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上司的秘密》 第一章女神 我的上司是个模特出身的女神，第一次见面是我代我的经理去相亲的时候遇到的，那时她还不是我的上司，第一次见面，如果要让我用一句话来形容她，那就是：静若女神，动若女神经。 我的经理被家里人要求去相亲，他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可碍不过家里人的严刑拷打，只好点头。有些事就是那么巧，相亲那天他临时有急事要出差，而他又不知道相亲对象的联系方式，于是在机场给我打电话，对我说：“失约了不好，你就假冒我代我去走个过场吧。给你钱。” 一听到有钱拿，我马上穿上一套见不得人的山寨阿玛尼，打上一条黑色的领带。冒着炎热穿着不合时宜的西服，汗冒雨淋坐上出租车，跟特务接头一样，去了明珠酒店。 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就餐，里面金碧辉煌的让我感觉有些眼花缭乱，望着偌大的大厅，我感觉有些惴惴不安。 服务员把我带到了她面前，我眼睛不由一亮，一个美丽绝伦、气质出众的性感靓丽美女，艾玛呀，女神呀。 只是短暂的惊艳，我随即便对她微微一笑，坐下来。 她也不理睬我，把手机一放，单子也不看，轻声莺语地叫了一杯卡布奇诺。 我也不是第一次相亲了，其实相亲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好说的，况且我还是来客串的。 无非是女方问一些男方的身世，你是哪个学校出来的，你的兴趣是什么啦，这些我都按经理跟我说的一一回答。 后来我们说到工作，她细细地品一口咖啡，说：“男方有钱没钱我无所谓，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女的还靠男的养，也太夸张了。我这个人么比较讲究独立，主张妻一份，夫一份。婚后大家互不干涉，是再好不过了。” 看来真是遇上个女强人啊。我唯唯喏喏地说：“是的是的……” 然后大家似乎沉入了沉静当中，只有咖啡厅的音乐在响。 那女子又道：“我对你的工作倒不是很关心，关心的是你个人人品问题，请问你招过妓女吗？” 我一听差点把口里的茶喷到她脸上，不知怎么回答她，沉静了好久，我说：“我是一个老实人，虽然表面玩世不恭，但内心也很传统，并不在乎女方什么条件，关键是贞操，请问你事业这么精干，你招过鸭子没有？” 她一听，愤而起身，把她杯子里的咖啡泼在我的脸说：“你他妈的神经病！” 说完便拿上她的包包，气冲冲地走了，只留下我一人在空旷的厅里伴随着音乐和一张超过我一天工资的账单独自享受着炎热的空调风。 看着她出去了，我用纸巾把脸上的咖啡擦干净，低头一看，天哪，咖啡滴在了我昂贵的山寨阿玛尼西装上。 于是我连忙准备结账出去。 心痛啊，我的山寨阿玛尼啊。尽管是假货，但是这身衣服却真金白银花了我一千多啊！我连要找的五块钱零钞也不要了，就急急赶到外面。 外面骄阳似火，哪里比得上我的心上火啊！我拦了一辆车，就近找了个洗衣店里把衣服送过去洗。 接着给经理打了个电话，告诉了经理我和他相亲对象发生的这些，经理哈哈大笑说干得好，回去赔你一套新衣裳再请你吃个饭。 我说我是个很现实的人，不要衣服也不用请我吃饭，你直接给我钱就行了。 他说好，然后挂了电话。 我们经理三十了，跟我一样，也是被父母催婚的一族，事业如日中天的他没把心放在婚姻大事上，他本来就不想去相亲，今天这事，搞砸了正合他意。 人要过了两次本命年的话，家里人尤其是父母就该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了。 我也没例外，老爸老妈一有空就拿着张三李四，阿猫阿狗的照片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要我去相亲：年纪不小啦，要找个伴啦！不能吊儿郎当一辈子。 今年我二十六，已经有了两年的相亲经验我靠。 我每次都对父母说这个不好那个不配的，可说真的，不是我看不上的，也不是没有看不上我的，而是我压根就不想那么早就结婚，所以每次去相亲，我就尽量的搞砸，我们经理就冲着我搞砸相亲经验丰富这一点，让我去山寨他相了亲！ 第二章丽霞姑姑 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月光亮了。 到家的时候，打开门，我爸和我妈坐在家里和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远房亲戚姑姑在聊天。 刚走到厕所门口，就被我妈给堵截住了，很隆重地向我介绍刚才和她谈话的姑姑，说：“这就是丽霞姑姑，在市一中教书。” 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专门介绍女孩子给我父母让我去相亲的丽霞姑姑啊。 我跟丽霞姑姑打了一声招呼后，又问候她吃饭没，便饥肠辘辘地去厨房里拿出碗筷，揭开锅子找东西吃。 正在厨房吃着，妈妈又围了上来，很神秘地说：“是这样子，前几天你谈的那个朋友没有希望，丽霞姑姑有话跟你说。” 我走到了客厅，丽霞姑姑清了清喉咙，说：“你这个孩子，心眼怎么这么死呀？人家你这样大的孩子，女人玩了不少了？你还在家里做个好宝宝，你不会多找几个女人谈啊？” 我一听这席话大吃一惊，我靠这真是个老师吗？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说：“这样……不太好吧!” 那自称是老师的丽霞姑姑看起来特别激动，说：“这样有什么不太好的？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还讲究从一而终，以前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现在女人都花天胡地，到处找男人开心，更何况男人了！都开放这么多年了，你的脑子怎么还是这么死啊？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呀！” 我爸等她把话说完，说：“哪跟孩子讲这些鬼东西。” 估计那老师也是身经百战，面对我爸爸的话面不改色，心不跳，气不喘，回过去，说：“呵呵，那你就是错怪好我好人了？你是不是想快点找媳妇啊？你如果要你儿子吊在一棵树上吊死，那就算了，如果今天这事办不成，耽误几个月，明天这事又不成又耽误几个月？不是白白浪费青春？人生在世，***啊！” 这一席话倒说得我爸爸哑口无言，老师喝了一口茶，平静了一下她那激动的心情，说：“怕什么？都这么大的儿子了，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我就不相信，他长这么大就没有背着你看过毛片！没在家里看过，在学校里都看过。我在学校里不知道捉到多少学生在看黄色书刊。” 老师嘴巴突突突跟机关枪似的，一开嘴就没停过，我懒得理她，打开电视，看脑残的娱乐芒果台。 正乐得哈哈大笑时，我爸一巴掌甩过来：“跟你说话呢！” 老师对我说道：“来来来，我跟你讲，有一个女孩子，长得很漂亮，比你上次见面的女孩子漂亮多了，你愿不愿意去看看咯？” 还没有等我把话接上口，我爸爸就插嘴道：“他不愿意也要愿意！” 然后，他们又开始聊了起来，终于，老师总算起身告辞了，说：“唉哟，都那么晚了。我得回去了。” 我爸说去送，老师死命不肯，说：“明天的事千万不要忘记了，我这人最喜欢做好事了，撮合人家就是我快乐之本。” 我爸爸送丽霞姑姑出门回来后，把电视机关了，对我说：“听到没有！？明天星期六，人家女孩明天正好有空，你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天再去相次亲，这回你别再给我丢人了。” 父命难违，唉，貌似上一代人都很暴戾，父亲啊，有时候感觉我们之间隔了整整一个空间，而且他们那代人将儿子当作了一种自己的物件，老想让他们的儿子按照他们的安排去生活，理由只是养活你们长大不容易，这也是他最近挂在嘴边最多的一句话。 早上清早起来，我看时间还早，就想先看看电视，我老爸还没有等我坐下来，一巴掌就向我后脑拍过来：“你还看电视？约了人家还不快去？” 我很委屈地说：“约了十二点，开车的话，只要十几分钟就到了。现在外面这么大的太阳，会晒死人啊。” 老爷子又是一把掌扇过来说：“人家是女孩子，你不会早点到呀？” 第三章你叫林凯洋，专业相亲户？ 没办法，面对老爷子的淫威，我只有屈服。 我那昂贵的山寨阿玛尼还没有从干洗店里拿回来，就随便穿个牛仔裤套个衣服去凑合一下。 结果还没出门，我爸就冲过来拦住了我：“你怎么这样穿着去？” 然后逼着我回房间换衣服，穿得人模狗样的出门了。 说好十二点见面，我九点多就去了人民公园路对面的那家餐厅门口等，时间太早，人家还没开门。 渐渐的，太阳火辣火辣地烤在大地，四周寂静无声。公园对面的肯德基里狗男女们享受着清凉的冷气，真是羡煞老子啊。我站在公园大门口暴晒自己的尸体，想进去也不是，进去也不是，左右为难。 还好，餐厅在十一点钟的时候开了门迎客，我一边抱怨这么久才开门一边进去了。 餐厅临着公园湖，吃饭的餐桌搭在湖上的木板，我就坐在这里等相亲对象。 树荫沉沉，鸟鸣幽静，比起外面的强烈的阳光倒也是舒服不少，往椅背后一靠睡上一觉真是美不堪言。 “喂，起来……起，来！”正睡着舒服，有个女的叫我。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我靠看到眼前的人我就疯了，就是昨天我去约会的那个女神经！ 把口水一擦，我坐直了身子，问：“好巧，巧啊，什么事？” 她把LV往旁边一放，坐在我跟前，问我道：“你叫林凯洋？” 我点头说是。 “哦，你是专业代人相亲的吧？”她问我。 “啊？”我清醒了一些，马上想，该不是她就是我今天要相亲的对象吧！？ “昨天是张继，今天是林凯洋？”她盯着我。 果然，她就是我今天要相亲的对象。 我急忙对她解释道：“我不是专业代人相亲，张继是我的经理，我们经理昨天他临时有事出差，在飞机场给我打电话再三拜托我过来……代他相亲……所以我才……” 话没说完，她愤怒的站起来抓起她的包包横着朝我打过来，我头一偏闪开，急忙站了起来，想要逃，可惜没想到，她接着跟上来就是一脚，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贴着围栏翻到湖水里去。 我这旱鸭子，一到水里就跟一块石头似的往下沉，本想在水里游几把来个自救，没有想到沉得更加快。我想喊救命，水无情地向我口里灌进来。 那湖水估计是多年没有换了，里面臭地要死。我想吐出来，可又呛进我的鼻子里。正当我绝望地向湖底沉去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腰被人托住了，也不知道怎么就上了岸，好多人围着看，女神经在不断地清理身上的积水，嘴里说：“没用的东西。” 说罢，身形一扭便不见人影了。 我看在地上她落下了她的手表，急忙捡起来追向前 当我追到她身后，远远冲着她喊道：“哎，喂……” 那女子急急的地走出公园，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把长发一甩，对着小跑着的我骂道：“垃圾，滚！” 她那绕梁三日的声音被硬梆梆的关车门声中断了。 我拖着湿淋淋的身体回到家里。打开门，我爸和我妈还有那个当老师的丽霞姑姑还有几个亲戚正在家里一起吃饭，看我一身的臭水，我爸把我给堵截住了，问我：“你怎么那么早回来？和那个女孩子谈的怎么样呀？你这样算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没声好气地说：“这个很难解释，大概就是两人不小心掉进湖里去了。不知道她怎么想？应该是很生气。” 我爸气得挥动他的手掌：“你说你是不是把她扔进水里的！你是不是每次去相亲都故意搞成这样？” 我妈急忙拉住他：“不要老是打他……” 大概是碍在各位七大姑八大姨都在的份上，这一次老爸没有出手打我。 洗了澡换了衣服后，我出来客厅，坐在茶几边。 爸爸对着我说：“今天你姑姑和姨妈都在这里，我们有些话就说清楚。” 我很怕开这样的会，想逃开。无奈长辈全在，只好老老实实坐在茶几旁边。爸爸接着对我说道：“你把你今天相亲的事给我们说一下。” 第四章整天逼我结婚，我不结 一说起今天相亲的事我就恼火，可也不太好说，便答道：“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就是和平常相亲一回事啊！” 爸爸竖了眉头，说：“唉呀，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滑头？说，你有没有把人家扔进水里？” 我只好老老实实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全家。 我爸爸气得站起来，又挥动他的手。哪知七大姑八大姨听完我的话，都在大笑，我妈拉住了他，我爸爸楞楞地立在那，面色虽然铁青，但他还是很无奈地坐下了。 丽霞姑姑说道：“那女孩脾气是快了点，可她人我也看过了，很漂亮，家里条件好……” 说了那女神经一大堆的好话。 爸爸也没那么大的火气了，说：“其实你也这么大的人了，你看你几个堂弟，还有哪个像你一样没结婚吊儿郎当的？” 我呆呆地望了爸爸一眼，说：“那你想我怎么样？” 丽霞姑姑说：“这事没啥，打个电话过去道个歉就好了。我先跟她妈妈说一声。” 我嘀咕道：“你还真无聊……” 我爸爸大吼一声：“你这个畜生，讲的什么话？你年纪大了，还没有结婚，人家帮你到处找好人家的姑娘，你不知恩图报还讲的什么话……” 紧接着，老妈也开始了，全家人对我进行讨伐。 面对他们的强势压力，我只好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我爸就问我：“你明白什么你？给人家打个电话。” 我气道：“她泼我一杯咖啡，还把我扔河里，我不打！” 爸爸又道：“亏了你还是一个男的，这点小亏都不肯吃。不是知道是个好人家的女儿，我也不会叫你去找，天底下有哪个父母不想孩子好的？” 说完他便让丽霞姑姑拨通女神经的电话，对着那说了一大堆年少气胜，不懂事之类的话。然后直入一主题，不如再出来见个面，让我给她陪个不是，隐约听见对方说：“不需要了。” 爸爸还是强带着笑容说：“要的，要的。” 然后把电话强塞到我的手里。 我一接过电话，想起我那昂贵的山寨阿玛尼，那一杯咖啡，今天的落水狗……这个先天被扫把的打，就想在电话里骂回去，一看到老爷子的眼睛，就退缩了，违心地向电话那端道了个歉，并虚情假意地问：“小姐哪天有空，大家见一个面，我当面给你陪个不是。” 那边的老女人一副不可一世的口气说：“我哪天都没空！” 还没有等我来得及回话，电话那端就挂了。 老爸一脸铁青看着我，我解释道：“她正在气头上……” “那就今晚再打！” 打完电话，我也不管了，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任他们自个折腾去。 金日西沉，斜阳夕照，日暮的光辉，斜斜地从窗台射进一丝阳光。 女神经的手表被照耀得闪闪发光，我拿起来一看，我勒个擦你脑壳哟，我以为我山寨阿玛尼的就厉害了，还有更厉害的山寨劳力士。 这玩意进水了，小水珠全部扩散在表盖的边缘上，我用螺丝批撬了一下，没撬开。 撬不开，算了。 睡了个懒觉，直到老爷子叫我起来吃晚饭，我才发现原来已经天黑了。 吃完饭，我就准备出去。 被我老爷子叫住了：“你到哪里去？” 我一边换鞋，一边说：“出去呗！” 老爷子把他的电话塞到我的手里，说：“你好像忘了一件事，电话还没有打吧！” 我很不情愿打这个电话，老爷子拨了电话，然后又把电话强行塞到我的手里。电话还没有响两声，便通了，接电话就是那老女人，我表明了我的身份后，她便说：“我不是叫你滚了吗！” 我一听，那个气呀，就想着爆发出来……斜眼看了一下老爷子的铁青面孔，只好弱弱说道：“你手表在我这里，进水了。” 她那边有人叫她，她直接就挂了我电话。 我靠，这种女人，活该一辈子都在相亲啊！ 我爸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那个女人脑壳进水了。 我爸一巴掌就过来了：“你说什么呢你？” 我气就上来了：“整天逼我结婚，结婚结婚，结个鬼婚！我不结！你们那么爱结婚你们自个结去！” 老爷子一惊，大发雷霆，拿着扫把就往我身上打：“你个小子还胆子大啦啊，敢在我面前撒野！” 我被他打了几下，吃痛不住，一把拉住他手里的扫把。 老爷子又是一惊，停了一下，说：“怎么了？你想打我啊？你怕不怕被雷打啊？” 我懒得跟他说，于是连鞋也没有换，顺手把门重重地一摔就走了。 去找了朋友玩了，晚上在朋友家睡觉，没回去。 次日上班去了，经理履行了他的诺言，给了我钱。 我正琢磨等工资和奖金都到手后，把我的踏板摩托车甩了，换个二手比亚迪装逼时，老爸的电话过来了，劈头盖脸就骂我昨晚为什么不回家，骂完了说人家母女约了下午六点在欧典咖啡见面，不去我就打死你。 我一想到那个女神经，我头就好疼，妈的，这种女人要是娶回家，我还怎么活得下去？不如趁这个机会，跟她妈妈说清楚，永绝后患。 第五章让我娶你，你想得美 午休时回家拿了她手表。 老爸老妈又是一顿唠叨，天呐，烦死了。 下午下班后，我打的赶向欧典咖啡，其实欧典咖啡离公司也没有多远，打的到的时候还没有跳表，不过已经堵了半个多小时的车。 我下了车，在找欧典咖啡。正在找的时候，我手机响了，是女神经打来的，问我现在身在何方。 我说我就在这里了，只是找不到店牌，她让我进到商场里面去。 我到了欧典咖啡厅，看见女神经母女两人乌云满面，估计是因为我迟到的原因。 我看了一下时间，道：“稍微来晚了一点。” 女神经看了一眼手机，斜睨我道：“不是稍微吧？” 我尴尬道：“这个时间，堵车很严重。” 她要说什么，她妈妈拦住了，于是她要了一杯咖啡，特意嘱咐冰的。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如果说错话，就算泼过来也就只是冰咖啡，不会烫伤我的脸了。 我要了一杯冰淇淋。 我不喜欢吃冰淇淋，我是留着等会万一她泼我咖啡时我泼她用的。 她妈好像很他妈的不太高兴的样子：“昨天晚上你爸爸和你妈妈你姑姑打了电话给我，说了你和婷婷的事。” 婷婷就是女神经的名字，欧阳婷。 我认为这很正常，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喝。她妈想了一下子，接着说：“你爸爸要我把你和婷婷的事情做个决定。” 我感觉很可笑，现在又不是包办婚姻，父母能做什么决定。你想把你女儿嫁给我？我靠你做梦去吧！ 我勉强让自己露出笑容，说：“这是我父亲的意思，这件事情我并不清楚。” 她妈又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看着菜单，一杯茶最便宜的居然要八十大洋，虽然是可以无限继杯，相对来说还是太贵了。 我想拒绝吧，她妈妈在，我又不能太直接，看了女神经一眼后，我小心地答道：“怎么说我们也是刚认识，总需要时间深入认识吧。” 她们母女两没说话，我的手机进了水，折腾了一下，才连上了这里免费无线Wifi。 她妈说道：“但是你爸爸还是太急了，你说话做事也有些太没有分寸。婷婷在事业上是比一般男人要精明一些，但是她在感情上还是很单纯的。没有谈过恋爱。婚姻这种事情，确实是急不来的。感情是大家慢慢培养。” 她老妈都上场了，看来，她家人也挺急的，你还装我擦。 我说：“其实来相亲这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都有一个目的，就是结婚。如果不是以结婚为目的的话，就没有必要来相亲了。就算是要马上结婚，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家是比较穷一些，但是对人对事的教养我还是有的。我年纪还小，说话是没有分寸，不分场合，但是也没有存心去刻意侮辱别人的意思。” 说完瞥了女神经一眼，抓紧冰淇淋杯子，看她有没有拿咖啡杯的意思。 她妈接过话头说道：“我也没有不让你交往的意思。现在定不定关键也不在我们父母身上，关键还是看你们自己，父母同意了，你们不愿意也是一场空。我们也不是不愿意你们交往，现在双方家长都通过气了，下面的事情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我觉得你看起来还是不错的，你们还是再交往一段时间，再考虑一下。对你对她都是负责。” 说罢她妈拿起包就走了。 留下我和女神经。 她妈走后，她端起了咖啡杯，我也拿起了冰淇淋杯子，做好随时泼出去的准备。 她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放下杯子，摊开手说道：“拿来！” “拿什么？” “手表。” “哦。”我拿手表给了她。 她看了一下，往包里一塞，起身就走。 我说：“哎你想怎么着你给个话啊！” “别太天真了，我如果不是为了拿手表，我不会来这里。” 别太天真了？你妈才天真呢，还想把你嫁给老子，我日，让我娶你，你想得美。 女神经走了，又是我结账…… 第六章我手表你动过了？ 走出店门，我擦了一把汗，这样多好，我的天空一下子从乌云密布恢复到晴空万里。 回家吃晚饭，我问我爸：“你昨天打电话到她妈问我们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定下来了？” “是她妈打电话来问，你对她女儿有什么看法，感觉怎么样。而且她也想见见你。” 我心里有些恼火地说：“这样的事情你也不跟我先商量，今天让我好没有面子。” 爸爸也有些生气，说：“你要面子来干嘛？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三天两头不务正事，就是要正正矩矩地谈一个了，我这样帮你怎么了？” 我没声好气地说：“这种事情我不需要你帮。” 爸爸一下子冲过来，就给我一个耳光，说：“你这个畜生，现在是不是连你爸爸都不认了？” 爸爸还想打一下，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好了！小的时候你打我，大了你还打我，我自己的事情，就不能让我自己处理！” 爸爸把手抽过来，大骂道：“你这个畜生，你说得老子好像不是你爸爸，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 妈妈拖住爸爸说：“好啦，好啦。我来跟他说。” 妈妈把我拉到一旁说道：“你爸就这脾气，你就……” 没等我妈说完，我爸又开口骂我：“你别跟他讲好话！” 我气不打一处来，把鞋给换了，把家里的门重重地一关，爸爸叫住我：“你到哪里去？” “去玩。” 爸爸很恼火的说：“不许去！不把今天的事情说了，我跟你没完！” 我听了心里惊了一下，便匆匆地下楼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 楼下到处有张贴招租的广告，妈的，干脆租个房子出外面住算了，这样下去迟早被老爸打死。这时候我电话响了，我一看是爸爸打过来的电话，便挂了。可是电话却在不停地响，响得让心烦想砸了电话。电话响了半天，见我不接，便停住了。 电话停了没多久，又响起来了。我很不耐烦，想把电话给关了，接过来一看，是个新号码。我刚刚接通电话，女神经怒气汹汹问：“我手表你动过了？” “是啊。” “你手怎么那么贱！” “怎么了？” “你上班的是叫什么公司？” “我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神经病。”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听到她声音我就烦，电话又来了，还是她的，我干脆把手机给关机了，然后去打篮球。 畅快淋漓打完一场球，刚开机，看了很多来电提示，有他的有她的有它的。 先回了我一个警察朋友的电话，他一接就开口叼我：“怎么都不开机的？” “刚打球了。”我说。 “今天有好事，有人请吃饭，还请去唱歌，你来不来啊？” 当警察就是这么好的事情，有事没事都有人请吃饭。也不知道今天到底哪个家伙又栽到他手上了。 不过嘛，有吃有玩白不吃，白不玩，我便问：“在哪里？” “王子国宴。” 我靠！到底谁这么倒霉要到王子国宴请他吃饭这么惨，还要被拖一个人去。王子国宴估计是我们这最好的酒家，里面古色古香，宫廷菜式，价格口味都是一流，两人好歹都要上千。 我在体育馆冲凉房冲了一下直奔王子国宴。 到了王子国宴楼下路口，又找不到警察朋友，天又下雨，急得我一遍又一遍地打电话，偏偏这家伙又不接电话。不会被这家伙给玩了吧！ 本来心情就不是很美丽，又冒着雨被同学调戏，真想一巴掌扯死他。 找不到人，又打不通电话，天空又飘着细雨，天也快黑了，天际还露着一丝光亮。我没精打彩地向车站走去。 正走在马路上，身后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倒是惊呆了。到欧洲读书的银行分行的行长儿子回来了，旁边还多了一个女朋友，警察在旁边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朋友当中家里最有钱的，估计是这个家伙了，家里最有权势的，真是考试分数考得好，不如爸爸好啊，而我除了可以糊口外，连找老婆都是一个问题。 银行家的儿子把他的女友向我介绍，说：“这是我女友，在马德里认识的，巧在大家都是一个地方的，我们准备在米兰注册了。” 银行家的未来儿媳妇大方而又高雅地向我点微笑。看得我心里不是滋味。 后面陆陆续续来了一些玩得好的朋友，大家一窝蜂地冲到酒楼里去大吃一顿。 王子国宴就是王府气派，餐厅环境真好，大厅比包房更好，进去一看，哇塞，整个大厅很气派很宽广，以为是到了人民大会堂的宴会厅呢。 里面家俱古色古香，音乐时隐时现地跳出几个古筝之类的丝竹声，领班的服务员小姐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 第七章你觉得婷婷怎么样？ 大家正在有一句没有一句的闲扯，电话又响了，家里打过来的。我接过电话，是爸爸，问我怎么不回家吃饭。 我说今天聚会。 爸爸在电话那端说，那就早点回去，跟你那些狐朋狗友的有什么好聚的，明天还有些事情要办。 我心想什么事，正要问他，他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大家还是扯卵谈，聊聊谁准备结婚了，谁谁又怀孕了，谁谁生意做得怎么样啊，谁谁好久没有音信了。 一顿饭也不知道吃了多长时间，有些人要准备回家。银行家的儿子说：“大家难得见面，哪里这么快就回去了？一起唱歌去。要不开个房，打麻将的大家打麻将，爱唱歌的大家唱歌，还能叙叙旧。” 一翻话把所有的人都拉住了。 大家拦了几辆出租车，在附近的卡拉OK停下来了。 估计警察同学是也是轻车熟路了，让老板开了一间包间。 几个牌鬼在包间的小间里开了个字牌桌，一群红男绿女围着外面包厢大屏幕唱歌。 银行家的儿子，花了上万块钱，就今晚的消费，真是让老夫望尘莫及…… 每个屌丝年少时都有许多不切实际的梦想，希望自己有一部好车，希望自己有一套别墅，或者希望自己有很多很多钱，最起码也会幻想自己有一个高分女神常常陪在自己身边身为屌丝的我当然也不能免俗。 但对于我这样一个地地道道的屌丝，实在太难了…… 出生在市郊一个普通家庭，父母开了个小木材厂，还跟父母一起住在一套房子里，这套楼房所在位置也是市郊了。自己也没有什么特长，大学毕业后还是托亲戚、靠朋友给我找了一份在广告公司干销售的工作。 待遇还可以，时间也不算紧张。不过说起来我这人脑子也没什么想法，平时下了班打个游戏，打个篮球什么的，除了没很多钱，日子过得倒也悠哉。 直到凌晨两点，大家才终止手头上的一切。银行家的儿子出去买单，收拾各自东西的收拾回去。 回家的时候，天地之间已经寂静无声，街上行人稀少。 我走到自己家楼下，一路上楼而去，没有一家是开着灯的。 估计我家里的人也已经睡了，我打开门，却看见妈妈还在低着头织着毛衣。 开门声明显惊动了妈妈，她放下手中的织物，对我说：“你爸爸气得没睡。他等你回来，跟你商量事情。” 她还没有说完，爸爸就开门出来了，说：“你怎么还知道回来？” “朋友从国外回来，请吃饭，后来大家一起去唱歌，不知不觉就这么长时间了。” 爸爸好像也没有太生气的样子说：“你总得休息。婷婷妈妈打电话过来说她明天满五十岁生日，要我们过去吃酒席。你早点睡，明天起来了，换套像样的衣服，见得人的，我明天叫你。这事情啊，我看她妈也同意了，你争取点，我看这事也就差不多了。” 我心一惊，真要娶那个女人吗？ 次日，爸爸把我从房间里拉出来，塞给我一个红包，说：“这里有八千八，先放在你那里。等喝酒的时候把红包给她妈妈。你自己找东西吃去，我去厂里打个招呼，别让我回来见不到你人！” 我把红包收到口袋里，回房间看书。 下午睡了个懒觉，爸爸回来了，叫我收拾东西穿上好看点的衣服去喝酒。 我把我的山寨阿玛尼套上了。 我和爸爸妈妈早早地到了酒楼，欧阳婷那老女人和她妈妈在招呼客人。爸爸走上去和欧阳婷妈妈打招呼，然后又把我推上去，大家相互认识一翻。欧阳婷妈妈接着招呼我们找席位坐下，爸爸又拉拉我的胳膊上的衣袖。我突然恍然一下，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我不记得把红包给她妈了。 我匆匆从口袋找出红包，递给她妈。她妈开始还崩着的脸有些笑容了，便推开我的手，说：“来不得，来不得，来吃餐饭就好了，不用打礼金了。” 我又把红包推到她手里，说：“应该的，应该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一翻推让，她妈似乎很痛苦的勉为其难地收下了红包，然后招呼我和爸爸坐下。过了一会儿，又把我叫到一边说：“你过来一下，我有些话跟你说。” 我跟着她妈走到一个角落里，她妈问我，说：“你觉得婷婷这个孩子怎么样啊？” 第八章竟然是她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便说：“不错。” 她妈说：“我就是这么一个女儿，早年我跟她爸爸离婚，我一个人带着婷婷，也没多少时间看着她，把她的脾气给惯坏了。她的脾气可能差了一点，但是她可以是一个很重感情的女孩子。我看你们家人也都不错，你妈妈你爸爸人都很好，我活到这个年纪，也没什么好盼的了，就想着她能找一户好人家就行了。” 我听了她妈的话，心头一凛，看来她妈是认准我们家要跟我死磕了！ 我接连点头说：“是的，是的，这个我知道，其实她脾气也很好，没什么不好的……” 她妈又说：“她是个女孩子，以后你要让着她一点，做男人要大方一点。” 可能是在角落，空调的风吹着，我感觉背上嗖嗖冒冷汗。 我又勉强露出笑容说：“以后不会欺负她了，以后我会小心的。” 又来客人了，她妈妈又去招呼客人，我一个人走到席上。 爸爸凑过头来，说：“她妈问你什么事啊？” 席上渐渐有人落座了，我也不好意思大声说，便道：“她妈问我对欧阳婷有什么看法。” 正在上菜的时候，里面一个老娘们说：“三姐，这是你新姑爷吧！看来要敬大家一杯了吧！” 席上便有人起哄说：“是的，初次见面，娘家亲戚哪有不敬酒的。” 我有些为难，昨晚被灌了那么多杯白酒，肚子里如同火烧一样，一直到现在都没缓过来，现在又有人灌酒……但是不喝跟定是下不了台的。 于是我拿起桌上的啤酒，说：“那就敬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姑姑哥哥姐姐一杯。” 我的啤酒杯还没有端起来，就有人把我的杯子给夺去了，说：“哪有喝啤酒敬人的，太没有诚意了，来白的来白的。”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一杯白酒就送到我面前了。我苦笑着接过酒，对着那个站起来要喝酒的人，说：“就先敬这个叔叔一杯。” 那人碰过杯子，一口把杯里的白酒饮尽，然后伸出右手示意我喝，说：“碰了杯就要一口干了！” 我闭上眼睛，一口把酒给喝了，听见周围有人说好好，便准备坐下，还没有等我放下杯子，杯子里的酒又满了。我被人拖着，听见那些人说：“来，来，来，把各位叔叔伯伯都敬上一杯。” 我听了差不多要瘫倒在地上，还是勉强自己尽力而为。 一轮下来，我便感觉脚在打颤。 爸爸扶着我，坐到席上。 有人说：“这小伙子才喝了几杯酒就不行了啊。” 爸爸陪着笑脸说：“他不太能喝酒，小孩子是这样子的，以后就好了。” 欧阳婷妈妈叫了欧阳婷，说：“婷婷，这小家伙喝醉了，你送他回去。” 爸爸把我拉起来，小声在我耳朵里说：“先回去，别丢人啊！” 我感觉云里雾里，站在街上东倒西歪，扶着街边上的站牌。 欧阳婷在一旁说：“不会喝，就别喝嘛，出什么风头。” 我想回嘴，却没力气骂出口。 她把她的车开过来。 坐在车里面，我感觉肚子里面翻江倒海，总是感觉有股上涌的气在向我喉咙里冒。 快到我家门口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打开车门跳下去便往外吐。 欧阳婷左看右看自言自语：“没吐到车上吧！” 我从地上慢慢的扶着电线杆站起来：“给我拿点纸……” 她从车里往车窗外扔出一盒纸巾，轰的一踩油门，车子就飞走了，我又蹲在街旁狂吐了一阵，然后东摇西摆的走回家睡觉。 第二天去上班，同事告诉我我的经理张继被开除了。 开除的原因我们都不知道，我给经理打电话，他自己骂完这个不道德的公司后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开除，没事，只要有能力，去哪都饿不死。” 一番说话后，挂了电话。 我想了想，张继被开除，和欧阳婷有关吗？ 我给她打了电话过去，问她说张继的事情和她有没有关系。 她说是她做的，她让朋友联系了我们公司的老总，把张继给炒了，条件是她的朋友给我们公司一个不小的单子做。 我说你怎么那么歹毒。 那老女人冷冷说道：“相对于你们整我来说，小意思啦。” 然后挂了电话。 回家后，我爸要我给欧阳婷打电话，叫欧阳婷今晚过来吃饭。 我拿起手机给她打了电话叫她过来我们家吃饭，她说没空，啪的直接就挂了电话。 我爸马上骂我说：“你给人家打电话，是请人家来吃饭，你看你说话的，什么态度？人家能不挂了你电话吗？再打！” 我只好再打，这次，欧阳婷干脆直接关机。 面对老爸的狂骂，我只好告诉他，那个女人不懂得照顾人，我喝醉后她对我说的什么话做的什么事还有她报复张继之类的云云。 老爸听后，说：“谁没有个优缺点？” 话虽这么说，但我看得出来他似乎也有些犹豫了，犹豫过后，他也就没有再让我叫女神经过来吃饭。 星期天下午到小区的球场打了一下午篮球，出了一身臭汗，坐在球架底下换好衣服，掏出从经理办公桌偷来的高贵的小熊猫烟，啪的一声点燃，跟一起打球的几个屌丝闲谈了起来。这时候，我的iPhone5响了起来，这在现在可算是不错的手机了吧，我为了相亲好看，花了将近一个月工资狠心买下的。 我掏出了炫目的手机，在众屌丝羡慕的目光里，深藏功与名的跑到球场附近的冬青旁，一边撒尿一边接电话。 电话是新任经理来的，让我赶紧过去陪他应酬，地点在西城的一个餐厅。 于是，跟一起打球的屌丝们打了声招呼，说还有事，在他们艳羡的眼光中，骑上我那一万多块钱的踏板走了。 回家赶紧冲个凉，然后到了西城的那个餐厅。 包厢里五六个人，听经理说，对方是一家商场的老总，拿下这单广告就要先拿下这货。 我酒量不是很好，但广告策划是我做的，所以，经理把我拉了过来。 坐下后，大伙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一边谈着无核化禽流感之类和合作完全无着边的烂事。 正说着，商场老总接了个电话，然后对我们经理说道：“来了一位朋友。” “没事没事。”经理说道。 包厢门开了，一位身着裹身职业装的女人，对我们微微点头，迈着自信的步子，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 当我认出是她时，眼珠子都差点窜了出去。 第九章她喝醉了 我擦…… 当她的目光向我看过来时，我连忙低下头，装作忙着吃东西的样子。 这女神经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她也想得到这个广告单子？我暗暗思忖。 我们经理竟然也认识这个女强人：“欧阳欧总……您怎么来啦？” 商场老总也欠身向女神经点头打招呼，然后招呼女神经到他那边坐下，然后笑着对我们说道：“她你们都认识那我就不用介绍了，今天呢，我做东，是我叫来的，咱呢，不谈工作的事情，就谈谈刚才的那些事情，开心喝酒，来，给欧阳美女把酒倒上。” 之后，他们就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我看得出来，女神经是代表她们公司来的，和我们抢单来了。 听经理说，这老家伙一个爱好就是喝酒。看着商场老总和女神经已然打成一片，面对这样的强敌，我和经理只好破釜沉舟，往死里喝讨好这老家伙。 喝酒是部分男人的爱好，但好美色，是所有男人的共同爱好。 酒过三巡，老家伙对着女神经动手动脚的，女神经敢怒不敢言，微醺红润的脸庞带着一丝怒意。 不知道又喝了多久，我们经理都去吐了，几个人玩手机的有低头不说话的有失踪的有，都喝多了。 我有些头晕目眩，去厕所抠了出来，真他妈的好爽……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清醒了好多。 回到包厢，却刚好见到了商场老总强抱女神经的那一幕。 只见老家伙满脸淫荡的抱住欧阳婷，猪嘴往欧阳婷脸上靠，双手紧箍欧阳婷，手掌就要往她胸上压上去，欧阳婷推脱不开，忍受已久的火气终于爆发了出来。 很麻利的一手抓住老家伙的两个手指，往后一拧，老家伙疼得松开了紧抱的双手嗷的一声惨叫。 接着，端起白酒杯就往老家伙脸上猛的泼过去。 这一声惨叫也让所有晕晕沉沉的人都看向了他们。 欧阳婷拍了一下桌子：“要喝酒就喝酒，不喝酒就好好谈，别动手动脚的！” 老家伙急忙强挤出微笑，一边擦脸一边道歉：“妹子，别这样别这样。有话好说，哥喝多了，喝多了……” 我勒个擦啊，哥，我日了哥……你这岁数做爸都嫌你啊。 然后老家伙又端起酒杯倒了慢慢一酒杯：“对不起对不起，喝多了，失态了失态了妹子。” 看起来，老家伙坚持要把欧阳婷喝晕然后达到胜利啊。 女神经把两瓶白酒砰的放在桌子上：“道歉也要有点诚意吧。” 老家伙自讨没趣，没说话了。 女神经不依不饶：“喝啊！” 众目睽睽之下，老家伙下不来台，毕竟是老总，在那么多下人面前丢不起这人，他一鼓起勇气，拿起一瓶白酒：“来！我可以喝！你也陪我一瓶！你敢吗？你敢吗！？” 果然是老奸巨猾之辈。 我以为女神经一走了之的。 谁知道…… 她一句话也不说，抓过酒瓶子仰脖子就喝。 很久很久之后…… 老家伙被人扶着去吐，出门之前还念叨着：“你……别走啊……我……我们继续喝……” 女神经等他走了之后，嚣张的说道：“艹，就这酒量，也来丢人。” 我是一脸的膜拜啊，这她妈的怎么可以呢？一瓶五十几度的白酒这么喝下去，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她拿起她的包，站了起来，却迈不动了脚，软绵绵的就要倒下，我急忙一个跨步过去，扶住了她：“没事吧？”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 经理几个也都喝多了，相互搀扶着打个招呼垂着头走了。 我扶着她走出包厢，她是彻底大醉了。 我慢慢的扶着她出了包厢，走着走着，她突然哇的一声吐到我身上，恶心的污秽从我脖子胸口处往下流，我慢慢低下头看，她居然继续吐，我想推开她又不能推开她。 天呐！我的山寨阿玛尼，从头到脚，全是她吐出来的恶心玩意，幸好服务员过来。 拿着纸巾毛巾什么的擦干净。 然后，我扶着她，她还能走，由于穿着高跟鞋，搞得她好像比我还高，头靠在我肩膀上，根本就是一点力气也没了。 无奈了…… 我只能带她去附近的宾馆睡。 插卡开门，只有一张床，好在床很大，应该可以两个人睡的。 我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子，垫好枕头，盖好被子给她。 我进了卫生间，把自己的衣服全脱了，洗干净了晾起来，然后困极了的卷了浴袍钻进了被窝睡觉，我是背着她的。 我正要睡着，她翻了一个身，手臂放在我身上，然后紧紧靠了过来，脸贴着我的后脑勺，然后她又伸脚放在了我的身上，我翻过来，仰睡，她动了动，又紧紧的用力抱了抱我。天呐，我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沸腾了起来。 我推了推她，想把她推开，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庞，好像没有了那股杀气的她更是美，我轻轻，成功推开了她，她却突然一个翻身，睡到我身上，我突然有种冲动，很想碰碰她的脸庞，亲亲她，她却突然睁开眼看了看我。 我把她推了推，她睁着眼看了我好久，然后又倒下来继续睡…… 第十章女神经 我没办法了，只好到沙发上缩着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着的时候，听见她起来穿衣的声音，但我实在是好累好困，眼皮都睁不开。 她穿好衣服后，过来踢了我一脚，我逐渐的清醒过来：“干……什么？”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她问我。 “因为你喝多了！”我告诉了她原因。 她没回话，去卫生间洗漱完，一句话也不留，砰的关门就走。 果然是静若女神，动若女神经。 上班，我们都感到商场老总这个单子的压力很大，因为有女神经在，她不可能让我们那么容易搞成这个单，再者她们公司实力更强大。 吃完晚饭，我拿出我的手机给经理打了一个电话，告诉经理我的方案已经改完，问他什么时候再去拜访商场老总。 手机因为进了水，听得电话断断续续，只听见那边说明天他没空之类的便挂了。 我爸爸坐在电视机前，说：“你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天早上再去相次亲。” “啊？还去？” 他一瞪眼，我不说话了…… 早上一清早起来，我便换上我最好的衬衫。我 九点多钟的时候，大家聚齐，没想到我爸的车子有个轮胎没气了。 这个时候的士貌似生意很火爆，拦了好几辆没一个停的，大家只好赶到公交车站等公交车。车来了，大家一窝蜂向车里挤。我看见一个座位，立马用赶快三步占上去。坐公交车上的人多，大家都要抢个坐位。我后面的一位小姐跟在我后面，眼见来不及了，就把她的包准备扔过去占着那个座位。 我一看了不得了，座位不保，立马用拦住那小姐的姿势，利用我人高的优势，飞一般地坐上那个座位。那个美女的包稳稳地落在我的双腿之间。我很优雅地把包递给这个美女，这个美女低声说着：“这么没有风度。” 接过包，把背对着我。我招呼着我爸爸来坐，我爸爸有些看不过眼，说：“算了，算了，你就把座位让给她坐算了。” 我按住爸爸，说：“没事你就坐吧，挤公交车，谁不抢座呀！” 我又偷眼向刚才抢座的美女望去，那美女的神态也渐渐正常，和一个与她一般高的中老年妇人谈天。 一路上大家无语，汽车缓缓地向目的地驶去。 上午十点不到，我们早早赶到那边。左等右等不见丽霞姑姑的人，外面太阳毫无情面地晒着大地，马路上隐隐地冒出一丝太阳暴晒冒出的青烟。 妈妈等得有些不耐烦，便打通了丽霞姑姑的电话。 丽霞姑姑电话里说马上就到。 一会儿后，她来了，她带着我们穿过一条小巷子，进了一个规模蛮大的小区，跑上个楼梯，到了四楼。 丽霞姑姑敲开了门，只有一个老阿婆在家，一见丽霞姑姑，兴高采烈的把我们一行人招呼进家里，我爸爸和妈妈到餐厅里面不知谈些什么，丽霞姑姑进老人房间和老人说着话，扔给我一个遥控，留我一个人在那看电视。 电视看了一会儿，丽霞姑姑走出来了，说：“刚才打了电话，就说到的，怎么还没有看见来啊？” 正说着，门外响起了开门声，进来两个女人，丽霞姑姑立刻向我们介绍，说：“这是唯唯，这是她妈妈。” 我正看着一周十佳进球，头也不抬。 我爸爸听见女方来了，也立即从餐厅里走出来，和女方客气了几句，不经意地踢了我一脚。我受痛抬头一看，惊呆了，这个女孩子的确是一个美女，不过……不过……是今天早上在公交车上和我抢座位的美女。旁边说话的就是她妈妈，我微笑的脸立刻僵硬起来。 我偷眼向那美女望去，只见那美女脸上隐隐有一丝恼气转眼就被风扇的风吹得无影无踪，接着脸上堆满了挤出来的笑容。 我强行收起自己僵硬的表情，把自己用微笑妆扮起来，向唯唯小姐点头示意。 空气之间有些紧张。 老阿婆招呼大家，说：“坐坐，大家坐着说。” 说完又端出一些糖果花生，放在茶几上面。 大家默默地剥瓜子的剥瓜子，喝茶的喝茶，什么话也没有。 丽霞姑姑对唯唯美女说：“唯唯，跟凯洋说说你是做什么的？” 一问到唯唯美女的职业，她顿时来了精神，说道：“我是一家化妆品总代理公司的……经理。” 我一听，哈，又来了一个女强人，于是小心地问道：“你是做哪一个品牌的。” 我偷偷一看我爸爸，我爸爸面上也是堆满了虚假的笑容，面上生气的样子似乎还在若隐若现。 晚上估计又要被我爸爸骂了。 他们大人聊天，我插不上嘴，也不想插嘴，我开始打量这个美女，长的真心不错啊，身高也有差不多一米七左右吧，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身材也很好，打扮的也挺高贵。哎，我顿时就情不自禁的开始YY了。反正搞的我心猿意马的，剩下的时间她们聊聊单位的事情，幸亏丽霞姑姑不停地说一些共同的话题，搞得气氛很好。 丽霞姑姑叫我说：“我们大人聊聊天，凯洋你带着唯唯去逛逛去。” 我和唯唯走出酒楼，唯唯小姐问我：“我们到哪里去啊？” 我说：“我是一个很老实的人，不知道去哪里。不如你拿主意吧。” 唯唯小姐想了一会儿，道：“天气这么热，我们去公园划船吧！反正公园离这也不是很远。” 我靠我才掉进湖里差点淹死。哪有见过鬼还不怕黑的？我立刻说：“不如我们逛逛街吧，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卖。” 唯唯小姐倒也没有拒绝，拦了一辆出租车便叫开到步行街，步行街离这里也没多远，还没跳表，就已经到了步行街的肯德基门口。 我和唯唯小姐向商厦里走进去，她说道：“这么热的天，我们找点喝的吧。” 第十一章我也想娶两个 于是我们又从商厦里走出来，走向肯德基，天气太热，肯德基里躲满了避暑的人，连个座位都没有，我们又顺着这条路找有喝水的地方。 一直到了拐弯那里，看到了很多路边冷饮，第一次相亲，我是不好意思带着唯唯小姐坐在那儿和我吃豆腐花。 实在没有办法，唯唯小姐说道：“我知道前面有家咖啡，还不错，情调还可以。不如我们去咖啡厅里坐坐也好。” 进咖啡屋后，果然凉爽许多。 可她看了半天后……居然还要了一杯热咖啡，我差点要晕到，这小妞不会也向我面上泼杯咖啡吧！ 两人也挺聊得来的，从工作到文学，从文学到音乐，从音乐到酒吧，从酒吧到召妓…… “我是很反感男人召妓的行为的，无论有没有女朋友，男人都应该洁身自爱，没人爱的人，更要自爱。”她说道。 怎么绕来绕去绕到跟女神经聊的一样的话题。 我看了一眼那杯咖啡，好在已经凉了，就算说错话她泼过来，我的脸也不会被烫到。 我准备好了纸巾后，说：“我有个最大的优点，从不花钱过性生活。特别没品儿，打个炮都花钱，人生好失败的感觉，还觉得自己吃大亏了。我自己也不喜欢有些女孩子，整天在微信、陌陌上和男人打情骂俏，勾勾搭搭，聊不几句就见面开房，视感情和肉体如儿戏，一点都不知道自爱自洁自重。” 她听着听着，笑逐颜开：“是啊，人品是最重要的呀。” 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真是快乐不知时日过啊，跟美女聊天呀聊天，便日暮沉沉了，斜辉夕照了。 唯唯小姐的电话忽然响了，唯唯小姐走到一边去接电话。过了不一会，唯唯小姐说，她爸爸打电话叫她回家吃饭。 于是我们便离开咖啡厅，我们互相留了电话，我就喜滋滋的回家了。 回到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我打开门，姨夫、姨妈、表姐和爸爸妈妈一排坐在客厅里闲聊。 我一进去，把狗仔在地上，姨妈就招呼我坐下。 也不知道我爸爸妈妈到底把姨妈和姨夫老远叫来做什么。 我坐在沙发边。 爸爸对着我说：“今天全家人都在这里，我们有些话就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我问。 “今天的女孩，就挺好的，你是什么意见？”爸爸问。 “我没……什么意见，我也觉得很好啊。” “是吗？”爸爸很不相信。 姨夫说：“凯洋，你年轻的时候感觉不出来，到你年纪再大一些的时候，想找个伴真是难，也要为自己打算一下，成天不正经也不是办法。看到好人家的女儿，你就要好好把握机会。我看今天的女孩子就不错，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姨妈说：“是咯，你这孩子，从小到大都这样不听话，以前要是听了姨妈的话，跟你表姐一样去读个财经财会的，现在就安排你去银行了，还要进什么公司跑腿咯？这女孩姨妈看了照片，长得不错，牙齿很齐很密很好看的女孩，很适合做老婆。” 我嘀咕道：“怎么看女人还要跟看畜生似的。” 姨妈说道：“诶！就是要跟去牲口市场挑着看畜生似的……我跟你说，女孩子旺不旺夫，首先就是要看牙齿！接着是嘴唇，鼻梁，下巴，人中……” 说着她拿着桌面上女神经和唯唯小姐的照片对比了起来：“你看，两个姑娘家，牙齿都很白密整齐，这样的人做事情循规蹈矩不乱来，知道自己的责任。这叫婷婷的，嘴唇比较厚一点，嘴唇厚的女人也旺夫，代表善于交际应酬，事业心重，做事能干。” 我一听，来了兴趣了：“姨妈，那你说，到底哪个好点。” 姨妈分析着：“哪个好点，都差不多吧，唯唯的下巴没那么尖，比较丰满，这样下巴的女孩，容易相处，善解人意，以这种女子为妻，丈夫会非常幸福，因为她们是标准的贤内助，相当体贴，开朗大方，温和敦厚，是可以信赖相守的终身伴侣。婷婷吧，人中清晰，必定是生殖能力强，大富大贵相，有帮夫运，聪明多福，成就一定高人一等。” 爸爸问姨妈道：“你说的这话有没有科学依据的？” “我跟你讲，科学依据当然不会有，但你看那些成功的人的，面相肯定就是不一般，你看看我们国家领导，谁不是一看上去就不是个平凡人了的？” 我又说：“大姨妈，你说的这些也都对，可你帮我分析分析，这两个姑娘到底哪个好点？” “两个都很好，哎呀，一看过去，真不知道哪个更好。” 我爸爸道：“你这讲的不都是废话，我也想他能娶两个，可他有那本事才行。” 姨妈道：“要不这样，让凯洋两个女人都先相处下去，到时候我们再慢慢分析。” 没想到我爸说道：“这样也好，然后我们再比较比较。兔崽子，你可给老子争气了，别被人家给先甩了，丢人我不说你，丢了好老婆那就严重了，到时我看我不把你踢出门去。” 姨妈看不下去：“哎哎哎，说你啊，你不要老是这么教育小孩成不？” “什么小孩？他还算小孩？不听话不打不骂能怎么样？” 姨夫点头道：“对，女孩子就好教育些，男孩子不听话，也只能打了。” 姨妈瞥了他一眼：“你这话怎么说的。” “俗话说树不修不成材，娃不打不成器。当初他要是听我的，进了我们单位，多好，都是你们宠着他……” 我靠，姨夫作为教育局的人，怎么这样话也都讲得出来！ 第十二章谁是你大姨妈 姨妈家和我家的关系杠杠滴，对只有一个女儿的他们家来说，简直就把我当成了他们儿子看。 从我小时后读书择校毕业找工作什么的，一直到现在相亲结婚什么的，全都要过问。 你上学时，他们问你，你的成绩怎样；而没有人问你，你喜欢学什么？你毕业时，他们会问你，月薪多少；而不会问你，你工作的顺心吗？你结婚时，他们问你，她家有钱吗漂亮吗？而不会有人问你，你爱她吗？总之，他们从来不会问我，你想做什么，你觉得幸福吗？ 面对他们的强势压力，我只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今年内我就结婚。” 回头跟唯唯小姐通了几次电话，看样子对我不怎么排斥，那天我出去拜访客户，路过她们商场楼下，便买了一些水果，来到她们公司，她在岗位巡察，我把水果递过去，跟她聊了几句，说周末一起出去玩。 出来的时候，碰到姨妈一个同事，原来就认识嘛，一起吃过几次饭，然后就打了个招呼。无意中聊到了唯唯小姐，她就有意无意的告诉我唯唯小姐貌似经常受到玫瑰，貌似有男朋友啊。搞得我有点抑郁的回家了。 回去闷闷不乐的好几天没有跟她联系，到了周末，父母都去木材厂忙了，我正好休班，似乎都想不起来约会的事情了。 清晨，我被早上带着湿气的晨风吹醒，轻轻的晨风吹着雨水透过纱窗落到屋里，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才睁开眼睛准备穿上内裤的时候，枕头边上的手机就在震动。 一看电话号码，原来是唯唯小姐打过来的。 电话那端传来唯唯小姐甜甜的声音：“今天有空吗？” 就算是再没有空，把人类所有的未来和希望都压在我的身上，我也会义不容辞地说：“有空。我们在哪里见面啊？” 唯唯小姐好像有些拿不准主意，说：“今天下雨，好讨厌，到哪都不太好。你拿主意吧！哎你来找我的时候不是说周末约我去玩，你忘了这事了？” 我这才想起来，上次去给她送水果的时候，说过这话的。 但我拿主意，这小妞还真会踢皮球啊，于是我说：“怎么忘呢，这不是刚起来嘛，要不你来我家吧。” 唯唯小姐在那边又不愿意了，说：“你好讨厌啊！哪有才见面就到男方家里去的啊。不如我们今天到公园里去走走好不好呀？” “好啊，好啊。我们就在肯德基门口见啊。” 那端说了一句好，便把电话挂了。啊！看来这次有希望，我匆匆忙忙把衣服套在身上，下了楼。 我提前来到肯德基里，点了一杯豆浆，坐在玻璃窗门前，看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和点点滴滴的雨水飘落在地上，然后又在地上溅起了无数的浪花。可惜街上的行人都太匆忙，没有功夫去欣赏雨中的美景。 渐渐地我在肯德基里看了一个小时的雨景，把雨如何斜落下来，又怎么掉在地上溅起无数的浪花原理研究清楚了，唯唯小姐还是没有过来。 然后我打开豆浆杯子，把汽管插入可乐里面，对着可乐模仿雨水溅起浪花的情景。 过了少时，我把豆浆差不多吹干了，还余下一些冰块留在豆浆杯当中，吹不起来，也吸不进去。我又一个人把头转向窗外，凝视漫漫无边天空。天空云层低压，雨珠似线般地从最高处随着轻风下落。 不经意有人坐在了我对面。我回过神来，唯唯小姐坐在了我的面前。 唯唯小姐把雨伞放在桌上，说：“你等了很久了吧。” 我有点不爽，但我不敢表现出来：“没啊，刚到没多久。凳子还没坐热，你就来了……你想吃什么？” “不用了。我们走吧。今天来晚了，不好意思。” 于是我冲到肯德基门前为唯唯小姐拉开大门。 唯唯小姐站到了门外，我撑开伞的时候，唯唯小姐好像忘记了她手里还有一把伞。我心里一阵暗喜，看来好事要近啊！于是我右手撑着伞，唯唯小姐站在我的右手边，我们一路上便向公园的方向走去。 细雨绵绵不绝，烟雾茫茫，情也蒙蒙，水也蒙蒙，月也蒙蒙，鸟也蒙蒙，真是浪漫啊。 一路上让我遐想万分，娘子娘子思密达，想起你心就开了花，我一直都在等你呀，明天就把你娶回家，不必去担心房价，不必为奶粉害怕，我会疼你听你话，我们每天思密达…… 可惜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正当我们在雨中漫步，即将共付雨云的时候，我裤子里的手机震动了！ 我很不情愿地从裤袋里拿出手机。 我估计是我姨妈打过来的，这几天，她一直都在跟着我相亲的进度。 我接过电话，便说：“大姨妈，什么事情啊？” 电话那端一听，就说：“谁是你大姨妈？” 真是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倚，打电话的居然是女神经，我接到这个电话心惊胆战，我这算不算脚踩两只船？手机的声音虽然不很大，可唯唯小姐离我就这么近，我怕她能听见我交谈的内容，从而知道我脚踏两只船，便把伞送给她，我冒着雨冲到旁边的商场里，一边走一边说：“喂喂喂，你说什么？能不能大声点，我听不太清楚！” 唯唯小姐独自一人撑着伞站在雨中。 第十三章拉不出来……梗住了 电话那头女神经说道：“你有空吗？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我靠！你还想怎么样，于是我答道：“有什么事情吗？” 我站在商场里面接电话，远远的向唯唯小姐示意。还好，唯唯小姐没有走过来。 电话那端又换了一个声音，道：“我是婷婷的妈妈，你今天有空吗？有些话，我还是希望再和你好好谈谈。” 估计我这几天没找了她，她妈又开始急了。 “今天下午好吗？”我说。 “不如说现在吧。我打电话到你爸，你爸说你就在市区里面，有些话还是当着面说比较好吧。” 我一听，完了！总不能把两个女人带到一起去培养感情吧！于是说：“我现在是在市区，不过我正在做正经事情，一下子走不开啊！现在都要吃中饭了，吃了饭再出来吧！” 婷婷的妈妈停了一会，答道：“那好，就下午两点在万达门口等我们吧。” 我挂掉电话把电话放到口袋里，然后对着唯唯小姐说：“这下雨天，去公园也不太好，都是湿湿的，我们去看电影吧！电影院就在前面。” 唯唯美女好像有些生气，道：“电影有什么好看啊。我好久没有去公园了，去公园看看樱花。” 公园门口那，也是我前几天跟女神经见面被她丢下水的那个地方，我心口忽然堵地慌，便说：“这下雨天，这种地方真不好玩。一点也不浪漫的样子……” 又是故地重游。 水珠顺着树叶点滴到公园游人的伞中。 我仍然和唯唯小姐在雨中漫步，却再也没有刚刚同打一把雨伞那样的激情了。 真是世事变幻莫测啊！ 进了公园后，我跟唯唯小姐说我要上厕所，让她等我一下，然后跑去厕所，打了个电话给我的警察朋友。 我给他电话，一遍又一遍的，连掉粪坑爬出来洗澡的时间都够了，他就是不接电话，我急得恨不得抽他几个耳光。没办法，就当我掉进了粪坑里面吧，决定打最后一个的时候，他总算接了。 印象中，当警察的接电话似乎就从来没过好语气，这可能跟挂满全国的横幅有关：有困难，找警察。 “我草你狗日的有毛病吗？老子刚睡着，你就不停的打电话，你要死了是吧！？” 我艹这个王八蛋竟然用这种口气对我，以前找我帮忙，他怎么不这么说。我压住自己：“大哥，快来救我啊，两个女人缠着，不能脱身了啊！” 我不知道是不是当警察的就可以经常遇到免费的美色，平时都是他在我面前得瑟：今天又和某某美女吃饭，今天某某美女请我喝酒，今天某某美女找我去帮忙……从来都是我羡慕他的份，一听我有两个女人缠着，对他似乎产生了很严重的刺激，他马上精神了：“你不是说不想恋爱结婚那么早的吗？怎么一下子就整两个，你也太花了吧！” 我一下子也不能和他说明白，只能求他道：“平时你总让我陪着你，装警察蹭饭，今天你装一下我的客户。” 他答道：“两个美女都在那里？” 我说是。 “好，马上就去！” 告诉了警察朋友的地址和时间，叫他马上过来，便挂了电话。 从厕所出来，见唯唯小姐很明显的等得很不耐烦了，见我走出来，便说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我含含糊糊应道：“拉不出来……梗住了……” “梗住了？什么梗住了……” 我左右而言他，把她带进了公园。 公园里还有一些动物，但这些个动物很明显是放在公园里打酱油的，个个都没精打采的，狼就像病狗，老虎像病猫，写着猴山的那地儿连个猴子都不见，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被公园的人射杀吃了，几个瘦马和阿驴阿鹿的用惊奇的眼光看着公园里仅有的两个游客。 唯唯美女走到栏杆前，从包包里拿出一袋饼干，摊开在手掌上，阿鹿就过来舔了舔唯唯美女的手掌。 唯唯美女又把一些饼干分给了我，让我喂小鹿，我抓起几个饼干给它，它似乎对我不感兴趣的样子，行吧，你不吃，我自己吃，塞进了自己嘴里。 渐渐的天上的雨慢慢停了，我们撑着伞，也感觉有些吃力，就把伞给收起来，我看了看时间，吓了一大跳，快要一点半了。 我急忙对唯唯美女说：“我们出去吧，我肚子好饿。” 其实我肚子不饿，可下午约了人啊，奇怪的是，我那警察朋友怎么到现在连个电话都没给我。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找个地儿随便吃点啥，把唯唯小姐打发走了再说。 第十四章接连不断的骚扰电话 我们匆忙到了公园门口，我指着公园门口那家落水餐厅：“我们去那里吃吧，那里环境好……” 唯唯小姐有些生气道：“你急什么呀，我们再找找，这个地方看上去又不好吃。” “不好找啊，你看这里，哪里有吃的啊。” 她还说打的去市里，结果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跟我进了落水餐厅。 进去后，那个死服务员还把我带到了外面靠近栏杆湖水的地方，我说今天下雨外面湿湿的，坐里面好了，然后到了餐厅里面坐。 刚坐下，手机震动了起来，我对唯唯小姐说道：“我去一下厕所。” “又去？” 是女神经的电话：“你来了没有？” 我说快了。 “都几点了！？”她又开始发火了。 “马上，马上。我已经在车上啦！” 我扣掉了电话，然后回到座位。 唯唯美女把菜单给我：“我还没点，不知道吃什么好，你来过，不如你点吧。” 我拿过餐单，随便点了几个最便宜的菜。 菜还没上，手机又震动了，我又借口去厕所。 唯唯小姐有些不耐烦的说：“你怎么老是去厕所，你会不会有病啊？” 这话把我说得冷汗直冒，勉强笑道：“昨晚吃了烧烤吧，拉肚子。” 赶到了厕所，掏出震动了好久的手机，很明显女神经开始神经发作了：“到哪了我问你！” 我不能实话实说，撒谎道：“在过桥了，桥上连环撞车，堵车啊！” “什么桥？” “堵很长啊……” “那你就下车，走过桥，再打车！”女神经怒道。 我把电话远远地拉开我的耳朵，然后又靠近一些，远远地叫：“喂，喂，你说什么，听不清楚。” 电话那端又叭地挂了。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准备打电话给警察朋友来，帮我逃脱苦海，号码还没拨过去，电话又来了，又是欧阳婷，我勒个擦你脑壳。 我接了电话，拿着电话离得远远的喊叫：“喂喂！” 然后不断的移动手机：“我下车了，走过来了……喂喂，很快就到了！” 她气恼的又骂了我几句。 等她挂了电话，我马上给警察朋友拨过去，催他马上过来，警察朋友在电话里睡意朦胧：“我就在车上，很快了，你是要我装成你的客户还是同事？” 我想了一下说：“还是同事吧，说我们要去拜访客户，老板要我们马上过去，快到的时候给我一个电话，我假装告诉你地址。” 警察朋友对这些事自然是轻车熟路，连连说好，然后跟我说几句千万不要露马脚。 挂了电话我满意的走出厕所，到餐桌。 菜早就上了，唯唯小姐却还没动筷子，说是等我，说实话，那刻真是让我感动。 我招呼唯唯小姐吃饭，一顿狂吃，因为后面还有事要办。吃着吃着，手机响了，走出厕所前，我把手机调成了铃声。 果然是警察朋友打过来的，开始大家还假装闲扯了几句然后他在电话那端告诉我单位要临时有事。 我故意大声道：“老板是不是脑子烂了！这样啊……好吧，我在……公园门口公园餐厅。” 我把地址告诉了他，说我在约会没时间，然后把电话挂了。 “靠！真烦！”我说道。 唯唯美女小声问道：“是什么事啊？” 我心里已经如火一样烧，还假装轻松道：“没事，公司有点小事而已。” 唯唯美女抿嘴哦了一声。 等了没多久，警察朋友貌似心急火燎的来了，跑到我们面前还气喘未定的样子，这家伙演得真好，穿得跟业务员似的，还挎了个公文包，我招呼他坐下来，他没坐：“老板叫我们赶紧过去，那个单子今天能签了！” “我靠我在忙啊！”我说。 唯唯小姐听后连忙说：“你有正经事，就先去忙正经事吧。” 我一听，如获大赦立马买单，把她送出餐厅门口，假惺惺的说不好意思，然后上了出租车直奔万达。 女神经两母女上次等我，这次还是等我。 见到我的时候，她们那样子像是要扒了我的皮。 因为我的迟到，让她们两很不爽，以就近取舍的原则，我们转身进了必胜客。 到了必胜客，她妈和她竟然都点了热咖啡。 两杯热咖啡。 我赔笑的脸一下子绷紧了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我点了一个披萨，要大份的，吩咐服务员不要切，我自己切，我不是饿，刚吃过的我怎么会饿那么快，我心想，如果等下她们泼咖啡的时候，我就用那个饼挡住我的脸。 咖啡先上来了。 “婷婷，你出去外面一下，我和他聊聊。”她妈叫她丫出去外面等。 我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只好在心里祈祷我的饼快点上来。 女神经出去了。 她妈问我道：“最近你怎么没找过婷婷？” “哦，这个……因为，因为……找过啊，上次我们家做好饭菜，我还给她打电话叫吃饭，她不愿意来。” “婷婷就是这样子的了，她也不小了，都快奔三的人了，一点也不着急，她不着急，我着急呀。也相了很多次亲，我也没一个看中眼的。” 那你看中我们家啥呢，我们家啥也没有，有一套房子还是上个世纪的旧房子，我爸倒是有车，一个破皮卡，我想换个比亚迪，都念叨了两年了还没换。 女神经家庭情况目测比我们家好十倍都不止。 第十五章丈母娘疼女婿 她妈喝了一口咖啡，说话的语气比上次柔和多了：“婷婷的爸爸在她小的时候，就抛弃了我们母女去国外奋斗了，我一个人撑起了这个残缺的家庭，她从小没有了父爱，性格比较刚强自立。我们家的具体情况我也跟你那当老师的姑姑说过了，我们家在这里，有几套房子，家庭情况什么的都还比较好。之前不说呢，是因为，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之前不说呢，怕那些相亲的人呢，看重我们家的钱。当然我不是说你们家，你们家不是那种。” “哦。” 披萨终于上来了，我告诉服务员我自己会切，她妈看着我不动刀叉，就想帮我切开，我说我自己来自己来，然后低下头跟狗吃饭一样的在那个饼的旁边咬了一小口。 她妈继续说：“我一直都觉得很遗憾，愧对了婷婷，她也没有外公外婆也没有爷爷奶奶的，每年一过节过年，我们家就两个人冷冷清清的，甚至很多时候过节我也都在外面忙，她初中的时候，就经常一个人在家，自己做饭做菜。后来啊，我就把她送出国了，这么些年过来，她也不容易，这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人活到我这个岁数，什么都看得开了，再有钱再有能耐什么的，都不如有个好家庭。每次过节什么的，看到人家家里热热闹闹大人小孩的，我心里，就难过啊……” 她妈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出来。 我急忙的把我擦过嘴的纸巾撕了一半给她递过去。 她接过去，然后擦了擦眼泪说：“我也多想她早点结婚，有个好家庭，不要再离开我旁边，生一个两个孩子，让我带这样的都好。” 我不说话。 “我看中你们家的不是条件，就是这个家庭氛围，你知道吧。我也相信，婷婷嫁给你们家，一定会很好。婷婷没谈过恋爱，她也不懂怎么谈，你能不能……就是主动一些。” 我露出苦笑，老子怎么主动哟，我根本就不想跟她谈，爱情不是施舍，婚姻更不是。不是说你们可怜我就要娶了你女儿，你女儿那么凶，到时候还不天天骑在我的头上，把我当狗当马的使唤，然后结婚不了一年半载，生个娃啥的闹离婚了我们家连娃儿都见不着。 这种情况，我还真见过我朋友中不少的，我们楼上有一家就是那样，天天吵，吵完后闹离婚，又抢孩子什么的，两家人都不得安宁。 我说：“我看着来吧，感情是慢慢培养的，我和她也才见了几次面。” 她妈说道：“好吧，感情是不可能强求的。” 她说着说着，拿出一张卡给我：“你去买个车吧，没车老是这样约会迟到的，也不好。卡里有三十万，密码是789456.” 我一愣，三十万啊！我这个屌丝，何曾见过这么多钱啊！就是我爸我估计他都没一下子见过三十万。如果我一点头，这三十万，这就可以买了我家现在住的那个破房子了！可是这个……算是给我甜头，勾引着我，或者是送了礼给我，我接受了就没得退路什么的？就必须要娶她了？ 我忙推：“不不不，阿姨，我不能要不能要……” “你放心，这个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没其他的意思，如果你和婷婷谈不成，我也不会要回来。” “我真的不能要，你这样子我以后就没脸见你们了阿姨。” 推了几番后，总算把这个钱给推掉了。 她妈妈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又是叫我要主动跟婷婷继续联系，然后想了想，欲言又止的，后来说她先走了，留些时间给我和婷婷。 说完她就先走了，然后女神经进来了。 “我妈跟你说什么了？”她问。 “没说什么，就说她把你带大什么的。” “还有呢？” “没有了。” 她抓过咖啡杯子：“我看到她给你银行卡！” “我没要啊！我真没要……” “她为什么要给你银行卡？” “她要给我钱买车子，说方便我以后约会不迟到，我没要啊，真没要。” 她喝了一口咖啡，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双手抱胸，颔首低头，似乎很烦躁的样子。 我看那咖啡应该凉了差不多了，那个饼上面放了很多牛肉什么的香味又诱人，我用纸巾垫着两手抓起来，啃那个饼。 一会儿后，她问我道：“你想怎么样？” 我心一惊，吃个饼都得罪你？ “我不怎么样啊，是你妈妈要怎么样我，我也没要她的钱，我能怎么样啊。你要是不高兴，那我让我爸爸打电话给她，说我们两家我们两人都不适合，叫她不要缠……不要，我们两家不再联系就是啊。” 她很烦的样子：“你以为这样就行了？那她还是叫我继续相亲！” 我嘀咕道：“这关我什么事……” 她两眼一凶，我急忙举起那个饼。 她说：“不关你的事，是，不关你的事。” 她又静了下来。 第十六章一瓶白酒 我看她平静了许多，继续吃饼。 一边吃一边想，三十万垒起来有多高。如果我要了三十万买一部什么车好呢？如果买了二手的比亚迪，还剩下二十多万，怎么花呢？要不买新的比亚迪，然后剩下钱就给爸爸好了。可是她妈给那么多钱，买比亚迪来就挺对不起她妈的，那就买蒙迪欧吧，开来也不丢她家的人。 “哎哎哎，跟你讲话呢！”她一连叫了我几声，我才回过神来。 “什么，什么事？” “跟你说说上次那个单子的事情。” “哪个啊？” “就那个跟我喝了一人一瓶白酒那个。” “哦，商场老总那个啊，那个怎么了？” “你们公司开的什么价格？”她问。 我惊愕了一下，我靠，这是公司机密，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告诉她？而且，我们两家公司是竞争的。 “我不知道。”我说。 “你不知道？” “不知道。” “我妈还说你们一家人老实，啧啧，这就叫老实啊。” 我一听就来火了：“你不要攻击我家人！我是的确知道，但这是公司机密，我说了会坐牢的！” “坐牢，你吓唬谁啊，我看你做成那个单子，也就能拿那么一两千块钱的提成。不如告诉我你们价格，我把这个单子拿下来了，我分你两万，怎么样？” 我又是傻了。 我们公司对我们这种小策划员工的提成向来就不高，上百万的大单子能给个千把块的提成已经是封顶上限，而她一开口就说给我三万，这钱跟她妈给我的那个不一样，虽然我是出卖公司求荣，可公司对我们的确是抠门，别的公司策划员工做成的单子都有额外的奖金提成，而我们公司…… 想了想，我还是摇头。毕竟公司给了我许多，虽有不如意的地方，但也不至于让我这么出卖公司。 “三万。”她提高价码。 我还是摇头。 她不说话，拿着包走了。 妈的，又是老子结账。 外面的雨渐渐地小了，地上不平的地方有些积水。我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我的伞在匆忙之间不知道忘记扔在什么地方了。 我冒着细细的小雨跑到车站回家，如果自己有车那多好，我就不用淋雨了。 回到楼下，爸爸叫我去帮忙搬了一些木材，之后上楼，实在困得很，回到房间倒下就睡。 渐渐的，被手机声音吵醒了，我看了，是唯唯美女打过来的，正要接，她又挂掉了。 天已经黑了，手机上有六个未接来电，都是唯唯美女打过来的，我想，她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就给她拨过去了，她接了电话，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我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不接你也不回。” 当一个人说了谎言，为了保证真实性，就必须把谎言说到底。特别是在谈女人的时候。于是我说：“不是不接，今天下午客户找着我开了一下午的会。没有时间啊。” 唯唯美女好像没有那么生气了：“可是都天黑了，打你电话也不接呀。” “我现在不是刚忙完送走客户嘛，就急忙给你先拨过去电话了啊。” 她的气消了些：“你还在市里呀？” “是呀是呀，我开了会又陪了客户。” “那你现在在哪。” “市里街上啊。” “那我怎么还听到电视声音啊？” 该死啊，客厅里我家人在看电视，声音开得很大，吵得很震。 我急忙解释：“公交车上放的移动电视。” 唯唯美女倒也不生疑：“那我明天找你啊。” 我急忙应声：“好呀好呀。” 然后大家又扯了一些闲话，相互道别之后，电话便挂了。 吃完了晚饭，欧阳婷她妈给我爸打了电话，说一些这几天有时间两家一起吃饭之类的话，我爸看起来不是很情愿的说好啊好啊之类的话。 爸爸挂了电话后，对我说道：“你现在可是在脚踏两条船啊。” 我说这不都是你害的，要把欧阳婷那边一推，不就什么事也没了。 爸爸说：“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得办法了，过两天当面，我再跟她妈妈说说，推掉吧。人家有钱也跟我们没啥关系。唯唯那孩子挺好的。你这几天小心点，别让婷婷她们家知道你在和唯唯谈，不然这事情就闹大了！” 我点头说好。 第二天，约了唯唯美女去爬繁山。 繁山是我们这边的一个景区，泰华恒衡嵩去不起，就近的也就只能爬爬繁山了。 因为我和唯唯美女住的不是同一个区，她那里近高铁东站，我是近铁路西站，两人约好各自坐车到那再回合。 九多钟的时候，我气喘吁吁地赶上绿皮火车，火车上人来人往，车上很多人赶了一晚上的火车，这些人东倒西歪躺在火车上的长椅上，个个面目狰狞，我若是想让他们起身让个座，便被他们不耐烦地赶到一边去。好在路途不是很远，只有一个多小时的火车，就算站着去也不是很长。 火车摇晃地向前开了半个多小时，我实在站着腰肌劳损，痛苦异常。我看见一群小妞围着桌子打牌，也不问，便侧着身子靠着一个小妹妹的身子旁边坐了下来。 这个妹妹看我坐下来，反过脸来，白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和那些女人去打牌。我看她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又挤进去一点。可能这个妹妹见我是帅哥，又把身子挤进去一点。 第十七章开间房，半推半就 小妹妹打牌打得热朝天，连正脸也不向我瞅过来，又向牌桌里靠进去一点。坐在那儿正是百无聊赖，我一边坐着一边看看挤着这个妹妹打牌。 迷离糊涂中便睡着了，过了一些时候，我进入了飘飘欲仙的境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要查票，我还来不及擦一下嘴边的口水，便把上衣口袋的票展示在半空当中，又闭上眼睛，继续去飘。我还没有来得及飘起来，便被人推来推去。我有些不耐烦，说：“不是查过票了吗？还要做什么呀？” 说了后，还是被推来推去，我恼火的睁开眼睛就想骂，见推我的是让我挤着旁边坐的那个小妹妹，小妹妹看起来不到二十，见到人都有些害羞，她说道：“麻烦你把票还我。” 我有些奇怪，便问她：“你的票怎么会在我这里？” 小妹妹脸红了，指了指我两腿之间，说：“我的票刚才在查票的时候掉你那了。” 我有些火，说：“掉在地上捡起来就是了，还要叫醒我我还给你做什么。” 小妹妹脸更红了，说：“不是的……” 我看小妹妹有些可怜，便说：“算了，我帮你捡吧！” 于是我弯下腰，准备去捡。可是我一低下头，我不由自己脸都红了起来。我裤子的大门拉链没有上锁，小妹妹的票一半掉入了我大门中间。那张票随着火车的摇晃而不停地摇曳…… 谁知道，到了繁山县城后，给唯唯美女打电话，我以为她早就到了，她却说高铁堵车，现在还没上车，刚才一直给我电话，我电话没信号打不进。 我有点生气：“我还没见过高铁堵车的，也不见过火车堵车的。” 她说她说错话了，说在车站这边听车站的人说，高铁有段铁路隧道漏水，很多车都晚点了。 我问她什么时候才来，她说还不知道，买了票还没得上车。 高铁到这儿，也不过是二十分钟，很快也就到的，我想。 她又说：“车站的屏幕显示，还要晚点两个小时……” 妈的。 “那要不怎么办，要不你回来吧，我们去别的地方玩。” “我折腾来了，还一个人折腾回去？挤火车挤得我身子疼死了。” “那我再等等吧，也有可能提前呢。” “好吧。” 我一个人在县城里晃荡也没有什么意思，便从火车站路逛街逛到城东路，从城东路逛到北园路。其实一个大男人孤伶伶的逛街是很难受的。 到北园路的时候，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唯唯美女，问她什么时候到，她说：“车子两个小时后开。” 于是我说：“那不如这样，我去开一间房，睡着等你。” 唯唯美女道：“那好吧，我去了也想去洗澡，热死了。” 一听洗澡，我差点连口水都掉出来了，说：“好啊！” 唯唯美女在那笑着说：“我现在好热，手机也没多少电了，先不跟你聊了。” 哈哈哈，接完唯唯美女的电话，我急忙冲出北园路，在一家不太大但也不是很差的小旅馆里开了一间房。 就等着唯唯美女来了。 只要她来了，我就一个饿虎扑食，再来一个半推半就……这样就功德圆满了。 盼呀盼呀，终于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我手机响了。我还没看便兴冲冲的接了，但是电话一说话，我心就凉了半截，是丽霞姑姑打过来的。她问我有空没有，她想跟我谈谈那个姑娘的事情。 我靠我管她哪个姑娘，我恶狠狠地说：“我现在在出差，没空，等回来再说吧。” 我声音刚刚落下，我就摁下了挂机键。丽霞姑姑想在电话里说什么，我也没有让她有机会说。电话还响了几声，我一见是丽霞姑姑的电话，就挂了，再响了几次，电话就不响了。 终于，半个小时后，唯唯美女给我打了电话。我兴冲冲地跑到火车站，接到唯唯美女。便把唯唯美女领到旅馆的地方。 下了车，唯唯美女说：“我们先转一下吧，吃点东西，我好饿。” 虽然我心如火急，但是也不能拒绝人家。这是万万不能的，便陪着她到处晃荡。 回到旅馆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我累得全身是汗。 唯唯美女好像玩得很开心，一路上说把这里的小吃吃个够。 唯唯美女把逛街买的东西往地上一放，一进门就躺在旅馆的床上说：“累死了！你先洗个澡，等一下我洗。” 嘿嘿……终于要洗澡了。我一听指令，便准备脱下外裤，唯唯美女说：“你做什么呀，我是个女的，你裤子到浴室里去脱好吧。” 虽然是凉了半截，我还是把裤子里的东西给掏出来，扔到旅馆的床上，然后打开浴室的门。刚准备进浴室洗澡，我电话又响了，当着唯唯美女的面，我也不好挂，于是打开房门，走到屋外去接电话。 丽霞姑姑在电话那端说：“你还没有回来啊？我和人家女孩子等了好久了，你快点过来吧。” 我说：“我现在真的有事，来不了呀。” 丽霞姑姑在电话那边很急说：“现在人家家人也来了，你姨妈也来了，你不来，算什么意思？” 我听了有些火，这个八婆，做什么事情也不跟我商量，这算什么，于是我说：“我现在还在出差，最快也要明天才回来！” 正说着，唯唯美女从房间里出来了。 看得出来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十八章穿帮了 我也来不及挂电话，便问唯唯美女，说：“什么事呀？” 唯唯美女冷笑一声，把一张小纸片甩到我脸上说：“什么事，你自己看！” 唯唯美女说完便冲出旅馆。 我从地上捡起那张纸片，是我昨天和女神经母女在万达必胜客吃饭的票据。 天啊，穿帮了！ 丽霞姑姑那边的电话还在喂喂。 我看唯唯美女冲了出去，挂了电话，便跟在她后面，想拉住她。 唯唯美女走出旅馆，站在门口停了停，放慢脚步向公交车站走去。 我走到门口，便跑上前去想留住她。 唯唯美女见我过来了，便又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我走快，她也走得更快，我慢点，她也慢点走。走到了公交车站，也不停一下下，又直着往前跑去。 我急忙跑上去追上了她，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手，被她一把给甩开了：“别再跟着我了！” “其实我不是有意想骗你的，我朋友从外国回来了，叫我们去聚会，说了怕你不高兴啊。”我还撒谎道。 唯唯美女头也不回的往前面走：“你跟我说这些，解释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我愣了一下说：“那现在都那么晚了，你还要上哪儿去呢？” 唯唯美女怒气凶凶的回头说：“你是我什么人，要你管吗？” 我又追上去：“那现在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一个女孩子家出事呀，别跑了。” 她就没有再接我的话，跑进地下通道，然后往马路对面疾走，我跟着她过了马路对面。 走上了地面后，她说：“你别再跟着我了！” 我还是想着怎么把她哄回旅馆睡觉：“那你去哪儿啊都这么晚了。” “我回去！”她还是很强硬的语气。 “我靠……这怎么回去啊，坐火车也要很久呀。”我说。 “那又关你什么事？”她说。 一句话把我噎死在那里。 她上了计程车，砰了关了门车子就开了，我跟在车子后面小跑：师傅等等我…… 现在北园路上，华灯万火，流水马龙。我失魂落魄地走到旅馆里，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天下来我虽然感觉很累，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事，也可能是换了一个新地方，总在躺在床上睡不着。我从床的右边翻到左边，又从左边翻到右边。记得最后一次滑屏幕显示三点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周公。 周公拉着我的手说：为了女人烦呀？不要烦，来，来，来，跟我来，我来帮你解决… 我跟着周公走呀，走呀，看见前面有一群美女。欧阳婷和唯唯美女都在那儿。 我去找欧阳婷，欧阳婷说：你别来烦我，滚！ 我又唯唯美女那儿去，唯唯美女用狠狠地眼光说：你是个骗子！ 唯唯美女说完便跑了，我想去追，却走不动。 双腿像是被人抱住似的，动不得，狠狠蹬了一下，醒来了。 天蒙蒙亮了。 我勉强自己从床上起来，去洗漱后赶着去火车站，买了个无座的票回去了。 八点多，回到了家，妈妈见了我，问：“凯洋，昨天去繁山玩得开心吧？” 我无精打采地，说：“别提了，昨天唯唯发现我骗她，气走了，我就一个人在那睡，玩也没得玩。” 爸爸听见了，立即跑上来问我：“什么？唯唯知道你骗她了？知道你和欧阳婷的事了没有？” 我说：“还不知道。” 爸爸问清我昨天晚上跟唯唯说的什么话，指着我的鼻子想说什么，又止住了。拿起家里的电话，拨通了电话。 爸爸开始跟别人客气了一番，然后说：“我这儿子就是小气，他同学到国外回来，约去聚会，每个人凑一些钱去吃东西唱歌什么的，这畜生东西，舍不得那千把块钱。就是带着唯唯美女去，也只有那么大的事情，这畜生东西太不懂事了。” 没有想到爸爸居然是情场老手，说起谎话来，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以前我还以为我爸爸是个老古董，平时见他正正经经的，原来是个假正经呀！ 电话那边又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爸爸接过话说：“是的咯，现在的年轻人脾气都大得很，都不会多沟通沟通，其实有些事情，当面说清楚就好了，何必吵来吵去的。这事我好好教训一顿我家的儿子。以后不会啦，不会啦。” 估计电话那边说得差不多了，爸爸叫我来接电话，说：“你阿姨找你有话跟你说。” 我连忙接电话，说：“阿姨，我知道我骗唯唯不对。其实我也不太想的，早知道我就带她一起去了。” 电话那端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知道错了就算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大家做个商量。我们家唯唯美女也是很懂事的女孩子，你当时跟她说清楚，不就没事了？她还以为你去跟别的女人做什么事了。” 我在电话这边说：“是的，是的，再没有下次了。不是她想的那样……是我小气……是我不好……” 电话那边又接着说：“女孩子需要多哄哄的，你给她多打几个电话，哄哄她，让她消消气就没事了。以后千万要坦承相对，不要骗她了！” 我除了回答好的，是的，不会了，基本上就没有基本的词汇了。那边没有什么话说了，便把电话给挂了。 第十九章后背凉透了 接着出门，精神萎靡地开着破摩托车，汗淋淋地挤下公交车，然后瞌睡沉沉地到了公司。坐在公司电脑前，打不了几个字，我的头便向下一沉，我又强打起精神，盯着电脑。 我同事过来，说：“听说你这几天相亲去了，小伙子千万不要纵欲呀，要保重身体呀。” 靠，听得我火冒三丈，妈的，老子是银子花费无数，鸡毛不见一根，劳命又伤财啊。还保重身体！当时真想一巴掌扇过去。我无奈的说：“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劳命伤财罢了。” 那家伙一声淫笑，说：“是的，这种事又出钱又出力，还要加上一把臭汗，做男人就是吃亏。这几天你还吃得消吧。” 我一把推开他，说：没你这么无聊，你做你的事去。 那家伙淫笑着跑开了。 坐在电脑前面，上眼皮和下眼皮总要相亲。打唯唯美女的电话不接，打过去响一声，便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打过几次唯唯美女的电话，不通，算了。 我们经理来找我了：“忙啥呢？” “没忙什么。” “那个单子，就那个商场老总的，我们谈的差不多了，资料都在这，你这两天，把你弄的策划方案该修改的修改，该补的补补。” “真的啊，快好了啊！” “嗯。” 这单子做得好了，我又能赚几千块钱，怎能的不高兴。 又有了干劲，把瞌睡都赶跑了，忙了一早上。 中午吃过饭，我仰头靠在椅子上，吸气呼气地闭上眼睛。正当睡梦沉沉，我的灵魂要脱离我的身体开始飘荡的时候，我电话响了。我懒得去接，准备起飞，开飘。电话声停了，又响了，响了又停了，又响了。 妈的，丽霞姑姑就是烦。 我接起了电话，电话那端说：“喂，我是欧阳婷的妈妈！你今天下午有空吗？有些话还是当着面说。” 又有什么事要当面说了？而且她还气势汹汹的语气，我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欧阳婷了，还是让她知道我脚踏两只船了。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吗？” 欧阳婷妈妈说：“你现在能出来吗？事情可能比较严重。” 我心往下一沉，难道真是东窗事发？这事可不能见人的。于是我便想推脱开，说：“我现在还在上班呢，走不开。事情很急吗？” 欧阳婷妈妈一声冷笑，笑得我胆颤惊心，说：“也没有什么事，你公司在哪里？我等你下班。” 我有些心慌说：“我公司离你那边很远的，现在才中午啊，我要六点才下班，现在就让我逃班，这样子有些不太好吧。” 欧阳婷妈妈说：“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等你下班的时候再来找你。” 我无奈的只能告诉了欧阳婷妈妈我们公司的地址，欧阳婷妈妈在电话那端把地址记下了，然后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让我彻底了无睡意，下午上班都是提心吊胆，天呐，到底是什么事啊那么凶啊。 早上那来骚扰我的同事，又跑了过来，说：“嘿，又精神了，女朋友打过来的电话吧！又有炮打了！小伙子，要多保重身体呀，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我火一下子冲到头上来了，站起来，指着那家伙说：“你他妈的，今天要是还敢废话，小心老子跟你没完！找打也找个时候。” 这小子见玩笑开过火了，也就闭上了嘴巴，一个人独自跑到自己的工作台上，对着电脑发泄去，嘴里还在低声念着不干净的话。 时间就是这样，你越等待它来到的时候，它偏偏要等得你心急气跳还不到，以前上班的时候，每天都在计算什么时候下班；可是，当你害怕这个危险时刻来临的时候，时间偏偏要提早来临。 下班的时间终于来了，我关上了电脑，坐在电脑面前，点了一根烟。 烟还没抽几口，一阵手机铃响，欧阳婷她妈的电话催命来了：“我在你们公司楼下，怎么还没见你出来？” 我唯唯诺诺道：“就出来就出来。” 挂了电话后，我神不守舍的坐在电脑前，经理从办公室过来，看到我，问道：“你怎么还没走？平时溜得比兔子还快，今天忙什麽那么努力？” 我真想对他说：“求你让我加班吧！” 可我不敢，我怕他骂我犯贱。跟着经理到了楼下，见欧阳婷她妈坐在一个卖雪糕的大伞下面，就在马路对面，远远的看着我们公司这边的楼，见我走过来了，便领着我到了江边一个露天茶馆里。 这时候，斜阳西下，将马路照得金灿烂辉煌。夕阳从浓密的树叶当中射出最后的几道光辉。就要吃晚饭了，坐在那打牌的人还是那么多。 我不知道她到底找我是为了什么，一路上我也不开口问她。 坐下来后，卖茶的赶紧过来倒茶，然后上菜单，我们点了两杯茶和小点心。 她妈说话了：“今天天气很热。” 我不说话，心想，你有话就直说好了，搞得我心跳加速惶惶终日的。 “是挺热的。”我附和道。 “你看报纸吗，凉江大桥那边有个女的，割腕了然后跳江淹死了。”她随之说道。 我心一凉，妈的人家跳江淹死关我们什么事。 “不知道啊。” 其实，这几天我们城里电视台，报纸上都有，公司里人多嘴杂，都在讨论这事儿，我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你知道她为什么吗？那女的老公在外面偷人，带外面女人回来，她想不开就自杀了。” “哦……这个还真的不知道。”我喝了一口茶。 “我们做妈妈的，都想子女有个好的归宿。特别婷婷是一个女孩子，女人重要的不是事业，最重要的是找到一个好的老公，不离开她不背叛她不让她受伤害，能够安家生根，这才是女人的最大的幸福。” 尽管黄昏的风把岸边上的树叶都吹得沙沙响，我感觉我背上还已经湿了。 第二十章五万，这个筹码怎么样 天气真是热，这么鬼热的天气，真是让人讨厌。 她妈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今天说这些话很冒昧，有些话说得也可能没有分寸，但是我都是为了我们婷婷好。婷婷爸爸说是去国外追求他的事业，实际上，他是为了别的一个女人，所以，我和婷婷爸爸离了婚。这件事在婷婷心里有很大的阴影。自古以来，郎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看来，估计今天找我谈话，和我本人没有关系，我松了口气：“是的是的。” 天色暗了下来，茶馆周围楼里的灯已经亮了。路灯终于显示了比黄昏余辉映更强的光芒。一道道的光芒从路边的扶拦里照到了茶馆里面，茶馆在树上的彩灯也亮了。 她妈把手握在茶杯盖上，她的杯子就一直没有打开过，接着说：“如果不是知道你们家家庭状况，我也不会放心让婷婷跟你交往。虽然她是那样的脾气，但是我还是想让你想开一点，作为一个男子汉胸襟能够开阔一些，女孩子都需要男孩子的照顾的。” 这时我紧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感觉我背上的汗已经干了，说：“这个你放心，我会的。” 话谈得差不多了，她妈便要走，我说：“大家反正都没有吃饭，在外面随便吃一点吧，她妈死命不肯，说外面的东西都不干净，只有年轻人才在外面吃。” 我把她妈送上计程车后，一时之间真是感觉轻松无比，便往公司的停车场走去取我的踏板摩托车。 刚刚把车拿出来，我电话又响了，是唯唯妈妈打过来的电话。 靠，原来岳母娘多了，麻烦事情也会多，真是一点也不错呀，能够安享齐人之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唯唯妈妈倒也直接，一来就给了个开门见山，说：“你今天给唯唯打了电话没有？”我说：“打了电话，但是她一直都不接呀！” 唯唯妈妈语气变得生气：“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不接你电话吧？” 还能有什么原因，就是发现我那张必胜客的票，发现我是骗她的。 “记恨着我骗她吧。” 唯唯妈妈叹了一口气说：“你也太不会哄女孩子了，昨天晚上唯唯闹着要回来，你连送都不送，让她一个人坐火车回来，哪有你这么对待女朋友的啊，一点耐心也没有！” 我听着电话过马路，没有注意到一辆飞奔而来的汽车。汽车贴着我的身边飞驰而过，惊得我一身的冷汗。真天真是惊险迭起啊，好在我年轻，不然，总有一天心脏病暴发而死。 我喘过气来，对电话说：“我对于哄女朋友这方面没有经验，以后阿姨多教教我，我就会了。” 唯唯妈妈终于笑了：“这个事情不用教的，你用心体贴一下她，你等会儿给她打个电话。” 月色把涛涛不断的江水给映在我的眼前。 我说：“如果她不接电话怎么办？” 唯唯妈妈说：“你打吧，总会接的，打吧。” 还没有等我接上话头，唯唯妈妈就挂了电话。 唉呀，无奈啊。 我拨了唯唯的电话，这一下，刚刚一拨过去，就通了。 唯唯接电话道：“什么事？” 我急忙解释，用我爸的那谎话，说我那天走是为了聚会，不带她去因为舍不得出那份子钱，不告诉她是怕她生气。 她埋怨我道：“亏了你还是一个大男人，想不到这么小气，就千把块钱，你都不舍得出，你不舍得，我出啊。都什么年代了，难道非要男的付钱吗？” 我又唯唯诺诺道：“是的是的……但我总觉得不太好，所以就没和你说，我就不是存心骗你的。” 接着，两人又扯到了那天晚上怎么回来的。 她怒道：：“坐车回来哦怎么回来的！” “对不起……不好意思……sorry，那我改天请你吃饭赔罪，可以请你吃贵一点的……” 她来兴趣了：“贵一点的，是多少的？五十？五百？五千……” “我没那么多钱啊……” 她开始调侃我，看起来心情好了，说去哪儿吃饭，狠狠宰我一顿，说得星转月移，江水泛滥，终于我手机里的钱不够了，电话挂掉了。 害得我到处去找充值点充值。 工作是很枯燥无味的，生活是美好的。没有工作的生活是完美的，但是没有银两的生活是让人感觉悲伤的。到了公司，我正利用上班前几分钟，拼命地看网页和美女聊天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欧阳婷打过来的。 “什么事？”我没好气道。 “上次和你谈的事，考虑得怎么样？”她问我道。 我一边刷网页一边讲话：“什么什么事啊？” “就是把你们公司的价格报给我，我给你钱那事！”她压低声音道。 “哎呀，我说了，不想考虑啊！” “五万！”她直接提高价码。 “啊”我惊了，五万啊！ “怎么样？你考虑考虑看看……” 她老是逼着我，可是说真的，五万，我真的动心了，别说五万，三万我都很动心了，可我没那个胆子啊：“好吧……唉，也要一点时间给我吧。最近真是郁闷，烦心事一大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便打住我的话头，说：“我不是垃圾处理站，有什么苦水别向我倒。” 我吃了一个硬棒棒的钉子，到了嘴边的话，又缩回去了，但是还是想捞些面子回来，便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历来如……” 她又打断我的话头，说：“你是一个男人，应该有能力面对困难，有什么问题自己想，不是靠我一个女人来帮你。”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电话便挂掉了。 我呆呆地拿着电话不知如何是好。 靠，这样的一个女人，难怪找不到老公！如果她是我老婆……唉那还不如叫我去死啊。 第二十一章对不起，让您贱笑了 五万啊，五万。 唉，我该怎么办啊，这种事情问谁好呢。 如果问我爸，他会怎么讲呢？我想。 对，就这么定了，去问我爸，他如果同意，我就干，如果他不同意，我就不干！ 下午，还没下班呢，我爸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说等下陪人家家人吃个饭，我随即就答应了，我还想给唯唯打电话呢，没想到她家人今晚就约了我们家见面吃饭了，嘻嘻。 时间大概是晚上五点左右，我跟经理说了一声就跑来了这个餐厅。 诺大的餐厅稀稀落落地坐着几对形迹可疑的男女，一个半罐子女人正坐在那架华丽的大钢琴旁多来眯索练指法，一副陶醉的样子，我一阵腻歪，便给爸爸打电话，说人家还没有来，并说了自己的桌号。 侍应生过来问我要点什么喝的，我喝不惯咖啡，但又想点一种能衬托自己品位的饮品，但看了饮品单半天也不知道喝什么才能让自己看上去有品位些，最后要了一壶红茶，当时有一种挫败感。 我刚要完喝的，那个弹钢琴的女子起身优雅地环顾了下四周，施施然走到我前面坐下，笑容中透着一抹轻蔑，我草，怎么是欧阳婷啊！ “怎么是你啊？”我皱眉头道。 “我怎么知道？我妈叫我来的！”她说。 “啊？不是唯唯……咳咳，今天他们要做什么？”我说。 “我怎么知道？”她白我一眼。 看她轻蔑的样子，让我很不爽，我拿出手机，看看微博什么的。 她也掏出手机，给她妈妈打了电话，很不耐烦的样子：“怎么那么久，在哪？在哪！” 妈的，竟然不是唯唯一家人啊，我爸怎么的又跟欧阳婷家勾搭上了？ 服务员把钢琴边一壶不知啥玩意的咖啡给她端了过来。 “我想有必要告诉你一件事，我这次完全是碍不过我妈的死磨硬缠才来应付一下的，你不要有其他的想法，这样我们接下来的聊天可能会愉快些。”她依旧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 你妹，这不是我的台词吗？ 我说：“那好嘛，服务员，买单！” 我大喊。 心想劳资趁自己茶还没上来，先省几百块钱再说。 还接尼玛接下来聊天愉快点，愉快你妹啊，我可没这闲工夫，有这时间还不如去打球。 她马上制止了我，说：“别急，我答应我妈妈一定等她过来接我，而且，我要给你家人一个面子，你是不怎么样，不过你家人真的不错。” “轮到你来评价？”我气不打一出来。 她没听清，问我说什么。 我说：“我说我家人怎么的轮到你来评价吗？” 我怕要是她妈过来，我爸也过来，我这时跑了，今晚搞不好又给我几巴掌。 先坐会再说。 她笑：“生气了啊？我这么个大美女陪你坐一会你应该感到荣幸吧。” 荣幸个毛，你以为你坐台啊？再说谁跟你封的大美女啊？ 被她居高临下地抢白了一通，心里还是有点意兴阑珊，不着边际地跟她瞎聊了几句，愈发觉得乏味，一壶红茶反复加糖都能品尝到那一丝苦涩。 “恩！你与之前的女友为什么分手？”她无话找话，似乎在讨好我。 我说我们有必要谈这方面吗？ 她冷冷地说：“我好心问你，你不回答就算了，怎么一副吊儿郎当的口气。” 就许你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就不许劳资吊儿郎当。 我说：“没恋爱过。” 我一脸真诚，语气沉重。 她看我半晌，半信半疑地说，真的啊？好可怜哦！ 我佯装悲催地低下了头。 “为什么呢？你年纪不小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知道啊！”我一脸无辜。 “你要求低一点吧，你已经到了胡乱娶个老婆的年纪了。” “你这样特妨碍我跟你掏心窝，我怎么就年龄大了，我还觉得自个含苞未放呢。”我有点不开心了，决定逗她玩玩。 “哟，你心窝留着掏给别人吧，你还含苞未放，我看是未老先衰吧，对了谈谈你的爱好吧。” 我说：“既然咱们不是来搞对象的，又何必刨跟问底。” 她说好奇。 我做沉思状，斟酌半天我扭捏地说：“其实上班只是我的伪装，我真实的身份是一名作家。” “作家？”她显然吃了一惊。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我唏嘘不已。 “你真的是作家？写网络那种吧？这个会有收入吗？你有名吗？”她一连串地追问。 “我想你应该听过我的笔名。”我认真地回答。 “叫什么？” “琼瑶。” 她噗地一口咖啡喷我脸上。 我神色自若地用餐纸擦了擦，反正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射我脸上了，我早就已经习惯，我含蓄地说：“对不起，让您贱笑了。” 她轻蔑地瞟我一眼说：“你别在我面前耍宝，我可不吃勾搭小女生那套！” 我说：“那是，您什么眼光，那瞧得上咱这些耍把叉的幽默。” 她说：“看不出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你觉得你配得上我不？” 她突然抖出一句猛的。 我素来蛋定，也被这句话搞得有些失措。 “你如果架子放低点兴许我可以试着高攀一回吧。”我看着她的咖啡，犹豫地说。 她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就算我架子放再低，恐怕你也够不着，退一万步来说，即或我不计较你我的差距，但你也会因为距离而自惭形秽的。” 我当时有点蒙，我从来就不想过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不过我还是做出一副屌丝仰慕女神的神态，忧郁地叹了口气。 隔了一会她又说：“我听得出你话中的调侃意味和玩世不恭，但我能理解，你们男人通常会在自惭形秽的情况下用这种态度给自己找台阶下，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我并不是那种瞧不起别人的人。” 我说：“你还是让我保留一点自尊吧，我可不想让你看见狼狈的样子。” 她妩媚一笑，傲娇的脸上带着一丝对我的怜悯。 我几次以为她最终忍受不了我的粗俗低端不解风情拂袖而去，但她却一直忍了下来，期间应该她妈有打电话过来探听情况，她让她妈先忙，不管她。 我想她很大程度上是受不了我这屌丝男竟然不接受她的钱给她那个单子的原因。 然后我也胡扯别的，我问她的恋爱经历，她问我：“我妈是怎么对你说的？” 我说：“你妈说你没谈恋爱，可我不太相信。” 我无比崇拜地说，看不出来你这么纯洁，现在很难得看见像你这样又漂亮又有气质又有素质又有能力家世又好的纯洁女人了，谁做你男朋友，那可是天大的服气 她狐疑地看着我，眼里有一探究竟的的神色，我想我刚才的这番话也未免太露骨太肉麻了，而且结合我先前的表现，明显看得出我此刻的言不由衷。 顿了一会她说：“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咖啡厅内一直放着一些半死不活的英文歌曲，她告诉我这是一首XXXX歌XXXXX唱的，我说我听不懂，英语26个字母分开我每个都认识，凑在一起就只认得OK。 她脸上又露出蛋蛋的鄙夷，我从头到尾被她鄙夷惯了也不怎么觉得难堪。 我连忙补一句：“还认得爱老虎油，不过得用一把箭给串着。” 她脸上的鄙夷味更深了。 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接下来聊的事就乏善可陈了，可能受了我拒绝把单子让给她的打击，随后她一直显得郁郁寡欢，饭后大家含蓄礼貌地分了手。 回去后，爸爸问我过程怎么样，我开始不理他，他又准备跟我动粗，逼于无奈我便胡乱地搪塞了他们几句：“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又要我和欧阳婷交往？” 他想说啥来的，接到了欧阳婷她妈的电话，俩人贩子在电话里嘀咕了半天后，他放下电话神情变的落寞。 我爸瞅我半天说：“你怎么就没一点羞耻心啊，人家看你就够了，还讨厌你。说你根本的不识抬举，我怎么生你这么个儿子！” 我笑：“呸！我是妈生的。” 我爸狂怒：“滚！！！！！！！！！！”说着就操家伙，我连忙往门外闪，他还瞅准机会朝我屁股狠狠地踹上一脚。 我真的猜不透，为什么爸爸继续要我跟女神经交往。 中午外面的太阳晒死人，一出了公司的大门，脱离了房屋里的冷气，外面的热量，把人直直地蒸出了一层油出来。 大家靠着可怜的阴影下面，尽量避免让太阳照到自己。 刚刚走出去没有几步，我便被人叫住了，是欧阳妈妈。 说句实在话，欧阳婷完全继承了她妈妈的优良传统，关键是我见她妈的次数比见她本人的次数还多。 我真的怀疑我到底要找欧阳婷做老婆还是找她妈。 她妈对我说：“还没有吃饭吧，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说着便向我和同事平常吃饭的饭馆去吃饭，我怕她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被同事听见了不太好，但领着他们到隔壁一家馆子里去。 她妈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巾，把桌子擦干净了，才坐下。 她妈把菜单看了看，然后又给递给我，我又把菜单看了看，然后递给她妈，她妈说：“我一般不在外面吃，我身体不好，吃东西要注意饮食，你随便点吧。” 又把菜单递给了我。 其实我哪里敢随便点呀？贵了自己舍不得，便宜了又怕人家看不起。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决定。 第二十二章我靠，她妈妈又来了 于是我精心在菜单里选了几个不太贵，也不便宜的东西。 菜还没有上来，她妈跟我说：“前几天我找了你爸爸，你爸爸说把你和婷婷的事情定下来，我说你们再交往一段时间，你现在怎么看呢？” 天气真的很热，这里冷气吹不到，我的汗又出来了，我拿起桌上的纸擦汗。 我发现她们俩母女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喜欢问人一些不太想回答的问题。 我想了半天，这个问题其实上次我跟唯唯约会的时候就问了，还问什么啊。 反正无论如何，我是真的不想和女神经共度一生。 餐厅服务员把菜端上来了，我招呼她妈吃饭，想把这个问题岔开。 她妈还是不吃，放在她面前的筷子她都没有动过，说：“你吃吧。” 接着又盯着我，我低下头吃菜，想避开她的目光，还是受不了了，便昧着良心说：“其实定下来就最好不过了，关键是看你们婷……婷的情况。” 她妈说：“我们婷婷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子，不太会处理感情方面的事。婷婷的脾气是坏了一点，但是心地很善良的。你如果愿意把事情定下来就定下来了。” 服务员又上了一个菜，把菜放在她妈的面前。 她妈侧了一下身子，让服务员把菜放下，她还是一筷子也不动，说：“我们是很有诚意的，我从来就很少主动上门找人，现在全都破例了。” 天真越来越热了，我的汗越流越多，不知道如何答复她。 饭馆打开窗户还是热得要命，外面连一丝风都没有。 我实在不好回答她的话，想着把这个事推了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便说：“这事让我爸爸决定吧，一般我的事都是我爸爸做主的。” 她妈好像吃了一惊，说：“这事你还要问你爸爸呀？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不能做主呀？婷婷是要和你结婚，不是和你爸爸结婚。” 接着一声冷笑，说：“难怪婷婷说你优柔寡断，这点事情还让你爸爸做主。估计你爸爸自己的事情还忙不完呢。你知道你爸爸最近的事情不？” 我摇摇头，说：“我爸爸的事情，我一般不去干涉他。”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面颊边的汗水，说：“我和你丽霞姑姑认识了几十年了，你家里的情况我早就一清二楚了。我们家还好，有些门路，车子，房子，钱，都还是有一点的。你家呢，钱没有钱……” 她似乎意识到她不该说这些，把话一转说：“这件事你还拿不了主意？”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头向碗里夹菜，向口里扒饭。我爸最近的事情？有什么事情了哦。 她妈接着说：“你们这样的家庭，想找一个有钱的，好一点的女儿家也难。你爸爸也不有什么钱，搞个厂子，改一套新机器全用完。这事你不清楚我清楚。” 的确是一个很历害的女人，我家的情况比我还要了解。 真是不明白，你家条件这么好，何必还来向我逼婚呀。 我只好苦笑一声说：“我还是个小孩子，有些事情就是心里答应，口头也不好说，只好让我爸爸答复你。” 她妈挤出一丝微笑，说：“那好吧，晚上我等你爸爸的电话。” 吃完饭，要买单的时候，她妈要来给钱。我拦着不让他给。她说：“就当我请你吃吧，你就不要跟我见外了。” 我拦着他，把钱强压到服务员的手里，说：“这事可来不得，我爸爸知道了，会揍我的。” 最后，服务员收了我的钱，走了。 中午没有吃饱，一下午我都等着六点快点到来。 看见还差几分钟，我便关了电脑，跑到前台，早早地拿起我的工卡，等着准点，然后插到打卡机里，拿出来，便往外跑。 走到公司楼下，天空压下了厚厚地云层。 一阵风刮过，把初夏的炎热全给吹跑了。 飞一般骑着踏板车回家，我兴冲冲地打开房门，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空空荡荡的。 居然还没人回家做饭，我本来一颗火热的心，顿时间被冷淡下来。我拿出米放在锅淘，从冰箱里拿出肉出来解冻，很久没有自己煮饭了，一煮就是一个半小时。 终于在八点快来临的时候，饭煮熟了。 我把饭菜端上桌上，准备开吃。 客厅的门打开了，爸爸从医院回来了，一句话也没有说，拿着一个保温饭盒打开锅，把饭菜往里面盛。 盛完饭也来不及吃，便要走。 我叫住爸爸说：“爸你吃完饭再去厂里吧。” 爸爸有些不耐烦，说：“现在没空吃。等一下回来再吃。” “先别走，我有件事情跟你商量。” 爸爸站住了，问我道：“什么事？” “欧阳婷的事情。”我说。 “哦，她妈妈跟我们吃了饭，跟我们商量过了，你妈妈，你姑姑，你姨妈，姨夫，全家都说好，我也觉得挺好。” “对了，我们公司有个单子……”我把那个欧阳婷想让我把底价告诉她的事情跟爸爸说了。 爸爸同意我跟欧阳婷说了，看他那样子，就像是说反正迟早都一家人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我开始还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说欧阳婷她妈今天找我谈的那些事，但是看着爸爸那已经决定了的样子，就说：“今天她妈妈找我了，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你有兴趣的话，就听一下，没兴趣就算了。” 爸爸拿出一个碗，坐在桌子边吃饭，说：“你有什么话就说。” 我看爸爸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便说：“今天她妈跟我说，你办厂啊什么的都没钱了，说我们家家庭情况不好，难道就这么穷了吗？干嘛不和我说过这些？” 爸爸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说：“用我的钱又没有用你的钱。关你什么事情？” 我心里一惊，说：“这事本来也确实不关我的事，但是你知道今天人家怎么说？如果以后结婚，女方的家庭不要我负担，女方还要帮我负担我们家。现在你的钱全给投进厂子里，万一亏了，你怎么办？” 爸爸连饭也不吃了，把碗放在桌上一摔，说：“现在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是我听你的还是你听我的？” 说完便出门了，把门重重地一关。 我急忙追了下去：“这可是终身大事，我总能好好问啊！” 爸爸甩开我，上了皮卡车，开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楼下。 起风了，夜风把树旁的树叶吹得哗哗响，让人感觉一丝凉意。 正上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欧阳婷打过来的。 女神经是很难得打电话过来的。 我接了她的电话，她马上说道：“昨天你是不是把我妈和你说的话告诉你爸爸了？还有，我和你谈的那个底价的事情你也和他说了。” 这时候，我的汗水就像外面的雨水一般滴落下来，说：“是……你怎么知道？” 欧阳婷在电话里大发脾气，说：“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像个女人一样那么多事！” 我心里一阵冷笑，你妈跟我说那翻话的时候，怎么不感觉是多事？我强压住自己的脾气说：“其实这是我的家事，我跟我爸应该商量的这些，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欧阳婷估计被我的话说得给镇了一下，说：“就算是你的家事，但是我妈跟你说的话，你也不应该说出来。” 妈的，这个女人，还真跟鼻子上眼了？我有些火，气不打一处来，说：“我家的事关你家什么事？我算你什么人？大不了见过几次面，每次出来，这你看不惯，那你不惯，你还想怎么样？我是实在不愿意跟你过日子！我跟我爸说不愿意跟你结婚，我有错吗？” 估计欧阳婷在电话那端也是火冒三丈，说：“我看你真他妈的是有神经病，难怪你现在还没有找到老婆！” 我在一声冷笑，说：“那你呢？准备当老处女？” 电话也没有回音，便挂了。 我正坐在工作台前，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个多事的同事又跑过来，说：“嘿，跟老婆吵架了！阳萎了吧，不能满足老婆了吧！没关系，买两颗伟哥就没事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抬一脚向那家伙肚子上踢过去，说：“你找死！” 那家伙被我踢了一脚，倒在地上，从地上起来，拿起桌上的电话便向我砸过来，说：“你他妈的跟女朋友吵架，找老子发脾气，老子跟你拼了。” 电话砸到显示器上，显示器到没有什么事，电话摔在地上坏了。 我冲过去，抓住他的脖子，摁倒在工作台上。那家伙的手脚在乱动，我左手不小心靠近了他的嘴边，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我一阵巨痛。手臂上的巨痛让我怒火强烧，抓起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向办公桌上砸。 开始的时候，各位同事见有人打架，都站在一边看热闹，还有人拿着数码录相机拍视频。见真的打出火来了，一群人连忙把我们拉开。我的手臂被那家伙给咬出血来了，我气还没有消，便又要冲过去打人。被两个高大猛的同事给摁住了，其中一个对我大叫说：“不要打了！要死人了！” 那家伙见我被人制住，便站起来，口里吐出一口血水，说：“你要打就打，随时奉陪到底。” 有人拿出酒精帮我的伤口消毒。 事情渐渐便平淡下来，老板刚到，走了进来，见一堆人围在一起，问：“出什么事了？大家都在这？” 那个制住我的同事说：“没什么事，他电脑上有病毒，杀不了，很麻烦，不知道局域网里别人染上了没有。” 老板狠狠地说：“早就叫你们不要上黄色网站，你们偏不听，搞得服务器上全是病毒。要是影响工作就麻烦了。” 老板说完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早上上班，一早上郁郁寡欢，了无心思。中午的时分，大家相拥着去吃饭。 无意之间老板看见我的手臂上的伤痕，问：“你手上怎么好象被谁咬了一口？” 我有些不好意思跟老板说在公司打架，便对老板说：“昨天晚上逗家里的狗玩的时候，被狗咬了一口，去医院打了狂吠针，花了几百大洋。” 那个和我打架的家伙在身后说：“对，小心得疯狗病！” 我握紧拳头，反过身来，又准备冲上前去打架。那家伙倒退了几步，撑开他的伞，奔出门外去了。几个同事拉着，示意我不要打架。我强忍着怒火，撑开伞，准备走出去，欧阳婷的妈妈在旁边叫住了我。 我靠，她妈又来了。 第二十三章唯唯说，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我和欧阳婷妈妈走到昨天吃饭的馆子里面，外面的雨下得很大，饭馆的窗是打开着的，雨水便从窗口打进来。 还没有等点菜，欧阳婷妈妈就急切地说：“我昨天要你不要把我们的谈话内容说给你家人，你怎么还是说给你姑姑听了。” 服务员拿着菜单等在一旁点菜，我随意点了两个菜，让服务员走开，说：“这事本来是我们的家务事，我也没有告诉我姑姑，估计是我爸跟她们自己说的吧。” 她妈的脸上乌云密布，说道：“我跟你姑姑的那个朋友是几十年的关系了，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大吵一架。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怎么这么没有责任心？” 丽霞姑姑的朋友，也就是欧阳婷妈妈以前的老同事兼朋友，就是她作为中间人，把欧阳婷妈妈和丽霞姑姑连接起来的。 没想到我爸竟然和丽霞姑姑谈了，然后丽霞姑姑又和那个中间人说了，这下好了，闹得她们吵起来了。 其实出了这种事情，我心里也很难受的，感觉还有些对不起欧阳婷的妈妈，于是我说：“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这事情，我只跟我爸爸说了，实在没有想到他会跟那些人说。” 欧阳婷妈妈老着一张脸，说：“这事你怎么会想不到？你爸爸什么都跟你姨妈姑姑的商量，我实在烦得很。就要跟你姑姑的朋友断绝关系了。” 我吃了一惊，说：“我的确没有想到过事情会这么严重。我不过想拿着你的话，让我爸爸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办。” 欧阳婷妈妈缓过神来，说：“其实就算我说了什么不是，我也说的是事实，也不是挑拨离间。你今天又和婷婷吵架了呀？”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能点点头。她妈接着说：“我们的事，本来不应该影响你们的，但是现在吵到这个地步，真是可惜了。” 可惜了，可惜了的意思是说我和欧阳婷这件事嗝屁了吗？ 菜上来了，我让服务员把菜放在桌上，虽然桌上的饭菜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可我却没有心思吃了。让服务员上了一碗饭，胡乱吃了几口，便买单回公司了。 欧阳婷妈妈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和欧阳婷，彻底完蛋了。 回到公司之后，我便望着电脑发呆。一会看看网页，一会找事做，心里总好像有什么事没有做到一样，好在下午老板也不过来监工。正在我毫无目的的在电脑里胡搞的时候，我电话响了。我接起了电话，丽霞姑姑的声音，说：“现在跟欧阳婷的事还在谈没有呀？” 我心情很低落，说：“已经没戏了。这个女人太泼辣了，一般人吃不消的。” 丽霞姑姑在电话那边呵呵一笑，说：“我要你多找几个没错吧？至少东边不亮西边亮。你一个大男人，家里条件也不错，长得那么好，还怕找不到老婆呀？而且，她们家的人你也见了，她和她妈妈都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听了姑姑的话，我的心情好了很多，说：“是吧。但是闹成这样分开，还是心里不太高兴，感觉很不舒服。” 丽霞姑姑又一笑，说：“那才是好事呐，既然和她们家不合，不如早点就撇清关系。这件事你也没有错，你就该和你爸谈了啊，她妈妈和我的朋友闹，那是她们自己的事情了，你别管就行。再说了，你知不知道欧阳婷那边是不是只有你一个男朋友呀？现在都是多方选择，这事很平常。你想开些，这边没有欧阳婷，你不是还有个唯唯吗？反正都不要断就是了。女孩子都拖得起，难道你男孩子还拖不起呀？” 媒人就是会说话，一个死的东西都能够说成活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好吧。就当过去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想不开？跟你说咯，上次我让你爸爸要你来相亲的女孩子很不错，她爸爸是人大代表，家里的房子两百多平米。要你来你不来，好了别人。我这还有个好女孩子，你爸爸要我带你去看，你过来看不？” 我真是又吃了一惊，她没有去开婚姻介绍所真是浪费人才了。 “这事我爸爸也知道了？” 丽霞姑姑在电话里呵呵一笑，说：“你爸爸什么事不知道咯？急着抱孙子都急得不行了。你要来就明天来，约好了，别像上次那样，让我叫了女孩子来，你又不来。上次你爸不跟你说，可能是你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玩，没有来，我这个媒人下不了台，就找了一个男老师来凑数。那老师呀，面黄肌瘦，害得别人说我怎么找了一个这样的人给她。我真是冤呀。” 我真是哭笑不得。 不过本来郁闷的心情到是舒解开了。 我问丽霞姑姑：“我爸爸也去吗？” “不知道你爸爸去不去，他说明天要是厂子没什么事，他就和你一起，如果有事就不去了。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敢一个人去呀？何况还有我在，你怕谁吃了你？我帮你做媒又不要你的钱，看你这男孩子人老实，我这个人又喜欢撮合别人。唉呀，不说了，我今天还约了别人去相亲，就这样了，明天不见不散。” 我刚刚挂了电话，电话又响了，是爸爸打过来的。爸爸在电话里问我：“你还在和欧阳婷谈朋友没有呀？”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这事已经黄了，他居然还在问，我回答说：“今天我跟她吵了一架，她妈妈也跟我说这事不成，要我们散伙算了。” 爸爸一反平常很正派的样子，说：“散了就散了吧，丽霞姑姑说明天还有个女孩子要你去看，你看不看咯？你去看看也没有坏处，如果那个叫唯唯的女孩子也谈不成的话，那就是两头空了。这事就是这样了，你先上班。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唯唯那边你也千万不要让她知道，谁先搞得成就搞谁。” 言毕电话就挂了。 下午也没有什么心情做事了，手上留了大堆的事情没有做。 下班时间到了，我便把电脑给关了。 在前台打卡的时候，我被早上劝架的同事给挡住了，说：“走，走，兄弟几个喝酒去。” 他后面跟着今天早上和我打架的同事。 他的表面有些不自然，被那猛男一拖，说：“都是兄弟几个，一下子误会，打打架还不就算了，一起喝酒去。” 我被他们几个拖着去喝酒。 大家找了一个小饭馆坐了下来，要了几瓶啤酒。 猛男对我说：“人家跟你开开玩笑，哪里知道你这么开不起玩笑！” 说句实在话，我今天把那家伙暴打一顿心里也不太好过，便说：“主要是我心情不好，这家伙也不会见风使舵，心里一火就打起来了。” 那猛男又说：“都是兄弟几个，有什么过节过不去的。来，来，喝酒，大家喝完酒就当没事发生了。为了女人打架，不值得。” 我靠这算哪门子的为女人打架？ 猛男用牙齿咬开三瓶啤酒的瓶盖，然后分到每个人的手里，说：“一起喝了！” 那个被我打的同事，端起啤酒，说：“我可是不会喝酒，今天有什么恩怨就是一笔勾销了！” 那家伙也爽快，对着整瓶啤酒就干了。 本来这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看他也干了，便不好意思起来，说：“今天我也太小气了，你别介意。有什么别往心里去。” 说完我也对着酒瓶吹，喝到一半的时候，酒呛在咽喉里，进不得出不得，真是难受。 喝完几瓶酒，我也有些云雾飘飘的感觉了。 “到底为了哪个女人，公司里面的吗？”猛男问道。 “屁为了女人，我就是打个电话和一个女孩子，在电话里吵翻了，这家伙调侃了我几句，当时火大呢，就打了。”我说。 和我打架的那货也问道：“吵翻了，那么严重，女朋友吧？” “相亲认识的，试着相处一段时间，天天吵。” “漂亮吗？” “很漂亮，比我们公司那个纯姐漂亮十倍都不止。” 猛男说：“我靠你捡到宝了，不如给她打个电话，和好得了。” “和好个屁啊和好，都这样了才好。”我说。 “这女人啊，要靠哄，哄了就好了。” “哄她大爷，叫她滚吧，正合我意！”我又说。 猛男道：“我靠你不能这么对女人啊，对女人……” “那个不是女人，那个是女神经，不谈这个，说其他了。” 然后大家说一些东拉西扯的话，说了一些雅安地震的内容，便回家了。 我回家的时候，爸爸还没有回来。 外面的雨还在点点滴滴地下着，、回到房间，用毛毯盖着头睡了。 早上我被电话给吵醒，像催命神一样不停地响。 幸好是手机，还值那么一些银两，不然我就像砸两块钱一个闹钟一样，随手给砸了。 唯唯打来的电话，唯唯说：“今天你不要上班吧。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女人就是喜欢逛街。 如果不帮她们买些东西，她们是不会死心的。 我可怜的银两呀！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说：“现在几点呀，商铺都还没有开门吧。” 唯唯尖叫一声说：“现在都九点多了，商铺早就开门了。” 我一惊，没有想到都睡得这么晚了，便说：“你在肯德基门口等我，我马上就到。” 便匆匆忙忙起床，急急地穿上衣服。 到了肯德基见不到唯唯的人，便打她手机。 她告诉我说，在店里，让我到店里来找她。 我到了店门口，便遇上她了。唯唯直接说：“走看电影去吧。” 其实电影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犯罪份子想通过高科技抢一笔钱，然后终于好人战胜了坏人之类的。看多了，也感觉没有什么意思了。不过看电影的时候，唯唯靠在我的肩上，激起了我冲动，真想狠狠地一把摸过去蹂躏。 第二十四章看电影 正当我搂住她的肩膀，想下手的时候，电影里的手枪突然响了，配角被坏男一号一枪给打死在地上。唯唯惊了一下，便离开了我的肩膀。 我感觉有些索然无味，把手给缩回去，连我自己都感觉我自己失败。 看完电影已经十二点多了。 唯唯饶有兴趣地谈着电影里的内容。 我倒是对电影里内容不感什么兴趣，关键是这样的电影完全可以在电脑下载，而且还是英文原声的，花了一百多大洋，心痛，加上刚才失手，更是心痛。 唯唯一路上一边谈电影里的情节一边带我到馆子里吃饭。 吃过饭，路过超市的时候，唯唯要进去看。 我也不好逆她的意，便跟着她进去。 我们在超市里享受着冷气，毫无目的地瞎逛。 走到零食柜前，唯唯放慢了脚步。 一边走一边选零食。 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好的胃口，刚刚吃完饭，就买零食吃。 走到收银台，我把零食放到台上，收银员一个个地扫码，扫到一包糖的时候，我一看，吓了我一大跳，那包糖要一百多块钱，我刚才还以为是十块多钱。我出来的时候带的钱就不多，也没带卡，加上刚刚看完电影，吃了饭，如果还买这一堆的东西，估计今天就不能玩下去了。 我急忙把那包糖拿出来，对收银员说：“你这价是不是标错了？” 收银员的脸色变了一下，说：“如果是标错了你就不要买了咯，便把糖拿到一边去了。” 唯唯脸色也跟着乌云笼罩，说：“一包糖标错价你也拿出来，你太小气了！” 说完便翘着屁股走了。 靠，这样也生气，随便你，见她走后，我对收银员说：“东西不要了，全退回吧。” 便走出了收银通道。 刚刚出来，我竟然接到了女神经的电话，她说：“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我想，你狗日还能找我干啥？便说：“我没空理你。” “是吗？” “是的。” 挂了电话，我就想打个的回家。 拦了好久，也没一个空的，该死的交班时间！ 只好走向公车站。 电话又响了，是我爸爸：“你在哪？” “市里啊。” “欧阳婷她妈妈打来电话，说你不想和欧阳婷谈下去了？”爸爸竟然这么问。 “不是说好了，不和她谈了吗？”我心一惊，这是又闹哪出。 “唉，人家也挺好的，还想给你三十万买车子，而且，我这厂子那个机器出了些事，她妈妈就先帮从她朋友那里转过来，帮了很大忙，人家也挺好的，就……你就先试试谈下去吧。” “不啊……” “你听不听话！”没想到爸爸发火道。 我靠，这是怎么搞的。 “你马上联系她！” “我不想跟她谈！”我怒道。 “不想谈也得让我把这茬儿先忙完再说！你要是不想让我卖了房子，我们全家都住进厂里的话，赶紧给她联系！”爸爸更是大怒。 没办法了。 给欧阳婷打了个电话。 我问她你到底想干嘛。 她竟然说：“没什么，就想随便吃个饭啥的。” “哦，那好。万达门口见。”我说。 心想，你丫不就是为了那个单子的事情嘛。 打完电话我便赶到万达电影院门口。 其实电影来来去去就是这几部，大家在公司里都下过了。 在等女神经的时候，我便无聊背对着大街看着电影海报。 没过多久，我电话又响了。 是欧阳婷的打过来的，问我在哪。 我转过身去，看见欧阳婷的车子在马路对面，便把手给举起来。 我走去，上了她的车。 她开车带我到了威尼斯酒店，威尼斯酒店里的BLUE意大利餐厅，很浪漫，全是蓝色的装修，价格很贵；还有里面的日韩餐厅，装修很漂亮，进门是小桥流水。 整个周围环境不错，临水吃饭，宛如置身于欧洲某个小镇。 我问她你带我来这干啥，她说就是吃个饭。 我有点不信。 没多时，她果然说，想介绍个美女给我。 我心一惊，女神经到底要干啥？ 说完，她跟服务员点了菜，然后便出去了，说去接美女。 她去接美女，我看了看菜单，这顿饭没三千搞不定啊靠，她该不是……该不是点了菜后，就跑了，故意留我出糗的吧。这么一想，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钱，满身冷汗。 又等了二十分钟，菜都上了，她还不来，我靠我心想这他妈的是要演那出啊！！！我还是给她打了个电话，电话里我像个龟孙子一样问她怎么还不来。 她不高兴道：“都在门口了，你喊什么喊。” 说完啪的挂断了电话。 然后，远远的便看见了她，带了一个女的朋友。 真要介绍给我美女？ 我突然很激动，站起来跑卫生间一趟。 回来时，见女神经面对门口方向坐着，她的朋友背对着大门，从背影上来看，应该还不错，我扬手给她打招呼，她朋友意识到我来了，扭头朝我咧嘴一笑，不知是地板太滑还是别的原因，我一个趔趄差点摔一个大马趴。 我打横坐下。 吃饭时她朋友总有意无意的瞟我，瞟得我浑身难受坐立不安，她在一旁得意洋洋的瞅着我，笑魇如花。 吃完饭她朋友说她有个客户在旁边饭店，她要过去一趟，她朋友走后，她问我对她朋友感觉怎么样？ 我说：“你就存心祸害我吧。” 欧阳婷夸张的说：“哟！你眼光还挺高的嘛，人家没嫌弃你就对了。” 我说：“我真有那么矬？你从那儿的马戏团给我领一猩猩过来，你就不担心她那天一口把我给吞了？” 她说人家不就嘴大点吗？随即她严肃地说，我觉得你以貌取人很肤浅，其实我朋友很有才，也是海归的，而且高智商，很有钱。 我说：“得，你还把我当吃软饭的了。” 她说：“怎么，你还不乐意？” 我说：“想吃也吃不下啊，得有胃口吧，再说我自个还吃得起饭。” 她拖着声音说：“我觉得人家也没辱没你，还不定谁扶谁的贫呢。” 我说：“其实我倒不介意搭救一些相对困难的女同志脱离苦海，不过我认为要帮就应该帮最困难的。” 说着我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含情脉脉地盯着她。 她脸一红连忙抽出手，嗔道：“谁要你帮助我？” 说完觉得不对，仰天打了两个冷哈哈厉声道：“笑话，竟然说我困难，你给我放尊重点，乱抓什么抓！” 说完柳眉倒竖杏眼含威。 我连忙赔笑：“我自己一时情不自禁鬼迷心窍，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她余怒未消气哼哼地说：“看你这人长的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竟然动手动脚的。” 我做出一副白痴样子，傻傻的说：“我还以为你看上我了呢，故意找给我介绍对象的借口来跟我处对象。” 她表情就像受了莫大的侮辱，冷笑道：“我会看上你，我会主动来找你处对象，你不照照镜子。” 我起身就走。 她问：“你干嘛？” 我沉痛的说：“去厕所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们就这样东拉西扯聊不知不觉地混到了天黑，她的朋友迟迟不见过来，便问她：“我对象呢？怎么还不过来？” 她说：“哎哟，想她了啊，刚才不是说人家马戏团的猩猩吗？” 我说：“我以为跟你有戏，现在跟你没戏只好退而求其次了，多得不如现得，我可不像《非诚勿扰》上那些傻B，明明心动女生灭灯了还硬往前凑。” 她说：“你还真是个机会主义者，真让我瞧不上。” 我笑：“你一开始就瞧不上我，也不差这次，再说你不是本意撮合我们的吗？” 她冷冷道：“我现在不乐意把她介绍给你了，怎的？” 我狗腿的问：“舍不得？” 她大怒：“呸！我只是不想把朋友往火坑里推而已。” 她见我还待再问，便接着说：“她早就短信告诉我回家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一下子哭丧着脸：“你阴我，你赔我。” 她冷笑：“我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难怪这把年纪还打光棍。” 我问：“我这把年纪？你难道比我小？既然你朋友都走了你干吗还留这儿？” 她大声说：“我跟朋友约好今晚一起健身，在这儿等朋友汇合，你别自作多情，跟你没一毛钱关系。” 她已经在这个酒店定了免费套间，该酒店与她妈公司有业务往来。 真她妈看不惯她那股嚣张劲，但自己老子到这把年纪还折腾个破厂，实在拼不过她妈，看她叫买单签字那个德行，也只能看着她趾高气仰的样子干瞪眼。 其实我知道，她真正想要的还是那个单子。 晚间活动我们商讨了一下决定去唱K，我便打电话约了几个朋友，她问我歌唱的怎么样？我说我去年参加过中国好声音，难道你不觉得面熟？ 她说，你参加的是中国好不要脸声音吧。 这家KTV的DJ都穿着短群，她们在帮客人倒酒什么的总是有只腿跪在矮几前的，虽然地上铺着地毯，但长期以往，DJ们膝盖处总是有着大片淤青，我以前根本就没在意，根本就没留意到DJ竟然这么苦。 而欧阳婷很快就发现了，坚决不让DJ半蹲半跪跟我们服务，我第一次觉得这姑凉还有可爱的一面。 她的歌喉一般但台风绝佳，那副死去活来的样子活脱脱90年代港台三流小歌手内地走穴的风范，而我正好相反，我唱的相当不错但台风弱爆，从头到尾就一个姿势，大伙可以参考电线桩子。 不夸张的说我一开口就唬了她一跳。 等散场时都已经喝了差不多。 “我是绝对不会和你上床的。”她指着我鼻子。 “我是绝对不介意和你上床的。”我也指着她鼻子。 她好象比我清醒，说：“你想干吗？” 第二十五章我不想和她结婚 我看她脸红扑扑的，眼睛眨巴，呼吸急促，我用手轻轻鼓捣了一下她的脸蛋，她看着我没反应，只是脸更红，呼吸更急促了，我心一动，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嘴唇。 结果…… 让我第一次发现她有暴力倾向的也就是这次，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始料不及。只见她一翻腕子抓住我的手，然后给我来个过肩摔。对！！！你没看错，是过肩摔。而且是在商场门口。万众瞩目的地方！！！当时我躺在地上。 足足楞了10秒钟。然后一下蹦起来，撒腿就跑。也顾不上浑身的疼痛。我怕丢人。怕被别人看到。 我一口气跑回了家。没有坐车。 一个是因为生气，没想起来坐车，另一个原因是我身上太脏，也没拍身上的土。 等我回家的时候，我妈看我一身土，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下公交车的时候摔了一跤。 过了不到10分钟，我爸接了个电话后竟然骂我说，说我在大街上打她，大家喝了酒还把她扔在街上一个人回来。我爸给我好顿打，尼玛老子像个土驴似的走路还踮脚，竟然还被诬陷！！！ 我也不好意思说被她打了。 这件事最后结果还是我当着父母面给她打电话道歉。 后来我知道了，她在学校选了一个专业是柔道，还有跆拳道，坑爹了！！！ 其实吧，咱是个男子汉。真要是和她放手一搏，鹿死谁手还不知道。我也经常健身打球什么的。真要是下死手，估计胜利女神会站在我这边。 可是，咱不好意思也不敢不是。再怎么也是男人不是，痛苦啊。 道歉就算了吗，不，还有呢，父亲逼我把那个单子的我们公司报价告诉了她…… 三天后，招标出结果，女神经中标了。 我们公司老板和经理大发雷霆，可这事情，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可我每次看到他们，就想到哪天这件事如果东窗事发，老子会不会被他们给杀了啊。 那段时间，上班真是不爽啊，各种煎熬，各种不爽，各种难受。 而女神经也不兑现她的诺言，说好给我的几万块钱，也不给我，我也不敢问她。 父亲这边，就想着让我娶了她得了，心寒啊。 那天，还没下班，爸爸就开车过来我们公司楼下，说找我去跟女神经家人吃饭喝酒啥的。 我下去后，见他的皮卡车洗的倍儿亮，老爸老妈穿得更是倍儿靓。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们这是干什么去？” “上车，你少废话！”爸爸骂我道。 “好。” 上车后，他一踩油门，径直往前。 七拐八弯的，到了龙门酒楼。 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很气派的样子。 女神经母女已经坐在了一个包厢里面。 我爸一见到人家，就跟见了亲人一样，笑着迎上去。 我瞪着女神经，不说话不动的她还是那么女神，冷冷的瞥了我一眼。 酒菜都上来了，我拿起筷子，爸爸打了我一下，叫我有点礼貌。 我只好把筷子放下，没一会儿，我姨妈姨夫丽霞姑姑什么的几个人一起都进来了。 包厢里一下子坐满了人。 吃饭的时候，她妈和丽霞姑姑看起来并没有之前说的决裂的样子，全部人看上去很其乐融融的。 之后，女神经她妈接了个电话，然后对我们说欧阳婷的叔叔突然从外国回来了，给她打了电话，她和欧阳婷要去机场接他，必须要先走了。 我爸说好的好的。 然后，欧阳婷妈妈说这餐饭她已经签单了，钱不用给。 我爸我妈丽霞姑姑起身送欧阳婷母女两出去，到了大门口，我远远的瞥见她妈给我妈手里塞了一个封包一样的东西。 之后，他们送走了女神经母女两，然后折回来了。 落座后，一家人继续聊天吃东西。 姨妈说，这么好吃的龙虾，她还是头一遭。 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点了支烟听他们说话。 我感觉到，这一餐饭，和我还有欧阳婷的未来有关系。 果不其然，吃饱喝足后，一家人开始对我进行了动员工作。 爸爸说我道：“我都不抽烟，你从哪儿学来的抽烟？你看你像什么个样子！？” 我把烟灭了，然后姨妈说道：“凯洋，你也不小了，不能老是这么混混儿下去，你看你做的工作，也不正经，销售广告，听起来怎么的就跟做传销似的。” 我爸说：“工作倒是没啥，说他人生大事。” 姨妈又说：“是啊，工作也不算啥，现在你要找其他工作也容易，但是要找好老婆就难了。” 我不高兴道：“你的意思说欧阳婷这样的算是好老婆？” 丽霞姑姑马上说：“婷婷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啊，礼貌家教的也都有，上次请我们吃饭，也是她抢着买单，连打车的钱她都出。” 我马上又说：“这样就算好女孩了？” 爸爸骂我道：“你什么时候又学会顶嘴那么厉害了！？” 我闭嘴了。 姨妈说：“我是说，找个合适的对门，很难，你看婷婷家多好，她妈妈又对你好也对你们家好，舍得拿钱出来给你买车不说，又舍得帮你爸爸。” 我忍不下去：“别什么都用钱来衡量行不行？” 我爸怒道：“不用钱衡量！？你说的什么话？你娶媳妇买车买房的不用钱？给女方的不用钱！？哪有哪个家的跟婷婷家那么好的，你娶人家家女儿，她不跟我们要彩礼就算了，还要送你车子房子，还给我们家八十万的嫁妆，这种好事去哪儿找！？” 我愣了好久，八十万，八十万能买多少个比亚迪呀。 丽霞姑姑也说：“是挺好的，你还说人家婷婷不好，给你看，这个手表她送的，就一万多了。” 姨妈凑过去：“好漂亮，什么时候送的。” 丽霞姑姑说：“前几天咯，她妈给我打了电话叫过也是龙门这里吃饭，她过来的时候，就给我带了这个手表。” 我问：“她们这么干，有什么目的？” 我爸又发怒：“什么什么目的！？还不是为了你们的好事拉！” “那刚才我见她妈给妈妈拿的红包，是支票吗？”我问。 妈妈道：“婷婷生辰八字。” 晴天霹雳…… 完了，我就这么完了。 “我不跟她结婚！”我说道。 我爸跳起来：“你以为我是为了钱而已？那么有诚意，对你那么好，对我们家那么好有情有义的女家找哪里去？” “反正我不愿意结，现在是我结婚，不是你结婚！你要是愿意，你自个跟她结！”我也站了起来。 啪的一声。 从未有过那么疼的感觉。 这一次，我爸真的用上了劲。 我转身跑了。 什么我都可以忍，可让我娶那个女人，我绝对不能忍。 回了家后，收拾了一些衣服，我跑到警察朋友那里，他一脸错愕的问我怎么了。 我说陪我喝几杯酒再说。 两人就近找了个烧烤摊。 当我告诉了他事情经过之后，警察朋友哈哈大笑说：“天降大福于你，你还不想要了啊？你看多少人想傍富婆傍大款的，嫁给有钱人，娶有钱女人的都要想疯了，而你啊……而且那个女的那么漂亮，干什么不愿意呢？” “我实在受不了她的脾气，而且我又不喜欢她，我喜欢唯唯啊。”我说。 “听我说，听你爸爸的，绝对没错！你以后不愁吃住，有车有房，大款一个，多牛啊。” 我拉长了脸说：“你怎么也那么俗，跟他们似的。” 警察朋友抽了一口烟，看破世事般道：“因为所有的多么繁华的风花雪月最终都会沉淀到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生活中啊。” “那我怎么办？我总不能娶一个天天把我当狗使唤的女人吧。她家那么有钱，我要是娶了她，以后还不得这个那个的都让她戳着我骂啊！你还不知道她多厉害，打我的时候可一点也不含糊，喝了那么多酒，还能一招就把我打趴了！”我发泄道。 “这个简单，我教你几招，回去把她擒了就是。” “我不想结婚！我不想跟她结婚，你要我跟你讲多少次？”我不高兴道，“你要是再跟我讲让我跟她结婚，我不要你这朋友！” “好好好，不要生气了，那你打算怎么着？” “搬出来。”我说。 “搬出来，然后呢？他们一样能找到你。” “没事，找不到我就行了，找个地方住，然后给他们打电话找我呗，反正我不回家结婚。” “那他们还可以到你工作的地方。” 我咬咬牙，说：“反正我也不想在那个公司待下去，我换一家公司！”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谁让我是你好哥们，好兄弟。” “我发现你们说什么什么的都跟钱扯关系，俗不俗呢你们？” “没办法，我们都是俗人。话说回来，那个女的，那么漂亮，那么优秀，为什么看上你啊？” “八成也是被逼的，她妈说，一个女孩再怎么厉害，始终还是回归到相夫教子的生活中啊。” “那不如这样，你也找那个女的谈谈，看看她到底咋想的，怎么样？” “好啊！”我当然想知道女神经脑子里装得到底是什么。 印象中，她对我印象实在不咋的，动不动就对我发火咆哮动手，我觉得，如果她要是愿意跟我结婚，无非就是对她老母还愿，从了她老母这一步，然后……然后就是我这一辈子无休无止的痛苦了。 那晚在一个小旅馆屈尊了一个晚上，次日，他就他找了他一个朋友空着的两室一厅给我住，很小的房子，不过挺好的，很干净，地理位置也好，楼下就有超市，小区里还有运动馆。 月租嘛，本来是一个月一千多的，但大家都是熟人，警察朋友的朋友也想卖个面子给他，毕竟人家有啥事都想靠着警察朋友啊，有困难找警察，谁不懂啊，于是，租金成了免，但要自己交水电物业费。 搬进去后，发现家具齐全，除了洗具和睡眠用品的也没啥好买，一早上忙完，下午就去辞职了。 第二十六章难道我还不配做你老公？ 经理和老板一个劲的盯着我浑身不自在，问我为什么好好的要辞职。 我编说了好几个离家太远、女朋友不喜欢我这个工作、家人不给诸如此类的好多条理由，他们都说不相信，我只能说：工资太低。 于是，辞呈就得批了。 下午没啥事，就给女神经打了个电话，本想约她出来聊聊，哪知她很暴躁的骂道：“我没空理你！有什么事问我妈去！” 啪的就挂断了电话。 当时的我，真是……真是觉得自己很可悲啊，这都要结婚了，还有什么事问你妈去。 我发了条信息，大致意思就是问她到底咋想的这事？ 等啊等，等了两天她也没回复。 我爸当然也给我打过电话，打来就是骂，赶紧叫我滚回家，我是誓死不从，妈的，老子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跑了，哪那么容易回去，除非他收回成命，我其他事情都可以将就，可娶老婆这事，我绝不会将就。 当然我也没有闲着，让警察朋友利用他的人脉关系找了一份新的工作。 新的公司还是一家广告类公司，是省内同行业的龙头老大，里面人才济济，研究生学历以上的就有十多人，其余的也基本都出身名校，对于我而言，那时的感觉很是迷茫，换了新的环境，一切是那么的陌生。 到了新公司之后，却被安排在一个非业务部门，那个部门不到二十个人，基本以应届毕业生为主，每天就是做基础的市场研究类工作，刚开始的那段日子真是难熬，我的性格不太合适这种虚头巴脑的工作，加班也很厉害，基本早上8点到公司，晚上十点才能下班。 周末的双休基本也都在公司，工作强度大，而且又很枯燥无聊，有的时候任务急，就必须还得搞通宵。 期间当然也联系过唯唯，可她总是以忙为由，拒绝我的约见，我心想，莫非我两就这么完了？ 我爸在一次打电话过来大怒骂如果今天不回家就断绝关系后，再也没给我打过电话，但我妈是经常偷偷给我打过电话的，说你要谅解你爸爸的苦心，他也是为了你过得好什么什么的。 姨妈也经常给我打来电话，劝我回家娶女神经。 烦…… 我还是宁死不从，坚决不回家。 在公司的研究部门呆了以个月之后，觉得实在是不太符合自己的性格，然后找了个机会直接去了大领导的办公室，诚恳的展现了一把自己后被大领导安排直接去了业务部门。 公司的业务部门就是直接给甲方服务然后创造收益的，在公司的地位也是最高的，我得到了这个安排还是比较满意的，而且能做点实事比坐在办公室天天搞研究好多了。 当时一个业务分部大概一百多人的样子，在办公室上班的大概有三十个人左右，其余的人直接在甲方公司工作，我属于仍然留在办公室上班的这部分。进了分部我被安排在一个小组工作，这个小组人数不多，也就十来个人。 进入业务部门后，我们当时提供的是服务是为甲方的产品的提供完整营销过程顾问，包括策划、定位、包装、销售的营销全程服务，当时我们部门大概负责了有二三十个项目，我所在的小组同时在跟进的大约七八个。 我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和甲方开会，在和某甲方公司的一次关于产品的营销推广会议上第一次见到了唯唯。 唯唯是她们化妆品公司的管理人员之一，但她这次只负责客服，不负责营销，只负责和甲方对接联络，做服务工作。虽然我们也是乙方，但是在所有的乙方中属于地位最高的那个，一般甲方都会根据我们的需要或者建议选择其他相关乙方。 那次的会议内容是，由广告公司做了一个产品的推广方案，然后甲方组织我们一起参加方案讨论会，讨论会的焦点最后集中在广告公司推广方案的费用预算上。按照广告公司的方案，整个项目的推广经费直接去到了将近千万，甲方公司很是犹豫。会议上就这个问题与会三方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我那时刚刚加入业务部门，对这个项目啥也不懂，一边听着各方大佬争得面红耳赤，一边开起了小差。 于是，在那么多人中，我看到有个女的背影看上去很舒服，个子高挑，体型偏瘦，一袭浅蓝色连衣长裙，顺直的黑发披肩，一双可爱的平底鞋，两条纤细的玉腿，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美丽。 我就一直欣赏着这个背影，觉得开会的时间也没有那么枯燥了。 她给人倒水的时候，我发现她似曾相识，再仔细一看，我靠，是唯唯美女。 她来给我倒水的时候，也是楞了一下，我很客气，和她用眼神对话，对她说谢谢。 她笑了笑。 会议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到了中午，还没完，甲方公司说那一起吃个饭，吃了饭接着开，然后我们去了他们公司附近的一个菜馆。 吃饭期间，我和唯唯美女属于最没事的那两个，就坐到了一起。 然后她和我主动聊了起来，两人互相了解了一下，她对我抱怨说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让我不要见怪，然后问我说怎么广告是你们公司做的么？ 我说是啊，刚跳槽，就到了这里，然后进了这个部门，对这个项目啥也不懂。 唯唯美女又问我说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又相亲去了。 我笑着说没有，我一直都想着约你和忙着工作，哪有时间想其他。 她脸红了一下。 吃饭期间大佬们聊他们的，我和唯唯美女聊我们的，他们聊政治经济，上天入地，我们聊电影娱乐。 后来吃完饭就接着开会，下午开会时我和唯唯美女就主动坐到了一起，两人一边假模假样的听着会，一边私下聊着我们感兴趣的共同话题，那个会议一直搞到下午三点多才结束，然后各方人马作鸟兽散。 当时项目正式筹备期，到正式的销售中间大约有半月左右，那半月的时间里我和唯唯美女就越来越近了。 她无论是相貌打扮还是言行举止上都像个小女生，个性活泼，讲到什么感兴趣的地方总是眉飞色舞。 也许都因为是年轻人，所以很容易产生共同语言，经常一起谴责公司的变态，领导的无情，收入的微薄，俨然一对难姐难弟的感觉。 在那段的时间里，我发现甲方公司的某贱男领导对唯唯美女有着超出一般的热情，每次都是千方百计的讨好着她，经常有事没事就趁机去拍下她的肩膀，一握手就趁机捏着她的手不放，唯唯美女自己也明显感觉到了，但是由于毕竟是甲乙方关系，她不能发作，只能虚与委蛇的应付着。 有一次吃饭我和她私下讨论到这个事，她说：“真讨厌那个贱男，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了，还打小姑娘的主意。” 我打趣她：“其实黄总还不错啊，一年几百万的收入，在他这个级别的领导里身材保持得多好啊，说不定那方面能力还挺强的，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啊。” 她瞪着眼睛看着我，说：“你这个流氓，他既然这么好，要不你去从了他了。” 我说：“我可不想被个老男人爆菊，何况人家看不上我。你看你，胸大屁股翘的，人家看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说：“这可是我迷住我未来老公的本钱，才不会便宜这贱男呢。” 我笑着说：“你老公，你未来老公是不是长我这样的？” 她捶了我一下：“你想得美！” 我又道：“什么我想得美？我这样的，难道还不配做你老公啊！”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还没像样的追求过我，做到我男朋友，就想做老公，你说你配吗？” 我说：“好吧，从现在开始，我开始像样的追求你吧，那，我们今晚约会吧，我先请你吃饭看电影。好不啊？” “不好，我不去！” “哈哈你不去，那你还跟我坐在这一起吃饭？” “哦，现在是我请你的……”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甲方公司的项目如期推出市场，由于前期的工作做得很出色，他们的产品很受市场的欢迎，推出的当天的销售就破了记录。 甲方公司的老板非常高兴，那天晚上就找了个五星酒店摆了庆功酒，一顿胡吃海喝，每个参会人员还发了几千块红包。我那个高兴啊，心想基本啥也没干，天天和唯唯泡着还有好吃好喝红包拿，确实还是业务部门好。 席间，黄总去了唯唯那一桌，频频对唯唯敬酒，唯唯碍于这种场合，没有办法只能喝着。吃到晚上十点多，差不多了，黄总把他联络的几个乙方公司叫到一起，说一起去唱歌，接着狂欢。 唯唯说她不想去了，今天太累了，想回家休息。 黄总哪里肯答应，直接对着唯唯公司的领导就说：“今天我请客，大家要赏脸啊，以后的合作机会还多，大家要多联系，多参与集体活动。” 她公司的领导一听也知道黄总是想唯唯去，就拼命对唯唯使着眼色，唯唯迫于无奈只得答应了。 去了的大约有二十个人左右，黄总开了个豪华大包，点了一堆酒加上两瓶很贵的洋酒，然后拉着唯唯的手坐到身边，深情的开始唱着六十年代的情歌，我听着觉得都有点想呕吐了，就出来到了外面抽着烟。 一会儿，唯唯也一身酒气的出来了，她跟我说：“今天咋办啊，那个贱男看来是发春了，一直在暗示我要晚上和他谈心，我想死的心也有了。” 我跟她说：“没事，等会我掩护你，不会让那贱男得逞的。” 第二十七章拼酒 再次进了包厢后发现唯唯已经顶不住了，黄总喝起酒来确实厉害，一口一杯洋酒，就不加冰的，纯的。 唯唯已经快被撂倒了，唯唯公司的那两个傻逼领导也不闻不问的，正在勾搭别的公司的小姑娘，我实在是不愿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被这个贱男糟蹋了，好歹自己还是有几分酒量的，虽然工作了从来不沾酒，这种关键时刻看来要出手了。 于是我主动坐到了黄总的身边，开始和黄总拼起酒来。 我以前也见过不少高手，但是黄总属于高手中的极品，极品中的贱男，他和小姑娘喝挺爽快的，和我喝起来磨磨唧唧的。但是我没有给他机会，满口吹捧他的话，把他捧得天上地下为他独尊，然后一杯接着一杯的跟他整，整到后面我真红眼了，一会儿把两瓶洋酒都干完了，又接着跟他整啤的。 那是我上班以后第一次敞开了喝酒，我当时也知道那晚肯定是会喝高了，但是心想只要把这贱男整倒，也就值了。 整了个把小时以后，旁边的唯唯稍微清醒了点了，看着我这么拼命，就说她喝多了，要回去，黄总一听急了，说：“那好，我送你回去吧。” 唯唯可没有再给他面子，一口就回绝了他，拉着我就踉踉跄跄的出了包厢。 出了包厢我就跑到洗手间哇哇吐了半天，她扶着我下了楼，打了个车就往我住的那儿走。 确实喝多了，有一段时间是失忆的，只记得我半夜醒来，发现已经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再一看，唯唯就倒在另外一个沙发上。 我起身到洗手间冲了个澡，出来到房间里拿了床被子想给她披上。 正在俯下身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她醒了，睁开两只朦胧的大眼睛望着我，我的头离她很近，大约只有二十公分的距离，两人四目相对，我看着她小脸通红，含羞带雨的样子，就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的唇，她开始激烈的回应着我，两人都是满口的酒气，吻了一会，我直接起身把她横腰抱起来，然后进到房间扔到床上。 她说了句：“你身上好香。” “我刚刚洗澡去了。” 然后两人像两个默契的情侣一样接吻，互相抚摸着。 我一手把住她的胸，一边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坚挺的身下，果然又是一个有料的女人，足有d杯样子，她也毫不客气，用手指刺激着我下身最敏感的那个部位。很快我们就脱光了，两人在一起交缠着，我开始亲吻她的身体，允吸着她的胸。 她转过身来要我躺下，坐到了我的腰间，俯下身用她那丰满的双峰夹住我的，上下的摆弄着。她的胸大而柔软，一阵一阵kuai感从下身处直涌了上来。 就这样弄了一会，我有点按捺不住了，示意她想进入，她坏笑着去俯下头一把把我的叼进了嘴里，一阵温热传来，她的舌头非常的灵活，绕着最敏感的部位打着圈，我一时间之间飘飘欲仙。 她果然是个尤物，就这样弄了一会之后，又开始伸出舌头探进我那里和大腿的结合部，那是一股酥麻的感觉，她很有经验，接着又往下游走，然后含了我。就这样她一直占据着战场上的主动，把我撩拨得欲火焚身，我已是青筋暴起，坚硬如钢，不断的示意想进入，她这才一手把住我的一边从上面慢慢的坐了进去。 我双手抚摸着她的那对大白兔，她开始一上一下的来回动了起来。就这样做了十多分钟以后，我拔出，示意她躺下去，然后从正面进入，这一下我好不容易把握住主动权，心想着一定要征服她。 我用尽全力开始猛攻，上下突击不一会儿，她慢慢的开始渐入痴态，呻吟声一阵高过一阵。我看到她快到了，反倒停下了进攻，然后得意的问她，还想不想要。她拼命的回应着，不一会儿，她到了顶点，放在我肩头的手指甲狠狠的嵌入了我的皮肤。 我让她翻身子，又从后面进入了，这下我像个战场上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肆意的驰骋着，收获着胜利的果实。她已经没有什么气力了，半死不活的躺着，任由着我撒着欢。那天我的状态出色，在后面又狂冲猛插了二三十分钟，然后感觉快射了，我说我要射了，她说别射里面，射我背上吧。我在顶点到来的一秒前拔出然后射在了那高高翘起的屁股上。 整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两人都感觉很累了，她赶紧去洗手间冲去我的精华后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两人起床了，两人的酒意都消退，反倒互相又都觉得还有点尴尬，然后整理衣服各自上班。 过了两天我们因为工作又碰面了，两人还是都有些放不开，我知道她一定是觉得那天不好意思，就抽了个下会的时间私下找了她谈了谈。我首先跟她致以歉意，表示那天实在是控制不住了才一时冲动。 她笑着说：“没有关系，大家都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就行。” 我说：“你对我是不是还满意。” 她说：“当然满意，比我以前男朋友厉害多了。”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和我谈下去。” 她说：“当然。” 我们寥寥几语就各自明白了对方心意，结束了谈话。 我们两人都明白，我们已经正式确定了关系，从相亲到相约到相遇再相处，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她也不着急和我要结婚，对我表明说两人先试着相处一段时间再说。 我当然也需要时间，因为现在家人都在逼着我和女神经成婚。 如果没有女神经，或许，我这辈子也就这么的娶了唯唯…… 到了业务部门一个多月之后，因为部门的另外一个小组有个异地的项目要服务，人手也特别紧张，公司便组建了新的部门，我被调入新的业务部门，这个新成立的最大的业务部门，有新人，有老员工老油条，也有新的上司。 我升职了，是三个副职经理之中一个，喜忧参半，喜的是升职加薪了，忧的是自己能不能胜任领导工作。 公司给配了车，一部开了N年的白色破捷达，转到我手上的时候，可以说，开起来除了喇叭不响，哪个地方都响，但这总好过没车开，反正油费都是公司报销。 去跟领导拿了车钥匙，然后走到停车场找车子，我妈妈又打电话过来，我边拿出手机边嚷嚷：“烦死了。” “你做什么着？欧阳婷妈妈说了，明天晚上让我们到她们家去吃饭。” “妈，那个欧阳婷，她，她实在是不好呀。” “唉，凯洋，你又没和她试着相处过，你怎么知道她不好？” “妈妈，那个女人，又凶又有暴力倾向，还记仇。你们怎么舍得把你儿子送给这么恶毒的女人？” 突然一人抢过我手中的手机，怒目圆瞪着我。 我皮笑肉不笑，胆战心惊的看着欧阳婷，这个女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这个，那个，那个刚才说的话，是我，是我在干嘛说的呢？哦，是我怕……” 话没说完，欧阳婷将手里我的手机猛一摔向地面。 我扑上去：“我新买的手机！” 欧阳婷手快，捡起手机又重重的摔了一次，手机直接啪的一声飞向墙角。 这下可好了，彻底完了。 两人眼里全是仇恨，怒目横对。 我理亏，让步了，转身机械的走向墙角，捡起手机，屏幕裂了，看起来，是不能再用了。 欧阳婷的车子从我旁边轰的一踩油门飞驰离去。 我靠，这又是什么情况，她来我们公司这边做什么？ 第二天清晨，郁闷的我一早就去买了个只能玩贪吃蛇的手机，来到办公室后，同事们都穿戴整齐，仿佛过节一样。 “小迷？这是干什么？” “林副。等下我们的新经理就要来了。” “来就来咯。” “我们一定要给新经理一个好印象，未来的日子也好过。” “嗯，说的也是，我去找我的那捆领带来拴着。”我进了自己办公室，东翻西找自己的领带。 这破玩意，平时不想见到它的时候，天天见到它，想找它时候它又喜欢玩躲猫猫。我钻进电脑桌下翻着。 有人用手咚咚点着电脑桌：“喂！” 我慌忙起身：“你好！” “上班时间到处乱钻，我说你这是干嘛？”一个熟悉的女声。 我听着似曾相识的声音，抬头看这个女人是谁，亮丽白净，戴着眼镜，绑着头发，白领职业装，有些面熟，仔细一看，是欧阳婷：“你……” “这是我们新来的经理……”小迷跟在欧阳婷旁边，压低声音对我道。 我一惊：她是新来的我的上司。 “开会！”她可没有给我惊愕太多的时间。 一群同事恭恭敬敬的围在会桌周围，新来的女神经经理滔滔不绝说我们部门合并到她们部门的原因，我看着她，怒目圆睁，继而泄气了，惨……她是我的顶头上司了，我没好日子过了。 欧阳婷介绍了自己后，说着什么一些我一点都没有听进耳朵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事情。说完后，让我站起来补充：“请林副经理补充。” 我浑噩的站起来：“欧阳婷，经理……欢迎新的经理……大家鼓掌。我相信在欧经理的带领下……” 一时间，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便扯了一些废话。 散会后，欧阳婷指着我：“你到我办公室一趟。” 我颤抖着跟着欧阳婷进了她的新办公室。 第二十八章善变的女人 欧阳婷进了办公室，拿起办公桌上的一摞文件猛拍到桌面上，巨大的声音吓得我的心脏砰砰乱跳，死定了，工作没指望了。 “你作为他们的上司，办事如此粗心大意，明知有新任上级领导来就任，连个演讲准备都没有！？”欧阳婷怒气冲冲，“我知道你们在我来之前取得了很好的成绩，是他们十几个部门中最好的，但，这只是以前的成绩，在我手下做事，你们只能节节攀高，不能后退。” 我愤懑的走出欧阳婷办公室，这天杀的女人。报应啊报应…… 报复，肯定是报复，这个仇人做自己的上司，离死期不远了。 郁闷的回到自己办公室，见部门里那帮家伙还悠哉悠哉的，你们这群家伙还懒洋洋的，真不知道死怎么写的。 临下班，妈妈又给我打电话，说欧阳婷妈妈说她们家今天有事忙，改天再过去吃饭。 我听后，松了一口气，真的不喜欢和她妈妈还有她吃饭的感觉，总是很压抑的，空气都凝结成冰的场景。 我爸和我妈就热衷了，在他们心中，觉得反正都是亲家了，在一起吃饭就是天经地义嘛。 烦恼…… 欧阳婷果然是一个非常变态的女人，经常是在办公室黑着个脸，把她下面的人包括我在内全都叼得一无是处的，每天都是安排加班加班再加班，整个以公司为家，不眠不休。 我心情郁闷到了极致，好不容易升职了，却每天要迎合着一个女神经，心中苦逼得很。 在女神经的带领下，我们就再没有晚上十一点前下班的日子了，稍微一个方案没有整好，哪怕是里面一两个错别字，她就是一顿狂骂。 那时每天下班我都要在心中赌咒她好几十遍，我连辞职的心都有了。 过去后的第二周，在欧阳婷的带领下，我们一共八个人一起去了项目所在的城市参加阶段性会议并实地指导甲方公司的销售筹备。 那个项目离海边不远，去了之后找了个附近五星级酒店安顿好，我们小组正好是四男四女，就开了四个标间。 第一天的会上，因为前期工作上的几个失误欧阳婷被甲方公司的老总一顿狂批，我们几个马仔坐在下面觉得真是舒服，那个爽啊，平时都被她叼，难得见到她被别人叼。那天的会议持续了一整天，下了会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欧阳婷没有像以往一样的安排第二天的工作，就一个人黑着脸出去了。 我们几个本来想着这几天应该又是不眠不休了，好不容易得到这个喘息的机会，赶紧匆匆在酒店吃了个自助餐，然后回房间休息。我是个闲不住的人，想着到了这个城市，怎么也出去走走，就想拉着同房的同事一起出去走走逛逛，那哥们是个宅男，之前就来过多次了，不愿意动。 我就一个人出门去溜达，走了一会就到了海边，海边没有什么人，冷冷清清的，我走了一会却发现了远处一个人正坐在海边，很像欧阳婷的样子。我走近了一看，果然是她。我本来是很不情愿遇到她的，但是已经遇到了也就没有办法，只能上前去和她打招呼，一看她好像不是很开心。 她看到我，勉强的笑了一下。 我是个天生怜香惜玉的人，虽然说平时她挺霸道的，但心想毕竟也是个女人，这么一个人坐在海边难受，我看了还是有点不忍心，就走过去坐到她旁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无论多么强悍的女人，终究有脆弱的时候。 我知道今天她受了一顿破骂，我想让她开心起来，就主动找话题和她聊，我没有谈工作，知道她肯定这个时候不会愿意谈这些，就开始询问她这个城市有哪些好吃的。 嘿嘿，外表再冷酷的女人，一般对吃的总是还是有兴趣的，她开始打开了话匣子，跟我聊了起来。那天结束时的氛围很不错，她的心情平复了很多，我经过那次和她的聊天对她的印象也改观了很多，在她强悍的外表下也有着一颗小女人的心。 那天后来我们在海边坐了两个多小时，我原本想问问她怎么看待我和她之间的婚姻问题的，但没敢问出口，尤其是在她心情不好的状况下。 经过那次海边谈心后，她虽然对我好了点，而且第二天赔了我一部新手机，但一回到了公司，就回到了以前的状态，还是像个灭绝师太一样统治着我们这帮人。 那天，她看了一个我正在跟的项目后，横眉问我道：“这个过了多久了？” “三个星期。” “三个星期？就才进展了那么一点！？公司还养着你们这帮废物干什么！？”又开始骂的我体无完肤。 之后，她来了一句：“今天你要不就把这个给办妥了，别拖，明天就五一放假了！越拖越夜长梦多！” “今天……怕是不行吧。”我唯唯诺诺道。 她一摔文件：“你没试过怎么不行！？” “哦哦哦哦，是是是……这就去试。” 回到自己办公室，我让小迷几个把材料弄好。 他们叽叽喳喳的，都在抱怨着。 “不会吧，今天天黑？” “怎么可能？” “对呀，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怎么可能？不管那么多，先办事吧，不然对女神经没交代！新官上任三把火知道吗？先烧死我们这群马仔！”我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打开电脑，查询关于和蓝城北郊电器厂的合同材料。 一行人来到北郊电器厂，电器厂的总经理倒是个特别容易谈得来的人，很随和，我心想应该用不了多大的功夫就可以把这个事情盘下来，让女神经对我们刮目相看。 谁知这位随和的总经理每次谈到续签他们厂年度广告推广的事情，总呵呵的说正在考虑。 还热情的请我一行人吃饭，但就是不愿意续签。 车轮战，一人说累了，换一人上去说，电器厂的总经理似乎也很乐此不疲，一边办公看文件一边开心的和每一个人聊着家常政治体育，特别能侃。 一直谈到傍晚工厂工人下班了还在谈着。 我累的头晕眼花，出来门口呼吸新鲜空气。欧阳婷打来了电话：“我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经理，不行啊，那个总经理，太能绕了，性格也很好，就是不愿意续签。我请求先撤退……”我恳切的说。 “不行！没用的东西，一帮饭桶！”欧阳婷恶狠狠地说完挂了电话。 “哇，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这样骂咱们。”我愤愤着。 “林副，怎么办？”同事们也是一样的找不着北。 “就这样回去，肯定会被那个女人骂死的。” “就算是她自个来，我敢保证，一样的谈不下来！”我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要是她能在今天天黑前能把这单谈下来，我用剪刀当众切腹给你们看。” 我转身又出了外面，揉着太阳穴。 欧阳婷的车从大门口出飞奔进来，一个急转弯刹车进了停车位，风风火火的冲到我前面：“无能的饭桶，他们总经理呢？” “在里边！”我没好气的说。 欧阳婷把眼镜摘下，把束着头发的绑带一解开，从一个职业女性变成万种风情的妖娆女子。 踱着猫步扭着细腰飘进去，轻轻地吩咐手下全出来。 我心想，靠，用美人计。 不过看似那位总经理不动初衷，雷打不动开心的扯着其他话题。 同事们都出来，我冷笑着说：“我看那个总经理是不会续签的，他应该有了其他的想法。” 欧阳婷一人在里边谈着，我等人在外边距离太远，听不到他们谈什么。 无聊得我一群人无聊的买了几副牌一群人在车盖上打升级。 半个多钟头后，欧阳婷手持文件笑盈盈走出来，和总经理开心的握手道别。 我先迎了上去：“我就说吧，那总经理根本就是不想和咱公司签约。” “已经签了。”欧阳婷盯着我说。 “真的？” 欧阳婷打开合同：“难道签的这是你名字？”把合同丢给我，走向她的车。 我追过去：“哎我也没见你和他谈什么着，而且也没见你做了什么，怎么他就签约了？” 同事们拉着我：“我们这里刚好有小剪刀，你当众切腹我我们看看。” “搞什么？都给我回到车上去！”我朝同事们瞪眼，同事们乖乖回了座位上。 手机响起，我一看，是我爸打来的，我接了电话：“爸，怎么了？” “欧阳婷妈妈今晚要宴请我们家吃饭，七点钟前你给我滚到家门口！”挂了。 而欧阳婷的手机几乎也同时响起，欧阳婷妈妈告知欧阳婷也是一样的内容。 欧阳婷走向我：“我妈叫你们家去吃饭。” “我快要被他们逼疯了。”我愤愤的说。 接着，我好奇的问她道：“你不是一直瞧不起我，瞧我不顺眼，为什么还同意你妈的安排？” 欧阳婷把眼镜戴上，把头发束起：“我妈想让我做乖乖女在家等嫁人，整天安排我相亲，我适合做一个家庭妇女吧？” 我摇摇头。 “我们就假装相亲得很顺利，这样父母就不会再烦我们了，明白吗？”欧阳婷总是用着命令的口气。 “我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我点头同意，“可是……结婚呢？” 她冷笑一声说：“让他们先折腾去吧，到时候再说。记住，在我亲人面前，不能丝毫提及我的工作的事情。不然，有你好看！” 欧阳婷斜看着我，半威胁着我，上了车。 她的车子飞驰远去，我学着欧阳婷的口气晃着脑袋斜着眼睛恶狠狠的说：“有你好看！” 走回自己的座驾破捷达，罗曼和小迷等几个同事凑过来问：“美女经理跟你说了什么？” “哦，她说，我们今天表现得很好，顺利的签约了，改天请我们吃爆炒鲍鱼！” 手机又响了，一看，是唯唯美女给我打来的电话，很兴奋的跟我说，她们公司发了电影票，赵薇电影导演处女作，致我们即将逝去的青春，今晚七点半，让我准时到电影院。 我梗了一下，说：“啊……” 她很高兴的样子：“那就这么说好了，七点半见！” 啪的挂了电话。 欧阳婷妈妈叫吃饭，七点钟吃，电影七点半开始，我只能把我自己变成两个来用才行…… 第二十九章红唇烈焰 我陷入了悲催的郁闷之中。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给我的警察朋友打了电话求助。 他想了一会儿后，怒道：“妈的你怎么就那么多事呢？你干脆直接跟那个什么欧的结婚不就了结了！” “我真的不想跟那个女的结婚，你看我和唯唯都走到了这一步，不容易。我不是没办法才找你的嘛，你脑子好使，干这种事你有经验。” “屁经验啊我，我自己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你自己想吧，想好了告诉我，我配合。我最近也忙着，我爸妈也都在逼着我。”他掐断了电话。 奔三的年纪伤不起啊，最近又有几个同事和同学结婚了，我们部门这帮人就我一个单身了，同学当中我也是比较稀奇，现在真是快成另类了，到底是他们快还是我太慢了啊！当年哥们儿我恋爱的时候他们都单着呢！转眼几年他们都结婚了，我开始单着了，世事无常啊！ 家里天天给我打电话催，有些心里不舒服，这么大了，家里还在替我担心，唉。 现在回家，就连我13岁的外甥都总和我说：“舅啊！你都多大了啊！赶紧找个人结婚吧！我姥和我姥爷都着急啦！” 让我哭笑不得啊！ 现在没办法，只能先去见了家人去女神经那边吃饭再说。 至于唯唯，无奈啊，等会儿找个堵车之类的借口吧。 见了我爸后，他免不了又是一顿破骂，一路上一直骂我，叫我赶紧的搬回家，说你现在翅膀硬了，钱多了，搬出去了，以后是不是也不认他这个爸爸了，哎呀，烦啊…… 干脆把头一扭，看着窗外，任由他念叨去吧。 我和父母来到欧阳婷家门口，欧阳婷的车早已停在家门前，一套洋房，虽然小了点，称不上别墅，装修确实一流。 欧阳婷一家几口人出来迎接我一家三口，热情的招呼着。 欧阳婷还假惺惺的伸出手来：“上次相亲的那件事，真的很对不住。希望你不要见谅。” 我父母还一个劲的夸着欧阳婷知书达理。 我郁闷的象征性握了握手：“哦没事没事！” 趁着大人们不注意，欧阳婷狠狠踢了我一脚，瞪了我一眼，道：“让你得瑟！” 我靠我得瑟什么了啊？就我接受你的道歉也不行了啊？ “别在我家亲戚前给我脸色！”她低声怒道。 然后我的脸上就挂着小儿痴呆症一样的机器人微笑，心里郁闷的在想：这个妖婆，真会装呀，在家还穿得那么素净头发披下来，笑的那么甜，她家人还真以为她是一个小乖乖。 在公司里却是另外一副恐怖的模样。 长辈们打得火热，用餐时，俨然一副全家福的样子，就差没开口叫亲家了。 欧阳婷妈妈的朋友还是亲戚的，男的，也是个商人，很有气势，发完祝酒词后语重心长的说：“她爸爸年轻时只顾着打拼，抛弃了她，而她妈妈，没有太多时间陪在她身边，婷婷呢，很独立，有点叛逆，请勿见怪，请勿见怪呀。” “婷婷就挺懂礼貌的，不像我们家凯洋啊，就知道玩。”我母亲笑着。 男的接着道：“他就挺好，俊朗，尊敬长辈，她母亲和我们都很满意。” “既然我们家长没有了问题，那就看孩子吧。”我爸笑着说道。 然后大家看着我和欧阳婷。 欧阳婷道：“我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年轻人自己看着办吧。我对他……也挺满意的……” 两边大人又微笑着看我，我僵着脸。 我爸拍了我一下：“你这什么表情？快点表示呀。” 我很重的点头。 两边长辈笑逐颜开:“好好好……” 欧阳婷妈妈：“婷婷，带他去随便转转吧。我们大人要谈事情。” 欧阳婷把我带出门口：“我走了，你自己转。” “你走了？你去哪？这不是你家吗？” “我自己在城中有房。对了，我家啦还有什么相亲关于这边的事情，回到公司不许乱说！” “我乱说做什么？我还嫌我自己不够丢人吗？” 话没说完，欧阳婷已经飞奔而去。 我也不管自己父母了，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怎么……怎么唯唯还没给我打电话？ 我急忙一边走向外面一边给唯唯打电话，唯唯一接电话，马上说道：“我在二桥堵车，今天周末，好多车……桥上有车翻了……” 听得断断续续的，不知道是她手机原因还是我新买的手机的原因。 “好吧，没事，我再多等一会儿。”我假惺惺说道。 挂了电话后，我想到唯唯那热乎乎的女体，那一只手握不住的乳房，不由得加快了往外面走的脚步。 可是，这里是郊区，根本就没有公交车啊。 我靠！ 我走了十几分钟后，还是没计程车。 好吧，有困难，找警察…… 我不知道各位看官有没有报警的经验，也不知道报警的看官警察到场的时间有多快，总之，我这个警察朋友，只要我给他电话，他尽管骂骂咧咧的，但出警的速度还是很快，当然，这是在他下班时间闲暇时间不出公务不出差的时间之内，咱是良民一个，滥用职权占用国家资源这种事儿想干也不敢干。 十分钟后，我在警察朋友的骂声中跳上了他的私家车，注意，不是警车啊，是他和他爸的钱买的。 “你小子竟给我找麻烦！我干啊！”他没好气道。 “我就不信哪天你不找我！”我说道。 “我找你，我能有事找你？现在去哪儿！？” “电影院，万达。” “你家媳妇住这儿？” “可以说是的。” 他看了一眼半山的花花绿绿的漂亮房子，说道：“虽然是郊区，但这里房子都不便宜啊，我说，你真的捡到宝了啊！” “嘿嘿，我介绍给你好吧。恐怕你每天用枪指着她脑袋，她都不听你话。” “有那么难整吗？” “要不我介绍给你？” “靠，你的媳妇，介绍给我干啥，我自己的事，我都没整好。” “你有啥事？” 警察朋友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也被缠着了……” “哎哟，好事将近啊，改天介绍大嫂认识认识。” “滚。” 八点半，到了万达影城。 我又打了唯唯美女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急急的说到了到了。 我靠，迟到不都是我的专利嘛，怎么换成她了现在。 过了二十分钟后，她总算风风火火的来了。 而我们要看的那场电影，刚好准备结束。 “要不……下一场吧。”她小心的建议道，一脸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假装没好气道：“哦。” 心里扑通通的跳啊，妈的，幸好她迟到，不然我会被骂成什么样。 买了票，那个人挤啊，我们只能坐在前排那儿，地理位置不是很好，可对我来说，我又不是来看电影的管他那么多。 进去后，看了没几分钟，我就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摸摸她的小手，摸摸她的大腿啥的，她也没抗拒，两个多小时，电影演的啥玩意我不知道，我都在干一些猥琐的事情。 好不容易电影放映完了，我们随着大军涌出门口。 我心里就一直琢磨着怎么开口去开房的事情，我来之前都准备好了，身份证，钱，避孕套…… 看到电影院旁边的游乐场有打气球的，我靠我也奇怪怎么这个点还有开门的，她看中了一个布娃娃，立马跑到汽枪打靶面前，拿了一把汽枪对着汽球，一顿狂射。 又不记得给钱了，我马上对着营业小姐微笑着付款，小心地点着小姐找过来的硬币零钞。 等我付完钱，仔细观察唯唯美女的打枪水平，天啊，她的水平也太高了。 五十发子弹打破了一个汽球。 子弹一打完，她把抢向台上一甩说：“没有意思，我们走吧。我饿了……” 于是我们出来了，去吃了一人一碗面。 过马路时我顺势牵了她的手：“我们去那个吧……” 都是寂寞的红尘中人，她就应允了。 到了酒店进了房间两人很有默契，分头去洗了个澡，然后各自披上条浴巾出来就马上开工，唯唯突然问我之前有过多少个女人，我跟她说，没几个，都是有一阵没一阵的。 边说着两人就一边互相抚弄着，她伸嘴过来吻我…… 做完两人聊了会，她说她父母对我其实也不是很满意，准确来说不是对我，而是对我们家人，觉得我父母爱理不理的对她们家。 现在看来，唯唯也是想走一步算一步吧，毕竟，我们都难以逾越家里这道坎。 她说得我话都接不上了，我爸本来就要我断了和唯唯的联系，让我老老实实跟欧阳婷在一起。 那晚后来她又要了两次，后面的两次就尽力的配合和满足她，她一晚到了好几次，然后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第三十章这都成炮友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又各自洗漱去上各自的班了。 我靠，这是炮友还是怎么着。 洗漱分别后去上班，欧阳婷把到我的部门集中在一起开会。天真的小迷和罗曼兴奋地问我：“林副，是不是为了庆祝昨天那大单的成功，今晚要去吃饭了？” “也许吧。” “太好了！”一群人欢呼着。 却见欧阳婷绷着脸，拿起手上厚厚的一叠文件嘭的摔到桌面上，吓得同事们魂飞魄散的都静静的往这边看。 “吵什么吵！？你们部门平时上班就是这样的吗！？上班却没有上班的样子！！首先我先说一个问题，对于你们这个所谓在这边业务第一的团队，我个人对你们感到很失望，简直太失望了！”欧阳婷一掌嘭的震在桌面上，同事们提心吊胆的看着她发什么疯。 小迷轻轻地问我：“林副，她这是干嘛？” “请我们吃熊掌吧。” 欧阳婷继续怒骂：“几个星期的时间，居然连个那么简单的续签都整不下来？而我在里面谈合同的时候，你们还有心情在外面打牌？扣一人一百工资，打牌的加扣一人一百，林凯洋是他们的领导，多扣一百！” 寒 “什么叫销售工作？做销售的人，必须要喜欢销售工作，喜欢挑战，要具有亲和力，对待工作热情积极，有拼搏精神，吃苦耐劳开朗大方；熟悉这个行业，具有客户开发能力，积累行业工作经验，交际广泛，能与客户进行良好沟通；具有目标意识、团队奉献精神；承受工作压力能力强！而你们身上，我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的优点！一盘垃圾！之前你们个人的成绩，每个人都打印一份，中午下班之前交到我手上！——我看到有的同事表情写着对我的不满，无所谓，我有权决定你们的去留，不服的就滚。要么就做出成绩给我看！好，散会！对了，林副，领带不系，扣五十，会中与钟小迷聊天，两人再扣五十。”欧阳婷发怒激动的说完这些话，拿着名册写着。 写完后转身欲要离开，我站起来：“我有话要说！” “说。” 我说道：“扣工资，你说了算吗？” 欧阳婷微微点头：“你认为我说了算吗？” 我没说话。 欧阳婷出去后，办公室里嘘声一片：“晕啊，以前我们几个月都没被扣过几十块工资，这女人倒好，一来就扣我们一人几百块工资。” “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我们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 “是啊！扣我们工资对她有什么好处？又不能放进她自己口袋里。” “林副，我们该咋办呀？这女人太狠了？” 我回到办公室，从电脑里把EXCEL表格里的成绩打印出来，然后就打登录了QQ，和朋友聊了聊周末去哪儿放松。 一阵子后，有人拍了拍我肩膀。 抬头看见，欧阳婷美丽的脸青着。 “成绩表格弄好了？”女神经问道。 “弄好了。”我把打印好的成绩表拿给女神经。 女神经拿去翻翻看了看：“不错不错。出来外面，有事情宣布。” 有点温柔。 我乐呵呵屁颠屁颠的跟出去，心里在想：臭女人，知道了我所创造的成绩吓一大跳了吧！ 欧阳婷把我部门的人都集中在一起：“你们办事效率挺高的，成绩表格一下子就弄好了。首先告诉你们两个消息，第一个是坏消息，钟小迷上班时间涂指甲油，扣五十，林副经理，上班时间上网玩游戏，扣一百。” 我‘啊’的一声。 “我警告你林副经理，你如果再这样不守规矩，你的位置很快就不稳了。别说我残忍，公司规章制度上都写有，谁违反了都得罚，如果是我违反了，一样的加倍罚。下一个消息，是个好消息，对我这边的人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欧阳婷突然提高嗓门怒骂，“对你们是个坏消息！我给你们一个上午的时间把个人成绩表弄好，你们直接打开电脑就打印给我？连业务对象公司的地址，电话，开始结束日期，都有？那些打印成绩表格上，有业务对象公司的地址，电话，通通转到我自己指定的人跟！业务的提成也到跟的人领。你们，从头开始！” 一群人喊叫一片，抗议一片。 女神经把表格扔到桌面上：“不服气啊？那就签名辞职咯。” 一群人又静了下来。 “没胆量就别嚷嚷！散会！” 欧阳婷转身摔门而出，几十个人哭爹喊娘：“天呐，我的提成一个月几千块啊！这下都没了！？” 我站起来维持大局：“别乱套了！听我说！我们不能让她为所欲为，侵害到了我们的自身利益，我们就得反抗！现在马上起草一份报告，我要到总监那去参她一本！” 几分钟后，几份报告火热出炉。 “达哥，莉姐，陪我去，参她一本！” 三人来到业务总监办公室，还未敲门就听见里边骂声一阵。 三人探着脑袋鬼鬼祟祟的从窗口往总监办公室里瞄，见女神经在办公室里指着总监的脑袋骂：“你甭管我用什么方法来管理手下，只要我这里出成绩，你不用过问太多，如果你觉得你是我上司很了不起，那么我现在马上就可以向上面提出和你竞争总监这个位子！” 总监赔笑着：“哎哟喂……我说过的话，就当没说过，您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尽管吩咐。要喝茶吗？” “不喝！”欧阳婷掉头就往门外走。 我们三人慌忙飞速夺路而逃…… 这个女人，就连我们的总监都不放在眼里了。咱们没活法了，顺她者昌，逆她者亡。 到了女神经的手下后，发现她虽然变态些，但对工作来说，她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工作能力上非常出色，无论是口才还是实际的办事能力和协调能力，都是一般二十多岁人很难具备的，在专业能力上她也是公司里这个年龄段的翘楚，所以当时我们这个部门虽然刚刚成立，但是做的项目和服务的甲方公司都是业务部里最好的。 项目好，工资和奖金自然也高，我的经济上有了很大的改善。那个时候我们的工作的确实很辛苦的，每天的工作量都很大，工作的时间长了，发现女神经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领导，别人都说女领导一般都不好对付，但是女神经确实不一样，她从容的周旋在她的上级领导之间，总是可以为我们项目组争取来很好的项目，而对我们下属，工作上要求很严格，但私底下都很为我们争取利益。 那段时间，在她的一手调教下，经过没多长的时间，我的专业技能和对外沟通能力都强了很多。由于平时相处的机会很多，经常一起吃饭、加班、熬夜，可以说除了每天各自回去睡觉以外，我们基本天天都是朝夕相处，我和女神经之间除了同事、师徒关系以外，更多了几分仇敌般的亲近。 我当时确实工作也很勤奋，也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虽然工作辛苦，但是辛苦却有回报，我的职务在女神经的运作下也提升了两档，然后工资也直线上升。比最开始到公司时翻了好几倍。 在和女神经的长期相处的时间里，虽然和她的关系越来越微妙，但是很少触及私密性的问题，我渐渐的发现她一直有个秘密，就是她来这里，应该是有目的的，可能是在这里有男朋友的，但是却从来在生活中很少看到这个男人的痕迹。 她平时就算是休息时间也经常是和我们在一起，我当时很纳闷，究竟她的男朋友是谁，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可以驾驭这么强大的一个女人，但是又怎么可能会根本感觉不到这个人的存在呢。 在后来的相处中，因为我可能是除了她男朋友以外和她相处时间最多的人，慢慢的我从很多细节方面发现其实她的男朋友应该不远，就在我们的身边，但是一直都处于地下情状态，我开始猜测她的男朋友应该也是我们公司的同事。 当时的那段时间，也会有一些甲方公司的领导或者是公司的同事来打听女神经美女的感情状况，她总是很客气的拒绝了别人的追求。我和师弟师妹对她的男朋友就更感兴趣了，我们最大的一个爱好就是在茶余饭后对号入座的一个一个的猜测她的男朋友是谁，我们分析来分析去，觉得她的男友肯定也是一个气场强大的男人，至少级别应该在总监或者副总以上，当时有好几个怀疑对象，但是落到实处又都不怎么像。 在跟她工作大约两个月以后，我终于从一个细节方面推理出了她的男朋友究竟是谁。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前一天下雨，我们去吃午饭，当时见她打的伞挺别致的，我就留下了印象，第二天正好有个工作上的事情我去另外一个部门的办公室汇报工作，结果赫然发现她用的那把伞出现在了老板的办公室，我靠她男朋友难道就是老板！ 我们老板确实挺牛逼的，四十多岁的海归博士，加拿大籍华人，在银行有很深的人脉资源，虽然是四十多岁，但风度翩翩，相貌阳刚，但却又很斯文，文质彬彬，待人很客气很谦虚，穿着打扮永远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 知道了以后，我就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问问她，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 那天不知道是什么农历节日了，我妈给我打电话叫我回家吃饭，说我爸有事找我谈谈。 正在回家路上，女神经打来了电话：“你在哪里？” 听她那冷冰冰的声音我没好气道：“在回家路上！” “现在在哪条路上？” “东阳路。” “离我这里很近，我洗着澡，停水了，帮我拿桶纯净水上来，我在月天花苑D栋808。”挂了。 “喂，喂，我不去！”我叫着。 她啪的挂了电话。 第三十一章电梯爆满 没办法，上司说的话都是对的，上司的命令是要服从的，不知这算不算工作，日后还要与她长久纠缠，看在要日子好过点的情分上，只能去。 在月天花苑大门口扛着一桶水进去，两个小保安盘来问去，看着这个大汗淋漓一身休闲西装的帅哥，竟然是送水工。 “金融危机啊……还好我们有工作。”两个小保安不由得感叹。 