行船南北汴麟江,此翻回京应卿邀。
痴情男儿亦有泪,化作情丝绕天娇!
我站直身体,转过身,面对着他,“痴情男儿,指的是你,天娇是我么?”“舍你其谁?”
我双手环住行云的结实的腰身,“行云,你出口成章,才华让我叹服。”人家行云可没有剽窃任何前辈的诗啊,他诗中一字一句,都意指我与他这趟回汴京的温情。若真要动真格的,我不‘偷诗’,行云的才华绝对在我之上。我继续说道,“把‘痴情男儿’换成绝色帅哥好不好?你实在太帅了。”
“好。萱萱怎么说怎么是。”行云宠溺地说完,他的视线远望着后方,一艘船正在追赶我与行云乘坐的大船。
我顺着行云的视线望去,我身子一僵,“行云,那是……”
行云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追上来了。”
我当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我微微一叹,“‘张颖萱’是天魔的夫人之事,邪必然已经得到风声。这个‘他’,指的是邪吧。”
行云轻颔首,“萱,我喜欢你的聪颖。”
“你将我的名字公诸天下,邪自会求证我是不是皇后,你是否有意与他交锋?”
行云坚定地抱紧我,“你是我的女人,我决不容许邪觊觎!”
行云的占有欲让我心头升起一股无力感,我涩然轻笑,“邪的船越来越近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若希望而来,失望耍,表情必然很丰富。”行云脸上浮起邪肆的笑容,我淡睨着他,“我今天才发觉你像恶魔,不过,我听你的。”
“你是我天魔的女人,当然得听我的!”
身穿黑衣的行云一脸霸道地拥着我渐渐走向船舱中的卧房内,同时,房中走出同样一袭黑衣的阴魔教左护法擎天,与一名长相娇艳的白衣女子。
我顿时明白,行云是让擎天跟那名女子冒充我与行云。
我跟行云躲在卧房中巧设的暗格内,静静地观看着舱外的动向,在追上来的船渐渐可以在视线中看清人之际,那艘船中倏然跃出一黄一白的两道清俊的身影飞跃过宽敞的江面,翩然落在我与行云乘坐的这艘大船上,这两人不是别人,黄影是皇帝君御邪,白影自然是逍遥侯任轻风。
宽敞的观景台上因多了君御邪与任轻风两人,周遭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尊贵得如同神邸的君御邪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邪魅之气,让人感到危险的信号。一身白衣的任轻风淡然得如同画中仙人,不沾染任何凡人之气,君御邪与任轻风,一个是邪气凛然的恶魔,一个是淡雅清逸的仙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却都是令人移不开眼的绝美风景线。
擎天挑眉看着仅几步之遥的君御邪与任轻风,“二位好俊的轻功!不知二位上本座的家船,有何要事?”
君御邪冷然地扫了一眼擎天,“你是天魔?”
擎天轻哼一声,“本座不是,难道你是?”
君御邪与行云(也就是天魔)有着一模一样的容颜,擎天不禁多看了两眼。从擎天泰然自若,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似乎,行云早就告诉过他,会有个与他长相一样的人前来挑衅,我若有所思地看了行云一眼,不知,行云是怎么对擎天说的,他与君御邪的关系?
擎天的话,君御邪没接下,倒是任轻风飘来一句,“你可知,你在跟什么人说话?”
任轻风的声音淡雅怡人,仿若天边传来的天籁之音,然,他的嗓音又带着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蕴,擎天也不是吃素的,“本座向来傲视群英,哪怕是跟皇帝老子说话,本座照样我行我素!”
我翻了个白眼,你小子就是在跟当今皇帝说话啊。晕!
擎天的这句话倒有点行云的派头,我想,擎天若办砸了行云让他演的戏,行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任轻风清淡如水的瞳眸瞥了眼擎天怀中的女子,“你就是天魔的夫人——张颖萱?”
擎天怀中的女子含羞带怯地瞅着任轻风,“奴家确是。”看此女子含情默默盯着任轻风的表情,鬼都知道她看上了任轻风了。
我的胸中升起一股怒气,任轻风是我的,谁也不许染指!
君御邪似乎不大相信擎天跟假张颖萱说的话,他冷眼旁观,他那一脸邪气莫测的表情,让我看不出个所以然。
已然靠近这艘大船的,君御邪与任轻风乘来的那艘较小却不失华丽的船上立即跳上来数名官兵,官兵对着任轻风齐刷刷单膝跪地,“参见侯爷!”
任轻风一脸淡然,“平身。”
躲在船舱暗格中的我与行云对望一眼,当今皇帝在,那些官兵都不朝皇帝行礼,只朝任轻风行礼,看来,君御邪似乎有意隐瞒身份。
擎天看着官兵如此恭敬的阵式,恍然大悟,“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逍遥侯任轻风,不知侯爷带这么多人上本座的家船,究竟是何指教?”
任轻风与君御邪对望一眼,达成某种共识,任轻风温雅地说道,“本侯得到风声,贵船藏有朝廷钦犯——江洋大盗‘一品刀’。本侯为查找朝廷要犯,必须对贵船实施搜捕。”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查江洋大盗是假,找我才是真。
擎天狂妄大笑,“本座的船上岂会藏有钦犯?再者,阴魔教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侯爷不要让本座为难才好!”
任轻风没理会擎天,他直接朝官兵使个眼色,众官兵立即欲搜船。
擎天低喝一声,“慢着!”
任轻风美得如诗如画的神情闪过一丝冷凝,“何事?”
“侯爷想搜船,那别怪本座不客气了!”擎天一挥手,原本藏匿于二楼船舱的众阴魔教徒立即跃上三楼顶台,手执弓箭,预备射击,将君御邪、任轻风与数十名官兵纷纷包围。
见此阵仗,官兵面色怆惶,君御邪与任轻风面不改色,任轻风微勾起唇角,“你以为区区箭阵,困得了本侯?”
擎天冷笑,“若本座让侯爸大肆搜,传出去,本座在江湖上如何立足?”擎天大手一挥,“放箭!”
随着擎天令下,漫天的箭雨齐刷刷射向君御邪与任轻风,连同众官兵,官兵们纷纷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躲避致命的弓箭,只有任轻风与君御邪纹丝不动。
所有射向任轻风与君御邪的箭纷纷反弹落地,擎天见此情景,大喝一声,“二位好强的风功,本座领教一番!”
擎天腾空飞起,朝任轻风挥去一道强劲的掌风,任轻风轻易避开,他清俊的白影与擎天弹指间便过了十来招。
君御邪颀长的身影向后弹开,他悠闲地倚靠在栏杆边,对着众阴魔教徒发出数道凌厉的掌风,众阴魔教徒纷纷身受重伤,从三楼的围栏跌落下二楼的甲板。
君御邪不理会正在缠斗中的擎天与任轻风两人,他朝官兵们使个眼色,众官兵立即会意地开始大肆搜船。
那个冒牌的张颖萱吓得缩在了船舱一角,众官兵将船第三层到第二层,最后至第一层,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后,又回到第三层的甲板上向君御邪复命,“启禀主要,没找到您要的人。”
与擎天斗得正激烈的任轻风倏然收手,任轻风清淡的白影宛若天神降临般翩然落在甲板上,而擎天落地时,不稳地倒退了好几步。
胜负显然已经分晓,任轻风毫发无伤,脸色平静,他白洁的衣服,淡然的神情,找不出一丝曾打斗过的痕迹,他很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