我路过一小亭子时，正在里边教一个两岁多的孙子写字的大娘指着我教训孙子：“如果你再不好好读书，将来你就像这哥哥一样去送水！” 进电梯，被人赶了出来：“满了满了，送水工的等下一部。” 一群人蔑视着我的眼光在电梯门徐徐关上的缝隙中熠熠发光。 女神经又打电话来催：“我说，你到哪了？快点啊。” “哦。” 上楼梯，从楼梯走上去。 走到八楼808，敲门，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迎了出来：“这送水公司挺快啊，电话才打下去就有人送水上来了。” 他开开心心的掏出二十元钱：“是十五吧。不用找了。你别进来了，我自己能提进来，你进来把我家地板弄脏了。” 提着纯净水桶进去。 我感觉不对呀，打电话给女神经：“你在家吗？” “你到了？怎么门口没人的？” “你家这中年男人是不是你情人啊，他提进去了。我先回去了哦。” “你在说什么啊？我在门口这里，怎么没有见到你？” “对呀，我在808这里呀。” “那我怎么不会见你呢？你确定你有没有搞错？” “没搞错啊，D808呀。” “喂，我说，是E808！不是D808！快点给我过来！”灭掉电话。 我冲进中年男子屋里，从中年男人手中抢过纯净水桶，夺路狂奔，中年男人追出来：“抢劫了？” 我把二十块钱扔下：“送错地儿了！” 到E栋808门口摁门铃，女神经用浴巾卷着身子出来开门：“怎么那么慢？！” “你自己说的不对，我以为你的是D嘛，谁知道你竟然是E。我没上过我怎么懂？”我看着女神经半裸酥胸。 女神经一脚踩过来。 我讪笑：“要不要脱鞋。” “不用，这里都很脏了。” “把水倒进水盆里。”她命令我道。 我提起纯净水桶帮女神经倒水。 “喂，你洒的我地板上全是水了！”她骂道。 我扔掉纯净水桶：“别动不动就骂我！我还不想干了！” 做掐死女神经的手势。 结果她却一脚踢过来，踢在水桶上，水桶倒下，水桶口大开的水哗啦啦流出来，浇了我一鞋子都是…… 我在她家换了个拖鞋，擦干脚。 然后拿着吹风机吹鞋子袜子。 其实我感觉很尴尬，毕竟她是大美女，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而且女主人还在洗澡，我的大脑里顿时出现了影视剧里美女淋浴的画面，我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地方有了反应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出来了，我一看，眼睛都直了，我从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刚洗完澡会是这么的动人心魄，大美女头扎着一条洁白的毛巾，上身穿着一条白色的低领短袖衫，里面红色的胸罩把两个大MM罩的鼓鼓的，下身穿着一条乳白色的裙子，超凡脱俗的性感！仿佛就是一个仙女从天而降到了我的眼前，我完全呆住了。她看到了我的窘样，说：“你看什么？” 我突然想赶紧离开她这里，因为她这样的穿着让我有点吃不消，她无论是站着还是在我对面沙发上坐着，我都觉得是一种极大的诱惑，更是一种考验。 “赶紧吹，吹干了赶紧滚！”她赶我道。 “我靠。”我嘀咕道。 她打开电视机，拨弄着头发，一阵阵香气扑来。 我咽了咽口水，没话找话道：“我问你个事。” “说。” “你上次说给我钱，我出卖了我们那家公司，你说给我钱，钱呢？”我问。 “钱？你自己让你爸爸去问我妈妈要。”她无所谓的说道。 “哎，这话怎么说的，怎么能让我爸爸去问我妈妈要……你妈妈要？” “你不是什么都问你爸吗？这事儿他们也都知道，你干脆让你爸去问我妈要不就成了？” “蛮不讲理，过河拆桥，说话不算话。”我嘟囔道。 “哈哈，好笑，说话不算话？你一边跟你爸你妈还有我家人面前说你和我好好在一起，一边和别的女人谈恋爱，你这算什么？”她盯着我。 “这……这……我哪有？” “你没有？你手机上叫唯唯的不是你女朋友？” 我脸一红：“你怎么知道……” “你开会时，心不在焉的，手机打来打去，哪次不是唯唯两个字？” 我急忙把话题扯开：“那你也不是，你敢说你没有！？” “我有什么？” “老板，是你……男朋友？”我问。 “什么？”她扭头过来。 看起来，她很紧张的样子，八成有关。 “干嘛这样看我？”我问。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男朋友？谁告诉你的？” “全公司上下都有人猜啊！” 她盯着我，咄咄逼人：“猜什么猜，有什么好猜的！” “你是公司第一大美女……他们很无聊的。” “然后你知道什么？” “然后……然后就猜你和谁在一起，谁是你男朋友什么的。那天呢，下雨，我们去吃午饭，当时见你走我们前面，打的伞挺别致的，我就留下了印象，第二天正好有个工作上的事情我去另外一个部门的办公室汇报工作，结果发现你用的那把伞出现在了老板的办公室，我就猜老板是不是你男朋友？”我说。 她指着我鼻子：“这事情你有没有和别人说起过！” 我急忙道：“我靠，没有！我只是猜测！” “你怎么也那么无聊多事呢你！？” “啊哈，原来，老板是你男朋友。” “他不是我男朋友！”她愤然否认。 “那……哦，好吧。” “他是我爸！” “啊！！！”我大吃一惊，电吹风差点掉下去。 “这事情我是迟早也会告诉你的，他是我爸，我亲爸。” “这……怎么可能……你开什么玩笑，是男朋友就是男朋友，说吧，你就认了吧，反正我不告诉你妈妈就行。” “那你说，我在之前的公司呆的好好的，来这里做什么？” “是啊？可是……你和你爸，你爸虽然年纪符合，但是性别也不是啊。啊，是姓氏。”我奇怪了。 “我随我妈姓氏。我爸当年为了留学，抛弃我和我妈妈，为了他的梦想，后来，在美国混出头，那时候我妈早就和他断绝来往，他不是为了女人，他说为了女人，只是让我妈彻底对他死心。上次我和你们家吃饭，不是说我叔叔回来吗？我叔叔来看我们，后来独自找了我谈了，说我爸已经回国了，可以说，早就功成名就。一直想着我们母女两，可我妈是不会那么容易解开这个心结，就先回来找了我谈，他说闲着也是闲着，就把这家公司给拿下来扩大做了，刚好，扩招的时候，你来了这里。” 很明显，我单核处理器的大脑处理这么大容量的信息，有点高难度。 是，我们公司的确刚被我们老板收购，扩大扩招，而且他确实是海归的，但……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我捋清楚了后，问：“既然这样子，你爸直接找你妈妈谈不就行了，再说了，你妈妈辛辛苦苦带你五六十年，一把屎一把尿的喂你带大，你凭什么相信你爸不相信你妈妈？” “我相信我爸，因为我是他亲女儿，他跟我一样的性格脾气。” 我想想，我们老板虽然是表面挺书生有理彬彬文质的，但那只是表面，看他眼神就知道不是个俗人。 “这倒是。”我说。 “这事不要到处乱讲，否则我直接开除你！” “我哪敢啊……好吧，谈点正事，你和你爸你妈这些事，什么心结啊不关我事，但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怎么算？” “什么事情？” “结婚啊！还能什么事！” “等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哪阵子？” “等我爸和我妈和好了后，我妈不可能像现在一样逼着我结婚，到时候，我们散了就是。” “哦，好。” “这事儿你透露出去半句，我不抽死你！” “我好怕啊！我被吓大的？” “这样吧那，你不是一直想着要回那钱吗？如果你能帮我瞒着，到时候这事儿过去了，你能配合着我，我吩咐你干什么，你听了就是，我爸和我妈和好了，给你，五万是吧。另外，再送你一部凯迪拉克！要不，这样吧，先把五万给了你，到时候事成后，再给你车子。” 我两眼放光：“真的！” “真的！” “你咋知道我喜欢凯迪拉克的？” “你电脑桌面不就是那个车吗。” “一言为定。” “记住，别再多嘴多舌，有时间就多放在工作上，整天那么八卦，跟个女人一样，有什么意思？” 离开了她家后，我就一个劲的把欧阳婷和我们老板挂上边，想来想去，的确是不像是骗我玩的。 管她是不是说谎，是不是她爸还是她男朋友，钱到手，车到手就行。 人生啊…… 中午我部门的人聚在公司饭堂，热烈的围绕着女神经的话题讨论着：“林副，她在咱公司，业务是举目共睹，公司领导将她看得极重，工资比总监还高！想要扳倒她，那是不可能的。” “女神经的手下，被她训练成一群业务狂人了！整一群人就是为了业务而活的，笑容就连睡觉都挂在脸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循规蹈矩不迟到不早退不旷工，随叫即到。反正，就整一群为做业务而活的哈巴狗。” “晕，这日子这么过有啥意思？” “年轻貌美，又有本事，真是无敌啊。” “经理，以后咱都要被她在脚下狠狠的跺了？” 下午上班时间才到，女神经又急冲冲的冲进来召集开会请我们部门的人吃熊掌：“你们部门的人都知道我手下的人是怎么样了吧？想要成为他们那样的，给我削尖脑袋往上钻，我宣布，谁每个月业务量统计不达标的，扣工资，落最后的，扣工资！” 同事们唉声叹气一片。 第三十二章你想怎样都行 女神经走后，他们纷纷说着不好听的话。 我站出来道：“都少说话了！都干活去，好好把业绩弄上来，她也是为了我们好。” “额？我没听错吧，林副，你替她讲话了？” “是啊，你替她讲话了？”众人围过来。 “什么我替她讲话！我们不努力，还能有其他办法不，靠！”我大声道。 都低了头，干活去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唯唯和我却越来越冷淡了，而我，却越来越想她。 那天，给她打了五个电话，她都没接。 然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我急忙接了，以为是唯唯美女，结果是警察朋友给我打来的，我接起来，有气没力道：“找我干什么？” “有个酒局，要带你一块过去。” “喝酒啊？喝酒算了！”我拒绝道。 “是好吃的，好喝的，不逼你喝酒。” “得了吧，你们搞应酬那套我还不知道，喝要喝垮才给走。” “有个美女，介绍你认识。” 我一听有美女，两眼发光问：“真的是美女吗？” 记得有一次，这小子说是给我介绍一个班花，结果去了以后我发现他们班或许只有这么一个女的而且是从印度乡下来的，我当时那个尴尬啊，当时有个缝我都想钻进去，但那女孩似乎对我非常的满意，后来一直给我打电话，来找我什么的，我有几个朋友还一度以为我傍了富婆，所以自此以后我对他的话特别是关于美女的话基本不信。 但今天他的语气特别的真实，我就姑且在相信他一次吧。 晚上大概七点半的时候我打车到了酒吧门口，看我下车警察朋友忙上前拉住我，说就差我了，他的热情让我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跟着服务生到了303房间门口，警察朋友说让我先进去，他在外边抽根烟。 我打开门走了进去却看到一个女孩在安慰另一个脸上有些泪痕的女孩，我有些怀疑是不是我走错了房间啊。 一个女孩抬起头看看了我，我的反应却有些迟钝了，因为我确信我看到的是美女，这次他没骗我真的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高挑的身材，玉貌花容的气质，特别是胸前的那一抹，比起她的脸蛋更加诱人。 我刚想搭茬去跟她说点什么，一杯酒就被她洒在了我的脸上，确切的说应该是泼，然后就是一声清脆的响声，我没听错，因为这是她扇我耳光的声音。 “你个王八蛋！”没想到这美女骂人的声音还这么好听，我真是贱命一条啊。 我被这莫名其妙的遭遇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我想发作，可是碍于她是美女，可不发作吧，也不能因为她是美女就白吃这亏啊，还没来得及说呢，这美女就伸出了她那芊芊玉手把我拉到了沙发边上，这女的真有劲，我现在只能庆幸我刚才没有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出手，或许这女孩是跆拳道N段而或是柔道高手，要是动手我现或许早就躺在地上了昏迷不醒了。 “你做的好事还不敢负责” “我做什么了”我自言自语道 “你把你家女孩肚子弄大了，还他妈不承认，还想不负责任，你还他妈是不是男人啊！”她指着那以泪掩面的女孩说。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警察朋友叫我来的目的了，我被他当成替罪羊了，这小子从小也是个风流种，幼儿园就敢牵女孩的手，上了大学更不得了一个月能换几十个女朋友。我也奇了怪了，他既不是很帅身材也不是很好，也不算富二代，怎么就有那么多的女孩愿意跟他一块呢，我曾一度怀疑是不是因为他那方面特别的强啊，很快我否定了我这个愚蠢的想法，因为不可能一见面女孩就能体会到他强大的“内涵”啊。 这次一定是他又干了好事不想负责，把我找来顶罪了。 我此刻在心里骂了他一万零一遍。 “流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说说这事怎么办吧？”打我那有些姿色的小娘们指着我说。 我现在真想拿出我小学老师发给我的三好学生奖状抽这娘们，让他看看我是多么的善良，敢骂我是流氓。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接着就是一个男人的哭声，准确的说是一个有些沧桑的男人的哭声，警察朋友哭得十分真诚，连我差点都被感动的掉了泪，刚才明明是对我笑脸相迎的他，现在却像家中发生变故的弃子，这其中的变化若不是真的经历过，谁会相信。 后来我总是在想这小子不当演员真是屈才了。 他进来后就跪在那女孩面前狠劲的抽自己，然后骂自己不是人，说不是不想负责，只是这两天所里太忙没来得及跟她联系罢了，然后就继续的狠劲抽自己，面对这样的场景，只要是个女人都会原谅他那做了许多错事的男人，果然历史总是相同的，那女孩拉着警察朋友的手，他们两抱着哭在了一起。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那美女有些呆住了，她看我的眼神也从愤恨变成了原谅。 这时该我主动了，摸着我的脸问她道：“美女，她俩的事完了，咱俩的事怎么算啊？” 我指着我那被她泼完酒又打得通红的脸说。 “真，真不好意思啊，我误会你了，那你说怎么办，都行。”她的语气也明显平和了，显然是因为自己理亏啊。 我真想说让她好好陪我一个晚上，不过估计又该是一记响亮招呼过来。 我喊来服务生拿来四打啤酒放在了桌子上。 “今晚我喝多少，你就喝多少，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紧接着我拿起一瓶酒就开喝了。 反正我心情不好，唯唯不理我，不知道干啥去，连电话也不接，靠。 警察朋友本想劝我，可欲言又止，或许他觉得他真的理亏吧，不过好像今晚就我一人吃亏啊。 “好。”这丫的也不示弱跟着就喝，我现在突然有些后悔，我能不能喝过这娘们啊！她喝得好像比我还猛啊。 在她喝完第二十二瓶啤酒后指着我那第二十二瓶装满酒的瓶子有些颤抖地伸出中指摇了摇，我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因为警察朋友和那女孩在我喝第几瓶酒走的我都不清楚了，这种什么也不吃，就是干喝酒实在会让人醉得很快。 她的实力和身材真的不相符，可女人在某些方面还是不行。 等散场时她已经喝得东倒西歪六亲不认，我扶她她还不乐意，非的自个走，我见她比直朝着路边一委琐大叔扑去我连忙把她搂住，正伸开双手喜笑颜开的大叔见我夺人所好狠狠地鄙视了我几眼。 “我是绝对不会和你上床的。”她笑嘻嘻地指着我鼻子，“我是绝对不介意和你上床的。” 我也笑嘻嘻地指着她鼻子，她好象有点清醒，说：“你想干吗？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我大声说：“你放心，你没遇着流氓，我只想把你一个人弄上床。” 我摇摇晃晃的拉着她走出了酒吧，她拿出钥匙跟我指了指门口那台红色的奥迪车，等我把她拉上车想问她她家在哪时，她早就已经进入了梦境，没办法看来今晚她真的陪我过夜了。 好不容易把她弄进房间扔到床上，她自己踢掉了鞋子便呜呜地跟枕头咕哝着呓语，我看她醉这样便打算先离开，反正跟她告别她也多半不清不楚，刚想走时突然想拉屎，尼玛，我也知道自己这泡屎此时此刻来的大煞风景，我很想跟大伙说自己突然想撒泡尿，但事实就是想拉屎，靠！ 正当我摆好架势准备一拉为快时，悲剧发生了，我只听到房间里嗷了一声，她捂着嘴砰地一声踢开门闯了进来，我一个懒驴打滚麻溜地光着屁股从马桶上栽在她跟前，她愣了一下，随即兜头吐我一脸。 我当时就只有一个念头，幸好劳资屎还没拉出来。要不常听见说这一惊让酒醒了大半，吐完后她踉跄着退回房间，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顶着一脸污秽，提溜着裤子对镜子里的自己说，你他妈的是遭了什么孽哦！ 我本来想洗个澡，但又怕她误会，便胡乱地洗了把脸，屎也不胀了，光特么听说过缩阳，没见过退便的，我悻悻地想。 我收拾了一下出来发现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神情茫然。 她望着我，指着我的胸口说：“你不洗洗。” 我老实不客气地退回卫生间，心里开始YY，她的意思不是让我洗洗睡她吧？我一边洗澡一边洗衣物上的呕吐物，脑子里还一边幻想她光屁股的样子，话说俺也不能吃亏是吧，就兴你看我不兴我YY一下 她在门口说：“你把帘子拉起来，我要进来漱口，嘴里味道太难受了。” 我哦了一声，顿时有些兴奋，得，哥们今晚多半有戏。 我洗完出来，发先她已经躺在被窝里，沙发上放着她的外套，我喉咙有点发干，我走近看她脸红扑扑的，眼睛紧闭着，呼吸急促，我用手轻轻鼓捣了一下她，她没还是没反应，只是脸更红，呼吸更急促了，我心一动，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嘴唇。 她动了动，我没敢再亲了，突然一阵恶心感上来，我冲进卫生间去吐了，然后，洗了好久，才折腾到了床上。 说实话我后来很努力的去回忆，可是只记得上了我那张特别大的床上后做了一个很冗长的梦。 在梦中我感受到一个憋了很久女孩的释放，她的唇十分火热，她的腿和腰身一直缠着我，让我用尽了身上最后一丝的力气。 夜十分安静，或许今天晚上没有过星星出现，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我所关心的。 在梦中不知谁给了我一巴掌，不这不是梦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我脸上火辣的疼痛。 我一睁开眼就是那张让我记忆尤深美丽的脸。 可是我却没有看到过她笑的样子，因为这次她又是怒气冲冲。 “你真是个混蛋，而且还是个十足的流氓！”她伸起手又要抽我，可被我拉住了，她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而后却呜呜的哭了起来。 说实话，我这人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特别是看到女孩哭。 第三十三章报警器 “你怎么了，我们昨晚虽然睡在一张床上，可我什么也没干啊！” “什么也没干！”她的嗓门顿时提高了五个音调，女人是不是都这样啊，愤怒的时候声音总是很大。 “这是什么，别告诉我那是你喝多吐的！”她指了指床上那块干了的小地图。 我盯着那块疑似从我身体里流出珍贵的液体看了半天，也想了半天，我只记得昨晚我们的衣服都没有脱啊，虽然是夏天，但是也不会啊！ 我愣在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因为我记得我我真的没做什么。 在这个租来的小房子里，我感受到从空气中传来无形的压力，我突然觉得我生命安全有了种无形的威胁。 为了这个只见过一次的女人，准确的说是睡在一张床上过了一夜的女人，不知道做没做那个的女人，虽然她很漂亮但我也不想因此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还愣着干嘛啊，快给我买药去啊，你是不是傻啊！”她的话让还在发呆的我反应更加迟钝了，说实话我真的有些呆了。 “买什么药啊” “你是不是真傻啊，自己做什么不知道吗，还买什么药、”她又扬起了手想要抽我。 我见势不妙忙穿上鞋打开门跑了下楼，看到那辆红色奥迪车，我就生气，平白无故挨了两巴掌了，我使劲的踹了一脚车门，报警器很快就响了起来。 “你还愣在那干嘛，还不快去！”空气中传来了她的吼声。引得周边路过的邻居都再看我。这女人真是个泼妇，谁要是被她漂亮外表迷惑娶了她，一定倒八辈子血霉了。下半辈子就算栽在她手里了。 我出了小区后，漫无目的的找药店，因为刚搬来这里，更没有去买了这个东西的经历，实在不知道去哪，怎么买，怎么跟人家说。 在我晃晃悠悠找了三个路后口终于看到了一家药店，在我的支支吾吾中老板知道了我要什么，并拿给我什么婷……我草避孕药有欧阳婷的名字哎。 老板看我的眼神中，我明显看出了戏谑。 我走了没几步就看到，那辆熟悉的红色奥迪车向我疾驰而来，据目测速度至少在一百以上。 我已经感受到了风的速度。 这条路是有限速的。 谋杀！ 我想的果然没错，她想把我支出去然后撞死我，这女人可太恶毒了啊！！！ 正当我犹豫该不该爬到边上的墙上躲避的时候，奥迪车从我身边疾驰而过，留下我，孤独发愣的我。 我看了看开车时她的背影，依然那么美，可是这已与我无关了。 自己本不用再面对她那怒气冲冲的表情，和她那抽的我脸红肿的右手，可是自己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或许我真是一条贱命吧。 回到家，我看到了被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突然有了种家的温馨的感觉，我这个人一向不是很爱整洁，被子除了朋友来我这象征性的叠一下外，从来就是堆在那。 我拿起被子上了一张纸条：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不需要你负什么责任，但我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你了，请自重。 看着漂亮的字迹我的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仿佛自己失去一件心爱的东西。 可我又该失落什么呢？ 她连最基本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甚至连名字都没留下。 我看了一下已接来电和未接来电，我靠我什么时候和唯唯打了那么多电话，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急忙给她拨过去，却不知道说什么，就问她吃饭了没有。 唯唯怒火熊熊骂道：“你有别的女人，直接说分手就是，何必要一直跟我来炫耀！” 啪的就挂断了电话。 我靠这又是闹哪出。 我仔细看了一下，刚才我出去买药时，有已接来电，那么说，不是我接的，是开红色奥迪那女的接了的！！！ 怎么办，她一定在电话里跟唯唯说了什么的，不然唯唯怎么那么生气。 我又给唯唯拨打过去，她挂后关机了。 我重重的躺在了床上，觉得自己很累，而或是昨晚我真的很累。 我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直到我的电话响了三遍，我才极不情愿的拿起电话。 “干什么不接电话？”是女神经。 “没，刚才睡觉来着。”我一激灵爬起来。 “明晚，是我舅舅的公司成立周年的纪念日，他叫我带上你，去参加庆祝舞会。” “去参加庆祝舞会做什么？我不想去。”我摇头。 “长辈们都以为你是我男朋友，想带着你去见识见识一些所谓的有头有脸人物，这是上流社会社交的一种方式。” “那我下流社会的我参加不了。” “你父母也会到的。” “我父母？我跟你说，我觉得我们这种荒唐滑稽的长辈眼里假情人关系应该到此结束了。一点也不好玩！”我不知哪儿来火，怒道。 女神经逼道：“去还是不去！？” 我弱弱道：“去……” 对于我这种有一百花两百的选手来说，钱对我来说真的太重要了。 刚挂，电话又来了：“喂，在干嘛呢？” “刚午觉睡醒。”从电话那头我听出来是警察朋友。 “哦，你在出租屋是吧？” “是。” “你在那里等我啊，我要出差一趟，去xx县。” “好吧……” 我挂了他的电话，知道他又要出差干活，我帮忙去开车，心里有些抵触。 警察朋友偶尔要开车出差的，大多喜欢找我，一个因为我工作比较闲，二是我好差使，三是反正两人有话聊。 到了xx县的时候天都已经黑的差不多了，这边的车速实在太慢，两百公里却跑了三个个多小时的时间。 车上无聊的时候我本想问问警察朋友那女孩的基本情况什么的，知道个基本的姓名也好啊。 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问。 晚上到了那里，跟接待我们的什么什么单位的主任喝的很醉，是不是这种负责接待的公务员都是很能喝酒的啊，喝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的招待所。 早上很早的时候就被警察朋友叫了起来，我却发现我的床上又有跟那天一样地图，我突然想了起来，最近或许太过劳累了，当然大家别往歪处想，肾有些虚，加上喝了太多的酒，就遗了个地图出来。 那么那天我什么也没干啊！我岂不吃了大亏了。 不过要是能真的跟她一夜，再挨三巴掌也值啊。 想到这我有些无耻的笑了。 这两天连警察朋友都看出我的无精打采了，他说我是不是丢了魂了。 有人会问我是不是在想那大美女啊，还是怀念那一夜的风情，其实都不是，或许只是因为最近肾虚，身体也有点虚吧，提不起精神啊。 正开车回去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我看了看来电显示尾号是很陌生。 “喂，你好。”我对别人总是那么的客气。 “在哪呢？”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让我顿时有了些许精神。 “我在外边出差呢，你是谁啊。” “呦，自己干的好事都不记得了，真是个混蛋，还问我是谁，你什么时候回？我有事找你。”她的声音从刚才的甜美变成了现在的愤怒，让我听出了是那个跟我一夜‘情’的大美女，因为她对说过的话都是喊着说的，她正常说话我分辨不出，只有她再次对我愤怒骂我是混蛋的时候，我才能分辨得出她是谁，或许我的命运总是这么的悲惨，和她的接触只能当混蛋吧。 “你不是说咱俩不联系了吗，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呢，要是没事我就先挂了。”不等她在说什么我就按了挂机。 后来她又打过来两次都被我给挂断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当时极为想知道她的基本情况后，用这种态度去回绝她。可后来事实却证明你越是拒绝一个人她就越要接近你。忘了是哪位高人总结出这样的经验，让一个女人离不开你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让她彻底的爱上你，而另外一种是让她恨透了你。 我想她现在对我的情感或许恰恰符合后一种说法。 本想回到家以后睡一觉，可是这两天真的很累，回到家就一头倒在了我亲爱的床上。 还没睡着，手机又响起来了。 “你在哪？”是欧阳婷。 “我靠……我在家，我好困，先睡一觉再说。”我倦极了。 “说好参加舞会的，你睡什么睡！起来！” 我挂了电话…… 舞会上，欧阳婷把自己弄得浓妆艳抹，走到我身边扯了我一把：“喂，别吃了，我妈妈和你父母在那边。” 我猛吃着东西：“没见我忙着。” “你走不走！”欧阳婷一高跟鞋尖给了我。 “妈的，人那么多给点面子行不？” “走不走？” “我还没，没吃饱”我猛塞着食物。 舞会对我来说很枯燥，而欧阳婷，转眼却不见了人影。 我拿着一高脚杯红酒，一手插着口袋有模有样的晃着。 一个看上去很眼熟的女孩背影，我急忙赶过去，从女孩脸上掠过一眼，挺眼熟，再从右边往左边掠回来，是唯唯，她怎么也在这。 唯唯也认出了我，我激动大声道：“唯唯，你怎么在这里啊！” 她却好像不认识我一样，面无表情看着我。 我继续说着：“我得先向你解释，昨天……” 还没说完，她说道：“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扭头就走了。 我急忙追上去，两人到了外边，我说谎道：“那是……因为我手机放在办公室，我们同事开我玩笑，我们同事就喜欢开玩笑。是个女孩子接的是不？跟你说了啥？” “说了什么，你不会问她呀？”唯唯说。 “我问她什么，她们是一群人故意玩的我，你要相信我啊唯唯。”我现在说话也不脸红了。 “真的吗？”唯唯还是半信半疑。 “真的不骗你，我是被人耍的。”要不怎么说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她还是不信的样子。 算了，把这茬儿跳过去：“唯唯，好些天都不见你了，你也不找我，我好想你。你都干啥去了啊？” “我忙。” “忙得都不理我了，我好想你……对了，你怎么在这？” “这老板旗下的是我们合作公司之一。” “好巧啊……我也是。”我又说谎道。 “是吗？” “当然是。” 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说：“我们领导叫我了，我先去忙，改天再说。” 第三十四章陪我去参加舞会 “你们领导？男的女的。” “女的！你以为和你一样，整天跟一帮女的搞在一起，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有了女朋友的身份！” 我高兴道：“你承认你是我女朋友啊？” “不承认！走了！”她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我看你下次再这么玩我，就分手！” “不会了不会了。” 一直到晚上退场，我也瞧不见欧阳婷在哪，倒是我父母，叫了我过去。 我爸又问我什么时候才回家，真是烦死。 一气之下，转身就跑了，又累又困，回到了死下。 结果一大早起来发现，又是好多个未接电话，有欧阳婷更有唯唯的。 这下又完蛋了…… 再一看，我靠快迟到了！ 还好，到公司的时候，还有五分钟才迟到，打卡后，回到办公室。 忙着弄一个方案，搞完后，已经快中午下班，我正在准备给唯唯回信息的时候，我突然看到我的办公桌子上有只手，我慌忙的放好手机，因为上班玩手机是要被扣钱的。 顺着手的方向看去，一个带着太阳镜，背着prada包，穿着绿色风衣的女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挺厉害啊，不上你公司来我找不到你。”从她的声音中我终于知道了她是谁。 一夜‘情’女主。 我知道我的麻烦又来了。 “你有事吗，我这现在正忙着呢！”我没好气的回着她。 “你忙什么呀，不就是玩手机吗……”没等她说完我忙捂住了她的嘴，要是让女神经听见我又得挨罚。 “你有什么事你好好说。”在我们公司办公室，我的态度只能变得客气了。 “那天晚上的事不能就那么算了，我得要个说法。” “你想怎么办吧，还想让我负责一辈子啊。”我打趣地说道。 “想得美，就你那熊样吧，能负责一辈子？你帮我办件事，办完咱俩就两清了啊”她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 “行，什么事，违法的事我可不干啊。” “就你那熊样的能干什么违法的事啊，等一会你下班我告诉你，我不耽误你工作。我在这等你。”说着她就从边上拿了个凳子顺其自然的坐在了我的边上。 对于她的无理取闹我真的没什么办法，只能继续回复唯唯短信，我告诉她有人来记得通知我，然后也不理她就继续“工作”了。 我给唯唯回信息，说昨晚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昨天很累，喝了几杯红酒就醉了回去睡了。 这丫头还真能坐得住，一直到快下班的时候她都在玩她那黄金版苹果手机，我想她这么能沉得住气找我办的一定是很难办的事，想到这我有些后悔答应她了。 期间会计张姐来找我核算出差报销的票据，叫她张姐其实就比我大两岁，谁让公司咱最小呢。 张姐看了大美女半天没说话，我明显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妒忌的味道，女人遇见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是不是都有这样的心理啊。 核算完大美女，张姐还把她单独叫到一边不知道悄悄地说了些什么。 “你女朋友长得真漂亮。”张姐走了还不忘说这么一句。 而最令我惊讶的还是大美女的表情仿佛是不置可否。 我在核算的时候，其实我偷偷的观察了她好几次，因为上一次都没有好好看看她的美。 白皙的皮肤，高高的鼻梁，烫的大卷的头发，这一切都是如此的普通，可这一切拼凑在了一起就是不普通的，美的惊艳了我的心。 我这个年纪本不该会有一见钟情之说，可现在我想我可能真的动情了。 下班跟她走在一起我看到有好多同事像我这边投来了羡慕的眼神，而我却因此觉得特别的骄傲。 我再次上了她的奥迪车，不过这一次我的座位是在副驾驶上。 “你都跟我们张姐说什么了啊？”我对这挺好奇的。 “没什么，我就是从侧面打听一下看你能不能把这件事办好了。” “那结果呢？”我接着问道。 “你是不是特别会说话啊，怎么他们都说你的好话啊。”她看着我特别认真的说。 “呵呵做人不是说出来的是一直优良的表现，跟哥学着点吧。” “不要脸。” “哦对了除了张姐还有谁说我啊？”我突然反应了过来。 “你那当警察的朋友啊，要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你在哪上班啊。” 我就知道是这小子把我卖了，怪不得我出差的时候那么关心我呢。 “到底办什么事啊？” “哎呀别墨迹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吗?”说完她就加大了油门，我觉得跟她在一起或许真的有生命危险，也许就在下一秒。 车子停在了一个门口有着一个勺子标志的饭店门口。 “你要我陪你吃饭啊。” “别废话，下车。”她瞪了我一眼就打开了车门。 我们一前一后的进了这家饭店，这家店里装修很是豪华，而且每个男服务员都是统一黑色的西装。 我明显和这个店的格调格格不入，只有大美女来到这里才像是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一种莫名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并不是我高雅不起来，或许是因为我天生的骨子里就透着庸俗吧。 她自己拿着菜单点了一通，然后问我：“你要点什么。” “随便。”我说。 这里的东西一定不便宜。 “没有随便。” “西红柿炒蛋，炒小白菜，胡萝卜炒肉，醋熘土豆丝。”我说。 她盯着我像看怪物一样看了好久，然后问服务员：“有吗？” 服务员说有。 我不知道她干嘛像看怪物一样看我。 反正她请我吃饭，不宰白不宰。 后来她回忆起来说，我点菜居然点那种路边摊点的菜，土老冒，我觉得吧，炒菜还有土老冒的说法啊，难道进高级一点的餐厅就非要红酒杯晃晃装逼才是不土呀。 菜上来了，她点的是水果沙拉，牛排，橙汁。 看上去好像真的很潮的样子。 而我点的，满满放了一桌。 我正吃着，她说道：“我想让你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问。 “你们公司不是准备做个晚会活动，需要个主持人么？”她说。 “啊！你怎么知道这事呢？”我大吃一惊。 “你们都对外广告招聘了我怎么不知道。” 公司代理推广的项目正准备推出市场，甲方推出的产品属于高端消费品，所以我们部门接手以后，深入的研究了市场以后给老板提出了筹备一个前期的客户答谢以及高端生活展示会的方案，其主要内容就是把前期对公司产品有兴趣的客户聚集到一起办个晚会，邀请一些知名的艺人表演一些节目，晚会现场尽量的展示一些高端生活方式，比如摆几台法拉利、宾利的豪车、放几个展柜展示些百达翡丽、江诗丹顿的名表、再来几瓶什么路易十三、拉菲的酒之类的，然后再在晚会的现场推荐公司的产品。甲方老板那会看了方案之后觉得很欣赏，决定完全按照我的方案办，给了我们绝对的权力并批了一大笔经费，自古有钱就好办事，这台客户答谢会就马上如火如荼的开始了筹备。然后，有几家甲方公司也愿意这样推广他们的产品，我们就想找一些专业的主持人啊布景师啊音响现场啊之类的长期合作的人才。 只是，她怎么知道的这事，怎么那么巧。我问。 她说：“问了你朋友，是这家公司的，无聊点开网页查了一下，刚好有这个招聘。待遇还挺高的。” “是挺高的。”我们公司开出主持人的价格，以小时来算，价格比别的公司哪怕是电视台都高很多。 “你是主持人？”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不像？” 这台晚会的主持人已经确定了一个本省一线男主持人，但因为大牌主持来这种商业活动一般都不彩排、不走场，而我那会对细节还是很讲究的，比如要求晚会当天给客户派发的饮料和酒水全部采用进口商品，连水果都要求是必须由从香港和泰国空运等等，所以我担心第一主持对晚会很多细节不是很熟悉，就提出还是来个串场的本地主持人，可以提前和我沟通准备下，熟悉和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况，那会预算已经超标了很多了，出于经费控制的打算，我还考虑是不是找个尽量出场费比较低的。 我仔细看着她，虽然已经见过不少美女，但是我真的还是被惊艳了，她真的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精致的五官，小巧的嘴巴，标准的鹅蛋脸，大眼睛，高挑的身材，化着淡妆。 “你说说你干过什么？”我问。 “电视台主持人，当然，只是本城的，生活频道新鲜三十分看过么。” 我摇啊摇头：“没看过，你叫啥名。” “莫柒柒。” 接下来就和她谈了一些晚会的筹备情况，我发现其实莫柒柒和我之前接触过的艺人不太一样，准确的说她并不是很适合做艺人。一般的艺人都有好几张脸，对金主一张谄媚的脸，对粉丝一张亲和的脸，对工作人员一张傲气的脸，当然，也有少数例外的，但是大抵基本如此。但莫柒柒，见到谁都差不多，说话也挺直的，认同的就认同，不认同就直接讲。如果她是个歌手或者演员，我觉得这些也还不重要，但是作为主持人的话，我觉得还是欠缺了一些圆滑和世故，后来和她熟悉了我也提醒过她，但是个性是天然的，很难改变，后来她因为她这个个性还是吃了不少苦头。 “这件事能不能帮我？”她直直的问。 “这个……我一下子不能答复你。”我说。 这主持人，最后还是需要女神经来定，我这只能把她推上去，而莫柒柒这样的性格，欧阳婷能让她过？ “但我会向我们领导推荐的。” “是吗？” “这个我保证我会推荐的。”我说。 “好，等你好消息，这是我的个人简历。”她把一份简历扔给我，然后走了。 她走了之后，我拿起简历看了一下，传媒大学出身，也确实是本地一个电视台的主持人。 看完她的简历后，我突然想到：我靠！她没结账！ 第三十五章你来干什么？ 八百大洋又没了…… 这事儿，我该咋和女神经说啊，头大啊。 回去上班，整整一个下午，都见女神经在忙着，唉，今晚约她吃饭和她说？她肯不肯应约啊。 想着想着就快下班了，我的电话响了，我惊喜的拿出来看到了唯唯的号码。 她约我今晚见面说是有重要的事跟我说。 下了班我就去了和她约定那家西餐馆。 见到唯唯的时候，她一身职业装。 她的头发烫了卷。 “刚下班啊你，今天没事忙啊。”我没话找话的说。 “哦，没。菜都上来半天了，你每次都让我等你，不过这次是最后一次了。” “你说什么，什么最后一次啊。” “哦，没，快吃吧，都凉了。”我忽然看到了她眼中忽然闪烁着泪光。 “你怎么把头发烫了啊，你要嫁人啊。”我开完笑的说。 “对啊，我想嫁人了。”说到这她的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什么？”我本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可是看到她的眼泪，我想她不是骗我。 我的叉子突然就掉在了盘子里，那声响真的很清脆，我本来想问很多话，可我什么都没有问。 “那祝福你啊，在哪结，到时候我去随礼。”我强忍我胸中的那无法言说的感情故作轻松的说。 “呵呵，先吃饭吧。”她擦了擦眼泪说。 默默的吃着，她说她要上卫生间，我说好。 十分钟后，还没见到她，我喊来了服务生，服务生问我是要买单吗？ 我问服务生看没看到她。 服务生告诉我她已经离开了。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我擦，又没结账！ 又等了些许，她没回来，我只好掏腰包买单。 然后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却挂断了，随即手机来了信息，我打开了。 唯唯给我发的信息： 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我想告诉你遇到你我很幸福。 可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你给我的印象虽然好，可你对我，总让我感觉你摇摆不定的，可能你太年轻吧。而你的家人，也对我家人说要拒绝了，他们说他们已经给你安排了一户好人家的女孩。我家人就给我找了个富二代的，每个富二代都不一样，他对我挺好的，人也很老实，追了我两个多月了，最近我下定决心答应了他，人就是应该找一个喜欢你的，这样你才能幸福，你说对吗。对了，不要再打我电话，我发信息就要换电话，不是怕你再联系我，只是怕我忍不住再会打给你。记得保重身体，你总是不好好吃饭，还经常熬夜，以后没有人提醒你，记得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喜欢你的，对你好的就结婚吧。然后让她给你生个漂亮的小孩。我想如果有下辈子，我们还会遇到，我想你会像我对你那样对我，然后我们好好在一起，这辈子，我们就从此分开吧。最后祝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我的眼泪忍不住的就掉下来。 我狠狠一把擦掉眼泪，草，不能哭，这算什么事！ 从餐厅走出来的时候天气虽然很晴朗，可是我的心里却下起了大雨。 人在伤心的时候总会想到一样东西：酒。 今天我很想喝醉。 我来到附近的一家酒吧，以前总是和朋友们一起来。 可是这次只有我一个人。 酒吧的人依然很多，可是我却还是觉得很孤单。 我最害怕的就是寂寞，可是寂寞却常常与我相伴。 我在吧台边上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一次向服务生要了三打啤酒，让服务生全都打开。 服务生疑惑的看着我，我掏出了200块钱小费给他。 “全都给我打开！”我大喊着。 看着舞池中熙攘的人群，不禁伤心事涌上心头，喝光第二瓶啤酒的时候，我突然就想，这几天去找唯唯，我想如果我提出不让她跟他，我会好好对她，她可能会听我的吧。 可是当我喝光第五瓶啤酒的时候我突然就清醒了许多，我是她什么人啊，我有什么权利要求她不跟别人，而且人家明确说了，富二代啊，有钱。 既然不给能给她幸福，为什么不给她自由呢。 我很快的喝光了第七瓶啤酒。我突然就想明白了许多，上天已经很眷顾我了，有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让我白睡了两次，对我这种屌丝来说足够了。 我还要求什么呢。 也不知我喝了多少瓶啤酒，我的意识渐渐的就模糊了。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中，我又见到了唯唯，她说不嫁人了，要跟我永远在一起。我上前抱住了她，我们很快就滚在了一块，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突然推开我。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到是莫柒柒正盯着我看的那双美丽的眼睛。 我思量我是怎么又和这个女人同时呆在了我的家里的时候，她问我道：“你怎么喝那么多酒，还在电话里把我的名字存成了亲爱的！” “你是怎么把我弄回来的”我的心情明显还停留在昨天晚上，没有走出来。 “你看着挺瘦的啊，怎么这么重，昨晚我和酒吧的服务生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弄上楼的，累的我都没把你的衣服脱掉就倒在了你的床上。” “你可别多想啊，我可没占你什么便宜”她看着我一直盯着她的眼睛说。 今天的莫柒柒和我以前我见到的都不太一样，牛仔上衣，黑丝配白色的运动鞋，显出她本就修长的双腿更显修长美丽。 纯情中透着性感。 一个女人的腿十分诱人，那么她至少有了美丽的本钱。 可莫柒柒除了有一双美腿，还有一张诱人的脸蛋，让我有些抗拒不了。 我盯着她看了半天，看得她脸都红了，这让她更显美丽了。 “你穿成这样昨晚是不是也去泡吧泡男人去了？”我嘲讽她说。 “你可真没良心啊，昨晚我给你打电话问你那个主持人的事情，你却让我把你带回家，下次有这事我可不管你了！”她似乎生气了，可是态度却不再那么强硬了。 我没有理会她说什么，拿出抽匣里的万宝路，抽出一根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一天天除了抽烟就是喝酒，你那小身体能受得了吗？” 看着手中的万宝路，我突然说出了那句广告“ManAlwaysRememberLove,BecauseOfRomanceOnly”男人总因为浪漫才记得爱，可我却因为感动。 “也不知你哪点好，既不帅，也没钱，还有不良嗜好，怎么还有姑娘跟过你啊？” 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然后猛地把烟扔到地上踩灭，直到最后一丝火星失去了光亮，或许我和唯唯的关系就像这跟熄灭的烟头一样。 她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急忙道：“今天你也别上班了，你先去好好洗个澡，我帮你收拾一下这太乱了，然后我请你吃午饭，就当我谢谢你帮我做的事，那天我好像忘了付账吧。”她笑了笑对我说，她虽然是在安慰我，可是这笑让我深陷其中。 看着正在叠被的莫柒柒，我却突然有了种家的感觉，因为只有有了女人这里才会称得上家。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呆多久。 有大美女在外边等我，我的澡洗的很快。 看到我整洁的家，有种不像我家的感觉，因为这里从来都是乱乱的。 手机响了起来，我一接，就听到了女神经破口大骂的声音：“公司你家开的！？” 我弱弱道：“你家开的……” “你想来上班就上班，不想来就不来，你以为你家开的！不来也不请假，干脆辞职算了你！” “昨晚有事，喝多了……然后就……” “别解释了！你不用再来上班了！”啪她挂了电话。 “谁啊，那么凶，你那女朋友？”莫柒柒问。 “我们上司，我恐怕不能跟你去吃饭了，我要去找她一趟。不然我的工作都不保了。” “额，好吧。” 心急火燎的用最快速度到了公司找了女神经。 她一看到我，就怒道：“你还来做什么！？” “不好意思……” “别说了！”她狠狠剐了我一眼，“一大客户，看来必须要我自己去谈。你陪我去吧。” 我看她不骂我了，急忙跟着讲：“还要您亲自出马呀？那大客户多大呀？” “省最大饮料公司你说多大。” 到了雪雪饮料公司，饮料公司的马代表拉着我们去吃饭，还没喝几杯就开始唧唧歪歪：“你们公司就是大公司，派出的业务员都那么清纯漂亮。” 然后色色的看了女神经一眼。 喝了几杯酒后，女神经的脸蛋红扑扑的，马代表：“欧阳小姐，合同的事情，改日再签如何？” 女神经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但是如果你肯单独陪我转转，或许我会改变主意。你也知道，你们做这个行业，特别是提到这个职位管这些的不容易，你知道你签了这单子，你回扣是多少吗？而且，我也不让你白白陪着我转转，放心了，有好处。” 我心想这老乌龟想吃嫩草。 女神经笑了一下装作不明白：“马代表，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起身，叫了一个陪酒女出来。 “你去哪？”女神经问道。 “跟她出去还能去哪？”我反问。 马代表笑了起来：“年轻人，真率性，也识趣。” 一下后，我和那女的回来了，女神经上了厕所。 马代表好奇问道：“那么快？” “是的。” “还不到二十分钟。” “没办法啊，论持久战哪能跟您比呀。” “哈哈，花了多少？” “三百，服务不错。” “嗯，好好好！” “刚才去哪儿了？”女神经回来坐下后，小声问道。 “卫生间。” “你和陪酒的小姐去了卫生间？” 我不理女神经，倒了三杯白酒：“是这样的，马代表，我们欧阳小姐说，想要敬您三杯，您能和她一起喝完的话，刚才说的，可以考虑，但如果您先醉了，那没办法，就签约吧。” “三杯，太少了，太少了，十杯吧，喝不得也要喝。”他看着欧阳婷。 第三十六章喝醉了 旁边的几个陪酒小姐早倒好了酒。 欧阳婷狠狠剐了我一眼，但是话都被我说了出来，不喝又怕得罪了眼前的这位，举起酒杯先干了。 “好好好，相当好。”马代表一饮而尽，嗖嗖嗖拿起三杯喝了下去。 女神经喝完第一杯，已经呛得捂着自己脖子，闭上眼睛，酒气从胃冒上来让她想吐了。我又递给她一杯：“没办法，以前成龙要出名，想要拍一部古龙写的武侠剧本，陪着古龙喝得眼泪都出来了，哭的一塌糊涂。” 马代表看欧阳婷第一杯已经很艰难了，就更豪放了：“快点，我这已经三杯了。” 欧阳婷恨恨的喘气看着我，举起酒杯闭上眼睛又一饮而尽，然后惊讶的看着我，我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杯：“自己拿。” 陪酒小姐倒的不是酒，是矿泉水。 欧阳婷把十杯酒全喝完了…… 马代表喝到第八杯差点没现场直播：“我先去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一身软趴趴两眼无神喃喃着：“欧阳呀，咱是不是该回去了。” “还有两杯你没喝。” 马代表坐到欧阳婷身边靠着：“那两杯我不想喝了，我想喝这两杯。”伸手在女神经的胸上抓了一把。 女神经顿时火起，提起一瓶白酒，摁住马代表脖子，灌完了一瓶，又拿起一瓶灌着，马代表开始还勉强挣扎，灌了一些后，胃里的往上冲，而嘴里的酒又压下去，居然听话的咕咚咕咚吞着酒。 灌完两瓶后，软趴趴的靠在沙发上。 我把合同伸过去，他就糊里糊涂的签了下去，然后女神经用水果刀在他手指割了一下，摁下了手印。我拿起合同转身要离开，马代表还拉住了我的手：“欧阳啊……” 我给了他一脚：“能死多远你就死多远去！” 出了包间对小姐们说：“里面那个我们老板，叫你们陪他呢，你们全进去，全都有小费，一人八百，在他身后公文包里，自己拿。好好陪他让他开心！” 草，最好搞得他精尽人亡，小姐们一拥而入。 和女神经上了计程车。 “还好签了。”她自言自语道。 “是的。” “对了，找主持人的事情怎么样？”她却先问我这事了。 “在找着。” “赶紧找，不能用那个男的，狮子大开口，乱来，现在的主持人遍地都是，开价没见过那么高的！” “我找了一个，条件也不错，你看看她简历。”我急忙从包里塞莫柒柒的简历给她。 她看了一下后，说：“行了，叫她明早来见我。” 我一听有戏，马上道：“好！” 次日，莫柒柒去应聘，这事儿，也就这么成了。 时间过得很快，晚会那天很快就来了，那天我们的晚会是在一个公园的露天广场里举行的，来的客户挺多的，达到了好几千人。 现场当天的演出人员也挺多的，加上乐队伴舞之类的一百多号人。 公司在公园里搭建了临时的板房，我当时有一间做临时办公室，另外的提供给公司老板以及到场的大牌的艺人做休息室和更衣室，但是普通演出人员就集中在一个大更衣室里，里面人多，很混乱。 开场前一个多小时，莫柒柒就到了，专门还过来和我打了招呼，我估计当时更衣室里人多，就给了她办公室钥匙要她到我的临时办公室换衣服和休息，这样清净一点，手机、包放在我办公室里也容易保管，反正我是现场总指挥，也没有时间坐在办公室里。她挺感激的，像她这种普通艺人的更衣室都是不分男女的，一大堆人挤在一起确实既尴尬又难受。 晚会按时开场，一切都顺利，我反倒轻松了，也懒得去看了，就回了临时办公室休息。打开门进去后，一阵女人香传来，打开灯一看，她的东西都发在我的桌子上，一个小包，一条蓝色牛仔裤，一件白色的毛衣和紫色外套，我是一个天生对气味很敏感的人，闻到那股女人香，顿时就邪恶了，走进拿起她的衣服再放到鼻前嗅了嗅，她的体香非常的诱人，再看了看她那条紧身的牛仔裤，想象起她那诱人的身线，我的小弟就有了反应。 那天的晚会很成功，她完成了工作从我们财务人员那里结算到钱后，请我大吃大喝了一顿。 找到一份高薪兼职的好工作心情好到极致的她，和刚刚失恋的心情烂到极致的我，都喝挂了。 然后，那晚我们又到我家‘滚床单’了，又是一个失去记忆的晚上，以至于到底做没做，我都不知道了。 早上我是被一阵音乐给吵醒的，睁开眼睛发现她正跟着电视里面的人在地上练瑜珈，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拉了起来，让我的眼睛有点不习惯，我看了两眼觉得无趣，便翻个身蒙着头继续睡。 她说：“嘿！把我内衣拿来，被你压枕头下了，我从枕头下摸出她胸罩丢了过去，她一下没接住掉在了地板上。” 她脸色一下难看起来，说：“妈的过河拆桥也没你这么快的吧。” 我没听清，胡乱的恩了一声。 她迅速穿好衣服，走到床前一把拉开我头上的被子，一字一顿地说：“我真后悔和你睡觉了。” 我笑道：“我也后悔了，要不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 无耻，她啪地给我响亮一耳光。我的睡意一下被打跑，猛地坐了起来，她以为我要打她，吓得连忙闭上了眼。 也就是在这一刻，我发现了隐藏在她外表下面最真实的美丽，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使房间的一切明亮而真切，我望着她耳朵后面细细被阳光染成金色的绒毛，心里瞬间变的柔软了起来。 她见我久久没动静，睁开眼睛见我坐着发愣，哼了一声起身便往外走，直到她消失在门口我依然还在出神，过了好一阵我才回过神来，我们算是完了吧。 我回过神来便给她打电话，电话一通她马上就挂了，我本待去了办公室用座机再打，想想还是算了。 我妈打电话来：“你和婷婷现在怎么样了？” “没什么样？” “你的意思说又吹了？” “没有。” “那怎么没见你们有什么动静？” “妈妈，我们做动静难不成要在你面前现场表演哦？” “没这么说，今晚煮了好多饭菜，把婷婷带来家里吃个饭，别让人家说咱一点礼貌也没有。” “我不去，欧阳婷也不想去的。” “她不想来？我刚刚打电话给她她说好。你下班了过去接她，不接她来你爸又要发火，我也不好过。” 我回到办公室扎进了策划案中，直到下班了许久，女神经来叫才知道下班了：“你妈妈叫我们去你家吃饭。” “父母就是啰嗦。” “走不走？” 女神经却先是带着我到了自己家里：“我洗个澡，你等会儿。” “又不是要洞房，洗什么洗哦？” 女神经拿起凳子。我急忙道歉：“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女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把皮都洗掉一层了还在搓。 我气得在外边直喊：“叫我来这你却慢腾腾的洗澡，喂你要我等到何时，你还不赶快出来，我要偷窥了。” “要看吗，什么都不穿。” “你！不看白不看。”探着脑袋热血沸腾想要瞧见些什么让人兴奋的东西，门打开一拳头从门缝出来‘啪…’ “嗷，疼” “活该。”她穿好出来，“走吧，先去商场。” “为什么？” “第一次去你家吃饭，总要买些东西给你父母。不像某些人，这些道理都不懂。” “别指桑骂槐的。” 到了商场，欧阳婷哪个店都不看，就直直的走。 “又说带我来买东西送我父母，就这样带我去哪?” 女神经带到的地方是我平时从不敢来的商店，LV等奢侈名牌，一个包都要几千至上万，看看商标价格都不寒而栗：“你送那么贵重东西给我母亲，担当不起啊，她会吓晕的！” 女神经毫不理睬，依旧翻着：“就这个。” “我跟你说，你买了这个，到时我去你家也要买这个我岂不是要破产了？” “我有要你一定买这个吗？其他的我就觉得不好看不行吗？”刷卡后又带着我转到旁边店买了一块手表给我父亲。 父母在小区门口毕恭毕敬的站着等我和女神经，女神经一下车就被芬芳的花香迷住：“好香呐。” “你们来得真是时候，饭菜刚做好，当然香啦。”妈妈走过来。 女神经看着两颗十几米高的树，树上全是白色的小花朵：“这些花很香呐。” “噢，这个，是以前我读书时种的。”我说。 女神经回头过来看我：“你？不是吧？” “看不出来吧。”我关了车门。 四人一起吃着饭，俨然一家人。 女神经把礼物送给我爸爸妈妈。 两老赞不绝口：“真不错呀，真不知道我家我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还以为他这样的人讨不到老婆了。” 我刨完饭催女神经：“走了走了。” 我爸问道：“走了走了？走去哪？你少胡闹！” 接着笑眯眯看着女神经：“你妈妈看了日子，说可能明年适合，你有打算过什么时候结婚吗？我们家也看了，今年也挺好的，回去你跟你妈妈说说。” 我说道：“别乱说话。” 我爸骂我道：“什么乱说话！知道你们不会和我们一起住，虽然我们家和你们家比不了，不过买一套房子至少我们能买给你们，至于装修家具结婚用的钱，按我们街坊邻居的水平来办的话，我们也能给得起。但没有和你妈商量过，所以婷婷你妈妈那边我们还不知道她有什么样的想法。” “这个我要问问我妈。”女神经点头。 我纠结着，这还没有个过程就想要结婚了？ 第三十七章我不想和你结婚 我急忙道：“结婚的事情，以后谈以后谈，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呢。走了走了。” 我不管父母的反对，拉着女神经出家门。 “婷婷还没吃饱你怎么能这样的呢这孩子？”我妈说道。 “我们有事。” “你们都下班了还有什么事？” “我们要看电影，买了票！”我们下了楼…… “你怎么回事？”女神经不爽的问我。 “我不想和你结婚。”我说。 她不说话了。 送她回去后，一个朋友给我打来电话，说自己失恋了，叫我去陪他喝酒。 兄弟失恋，自己哪能看着开心？义薄云天的我把车一放，立马打的就过去他那里。 其实，我也是为了喝酒。 就在他家十九层的阳台上，我们对风看夜景喝酒，他说他跟了他八年的女人跟他散了，我说跟了我几个月的女人跟我散了。 两人对着风吹了一件多啤酒，结果晕倒了，第二天头疼发烧各种难受…… 本来想起来去上个班，实在顶不住，晕沉沉的继续睡下。 女神经来了电话，催我，一听我这副德性的语气，只说了一句那你休息就挂了电话。 用手机在微信刷了个说说，发现现代的人得了感冒什么的，都超级喜欢在微信啊空间啊微博啊什么的刷个说说昭告天下：老子快死了！ 头越来越热，我感到不是一般的难受，朋友已经去上班了，我只好扶着墙坐电梯到楼下，打了个的去医院。 高烧，三十九°，我勒个擦。 在输液的时候，竟然接到了唯唯美女的电话，说要来看我…… 因为我微信一直加着她的，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她果然来了，提了两袋水果吃的，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一个空荡荡的病房里，估计女孩子怜悯之心起了，她就不走了，说要留下照顾我。 我不知道，分手了这样算不算违反人伦道德，但至少不违法吧。 我那个感动的眼泪和鼻涕随着感冒的眼泪和鼻涕哗啦啦往下淌啊。 吃药的时候，她给我打来了温水，吃过药后，我晕晕沉沉的就睡了一整天。 晚上醒来，天已经黑了，烧退了，虽然还没全好，但已经好了许多。 唯唯还在旁边，我问她你怎么还没回去，我已经感觉好的差不多了。 她说等你好了再说吧。 我说我已经没事了，可以出院了。 她却说不行，等明早检查了再说，今晚她留在这里照顾我。 这时，我觉得她是不是因为自己离开了我而内疚所以才做这些事，可我也想不了太多，头还是疼的。 却睡不着了。 唯唯决定今晚留在这里陪我，也无聊得很，于是，我提议看电影。 她惊讶问道：“这里有电影看吗？” 我把手机拿出来，上面有很多部无线下载好的电影。 先看了一部新出的《西游降魔》，两个人坐在床头。 我偷偷的瞅了瞅唯唯，她的头发在脑后高高地系着，几缕秀发故意散落在耳旁，小巧的耳朵随着头部轻微的晃动而若隐若现，穿着米黄色的高领衬衫，紧紧贴在身上，看到有意思的地方，就歪头冲我咧嘴一笑，那时我才注意到她的嘴唇粉嘟嘟的，娇艳欲滴，她偶尔用洁白的牙齿轻咬一下下嘴唇，可爱又自然，那让性迷心窍的我想起了和她翻云覆雨的场景。 西游降魔，一直没机会去电影院看，等网络有了的时候想下载来看的也没时间，那天看了什么我都忘了，因为当时的心思就是想着把唯唯脱光，为所欲为。她坐在床沿上，我侧躺在里面，心思完全不在电影上。 医院的这个点静悄悄的，我一点点往前挪身子，想离她近一点，每当我们身体相遇时，她就扭过头来，平静地低着头看我，一直盯着看，眼睛睁的大大的，什么也不说，让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无奈再退回原位。 然后她继续陶醉于影片情节之中。 只有使出杀手锏，看完了这部后，我放了一部《一路向西》，情欲动作片。 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象这她不知所措娇喘吁吁的样子，亢奋情绪油然而生。我盯着她，她盯着我，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她抬头，撅起粉嘟嘟的嘴唇，微微一笑，做了一个亲吻的姿势。 在我以为终于有了效果内心狂喜的时候，她猛地推了我一下，说：“你干嘛，有意思么，这种东西我都看腻了。看腻了，腻了，了……” 然后径直换了一部片子《北京遇上西雅图》，根本不鸟我。我一下子就像霜打的茄子，颓然无力地回到床上。 你知道，这种情况下，以我的风格，是不能忍受所谓的平稳度过相安无事的。 唯唯依旧一动不动，据我判断，她当时肯定是想要用那种无声的抗议使我退缩。幼稚，她太不了解我了，鄙视。 唯唯不断咽着唾沫，我头部紧贴在她的后背上，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加速的心跳。这女孩，不简单，竟有如此定力。男人，你知道，没人能忍受这个，我突然火气就上来了，用力一扳，她倒在床上。眼眶中积聚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每一段滑落距离都在讽刺着我的无耻。 就在我无所顾忌地时候，唯唯突然猛地抬头，想刚才的眼神一定，直直地盯着我，眼睛清澈而倔强，我同时感受到里里面所隐藏的处处可怜。在那种情况下，我真的心虚了，和她对视好久之后，我恋恋不舍地撤下身来。 唯唯突然用力抓住我的手，从没想过柔弱的她竟然能爆发出那么大的力气，就像另外一个人。她猛地坐起来，依旧盯着我的眼睛，那一系列动作使我内心产生了一种畏惧感，不是畏惧她会对我怎么，只是我从开始到那时根本就没安过好心，只想着自己逍遥快乐，却没深思人家的内心，我怕她做出傻事。就在我大脑飞速运转，想想着该如何收场应付时，唯唯轻轻低搂住我的双肩，把脸压到我的脖子上，湿湿的，没想到她已经满脸泪水。 当时我真想抽自己，真的，恨自己为什么如此猥琐。我上下牙齿狠狠地咬着，恨不得一下子全部咬碎，猪狗不如。唯唯轻轻地说，“我还是很喜欢你。” 我暂时撇开龌龊，紧紧地抱住她，对不起。 后来我心渐渐平稳下来，无心看电影，躺到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睁开眼睛，一双清澈单纯却猜不透内容的眼睛盯着我看。我问怎么了，唯唯说一晚都没睡，一直看片子，然后才看了我一眼。 我问都看了什么，她捋起散落的秀发重新系起，歪头一想，眼珠一转，说，不记得了。 我病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拿了一些药就走人。 第三十八章车去保养了 离开医院，外面的天气一改往日的阴暗潮湿，阳光皱成一团温暖地盖到身上，让我产感觉到一种慵懒。不知是因为她还是因为我，出门前本来拉着的手，在有意识地一抖之后松开。 唯唯一直低着头，双手插进兜里，走路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一种蹦蹦跳跳的感觉，系起的一束秀发随着来回摆动，俏皮可爱。 我舒展双臂活动了一下双臂，舒服自在，昨天晚上的一幕幕情节在脑中闪现，清晰，难忘。 送她上了计程车，我就回去了，洗澡后去上了班，同事们对我一阵盘问，说我这个人总是一天神龙见首不见尾，都不知道在做什么，似乎一点都不了解我。 我没发表意见，继续忙自己的事情，然后考虑和唯唯是不是还有希望走下去。 女神经突然进来：“车钥匙给我！” 我一边拿车钥匙，一边问：“你车呢？” “保养。” “哦。” 女神经做事向来风风火火的，我也懒得问，问了她也未必说。 唯唯啊唯唯，怎么办啊。 人这一辈子，都会遇到很多对象，处过的，见过的…… 见过的不一定能爱上，爱上的不一定能相恋，相恋的不一定能相处，相处不一定能走到婚姻的殿堂，结婚后也未必能走到相濡以沫白头偕老。 我应该珍惜这缘分才是，再者，唯唯是打从心里喜欢我的，对我也很好，通过这一段相处的时间，还有她来医院照顾我的事实证明，她是个好女孩。 她之所以选择那个啥富二代的，想必也是因为她父母对她的攻势，当然也有我家庭的一些原因。 可是，如果我们真的想要在一起，家里人一定又跳起来反对，可是我真不喜欢女神经，我真是很喜欢唯唯，怎么办怎么办…… 下班后，我去礼品店买了个最大的流氓兔，给唯唯打电话，问干嘛呢。 那边一句话也不说。 我问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 她说，没。 我说为了感谢你照顾我，请你吃饭。 那边依旧无话。 我有点小担心，说：“我买了个布娃娃送你，在外面一个大老爷们抱着这东西总不是那么回事，我送你的礼物你总得接受，不想理我的话，你可以拿了礼物扭头就走。” 她沉吟了一下，说，你在公园门口等我。 那天唯唯穿着黑色紧身高领衬衫，松松垮垮的仿旧牛仔裤，裤脚自然地堆出几褶秀气很搭配的休闲皮鞋上，惊艳！ 她一头浓密的秀发柔顺地散落着，怎么说呢，她的头发就像是那种电视上给洗发水做广告的女人所拥有的，不管怎样摆动头，或摇或甩发型都能自然恢复的那种。 当时我真想上去扯两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她来到我跟前，根本不甩我，拽过流氓兔，瞪大眼睛和它对视了一会，拉过来用脸轻轻地贴上去，亲了一口，然后紧紧地抱住就倚靠到电话亭旁，抬头看天。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前一天晚上的行为完全是人类最原始的冲动所驱使，和感情无关。但是那一刻，看着她那一连串连贯，温柔，安静，又不做作的动作，我心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有点心疼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很想当时，她面对的不是流氓兔，而是我。 正在我一系列的震惊很感慨中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唯唯转过头来，正好与我对视，时间不超过三秒，我本以为她酝酿了气氛，会把粉唇轻轻地奉献个我。浮想联翩中我咽了口唾沫，她白了我一眼，话也没说就向操场方向走去。 她走得很慢，我跟在后面正好可以大肆观赏并加以强烈的思想活跃。 女人穿紧身衣服，可以让男人，尤其是我这样的男人喷血。但当时的情景不禁让我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内涵美。 太阳已经缓缓落下，剩下的一缕余晖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甬道两旁依旧枝叶繁茂的数安静地伫立，一对对情侣从身边亲昵地走过，不断有欢笑声从远处传来或身边响起。 人们在忙着各自的喧闹，而我感觉很静，那种发自内心的平静是我一直渴望却最难拥有的。 那天没有风，但能隐隐约约闻到她秀发散发的清香，我深深地吸气，想留住清香，更想留住的是那刻平和。我们在最上一阶坐了下来，操场上有人打篮球，有人在锻炼，同样有几对情侣在轧马路为最后的发春、叫春做最后的酝酿。 我时不时地和她搭话，她当我不存在，我对着操场也不知对什么在做着一次次的幻想，唯唯拥着流氓兔低着头轻轻地哼着不知名的歌，那一刻下身没充血，但那一刻很美好。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公园里的灯依次亮起，那种时候，邪恶终归会降临。看台上面是一片草坪，中间有小亭子，是情侣们最常去的幽会场所。 无数次天黑路过的时候，总会听到一片稀里哗啦的亲嘴声。而那天例外，也许是大家都去密闭场所做更深一步的调研了。 想到这些，我终归又不安分起来，想想了所有可能的后果之后，我轻柔地把手搭在唯唯的肩膀上，足足有三分钟，她没有任何反应，我不容反抗地把她扳过脸来，抱住，精确无误地对着她鲜嫩的嘴唇吻了上去。 正当我想加大力度的时候，唯唯扭过头去，推了我一下，轻轻地说，你干什么呀。 轻轻地挽过她，我说咱们走吧，冷。 唯唯嗯了一声，掂起脚，在我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她把流氓兔交给我，上手挽着我胳膊，头靠在我肩膀上，当时我在想，这是属于我的女人。 我们完全是漫无目的地走，当她问，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我才发现，离我的租房已经很近了。 我想，这就是天意。 我说，前面是我租的房子。 唯唯斜了我一眼，歪着脑袋，嘟了一下嘴唇，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拉着就走。 在楼下她一直犹豫着，我在后面抱住她，之后就一直被我定到房间里。 进了屋，唯唯一下子就活蹦乱跳起来，然后就这翻翻，那动动，时不时地回过头拍我一下，“呵呵，你挺会享受的。” 我可就没那闲心了，紧紧地贴在她后面，唯唯就当没那回事一样，对屋子里的内容到是比较感兴趣，嘻嘻哈哈的，像变了个人似的。 就在她面对这床，看墙壁上我贴的“奋斗，勤奋，加油……”之类的励志语时，我用右胳膊横在她小肉腰上，左胳膊用力一压她后背，她呀地一声，就趴了下去。 唯唯的头顶着床，秀发散落遮盖她的脸，看不到表情。 她只用手紧紧抓住床单，一点点用力，依旧一声不吭。 之后，我和唯唯的关系，变得很奇妙，我不敢给她任何承诺，更给不起任何承诺，也不算确立关系。 我知道我很喜欢她，可我也很无奈，冲破不了家庭的牢笼。 改变这种情况的其中一条途径，就是：我要努力挣钱。 第三十九章陪上司吃饭 咚咚咚，桌上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女神经站在我跟前：“喂喂喂，上班呢在干嘛？” 我发现我趴在桌面上，极其悲伤的表情望着窗外，我靠我这是在干嘛？ 我坐直了身体，我靠都已经八点了，窗外都天黑了，竟然恍恍惚惚的几个钟头。 我急忙说：“方案我一定会准时完成。” 女上司在我办公桌对面的中班椅坐下，说道：“好象我是催命的一样，我相信你一定能准时完成的。时限方面我已经跟李主管说过了，李主管说上面也同意我们的时间安排，如果确实有难度，时间方面还可以宽裕一些。” 我说：“那到不必了，延缓对公司来说影响很大的。你放心吧。” “你吃饭了吗？”女神经问我。 我心想，她这卖得是哪门子的药，居然问我吃饭了吗。 “还没有呢。” “我也没吃。”女神经说完看我。 我本想说你没吃关我屁事，想了想，还是没敢说出口。 她看我没有说话，起身就走：“你忙吧，你也可以把方案带回家去弄。我批准的。” “在公司免费用电，办公椅什么的还有空调，比我家舒服。”我一副精明的样子。 女神经哦了一声。 在即将出去的那一刻，我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她回头过来：“是。” “什么事？” “方案，到我办公室说。” 坐在她办公台前的中班椅上，客套一番后进入正题。 我先将我已经完成的整体框架和文案部分给了女神经。其他的部分也已经七七八八了，最后剩下的重点就是图片了，我想用一个现场宽幅照片作为整个构思的背景，然后在照片下部放上四张小照片。 她飞快的浏览完我给的方案。指出了几个错别字，我那个汗呀。 自己竟然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看来这个“人一旦翘起尾巴离猴子就不远了”是多么的正确。 “很好，很好。”她丝毫不介意我出现的几个错别字，虽然在我看来这是多么的不可原谅。连说两个很好，这多少抵消了我被指出低级错误的尴尬。 之后我们就图片的选景角度、小图片的摆放秩序和中间的说明文字进行了热烈的探讨。 到底不愧是神人，她提出的几个建议实在是对整个方案起到了提升档次的作用。开始还沾沾自喜的我顿时有点泄气。老子好歹也算是搞了几年的策划广告，还抵不上人家的即兴发挥。巨汗不止……女神经显然发觉了我的情绪变化。 “今天晚上你要请我吃饭！”女神经大声说道。 还是上回我们来的那家菜馆。 这次没有提让我点菜，她自己毫不客气的点了一大桌。 点好菜，她说是为了庆祝我方案的成功，又特意要了一瓶五粮液。 我那叫一个心痛啊！每次都是被活生生剐啊，我得出一个结论：和美女吃饭，第一条：男人要埋单当然是男人埋单；第二条：美女要埋单也是男人埋单。今天这顿饭估计没有个千把块钱下不来。 按照我的理论第一条，女神经说要我请她吃饭，固然是老子埋单了。 可现在俺兜里钱不够啊。 我开玩笑说：“红酒就行了，喝这种酒，很容易醉啊。” 她盯着我问：“你不会是想起结帐埋单的时候心疼了吧。” 被她说中心事，老子老脸差点起了火烧云。 “哪里哪里，能跟你吃饭，埋单是我的荣幸。”话才出口，就觉得自己语气是不是太那个了…… 她倒没什么明显的反应，说道：”好啊好啊，今天中午我就没有吃饭了，等会我一定会努力的。” 她看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惦记着饭后埋单的事情，借口去上洗手间给警察朋友打了一个电话。 有困难，找警察。 手机信号不好，我走出洗手间这才听见：“救救我，我现在被同事宰杀，你帮我送两千过来。” 这小子一听乐了：“你同事是男的还是女的呀？” “什么男的女的，是我上司，你赶紧的！”说完挂了。 酒上来了，她先给我倒一杯，看她的情形，恨不得把酒能压缩图片一样，最好是能堆起来。 她倒是痛快，给自己也倒上半杯。 我那个心疼啊。 “来。”女神经大方得很，“庆祝你的方案即将大功告成，我们干了。” 我苦笑着也不得不举起杯：“好。” 老子酒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今天才两杯下肚，竟然就有点晕乎。心里告诉自己，一定不能醉，要挺住，要保持老子的光辉形象。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高兴吗？”女神经问我。 “我不知道。” “我要升总监了。” “你爸是老板，你做董事长我都不奇怪。” 她对我伸出食指摇了摇：“错。那是我靠自己能力抢来的！” “哦，恭喜你了。”对我来说，她那么有能力，她爸又是公司的老板，她当什么我都不奇怪。 女神经看我杯子空了，立马又给满上：“来来来，再来一杯。” 女神经喝下那杯酒后，脸上立即泛红，在包间的灯光下，顿时美艳不可方物。 “我再告诉你个好消息，不过你得再喝一杯。” 我心里一动，说道：“我一介布衣，能有什么好消息。” 她此时舌头有点不利索了，不过神志到是清醒得很。 她接着说道：“这个方案通过后，你就正式任命为部门经理了！” 老实说，这个消息确实让老子震撼了一下，据我所知，一个新人又能马上升职的，而且又那么快的，在公司的历史上我好象是第一个。 看她认真的样子，不象是随口说说，开空头支票的。 难道说我的能力十分的突出，不见得呀，走出校门的这些年来，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找到自己目前的位置，胜任主管是没问题，可是在这家公司任职部门经理，这多多少少超出了我的心理预期。 可这也不是她骗我喝酒的借口。 心中一热，干了！ 她也痛快的的干了一杯。 她拿起酒瓶，两手哆嗦着又要给我倒酒。 我马上抢过酒瓶：“你坐下，我自己来，你放心，一滴也不会少。” 她见我斟满了，自己拿着酒杯伸了过来：“你，你给我倒点。”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警察朋友。 “你小子骗我啊，你还没送过来。” “送你大爷，我去饭馆的时候，心想在柜台悄悄的帮你把帐结了，以免打搅你和上司吃饭的兴致，可是柜台靓女说，你们包厢的帐早就有人清了，你小子耍我！” 一定是女神经，在订房的时候就预付了饭资。 最后我答应以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就请喝酒才封住警察朋友的大喇叭。 “有什么事吗？”女神经侧着头看着我。 “没有没有，一个朋友说要请我去唱歌。” “朋友，男的还是女的。”她支起耳朵，一副兴趣浓浓，要听我分解的样子。 “当然是男的，我说我要陪上司吃饭，没空。”说到“上司”的时候，我偷偷瞟了下女神经。 看不出她有什么反应。 当然是陪上司吃饭，难不成是女朋友。 我心里暗想，不要把别人的白眼看成是对自己的眉目传情；更不要把别人的呵斥想成是对自己的别有用心。 “别喝了，来，吃点菜吧，欧总，先叫你欧总了。” 看到她被酒精烧红的脸，我伸手拿下她的酒杯。 她趁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把我们的酒杯又倒满了。 我急忙不要她再喝了，她果然不喝了，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后，貌似有吐过的样子。 走路歪歪扭扭的，我扶着了她。 我正要说话，她却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了…… 我扶着她，拿起她的包，看来真的喝多了，我心想，她今天说庆祝我升职是顺便，或许求醉才是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让她在高兴中又那么的不高兴。 扶着她出去，然后拦了车，上车后司机问我去哪，我一时间想不到去哪儿，去她家么？ 连搀带抱才把她弄进家里，累得我出了一身大汗。 想到她喝了不少的酒，又吐了，赶紧给她倒杯水，这才发现，家里没有水，没办法，赶紧下楼到杂货店买了瓶怡宝。 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可能是真的累了，她睡得很香。 点了棵烟，在她旁边坐下。趁这个机会，我仔细打量了下她，因为喝了酒的关系，白皙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红色，标准的符合东方人审美的瓜子脸，两条柳眉下面一双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白天神采飞扬的双眼。稍稍撅起的嘴唇，淡灰色职业套裹着极其玲珑凹凸的身材。想到这么一大美女象个孩子一样睡在自己的身边，心里不禁有些异样，狠狠吸了口烟，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她突然咳嗽起来，被我刚才吐出的烟呛着了。 我赶忙掐了烟。 她坐了起来，问道：“这是哪？” “你家。” “你怎么进来了的？” “你钥匙。” 她突然指着我的鼻子：“快点滚！坐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你……你怎么那么不讲理，我好不容易把你送来这儿！你看你醉得吐得怎么样，我看你向我恭喜是假，灌醉自己是真。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她还在半醉半醒：“我父母事情……” 才说了一句，她话锋一转：“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滚！我要睡觉，滚出我家！” 我气急败坏跳起来去换鞋子：“妈的以后你就是跪下求老子老子都不来这里！” 次日，在经过人力资源部办公室的时候被眼尖的leona美女给发现了，她一把叫住了我，说是要向我请教一些关于操作EXCEL上面的几个问题，我们还是到你的办公室里边去说吧，不由我发表意见，leona一把就扯住往她的办公室里边拖去了。 刚一进到了办公室里边，leona就把门给带上，然后一脸神秘兮兮的对我说：“听说你把上次策划部交到你们部门审核的方案给大改了，这个你还不知道吧，你已经捅到了马蜂窝了，王主管和曹主管还有周主管现在正在准备联合起来收拾你呢。周主管还准备借故推脱，不按时给你提供图片。他已经准备好了在下周星期三上的定案会好好的让你出出洋相呢，你还是自己小心点吧。” 第四十章倒霉鬼 听到这里我跟着心头一紧，出洋相这些我倒是不在乎，我对自己的方案是有一定必胜的信心的，怕的就是周找个借口不按时提供我主题的大图，要是这样岂不是大大的拖延了定案的时间吗，这样也会影响到该项目的一个计划的。 “这些消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我紧张的问leona。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反正现在我告诉你了，你也知道了那就得赶紧想个对策出来才行。”她倒是一脸的关切。 “好的，真的是很谢谢你，这个我会处理的。”说实话，除了进公司办理相关入职手续，我与leona打交道的机会并不多，今天她告诉我这么个消息，除了感到震惊之外，我心里实在是很感激。 随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坐下来，泡上一杯茶。我真的要好好的去想想该怎么去处理这种局面了。 正当我的大脑正在进行快速运转的时候，电话也就响了起来，是女神经打来的，说是让我去她的办公室一趟。 她叫我去我哪敢怠慢啊，立马就抬起屁股走去了。 来到她的办公室门外敲门走了进门，发现她的脸色看起来很凝重：“刚才leona是不是都已经说给你听了。” 一听到这里我马上联想到是方案的事，但是却没有想到美女怎么也这么快的就知道leona刚把事儿告诉我的。 马上点头：“是的是的，她已经跟我说了。” “那你知道了之后是怎么看这个事情，然后打算怎么应对。”她递过来给我一杯花茶，随后走到办公台后面的大班椅上坐了下来，双眼盯着我看，在等我给她答案。 “其实我在回去的时候也已经想好了对策，刚才leona只提到的是那三人想要对付我，那么他们部门的头头老钟并没有很明确的想对付我的意思，即便是他暗地的想要对付，那么他也是会怂恿他的手下出场，他自己绝对是不敢出面的，那也就说明至少从上次定案会上你提出他们方案的瑕疵后，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方案的一个很大的缺点存在，你没有乘胜追击，这已经是给了他们部门很大的面子了，他也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我们提出来的方案指三道四了。所以老钟怎么样也不会在反对的时候发出多大的声音啊。至于王和曹两人，最多不过就是想在下次的定案会上为自己的部门多多少少争回一点面子罢了，这些根本就不足为患。倒是周，我现在就是怕他玩阴的，找些借口拖延时间之类的。” 我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之后，女神经说这个有道理确实很有道理。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害得老子在那心如鼓擂， 随后我们又在那一起详细的讨论了开定案会当天可能出现且存在的问题，拟订了应对之术。女神经认真的的趴在办公台上，用铅笔不停的划着方位图，我们的应对秩序……. 我看着她如玉的肌肤，柔茸的鬓发，心里那个喜啊，真是个尤物啊。 突然，色心大起，我装做看不清楚她画的那个图，绕过我们之间的办公台走到她的办公椅后，装做冥思苦想状，时而抓耳挠腮，时而又是双手托腮。 有她热心的在为下次的定案会去做准备，我也乐得乐哉优哉。 最后的问题也就只剩下周的事了。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和想法吗？”女神经抬起头来看着我问道。 “这个问题嘛确实是有点棘手，这个我们还得请你出马。” “你打算要我出面？”女神经看着我。 “是的，的确是这个意思，在这方面上，我还得仰仗你的丰富经验哪，再说了，你是我们部门的头嘛，要是这个方案给弄砸了，你说我的老脸倒没什么，可是你…”.我停住不说了。 女神经马上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她问我。 其实我们只要把这个问题向策划部经理含蓄的去说明一下，这个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存在。因为在我个人看来，那个经理不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泄私愤的。我们就退一万步去讲，就是他准备如此泄私愤，那也是在他明确知道这个方案是我操刀的情况下啊，要是是女神经去执行的话，他拼着被人背后指点，也是大大的乐意支持的。但是好象策划部也已经早就知道了这个方案一直是我在弄的，究竟是何人泄露了这个机密出去的呢？以后倒要要好好的去查查这件事情。想到这里，心中立马就有了主意出来。 “欧总，这个事情说来也不算是很棘手的事，但是还得要请您亲自出马才行。” “你说，我怎么跑呢？” 我见她那么的爽快，也就如实的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给她听，她听后，马上拍板叫好：“那好，那我马上就去策划经理办公室，跟他说明白这件事。” 今天是星期五，我心里头在暗自盘算着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中午在吃过午餐之后我一般都会习惯性的打开电脑上上网，然后就是灌灌水之类的。正在我打开一张张另人血脉喷张的美女图片仔细的去研究起来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给推开了，我往门口那看去，只见leona飞快的溜了进来。老子窗口来不及关掉就被眼尖的美女发现了。 Leona走进来，然后站到我的身后伸过头来瞥了一下：“哦，现在已经是夏天了，你怎么还在那里思春呀，嘿嘿….” 说完还一直盯着我，意味深长的笑。 此时的我除了能去尴尬的回她一个笑之外实在想不出什么辙来了。 “你怎么那么不懂礼貌啊，在进我办公室的时候难道连门都不会敲一下啊。”于是我也就索性的装成色狼，张牙舞爪起来，“来来来，靓女也来养养眼吧，看看人家这长相、这身材，哇…”. “你要死啊，”leona笑骂我一句，“我还真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简直就是个色魔。” “哦，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见过什么样的呢。”我故意色迷迷的从上到下打量起leona，她今天略施粉黛，穿了一件湖水蓝的无袖连衣裙，下摆还不到膝盖，脚上是一双别致的凉鞋，还真不愧是我们公司的双璧啊，与女神经相比是各擅胜场。不同的是女神经的美让人有一种距离感，而leona倒给人一种清纯的感觉，让你想非常的想亲近她。 可能是因为自己与靓女的接触的较多吧，别忘了，我在进公司的时候第一个来接待我的就是leona，之后的入职手续等等都是她一手经办的，再加上老子长得也还不讨人嫌，她也不是我的直接下属，我们的关系反而处得较好，不然她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将方案的事情告诉我的。老子还是有点魅力存在的。 “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点正事，你帮我出出主意吧……”leona开始说了起来。 好不容易听靓女给唠叨完。其实这个案情是非常的简单的，要我解决的事情就是她现在被父母逼着去相亲，说对象的条件非常的好，但是在她的心里边也早就已经有人存在了，但是，心上人只是属于她剃头担子一头热，她非常的喜欢他，她自己早就决定了今生非此君不嫁，但是，对方的条件不是很好，让她觉得不是很理想，按她父母的眼光，即使对方愿意接纳她，那么估计家人也会拼命的反对。 她现在就是要我给她想出一个办法来，如何甩掉那个相亲的对象，如何向暗恋的那个男生对象进行表白。 听她说完之后，我双手也就一拍，我操这说的相亲对象我认识，就是我们公司对面开饭店的一个年轻小老板，我私下里倒觉得他们两人其实是十分的般配啊。但是两人好象都对对方不怎么感冒，想要摆脱掉家里人的催逼，这个问题倒是不是很大。 但是我倒是十分好奇的就是，被我们靓女暗恋的是哪个头上长角，脸上开花，祖坟冒烟的家伙。 心里开始有些莫名其妙的妒忌起来。一定要问出这个家伙才行！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心上人是谁啊，你不说那你要我怎么帮你啊？” 她站在那里扭捏了一下，随后哼哧了半天才说道：“这个，这个，那个….我现在是真的不方便告诉你他是谁，你只要告诉我，我该用什么办法可以不再去相亲就行了，其他的我自己会去搞掂的。” “但是你不告诉我，那我就不知道你的心上人是谁，你说我又怎么知道用什么样的招数去顺利的处理烦你相亲的那个人啊，而不被以后你的心上人知道你曾经这么残忍的伤害过一个幼小的心灵呀，难道你就真的不在乎将来你心上人对你自己本身的一个看法，或者说是你没把握以后同你的心上人白头偕老？” “我以后肯定是打算要跟他在一起的，我此生除了他，天王老子我也不会嫁。”她急忙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说着说着也就差点急哭了起来。 看到她那个急的样子我是看得又好笑又好气。 “那你就先偷偷的告诉是谁就好了，是我们公司里边的，是不是还曾经英雄救美过？” 与美女斗，与靓女斗，其乐无穷啊。 “是我们公司的。”靓女两眼向地，双手互搏声音低得离谱。 是我们公司的？我飞快的过滤了一下我们公司的单身公害们，人力资源部的小李，策划部的王、曹，销售部的小赵、小展，还是在采购部的那个小孙。看起来也不象是这些人呀！那么这其中还有谁啊，新来的我就不知道的？哎呀，这个不对啊，既然是暗恋，那么肯定不会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了。我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来是哪只鸟。 她看到我的心思好象没有在她的问题上面时，伸腿过来狠狠的踢了我一下：“你在想啥呢？ “我在想会是哪个倒霉鬼将会被我们的靓女给蹂躏了……”话没得说完，就听到一声尖叫，中了她一脚，“我不许你在这里说他的坏话！就是不许你说他的坏话！你要给我好好的记住了。” 说完靓女也就气势汹汹的冲出了办公室。 第四十一章唯唯和欧阳 我靠，看起来好像一副很厉害的样子、。 要知道其实她这个人除了美貌之外，为人是极其和气的，不象有一些女人那样的虚荣俗气，再说了她的家世也很好。 唯唯给我打了电话，要我下班后陪她转转逛街。 出到公司大门的时候，刚好看见leona从大门右侧的洗手间走了出来，一看情况不妙，我立马就赶紧加紧自己的脚步，飞快的冲出公司的大门。 唯唯早就在咖啡厅等了好久，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我：“很堵吗？” “是挺堵的，所以才那么久，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开心的坐下来。 “我上洗手间。”唯唯给我一个微笑，去了洗手间。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女神经打来的。 原来女神经是关心我的方案进展情况，我暗自叹了口气，告诉她已经弄好了，现在基本已经没什么问题了，顺便问她图片的事情怎么样了，她说她已经跟刘经理打过招呼了，在下周一早上十点前会放在我的办公室给我。 那这样说来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你现在在哪里，在干嘛呢？”女神经说完主题之后问我。 “我现在在和我的一个朋友在一起吃饭呢。”我回答道。 “哦，那吃完饭后有什么节目吗？”她又问我。 我说不知道。 她说：“记得别把人家女孩子给灌醉了。” 我说：“哪里哪里，你放心，灌不醉的，这个女孩子酒量比我还要大，只有她能灌醉我的份，从来就没有我灌醉她的。” 她啪的挂了电话。 唯唯回来了，我们点了菜，先结账后上菜，又花了三百多大洋。 等了二十分钟，菜才来了，正要拿起筷子，手机响起：“欧总？怎么了？” “刚才我开走了你的车，不小心刮了别人！行驶证呢？” “你！什么！你开车去刮别人？在哪里呢你？” “中原路。” “你在那我马上过去。”我挂了电话：“唯唯，我们上司借了我的车，没想到在路上出了意外，我要过去看看。” “那我也去吧。” 唉，一桌子的菜都上了，我们在服务员的奇怪眼光中离开了餐厅。 两人风尘仆仆到中原路，有两个交通警察在那里，许多人围着，我推开人群挤进去，自己的车靠在路边，女神经斜靠着自己的车悠哉的站着。我过去：“撞谁了你还那么潇洒？” 女神经指了指地上：“那。” 一只黄毛瘦瘦的普通小狗躺在地上。 “靠……还以为有什么了。” 一个穿着发黄的衬衫微微发福的中年人突然劈头盖脸骂我：“什么有什么！我这条狗，是进口！是，是美国来的！用了一万英镑买的！我妹妹送来的！你得赔！！！” 一个看似中年人老婆的女人尖牙咧嘴：“名狗，名狗！你要陪一万！” 我明白了，敲诈啊…… 两个交通警察看了看行驶证：“证件齐全，建议双方还是私了吧。我们忙，没空理你们这点小事，撞个小狗，你们就自己协商吧。”说完就走了。 女神经轻轻跟我说，她开车过来的时候，他们把小狗赶过来，虽然已经刹了车，但还是不小心碾死了，一下车他们夫妇两就嚷嚷着赔钱。然后就叫了警察，不过警察也不管这类小事。 “这种人和碰瓷党一样。” “什么是碰瓷党？” “就是看你开的是轿车，人又是比较好欺负的类型，比如妇女小伙子或者是有钱人的，他们就故意开着破面包车等轻轻的开到你的车旁边刮一下，然后就突然出现一群人，说不给钱就不放你走，警察来了也没有用，他们就为了混饭吃，和你耗时间，有的人不想耗，就给钱给个两三百的就解决了。这条地上的狗，我看最多买几十块。” 中年女人嚷着：“说那么多做什么，快点给钱！” 唯唯走到我身边：“怎么办，要给钱吗？” 我对着中年女人嚷：“你当我是傻B啊？你那条狗值几个钱？” “不是说了一万块吗！” “少点。” “五千！” “再少点，没带那么多现金。” “两千，最少了！” “没带那么多。” “一千！真的不少了！” “我只有五十块，要不要！再说我一分都不给你又怎么样！” 中年男人站出来：“怎么样！不给你就别想离开这里！”周围围着的人群中走出来四五个人。 唯唯拉了我一下：“算了，一千而已，给她吧。” 女神经说道：“那我们也只能找人解决了。” 我撞了中年男人一下：“你们家开的路？你说不要离开就不要离开？人多啊？那好，我去拿钱来给你！” 四五个人有一个人嚷道：“刚才说是一千，现在不行了，兄弟们，那条狗哪里只值一千？两千才是吧。” “对，两千！”“就是两千！” 我打开车门，在副驾驶座下翻找着：“好，我给你们一人两千。”拔出来一把棒球棍样式的车锁，在手上挥着：“告诉你们，钱没有！想要钱，就先打死我吧！” “就一个人还想和我们干？笑死人了。”带头的家伙嚣张的叫道。 我气涌上头冲过去。 “那你就去死吧。”我一挥过去，一棍打在那家伙头上。 “啊！”那家伙大叫，捂着头蹲在地上，周围围观的人群见开打，四处散开。 “打死他！”那几个家伙叫嚣着。 女神经冷不防从我身旁冲去往叫嚣的那白痴裆部狠狠一脚，白痴的嚎叫断子绝孙惨绝人寰。 我把唯唯塞进了车里，挥着棍子和一群人打了起来，我跟女神经嚷道：“回去报警！这下警察肯定管了！” “好！” 仗着自己有这个，我砸了十几下就打趴了两个，还有几个赤手空拳的家伙可不想吃亏，望了望后都往后退，女神经打开车门刚要进去，被断子绝孙的白痴不知从哪找的一根木棍往她头上敲去。 千钧一发时，我跳过去用铁棍挡住了木棍，那个白痴立马又飞快来一下，打在了我背上。我忍着痛，往那白痴脸上狠狠来了一下，那家伙应声倒地，鼻血飘满半空。 几个围着的家伙见势不妙，不敢久战，哗然散开，我不依，对着两个倒地的两个家伙猛踢猛敲，女神经还过来帮忙踢，打得两个倒地的家伙鲜血直流。 唯唯急忙下车从后面抱住我：“别打了会出人命的！” 满身是汗抬起头来时，围墙边刚才那群逃开的家伙手持刀棍冲了回来，我连忙拉着女神经和唯唯塞进车里，起动车子挂档踩油门逃命了。 车子开出一截后，几块石头沿着车边飞过，反正这破车便宜，又是公司的，砸中我也不心疼。 唯唯颤抖道：“我第一看到这样的暴力场面。” 我说：“不打死人警察才懒得理你，再说了，和这些家伙说理说得过吗？只有用拳头才能讲得赢，看着他们就想打！” 女神经：“我也是这么认为。” “欧总，你没事吧？哇，你这人下手好阴毒，每一脚都往人家那里踢！”我还沉浸在兴奋中。 唯唯：“怎么你还那么高兴？” “那些人该打，好久没那么舒服打过架了。你没事吧？” “没。” “哎，咱们去哪？”我问。 两个女人都不说话。 “欧总你是要去忙，唯唯我们继续吃饭去，我好饿。”我说。 欧阳婷突然说：“你们打的去，我要用车。” 我说：“能不能先送我们去吃饭的地方。” “我不想吃。”唯唯说道，我不知道她闹什么情绪了。 我和唯唯下了车，欧阳婷一脚踩油门飞驰而去。 “唯唯，你不饿吗？不想吃啊？”我问。 她拦了一部的士：“我还有事，改天再给你打电话。” 靠，说完就上车走了，只留下我一人独对夜风。 女人心，海底针。 回到家，一个人闲得发呆无聊。 我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响起一阵拍门声，谁？我问。 “查水表。”门外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我说：“我家水表在隔壁。” “开门，派出所查夜。”门外声音一下变的严厉起来。 “查你妈的X。”我骂着开门。 警察朋友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你涉嫌强奸隔壁母猪一头，现在请你交代一下做案经过以及做案时的感想。” “我看是你刚跟它通奸完过来的吧？”我乜着眼问。 警察朋友笑着说：“我也想哇，可那畜生认人，说只有你那玩意能满足它。” 我不理他自个点根烟吸着，他挨过来说：“嘿，跟你说个事。” “啥事？我现在想跑路都没路费。”我警惕地问着他。 “日，不是找你借钱，也不是找你帮忙，看把你吓的。” “上次那个忙，还害得我不够惨！？”我愤愤不平道。 他正色道，xx（就是他搞大人家肚子那女孩）生日，他给她办了个聚会，邀请我一起去。 “不去，”我果断拒绝。 “你不去别后悔，有意外惊喜哦。”朋友意味深长地望着我。 “你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狐疑的问。 “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去，傻B才不去。”我和他出了门。 说是聚会，还不如说是个舞会，他朋友显然为他这小妞很是动了番心思，把她妈开的健身房装饰得花枝乱颤貌合神离，他见我们到了举着杯酒矜持地走了过来，一脸自得。等他走近我特么真想吐他一脸唾沫星子，天呐，这家伙竟然在脖子上系了个蝴蝶结。 “怎么样，有情调吧？”他洋洋得意的问。 “麻痹情调，你这个把肯德基当西餐厅的2货。”我骂。 “肯德基不是西餐厅吗？不是外国人开的餐厅吗？”他女朋友正好走过来问道 “那是快餐厅。”我日，这对活宝。 我问警察朋友：“你他妈给我解释一下，什么他妈的叫做惊喜？” 朋友朝舞池中一对正在跳舞的男女努努嘴，顺眼瞧过去，莫柒柒正和一男的勾肩搭背心神俱醉，我以为自己眼花，特意跑过去围着他俩转了两圈，活脱脱像是在跳三人舞，莫柒柒对我的搔首弄资视若无睹，倒是那男的老是盯我，就像一条含着骨头的狗见另一条狗靠近，眼神中充满戒备，我悻悻的离开。 第四十二章那男的是谁 “怎么个情况？那男的是谁？”我问警察朋友。 警察朋友说不认识，听他女人说是跟莫柒柒一块来的。 我说：“这就是你他妈说的惊喜？” “我也刚刚知道她有领一男的，XX跟我打电话就只是说让我先不告诉你，要不我去帮你把那奸夫打跑？” 我说：“得了吧，你先哄好你老婆才是正事。” “我日你先人哦。”警察朋友骂。 音乐换成强DJ舞曲，本来搂在一起的人纷纷散开，随着节奏夸张的扭动着身体，朋友也丢下我一头扎进人群，张牙舞爪拳打脚踢活像一头刚放出笼子的大猩猩，我莫名的有些烦躁，便转身离开。 临出门时我回头一瞥，莫柒柒比谁都跳得起劲，显然没留意到我的离去，心里竟然微微有些泛酸。 时间差不多晚上十点，这个地段比较冷清，所以此刻显得有些空旷，我顺着街道漫无目的往前走，忽然觉得自己很孤单，点根烟想吐个烟圈，却怎么也不成型。 “嘿！”背后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我心微微一动，慢慢回过了头，只见莫柒柒背着手含笑地站在一棵梧桐树下，晚风掀起她洁白的裙角，像一朵盛开在黑夜里的百合。 “你怎么跑出来了？”我故做平静 “你朋友叫我出来堵你的，赶在你还没找到河之前。”她一脸得意。 我笑：“放心，就算自杀我也不会选择跳河的。” “那你怎么个死法？” “老死。” “你去屎。” 我脑子突然有些卡壳，不知道接下说些什么，我这个人就特么这样，一但涉及到哪怕一丝真正的情感，便油滑不起来。 她也不吭声，我们默默地顺着街道往前走，我心想，操，难不成喜欢她了，我侧头看了她一眼，她也正好在瞟我，我们飞快地把视线移开。 “那男的跟你什么关系？”我问。 “要你管。”她说。 “不会是你的相好吧？”我继续问。 “是又怎么样，如何，比你强吧？”她挑衅的问。 “比我强，他多长时间啊？”我又恢复了以前的无谓心态、 “什么多长时间啊？”她没听明白。 我笑，不吭声。 她突然明白过来，怒斥：“流氓！” 顿了顿又说：“你以为是人都想你那么不要脸，趁人家酒醉睡着了占便宜。” 我笑：“你真睡着了。” 她大声说：“当然。” 我说：“其实那天你不过只是做了个梦而已，而我也只是做了个梦。” 我心里轻轻咯噔一下，某处柔软的东西慢慢变的硬实起来。 我笑问：“你就把你那相好的丢那儿不管了？” 她表情有些犹豫，望着我欲言又止。 我拍拍她的背豪气干云的说：“谁欺负你了，给哥说，老子立马摔他娃24个跟头不同样式。” 这一次她没有笑，神情透着懊恼，看得出内心很纠结、至于纠结什么，天知道，我也不想问。 我没再说话，静静的陪着她走。 周一上班。 女神经给我打来内线电话，先说定案会推迟到下午三点在小会议上室进行，然后告诉我参加会议的成员，特别提到，因为对此方案的重视，她父亲将亲自出席。最后希望我在今天下午开会前再好好看看方案，关系重大，尽量不要出纰漏。 当然，昨天我就将定稿正本送给了女神经，书面与电子文文件各一份，我也希望在会议召开之前尽量做到万无一失，毕竟象这次由执行部提出方案在公司还是头一遭。直到现在，女神经尚无任何情况反馈给我，至少说明她对这个方案是比较的满意。最后在电话里女神经还叮嘱我中午她将到我办公室就方案做最后的确认。 午休趁着没有其它事情，我将方案又从头看了一遍，即使我已经几乎能将方案的每一个文字，每一张图片，每一个构思思路都背下来了。 女神经在下班前五分钟来到我办公室。然后我们叫了外卖，草草解决。 泡了两杯茶。 边喝茶边开始了最后的确认。 确认过程很顺利，结束时女神经长叹一声，说道比自己做方案还累。当时我听到这话搞得我心里很不舒服，不明白她到底是什幺意思。 正事做完了，相互对望两人竟然都有了些不自然。 还是美女打破僵局，这周周末是我父亲的生日会，你也来参加吧。 我说老板生日会从来都只有部门经理以上人员才有幸获邀，我区区一个副哪有这么好的福气。 女神经说道：“你下周也是部门经理。” 听到这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次她说方案通过后公司会升我为经理，我还以为是她随便说说而已，即使是真的，也不会这次马上就又变成经理了吧。 两点多，快三点的时候，我拿着资料到了会议室里面。策划部和一些相关部门的贱人们陆陆续续到了，女神经也到了。 我加快几步，坐到了女神经身边的空座位上，把手中的资料放下后，发现老板也坐在了会议桌的中间，老板就是老板，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个凡人，保养得体，眼神睿智犀利，还真的和欧阳婷挺像的啊。 会议由策划部的刘经理来主持，我们的方案本来安排好是由女神经负责讲解，而我就负责细节方面的解释，可因为毕竟女神经是我们部门的头，而且，是她之前提出方案进行修改的，可在讲解之前，她却临时改变主意：让我来讲。 事发突然，我也不知道她想什么，虽然很紧张，可她吩咐下来，我只能服从。 后来我想了想，觉得女神经也有她自己的想法的，公司要提升我这个事，一定是女神经和老板谈过了，现在就是让我自己表现自己的时候。 刘经理稀里哗啦的讲完开场白后，女神经把我推到了前台，理由是她的嗓子疼，我突然很想问问她昨晚干啥去了…… 拿着方案书，我走到会议桌的前端，连上了笔记本，把幻灯片打开，开始讲解。 整个讲解过程，有些差强人意，感觉自己演讲这一块还需要提高，还好的是，没有出现什么纰漏。 接下来便是各部门提意见了。 其他部门只是路过的，加上他们以为方案是女神经做的，所以没人对方案发表反面的看法，都点头说方案做得很好，很切合实际情况，朴素又有说服力等等赞词。 女神经显然不会在意这些跑龙套的发言，她等的是策划部的声音。 终于轮到策划部发言了，先是部门经理刘经理。 他现实检讨了自己部门做第一稿的时候出现的失误，接着对执行不能够接下他们的烂摊子在这么短的时间对方案进行修改很感激，然后再拍马屁说对女神经的能力非常服气。 我看了看女神经，她面无表情心无波澜，而我，心里倒是有些飘飘然的，毕竟这个方案是我干的。 可拍完马屁后，刘的话锋一转，提出了三点看法，不愧是策划方面的砖家，我之前虽然就想过这三点，可解决的方式自然没他那么圆满，看样子，我需要学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刘说完后，王主管马上也跟着说了他的看法，我偷偷看了一眼女神经，女神经静静的喝茶，而老板，不动声色，看着。 王主管说完后，曹马上跟着站起来，就跟接力赛一样，发言的内容还是重复刘经理的观点，我尽管服气刘经理对方案的修改方式，但王主管和曹主管这两个狗腿这样子，着实让人不爽。 我转起了笔。 心不在焉的低下头，心想，艹你两个狗日了。 转着转着，被人推了一下，转头一看，是女神经，我小声问：“什么？” 她很不高兴，绷着脸，问我道：“你做什么？人家策划部就差点没对你开骂了！” 我说：“对我开骂也好，让我在公司好歹出名一回。” 她不回话，继续喝茶，抿了一口后说：“开完会回去说。” 会议在老板的发言后结束，无非就是一些鼓励我们的话，什么百花齐放有争议才有活力有检讨有意见才有改进有进步等等。 最后，老板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大家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开始总是会有些挫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回办公室的路上我仔细琢磨这句话，什么意思：这个方案没戏了，还是对方案成功的鼓励。不愧是老板，说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路过女神经办公室的时候，女神经把我叫住，说下班后要我到她办公室来一下。 我心里忐忑，她找我能有什么事呢？难道她已经看出来了我升职的事已经泡汤？ 下班后，我马上去了她的办公室。 我进去了她办公室，她也不招呼我，开口就问：”你对今天的定案会有什么看法？“ 我不知道她问这句话什么意思，就没有回答。 “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肯定有些自己的看法，尤其是讨论你自己的方案。”她继续说。 我说：“我觉得，公司是不是应该把广告宣传发面的工作交给一家专门的公司做？” 说到这里我稍稍停顿了一下，女神经一副敬听下回的神情，没有说话。 “或者是我们把公司的策划部独立出去，成立一家专门的广告公司也行。”一次把话说到这里也就行了，我静观女神经反应。 女神经还是没有吭声，两条柳眉凑在一起好象在思索我刚才的话。 右手伸到茶几上去拿放在前面的茶。遗失没有留神，差点把杯子碰翻，茶水也溅出来不少。 她“哦”的一声，回过神来。 我连忙站起，扯了两张纸巾擦掉茶几上的水渍。 女神经说话了：“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这个方案已经顺利通过了，但是……” 我听了半截，心里急，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她是我上司，这点我再怎么也不敢忘记。我微微前倾，等她下回分解。 女神经喝了口茶，站起来分别给两个杯子续了水。 第四十三章又进医院了 “刚才在会议结束之后，老总和我还有刘经理三人就谈到了关于你升职的事情，我们碰了下头。对你在会议上的表现大家也都是感到比较满意的，尤其是你能根据该产品的特点，别出心裁，做出这么一个简洁但是又具有充分说服力的方案来，这一点老总很是欣赏。老总也原则上同意了你在下周升为部门经理。” 一听到这里，我心里那个开心啊，心想，还真是想不到这个刘经理也一直在关注着我呢。 “但是，刘经理这次对你也提出了一点不同的看法。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之前的讨论刘经理一直执赞成态度的，说你个人工作能力很强，人际关系也处理得很当，有冲劲，照这个来说你应该完全可以胜任这个岗位。但是今天他也提出了一个新的意见，就是希望公司不要一步到位直接把你给提升为经理，让你在副经理的位子上再继续锻炼一下，先考验考验。等今年年底在对你进行一个考评，增加你的工资，至于升职，明年年初再升，你觉得这个怎么样？你可能不知道，刘经理在公司里边也是有一定股份的，所以他的意见我们也得考虑啊。” 确切说，我心里真的非常感激女神经能对我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其实，站在她的角度完全没有任何必要来跟说这些决策的内幕情况的事情的，她只要给我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公司觉得你还需要锻炼——那样就可以了。 我冲着女神经点了点头，说道：“我完全可以理解公司的做法，也完全可以接受公司对我工作的一个安排，我会继续努力的。” 她也是看了我笑了笑，说：“你先别着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刚才你提的这个建议，我觉得非常的不错。事实上公司也已经在考虑要把策划部的人马给拉出去重新组建一家广告公司了，这样一来可以使他们专心完成公司其他产品的策划的一个宣传，二来也可以一步一步拓展我们公司业务的范围，成为一个新的利润增长点。今后公司开发的从包装到宣传都将由新组建的这个公司去完成。没想到你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现在我们正在考虑新公司的组织人选。” 我装作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你说的这是真的吗？那我现在毛遂自荐你看行不行，我以前就是干策划这一行的，对这个我还是很在行的。” “在人员方面这块我们主要会在策划部以及相关的部门进行挑选，你要是愿意那当然可以啊，公司还求之不得。” “那真是太好了。”我心不在焉的说道。 我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的心情，只是很机械的点点头，是…对…是……的确，是的。 从她的办公室出来的时侯也已经是傍晚七点了。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电脑前，脑子里一片混乱。 升职又是一场空…… 手机一直扔在公文包，回到家，洗完澡后，我看电话有两个大概十几分钟前leona的未接，回过去她说她和一个没女朋友正在吃肯德基，让我赶快过去。 我说我为什么要过去？ 她说你不是说请我吃饭？你怎么就忘了！？ 我顿时想起来，是答应过她要请她吃饭的，可是……我还没升职啊草。 出门时接到警察朋友电话，听说有妹纸，这厮立即以每小时100迈的速度，连续闯了三个红灯，挨了四句王八蛋，在我刚出电梯便一脸谦逊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真特么瞧不上他，忍不住爆粗，草，尼玛我喊起不走，听说有妹子喊起跑得飞快？ 他笑，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这不是跟你当车夫来了吗？ 我说，去你妈的，一会过去规矩点， 人家是我的同事，你要得罪了我他妈立即把你砍了。 他严肃的说，你还不清楚我这个人，毫无心机，童言无忌，即或有冒犯处也不过是玩笑而已。 我鄙视了他一眼，说，我还不知道你，开玩笑办正事，吃真饭屙假屎。 不过我倒突然有点希望他能和leona好上，如果他跟leona好上，以后leona说不定就投靠我方了，这也不失一个拔掉眼中钉一举两得的法子，我在车上洋洋得意的想。 我和警察朋友赶到肯德基时，两丫头已经吃饱喝足正坐在那儿心满意足的剔着牙花子，见我们到了，便起身往外走，我说我们还没吃东西呢！ leona立即睁大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给人感觉我他妈还会吃东西简直就是个奇迹。 leona也没等我们的意思，她那表情好象我饿上两三顿也是很正常的。 当时还真他妈把我搞的有些蒙圈，感觉自己吃东西完全就是不务正业，你要再让人等你简直就是荒唐了。我傻傻地饿着肚皮跟她俩往外走，还是警察朋友机灵，百忙中插队买了两个汉堡，当然避免不了又挨了两句王八蛋之类的。 上车我问她有什么安排，leona脑袋一仰说，不知道。 我气结问，你不是说要叫我出来请吃饭吗？你还把你的朋友带出来了？事先你们都没商量好？ leona接过话说，我就是专门等着你来安排的，我说你这没心没肺的说好请我吃饭，结果愣是没给我打过电话。 我正在干啃汉堡，闻言一下被噎着，翻着白眼抢过leona手中的可乐猛灌一口，说，我这不是忙得忘了嘛。 leona慢吞吞的说，所以说你没心没肺。 警察朋友开车，一只眼睛看路一只眼睛拼命地在leona的胸部上狠瞟，见我盯他，立刻严肃的问，我们上哪儿？ 未等我回答，他继续说，要不我们到花西湖？那里也有饭店。 我想不出别的地方，她俩也没什么意见，便一路呼啸朝花西而去。 我从后视镜里看leona，她正好也在看我，眼里透着一股似有似无的笑意，我心有虚连忙避开她的视线，心里轻声吟唱，这女人，不寻常，竟敢在劳资面前耍花枪。 到了花西，警察朋友本提议趁天还没黑，玩些水上娱乐，但leona怕水，我们便在一个小岛上喝茶聊天，等好不容易坐定后，我突然觉得很特么无聊，心里一阵空虚，他妈自己究竟干啥来了。 警察朋友则一直眉飞色舞兴趣盎然，裤裆下夹着个手机一边一边天上地下古今中外颠倒黑白南辕北辙地和两丫头片子聊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本来脑水就少，给精虫一顶更是忘乎所以不分好歹，被两小姑娘一顿夹枪带棒冷嘲热讽不以此为耻反以此为荣，亏孙子裆里还夹着个。 不知怎么的聊到了友情和爱情谁更重要，这下把这货给难着了，裤裆里的也帮不上他忙了，他看一眼我，又瞟眼leona，吱吱晤晤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要不说狗急了也会跳墙，这货突然扭头问我，老林要是你会选择什么？我去你大爷，我难道像他那样不要脸来句，人家问的是你。 果然两丫头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我微微一顿说，通常我要看谁漂亮些。 两小姑娘莞尔一笑，警察朋友大声说，嘿！你把我的答案给说了！ 我们三人异口同声，呸。 我们坐了差不多半小时左右，我说这地方没意思，吃的又贵，又不好玩，走吧回去，回去请你们吃火锅。 leona却说想再坐一阵，我找不出理由拂她的意愿。 警察朋友说想转转，leona的朋友一听，就跳起来跟他去转了。 他们两一走，只留下了我和leona，气氛变的有些尴尬，我试图开一些玩笑来缓解，但都未奏效，我知道leona是故意的，但我摸不准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当然，我还没傻到以为她喜欢上我了。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是那种大胆直接深沉的凝视，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很难让人做到泰然自若无动于衷，我借故小解仓皇而逃。 我没有去厕所，而是寻寻觅觅绕到另一边的临水处，掏出却没有尿意，望着碧波荡漾的水面，一时觉得风景如画，心想既然已经拔出宝剑，好歹也得给这大好河山留下点印记，于是气沉丹田，意守合一，正当我感觉到尿意上涌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嘿！！！ 我猛的一个激灵，一股黄水急射而出，来不及回头，我猛地拉上拉链，只听我嗷的一声惨叫，捂着裤裆痛苦的蹲在地上，可怜的JJ被夹住了，可它依然顽强地把剩下的尿汩汩地撒在我裤子上。 背后吓我的正是leona，此刻显然她比我吓的更厉害，急忙跑过来就像扒开我的手看伤得怎么样，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把JJ塞回裤裆里，艰难的说，没事让我蹲会。 可麻痹当时拉得太猛，确是给夹得有点狠，蹲半天都依然觉得被夹处一阵一阵火燎的疼，我给警察朋友打了个电话，他一听，都笑尿了，然后说他已经开车回市里，现在正在堵着…… 我只好求助于景区管理人员，找了一辆车去最近的医院看看，当时我最担心的是，别他妈这一惊一伤地把小弟弟给劳资废了。 我是被送到最近一家医院的，医生没用麻药就接就在伤口上上药，那一个疼啊！ 当时发誓以后只穿运动裤，最后他给我小弟弟穿上厚厚一件马甲，他郑重告诉我此后至少两周不能行房事，我问能洗澡不？ 他说能，胶布防水，我问能潜水么？ 他笑，看你潜多深了。 我心想，这段时间小弟弟见了美女不就成只能看不能顶的潜水者了么。 从医院出来我一直佝偻着，老觉得胯下空荡荡的，穿上厚厚的马甲非但没有觉得多了些东西，反而觉得少了些物事，我始终觉得医生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趁我不注意取了些部件走，老想扒开裤裆看一下。 出了医院，我们拦了好多辆车，一听是去市里，个个都摇头说大堵车，起码九点过后才去得了。 我说，fuck。 leona提议要不先找个地休息，晚点让经常朋友来接，我想了想说好。 她看着医院对面的便捷酒店，便说去开个钟点房。 第四十四章要怎么帮你？ 我自己现在又是个标准的性功能障碍者，心理上觉得心安理得，便没有推辞，酒店的服务员见我勾着腰八着腿艰难地从大厅走过，这些死女子无一例外地露出灿烂的笑容，跟公司那帮女流氓一样一样的，我当时那副丑态活象被某猛女来了记撩阴脚。 leona为避闲，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远远的走在前面，丢下劳资一个人在众人的耻笑声中孤独的蹒跚。 进房间我就躺在了床上，leona给我倒了杯热水让我吃药，我不吃，说为乎不过一些抗菌消炎的，我已经外敷了，不想吃那玩意。 她命令我吃，我打小痛恨吃药，便说，你饶了我吧，真没事，真出了问题也不用你赔。 她笑，要我赔也得我有啊。 随即跪在床上用手捏住我的嘴，强行把药给我灌进去。任凭我苦苦哀求百般挣扎，她果断而粗暴的强奸了我的意愿。 裤子脱了，她在床边冷冷的命令，我眼泪汪汪的望着她说，你能出去一下吗？ 她鄙夷的说，一老爷们，怎么跟一娘们似的。不过她还是转过身去，我脱掉裤子丢在地毯上，飞快地钻进被子里。由于动作太快，不小心触碰了伤口，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她回过身关切的问，还疼？ 我说刚才不小心碰着了。 她把裤子捡起来看了下问，内裤呢？ 我大惊，嗫嚅问，你干吗？她歪着脑袋认真说，医生不是叮嘱你修养期间最好不穿内裤吗？说完她扑哧一笑继续说，还有你不尿裤子了吗？你难道不用换的？ 我感到老脸一阵发烫。 她问，怎么？要我帮你？ 我连声说，自己来，自己来，不麻烦。 我也不想再让她出去转身，自己在被窝里脱下内裤扔进旁边垃圾筒里，当时简直觉得斯文扫地颜面大损。 leona打电话叫服务员把裤子拿去饭店的干洗部，服务员走后，她捏着鼻子把我内裤连同垃圾袋提起丢来到卫生间，脸上一副厌恶的表情，极尽夸张，我不理她，专心地拿起遥控器找电视节目看，警察朋友气急败坏地打电话过来说，妈的大堵车，从上次和我打完电话到现在，前进了不到一百米。 我说那刚好合适你在车上泡妞。 他问我情况如何。 我说妈的没断子绝孙，等通车了回来接我。 他不情愿的挂了电话，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肯定把我八辈祖宗问候了个遍。 leona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正鬼斧神工地削着一个苹果，见我挂了电话问，你那朋友挺好玩的。 我笑着问，哟，大小姐动心了？ 她微笑道，他长的还蛮好看的，而且没什么纨绔之气，很难得。 嗬！你还真喜欢上他了？我饶有兴趣的问。 她不回答专心致志地削着她的苹果。我来了兴致，像个图谋钱财的媒婆热心的说，快告诉我，你对他有多少意思？放心，我看得出他对你有意思，你不要有顾及，我会给你搞定。 她把削好的苹果分一半给我，我推辞不要，说自己削。 她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老婆婆妈妈的可就真没劲了。 我说我要你那半，你那半大些。 她扑哧一笑说，我以后生个儿子像你这样，非给我气死。 这话接下去就有点暧昧了，我装着专心致志的啃苹果。 她笑，别噎着，还有。 我扯回刚才的话题说，要不我让警察朋友陪你玩玩，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人。 她笑，你就别在这儿操空心了，再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说，该不会是我吧。 她一怔，连忙说，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你就跟个流氓烂仔一样。 我戏谑道，我还以为你多出类拔萃不同凡响呢，原来也是一个瞻前顾后藏头露尾的俗人。 她笑着说，哎哟，不喜欢你就是俗人了？ 我没说话，张着手找卫生纸擦嘴巴，她把一根毛巾递给我，说，我好吧，我承认，我的确喜欢的是你。 我说，恩，我知道。 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显然很奇怪我如此平静。 我笑，你这什么表情，你喜欢我，我难道要跳起来？ 她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说，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 她有些走神，自言自语道，不知为什么，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有些喜欢上你了。 我越听越无聊，便打断她说，你就别扯淡了。 她笑了笑，拿起手机打电话。 我叹了口气，继续拿起遥控器找电视看。 leona默默的起身出去，并带上了门，我依稀听到她在外面跟被警察朋友带走的她朋友打电话。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已是半夜，我记得我做了一个极其凄凉的梦，但一时想不起究竟梦着了什么，用手一摸，自己竟然在梦里哭过了，心里一痛，原来梦见了小时带我长大前些年病故的爷爷。 床头灯柔和的打在我身上，我对着灯光转动着手指，眼睁睁看着岁月从指缝中流走，悄然无息，唯一留下的痕迹，是我的手变得根错盘结，糊里糊涂中，又睡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早晨，我手机上有一条短信：贱人，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睡，跟猪一样的。 我靠，昨晚十点多发的。 我没回信息，起身去了卫生间，经过一夜的修养，被伤处已经没多少不适的感觉，只是在小便时有一点疼。 洗澡的时候我通过镜子发现在中央空调的出风口挂着我的内裤，有那么一两秒钟我有些失神。 我给警察朋友打了电话叫他过来接我。 二十分钟后，他到了酒店楼下，我捂着老二上了他的车，没等我关好门，他就一踩油门车子飞出去，一边骂骂咧咧的：你们还真会折腾我，昨晚我搞到十一点钟才折回来接你，结果你那叫什么娜的，说你睡着了，你不回去，我送她们回去了，结果你今天一大早又喊我来接你！操。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醒来没见了leona。 我问：你喜欢leona的朋友？ 警察朋友说：挺漂亮，就是胸小了点，比不上你那什么娜。如果可以的话，我两个都想要。 我说要不是我伤残，真想一脚踹你下车。 他说要不你伸手推一下方向盘也行，大不了咱两同归于尽得了。 跟女神经请了假，女神经自然刨根问底我到底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就是你不给我升职，我去爬山散心不小心滚下山崖，受伤了。 她说哦那你休息吧。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我靠这没人性的女人！ 人在受伤生病的时候啊，果然是好脆弱的，我给唯唯打电话，希望她能来看看我，安抚安抚我和我二弟的情绪，她却连电话都不接，我草这更没人性。 唯唯该不是还上次的事情生气的吧？我不就是去给我的上司欧阳婷解围了嘛，这也能生气吃醋吗？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莫柒柒今天有事找我，在办公室找不到我，就直接杀来家里找我。 当时我正光着屁股爬在床上吃肯德基宅急送，我围了浴巾在门后问，你几个人？ 她说，开门，你管我几个人。 我说，我没穿裤子，你究竟有没有带朋友。 换来的是她一大记踢门声。 我哈哈大笑开了门，她一进门就满脸煞气，见我衣冠不整，一脸淫笑，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一记旋风腿朝我屁股踢来，我一个侧身潇洒地让开，随即狼狈的滚到在地，我他妈在地上捂着裆部又发出一声悲怆的低嚎。 她显然吃了一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问，怎么回事，你有伤？ 我点点头说，leona没告诉你？ 跟leona有关系？她望着我捂住的受伤部位，脸色一下变的真的难看起来。 我连忙说，你想哪里去了，只是我受伤时leona在场而已。 她犹疑着问，你伤的是哪里？那个，恩，具体位置？ 我不怀好意的笑，就是那儿啊！ 她扑哧一笑，随即板起脸，说，耍流氓被人家踢了吧？ 我说，我有那么坏，在你心目中我就这么个形象？ 她笑，呵，你就别糟蹋形象两个字，你就是那嘴脸。 我说，那我在你心中是怎么一副鲜活嘴脸？ 她鄙夷，不要脸。 她见桌上有药，问我吃没有。 我心想女人怎么都特么爱让人吃药，连忙说，吃了吃了，今天吃糊涂了还多吃了一顿。 她狐疑的望着我说，真吃了吗？ 我对天发誓说吃了的。 她歪着脑袋去看医生用法用量的备注，然后像个巫婆一样掐指算了一会，厉声大喝，你都落下几次药了。 结局可想而知，我又他妈被坚决果断粗暴地强奸了我的意愿。 莫柒柒心满意足的看着我痛不欲生的吃完药，有些扭捏的问，你那里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我说，你看看不就得了。 她笑啐，呸，我才不看，难看死了！ 我诚恳的说，其实长得还很斯文秀气的！ 她白我一眼骂，斯文我倒没看出来，秀气倒是真的。 说完咯咯直笑。 她笑，你到底怎么受的伤？ 我说在街上被一电动自行车给撞了，初步估计应该是欧阳婷派的杀手。 她笑，呸，人家才没这么无聊，怎么这么巧就撞那儿了？ 我苦笑，当时情况很复杂，这个只能问骑车那小朋友了，或者把当时的录象倒过来看一遍。 她扑哧一笑，活该，医生怎么说？ 我说，医生说由于撞击力度过大，需要静养一年，半年内无法勃起，一年内不能行房，一年后举而不坚坚而不挺挺而不久久而无力…… 她笑，你看的是贴电线杆上的医生吧？ 随即鄙夷的说，你当我真傻，明明就是一些非处方的抗菌消炎的药。 我说，你目光如炬，明察秋毫，根本就没事，我现在完全有跟你大战300回合的实力与决心。 她脸一红，没有理我。 我躺在沙发上朝她招手，大刺刺的道，过来让老爷抱抱。 第四十五章那一刻，可爱极了 她假装没听见，双手背在后面仰着头说，这房间的灯光怎么昏黄昏黄的，装着研究吊灯渡到我面前，然后假装不经意的坐在沙发上给她预留的位置上。 我倒要看看她装到什么时候，用手支撑着脑袋聚精会神望着她，她还在盯着吊灯研究，嘴里喃喃的问我，你说这灯设计得是不是有问题，这种橘黄的灯光与房间的整体颜色很不搭，你说是不是让人有一种压迫的感觉。 我没理她，慢慢的，她的耳根开始泛红，她回过头瞟我一眼，立即慌张的站了起来，脸上一副自己怎么不小心坐这儿了的表情。 那一刻，她可爱极了。 我探身拉住她，她轻微挣扎了一下，估计考虑到我的伤势，便没过多的挣扎，顺势坐了下来，我把头放她的腿上，她给我撸了下去，我又放上去，她又给我撸下去，我‘哎哟’一声又不屈不挠地放上去，这次她没再撸，而是在我厚颜无耻的脸上赏了一个小小的耳刮子。 她抱着我的头，一边拨弄我的头发一边说，怎么？想我了吧！ 我老实回答，恩。 她问有多想。 我说，很想。 她笑，到底有多想。 我认真说，很想很想很想。 她在我头上打了个爆栗说，你就会这形容词啊！ 我说，此刻我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一时找不到恰当的词汇来形容我对内心那强烈的思念之情，觉得所有的形容词在我对你相思之苦面前都显得苍白，如果非要找个词语来形容我内心具体的感受的话，我想只能是好硬。 她扑哧一笑，别在这儿牛头不对马嘴了，有用这词形容想一个人的吗？ 我笑，但我觉得这词多牛B啊！ 她不说话，专心拨弄我的头发。 我问她干嘛呢？找虱子啊！你什么时候成了母猴子了？ 她突然大叫，别动，找着了！ 我吓一跳，麻痹，真有虱子。 她叫我把手摊开，我只觉得头上微微一疼，她已在我手放了根白头发，以及两根黑的，我抗议，你别拽黑的啊！ 她用手拍了拍我脸，哄着我说，乖，别动，一会阿姨给你买糖吃，你头发多，拔两根没事。 我闭上了眼睛，闻着她身上干净清爽的沐浴液味道，听着头上悉悉索索的声音，突然觉得很平安喜乐，我知道我们的关系正像一艘鼓满风的帆船，以无法阻挡的方式朝前驶去，但让我隐隐不安的是，任凭我如何眺望，都看不见足可以让我们停泊的港湾。 正当我患得患失之际忽然感觉有些异样，睁开眼见莫柒柒正拿着我的手仔细端详，我问，怎么又成神棍了？看出我是二郎神下凡了吗？ 她笑，你是哮天犬下凡。 我问，我们那晚有发生过什么了吗？ 她却反问：听说你喜欢一个叫唯唯的女孩？而且还非她不娶？ 我笑着说：谁他妈给你说的？ 随即想到了警察朋友这个贱人。 她好久却没有说话，气氛变的有些尴尬，她说，我今天找你是想让你把下一个有我主持的计划跟我说说，既然你这样，那改天再说，明天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 说完过来抱了抱我，转身朝门口走去，我脑子那一阵稀里糊涂的，茫然着与她道别，直至看见她即将消失在门后我才霍然惊醒，我大声喊，莫柒柒。 她却没回应我，径直关门走了…… 女人心，海底针啊。 早上醒来差点迟到，呼呼赶到公司，还算命好，刚刚响铃。 下午女神经打内线告诉我提工资的文件已经交由人力资源部执行了，估计今天下班前会出来。 不过，女神经又说这只是暂时的，公司还在考虑我其他的安排。 方案也已经正式实施了。最后她还说今晚要我请她吃饭，因为我工资涨了两千。 我笑着说没问题，尽管敲竹竿吧，下班后我给你电话。 下班铃刚停，内线电话就响了，女神经叫我快点下去，她在大堂等我。我那敢怠慢，赶紧胡乱收拾一下，冲了下去。 她换了装束，一身的休闲打扮，清爽俏丽，我可以头一次看到因为她说要狠狠的宰我一顿，点名要去大华食府，所以我们开车去，我站在大堂前的空地前等她把车开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刘经理也开着他的车出来，见到我站在那里，刘经理停下车打招呼，问我等谁呢，我不好意思讲是在等女神经，就扯了个慌说等我警察朋友。 因为警察朋友经常来我们公司接我，所以刘经理也见过几次，也就熟悉了。 听我说在等他，他好象想说什么似的，又没说，把车开走了。 坐在车上，女神经问我看到刘经理的车开过没有。 我说在她出来前碰上了。 女神经又问他跟我说什么了没有？ 我说只是打个招呼，问我在等谁呢？ 美女上司一听，忙问：“那你说了吗？” 我一看她紧张的样子，有点恼火，说道：“我说等我朋友一起去吃饭。” 女神经不作声了。 过了良久，轻轻说道：“在停车场我也碰见他了，我说晚上同你一起去吃饭，想叫他一起去，他说晚上还有事情，不行。” 我一听，糊涂了。 这两人怎么回事，刘经理既然知道我是同美女一起去吃饭，为什么还多此一问呢，不会是没话找话吧。 难道有什么其他的道道。 女神经听到我撒谎好象也不高兴。 这到底在扯什么淡。后转念一想，管我什么事呀，就吃个饭而已，刘经理不会这么小心眼吧，胡思乱想。 大华食府虽然人很多，但还是比较的安静。 看来女神经是这里的常客，服务小姐很热情的跟她打着招呼，径自带着我们去了美女最常去的包房。 房间很大，除了外面一个面积大概有二十平米的餐厅外，还有一个休息室和一个独立的洗手间。我们直接就坐到餐桌前，点好菜后服务小姐马上就离开了。 在上了汤后我才记起要问一下这桌大概要多少钱，因为我兜里五百多块钱。 她一听，说，这样吧，我今晚借你两千给你埋单，下月你还我三千就是了。 我心里一紧，乖乖，就两人要两千啊，怎么她带我来的地方，动不动就几千的，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我慢慢品着汤，心里在想怎么吃回这两千来。 在刚上第三道菜的时候，手机响了，没想到会是刘经理打来的，他说是下班时忘了恭喜我了，然后问什么时间方便想请我吃顿饭，再然后就随便问我一下现在在哪里逍遥。我看着女神经不知如何回答。 女神经连忙用手指了下自己，然后摇摇头。 明白了，我赶忙回答他说是与同事在外面吃饭，下周你什么时间有空我请你。 刚挂上电话，女神经的手机也响了。 听女神经说话，果然是刘经理。 挂掉电话，女神经说原来是刘经理晚上的事情临时取消了，问她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吃完饭，好过来接她。 我说，刘经理挺关心你的，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酒。 她瞪了我一眼。 刘经理喜欢女神经众所周知。 沉默了大概五分钟。 聊到了她家庭。 她说，她妈妈隐约知道她爸爸回来的事情，但无论如何也不原谅她父亲，而她父亲呢，就想着把她嫁给刘经理，刘经理是她父亲手下的得力干将，追随他多年，但女神经不喜欢他，而她妈妈又想把她嫁给我……真他妈的乱啊。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上次听她零星的说过这些事情，我也了解了她的苦恼，但是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会在她的心里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不被祝福的爱情大多往往以悲剧收场。 “你说婚姻是违反天性的制度吗？” 没想到女神经会问我这样一个问题。 我说，婚姻应该是爱情的一个阶段，一个高级阶段吧。不过，我苦笑一声，爱情又是什么，我倒是越活越糊涂了。 那你现在怎样看待爱情，她很期待的看着我。 爱情啊，我现在以为它就是苯多巴胺分泌过剩，是两性生理需要吧。 她说，你脑子除了那些脏脏东西还有什么。 接下来又养伤了一天，然后又开始了忙忙碌碌。 莫柒柒依旧神出鬼没，唯唯美女依旧没理我。 周六，因为昨晚和朋友唱歌到凌晨，折腾到天快亮才睡，所以一躺倒在床上就沉到了床底。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手机好多个未接来电，有家里的，还有女神经的。 急忙给家里先回了电话，我爸一接电话就对我开骂，唉，他就不怕哪天活活把我骂死了。 我对于他来说，还不如养的小猫小狗，小猫小狗他还笑一下…… 又是逼着我和欧阳婷保持联系，然后说他弄了一条十斤重的鱼，叫我今天带欧阳婷回家吃饭。 我嘴上说好，心里想，妈的吃饭吃饭，整天回去吃饭，有什么意思啊吃饭。 给欧阳婷打了电话，女神经一接电话就开骂：“为什么又不接电话！？” “睡觉。今天是周末！周末你也要我去上班吗？”我一听她声音就来气。 “之前怎么说的！？说要参加我爸的生日会，你他妈的忘了是吧？” 我一惊：“是……” 她骂我说猪脑袋的记性就是不行，还说晚上六点多她会开车来接我，叫我准备一下，穿得像个人。 我靠，我近段时间因为老二受伤，换下来的好多衣服都泡在洗衣机里，山寨阿玛尼也在里面，本想着今天洗了的，这下好了，没有的穿了。 我赶紧下床刷牙洗脸，然后洗衣服，又收拾了一下屋子，忙完这些已经快六点了，我到阳台看洗好的衣服，衣服湿答答，一点也没有干了的样子。 我只好到衣柜里拿了一件T恤衫，皮鞋太脏了，运动鞋对付了，对不起老板了。 穿戴整齐，到洗手间的镜子前照了一下，我靠，又帅了，叫其他男人还怎么活啊！？ 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跟我爸说我和她约会去，我爸还不心安，还一个劲的问是真是假，我不告诉我爸说欧阳婷爸爸回来这些事情，太麻烦了，懒得跟他讲，。 挂了电话没多会儿，女神经电话来了，叫我赶紧下楼。 女神经开辆越野，硕大，轮毂就有我半头高，霸气。 不过只跟她身上那件老气的紫衣般配啦，她自己，倒是开辆轿跑会来的好看些。 第四十六章夹在中间 她一看我这个打扮，就问我是不是去打篮球。 我说我没衣服了。 我问她，“你爸的生日，你妈的会去吗？你妈知道这回事吧？” 上面这句话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如此，我顺口就说了，完全忽略了里头包含的骂人言语。 世道变了，以前你妈的，就是说你妈的什么东西的意思，现在你说一句，遇上刁民能和你干起来。 女神经脸色发黑， “我妈不知道，我妈不去，你他妈上不上车？” 我说上，马上上，当然上。 当她激烈操控车辆的时候，我有种想死的感觉。 如果你见过，看似柔弱的女子，对待车子如同对待畜生，你也会有同感。 “你爸为什么不跟你妈说，怎么还没化解吗？”我在想我的凯迪拉克。 “没有。” 到商场前，她轰然一脚刹车，宽大的轮胎在马路上滋啦滋啦的响，车停下来，她说，“下车。” 我说你车停的不是地方，万一被拖走怎么办。 她说，这么乱的地方交警哪他妈管的过来。 我说哦，紧随其后。 进去才知道，她带我来的是怎样一个坑爹的地方。 万达广场，三楼高档服装，死贵，动辄几千一件衬衫。 更坑爹的是，就这种地方，竟然也有人排队交钱。 三十分钟后当我们从商场出来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人靠衣服马靠鞍”这句话实在他妈的太正确了。 光亮的皮鞋，笔挺的长袖衬衣，西裤，连皮带也强行被换掉了，就差里面的内裤了，女神经还准备给我买条领带，说是出席这样的场合应该要着正装，而正装是一定要打领带的，我死活不答应，好好的要被一条带子勒住个脖子真是要我的老命了。 穿戴停当，她上上下下仔细瞧了两遍，夸我终于穿得像个人样了，用我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帅得一塌糊涂。 事后我把换下来的行当用购物袋仔细装好，放在她车上。说等以后没钱买衣服的时候穿出来再骗一身。 没想到她却说：“这钱从你工资将近里面扣！” “喂，不带你这么做人的。” “我怎么做人的？” “你既然不是送给我，那你带我来这里买衣服给我做什么？还买那么贵的？” “我有说过我要送你？”她一脸惊讶。 我怒了，正要大发雷霆，她轰然一脚油门踩到底，我赶紧的绑好安全带抓好扶手不再讲话。 电话响了，我松开右手，小心翼翼的掏出手机接电话，竟然是唯唯美女打来的，他妈的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啊。 “唯唯。” “晚上有空吗？”唯唯美女直入正题。 这话听得我一翘：“我现在和我们上司去参加个酒会，然后就有空了。” “上司？上次那个吗？” 我瞅着激烈操控车辆的女神经，说，是的。 电话那头不说话。 我又说道：“唯唯，我等下尽早的结束酒会，然后给你电话，你看怎么样？” 唯唯：“怎么老是和你那个上司的？” “我和我们上司没什么的，这次也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酒会，我们上司那种女人白送我我都不要啊……” 旁边的女神经早就一脸凶恶的瞪我，手都脱了方向盘，过来掐我。 车速可是在一百以上啊，我怕出人命，赶紧说一句‘等会酒会结束了我就电话你’，然后挂了电话。 “你干嘛！好好开车！” “你他妈的说什么话来着！”女神经怒着。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我解释道。 “贱人！” “你怎么知道她是贱人。” “听声音就听的出来。” “车里这么吵你都能听见我电话里的声音。” 女神经紧抿嘴唇，嗯。 我服了，车子冲上高架，我准备玩把悬的，说，“呃，，，，，，其实我也是说真的心里话，我家人老是逼我和你结婚，可是……你这样的，白送我我还真的不要。” 只听到尖锐的刹车声，还好她没失去理智。 车照开，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刹车，要腾出点精力来骂我？ “白送你？就我妈说了结婚就送你车子房子的，我就成了一件送你还倒贴钱的东西对吧？” “我没那么想，你不是一件物品，你是女神经，我娶不起，迟早会被你弄死。” “贱人！” “你怎么骂谁都是贱人呢，就没有新鲜点的词汇？” “没有，死贱人！” 到了生日会举办地点，也就是她老爹我们老板住的别墅，虽然天还没全黑，别墅以及延伸出来的两个车道两边已经是灯火通明。 女神经以方程式赛车最后冲刺般的速度闯进车库，在车子即将撞墙的时候脚刹带手刹拉起，车子像猛兽般在离墙不到一米吱吱呀呀狂停下。 我下车后，心脏还碰碰直往喉咙跳，看着地上那两条长长的黑色刹车印胆战心惊。 他妈的，珍惜生命，远离欧阳婷啊。 从车库出来的时候，真他妈的好巧，遇到了刘经理刚停好车走出来，见到了我唯唯诺诺的跟在欧阳婷身后，刘经理马上热情的和欧阳婷打招呼，人家女神经鸟都不鸟他一眼，刘经理尴尬的看向我，假装热情的和我打了个招呼，笑容里满是惊讶和不爽。 估计把我当成他的假想情敌了。 他疾走几步，和女神经并排，和女神经说了几句话，女神经都是面无表情嗯啊的随便应付，我则跟在他们身后，随着他们身后进入大厅，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滚蛋的好。 大厅里人很多，一个高的直插天花板的蛋糕放在金碧辉煌大厅的正中央，在四周和天花板水晶灯乱射下，蛋糕发出诱人的光芒。 女神经让我随便转转，她要去她父亲那里。 说完她和刘经理就走了。 公司的很多部门经理早就来了，一些经常在报纸啊电视啊见到的各行业老板领导的也纷沓而至，为我们老板庆生。 和我们公司的各位经理打完招呼后，我走到角落的落地窗前，看着一辆辆车子驶入车库，奥迪宝马奔驰，克莱斯勒，保时捷卡宴，还有我喜欢的凯迪拉克。 有人在我背上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咦，娜娜你也来了。” Leona笑着说：“我没资格来？” “我可没这么说，娜娜，你看，那些东西好像很好吃很好喝的样子，你去拿来好不好？”我指着远处的糕点和饮料。 娜娜一听，就说你怎么不去？ 我说我不好意思。 Leona给我一个鄙视的手势，然后蹦蹦跳跳的去拿了一杯红酒和一些糕点过来：“你喝酒，我吃糕点。” 说完就拿着蛋挞往嘴里塞。 “这酒要多少钱一瓶呀？”我装逼的晃了晃，妈的溅出来弄到白衬衫上，擦了擦，我靠擦不掉。 Leona嘻嘻的幸灾乐祸的笑着。 八点了，老板和市长一起出现在大厅的二层楼梯上，女神经当然没有和她爸爸在一起，毕竟他们还没有公开父女身份，她和刘经理站在离我不远处的人群中。 我心想，为毛女神经那么容易就原谅了她老爸，而她妈妈却又不肯原谅她老爸，这其中又有什么忐忑的故事吗。 市长和老板发表简短讲话，内容我就不写了，累，反正就是一堆废话。 然后舞会就开始了，我靠，生日会的主要节目，竟然是跳舞。 我没有舞伴，只能看着别人成双成对的进去跳舞，我一个人继续在角落饮酒。 女神经貌似有些不情愿的和刘经理跳着舞，妈的，光芒耀眼的，怎么看都那么般配啊，转到我这边的时候，刘经理还对我露出一个让我捉摸不透的微笑。 公司的其他经理们因为连年参加各种舞会，自然有经验，各自搂着舞伴在舞池中挥洒自如。一曲终了，leona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往我这边走来坐下：林经理，可不可以请我跳下支舞。 我稍感意外，你不是赵经理的舞伴吗？ 话刚出口，自己就狠不得拍自己一下。leona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不肯呀？ 我连忙说，哪里哪里，能与大美女跳舞是老衲的荣幸。 搂着leona的纤纤细腰，我心神荡漾，窈窕淑女，色狼好逑啊。 跳完后，我们回到我们公司那帮人中，刘经理和女神经也过来坐下，刘经理看着我胸口白衬衫的红酒印说道：“小林今天穿得很帅嘛。” 我一时还不习惯他叫我小林，所以当时也没有听出他这句话的弦外之意，就傻呵呵的接话：“刘经理才是帅，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度不凡。” 女神经leona坐着喝茶，没说话。 Leona的舞伴赵经理也来了，几个人就今晚的生日会东拉西扯闲聊了几句。 刘经理突然开口道：“听说这个方案，实际上是你一个人做的？” 我说：“不是，这都是欧阳总监的思路，大都是她一首操办，我只是执行创作。” 听我这么说，欧阳婷插话了：“别那么谦虚，是你做的就你做的。这个方案我只是提了点意见，方案构思全是林经理自己的。” 我心里那个急，这他妈的不就把我往浪尖风口上推。 看着他们互相对视的目光，我心里想，女神经还真不怕给我添麻烦，方案的改动已经让策划部下不了台了，有必要还提这个方案是她下属的一个小副经理操刀的吗，这也一点都不给刘经理的策划部留面子了。 当然了，女神经得罪公司的谁都无所谓，可是我一个小小的部门副经理夹在中间，日后岂不是让人拿来报复吗。 刘经理听了女神经这话后，也知道再继续这个话题只会越来越尴尬，于是他站了起来，邀约女神经：“婷婷，我们再跳一支舞吧。” 女神经轻抿一口茶：“累了，你去吧。” 刘经理吃了闭门羹，尴尬的劝女神经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女神经问他说去休息室坐着和在这里坐着有区别吗？ 刘经理悻悻的走了。 第四十七章非奸即盗 不一会儿，主持人上台，搞了一些互动节目，抽奖啊什么的，而主持人，就是莫柒柒。 老板端着酒杯挨着一桌又一桌敬酒，刘经理等人在身后跟着，我们是最角落的，最后轮到我们这边，老板看了一眼欧阳婷，然后扫视到欧阳婷身边的我，明显的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恢复常态，将酒杯递过来，“这是林经理吧，果然是年轻有为啊。” 我碰了老板的酒杯，说：“祝董事长生日快乐，幸福健康。” 刘经理也和我碰杯了，女神经也没做声。 老板问我那个方案的事情，问我是不是我做的，我还没回答，他一个手下过来轻声说某某企业的董事长来了，他就停了我们的谈话过去了，刘经理也跟了过去。 我仔细琢磨刚才发生的事情，然后问女神经道：“公司并没有邀请我来参加生日会，对吧？” 女神经没说话。 “我说难怪那么多人看到我都吃惊，当时你还说什么如果我是经理级别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参加，但我没升上。我还以为你动用关系给我下了邀请，原来我是个登徒子啊。”我语气很不高兴。 女神经开口了，“你别想太多，我只是想找个舞伴，我不想我的舞伴是刘。” “哦，是这样，但我不想被人家说我削尖脑袋参加生日会，借此讨好老板；更不想被人家当成假想敌，没吃羊肉反到惹来一身骚。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也不等美女回答，径自往大厅门口走去。 我没叫leona，自己一个人走了。 本以为出门就能打车。 打个屁，这别墅鬼宅似的，走路走了快二十多分钟了，人影车影都没看着。 荒郊野外啊，有困难找警察，只好硬着头皮打了警察朋友的电话。 他睡的惺忪，连问了好几遍我是谁。 “哎，是我诶，我……我现在在郊外我朋友这边，就欧阳婷，她爸爸这里，别墅群，和她吵架回不去啊，过来接一下我。” “大哥你是要我命吧，我昨晚有事办熬到刚才刚躺下，实在困得不行，你自己想办法。”说完他啪的挂断了电话。 我不能骂他不仗义。 可自己不能这么漫无目的的走下去啊，用手机地图搜索了一下，我靠离最近的小镇也要八公里，妈的这要走多久。 我走了快半个小时，才走了两公里啊！ 这个时间段，找谁都不好，而且离市区那么远。 Leona。 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不到十分钟，她开着一部红色的奔驰车出现在我面前。 “你怎么了？” 我拉开车门上去，她问往哪儿走。 我说我怎么知道往哪儿走。 她问我是要回去呢，还是要回家呢。 回家。我说。 她说好。 开了没几分钟，就到了小镇上，小镇过去就是快环，然后是进入市区，妈的，这开车只要几分钟，走路要走死人啊我日。 “你今晚怎么回事？”她问我。 我说，我没开车来，在那里呆着觉得没劲，就先走了，谁知道走了半个钟了，连个车都打不到。 “是吗？” “是啊。不信啊？” “可我见刚才，欧阳总监见你走了，她一路追了出来，结果绊倒在大厅门口。大厅里的人都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老板还有刘经理的脸色说多难看有多难看。” “哦，是吗。” “你这人看着年纪轻轻，怎么说话那么老成，不，是老奸巨猾。”她说我。 “哦，是吗？” “我靠你再说一句！”她怒了。 到了市区，我说我自己打的回去就行了。 她愤愤的说：“我也没打算送你回去。” 我快下车时，她又问：“你和欧阳总监到底怎么回事。” 我低下头，点了一支烟，说：“她讲话难听，我就发火。” “就这样？” “就这样。” “那她说了什么？” “我忘了！”我笑着跳下车。 她鄙视了我一眼，踩油门走了。 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我没忘我今晚要找唯唯，之所以跑得那么快，除了跟女神经有关，更跟唯唯美女有关。 看着leona的车子远去后，我掏出手机给唯唯打过去，提示的却是尼玛的关机声音。 再打，还是关机。 贼心不死的我还给她发了一条信息，等了十多分钟，抽了两支烟，她没回，无奈了，拦了一部计程车，回家。 早上上班，虽然升了工资，但办公室还是那个办公室，一切照旧，不过是工资存折上每月多了两千块。 上了一下公司网看看，leona突然闯进来了。 “干嘛？”我问。 “吃了早餐没？”她扬起手中的早餐袋子。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 她把袋子放在我面前，我狐疑的接过来，打开，里面一瓶牛奶和一个牛肉排包。 我看了看，没下手。 “怎么了？”她问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说。 她收走：“不吃算了！” 到嘴的食物，我怎么还可能放手，抢了过来，打开就吃：“说吧什么事。” 她凑到我的耳边轻声地说：“你今晚当我男朋友，陪我回家见我父母。” 她的话虽然很轻，但是却像一个霹雳一样击中了我的神经，让我的思维定在了这一刻。 我本想扣喉咙把早餐还给她，告诉她爷不伺候了，见到女方长辈我就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可是我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撒娇道：“好了嘛，我实在是找不到像样的人了……” 还好，我在她的心中还算是个人。 她一撒娇，发嗲，酥胸靠着我摩擦两下，哥的那里就硬了于是心就软了。 她不让我有反抗的时间，马上向我讲述了见到她父母以后该注意什么，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他们，我听的走了神，因为我在想这是不是代表我们之间今后还会发生什么而或是像她所说的两清了。 这事就这么答应了下来。 下午，给唯唯美女打了个电话，妈的，她总算接了电话，似乎很忙的样子说现在有点事，晚点回我电话就啪的挂了电话。 妈的，我都不知道我和她这算谈的哪门恋爱，朋友每次问我你有女朋友吗，我都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答。 等啊等，都他妈的等到下午下班了，她的电话还不来。 Leona下班后准时找了我，一起去车库取车。 我走向我的破车，leona道：“坐我的车。” 上车后，她问我董事长生日会上你和欧阳总监是怎么回事，她后来追你的时候还摔了一交，旁边的人说还要打电话问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话，她拦着不让打，还说没有什么事。 “你问来干啥？”我说。 我觉得奇怪，就来随便问问。 我心里一楞，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啊。 面上故作轻松的说，摔得严重不，我没有和她说什么话呀。她后来跟你说了吗？ 一点擦伤，倒没什么，不过她也说没跟你说什么话，我后来也单独问了她，她还那样讲。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听得我心头一震，赶紧叫住她要她不要胡说，我的名声坏了不要紧，千万别污了人家清誉。 听到这话，她回头说，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我的第六感又告诉我这事很有可能。 我忙说，什么狗屁第六感，纯属瞎扯。 她一听，笑了。 我心想，老子还想在公司多呆些日子，让你们这帮人乱嚼舌根把我弄死了我草。 在车子停在了一个有着严密安保措施的地下停车场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去人家家也不带点啥啊。 我故作深沉的迟迟不肯下车。 她替我打开了车门，“是不是要我请你下来啊” “什么也没买，让我怎么能到你的家中做客？” 她拉住了我的胳膊并狠狠的在上面掐了一下，还没等疼痛感传遍我全身，从后座拿出几个袋子。 下了车leona正和一个有些微胖的东亚女人用英语在交谈，说是东亚因为我不是很确定这个打扮有些新潮的老女人到底是是哪个国家的人，因为在我看来东亚这些人除了韩国朝鲜日本人其它的国家的人都长得差不多。至于原因吗我想大家都清楚。 我的英语不太好只能听懂一两句，当然包括最后的一句BYE。 “她是你家邻居啊？”我紧跟在leona的身后向着出口走去。 “算是吧，是我家隔壁的菲佣，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佣人是菲律宾的吗？”她轻描淡写地说着。 可我却想能用得起全世界最好的佣人，主人也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吧。 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她家门口，对我这种路痴来说下次要是一个人来一定会迷路，或许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吧。给我开门的是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这女人的脸有些老，明显是经历了岁月的沧桑。 “阿姨，你好，我是娜娜的男朋友。”我微笑道。 没等我自我介绍完，她就自顾自的拿出了拖鞋准备让我换，我还纳闷呢，她妈妈怎么这么奇怪呢。 还是leona及时的提醒了我这位是她家的保姆。 “娜娜，你妈妈在客厅等你呢。”说完就离开了。她家的保姆真的很懂规矩。 进了大厅，我才发现她家有多大，我有些不知所措该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leona却很自然的拉起了我的手向着楼梯口走去，这是今天她第三次拉我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我不知道这的地段房价多少钱一平，可我想这套复式楼的价格一定很不菲。 进了客厅首先映入我眼帘是装裱过的两句用草书写的“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不是每一个字我都认识，对于书法我一窍不通，可我却很喜欢曾国藩，所以记住了这两句话。 在沙发上两边分别坐着三个人，一件灰色毛衣搭配休闲裤子，满脸自信我想这一定是她的父亲，而他的边上坐着的是一身休闲妆的高贵夫人，衣服的牌子我好像在哪见过，是法国一挺出名的牌子，一定是她的母亲。 而在他们对面侃侃而谈的一身正统西装的年轻小伙的身份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小伙长得确实很帅，我在现实生活中所见过的帅哥中他会排进前五名。 这小伙看我们过来首先站了起来。 第四十八章假冒男朋友 “娜娜，你干什么去了啊，我和叔叔阿姨等了你半天了。”那话的语气中透着的那股甜劲简直让我有些崩溃，特别是叫娜娜和叔叔阿姨的语气。不过热情中又透着几分贱贱的味道，我想这小子天生就是个贱骨头。 从他的这句话中我已猜到了他的身份。 “爸，妈这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男朋友。”那小子正要上前接近娜娜，娜娜就来了这么一句，让他的脸色顿时灰暗了许多。 “叔叔，阿姨好。”我配合着娜娜向他们笑了笑。 他们也很是客气的叫我们过去坐，并招呼我吃水果，喝茶。 “这是我爸的朋友的儿子，小张，可能来我家串门的吧。”leona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屑，十分的不屑。 “坐坐坐。”她妈妈招呼道。 我笑了笑坐下来了。 她妈竟拿出刀要给我亲自削个苹果，忙让我推辞了。 这期间那个叫小张的小子几次想插话都被leona岔开了，这小子今天是尴尬透了，我想他也一定恨透了我，也一定在心里早就问候过我的祖宗。 他爸爸一脸平静的坐着，看我们聊天。 到这个年纪的男人，如果事业做得很成功一般都会有些许爱好，你夸他的事业做得好他可能不以为然以为你很假，但你要夸他爱好搞的好，他会特别的高兴，因为他往往在这方面只是个业余爱好者。 我就从那幅字入手吧。 “进屋子就看到的那曾国藩的话，是叔叔写的吧。” “哦，那不是我写的，是市里的一个书法家写的。”他听我这么说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你还懂得曾国藩啊，你知道曾国藩在什么情况下写的这幅字吗” 我是历史爱好者，曾国藩是我欣赏的人，他的故事我当然十分了解，可为了哄她爸开心，我只能装作略懂的样子，如果你一点都不懂那么显得你的文化素养太低了。可要是全懂又显示不出他爸的才学了，所以这个度一定要把握好。 他看我正在沉思，也向小张问了相同的问题，不知道这小子跟我想的一样还是真的不懂，说对历史知识一窍不通。 “我只知道这是在湘军攻破南京时曾国藩写下的，其它的我还真不清楚了，叔叔给我讲讲。”我想接下来该是我虚心听讲的时候了，我做出了一份十分受教的表情等着他的醍醐灌顶。 他倒是真的侃侃而谈，从湘军怎样攻破南京城到曾国藩如何打消朝廷对他的疑虑都给我讲的十分透彻。 在她家吃完了晚饭后leona提出了一定要开车送我回家的要求，我记得都是男的送女的回家，今天我们却换位了。 我想拒绝，可leona却在我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让我不敢做声。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她父母是那么善良的一对夫妇，怎么会有这样暴力的女儿啊。我们还好不是真的男女朋友关系，不然我可惨定了。 妈的，貌似我遇到的女人，就没有几个不暴力的，女人啊，半边天算吗？这都已经逆天了。 在车上她问我家住在哪，我说送我到上次那地方，我自己打的回去。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把油门踩到底冲了出去。 我不明白，这女人变脸变得怎么比天都快，刚才还对我甜言蜜语，百依百顺，现在就变成了表情冷淡，拳脚相加。 下车了，我连拜拜都懒得说，因为电话来了，是唯唯的。 唯唯美女在电话里说，她忙，今天忙，明天还要忙，早点睡吧。 忙啥。我问。 忙挣钱，我想自己买房，不想靠任何人。睡了，明早还要忙。说完就扣了电话。 我的心冷啊冷，我的人啊在风中凌乱啊凌乱。 “林凯洋你真是个混蛋。”leona用她那能杀人的眼睛瞪着我说。 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唯唯的，心想她还会找我吧今晚。 急忙背过身去接了电话。 喂了几声，她都不说话，估计是打错了，喂了一分钟后，她挂了电话。 当我转身的时候，却只有昏暗的灯光，从天而降的细雨，和孤单的我。 Leona和她的车子已经不见了，去了哪，我不得而知，但我想这或许是她急着有什么事没来得及跟我说就着急走了，或是她父母在家着急的等她回家。 唯唯，唯唯什么意思呢？我本想回电话过去，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我清醒的头脑却告诉我这更像是我们无言的结局，或许她不想说出分别的话让我太尴尬，才无声的离开了。 我走着让自己浸在细雨中，我想让自己清醒一下，我和她本不该有交集，这样或许是我们最好的结束吧。 我的电话响了，我惊喜的拿出来想看到那个熟悉尾号，可这一次又让我失望了，是我的高中死党小峰。 他约我现在见面说是有重要的事跟我说。 虽然是自己家乡，但在这个孤单的城市里，我的朋友不是特别多，我和小峰高中就是关系很好的同学，虽然他有时会骗我，可作为我的朋友，我还常常选择相信他。 虽然我很珍惜和唯唯单独相处的时光，也觉得她其实给我又打了那个电话是想处一处的，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你越是着急就越得不到什么好结果。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 我根据小峰说的打车来到了一家湘菜馆，这小子对吃从来都是特别的有研究，从他那2尺8的裤子就可得知。 看着桌子上摆好的菜和酒，小峰一个人显得格外的孤单，也许我们是相同的，身处热闹的人群中，内心却总是孤单的。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我们能成为好朋友的原因吧。 他看我坐在了他对面，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我的酒杯倒满了酒，我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你小子今天怎么了？” 他没有理会我，端起杯子跟我碰了一下就干了，看到这我也只能陪着了。 “今天是我单身的最后一天了，明天早上9点我就和那天发给你相片看的女孩领证了。” 这是他今天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可却着实吓了我一跳。一个十分花心的人，突然告诉你他要结婚了，没有任何征兆谁能不惊讶呢。 “那我应该恭喜你呀，你这个浪子终于有人肯把你收了。”我笑了笑把酒杯斟满。 “恭喜什么呀，我根本就不怎么喜欢她，也不想结婚。”他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拿出一根烟点上。 “那你这是为什么呀？”我疑惑的看着他问。 “我跟她就认识4个月吧，我不是特别喜欢她，后来她不是怀孕了吗，我本不想理她的，可后来我知道她家特别的有钱，才决定跟她继续相处下去，可谁知道那天她非得领着我见她父母，她父母知道了这情况后，就不同意了，让我必须娶她，她还哭着求我，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小峰一口气说了事情的经过。 “你小子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多好的事啊，老婆孩子都有了还有个有钱的老丈人，你小子也不小了，该收收心了。你看看我现在什么还没找落呢，你说我哪点不比你强，好事怎么就都让你摊上了呢！”说完我也没理他，就自顾自的喝了一杯。 这是劝人的一种方法，有的时候你不能光往他那个方向分析，你的说说自己的悲惨，人总有这样的心里，如果别人过得比你差，你都会很高兴的。 “那你经常对我说的那唯唯不挺好的吗。”他的这句话像霹雳一般的击中了我。 “她跟我没什么，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钱真的那么重要吗？”也许我问出的这个问题在小峰的眼里，还很幼稚，也许我还不够成熟。 “要是没钱，这顿饭我们都吃不起，你说钱重不重要，别说那些了，我认命了，来喝吧。”说完他又开了四瓶啤酒。 小峰遇到的事对某些人来说或许是件好事，是求都求不来的，可有些人却不这样想，至少我是其中之一。 难过的人醉的总是很快的，以前喝酒我根本无法追上小峰的脚步，可今天他却醉的很快很快。 我把小峰送回了家后就回去了。 今天我很疲惫，可直到躺在了我柔软的床上才有了累的感觉。 拿出电话竟然发现有十个未接来电，或许是刚才和小峰喝的太过投入了没有注意到，名字是相同的，莫柒柒，我没有犹豫就回拨了回去。 “你死哪去了，怎么不接我电话啊，要是让我发现你泡女人你就死定了！”又是那熟悉的愤怒，可这愤怒却让我听了很高兴，可能我就这命了。 “你是我什么人啊，我泡不泡女人关你什么事啊？”我虽然有些高兴，可却用同样的语气回答她。 “什么人也不是，你别忘你还欠我的，你就得听我的，我说不行就不行！”霸道的态度，我曾怀疑过她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啊，怎么变现出的总是不相同的两面呢。 欠人东西的滋味的却不好受，可是我却想一直享受这欠债的滋味。 “我在家没什么事，今天睡了一天，现在很精神，你陪我聊会天。”她求我的时候态度总是变得很好。 “聊什么啊，大姐，我很累了，明天还得上班啊，你给我发工资啊。”我打着哈欠说。 “不行，你给我精神点，不给我聊高兴了，今晚都不准睡觉。”她用命令的口气跟我说，仿佛我就是她家的小保姆，不，保姆还有工资呢，可我有什么呢？ “聊什么啊，我可真困了啊。”我装出一副要哭的口气来。 说是陪她聊天，其实基本就是她一个人在说话，讲她上幼儿园和小学的故事，开始我还能机械的回她，可由于今天太累，又喝了酒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后来她跟我说了什么我也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早上醒的时候，我的手机还在耳边，而电量已经显示亏空了，我看到有一条她发来的短信：你死定了。 妈的，我什么都没干，就要我死定了，女人真可怕。 第四十九章其实不是这样的 我觉得至少应该问候一下女神经的伤势才符合情理，但我又不想面对她，还是打个电话吧。 电话拨通，很快她就拿起了电话。 听到我的问候，觉不出女神经有丝毫的异样，还是与平时一样的淡定。问过她的伤势后，我一时觉得不知要说什么好了，拿着话筒傻傻的等她开口。 好象也一时找不到话题，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 这时她开口道：“我妈叫我带你回家吃饭，就今晚吧。” 我不想去…… 可还是要去。 下班后，我等了一会儿女神经，没见她找我，于是腾讯游戏下了一盘棋，直到女神经电话打来了三个，我才下楼，上了女神经的车。 女神经的车好靓，不过车里的陈设却简单的可怕，空调开得有点冰冷。 “等我很久了吗？” 我试着去交谈，老是这么不说话的也不开车谁受得了呀。 如我所料，女神经没回答，一张脸冷的能掉下来。 我自讨没趣，便对着仪表盘操弄起来，不一会儿，车里就响起激烈的摇滚乐。 她开车了。 “你喜欢听这样的歌？”女神经终于说话，我松一口气，不像她看起来那么冷。 “凑合吧，我什么都听，只要唱的好听。” “哦，你，，，，，，”她欲言又止。 “我怎么，你说。” “你，，，你要知道，我找你也是出于无奈。” 我心里嘀咕咕就笑了，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 哈哈，他娘的还出于无奈，她要是出于无奈，我这是出于什么。 没答她的话，我看着窗外匆忙的人群，匆忙的车流，只在想，这是怎样一个女人，她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管她什么意思呢，我的工作只是好好陪她和她妈吃饭，然后走人。 “你明白吗？” 本来，对于这样装逼的人，我是丝毫不加理会的。 可女神经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不放。 “哎，你开车啊，看我干嘛，一会儿撞车了咱俩都得死。” 她还是不看路，而且一脚油门像是要把踏板踩进地毯里，我坐在飞驰的车里，吓得魂飞魄散。 “我问你明白吗？” 我只好点头，明白明白，你就是无奈嘛。 车速降下来，女神经转头去看路，接着对我说，“其实我不想这样的。” 我做出一副倾听的姿态，有些时候，做下属的，首先必须是一个好的倾听者。 她告诉我，她妈妈还是希望我能和她好好在一起，结婚什么的，组建一个好家庭，她妈妈最近又查出三高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的，家里抽屉啊桌上的全是药，她不能再惹她妈妈发火了。 我时不时的点头，嗯嗯啊啊，表示在听。 而说到她父亲，她也聊了很多关于她父亲的事，她父亲早年年轻为了让两母女过得好，下海经商，欠债百万，那个年代的百万，可是巨额了。这些事他却不让家人知道不让家人一起扛，为了还钱，为了奋斗，为了成功，她父亲毅然离去，而这么多年，她父亲也一直让她叔叔给她妈妈带过很多钱，她妈妈也照单全收，只当是她父亲欠自己的而这些是所用钱来无法衡量的债。 可是呢，她母亲一直有心结，无法解开，这我也能理解。 解开心结的关键，就在于女神经了。 她父亲有着一个成功商人的所有特质：精明、冷静、客观、果断、谨慎、变通、有勇有谋并谙于心计。 很喜欢看他开会时，带我们俯瞰城市然后讲解整个利润流程的镜头，他象一个霸道的帝王，君临天下，在他身上可以看到一个被岁月历练过的成熟男子，举手投足间的那种沧桑是我们这种毛头小伙怎样都无法比拟的。 他总喜欢谈的，就是生意，企业，挣钱，可你却没办法对这个三句不离本行的大老板心生厌恶。反而会欣赏他的大气、佩服他的锐利。 女神经的妈妈说，他是个失败者，他只是一个“流浪汉”，他是不成功的，成功的基本定义是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可他没有…… 而女神经仍然坚持认为他作为一个男人，他是成功的。 我有时真不知道咱们中国的男人是怎么了，虽然个个小伙儿都活蹦乱跳，说在奋斗事业，可却仍然摆脱不了儿女私情的缠绕，仿佛人生如果没那么几段刻骨铭心的恋情就跟白过似的，非得用感情受的伤，矫情上几把，才够人文、够深度，仿佛追求名与利就是件特粗糙的事儿。在场面上，一个个的左右逢源、驾轻就熟，其实呢，内心脆弱得不堪一击，遇上P大点儿的事儿就在那里感慨人生追忆从前…… 你的目标呢？理想呢？冷血的另一个名字叫坚强。她父亲为了自己的奋斗目标，他甘愿放弃他唯一深爱的女人和女儿。 好吧，这种事情的发生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吃饭是在上次的餐厅吃的，也就和她妈妈聊了聊家长里短。 看来，她妈妈和我家人倒是走得越来越近了，对于一个缺少温暖的家庭来说，的确很渴望。 吃完饭，她妈让她送我回家。 在车上，我问女神经，刘经理咋办，你爸安排的。 女神经说，能咋办，让他去死呗。 我心一惊，你咋那么恶毒。 女神经说，难不成我还嫁给他？ 我说，那难不成你要嫁给我！？ 女神经手脚并用吱呀刹住车：我谁都不嫁，你给我下车！自己打的回去！ 我左右看了一眼，你送我一下能死？ 她说能。 好吧，我下车了。 快滚！她看都不看我，像是在打发一条狗。 然后她开了一罐饮料，竟然没一点留恋。 我心里不甘，凭什么我陪你去吃饭哄你妈开心，还要我自己打的回去，关车门前我回头大声对她说，“其实你要和我睡觉我愿意，但嫁给我我真的不愿意。” 我声音蛮大，几个路过的中年妇女，吃冰激凌的甜蜜爱人，统统愣住，接着就瞪着车上看。 女神经抄起饮料罐就向我抛来，我关了车门闪两步到了外面，饮料罐砸在车窗玻璃上，透过玻璃车窗看她的口型，我看出是“你去死吧”四个字。 她还冷笑一下，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你小子就得瑟吧，看我不折腾死你！ 我隔着玻璃对她竖中指，上了的士。 一早上班，女神经就打内线过来，说叫我过去。 放下电话，收拾了一下办公台，整理好文件柜里的文件，然后泡上一杯茶。 大概喝了大半杯，起身，去吧。 敲门进去，女神经好象一直在等我。 一见我进来就说：“对我竖中指？” “是的。” “哦……本来呢，不想扣你那衣服的钱的，但，既然你这样，那不要怪我了。” 一听她要从我工资里扣买衣服的钱，我急了：“还说合作，合作先给我五万，成功后凯迪拉克，我看你是一点诚意也没有，合作干什么呢？” “那你可以选择不合作，但你爸爸的厂子，资金链可能就出现问题了。”她威胁道。 “你少吓唬我！”我虽然嘴硬，心里却又有点害怕。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啊，人格是没有高低贵贱等级之分，可在金钱权势面前，就分得透透彻彻了。 气恼的走出了她的办公室，妈的这个老女人，那么恶毒，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中午上班的时候，leona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为了谢谢我上次帮她的忙，她本来想要请我吃饭的，但是我升工资后也没有请她正事吃饭，就让我今晚先请她吃饭，然后下次再轮到她。 我说操，这是什么理论，上次的不算吗，她说那算什么正式。 经不起她的软磨硬泡，我只能点头说，好，不过说老实话，现在钱包里空空如也，等下个月发工资了，我第一个就请你。 Leona说，我不管，我要你今天晚上就请我吃饭，钱我可以帮你掏。你看，我为了等你今晚请我吃饭，中午我特意没吃呢。 我说你也太狠了吧，吃大户呀。现在你是刀，我是肉，还能逃到哪里去，你也不要急成这样吗，做人，尤其是做女人，要淑女一点，斯文一些。 她说，我才不管什么淑不淑女的，下午下班我过来找你。 啪，把电话挂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顺便给警察朋友打了个电话，说我升工资了，请你和leona吃饭。 警察朋友一听，嘿嘿的笑了，没钱了吧，想着法哄我呢。 我大呼冤枉，说我这也是为了给你们创造条件才冒着当灯泡的危险，你小子出几个臭钱算便宜你了，赶快过来公司接我们。 时间刚一到五点半，leona就跑到我的办公室了，背上背着个黑色的小包，跟在我屁股后面叫嚷着我快点快点。 出了大门就看见警察朋友的车停在路边。 leona顿时停了下来，怒气冲冲对我说道，你为什么叫你那个朋友也来吃饭。 我心里想，没钱还不许我傍个款，等会结帐难道真要你掏钱，还不羞死我。 嘴上说，他今天早上就和我约好了一起晚上吃饭的，我之前忘了跟你说了，原谅大哥一回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我故意装做一副要洗心革面、改过自新的苦瓜样，leona的脸上才算有了一点笑容：记得哦，下次不要这样了。她最后不忘叮嘱我一句。 老子当场恨不的抽自己一个耳光。 上了车，警察朋友埋怨我们让他老人家等了将近十分钟。 我堆着笑说，不好意思，警察叔叔，下次您就让我等上半个钟吧。 说完在他后脑勺上刮了一下。 leona坚持要去吃西餐，说今晚她是客人，而且还是女士，当然由她决定。 我笑着说，你还女士，就你这样只会吓跑女士，整个一小屁孩。 leona不说话了，嘟着嘴以示无声抗议。 没办法，我们只有在一家西餐厅前停下车。 要了一人一份套餐。 期间与警察朋友谈起治安方面的一些问题，小伙子现在治安发愁，管辖的区域总有电动车被偷，飞车抢夺也明显增多。 我们两人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leona已经哈欠连天了。 第五十章她好像挺喜欢你的 警察朋友侧过头笑她还没有把时差倒过来。 leona眯着眼睛回答说，跟你们两个男人吃饭真是累。 我笑着接过她的话，要是你和一个男人吃饭的话可能更累。 说完我和警察朋友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一下没反应过来，冲着我们喊，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的笑，跟你们吃饭就很闷吗？两个人只知道唧唧呱呱的说，把我晾在一旁，要是我和一个男人…… 话说到这里，她突然“哇”了一声，林凯洋，你王八蛋你不说话，别人不会把你当哑巴的。 我差点笑得背过气去，是的是的，我不说话，你们俩说吧。 马上把嘴闭得严严实实。 警察朋友一个“黑虎掏心”正中我胸口。 吃过饭，先把leona回家。 去我家的路上，警察朋友说道，她好象挺喜欢你的。 我一怔，说道，你别乱讲，小姑娘现在正暗恋我们公司的人呢。 警察朋友说道，我没骗你，刚才我们在说话的时候，她就时常侧着头盯着你看，脸上还带着笑。这种笑只有在谈恋爱的女孩脸上才能看到。 我正要回话，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模特的，莫柒柒的。 问她有事吗。 她却醉了的样子问我在哪，连问了三次。 我有点慌了，因为我听到呼呼的风声，我怕她一个人喝醉了大晚上在马路上晃荡着。 我说我回家。 她说她在咖啡馆。 我急忙问她位置，然后让警察朋友送我过去。 警察朋友骂我说你他妈的业务比老子还繁忙。 送我到了那家咖啡馆。 “他妈的今晚你就是别人打死也别给我打电话！”警察朋友扔了一句话踩油门飞奔而去。 我进去了咖啡馆。 莫柒柒就坐在角落那里，是喝醉了的样子。 我问她怎么了。 她指着我的鼻子说：妈的老子找你聊天，你敢不理老子。 我说你一个女人别老子老子的，成何体统。 她说管你什么桶，陪我喝！ 我说你都喝醉了，别喝了。 她把她面前的咖啡杯子推到我跟前，然后摇晃着手跟服务员又要咖啡。 我听到服务员轻声的报价，五百九十九一杯。 莫柒柒眼皮眨都不眨，“要一杯怎么够喝，来一壶。” “对不起美女，我们店里没有一壶的。” “给我整一壶去。” 服务生也是个小姑娘，她掩面向里间走去。 莫柒柒的世界很复杂，莫柒柒的世界我永远不懂。 “今晚你是怎么了，发春了。”我问。 她眉头皱起，变得不那么好看了，向我吼，“他妈的老子就发春了！怎么着？” 这女人脸色猩红，而且从她喷我的口气中，我闻到酒味，有备而来啊，难道要酒后乱性。 我连连道歉，“我说错话了，您那不是发春，是发狂！“ 她点了咖啡，贵死人不偿命，我现在不想说它的价钱。 很快喝完。 她结账，拉我往外走。 走到一部车子旁，她开了车门一把将我扔进副驾驶，我一个踉跄差点摔下去。 “不用这么着急吧，我整个晚上都是你的呢。” “不急，他妈的不急老子开车撞死你。” 我去，这女人已经完全疯了，我说， “我就坐在你的车上，你怎么撞死我？还撞死我，你酒驾，被交警抓了，今儿晚上就得在大牢里渡过，那里的蚊子最喜欢你这种嫩嫩皮肤的美女了。” “怎么撞不死你了，我不会开车撞墙啊，撞墙和你一起死！” “大姐大姐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咱们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干嘛对我这样！”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看我不顺眼还来找我！” 她说出了一句令我瞠目结舌的话来，“老子就是喜欢干不顺眼的！” 还好，一路上她也没飚车，而是稳定的时速三四十的速度开着，怕她开着睡着，我在一边不停的问她一些废话，问她为毛心情不好啊什么的，她却一句话都不回我，看上去冷静又像是要睡着般的开着车。 喝醉了居然还记得我家在哪，开到了我住的地方楼下，她停好车，轻车熟路的带着我到了我家门前。 开门进去后，我问她要不要拿热水毛巾洗脸，她说好。 等我把毛巾弄湿走到房间里，却见她已经在我床上睡死了，而且还脱了鞋子袜子外套。 睡美人啊这是…… 像我这种伪君子，自然不能趁人之危，尽管我很想，可我实在胆子不大，平日嘴上功夫厉害，真正遇到这种好事，却又退怯了。 裹了一张毯子果断睡了沙发……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起来了，她睡得死猪似的，好像昨天晚上我把她操了成千上万遍似的。 我没理她，去上班了。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竟然是刘经理。他说现在想请我去喝茶，顺便吃午饭。 我心想，这货找我干啥？就说改天吧，我还忙着。 他马上说道，我现在在楼下，快来快来。 没办法，我只有应约了。 进了茶楼坐定。 林经理喜欢喝什么茶，刘经理问我。 我说无所谓，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吧。 那就绿茶吧，来西湖龙井。刘经理对服务小姐说道。 我心想，他找我的原因无非两个，一个是因为女神经，二就是那个策划。也可能两个原因都是，当然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不讨喜他。 刘经理掏出烟，递给我一根，我说谢谢，我不抽。 他笑笑自己点上一根，自言自语般说：这里最好的茶是西湖龙井。我和婷婷没事的时候就常常来这里喝茶。 我没有做声，静听下文。 他问我：林经理来公司已经有三个月了吧？ 我说，是的，刘经理真是好记性。 “觉得怎么样？” “挺好，学到很多东西。” “其实我最喜欢喝铁观音茶，而且最好是春茶，甜、醇、厚、鲜、爽，回味香甜浓郁。不过婷婷喜欢喝绿茶，她喜欢碧螺春，所以我们一起喝茶的时候，倒大多喝的是绿茶了。要想喝好茶，不单茶叶重要，冲泡也很重要。” 我说，“我没有这么多的讲究，放茶叶开水一冲就喝了。” 他笑了笑，说：“不过，冲泡的手段再高明，茶叶不好也是白搭。所以啊，再好的水，再高明的茶艺师也不能把香片泡出龙井的味道来。” “对于我们这种不懂茶的人来讲，龙井说不定还比不上茉莉花呢。” “哪里，林经理真是谦虚得很，我看你其实很懂茶道的。”他看着我。 他妈的，和这种人讲话真他妈的累啊：“刘经理不要夸我了，我这是猪八戒吃树叶，哪里懂什么茶艺。让我喝龙井还不把它糟蹋了。” “林经理不要过谦了，既然都是喝绿茶的，哪有不喜欢龙井的。” “刘经理不会是想劝说我去喝龙井吧，这我可不感兴趣。还不如喝茉莉花茶。” “还真有你这种喝绿茶只喜欢茉莉花的。要是别人送龙井给你也不喝？” “不会是刘经理你想送我吧。哈哈哈哈……你要是送我龙井，那我肯定喝。” “好啊，改天我送你，正好我家里有别人送我的一罐极品龙井。”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送我龙井岂不是糟蹋了，谢谢了，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不知不觉两人扯到了快下午两点，刘经理看看表，说，走吧，还要上班，有空我们下次再聊。 埋单的时候两人又扯了起来，最后还是他坚持埋了单。 在公司门口各自散开的时候，刘经理说，你既然喜欢茉莉花茶，我就不送你龙井了。刚才我忘了跟你说了，董事长想见你，三点钟去趟他办公室吧。 我心一惊，董事长怎么会突然召见我？肯定不会是是为了我升职的事情，或者是生日会那天的事情？为方案的事情，也不大可能…. 两点五十分我站在了董事长办公室门前。门是虚掩的。我抬手敲了几下。 请进！ 一看到我进来，坐在大班椅上的董事长连忙站起来，招呼我到小会客室坐下。 小林，来，坐，你来公司多长时间了？ 三个月。 习惯了吧？ 习惯了，在公司学到很多东西，我很感激公司对我的栽培和信任给我机会。 董事长手向我一指：小林，不是公司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本身有能力。公司对每一个有能力的员工都会大力扶持的。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我听欧阳总监说，你上次提出公司组建广告公司的建议，很好，非常好，年轻人有远见，很不错。 听到这话，我更不知道老板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那都是我一些不成熟的看法，以后还要多向欧阳总监以及各位同事领导学习。 老板锐利的目光看着我说，来来来，别光顾着说话，喝茶喝茶。 说完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赶忙也拿起茶杯。 他看了我一眼，说：“公司准备组建一个广告公司，人员主要由策划部与执行部人员组成，公司从此也不再设策划部与执行部了。现阶段广告公司我看就由刘经理负责，欧阳婷也过去帮他，具体的人员由刘和欧阳婷两人在公司挑选。名单准备在本周末宣布。你看公司到底是哪些人过渡到广告公司比较好？当然，你的能力我是看见的，无论在哪里我相信都是能干出一番成绩来的。” 我一听，哈哈，搞笑了，还夸我能力强啊，就想把我踢到广告公司打杂去了。 我想，这一定是刘经理和他说了什么我和欧阳婷关系啥啥之类的话，我才遭此大祸，妈的，这事情也不能怪我，欧阳婷老是拉着我在一起的讨好她老母，是谁谁都误会我们两个关系不一般的。 我除了点头之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回到自己办公室，感叹自己生不逢时啊，与其过渡让我滚到广告公司打杂，那我不如再找一份工作。 下午上班时把自己挂在网上的求职简历统统刷新了一遍。 下午下班开车回家的路上，觉得压抑，想找个人陪着聊聊喝几杯酒，于是给莫柒柒打电话，是关机的，我估计她已经离开我家了，然后我给唯唯打了电话。 妈的，响了好几十声了竟然无人接听。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最讨厌的运营商语言。 我沿着马路开着，眼看冷清的街道渐渐繁华起来。 第五十一章我就喜欢 路过一家刚开张的放映3D的影院，反正不想回去，就进去看了场电影，名字好像叫什么暗黑无界，反正还有星际两个字，我年少时最喜欢的两个游戏星际和暗黑的名字都在上面了。在超过两百平方米的大屏幕上看各种各样的打斗，看了没多久就发现这导演有些脑残，如此绚丽的特效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而他如果能动点脑筋加入一些煽情的情节，电影肯定不像如今这般生硬了。 只是我的建议，一个落魄屌丝的建议，你完全可以不当回事儿。 莫柒柒给我打了电话，在电影院里最静的时候，这声音很刺耳。 她怒道：“你什么意思？把我扔在你家里不管不问的！？” 我愕然：“你还在我家？” “要不呢？” 十分钟后，我们在一家川菜馆见面了。 她估计饿慌了，走的急，脸没洗头发没梳的，不过哥还就喜欢邋里邋遢的姑娘，尤其素颜如此的，魂牵梦绕啊。 “看什么看！” 她一声吼，我才将呆愣的目光收回，吸溜一声口水。 哎呀口水差点掉出来，不修边幅的美女，往往比精心打扮的，更加魅惑人心。 点了饭菜后，不一会，酒店餐厅便送上饭菜，她点的全是川菜，一边吃她一边夸张的叫唤着好辣好麻。 我笑，既然辣，干嘛还点这个？ 她说，我就喜欢。 我递瓶矿泉水给她，低头认真的吃饭。 她用矿泉水漱漱口，继续一边吸溜着嘴一边痛苦的吃着。 我说，要不让餐厅给你做点别的。 她使劲晃了下脑袋说，不，我就喜欢这种要死要活的感觉。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来接她的话，便专心致志地对付面前的一盘水煮肉片。 吃完饭她有意无意地往我裆部瞟，把我瞟得浑身难受坐立不安。 你昨晚有没有趁我喝醉对我怎么样？她问。 我说，我靠我哪敢。 她笑，你也就那胆量。 我笑了笑，是的，我胆小如鼠。 谁说你胆小如鼠，我是说以你这色胆包天的性格，没准。 我哭笑不得，问她，你又从那里得出我色胆包天的结论的？ 她说，看你表面正经得很，心里吧全是坏水，看那眼神就知道胆大妄为，没少让你妈操心。 我说，我胆大倒不假，可并不代表我色胆也大啊！ 她说，你敢说你小时候没掀过女生裙子。 我苦笑，我念书那会在乡下，女生都不穿裙子。 她继续问，那你敢说没扒过女生的裤子。 我扒你妹，我点上根烟，决定不理她。 她说，不敢承认了吧？ 好不容易安静了会，她突然认真的问，你相信只要两人真爱，无论什么样的环境，都能白头偕老吗？ 我胡乱哦了一声。她推了我一下，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我没办法再装着无动于衷，想了想说，我反正没有经历过。 她问，如果你遇见了一个很不适合的人，会怎么样？会不顾一切的爱上她，追求她吗？ 我说，应该会吧。 如果对方有女朋友呢？她继续追问。 我说，我草对方有女朋友，我搞基啊！？ 她说不不不，我说的是如果你喜欢的对方有对象呢。 我疑问道：你该不是喜欢的对象有女朋友了吧？ 她顿了顿说，也许吧。 我有些困惑，便说：如果对方有男朋友，我想我应该不会介入吧，我不大习惯和别人抢东西，主要怕抢不过。 她鄙夷的说，没出息，换我肯定会当仁不让勇往直前，人一辈子，能有几次一见倾心的机会啊，我可不愿错过。 我打趣问，你是不是喜欢有妇之夫了？ 说完顿时觉得有点后悔，不等她回答，起身去了洗手间。 她在背后大声说，你这人真没劲，一跟你说点正事就尿遁。 见我不回答她，便蹬蹬跑过来大声敲门，快点，我要上厕所。 我忿忿地想这熊孩子这样下去早晚非把劳资尿筋闪了不可。 我忿然拉开门，她一脸得意环抱着双臂斜倚在门口，嘴上叼着一根我的烟，轻佻地对我说，给老子点上。 我一下被她气笑了，一把揪过她嘴上的烟说，到底咱们俩谁是流氓啊！ 她咯咯笑道，你是大流氓，我是小流氓。 我说，怎么，你还觉得做流氓挺光荣？ 她说，不光荣啊，但谁让我觉得做流氓比做良民好玩啊。 我纵声大笑，冷不丁被烟呛着，猛地咳嗽起来，她用手温柔地抚着我的背，我感到难为情借着拿纸起身避开。 她笑着说，哟！还挺封建的嘛，那你干吗还叼着我刚叼过的烟，想亲人家就直接说嘛。 我闻言咳的更厉害。 她端着烟灰缸走了过来，示意我把烟递给她，可她接过去并没把烟放在烟灰缸里摁熄，而是放在嘴里用一副老练的样子优雅的抽了起来，不过看她抽烟的样子，不得不在老练前面加一个假字，果然没抽两口，她便由于太注重姿势表情而被烟呛着，当我看见她被呛得通红的小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时，心里猛然动了一下。 我给她倒了杯水，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说：活该，看你以后还装女二流子不。 她一边捂着胸口，一边用手跟我比划着，大概意思让我等等，让她缓过气来再跟我理论。看她那副难受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心疼，拍打她背的手更轻了。她缓过气来却没有吭声，低头若有所思的喝着水，也不看我，盯着面前的杯子发怔，偶尔想起什么开心的嘴角便微微牵扯一下，但很快又止住。这是我认识她以来第一次露一副小儿女姿态，让我看得有些走神。 我欲待再说什么时，电话响起了来，是唯唯打来的，她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和朋友吃饭。 她问跟谁。 我听她这语气，气不打一处骂道：“跟谁，反正不是跟你，打你电话没接过，你还好意思问我那么多！” 她估计愣了一下，没想到我用这语气对她，半晌后问，你在哪。 我说我在xx路xx川菜馆。 她说，好，我马上到。 老子他妈的和女朋友约会怎么跟召妓似的，操。 放下电话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个愚蠢而致命的错误，我可怜巴巴地看着莫柒柒，她似笑非笑不为所动，我几乎用哀求的口气跟莫柒柒商量能不能先放过我了今天，我女朋友要来找我。 莫柒柒理直气壮地说，不行，我行得端，坐的正，凭什么让我躲避，你心里有鬼，要躲你躲。 我气结，怎么她妈的成了我心里有鬼了，但这个时候不是计较推诿的时候，我讨好的说，莫女侠，你就饶了我吧，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见死不救落井下石的人，你瞧你那胸怀。 她胸是挺大。 她仰天一笑说，以后还敢在我面前装深沉不？ 我沉痛的说，再装B，被雷劈，再装纯，被狗轮。 她似乎还不满意，拖着声音说，求我呗。 时间越来越紧，我不敢跟她拖延下去，我几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求求你，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求你得饶人处且饶人，江湖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穷寇莫追，逢林莫入，己所不欲，勿失于人，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说着说着我就语无伦次不知所云。 她见把我也整治的差不多了，笑着说，看你也怪可怜的，姐今儿就放你一马，给姐敬杯酒就走。 我连忙翻出一瓶饮料斟满两个杯子说，今日以水带酒，以壮离别，改日补过，我先干为敬。 她站起来与我碰杯，我连忙说，你坐着，你要站起来喝我只有跪着了。 她扑哧一笑，你怎么这么能拍马屁啊！ 我一边簇拥着她往外走一边说，平时我可不这样，这得分人，我只遇见那些真正让我仰慕爱戴崇敬的人才会如此，你是我生平见过第二个最乐于助人心底善良默默奉献的，我对你舍己为人的精神肃然起敬，对你的大恩大德三拜九叩不能回报。 第一个人是谁？她在门口问。 雷锋。 她说：“操！” 刚走了几步，我大喊道：“莫柒柒！” “什么？”她回头。 “我没带现金，不知道这里能不能刷卡，你能结账了再走吧！” 她从脚下捡起半截砖头，我见势不妙，急忙跑回餐桌前。 莫柒柒刚离开一下，唯唯就到了，一进门就哭丧着个脸，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我有些作贼心虚，小心翼翼挨过去坐下试探着问，怎么啦？ 她看着桌上的碗筷问我：你和谁吃饭来着。 我说，我那警察朋友呗，你说你来，我就赶他走了。 我的警察朋友真悲哀啊，躺着也中炸弹。 我问她：你怎么不开心的样子。 她说来的路上有一个车子一路跟她逗着玩，进市区的时候差点没让她撞着一电动车，可把她气坏了，而且最让她生气的是一看车里那几个人就不是好人跟。说完用眼睛瞪我，气呼呼的说，跟你一样。 我抓着她的手说，跟我一样招人疼。 她呸的一声，跟你一样招人讨厌，滚开，拱什么拱…… 良久，我心满意足地把嘴唇从她嘴唇上移开，一边擦着嘴一边朝她坏笑着。 她扬手给我一嘴巴，不满的说，你擦什么嘴，我还没嫌弃你口水脏呢，你倒先擦上了？ 我叫屈，我没擦啊，我是在揉刚才被你咬的地方，可疼了。 她得意的说，就咬你，以后你使坏还咬，哼。 我笑道，咬吧，你爱咬哪儿就咬哪儿。想起什么我又添了句，这儿可不能咬，说完我羞答答地捂住裆部。 她脸一红，怒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寡廉鲜耻人呵。 我搂着她动情的说，我承认自己有时候轻佻狂放厚颜无耻，但我一旦爱上对方就绝不是那种始乱终弃负心薄幸的人 她说，那你爱我吗？ 我说，听真话还是假话。 她说，真话。 我说，爱。 她说，假话呢？ 我说，很爱。 正闹着，旁边站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我心里一下提了起来，故做镇静地说，你怎么来了。 莫柒柒一把拨开我，伸手拿桌角压在纸巾的手机说，我手机忘拿了。 我回头，唯唯的脸在灯光下苍白如纸。 第五十二章唯唯的脸，苍白如纸 莫柒柒说我先走了，你们吃得愉快。 走了几步后，她又回头说：哦，我刚还到前台结账了，你可别再结账了。 我靠…… 我急忙说：谢谢你帮我结账。 我心里是怒气汹涌啊，可我不能怪莫柒柒，自己这张嘴哟！ 唯唯站起来说：我去趟卫生间。 莫柒柒对我招招手走了。 我忐忑不安的等了约莫十分钟，没见唯唯出来。 又等了五分钟。 我去了卫生间叫了几声唯唯唯唯，有个大姐出来鄙了我一眼。 我问她里面有人吗。 大姐说你不会自己进去看。 我只好掏出手机给唯唯打电话，打通了三次，她才接了，我问她去哪儿了。 她说：我开着车，不方便打电话。 我说你怎么走了都不说一声啊。 她说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我一听，知道她吃醋发火，这事情闹大了，急忙道：唯唯，我不是想骗你，而是…… 嘟嘟嘟，她挂了电话我草。 妈的这样的事，要我怎么解释啊日。 心烦意乱，给警察朋友打电话，想叫他出来陪我喝酒，问问他我该怎么办，他说忙着干活，没空。 只好一个人去酒吧喝酒，喝了一打啤酒觉得没什么味早早就弃车打的回家了。 在我家楼下，意外接到了女神经的电话。 我说，什么事。 女神经说，今天下午我父亲跟你说了什么了？ 我说没有说什么，只是闲聊了几句。 女神经说道，下午下班我去办公室问了我父亲，他也说没有什么事情。没什么事我父亲似乎不会找你的，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笑了，说，哪有什么事情要瞒你，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父亲嘛，本来就没有事情。再说你是我的上司，工作上我能有什么事情有必要瞒着你的。 哦。她挂了电话。 晚上睡觉，做了个梦，竟然梦见刘经理那个狗日的，我和他坐着一起喝茶，他问我，林经理，茶好喝吗？ 说完端起一杯茶，然后轻轻投入一块方糖，仔细的摇着，他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一下，说，劣质的茶叶放再多的糖也苦的。 说完，茶杯缓缓前倾，浅褐色的茶水从杯口慢慢溢出，开始是一滴滴，然后变成一根线，跌落在我的脚下。我伸出手想捧住茶水，茶水却突然变得象利剑一样锋利，刺破我的手，血一滴一滴的掉在地板上。 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突然他的手一扬，整杯茶水变成一把大刀向我砍来。我转身拼命的跑，跑着跑着就跑进了老板的办公室。老板一见我，热情的笑着，来来来，小林呀，看你跑得一身的汗，喝杯茶……还没有说完，一杯茶水迎面向我泼来。我赶紧转身又跑。这时女神经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别跑，死贱人，喝一口我泡的茶……又一杯茶水向我泼来……我抱头大喊一声，坐了起来。 桌上的闹钟滴滴嗒嗒的走着，刚好三点整。我点上一支烟…… 早上上班的时候，头一直昏昏沉沉。 上班时给小峰打了个电话，说我得罪了公司高层被公司流放，打算辞职了。 小峰一听，笑着说，听你那么沉重的语气，还以为多大点事，早前就跟你说不如过来我这边混了，我们哥俩好搭档，这边正缺一个部门经理，你过来刚好。 小峰在他们那边算是个小股东，而且有实权，肥胖追求美食是他的表面，而公司管理才是他真正的实才。 我说行吧，但我先试试有没有地方容得下我。 小峰说你好好考虑，考虑好了给我电话。 写着辞职报告的时候，leona给我打电话，说她今晚要约会让我陪着她。 我说你找谁不行干嘛要找我，我忙着呢。 她问我说还能找谁，我说你朋友那么多，找谁不行，要不找我那警察朋友也行，那货演戏好的很。 她不高兴道：要你以前给我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再说开始的主角是你了，下面的戏换人了还怎么演。 我只好答应了她。 下午，我给女神经打了内线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 她不耐烦的问我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 我说不能，要占用她几分钟时间。 她说好，现在过来吧，啪挂了电话。 我拿着辞职报告去了她办公室，敲开她办公室的门，女神经没好气的看着我：有事快报！我忙着。 我把辞职报告交上去：这是我的辞职报告，我想在这个星期内离开。 女神经停下来手里的工作，明显吃了一惊，抬起头看我：你什么意思？ 我说都写在辞职报告里了。 转身就走了。 下班后，我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车钥匙行驶证的也交给公司了。 我希望这个星期就能离职，然后这两个星期找工作，找不到满意的就去小峰那里了。 刚准备要去leona的办公室，leona已经跑过来了。 她说，我等你这么久你还过来。 我笑笑，就你火烧火燎的，性急如火啊，走吧。 我呸！她骂道，你才性急如火！ 简单吃过饭，埋单的时候leona坚持要我拿她钱去结帐。 从饭馆出来，leona提议去附近的公园走走。 我问她不是说带我去约会么，我以为又和她父母见面还是和她朋友亲戚见面啥的，没想到是我们自己两个约会。 盛夏的公园晚上是个乘凉的好去处。 暑气渐渐褪去。 因为公园是免费开放的，所以人很多，还有一些人乘着凉风放起了风筝。 一个小贩背着一摞风筝走到我们旁边兜售：“先生，买一个吧，今晚的风最适合放风筝了。” 我拒绝了。 小贩不死心，转到leona身边：“小姐，放风筝很好玩的，让你男朋友买一个吧。” leona一听，乐不可支的拽着我摇，说，你就买一个吧。 拗不过她，我说买也可以，但是我是不会放。 leona忙说我会我会。 结果没想到走到草地那边，手一放，风筝一会儿就升到半空，乐得她那个笑呀，惹得旁边的人直盯着她看。 不知不觉夜渐渐深了，公园里的人稀稀落落了。 看着正玩得兴高采烈的她，我一下不忍心叫她。 她自己也意识到时间很晚了，竟然主动收线了。 我拿着风筝，一路往回走。 街上的人也很少了。 我送你回家吧，我说。拦了辆的士。 车上，她好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最终还是没有张嘴。 车在她家门前停下，她下了车。 我说我不下车了，你自己进去吧。 看着她快走到她家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跑了过来：“把风筝给我吧。” 我把风筝递给她。 她拿着风筝满意的往家口走去。 打开门，她好象又记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把风筝放在门内跑了出来。 我问，又落了什么呀？ 她弓着腰，问我：“老板找你什么事。” 我说，你怎么知道老板找我？ “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知道。你说，是什么事？” “没什么事啊，就说我的策划方案什么的做得很好。” “你就骗我！”她在我头上敲了一下，“这么点小事，他能找你？到底什么事？” “真的就那个事。”我还是撒谎。 “行吧，你不说我也不问了！”她赌气似的转身就走。 我叫司机师傅赶紧开车。 因为被老板怀疑与他女儿有一腿，老板嫌我穷，于是把我踢走，草他妈的这算什么事啊！ 这已经过去一天了，唯唯气该消了差不多了吧，我给她拨过去一个电话，她还是不接。 又打，她直接掐断了，我气不打一处，妈的本来就只是一个误会，虽然错在我，但她至于那么生气吧，就算怀疑，我也可以解释啊，我和莫柒柒虽然睡过，看起来暧昧，可我和莫柒柒什么鸟关系都没有，更是什么也没干，我也算清白的对得起唯唯，要不是因为唯唯我有女朋友，我估计我真的动了莫柒柒了。 就算她发火，火了那么久了，也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就算不原谅，我解释了再发火行不行。 我发了个信息给唯唯：我和她只是朋友，什么也没有，之所以瞒着你，是怕你误会，你直接说句话，分，还是继续走下去？ 她很快回了信息：不想走下去了。 我看了几遍这条信息，觉得还是有点希望的，于是打了个电话过去，她接了。 我在电话里说：唯唯，我和她只是朋友，你想不想听我解释。 她冷冰冰的说：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 我被泼了一盆冷水，可还是不死心，问：我们就这样结束吗？以前你还说如果我们闹矛盾，我哄你你就会原谅。 她继续冷冰冰的：呵呵，算了吧。 我还要说什么，她直接道：分了吧，拖着大家都难受。 我急忙道歉：唯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们继续好不好。 “不用跟我道歉，是我不想跟你走下去。” 我心一想，对啊，一直以来都是老子用热脸贴她冷屁股的，但还是贼心不死：“唯唯别这样。” “我有事要忙，先挂了。”她直接挂断电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子好不爽啊！！！！！ 莫柒柒，莫柒柒你还我女朋友！ 我给莫柒柒打电话：“出来！现在！东城酒吧！” 莫柒柒出来了，却顶着个硕大的太阳镜，在原本就灰暗的酒吧里，显得异常另类。 原本心里一肚子火，可看到莫柒柒这样，我只能问：“怎么了，大黑天戴什么墨镜！不怕男人们看不到您那勾魂摄魄的眼睛？” 沉默。 一般女人沉默的时候，意味着有事情发生了。 就着灰暗的灯光，我去撩她的眼镜，没想到被她一掌打开了。 “哎，干嘛用那么大劲儿，疼啊！” 沉默。 一般女人一再沉默，就代表有大事儿发生。 “哎你怎么了，说句话啊，要是嫌这里闷，咱们去隔壁舞池玩玩，你教我跳舞啊？说句话啦，说，想干什么，我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憋了半天，莫柒柒漆黑的墨镜后，蹦出这么一句话，“我想杀人。” 语气冰冷的，让我在热度好高的酒吧里，都感觉到寒意。 “想杀谁，说。” “算了，你杀不了他。你安安心心喝你的酒，哄你的小对象，不要再和我讲话了，我心情不好，要自己安静一下。” 沉默了大概十分钟，我自讨没趣，正要转身离开。 第五十三章无敌的莫柒柒 墨镜后面的脸颊上，竟然淌下泪水。 夜色越来越深，酒吧里的人也越来越多。 她双手叠着放在吧台，胳膊上撑着自己的脑袋。 她一杯接着一杯喝，都是浓的能醉死好几头大象的烈酒。 我眼看着她快不行，忙叫来服务员结了帐，拉她出了酒吧。 这样子，让我怎么把她弄回去啊…… 在酒吧旁边的酒店开了房间，硬生生将她驮了进去。 我到超市买了大团的纸巾。 回到房间，莫柒柒早就拖得只剩下内衣，那身材……光看就硬的要射了…… 不过这样的状况，要我上我都不上，万一我一边上，她一边吐，那可就完蛋了。 我拉起床上的被子， “来，乖，睡觉吧，睡一觉就都好了。” 我回头，她摘掉了墨镜。 我才看到，她一直戴着的墨镜，原来是为了遮掩眼睛上的伤痕。 她笑呵呵的骑上我的脖子， “来，看老子的新眼影好不好看？” 被人打青的眼睛，她要说是眼影，那就眼影吧。 我说好看好看，没有比你更好看的眼影了，来，睡觉。 “林凯洋你大爷的，你他妈见过这么好看的眼影么？” 我说没有，没有，从来没见过。 她面对我又要开口骂，可一张嘴，却吐的到处都是。 我可耻的往旁边躲，等她稳定一点了，才拿了纸巾凑近了给她擦。 “你他妈还躲！？” 我去，我真想说是个人都会躲，多脏啊，喝那么多是要干嘛！ 忍住了没说。 “这个人渣……来，林凯洋，你这个王八蛋，听老子给你讲讲老子的光辉历史。” 我心里咯噔一下，妈的这是又要满嘴跑火车了么。 一句没说完，又一片稀里哗啦的吐。 我说你别说了，先吐，吐干净了会舒服些。 “舒服你大爷！” 我承认，这个时候的莫柒柒，进入了无敌模式。 她从我手里抓过纸巾，往自己嘴上抹。 这样粗俗的话语，整晚充斥在装饰豪华的酒店套房里，不知道隔壁的人睡不睡得着，如果隔壁有人的话。 “你们这些臭男人，以为自己了不起是不是？”泣不成声。 我真的不懂她到底想说什么，但我知道她眼角应该是她喜欢的男人打的。 我拍着她的后背，想要她平静下来，我说你别说了，先睡，睡起来再说不迟，我任何时候都会听。 她挣扎着将我的手甩离她的后背，“你别碰我！” 莫柒柒沉沉睡去之后，我离开了房间，在离开酒店的时候告诉前台，房间里有人休息，最好不要打扰。 前台的小妹长的不错，她甜甜的说好的，先生放心，我们不会打扰的。 早上上班的时候，头一直昏昏沉沉。路过leona的办公室不经意的往里面看了看，她的座位收拾得整整齐齐，她还没有来上班。 推开我办公室的门，女神经竟然坐在我办公室里！ 我奇怪问，你今天怎么一大早跑到我办公室来了，有什么紧要的事你说一声，我过去就行了。 女神经没有说话，慢慢站起来，走到门边，把门仔细关上，转身走到我旁边。 你坐吧，她轻声说道。 谢谢。我放下包，在她对面坐下。 她依然沉默着，只是一味的看着我。 我抹了抹脸，说，我又帅了吗？ 她问我：“是刘跟我爸说，我爸直接开了你，对吧？” 我说，这我怎么知道。 她说，他们觉得我和你走太近，所以开除你。 我说，这我更不知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啊，我配合你演戏，就是为了拿钱，还有你说的什么凯迪拉克什么的哈哈，天上不可能掉馅饼的呀，我有时候觉得自己还是挺幼稚的。 她说，你不幼稚，你是太容易相信人。你知道公司拿你的方案去赚钱，却一分奖金都没给你吗？ 我说我知道，所以我心凉了，该走了。 她说，这笔钱我自己补偿你。 我说不需要，我虽然穷，但还不至于没饭吃，再说了，我为公司出力为公司盈利，是公司欠我的，不是你欠我的，我要你的钱干什么呢？ 她说，虽然你人品不怎么样，但工作方面，还算是个人才，这么走了实在可惜。 我说，我不懂我走了对公司可惜不可惜，但对我来说，也许是好事。 她说，我跟我爸谈过，希望能留下你，不然我也不做了，但……他这人挺倔强的。 我举手示意她不要再说：别跟我讲这些…… 然后轻轻靠过去：哎，我就想知道，如果你爹妈真的能复合在一起，你真给我凯迪拉克吗？ “妈的我跟你讲正经事！！！”她气得拿起桌上的文件就拍向我的头。 工作方面由我直接向女神经交接，我将以往跟过的方案资料以及相关文件分别整理，再在文件夹外面贴上便利条予以说明，这样她在接收的时候会很方便，也会很快。电子文档以及保密资料因为都保存在公司的内部网络中，所以只要我跟女神经说一下保存的具体位置和密码，经她查阅无误，双方在交接单上签名确认即可。 剩下的交接工作由leona负责跟进，领用的文具与办公设备由她出具清单，我们按照清单上的逐项移交就行了。 交接过程中，老板找我谈过一次话，说他万万没有想到我会辞职，并热心的想推荐我到他朋友的公司去。我礼貌的拒绝了他的好意。刘经理也通过电话表达了他不能与我继续同事的遗憾，并希望以后会有再次合作的机会。我回答他说，有机会的话再向他多多学习。 心情很不好，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没想到就接到了唯唯的电话。 她居然说她心情不好，想找个人陪陪。 唉，我就是个备用胎，我就是个人家的卫生巾，需要的时候垫一垫。 我忙说问她为什么。 她说工作安排接待上级领导出了纰漏，订机票订错时间，让领导登不上飞机，回来把她给大骂一顿，停职反省。 真他妈的是都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马上问她在哪，我陪你喝酒。 她说她过来我家吧。 我说好。 马上拦了一部计程车回家。 到家没一会儿，唯唯敲开了门，看她那样子，眼睛红红的，似乎受的委屈不轻。 我马上让她坐下，端茶倒水给她揉腿，使尽十八般武艺和这条三寸不烂之舌逗她开心。 其实，我是一个演员，我想和她重归于好。 在我的耐心努力下，她渐渐的放下了盔甲也放下了工作那些破事，和我打情骂俏了起来。 嘻嘻哈哈时我的爪子伸向她的胸。 她问：那个女的真的是你的朋友？ 她问的是莫柒柒。 门口突然传来咚咚地敲门声，我心里一下提了起来，唯唯推开我起身去开门，我一把拉住她，她诧异的瞪着我，我连忙咽下差点脱口而出“不能开”这句愚蠢的话，干笑的说，我去开。 结果…… 我靠戴着大眼镜的莫柒柒自己拿着钥匙开门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一袋子的菜。 我回头，唯唯的脸在灯光下苍白如纸。 莫柒柒大声的跟唯唯打招呼，嗨，林凯洋……你女朋友来啦？ 唯唯恩了一声，想对莫柒柒笑一下，却跟哭差不了多少。 我在一旁不敢吱声，心里盘算着我该如何跟唯唯解释。 莫柒柒问我道，你们都没吃饭吧。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唯唯抓起包就往门外走。 莫柒柒问，凯洋女朋友，你要去哪里？ 唯唯飞快的说，我出去一下。 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过，我探身拉住她的手，她使劲一挣甩开，厉声大喝，让开。 我不说话，微笑着横挡在门口，她上来使劲推我，任凭她连拉带拽，我都巍然不动，她力气可真够小的，神情活象一头发怒的小母豹，可身手却实在跟一只发情的小母猫差不了多少。她一次次凶相毕露地腾身而上，都被我轻描淡写地扒拉在一边，几次过后，倒像在撒娇一样。 一旁观战的莫柒柒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我心想这下要糟，果然唯唯眼眶里一下充满泪水，又羞又气，抓起我的手就是狠狠一口。我疼得一哆嗦，大叫着跳开，她拉开门，我不敢再上前，只是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她余怒未消，过来又朝我屁股上踢了两脚才走。 我悲愤地望着莫柒柒，她一副关我屁事的表情，潇洒地朝我耸了耸了肩膀，很外交的来了句：我对您的处境表示遗憾。 遗憾你妹，你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一边腹谤着一边揉着屁股去追唯唯。 不过，已经不见了她人影，女人就像一阵风啊啊啊啊啊啊啊，，风来的时候很猛，走的时候也很快，留下来受伤的始终是男人啊啊啊啊啊啊。 莫柒柒见我耷拉着头回来，问道：怎么了。 我没好气道：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怎么有钥匙的！ 她说，我怎么不能有钥匙？这事情我没错，你那么凶我干什么！ 我说，你怎么没错？ 她说，我怎么有错了？我把你当朋友，你也把我当朋友，你说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不就是像你和你那警察朋友的关系吗？你女朋友自己误会，她连听你解释都不听，既然不相信，那没什么好说的，分了算了，我给你介绍我几个姐妹，身材比我还好，长得比我漂亮，性格比我温顺。 “你温顺个毛！”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对，他妈的难道我就不能交几个女性朋友了，难道我就不能和莫柒柒啊leona啊什么的交朋友了？就许她交男性朋友。 不过话说回来，莫柒柒突然开门进来，这样是谁都会误会的。 “别乱想了，给你做好吃的！” “你给我做好吃的？”我很不理解她。 “是啊……好久没下厨了，想吃自己做的菜。” “哦。” “你昨晚把我扔在酒店里，自己一个人跑了，我还没跟你计较，你还跟老子计较！？”她怒道。 “你都喝多了，难道我趁人之危吗？”我伸手向她的胸。 她啪的一下就给我了一巴掌。 第五十四章你怎么这么下流 “你怎么这么下流！” 我以为她来真的，愣了半晌，她才抱歉似的笑笑， “下手重了哈，不是故意的，你看会儿电视吧，给你做好吃的。” 莫柒柒吐吐舌头，那一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持续的高热让我感觉整张脸都肿胀起来了。 我三两步走到洗手间，打开卫浴灯，照着硕大的镜子自己看脸。 被唯唯打的右半边脸有些浮肿，三条指印儿还留在皮肤上。 我心里暗叫，她打的也不是很重，怎么会这样。 不多时间，坐在饭桌上，莫柒柒竟然做出来五个菜，对我来说，这是很久以来迟到的第一顿，温馨的，丰盛的晚餐。 我捂着右脸，莫柒柒笑，“怎么了，还疼啊。” “疼啊，都肿了，你下手可真重。” “来，我看看。” 她拨开我的右手，凑近了在我脸颊上看，鼻息哈在我的耳垂，令我浑身如同触电般麻木。 “没关系的，你睡得太久，皮肤都浮肿了。” “怎么办。” 她拧了一把我的耳垂， “着什么急，先吃饭，完了给你弄块冰毛巾，敷敷就没事儿了。” 她把眼镜摘下来，指着眼睛上没好的伤，朝我吐舌头：“你看我，喊过疼吗？” “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妈的我给你报仇，拉我警察朋友，过去报仇！”我说。 “得了吧。” “哎你这几天不上班啊？” 她啪一拍桌子：“没看见老子脸上的伤啊，你猪脑人头啊！？” 骂完又往我碗里夹菜，她的手艺好的不像话，我吃的都快撑了，还是停不下来。 很难想象一个女主持人能有那么好的手艺，唉，不过人都是不可貌相的，平日看她在台上在电视上斯文尔雅的，背地下粗鲁不堪卑鄙下流无耻至极贱人极品…… “你原来这么会做饭，之前怎么没见你给我做过？” 她答我，都是刚刚才学会的。 我说，照你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标准的良家妇女啦。 “老子本来就是良家妇女！” 这么好的厨艺，这么好的身材，这么漂亮的脸蛋，我暗自嘀咕。 “我要搬过来这里。”她突然对我说。 “啊？”我显然吃了一惊。 “我的钱被那个男人骗光了，他借完了我身上的钱，我被房东赶出来了。”她说。 我笑呵呵的说：“你们女人啊，就是喜欢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你现在就跟我过去帮我把行李拿过来。” “现在？” “哦，我还没收拾好，等会儿我就回去收拾，收拾好了给你打电话你再过去。” “就不能明天吗？” “明天到期了，房东把我赶走。” “哦。你想在我这里住几天？” “你什么意思？”她发火道，“老子像是那种骗吃骗喝的那种无赖吗，要不是没地方去，事发紧急，我才不要来你这里！” “你发什么火，我就是随便问问。” 吃完了饭，她叫我洗碗，然后两个小时后过去帮她搬行李，叫我开车过去。 我说我的车已经还给公司了，问她你的车呢。 她说她的车也被骗走了。 “真的假的？”我斜睨着她问。 “那你打车来吧。” 两个小时后，晚上九点钟，我到了莫柒柒住的地方。 一个传说中的高档住宅小区，小区名字豪华的我都记不住，因为和里面的配置太他妈不相符了。 路上却一个鬼影都没有，载我的出租车司机战战兢兢，一连问了我好几遍我要去哪，恰巧那小区的名字我记不太清楚了。 就随便说了两个模棱两可的，他妈的那司机老大一爷们说他害怕。 靠近小区的时候有一条漆黑的路，不见光。 他停下车，说不敢走了。 我头上豆大的汗滴呀，我盯着他的眼说，“来，您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告诉你，我不是贼，也不是罪犯，我家就住那个小区，你现在给我开车！” “住那个小区还能不知道小区名字。” “我刚搬过来的还不太熟。”我赶紧补充道。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那哥们终于开车了。 我心里那个嘀咕呀，他妈的老子又不是贼，怎么人家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呢，难道做流氓做久了，身上会流露出一些杀气？？？ 很娘的司机，在我刚下车门，他娘的一脚油门就窜了，他娘的那飘逸的门差点挂到我。 “你娘的有病啊！” 我忍不住破口大骂，早知道不给他钱了，要他那么怕。 出租车开出去好远，红色尾灯亮起，很娘的司机关上了副驾驶的门，然后扬长而去。 对于这样的男人，我只能说，真他妈娘，我都能把他吓成这样，这回家伺候老婆伺候母老虎还怎么伺候啊，还不整天跪搓衣板脱了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让媳妇抽，并且台词一定要血泪交加，你抽死我吧，快抽我，抽我啊！ 本来还想让他拉我到莫柒柒住的那个单元，现在，我只能走过去啦。 一单元，得往最里头数，因为这杀千刀的小区牌号是按照从里往外排列的。 一溜小跑。 按她家的门铃，303，莫柒柒话都没说直接开门了。 就这么确定是我？ 上了电梯，华贵的小区，电梯里金银两色，交相辉映，我在想，装什么孙子，有种你整个纯金的升降梯出来。 303的门虚掩，悄无声息，我心里嘀咕，怎么也不来迎接我。 我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屋里黑漆漆，开了客厅的灯，没人顺手关上。 “老莫？”我心里叫，搞毛啊，这是要拍恐怖片还是哪样？ 顺着墙沿走，开了餐厅的灯，没人。 两个卧室，门都虚掩着。 我推开离最近的洗手间，我猜莫柒柒如果要吓我，卫生间应该是最好的藏身点吧。 我刷拉打开灯，哇的一声叫道。 洗手间里连个鬼影都木有，纯白的硕大浴缸，在深夜显得有些丧。 就两个卧室了。 “喂你快出来，不带这么搞我的啊。” 屋子里静的，一根针掉下去都听得见。 我警觉起来，难道莫柒柒开门太早，家里遭贼啦？ 推开一扇卧室的门，轻轻摸开了灯，被子床单叠的好整齐，床单上画个大脸的机器猫，正瞅着我笑。 我脑袋短路，想怎么不是hellokitty？ 如果莫柒柒在，那就最后一间卧室喽。 我想着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莫柒柒吸毒过量，晕倒？莫柒柒怪病发作，死掉？莫柒柒遭到劫持，正在屋子里被人用枪抵着脑袋等待我来解救？ 等等等等，有时候情况不明朗，你会有各种纠结的幻想，看似很美，其实很傻。 我手有些抖，咬牙一口气推开了门。 开灯，惊呆。 各种情况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这一条。 莫柒柒傻傻的坐在床头，对着照片发愣。 见我过来，她擦好眼泪，急忙把照片塞进箱子里盖上，然后把墨镜戴上：“我们走吧。” 我和她一人拖着一个大箱子，出了小区门口后，她问我：“车呢？” 我说车走了，那司机怕死，我一下车就踩油门滚了！ 她怒道：“那我们怎么出去！” “在门口等车呗。” “不等！走，走到哪儿有车就在哪儿上。” “好吧。” 走了约莫十分钟，路漫漫其修远兮啊，这条路还是他妈黑兮兮。 我说，“刚才我见你们家还有男人的衣服鞋子，浴室还有男人用的东西啥的，你不帮你男人收拾啊。” 她说，“其实那个房子不是租的，是我被一个男人包养，我现在不想过这种生活了，我想离开了，你相信吗？”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那这一切都有得解释了，他呢不想你离开，所以扣了你的车子，还暴揍你。” 她一脚踢过来：“他妈的老子和你说真话你就不信过，说了假话你就信，你这个傻逼！” “喂!你有毛病啊，那不都是你说的啊！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以后不许问我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老子很不爽！” “那我以后问一些让你很爽的问题好了……” “你想找打？” 莫名其妙的，莫柒柒住进了我房间，而我，搬进了隔壁小房间。 次日正睡得浑浑噩噩的，手机爆响。 迷迷糊糊接过来：“喂。” “哟在哪呢这是，这么安静？”女神经的声音。 我说睡觉呢。 “你不来上班？”声音凌厉。 “我都辞职了还上什么班。” 她鼻子里哼的一声，“手续都还没批完，就不来了，你是不是不想要钱了？” “我当然想要啊，可是我都辞职了，就算手续不办完，我也可以不去。” “你来不来！” “我去做什么？去丢人？去给刘经理奚落嘲笑？” “我有事找你，你到底来不来！” “不去！” “再问一次！来不来！？”她对着话筒吼道。 “妈的不就是几千块钱吗，老子不要了！” “哟，辞职了就好像翅膀长硬了。” “除非你来接我，嘻嘻。” 沉默了一会儿，她竟然说，“好吧。” 我柔声提前道谢，辛苦她来接我，挂电话前，话筒里传来汹涌的引擎咆哮声，我和她道了再见，嘱咐她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女神经到的时候我在床上睡的格外欢畅。 结果她打电话催了我好几次，我才洗漱穿衣服下去了。 刚上车，她一拳砸过来， “要我等你！” 我一闪开，说，“今儿怎么干？找我什么事？” 女神经面露犹豫，这可不是她的风格，难道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我懒得去猜，靠在车座椅上，点了一支烟。 “和依云要合作了，他们公司的年度广告决定让我们公司做。”她说。 “这关我什么事。”我懒洋洋吐出一口烟圈，突然想起一个事，“难道是我的广告通过了人家看上了！？” 她点点头。 我记得公司曾经要求我们做广告方案，我写了一个草拟的扔给了上面，那时候心想着应付，没想到通过了！ 而那时，公司很多人包括刘经理也都精心做了方案搞出去，他们的没有被人家公司看上，反而看上我那胡扯一通应付上头的玩意。 这真他妈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啊。 第五十五章无心栽柳柳成荫 我叹了一口气说，“这又关我什么事，我现在又不是公司的人了。” “是啊，你不是公司的人，但他们采纳的是你的方案，这方案是你做的……” 我打断她的话：“方案是我做的，但我是用我们部门的名义，你找个人负责就行，甚至你自己做就行了，还来找我干啥。” “哎哟，你还挺小气啊，你要搞清楚，是刘经理和我爸针对你，不是我！” “是啊，但我现在离职了，这些与我无关了。” “好吧，你开个价，多少钱。”她开门见山。 我嘀咕道：“草，你以前答应给我的三万也好五万也好，鬼影都没见一个。” 她盯着我道：“行，那三万五万的都给你，再加两万，十万，这个方案做好了，给你十万，好吧。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我高兴道：“好！” 她一脚踏油门到底，我整个人往后仰，急忙拉过安全带把自己绑得跟傻猪似的：“去哪。” “去依云公司签合同拿资料，你那方案只是草拟，他们还提出了多项改动，这需要你的参与。” “噢。” 把方案拿回来后，女神经给了我一万现金，又写了九万块钱的欠条，我不着急找工作了，忙着搞方案。 吹着口哨回到家里，焕然一新的家里让我怀疑自己走错了门，大厅的地板反光的亮，墙壁四周也擦得干干净净，家具全像是新的。 “收拾得那么干净，好像是弄新房一样。我房间也弄好了？”我问莫柒柒。 “我只擦了地板和墙壁还有家具，因为我怕动了一些属于你个人的物品。” “没事，哎这灯怎么不亮呢？这什么破日光灯啊，昨晚不是还亮着吗？” 一看，两头都烧黑了，去买新的。 我一溜小跑到楼下买来灯管，站到沙发上踮起脚换灯管：“老莫，过来用手机亮一亮，天有点暗，我看不到那个孔。” 莫柒柒脱了鞋踮起脚用手机亮着。 “喂，你过来点啊，看不见啊？看不见怎么插进去。” 莫柒柒靠过来，两人正面紧紧挨着。 好香啊…… “怎么插都插不进去啊？怎么那么难搞啊？那么用力都不进去，还好这条是硬的，不然断了就麻烦了~~~你用手帮帮扶一下啊，我找不到那个洞啊，唉，进去了~~~”我自顾自的喊着。 “贱流氓。”她骂。 “你自己想歪了。”我说，“没做饭啊？” 她说没心情做，那就出外面吃。 她说为了感谢我的收留，请我去步行街吃香的喝辣的。 我马上拍手同意。 下楼后，她说她有开车过来，不需要打的。 她带着我走向车库，上了车。 去了步行街。 结果，吃了一人一碗酸辣粉，我实在不想骂她，因为她这人讲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的。 “去看电影吧。”她说。 我看着电影院门口那几个大字：暗黑无界什么的，马上摇头。 她一把拉着我进了影院。 她说想看开心一点的爱情喜剧片，于是我们看了一部叫王牌情敌的片子，唉，说实话，很不好看，平庸之作。 年少时有一段时间，觉得电影就是整个世界，到后来发现，电影他妈的就是狗屁。 那些虚幻的情节，与现实的残酷与复杂相比，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可好多人喜欢，并且看的津津有味。 我和莫柒柒并排走在街上，她半晌不说话，我俩漫游在午夜的街头，昏黄的灯光，说不出的暧昧。 莫柒柒从我这拿走点起一根香烟。 今儿出来就看出她情绪不对劲儿，难道这会儿四处无人的，想带着我一起轻生了？ “你怎么了，刚看电影还那么兴奋，怎么现在如此低落？” “那个人到处找我了。”她说的好淡，淡的好像消失在夜空的蓝色烟雾。 上车后，她想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咽回去了，她今晚好怪异。 那个男人想要用钱留住她，留不住，骗了她所有钱？然后又打了她？我日，真他妈的变态啊。 我问，“难道他又对你做出什么事了？” 她瞟我一眼，笑了，可表情马上又转冷，“你可真聪明。” 看来我猜对了，人一旦变态，在变态的道路上就会越走越远啦，没有回头路，叫他们回头，还不如叫他们去死。 变态的人都有体会吧，认为自己变态的请举手，我算一个啊。 “这回要干嘛呀，是要找到你剥你的皮，还是让你戴上古代那种贞操带锁个锁头然后把你天天锁得跟狗似的扔家里效忠于他？” 莫柒柒突然笑的前仰后合，都有点歇斯底里了，方向盘在她手里任意扭动。 坐在副驾驶上的我，即使前后扭动保持平衡，额头还是撞在了挡风玻璃上，砰地一声，几乎把我给撞得歇过去。 “喂喂喂，干嘛呢，今晚叫我出来，就是来自杀啊？” 我还怕死，暗自羞愧，莫柒柒似乎早就把生死看淡，她脚下的油门一刻都没有松开。 她这种开车的方式，和欧阳婷一样的疯狂，但又各有不同之处，欧阳婷还要命，莫柒柒是不要命。 “你大爷的，你是不是也变态啊，怎么会想出这么恶心的想法。” 看她脸上带着笑意，我便顺着说，“这不是逗你开心嘛。嘻嘻，我是不是变态，你还不知道啊？” “你就是一大变态！” “你才是，你都快带贞操带了。” “林凯洋我操你大爷！” 尖锐的刹车声，洒过水的公路上弥漫起淡蓝色的青烟，以及阵阵水汽。 莫柒柒一连骂了我二十好几句，又在我身上又是捅又是掐折腾了半天。 我讨饶，她才慢慢停下来，经过这么一刺激，一宣泄，她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弛下来。 “不想在这个城市呆了。” “别，你身兼这么多高收入的工作，好多人抢着要呢，你不能放弃呀。难不成你还去别的城市被人潜规则重新开始啊？”我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不用说，又换来一阵儿雨点似的老拳。 一早起来，哪也不去，就坐在电脑前，忙着方案。 一直忙到了傍晚时分，拉开窗帘，看天色已经是下午。 肚子里空荡荡，却什么也不想吃，也没有洗漱。 手机有一条一个多小时前发来的信息：我们分手吧。 唯唯发的。 我没有回复，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望着窗外发呆。 一直坐到夜幕降临。 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竟然有人放炮，闪光的，巨响，烟花，绚烂。 在这所声称不让燃放烟花爆竹的城市，竟然有那么多人放炮。 一时间夜空璀璨，声响如潮。 年早就过完，清明节也早就过完，人们还是如此雀跃，大概人人都有自己的喜事儿。 手机上还有女神经的十个未接来电。 真是执着的女人，拨过去， “你怎么给我打那么多电话？” 她不接我话茬，急匆匆的说，“我妈疯了，你快来！” “怎么回事儿，好好的怎么快疯了？” “心病的。” 噢，，，，，，什么心病。 “我偷偷安排了她和我爸见面……结果她一气就气病了，去医院躺了没多久就嚷着回家，找了几个陪护都不行，她都不满意，嘴上还一直念叨着我和你结婚的事，神经也有了点问题……” “这关陪护什么事？” “哎呀你快来吧，有一个被她打出去了，两个被她用红酒瓶菜了头，警察救护车都惊动了，还有一个被我妈打哭了，跪在我家卧室里叫她妈，你都不知道有多好笑，我妈当时就来气，用她的话来说，扇她两巴掌他还来劲儿，就一脚把她从卧室门口踹了出去。” 我说，你妈威武，可是这么欺负人有意思吗？ 她这不是脑子也有些问题了么。 我说那你照顾她不就行了。 她说我妈看到我就生气发火…… 我问，这关我们结婚什么事，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快别啰嗦了，快来快来快来！” 到女神经家已经是晚上十点。 女神经指了指卧室门，我说，“我还没吃饭哪，现在就进去？饿死了，怎么弄啊？” “你一整天都干嘛了，一点都没吃？” “对，你不想出人命吧，快给我整吃的去。” 她妈妈出来了，见到我，说道，“小林来了啊。” 我开口叫了声阿姨。 女神经朝我撇撇眼睛， “啊你们先进去吧，贱……小林你不是饿了吗，我给你下面条去，你们先聊，弄好给你送进来。” “哎呀乖女儿，妈还没吃过你做的面条呢。”她妈盯着欧阳婷问。 这女人，不简单。 欧阳婷没理她，自己走了。 进屋后，她妈问我：“你这段时间也没来过了，怎么回事啊？” “阿姨，我这段时间有点忙。”房间里一股怪异的香味，墙角有摔碎的酒瓶，残渣散落一地，也没人收拾。 我想起女神经说的，有两个被她妈用酒瓶菜了，就不寒而栗。她妈要这么对我，我今晚就死在这了。 “听说您病了。” 她妈倒是正常得很，气道：“还不是这丫头！” 我急忙说，“阿姨您消消气，婷婷也是为了一家人能在一起。” 她冷笑道：“她爸算我哪门子的一家人。有这么个抛妻弃子的家人吗？” 我无言以对。 没过一会儿，面条端来了。 女神经给我煮面，还给我送过来，我心里很受用。 可眼前她妈在这，让我实在吃不下去。 我便端了碗，叫欧阳婷出去，“走，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醋，调料，你这盐放少了吧。” 女神经跟我出来，就顺势拧了我耳朵，“你大爷的，我还没给人做过饭呢，盐少了你别吃啊，饿死你！” 够狠毒啊，我不过是找出来的托词，谁知道她这么大脾气。从小被惯坏了，你让她去惯别人，是万万不能的。 没去厨房，拐了弯进了餐厅。 “我就是想出来透透气儿，你妈她没啥病啊，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可能看到你就好了点吧，你今晚在这睡。” “啊！？我在这睡，你呢？” “我也是。” “我不想在这睡。”我面露难色。 “你必须在这睡！”她威胁似的说道。 “为什么？” “我妈已经疯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你就留这吧。” 我没办法。 第五十六章夜幕下 女神经安排我在一楼的客房睡。 我睡不着，失眠，呆坐在窗前，望窗外的黑色树林。 别墅区真他妈安静，安静让人想要自杀。 渐渐的，受不了如此窒息的气氛，推门出去，敲欧阳婷的房门。 她穿着粉红色睡衣，昏黄台灯下，能看出来小猫咪的花纹，就是那只叫什么kitty的猫，好多女孩喜欢的。 很难想像这样强势的女人会穿这样的睡衣，但这睡衣尺码偏小，我想，这也许是她小时后的，因为尺码偏小，她的胸把睡衣撑的很高，看得出来，没穿内衣。 她掩着门，一脸不安，“干嘛？” “睡不着，找你聊聊天。” “明天吧，我还要睡觉呢。” 我借机向她房间里窥视，她立刻将门关的更小了。 “藏男人了啊？这么害怕？” “你才藏男人了，我是害怕你这色狼！” “我？色狼？” 她当然点头啦，我苦笑，不知道自己何时在人家心目中已然是色狼的形象。 “不是，我就是睡不着。” “那你去哪，这么晚没车的，你得走好远好远的路，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能怎么办啊，你又不和我聊天，我快闷死了。要不你车子给我，我开回家睡觉，明天再还你。” 女神经犹犹豫豫的拉开房门，“那你进来吧。” “没藏男人吧你，瞧你那怂样儿。”我闪身进去，笑呵呵问她。 “我连男朋友都没有，藏谁啊。” 我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说你藏我就可以啦。 她在睡衣外又批了件宽大的白色浴袍，系了围带，看起来不伦不类，坐了床边，欲言又止。 “你睡衣蛮好看哈，那么多猫咪。” 这样的情景模式下，再善意的话，也会被看做侵犯。 我不过是没话找话，女神经却一下子僵硬了腰肢，板起面孔，“你别乱来啊，你乱来我就报警。” 我乐得哈哈大笑， “我怎么你了？看你都犯法？” 她不说话。 我说得，你有电脑没有，借我上网，你睡你的。 她推给我一个红色笔记本， “你出去上，我要睡觉。” “不行，我得有人陪着。” “为什么呀？” “大晚上的，你叫我一人在客厅上网，到处黑洞洞的，你家跟鬼宅似的，吓死人了。” 她貌似深有同感，对我讲道，“是有点大，有时候我晚上都不敢上客厅去。” “喂，这是你家啊！” “可还是太大了，我喜欢以前的家，不喜欢这个。” “是不是空荡荡的，感觉还有其他不好的东西存在？” “你别乱说。” “密码多少啊？” 她告诉我一串数字。 登了网页，到处是到处是艳照事件偷情事件偷拍事件明星犯法事件，这年头，还有没有比较温和的炒作方法？ 看视频，想叫女神经一起看，谁知她根本没兴趣，躺在床上看书。 看了半节快乐大本营，无聊，十年前那么好的节目，怎么演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我合上本本，返身躺倒在床上。 “哎你滚下去！” 大半夜的，这样的鬼叫，会吓死人的。 我蓦然起身，回头看到欧阳婷惊恐厌弃的神色，我也来气了，至于么，我是鬼啊！你别叫啦，我就躺会儿，不会动你，你要再叫，就脱光你衣服，给你拍一叠照片发网上去！ “你敢！贱人！”她作势要动手。 说实话，她的武功我可试过了，深不可测，不知道动起手来是不是她对手。 不理她，继续躺倒，别说，床还真软和，有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这样的味道好久没有闻到过，不是香水，不是沐浴露，更不是洗发液，我知道我年少向往的，正是这样淡淡的少女馨香。 只是如今的老夫，历经各色老女人的蹂躏，只怕是配不上了。 我也没想和欧阳婷发生什么，只想找她说说话。 躺在她的床上，闻着这样特别的香味，勾起不少回忆。 这些回忆都很好，是我都想做的梦。 我都快睡着，欧阳婷却一直僵坐，脸上的表情，像是刚刚遭受惨无人道的强暴。 真的好困了，就无暇顾及她的感受，再说，只在她床上睡睡，还构不成对她的侵犯吧。 我模模糊糊的说，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便顷刻进入梦乡。 翌日醒来，欧阳婷早不见，出了客厅，迎面是她妈的笑容，问我，“睡得还好吧，婷婷这孩子太乖了，你能疼她，我感到很高兴。” 这样的对话，如同天方夜谭。 我只好问，“她人呢？” “一早出去了，大概还不太适应。” “她之前从来就没有过男朋友？” “从来没见过，她爸爸走后，难得看到她笑，性格也逐渐乖戾，我只怕她没人要了。” 我还准备解释，可看她脸上的表情，知道越解释越糟糕，便不再说话。 “吃点早餐吧。”她端来托盘，有一瞬，让我感觉像是在家里样，清晨起床，母亲端来热腾腾的早饭。 我想多了，这样病态情境里，竟然会觉得温馨，是我变态吧。 欧阳婷很快回来，我听到尖锐的刹车声，就知道她还是一如既往，踩刹车拉手刹停车。 她坐在我对面的餐桌上，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心里有点发懵，早上起来我身上的衣服好好的啊，难不成昨晚真发生了些什么？ 可我都不记得，只记得入睡前对她说，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睡得可好？” 看都不看我，平平丢过来一句话。 我说好，你床上的味道很好，在很好的味道下，我总能睡的很香甜。 “还总能。”她翻白眼。 吃完早点，欧阳婷主动送我离开，说她中午去找她爸，去公司忙事情，让我回去好好把广告方案弄好。 “早点吃完了我送你滚！”冷若冰霜的语气，看不出昨晚那个递给我电脑，浑身散发清香的天使模样。 我回头对欧阳婷说不劳烦她了，径直走出大门。 “去哪？”欧阳婷在身后追问，“哎你去哪啊，你不知道这里很远啊，跑死你！” 我心里暗笑，嘿嘿，还是关心我哈。 女人，不管她装的如何凶狠，总会在一刹间露馅。 我指着门口，说，那里我见到有几步的士。 欧阳婷说，那就好，我也懒得送。 她又一通翻白眼，我早就沿着辅路的青草坪，一阵疾行。 女神经什么时候学会翻白眼了，怎么以前没有发现过？ 在家忙着搞策划的时候，有人敲门。 我开了门。 “请问，莫柒柒小姐是住这儿吗？”低沉极富迷离的男声，后坐力很强，这男人非凡人。 我仔细看他，长相不是说出众，但很沉稳：“你谁啊？” “请问她住这么？” 我叫莫柒柒：“莫柒柒！莫柒柒！有人找你。” 奇怪，才搬过来没两天，就有朋友找上门啊。 莫柒柒走出来，看了看那男人，脸色一变然后突然转身，男人拉住了她，把她拉回来抱住：“莫柒柒！” 哦，是莫柒柒说的那个男人。 男人把她拉进怀里突然强烈的吻到一起。 “喂喂喂！！有没有搞错啊，我的房间我从来都没干的事让你们两先干了！！？” 莫柒柒推开他。 男人喊道：“你知道我疯了一样的找你吗？” 莫柒柒流着泪。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莫柒柒指着我说：“你走吧，他是我现在的男朋友。” “什么？你说什么？”男的仿佛不愿相信，“这个家伙？就这个家伙！？” 我靠老子怎么了。 “有什么不能好好谈的吗？我错了，我错了好吗？我不该骗你的。” “好啊，那就好好谈，走吧，进我房间谈。”莫柒柒带着那个男人进了房间。 我肚子饿，就出去台北豆浆店吃了点东西。 回到家，开门进去，莫柒柒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你回来了？” “是的，你那……什么人呢？” “他刚离开。我想要你陪我喝酒。” “我不是三陪，要我陪也可以，一小时一百。” 她真的掏出一千块钱：“那你陪我喝到明天早上。” “我开开开玩笑的，我怎么像那种人。”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拿钱。 她收了回去。 楼下就有烧烤摊，露天，还蛮大的排场，人不多，我们找了一个角落的地方。 酒过三巡后，我小心翼翼的问：“那个男人啥来头的，别再和我满嘴跑火车了啊，你要是把我当好朋友看的话。” “和他认识三年了，他比我大十五岁，那年我利用暑假的时间实习，他是公司的总经理，给了我许多的帮助，后来呢跟他走到一起，原以为过得很平淡很幸福，一直到今年，才发现，他有家有妻子有孩子，他说他是为了公司跟他妻子结婚的，他曾经只是公司的小职员，公司是她妻子父亲的。我无法忍受，他说他爱我，假如我愿意，可以就这样和他过一辈子。但我不愿意，吵了后就打了我。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就躲在了你这里，结果他还是找到了，我也和他说清楚了，我和他不可能的了。骗子。” 莫柒柒身上的故事，这个版本应该是真实的吧。 沉寂。 “讲完了？” “完了。” “那就这样跟他过也没啥不好的？那车子房子都是他送你的？” “房子是他的，但不是送我的，房子是他的名字，他以前要送我，我没要。车子是我自己的钱买的，分期付款。你觉得，他是爱我的吗？” “废话，他不爱你他千辛万苦找到你为什么？不过这个男人也很自私，但如果我是他我也许也会这样，人生就是如此，合适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人，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合适的人。他也没有选择，但他隐瞒了你三年，我鄙视他。” 她不高兴了：“你自己还不是和多少个女孩子藕断丝连，缠绵不清，我也鄙视你！” “靠！我哪有缠绵不清？我现在就一直跟着唯唯谈好吧，但是……我还是被她甩了。唉，不说了，一把辛酸泪。”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我自己的事我还不知道怎么办！随性而行吧，开心就继续，不开心就分手。毕竟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很难。看开点，爱情就是两个人拉着绷得紧紧的橡皮筋，不放开的那个人，注定是受伤的那个人。” “你觉得我放手好？” “对，要么叫他离婚了跟你从头开始，如果是我为了我爱的人，公司我可以不要。但我没有孩子，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一切都扔下，坚决的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他希望我和他继续的过这样的生活，但我每次想到他回到妻子身边我都会好难过。他瞒着他妻子和孩子，要是他妻子知道了，是多么难过和伤心。” “去！自己都不好过还想替人难过。” “我已经下了决心跟他分手，再也不见他，但再见到他时，我又不知道怎么办了。你是觉得我继续和他走下去还是死心和他分手后，将来可以遇见属于自己的幸福呢？” “你自己早就找到了答案，而且做对了，为什么不坚持呢？何必总要放自己在泥沼中越陷越深呢？” “我拼命的工作，每天不要让自己闲下来的时候，闲了我就会想他……”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草他大爷。 第五十七章问世间情为何物 一直喝到快两点，烧烤摊都收摊了，我们拿了几瓶啤酒回去家里继续喝。 回到家后，莫柒柒喝多了呜呜的哭，黑发泄在两颊之间， 如同这般的多愁善感，有时候真的令人害怕。 你明白，要么生，要么死，可总会在不经意间卡在中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我向来羡慕那些做绝了的人，丝毫不计后果，自己爽快就行。 可我们做不到。 还挺可爱的呀，泪眼汪汪的，我捏了捏她的脸。 她伏在我肩膀：“能抱抱我吗？” 你看你那么好的身材，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能不能把持住自己。” 她双手环绕过我脖子，头靠在我肩膀，继续哭了起来，胸部撑着小小的T恤挺着我的胸，看了看她的小蛮腰，我两只手不知道该怎么放的好。 俗话说得好，有女门前过，不上是罪过，两只邪恶的手举起来，抱住了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抱了。不过这么有目的性抱她的感觉真的好舒服。 她虽然只是哭，没有对我表示着什么，像一只温顺的小兔子。但是她的身体对我的杀伤力是非常强大的，我正在琢磨，该继续吃豆腐还是？有种实在忍受不了的感觉，我自己正在被欲望吞噬，我想和她XX。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我没敢下手，她从大哭慢慢转为了轻轻的抽泣，她的头从我湿了的肩膀移开，看着我。 “你干嘛这样子看我呢？” 我说，“放开手了，好久了，我两脚都软了，除了某个地方硬以外。” 她一擦眼泪，一脚踹过来：“给老子滚吧臭流氓！” 我靠…… 女人翻脸的速度，果然比翻书快。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老子睡觉去了，明早还要排练节目。” “晚安。” 喝多了，很快沉沉睡去。 隔天中午才起来，浑身的酸痛，宿醉的感觉不过如此。 莫柒柒在厨房里忙碌，弄的特别丰盛。 我问她今儿什么日子，她只说，快点吃饭。 吃饭的时候接到女神经电话，问我在哪，我说在家。 她问我能不能过去她家。 我说不能吧，正吃饭呢。 “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 “我妈又发作了。” “你妈发作你找医生啊，找我干嘛。” “我妈被我爸气到了，我爸来看了她……她现在对着我发火，刚砸完东西。” “那也跟我没关系啊。” “她现在正发疯呢。” “我真吃饭呢，完了再说啊。” 女神经当然还有话，我不由分说挂掉电话，对莫柒柒说，欧阳婷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早上打电话，说她妈疯了。 她竟然说，那么有钱的人，偶尔发发疯，是正常的。 下午，有人敲门。 莫柒柒说她去开。 门口半天没有动静，我起身过去，才看到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是欧阳婷。 “请进请进。”莫柒柒热情的招呼她进来。 女神经一指向我：“给我过来！” “好……好吧。” 她把我拖上车，一脚油门到底就飞向那片别墅区。 那片别墅区，原来必定是原始森林，到处丛生的杂草灌木，倒应了开发商一句话，优质绿化，空气清新，纯天然田园风光。 他们也就盖了几栋楼，就连同灌木杂草一起卖喽。 而现在的人，好些喜欢住在这种地方，说是返璞归真，不如说矫情。 “你妈到底怎么了啊？你上次说她疯了，我看着倒是正常得很。” 她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再问。 她继续不回答，一路开的飞快，可并未回到那片别墅区，而是拉我到了市区。 我没话找话，“你妈在市区发疯？” “发你大爷！” “唉你怎么骂人啊。不知道矜持。” “矜持你妈大爷！” 好吧，我还是不说话的好。 可憋了半天，眼看着道路越来越宽阔，眼看着路上行人车辆越来越多，我又忍不住了，“咱们这到底是要去哪，你说声话呀。” 还是不说话。 我拉了车门，“不然我跳车了啊。” 女神经脸一横，自己开了车门的闭锁，鄙夷的看我，“你跳哇！” 我靠那么冷漠…… 这是什么情况？ 车子开得飞快，我百无聊赖，想来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便开了她的收音机，旋来旋去，专找好听的歌曲听。 大概半个小时后，车子停进一家大型商场的地下车库，她终于发话，下车！ 这我就有点受不了了，凭什么啊，你又不是我上司了，再加上我又没动过你，就在你床上睡了一晚上，你就当狗似的使唤我了？好像我真把你怎么着了：“我说你到底要干嘛，说清楚了，不然我回家了。” “什么时候跟公司的主持搞一腿了啊？”她突然问。 我笑嘻嘻问：“你吃醋啊？”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样的对话无法进行，我不接话，她过来拉了我便走，“走，陪我去逛街，买衣服，看电影。” “我没陪过这个，怕陪不好。” “没事儿，我看好你。” “干嘛突然又想到逛街，你不上班吗？” “今天星期几？”她跟吃了火药似的。 她一转身，扔下我一个人在诺大的商场，消失不见。 这是要玩什么？还真新鲜。 我看着手里大包小包的名牌服饰，心想，得，回去全送莫柒柒吧。 出了门打车，一辆出租车停下来，司机下来给开后备箱。 我拎着大包小包要往里放，谁知旁边一车子怵然驾到，差点把我撞翻在马路上。 “干嘛呢干嘛呢，上哪去，那是我的东西，你还准备打劫啊？” 把我给气的呀，手一扬东西就全掉地上了， “你就不能慢点开车，撞了我怎么办，就算你觉得我不要紧，撞了人家出租车师傅怎么办。你还有没有点理智！？” 那司机一瞧这架势，以为小两口吵架，刚才还吓得不行，指着女神经的车要过去理论，现在掉头就走。 “我说你别走啊，我还没上车呢。” 司机朝我挥挥手，来了一句，“您还是别上我车了，你上了我车，你媳妇儿指不定把我往坏里撞呢，先把你媳妇儿哄好再说吧，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不像话。” 我还奇怪哩，现在的出租车司机，怎么都这么幽默，哪个是我媳妇儿啦？ “你上不上车？”女神经厉声喊道。 商场门口本就人多，这会儿都一小撮一小撮聚过来看热闹啦。 这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窝火事儿，就这么光天化日的发生了。人们指指点点的，怎么这么喜欢看热闹。我觉得现在大家都冷漠的可以哈，怎么屁大点事儿就都聚过来啦？ “瞧这女人多厉害，你可要学着点，将来就这么对你老公，整不死丫的。” “这媳妇儿可真厉害，在外面的让自己男人这么下不来台。” “这男人真窝囊，肯定倒插门，可怜一辈子。” 这样些的言语从人群中冒出，我已经觉得不妙了。 可还有人已经拿出了手机，咔嚓一声响，我顿觉大事不妙，再这么僵持下去，非要被拍了放网上去人肉不可。现在科技多发达啊，真是造孽！ 再看看女神经，她瞪着我看，想起上次的那次过肩摔，我赶紧捡了地上的包包东西，拉开车后门，连同我一起丢了进去。 欧阳婷瞪着后座上的我半天没说话。 我骂道：“你愣什么啊，开车！你怎么这样啊，没看到大街上那么多人！？” “我不是故意的。” “还不是故意的，车开那么快干嘛啊，不撞死我你不甘心啊！” 她不说话，我便接着说， “你怎么这么凶狠。”我承认，这话有点过了，欧阳婷不过是有些小孩子任性。 我准备好接受狂风暴雨，哪知道欧阳婷根本就一句话没说，车停在路边，她静静的坐着。 “去哪啊接着？”我问，不指望她回答，只想调节下气氛，不然两个人这样，会闷死我的。 “看电影去。” 我靠一想到那个星际无限还有那个什么破电影什么的，我急忙说，“都这么晚了不看了吧，你送我回家，你也快回家睡觉去。” “我不想回家。” “为什么啊？”我隐隐感觉到，欧阳婷今儿一天的情绪反常，可能都跟她家里有关系，否则，这样莫名其妙的变化，没法儿解释啊。 “回到家就吵，回到家就吵！回去有什么意思！” “你家那俩大人，吵？” 欧阳婷点头，“不只是他们两个见面了吵，还和我吵！我妈和我吵，我爸也和我吵！” 她这样的女人，能这样还真不容易。 好多她这样的，家庭不睦的，又有钱，早拿着父母的钱胡吃海喝去了，男的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女的呢，干嘛去？这我还真不知道，总之不会干正事儿。 “哎呀你也别管那么多了，你们家你父母吵架缘由历史悠久，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的了。你就不要管了！” “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们是一个家庭！” “好好，一个家庭一个家庭，你就不能劝劝他们？” “劝了，多少回了，没用。” “那就别劝了，你也用不着伤心，把自己过好就行了。可别自暴自弃呀，你这样家庭的，极容易堕落。” “死贱人，你他妈的才容易堕落。” 不去大影院，去了小影厅，还是没看上岛国爱情动作片，看的喜剧。 看她伤心，我亲自挑选两部周星驰笑料片，我自己笑翻。 至始至终，她却面无表情，看完了后，她评价道：“幼稚。” 我不知道她骂我还是骂电影，无所谓了，反正我宁愿没心没肺大笑的幼稚也不宁愿沧桑的成熟。 时间接近午夜，我说回吧。 欧阳婷说要去唱歌。 “算了吧，都这么晚了，你就不怕喝多了我把你那什么了？” “你敢？”她白眼我。 “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不想回家是不是，那你跟我回我那里。嘻嘻，跟我睡得了……” 一巴掌扇过来。 这么拧的姑娘，愁死我了，到车上，我问，“就咱俩？” 欧阳婷向空荡荡的后座扫视一眼，郑重其事，“你看见还有其他人吗？” “不好玩，犯困我就走。” “哈哈，你走不了的，到时候给你下点猛料，看你还走不走的动！” 车子拐上大道，急速前行，听着要给我下料，难道是做鸭的跟富婆们玩一样的花样儿？ 不过欧阳婷看起来也不像有那方面的需求，我问，“下什么料，咱们这是去唱歌，又不是嫖娼。” “到了你便知道。” 你永远改变不了的事情，就不要去改变，否则结果只能越来越糟。 第五十八章KTV 那晚欧阳婷领我到一家ktv，金碧辉煌的，名字叫什么夜色什么。 看着就不像正规的ktv。 在灰暗的包间坐定后，一浓妆艳抹的老女人过来，问，“先生小姐要怎么玩啊？” 不知道为什么，老女人的烟熏妆，让我想起鸡头，也就是俗称的老鸨。 欧阳婷驾着二郎腿，说道，“把你们这最好看的妞儿都叫来，我们选一下。” 以前不知道，她还有这番架势。 五分钟后，包厢的电视机前面，横着一排站了十几个姑娘。 一律短裙黑丝。 欧阳婷瞅我一眼，挑吧。 我说怎么样都行，又伏在她耳边说，“还是不要了吧，我们就唱唱歌，唱完咱们就回去，也不早了。” 欧阳婷给我点了个瘦高个，腿修长，黑丝袜看着性感极了。 那老鸨问欧阳婷，“您是不是来个少爷玩玩？” 欧阳婷也点了个姑娘。 然后上酒，上果盘，我点起一根烟，被欧阳婷掐掉了，她嫌熏。 抽烟的小姐也都掐了烟头，估计她们看的出来，欧阳婷是老板。 女神经在那唱的哭天抢地，我在这头，和长腿妹妹聊得火热。 “帅哥你怎么来唱歌还带个大美女哟，我们生意可怎么做。” 我说你们生意很好嘛，这么多人，很不错了。 中途去厕所，那小弟殷勤的呀，又是给你开水龙头，又是给你递毛巾的，完了你要走，还问你，先生要擦皮鞋吗？他妈的我穿的是运动鞋，哪来的皮鞋。 喝的有点多，第二次去，还是那么殷勤。 不过眼神就忽闪起来了，我看出来了，这是要小费。 我没给，说下次来肯定给你。 再回去女神经也喝的差不多了，一阵阵的干呕，女神经今儿是要毁了自己啊。 我叫来老鸨，付了小姐一人两百消费，付了端酒的服务生一百，付了老鸨两百。 扛着欧阳婷出去。 厕所那小弟是再也等不到我了。 将欧阳婷放进车子后座，我驾车离开。 车开，繁华地段，不夜城，男男女女，寻寻觅觅，争吵打情骂俏，搂抱抚摸亲吻，透过车窗我几乎能听到男孩喉头的咕噜声，女孩双腿间的战栗与逢迎。 浑身的细胞只在晚上这么活跃。 夜给你安全感，让你将烦恼都抛开，尽情放荡堕落。 谁说人不能堕落，谁又说，人不喜欢堕落？ 随着你周遭的世界一起堕落，你觉得这世界完了，人类完了，继而快感如潮。 到楼下后，停车就扛着欧阳婷往家走。 “这是谁呀，你们这么晚去哪了？”莫柒柒问，一边从我肩头接过醉醺醺的欧阳婷。 她看了看，说，这不是欧阳婷吗，怎么被你灌成这样。 “她自己要喝的，这一天可累死我了。让她睡我房间，你给她洗一下脸，让她睡吧。” 沙发上的欧阳婷，双颊绯红，发丝纠结的缠绕在脖子上，脸上，倒显出些成熟女人的魅力来。 我也喝了不少酒，把欧阳婷安顿在我房间后，拿了一张毯子到客厅，啪一下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就死了过去。 天不亮就听到开门声，关门声，虽然当事人动作很轻，不过我睡觉更轻。知道是欧阳婷走了，宿醉的感觉大概并不好受，而且还不是在自己家里。 接着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仿佛抱着一个人，抱着唯唯，有时候你清晨醒来，搂着一个人，心里觉得由衷的高兴满足，你什么东西都不要了，就只要她，或者他。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你大概遇到过，可你没有珍惜，在物欲横流纸醉金迷红男绿女的幻彩世界里，迷失了自己，丢失了爱人。 你会后悔，可你终究没办法找回那时的纯情，曾经的爱人或许在他人怀抱，或许也在想你，可陌路之后，再想重逢，谈何容易。 我和唯唯最终在时光的纷扰洪流中，变成了陌生人。 爱情是多么脆弱的东西。 我从小一直喜欢写日记，但时过境迁，毕业工作后就再也没有写过。 当时心想，这些不过是一些残酷又残酷的事情，没必要说，也没人爱听。 可是现在我坐在电脑旁，一字一句的写，往事历历在目，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时光洪流，毫不留情，我有时也特别矫情，想念失去的朋友和女人，想念那些年我还是很年轻的时候，那个干脆利落毫不犹豫的小伙，他永远停在那个时光里，笑，喝酒，抽烟，玩，永远美好下去。 往事如织，勾勒起简单的线条，却交织成复杂的图景。 迷迷糊糊睡到了中午，一直到莫柒柒叫我起来吃午饭。 吃完午饭，我又扎进了依云广告方案中。 但我忙了没多久，女神经的电话又来了，说她妈和她爸昨晚大吵一架，她妈妈到现在气得什么都没吃，让我过去看看。 妈的都四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跟小孩子一样的拧一样的幼稚。 人都这样，有些心结，是一辈子都解不开的，如果能解得开，就不会有那么多历史原因遗留的战争，否则就不会有周瑜被诸葛亮气死。 我拿了莫柒柒的车钥匙，开着她的车去了女神经妈妈那里。 她家一片狼藉，女神经在收拾着，她妈看到我进来，眼神呆滞，转向我，“来啦。” 我说嗯。 她问我：你和婷婷到底什么时候能结婚？ 我说我这个不知道。 她说那你喜欢她吗，你想让她跟了他爸安排的那个刘什么的？ 我说这要看婷婷。 我想起女神经跟我说她妈还没吃饭，于是我骗她说我还没吃午饭，有点饿。 她妈说那就吃饭再说。 我问阿姨你想吃什么，我来做吧。 “西红柿炒鸡蛋。” 我走进里面，问欧阳婷，你家有没有西红柿，鸡蛋。 “我怎么知道，干嘛？” “你妈想吃西红柿炒鸡蛋。” 女神经蹿起来，“哦这么快啊，她这么快就想吃东西了啊。” “到底有没有啊？” “我怎么知道，厨房乱糟糟的，你自己找去吧。” 我对她皱皱眉，自己转身去厨房。 欧阳婷从身后追来，巧笑嫣然， “一起找，咱们一起来找。” 把饭菜烧好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她妈妈饭量小，吃好后，问欧阳婷：“你是怎么打算的。” 女神经低头一会儿后，说，“嫁给他。” 我惊恐的看着女神经。 她妈说：“你可以在你爸那里工作，干活，但我不能让你嫁给他介绍的那个男人，什么精英什么人才什么成功人士，可笑。还有，你也别操心我和你爸的事情了，你好好忙你自己的。” 女神经点头。 结婚…… 结婚……拿什么结婚？ 除了我这个尸体，我什么也没有。 走的时候，女神经对我说，配合配合。 配合你大爷。 回家吃饭的时候，父母又催着我和欧阳婷结婚了。 “我什么也没有，我们房子都没有，怎么结啊？”我一边吃着饭一边说。 “她妈妈不是说要买车买房给你么？你不找她妈谈谈。”舅妈说。 我说，“我好意思跟她妈说，哦，我和你女儿要结婚了，你赶紧买车买房给我吧！” 我爸说，“这话也是，总不能直接开口跟人要房要车结婚，就算人家答应了，也要人家自己主动。” 我说，“要不就等我自己买了房子车子再考虑了。” 我爸骂我道：“你瞧你那没出息的样，等你买房买车我老死了你还没买得起！” 舅妈说：“那也要看买什么样的房子车子。如果是市郊外，八十个平方他们小两口自己住，一平方四五千的，也就首付个十来万，然后月供两千这样就好了。你们家对门那以前机修厂不是盖楼了吗，那里就可以了啊，离这里不远，来往也方便！” 我爸叹了口气：“十几万，现在去哪弄十几万，我更不可能指望这臭小子了。” 舅舅说，“十几万，凯洋，我和舅妈现在手头没那么紧，帮你个七八万还是可以的，其他的看你了。” 我爸问我：“我再凑几万，让你把首付钱弄齐了，到时候装修再帮你点，月供是你自己的事了，你看怎么样。” 我把碗一放，说，“问题是欧阳婷自己有房子，她自己住的那里都有一百多个平方不止，她愿意来住八十平的房子？” 舅妈说，“那你都要娶她了，她家也都同意了，她就是你未来老婆，你就不会和她沟通沟通！？” 我嘀咕说，“那个女人沟通得来才行啊。” 我爸说，“这样吧，这事我找婷婷她妈妈谈谈。到时候我谈和了，你臭小子别再给我整出什么岔子来！” 我唯唯诺诺道，“是是是。” 表面点头服从，背地偷偷反抗。 要我娶了那个女人，要我狗命咯。 好不容易，忙了一个多星期，把广告做好了。 晚上给警察朋友打了个电话，他找了我好几次出去耍，我都以忙广告为由推了。 我说我的广告做好了，今晚请你喝酒，他很惊讶的说，“哎哟，林总勤劳致富，怎么今天舍得放下大事业和我小贫民喝酒了？” “我靠你少贫嘴，快点出来。” “还有谁？”他问。 “还有小峰。” “那……那个莫柒柒呢？” “你就死惦记着人家呢你！” “是啊，听说你们都住到一块去，我好不心疼啊。” “你和她朋友分了？” “一把辛酸泪，不谈了，哪个地方？” “阿二大排档。” 他在电话里骂道：“好不容易请我吃顿饭你还选那么不高档的地方……” 我没等他骂完，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我和小峰先到了阿二大排档。 小峰叫了一打啤酒点了他最喜欢的生蚝后，问，“你的事业怎么打算？什么时候过来我那里。” “看看再说吧，我刚做好一个广告策划，明天交给我上司，拿到钱后，再作打算。” “多少钱？” 我伸个手势，他问：“一万？” “十万。” 他一拍我：“我操十万你请我们吃大排档，我日你大爷了！” “妈的这不是钱还没到手嘛，要是钱到手了，我他妈请你们两吃顿好的。” “你说的！” “我说、的！” “你那警察哥们来了。”小峰看向路边。 警察朋友从一辆红色的QQ车下来。 第五十九章QQ车，其实挺好 QQ车太矮的门似乎撞到了他的狗头，他一边嘴里嘟囔一边揉着头走过来。 小峰朝他喊道：“哥们，有品位啊！好好的车不开，开这玩具车！” “什么玩具车！”他一屁股坐下来。 “迟到罚两瓶。”我说。 他端起一杯啤酒，干了后说，“罚过了啊。” 我倒酒，“我敬你一杯。” “别，你不是没开车来嘛，我今晚来就是特地来喝酒的，你喝茶，现在酒驾查的很严，尤其我这种身份的，一旦有什么事的，很严重。等会儿你开车送我们回去哈哈。”他乐道。 “草，那我出来干什么？” “你出来请我们喝酒啊。” 说完这两个狗日的哈哈笑起来。 我只能以饮料代酒，跟他们喝。 “那莫柒柒呢？”警察朋友问我，“真同居了？” “我和她是朋友。”我说。 “莫柒柒谁啊？”小峰问。 “那好吧，那你那欧阳婷呢？”警察朋友问。 “还是这样……”我说。 “欧阳婷谁啊？”小峰问。 “那你那什么娜娜呢？”警察朋友问。 “好几天没打电话了啊，要不要叫她来喝酒。”我说。 “得了吧，在这种那么二的地方就别叫人家来喝酒了，免得脏了人家的衣服，请美女也不找点干净高档地方。”警察朋友说。 “娜娜又是谁啊？”小峰问。 “那你那唯唯呢？”警察朋友盘查一样的问。 “分了妈的，不说这些行吧？”我不高兴道。 “我操，唯唯又是谁啊？”小峰又问。 “都夜总会的姑娘。”我没好气道。 “长得怎么样，上门服务吧？” “……” 十二点，他们两微醉，我的任务是送他两回家。 开着车，听着歌。 小峰问警察朋友，“这QQ车谁的？你不是你风格啊。怎么，落魄了？” “我车局里的人开走了，出差办事。这车反正无车主，局里公用车。” “送我得了。”我说。 “行啊，你拿走啊。局里一个办公室的女人开的，她换车后，这车子扔在局里，好几年没上过年票，违章也不去办，还有什么年检保险的，花个五千六千的搞定，给她个三五千的，这车就是你的了。” “真的？”我心里一盘算，还是觉得挺值的嘛。 “什么真的假的，我跟你讲过谎话？今晚你就开走，行吧？行驶证什么的全在那个箱子里。过户就不用搞了，那什么年检保险违章的，自己弄去。” “哈哈。”我高兴的合不拢嘴，这是天降好事啊。 上帝啊，请原谅我这屌丝的贪小便宜。 第二天，过去找女神经交了广告方案。 女神经有事出去了，没找着人，我只好在leona办公室等她回来。 财务告诉我工资已经打进我的存折，并提交给我一份详细的工资单让我签名，包括本月折子上实际打进了三个月的工资。我觉得奇怪，问财务是不是搞错了，财务说不会的，她是按照公司的指示办的。我拿着单子找到leona，leona说没有弄错，是欧阳婷指示的，叫我在上面签字就可以了。 leona说今晚想请我吃饭。 我说你想早点赶我走吧，就算离职了我也没有离开这里，想请我吃饭机会有的是，不要搞得象给我饯行似的，下次吧。 听我这样说，leona就没再吱声了。 女神经回来一见我，就问广告做好了吗。 我说做好了。 她拿过去看了两遍，然后拿起包就说，“走！” 我问去哪。 “依云公司。” 到了楼下，她翻了翻包包，“车钥匙放哪儿了？你有没有开车。” 我指向一辆奔驰越野后面的QQ：“那个。” “行啊，都开奔驰了啊，最近相亲相到哪个富婆了对你那么好。”她走到奔驰车用力拉开车门。 我不好意思的指着奔驰前的小QQ：“是这个了。” 她不说话了。 一路往依云公司而去，在过一个无红绿灯无任何标识的十字路口，我们的QQ被人家的一辆奔驰越野擦了，我草老子跟这奔驰越野有仇啊！ 奔驰越野停了下来，司机是一个四十出头光头的，戴着大墨镜骂骂咧咧走过来，我也停了下来。 女神经说，“别管他，忙我们的。” 我正要起步，那人拦住车子跟前：“还想跑！有种从我身上压过去！” 我的心一惊，妈的他刮了我们的车，难道还要我赔吗？ 越野车又下来两男一女，看起来都不是善类啊。 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们的老大暴怒了，提个小包包甩车门过去就对人家开骂：“你妈的戴着黑眼镜就是瞎狗眼的！你有没有学过交规，右前方车子左转时你必须要避让，你丫还踩油门冲过来！想怎么着，报警也是你全责！这么点刮擦我都不想跟你要钱了你还想找茬！开奔驰了不起啊！” 那四人一下就被震住了，好半晌没人说话。 “滚啊别挡着那里！”女神经气势汹涌。 那戴墨镜的上下打量了女神经一番后，闪开到一边。 厉害啊。 广告方案做得很成功。 依云公司的有关负责人看了后，就定了这个方案。 出了依云公司大楼，女神经问我：“离职手续都办好了？” 我说办好了，钱应该也拿到了，公司多付了我几个月的工资，谢你了。 女神经说，那是你该得的。 她一边拉车子的门把一边问：“那你下步怎么打算？” 我说还不知道。 她突然暴躁起来：“这什么破车门都开不了！” 说完还踢了QQ车的轮子一脚。 我急忙摁了遥控说，“还没开锁。” 上车后，我送她回公司，一路上她也不说话。 我试探性的问她，“老板娘……上次你说我这广告方案做好了，给我多少钱来着。” “啊？我有说过给你钱吗。” 我靠她是真的忘了还是假的忘了！ 我急忙说，“你有啊！” “是嘛？我好像给过你了啊。” “那才一万啊！”我说。 “这事我怎么没有印象了。” “我这里还有欠条呢！” “哦。” 然后她又不说话了。 好几分钟后，我又问，“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啊？” “欠条写着什么时候给？”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 “最近我没钱啊。” “你开什么玩笑！你拿我来耍是吧？”我暴怒了。 “生气了？那你告我啊！”她说。 妈的我可是用我的心血汗水在挣钱啊，不带这么玩人的！ 我怒道：“我怎么遇到你那么极品的人啊！？” “你去告我嘛，反正你有欠条。”她说。 我……我气得说不出来话了，我实在拿她没辙。 到了公司楼下的时候，她乱拧着空调：“破车一点也不冷。” “到了！”我说。 她打开车门，从包包里拿出一沓钱：“这是一万。” 我扔回给她：“一万！就要打发我！我不要啊！” 她冷哼一声，“林凯洋，就你这脾气，去别的公司，你想混得起来？还一万不要，还想要十万，你要不是跟着我，人家能给你这个机会？” 这一句话问得我哑口无言。 “我要兼任新成立的广告公司的总监，你去那里帮我管那里好了，之前给了你一万，现在先给你一万，你过去后再给你三万，那就还欠你五万，好好表现的话，我就还清你了。” 她心里倒是清楚得很。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我不想去！” “那就不去呗。”她把一万塞回包里下了车。 我靠…… 我对着车外喊：“我去！我勒个去……” 她回头：“你骂我？” “没。我说我去。” 她笑笑，把一万拿出来扔进车里：“后天中午过来找我。” “我去，年买了个表啊！”我仰天长叹。 还好，一万块钱，刚好能把这QQ车盘下来。 莫柒柒不知道忙啥去了，是忙找那个中年男人呢，还是忙着工作，鬼他妈知道了，反正那天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我要出去几天，把车一开走，鬼影就不见了。 晚上九点，我坐在电脑前，一杯茶，叼着一支烟，手贱的点开了qq.一直像遗像般的唯唯的QQ头像亮了。didididi打开一看：“我们结婚吧？！” 我呆坐了半天，真心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是香烟狠狠地烫到手指，弄醒了我。条件反射的掐灭香烟，又点上一支烟…… 第二支香烟燃烧殆尽之前，我双手不受控制的回复“好啊，我爱你。” 尽管我不知道唯唯到底怎么，但是……我喜欢她，我想和她在一起，就那么简单。 那一晚，我跟唯唯聊了很多，关于理想、未来，憧憬以后的幸福，以后要如何如何对她好…… 下线的时候，她的签名改成了“这颗漂泊的心是否可以寄存在你那里，我想要和你一起幸福”。 虽然我没问她什么原因，但只要她愿意，就行了。这时候我心里真是非常感动，总觉得以前的点点滴滴总算没有白白付出，我的努力追求总算有回报了，总算找到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这一夜，我就像睡到云朵里，那么踏实，一夜无梦…… 第二天去把车子落下的好几年年票，还有保险交了，年检也弄了，再给警察朋友几千块钱，花了一万这样，把这部QQ车搞定了。 唉，当时目标是一部崭新的比亚迪F3，没想到却搞了二手QQ，这离我的目标凯迪拉克还有多远啊我日！ 到了约定的时间，去找了女神经。 女神经说你反正离职辞职了，去那边的广告公司的话，就要重新应聘，而去了那边公司，刘经理和她爸的手伸不了那么长，管不了那么多。 我说反正还不都是你爸是老板，到时候炒我也是一句话。 女神经说公司的确对不起你，可你的能力，我知道，放走你，有点可惜，而留你在这里，我爸又不让，你就到那边先曲就。 我心想，要不是为了钱，我曲就个大爷了。 第六十章应聘 “怎么个应聘法？”我问。 “我安排好了，你就应聘个部门经理吧，准备材料，然后去吧。” “你直接签下我不就行了还搞那么麻烦？” “走过场。” 下午三点钟我准时到达面试地点，广告分公司，前台小姐问过我的名字就打内线让人力资源部的陈姓文员接待我。 她简单问了一下我的情况后交给我一张表格，让我到旁边的小会议室去填。 小会议室已经有好几个应聘者在填表格了。 我找了个靠门的座位坐下。 当我走进面试室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坐在面试官席中间的竟然是leona！ 旁边的一个小伙子介绍说今天的面试由他们的人力资源总监主持。leona竟然是新广告分公司的人力资源总监！我猜我当时的表情可能有点夸张，不过还好，我马上收起自己的惊讶表情。leona低着头，好象没有看见我坐在她对面一样。 事后我问她怎么好像知道我来似的。 她抿着嘴直笑，说欧阳婷有交代过了。 面试过程冗长而枯燥。 基本上是她旁边的两个小伙子发问，我被动的回答，leona女不时在本子上写点什么东西。 因为我是最后一个参与面试的，前面的几个应聘者在进行第一轮面试后就相继离开了。最后一个问题问完，leona让她身边的两个小伙子先出去了，说是还有些细节要跟我确认确认。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 她看见我前面的茶杯空了就站起来给我续上水。 林先生对我们公司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leona看着我，微笑着。 我说没有什么问题，来之前我已经搜集了贵公司的相关资料，对贵公司有了一些了解。 她听完停顿了一下，拿起我简历中的一些设计方案，问道，林先生的这些设计方案很出色，公司很满意。但是在管理方面你是否有这个能力公司还有进行进一步的考察，所以会有一个试用期。 我说没问题。 她听完，好象很满意，说，今天的面试就到此为止。本人正式通知你被聘用了，职位为广告部经理，试用期一个月，下周一开始上班，其他细节方面的问题公司会再与你确认的。 我感到很惊讶，决定一个部门经理的录用不需要总经理面试的吗？ leona笑着说，欧阳总监早就同意了，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林先生。 我此时还能有什么问题。 那好，下面本人还有一个私人问题想请问林先生。 她这次把“林先生”三个字念得很重。 我说请讲。 今晚想请林先生吃饭，不知肯赏光否！ 见我没有反应，她急了，喂，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柳眉上翘，目露凶光。 看阵势今天如果我不答应就别想走出公司的大门。 这个光是不赏也得赏了。 leona让我先到旁边的接待室休息一下，等下班后她再来与我回合。 我一看表，已经五点半了，等半个小时就等半小时吧。 leona说既然是我请客，饭馆理所应当由她来选。我嘴上说没问题，心里在敲小鼓，看她今天象蓄谋已久的样子，老子今晚又要做大大的羊牯了。 在车上，我问她，你和欧阳婷串通好的啊。 她说是欧阳婷突然跟她说的，欧阳婷说你是个人才，走了可惜，留着有用。 哦。 吃饭的过程是她的演讲时间，我作为一名听众基本上是合格的，当然我不需要支付门票费用，但是，作为回报和兑现承诺，餐费自然由老夫负责。 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leona好象意犹未尽，拉着我要去酒吧喝酒，我说明天还有事情，今晚要早点睡。 她追问是什么事情。 我说车子要办手续。 她问我买车了啊。 我说是的。 其实车子手续已经办完了，明天我和唯唯有约会，我想早点起来把我的山寨阿玛尼弄干净整齐了去跟她见面，和女神经弄的那套还在干洗店。 她追问，买了什么车啊，带我去兜兜风。 我突然想到贴吧上的一个笑话。 我有一百多万，请问我该买宝马还是买奔驰呢。 你可以买三十辆QQ，用铁丝连在一起，带着你的妞上街去兜风，一会儿排成S型，一会儿排成B型。 我说，好好好，改天带着你去威风威风。 她笑嘻嘻说好。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一位诗人来到一个美丽的地方，写下这美丽的诗句。 那是个晴朗的下午，我去等唯唯下班。 她在她们公司楼下等我，我停车后招招手，她的视线先从QQ车顶上直接越过去我草，然后我又喊了两声，她远远走过来，我打开车门看到那张美丽而又熟悉的面孔。 “等我半天了吧。”我说。 “谁等你了，明明是你等我了！”我知道她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有的时候女人也是很要面子的，明明是想靠近，却不说出口，她总是把理由留给你去圆，如果这个时候你不帮她圆，厚着脸皮。那么你们以后可能就真的没什么了。 我打开车载音乐，是那首老歌王杰的一场游戏一场梦，我也没问她要去哪，我想和她在一起去哪我都愿意，哪怕下一秒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唉，开QQ车的屌丝没出息得伤不起啊。 我和她之间似乎有了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只是我们谁都没有说什么。 今天她的一身是休闲装配高跟，衣服是普通的，人却是美丽的，惊艳了我的心。 我们来到一家叫小肥羊的火锅店，这种火锅店在全国可能都有分店，人气也很是火爆，只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由于人很多，服务生领着我们到了三楼才有位置，上楼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有很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唯唯的身上，当然也有看我的，只有我知道这目光中羡慕的成分占了百分之多少以上。 菜上来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突然又愿意理我了。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的脚就被高跟狠狠的踩了下去：“那还不是因为你不理我！我只能先理你了！” 我问，“你喜欢吃火锅啊，这不是太便宜我了吗” “我怕把你给吃穷了，把你儿子的零食钱吃没了。” 吃了一会我觉得气氛有些冷淡。 我拿茶壶给她倒水的时候故意把凉白开倒在了她的手上，她也没客气又用她那细长的高跟在我的脚上狠狠地踩了下去，这时候我当然不能示弱，我朝她的头发上狠狠的吹了口气，我们之间的“战争”就开始了。 闹着闹着，我就突然不动了，任由她的手狠狠地掐在了我的胳膊上，然后我深情的看着她，准确的说是看着她的眼睛，她很漂亮，特别是她的眼睛，我觉得词语的贫乏已不足以形容这美丽。 我自身真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我觉得我眼神是特别的忧郁，曾有人说我的眼睛里有一汪水。 我就这样看着她，让她无法躲避我的目光，她也同样看着我，我在她的眼神里看出了柔情，我们就这样对视了许久。 我想时间或许就该停在这一刻吧。 我轻轻的在她脸上吻了下去。 如果有人问我什么时候是你最激动最快乐的时刻，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她，是我轻轻吻我心爱的人的时刻。 唯唯对我的这一做法明显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了。她慌张的坐在了她的位置上，她不敢抬起头，因为我已经看到她的脸已经有了红晕。不过比起她害羞的样子，我还是觉得她生气的样子更好看。 我就是这么贱吧。 她用汤勺把锅里剩下的菜的都乘到了我的碗里，然后用命令的口气告诉我必须全吃光，然后送她回家。 我冲着她敬了个军礼说“遵命。” 我以为她家就是她父母家，可是我错了。 她用自己挣来的钱，买了一套80多平的房子，越有钱越会过，我想在这个城市就是这些人把房价弄的那么高的。 让我们这些贫民连追求幸福的权利都变得特别的沉重，变成了一个个为房子工作的劳动者。 她家倒是没怎么装修，除了几个基本的家用电器外就没什么了。 不过客厅很大足有40多平，这里并不是会客的，鞋架上摆满了各种样式的鞋子，几个衣服架上满满的全是名牌服装，我想如果有个贼进来偷东西，一定是认为这家的主人是卖服装的，而且都是高档服装，我很好奇的是为什么她不弄个衣柜，后来一次跟她交流才知道她嫌衣柜占空间太大，她的衣服又实在太多，所以就弄了几个衣服架，都挂在外边了，每件一年也就穿那么几次，这些衣服和鞋的牌子我只认识几个大众的channeldior其它的估计都是法国和意大利的牌子我实在看不出是什么。 看到这些这一刻我除了自卑还会有什么，我想如果我们进一步的相处下去，我或许连一件衣服都给她买不起。 小峰说的很对钱有的时候真的很重要。可是愤世嫉俗的我为了她真的想变成一个有钱人，把最好的幸福都给她。 她去换了套衣服就出来了，一件V领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让她本就完美的身材更加诱人，她对我嫣然一笑问我想喝什么。 我想她不是在引诱我吧，因为她的这一身装扮太容易让我犯错，又是在她自己的家。这一刻我有了种想犯罪的想法，哪怕因为这一次而被判处有期徒刑10年，我也在所不惜。 可是我放弃了这一愚蠢的想法，因为我要的不仅仅是今天能见到她，而是在以后生活中的每一天都能见到她对我笑，这种想法已经占据了我整个大脑。虽然我已经和她有过肌肤之亲，但，现在我搞不清她要跟我磕到底还是在试着我或者是摇摆不定。 她像招待客人一样招待我，可是下一次我想成为这的主人。 第六十一章很认真 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喝着她给我倒的水，看着对面的唯唯，心中除了幸福不会再有别的感觉。 我们聊了很久，主要都是聊我们小时候快乐，伤悲的事，而后我们总结出我们都有一个幸福而快乐的童年，这一点我们是相同的。而我想告诉她的是我想在以后的日子里都给她快乐，可看着这一屋子的名牌时装，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因为承诺并不是空口就能许诺的。 我逗她说小时候我长得可帅了，追我的的小女孩特别多，她说我吹牛。 她说我怎么现在长成这样了啊，是不是被门夹过了。 我告诉她我的幼儿园同学和老师都能给我证明，她说一定要去求证一下，看看时间这把杀猪刀是怎么把一个翩翩少年蹉跎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 其实我想问她的事挺多的，想问问她有过几个男朋友，最喜欢哪一个，为什么分手了，现在我才觉得我挺女人的，变得这么墨迹和多事，我想或许是因为我太想了解她，想和她在一起，想了解她的过去，但是我要的不该是她的未来吗！ 那些对我来说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她送我下楼的时候，我使出了很老土的一招。 我说你看那边是什么，然后我就在她回过头的时候，吻了她。 开始的时候，她还是很抵触我，可是后来就放弃了。 因为我吻的很深，很认真。 这一刻我觉的时间都停在了这一秒。 不知过了多久。 正当我想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她却推开我，跑上楼，笑着扔下一句，再也不理我了。 我什么也没说，因为正我站在原地回味刚才的事情，这的确是一件很让人回味的事情。我现在觉的自己就像是在梦中。 我想如果这是梦，我不要醒的那么快就好。 今天的月亮特别的圆，也正代表着我此刻的心情。 谁一天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两次，能跟我现在的心情不同呢。 在回去的路上我收到了她发来的短信，“你下次再这样，我就真不理你了，你今天太过分了。” 我回：“要是我想有进一步呢？” 她回：“那我就杀了你。” 我回：“那你以后不许我碰你了吗？” 她回：“我可没答应你什么啊，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很疑惑回：“什么意思？” 她回：“你都笨死了！” 我回：“我怎么了？” 她没回。 我又回：“我该怎么办呢，求求姐姐给我指条生路吧。” 半天后她回：“看在你求我的份上我就帮帮你吧，不过你以后都的听我的啊。” 看来为了说出这句话她一定是思索了很久。 我回：“一定，一定。” 她回：“你可真笨，可说到要结婚，到现在，你还没好好追过我呢。” 我恍然大悟回：“看我表现吧。” 发完这条短信后我突然觉得轻松了，因为我再也不用日日夜夜，不知所措的去思念一个人了，我再也不用疑惑了，因为，她告诉了我答案。 什么配不配，有没有钱的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和她在一起过每一天。在每一个太阳升起的时刻，看到她的笑。我现在已经没有了理智可言，我想遇到这样的事情，遇到这样的人谁会还有思索的空间。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搜索，因为我好像已经忘记了怎么追女孩了，记不得是多久以前我还追过女孩，我那时是怎么做的。 在我用光了八万多个脑细胞，抽光了三包万宝路，喝光了家里剩下的半桶水，太阳马上就要升起的时候，一个完美的计划就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有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是个鬼才，因为从这份计划中就能看的出。 虽然我的脑子还保持这兴奋的状态，可是太累了，也太晚了，我倒在了我柔软的床上连衣服都没脱全就睡着了。 来到公司我就觉得今天的气氛十分不对，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火药的味道，哪怕你点燃一根烟产生一点火星，我想这里会瞬间化为灰烬。 因为连窗台上那盆花都低下了头。 不过我想这该与我无关，因为我在公司中总是与世无争。因为昨天我还没有看出一丝端倪，感受到一点点征兆。 美国的一位工程师曾经在上世纪无聊的时候总结出这样的一条定律：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以前我总是不信，可是今天我却相信了。 我刚刚坐在我的办公桌上，打开电脑，时针刚刚过了一刻钟，我就被人叫进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我看到刘经理沧桑的脸上写着严肃，我知道，他一定会发现我过来了这里的，但我不知道他会如何对付我，妈的你以为老子想来，还不是为了从女神经那里拿到钱…… 不过说私心，也真的不止这一点，毕竟女神经说得对，我这种样子的人，能遇到欣赏自己的，很少。 我的大脑还是飞速的思索着我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 “小林啊，对于你的辞职啊，我们感到很可惜。但还好啊，欧阳总监好歹把你挽留下来了。”刘经理说。 “呵呵，是的。” “你过来这边嘛，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我可以帮得了你很多啊。”刘经理说。 我在心里骂，麻痹死贱人言不对心。 “好好。”我不知道说什么。 “好了，我今天就是过来看看，你去忙了。” “是。” 这死贱人，以后还会不会对付我，他要对付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接招，现在，唯一罩得住我的就是女神经了。 我只能找女神经。 进了她办公室后，我问好，然后她白我一眼：“有事快点说。” 我说你答应过我我到了这里后，先给我三万的。 她说三万可以给你，但后面的五万，要在拿到依云公司的钱后，才能给你。 我说靠，你凭我的广告，都赚了不少提成了，就那么区区几万，你还不给我？ 她说反正你拿钱去也是乱花，乱谈恋爱，还不如放我这里帮你存着。 我怒道：你又不是我老婆！ 她抬头，说，你家人和我妈谈好了，明年结婚。 我大吃一惊：你开什么玩笑！我不和你结婚，这玩假的可以，玩真的我可不干！ 她说，我妈被我爸那么一刺激，各种病都来了，变得神神叨叨的，我只能先答应下来。 我说，演戏可以，真结婚我可不干。 她说，就是先演戏吧，麻烦你了，你把帐号给我，我转账给你。 我说，那就全部给了吧八万，别拖了，我家人和我商量着买套房子，首付不够。 她说，你家人不是有地方住，买房干什么。 我说，还不是因为说要娶你…… 她说，哦，这事情我会和我妈商量，让大人自己考虑吧，钱的话，我身上没那么多钱，只能先给你三万了。 我说，鬼信你啊没钱。 她说，不信就不信，也不需要你信，对了，那姓刘的找你了？ 我说是。 她问说了什么。 我说刘经理和我说了一些客套话。 她说由他去吧。 我说哦。 她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新公司成立了那么久，你自己也不管管，乱得跟什么似的。 她说你自己做好你分内之事就行，别理那么多。 我只好退出来了。 下了班，我就开车直奔唯唯公司楼下。 我拿出了准备好的，心状粉纸，贴在了她下班路上每一处能看到的地方。 我用红色的喷漆在她们对面的楼上喷了几个大大的字：唯唯我永远爱你，愿陪你渡过以后的每一天。 然后拿出一大束紫色的玫瑰慢慢的等，我觉得这颜色很配她的样子。 街道上围过来了许多人，他们跟我一样在等待着女主角的出现。 一秒，两秒，三秒，我默数着，等待着，想着一会的对白。 可是等到的女主角的身边却有了一个他，我靠。 我看到唯唯和一个高富帅一起并肩的走了出来，不知道他富不富，可是他却很帅，一个男人让男人都觉得他帅，他是真的帅。 我从他的身上感受出无形的压力，我却无从躲避。 在来这前我曾想到过我们之间会有一千种会发生的变化，做好每一种的应对方法。 可是唯独，没有这一种。 他和她走在一起看起来真的很般配。 唯唯的一身的工作装，和高富帅的休闲西装。 我想这个世界上和公主在一起的应该是王子，只有在童话故事里才会有小矮人和白雪公主的故事。 可是我们都生活在现实的生活中。 看他们的着装我猜想，她和他或许只是同事关系，可我在他们的眼中却读出了默契，一种貌似与生俱来的默契，我不敢再继续猜下去。 可是我今天来了，手中还有玫瑰，我该怕什么呢？ 就像李云龙在亮剑里说的那样：一个真正的剑客，与对手狭路相逢时，无论对手有多么强大，就算对方是天下第一剑客，明知不敌，也要毅然亮出自己的宝剑。我虽然不是剑客，可却是个血色方钢的男人。 借着周围人的起哄声，这一刻我毫不犹豫，我快步来到周娜娜的身边，说出那句压抑心中已久的话：我爱你，唯唯。 然后拿出玫瑰花，像求婚一样等待着唯唯的接受。 “我承认我不是个浪漫的人，也想不出太多浪漫的招数，可是这一刻我能保证的是，我的心是真的，我是诚恳的。我愿意照顾你的在以后生活中的每一天、” 在我说完这些都能让我感动的话后，唯唯很给我面子，红着脸收下了紫色玫瑰。说了句谢谢，然后伸出手牵我。 对于她的这一做法我多少有些意外。 可是为什么我要意外呢？ 我扫了眼边上的高富帅，我看出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屑。 不管怎么样，作为屌丝今天我逆袭成功了。 我在心里大声告诉自己，从此这个叫唯唯的大美女是彻底属于我的了。 第六十二章羊入狼窝 我忙拉住唯唯迅速摆脱起哄的人群，我看到人群中有人在用手机记录下刚才发生的事，也有人向我们投来了羡慕和祝福的目光，也在人群中看到高富帅留下落寞的身影。 我本想请唯唯吃一顿大餐来庆祝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可是唯唯非得让我给她做，我告诉她她做一辈子的饭我都心甘情愿。 在回去的车上，我高兴地开着车，但她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本想问问唯唯是不是还在想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谁和她是什么关系，可是我最终没有问出口，因为我怕我听到的是一个编制的谎言，我怕这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隔阂。 其实是我有些自卑了，不敢问出口。和唯唯在一起后总有一种自卑的情绪弥漫在我的身旁，无法散去。 我把车停在菜市场旁，和唯唯一前一后的走进菜市场。 唯唯伸出手拉我的手，被我给巧妙地避开了，不是别的原因，只是我有的时候真的有些害羞，特别是在人多的时候，刚才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从哪来的如此巨大的勇气做那样的事。 如果有人问这个世界上什么力量最大，那么答案一定是爱。 唯唯却强行拉住我的手，然后瞪了我一眼，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这辈子，你都别想跑了，你是我的了。 我怎么忽然有了种羊落入狼圈套的感觉呢？ 可我不应该是狼吗？ 唯唯挑了四五种菜，然后只允许我选择一种自己吃，霸道的性格的确和她柔美的外表相差很大，可是我喜欢。 她拉着我的手买菜，我觉得我们更像是一对刚刚结婚的小夫妻，而且很甜蜜，我想成为夫妻或许只会是时间的问题吧。 我们回到家，她说她收拾一下，然后让我赶快去做饭。 当我把溢满香味的菜肴端到唯唯的面前时，我却看到她拿着我包里的一本书看得很有味道。 “哎，能看懂吗，不懂别装懂啊”我调侃她说。 “你还看这样的书呢，看不出来啊，你还有点才华吗”她反问我。 “什么叫有一点啊，我上学的时候也是大才子啊，就是那时候你不认识我。” “哼哼，什么才子啊，也不见你混得多好。” “菜都凉了，吃饭吧。”说到这，我沉默了。 她看我这样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说：“以后不准在用这种态度对我，今天念在你是初犯先放过你。那个，明天我给你一份我们之间的规章你要背熟，好好遵守，要是违反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你要是违反了呢?”我的声音似乎很无力。 “哎呀，还敢顶嘴，这都是你要遵守的，跟我没关系。” 我们刚刚成为男女朋友没多久，我就被她戴上了一个大大的枷锁，我想我以后的日子一定好过不到哪去了。 在说笑中吃完了晚餐。 唯唯说我做的还差一点火候，我没敢争辩。 饭后我接到了小峰的电话，他意外告诉我准备要和那姑娘举行婚礼。 这段时间我把心思都放在了唯唯的身上了还真没顾忌这小子。 几天没联系小峰，他就要举行婚礼了，这着实让我意外。 现在的世界，变化总是那么大，也许你一天没有关注就会发生什么重大的变革。 我恭喜了他，并问他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他告诉我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需按时赴宴即可，我在他口气中听出了许多的无奈。 晚上我和唯唯又聊了许多关于我们过去的事，我发现我们之间了解太少，差距却很大。不过在爱情面前这些真的重要吗？ 我本想厚脸皮在唯唯家里过夜，可是被她坚决的拒绝了，还严词的告诉我以后未经她的同意都不能有什么坏主意，要不就要好好收拾我。我不是怕她好好收拾我，只是怕她觉得我不够尊重她，有的东西要一点点的来才有味道，特别是爱情。如果说结果很重要，那么我宁愿享受在过程中。 我还假惺惺的告诉她得到她的心就够幸福了，还想要什么啊。其实我想告诉她，我想要的不是她的心，而是她的人 这是每个正值热血的青年都想得到的东西啊。 来到新公司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不过还好，刘经理暂时没找我的麻烦，女神经她爹估计也忙着没空理我。 这可能和女神经也没怎么联系我有关吧，如果让刘经理和女神经她爹见我和女神经进进出出的，那我可完蛋了，刘经理醋坛子翻了可真要和我死掐。 但进新公司一个班月，工资却依然没有发，女神经答应给我的那三万一直没给我，我本来就怨气很大，毕竟不让我买得起房子，但我不能连房租也不交吧,我是诚实劳动的,公司规模也不算小,但为什么就是要拖欠工资呢,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早晨,我又习惯性的迟到了,从应该开工资那日起,我就故意迟到,表达我的不满. 我们部门离总台打卡处还有一段距离，过去打了卡,回来的时候,我的女上司已经满脸的不悦了. 这个女上司呢，四十多岁了，又老又丑，是我的部门经理，我呢，只是个小兵，我当初进来时，leona和我说我能当部门经理，结果呢，女神经说你一过来当部门经理，怕刘经理又要耍什么花招，还是先稳下来再说，于是，我成了小兵，而这个老女人，成了我们部门经理。 本来这是一个广告公司,虽然是分公司,但总得有一些技术含量吧,但此上司却连ibm是个什么东东也搞不清楚,但精品店的衣服多少钱,最近打多少折,却是手到擒来,侃侃而谈.我一直不太明白她怎么可能当上了部门的经理。 而我更不理解，新成立的公司很乱，一部分人是从以前公司过来，一部分是新招，乱哄哄的，女神经却理也不理。 打完卡回来,她也没有多讲便说：你,把公司的地给我拖一下,顺便把我的办公桌收拾一下。 老夫脾气一向很好,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打了一桶水,拖了起来,心里想,婶婶们以后可能失业了,该多苦啊?一会儿功夫,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不想,她看了几眼说,那儿没有拖干净,重拖,我稍微有一些愤怒,但出于对生活的考虑,以及各种各样的警世格言响在耳际,也没有说什么,便又拖了一便.完工后,她说,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进去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我是新人,要多干活,以后要多听她的话,我默默的答应着. 干了一个小时的活吧,却忽然听闻公司要开会,我心里那个高兴呀,开会就证明可能要发工资啦,兴冲冲的跑到了会议室,人坐满后,女神经来了，大概半个小时过去了,我听到的大体内容是：最近公司打了好几个标,很好呀,大家要忙起来,紧张起来,能加班的尽量加班,天天保持饱满的工作热情,各部门密切配合,不许请假。 我已经有一些出离愤怒了,但最后的话,更是让我不能容忍,女神经说:公司只能进不能出，所有的票据最近一律不许报销,工资拖后再发.一切为了这些标！ 我标你的老母,最后,女神经扬着高傲的头礼节性的问道：各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也没有想站起来说：我有问题! 女神经惊了一下说:你讲!! “公司已经一个半月没有开工资了,基本上现在我已经可能要被房东赶出来了,天天上班我都是借钱加油来上班,现在可能和要饭的差不多了,不发工资你们竟然要求还工作热情,还要求为公司考虑暂且不发工资,什么道理!!” 讲完后,我便坐下了,觉得胸中一口闷气终于散去了,公司其它人就像看大猩猩一样看着我,可能他们觉得公司这样做,一定很正常吧! 女神经没有说什么,便散了会。 回到办公室,我又被叫进了那个女上司的办公室,只有她在.她已经是满脸乌云,恨恨的问我:你一个新人,怎么可以这样和老总说话!!？真是丢尽了我们部门的脸!!你还能不能在这儿干,不想干你走,外面排着队的大学生多的是!!! 我操他娘的,本来已经散去的气,现在基本上全回来了,我大怒:第一句便是:我操你爹个球,你他妈的什么东西,早上玩我就算了,现在说这样的话,你以为你是什么,还指望我把你真当个领导吗?你是个什么东西,也就是会整天抗着你的一对奶跑到副总监办公室,扫地的大妈说经常扫出避孕套，你敢说不是你们搞的，滚你妈的!!! 说到这里,我已经不能自已,外面的同事可能会吓坏了,这个女人估计我也不可能发这样大的火,强装镇静:你走,你已经被公司开除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是开除,老子不干了！ 把打了一个半月的卡扔到她脸上,工资老子不要了,给你买化妆品,多舔舔副总的屁股沟子,,保你的工作去吧!! 走到前台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台打印机,想想是今天早上我负责维修的,去他妈的,过去一脚踢坏,算是收回了我的劳动成果。 结果…… 次日，女神经召开大会，把副总撤了，把我那个什么都不懂又老又丑的老女人撤了。 很多人都刷刷刷的被开除了。 新公司刚开始成立时，大多数的同仁都很兴奋，因为他们都说欧阳婷是个能人，专门被派来管业务；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却毫无作为，每天什么也不管，那些被调过来这里本来紧张得要死的坏份子，现在反而更猖獗了。 她那里是个能人嘛！根本是个老好人，比以前在本部更更容易混日子！ 第六十三章开除风波 一个多月过去，就在真正努力为这个总监感到失望时，欧阳婷却发威了－－坏份子一律开革，能人则获得晋升。下手之快，断事之准，与之前不管世事的她，简直像是全然换个人。 晚上聚餐时，欧阳婷在酒过三巡之后致词：相信大家对我新到任期间的表现，和后来的大刀阔斧，一定感到不解，现在听我说个故事，各位就明白了，我有位朋友，买了栋带着大院的房子，他一搬进去，就将那院子全面整顿，杂草树一律清除，改种自己新买的花卉，某日原先的屋主往访，进门大吃一惊的问那最名贵的牡丹哪里去了？我这位朋友才发现，他竟然把牡丹当草给铲了。后来他又买了一栋房子，虽然院子更是杂乱，他却是按兵不动，果然冬天以为是杂树的植物，春天里开了繁花；春天以为是野草的，夏天里成了锦蔟；半年都没有动静的小树，秋天居然红了叶。直到暮秋，它才真正认清哪些是无用的植物，而大力铲除，并使所有珍贵的草木得以保存。 说到这儿，欧阳婷举起杯来：让我敬在座的每一位，因为如果这办公室是个花园，你们就都是其间的珍木，珍木不可能一年到头开花结果，只有经过长期的观察才认得出啊！ 聚餐后，欧阳婷单独找了我谈话。 “本来呢，想升你当部门经理的。但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是你都干了些什么，调了一个什么破部门经理老女人进来，和那副总有一腿，把我害惨了！” “告诉你吧，那副总，是刘经理力荐给我父亲的，而管这边的财务，也是副总，现在好了，他已经滚了。” “他早就该滚了！”我气道。 “但你也不该这么放纵你自己的脾气！” “哦，我不放纵，你欠我三万不给就算了，凭什么公司的工资还不发，我们不需要吃饭啊？” “没说不给。” “拿来啊！”我说。 “你急什么？”她问。 “我怎么不急呀，那是我的钱，我需要用钱啊！” “哦，看这几天吧。” “我信你的话？” “那你可以不信。”说完她就走了，这人，真他妈的，不可战胜，不可战胜啊！ 还好，工资发了。 到了小峰结婚的日子了，上班，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偷偷的早走了一会，因为我想去好好看看小峰穿礼服的样子，想看看新娘是有多大的本事，把小峰给收了。 今天来接我的唯唯样子让我不想去参加婚礼，想和她回到家，做一些别的事情。 白色的短袖，粉色的丝袜配上高跟，让我有种热血上涌的感觉，要不是我的意志力坚定，我一定把持不住。 在车上我问她今天是不是去选美了，她说我废话太多。 到了酒店我发现长长的车队已经停在了酒店的门口，我还是来迟了一步。 看着豪华的车队，我想小峰该是嫁了家什么样的大户人家啊，请原谅我用嫁这个词，因为小峰告诉我关于他们的婚礼基本都是女方出的钱。 小峰家那么有钱了，女方还出更多的钱，这是什么样的大户。 我和唯唯来到三楼大厅看到站在司仪边上的小峰一身西服和那女孩的婚纱混在一起。 婚礼已经开始了。 我发现偌大的礼堂和拥挤的人群竟没有一人是我认识的。 坐在我边上的那个兄弟一个劲的冲我笑，后来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和唯唯搞在一起的。我坐的这一桌有几个是唯唯的朋友，可能我说的不够确切，只是他们认识，或者只是他们认识唯唯吧。 因为我在他们看唯唯的眼光中看出了爱慕。 因为我在他们看我的眼光中看出了妒忌。 婚礼的进程很快，很快就到了新郎新娘介绍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这个地方很重点，我很想听听小峰是如何把新娘骗到手的。 可是小峰却说出了；另一个版本，说自己是因为下班的时候碰到新娘打不到车，所以竟让司机绕了一段特意捎上了新娘，新娘从此就爱上了这个好心的汉子。 我想说小峰真是个编故事的高手。 我说小峰怎么没什么长处能那么容易就把姑娘骗到手里，虽然他骗的都不是什么好姑娘。现在我才知道他原来是个大话王，还是专拣别人爱听的大话王。 不过听周围人议论说小峰的岳父好像开了个挺大的工厂。 小峰下半辈子是有着落了。 手机响了起来，我接了电话。只听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道：“他妈的林凯洋，你坐到那桌去干毛，我们在这！” 我一抬头，我靠高中时七八个拜把兄弟都坐在对面那桌，肥佬对我招手一手拿着手机笑嘻嘻的。 当时我们每天都在一起玩。 有事的时候大家一起承担，那时候都是一些年少轻狂的少年，看到了十年前的兄弟、同学，我们当年的班主任也来了，同学们把酒言欢，真的是气氛热烈。 看到小峰跟他的新娘走在红地毯上，我的心里也畅想起了我的唯唯…… 退场后，我拉着唯唯的手，诉说着今天参加婚礼的感受。唯唯也留露出了很幸福的表情。 我们依偎着坐在一起，十指紧扣，真的希望时间就此停止啊！我们终于跟其它普通男女那样进入了热恋期，基本上天天见面。 就这样快快乐乐的过了一段时间，因为能跟女神每天见面就是快乐的，怎么能得寸进尺呢？唯唯也对我越来约好了。 每次回到家里，总是用手机挂个电话给我，那天突然郑重其事对我说：“凯洋，有件事一直想和你说说。” “你说吧。” “之前在你家遇到的那女孩，你能不能和我说说。” 她说的是莫柒柒。 我只好如实禀报和莫柒柒住在一起的事实，再三拍胸脯声明我和她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唯唯虽然没有发火，可还是说道：“那你让她自己租个房子就行了。要不你就自己出来住。” 我说我已经交了房租了，我现在收入也不咋的，我能去哪儿住，要不去你那住？ 我笑嘻嘻说道。 没想到唯唯却拒绝说，不行，我才不容你这色狼，你跟她说，让她自己租个房子吧，她那么有钱。 我为难了，要我开口赶莫柒柒走，我怎么开得了口呢？ 她说，舍不得是吗？那随便你吧。 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急忙回电话过去说，我这两天就跟她说。 你还两天？我都忍了那么久了，你还要我等两天，两天是什么两天，不说算了！ 好好好，我今晚就说…… 真是难以启齿啊，让我怎么开口跟莫柒柒说呢？ 唉，当时我确实傻逼啊，一整个见色忘义的傻帽，当晚，我给莫柒柒发了一条信息，大致意思就是说我女朋友一直都在吃醋我和她住在一起，希望她能找个地方搬了之类的话。 语气口气很决绝。 发了信息后，我自己看了两遍，觉得自己说的话太直接好残忍，于是乎自己删除了信息，看不下去。 在家里如坐针毡，心想着一会儿莫柒柒回到家，会跟我怎么样起来呢？ 手机响了，以为是莫柒柒打来的，一看，是小峰打来的。 小峰说他今晚要招呼一些客人，问我有没有兴趣过去玩玩，说有美女。 我说你狗日的都结婚，还什么美女。我有女朋友了，不想去。 他说就当帮帮忙吧，这些客户是大客户，弄下来能弄到一笔不少的钱。 坐在家里心里烦躁，我就答应过去了。 一家不小的饭店，一个豪华的包厢。 小峰已经在等我了。 进去不一阵，就见桌上海鲜林立，虽然就四个人，但还是点了好些个菜。桌上大家谈笑风声！聊的很愉快！我发现这次小峰并不怎么聊有关于工作方面的事，而都聊着一些天南地北，胡勾八扯的事情！而小峰带的助理也见多识广，什么天南地北的事，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而且还说的头头是道！ 就这样在聊着是亚洲女人漂亮还是欧洲女人漂亮的话题中，我们酒足饭饱了。 那个老板笑眯眯道，“一起去唱歌！” 小峰是挣大钱的，果然有性格，一句装的话都没有，“好！” 小峰打了个电话，就把下一站安排好了。 ktv已经到了，刚走进大厅，就见美女老板摇曳生姿的站在那！一见我们，立刻露出迷人地笑容上来跟小峰打招呼。 都坐下后，她问小峰，“今天想喝什么酒？” 小峰直接转头问老板，“吴总，想喝什么酒？” “喝红的吧，反正都是酒，还不如喝点可以养身的。” “呵呵！好！” 美女老板，“红酒是吧！那还是老样吗？” 小峰摆摆手，“换其它的，今天我这朋友是贵宾！要喝就要喝好酒！” 调好酒，我们干了一杯，喝在嘴里我感觉好象也没什么区别，看来我这鉴赏水平就是给我个什么几万块钱拉菲的珍藏，我估计我也品不出个所以然来。 之后他们又点了几个陪唱陪喝的小妞。 然后，一帮人玩到兴起，就火拼了起来，红酒没了，但小峰有啤酒存在这，于是我们喝起了啤的。 里面技术最差的就是我，所以我也只有装老实，一点出格的行为都不敢有。 终于顶不住了，我跑到厕所里大吐了一场。 出了洗手间后，我在外面叼根烟，抽了起来。 正在洗手间外过道上吞云吐雾的时候，一个女人歪歪斜斜从女洗手间出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着，差点撞倒摆在外面的花盆，我赶紧跨上去一把扶住，定睛一看，真是……竟然是莫柒柒，惊讶之下，差点撒手。 莫柒柒一个踉跄，抬头就骂，没劲你他妈就少来沾… 她发现是我了。突然一把抱住我，林凯洋你个王八蛋，林凯洋她妈你个王八蛋…… 她就不停的骂我王八蛋。 害得我被从厕所出来的先生女士们指指点点。 这时洗手间的服务生也闻声跑出来了，直叫我把女朋友赶快带到包厢去。 我一脸无辜，她不是我女朋友呀。服务生不高兴了，不是你女朋友也不见她抱住别人，快走吧，别影响其他人的兴致。 我是走不是，站也不是。 莫柒柒见有人帮说话，哭得更是理直气壮了。 第六十四章莫柒柒的眼泪 这时一个女孩子跑了过了，一把扶住莫柒柒，连声对我道歉，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我扶她回去就行了。 我立马就想将易柳的双手掰开，谁知她死活不松手：林凯洋你王八蛋…… 喝醉的人他妈就是力气大，没办法，我只有和女孩一起将莫柒柒送到她们的包厢，把她摆在沙发上。 见收拾好了，我正转身要走，女孩一声把我“喂”住，你就是林凯洋吧，我经常听柒柒提起你，你和她住一起的吧…… 我头一下大了，妈的人家把我当好哥们好朋友，住进来后，家里的卫生啊，水电什么都她交的，吃饭做菜都是她买她做的，老子却赶她走人，我草我干的都什么事！ 从KTV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感觉人飘了，走路不太稳，打了个的士回到楼下。 一路上琢磨该如何面对莫柒柒，靠啊靠…… 刚转过一楼楼道的歇台，就看见莫柒柒坐在家楼下，旁边放着两大箱子。 可能是因为等的时间太久，已经抱着大腿睡着了，昏暗的路灯打在她单薄的身体上，看着让人心酸。我蹲下身子右手伸进她大腿弯想抱她进屋，才站起，她就醒了：你回来了？ 说完才发现被我抱在怀里，莫柒柒脸一下就红了。 我笑着说，刚回来，看见你睡在门口，怕邻居看见投诉我虐待动物。 说完把她轻轻放了下来。 你怎么在门口。 她说我钥匙在车上，朋友送回来的，车子朋友开走了。 我知道这两个箱子是她刚出差回来带回来，而不是她要搬走的箱子。 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早点回来。 看来，莫柒柒已经酒醒了，说：我怕你正在办事不方便，再说我要是给你打电话，你不嫌我？ 我哪敢嫌你啊。 我边说边把箱子拉了进来。 莫柒柒一听这话，泪珠子哗哗啦啦就出来了。 这跟她平时反差太大，我一下不适应，杵在旁边不知所措。 哭了一会，她也觉得这样不妥就慢慢收了声。 我递给她一张纸巾，她不接，自己抽出两张来，呼噜呼噜擦了脸。 我说，你还是去洗把脸吧，这样脸色均匀些。 她听我这话，从箱子翻出自己的毛巾去了洗手间。 出来后，已经快十二点了，我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对她说：早点睡吧。 她一听站起来就迷迷蹬蹬往房间走：我明天起来就搬走。 我一把拉住她：别搬…… 她一甩开我的手，进了房间，关了门。 唉，我怎么的就那么贱啊那么贱啊那么贱！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洗手间传来“唰唰”声吵醒了。 我跑到洗手间一看，原来莫柒柒正在刷地板。一看我进来，她说走之前也要帮你搞好卫生。 我说别走吧，我想你一直在这里给我刷马桶。 刚说完莫柒柒抡起清洁刷就朝我铺头盖脸的打来，老子好汉不吃眼前亏，闪。 两人在大排挡吃过早餐，我刚要说要不我搬出去，你住这里。 她先开口道，你女朋友过来和你一起住是吧？就是上次我见过的那个。 我说是那个，但不是她和我一起住，她就是见不得我和你一起住。 莫柒柒说我理解。 我问莫柒柒我是不是见色忘义，很不要脸。 莫柒柒吃着包子，拿起包子就扔我脸上：你也知道！王八蛋你也知道！ 闹完后，她说只能自己去租房住了。 两人找了附近好几家中介，倒是有几个合适的，两房一厅的也有，三房一厅的也有，家电齐全，也够安全。莫柒柒选了一家两房一厅的，但是中介说要下周房子才能空出来，也就是说她还要在我家呆上两天。 大概在六点半的时候，小峰打我手机，说马上过来找我有事和卧谈，叫我在家等他。 我说好的，记得帮我带条烟。 二十分钟后，小峰到了楼下，可当我看到他那张脸时，我吓到了！只见几条血红的长印贴在他的脸和脖子上，怪吓人的！ 我靠近仔细瞧了起来，“我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在角落和那个叫啥的小姐亲热吗！亲热成了这个样子？” 小峰说，“靠！什么啊，我昨晚跟我老婆打架了！” 望着那黑眼圈，我道，“打架？怎么了，为什么事打架？” 小峰顿了顿，“咱俩昨天一起去的，我也就跟你实话了，千万别说出去了知道么？” 我说，“放心啦！” 小峰，“麻媲的，昨晚喝多了，跟那个叫啥的亲热时，谁知衣领上沾上了唇印，我哪儿知道啊，结果一回去就被我老婆发现了，日！这铁一样的证据我跳尽黄河都解释不清楚！”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个鸡巴毛啊！你不知道我老婆有多厉害！你见过她几次吧，别看她外表斯斯文文的，但真要一发起彪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老子今天都没敢去上班我靠。”说完小峰对着面小镜子抚摸起伤痕来。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幸好你没老婆，否则，我看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呵呵！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姑娘了吧？” “哎！要说不喜欢那是假的，但说真喜欢吧，好象又到不了那个份上。我都快三十的人了有老婆有小孩，我还能怎么折腾！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她有点象我以前的女朋友，外貌上倒不象，但她的说话声却真的非常象！象到八成了，如果我闭上眼光听她说话，那基本就是我以前的女朋友站在我面前！” 我，“汗！我说你怎么跟她亲热的难舍难分的！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准备怎么哄你媳妇？” 小峰，“还哄个屁啊！她现在看见我就想杀了我！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早上五点就被扫地出门了！她让我地球有多大就死多远！” 我，“额！那你真的不准备回家了？” 小峰，“哎！现在肯定是回不去了，我打算先在你这里住段时间，等她气稍微消点再说吧！” “我草我这里怎么住啊！” “挤一挤嘛……” 两人去了阿二大排档，把警察朋友也叫来了。 警察朋友坐下后，慢悠悠地点了根烟，笑着问，“小峰，怎么了？偷腥嘴巴没搽干净，回去给老婆发现了啊？” 看着好象已洞察一切的警察叔叔，小峰笑了笑，道出了经过…… 在听到被扫地出门要睡我那里，警察朋友哈哈大笑，“不错！有点当年我无耻的风范！” “哈哈哈！”仨人都笑的好开心。 警察朋友提醒道，“以后记得别穿白衬衫，多往身上喷烟喷酒。” 小峰，“咋不早说啊，这么重要的事不提个醒！” “这事我能怎么个早说！”警察朋友继续笑着，“反正男人啊，偶尔偷点腥也不算为过，但记住嘴巴一定要搽干净！而且凡事都有个度，千万别玩过火了！你们两个都是有女人的人，还是要以工作为重，要是玩过火了，迟早会引火上身的知道么！” 说完他眼睛紧盯着我，眼神中似乎有种意味深长的味道！看的我心里怪怪的，什么意思？难道专门说给我听的？ 小峰接了个电话，说，“我靠，我老婆要来找我。” “现在吗？” “是现在。” “什么意思啊？” “她不相信我和你们两个独自喝酒，她觉得一定有别的女人。” 其实小峰在我眼里还算是个好男人了，他非常疼老婆的，除了必要的应酬，他每天只要一下班就直接回家。在我和他接触的时间里，就我所知他并没有干出过什么真枪实弹的出轨行为，最多也就是在KTV里和美女们稍微搂搂抱抱的，偶尔碰到个对路的就亲亲小嘴，不象我，我在这几年里干的坏事那可真是一箩筐！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有这个情节，好象这辈子碰过的女人越多就越有成就感，仿佛这辈子就没白活似的。 我们都低头吃东西时，只听见有人轻声道，“小峰！” 我抬头一看，发现小峰老婆站在了不远处门口，只见小峰连忙丢下手里的碗筷，抹了抹嘴，走了过去。 虽然我已见过几次，但这次我还是仔细瞧了瞧她：中等的身材，白皙的皮肤，高高的鼻子，一双看上去非常善良的眼睛。 看着她，我实在无法把她这模样和她对小峰所施的暴力行为相联系起来，但我知道这世上就算脾气再好的女人也有她的底线，一但有人触碰到了这个底线，那么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对一个女人来说，她的男人和这个家就是她全部的世界，一但被人侵犯到，那么她随时都有可能歇斯底里而抓狂的。 小峰过去二十分钟后左右，他回来了，他俩已经谈完了，他老婆估计走了，于是我连忙询问什么情况？ 他做了个OK的手势！笑眯眯道，“麻痹的，今晚终于可以回家睡觉了！” 我问，“你媳妇原谅你了？” 小峰，“不原谅还能杂滴！再说我又没有真和别人发生什么关系，只不过抱了抱亲了几下而以，应该罪不致死吧！” 我嘿嘿一笑，“真的啊！那你媳妇就这样放过你了？” “想的美啊！刚才她说要我回去写保证书，否则你以为我媳妇会这么轻易的让我回家啊！” 我和警察朋友哈哈大笑，“保证书！哈哈！这事业够伟大的！” 小峰，“少他妈得意！我告诉你，你要哪一天结婚了的话，你的小日子也不会比我好到那里去的！”！ “额，你别心理不平衡好不好，我的女人再激动，也干不出你媳妇那惊人的事迹啊！” “去，去，一边去！走着瞧吧，就你们那小样迟早也是要步入我后尘的，提早提醒你们保重啊！我媳妇等我呢，先回去，把这页翻过去了再说。”说完他和我们喝了一杯酒转身离去。 虽说只是说着玩，但我不免还是会展望一下那还未发生的事，要真的换了我，我会是个什么下场？ 如果我将来的老婆是唯唯，我出来外面乱搞，会有什么下场？ 如果我将来的老婆是欧阳婷，我出来外面乱搞，会有什么下场？ 想想女神经那疯狗样，我就不寒而栗，她一定会阉了我吧。 第六十五章流氓 第二天小峰给我打电话，说他公司一个本地的客户，因为无力偿还货款，将他名下的几套住宅折价卖给了他们公司。他想把其中的一套卖给我，因为是二手房，所以很便宜的，一百二平米，五年楼龄，带豪华装修卖三十万。 我一听心动了，可是，我现在哪掏得出这么多钱，小峰说那很可惜了。 我说要不你先盘下来？ 小峰说他最近也弄不出那么多钱。 我想了想，我就算跟我爸我姨妈我舅妈要钱，也不够啊，如果拿到欧阳婷那笔钱，那倒差不多了，我说容我回去想想再说。 小峰说房子就在他公司附近，以后我上班也方便。我笑着说原来你小算盘早就打好了，如果买了，你一旦和老婆干起来，我那里就是避难所了。 小峰在那头笑得呀。 挂了电话后，我心里盘算，如何弄到女神经欠我的钱再说。 敲了敲女神经办公室的门，咳嗽了一声。 她看着我，“什么事。” “钱的事。”我没好气道。 跟她低声下气了那么久了，算来她欠我十万，前前后后我弄了两万到手里，妈的换谁谁不发火。 “火气很大啊，是不是我不给你，就拿刀劫持我了？” “那倒不敢。” “如果我说我没钱呢？” “我朋友一套二手房，低价卖给我，三十万，一百多个平方，豪华装修。” “在哪？” “万年路万众小区。” “听起来还不错，我就算给你八万，也不够啊。” “我问我家人要，跟朋友借钱。” “行，这个星期之内给你吧。” “真的？” “真的，这次我不骗你。” “一言为定。” 我靠，房子有希望了！ 男人三大事啊：房子，妻子，孩子。 先把头一件事解决了，后面的也就没那么难了，三十万一套豪华装修一百多平方还有家具的房子，接手了什么都不用搞，直接入住，多他妈划算，如果我拿到欧阳婷给我的这笔钱，再跟父母拿几万，和姨妈舅妈一人拿几万，和小峰借点，也就差不多了，然后，慢慢还吧。 这么一想后，我给姨妈舅妈都打了电话，叫他们过来我家吃饭，下班买菜回了家。 我爸看着我手里的大袋小袋，问：“又在外面干了什么坏事？” 我说是好事，把买房子的事情跟他一说，他当即拍掌说同意，然后跟我一起做菜。 当晚吃饭，姨妈舅妈也都很支持我，几家人能凑够十五万这样，其他的靠我自己了。 吃完晚饭，我美滋滋的开车回出租屋，路上给小峰说了一下，要他借给我五万，这房子就有着落了，小峰说多的给不了，五万还是有的。 房子啊房子，豪华装修的一百多平大房子，迎面对我招手呢！ 回到家，没有莫柒柒的身影，我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接。 第二天周末，她还是没有回来，也没有给我电话，我看看着莫柒柒的东西，觉得好象在做梦一样。 我甚至一怀疑这一切只是我的幻觉，好象我再使劲眨下眼睛，莫柒柒的这些东西就会不翼而飞，她就好象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一个人很无聊在家里上网，一直到到天黑，一直到十点多，这个时候，门响了，是莫柒柒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走了。”我说。 她的脸通红，看起来喝了酒：“你就想早点赶走我对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站在她面前。 莫柒柒沉默了一会，好似醒过来一样，抬手将我挡开，跨进客厅。 果然一身酒味。 我带上门，跟在她身后。 莫柒柒转身面对着我：那我现在就走。 说完她拉开门还真的就走下去了。 她喝多了，我急忙跟了下去。 下了楼梯她并没有朝停车场走，而是径直穿过小区门口外熙攘的马路朝对面的路走去，完全不顾疾驰而过的车流。 我在她身旁像个蹩脚的交警举手向过往车辆示意，换来一阵喝骂声，一糙爷们正在和车内一小媳妇摸摸搞搞，完全没注意到横穿马路的莫柒柒，等他发现时，已经近在咫尺，我大惊，连忙抱着莫柒柒向后猛拖了一下，一个重心不稳，我俩双双跌躺在马路中间，那糙爷们也在危急中猛地打了下方向，车子堪堪擦着我们身子，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路边停定。 惊吓未定的糙爷们从车里跳下来便破口大骂，麻痹，想死跳楼去啊，你他妈跑马路上来祸害谁啊…… 莫柒柒大半个身子在我身上，爬起来也不吭声，拍了拍屁股便一头扎进广场，我就狼狈多了，身上好几处被擦伤，我几乎没力气立即站起来。 那糙爷们还在对我喋喋不休，一下把我骂急了，也不知那来的力气，一个懒驴打滚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要揍他，感情那家伙也是个只能使嘴吧劲的主，一见我要动手，连忙钻进车内，探出头朝我丢下句，早晚撵死你这个王八蛋。 轰着油门扬长而去。 我活动了下筋骨，感觉没什么大碍，便挣扎着去广场找莫柒柒，天飘着一滴滴的小雨，广场没什么游人，我一边走一边举目四眺，始终未见她的身影，打她电话也不接，找了一会实在累了，便在一长椅上坐下，放松下来才觉得身上被擦伤处传来一阵阵火燎的疼。 我不由火大，嘴里开始喃喃咒骂莫柒柒，觉得一会找着她一定不能给她好脸色，丫的，他妈的太任性了，这么下去早晚把劳资命给搭上不可。 正当我忿忿不平时，一挎着美女的爷们凑过来说，师兄有火不，借个。 我心情正不爽便没好气地说，师兄有钱不，借点。 把那师兄一下子僵在当场，本来潇洒的表情，被我把潇活活给呛跑了，光剩洒了。 他咕哝着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他漂亮女友给拽走了，我也不理他们，低头察看自己伤势，一边看，嘴里一边发狠。 身旁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这是在骂谁呢？ 我抬头，莫柒柒提着一个小塑料袋看着我。 我没好气，粗声说，滚开，这下你满意了？ 她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拉起我的手，从口袋里拿出药水便细心地在伤口上擦拭着。每当我眦牙裂嘴表示疼时，她便用她好看而性感的小嘴轻轻地朝伤口上吹气，我叫得越大声，她吹得越温柔，她越温柔我就叫得越惊天动地，后来把她叫火冒赏了我两巴掌，我便不叫了。 她最后给裸露出的伤口都缠上了纱布，手法娴熟轻盈，我好奇的问，你从那里学的？她告诉我大学军训时学的。 让劳资亲一口，我突然嘣出一句。 “滚开些，怎么着，伤疤还未合就忘了疼了？”她用手推我，“回去！” 回到家里，她又嘟囔那个话题：“赶走我了，就可以跟你那小媳妇搞在一起了对不？”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依然面无表情。 就这样僵持了大概十分钟，莫柒柒长叹一声，跌坐在沙发上两眼幽冷的盯着我：林凯洋，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就不是那个意思。我说。 莫柒柒猛的站起来，一步窜到我身边抱住我：“你就是那个意思，你就是想早点赶走我，你个王八蛋。” 我使劲慢慢掰开她，长长地吁了口气，说：“我真的没想过这样。” “你这个王八蛋！”她还打了我一下，“你不要用这样冷冰冰的语气跟我说话，好吗？” 我说，你希望我用什么样的语气跟你说话。 她说，我还是习惯你以前那样，象个流氓。 我靠，我什么时候变的象流氓了。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是流氓？您真的太抬举我了，在您面前哪还有流氓？” 轻轻推开她。 莫柒柒听出话里的讽刺，眼睛里象是要喷出火来，张牙舞爪就扑过来，出手完全不顾章法。 我腰一拧，避了开去，谁知她这回倒是手快，一把抓住我的衣摆顺势将我扔到沙发上，他奶奶的，到底是练家子。 我也火了，挺身就想站起来，她一个饿狗扑食就盖在我身上。 情急之下我伸手想推开，谁知一触手刚巧摸上她胸前双乳，我老脸一红，双手顿时歇了气。 莫柒柒此时双眼发红，呼吸急促，更不顾一切死命压住我，沙发因为她扑来的力气过大，一下翻了过去。 她死命抱住我，口里一边叫着：你是流氓，你他妈的就是流氓…… 老子此时也无明火起，那管她那么多，翻身就压住了她：“我真的没有想赶走你，我都后悔发了那个信息……” 莫柒柒双腿使劲想翘起来，我腰身一沉刚好坐住她的小腹，她的膝盖不停的撞击我的后背，一下两下… 越来越重，双手乱舞，抓住我的衬衫就把我往外送。我那能让她得逞，整个身体靠下去，压得严严实实。她因为太过用力，小脸憋的通红。 热热的带酒味的呼气就喷在我的脸上。 刚才睁的大大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 突然她上身一挺，嘴唇重重的吻上我的嘴唇，我使劲想摆脱，她双手从我背脊上窜死死抱住我的头，下边双腿也不知何时紧紧缠绕在我的腰，她柔软的舌头象灵蛇一般钻了进来，在我嘴里翻江倒海。 “你喝多了……”我的意识逐渐模糊，一股最原始的欲望自小腹腾起，握住她的双手向后反扣在她身下。 舌头回应着她，抵住她的舌尖，将她的舌头逼入她的小口中，两条舌头此时开始了最游滑的搏击。一会我压住她的，一会她压住我的。她喘着粗气，抽出双手，一把抓住我的衬衣往外一扯，顺手将我的上衣撸了下来。 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双手从她的小腹直接进入到她的胸前，从胸前的乳罩下钻了进去，紧紧握住挺拔的双峰，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喘着粗气：“林凯洋你他妈的王八蛋，你敢抓老子。” 说完，一手肘给了我额头…… 妈的，我们这算什么，亲热不像亲热，打架不像打架的。 我只能说，她喝多了。 第六十六章不需要你帮我 “老子去睡觉！对了，明天，我搬走，我已经找到地儿了。”她把衣服一整，走回了她的房间。 留下我一个人在大厅里郁闷。 醒来，洗漱完毕。 出了卫生间，看见莫柒柒站在客厅中，眼睛四处看了看，然后就进了卧室，我跟着进了房间，两个大箱子，看样子她的行李已经打包好了，我问她是不是房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莫柒柒没有吭声。 我说你先下去，我扛这个箱子下去再上来扛另外一个。 莫柒柒不回答，伸手拉了另外一个箱子就往客厅走，我跟在她后面。 箱子很沉，她拉着过客厅的门槛时很吃力，我把肩上的箱子放在一边，伸手就来拉她手上箱子的拉杆。 她用力甩开我的手，我自己来。 我说你力气不够，还是我帮你吧，你先下去等着。 说完又伸手去拉箱子。 莫柒柒这下好象火了：林凯洋，你自己的事情我不管，我的事情请你也少管。 说完气冲冲的看着我。 我仄仄笑着：怎么了，心里不舒服吗？ 她不作声，杵在门口。 我刚弯下腰把箱子扛起就被她伸手扯了下来，箱子重重掉在地上。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点恼火了。 莫柒柒不说话了冷冷的看着我：不需要你帮我。 说完，拉着箱子磕磕碰碰往楼下走。 望着她的背影，我怔住了。 我扛着箱子冲到楼下，她的车就停在楼道小路边。我跑过去，她正坐在车中，看到我来，飞快的用手擦了擦眼睛。 打开车门下来，把箱子放到尾箱。 关上尾箱，她也不看我，淡淡的说了句谢谢，追进车里。 我赶紧打开车门也坐了进去：莫柒柒，你听我解释好吗？ 莫柒柒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看着远方：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只 我还想说什么，她却催着我下去。 望着飞驰而去的背影，我觉得真他妈不是滋味。 坐在客厅里，点上一支烟。 缭绕的烟气充满了整个房间。 也好！这不正是我要的吗？ 小峰给我电话，说是今天晚上过来我家吃饭，和我谈谈房子和工作的事情。 我说好。 去市场买好菜，回来的路上接到leona的电话，说今天晚上请我吃饭。 我笑着说你是不是闻到我买的菜味了。 leona在那头估计一头雾水。 我把今晚小峰来我家吃饭的事告诉了她，她说那晚上也来尝尝我的手艺。 买完菜回来，先把猪骨莲藕汤煲上。 然后做菜。 等他们到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五菜一汤了，一个红烧鲫鱼，一个醋溜土豆丝，一个糖醋排骨，一个西红柿炒蛋还有一个炒白菜。 leona看着一桌菜的时候，傻眼了：“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本事。” 我谦虚的笑着回答道：“哪里哪里，都是生活所迫，被逼的。” leona喝汤的时候，更是暂不绝口，说：“你从哪里学到的这门手艺，改天我一定向你讨教讨教。” 我说：“你哪需要学这个，以后找个听话的好男人，天天变着花样煲给你喝岂不更好。” 小峰说话了：“你跟她说，她哪懂什么好歹，给她一盘洗碗水，兑上点油盐酱醋，她肯定说这瓦罐汤好喝得不得了。” 我呵呵笑道：“原来娜娜这么容易养活呀，也不知是谁家的造化。” 说完，看着她，她一脸通红：“你个死货，你不说话别人当你是哑巴？” “是是是，你们将当我是哑巴，最好当我是瞎子岂不更好。”说完闭上眼睛，双手在空中摸来摸去。 吃完饭，打发leona去我房间上网。 我和小峰拿着啤酒喝。 小峰问道：“买那二手房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说，“我爸妈，我舅妈姨妈亲戚的，凑十几万这样吧，然后你这边借五万，我跟我上司要回她欠我的八万，差不多了。” “你上司欠你钱？” 我跟小峰简单说了女神经欠我钱。 小峰摸着下巴道：“听起来，这钱不好拿回来啊。” 我说，“是不好拿，她答应的，我想她不会反悔的，我也把这事和她说了。” “但愿吧。” 女神经找了我谈话，却还不是还钱的事情，而是工作的事情，就新公司现状以及一些看法，并提出将现有的部门进行调整的方案。 次日，方案正式实施，新广告公司市场部，销售部合并为营销中心，各办事处由市场部直属自然转为营销中心管辖；财务部不变；服务部并入人力资源部。总经理下设总经理助理，销售总监、人力资源总监、财务总监。至此，我被提到总助位置，也就是成了女神经的助理。 架构理顺了，接下来就是进行管理制度化，规范化。 这个过程尤其艰难。对既有利益的分割或者剥夺使得进展很慢。 我差不多整天呆在公司里，白天的时间基本上用在与各部门人员沟通上，晚上才有时间来整理白天的问题，梳理自己的思路。 与女神经的面谈次数也逐渐多了起来。 有时候两个人会就一个问题讨论到凌晨。 虽然很累，但是看着公司开始走上制度化，规范化，运作渐渐顺畅，以前的散乱式管理的影子逐渐弱化，心里还是很有些成就感的。 唯唯知道我这段时间很忙，也再没提出去吃饭，约会或者其他的要求。 我答应她等我忙过这段时间，就去泡泡温泉。 莫柒柒的电话越来越少了，我倒是有点放心不下来，几次打电话过去，她都说在忙，叫她出来坐一坐，她就推辞说要出差，很忙。 我的身份逐渐成了公司同事议论的热门话题。 欧阳婷亲自批示，一个月内从小职员升为总经理助理，再联想到公司近期的改变，傻瓜也知道我与欧阳婷关系非比寻常。 我自然没有必要解释。 况且这种猜测在工作中还给我带来或多或少的便利，至少我要做什么各部门是积极配合的。更何况我本人也是极为好相处的。 这天上午忙完了公司招聘面试的事情，下午意外接到唯唯的电话，说晚上想与我一起吃饭，顺便有些事情给我说一下。 我赶到的时候，唯唯正站在门口往我来的方向张望，我停好车，迎上前问她为什么不进去先占个位置。 唯唯说：“已经占好了，刚出来看看有没有下雨。” 我笑着说：“是等不及了吧哈哈。” “你怎么不去死？”说完，顺手拉着她的手一起进去。 走到台边，分对面坐下，我也没有松手的意思，唯唯也好象没有抽手的想法，我们就这样在桌旁还是牵着。 每人点了份套餐，唯唯问我要不要喝酒，我笑呵呵盯着她：“我已经醉了，不过来点红酒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唯唯白了我一眼，叫服务员上了瓶红酒。 吃了两口，我一直没有说话，我想知道唯唯今天突然召见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而且好像还是好事，等着她自己开口吧。 服务员早把红酒打开了，每人倒上些。 我举起杯子，凑到唯唯眼前晃了晃，她见状也端起高脚杯，清脆的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 我放下杯子，望着她，唯唯吃饭的姿势极为优雅，举手投足之间让我看得痴了。 看见我发呆的样子，她拿起叉子轻轻敲了一下杯沿：“我有话跟你说呢。” 我赶紧收神：“请等一会，让我消化一下再说。” 说完咂咂嘴：“唯唯，有没有人跟你说过，看你吃东西是世上最美好的享受。” 她脸上顿时飞上一抹绯红，烛光摇曳间，一时清丽无匹。低下头，浅浅盈盈的笑。看得我心里有如一只大锤在不断敲打一般，现在就是有皇帝做，老子也不干。 “凯洋，我跟你说正事吧。” 我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说好呀好呀。 “周末去跟我父母吃个饭吧。” “这……” 我想了一下，她要见我父母，我是不敢的，但她要带我见她父母，这个我倒是不怕。 “不愿意么？” “好啊。”我答应了下来。 她的手机响了，她说她要接一个电话。 唯唯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说她几个朋友从别的城市过来玩，她问我能不能叫他们过来一起吃饭。 我说当然可以。 两人在餐厅门口等了十分钟左右，一部黑色宝马开了过来，她说车上就是她的朋友。 一看，开车的就是一个屌丝，战斗力基本可以无视的，名字我也想不着了。 车上下来两男两女。 我想到微博上一段收费站收费员发的微博：晚上开豪车出来耍的年轻男人，车上坐的就有漂亮女人。 “这是我同学，这是我对象。”她给我们介绍道。 我们握了下手，两个男的都是她同学，长得蛮猥琐，个子也不高，基本上我有把握打十个的那种。 两个女的打扮的狠性感，是两个猥琐男的好朋友，个子也都很高，穿着那种齐B小短裙，还有黑丝，看的老夫瞬间石更了。 当然了，当着唯唯的面我还得作出对他们不屑一顾的样子来，脑海里已经把她们两个摁到在饭桌上狠狠地爆次奥了一回，既然是唯唯的同学么，我还得对他们热情接待啊！不停地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称兄道弟起来。 他们都说唯唯上学时候学习很好，长得又漂亮，是他们心目中的女神，现在看被我给护了，真是郎才女貌啊。 我心里虽然暗自高兴，还是有一些不踏实的感觉啊，毕竟还没有护到。老夫还得努力啊！ 饭后我开车送唯唯回家，唯唯还故作清纯的问我对那两个女孩印象怎样？ “浓妆艳抹的跟鸡似的。” “你怎么这样说人家啊？” “你不就这样想的，我替你说出来了而已。”我们笑得前仰后合，然后，我偷偷吻了她一下。 她脸红红，然后说，“我要去你家。” 我高兴了：“今晚住我家吗？” “去看看有没有藏女人。” 我知道她想去看看莫柒柒真的搬走了没有。 第六十七章今晚睡你家 在小区的路边停车位泊好车，然后跑到车边，拉开车门，伸出手来。 唯唯坐了一会，抬起头又看了我一会，然后把左手放在我手上。 站在打开的门前，唯唯竟然有一丝的扭捏，我站在她对面，呵呵笑着，我可没藏女人。 她瞥了我一眼，抬手拢了拢头发，进了门。 唯唯一进门首先就到各个房间转了转，特意仔细看了看洗手间和厨房，不停的点头，显然这次她对屋子的卫生程度是比较满意的，最明显的进步就是没有闻到其他女人的味道。 当两人在客厅沙发上坐定，不知何时，两人都感觉到有些不自然，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唯唯说话的时候，我就把眼睛放在她的双脚上，然后慢慢移到小腿，大腿直至她如云的长发。说话时，唯唯的双手一时放在双膝上，一会放在沙发上，一会握在一起，一会又拢拢头发…… 夜已经很深了，可她还是坚持要回去。我不好强留，只有开车带她回去。 我看着她缓缓走进她家的小区大门，心里有一丝的失望。 为了早点拿到钱，买房子，我给女神经打了电话，说我请她吃饭。 女神经很不耐烦的说没空。 快下班的时候又打电话来问我去哪儿吃。 结果我打电话订了餐位后，她又给我打电话来说她没空去，有事让我现在过去她办公室说。 我操这玩的哪一出。 进了她办公室，我直接说我想要钱买房子，明天之前不买，房子就要卖给别人了。 她说行，明天下午给你钱。 我问她真的吗？ 她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嘟囔，你什么时候跟老子讲的话是真过？ 然后她不耐烦道，说了明天给你就是明天给你。 接着，她跟我说起下个月要开始的薪酬体制改革。提这个话题，说老实话，我心里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之前的改革相对它而言最多就是治治小感冒，这才是伤筋动骨的事情。虽然前面的工作我们也已经做了不少，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讲，现有的薪酬体制他们显然很满足，改革就意味着现有工资的减少，所以肯定不会轻易接受这实际上工资被部分剥夺。 女神经也与老板也谈过这个问题，他没有反对，只是要我们以稳定为重，不能搞一刀切，也不能做快刀斩乱麻的事情。但是只要一看公司的财务报表就知道，公司现在已经被现有的薪酬体制压得透不过气来了，所以改革是势在必行的，关键是我们选准哪个切入点进行的问题。正当我们进行激烈讨论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一个部门的经理来做工作报告。 女神经手一挥，我先撤了出来。 心想，餐位已经订下了，不能退啊，那我和谁去吃呢？ 唯唯？ 算了吧，越在乎，她越得瑟。 拿出手机看了看，我打给了莫柒柒，好久没见她了。 她很爽快的答应过来了。 坐在西餐厅，莫柒柒精神很不错的样子，点了餐，她还特意要了瓶红酒，给我倒了半杯，她举起杯了，我也举起杯。 今天天你想做什么？她问我。 我摇着高脚酒杯，红色的的液体在杯中轻盈的旋动。你想做什么？我反问莫柒柒。 莫柒柒看着我，你想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莫柒柒说完，低下了头。 我想做什么，我想做什么？我脑子里空荡荡的，我此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老莫，你还恨我吧？我望着莫柒柒。 莫柒柒也看着我，表情就象看一个怪物似的，你说呢？ 是我问你的，应该你说。我把问题又踢回去。美 不知道。莫柒柒不停的摆弄着手边的刀叉。 我低下头，看着碟中的牛排，拿起餐刀轻轻的切了下去。一会去我家吧。在上楼的时候，美女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忙忙的就走了，望着飞驰而去的车子，我发呆了起来。 到了唯唯邀约我去她家里的那一天，我精心打扮一番，穿上了那套女神经‘给我买’的衣服，皮鞋铮亮。还找小峰借了车，带了不少礼品，先到了她住处。 唯唯的弟弟也在家，明显的傻大憨粗样子。我们三个人一起朝那个小县城出发！ 唯唯一路上显得非常激动，我第一次见到她弟弟小胖，虽然不喜欢他，但是也不能冷落啊！一路上聊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从市里到那个县一共百十公里的路程，我们硬是走了一上午，到了生她养她的那个小山村。她们村里山清水秀，非常安静，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她的家里人出来了，除了他父亲，还有七大姑八大姨几个人。看见他们非常亲切，都是那种非常朴实的农民。我们把礼物一件件搬出来，她们家里人对我也是赞不绝口。 我们一起坐到家里的小圆桌前面，桌上早已摆好了一道道农家菜。我掏出烟来给她的父亲伯父们散烟，他们也寒暄着探问我的情况。我自然都一一作答，不停地给各位伯伯端茶倒水，唯唯的父亲比我的父亲年长几岁，一看就是那种老实巴交的农民。我们倒上酒，不断给各位伯伯劝酒，让烟，他们对我看来也非常满意，不断地劝我在这里留宿一晚，我看到他们那么实在，心情有些复杂地也喝了不少。 唯唯借口第二天还要上班，一起去走了几个亲戚，把弟弟小胖留在老家，我们就回市里了。 回家的路上我怀着纠结的心情吻着她一只手吻了一路。把她送回住处。我回到家里，点上一支烟，在思索……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幕都浮现在我眼前。每次见她都打扮的光鲜亮丽，她的穿着明显与收入不符啊？她每个月的收入我都了解的；而且她平时的消费也都很高，不知道以她的收入何以支撑这么高的消费呢？以前她经常对我讲自己的父亲是个生意人，这次一见为什么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啊？虽然我对那个憨厚老实的伯伯很有好感，可是很多地方想不通啊。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一幕幕让我怀疑的地方浮现了出来，我每次跟她一起出去，经常刷一张建行的信用卡啊，我眼尖的问她，怎么不是她的名字，她都告诉我说，是帮一个朋友消费的，因为朋友卡太多，她帮着消费的话就免年费吗。我越来越想不通，拨通了，查她平时经常打给我的座机，结果是信用卡上的那个名字——陈汉。明明是个男人的名字吗，而且不可能是她爸爸啊，她又不姓陈，在迷惑中，接到了小峰的电话：“明天再不去付钱，人家可就出手了那套房子。” “明天我会跟我上司拿到那笔钱。” “我就是怕拿不到。才给你打电话。” “先给人家一部分定金行不行。” “不行，人家要全款。” “那好吧，早点睡，明早我就去筹钱。” “好。” 觉得很累，又有点莫名烦躁睡不着，现在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想到有房子了吧也可能和唯唯的事情有关系。 我躺在床上，劝说自己睡过去吧，可是怎么也不能说服自己，于是就起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了罐啤酒，抽了棵烟，斜倒在沙发上，把头埋在抱枕里，还是无法入睡，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想象前面就是一大片的麦浪，就是一条地平线，延着延着就到了平静的大海，海浪轻轻的拍着礁石，一下一下一下。 不久，唯唯、leona、莫柒柒的脸相继在海浪中浮现出来，于是我翻身坐起，又点上一棵烟，吸了几口便掐掉，然后躺下，在心里默数着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一直数到了一百只羊，没有反应，于是干脆趴在沙发上，把头钻进抱枕里，一会我就觉得呼吸艰难起来，后背与前胸出了一层细细的汗，于是又坐起，点上一棵烟——这样折腾了近两个小时，头昏脑涨，却始终无法入睡。 我索性坐起来，张开眼睛，觉得眼睛刺痛，我需要喝杯酒，于是我晃晃悠悠的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摸出一罐啤酒来，拉开拉环，仰脖子倒了下去。于是又走到沙发躺下，过了一会，又觉得嗓子冒火，一定要喝点水。于是我开始洗锅烧水，把水放上去，打着火，我就站在厨房的门边，看着火焰来来回回的舔着锅底。等到水开始哗啦哗啦抬起水壶盖的时候，我把火扭小了些，于是水在锅里无声无息的翻滚着。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想上厕所小便的时候，我才想起把火给关了。锅里还有一杯水。把水倒在杯里，趁着凉水的工夫，我打开电脑，点开QQ马上又关掉了。坐在床上，便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无法坐直便倒了下去，片刻便睡着了。 直到我被手机惊天动地的铃声吵醒，我按下接听键，喂。 小峰心急火燎的声音：妈的几点了还睡！ 我一看，糟了，十二点了！ “三点钟搞不定这事，房子就是人家的了！” 我马上爬起来洗漱，然后出门办事。 开着破QQ车跑我家那边，跑父母那里，然后舅妈，姨妈，凑了钱，然后在两点钟的时候，去找了女神经。 结果…… 她的办公室秘书说：她出差了，三天才回来，最迟也要两天。 去了哪儿？ 去了广州，飞机。 我急忙给她打电话，提示的却是关机的来电提醒声音。 我操！ 急忙给小峰打电话，小峰说他的钱也提了过来了。 我急忙说我现在就过去。 小峰问我说钱齐了没。 我说还差差不多十万。 小峰开口就骂，他妈的你不早说！现在都几点了，现在借还来得及吗？ 我心急的说试试吧。 于是…… 等小峰和我终于把钱凑够，然后给房主打电话，却被告知房子已经出手给了他人…… 我掏出手机拨了女神经的号。 响了一阵，没有接听，我顿时觉得有一股气从丹田冒出来，直冲脑门，他奶奶的！ 这时手机尖叫起来，是欧阳婷！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女神经等了一会见我没说话，开口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刚才想好的如何怎样怎样骂她的词全忘了，我脱口而出，你是故意放我鸽子的吗？ 她可能刚想起来，支吾了好一会。 我急了，对着手机大吼起来，你他妈怎么这副德行，说到做不到是不是你的风格？！ 你说是就是，你用不着对我这么大声。她也火了，“啪”把电话挂了。 老子用尽吃奶的力气喊道，算你你他妈狠，算你他妈狠。 第六十八章该做个了结了 接下来几天都没跟唯唯联系，电话响起来了，是唯唯的。 我接起来，她说正在跟艳艳加班，让我一会去找她们，正好艳艳的男朋友小智也在，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 我跟上级领导打了个招呼，打车去她公司那里了。 小智开了一辆福特轿车，见了我也很热情，我们一起到了一家茶餐厅坐下，聊了起来，我说一直看小智有些面熟啊，原来我们初中是一个学校的，比我大一级，由于我当时是篮球队员吗，所以他认识我。我们聊得蛮开心，他跟我不少哥们都很熟，而且也认识我的高中同学小峰，和警察朋友也认识，只是由于机缘问题，所以一直没能结识，我们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个人直接K了一瓶高度白酒。 唯唯问我为什么好几天没联系她，由于酒精作祟，我开始质问她那天考虑的那些事情，她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冲我喊道：“你要觉得跟我能继续好就好，不能的话就算！” 艳艳一看不好，就让小智送我回家。 小智扶我出了餐厅，我在路边的冬青下呕吐不已。 小智帮我拦了一辆车，在我耳边悄悄说：“明天叫上小峰，一起坐坐。 第二天我约了一下小峰和小智，我们三个人在一家牛肉馆见面了。 我们坐在小单间里，桌子上摆着一盆牛大骨，一盘牛蹄筋，一盘炝菠菜，一盘老粗花生，一海碗牛肉汤。 我们三个人头一次坐在一起，没有那种场面上的劝酒、客套，有的只是朋友之间的默契，感觉真的不错，我跟小智也很谈得来，原来小峰和小智当年待业时，都在学校做过电瓶车司机，也不是一般的交情啊！ 我跟小智慢慢聊到我们两个女朋友身上。好吧小智说是女朋友可以啊，我却有些惭愧。他跟艳艳都已经同居了，每天过着性福的生活。 “洋哥啊，”小智拿起一颗玉溪，皱着眉头说：“其实我找你出来，是劝你跟她分手的。” “哦？你也觉得她有问题啊？”我帮他点上。 “你知道的，女人跟女人不瞒，她们又是最好的朋友。”小智抽了一大口烟，“我又跟她最好的朋友在一起。” “嗯，先喝酒！”我端起面前的玻璃杯，一口气喝了一半，“其实你不说我也不能跟她好下去了，那天你也都看见了。” “不是那天，她经常跟一个四五十岁的秃顶中年男人在一起，别人都叫他陈总。”小智也喝了一大口白酒，“我们很多人都见过，要不是你跟小峰这么铁，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么多，我们都是好兄弟嘛。” “嗯，小智够意思，这种事可不能把凯洋蒙在鼓里啊！”老刘跟我们碰杯。 “其实你们吵架那天晚上，她在红阳开了个房间，让我跟艳艳去住，”小智苦笑着说“我们去的时候，她已经走了，纸篓里还有一个用过的避孕套！” 其实有的时候，我们已经知道事实了啊！我们整个恋爱过程，我都觉得她不对劲。可是我还一直欺骗自己，是不是每一个屌丝，都不愿面对现实的残酷呢？那天晚上我喝的酩酊大醉，连外套都忘在了小智的福特上。 我象一头找不到出口的狗一样窜回屋子里，甩手把门轰然关上。我掀起沙发，把它翻到在地，我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狂叫，我踢翻洗手台下面的塑料桶，把上面的洗发水、香皂、消毒水、口杯、牙刷、梳子一扫而空，我窜到厨房，掀翻所有的瓶瓶罐罐，打开冰箱，手刚伸到啤酒上又缩了回来，大力把冰箱门关上，又窜回客厅，把剩下的的沙发和茶几踢倒在地。我在屋子里寻找每一件可以摔倒的东西，直到所有的房间变成了一个个垃圾房。我从冰箱里抱出所有啤酒，坐在客厅地上统统喝光。最后一个易拉罐掉在脚下的时候，我终于睡了过去。 我是被小峰摇醒的。 Leona正在打扫屋子。 大门已经被小峰踢坏了，出去时leona还说她不去了，就在家里看着，我一把把她拉了出来，有什么好看的，你不都看见了，先吃饭再说。 在下面的大排挡，小峰点了一桌的菜，一个劲劝我多吃，他们已经吃了。 Leona自始自终心不在焉的，看看我，又不时跑出去。我连吃了三碗米饭，抹了抹嘴，拍拍肚子，饱了，我们走。 从大排挡出来，leona与小峰一边一个和我往家里赶，我说我还想去唱K，小峰一把拖住我说下次吧，今天已经很晚了，下次我们好好唱上一天一夜。 回到屋子里，我坐地上，告诉小峰明天记得帮我把着沙发换了，颜色与我屋子不搭调。 小峰连忙说好，今天天晚了，明天一早就叫人过来换沙发，把厨房的，卧室里的破玩意统统换掉。 Leona又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收拾着，屋子已经比之前干净多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于是叫小峰和leona回去，小峰不肯走，说回去也没什么鸟事，想跟我在说说话。我们把leona送到小区大门口，帮她叫上车，看着出租车飞快的消失在路灯的尽头。 回到家里，小峰不说话了，两人沉默了一阵子，然后开始聊了起来。 当所有的烟头都被我们抽得只剩下过滤嘴的时候，小峰站了起来，拍拍屁股，我走了。 门坏了，怎么也关不上了，刚合上一会就“吱哑”的开了，我拿过一个单人沙发顶在门后面，总算解决了。我想再次睡去，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索性起了床，冲了个凉，然后刷牙，洗脸，刮胡须，把自己清洁好了之后，发觉自己竟然又饿了，此时大排挡已经关门了，我晃出门，走到一个24小时营业的饭馆叫上一锅清粥，要了几个小菜胡乱吃了下去。又顺便从便利店里买了一箱啤酒，一条烟。 回到家里，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从厨房到洗手间，从洗手间到卧室，发觉自己竟然无所事事，但是心里面好象觉得总有什么事情没做一样。我对着镜子告诉自己，不要这样子下去了，老子还要出去见人呢，把自己弄得跟一个初恋失恋的煞笔似的，又不是他妈的第一次。 呵呵，有的时候，伤痛使我们成长路上的宝贵财富，磨难是帮助我们成熟的催化剂。对于这种女人，年少无知的我只制定了一个幼稚的复仇计划，草够了扔。 我打了电话给唯唯：“那天是我不好，不应该当着朋友的面，乱发脾气，可是我真的在乎你啊！” “嗯，那天你问我那些事，没有跟别人乱说过吧？” “没有，怎么可能？我就是随便问问。其实我也没往心里去。”我在电话这边，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我保证，以后不再让你难过了，好不好？” “嗯，我们以后要相互信任，男女朋友也应该有最起码的隐私啊！” 挂掉了电话之后，我纠结的点上了一支烟 心里却隐约有一种悲凉肃杀的味道。是啊，该做个了结了，再拖下去对谁都是个麻烦。 一早就被小峰叫起来，说是等会就有人来修门送东西，叫我出去一会。 我们一同吃了早餐。 车刚到楼前的小道，就看到欧阳婷的车子停在路边。 我对小峰说你先下去看看家里弄好了没有，我再呆一会。 小峰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老李啊，都弄好了吗？说了几句，小峰转过脸跟我说一切都弄好了，走吧。 我坐了一会，转念一想，老子是怎么了。 钻出来顺手把车门甩上。 欧阳婷就站在楼道前。 一看见欧阳婷，小峰楞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恢复常态了，笑着跟她打招呼。见我近来，欧阳婷问我房子是怎么回事，我说是遭小偷了，刚小峰已经帮我弄好了，没事了。 欧阳婷接着问我为什么手机不开机，我没说话。 小峰过来请美女上我家里说话。 女神经好象看出了我的不快，犹豫的看着我。 我摆弄着手机，走吧。 一进门，女神经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小峰走到我跟前小声跟我说他有事要走，我一把扯着他，走什么走，好戏在后头呢。 从洗手间出来的女神经问我还有什么好戏，说完就坐在我们对面的沙发上。 小峰不断的变换着姿势。 看着我和女神经对视着，他赶忙站起来，说是去帮我们烧水喝。女神经一听马上站起来，说让她去。 我一把拉住她，说道，不用了，这么粗重的活，您干不合适。 小峰从厨房里出来，再次走到我身边，小声说了句我走了，也不等我回答就直接关门出去了。 随着小峰轻声掩门而去，屋子里一下陷入可怕的沉静。我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脑子里在激烈的组合着想说的话。 女神经就双眼不眨的看着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机响了，我想也没想就按下了接听键，竟然是唯唯。 你干嘛呢，我打你手几关机，给你发信息你也不回。在哪呢？那头火气还很大的样子，此时我倒平静下来，我在家呢，有什么事吗？ “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话说。” “你就说吧，我听着呢。” “在电话里不方便，你身边有人吗？” “没有，你说吧。” “我就在你楼下，你下来吧，我们找个地好好聊聊。” “那你就上我家来吧，我等你。”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我有点恶作剧的看着女神经。 女神经因为我在接电话，故意偏过头去专心看我墙上挂的风景画。听我说完，马上扭过头来，说道，你有事我就先走了。 我身子往后一靠，没什么事，只是一个老朋友想来看我，这会正上来呢。哦，你也认识她。 女神经皱起眉头，深思的样子，谁啊，我认识吗？ 第六十九章你说了算 我扔掉烟屁股，起身站在门后，等待门铃响起。 门外高跟鞋的“笃笃”声音越来越近了，终于停在门前。我盯着门把手，期待着悦耳的铃声。没有动静，门外一片死寂，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刚才门外的脚步声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我刚才根本就没有接到这个电话。但是我又不愿意打开门去瞧清楚，就象一个快输光的赌徒，看着最后一把底牌，怎么也不敢翻开一样。 一分钟，两分钟，或者更长的时间，门铃突然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我迟疑了一下，门铃又尖叫起来，刺耳的铃声变成了粗暴的敲门声，砰砰砰砰——老子猛的拉开了门，唯唯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前。 我不知道怎样描述这一幕：越过我的身体，两个女人脸色一定有趣极了：唯唯是眼睛睁的最大，因为久扣不开，双手保持敲门的姿势，嘴里不由自主发出“哦哦”的声音；回头，女神经就象被定在沙发上一样，身体前倾，拢头发的手停在额前，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我对站在门口的唯唯说道，怎么，不想进来吗？ 唯唯恍然醒来一样，放下双手，提了提肩上的坤包，木木的走了进来。我关上门，招呼着唯唯坐下。 还是女神经先张口，却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招呼唯唯坐下，然后自己跑到厨房里去烧水。 我叫住她，不要费事了，拿三罐啤酒出来就行了。 一会她就抱着啤酒出来了，在唯唯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罐，把其余两罐就放在我面前。我拿起啤酒就拉开了，递给唯唯，唯唯马上伸手接了过去。然后又拉开一罐放在女神经的面前。 唯唯飞快的看了一眼女神经，想开口又抿着嘴低下了头。 女神经一见这阵势也就站了起来，你们聊吧，我进去打个电话。 说完就进了我的房间，顺手把门轻轻关上。 我看着唯唯，可以说了吧。 想起她和别人搞在一起的事情，我此时竟然平静的很。 你怎么了？她说完就沉默了。看着她一副大慈大悲悲天悯人的表情，我的眼睛快要冒出火来了。 我没事。 她在这里做什么？唯唯问女神经为什么在这里。 我和她有些事需要解决。我说。 有什么事需要到家里来解决？她接着问。 我把女神经叫了出来，我说：我女朋友问你到我家里来，是要解决什么事。 女神经沉默了一会儿说，我那天是急着出差，就把答应你那事忘了，钱在这里。 她从包里掏出一捆钱。 我把钱收下来了，那钱本来就是我的。 买房这事情，已经错过了，现在再怎么和女神经闹也没用了，我只能让她先走了。 她走后，我跟唯唯解释了一下。 她看了看那捆钱，说，哦。 然后又说，明天我堂哥过生日，我们一起去吧。 我说好。 唯唯走了后，我给女神经打电话，问她借车。 她说行。 我说我要借你最贵的那部。 她说行。 第二天一早，我换上了那身高级衣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露出微笑，我靠又他妈帅了，这让别的男人怎么活啊！？ 开着女神经借给我的卡宴，老牛逼的就到了唯唯的住处。 到了她那，见了我十分惊喜。“没想到你打扮打扮这么好看啊？” “嗯，跟你这种大美女一起出来，当然不能老是那么朴素啊？”我特意给她看了看新买的皮鞋。 “好看么？” “真好看。”我们吻在一起。我的咸猪手忍不住放在了她的胸部。 “原来你也这么坏啊？”她幸福的拿开了我的手。 唉！我怎么没早开窍呢？！@##￥%￥%………… 到了唯唯哥哥婚礼上，我坐在她家的主座，反正全是亲戚朋友什么的，她还拉着我给她亲戚每桌敬酒，其实喝的都是饮料。我这时也放开了，反正大大方方的吧。她们家里人都夸我小伙子一表人才呢，听得我心里蛮受用的。 参加完婚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我们坐在车里。她性福的靠在我肩膀上，。我抚摸着那两条日思夜想的大腿，“我们去哪玩啊？” 她抬起头，双眼迷离的看着我“你说了算。” 我点点头，麻利的发动了车子，向离我们400公里的南海市奔去。 虽然没开车跑过这么远，可是我经常坐同事开的车到这边出差，因为公司在这边有几家常年固定的客户嘛！而且高速都有路标，所以勉强都能记得。 四点多一点我们就顺利到达南海了，我带她逛了这边一个4A级景区渔弯，具体过程就不详细介绍了，反正她真的发自内心很幸福，看我的眼神跟以前相比也是质变了。 渔弯自然是山清水秀，三潭一洞三汪迷人而又神秘，而且这里的景观比较原生态，人为地痕迹比较少。但是毕竟是旅游旺季，人头攒动，我又有些心情纠结。但是唯唯兴致很高的样子，我自然也不能煞风景。 我们游览到了七点钟的样子，到了中山路一家如家宾馆订了一间大床房，唯唯执意要开两间，“先吃饭，宝贝，”我拉着她就到了附近一条海鲜街。 由于经常过来出差，这边自然是轻车熟路，就这样到了一家熟悉的海鲜店，老板都有点面熟了，但是他们讲话真心听不太懂，我们费了半天事，点了一条清蒸黄花鱼，一份醉虾，一份韭菜炒海肠，最后又要了两只大牡蛎，因为国外都说牡蛎是男人的加油站嘛，所以我一定要给力啊！而且恐怕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机会也不多了，所以必须要搞得丰盛一点，给我甩了她以后留下一个难忘的夜晚啊！ 我们的晚餐吃得十分幸福，或许是到了一个陌生环境的原因，她也比较放得开了，不停地喂我吃东西，我们的手始终都是十指相扣的握在一起。搞得饭店里其他顾客纷纷侧目。我去年买了个表，老子又不认识你们，看就看吧，谁怕谁啊！ 吃过饭，我们又十指相扣的走在马路上，“老公，你背人家”唯唯娇嗔的说“人家累了嘛。” 我也不顾路人的目光，跟她大秀恩爱，说真的恋爱中的男女青年一起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下真的很能促进彼此感情的交融呢。 我背着唯唯到了附近的一家超市楼下。 “老公，我想去超市买点洗漱用的东西，你那么急把人家带出来了，人家都没有准备。” “哦，宾馆里都有啊宝贝。”我真他妈的虚伪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怎么他妈的可以那么虚伪啊宝贝啊啊啊啊啊……& “不嘛，人家怕不干净。最起码要用自己的毛巾啊。” “那我陪宝贝去吧？”我放下她，温柔的说。 “不用了，你回去先休息一下吧，别忘了再给人家开一间房啊？”尼玛都到这时候了还要矜持呢。 “嗯，我会的，你早点回来啊。”我们抱在一起，在人头攒动，灯火通明的街头上，又是一通湿吻。 看着她闭着眼睛，姣好的面孔，微微褶皱的鼻翼，仿佛又回到了我们第一次接吻，心头猛然一痛，真希望她是清白的，甚至没出息的想，只要她能够斩断过去，我还想和她在一起。可是人总要正确面对现实啊。我的父母都是那种老实巴交的人，我一切都可以无所谓，但是不能让我的家人跟着被人指指点点啊。 回到宾馆，感觉浑身酸软，毕竟头一次开车跑这么远得路，没见过世面的屌丝伤不起啊！看了一会电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叮咚，叮咚”的门铃把我叫醒了。 唯唯提着两个大购物袋，一个里面放着大毛巾，还有洗发膏，洗面奶，很卡通的刷牙杯子。另一个里面有一大堆零食，薯片，方便面，大桶牛奶，酸奶什么的。唉！女人真是细心啊，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进来以后，唯唯撅着小嘴问我：“不是要多开一间房嘛？” 我睡得懵懵懂懂的，揉了揉眼睛，接过来两袋东西。 “宝贝，我就想搂着你睡一晚上，保证不那样行不？”说着在她嘟起的嘴巴上吻了一下。 心里却想，尼玛的以前干都干过几次，还那么装干什么鸟呢。 “我要去洗澡，”她娇羞的低下头说。 我先佯装把脸转了过来，但是这种要求估计只有柳下惠老先生才能做到了，而我只是一个肉体凡胎的普通人，并且是一个血气方刚的贱男啊！ 我猛的回头，看到她身上只剩下了一身情趣内衣。 她穿的是一身淡蓝色的蕾丝边的内衣，上身倒是不透明，只是那条内裤真的是亮点啊。前面黑乎乎的倒三角形都看的清清楚楚。我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嗡的一声就冲到脑子里了，眼睛都有些眩晕，吞咽着唾液抚慰着自己那干咳的喉咙，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她冲了过去！ 她却“嘤咛”一笑，转身跑到洗漱间去，把门反锁了。而且进去的时候，我还看见她PP后面的沟都透过内裤，清清楚楚的在我眼前晃动。真的不知怎样形容那种感觉，就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天旋地转那样，而且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有些失落的坐在床上，听到哗哗的水声，感觉小弟弟都要把自己的休闲裤撑破了，十分别扭，索性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坐在床上，点上了一根高贵的玉溪，慢慢的品味起来，是啊，不能太急，如果让唯唯知道了自己的小算盘，那还算什么逆袭啊？到底谁占便宜？我接着看起了芒果台的脑残搞笑娱乐节目，真心无聊啊。 这样坐立不安的等了得有二十分钟的样子，唯唯终于从洗澡间出来了，头发湿湿的披在后背上，还穿着进去时候那身内衣。我第一时间冲过去把她丢在床上，抱着那梦寐以求的身体不住的到处亲吻，她微笑挣扎着，我自己却激动地浑身颤抖。 她抚摸着我的后背，。 我脑子清醒了一点，暂停了对唯唯毫无章法的亲吻，想要撕去她的最后一层伪装，“不要嘛！你不是说就想抱着人家睡觉的嘛？” 唯唯双手抱胸，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也是夹得紧紧地。 第七十章好臭 “你先去洗个澡吧，身上好臭！”我慢慢平复着野兽般的喘息声，毕竟这种事情要在平和温柔的氛围里才有意思嘛。 “那好，洗完澡就给我啊！”我不甘心的到了洗漱间，冲洗自己的身体。我完全调成了凉水，比较习惯凉水的，更重要的是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让整个事情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擦干了身体后我一丝不挂的从洗澡间走了出来，下面的下体随着我的脚步一步步颤动，唯唯正穿着三点躺在床上看电视呢，看到我这么放的开也吃了一惊，“你真不害羞！快穿上条内裤。” 我关了电视，走到床上抱住她，温柔的说：“宝贝，我们都一起这么长时间没做了，今天就给我吧。” 说罢，雨点般的在她身上疯狂亲吻，两只手去扯她的内衣内裤。 “真的不行啊，我今天好朋友来了，她不住的扭动身体，我低头一看，她的内裤里真的有一张卫生巾，刚才到底有没有啊？真的怀疑自己眼睛花了，要不说屌丝注定孤独一生呢，我的恻隐之心又占了上风，本来都计划的好好的啊！我真特么疯了！长叹一声就背着她躺倒床上，她后面抱住我，把脸贴在我的脊背上，“好老公，先睡觉吧！等人家好了就给你。” 说着关上了床头灯。不一会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尼玛你是睡了老子可怎么办？这时候从她枕头底下不住发出微弱的嗡嗡的响声，就像是蜻蜓挥动翅膀的声音一样，我趴过去一看她手机发出了闪闪的亮光，她的手机从来都没有让我动过。或许是一开始那种害怕她生气的感觉在我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吧，我又看了她一眼，熟睡的面孔非常安详，长长的睫毛盖在眼帘上，怎么看完全都是一个清纯的天使啊！到底要不要看下她的手机呢？这到底该怎么办啊？计划是不是要泡汤了？！迷迷糊糊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真是没心没肺啊，这种情况下都能睡着，可能今天实在太累了吧！ 不知道各位朋友有没有看过古龙的《风云第一刀》，又叫《多情剑客无情剑》。林仙儿这个人尽可妻的婊子，可以跟各种各样的男人上床，却唯独不让苦守自己身边的阿飞越雷池一步。而阿飞，却始终把她当做圣女般的存在，每到关键时刻，总是拼命地克制自己。当时年幼无知的我每看到这段，都感觉阿飞真的不可理喻。现在回头看看看自己的这段经历，跟古龙先生笔下的阿飞又有什么分别？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强睁开眼睛，原来唯唯身子都横过来了，两条大腿压在我胸上，我慢慢的把她两条腿抬起来，没想到她一下子醒了过来，“压到你了吧？” 她睡眼迷离，“怎么不早叫醒我？”顺手打开了床头灯。 一霎那间，我失控了！两手顺势就把她的内裤脱了下来。她也不再矜持，两只莲藕般的手臂像蛇一样缠住了我的脖子，我下身顶着她的大腿，我们的舌头拼命地搅到一起。我拼命地亲吻她的脖子，解开了她身上最后一块纤维制品，我亲她嘴唇的时候她说“不要亲了。”她的眼神也都迷离了，呼吸也急促了很多。 我挺起了硬的不能再硬的下身，顺利的滑了进去。 一种爽翻的感觉迅速顺着脊柱传到脑子里，真的是难以形容的奇妙的感觉啊。 我浑身颤抖着在唯唯身上一下一下努力地耸动。把她抱得紧紧地，恨不得勒进自己身体里，真的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我努力了百十下的样子，我们同时不停地亲吻着对方，突然唯唯胳膊一用力，把我紧紧的抱住，感觉一点都动弹不得，她却在下面一下一下的撅动着,我再也控制不住了，闷哼一声，就把自己的精华全都交给了她，感觉自己下面抽搐了好长时间啊，应该社了好多好多吧，她还在不停地撅动，强烈的刺激让我再也承受不了了，从她身上滚了下来，不停地喘息着…… 她麻利的撕出几张抽纸，匆匆清理了下面，关上灯，把头靠在我汗津津不断起伏的胸膛上，娇怯怯地问我：“老公，你会一直对人家好么？” “你说呢？”我掏出了今天参加婚宴，特意准备的中华烟，用我高贵的十元ZIPPO“嚓”的点燃，在黑暗中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你快告诉人家嘛。”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觉得她用手指不停地在我另一侧胸膛上画圈。“人家先问你的嘛！”她的身体在我怀里撒娇地扭动。 “你爱过我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了过来，她也仿佛被施了葵花点穴手一般愣住了。 “当然爱了，我一直都爱你。”我感觉她的眼泪低到自己的胸膛上，我的心仿佛也一点点被融化了。 难道屌丝都是这样软弱吗？ “其实，我也想每天和你在一起。”她翻身仰躺倒自己枕头上，“只是，我也有自己的难处。” “你当然有难处了。”我感觉自己笑了，不过奇怪的是眼眶却酸酸的，“你一直让别人提供着吃穿度用，却忙里偷闲把我当礼拜天过啊？” 我靠到床头上，弹了一下烟灰。 “是不是觉得别人都跟你弟弟那么憨啊？你说的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奇怪，我怎么先哭了？屌丝的泪腺都这么发达嘛？想要逆袭的我已经输了啊，因为认真你就输了！她感觉到了什么，慌忙打开床头灯，把脸凑过来，亲吻着我的泪水，“不哭了啊，大男人怎么这样，一边安慰我，一边讲起来自己的经历…… !@#%^&*() 唯唯出生在那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没有被文明破坏过的原生态的环境和天然的没有经过化学肥料污染的各种农作物养育了这个美丽的小女孩。这个从小就聪明漂亮的女孩子一直是老师和父母的骄傲，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当年高校还没有扩招的情况下，在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里考到了我们市区的大学。这在当地可是风光一时无两啊。可是到了大学这种比社会还要势力的地方，光是努力似乎不足以让同龄人对你高看一眼的。这个从小一直被老师宠爱，同学羡慕的女孩瞬间感觉到了巨大的落差。班里的多数女生都穿着各种缤纷艳丽的时装，而自己那一身朴素的衣服让自己难以平衡。而且天生丽质的她肯定要被班里那些城里女生因为大家都懂得原因所孤立。但平凡质朴的装扮还是掩盖不了她那逐渐成熟美丽的气质，于是她遇到了自己生命中的初恋…… 小卓也是一个农村男孩，他家来自一个小镇上，一米八出头的身高，长的眉清目秀，也是相当帅气的一个小伙子，。自幼丧父让小卓更早的学会了独立、坚强。也让小卓更早的意识到了世态炎凉的一面，和母亲相依为命的过程也让小卓意识到了必须更加的努力才能把这个家撑起来。通过自身的勤奋考到了淮海大学这个让周围同龄人羡慕的学校。在这里，与同龄人相比的成熟稳重让小卓在校园里如鱼得水，不但各种社团活动都少不了他的身影，更是被导员赏识的作为同级生第一批入党积极分子发展。 春风得意的小卓自然少不了春心荡漾。但是周围那些暗送秋波的庸脂俗粉自然引不起小卓的兴趣。于是他把目光锁定了班里低调朴素但是无论身材、气质、相貌都要远胜那些黑木耳的唯唯。是啊，虽然衣着朴素，但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唯唯跟其他那些浓妆艳抹、黑丝短裙的木耳们还是高下立判啊！因此，她就像淤泥里的一颗明珠让小卓魂牵梦绕。虽然同为高穷帅，更加成熟的心里年龄让小卓没有本屌那种前瞻后顾的自卑感，勇敢的向唯唯发起了进攻！ 女人在那种孤立无援的环境中，更希望得到一个坚实的臂膀来依靠，就像刚刚来到我们市区读大学的唯唯。这对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很快的就投入到了爱河当中，都说萝莉有三宝：轻音、柔体、易推倒嘛！情窦初开的唯唯很快的就把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奉献给了自己的初恋。这对宿舍的其他三个木耳来说可是一种无声的挑衅啊！小卓虽然不是高富帅，可毕竟还是受欢迎程度比较高的啊，宿舍得姐妹们还都喜欢这个小白脸呢，怎么能让一个村姑抢占先机呢？于是三个自以为白富美的木耳们开始了很大的一盘棋…… 琳琳是宿舍女生中的大姐大，一头黄色的短发，一身OL的装扮使得自己负分的长相增色不少，一对呼之欲出的大胸脯更是淮大的亮点。而且貌似家境不错，经常地小恩小惠让其他两个木耳们紧紧地团结在了自己的周围，当然唯唯除外。或许好多女生对长相超过自己的同性都有一种天生的排斥感吧！可是这天，她却在自己姐妹淘的聚餐当中主动邀请了一直是透明人的唯唯：“唯唯啊，今天我们一起去吃韩国烤肉，你也一起去嘛！” 唯唯矜持了一下，“不用了，琳琳，我还要背英语呢，谢谢你啊！” “走嘛，不差这一会啊。”满脸痘痘的杨琦过来拉唯唯，“你都不理我们几个，其实我们好想跟你做好姐妹啊！” “就是啊，唯唯，”一旁的小雅也过来拉她：“不要光跟小卓腻在一起啊，偶尔也分给我们姐妹们一点时间，要不我们可要说你重色轻友哦！”唯唯自然是受宠若惊的跟她们去了，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对这帮姐妹好一点，毕竟大学生活还很漫长啊…… 第七十一章忆 就这样，唯唯在大学的生活开始多姿多彩起来，毕竟啊，有了爱情的滋润，有了三个情同姐妹的好朋友，唯唯觉得每天的日子都充满了阳光。可这样的好时光过了有一个学期，寒假回家的时候，唯唯感觉心理失衡了。是啊，从繁华喧闹的都市回到自己那个近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四处漏风的屋子，常年卧病的母亲，每天劳作风吹日晒的父亲，还有辍学在家里游手好闲的弟弟，经常跟村里的一帮半大小子们四处游荡。难道自己毕业以后还要回到这里？九十年代中专毕业就是国家干部了，可现在，大学生那么多，听说原来县城那个高中同学基本上都出去上学了，原来大学真的不是那么了不起啊！而且自己这半年第一次感觉到了城市生活的多姿多彩，可是自己在城市里就像是浮萍一样，并没有任何根基啊！ 唯唯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在城市里扎下跟来，让家人都过上好日子。 刚开学不久的一天，琳琳又拉着她和两个姐妹来到了市区的一家高档咖啡馆。“琳琳姐，每次都让你破费啊，我们家也没什么钱，我想最找一个家教的工作。”唯唯羞赧的说：“我也想请姐妹们一起坐坐，你们对我都这么好，寒假还大老远跑到我们家去。” “说什么呢，唯唯？”琳琳拽着她的手走了进去，“还把不把我当姐姐看了？再说，今天有几个朋友请我吃饭，带你们一块过来认识认识。” 咖啡厅里的装修真是高贵典雅啊！优雅的音乐，幽静的氛围，势力的服务生根据衣服穿着就决定了他们对顾客的眼神。唯唯真的好喜欢这里，喜欢这种用刀叉优雅的吃饭的地方，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经常到这种地方来光顾。没想到他的愿望很快就得到了实现…… 很快到了一个大包，里面两个中年男人站了起来。 “王总啊！”上首的男人一副大老板的模样，西装革履，秃顶觍肚，脸上流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你小子很有艳福啊！居然能带这么多美女出来，还不快介绍介绍。” 下首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奸诈，笑容卑谦的说“你看陈总，这不都是冲你来的嘛！就这一个是你弟妹，你又不是没见过。”说着把琳琳拉到自己身边。琳琳脸上露出妩媚的微笑， 向陈总伸出右手：“陈大哥，这三个都是我们宿舍的好姐妹，你要好好帮人家照顾她们哦。” “那是自然，”陈总兴奋的秃顶都开始放光了，使劲揉捏着琳琳的小手“放心吧，弟妹，哥哥我一定把你交代的任务完成好！” 眼睛却对着三个青春洋溢的女生放出了光芒，最后锁定在了拘谨的唯唯身上。 一份份牛扒大餐端了上来，一瓶高贵的不知品牌的红酒打开了，“陈总，王总，请您慢用！”服务生卑躬屈膝的退了出去。 小雅和杨琦主动的坐在了陈总两侧，不停献媚，劝酒，陈总那双肥厚的大手已经不知不觉间落在她们两个穿着丝袜的大腿上，目光却一直集中在如坐针毡的唯唯身上。“这位妹妹，来。老哥也跟你喝一个。”陈总适时站了起来，走到她身旁。 “陈总，我敬您！”唯唯连忙红着脸端起酒杯。 “不要叫陈总了！”陈总板起脸来，“我比你们都大一点，叫大哥吧！” 琳琳在一边劝说，“是啊，唯唯，陈总可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呢，头一次见他跟别人这么客气，我们都好羡慕啊！” 高贵的红酒喝了一瓶又一瓶，大家又兴致很高的坐着王总驾驶的商务来到了玛瑙皇宫这家当地最大的KTV,要了一个大包，不停忍受着陈总这个中年麦霸的歌声，我嘞个去！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唯唯真的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了，坐在角落跟琳琳吃着开心果，陈总终于唱累了，走了过来，“陈大哥，“琳琳撒娇的拉过他，坐在两人中间，“我们唯唯的弟弟想在这边找个工作，你能帮帮她嘛？” “这都是小事，”陈总接过琳琳递来的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这边太闹了，要不我跟唯唯妹妹单独谈谈？” “你们去吧，这边我和老公在就行了。”琳琳把唯唯柔弱无骨的小手递到陈汉肥厚的大手里，“你们快点回来，不要欺负我们唯唯，要不妹妹可不愿意哦！” “放心吧，老哥是什么样的人妹妹还不了解嘛！”就这样，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唯唯被陈总拉到了王总早已安排好停在歌厅门外好的奥迪上…… 第二天一早唯唯是被如雷的鼾声惊醒的，头痛欲裂的她揉了揉惺忪睡眼，看到了枕边赤条条如同老家过年褪毛猪一样的陈总，身上的赘肉就像要淌出来了。低头看看自己，也是一丝不挂。唯唯忍不住坐在床头，掩面而泣。 这时，一双肥厚的大手搭在了她抽动的双肩上，“小宝贝，别哭了。”那张肥脸流露出满足的微笑，“放心吧，你就跟着我，绝对不会吃亏的，我是什么人？” “可是我有对象了啊。你怎么这样对人家？”唯唯哭的梨花带雨。“我以后可怎么办，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就这样，在陈汉的连哄带劝下，唯唯渐渐接受了事实，是啊，告他强X又怎样？自己也一样要身败名裂的。况且他还是有权有势的人，自己一个弱女子在这边，无依无靠，就像无根的浮萍一样，要是这样跟他几的话，自己慢慢也就在城市里扎下根了，说不定还能把家里人都带出来呢。可是小卓怎么办？想到小卓，她的心里又是一阵绞痛。 中国人就是不称念叨啊，刚想到小卓，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啊，响了好久她踟蹰着接了起来，“你昨天到哪去了？我打了几十遍电话你都没接？”男朋友急火攻心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跟琳琳她们一起出去了，晚上跟琳琳一起住的。”她突然想起琳琳一定可以帮她糊弄过去，谁知道现在琳琳就在小卓的旁边，嘴角露出了一丝媚笑。 突然下身一阵莫名地快感传到脑神经，“嗯……老公，我回去再跟你……啊，回去再跟你说……哦。”无奈挂了电话，唯唯忘记了自己还赤裸着身体，陈汉趁她打电话的功夫，抬起她的双腿，对着她当年尚且娇嫩的鲍鱼猛的吻了上去…… 都说四五十岁的男人能力不行，那应该只是针对普通老百姓吧。这些个有钱人平时养尊处优，过多饮食山珍海味，又无养家糊口之琐事忧心。各种补品又不绝于口，自然精力旺盛跟我们普通老百姓高下立判，要不经常有领导干部由于得罪官场对手被爆出有许多后宫佳丽呢？而且成熟的男人的技巧那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子能够比拟的？这天上午唯唯被陈汉折腾的欲仙欲死，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个午觉，才回到学校。 刚到教室，就被小卓拉了出来，打了一辆的士来到海边。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小卓严肃的问。“你到底去哪了昨晚？” 我不都告诉你了么，我跟琳琳她们在一起啊！”唯唯真的不想就这样失去自己的初恋。 “可是琳琳一早就来上课了啊！”从不抽烟的小卓用颤抖的手掏出一支烟来自己点燃。 “哦，我们都喝多了。”唯唯脸红着说。“一起到宾馆开了个房间，她们几个都醒了，看我睡得熟，就没叫醒我。好了啦。”唯唯摇着小卓的胳膊说，“人家以后再也不出去喝酒了。” “那我就相信你一次，要是下次再这样的话，我们就好聚好散！”小卓毕竟是深爱着唯唯的，中学时期的寒窗苦读让他没有时间花前月下，唯唯也是他的初恋。 可是纸并包不住火啊！基本上隔三差五，陈总就开着他的奥迪到学校来接唯唯，唯唯觉得对不住深爱自己的小卓了，想要回绝陈汉，可是陈汉猥琐的笑着对她说：“你要不继续跟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把事情闹到你们村里去。学校也别想呆了。” 这种威胁对唯唯自然是致命的，她怎么能让自己年过花甲、辛劳半世的父母承受这样一种现实呢？以后可怎么面对那个小山村无数的乡亲父老一张张淳朴的脸啊？并且自己十年寒窗考取的这所美丽的学校更是自己的梦想和未来啊！无奈的她接受了现实。 于是，她慢慢的承受了吹箫这种从没答应过小卓的技巧，习惯了把陈汉那根又脏又臭的家伙含在嘴里慢慢融化，并吞下一口苦果；慢慢的承受了一个中年男人每每喝醉酒的拳打脚踢，慢慢的从学校宿舍搬了出来住在陈汉给她定制的鸟笼里，并且安有一部固定电话随时查岗。而且慢慢接受了最让她无法接受的现实，小卓和她和平的分手了，自古红颜多薄命啊！她就像莎翁在《维洛那二世》里面的一句话：最早熟的花蕾，在未开放前就被蛀虫吃去；稚嫩的聪明，也会被爱情化成愚蠢，当她正在盛年的时候，就丧失了她的欣欣向荣的生机，未来一切美妙的希望都成为泡影。 但是付出总有回报嘛！四年大学生涯结束的时候，她竟然成为了市行政服务大厅里面的一名事业编公职人员，自己的弟弟也在村里人羡慕的目光里来到城里坐了一名协警。家里的老房子也被自己翻盖一新，还重新更换了一套家具家电。每当村里人提起这些，父母一张老脸就乐开了花：“是啊，闺女有本事也懂事，对自己又孝顺！” 第七十二章我是个坏女人 七大姑八大姨也都夸父亲有福气啊！每当这个时候，唯唯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也得到了抚慰，觉得自己一切付出都有些值得了：是啊，能让自己年老的父亲多享几年福，能让游手好闲的弟弟在这个城市里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能让街坊邻居对自己高看一眼，自己真的是挺幸福的！ 然而，这种幸福持续了没有多久，大学毕业，女孩子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是啊，眼看老家里自己原来的同学一个个嫁人的嫁人，当妈妈的当妈妈，唯唯那颗平静多年的内心也慢慢的波澜了起来。是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每次回家父母和街坊邻居都问有没有对象，每次朋友们一起出来吃饭唱K她们都跟自己的情侣卿卿我我，只有自己形只影单，孤芳自赏。虽然身边从来不乏一些追求者，可是自己却没有打开自己内心的那份勇气…… 唯唯每次跟到家里发泄兽欲的陈汉提起这件事情，“人家都这么大了，也该有个家了啊！”迎接她的不是破口大骂就是拳脚相加。“他妈的，老子为了你这些年花了多少钱你知道么？为你们家办了多少事情你没有数么？”辱骂殴打之后只会更加粗暴的凌辱她那雪白的胴体。满足之后再呼呼睡去。 唯唯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边忍受这陈汉如雷的鼾声，一边独自泪流，同时还保留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这天不知道为了什么答应了姑妈出来相亲啊，或许是因为抹不开领导的面子，或许那天晚上正好有档期…… 然后就他妈的遇到了我！ ￥%%……&*（）—— 讲完这些之后，黑暗中看不到她有没有流泪，我却已经泪流满面了，我听的心里不免有些翻江倒海的感觉，一包烟也消耗了大半，只能感叹造物弄人啊？尼玛这种事情怎么单单摊到屌丝身上了啊？这种事情以前只有在、杂志电视剧里看到过啊？那些年《蜗居》还没有播放，人们的思想还比较保守；那些年菊花还只是一种花，那些年冠希还没有相机；那些年，黄瓜还是用来吃的；那些年，各种门的功能貌似还只是防盗用具。唉，屌丝真是无意之中学会了《备胎的自我修养》啊！又续上一颗烟低头沉默着，突然感觉脸上一阵麻酥酥的感觉，原来她在吻我的眼泪啊！ 脑子乱乱的也不愿去考虑了，长叹一声，把唯唯搂了过来。 “我还想要。”耳朵里居然传来自己温柔的声音，尼玛屌丝就是没心没肺啊！ “嗯。”她轻轻的应了一声，我又爬到了她那雪白柔软的身体上，我温柔的吻到了她那花瓣般的唇上，一滴眼泪不争气的调到她的脸上，“乖，不哭了啊。”她两只胳膊用力的勒紧我，“我是个坏女人，不值得你这样。” “那你说你真心爱过我吗？”我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停止了动作。 “我怎么能不爱你呢？”她捧着我的脸，“我一直都爱着你。” 本来想同时进入她的身体的，这样才是灵魂与身体的完美的结合啊！可是在黑暗中笨拙的我怎么也没有进去。 “帮帮我。”我温柔的吻着她的耳垂，她一只手捏住我那已经坚硬滚烫的JJ,轻松就放进了她那已湿滑的洞口里。 真是高下立判啊。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是想温柔的再爱她一次，用自己来抚慰一下这个饱经风霜的女孩，可是慢慢的，我们都疯狂起来了。不知道做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在她的身体上不停的啪啪啪，我们都舌头不停地搅动在一起，没有任何技巧。反正做了好久好久的感觉，中间有一段时间她闭上眼睛跟休克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了。真心要把我吓尿了，过了一阵她又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外面的天空透过窗帘的缝隙都照射进来一缕阳光，我终于闷哼一声倒在了她那已经香汗淋漓的身体上…… 我们分开的时候，她那两片娇嫩而妖异的黑色郁金香花瓣向外翻着，里面向外汩汩的冒着特仑苏，看得出来她真的好兴奋，用了好多抽纸自己捂住那里，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已经累成一滩烂泥的我，“老公再睡身体一会，我去洗个澡。”我这时累得一下也不想动弹，还是抵制不住强烈的饥饿感，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把她食品袋里的一大桶牛奶喝了个干净，又倒头昏睡了过去…… 天昏地暗的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是被她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我跟你说了我是在老家！”她只围着一条大浴巾，躺在我的旁边，看起来有些很生气的样子，“你不相信人家就算了。” 原来是陈总打电话给她查岗啊，屌丝顿时吓得睡意全无，大气也不敢出。她到很轻松的吧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接着吃了一块薯片，柔声说：“跟你说了你也不信，人家不跟你说了。我昨天手机是放到静音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做了一个自己都不理解的动作，抬起她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放到肩膀上，直接抬枪就上…… 唉！真不知道自己当时什么心态，真是作死啊！ 她的声音都有些变了，“嗯……好了，不跟你说了啦！”她使劲捏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现在家里还有点事……哦……先这样吧好嘛？手机没电了啊！”说完她直接关了机，“哦……你坏死了，想害死我啊？” 终于，我们两个人都停了下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住了，她趴在我胸膛上，卖萌的看着我。“可惜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难道我们一定要分开么？”我装比：“只要你能别再跟那个人联系，我愿意和你永远在一起。” “行了吧，那你家里人怎么办？”她开始穿衣服，“我可不希望得到一份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 “那你怎么办呐？”屌丝的眼眶又开始湿润了。 “得了吧，我是不会嫁给一个知道我底细的人的。”她故作轻松的穿好衣服站起来。 “那以后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哦。”屌丝也如释重负的穿好衣服。 我真的是太饿了，把她食品袋里的大碗面，火腿肠什么的风卷残云扫荡一空。一起出来退房，我看了下时间，正好是下午一点。 “咱们这就回去啊？”出了酒店的门，强烈的阳光照的我有点头疼。“要不我再带你去白凤山看看吧？” “我是没力气去了，”她仰坐在副驾驶上，“身体都快散架了。” 于是，我们默默的开始返航。一路上，话并不多。或许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吧。“我真没面子，”她拿出唇彩涂着。“刚让全家老少都见了你，咱们又分手了，回去可怎么跟人家说啊？” “切，谁不是呢？”我掏出仅剩的一支烟，点上，“我们家人也都见过你了啊。” “你到好说，人家可是小女生哦！”她又开始娇嗔了。 “真舍不得离开你啊．”我拿起她一只柔若无骨的手，又想煽情。 “行了吧。”她挣开我的手。“我回去就要继续相亲去，你也要加油哦！我们都要幸福”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着，太阳稍微偏西，我们就到了她的住处。 “不一起吃个散伙饭了么？”我的口才慢慢的越来越好，撕开一包烟，故作潇洒的点上一颗，装作很酷的样子吞云吐雾。 “不了，我累死了。”她轻吻了我一下，“再见！”只留给我一个扎着马尾辫的背影。 看着她的辫子一跳一跳的进了楼道，我也调转车头，去还了车子去了。 回到城里以后没敢回家，怕年过半百的父母看到自己这个状态担心，于是打电话告诉家里公司这几天有笔大单子，需要加班。由于我们工作时间不固定，平时节假日什么的经常加班吗，父母也见怪不怪了。 可能太累了吧，回到家往床上一趟就睡着了，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而且还是被小峰的电话吵醒的，“怎么样啊，昨天觉得你脸色不太对。”这家伙在电话那头嘿嘿嘿淫笑，“是不是被榨干了？我就告诉你要悠着点嘛！” “去你大爷的，有P快放。”我没好气的说。“老子还没睡醒呢。” “我现在跟小智一起在黄河路上的狗肉馆，准备给你补补身子。” 尼玛免费的午餐哪有不吃的道理，正好被他提醒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是啊，这两天连续肉搏，也没吃什么东西，应该好好恢复下元气了。 到了那边他们已经坐好了，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狗肉火锅，各式凉菜，还有白酒。刚坐到马扎，小峰就开始叽歪了，“来，为我们林凯洋同志失恋来干一杯！” “我去！你丫小点声音能怀孕嘛？”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围的桌子，幸好没有熟人。他妈真屌丝啊！ 几杯白酒下肚之后，小峰看我还不高兴，揶揄道：“别JB装纯情小男生了，人家现在说不定又用跟你接吻的嘴去含别人JB了。我们现在研究下怎么赚钱，等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木有啊！” “是啊，”在旁边露出了猥亵的笑容。“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要不你去试试股票吧，今年好多同事都没少赚。” 我跟他们碰了下杯子，“我们说点靠谱的事情吧，咱们都是小人物，挣点工资可不容易啊！别一不小心把老婆本赔进去了。” 最后，我们初步制定了一套赚钱方案：由担任煤炭货场调度的小峰朋友负责疏通货场方面的关系，将货场里面每次清扫下来的边角货物尽量争取过来；我和小智负责联系下游客户，卖给那些需要的小厂子，最后利润小峰和他朋友四成，我和小智每人三成。 或许是处于对青春的缅怀吧，当天的酒喝到最后我们都有些疯狂了，或许是屌丝看什么问题都觉得简单而又充满了希望吧，那时候毕竟图样啊！我们甚至憧憬起来以后牛逼了买什么样的车子，以后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怎么怎么牛逼。“我一定要弄辆兰博基尼玩玩。”小峰醉眼迷离的举起了手中的玻璃杯。” “我喜欢越野车啊，到时候弄辆卡宴玩玩。”我感觉强烈的醉意不断的顶到脑子里，就跟被钝器击打过头部一样。桌子上已经多了三个空空如也的红星二锅头玻璃瓶，脑子却不停的出现女神经的卡宴。 “你们两个毕竟品味不高。”小智坐的还要稳当一些，笑咪咪的抽了口小熊猫，“我怎么也得弄个劳斯莱斯之类的。” 仿佛我们三个已经是成功人士一样，干掉了杯子里仅存的酒，小智最后争着付了帐，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的出了狗肉馆，看看天已经是日薄西山了。 第七十三章祝福你们 一股凉风迎面扑来，我突然感觉一股恶心的感觉强烈涌上来，紧走两步扑到路边的冬青边上怒吐了三斤。 真是要命啊，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头痛欲裂，再看看钱包里怎么算也少了1000块钱，给小峰打了个电话，“我怎么少了1000大洋啊？”我揉了揉快要炸开的脑袋，恨不得一刀把他切下来。 “你确定就少了1000？”小峰在那边淫笑。在他的提示下断断续续的想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坐上的出租车，稀里糊涂的到了一个灯红酒绿的地方，进了小包，幽暗的灯光下一位穿着马甲的少爷在一旁介绍：我们这里三位最低消费1000，每人给发个美女，免费提供一打啤酒，再送一个果盘，时间不限。 “1000就1000吧，让美女抓紧时间上来。”我躺在沙发上，掏出10张腊肉大声嚷嚷。 不一会功夫，十几个失足在我们面前一字排开，大都是浓妆艳抹，黑丝短裙。我顿时无耻的石更了。 我当时挑了一个学生摸样的MM,马尾辫，齐刘海，穿着一身黑白的方格连衣裙。名字叫乐乐。貌似我们还留了电话。我昨天在酒精的刺激下反复的唱beyond的《海阔天空》，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中间出来吐了一次，那个叫乐乐的MM也跟出来了，答应下了班出来陪我吃烧烤，谁知道我回到家就睡的天昏地暗，再一看手机上果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我当然没有去联系那个记不得什么样子的失足，上我的二手qq来到小智新买的房子这里，里面还空荡荡的没有装修，不过户型不错，还带阁楼。 这可是小智多年辛苦经营攒下的首付啊！看的我们艳羡不已。我们就在他的阁楼上，沐浴这暖风和阳光，一起商量这那天酒醉以前制定的计划…… 在办公室上班正忙着，刘经理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晚上有事约我在茶楼见面。 到了茶楼，他已经等在那里了。 一段时间没见，他已经显得沧桑了许多。 虽然见面还是笑容满面，但是掩饰不了眉目之间的苍凉。 照例问了彼此的工作情况。他现在在公司干得不错，但是他父亲还是希望他回自己家族的公司，同时因为种种原因，老板也曾暗示他离开公司，但是他还是在坚持着。 我说完我的情况后，再点上一支烟，透过铝窗望向外面，我在等他切入正题。茶艺师给我们拿来茶具与茶叶后就没有再露面了。刘经理拿出小茶包，告诉我说这是花茶。然后倒掉第一泡后给我斟上大半杯。我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刘经理马上又给我倒上大半杯。 我习惯牛饮，所以对他说我要倒满满的。拿起茶壶就给自己面前的小紫砂茶杯倒得满满的。刘经理见状笑了起来。我问他为何发笑，他说道，“酒满敬客，茶满欺客”。我不明白为什么说茶满欺客呢。他悠悠说了一句“自古茶倒七分满，留下三分是人情”。闻听此言，心底里豁然开朗，那“三分浅茶”是人情！想不到喝茶真是还有这么多的学问。 我发现一说到喝茶，刘经理从眼角一直洋溢到嘴角都是笑。这一刻，他既不是在公司里威信日隆的副总，也不是生活中松弛有度的青年才俊，而是一个对生活点滴充满热情而又散淡的江中独钓翁。我仔细倾听他对茶艺以及由茶艺衍生的生存智慧。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反正已经掉进这树叶与水构成的奇妙世界，或许是刘经理自己觉出不妥来，在为我斟上一杯茶后，他长叹了一声，眼神也由此暗淡起来：对于以前的事情，刘经理停顿一下，我觉得很抱歉…… 过去的事情早就过去了，我打断他的话，如果你也愿意原谅我的话，我希望我们都能放下。 我盯着他的眼睛。 是的是的，刘经理笑了起来，我们都放下吧。希望你和欧阳婷幸福，我祝福你们。我不知道这句话里包含了他多少的沧桑与感悟，他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除了意外与感激，如果一切如他所想，我真的应该很幸福。 我不知道他说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欧阳婷和欧阳婷老爸对他说了做了什么啊？不知所以然的我还是对他说了声，谢谢。两眼看着前面的精巧的茶壶。 看着刘的车消失在拐弯处，我一时竟觉得意兴索然，我把车停在家附近的公园，然后一人独自走了进去。 夜很深了，灯光也已黯淡下来。坐在石凳，我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看着烟气在我头顶徘徊不去，心中空荡荡的，给欧阳婷打了个电话，问她刘经理到底怎么回事。 女神经说她跟刘说我们明年某月某日要结婚的消息了。 我说我操我都不知道，你瞎掰出来的？ 女神经说是你家人和我妈去看了日子的，已经订好了。 我说我操我这辈子就折在你手里了？ 女神经说反正她爸也同意了，而且目前看来她爸和她妈很可能很快要和好，至于刘，前段时间干了一件事，让她爸大发雷霆大失所望。 我忙问什么事。 女神经说商业机密。 我也不再追问。 女神经说没其他事就挂了。 我说等等，你答应过的凯迪拉克还算不算数。 女神经冷冷道：我要嫁给你了，还要我家买房子陪嫁妆，你还好意思跟我要车子，你怎么那么无能？ 好吧，算我自讨没趣。 我挂了电话。 是啊，现在虽然说是演戏，但……这出戏很可能演着演着就成真的了。 万一成了真的，那我岂不是活在强势的她的阴影下一辈子？ 之前呢，我还说要和唯唯走下去，有勇气反家人，可现在呢？唯唯居然是那样的女人，我还他妈的执着什么？ 可是，难道就真的和女神经结婚这么过下去吗？ 次日，买了些吃的用的保健品的回了家一趟，目的是打听我家人和女神经家人到底谈了什么而且进行了什么计划。 日子已经订好了。 商量着买房，给我们两的婚房，将来住的房子，父母说孩子们一定不会愿意和父母住一块，就和欧阳婷妈妈商量买房，至于房子多少钱，买哪儿的，两边哪边出多少，这项还没定下，不过看来，欧阳婷妈妈似乎要履行之前的诺言：房子和车子包括嫁妆她一个人搞定。 但…… 我爸也说，什么都给女方出，万一结婚后有孩子后吵架什么的，我们家都是属于弱势方了。 我妈问我什么意见，我头疼得很，说道，我有什么意见，你们都全部定好了计划，我现在有十万块钱，你们看着办吧。 我爸叹口气说，一套房子买下来带装修，没有百万左右可不行，还要结婚用钱，还要买车，就算一家一半，我们去哪儿找那么多钱？ 我说算了，富家女咱娶不起，那就取个穷娃得了，去山里随便捡个挑粪的农妇…… 我爸一巴掌过来：没出息的东西！人家有钱也不都是挣出来的，人家能挣，我们就不能吗？ 我说你说得简单。 我爸说无论如何，买房子买车什么的，也要开一半啊，不然这婚就算结了，以后也埋下个炸弹，万一吵架什么的她们家抬这事出来说，我们什么都反驳不得。 小峰的事情办的很顺利，我们一起凑了二十万大洋，小峰掏了八万，我和小智两个每人六万。当天，就由小峰从我们的公共账户上提出了八万大洋对他们货场经理进行攻关。 在小峰回头对我们叙述和从录音的中整理出来事情是这样的，小峰朋友的父亲也是这个货场的老职工了嘛，所以他们开着车来到那位领导家里，领导笑眯眯的接待了他们。 小峰朋友诚恳的对他们的经理说明来意，并奉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茶。“叔叔，这茶叶是特意为您准备的，里面还有其他的心意，希望您一定要留着自己慢慢喝。” “你看你这孩子，茶叶留给你父亲喝吧！”领导笑眯眯的伸手接了过来，“事情如果能办的话我尽量帮你。年轻人有想法总是好的嘛！不过又不是我自己说了算啊！” “没事，叔叔，只要您能帮我费费心就可以了。”小峰转身出门。“如果我们能干好了一定不会忘了您。” 我和小智也跑了好几个小厂子，最后通过小智马子的同事认识了一个叫李楠的人，我和小智跟这个人会晤。 乍看之下这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屌丝嘛，比我们也大不了几岁。不由得让我心生疑惑。我们在茶楼里的对话依稀是这样的。 “你跟这个厂家是什么关系？” “这个厂子老板叫金安，他刚租下了这套厂房设备，准备下个月底正式运营。现在只是试运营。”李楠喝了口茶，“他现在让他哥哥金路帮他跑原料嘛。我一直跟金路干点小生意。这次希望能找着门路朝里送点，这才通过我妹夫联系到了你们。”他妹夫就是小智马子的同事啊。 “这边的帐好要吗？你们能不能预付点款子过来。”我还是蛮谨慎的。 “放心吧，我们每个月20号结算。”李楠承诺。“要账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不过我们刚开始吗，资金有点紧张，恐怕预付不了。” “一个月用量是多少啊？”我在一旁焦虑的不停吸烟，“你们需要的指标还有价格什么的，都详细谈一下。” …… 我在脑子里粗粗的算了一下，所有的东西算下来，如果抛去各种费用成本，每吨地角煤大约能赚300块以上啊，毕竟我们的货源目前除了打通各种关系和运费还不需要什么成本，而装卸和运输这些东西在本市范围内的话都是微乎其微的，我和小智对视了一眼，准备回去找小峰商量一下再说。 第七十四章我想请你帮个忙 过了几天，我们三个人在李楠的带领下来到他们厂家这边转了一圈。厂房设备什么的还都齐全。锅炉房门口还堆着上一家老板用剩下的十几吨煤炭。我们采了个样品放到车上，跟老板金安和金路见了个面，感觉不出来有什么异样。他们说先发几车烧下试试再签合同。我们觉得还算符合行业内规定吧，毕竟我们以前也没接触过这些东西，就在他们办公室抽了一支烟，喝了杯茶，告辞出来了。 回到家里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不能从伤春悲秋里走出来啊。 毕竟失恋就像是一个大堤一样，哪怕有了一个蚁穴，都要面临崩溃。虽然这几天跑的很累，回去倒头便睡，但是在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会怀念几天前和唯唯肉搏的情形。那一身淡蓝色的透明内衣，和若隐若现的黑色倒三角形，始终萦绕在我的心里，我的梦里，我的脑海里！ 这几天忙着发货的事情，我们也都开始上班了。 这天在小峰家阁楼的阳台上，我们聊起了发货的事情,“会不会是你朋友领导那个老王八旦想玩我们啊？”我望着愁眉不展的小峰，“你们那边走货量那么大，这好几天了怎么还凑不来两车货。” “我昨天问过了，貌似那天弄出了百十吨货，被他亲戚拉走了一半。” “尼玛东西收了，还想用我们的点子啊！”我气愤地熄灭手中的烟头，“我们去找那个狗东西！” “直接去他办公室，”小智也气愤的说，“去他家里他就没有压力了！” “我自己去跑一趟吧。”小峰踌躇着，“毕竟人家以后还得在他手底下混呢！” 是啊，现在想起来非常佩服以前看过郑渊洁大师的一句话：人混到不用见人渣了，才算是混出来了。 从小峰的叙述中，我们大体得知了他这一趟机智的周旋，终于给我们要出了几车货。大体情况是这样的。“领导，那天那个班清扫的地脚煤，怎么听说让别人转走了。”小峰一进去就开门见山。 “这个事情吧，”货场王经理腆着笑脸，“我说了又不算，我就是说帮你问问看，可是还得慢慢来啊。” “这些东西以前又没有过问的，”小峰还是很客气的说，“怎么我一来找你就有人过来拉货，他们拉的货难道也入到公司账上么？”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啊？”王经理板起脸来，“原来那些场地不都不用清理，直接放货吗，你那天过来提醒我了，我把这些地脚煤清理起来，为咱们整个货场谋点福利。”王经理满脸正气的说。 最后，小峰迫于无奈，播放了那天的手机录音，王经理这才从满脸正气转到笑容可掬。这家伙不去联系川剧真的是浪费人才啊！“你放心吧，我这两天想办法帮你弄一部分。”王经理站起来送客， “那谢谢领导了，您多费心。”小峰也见好就收。 最后的结果是，他们货场的地脚货有七八成继续被那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领导收归己有，但还是留给了我们一小部分。呵呵，总算是聊胜于无吧，毕竟我们只是仰人鼻息的屌丝啊！这已经很不错了。屌丝怎么能奢求太多呢？我们取了个样品送去化验，基本符合那个建材厂的要求吧，只是个别指标差了一星半点，应该问题不大。大不了那边再活动一下，于是我们联系了两辆卡车，把货送到那边场地去了。 这天忙活完这些事情天已经快黑了，我们三个人找了个狗肉馆刚坐下，还没开始吃饭呢，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那个我以为永远不会再打给我的号码。还是犹豫着接了起来。“有什么事情么？”我的声音自己听起来都蛮憔悴。 “想找你帮个忙。”唯唯在电话那头犹豫这说。 原来她的第一个男人小卓要结婚了，而他结婚的对象居然就是唯唯的好朋友琳琳。真的是好有传奇色彩啊！这次过来想到以前学校拍一段DV,不知道为什么联系了唯唯。唯唯不知道什么心态，说自己也有男朋友了，准备结婚。想让我过去帮她演好这出戏。虽然这对我来说有点屈辱吧，可是我这几天真的是欲火焚身啊！说不定可以再销魂一次呢？精虫上脑的我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的无理要求。 吃晚饭后，一个人到了酒吧。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每次都来这里，在外边走着走着腿就自动的拐进这里来了。 要了一打啤酒慢慢喝着。酒吧里闹哄哄的，激光灯四处乱窜。一张张迷醉的面孔在灯光的照映下时而妩媚动人，时而惊心动魄。舞池中间舞台的钢管上正粘着一个三点式的女人在那里做各式各样的万分痛苦状。喝着喝着自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时，酒吧的一个看起来是服务员的小伙子正在使劲摇着我的肩膀，真的要佩服你，这种地方你也能睡着。 人都已经散了，酒吧里显得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服务员在收拾着桌子与满地的酒瓶。我摇晃着从里面出来，城市此时已经进入了梦乡。我掏出手机，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晃到家，把自己扔到床上，在身体与床垫结合的那一刹那，我的脑子猛然清醒过来，整个大脑开始象瑞士钟表一样精确的运转着。 既然睡不着，我只好爬起来，拿起拖把，开始搞卫生：擦地板，抹家具，从卧室到客厅到厨房，再到洗手间，又把所有堆积下来的衣服统统扔进洗衣机，把书柜好好清理了一番，甚至连玻璃窗都擦了一遍，再次躺在床上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可是我的大脑还是无比清醒，我又开始实验各种各样的催眠的法子，无数次的努力失败后，我把自己平放在床上，双眼看着头顶的吸顶灯一直到天亮。 警察朋友的电话在我正与小峰商量做事的细节的关口响了起来，我一看是警察朋友的号顺手就按掉了，可是马上手机又尖叫起来，我刚一接通，警察朋友道：莫柒柒出车祸了！ 我合上手机就往外跑，小峰一声叫住我，你等等，我先问清楚在哪里，说完马上给警察朋友电话。 赶到医院的时候，警察朋友的女朋友也是莫柒柒的朋友一身红衣正站门诊部大楼前向望大门口看着。 车驶到大楼前，我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冲上去抓住她朋友，我脸色一定惨白得难看，我出手一定也很重，她朋友呲着牙，掉头就望住院部跑。我几乎是被她拖着进入了电梯。 电梯在五楼停下，我觉得我的双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每迈出一步都觉得象是向恐惧又前进了一些。我情愿永远不知道结果。出了电梯，我站不住了，我对她朋友说，你告诉我在哪个房间。 她朋友也蹲了下来，因为拖着我的关系，脸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们推开病房的门的时候，莫柒柒象一个婴儿神态安详，静静的躺在中间，额头上的一小片红色的擦伤显得非常的刺眼。她已经睡着了，不时的皱着眉头，嘴唇使劲的闭着。 她朋友让出床边的凳子，我坐下，双手摸索着，终于抓住了她的手，暖暖的被单下的小手清凉清凉的。我轻轻的把她的手放在嘴边。 她朋友已经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了。 屋子里静得可怕，甚至能听见输液管液体掉下来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朋友进来了，轻轻的唤我出去。 在病房外的过道里，她朋友告诉我发生的一切。 昨天晚上莫柒柒下班回来打的，在回来的路上为了闪避一辆刹车失控的货柜车，他们的车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司机因为伤势过重已经在事发当晚被送到省人民医院了。莫柒柒的伤势主要是头部撞击，问题不是很大，事发后还清醒，大约过上几天就能出院了。 司机的伤势很严重，据莫柒柒回忆，司机当时神志已经模糊了，意识很微弱。听到这里，我的心稍微的轻松了一点。我走进病房，刚好碰上医生查房，一位大约四十来岁负责莫柒柒治疗的医生又讲了讲莫柒柒的情况，大致与她朋友说的差不多。并嘱咐我们在病房呆的时间还是不要过长，病人还是需要好好休息几天的。我连声道谢。医生好象想起什么事情似的问我是莫柒柒什么人？我停顿一下，说是她公司的同事。医生又嘱咐了我们几句就出去了。 小峰和莫柒柒朋友因为各自有事先走了，我在病房又呆了大概一把小时，一位护士小姐进来告诉我要我先回去，病人需要静养。我只好离开。 在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我……遇到了莫柒柒和那有一腿的中年男人一脸焦急开着一部奔驰进来，傻子也知道他一定是来探望莫柒柒的。 随后的几天，不断的从警察朋友那里听到关于莫柒柒治疗的情况，还好，莫柒柒不是很严重，在医院呆了几天就出院了。 我因为忙，也因为去过了看她不是很严重，就没再去了，如果我们在乎的是结果，那么人生就简单成生与死了。在自己与别人的哭声中我们瞬捷飞驰而过，难道不是残忍。如果死对我们来说只是生命或者存在的另一种形式，我们还会恐惧如斯吗？如果死亡只是生命形式的一道关口，是连接灵魂两种形式的一道门，是凤凰涅磐的一把火，那么存在的跨越之后一定是极其美妙的世界，因为我们从来没有看见过退票而返的人。 在宣布公司正式进行薪酬改革的会议后，女神经来到我办公室，我一边整理着文件资料，一边斜眼瞅瞅她：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是不是今天的会议很成功，你在想晚上怎么好好犒赏我呢？要不你就直接以你身体犒赏我。 第七十五章有啥好聊的 她起身踱到我身边，伸手想拍我的样子，我赶紧一闪，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 女神经手停在半空，迟钝了一下，放了下来：我爸想和你聊聊。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靠我和他没什么好聊的。 “你等着吧。”她说完就走了。 我大声喊道：“我不聊啊！” 吃饭回来，小峰把我放在小区大门口就掉头回去了。在我家楼下，莫柒柒正在急促的走来走去。我迎了上去。莫柒柒一见，眉头紧锁的额头一下舒展开来，不过两秒钟马上就乌云密布，冲着我大声质问为什么她出院我就没去看她。 我不搭理她，自顾往楼上去。 开始后面那人还气鼓鼓的站在楼道下，我才刚折过楼梯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莫柒柒快步跟了上来。我才打开门，她就侧身飞快的窜了进去。我带上门转身一看，她已经悠闲的架着腿坐在沙发上了。我装作屋里没有这个人似的，在客厅茶几上扔下钥匙就转身进了卧室。 我刚按亮卧室的灯，莫柒柒就已经坐在我床上了。我抬手脱了上身的体恤，莫柒柒尖叫起来，你想干嘛？ 我继续脱了下身的长裤：刚才吃饭的时候，一时没注意把汤泼在了裤裆处，当然是想马上就洗个澡了。 继续抬腿把长裤脱了下来，掩着眼就冲出了卧室。 林凯洋你真是个流氓，下流！当着人家的面就脱衣服。 从衣柜里翻出衣服，我走到客厅，莫柒柒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还在骂个不休。 我实在忍不住了，对着她“喂”了一声，姑娘，流氓目前为止脱的还是流氓的衣服，流氓对象还是整整齐齐的，再说了，我在自己家里脱衣服就是流氓，那这个流氓岂不是人人有份，永不落空。至于下流嘛，一个大姑娘，也没人三请四请她就跑到一单身男人家里，孤男寡女的，不知谁想耍流氓，尤其过分的是还窜到人家卧室偷看男人脱衣，到底谁才下流？ 我也顾不上看莫柒柒那副象刚吞下两个鸡蛋的表情，进了洗手间。打开淋浴龙头，洗手间的门就被拍得山响：林凯洋，有种你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关上龙头，把门打开一条缝，对外面说道：放心，我不会给你耍流氓的机会的。 我还真怕外面那人一时脑袋发晕真的要冲进来与我理论，说完把门关得个严严实实。在流水与拍门的交响乐中我慢慢清洁着自己，脑子却不停的转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关上淋浴龙头，套上内裤，再用浴巾围上，让上身裸着，猛的把门打开。 外面莫柒柒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拳头差点就敲上我的胸口了，我赶紧侧身一闪，躲了开去，浴巾适当的往下滑了滑。莫柒柒尖叫一声，闭上眼睛掉头就望客厅跑去，在过道转弯的时候还差点撞翻落地灯。 我走到客厅，她一脸绯红的坐在沙发上。一看我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她又冲我叫了起来，你多穿件衣服会死呀。 我点上烟：流氓怎么也得要有流氓的款不是。 她一听，顿时说不出话来，不停的把沙发上的抱枕翻来转去。 莫老爷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见教？我抬眼望了望她。 她还是紧闭着嘴，呼吸已经急促起来。 说实在的，就马马虎虎披着条浴巾，对面还坐着一大美女，况且环境也十分的配合——夜也已经很深，暧昧浮动。老子既不是柳下惠，也不是魏忠贤。她可能也觉出我的异样来了，身子往后挪了挪：你这样不冷呀，还不去加件衣服。 语气倒是缓和了许多。 烟雾中莫柒柒竟然是一副羞涩的表情，我心下竟是大乐。 奇怪，今天气温很高呀，你穿这么多难道就不热吗？说完色咪咪盯着她暴露在外的一片雪白胸脯。老子倒要看看你是落荒而逃呢，还是送羊入虎口。 莫柒柒好象一点也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竟然若无其事的看着我，眼神纯净得象三岁的小孩，倒把老子弄得好象十分的庸俗下流一般。看她的样子，一时半会没有离去的打算。我心一横，一屁股就坐在了她的旁边，双手也就不客气起来。 莫柒柒转头看了一下我，说道：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一直象这样，你耍流氓也就嘴皮子，不敢动手。 我问她：你敢动手？ 当然！ 说完，身子就往我怀里倒来。 “那我也敢！”我本来放在她大腿出的双手赶紧上移环住她。 你说是我好还是你女朋友好？莫柒柒躺在我怀里，念念不忘另一个女人。本来想大展鸿图的双手顿时象泻了气的皮球软了下来。 莫柒柒觉出了我的异样，使劲望我怀了靠了靠，说啊！ 她的双手缓缓从两边抱住了我，头使劲望我怀里拱，隔着浴巾，深深的吸了口气，一会转吸为吻，脸上露出十分满足的表情。 我轻轻抚摩着她的头发，看着她受伤的部位，一时感慨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没良心，老子出院到现在，你不去接我不说，连电话都不慰问一下，你可什么意思！？”莫柒柒收拢双手，要去解我的浴巾。 我赶紧捉住她的双手，放在她胸前，抬起她的头看着她：我见你男人来照顾你了啊，那他来了，我去干什么，我们之前在他面前演的假情侣不是吗。 错，我和他没关系。她一下变成了一只发怒的老虎，直起身子把我连同沙发就拱翻在地。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后脑勺重重的磕在地板上，顿时金星乱窜，莫柒柒双手用力一扯，宽大的浴巾这会就变成了一张床单铺在我的身子下面了。我双手想把她推开，被她轻而易举的抓住按在地板上，我的双腿也早已经被她的双腿按了个结结实实。 莫柒柒把嘴探到我嘴边，我下巴一抬，避了开去。正对我头顶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唯唯一手紧紧抿着嘴的站在门前。 历史竟是惊人的相似！ 我觉得浑身一下松弛了下来。 莫柒柒毫不放过任何机会，双手抱住我的头，嘴唇就覆盖上来。我马上抬起双手一把把她抱住，重重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双腿用劲，挺身把她放在身下。 门已经被关上了。 我一翻身从莫柒柒身上滚落下来，伏在地板上，我觉得脑子一阵阵象针刺般的疼。 莫柒柒爬了过来，双手抱住我的头：你怎么了？ 我不知怎么的联想到了唯唯，有别的男人，还把我当备胎使唤，莫柒柒也差不多，有了那个男人，割不断，还跟我暧昧？顿时一气，挥手甩开了她：你他妈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莫柒柒一怔，接着慢慢站了起来：你他妈才真的是个混蛋！我真是瞎了眼。 说完从我身上跨了过去，门重重的在她身后关上了。 高尚离我很远，远得就如在云端一样。我始终认为，高尚是一个人下意识的行动流露，这里我说的行动当然的排斥了语言，因为我坚持认为语言这个东西带有极强的装饰性与不确定性。当然，高尚不是因为其意义的高不可及，而是在我们凡夫俗子的逻辑看来，其后果具有的反期望和破坏性，高尚起来的结果通常是高尚人物质与精神层面的直接损失，以我的经验看来也是如此，所以才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铬。比如挂在我们嘴边，十七八，二十来岁的青年经常说的“爱”，只是说“爱”，因为在其他人看来，这个“爱”不理所应当的是指爱情，就象我们以前意义上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中的厨房一样，不当然的是指女人，因为现在的厨房已经变成了男厕所，女人已经绝迹了，偶尔闯进去是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其他的同性在进行食到色的勾引，或者是因为自身行为的荒唐而通过此行为进行的一次忏悔或下次进行同类行为对对方的免疫接种。回到“爱”上来，我一直也认为，如果爱不是具有非此即彼的意义，那么梁山伯与祝英台最后也不会浪漫的变成两只蝴蝶。如果人生或者生活不具有更高的意义，那么我们就无所谓的快乐与幸福。 “爱”的定义就是让所爱的人得到幸福，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爱”其实与你的幸福无关。不选择其实也是一种选择。84之后发生过什么事情，事后我完全没有印象，在我的记忆里，这个晚上成为了一个盲点，或者是一段空白，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一心一意的投入到工作当中去，繁杂的数据与对比，各种模式的优劣比较占据我所有的脑细胞。下午我给小峰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接到了唯唯的电话，说叫我去假扮她男朋友，她丝毫没有提及昨晚推门进来见我和莫柒柒搞在一起的事情。 下午忙完后，去欧阳婷那儿请假，。 她盛气凛然的坐在办公桌旁，穿着黑色宽腿高腰牛仔裤，修长的双腿交叉叠在一起，办公桌上有她的包包，睁着大眼睛盯着我，盯的我心慌慌的，只能无所适从的把请假理由说了。 欧阳婷不屑的扫了请假条一眼，特高傲的回答，“会客不算理由。”草，牛什么牛，我心里面那个恨呀。 欧阳婷不肯批假，倒也是情理之中。 我低着头闷闷不乐的出了门。 欧阳婷过来巡，看我呆着不做事，走过来，教育了我两句，让我如果没事干的话就多多看别人的策划。 我讨厌欧阳婷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动不动就教育我们这帮人干这干那，虽然当面一个个都不敢抱怨，私底下想干她的人却比比皆是，常听人讲，有机会一定干死她，不过恐怕他们没有机会了，因为这个机会只属于我。 第七十六章前凸后翘 欧阳婷仅仅下来巡视了一次，她的话老子左耳进右耳出，只当她是在我面前撅屁股放了一个屁，和我一样低贱的人中有一个叫老牛的同事，他的学历比我低，中专毕业，年龄长我一岁，但是身材消瘦，如麦杆、似野猴，力气比我要小，或许是因同属一类人，关系处的相当不错。 既然是同一类人，说起话便贴心多了，老牛蹭在我旁边，示意让我去看欧阳婷的背影，并说道，“老女人屁股还挺翘的。”老牛老光棍一条，没有怎么玩过女人，整日想的都是这类事，我太了解他了。 顺着老牛所指的方向，我偷偷望过去，欧阳婷可真不是什么老女人，在黑色高腰宽腿牛仔裤的束缚之下，臀部浑圆上翘，屁股沟若隐若现，形状精致之至，毫无下坠的迹象，令人实在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把。 或许是因为我看欧阳婷的臀部看的久了点儿，她凭第六感竟然猛的回了下头，当四目相对的那一刹，她竟然有丝不易察觉的娇羞，当然了，也有可能是我自作多情，无论她什么表情我都会认定那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娇羞。 她招了招手，把我叫了过去，面无表情，低声冲我讲，“准你的假了。” 你们不知道欧阳婷当时那个范，实在太像古后宫的皇孙薇，话里话外透着‘哀家’二字，袖子一挥，“准奏”，哎呀妈呀，简直迷死我了，一嘴角忍俊不禁的口水，恨的是她，爱的也是她。 或许是我这个年龄这个阶层的通病，低贱如蛆虫，却爱自作多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想着欧阳婷是不是对我有心。 等欧阳婷一离开，老牛立刻凑了过来，两眼好奇的直发光，他的两只眼睛可不一般，常常给人的感觉是能把人的衣服看光，有透视的作用，尤其是对女人，问，“老女人给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要加你工资？ 我拍拍老牛的肩膀，示意他想多了，不过真的会有在他身上看到自己影子的感觉，就像一面镜子，两个同样落魄的蛆虫，有一可笑的念头，同富贵，如果有一天我得势了，定会提携于他。 闭上眼睛幻想，有一天我倘若得势了逆天了，拥美人在怀，把身边这些女人统统俘虏在胯下，等玩的腻了，就把得力心腹干将老牛叫来一起玩，比如一起玩欧阳婷那翘臀，哎呀妈呀，太邪恶了。 给唯唯打过去电话，挂了电话后，看到一个老牛还在电脑前浑天暗地的玩着欢乐斗地主，一股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约会啊？走那么早。”出门的时候他头也不抬的问我。 “出去赶个场。”我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的出门了。 到了约好的地方，一家西餐厅，我到了包间，他们都已经到了。 唯唯坐在上首，看得出今天刻意打扮过，左边是小卓，蛮帅的小伙子，跟相片上依稀差不多，或许因为常年的应酬之类，有些发福，整个人大了一圈，不过依然掩盖不了那种精明与开朗。 琳琳显得有些苍老吧，是啊，毕竟她也跟唯唯一样要周旋与两个或更多男人之间，毕竟费神，不过身材还可以，胸前的两个大馁馁呼之欲出，穿着一身合体的OL制服。他们一见我都站了起来。“你可真能吃嫩啊，唯唯！” 琳琳打量着我，“他也就二十出头吧？” “哪有，我这个人没心没肺的，所以看起来小点。”我笑着向她伸出了手：“其实我比你们都老的。” 和小卓也握了握手，他们掏出了名片给我，原来都在一家大公司里面做销售啊！我不好意思的接过来，放到钱夹里，“我的名片用完了，不好意思啊。” 小卓这个家伙倒是蛮能喝的，人也蛮豪爽，喝到一半琳琳也加入进来了。 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的酒量也蛮厉害哦，不愧是做销售的。不过一开始装作不喝别人差不多了又过来灌酒的人最可恶了。所以实在提不起兴趣，勉强跟她喝了几杯。已经是醉的快要钻桌子了。最后唯唯提议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KTV. 由于刚才吃饭的时候已经吐过了，所以唱K的过程中喝了几杯啤酒，倒也不打紧。一直HIGH到了快十二点的样子，送小卓和琳琳回了酒店，我们转身朝外走。 “要不要我们也开一间房啊？”我精虫上脑的问道。 “才不要呢。”唯唯恢复了之前的冷艳。“快回家去找你那女人吧。” “我可想你了这几天。”我在酒店门口抱住她，我们湿吻。 “咱们已经分手了啊，而且你也有女朋友。”她喘息着，“这样拖着对你不好关键。” “今天是你找我的啊！”我还是不甘心回去洗洗睡。 “真拿你没办法。”她羞涩的笑了笑，“以后我们不能这样了，真的是最后一次。” ………… 我们转身回总台开了个大床房。终于在时隔几天之后，再次品尝到了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 “这是最后一次了。”她伏在我胸口，娇喘的说。“答应我。”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我也汗流浃背了。“跟你这样真好。” “是啊，可惜我们在一起时间太短了。”她叹了口气。 “那要再弥补一下啊。”我翻过身抱住她，再一次沉沦到了无比销魂的深渊里。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白居易《长恨歌》 是啊，欢乐的夜晚总是过得太快，都说酒是穿肠毒药，色耐刮骨钢刀。可是恐怕世上的多数男人都心甘情愿引颈就戮，做这刀下之贵吧。第二天，我们还是依依不舍得分开了，这也是我和唯唯最后一次合体…… 性福的时间总是太快！我们生命中的多数时间还要去面对残酷的现实。自从参加工作以来，我总是每天斗志满满的把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完成好的同时还要积极完成领导临时赋予的各项工作任务。工作中兢兢业业，不计较个人得失，奉献了无数个节假日与休息日，团结同志，每次公司民意考评我的分数都是本部门同事里面最高的。可是每到年终论功行赏、奖金分配，或者面临重要岗位竞聘等等等等这些问题的时候领导总是一次又一次把我忘记！不知道读者朋友们有没有这种感受。每次有重要任务出差，跑业务时候，领导总是说：年轻人多辛苦点，你真是太辛苦了，你这次真是挺不容易。可是年底奖金、先进工作者分配时候，领导却总会说，年轻人不要老想着先进！这种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这次实在是很对不起你！所以每次去公司上班的时候，我的心情总会是很纠结，可是生活还要继续啊！我们毕竟还要几乎每天面对这些人渣。就像三国演义里面说的那样：“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狼心狗行之辈，滚滚当道；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ZHENG。”活着是修行啊！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现在跟小峰他们两个做的那点小业务也是我唯一翻身的希望了…… 过了几天，李楠又来电话了。 说上次拉的那几车煤快烧光了，让我们再想想办法。还提出了一大堆意见。说我们拉去的煤炭炉渣多、用的快。 “我们这都化验过了，比你们原来用的指标不差。”我一肚子火，“你回去研究一下吨煤产气量，不行你给那几个烧锅炉的弄几条烟，费用从我们这里出。”气愤的扣了电话，去找小峰和小智商量对策。 “我怎么觉得那家伙不太靠谱啊，每天都唧唧歪歪。”小峰忧心忡忡的说。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也觉得不太舒服。“毕竟他们跟老板是亲戚啊！” “再给他们发一批吧，”正好快到结算日期了。”小智也是心里没底“这次要了帐再看情况。” 这一次货场的王经理一次性给了我们将近八百吨货。 王经理笑眯眯地对小峰朋友说，“你给我的茶叶钱这次应该赚回来了吧，我们要见好就收啊！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毕竟以后还要在人家手底下混事情啊，小峰朋友唯唯诺诺的从领导办公室退了出来，我们的磨难却才刚刚开始…… 五车煤送了过去，李楠和金路专门请我们三个人到附近的海鲜馆吃了顿饭。我们也坚持结算以后再给他们发货，可是到了结算那天，麻烦开始了。每次去要账，都被他们以各种理由向后拖延，这种情况真的比之前做备胎还要难过的多啊！我们三个一有空就往那个厂子里跑，基本上每次都要在哪泡上一整天。 “我们厂子刚开业，资金有点困难。”金安老板每次都笑眯眯的说。“要不到X号再来看看吧。” 一次次的去都是灰头土脸的回来，这其中的难处真的是一言难尽啊，奉劝各位读者以后做事情一定要尽可能了解对方的底细。因为万一碰到一个这种无赖简直就是比什么都难受的事情。李楠倒还好，每次都跟我们一起过去要债，看样他也是被金路这个家伙忽悠了啊。“金路还欠我个人几万块钱。”李楠愧疚地说。“我也想跟他干点事情把钱弄回来，没想到给你们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 原来这家厂子欠了不少外债啊，跟好几个过来要债的业务员聊起来，我们这边欠款算是比较少得了。唉！尼玛这叫什么事情啊。听说老板金安也是个傻逼。他的建材每次也都是赊销到工地上，好多钱要不回来，这才搞了一屁股的三角债。我跟小峰、小智三个人也都相对无言了，每次坐到一起喝闷酒，都是长吁短叹，唉声叹气。各种办法都想了，各种关系也都动用了，可是这个金安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也承认欠账，就是手头紧，拿不出钱来！ 尼玛刚刚失恋又遭受讨债风波，那一段时间过得真是灰常颓废啊！虽然没有投入多少银两，可是穷屌每一分钱都是辛辛苦苦搬砖挣回来的。 第七十七章拼酒 每天在公司里也是魂不守舍，回到家也是愁眉不展。瞬间苍老了不少。 “尼玛不就是个木耳吗？至于这样了？”那天，警察朋友突然过来安慰我，“瞧你那熊样，要不跟哥出去蹭个饭！” 坐上他的车，一起来到了鱼港码头。 “等会进去别耷拉着屌脸啊，我的朋友人都不错。” 进去坐了一大桌子人，穿着打扮一看就跟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这是我的小兄弟，现在跟着我。”警察朋友向他们打了招呼。 “你今天带保镖来的啊！”他们纷纷打趣我。叫了一圈哥哥姐姐，警察朋友给我介绍了他们，全都是自己做点小生意的，还有一个家伙号称出来混的，一看目光就蛮凶狠的，长的不算高，但很粗壮，一张大饼脸，叫雷天。 “我兄弟酒量可以，今天让他来陪你们。”警察朋友微笑着出卖了我。 “最近很少碰酒，半斤就不行了。”我笑得有些不自然。 “哪那么多废话，这几个哥哥姐姐可是厉害人物，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他们商量。”警察朋友笑着对他们说，“雷天你打听个人，认识不认识一个叫金安的家伙，自己开了个建材厂。” 敢情是小峰把这些事都跟警察朋友说了，警察朋友找人帮我们忙呢。 “尼玛那个无赖啊！”雷天用我递上的火点上烟，“你怎么能认识那个无赖呢？” “唉，一言难尽呢。”我自己也点上一根，“今天喝多了，这件事还没跟我兄弟谈过呢。”于是我原原本本的把我跟小峰还有小智遇到的麻烦讲了出来。 “多大点P事啊！这件事情让雷天帮忙问问，那一块地方都是你他罩着的，怎么样，大国？”警察朋友说道。 “也不是不行，”雷天皱着眉头，“我跟那个狗东西最多能打个招呼，至于怎么样我也不敢说，那个狗比也请了一个靠山，叫高达，现在还不想惹他。” 我看了下警察朋友的眼色，端起酒杯来倒满，“雷哥这次能帮小兄弟说句话就感激不敬了，至于行不行都很感谢。这杯酒真心敬您，您随意，弟弟先干了！”说完一仰头干了下去，尼玛立刻都想吐啊！ 出来的时候雷哥抢着付了帐，“以后跟我混就好了，这件事弄好了你再回请我吃点好的。”唉，还说什么好呢，“雷哥放心，成不成都要请大哥的。”屌丝的眼眶都酸酸的。 出来后警察朋友跟我悄悄的说，讨债这种事，靠走正当法律关系，在咱天朝，难啊难，而且不知道要投入多少打官司干到猴年马月，最直截了当的也就找这样的人这种办法了。 他再三叮嘱我这事情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我说好。 那个周末，雷天开着路虎前面，我跟小智开着QQ车跟在后面，一起来到金安的建材厂。“哟，雷天来了，稀客啊！”金安挤出一脸奸笑，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们三个一眼。 “尼玛金大哥，现在生意越做越大啊！”雷天牛逼哄哄的做到办公室沙发上，“什么时候我们哥们一起聚聚。” “雷天说哪里话，”金安掏出大众化散了一圈，“早就该请你一块聚聚了，这不刚开业，有点手忙脚乱的。” 办公室有个女孩给我们沏了一壶茶，寒暄了半天，雷天提出了我们的事情，“你看，金大哥，这两个小孩都是我的小兄弟，刚刚出来做点事情不容易，你把欠款给他们结了吧！” 金安这个狗东西果然是趋炎附势:“雷天你看，我现在厂子刚开开，手头却是紧张，其他的原料都没给结算呢！既然你亲自过来说话了，我给他们结算一半行不行？” 最后僵持了半天，金安这个狗东西不肯做出半点让步，雷天有些下不来台，我跟小智交换了一下眼色，“雷哥，您看您都说话了，金老板肯定会把我们的事情搞好，要不改天我们几个再过来看看。” “就是啊，雷天放心吧。”金安这个杂种在一边满脸堆笑，“你的小兄弟就是我的小兄弟。 “那这件事一定要办好啊！”雷天也不想闹僵了，毕竟没有白跑一趟吗，面子也过得去了。 我们当天上午顺利的办完结算的事，七位数的现汇支票拿到手里，真的尼玛异常激动啊，雷天当然不会等我们，他的路虎早就不知去向了。 剩余的货款最终没有能够收回来，但能拿到一半，我们一人也赚了一笔钱，不多，够我首付一套一百来平方一平方八千的一套房子。 当然，我已经高兴要死了，人有了钱，脊梁骨就更直了。 挣钱，不仅仅是为了让自己和家人生活过的，挣钱，还是为了维护生命的尊严，体现生命的价值。 人的尊严往往通过实力的有无、大小来体现，而尊严的有无以实力的积累为后盾。 人是应当自尊自爱的，一个人只有自己尊重自己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一个有尊严感的人往往会有一个比较良好的社会形象。从心理学上讲，自尊也是人格的一部分，没有自尊就不能称为一个正常的人、一个健康的人。自尊是社会交际的心理基础之一。 但是，像世间万事万物一样，自尊也有其限度。这种限度并不是由自尊本身决定的，而是由自尊在其他人类现象中的位置和相互关系决定的。把自尊不适当地放在首要的和凌驾于一切的位置上，显然要破坏它与其他事物之间和平相处和共同发展的和谐关系，造成种种损害。这种损害的一个集中表现，就是在保全面子的同时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损害了自己的正当利益。 在这方面，没钱的人的尊严感就超过了正常的限度，显得有些过分的强烈和敏感了，甚至发展到了虚荣。有些没钱的人，只要你能满足他的虚荣心和表面上的尊严，即使你对其利益有所侵犯，他也能够接受，但是如果你出于好心却又言行不谨，冒犯了他心中那根敏感的神经，使其面子受损，他就会怀恨在心甚至是反目成仇。 没钱人的尊严感为什么那样敏感而强烈，这是有其心理原因的。没钱人在长期的生活压力下形成了尊严不可侵犯的心理定势，一旦理想与现状冲突，自尊并不那么容易实现，就觉得受不了，反应敏感。这就导致没钱人的心理空间比较小，活动余地小，缺乏应有的弹性和适应性，遇见问题往往钻牛角尖，想不开，结果自己觉得受了伤害又伤害了与别人的关系。另外，没钱的人在现实生活中往往是弱势者，他们不愿争或争不到世俗社会中的各种被视为是成功标志的东西(如权力、财富和名声)，这样，自尊便成为其心理平衡的一个重要筹码。当自尊成为一个人心理防线上的最后一个可以凭借的堡垒时，它就变得十分的重要，任何小小的触动都可能会造成很大的心理波澜，引起过度的反应。 当一个人没有钱而又不注重增强自己的实力时，别人即使给你面子，也是假的，因为那个面子远远大于了你的实际实力。如果你能够学会不断地积攒自己的实力，学会谋求生存的技能，就可以形成一种不能被人忽视的影响力。到那时，别人就必须给你面子，而且是真的尊敬，只有在这时，人的尊严才会得到真正的满足和实现。 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去碰这一块生意了，因为这些钱太难拿了，而是等着其他机会，老老实实工作上班。 与欧阳婷老爸见面的日子还是来了。 不远，就在总公司楼下的一个餐厅里。 一路上我就在担心着，也问欧阳婷要不要买什么东西。 欧阳婷说，你觉得你买得起的我父亲还缺吗。 我说那不同，这是代表我一个心意，敬重他老人家的意思。 欧阳婷说你到了就是个心意。 唉，说得我连个货都不如。 他父亲，我们公司的老板，年轻，稳重，睿智，锐利，一眼看去就非凡人。 我跟着欧阳婷身后，战战兢兢的进了包厢。 欧阳婷跟她爸打了声招呼：爸，我们来了。 我操我差点跟着喊了声爸…… 太紧张了，我对她爸微笑了一下，叫叔叔好呢，还是叫啥好，最后还是叫了声董事长好。 他点点头说坐，别紧张，就当是家常便饭，别把我当董事长，就跟平时你跟同事们吃饭一样。 我操这能一样吗。 服务员给我们上茶后，问我们点一些什么。 她爸说给我看看菜单点，我当然不敢，于是推给了欧阳婷。 她爸对我说，小林，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当然没有深入的对彼此的有过了解，我听说你工作还是干得不错的，很认真。 我说那都是因为在欧阳总监英明的领导下什么什么的。 她爸说我知道你的水平，在分公司那边还是游刃有余的，好吧，先点菜，吃点东西再说，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然后他叮嘱欧阳婷赶紧点菜，他起身出去打电话。 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我问欧阳婷：你爸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婷说，没什么意思啊，我都要嫁给你了，他就不能看看你啊？ 我说道：能是能，我怎么有种被瓮中捉鳖的感觉？ 欧阳婷说：是吗？我觉得我们都是棋子。 我说，对，都是棋子，我们凑成一对后，这盘棋就更烂了。 你说什么你！？是你烂明白吧，你刚才没听出来我爸实际上讽刺你的工作还不如我。 我没好气道：我知道我不如你，连人家讽刺我我也听不出来，所以我不想高攀你们这样聪明人。 推荐作品《风流小农民》，一本很好看的山村，请多多订阅支持！ 第七十八章婚事 欧阳婷没有回我话，把菜单给了服务员：就这些。 我和欧阳婷又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 菜上来后，她爸也进来了。 然后我们默默的吃着东西。 碰了一下杯子后，她爸拿起纸巾抹抹嘴说：小林啊，我听说你父母都是自己创业，开厂，小厂对吧。 我点头。 那他们生意做得怎么样？ 我说还好，刚可以解决温饱问题。 她爸又问：那你觉得我和你爸谁成功一些呢？ 我心想，他妈的纯心要我出糗呢这，有他妈的这么比的。我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了起来：当然是董事长。 他却笑道：NONONO，你指的是事业的角度，如果是家庭的呢？谁更成功。 我说，这个……我不懂。 我们家我爸天天打我骂我，他和我妈也经常斗嘴的我和我妈也经常顶撞，这算成功的家庭吧？当然，比欧阳婷家庭成功一点点那是必须的，毕竟我们没有散。 她爸又说：很多人看来，他的人生，有钱事业成功，人生就是成功了，但是，家庭成功，幸福美满也是一种成功。可是一个家庭的建立，必须要在事业的基础上，小林你想想，一个男人他要养家，什么叫做养家，至少你要先有家有房子，有房子了，你们家庭吃饭要钱出门要钱买衣服要钱小孩要钱都要钱，没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吃饭都是个问题。当然我说的不是你吃不起饭，而是，你有了更多的金钱，才能享受更好的人生，对吧。 我唯唯诺诺道：是的是的。 她爸给我又倒了一杯酒：古人都说门当户对，这有一定的道理，我并不是说你没那么多钱配不上婷婷，而是你的思想，你的水平，你的生活方式，你的各种方面，都和婷婷有一定距离，你觉得你和婷婷结婚了，有没有隔阂？或者说，觉不觉得不相配。 我又唯唯诺诺道：本来就不配。 “但是她妈妈就认准你了，我没排斥的意思，我希望你呢，能更加努力，让你和婷婷的距离更近一些。” “是是是。” 唉，一直说得我如坐针，无处遁形啊。 “你们的婚事，我不是很同意，我就直言了，你还需要磨练历练，你人品是好，但其他方面还欠缺了一点。说明白些，如果我有一天，把公司扔给你们做，你接得来吗？” “接不来接不来。” 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挂了电话，然后站起来说我先走了还有事。 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肩膀，却什么也没有说，走出了包厢。 欧阳婷买了单。 一路开车载着我去分公司，我都没说话。 欧阳婷先开口了：不高兴？ 我怒道：要是我爸对你那么讲话，你能高兴？ 欧阳婷说，如果你爸这么对我讲话，我会用行动证明你爸的观点是错误的。 我立马回道：我靠我开开心心过我自己的人生，我干嘛非要证明自己给别人看？我可以证明给自己看，但我就不愿意证明给别人看，你爸没这个资格。 欧阳婷大怒，靠路边一脚刹车到底：林凯洋你没听出来我爸其实是想帮助你想提高你，你怎么这么评价我爸！ 我说，刚好你刹车，我就顺便下车吧，反正我也没想过真的娶你。对了，我家人欠你妈妈的那些钱，我可以还。 欧阳婷说，好啊，拿来啊！ 我说，行，我明天跟我爸说叫他还钱你妈，我们的婚事取消。 欧阳婷眉毛竖起：把门关上。 我把车门一关，车子一轰油门就消失了。 他妈的你以为就你们有钱人有脾气有性格，没钱人就让你指着脊梁骨戳，操你大爷了。 还提拔我帮助我，就算我有一天在他们的帮助下成功了，让我这么没尊严的奴仆样祈求往上爬，太他妈的难受了。 滚你丫的行动证明吧。 当天晚上我就回了家，问我爸欠了人家欧阳婷妈妈多少钱，然后直接拿我的赚的钱的卡给了父亲，让我爸改天把钱还她妈。 我爸问我这钱哪儿来得那么多。 我说我自己赚的，提成，本来留着说和欧阳婷结婚买房首付的，但觉得父母说得对，如果买房包括之前欠人家钱什么的，如果将来结婚后闹起来，我们连骂人的底气都没有。 我爸听后，说也对，但如果要结婚买房，首付的钱怎么办。 能怎么办，继续找呗，我就不信之前我能挣了，之后我不能挣。 我爸听完收下了钱，第二天就把欧阳婷妈妈约出来，开始人家不愿意要，但我爸说这钱是欠你们的，如果不还钱心难安，欧阳婷妈妈收下了钱。 欧阳婷并没有因为和我吵架后在公司对我怎么样，至于和欧阳婷的未来，我也不想去想那么多了，最好是夭折了这件事。 公司的薪酬改革虽然在有条不紊的推行，从这一周的反应来看，效果尚可。但是我总觉得好象这一切只不过是个错觉，或者是改革还没有推及到更深的层面，也或许还没有触及到根本的利益分配，前面应该有更大的旋涡在等着我们。 在公司呆的时间更长了，应付公司的日常事务；准备各种各样的资料；制订可能出现情况的应对方案；公司下一步改革的方案预备。以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切从零开始，很辛苦了，也逼得自己不得不全身心的投入。对我来讲这样也许就是最好的休息吧：我的大脑一刻不停在围绕公司事务转动，累极了的时候，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倒头就睡。 leona每天下午照例会给我个电话，电话里不是说些她的零碎事情就是要拖我出去吃饭。有几次是直接跑到我办公室来。 吃过饭还要拉我去唱K，或者是喝酒。 陪她逛过两次商场，那个累呀，看她从这个店穿到另一个店，这个商场到另一个商场。每件新上市的衣服都要一本正经的试试，每样她自己觉得好看的首饰都要不厌其烦的叫服务小姐拿出来试戴一下，东西没买多少，我的两条腿已经细了一圈。 我没问她感情的事情，她也没有问过我一句感情的事情，就象许许多多的年轻男女一样，我们只是在逛街，在过着我们的生活。 今天下班后回到家里已经快九点了。 在楼下的大排挡草草吃了点，又打包了几个菜，拎了一件啤酒一条烟上了楼。 打开门的一刹那，脑子里竟然有些恍惚，打开房间所有的灯，看着明晃晃的空间，一切慢慢的回到了眼前。 拎出几罐啤酒，打开仰脖喝下。 手机响了起来，我掏出来，看也没看就按掉了。 看着茶几上一个个排开的易拉罐，心里竟然有莫名其妙的快感！ 起来，我摇晃着向卧房走去。转角处的落地灯位置不对，差点被我踢倒。自己仰着在床上，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起来，我在屋子里的每个房间穿梭，最后觉得双腿有点沉重，还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就这么静静的做着，烟气在头顶上盘旋不去。窗外的声音噪杂后慢慢的平静下来。 打开手机的微信，唯唯给我发来的微信，四个字：“记得忘记”。 看着这几个字，分明就看见了过去的点点滴滴，忘记？唯有苦笑，还是忘记的好。此时竟然记起一首小令来，“不是不相思，不是无才思，绕清江，买不得天样纸”。 不出所料，在薪酬制度改革进入到第二周的时候，终于触及到了一批老员工的眼前利益。现在每一个改进我都感到有一股极强而有韧性的抵抗。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却掩饰不了下面的激流暗涌。不过也好，工作中的困难与挫折耗进了我所有的注意力，不用分散在感情方面。 我与女神经基本上每天三个电话，就推进的每个细节不厌其烦的进行讨论。 周末，leona他们说要过我这里来加餐。 leona一早就过来了，我也刚起来，正在打扫卫生。由于附近有两个工地在开工，所以家里灰尘不少，上周刚打扫过，客厅里的餐桌已经是灰蒙蒙一片了。阳台上的几盆植物叶片上也变成了灰色。吊兰有了几片枯叶，我小心的把它摘掉。看见我拿着拖把，屋子里乱成一团，leona一副很是惊讶的表情，这是小姑娘第一次看到我这么努力的打扫吧。 她一把抢过我的拖把，你还是一边呆着去吧，我来弄，你的任务是今天给我们奉上一到丰盛的大餐，这才是你的强项。 被夺了工具，我只好去洗衣服。 洗衣机里足足积了一整斗的脏衣服袜子。 我刚倒好洗衣粉，按下启动键，leona进来了，你还是歇着去吧，我来，你会洗什么衣服，放这么点洗衣粉，小气得要命。 说完笑着把我推出了洗手间。 我到处转了转，只能坐着了。 刚点上棵烟，leona从洗手间里出来了，抡起拖把，又把我赶到了卧室。 坐在床上，看着leona一丝不苟的在各个房间忙来忙去。 中午是leona下的厨，本来我准备好动手的，leona却说让我好好准备晚上的大餐，中午这顿饭就让她草草应付算了，留着肚子晚上派上大用场。 吃了饭，看着收拾得一尘不染的屋子，阳台上满满挂着的衣裳，竟然觉得这个场景是那么的熟悉。leona在打扫卫生的时候，顺便洒了点花露水，浅浅的茉莉花香味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流动着。答应下午让她陪我一起去买菜，中午吃完饭后，leona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的看着长得无聊的韩国电视剧，而我则在房间里上网下棋。 第七十九章下套 下得正起劲的时候，leona也进来了，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一旁观战。 对方是个狡猾的老手，在我破他中间的大空的时候，不知不觉伤到了我的右下角。结果中间的大空是破掉了，而我右下角的三个孤子也陷入了要苦苦求活的境地。外逃的路已经是没有希望了，看着黑黑一片中的三颗白子，心里暗自打鼓。虽然守的是无忧角加拆二，但是被他点了三三后我竟然没有好的应手。我陷入了长考中，又点上棵烟，这盘再输，老子又得降级了。 我起身去倒杯水，顺便问leona要不要，等我拿着水杯进来的时候，leona正按着鼠标。我大声喝住她，你添什么乱啊？ 急忙放下水杯，一看屏幕，白棋已经安全活出，而且还成了六目空。我侧过头看着leona，脸上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问她：怎么回事？老实交代，你刚才给谁打电话了？ leona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你就愿意不承认自己的水平臭啊，这个棋也不会活。 难道是你自己下的，你会下围棋？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我一连串的疑问脱口而出。 leona浅浅笑了，我的事你知道多少呢？我还是市少年围棋冠军呢。言语中竟有一丝丝的苦楚。 眼前就有一位围棋高手，我那能放过讨教的机会，赶紧翻出已经蒙上厚厚灰尘的云子。来来来，我今天好好向您讨教几盘。有棋下，不亦乐乎。 布局阶段，喜悦就慢慢变成了冷峻，越到中盘越觉得棋盘太远，我几乎是趴在了棋盘上了。 leona倒是轻松得很，一会出去客厅转一圈，一会去阳台上看一看，回来就嚷嚷，还下啊，我们还要去买菜的。 要不就是毫不客气的断言，你这块死了，不要想了，赶紧救救你的那个角吧。我是疲于奔命，狼奔豕突，最后总免不了壮烈牺牲。看着棋盘上活下来的两个黑角，我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 leona，深藏不露啊，这盘不算，我对你的棋路不熟悉，我们再来一盘。下不过眼前这个女的，老子实在窝火得很。 leona很是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就这一盘啊，时间也不早了，下完了我们就去菜市场。输了的话，晚上你就得好好的做上一桌菜，等我吃高兴了，说不定就指点你几招。 听到这话，我心里那个气啊！ 每一步我都斟酌再三，几次习惯性的随手冲动都被我生生的压了下去。 果然啊，leona处处给我下套。看似随意的东一子西一子实则暗藏玄机，大大的阴险啊。看着中腹的滔滔白浪，拿着颗黑子一贯敢拼敢杀的我竟然不知道从哪下手。汗慢慢就出来了，我接过leona递来的毛巾胡乱擦了一把。又点上棵烟，浓浓的烟气把leona呛得直咳嗽。 leona赶紧站起来，说道，我到客厅去了，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叫我一声。说完就跑了出去。熏完了两棵烟，还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不能打入白阵，盘面上的差距就太大了，根本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投还是不投？实在是没面子得很。豁出去了，leona在客厅等的时间实在太长，竟然打开电视看了起来。我飞快的将我左下的一颗白子上移一路，冲着客厅大喊了一声，来了来了，我下了哦。 leona飞快的跑了进来，下在哪，下在哪？我大大方方的在刚移开的白子的地方放下一颗黑子，就在这！接来下的进程就快多了。 最终以我险胜leona三目半结束。 去买菜的路上，我一路的揶揄她，嘿嘿，冠军也不过如此嘛。 leona只是笑着不说话。 在菜市场，leona看着这么水灵的各种蔬菜，直叫买这个买那个。一会两人手上就拎满了。在回来的路上，leona说她很少上市场，不知道原来在市场还有这么多的菜和各种各样好吃的。我心里早就想好了几个菜，所以在买菜是就很有目的性，不过往往最后还是买了一些不靠谱的，原因就是leona看着这些绿油油的蔬菜打心眼里喜欢。敢情小姑娘把当买菜当成了逛花市。 买完菜回来已经快6点了。 小峰打来电话问什么时间开吃？我吼了他一句，喂猪时间就早过了，就想吃现成了，还不快点滚过来打下手。 小峰说手头还有点事，8点左右一定到。先让他老婆过来帮忙。我说算了，leona在这呢，还是到时候小两口一起来吧。 算一下，8点钟开饭，现在汤就要煲上了。 leona自告奋勇要做小工，洗菜，择菜，动作走形得还不是很厉害。天气越来越冷了，当然得弄点火气旺的，所以今天的汤我准备的是淮山老鸡加党参。 鸡已经在市场弄干净了，我把淮山和party参洗净，等水开滚的时候放下。当然，里面还卧了几个鸡蛋，带壳的，晚上要是饿的话也可以吃着抵挡一阵子。 等到汤滚了两滚后，把火关小慢煲。屋子里开始弥漫着一股药材与鸡汤的味道。 其他的几个菜大部分都是素菜，leona早就弄得干干净净了，只等我开锅炒了。 刚把菜出锅端到桌上的时候，门铃响了，leona开的门，小峰夫妻两人一前一后的进来了。我对小峰说道，你怎么不是属狗的，有你这样的马鼻子啊。 小峰老婆与leona打着招呼。 小峰抬手把一瓶五粮液放在桌上，说道，这可是我从香港买回来的出口酒，尝尝。 我打开酒瓶盖，说道，尝尝是要尝尝，不过我这还有一瓶剑南春，今天我们交换着喝，不够有啤酒，到时候我怕你耍赖，来来来，我从厨房里把他老婆叫出来：今天小峰准备灌醉我，你知道我的酒量拼不过他的，你监酒，喝完了谁还认得出你就不算。 他微笑着说道，好啊，省得他这几天老是说嘴里淡出个什么来。 我说是淡出个鸟来。 两个女的很快就把酒菜摆好了。 长条桌，小峰老婆坐在小峰身边，我正对着小峰，leona就坐在我的右手边。 leona先给每人上了碗汤。 小峰砸巴着嘴说好久没有喝到这么美味的汤了，三口两口就见了底，伸手就把小汤碗递给了坐在汤煲边的leona。 leona对面的小峰老婆立马站了起来，我来我来，从leona手上拿过汤碗。 我笑着对小峰说道，你不会后面说是汤胀了肚子，耍赖皮不喝酒吧。 小峰说，当然不会，今天不是你躺下，就是我们两人一起躺下，你放一百个心。 我拿过早放在一旁的大口水杯，先给他满满倒上剑南春，小峰也不甘示弱，马上给我倒上带来的五粮液，好家伙，就差从杯口溢出来了。 两女人每人一罐青岛，我拿起酒杯站了起来：来来来，什么都不说了，先干了这杯。 小峰倒也干脆，一口闷了。 等我们俩都空着酒杯的时候，leona也倒转了易拉罐，小峰老婆见状也只得勉强喝干了，白色的泡沫从嘴边一直流了下来。 放下易拉罐，小峰老婆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红色。 leona倒好象一点事也没有。 看我和小峰的酒杯空了，两个女人马上就把我们倒上了，不过有趣的是leona是给小峰倒上了，小峰老婆走了过来，给我满上。 我看着leona说道，我那冰箱里还有几罐牛奶，你拿出来和小峰老婆喝吧。 leona装作没听见，弯腰从桌下面又拎出两罐青岛来，一罐给小峰老婆，他们男人们喝白酒，我们喝喝啤酒总可以吧，不要总是拿老眼光看人，喝酒谁怕谁。 “啪”的打开了盖，由于晃动了，冰冻过的啤酒马上就泡沫四溢，leona忙不迭的伸嘴对上了，泡沫还是流到身上了。我从旁边茶几上抽出几抽纸巾递给她。她飞快的擦了擦，往左一偏脑袋，轻声说道：老实交代，你的冰箱里怎么会有牛奶的？ 我嘿嘿干笑两声，连忙举起杯来：小峰，这第二杯我就什么都不说了，大爷敬你了。 说完仰脖干了。 小峰涨红着脸，好好好，干了！ leona一边在桌里下扯我，一边低声追问：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要不我问问小峰，是不是唯唯回来过你这。 我靠我不能自己买？ 你才不会买这个。 我懒得理她，跟小峰老婆说道：嫂子啊，今天你可是头一回跟娜娜喝酒吧，来来来，我倒想看看今天谁的酒量大，小峰，你想不想知道？ 当然当然，娜娜一向自诩酒量大如牛，今天得好好见识见识。 leona一听，对着小峰就嚷起来了：你才是牛，你才是牛！蠢得要死的牛！ 说完飞快的瞟了瞟小峰老婆。 小峰老婆马上应和，是呀，娜娜说得太对了，确实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来，娜娜，为了感谢你道出来我的心声，我敬你，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利索的喝光了易拉罐里剩下的啤酒。 leona也把易拉罐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看着两人你谦我让，戏是没法演下去了。 两个女人倒是不客气得很，筷子如飞，稍有停顿的时候总算还记得夸我两句。 我和小峰两人也是你一杯我一杯，很快两人酒瓶就快见底了，leona和小峰老婆看着都劝我们悠着点，没人抢。 我是没听见，速度不减，倒是leona一手抢过酒瓶，每回就只给我倒那么一点点。 小峰老婆见势也如法炮制，急得小峰脖子都粗了，冲着自己老婆就直叫唤。 小子酒量也还可以，不过这个酒的度数确实不低，等我们分别喝完最后一杯的时候，我也觉得眼睛有点模糊，平时这点酒还真不在话下，可是今天，我有点醉了。 小峰看样子也好不到那去，抱着老婆要酒喝，leona在一旁直叫唤：嗨嗨嗨，要亲热找地方啊，别在这演，看着可眼红了啊。 第八十章给我站直了 小峰老婆嬉笑着一把推开小峰，笑骂着：德性，给我站直了。 喝了白酒，我又摇晃着去厨房冰箱弄来了几瓶啤酒，每人面前发了一瓶：前面的不算啊，现在我敬你们。 说完拧开拉环仰脖喝光。 小峰积极响应，我刚放下易拉罐小子也喝完了。 两位美女一点不给面子，直直的杵在那里。 见到我们又打开了啤酒，leona这回倒不劝了，直看着我们大口大口的喝光。 突然，leona起身跑进了洗手间，门很响的被关上了，哗哗的冲水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小峰老婆只顾看着小峰，为他夹菜，不停的小声劝他少喝点。 小峰的态度也越来越差了，开始还点头，慢慢的就不理她这茬了，菜没少吃，酒更没少喝。 过了一会，leona出来了，弯腰发现桌子下面已经没有了，小姑娘马上又跑到了厨房，拎出一箱来。 这个时候我和小峰已经有点犯晕了，所以看见齐刷刷一箱啤酒摆在桌上，一个个喜出望外，撕开包装薄膜一人抢过两罐，leona也没拦，自己倒一手抓一罐放在面前。 抬头问小峰老婆要不要，小峰老婆不吭声，停下来只顾吃菜喝汤。 小峰一听leona问小峰老婆，接过话头：来来来，我跟你碰你一个，说完颤颤巍巍的举起易拉罐就要往这边碰过来，leona举在中间的易拉罐马上就缩了回来，很干脆的空了罐。小峰的酒也喝完了。 然后桌上就开始了一场乱喝，一会是我跟小峰，一会是我跟leona，一会又变成了他们俩，小峰老婆看着我们喝得气氛热烈，很无聊的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放的是《乡村爱情》，一会小峰老婆又调到了《动物世界》，片头的背景音乐响起的时候，小峰嘟囔了一声，小峰老婆干脆就离了桌坐到沙发上看去了。 小峰叫给纸巾，她一下没听见，突然间小峰就喊了起来，小峰老婆尴尬的站了起来，你傻啊，给这么点？ 说得小峰老婆站在那，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我伸手扯了扯小峰：你有病是吧？在我家也耍酒疯，没酒量就别逞能。 小峰一把甩开我扯他衣袖的手，继续大吼。 这时leona站了起来，眼睛红红的：小峰，你叫什么叫啊？ 掉头对楞在一边的小峰老婆说道：你别理他，他是喝醉了。 说完跌跌撞撞的走到小峰老婆身边：我不喝了，你们自己喝吧，我们也不伺候你们了，走，嫂子，我们歇会去。 看着小峰老婆和leona两人相扶着走进房间，小峰大声吆喝着，我一把扯过他，算了算了，走了反而清净，我们今天好好喝一顿。 随着桌面上，茶几上的空易拉罐的增多，反正我的眼前开始摇晃重叠起来，耳边是他的呼叫，间或有自己的大嗓门，在不停的呐喊与黄色液体的进进出出中，慢慢的我们回到了从前，远得已经看不见的从前。 小峰已经开始坐在沙发上了，因为他自己觉得双腿很沉重，浑身不听自己的指挥。模糊中，一个女人来到了我们的身边，我们相互的敬酒，然后在漆黑中统统忘记自己。 事后就我们这次喝酒的情况出现了四种不同的版本。 小峰的版本，也是最简单的版本：我们两先后喝醉，不过是他喝完最后一罐的，里面房间的两个女人压根就忘了外屋的两个喝酒的人。我先被放倒，然后小峰自己优雅从容的倒在了沙发上。 小峰老婆的版本，也是最曲折的版本：她们两人进屋后，leona觉得不过瘾，又出来客厅拿了几罐，具体是三罐还是四罐就无从考究了，然后leona呼呼一气喝光了，醉了。小峰老婆也承认当时脑子不是很清楚，所以在leona醉了好一会她才出来，而客厅里已经是一片狼籍，小峰趴在沙发上吹粗气，她上前问他是否要喝水，被小峰呸了一句。给小峰额头上搭了块毛巾后，见我还在慢哉悠哉喝最后一罐，喝完后，大喊一声也就趴在桌上见周公去了。 leona的版本，也是最简单的版本：她从里屋出来喝汤，我们两人已经歪歪斜斜了，等她喝完汤，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间，我们两人已经呼呼大睡了。 我的版本，也是最接近于现实的版本，不过我也无法保证其全部的真实性了：大概在两个女人进屋后十多分钟后，一个女人站在我与小峰中间，至于是怎么来的，是谁？我当时实在是没有怎么留意。小峰那时也已经喝得眼睛发晕头发麻了，所以更加不清楚了。我那时手里正拿着最后一罐啤酒，看着个模糊晃动的人影站在我们中间，桌子与茶几的中间，举起易拉罐跟她干杯，女人没说话，转过头去看小峰，小峰当时摊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已经，口里嘀嘀咕咕说些不清不楚的话。然后女人又转过来，走到我身边，拿起桌上一个小碗，装上汤，一口一口的喂我。我莫名其妙的没有反对，一口一口的喝光。然后再把手上的啤酒喝光，然后自己就趴在了桌子上，额头上一片清凉…… 天气越来越热起来，薪酬改革的步伐也越来越慢，面前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奖金。如果按新执行的薪酬制度，很多老员工，老臣子的奖金会比往少很多，当然也会有一些在即将过去的一年中工作出色而资历很浅的员工将得到一笔不菲的现金。我们选择了一个最愚蠢也是效率最低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问题：挨个找老员工一个个说服。当然不能选在工作时间，也不能选择在白天。茶楼饭馆是我们去的最多的地方。所以这段时间我和欧阳婷或是分别行动，或是一同出击。 接到刘经理的电话的时候，我正在饭馆跟公司一个销售经理谈心。 号码是陌生的，我看了一会，在旁边的销售经理的催促下按下了接听键。 一开始我并没有听出是他来，不是声音不熟悉，可能是在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有想到电话的那头会是他吧。他响亮声音中略带责备，就象我们昨天刚见过一样：你有没有空，晚上请你喝茶。 八点不到我就到了茶楼，进了包厢。 刘还没有到，我先叫服务员上了壶熟普，然后点了壶极品铁观音等他来了再上。 八点一刻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刘声音洪亮的跟我打招呼：好久不见了。 两双手握在一起，倒是他的手温暖刚强。 我赶紧叫尾随而来的服务员上了铁观音。 刘自始至终的笑着，看着服务员把茶杯放在他的面前，说了声谢谢，便让服务员出去了。 不好意思，刚才路上堵车，晚到了。 说完举起茶杯便来敬我。 我也赶忙拿起茶杯。 刘从我面前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烟来，点上。在点燃烟的一刹那，我看到他的手细微的颤动着，他和我说了他为什么离开公司。 欧阳婷的爸爸也就是公司的董事长，之前也真的有过把欧阳婷嫁给刘的想法。可后来公司出了一件事，涉嫌违规逃税，欧阳婷的爸爸没和刘经理商量直接嫁祸给刘，刘就发火了，把这个事闹大了，董事长也火大了，两人就这么吵翻了。 整个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的完的，也没那么简单，我也懒得知道，这关我什么事呢？ “经过这次事情，我看得出来了，在她父亲的眼中，钱比什么都重要，商人不会跟你讲什么情分，嘿嘿嘿嘿。我听说你准备和欧阳婷要结婚了，你自己想清楚点。”刘笑了，眉目之间是不可言说的况味。 九点半，我们撤退了，看着他上车关上门，摇下车窗，渐渐不见伸出窗外的手，站在路边，我挥手回应，想说什么，喉咙中却被堵得严严实实。 公司的薪酬改革终于快接近了尾声，之前我们那种最愚蠢，效率最低的逐个拜访事实证明是最稳妥的解决方式，小破浪不断，但是好在没有大的反复，薪酬改革最终顺利走到了终点。 在最后一个通告发出后，我与欧阳婷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最难的一关已经过去，对公司今后的发展我们满怀信心。 我没有与莫柒柒联系，几次上网，看到只是灰暗的头像呆在窗口的最下方。她也没有给我电话，刘自上次茶楼一别后几个星期也再也没有跟我联系过了，就好象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还是按部就班在公司里忙着。 警察朋友在老爷子的压力下，也准备举行婚礼。 leona还是隔三岔五来我家一趟，也不多说话，或是打扫卫生，或是叫我做上一桌饭菜，然后两人默默的消灭掉。 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该说些什么，我心里很乱。 特别是被父母圈定了要和女神经结婚这事看起来已经板上钉钉了，我越想越心乱。 女神经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我们的改革可以说圆满结束，公司给我奖励了一笔将近，明天早上找她签字要，另外她还有其他事情要交代我。 还好，感情的事虽乱如麻，但我的事业目前看来是越来越风生水起。 事业混好了，心情自然好。 早上，当一抹阳光从窗户射进来的时候，我便起床洗漱。阳光是个好东西，拥有阳光，拥有灿烂。当阳光照在我脸上的时候，蓦然发现，阳光原来是这个城市的特产，这个城市没有春冬，只有夏秋。即使已入冬，你依然能在这个城市享受温暖的日光浴，这是一件何等美妙的事。 洗漱完毕，我拿瓶牛奶，那天leona问我说牛奶是不是哪个女人买来给我的，其实，牛奶是那些搞推销牛奶的送的。 奔向停车点，却……他奶奶的有个轮胎他妈的瘪了，我勒个擦的昨晚还好好的，我一脚踩在车轮上，破车滴滴叫了起来。 第八十一章干什么？ 冲向了公交站台。 几年的上班生活把我弄得风风火火如同一奔赴战场的战士。没错，公交车站台就是一个战场，一个人挤人的战场，尤其像我租住的这地方，里面住着一大批白领，早上7点到9点这段时间，他们会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公交车站台——人那个多，仿佛全城的人都挤在这似的，放眼望去，仿若大兵压境，就像春运时的火车站一样。 人多也就算了，上车的情景更惊心动魄，只要公交车车门一开，“哗”的一声，个个像脱缰的野马向狭窄的车门狂奔而去，场景好比当年打鬼子，随着首长一声令下“同志们，冲啊！”，之后战士们疯了一般地冲向了鬼子…… “8路”来了，跑啊！ 据说搭乘八路上班的人大多是精英，八路车经过的写字楼都是顶级的写字楼，这些写字楼汇集了大量优秀人才。而今，我一个菜鸟也混了进来。 当然，搭这路车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它最实惠，既方便又便宜，只需一块钱，就是车烂了点，烂得直想顶他个肺，连个扶手也没有。 车烂也罢，服务也不到位，连小强都挤不进了，司机他老人家还拼了命放人上，若前门挤不上了，司机会另出妙招说：“前面投币，后门上。”真让人哭笑不得！你要跟他理论，他会说不能拒载。“但是也不能超载哈！”，这时司机会说他也没办法，都得上班。这是司机必杀句，此句一出，无人能敌。 约莫三十分钟的样子，车到了目的地，下车后我跑得跟刘翔似的，狂奔到公司，一打卡——8：59——这时间真他妈帅！沾沾自喜一下，然后微笑着走进了公司。 回到办公室忙一下下，然后再去找了欧阳婷。 她正在接电话，示意我等一下。 我利用这机会仔细看了看她：小波浪妖娆卷曲，肌肤如凝脂，性感妩媚的脸蛋上略施淡妆，写满风情。她穿着亦格外前卫，却也十分得体，不会让开放的人觉得放荡，也不会让传统的人觉得不顺眼，总之是恰倒好处的那种。我想，就外表身材来看，这女人做情人，感觉一定相当棒。 做情人当然好，做老婆……那就算了。 这个有房有车的成功女人工作起来就像她人一样漂亮，且做事十分干练、果断，对人也直率坦城。 不好的地方就是性格极端：只要她认准的人，她会对你百般热情，并加以重用；她看不上的人，就算你对她再好，再奉承，甚至给她一百万，她也不会齿你。另外，她的脾气火辣，一旦发火，那可有好戏了。 有次，几个业务员拜访客户迟到了，回来还嘻嘻哈哈，且藉此说那些傻B客户来得真早之类的话——女神经知道这事后，马上揪来这些家伙训了一顿直接开除我草！ 她打完电话，挂了后，对我说道：“两个事，一，过来签字拿奖金。” 我过去签字，八千块啊，哈哈，又有钱喝花酒了。 第二是不是要升职了？我喜滋滋的想着。 “二，调你去另一家新开的公司，这边的改革什么的都忙完了，可以放心交给谢总打理了，我也要调过去那边。小迷跟着我过去，leona下个月应该也过去。” 我心一喜，靠，太爽了，一定是得到重用了去那里当老大了，我热泪盈眶啊心想大爷我卧薪尝胆总算熬成人了。 “升了什么？”我问。 “降了。” “啊？” “文案策划。” “职员？” “是。” “什么意思？我对公司有功劳，公司就这么对我这个功臣？”我怒道。 “这是……我爸的意见。” “什么破意见！降职了，降工资的。” “他说要锻炼你。不关我事。” “不关你事？”我明显很愤怒，这样的事情商量都没和我商量一声，直接就自己做主把我流放！ “是不关我事。”她竟然有些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我不干可以吗！？”我大吼道。 “可以。” 看着她那么绝情的样子，彻底惹怒我了，我摔门就走了…… 正在办公室里发火，抽着烟，手机响了。 我和女神经大声嚷嚷，整个公司的人都听见了，leona给我打了电话，约我今晚下班后一起吃饭，我应约了。 下班后，我正要走，副总过来找我了，他到了我办公室，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接着开始和我谈人生，谈理想，这家伙成了说客来了啊。 他说：“凯洋啊！我是从底层爬起来的，特别不容易。所以，我明白你的难处，但可能这也是锻炼你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哦，我明白的。”我心里那个急啊！你妈啊！老子佳人有约，你他妈的别墨迹了行么？ 他又说了一大堆的大道理，我全没听进去，然后说：好吧，明天来找我办理调职的事情。好好干，小伙子，有前途。之类的说完站起来，拍拍我肩膀，就走，没想到倒是站起来了，但是没走，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看看表说：“等一下和我一起去吃个饭。” “副总，我今天不太方便啊！”我说。 副总点点头道：“哦，这样啊！你是女人么？你有什么不方便的？那我叫娜娜和小迷陪我去吧。你是不知道，今天的客户简直是酒神，我自己恐怕扛不住，听说你挺能喝的，本打算你帮我顶一下，真不巧！” 副总说完就走了，脸色不怎么好。 很快，我接到了leona的短信，说今天不行了，副总要她出去帮忙喝酒，明天再约我。 我忍不住骂了句：“你妈啊！” 次日上班，小迷告诉我，吃完饭后去了KTV，又是一顿喝。最后总算是把leona喝吐了，然后客户开始动手动脚。leona迷迷糊糊，半推半就，之后上了客户的车，去了客户的酒店。 我听完后整个早上都坐在电脑前发呆，他妈的他们干什么去了，去酒店能干什么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leona走进了我的办公室，她一进来就靠在了桌子上说：“对不起，昨天有事。今天我请你吃饭吧。”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抬头看看她说：“不用了，我今天有事。你还是去陪客户吧！” leona听了一愣，她从我桌子上抓起香烟点燃了。她优雅地抽了起来，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后说：“小迷告诉你的吧！我告诉过她，别和你乱说的。我这是工作，你当我愿意陪酒吗？” “是。”我说完就摸着鼠标开始漫无目的地打开关闭着一个个网站。 “该死的小迷，就会损毁我的形象。” 我自此开始就不说话了。 Leona看我不说话，便默默地离开了。我想不到，leona竟然是这种人，令我无比的恶心。 于是我开始不停地用双手挠自己的头皮，最后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下班后，一路朝着公园走去。 然后坐在榕树下的长椅，郁闷的抽着烟。 我这是在吃醋吗？我喜欢上了leona？ leona就是这时候慢慢地坐在了我的身旁。我只是抬抬头，然后又低下头：“你跟踪我？” “我想请你吃饭，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我不屑地一笑道：“其实你很多朋友，你不差我一个。” “不！”leona显得很激动，“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只想着和我睡觉，而你不一样。你的眼睛里很干净。我欣赏你的是那种什么都看在眼里，又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 “开什么玩笑！我也想啊！谁说我不想？我的眼神干净吗？我每天都会偷偷看你的胸和屁股！”我现在可以用愤怒来形容自己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坦然交代自己的“罪行”。 我把手机塞进了口袋里，看着leona道：“我有洁癖！” “你是说我脏吗？”leona的眼睛突然朦胧了起来。“我只是陪客户喝了顿酒。” “可能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吧。” “林凯洋你太尖酸刻薄了。”leona说着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后回来给了我一个响亮的大嘴巴。 我至今都搞不懂，为什么她会打我。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她打完我后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抱住了我的脑袋咬住了我的鼻子。我算是懵了，推开她说：“你，你疯了？” 旁边开始有人围观了。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抽搐着哭泣的女人。她那圆润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哭得委屈极了，像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儿。她慢慢转过身，一边擦眼泪一边走，而皮包则留在了我的身旁。 “小伙子，你错了。不能这样对待女孩子。” “你这样样子对待女孩子就不对了噻！” “你在做什么哦！” 指责声此起彼伏，我的头大了。我不明白，周围的人是凭什么来判断是非的，但是我知道，他们都没有恶意。我伸手抓起leona的皮包追了出去，从她身后拉住了她的胳膊说：“其实你没必要咬我，我没有侮辱你。” leona用力甩开了我，喊道：“林凯洋！我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再和你说一句话！” 我问道：“你怎么这么愤怒？” 她没有说话，用那华丽的后背对着我。我把皮包挂在了她的肩头，然后转身要走。她却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呀！” 我说：“没有啊！” “那么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开始抽烟，保持缄默。leona突然转过身走到了我的身前，她看着我说：“我结婚了。” 我一听就瞪圆了眼睛，随后不屑地笑了。然后迎着万里东风骂了句：“卧槽！那我两还扯什么蛋啊！” 第八十二章你流氓 “骗你的！”leona说完竟然咯咯笑了起来。 这下弄得我是目瞪口呆了。 我脸上有眼睛和嘴巴形成了三个圆。 身前的她，就这样咯咯笑了个痛快，似乎是有报复后的快感一样。我回过神后说：“我回去了。” “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吃饭了吗？”leona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我和她走进了一家公园附近的酒店，吃饭的时候我最盼望的就是赶快把饭吃完，这顿饭花了六百多，我甚至忘记了吃的到底是些什么。在她的坚持下，她结了账。然后指着大厅旁的酒吧说：“我们去坐坐吧。” 我看看时间，然后点点头说：“不过这次我结账。” “我们只是喝杯水，坐一会儿。”leona率先站了起来，然后拎起了皮包对我伸着手说：“走吧。” 我握住这只手的时候，突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无了起来，只有眼前的她是那么的真实存在。 就这样，我就像一只傻呵呵的羊一样被她牵进了咖啡厅，然后和她坐在了一个阴暗的角落。一个在酒杯里的烛火在我俩之间跳动着，我的心随之澎湃起来。 她坐在了对面，然后拿出一面小镜子看了自己一下，随后调皮地对我一笑道：“你等我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她拎起了皮包就站了起来。 我赶忙说：“皮包放这里就行了。” 她只是笑笑，还是拎着皮包走了。也是从这天开始，我明白了女人去洗手间绝对和男人不是一个目的。男人去那里，除了拉屎和撒尿，绝对不会为了别的。但女人去那里可就不一样了。她们还可以在那里为自己化妆。 她从远处走过来的时候我看呆了，完全变了一个人。本来清新淡雅的她此时已经变得浓妆艳抹。猩红的嘴唇画得出奇的丰腴动感。我就像是看到了电，看到了光，看到了唯一的神话一般。我的脚趾死死抠了下鞋底，心也跟着抽了起来。她的妩媚妖娆，让我想起了很多人，比如妲己，比如褒姒，比如夏姬。 当她改变了自己的脸以后，似乎一下子整个人都变了，走起路来胯部左右摇摆，和肩头和相辉映。长长的腿每一步都落地有声，左胳膊挎着包，掐着腰，长长的右胳膊在身侧前后摆动，头发在这一步步行走的同时上下飘扬。虽然我一直给这样的女人冠名狐狸精，但是我喜欢！ 酒吧里的目光一下被她吸引了过来，齐刷刷地注视着她。但是她目不斜视，一直走到了我的对面，双手一摸自己的臀部，坐下后伸出两根手指道：“给我一支烟！” 我的手不由自主摸向了衬衣的口袋，掏出了一盒红河来。我递给她一支，她叼在了嘴里。然后一弯腰，用蜡烛点上了。她慢慢直起身体，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看着我说：“傻样儿，看什么呢？” 说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花边衬衣。衬衣的扣子随后又被她解开了一个。我忍不住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喃喃道：“你太美了。” “小流氓！你现在才知道！？”她说着就把吸了两口的烟放进了烟灰缸里，端起水喝了一口。放下的时候，水杯上留下了一个诱人的唇印。“我经常来这里，静静地坐在这里，这还是我第一次和男人来这种地方。” 我不知道如何接话茬了。难道她是在向我表达吗？ “骗你的！”她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对了，你真不想做了吗？” 我用手擦了把鼻子，没有流血。我以前一直不相信男人一冲动就会流血，看来这是真的。她那火辣的目光此刻就像是化作了一只爪子，伸进了我的胸膛，握在我的心脏上扭捏一样。我的身体开始发热，血液就像是岩浆一样，每个汗毛孔里都要喷出火苗了。 烛火在我们面前依旧跳动着，我从大腿上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后，总算是平静了一些。但是那种对她的渴望却已经在我的心田里埋下了种子。这种欲望只差一场甘霖，就会生根发芽，一发不可收拾。 “我问你话呢！你不想干了吗？”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道：“不想干了。” “为什么呢？” “我感觉被人耍一样的玩。”我说完变得冷静了下来，意味深长地提醒道：“我可是有功劳的。” “那我呢？”leona说完紧紧地咬着嘴唇的一角，那双嫩白细长的手开在桌子上不安地揉搓起来。脚趾也开始用力抓自己的凉鞋。 “好吧，我们今晚先不说这个。”妈的我也怕辞职不干了的话我去别的地方也要重新开始，而且工资肯定比现在就算调职过去的少很多。 当晚我们喝了点东西就各自散了。 第二天，我去办了调职手续。 调职到了分公司，人事给我引荐。 在这里我碰到了一个让我很不爽的家伙。 人事给我介绍我的上司道：Alex，公司的创作总监，你的直属上司——听完我先是一愣，不知道是人事口齿不清还是我听力有问题，Alex，怎么听上去像“爱拉屎”啊！真是有屎以来最恶心的名字。而其中文名呢，除了老总级的人物和人事知道外，其他人不甚清楚，只知其姓陈。我琢磨着肯定是他的中文名比较烂，大概叫什么陈几巴、陈阳道之类的，所以不敢拿来丢人显眼。 老实说，在他手下工作，我很不习惯，处处压抑，他看我总是不顺眼。跟他接触段时间后，我发现这厮有两大“优点”，第一：喜欢找下属麻烦；第二：喜欢邀功——打个比方，他布置给你的工作，如果你做得很棒，他就会在老总面前说这是他的功劳，而且还会大肆吹嘘他做得是如何如何得好；但假如他安排的工作你没做好呢，他就会在老总面前说你能力不行，这事与他无关——总之他就这么变态，见过变态的，没见过这么变态的，公司有超过三分之二的人不喜欢他，不少同事还叮嘱我：你以后得防着点“爱拉屎”，小心他乱拉狗屎。 为此，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颇为无奈，因为防不胜防：这天快下班，alex丢来一个工作单，叫我加下班，务必弄个方案出来，说是明天客户就要要。我气得发晕，一下午那么有空不叫我写，快下班的时候就把工作单丢过来！我真怀疑他是存心找茬，有意让我加班，妈的！ 但埋怨也解决不了问题，加吧，谁让人家是领导，于是我准备晚上开工。 俗话说开工容易做工难，因为是个急单，所以把我也弄急了，以至于做了半个通宵也没把方案做完，倒是最好方案把我整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可以想象得到第二天把方案递交给客户的时候，客户的脸是多么的黑。 客户的脸黑了，欧阳婷的脸也跟着黑了，客户一走，欧阳婷马上把我叫到办公室训话：“怎么搞的，这方案你怎么做的。” “我熬通宵了，所以……”我试着找理由。 “至于通宵吗，这么简单的案子，你白天干嘛去了？”女神经逼问。 “陈总昨天快下班的时候才让我做的。” “不是吧，”这当儿，坐对门的总助小迷插了一句，“这工作单昨天上午我已经下了。” 她说完我差点晕倒，她说这个单当天上午就已经下了，但爱拉屎居然快下班的时候才把单给我，太阳（日）！我知道真相的刹那真想把alex从楼上丢下去。 “这Alex是怎么回事？”小迷看着欧阳婷又问了一句。 欧阳婷想了想说把他叫过来。 我应声把爱拉屎叫了进来。 “Alex，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工作单的事情？”欧阳婷问。 “什么工作单？”爱拉屎装B，其实他清楚得很，刚才他还和欧阳婷一道跟客户谈判来着。 “就这份！”欧阳婷边把工作单拿到台面上，边质问，“昨天上午就交给你了，你怎么快下班的时候才安排林凯洋做？” “噢！”爱拉屎扬起手朝自己脑门一拍，继续装B，“这个啊，昨天我工作忙，忘了，快下班的时候才想起来。” 他一说完这话，我就觉得他特他妈虚伪，昨天上午我经过他办公桌时还无意中看见他在聊QQ，现在居然有脸说工作忙。操。 “那就是你失职了。”小迷说。 “这个我承认，但退一步说，这方案也不至于做得这么差吧，”爱拉屎妄图推卸责任，“是不是小林以前没有做过？” 我顶你个肺，爱拉屎这不是明摆着找茬吗。 “我相信林凯洋，我看过他以前的作品，如果早点交给他，结果不会是这样。”小迷替我辩护，我万分感激。 “也许吧！”爱拉屎。 “好了，别说了，”女神经把话接过来，“现在想想怎么弥补吧。” “我再整整。”我毛遂自荐，“这次我保证做好。” 欧阳婷点点头：“好吧，先这样，忙你们的去吧。” 言毕，我和爱拉屎退出总经理室。因为走的时候爱拉屎走在前面，所以我真想在他身后踹一脚过去，以解心头之恨。 话又折回，气归气，工作还得继续，这次方案做完后我没鸟爱拉屎，直接提交欧阳婷审核，随后经欧阳婷转交给客户。这次第，客户审阅后好歹露出了笑容，我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事后欧阳婷还表扬了我，我笑着接受了。就这么着，来新的分公司终于给公司搞定了一单生意。往后我再接再厉，又为公司做了几个成功的方案，欧阳婷对我说很快你又要能升职了，我心里那个狂喜，想平日累死累活的终于有回报了。 当然，能取得这样的成绩除了自己的主观努力外，还跟一个人分不开，那就是小迷，她帮了我不少，我不懂的地方她会告诉我怎么做，爱拉屎找我茬的时候她会维护我，这让我有种被器重的感觉。 第八十三章天气很变态 所以我特意请她吃了个饭。 六月的天气有点变态，说变就变，就像川剧的变脸，时不时的下场雨，让人防不胜防。且大地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湿闷，使人感到压抑。 我每天都是出租屋、办公室、快餐厅三点一线的生活着，感觉了无生趣。 这天快下班没事做，偷偷上了下Q，发现唯唯的个性签名中赫然写着“此号已消”，心情由此纳闷不已，不知道她在玩什么鬼把戏，抑或者Q号真被盗了。 正想着，爱拉屎的质问声猛然从身后传入耳朵：“在干吗呢，小林。” “没干吗。”我反应过来，顺手关掉QQ。 “公司一般情况下不允许上QQ，以后注意点。”爱拉屎训导。 我郁闷的“哦”的一声，丫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能上，凭什么不让老子上。再说，公司有好几个同事都在上Q，为啥单说我，仔细一看，原来那几个同事都是爱拉屎玩得好的，敢情公司只对陌生人讲规定，而对熟悉的人讲人情？ 这分公司，爱拉屎早就来了，他熟悉的人自然比我多，而欧阳婷，由于管很多个地方，到处在外面跑，哪有时间长期坐镇这里，于是，这里几乎就成了爱拉屎一个人的天下了。 “这有个工作单，你抽空做一下。”爱拉屎又说，同时把工作单放在我桌上。 我不情愿的接收了。我顶你个肺，上Q的事老子还憋着一股子气，现在又得为加班的事烦了，怎一个靠字了得，今天真他妈撞邪了。 一说到加班，我就想起前天的光景，这次加班太经典了：这些天都没时间搞车轮胎，也不是没时间，而是懒了，因为太累，那天下班也是因为太累，犯了迷糊，下班回家搭错车，原本是坐8路的，结果糊里糊涂地上了6路，车上我大睡，一觉睡到了的终点站汽车客运东站，要不是司机提醒，我还知道坐错车了！真他妈让人哭笑不得，要知道汽车客运东站的方向和我住的那里正好相反，我还得坐公交车绕了半个城市才能到家。 通过这事，我明白一个道理：出来混，迟早都会累死的。 但又没办法，得活着，得活下去，再苦再累也得坚持啊，有时我真想去买张彩票中个5000万，然后马上辞职，游山玩水，周游列国，那多好，想想都爽。但这是YY，现实太……不说也罢。 幸好这个工作单没耗费我多长时间，不到九时便搞定。写完后，我伸了伸懒腰，随后起身向窗户走去——放心，我不是因为工作压力大，不是因为受到委屈了就要跳下去，我承受能力不至于跟鸡蛋一样脆弱，我只是透过窗户向远处眺去，观赏夜景，城市夜景无疑是迷人的，窗外华灯璀璨，各种灯光交织在一起，迷离恍惚、影影绰绰。 在这种光景下，我感到自己既在窗里，又在窗外，我对这夜景感到着迷，同时也为其感到无尽的茫然。我不知道这个城市还有多少人跟我一样，为了生活这么晚了还在忙碌着。 “咦，林副，你还在啊？”不知过了多久，小迷的声音传入耳朵。 这厮早就习惯叫我林副了。 想想曾经啊，她们这帮都是我的手下啊，现如今，一个一个的都熬成婆了，连小迷都成了分公司的总助，而我，却他妈的飞流直下三千尺啊！ 扭头一看，她正从总经理室走出来。这时公司只剩下我俩了。 “是啊。”我无奈地说。 “你吃饭没有？” “没有。” 小迷想了想说跟我一块去吃吧，我也没吃。 “这不好吧！” 我嘴里虽然拒绝，但心里早接受了，和美女上级共进晚餐实在是件得体的事，再说又不用花钱，不吃白不吃，吃了还想吃，最好连她一块吃。 “没什么不好的，你不也经常请我吗，走呀。”小迷的语气不容反驳。 这人要是升职了，连说话都跟以前不一样啊，以前的小迷经常是跟屁虫一样的跟我们后面问问这个问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现在那张脸还是看起来什么还不懂的样子，但其实已经什么都懂，工作得心应手，再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娃娃了。 我随后跟着她走出了公司。 我们去了一家粤菜馆，这顿晚吃得我分外开心，意犹未尽，吃毕饭，小迷说想去酒吧坐坐，问我要不要陪她去玩玩。我想了想，然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酒吧是个有魔力的地方，里面有酒，有音乐，重要的是有人，而人恰恰是欲望的始作俑者。所以酒吧在我眼里一直是欲望的代理名词，去酒吧的人应该是感性的，人们都期待着发生什么，但在发生以前，他们常常假装绅士，假装淑女，假装高贵，假装矜持，假装戒备，而一旦发生，寂寞袭来，欲望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小迷约我去酒吧，莫非……纵深一想，没准借着酒兴，我能在她身上上下求索，然后快哉兮。退一步说，即使下不了手也能跟着小迷去酒吧尽兴一回，何乐不为。 我们来到了沿江路的一个酒吧，还是刚推开门，我们便被里面狂暴的音乐吸引住了，伴随着强劲的音乐，随处可见的人群在DJ舞台上尽情摇摆、狂扭身姿。 而舞台边缘，一对陌生人正耳鬓厮磨，男子轻搂女人柔细的腰间，跳着曼妙的舞。据说来这个酒吧消费的人都是些比较有档次的。所谓的档次，也就是卡一大堆，钱一大堆，情人也一大堆的那种。突然想起一句话，越上流的人越下流。 我们没有急于走上舞台，而是先喝了些酒，待一曲结束，新曲响起，我们才起身向舞台走去。我边走边看，在五彩灯光的照射下，人海之中荡漾着狂躁的银波。我们还没靠上边就被这洪流卷了进去。 随着音乐，我们也开始动起来。我发现，舞台上的小迷不再像坐在办公室那样端庄可爱，而是充满了魅惑，她的整个身体都尽情的扭动着，仿佛一个暗夜精灵在释放无人知晓的情愫。她如此动情而又醉于其中的摇头扭臀，不一会便成了舞台上的焦点，周围因此也一下子聚集了许多男人。他们那不安分的眼睛齐刷刷的向小迷袭来，而身体也有意无意的偷袭小迷。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索性大胆出击，干脆揽着小迷跳起双人舞来。对此，小迷只丢下一个妩媚的一笑，并没拒绝。而其他男人呢，见我如此举动，好不扫兴，继而知趣的闪开，寻找其他猎物去了。于此，我俨然成了一个护花使者。 说实话，抱着小迷，我也有些激动，也有些不安。为了祛除紧张，我洋装镇静地对小迷说：刚才好像有人对你动手动脚。 “知道！” “经常来这吗？”我问。 “偶尔！” “你身上好香啊！”我没话找话。 “是吗？” “是的！” 小迷一笑而过，如此搂着跳了一会，我开始有了反应。小迷的身体软软的贴在我身上，并发生着轻微的磨擦，尤其两个丰满的乳房在我身上蹭来蹭去，让我欲火攻心。这时的我已经没管她是不是我上级了，我只有欲望，由此我的手不自觉的在小迷身上游离开来，对此，小迷似有察觉，但没太在意，任由我求索。 她只是看了我一眼便闭上了眼睛——我知道，她开始享受我的爱抚了，于是我大胆上下摸索起来。抚摩得尽兴，我的手慢慢向某个部位探去，但就在这时，音乐戛然而止，曲子结束，我们清醒过来，并迅疾分开了。 事后我们尴尬的一笑，但随即又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走下舞台喝酒去了。不多久，新曲奏响，我们整装待发。 这时小迷的手忽然机响了起来，她接过电话“嗯”“好的”几句后，挂断电话对我说有个客户正好在附近，她要去会会，让我先回去。 到家后已是子时，我冲个冷水澡躺在床上，心里终归平静下来。然而也就在心灵平静的瞬间，我开始感到不安。我想完了，今天晚上我对小迷动了手脚，咋办呢？她可是很多嘴的！要是她完全清醒后会怎么想呢？她要是和leona聊起这事我怎么办？ 我越想心里越毛，总觉得做了件对不起人的事一样。 可是，我草我干嘛觉得对不起人家呢？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求，我和leona又没有什么，和我的未婚妻更是不可能搞，难道我就这么自撸一生？ 但，如果leona知道我和小迷乱搞，估计也要闹我一顿。 “哎”的自叹一声，别想了，既已发生，想也无济于事，不如好好睡觉，做个美梦，然后在梦里把晚上和小迷没有完成的事做完。就这么着，我撇开杂念安然入睡，但是很可惜，没有做梦。 第二天，我在遗憾中醒来，一看表——时针已毫不客气地指到八点四十，我想，完了，要迟到了，我迅速从床上跳起，箭步冲到浴室刷牙洗脸，随后顾不上拿牛奶便飞奔夺门而出。路上我那个狂奔，就像野牛一样，路人纷纷给我闪开，没准他们以为我赶着去投胎呢。 跑至站台，见一辆车正启动，遂立于其前不要命的强行拦下。 上车后，我叫司机开快点，司机不应，我又使唤，司机依然不应。 “师傅，你能不能开快点啊。”我急了再说。 话刚落音，司机一个急刹车，由于惯性，我差点摔得个人仰马翻。重新站稳后，我冲司机发火说：你怎么开车的哈！ “大佬，你以为我想这样啊，”司机不耐烦的据理力争，“我总不能闯红灯撒。” 言毕，我向窗外看去，前面果然亮起了红灯，我压着火，无奈地闭了嘴。好在绿灯亮后，司机十分善解人意地加大了马力，带领我们一车人左冲右突，最终把我们送到站。 第八十四章抢劫 下车后，我又是一阵“奔腾”，但遗憾的还是迟到了二十分钟，迟到也就罢了，要命的是进公司大门时正好碰到小迷，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被上级逮着迟到终归不是好事。 然而当时我想得更多的并非迟到一事，而是昨晚我下黑手的事——昨夜，我没忍住，把手伸进了……现在清醒后重新面对，这心扑通跳个不停，小迷会怎么看我呢？ 出乎意外的是，事情没我想得那么糟，当我忐忑的目光投去小迷时，她只是坦然地冲我笑了笑，仿佛昨晚的事没发生一样，貌似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接下来几天我们也是相安无事，一如往常，我的心这才如释重负，好似她压根不在意那晚的事、 这天我刚从公司大楼走出来，走至超市广场时不经意间向好又多大门望去——不看不要紧，一看看到了女神经——在她的那辆卡宴旁，她正和一名男子说着什么，似乎在理论，见状我立马赶了过去，女神经见是我，眼睛一亮。我问怎么了，女神经立马告之：原来在她开车出大门时，不小心碰了一下那男子，而那男子却装出一副痛苦样，坚持要女神经赔五百块钱，女神经自是不同意，由此两人便争执开来了。 我于是试着上前调解，但是没有效果。碰到无赖了，没奈何，最后女神经说她还要忙，只好从钱包里取出五百递给那无赖，可就女神经递钱的刹那，一个人影“嗖”的突然闪出，接着传来女神经“啊”的一声，我们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人影已快步向紧挨着的好又多的巷子跑去。 我这才意识到，女神经这五百块被抢了，我反应过来，立马向那人追去。可根本追不上，那抢匪跑得比刘翔还快，日！十个肺也不够我顶，我跟他的距离越拉越远。何况公司大楼后面的巷子纵横交错，四通八达，有时你以为到了尽头，不料它又从另一个拐角处出现了，这一切常常为抢匪创造有利逃跑路径。我琢磨着，如果萨达姆在这和美国人打巷战，或许有赢的希望。 眼看抢匪就要拐到另一条巷子逃出视线，我开始企求路人帮助，但没一个挺身而出，都在看戏，靠！世道冷漠。就在陷入绝望之际，转机出现了，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站在抢匪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抢匪来不及刹车，由于惯性和这个好心人的人撞了个满怀，然后双双倒地。 不一会，抢匪挣扎着站起来企图再度逃跑，但被同时起来的好心人一把拽住了，接着周围的人纷纷出手相助，抢匪最终被制服。五秒后我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到后二话没说，猛的先踹了抢匪一脚，当准备再踹第二脚的时候被好心人拉住了，我一看是江西大叔——他和家人在附近开了家快餐厅，我是他们的常客。 “算了，别踢了，这是你的吧。”江西大叔递给我女神经的那五百。 “谢谢。”我接过钱，感到了温暖，在这个城市。 “一个人在外边要小心点。”江西大叔叮嘱说。 我“嗯”的一声，之后再客套几句，待抢匪被及时赶来的巡警带走，我也折回好又多门口找女神经去了。途中我忍不住回望江西大叔，那个给这个城市带来温暖的大叔。 见到女神经是一分钟后的事，当我把钱送到她手中时，她望着我，眼里透露出丝丝亮光。这亮光看上去十分有感觉，似乎那里有一种更深的含义，她接过钱说你没事吧。我说有事我就回不来了。 女神经点点头，随后驾车离去。上车前，她扭头看了我一眼。 “抢劫事件”的发生大大拉近了我和女神经的距离，我们关系起了微妙的变化。女神经开始对我好起来，隔三岔五的请我吃餐饭，还给我涨了五百块工资，让我受宠若惊。 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发觉女神经有意开始计划的栽培我，有的东西甚至手把手的教我。公司里很多重要的会议让我旁听，一些小客户也介绍给我认识，以便我积累经验，增长见识，熟悉关系。 我呢，也不是木瓜脑袋，对女神经这些额外的关照自然十分珍惜，坚决不会落掉一个学习的机会，并且表现的积极主动，以赢得她的认可。 就在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十五分，欧阳婷来电话，问我忙不忙。 我赶忙说不忙。她却说：“等下陪leona出去一趟，去机场接个人。拿个行礼什么的。” 很快，leona就进来了，她说：“老总非要派你和我去的，不是我要求的哈！飞机快到了。走吧。” 我不是个好奇的人，也不是个多话的人，没有多问。管他是谁呢，对于我来说，和一只狗一头驴没有本质的区别。我去了无非就是帮忙扛行李装车的那个伙计罢了。 国际机场T1航站楼三号出口处。 人群就像蚂蚁一样流动而出。过了很久，也没有等到要接的人，leona一直在一旁打电话，我隐隐听到电话那头有女孩子嘤嘤的哭声。她一直安慰着：“别怕，没事的哈！都要经历的，大家都这样。你长大了知道么？” 很久过后，总算是见到了要接的人了。这是个看起来十五六的小姑娘。身体已经初具规模，精巧的面容，玲珑的胸脯微微颤着，虽然个子不高，但是看起来及其协调。我过去接过来箱子和一个电脑包，然后默默地跟在两个人身后。leona搂着她说：“洁儿不哭了，你长大了知道么？” 我很好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一直没说话，上车后我在后面问道：“有人欺负这孩子了吗？” 这孩子突然转过头喊道：“你傻啊！” leona突然咯咯笑了起来：“他确实有点二。” “好好的，哭什么呀！”我还是追问。 “不许告诉这个傻蛋。”洁儿的身体在座椅上挪了一下，然后撅着嘴哼了一声。 leona这时候呵斥道：“你一个男人老问我们女人的事情做什么？” 我如梦方醒，茅塞顿开。我的天，这洁儿是极品啊！这么大了才来例假，那岂不是说，这小丫头才成人吗？我算是看到了传说中的纯洁女子了，太难得了。该装傻的时候还是要装傻的，我摸摸鼻子说：“不让问就不问了呗，你凶啥？我的意思是，要是有人欺负她，我去揍他。” “揍你个大头鬼，从现在开始，别说话了。让我静一静！”洁儿拆开了自己的马尾辫，然后用双手抓狂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我发现，她的耳朵很薄，尖尖的撑开，半透明的，头发散发着香气沁人心脾。是一种诱惑的气息。我开始不停地深呼吸，似乎是在占便宜一样，不占白不占的执着。 送了洁儿到了家门口，我一下车才发现我们客户是多么的有钱。在城西郊区的一片小树林里，一条小路蜿蜒逶迤地爬了进去，白色的大铁门打开后，里面停着两辆跑车。这些车我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车开进去后，两边先是一片桃花林，过去后就是一片草地，在草地的中央是一栋白色的纯木结构的二层小楼。周围有修剪整齐的冬青环绕。几只纯种藏獒悠闲自在地在院子里游荡，看了就让人发毛。 洁儿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惧意，小鼻子一皱说：“胆小鬼！” 我咽了口唾沫，拉着箱子，死死拽着leona的胳膊跟了进去。 家里的男佣人，似乎这样说不合适。男保姆？姑且叫男雇员吧。男雇员迎了出来，从我手里客气地接过了箱子，然后笑着说：“欢迎小姐从地球的另一边回家。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每天都盼着回家，一拿到博士学位就一天也等不及了，连夜就跑了回来。哪里好也不如家里好啊！” 我听得是目瞪口呆，留学美国的博士，到了这里当家政人员了？leona看出了我的诧异，趴过来在我耳边小声道：“我俩的工资加起来再翻一倍，也不如这位多。” leona跟了进去，我在院子里退了出来，说实在的，进了屋子我一定会尴尬，不知道是坐着好还是站着好。过了一会儿，leona出来了，找不到我就给我打电话。我告诉她在外面呢。 她开车出来，我上车。然后她突然说：“你开车，我有点累了。你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你还是个男人么。” “我是不是男人，你试试就知道了呗！” 我刚说完，leona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她解开了安全带，转过身对我笑笑说：“你敢么？” 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这是诱惑还是挑衅？“我怎么不敢？” “亲我下试试。”说着，leona就闭上了眼睛。 我倒是没亲她，而是把手慢慢抓在了她的胸脯上。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挥手就是一个大嘴巴。“臭流氓！” 我算是彻底被打得蒙圈了。“你疯了吧！是你让我亲你的。” “我让你抓了吗？” 这他妈的有什么不一样啊！我算是彻底的懒得辩解了，哼了一声，摸摸自己还在发热的脸说：“有区别么？你爱咋说就咋说，反正又不是真的情侣，装还没开始装呢。” 随后我说：“我明白了，是不是顺序弄错了啊？要是亲上了再抓的话，你还抽我么？”随后想了想：“我怎么觉得我们是一对狗男女呢？” “你才是狗呢！你是禽兽！”她似乎是生气了，比我气都大，气呼呼开车回了公司。 公司每个月都要聚一次餐，这次聚餐大家喝了不少酒，众同僚们喝得也是兴味盎然，大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味道。我喝了不少，leona也喝了许多，我发现她喝酒有个特点，那就是——如果喝白酒，她可以做到千杯不倒，这不是吹的，有例可证，公司员工有意轮番轰炸她，但居然一一被挡回，更绝的是公司一号称最能喝的山东小伙和leona拼白酒，结果不但把leona放倒，反而被leona整得连吐带呕的。后来，我才知道，leona天生对白酒有免疫力。 第八十五章你喜不喜欢 leona能喝白酒，但是喝啤酒就是菜鸟了，大概是两种酒混着喝的缘故吧，也或者像她这种喝惯了红酒和白酒的人喝起啤酒来有些不适应，然而无论什么原因，几杯下去的她便把持不住了，再来几杯则开始现出醉态，最后喝得她连车也开不回去了。 这晚是我送她回去的，因为我们同路。正是这晚，我留在了leona那里。 也不知道是谁勾引谁的，两个人迷迷糊糊的互相搀扶着回到家后，我扶leona到了床上，并替她盖好被子，但在我立身准备走之际，她的手突然碰了我一下，嘴里还在哼唧什么，看着闭着眼的leona那潮红的脸蛋，以及起伏的胸脯，我想入非非、心潮澎湃，很久没有让老二运动了，又没SY的习惯，因为手淫和吸烟一样，有害健康，吸烟伤肺，手淫伤肾。 于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什么也没想就吻了下去…… 事毕清醒后，虽然觉得我和leona迟早有一天走到这一步，但一时间的好友转换到床伴，我们都有些尴尬。但尴尬很快被leona打破了，她问我喜欢她吗？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像你这样的女人，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 “我是问你喜不喜欢。”leona不满意我的回答，又针对性的问。 “喜欢。” “有多喜欢？” “就像喜欢秋天的麋鹿。”我模仿村上笔下的渡边君说道。 “什么秋天的麋鹿？”leona迷惑地追问。 “这么着，在秋天的山坡里，你一个人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麋鹿，它跟你说：‘你好，小姐能陪我一块去看夕阳么？’随后，你骑在麋鹿的背上，让它带着你向山顶跑去。到了山顶后，你从麋鹿背上下来，之后紧挨着它，同它一起观看美丽的夕阳。”我背着台词，继续模仿。 “这话我好像在哪见过！”leona扭头问，“是村上写的？” “是的。”我说，“是渡边君说的。” 接着，我和leona就此聊了开来，我们聊村上，聊《挪威的森林》，聊两情相悦的直子和永泽做爱时，为什么直子湿不了，而直子和一相情愿的渡边做爱却为何湿得一塌糊涂？ leona问我为什么，我说大概渡边的JJ上天生带有润滑油吧，所以那个起来滑润滑润的。 leona“晕”的一声，说你那也带有吧。 “没有，”我坏坏地说，“但精油倒一大堆。” “讨厌！” …… 这么着，因为村上，我们有了共同的话题，方才的话题成功转移，尴尬也随之被冲得一干二净，聊后我们又投入到了新一轮的战斗中。战斗中的leona真像“真的猛士”，要了又要，让我有被榨干的感觉，大概长期缺乏滋润的女人就是这个样吧。 这晚过后，我和leona的关系得到了质的飞跃。接下来几天，我们像情侣一样频频约会，一起吃吃饭，看看电影，参加一些派对什么的，如此这般，真像回事的交往开来了。 交往后，leona对我算凑合，便用一系列眼花缭乱的名牌把我彻头彻尾的包装了一番，愣是把一个愣头青整得跟一成功人士似的。弄得我心虚得很，我咋就成成功人士了呢，倒。 其实这都是面子工程，可话又折回，我的生活因此貌似有了质的飞跃，但果真如此吗？打心眼里说这全是表面现象，交往一段时间后，一切都现形了，当蓦然回首，我已被套牢。 从客观上讲，在leona面前，我感觉没地位，她常常以成功男人的标准来要求我，特别在陪她出入各种场合时，由于要面子，她总让我注意这，注意那的，稍有差错，便会说我一顿，这叫我极其不适应。 没在一起的时候，她各种温柔，各种降低身份，在一起后，她直接就像变了一个人。兴许这是因为她本就是高贵身份有关，也兴许是因为之前想要笼住我。 有次，我随她出席了一个名流舞会：豁！开眼界了，这场景真他妈只有在影视剧中才能看到，富丽堂皇的大厅上，吊着蓝色精巧的大宫灯，四面墙壁布着中世纪的油画，而墙壁上壁灯发出的红色的灯光，配合着发着闪光的地板，让人无限恍惚迷离的感觉，当音乐响起，瞬间酣歌妙舞——一个阳痿的老头搂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向后倒退，无休止地绕着难看的圈子；自视清高的夫妇跳着时髦的舞步，始终在某个角落旋转；一群珠光宝气的艳装妇人也先后和衣着华丽的绅士们搭上，并走着让人看不懂的舞步。当然，我和leona也加入到其中，可惜我老跳错，惹得leona发着无名的火，终于在无意地踩了她一脚后，她居然撇下我约别的男子跳舞去了。真他娘的西夏，让人憋气…… 老实说，那些我都不是太在意，在意的是因为leona的存在，限制了曾经让我引以为豪的自由，不让我上Q不说（因为她怕我泡妞），还成天让我陪着，陪吃、陪玩、陪游泳、陪看电影、陪逛街、陪出入各种社交场所，能陪的都让我陪，我都感觉他妈成为几百陪了，靠，把我的时间全赔光了，最近她又想去参加什么俞加练习班，还想让我在一旁候着，这女人简直疯了，我觉得特烦。尤其她告诫我最好不要和别的女人来往后，我差点闹革命起义。 “和我妈来往也不行吗？”我反驳。 她气得发笑，说：“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我们交往后，你不能再谈别的女朋友。” “我们这也叫交往？” “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觉得你太限制我的自由了。” “不是，我只是提醒你，我不喜欢花心的男人。”leona顿了顿又说。 “这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我只要你做一个专一的男人，你能做到吗？” “能？！”我能吗？我的心很专一，但我的身体身不由己。 “那就好。” 有了我不坚定的许诺，leona貌似放松了对我管制，但还是看着，让我发晕，妈的，我又不会飞掉，看那么紧干吗，跟看犯人一样，纳闷！于此我最希望她回她父母家，她回去，我解脱，快哉！ 由于公司发展势头迅猛，接到的单越来越多，业务逐渐向周边地区渗透。女神经突发奇想欲再设个办事处，差遣leona去邻近城市考察考察。 据说这次她得去个十天八天的，我喜得不得了，巴不得她一个月后再回来，因为只要她一走，我将重获新生，心情那叫一个波涛汹涌。 leona得令后原想叫我陪她去，我当然不干，我不会蠢得去自讨苦吃，我以身体不适为由坚决地回绝了她。leona没办法，又不好硬拉着我去，最后不得不只身前往。 她走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被她禁用长达半月之久的QQ，刚打开，一连串消息像雨点一点纷至沓来，差点造成电脑死机。我逐一将这些消息点开：有朋友发来的，有同学发来的，有以前同事发来的，当然，还有莫柒柒的留言： “在吗？” “不好意思，我的手机被偷了，联系不上你，只能用QQ。” “不在？上线啊，贱人。” “林凯洋，你怎么老不在线啊，难道你的Q号跟我的手机一样被盗了？哈哈！” “还不在？” …… 接二连三的消息看得我眼花缭乱，看完后，我准备回复，但这时莫柒柒的头像闪了起来，原来她在线。 “你来了？”莫柒柒问。 “王者归来。”我顺势调侃。 “还王者归来，我还以为你见上帝去了。” “上帝对我没兴趣。” “那阎王对你有兴趣不？” “你问他去。” “怎么问？” “下回地狱就知道了。” “去你的。” “嘿嘿……”我忍不住发笑，和我玩文字游戏，你还嫩了点。 “今晚有空吗？”莫柒柒没理我，自顾问。 “干吗？” “你都忘了我了是吧，请你吃饭。” 相比起leona来，莫柒柒她外表自然更漂亮时髦些，人品性格也都不错，回想起我和她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心里既满足又快慰，那光景至今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日一般。 六点半，我准时和莫柒柒吃饭去了，我们也只聊了各自的工作，其他的没聊什么。 莫柒柒说让我送她回去，我当然说好，她说走路，想散散步。 就这么边走边聊聊了半个多钟头，抄近路穿个一个城中村，巷子很多，走在里面，犹如步入迷宫，且黑灯瞎火的，群楼遮天蔽日。 在巷子里，我跟着莫柒柒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弯居然还没到。我问到了没。莫柒柒说已经走一半了。我“汗”的一声，想浏阳河也没这么多弯哈，我敢保证，我已经迷路了，等会出来没准还得叫莫柒柒送回来…… 想着想着，莫柒柒口中突然传来“小偷”的惊呼声，我顺势看去，但见斜上方一间半明半暗的阳台上，一人在鬼鬼祟祟的翻动着什么，被莫柒柒这么一叫，小偷迅疾从阳台跳下，顿时“人去楼空”！莫非有小偷入室盗窃？还未明白怎么回事，身子两处地方猛然感到了像闪电般地灼痛，全身都麻了似的，先是小腿，然后是后颈，接着踉跄昏沉倒地。晕沉中，我听见莫柒柒大呼“你们想干吗”的声音，然后隐约看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凶神恶煞的人正吆喝着朝我和莫柒柒走来。 我意识到，这俩混球应该是给那小偷放哨的同伙。只见他们手拿铁棒，步步向我们逼近，最终把我们逼进了一个暗角落。他们威胁我们少管闲事，见四周无人，他们又得寸进尺的要我们赶快交出钱财，否则有我们好看的。我们畏缩在一起，没有对策，不仅莫柒柒吓得紧紧偎依在我身旁，我也无计可施。 此刻的我们就像受困的猎物，任猎人宰割。我想过反抗，但这是以卵击石，不仅没有效果，还会造成更大的伤害。何况，还会连累莫柒柒，我可不想让莫柒柒受到伤害。看来只好见机行事了。 第八十六章抢劫 见我们无动于衷，个稍微矮的那位江湖人士，恶狠狠地说听见没有，赶快交出来。不等我们回话，这个歹徒又是一棒朝我们挥来。说时迟，那时快，我条件反射的用力推了莫柒柒一把，同时自身也往靠墙的地方退了几步，躲过了这一棒，我想还击，用脚去踹这人的老二，可根本抬不起脚——刚才他们下手够重的，我的脚疼得近乎僵硬。 见这棒落空，江湖人士露出凶相，马上又扑了过来，就在他们下手之际，这时不远巷子的拐角处传来“你们在做什么”的声音，继而一束电筒光射了过来，顺着光源看去，但见三个民工模样的人正望着我们。 “抢劫啊！”想象之中，莫柒柒抢先反应过来，大声呼救。 听到喊声的农民大哥即刻冲来，我想，关键时刻，还是农民大哥管用。见势不妙，两位江湖人士落荒向巷子深处逃去。 农民大哥并没有罢休，留下一个照顾我们，另两个继续追击。 “（你们没事吧？”留下照顾我们的大哥问。 “没事。” “以后小心点。”大哥叮嘱说。 “谢谢。” “不用，以后深夜最好不要出门。” “好的。”我回答。 “快回去吧。”大哥说。 我和莫柒柒异口同声的“嗯”的一声。 “等等。”大哥想起什么似的说，“我们最近在抓两名逃犯，有可疑人物可向我们举报。” 听完，我和莫柒柒面面相觑，想大哥是什么身份哈？估计大哥看出了我们的难处，于是“噢”的一声，主动诚恳相告：“不用担心，我们是便衣，专门负责这一带的巡逻工作。” “没问题，我们一定大力配合。” “谢谢。” 随后再客套几句，我们便同大哥告别离去了，不知何故，离开的瞬间，我居然对这些巡警产生了莫名的好感，以前我很讨厌他们，认为他们像痞子，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但这场风波似乎却改变了我对他们的看法。纵深一想，如果哪天城市真正和谐了，那么这些基层的人一定居功至伟。因为他们，城市的治安一年比一年好。 想想我的警察朋友，每次说聚一聚他老是没空的，真辛苦他了啊。 离开便衣后，我们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让急诊科的医生处理了一下我伤口，还好经过诊断并无大碍，没有伤到脑，腿部也无碍，就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需要住院观察吗？”心细的莫柒柒问医生。 “没那么严重。”医生说，“不过最好要有人照顾几天。” 莫柒柒“哦”的一声。 之后医生再叮嘱几句，待莫柒柒付了医疗费和医药费，我便在她的搀扶下离开了医院，走出医院已经到了子时。但是在这里，子时一点也不晚，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放眼看去，外边华灯璀璨，路上车水马龙，行人一拨一拨的，很是热闹。 远处酒吧、夜总会的霓虹灯闪烁着迷离的灯光，依稀可以闻到从那传来的暧昧因子，一群衣着光鲜的人正从那进进出出；近处，一大帮人正围在一块，吃着烧烤和麻辣烫，他们谈笑风生，嘻嘻哈哈，好不快活，他们同样是夜生活的宠儿。 “你女朋友呢？”走出医院后，莫柒柒问。 我听出莫柒柒话里的意思，她想叫我女朋友来照顾我。 于是坚决地说她出差了。 “去你家吧。” “好。”随后想起什么似的问：“对了，刚才看病花了多少？” “六百左右，怎么了？” “给。”我立马从衣服取出两百递给莫柒柒。同时心里“靠”的一声，这医疗费也太他妈贵了，随便一弄，就要六百。 “这是干吗？” “给你钱。” “你有毛病是不是？”莫柒柒一瞪我。 言毕，我们面面相觑，我看着莫柒柒，莞尔一笑，觉得她人好得实在太可爱了—— 就这么着，我们打车回家了，莫柒柒又暂时的住在了我那里。 想想以前为了唯唯，把她踢走，真他妈的对不起人家。 在莫柒柒的悉心照顾下，我恢复得很快。 市体育中心外边有片空旷的场地，很多人都喜欢来这放风筝。这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趁着好天气，我们也来了。在这片空阔的地上我们跑来跑去，莫柒柒放线，我拖着风筝，跑了一会，我借着风势把风筝高高抛起，风筝在空中左右扎了几个猛子，带着那根线徐徐地逆风而上，越飞越高，尾翼上长长的飘带，划着优美的弧线。望着天空飞舞的“蝴蝶”，我和莫柒柒脸上都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累了我们便收好风筝，在一旁铺好报纸席地而坐。很久不曾这么开心了，跟莫柒柒在一起，我觉得非常轻松，无论是聊天，还是玩耍，都有种说不出的自在，我喜欢这种感觉，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上一个人的前兆。 不一会，莫柒柒说渴了，我听后立马飞奔到附近的小商铺给她买了瓶饮料。待重新坐下后，我打趣地说怎么样，放风筝开心吧！莫柒柒“嗯”的一声。 “有恋人的感觉吧。”我试探性说。 莫柒柒扭头抿嘴一笑，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你一定有过很多女朋友吧。 “当然。”我心里得意起来。 “能说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我回答，“都过去式了。” “嘿嘿，是不是爱了很多次，不敢说啊？”莫柒柒企图用激将法。 我想了想，幽默道来：“我也说不清，不是说女人是男人最好的学校吗，跟别的男人一样，我也是先上幼儿园，再到小学、中学、大学，最后才找到‘用人单位’的。” 莫柒柒顿了顿，但马上反应过来，“谁是你的‘用人单位’哈？” “你！”我开玩笑道。 “我可不敢聘你！”莫柒柒喝口饮料追问。 “先试用撒，不合格再辞退。” “想得美！” 我“嘿嘿”一笑，想别把自己弄得太神圣，我还嫌“用人单位”待遇不好呢，但是我没说出来。 “笑那么贼干吗，”莫柒柒顺口说，然后顿了顿：“你们这些男人都一个样，没一个专一的，都该死。” “你也太狠了吧，你想让地球村变成寡妇村啊！” “切。”莫柒柒扑哧一笑。 “再说了，这个世界其实还是有专一的男人的，只是缺少发现。”我怪腔怪调地接话。 “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你现在不是发现了。” “谁，”莫柒柒装作吃惊，“别说是你哈。” “我怎么就不行了！” “你做得到吗？”莫柒柒极其不相信地说。 “当然！”我拍着胸脯。 “鬼信。” “如果能做到呢，嫁给我不？” “做到再说。” “怎么，没话了？” 我没理莫柒柒，自顾道来：“从此以后，做个一个专一的男人，面朝老莫，幸福开来。” “少来，你诱惑不了我。” 照顾我有段时间了，我也早已完全康复，我总觉得我俩这种像夫妻一样的日子快到头了。 然而，事情就是如此不可思议，你越担心，结果往往就会像你担心的那样——预感不幸被我猜中，第二天，莫柒柒便跟我提出了告别，我没有强留，因为无法挽留。我原想叫住她，但始终没有勇气开口，而只是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她从视线中消失。 这晚闲得无聊，我边听音乐边聊Q，发现莫柒柒在线，遂上前搭话： “在啊，娘子？”我胡诌。 “谁是你娘子！” “你。” “胡说。” “都同居了，还不算？” “……” “难道要行房才算？”我跟她开着玩笑。 “你真出色。” 没来得及回消息，莫柒柒紧接着又发来一条：不好意思，多了一个“出”字。 看毕，我那个狂汗，于是信手发了一个“狂汗”的表情过去。不料，她回了一个“阿富汗”的表情。于此，我立即回了一个“成吉思汗”的表情。她没气馁，紧接着又回了一个“西伯利亚汗”的表情……如此这般，你来我去的汗，我们无聊的斗上了，似乎大家汗才是真的汗。 发到最后，莫柒柒问我：你毛孔很多吗？ “啥意思？” “你出的汗多得可以洗澡了。” “那确实，要不我们一起洗吧，反正你也出了很多。” “想得美。” “这算什么，我还想在共浴之时共享高潮呢。” “你行吗？”莫柒柒不无挑逗意味地反问。 “行。” “老子看你瘦不溜秋的，没看就知道不行。” “晕！” “别晕，没人扶。” “娘子扶撒。” “不扶！” 刚要回复，身后猛然传来“在干吗呢！”的声音，扭头一看赫然发现leona离我的距离只有O.01公分，只见她手里提着行李箱，眼睛则盯紧了屏幕，我想坏了，让她看见就麻烦了。但我洋装镇静说：你回来了？ leona置之不理，继续看着屏幕。 “你怎么不跟我说声，我好去接你。” “你舍得丢下你的娘子吗？”leona挺胸抬头，对着我冷冷地说。 “你全看见了？” “你认为呢？幸好回得及时，不然要和你娘子约会去了吧。” “你想哪去了。” “没想哪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老婆不在身边多半会去泡妞。”leona不解气地说。 “谁说的。” “我说的，”leona瞪着我说，“老实告诉你，林凯洋，我什么都可以容你，但有一条，别犯傻事，别让我逮着了，逮着了你别后悔。” 说完，leona异常有力的横了我一眼，扭一头，拉着行李箱独自朝卧室走去。我则傻站在了原地，直到她把卧室的门关得个叮当响才反应过来。之后我匆忙和莫柒柒道别，接着下线也走进了卧室。 这晚我们没多少对话，我找leona说话，但她爱理不理的，接下来几天都是如此，直到一天晚上，她想那事了才变得主动，但我已经没有了兴趣，她弄了半天也没调动起我的热情，最后她火了说：你平时不是挺能干的吗，今天怎么怏了。 第八十七章改日吧 我无语。 “你跟我来气干吗，我特意提前回来找你，你倒好，在网上泡起妞来，”leona借题发挥，“我没回的时候，还不知道你跟她都干什么去了！” “你说干吗去了？” “我怎么知道，你倒问起我来了。” 我再度无语。leona也懒得说我了。一阵沉默。不一会她又主动靠了过来，我琢磨着这女人丫的就是闷骚型的。 “你就不抱抱我吗？”leona暗示。 “改‘日’吧。”我一语双关。 “哼！”见我如此冷淡，leona一个转身把背对着了我。 如此这般，我们背靠背，谁也没理谁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上班，我们也没怎么说话。我想爱说不说，说了还反胃。就这么着，这天我安静的工作着。 把单做完后，累了，我便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欧阳婷没来，没人敢说。醒后没见爱拉屎下单，所以一时没事做，我想了想，索性看起来。 看得入神，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凑了过来说要跟我说个工作上的事，让我去她办公室。 听毕，我起身跟在她后头向她办公室走去。我边走边琢磨，leona丫的就是幽灵，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面前，让人防不胜防！ “刚才在看什么呢？”一进门，leona就板着脸问。 “随便看点东西。”我模糊其辞地回答。 “是吧？”leona猜测道。 “别看了，你还能指望看看出钱来呀。”leona给我泼冷水。 这话说得我不高兴，不能看出钱，还不让我培养自己的兴趣哈！我生气地说爱好也不行吗？ “行，”leona似乎在开导我，“但这是工作时间，不要干私活，更不要把爱好当工作。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跟愣头青一样？” 我咬紧牙关，没有开口。 “刚才欧阳婷和我通了电话，”见我不语，她继续说，“公司会在邻市设立办办事处，现在什么都弄好了，就差选址。” 我勉强“哦”的一声。 “我希望这次你跟我一块去。”leona顿了顿，然后命令道。 我推辞说你选就好了，我就不去了。 一听这话，leona来气了，盯着我说什么意思，上次你说身体不好也就算了，怎么这次还是老样子，你就那么怕跟我一块去呀！ “不是，我只是觉得去了作用不大。” Leona更生气了。 下班，我先回到家楼下，叫人来把车子轮胎给弄好。 然后，刚弄好轮胎，我的电话响了，父母说要过来我这里住几天。 我说可以…… 心里琢磨着如何把leona的东西收好，让她回去她那里住几天。 没想到我爸说道：“我们已经在你楼下，快点下来开门！” 我心里大惊，我靠这要推门进去发现了leona的东西，我怎么解释？ 进了小区楼下，见父母手提着几个袋子东西，等着我。 我走过去，帮父母提东西：“爸妈，你们怎么回事。” 我爸说：“你妈说昨晚梦到你被一条蟒蛇缠着，把你吞了，吓了一整夜，就过来看看你。” 我草这算什么…… “那给我打个电话，我回家看看你们就行了。” “你妈说不放心你这几天，想过来看看你。” “哦。” 上房间开门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该如何跟他们解释说房间里有leona行李衣服的事情。 “可是要是你们来住这里我怕不方便，我这里呢我们领导跟我住在了一起，她是个女的，她那房子租的退了，正在找房子，暂时住几天。” “那没事，你睡客厅，我们睡你房间。”我爸说道。 “好……好吧……”瀑布汗啊。 回到家后，我妈开始先收拾厨房做饭做菜，我爸则是我给他端了一杯茶，然后给他遥控看电视。 “你和婷婷关系怎么样了？你要是有女人住在这里，婷婷知道了，她会不会闹？”我爸问我。 “不会不会，我都和她讲过了，再说这个女的领导是婷婷的手下，她们关系也挺好。” “你不给我添麻烦就好了。” 急忙的跑到房间，把leona的东西都塞进大袋子，然后塞进床底，看看没留下什么证据了，然后我给leona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回来的话要这样这样说话。 当然我没有和leona说起过我和欧阳婷已经被家人搞准要结婚的事情。 Leona说放心吧。 没想到leona加班后去附近的商场逛了逛，结果leona花了近八百买了两瓶保健酒，一套高级化妆品，还有一些像燕窝人生之类高档补品，看得出她还挺当回事的。 就这样，她提着见面礼回家了。 开门的是我，但见我爸身上正围着围裙，在烧晚饭了。 leona面带笑容的叫了声叔。 我爸冲我们点头笑笑。紧接着，我又忐忑的向我爸介绍说这是我们领导。 话刚落音，我发现老爸顿住片刻，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态，仿佛吃惊于眼前的这位领导是年纪轻轻的女孩，随后他晃过神来，绅士般的向leona伸出了手说你好。leona也开心做出了同样的动作，接下来就是一些客套话了。 ——这天于我来说是无地自容的一天，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老爸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时至今日，回忆起老爸当时怒目瞠视的眼神，想起他那举起而又无奈放下的巴掌，仍然让我心有余悸和愧疚。 这天走进房后，老爸招呼我们先休息，他去烧菜。我爸烧的菜贼好吃，我特喜欢，一般家里来贵客他才会亲自下厨。不一会，在我爸的烹饪下，一桌丰盛的菜呈现在眼前，闻着这些喷香的菜，我忍不住用手抢先尝了尝。 菜虽好吃，但吃得我却是提心吊胆，我老担心我和leona的恋人关系会不攻自破，那我该如何解释呢？好在这餐饭我爸我妈和leona的话题主要集中在我的工作上，并没谈及私事，我得以侥幸过关。 可惜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在饭后的闲谈中，确切地说是在冲罢凉后，担心不幸变成了现实。当时我们在看电视，突然leona打了个哈欠——一切源于这该死的哈欠，这被我爸看到了，他善解人意地说累了就去休息吧，我和他妈妈睡客厅就好。 不料leona把话接过来说，你们睡凯洋房间吧，凯洋和我睡一起就行了。 “你们睡一起？”老爸老妈大吃一惊，神情就像看到两个大不列颠怪物一样。 瞬间，和谐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是，是啊。” 老爸看着我！ “我们在，在谈恋爱。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 我预感，在前面等待我的是雷阵雨。只见我爸瞪着眼睛看着我，随即他偏头对我呵斥：小子，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事情到这地步，瞒天过海已经行不通了，我只得把和leona在一起的始末笼统地说了出来。 “你！”刚说完，我爸气急败坏的抡起了巴掌。 我吓了一跳，或许leona在场的缘故，我爸的那巴掌还没举起便放了下来，之后“哎”的深沉一声，甩个侧脸给我看。而leona呢，则是茫然地看着我。刹时，空气凝结，空间陷入到死寂一样的沉默中。我更是感到难堪，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好一会，leona首先开合，出人意料的是她竟替我说情：“叔叔，您先歇歇火，现在城市很流行先谈恋爱同居，等机会和时间适合后再和加热说，凯洋这样做也有他的道理，他主要是不想让您操心。” “他这样做能让做父母的放心吗？”我爸根本不理这套，随即脸一沉。 这时间里，我始终没说话，老爸正在气头，说什么也无济于事，等他气消了再慢慢跟他解释。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少顷，我爸想到什么似的打破了沉默。 “年初。”leona回答。 我爸点点头，随后说好了，先这样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言毕，不等我们回话，我爸“哎”的沉沉叹口气，莫名其妙的自己先起身回到了卧室，我妈也跟着他进去了。而留下我和leona面面相觑。看着老爸的背影，我能感觉得到，他十分无奈。他心里在想什么呢！ 不一会，我和leona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无论是我，leona，还是父母！ 接下来的两天，情况照旧，我爸余气未消，和我的话不多，他不骂我，也不表态，按他老的说法就是懒得说我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令我稍感安慰的是leona没去追究我和欧阳婷的事。 “所以你们就被父母指腹为婚了？” “谁让我们不早点认识！” “油腔滑调，到现在还有心情说这种话，呃——你没对人家那个吧。” “我想，人家也不乐意撒！你看欧阳是什么女人，我是什么人。” “切！”leona敏感的顺口接话，“男人都一个德行，总想多碰几个女人。” 我“晕”的一声，自动闭了嘴！ …… 话又说回，我爸虽然十分生我的气，但他愿意和leona聊，工作、生活、家庭各方面的都聊——这是他老待客之道装出来的热情，还是在有意了解leona的情况呢？我不得而知！ 总的来说，这两天过得挺闷的，说实话，对于面对我爸，我心里挺没底的。 这天晚上，leona为了替我们父子俩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饭后便借故出去了。但意外的是，leona走后没多久，老爸老妈也走出了家门，说是去散步，这让我想不晕都难。 九点半的时候，老爸回来了，“娜娜呢？” 第八十八章厮混夜总会 “她出去没回来。” 老爸“哦”的一声便走开了，我一头雾水的看着老爸的背影，想，大概老人家还在生我气吧，要不然不会只说几句便不闻不问了。 不一会老爸叫我出去一下，我像接到圣旨一样走出卧室。出去后老爸吩咐我在他旁边坐下，紧接着，一番谆谆教诲席卷而来。 “过去的事也就算了，这几天我想过了，”老爸说，“你不小了，但生活做事都没个章法，像小孩一样，干什么都是想当然，现在该找个人管管你了。” 老实说，这种教条主义听得够烦的，但又不方便发火。 “这几天我和娜娜有过不少接触，觉得她确实不错，虽然长你几岁，但其他各方面条件都好，她能看上你，是你，也是我们家的福气。” 老爸话没完，我就觉得我们家掉价了！他这样说好像是我求leona嫁给我似的。 “当然啦，重要的是她能管得住你。所以……”我爸接着说。 我看着老爸，没有说话。 “和她相比起来，婷婷就更能管住你了！婷婷家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这样对人家。明白吗？” “不明白！” “你这小子怎么老是不懂我们老人的意思！？”接着我爸骂了我一大堆，大致意思是要我赶紧和leona撇清关系，和欧阳婷好好在一起，好好结婚…… 不一会，leona回来，我爸被迫停止传教，我终于可以喘气了，真是谢天谢地谢娜娜…… 第二天，送走了两老。 我知道我爸还有很多话没骂完，但他也要忙了，没时间数落我。 走之前他指了指我：“你啊你！” 我妈还是很维护我的，就推了我爸一把，我爸和她一起上了车，车开了。 然后我也去上班了。 然后，把leona也送走了，她要去出差定址。 忙完了一个策划，我看了看手机的屏幕，发现上边显示了五个未接电话和两条短信，电话号码比较陌生，其中一个显示的是手机号。我没管这些号码，而直接查看短信去了，两条短信内容分别如下：“你在干吗呢！怎么不接电话？我找你有点儿事。莫柒柒。PS：这是我的新号。” “你怎么了，不理老子了吗？我真找你有点儿事，如果你看到这条短信，能给我一个电话吗？莫柒柒。” 我拨通了莫柒柒的号码，不等我开口，她抢先关切似的说道：“贱人，这几天上哪去了，还好吗，我正找你呢。” “家人来了，一直忙着和他们在一起，各种陪……”我解释。 莫柒柒“哦”的一声，说难怪给你电话没人接，短信也不回。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淡淡地说。 “你这两天有空吗，我想约你见一面。” “电话里不能说吗？” “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见一面吧，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好啊！” “那这么说定了。” “等等。”我头脑突然蹦出个新的想法。 “怎么了？” “不去外面吃了。” “那去哪？”莫柒柒变得诧异。 “去你家吃你做的饭。”我得寸进尺。 “这——”莫柒柒犹豫着，“我倒没什么，就怕委屈你。” “不会的，我喜欢吃你做的饭！”事实上我确实喜欢。 “好吧！”莫柒柒同意了，“嗯——下班后你先来我上班这里，然后我们一块回去。” “没问题。” 言毕，掐掉电话，我心里流露出一丝莫名的喜悦。 夏天的黄昏总是那么明亮，虽然太阳西沉，但余辉犹在，星星在天空深处若隐若现，举目望去清亮的地平线。 下班后，我开车接了莫柒柒，我们先到附近的市场买了些菜，买完后，又开了十几分钟的车，终于到了家。 一进门，莫柒柒打开灯，接着吩咐我随便坐，然后给我倒了杯水便自个忙去了，我趁机环顾了这个家。 从她搬出我那里来那么久，这里还是我第一次来。 总体感不错，而且收拾得洁净，布置得很有条理。 坐久了，有点闷，我起身向窗户走去，打开窗帘向外一看，正好看见对门房里的小两口在嘻嘻哈哈的吃饭。靠！没点隐私，这楼之间的距离太他妈近了，我异想天开，如果这时小两口在嘿咻，我是不是可以看现场版A片了？ 这让我想起大学宿舍生活，那时男生女生宿舍隔街相望，室友们无聊时便用眼睛强奸对街的女生宿舍，有的色狼还拿着望远镜来边看，边唱着“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真他妈变态。后来这事让学校领导知道了，结果领导大怒，一个红色文件传达下来，勒令男生全体搬到沿岸宿舍，就此男生女生宿舍分开，沿江宿舍成了和尚窝。 我缓神过来，走回到原来坐的地方，注意到一个问题，没发现男人用的东西，也没有其他女人的东西，于是顺势打探，朝着厨房里说去：“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呀！” 厨房里“哗啦啦”的，估计莫柒柒在淘米或者洗菜，她“啊”的一声，说你不是人吗？ 莫柒柒这话说得有水平。我“倒”的一声，说我是问只你一个人住吗？ “你以为还有谁啊？”莫柒柒反问。 “男友呢？”我边试探边向厨房走去，看见她正洗菜。 见我进来，莫柒柒回头看了一眼，和我的目光相对后立即又沉了下去，专心洗菜，似乎在沉思，少顷，她头也不抬的问：“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随便问问。”我边说边走过去，准备帮她洗菜，“我来吧。” “不用，”莫柒柒回绝了我，“你出去坐坐吧，看看电视。” “没事儿，我来吧。”我不容分说的把手伸进了菜盆捞菜，可这一捞，我的一只手无意中抓到了莫柒柒的手，顿时我俩彼此看着对方，都愣住了，好一会，莫柒柒抢先反应过来，挣脱了出来。 我也回神过来，说：“你快去烧菜吧，我饿了。” “好吧！” 一阵沉默。短暂的沉默，沉默中一个人在烧菜，一个在洗菜，仿佛刚才那场景发生得不合适宜。不多久，莫柒柒难以启齿似的打破了沉寂，她说：找你是因为我堂弟，他是广告专业的学生，想暑假来找份临工，一方面挣点钱，另一方面攒攒经验，你你跟你上级说说，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就这事呀。” 莫柒柒看着我边点头，边“嗯”的一声，说你看成吗？ “没问题。”这事问题应该不大。 “那先谢谢你了。”莫柒柒莞尔一笑。 如此这般，我们说说笑笑，相互配合，一起把这顿饭弄喷香喷香香的，这顿饭吃得我那叫一个爽，有人给做饭吃就是幸福。而反观我和leona——基本上是下馆子，而就算做了，饭后的碗筷呢，常常可以一个星期不洗。本来想请个小保姆，但她不是怕人家不牢靠，就是怕我跟人家……所以这个计划一直处在酝酿中，靠！这个借口真他妈有创意。 饭后，我主动和莫柒柒一块收拾碗筷，但她不让我帮忙。无奈我只好在她洗碗时随手翻翻《读者》，之后又准备瞅瞅那本放在沙发的日记，但拿起正要翻时，我停下了，我始终觉得偷看人家的秘密不好。 “在干吗呢？”不知不觉，莫柒柒站在了身后。 “哦，没什么。”我放下日记本顺口问，“这日记里有你和他的事？” “嗯！” “他人呢？” “不知道。” “还伤心么？” “开始有点，但想通了就没事了，毕竟爱情不是一个人努力就能得到的，”莫柒柒扬起脸说，“况且，我怎么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在生活的道路中停步不前呢。” “哟，小样貌似很坚强哈！” “什么叫貌似，老子是原本就很坚强好不好。” “那是。” “难不成你很懦弱吗？” “那不是，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懦弱呢，”我大大咧咧地说，“当然拉，我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噢？这话怎么说。” “因为金钱和美女就可以把我征服了。” “切！”莫柒柒笑了笑。 莫柒柒笑了，我也笑了，笑中，我忽然想起一个比较关心的问题：“对了，你们现在还有没有联系哈？” “你认为呢。”莫柒柒兜圈子说。 “要不咱去酒吧KK歌，喝喝酒，解解愁吧。”顿了一顿，我又补充：“我请客。” 莫柒柒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好。” 我们来到了华谊，这店从外边看貌似不错，但里面环境一般，食品一般，就连服务员好像也没精神懒洋洋的，我不太喜欢这里，感觉这更像夜总会，不像XX的气氛让人觉得轻松，不过来这K歌还行，好像音响最近还换了新的，就是歌曲更新得慢。 我们要了个小包房，点了一打啤酒和一些小吃，接下来便是就是对酒K歌了，唱了两首后，我便把话筒完全交给她了，我只管喝酒吃小吃当听众，尽管她一再向我发出邀请，但被我一一挡回。 这么着，接下来的时间自是成了莫柒柒的个人表演时间，她唱得确实不赖，一首接一首的，就像K歌女皇。趁着点歌的间隙，我对莫柒柒说你不去参加超女，实在太可惜了。莫柒柒没接话，只冲我笑笑，笑容灿烂。不一会，音乐响起，她又拿起了话筒。 这首是《隐形的翅膀》，莫柒柒唱得很投入动情，一声一调都是那么“原版”，真是唱绝了，要是没见到人，我还以为张韶函来了。我被那声音迷住了，那声音时高时低，带着灼热的脉脉温情，美妙得任何人做梦都无法想象，这是一首永恒的、悠远绵长的歌！ 因为莫柒柒唱得好，我忍不住在一旁偷偷跟唱了几句： 第八十九章唱歌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给我希望……” 我感慨：人需要带着希望一往无前！即使跌倒，也得豪迈的笑。 但唱着唱着，突然发现莫柒柒眸子泪光闪闪，大概她情到深处情不自禁吧。或许她对过去的恋情还心存眷恋，也或许，莫柒柒确实坚强地站起来了，这泪水只不过是她对过去那段恋情的祭奠。唱完后，只见一层薄雾浮上莫柒柒的眼角凝成一滴泪滑下脸颊，我看着她，她也望着我，并朝我莞尔一笑。 这是个外强内柔的姑娘。 我顺势问你怎么了。 莫柒柒拭去脸上的眼泪说没什么。 “我可没惹你哭哈！”我故意夸张地说。 “你想哪去了，真没什么。” “那就好，今晚唱得开心吧！” 莫柒柒“嗯”的一声说：开心，谢谢你。 我能感受得到这话的真诚，这话听得我有点飘飘然，我会心的一笑，调侃说不用谢，一会你买单就是了。 “死色狼。”莫柒柒横了我一眼。 我“嘿嘿”笑道：“死色狼还好，活色狼你就完了，别担心，你又不是处女了，要破也是破别人的。” “你真讨厌。” “我哪讨厌了。” “从头到脚，上上下下都讨厌。” “有那么严重吗，”我继续耍嘴皮子，“你知道什么叫讨厌吗？” “什么？”莫柒柒看着我，咋呼着问。 “讨厌就是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油嘴滑舌。” “油嘴滑舌好呀，满嘴是油，舌头滑润，接吻都不用口水当润滑剂了。”我胡诌。 “你接吻用口水当润滑剂吗？”莫柒柒反刷我一把。 我没料到莫柒柒会反捉弄，我愣了愣说，“我的口水在看美女的时候就流光了，所以接吻……” “所以就接干吻，是吧。”莫柒柒打断我的话，不无调侃意味地说。 “还干洗呢。” “居然有人用口水当润滑剂。” 懂点那个的人都知道这话其实已经很黄了，不晓得莫柒柒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居然说了这么一句令人喷饭的话。打心眼里说，莫柒柒挺纯的，估计她涉黄不深，不懂那些所谓的润滑剂。 但我当她懂了，所以顺势来了句更喷饭，更黄的段子：“你以为这是在演A片啊，还口水当润滑剂，A片里的人还用印度神油呢。” “恶心。”莫柒柒的脸泛起了害羞的红韵，大概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还有更恶心的呢，要不要本资深人士给你上上课哈！” “你那些恶心的还是留给自己用吧，我消化不起。” 我正想接话，莫柒柒抢在了我的前头，“别闹了，几点了，我们回去吧。” 我看了看表，已至11时，是得回去了，但最后我依然调侃着答应莫柒柒，“也好，在这闹也闹不出名堂，咱回去闹他个天翻地覆、海枯石烂。” “就知道油……”说到这，莫柒柒觑了我几眼，潜意识地及时刹住车，估计怕我又是一顿乱侃。 我得意的笑笑，不一会，我去买单，遂双双离去。 夜空繁星点缀，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周围的一草一木，甚至房子都不像白天那样现实了，它们都有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真实的一面，它们秘密的一面诱惑着人们，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或许，今晚会发生点什么。 我和莫柒柒在路上说说笑笑，老爱的相对论说得好啊，和美女在一起即使待上一万年也感觉只待了一秒一样，没花多长时间，我便把莫柒柒送到家门口了。 “要进去喝杯茶吗？”莫柒柒礼节性的问。 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送一个妹子回家，在她的家门外深情吻别，她对耳语道：“想不想……今晚留在这里？”“不想。”我说着转身就走。这女人真是有病哦！我要一整夜呆在她门口干吗啊？ 这么晚了，这不是摆明了引狼入室吗，作为高情商的色狼，尽管知道这是客套话，但我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啊，正好解解酒。” 老实说，今晚的确喝了不少酒，在莫柒柒独唱的当儿，我基本上边听歌边自斟自饮，喝得怪难受的。 见我点了头，莫柒柒不好推诿，只得邀我进去。进门后，莫柒柒自是给我泡了杯茶，我万分感激，在我喝茶的工夫里，我们没多少对话，莫柒柒坐在床边，头偏向一边，从我这个角度看去，这张脸十分像一个明星。 呵呵，莫柒柒本来就是一个姿色出众的主持人，这张脸很多漂亮女明星也比不上。 看着看着，不知何故，不知道是自己太渴望得到莫柒柒了，还是自己的荷尔蒙犯贱，我突然走上前去，用力抱住了莫柒柒，并亲她的脸蛋和耳垂。莫柒柒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挣扎着说：林凯洋，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我冲动得厉害，没有理会，继续进攻，并顺势把莫柒柒摁在了床上。莫柒柒边乱打着我边喊：林凯洋，别这样，快放开我。 这种情况，想理性都难，欲望在膨胀，我收不了手了。我压着莫柒柒，边亲她边撕扯她的衣服，几秒工夫，衣服被我扯下一大半，肩膀露了出来，我顺势亲了下去。忽然，我的脑袋像被什么硬物“亲”了似的麻了起来，我“哎哟”得叫了一声，之后稍微欠身用手捂住了疼痛，同时隐约看见莫柒柒手里拿着一个茶杯。 这茶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在哪拿的。我来不及做出反应，莫柒柒紧接着又使出“降龙有悔”，对我就是一个猛推，我失去重心，背对着地从床上摔了下来，这一摔不要紧，我的后脑勺和餐桌的边缘狠狠的撞了个满怀。瞬间脑袋像进了铅似的，疼痛和昏沉袭来，我的手凭着为数不多的感觉下意识的向后脑勺摸去，之后伸到眼前一看，血！流血了。 莫柒柒也吓住了，她整了整衣服，连忙下床来到我身边蹲下，说你没事吧。 我正想道歉，突然听见一阵急性敲门声，我和莫柒柒面面相觑，气氛刹时紧张起来。我小声的问莫柒柒：谁？不会是警察来查房吧！那也太邪门了。莫柒柒摇摇头说不知道，先起来吧。 言毕，莫柒柒边把我扶到床言坐下。又是一阵敲门声，莫柒柒大声问谁呀。 “房东。”门外传来一女人的声音。 莫柒柒“哦”的一声，说来了，你等等。莫柒柒边说边走过去打开了房门，顿时一个约莫三十五左右的中年妇女呈现在眼前。同时她也注意到了我，并露出惊讶的神态，她顺口猜测似的对莫柒柒说：“哟，今天男朋友也过来拉！” 我想要是我真是莫柒柒男友，今晚就不用受这门子苦了，没准此刻已在享受天伦。这时莫柒柒回头看了看我，随即扭头，强为欢笑的对房东说，“呵，是啊！”，停了停莫柒柒又问：“大姐是过来收水电费的吧？” 房东微微一笑说是啊，今晚来了几次，你都不在。 “不好意思，我们刚回来。” “没关系。” 接着，房东叫莫柒柒去看看水表，她自己则抬头向门楣看去，估计是看电表。确认了当月电费和水费，在房东一句“四百五”后，莫柒柒将钱掏出如数交到房东手中。收租后，房东即告辞离去，临行时还来了句让人非常有想象空间的话：“不打搅你们好事了，我先走了。” 这房东太可爱了，大概她真把我当成莫柒柒男友了。此言一出，我和莫柒柒四目相对，双双愣在了那。真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啊。 不一会，莫柒柒向我走来问你没事吧，带着关切的口吻。 “没事。”我死要面子的撑着。 “上医院看看吧，”莫柒柒打断了我的话，“你流血了。” “哦。”我不赞成，也不反对。 于是，我在莫柒柒的搀扶下来到了上次去的那家医院。在这里，我们碰到了一个超可爱，巨能侃的，说起话来收不了口，横冲直撞不顾后果的挂号MM，估计是九零后。 “怎么又是你呀！？”挂号时，给我挂号的小MM问。 “你认识我？”我吃了一惊。 “你上次脚崴了，不是来过吗？怎么，这次到头了。”挂号MM一语双关。 小姑娘说这话时，莫柒柒在一旁暗自发笑。 “什么叫到头了，我还没死吧。”我纳闷地说。 “呦，别生气嘛，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头到了……”挂号MM语无伦次。 “你头才倒了！”我狠狠地瞪了小姑娘一眼。 “不，不好意思，我是问你的头咋了？” “你问她吧。”我指着莫柒柒。 挂号MM顺势看了看莫柒柒，之后又回头看着我，猜测似的说：“该不会是想吃美女姐姐豆腐，吃姐姐拳头了吧。” 我听了那个阿富“汗”，想，小姑娘猜得也太有才了吧。 “他没吃姐姐的拳头呢，”莫柒柒笑着解释，“光顾着吃桌子拳头去了。” “那就更对了。”挂号MM猛然露出狂惊喜的脸色。 我和莫柒柒瞠目结舌。 “刚才来了对和你们一模一样的情侣，”挂号MM说来劲了，“不过他们是吵着来的，挂号时还吵来吵去，我看那姐姐牛高马大，威风凛凛，她对那竹竿哥哥说什么谁叫你动手动脚的来着，还说竹竿哥哥活该。竹竿哥哥呢，一脸委屈，好像说什么咱也同居一年了，不就是想亲你一下吗，犯得着使出牛劲对我下这么重的手吗，还把我推倒在桌边……” 挂号MM神采奕奕地描绘着，像个演说家，不知道她是在编还是确有其事，说到最后，她还不忘没有立场的评论一句：竹竿活该受罪，谁让他不尊重姐姐，在没征得姐姐同意的情况下随便亲姐姐，姐姐好歹也是一黄花闺女；不过姐姐也真是的，都和哥哥同居一年了也不让哥哥碰一下。切！还真把自己当处女了，都什么年代了。 第九十章金屋藏娇 “我说你多大了，怎么知道这么多呀。”我打断她的话，忍不住问。 “后天就是我十八岁生日呢，哥哥是不是要送我成人礼呀。” 我知道这话的意思，成人礼就是破处礼——以前有过十七八个女孩跟我说过类似的话。但是我残忍地拒绝了这个令我无法拒绝的女孩提出的无法拒绝的要求。现在的女孩实在太开放了！ “得，打住，你还是先给我挂号吧。”碍于莫柒柒在场，我说。 “对不起，对不起，瞧我这记性，光顾说话忘了正事，别急哈，这马上给您挂。” 言毕，我把钱掏出交给小姑娘，小姑娘接过钱，利索的给开了张挂号单，并将其递给我，末了居然丢了句听了让人巨崩溃的话：“欢迎再来。” 我听了那个狂靠！邪门，今天怎么碰到一个把医院当超市的MM！这医院能随便“欢迎再来”？我哭笑不得，莫柒柒呢，笑得那个光辉，仿佛小姑娘说得很有理似的。我边走边说：“笑什么笑，好笑吗！” 莫柒柒咯咯笑着回答：“人家MM要你送成人礼呢，你准备送什么呀。” “正想呢，只要你点头，后天我一定送她一份厚礼。” “爱送不送，别把我扯进去。” “要不你也进来，我们仨玩双飞。” “今晚你脑袋怎么就没撞个窟窿出来呢。” “你舍得呀。” “有什么舍不得，又不是我的脑袋。” 就这么说着说着，我们来到了急诊室，大夫问我脑袋怎么了。我说撞了。大夫自言自语地嘀咕，奇怪，今天来的病号怎么个个都脑袋开花了，“来，让我瞧瞧。” 我遵照指示伸出脑袋，大夫用手弄了我弄伤口，其实伤口并非很疼，只是头发和伤口上的血凝在一起了，只要稍微拨弄一下头发，伤口便会受到连累，就像被蚂蚁咬了一样，一阵生疼。 “不碍事吧。”莫柒柒问大夫。 “噢，没事，比先前的那个伤得要轻。” “刚才那咋了？”我焦急地问。 “脑震荡。” 听毕，我和莫柒柒张口结舌，想完了，即使我这不是脑震荡，那也好不到哪去。 “轻微的。”一会，大夫补充说。 我小“倒”一声，想你老一口气把话说完撒，吓死我了。人家轻微脑震荡，愣分开两句说，“脑震荡”“轻微的”，前后还隔几秒，这不是折磨人吗。为防止意外，我追问：那我的呢？ “都说没事了，你的脑袋生得很结实，只伤到皮。你要不放心，就去做个CT吧。” “那得花多少钱？”莫柒柒问。 “平扫180，增强330。” 我靠看了一下，我两身上带的钱都不够。 “能不能便宜点？”我问。 “你想多少做脑CT呢？”大夫似乎在调侃我。 “十八怎么样。” 我说出这数字时，大夫差点没把我轰出去，他讥讽说：“看来你是要去做脑CT。” 我无奈的笑了笑，再幽默的交涉几句依然无果。没奈何，钱不够，只好先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好在大夫不计刚才我玩他的前嫌，工作起来很认真，先是清洗，然后消炎、敷药，最后缠上白纱布，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处理完伤口，大夫再叮嘱几句，我们交罢钱便离开了医院，路上我想起上次发生意外后莫柒柒照顾我的情景，这次似乎又是个机会。她还会像上次那样答应照顾我吗？我很期待！但遗憾的是在跟莫柒柒提出想法后，被她婉言拒绝了。 我虽然有点儿失望和无辜，但没问原因，也没好意思强求。客套几句，我独自落寞而归。 途中，我突然觉得有些失败，我脸皮怎么就不再厚一点呢——其实我的脸皮够厚了，只是今天我的脸皮学会了脸红，以至关键时刻掉了链子。现在想想很是后悔。如果我坚持，凭莫柒柒的性格，一定会于心不忍，没准她会改变主意跟我回家呢。 感慨之余，不再多想，想也没用了。这时我已走到了好又多，一群年轻的夜猫子擦身而过，看着他们，我仿佛觉得自己老了。想当初，我也是夜生活的一份子，喜欢在妖娆的夜色中醉生梦死。但现在我对夜色似乎不感冒了，我更喜欢白天，喜欢阳光给我能量，喜欢它照在我身上帮我杀掉该死的细菌，就像卡巴斯基杀掉病毒一样。 骤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好一个骚扰电话，这么晚了，谁还如此有雅兴骚扰一下我呢，我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通，爱理不理地问谁啊。 “莫柒柒。”对方凝练地回答。 “是你呀，”我立马打起精神来，“我还以为是谁呢。” “你到家没有。”莫柒柒关切似的问。 “没有，你呐？” “我在家附近的一个小商店里。” 我“噢”的一声。 “今晚真对不起。” “别，说道歉的应该是我，是我先动手的。” “明天去做CT吧，我陪你去。” 我懵懂地回应了一声“哦”。 “那先这样吧，你路上小心点。” 懵懂中的我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等等。 “怎么了，还有事？” “我现在头有点昏沉，”我开始耍巧，并显得深情地说，“怕晚上出意外什么的，你、你能过来吗，没你，我感觉不塌实。” ——这是真心话，有莫柒柒陪着，我确实感到塌实些，没她，我总感觉身边少点什么，少点什么呢？我也说不清。 “少开这种玩笑。” “没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再说了，你得对我负责哈。” “我要怎么负什么责啊。” “你把我的脑袋弄成这样了，至少要给我做几顿饭吧。” “无赖，老子才不去。” “老实说，是怕我非礼你吗？” “有点。” “我保证不碰你行了吧，况且我都这样了，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了。” “谁知道，不过你要是硬来，我就在你的脑袋上弄一个大窟窿。” “没事，如果你来，就是弄两个窟窿也不怨你。” “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为了你，受点虐怕什么，”我油腔滑调地说，“过来好吧？我保证不碰你。” “还是下次吧，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你又不是没来过，再说了，你过来了，我今晚一定睡得倍儿香，没准从嘴角流出来的口水可以流到长江。” “你就不怕污染长江哈。”莫柒柒拿我开刷。 “长江水很干净吗？” “还不是让你的哈喇子给污染的。” “倒。” “嘿嘿。” 为避免冷场，我赶紧转移话题，假装生气：“好了，玩笑也开了，过来吧。” “真要我过去？”莫柒柒似乎松口了。 “那确实！”我立马回话。 “好吧。”莫柒柒想了想，勉强答应。 不多久，我们双双把家还。 还是老地方，还是两个房间，还是莫柒柒睡书房，我睡卧房。 恍惚之间到了第二天，一觉醒来才6点，今天周末，但太阳已经升起——说到太阳东升，我就想起上次莫柒柒照顾我时的一个笑话，那天正是太阳跳出地平线的时候，我和莫柒柒都醒了，莫柒柒叫我起床，说是太阳出生了。我没理会，而是自顾顺口问她：你知道太阳是怎么出生的吗？莫柒柒反问怎么出生的。我告诉她当白天把黑夜按在床上的时候。莫柒柒哑然！ 回忆打住，思绪飘回。见时辰尚早，我索性再睡一觉，再次醒来已到10点。我起床，发现莫柒柒正在书房上网。见我起床，莫柒柒顺口问，你醒了？我“嗯”的一声。 “快去刷牙洗脸吧，吃完早餐就去做CT。”莫柒柒接着说。 我没来得及回答，猛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我想会是谁啊！应该不是房东，也不会是邻居，这种钢筋结构的房屋，大家老死不相往来，住了那么久我至今不知道隔壁住的是人是鬼。我曾幻想，隔壁住的是美女，某天我以借火为名前去搭讪，并借此认识，最后等时机成熟，把她骗上床——就此打住，思绪飘回，更不可能是朋友，既是朋友肯定会先call我。 那会是谁呢？ “好像有人在敲门。”莫柒柒提醒我。 我觑了莫柒柒一眼，然后回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大门，真想来一个望穿秋水，把门看穿，我边走过去边问谁啊？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战战兢兢地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她——leona，面带惊喜，惊喜中带有意外，意外中不乏猜忌。 我几乎要相信这是幻觉了，我定了定神，没错，站在眼前的确实是leona，我想她不是出差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但我现在已没心思想这些，我近乎要晕厥，晕了，彻底晕了！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冷汗直冒。 “哟，你头怎么了？”见我愣着，leona又不冷不热地问。 “哦！”我回神过来，“撞，撞的。” 不等leona接话，我又诚惶诚恳地问：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回来了，这不问你来了。”leona像知道什么似的说。 正想接话，身后突然传来“凯洋，谁……”的声音，这话显然没说完，我能意识到，一定是莫柒柒从卧室走出来了，由于看到了leona，所以自觉地顿住了。我扭头一看，莫柒柒果真立在卧室门口，并愣在了那，她诧异地望着我，似乎在问她是谁啊？ 这种情况，在我的有生之年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虽然经验丰富，但我至今为止都不知道如何处理。 如此这般，因为莫柒柒的出现，空气刹那凝固，气氛陡然紧张，两个女人四目相对，静静的——此时无声胜有声，我没胆面对，恨不得钻到牛肚子里面去。 “呀，金屋藏娇啊！”leona率先反应过来，一口寻衅的腔调。 第九十一章欺骗与玩弄 我想反驳，但leona显然没给我看口的机会，“这谁啊，这是，很面熟啊。”leona继续说。 我压着火回答，“我撞了，她来看我。” “是吗，”leona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怪腔怪调的冷嘲热讽，“我说你是怎么不喜欢陪我出差的，原来是她啊？” leona边说边走进房屋，她说这话时，莫柒柒看了我几眼，眼角还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她明白了什么。 “我们家凯洋没亏待你吧！”这时，leona走到莫柒柒跟前盯着她，绵里藏针地说。 “没，凯洋，凯洋对我挺好的。”莫柒柒有些不自然地回答。 “她受伤，你真是来看他的？”leona怀疑地说，气势咄咄逼人。 “是的。”莫柒柒回答，俄而，她领悟到什么似的把脸转向我，说，凯洋，我有事得先走一步，朋友还在等我。 言毕，不等我回话，莫柒柒便匆匆离去，经过我时，看了我一眼，眼角流露出那么一丝怨恨的神色。 “等等，”在莫柒柒快走出门时，leona大声叫住了她，“不一起吃饭了？” 莫柒柒没有理会，自顾快步离去。 不知何故，我竟然没追出去，只是呆呆看着莫柒柒走下楼梯，然后消失在视线。我想莫柒柒肯定知道了我和leona的关系，看得出她生气了，要不然眼里不会流淌出幽怨的神色，何况刚才leona对莫柒柒冷讥热讽的，她一定难受死了。我他妈没用，我怎么就不站出来为莫柒柒说句话呢，自责中微微扭头，发现leona正四处翻寻着什么。 她对莫柒柒的态度原本让我感到不舒服，我忍不住发火，脱口而出：“你找什么啊，你。” leona没理我，继续翻箱倒柜地搜寻着，那夸张认真的劲看上去似乎一定要找到我出轨的证据，结果她什么也没找到，倒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这女人疯了，女人一疯狂，男人就抓狂。 “我找什么，你心里明白。”leona像审犯人一样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 “你是在藐视女人的第六感吗？”leona毫不示弱，“上次看你聊Q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我告诉你林凯洋，你怎么玩都好，但千万别背着我干对不起我的事，要让我发现了，我跟你没完。” “神经病。” “我神经怎么着，总之你提防点，别让我逮着了！”leona依旧强势，声色俱厉，“我丑话说在前面，让我逮着了，我对你不客气。” 我没正面回复，只冷冷丢了句“无聊”便走进卧室自个上网玩游戏去了。之所以这样，一来是想缓缓现场气氛；二来是为了防止leona打破沙锅问到底，尽管目前我和莫柒柒是清白的，但leona要固执问起来，我也不好解释，毕竟这种事越解释越没谱，再说我对莫柒柒确实有非分之想。 “你……”leona气得发晕。说完随后也跟着走了进来，并坐一旁看我玩游戏。这时间里，我俩一个玩，一个看，谁也没理谁。最后还是leona首先开河，她说：“别玩了，我饿了。” 我当作没听见，继续专注的“杀人”。 “你听见没有。”leona又来火了。 我暗自冷笑，退出游戏，关机，然后刷牙洗脸穿衣，这一过程自始至终，我都没说话，以至于leona冷言冷语地说：“你以为不说话就没错吗，好像这事是我错了，在那装什么哑巴。” 对此，我仍旧充耳不闻，气得leona直瞪眼。直至穿好鞋，我才走进卧室对坐在床言正在气头的leona说：“还坐在那干吗，你不是饿了吗？” leona“哼”的一声，起身跺脚便走，高根鞋把地板踩得“嗒嗒”直响。我锁好门，尾随其后。 这顿饭是在小区外吃的，心情原本不好，加之点的几个素菜，没点味道，我只了了几口便把碗筷丢一边了。leona跟我差不多，两三口后就没动筷子了。而我们呢，则是一如既往的僵持着，我没主动找她，她也懒得理我，直到回家晚上睡觉，这种局面才打破。 先开口的是leona，她说你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跟我闹成这样吗。 我背对着她说，不知道是谁在闹。 “你说你和别的女人乱来，我能不生气吗？” “我怎么和别的女人乱来了？我和莫柒柒本来就是好朋友，偶尔见见也是正常现象吧，难道我连这个权利也没有？”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leona将信将疑地说，“但我劝你以后还是离她远点儿，女主持的私生活很乱。” “放屁，”我有点火了，突然起身冲动地说，“你凭什么这样说。” “我说你怎么这么维护她呀。”leona也跟着起身，瞪着我激动说。 leona盯着我，猛然头一偏甩个侧脸给我，说我不管，总之你们少来往。 “为什么？” “不为什么，”leona强词夺理，然后顺势躺下赌气似的说，“睡觉吧。” 我纳闷的用手摸了把脸，猛的吐口气想：操，还想禁我社交啊，随后我猛地躺下，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好一会，leona喊了我一声：“凯洋。” “干吗？” “要不我们结婚吧！”leona建议。 这话就像兔子拿萝卜当诱饵掉鱼，结果被鱼说成是疯子一样可笑。 “你怎么跟我爸一样啊，老嚷着结婚，”我嘟囔着说，“没创意。” “怎么，你不想跟我结婚？” “不知道，”我扯了扯被子，身子一翻背对着leona嚷嚷，“睡觉。” “我知道你们家和欧阳婷家的事情。” “谁告诉你了？” “这你不用管，但是……你们家不就是看上她们家有钱吗？我家庭难道就不好了吗？而且，你和欧阳婷又没有感情，这能和我们比吗？” “睡吧好累，明天再说……” 事实上，在和leona是否结婚这个问题上，我是有点儿茫然，尽管她也是有钱的富婆，尽管跟了她我这辈子会生活得倍儿滋润，但我发现她这个人跟我爸特像，如果是陌生人，就没什么，如果是他的人了他什么都管着，俨然一高高在上的家长，好像哪天不管了心里就犯痒，我受不了。在她面前，我觉得丢尽了男人的自尊。 曾几何时，我也是一名热血青年哈，也想用满腔热情唱出青春无悔，但自打意外随了leona后，我不思进取不说，连主见也消失得无影踪，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了，真他妈悲壮！我突然恨起我来。 推己及他，除了鄙视自己外，我还鄙视那些屁事不做，整日陪大款日的二爷二奶——都是不求上进的低能傻B，比B还傻的傻B，明明是牛人，偏偏是熊样。 人活着到底还是要有点骨气，要不怎么勇往直前。 感慨一下，喟叹一声，回到现实，只听得背后传来“哼”的一声，随后房间陷入永无止境的宁静中。 第二天醒来是八点，温和的阳光触探着黎明的薄暗，屋里的光泽使一切都变得朦胧而妙不可言。空气渐渐变得清新，新的气息慢慢沁人心脾。我欠身起床，走到阳台伸伸腰，举目望去，细小的云片在浅蓝明净的天空里泛起了小小的白浪。而底下的小区小广场，一群老大爷正打着太极，另一群则在舞剑，我想，老人家精力真好啊，起那么早来锻炼身体，佩服，自叹不如。 看了一会，我折回房里刷牙冲凉，随后和leona到附近的店吃了早点，用餐的时候，我有点心不在焉，倒是leona吃得津津有味，还叫我多吃点，似乎昨天的事对她来说已是过去式。她心情看上去也不坏，还告诉我分公司十天就能装修完，让我好好准备。 我被这种女人弄糊涂了，按理说她应该和我怄气，但她没有，一觉醒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不知道她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大概她很会自我调节吧。也或者她是在伪装，是用来迷惑我的，没准她暗地里会调查我和莫柒柒的事——哎！随她吧，她爱怎么着怎么着，我懒得管。 不一会，我们吃罢早餐，然后驱车上班去了。 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借上厕所的机会联系莫柒柒，我打电话给她，但她没接，一连打了好几个，还是不接，我没泄气，继续打，对方索性关机了，我忍不住“操”的一声，我不知道是骂莫柒柒还是在骂我自己。我猜莫柒柒一定是生我气了！过去我一直以单身身份跟她交往，而且在有意识地追她，她多少应该感觉得到，但昨天leona这么一闹，我单身形象宣告作古，她一定认为我是在欺骗玩弄她。 我该如何是好呢？ 我想既然莫柒柒不肯接我电话，那何不亲自去一趟她那里？ 拿定主义，中午吃完饭，我故意借leona和客户谈合作之机找到她，谎称说去做脑CT，要去趟医院。leona让我等等，说一会陪我去。我继续撒谎，说已经和医生约好了，得马上出发。抽不开身的leona迷惑地瞅了瞅我，说好吧。于是就这么着，我坠坠不安地溜出公司，找到了莫柒柒。 她正和同事在办公室说说笑笑呢。见我出现，她吃了一惊，并愣在了那，好一会，她不情愿地走出来，冰冷地问：“你到这来干吗？” “哦，经过这，顺便看看你。”我假装镇定。 “你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你生气了？” “没有。” “我，”平时在莫柒柒面前滔滔不绝的我现在居然吞吐起来,“我……”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马上要忙了。” “我，没什么……” “我有事了，你先回去吧，有机会我们再聊。” 第九十二章回来我再收拾你 言毕，莫柒柒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办公室，而在她转身之际，我依稀看到了一张和以往不同的脸，在这张脸上，感伤、遗憾、凄楚、不忍交织在一起，若隐若现，让人不胜怜惜！身后的我想叫住她，但终究咽了下去。 事后我有点后悔，我应该叫住她的，有些话该及时说，否则等过后再说，却说不出口了，就像爱一样，等过了，原本相爱的也不再爱。 这以后的几天，我又试着联系了几次，但均无果而终。看来我是真的喜欢上莫柒柒了，要不然不会如此费劲心思的联系她，我喜欢上了莫柒柒？这不科学啊。 其实我原想再去找莫柒柒，怎奈leona看得太严，几乎寸步不离，机会比想象中的难觅。我琢磨着，是我不够爱莫柒柒，还是舍不得丢弃这滋润的生活呢？ 这天下班，天空黑云密布，似乎有场大雨将至。车上leona和我你一语我一言的聊着，但我心猿意马，虽然身边坐的是leona，但满脑子飞舞的全然是莫柒柒的身影。leona告诉我后天就要去那边了，问我准备好没有。 我说差不多了。言毕，我主动闭了嘴。 “你怎么了？”leona关心似的问。 “没事，有点不舒服。”我说，“对了，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有个朋友拖我帮她弟弟找份文案策划的工作，你看我们公司还要人吗？”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轮到我开口求leona了。 莫柒柒嘱托我的事我早想跟leona说了，但前些天和leona尚未完全达成和解，所以一直搁在那。 “可以，”leona爽快地回答，然后想到什么似的顺势问，“他是你什么朋友啊？” 我“哦”的一声，含糊说道，就一般的朋友。 “能说说吗？” “说了你也不认识。” “你说了不就知道了。”leona疑惑地觑了我一眼。 “你问那么清楚干吗？” “我要录用他弟弟，知道他是谁的权利还是有吧。” 我沉默不语，偏头望去窗外。 “你不说也罢，”leona突然脸一沉，言外之意地说，“你什么朋友我不管，只要不是她就行。” “为什么？”我知道她在说莫柒柒。 “没理由，不行就是不行。”leona坚定地说。 话没落音，我火就上来了，正想还击，抬头之际，车窗外一个特熟悉的身影猛然映入眼帘，虽然只能看见背影，但我依然知道她是谁。我打开车窗确定一下，没错，是莫柒柒！想到后天就要离开了，这可能是最后跟莫柒柒解释的机会了。我决定冒险豁出去，于是借着火气对leona说，“你停车让我下去。” “怎么了？”leona不解地说。 “听见没有，快停车，我要下车。”我大声重复道，一脸怒气，一副凶神恶煞的神色，眼看就要红绿灯口处，车依然前行，我开始着急，好在老天帮忙，前方十字路口的红灯亮了，车被迫停了下来。 有史以来，我终于第一次对leona吼了，且脸色黑得就像天空之上的乌云，leona似乎震住了，愣在了那。我没理会，打开车门飞快朝莫柒柒跑去。 “莫柒柒。”快接近莫柒柒时，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叫了声她。 听到叫声后，她立马回头，这一回头不要紧，我惊呆了，幸好我及时反应过来，道歉：“对不起，认错人了。” 靠，这背影也太像了！就跟克隆似的。“莫柒柒”没有理我，只尴尬地看了我一眼便穿过人行横道走了。我呆望一会，也灰溜溜的回到了车的座位上。 “你是不是看到莫柒柒了，”还没坐定，leona便没点表情地冷冷丢来，“好像她就住这里吧！” leona这么说表明她对莫柒柒着实进行了一番调查，也或者是谁八卦主动告诉leona的。 我没搭理她。 “看来你还想着她呀。” 我依然没搭话。 “你听见我说话没有。”leona偏头怒目斜视。 “爱怎么说怎么说。” “我告诉你，林凯洋，别装哑巴，这事我一直忍着，没揭穿你，是想给你台阶下，”leona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收回目光，“今天你要是不把这事说清楚，我……” “闭上那张愚蠢的嘴，跟我没完是吧。”我打断leona的话，替她补充道。 “你……”leona再度异常有力地瞪着我，随后边“哼”的一声，手边朝杯架里去拿什么东西，抽出来时，伴随“啊”的痛叫，鲜血从leona指头流出，大概leona气在心头，用力过猛，不小心划破了手指。 见状，我赶紧握住leona的手，问怎么了。 但leona没领情，猛的从我手中挣脱出来，自己用纸巾擦拭起来。 我正想接话，突然车窗外闪出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他弯腰不耐烦地冲我们吼道：大佬啊，已经绿灯很长时间了。 我准备道歉，不料这个像老头一样中年人接着教条主义地说，“以后你们别在外边做家里做的事，还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这毕竟不是你们家嘛。”话到这，老头又冲leona嚷嚷，“还有啊，小姐，我在大老远就听见你叫了，以后约束点，别在大街上哼唧，要叫也要轻点嘛，这样有伤风化。” 我和leona听了那个莫名其妙、面面相觑，这老头想象力太他妈丰富了，他的话太让人有想象空间了。不愧是多细胞动物。老头没准是阳痿，所以才会说出特不厚道的话来，我听了十分反感，于是我伸出拳头，趁老头不注意，利用余光，狠狠朝他眼睛打去。伴随“哎哟”一声，我迅速关窗，同时对leona说，快开车。 leona呆住片刻，随后反应过来，快速启动，车疾驰而去。只留下车后中年老头“呜呼哀哉”。 “你胆子也够大的。”leona边开车边说。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窗外。见我不语，leona也知趣地闭了嘴，如此这般，我们彼此沉默地回到了家。到家后，我以为leona会跟我闹翻天，但她似乎没有训斥的意思，反倒是出奇的平静，平静得让人无法理喻，感觉怪怪的。 其实我一直等着leona发飙，结果等来的却是我爸的电话。不等我问候，我爸首先劈来：小子，最近没做什么傻事吧。 “什么傻事？”我不知所云的反问。我注意到，我说这话时，一旁的leona装作若无其事地觑了我一眼。 “你少给我装傻，”我爸几乎呵斥，“我问你，你是不是跟娜娜在一起了还跟别个。” 话刚落音，顿时我似乎恍然大悟，估计是leona向我爸告密，企图借我爸之口来压我，我想，怪不得今晚会如此风平浪静，原来leona另有高招呀。这当儿我有意识地看着她，她依然不动声色，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 “哪个啊！”我明知故问。 “你还装。” “到底哪个啊，”我故意说，“爸，咱都是爷们，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哈。” “你小子想急你爸不是？” “岂敢，我的意思是您老就不能说清楚点吗？” “你小子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我坚决地说。 “你——”我爸有些气急败坏，随后叹口重重的气，心直口快地说，“就是你们年轻人说的交往。” “哦，您说这个呀！”我假装愕然，“谁告诉您的哈？” “你甭管，我问你这是不是真的。” “是，当然是真的，我们交往怎么了。”我有意扯高嗓门，其实这话是说给leona听的，我一说完，只见面不改色地她陡然间眉头一皱。我自是得意的笑了笑。 “我说你小子怎么还不会想事啊……” “爸，”我打断我爸的话，“我还没说完，您老先别发表高见。” “那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理儿来。” “我们这是正当交往，”我嚷嚷，“换句话说，我们交往的纯洁度很高，您老不是常说出门在外靠朋友吗，怎么，我现在多交一个朋友您也反对？” “你少给我油腔滑调，就做朋友这么简单？” “那确实，您要不信，哪天我请她到家做客，您亲自问她。” “……” “爸，是不是有人跟您说了什么呀。”见我爸不语，我接着意在言外地说，这时的leona虽然脸色不好，但假装镇定。 “没有，别瞎猜，总之你别胡来我就放心了，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该干，什么事不该干，你心里都得有数了，知道吗？”我爸教育的毛病又来了，我听了心急。 “知道。”我不耐烦地说。这会，leona起身向洗手间走去，经过我时，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知道！你知道什么呀，我告诉你，你老实点，别做傻事。” 我听了心里那个窝火。 “还有，”我爸继续发标，“你和别的女人也最好少来往，免得在这快结婚的节骨眼上出乱子。” “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呀，欧阳婷有什么不好，有她你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你有什么不满足的，你看不上人家，人家还看上你呢。” “看不上正好。” “你怎么说话的，总之这事由不得你，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那你和她结吧。”我那窝着的火吐了出来。 “你——”估计我爸气得大跳，“好你个小子，居然敢顶撞老子，简直大逆不道。” “不敢，您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没了，”我爸发火说，恐怕从嘴里吐出的火有三米长了，“等你回来再收拾你。” 言毕，不等我挂，我爸抢先掐了电话，大概在想怎么收拾我了。要不就是浇水灭火去了。这天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我梦见和欧阳婷像中世纪的夫妻一样拜堂结婚了，但揭开欧阳婷头上的红盖头时，映入眼帘的却是莫柒柒，我心里那个狂喜，但这时，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堂拿出一根棍子来棒打鸳鸯，见状，我拉着莫柒柒的手就往外跑，跑到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可我们跑累停下来的时候，我朝莫柒柒一看，莫柒柒忽然间又变回了leona，她对我说你跑什么跑呀，我直接哭了…… 第九十三章错觉 好一个奇怪的梦！ leona告密一事，我没有追究，也懒得追究，她呢，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势。不过好在她没再过问我和莫柒柒的事，大概她晓得，她是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的。 如此这般，我们心照不宣的过着，生活一如往常，只不过彼此对对方多了一分猜忌。 一天后，按照原计划，我们到了邻市。 最近两个市来回跑，有双城记的味道了。 我爸老是经常给我打电话，教育我，让我早点和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赶紧断了，然后和欧阳婷好好在一起。 他妈的老子也想断啊麻痹的，悔不当初啊，早知道和leona好好做朋友，什么鸟事都没有，这下好了，闹得两人都过得不开心。 有次，警察朋友正好也过来出差，叫我出去一起聚，我喝了不少酒，回晚了，结果引来leona一阵恶意猜测，第二天还告到我爸那去了，我爸当即给我打电话了解真相。其实他老知道我参加聚会去了，但还是忍不住说了我几句，叫我以后晚上出去早点儿回。 “朋友聚会，什么时候回又不是我说了算。”我反驳，随后指责leona，“她也真是，这事也大呼小叫的，还有完没完。” “你少说两句，我看娜娜说得没错，你小子在外边玩疯了，指不定会干出什么疯事，”末了，我爸又补充一句，“我还不了解你，你也最好找这样的女人管着你。” “总之早点回家不会错，”见我不语，我爸继续说，“再说了，你也忍心让娜娜一个姑娘家这么晚了还等着你。” “她爱等不等。” “越说越离谱，怎么说娜娜也是你的女朋友，你就不能为她考虑一下？” 我本想说“她几时为我考虑过”，但最终没有启齿，因为我说什么，我爸都会维护leona。不知怎么的，我突然看不起我爸这号人来，觉得他已经俗得不可理喻了，他一直觉得攀上欧阳婷，娜娜这样的家庭能光宗耀祖，是咱家的福气，所以为了能攀上富家人，他能放下那股与生俱来的清高，也可以不顾他儿子的感受处处迁就别人。他一定认为如果不这样，惟恐哪天会从高攀的枝上掉下来。 不错，我承认，如果娶了欧阳婷或者娜娜，我们家一定会发达不少，但我受不了这样女人的那股傲气，凡是居高临下，也受不了我爸那忽然染上的势力的劲儿，在他们面前，我觉得特压抑，我琢磨着，跟他们一起生活久了，我迟早会阳痿。 其实就我和欧阳婷的事，我还特意征求了我妈的意见，但出人意料的是我妈就送了我四个字：你真没用。 这话听得我没面子，不知道我妈说这话是贬低我多一点，还是说气话多一点，因为欧阳婷这个准儿媳和她老处得不好，两人话不投缘不说，且欧阳婷很少主动帮我妈做点什么活儿，每次去我家，也不跟我妈交流，即使说两句也是不痛不痒的！ 因此每当我妈洗碗时，我就觉得对不住她老人家。不知道是因为欧阳婷从小缺乏父爱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交际缺陷，以至不会和我妈交流，还是确实不把我妈当回事。 但目前我又没更好的办法来调和婆媳关系，别说调和，我自己都觉得遭罪。 今天是分公司成立日，策划文案、媒介公关、美编等要职人员陆续到位，公司好歹得以正常运转。发现一个问题，公司的员工都比较敬畏我，对我恭敬有加，其实他们有所不知，我的威严都是装的，更重要的是我虽然号称副总经理，其实就他妈是一个傀儡，没点实权，什么都是那个刚做了分公司的总经理说了算，好他妈抑郁。 这天下班陪leona去逛平和堂，逛至二楼时，leona突然停住了，她定睛朝一楼看去，似乎发现了什么。我也随之往下瞧去，只见一似曾相识的男子拿着两袋衣服坐在一楼的休息椅子上，眼睛左顾右盼的，好似在等人，这男子看上去很面熟，好像在哪见过，记起来了，在欧阳婷父母家举办的PARTY上见过，是欧阳婷一姐妹的男友，叫张博。此时他跑这里来干吗。 想着想着，忽然一像模像样的女人进入视野，她面带笑容地走到张博面前，张博呢，立即起身相迎，接着两人暧昧的亲热一会！靠，千里之外来会情人啊！ 这时leona拿出手机拨了电话，不料一楼张博的手机响了起来——原来这是leona故意拨给张博的。 “是张博吧！”接通后，leona问。 “是啊，请问你是？”张博的说话声不小，从leona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方圆三米之内都能听见。 “我是娜娜。” 张博“哦”的一声，说是娜娜啊！ “是。” “有事吗？” “也没什么，你在干吗呢，现在方便说几句吗。”leona试探着说。 “噢，抱歉，我现在在开会，”张博谎称，“不方便，晚点我打给你吧。” “也好。” 言毕，leona愤懑掐掉了电话，我看着她问怎么了。没想到她冲我丢了一句：你们男人都混蛋。说完便独自走开了。我愣了愣，想，都怪该死的张博，千里之外来会情人，却说自己在开会，好他妈会编，估计他编的谎言惹火了leona，搞得我也莫名其妙的挨了砖。我真想冲下一楼告诉张博让他以后撒谎要像撒尿一样跑到厕所里撒，只有那地才安全。 不一会，我追了上去，无声地跟leona并排走着。如此走了一阵，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顺手接了。 “我勒个擦你脑壳，是林凯洋吧！”对方问——这声音阴阳怪调的，似曾相识，仿若从远古的地底传过来一样。 “是，请问阁下是？” “靠！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回头我灭了你。”对方嚣张地说。 越听越熟悉，但又不敢肯定。 “少他妈哼唧，到底是谁？”我也跟着吼。 “小峰！”对方正色道。 “我草你大爷了，你讲个电话能不能好好说，用什么鬼口气跟老子这么讲话？” “听说你最近榜上富婆，发达了，兄弟们都不要了，他妈的。” “哦，我像那种人吧。”我打趣说。 “你不像，你根本就是。” “我日你大爷。” “现在有空吗？我也在xx这里，昨天跟你警察叔叔见面了他跟我说你在这边，我今天过来会客户，今晚没事干，找你聊聊。” “有啊！” “能来趟我这吗？” “可以，到哪？” “中华路美味福。” “好的。” 言毕，我们互相挂掉了电话，随后，我向leona请假说朋友有点事，得马上过去一趟。她皱了皱眉，反问：“那我呢？我怎么办！” “自己先逛呗！要不你也一块去？” “他是你什么朋友？” “小峰。” 这天气热得不可开交，洗冷水澡都热，光线又强，要是谁在太阳底下爆晒一天，一天就可以包装成为非洲人。 不一会，我打车来到美味福。 我走进里面，小峰果然安静坐在那，桌上还摆了几瓶啤酒，这时他也看见了我，于是顺手朝我挥了挥。我劲直走过去，在他对面的位子坐定，我看他容光焕发，精神饱满，脸上丝毫没有倦色。 “吃点什么，点吧。”小峰首先开合，他边说边把菜单推在我跟前。 “随便，你点吧。”我说。 “呀，会讲客气了，以前没见你对我客气过哈！” “人是会变的撒！”我有针对性地说。 “得了，你能变到哪去，”小峰边说边给我倒酒，“再变也是那德行。” “靠！” 如此这般，在小峰客套的怂恿下，我毫不客气的点了虾，红烧排骨，鱼，外加一道汤。随后把菜单丢在了一旁。 “你丫的真能吃啊。”他边说边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员。 “不是你让我点的吗？” “得，怕了你。”小峰边说边吩咐服务员下单，一会儿，小峰手一摆，服务员便知趣的办事去了。 “对了，过来干什么的？”我呷了口小峰刚才倒的啤酒问。 “出差，会客户，做单。” “怎么不叫我去接你。”说这话时我觑了一眼小峰。 “你忙，我也忙，怕时间安排不过来，”小峰边说边喝着啤酒，“要不是昨天在街上碰到警察叔叔，我还不知道你在这边了。” 我若有所思的“哦”的一声，说那这杯我敬你，没得跟你说。 小峰没有接话，笑一下便端起杯和我碰了。随着一声“干”，酒水下肚，怎一个爽字了得。 “他妈的你狗日的多久没找过我了，跟leona在一起了就不找过我了？” “唉，大哥，一言难尽啊。” “怎么，被人家欺负不成？” “我草我就是被人家欺负……”说着我跟小峰倒了一大肚子的苦水。 小峰不屑一顾道：“分呗。” “说得简单……我和leona现在是回不去，分又分不了。靠……” 小峰摇头道：“男人勃起来果然是没有道德可言的。自酿苦果，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如果我是你，分！他妈的连你出来跟我们见面吃个酒都他妈的要管，不分留着干啥。” “说得简单，怎么分嘛？” “我怎么知道你。”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狠狠喝着啤酒，而当我喝酒时，余光中仿若觉得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在一旁忽闪而过，但我没理会，只顾举杯仰头喝酒，直到把这一大杯喝光，我才扭头朝她看去——一个很熟识的背影，熟识得差点让我直呼其名…… 居然是莫柒柒！我眨眨眼，定睛看去，没错，是她！我想呼喊，却没有马上开口，因为我忽然想起了上次碰到的那个“莫柒柒”，那次正是由于长得像，所以导致了误认。大概我刚才产生幻觉了吧，莫柒柒怎么可能来这里呢？ “看什么呢？”小峰的话把我拉回来。 第九十四章艳福不浅 我“哦”的一声，说没什么。 这当儿，服务员开始一个接一个的上菜。小峰说来来来，吃菜！吃菜！我没有客气，顺势夹了块排骨放在嘴里。 “不过，不管是leona还是欧阳婷，有钱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你爸做得决定也都对。”小峰反讽。 我无奈苦笑，老婆太有钱，没发言权啊！我没有正面理会，而忽然想起了莫柒柒，遂于是问小峰：“能问你个事吗？” “什么事？” 我先把近来的情感经历包括和莫柒柒的跟小峰说了一遍，从和唯唯开始，一直说到现在。然后我问小峰是选莫柒柒还是leona好。 “你丫的艳福不浅啊！”这是我说完后小峰说的第一句话。 “鸟，我是艳而不福，懂吗？” “拜托，别生在福中不知福好不好，有个有钱的老婆，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少罗嗦，你老实说是莫柒柒好还是leona好。” “leona和欧阳婷！”我话刚落音，小峰立即脱口而出。 “为什么。” “这还用说嘛！”小峰喝了一大杯啤酒说，“你跟着她们两可以白吃白住，有房有车，不用奋斗——现在的人不都盼这个哈！” “但一个男人这样，是不是有点窝囊？”我没底气地问。 “傻B才觉得窝囊，”小峰觑了我一眼，“这门子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 小峰说得没错，选了欧阳婷或者leona这辈子都不用想事了，每天过着准二爷的生活，也是快事。但我总觉得，或者说预感，只要我勇往直前，拼搏奋斗，我也能取得成功，至少买一套房子一个好车子还是不成问题，但欧阳婷和leona的诱惑力太大了，大得让我丧失了追求的动力。 “别说你爱莫柒柒？”见我不语，小峰试探着问。 “不知道。” “别傻了，现在的女人现实得很，长得帅有个屁用，消费完了能用那张脸去刷卡么，没房没车谁跟你，”小峰似乎深有感触地说，“再说了，就是现在跟你，哪天她要是碰到一大款了，马上就甩你。” “你不了解她。” “我不了解她，但我了解女人！女人都差不多，妈的你不是说莫柒柒跟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那个男人长得也不咋的，男人的魅力怎么来的？男人有了钱，就什么都有了。人家女人看上那中年男人还不是因为这个。” 我点了两三下头，“但我不觉得她是为了钱！”我给小峰倒酒。 “哟，看来你对那个叫莫柒柒妹子蛮有好感啊！”小峰小吃一惊。 我默不做声。 “别怪哥没提醒你啊，对女人别动真格的，”小峰夹了块鱼肉说，“就算她是好女孩，你也是要靠自己的奋斗吧？” 我思考着小峰的话。 “再说吧，”我大叹一口气，举起酒杯，饶开话题，“来，喝酒！” 小峰会意地拿着酒杯和我碰了一下，随后两人一饮而尽……过没多久，我们吃完各自散去。 月光如银子，无处不可照及，走在回去的路上，心情有些复杂，听了小峰一席话后，我有点儿惘然了。也许他是正确的，做人要现实点，娶个有钱的老婆，一生无忧，何必自讨没趣，去跟一个不确定的女人过不确定的生活。何谓生活，生活就是居有屋，行有车，吃喝玩乐，云游四方，悠哉一辈子，是人就喜欢这种神仙般的生活，谁乐意过天天只想着还贷，压力超大，连和朋友聚会都不敢去的日子呢，估计没人想。 但如果娶到一个好老婆，那就喜欢了回家，回家和老婆腻乎，多温暖幸福，什么车子房子，老子就不信奋斗不出来，就算不大富大贵，至少搞个十年八年也能有车有房吧。但如果和欧阳婷或者leona，老子一下子就开豪车住豪宅，飞黄腾达了…… 如此这般，两种生活对比来对比去，浑然不觉已经到了酒店，leona还没有回来。 正这时候，我爸给我打了电话。 问我道：“娜娜在不在。” “不在。” “那好，我跟你谈点事。” “什么事？”我敷衍说。 “我问你，你上次给了我那些，还有存款没有？”我爸问。 “有一点吧，”我愕然地反问，“爸，你问这个干吗？” “够买戒指的钱吗？” “应该够吧！”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我爸一定是逼婚了。 “够的话，哪天有空就去买个戒指送给婷婷吧。和娜娜早点断了吧。” “爸，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我爸“啧啧”道：“你心理有数？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动静！” “这事还早着，不急！” “不急，不急”我爸横了我一眼，发火道，“都快结婚了，还不急，你脑袋瓜子是怎么想的，难道非要等结婚了才送？” “那确实。” “唷，你们这些年轻人平时不是挺爱追求浪漫的吗，怎么，在这节骨眼上反而按部就班了？” 我低头不语，想，没想到我爸也懂浪漫，真难得！ “我看还是先送了吧，”我爸替我拿主意说，“这事毕竟还是男人主动一点好。” 我深呼吸，长叹一声说好吧，改天我抽空去看看。 第二天，小峰请我和leona吃了顿饭，顺便还介绍了个客户给我们认识，这个客户要我们给他公司做一套VI系统，我算了下，这个项目做下来至少能赚五万，真是个好兄弟。 趁着leona高兴，我又跟她说了莫柒柒堂弟想找工作的事情，leona一下就决定：好。 接着，莫柒柒堂弟资料送来当天便被通知上班了。 当然，是到这边来上班，而不是在本部。 我发现这小子很像刚出道的我，表现积极，好学向上，干劲十足，而且领悟能力超强，一点就通，一个星期后便可胜任工作了。公司不少员工因此十分认可莫柒柒堂弟，我也不例外，但leona对莫柒柒堂弟还有有点儿不满，因为莫柒柒堂弟下班比较准时，而leona恰恰不喜欢按时下班的员工，她总希望她的员工能加班为她多做点活儿，如若不然她会觉得员工白拿了工资似的，真够变态的——大概天下老总都是变态的。 而莫柒柒堂弟呢，很少加班，几乎一下班就开溜，欧阳婷对此很不喜欢。其实我倒挺欣赏莫柒柒堂弟的，做完活就走人，感觉不像某些傻B下班后没事做，只是为迎合老板而装模作样的工作，这些人真够假的！ 这让我想起了第二份工作快下班时的镜头，那是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公司实在不咋样，但里面的员工超他妈敬业，为了挣表现，下班后竟没一个主动“裸奔”，愣是拖他妈个半小时才敢闪人。其实这半小时里，这些鸟人屁事不做，都在装B，不是在网络中聊Q就是在现实中扯谈，有的没事做干脆像永无止境的傻鸟一样傻不拉唧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纹丝不动，不吭一声，就跟一菩萨似的，硬是等坐够半小时才挪挪身体，然后环顾四周，见有人开溜了才漫不经心地收拾下班的行囊——真是跟着老板一起变态！惟恐先走一步就会被老板炒掉一样。但话又折回，千变态、万变态都是老板变态，天下只有变态的老板，没有变态的员工，如果老板不变态，员工怎么会因老板变态而变态。 闲话休叙，就此打住，赶紧回归正题。后来我了解到，莫柒柒堂弟之所以按时下班，除了和他率真的性格有关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因为他还得赶着去做家教！这小伙子活得真够累的。 有天我问莫柒柒堂弟为什么活这么累，他回答：家里条件不好，想赚够学费和生活费。此言一出，我无言以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不假啊！ 晚上九点左右，电视剧到了广告的时候，leona喊我去洗澡，我不耐烦的对她嘟囔了一句，你先去洗。 我不耐烦，leona更不耐烦，留下一句，等会你要是不洗澡你就别跟我睡一块，然后便去了卫生间。 不经意发现她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或许是鬼使神差，或许是老天有眼，一向信的过枕边人的我犹犹豫豫还是把手机摸了过来，凝目一样，你有一条新的信息，于是我便打开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短信竟然是张博发的，不过看起来倒也没有什么暧昧，只是简单的四个字，你在干嘛？我顿时就怔住了，如果是别的男的，我只会以为是爱慕她，可张博，实在令人琢磨不透两者之间为何会有短信来往。 一时间可谓是愁眉苦脸，不知所措，同时有好几种想法萌生，第一个念头，等会儿径直问leona，并嘱咐她少和张博来往。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倘若二人已经勾搭成奸，我那样做岂不是打草惊蛇，到时候又能奈他们何，一个有钱有势，揍我像踩死一只蟑螂，一个随时一句话便能把我甩了，分手简直是顺口溜。 第二个念头，短信回过去探探底，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那种暧昧的关系，念头定了，可短信怎么回这又是一个难题，如若我主动发暧昧的话，恐怕原本没事的也会变成了有事，那到时候就遭罪了。 除去这两个念头，当时还有另外一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我就不一一陈述了，差不多楞了几秒钟，浴室的水声哗哗流淌，清晰可鉴，我紧张的微微颤抖着，回复了短信，没干嘛，你呢？ 短信刚发完，leona又在洗手间里面催我了，喘着声让我快点儿，进去帮她搓搓背，由于整个人精神高度紧张中，被她这么突然一喊，吓的我一哆嗦，恼怒的厉声回她，马上、马上。 心里面有愤怒，更多的则是好奇，说真的，其实我并不是那么爱她，有人可能骂我不爱就不要勉强在一起，我只能说你还没到一定的年龄，等你被爸妈催着结婚时你就懂了。 第九十五章在想你 张博短信回的挺快，等一看到我便傻眼了，字虽然不多，可句句插在心头，短信如下：在想你，你哪天再休息记得喊我，带你出去玩。 我颤抖着回复了一个‘好’，心里面想的却是好尼玛了隔壁，回复完便匆匆忙忙删了刚刚这几条短信，不能让leona知道了，老子还得靠她做场戏，虽然光明正大的我奈何不了张博，但是背地里咱有的是骚主意。 事还没办完，leona又在洗手间里喊，“你快点，再不进来我出去撕你耳朵了。”我只好回她，“这就进去，正脱衣服呢。”一边回话，一边脱衣服，一边注意着手机是否还有新短信。 通过短信，我的分析是他们两个人有暧昧，但还仅仅处于暧昧阶段，两个人白天有一起出去玩了，玩的过程中有动手动脚。 手机再无动静，我也脱光了衣服，于是便踩着拖鞋进了洗手间，洗手间里水汽弥漫，leona正头发湿漉漉的站在莲篷头下，见我进来，冲我摆手，快点过来帮我搓搓背。 望着面前的leona，脑子里茫然一片，木讷地走过去开始帮她搓背，想的却是她身上哪些地方是被张博碰过的，两个人有没有亲过嘴，应该没有，不过屁股肯定被揩油了，男的下手摸女人屁股最简单不过，想着觉得有些恶心。 这天时间六时整，下班的钟声准时敲响，莫柒柒堂弟静坐一会，接着像往日一般跟各位道别，然后匆匆离去。与此同时，leona拿着一个单走出总经理室，不多久又不悦地返回，并顺势将手中的单往办公桌狠狠地一砸！ 我顺口问怎么了。 “你介绍的人下班也太及时了吧。”leona板着脸，边说边一屁股坐下。 她说完这话，我立马明白了，一定是她下单给莫柒柒堂弟做，结果又找不着人，所以憋了一肚子火。老总最烦的莫过于有事吩咐时找不着人！但leona也真人道，非要等下班了才去找人家，这不是存心要人家加班么！让人受不了。 “下班走人，天经地义，人家没事不走干吗？”我维护莫柒柒堂弟，“难不成要留人家在单位过夜啊。” “哟，你倒挺维护他的。是因为他是莫柒柒的弟弟吧？” 我不想说话，我觉得我已经无法与之共存了。 于是，我转身就想走，结果，leona叫住了我，估计那天她心情不好加上来大姨妈，和我大干了起来。 那可是在办公室啊！ 公司好多人看着我们两个，一个总一个副总干起来。 详细经过不再描述了，他妈的窝囊。 事后我申请调回去，她看也不看就批了。 我还心想，她就不怕我一回去就找莫柒柒了吗？ 谁知我走出门口时，她说道：“分手。” “哦。”我扭头就走…… 之后，我回到了x城，回到之前干活的地方，回到爱拉屎的手下，每天继续跟着小迷几个混。而莫柒柒堂弟，在我走了之后，就被leona也踢走了，然后，leona还给莫柒柒打了个电话，破骂了莫柒柒是小三一顿…… 我想过我和leona的一万种结局，唯独没想到过是这样一种让人回忆就心酸的结局。 今天的夜色很美，美到让人心碎.心醉。 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考虑这些了，我招了招手拦下一辆红色出租车告诉司机去莫柒柒家那个小区。我想当面和她说清楚，请求她的原谅。 我再次来到这个做梦都想住到的小区，可是这一次我的心情却有些忐忑。 因为我不知道该从何向莫柒柒说起。 我怕她认为我不想再想联系她了。 我不是个矫揉造作的人，可是对于在这种情况下如何请求别人的原谅还真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盼望待会见到莫柒柒她能多给我一些谅解吧。 可当我来到莫柒柒家门前却出现了另一种情况我敲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出来给我开门。 “我知道你在里面，今天的事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啊” 在我说了一大堆我的理由又敲了半天门后，隔壁的门终于打开了。 一个长头发的男人探出头来，看这小子的样子像是个搞艺术的，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莫柒柒在不在。 “别敲了，她不在家，她家灯都没亮”说完就重重的把门关上了。态度十分冷漠。 我刚才上来的太过着急都忘了看她家灯亮没亮了，她确实也不在家，可这会她该去哪了呢，现在我才彻底发现我对她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今天我经历了太多，明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也该是我忘掉过去重新开始的时候了。 又是那刺眼的阳光将我从沉睡中唤醒，我伸了下懒腰猛地坐了起来。 跟爱拉屎打电话请了个假，我想求的莫柒柒的原谅总的有些诚意吧。 爱拉屎在电话那头说了我两句大概意思就是我怎么老请假，其实这几天在公司也没什么做的去了也是看，他还老想弄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来，也不知道做给谁看。 不过我想这要是在别的公司我这么做早就该被开除了。 我吃过早饭，去花店买了36朵黄色玫瑰花，因为花店的人告诉我这代表的意思是向恋人道歉，我想这正符合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到了莫柒柒公司的时候，刚好十点过一刻，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 可是到门口的时候保安却是很敬业，我说了半天都不让我开车进去，我只好把车放在了很远的一个商场停车场，妈的，回去的时候，保安还是一样不给我进去…… 我掏出手机拨莫柒柒的电话还是已关机，我想她的气应该还没有消吧，不过任谁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消气了啊。 我发了条微信告诉莫柒柒我在门口等她出来，跟她解释。 同样也没有等到她的回信。 自从腾讯公司的张小龙发明出了微信这一神器，就令无数的男女为之颠倒，曾经最火爆的时候你随便走在城市的一个角落就会发现有人在玩它，有人在摇一摇。 小峰就是其中的优秀代表，因为我曾亲眼目睹他用微信约出了一个女孩然后他们就不知所踪了，可谁能想到这小子能改邪归正呢？ 我也曾多次用这先进的工具同leona打情骂俏来着，她也曾质问过我是否用这约过女孩出来。 可当我问她是否用微信约过男孩出来的时候，就遭到她的一通拳脚，我有时觉得我就是她的出气筒，老拿我撒气。 在发了五条微信都无果后，我想通过这种方式去联系她应该是没戏了，我现在能去做的也就只有等了。 我告诉她我还不信她不出来了，我就在这等她了。 在等到11:37分的时候我的头有些发晕了，在接近盛夏的六月，站在烈日下的确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在我即将准备找个地方避避阳光的时候，一个和莫柒柒穿着相同制服的女孩走了出来，我毫无犹豫的就上前拦住了她。 因为我想她就算不认识莫柒柒也该知道她的一些情况吧，因为女人的嫉妒心天生就是很强的，像莫柒柒这种大美女在她们公司应该是人尽皆知的吧。 她被我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一样的年纪，一样的制服，只是制服里的身材微微有些发胖，只是那张脸太过普通。 在我向这位姐姐说明了我的来意后，她冲我微微笑了笑，说一定会把我的意思带给莫柒柒的。 不是她一定比我大，只是她长得有些老成，而或是我长得太年轻了。 我让她等我一会跑去了便利店买了些糖果巧克力和一些小零食，不是要她带给莫柒柒，而是给她吃，我想这么做她应该给我多说几句好话吧。 望着她走进办公楼的背影，我想我该不会等的太久了。 可是我的想法总是和现实差距很大很大，在我等了一个两个三个小时候后，还是没有在门口等到莫柒柒的身影。 我的身体几次告诉我叫我不要再等了，因为我已经在这踱步了五个多小时了。 可是我的心却永远不会下定决心，有一个浑厚的声音从我的身体里传来告诉我不管等多久，一定要坚持下去。 在太阳即将下山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三三两两的人从这栋古老的大楼中走出来。 我知道希望就在前方。 那位我送礼的胖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边，她蛋蛋的笑容中我读出了，她应该把事情都办妥了。 她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跟我说 弄得我耳朵有些痒，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她笑了笑就离开了。 我无暇顾及她的离去，因为我怕我一溜号莫柒柒就会从我的眼前溜掉了。 在人流都已经快消失殆尽的时候，莫柒柒美丽的身影千呼万唤的始出来了。 可是就在我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的时候，她的身边有个他。 让我勇敢的心退却了。 我看着他们从我的眼前慢慢的走过，我却没有一点感觉。 或许是因为我站的太久麻木了。 或许是因为我不确定他们是什么关系。 或许是因为我对自己的确不够有自信。 看着路边绽放的丁香花，我的耳边突然响起刚才胖姐说的话“不管她说什么，还是做什么你就好好道歉就行了。 我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今天的那个他不是那个高富帅。 这一刻我不能再迟疑了，我紧跟了上去，想去解释，可是莫柒柒已经和他上了一辆白色奥迪车，白色的A8。 这应该那个男人的车，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跟上前面那辆白色的奥迪车，还没等司机问我就告诉他我是警察出来执行任务。 第九十六章爱上你 我不知道冒充警察犯不犯法，一路上司机问了我好几次，前面的人犯了什么法，是不是贩毒的。 那么漂亮的人，那么漂亮的车，除了贩毒，或许司机想不出他们会犯什么罪。 我在车子停在了一家日本料理后告诉司机，前面的人偷了东西。 我没告诉司机的是，那个男人偷了我的女朋友， 而那个女人偷走了我的心。 我挑了一桌和他们相对的桌子坐下，以便于更好的观察他们。 我点了和他们相同的套餐，不知道是出于妒忌还是别的什么。 我的脑子飞速的运转着，想着怎样把莫柒柒拉过来，可是这中间莫柒柒没有往我这边看过一眼。 看着他们蘸着调料一口一口的吃掉三文鱼，我的气不打一处来，我在等一个机会，可是我该等什么呢，机会不应该从来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吗。 我猛地站了起来走到了他们桌前，冲着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大吼道。 “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想跟她说两句话，请你回避一下” 此刻他在我的眼中只能看出怒火。 谁遇到这样的事能不愤怒呢？ 我转过头温柔的看着莫柒柒，或许是我真的有些怕她，哪怕是现在我还是不敢用愤怒的眼神去看莫柒柒。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谁不能有过去呢，我已经把我所有的事情都了结在昨天，今天的我只想属于你一个人，你想打我或骂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在我鼓起勇气吭吭呲呲的说完这段不甚完美的话后，我觉得我释然了，因为我把我想说的都告诉她了。 “对不起啊，这是我男朋友，你不介意他加个位置吧？”莫柒柒笑了笑冲着那个眼镜男说。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我还能跑了啊，等回去在收拾你，先吃饭。”她对我的态度永远都是那么蛮横，可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已经原谅我了。 我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眼镜男，没有征得他的同意，我就搬了把椅子坐在了莫柒柒的边上，莫柒柒今天也很出奇在我坐下后竟然拿筷子给我夹鱼吃，并用一种很甜蜜的表情告诉我让我多吃点鱼，这个补脑子。 她的这一做法显然刺激了眼镜男让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我不明白今天他是与莫柒柒什么关系过来的，但是我知道他现在一定十分的尬尴，一定十分的懊悔今天为什么要过来吃这顿饭，他对我或许已经恨透了。 果然在他吃了两口后，就告辞说要离开了。 这哥们还是很是仗义，走的时候还要买单，我本来起身要买单，可却被莫柒柒拉住，这时候她还是很向着她男朋友的啊。 这哥们买完单后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灰着脸离开了，我想这个时候，谁有脸再好意思在这里继续的待下去呢。 当我目送眼镜哥离开后，我却发现莫柒柒看我的眼神从温柔再次变成了愤怒，我们之间的气氛也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我这会还能做什么呢，我没有理会她愤怒的眼光，其实我有点害怕。 反正都原谅我了，我低下头，拿起筷子拼命地吃菜。 还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清酒，慢慢的抿一下口。 小日本子真能造假，这酒好像就是掺了水似的，我刚想骂些什么。 我的脚就被一只高跟狠狠的踩了下去，让本已下肚的日本清酒又反了上来。 虽然疼痛占据了我的心，可是我知道这只脚是谁的，我不敢说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你没事了啊”她伸出她那修长娇嫩的手揪着我的耳朵说。 我怎么也想不出这么修长如葱白的手怎么会和如此暴力的行为联系在一起，可是我却见证了这一切，因为现在正发生在我的身上。 “没.没”我除了吞吞吐吐还能在说什么呢？ “你前女友给你打个电话，你就不顾一切了呗。”她的音调瞬间提高了三个音阶。 “咱们吃完饭一起回去再说好吗”我用眼神提醒莫柒柒的音调太高已经引来了关注的目光，莫柒柒本就是个美女，又发了脾气，谁不想去多看一眼呢。 “谁跟你一起回去？”她说着就拎着她那parda的包向外走去。 我除了跟上她还能去做什么。 我想这辈子我的命运注定在她这就是个跟班的了。如果这是我的命，我认。 在出了门后我意外地发现她竟然在等我，我以为她会不理我然后回家，可是她却没有这样做，让我十分的欣慰。 她伸出了双手告诉我必须把她背到家然后把事情解释清楚，要不就不原谅我。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过身，慢慢的蹲了下来然后背起她。 人的一生中会有许多幸福的时刻，当我两鬓斑白回忆青春的时候，我想今天的夜会是我一生中幸福的时刻。 因为今天夜里满天星辰，因为我的背上有莫柒柒。 因为我突然想起久违的歌曲： 一生中能有几个这样的夜晚，一辈子能有几次不想说再见 在回家的路上我同莫柒柒讲诉了我和leona之间发生的曾经。 我不怪leona，也没有理由去怪她，因为每个人都有去追寻幸福的权利。 可是我想我们之间的事该到此划上一个句号了。在我心里这个人也永远的消失了。 说到这，我突然觉得我的肩膀特别的疼。 回过头，我看到莫柒柒正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咬完我还不忘骂我两句，这永远是她莫柒柒的作风，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你现在爱上这个混蛋怎么办呢”我耍无赖的说。 “谁爱你啊” “不过，你要是敢像对娜娜那样对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她的手也不闲着，揪着我的耳朵就狠狠的扭了一下。 这一刻，我也顾不上疼了。 我用一种极温柔的眼神去看莫柒柒，并告诉她在以后日子，我都会好好的照顾她。 我没有给莫柒柒说不的机会。 因为我的唇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我把莫柒柒送到家后，本想跟她好好扭捏一会，可是她却推脱说身体有些不舒服。 她既然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只能和她背靠着背坐在沙发上看着她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名牌服装。 在这个近乎炎热的天气，刚刚亲完这个大美女谁的心里能不汹涌呢。此刻我的想法有些过于庸俗，只想把她推倒罢了。 可又不得不忍住自己，因为我想尊重是做任何事的前提。 她看出我稍有些不太高兴了，竟然意外的主动上前的抱住了我。 “你知道那天你扔下我一个人的跑掉，我是什么感觉吗？我觉得那天的婚礼中的新娘就是我，而我的新郎被人给抢跑了，还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跑的，而且新郎和他的女人把我赶走了，那一刻我有种心碎的感觉。” 听她说到这，我除了紧紧抱住她还能再做什么呢？ 人有的时候需要的仅仅是一个拥抱。 虽然我现在有些冲动的想法，可我还是只能紧紧地抱着莫柒柒。 我现在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眼前的这个大美女是我的了，不仅仅是她的人，还包括着她的心。 为了这我努力的忍受一下有什么不行呢？ 我安慰她说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我们好好的在一起。 而让我意外的是莫柒柒今晚并没有要赶我回家，而是同意我睡在客房。 我想这是不是证明我和她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呢？ 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我躺在客房里柔软的床上，盖着莫柒柒曾盖过的被子，感受着她留下的淡淡体香。 而最关键的是我和莫柒柒只有薄薄的一墙之隔，我们彻夜长谈。 “你就不怕我，我晚上一个人偷偷地跑过去把你那个了”我调侃她说。 “你敢吗？”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下的，可是这一觉却睡得十分的甜蜜。 又是那刺眼的阳光将我叫醒，我深深地伸了个懒腰，却发现有一双美丽的眼睛正在深情的看着我。 没错你没有猜错，看着我正是莫柒柒。 而与上次不同的是，她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我紧了紧被子装出一副刚刚被人欺负过的样子说“昨晚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什么了，人家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她也很配合竟然坐到床上搂住了我的肩膀告诉我说“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任的，以后出门就说是我的人，没人敢欺负你的”这口气流氓气十足啊。 然后站起身来冲我做了个鬼脸。 “大懒虫，快起床，我们该吃饭了”这场景突然让我想起小时候每次我妈妈早上叫我起床的场景，真的很温馨。 我只希望以后我每天早上起来都有这么温馨的场景。 我迅速的穿上衣服，打开门，映入我眼帘的是桌上已经烤好切片的面包，和燕麦粥.牛奶。 不知道这丫头几点起来的为我精心准备这样的早点。 浪漫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我和莫柒柒就这样玩玩闹闹看着丁香花一直在绽放，我们的心情也和绽放的花儿一样美丽。 莫柒柒为了配合我的生活，她的车也停在了停车场，不再开出来。 看着莫柒柒每天和我开QQ一起下班，我的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虽然人家没有说什么，但我却不能让她和我这样一起走下去。 我想为了这我也该好好工作，给莫柒柒一个幸福的明天。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一个人在公司吃完午饭，用QQ和莫柒柒斗嘴，有的时候我觉得莫柒柒比我还要闲，在公司总是没什么事，但有时候她忙起来又他吗的忙死。 我正在享受着午后的时光，一个莫名的电话打破了这种寂静。 “喂，老林，干什么呢，半天不接我电话” 第九十七章叙旧 “哦，擦，我以为是谁呢，小智啊，怎么换号码了？” “公司的。听说你回来了，晚上我去找你，咱俩喝点啊，都好久他妈的没见了。” 我答应了小智并约定晚上一起去开发区那边的一家鱼馆吃鱼。 晚上本想叫上莫柒柒一起去，可是回过头一想兄弟之间还是有许多事情不能让老婆知道的，所以就告诉她晚上有点事，不能接她下班。 她也很配合的告诉我说今晚她陪陪她好友逛街，说是这几天光陪我了，都没有和女友在一起。 下了班，我一下楼就看到他那辆被刷的跟新车一样的奔驰SUV，和驾驶座位上那个戴着细细的金链帅气的他。在街道上，这车和人总是显得很扎眼。 小智有钱，我觉得很正常，像他对钱的追求追得那么极端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钱。只是这小子不怎么走正道，老是一天到晚的瞎整。 我打开车门坐在柔软的座椅上。 “怎么换这车了，你那辆旧的呢” 他理了理手腕上的黄金闪闪的劳力士说“哥们还能老开那破车啊，怎么不得换辆差不多点的啊，这车怎么样啊” “挺大气的，就是和你这个年纪显得有点不符，我觉得开这车的都该是四十岁以上的，你开就跟个司机似地。” 他听我这么说似乎有些生气，但没有理会我，用力的踩下油门，让我们奔驰而去。 来到这家依旧火爆的鱼馆，我和小智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今晚我们要注定醉。 一家饭店火爆的原因只会有一种那就是他的菜做的特别的好吃。 而一个朋友是好朋友的原因却通常会有两种。 第一，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帮助你。 第二，在你最想喝酒的时候陪你喝到天亮。 我和小智正是从第二种慢慢发展起来的，我曾经一度怀疑过，这小子上辈子是不是没喝过酒啊，一定要这辈子补上呢。 在过去的日子里，有那么一段时间，当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候，酒桌边上，是喝得烂醉的我和小智还有一排排空着的酒瓶子。 每个人都会有醉的理由，可是我想我们每一次的醉都是那么的自然。 有时候，我们不是喜欢喝酒，只是喜欢醉了的感觉。 虽然很沉沦，可是很怀念，谁让李太白曾经说过“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样的名句呢。 老规矩，我和小智要来了两箱啤酒和一壶白酒，我一直觉得这的白酒特别的好喝，虽然度数很高，虽然只卖二两半。 记得波兰有一种伏特加据说是世界上度数最高的酒，有96度吧，可是我觉得这才是男人该喝的酒，这才符合一个男人的精神。 在我们喝光了一壶白酒和一箱啤酒后，我们的话也越来越多起来。 这小子问我和唯唯的事情，我说我他妈的都换了几个了…… 他叹气道：“老子虽然事业有点小成就，但他妈的感情受挫啊。” 我说你上次那个女朋友呢，怎么了。 草，那个老子又不是真的喜欢她。他说道。 他还跟我说他喜欢的女人不喜欢他，抱怨说这个世界对他不公平。 我告诉他这个如果对你不公平，也是对你太好了，给你这么的好容貌和身材，这么好的年纪，还给你事业有成，什么都给你了，那别人呢。 有人说过你怎么样对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会怎么样对你。我觉得这话说得太正确了，因为我在很多的人身上都看到了关于这句话的验证。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都太久没这样喝酒的缘故了，在喝光第三箱啤酒的时候，我和他就已经明显的不在状态了。 他说，“其实我就是想找你陪我说说话。”然后，他开始跟我讲起了他和他挚爱的故事：“我是和她大学认识的，大一就喜欢了，一直追求追不到，追了差不多五年啊！毕业时，她考上了A城市的名牌大学研究生继续深造，我卷着被子回家。后来发现她给我邮箱发了一封信，大体意思就是感谢我这五年对她的青睐，很难过我没有好好学习，没有努力去跟着她考同一所学校的研究生，如果我能够在她说分手的时候下定决心好好学习，考上她学校的研究生，她会嫁给我。这封信我看了，我彻底无语了，我又没演过无间道，那时候也没看肖申克的救赎啊，没那么多想法，再说愿我么，你怎么不早说，不早给我一点提示啊。话又说回来，我这4年一直没有忘记她，也没找别的女友，不为别的，我觉得我的心里有她就足够了，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那时候不是和你和小峰干了那个卖煤的之后，我就进了公司，但干了没多久，因为对于自己的专业不是很拿手，也不想到公司去丢人，阻碍公司的发展，正好我一个初中同学开粽子店，代理南方的一种粽子，我就入了点股份，平时我看店，他出去搞营销，生意不错，半年本就回来了，后来在征得同学的同意后我自己去了另一个城市开了一家粽子店，同学入干股，自己干很累，半夜起来去给24小时营业点送粽子，坐火车去别的城市搞销售，多亏同学指导，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后来雇了三个伙计，现在自己不用那么累了。由于经常去一家理发店理发，结识了那的一个理发师，理发师手艺挺好的，想自己单干，但是手头上钱不够，于是我们一拍即合，我投资入股，他经营，年底分红，由于理发师手艺好，以前还有老客户，生意也是很起劲，总体来说现在两家粽子店加一个理发店，我能挣个不少钱。” “以前我没想到我也有今天，妈的，果然人是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买了车，买了房，但是没找对象，确切的说，和之前分手，也是因为那个女的，我不是不找，是那个她在我心中实在是太重要了。在这期间，我通过同学一直了解她的情况，她还是一个人，学习仍然很出色，现在已经考了博士，在攻读博士，都说博士没美女，她真是我心中的美女。我仍然关注着她的人人网，关注着她的QQ微博。去年的冬天一个夜晚，我和几个朋友喝大了，朋友带我去KTV唱歌，叫了几个小姐，朋友开玩笑的说如果不合适我给你找大学生陪你这个大学生，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想着远方的她生活的怎么样了，毕竟她在的城市是大城市，生活水平高，研究生的那点生活费根本不够生活费。” “第二天我就开着车上了高速，杀到了她的大学，不知道她在哪里，但终究是离得很近了。我在那所百年校园里拼命的寻找她的身影，希望能够有奇迹出现，找了一天都没有她的踪迹，夜里我在人人网上发了一条状态：我来到了你的学校！本想是闷骚一把，结果她的闺友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她的学校附近，我问她要她的电话号码，她说没有她的同意不能给，其实我之前已经要过多次，她闺友从来不给。夜里睡不着，看了会电视一看都一点了，想睡觉，突然陌生号码发来短信：听说你来了，真的？我知道是她，我马上打电话过去，电话响了好长时间，可能是下床出宿舍接的，她接了，是她，听到第一声我就知道是她，电话里沉默了很长时间，她问我为什么来这里，我说来玩玩，顺便看看你变成什么样了。我让她出来，她不同意，说明天找我。” “第二天我们见面了，她仍然是很美丽动人，朴素的打扮没有淹没她那独有的气质。她带着我逛了一下校园，中午我请客吃了一顿大餐，我拼命的点菜，她含蓄的阻挡，吃晚饭后我说去给你买点东西吧，她不肯。后来在我再三的请求下，同意给她添一件外衣，我努力的寻找最漂亮，最符合她气质的衣服，等到付钱的时候，她说太贵了，不要了，我没有同意，旁边的服务员说你真有福气，找一个这么疼你男友，我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在我的努力下，终于给她买了一件衣服，算是这6年来第一次送东西她接受了。夜里她回宿舍了，我本来是想挽留一下她，但是想想不能这么做，叫她为难，也让她觉得我很随便一样。” “第二天临走时，她来酒店送我，我想抱抱她，她说算了吧，这样挺好，我把新办的一张银行卡和一封信交给酒店的前台，等我开车走时，我告诉她酒店前台有我给你的东西。信里大体意思是说银行卡里有两万元，密码是昨天的日期，我的手机号就是这个，从不更换，二十四小时开机，如果有事情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等我回到家的第三天，我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她不需要这些，她没有我的地址，如果有会把东西邮寄过来，卡先放在她哪里保存着，等下次见面还给我，我心里乐了，那就下次见面呗，哈哈。从那以后，我们基本不联系，其实在我无数个不眠的夜晚，无数个灯红酒绿的夜晚，我都会想起她，憋急了就对着她的照片撸，悲催啊。 “去年秋天，我夜里在网上逛人人网，很熟练的点到她的网页，发现她10小时前更新的状态，貌似是病了，很不舒服。我给她打了三个电话，电话没人接，我急了，不顾一天的劳累开车上高速杀到她哪里，1000公里路，用了6个小时到了，到的时候那座城市刚刚睡醒，我到了她的学校给她打电话，这次她接了，说话很虚弱，她说刚醒，夜里电话震动没听见，我说你在哪，我去找你，她惊讶，问我在哪，我说在你们学校门口，她可能是被感动了，可能真的是生病的时候很脆弱，告诉了我她的宿舍号，宿舍就她一人，另一个同学外出搞科研了。她脸上很白，嘴边因为一夜的干渴及疾病的折磨露出了一层叫人心疼的干皮，我赶忙给倒了一杯水，扶着她起来喝水，寻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药，我飞奔到药店，药店没开门，我只好飞奔回去要她去医院，她很坚强，一直都是，但是这次她却妥协了，可能是真的病了。我要背着她，她不让，我只好扶着她打的到医院，值班的大夫简单检查了一下怀疑是阑尾炎，询问她病史她说以前疼过，不过没发烧，大夫说住院吧，要手术。我一听来劲了，好好好，住院，马上住院，不等她说不，我就跑去挂号办住院。手术前大夫叫签字，她很虚弱，我说我签吧，大夫问我是她什么人，我憋的通红的脸最后把这7年多的怨气吼了出来：老公！大夫说哦，那行，快签字，可能化脓了，马上手术。我签完字都没敢看她什么表情，得意的出去抽烟去了。” 第九十八章不是滋味 “在楼道里悠然的吐着小烟圈，嘴里哼着小曲，扫楼道的大姨用一句当地的话说我，我也没听懂，说呗，心里乐还不许乐咋滴。手术很顺利，不到一个小时就出来了，大夫告诉我不让她吃饭喝水，平躺六个小时，我一一记下了。我坐在她身边，凝视着她睡觉的样子，真美啊，真是太美了，太可人了，这一趟没白跑。到了中午她醒了，要喝水，口发干，我跑到护士站问护士能否喝水，护士说不能，可以用棉签沾点水润润嘴，我只好照办。一会她又疼的受不了，我又跑到护士站问护士，护士告诉大夫，大夫说能忍么，我当时就想骂他，狗日的，能忍还找你。他说那打针止痛针吧。后来又说胃烧的慌，我又跑护士站找护士，护士又找大夫，大夫拖着大眼睛说胃里没东西胃酸烧的，点滴个止胃酸的吧。护士大夫可能知道我是外来的，我想不能是糊弄我的心上人吧，我就去找大夫，说大夫啊，咱出去吃个饭吧，大夫说那可不行，咱有原则，我说那我老婆的病怎么样了，怎么老不舒服，大夫可能看出我的心思了，说小伙子，没事，就是阑尾炎，你放心，手术很成功，现在是术后的正常反应，等明天能吃饭了就可以了。我心里还是不踏实，大夫能有这么好，整天看网上说大夫欺负人的事，要不买点东西吧，我就去超市买点水果给护士和大夫送过去，那效果果然不一样，护士来给她换药时态度变好了，我感觉是，也可能是我多心了，反正能对她好就行。夜里我看着她那难受样我也没胃口，随便吃点东西陪着她说话，说着说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实在是太累了，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正睡着她突然叫了一声，虽然声很小，但我能感觉到，毕竟心爱的人在我身边，我怎么能睡的那么死呢，我慌忙的抬起头，原来我的头拱到她手术切口那地方了，她被疼醒了。我连忙说对不起，睡着了，她对我笑笑，说我忍了好久了，实在是忍不住了，也不舍得把你叫醒。我听了感动的抓着她的手想亲，她把手抽回来说不能这样。第二天那个拖着大眼睛的大夫来查房，上来就问放屁没，大便没。我操，大早上的不说好话，问谁放屁没呢，后来一听，原来是问肠道功能恢复的怎么样了，哎，差点弄出笑话，隔行如隔山啊。大夫说恢复的不错，今天吃点稀饭类的，加点菜汤，可以下床活动一下。我遵照医嘱给她弄了小米稀饭加点排骨汤，她吃的那个香，想多吃点我说不能，医生说要少吃。” “吃完我就扶着她在走廊里溜达，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边，我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我心里好激动。如果她能这样一辈子靠在我肩膀上，我就是最幸福的人。中午她的同学来看她，我一看都是清一色的女生，只有一个男的还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的，美得很、美得很，没有单身男同学。她们问我是谁，我说你问她，我得尊重人家，不能乱说，她支支吾吾的也没说清楚我的身份，我真想过去抽她嘴巴子，正在这时还真巧，护士过来了，你是XXX的家属么，要交押金，我说哦，知道到了。她的同学都惊讶的看着我，我当时怕她生气，等护士走了我就说误会、误会。等同学走了后，她和我说是不是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我心里那个恨啊，早都不公平7年了，这点算个鸟。下午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我看了下电话号码是孙导师，她接了电话，和她导师聊了几句，我一听是个女导师，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早就听说现在教授都改名叫“教兽”了，对亏是个女的。就这样度过了五天的时间，期间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我就纳闷了，她怎么就这么沉的住气，说声喜欢我能死啊。” “等拆线的时候，一个实习的大夫来拆线，我一看是个男的，我操他大爷的，都多少年了我都没看她肚皮，你小子能占便宜？我直接说不行，换个女的，那大夫脾气还挺大，说都忙，拆么，不拆就等着。她说算了，快拆吧，我早就想出院了，身上都臭了。没办法，就这么拆了。出院后我定了一家酒店，让她洗洗澡，换好衣服，刚从浴室出来真是美丽动人，我那哥们都快不行了，好歹在社会上摸打滚爬几年了，得挺住，后来没挺住，从身后抱住她，本来想乱摸一阵了，结果她也不反抗，僵立在哪里，我发现不对劲，看看她，她眼里含着泪水说不这样行么，我被再次打败了。夜里我睡客厅，她睡卧室，一会她出来要和我说说话，她问我恨她么，我说不，其实早就恨了，不恨怎么爱啊。她说她觉得这样也对不起我，我一听心里乐了，看来今晚有戏啊，但是一想，算了，别惹一身骚，也是，你早该觉得对不起我了，对我进行身体上、精神上的打击还少啊。那晚谈了很多，我隐约的觉得她心里有我，只是可能觉得我们还不能确定，无法给我一个明确的交代，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我在那里待了一天，因为店里还有事，我要回去了，等我开车走了有半个小时的时候，她给我发个短信，说银行卡在我包里，里面的钱没动，这次手术的费用会还给我，我无语，一路狂奔，一路郁闷。” “今年年后，我接到大学班长的电话，说都毕业快五年了，要聚聚，和我说了时间地点，我觉得聚聚也可以，咱混的也不错，不丢人。聚会那天，同学除了一个去日本的，一个去非洲的，还有两个没联系上的，其他的同学都到了，可以说比较齐了。她也来了，仍旧那么美丽。这次我注意了她的胸部，据说女人被摸后胸部变大，据我观察没什么变化，哈哈，看来还是单身。同学聚会的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大学那几个要好的一桌，说生活，说女人，说事业，其他的同学也就是礼貌上问下好，没别的，宿舍几个同学对于我和她的事都略知一二，问我进展的怎么样了，我说八字没一撇。因为这么多年了还没个结果，或者是同学的几句讽刺的话，那天我喝的是闷酒，喝着喝着酒喝大了，宿舍同学也都差不多了，非让她来我桌说清楚到底看不上我哪点，她过来了，看得出，也多少喝了点酒，但是不大，不过两腮红红的更美了。她过来后就把自己的杯子满好，给我倒满啤酒，跟我干杯，说对不起。我当时趁着酒劲直接就火了，把桌上酒瓶狠狠的摔在地上，当时喧闹的气氛被我搞得一下安静了，班里的另一个男同学过来冲我说XXX你干什么，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你为什么摔东西，给她道歉。我的火还没消停呢，来个找事的，我抡起酒瓶朝他头上抡去，因为喝大了，目标不准确，他躲的也快，没砸到他，被同学拉开了。我坐下后正要喝口水，突然一个酒杯落我眼前，差点砸到我，还是那同学，还不理不饶了，他问我为什么摔酒瓶，人家不喜欢你你为啥死皮赖脸的追人家，我被那酒杯吓的酒醒了一些，听到这些话，我二话没说，拉起坐在旁边的她，瞪着眼，指着全班的人说我喜欢她我原因，她不喜欢我我认了，没你什么事，你要是觉得看不下去了冲我来，你动我一下试试，你信不信你走不出这座城市。我当时也是酒性大发，可没那本事。班长过来圆场，也就这么罢了。哈哈，至少没输气场。我仍旧拉着她的手，说跟我走，她说不，我说你如果心里还有我，你就跟我走，如果这次不跟我走，可以，我以后不会缠着你，你决定，今天就定了这事。” “当我说完这句话，我心里当时是很紧张的，后悔说了这话，赌一把吧！她的闺蜜到时很会看事，说我喝大了，叫她看着我，别出乱子。然后她就跟着我走了，同学聚会不了了之，那都是其次的。从饭店出来后，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我俩打个的走了，师傅问我去哪，我说随便，逛逛吧。她跟司机师傅说师傅，他喝大了，你找个干净的宾馆吧。我一听乐了，好吧，那就装醉吧，我就顺势躺她怀里，真想就这么躺着。到了宾馆，我躺在床上，她用湿毛巾给我擦了下，盖上被子叫我睡觉，本来我就晕车，又加上点酒，直接晕倒睡了，等我醒的时候都半夜了，睁眼的时候是她躺在我旁边看着我，不知道想什么。我马上起来故作镇静的说你怎么在这里，她说了下原有，其实我都知道。我去洗手间洗刷了下，我出去她给我冲了一杯茶，等我快喝完的时候她从后边抱上了我，我一激动，茶杯都掉了，我转过头疑惑的望着她，她含着泪说今晚我是你的。等听到这句话，我泪奔、崩溃等一切激动的形容词蜂拥而来，等这句话我等了整整8年，8年来我付出的，我承受的，换来这一句话值了。等我一件件脱去她的衣服，她的身体逐渐的暴漏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仍旧是个处。” “第二天，她对我说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觉得她亏欠我的太多，不知道如何的偿还，我说我是自愿的。她哭了，她说她可能要出国，她对知识的热爱胜过生活，所以她要出国继续深造，所以我们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在一起。我听后无语了，我挽留她，我对她说即便是你不工作我都能让你过的很幸福，你为了知识付出了这么多，值得么，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生活么，等你毕业了都三十多了，结婚生孩子、工作，你这一辈子活的太累了。她依偎在我怀里，没有说话。我说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出国缺钱跟我说，即便是我们以后不能在一起我也会供你的，你如果出国，我会等你，直到你结婚了，我再找个女人结婚。她又哭了，像个没有方向的小猫一样。但是……今早她还是走了……” 我听了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他妈的都说女人天生痴情种，他妈的男人痴情起来，比什么都执着，我以为这种人只有电视或者书上有，没想到现实旁边就有，我服了…… 第九十九章低落 小智和我讲完他的故事，情绪已经变得非常的低落，确实经历了这样一段深刻的感情，人也许很难再去爱上其他的人，看着平时总是很淡定的他也有这么难过和压抑的往事，我只能陪着他喝着茶。 男人之间不像女人，伤心的时候可以抱着对方哭泣，男人更多的时候是不需要语言的，我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安静陪着他。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情绪好了一些，突然对我说：“其实我挺羡慕你和leona的，虽然你这人在感情上挺滥的，但是至少你们还是一直都在一起，不像我，都没有机会了。” 我以前的很多事情小智当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这样说。我苦笑着，跟他说：“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想着什么，其实leona真的是个很好的女生，未来也可能会是个很好的老婆，但我自己觉得和她不适合，走不到一起，最近生活里出现了一个人又让我念念不忘，小智，你说咋办啊？’ 小智一听，来了兴趣，就追问我是个什么人。 就莫柒柒嘛。 他不屑的嗤之以鼻，对我说：“你这又是情痴病犯了吧，自作多情，人家对你又没有意思，不要以为天底下所有的女生遇到你就挪不开脚了，还是现实一点，别乱想了，多考虑考虑和那个欧阳婷的婚事才是正事。” 他大吼道：“操！别想了，干女人去！” 晃晃悠悠的结了帐后，他非说要好好的安排我一下，或许我们太久没见，我一时兴起竟然答应了他。可我却好似忘了他安排我指的是什么呢。 来到这家桃源洗浴中心的时候，已经是一点钟了，说实话去的过程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我只记得进去后我被一个服务生扶到了一个房间里，我迷迷糊糊的就看到一个妖娆穿着暴露的女子走进了我的房间里。 人在喝醉的时候很容易冲动，也十分容易犯错。 她问我用不用去洗个澡，这个时候我的意识稍微有些清醒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虽然某些东西已经占据了我的大脑，可是最后的一丝理智却告诉我不能这样做，我已经有了莫柒柒，这样做怎么去面对她呢。 如果让她知道，我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 可是想到这她唯一搭在身上的薄布也被她慢慢的脱了下去。 我想现在只要是个身体正常的男人都会去做本能该做的事。我也一样。 可是当我的胳膊搭上她的肩膀后，极为闹剧的一幕发生了，我竟然突然反胃起来。 我觉得胃里有很多东西正在向上返，我控制不住。 而后我一口返上来的脏东西竟不偏不倚的吐在了她的身上。 我的大脑也从兴奋的状态迅速变的冷静清醒下来了。 这一刻我突然发现了我正在做什么！ 那个画的妖艳的女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进了浴室好好冲了一下，然后出来告诉我没事，问我是不是要继续，我想或许是她太想挣我这份钱了，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啊。 看着这张和我一样年轻的脸，却被生活的打磨的变了样子。 有人或许会不信，我真的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从前的时候小峰也曾经劝过我来这，并告诉我，人就应该趁着年轻好好地玩一玩。 我每次都是拒绝，我在感情虽然不是一个十分专一的人，但是对这件事却是很保守，我认为有的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只要你习惯了，你就会慢慢的堕落下去，人有的时候只是一个简单的选择就能决定你的一生。 我从兜里拿出了二百元当做小费给了这位姑娘。 因为我相信这个姑娘会是个好姑娘。 虽然会有许多人不耻她的工作性质，可是我想如若不是生活所迫谁会选择从事这样的工作呢，谁都想好好的活在阳光下，可是有的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啊。 可她却很害羞的不要这个钱，她说如果不跟我做的话，经理会训她的，我告诉她在屋里陪我聊会天就行，我付一样的钱。 其实是小智花钱，我觉得像他这样乱花掉了，还不如去救济一下像她这样靠身体赚钱的可怜人啊。 从跟她闲谈的过程中，我了解到她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还有病，有一个弟弟还在上学，全家都要靠她一个人挣钱养家。 后来一个老板包养了她，可是他老婆却找了过来，还找了几个人狠狠的揍了她一顿，她没有办法，只能选择到这地方上班，如果她一天不工作，她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就有可能吃不了药，她弟弟就得面临错学的囧境。 听到这我突然觉得我生活的十分幸福，我觉得跟这样的女孩相比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好好工作，好好的面对生活呢？ 不知道她是第几次跟别人讲这样的故事，或许她是骗我的编了这样的一个故事来赚取我的同情，毕竟扒开自己的伤让别人看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可我却宁愿这不是真的，因为这个女孩的身世的却很可怜。 聊着聊着聊到了文学，妈的跟一个妓女聊文学，太他妈有意思了，更有意思的，她竟然还对文学真的有几分造诣，她拿着她手机的秘密日志给我看： 我是一个小姐，是xx夜总会的的小姐。 在这个夜总会，好多人以花为名，我的名字中也有花，叫“探花”，好多人以为我喜欢李寻欢，其实这个名字为了纪念我的过去。当年，我以全市第三名的成绩，考入了京城最有名气的某大学中文系。原谅我再没有勇气说出母校的名字。 可是谁能想到，当年全村唯一出过的一个状元，所谓的天之骄子，三年之后就退学进入了夜总会，而且一呆，又是三年。若不是突然被查封，或许今天的我还在那里吧? 三年来，我经历了夜总会的辉煌和破落，看多了富二代、高官、明星、富豪，也看淡了好多事情。 任何一个行业坐久了，你都会发现，那里是一个江湖，江湖中也会有各种有，有官，有商，有匪，有贼。 天上人间，当然也是一个江湖，一个名利场的江湖。 这个江湖是男人们用金钱和名利堆积出来的战场，我们只是在他们得胜后玩弄的战利品而已。 在下面，我会为大家讲述xx夜总会这个隐藏在地下的权欲江湖。 去年被查封，小姐妹们各奔东西，有人傍了大款，有人移民去了国外，也有人回了家乡，我却始终在四处流浪，我去了西藏、云南、欧洲、甚至是非洲，但是越走越迷茫，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从某公子糜烂的圈子退出来之后，我就开始严重失眠，现在更加严重。我整夜整夜睡不着，只能喝着红酒，慢慢回忆着我这半生，想着我后半生要怎么过。 我有钱，做了几年，加上客人们送的首饰，钻戒，名表，这些钱足够让我在内地任何一个小城市生活无忧。 我还年轻，我也漂亮，我总能轻而易举地捕获到男人。 但是现在的我却无路可走。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想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我身边有很多姐妹，她们有钱，有学历，有阅历，优雅，年轻，美丽，她们渴望找个一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彻底退出这个行业。但是不行。这个社会很现实，因为我们错过，所以绝不给我们悔过的机会。好多人想彻底离开这里，但是能走出去的人却很少。 在这个圈子里，有人选择堕落到死，有人选择黯然离场，也有人承受不了压力自杀。 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这样一个卑微的女人，只想找一个简单的男人，他可以不计较我的过去，我能在累了的时候靠在他肩头，牵着他的手，和他站在阳光下，闭起眼，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有一天，我游荡在拉萨的街头，无意中在墙上看到了一行字，每个字都深深刻在厚重的木门上，很深，很深。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XL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在拉萨熙熙攘攘的街头，这个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在世界上最强烈阳光的照耀下，我忍不住哭了。 在那个晚上，我将这段话抄了几十遍，牢牢记在心中。 我渴望能找到这样一个男人，他可以将我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XL离，免我无枝可依。那个人，你现在在哪里。 我看完后，苦笑了一下，很明显，我不是你要的那个男人。 我默默抽了支烟，什么话也不说。 临要走的时候她还一个劲的夸我是个好人。 我想好人谁来这种地方啊，说我是个好人或许是因为我给了她200元消费，或许我和她什么都没做让她的身体得到了休息，而或者，只是因为我能静下心来好好的听她讲完她悲惨的身世故事罢了。 下了楼服务生告诉我小智已经在上面睡了，问我用不用再给我也开一间房，我告诉他不用了，给小智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我先回去了。 打开门晚风让我的头脑也更加的清醒了，我想今晚也会是难忘的夜晚，因为我已经战胜了某些东西。而不光是为了莫柒柒。 其实，欧阳婷对我也很是关照，可是无奈啊，我不争气啊，那天欧阳婷给我打电话，说我给公司创造了不少效益，公司董事会准备提拔我为总经理助理。 第二天上班前必须按她给我的策划标书连夜制作好一份重要的投标文件。 那个项目直接关系到分公司今后的发展，也关系到我的提拔重用。 第一百章失去机会 下班后我顾不上吃饭，坐在电脑前就开始编制标书。我丝毫不敢马虎大意。对一个数字、图案甚至标点都一丝不苟，唯恐有个闪失。 到了午夜，就在我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公司所在的地区突然停电。由于我的电脑没有自动保存备份功能。突然断电使我精心编制的标书和文件全部丢失。我在电脑前整整等了一夜，还是没来电。等第二天恢复通电后，我赶忙按昨夜的创意编出标书，可招标方确定的时间早已过了，我们已失去了投标资格。 我的一时疏忽给公司带来了巨大损失，后来我不但没有得到提拔，反而被公司以责任心不够为由降职了。 欧阳婷气得对我破口大骂：“按能力、学识我都信任你，但在这个瞬息万变、竞争激烈的时代，光有能力和学识是远远不够的。假如你多一份责任，在编制标书的中途备份那些失去的资料，结果会完全不一样。我不得不遗憾地做出这样的决定，希望你以后不论何时都多给自己备份一个心眼、一份责任，这是非常重要的！滚！” 唉，就这样，我失去了一个机会…… 正在我满心失落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是小峰打来的。 我对他说“有啥贵干啊，尊敬的领导。” 他压低了声音很神秘的对我说：“今天听说欧潮夜总会这几天新来了一批韩国美女，我知道你平时不搞这事的，但是今天还是想诚意邀请下你，去开开洋荤。” 他这话没有说错，我虽然一直以来经常喜欢和身边的女生勾三搭四的，也经常有机会进出些风月场所，但是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的原则，我是从来就不找小姐的。 我笑着对他说：“我真不是干这事的人，如果你约我干这活，那你就约别人吧，找小智都行。如果你是想找我喝喝酒呢，我可以陪你去，不过下半场我就自己安排，不用你安排韩国美女了。” 他想了想说：“你到时候先过来吧，后面搞不搞你自己定，好久没有见面了，我们几个兄弟聚聚也好。” 我问了下时间，他说晚上有个公司请客，估计吃完饭就得9点了，要我九点左右准时到欧潮夜总会就行。 晚上我在家里吃完饭，磨蹭到九点，打了电话给小峰，电话通了里面已经是一片嘈杂的音乐声，说了半天也听不清楚，我知道他已经开场了，就挂了电话，发条了短消息给小峰，说我就来，然后就开着车就去到位于最繁华地带的欧潮大酒店，欧潮大酒店是这里的老牌五星级酒店，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就一直是最高档的酒店，在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酒店几经装修翻新，一直还是走在本地五星级酒店的最前端。 欧潮大酒店有几个地方在是非常出名的，第一个在九十年代之前一直是唯一一家可以接待外宾的涉外酒店；第二是目前还承办着省市各级政府的很多会议和接待任务，和各级政府的关系讳莫如深；第三就是今天要去的这个欧潮夜总会了，是档次最高、消费最贵、美女最多、名声最响的夜总会。我开车直接到欧潮大酒店的地下车库停好车，然后穿过几十米的地下室，就进入了一个看上去很隐秘的电梯间，进去后，我直接上到三楼，电梯门打开后，里面富丽堂皇的装修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整个一个十米多高的大厅，上面吊着的是一盏直径达到七八米的水晶大灯，一排衣着单薄，袒胸露乳，打扮妖娆的迎宾小姐站在电梯出口的两侧花枝招展的对着进出的客人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一个迎宾的美女印了上来，向我打着招呼，我知道小峰是这里的熟客了，就直接告诉她要她领我去小峰的包间。然后跟在迎宾美女的左右摇曳的翘臀的后进到了里面一个大包间。打开门一看，里面已经挺热闹的了，小峰正在坐在包间里面猩红色的皮沙发的正中间，一左一右是两个韩系美女打扮的小姐，他们三个正在嗨着呢，小峰还是打扮得挺帅气的，一件紧身的白色V领T恤，一条深棕色的休闲裤，一双休闲鞋，还是那神采奕奕的样子，只看见他一只手把着旁边一个美女的胸，另外一只手拿着麦克风在那里嚎着“一千个伤心的理由”，身边的两个美女也没消停，一个一手正按在小峰的胯间在磨蹭着，另外一个挺着两只硕大的胸贴在小峰的胳膊上发着嗲。 另外一侧的沙发上还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是个胖子，看上去怎么着也有快两百斤了，留着个平头，穿着件看着像是LV的印花T恤，腰间一根棕色格子的LV皮带，脸上油光闪闪的，他身边也是一左一右两名美女，这哥们脑袋基本已经埋进了一名美女的胸罩里面去了，在那里自顾自的啃啊啃。看多了这种香艳的场面，我也见怪不怪了，也没有打招呼就径直走到沙发的另外一侧坐了下来，拿起茶几上的啤酒开始喝了起来。 这厮堕落成这样，一半有他老婆的功劳，家有悍妻啊，他的老婆看起来而且结婚前也是温温顺顺，结婚后直接大变样，不止是小峰，整个家庭都被他老婆主宰了，唉……我想到了leona。 爱人就像一双自己喜欢的鞋子，试穿的时候满是欢喜，以为是它了，等你走了一段路，把脚磨得满是伤痕的时候，才发现，它并不适合自己。 女人猛于虎也。 小峰看到我来了，停止了唱歌，把音乐暂停了，然后推开身边的美女，起了身大声喊了两声埋头正啃着的那胖哥们，那哥们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温柔乡，也起了身向我示意。小峰指了指那胖哥们，说：“跟你介绍了一下，这位是刘老板，搞工程的。” 然后又向刘老板介绍了下我，就说是做广告公司的林总，是他的发小。 刘总一听是做广告公司的，立马屁颠屁颠的从身旁的皮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凑过来递了上来，然后哈哈的干笑了几声，本来两只眼睛在脸上的一堆肥肉里就快看不着了，笑起来眯着就基本只剩了两条缝，一边对我说着：“林总，以后多关照啊。” 我客气了一下，接过了名片等他回了自己的座位后顺手就放进屁股后的口袋里。小峰靠过来对我说：“你去挑两个小妹吧，不过估计你来得晚了，韩国妹子只有几个，可能都没了，要不让我身边的这两个陪你，我再叫两个东北老女人上来。” 我说“别了，我喝喝酒就挺好的。” 小峰笑了笑，对我说，“等会还有个哥们要来”， 我问道“是谁啊”， 他说“还能是谁，小智呗。” 说完了小峰就回到座位上继续去唱歌了，我坐在旁边，点了根烟，然后自顾自的喝着酒，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我心里也怎么都安静不下来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莫柒柒，这些天她那张脸就一直在我脑海里来来回回的，我觉得真的有点不可思议了，那种感觉很微妙，莫柒柒就好像一个天下掉下来的仙女，勾走了我的魂。 等会儿早点回去找莫柒柒。 正当我心思恍惚的时候，几声爽朗的笑声传来，我回过头一看，小智正迈着大步从包间的门口走了进来，“昨晚我请你搞女人，你不搞就算了，还他妈先跑了，你他妈太不够意思了。” 也不管小峰他们那边如何香艳，我和小智一杯接一杯的整着酒，聊得意味盎然的。其实真正的朋友之间就是这样。 和小智喝了一会酒以后，小峰他们那边已经越来越嗨了，音乐已经换成了热辣的摇滚舞曲，小峰和刘总被四个美女包围着，美女们都基本都被脱得只剩下条内裤，小峰他俩也早就变成光膀子。 小智抬头看了看屋里的情形，心里估计接下来不久他们就要直接去楼上开房了，然后靠在我耳边挺正经的对我说：“我其实今天过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说，你等会不跟小峰他们上去了吧，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我心里想着这小子能有啥事呢，就回他：“好啊，那我们就先闪了吧。” 我俩也没去打搅正在酒池肉林中寻欢作乐那两个哥们，直接出了门下了车库开着车就出发了，我不知道小智是要带我去哪里，就开着车跟在他的后面。小智的车子驶出欧潮大酒店后直接向市中心开去，这时候夜生活正好还才刚刚开场，我跟着小智开着车沿着江边，他靠边停了车，我下了车一看，路的一边是一排两三层高独家独院的老房子，他领着我走进了其中的一栋，里面是一间茶馆，整个院子里的装修都是中式风格的，古香古色，进去的正门口摆着一对挺大的石制的麒麟，在夜色中发出幽暗的光泽。 小智应该是常客了，径自走进去也没有和前台的服务生打招呼，就直接领着我上了三楼走到一个靠着窗的包间里坐了下来。包间里一股淡淡的薄荷的香气，闻着很是神清气爽，那会正是盛夏时节，人民路上还是挺热闹的，隔着窗户看下去，马路的对面就是几个吃宵夜的大排档，摊子都摆到路边的人行道上来了，一桌桌的都坐的满满的，想必这么晚还不想回家睡觉的人在这个浮华的都市里自然是不少。 坐定了不久，服务生就送了一壶铁观音和几碟小点心上来，小智吩咐服务生把门关好后，给我递了支烟，然后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我们抽了几口，他低下头在身边的沙发上摸索着什么。 我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边多出了一个文件包，他从包里拿出一本A3纸大小但是对折了的书册，我凑过去一看，打开后蓝色的封面挺熟悉的，上面写着《项目建筑设计方案》几个大字，我心里明白了，这是一个房地产项目的设计方案图。 第一百零一章你喜欢她 他把那本设计方案递给了我，我放在一边，先没有打开，开着玩笑的问他：“你这不是搞粽子生意的吗，生意做大了啊，开始搞房地产开发了啊？” 他抖了抖眉，没接我的茬，说：“你先看看图纸，看看这个项目行不行，我等会再跟你说正事。” 我就低头打开设计方案看了起来，设计方案的第一页有个项目的基本指标和地块示意图，我认真看了看，项目的位置挺好的，是在老城区广场的附近，虽然没有正临着马路，但是周边是最旺的商业中心区，项目的体量也不大，就只有两栋连体的塔楼，总的建筑面积十多万个平米，里面的户型基本上都是小户型。 看了一会，我抬起头问他：“这个项目挺不错，位置很好，是你打算转行做开发了吗？不然你给我看这个干嘛？” 小智将手里的烟一把按在桌上的烟灰缸里给按灭了，然后跟我说：“这个项目的老板是小峰老爸的一个铁兄弟，现在地块已经拆迁搞完了，已经开工挖地下室，很快就要对外面卖了。你认为这个项目好不好卖？” 我说；“这种项目一点难度都没有，只要价格不太离谱，不需要打广告都能够卖光的。” 他露出了笑脸，然后说：“凯洋，如果我把这个项目的销售代理拿下来，我们合伙弄个销售代理公司，你觉得可不可行？广告这块你来负责，我相信你。” 我到这里心里就明白了，行思着按照市场行情，这个项目的销售代理费合算下来差不多也得有一千万出头了，按照代理行业的盈利率，挣个四五百万应该不成问题。就跟小智说：“我自己广告专业上应该没有问题，不过我还是要整合点得力的人手。” 小智对我说：“那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把人手初步构思和整合好，我们几个这么多年的关系了，我们兄弟几个一起搞点事。” 当时心里还是挺激动的。 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创业的梦想，我也不例外，在外面打拼了好几年了，虽然现在，一年也能挣个十来二十万的，但是如果除去开销，自己也不剩下什么，没有想到自己的梦想这么轻易的接近，我都不禁有点惶恐了。 晚上退场后，给莫柒柒打了个电话，她却说她突然临时性出差了。 我无奈的自己回家睡觉了。 也许是听有事做太高兴，那天晚上我很久才睡着，我做了一个梦，人的睡梦总是荒诞和离奇的，我梦见了和leona两个人一起去外地旅游，然后走在一条林荫小道上，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leona就不见了，我身边的女生一下子就变成莫柒柒，在梦里我那刻的心情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开心，然后就跟着莫柒柒一起继续着旅游，突然又梦到和莫柒柒回到了高中时代，在同一个中学读书，但是身边的同学却又都是大学时代的同学，一个个都问我身边的女生是不是他们没有见过面的老婆。 就这样梦着梦着，我就醒了，一睁眼，外面还是寂静的黑夜，只有窗外几缕月光照进来，恍惚中我看到窗口有个人影，好像是leona，又好像是莫柒柒，我揉了揉眼，定定神再去看什么却什么人都没有。然后我就起了床，一个人在床头坐了很久，刚才梦里发生的事都还那么清晰，一切如同是真实的一般，我苦笑着，觉得真的很奇怪，心里觉得真的有点不可思议。后来坐了一会，睡意又涌了上来，我躺下去接着睡，心里隐约着却希望能再一次梦见莫柒柒，可是这一次睡着了以后却睡得特别香，等到再醒来就是大天光了。 那天和小智碰完面之后，我就回家开始认真构思着成立公司的人手准备工作，从目前自己下属中留意了两个精明能干的，另外一方面我们三个开了公司组建的第一次筹备会，三个人在一起基本上确认了公司的架构，小峰负责公司的整体运营和执行工作，小智负责业务财务等，我负责具体的广告策划和施行，三个人里面，小峰占的股份最多，百分之四十，小智和我各占百分之三十，公司的法人代表也确定了由小峰来担任，就这样，我们基本敲定了公司成立的大致框架和结构，接下来我们又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开始一边工作着一边为将来的公司进行着具体的筹划。 在这些天里，我一直都挺忙的，公司里本来就一大堆事要处理，再加上现在准备开公司，事情就更加多了起来。 接到了一个电话，欧阳婷打来的，说她妈妈她爸叫我和她去她家吃饭。 我说好好好，她说她是和她父母出去旅游的这两天，明早就回来，让我去接她们。 我说好好好。 怪不得这两天没见着她人影，原来出去玩了。 唉，正因为我和欧阳婷的这事，搞得我对感情都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地步，就像我对leona，心中有愧，就觉得对不起她，越是低三下四，她越是对我得寸进尺，而我现在和莫柒柒虽然没有正式开始，但如果真的开始了，我不知道会不会也跟前面和leona那段感情一样的悲催。 我现在是没有勇气和莫柒柒坦诚布公这一切，怕她翻脸就走，她那个性铁定如此，但若是我骗到手后再跟她说，那又会怎样？ 只有天才知道…… 可我真的不想失去她。 我发现我真的是一个矛盾的人，纠结到蛋疼的家伙，可谁叫我们都是人，每个人都有烦恼，每个人都有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烦恼。 我第二天去了到机场去接她。 主啊，请原谅老夫的无能，开了一部破二手QQ车去接董事长一家人。 本想过去借车的，但……我就是我，我没必要装，我只有QQ车，那我也只能开QQ车了，借来的始终是人家的，借去泡妞，那是一种手段，可是借去接老丈人，没必要装，大家都他妈的快一家人，还装什么装？ 其实我心里在自我安慰，我是懒得去借，而且老是去借别人的车，给别人一种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这个不好。 我特意起了个早床，把自己也稍微打扮了一下，虽然之前就已经见过欧阳婷的父母很多次了，但是自己毕竟还是个未过门的女婿，总还是得基本拿出去要能见人。 弄好了我就去花店买了一束白玫瑰，在两老面前装装恩爱是有必要的。 机场离市区也不算太远，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到了，那会离欧阳婷的航班落地还有将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把车停好后，就下车到机场里等着。 过了半个多小时，到达大厅的信息屏上显示着欧阳婷坐的航班已经落了，我拨通女神经的电话，里面传来她的声音，我告诉她我已经到了。 她说很快她就出来了。 再过了一会，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远处的视线中，女神经一身挺有波西米亚风情的长裙，头发和上次过年看到她是有点不一样了，烫了深棕色的卷发，在机场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分外的显眼，她先远远的和我招了一下手算打了个招呼就到行李等候处去等行李。 等到她拿了行李出来，我赶紧的迎了上去，老板和老板娘跟在身后，看起来其乐融融一家子相处得很不错啊。 她走过来对着我使着眼色，我不懂她什么意思？ 没想到她笑着张开怀抱，一把把我拥进怀里，贴在我耳边小声说：“假装开心抱抱我。” 我草原来是这样。 干这种事老衲最他妈在行了，赶紧的趁着这个机会吃她个豆腐，她很快就挣脱出了我的怀抱。我推着放着女神经行李的推车，四个人走出机场，好不容易把行李都他妈的塞进那个破QQ后头，然后上了车，直接往她家开去。 那天中午就在女神经家里吃的饭，那天中午她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一大家子人一起吃了个饭。 到了那天晚上，我的父母在外面的酒店订了一桌，宴请女神经一家，既是为了两家吃个团圆饭，也是借这个机会和女神经的父母把我们的婚事的细节定妥。 那天的氛围很好，双方的家长的兴致也挺高的，我老爸陪着女神经的老爸喝了瓶茅台，基本上也把我们结婚的日子定了下来，就在三个多月之后，是严重提前了。 因为其实我家也早就开始了准备，为我们准备的新房也凑够了钱，只等着我们这两个主人的点头了。 三个月，掐指一算，三个月…… 三个月后，就是我的世界末日了。 什么leona，什么莫柒柒，什么唯唯们，永别吧妹纸们，我挥一挥匕首，不让自己再有活口。 欧阳婷曾与我说过，反正我在外面乱搞她也不管的，但是……我要是结婚了，我就算可以在外面乱搞，人家莫柒柒愿意和老子乱搞吗？ 回到家里，我先洗了个澡，然后看了会电视，又给女神经打了个电话，其实以前每次女神经回来，我都他妈的很反感，但这次不同。 “什么事？” “戏演到底了，也见你的父母和好了，你真打算我们两死磕到结婚？”我问。 “是。”她直言不讳，“答应给你的报酬，你放心，我都会兑现。” “草！我不要啊！钱我不要车我不要房子什么的我都不要，我只想只希望和我自己喜欢的女孩在一起一辈子，而这个女的，明显不是你。” “你喜欢的？Leona？” “不是。” “那是谁？” “你管她是谁！我告诉你我不结！这事儿大不了我和你父母直截了当的说明白，我们都在演戏，而到时候，要结婚的时候，我直接玩失踪！”我怒道。 “你敢！”她也来气了。 第一百零二章我没心情和你吵架 “我为什么不敢，用我的终身幸福做赌注，我可不干！” 啪的挂了电话。 其实我心里也很没底，这事情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如果我要是悔婚不干，那么我和家人全都翻脸了。 然后和女神经和女神经家人也都他妈的翻脸了，可以说是彻底决裂了，而且工作也干不下去了，这悔婚的代价很他妈的高啊。 怎么办怎么办啊？ 人啊，活着本身就是个纠结的事情。 我习惯性的打开了书房里的电脑，登录上QQ,刚刚登上去，见莫柒柒的头像闪着：猪头在干嘛？ “在想你。”把消息发出去之后，一看表都已经晚上一点多了，赶紧才关了电脑去睡觉。 第二天上班，我上了QQ看一下，没见莫柒柒回复我，我心情变得低落起来，不经意的点开了她的qq空间，才发现她将qq空间已经对我开放了。 我赶紧点进去仔细浏览着，我想了解她，知道她的一切，进去之后我发现她的空间装扮得很是简单，不像有些女生那样到处是精致的图片和卡通的图案，一种很清爽的感觉。 我先进的是她的相册，里面已经有四个文件夹，分别写着“青春时光”、“最爱家人”、“青涩记忆”、“最初模样”。 我一个个分别点开进去看，首先点进去的是“青春时光”，里面都是莫柒柒的一些照片，照片上的莫柒柒穿得也是简简单单的，但是搭配在她身上却很好看，确实是个漂亮的姑娘，无论哪张照片，那种角度看上去，都是一道别样的风景，我一边看着一边在自己电脑上找了个隐蔽的文件夹把这一张张照片全部都保存了下来。 我接着又点开了“最爱家人”，第一张照片就是莫柒柒和她父母三个站在一栋老房子前的合影，照片里的老房子的阳台上伸出好几个大大的花架，上面都是各种各样的花草，有的正开着花，很美，那时我还不知道后面的那栋老房子就是莫柒柒的家。她的父亲大约看上去有五十岁的样子了，不过身材保持得很好，从脸上的轮廓可以看出她父亲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个相貌俊美的男子，莫柒柒长得很想她的父亲。后面的照片就是她和她家人的一些合影，都是一些很生活化的场景，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觉得她的家庭氛围很温馨。 我再接下来就点开了“青涩记忆”，这次给我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里面看上去应该都是莫柒柒初中和高中时代的照片，里面的她留着很简单的中长直发，有几张还穿着校服，其中有一张的名称是“大连海滩”，莫柒柒穿的很休闲，一条牛仔裤配一件白色的T恤，穿着旅游鞋，背着个背包，一脸青涩的表情，眼神干净而纯真，就如同一朵洁白的百合无声的开放着，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不自觉的看了很久。 等到我点开最后的一个文件夹“最初模样”时，却发现设置了提示问题了，问题是：“我心里的那个人是你吗？”我一看，顿时呼吸都急促了，赶紧试着去回答，但是我尝试了很多次，是、不是、是我、不是我、不可能是我、怎么会是我等等答复我全部都试了个遍，但是都被拒之门外，我心里不甘心，但是却只能放弃，估计这个答案肯定不是这样能随便猜出来的。我不禁心里想着，难道还是那个中年男人吗？他妈的不是说分手了吗我日你嘴啊！ 回到空间的首页点击进入了她的日志，进去了之后我看到她的空间日志大约有二十篇左右，然后我就想着那干脆认认真真的看一遍吧，然后泡上一杯茶，抱着电脑开始从列表的第一篇开始看起，日志时间的排列顺序是由近到远，莫柒柒大约写了有十多篇，里面的内容都是一些生活的感悟和随笔，每一篇的篇幅也不是很长，都只有几百个字的样子，但是字里行间有着很多她一些懵懂和憧憬，文笔清新而优美，我不禁流连其中。 我开始时看着还觉得挺惊讶的，没有想到莫柒柒在美丽的外表下还有这么细腻的文笔，突然一想那天和她给我介绍过，她是中文系毕业的科班生，这才恍然大悟，我从小对文字就特别有感觉，也很欣赏有才华的女生，看到莫柒柒行云流水般的文字，心里对她的好感又加深了几分。 再往后面看着，里面记载的时间却已经越来越往前，中间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她都没有写日志，再看下去就到到了最后的几篇了，她写下来的时间应该是一年半之前的时间了，我发现后面那几篇文章写出来和前面的感觉完全不同，落笔颇为沉重，里面有一种莫名的伤感的思绪在蔓延着，感觉没有了前面十多篇的清新，我一直认为一个人的文字多少都能反映出当时写作时的状态和心情，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心里估算了一下，那时应该是她和那个中年男人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于是我反复又把那几篇看了几遍，但是仔细的看下来，文字里没有明写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只是偶尔的几句话，几个词都能够让我读到那种对过往某个人，某些事深深的思念，我是一个很敏感的人，那种思念我能够懂，也能感同身受，虽然里面没有明写，但是我深深的被那种情绪所感染。 我看着看着，不觉就已经到了最后的一篇，我赫然发现文章的标题就是“我决心去忘记你最初的模样”，我一下子就想到相册里面那个文件夹，我点了进去看了，里面的内容不长，只有差不多两三百字，比之前的文章都要短很多，但是里面的内容却让我格外的留心，那篇日志她是这样写的：“这段时间里我曾经很多次的问过你，我们是不是都还是最初的模样。为什么问你，我想你明白的。我想我们之间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得太多，我指的改变不是你对我的感情，我想你也明白的。是你，曾经给我那么多温暖而难忘的回忆，也是你，让我不敢再去想起这些美好的回忆。我多么怀念几年前那个你，就算满身伤痕也只会安静的依偎在我的怀里，永远不会去伤害你自己。经过这几年，一次又一次不断的希望和失望，我终于明了，也许只有离开你，才能让你明白我曾经是怎么样的爱过你。就在今天，我做了这个决定，我决定不再去怀念我们最初的模样，既然已遥不可及，那我也不必再去追忆。” 我看完了莫柒柒的这篇日志，心里对她不禁涌起了一股怜爱之情。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的巨响：“上班呢你在干什么！？” 不用说，对我大呼小叫的人只有一个：欧阳婷。 “什么事？”我没好气道，关了空间。 “下班后一起吃个饭，商量个事。” “哼，不就是结婚那事，我不想商量，咱两到此为止，我不玩了。” “那也一起吃个饭，商量该怎么办吧？”她的口气软了下来。 “哦，好。” 下班后，下楼去等着欧阳婷，因为她开了车，我就把车丢在公司了。 我在大厅里刚刚等了几分钟，欧阳婷的车就过来了，我出了门上了车，然后就问她想吃什么，她说：“随便。” 我说：“那你总得有个具体的指向吧。” 她一边开着车一边想了一会，然后问我：“你平时喜欢去哪儿吃饭？” 我说，“有一家大排档挺好吃的，就是降低了你的身份。” “怎么走？” 我们到了一家大排档，点了菜。 排挡上菜的速度也很快，一下子就菜就上齐了，我要了两瓶啤酒，心里想着反正今天也不用开车了，有了欧阳婷做司机我就可以喝点酒。 她吃着吃着，突然没来由的问了我一句：“以前你答应过我的事情没有忘记吧？” 我一听一下子有点懵，心里想着是啥事啊，然后就回她：“我答应过的你的事挺多的，你得说具体点，不过我肯定没忘。” “别装傻啊，就是你答应过我把戏做到底的事，我呢，给你报酬。” 我继续吃饭，说：“当然没有，我答应过你事不会忘的，你也不想想，我那么喜欢那个车子。但是……那时候答应的是到你父母和好为止，现在他们和好了。那我们可以到此为止。” “和好？我爸都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你这节骨眼说不了，那我妈又犯病怎么办？我爸到时候怎么和我妈吵，说我妈找了一个那么不靠谱的男人？” “我靠这是结婚啊姐姐！这不是玩。” “总之，你答应也要答应，不答应也要答应！”她强势说道。 “草！我还就不答应了！这事，我们玩完了！你开除我也行，你爱咋咋滴，我不干了！”我起身就走。 她起身就跟上来：“你说什么？你这不负责任的死贱人！” “我操你才死贱人！”我一边骂一边疾走，和这人再呆下去我就疯了。 老板跟着追上来：“两位还没付账……” 老板扯住了她，她从包里掏钱：“多少钱！” 我直接跳上了的士，走人了。 手机响了，我知道是她打来的：“我没心情和你吵架！” “可以谈谈条件。” “什么条件都不谈。以前呢，你用你妈借给我家人的钱压着我，后来用工作压着我，后来又用车子来勾引我，我告诉你，没用了~！大爷大不了不干了就是！工作车子不要了，至于我父母，大不了翻脸！” “你出个数。” 我靠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疯狂的女人啊！？ 我直接挂了电话。 而在我做出这个决定的节骨眼上，莫柒柒却说她离职离开去苏州了。 第一百零三章去苏州干什么 我草她去苏州干什么？ 后来我又经常上她空间，我感觉，她应该是旧情难断，找那个中年男人去了。 顿时……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失去了前行的方向，不知自己该继续追求莫柒柒还是从了父母结婚了再说。 在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里，我们的新公司也正式成立了，小智和我一起去拜会了甲方公司的老板，然后参加了甲方公司的项目投标会，因为小峰家和甲方公司的亲密关系，我们毫无悬念的拿下了这个项目的代理销售合同，签订合同的当天，我和小智小峰充满着兴奋，一起到酒吧狂欢到很晚。 第二天我做了两件事，首先是正式向公司提出了离职，我来公司的并时间不长，还不到一年，但是也算得上能给公司有个交代。 为此，欧阳婷找我大吵了一架，但是……我可不会妥协了这次。 欧阳婷看她留我不行，找了她爸，她爸也和我很深入的谈了一次话，我跟他如实的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告知他我离开公司不是对公司的待遇或者对谁不满意，而是想自己去打拼一下自己的事业，哪怕以后结婚，也不想人家说三道四。我很诚恳的对他表示了由衷的谢意，欧阳婷父亲是个心胸很开阔的人，对我说那时候是他想着要锻炼我，把我分到分公司，从策划做起，安排一个很什么的上司，就是那爱拉屎压着我，来锻炼我，让我慢慢的从小做起…… 不过貌似他自己太忙了那段时间，还有家庭的事情，他根本无暇顾及我，我就东搞西搞和leona搞到了外头他也没得管。还对我不停的表示歉意。 后来他又说，既然年轻人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也不会勉强挽留，祝愿我的新公司能够蒸蒸日上，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随时和他说，毕竟都是快一家人的了。另外还吩咐公司财务给我卡上多打了半年的工资。 就这样，我离开了欧阳婷老爸的公司，开始了自己的创业生涯。 其实人生里面，也许面临着很多次抉择，很多人习惯了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职场上来说尤其如此，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自私的人，也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成熟的人，总是能控制住自己人生的轨迹，进退自如，但是后来真的面临感情上的选择时，我却远远没有像面对职场的选择这样的轻松和潇洒，也许真的爱得深了，就完全不再会去顾及自己的感受，纵是耗尽自己的青春去换场刻骨铭心的回忆，也都会奋不顾身的投入其中。 在我离职之前，我和小峰已经提前在繁华地段的一栋写字楼里租好了一处将近两百平米的办公楼，小峰做事向来很周全，等到我离职的时候，办公楼的装修都全部已经弄好，办公用品和家具都已经到位。 转天我和小智小峰就约好了正式去新公司上班，到了之后，空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小智小峰三个人，我们开了瓶红酒，自斟自饮，也算为我们自己庆贺。 三人一起碰杯，一饮而尽。我们喝完那瓶红酒，一起搭着肩膀站在写字楼的落地窗前看着下面这个人来人往的都市，畅想着未来公司的发展，年轻的岁月总是充满了激情，谁没有为自己的理想而去畅想、去努力、去拼搏过？我们那时的心境是一样的，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多少坎坷，我们还年轻，我们还有未来，输了不过就是重头再来，一生中到底有多少愿意甘苦与共的生死朋友，能够和最好的朋友一起去面对一场人生的挑战，纵千万人吾往矣。 我们正式上班了之后的几天，很快就完成了对公司其他人员的招聘，新的公司人数也有了二十多号人，办公室里开始坐满了，公司也像模像样的开始了营运。我们三个也达成了一致，因为小智本来自己还有几个店要打理，所以他可以时间自由，本来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帮我们到外面去争取项目，所以来不来公司也无所谓。 接下来我们三个特意摆了差不多有十桌饭，宴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还有高中同学以及一些各自特别好的朋友，我们摆酒一方面是告知大家我们成立了新公司，另外一个方面也是希望得到这些朋友的帮助，毕竟在这个社会，无论做哪行，人脉关系是非常重要的。 当然我没有跟欧阳婷家庭一方说。 对于这个饭局而言，小峰在我们三个里面发挥了最大的作用，毕竟他老爷子的关系，所以那天来的人还真不少，原来只预备了六桌，没想到最后摆出了十桌。 在席间，我发现小峰真的是个很懂人情世故的人，虽然人大多数都是冲着他的面子来的，但是他却很顾及我和小智的感受，开场的讲话和轮流的席间敬酒小峰都是跟在我和小智的身后，一直在认真扮演着副手的角色，不断的把他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 新的公司就这样正式走上了轨道。 面对父母和欧阳婷那一方不停的逼婚，我终于受不了了，想着要摊牌才行。 那天，父母叫我和欧阳婷回家吃饭，和我们谈谈买房子的事情。 那房子地段就是之前说的，在我们家不远的，算是郊区吧，但来市区上班还是挺方便的，主要是离我们家近，而且价格不高。 吃饭的时候我都默默的低着头，父母不停的说着，意思就是他们有了首付的钱，首付后，让我们自己月供，装修的话，他们能帮就帮多点，问我什么意见，我心里纠结着该不该在这个时候摊牌，但抬头看看老爸那说得眉飞色舞的脸，我又把欲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可是如果现在不说，就没更好的机会了，而且看着时间一天天临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等他把慷慨激昂的话说完，我就摊牌，我心想。 手机突然叫了起来，我低头一看，是莫柒柒的。 急忙站了起来，跑到阳台去接电话。 “喂，你在干嘛？吃饭了吗？”莫柒柒问。 “嗯，吃着呢。什么事了？”她给我打电话，我心里还是一荡的。 “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想你了……”她说。 “嘻嘻……%我也好想你啊……” “没心没肺的，想什么想，老子才不信！”她骂道，“你哪天找过我？” “我靠你一开始说什么出差，后来又说什么调到那边，谁知道你是不是会哪个男人去了……” 她一下子语噎：“我……我……” “草，我说中了吧。”我说。 “我……还是放不下……”她有点难受的语气。 “唉，……”我叹气一声，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好梗的感觉。 我就知道，女人真的一旦动情起来，真的是火车加一百头牛都他妈的拉不回来了。 当然，男人也一样。 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跟老子这样他妈的禽兽不如的。 “他妈的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牵肠挂肚的？”我气急败坏起来。 “我就是……就是喜欢。” “草！” 我太大声，一下子屋里吃饭的老爸老妈欧阳婷都看过来了。 我小声了下来：“莫柒柒，你跟着他，不幸福。” “跟着你就幸福了么？”没想到莫柒柒突然问我。 “跟我……也不幸福。”扪心自问，我如果没有欧阳婷逼婚这事，我敢说给她幸福。但是…… 莫柒柒又说道：“你和欧阳婷的事情，打算瞒着我是吧？” 我心里一惊：“你怎么知道了？” “娜娜告诉我的。” 我草又是leona，这小妮子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心地善良的，现在算什么？难道真如警察朋友分析的由爱生恨，由于爱和自私的占有欲，爱变成了害？ “我草你信她干什么？她乱讲的！” “如果她没有告诉我这事情，我可能……会跟你在一起。但是你还打算瞒着我是吧？我以前也听说过，都以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听说你们快结婚了，祝你们幸福吧。” “等等！柒柒！我是被逼的！我是家人逼的，我已经要和他们摊牌了，我这个婚我不结了，我要我想娶的人是你啊！！！”我大吼道。 嘟嘟嘟那头已经挂了电话。 我拨打过去，正在拨打的时候我爸出来了：“小子你刚才说什么！不结婚了！这又是哪个女人？” “我……我没有……”我急忙挂断了正在拨出去的电话。 “没有？是不是那个叫莫什么的？” 我惊讶道：“你知道是莫柒柒？你怎么知道的？” “你要气死我啊！” 一定是leona我靠， 欧阳婷和我妈也出来了。 正好，就他吗的来个了断吧：“这婚呢我不结了，我……” 我爸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啪一声如雷一样响在我脑中。 我血一往脑子上冲，一把推开他就要走：“我他妈的不结婚！” 这一推把我爸直接推倒在阳台花盆上，我爸摔倒后花盆恰好就砸碎在他头上…… 我爸一声都没吭，血直接从头上往下涌，我一看惊呆了：“这……这……” 欧阳婷一脚踢在我脚上：“愣着做什么！赶紧送医院啊！！” 我妈顿时蹲下来，“孩子他爸，孩子他爸……” 我还在愣着。 欧阳婷从客厅拿过来一张毛巾捂在我爸头上对我吼道：“送医院啊！！！” 我顿悟过来，急忙蹲下去扛起我爸就往门外楼下跑。 “爸我不是故意的……爸你没事吧%……”一直跑到楼下扔上车，我重重复复都是这几句话。 欧阳婷发动车子踩油门就往医院奔。 经过初步诊断，医生告诉我，我爸伤势不轻，血压不足40-50，为失血性休克。 第一百零四章有生命危险么 “有生命危险吗？”我焦急地问。 “没有。”医生瞅了瞅我，建议说，“对了，你是病人什么人？” “儿子。”我回答。 接着按照医生的吩咐办理好相关手续，然后便傻傻地来到了急救室门口。 空气如同冻结了一样，我妈哭着，欧阳婷静静的站着，我开始在走廊上来回踱步，但每走两三步，我就会朝里望去，这心忽上忽下的，里面像有根弹簧一样弹跳个不停，喟叹一声。 约莫二十分钟小时的样子，一群护士推着车走了出来，医生紧随其后。我立马起身跑上前去看了看我爸，见他气色不佳，似睡非睡，便没呼唤。于是我转身向医生询问我爸的情况。 医生边走边告诉我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伤口已经包扎止血，但病人失血过多，现仍处于昏迷中，还需要做进一步观察。 不一会，我们随护士来到了病房，这是间单人室。护士安置好我爸后，再叮嘱我几句便离去了。 我妈在欧阳婷的陪伴下，去买各种陪护用品了。 我独自待在静谧的空间，有点儿不适应，我一会坐下，一会站起来走走，但无论是站还是坐，我的眼睛都没离开过我爸的脸——这张一小时前还红润，慷慨激昂的脸现已变得苍白不堪，没有血色，就像白纸一般——这张脸已没有任何值得引以为荣的表情。 我真想顶我自己个肺！ 从不信老天的我在心里暗暗发誓道：让我爸醒来吧，无论他让我做什么都行，不管是结婚还是去死，我都愿意，只要让我爸醒过来，让他健健康康的！ 这时我发现我爸睁开眼睛，老天显灵了%…… 我急忙喊医生过来，医生让我出外面等。 走出走廊想取出烟来抽以缓解坠坠不安的心态，却被碰巧经过的护士制止了，烦躁！ 等了好一会，门开了，医生和护士从里边相继出来，我立马冲上前去询问情况。医生叫我放心，说没什么大碍了，过几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疗养。 真是个无比喜庆的消息，道声谢谢后，我快步折回病房。发现一个喜人的变化，我爸的氧气罩已经摘掉了，看来她已经能自由顺畅呼吸，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暂时落地了。 我的心态也由此逐渐平和下来，我妈叫我回家，我不回去，我便叫欧阳婷先回去。 她点头说好。 接着就走了。 她走后，我还在心里骂道：“都什么人啊，叫走好像就迫不及待的走了，怎么当儿媳妇的我草！” 后来我妈告诉我说，什么医药费什么的都是欧阳婷垫了什么的，我说算她有点良心。 我妈一夜没睡，我则是趴在旁边睡了一夜。 次日，我爸六点多就醒过来了。 醒来就说口渴要喝水。 我急忙的找温水给我爸，喝完后，我妈问我爸怎么样了感觉。 我爸叫我坐下来。 我坐下来了。 “反了你，敢打老子……” 我急忙道歉：“爸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让我结婚我结婚我以后再也不顶撞你了……” 一连道歉了说了好久的好话，我爸轻轻叹息道：“儿啊，我和你妈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看你在外面的交的几个女朋友……有哪个靠谱的，那个什么唯唯，还有娜娜，三天两头的往我这儿烦，婷婷就没有烦我……” “爸你教训得是。” “那你还跟那个莫什么的搞在一起，你这娃儿哦……” 我看他又要大动肝火，急忙喊道：“我和她没有开始，我以后不和她来往了好吗，我听你们的，马上结婚……马上结婚……” “好……” 唉，这下，没得反悔了。 八点的时候，欧阳婷一家三口来了。 她爸还是那么有派头，四五个人帮他提着补品啊水果的进来放了就走：“这些都是进口的，一定要在两个孩子结婚前好起来啊。” 我发现她爸还挺有人情味的嘛。 欧阳婷依旧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多一句话都不说。 欧阳婷妈妈神经质的话最多，后来聊啊聊到房子的问题，她说房子不要买了，孩子住外面也不放心，就让我和欧阳婷跟她一起住就行。 我当时就疯了，马上说道：“不不不，我们住市区不住郊区……” 我爸立马道：“听欧阳妈妈的！” 我顿时闭了嘴…… 董事长忙着上班，欧阳婷妈妈有事，我妈照顾了一宿，我就想今天我照顾我爸，我爸说用得着你们来照顾，我自己照顾我自己。 欧阳婷当即说：“我来照顾。” 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欧阳婷：“你：照顾？” 她点头：“你们两都累了，我今天来照顾。” “不用，我说了不用！都给我回去，该干嘛干嘛，孩子他妈留下！”我爸下命令。 我们只好都滚了……% 看着欧阳婷车子桌椅上还未冲洗的血迹，我的心猛的一抽，很疼。 想想自己这种孽子，真是作恶多端。 “去哪？”我上了车后，欧阳婷问我。 “一起吃个饭吧。”我说。 还是去了那家大排档，老板一看到我们两个因为吵架逃单的小夫妻，笑脸迎人：“两位请，今天不吵架了吧。” 我说：“不吵。” 老板说：“是啊，男人啊就该让着女人一点。” 我累了，没心情搭话，自顾自的坐进了里面。 人是累了，但……我此时却不烦恼了，人有几条路的时候，在选择上会感觉烦恼，而当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的时候，你却不会烦恼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走好它。 欧阳婷点菜的时候，看都不看我，点了七八个菜。 我也懒得说她，这就是她。 她昨晚先走了，说走就走了，但今天我看到她车上的血迹，还有她的父母也来了，而且她也说今天要留着照顾我爸爸，我觉得她在一些方面还是挺好的。 我们后来在饭桌上又开始讨论起我俩结婚的事，因为按照这边的规矩，办喜事的话男方是要给女方彩礼的，我心里想着不知道给多少合适，就想和她商量了一下，她告诉我她父母对这些东西看得很淡，只要我俩在一起幸福就行，反正拿多少来估计她爸妈都会以嫁妆的形式原封不动的退还给我们，所以要我不要有压力。 我也知道她们家有钱，欧阳婷对物质上没有太多的需求，不论是她还是她的父母对利益上的东西都看得很淡泊，做什么事情都很随意，只要家人开心就好，这就是她家的风格，这点也是我内心里特别欣赏欧阳婷包括她的家庭很重要的原因。 我们刚吃完饭，她就接到了她老妈的电话，她妈要她陪着她去逛逛商店，为到时候再我们的婚礼那天穿的衣服，我跟欧阳婷说：“那我陪你们一起去吧，顺便也可以去讨讨岳母娘的欢心。” 欧阳婷却白了我一眼说：“很新鲜啊，你竟然提出来陪我去逛街，去多陪陪你爸吧，不孝子！” 我脸一红，接不上话了。 在孝顺这点上，我的确比不上她，她可以牺牲她的一切包括她自己就为了家庭圆满一家人在一起，而我呢？ 她就打发我先打车回去，接着她开着车去找她老妈去了。 三天后，我爸就嚷着出院了，说在医院一群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去看他，他烦。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说的是我朋友啊，我们家亲戚啊什么的，这叫乱七八糟吗？ 出院后，他倒是精神得很，也不休养，马不停蹄的开始搞喜帖啊准备我们的婚事。 而我，把我的那群好友都聚一桌后，隆重宣布，老子也要结婚了。 当然，他们得知我的对象是欧阳婷后，一个个都比自己要结婚还兴奋啊，七嘴八舌的，还嚷着让我把欧阳婷叫过来给他们开开眼界，到底什么样的女人那么厉害，还自己能管一个公司，他们都想见识一下。 耐不过他们的逼迫，我只好给欧阳婷打了电话，但我觉得，欧阳婷才不会屑于这些人的这种小孩子要求，没想到她一挂电话，十分钟就到了。 我吃惊着。 她来后，笑盈盈的给在场的我朋友一人一杯酒，我朋友都说我觅得一位千古难寻的绝世好老婆，还说跟什么白素贞的什么有得一比。 那晚也就喝多了。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的，他们说我是被欧阳婷扶着回去的，反正我不知道，醒来的时候是在家里，当然，欧阳婷不在身边。 接下来马上我就迎来了一生中很重要的一个日子，举行结婚典礼了。 我和欧阳婷本来是想办一个简简单单的婚礼，但是无奈双方都是大家庭，他们还是想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把欧阳婷娶进门，本来我想着还说跟欧阳婷搞个什么蜜月游啊的，结果她来了一句：游什么游，没空，忙着。 好吧，那就忙吧。 我们的新房，不买了，落实住进欧阳婷的那个房子里，因为我不想和欧阳婷老妈一起住，住郊区，那个小别墅，我就是不喜欢。 躺在装修好的房间里，我却一下子不能入眠。 女神经不和我睡，她自己睡另外一间，这个大房子，房间多的是。 风风雨雨这几年走下来，我已经觉得很疲惫了，漫长的岁月带走了我们之间最开始的激情，但留给了我们只有经过岁月洗涤后彼此的默契。 我一个人睡着，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一下子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么多人和事都涌现在脑海，是的，曾经的青春岁月好像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但是在我内心的深处，总会轻易的将这些心灵最深处的片段忆起。我想到了那段坐着公交车穿梭城市的两端只为了见唯唯一面的日子，想到了现在正在苏州的莫柒柒那精致的笑脸，想到了和娜娜一起相拥而眠的那个安静的夜晚，想到了大学时手里拿着那本《挪威的森林》的若若的背影。 第一百零五章烂醉如泥 无数个片段就这样像电影里的场景一样一幕幕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但我深深的明白，那些爱过的人都已经不知身在何方，那些做错的事也都已经无法再去补偿。 其实，后来leona还做了一些很过分很让我恼火的事，我不知道她是什么心理，但真的让我反感，在这不说也罢。 第二天的婚礼举行的很隆重，到了婚礼的这天，我和欧阳婷反倒成了两个最不用操心的人，其他的环节亲友们都已经全部都安排得很妥当了，我们只是按照婚庆公司的安排把所有的项目全部走完一遍就可以了。 那天的婚礼上很多我和欧阳婷的朋友都来了，看到我们终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他们中很多人都很兴奋，我很感激这些多年来的朋友，因为无论我和谁结婚，他们都会很激动…… 还有，公司的很多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们这对……这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居然莫名其妙的走到了一起。 看着我爸我妈欧阳婷父母一家人喜上眉梢的模样，唉，该拿什么整死我我最爱的人们。 中午的婚礼结束后，剩下的就只是我和欧阳婷的亲戚以及最好的二十多个朋友，我和欧阳婷赶紧利用下午的时间好好睡了一觉，因为我们知道晚上的洞房他们这帮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俩。 中午的婚礼上桌数实在比较多，所以敬酒时我用的都是白开水，但是到了晚上这顿，剩下的都是多年的好友，怎么跑也跑不掉这顿酒，那天我的兴致也很高，也不管量多量少，一杯一杯的和小峰、警察朋友他们几个喝着，但是我也没有机会喝醉，因为他们要憋着要闹洞房，把我这个新郎灌醉了他们就索然无味了，所以小峰看我喝得差不多了就示意大家不要和我喝了。 吃完饭接下来就是异常火爆的闹洞房，他们编制了一个节目单，上面足足有二十多个项目，我和欧阳婷也落落大方，反正大家都是要来看我们出次丑的，那么我们就满足大家的愿望吧，我们非常配合的按照大伙的要求将二十多个项目表演完毕，时间已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了，有得人已经鸟兽散了，但有些人……还活着。 他妈的，活着的人有小峰小智大卞等若干朋友，一致嚷嚷着干掉我才走。 没办法，喝吧。 果然，烂醉如泥…… 后来我是被警察朋友开车送我回来的，他没喝什么，在我们晚上大干的时候他忙公事去了。 一整天这么忙下来，我已经被折腾得没有一点力气了，我借着窗外的朦胧的光线看着墙上挂着的我们那硕大的结婚照，心里感觉一切都似幻似真，从以前很小的时候开始，我自己就总会幻想着最后和自己走进婚姻殿堂的女生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现在我的新娘……我草我的新娘在哪儿？ 哦，她在隔壁房间，麻辣隔壁的房间那里。 本想和她商量着我们该如何过好小夫妻生活的，但她貌似一点兴趣也没有啊，又忙着她该忙的事情了。 我草，心烦，难道我这辈子只能靠自撸为生了？ 然后，我又跑去公司了。 一下子又从另外一个世界回归到现实生活之中。 我们两人又都开始忙碌的生活。 到了公司以后，看到一切都运作得挺正常的，我也很感谢小峰他们两个以及全体员工在我度蜜月这段时间的辛苦付出，当天中午要行政部发了个通知，我个人请全公司的员工一起吃饭，平时小峰在公司的时间不多，他中午也特意赶了过来，吃完饭后我们三个合伙人开了个简短的股东会，对公司的经营情况进行下一步的讨论和部署，那时已经签约的第一个项目马上就要进入销售期，很快销售团队就要进场，进入到实战阶段。小峰也带回了好消息，他通过自己的关系又接洽了几家开发商，有两个项目对我们公司很有兴趣，我们又开始摩拳擦掌的准备去参加投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在事业方面，因为毕竟是自己做公司，觉得工作起来都特别的有干劲了，每天很早就准时出现在公司，自己在工作上也投入了很大的精力，基本每天都是带着员工们加班加点的干活，很少有晚上十点以前回家的时候，公司的业务在那段时间也有了很大的进展，我们又顺利的签约了两个销售代理项目，还另外签了了两个收费的前期策划项目，有了业务，公司也就有了收入来源，公司又招进了一批员工，规模达到了四五十人。 周末，累了一个星期的我，本来早上想睡个懒觉，下午和欧阳婷去拜访我们家亲戚，谁知6点多钟就听到欧阳婷妈妈在外面敲门：“小林，你快起来，我有事情和你说。” 一听说岳母说有事情，我一个翻身就起床，穿着睡衣睡裤就出来了：“妈，什么事情？”“你轻点，婷婷还在睡觉，回去把衣服穿好出来。”我赶紧回房间去把衣服换了站在她前面。 “别傻站着，坐吧！”说着指了指对面的沙发，“你知道婷婷嫁给你，婷婷爸爸到现在还是反对，无论是你自身的条件还是你家的条件和我们婷婷都是不配。你也看出来了婷婷从小到大都是我和她爸的掌上明珠，没让她受过一点点委屈。所以我们也希望和你在一起以后能像我们一样宝贝她。” 我听出来了，这些话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我点头都说好的，她一开口就是长篇大论，婚前已经领略过无数次了，“一位优秀的男人就必须把家里照顾好，就像婷婷的父亲一样，虽然他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让我孤独，但他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从来没让我进去过厨房，也没让碰过洗衣机。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也像婷婷父亲一样，不要让婷婷缠在家务活上，她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你一定要多支持支持她，这样也是对你们以后家庭着想。我看你洗手间都堆满了没洗的衣服，你把洗手间这几天衣服都洗一洗。” “不是说好了，婷婷下午和我去我们家见见长辈吗？” “以后有的是机会去，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体贴人，没看到婷婷这几天很累吗？再说的这个房子装修给你们结婚，一共十八万，而你们家给的那点礼金，连摆喜酒都还不够，我们还贴进了不少的钱，你们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抓紧去把衣服洗一洗，洗好把中午饭准备一下。”说着就起身到书房去。 我赶紧给我爸打电话，说婷婷人不舒服去不了，电话听的出来爸爸很为难，说客人都已经通知好了，但是听到婷婷人不舒服很焦急问：“怎么？去医院看了医生没有啊。” “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休息一下就好。” 他们这才放心把电话挂了。 我正准备去洗衣服的时候，岳母出来了，拿了一张纸条给过说：“小林，这是你们结婚前的开销明细，你过来对一下。” “没关系，都是一家人还什么不放心。” “一家人帐务要清楚点，才有利团结，这些钱你看，都我们家出的比你们家多几倍……你看看没事就签一下名。”说着把明细递给了我，明细上就写我们家给了多少彩礼的钱，然后花了多少是房子装修，还有喜宴的费用，我觉得没什么就签了名字递给她。 我去了洗手间洗衣服了，我把所有的脏衣服都倒进洗衣机，开始放水的时候，就听到门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岳母推门进来了大叫：“你这孩子做事情怎么不动脑子，怎么把衣服全部放到洗衣机里去了，内衣内裤袜子必须分开手洗。”说着拿了脸盆把洗衣机里面的内衣内裤和袜子都挑了出来，每个人都用每个固定盆子装好，看到了她把欧阳婷那红色的内衣和内裤递给我的时候，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起来，让我把这些洗抓紧到露台去晒，说着又回到了书房去。 尽管从小很多活都会干，但是母亲从来不会让我做洗衣烧饭的事情，在她的观念里男主外女主内，这样家庭才会和谐幸福，一直到离开家去学校读书，才学会了洗衣服，所以一个人在洗手间满头大汗，一直忙到11点才把衣服全部洗好晾好。 这时候婷婷也醒来了，“小林，小林啊！”岳母的尖叫声音整跟小区都听的见。 我在厨房赶紧跑出来问：“妈，怎么了？” “婷婷醒了，你去帮她倒一杯冷开水，把牙膏挤好。” “啊！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帮忙？”我惊愕道。 “这是在家里，一位丈夫看她体贴不体贴就是看她细节，你都说了这么简单的事情，做一下很为难你吗？” 我彻底无语，再说家庭为了这样鸡毛蒜皮的事情争吵，是没有一点意义，能忍就尽量忍，从小我父母就教我们：家和为贵。于是我洗好手上楼到洗手间，帮她倒了一杯纯净水，牙膏也挤上了。这时候欧阳婷穿着睡裙去洗漱。 新婚后的第一个月，我感觉自己如进了新兵连。岳母经常过来我们这边，指挥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天基本上就是菜场、厨房、洗手间，总体来说还是把她们服侍很开心。 在那段时间里，公司的第一个签约项目也正式迎来了第一次开盘，说起来也挺幸运的，那会正好赶上房地产高峰，整个房地产市场都很火爆。 而我们对于第一个项目也非常的重视，倾全公司之力，项目的前期营销策划以及推广工作做的非常出色，当时项目在开盘之前已经在市场上建立了很高的知名度，虽然项目不大，但是位置特别好，从项目的营销中心开放了以后，每天的来访客户基本上都是五六十批以上，整个营销中心可以说每天都是川流不息的客户，呆了开盘之前当时已经办理升级了的VIP卡客户有将近两千批，而我们第一次开盘仅仅只推出不到五百套房子。 第一百零六章下一轮的爆发 还记得从开盘前的三天开始，我们三个合伙人就一直守在项目的营销中心，我们那几天基本都没有回家睡觉，实在是心里很紧张，一刻都不敢离开营销中心，原因是我们当时最担心的并不是开盘能不能取得好的销售业绩，而是担心开盘当天的客户量太大，而且房源又少，如果没有合理的组织和周密的安排，一旦出现客户因为买不到房子而闹事的群众事件那就太严重了，不但会影响项目的形象和后续的销售，也会砸了我们这个刚刚成立的公司的招牌。 当时从开盘前一天的早上就开始就已经有很多客户在营销中心外面排队了，那天中午吃完了午饭，我和小智两人站在营销中心二楼的办公室透过玻璃窗户看下去，外面排队的客户已经有将近一百来人了，看着这些客户在外面站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后面的人插了队，失去了原本比较靠前的排位，我心里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应该高兴的是明天的开盘肯定会是一个非常好的销售业绩，有点难过的是想着这些老老少少的老百姓们为了买一套房子确实很不容易，不光要花费掉很可能是一辈子的积蓄，还要被我们这帮做营销的人想方设法的折腾，这么个天还辛苦的在外面排着队，看了确实有点不忍心。 其实之前我们和开发商沟通过，因为我们早就预想到了会是这样的场面，想要开发商还是做点提前的准备，在营销中心外面提早搭个棚子，然后提供点水和餐饮之类的，但是开发商却以节省成本为理由回绝了我们这个提议。我看着下面的情况，然后和小智商量了一下，恐怕这样下去会不行，两人赶紧打电话给活动公司的老板，要他们无论如何赶着在晚上之前再临时搭建一个五六百平米的棚子，然后再提供一些简单的饮料和餐点，增加的费用算在我们公司的账上，不然这些客户在外面这样等着我们还真的良心有愧了。 那天晚上我们公司的员工基本上都是一个通宵都没有睡，我和小智也不例外，就一直守在营销中心，一方面安排着我们的下属安抚着外面排队的客户，另外一个方面也和开发商开了一个紧急的沟通会。开发商以前并没有过开发经验，最开始还不太相信我们的预判，现在看到现实情况的确和我们之前的预计比较一致，也开始担心起来第二天会出现客户闹事的群体事件，我和小智反复的和开发商领导做着工作，最终说服他们同意给第二天没有买到房子的VIP客户全部赠送一张面值五百的购物卡，其实满打满算也不过几万块钱，但是对于这些普通老百姓来说，能有一点补偿也算是心理上很大的安慰了。 他们同意了这一点我和小智心里也就基本上有了数，但是想着还是应该防患于未然，再向开发商提了个要求，要求第二天的保安人数临时在原来一百人的基础上再增加五十人，并且要他们赶紧通过关系和当地的派出所协调，到了第二天增加十多个的警务人员来现场维持下秩序，这个建议开发商也同意了。 开完会，我和小智两个就守在二楼的办公室，两人一夜无眠，抽完了三包烟，一边时刻关注着楼下的情况一边聊了一通宵的天。经过了那个紧张而难忘的夜晚，第二天终于迎来了开盘，幸亏前期的准备工作比较充分，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到三个小时就将第一批推出的五百多套房源全部销售完毕，没有买到房子的客户虽然有情绪，但是开发商也做了补偿，表示了心意，所以也就很快就散去了。 到了中午，我和小智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就回了旁边的酒店睡了一觉，那天晚上开发商摆了几桌饭宴请所有的工作人员。开发商的老板也过来了，他对于这次开盘的组织非常的满意，一直拉着我和小智喝酒，我趁着敬酒的机会装作不经意的提了提昨晚我们临时要活动公司搭建帐篷的事，他一听果然豪爽的告诉我要我们把账记到他公司的头上，不要我们负担。我靠着一杯酒就达到了目的，然后和身边的小智相视一笑，开发商老板财大气粗，这万把块钱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对于我们这样刚刚起步的公司，能够多省一点就是一点。 这种应酬饭局其实啥都没怎么吃，那天晚上等大家都散了，我和小智还有点意犹未尽，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彼此之间很有默契，都知道彼此都还想喝点，于是我两去了一个小饭馆，我俩没动筷子就先干了一个，我想着这些年和小智一起经历的事就感慨挺多的。 我接着跟小智说：“你也应该找个女朋友了，过去的事就别去想了。”小智听着我的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对我说：“老林，我知道你为我好，我也想找，不过这事吧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我一想也是，也就不提这茬了，刚刚想说点别的，小智却扭头看了里间，然后压低了声音问我：“那个你老婆和你发展得怎么样了？” 我回他：“没啥发展，难以驯服的烈马。” 小智对我报以一个淫邪的笑容，拉长着声音对我说：“那你可是鞭——长莫及了。” 我给了他肩膀一拳；“你别想得那么下流，我和她是‘政治’婚姻，我对她没啥非分之想。” 小智瞪着眼睛看着我：“去你大爷的，你这别我还不了解，看上去道貌岸然的，一肚子男盗女娼。” 我苦笑着对他说：“求你别说了，我真的一肚子苦水。” 小智一看我求饶了，得意的说：“那你先连干三个表示下诚意。” 我一听，这傻逼还真蹬鼻子就上脸了，装着生气的对他说：“你妈的，我就不喝。” 小智一听，也就不和我抬杠了，拿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个，两人相视而笑，一饮而尽。那天两人兴致挺高的，一会儿就把那瓶茅台整完了，又扯了会公司的事，然后时间也挺晚的了，就撤退了。 第一个项目顺利开盘之后，很快公司的在资金上充裕了很多，不久就从开发商结算到了第一笔佣金，大约有两百多万，有了这笔资金，公司在财务上顿时宽裕了不少。 最忙的当然是回款的工作，大家伙辛辛苦苦的，怎么也要把该结的钱结回来。我们三个合伙人合计了一下，公司的业务情况还是发展得很不错的，整个项目已经完成的销售额差不多有五个亿，因为小峰的关系，我们当时签的代理佣金的点数还是比较高，整个代理费算下来差不多有九百万，然后新签的项目里也有一个开了盘，卖了差不多两个亿，佣金算下来也有差不多三百万，再加上其他前期项目的策划费、顾问费，整个公司的营业额达到了一千三百万，但是我也知道开发商到了付款的时候哪个都没有开始签约的时候爽快，我们定了个目标，三个人也分了下工，我和小智那段时间就天天在外面跑，负责公司的回款，小峰就守在公司负责日常运作。 接下来就是天天泡在开发商办公室的日子，一般来说，工程款是开发商付款中最大的款项，基本是好几千万上亿，像销售佣金这种，只能算是小笔款项。 那段时间我和小峰也想了很多方法，一批佣金的支出，要经过甲方公司销售经理、营销总监、财务总监、副总经理、总经理的层层审批，所以我们既要和甲方老板搞好关系，也要打点好下面的层层关节，虽然说签约的项目只好四五个，但是每个公司这样搞下来，我们两个真的是苦不堪言，每天基本我们当时服务的都是一些本地的开发商，每天白天就是到各家开发商的办公室报到，晚上也基本不着家，不是是坐在饭局上，就是出入各种娱乐场所，应酬打点着开发商上上下下的领导。 我们算是比较幸运的，因为小峰家里毕竟还是有些势力，所以开发商对我们都还是很客气，付款虽然有点拖沓，但是在我们的努力下基本也都付得差不多了。 对于我们这种刚刚起步的公司来说，能够招聘这么多人才一共共事本来就很不容易了，我们三个也深深的知道，对于我们当老板的，公司的什么事情都可以拖，只有员工的工资是绝对不能拖欠的，拖第一次，员工可能还不会说什么，拖第二次，员工肯定就会要来问你老板要了，拖上第三次，估计再忠心的员工也会直接拍屁股走人。 那天晚上忙到快十二点，基本所有的账目都核算清楚了，我们看了一下，公司应收款项中，我们基本完成了85%以上的回款，把所有的成本扣去，粗略的估计了一下，公司的利润差不有了四百万的样子。 我想着大家也辛苦了，就临时又和小峰他们俩合计了一下，要财务按公司的人头每人多封了一千块的红包，钱虽然不多，也是我们几个当老板的一点额外的心意。 总结会开得很圆满，会上我发了一个半小时的言，之前也没有做什么准备，这么辛苦下来，很多事都历历在目，酸甜苦辣都在心间，一个多小时时间都觉得还意犹未尽，在发言中我也为来年公司的发展定下了新目标。 我们在接下这几个项目后，三个合伙人都同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经过好几次的讨论甚至争论，最终还是达成了一致，与其多签项目但是服务质量下降，倒不如维持现有项目数量，保持较高的服务水平。当时算起来公司已经有六七个签约的代理销售项目和四五个前期策划和顾问项目，我们决定暂时停止盲目的拓展，引进新的人才，加强公司的管理水平，保证好目前已签约项目的服务质量。达成共识后，公司的运转情况还是基本稳定了下来，我们积蓄着力量，等待着下一轮的爆发。 第一百零七章吃软饭 开完会后就到了中午时分，所有的员工一起吃了顿团圆饭，席间基本每个员工都过来敬我的酒，我心里高兴，所以也没怎么推诿，喝得实在是不少。等大家散了，我就打了车回家，但还没躺下多久，就被岳母吵醒了。 一进门就指着我的鼻子问：“我才走开几天，你就饭也不做菜也不做的，让婷婷天天在外面吃快餐盒，你这是干什么！？” 我稀里糊涂的走出房间，不知道她叫嚣着什么。 她一捂鼻子：“满身酒味，你老婆天天在外面打拼，你就在外面醉生梦死吃软饭！” 我火气一上来，怒道：“你讲什么？我吃软饭？我什么时候吃软饭了！？” “你还不吃软饭了？这房子你贡献什么了？”她问我。 “妈，怎么说我这房子我没出钱？装修房子的时候我明明把钱划到您卡上。” “你别叫我妈，我也不是你妈。你好意思说你出那点钱，那点钱装修算什么，摆喜宴的钱还要我们贴你的，我们把女儿养这么大，培养成人，管理大公司的人才，你就出那点钱就娶走啊！”说着就过来拉扯我，“快去做饭！” 我……我…… 我真是无话可说了，也不想和她这个神经病闹下去，就去做了饭菜，做好饭菜我回房间睡觉，她给欧阳婷打了电话，欧阳婷估计在加班，于是她一个人津津有味吃完饭，然后敲我房间门叫我收拾洗碗。 我肺都他妈的快气炸了…… 而在我洗碗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个事情。 我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有来电，是莫柒柒打来的。 岳母就坐在那里看电视，她一看莫柒柒三个字，毫不犹豫就接了电话，当然，莫柒柒在那头是不敢说什么话的，一听不是我声音，她就挂了电话。 岳母可和我没完，冲进厨房就问我：“小林，说说怎么回事？莫柒柒，你都结婚了，还和这个贱人联系，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我解释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给我电话，我已经很久没电话她了，再说我和莫柒柒本来就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岳母气的脸都青了，指着我鼻子骂：“你这个白眼狼，我们给你房子，把这么优秀女儿白送给你，你还在外面找小三。你这样男人我们婷婷随便找就一大堆，自己没出息，还指望我们给养你父母？你做梦吧！什么样的父母教育出怎么样孩子” 本来我都想全忍了。 可没想到岳母会连我的父母一起带出来骂，把我给激怒了。 我站了起来，拿起了行李，丢下了一句话：“你们商量好了怎么办通知我，需要离婚直接电话我。” 说着甩了门，回到了自己的租房里去了。 可没想到的是，欧阳婷老妈却还不罢休，我第二天去公司，就见岳母已经在我办公室里闹了。 一直不停的逼问小智知道不知道莫柒柒，还问莫柒柒是不是就在我们公司上班，搞得公司里鸡犬不宁的，整个工作都陷入了瘫痪。 小智拉着我到旁边说：“妈的你可要把你这个老妈摆平啊，这么闹下去，我们还能干什么工作？” 我也郁闷得很：“我是实在拿她没办法，昨天在家和我闹得都快要掀桌子了。” 小智问：“妈的你小子是不是真的和莫柒柒搞一腿？” “我靠连你都不相信我，我们这段时间那么忙，我哪有啊？昨晚就是我手机扔沙发上，莫柒柒刚好打电话过来，她妈妈就刚好接了，之前她妈妈也知道我和莫柒柒是有那么点暧昧……所以就闹成这样了。” “我靠我不管你，这事情你自己处理，不然公司还怎么开门！” “好吧好吧。” 无奈之下，我只好给欧阳婷打了电话。 欧阳婷过来后，我那奇葩岳母还在气呼呼的坐在我办公室里。 欧阳婷过来问我道：“我妈呢？” “里面。” 欧阳婷走进我们公司，看了几眼后问：“你搞的？” “和小峰小智搞的。” “还不错。” 她进去，三言两语就把她妈搞定了。 临走时，我拉住欧阳婷：“今晚一起吃个饭，我有话同你讲。” “今晚没空。” “什么没空！没空也要有空！结婚到现在，我见你的次数都不如见你妈的次数多，这算什么？” 她妈妈突然折回来：“呀哈反了你，对我女儿大呼小叫的！” 欧阳婷一把架住她妈妈：“妈，没事。” 转头对我说：“好，今晚，七点半，富豪酒楼。” “好。” 七点半，到了约定时间，我到了富豪酒楼。 我以为欧阳婷是特地约我来这里吃饭说话的，没想到她是顺路的。 她是要到这里应酬，顺便把我叫过来，她已经自作主张点了菜，我入座后她说，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还要去忙。 我当即就发火了：“要是没时间，就别约我出来！” 她本来也有火气：“我很忙你不知道吗？” “是忙，谁都忙！但怎么忙，你总有时间和我聊聊吧！” “聊什么你说。” “聊你妈的事情！把我当成佣人了！？每天让我做饭做菜洗衣服拖地板搞卫生的，当奴仆使唤了？还有，莫柒柒的事情，根本就莫须有，你妈妈什么意思！？” 她当即接茬儿：“我妈让你做这些，是有点过分，但，我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她拿出一张卡：“里面的钱，够你买一部你喜欢的车了，还剩下的，你自己做公司做公司，爱怎么花不关我事。至于莫柒柒，我结婚前就说了，我不限制你这方面的人身自由，你自己小心点就是，人家女孩子要是愿意跟你我无话可说，要是不愿意跟，你自己去包养个我也不说你……” “我草你这话像人说的话吗？”我怒道。 “要不要随你。” 我抓过卡摔她脸上：“我不要！” 她也怒了，“别太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你说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 她把卡收起来，因为好多人看着我们这两个。 收了卡后，她站起来就走：“我还有事忙，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说你妈！” 她一转身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扔过来，我一闪躲，乒的破碎声音，杯子满地碎渣。 “欧阳婷！他妈的离婚！！！”我站起来吼道。 她愤愤的看我一眼，走了。 他妈的这什么女人~！ 气得我肺真的要炸了，可是转念想想自己家人，尤其是父亲，我又有些弱了下来。 回到欧阳婷的家，却见父亲的车在楼下，父母说这几天过来看我，送一些吃的什么鸡鸭的过来，来之前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上楼后，见欧阳婷父母也都在，一进门，见我爸妈在厨房做饭，欧阳婷父亲翘着腿在看电视，我心里顿时就有一股火了。 我打过招呼后，走进厨房，果然，父母带了鸡鸭过来，还杀了，还要做给欧阳婷父母吃。 欧阳婷老妈坐在饭桌边尝了一口鸡汤：“有点咸了，也太油腻了，让我这个高血压的人怎么吃啊？” 然后她又走到厨房，指着地上的纷乱道：“这都是鸡毛，赶紧把这些弄干净了，都说了我们不缺鸡鸭，什么自己养的和外面买的还怎么不都一样？” 看到这一幕，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我看我爸也不说话，脸青着炒鸭肉，慑于父亲的威严，我没敢发作。 炒了鸭肉后，父亲把这一大盘鸭肉放在餐桌上，欧阳婷妈妈嫌弃道：“你的手那么脏，看盘子都有手印，让人怎么吃啊？” 我爸没说话，继续回厨房炒菜。 然后欧阳婷妈妈招呼欧阳婷爸爸过去喝汤。 欧阳婷爸爸说了一句等等做好了再一起。 欧阳婷妈妈道：“等什么等啊，他们饿惯了，我们饿不起，看这都几点了，都说不要弄了，从五点到现在，还没让人吃饭……” 我再也押不住心里的怒火，走过去直接就把桌子掀掉了，走进厨房拉着我爸妈的手，头也没回就走出了门。 这是什么社会啊！怎么人善到哪里都是被欺负啊！ 得罪了他们以后也别想在家里呆了。 下楼后，我对爸妈说：“爸你看到了，我平时就这么活过来的。” 我爸也很有火气：“实在太过分了。” 我说：“你们先走，先回家吧，我再上去收拾我的东西，得罪了他们在她们家也呆不下去了，我早就想走了！” 我爸妈不让我去找他们理论，两老也都没吃饭，就一家三口出外面饭馆吃饭，爷两干了一瓶白酒，我把这段时间在她家受的苦闷一肚子的全倒了出来，包括欧阳婷的算盘，还有她妈妈怎么对我，还有欧阳婷用钱要压住我的事情。 “你之前硬要我和她结婚，她就是为了她们家两个老人和好，而我呢？” “这事你以前也说过。” “可你们当回事吗？我到现在，连欧阳婷的手都碰一下，这算什么夫妻！？》夫妻有这样的吗？” 我爸当即乱了分寸，问我妈道：“孩子他娘，你看这事咋办。” 我妈捂着头：“我头疼死了，你们就不要问我了，凯洋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以前我就说他已经长大了，这些事情让他自己选择。” 我爸懊悔道：“可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也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啊！” 饭后，我爸妈走后，我回到欧阳婷家里。 她妈妈还在收拾，看到我进门，冷嘲热讽：“哟，还有脸回来啊呀？” 她爸爸叫我过去：“坐下，我要跟你谈谈。” 我笑了笑，走过去：“说。” 她爸爸问我：“你刚才是什么行为？” 我说：“翻桌子行为，董事长，我不玩了，我玩不下去了，要离婚就离婚吧。” 她爸爸说道：“当时她妈妈说你是个好孩子，我才同意的婷婷嫁给你，你就这么好？” 第一百零八章离婚 我怒道：“你看你们怎么对我的！？行了我什么也不想说了，我回来是收拾东西走人的。” 她爸爸威胁我道：“你要敢走，就能让你付出代价，你可别后悔！” “吓我？随便你。”说完我就收拾东西去了。 她妈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各种难听的话啊，在此就不写出来了。 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我在房间把婚后生活重新梳理了一遍，分析了所有的细节。 为什么没她母亲是如此难相处？为什么我父母一直就处于被欺负的对象？为什么我为人做事和优秀就是无法调和好家庭的关系？为什么我知道一家人不能太好强却控制不住自己？。 我用一张纸写了下来，然后一个个问题做了详细解答：知道欧阳婷家有钱后，我就一直很尊重她家两老，这和我在郊区生活有成长。开公司，创业，老板，董事长，都是神圣的职业，由于父亲的想要攀亲，母亲的忠厚老实，被别人欺负的事情，是肯定的。 关于我，一个人认清别人很容易，但是要认识自己很难。虽然打拼了几年取的好成绩，一方面是自己的努力，另一方面只能说我机遇比别人好，遇到好朋友。但是江山易打不易守，这个道理也是经过很多事情以后，也就如魏徵所说得之于艰难失之于安逸。这几年有些小成就看问题和做事情就简单了起来，特别是人情事故这方面，渐渐是低头向下看，而不是抬头向上看，所以才迷失了自己的选择和思考。 家和万事兴！是要看什么家庭？而且必须是家庭的每一位成员的共识，当靠一个人的努力都是徒劳。可是一个家庭你如果一个心思想改变别人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每个人都生活了几十年，不可能会为了某个人某件事情而改变一辈子。所以我不能按着自己的标准，或别人的标准来做人。 整个架构图和架构分析已经出来了，头脑里也清晰起来了。事情的归根结底还是在我身上：如果我有能力达到岳母的预期，岳母的矛盾也解决了；如果我能有条件去改变家人的生活，那父母也不会生活在进退两难的的处境。所以我要改变自己。 所以在公司里，我从粗到细都抓，尽量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以至小峰和小智都以为我心理变态了。 欧阳婷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见面。 我没好气道：“有什么好见的，反正我们两结婚证也没领，不过就是办了个婚宴，离了吧，省得心烦。你以前结婚，是奔着哄你父母开心让他们和好的目的而去的，现在，目的达到了，你父母团结的很，一致起来对付我。” 欧阳婷说：“我妈妈过分，你不过分吗？你为什么掀桌子？” “我气，就跟你气得的时候拿杯子扔我一样，你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我是这么对你，但我这么对过你父母吗？” “我草我父母有像你妈一样对你讲话那么难听过吗！？” “好，离婚就离婚，你现在过我家来，我们把话说清楚。” “草，离婚还有什么话要说清楚的，就这样吧，老子还忙得很。”我挂了电话。 接了这种电话，心里就烦躁，草。 结果，当晚…… 她又打过来，说我爸妈要去她家吃饭，叫我过去。 我心里一惊，他妈的我父母又去干什么，被奚落得还不够吗。 我马上给我爸打电话：“怎么回事，他们叫你过去干什么？” 我爸说，“婷婷爸爸打来的电话，说有话好说，而且都已经结婚了，还没几天，就闹离婚，这成什么事啊。我看她爸爸也挺通情达理的，你就过来吧，人家这次要认错，家和万事兴，你们这一闹，我和你妈这几天饭吃不好觉睡不好……” “我不想去，我铁了心要离婚……” “你这孩子，讲什么的话！赶紧过来！” 他挂了电话。 唉…… 我仰天长叹，难道，真要选择又返回那个地狱中生活去吗。 回到她们家，我父母，欧阳婷，欧阳婷父母都在了。 看起来还是风平浪静，但欧阳婷妈妈看到我就把头扬起来，好像深仇大恨似的。 我也不理她，自顾自的打一碗饭吃菜吃饭。 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就知道我爸做的。 “继续谈啊，怎么沉默了？”我说。 我爸拍了我一下：“有点礼貌！” 哼，老子要什么礼貌呢面对这样的人。 欧阳婷父亲对我说道：“小林啊，、那天发生的事情，都别放在心上了，都是一家人，有话好说，我们就谈谈以后。以后呢，我和婷婷妈妈，也少来这里参与你们的生活，你们呢就请个保姆，什么活儿的都不让你做了。” 我爸点头说好好好。 我吃着饭，不说话。 欧阳婷爸爸貌似在说约法三章，但说到了往后的一点，我却无论是不乐意了，说什么如果以后有孩子了，就让孩子跟着她们家姓氏。 我立马就不同意。 我爸妈也沉着脸，也不赔笑了。 欧阳婷妈妈马上跳出来骂道：“你还好意思说啊！你住我们家的、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上班还在我们家的公司上，挣的钱也都我女儿给的！我女儿生的孩子还不能跟我们姓氏？” 我忍无可忍也爆发出来了：“什么叫住你们家的？结婚前我说用我们家的钱首付，我自己供，自己挣钱装修，你说要我住你那里，我已经退步了；还说什么吃你们家的，我在家里吃饭的顿数都可以算的出来；用你的就太可笑了，我有没有用过你的钱？！我一直忍让你，不是怕你，而是你是我岳母我尊重你！可是我越是忍让你就越过分，别以为我们穷就好欺负，我没发威也别认为我就是一只病猫” 她傻了，原来一直我话不多，却没想到我也能长篇大论。 岳母毕竟是经过场面的人，我那些话没让她信服。她就哭嚎起来：“还有天理吗？婷婷我辛辛苦苦养这么大，白白送给了你，到头来你是这样的态度对我，真是瞎眼了会找一个你这样的白眼狼，这都是上辈子欠你家的还以为找了一个好人家，没想到你们家都这么白眼狼，我真是后悔啊！” 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岳父对我说：“小林，这个事情可以一家人慢慢商量。” “不可能！这是我的底线！”我怒道。 我爸说，“是啊，慢慢商量，慢慢商量。” “我草有什么好商量的！”我怒道。 “你这孩子！”我爸当即一巴掌扇过来！ 我冷笑道：“离婚……” 她妈妈又发狂了：“你说什么，离婚！我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嫁给你了，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我女儿是什么，是一件东西吗，一件东西都不如吗！？“ “你女儿，我没碰过，我和她的婚礼，我和她之间的协议本就是一场交易，我问心无愧，就这么说了，离婚。反正结婚证没领。就这样吧……” “林凯洋！”我爸怒道，“你想干什么！？” 我看着欧阳婷，说：“看到了吧，你妈和你爸好的很，我们也该终止这荒唐的婚姻了。” 欧阳婷盯着我：“好啊。” 一家人顿时盛怒起来，唇枪舌剑漫天向我诛杀开来。 我起身就走了…… 我心已铁，一时间，我成了众叛亲离。 我们公司根据生产业务需要，聘请了一名资深人士任公司副总经理，并给予丰厚的待遇。 为了有利于公司的发展，兼顾公司及员工的利益，根据国家劳动法和公司各项规章制度，公司与他签订了聘用合同。 可没想到，这个副总，却已经被欧阳婷父亲给收买了。 这人来了没多久，就泄露公司机密，利用各种手段导致公司的销售人员集体走人，并将客户信息全部拿走，让公司市场陷入瘫痪状态，运转停滞。 一下子，我和小峰小智辛辛苦苦搞起来的公司，就这么完蛋了。 而搞死我了还不算，他们还故意的收买我爸木材厂的购买商，让购买商不和我爸继续合作，而且故意散播谣言说我爸的木材厂以次充好，顿时，我爸的木材厂也完蛋了。 我真的没想到她们家有那么狠，我给欧阳婷打电话的时候，欧阳婷却一个也没接过。 我知道她们家这是在逼我，但我也是一个不认输的人，过去的生活再眷念，也没有我对未来期盼。我默默对自己说，我就算不去跪着求她们，也会让明天更美好，我会给我家人幸福的生活。 生活就像滚滚的车轮，一直在寻找前面的道路。 我已经不能留在这个城市，这个城市在欧阳婷一家人的人脉网下，不说有没有生存空间，发展肯定很难的。 也就在这时，我接到了莫柒柒的电话。 她心里也一直还是惦记我。 那天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我问是谁。 莫柒柒。 我急忙和她说上次她打来时，我的岳母接了电话。 莫柒柒问没给你造成什么影响吧。 我说影响就是大吵了一架，但后来也没什么。 莫柒柒说，那你现在生活挺好吧。 我说，不好，离婚了，公司也做不下去了，无业游民一个。 莫柒柒大吃一惊，急忙问怎么回事。 我说，“别提了，难相处，门不当户不对的。” 又互相扯了一些话后，莫柒柒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说，想离开这里，找个新城市发展。 去哪，做什么。她又问。 不知道。 她正要说什么，估计那边有人叫她，她说有时间再给我打电话，于是挂了电话。 我和小峰，小智又见面了，记不得这已经是我们这个星期第几次喝酒了。 除了抱歉，我不知跟他们说什么，原本一个好好的公司，原本已经盈利的近五百万，现在，什么都没了，而且，我们投入了那么多的精力时间和金钱，这一切无法弥补回来。 第一百零九章走投无路 欧阳婷父亲铁了心的要我们的公司挂掉，要我走投无路，要逼着我回头，这一切，小峰小智一开始并不知情，一直到公司彻底玩完了后，他们两才知个中缘由。 但，他们并没有责怪过我什么。 小智这几天安慰我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们原本就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小峰说，“妈的别垂头丧气的，像个男人！你看，我们以前开这些车，现在还是开这几个车，我们以前喝这个酒在这里吃饭，现在也还是那样，公司没了，我们再干。” 我说拿什么干。 小峰说，怕什么，再找钱，再做其他的，我们不都那么过来的。 他是可以做，小智也可以做，但我若是要做，必会被欧阳婷父亲卡死。 我说：“我决定去别的城市闯一闯。” 小峰急忙说，“别啊，你走了，谁陪哥去夜总会找小姐喝酒啊？” 小智说，“别那么急做决定，再等等，我们还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你们可以做，我做不了。” “要不去我那上上班？我来给你安排。”小峰说。 我摇摇头，“要去以前早就去了，我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大不了去别的城市混。” 小智沉默。 小峰随即也陷入沉默。 一顿饭就这么散了，而在我离开了的时候，去商场买了些东西回家看父母，在商场的电梯，我竟然遇到了唯唯，大腹便便的唯唯，应该是怀孕几个月了吧，曾经的女神已经由于妊娠而变得臃肿，脸上也出了些许花斑，后面跟的人，赫然是一个中年大叔，秃顶凸腹，紧张的我。 我目光平静，原本不打算打招呼的，但唯唯开口了：“好巧。” “是挺巧。” 她跟后面大叔道：“这是我朋友。” 他不耐烦看都不看我，我点头示意一下。 出了电梯后，唯唯对我说我们能聊一下吗。 我说可以。 我看着那个看似和我父亲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的背影，胸口和手臂都有纹身，右耳带了一个耳环，走向一辆宝7车子，我和唯唯聊天后，他很不耐烦在车里摇晃着大脑袋。 而唯唯的那些话也深深的烙在了我的心上。 她说：如果只是谈恋爱玩玩的话应该找一位帅哥，因为虽然脸并不能当饭吃，但是，你总不能让我看着他的脸吃不下饭去吧。如果想要长期谈和结婚的话。就应该找一位有钱人。年龄，长相是无所谓的。因为我要去买东西的时候，刷的是卡而不是脸。 听到这些话的那一刻，我并没有感觉得悲愤或者哀伤。 我仅仅是感到了一种心如死灰的绝望。 她是这样说的，而她们往往也都是这样做的。因为没有钱，我受到了太多的鄙薄和无视。我于是终于明白。钱，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珍贵，最为美好的东西。 唯唯上了宝马的车走后，我接到了莫柒柒的电话。 她抱歉说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要忙，所以只能先挂了电话。 我说没关系。 她问我打算好了没有。 我说打算好了，离开这个城市，去别的地方发展奋斗。 她问我去哪儿，做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不知道，但目前的打算是去广东。 她笑了笑说，要不来我这里，和我一起奋斗。 我说苏州太远，我的QQ开不过去。 她说不是苏州，而是东海。 东海离我们这里两百多公里，沿海城市，不远。 “你什么时候到了东海？”我问。 她笑了笑，说，“我彻底离开了他了这次，他生意出现了问题，那时候去，一个是为了帮他，一个是为了陪他，我的车也卖了，但也没帮到什么，他还是那样，家庭对他来说是离不开的，我也彻底放下了。以前这边的一个好同事分到这边，我就悄悄到了这边，想要不跟任何人说的，但这些天不知怎么的，突然很想你。” 东海。 一个很吸引人的城市，海滨城市，很美丽，我不知道适合不适合我，但我必须要有一个选择，我有点心动，不仅是因为那个美丽的城市，当然最大原因是离这里近，开车过去两个多小时，而且，莫柒柒在那。 我决定去东海。 我给欧阳婷打电话，她还是没接我的电话。 我直接杀去她的办公室，堵车，到了公司已经快七点了，公司员工都下班走了。 我以为我会扑空，没想到她还在办公室。 见我风风火火进去，她轻蔑问我道：“怎么，后悔了吗？来投降吗？” 我说，“既然你不否认是你们做的，那就好了。” “我为什么要否认呢？这事情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是知道的，我爸吩咐人去做的，林凯洋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看着我的这个‘妻子’，我怒不可遏：“我过分！？我怎么就过分了！？你看要不是你妈这么对我，我能这么过分吗？你怎么不说你妈！” “她是我妈，你要搞清楚这点。” “好啊，那就行了，看来我的选择还是没错。你妈怎么不气得进医院躺着呢。” 她砰的拍桌子跳起来：“你说什么呢你！？” “我告诉你欧阳婷，别太过分了，迟早有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说真的，我真的是夸下海口了，我不知道以后自己怎么样，只是一腔热血的骂她。 她无所谓的说道：“等你。” “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弄清楚是不是你做的，但是，是我得罪你，不是我父母得罪你，你爸那么对付我爸妈，还有我的朋友，至于吗？” “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要让你的公司倒闭。” “你还装作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再说我父母平时怎么对你们家的，你们怎么可以让他们这样！？”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操你去死把！贱货！” 扔下这句话后，我就走了，我来找她，原本是想跟她好好说几句话，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没必要连累到我父母之类的算是求她的话，但看到她那样，我就没来由的发火。 用小峰的话来说，就是，我总是那么的幼稚，其实我完全可以生活得很好，可以拿了欧阳婷的钱买车买房子让家人过更好的生活，让我自己也过更好的生活，而且还时不时的拿欧阳婷的钱泡妞搞二奶，而我需要在她们家人面前做的也很简单，就是：当她妈妈骂我的时候，表面服从嗯嗯啊啊就过去了&…… 我有时候也在想，真的是我太幼稚了吗？ 但是，一个男人那么的没骨气，还活着干什么鸟，连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有些东西可以忍，但有些东西，忍了就真的成了王八了。 回了一趟家，父母坐在家里。 父亲看到我来，点了一支烟，什么话也不说。 我走过去，从包里拿出八万块钱，我卡里本来还有十万的，但我要留着两万，不然会饿死我。 “爸，妈，对不起。这个钱你们先花着。” 爸爸没说话。 我妈说，“吃饭了吗？没吃我去热热饭菜。” “不要了，我已经吃过了。爸，木材厂怎么样了？” “货卖不出去，能怎么样。” 我低头。 我妈就是维护我，走过来说：“别孩子一来就讲这些。你来家里住吧。”。 “看过几天再说吧。对了，欧阳婷爸爸妈妈没找来过吧。” “没。” “我今天找了欧阳婷，跟她说这不关我爸我妈的事，不知道她们家人怎么想的……” 我爸打断道：“行了，你别讲了，我从小就希望你有出息，但你没有出息，我又怕你这样性子以后日子过不好，就让你跟她结婚，才惹出这事，这事责任我也有一部分，可是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我低下头。 是啊，我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我妈老是跟我说，狂没有好处，可是我总是驾驭不了自己的性子。 我妈过来嗔怪了我爸几句，然后我爸不讲话了，我妈把钱拿回给我：“儿啊，钱你自己留着用，我们不缺……” “你们留着，我这几天要出差一段时间。妈我先走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心里很难受。 走出楼栋，看着这万家灯火的，更他妈的难受了。 我决定，今晚就走，我想开车上高速飚车发泄心里郁闷。 于是给莫柒柒打了个电话，说我现在就过去，她愣了一下，然后叫我注意安全。 我让她发个信息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然后去出租屋拿了衣服等物品，装上QQ车，按信息上的地址导航就往东海市开%…… 一路飞驰，心里舒畅了些，打开车窗，叼着烟，跟着小老板的音乐一起咆哮，怎么都感觉我是在逃亡。 两个多小时的奔驰，终于到达了这个繁华的都市。 面对眼前高楼大厦很陌生，很迷茫，甚至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也可能是自己开了两个多小时车的原因。 莫柒柒更漂亮了，穿着一件蓝色的吊带裙，头发也没扎起来，卷卷的秀发柔顺的披在白皙的肩上，一下还真的不敢认。 她自己租的一套两房两厅的小房子。 当时头晕脑胀的，也没什么心情看房子。 进屋后，莫柒柒过来拉着我的手，说：“来，喝杯水。” 我突然像被高压电触到一样，身体猛的一抖把她吓赶紧松了手。 莫柒柒红着脸穿上了围裙走进了厨房，没半个小时就从厨房端出了大碗小碗摆了满满的一桌子。烛光、红酒、美食、美女……！ 一切一切似乎都是那么不真实，难道老天真的开眼眷顾我这个被抛弃的渣男吗？我端起了高脚杯，小心翼翼和她碰了一下杯，真的很害怕是自己在做梦，而声音太大把梦惊醒，一切都成空的，又回到以前的日子真的很害怕！ 莫柒柒调皮拿着高脚杯当做话筒对着我：“请问林先生，对于我们久别重逢有何感慨啊！” 第一百一十章没良心的东西 我摇了摇头苦笑说：“以前我是罩你，现在轮到你罩我，真有意思，命运真有轮回的。不过说实话，我以前对你也不薄，你报答的时机到了……” “哼！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为了个女人还把我踢出了你家。”她装着生气，仰着头翘小嘴说，“再说我让你住进来，还准备这么一大桌菜报答你还不够啊，你想我怎么报答你。” 原本从和leona分开后就没接触过异性一直很压抑，加上喝了几杯红酒，此时头脑就根本没有所谓着理智，听了这句话就像禽兽一样扑了过去，一把揽在怀里，粗暴把她的吊带裙和内衣撕了，把她抱到卧室里。 她紧张把我搂的紧紧，身子不停发抖。裸露出来的一对胸部真的太完美，太漂亮了，粉红的乳晕羞涩露出绿豆大小的乳头，她在我身体下笨拙帮我脱下了内衣，解开裤带。我彻底疯狂了。 昏昏沉沉的睡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是在自己家的房间，四处都是洁白墙壁，隔壁的床上阿姨看到我醒来，高兴的朝门外喊：“小你老公醒来了。”又转过头来笑着对我说，“小伙子福气真好，娶了一个好老婆，几个晚上都没睡觉，一直用热水帮你抹额。” 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了过来，双手捧着我的脸，眼睛里的眼泪哗哗的流出来。 “吓死我了，你这一觉了睡整两夜三天。”她抽出一只手，拼命敲打我肩膀哭着说， “林凯洋大坏蛋，让你生病不告诉我，要不是我没出差，你死在房子都没人知道……” 我一只帮她插眼泪，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小手，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以前和欧阳婷结婚的时候，看到欧阳婷和岳母做事为人，我总在想怎么天下怎么还有这样的女人，在我的心目女人就应该像我母亲一样：无私，家里有什么好吃总会留给自己小孩和丈夫，而不会吃到剩下也不会想到别人；温柔，结婚前从来家里就没有大声大叫，而不像有一点不顺心就整个世界都想让别人知道；勤劳，家里无论是家务活还还农田里的活，总是任劳任怨，因为在她的思想自己多做点家人就能少做点，特别是夏天干活的时候，总会让我到阴点的地方；而不像她们自己的一条内裤也希望别人帮她们洗了。好不容易扭转自己观念，现在又突然又扭转回来，就不相信人的本性会这样，一直怀疑是假的。 好长一段时间她才平静下，我问她我生什么病？她说医生说是风寒加上营养不良和忙碌过度休息不够导致生病。 想想也是，这段时间，休息不够是肯定，忙碌是肯定，加上忧心忡忡的，公司倒闭各种挫折，昨晚只开了两个小时车，累得不行，平时没有这种感觉的。 但我现在没感觉身上有发热，头也不痛了，于是想起床回去，她怎么都不让，说医生说了需要住院观察两天。 想到自己工作还没落实下来，这里住院还需要开销，说什么我也不住，我起床换了衣服，收拾行李去窗口结帐，莫柒柒气得一路上只开车，一句话也不说。 我逗她笑她也故意不听就看着前面，流着泪说：“你没醒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除了父母还没觉一个人比你更重要，旁边的阿姨说什么好我就怎么做，就希望你早点醒来。” 我现在不清楚她是装还是真的，可是看到眼泪我心真很疼，因为我相信女人的眼泪是最宝贵。 回到家她直接把我拉到房间，让我躺在床上，被子盖起来，等饭熟来叫我起床，我眯了一个小觉，她就来房间让我起来吃饭。 出来一看，眼睛都傻了：一桌子都是补的，蒜苗炒黄鳝，豆腐炖泥鳅、鸡蛋炖瘦肉、黑鱼山药汤、大头鱼天麻汤、甲鱼汤 我看着的一桌子色香味具全菜，确实肚子感觉很饿，我狼吞虎咽吃了大半桌，看到我食欲那么好，她在一边开心的笑，一边总叫我慢点别咽着，还时不时把不同的菜夹到碗里叫我多吃点，我觉得鼻子酸酸的，很有一种想哭出来的冲动，多少年没有过这样被关心的温暖，肚子吃的圆滚滚。 擦好嘴巴我站起来准备收拾桌子，她马上走过来拉我回到房间让我躺好。躲到被窝里，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流的很伤心，就感觉流浪的儿子找到自己母亲的感觉。 也许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发现自己变的很伤感了，也许这就是成长。 难道幸福真的降临到我头上了吗？这份幸福又能持续多久？ 我依靠在门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自己很没信心，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 莫柒柒转过身来，看着我眼睛说调皮的说：“大叔有在装深沉吗？有想到什么多愁伤感的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析一下。” 我就和她说我找工作的情况，现在高不成低不就又没什么专业？真的很难。她问了我一句：“你以后的道路是选择创业还是就业？如果选择创业就选好你要创业项目，然后找相关的工作做一下，如果要选择职业，那就看你有什么特长，然后选择什么工作去做。” 她看到我在发呆盯着她，她用小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发什么呆啊！我问你呢？” “啊！肯定选择创业，可是现在也不知道做什么项目好，难道又要干广告策划吗？这个工资虽然过得去，但想发财太难了，我还是觉得搞房地产方面的有钱赚得多。” “你觉得房产中介怎么样？这个行业门槛低，投入少就是人辛苦点。” “苦一点，累一点算什么？房产中介我知道啊，我一个朋友做过，我就是担心自己口才不好，说服不了客户买房子。” “这和口才没关系，只要服务好客户信任你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因为，他就是这么起家的。” 他…… 我知道莫柒柒口中的他是谁。 于是不再问下去。 但我还是想自己先找一找合适自己的工作，毕竟做过房地产销售的老板，不想从那么低的起步。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 从人才市场也看的出来，稀稀疏疏的那么多来招聘的人，坐在那里也是愁眉苦脸。 到了今天，还拿着一份简历，在人才市场里晃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招聘工作人员无数的瞪着惊讶的眼睛，摇了摇头遗憾把简历还给了我。一位打扮很妖艳家服装厂老总，看了我简历，又看了看我一身结实的肌肉，问我做她私人保镖愿意吗？我礼貌的拿回了简历谢绝了她。一份简历都没送出去，已经到了下午，招聘会的展台逐渐撤走了。 看到一个叫中恒地产公司的招聘副总裁助理岗位，我毫不犹豫的去应聘了，很顺利的笔试和第一轮面试的时候都通过了。 次日副总裁亲自给面试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副总裁是个20来岁的女孩，她是董事长的女儿。去面试的几个人之中，她很喜欢小我所以当场就拍板让我去做这个工作，可是我当场就拒绝并且马上走人了。 回到家，莫柒柒说：“这是好事呀，你为什么要走呢？这个岗位多好，有多少人抢着去？你怎么不光不去怎么还生气呢？” 我很气愤的说：“这个B养的就TMD是一个贱人。欺人太甚了，还说要给我4000的工资，让我给她开车，让我料理她的生活，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直接挑明了让我当个凯子？我穷归穷，也他妈的是个男人，我怎么能那么丢人呢？你想钓凯子就钓个长得差不多的，找我这种长相的，你说她是不是瞎眼了。离开了你我就没法活了吗？！靠，以后这样的人有多远就滚多远，不稀罕。我不是吃软饭的软蛋……” 而且我还想到了欧阳婷那贱人。 我整夜在想，如果是换做别人今天遇到我那样的情况会是什么反应呢？其实看一下现在的社会风气就知道了，想做二奶，做小白脸的人多了去了。能像我那样直接拍案而起的人肯定是屈指可数的。他们和我不一样，他们不想去付出却又想着回报。所以肯定会选择这样一种毫无廉耻的生活方式的…… 可是，这些人之中又有几个有好的结局的呢？即使他们最初几年能够过上惬意的日子，可是以后呢？他们能一辈子这样舒舒服服的度过吗？他们以后真的会有美好的前途吗？ 是呀，社会就是一个大染缸。大多数人在进去之后往往都会因为外部的因素和自己的欲望使得自己面目全非。可是，不能够抵挡住外部影响和诱惑的人，终其一生都会只是一个平凡的庸人，他们现在或者将来一定会自食恶果的。 第二天，吃好了饭，我本来想到公园去锻炼一下。 我还没出门，她就跑过来让我等等她，马上换了鞋子跟了出来。 我问道，“我想去做房地产中介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那你自己找还是我介绍，我一个姐们刚好被一个搞房产中介的什么什么店长追……” “这样点事也要你介绍啊，我自己去吧。” “我帮你找找人吧，可能连面试都不要。” “这么简单？不用面试啊！这样也太容易了，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啊？” “反正你又不是计划长久做下去，只是去学习一下，有熟人的话，你更快上手。” 想想也是，去陌生的地方不一定能全部交你，没学到东西还浪费了时间，于是就同意了。 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一点都不假，人的角色说变就变，变的连自己很陌生，以前怎么样也不会想到，今天会穿上西服，背着挎包，成为一家房产中介公司的业务员。 第一百一十一章我想给你一生的幸福 莫柒柒的那个朋友让他的秘书给了我一张《入职申请表格》，填好了以后就到店门口开早会。 “首先欢迎我们新来同事林凯洋。”大家都热情的鼓掌，我还算经历过场面，可是在这个陌生场合，我也马上进入了角色，脸一下就红了起来，站了出来给大家鞠了一个躬：“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然后就说说我这一周的业务情况，这一周我不在门店，业务数量很不理想，如果没有成交一套别墅，业务额就在全区最后面，如果业务数量没上去，这个礼拜休息就取消，没挣到钱还休息什么。大家有没有信心完成目标？” “有！” “没吃早饭吗？” “有！” “散会！小江，你今天就陪林凯洋一去，熟悉一下周边楼盘情况，晚上就教他怎么做网站和跟进。” 熟悉商圈还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需要带张A4纸，把走过的路画出来，把每个小区标出来，什么物业公司记下来，如果知道知道物业电话和小区位置图那就是更好的事情。 天气太热，俩人没走一会就衣服湿透了，看到一家小便利店，我赶紧进去买了两瓶饮料算是孝敬小江师傅，小江师傅人很不错也很敬业，这也许是和他有过一段直销经历有关系，所以说人对没有经历过的行业排斥或猜疑，说不定经历过了倒对你未来的道路有帮助或这是创业机会。 我进入房地产经纪半个月，一直把精力都放在了解公司房源的情况，和每个物业公司的资料和小区配套等等。毕竟是一个新行业，都说隔行如隔山，我努力的死记硬背还是不能熟悉的掌握。虽然小江说了我几次这样的方法是错误，要我静心下来做网站，打跟进拉客户来练，可是我固执的认为磨刀不无误砍柴工，只要把基础做好了，成交只在一瞬间。 只要同事去看房子，我也都会很积极跟着去。事实证明我的方法是错误的，半个月过去我还是没有一单成交，连租约都没有。拿到手的工资是底薪四百块，除了开销还倒贴了不少，这怎么办？这样下去我可搞不下去了。 我开始怀疑自己适不适合这个行业，这个行业真的像表面看到那么挣钱吗？即使我在外面做个广告策划或开着我的破车去做黑的收入也比这个强，原本是希望快点挣到钱，却没想到是这样遥遥无期。于是晚上开始失眠了，莫柒柒好像是考验我一样，每天工作依旧那么忙碌，但对我生活好精心照顾着。 当时真的相信四只脚的钱追两只脚人很容易，两只脚的人追四只脚的钱确实比登天还难。越是焦急越是没有成果，人都焦急上火了，可是业绩依旧是零。看着每天黑板上的光荣榜排在第一位的我，真的很想打退堂鼓，可是半途而废不是我性格，再怎么样我也要成交一单再和公司说再见。 其实也看的出莫柒柒很着急，现在无论和我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反而只会让我更没信心放弃。 男人自信心受挫后就变的沉默，回到家就躲进房间看电视或睡觉。 一天莫柒柒洗好了澡，来敲我的房间门，我没起来开，只说了一声睡觉了，她说带了一本书给我放在门口。我想肯定是什么励志洗脑成功学书，因为她的一个房间都是这个的书，经常让我过去拿来看，可是我总是不屑一顾，也就没起来拿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想去跑步，打开门一看《穷爸爸富爸爸》综合本，我坐在客厅里随意翻了翻，没想到内容确实很吸引人，从来没有接触过投资的我，似乎天眼被人打开了。 莫柒柒起来把早点准备好，叫我吃饭我都没听到。她把中午的便当准备好，叫我去上班，我才回神过来。说我今天想要休假一天，本来没有出业绩就没有休息是这个公司的规矩，可是莫柒柒还是同意，叫我中午一定记得把便当热了吃，说着她就提包去上班去了。 我窝在沙发上痴迷看这本书，这本书给我启发真的很大，让我知道了什么叫资产；什么叫债务；什么叫现金流等等一些经济名词。现在依然记得里面的一些经典句子：“富人不是为钱工作。”“富人得到资产，而穷人和中产阶级得到是债务，只不过他们以为那些就是资产。”“资产就是把钱放进口袋的东西，负债就是把钱从你口袋取走的东西。”“过分的畏惧和自我的怀疑是浪费我们才能的最大因素。”等等，启发确实太大，那一天我感觉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生转折，等莫柒柒回来看到我桌上的便当一动都没动，才知道自己在沙发窝了一整天，确实能改变人的很多东西。 吃好晚饭，莫柒柒说我看了一天的书，需要活动活动，就拉我到小区前面的一公园去跑步。 跑步的时候时不时来拉我胳膊，或者从后面跳到我背上背着她跑。 我洗好澡就跳到床上去看书，莫柒柒洗好了澡，洗好了我们两人的衣服。穿着一件吊带天蓝色真丝裙子，一手拿着一本书，一手抱着枕头，门也没敲就直接推了进来。“我想和你一起看书。”说着把枕头放在我枕头边上。我吃惊从床上跳了起来：“不是说好了你住你房间我住我房间，咱们井水不范河水吗？” “为什么一直躲着我？我就那么让你看不上吗？我一直守着自己，是觉得你值得我托付，我才”莫柒柒边说眼泪就哗哗的流了出来，似乎把这几个月的委屈都释放了出来。我扶着她来到客厅，抽了两张纸帮她眼泪擦干，让她在沙发上坐，去泡了一壶铁观音，我知道晚上肯定又是个不眠之夜。 “我一个穷屌丝，什么也没有。” “你努力，就会有。我现在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吗。” “你虽然什么也没有，你一个月挣好几万，而我呢……” 她不说话，只看着我。 “而且我离过婚，再是你不知道我之前那段婚姻是怎么走过来的，虽然说离婚是俩个人的原因，可是我也有主要原因，我对我前妻家人暴力过，我不是好男人，你没看到我阴暗的一面，如果你真正了解我，我担心我们还是和之前一样结局；最后我现在这个样子，能给你什么？我连自己都喂不饱，你那么优秀我在你面前都很自卑。上面三个理由，可能还说服不了你，但是我真的希望等时机成熟我再考虑感情上的事情。” “我不听！你一遇见事情总是有你的理由，感情的事情是没有理由；也没有贵贱；也没有强弱，你说的那些都是你的借口。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了解很清楚，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和你这样的上进，坚强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我才觉得生活更有希望，才会觉得自己所付出的一切更有意义。你的过去我不介意，一个巴掌是肯定排不响。再说过去都过去了，你还生活在过去里，你累不累啊！生活目前是艰苦一点，可是我不怕。我相信你的能力，要不了几年我们就能过上美好的生活。” 不愧是主持人，这口才就我几张嘴也说不过她。我静静坐在那里，思考着她说的话，莫柒柒则越说越激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有时候真的想煽自己几个耳光，莫柒柒这么好的女人，对我也这么好，我却没勇气去接受。 可能也是源自于我自己的自卑吧，以前的我不怕，恨不得早就剥了莫柒柒的衣服生吃了她，因为我收入好，而后做成了公司后更是自骄自傲，还老想着去外面包二奶，那时有钱啊。 而现在，什么也没有，还要受着欧阳婷一家的攻击，前路在何方，看不到未来，一个月入几万的女神，一个底薪四百的穷酸屌丝……这，就是现实。 我帮她把眼泪擦干，抚摩着她的头说：“柒柒，再等等好吗？我想给你一个幸福的生活，再谈感情的事情好吗？我现在真的就只想把自己事业做起来。” 莫柒柒虽然个性也很强，但是因为心里有我，也理解我。 小江一早就和我坐在沙发上聊我最近的业务情况。 他说：“以我的经验的看，你为什么快一个月还没一单业务，不是你能力有问题，是你太要强，其实你早已经认识到了自己问题，为了面子就死撑，到了真的撑不下去就找一个理由辞职，每个公司里，你这样的员工走的太多了。但是坚持下来就一定会很优秀，往往店里80%的业务就是这20%的人做出来，而正真有能力肯定也就在一年内离开公司。行业里流传一句话：三个月是学习、半年是积累客户，一年就独立门户，剩下就是在混日子的。” “那你呢？混了多长时间？”我情不自禁的笑说，“没职业道德啊！” “是的，我现在很后悔一年后没离开，继续留在公司，所以走了不一样的道路，到了现在想走又放不下，你没看到公司的领导层都是溜须拍马，媳妇熬成婆熬到今天，其实真的有能力谁会这样，有时候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也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而活着。俗话不说宁做鸡头不做凤尾，今天公司说你是经理总监，哪天不要你了就什么都不是了，甚至连一个普通的业务顾问都做不了。” “也别这样说自己，我发现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很多单子还是你自己谈下来，你在这家公司也挣不少钱。” “其实你不了解，真正在这家公司有几个老员工存到多少钱？公司看似给你提供了很大平台，但是也把风险都尽量转到员工的身上，再加上行情好的时候，来钱太快花起来也就快了。客户不知道我们整天忽悠别人买房子，可是公司有几个人自己不是在外面租房。确实有“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的真实写照！”这些倒是说实话，像小江师傅那些人，都在公司做了四五年，别看他们手里都拿苹果手机，可是到了月初有时候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时不时跑来：“大哥，借我一百块，发工资时候还给你。”有一位江西的同事借到现在人影都没有，电话打过去就一直没接过。当然也有个别经常把单子，拿到别的公司去做，或者把公司的房源信息报给别家公司去卖钱，倒是日子过的很宽裕，当然这些人也只是挣一些小钱。 第一百一十二章业务 几天的学习和结合自身问题的反省，终于找到问题的根源。其实每个人在转型的时候都有过这样的错误，因为恐惧所以就很抵触和害怕面对，所以就会给自己找了各种理由来推脱和拖延。此时的我也正是这样，因为害怕和客户接触，所以我就找了各种看起来像理由的理由来欺骗别人，或者是说安慰自己。 可是没有客户还做什么业务，客户才是王道。这个目标确定好了，接下来就是作战方案。我冷静的坐了下来，按着说上所说去思考：我如何把我的拥有资源最大化？我现在有什么资源？公司除了名片、电话、A4纸及打印还有就是纯净水空调是免费，其他公司是能抠一分绝对不会放过一毛。 那我如何把这些资源合理转化和配置呢？我拿了一张纸把这些都写在纸上，名片就让公司多印一些，出去我见到只要是人我就发；电话是整个门店只有一门电话，我尽量挑身边没人的位置，我就把一部电话放在我键盘边，只要一有动静我就下手，然后，另一部我就一有时间往外打，只要是有电话号码我就问他们买不买房子；A4纸就更好说了，我写一段煽情一点的话，加上我的服务宗旨和联系电话打印一叠：“****地产诚信他人成就自己 尊敬业主： 您好！ *****地产提供：产权住房、风水别墅、商业地产投资等高端置业服务。公司自****年开业一直秉承：客户房东和中介三方公开面谈，整个交易流程透明运作，除佣金外零差价、零返点、零回扣，不收客户额外一分钱。公司上下一致以做事业标准要求自己，一直来获得老客户好评。敬侯您的来电（店）。 地址：1店：*************12345678 2店：*************12345678（后面盖上物业顾问电话章）”纸头去小区里面没个门去贴；驻守：就是用一块小白板，写上一些房源信息和联系方式，站在小区门口、菜场、车站、等候客户上来咨询；兼职业务员是指联系一些小区退休的叔叔、阿姨，如果有提供一些信息，成交以后支付一定比例的费用，或者一些公司的业务员，因为不满公司的待遇或管理，起义到你公司提供信息或者直接来带客户来签合同（似乎有些不道德，但是大公司挤压你业务的时候也一样不会仁慈）；网站是在安居客、搜房、赶集、百姓、同城等一些网站登记需求信息（没有做广告嫌疑，他们都比我有名）。 带上一瓶胶水看到能帖的地方就给贴一张；纯净水就是我值班的时候，看到路人往里瞄一下我就拉他进来喝水吹空调。 说干就干第二天我就带了两盒名片出去，开车、骑车、走路、小区门卫、道路清洁阿姨、饭店吃饭等等，我只要见人都发，半天时间我就把两盒名片都发出去了，还真的有效果，第二天就有人给我电话要租一套房子，我帮他推荐了一套小区位置、地段都很好的房子，小夫妻两一看就看中了，签下了我房屋经纪的第一单，当时写合同的时候我手都在发抖确实激动。 ，骗我我看到我改变也很开心，晚上特意多烧了两个菜，开了一瓶红酒。不过我借成功不能骄傲为理由，以茶代酒敬了她，她知道我担心酒后乱性，也只是笑了笑，和我碰了一下杯子。 有了第一单，人的积极性就更高了，每天我的包里总是塞了满满的纸条和名片，一开好早会就背着包出去，把名片发完了就回店里打电话和接电话做网站，每天忙的不亦乐呼。唯一一件比较痛苦的事情就是，我的网站上登记都是实实在在价格，可是小江总是让我修改到网站的最低价格，这种欺骗别人的事情我坚决不做，小江就通过了他的管理帐号把我的价格给修改了，为此我们两个人还几天不说话了。 刚开始客户看到我那么低价格打电话咨询我，我觉得很尴尬，支支吾吾解释了半天，客户听了只是淡淡一笑，问了一句：“你是新来的吧？”原来这个已经是公开行业潜规则，所以客户打电话来只是想了解一下房子的真实情况，慢慢的也就没为自己欺骗别人的事情纠结了，这样手头的客户也慢慢的积累越来越多。 为此我还打电话请教了莫柒柒朋友的追求她的那个男人，莫柒柒很惊讶，想不到我这样性格的人会改变这么大，于是撒娇要我把一碗饭喂给她吃。喂就喂反正家里没人，我去找了个调羹拿起碗说：“宝宝乖，吃一口。”她“噗”的一声，把嘴巴的饭喷的满桌子都是。她笑着要伸手来打我。 莫柒柒去房间拿了一本封面是一座金黄色的金子塔，书名是《世界最伟大的推销员》的书出来。我原以为是讲销售技巧的书。一个晚上读完了以后，觉得《穷爸爸富爸爸》那本书只能算是我的启蒙，而这本书真正意义上彻底改变了我。整本书没有讲任何的销售技巧，而是教我们怎么做好自己。这本书的作者太伟大了，用博爱的心把自己的人生历程完全奉献给了世界，没有一点点私心，我也希望能向他学习，这样至少活着会更深层次的意义。 莫柒柒起床准备好了早点，看到我睡的很沉就知道我又是一个晚上没睡觉，就给我留了一张便条，说让我休假一天。可是我醒来的时候，想起自己今天还约了客户，早点没吃就跑到公司。 莫柒柒看到我通红的眼睛很心痛，我带好客户看好了房子，她就打电话给我，说她今天自己也安排休假，让我在小区门口等她，她开车过来送我回家里休息。到了家我一点睡意都没有，我想用笔记本把《羊皮卷》抄下来，以后带着方便。她又从房间拿出两本笔记本，丢给了我一本，说她已经都抄好，让我以后每天和她一起读书里面《羊皮卷》。打开了本子，看到她那娟秀的字体，真的有一种冲上去抱着她的冲动，但是我的理智还是让自己控制住了，朝她坚定点了点头，这里也是给她承诺一定会做到，也是表示很感激。 《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员》真的不像社会那些成功学的书籍，这本书看了不会让人有激情，而更多是反省和自身不足的认识与修正。这本书的书名确实很像我这个帖子的标题一样，让人看了都似乎觉得不入流，我也在时常为当时选这个标题感到汗颜。 这本书确实给了我改变很大，按莫柒柒的话说是从里到外都改变，以前是谁和我接触一分钟都不到，就知道我是从部队出来。所以很多人特别是夫妻，总希望靠自己改变别人，其实这样想法和为改变别人去做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人不可能可以改变别人，与其想改变别人还不如彻底改变自己。人自己是可以改变自己，也只有自己才能改变自己，别说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些都是失败者给自己的借口。 我自己改变了以后，明显感觉客户主动来找我，而且对我的信任度也高起来。 时间还是在匆忙的度过，现在租房的单子几乎隔两天就有，可是到了买房还总是就缺一点点，和客户和房东的关系都很好，就是签不下合同。 租房业务对与整个的房地经纪业务里面比较简单的一种，就是知道房东有房子出租，首先是把房子多大面积、房型、楼层、装修情况，多少价格一个月等一些房子情况登记好，再就是房东身份一定要花时间核实好，可以去邻居打听、或是物业查登记、最可靠的办法就是去房地产交易中心花五元钱拉一份产调，我从业开始都坚持这样做了，所以在从业过程没有出现一例假房东骗房租的事情，行业里面经常有这样的情况，一些二房东（就是从房东租下来的房子的客户）或者是没关系的人，拿这一本假房地产权证假身份证，过来签了合同，拿了租金就跑了。 做好房东的事情以后，就是看客户需求，根据客户需求帮客户选适合的房子。往往租房子的客户都会比买房子的客户要求会更多，所以就需要更有耐心。我时常在想为什么那么多人会一直都是在租房子，很大一部分人都和这样的性格有关系，因为他们对什么事情都要求太完美了，而且都把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放追求完美的事情了。 租房业务一定不要怕麻烦，很多业务顾问都觉得标的太小，看不上这样业务，其实这里面隐藏着一个很大商机和利润。首先是租房业务，说实话公司除了门店运营成本，（其实你不做租房业务也要运营成本）就是几张纸的成本，一般租房很少会有需要发票，所以说租房的业务利润最起码有90%以上。 客户服务的好，客户群会很大很大，甚至超过你的想象力。所以很多客户出现一些问题，我都会上面服务，即使有些是物业的工作，我都去帮忙，而且是随叫随到。所以他们很乐意把他们朋友亲戚介绍给我，有些房东看到很省心也把其他房子都委托给了我，也让他们的亲戚和朋友的房子委托给我。房地产中介行业就是资源就是王道。 每个客户来租房子的时候，我都会劝客户，要把目标定在卖房上，我会和他们说，你每个月的1、2千块房租是交给房东，等于是在为房东辛苦打工。如果你自己买了一套房子，每个月还银行贷款，就等于在为自己打工，如果不想在这边发展，你可以把房子出售，挣来的钱就等于投资回报了，更重要是你买了房子，就不用房东让你搬家就搬家，还拥有了一个稳定的住所。 第一百一十三章支持的力量 确实很多客户很有同感，一听到搬家就头痛，再就是很多人都有拥有自己一套房子的梦想，只是手头拿不出那么多钱，那时候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钱吗！就跟海绵里的水挤一挤就出来。所以很多原本要来租房子的客户，后来成了买房客户，现在大家偶尔见面都很感激我。也有一小部分对我这套理论嗤之以鼻，总是梦想房价会暴跌，其实也不想一想，真的房价暴跌小老百姓的日子会好过吗？这几年就很好证明，还只是轻微回落，小老百姓就过的如此艰难，这都是被那些作秀所谓“砖家”给害了，所以那部分人现在一碰到就后悔当初不听我的劝告。 这个月算算还好，虽然没卖一套房子，但租了十几套房子出去，算下来也有几万块钱的的业绩。除了生活费还多了千把块钱出来，总算有了赢余。 几个月来租房费生活费开销几乎都是莫柒柒掏，一个大男人很没面子，我几次要给钱她，她总是说当她给我房租好了。 我就去商场帮她挑选一件礼物，不看不知道，这个城市的消费水平确实很高，专柜上的东西几乎都是几千上万，看来大东西是不可能了，于是就走到化妆品柜台。这个社会挣女人的钱还更狠，一小盒瓶里面还不知道什么液体就几千块，原以为这么贵怎么会有人要呢？真让我无法理解的，站在那里没一会，就看到一位女性来了就随便挑，把卡一递刷好两万多就拎走了，来来往往好几位都是这样，确实是女人为了漂亮话钱是一点都不心疼。 我在商场转了几个大圈，后来看到一家是植物提炼出来的化妆品，买了一块精油手工皂，一瓶不知道什么水和一瓶护肤产品。一结帐吓了我一跳，八千多块人民币！觉得这钱花的太冤枉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呢？ 我把礼品放在莫柒柒的化妆台上。 因为她每次回家就是先换家居服，然后把头发扎起来，所以应该一回来就会发现这个惊喜。我戴上围裙，上厨房准备晚餐。 人真的是有惰性，每次要下厨莫柒柒总是不让，连帮忙都不让帮忙，所以就很少去厨房，刚进厨房还真的觉得没有了头绪，不是这个东西找不到就是哪个东西找不到，一顿饭下来厨房到处都搞乱七八糟。所以理解很多太太责怪自己先生，连一个酱油瓶倒了都不扶，其实从另一面也是证明自己贤惠，因为这多半是被太太惯出来。 总算收拾好了晚餐，我就拿着一本书在客厅沙发上看书。从事房屋中介这个行业最大问题是，时间很难熬。几乎都是早9点到晚9点，天天如此，自己做了以后就是早7点晚上几乎都10点11点。9点30分莫柒柒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家门，看到我马上就兴奋了起来，也许这就是家的魅力。现在的我很深的体会，无论多累回去看到家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而以前回家就感觉下地狱一样，能在外面多磨一会就多磨一会，所以一个温馨的家庭对每一位家人都很重要。 莫柒柒看到了我做了一桌子菜，鞋子没换就扑过来，抱着我感动的眼睛都红了，我帮她把包拿了下来，放在柜子上。我正准备去帮她乘饭，就听到莫柒柒在房间一声尖叫，吓的我赶紧放下碗跑向房间，在房间门口看到了，莫柒柒手握住嘴巴，眼泪哗哗的流下来，看到了我就跑了过来，紧紧的抱着我，哽咽的说：“谢谢你！你对我太好了，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好吗？” 真是感性小女人，这点小事情就把你感动这样。真的是看莫柒柒表面，她完全不是那种小女人，可是，人真的是不能只看外表的。 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很奇怪，有些女人你付出一点点，她就会很感动，还总担心自己付出太少了，尽量都要站在对方考虑问题，替别人着想，尽量让别人比自己多得一点，自己吃点亏就会很开心；有些女人，你无论做什么，她只是觉得应该的，从来都是索取，不想付出，如果你对她太好了，她就会怀疑你是不是有别的目的，对别人也是，能占一点小便宜就很会开心，要是吃一点点亏，那就觉得这个世界都完了感觉。而且观察下来，会感恩，会吃亏、会付出的女人，生活的都很幸福，家庭也很顺利。 莫柒柒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就去帮我盛好饭。一起吃饭时候，她一边把帮我挑鱼刺，一边说：“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而且会成就一番大事业。我会等你，即使你不决定和我结婚，我也会终身等你。” 说着眼泪又哗哗留了下来，我赶紧抽两张纸过去帮她把泪水擦干。 一个男人遇见莫柒柒这样的女人，可以说是此身无憾，莫柒柒确实很优秀，能上厅堂又能下厨房的一个女人，而且对生活对事业都很精致。说是无法从离婚的阴影走出来，现在也许只是一个借口了，几个月时光洗涤，已经没有那时离婚和事业破败针刺一样的心痛，在大脑里也逐渐模糊了。 但还是有很多顾忌，莫柒柒和我在一起，会不会善待我的父母？如果再回到以前不堪回首的生活，我该何去何从呢？再离婚？伤不起啊！ 很多人都说：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为付出的女人！确实的，这个付出不是说要女人，付出多少劳动；付出多少代价；付出多少财富。仅仅是在生活中一点信任，哪怕是一点点肯定的眼神。男人走出家门，就会射放出无限的潜能，为人做事都会充满自信和智慧。但是很多女人都会觉得自己很聪明，甚至超过自己丈夫，丈夫有什么决定不仅不会支持，相反还要怀疑和嘲笑，丈夫就开始对自己决定也就开始怀疑和动摇，连自己都没有信心十足，事业怎么可能成功。而女人也认为自己丈夫事业的失败就是证明丈夫不如自己，却不知道自己也和丈夫过着贫困的日子。所以希望更多女人能对自己家人和特别自己先生多一份肯定，要不了多久生活一定会越来越美好，当然前提是男人首先要对自己太太所有的付出加以肯定和赞美，哪怕没付出回家也说一句：你今天真漂亮！ 莫柒柒对我的肯定，是对自己心爱的男人的肯定，让我一直来都很自信，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客户也喜欢我着自信乐观的人生态度，我现在很多朋友就是我当时的客户。当一个客户成为你的朋友，再做生意那真的是得心应手，因为客户了解你信任你，不过一定要守着诚信这个底线，一但被你朋友发现你不诚信，你将身败名裂，失去了客户、也失去了朋友。有几位租房客户都不用去看房子就直接和我签合同了。 做任何事情就是拼一个坚持，要耐的住寂寞。客户量一天天的增加，我也一天比一天忙了起来，忙起来一天的时间就过的飞快，觉得还没带几组客户就下班了。晚上快下班的时候，来了一对年轻小夫妻来租房，说是打算把家里的小孩和父母接过来。 我了解了他们夫妻二人的职业，太太是财务先生是化工，我就劝他们买一套房子。当时刚好我手头有位房东急着要把一楼的房子卖掉，由于是拆迁户国家分的房子不心疼，价格也挂比周边低。这对夫妻看了房子，对房子还是比较满意，就是觉得是一楼怕梅雨天会太潮，我就劝他们说一楼有一楼的好处，如果想创业一楼就很方便，大客厅就可以做办公使用，也许每个人都有创业梦想，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有创业计划，被我这样一说他先生就心动。当天晚上就和我签下意向合同，那个激动啊！我一个晚上都没睡觉，这是我房屋中介行业的第一个房屋买卖合同，来的有点太突然了，真像行业里所说：签单只在一瞬间。 我在签《意向合同》登记他们身份信息的时候，他们身份信息上显示是湖北武汉人。社会里流传一句话：上有九头鸟，下有湖北佬。但是这对夫妻真的不像社会上所说的，非常的善良和诚信。倒是我到现在都很惭愧面对他们，办手续的时候，小江担心我是新手搞不定客户，就让店里一位老员工陶老师协助我办理，陶老师是在公司干了将近十年的五十几岁阿姨。 办理的时候，贷款让客户交掏了一千多块的手续费，保险又多掏几百块钱，过户的时候又让客户多掏了钱。总共让客户多掏了两千多块钱，然后她从中拿回扣来和我分，虽然我没收钱，但是客户到搬家的时候，和我提起为什么我们要比我朋友多掏出那么多钱，当时我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我原来想给解释，我知道所有解释都是徒劳，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我没有诚信。 原本我们在办理的之前，我们聊的很投缘。说他也想准备创业，以后我们可以共同在一起讨论怎么创业等等。可是经历那些事情以后，他和我态度完全就两样了，遇见了也只是礼节打了个招呼，他太太见到我的时候就完全像陌生人一样。好人有好报，他买好房子不久，就从公司跳槽出来，自己在家里根据公司的配方也调出了和公司一样的产品，投入市场，由于价格比公司便宜，产品很受市场欢迎，接着就买了车子，还买了一块地建厂房，现在公司有五、六十人，前不久听说把房子卖了，在那附近买了一套小别墅。这件事情给了我很大启发：做人做事根本就是诚信，有诚信就有客户就有朋友。 我从这个交易后，再也没多碰客户的有一分钱，每个单子都和客户透明操作，为此还和小江师傅吵了几回。他总是认为你对客户好，客户不一定会记得你的好，说我太傻太迂腐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挖墙脚 到今天我还是继续的迂腐着继续的傻着，可是事实证明我这样做是对的。因为我这样做事业一直就很顺利，没有一件交易惹上官司，也没有一件交易和客户有过争吵，不像有店面三天两头和客户吵架。甚至有一天遇见以前在我店里办过一次交易老客户，他告诉我：“因为儿子结婚又买了一套房子，这次交易都是在和房屋中介都智斗勇，根本不像以前那样，安安心心交给你去办理。”，我只是笑了笑说：“客气了！” 我的一位客户，他是一位在中外都非常有名的商人，曲总，办理好了整个房屋交易以后，他请我喝茶告诉过我：“小林，你为人做事我很欣赏，我想挖你到我公司做部门经理，你有没有兴趣。” 因为当时房屋中介业务已经逐步上路了，感觉也离我的创业梦想也很接近，虽然他的企业也很诱惑，而且还是东海这边广告界的翘楚，我还是委婉拒绝了他，并跟他讲了我的创业计划。 他点了点头说：“从你身上看到我我很多的过去，很好，能坚持自己的梦想的人一定会成功。”他站起来拍了我一肩膀说，“教你一个成功秘诀，是一位老僧人告诉我的：无论在哪里遇见乞丐，不要怀疑他，都给他点零钱。”说着就和我道别了。 这个是什么秘诀？是傻吧！谁都知道现在很多乞丐都是骗人，前几天还有报道说，有一位乞丐，在轨道站每天只讨500块钱，就收工下班，而且在这个城市买了几套房子。虽然我也这样想，可是毕竟话是从那么伟大的商人说出来的话，带着疑虑我还是按着他的话做了，几年以后我才从中悟出了这里面隐藏伟大玄机，而且是每个人都可以从中悟出不同玄机：我是觉得这个给是在告戒自己，无论什么行业的人都要尊重他去爱他，所以施舍他，如果你习惯性对每个人都这样，那自然对自己家人和客户都会有一样的心态；还有就是你拿零钱给乞丐，你也穷不了，你不拿你也富不了，如果你这样对你的客户，自让客户多一点好处，然你的客户也很感激你，合作起来也开心而且长久。还有很多感悟，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只是心里有这样意识，这个秘诀确实很伟大！像很多人哪怕坐车逃票成功很侥幸，或是得到一点小便宜就开心的很，结果总有一次要吃大亏。 公司代理一个靠近海边的楼盘和一个郊区的别墅的新房销售，这样大的房屋中介公司就是有这样优势，开发商一般都信任这些品牌的公司，其实销售模式和小中介公司是一样。所以即使市场不景气，这些物业顾问温饱还是没问题的。 听小江师傅早会上说只要我们把客户带到，开发商售楼处，其他事情就交给售楼处销售人员，成交1套佣金公寓房可以拿到20000元，还有开发商现金奖5000元；别墅是成交1套佣金25000元，开发商现金奖5000元。 我一听都傻了，我天真的以为公寓卖了1套我可以拿到25000元，那10套不是250000元，那100套不是2500000。公寓有300多套别墅500套，我最起码10套没问题，这不和天上掉下钱一样吗？那个激动啊！就想第一次买彩票，幻想自己中奖的心情一样。拿了楼盘的彩页就和一些老员工往轨道站跑去，路过一个我就给一张，不管要不要我都塞给他，结果很多人没走几步就塞垃圾桶进去。 一天两天过去了，发了很多彩页出去却没一个电话。可能是次贷危机真正的影响我们国家，也可能是太偏远所以没有吸引力，我再坚持了一天，冒着雨在地铁站发彩页还是没电话。别的店面已经有人成交，这把那个我急啊，到嘴的肉让别人抢去那还得了，听说成交是在农贸市场门口发单子，立马转战到菜市场，一直发到菜场关门才回去。第二天天还没亮，床一爬起来就往菜场跑去，站在菜场门口发单子了。 现在想想什么事情确实要冷静沉着一点，越是焦急越是忙乱就越没有收获。这个浮躁的社会里，不得不让人为了追逐名利每天都团团转。其实回头看忙忙碌碌，不一定会有你想要的收获，反而还会让你失去了很多。 我站在菜场门口，笑着给进来买菜的客户送上彩页，素质好的都收下放在购物袋里，素质不好直接就丢到了地上，其实这个社会每个人都有寻找优越感来安慰自己，有一位送孩子上学的母亲，直接就指着我对他孩子说，不好好读书，以后就跟那位叔叔一样做房屋中介去。几个人经过的时候都看着我摇摇头说，现在经济不好这些房产中介不好做啊。有一位阿姨说他这样叫大海捞针。 对啊！我的战略的思路有问题，我应该去锁定我的目标，然后主动出击这样效果肯定比现在发单子强。我退到了市场角落，坐在台阶上冷静思考了一会，突然看到了有一对老夫妻在卖植物，他们很少去和来来往往的顾客打招呼，而是专心致志在修剪这他们的植物，有客户来咨询他们就很热情很详细介绍他植物，买的人却很多。看到这个情景顿时让我眼睛一亮，那老爷爷老奶奶其实用了一招欲擒故纵，他们专心在修这自己植物，只是传达一种生活，园艺给人带来一种闲情逸致的生活。所以经过的人都很向往这样的生活就买了他的植物，其实也不是买他植物而是买他一种生活。 我是在卖房子，但是我不是在卖钢精水泥，而是在为别人置下一个家。由于那天比较激动，我就没有参加开发商的楼盘培训。所以连楼盘具体位置都不知道，更别说房子怎么样？周边环境怎么样？磨刀不误砍柴工，我马上想去楼盘看看，刚好路过莫柒柒她们公司，她最近胃不大好，在外面吃不习惯，顺便帮她带饭过去。于是就给她打了电话，说中午想过去看看楼盘，路过她们那里，让她中午别在外面吃，我给带过去，电话那头她感动声音都哽咽了。 我挑了几个她喜欢吃的菜，回家给她做。 做好了就开车去楼盘，顺便给莫柒柒送饭。 突然看到了莫柒柒和她们经理站在出门口，她们经理一只手搭在了莫柒柒的肩膀。 虽然知道他们是同事，之间像兄弟姐妹一样比较随意。 我对这一幕就比较敏感，莫柒柒也看到我在车上看他，可能也感觉到我不开心，就把经理手拿开走进公司去了。 晚上回家两个人都没提中午的事情，她还是以后忙着家务活，我吃好了也没说什么就去房间看书。“乓”的一声把我吓一跳，我赶紧跑到厨房看怎么回事。原来莫柒柒不小心把盘子掉地上碎了，我赶紧找来了扫把要扫的时候，“我很高兴你生气，我原来以为你不在乎，不喜欢我。”她流着眼泪趴在我肩膀哭着说，“我可以发誓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追求过我，可我没答应。” 一个人对自己自信、有了目标和方向，动力也十足。通过对公寓楼盘的考察和客户的肯定我对这个房屋充满了信心，我对莫柒柒说，要是没拿下个十来套，我林字反过来写。莫柒柒笑着说：“反过来写还不是林字，要颠倒来写就是你本事。”这丫头从来都是鬼精鬼精。不过她给我建议也是别人我守株待兔，要我选择好目标群体主动出击，我告诉她我已经有自己的思路了，就等我好成绩。 第二天一早，我又赶到别墅的楼盘考察，看了以后我更有信心，超市就在边上，而且周边都是富人区，这样房屋不好卖还有什么房屋好卖啊，我从售楼处抱回了一大堆资料。 回到公司我拿了两张A4纸，把作战计划详细写在纸上。 整个店面的除了两个值班，其他人都去地铁站和菜市场发派单子了。他们看到我悠闲坐在店面，喝着水都感觉很惊讶。到了傍晚的时候我拿了彩页，去周边的一些人才公寓，就是将以前的仓房或厂房隔起一间间，出租给在这边附近上班的人住。居住条件很差，但价格比住公寓房便宜很多。 来到这里才能真正体会到，在外面闯荡的人是多么不容易啊。一家几口人，就挤在十几平米的小房间生活，卫生、环境离我们整天喊的梦想确实太遥远了。 也许是很少人来这里推销，我的到来他们很好奇，特别是我推销房子，似乎感觉到我是来帮他们实现自己梦想，每个人都很客气很热情，不像在市区里一些人见到推销，简直就像见到敌人一样，老远就挥手让你走开。这个楼盘的房屋价位对他们很有吸引力，让他们感觉到了在这个大都市里，拥有一个属于自己家的梦想不是那么遥远。除非确实手里没有钱，很歉意的说自己买不起。 手里有点钱都说周末要和我一起去看房子，统计了一下有二十几组客户，有些没下班，我就把彩页塞进他们的门缝下面。晚上我的手机都成了售楼热线一样，莫柒柒听了眼睛都傻了，统计了一下我这个周末能有三十多组客户，我想我那天晚上睡觉一定都偷偷笑了，第一炮终于打响了。 第一个战略方案取得胜利，我必须乘胜追击，马上实施第二方案。第二天一早，我带上别墅彩页到一些星级宾馆和咖啡馆，希望能把我彩页放在前台和吧台边，希望大家能资源共享，没想到出师不利，很多酒店和咖啡馆都把我拒绝门外，不拒绝的就要我给他们费用。可能是从广告出发点来讲，会影响他们的生意，是我当时想的太简单了，觉得这是很好投资信息，可以为他们的服务增值，也可以打家共享资源。 失败了就要调整战略方案，不能就这样灰溜溜的退却。 第一百一十五章625000块钱 周末三十几组客户如约而至，那个阵容把公司领导吓了一跳，赶紧用电话通知几个店面的经理到售楼处值班。 我一个晚上都乐呵呵，回家大致算了一下：一套公寓佣金20000块，现金奖是5000块钱，这样一套卖公寓可以拿25000块钱，25套就可以拿625000块钱。 625000看到计算器跳出来一大串数字，我吓了一跳。个、十、百、千、万、十万！我数了三遍确认是十万，我嘴巴都合不拢，头脑总在想拿到一大叠钱的感觉。真的是大都市遍地是黄金，以前还以为是夸张，却不想是真的，突然得到这么大一笔财富，我整个晚上都在心里想怎么花这么大一笔钱？买部车子衣锦还乡？后来想想书上说车子是消费品，买了就是负债不能买。我应该用这笔钱钱生钱？做股票？看到股指天天向下滑，而且自己不懂这个行业，人往往会忽略自己身边的资源，到了快天亮才想起，还是该买房子。买哪里房子呢？一直到了8点钟才大概定位在哪里卖进资产，直到上班提醒闹钟响了才从幻想中醒来，赶紧起床穿起衣服往公司赶。 一进店面，大家都站起来鼓掌，就好象欢迎战斗英雄归来一样，搞的我脸都红了。大家都围过来问我在哪里派发彩页，我毫无保留说是在人才公寓发的单子，所有人就回到自己位子上拿了彩页就冲出店面。 但是，那毕竟是我自己算的，回到公司，我看到这一次代理楼盘的佣金结算心都寒，首先是现金奖，区域总监抽取5%；区域经理抽取20%；店经理抽取25%；员工拿50%。似乎这组数据看起来很完美，员工还拿了大头还想怎么样？别着急我来给你分析一下：一位区域总监下面有5、6位区域经理；一位区域经理下有6、7家店，一家店有20几位成员。现在这组数据就很清晰了，一个区域总监要拿多少5%；一位区域经理要拿多少20%；一家店经理又要拿多少25%。还有这个50%公司还要抽掉你一个个税，纳税是每位公民应尽的义务，可是真正交没交只有公司的财务经理知道。然后就是佣金，按着多少金额拿提成比例，平均也只有20%几到你还是要和你公司去掉一个个税，还有其他的一些网站费用，总之能扣去你一毛绝对不会放过一分钱。 625000元是泡汤了，只能是一个梦想了。也许是希望太大了，所以失落很大。七扣八扣只能拿了一个零头十万块钱。这就是给别人打工的结果，做了同样的事情；承担了同样的压力；付出了同样汗水可是收获却是很被动。创业看似承担了一个很大风险，其实真正操作起来，风险是可控的而且也没有想象中风险那么大，很多人都是因为恐惧和惰性所以选择了安稳，每一个人其实多少都这两个毛病，就看你怎么承担和挑战。赢了你就成功了，输了是因为你没做好。 但是…… 只能分到百分之二十，这个点还是深深刺痛了我，也太少了吧。 做这个行业到了一定高度，就有了惰性，特别是小的回报租房那种就不想做了，只想做大的生意。 而我在做完了这个项目后，升了组长。 底下也带了几个人，而那些租房啊小的生意，就让下属去跑腿，反正他们出单了我也有提成，而我自己专门追卖二手房二手仓库二手商场之类的大单。 这样一来，我的时间不用老是磨在了那些小单子小业绩租房等事情上，时间相对以前来说多了很多，心也没有那么浮躁了，追了几个大单追了好久没做成的，因为心情平静下来，专心致志追反而一下子就成了，当月我除了那六十二万的百分之二十提成，还另外做成几个二手房的单拿了八万，我又有钱了！ 这人啊，做什么事果然都像做爱一样，做爱是简单，难就难在坚持啊。 那天晚上，我在西餐厅占了了一个卡座，等着她，她戴着一顶粉红色的可爱帽子，从家里面出来，经过香锅店的门口。朝我笑了笑，然后——坐在了我的旁边。 卡座大家都知道的，一般情侣约会，都是面对面坐。莫柒柒来了之后，直接做到了我身边，然后，跟我脸凑着脸点菜。她那天穿了一条低腰的蓝色牛仔裤，低到了，能露出一半左右的沟……当然，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立刻——硬的不行了……毕竟我俩的腿当时是挨在一起的。 于是，我假装看菜谱，将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之后，找机会移到了她的腰上，紧紧的搂住了她。 然后，我试探性的摸了一下，她露出来的腰又白又嫩，有点能挤出水来的感觉。我真想一口咬上去。 不过，那肯定是不现实的，所以，我看到她没反对，就拼了命的揉捏，真心爽。我咸猪手上去的时候，莫柒柒说了句讨厌，你这个大色狼，紧接着就默认了，并没有拒绝我。 我心花怒放啊，然后就顾着享受了，等到香锅上来的时候，一大半都填进了她的肚子。没办法，她顾着吃，我顾着摸…… 吃完，两人出门上车。 我坐在驾驶室，她坐在副驾驶，然后。 我很野蛮的揽住了她的脖子，然后朝着自己的嘴巴凑了过去。 吻得尽兴之后，她狠狠的咬了我的舌头，说你真色。 “还有更色的。”我伸手进她衣服里面。 然后直接摸到了ＭＭ，真软啊，又软又滑，丰富弹性。许久都没有近女色了，这下子爽歪歪了。 她笑着嘀咕了几句，我根本没听清。然后……我掀开她的衣服，直接咬了下去。 头脑很热，一只手摸着，嘴巴不住的舔着……哎，不描写这种情节了，只听见呜呜一声轰鸣，整个车都震动了起来。 吓了我一跳，原来，因为我坐在驾驶室，车子没熄火，脚底下猜到了油门。这一脚都快地板油了。，…… 插曲过后，我终于想到了还有后排座可以用，把莫柒柒带到了后座上，反正手脚并用吧，享受了一番。伸手进内内的时候，她没同意，说了一句“我不想在车上，怕有人……”。 当时真心想哭了，不过，莫柒柒后面一句话，让我一步登天了。 她说：要不然，我给你用手？ 看着她解开我的腰带，拉开拉锁，然后给我LU，我靠在她身上，一边摸着MM，一边仰面享受，不知道是这种刺激的感觉爽，还是她的手法好，也就不到三分钟吧，要绷不住了…… 就在快要缴械的一刹那，她狠狠的掐住了俺小弟弟的中段，然后，俺一下就爆发了，有种火烧一样的感觉，又疼又爽，之后她又很熟练的帮我擦了擦，然后笑眯眯的亲了我一下，说：现在好了吧，咱们走吧。（ 那种感觉，真心爽。爽完了之后，我还浑身火烧火燎的。 那个时候我和莫柒柒的关系更进一步，开始商量着如何跟家里公开，然后买房，甚至结婚。 她说了句让我特别感动的话。 她说：我一定要有自己房子，虽然咱们现在的条件不好，或许买不了。但我相信，通过咱们的努力一定能赚钱买的。 当时听到这里，真的快哭了&…… 那天我记得是周五晚上，堵车比较严重，天都黑了好久了，还没开到她公司大路。 终于快要到她们公司门口了，想着可以给她打电话了，这个时候忽然我的电话先响起来了。 真是心照不宣了，我的心理面又扬起了甜蜜的念头。立刻接电话，刚想着开个玩笑，就听到她在电话里面急促的呼吸声。 林凯洋，你现在在哪呢？ 我一愣，也跟着紧张起来，说我快到你们公司楼下了，不是说好一起吃饭么？出什么事儿了？ 她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没啥事，今晚你别来接我了！真的……你不会已经到了吧…… 我说快到了，她立刻焦急的说，那就快走吧，总之不要进我们公司，听见没有？ 我更紧张了，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很罕见的跟我着急了：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让你走你就走，听见没有，要是不走的话，我以后不理你了！ 总之，有点要跟我翻脸的意思。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但是我也没走。 我把车听到了距离她们公司一条街的路边，找了个公共厕所尿了个痛快，然后又回到车上，一边听音乐一边琢磨这事儿。 越想越不是滋味，联想到一些事情。 比如说，她不让我找她，是不是因为今晚有什么别人跟她在一起？ 但她那么紧张我的样子，又或者是遇到了收债的，怕我受牵连？ 我当然不希望是第一种的，但同样不希望是第二种…… 最终，我记得大概等到了八点多吧，又离开车上了一趟厕所。中间给她拨了三次电话，全都被挂断。终于，在我已经有些憋得难受的时候，她给我打回来了。 我当时有点怒了，跟她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的给我说清楚。 她倒是没跟我急眼，而是低三下四的跟我解释。 她说今晚确实是有个男的来找他。 我一听，心里都快哭了。 然后她接着说，这个男的以前追过她，不过她没同意。但是，因为这个男的是个黑社会，捅过人进过牢，所以，她自己也没办法。今晚那个男的抽风了，要来找她，她怕我出现之后受伤害，所以着急让我避祸。 这下子我又高兴起来了，心说原来如此啊，是我想太多了。她对我真好。 我说他妈的老子不怕这种傻逼。 莫柒柒发现了我的不痛快，大概是为了给我点实惠，跟我提议说，咱们去游泳吧。 于是，我第一次和她去了游泳馆。 第一百一十六章执着的感情 嗯，其他忽略，这件事儿我真的挺兴奋的。 莫柒柒换上泳装，黑色三点式，身上雪白一览无余。 身材真好，两条腿又细又长，上围也很丰满，跳下水的时候，晃荡的厉害。 我紧跟着就下去了。想要在水里面贴着她，抱紧她，但她笑着推开我，说咱们是来锻炼身体的。然后，就开始游了。 游泳馆人不多，我们游到了角落的时候，我终于抓住她了。趁着四下无人，我从背后一把抱住她，开始亲她的脖子。 然后下半身紧紧的顶在她的屁屁上，虽然水很凉，但当时那种硬而定感觉很刺激。然后我又把手放到了前面，开始揉捏。 她说了句讨厌，却没有拒绝我，任凭我顶着她的后面。我摩擦了几下之后，没忍住，弄在游泳裤里面了。虽然这不是ML，但感觉特刺激。 游泳这么好的锻炼方式，应该多来几次才好。于是，花了五百块办了一张二十次的此卡。 到了吃饭的时间，莫柒柒一直给我夹肉吃，对于我们而言，这就是最大的幸福。她满面期待的问，“好不好吃？” 我满面笑容的答，“好吃。” 饭时，一个傻傻的问，一个傻傻的答，其实想想，无论怎么不相爱的人，在一起久了总会有类似的感情，开心未必就一定要多么的相爱，只要彼此需要也行，嗯，再接下来就该到床上的事情了。 夫妻生活，少不了的一个环节，昨日已经躲了一次，今日无论如何不能够再躲了，只能硬挺，可实在又是心有苦衷，等洗过澡后，一丝不挂躺在床上。坐在床沿的莫柒柒朝我这边望了一眼，然后便惊讶的捂上了嘴巴。 我看莫柒柒表情变化，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问她，“怎么了？” 她指着我的，看不出惊讶多一点，还是惊喜多一点，红脸道，“它怎么变长变粗了？你刚刚是不是偷偷吃了伟哥。” 顺着莫柒柒的目光，我亲自望了过去，然后扑向莫柒柒。 …… 起起伏伏之间，我几乎将莫柒柒埋藏在身体里的欲望都激发了出来，她叫的非常大声，或许整个住宅楼的住客都全听到了。 等莫柒柒彻底满足之时，苦口求饶，满面的泪水双手推着我的腹部，大声的喊，“不要了，不要了，我快死了。” 我心满意足、得意洋洋的翻身下来，长嘘一口气。 趴起来拭去莫柒柒滚烫的热泪，她正闭目回味，想必她是从未有过如此刺激，莫柒柒过了许久才睁开眼睛，半带羞涩的遮着脸，小声问，“你在哪里买的伟哥？” 我没回话呢，手机响了。 小峰醉醺醺的口气问我道：“哥们，死了没？” “欲仙欲死啊。” “那么爽啊，最近忙啥，都不联系几个哥了。” “忙工作。” “忙个球啊忙，回来吧，哥们想你了。” “我现在这边做得挺好，等干不下去回去找你。” “我草你去死吧……” 听到一边的小智嚷嚷，“让我讲让我讲。” 接着小峰塞电话到小智手里，小智道：“回来吧，先在小峰那里干干，我们再商量其他大事。” 我叹气道：“我去了还不是要拖累你们，得了吧。” “怎么，那个你前妻还没打算放过你？” “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听到她的消息了。” “你们家呢？” “我们家，我父母的厂重新走上轨道了啊，那天我去找了她，估计她跟她父亲说了，没再对我父母怎么样。” “这就行了，人家还有点良心，回来吧。” “我在这边还挺好的，过几天吧，我考虑考虑……”我说。 “行吧，你考虑考虑，我们先玩，改天电话。” “别喝暴毙了！” 挂了电话。 莫柒柒靠过来：“你朋友吗？” “小峰。”我点了一支烟，问莫柒柒道，“亲爱的，你不觉得，你和你那个什么黑社会的朋友，的故事，该和我谈谈么？” 莫柒柒顿了顿，说了她那个黑社会朋友的故事。 从莫柒柒的讲述中我开始了解她们的这一段恋情，黑社会叫做朱辉，是莫柒柒的初中同班同学，他是莫柒柒初二那年时从另外的学校转到莫柒柒当时的班上的。 朱辉转过来之后，很快就成为了莫柒柒她们班上的明星人物，为什么能成为明星人物，因为他有几个很鲜明的特点，首先是相貌俊朗，英气逼人，在那个流行什么韩版帅哥的年代，这种轮廓分明，眉目清秀的男生是最受女生欣赏的对象，自从他到了莫柒柒的班上，很快就成为她们班公认的第一帅哥。 其次是他的个性，用当时的话来说，就是酷毙了，总是一副屌逼的样子，从来不会有太多的话语，一个人独来独往，无论是见到谁脸上也很难有笑容。再者就是他据说曾经留级两年的特殊经历，那时在莫柒柒的同学中风传朱辉其实是比她们要大两届，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留了两级，有的说是因为早恋，有人说是因为喜欢打架被其他学校开除了之后降级入的学，反正是众说纷纭。 最后就是他对待上课的态度，用莫柒柒的话来说，这人转学来的前半年基本在班上没怎么露过面，好不容易来了上课上到一半莫名其妙的就拿着书包什么话都不说就走人，留下一教室目瞪口呆的老师和同学。莫柒柒她就读的本来就是一个重点中学，学风还是不错的，以前从来也没见过这种爱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同学，再加上前面的那几个方面，所以朱辉很快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莫柒柒本来也就和其他女生一样，大家私底下八卦八卦一下朱辉，但是后来赶上了她们学校的一次校运会，令人惊讶的是不怎么露面的朱辉竟然报名参加了好几个项目，而且取得的成绩都很优秀，那时莫柒柒正好在班上当生活委员，负责后勤工作，要给报名参赛的同学准备后勤运动服等物资，所以通过这次校运会，莫柒柒和朱辉才有了第一次比较深入的接触。但是令莫柒柒没有想到的是，从那次以后，朱辉对莫柒柒就产生了好感，他的人也开始改变变，每天都来上课，也不再逃课，在班上有事没事就找着各种原因来找莫柒柒说话，慢慢的，两人就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通过接触，莫柒柒才知道朱辉其实有着自己的不幸，他成长在一个单亲家庭，三岁那年他母亲就因病离开了人世，他一直跟着父亲长大，很快父亲也给他找了个年轻漂亮的后妈，但是后妈从小就对他非常不好，当然，朱辉也从小就很抵触他的后妈，他父亲后来事业上发展得很顺利，但是平时工作很忙碌也没有太多时间来顾及他，所以朱辉从小就过着虽然衣食无忧但是没有任何家庭温暖的生活，也就是这样的家庭环境造就了朱辉的这种个性，他确实也留过两次级，都是因为他自暴自弃，每天都不认真上课，以至于成绩实在是太差而导致的，并不是像之前其他同学说的那样。 通过慢慢的接触，莫柒柒开始觉得朱辉身上其实也有很多她很欣赏的地方，他虽然外表冷酷，但是内心却柔软而敏感，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他人也非常聪明，很有悟性，成绩差只是自己不愿意读书罢了。就这样，莫柒柒逐渐也开始对朱辉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就这样一晃就是一年，到了初三的下半年快毕业时，朱辉向莫柒柒表白了，莫柒柒没有拒绝，他们就这样开始了交往。 初中结束后，莫柒柒仍然是在初中的那个学校读的高中，而朱辉因为中考成绩太差，而转入了另外一所普通中学，虽然没有在同一个学校，但是两人一直还是在一起。进入高中之后，莫柒柒仍然还是保持着之前的状态，但是朱辉却慢慢的有了些变化。 朱辉进入高二以后，身边没有了莫柒柒的关心和管束，加上他当时一直和家里的关系处得非常的紧张，基本从来也不着家，一天到晚就流连于录像厅、游戏室、ktv这样的声色犬马的场合，很快身边认识了一些社会上不三不四的少年，朱辉开始变得过着堕落沉沦的生活，除了经常不去上课以外，还开始跟着外面的朋友一起打架、酗酒，但是朱辉在莫柒柒面前仍然还是小心翼翼的掩饰着自己，莫柒柒最开始并不知道他的生活状态，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到了高三快毕业时，莫柒柒经常看到朱辉身上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伤痕，而且身边还多了几个古惑仔一般的小弟，莫柒柒这才知道朱辉已经不是初中那个单纯而敏感的少年。 莫柒柒开始反复的和朱辉沟通，一直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朱辉走回正道，但是收效甚微，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朱辉家庭的不幸让他内心深处有种弃世的想法，莫柒柒每次和他说，他也知道这样下去最终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又改变不了自己，每次改个两三天又开始继续沉沦。 莫柒柒当时内心也很痛苦，她深深的爱着朱辉，但是却对他的沉沦又无能为力。那个时候的朱辉就像一匹受了伤的野狼一般，只有在莫柒柒的怀抱中才有片刻的温暖，一旦离开了这个怀抱，马上就变得异常的孤独和冷血。 结果高三那年的下半个学期，朱辉因为聚众斗殴故意伤人而被公安机关拘留，他父亲做了很多工作，虽然人很快就放了出来，但是他的学校却最终开除了他，从此他就更加的自暴自弃，他父亲再给他安排学校就读时，他以离家出走作为反抗，从此完全成为了一个社会上的小混混。 莫柒柒是一个对待感情非常认真和执着的人，虽然朱辉没有能够回到她预想的轨道，但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和他在一起，高中毕业后，莫柒柒以不错的成绩进入了大学，在大一那年，莫柒柒第一次以女朋友的身份去到朱辉家里做客，见到了朱辉的父亲，不出意料的是朱辉的父亲对莫柒柒很是喜爱，由衷的觉得像莫柒柒这样一个相貌出众，举止得体的女生是他儿子未来的最佳伴侣。 第一百一十七章这么正式？ 那次见面后，朱辉的父亲就开始把莫柒柒当做自己未来的儿媳一般看待。当时那会他父亲来找过好几次莫柒柒，和她商量着如何让朱辉回到正常的轨道，然后两人达成了一致，通过将近一年艰苦卓绝的劝说工作，从莫柒柒上大二那年开始，朱辉终于接受了父亲和莫柒柒的建议，没有再在外面成天瞎混，他父亲给他弄了个假的大专文凭，依靠着关系安排他进入了一个事业单位上班。 但是令莫柒柒没有想到的是，本来她以为这将是一个好的开端，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把朱辉推向了另外一个深渊。朱辉上班了之后，还是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继续和以前社会上的朋友来往着，时不时仍然跟着外面他所谓的哥们兄弟一起出去打架斗殴，还是经常打得头破血流的绑着纱布绷带出现在莫柒柒的面前。莫柒柒看到自己尽了这么大的努力之后，仍然改变不了朱辉，虽然她心里深爱着朱辉，但是心里也觉得越来越失望，她第一次开始想到了要和朱辉分手，她们之间的争吵开始变得越来越频繁。 但是对于朱辉来说，莫柒柒就是他唯一的信仰，他可以仇视这世间的一切，但是对莫柒柒，他却是那种可以豁出性命不顾生死的爱恋，每次当莫柒柒和他争执了之后，他就开始疯狂的虐待自己，拿刀割自己的手，拿烟头烫自己，这种发了疯一般的举动让莫柒柒陷入到无尽的痛苦之中。 一方面是自己最心爱的人，怎么忍心看着他这样的折磨自己，另外一方面又恨其不争，知道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会把他自己给毁掉。他们之间反复挣扎拉锯着，莫柒柒那时也不过就是十八九岁的小女生，面对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内心也变得非常的痛苦。 就这样她们在争吵中又过了一年多，到了莫柒柒大三的下半个学期，朱辉再次做出了惊人之举，他在单位和领导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有了争执后，直接拿起一个硕大的烟灰缸砸在了领导的头上，然后一顿拳脚交加，打得四十多岁的领导肋骨断了四根。这种事情在朱辉工作的这种体制内单位上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事件的处理结果就是朱辉毫无悬念的被单位开除了，幸亏他父亲的公关能力还是比较强，上下打点，花了三十万才摆平，避免了他受到刑事上的处罚。 从此，朱辉再次流入社会，而莫柒柒也彻底的绝望，对朱辉不再有任何希望，就在她写下那篇日记的那一天，她正式向朱辉提出了分手，结束了他们之间将近七年的感情。那天之后，莫柒柒断绝了和朱辉之间的一切来往。 虽然朱辉之后来找过莫柒柒很多次，甚至包括朱辉的父亲也来找过莫柒柒，希望他们之间能够重新和好，回到之前的样子，但是那时的莫柒柒认为自己的离开也许是最好的方式，能让她这个深爱的人明白过来，能够重新振作，真正走回到人生的正轨之中，也许她心中一直仍然深爱着他，但是她每次都冷冷的拒绝了朱辉和他的父亲。 在大学的最后一年里，莫柒柒身边多出了很多的追求者，因为她在学校里是个很出众的女生，之前的三年一直就有很多男生暗恋着她，但是知道她有这样的一个男朋友，都望而却步，不敢轻易造次。知道莫柒柒单身了之后，这些男生纷纷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希望这位心中的女神能够眷顾下自己。 但是无论是谁，莫柒柒从来就没有再打开过自己的心扉，就这样，莫柒柒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从此一个人孤独的生活着，度过了大学的最后一年。毕业之后，莫柒柒很快去了外地工作，其实她最终选择去外地工作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避开同在一个城市的朱辉，虽然在莫柒柒去了外地之后，朱辉一直还在通过各种渠道想和莫柒柒重新联系上，但是莫柒柒却心里一直认为，如果她一旦答应了朱辉，也许他马上就将回到之前的生活状态之中，所以她选择了逃避，他打过来的电话从来不接，无论他在网上怎么留言也从来不给回复，就像她日记里写的那样，既然已经遥不可及，那就不必再去追忆，她决心彻底牺牲掉过去这段爱情去换来朱辉的觉醒。 而逃避完了朱辉之后，却又爱上了一个中年男子…… 而后，朱辉现在又找到了莫柒柒，莫柒柒也很无奈，茫然的眼神瞟向我。 听完莫柒柒的讲述，我沉默了很久，也感触良多，我内心对莫柒柒充满了怜惜，在自己最美好的岁月里，陪伴着的那个人却是如此让她挣扎和痛苦，人的一生又能够有几个可以爱恨的七年呢？掐头去尾，人生其实也不过短短四五十年，等到自己最终痛过了，明白了，醒悟了，可能青春的年华也早已逝去，当时那最初的模样也早已模糊，可是留在心中的印迹却是怎样也再难轻易的抹去。 但另一方面，我一开始不在意，后来时间久了，感情越来越深了……想到她之前这些，心里有点抵触感。 其实如果能不想过去的事，现在的日子过得也算蛮好的。 我有时候，多想，她当初能瞒着我，骗我……呵呵，果然是知道的越多越痛苦。 有时候真的需要谎言。 我拥有她的现在，和她的未来……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虐待自己…… 她说她知道自己过去过得很荒唐，她也哭了很多次，哭着说自己知道过去错了，自己也是受害者…… 可我不知道怎么说，心里还是有一道坎。 我想，留给时间去解决吧。 回到门店似乎感觉自己一下受重视了很多，和同事的话也多起来了。客户那边我也尽量站在客户角度考虑问题，置业过程中能有一位经纪人站在你角度办事情，会省了很多心事和麻烦。公司那边我也没去计较，你爱给多少就给多少，本来主动权就在他们手里。 自己觉得无所谓以后就放开手脚，却没想到放开手脚做事情就不一样，几乎是我接待一位客户就能定一个客户，几个月下来，签单都能排在门店前几位，签单对我来说一点都没有挑战。银行卡的数字也在一天天增加，差不多够开一家店了。 我们做事情放开了手脚做，和缩手缩脚做事情的确不一样，很多事情没做好其实都是自己没有放开手脚。这个道理是我一次在公司活动室打乒乓球才捂出来道理，开始总认为自己不会打不好，所以一直来都认为自己没这方面天赋。有一次陪莫柒柒，男人总想在自己女人面前有面子，即使打不好也要装很放松，却没想到莫柒柒输球了，后来和公司几位高手过招，一个个都被我干了。 其实还是很感谢公司给了自己学习和证明的一个平台，也很感谢那时候遇见所有的人，毕竟是我生命的一个转折点。 我给那个曲总打了电话，表示愿意去他公司，他说他来安排，然后下午给我回了个电话让我明天早上去公司办入职手续。 办了入职手续后，我算是在那里正式上班了，而那段时间自己也非常的幸运，过去没几天就签下了东海市最知名的房地产公司，把公司唯一一块户外广告牌卖出去了。 “英雄时代”只是拿到了政府的广告批文，广告牌还没有开始建设，在当时还只是一片绿化用地的情况下，我就把握住了唯一的机会，这让公司上下瞠目结舌，唯独曲总脸上笑开了花。 四百万元的销售提成可以解决父母厂里的所有问题了，激动的我赶紧给老妈打途电话，告诉家里困难可以一次性解决不必担心。 那天晚上我跟公司好友在一起喝酒庆祝翻身农奴把歌唱。 但，日子终究是烦恼叠着烦恼过的，莫柒柒这边的事情还没解决，那个朱辉依旧来骚扰她，莫柒柒对我说她实在忍无可忍，我发火说我过去会会他，莫柒柒又不让，于是，我有了带她离开东海的念头。 那天一进门，发现家里来了客人，原来是小智和小峰一起过来了，正在家里和莫柒柒聊得正欢。 我刚刚进门，很讶异他们俩怎么找到这里：“我靠你们两个狗日怎么找来这里？前两天不是还喝酒吗！？” 原来，小峰问了警察朋友的女朋友，她和莫柒柒本就是好朋友，就这么找来了。 我发现其实如果真心的想要找一个躲着你的人，真的不是难事。 小峰对我说：“凯子，今天我和小智来这里办事，就没有跟莫柒柒客气了，直接过来吃饭了，本来是准备打电话叫你早点回来的，你老婆对你真好，说你公司有事要开会，让我别烦你。” 我放下包，不理小峰，对小智说：“你怎么和小峰一起啊？” 小智对我说：“那你就要问小峰了，他把别的女的肚子搞大了，想做个手术，我不正好有个朋友是东海附二医院的妇产科大夫吗，今天就是陪着小峰来办这事的。在那里不敢办嘛，怕他老婆知道……” 小峰结婚了也从来就没有消停过，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这种事我们都见怪不怪了，所以我也不以为意。 我走到沙发边坐下，看着茶几上摆着很多零食，一天都在忙，饭都没吃上几口，肚子确实有点饿了，就拿起两块松饼开始吃了起来，我正吃着，小峰对我说：“凯子，今天过来我还有一件事，就是要找莫柒柒跟你请个假。” 我一听，奇怪着他跟我请啥假呢，就问他：“你啥事啊，还要跟莫柒柒请假这么正式。” 第一百一十八章澳门 小峰哈哈一笑，对着莫柒柒说：“我想邀着你老公陪我去澳门玩几手，都半年没有过去了，问了几个人都没有空，你老公就陪我去个两三天就行。” 说起澳门，我们都知道小峰的爱好，第一喜欢女人，第二就是喜欢赌博，以前经常一个人跑到澳门去玩，但是输多赢少，基本每次过去都是送钱，半年多之前有次在澳门输了七八十万，那次回去是我去机场接着他，看到他一出机场就一脸的铁青，和我说了他输了不少，然后一路上信誓旦旦的说再也不去澳门了。 我想着这人真是改不了本性，虽然家里是有钱，但是也没有这样糟践的啊，就劝他：“你这人是好了伤疤又忘了痛，上次回来说过啥你还记得不？” 小峰丝毫也没觉得尴尬，对我们说：“你们这几个都是认识我十几年的朋友了，我是啥凑性你们都知道，这次我想着一定要带个人在身边，有时候进了赌场就没有理智，得找个人在身边管着我，本来是想找警察叔叔陪我去的，但是那小子听说是去赌场，就好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打死都不愿意去，那我就只有找凯子你了，你自制能力强，这点大伙从小就知道，帮着管管我。” 小智和莫柒柒一听，也开始跟小峰做起了工作，但是小峰这人吧，本来个性就极强，决定了的事谁说也不管用，做了半天的工作他仍然还是不为所动，反倒还一直嬉皮笑脸的做起了我们的工作，非要莫柒柒答应让我陪他去澳门。小峰本来从小就是我们这帮人的头，我们也不想拗了他的兴致，最后还是答应了他，跟他确定了下行程，就定了周末的时候一起去一趟澳门。 他们带着那个女的做了手术后，让那个女的跟着小智一起回去了。 很快就到了星期五，中午我和小峰就直接上了去珠海的飞机。 小峰是澳门的常客了，早就联系好了车，出了机场打电话联系了一下就带着我上了台别克的商务车，然后就从拱北过了关，直接到了澳门。我在车上问小峰今天是打算去哪个场子，是普京还是永利，他却告诉我那两个场子他手气都不好，澳门新开了个威尼斯人酒店，今天我们就去那里。澳门本来就是弹丸之地，过了关，也就不到半小时车程就到了威尼斯人酒店。其实威尼斯人酒店是07年开的业，但是我已经去过了一次，像我们做地产的，因为职业的关系，有这种比较有特色的酒店或者商业中心一般都会找机会过去考察考察，学习观摩一下。 到了酒店，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开好了房间之后，我们到酒店里的运河商业街找了个日本料理店吃了点饭，然后小峰就回房间洗了个澡，里面换了条大红色的内裤，然后再换上件紫红色的衬衫，我知道他这人挺迷信的，估计这身衣服是他的战衣，所以才特意穿上的。他弄好就准备直接下楼去进场了，我一把拉住了他，跟他说：“你既然要我陪你来，就先把你身上所有的钱和银行卡都放我这里，我先和你说好个数目，赢了这么多或者输了这么多我们就离场，不然我怕你等会又弄个窟窿眼出来。” 他一把按住我的嘴巴，然后一边做着吐痰的姿势一边说：“我呸、呸、呸、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啊，哪里有还没有进赌场就说输钱的啊，我这几个月回家闭关操练，这次是志在必得。”我一把拂开他的手，跟他说：“不管你是不是志在必得，你如果不答应这点我就在房间里睡觉，你去玩你的吧。”然后我作势就要上床，他一看急了，拉住我跟我说：“那你说个数吧。”我一看他服软了，一边笑着一边跟他说：“三十万。” 他一听，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这么少，那有啥意思？至少一百万。” 我跟他说：“去你妈的，一百万，你以为这钱真是你拉屎的时候捡的啊，一句话，五十万，要不就扯蛋拉倒。” 他估摸着再要加点码我不会同意了，一边跟我说“成交”，一边就直接把他随身带的包给了我，我拿到手里就觉得挺沉的，打开一看，包里面有好几十叠千元港币的现钞，估摸着足有二百万，还有几张银行卡，我点出一百五十万港币直接放到我的包里，再把我的包给了小峰，然后我俩就直接坐电梯到了赌场大厅进了场。 我之前也来过澳门玩过好几次，但是每次都是拿两三千块小打小闹，一般就在大厅玩玩，但是小峰他从来不玩大厅的，直接就带我进了贵宾室。进去后换了筹码，他就直接埋头玩起了百家乐，我看了一会，觉得挺没意思的，就跟小峰说我去大厅玩会去，他听了就随手拿起几个万元的筹码给了我，要我去随便玩，我说别了，这么大的筹码大厅里没几张台受的，就径自出去了。 到了大厅，我自己换了两万的小筹码然后就去玩筛宝，这玩意简单，也不用花太多心思，反正把筹码放上筛子一摇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我也玩得不大，每次千元一注。澳门的赌场里空气都是经过处理的，含氧高，而且空调开得很冷，人在这个环境中很容易兴奋，时间也会感觉过得特别快，那天我手气还不错，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赢了三万多了。我对赌博本来兴趣也不大，想着赢了就见好就收吧，然后就出了赌场到上面商业街逛了起来。还没有逛上十分钟，电话就响了，是小峰打过来的，：“凯子，在哪里呢，我出来了。” 我想着怎么这么快，就问他：“这么快就把那五十万输光了啊？” 他说：“你这别真是没几句好话，老子今天手气旺得很，赢了七八十万了，想收手歇一下，你在哪儿呢？我过来找你。” 我告诉他地方，他一会就上来了，看到我就一脸的兴奋，跟我讲着他如何如何英明神武，手气大旺，大破三军。我边听着边一边逛着，心里想着买点东西带给莫柒柒和两家父母，逛了一会看中了两盒虫草，刚准备买单，小峰就直接掏出现钞帮我把钱付了，我想着这不能和这人逛了，不然他又不会让我花钱了，就跟他说累了我们回房间睡吧。 那天我们就回到酒店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在酒店用完早餐小峰就直接下了赌场，我却没有跟着他去，反正钱都在我身上，也不用担心他输太多，我就一个人打车去了八佰伴，想着也不准备再去赌了，把赢的钱先都花了再说，就给莫柒柒买了个包和一些护肤品，再去了钜记手信买了些澳门的特产，逛完就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就随便在路边找了个面馆吃了点然后回到了酒店。 小峰一直也没回来，我也不想打搅他，就上床睡午觉。正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觉得床头有个人在蹑手蹑脚的翻着什么东西，我一下子就惊醒了，一把坐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小峰。我问他：“你鬼鬼祟祟的在找啥呢？” 他没吱声，又绕到衣柜那边去翻来翻去的，我突然一下子想明白了，跟他说：“你是找你的包吧，别找了，压在我床垫下了。” 因为睡觉之前我就担心这么多现金不安全，就压着睡觉了。他一听,拉着一张苦脸跟我说：“凯子，今天点背，钱输光了，你再给我一百万，我一定能翻本。” 我一大屁股把床先坐的严严实实的，然后跟他说：“我们之前约定了的，输了一百万就走人，你不用求我了，这包我是不会给你的。” 他又开始嬉皮笑脸的跟我说着好话，我心里挺心疼他那输掉的五十万，想着像我们要挣到这么钱得付出多少时间和精力，这个傻逼一天就输光了，心里顺便问候了一遍小峰的好几代先人，所以无论他怎么说，我死活都没有答应他，他纠缠了半个多小时看我挺坚决的，也就不再坚持了，一屁股瘫倒在我身边，然后问我：“来了澳门你这别既不赌博，又不找小姐，还不让我赌，你说我们接下来干嘛啊？” 我想了一下，留在澳门这地方对于小峰来说确实是种煎熬，那去哪呢，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想到了在莫柒柒，我看了看表，那会已经下午三点了，本来就订好是明天才回去，这还有一天多的时间，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要不干脆去东海看看莫柒柒吧，如果这次能见撞上那个朱辉一面就好了。 我想清楚了就笑着对小峰说：“你真听我的安排？”他一脸无奈的对我说：“早知道不叫你这别过来，听你的就听你的吧。” 我这下心里就更高兴了，对他说：“那你陪我回去东海吧。” 他一听，一脸茫然问我：“去东海干屌啊？” 小峰也不是别人，我也不瞒他，就跟他大致说了一下莫柒柒被朱辉骚扰的经过，小峰一听，脸上的郁闷顿时一扫而光，两眼一下子就有了神采，这哥们确实是这样，为了朋友一直就属于两肋插刀型，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东西。 到了莫柒柒公司。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 在飞机上我们就已经说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撞到那家伙缠着莫柒柒的话，就先揍他一顿再说。 可是…… 我们真的是撞上了，而且，我们倒是先败了气场。 莫柒柒就在她们公司楼下的大门口，和一个男的说着话，那男的看起来就是朱辉了，穿的人模狗样的，而身后……三部奔驰商务车，车边站了一排手捧玫瑰的黑衣男。 看样子这厮要动真格的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闯 小峰问我道……“这……这家伙那么吊？” 我说我也不知道。 小峰问我还上去揍他吗。 我说你有毛病吗。 小峰想了想，说，凯子，我觉得我们真要揍那家伙吧，也只能偷偷的来，给他下马威而已，但如果让莫柒柒知道，或者当面看见，她一定反感，这事情，我看不如就让莫柒柒自己好好做出选择吧。 我心想，也只能这样了。 小峰一跺脚：“妈的这在东海，如果在我们那，我他妈的拉几车人来踏平他们！” 我急道：“嘘，别吵！” 远远看去，莫柒柒并不吃这一套，当莫柒柒走时，朱辉试图拉住她的手，她一把甩开：“说了我有男朋友了！” 然后跑进了公司大门。 小峰推了我一下，说，“得了，哥们真佩服你，你的妞对你还真的死心塌地的，用钱绝对搞不定。” 我说，莫柒柒对钱是看得没那么重。 一个能卖车救自己前男友公司的女人，还能有什么话可说的呢。 莫柒柒走后，公子哥依然在楼下等着，看样子有些歇斯底里。 约莫一个小时后，也不见莫柒柒出来。 小峰开始坐不住抱怨了：“我靠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总不能走吧，这个地痞流氓在这里骚扰我的女人。 小峰让我给莫柒柒打个电话，就说我已经从澳门赌博回来了，现在路过她们公司楼下接她。 我想也行，于是给莫柒柒打了个电话。 莫柒柒却说她在菜市场买菜，一听说我回来了，急忙问我想吃什么菜。 奇怪，一直都没见莫柒柒出来，她怎么的就已经在菜市场买菜了。 我说我想吃西红柿炒蛋，说我现在就回去。 我赶紧挂了电话和小峰说，小峰也在怀疑莫柒柒是不是在骗我们。 于是，两人赶紧打的回去了，莫柒柒没有骗我们，她已经买了菜回到家了。 我和小峰认为，莫柒柒一定是从公司大楼哪个侧门哪个后门撤了，要不她怎么可能在我们眼皮底下‘跑的掉’。 我回来了，莫柒柒自然很高兴，做菜做饭端茶倒水忙上忙下的，我就陪小峰一起聊。 莫柒柒在厨房忙着的时候，小峰小声对我说道：“这事不能这么拖着啊凯子，总要想个法子解决吧，万一哪天，你这美若天仙的女人被人家连哄带骗连哭带打的弄走了，你找地都没地哭啊。”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说，“我也想着离开这里得了。” “回去吧，回去了有我们罩着，怕他个毛。” “我是有想过，可我的事业啊，我总要干我的事业吧。” “你那破事业，你告诉我你挣了几个钱？” “和你比起来，是不算什么，可好歹是我自己闯出来的。” “只要你有能力，就能爬起来，不是吗？再说了，你以前跑来这里，我还以为全是你前妻的原因，原来另有原因是为了莫柒柒呀。那现在好了，你带着她直接回去不就行了，我以前说了，去我那边！” “我再想想吧。” “想个屁啊想！” 这时莫柒柒喊道：“洗手吃饭了。” 我和小峰吃饭的时候，觥筹交错，聊得不亦乐乎，但莫柒柒始终不提及过今天发生她身上的任何一点点事，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宁可自己憋死也不要我担心。 小峰在我们家客房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就滚蛋了，走之前千叮万嘱我一定要回去，否则莫柒柒就被人家搞走了。 我嗯嗯的点着头。 整个全国的房地产市场受宏观政策调控的影响，一片低迷，房地产公司的经营状况开始变得严峻起来，之前签约的好几个项目都纷纷放缓了开发节奏，而在售项目的销售情况也是节节下滑。面对哀鸿遍地的市场环境，公司也马上调整了战略方向，重点保留了几个市中心区域的签约项目，并裁减了多余的人员，减负过冬。市场低迷的好处是工作量大大的减少了，平时在办公室里闲着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我这时候，在想，是不是到了该放弃这份工作，专心做回广告了。 那天，曲总找了我，说我们公司想要进军琪琪城（就是我所在的老家城市），但手下的人在那边干得毫无起色，问我有没有兴趣去开拓市场，还说我是个能人，有脑子肯吃苦，去到哪儿都干得起来的。 我心一喜，回去，回去多好啊，早就想回去了。 曲总说，如果你愿意去，就是做琪琪销售总经理助理，相当于分公司经理职位，给你提工资。 我想都不想，点头说好。 回去后和莫柒柒商量了一下，莫柒柒点头说好，对于她这样的人才来说，去哪儿都可以找到对口的工作，无非就是换个环境而已。 况且朱辉对她已经骚扰得够多，她也受够了他。 人很奇怪，有了计划离开公司，公司的人和物都不一样了，觉得眼前的一景一物都很留念。其实还是很感谢公司给了自己学习和证明的一个平台，也很感谢那时候遇见所有的人，毕竟是我生命的一个转折点。而公司走人本来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特别是房屋中介公司，人员流动比别行业更厉害，公司的领导也已经麻木了。原本莫柒柒的意思我找到门店再办离职手续，但是我不喜欢这样做事情风格，我想离开就马上离开，拖拉只能会影响自己做事情的激情。 房地产中介公司我的领导也不说什么，就批了，用了半天的时间交接了一下，算是和这个公司道别了。 当晚我和莫柒柒收拾了东西，第二天大包小包的东西扔上QQ车，虽然赚了几个钱，我倒是舍不得换车了，用这个还挺好的。 QQ车毕竟还是有点小，有些东西塞不下，没办法，只好拉到附近客运站去快递了。 开了两个多钟头的车，回到了老家这个城市，这是一个汇聚了我太多青春记忆的地方，每一次出去后，回到这个城市我心里总是满是伤感，怀念之前经历过的那些难忘的往事。时间一晃而逝，夏季时分的北京有着它独有的味道，开着车经过明阳街时，我不禁深深的被眼前久违的一切所触动着，桥前流水无恙，楼亭深处草木依然，宽敞的大街上还是人来人往，高高的城墙上依稀回荡着远古的钟声，只有几朵不知名的紫色小花在红色的城墙根下孤单的绽放着，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虽然有着物是人非的感慨，但是我内心深处却异常的平静。 回到了之前和莫柒柒住的那个租房，莫柒柒笑说：“兜兜转转，回到远点。” 我笑说：“是啊，是回到远点，不同的是，之前我们是租友，现在是炮友……” 莫柒柒粉拳就砸过来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王八蛋，早就知道你没心没肺%” 回去后，我带着莫柒柒去见了父母，由于之前已经跟父母汇报过，父母也没有什么说的，但毕竟经历了一次惨败的婚姻，父母还是挺看重我这段感情的，就不停的围绕莫柒柒问这个问那个的。 我悄悄问了我妈，她说没有欧阳婷的消息已经好久了，欧阳婷妈妈也没找过我们。这才好，我巴不得他们全家都离开这里，那么有钱，去美国也好去哪儿都好，都不关我事。 还抽了一个晚上时间，请小峰小智警察朋友一起吃了个饭，感谢他们一直对我的照顾。 警察叔叔依旧那副德性：“他妈的，你那房子，房租都让我交着的？” “行行行，给你给你，等下取钱了给你。” 小峰就一心想着要拉着我进去他公司，小智还是干他的粽子生意，已经又开了一家分店，说如果我想干，他帮我，我两联手，卖粽子…… 我笑着说等我这次失败了再说。 次日去了公司，公司离我住的地方不远，三个站的距离。 开车不到十分钟，再说说我的工作环境吧，高档写字楼，这里面世界五百强的公司估计就有好几家，无论春夏秋冬写字楼里的型男靓女个个穿的NB哄哄，全然一副高级白领的打扮~~男的几乎是一套深色的西装，皮鞋的款式一看基本上意大利的占主流。 公司差不多全是靓女，分公司老总是个光头的近40岁男人，长相很一般，象个矮冬瓜。其他你个会议主持人都是超过163的美女。也有几个男人，但是业务员，而且不在公司的，长相虽然不算不堪入目，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我也算个美男子了。 如果是以前，我会很兴奋，觉得天将降大任于老子也了，可现在，我已经有了莫柒柒，我需要做得是，好好生活，好好工作挣钱，这段时间也想过和莫柒柒结婚的事情了，但我们必须买套房子，可我想的不只是买一套房子，而是两套。 一套当然是我父母住的，另一套，我和莫柒柒住。 现在我手里的钱，也够两套我们那地方三居室的首付，可两个房子的月供，实在压力很大啊。 没办法，努力吧。 可没想到，去这家公司后，我就这么和女神经，又开始扯上了关系…… 深更半夜我穿着一身假阿玛尼和BOSS领带开始照镜子，不断的照，反复的照，最后对着镜子说：林凯洋，一定要好好的混，下半辈子就靠这一步了。明天是第一天上班，我逼着自己躺在床上，最后带着诡异的微笑进入的梦香…… 早上七点，调好的闹钟还没叫早，我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窜了起来，拎着之前早已拥有的新秀丽公文包出门了。 我们公司在这栋大厦的20至22层，我也像其它白领一样NB哄哄的走入写字楼的大堂，进入了NB哄哄的奥迪斯电梯，别人偶尔看我，我也会偶尔看别人~~~ 第一百二十章苏珊 进入我们公司大门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得，来早了半个小时，因为光头老总让我九点准时到公司，办一些手续，还要带着我认识我们部门的人。这期间半个小时，前台一个小女孩时不时的用眼睛扫着我，我紧张的汗都下来了，其实上班的时候就热的不行，靠，也不想想，大夏天我穿着一身西装能不热吗~~~ 从八点五十五左右开始，一群古惑仔蜂拥而至，手里有拿着星巴克咖啡的，有打着哈欠的，那穿的是一个五彩缤纷，眼花缭乱。 其实，广告公司少有穿西装的~~~~ 九点整，光头老总进来了，一进门他就看见了我说：来的好准时啊~~ 我说：谢总早，今天天儿够热的哈、 谢总跟前台的小女孩儿说：小溪，这位是林经理，刚从总部调到我们公司，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他有需要你要多帮他~~~ 小溪带着说不出来的诡异的微笑跟我打了招呼、、林经理，以后有需要尽管跟我说、、。 我连忙道了N多个谢谢， 小溪长的很小巧可爱，一副职业前台的操守，所有的言谈举止都像事先预演过一样专业~~~ 通过公司宽大的前厅，进入了办公区，所有的装饰和办公家具都那么前卫，绝对够潮，这他吗的比总部还总部啊~~~我整个一个刘叔叔进故宫，傻了吧几的跟在光头老总的后面左看看，又看看，最后他带我进了一个小型会议室，这个小会议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视电话，超大的等离子电视、五把新型办公椅居然五种颜色。 谢总问我：“把你分到创意部，没意见吧。” 我说，“之前都是搞策划的，也都一样吧。” “创意部也归策划管的，曲总说你是个人才，但怎么说你都是个空降兵，一下子给你定位太高也不太适合，恕我直言，毕竟我还没审核过你，就先关你在创意部一段时间吧，好好表现！”光头老总说话很直接。 我笑着说，“好。” 接下来，谢总在会议室打电话叫他的助理，一会儿一个五四文艺女青年进来了，戴着一副小眼镜，弱弱的无声无息的跟贞子一样的进来了、、 谢总介绍说，她是我的助理，叫苏珊、、苏珊，这位是创意部的新经理林凯洋。 我很绅士的伸出了我的手。 苏珊不怎么敢抬头正视我，咦，我心里犯嘀咕，你说这搞HR的还怕新来的吗？也许助理都是这样，很少见生人的。 谢总让苏珊带着我去“我的家”、也就是我的部门，我曾经设想过无数次我步入我的部门时的情景，还有想像着她们的面孔、我们穿过了好几个独立的半独立的办公区后，来到了一个特别大的房间，这就是我未来工作的地方。 一进门吓我一跳，乱七八糟，跟被四害抄了家似的，各种汽水空瓶、咖啡杯、方便面、零食散落在各个角落。我们这个房间有两个会议桌，七张大型L型的办公桌，苹果电脑还有戴尔电脑N多台，其它的高科技设备还有一个特大的投影屏，剩下的我这就不多说了。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我一进门用最短的时间扫描下来的，时间可以用秒来计算，正经事儿当然是认识新同事了，因为我今天刚上班的缘故吧，组里的同事都在，他们一共是五个人，加上我就是六个了。 苏珊先介绍给我的是策划部的总监，女性，身高约165、年龄不详、、她叫孙薇，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真的呆了，她长的并不是很漂亮，但气质，我说的是气质、绝对是那种还没说话就先强势压倒一片的标准女白领高层的那种、再说她的穿着就更别提多NB了，上身一件纯麻制的长衫，底下一条一看就知道很贵的牛仔裤，底下一双绿色的匡威帆布鞋。她的长发很随意的用个发夹夹着。 她大方的带着东方神秘的微笑伸出了她纤细的手，手上带着一款好像是日本的高档电子表，说：你好，林凯洋，欢迎回家~~~~ 接下来认识的是我的助理“海伦”、一个感觉是活蹦乱跳不安份守已的小丫头，一件卡通T恤、一条迷彩军装裤，同样一双匡威鞋。 接下来，让我想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孙薇突然说，来，我们一同欢迎新同事林凯洋~~~ 以孙薇为首、一群女同事瞬间也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靠垫，而且人手一个，以大雨磅礴之势劈头盖脸的向我砸来，我就这样在上班的第一天被他们狠狠的调戏了。我千算万算就是没算他们这一招，当时我那个狼狈啊，早上头上打的发胶已瞬时变成了鸟巢、我的西服，全都打的乱七八糟了。我强忍着痛心疾首的笑容像SB一样站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了，我靠，这是哪跟哪啊~~~ 然后他们像是得了什么战利品一样坐在桌上、椅子上亢奋的笑着，我看着他们笑成那样，我也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放纵的笑，一种久违的笑，总之，那一次大笑，我们都差点没停下来~~~ 孙薇随后走了过来，说、林凯洋，你觉得我们的仪式搞的酷不酷，我连说了N个酷酷酷，我心里想，我不说酷，指不定她又有什么损招让我接呢。 随后她带着我来到了我的坐位上，我一看电话就惊呆了，根本没见过如此复杂的电话，有点半立式，上面N多个按键，有点像美国国防部用的那种，给我配了两部电脑，一个台式，一个笔记本。 我用手轻轻的打开从那一刻属于我的笔记本，轻轻的打开了开关，轻轻的摸着键盘，我感觉我太幸运了~~~~~~ 第一天，我的上司就带我去认识各部门的人，我这时候才发现我公司真的美女如云，而且只有我一个男人。那个光头老总经常不在公司，所以，我就变成阴阳调和的活宝了。不到几天，和她们混熟了，什么话题都谈。 大家都对我比较有好感，虽然我是色，但是色在心里，有时候嘴里说几句轻佻的话，更把大家的距离拉近了不少。那时候我更肯定自己，看来我就是一场及时春雨。这快干枯的土地是应该滋润一下了。在以下的日子，我更开始大胆了。 因为我是唯一的男人，尽管我身材不高大，但很多看似粗重的工作我都勇敢去做，比如换光管、换水的东西，因为这方面勤力，我的口碑也就比较好。很多时候，大家都当我是女人了，办公室里有时候也谈的性事，有时候我也不好意思听了！不禁对天大喊：NND，这帮女人比我还色！ 就这样，我在这里的第一天，也是我人生拐弯的第一天就这样开始了，孙薇简单的跟我说：今天你什么也不用干，先熟悉熟悉这里，我们公司那么多人，绝大多数的人我也不认识，所以你也没必要都一个个见了，如果我带你全见了，那这个月咱们什么也甭干了，过几天我会带你去认识几个跟我们有直接工作关系的部门的人。今天你一人在公司想干嘛就干嘛吧，我们手头上还有几个案子，没时间陪你玩儿了~~~~对了，晚上我请你们喝酒，你酒量怎么样？ 第一天上班就喝酒，这工作还真TMD的好玩，我连忙说，酒量不行，真的不行。 这帮人也真是专业，说干活就干活，时而聚在一起讨论，时而各忙各的，我一个人一个人的观察着他们，他们工作的时候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我看了一会儿资料，然后到电梯大堂抽烟，一会的工夫，就过来了好几个抽烟的，当然也全是我们公司的，他们就当我没存在，也许公司新来个人对他们来说也无所谓，毕竟不是一个部门的。 这时其中的一个胖乎乎的哥们跟另外的几个人说：妈拉隔壁的，我又加了一宿的班，现在还没回家呢，你们说这案子什么时候能搞完啊？另一个女的插话说，切，加一宿班你丫就叫，我们那边最厉害的时候加了三天三夜，害得老娘我完事后在美容院补了两天~~~ 到中午了，孙薇说公司不负责午餐，我们都是外面随便吃，你中午跟我们一起还是随便转转？ 我当然是跟她们一起混了，马上说：一起一起。 我们一行六人NB哄哄的步入了电梯，电梯里的人好像知道我们是广告公司的，拼命的用眼睛扫我们的全身，估计是在看我们的穿着，其实，当天他们五个（当然不包括我）穿的绝对引导潮流。 我们到了B1，是一个非常大的商场，里面全是国际上顶级的服装品牌，然后跟着他们绕过一个室内溜冰场，再下一个扶梯来到了吃饭的地儿。 回到公司，他们依然在忙碌着，我呢，依然看资料，偶尔我会看看办公室的摆设，在我们的墙上，挂着各种产品的广告图，天马行空，我真的第一次被震慑了，N多NB的的广告创意，我边看边琢磨，莫非这些NB的创意设计都出自这五个人之手？？？ 正当我充满疑惑的眼神全方位扫描的时候，突然扫到了孙薇的眼睛上，我在半秒之内像做贼一样低下了头。说真的，我感觉有点怕她，不是因为别的，因为她是我上司啊。 孙薇过了几分钟走到我身边：有时间吗？ 我：有啊 凯：我们楼下聊聊吧~~ 我：好啊 就这样，她在前我在后，走到了一层的一家咖啡厅，但不是星巴克，因为那不上吸烟。我们去的是一家门牌上全是英文的店，MD，我不认识。 落座之后，她掏出了一枝烟，很细，一看就是女士烟，我用最短的N分之一秒扫了一下牌子“520”。 第一百二十一章商业机密 我当然时抽了好长时间的“中南海”，我也点了一枝，但没有做出平时标准件般的动作，而是弱弱的吸了一小口。 孙薇：林凯洋，我这人是直性子，说出的话你别介意，为了今后大家合作的默契，我想跟你说说我的想法。 我木纳的点头。 孙薇：其实当时谢总跟我说你的时候，我根本不想考虑你当部门经理，好像说你有些关系是吗？ 我万万没想到她直性子能直成这样，根本一点弯也不拐，而且一针见血，一剑封喉，直指弱点：对。 我说：既然您这么坦率，那我也没必要瞒着您什么。其实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以前就在广告公司呆过，那时候是做策划，后来到了东海发展，做房地产中介，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曲总，一直处的关系不错，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广告公司的老总，他说我这人不错，想拉我进他公司，后来，我进了公司，再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我分配到了这里。孙薇：能说说以前你在哪家公司吗？做了哪些创意策划吗？ 我：这个真不能说，因为这属于商业机密，希望您能理解。 孙薇：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行，以后你就多跟着学吧，就是你的英文是个问题，你能不能抽时间学习学习啊？ 我：不瞒您说，我好像天生不是学英文的料，总记不住单词。但我向您保证，一定不掉队，不拖您的后腿。 孙薇：哈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挺有意思，对了，明天换身行头，你懂我意思~~晚上一喝酒。 我：好啊好啊 终于快熬到快下班了，孙薇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大家说：怎么着、、晚上想去哪耍啊？ 琪琪：头，咱们去蹦迪吧，去my怎么样？ 依依：没劲没劲，咱们去外院吧？ 孙薇：你们的意见我今天肯定是不考虑了，今天的主角儿是林凯洋，林凯洋，你说去哪就去哪。 我：真不好意思，让您破费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哪好玩，还是您拿主意吧~~ 孙薇：得，问你也白问，今儿就去“my”，姑奶奶我好久没发飙了，最近手上的案子压的我累死了，咱们就疯狂疯狂，而且一定要彻夜疯狂，不喝吐了谁也甭想跑~~小晶，你定个VIP，咱们吃完饭过去。 小晶：头，晚上喝酒咱们还开车吗？ 孙薇：开啊，回头喝多了扔门口第二天再取呗，要不然咱们去吃饭、去my都得打车，开车开车。 就这样，我们一起开车去了my。 在一家日本料理门口停下了，这是我第三次吃日本料理，所以不会干出什么丢人的事儿。席间我们点了三文鱼北极贝刺身、烤鳗鱼、各种小菜，寿司，喝了一瓶清酒，清酒是真TMD的难喝。 晚上九点多一点，我们浩浩荡荡的杀进了my，车停好，我们往里走，整个一个人声顶沸，劲爆的迪曲向我们狂轰着，一会，一个领位问我们定好VIP了吗？小晶上前说了几句，领位带我们走进了一个中包。 孙薇酒水单看都没看，NB哄哄的说：来两瓶黑方、六打科罗娜、一个果盘、十瓶绿茶、四听汤力水。 我一听，这范儿太牛了，整个一个江湖中的大姐大，领位一听，乐的合不扰嘴，马上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一座山一样的酒水摆在了我的面前。 接下来，可想而知了，除了喝还是喝啊~~ 首先，孙薇发话了，来，我们先搞一个隆重的欢迎仪式，请林凯洋先生发表下他的感言。 随后她们一起发出了狼嚎般的轰鸣声：好！好！好！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是根本没准备，二是真不知道说些什么，而且总是被孙薇搞突然袭击，我都有点招架不住了，但节骨眼儿上我也不能退啊，我可是NB哄哄的著名的广告公司的创意经理啊。 我：首先，我说什么都掩饰不住内心的热血，为什么呢？因为你们，在短短的一天之内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广告公司创意团队。在你们工作的时候，我认真的观察着你们的一举一动，你们是我见过最专业也是最敬业的广告人。这样吧，一切都来的如此突然，我为了表达对你们的敬意，涛涛江水之类的仰慕之情就不多说了，我先干一瓶，然后再给你们唱一首歌，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时小晶突然说了一句：不行，你得喝两瓶。 咦，这小丫头我还真看走眼了，文文静静的居然在这种重要的场合瞎起哄。 随后大家一起说，对喝两瓶。 这什么酒这是？喝了第一瓶之后感觉非常好，喝到第二瓶的时候我头有点飘渺，最后几口都洒到我衬衫上了。 我一抹嘴，抄起麦克风唱了一首“大海”，这首歌是让我唱的声撕力竭，全场动容想吐。 我方唱罢她登场，孙薇来一曲“女人花”，唱到动情处，我看到了她眼角的泪光，虽未流下，但我也看得出她很伤感，估计为情所困。 我立马拿了两杯黑方况绿茶凑了上去说：孙薇，这首“女人花”是我听到的最感人的，咱俩干一杯，谢谢你如此美妙的欢迎仪式，我也为有你这样的上司感到欣慰。 我们俩两口把酒干了。 接下来，你一杯，我一杯，我越喝怎么感觉越能喝，喝着喝着酒全见底了。 孙薇按了呼叫钮，一会服务生进来了，她又要了一瓶VSOP。 又喝了一会，我们冲出包房，像是一群疯子一样冲进了舞池，疯狂的跳着，好像谁也不认识谁，把自己的所有感情全都渲泻在人挤人的大舞池。 喝多了就觉得胸闷，我到散座上点了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狠狠的吐了出去，我看看自己就想笑，领带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后背上去了，衬衫上面三个扣都开了，整个一个狼狈相。 别人穿的都是潮服，一个比一个离奇古怪，也许在这样的地方，就要穿成那样。 我刚想到这，一个女的过来了，穿着一身黑晚礼，浓妆艳抹，长发飘飘，她微笑的对我说：帅哥，一个人吗。 我随口说是啊，你认识我吗？ 黑衣女：哟，你不认识了我吗？ 我说不认识。 黑衣女：请我喝杯酒好吗？ 我：不会吧，就这么简单？ 我确实喝多了，看东西都花了，但看着人家也怪可怜的，不就是一瓶酒嘛、、我喊来了服务小姐、要了两瓶喜力，随后跟她说，我好几个同事来的，陪你喝完我就回去了。 黑衣女也知趣，喝完一瓶跟我一笑就飘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一阵发毛，我擦……背影怎么那么像女神经？ 不可能啊，她怎么会来这里，这不科学，不可能是她…… 我回房间的路上，突然看见孙薇拿着手机冲着电话那头边哭着边喊着：那天晚上那个女人是谁，你个王八蛋之类的话。 我怕她见着我不好意思，我从另一头回到包房，孙薇居然比我回来的还早，正拿着酒杯跟依依拼呢，跟没事儿人似的。 莫非我喝多眼花了。 我们一直喝到凌晨三点半，眼神都迷离了。 孙薇居然叫喊着说开车回家，我打车的时候已经不醒人事了。 幸好第二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我一觉睡到中午，醒来之后浑身难受，心里暗暗的发誓，以后再也不喝洋酒了。 其实每次喝多后都会发如此没用的誓言，这年头发个誓跟放个屁没什么区别。 我用脸扶着墙飘移到了洗手间，一照镜子吓一跳，我靠，这哪里是我，分明是刚吸完毒的人。 今天有两件事要办，第一件是要买适合这家公司的行头，这要和莫柒柒一起去，第二件事要约以前的老同事小迷吃个饭。 抄起电话给小迷拨了过去。 小迷：哦，死鬼，以为你死了，这都多久了没找过我！ 我：这不刚回来嘛，就找你了。对了，有时间吗，出来聚聚。 小迷：好啊。 我和小迷按约定的时间来了到盛华街，这条街小吃很有名，我们吃饭的地儿叫“厨香阁”。 这里的麻辣小龙虾可以说是天下一绝，无论是个头还是味道，总是让人吃了还想吃，想了还想吃，很多人都说老板在料里放了大烟花，所以钩着人们上瘾。 门前的一个服务生对我说：接头暗号、 我：麻辣龙虾。 这家店牛就牛在这，进门要先说接头暗号，其实这些年他们家的接头暗号一直没变过，这要在军统时期，不知有多少地下党都折这了。 我们一进门，人山人海，云山雾绕，好像过年了要不就是都中彩票了，总之没一个人是愁眉苦脸的。 我一招手，服务员乐呵滴左拐右拐滴拐到我面前：客官、您今儿个吃点什么？ 我像是背课文一般：六瓶燕京，一定要最凉的，不凉不给钱啊！！五十支一块五的麻小、拌豆腐丝、煮毛豆、拍黄瓜、拌罗卜皮。 服务员：得勒。 小迷来了，摇曳生姿的，这女人是越自信事业就越好，事业越好就越容光焕发重回青春啊。 小迷打招呼道：“哟，好久没见，帅了很多啊死鬼。” 我笑道：“你别折煞我，我帅不帅我自己明白，但你是真的漂亮了。” “真的吗？” “真的。” “嘴巴越来越甜了啊。” “不信啊，你真的漂亮了，不然我上你QQ空间拿你小学的照片和现在对比……” “你去死啊！” 喝了一人一杯啤酒后，我问她：“说说你近况。” 小迷道：“就那样呀。” “你没什么好说是吧？那说说leona。” “她啊，她早就不做了，听说跟着她爸妈去了上海还是北京，做什么事业去了，不知道。唉，有钱人家女孩，哪像我们这样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竞争对手 “欧阳婷呢？” “她现在是公司的一把手，她爸把所有的一切事务全权交给她打理，我们公司现在在这边，一企独大。” “哦，那很厉害啊。” “你想回来吗？” “怎么可能……我现在在光华时代。” “啊！我们的对手公司啊！” “是啊。我们头孙薇你认识吗？？？” 小迷：听说过，这个人专业能力非常强，是欧阳婷的对手之一，对了，听说她老公巨有钱，好像是海归。 我一下联想到昨晚见到的情景。 我：对了，你了解我们公司有多少，赶快给我补补课， 小迷：你丫不会在网上查啊，上面都有。 我：您不是专业吗。 小迷：你们公司目前在这边广告公司里面排在前三，你们代理了很多国际和本土的大品牌，国际的品牌基本上都是总公司在总部都签完了，在这个区的事宜你们只是执行，一些本土的品牌就是靠你们各大城市的公司去竞标了，你的部门是要给客户出文案的，你就好好的干吧，里面水深了去了。 我：原来我们公司这么NB哪，得，为了感谢你，我连干三个。 小迷：你我之间不用了吧，不过你还是干三个吧，谁让你那么久没找过我。 和小迷分开后，我和莫柒柒去买了一些衣物。 逛街的时候我问莫柒柒工作顺利吗，她说还是老样子啊，回到之前的公司。 我问那个狗日的还骚扰你么。 她说现在没，但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我说他要来这里，我他妈的弄死他！ 莫柒柒急忙拉住我：“你弄死他了，你就要坐牢，那我呢？” “我才不管那么多！” “不许你这样！” “好好好，不这样……” 可在我美好的憧憬未来的时候，莫柒柒的父母却要求她回家，因为他们希望莫柒柒能够回去待在他们身边的。 我知道这件事之后显得很郁闷。 因为我觉得莫柒柒父母的想法是对的，可是我又不想去莫柒柒家乡工作，在小地方都是熟人社会。 我这样的陌生人去了是没有多大的发展空间的。而且，如果我去了莫柒柒的家乡，是不是让人觉得有点上门女婿的意思呢？我可丢不起那个人啊…… 可是莫柒柒的父母一直催促莫柒柒的，我对莫柒柒说：“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给我两年的时间，如果我能够混出来那咱们就在这里买一套全款的大房子把你的父母也接过来，如果混不出来我就陪你回家。我也不在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其实我只是在安慰她，我怎么可能去她们那边的呢，那我的父母怎么办。 让莫柒柒父母闭嘴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赚到足够多的钱。只要到时候我买套大房子给她家人，然后送一辆好的车给他们家的话，他们还会说让莫柒柒回家的事情吗？ 而除了在光华时代这里上班外，我能弄到钱的办法还有哪些呢？我想过兼职小峰公司，也想过加盟小智的粽子店，但都不太靠谱。 我干创意的话，做得好，人家肯定了接受了，我就有钱赚，那还不如把这里上班当成兼职，而我，要把多余的时间拿出来干更挣钱的事。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干回房产中介，去应聘是不太可能了，毕竟那点提成和自己的辛苦拼命不成正比，干脆自己做好了，这么想了一天后，我就决定了：除了干广告公司，我还要自己创业做房产中介。 为此，我要牺牲很多以前的闲时间，不能打球，不能晚上出去和朋友喝酒玩，不能抽出时间看电影等等，但，只要有莫柒柒陪着，只要有梦想，我不怕。 星期一一大早，我换上了一身潮服NB哄哄的出了家门。 很正常的走进了上个星期五还让自己萎缩的公司大门，前台的小溪也换了一身衣服，清爽了很多，她微笑的跟我打了招呼：HI，林经理早。 我：小溪、你好啊。 小溪用眼睛迅速的扫了我全身，估计她觉得还不错吧，依然带着微笑。 我正式工作的第一天开始了。 我刚走过前厅一拐弯，走廊里就遇见了谢总。 谢总：林凯洋，真巧，我还正想去找你呢。 我：您找我有事儿吗？ 谢总：是这么一回事，公司上周又招了一部分新人，今天要统一培训，你准备一下，十点钟在一楼门口集合，去杨梅山庄。 我：啊！我也要培训？ 谢总：呵呵，这是公司历来的做法，为了让新人更好的融入，所以总会选一个环境氛围比较好的地方。培训两天，明天下午返回市里。你顺便跟孙薇说一下，我就不通知她了。 一进门，只有孙薇在，其它的人不知道干嘛去了。 孙薇：HI、早啊，那天你没喝多吧？ 我：喝的不醒人事了，不过那天真的谢谢你，玩的真开心，谢谢。对了孙总，刚才门口我遇见谢总了，他说我今天上午和别的新同事一起去杨梅山庄培训，让我转告你一声。 孙薇：啊，对了，公司是有这规距，我上周事儿多把这茬给忘了，但没想到这么快，以为还得过两天呢。行，去那好好的学习学习，也好好的跟其它新同事交流交流，必竟以后还要一起工作呢，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是去的海边培训的，你背点，改郊区了，哈哈哈哈。 我：啊，咱公司还这么牛哪，还去海边培训啊？ 孙薇：哼，这就牛啦，咱们牛的地方多了去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那我什么也没准备，就这么去啊？ 孙薇：杨梅是什么地方，是个渡假村，还有温泉泡，什么都有，你这身就行了。 十点钟，我准时到了一层的门口，周围有二十多个新同事也到了，我们互相点了下头，一会过来了一个大巴，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谢总的助理苏珊。 苏珊今天形象大改，带着一个棒球帽，上身一件浅蓝色的POLO衫、一条白色的休闲短裤，脚上穿了一双阿迪的运动鞋，整个换了一个形象，以前的五四文艺青年今天变成法网公开赛的选手了。 苏珊自己我介绍说：大家好，我代理公司人力资源部欢迎你们，我们在杨梅山庄将进行一个为期两天的培训，这两天，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随时找我，我的手机是…… 就这样，我们又NB哄哄的上了这辆平时只见过没坐过的奔驰大巴车。 二十多人上没有占领全部座位，而是被集中的前面，两个人一个双人座，这是苏珊的安排，她说这样做是让大家互相熟悉和团结。 我边上是一个女的，短发，长的有点像香港连续剧里演小龙女的那个演员，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叫什么，好像是叫什么彤。 路上她也不跟我说话，我为了体现男子汉的气概主要的搭话。 我：你好，我叫林凯洋，是创意部新来的。 我没有介绍我自己是经理。 她看了看我，害羞的说：你好，我叫林紫涵，你也可以叫我琳达，是新来的媒介计划，以后请多多关照。 嘿，媒介计划是个好差事啊，我虽然不太懂这里的部门分工，但以前或多或少听说过，媒介计划很牛的，好多媒体为了认识她们天天排队请吃饭，送小礼物。 我：哪里哪里，我也是新来的，这公司的事好多我也不懂，再说我们是做创意的，以后还要你多多帮助。 我们就这样说着说着，一直聊到了目的地，杨梅山庄真漂亮，主楼是一个五层高的白色欧式建筑，周围群山翠绿环抱，就像是世外桃园一样，在一层的入口挂着个红条幅：热烈欢迎光华时代公司贵宾。 这时，站在大堂一个男的向我们走了过来，苏珊跑上前跟他说了几句，他们俩向我们走来，苏珊跟我们大家说：这位我们的培训官黄锦先生。 黄锦是香港人，带着香港人特有的普通话发表了欢迎辞。 简单的欢迎过后，我们来到了大堂，等着分配房间，分来分去最后就剩下培训官黄锦和我，黄锦表示要自己一个套间。 我靠，这不是耍大牌嘛！怎么着，觉得跟我一个房间掉份儿还怎么着，于是顺理成章我变成VIP，一个人一个房间，不过我挺感谢黄锦的，要不是他耍大牌，我也没这机会独霸单间。 我们在房间简单的休息之后，就来到了二层的餐厅吃饭，自助餐。 其实吃自助我曾吃出过阴影，记得以前一个酒会上我把自己的盘子装的满满的，乱七八糟的装在了一起，等回到桌上的时候，很多人向我投了来鄙视的眼神，那些像刀子一样的眼神暴风雨般的向我刮来。 我边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林紫涵，其实是我故意坐她边上的， 她盘里的食物更牛，好像是牛扒之类的，还有一些时蔬，她手中的武器是刀叉，我觉得她吃饭非常的优雅，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时不时还用餐布擦下嘴，我靠，我都替她着急， 我对面的两个哥们貌似当年的我，整整两个大盘子冒尖，我差点向他们投过去鄙视的眼神，但转念一想，我不也是他们的同类吗。 用餐完毕，稍稍做了短暂的休息，我们步入了一个非常高级别的会议中心，每个人的桌上都有一个细细的麦克， 黄锦在正前方摆弄着笔记本准备给我们放映PPT：大家好，我是负责培训的黄锦，很高兴认识你们，也希望我们一起渡过这美妙的时光。我的普通话不太好，如果你们有任何疑问请举手，OK。 我们报以了热烈的掌声， 黄锦讲话时不时的就会带着英文，这也是我感到痛苦的地方，不过还好，总之我能听个大概就行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夜生活 一开场，幻灯片放了一个小片子，太TMD震憾了，内容是我们公司的来历，业务范围、来有来自分公司负责人的问候，我感到无比的自豪，幻灯最后是一个老外用中文说：欢迎你们，我的伙伴们、、我叫杰克，来自美国，在今后的日子里，让我们一起努力，去挑战明天， 接下来黄锦给我们讲了分公司的一些部门设置，什么客户部、媒介部、户外部、创意部，同时一再强调，我们所有部门都是为了一个目标，就是为客户创造最大价值， 最后的时候，黄锦给我们放了一个光华时代分公司一个经典的视频广告： 大致的情景是这样滴：一对不是很有钱的热恋外国男女走到了一家非常高档的珠宝店橱窗的时候停下了，女的看上了一款钻石戒指，但价格非常昂贵，男的面无表情，但那个女的非常非常喜欢这个戒指，于是她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个橱窗，再一个画面是那个男的为了给他的恋人一个惊喜，每天打着不同的工作，甚至在深夜他还在速食店打零工，、另一个镜头是因为那个女的长的很漂亮，所以有很多男的追求她，送她礼物，用车接她到高档的餐厅吃饭，然后一个感人的镜头出现了：打工男约她的恋人来到了河边，男的让她闭上眼，女的表现出很不耐烦。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看见了多年前她日思夜想的戒指，但她好像不喜欢眼前的这个穷人了，男的要给她戴上，她说了什么好像是要分手的意思。就在男的抓她手要强行戴的时候，女的一甩手，戒指掉进了深深的河里，这时那个男的哭了，一下跳进了河里，又切换了一个镜头：第二天早上，很多警察在河边，还有那个女的。这时跳河里的男的被打捞了上来，手里死死的抓着那枚戒指，女的似乎非常后悔，配着视频还有非常忧伤的音乐，、最后出来了这个戒指的品牌还有一句广告语：爱的意义。 全场鸭雀无声，很多人都哭了。 黄锦说话了：这个片子我看一遍难过一遍，为什么？是因为它真的很感动人，今天看见你们的表情，我又一次确认了这个事实，据说这个广告在播出后，在很短的时间内，这个昂贵的珠宝品牌销量大增，而片中的这款戒指最后卖的脱销了。 黄锦顿了顿又说：广告是伟大的，由其是它的创意，一个伟大的创意会让一个产品家喻户晓，还有，我希望你们永远明白，任何产品都是有生命的，你们要用心去感知它的存在。 会议结束时，黄锦宣布培训的内容就这么多，晚上大家聚餐、、餐后可以卡拉OK和洗温泉，明天上午去山里一个基地做简单的拓展训练，下午回市区，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分了三桌，刚开始的时个杨梅山庄的公关经理过来给我们敬酒，而且对我们态度极其和蔼，估计我们可能是她们的大客户~~~后来这个公关经理就一直坐在黄锦身边，大有灌倒黄锦有意思，黄锦喝的非常爽，美酒佳人，他能不开心嘛！ 饭后，黄锦说谁想洗温泉的跟他走，我一想还得买游泳裤就没去。 我们一大半都杀入了多功能厅，厅非常豪华，全是特别高级的布艺沙发，音响超级NB，由于黄锦泡温泉之前最后一句话是让我们随便喝，我们可就放心了，但服务生说洋酒只能喝黑方，芝华士12年，至于他们吧台上的皇家礼炮是肯定没戏了。 一群疯子，我只能用一群疯子来形容我们当晚的表现。 那酒喝的个个跟吃了摇头丸一样，有点百年魔怪舞翩跹的意思，一组疯狂的迪曲过后，大家开始唱歌~~~一会我就倒沙发上睡着了，不知是梦里还是半梦半醒中，突然听到有人唱“勇气”，我睁开双眼，这不分明是琳达在唱吗，我像欣赏张大千的画一样欣赏着她。 早九点半，我们一群人上了杨梅山庄为我们准备的丰田考斯特，来的时候送我们的奔驰大巴昨天就返城了，这一回我们基本上都坐满了，在车上我看见了琳达，我又坐在她的旁边。 不一会，我们就到了训练基地，靠，一进大门我就想惊呼，我原来以为是那种俗的不能再俗的拓展呢，什么把一个人眼睛蒙上，然后站在一个高台上往后倒，底下两排人手拉手在底下接着之类的小孩子玩意儿呢，、没想到是打真人CS~。 以前没玩过，只听说过，我们分成两队，一队在山头，一队在山下，山下的人往上攻。 完事后，我们疲惫的回到了市区，各回各家，， 回到家后倒床就睡，睡醒后接到了一条信息，莫柒柒说要回家一趟，想父母了。 突然感觉到一种空虚，而这种突如其来的空虚居然用我们上下五千年的文字表达不出来。 莫柒柒不会回家了就不回来了吧，或者说，那个朱辉又来找到了她？难道她会接受朱辉，也许之前的中年男子又有钱了，来找了她，她会跟着其中一个却不会跟着我？ 我胡思乱想着，我一下子窜了起来，一身冷汗，我不能在这个房间里呆着，我要出去走走，透个气儿， 在胡同里发现了一个烤羊肉串的小摊，晚饭就在这解决吧。我问烤羊肉串的哥们：哥们，是新疆的吗？ 羊肉串：不是，你看我长的像吗？ 我：这哪看的出来啊，你这有啤酒吗？ 羊肉串：要几瓶大哥，我到小卖部给您拿去。 我：先来两瓶吧，一定要凉的。 我：你先给我烤十个肉筋，一个肥腰，再去拿啤酒吧。 羊肉串：好，这就给您烤上，辣椒放不放啊？ 我：放吧。 我打开啤酒，吃着羊肉窜，嘿，你还别说，这哥们的手艺确实不错，肉非常的新鲜。 我：你烤多长时间了，这生意赚钱嘛？ 羊肉串：原来我在别的地儿烤，这边我刚来不到两月，唉！这生意就是辛苦活，赚不了几个钱，要是被城管抓住，就都瞎了。 我：啊，你被城管抓过吗？ 羊肉串：没有，我同行被抓过，后来求爷爷告奶奶才把炉子要回来，还请人吃了顿饭呢，对了，大哥您是做什么的啊？ 我刚想瞎编的行业，可是嘴不听大脑的指挥，弯都没拐就说：做广告的。 羊肉串：一看您就是有知识的文化人儿，不像我这样，苦命的孩子。 我：不会啊，我看你挺好的，自力更生，好歹也是自己当老板啊。 羊肉串：你们一个月得赚不少钱吧，我可羡慕你们这些白领了，每天穿的都特别好，出入高档的写字楼，还有空调吹着，多舒服啊，还受人尊敬~。 他说出的这些话，我一时不知回什么好，我在别人眼中好像过的不错，而只有自己知道怎么回事。 我突然也惆怅起来。 两瓶下去，我又要了两瓶，我俩山南海北的侃起来，这里不用叫英文名字，不用在乎任何礼节，不用被别人瞧不起，这是一种我最喜欢的氛围，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最后我喝的说话有点含混了，才起身离去，离去的时候，我和羊肉串好像成为了心照不宣的朋友，我躺在床上的时候，一想第二天就要开始进入自己从未了解的工作状态就发懵，唉，都是为了生存。 一大早九点准时到了公司，我们互相打了招呼，一致是：HI。 孙薇：林凯洋，培训怎么样，谁给你们讲的啊？ 我：香港的黄锦，讲的挺好的，还放了一个咱们公司制作的一个广告片，做的挺好的，非常感人。 我说着的时候一群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谁做的广告，孙薇道：好了好了，现在言归正转，我们又有活干了。 我一听有活干了，心脏砰砰的不由自主的开始跳起来，这是我期待已久的。 我正期待着呢，孙薇突然对我说：林凯洋，之前公司的很多细节没时间跟你讲清楚，但现在跟你说也来不及了，在组里我希望你边工作边学习，你不用担心说错话或者做错什么，因为都是家里人，其实我们也都是从新人过来的。但有一点一定要注意，我们接下来会跟客户部、策划部、媒介部的相关人员开会，讨论客户的一些细节问题，在开会的时候，你要专心的听，不要插话。因为别的部门的人不会把你当新人看，他们只会当你是一个成手，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谢谢您的提醒，您放心吧，我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 接下来孙薇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过了一会出去了。 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些资料，分别给我们每个人一份，然后说：这是卡茜新一季产品的资料，你们先看一下，一会中午吃完饭后我们和其它部门在2号会议室开会。 孙薇：林凯洋，你用什么洗发水？ 我：不一定，总换，不过还是那几个牌子。 孙薇：那你对洗发水没有一个衡量的标准吗，例如特别喜欢哪一类的？ 我：薄荷香型的，用完之后头皮发凉，感觉特别清爽。 孙薇：你说的就是某一类消费者的需求，还有很多消费者，她们有各种各样的喜好。而我们这一季的产品主打是一种添加新型因子的洗发水，这种因子对头发的养护还有光泽都起到很好的作用。现在市场上有各种各样的洗发水，我们所做的首先要与其它的产品有明显的区别，更深层的是让使用其它品牌的消费者成为我们的，你懂吗？ 我：这个我懂，所以我们要在产品表现上做足功夫对吗？ 孙薇：行啊，还挺上道，你也可以想一个创意，想好了可以跟我沟通。你先把简报的内容看一看。 第一百二十四章媒介计划 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好像没有人想去的意思，我也不好意思说饿了，只能看资料。 一会孙薇说：中午我们不出去吃了，我订必胜客的比萨。有谁同意，有谁反对？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就像是江湖一姐，询问也是决定。 我们一致举手通过，孙薇带着可爱又满意的笑容说：小晶，打电话订比萨。 过了半个小时，比萨送到了，我们就拿手抓着吃，我以前都是在店里用刀叉吃的，一时用起手还不习惯。不过吃来吃去我还是觉得用手抓着吃比较爽，大口大口的。、 下午一点半，孙薇带着我们大步流星的在走廊走着，如果我们都穿西装的话，那场景绝对像是香港警察在办案，孙薇就是我们的队长。 走到2号会议室推开门的时候，有些人已经做好了，大家都低着头看着资料。、 2号会议室估计能装个四五十人，它的格局与一般的会议室有很大的区别，我们中间不是一个传统的大椭圆型的会议桌，而是由六种颜色的透明类似塑料材质组成的六边型，而且每个角都是不相联的，这样可以方便人走到中间讲话，这个六边型的彩色组合非常大，在桌子的六个方向的外围还散落着各种奇型怪状的单个小沙发，我发现还有两三个是可以躺着的。 我们坐好之后，又陆续的进人，我突然发现人群中有我们新生力量社团的人就是我们一起培训的，我看到他们几个后，之前的紧张早就跑没影了。 会议开始前孙薇叫我坐到她的身边，我估计怕我出差错。 我低声问孙薇：这些人都是谁啊？ 孙薇：用眼神指着一个穿绿色圆领T裇的男的说，他是媒介计划总监。 我一听媒介计划，突然想起了琳达，为什么她没参加呢？ 正在我大脑溜号的时候，孙薇又说：那个把领子立起来的是客户部的总监安东尼。他边上的那个穿泡泡莎的女的是客户经理。孙薇刚想接着说，客户部总监安东尼说话了：各位好，今天耽误大家些时间，我们把卡茜的案子汇总一下。这次的工作量应该比以往的都要大，对于我们来说又是一次严俊的考验。客户经理之前已经和卡茜那边的代表沟通过多次，他们的意思是这一季的产品对她们很需要，上面很重视。无论从创意方案到广告推广都要不同于往常，之前我们所做的创意想必大家都很清楚，所以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打破常规。而且我和策划部的总监也聊过两次，下面请他跟大家说一说他们策划部的想法。 这时一个穿着花衬衫，留着小山羊胡的哥们说话了，这个人看来就是我们公司的策划总监了：今天好像多了很多新面孔哈，想必都是新人吧，你们好，我自我介绍下，我叫霍华德，目前负责策划部。关于这个案子我的确跟安东尼聊过两次，我的想法是把这事儿往大里玩儿，既然客户那边对这款产品非常重视，那我们的创意方案就要多花些心思。孙薇，你们又要受苦了，我非常非常同情你现在的处境啊。今天是我们关于卡茜新一季产品推广的第一次碰头会，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尽快的吸收客户的意图，由其是这款产品的优势所在。这些都将是我们诉求的重点。你们各个部门要协同起来，这也是我们光华时代一惯的风格。所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把这个单子做的漂亮，我相信你们一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是不是啊？ 全场共同说了一声：是。 他又继续：卡茜是目前公司非常重要的客户，她们每年的广告投放额将近三个亿，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我想不用我解释各位也明白。所以这次你们一定要反常规的操作，不能套用任何过去的思路。这样吧，你们几个留下，其它人先散会吧。 我们一行人离开了会议室，估计她们要商量很重要的事情，不方便让我们底下人知道，唉，我是多么想留在那里听听，可惜啊。 我们回到了组里后，他们各忙各的，我自己陷入了沉思。其实不就是一个洗发水的广告吗，无非就是镜头里出来个职业女性，一开始觉得自己的头发又枯又不顺，没有自信，用了某种品牌的洗发水之后，立刻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高高兴兴的去上班了；要不就是女的头发很柔顺，路上遇到个帅哥跟她打招呼之类的，也不知道说的反常规操作能反到哪儿去。，我的大脑迅速的转动着，像是电影的胶片一样。、 想来想去实在是懒的想下去，反正这次有那么多部门参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一个新来的，也使不上什么劲，估计孙薇一定会让我当一个旁观者，看看别人都怎么做就完了。 出去抽了一支烟，回来后我一推开门，孙薇一脸倦容的对我说：你跑哪儿去了，就等你一人开会呢，我刚想打你手机。 我：我抽烟去了，刚出去一会儿。 孙薇：烟瘾还不小，怎么着，对刚才的会议有什么感想吗？ 我：没什么感想，就是觉得这次好像要有大动作了。 孙薇：问你也白问，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看来真得找个时间给你好好的补补课了，马上要实战了，你得跟得上队伍明白吗？ 我：明白明白。 孙薇：这样吧，一会开完组里的会我单独给你开个小灶。 孙薇让我们都坐到会议桌这边，好像要正八经儿的开似的。 孙薇：传达一下上头指令哈。意思这次我们跟客户部、策划部、媒介部从一开始就捆绑着做这个案子。所以这次我们要从头参与到案子结束。过两天卡茜市场部的丽莎要从广州飞过来，客户部跟她谈的同时我们和策划部的都要在场，所以这次分工就不那么明确了，你们一定要表现的积极一点，不要以为我们做完表现稿就完事大吉了。我们几个部门虽然这次是联动合作，但也有一些分工。媒介部那边会马上着手搜集竞争对手的广告投放资料。客户部那边会找一些目前竞争对手的产品信息。之后我们会把这些汇总。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是策划部的霍华德想出了一个点子，他想在产品推出前搞一个选秀活动。活动的主题是选卡茜这一季广告的男女主角，但如果这么做，会涉及到很大的一笔经费，孙薇那边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她让安东尼那边尽力说服客户，必竟这种活动别的竞品没有搞过，而且也符合客户那边想打破常规的意图。你们觉得霍华德这个方案可行吗？ 琪琪率先抢了话语权：孙总，之前卡茜的广告也都不是特别有名的影星，一般都是二三线的艺人，所以这次选秀活动我觉得非常可行，通过这么一搞，产品在没推出之前，就会产生很大的轰动效应。 依依：头，我能参加海选吗？ 孙薇：你！想什么呢，玩黑箱操作也轮不着你呀，我还没参加呢！ 我们又是哄堂大笑，唉，其实我还是觉得在组里开会是一种享受。 琪琪：头，这工作可够大的哈，是我们自己做，还是找我们的公关公司啊。 孙薇：这些都没考虑到呢，因为还没有得到客户的认可，等丽莎到的时候再说，上头的意思是一定要搞定她~ 我的大脑不由自主的运转着。选秀。应该是蛮好玩儿的，这年头想当明星的人太多了，到时那场面一定很壮观。哈哈哈哈。 孙薇：从今天开始，我们在公司谈论的关于卡茜的所有事情你们不能向外泄漏一个字，否则后果怎样你们都清楚，我相信这时候卡茜和竞品还有我们的同行们包括OY都在疯狂的打听消息呢，如果让他们知道半点儿信息，那我们的工作就都白做了。 OY就是现在欧阳婷带的公司。 开完会后，我在办公室想着事情，，我是创意部的，不能随着别人的思想行走，必须要自己独立的思考这件事，想个什么雷人点的新创意呢？我刚想发挥点我那残缺的智商，手机的铃声响了，一看居然是孙薇的电话，估计是找我说刚才的事儿。 我：孙薇，你找我是吗？ 孙薇：你下楼，我在星巴克。 我真是一头雾水，给我培训还要到星巴克吗？ 我一进咖啡厅，就看见孙薇向我招手，我走了过去，看见她旁边有两个购物袋，一看牌子，一个袋子上写着“PRADA"。另一个写着“ESCADA”。都是顶级的名牌。 孙薇：你喝什么，我去买。 我：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吧。 我走到吧台叫了一杯冰摩卡。我最喜欢的味道。 落座之后孙薇说：简单把公司的事跟你讲一下，这里环境舒服一些，你也自然点。 我心里想，在公司我就不自然吗？ 孙薇低着头用搅拌棒不断的让奶油与咖啡溶为一体，然后呷了一小口，又用舌头舔了舔嘴唇，非常陶醉的样子。而我早以喝了两大口了。 紧接着她又说了起来：我们公司的基本操作流程其实也比较简单，因为公司的很多大客户是不用去开发的，我们总部跟他们有合约，而我们分公司主要是维护客户关系，同时就是帮他们制定产品推广计划并且实施，这些你都理解吧？ 我点头。 孙薇：客户那边前期是客户部负责，客户部把客户详细的要求消化以后，再与策划部沟通。打个比方，以这次卡茜为例，前期我们客户部与客户那边市场部做深度的沟通，知道这款产品的特性，以及想如何推广，想要达到何种目的后，会与策划部先期制定个大致的推广方案，当然真正运作起来是很复杂的，其中还包括什么市场调查之类的很堞繁琐的细节。之后会让媒介部制定一个基本的媒介策略方案。而我们创意部同时也要跟进，我们要把这个产品吃透，同时要把竞品吃透，然后要想创意点，最后要形成表现稿。光这些还不够，我们公司内部还要不断的修改表现稿，直到我们自己满意。之后再由客户部跟客户联系，我们与策划部都要协同客户部一并与客户那边沟通我们的创意与媒介计划。、这期间还要修改N多次，直到客户满意。、最后一道程序就是媒介部开始实施媒介购买。、这些你都听明白了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就是这效果 我：基本上我听清楚了，不过万一执行过程中遇到问题我还得向您请教。 孙薇：当然了，你还想一口吃个胖子不成，而且我跟你讲的只是个流程，等真正实战的时候你就明白了，那叫一个复杂加上复杂啊。不过对于你来说，你目前最主要的任务是想些好点子，你懂吗？ 我：头，我懂，今天谢谢你跟我说这么多，以后我一定会努力的跟你学习专业的知识，您放心吧。 这时候，孙薇的思绪好像又不知道飘向了何方，眼睛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只有低着头喝我的咖啡了。 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面想着莫柒柒。 白天还好，忙得不亦乐乎，而到了没事忙的时候，就一个劲的想她，总觉得透不过气来，想吃饭又不知道吃什么好，所以晚一些的时候又跑到街口那吃羊肉串了，小老板一见着我就说：今天还喝吗？ 我：当然喝了，快点拿几瓶凉啤酒过来。对了，先烤十个肉筋吧。 一会我左手捧个啤酒瓶儿，右手拿着羊肉串，喝一口吃一口。 你还别说，今天的客人还真不少，连跟我聊天的时间都没有。其实我来的目的也是一个人无聊，喝点啤酒跟他胡侃一会儿，打发打发时间而已。 又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我三瓶儿都快喝完了，他才不忙了，我马上问他：哥们，你平时用什么洗发水啊？ “我啊，好几天不洗头，一般用便宜的。” 我：那你不再乎你的头发啊，你觉得要是有洗发水带养护头发的功能你会买吗？ 小老板：竟瞎扯，那都是骗人的，其实都那么回事儿，用肥皂也能把头发洗干净。 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我是喝多了还是满脑袋想着洗发水呢，怎么问起他来了。 小老板又接着说起来：我一个烤羊肉串的平时哪有时间选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啊，一早起来我就得去市场进新鲜的肉去，去晚了就没有好肉了。回家就的串一天，晚上烤的这么晚，回家就睡，明早还得起来。唉！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说话的同时，我眼前一亮，我刚才不是分明做了一次市场调查吗？只不过我选错了对像，我如果去问一问对洗发水很挑剔的人群，那不就能得出一些灵感。 明天一上班我要跟孙薇说说我的想法，针对具有养护功能的洗发水做一次深入的调查。 我为我的突发想法感到亢奋，借机又喝了一瓶，东倒西歪的用脸扶着墙回到了住处。 第二天一大早，为了有一个新的感觉，早餐去了kfc，我要了一个汉堡，一杯咖啡，开着QQ车的看着窗外的车流和人流，有那么多人忙碌着。 我第一个到的公司，大家分头的忙了起来。可是我一直想找机会跟孙薇说昨晚我的想法，但又不好意思当大家面说，也不能直接叫她出去，想着想着还是决定给孙薇发个短信。 我假装去外面抽烟，在电梯间给她发了个短信：孙总，我是林凯洋，有些事想找您谈，您现在方便吗？ 孙薇回了过来：你在哪？办公室里说不行吗？ 我回了过去：不好意思说，您能出来吗？ 孙薇：五分钟后小会议室吧。 过了五分钟，我们在小会议室碰头了，一见面孙薇就疑惑的问我：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神秘啊？ 我：没有，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昨晚我有点想法想跟您沟通一下。 于是我把市场调查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孙薇沉默了一分钟后说：今天你跟我说这些我挺高兴的，这说明你在努力的做事情，这点很好。不过。市场调查要涉及很多事情，而且我们通常会用专业的调查公司，就算是不用调查公司，客户那边也会给我们提供一些内部的专业数据，你再让我想想好吗？ 我：当然当然，我就是随口一说，其实我没想到这事那么复杂。其实我只是想自己出去做一些调查，也想了解一些大家对洗发水的想法，这对我这做个活应该是有些辅助作用的。 孙薇：如果是这样，其实到是可行，不过你一人做这事也没什么意思，这样吧，我会尽量想办法。你等我消息，下午告诉你吧。 我：谢谢头。 午饭后，孙薇就离开部门了。 我闲着没事儿用余光看着琪琪做一款手机的平面设计，版面上表现的是一对外国男女在接吻，女的手里拿了一个偏金黄色的手机，画面非常浪漫唯美，我心里想，一款手机的表现形式也要融入到生活的各方面，例如爱情，好像爱情在很多产品表现形式里都是不败的主题。 爱情。爱情。也许卡茜里也应该有爱情，但洗发水广告里的爱情表现形式早已多的不能再多了。 我正想着呢，手机显示的是孙薇的呼叫，我第一感觉是她找我说市场调查的事儿，我拿着手机迅速的走出了部门开始接听：头，您找我？ 孙薇：你上小会议室来，市调的事可以进行了。 我三步并两步的一路小跑来到了小会议室，孙薇微笑的对我说：林凯洋，我跟别的部门的头商量了，其实这事儿一开始我们都觉得没必要同时也觉得在耽误时间。但后来考虑到你们是新人，又是做广告的，你们应该走出去看一看，用最真实的触角去感受消费者的心态，这比坐在家里造汽车强。最终我们决定从各个部门挑一到两个新入职的，也算是熟悉市场了。这回你满意了吧？ 我：头，说心里话我特别激动，太谢谢您了，我一定抓住这次的机会，不会让您失望的。 孙薇：你这人就是嘴甜，不过我希望你快点成长，最好今后能独档一面，别忘了，你是做创意的。 我：明白头，对了，那做市调的都有谁啊？ 孙薇：名单还没汇总呢，咱们部门肯定就你一人了，其它部门的明天就知道了。行了，也没别的事儿，你先回部门吧，我还有点其它的事儿，先出去一会儿。 第二天，名单出炉了。 我、卡茜组的人、媒介部的、户外部的人。还有琳达。 此次市场调查时间为期两天，从下个星期一开始，地点定在西塘。因为西塘的潮人比较多。 公司在下午的时候会给我们一个规范的调查表，星期一还会给我们配专车前往，中午负责午餐。 下午的时候，孙薇把市场调查的范本给我看了，太正规了，中英文对照。 大致的内容如下（主要的）： 您最期待的是哪一种效果的洗发水？ 您目前一直使用的品牌？为什么使用？ 您对洗发水的包装有何想法？ 您每周用几次洗发水？ 您通常在哪里购买洗发水？ 您喜欢异性的何种发型？ 您觉得自己的何种发型能得到异性的赞赏？ 您使用卡茜吗？ 总之问题还有一些，例如姓别、年龄、职业之类的。而且最后注明的是如果被调查者配合调查，最后将有机会赢得卡茜最新一季的产品。 此调查表我们每人要做一百份，也就是每天做五十份，数量确实不少，我心里盘算着，每天要谈五十个，那不是累死了，都是自己闲着没事儿惹的祸。 孙薇对我说：你们九点半准时从公司出发，希望你在这次调查中多了解一些消费者的想法，这些对于你日后的广告创意的思路是很有帮助的，我也希望你能尽快融入到我们的氛围里。 我：放心吧头，我也知道这次的市调可有可无，要不是您帮我，我还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呢，我一定完成任务，您回头就看我做的功课吧。 孙薇：你呀，就是嘴甜，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是真金白银，也就是大创意。 我：是骡子是马你溜溜不就明白了吗。 孙薇：那你是骡子还是马呀，你自己说吧。 说到这，边上的依依哈哈大笑的说：林凯洋其实他是个人。 不一会就到九点半了，我们做市调的几个人在电梯大堂一路到了一层。今天带我们去的是一辆灰色的别克公务舱，我们穿过龙头街、一路来到了西塘购物中心。 其实就在他们几个轮流市调的同时，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我要怎么进行此次的工作，道理明摆着，他们的工作跟我不太一样，虽然大家都很重要，但我是创意部的，所以我要考虑更多的问题，广告创意的本质是要赢得更多的消费者，而我今天面对的就是直接的消费者，在这儿，我可以听取她们的意见，了解她们的喜好。 但是前面的几次调查貌似都是在玩票儿，所以轮到我的时候也不能表现出非常认真的样子，如果搞的很认真会显得我侥幸，不合群儿。如果真要认真，也要等单独市调的时候。 终于轮到我上场了，因为有琳达在场，我突然感到胆怯，这种胆怯如此的莫名其妙。 看来苍天有眼，一个女巡警出现。 女警步伐很慢，边走边左右的看着，还背个手，人长的还算清秀，但是在制服的配合下，显得格外的漂亮，也许不管什么人穿上这身儿都会显的精神吧。 我决定出手前，我的心跳的厉害，不过转念一想，怕什么呢，被抓起来给警察朋友一个电话就解决了。 我走向她的时候，琳达他们看出来我要干嘛了，惊呼了起来，这就是我要的效果，要么默默无闻，要么一出手就伤人。 我走到女警的面前说：您好警察同志，能打扰您一下吗？ 估计她以为我要问路或者钱包丢了，立刻专业的说：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我：我现在就是需要您的帮助。 第一百二十六章缠人的女警 女警立刻严肃起来说：你有什么事！ 我：是这样的，我是卡茜洗发水的，为了新一季产品上市，我们想了解一些消费者的想法，做一些市场调查。 女警：对不起，我在执行公务，你找别人吧。 我没想到她如此的冷漠，这下可怎么办啊，丢人不说，这不是打消我的积极性吗！ 我下定决心，不管多赖皮也要把她搞定。 我立刻小声的跟她说：警察同志，我们同事还有经理都在后面看着我呢，如果你拒绝了我，她们会认为没有工作能力，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就泡汤了，警察不都是为人民吗？您行行好吧，就算帮助我不下岗行吗？ 我这一席话把女警搞的哭笑不得。 女警：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警察可不是配合你们干这个的。 我：像您长的这么漂亮，穿上警服就更漂亮了，但您同时也是消费者啊。 女警：我是消费者没错，但我现在正在巡逻，希望你配合，我也不想你难堪，就这样吧。 我真的没想到，她如此的不留情面。 我面带苦色的跟她说：我真的不骗你，你看我后面，我们经理正看着我呢，如果你就这样拒绝了我，她肯定就不会要我了。 她还真的往我后面看，估计她也看见了我们同事在看我们，然后跟我说：呵呵，你还真没撒慌。 我：我骗谁也不敢骗警察啊。我恳求您帮帮我好吗？ 女警：我从警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行了，你快问吧。 我：太谢谢您了，那我就问了。 我：请问您平时用什么洗发水啊？ 女警：诗分。 我：您为什么用这个牌子啊？ 女警：没有为什么，就是喜欢，怎么啦！ 我：没怎么没怎么，如果让您重新选择，您对洗发水的功能有什么期待的吗？ 女警：我还真没什么期待的，因为我每天都带帽子。 她说到这，感觉好像很委屈的样子，这一点让我明白，她首先是一个女人，然后才是警察，每个女人都喜欢漂亮，漂亮的发型，漂亮的衣服，爱她们的人，这些都是她们期待的，看来我的这个小问题勾起了她的痛处。 我：那你下班后不就可以不带了吗？ 女警：我们哪有下班的时候啊，经常加班。 我怜香惜玉般的说：唉！为了我们的安居乐业，真难为你们了，由其是像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 女警笑着说：别贫啊，还有没有问题了？ 我：你喜欢男性的哪种发型啊？ 女警：这个问题你也敢问啊，我要是不回答呢。 我：这是我们问卷的一个问题，我也没想那么多就问您了，不好意思哈。 女警：我喜欢短头发的，干净利索。 我：谢谢您这么配合我们的工作，您方便留下联系方式吗？我们还有抽奖呢，而且中奖率很高的。 女警：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你也问完了，我得工作了，再见了。 我：对了，您是哪个所儿的啊？ 女警：干嘛呀？ 我：万一有什么事儿，我不是可以向您求助吗？ 女警：我看你油嘴滑舌的，我也例行公事，把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 她这一句话，彻底把我雷倒了。、 我：您开玩笑呢吧。 女警：我说把你身份证拿出来！ 我一看她好像是玩真的，只好把身份证拿了出来给她看。 当我拿出身份证给她的时候，琳达她们哈哈哈的大笑。 女警强忍着笑接过了身份证，而且还装着很严肃的样子看了看之后，又还给了我。 这时周边的行人都向我投来了疑惑的目光，都回头看我，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女警：行，配合的不错，你要调查，我也要调查啊。就这样吧，注意安全，这地方小偷特别多。 我苦笑着说：谢谢您，祝您巡逻顺利。 就这样，我灰溜溜的回到了他们中间。 接下来的一天半里，我把一百份问卷全都做完了，一直做到不愿意说任何话，回到家就累得躺在床上傻呆呆的瞪天花板。 我把问卷总结了一下，“卡茜”的市场占有率还是相当高的，这一点我很欣慰。很多女性对养发这一功能十分的看重，因为她们洗完头后通常还要用护发素。同时还看重的是洗完后一定要柔顺，没有头屑，最好还带点香味儿。男性则更多的关注是否有去头屑的功能，还有一个男性比较关注的是控油性一定要好。 调查中还发现，男性都喜欢女性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女性都喜欢头发干干净净的男性。在这一点上人们形成了统一，没什么差异化。 我还发现一点，女性对洗发水的要求都非常高，而且她们不轻易的换产品，怕头发受损，还有很多女性不使用外面市场销售的产品，而是使用美容院里推荐的产品，而且好多是从国外直接进口的。 既然女性对洗发水如此敏感，所以广告案一定要从产品功效以及广告主角的形像入手，只有这两点结合的成功，整体广告效果才是唯美的。这也是那么多洗发水广告的女主角又漂亮头发又柔顺的原因，要不然鬼才买你的洗发水。 我又联想到了选秀活动，也不知道产品方能不能同意，如果真的同意，肯定会轰动全国，接下来我们的创意就简单多了。其实做大品牌的广告创意省很多事儿，不像小品牌，为了打知名度要花很多心思在上面，就算是广告创意精彩，消费者也不买你的帐。 不管怎么说，我完成了这次又浪费时间又浪费体力的市场调查，虽然很疲惫，但我对女性如何看待洗发水上有了更深的了解，这些或多或少都会对日后的工作有些帮助。 第二天一大早来到公司，除了孙薇，办公室里其它人都在。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整理完市调的工作总结，正想伸个懒腰，这时孙薇面带笑容的进来了，她一进来就跟我说：林凯洋，你们的调查做的怎么样？ 我：挺成功的，问卷我们都做完了，工作总结我也写完了，您现在看吗？ 孙薇：一会看吧，现在我要跟你们说件事儿。经过公司跟卡茜那边的深度沟通，对方基本上同意了选秀的这个方案，广告的女主角就在选秀里选了，这下我们可有的忙了，不过应该还挺有意思的，呵呵。 我：头，那前期我们就不用参与了吧？ 孙薇：关于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谢总，他的意思这次每个部门都要全力的配合，但怎么配合要等上面的通知，反正我们是逃不掉的。但目前我们还有一个重要的工作，就是想“卡茜”这一季产品的创意思路，你们都仔细的想一想，有没有什么好点子，林凯洋，你的工作已经正式开始了，你要出创意思路。 我：头，是不是先想就可以了，不用考虑这个点子需要多少费用是吗？ 孙薇：你能想出来再说，广告不怕花钱，最关健的是要轰动，你明白吗？ 我：明白头，我一会儿就开始想。 孙薇跟我说完，我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沸腾起来。 我坐在那里开始绞尽脑汁的胡思乱想，一直想到中午吃饭，还是没有一个好的创意。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还问有没有什么进展，我红着脸跟她说还没有，她让我下午无论如何最少要想一个创意，无论好坏，说只有这样才能调动我的思维。 下午的时候，我实在是没什么好想法，就跑到走廊抽烟。 抽着抽着我脑海里闪现了一个想法，为了不让这个想法瞬间消失，我奔跑着回到了部门，一进门我就跟孙薇说：头，我想了一个创意，您现在有时间听吗？ 孙薇笑着说：哟，小伙子，产能可以啊！我们想一个创意可是花很长时间的，您这可好，半天儿就出炉了，说来听听吧，你们几个先别忙了，我们到会议桌那，一起听听林凯洋同学的创意。 他们用着期待又迷茫的眼神望着我，我紧张的直冒汗。 每个人都落座后，孙薇示意我开始，其它的同事也都屏住了呼吸，一切是那么的寂静，就听我一人胡说八道了。 我想的创意是这样： 场景是在美国纽约，自由女神像每天都望着底下经过的来来往往的游船，船上的游客争先的以自由女神像为背景拍着照。这时男主人公出现了，他是船上的导游，长的非常的帅，很多漂亮的女游客都跟他说笑着。而这些女人的头发都非常飘逸。 自由女神像看着自己，每天只能站在那里，而且头发经过岁月的洗礼早已不堪入目了，为了能和那个导游在一起，她要改变自己。 在一天晚上，有两辆运输“卡茜”洗发水的卡车停在桥上过夜，自由女神趁司机熟睡的时候，悄悄的把两卡车的洗发水都拿走了。 又出现了一个场景，第二天这个导游依旧带着游人参观自由女神像，可是突然发现自由女神像不见了，船上所有的人都在惊呼，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个卡车司机也在桥上大呼小叫着，因为洗发水全都不见了。 这时，就在这个船上的游客中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长的和自由女神像一模一样，其实她就是自由女神，为了得到自己心爱的人，她用了两卡车的洗发水改变了自己的发型，来到了人间。 导游也看见了下凡的自由女神，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冲着自由女神深神的微笑着。 又一个场景，是在一个庄园的躺椅上，导游看着书，同时扶摸着自由女神的头发，自由女神躺在导游的腿上，从此他们幸福的生活着。 第一百二十七章广告语 最后出现了一个广告语：“卡茜的力量。” 当我说完这个不伦不类的创意之后，全场寂静了大约一份钟，琪琪张个大嘴表惊呀状：太经典了，卡茜的力量结合爱情的力量！林经理，别说你还真行，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我：谢谢哈，我随便编的，呵呵。 这时依依说话了：林凯洋，你这个创意确实不错，很动人，不过执行起来很麻烦，还要有很很电脑特技的配合，成本应该很高。但整个创意里并没有体现出“卡茜”这一季产品的特性，似乎品牌感强调的多了一些。 我：谢谢你的点评，其实考虑这个思路的时候，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确实偏离的跑道。 孙薇：林凯洋，说心里话，你刚来咱部门的时候，我一直想我的新搭档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听了你这个创意之后，我放心了，呵呵，真的，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觉得你天生就是做这个的料。 我：你说的我脸都红了，其实我自己觉得跟你们差的十万八千里，你们都是科班儿出身，我能有机会跟你们并肩工作，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 孙薇接着说：林凯洋，你的创意思路整体感很强，但并不适合这一季的产品。首先我们是在中国做产品销售，所以要考虑到地域的问题。其次产品的特性一点儿也没体现出来，因为这一季卡茜的产品主打的就是特性，所以你的出发点一定要围绕它。还有，我们已经决定了女主角要从选秀的人中挑选，那么这个女主角一定是个中国人。这些是你以后做创意工作一定要注意的。 我：听您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谢谢您的提醒，在今后的工作当中我一定会把握这些原则的。 孙薇：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抛开那些条条框框不说，你这个创意如果真的制作完成一定是一人非常轰动的广告。 我：谢谢头！ 孙薇：不用嘴那么甜，如果你做的不好，是没人会夸你的，这里只讲真本事。 整个下午我沉浸在自己的创意中，同时也在反思他们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这里最重要的就是要迎合客户的味口，这一次我确实偏离的太远。 但我依然认为，像“卡茜”这样的产品一定要在里面赋予很多东西，让人家一提到到“卡茜”就会联想到一些洗发水之上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例如说“耐克”，一个大勾足已说明一切，买耐克的人不仅仅因为它是一双鞋。 我试图摆脱刚才的创意，因为孙薇讲的很清楚，一切要从头再来。 下班回家的路上，满脑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而且自从接触了“卡茜”这个案子，在路上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观察别人的头发，而且跟算命老先生似的一个一个猜她们是否用卡茜洗发水。我怀疑自己得了强迫症，而且病的还不清。 一路想到了家的床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莫柒柒不在家，就感觉无聊的要死，看电视也不是，总之干什么我都心烦，一个人呆在一间空屋子里，真容易疯掉。为了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决定晚上吃什么，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吃羊肉串。又省钱还有啤酒渴，也许啤酒才是关键。可是一看表，估计丫还没出摊儿呢，就倒在床上睡了会儿。 然后给莫柒柒打了个电话，她说她亲戚病了，我急忙问怎么回事。 莫柒柒因为舅舅身体生病，去做肝胆医院检查，县人民医院疑诊是肝癌。一直觉得癌症是一个很遥远的病，却不曾想到就在身边发生。莫柒柒对我说，舅舅和舅妈对莫柒柒帮助很大，没有他们也没她的今天，可以说是恩重如山，所以还是要陪舅舅和舅妈。 我点点头说好吧。 心里希望她早点能回来。 九点多，我溜达着在胡同里见到了小老板，他看见过就跟见了财神似的，马上问：哥，来了！ 我：来十个肉筋，再来一个大肥腰，一定要烤的老点。再来三瓶啤酒。 当我报完程序化的菜名后，找了个小板凳坐了下来，也不知道我是天生命贱还是怎么着，就是觉得这种小板凳坐着舒服，在高档餐厅里就没这儿感觉。 不一会儿，肉串烤好，啤酒开瓶。我迫不及待的狂喝了几口。 小老板：您最近工作挺忙吧，好久没来了，再不来估计见不着我了，呵呵。 他这么一说，我心头一紧，连忙问：怎么不想干了是吗？ 小老板：其实也想干，前几天我一朋友想跟我合开个小饭店，我还没决定呢！ 我：行啊小伙子，快当老板了，恭喜哈！ 小老板：不是你想的那种饭店，我们想开个专门做肉夹馍的小吃部，不知道赚不赚钱。对了，你不是经常在外面吃吗，你觉得这种店能赚钱吗？ 我：说心里话，我很少吃肉夹镆，不过挺香的，这种店必须开在人多的地方，要不然一天卖不了多少。 小老板：我们现在也考虑这个问题，人多的地方房租太贵，我们没那么多钱。人少的地方就怕一天卖不了多少，我现在天天想这事儿，烦死了。 我听了这个消息之后，觉得有点失落，他真要是开那个什么肉夹馍了，以后我晚上想喝点啤酒去哪儿啊？就算是又有一家烤的，能像这里的这么好吃？ 我：这事儿我可真帮不了你，但我提醒你一点，朋友合伙做生意不好做，你最好想清楚点，还有，当你投资生意的时候，你一定要想清楚你是否赔的起。现在你烤肉串没有房租，去掉成本就全是你的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但换另一个思路，你也不能烤一辈子羊肉串吧，人往高处走！你说呢？其实我说了也白说，最终还要看你自己怎么选。 小老板似乎在思考我说的，突然变的沉静起来。 我打开了第二瓶啤酒，吹了小半瓶，我心想，自己还有一堆麻烦事儿呢，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我早说过，我的灵感绝大多数来源于啤酒，于是就加快了喝啤酒的速度，尽早让自己进入状态。 喝着喝着，我逐渐的进入了久违的状态，思绪开始飘缈起来，它穿过云层，四处泛滥。 突然间，一个想法映入了脑海，我兴奋的挥了一下拳头，这一举动被小老板看见了，他忙问：大哥没事儿吧？ 我：没事，胳膊有点酸，甩甩，呵呵。 我为自己闪电般的回答感到相当满意。为了不让这个创意因为喝多了而忘了，我边跟小老板说再见边往家跑，到家后，我把这个想法大致记到了本儿上，想到明天每个人都要说方案，所以很期待的进入了梦香。 第二天一大早，一进公司门就看见了孙薇，她微笑的对我说：林凯洋，创意的思路想好了吗？ 我：大致有一个轮廓，但还有些细节需要再想想。 孙薇：大致的就可以，现在是练兵，所以差不多就可以了！ 进了办公室后，孙薇着急我们部门的人集合让我说构思。 我：我的构思是这样的，主人公是一个穷人家的女孩子，父亲过世，母亲病重在床，而且还要吃很多药，小女孩儿每天出去检塑料瓶来承担她母亲的药费和她俩的生活费。 我刚说到这孙薇打断我说：林凯洋，我提醒你一下，你不能这样阐述你的构思，这跟讲故事似的，要把它变成细节，你懂吗？ 我靠，本来刚才想好怎么说的，一紧张全乱了。也亏了孙薇善意的提醒，我才意识到如果继续按这种方式说下去，那我的构思就白废了。 我：不好意思哈，有点乱，我重新来。 大家也没说什么，都用鼓励的眼神望着我，也许他们觉得这个故事情节还是很有内容的。 我：场景可以选在城市的中央商务区，高楼临立的那种感觉，在这些高楼大厦间有一栋很破旧的老楼，而且这栋楼一定要有个天台，在天台上有一间很破的屋子。第一个镜头就是这间屋子，先从远处取景，然后镜头一直拉伸到屋子里面。在这间残旧的屋子的墙上挂着一张男人的遗相，这个过世的男人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有一个同样岁数的女病人躺在床上，还不断的咳嗽着。再一个镜头切换到屋子外的天台上，一个穿的很破烂的小女孩儿背着一个特别大的布袋走进屋子跟那个女病人说：妈，我出去了，等我回来给您买药！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眼里含着泪水默默的点着头。 再一个镜头是这个小女孩儿出现在高楼林立的街道上，她在一个垃圾筒里拣着别人丢弃的汽水瓶儿。接下来她又来到了另一个垃圾筒拣着。她拣的同时，有几个长发飘飘的女白领从她身边经过，她们开心的笑着，穿着漂亮的衣服。小女孩儿羡慕的看着她们，然后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继续的拣着瓶子。、这时会出现一个镜头，就是小女孩儿突然拣到了一个别人用过的“卡茜”新品的瓶子，小女孩打开瓶盖，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再一个镜头是小女孩儿背着空袋子，一手拿着一小袋药品，另一支手拿着那个“卡茜”的空瓶子。 再接下来的镜头是在晚上，小女孩儿往“卡茜”的空瓶里灌了些水，给她妈妈洗完头后她自己也洗了头。最后的一个镜头是小女孩儿站在天台上，望着夜空。满天繁星，还有一轮弯弯的明月，高档写字楼里亮着灯光，和这个小楼上的天台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小女孩子用手扶摸着自己的头发，倔强的眼神中泛着点点的泪花。这时候镜头的右上方会出现“卡茜”这一季的新产品，同时会出现一个广告语：星月在我心。卡茜！ 第一百二十八章阴影 当我把这人冗长的构思说完之后，没有得到热烈的掌声，得到的却是漫长的鸦雀无声。 孙薇说：你是不是童年有过什么阴影啊？怎么会想出这样一个构思呢？ 她的询问让我哑口无言，我：什么阴影啊？我童年没阴影啊，而且过的很快乐啊！ 孙薇：一般人不会想出这要的构思的，由其是在一个商业广告上，你们觉得林凯洋的创意如何，说来听听！ 琪琪：我不太明白这个创意想表达什么，而且这个构思又跟“卡茜”有什么关系？ 依依：这个构思我也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清自己的感觉！ 孙薇又接回了话茬儿：你能不能把你的意图说清楚点，广告要清晰的表达，而你的构思里好像有多个主题！ 我没想到这个构思会让他们有如此的反响，而这种反响直接证明了我的构思是多么的失败！ 我：我。我。我也没想那么多，其实我想表达一种精神！ 孙薇：这种精神跟我们的产品有什么关系呢？ 我：其实我看过很多洗发水的广告，都是介绍产品的居多，所以我就想构思一个能体现产品精神的广告！ 孙薇：体现产品精神是可以，但为什么那个卡茜的瓶子要从垃圾堆里拣出来呢？为什么还要往里灌水后才使用呢？ 我真没想到孙薇会有这么多的问题，而且针针见血。 我：因为女主角没有钱，她更买不起“卡茜”，当她看见几个女白领从身边经过的时候，她是非常羡慕的。往里灌水是因为这样做她们母女俩就都可以洗上头了。 我说到这，引起了哄堂大笑，我也越来越觉得这件事儿根本已经说不清了。 孙薇：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也许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别人并不一定去理解，你总不能在底下放字幕吧，去给观众解释这个镜头为什么会这样吧！ 依依：最后小女孩儿为什么要有倔强的眼神呢？ 我：倔强代表她不服输的精神，虽然她现在处境很困苦，压力很大，但她有一个坚强的心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琪琪：我越来越觉得你想表达的东西太多了，就像露西说的，会有很多人看不懂的，别人根本不知道你要表现什么！ 我彻底无语了，听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这么一说，我也被自己的构思弄的满头雾水。 第二天早晨一上班，孙薇就把我们都召集起来开会！ 孙薇：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我们要马上准备应付！ 琪琪：头，什么事儿啊？这么紧张！ 孙薇：一会儿卡茜的代表丽莎要来我们部门考察，可能还要谈一些关于这一季产品推广的想法！我都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跟我们谈了。 依依：她跟客户部那边谈完啦。 孙薇：没谈呢，听说第一个就找我们了，这次真是邪了门儿了，我还以为跟我们几个部门的头聊完，无非再跟PR那边沟通一次就可以了呢，没想到她这次还真有时间，照这样下去她可能还要在这里逗留几天呢！ 我一听丽莎要来我们部门，内心就开始紧张，丽莎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个迷，她是我来公司这段时间里第一个要面对的客户，而且还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如果她问我什么问题该怎么回答？如果我露怯了怎么办？一系列的该怎么办的问题充斥着我的大脑。 琪琪：那我们怎么应付她呢？ 孙薇：一会儿你们几个给我机灵点儿，我尽量多说，你们听着，还有林凯洋，我介绍你的时候会说你刚来公司不久，这样一来丽莎可能就不会问你什么问题了！ 孙薇想的还真周全，把我也考虑进来了，不愧是当头的，其实更重要的就是怕我搅局儿，要是我真把局儿给搅了，那也太对不起大家了，由其是对不起孙薇、 琪琪：对了，要不要我把先前做的分镜脚本给她看一下，这也说明我们提前做了很多功课啊？ 孙薇：这个主意不错，你快点准备，如果她进来简单说两句的话，就不用给她看了，如果她拉下架子要讨论，你就把几个脚本给她看一下，顺便也听听她的意见吧！ 孙薇说完，我们都沉寂了下来，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个应付的想法，只有我内心空的像荒原，不知如何是好，但还不能表现出来。 孙薇：行了，你们也别都跟这儿发呆了，都忙起来，一会儿丽莎来了，希望让她看到的是一片热火朝天工作的景像。 我们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坐位，开始装成一付很忙很忙滴样子，而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直勾勾的盯着我们部门的门，内心荒乱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孙薇的分机响了，她接完电话马上跟我们说：丽莎在谢总那屋呢，孙薇让我去接她，你们继续装成努力工作的样子，OK！ 我们齐刷刷的用手打出了OK的手势！ 孙薇一走，我们就乱了营了。 琪琪：一会我们都顺着丽莎说，我先夸她的头发漂亮，你们夸她的衣服漂亮哈！ 依依：我夸她身材保持的好，哈哈哈。 丽莎一身休闲服。 上衣是天蓝色的法国鳄鱼T恤，下身一条白色的棉制长裤，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不知道什么品牌的休闲鞋，非常靓的一身装束。除了这些，她最大的这亮点是她的头发，但非常可惜的是她没有披着，而是把头发扎成了一个高高的传说中的马尾，这样一来，优雅得活力四射了，看来还是很有品味的。很漂亮的美女，但是……好像在哪儿见过。 孙薇：大家一起来欢迎丽莎！ 我们纷纷的站了起来，拼命的鼓掌，像欢迎外宾一样。 丽莎：大家坐，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 听孙薇说，丽莎是新加坡还是马来人了。讲话口音乖乖的。 孙薇把丽莎直接带到了会议桌边上，并示意我们都坐过来，看来只要坐下了，就得聊点什么了，这时我也偷偷的观察着丽莎，她皮肤非常非常的白晰，长的很漂亮，气质更是不用说了，看来要做到大公司的高层，其它固然很重要，长相也是非常重要。 孙薇：丽莎，部门里的这几个您是都认识了，还有一位您不认识，是我们部门新来的经理，叫林凯洋。林凯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卡茜全国市场总监，今天让你遇见是你的荣幸啊。 我一听这口儿，立马站了起来说：丽莎小姐，我是创意部新来的创意执行林凯洋，非常高兴今天能见到您。 丽莎一点架子也没有，带着微笑非常亲和的说：请坐，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对了，我怎么感觉在哪见过你啊？ 我一下子就懵了，没想到她说话这么随便，没有架子不说，还非常随和，其实她这个位置的人就算是在哪见过你都不会跟你讲的，因为大家层次不一样。同时丽莎问我的这句话也让孙薇她们目瞪口呆。 我：我也是感觉见过你呵呵。 丽莎一听马上就认真的问：为什么呢？ 她这么一问我更傻了，都怪我的嘴，明知不能胡说八道，关键场合还是没把持住，其实在这个时候我也同样感觉到孙薇的紧张。 我：是因为您的头发，您的头发是我在电视广告以外见过的最漂亮的头发，我这么说希望您别介意哈！ 我这句话显然说到丽莎心里去了，女人嘛，谁不愿意听好听的呢，不过我也不是说假话，说的是事实。哈哈哈哈。 丽莎不经意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特别开心的说：谢谢你，这么会说话，哈哈哈哈，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孙薇马上接着拍：丽莎，你的头发确实是漂亮，你是怎么保养的啊？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啊？也教教我呗，我能赶上您的一半儿也就知足了。 依依也马上跟风：丽莎，快跟我们说说吧，我也想要像您那样的头发，呵呵。 丽莎一下子进入了女人特有的状态，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聊八卦一样说：其实也没什么秘诀，我跟你们说，这都是用卡茜的效果，还有平时轻易不要染发，经常用好一点的梳子梳头，还有注意不要长时间的在阳光下暴晒。基本上就这么多了。 也许丽莎意识到了刚才聊的话题有点跑题了，马上恢复到了职业的状态说：差点忘了今天来这的目的了，孙薇，你们部门最近忙吗？ 孙薇：基本上还可以，手机那边基本完事儿了，还有几个客户，但都是收尾的工作，接下来就开始全力以赴的做卡茜了，呵呵。 丽莎：我相信你们的专业，这次我们的新产品老板那边很重视，因为你们是整条链中非常关键的一环，所以我这次来也是想跟你们深度沟通一下，尽量把这次的推广做的完美！ 丽莎接着说：这次我们推出的新产品是洗发加上护发二合一型的产品，并添加了中草药的成份，这种成份我会在选秀结束后告之大家。目前洗发水市场竞争非常激烈，从原来少数外资品牌之间的竞争演变到了外资与外资之间、外资与内资之间的全领域竞争！在这种大的格局下，新产品的研发是我们公司的重中之重，只有通过不断推出新的产品，才能继续扩大我们的市场份额。各位也应该清楚，原来我们公司旗下的几个品牌市场占有率一直是非常高的，但现在已经开始出下下滑的态势，所以，我们希望通过这一季的新产品在市场上打一场翻身仗，重新竖立起在洗发水市场龙头的地位！我们在不断推出新产品的同时，也将会做一些提升品牌的拉动工作，例如，我们将成立“卡茜基金会”，这个基金会主要的目的是做一些慈善方面的工作，我们决定助养一批贫困山区里的失学儿童，帮助他们实现梦想！通过不断的完善产品体系及提升社会公众形象这两个支点，我深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在中国洗发水市场上的地位一定会有大幅度的提升！这几年光华时代做为我们全球的战略合作伙伴，给我们提供了很多帮助，希望这一次你们依然能交出漂亮的答卷！ 丽莎说这些话的时候，俨然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强势中带着坚定，看来她真不是一个普通人，更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第一百二十九章不对头 孙薇：您刚才讲的我们都会铭记在心，我们会用百分之百的努力来做这件事，您就放心吧！ 丽莎笑着说：你们创意部目前有没有好的构思拿出来提前分享呢？ 孙薇显然没有料到丽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有点不知所措，但马上镇定的说：丽莎，之前我们与客户部及策划部做了深度的沟通，最终提倡选秀先行，所以创意工作要等到选秀工作完毕后才开始，但虽然公司目前还没有安排我们部门开始进入卡茜的创意工作，我们部门内部已经开始进行尝试性的工作了。 丽莎听到孙薇的回答感到很高兴，继续说：能听到你这么说，我感到很开心，谢谢你们！那接下来能否说的具体一点？ 看来丽莎这次来我们部门考察是有针对性的，她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确保工作开始前每个环节都不能出丝毫的纰漏！ 孙薇：之前我们每个人都构思了一个创意文案，并且已经做成了分镜脚本，如果您想看的话，现在就可以！ 丽莎表示要马上见到这些脚本。孙薇吩咐卡卡把这些做好的脚本拿给丽莎看。 丽莎安静的看着这些插画儿一的脚本，我们都屏住了呼吸来观察她的反映！ 丽莎看的第一个是琪琪的，就是电视里先出现一堆雪花点的创意，她看着看着眉头开始紧锁了起来，琪琪显然比任何人都在乎她的这一举动，他用无辜的眼神望着我们，我们也用眼神安慰着他。 丽莎看完琪琪的创意说：这个是谁的创意？ 琪琪像个小学生回答老师的提问似的慢慢的举起了手说：丽莎，是我的创意，我知道这个创意不太好，但由于时间方面的原因，而且我也想尝试一下新的创意模式，所以就构思了这个想法，但如果进入实战，我们不会这么做的，这些只是我们部门的内部交流。 丽莎显然看出了琪琪有些紧张，笑着说：呵呵，挺好的，我是第一次见有人把洗发水的广告构思成这样，挺吸引眼球的，也许以后我们不排除用这种新的构思来推广呢！创意工作就应该天马行空的，看来你也是做足功课了，呵呵！ 琪琪：谢谢您这么说，我刚才看皱着眉头以为您要批评我呢！ 丽莎：我刚才皱眉了吗？ 我们都附合着卡卡说她皱眉了，丽莎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说：不愧是做创意的，观察力这么强，其实我是觉得这个创意挺与众不同的，感觉跟以前见过的不一样，没别的意思，你们不要多想，再说了，我也没有权力批评你们啊，你们是我的合作伙伴，在这方面又是我的老师，以后千万不要这样讲了，OK！ 丽莎这么一说，我们所有人都放松了起来，由其是孙薇，轻轻的往外吐了一口气。 琪琪算是过关了，接下来丽莎拿出了杰瑞的作品，看杰瑞作品的时候丽莎显得很轻松，脸上也没有任何奇怪的表情，只是嘴角有一丝微笑的痕迹。 丽莎看完说：这个创意应该是杰瑞的吧？ 她说完这句话我们全场都震惊了，太离谱了，怎么会有这么神的人呢？ 杰瑞张个大嘴半天没反应过来，平时有条不紊的他此时有些激动的说不出来话了，最后结结巴巴的说：您。怎么知道。是、、我的创意。呢？ 丽莎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同时对着杰瑞说：我们合作了很多次了，你有自己的风格，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永远不会跑题，你很清楚客户需要的是什么，所以你的作品不可能有任何出格的地方。例如说吧，你这个创意作品里的女主角有女强人的一面，因为生存她要混迹于男性主宰的世界中，但她却胜出了，同时，她又表现出女人阴柔的一面。而带给她自信的是她美丽的头发，最重要的是卡茜给她带来了自信！我这么解释我的想法没错吧杰瑞？ 杰瑞：您说的全对，不过您也太神了，居然看一个作品就知道是谁的，说实话，今天我有点不知所措了，您真的太专业了！ 孙薇：丽莎，我真的没想到您这么厉害，我服务过很多的客户，您是第一个一见作品就能说出人名的客户，我真的很佩服您！今天您让我长见识了！ 丽莎：其实我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神，主要是我们很熟了，平时在工作中或多或少的对你们几个有些了解，杰瑞这个人呢做事很稳，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是讲其它人做的不好，你们千万不要介意！ 我们都微笑的表示根本不会介意，再说了，刚才看了这一出谁还有心思去想其它的事情啊，反正我是完全拜倒在丽莎的专业之下了，这个人平时看起来觉得就是漂亮和有气质，没想到工作中还这么专业，真是无懈可击！ 丽莎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夸奖而乱了阵脚，她把杰瑞的作品放在了一边，紧接着拿出了依依的创意。 依依显得很紧张，也许她期待着丽莎说：这个一定是依依的创意！。或许她会这么想，又或许怕丽莎说出什不中听的让她觉得没面子。其实任何人都需要得到表扬，由其是在很多人面前。刚才丽莎对杰瑞的赞许，是一种肯定又或者是一种否定，反正我觉得丽莎有另外一层的意思，但我们组里的其它人似乎都认为丽莎是在夸奖杰瑞！ 丽莎在看的过程中表现出很开心的样子，这个表现足以证明我们的依依小姐过关了！ 丽莎：请问这个创意是你们哪位的呢？ 我们都以为丽莎会说这个创意是某某某的呢，没想到她居然问是谁的，看来她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神嘛，哈哈哈。 依依怯怯的说：丽莎，这个创意是我的。我还以为您会看出来呢。 丽莎听完咯咯咯的乐着说：原来是你的啊，真没想到，在思路上有很大的突破哦！。但话锋一转，立刻变成严肃的表情说：怎么这，你是想让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个是你的想法吗？ 依依：没没没，我随口一说，您千万别介意啊！ 依依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变的更加紧张了，这个时候整间屋子的气氛都凝固了。 孙薇马上打圆场说：丽莎，看来您对我们组的每一个人都很了解啊，依依的进步您也看出来了，真厉害！ 我们马上都明白了孙薇的意思，她真不愧是当头的，关键时刻不仅能处理问题而且还能化解问题。 依依也突然明白过来了，原来丽莎是在夸自己，她马上笑呵呵的说：谢谢丽莎，我会更加努力的，这一次我是想尝试一下新的风格，我的想法跟琪琪一样，如果真的进入实际操作，我们会很谨慎的，您放心吧！ 丽莎又变的跟没事儿人似的了，我发现这个人越来越有意思了，她根本让你看不懂，也不想让你看懂，说晴天就晴天，说下雨就下雨。 丽莎：你的这个想法很好，广告语说的更好。、“卡茜，伴你成就梦想！”这句话意义很深刻，而且很大气，与我们的品牌诉求很接近。还有，你的场景取在大学，这非常好，说明你很认真的思考了这个创意，大学和我们世界级的品牌，非常完美的组合！ 听了丽莎这么深刻的剖析，我们都很尊敬她，因为她是很认真的在做事情，很认真的看我们的创意，就凭这一点，今天她坐在卡茜全国市场总监的位置上绝对不是巧合，而是一种必然。 丽莎拿出了最后的一个脚本看着我说：这个不用猜应该是你的吧？ 我：丽莎小姐，我的创意不太好，希望你看的时候别太认真哈。 我刚说完，孙薇瞪了我一眼。 我又说错话了，怎么一到关键时候我就发傻啊，真想狠狠的踹自己一脚。 丽莎听我说完的话就开始笑，紧接着她对我说：怎么着，知道自己创意的不好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想个好一点的呢？再说了，我还没开始看呢，你怎么就这样说呢？ 我：对不起，我一时着急，说错话了，您千万别介意啊，希望你多给些意见。 丽莎一听更笑的不行了，本来我紧张，说话又一本正经，也许因为这样她才笑个不停，她一笑，搞得大家都开始笑。孙薇马上救场说：丽莎，林经理刚来我们部门没多久，但还是非常有思想的，我估计他是怕作品不好看，影响您对他的看法，新人嘛，都这样儿。 紧接着孙薇又对我说：林经理，虽然你是刚来的，但你要相信自己明白吗！！！ 我：是，我知道了。 说完我就等着丽莎看我的创意了，丽莎也收起了笑容认真的看了起来。 丽莎刚开始看的时候还带着笑容，但紧接着表情就变的特别凝重。 我的心开始狂跳，呼吸也变的急促，心想这下子完了，她的这个表情足以证明我的创意是多么的烂，即使她最后看完礼节性的对我说些什么也改变不了她对我工作能力的看法了，而且也会影响孙薇和同事对我能力的看法，我怎么就那么愚蠢呢？为什么当时我非要想出这样一个点子呢？我的思维开始出现混乱，甚至出现了丽莎看完对我说某些话的场景以及同事们对我不屑的表情。 孙薇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头，看我的眼神也变的诡异起来，不知道她的内心此时会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丽莎突然抬起头看着我，那种眼神像是和我说话，但具体是什么意思我根本读不懂，她默默的看着我，眼神几乎凝滞，好像在她的眼睛里只有我的存在！我回望着她，像是询问又或是根本迷离。 丽莎看过我半天之后也没说话，继续的往下看。但她看着看着一个谁也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第一百三十章丽莎 丽莎好久没说话，我们都发现了丽莎异常的反映，所有人都在张大嘴看着我，孙薇显得更加紧张，一切的一切都变的任何人无法控制。 那一刻，我从紧张变的激动，因为我深信这个创意打动了她，甚至她和我在思想中的某个角落中出现了共鸣。 丽莎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马上说：刚才不好意思，有些小状况，因为我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比较认真，所以看你们的创意我都是身临其境的去看，林凯洋这个创意确实不错，很感动人，当然，我也被感动了！林凯洋，你能写出这样的文案，说明你用心了，谢谢你让我感动。 我马上回她说：谢谢你丽莎，您今天的话对我很重要，我也会牢记它，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会更加努力，谢谢你！ 丽莎呵呵的笑着说：刚才让大家见怪了，不过大公司的创意就是不简单，随便出个方案都这么精彩，今天我真是饱眼福了！ 丽莎紧接着又说：对了孙薇，林凯洋的这个创意我有个想法！ 孙薇：您说，什么样的想法？ 丽莎：我们不是要成立“卡茜基金会”会吗，林凯洋的这个广告我们可以放在推广基金会的时候用，因为这个基金会主要想帮助一些山区困难的失学儿童，所以这个创意跟基金会的宗旨很吻合，只要稍做修改就可以了。 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期待什么，或许期待丽莎会跟我们说些别的什么，没想到她转变的那么快，或多或少我对她的态度有些失望。可是转念又想，人家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对我们说那么多呢。不过，丽莎说把我的创意用在基金会的时候，我还是非常非常兴奋。 丽莎又跟平常一样的跟我们几个随便聊了些别的，就准备离开我们部门了。可就当她说要走的时候，一个令所有人都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丽莎站起来跟我们说：今天耽误大家工作了，希望你们尽全力把这次新产品的方案做好！ 我们都挺直了腰板说：丽莎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 我们觉得这一切都要过去的时候，丽莎话锋一转看着我说：林凯洋，你的手机号是多少？方便告诉我吗？ 我一听丽莎这么一说，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幻听了！不光是我，我们部门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事儿也来的太突然了，甚至连孙薇也没回过味儿来！ 我：我有手机，号码是…… 丽莎很平静的说：好的，你们忙吧，有时间再聊。 我们礼貌性的一直把丽莎送到了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有点似曾相识啊，到底哪儿见过呢。 门一关，估计丽莎已经走出听不见我们说话的范围的时候，她们几个一下就把我给围了起来。 首当其冲的又是依依：林凯洋，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奇怪的事儿都发生在你身上了？丽莎干嘛就要你的电话号儿啊？她为什么不要我们的啊？ 琪琪：就是，我估计丽莎看上你了吧！哈哈哈哈。 孙薇：丽莎确实只有我的电话，今天这事儿我也搞不清楚了，行了，大家别想那么多了，快忙别的吧。闲着没事儿扯皮可不是我们部门的作风啊！ 听孙薇这么一说，我们都不聊了，各干各的活儿去了。 我坐在自己的桌旁，脑袋里乱轰轰的，这事儿似乎超出了我能承受的范围，一切来的太突然，但也许这种感觉是我期待的，这件事就应该发生。但丽莎为什么要我的手机号呢，她又没把她的告诉我，难到她要给我打电话？但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呢？说些什么呢？我越想越头疼，索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爱谁谁吧。 吃中午饭的时候，我们去了一楼的KFC，平时我挺喜欢吃辣鸡腿汉堡的，可是今天却吃不出任何味道，还总走神儿。 琪琪在一边调侃我说：想什么呢？想丽莎呢吧？ 她一说我们哈哈大笑，我红个脸说：瞎说什么呢，怎么把丽莎跟我混一起了，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以后千万别拿丽莎说事儿。 我这么一说，琪琪也不继续了。 下午我们又各忙各的，快下班的时候，大家都张啰着回家后准备干些什么，乱轰轰的。正当我要走出部门的时候，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随意的打开一看，内容如下： 你好林经理，我是卡茜的丽莎，今晚你有时间吗？ 这也太突然了，搞得我措手不及，甚至连思想都不能继续下去了。 我用颤抖的手往手机里敲着字：我有时间，您找我是吗？ 丽莎又回了短信：不好意思，打扰你下班时间。我想跟你聊聊天儿，方便吗？ 我：方便，在哪？ 丽莎：晚七点楼兰饭店一层的餐厅。 我：好的，一会儿见。 丽莎：o(∩_∩)o 还发这样的表情呢。 我发完短信出了部门，边走边心里想：丽莎她要找我谈什么呢？越想越觉得有意思，越有意思我越想尽快见到她。 当我来到楼兰饭店一层的时候，一下子就懵了，原来楼兰饭店有三栋楼，我问了一下停车管理员，他告诉我是在中间那栋楼的一层。 当我步入一层堂的时候，居然有两个老外迎宾，他们穿着黑色的西装，彬彬有礼的向我微笑着，有一个年轻的老外用标准的中文问我：先生您好，请问您去哪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靠，雇俩老外看门，这饭店的气派还真够NB的。 我：餐厅在哪？ 这个老外同样彬彬有礼的跟我说：先生，您往左走，上了台阶就到了，祝您用餐愉快！ 我礼貌性的跟他说了声谢谢就往左拐了进去。 确实有两级台阶，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看见什么餐厅的标识，这个地方倒像是酒店的又一个大堂，左边是一个酒吧台，前面有一些像咖啡厅里摆的桌椅，颜色很沉。 这时有个领位带着极具亲和力的微笑对我说：先生您好，欢迎光临楼兰餐厅，请问您有预订吗？ 我刚想说有人预定了，这时丽莎从右侧的屏风微笑的走了出来，她身着黑色的晚礼，宛如月光女神。 我靠…… 这个，这个不就是那个那晚我在my敬酒我的那女的吗，我还说她的背影和欧阳婷很像啊！ 丽莎示意让我跟她过去，我随着她走到了后面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我不知道怎么开场白了，我想，她一定早就认出了我。 那晚我还拒绝和她喝酒呢。 丽莎：林经理，你以前来过这家餐厅吗？ 我：不瞒您说，楼兰饭店我都是第一次进来，呵呵，您别见笑哈。 也许我的直接让丽莎觉得很高兴，她咯咯咯的乐了起来。 丽莎：这是一家法国餐厅，厨师都是从法国请过来的，菜品很好的，一会你要多吃点。 我一听法餐，没吃过更是木见过，这回可是开了眼了，但为什么丽莎要请我来这吃饭呢，想起这茬儿，我马上问她：对了，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请我吃饭？ 丽莎看了我一会微笑的说：等一下我会告诉你的，咱们先点吃的吧！ 我一听，也没继续下去，因为既然她找我出来肯定要说些什么的，我又何必那么着急呢。 丽莎问我吃什么，我说没吃过，就让她代劳点了，一会儿的功夫，丽莎娴熟的点完了，一看她就经常来这吃儿，真幸福啊，这才是人生嘛。 丽莎叫服务生拿过了一瓶红酒，这瓶酒丽莎在我之前就点了，这种事儿我早知道，因为红酒要提前放下气儿，跟空气多接触后才好喝、 服务生用标准的电视里才能见到的国外的服务生那样儿，彬彬有礼的给我们倒了些红酒，不一会儿的功夫，服务生就端上来了两份盘子，上了鹅肝酱，紧接着又上了蔬菜沙拉。 丽莎端起了酒杯对我说：来，林经理，我知道今天的一切对你来说很突然，我们先喝口酒吧，接下来我会跟你讲为什么我要请你吃饭。 其实我不会喝什么红酒，差点一口全干了，而且这酒的好坏我根本也喝不出来。 丽莎：其实我是新加坡人，你不知道吧？ 我：听同事们说过，我们是不是很八卦啊？ 丽莎：呵呵，这算什么八卦啊，多了解点客户的信息很正常啊！对了，你为什么要想出那样的一个创意呢？你的童年过的不好吗？ 我：其实那个创意是瞎想的，我的童年过的很好，没有任何阴影。不过，我平时比较喜欢注意那样的一些人，例如乞讨者，由其是一些儿童，我总是想帮助她们，但却无能为力，因为今天的我一样在为生存而奋斗。 也许我说话的时候情绪比较高涨，丽莎听的非常认真，表情也比较动情。 我接着说：丽莎，其实我很想知道你看了我的创意之后为什么那样？ 丽莎平静的说：呵呵，我猜到你就会问我，其实今天请你来吃饭就是想跟你说些这方面的事情。 我：那你说吧，每一个字我都会认真的听。 丽莎：你故事里的小女孩儿跟我的童年很像，我出生在马来西亚，父母那辈是马来的华侨，一开始家境很好，父亲是开工厂的，在别人眼里我们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我父亲后来迷上了赌博，经常出入赌场，一输钱就酗酒，喝多回来后就打我妈，后来妈妈跟我说要不是为了我，她早就离开父亲了。突然有一天，家里来了很多警察，说父亲在赌场跳楼了，而且还欠了很多钱，所以要把我们家的所有东西拿去还债。当妈妈听他们说完之后，就晕了过去，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妈妈已经不能动了，医生说是脑梗！那一年我十岁。接下来我就变成了你创意中的那个小女孩儿，由于所有的家产都被查封了，母亲又病倒在床上，政府临时给我们一间住的屋子，很破儿。没有钱交学费，所以我也不能再上学了，为了我和母亲能吃上饭，我就去街上拣破烂卖，去菜市场拣摊主扔的烂菜叶回家给母亲煮饭。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两年，母亲的病一天天加重，她不愿再拖累我，最后自杀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又是机密 她停顿了好久，才稍稍平静了下来：让你见笑了！ 我：不要这样说，你真的很不容易，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为你做些什么。后来怎么样了？ 丽莎：母亲去世了之后，我的身体也一天天的垮了下去，瘦的像猫一样，但为了生存，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每天依然在大街上拣破烂，有一天下着大雨，加上我还发烧，就在大街上昏倒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里，边上多了一个慈祥的叔叔，听医生讲，是他把我送到医院的。由于医院知道我的情况，就跟救我的人说了这些事，他看我的时候眼里含着泪水。由于我严重脱水，在医院里经常昏倒，这位叔叔也经常来看我。有一天，我精神好一些的时候，他微笑的对我说：你愿不愿意跟叔叔回家？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拼命的点着头，然后他就把我抱在了怀里，他抱我的时候，满眼都是泪。叔叔是新加坡人，经常来马来西亚做生意，原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女儿，但在一次车祸中，妻子和女儿都去了。他带我回到了新加坡，给我买新衣服穿，让我去学校上学，对我就像亲生女儿一样，我也当他是亲生父亲！后来，他送我去国外读书，再后来一切都很顺利，最后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当我听见丽莎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我：在某种角度来说，你也是幸运的。我也很高兴，你能有今天，来，我们干一杯！ 丽莎带着开心的眼泪对我说：对，我们干一杯！ 说完，我们俩把一整杯的红酒都干了，当时谁也没管红酒应该怎么喝的事儿了。 我们吃完饭，离开餐厅的时候我说：丽莎，谢谢你跟我分享你的过往！有机会再聊，我先告辞了。 丽莎：林经理，你回去有事儿吗？ 她这么一问，把我给问蒙了。我说：回去也没什么事儿，就我一人儿，呵呵。 丽莎：要不到我房间坐会儿吧，我们再喝点东西，可以吗？ 我：当然可以啊，你住这儿啊？ 我总是不懂得拒绝人。 丽莎笑着说：是，我一来就住这儿。 我们说笑间一起来到了她住的房间。 随着丽莎进了她的房间后，是一个套间，档次很高，你还真别说，像丽莎这样的级别估计去哪都次不了。 丽莎很随意的对我说：你先坐，我换件衣服。 不一会的工夫，丽莎换好衣服了，一个很随性的短裤还有一件小背心儿，给人特别清爽的感觉。 丽莎：我拿你当我的朋友，所以穿的很随便，你不介意吧！ 我心想，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所以随口就说：不介意，这样随意点，呵呵！ 丽莎：想喝点什么？ 我：喝什么都行。 丽莎：刚才也没让你喝好，光听我讲故事了，要不咱俩喝点啤酒吧，冰箱里正好有。 我一听啤酒，立刻心花怒放，刚才红酒喝的的确不爽。 我：好，我去拿。 我一打开冰箱，里面有好多，难到平时没事的时候丽莎喝的？后来转念一想，我管谁喝的呢，反正现在是我要喝。里面还有一些小零食，我顺便也拿了出来。 我打开了两罐，递给她一罐说：你能喝多少啊？ 丽莎哈哈大笑的说：你是不是以为我特能喝啊？其实我晚上没事的时候愿意喝一点，晕晕呼呼的感觉挺好的，也不用想那么多的事儿。偶尔去去酒吧。 说到酒吧，我急忙把话题岔开：来，那我们就喝个痛快。 丽莎立刻说：啊，什么叫喝个痛快啊，我喝多了该睡着了，那你怎么办呀？ 我立刻想到说的话有点太随便了，马上说：我随口说的，哪能那么喝啊。 丽莎哈哈哈的大笑说：我逗你呢，喝就喝，万里遇知已，哪能不一醉方休呢！ 能过吃饭的时候，还有现在的情景，我觉得我非常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做作，很真实。 我们俩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喝了一会儿，居然一个人喝了两罐了。 丽莎突然大声叫了一声说：哎呀，我差点给忘了，我还给你买了礼物了呢。 我：礼物！！！你为什么给我买礼物啊？ 丽莎：其实约你吃饭的时候我就想给你的，但忘了带下去了，你等下啊。 丽莎进屋之后拿了黑色的小盒子，我一看居然上面是万宝龙的标志。 丽莎很随便的打开了盒子，一支黑色的万宝龙钢笔，这笔很贵的。 丽莎：喜欢吗？ 我：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啊！ 丽莎：跟我不要见外，我很少送别人礼物的，就想送给你！ 我：可是我没给你买礼物啊。 丽莎：你陪我吃饭，听我的故事，这就是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我：谢谢你丽莎，我总觉得今天跟做梦似的。 丽莎：为什么啊？ 我：总觉得今天不真实，像是做梦。 我刚说完，丽莎上来就掐了一下我的脸，我哎哟的一声，丽莎笑的人仰马翻的说：你不是有感觉吗，这回不是做梦了吧，哈哈哈哈。 我也被她调皮的动作给逗笑了，我说：看来还真是真的哈，有感觉。 我们俩又一个喝了一罐，我的头就有点晕了，我能感觉到丽莎好像也有点晕，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说：你知道吗，我是真的见过你。 我一听这话，立刻惊了，马上说：我也好像……见过你。 丽莎：你记得起来了？ 我脸红了：那次真不好意思啊。 丽莎又说：“我们挺有缘分。” 说着靠近了我。 我稍稍坐开：“是啊，那次真不好意思啊，不过我那时候真的不想和你喝酒……” “你以为我是小姐。” “是有点那么认为，我总觉得那么漂亮的女孩来邀请我喝酒，那不现实。” “我喜欢你说话那么直。”她笑了笑，手指突然轻轻划过我的手臂。 我打了个战，身体突然热起来，这是一个信号…… 我急忙站了起来：“丽莎，我突然想起来，我要回家了，我女朋友在家等我。” “啊？” 我说完马上就走了：“我我先走了，不好意思，改天我请你喝酒。” 我没看她的表情，在性感的丽莎小姐的手指划过我手臂那一刻，她的双眼勾着我的魂，我就差点崩溃了。 要是崩溃了，还怎么对得起莫柒柒？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心情放松了许多，我一路上就想，这以后见到丽莎该说些什么呢？该怎么面对呢？她见到我又会表现的如何呢？ 我刚回来到家，接到了莫柒柒的电话，电话里她一直在哭，我赶紧问她怎么了？她哭着说舅舅去世了！ 啊！我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安慰了莫柒柒好久，她才挂了电话。 那晚想了很多事情，一直到三点多才入睡，次日一早就爬起来忙了。 当我走进部门的时候，人都到齐了，但感觉跟平时不一样，她们好像都用另外一种不寻常的眼神看我，看的我直发毛。 不一会，我的手机短信响了，我打开一看：在楼下星巴克等我，孙薇。 我马上看了一眼孙薇，她头也没抬，这估计是想单独跟我商量什么事，又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拿着手机就下楼了。 到了咖啡馆，我心里想，早知道刚才就不跟这吃早餐了，一上午两杯咖啡还不得喝晕啦，最后我选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我刚坐下，孙薇就来了。 她直接在吧台点了两杯咖啡，我刚想去帮忙端，她示意我不用去。 孙薇坐下后用神秘的眼神看着我说：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儿吗？ 我：不知道啊，你那么严肃不会让我辞职吧！ 我说完这话之后，孙薇哈哈哈的大笑着说：我发现你有时候挺可爱的哈，你怎么想到我要开除你呢，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我：只要不开除我聊什么都行，因为你突然找我，还神神秘秘的，我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 孙薇：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只是突然想跟你聊一聊。 我一听，心里更是五味瓶一般的没底儿了，莫非我这两天走桃花运啦，不可能啊。 我：您说吧，想聊什么事儿。 孙薇：我想问一下，丽莎给你打电话了吗？ 我一听这口，脑袋嗡的一下，莫非她知道什么事儿了？不可能啊？难到她跟踪我了？但转念一想，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我大脑迅速的旋转着，想着怎么回她的话。 我装作一脸无辜的说：没有啊，丽莎干嘛要打电话给我啊？ 孙薇坏笑着说：真的吗？那她单独要你电话干嘛啊？ 我：头，天地良心，丽莎真没给我打电话，再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我电话，再说，您不提这岔儿，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您也帮我分析一下，她要我电话干嘛啊？ 我估计孙薇没想到我又把问题抛给她了。 孙薇：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啊，我也是好奇，随便问问！ 我：那您找我就这事儿？ 孙薇：对了，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有两件事儿，第一件事儿就是一个提醒，如果丽莎打电话问你我们公司的情况，你回答一定要聪明点，必竟她是我们的客户，不能让她知道太多的东西！ 我马上回答说：放心吧头，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我一句话都不说，打死也不说，呵呵！ 孙薇：瞧你贫的，知道就好了！ 我：那第二件事儿呢？ 孙薇：这件事儿很重要，你不能跟任何人讲，包括我们部门的同事，因为这涉及到公司的秘密！ 我一听，这都哪是哪啊，怎么又出现了公司秘密啊，怎么这两天发生的事儿都那么不正常啊？ 第一百三十二章礼物 我：这么重要的事儿为什么要跟我说啊？ 孙薇：因为你是新来的，还有，你比较聪明，办事儿比较有分寸，谢总也同意用你！ 我一听孙薇，这事儿居然都上升到谢总那了，太离谱了。 我：那您说吧，什么样的秘密！ 孙薇：目前我们公司要谈一个本土的客户，但又不想让任何其它的广告公司知道，因为你知道，我们很少接触本土的客户，所以这一次我们要做一个尝试，具我们了解目前跟这家公司联系的广告公司有三家，都是本土的广告公司，其他的一个也没插手，所以公司想派你去谈，如果叫一个老人去谈，有可能这个消息会传出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别人脸太熟儿，怕被别的公司知道我们想谈下这个客户。虽然你之前在其他广告公司呆过，但毕竟你离开这行有一段时间而且你那时候做得是策划不是业务。 我：道理我明白，那你们不怕我把这个客户谈飞啦？ 孙薇：放心吧，我们也不会让你孤军做战的，你后面有一个团队，是谢总软点的几个人！你直接跟我汇报就行。 我：那卡茜的事情呢，我不用参与了是吗？ 孙薇：参与啊，你平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只不过要抽时间去处理本土客户的事儿，具体的细节我会再找你的。 我：知道了，那我等您消息吧！ 孙薇：好，就这事儿，客户的情况还有具体的操作事宜我再找你，我先上楼，别让人看见我们在一起。 我：明白，您先上去吧，我呆一会儿。 我望着孙薇的背影心里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当孙薇消失在我的视线后，我掏出了平生拥有的最贵的一枝笔“万宝龙”，小心翼翼的打开精美的盒子，然后轻轻的把黑色的笔拿出来，仔细的端详着，真漂亮，它代表了一种记念，一种永远无法忘却的意义。 突然在我的大脑里闪过一个念头，丽莎送给我礼物，可是我却什么也没送给她，出于礼节我也应该送她一样东西，也许她不再乎，但我一定要这么做。但转念一想，丽莎别以为我要跟她继续什么，她要是误会怎么办呢？ 我为这件事想的头都疼，但最后还是决定给她买一件礼物，人家送我“万宝龙”，我也不能送她一般的礼物，一定要送国际名牌，虽然我没什么钱，但这份儿丢不起。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窜出了咖啡厅，走进了一层的商场。 这个商场里面卖的全是国际上顶级的品牌，什么路易威凳、古琦、普拉达。之类的，价格高的吓死人，他妈的。 我选来选去，最终决定给她买一条丝巾，我总之不能给他买腰带吧。这条GUCCI丝巾花了我小三千块钱，听说是限量版的，刷卡的时候我还装做一副大款满不再乎的样子，服务小姐以为我多有钱呢，用各种眼神看着我。可是出门的时候，我差点吐血啊。老子的QQ车四条轮胎都磨平了，三千块，刚好可以换四个轮子啊。 这丝巾我是绝对不能拿到办公室的，太敏感了，所以我决定马上给丽莎打电话，她在哪我直接送过去。 电话通了，可是一直没人接，我心里犯着嘀咕，她是没听见？她故意不接？还是在忙别的事不方便接听？想的越多越觉得无聊，算了，爱谁谁吧，我又连续拨了两通电话，还是不接，这个结果表明她不想接听我的电话，我看着手里精美的丝巾包装心里想，我这不是缺心眼缺到家了吗？ 为了不能让同事发现，我又到外面的商场找了一个大塑料袋，一件顶级品牌的丝巾就这样变成了非常普通的东西了。 我刚准备往公司走，手机进来了一条短信，我打开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丽莎。 短信的内容是：你找我有事儿吗？ 我一看这条短信，肺差点气炸了，这也太健忘了，态度也摆的太端正了，拿我当什么人了？ 我没好气的给她回了一条信息：别多想，我只是给你买了一件小礼物，想拿给你。 大约过了几分钟，丽莎的短信又进来了，这回的内容还很受看：林凯洋，你生气了是吗？ 我立刻回了一条：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丽莎随后发过来一个笑脸。 我又发了一条：你在哪？我现在给你送过去，礼物拿到公司不方便。 丽莎：其实你不需要送我礼物的。 我：应该的，希望你能收下，好吗？ 丽莎：我下午离开，现在在国际饭店谈事情，你过来吧。 我打了个车直奔国际饭店。 我步入大堂的时候，给她发了个短信：我到大堂了，你在哪？ 丽莎：一层咖啡厅。 我问了服务生咖啡厅的位置，然后径直走了过去。 一进咖啡厅，一眼就看见了丽莎，她是那么安静，那么美。她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杂志，我直直的看着她，同时向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走到桌边时候，丽莎看见了过，带着超平静的表情让我坐下，这种表情其实什么都不代表，但又什么都可以代表。 丽莎：你喝点什么？ 我：谢谢，不喝了，我从公司溜出来的，给你礼物后我就走。 丽莎：陪我呆会儿吧，我下午就走了。 真奇怪，态度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她在想什么呢？ 我：既然这样，我也冒着被孙薇骂的危险陪您跟这聊会儿吧。 丽莎听完我说这话，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她一笑更漂亮，带着真诚的喜悦。 丽莎：你喜欢喝什么咖啡？ 我一想，在国际饭店的咖啡跟星巴克的肯定不一样，所以就让丽莎代劳吧。 我：其实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吧、、 丽莎对服务生说：再来一杯极品蓝山。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极品蓝山。其实以后我才知道，要是极品蓝山在一般的咖啡店也要小一百块钱一杯，在国际饭店就更贵了。 咖啡端了上来，冒着淡淡的热烟雾，还带着特有的香气。在这样一个优雅的环境，身边还有一位绝色天香，这日子过的真滋润哈。 我喝了一小口之后（之所以喝了一小口，是因为杯子实在是TMD太小了，要是一大口，咖啡就全被我喝光了），点了一支烟，装作历尽人间沧桑的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缓慢的吐了出去。 我：丽莎，这是我送给你的小礼物，颜色我替你做主了，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丽莎接过了礼物，打开的时候她有些惊讶。我不知道她惊讶代表什么，是代表没想到我给她买了这么贵的礼物还是什么。 丽莎特别开心的对我说：哎呀，这款限量版的丝巾怎么被你给买到啦，广州都卖完了。我一直想买这一款，可是工作太忙就给忘了，真的谢谢你，我特别喜欢！ 我一听她说喜欢，心里真的很开心，因为在来的路上心里一直想，见了面我们会说什么，礼物给完她后会怎么样，没想到到了现实，事情发展的最令人出乎意料。 我：这我就放心了，其实我对这些女人的东西一窍不通，没想到一出手就成功了。 丽莎：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是不是太破费了？ 我知道她这么说是没拿我当外人，是在关心我，但男子汉“大豆腐”就应该顶天立地，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没钱泡纽借钱也要泡。 我：我是赚的不多，但一条丝巾还是买的起的，呵呵，其实礼物代表人心。 我说完这句话，丽莎的头慢慢的低了下去，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已经红润了起来，我一想，完了，她不会又开始哭了吧，都怪我，什么人心不人心的。 丽莎：我真的很感谢你，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只是。 我：丽莎，希望你以后一切都好。 丽莎：你没生我气吧？你把我当好朋友看，而我…… 我说：丽莎，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以后，无论你遇到什么问题，如果想找人倾诉，你可以找我，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可以找我，听明白了吗？ 丽莎：听明白了，谢谢你林凯洋，谢谢！ 接下来，我们都沉默了下来，似乎都在享受着这个短暂而精致的时光，也许谁心里都清楚，这一别，也许就是永别，也许老死也不相往来了。 丽莎看了看表，对我说：我一会儿就要上机场了，你回公司吗？我可以送你一程。 我：不用了，你走吧，我自己开车就可以了，祝你一路平安！ 我们俩同时从咖啡馆里走了出来，又寒喧了几句，最后道别的时候我先走的，丽莎在后面站着看着我。我刚走出了不到十步，丽莎大喊了一声：林凯洋！ 我回过头一看，丽莎向我跑了过来，一下子紧紧的抱住了我，像是一个失去所有的人。 丽莎连哭带笑的说：以后好好的工作，一定要干出成绩！ 我：祝你前程似锦，永远这么漂亮。我走了，再见！ 丽莎好像特别开心，她连哭带笑的说：谢谢你，再见！ 就这样，她上了车，消失在茫茫的车流人海中。 我刚转身走向自己的破车子，突然一个声音从后面出来：“我说光华时代怎么把卡茜弄下来的，原来打的是感情牌啊。” 我一转头，欧阳婷在风中摇曳。 看来，她早就看着我和丽莎了。 时隔几月不见，她还是那样，女神范，我说，“没什么感情牌。好巧，你怎么在这。” “是挺巧啊，我和丽莎谈事，她说光华时代有个人过来找她谈谈，我猜能把卡茜的代表谈下来的人一定不简单，没想到是你啊。” 她冷嘲热讽的，我也冷冷道：“不可以吗？” 第一百三十三章孙薇 “可以。” “难怪嫁不出去，就你这样的，谁敢要你呢？”我说。 “哼，就一个卡茜，别太得意了。” “欧阳婷，你为什么老是和人家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呢？我怎么得罪了你？” “你说呢？”她反问我。 我没兴趣和她吵架，转身走人。 当我上了破QQ车开出来时，欧阳婷还站在饭店门口那个地方，她的身边，小迷，达哥，莉姐等若干人都在，看来，她也是想把卡茜做下来啊，她没想到的是，我成了她的劲敌。 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一切，嘈杂无序，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在窒息。 这种状态回到公司别人一下就会看出来，我随手给孙薇发了个短信：头，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一下。 孙薇过了一分钟就回了过来：怎么了？是因为跟你说的事儿吗？ 我：不是，我好像感冒了，关于您跟我说的新客户的事，我很开心，谢谢您给我机会，明天到公司后再聊好吗？ 孙薇：好，你休息吧，明天见！ 我一想回到自己屋子会更加不爽，去了西塘。 到了西塘，我找到了一个靠湖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一会，一个服务小姐就过来问我喝点什么？ 呵呵，这个时候还能喝什么？还有什么比酒更好的东西吗？ 我张口就要了一打喜力。 这大白天的我很少喝酒，今天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反常态。 我感到自己无比的忧伤，看着静静的却又带一点波澜的湖面，语言变成了思绪跟着湖面一起缥缈着。 我庸懒的斜躺在椅子上，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啤酒瓶，吸一口喝一口，过往的行人不时的向我投来了诧异的目光，任何人都会奇怪，一个人在白天坐在这里，桌上放着一打啤酒，这分明就是买醉嘛！ 我回忆着过往的一切，是那么的坎坷，刚刚想努力的工作，却又遇到了突如其来的这种事儿，我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一切，像是跌入了无底的深渊，该忘记的却永远也忘记不了，像是定点的炸弹，隔几分钟就要向我袭来。 我喝着喝着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在梦里我好像漂了起来，一切都不需要我来控制，像有一种力量再索引着我，我好像又看见了自己的血管，血液像潮水一样在里面奔腾着。 耳边突然传来了嘻笑声，总之是些乱其八糟的声音，我渐渐的睁开了双眼，我靠，天都快黑了，西塘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很多人往各家的饭店里走着，我居然在这张椅子上睡了一下午，这太荒唐了。 我再一看自己的桌上，烟灰缸里全是烟头儿，一堆空空如也的瓶子。难道这些都是我干的吗？刚才的一切好像我都给忘了。我赶紧坐直了，晃了晃头，腰疼的厉害，头也晕晕沉沉的。 这时负责给我端酒的小女孩儿走了过来，对我说：先生您没事吧？我看您一直喝酒，后来就睡着了，我也不敢打扰您。 我：不好意思哈，可能是太累了，呵呵。 小女孩儿：我在西塘干了快两年了，头一回见到您这么一人儿喝酒的，是不是有什么伤心的事儿啊？ 她问完之后感觉自己的话可能多了点，立刻吐了吐舌头说：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 我看着她，一看就是一个简单的小女孩儿，我说：没事儿，谢谢你！我该走了。 我起身的时候，感觉晕天黑地的，走路也直晃，她马上过来扶住了我说：要不您再歇会吧，光喝酒了，吃点东西再走吧？ 她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突然觉得自己肚子空空的，反正也该吃晚饭了，就让她把菜单拿了过来。 最后我点了一份拌海带丝、一份卤水拼盘、一碗阳春面。最后更雷人的是又要了半打啤酒。 当我提出要半打啤酒的时候，小女孩把嘴张的大大的说：您——还——喝啊？ 我：是啊，酒醒了当然后要喝啊，还要醉啊！ 说完后我们俩都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平生第一次感觉到阳春面是那么的好吃，虽然清淡，但此时此景，就应该吃那么一碗阳春面。 两瓶啤酒喝的洽到好处，头也不那么疼，腰也不疼了。 我借着月色，打了台车回家了，我的破QQ就先扔那儿了。 怎么回的家其实我早已不清楚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在床上的。 给莫柒柒打了个电话，然后就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居然还是黑的，我看了看闹表，凌晨三点，你说这点儿醒的，早不醒晚不醒非要这时候醒，我慢慢的移动着身体靠在了床头上，用最缓慢的动作拿出了一颗烟点上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了出去，烟雾慢慢的开始飘浮、弥漫。 脑海中流过的第一个幻灯片儿就是丽莎，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想，这些都是过眼云烟了，想也没有用，越想越深陷。 突然间这时我想起了孙薇，想起了她在咖啡厅里给我讲的话，想到这时，我一下子就变的精神起来。 这里有很多很多解不开的疑问。我们公司为什么会这么神秘？为什么会这样谈本土的客户？为什么会选中我？这个团队里还有谁？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客户？接下来怎么谈？我在整个过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想着想着我又昏睡过去了，一直到闹表开始开工我才醒。洗脸的时候，我对着镜子反复的看着自己，苍白的脸色显的一点生气都没有，我把水龙头开的大大的，用冰冷的水使劲儿的冲涮着自己的脸，你还真别说，不到一分钟的功夫，我的脸变的有血色了、 上班的路上，我的心开始不平静起来，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些什么，甚至会改变我的人生轨迹，我又兴奋又紧张，带着这种心情一直到了公司。 进部门的时候，跟往常一样，大家都各忙各的，似乎把丽莎的事情都忘记了，互相道了遍早安之后，我才发现孙薇没有在，但我看见她的包在桌子上，也许她去洗水间或者吃早点了？为什么我今天那么盼着见到她呢？ 我看着琪琪她们又开始想，接下来我就要转入地下工作了，她们几个根本就不知道我做些什么。 我正得意的时候，手机进来了一条短信。 我打开一看，居然是孙薇发的，也许她是故意在外面不进来还是怎么着？她现在变的怎么这么神秘？ 内容是问我到公司了没有？ 我回了过去：头，我在公司呢？您找我是吗？ 孙薇：我在楼下茶馆等你，下来的时候不要告诉别人你去哪，明白吗？ 我靠，这次又改茶馆了，一大早为什么要喝茶呢？ 我马上发了过去：好的，一会见。 这间茶馆我一直没去过，但我知道它在我们大厦的地下一层，是一个装修很古典的茶馆，平时应该都是些商务人士去那谈生意。 我走到茶馆里的时候，没有见到孙薇，我问服务员有没有一个女的在这儿？ 估计一大早整间茶馆就一个孙薇在，服务员问都没问就把我领进了一个单间里面，这个单间大约有十五平米，里面三组沙发，边上还有一个服务小姐在旁边泡茶，孙薇不在房间里，服务小姐跟我说让我先坐着，孙薇在外面讲电话。 单间里的泡茶女一身旗袍，手指纤细，微笑着对我说：先生，请用茶！ 我一看泡茶的地方摆着一个茶饼，这应该是菩洱，还真会享受，找了这么一个闲情雅致的地方。 我一看桌上有烟灰缸，这说明是可以抽烟的，马上掏出了烟开抽了起来，在茶馆里抽烟真是一种精神层面的享受，感觉立刻就上来了。 茶杯非常小，我几乎一口就喝一个，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孙薇后拿着电话进来了，一见过就说：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我一想，昨天喝了那么多的酒，晚上又没休息好，眼睛肯定红啊。 我：昨天晚上跟朋友喝酒去了，玩挺晚回的家，所以眼睛就红了。 孙薇静静的看着我，最后都把我看毛了，我又问：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孙薇这才搭的我话：我刚才再想，你能不能胜任我们交给你的任务？ 我：您说我能就能，您说我不能就不能。我一切听从你的指挥，你让我往西我决不往北。 孙薇：你是不是特想知道这个客户是干嘛的呀？ 我：当然了，应该是个挺神奇的客户吧，要不咱们公司干嘛费这么大力气啊。 孙薇：其实做这个客户并不是我们的强项，因为它是一个新的行业，我们从没有染指过，所以会遇到很多的困难，这对于你来说一个机遇，但同时也可能是…… 孙薇话说到一半儿就不讲了，我觉得可能有什么话她说不出口。 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没所谓的。 孙薇：这件事干不好的话，会影响你的前途你懂吗？ 我：影响我什么前途啊？ 孙薇：你怎么那么笨啊，这还用说明白吗，你如果干不好，公司有可能就不会用你了，知道吗？ 原来如此啊，我说怎么会找我这个新人出马呢，老人们也许不爱去。 我装作满不再乎的样子说：没关系头，反正我现在也什么都不是，即使做不好，无非还回到我原来那个状态，你放心吧。 孙薇：其实你可以不做的，如果你不愿意，我再跟谢总说一说，你觉得呢？ 其实我听刚才的话真不想做了，但现在跟孙薇说不做这不是让她为难吗。 我：这种关键时刻我不会掉链子的，我一定要为你争口气，拿不下来我就不见你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生离死别 孙薇：哈哈哈哈，瞧你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你不见我，我还想见你呢，没想那么多，再说为我争什么气啊，你要为你自己争气。 我：能不能跟我说些具体的。 孙薇：当然要说了，要不然把你请这来干嘛呀，我先跟你说一下新团队的人吧，不过你可能都认识，这次用的都是新人。 孙薇一说新人，我的心就开始狂跳，第一个闪过的就是琳达。 随后，孙薇给我递过来一张纸，上面一共有四个人的名字，我看完之后就笑起来。 孙薇装作生气的样子跟我说：看把你美的，是不是知道里面有美女啊？ 我：哪里哪里，只不过这些人平时我们关系都很好，配合也比较默契，还一起做过市场调查呢。 名单里的人分别是：琳达和我之前合作搞过调查的几个人。 这个构架出来，分别就是一个小型的广告公司嘛。 我：那她们四个人都已经知道这事儿了吧？ 孙薇：应该知道了吧，我们是自己负责自己组里的人。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我：啊，还有更重要的啊！ 孙薇：谢总又慎重考虑了一下，你们几个不能在继续留在这里工作了！ 我一听，脑袋嗡的一下！ 我：为什么啊？？？ 孙薇：其实我也不知道谢总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可以考虑到更深层的东西，我们也不方便问，本来最早的决定是让你们做这件事的时候不要让同事知道就行了，但怕时间一长别人会察觉到，所以最后谢总决定让你们离开光华时代。 我：那让我们去哪啊？ 孙薇：公司给你们新租了一个办公室，用另外一个公司执照。 我：我越听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孙薇：其实这些事都太突然了，把我都搞晕了。这家新公司其实是光华时代的全资子公司，外面的人一般查不到，也不清楚这家新公司是怎么一回事儿。新公司的办公地址离现在这里很近，就在斜对面的辉浦大厦。 我一听辉浦，也是个很NB的写字楼，况且上班跟现在一样方便，你别说我们公司还真舍得花钱，给我们几个新手租了一个这么好的写字楼。看来也很重视我们 我：那还差不多，回头想你们的时候我还可以走过来。 我一说这话，孙薇也很动情的说：你是说真心话呢？ 我：当然了，平时你们都对我那么好，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们。 孙薇：只要你努力，我们还会在一起工作的。 我：真的，干好了公司还会调我们回来是吗？ 孙薇：应该是这样吧，关键是你们一要干出点起色来，你们现在谈的只是一个客户，你们最少要在那个行业里拿到四五个大客户，如果作到了，公司就会直接把你们划回来，变成了个新的事业部。 这回我算是听明白了，我们做不好，也不会影响总公司，如果做的好，总公司就会高调宣布进入一个新行业。其实这么做是应该的，本来就是一个巨人，不可能折在一个小行业里，那启不是太丢人了吗。 我：对头，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行业啊，这么神秘？ 孙薇装作很严肃滴样子郑重其事的跟我说：房地产！听说过吗？ 我激动的叫了一声：太好了，房地产这行业好啊！ 孙薇看我夸张的表情，她反而吃了一惊。 孙薇：我还以为你不高兴呢，没想到你这么开心啊！你喜欢房地产吗？ 我：盖楼比天天研究洗发水不强多了。 我刚一说完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吐了吐舌头。 孙薇：你小子行啊，有了新工作马上就瞧不起我们了是不是，你懂什么，洗发水你不要小瞧，一个卡茜你知道一年的销售额是多少吗？你盖多少栋大楼也比不了，知道不。再说了，洗发水的广告要有很多高科技和高层次的创意在里面！原来你不喜欢做洗发水广告啊，早知道这样我当初还不要你了呢。 我：真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喜欢广告创意，只不过因为洗发水太多女人化的东西了，所以跟房地产比起来，我个人还是喜欢房地产。您千万别介意啊。 孙薇：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你说的有些道理，天天让你想女人常用的东西是委屈你了。 我：男的也用洗发水啊。 孙薇：我说的意思是太女性化，你没发现男士洗发水广告做的也都偏女性化嘛？ 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我：对了头，原来不是说让我继续参加卡茜的事儿吗，那现在怎么办。 孙薇：原来是，但现在谢总的意思是彻底脱离。反正你也不太喜欢。 我一听这话，内心充满了伤感，突然在那一瞬间想起了丽莎，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因为不做卡茜，更没机会见到她了，也许这就是天意。 孙薇也许看出点什么了，她马上问我：你想什么呢？ 我：想你呢！ 孙薇：呸！胡说八道。通知你一下，下班后你们几个人不能回家，要去一个培训基地住。 我：又咋滴啦？ 孙薇：要对你们进行急训，还有把新公司的一些动态告诉你们。 我：怎么感觉像是特种部队啊，而且像是当排头兵的那种部队！ 孙薇：你小子，话里话外都透着不愿意是不是？ 我：没有，对了，我们的新领导是谁啊？是不是你啊？ 孙薇：这事你别问了，还是谢总亲自跟你们说吧。 我：不仗义哈，这点小事儿也对我保密。 孙薇：谢总不让我们说，你别为难我。 我：那我问一下，是不是我们公司的人？这你总可以说是还不是了吧。 孙薇：我不知道。 孙薇先回部门了， 下午的时候，孙薇告诉我说让我们五点半的时候在一层的大堂集合，有车拉我们过去，具体地点她说她也不清楚。 五点半，我们这些特种部队集结完毕，却没有见到孙薇，后来我一想，人家怎么会跟我们这些小混混级别的座一台车呢。 这次拉我们的是一台丰田考思特，我们几个人坐在里面感觉空荡荡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太多的话。 看车行进的方向是正北，估计不是度假村就是山庄之类的地方，因为渡假村大多数都在这两个地方。 可是到了地方，却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高尔夫球场，一个很大的庄园！它的大门两侧有两个高大的青铜似的雕像，好像是中世纪的骑士，我们进入大门之后又往里开了一段时间，在一栋漂亮的房子门前下了车。 在大门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向我们召手，靠，原来真的是孙薇，一身高尔夫球的装束，头上带着TOMMY的帽子，上衣是淡粉色的法国鳄鱼、裤子是一条白色的纯棉裤，品牌不详，脚上一双白粉相间的高尔夫球鞋。 我们分了房，时间太紧，我们迅速的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整理整理头型，洗了洗脸之后，到了大堂，结果我们早了十分钟。于是走到了大堂外面，高尔夫球场的部分球道已经展示在我们的面前。 我：孙薇挺NB啊，还会打高尔夫球呢、 李蓦：高尔夫球也是商业交往的一种工具，很多人都是打高尔夫球谈生意的。 我们俩走进大堂后，马上过去跟孙薇打招呼。此时的孙薇已经换下了高尔夫球的衣服，以一身剪裁合体的大红色连衣裙崭现在我们的面前，高贵而且端庄，一看就是职业的女领导者风范。 我：孙总您好！ 孙薇微笑的对我们说：喜欢这个地方吗？ 李蓦：当然喜欢啦，可是我们不会打。 孙薇：你们必须要学会高尔夫球，因为房地产开发商们都喜欢打高尔夫球，这也是今天把你们安排在这培训的目的之一。 我心里一想，原来我之前分析的全都错了，人家是多么的专业，做什么事目标都很明确，此时我对孙薇的佩服之情有如淘淘江水。 我们正说着话，琳达他们也来到了大堂，我一看表，真他妈的准时，一分不差。 再一看琳达，穿的非常简单，但看上去非常雅致，上衣一件白色的CK圆领衫、裤子是一条接近白色的牛仔裤。 当她们看见孙薇之后，马上走过来纷纷表示应该提前来到大堂，让孙薇提前到真是不好意思之类的歉意之情。实际上做为国人真是没办法，本来要求的就是七点嘛，就是因为孙薇提前到了，我们都要提前到，但准时到了之后，反而自己认为是一种过错。 孙薇见人到齐了，就跟我们说：今天咱们公司就这么几个人，没有其它人了，等下先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我们会聊一些关于下一步的工作安排，大家先去吃饭吧！ 我一听，原来今天是个内部碰头会，也难怪，到此时此刻，我们这支特种部队都徘徊在一层雾里，一些内部的事情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今天只有孙薇一个人，看来今天要把很多事说清楚，而且孙薇也没带公司的其它人，足以看的出来这件事的重要性，由孙薇亲自给我们讲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们到了餐厅之后，菜还没有端上来，孙薇微笑的对我们说：这回你们可有口福了！ 我一听“口福”这俩个字，脑海中立刻闪现出诸如鲍鱼、龙虾之类的生猛海鲜。 孙薇接着说：今天你们吃的都将是特殊的蔬菜，而且是纯绿色的。高尔夫庄园里有一个进口恒温大棚，里面种植着各种从国外引进的蔬菜品种，有五颜六色的超大的青椒、非常大的黄瓜。孙薇津津乐道的给我们介绍着。、但我一听说是蔬菜，便再也打不起精神头来。 菜都上齐了，果然看见了颜色鲜艳的各种蔬菜，我吃了几口，好像跟普通的菜没什么区别。没有另我失望的是，孙薇还点了一些比较讲究的肉菜，其中一道是盘龙膳，确实很好吃啊。 第一百三十五章腐败一次 由于跟孙薇吃饭，我们几个都装成了绅士和淑女，小口小口的吃着，也没敢大声的呐喊，也没敢喝啤酒，到是孙薇要求每个人必须都要喝点酒，所以我们人手一杯红酒，谁也不敢一杯就干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孙薇终于转入正题了。 孙薇用复杂的眼神巡视了我们一圈后，略带着微笑的对我们说：“各位同事，也许你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大大的问号，是不是这样啊？ 我们互相看了看对方，并且都瞪大的眼睛用点头的方式回答了自己的想法。 孙薇接着说，其实之所以让你们这些新人来做这样的事情，原因只有两个！第一是你们是新人，在目前的工作岗位上并没有涉及的太深，不像那些老人，他们做了很长时间，也很有经验，如果抽他们出来，会严重影响公司的业务。这第二嘛，是因为你们和老人们在房地产广告领域都是新人，更重要的是，你们都是新面孔。 当孙薇说到新面孔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特别悲哀，因为我加入了这个名符其实的炮灰团。 孙薇又接着说：也许你们当初来公司的时候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理想，都想把工作干的出色，但是希望你们能明白，如果你们把房地产这个领域做好，你们就是公司的功臣。其实我们观察房地产这个市场已经有很长时间了，现在服务房地产的广告公司无论从规模还是专业程度上都不行，所以，现在是我们介入最好的时机，但房地产这个行业又很特殊，他们跟我们以往的大客户不同，我们服务过的大客户基本上都是全球性企业，他们对流程化工作方式很看重，所以，你们要用一个全新的思维模式去跟他们打交道。 孙薇刚说完这句话，一向低调的琳达突然说了一句：那为什么要单独成立公司，我们还要到外面办公呢，直接成立一个房地产组不就可以了吗？ 平时看不出来这小丫头还真挺厉害的。 孙薇听完之后马上愣了一下，但立刻转回到安然无事的表情。 孙薇：琳达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我想这也是你们其它人想问的。其实一开始我的想法也是成立一个部门，但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当时我们跟总部谢总汇报这个想法的时候，总部根本不同意，他们认为我们的客户应该是除了现有的品牌，还要多开发一些大企业，而且是能可持续发展的大企业。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本土大客户。但我为什么还要坚持这个想法呢，是因为我们国家的特殊性，目前正是我国房地产市场发展的迅猛期，如果我们抓不住这个机会，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打个比方吧，肯德基在中国市场上卖的有些产品只有中国有的，外国是没有的。这也就是充分的说明要根据本土的特色来改变一些战略而迎合这个市场。后来总部同意了这个想法。但他们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单独成立一个公司，如果这个行业开拓的不理想，也不会影响总公司的品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不能让其它的公司知道我们要染指房地产行业，因为现在竞争这么激烈，如果别的公司介入，我们的仗就更难打了。这也就是琳达刚才问的为什么！ 孙薇喝了一大口红酒接着说：其实你们怎么想都很正常，我也理解，但我希望你们明白一点，我们大家依然会并肩作战，因为如果这场战役失败的话，我的下场会更惨，你们都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当孙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我想的一些事情都太小气了，人家孙薇这才叫厉害呢，她说的也对，这个想法是她的，如果失败了，她的位子肯定也坐不稳了，既然我们都在一条船上，而且还有她陪榜，我们怕什么。 此我拿起自己的酒杯就跟孙薇说：孙总，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的重托，放心吧！ 我一站起来，其它的人也都站起来了，大家好像都很激动，纷纷的表示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把事情做好！ 最后孙薇说：今天大家晚上都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九点在商务中心集合，你们的新老板会与你们见面，同时会培训你们。 大家都散了之后，我和李蓦回到房间，李蓦说：这回我心里才舒坦点，最起码死的时候有孙薇垫底儿啊！ 我：其实孙薇这个女人挺NB的，一看就是干事儿的人，本来她可以不折腾这个事儿，但她为了公司的发展还是做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纷纷来到餐厅吃早餐。 等我们一行人吃完饭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孙薇早已经到了，她坐在第一排，正在摆弄着笔记本电脑，我们纷纷跟她打了招呼后坐下。又过了几分钟，孙薇看了看手表，她拿起了手机好像是在发短信，之后我听见她的手机又振动了一下，估计是有短信回了过来，孙薇看完手机后，回过头来说，你们的新负责人再有几分钟就会到，我希望你们能用心的听这次培训。他到了之后我简单说几句话就会回市区，今天上午你们培训，下午你们的头会带你们去学习打高尔夫。晚上你们可以在这玩一玩，交流交流感情。明天一早你们再回去。 我靠，听完孙薇的时间安排，这也太滋润了，这哪是工作嘛，分明是渡假嘛。 会议室的门开了，走进了一位男士，我一看此人，差点没大声喊出来，不过他用眼神制止了我。 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大卞同学。 我被这一切彻底搞晕了，这怎么可能呢？我不是在做梦呢吧？我下意识的用手掐了下脸，之前我只是知道大卞一直很忙，我们几乎很长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甚至没通一次电话。但是，这哥们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的啊，再说，他不是自己开公司呢吗，怎么这时候以这种身份出现呢？一大堆的问号在两秒中之内冲刷着我的大脑。 大卞的眼神分明是让我闭嘴，也许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马上领会到了，就装作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大卞走到孙薇身边跟孙薇打了声招呼，然后吧上打开电脑包拿出笔记本并迅速的接上投影仪，很快屏幕上出现了“银狐?光华”这四个令人眼前一亮的四个字，我靠，这哥们准备玩什么呢？我心里大惑不解。 这时候孙薇站了起来，大卞也随着孙薇站了起来，孙薇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们的新老板，卞总！大家欢迎！ 我们哗哗哗的开始鼓掌，一直鼓到大卞脸红才停止，我心里想，你丫还会脸红哪！！！ 孙薇接着说：卞总先生曾服务于国际著名的房地产公司多年，自己创立了自己的房地产公司，在本土IT、房地产客户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和人脉，所以，前段时间我们双方经过深入的探讨，决定共同出资组建新的专业服务房地产客户的广告公司，新公司的名称叫“银狐光华”！今天上午，我希望你们认真的听卞总给大家安排的培训，多沟通多交流，我上午还有个会要赶回市区，祝你们愉快的度过美好的一天，再见各位！ 孙薇说完拿着自己的电脑微笑的对我们摆摆手向门口走去，我们也都站起来跟孙薇说了再见。 这时大卞一只手插在裤兜儿，一只手放在投影仪上轻轻的敲打着对我们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我此时真想上去给大卞一拳，妈的，彻底被丫给耍了！ 大卞扫了我一眼，想笑又不敢笑，他接着说：也许大家对新公司都感觉到很陌生，其实这件事我们已经运作了有一段时间了，你们要知道，目前国内的房地产发展势头很强劲，但是服务于他们的广告公司却不是很专业，但就在这种不是很专业的情况下，这些广告公司依然能赚取丰厚的利润，所以我和谢总商量之后，决定共同组建这家公司，从今往后，我们为开发商所提供的绝对是一流的有国际水准广告创意，依托光华时代这个平台，我想我们一定会在短时间成为房地产广告公司中的第一名！！！你们有没有信心啊？ 大家自报家门之后，大卞笑着说：很好，很好。现在，为了节约时间，我们开始培训房地产方面的专业知识。 大卞摆弄着电脑，一会投影幕布上显示了：房地产的概念。 大卞接着说：在我们国家，土地归国家所有，开发商要给国家交土地出让金才能使用土地，而交给我们的房子也只有70年的产权。不像有些国家，你买房子的同时实际上把地也给买了，而且拥有的是永久的合法产权。不过这些其它跟我们的工作没有太多的关系，只不过你们应该了解它是怎么一回事。房地产项目又分很多类型，有普通住宅，公寓，别墅，写字楼，商业项目，旅游地产等很多种…… 整个上午，大卞给我们讲述了房地产市场的基本知识，还有房地产广告的工作流程。我也头一次对一个行业有了这么清醒的认识。、 上午的培训基本结束了，大卞略显疲惫的跟我们说：各位，其实房地产行业有很多很多知识我们还不懂，有些知识不是书本上能学的到的，所以我们在今后的工作中，如果遇到什么问题要及时沟通，我也会不定期的利用空闲时间跟大家交流。中午先吃饭，下午我带你们去学习打高尔夫球，大家先散了吧。 我回到了房间，简单休整了一下准备下楼吃饭，这时候我手机来了条讯息，我一看是大卞发过来的，上面简单的写了几个字：回市里再细聊！ 我回了条：回市区必须请我腐败一次，否则后果自负！ 第一百三十六章练习场 大卞又回了条：O了。 午饭过后，我们直接来到了边上的练习场，因为我们谁也没打过高尔夫，所以我问大卞：卞总，我们为什么要在这练，为什么不去那边的草地上练啊？ 大卞：高尔夫这项运动看起来简单，实际上特别的难，初学者要先练习挥杆的标准动作，练好了之后，还要练习打球，这些都完成后才能到你说的草地上呢，，如果我们现在直接上去了，那会很危险的，很有可能伤到别人。在球场上经常有人被隔壁球道飞过来的球击中，你们都听说过唱歌的齐秦吧？ 我们都纷纷的表示听说过，那一首北方的狼家喻户晓嘛，可是这又有什么关联呢？ 大卞接着说：现在好多歌星都喜欢打高尔夫，齐秦球打的非常好，可是有一次就被隔壁球道飞过来的球击中了头部，差点出人命。 过了几分钟，大卞和一个带高尔夫球帽子的女的回来了，难到这个就是教练吗？居然还是个女的，不过女教练要比男教练好，女的教的细。 大卞：各位，这位是你们的教练，你们要认真的学，她的教练费很贵的，你们一定要珍惜。 我马上问：多少钱？ 大卞：一小时500。 女教练对我们说：大家好，我叫楚楚，由我来教大家高尔夫球挥杆的姿势，我会让球童给你们每人发一杆铁杆，这只铁杆也俗称7号铁，是初学者第一次学习时用的。 球童很快的把球杆发给了我们，当我拿到球杆的时候，仔细的开始端详起来，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高尔夫球杆啊，真漂亮，前面一个铁头，中间是碳素杆身，手柄是长长的防滑胶套。不过为什么叫铁杆呢，这个杆身分明是碳的吗，我马上举手问楚楚：教练，铁杆不是应该是铁的嘛，怎么是碳的啊？我刚一问完，大卞就笑了起来，我明显意识到我问的这个问题多么愚蠢。楚楚并没有笑，她很认真的回答了我的问题：你问的问题很多人都问过，高尔夫球杆分好几种，有球道木杆、铁杆、推杆、特殊杆几种。这些杆初学者是接触不到的，等以后你们都会用上的。现在我来回答为什么铁杆的杆身是碳素的。铁杆的杆身分钢杆身和碳素的两种杆身，钢杆身适用于打过一段时间的球友，它本身比较硬，可以比较精准的控制球的路线。碳毒杆身比较软，适用与老年人和初学者，因为初学者的挥杆姿势不正确，经常打到地面，如果杆身太硬，会伤害到你们。 教练就是教练，说的每句话都是那么的专业。 人手一杆后，楚楚先教我们握杆的姿势，实在是太难了，左右手的手指要交叉起来，最后定型后，感觉自己像个机器人，需要反复的交叉握然后再分开，然后再握，就这样搞了十几个来回，总算有一点习惯了。 接下来，楚楚交我们挥杆的姿势，这个更难，后背前倾，屁股下蹲，腿弯屈、、等等。我们按照教练的姿势又做了半天，整个身体已经僵直了。 这个时候，楚楚说：每一个初学者都会像你们一样，刚开始的时候怎么做都不舒服，但你们一旦掌握这些基本动作之后，在你们击球的瞬间，会感觉很好的，相信我，真的。下面，你们每一个人一个打位，先空挥十下我刚才交你们的动作，然后开始击球！ 教练一说完，我们几个疯了一样开始抢打位，我排在了林紫涵的后面、 一上了打位，我们的前面是一片绿色的草地，感觉真的很好，高尔夫球一个一个白白的，很好玩儿。我们似乎早就忘记了楚楚教练的话，空什么挥啊，直接上吧！可想而知啊，我们几个人的动作简直可以用百年妖怪舞翩跹来形容啊，大卞和楚楚在一边偷笑，我们这个时候根本也不在意，因为注意力全在球上。 我打着打着，慢慢的找到了感觉，偶尔能把球打的直直的，而且击球的声音也很好听，这时楚楚来到了我身边说，你练的不错，刚才那个球打的很好，我说：谢谢教练！楚楚接着说，姿势是一方面，但打球的时候一定要打到球的甜蜜点上！我一听甜蜜点，感觉怪怪的。 楚楚接着说，这个点就是最适合点，只有打到这个点上，你的球才可能又直又远！我恍然大悟般的对着楚楚说：噢！ 楚楚接着巡视别人去了，我叫前面的琳达：嗨，你学的怎么样了？ 琳达红个脸说：太难了，我都不会打。 我：你要打到的球的甜蜜点上，知道吗！ 琳达：切，你别刚学完，就跑我就卖来，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呵呵！ 原来小林同学也没专心练习啊，竟偷听别人说话了。 琳达接着回头练习，我就跑到她边上逗她玩儿。我说：你挥个杆我看一下。 琳达：凭什么给你看，你又不是教练！ 我：就看一次，你挥吧！ 琳达默许了，也许是我在边上的缘故吧，她想表现好一点，只见她用力的举起了球杆，然后嗖的一下用力的往下挥，只见她打到的小白球一下子打到了打位的角上向我弹了过来，我根本没时间躲闪，只听见“咚”的一声，我被击中了！ 这个球刚好打在我的脚踝上，我疼的一下子坐在地上，这个时候琳达几乎是花容失色了，啊的一声向我这扑过来！她焦急的问我打到哪了，我指着我的脚痛苦不堪！其它同事还有楚楚也来了，楚楚一看我的脚踝，有点青了，她马上叫服务生拿来了红花油，让我自己搓一搓，我刚想抻手拿，结果琳达抻出夺了过去。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了，她用她纤纤的小手给我揉来揉去。 经过她细心的按摩之后，我的脚没事了，心里也舒坦了。琳达脸红的像个红苹果，你们想啊，一个女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为我按摩，她能好意思才怪。 楚楚对我们说：这次的意外我也有责任，是我没有讲清楚一些球场上的规则，当别人练球的时候，你们不要站在后面，这样很危险。 我紧接说：对不起教练，这件事不怪琳达。 我说完这话之后，琳达跟我嘟了下小嘴。 李蓦这时来一了句：哎，琳达你可不够意思啊，你也用球打我一下吧，让我也享受一下5A级的礼遇，怎么样啊。 琳达一听马上拿起个小白球对着李蓦轻轻的扔了过去：好啊，还有找打的啊，这世界，什么人都有。 楚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细心的教我们每一个，而大卞，在边上用一脸坏笑观察着我们的各种挥杆姿式。 两天很快过去，我们回到了市里。 当晚，我就和大卞去了一家湘菜馆。 这家伙想吃油辣的。 我说你请我吃饭，还不让我自己选地啊？ 他说我就想吃辣的。 行吧。 点了剁椒鱼头，毛氏红烧肉，那个什么什么虾，还有几个湘菜。 菜一上，大卞就狼吞虎咽起来。 我吃了一点鱼头，实在辣的不行，喝了好几口啤酒。 等到这厮大快朵颐之后，连喝了三杯啤酒解辣，然后抹嘴，说道：“爽啊。” 我说，“行了，说说你打的什么算盘吧。” 大卞点了一支烟，“最近和小峰他们还联系吧？” “联系啊，怎么了。” “我也没想到你会在光华时代，而且还是创意经理，还分到了我这边。” “然后呢？” “然后好啊，你不是干过广告嘛，前段时间小峰还说你在东海干房地产，那挺好啊，刚好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我干房地产，干的是房产中介，不是搞广告策划。” 他深深吸一口烟：“这样啊……那，怎么回来了，干不好吗？你不像半途而废那种人啊。” “房产中介抽油水抽太高了，干了一个净赚六十万的单子，东扣西扣，到手里只有十万来块。就……没心思干下去了。” “哦，是这样的啊。那……小峰一直叫你去他那里干，怎么不去呢？” “不喜欢给朋友打工啊，就像现在，我已经有点想辞职了。” “唉你别啊！你要辞了，我去哪弄个让我那么安心的经理啊，新公司刚开始，我那边事情一大堆，你不帮我管着，我怎么干下去啊！” “说真的，如果之前知道新公司是怎么回事而且知道你是老板，我还真的不干了。” “你不干，那你干什么？” “我自己开房产中介去。” “真的？” “当然是真的啊！” “行，你开也开，但你要帮着我把这新公司搞好啊。” “现在我不想干，那也不可能啊，我现在工资那么高，对吧。” “贱人” “你才是贱人，以后我都要在你麾下做马前卒，你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叫我跳粪坑我不敢跳游泳池……” “别别别，你是最大的，以后我大把多的时间不在新公司，到时候还靠你撑场，话说，你要是干得有起色了，抽出时间了，你也可以干你的房产中介啊。” “我早就有这个打算，但最近实在太忙。” “没事，万事开头难，也就这段时间事多，过了这段时间，什么都好了。” “希望吧，来干杯！” 晚上回到家，照例给莫柒柒打了个电话。 没想到的是听到的手机铃声是从房间传出来的。 莫柒柒从房间出来：“你回来了。” 我什么话也不说，上去抱住了她。 她也抱着我，两人久久不说话。 “饿了吗？”她松开问我。 “我吃过了你呢。” “我没什么胃口。” 她舅舅的离世，确实对她打击比较大，我还以为她还要过几天才回来，但因为请假请不了那么长的原因，就先回来了。 “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说。 第一百三十七章我给你用手吧 “发了信息给你了，你也没回，我就觉得你忙，就回家来打扫，你看你，我不在的时候，你吃的什么啊。” “羊肉串……基本都是羊肉串。”我笑着说，“你不在家，我什么胃口也没有。” “以后我不在，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知道吗？” “嗯，知道。” 她说完又要去忙着打扫卫生，我死抱着了她：“别扫了，好久没亲热了。” “哎呀走开了你！今天……没那个心情……” 我一想，也是，她没心情是正常的。 “要我给你用手吧……”她说。 “好……” 新公司新成立，成立典礼后，一大堆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但好在公司和大卞那边都互相信任彼此，合作进行得很好。 再加上大卞和孙薇对我的信任，我在新公司如鱼得水。 这期间做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地产广告方案，挺成功，我们公司一炮而响。 可对我来说，打工毕竟是打工，一个月哪怕能拿到一万多两万，那也都是在给人家打工，我想着就算我一个月能领到三万，我什么时候才能买两套房子买好车子给家人给莫柒柒父母？ 于是，我就和莫柒柒商量了一下，她也同意我开房产中介的店，就这么着，我从工作的时间中挤出来，找店面了。 我也给了警察朋友打过了电话，那家伙不知道升了副所长还是什么鬼，忙得不亦乐乎每天见首不见尾，而小峰，我是不敢招呼了，倒是给小智说了声，那家伙也带过我看过几个门面，他妈的，适合卖粽子，不适合我的行业。 算了，只能自己找了。 周末，吃了早餐我就骑着电动车出门，莫柒柒说天气太热，让我开着车去，可是我觉得骑电动车更方便，随时想停车就可以停车。 再说她要加班，把之前请假没忙完的事情忙个够，QQ车让她开了。 看到一家门店要转让，进去一谈才知道还有一个转让费的说法，而且市口越好转让费就越高，从10几万甚至几十万都有。这个费用就严重超出了我预算，也无法理解转让费，生意还没开始做就要承担这个风险了，如果万一我转下来这个房子拆了怎么办？或者这个费用我转下来要是我做不出去，别人又不要那不又是当了一回傻子吗？所以到了晚上莫柒柒都回家了打电话给我，我还没一个方向，莫柒柒让我先回家吃饭，说我父母过来了。 我在餐桌上和莫柒柒说起了转让费这个事情，并且说很不理解凭什么要给转让费。莫柒柒听控制不住笑了出来，说我这个头脑是一根筋，因为别人门店当时转让下来就付过转让费，而且人家转下来还要装修，布置什么都要花，所以别人转让给你肯定是需要费用。不过也有人是专门做这个生意，就找一些便宜的房子，简单装修一下就转让出去。她说她有朋友花了6万多转让了一家小饭店，结果一个月不到以后就被停水停电，后来就被拆迁了。所以找门店这些情况一定要先了解清楚。莫柒柒说的我们一家人一楞一楞，我父亲更是很佩服一个劲点头。 我开玩笑说：“谢谢莫老师指导，只有一个笨男人才能更好烘托出一个聪明的女人。” 莫柒柒脸刷一下就红了起来，举着筷子就追了过来，一家人看到这情景都笑哈哈。 唉，但愿我父亲知道以前逼着我嫁给欧阳神经是个严重的错误。 不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怕啥啊，反正老子已经离婚了。 幸好老子已经离婚了。 我对转让费似乎有了个了解，但在心里还是很不情愿的出这笔钱。这一方面是从小养成一个小农意识的思想，我不占别人便宜，但我也不能吃这个亏；另一方面虽然在公司的业绩不错，但是毕竟第一次创业心里还是没底，做的好不好能不能赚钱一点都没把握，要是把本都掏出去了，就再也没从头开始的魄力了。所以有时候财富也是一种负担，人的本性是贪婪和恐惧，得到想得到更多没有得到就痛苦，得到如果再失去了那就更痛苦。创业时候如果不把贪婪和恐惧权衡好，想成功是不可能的事情。 开始我还是悠闲骑着电动车，大街小巷的乱闯，看到贴着着转让就和老板去谈，看到菜场边有大爷在下象棋，也站在边上指点一二；看到花鸟市场店门口有斗蟋蟀也停下观赏一下。一天两天 不是转让费贵就是房租太贵了。只要是去新公司忙完事，就连中午也不休息，惯性的拉电动车出去，走到路口还没确定下来方向。人也被太阳晒的的又黑又瘦，母亲和莫柒柒看了都很心疼，都安慰我别着急慢慢来，她们越是这样压力就越大。老天也是故意和我作对，刚骑上电动车还没启动，听到“扑哧”一声后胎暴了。胎暴了只好去找修车铺。 走着走着，一辆越野车停在我身边，我一侧头，卡宴的车窗晃下来。 欧阳神经戴着一个大墨镜：“怎么，混到这地步了？” 我没说话，继续推着电车往前走。 她慢慢的开着车跟上来：“就算我们家不对付你，你也混得好不到哪儿去。对了……前段时间不是还出卖色相弄了卡茜的单子，转眼就被光华时代开了？” 我站住了，“你找打是不是？你嘴巴怎么那么臭啊？” “你打啊，我给你个胆子你也不敢……” 她没说完我伸手过去推了一下她的狗头。 她发飙了：“你还敢动我！” 她停好车就下车要和我一决死战，女人啊，不管多高的地位多有内涵多有文化知识，当大街上吵架的时候都一个泼妇样。 我把电车一扔，来吧，老子掐死你！ 两人就这么吵了起来，热气腾腾的大街上，你来我往的推搡，顿时人群跟苍蝇围过来吃屎似地围着我们指指点点。 “那女的开车撞了男的电车，还打那个男的……” “车都撞爆胎坏了，不对啊，那车怎么开到左边车道啊，撞了人还打人啊……” 看来国人仇富心理都很严重啊。 欧阳神经和我吵吵是赢但打架打不赢啊，她恶狠狠扔了一句话：“今天放过你，改天……我让你好看。” 欧阳女神经一上车，人群都围了过去不让她开车为我打抱不平起来：“下车！有钱了不起啊。” “不要给她走！” “下车！说清楚再走！” “撞人了还打人~” 女神经一看，不得了了，黑压压的围了一大群人，都在破口大骂着不给她走。 我也傻了一下，看着人群激动，怕再拖下去等下闹出事砸车什么的就真的完了，我急忙解围“大家伙都散了吧，没事没事，让她走吧。” “不行！！！不给她走！有钱了不起啊！下车！”一个老头子拿着个砖头晃着，“不下车就砸她的车！” 一群人轰闹起来：“砸她车！砸她车！” 我急忙喊道：“各位各位！她不是撞了我，她是我前女友，我因为配不上她我们分手了，她以为我有别的女人，找我理论的！不是撞了我！” 我大喊了三遍，人群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渐渐的，众人开始散去。 女神经早就把车窗弄上，一踩油门，走了…… 我心里的石头放下来了，要是他们真的砸车，这事真的闹大了。 幸好啊。 继续拉着爆胎地车子前行，在这边虽然生活了将近一年，莫柒柒常常说生活在这里，都感觉不到是生活在大都市，而是生活三四线城市一个小镇里一样。平时休息的时候消费都是出去到商业圈去消费，我都还没好好逛过。我拉着电动车转了一大圈，才找到一位老大爷在路边摆的一个小修车摊，生意很好，好几辆车子等着排队，一时半会也轮不到我，大爷让我把车子锁了回家等。 我把车子锁上了反正也没方向，就去逛了一下。由于是自己是做房屋中介，一圈兜下来真就看两家房屋中介，而且都是小门店，店里面都是只有一张桌子一部电话。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舍近求远了，这也许也是一个大众心理，往往忽视了身边自己拥有，却去追求遥不可及的东西，其实身边的资源利用好了才是最有价值的资源，可是都被我们给忽视了。突然觉得自己思路就清晰起来了，突然看了一家房屋中介公司的对面，有一个小门店帖着一张红纸写着门店出租，我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好事也来的有点太突然。 我就走过去看，这个门店不在街道边，还是拐了一个弯，门店很小只有10来平米左右，是隔壁一家小百货商店做仓库用，玻璃门帖的那张写着出租的红纸都已经有点泛白了，看来是帖了很长时间都没人租了。我到隔壁的小百货商店打听，店里阿姨告诉我老板不在，给了我一个老板电话。电话打过去是一个沙哑中年男子的声音，说门店1000块一个月半年一交6000块钱。他也就住在这边，如果要可以马上过来，可能也是很长时间出租不出去有些着急了。 我等了没一会就来一位穿着花衬衫，中等身高中年男子，浓密的胡须下叼着一根烟，第一印象就像社会的黑老大一样，走起来路来也一摇一摆。来了就打开卷帘门，里面面积确实很小，如果摆两张桌子来人就没空间了。以前是做熟食店，四周墙壁都油腻腻黑乎乎，水泥地上更是一层厚厚黑色油污。房东可能担心我看不上，就拍我肩膀说：“小弟，你很有眼光啊！这个门店做房屋中介很合适，门口的一个文化广场晚上有很多人来跳舞，都是需要经过你这里。” 第一百三十八章转让费 其实我只是觉得不要转让费，而且房租不高也就挺满意。我问大哥能给我便宜一点，大哥一挥手说，价格你就不要还了，我们相处的好的话，我几年都不会加你房租。 看的出他也是爽快的人，而且这个价格再还也还不下什么。于是就到他家去签合同，我去银行去取钱，第一个门店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租了下来。 回家和父母说门店租好了，准备拿工具去门店清理。父母也跟我到门店了过来帮忙，父亲看到门店位置就骂我做事情不经过脑子，这样的门店怎么可能做的出生意，没看躲在街后面能做出生意。这事情做的，还没开始行动就被打击了，确实让人很没信心，还好母亲一直在旁边挡着。 晚上莫柒柒回家了也来到门店一看很满意，说成本低没压力，而且这么近方便一家人照顾，以后发展了再换更大门店，父亲听莫柒柒这样说才没有什么平静了下来。我觉得我找了莫柒柒，真是我的幸福，我父母过来出租屋这边住，她也不抱怨过，别看她外表难以相处，实际上和我妈妈处得很好，对我更是没话说，而且我只要认准了一条路，她就会死心塌地跟着我闯，所以说夫妻一条心黄土变成金，如果一个人想做事情，另一方一打击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会黄掉，因为每有一个人做事情有百分百的把握，夫妻两一定要相互鼓励和支持。只要大方向没有错误，就不可能败的很惨。 被女神经奚落一番，心里虽然气恼，但我再也没以前那么冲动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身边有了莫柒柒，这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她看不起我，关我什么事呢？我过得好不好，关别人什么事，我自己走好自己的路就行了，为了娶莫柒柒，我要努力！ 次日，去公司上班，孙薇告知我们，晚上有饭局。 夜色朦胧，灯火初上，饭店里已是灯红酒绿，大家都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我们差不多都到齐了，只差孙薇几个，没一会儿，她们也来了。 只有一桌，稍微显得有点儿挤，不过也有好处，显得热闹，各自坐下，我一边挨着李蓦，另外一边挨着琳达，这丫头她主动坐我旁边。 点菜的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在孙薇身上，她倒也不谦让，好像这样安排就是最合情合理的，不怪她，或许是气质使然，她习惯了，大家也习惯了，听她点了好像有日本豆腐之类的。 饭店的服务质量一流，没几时菜和酒就陆续端上来了，一直在我旁边咬着筷子发呆的琳达突然凑到我耳朵旁边，轻声说了一句，“等会儿他们要是灌我喝酒，你能不能帮帮我呀，我一喝就醉的。” “好，等会儿他们要是灌你酒，我就替你喝。” 琳达羞答答的低着头，讲，“你对我真好。” 如我所预料的，等菜吃了一会儿，敬酒的时刻到了，大家果真开始陆续向孙薇献起殷勤，但是可惜的是人家滴酒不沾，理由是等会儿还要开车回家，她是领导，她不喝，自然谁也勉强不了。 欺软怕硬此乃人的本性，大家看灌不了孙薇，于是纷纷调转箭头，开始指向琳达几个女孩子，“琳达，敬你一杯，先干了。” 看他们那架势，来势凶凶，好像不把她灌醉，誓不罢休，我有点儿为难了，该如何撑腰啊。 看着琳达求助的眼神，我只好起身举杯来挡，笑着说，“女孩子喝多了酒不好的，我来替她喝。” 有好事之人嬉笑道，“林经理，你又不是人家的男朋友，你凭什么替人家喝啊，不行不行不行，必须本人亲自喝。” 更有甚者，还有人说，“林经理，你都有女朋友的人了，你这样子做很容易让人家女孩子误会的。” 包括孙薇也在盯着我看，可能替琳达挡酒的事情确实做的有些唐突了，我老脸一红，理智的解释，“琳达是我干妹妹，我替她喝有什么不可以的。” 干妹妹，干，妹妹，不错，不错。 不说不要紧，越说越乱成套，众人开始起哄，包括孙薇也坏坏的笑着看热闹，有人说，“既然是干妹妹，那就一起来喝一个。” 杯子已经举起来了，自然没有再放下的道理，只能勉为其难去跟他们拼。 总而言之，我喝了好多的酒，一杯接一杯，粗略算起来，没有十瓶也有九瓶，头稍微有点儿晕，眼冒金花，至于琳达，她躲不过，也稍喝了几杯，连红扑扑的，脖子也红扑扑，看起来还点缀着些许的汗。 李蓦虽然坐在我旁边，之前也说过要与我多喝几杯的，但看我被别人灌的厉害，也就没再火上浇油，真乃好人，他还有关心的问，“行不行呀，不行就别再喝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过了许久，终于到了散场的时间，不过好戏就此也就开始拉开帷幕了。 大家站在饭店的门口告别，说说笑笑，四下里人来人往，八九点钟正是人多的时候，琳达一直站我旁边，孙薇也迎面过来了，冲着她讲，“琳达，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听孙薇的语气，就像琳达的亲姐姐一样和蔼，不过琳达拒绝了，“不用了，林凯洋说他送我回去。” 亲娘来，瞎编乱造，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呀，我滴个干妹妹。 琳达主动要求且指明道姓让我送她回家，略有些惶恐，孙薇嘱咐我们，“看你们俩刚刚喝的都不少，早点儿回去，记得别在街上乱逛。” 顿了顿，又冲我特意多讲了一句，“送到楼下就行，别进屋了。” 竟然特意多讲这么一句，就好像知道接下来我会干坏事一样，防备我如同防备贼，惹怒咱的热血，我毫不畏惧的盯着孙薇，道，“行，我知道的，你也路上开车小心点儿。” 或许是因我的话带着暗讽带着刺，孙薇微微尴尬，摆摆手，“那我先走了。” 醉眼惺松望着孙薇离去的背影，突然有点儿懊悔，自己刚刚会不会有点儿冒失了，万一惹恼了她，等将来，她在公司再给我几双小鞋穿，没事便找找岔，像以前的欧阳婷那样，恐怕我是混不下去了，唉，大意失荆州啊。 琳达的话把我从冥想中拉回来，她站在昏黄的街灯下美美的，如妻子唤丈夫般，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在路边随便搭一辆出租车，按照琳达所说的地址径直驶去，车速很快，时光也流逝的很快。 两个人都坐在车的后座，挨的三十厘米不到，腿稍微打开一点儿便能碰到一起，醉男醉女，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不免令人心神荡漾起来，脸颊发烫，躁动不安，车内灯光极暗，我偷偷瞥她，她却是极美的。 琳达上身穿着触起来凉凉的粉色长款雪纺衫，下身是搭配的肉色丝袜，望起来浑然一体，而脖子之上的短发则带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嗅起来沁人心扉，脖子上面绕着红绳，挂饰埋在了胸口看不到，想必是玉。 车到了地址付钱，琳达有提前偷偷准备零钱，所以我没有抢过她，待车一开走，便感慨了一句，“送你回来还要你自己掏车费，真不好意思。” 琳达抿嘴笑笑，一如既往的安静，不多讲一句废话，望她一眼，夜色下宛若天使。 两个人肩并肩走在小区石子路上，嗑嗑绊绊，路灯隔断距离才有一处，期间总是若隐若现，每当对面有人过来时，我们不自觉的便会靠边走，天注定的，身体与身体碰到一起，继而又乍的突然分开。 因为两个人从未有过亲密，如此身体接触，暧昧有加，不免令人害臊，尤其是琳达，她或许是从来没有和男人如此过，一时间，激动的厉害，但她倒也不躲闪，任由我轻轻撞过去，只是等撞到了她才身子一抖，突兀的分开。 行一段石子路，琳达抬手扯扯我的衣袖，柔声唤我停下来，道，“我到了。” 琳达住的地方是一幢小高层，抬头望一眼，大约十六层到二十层之间，上面家家都亮着灯光如若捕鱼时节渔船上的烛火。 突然想起孙薇离开之前的话，送到楼下就行，不用上去，而且，琳达虽然漂亮，换成是以前的我，我一定不放过她，但现在，莫柒柒就是我的唯一，莫柒柒对我那么好，我不会对不起她的，想到这，便顿足与她告了辞，“行，那你赶紧上去吧。” 听我这样讲，琳达突然露出了一副失落的表情，伴随着还叹了一口气，问，“你不要上去坐坐吗？我一个人住。” 真想不到一向文静的她竟然也有主动要求别人到家坐坐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喝酒喝昏了头起的作用，所谓酒壮淑女胆便是如此。 我略有犹豫，顺嘴道，“送到楼下就行。” 琳达背过身去，咬着嘴唇打断我讲了一句，“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也要听她的吗？” 她的话带着一股子醋味，听的我不由自主的开心，“没有了，下班时间不用听她的，只是怕你不方便。” 琳达轻声笑了，回身在暗处望着我讲，“我一个人住，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既然这样，那我送你上去吧。” 坐电梯上去，琳达家住第八层，也是好一阵工夫，在电梯里，我低着头一直在想，到底是怎么了，如何就突然有了这么多桃花运。 待到了八楼，琳达掏出钥匙开门，二人前脚后脚迈进去，灯开了，白织的光落在木地板上，还真有点儿让我惊讶，她住的地方挺高档的，华丽的餐桌、粉白的墙、宽屏的液晶电视、柔软的沙发。 第一百三十九章介绍男朋友 她完全不当我是外人，非常自然随便的往沙发上一坐，蹬开了脚上的鞋子，换了一双棉娃娃般的可爱拖鞋，我居高临下望过去，之前观察的没错，她的双腿确实有明显粗细之分，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美，反而平地升雷增加了一份残缺美，就像维纳斯的断臂雕像。 琳达招手让我随便坐，在她这儿不用客气，就当是自己家，我还没看个够，三室一厅的面积，加上富丽堂皇的装修，要不少钱呢，坐到她身边，好奇的问，“这是你租的还是？” 琳达单手支撑着身子，疲惫的半躺下来，脸颊贴着沙发扶手，“不是租的，这是我自己家。” 我了个去，一个小职员在本市有这么一套房子，故而又问她，“哦，你父母呢？他们怎么不和你一起住？” 琳达突然带了一丝伤感，挂在眉梢之间，惹人怜爱，眼眶含着点点泪水，缓缓道，“三年前，爸妈买了这房子，原本幸福的家，可惜两年前他们出车祸去世了。” 说着说着她便哽咽了，再说不下去，如此柔软女孩，却偏偏遭受如此不幸，上天不公，更是心生怜爱，难怪她在公司不苟言笑，若是我有此际遇，想必我也性格孤僻。 后来又聊了一会儿，手机响了，还是一条信息，莫柒柒就是这样的，总是在很晚的时候在我没回家的时候，给我发一条短信：回来了吗？ 我起身说天色已晚我该走了，看到琳达眼中失落的样子，我笑了笑，明天见。 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到了公司，李蓦不知道突然从哪里蹦出来了，拦着我，拽着我的胳膊，一个劲的问，“昨晚上送你干妹妹回家，后来有没有发生什么‘干’妹妹的事情。” 我板着脸，特严肃的把李蓦拉到没有人的地方，训斥他，“以后这话不准你再跟别人讲了，你要是敢再传扬，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李蓦以为我跟他开玩笑的，嬉皮笑脸的讲，“假正经什么呢，你就给我说，到底干还是没干。” 我怒了，用力推他一下，推的他一个趔趄，险些儿摔个狗吃屎，凶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只警告你这一次，要是下次你还乱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李蓦还是比较识相的，见我真生气，赶紧赔不是，讪笑着，鞠躬哈腰，“我错了，我错了，以后绝对不乱说了，咱哥俩还用得着生这么大气嘛。” 见他这样，我也笑了，拍拍他的肩膀，那就好，大家依旧还是好朋友。 突然听闻有人叫了我的名字，“林经理，楼上办公室有请。” 楼上办公室有请，这是我们一贯的说法，意思是做错了事，要到孙薇那儿挨批，只要被孙薇点名叫上去，十有八九都是坏事，不过现在情况有所不同，我有预感，好事，天大的好事。 我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前台，然后沿楼梯往楼上办公室去。 楼上办公室里，孙薇端坐在办公桌前，笔记本电脑没有打开，有几A4纸大小的文件摆在桌面上，她穿着紫色的外套，头发顺滑的披散在左侧肩上，见我进来，低声招呼，“坐。” 我原本一点儿也不紧张的，预感是喜事嘛，有什么好紧张的，可进去以后，等一看到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由自主的就发慌，腿只哆嗦的讲，“没事儿，我站着就行。” 孙薇的话非常简短，带着一股子淫威，活像现实版的东方不败，“坐。” 我忐忑不安的坐下来，暗想，如此不阴不阳，态度严肃，尼玛，该不会是我自己做的那个创意广告推出后失败了后要开除我吧，这下有的麻烦了，店面才找到，我还没事可做啊。 正在我一脸愁容的时候，孙薇在我对面突然说了一句，“林凯洋，如果让你总经理，你有信心吗？” 我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真的要让我做总经理了吗？不阴不阳的腔调原来并不是要开除我呀，那你干嘛那样子吓唬老子呀，我心里面这样一遭又一遭的想着，因只顾着想了，忘记了正事，没有作答。 孙薇皱了一下眉头，翻弄了几下桌上的文件，问，“怎么，没有信心？你要是没有信心就算了，这个职位一定要留给一个有足够信心的人，一个能带动下属积极性的人。” 我反应过来，慌忙讲，“有有有，我有信心。” 或许是我的反应太激烈，孙薇有被小小的吓了一跳，我感觉到她的心颤动了，不过人家女王气质摆在那儿的，很快就又稳了下来，托着下巴盯着我深思，继而问了几个问题，考察下我到底有没有能力做好总经理这个位置，比如与下属发生了矛盾如何处理，我的年龄跟下属们差不了多少，他们会不会尊重我等等等等…… 我按照心里面想的，一一作了答，孙薇听了以后还算满意，点点头，道，“行，那你先下去工作吧，下周一开早会时再宣布这个消息。”顿了顿，出于关心的补充了一句，“这几天好好表现，不要出错，会有领导暗地里观察你的。” 我表示了感谢，屁颠屁颠的离开，整个人如同吃了仙丹，乐的满面笑容，这是本妖孽逆袭的一个小小的胜利，虽然不值得骄傲，但是值得庆祝。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下班的时间，琳达约我吃火锅。 去了火锅城，琳达坐在我对面，低声向我诉说了一件事情，说的时候欲言又止，看她表情，感觉她好像有点儿惭愧， “林凯洋，前两天我舅妈过来了，找出去吃饭了，但……叫我出去吃饭其实是另有目的。” 一听她这话，我立刻就有了不好的预感，遂，紧张兮兮的问她，“另有目的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具体点儿。” 琳达抚弄一把耳梢的头发，摆弄起饭桌上的杯子，火锅店服务质量不错，一进去就给倒了茶水，闻香味应该是名贵的铁观音，真下得了本，继续解释，“舅妈说要给我介绍男朋友，让我去相亲，还说早点儿结婚，她也好早点儿安心，泉下的父母也早点儿瞑目。” 琳达是孝敬的女孩子，说到最后一句时明显感觉她哽咽了，我问，“你怎么看，你会去相亲吗？” 她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说，“我不想去，但是又觉得如果不去他们会不开心，那男的是舅妈介绍的，我如果不去的话，她会不会觉得我不给她面子。” 我抿口茶，心里面觉得不舒服，可还是有替琳达着想，不想看她为难皱眉的苦态，“那你就去呗，那男的条件怎么样？” 琳达一丝恐慌的抠着指甲，嘴唇的弧度向个头朝下的括号，“舅妈说他是区开发办主任的儿子，反正好像挺有钱的，住的、开的、穿的、戴的全是名牌，不过这些我都不感兴趣，我只对……” 最后一句话她是含糊带过的，不过我懂她的意思，她感兴趣的只有感情。 我设身处地的劝她，“真的，你去看看吧，这样也好跟你舅舅舅妈交代，不驳他们面子，反正看得上看不上是不能强求的，他们也不好讲什么，只是下一次他们再介绍时，你得告诉他们，你想自己谈朋友，这样就不会再瞎操心了。” 琳达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赞同的猛点了两下头，说，“我也这样想的，等见完了面就告诉他们没有眼缘，而且人家有钱有势的，也未必就一定看得上我。” 周末，又要去店里忙活了。 刚开始创业想能省就尽量省点，骑着电动车到建材市场花了钱买了一桶内墙乳胶涂料，建材店老板娘看我很爽快就送了一个滚筒。 回来后学着装修师傅一样，用报纸折了一个帽子戴在头上就开始刷墙，不是专业就不是专业，刷好以后墙壁看起来就像涂鸦一样，越是修补越是有痕迹。父亲则在旁边嘀咕着说，为省这点钱干什么活？还想做生意。刷了好久才摸出门道来，刷墙是细活要像写毛笔字一样一笔到位，一直刷到了晚上莫柒柒回来还没刷好，看到我身上到处都是涂料，便开玩笑说我像只大花猫。又刷了好久才刷好，看到还有点模样心里很有成就感，心想要是这个世界都像我这样很多行业就该倒闭。 建材市场卖吊顶扣板的老板，来量好吊顶面积当天就来安装好了，材料费和安装费加起来才两百块钱。人靠衣裳马靠鞍，门店一收拾和原来完全两样，只是地板虽然和父亲刷了很多遍，可是踩上去还是有点粘鞋底，于是又跑建材市场买了塑料地板，这一铺上确实不一样。 接下来就是要准备采购办公家具，逛了一下家具市场一看，价格这么高。刚好路过一家二手家具店，就停下来去看看，一看吓了一跳，办公桌的价格至少比新家具便宜一半还不止，虽然样式有点老气，比新家具牢的不知道多少，材料都是纯木头而且都是榫卯。 花了不到一千块钱，店面就摆满了。 东西到了门店一摆起来，还别说真的是像模像样一家房屋中介公司。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就差个营业执照就可以营业了。接下来一条伤心路开始蹒跚前进，什么都不懂跑到工商局，却说要到办证中心去办，来到办证中心却被告之需要，门店的《商业产权证》、《产权调查单》、《租赁合同》、《房地产经纪人证》、《身份证》。听的我眼睛都傻了，怎么需要那么多材料？半天应是反应不过来，问窗口老师，爱理不理丢给了你一张单子，还好我脸皮厚，你不和我说清楚我就不走和你磨，你发火我也笑嘻嘻，后来被我磨没办法，她只好一样一样用笔给我写下来，和我解释清楚，后来每次再去就都和我客客气气。 我手里拿着这份列着长长证件名称的清单还是一头雾水，真的无法理解相关部门要设这么多障碍，成心不想让别人做事情吗？只要我遵守法律经营就可以了，我如果违法你可以按照法律把我抓起来不就好了吗？一句国家规定，你再争辩也没用。只好回来打电话给大哥，问他有没有房产证给我复印一下。大哥说门店是单位的产权，要到单位总务拿等有时间就去拿。所以租门店或办公房一定要先问有没有产权证，这一次是幸运要是没产权证这房子还真白租了。门店租着却办不了公那真叫一个急，想想没事情就去电信局申请电话，可是来到电信局却被告之要营业执照拿到才可以申请。 第一百四十章无助 这个时候真的叫无助，有力都没地方用。还好大哥比较上心，第三天早上拿到产权证复印件。可是还有一个头疼就是〈房地产经纪人证〉，这可怎么办？听说可以去借，真的忍不住说粗话，大跃进都多少年了？很多部门很多事情都还在做这样的形式主义，虽然有条文规定说不可以借，但是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之所以现在整个房地产中介这个行业很乱，根本上就是行业管理很乱。而且借这个证很讲究，市场行情都是500块到1500块，如果你借到退休人员的证就是你运气好，要是借到还没退休，就必须帮他们交金，这里就又要多花1000多块。运气还很算好，通过公司朋友借到一本已经退休的证件，一个月800块，还是看在朋友的份上。 周一我带着证件去办证中心，是午饭休息时间，一个个靠在椅子上，脚翘在办公桌上，吹着空调睡午觉，要等到下午两点钟。当时看了还真羡慕这些人，8点上班吹着空调混到11点就跑去吃饭，回来还给带一个水果一杯酸奶，然后就是睡午觉，到了2点迷迷糊糊醒来又混到4.30准时下班回家。不或现在就不会羡慕了，这是温水煮青蛙，一个人条件越是好就越是容易变懒惰，总有一天会被温水煮熟，更别谈一些人生意义和人生追求。 我也靠在凳子上眯一会，虽然那天天气不是很热，可是有空调吹着就是舒服，没一会就睡着了。被保安叫醒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还好排队号码没过。等了好长一会才排队轮到我，当我把材料递进去时候，没一会就被递出来了，说我店面产权证没盖单位红章，这不是成心和我过不去吗？上次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清楚，我火都上来了，用力拍着柜台，指着她问。几个保安听到声音就围了过来，可能看到我当时的气势，也不敢怎么样？只是劝我年轻人别那么大火气，后话好好说？把事情办好就好，想想也是有道理，闹也闹不出一个结果，那位老阿姨也觉得自己理亏，只好再把我清单接过去，该改红章的地方都给标明了，又递了一叠表格让我回去先填，说是企业查名用，这表格是破例先给我。 回去马上找大哥盖章，折回来马上办好了。 又买了一台空调，现在的商业服务行业的效率确实高，空调刚上午定中午就送上门，傍晚就有师傅过来安装。 还要取名字，拿了一张表格，一个人就在办证大厅想。用什么名字？快到中午饭，办证老师催着别影响她们吃饭。不知道为什么说到吃饭就想到莫柒柒，突然就想起来“幸福”两字，输进去初选居然可以，真是无心插柳，后来懂八卦的朋友就是大卞帮我分析这两个字，说很难得适合我们的名字。接下来就要送到市总局去审批，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办理下面的事情。又是一个漫长等待，真的是好事多磨。 这些部门真能锻炼人的耐性，一个礼拜以后查询结果出来了。办证老师被我缠的实在没办法，就说你现在有这个回复单子可以试营业。我拿着单子到电信公司去申请电话，还是不行一定要〈营业执照〉才可以申请。这真的是头痛，没有电话想做名片都没办法做，不过好歹可以经营了，那就门店耐心的等，总比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在等好点。原本莫柒柒说想挑个黄道吉日，买点鞭炮买两个花篮开张一下。可是我觉得刚刚开始营业还是低调一点好，这么小的一个小镇，你店开出来还谁不知道，搞几串鞭炮说不定还把人给吓到了就麻烦了，然后请了两个小姑娘镇守，这房地产中介公司就这样悄悄的开张了。 次日，到了公司，开会。 我是既心怀着忐忑，又有所期盼，见到了孙薇打了个招呼，不知道还不会不会像她之前承诺的，开早会的时候通知大家我被任命为新公司总经理。 八点钟的准时早会，孙薇把一周的工作安排先向大家讲了一下，然后顿了顿，郑重其事的讲，“经过领导考察，正式任命林凯洋为总经理，希望大家能够一如既往的配合他的工作，相信大家无论那个位置上坐的是什么人，大家都会努力百分百的工作。” 孙薇一如既往的强人风范，无论底下人怎么表情都影响不到她的判断，说，“让我们的总经理给大家讲两句。”。 我朝大家鞠一个躬，“话就不多说了，希望各位多多帮助，如果以后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各位也能见谅。” 早会结束以后，大家散开了，各自去忙事情，孙薇把我留下单独再谈几句，居高临下的问我，“感到意外吗？” “有点儿。” 孙薇虽然无法直视我的眼睛，但她的话依旧铿锵有力，她穿着一件笔直的蓝色牛仔裤，裤子的折痕四四方方的，我一直盯着她的裤腿看，听她圣旨般的讲，“希望你能珍惜这次机会，在工作中多上上心。” 我点头哈腰的表示孙大人说的有道理，随声附和着，听她语重心长了老半天，大道理小道理一套接一套的，末了，方才肯放我去做事。 等孙薇一走开，李蓦等几个同事立刻就簇拥了上来，让我以后多多照顾，别人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对属下刻薄之至，我却恰恰相反，想与他们打好关系、打成一片，嬉笑着让他们尽管放心，只要该工作的时候认真拼命工作就行，闲下来了大家想怎么玩，我绝对不管。 我是本着与人为善的心理和他们打交道的，他们也肯卖我这个人情，不过也有人并不这样想，不怪他们，原本各位都是一样的，忽然我就升了，自然有人不服，听闻有议论，说是如此不务正业的人也能当领班，该不会是给老女人舔菊花舔出来的总经理吧。 当我听了这种传闻以后，我是苦笑两声，老子倒是想过舔孙薇的菊花的，可也要她同意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算了，不跟小人一般计较，只要接下来的工作有条不絮，他们就挑不出毛病，穿自己的鞋，别人爱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去吧。 搬到新办公室，我给大卞打了个电话，感谢他的提拔之恩，他却一头雾水：“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说，“我靠不是吧，这事儿你也不知道？” 他说，“我这些时间忙我们一个新项目忙得要死要活的，你那里怎么搞，我真的不知道。” “好吧，原谅你。什么时间出来一起吃个饭。” “真的抽不出时间，你升了总经理，可要继续努力啊，多干出几个好创意，我有股份在里面！” “知道了，那是必须的啊。” “上次你的那个广告，真心的不错，虽然还没上电视，但目前根据楼盘广告条幅看来，反响不错，加油哥们！” “行了行了。” 总经理了，这是我以前所不敢想象的，但……总经理了又如何呢，多了两千块钱工资，这离我要的两套房子几部好车子的目标，还是很远啊。 还好，从经理升为总经理后，我需要做的不再是繁琐的小事了，一个是管理，一个是审核。 上面有什么指示项目之类的，我就宣布下去，让他们干，我这边的呢负责审核，而管理这些，琳达李蓦几个和我关系都好，而且他们也不调皮，容易管，当没有项目的时候，我也就有了多余的时间用在了房地产中介的店上，但……一天、两天、三天一个礼拜过去了，没一个人进来问一下，甚至没一个人到门口来看看。 这生意做的，就我和两个姑娘坐在门店里，静的让人时不时想打瞌睡。 又一个礼拜过去了，老爸来店面看了后，实在忍无可忍了，就说还不如关了吧，省得每天还浪费房租和电费，说了这样的门面做不出生意还不信，你现在看看有一个人影吗？ 父亲的性格就像一位著名的经济学家猪刀，对眼前的一切都很悲观。从小到大时不时拿我和同学亲戚比是谁都不如，读书的时候因为太调皮就认为是我没出息；去打工又觉得我是混日子也是没出息；从东海回去那就是更没出息；现在做这个行业有没生意。 恨铁不成钢啊！即使今天他也认为国家领导人怎么不是我呢？不过现在理解：这也是爱的一种体现，哪位做父母不指望自己的子女更好呢？ 刚开始还安慰自己，生意是守出来，可是时间长了自己都不自信了。真的是自己的能力不行吗？真的运气一直就这样背吗？真的自己不适合做生意吗？等等，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都无法安慰自己，好强的我从来没有认输过，我现在大小也是个老板，我应该有责任担当公司的生意，而不是找理由逃避。从我门店开张的一天，我从来没有对外面说店，而都是说公司。一方面给自己鼓励，一方面也让自己不在别人面前自卑。 我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刚去东海在房产公司上班，没做出业务那的那一幕，那时候多苦啊，钱没钱的事业也看不到希望，我都捱过来了。脑门一闪，应该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再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所以无论遇到什么天大的事情一定要冷静，一冷静下来就什么问题就解决了。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很难，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一遇见事情就是慌乱，一定要等事情过后了才冷静下来，可是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救地步，所以失败了，其实失败很多原因就是一个心理素质。 第一百四十一章创业艰难 第二天我没出去，而是在公司静静坐了一天，一天下来以后就找到原因。一个主要原就是两个姑娘见有人在门口看信息，也不主动站起来和别人打招呼，别人站站也就走开了。还有就是外面的信息很乱，即使有人来问她们也一时答不上来。这样怎么可能做到生意呢？所以我必须安排好自己时间，白天的时候特别下班以后一定要守在店里，这时候客户上门会很多。这可能和上班有区别，上班的时候只要你多出去跑，生意还真的必须是守，而且是自己守才会有生意。 一直几天，有人来我就主动出去和他们打招呼，请他们进来又是泡茶又是递烟给他们，陪他们聊天。这地方还真的很封闭，对房地产投资还是很新的概念，刚好把自己现学的一些投资知识拿出来吹，一回生二回熟，逐渐逐渐来聊天、来喝茶、来吸烟的人就多了起来，一个门面有了人气，别人也就开始关注，也会有事情没事情走进来看看问问。而且几位成了朋友的客户也开始为我介绍客户，和告诉我一些房源信息。 终于在半个月后的一天，也许是财神开始眷顾我了，第二天来了一位部队退役军人，夫妻俩在这边做群租生意，来问有没有小洋房出租。也是姓林又是本家，一个早上俩人就成了无话不聊的兄弟。刚好一位老师委托我们出租一套，中午我带他们去看，当场就定了下来，让我下午约房东过来签合同。一下把我蒙了，4500块一个月，乘于0.35是1575，两家就是3150块钱，当然这是回来以后用计算器敲出来的数字。 我回到公司就和房东联系，房东说要放学才能过来，我就跑到拉面店去买了三份炒饭，吃好了饭又给他们泡茶聊天，房东挺长时间都没租出去，也很着急一下课就提前过来了。林大哥没什么要求价格也没还，就是一点合同要签4年，可是4年房东担心儿子结婚，商品房太小住不下需要用。后来一聊天才知道房东儿子学校刚毕业，女朋友都还没有。于是就安慰房东那还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情，钱先拿到手再说。4500块一个月对他来说还是有诱惑，周边还没一家租这个价格。可能也是看到租金的份上，后来也同意了4年一签。这个合同对我来说比前面任何一个合同更有意义，对我以后的生意绝对有启蒙作用：我觉得做生意一定要先和客户交朋友，大家是朋友就什么都好说了。以后我的客户不管年老年少，男的都是我大哥女性都是我大姐，甚至比亲大哥亲大姐还亲。活脱脱是个奸商是吗？哈哈哈。 这一单太顺利了，顺利到晚上莫柒柒回来和她说她都不相信自己耳朵。 我把钱交给莫柒柒的时候，莫柒柒反复数了几遍。这不仅仅是几千块收入，是生活的希望。莫柒柒说是百万财富向着我们招手，我说是千万财富在向我们招手，俩个人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父亲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看来钱真是好东西。经常有人都说幸福和钱没有关系，但是幸福离开了钱就很苍白很短暂，这就是现实生活。 人欲望是不断在膨胀，很累很累的时候确实有停下来的想法，但是某种责任，某种欲望，还是让每天早上一起床就开始新的奔波，也希望早日说服自己：放下所有。 知道了接待客护的重要性，第二天到了店面就把原来的茶叶带回家，重新买了一些很贵的新茶，而且只要来公司就给泡茶和递香烟，有付出就一定有回报，我们现在要就是人气。果不其然只要我在公司里，就会好几位做在一起喝茶聊天，慢慢客户来公司直接就问：“小林在吗？” 工商那边终于可以办理营业执照了，来来回回都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但他们是爷我们是孙子没办法。拿到《营业执照》的那一刻我很激动，证明自己在这个城市有了自己的事业，不管以后会怎么样，只要开始了就有希望，什么事情都靠自己去努力，也相信自己能把这份事业做好。怀着激动的心情跑到公安那个窗口，去开了一张刻章证明。想着到时候刻好章，也像家里的老村长一样，用绳子穿起来挂在裤腰带上，走起路在屁股上一晃一晃，小时候感觉那个动作是多么的威风。 人不能得意，一得意事情就来了。老村长的梦还没醒，口袋的电话就响了，店里店员来电话让我赶紧回去，说工商来了一大帮人，还开了一张罚单。啊？又哪里惹了他们？吓的我心都快跳出来，赶紧骑上电动车往回赶。 一连闯了几个红灯，终于赶到了门店，问怎么回事。 “来了一大帮穿制服的人，几个人把我们玻璃门把我们贴着写房源的纸全部撕下来，开了一张罚单就走了。” 我接过了罚单，让我带上营业执照和公章两天内感到某某工商所去处理这件事情。 我拿了罚单就赶紧出门找了一家刻章，把营业执照和公安局开的一张介绍信交给他，让他马上帮我把公章刻出来。没几分钟激光刻章就把公章刻好了，我中午饭也没顾的吃就赶到了工商所，又是吃饭时间好不容易等到2点种，我赶到指定处理的科室，一位肥头肥脑的科长接待了我，说我门口贴的房源纸没有盖经纪人章，违反了经纪行业的公示条例，要对我的违规行为依法罚款5000元。什么？我几乎头脑顿是像爆炸一样，一片空白。我跟他解释我们是刚开始营业还不懂，回去我马上改正。可能当时比较着急，声音就比较大。 他歪着那颗肥脑袋瞟了我一眼说：“吼什么吼？这是国家规定，你杀了人也说你不知道吗？快点签字吧！” 把我惹怒了我站起来拍着他桌子说：“这能和杀人比吗？才多大点事情，不就没盖章吗？我回去盖上不就可以吗？”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很惊谔的看着我，也许心都在想今天来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那科长也火了，站起来拍着桌子叫：“你小子嚣张什么？你只要在老子管辖的范围做生意，你就给乖乖交这个罚款。” “我大不了不做，我没好日子过，我也让你没好日子过！”说着甩门走了工商局，走出来的时候心里就像或烧一样，四处找有卖刀具的店，决定和他拼了。也不知道是他的运气好还是我的运气好，工商所靠近工业区，还真的没有一家卖刀具的店。 我在工商所周边转了一大圈以后，突然看到一家饭店门口柱子上写着两句话：开口便笑，笑天下可笑之人；大度能容，容世间难容之事。一下心里平静了很多，觉得自己太冲动了，这样做的结果只能是仇者快亲者痛。 也感觉自己的想法有点太轻浮，都说大男人要忍人之所不能忍，方能为人之所不能为。为了自己只有这点气度很惭愧，我一但想通了我就马上行动，一转身又来到工商所二楼，向那位科长道歉：“对不起！刚才我态度不好，以后一定配合你工作。” 也许是每天面对低三下四的人太多已经习惯了，所以人家不吃这一套，只是恨恨的说一句：“交了罚款再来和我说。” 创业艰难。 这个在创业之前其实有这个心理准备，但真的不知道会难到这样程度。站在工商所门口很无助，钱刚到口袋还没热乎又掏出去，而且还赔出老本，这生意做的真没意思啊！实在没办法，给警察朋友打了一个电话，他和我说他马上过来让我去超市买两包带天安门前华表标志的香烟。 我赶紧去超市买了香烟，他也赶到了，警察朋友接了香烟就去了二楼，找了一个他朋友，好一会才下来，拿了一张五百块钱的罚单。 “他妈的王八蛋，以后什么事情别那么冲动，鸡蛋能和石头去碰吗？原本小事情一件，你和他吵架没办法给按最低罚款，算是给他一个面子”。他看了看手表说，“赶紧去建行去交，下班前回来签字，把营业执照拿回去，就单一个教训。我所里有事情，我急着回去了。” 说着就急匆匆的要走。 来到建行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轮到我，窗口工作人员是位中年男子，接过我单子看了以后，坏坏的笑着对我说：“怎么关系没摆平吗？”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交了钱赶紧赶到工商所，结果说科长有事情出去，让我明天再过去。这些爷！ 之前不是说过升职了请同事k歌，择日不如撞日，选就选当天，一到公司便把消息让李蓦散了出去，李蓦屁颠屁颠的去做，像这样的好消息自然更是大包大揽。 李蓦负责告诉同事，我本人则要亲自去告诉孙薇，心里面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确定她到底会不会赏脸，毕竟她下了班通常都有自己的安排。 到了孙薇办公室前，我有礼貌的敲门，她很在意这种细节，所以需要讨她所好，她看了看我，示意可以进来，当天她穿着米黄色的外套，米黄色的裤子，外套是小号的，胸脯处只系着一个扣子，里面是白色的衬衣，一身装扮，成熟中带着一股子媚劲，随便看上一眼都会动坏的念头，把她强行推倒在办公桌上，脱掉她的裤子看看里面是不是也是米黄色的。 我走进去，听她吩咐的坐下来，隔着一张办公桌，坐在正对面的位置，看她扫了一下眼眸下的头发，问，“怎么，林凯洋，找我有事？” 第一百四十二章故意整你 还没有等我回答，顿了顿，自顾自的又说：“正好，我也有点儿事情想找你谈谈。” 孙薇竟然有事找我谈谈，一听这话我就知道绝对不是啥好事，尽管她说话的语气相当轻描淡写，我盯着她，心想，真她妈命苦，自己送上门来挨训，算了，先耐着性子被她训完了再说请她去唱歌的事情，以德报怨，或许她还会有愧疚的感觉。 孙薇酝酿了一下，手放在办公桌上，整理思绪似的随便点了几下，先是和蔼可亲的询问，“这几天当了总经理，有什么感觉，有没有压力，有没有觉得身上的担子变重了。“ 对于领导的谈话，我一向应付的方式都是不停的点头，无论她说什么都是对的，和丈夫与妻子的条例差不多，妻子永远没有错，如果妻子有错，请参考前一句，搬到这儿就是领导永远没有错，如果领导有错，请参考前一句，总而言之，当面只管认同和服从就可以，至于背地里如何当做耳旁风，她也限制不了。 当时我做的便是不停的点头，以往这样子的话都可以混的过去，但是现在好似又有些不同了，孙薇望着我笑笑，如花绽放，像调侃又好像不是调侃的讲，“别这么拘束，尽管谈谈，你觉得新公司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陋习。“ 我开始同她侃侃而谈，颇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感觉，从公司的小细节一直讲到了人生的大道理，直聊的孙薇糊里糊涂的。 等半晌，我终于说完了，孙薇忍着哈欠，用手背托了托下巴，换了副样子，“林凯洋，你说的那些固然不错，有一定的可行性，不过我却听人说，你对下面说过，只要干完活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之类的话。” 说到这儿，摇了摇头，继续讲下去，“这样可不行，这些话绝不应该出自一个总经理之口，如果让谢总或者卞总听到了，老板们会怎么想，而且你有没有想过，那样子虽然可以促进同事的工作积极性，速度提上去了，但是质量呢，每个人都急急忙忙的做完手头上的活然后去玩，质量可有保证。” 除去上面这些，孙薇还唠叨了好多，不过全然想不起来了，她的话我听一半忘一半，主要是不感兴趣，而我感兴趣的细节是公司里竟然有内奸，肯定有内奸，不然她怎么会知道我说过那种话的，它妈的，老子一心为他们着想，真够操蛋的，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混蛋这么缺德，越级打老子小报告。 孙薇继续训话，我继续点头称是，以及说一些以后一定注意之类的话，面部露出伪装的愧疚之色，从上学的时候就经常挨班主任批，像这样的谈话早就已经习惯了，无所谓，半个小时后，终于结束了。 记得孙薇的最后一句话是，“还有什么事吗？没事你就先下去工作吧。” 说完这句话，她垂下了眼皮，开始翻阅桌上的单据，而我竟然也糊里糊涂的站了起来，连上来的原因都差点儿忘记了，快转身离去的刹那才想起来，赶紧弯腰趴在桌前讲，“晚上我请仓库的同事们去ktv唱歌，要不要一起去？” 孙薇直了直身子，一条腿翘在另外一条腿上，裤裆那儿呈现出一个漂亮的三角形折痕，她抬起脸望着面前的我，我是一脸的期盼，却听她抱歉的说，“我就不去了，你们也记得不要玩太晚，明天还要工作呢。” 草，真是不给面子，怎么可以拒绝老子一片‘好心’，如果孙薇不去，那么只有一群小喽啰唱歌还有什么意思，坚决不能放弃，整个人都趴在了她的办公桌上，不顾颜面的撒尿请求她，语气嗲的和台湾仔有的一拼，“孙大人，你就赏个脸一起去呗，大家都盼着您能与民同乐呢，您要是不去，他们肯定失望死了，而且少不了要埋怨我，办事不利，请人赏脸都请不到。” 或许是我拍对了马屁，奉承话谁不爱听，孙薇轻轻的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白白的，直反光，说，“好吧，那晚上见。” 从楼上办公室下来，我一直在琢磨，妈的，到底是哪个混蛋告的状，平日里一个个堆着笑脸，客客气气，其实不过是脸笑心不笑，笑面虎，背后捅老子一刀，可又实在猜不出来是谁，只能咬牙切齿的发狠心，等老子查出来是谁，非灌他吃猪食不可…… 自己创业和上班就是不一样，自己创业，亦步亦趋，战战兢兢，而打工上班，就一句话：大不了被开除…… 当然，只能说说而已，还是要很努力的，不过在公司，真的是轻松了好多，感觉没人卡着自己，都是手下，挥一挥手，就有人鞍前马后。 正想着，手机响了一声，有人发信息，打开一看是琳达，她说，“刚刚听李蓦说今天晚上你要请大家去ktv唱歌，怎么突然想起来请客呀，为升职庆祝还是怎么的？” 我问她，“你想去吗？还以为这样的事情你会不乐意参加呢。” 琳达工作不忙，有的是时间陪我发信息，很快就又回复了，说，“说真心话，其实不喜欢参加的，大家会灌我酒，酒太臭了，不好喝，不过只要是你让我做的都会去做，而且万死不辞。” 这条短信，正合我意，既然如此，那就好办多了，我立刻替琳达拿了主意，“那你还是参加吧。” “我先看看吧，晚上可能要去和舅妈吃饭。” Ktv里，灯光暧昧，红灯酒绿，除去啤酒和果盘，别的饮料统统不要，想的很明白，孙薇不是不喝酒嘛，那咱就给她来个不喝不行，上班时间只能惟命是从，下了班可就由不得她挑三拣四了，相信不止我这样想，别的同事也有这样的念头。 一整排的沙发，拉着孙薇坐在正中间的位置。 琳达有事果然没来。 才坐下没有多久我便开始鼓动大家，“来来来，有请我们的领导大人唱一首呗。” 灯光暗暗的，人群的气氛非常容易带动起来，耳畔很快传来了，‘来一首，来一首’的呐喊声，孙薇原本想要摆摆手拒绝的，可无奈于大家伙如此的激情高昂，呐喊声一直不绝，只能站起身来，说，“那我就唱一首辛晓琪的味道吧。” 正值娱乐真人秀节目‘我是歌手’热播，辛晓琪是后来才加入的歌手之一，看来孙薇也是其中跟风的一员，之前从来没有听她唱过歌，不知道效果如何，估计应该差不了，根据经验阅历，美人一般音色都不错。 孙薇在我身旁站着，我看到她米黄色的裤子随着灯光若隐若现，往后靠在沙发上，又看到她圆圆的翘臀若隐若现，心砰砰的跳动，听她开始唱到，“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不知道它们跑那去了，赤裸裸的天空，星星多寂廖，我以为伤心可以很少，我以为我能过的很好，谁知道一想你，思念苦无药，无处可逃，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 歌词写的非常有味道，尤其那一句手指淡淡烟草味道，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带入情境之中，孙薇唱的也非常有味道，似乎夹杂着她的个人感情在里面，想想也是，像她这种经过事的女人，身上肯定发生过许许多多的故事。 等孙薇整首歌唱下来，所有人已经如痴如醉，托着腮帮子流着口水，包括我在内，以前常听人说，因为一首歌爱上一个人，我坚决不相信，现在事实证明了，我的态度不得不有所改变，可能暂时爱不上，但是迷上一个人已经绰绰有余，落英缤纷，柳絮纷飞，怎是一个美字了得！ 歌曲的尾声，孙薇非常有明星范的加了一句，“谢谢大家。” 一句‘谢谢大家’将我带回了现实生活中，慌忙带动大家一起拍巴掌，掌声雷动，趁着其他同事不注意，并且还贴着孙薇的耳朵赞美了一句‘唱的真好听’，女人的耳朵都敏感，看她稍微闪躲了下，估计那一下已经令她心都痒痒了。 我边拍巴掌边站起身来，左望望，右看看，招呼大家，“这么好听，要不要再来一首。” 同事们的热情已经完全调动了起来，一点火就着，听我如此一鼓舞，纷纷叫嚷，“来一首，来一首。” 孙薇示意大家小点儿声，耳膜都要被震破了，可是谁又肯听她的，平日里受她欺负，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还不是往死里欺负，根本不听她的手势，继续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嚷嚷，“来一首，来一首。” 我则适时的贴着孙薇劝她，胳膊肘抵着她的米黄色上衣，她是属于身材匀称的女人，不肥不瘦，抵起来软绵绵的十分受用，“大家这么开心，你就再唱一首呗。” 孙薇无可奈何，恨不得掐我一下，可是如果真掐了，那么先让两个人的关系变暧昧的就是她本人了，只能有那心没那行为，狠狠的讲，“林凯洋，你个臭小子，故意整我呢。” 说罢，站起来，平摊着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绞尽脑汁在想，嘴里面念念有词，“唱什么好呢？” 我乐呵呵的帮她出主意，搜索着脑海中所有女人唱过的歌，仰着脸，自下而上盯着她的胸脯，如此视角，显得她的胸脯尤其的大，“唱蔡依林的‘舞娘’或者郑丽君的‘我只在乎你’。”看她没有反应，继续出主意，轻轻哼哼着，“要不蔡依林的‘日不落’也行，我要给你日不落的想念，还有什么什么明信片。” 孙薇突然想到了什么，低着头来，望望我，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转而鼓动大家，“林总哼的这么好听，要不我们先让他给咱们唱一首好不好。” 我去，你妹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最毒妇人心，大家果真受了她的计谋影响，纷纷调转枪头对准我，异口同声的嚷嚷，“林总，来一首，林总，来一首。” 第一百四十三章合唱 孙薇得意洋洋的坐下来，洋洋得意的看我一眼，脸上含着浅浅的笑，现在为难的是我了，站起来大声喊，“我不行的，还是让我们的孙总唱呗。” 众人受了鼓动，根本不吃这一套，继续大声叫嚷我的名字，好在这个时候从李蓦的方向开始传来了不同的声音，并且渐渐的盖过了原来的声音，那就是，“合唱，合唱。” 大家希望我和孙薇合唱一首，这个想法不错。 “关键合唱的歌不会啊。” 有同事在暗处出主意，说，“妹妹做床头，哥哥岸上走会不会唱，要唱就唱这个。” 我望望身旁的孙薇，她的脸感觉稍微有点儿红，笑着回他一句，道，“妹妹不是坐床头，妹妹是坐船头。” 同事们哄堂大笑，笑的歪七扭八，原先那人小声纠正，“口误，口误。” 连歌曲都选好了，那就没辙了，不唱也得唱，我伸出手，做邀请状，孙薇无奈的耸耸肩，只能和我一起站了起来，而且还不是站在沙发前，是站到了前面的台子上，歌曲快速切换到‘纤夫的爱’。 两个人开始羞羞答答的合唱，底下的同事们全都看乐了，有捧腹大笑，有捂嘴窃笑的，总而言之，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我的声音时而尖的离谱，时而吼的怪异，反正基本没有一句恰恰好好在调上的，“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孙薇相比而言，唱的就好多了，“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噢荡悠悠，你一步一叩首啊，没有别的乞求，只盼拉住我妹妹的手哇，跟你并肩走。” 一首歌唱下来，两个人的关系便开始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了，就像有根红绳绑在两个人的脚指头上，你动一下，扯我一下，我动一下，扯你一下，羞羞答答的坐回沙发上，大腿挨着大腿，却谁也不肯挪动毫厘。 歌唱的热闹只是一个方面，酒喝的热闹才叫快哉，一个聚会到底玩的欢不欢快、尽不尽兴，最重要的指标就是看喝进肚子里的酒水有多少，所以当孙薇只吃果盘里的水果时，我就需要不停的劝她，“别只顾着吃，喝点儿啊。” 孙薇耸耸肩摇摇头，说她不能喝酒，她要开车的，我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酒壮怂人胆，不知不觉就秃噜出了一句，“怕啥，大不了就让你老公来接呗。” 当我提到孙薇的老公时，明显感觉她的表情黯淡了一下，略显僵硬，略显尴尬，凝固的笑容，不由人不乱猜想，尼玛，莫非夫妻两个闹别扭了，或者还是别的怎么滴？ 恰逢其时，有人提议划拳，不料孙薇竟然举双手赞同，态度大转变简直一百八十度，就好像一瞬间突然顿悟了什么，有人吆喝着不醉不归，有人笑着叫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热闹的气氛，歌舞升平，划拳声响起。 大约半个多小时，众人喝掉了几打啤酒，孙薇更是运气背，划五十五老输，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面灌，女人能有多大点儿酒量，散场的时候已经醉的差不多不省人事了，众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负责照顾她，步步艰难的扶着她出ktv。 伸出手想从孙薇兜里面掏出手机给她老公打电话，让人接她回去，不料手却‘啪’一下被她打开了，把裤兜护的死死的，伸出九牛二虎之力，拉都拉不开，醉醺醺吆喝着，“别拦我，喝，喝，喝。” 我一看没辙，叹息一声，只能先找个最近的酒店住进去了，这可不是老子心思坏，老子也是没有办法，扶着她朝着目标酒店而去，在酒店服务台处，里面坐着的收银员死死的盯着我们俩，年龄差距还是明显看的出来，不过我脸皮厚，才不怕被她们看，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床上那点事嘛。 掏身份证，付押金，拿着钥匙，扶着孙薇往楼上房间去，一进房间赶紧把她丢到了床上面，帮她脱掉了鞋子，她的脚背摸起来软软的，而且她的身体也软绵绵的，过来的时候，整个儿靠在我身上，一路走下来，累的真够呛，直喘粗气，像耕地的老黄牛似的。 无力的靠着她躺下来，侧脸盯着她看，因为醉酒，她的眼睛眯着，眼圈红通通的，像烧尽的炭灰，几缕头发垂在脸上，含在嘴角，分分秒秒的妩媚，米黄色的包裹下是一具香气四溢的肉体，忍不住想要剥光了细细品位。 想剥开来看看，又实在不敢，因为眼前的孙薇虽然醉了，但是未必就一定喝断篇了，万一醒来她模糊记得，到派出所告我猥亵、性骚扰之类的，即便是不报案，将来借公徇私报复我，一天一天的也够受的。 正犹豫着，到底该怎么做，孙薇忽然坐了起来，哇啦哇啦吐了我一身，连闪躲都闪躲不及，不偏不倚，正好喷在我裤裆上，由外朝内侵入，她吐完了，舒服了，傻乎乎笑了笑，一歪头又躺下了。 草，我当时那个郁闷啊，虽然没有洁癖，可也觉得恶心，慌忙站起身跑去卫生间里淋浴，衣服脱光了随便丢在了地上，当淋浴完了，光着屁股开始洗衣服，所有的都洗了，包括内裤，之所以如此，因为当时已经想清楚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灵机一动，干脆就全洗干净了，然后再用吹风机吹干。 把衣服洗干净以后，一边拿吹风机胡乱吹着，一边摸过手机给莫柒柒打了电话，简单明了的吩咐说，“今晚上你先睡，可能回去也可能回不去，同事喝吐了，吐了我一身，随便找个酒店就给住下了。” 莫柒柒一边说着好，一边好奇的问，“你那边什么声音呀？嗡嗡嗡的响。” 我看看另外一只手里面的吹风机，再看看正面墙上镜子里的自己，下半身那话儿晃晃荡荡的还沾着水渍，干巴巴的笑两声，回她一句‘吹风机’，然后挂了电话。 衣服吹干后，床上的她已经有了轻微的鼾声，一时恶作剧兴起，恶作剧的爬了上去，捏了捏她的脸。 这已经是我当夜做过最大胆的事情了，像其他的，比如脱她衣服了之类的，真的没敢做，琢磨着这个女人到底和她老公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会有如此的剧变？一向沉稳的她不应该啊。 因为我也喝了酒，酒上头，所以糊里糊涂的，竟然睡着了，连条被子都没有盖。 大概是一两个小时后，脸庞突然火辣辣的被人扇了一巴掌，我顿时惊醒了，眼睛瞪的大大的，咋咋呼呼，“干什么，干什么？” 孙薇已经坐了起来，熟悉的米黄色外套、裤子，面无表情的，毫无畏惧的盯着我，冷淡如冰，问，“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肚皮，发现自己光着，赶紧拉被子遮住了半身，暗想，记忆中好像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呀，于是老实交代，带着几丝委屈的神情，“我没有对你做什么呀，你看你衣服不都还穿的好端端的嘛。” 孙薇听我说完，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穿的确实还好好的，确实不太像被脱下来过，不过依旧不依不饶，质问，“那你为什么脱光了躺我旁边，我发现你们男人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顺嘴脱口而出的，带着几分泄愤的语气，“你不要因为你老公不是好东西，你就否定了所有的男人，你问我为什么脱光了，我还不是因为被你吐的，草，真他妈好心没好报，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应该把你丢大街上，随便哪个地痞流氓把你拐走。” 孙薇没有料到我敢如此凶她，整个儿镇住了，坐着一动不动，接着嘴巴朝上一撅，特令我瞠目结舌的说了一句，“老娘要去尿尿。” 我目瞪口呆着，望着她下床拖沓着鞋子往卫生间里去，现在许多宾馆的卫生间都是透明玻璃做成的，从外面一弯腰便可以直接看到里面，偷偷的看了两眼，她背对着脱下裤子，露出白白的屁股，之前没有趁她酒醉占这便宜，现在她主动坦白了，算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孙薇尿完尿出来时，手里多了几件东西，是我的衣服，她冲我扬了扬，径直丢了过来，说，“已经干了，快赶紧穿上吧。” 我傻笑笑，把衣服拿到被窝里面，一边盯着面前的她，一面偷偷的换上了，而她则四下里瞅了瞅，继而蹲下来，在柜子里面又拿了床应急的被子出来，不怎么想搭理我，自己被自己铺好了，完事便要钻进去。 孙薇打个哈欠，感叹了一句，“困死了。”顿了顿，啧啧舌。 看看时间，，憋着笑躺了下来，背对着她，两个人就那样度过了剩下的所有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 清晨，两个人尽可能的装作若无其事，她比我起床起的早，在镜子前精细打扮，包包里面应有尽有，像什么粉底液了、睫毛膏之类的，一会儿拿出这个涂涂，一会儿掏出那个抹抹，唉，女人啊，真替她们感到悲哀，千方百计、费时费力，全部皆因为了讨好男人，不料到头来，男人却一不留神就被别的狐狸精勾走了。 孙薇打扮完了，把东西一一收进包包里面，看我也醒了，回过头看看，弄的半躺在床上的我还挺尴尬的，刚刚只顾着看她打扮，一时间忘神了，表情搞的还挺痴情的，加上夜里面说过的傻话，加一块儿显得无比悲催。 孙薇非常端庄大方的抿嘴笑笑，整个人倚着镜子，遐思了半秒钟，脖子稍微歪了歪，讲说，“林凯洋，我希望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能够不要告诉任何人。”停顿一下下，伸出手臂，指指天、指指地，用非常好听非常迷人的调调，略显嗲的讲，“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耸耸肩膀，大概是为了讨好她，非常奉承的讲了一句，“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我不记得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买房和卖房 孙薇非常开心的笑了，像绽放的牡丹花，指指外面，道，“那我先走了，公司见。” 一切仿佛一场梦，在我看来，好像过的有点儿快，跟不上节奏，感觉喝断篇的并不是孙薇，反倒是自己。 因为答应了孙薇，昨晚上这事，只能天知地知、她知我知，所以确实也有保守秘密，嘴闭的相当严，在公司里，无论谁试探着问，都咬定自己送她上了出租车，别的事情绝对没有，他们也都相信了。 比如狗皮膏药般的李蓦，一直缠着我，怎么赶也赶不走，烦嘛烦的要死，一声一声的问，“昨晚上后来怎么样了，我看你和老女人最后一块儿离开的，有没有搞定，搞定了可记得得分兄弟一杯羹，以前喝醉说过一块儿奸的嘛。” 被逼无奈，我只好诅咒发毒誓，告诉他真的没有，信誓旦旦的，“骗你是孙子，后来我送她上了出租车，然后我就自己回家了，你觉得能发生啥事，要是真发生了点儿啥事，这会儿她还不早就把我活剥生吞了，哪还找得到机会跟你在这儿讲话。”语气忿忿不平的，似乎真像这么一回事，“去去去，赶紧一边去干活吧，免得又连累我挨批。” 谣言没有流传，孙薇非常感激，下来巡视，再看到我的时候有冲我做出感激的表情，那表情估计只有我们两个能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也有给她回应，不用客气，下次记得用身体报答报答老子就行。 怎么说呢，结过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搔的心痒痒，看的着，摸不着，即便那样赤裸的见过我的身体，也丝毫不带羞涩的，做个假设，要是换做小女孩们，晚上发生了那种事情，白天里再见到面，估计肯定早就羞得头低低的，不敢正面看一眼了，所以，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成熟女人的媚劲吧。 终于卖出第一套房子了。 也许你会觉得这是我努力的结果。但是，这一次我只是踩到了狗屎，我的第一单是凭运气成交的。 那天我扫完楼，坐在办公室里喝口茶休息，准备休息好后再给房东打电话问房源情况。突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向我询问一套房子的信息。这套房子其实是刚挂到网上的，位于高档小区，均价很高，而且是大户型，总价也高。我没指望能那么快成交这套房子，但我还是认真地回答着这位客户的问题。 我介绍完房子情况后，这位客户说的一句话让我激动万分，“我买它了，帮我安排和房东见面吧。” 接下来双方顺利地见面、签合同。 这就是我创业卖出第一套房子的经过。过程缺乏曲折，却很有戏剧性。那时的我，作为一个屌丝，无法理解像买白菜一样买房子的行为。后来见过这样的人多了，有钱的人就是那么有钱，买房的时候都不眨一下眼睛。 我主动卖出的是另外一套房子。 一个晚上，我正要下班回家，一个20多岁的年轻男人扶着他的妻子走进我们公司。虽然下班了，但我热情地招待了他们。进门都是客，哪管它下班时间是否到了呢。我宁愿晚点回家，保存着一丝成交的希望，也不愿这一丝希望眼睁睁地从我眼前溜走。 从他们的口中，我了解到，这是一对刚结婚不久的小夫妻。他们是大学毕业后，工作了几年，已经买了一居室的房子。现在，年轻妻子怀了小宝宝，他们感觉一居室的房子不够住，所以想卖掉一居室，另外买一套二居室。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换房经历。有了第一套房子，买第二套就会容易一些。 我向他们介绍了好几套二居室，他们饶有兴致地听着，不时小声地交流彼此的意见。从他们口中，我听出他们经济能力一般，虽然很喜欢这几套二居室，但对这几套房子的价格有所畏惧，毕竟房价不太便宜。 两天过去了，小两口一直没给我打电话。我想，干坐着等不行啊，于是我主动给他们打电话，问他们有没有时间，我想上门再跟他们谈谈。他们爽快地答应了。想着怀孕的年轻女子，我动了动心思(大家不要想歪了)。我觉得我应该送些营养品给那位孕妇，第一次去人家家里，总要讲些礼数嘛。于是我提着些水果和营养品找上了门，说是送给孕妇补补。这次我们竟然相谈甚欢，最后谈妥了一套房子的合同。送我出来的时候，小两口说道：“我们和那么多中介谈过，但没有一个像你这样提着东西来的。” 人是感情动物，做生意的时候，你不要老想着利益关系，搞好了感情，自然能赚到钱。但当时我真的是出于礼貌原因带的东西，没有那么多的心思。 卖出第一套房子后，卖出第二套、第三套、第四套就容易得多了。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这是有道理的。刚开始做事或者创业的时候，人们总是缺乏经验，往往会陷入茫然当中，不知道如何着手。随着经验的积累，人们会慢慢找到做事的诀窍，这样当然就更容易做成事情。所以刚开始从事一项工作，或者刚创业的人，开头不太顺利的时候不要太浮躁。浮躁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相反的，浮躁还会让你失去理智，看不清突围的方向。 没卖出房子的前一个月，我的心态还是非常平和的，我知道开单只是时间问题，我要做的就是把每天该完成的工作做好。 后来每个月基本上我都能卖出房子，收入比以前在提高了不少。 我想要送莫柒柒一件商场里的奢侈品牌的衣服。 “带你去买衣服了，还记得之前说过什么吗？等我有钱的时候我要送你一件高档衣服。以后你出节目啊上台主持什么的就穿着她。” 我把莫柒柒带到了商场里。 商场什么时候人都是爆满的，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有购买力。 商场里的商品琳琅满目，真是亮瞎了我的24K钛白金眼。 莫柒柒走出试衣间的时候，我不禁一怔。眼前的她就好像一个羞涩的少女，全然不像往日穿黑丝袜、职业装的莫柒柒。 “你不要老盯着我，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 “啊？我以为你穿出来就是要给我欣赏的呢。” 我围着她转了好几个圈，最后将步伐定格在她的身后。这件吊带确实太省布料了，背后一大片雪白的皮肤裸露在外。 “这件衣服好是好，就是太露了。该露的地方露，不该露的地方也露。后面一大片背都露出来了。” “哦，那我当睡衣穿吧。” 无语…… 又招收了几个店员，我又要成交一套房子了，这是我努力的结果。 我跟房东以及客户都谈好了价钱，他们都愿意在那个价钱成交。谈好价钱后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无外乎双方见面，然后在合同上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字。 其实要卖一套房子最难的是谈价钱这个阶段。不同的利益需求决定房东及客户站在不同的角度上思考问题。房东想要把房子卖个好价钱，客户想要压低价格，出少点钱拿下房子。我们买其它东西都会讨价还价，更别说总价较高的房子了。中介的功力就体现在他谈价钱的能力上。好的中介能够让房东相信中介说出的价格就是最合适的价格，也能够让客户拿出这样的价钱买下房子。我并不是一个太好的中介，我还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但是我够努力，我够真诚，我总是设身处地地为双方考虑问题。 要成交的头一天是一个店员的生日，他请我们大伙吃饭。我是一个很喜欢和别人交往的人，和店员我也是能搞好关系就尽量搞好关系，平时都爱和大伙一起玩，一起开玩笑，也会学点带荤的笑话说给他们听。 那个晚上我很高兴。要成交房子了，再加上店员的生日，我免不了多喝了点酒。吃完饭后，大伙又去KTV唱歌。在KTV我对着麦克吼了一大嗓子后，又喝起酒来。我们一直弄到下半夜，店员小美才扶着摇摇晃晃的我回到了家。 当时我给店员们开的条件是底薪一千八，包住，租了两套房子给他们，一套都是三居室，三人一套，一人一间房子。 租房就在店的后面，由于ktv离我们店比较近，稀里糊涂的我就被店员小美带到租房。 小美把我撂倒在沙发上。 “今天真高兴啊。”我还沉浸在兴奋当中，拉着小美的手，和她聊起天来。 “是啊，林总今天你喝得够嗨了，人家生日你高兴个什么劲。” “哪啊，我明天又要成交一套房子了。”我喝得有点醉了，没有考虑到小美刚来还没开单的事实。我没有打击她的意思。 “恭喜你啊。对了，是哪一套房子啊？” “是我跟了一个月的那套啊，XX花园。” “哦。” 聊完天后，我瘫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接到了房东的电话，房东说不想卖了。我急忙问房东原因，但房东支支吾吾的不肯告诉我。 我想房东有他的难言之隐。 我很有可能被其他的中介撬了。 后来我知道不同的中介公司之间，中介们经常互相撬对方的墙角，这是一种常用的方法。简单地介绍一下何为撬对方的墙角。中介会想方设法打听其它公司中介的情况，在对方快要成交的时候，会给房东打电话，向房东许下空头支票，“这位房东你的房子先不要急着卖啊，我这里有个客户愿意多出5万买你那套房子，你先别成交哈。”很多房东接到这样的电话就会捂住手中的房子，忘记了昨天对另一名中介许下的承诺。其实这样的事情也能够理解，谁都想多挣点钱，换作我我也会捂住房子，将其卖给另一个出价高的人。这时候呢，撬墙角的中介就会拼命联系客户买房子，以兑现支票。后来我也经常干这样的事情。 请大家多多订阅支持，也请订购本书的朋友可以看一下《禁忌诱惑：风流小农民》，一本非常好看的乡野YY，保证不会后悔。 第一百四十五章我们之间的关系 没想到这次我是被自己人撬了墙角，这是我后来知道的事情。 小美终于成交了一套房子，这套房子就是我跟了一个月的那套。 原来是小美撬了我的墙角，她将那套房子以高出十三万块钱的价格卖给了另一个客户。 我开始佩服起她来。我很想知道她是怎么跟客户谈的价格，她竟然能比我多卖十三万块钱。 虽然她成交了也要给店里交佣金，但是，这样的行为我无法容忍…… 另外，我心里非常气愤，我很想脱下她的衣服来看看。我并不是想要强奸她以发泄心头之恨，我只是扒她的皮，想看看她那张萝莉外表下隐藏着一颗什么样的心。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不想再留下这个店员。我很怕和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生活，因为我们熟悉了那张面具后，就会理所当然地把它当作那个人的皮，其实那张皮深深地隐藏在面具之下。 “恭喜你啊，我听说你开单了。”我对小美说道。 小美脸上有一丝异样闪过，但很快她就平静下来。 “谢谢哈！其实是房东给我打的电话，我当时一心想要开单，就没来得及跟你说。” “呵呵，是吗，对了小美，我们店小，容不下你这样的大人物。” “林总请你别赶我走，我知道这次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抢你的客户，但我真的过不下去，我压力好大，家里急需用钱，我没有其它的办法啊。” “你没钱可以跟我说啊，我让给你就是了，你怎么可以让我像个傻瓜一样，我被你蒙在鼓里，我他妈被你撬了，被自己下属撬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我对小美吼着。 她掉下了眼泪：“林总，我要是出去了，就没地方住也没饭吃了……” 我不知道她现在掉眼泪是真心地悔过还是其它原因。有的人面具戴久了，你会看不清她那张脸。 我禁不住小美的哀求，还是暂时留她。我不想她流落街头。万一她真的没钱租房，她岂不要在天桥下过夜。虽然我不会欺负萝莉，但不代表没有其他喜欢欺负萝莉的大叔。她住天桥下面会很危险的。 刚好这一幕被莫柒柒进来看到，莫柒柒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完后她质疑我为什么不开了她：“你是不是看上她的色了。” “哪有啊，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啊。” “我看你就是。” “这样吧，你过来监督我吧。” “好啊！”莫柒柒扑哧一笑，“开玩笑罢了，不过我好像发现我和你说话那个小妮子很吃醋呢，她是不是跟你有一腿了。” “你别说得那么难听行吗，什么叫有一腿。” “你说呢林凯洋？” “我知道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这不是我的错啊。”我甩了甩头发，扮起酷来。 “得了吧，你这副死样。” 那天，接待了一个客户，抬头一看，竟然是达哥。 “哈哈怎么是你啊！？”我笑着说。 达哥说道：“我说怎么那么眼熟，怎么，另起炉灶了？” “混个饭吃。”我给他递烟敬茶。 “你不干光华时代了？” “干啊，不忙，时间闲着多，就干这个行业。” “有得赚不，” “还好了，马马虎虎过得去。” “兄弟有好事不找我啊哈哈。” 我问他：“你来这里，是想租房子还是买房子？” “想弄个二手房吧，新房太贵了。” “什么价位，多大的？” “咱一个穷鬼，就这么个两房一厅的就好了嘛，不要太大，七八十平四十万的，有吗？” “诶我手里还真的有那么几套，我给你看看……” 当天和达哥聊了很多，他也看上了其中一套，但还没下决定，然后我又请他吃了饭。 两人聊了聊原来的公司，女神经还是女神经，风风火火把公司做大做强，leona这人早就离开了公司，不知去向。 达哥感慨道：“时光飞逝啊，一干就那么多年了，个房子都买不起，还要东借西借的，人活着真不容易。” “那没办法啊，我现在也是自己租房子住。” “兄弟，我看你这行可以干，但我今天看了一下，你这店面啊搞的太小了，应该出马路外去。” “我也知道啊，但那时候，手头没有那么多的启动资金，于是……就搞个小的。” 达哥给我倒酒：“哥们，不瞒你说，我不想在广告那里干了，挣不到什么钱，我想和你搭伙干这个，我们把他搞大，我呢，也投钱进来，你负责运营，收入什么的你都自己看着搞定，分成的话，都好说，你看怎么样？” 我以前早就想过搞大，但无奈资金不足，达哥这么一说，我就心动了，但还是怕两人合作日后有矛盾。 可达哥这人也诚实人，说他如果拿买房的钱出来投资一半后，让我全部负责运营三七分也成，我看他挺实在的，于是考虑了他的想法。 考虑了两天后，我答应了达哥。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看中大马路一个很大的商场旁边的门面时候，我外公去世了。我和外公感情深厚。 只好将手中的事情交给达哥打理，和舅舅舅妈爸爸妈妈若干亲戚去外公老家处理后事。 莫柒柒也知道了外公去世的事情，她想跟我一起，见外公最后一面。我答应了她的要求。 “放心吧！好好送外公一程，这边的事情就交给我打理好了。”达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谢谢！”我用感激的眼神望了望达哥。 在处理外公后事的几天里，达哥每天都跟我打电话汇报情况。听着他说门面弄下来了，而且弄好了办公用品准备开门，我揪着的心松弛了下来。 处理完外公的后事，我马不停蹄赶回了来。 一放下行李，我就急匆匆往新门面赶。 来到门前，我内心一惊。只见大门紧锁着，我吩咐达哥去制作的门头也没有挂上。当时是下午2点，应该是开门做生意的时候啊，难道达哥生病了不成。 我拨通了达哥的电话。 “达哥你在哪？我在门口，怎么今天不开门啊？” “我在外面有点事情，待会过去哈。” “你快点哈。” 我吸着烟，坐在门口等待着达哥的到来。 一直等到下午5点，达哥的踪影并没有出现。 我又拨通了他的手机，出现在耳边的竟然是移动客服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家伙竟然关机了，等他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达哥彻底地从我生活中消失了，他连之前的班也不去上，他顺手带走了我留给他的一笔三十万块钱流动资金。 我只好去派出所报案。 警方去达哥在女神经公司调查了他。但他早已经离开了公司，同事们并不清楚他的去向。警方还回达哥的家乡调查他，但他也没有回家。警方只好向全国发出通缉令，也许达哥从此过上了逃亡的生活吧。为了三十万块钱值得吗？ 幸好我没有把所有的钱留给他。我手里还有一部分我存下来的积蓄。 那段日子里我整天垂头丧气，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遭到背叛了。 我没有告诉莫柒柒，我怕她知道了伤心难过，但这件事，女神经知道了。 女神经给我打来了电话：“你他妈的怎么那么蠢！” 我一听就发火：“我蠢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但你真的是蠢到了一个境界，真他妈的丢人。” 我不知道她打这通电话给我是什么意思。 我挂了电话。 孙薇这时给我打了电话，约我一起看电影。 我应允了孙薇的邀请。 傍晚我来到影院的时候，孙薇已经到了。她微笑着向我走来，挽住我的手，说道：“我买好票了，我们先吃晚饭吧。” 我和孙薇来到旁边的一家饭店。两人坐下来随便点了几个菜。 “你最近生活过得怎样？”我问道。 “不好，闹离婚。”孙薇轻声道，“算了不说这些，恭喜你当老板了。” “哎……”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是不是不顺利啊？刚开始都是这样的，等走上正轨就好了。” 我不想告诉孙薇发生的事情，我怕她的心情受到我的影响。 “但愿如此吧。” 看电影的时候，我仍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实在不能投入心情去欣赏一部粗制滥造的国产片。当然，我更多的是受到自己事情的影响。 而孙薇呢？影片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咯咯”地笑个不停，看来她还是很容易被老套的笑料所打动。但她似乎发现了我满怀心事，影片下半程的时候安静了下来。 走出影院，孙薇轻声说道：“不要这样了，出来玩开心一点嘛。” 我忍不住，将被骗钱的事情全盘告诉了孙薇，我需要一个人倾听我的心事。 “想不到发生了如此严重的事情。” 孙薇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真对不起，孙总，我本来想高高兴兴地陪你看电影的，但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承担了很大的压力。” “我们两个人还需要说这些客气话吗？” 孙薇想了想，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些钱，如果你缺钱的话你先拿去用吧。” 我对孙薇心怀感激，但是她的钱我怎么能用呢？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的钱我不能用。” “为什么不能用？就当你借我的，有钱了还我还不行吗？” “真的不能啊，我们之间的关系……” 第一百四十六章扫楼 “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了？难道一定要分得那么清吗？”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不管孙薇说什么，我坚决不同意用她的钱。 我不想把自己置于一种欠别人人情的境地当中。世界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啊。互相之间还是一种清清朗朗的关系比较好。我这样想着，将孙薇送回了去。 晚上我回到了家中，莫柒柒发现我情绪低落，忍不住问起我来。 “还在想着外公吗？人死不能复生啊，生活应该向前看才得。” “嗯……” 我强忍着再次被背叛的愤怒和伤痛，靠着一颗强大的心，终于把门面拿下来开了起来。门头做好了，挂在了大门上面。“幸福房产中介”几个大字苍劲有力，正是我想要的风格。 于是我又要开起扫楼生涯。有好房源才能联系到好客户嘛。这个世界不缺有钱的主，缺的是让有钱的主掏钱的东西。你看那些私人飞机啊、游艇啊，动不动就上亿美金，但买的人还是趋之若鹜。那些人还要攀比谁的飞机宽敞，谁的游艇尺寸更大。 莫柒柒闲着的时候也来帮忙。 这天上午我就和莫柒柒去扫楼了。 上午的太阳非常暖和，让人心里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在小区里不时能看到睡在地上晒太阳的小猫，以及聚在阳光下聊天的阿姨婶婶们。有时候一阵微风拂面而去，我感到心神气爽，内心充满了激情。 “多好的日子啊。”我不禁感叹道。 每天一大早我就出去扫楼，莫柒柒不上班的时候，执拗地跟在我身边，我只好带上她，虽然我不想她那么劳累，然后下午就去一去广告公司上班，晚上呢，我就将白天扫楼看好的房源发布在网上。 一个人开的房产中介跟连锁公司相比弱点是显而易见的。连锁公司手上有丰富的资源，这些资源包括房源、客户、人力资源、分公司等等。连锁公司可以将这些资源合理分配，从而充分利用手上的资源，到达一个最佳的营销效果。举个例子：连锁公司在重要的街道上都开有分店，每个分店都招聘了足够的房产经纪，这样就能形成一个规模效应。不仅扩大了自身公司的影响力，还能将公司影响力覆盖到各地。连锁公司的房源信息还能在不同的分公司之间共享，这样有利于将客户和房东及时分配到经纪人的手里。 而我们这些个体公司，只能利用本身灵活的特点来和连锁公司竞争。比如我们要提供差异化的服务。连锁公司什么都做，那我就只专注做某一块；连锁公司佣金较高，那我们就在佣金上灵活变动一下，以吸引一些对钱比较敏感的客户；一些总价较低的房子可能在连锁公司受到冷遇，那我们就热心地为这些房东服务。总之，我们要给房东和客户送上最贴心的服务，让他们对我们公司形成一种够专业、够体贴、够真诚的意识。 那是新门店开张后的一个星期。上午扫完楼后，下午我累得实在不想动弹，坐在办公室里和店员聊着天，不时地望着橱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一对中年夫妇在橱窗前驻足着，我连忙拉开门，想把他们迎入办公室里。他俩有点局促，好像在担心着什么。 “没事，进来坐会吧，不买也没关系，就当聊天了，反正现在也不太忙。” 夫妇俩进到办公室，我给他们倒了两杯热茶。 “我看你们不像本地人啊。” “是啊。”中年男人答道。中年妇女动了动嘴唇，但并不说话。 “来这里多久了？” “十来年了。” “老哥来这里十来年了啊，做点什么生意呢？” “在菜市场卖卖蔬菜。” “在哪个菜市场？我看老哥你是个老实人，以后我经常去你那买菜。” “那要得。我在XX菜市场。” “嗯，离我家不远，以后我得经常光顾您才是。” “老哥是不是想买个房子啊，我看您俩在橱窗前看了看我的房源信息，好像挺感兴趣的，是吧。” 中年男人看了看他的女人，只见女人没有什么表情，一副默然的样子。 中年男人喝了口茶，抿了抿嘴，说道：“哎，房价太贵了，我们买不起啊。” “是啊，上海的房价很贵，但将来上涨的空间很大。现在有机会不买的话，将来可能就更加买不上了。” “房价会一直上涨吗？” “可不是，您看现在的钞票越来越不值钱，以后房子肯定得更加贵嘛。” “我们买不起可有什么办法。” “你们应该有孩子了吧？”我问道。 “是啊，孩子已经回老家上高中了，他以前在这里上学的，但是我们没有户口，他不能参加中考，所以回老家了。” “那以后你们是要回老家生活了？” “回老家挣不了什么钱，趁现在还能干活，我们还会在城市待上个十年二十年的，等累得干不动了再回家。” “你们孩子既然不在身边，所以你们可以买个小房子，两个人住够用就行。” 我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你们租房住肯定不方便的，不如现在在附近买个老公房。我这里有个不错的老公房，40平，一个平方8000，总价32万，不是很高。将来你们要是回老家的话，可以再将房子卖掉，等你们将来卖掉房子的话，这个房子可不止这个价了。” “以后能卖多少钱啊？”男人问道。 “这个嘛，得看情况。” 我顿了顿，说道：“如果按每年的通胀情况来看的话，一年涨4%，十年后就能卖47万；如果是按7%左右的速度增长的话，十年后就能卖63万。二十年后就更不得了了，4%的增长速度能卖70万，7%的增长速度能卖124万呢。” 虽然我知道中年男人不大听得懂，但我要表现得专业一点，我想这样能增加成功的概率吧。 “真的吗？真的能卖那么多吗？我卖一辈子菜都挣不来这么些钱。” “是的，请你相信我的专业眼光。” 夫妇俩对我说的话还是半信半疑，我让他们回家好好考虑一下，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我知道他们累了那么多年，积累了一些辛苦钱，买房子也许是他们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次决定。我得留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思考，我不想他们对自己做的决定感到后悔。但我成功地让他们留下了联系方式。有了联系方式，就算是千里长征走完了一小步吧。虽然是一小步，但总比停在原地要好。 之后我每天去那位中年男人的摊子上买菜。买菜的时候我绝口不谈房子的事情，只是拉拉家常。我还隔段时间给中年男人打电话。我们的聊天一般都是以家常的形式开始，问问他孩子的学习情况，问问蔬菜的价格等等。聊到最后我才会顺带提及房子的事情，了解夫妇俩考虑得怎样了。经过我一个星期的不懈努力，我终于说服这对夫妇买下了一套40平的房子。 当时的成交价格是30多万，我能拿到百分之一点几的佣金，也就是几千块钱，但我还是非常开心。因为这是新门店的第一单生意。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印象中，莫柒柒将我扶了回去。 早上头痛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勉强坐起身子，双手抱着痛得像要爆炸一样的头。喝醉酒真是难受啊，但兴奋让我无法抑制喝酒的冲动。 我真想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忙碌了那么久，都没有休息过哪怕一天，再加上刚喝醉酒，身子虚弱得很。但我才处于创业阶段，我不能就这样放纵自己。我支撑着来到浴室，打开喷头，任凭冷水从我头上倾泻下来，以麻醉我被痛烧得越来越敏感的神经。我看了看浴室的镜子。镜子里的我显得比以前消瘦。以前我经常运动，一身健美的肌肉是我的骄傲。现在的我虽然谈不上面色槁枯，但的确比以前逊色了不少。 出门的时候我看了看手表，才7点多钟。路上已经有上班的人群神色匆匆地走着，想要赶上前面的公交车。 来到公司后，我把今天要扫楼的区域安排好，又计划了一下今天要做的工作。早上扫楼，然后挨个给客户打电话。平均5分钟一个电话，那一个小时要打12个，一直打到晚上9点钟可以打108个电话，如果表姐和A跟我一起打的话可以打324个电话。假如只有0.5%的成功率，那我今天都有开一单的希望啊。我乐得笑了起来，虽然我心里清楚成交不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情。 带着莫柒柒去扫楼。 今天去的地方稍微有点远，走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骑着电动车带着莫柒柒在车流和人群中穿梭着。这时候我见识到了中国式过马路的情景。路口边的人也不管你是红灯还是绿灯，只要凑够一拨人就拼命往马路对面冲。好几次我都是急刹车，才避免了撞到人群中的悲剧。但后座上的莫柒柒被折腾坏了，她几次都撞到我背上，差点摔下来。 莫柒柒可能是吓怕了，她的手从身后揽住我的腰，以此来保持平衡。 “累了吗？”莫柒柒轻声问道。 “你在想什么呢？问你话半天不答。”莫柒柒又恢复了把我当作阶级敌人的常态。 “我在想……，我在想刚才你很温柔。” “有吗？”…… 我们来到一个小区。头天我已经跟这个小区的一个房东联系好了，今天来这个小区看看他的房子。房东是一对老年夫妇。这对夫妇热情地将我俩迎入房里，还端茶倒水的招呼着我们。遇到这样的房东实在是难得。很多时候我遇到的都是不太友好的房东，好像你帮他卖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不能随便给他打电话，那样的话他会觉得烦，你得按照他规定的时间打电话。其实这也可以理解，万一房东平时有事情不喜欢被打扰呢。但是你还不能经常去找房东拿钥匙看房，这样的话他也会觉得你烦。可是不让客户看房，客户怎么能对房子满意，从而花掉一大笔钱买下房子呢。 第一百四十七章金牌代言人 扯远了。话又回到这对老夫妇身上。进屋以后，我仔细地打量着这套房子。这套房子足足有150平米，装修虽然简朴，但能看出主人确实下了一番苦功夫去布置。整体看起来大方整洁、古朴有内涵。等老人把房产证拿过来一看，果然147个平方。 跟老人一聊天才知道。这对夫妇是大学教授，已经退休在家。他们有个儿子要结婚了。虽然是大学教授，其实他们并没有多少积蓄。他们想把这套大房子卖掉，再买两套小的房子。这样的话他们和儿子就能都分到一套，儿子也有了结婚的婚房。听了他们的述说我非常感动。他们将儿子抚养成人已经够辛苦了，年老的时候不但不敢奢望儿子养他们，还要为儿子买房子的事情操心。 从这套房子出来后，我们又得赶赴下一套房子。下一套房子并不顺路，在这个地区的另外一头，所以我们不但得往回骑。 终于在约定的时间到达了目的地。 这户人家的房子在一个稍微有些年头的小区里。从外面看，房子的外墙有些斑驳，阳台栏杆上的锈迹已经被雨水冲刷到墙上。虽然房子稍旧，但地理位置好，处在内环，交通方便。这样的房子不难出手。 进到家里后，我环顾四周。房子是二居室，80个平方左右，装修一般。房东是一个中年妇女，表情漠然，态度冷淡。对这样的房东我已经见怪不怪，但莫柒柒好像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试图跟妇女拉拉家常，却没有得到热情的响应。 我拍了几张照片，又在笔记本上画了房型图后，就拉着莫柒柒离开了。 我和莫柒柒又去看了另外两套房子，不再一一赘述。 中午我和莫柒柒回到公司。 “早上有人打电话来吗？”我问店员，要了解上午公司的情况。 “只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房东要把房子挂在我们这里，”店员A将一个笔记本递给我，“这是我记下的房子信息。” 我仔细看了看笔记本。“在常平路，两室，90平，”我看了看A，继续说道：“位置不错，房型也好，这样的二居室最好卖了。” A开心地笑了笑，好像我在称赞她一样。 直打到下午5点钟、晚饭时间我们才停了下来。这时我感觉我嘴巴都肿了，喉咙干涩，又痒又痛。 我整理了一下资料，准备6点钟带李先生去看房。 李先生并没有按约定的时间来到公司。我耐心地等候着，因为客户就是上帝，客户可以拥有无条件迟到的理由，我们应当宽容一些。六点半还没见到李先生的踪影，我只好又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原来李先生今晚有其它的约会，不能来看房了，他忘记通知我。 我只好取消了看房的计划，到快餐店里扒了几口饭，又回到店里继续打电话。 一直打到晚上9点钟，我的一天工作才正式结束了。 关上公司大门，我带着莫柒柒去吃宵夜。晚饭吃得太匆忙了，肚子里一片空白，还不时发出声音抗议我虐待它。老弟你消停点啊，不是这么拼命的话怎么能挣到钱。挣不到钱的话，以后你就得经常被我虐待了。 真的是累啊。 一夜无梦，也听不见屋外小猫的叫唤声，直到天亮了才挣扎着爬起床来，开始第二天新的生活。是的，我每天都是挣扎着爬起来的，虽然每天我心里有个声音100次在叫着：“算了吧，自己搞公司那么辛苦，还是打工的时候舒服。”但心里还是有另一个声音101次地鼓励我不要放弃。 第二天，我带着头天放我鸽子的李先生去看老教授夫妇147平米的房子。 李先生对那套房子还算满意，但感觉总价有点高，他承受不起。我和李先生出了小区后，他问我能不能再跟房东讲讲价，把房子的价格再降下来一些。我心里有些不爽，但没有表露出来。你要想谈价格就正大光明跟我说嘛，说什么总价有点高，承受不起。承受不起的话你买什么大房子，百来平的房子有的是你不买，偏要让我帮他留意大户型的房子。我只好暂时答应下来。 其实老教授夫妇开的价格还算公道，比市价要少个十来万，并不算贵。老教授做了一辈子教书育人的工作，在道德修养上还是好的，并不贪婪，坐地起价。 我不忍心再给教授夫妇打电话谈价格，但要是不打的话，也许我这一单就要黄了。我只好拨通了教授夫妇的电话，问他们房子价格还能不能再降一下。夫妇俩说要好好考虑一下再给我答复。 挂了电话后，我如释重负地跳上了开往公司方向的公交车。 不知道莫柒柒带客户看房看得怎么样了？我不是担心她的能力，我只是觉得大晚上的她在外面总归不太安全。越担心越出事。不久我接到了莫柒柒的电话。只听见她在电话里火急火燎地跟我说：“他NND，客户想吃我豆腐。” “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我着急地问道。 “我现在出小区了，走在路上。” “什么情况？你没事吧？” “没事，你先别担心，”莫柒柒愤怒地“呸”了一声，继续说道：“房东不是不在家嘛，我拿着房东预先放在公司的钥匙带这个臭不要脸的去看房，看房的时候他对我毛手毛脚的。” “你没受到伤害吧？”我很担心莫柒柒的情况，要是她受到了什么伤害，我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没有，我一脚踢在他下面，我还脱下高跟鞋猛敲他的头，最后把他打出去了。” “哈哈，老莫你真厉害。”我松了一口气。 “下次看房我要跟着你了，这样太危险。” “没事的，这次是房东不在家，所以他有机可乘，再说我能自己保护自己。” 想到莫柒柒柔弱的身体，我不禁鼻子一酸。我发誓这辈子不会让她再受委屈。我得强大起来，让我坚强的臂膀充当她安全的港湾，保护着她。 回到公司后，休息了十几分钟后，莫柒柒回到了公司。看着完好无损的她，我忍不住抱了抱她。 “吓死我了，没事就好。” 一会儿后，莫柒柒又恢复了活泼的样子，给我说勇斗色狼的事。声绘色地说她是如何踢到色狼的下体，如何脱下高跟鞋敲色狼的头。 我听完后，又抱了她亲了一下，心里挂着老教授夫妇的房子问题，拨通了李先生的电话。 “李先生啊，你看中那的那套房子我跟房东商量了一下降价的事情，他们要考虑一下，我明两天会给你答复的，你先别急哈。” “那好啊。”电话那头回答道。 我怕李先生太急，看中别的中介的房子签约了那我的努力就白费了。 第二天，老教授夫妇给我打电话，说老两口考虑了两天，又跟孩子商量了一下，觉得147平的房子确实总价高了一些，愿意再便宜3万块钱，不过这是他们的底线了，再便宜他们就不卖了。 得知这个好消息我又拨通了李先生的电话，告诉他老教授夫妇愿意再便宜点。结果李先生得寸进尺，要求再便宜一点。这时房东那边已经很难退步了，因为已经把话说死。我只好发挥房产中介的优点，尽量说服李先生在这个价格把房子买下来。 “李先生啊，这个房子已比市场价便宜十几万了，房价已经很优惠了，而且房东今天又让步了，他还说这个价格已经是他们的底线，再便宜的话他们可能就不能接受了。” “但是这个价格我承受不起，我没那么多钱。” 我只好将其拉入黑名单，不再搭理他。谈价还价是可以的，但人都有底线，太过分了我宁愿不做这样的生意。 失去了李先生这个客户，我只好又联系其他客户，希望尽快把这套147平的房子卖出去。这套房子房东开价115万，卖出去的话我能拿一两万块钱。 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年轻小伙进到公司来，问我们有没有房子出租。我赶紧起身招待他。 “租房子吗？” “我换了一个工作，原来住的地方较远，现在想在这附近租个房子，离公司较近。” “你准备什么时候搬来住？” “原来的房子还有2天到期了，越快越好吧。” “想租什么样的房子？” “一室的，我一个人住。” 我拿出几张一室房子的照片和房型图让他看看，又详细向他介绍了一下这几套房子的位置、楼层等情况。 他仔细看了一下这些房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都不错，我也不挑的，我就选个最便宜的吧，能住人就行，”他想了想，继续说道：“今天能带我去看房子吗？” 带着小伙看了房，他满意地签了约，等同于一个月房租的佣金自然拿到了手。工作好像很容易，但事实上一个星期就成交了这么一单。接到的客户电话虽然多，但都处在跟进阶段，客户还没下决心签约。我们只好天天给客户打电话，跟客户沟通情况，带客户看房，争取早点让客户签约。 现在看房基本上我都要去，即使一天当中我要比之前多看几套房子。虽然加重了工作负担，但我至少能安心。 租房市场开始火爆起来。我们每个人每天都要带好几拨客户去看房子。 房子比较紧俏，所以客户们都没什么可挑剔的，基本上都能当场签约。佣金源源不断地进入到公司的户头上。看着越来越多的钱，我的心情越来越好。 之后，我本想摩拳擦掌大干一番，没想到却碰上了国家的宏观调控。中国的房市、股市历来都是政策市。何谓政策市？简单来说，就是国家制定的政策对市场有着决定性的影响。国家要你发展，给你政策，你就能好好发展；国家看你太火了，要打压打压你，政策一下来你就得完蛋。一个成熟的完全市场化的经济体，行业的发展都是由市场因素决定的。供大于求价格就降低，过剩的产能就转移到别的产业；供小于求价格就上涨，逐利的资本就进入。而政策市带来的后果就是产能过剩。国家要发展哪个产业，大家都一窝蜂地上，也不管市场能否容得下那么大的产能，结果就造成了产能过剩。可以举一个例子，光伏产业。最近光伏产业很头疼，当年是何其风光。当年很多地方政府都想方设法大力发展光伏产业，上了很多项目，结果现在多晶硅价格一降再降，企业亏损连连。 第一百四十八章战略 扯远了。 这段时间收支保持了平衡，甚至有些盈余，但没想到国家很快就来了个宏观调控，房产行业受到影响，公司又转为亏损状态。我们只好调整公司的经营策略，把公司发展的重点转移到租房市场上。 租房确实没售房赚钱。售出一套房子，如果总价在100万左右，就能拿到1万多块钱的佣金。而一套二居室的房子，佣金为一个月的房租，当时一个月的房租是2000元。要租出去5套房子才抵得上出售一套房子的收入。如果是一居室的房子就得租出10套了。但卖房子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遇到了国家的宏观调控。租房子就容易得多了。制定战略很重要。 在遇到诸葛亮之前，刘备的势力一直发展不起来。刘备先是在徐州被曹操打跑(差点写成打炮)，后来在小沛又被吕布打跑，只能投靠曹操，后来又投靠袁绍、刘表。赤壁之战前夕，刘备又被曹操追着跑，夫人死在路上，儿子差点被俘虏。直到隆中对，诸葛亮为刘备制定了发展计划后，刘备才总算站稳了脚跟。著名的隆中对中，诸葛亮为刘备分析道（如果觉得这段古文太罗嗦，可以直接跳过看后面的分析）：“自董卓以来，豪杰并起，跨州联郡者不可胜数。曹操比于袁绍，则名微而众寡，然操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贤能为之用，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联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是因之以成帝业。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着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孙权，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简单的说，诸葛亮提出的战略是：与孙吴结盟，先取荆州为家，再取益州成鼎足之势，继而图取中原。 制定了战略后，刘备严格地遵循诸葛亮的战略，先占据了荆州，后来羸弱的刘璋引狼入室，拱手将益州送给了刘备。由于关羽的自大和刘备的复仇心切，白帝城刘备遭到惨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历史可能就会改写。 所以说战略很重要。 制定好以租房为主的战略后，我们就开始实施。首先是通过扫楼、打电话等措施拿到优质出租房源；其次是在互联网上加大了出租房屋信息的发布；再次在公司橱窗醒目位置增加了房屋出租的信息，力求达到路过的行人都能注意到的效果。依靠于公司附近庞大的打工和上班人群，我们每个月都能租出一些房子，获得佣金交房租、支付工资。 但那段时间房市并不算太好，我不免有点沉沦，差点迷失了自己。 孙薇给我打了电话，说不想回家住了，不想看到她男人，天天吵架，托我给她找个合适的出租房。 我就顺便帮她留意起房子来。后来有一个大学附近小区的房东把房子挂在我们公司出租，我觉得那个房子挺合适，就希望把它推给孙薇，。那套房子是一居室，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厨房、厕所以及各种家用电器都有。房子离我们的公司也就2站公交车程，走路二十分钟就能到。小区附近商场、超市、菜市场、公交地铁都有，生活十分方便。 我把这个房子推荐给了孙薇。孙薇对这套房子非常满意，为了表示对我的感谢，她决定请我吃饭。 就近找了一个饭店。 饭店在广场附近，装潢还算可以，不算奢华但典雅。 以川菜为主的饭店。 坐定后，孙薇一个劲地给我介绍这家的饭菜，说川菜很正宗，很够味，我肯定会喜欢的。我们点了几个传统的川菜：夫妻肺片、鱼香肉丝、回锅肉等。 菜上来后边吃边聊了起来。 我们聊到了上海，孙薇说，上海这个大都市，人们称之为魔都。何为魔都？第一个将上海称之为魔都的是一个日本人，名叫村松梢风，他写了一本叫作《魔都》的书，就是描写上海的。上海具有的魔力就是：这里是天堂，这里也是地狱。上海是冒险家的天堂。只要你有勇气在上海拼搏，这就是你的天堂。如果你拼搏失败了，这就是你的地狱。 对于孙薇的倾述我也感慨良多，两人说着说着就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说到动情之处，我们叫来了一瓶酒喝了起来。 虽说酒后乱性，但我们还没喝到那个程度，两个人意识都清醒。我们只是喝喝酒助助兴罢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们都把对方当做一个在公司在这个城市能互相照顾的朋友。 饭后，孙薇觉得还是没有报答完我（我没收她的佣金，相当于为她节省了一个月的房租，我怎么好意思收），她决定再请我看场电影。如果是别的电影，我必定记不住电影的名字，但那天我们看的是《小时代》。剧情我就不说了，相信大家都看过，我也不在这些小事上拖沓。 看完电影我就回到了家。 回到家后已是晚上10点，莫柒柒还没有睡觉。莫柒柒没有对我进行盘问，非常没有成就感的是，在路上想好应对莫柒柒盘问的回答一个都没用上。我不是心虚，我只是怕莫柒柒胡思乱想。 孙薇和我的联系多了起来。我们经常互发短信，工作情况、生活情况等等。 说不清我为什么要和孙薇联系频繁了。也许只是觉得同事之间互相关心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也许是因为我内心一颗蠢蠢欲动的心；也许是因为房市不太好，也许想到自己的目标离自己还很远，我内心非常压抑。有太多太多的理由，又有太多太多的不应该。 有段时间店面很长时间没有开单，我不免苦闷起来。莫柒柒虽然看在眼里，但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开导我。只是安慰我说，未来会好的，只要我们坚持下去。 一天下班后，我没有回家，来到孙薇办公室门口，我鬼使神差拨通了孙薇的手机。手机接通后，我告诉孙薇我想请她吃饭。 孙薇爽快地应承了下来，让我等十分钟。十分钟过后，孙薇过来了，只见她穿着黑色的裙子，裙子下摆刚好过膝，不暴露但恰如其分地露出了修长的小腿。她脚上穿了一双高跟鞋，小腿被丝袜包裹着。整个打扮显得性感干练。 “你穿成这样，我不好带你去吃烧烤了，我想吃烧烤。” “为什么？”孙薇问道。 “你穿成像明星一样，我只能带你去参加舞会了。如果我们在路边吃烧烤的话，明天你一定会上报纸的头版头条。” “为什么？”孙薇又问道。 孙薇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因为别人以为女明星在路边摊吃烧烤。” 孙薇害羞地笑了笑，挽着我的手说道：“走吧，我就要体会一下女明星在路边吃烧烤的感觉。” 我们来到一个烧烤摊，点了十几个串，叫了两瓶啤酒，坐在烧烤摊的小桌子旁吃起串来。孙薇的到来引发了烧烤摊周围人群的骚动，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向正在吃烧烤的孙薇以及我。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孙薇的这身装扮确实不太适合吃烧烤。 孙薇全然不顾周围人群的目光，只是专心地吃着烧烤，边吃边和我聊了起来。 虽然和孙薇吃烧烤、聊天非常惬意，但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店面的事情，没有得到片刻放松。边想我边叹息起来，我的不断叹息引起了孙薇的注意。 “今天怎么了？有心事吗？” “有啊，帖子里两个傻逼弄得我很心烦（这是我杜撰的，我当时说的话是店里的事情有点心烦）。” “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能和我说说吗？” “最近公司生意不太好做啊，有段时间没开单了，所以心里不免有些烦躁，”我喝了口啤酒，继续说道，“没事，今天我们高兴点，不讨论生意的事情。” “嗯。” 我们换了其它话题，天南海北地瞎聊起来。聊着聊着，不知道是谁引起的，又将话题引到两人在奋斗的境遇来。 聊到最后孙薇有些激动起来。 后面喝了不少酒，我送她上了计程车。 手机响了，小峰给我打了电话。 电话通了，那边很嘈杂，只听见小峰呐喊着说：哥们你等会，我出来接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变的安静了许多，小峰：靠，我正外面唱歌呢，你跟哪儿呢？ 我：一人在街上徘徊呢，正准备步行回家。 小峰：你找我来吧，我这边有两个朋友一起玩呢。 我：你是不是谈事儿呢，你要是谈事儿我就不填乱了。 小峰：靠，你丫说话总是口是心非的，少废话。晴天夜总会，半个小时之内必须到，房间号666。 我：靠，谁怕谁呀，你丫等着，差一秒我吹一瓶啤酒。 我一招手，一台出租车停下了，的哥问我：先生您去哪啊儿？ 第一百四十九章晴天夜总会 我：晴天夜总会？知道怎么走吧？ 的哥一听“晴天夜总会”，马上上下打量我说：当然知道啊，有钱人去的地儿，里面消费能吓死人。 一到大门口，一位服务生马上过来给我开门，我一看这地方，独立的三层楼，外面金壁辉煌，太TMD的NB了。 服务生：先生一个人吗？有预订吗？ 我：朋友先过来了，666包房。 我尾随着服务生走到了三层，我靠，一上三层就把我给震撼了。两排身高足足都有将近一米七的美女用各种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我，我的脸刷的就红了，这种架势我真是头一回见，我跟本不敢看她们中的任何一位，从她们中间穿过的时候，我觉得有点窒息。各种香水的味道混在了一起。 当我走进666的时候，小峰一眼看见了我，马上看自己的手表说：行啊，哥们，看来你这一瓶吹不了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房间除了小峰还有两个男的，三个高个的小姐，清一色的紧身背心、超短裙。大腿是又长又直。我又一次的被震撼了。 小峰介绍一位带着眼睛的胖哥说：这位是赵总。这位是我特别好的哥们凯洋。 又跟我介绍旁边的一位：这是梁总。 小峰：这三位小姐我就不介绍给你了，她们三都是我们的私有财产，介绍给你也白搭。 他说完我们七个哈哈哈的大笑。 小峰给我倒了一杯洋酒，我一看瓶，靠，这不分明是传说中的“皇家礼炮”吗。 我：赵总，梁总。还有三位私产。头回见面，小弟先干为敬。 说完，我咚的一下又干了，我靠，丫又没给我兑绿茶，真TMD的烈。 酒杯放下，小峰按了呼叫，不到一分钟进来了服务生，小峰：让妈咪叫几个正点的进来。 我一听这不是要给我找小姐吗？这小姐得多少钱啊？虽这么想着，我的脑海中还是浮现出三层那两排的美女，心中开始了无限的澎湃。 这个时候我们包间的超豪华的双开门被推开了，走进了八个清一色一米七的大高个美女。 小峰：来，凯洋，挑一个喜欢的，别的不用你管。今天所有人的消费算我的。 我一听小峰说这话，估计那两个人是他的客户，原来这小子是请客户呢。 我：哥们你是行家了，帮我选一个就行了。 小峰：别介啊，你小子的眼光我知道一向很高，我可替您做不了这个主。少啰嗦快点。 我一看有客户在这，也不能替小峰掉份儿啊，于是装作经常出入夜场的有钱人一样故作镇静的扫描着八个大美女。我用最快的迅速锁定着。扫了两遍最终瞄准了一位。 这个小姐短发齐肩，长得很清秀，不像其它的化着浓妆。而且我发现我看她的时候她有点害羞。顺便补充一下，她的体型超好。有点像芭比娃娃。、 当芭比娃娃坐在我身旁的时候，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芭比娃娃：我叫雪儿。 我一听雪儿，心里想：靠，真没创意，估计干这行的人有百分之二十的人叫这名，如果叫个什么“梦露”之类的客人还会眼前一亮。 雪儿：大哥常来玩吗？ 我：长这么大头一回进入这样的场所，这不借哥们的光，今儿有幸光顾一次，哈哈哈。 雪儿：大哥您真会开玩笑，一看您就是有身份的人。 我彻底被雷倒了。 雪儿：大哥您想唱什么，我给您点歌。 我一想今天也不是我主场，而且小峰今天主要的目的是陪客户，我就别跟这瞎嚎了。 我：五音不全另加嗓子不舒服，今儿就不唱了，你要想唱就给我们唱两曲吧！ 雪儿：大哥，要不咱玩骰子吧？ 我：不会玩，咱俩喝酒吧？ 雪儿：好啊好啊。 她说着说着就给我倒了一杯洋酒，自己也倒了半杯。 我：这哪成啊，你也得倒满啊，我还没喝多呢，看得出来你想灌我啊。 雪儿：看您说的，我哪敢啊，我马上倒满。 说完话，我俩全干了。 这时小峰给我使了个眼色说：凯洋，去不去WC。 我：好啊。 我俩晃着走进了洗水间后，小峰立刻像没喝酒一样跟我说：凯洋，今天我做了一笔大生意，知道“海澜科技”是做什么的吗？ 我：不知道啊，叫什么科技之类的公司太多了。怎么着，这是一条大鱼？ 小峰：他们新开发了一款掌上电脑，广告代理权下午被我拿下了，哈哈哈哈。 我：真的，太好啦。恭喜恭喜。不过，这对于你来说太正常了，你这么有本事！ 小峰：靠，也不好搞，这事儿谈了将近三个月，累死我了，竞标的公司有二十多家。再回屋的时候，你就装作不知道这码事儿。今天我高兴，所以希望你也替我高兴，你就耍开了玩吧，今天不醉不归。 我：既然这样，那我就从命了，哈哈。 回到包房一开门，我惊呆了，刚才堂堂的赵总已经把他的胖头塞进了小姐的怀里，眼镜都快掉了。那个梁总跟他的私产狂吻着。 他们哥俩发现我们进来后，马上坐正了身体，面带窘色。 小峰马上说：继续继续，演出才刚刚开始嘛。 他说着就把他的私产一把搂了过来当着我们的面跳着贴面舞，而且嘴对嘴，也许他这么做是要让别人看看这些事情就是这样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雪儿马上凑了过来说：大哥，人家都玩的那么激情，咱俩也激情一把怎么样？ 我：咱俩聊会儿天吧，再说我也害羞。 雪儿：大哥不会吧，您一看就是久经沙场了，还会害羞，我才不信呢，哼！ 我：真的，我不骗你，以前我见着陌生的女人脸都会红，现在能说话了就已经很有进步了，哈哈。 雪儿一看我这么说，也没进一步说什么。我们又喝了一杯酒之后，她说要给我唱一首歌。 勇气。 她唱的很好听，唱罢之后，我问她：你怎么做这行的？ 我问完就后悔，这不是瞎掰吗！她十有八九会说家里有老人要养，或者要供弟弟读书，要不就是看破红尘之类的话，我为我问出如此SB的话痛恨不已。 可是雪儿的回答另我很意外。 雪儿：别提了，之前来北京是想进一家模特公司，但后来那个公司是个骗子，老板说让我跟他上床，只有上了床才让我参加一些时装表演。我一气之下离开了那个公司，后来又遇到了一个自称是导演的人，说能让我上戏，他其实也挺有钱的，开台保时捷。后来我也就信了，也跟他上床了，可是半年过去了，我也没演成一部戏，而且他当时说会给我买房子买汽车，一个也没兑现。我离开他后，又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最后我什么都觉得无所谓了，来这里呢是为了消遣，也就是要醉生梦死吧。 我又跟个SB一样信以为真了。 我：生活还很美好，你不能这样糟蹋自己，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努力的生活下去。 雪儿听我这么一说，好像想笑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她装作听进去了我的话，一脸感动的说：这么长时间你是第一个这样关心我的客人，来，我敬你一杯。 我跟个SB一样喝了。 人家来这是消费、放松、发泄的，我呢，是来给小姐讲人生观的！！！ 那晚也什么也没发生，他们玩他们的，我给雪儿讲人生观，喝醉后回家搂着莫柒柒睡觉，这才是幸福。 一天中午我阳光明媚，天也格外的蓝，可能是台风要来之前的天气。我坐在公司整理一些贷款申请材料，一辆7系的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几位西装笔挺先生，背着名牌的公文包，向我公司走来。 本来这几个人在这里一走，都是一道奇特风景。几位很稳重走进了我公司，一进门确实让人有一种蓬荜生辉感觉，以前一直认为蓬荜生辉这个词是奉承别人的话，现在有了真实的体会，也明白了人靠衣裳马靠鞍道理，无论自己目前是什么状态，即使很落魄呀要注重自己的外表，而且是越落魄就越要注意形象，这不是虚荣也不是虚伪，这就所谓腔调，也是对自己尊重，更是对别人尊重。 我赶紧起身把玻璃门关了起来，把空调打开。把平时珍藏的清凉解暑的茶叶拿了出来，给他们每人泡上一杯，他们喝了从他们表情看的出来觉得很惊奇，也很开心。做生意不能狗眼看人低，但是奉承还是难免的，如果你太高傲了客户也就不拽你。带头的一位部门经理从包里拿了一张名片，****投资公司，带“中”字头！因为去工商注册过，所以知道带“中”字头的份量，这家投资公司在金融区也是赫赫有名。而且更巧的是，这位部门经理是我本家也姓林，彼此一下感觉亲近了很多。 他开门见山的说，他们公司在这个区里有三十二套房子，进期计划出手，想了解一下周边是什么行情。三十几套？我一听到这个数字，我的两个眼睛都发亮了。为什么这里有那么多空房子都是铁将军守门！原来都是在这些大的投资公司的手里。这笔业务要是能砸在我头上，那我祖坟都会冒青烟了。我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样来之不易机会，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老老实实把这边的行情和最近交易情况讲给他们。并且也把自己来这边不久，但最近几个月的业绩我都和他们说了，而且还把柜子里所有客户交易的文件袋也搬了出来，他们抽了几份看了看，都笑着点了点头。天不知不觉的暗了下来，他们要准备离去了，林经理像我要了一张名片，我恭恭敬敬给他们每人递了一张名片，林经理看了我名片很惊奇看了看我，很有涵养说了一声：“谢谢，回去我会联系你的。” 林经理回去以后，我充满期待他们给我电话，第二天我一整天都在时不时盯着手机，不到万不得以都不敢跨出公司一步，就是上洗手间也让父亲无论什么事情都别走开，生怕他们会打座机电话，就连睡觉我也把手机放在枕头边，天真的想要是他们考验我，突然来一个电话。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凌晨5点多，爸妈起床做早点我都还没睡着。 第一百五十章无法满足 于是就索性起床洗了一把脸和莫柒柒一起到小公园去晨练，莫柒柒看到我眼睛通红就知道我昨天没睡好，就问我什么事情？我就把这件事情的经过讲给了她听，莫柒柒听了以后笑着看着我说：“你怎么还那么天真啊！现在这社会不去给别人好处，怎么可能会给你生意做。” 社会风气确实很不好，周边的几家物业公司经理都来公司暗示了几次，要是意思意思可以把业主名单全部给我。可是我认为行贿是违法，自从上一次的虚惊一场，我已经下定决心，违法这条红线我是坚决不去碰。没被查到是侥幸但不可能永远那么幸运，常在河边走怎么可能不湿鞋子。这样做是对我自己负责，更是对我家人负责，我告诉莫柒柒我宁愿不做这笔生意，也不会去做行贿这件违法的事情。莫柒柒笑着骂我是榆木脑袋，她说我不去做，她就让她们公司的公关部门去做，到时候接下来让我来代理，总比被别人抢去了好。 虽然第三天已经不像第二天那样强烈，可是人总是有侥幸心理，特别是像我这样一根经的人，总觉得林经理不像莫柒柒想象哪样的人。所以还是期待电话响起，这种期待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电话一响就一种强烈的欲望，也在反思自己这份坚持到底是对还是错。第四天从期待慢慢转成了失望，第五天从失望到了失落。最后不得不接受“店大欺客，店小客欺”这个现实。 人不顺喝凉水都给呛到了，本来情绪很低落，傍晚的时候一位做挖排水沟做基建的客户，因为很多作业工具需要堆放，需要租借一套一楼的房子，刚好手头有一套这样的房子，于是就联系房东，房东正在打麻将不怎么想过来，店员打了几次电话说客户很诚心，房东才过来开门。 客户看了也没说满意不满意，出来了以后说想想看看周边的小区环境，等会到我公司来谈，结果到下班都没过来，第二天早上我带人去看房子，却看到他们在搬家，我找他们理论的时候，他们却说和房东是老朋友，房东也不想通过中介公司。我说我有看房单可以告他们，可是他轻蔑看着我说：“我看了你们门店证件都没齐，我没去找工商去投诉你，对你客气了！”我只好灰溜溜回到公司。 现在想想都很气愤。为了使自己冷静下来，我从文件夹拿了一本讲财富排行的书看，突然看到里面一句广告词“改变自己成就自己”启发了我，我把它改成：诚信他人，成就自己。然后到广告店刻成大字帖在进门就看的到墙壁上，激励自己也给别人一个警示，这也是我们平时所谓公司文化。 莫柒柒也在一边安慰我说：“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创业的人都知道，起步的时候是最艰难。所以那时候做大做强就深深嵌入我的脑海里，创业的时候一定要一步一步扎实往前走，千万别为了做强做大而迷失了自己。否则就是一个陷阱，掉进去想上来就需要付出更大代价，也有可能永远爬不起来，我好几位员工之前都有创业经历，就是因为想做强做大后来失败。创业有时候确实需要保守一点，别为了满足那点可怜的虚荣心，而去追求做大做强，最后让自己进不可攻退不可守以失败收场，也让自己也生活在后悔和沉浸在短暂辉煌回忆中。 果不其然这笔业务落在别的房产中介公司里，我追查了过去，那个房产中介公司的同事拿着一份房子清单，来到我公司和我谈。必须让我同意他的条件，就是按清单的价格报给客户，如果客户同意给他好处费，他可以适当给客户让一让价格，当然这个好处费可以给我提成。我真的很想拒绝他，因为这不是用他们公司损失来换取自己利益吗？而且也违背我给自己定下来的原则：除了中介费以外，不从客户身上多捞一分钱。不是说自己有多伟大，只是我觉得房屋中介不可能是我终极事业，这个行业只是我的原始资金的积累，所以我要诚信去对待每一笔业务。但是在这个社会，你越是诚信对别人，别人就越是怀疑你，甚至觉得你是不是智商有问题。 我没有立即答复他，而是把清单带回了家。莫柒柒下班看到了清单，很生气骂我不开窍。她说这个价格我们自己都可以吃几套进来，客户能以这个价格买到房子，就已经笑都来不及，当然能更省他们也很乐意出这个钱。再说他上班能捞一点肯定要捞一点，你不做别人都会抢着做。看来我真的对数字不敏感，差点错过这次机会，我赶紧和莫柒柒研究这份清单，把几套好点的房子都圈了出来，自己手头的钱算了算，可以首付三套，又打电话给姑姑，她们一人也定了两套。 第二天一早赶紧给那个同事打电话，说愿意和他合作，也表示给我的好处费提成我一分都不要，希望他能少收一点就尽量少收一点吧。第二天我就去广告公司定制了几条横幅，莫柒柒也安排休息和我把所有的房子都看了一遍。我们定下了三套，我姑姑一人我也给她们定了两套。为了表示我们合作诚意，我们每套给那同事两仟块钱，他答应给我们每套房子还价了三万块钱下来，开始他还客气了一下，在我们坚持下还是收了。 下午我们把横幅挂了出去，当时的价格确实让整个小区都轰动了，没一会很多人都拥过来看房子，我和莫柒柒、店员几个根本就忙不过来，那场面就和售楼处找了托一样热闹。 平时我们去农贸市场，看到一些卖菜、卖鱼、卖面条的老板，平时穿的都是破破烂烂，浑身上下也脏兮兮，特别是面店老板，浑身上下连头发都是面粉，怎么看都是小本生意，就那么一个小摊位怎么有可能有多少收入，所以经常看到很多白领去买菜，为了表示同情一毛两毛都不要。其实这里面正是卧虎藏龙，来了几位老板都是出乎意料的说可以现金买房，而且挑的都是大房子，因为他们计划生育管不到他们，家里基本都有几个孩子。 有几位比较熟悉的老板，我都劝他们不要全部付现金，按揭贷款买一套大再买一套小。我耐心跟他们解释杠杆投资原理，也和他们解释投资运作，他们听似懂非懂，不过从前几年的房价走势，都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特别是他们听说他们也可以贷款都很惊讶，很后悔前几年没有认识我，其实他们钱前几年就一直放在银行里吃利息，有些还甚至一直存活期。这个社会有时候确实不公平，埋头苦干还不如那些投机取巧的人。 当然也有一些人怀疑我是为了做生意，才劝他们买两套，最后还是坚持用现金买了一套。有认为是经济危机房价终于开始下跌，有些则认为太偏了交通不方便，也有是怀疑我们是为了做生意骗他们。有一位和莫柒柒玩的很好朋友，莫柒柒没有征求她意见替他垫付了定金，可是后来还是坚持退还。后来从这些人的肠子都悔青的神情中，我悟出一个道理：不是说这个世界傻子太多，而是聪明的人太多，就因为小聪明所以总是怀疑别人，怀疑这个世界，最后连自己也怀疑。机会对每个人都是平等，只是看你抓住没抓住，你在怀疑在犹豫，机会就错过了，还是一句话，这个世界好人一定比坏人多，相信自己相信这个世界，你就可以更自信去面对世界，幸运之神也才会眷顾到你。这一天是我创业以来最忙碌的一天，带人看房子，和客户交谈，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买房子，而且有掏尽了大半辈子的积蓄，所以都会了解很仔细生怕被骗了，我也尽量了解释清楚，生怕客户一时冲动，定下来后又反悔，所以一天下来喉咙都哑了。 加上店面里俩位客户看上了同一套房子，差点打了起来，整个店面乱糟糟，有些客户还做在小广场等。 人的贪婪欲望是不断膨胀，那同事看到买的人这么多，他的好处费也不停加，从我们定的时候2000块、3000块、5000块到了晚上就开口要10000块钱。但是客户还是很乐意出这个钱，因为客户觉得出10000块钱却可以省下20000块到30000块钱还是值得。晚上一直忙到了凌晨1点钟，一共定出去8套房子，那同事收了4、50000块钱，还有我们付给他14000块钱，他很开心的叼着烟，哼着小曲，骑电瓶车回家去了。 人的欲望真的是无法满足，第二天一早那同事就来到我公司，说不想按昨天方法的操作。他要求剩下的房子要按清单价格销售，然后告诉为了少交税，买卖合同价格要做低，之间的差价和我三七分我三他七。而且每一套可以比昨天还能拉下一万块钱，包括我昨天自己定也给我拉下来。就是说按40000块钱算，40000×0.7=28000块钱，真够狠！这也就是平时房屋中介行业里所说的差价，几乎所有这个行业的人都有过这样操作，所以说之前在那家名牌中介公司收三个点的中介佣金，和差价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不过我可以很自豪的说，无论把我操作过的那一单拉出来查，我从来没多收过客户一分钱。 第一百五十一章混乱的市场 莫柒柒第二天还特意请假休息一天，怕我忙不过来。她一听到那同事这个建议眼睛也发亮了，她算一下一单我们也可以拿除了中介佣金我们还可以额外拿12000块钱。可是我坚决不同意，把她气骂我傻瓜一个，生气拿起车钥匙回公司上班去了。那同事也很生气出去了，结果那天下午就看到轨道站边一家比较有名的中介公司带人来看房子，我父亲也很生气，一直在骂我一根经，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平静下来我也反思自己，自己不收差价没有错，但是把那同事得罪是不应该毕竟是我财神，于是掏出了手机给那同事打了电话约他中午一起吃饭。 中午在饭店里，我又是敬酒又是递烟向他表示歉意，酒过三巡他也喝面红耳赤，于是挥了挥手说：“小老弟，你太幼稚了，不是做生意的料，我也不和你计较，这样吧！你这边还是按原来的操作，我朋友那边也一起做，生意大家做吗？”当时大家也没签合同，也只能是这样了。俗话说小人难养，真的有这个道理，小人的胃口是永远喂不饱。而且这样的人主意特别多，有时候一眨眼就一个主意。第三天一大早，那同事有来我公司，说我们之前定的一套房子，他们公司高管的一位亲戚看中，因为所有的订金都没转成他们公司的定金，他们是有权利违约。所以买房的时候一定要区别“订金”和“定金”这两个字的区别，前者是可以违约不用付违约金，后者违约则要培双倍的违约金。这套房子是紧靠小公园4楼的房子，三个房间朝南，每个房间的窗户看出去都可以看到公园，原来我们是定下来是想和莫柒柒作为婚房，我和莫柒柒俩人都很喜欢这套房子，可是怎么和他商量他都说没办法改变，也没权利改变，实在没办法找了一套同等面积一楼的房子和我们换。后来他找我们出租才知道，这套房子是他自己定了下来，因为这两天的收入足够他买下这套房子，而且出租这套房子的时候，还左一个朋友右一个朋友让我给他租房佣金优惠，真的天底下什么人都有。 这些手段也有防范措施，不要听房屋中介公司经纪人，其实也不叫经纪人，准确的说应该叫二手房屋销售业务员，因为大多数从业人员都是没经纪人证书，以前整个市场都很乱，这个可以管的管理部门却从来又不管，导致违规操作成本很低，大不了就换一家公司。不像国外如果经纪人员违规，就直接吊销经纪资格，和律师的处罚是一样，因为他们违规成本大，整个市场就不像国内那么乱。之所以国内房屋从业业务员，让很多人觉得像过街老鼠的原因也在这里吧。言归正传，买房的人一定别听信业务员的话，尽量让业务员安排和房东见面，三方坐下来谈，只有这样透明操作，才能降低最底点。 怎么辨别房东本人其实很简单，谈的时候让房东带房产证原件，和身份证原件。业务人员越说的神秘就证明里面的猫腻就更大，所以没见到房东本人就千万别因为冲动下定金，只要你一下定金你就被套住了。而且下定金前一定要让他们店的负责人把费用清单列一份，并且让他们盖章签字，可以有浮动空间，但幅度不能太大。很多客户都会把重点注意在一些家具装修的小细节上，所以往往是拣到芝麻丢了西瓜。我之前公司所有单子都是这样操作，虽然麻烦一点，但是所有交易过房子的人几乎都和我成为朋友，因为整个交易过程我们都是开开心心，无论什么时候遇见他们，我都无愧他们，而他们一见面也是很感激我。怎么辨别房东本人其实很简单，谈的时候让房东带房产证原件，和身份证原件。业务人员越说的神秘就证明里面的猫腻就更大，所以没见到房东本人就千万别因为冲动下定金，只要你一下定金你就被套住了。而且下定金前一定要让他们店的负责人把费用清单列一份，并且让他们盖章签字，可以有浮动空间，但幅度不能太大。很多客户都会把重点注意在一些家具装修的小细节上，所以往往是拣到芝麻丢了西瓜。我之前公司所有单子都是这样操作，虽然麻烦一点，但是所有交易过房子的人几乎都和我成为朋友，因为整个交易过程我们都是开开心心，无论什么时候遇见他们，我都无愧他们，而他们一见面也是很感激我，因为他们知道我是用心在帮他们。 刚才按回复按的太快，觉得最后面一句话很重要就特别加进去，因为确实我每一个单子，我都很用心去替客户着想，甚至有一位客户贷款贷不下来，银行要求买十万块钱的理财产品，我二话没说就从卡里刷了十万给他，连借条都没打。这个客户前几年每年过年的时候都要买一条大青鱼来我们家，当然我也给他们回礼了，人际关系来往千万别占小便宜，一次两次以后你就失去这个朋友。 你过付出一定别惦记在心里，这样会让自己很失落。很多人可以永远记住你的伤害，但不一定能记住你好心。这个是这昨天看《聪明一休》学来的，这几天晚上看两集《聪明一休》。 看了以后我发现很有感触，其实里面的故事很多我们国家遗失了的，而人家小日本却很好传承着，这一点不得不感到遗憾。希望大家有时间也可以去看看，会发现收获很大。这应该不是软文吧？真的是一部让人能学习到东西的故事，莫柒柒笑我比小孩还更入迷，真像长不大的孩子！哈哈哈虽然一些大房屋中介公司的操作方式很过分，但是他们拥有的资源又让人羡慕，银行的信贷老师因为关系到位，那简直都成他们公司的家奴，都是他们怎么说银行就怎么做。因为当时银行还有二套房说法，所以当时我已经有一套房子贷款，第二套还可以打擦边球，但第三套肯定不行，只有一套写我的名字，一套写莫柒柒的名字，一套写我父母的名字。本身莫柒柒也付了钱，再说当时也和一家人一样也就无所谓，也还好这样操作，我现在心里少了一些内疚。 林经理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去找他。 而后，我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去看楼。 看着哪些高楼大厦都已经头晕目眩，更别说还知道方向。于是给林经理打电话，林经理很客气的说：“在某轨道站边就可以看到我们大厦，我在13楼你到13楼我出来接你们。” 我带这客户浩浩荡荡来到大厦门口，大厦保安看到我们走过去，还没到转门就四五位扑了过来，把我们拦住，咨询了半天清点我们人数，又用对讲机核对了半天，还让我和林经理打手机，一位队长接了以后，才让我们把《身份证》都交给他去登记。 我看了一下我队伍，虽然大家都把家里觉得最好看最得体的衣服和鞋子拿出来穿，但是按着当时环境来对比，用土匪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也难怪人家那么小心。保安让我们在大堂等，乖乖，这些人一进大堂，就像刘姥姥进大观一样，对什么都新鲜，特别是踩在软软的地毯上，都生怕把别人地毯踩坏了，看着他们蹑手蹑脚的走路，保安们也忍不住笑了。我现在说句实话，当时要不是我带队和平时死要面子死撑着，如果是我一个人过去我还会更惊讶。毫不夸张的说，这个时候才真正理解什么叫雄伟壮观，什么叫金碧辉煌。就说前台在登记几位那小女孩，那脸蛋、那身材、那气质你都无法相信她们是人世间的凡人，不管她们有没有去过韩国，就是你每天早上上班可以看她们一眼，相信你一天上班都会有无限动力。几位卖水产的老板，盯着她们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保安队长把临时访问卡给我们的时候，我催他们几次走他们都没听见，看到我们走到电梯口才跑了过来。 电梯间的介绍一看才更是惊讶，从8楼以上都是他们家公司办公。我们进入电梯按了13楼，手都还没放下来，电梯就嗖嗖的上去，感觉没几秒钟就到了。出了电梯门，那个安静真的就一根针掉下去也能听见。环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刚才在车上还唧唧喳喳的人群一下也都安静了下来。我正要给林经理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从走廊另一头面带微笑走了过来。还真的需要他出来迎接，从电梯口到他办公室就像走迷宫一样，我后来去了4、5次以后去还是迷路了。他把我们带到一个打会议室，让他助理给我们倒了一杯水，因为合同每个人是不一样，需要拿一张《身份证》才能打一份，他让我们稍等一下。 他把我们《身份证》收好了以后交给他助理，向我走了过来，请我跟他去一下小会议室，并亲自给我泡了一杯茶，让我很是受宠若惊，赶紧站起来用双手接过茶。他坐好以后就有点难为情向我解释说：“我只是部门一位小主管，没有决策权利，所以这笔业务给别公司做了。” “不是，您别误会，我们买卖不在人情在。” “理解的，只是我觉得我心里很内疚。” “哦！没什么啊！业务现在还不是我做了吗？还是谢谢你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有为青年 “呵呵，你是不错的青年，以后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 “是的，今天来到你们公司，我就把你们目标定以后也做一家像你们一样大公司。” 他听了以后“哈哈哈”大笑，站起来认真和我握了一下手说：“相信你会做到，我还开一个会，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说着又掏出了一张名片给我，就匆忙的走了出去。 投资公司把这笔业务给了别公司去做，说不生气那是假话。 我很郁闷也很失落。为什么我拿不到这笔业务？要是我拿到了这笔业务，我和公司就可以来个大翻身了；这个社会真的就是那么黑暗吗？难道孟老夫子所说“独善其身兼济天下。”在当今社会里不管用了，还是我实在太迂腐了。想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没理出思路，失败就是失败，没有任何理由来为自己解脱。最后只好安慰自己，是上天还在考验我，我做还不够好。也确实自己没做好，别的不说掏出名片一看就知道，说是一个公司连固定电话也没有，还怎么能让别人信任自己呢？ 第二天一早就带营业执照去电信公司申请电话，来到营业大厅拿了一号码一看排到三十几位，好好大厅的空调调的比冰柜的温度还底，大厅一个角落还几台电脑让大家免费体验网络。于是就上网浏览新闻，网络真是好东西，感觉没一会就快到中午，听到叫我号码赶紧跑了过去。填好表格工作人员一查，说你这边没有号码插口。问什么时候会有？工作人员木木说出了冷冰冰三个字：“不知道。”还想问什么的时候，她已经和同事准备吃午餐，把所有证件都丢了出来。 没固定电话怎么行啊！不说别人信任不信任问题，业务上也很不方便。再说了一条街就我这里没插口也太，难道又是。突然想起大哥以前说过，他和电信局的人是哥们关系，就给大哥打了电话，大哥听了以后豪爽的说，这个小事情让我准备几条烟，其它事情他来安排。看他说的那么有底气有那么熟练，应该不会是第一次办这个事情。挂了电话以后心里非常愤慨，可是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赶紧回去到大哥那边买了几条香烟，大哥也约好电信局的朋友晚上一起个吃饭。 我给莫柒柒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安装电话的事情，并且告诉她晚上还需要请他们吃饭。她可能听出了我电话口气有些气愤，怕我在饭局里会因为脾气太直，把事情办砸了，她提前下班回来和我一起参加饭局。这样的饭局是我一直以来最厌恶，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嘴脸我都感觉很累，但是莫柒柒很会周旋，几句话就把在座的各位哄的喜笑颜开，几杯酒下肚子以后，一位负责人就拍着胸脯说，电话包在他身上，明天中午之前保证你能用上电话，而且还是家用不是办公。酒足饭饱之后他们揣着香烟，开心和我们挥手再见，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们，大哥也拍了拍我肩膀说：“小老弟，你找了位好女人，以后你们能做大事情啊！”把站在一旁的莫柒柒脸都说红了。 家用和单位电话的区别不仅是月租费的区别，家用月租费是15元，单位电话是要35元。而且家用安装费只要几百块钱，单位安装费则要2、3千块钱。果然第二天一早就有安装师傅过来拉线安装，可能是负责人特别交待过，来安装时候很客气，号码也是一个很好记的电话，后面还带了一个8字的电话，做生意就图个吉利，我也按昨天晚上大哥告诉老规矩给他塞了一条烟。这件事情让我明白这个道理，其实也不能说他们怎么的贪婪，或者责怪这个社会的黑暗，现实就是这样你就必须去接受，因为你还没有能力去改变的时候，所有的想法和作为只是和自己过不去。 莫柒柒似乎也察觉到，我似乎为没接到投资公司这笔业务心情不愉快。就提前回来和我一起到小公园锻炼身体。她说：“攘外必先安内！我们是应该好好反思一下，我们哪里还做不足，就像这个电话，如果我们早考虑早就解决了，也不会拖到现在？你这边要是实在太忙，我就离职回来帮忙。”可是目前这样的处境，我还是觉得安稳一点好，就劝她还是在公司上班，这样也有个保障。 莫柒柒说的也有道理，房屋中介公司本来就属于服务行业，是靠服务收取佣金。如果服务不好还收别人的佣金就让自己不能心安，看到很多朋友的门店都挂着一些客户送的锦旗，莫柒柒也想去订做几幅我没同意，我觉得这样做假没必要，还不如把服务落到实处。我父亲以前在家里很热心，邻居家里电路出问题他都会过去帮忙，接触的多也就懂得一些维修的原理。我经常也会跟后面去，加上部队里也学过这些水电抢修，所以我们都对这方便比较懂。 这个区的物业公司，以前都是政府下面的的企业，多少还保留了一些官僚主义思想。往往客户去保修，一个程序走下来没几天是不会有人来上门修理，即使过来修理假设你不塞烟，他们就应付一下，过个几天保证你还要去报修，如果是换了东西，那就像杀猪师傅割肉一样，一件东西明明几块前就能买到，他们开价就翻了几翻，这个问题也有人反映过，但没办法解决，因为这边的物业费实在太低，别的物业公司都不愿意做。 所有的出租房东遇见水电出问题都很头痛，很多房东都已经不住在这个区，特别是住市区跑过来一趟需要2、3小时，这样一天时间基本都花在这个事情上了。所以好几家人宁愿把房子空关着也不出租，就是觉得太麻烦了。了解这个问题以后，我就在玻璃门贴了个告示，我这边可以帮忙物业维修，这个消息一贴出去，整个区都轰动了，甚至很多附近居民不是出租房子，遇见问题也会过来找我。父亲经常看到我忙没时间顾店生意，就说你不做生意了。其实他不理解，这也是一项投资，因为我的热情这里的居民就更信任我了，有邻居或朋友要置换房子都会跑来告诉我。做生意很多时候都是在做人，如果你做人让别人肯定，生意自然就会好起来。 接下来几天广告公司没什么事，而自己开的店也没什么大事，员工们都可以处理，好久也没出去走走了，我便心想出去旅游转转。 和莫柒柒提议是不是去走走，她欣然接受，于是我和她讨论了很久，最终把我们的目的地定在了洞庭湖上的君山。 一早我就开车湖南的方向开去，因为出发得挺早的，莫柒柒还没有睡醒，一上车就靠在座椅静静的睡着了，我开着车行驶在空旷的高速公路上，听着CD里传来的音乐，看着身边的她，一时之间真的有种只愿时间停留在这一刻的感受，六个小时，到了。 岳阳在中国算不上一个很大的城市，但是范仲淹一篇脍炙人口的《岳阳楼记》，让这个城市在全世界的华人心中留下了独有的印象。其实要说潇湘风物，单论风景秀美，我觉得现今最出众的地方可能是湘西一些尚未开发的少数民族地区，然后就是已经天下闻名的张家界了，都应该比岳阳可能要秀丽很多。但是没有人文历史的风景总是只能吸引一时的眼光，很少能够勾起内心深处的那种情感共鸣，岳阳之美在洞庭，洞庭之美却不在如今的风景，而在于古往今来无数文人墨客留下的诗词歌赋之中。无论是范仲淹的“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还是孟浩然的“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抑或是刘禹锡的“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这些传世篇章里的洞庭湖也许远远要比现实中的景物更令人遐想万分。到了岳阳，莫柒柒也醒了过来，她突然说起很久没有去岳阳楼看看了，我一想反正也顺路，就开着车去了岳阳楼，现在的岳阳楼已经被开发成了一个占地不小的公园，因为我们两个之前都来过多次，所以也就未做太多停留，仅仅匆匆一瞥就又启程往君山而去，二十多分钟以后车子就进入了湖区，越临近君山，就越有原生态的感觉，洞庭湖之前号称八百里洞庭，建国之后湖面就一直在缩小，古时君山附近应该水面要宽阔很多，现今一路上都是一片片青色的菜田和沼泽和池塘，那时还没没到盛夏时节，沿途没有荷叶田田的景致，只有一排排青绿色的芦苇在风中摇曳着。我们沿着去往岛上的小路穿行着，呼吸着自然清新的空气，我和莫柒柒也格外的开心，她一边跟着音乐哼起了小曲。 到达君山公园的大门之后，我们停好了车，就直接漫步沿着湖边的小道进入了君山岛，君山岛其实并不大，面积还不到一平方公里，小巧玲珑，一路上到处倒是竹林，正是花期将尽的季节，仍然还可以看到几朵不知名的小花还在绽放着她们最后的笑颜，远看君山岛的深处更是峰峦叠翠，沟壑回环，我心想着难怪无数古人为之倾心，一路上我和莫柒柒别走边聊，从湘妃泪竹到柳毅传书，我们谈得最多的是关于洞庭湖和君上古往今来的一些故事和传说。走了大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已经走到了山里的小路上，刚刚感觉略有几分疲倦，就正好看到有个茶楼矗立在半山间，我们决意到茶楼小憩，就向着茶楼的方向加快了步伐。走近一看，这个茶楼是一处原木结构古香古色的的建筑，外面一个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打理得也很是精致，我们刚走进大堂门厅，看到正中间是一副落地屏风，上面一首行书写就的长短句，正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词，南宋张孝祥的《念奴娇?过洞庭》:“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玉鉴琼田三万顷，着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银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应念岭表经年、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短发萧骚襟袖冷，稳泛沧浪空阔。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我和莫柒柒驻足稍作欣赏，然后走进里间找了个正好背山面湖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上一壶君山银针，一边品茗一边聊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三章五彩的世界 人啊，有时候真的该出去走走，尤其是像我这样正需要不断学习进取的年轻人，真的应该多出去走走、看看。因为这个世界，对于我们人类而言，真的是太大太大了；我们所不知道的，或者是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的东西也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如果我们只是安分守己地过着坐井观天的生活，我感觉这无疑是对人生一笔巨大无比的挥霍与浪费；我们生活在这个五彩缤纷、花样百变的世界，而却因为不敢尝试、在乎别人的看法，总是窝在一个始终都会一成不变而又渺小无比的角落里，同时只凭着一些道听途说的蛙鸣蚓叫，再加上一些从自己的主观而臆造出来的偏见，在没经过冷静的分析与谨慎的判断的情况下，就对外面的世界肆意乱喷，最后把自己给弄得口沸目赤、歇斯底里，而在过后，如果要是再仔细地回想回想一下自己曾经所说的，就会发现最后连说这些话的本人自己都不知道在那段时间里究竟说了些什么，难道我们脑子里整天就充斥着这点东西？这无疑是人生的一大悲哀！但当你知道其真相后，就会发现，其实我们所想的、所说的那些，有很多都是现实中不存在的，即便真的存在，其事实也远没有我们所想象得那么悲观。 所以我认为，一个年轻人在努力学习、博览群书的同时，就应该适当地多出去走走、看看，这样，你才会在短时间内取得更长足的进步，这样我们便可以拥有一个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绚丽多彩的人生。 可是呢？现实总归是现实，刚走过了这一关，我又遇到了两个大难关。 第一个：门面的生意一直冷冷清清，坚持了好久没坚持下去了，当初说的如果我有钱莫柒柒家人就不会反对，可是，现在呢？ 第二个：莫柒柒家人开始催着了。 她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被爸妈管着过，一直很听话。 我的事业不济，莫柒柒没说过什么，但是她的父母，一直横加阻挠，我也深深的知道，没有家人的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得到幸福的。 她说回家跟他爸妈好好谈谈，后来她回家也没谈成，她爸妈是一听她提这事就极力反对，基本是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然后全家冷战，后来不了了之，现在我事业这样，她父母又不愿意她女儿远嫁，觉得再不断以后会很麻烦，所以态度变得更加强硬，半天就给她说好几遍这事，说我们在一起对她未来怎么怎么不好，说她现在太幼稚看不清未来，将来肯定会吃亏会后悔的等等之类的话。 莫柒柒在爸妈面前本来就害怕谈这事，害怕他们难受再次冷战，也害怕提了我们立即就会分手。我看她也跟爸妈谈不出什么东西来，加上爸妈态度强硬。 我花了几天时间写了近6000字的一封邮件给他爸妈，把我们在一起的前前后后点点滴滴，相处给我们双方带来的事业上、生活上、性格塑造上的进步；以及分手后给她带来的那些伤害。 我以为看后他们即便还是反对也会过一段时间考虑下我们的感情再执着的反对。 结果看后她爸就说：“我看后觉得你们一定不能在一起。 莫柒柒告诉我她爸态度后我觉得有点难受，但是依然鼓励她说：”没关系的，只要你坚持我就继续支持你，如果你累了想放弃我也接受（其实我很不想，只是不想太给她压力）。“原本以为他会说我再继续努力。 结果她回：对不起我啊，她说服不了他爸妈，对他们依赖太强，她累了，不想再拖我什么的一大段。 我看后就傻眼了，虽然设想过这个结局，觉得自己做好了足够的思想准备，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掉，一晚上对着天花板直到天亮，早饭也吃不进去。这么久的感情，彼此很好很相爱的感情在现实面前就那么不堪一击，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什么，弹指间灰分湮灭，自己到现在都还缓不过神来，总感觉是自己做了一场噩梦，多希望梦醒来一切如初。那段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怎么继续生活下去。 彻底的分手了…… 自己干的公司，了无生意，没希望了，我在广告公司继续上着班，不想再回到出租屋，不想见到熟悉的人，失恋真的能击溃一个人…… 搬回家住了一段时间后，也不想呆在这个城市，于是做了一个很疯狂的决定：南下！ 张爱玲说，摆脱失恋痛苦的办法有两个，新欢和时间。 如果还觉得痛，那一定是新欢不够好，时间不够长。 想要早日忘记，只能彻底的撇清这边的一切唤起记忆的东西。 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我总算恢复了点生气，在公司很多人讶异的目光中，我向公司申请辞职，孙薇几番挽留，请吃饭喝酒，后来见我去意已决，便不再留。 南下总要有个目标，通过小峰介绍，进了一家电器公司总部培训几天，便和几个广告公司的兄弟一起，买了火车票，南下大城市滨海市开拓新市场。 “滨海到了，那就是滨海！”米雪兴奋的大喊，她从火车靠窗的座位站起来，走到我坐的床边，弯着腰大叫：“这就是滨海了，几分钟就到滨海市区了。”她说的异常兴奋，全然没看到她那两个雪白的大兔子从她那低胸的衣领想跳出来，虽然看不到兔子头，但在红色BRA包裹下的大兔子已经让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身体某个部位在剧烈的升腾。 一路上这样的场景，反复出现，你得承认，米雪真是个尤物。米雪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谁，火车上刚认识的，也许用刚认识也不对，认识了已经36个小时了，从上火车开始算。 当时她男朋友来送她，后来才知道是她老公，再后来才知道两个人刚登记两天，蜜月还没度，具体详情以后再说。她老公长的人高马大，目测至少在一米八五以上，但肥的像个猪一样，两个人依依惜别，她吊在她老公的脖子上，在我所在的卧铺车厢外，两个人深情激吻，全然不顾周围来往的旅客。我一个人闲着没事，正好看了一场活色生香的真人表演。 我在下铺的对面还空着一个床铺，心里还充满着小小的期待，这妞要是能坐到我这个车厢就好了，这一路上虽然不能干点啥，但饱饱眼福也好，想是这么想，也没真当回事，火车这么大，就那么巧，又不是唱书说相声。 在列车的广播催促下，两个人才依依不舍的吻别，我正遗憾，，激情戏没得看了。一抬头，她拖着行李箱往我这个方向走来，我心里开始有点激动，神啊，你让她到我这个车厢来吧，我给你上供啊，马克思列宁老人家，我立刻信奉共产主义啊。没想到她拖着行李箱走过了我这个车厢，我刚要骂，她又回来了，问我，这是13号车厢吗，我赶忙点头如捣蒜，“是，是！”“那你坐了我的座位”我一看，还真是，我应该在对面的床铺，差点赶走了美女，罪过，罪过 上铺、中铺的人已经把床底塞满了，她那个大行李箱没地方放，我很殷勤的帮她放到行李架上，，好沉啊，里面放的什么东东啊。这么沉，内衣、内裤，不至于，呵呵 没想到，她连声谢谢都没说，我扭头一看，原来她真撅着腚与她老公飞吻呢，我开始打量起她来，当然是从后面看得。什么叫SEXY，这就叫SEXY，她穿着黄色的半透明的连衣裙，裙摆在膝盖以上，由于裙子是半透明的，里面的小内内都隐约可以见，是粉红的碎点小内内，紧紧包裹在她那浑圆的翘臀上。 对她的屁股，我就一个评价：浑圆！身体某个部位开始不由自主的起着反应，真想从背后这样按到她，做某些爱做的事情。 想归想，做归做，当然我也只能想想，还是不敢动的，否则我还没到达目的地，就被政府管饭了，我大好的青春就葬送了。 火车终于开动了，这个尤物开始转过身，让我欣赏一下她的正面，嗯，不错，95分，皮肤超正，五官搭配算是中上，称不上倾国倾城，但有点风尘味，感觉像常逛夜店的女人，一头披肩发，两个大兔子傲然挺立，目测至少是C,也有可能是D，当然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垫海绵。 我正想搭搭话，没想到美女，从包里拿出耳机子塞到耳朵里，态度摆明了，本姑娘今天不接客。 我一腔欲火顿时冷了下来，心想，，我好歹帮你搬过行李箱。她开始脱鞋，我立马又来了精神，心想，看看裙底的风光。没想到小妮子很警觉，先把裙子后摆往大腿根一靠，然后两腿一夹，完全不给我机会啊。她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难道她看出了我的企图？ 现在想想也难怪，当时的我，失恋，不相信爱情了，被现实扇耳光，事业失败，虽然广告公司做得还好，但实在不想留在那个城市，看到任何熟悉的场景都想到莫柒柒，痛苦，而且又年轻，正是荷尔蒙分泌最旺盛和最寂寞空窗期的时候，我想那时候我的眼光一定是赤裸裸的，要将她扒光精光。 青春躁动的我，被眼前的这个尤物拒绝了，开始在厢里寻找新的猎物，座位上还做了另一个美女，其实叫美女可能夸张了点，应该叫气质美女，后来知道她叫白莎。但从身材上讲，她跟米雪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不过她胜在比较平易近人上，有种邻家妹妹的亲切，后来才知道，她比我还大两岁。 第一百五十四章搭讪 我收敛了一下欲.火，开始跟她搭讪，也许我还不那么让人讨厌，也许是火车上一个人也比较寂寞，她并不排斥我的搭讪，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一聊两个人还真有不少的共同话题，边聊我边打量她，五官端正，留着齐耳的短发，小鼻子、小眼睛，总之就一个词——小巧玲珑。上身穿着一件粉红的T恤，下身穿着一条七分裤，裤子上还剪了两个洞，脚上穿着一双登山鞋，似乎有点不伦不类，但穿在她身上，有着说不出的和谐。趁她上洗手间的工夫，我仔细瞄了瞄她，屁股真的很翘，虽然没有米雪的大，但翘不比米雪的差，甚至还要好过米雪一点。 曾经有认识的女孩子说：“你知道嘛，你这个人很讨厌哎！看人很下流，看人的时候，恨不得把人的衣服给剥下来。”我当时大笑，“我看你就能把你的衣服脱下来，你是不是很想在我面前脱光了衣服。”换来的当然是一顿“暴揍” 扯远了，原来白莎是广告设计师，属于那种比较追求自己梦想的人，在一个城市呆久了，就想到处旅游，没钱了，就在当地找一份工作，有点钱，就继续旅游，滨海是她的下一个目的地。 我恭维道：“那你不是很厉害。” 她笑道：“还好，总有看得上。我把作品拿给别人看，别人还比较能接受。” 我又恭维道：“那你画画肯定很好了！” “好久不敢当了，学过六年的国画。”我立刻做出崇拜状，“哇，国画，厉害啊，人物画会不会？” 我其实心里想，你画国画，我还画人体画呢，专画年轻漂亮的人体。 没想到她说：“也学过几年！” 有杆我立刻爬，“那帮我画一下吧！” 我原来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她真的从床底拖出一个大箱子来，“火车上不方便，我帮你简单画一张素描吧！” 乖乖，她这个箱子可比米雪的大多了。里面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都有，各种各样的纸、笔，不愧为做广告、画画的，还有零食，我隐隐约约的还看到一条内裤，貌似丁字裤，只露了一点点，真想抽出来看看是不是。 “好了！”还没等我摆好姿势，白莎就说，“啊，这么快！”原来她给我画了一幅漫画，极其夸张搞笑，脸胖的像个猪头，不过神情极像，我不懂画画，是不是素描绘型、漫画绘神。“怎么把我画的色迷迷的啊！”“你以为呢？”白莎诡笑道。这个小妮子看来是个明眼人，准是我刚才对米雪垂涎三尺的样子，被她尽收眼底，我有点讪讪。 还好我反应快，大声喊道：“谢谢画家，三两笔尽显大家风范，我一定将其裱起来，挂在我家客厅最显眼的位置，让以后我的子子孙孙瞻仰，以后他们是谁画的，我就说是你白姐姐画的！” “讨厌你！”白莎亲昵的打了我一下。 白莎的绘画吸引了很多人，很多人都围了过来，包括米雪。 米雪对白莎说：“美女，也帮我画一个呗！” 白莎看了看没做声，看得出来，白莎不是很愿意，女孩子大概都是互相嫉妒的，白莎宁愿帮一个男人画，特别是一个嘴甜的男人，也不愿意帮一个女人画，特别是一个腚大奶圆的女人。我心里正得意，心想，奶奶个熊，拒绝我，也让你尝尝被拒绝的滋味。 谁知道米雪看了看我，我不知道脑子是被门挤了还是怎么样，竟然对白莎说“就帮这个美女画一下呗。”白莎嘟了嘟嘴，还是帮米雪画了起来。 白莎画画就是快，两分钟不到，就说：“好了！” 这回轮到米雪嘟嘟嘴了：“啊，怎么把我画成这样啊！” 我抢过来一看，忍不住大笑起来，原来白莎把米雪的两个大兔子画的特别突出，像极了日本的色情漫画，我不知道白莎是不是练过，屁股也画得特别翘，让人想起了芙蓉姐姐，唯一脸画得还是很漂亮。我不怀好意的盯着米雪看起来，色迷迷的说：“还真像！” 米雪抢过画，撅着嘴说：“流氓！” 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这时只听白莎说：“妹妹，你要知道这样的身材是每一个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啊，别人羡慕你还来不及呢，漫画本来就是突出你最显著的特征啊。” 我没听出这话到底是褒是贬，至少米雪听了很高兴，我看出她不由自主耸了耸那两个诱人的大兔子。看来，没有人不喜欢奉承话，哪怕这奉承非常的言不由衷。 有了良好的契机，三个人开始熟络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没人搭理她，反正米雪的发言欲望特别强烈，年轻人也容易有共同话题。 我问：“刚才那男的，你男朋友啊？” “哪个男的？”米雪有点明知故问，我心里骂道：“小骚货，还给我装纯！” “就和你他那个的那个！”我边说边做了舌吻的动作。 “讨厌！”米雪伸手打了我大腿我一下，我心想，，你敢打我大腿，我下次就让你张开大腿。 “那是我老公，不过我们刚登记，现在才第三天呢！”我说，“难怪刚才那么如胶似漆！”“啊，你都看见了啊？”米雪脸有点红，我心里忍不住想笑，做到做了，刚才做的时候怎么不脸红。 米雪的打扮与长相很像那种经常在夜店出入的美眉，属于那种男人见了就想上床的那种女孩子，却不一定愿意娶的女孩子。如果在迪厅，一定是会围绕一群吃豆腐的男人。 说我，米雪起身上厕所，屁股一扭一扭的，我直勾勾的看着她那肥厚的屁股，感觉到身体某个部位在升腾。穿的裤子比较薄，我赶紧提了提裤子，以免某个部位过于突出。 抬头一看，白莎在直勾勾看着我，我有点心虚。“聊得挺投机啊！”白莎酸溜溜的看着我，我这才发觉有点冷落了白莎。还好，我处变不惊，“我怎么闻到好大的醋味？” “臭美！”白莎嘟了嘟嘴。 “聊什么呢，聊得这么高兴？”原来米雪回来了，我突然感到甜蜜的烦扰。 灵机一动，“要不我们打牌吧！” “好啊，好啊！”白莎拍手到，米雪也跃跃欲试，“赌注是啥？” 小妮子赌性很大，我想说：谁输了，谁脱衣服！话在肚子里也就罢了，毕竟在火车上，毕竟并不熟悉，虽然这两个美女我都想干，但我的魅力也没到那种美女见了就往上靠的地步。 米雪说：“要不输一把5块钱，玩一下！” 白莎首先反对：“我不赌博！” 我也不赞同，两个小妮子输了，我还会把钱还给她们，我输了，只有喂狗了，尽管我相信，以我的牌技拿下这两个小妞不在话下，但这毕竟是公众场合，落个聚众赌博的罪名就划不来了。更何况，我要真要赢钱，也不会一把五块的玩，火车上打牌我是为了消遣寂寞，顺便揩揩油。 我说：“要不输了，喝一杯子凉水！” “神经”，这次轮到米雪反对了，那输两把就要喝得撑死了，我当然知道她们不会同意，这个招数也就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又穷、又无聊、又闷骚的男生才干得出来。 “要不就打鼻眼吧！”这才是我想要的，无论是米雪、白莎输还是我输，我都可以正大光明的摸摸她们的手。 不是有句话，“先摸手，后摸肘，顺着胳膊往里走”。 白莎和米雪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都同意了。 没想到，第一把是白莎赢了，我和米雪输了，白莎开始和我“打鼻眼”，白莎拉过我的手时，说：“啊，你的手好大啊！” 我本想开玩笑说：“还有个地方更大的，你要不要看？”脱口而出的确是：“男子汉大丈夫，哪都大嘛！”米雪一听，吃吃的笑了起来，看了，这小骚货也是个中高手，白莎倒是一脸平静，不知道是真纯还是装纯。 这小妮子手倒是挺软的，不知道胸前的小兔子是不是也这么软，我故意猜不中，好让她多拉我的手一会，她说鼻子，我就指嘴，她说眼睛，我就指耳朵，我故意装得很懊恼的样子，“为什么我每次都猜不对呢？”白莎高兴的不行，“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我心想，到底谁笨还不一定呢。来来回回猜了几十次我才猜中，因为我想再玩下去，米雪该没兴趣了，她才是我最终的猎物。 第二把，轮到我赢了，我心里那个乐啊，小肥羊们，哥哥来了！我毫不客气的抓起米雪的玉手，真她爽。我厚着脸皮说：“哇，怎么保养的，这么白！”米雪听了很受用，我很少用化妆品的，我心里忍住乐，打扮的跟鸡店出来的，还不化妆。我抓着她的小手，轻轻捏了一下，若有若无，她倒也没反应，遗憾的是，三次她就猜中了，我那个恨啊。 我又抓白莎的小手，白莎也和我一样，猜了十几次都不中，米雪忍不住说：“你们俩不是在这玩暧昧吧，这么喜欢拉手，那干脆握着得了。”白莎脸立刻红了，“瞎说什么呢！”再猜，两下就猜中了，我真的不得不怀疑，她刚才是不是和我一样，故意猜不中。 “盒饭，盒饭，15块钱！”火车上开始传来列车员的售卖声，到吃饭的时候了。“先吃饭了，先吃饭了！”米雪嚷道。她看着我说，能不能帮我把我的箱子拿下来，我吃的东西都在箱子里。美女吩咐，焉有不办之理，想想自己真够贱的。 轻松拿下来，这次米雪说了一声谢谢。 第一百五十五章小嘴真甜 她打开行李箱，乖乖，里面有一半是吃的。这时我发现了新大陆，我的二弟比我先其反应，米雪坐在我对面的床上弯腰拉开箱子的时候，她的两个兔子让我尽收眼底，除了兔子头包含在红色的BRA里面外；她的兔子本来就大，加上地球吸引力的原因，兔子的体形更显的巨大，我开始觉得浑身发热，口干舌燥。也许放松了警惕，也许是专注以前的美食，米雪并没有发现她对面有一个色狼正在色迷迷的看着她那两个大兔子。为了看得更清楚点，我还半起身，装作对她的零食很感兴趣的样子，“吃这么多，不怕长肥吗？”其实，我是希望能以更居高临下，希望能不能看见兔子头。 男人真是贪心不足，原来只是隔着衣服看看兔子，现在看见兔子来，又想看见兔子头，如果看见兔子头，我还想……所以女孩子啊，不要轻易的让你的老公和男朋友摸到你的兔子，更不要让他们轻易的摸到你的兔子头，至于下面更是啊……你吊男人的胃口有多高，这个男人就有多爱你。 米雪拿出一堆零食，对我和白莎说：“吃吧！” 我和白莎同时摇头，“你吃吧！” 米雪笑笑，大概现实就这样，不管在火车上多熟悉，大概因为网络和电视上传递的骗局太大，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度大打折扣。 米雪说，“还要麻烦你帮我放上去！” 我灵机一动，说，“算了，我的箱子里没有吃的，就是衣服，我把我的放行李架上，你的放我床底吧！”米雪一脸感激。我只有我自己的小算盘，米雪行李箱放这么多吃的，一定是非常贪吃，放到行李架上，她不好意思让我反复拿放，但放到床底，她一定会频繁的拿吃的，那那个大兔子就一定会让我反复欣赏，嘿嘿 不得不承认米雪真是个尤物，穿着衣服尚让人热血沸腾，不知道如果脱光了衣服，会有多少男人死在石榴裙下。 吃完饭，米雪去上洗手间，我又出神的盯着她那一扭一扭的翘臀发呆，白莎突然说：“你真是个色狼！” “什么？” “我都看见了！”啊，我刚才的动作尽收白莎眼底，我开始狡辩：“那么好的春光，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要是不看，那岂不是很装？” “不用向我解释，我又不是你女朋友！”白莎气哼哼的。说完，白莎起身开始往中铺爬去，屁股也翘翘。我心里想，这个小妞的屁股也不错，白莎爬上床，看到我在看她，恶狠狠的说，“不许看我，色狼！”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我嬉皮笑脸。 “谁看你了！”我继续嬉笑：“我看你是因为你还有值得我看得地方！” “哼，臭美！”白莎转了一下身，蜷缩着背对着，显得屁股愈加圆润，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让看还是让我好好的看。 我看得正入神，米雪回来了，“不打牌了？” “不打了，床上美女要睡觉了。”我朝白莎努了努嘴。 “那我们也睡吧！”虽然我知道米雪的意思，但心里还是小小YY了一下，如果真的要睡，我在火车上就睡了你。 听一个朋友说，他有一次坐火车的时候，车上人不多，晚上听到轻微的压抑的呻吟和肉体的碰撞，做为过来人，他当然明白那种声音是什么意思。这个世界不知道是太平淡，还是人们喜欢追求刺激，爱做的事情不停的变化地点，从室内做到了室外，但在私密的公共空间确实还是让人惊叹其大胆。当然消息的真假不得而知，也许是朋友喝酒杜撰起来的也不可知。 米雪上了床，先把裙子掩了掩，用腿夹严实了，我心里有点失望，本来还以为她如果睡着了，能有无限春光呢，大兔子是看了够，就不知道那裙子底下的翘臀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一样的白。不知道是她也想让我看，还是女孩子都这样，米雪竟然和白莎一样一个姿势睡觉。不过米雪的翘臀和白莎的真的不是一个重量级的，看了让人有一种肉欲感和一种强烈的冲动。当然也可能和我的口味有关，有的人会嫌女孩子的屁股太大，但对我来说确实一种强烈的诱惑。 米雪翘翘的屁股在那半透明的裙子的掩盖下，显得又抱琵琶半遮面，再加上红色的小碎点的内裤，我感到陪伴我的兄弟在茁壮成长。我看一会米雪，看一会白莎，我知道我也必须睡一会，否则会让眼前这两个尤物把我给憋死。躺下，我又朝两个尤物看了一会，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看了，转过身，我竟然和米雪、白莎一个睡姿，不禁哑然失笑。 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约约感到床边有人在活动，我睁开眼，心里立刻狂喜，原来米雪这个馋猫又在拖她的箱子，我躺在床上对她的两个大兔子一览无余，除了那可爱的兔子头，我有点痛恨那个生产BRA的厂家了。米雪显然正在聚精会神的挑选她的食物，完全没有看到一个色狼正在留着口水欣赏她那两个大兔子。 突然，她抬起头，看到我正在看她，“怎么了？”她问。我心里一慌，难道她发现了，还好，我应变的快“看看你都带什么好吃的。”米雪本来是想关上箱子，一看我这样问，就立刻如数家珍的给我展览她的宝贝，我做直了身子，正大光明的观赏她两个大兔子，她显然没有意识我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抬头，我看到白莎正在直勾勾看着我，显然我刚才的举动被她尽收眼底，她在中铺，我的一举一动，自然看得一清二楚。我突然有点心虚，也有点厌恶起来，，你又不是我的妞，搞得这么一本正经干嘛，想让我干就直说嘛。 脱口而出的却是：“睡醒了啊？” “嗯！”白莎没好气的说道，我自讨没趣，开始跟米雪聊起来。 “有女朋友了没？”米雪问道，我注意到白莎竖起了耳朵。“没有，像我这种，有哪个女人看得上。”“切！”米雪笑道：“就讨厌你这种装的人，告诉姐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姐姐给你介绍个！”“切，姐姐，叫妹妹还差不多。”你占我便宜，我也不能轻饶了你，“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做了一个托胸晃动的样子。“流氓！”米雪轻轻打了我一下，显然并没有生气。后来，和女人打交道多了，才发现，其实男人一本正经女人不见得有多喜欢，你看那些色色的男人，反倒容易招女孩子喜欢。尽管有人会说下流，但有些女孩子就喜欢听。有时候，越是平常看起来正经的女孩子，越喜欢听这些，也许禁忌越大，就越刺激吧。 很显然，米雪对她傲人的身材也自豪，我不露痕迹的夸奖她一番，她很受用。“正经点，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我装的一本正经，我真的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你看你身材这么好，哪个男人不喜欢，真羡慕你老公。”米雪笑的合不拢嘴，“嘴真甜！”我瞄了一眼白莎，发现她眼中显出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快。 米雪显然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被我一夸，有点飘飘然，说：“你也不要要求那么高，关键要找个真心相爱的就行！” “那你和你老公是吗？”我看米雪的神色有点黯淡，“还行吧！” 原来她和她老公是相亲认识的，是家人怕她跨入“剩女”的行列，而强行逼她相亲的产物。刚认识她男朋友的时候，超级不喜欢，原来看似胸大无脑的米雪竟然是双学士，而她的老公刚高中毕业，让人难以相信的她老公原来竟然是特种兵，不过退伍后，由于暴饮暴食，加上不再锻炼，她老公的体重已经飚过230斤，当时相亲的时候，她老公更胖。 我脑海里立马浮现出米雪和她老公做爱做的事情的场景，不知道会不会把米雪给压死。 但那时候米雪正好是感情空窗期，架不住她老公疯狗般的追求和家人的威逼利诱，米雪勉强接受了男朋友的求婚，慢慢也有了感情。她在滨海已经有了自己不错的事业，但她老公不愿意离开老家，这样登记三天，她就南下滨海。 我心里有点窃喜，难道我有机会？ 白莎加入进来，“你们蜜月都没度哦！”“以后再度吧！”米雪有点惆怅。看得出来，她并不幸福，与火车开动前的缠绵悱恻判若两人，是真情流露还是“在妻位，行妻政”。 其实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多遗憾，上帝从亚当身体里抽取了一根肋骨，做成了夏娃，男女找到那跟属于自己的肋骨就会变得幸福；但更多的人，找到那根肋骨，过一段时间，才发现那根肋骨原来不是自己的；还有一部分人，明明知道那根肋骨不是自己的，仅仅是自己、家人、朋友想要一根肋骨，就匆忙选择一根，只是这根不合适的会给自己造成多大的困扰那只有自己知道了。 我突然有点可怜米雪，感觉自己有点怜香惜玉，这是第一次不是以肉欲的眼光看她，尽管这种怜香惜玉就像高潮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 “吃饭了，盒饭，盒饭，15块钱一份！”又到了吃饭的时候，我看了看，太阳快要落山了，夕阳照耀下，远处的山岚有了一种异样的风情。我看米雪出身的盯着远处，眼神有点空洞。 “来三瓶啤酒！”我听见一个女孩子很大声的说，扭头一看，原来是白莎在和列车员说。我嘴张得有点大，白莎是这么豪放的女孩子？ 第一百五十六章曲线诱人 “嘴张大那么大干嘛，能放下个鸡蛋。”白莎把一瓶啤酒递过来，“给你的！”“给我的？”我有点惊讶。 “恩!”白莎边说边又递了一瓶给米雪，“百年修得同船渡，能在火车上碰见两位也是一种缘分。晚上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喝点。”我不得不惊叹于现在女孩子的豪放，让我这个老爷们感到汗颜。 看来米雪也是同道中人，说：“我拿点吃的，我们好好喝一下。”我知道我又有兔子可以看了，不过我有点汗颜，我没带什么吃的，要买，那个列车员已经推车到另一个车厢了。 我这才发现米雪的箱子真是个万宝箱，牛肉、鸭脖、火腿、花生，一样一样的被拿了出来，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奇怪的是，我和白莎这次都没有犹豫，不再担心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机关。火车上的景象有点奇特，三个陌生的男女，每个人举着一个啤酒瓶子豪饮。“干！”米雪和我、白莎碰了一下瓶子，咕咚咕咚下去了半瓶，我吐了吐舌头，，真是女中豪杰。“好，干！”白莎也不逊色，也咕咚下去了一大口。两位美女都这么豪爽，我也只好奉陪。 “你说人是不是很奇妙！”白莎有点兴奋的说，“我们陌生的三个人，认识还不到一天，在火车上就如密友一样。距离产生美，但我说没距离更美！”“可明天我们就分开了，也许永远不再见面了。”米雪显然不胜酒力，刚才那一口半瓶，显然是她的疯狂之举，也许是我们刚才的谈话激起了她的伤痛。 我灵机一动，“那么伤感干嘛，我们都去滨海，互相留个联系方式不就行了，反正我刚到滨海也没什么朋友。”我转向白莎：“你电话多少，我打给你！”我没有要她留下电话，而是我打给她，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区别，通常是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白莎留了，米雪也没拒绝，我得寸进尺，“你俩的QQ号码是多少，晚上可以聊聊。”米雪犹豫了一下，把QQ给了我，白莎倒是很痛快，也许手机都留了，QQ就无所谓了。 “再来三瓶啤酒！”米雪大声的和那个经过的列车员说。我看到她双颊已经绯红，看得出来她不胜酒力，也许是刚才心情不好，再加上一开始喝得比较急。我赶忙说：“不要了！” “你管我，又不用你掏钱！”米雪斜睨得看着我。 我心里想，“你要是和我单独在一起，我巴不得你多喝呢。” 喝多了，我干事还方便点。只是米雪毕竟在列车上，一个人出门在外，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又怜香惜玉了，虽然我的兄弟那么想和她的妹妹亲密接触。 那个列车员倒没理会我的阻拦，只要有人掏钱，她就乐意做买卖。本质上，这个社会就是交易，更何况，我也不是米雪的什么人，也没理由拒绝。 一瓶酒，白莎显然也没尽兴。以前看金庸的，江湖上有三种人一定要小心：残疾人、女人和小孩，意思都明白，同理，如果你在酒桌上碰到女人一定也要小心。遗憾的是，我虽然熟读金庸，但这个道理却没有很好的在酒桌上举一反三，直到…… 两瓶酒下肚，米雪明显喝多了，我关切的说，“要不你到床上休息一下吧！”“还没熄灯，我为什么要休息。”看来，她还挺清醒的，我差点脱口而出，“因为我想干你！”实际的话却是，“我看你喝得有点多！” “你才喝多了呢！”米雪打了个酒嗝，挥舞着双手，在后来的日子里，我看到很多女孩子在酒精的刺激下或妩媚、或诱惑、或失态，但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像米雪这样给我留下这般深刻的印象。 喝多的米雪在那一刻显得那么风情万种，如果在迪厅她一定会疯狂的扭动她那水蛇般的小蛮腰，加上那前凸后翘的身材，一定会让周围的男人口鼻流血。 那一刻我有种在迪厅扭动身体的感觉，迪厅真是一个疯狂的场所，后来我经常看到穿着工装的白领在那里放浪形骸的扭动腰肢，看到男男女女互相挑逗、互相诱惑又若即若离，你才知道什么叫闷骚、什么叫寂寞。 白莎突然咯咯笑了起来，“这酒喝得好尽兴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边说边扭着小翘臀往洗手间走去。后来我才知道，她去洗手间吐了。 米雪又嚷着要喝酒，这小妞以为这里是酒吧，一个女人疯狂起来是非常的可怕。我已经看到周围的人在指指点点了。那一刻我有点囧，但很快又释然，随便你们怎么想，寂寞的旅途我起码有两个正点的妞陪着我，你们就羡慕去吧，更何况，下了车，你知道我是谁啊。 白莎摇摇晃晃回来了，说：“我先睡了！”说着就往床上爬去，翘翘的小臀又一次刺激了我那不争气的兄弟。米雪说：“我也要去洗手间！”她刚站起来，突然一个趔趄，往我怀里倒来，我急忙用手一扶，上帝啊是不是我的祈祷起作用了，我的双手正好按在米雪那两个大白兔子上，与我形影不离的兄弟这次的膨胀像百米冲刺，我可怜的兄弟今天一定会疲劳过度。 我的手按在米雪的大兔子上那种感觉真的妙不可言，我慢慢扶她坐下，手还在上边多停留了一秒钟，真的，就多停留了一秒钟，但这多的一秒钟已经让我回味无穷了。米雪脸有点红，不知道是因为酒红，还是因为她的大兔子被我按过:“对不起啊！”我心里那个乐，你不用对不起的，你要是愿意，可以多倒几次，压着我都可以。 当然那话是在心里说的，没有真敢说出口，“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那你躺下休息一下吧！” “我有点冷！”火车的空调开得是有点凉，我心里一激动，有点冷，不是让我给她取暖吧，我不收取暖费的。 “你帮我把从我箱子里拿件长袖的衣服吧！”我拖出了她的百宝箱，里面除了吃的就是衣服，我故意慢慢找了一下，看到让我兄弟又鸡动的东西——胸罩、小内内啊，这次我看得真切，还有小丁丁裤啊。天哪，像米雪这么肥硕的屁股，包裹在小丁丁裤里是一副什么样壮观的景象。 “就那件黄色的衣服就行！”米雪打断了我的YY.拿给她，她又把裙子掩了掩，然后把衣服放在腿上。看来这小妞喝得虽然有点多，但还是够清醒，关键时候你就掉链子，你当时为什么不再叫三瓶啤酒，这样米雪喝多了，就不记得掩盖裙子了。白天我已经看到她的大兔子多次，这次我想看看裙底的春光，可以说我有多懊恼要多懊恼。 拿了衣服我给她盖上，一方面从一个有良知的男人，她这样如花似玉的大妞，我也不想她被其他男人看见春光，因为火车上还有其他很多的猥琐的男人，其实我也应该也算一个；另一方面，我其实真的很想看看她的春光，男人嘛，说是大气，其实都是自私的，我可以看，但别人看就不行，尽管米雪什么人都不是。 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如坐针毡，我真想过去把米雪的衣服拿开，那样我就有春光看了，当然还没熄灯，我没有那么大胆；或者她活动一下，把衣服活动掉，那样…… 我在那坐了有多长，半个小时吧，白莎和米雪都睡了，周边的人我也没兴趣，我一个人呆着也没意思，但我又心不甘，我知道今天晚上是我能看到米雪春光最好的时机了，过了今晚恐怕真的就过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列车员过来拉窗帘了，看来要熄灯了，大部分人都已经上床了。我百无聊赖，准备拿牙具去刷牙。把箱子从行李架放在地上，刚拉开拉链，熄灯了，TMD我骂了一句。突然我就感觉有人从背后瞪了我一脚，扭头一看是米雪，可能喝酒多，她比较热吧，腿乱蹬了一下，衣服开始滑落了一下，虽然还没有全掉，但玉腿开始露了一大截，我心跳开始有点加速，我梦寐以求的芳草地就能看到了？ “我要喝水！”米雪突然很大声的说，我赶紧拿过她的杯子给她，很贴心的给她拧开盖了，“慢点喝……”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听米雪“哇”的一声，天哪，杯具啊，米雪晚上吃的东西、喝得东西，一点都没浪费，全吐到我身上了，我也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人家都说人生有四大喜，也有四大哀，其中两条是炒股炒成股东、泡妞泡成老公，，我妞没泡到，倒惹了一身骚。 那一刻我对米雪是充满厌恶的，虽然她腚大奶圆，但那呕吐的滋味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我不能装的没事人一样。 “来，来，我扶你去洗手间！”虽然她吐了我一身，我知道呕吐不可能就吐一口的，我不想一会我那个地方没法睡觉。 米雪软绵绵的靠在我身上，我却没了刚才的冲动。到了洗手间，我赶紧脱下了上衣，一看，，还好衣服不算太贵，一狠心我就扔到了那个垃圾箱里了，火车上我也没法洗，放在行李箱更不可能。米雪继续呕吐，赤裸着上半身的我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那么自然，也许是让她好受些吧。 扶着洗手间的门的米雪，曲线是那么的诱人，我亲密的兄弟有开始蠢蠢欲动，我借着拍她后背的机会，另一只手似无意似无意的滑过她的玉臀，，真的是饱满、有弹性。也许我有点不光彩，但有豆腐吃，那个男人会不吃，即使她是清醒的，我也可以装作是拍她后背不经意的碰到的，只是我没敢更进一步捏捏她的屁股蛋。她虽然醉了，但不至于不省人事。 第一百五十七章哥，求你了 “不好意思”米雪转过身来。，光不好意思有啥用，起码要补偿我一下嘛，呵呵。“没事，你没事吧？”我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没事，就是喝得有点急。”呵呵，这还叫没事，要有事，还不知道怎么样。 米雪在洗手间洗了把脸，我也洗了洗手，从洗手间的镜子中，我又看到了隐约的春光，不过没敢盯着看，如果她一抬头，准能看到我的小伎俩，即使她喝醉了。 往回走的时候，我还要扶她，“我自己走就可以了！”米雪摆摆手。 回到我们所在的床位，米雪往床上就一躺。，她的秽物还在，大晚上的就列车员也不太好了，按理说卧铺车有列车员的，，晚上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只好自己去垃圾桶找工具，打扫的过程…… 弄好后，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我立刻心跳加速，米雪仰卧着，两条腿支起，雪白的大腿连同里面的小内内尽收我的眼底，尽管已经熄灯，我看得不是很清楚，看不到那粉红的点点，但我亲密的兄弟已经吹响了冲锋的号角，我有点口干、有点舌燥。我又有点心虚，扫了扫四周的人，远一点还有一两个没睡，我周边的都已经在床上。我开始正大光明的盯着米雪看起来，其实也看不到更多，我盯着，好像想投过她的小内内看到那片神秘的芳草地一样。 我很想离的近一点，在她的床边盯着看看，想了想，终于忍住了。 不知道看了有多久，终于感到自己有点龌龊，算了，总不能坐到天亮吧，上床睡觉！ 上了床，我还是忍不住看，米雪睡得并不好，翻来覆去的变化姿势，或者翘臀，或者美胸，或者玉腿，我的兄弟也跟着起起伏伏，反正总是不得闲。 夏天虽然比较热，但车厢里的空调慢慢让人感到一点寒意，我突然有点良心发现，米雪会不会冷，喝了酒，热量散完，会更加的冷。要不要帮她盖上衣服，我看了一下，她那件衣服已经压住身子底下，我去抽出来肯定弄醒她。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关心米雪冷不冷，这完全不像我的风格，我为什么不关系白莎冷不冷，从利用价值来看，米雪已经是别人的老婆，而白莎还是单身。是因为米雪的身材好，白莎的也不差啊。只有一个可能，今天我窥探了米雪那么多，是不是有所愧疚。盖还是不盖，我犹豫了半天，盖？你是她什么人，自作多情，弄不好，还容易引起误会；不盖？万一冻感冒了怎么办，毕竟她喝醉了，还有她一大清早被其他男人窥视春光怎么办。本想从她的箱子找件衣服，万一，我翻得时候，她醒了，我可有口说不清楚，，婆妈。 还是从自己的箱子，拿了一件大衬衫，轻轻放到她身上，还好没弄醒她，看着她起伏的酥胸，我真的想犯错误。 大概是折腾了一天真的累了，我和我的兄弟，开始慢慢进入了梦乡，火车轮碰撞铁轨的声音正好是催眠曲…… 梦见了莫柒柒，然后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就抱到了一起，然后我翻身上马…… 突然感觉到身上凉凉的，原来做了一场春梦，，大概白天受的刺激太多了。在洗手间拿卫生纸擦得时候，“不争气啊！”边擦边训斥我的兄弟，“你怎么这么浪费，你应该喷洒到该去的地方！” 回来，米雪和白莎还在酣睡。 我看了看米雪，我那件可怜的大衬衫，已经被她压倒身子底下了，真希望我是那件衬衫。再看看白莎也缩成一团，翘翘的小屁股写成一个S型，看来，我还是用下半身思考。 倒在床上，又盯米雪看了一会，车厢里虽然已经昏暗了，但残存的灯光更显得米雪的诱惑。心里又小小的挣扎了一下，要不要把衬衫给她弄好盖上，最后想想，，她是你啥人啊。 罢了，罢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睡得并不踏实。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我知道，天大概亮了，翻了个身继续睡。 车厢越来越吵，我睁开眼，本能的就朝米雪看去，我发觉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腿上盖着我的大衬衫，和她一对视，我突然有点心虚，慌忙避开了。 “醒了？”她笑着问道。“嗯！”“睡得好不？” 我突然有种很温馨的感觉，在寂寥的火车上，两个陌生人这样问话，让我有一丝感动。“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谢谢你！” “谢谢我，谢我什么？”米雪扯了扯身上的衬衫，“你的吧？” 我突然有点脸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为昨天的偷窥。不知道米雪知不知道我昨天偷看了她半天，呵呵。 我抬头朝白莎床上看了看，她不在床上，大概去洗手间了吧。 正想着，白莎回来了，我眼前一亮，白莎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件裙子，上身是一件粉红色的小可爱，下身的裙子露出白白的玉腿，比超短裙长那么一点点，很有种学生妹的打扮。 我的兄弟又不争气的想蠢蠢欲动，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表情是不是很色，我想口水可能都要流出来了吧，“看什么看！” 白莎冲我嚷了一下，看得出她并没有生气，我感觉的出，我那样盯着她看，对她是一种褒奖，是异性对她的一种褒奖。 女人其实很奇怪，一个男人如果色咪咪的盯着她看，她认为那个男人是色狼，但很多女孩子故意穿的性感暴露，不要告诉我是穿着自己高兴；女人穿的性感漂亮，最终还是穿给男人看的，是不。 白莎大概对其穿着的效果有点满意，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我问，“去洗手间了啊？” “嗯！” “人多不？”问完了，我就后悔了。 记得读书的时候，我和宿舍的老大去学校澡堂洗澡，路上碰到我们班一个说话比较少、样子比较清纯的女孩子（貌似清纯），她刚从澡堂出来，我正犹豫该怎么打招呼，宿舍老大突然问道：“里面人多吗？” 那女孩点了点头：“挺多的。” 老大貌似自言自语，“那我要赶紧去占个水龙头。” 那女孩子脸顿时就红了，我当时就差点笑过去了。 还好，白莎并没觉得不妥，“多，排了半天的队，你等一下再去呗！” 我刚想说点什么，突然米雪的手机响了，米雪赶紧接起来，声音突然变得嗲嗲的,听那语气应该是她老公打来的。 “人家还没吃饭呢，火车上的饭不好吃”…… “好的，那你要请我吃大餐啊！” “嗯，我也想你！”"恩，啵啵！”大概那头在索吻吧。我有点起鸡皮疙瘩，也有点酸溜溜的醋意，看来这个社会男女都会装。 "好甜蜜啊！”白莎不知道是看着米雪还是看着我说的，“唉，没办法，烦人，还没到滨海，电话就跟过来了！”米雪皱了皱眉头，跟刚才打电话的那个判若两人，我都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看来女人很善变啊，正想着，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林子，快点过来，打牌呢！”电话那头响起了王胖子的声音。 王胖子何许人呢。忘了交代，我此行滨海的目的是为了工作而来，同行的一共四个人，我、王胖子、宋猴子、孙二狗。当时来滨海给订票，公司订票的那美眉，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给他们三个票订在一起，我自己单独一个车厢，当时我暗地里问候了那订票美眉，现在想想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遇到了米雪和白莎两个美女，此行显得多姿多彩。昨天那三个家伙，肯定在另一个车厢玩的不亦乐乎，根本不记得我了。现在大概是哪个家伙不玩了，才想起我了。 现在有米雪和白莎陪在我旁边，虽说不是左搂又抱，我也乐得逍遥，何苦去和几个遭老爷们去凑热闹。“没空，你们几个家伙打不就行了！”“，孙二狗这个狗日的，从床上死活拖不起来，快点，就等你了，五块一把。” 在公司的时候，王胖子和我打过几次牌，知道没有彩头我不玩，就拿这个诱惑我。 “没兴趣！” “哥，求你了，你是我亲哥，你是我亲大爷。“王胖子又在电话那头耍赖了，王胖子这一招屡试不爽。“不去就是不去。”有美人环绕左右，我表现的无比坚定。 挂了王胖子电话，我看米雪和白莎同时直勾勾的看着我，我有点心慌，是不是我哪里不对，我本能的低头看看是不是我裤链没拉，一看正常啊。 “看我干什么？” “看你长得帅呗！”米雪笑道。打情骂俏我最拿手，她一来劲，我更就杆就爬，“在火车上认识你这么长时间，就你这句话说的最实在，你和我想得一摸一样。” “我什么和你想的一模一样，在？”米雪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我也认为我长得很帅啊！”“臭美！”白莎插嘴道。“嫉妒、嫉妒，肯定是嫉妒。” 话还没说完，就听一个声音大喊道：“老林啊，老林，我说叫你打牌，你小子他死活不去，原来有美女作陪啊。” 我心里暗叫不好，原来，王胖子见电话中叫不动我，就从他那个车厢准备拖我过去。 这王胖子目测至少在两百斤以上，后来据他自己说最高峰的时候有230斤。这家伙虽然其貌不扬，但嘴巨甜，可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话，所以泡妞无数，据他自己吹嘘，至少不下20个，还有五六个是CN之身。 第一百五十八章有意无意的骚扰 培训的时候，我们问他，你这样的要是在上面，女人还不被你压死，哪知道王胖子振振有词，“浅薄，有知识没文化，知道女人的外号叫什么吗？”见我们一脸好奇的样子，王胖子故弄玄虚，过好一会才说：“女人的外号叫——压不死！” 我日，我们都哄笑，谁知道，王胖子话锋一转，又说出了更让我们喷饭的话，“我在上面不行，我不会在下面吗？”其实想想都知道，以王胖子的胳膊要想支撑他巨大的身躯确实是一种挑战。不过王胖子的泡妞技能还是让我们小小的震撼了一下，我们南下前培训是在公司附近的快捷旅馆住，没几天王胖子就把一个上夜班的前台给拿下来，面对我们“葱白”的目光，王胖子又故弄玄虚，“女人啊，和男人是一样的，他们也寂寞啊，你以为，特别是上夜班的时候，多孤单，这时候你趁虚而入，特别的容易。” 虽然对他的一些言论我们有些不屑一顾，但这家伙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他并不是耍耍嘴皮子。 所以他一来，我暗暗叫苦。 果然，王胖子立马脸上堆花：“两位姐姐，这小林子没欺负你们吧？” 一看见美女，我立马从老林变成小林。 白莎没搭话，倒是米雪毫不客气，“叫谁姐姐呢，我有这么老吗？” “该打，该打，你看我这张臭嘴，惹美女姐姐生气了。”王胖子做出要打自己耳光的样子，“叫姐姐是尊称。” “要叫尊称，那应该叫姑奶奶！”白莎插话道，显然她们二人对王胖子自来熟的插入我们的谈话还是很有戒心。“您要是喜欢，我就叫你小姑奶奶。”王胖子脸皮果然够厚，对米雪和白莎的奚落毫不在意。 “你谁啊！”白莎有点不高兴，“我啊，小林的同事，他们都叫我王胖子。小姑奶奶，你喜欢怎么叫我都可以。”白莎扑哧一下笑了：“你这人还真是有意识，跑到火车上认姑奶奶来了。”王胖子果然是王胖子，两句话就博得了红颜一笑。 正在这时卖饮料的餐车过来了，王胖子立马大献殷勤，“两位姑奶奶，喝什么饮料？” “不喝，我自己有！”米雪摇头，“别客气啊。”王胖子不理米雪的拒绝，对列车员说：“两瓶可乐，两瓶橙汁。”这家伙还挺细心，橙汁是给白莎和米雪买的，我也占了白莎和米雪的便宜，有了一瓶可乐。 王胖子递的时候白莎和米雪倒没有拒绝。，还不到十分钟，这王胖子就有压过我的气势。 王胖子突然看到桌子的扑克牌，“两位姑奶奶也喜欢玩牌啊，我本来正感到手痒呢，要不要玩几把？” 米雪和白莎欣然同意，斗地主要三个人，王胖子一来，就把我给排除在外了。 “唉，胖子，做人不能这么无耻吧，我还没玩呢。” 王胖子厚颜无耻：“这要看两位姑意思。” 白莎和米雪没说话。 王胖子紧挨米雪坐下，又指着白莎对我说：“哎，小林，给这位姑奶奶让个座。” 我操，什么跟什么嘛。 白莎说：“我不怎么会打，你帮我参谋一下。”声音有点嗲。 也好，我也紧挨着白莎坐下。 王胖子妙语连珠，逗得米雪和白莎笑个不停。 突然我感觉到白莎的腿和我的碰到了一起，白莎穿着过膝的裙子，一半的大腿露在外面，我也只穿了一条裤子，彼此身体的温度就那么互相传递。我不知道白莎是有意还是无意，我没有动，我不知道白莎有没有感觉到，我能感到白莎的温度，我想白莎不可能感觉不到的。但我确定，我就那么静静的呆着，一动不动，感受着白莎传递过来的温度；白莎也没动。我心里一动，我想知道白莎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轻轻的将腿往外移动了一下，说移动，可能只是零点一厘米，白莎的腿又挨了过来，白莎是有意的。 我突然感到身体有点发热、发烫，口也有点发干，我的腿也往里靠了一下。那一刻，我觉得车厢里充满了暧昧的气氛，两个寂寞的男女，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紧紧的挨在一起。我偷偷看了白莎一眼，她若无其事的打牌，还不时对王胖子的言语发表一下评论。只有我知道，此刻这个小妞的心里和我一样激荡。我很想把手放在白莎的大腿上，但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按兵不动，一方面，我怕车厢里人看到，特别是王胖子，毕竟坐的太近了；另一方面，我怕动作太大，反倒惊扰了白莎，破坏了这样的和谐。多少年后，我回忆起这个场景，还觉得无比温馨，两个孤寂的男女、两个陌生的男女，有肉欲有无关肉欲，有色情又无关色情。我不是第一次，我相信白莎也不是，但紧挨着白莎的我，缺有了一种心如撞鹿的感觉，和白莎的感觉却在一霎那让我有了高中时的萌动。 很不可思议的感觉，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王胖子不再面目可憎，我甚至想，你这个狗日的王胖子，你怎么不昨天就过来。 “你帮我看一下牌嘛，你看看这牌怎么打？”白莎突然用国民党女特务的靡靡之音对我说，我趁机往白莎那里靠了靠，现在两个人不光是腿靠到了一起，连胳膊也是触到了一起，我感觉到白莎的胳膊是凉凉的，我知道她心里的翻江倒海不比我少。 只听米雪说：“你快帮她参谋一下吧，输了一上午了。” 我刚才的精力压根就没有放在牌局上，白莎显然也没有集中精力。我看了一下白莎的牌，牌不算差，三四五六，中间差了一个七，不过八是一个炸弹，然后对十一直可以联到对K,上面还有一个2和一个大王，白莎是地主。 “你这么出。”我借助给白莎调牌的机会，又往白莎身上靠了靠，显得那么自然，我不知道别人能不能看出来，反正我感到自己身上已经是发烫了。 白莎在我的指挥一下，竟然赢了，“好啊，赢了，赢了！”白莎大叫道，活像一个小孩子。“你真是我的好军师。” 米雪显然有点不屑，撇了撇嘴，“不就赢了一次嘛，值得那么高兴吗！”米雪的态度显然并没有打击白莎的兴致，“军师，你还真旺财啊，不错。” “嗯，为领导服务是本军师应尽的义务，特别是为美女领导。”我以一幅色迷迷的口吻说，白莎并没有深究我的话中之意，或者知道故意装作不知道。 在我的指挥下，白莎连赢三把，米雪有点坐不住了，不高兴的说：“一把牌不能两个人打。”然后冲我说：“你要打你就打。” 米雪显然忘了，白莎是地主，米雪和王胖子是两个人在打白莎一个。“有谁规定不能两个人一起打的。”白莎毫不示弱。 女人的心眼就是小，三个人只是打着玩，既没输钱，也没输人，还这么计较。 还是王胖子机灵，一看这架势不对，赶紧说：“两位姑奶奶，都消消气，要不我们四个一起打，两个地主两个狗腿。” “那怎么打？”白莎摇了摇我，“你来打，我看着你打。”“你玩吧！”“不，我就要你玩！”白莎撅着嘴，活像我大学狂追的小女孩，一霎那，我有点心旌动摇。 王胖子眼睛就是毒：“小林那，你看人家美女姑奶奶都这么诚心了，你就别那你饿了。” 我一听王胖子小林小林的叫，我就恨不得掐死他。 我刚理好牌，还没等说话，我突然心里一惊。原来白莎借着看牌的机会，一直玉手轻轻的按在了我的大腿上，我立马感觉面红耳赤。白莎表现的极其自然，拿手若有若无的放在我的大腿上，然后看着我的牌，大声的说：“看来我们又赢定了。” 白莎的表现，好像她的手是无意放在我的大腿上，可刚才我们并挨着的表现，我知道，白莎是故意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 那一刻，我是又惊又喜，惊得是白莎怎么这么大胆，大庭广众之下，她就直接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白莎的表现很难跟她的外貌相联系，虽然她是学艺术的，我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喜得是，我并没不反感白莎的所作所为，甚至某种程度上，我还有种小小的期待，希望白莎能更进一步，进到哪一步，我也不知道，我知道在火车上，我们也没法更进一步。 我犹豫着，我是不是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白莎把手放在我腿上，是个故事，别人看到了也许不会说什么，但我放在白莎腿上，恐怕就成了一个事故。 白莎倒也没有再进一步，我不禁为这小妮子的聪明喝彩，她把手放在我腿上，可以说是无意的，这年头男的骚扰女的，别人相信，说女的骚扰男的，特别像白莎算是美女的女人，骚扰我，打死别人也不相信。但是呢，她如果手上有进一步动作，也怕我万一有其她反应，可谓叫进可攻退可守。 白莎的暧昧可算是玩到极致，白莎学艺术的，可能本身就比较开放，再加上她这种生活方式，不断从一个城市走向另一个城市，本身也寂寞，因为很难有一个男人允许自己的女朋友浪迹天涯海角。白莎如果不想玩一夜情，玩暧昧是最好的释放工具，这就需要分寸拿捏的特别到位。 在我以后的欢场生涯中，我将暧昧发挥到了极致，白莎其实是我的启蒙老师，而且真的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了。只不过白莎肯定很难相信，我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么多，如果白莎遇到几年后的我，恐怕面红耳赤坐卧不安的就是她了，至于我会做出什么举动，那就不好说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若即若离的挑逗 白莎吹气如兰的说，“你出一对7嘛！”我感到她故意朝我耳边吹气，那是我非常敏感的地方，我的兄弟不争气竖起大旗，我能感觉到在我的兄弟竖起大旗后，白莎不断的往大旗瞟去，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想给我的兄弟送几捆秋天的菠菜。我的兄弟在那里不安的挣扎，想挣脱枷锁，当然我兄弟的大哥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心一直怦怦跳个不停。 在白莎“一对7，三个8”的指挥下，我很快就缴枪投降。我连输了三把，米雪不禁笑道：“怪了，看来你只能当军师的命。” 那一刻我突然有点恨白莎，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寂寞，还是处于我对米雪明显青睐于她的报复，从今天早上她换裙装的表现，我猜是后者。我忽然有种冲动，想把白莎给就地正法了。我要让我的兄弟，狠狠的教训一下白莎的妹妹。可我知道，大庭广众之下，我只能想想。我对白莎说：“你先玩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进了洗手间，里面的味道很难闻，厕所的窗是开着的，疾驰的火车带来了外面的气息和热浪，不管脏不脏，我倚在厕所的门上，长出了一口气。 我突然有点憋得慌，一直是我玩别人，还从来没被别人玩过，特别是一个陌生的小妞。我虽然不能跟王胖子并驾齐驱，但好歹也算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没想到今天在火车上栽了。 我掏出兄弟看了看，比我还面红耳赤，当然颜色是不同的，累的已经青筋暴露了，我叹了口气：“兄弟，当大哥的对不起，不能让你吃肉，只能让你挨饿了。”后来又叹了叹气：“不过大哥也没办法，你只能忍一下了，乖乖的回去睡觉吧。” 人家说女大不中留，兄弟大了也不听话，他并不听我的劝告，依然昂头挺胸，不想重新进笼。我想尿尿，可是兄弟高昂着头，没办法，我只好一狠心，不理兄弟的抗议，强行将他关进笼里。我低头一看，他在笼子里依然不老实，依然昂着头，没办法，我只好将原来扎在腰间的T恤放了下来，避免给人造成我兄弟二人不和的印象。 在洗手池里，我洗了洗脸，从镜子中，那看到我的脸已经通红。突然，我心一横，白莎，你，你敢玩我，我也能玩你，你都不怕，我怕谁。 主意一定，我装的若无其事往车厢走去。 刚坐下，我的手还没准备伸向白莎的大腿，白莎突然说：“我也去厕所！” 我操，你，我心里骂道，你是真的要去厕所，还是你有第六感，能猜到我的心理啊。 我在心里把白莎给问候了好多遍，王胖子催促道：“快出牌，磨蹭。”我没理会王胖子的催促，心里还在琢磨白莎回来后，怎么对付她。 白莎回来了，我刚要让位，哪知道，她说：“我就坐在这边就可以了。”说完就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了。 “你过来打牌呗！”我赶紧叫道。 “不了，你自己打就可以了。” “你帮我参谋一下呗。”我还在坚持。“不了，有点累了，想看一下窗外的风景。” 我日，白莎啊，白莎，看来你真的是要玩我啊。 白莎不在旁边，我突然感到无比的空虚，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好期待白莎能坐在我旁边，哪怕继续“玩”我呢。 牌打的一塌糊涂，王胖子和米雪显然对我的心不在焉非常不满。“干什么呢，又想女人了吧？”王胖子三句不离本行。 我偷偷的撇了白莎一眼，我差点没叫出来。 白莎坐在窗边的座位上，穿着短裙的两腿一张一合，我刚能看到里面的小内内，看得不是很清楚，刚想仔细看看，结果她又合上了。 我不知道白莎究竟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反正她就那么一张一合，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男人看到，反正我知道我是无法认真打牌了。 王胖子对我的心不在焉显然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他拿起电话说：“等一下！”然后拔了几个号码，我叫听他对着电话大喊：“二狗，限你一分钟跑到林子的车厢打牌，过期不候。” 显然王胖子在给孙二狗打电话，让他来替代我。大概二狗在那边说什么，只听王胖子用异样的声音说：“你过来就知道了，可别后悔。”说完了还看了米雪一眼。 孙二狗真的一分钟就跑过来了，我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那里做好冲刺的准备，准备王胖子的召唤。 在公司培训的时候，王胖子和孙二狗就关系最好，孙二狗是那种有奶就是娘的人，极会见风使舵、溜须拍马，做事极有目的性，他如果认为你是有用之人，他会想一切办法和你接触，如果认为你没用，他会立即一脚踢开你，当然你是否有用的标准时他说了算。 当王胖子在宾馆不费吹灰之力泡上了前台的美眉，孙二狗就知道王胖子日后一定大有前途，提前结交必然有好处。他跟王胖子臭味相投，一听王胖子的声音大概就猜个八九不离十。 孙二狗一过来，就说：“哎呀，胖子，我说你来林子打牌半天不过来，我还以为你掉厕所里去了，我正准备派个打捞队打捞你呢，原来被美女缠住了，这样的好事不早叫兄弟一下。”王胖子显然对孙二狗的叨叨不是很满意，“你就闭嘴吧，你看你那张嘴，比厕所里的石头还要臭。”王 胖子虽然好色，但还一直希望能在美女面前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这样美女的戒心也小些，更容易上钩。 他没有看到米雪的老公，显然把米雪当成未婚的女郎，更何况米雪的风尘味十足。其实退一万步说，王胖子即使知道米雪已经结婚，依然是来者不拒的。 孙二狗显然没有受到王胖子的话的影响，推我说：“起来，起来，我来两把。”换了以前，我显然不让，但现在我确实没有玩牌的心情了。 我坐在孙二狗旁边看他玩牌，他和王胖子一唱一和，一直在挑逗米雪，米雪输的一塌糊涂，要是在酒吧玩喝酒或者现在90后的玩大冒险，米雪早醉的一塌糊涂或者已经被扒光了。 米雪显然不服，刚才由于我的心不在焉，她一直手风很顺。可是她一个弱女子要想玩孙二狗和王胖子两个人显然嫩了点，更何况孙二狗兼玩玩出老千。孙二狗就是这样，我们在一起玩牌，他就出老千，当然他那老千也不是出得多高明，就是藏牌、扔牌、趁扣牌的时候偷牌等等，我们经常抓他个现行，但对付米雪他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一会，米雪已经输的一塌糊涂了，米雪的脸已经通红了，变得开始非常认真，开始计较王胖子、孙二狗出牌的快慢了。 看了一会，我突然觉得非常无聊，也有点不屑王胖子和孙二狗两个家伙的为人。我刚站起来，想去趟洗手间。突然听到米雪说：“哎，你帮我过来参谋参谋吧。” 从上大学后，习惯了林敬轩、敬轩、小林、老林、阿轩的称呼，突然听到一个人叫你“哎”，我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第一次被人叫做“哎”是初中的时候吧，那时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单纯的少男少女对彼此有好感，又不好意思说，在那么多人中，一个“哎”代表了一切，那么多人中，叫一声“哎”，你就知道是叫你，叫一声“哎”胜过一万句“亲爱的” 米雪显然不会了解我心里在想什么，催促道：“快点嘛，帮我过来看看嘛！”美女，吩咐了，得令，看来男人都是一个德性。 我对着王胖子，得意洋洋的说：“胖子，让一下。”王胖子显然不高兴，但米雪发话了，他似乎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他极不情愿的对二狗说：“让开。”二狗屁颠颠的让开了。 我在米雪旁边规规矩矩坐下，激潮澎湃啊。此刻我多希望米雪能和白莎一样啊，嘿嘿。 一开始我表现的一本正经，不过吸取了白莎的经验，我觉得我不能太正经。米雪又不是青春玉女，我也不是清纯少男，既然都是狼，何必装羊。我慢慢的向米雪靠近，一点点，几乎感觉不到。 慢慢的，我的腿终于和米雪的腿碰到了一起，若即若离，那一刻我就静静的停在那里，静待米雪的反应。 米雪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感觉得到，依然若无其事的问我，“怎么出？”两个人的力量总强过一个人，米雪一改被动局面，有输有赢，米雪对我这个狗头军师显然比较满意。 米雪每次拿好牌都会问：“狗头军师，怎么样？”她问的时候，我就会借机靠一下，两个人的肩膀紧挨在一起，我能感受到米雪的体温，胳膊是凉凉的，也许是车厢的空调开得太大的缘故吧。我也学着白莎，回答米雪的话也轻轻的呵气，故意在她耳边说话，我看到米雪的脸慢慢的红了，甚至我还听到轻轻的呻吟了一下，车厢里说话较吵再加上列车和铁轨的亲吻声，掩盖了米雪的呻吟，但我确切的听到了，而且不是幻觉。后来我才知道，耳唇其实是女人非常敏感的地方，只是很多男人不会利用。 看着米雪的反应，我心里坏坏的偷笑了一下，米雪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不理会她的反应，继续若即若离的挑逗她，那一刻我甚至淫邪的想，米雪的小妹妹在想什么呢，嘿嘿。 第一百六十章贞节牌坊好立不好毁 腿和米雪的腿一直靠在一起，我当然没有白莎那么大胆，敢把手放在米雪的大腿上。白莎把手放我腿上，别人可以认为是无意的，但我要是把手放米雪腿上，那即使真的是无意的，别人也认为你是故意的。 放在一起久了，我开始感觉到腿有点麻了，可是我还是舍不得离开。 我开始扭动自己双腿，米雪狠狠瞪了我一眼，米雪可以忍受不动声色的骚扰，但决不允许我赤裸的挑逗，天可怜见，我只是腿麻了，绝不是故意挑逗你，尽管是因为挑逗你而腿麻的。 我只好讪讪的站起，说：“坐久了，腿有点麻，起来活动活动。！”我刚床边，继续站起来，我就突然明白了老祖宗的一句话是多么的经典，“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忽明又一村”。我居高临下之势，米雪的酥胸尽收我眼底，我倚在中铺的床边，继续装作指挥米雪打牌，可是我的眼睛几乎全放在米雪的大兔子上了，居高临下可以看得更清楚，而且我可以看得正大光明，，什么叫爽啊。 突然广播里传来一声：“各位旅客请注意，景洋到了，各位旅客请注意，景洋到了，有下车的乘客请准备。” 只听米雪说：“啊，景洋到了，很快就到滨海喽。” “景洋是哪里啊？”我问道。“滨海的一个地级市，过了景洋，下一站就是滨海了。” 米雪突然又说：“算了，算了，打了一上午的牌了，马上到滨海，收拾一下行李吧！”我很不情愿，心想，，怎么这么快啊，王胖子和孙二狗也是一脸不情愿，说：“再玩一会吧！” “不了，打累了，坐了一天火车了，再说马上就到站了。” 米雪对我说：“我去趟洗手间！”她坐在床里边。我身子后仰装作给她让路，下身其实更靠前了，米雪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轻轻的碰了她的屁股一下，是用我的兄弟。她走过去后，看了我一眼，神色复杂。 我一扭头，我看到白莎正紧盯着我看，我相信我的一切小伎俩都被她尽收眼底，我不敢正视她的目光，赶紧低下头。 我突然又很气，，她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怕她，我开始迎着白莎的目光看去，与她对视，这会轮到白莎慌乱的躲开了。，开来真的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要跟我耍流氓，白莎还不是个。 白莎走过来，对王胖子和孙二狗说:“让一下，我要收拾行李了。”态度很不客气。 王胖子本来还不想走，看这样子，只好对孙二狗说：“二狗，要不我们也收拾一下吧！” 孙二狗还没反应过来，说：“再玩一会吧！” “走了！”王胖子拉了他一把，又转向我说：“老林，一会给公司接咱的人打个电话啊！”，你怎么不打，话我没说出口，总要有个人打，这个王胖子，真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了。 米雪回来了，说：“咦，你的两个朋友走了啊？” “怎么，舍不得他们啊？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我色迷迷的说。“哎，你这个人，怎么没个正形呢！”米雪瞪了我一眼，但看得出她并不反感我开这样的玩笑。 顿了顿，米雪又问：“你去滨海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一会公司有人接我们。你呢？” “我在地江，到时候有时间可以去找我玩啊。”我心里那个喜啊，我心里那个乐啊，这话我在心里酝酿了一上午了，想在一个什么时机提出，没想到米雪就这么平淡无奇的说了出来，看来还是自己心里有鬼。 “放心，一定会去找你的，反正我刚到滨海也没什么朋友，找你还有个伴。”米雪给我杆子，我当然要爬得更高。 “不过滨海很乱，你初来乍到一定要小心啊。”米雪开始以一个大姐的口吻讲话。 其实，来滨海之前，就在网络上看到对滨海的评价，什么飞车党、碰瓷等等，当然这些在我以后的日子里，也碰到了这些事情中的一部分。我对米雪有了一丝丝感激，虽说和米雪聊得还算投机，但毕竟还是陌生人，我好色，但还知道感恩。这是我第二次对米雪不是肉欲的感觉，昨天晚上的披衣服算一次，今天这算一次。 我依然以一幅玩世不恭的口吻，“我一个大老爷们怕啥啊？劫财没有，劫色，最好是有个美女把我劫了。”“又来不正经了，反正已经提醒你了。”米雪又撅起了嘴，她一撅嘴，我就感觉她在索吻。 “还有别人能劫你色呢，你不劫别人的色就不错了。”白莎插嘴道。我站起来朝向白莎说：“都别动，大爷劫个色先！”我模仿范伟的口吻说。周边的人都笑了起来，“讨厌！”白莎打了我一下，“起来啦，我要收拾东西了！”不过这次我能明显听到她在发嗲。 “帮我把东西拿出来！”白莎朝床底努了努嘴，颇有点颐指气使的味道。好像我跟你很熟？我心里想，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生气，反而屁颠颠的很乐意，男人的优势就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了，呵呵。 不过白莎的箱子还是真的沉啊，可能又很厚，被床沿挡住了，我撅着屁股费了好大劲才给她拉出来。那一刻我突然有点后悔，我为什么不让白莎自己拉，白莎穿着短裙，撅着屁股趴到床底拖箱子，那该是多么诱惑的一个场景。 拖出来，这小妞连个谢谢都没有，这年头，女人是越来越……老夫子不都说了，不是天下唯什么与什么难养吗。 白莎打开箱子，开始检查里面的东西。这次我离得比较近，里面的东西这次看得比较清楚，上火车她打开箱子我看到的东东，还真的是丁字裤，嘎嘎。看来不少女人都有丁字裤，嘎嘎，我喜欢。我想立马把白莎短裙给掀起来，换上她那可爱的小丁丁，嘿嘿。 “嗯？我来火车上穿的上衣哪里去了？”白莎歪着头想了想，开始望中铺爬去。我一看，就知道有好东西可看了。 我赶紧坐在白莎对面的下铺坐下（其实是我自己的床），果然白莎一爬到中铺，至上还没上，她那短裙就掩盖不住她那翘翘的底盘了。白莎一撅屁股，我顿时感动头脑一炸，热血瞬间涌上大脑，我感到口干舌燥、浑身发热，我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里。 原来白莎真的只穿着一条小小的丁字裤，就一根线在后面，我虽然没有看到全貌，但也足以瞬间将我击穿了。我感到自己突然不能呼吸了，就那么僵在那里了，白莎这一下给我的震撼，足以超过米雪一天多给我的感觉了。 白莎很快下来了，我不敢看她，我想那一刻我是非常失态的，我往装作往窗外看去，正碰上米雪的目光，她正盯着我看，一脸坏笑，我想她一定也看到了白莎的小丁丁，更将我的失态尽收眼底。 我更觉得囧，白莎问：“你怎么了，脸怎么突然那么红？”她一扭头，看依然一脸坏笑的米雪，突然有点明白了，下意识的拉了自己的衣服，轻声说了一声：“流氓！” 白莎的一声流氓，反倒让我轻松了很多。人都有两面，一面是天使，一面是魔鬼；男人的一面是正人君子，一面是色狼流氓，“白天像教授、晚上像禽兽”就是最好的注脚。 在某种程度上，男人禽兽的一面更接近于本真，不过平常这个男人表现的多么正经，也许平常越正经的男人，其实心里越下流，所谓压抑越久，火山释放也越猛烈。我对米雪和白莎都有想法，如果一直装作正人君子，反倒不好下手；你自己一旦竖个正人君子的高帽，别人再给你更高戴一点，那就真的下不来了，正所谓“贞节牌坊好立不好毁”。反倒我以一副流氓的面目示人，稍微表现好一点，都是一个惊喜，至少从目前来看，白莎和米雪对我的流氓表现虽不至于特别喜欢，但也不至于厌恶。 白莎在我对面的床上，开始折叠她昨天穿过的衣服，半背对着我，动作还是很麻利的，说明她一个经常旅行还是比较自立的，对她的好感又加重了一分。不过这次我没有再去看她是否会乍泄春光，比如选择好一个角度，看看能不能看到她的小兔子，不过她刚才给我的感觉太震撼了，让我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以前看女孩子穿丁字裤，只能在网页或者日本教育片中看到，虽然极力鼓动前任和前前任女朋友穿，都被无情的拒绝，没想到看到真人版的了，而且还是在这么狭小的空间，而且又是那么近距离啊。 老天爷你是眷顾我呢，还是折磨我呢！ 空气突然有点凝滞，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尝试找个话题，自己都觉得有点刻意，只听见咣当的火车声和车上的嘈杂声。 突然，白莎转过头问我：“你不收拾一下？” “啊！”白莎一问，我有点紧张，我赶忙掩饰自己的紧张，“我们大老爷们就点吃的东西，穿的都在箱子里，不像你们女孩子每天都要换衣服。” 我刚说完，白莎突然又红了，轻声说了句：“流氓。”看来真的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次，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但白莎肯定以为我在说她的丁字裤。米雪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白莎的脸更红了。 为了掩饰尴尬，我问米雪：“美女，你不收拾一下,我给你让地方。”米雪笑意盈盈，说：“好啊，那就多谢你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视觉盛宴 吸取了帮白莎拖箱子的经验，我这次赶紧坐到靠窗的座位，省的白白错过了一场视觉盛宴。米雪倒也没有要求我，大概对我这个色狼本色有所了解，米雪在蹲下时，可以把裙子夹到腿中间，这样我从后面确实看不到什么，但米雪毕竟是女人，她没有想到，裙子紧紧的贴在身上，她又撅着屁股从床底往外拉箱子，对一个男人这是一个多么诱惑的姿势。 我的兄弟，又一次抬起高昂的头颅，我想这次对我兄弟的刺激仅次于他看到白莎的小丁丁了吧。 我想此刻的我，脸一定是红红的，还好白莎在专心叠她的衣服，米雪也在撅着屁股拖她的箱子，我可以放肆的欣赏两个尤物。 这时，我手机突然响了，“你好！”我很有礼貌的接通电话，我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注重礼仪的。 “林凯洋吗？” “我是！” “我是的宋世文，你们到哪里了？” “啊，宋哥，您好！”我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显得非常热情，“我们快到滨海了！” “还有多长时间，我已经在滨海火车东站等你们了。你们到了给我个电话。” “您稍微一下，我问一下。”我转向米雪，“美女，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到滨海？”米雪头也没回，说道：“半个多小时吧！” “宋哥，还有将近五十分钟！”这是我的一个导师，当时告诉我的，就是超出人的期望，你如果告诉别人半个小时到，结果五十分钟才到，和你告诉别人五十分钟到，结果三十分钟就到，是完全两种感觉。你告诉别人五十分钟，别人完全可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不至于在哪里傻乎乎的干等，更何况，中国的火车几乎就没正点过。这种约时间的运用，在我以后的职业生涯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尽管来得时候，公司已经告诉我们到了滨海会有人接站，但是接到宋世文的电话，我依然感到无比的感动。也许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一个能让你觉得依靠吧，特别对第一次出远门的学生而言。当然，在我以后的职业生涯中，常常要一个人去面对很多东西，陌生的人、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事情，这种安稳、有依靠的感觉再也没有了，我感到了一种漂泊感，这种感觉深澈入骨。 我赶紧给王胖子打了个电话：“赶紧收拾东西，滨海分公司的人已经在车站等我们了。”王胖子在那边似乎嘟囔了句什么，我没有仔细听，就挂掉了电话。 我也开始准备整理我的东西，还真的没有收拾的，衣服我确实也没换过，不像白莎还每天一换。吃的到是还剩了一点，也就一瓶矿泉水和几根火腿肠。 我问米雪和白莎：“火腿肠还吃不？”两个人都摇头。 不吃，我也没舍得扔，把袋子打了个结。 滨海，我来了。 车上的播音响起了，“尊敬的旅客，列车即将到达本次列车的终点站——滨海站。滨海，景色迷人、四季如春……” “终于到了！”米雪伸了个懒腰，“回去要好好洗个澡！” “洗澡？”我心里又差点流口水了，美女裸浴图。 “你家不是不是滨海的吗？”白莎好奇的问。 “但我在滨海呆了几年，租的房子还没退嘛！” “你一个人住？”我话脱口而出，突然后悔问的有点唐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米雪倒也不以为意，“是啊，本来想找个伴的，又怕合不来。不够以后有合适的机会，还是会找一个同居伴侣，分担一下房费也好。”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敏感，我感觉米雪在同居两个词上，特意加重了一下。 车上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很多人都站了起来，心急的人已经跑到门口等了。我看白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有些紧张。我突然有些怜爱，虽然从短时间的了解来看，白莎似乎是个比较开放的女孩子，也习惯了四处旅行，但毕竟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紧张在所难免。 “白莎，在想什么呢？”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讨厌！”白莎打了我手一下，并不反感。 “滨海到了！”米雪喊道。 我往窗外看了看，很多农作物，叫不上名字，远处是低矮的平房。“这就是滨海？”我疑惑的问米雪。 “傻瓜，当然没到滨海市区，这是滨海下面的一个区，这里还是农村呢。” “哦，我说呢。” 慢慢的，能看到比较高的建筑，米雪愈发显得兴奋，我也有点兴奋起来，滨海，滨海，我这就到了滨海了。 火车越来越慢，汽笛一声长鸣，滨海到了！ 大家都拖起行李往外走，“拜拜！” 米雪冲我摆摆手，“拜拜，美女，和你聊的很愉快，以后常联系！”我大声对米雪喊道，米雪冲我妩媚一笑，没说话。 “白莎，走了！”我冲白莎喊道。 白莎显得有点恹恹的，完全不像挑逗我时的表现。我有点心疼，想过去说点什么，但嘴突然像被驴踢了一样。我很想说，“白莎，跟哥走吧！” 到滨海的兴奋还是占据了上风，我掏出手机，给宋世文到了一个电话：“宋哥，我们已经到了，正在出战呢。” 宋世文说：“好的，我已经在等你们了。”我看到王胖子他们也拖着行李往前走，，好歹等一下我嘛！ 正想着，突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我慢慢回头，NND，原来白莎，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和刚才判若两人，女人真是难以理解。“白大姐，你准备吓死我啊！”我长出了一口气。 “哼，大老爷们就这点胆量啊！”白莎有点不屑。 “你这样容易出人命的啊，吓出心脏病，你要养我啊！”我嬉皮笑脸。 “好啊，养肥了，放到过年正好！”白莎铁齿灵牙，捎带着就把我骂了。 “到了滨海，我们也算认识了，记得要和我常联系啊！”白莎撅着嘴说，我刚想说什么，白莎怒了努嘴，“你朋友在等你呢！” 我一看到了检票口，王胖子他们在朝我招手，这帮家伙，还算有良心。 “放心吧！”我朝走开的白莎大喊，“我一定会联系你的！”她没有回头，不知道听到了没。 王胖子凑过来，“行啊，哥哥，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说话别那么难听，什么就勾搭，这就魅力。”我多少有点不悦，王胖子碰了个软钉子，也有点讪讪。 其他几个也说：“老林啊，不能那么不讲义气啊，守着两个大美女，也不和我们兄弟分享一下。” “我看刚才那个小妮子对你有点意思，可以……恩”二狗做了个猥琐的表情。 “去去，你们几个家伙这么龌龊！” 说笑间出了检票口。 “没看到人啊！”二狗疑惑道。还是王胖子眼尖，那不是嘛！” 有一个人举着一块手写的我们公司名字牌子：光华时代，在接站的人中毫不起眼。我们赶忙挤过去，接站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我大胆叫了一声：“宋哥，是吧？” “小林？”“是，是！” “哎呀，等你们半天了。坐车都辛苦了，欢迎欢迎！”说着伸出来和我握手，我拉着一个包，提着一个包，看宋世文和我握手，赶紧放下了一个包。王胖子也赶紧跑过来和宋世文握手。 我有点疑惑，这个宋世文怎么像个小男孩，后来才知道，他岁数确实比我小一年，加上个头不高，又长了一个娃娃脸，所以像个小男孩。可怜我屁颠颠，一口一个宋哥的叫。 “到滨海，就是到家了。”宋世文继续装的像大人一样，呵呵，早一年就成熟一点。“那是，那是！”我们异口同声的附和道，“以后还要请宋哥多多关照！”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同龄人，互相关照！”宋世文以一副大哥哥的口吻。 宋世文继续说：“本来公司要派车来接你们，可惜司机都临时有事，我就带大家做一下公交车吧，也正好欣赏一下滨海的街景！” 听到宋世文的话，我隐隐约约有点失望，因为在来滨海的时候，总公司的人言之凿凿的说：“放心吧，到了滨海会有专人、专车接待你们的。咱们的员工福利在业界都是让人称羡的。” 其实，工作久了，大部分人都明白，看一个公司的前台接待人员、面试人员的素质、员工一接触的小小福利，就能明白在一个公司的发展。很多企业整天叫嚣福利如何如何好，却不舍得给员工买五险一金，最起码的保障，买的也是要过了试用期。其实这种企业不去也罢，一个小气的公司，你很难指望他给你很高的工资，即使他在外面名声大振。 很多企业天天把顾客满意放在第一位，却往往忽视了员工的满意，殊不知，没有员工的满意，又何来顾客的满意。企业也许不是不明白，只是不屑去提高员工的满意度，所谓铁打的硬盘流水的兵，你不来，有大把的兵。多少知名企业大把大把的裁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前脚大把裁人，后脚大肆招人。通常这种企业的老板都大谈员工关怀，企业都有朗朗上口的人才储备和关怀的口号。 虽然不悦，我没有表现出来，倒是二狗一脸不高兴，“不是说有专车接我们吗？”宋世文一脸尴尬，“本来是有的，但公司突然有急事……” 王胖子赶紧打圆场：“刚来滨海，做公交更能慢慢欣赏滨海的美丽！”没想到五大三粗的王胖子说话还有诗意的一面，宋世文对王胖子投去感激的一笑。 第一百六十二章闷热 拉着行李，刚出火车出站口，滨海就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第一印象：热！滨海的热，不是普通的热，是闷热。 我的衣服一下子湿透了,我刚想骂两句。就听王胖子大骂：“FUCK，这么热的天，要搞死我！”我一看王胖子更惨，穿了一个白衬衫，全贴身上了。二狗笑道：“胖子，露点了！”王胖子恼火的朝二狗踢了一脚，二狗机灵的躲开了。 宋世文笑笑：“滨海的天气是比较热，以后慢慢就习惯了。”我一看，宋世文也好不到哪里去，满头大汗，想必刚才在火车站接我们的时候，已经挤了一身臭汗，上身的白色T恤上已经盐白的汗渍。我突然有点体谅宋世文、体谅光华时代，出来混都不容易，宋世文和我们非亲非故，他凭什么要接待我们。 人多，这是滨海留给我的第二个印象。宋世文带着我们在公交站等车，还好，火车东站是始发站，车还没来，我们要坐的车已经排起了长龙。 一路上，宋世文都在不停的讲滨海的奇闻异事，我边听边看向窗外，滨海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 宋世文说：“准备准备，马上就下车了！” 热热热，这是我下了公交车的唯一感觉，烈日当空照在头上，整个人就像在蒸笼。“妈的，什么鬼天气，要把人热死啊！” “胖子，胖子，你没事吧？”我听二狗大声叫道。我扭头一看，王胖子的脸色已经明显不正常了，“是不是中暑了？” 宋世文说，“赶紧把他扶到那个士多店去！” 我们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王胖子扶到旁边的小商店，商店里开着空调，我们感到从地狱到了天堂。宋世文对喊道：“老板，来五瓶可口可乐！” 几个人小口抿着可乐，吹着商店的空调，真是无比的惬意，王胖子也慢慢恢复了过来，还好不是很严重。宋世文说，“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住的地方了。” “宋哥，住的地方，有空调吗？”二狗问道。”“看你这话问的，屋子里能不装空调吗。别的可以缺，咱就不缺空调！”宋世文显然对二狗的话有点不屑。其实这也是我想问的话题。 宋世文带着我们七拐八拐，路上不断有人擦肩而过，王胖子一路上不停的问候滨海天气的妈妈和奶奶以及家里的其他女人。本来就热得不行，被王胖子这么不停的骂骂咧咧，我愈加烦躁，我真想上去踹他两脚，让他闭嘴。 越走我心越失落，因为宋世文带领我们走的已经不是大路了，两边的都是楼房，不过几乎不见一点阳光，路面都是湿漉漉脏乎乎的，路两边全部是店铺，充斥着劣质的食物和汗臭味道以及垃圾腐烂的结合体的味道。摩托车不知道突然就从一个小巷子串了出来，吓出一身冷汗。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滨海的一大特色——城中村，两边楼房这么近，隔音效果当然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不管中午还是晚上，你经常会听到打骂孩子的声音、夫妻吵架的声音、半夜划拳的声音，当然还少不了肉体撞击声，我相信很多住过的人都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在相对安静的夜晚，你将睡未睡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从似乎压抑已久的声音，那声音似乎无比痛苦有无比畅快，然后又听到几声啪啪声，再然后是啊啊的大叫声；当然不同的男女主角的配音会千差万别，有的宛转悠扬，有的慷慨激昂，还有的如杀猪一般，这时候，你会听到有一个啤酒瓶子不知道从哪个窗户被扔了出来，完全不考虑是不是会砸到别的人身上。 当然，这里的生活也无比便利，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啊？”我听到孙二狗在背后小声的问王胖子。 “妈的，不会是传销吧！”王胖子压低声音说。我心里也一紧，电视上、报纸上都说滨海的传销非常多，而且居住的地方也都是这种比较脏乱差的地方。 “宋哥，你要带我们到哪里去啊？”我忍不住问。宋世文看出我们的疑惑，“这个地方是比较脏乱了一点，其实我们住的地方，要好一点，虽然也是村中村，但是靠着大路，相比而然，有点阳光的。我领你们走了条小道，也可以从大路走，但要远很多。”顿了顿，宋世文又说：“放心吧，你们几个大男人，我还能把你们卖了不成，如果总公司不给我电话，我怎么知道你们的联系方式！”我心思被宋世文说了个正着，赶忙解释：“宋哥，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呵呵，”宋世文笑道：“我刚来的时候，也有你这种想法的。” 正说着，宋世文一指远处的楼房，说：“看，那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了。”我们几个就像在沙漠里跋涉的人突然看到水源一样，立刻都精神起来。 宋世文没有骗我们，我们住的地方比刚才走过的地方要好一些，是两栋独立的楼房，门口有一个小保安把守，当然这个保安形同虚设，唯一的作用就是晚上十二点把门锁起来，你要进的话，问你是哪个房，仅此而已，有一次我故意报个错误的房号，他也照放不误。 宋世文拿着钥匙开了门口的大门，几个人提着行李，紧跟在宋世文的后面。“宋哥，在几楼啊？”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宋猴子突然问道。“八楼！”宋世文头也没回的答道。 “八楼是不是便宜啊？”宋猴子追问道.“当然比底下的便宜了。”宋世文没好气的回答，显然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我们几个人没敢再说话，跟着宋世文往八楼爬，一个个气喘吁吁的，看来好久不锻炼身体就是不行了。 终于到了八楼，每个人都累的不行，王胖子更是直接坐到地上了。宋世文按了按门铃，房号801.按了好久，里面的门打开了，是一个女人，我正有点诧异，就听宋世文说：“嫂子，不好意思，忘了带钥匙。” 那个女人没说话，把外面的防盗门也打开了。宋世文赶忙说：“这是新来的！”然后又转头向我们几个说：“叫嫂子！”我们几个赶紧满脸堆笑：“嫂子好！”那女人慢条斯理的说，“都进来吧，站门口干嘛？” 我悄悄打量了给我们开门的，叫“嫂子”的女人，约莫三十来岁，身材丰腴，脸蛋倒是很标致，就是一双眼睛显得很狐媚，像极了范冰冰的眼睛。 她刚才显然在睡觉，杏眼惺忪，穿了一套粉红的半透明的睡衣，更重要的是，她没有穿胸罩，两个雪白的大兔子在睡衣里若隐若现，不过有点点微微的下垂，可能是太大，抵御不住地球引力了吧。下身都是有一条小小的三角内裤，在半透明的睡衣掩盖下，更显得欲拒还迎。 我感到我兄弟又一次迎风飘扬。我扭头看了一下，显然他们几个也都看到了，孙二狗嘴张得大大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宋世文指了指里面的几个房间，说：“还有几张空床铺，你们四个人，随便选择吧！” 顿了顿，又说：“要不我带你们看一下！这个房子是一共五个房间。”宋世文打开一个房间，说：“这是主卧，带了个洗手间。”我一看里面放了三张架子床，有点像大学的宿舍。我皱了皱眉头，宋世文接着说：“这个房间大一点，还有三个空铺位，然后旁边的小房还有两个铺位。你们可以随便选择。”王胖子立刻说：“我住这个大的房间！”孙二狗也接着说：“我也住这个！”宋世文看了看我，我不怎么喜欢王胖子，我说：“那我住另一个房间吧！”宋猴子也说住小房间。 王胖子悄悄的问：“宋哥，那个叫嫂子的是做什么的啊？”宋世文往外扭头看了看，关上了房门。我们几个立刻围绕到宋世文的旁边，宋世文故作神秘，悄悄的说：“和你们几个悄悄的说，不要出去瞎说啊！”“不会，不会！”我们几个赶紧说。 “那是我们一个老业务员的老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边的老业务员有很多是工厂出来的，老婆基本都在老家，业务员长期驻外，一年回不了几次架，老婆独守空房。为了保证业务员的稳定性，公司规定，老业务员的老婆，每年可以到办事处住一个月，来回的路费由公司出。老业务员的老婆们轮流来住，一个人一个月。不过后来，有几个买了房子，也有在外面租房的。这个夫妻房还保留着，成了几个人的专利了，这个叫“嫂子”的一年有大半年住在这里。 宋猴子说：“宋哥，我看她刚才没穿胸罩！”“嘿嘿！”宋世文一脸坏笑：“你这都看见了。”宋猴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她的那么大，怎么会看不到。” 宋世文又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可千万不能说啊！”“不说，不说！” “这个女人很骚的，在房间里几乎都不穿胸罩的。你们是不知道啊，她那个叫床啊，那不是普通的骚啊。她现在正处在如狼似虎的年纪，她的老公根本就满足不了她，你们是不知道啊，她的叫床，那真的是销魂。”宋世文说完，还啧啧赞叹了两声，一脸陶醉。 我看孙二狗的口水又流出来了，“宋哥，她那个东西真的是大啊！”宋世文说：“他妈的，以后如果能和这个女的搞一次，死了也值得。”“啊!”看我们一脸惊讶，宋世文后悔说漏了嘴,赶紧说：“我就是开开玩笑的，你们几个可千万不要乱说啊。”“不会，不会！” 第一百六十三章必需品 “你们几个都先洗个澡吧，坐火车累了一天了！休息一下，我带你们几个出去买点生活必需品。” 我把行李拖到宋世文所说的小房间，里面有两张架子床，一张床的下铺已经放了一些被褥，床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来，没得选择，我们只有睡另一张床。我赶紧把行李扔到下铺，宋猴子说：“老林，不仗义啊，也不和我商量商量！” “猴子，你们瘦，身轻如燕的，睡上铺正好发挥你的强项。”宋猴子显然不高兴，“林子，我虽然瘦，可是我全是都是肌肉！”说着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我愣是没看到他的肌肉在哪？ 宋世文敲门进来，说，“不光主卧有洗手间啊，那个厨房也有洗手间，你们要洗，也可以去厨房的洗手间洗。” 后来才知道，原来滨海是亚热带气候，一年有一半甚至将近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比较热，天天洗澡就成了必然，夏天的时候要一天几洗。因此家家都会有个专门的淋浴间，房子大一点的会有两个，主卧一个，其他地方一个。 “我先洗！”宋猴子趁我还没反应过来，一溜烟跑了出去。我占了下铺，这次就让他一下吧。我打开房间的空调。 一会，突然听到宋猴子大喊：“林子，林子！” 我打开门，“怎么了？” “麻烦你给我送条毛巾和换洗的衣服吧！”我这才知道，这个宋猴子刚才为了和抢淋浴间，毛巾和换洗的衣服都没带，等冲完凉才发现啥都没拿，要穿刚才的衣服吧，全是汗臭味，只好呆在洗手间鬼嚎。 “哼哼，”我故意逗他，“猴子，遭报应了吧，敢跟我抢洗手间！” “林哥，林哥，帮帮忙”宋猴子在淋浴间露了个头，我继续逗他：“你又不是女的，我才懒得搭理你！要穿衣服自己出来拿！” 说完，我转身做出要走的样子，“林大爷，求求你给小的拿件衣服吧！” 人在屋檐下，宋猴子口改的倍快，我知道是那个“嫂子”在，他不敢赤身裸体跑出来。 逗的差不多了，我问：“衣服在哪里？” “就在我包里，你随便拿件就可以了。” 我打开了宋猴子的行李箱，我操，发现了新大陆，宋猴子包里有两本，封面就是两个波霸，书的名字无比淫荡，我翻了翻，看里面完全是无情节的恩啊恩的。我忍不住笑了，原来宋猴子也好这一口。 我随便拿了件衣服，给宋猴子送过去。宋猴子把门露了一个很小的缝，赶紧抢过衣服，说了句：“不许看！”就把门关上了。 我操，什么跟什么，什么叫不许看，你一个大老爷们，我看你什么，你有的我难道没有吗，不就是一个粗点，一个长点。 回到房间，我津津有味的翻起宋猴子的“精神食粮”来，情节之赤裸，完全是赤裸裸的黄色，宋猴子的口味够重。 我正看得津津有味时，宋猴子突然推门闯了进来，看我手里拿的书：“看什么这么入神呢？” 等他看清楚了，我手里的书时，突然脸色大变：“林子，你怎么乱翻我的东西呢？” “拜托，怎么是我乱翻呢，是你求我到你包里找东西，好不好，谁让你的食粮就放在最上面呢。”我揶揄道。 宋猴子一时语塞。我忍住笑：“我也喜欢看，大家共同分享。”宋猴子没说话，把书夺了过去。 我没搭理他，拿了条毛巾和内裤走了出去。 在洗手间冲了一下凉，真的好舒服啊。 感觉还是这样好点，起码有点私密性。 读书的时候，特别夏天，男生都在洗手间那里冲凉，刚去的时候，大家还知道遮遮掩掩；后来就直接赤条条的冲凉，更有甚者直接在宿舍里脱光，然后走到冲凉去，冲完后，再赤裸裸的走回宿舍，这样的后果是经常会有事故发生。 当时隔壁宿舍的老三，属于超喜欢裸睡的家伙，去冲凉房都直接脱光了去。那天，他从冲凉房往宿舍走，恰好有两个美眉往楼上走，两个美眉都是没事，据他后来描述，那两个美眉还仔细端详了他一下，吓得隔壁老三一路狂奔跑回宿舍，刚进去又冲了出来，原来宿舍有个人的女朋友刚好过来。 隔壁老三又赤裸裸跑进我们宿舍，跑进来先没和我们说话，而是趴在门后背对着我们说：“操他妈的，我刚才被两个妞用眼光给强奸了，刚回宿舍结果老大的妞又在，……” 他边说边转身，突然隔壁老三又是一声尖叫，原来我们辅导员带着我们的团支书和学习委员正在我们宿舍谈事情，三个人都是女孩子，包括我们辅导员都是未婚，结果三个人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 隔壁老三尖叫着跑了出去，辅导员最后也红脸走了出去。隔壁老三长时间羞于见人，一时成了学校的名人，后来还有女生私下问我，听说隔壁老三那个东西怎么怎么样。 其实，我一直不怎么喜欢当众洗澡，因为毕竟觉得那个地方还是私密点好， 在里面冲了好大一会，我简单擦了一下，套上大裤衩走了出来，裸露着上身，出来一看嫂子正在客厅看电视。她朝我看了一眼，那两个近乎半裸的大兔子，晃得我头晕。我有点不好意思，叫了声：“嫂子！”就回房间。 宋猴子不怀好意的笑道：“林子，做什么坏事了？” “什么？”宋猴子朝我下面努了努嘴。我一看原来我的兄弟又扛起了大旗…… 我突然有点痛恨起自己来，装什么装，在学校踢足球的时候，不经常半裸着上身吗，后来还有妞说很喜欢看男生半裸上身——性感，我当时就在心里骂道，，你半裸也性感。在那个叫嫂子的面前，我半裸上身为什么还会脸红，人家什么没见过？ 本来想睡一觉，公司倒是有简单的被褥，我看了看皱了皱眉头，黑乎乎的显得不知道有多少人睡过一样。我有洁癖，我宁愿东西低档点，也要求干净。再说被褥跟自己的女人是一样的，一个丑的处女，只供你自己用，和一个美女，别人都可以用，你愿意选择哪个？ 睡觉的欲望没了，问宋猴子：“那个宋哥在哪屋？” 宋猴子说：“你叫我啊？”“你讨打！”我做了个飞踹的动作。宋猴子赶紧躲开，“你去王胖子屋看看呗！” 宋世文还真的在王胖子屋，几个人在那里笑的前仰后合的，看他们几个猥琐的样子，肯定又是在讲黄色的笑话。我进去也没说话，就听孙二狗说：“宋哥，再讲一下嘛！” 宋世文看了我一眼，说：“以后再说，以后再说！”，避我一个人啊，什么意思嘛。 不过我没有表露出来，问：“宋哥，这附近哪里有卖床单、被套啥的？”孙二狗朝床上指了指：“公司不是有提供被褥的吗？” “呵呵。”我笑了笑，没说话。 宋世文是明白人：“正好，我一会带你们去超市，你们买点什么必需品啥的。基本的东西公司都有，你们买点属于自己的就行。” 在这方面，万晶还是比较人性化的，在住的地方，洗发水、沐浴液、卫生纸、洗衣机、热水器等生活必需品都是一应俱全，包括被褥，如果要求不高，还真的不用特别买东西。后来才明白，万晶也必须这么做，否则根本留不住人，滨海是一个高消费的城市。 万晶以最低的标准帮你把把生活必需品配齐，即使较低的工资，也能留住一部分人，貌似增加了成本，其实费用反倒最低。 只不过这个简单的道理，很多公司并不明白，一味的压缩员工的福利，造成员工的流失率居高不下，成本反倒大大增加。 几个人跟着宋世文出了门，那个嫂子还在看电视，我看王胖子和孙二狗都偷偷回头看了嫂子一眼，和宋世文笑的异样的萎缩，看来三个人刚才肯定在嫂子的事，，也不告诉我。 “宋哥，我们去哪里啊？”宋猴子问。“地江城吧！那个地方是滨海最大的商场，带你们去见见世面，下面有个超市，随便买点东西。” 一路上说说笑笑，宋世文不停的给我们讲一些滨海和我们老家不同的地方，听得我们是一知半解的，都不停的点头。 热，热，热！我觉得我的T恤又湿透了，刚刚在房间已经喝了一肚子的水了，出来还是感觉要冒烟一样。 看我们一个个狼狈的样子，宋世文说，“马上就到了，那里很多美女哦！”我们一听，立刻精神百倍，“真的吗，真的吗？”“那当然了，”宋世文有点不屑的说，大概是看我们没出息的样吧，“地江城是个高档消费的地方，当然美女如云了，嘿嘿。”那两个嘿嘿笑的意味深长。 “那，那就是地江城！”宋世文指着不远处的建筑，楼层虽然不是很高，但显得很气派。 还没到地江城，就看到很多美女，我不得不感叹，滨海果然是个国际化大都市，美女都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火辣有之，清凉有之，性感有之，妩媚有之，高贵有之，清纯有之，活泼有之，可爱有之。美女的热裤、小吊带，一个比一个小，能露的地方一定会露出来，而且又露的恰到好处，多一寸不露，让人心急火燎、欲罢不能。穿紧身衣、牛仔裤的美女，一个前凸后翘，更显得体态玲珑、凹凸有致，冯梦龙老先生有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透着不如偷不着，包的曲线玲珑的美女比短裙、热裤、吊带的美女更加让人想入非非，冯老先生显然深知其中三味啊。 第一百六十四章找小姐 王胖子色迷迷的向宋世文说：“宋哥，这里果然美女如云啊！”宋世文得意的说：“那当然，更好的你还没看得呢,嘿嘿。”宋世文笑的有点淫荡，我发觉他特别喜欢用“嘿嘿”两个字。 刚走到地江城门口，就感到很强的冷气出来，舒服！ 地江城门口有几块大的广告牌，有一块是内衣广告，一个国外的至少D杯的美女充满诱惑的看着你，让你顿时热血沸腾。 我一直很奇怪，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的内衣广告，都找大波妹打广告，而且基本都是诱惑无比的姿势，我看了是热血无比。但我一直好奇，内衣广告到底是打给谁看的，男人？像我，看倒是非常喜欢看，可是我不会去买啊；女人，那么美好的身材，有几个女人能做到的，女人都是嫉妒的，越是勾人的姿势，也许会换来骚货的骂名。是告诉女人，你穿上这个内衣，就可以变成这个身材，还是告诉男人，快让你的女人穿这个内衣，她就可以像广告里的女主角一样，或者告诉女人，男人都喜欢广告女主角的身材，快来吧。 我没有跟内衣的销售人员和广告设计人员做过沟通，不好乱猜，但那个黄金位，内衣可以大肆打广告，可以看出女人的钱有多好赚。其实不光滨海的地江城，很多地方的内衣广告都摆在显眼的位置，内衣的位置也仅此于珠宝首饰和化妆品了。其实至今，我也没搞明白，那点小小的布料，为什么动辄就几百块钱，设计、布料、品牌，特别那条小丁丁，我的内裤可以做几条了，但她一条就是我的几倍甚至几十倍。 王胖子显然也发现了那个美女，“宋哥，你看那个大波妹！” 宋世文说：“外国人的奶子就是大！”我心里想，男人看来都是一个德性，不过宋世文够赤裸的，人有时候真的不能看外表， “这广告位很值钱吧？”孙二狗问，“宋哥，咱万晶怎么不在这里打个广告，那得有多少人看啊？” 宋世文没好气的说：“当然贵了，这地方寸土寸金的。” 停了一会宋世文又气呼呼的说：“谁TM的不知道在这里打广告贵，你问老板舍得吗？。”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宋世文对公司并不是很满意。 好在孙二狗经常被王胖子抢白，倒也没怎么在乎宋世文的态度，依然嘻嘻哈哈的。你不得不感叹，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确实不一样，有的人自尊心强一点，受不了一点委屈，这样的人其实很难做的了销售，或者做了也很难做的很好，因为除了垄断性企业，基本你还是要求客户的，不过在实际业务的过程中，你的表现是否强势。不过要是像孙二狗这样的，整天低三下四的，也很难获得客户的尊重，他混口饭吃没问题，但要想有更大的成就就不容易了，至于这个成就多大，那也要看自己怎么去界定。 其实我的面子比较薄，在后来做销售的过程中，丧失了一些机会，但同时也带来了更多的好处。 地江城果然够气派，当然后来国内如雨后春笋般的SHOPINGMALL的兴起，一个比一个气派，特别东北某赞助过蹴鞠的商业地产大亨的攻城略地。 地江城的气派确实令当时的我咂舌，一共七层，珠光宝气，在那里边我不禁感觉自己矮了三分，我心里骂道：“林凯洋，抬起头来，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抬起头来。”这种心理暗示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激励着我向前进、前进、再前进！ 宋世文说：“先带你们几个转转吧，等差不多了，再下去买点东西！”我们几个都点头称好，地江城果然不愧为是SHOPINGMALL。 一楼的大部分都是品牌女装，“宋哥，基本都是女装啊！”孙二狗说。 “走，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宋世文一挥手。原来是一个劳力士手表专卖店，店铺装修的异常高贵，门口摆了几块手表，投过透明的玻璃，手表确实显得很好看，我看了看那个价格，心里直咂舌。 那一刻，我突然有点悲哀，父母辛辛苦苦一辈子，多少年才能挣出一块劳力士手表。 那一刻，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林凯洋，你必须好好地，好好地混，你一定要混得人摸狗。！”标准是什么，就是我买一块劳力士不再心疼，我一定要带一块劳力士，不光我要带，我的父母也要带。 我们跟着宋世文进了专卖店，促销小姐立刻跟了过来，说了句什么话，我们都没听懂，“说普通话！”宋世文装的跟大爷似的。 小姐立刻换成普通话：“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笑容很职业化，声音也真的很甜，说老实话，小姐长得也很漂亮，套装穿在她身上真的也很得体，玲珑有致，很显身材。 我不知道，套装的发明者是谁，我觉得女性职业套装和中国的旗袍有的一比，貌似包裹得严严实实，其实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女性的优点显露无疑。我怀疑女性职业套装的设计者是个男人，和旗袍的设计者一样，女性职业套装也是穿给男人看的。当然讲职业装发挥的淋漓尽致、引起无数男人遐想的还是邻国的倭族，此处不深入讨论，你懂得。 我想劳力士在招促销员的时候，相貌也是重要的考量因素，因为这年头靓女也是眼球经济，靓女才能吸引老板们的注意力，而老板是劳力士的主要消费群体，当然老板也是靓女的主要消费群体。 宋世文继续装的和大爷一样，“把这个拿出来给我看看。” 靓女倒是很配合，宋世文带上去确实感觉很拉风，“怎么样？” 宋世文抬起手转动给我们看。 “好！”我们异口同声。 “好啥呀！”宋世文继续装模作样。 还是王胖子机灵：“再拿块别的给我们宋哥看一下！” 靓女大概是把宋世文当做富二代了，无比殷勤，宋世文试了一块又一块，总能挑出点毛病来。 滨海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有西关小姐和东山少爷，有不少暴发户，也有穷的叮咚响的乞丐。由于改革的历史机遇，滨海的拆迁补偿款显得无比丰厚，因此在滨海有个不成文的说法：你看那些穿的西装革履的人大部分是打工的，反倒那些拿个蛇皮袋捡垃圾的，也许身家几百万。因此滨海的星级酒店虽然也说写着“衣冠不整、谢绝入内”，但你酒店的大堂，经常会看到穿着拖鞋和大裤衩的人走来走去，因为这些很多都是暴发户，保安敢拦，非不骂得你狗血喷头不行。 宋世文试了又试，其他几个人也跃跃欲试，我站在那里显得无聊无比，因为我知道自己买不起，我也不会去试。 我从小姐的眼光中看到了一丝丝的厌恶，王胖子几个人的掺和，不知道促销小姐是不是已经感觉到了几个家伙并没有诚心想买，确切的说是根本就买不起，不知道是职业素养或者是还抱着一丝丝期望，她依然笑靥如花。 那一刻，我有点替宋世文担心，他该如何收场。突然听宋世文大声的说：“劳力士也不过如此嘛，试了这么半天，简直浪费时间！”声音之大，店内的顾客和其他促销小姐都侧目。 “先生，你要不要再看看这边的！”促销小姐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宋世文大手一挥：“走，不看了！” 宋世文走的无比潇洒，我看着那促销小姐的失望的目光，我突然有点愧疚，我抱歉的冲她笑了笑。 这种失望的目光，在我以后的日子里我经常遇到，当我去竞争对手的促销员那里装作顾客了解竞品信息的时候，在竞品促销员口干舌燥的介绍的时候，我还是要装作不满意的走开，一开始，我满心愧疚，后来…… 宋世文出来后，说：“妈的，真好看。，等我有钱了，一定要买一块！” 孙二狗说：“宋哥，咱万晶的人，买块劳力士都买不起啊？” 不知道谁给孙二狗洗的脑，孙二狗一直认为万晶是世界上最好的公司，也许是那句“立志让万晶人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毒害了二狗，看来给二狗洗脑的那个人一定是做传销出来的。 宋世文显然对孙二狗的话有点反感，没搭理他的话，接着说：“，看来男人还是得有钱！你看刚才那小姐对我那个嗲样，你看那妞那屁股、那奶子，我真他妈的想摸一把。”宋世文够粗俗，大庭广众之下，一点都不避嫌，跟我见他的斯文完全是两个样子，难道斯文败类就是这么来的？ 曾看过一个研究报告，说晚上在聊天室留恋的，70%以上的具有大专文化（一说是90%），大意是小白领们白天一个衣冠楚楚，要受社会约定俗称，要装得彬彬有礼、道貌岸然；但人的本性都是有两面性，白天压抑的越深，晚上的兽性爆发的越强烈，也就是大家俗称的“白天像教授，晚上像禽兽”。 男女皆然，只不过大家被某一个人的外表所蒙蔽了罢。当后来的艳照门爆发的时候，普罗大众，一面津津有味、口水直下三千尺盯着芝芝和娇娇的玉照看个不停，还有的伴随一些其他的活动，一面对娇娇和芝芝大加讨伐，认为娇娇和芝芝欺骗了他。芝芝是演过星语心愿，娇娇更是清纯无敌，但谁又有权利对二人口诛笔伐呢。不知道，在论述这个话题的时候，拿二人出来打比方，是不是又是一种伤害。 第一百六十五章鬼屋 当然倭国对这方面的研究是炉火纯青，我辈的萝莉控情结，很大程度是来源于倭国教育片的熏陶，以至于，当我同级的一个女生，天天穿着格子红裙走来飘去的时候，我们都一度怀疑，她是不是倭国来客。当然我不知道有多少男生拿她FUCKHimself.扯远了，倭国的文化，有很多专著的论述，基本上都可以发表长篇大论，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宋世文挥了挥手，“走，再到楼上看看！”每个楼层都不同，有卖珠宝首饰的，有卖数码电器的，也有卖服装服饰的。在男装专卖店，宋世文如法炮制，拼命的试衣服，王胖子等人在宋世文的鼓舞下，也加入试衣服的大军，我看了看那个衣服的标价，心中悲凉。 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做服装的代理商，办公地点在当地的服装批发市场，几十块钱一件，熟悉以后，他告诉我，我这些衣服在当地最高档的SHOPINGMALL也有卖，看着我睁得像铜铃的大眼睛时，他得意的告诉我：其实衣服都是一样的，大都起个外国名字，大部分都宣称是来自意大利和法国品牌，原因无他，这两个地方是时尚之都嘛，很多牌子你听都没听过，但大部分根本就不会去问是不是有这么一个“高档”品牌，怕人说他无知。当然，他在服装市场和SHOPINGMALL卖的款式有所区别，但基本都是来自一个厂家的。 我听了内心是翻江倒海啊，看来我还是太嫩啊，什么能挣钱，这就是能挣钱，所以在中国卖东西，真的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他们几个在不亦乐乎的试衣服的时候，我百无聊赖，就趴在栏杆外面拿着手机看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几个终于出来了。王胖子说：“林子，怎么不去试试衣服？”“没什么意思。”我没精打采的说。 “太老土了啊！”孙二狗插话道。 我没搭理他，问：“宋哥，还去哪里玩？”宋世文歪头想了想：“在上去是个书城，带你们去也没意思。” 他接着又说：“楼上还有个好玩的地方，以后你们泡妞的时候可以用得着！” “什么，什么？”几个都很好奇。宋世文故作神秘，悄声说：“鬼屋，里面很吓人的，你想想你们带女孩子啊……嘿嘿！”宋世文一脸淫笑，“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走，带你们买点日用品把，回去吃饭！” 超市在地江城的负一楼，是倭国人开的，为了不给倭寇做宣传，就不说他的名字了。后来，我在很多地方都地方都看到过，不过中文的反应名字，好像南北是不一样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是周末，这个超市都人山人海，“妈的，每次来都像不要钱一样！”宋世文骂道。不知道是它沾了地江城的光，还是他帮地江城聚拢了人气，大概是互惠互利吧。 跟着宋世文七拐八拐，我突然发现，宋世文好像又把我们带到了城中村，“宋哥，我们不是说要去买东西吗，好像怎么是回家的路呢？”“就是回家的路，村里有好多买东西的地方，凉席、枕头、床单、被套一应尽全，不比超市东西少，关键是便宜。” 到了宋世文说的那个，我知道宋世文没有骗我们，东西确实很多，但一看就是低档货，买的人很多，大概都是像我这样的吧。 我没有更多的选择，买了个床单，被套先没买，反正夏天也不用盖东西，又买了两条毛巾，滨海这里天热，要经常洗澡，毛巾用的地方多。 其他几个人也买了一些。宋世文说：“折腾了一天了，你们差不多也该饿了，我带你们去吃点东西，尝尝滨海的口味。”经宋世文一说，我突然感觉是有点饿了，掏出手机，已经下午六点了，但阳光还留恋这个世界留恋得炽热。 宋世文带我们到了一个大排档，里面人声鼎沸，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座位，宋世文赶紧招呼服务员点菜：“靓女，点菜！靓女，点菜！”大概是人太多，宋世文吆喝了好久，才有人过来，端过一壶茶水。宋世文问：“你们几个有没有忌口啊！” 王胖子说：“我啥都能吃。”我心里想：屎你也能吃。 脱口而出的是：“我没有忌口。” 宋世文说：“你们刚来，我就不让你看菜单了，我直接点了。”我们都点头，不过我们也没法不同意，人家根本就没准备让你点，呵呵。不过后来，我才明白宋世文这样做的原因，以后再说。 宋世文点了几个菜，我也没有听得特清楚，就听那个服务员用蹩脚的普通话，“要不再来个乳鸽，我们的招牌菜！” 宋世文摆摆手：“就按照我要的上，不够再点，先来五瓶啤酒。”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服务员嫌我们点的菜少了，我也没明白。 大概是人太多，等了好久菜都没来，宋世文敲着筷子喊了几次。闲聊，宋世文继续给我们讲滨海的风土人情。 本来没觉得太饿，可在饭馆等的太久了，觉得肚子像饿扁了一样。菜终于上来了，第一个菜是个拼盘，各种肉的拼盘，我看到王胖子有点两眼放光。 宋世文举着啤酒瓶说：“一个人一瓶，不够再要啊！” 宋猴子说：“宋哥，我不怎么能喝。” “不怎么能喝，不是不能喝，这年头越是说不能喝的人越能喝。再说了，做业务的人，说自己不能喝，还咋混呢。”宋世文说着把啤酒倒满，举着杯子站起来：“这一杯酒呢，是代表公司以及我个人欢迎大家的到来，公司领导安排我招待好大家，到了滨海就像到了家一样，在这边，好好干。” 我们也赶紧站了起来，“坐下，坐下，别搞的这样！” 宋世文按了按坐在他旁边的孙二狗，“我先干为敬！” 宋世文一口干了，我们也赶紧跟着干了，啤酒冰凉，爽。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饿了，大家毫不客气，第一个菜是一扫而光，也许是抢着吃就是香，服务员上菜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我们吃菜的速度，上一个光一个。宋世文显然有点尴尬，赶紧又点了几个菜，要了五瓶啤酒。 酒饱饭足，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丝温情，一顿饭就能让自己感到温情，呵呵。说明公司还是重视我们的，尽管吃饭的地方不高档，但口味不错。 “吃完饭，大家还要不要四处逛逛？”宋世文问道。我感觉有点累，其他几个人也摇头。“那也好，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带大家到公司去。” 几个人跟着宋世文回到了住处。 那个嫂子已经不在客厅，小小失望，嘿嘿。 冲了个凉，我拿出笔记本电脑，公司还不错，宿舍都有网线，这点很人性化。 我拿出手机，把米雪和白莎的QQ号码加了上去，过了好一会，两个号码都没反应，我有点小小的失望。 出去上了趟洗手间，回来突然看到那个小企鹅的消息在闪动，我心中喜，点开了那个消息框，原来是米雪通过了我的申请，“大兔子，我来了！”我在心里叫道。 我立马点了一大束鲜花发过去给她，我QQ表情有很多图片，搞笑的、端庄的、煽情的、荤荤的，专门用来泡妞的。套路老了点，但管用，米雪回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嘿嘿，有门。 “美女，安顿好了？”“我就住在这里，都不用安顿的，你呢？” “我刚弄好，就急着上来找你！” “找我，找我有什么事？”米雪显然有点疑惑。 “想你呗！”我打了个害羞的表情过去。 “贫嘴！”米雪同时发了敲打的表情，显然她并不反感。 做为一个熟女，有人欣赏，至少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两个人聊不得不亦乐乎，我经常逗得米雪哈哈大笑，在现实中，我脸皮就比较厚，网上我脸皮更厚。结了婚的米雪，一个人，在滨海，显然是寂寞的，她显然不反感，有人陪她聊天，特别是这个人如果是个有趣的人。 直到宋猴子推门进来，大声说：“林子，泡妞呢！” 我没搭理他，他凑过来，我有点反感，我特讨厌别人看我聊天，我挥了挥手：“去去，别烦我。” 宋猴子自讨没趣，嘟囔着说：“谁稀罕呢！”说完，拿着牙缸出去了。我一看吓了一跳，原来已经十一点半了，没想到我和米雪聊了这么久。 明天还要上班，特别是第一天，要给分公司领导和同事留个好印象，尽管舍不得，我还是和米雪说了再见。 突然，我听到了一种叫声，一种不同寻常的叫声。 那声音是那么的特别，又是那么的熟悉，我和莫柒柒激战的时候听到过…… 但这声音又和我听到的任何声音都不一样，一开始压抑着，似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似乎把压抑好久，慢慢的声音婉转悠扬，忽然啊的一声无比高亢，又缠绵悱恻。我的兄弟又竖起了帐篷。 我变得无比兴奋，不是没听过，以前在学校廉价旅馆开房的时候，什么声音都听过，激情型、压抑型、温婉型、古典型、西方型、杀猪型……但这个是我到滨海听到第一次声音，我仔细辨别声音来自哪里，别的楼房？不可能，没有那么清楚。就是我们这个屋子，突然我心里开始怦怦跳了起来，下午我在屋子里就看到一个女人，那就是嫂子，难怪下午的时候，宋子文笑得那么不怀好意。 第一百六十六章宋猴子 我心里开始激动起来，那个无比丰腴的嫂子，在床上是什么样子呢？突然宋猴子撞门而进，我看他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林……林……林子，你……你……听……听到了吗？听……听到了吗，声……声音！” 宋猴子的反应无比大，我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但我还故意问：“什么啊？” 宋猴子稍微平息了一些，“叫床，叫床！”他突然压低声音，做出一个身体前倾的动作：“林子，我告诉你，那个声音就在我们对门的房间，我告诉你，就在那个嫂子的房间，我告诉你肯定是是她。”说着说着宋猴子又激动起来。 我有点惊讶于宋猴子的反应，那个嫂子的叫声是够销魂，但是还不至于让宋猴子激动成那样。后来，我才知道，宋猴子来时候还是处男，难怪！后来，我们戏称宋猴子是中国最后一个处男，他还差点翻了脸。 我和宋猴子就那样，没再说话，那声音继续宛转悠扬，时而高昂，时而低吟，甚至还伴随着啪啪声，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我看着宋猴子脸已经红得像猴屁股一样了，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房间里另一个床位的人还没回来，我只好对宋猴子说：“猴子，关灯睡觉吧！”宋猴子没说话，爬到了上铺，我关了灯。 声音还在持续，我也有点激动，离开莫柒柒有一段时间了，加上火车上米雪和白莎的刺激，我感到我兄弟无比的不安分。 突然一声啊的大叫，声音平息下来，。 滨海的夜晚并不安静，窗外依然嘈杂无比，不知道是不是房子的效果太糟糕，摩托车声、鬼哭狼嚎的歌声、划拳声、小孩哭叫声构成了大合唱。我感到很疲倦，但脑子却无比兴奋，一点睡意都没有，宋猴子也在床上转辗反侧，显然也没睡着。 我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铺的床板，屋外有灯光从没拉严实的窗帘的缝隙偷偷溜了进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感到眼皮再打架，突然我感到床扭动的厉害，是宋猴子弄的床不停的动，“猴子，你干什么呢？”我迷迷糊糊的问道，床突然安静下来。 我睡了过去，迷迷糊糊感到床好像又在动，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 突然拉锯一样的声音响起，异常刺耳，我迷迷糊糊的想骂人，惹我清梦，后来突然醒悟过来，原来是闹钟响了，我特意用非常难听的铃声，就是想自己能不贪被窝，早上七点了，多年养成的习惯。 起床！ 我低头找鞋，我突然想骂人,地上有几团卫生纸，NND，准是昨天宋猴子做的好事，做这种事正常，可卫生纸乱扔，又不是自己家里，我真想把他从床上拉下来揍一顿。 我深呼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拿着毛巾和牙刷走了出去。 早起的好处是不用和别人抢洗手间，嘿嘿。 洗刷完毕，我看宋猴子也起床了，大概是被我的闹钟吵醒的。地上的卫生纸也不见了，看来宋猴子不是不明白，。 我装作什么没发生，宋猴子也不说话，我感觉他有点讪讪。 窗外已经比较吵了，各种声音像没有了指挥的交响乐团，劣质的油烟味飘了进来。 肚子也有点饿了! 屋外开始有说话声，看来大家也都起床了。突然有人敲门，“起床了没！”是宋世文的声音。“起来了，宋哥！”我赶忙向前开门。“走，出去吃早餐吧，吃完去公司！” 往外走的时候，有个中年男人站在客厅。“这是李哥！”宋世文向我们介绍，然后转向中年男人，“李哥，新来的。”我们也不知道李哥的身份，赶忙说：“李哥好。”“李哥”点点头，没说话。 出了门，王胖子忍不住问：“宋哥，这个李哥是谁啊！” “公司的老业务员！”宋世文显然不愿意多谈此人，岔开了话题，“带你们吃点滨海小吃。” 宋世文带我们吃粉，滨海的特色，味道还不错，但也没宋世文说的好，我更喜欢豆浆、包子、油条。 “公司离的很近，我们步行就可以了。” 昨天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现在才时间仔细打量滨海这个城市，街道谈不上干净，早上的空气都谈不上新鲜。唯一让我感到兴奋的是，两边的树木都是我以前没有看到过的，“滨海，这就是滨海了，我这就到了滨海了？”人真是神奇，前天还在老家，今天就到了滨海，我有点恍惚。 “加油，林凯洋，新的生活开始了！”我在心里喊道。 公司不是在写字楼，而是租了一个居民楼，8楼，大概是取义吉祥吧。门口的显示牌上写有万晶电器（8楼）的字眼，大概是很多客户来吧。 出了电梯，“万晶电器”四个大字映入眼帘，心里顿时感到一丝丝亲切，这就是我以后生活、战斗的地方。透过走廊的玻璃，楼下好像是一所中学，，刚经过的时候，怎么没看到呢。 宋世文按了按门铃，前台空无一人的桌子突然抬起了一个人头，我吓了一跳。那个前台美眉蹦蹦跳跳过来开门，大概也就一米五左右，我突然想起冯巩的笑话：远看小轿车无人驾驶，近看才知道是潘长江在开车。我忍住笑，仔细打量了前台美眉。 老实说，我不知道公司招前台的标准是什么，但从身高上前台美眉是不够的，脸胖嘟嘟的，有点婴儿肥，妆画得很浓，难看到称不上，但也没让人犯罪的欲望。不过此前台美眉，到有两点特别突出，真的是可以叫爆乳，我都不知道是D还是E，娇小的身躯让人担心能不能承受两座大山的压迫。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衣，似乎要被撑爆了，扣子的缝隙望过去，鲜红的BRA无比耀眼，这是一个张扬的女人。其实不通过缝隙看，白色的衬衫也使她的内衣一览无余。 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没明白，很多女孩子到底有没有认真研究过装扮。本来女孩子穿的越来越少、越来越薄、越来越透、露的越来越多是一种趋势，女孩子穿的薄露透对男人来说是一种艳福，大饱眼福， 做为一个男人来说，只要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和老婆，你穿的越少越好，你露的越多越好，我也不怕你天天穿三点在我面前闲逛。只不过有的女孩子夏天穿白色的裤子，然后里面穿一条无比鲜红的内裤，私密处尽显无疑，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她这样其实很不雅观。丁字裤为什么流行，其实并不单纯是为了性感，也有很重要的一方面是模特、明星穿薄露透的衣服时避免显出内裤的痕迹，原则上你如果穿白色的衬衣或者白色的裤子，内衣起码应该是素色的。 前台美眉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本来就有一对爆乳，我注意到她看到我们几个往她胸脯瞅的时候，还特意挺了挺胸。我忍住笑，那一刻我很怀疑我分公司老总的口味，要不就是重口味。 因为这个前台美眉除了穿衣比较雷人外，还扎了两个羊角小辫，更要命的是她过来给我们开门的时候，是一蹦一跳过来的，因此晃荡的不光是她的爆乳，还有那两个羊角小辫。从她那一笑就扑扑掉粉的脸蛋上，我可以知道，她显然已经不是二八年华的少女了，当然二十八还是可能的。 “宋世文，你这个人真衰啊，每次都不自己带钥匙，每次都害人家给你开门！”前台美眉开始向宋世文发嗲，那声音真的是甜的让人发腻，比国民党的女特务的靡靡之音还要萎靡，我不知道当初分公司老总是不是看重了这一点，反正如果没见过面的人，听到前台美眉的声音一定黯然销魂。 后来我才发现，这个前台美眉说话声音一直就是这么嗲，我一度很想知道，她在床上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呢？ “大美女，这不是想及早看到你嘛！”宋世文的话肉麻无比，让我感到早餐都要吐出来了。“你看这不是给你带了四个大帅哥来了，还不感谢我。”“真的都是大帅哥啊,欢迎欢迎。”刚才的鸡皮疙瘩还没消掉，前台美眉又嗲了我一次。 实话实说，我们四个人还真没有一个能称得上帅哥，无论是我，还是王胖子、孙二狗、宋猴子，虽不能说对不起观众，但还是长的挺让人过目不忘的。我怀疑这个前台美眉撒谎不打底稿。 “孙洁茹，我们的前台靓女，也是咱们滨海万晶的一枝花！”宋世文向我们介绍前台美眉。宋世文的马屁，前台美眉显然很受用，笑得花枝乱颤，我感到粉底又在扑扑直落。“孙姐好。”我们齐叫道。“哎呀，叫什么孙姐了，叫的人家好老了，说不定人家比你们还小呢.叫我阿茹或者小茹就好了。”孙洁茹一口一个人家的，我感到我不能在她面前长待，会腻死的。 还好，宋世文没让我们在那里长待，说：“小茹人很好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帮忙。”小茹，唉，小茹，NND。孙洁茹甜甜的说：“以后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尽管开口了！”服务，唉，服务。 “我带你们到里面的办公室坐一下！”宋世文说。刚走几步，宋猴子就一脚踩到我脚上。“猴子，没吃饱啊。”我有点不悦，我一看宋猴子再反复往后张望孙洁茹，我忍不住想笑，要是撮合一下，倒也是功德一件，看孙洁茹的样子，也尚待字闺中。 办公室倒蛮大的，应该有一百多个方，宋世文指着几个位子，说：“你们随便坐吧，现在也没有空余的位子。” 第一百六十七章气血上涌 什么，没有空余的位子，我FUCK啊，宋世文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我们暂时坐在别人的位置上，别人不在就坐着，别人来了就让座，，这算什么。 几个人都站着没动，宋世文大概看出了我们的不情愿，“这是销售部，大部分人都在外面跑，每天不是必须回公司的，很多人基本每天都看不到人的，你们可以随便坐，放心吧。” 宋世文的解释让我稍微好受点，没办法，即来自则安之。 我找了一个比较靠后的位置，我看桌子上都有一层灰了，看来好多天没人坐了，桌子上凌乱的摆了一堆资料。我皱了皱眉头，看到邻桌有一卷卫生纸，我不客气的拿过来擦了起来。 “一会老大过来，我领你们过去认识一下。”宋世文向我们几个说道，顿了顿，他又说：“不过老大来的一般都比较晚，你们几个先看看桌子上的资料吧。” 擦完桌子，我拿起桌子上的资料翻看起来，资料都是比较老的，和我在万晶培训看到的资料都不一样，看来是以前做的，不过是真的比较粗糙。我一直认为，宣传资料就像美女的脸一样，一个女人身材再好，床上功夫再棒，但脸上像月球的表面一样，还是让人倒胃口的，当然奉行“关了灯都一样”的仁兄就另当别论了。 我有点遗憾，万晶对自己的脸面看来确实不是很重视，我认为这是市场部或者品牌管理部严重的失职，当然也可能跟老板的口味有关。 万晶最新的宣传画册的封面，是一个不知名的美女，内页也是同一个美女，不过换了衣服，做出各种不同搔首弄姿的样子。江湖传言，这是万晶总部所在城市的选美冠军，当时那个选美大赛是由万晶电器赞助的；另一个说法是这个美女是万晶老板包的二奶。 初到公司，出于谨慎，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我没敢细究，就装作花边新闻算了，有空还不如看看空姐的教育片。 当然更可能的是，万晶的代言人，确实是当地选美的冠军，成了冠军后，就成了万晶的代言人，当然同时也成了万晶老板的二奶或者三奶、四奶。从常理来说，男人都是自私的，一般不喜欢自己的妞出来招摇，不过万晶老板就不一定，财色兼收，玩女人的钱还可以同时请个代言人，或者请代言人的钱捎带着玩了个女人，有点乱，呵呵 不过这女的，一看化妆化得很厉害，据目睹真容的人说，本人非常一般，就是那对山峰异常傲人，当时去现场看选美比赛的男人据说都想喷鼻血，嘿嘿，大概有夸张的成分在，不去管他。 百无聊赖的看了半天资料，经理还没来，我兄弟想去洗手间撒点琼浆玉露。问了宋世文洗手间的位置，我一路小跑。进去门一关，畅快！ 回来，看到孙洁茹打开QQ正在进行视频，看她两手飞快，不知道在聊些啥，我对她没兴趣。孙洁茹大概听到我的脚步声，赶紧把聊天窗口缩小了，转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只好停下脚步冲她一笑，她也冲我一笑：“嗨，帅哥！”声音依然甜腻的让人起鸡皮疙瘩，我赶紧笑了一下，跑回座位。 回到座位上，我百无聊赖的拉了桌子旁边的一个抽屉。抽屉没锁，一下子就开了，抽屉最上面放了一本画报，映入眼帘的就是奶大腚圆、搔首弄姿的美女，原来抽屉里放了一本《男人装》。 “你们要吃什么，我给你们订快餐！”我一抬头，看见孙洁茹在门口笑靥如花（其实挺糟蹋这个词语的）。 我一看手机，十二点了，，这个狗日的经理，放了我一上午鸽子，我一看，那个宋世文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美女，有啥好吃的？”王胖子一脸淫笑，这个淫贼大概一语双关。孙洁茹倒是不以为意，“啥好吃的都有，我桌子上有菜单，你们过来看看呗！”说完，孙洁茹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老实说，这妞脸蛋确实对不起观众，不过女性特征确实很明显，关了灯，也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孙洁茹拿了几张菜单，什么粉啊、肠、粥、米饭，我有点不知道吃啥。 孙洁茹，说：“我给你们点几个吧！” 等了不知道多久，送餐的终于到了，孙洁茹倒是挺善解人意的，我不禁对她有了一点点好感。 “把东西都放到那个桌子上吧！”孙洁茹指着一张玻璃桌说。桌子旁边放了一排凳子，看得出来，是用来接待客户的。我们几个倒也没客气，直接坐下了。“美女，来坐！”宋猴子拍了拍旁边的凳子。 “没事，我坐自己的凳子！”孙洁茹拉了前台的凳子，坐到我们对面。 我打开我的饭，是酸辣肉丝面。 我一抬头，看到孙洁茹，我忍不住激动起来。 孙洁茹坐的凳子远高于我们面前的玻璃桌子（确切的说是个茶几），孙洁茹要吃桌子上的饭，就必须俯身，但这样，她的两个大白兔子就呼之欲出了。黑色的半BRA把两个大兔子挤得紧紧的，不得不承认，孙洁茹的大兔子还真的是大，又白。脸蛋虽然不怎么样，但其他本钱确实够大，那一刻我的兄弟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我没敢像看米雪那么肆无忌惮，毕竟当然和米雪是萍水相逢，下了火车，就各奔东西，而我孙洁茹还要共事，毕竟是上班第一天，万一那么直勾勾、赤裸裸的看着她的两个雪白的大馒头，被她骂做色狼就划不来。 道理虽然明白，还是忍不住望向他的两个大兔子，一方面还要装的若无其事，眼光似乎飘向别的地方，其实全部盯着她的大兔子。 显然，不光我一个人看到了孙洁茹的大兔子，但大家都默不作声，默契的各看各的精彩。不禁想起以前看的一个小故事，有一个年轻的少妇蹲在地上摆摊卖东西，结果周围挤满了男人，为啥，因为蹲在地上的少妇春光大露，多少个流哈喇的男人都在那装作买东西，实际在围观，而少妇却浑然不觉。后来来了一对外国老夫妇，见状，就对少妇说：“你东西多少钱，我们全买了。”少妇高兴异常，周围的男人则骂骂咧咧，嫌这对老夫妇搅了他们的好事。其实老夫妇确实也是看到少妇的春光被无数人围观，而做出那样的伟大的举动。 这里无意批评国民的素质，也无人抬高外国人的行为，只不过想说，男人在这个时候一般都是高度默契。 只有孙洁茹似乎浑然不觉，大兔子依然在我们面前颤个不停。在后来的日子，我见识了孙洁茹不同颜色的奶罩，不是我给脱下来的，而就是在茶几的凳子上。 人家都说秀色可餐，但在孙洁茹两个巨乳的挑逗下，这顿饭我吃的五味杂陈，因为你要说索然寡味，显然对不住孙洁茹的兔子，但你要说人间美味，我又确实没尝出酸辣肉丝面的味道，。 饭吃完了，我长长吐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该嫌这顿饭吃得长，还是该嫌这顿饭吃得短。 孙洁茹长的确实对不起观众，但她的两个大兔子却足够诱人。我承认，我不是重口味的，但我也不是柳下惠，特别这两天在米雪的刺激下，再加上昨晚上那个嫂子的激情的音乐，好几天没吃肉的我兄弟，看见孙洁茹的大兔子，显然足够激动。 但我又不敢太明显，真的是因为第一天，我不知道水的深浅，我不敢太放肆，因此一会偷看孙洁茹一眼，一会装的眼神飘向远方，一会有装的闷头吃饭。孙洁茹倒是健谈，叭叭问我们个不停，我经常是答非所问。 孙洁茹倒比我们先吃完，坐在那个凳子上继续聊个不停。 我吃完我的饭，刚想收拾桌子，孙洁茹说：“放那里吧，你们第一天来，我来收拾！”说完，就站起身来，弯腰收拾桌子上的盒饭。孙洁茹的BRA显然没有米雪的争气，亦或是她的兔子太大，在她弯腰的那一刹那，孙洁茹的春光被我尽收眼底，包括她的兔子头，小小的兔子头。 我顿时气血上涌，我能感觉自己口感舌燥了。我灵机一动，赶紧站起来装作帮孙洁茹收拾桌子，我比她高，居高临下，看到更加清楚。我的兄弟也在呐喊。 “你怎么了？”孙洁茹问道，“怎么脸那么红！”我心里一惊，有菜汤的饭盒差点掉地上了，难道孙洁茹发现了。“热的，热的，刚吃饭完饭热的！”我结结巴巴解释道。 “刚来滨海都不习惯，赶紧到桌位上休息一下吧，剩下的我来搞。下午经理肯定要找你们谈话呢。”孙洁茹善解人意，我突然感到自己的龌龊，一溜烟跑到上午的座位上，好险！ 坐到座位上，心里还是砰砰跳个不停，心想，，万一刚才被孙洁茹看到，这上班第一天就被当成色狼，以后可咋办，看来还得悠着点。 无聊的翻着那本男人装，孙洁茹的兔子还在我眼前晃，，看来是我兄弟好久没吃肉了，我不禁有点怀念莫柒柒来，唉，男人，鄙视一下自己，看来晚上要给她打个电话了。 想起刚才孙洁茹的话，说下午经理要来，想想老大第一次见面，还是要给未来的老大留给好印象，毕竟先入为主，以后想再改变就难了，谁让人家掌握咱的饭碗呢，想到这，我决定休息一下。 第一百六十八章忍耐 “闻经理，您过来了！”睡梦中我迷迷糊糊听到孙洁茹很大的甜的发腻的声音。尽管是在睡梦中，我还是一激灵，赶紧睁开眼。 闻经理，万晶电器鼎鼎大名的闻笑天，分公司的总经理，万晶老板的左膀右臂，是万晶五虎上将的老大，在万晶的江湖上处处有闻哥的传说。据说闻哥27岁就成了滨海分公司的总经理，将全国倒数第二的滨海分公司搞成稳居全国前三，据说万晶老板一度想提拔闻哥当销售总经理，但闻哥深知伴君如伴虎，还不如当个山大王，更要命的是，闻笑天至今也不过三十出头。当然闻哥的传说很多，真真假假也很难知道。 “闻经理，今天那几个新来的过来报道了。”我又听孙洁茹甜甜的声音，依然很大声。我突然有点明白孙洁茹的用心，大声点是让我们屋子里睡觉的人听到，我对孙洁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一会，让她们到我办公室来！”很低沉的声音，有种不怒自威的威严，我心里暗暗咂舌，看来江湖关于闻哥的传说不是空穴来风。 正想着，就听见孙洁茹说：“各位靓仔，闻经理有请……”我抬头一看，孙洁茹倚在门框上，摆出一个貌似很诱惑的姿势，颇像刚出道的芙蓉姐姐，真的是一点美感都没有。我低下头不敢再看。 几个人赶紧站起来，都想赶紧跑到闻哥的办公室去，好像第一个进去，就能给闻哥留个好印象。王胖子和二狗还碰撞了一下，呵呵。 我走在最后，整理了整理衣服，深深吐了一口气，手里使劲握了一下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斗志无比。 几个人走到闻哥的办公室，轻轻敲了下门。“进来！”又是很低沉的声音，我心里暗骂道，不装你能死啊。后来才知道，老闻，其实对下属就是这个样子，甚至对他的家里人也是，当然对客户除外。 推开老闻的办公室，我心里暗暗咂舌，难怪老闻不想回去做销售总监，老闻的办公室那就一个气派，看来我刚进来判断办公室一百多个方是有误的。 一张无比宽大的办公桌，我脑子里突然有个邪恶的念头，就是孙洁茹有没有在这张办公桌上…… 我赶紧甩了甩头，让自己思想端正些，因为我知道这会不是我想这些的时间。 办公桌后面有一个帝王椅，椅背很高，据说万晶的老板的椅子是定做，老板的椅背特别的高，销售总监次之，然后依次往下，等级森严，古代官员层级是看顶子，在万晶是看椅子。看来，老闻深得万晶老板的真传，不愧为五虎上将。 椅子上，有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头发是典型的地中海，只有后脑勺有一撮毛了，前面几乎是赤贫一片，但这个家伙又从旁边梳了一缕过来，这一缕头发很长，可以说是横跨太平洋两岸，更搞笑的是，这一缕头发还九曲十八弯，我忍不住想笑，真的是欲盖弥彰。 也许是太胖，脖子几乎都看不到了，由于桌子太高，再加上椅背很高，让人感觉这家伙整个人都陷在椅子里，只露着一个脑袋。 我突然有点怀疑我是不是走错办公室了，按照江湖说对闻哥的传说，我一直以为闻哥是才高八斗、玉树临风的美青年，虽不能说貌似潘安，但也至少秒杀万千少女的青年才俊。可椅子上得家伙，少说也有五十了。我偷偷看了一下王胖子几个人，也是一脸疑惑，看来和我的想法一样。但我知道，在滨海万晶，也只有闻笑天敢配这样的办公室，也只有闻笑天能配这样的办公室。 从我们几个进来，闻笑天眼皮一直耷拉着，根本看不到他得眼睛，要不是他手里拿着几页纸，我还以为他在睡觉呢。 “闻经理！”我斗胆叫了一下，叫完后，我都想扇自己两个耳光，声音小的像蚊子，这根本就不是林凯洋应该有得风范。我都不知道闻笑天听到了没有。 “坐啊！”闻笑天下巴往上一抬，眼皮根本就没看我们。 闻笑天对面的沙发上只能坐三个人，王胖子他们已经抢先坐下了，我只能坐在侧面的沙发上，也就是说我要看闻笑天只能侧头看。 闻笑天依然一言不发，低头看他手头的资料，我真的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反应迟钝。 闻笑天一言不发，我们几个人就木头一样坐着，办公室的气氛有点静的可怕。 “啊，你们几个来了？”闻笑天突然说了一句话，吓了我一跳，，好像刚发现我们一样，在万晶总部的时候，那些大佬也没这么牛，这个闻笑天果然目中无人。 “刚才在看一份重要的资料。”闻笑天似乎在向我们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很重要”，他又加重了语气。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其实，闻笑天根本也不用我们接话，继续说：“既然来到这里，就要好好干。知道不？” “知道！” 闻笑天点点头，显然对我们的精神状态很满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五斗米折腰的林凯洋也有卑躬屈膝的时候，我感觉有点悲哀。 “你们几个人做一下自我介绍呗！”闻笑天不紧不慢的说，除了刚才对我们回答略显满意外，很难看出他得表情。 问完，闻笑天又不说话，我们几个坐着不知道闻笑天下一步又要出什么牌，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闻笑天又说：“要不今天就先聊到这里，以后在工作中，有什么不懂或者需要沟通的，可以随时过来找我。”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没有说话。大概是看我们的表现，闻笑天又说了一句：“我很随和的。”随和，闻笑天随和，我突然想大笑。不过那一刻，我突然有点明白，强悍如闻笑天，其实也需要有人认同的。 “出去吧！”闻笑天依然语气冷淡。 看我们几个出来后，孙洁茹笑靥如花，其实用笑靥如花几个词来形容孙洁茹确实糟蹋了老祖宗的这个成语，也糟蹋了花。“活着出来了啊！”孙洁茹笑嘻嘻的，大概司空见惯吧，，这个闻笑天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宋猴子说：“哎呀，我当时在里面紧张死了，比到万晶面试还紧张。” 孙二狗说：“切，瞧你那点出息！” 宋猴子说：“二狗，你还好意思说不紧张，看看自己的背再说大话。” 看来，闻笑天确实气场逼人。 下午坐在那里又是无所事事，那本男人装都快被我翻烂了。 下午五点半，收工。 孙洁茹进来打了个招呼：“各位帅哥、靓仔，我有事先走了。” “美女，有约啊！”王胖子问。 “嘿嘿，秘密，不告诉你。”说着就一蹦一跳的走了。 看着孙洁茹走远了，孙二狗说：“我操，这妞，还挺风骚的，今天晚上不知道又被谁压身子底下了。” “你说怎么那么难听！”宋猴子不干了。 “吆，猴子，咋的，看上了是怎么的，要不要哥哥帮你撮合一下。”孙二狗边说边把手搭在宋猴子肩膀上。“讨厌，把手拿开。”宋猴子打了孙二狗的手一下，我突然觉得宋猴子有点娘。 “不过说真的啊，这妞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确实很有料啊，你看那两个肉球，至少C吧。”王胖子两眼放光。 “不止，不止，至少D。”孙二狗补充。 “你们这些流氓，我先走了。”宋猴子显然不爱听。 看来宋猴子对孙洁茹挺有好感的。 想起早上地上的卫生纸，我突然想要是撮合一下他们俩，倒是功德一件。想想孙洁茹的大兔子，应该是一个强悍的女人，我是指在BDE上，不知道宋猴子招架不招架的住，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子，又再想啥坏事呢。”孙二狗问。 “你们有没有觉得猴子对这个孙洁茹挺有好感的。” “明显嘛！”王胖子撇撇嘴，有点不屑。 “不知道这妞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没有，帮一下猴子，也省得肥水流了外人田。” “切，别想了，这妞这么大的波，会忍耐的住寂寞？”孙二狗说。 “以后再说吧，如果可以倒也不错。”王胖子打断说，“林子，晚上有啥安排。” “出去转转！”我懒得和王胖子他们凑合一起。 “好吧，那二狗，我们走呗。！” 临走的时候，我偷偷瞄了一下闻笑天的办公室，没亮灯，也不知道走了没。管他呢，跑路先。 刚走出办公室，就发觉室内室外真的是冰火两重天，外面热得要死，那一刻突然明白，分公司为什么可以在他万晶保持前三甚至长时间第一，饶是这个地方空调巨头的大本营，因为这个地方一年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热得，人口又多（外来和常住人口），万晶即使捞不到肉，光喝口汤已经可以淹死某些西部或者北部的分公司了。 做空调其实也是卖炭翁，那一刻我有点明白在万晶总部培训师讲的话了，一方面我们做业务的整体在外面奔波，其实希望天气能凉快点，另一方面，天气凉快，那我们就没饭吃了。唉！ 站在楼下，我突然有点发呆，因为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回宿舍，不知道干嘛，如果看看那个丰满的嫂子也不错，不过时间太早。想了想，还是去到处转转吧，去找本书看看也成。 正往地江城方向走去，突然电话响起，从口袋掏出来一看，陌生的号码，我正犹豫要不要接，电话一直在不屈不挠的响着，我犹豫是不是要挂断，然后回条短信问下是谁。电话自己断掉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熟透的苹果 看来不是熟悉的人。 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接了起来：“你好！” “帅哥，你好！”电话那头声音甜的要死。我不禁想入非非，看来是个美女，或许恐龙也不一定，有人说相貌和声音是成反比的。 “您好，美女，您哪位？” “我啊，你猜！” 我有点恼火，，浪费我的电话费不心疼是吧。 我只好拿出杀手锏，“你不说，我挂了啊！” 这招屡试不爽，果然，那边说：“哼，一点情趣都没有。”情趣我是没有，性趣我倒是有，不过话，我只能在心里说。 “林帅哥，我是白莎，火车上认识的，你还记得不。” 白莎，我差点乐的跳了起来，，昨天晚上只跟米雪瞎扯了一通，正遗憾没碰到白莎这个妞。 “啊，美女，你好，你好。”我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白莎显然很满意电话这头我的态度，我如果是美女，在电话这头肯定要拿捏一下，但现在白莎是妞，我要让她感觉到我的热情，见不到面的时候，别人是能听到你的神情的。 这话不光是销售培训到的，更多是泡妞得到的经验，因为女孩子是很敏感的。 “我找到工作了！”白莎声音提高了几度，“真的吗，太好了！”我表现得比白莎还兴奋，当然只是表现得。 白莎毕竟看不到我的神情，说：“晚上有空吗，晚上请你吃饭。” 有空，有空，别说吃饭，睡觉都可以。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 “有空，佳人有约，没空也得创造有空。不过，应该是我请你，替你庆祝一下。”白莎显然对我的话很受用,“你现在在哪里？” “地江城附近！” “是吗，我也在地江城啊！”白莎显得很兴奋，又强调到，“南门！” 我有点兴奋，看来今天晚上有事情做了，说不定…… 我在心里小小的YY一下。 我赶紧往地江城跑去，刚跑到一半，电话又响起来，掏出一看，又是白莎的电话，虽然心疼，我还是毫不犹豫的接起来了，还没说话，就听白莎在那头说：“你到了吗？”，看来比我还心急。 “马上，马上。” 很快就到地江城南门了，地江城依然人来人往，美女如云。 此刻我没有心情欣赏美女，确切的说，这些美女不属于我，我要找到那个有可能属于我的美女，尽管白莎现在也不属于我，但毕竟有点可能性，再一次，嘿嘿。 我转了几个圈，也没看到白莎，我只好忍痛掏出手机给白莎打电话，铃声很俏皮，有点像白莎的性格，其实白莎到底什么性格我也不是很了解。 我正聚精会神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也许是万晶总部培训的时候，听得滨海骇人听闻的事情太多，什么砍手党啊、迷魂药啊，我立刻很警觉，刚想转身就是一脚。 “帅哥，等的好久了吧？” 转过头，一看，嘎嘎，是白莎！看到白莎的时候，我突然有点呆住了！ 今天的白莎和我在火车上看到的白莎，虽不能说是判若两人，但也比火车上惊艳了不少。白莎不是那种第一眼美女，但今天显然精心修饰过，我想白莎学艺术的，可能在美感上，比我们普通人更胜一筹。 今天白莎上身是一件纯白的小吊带，下身也是一条纯白的褶纱裙，其实白莎本身屁股有点黑，但穿上这件衣服却别有一番味道。裙子很短，恰好是“增之一分由嫌长,减之一分则嫌短”。脚上是一双高跟鞋，脚指甲都染成粉红，绝对可爱教主的打扮。 我呆呆的看着白莎，我相信那一刻，我是傻乎乎的。 “看够了没有？”白莎在我面前晃了晃嫩葱手。 “没有，一辈子都看不够。”这种油腔滑调的泡妞本事，一直是我的拿手好戏，我不敢说白莎对我有好感，至少不反感，从她请我吃饭可以看得出来。 不管是不是自作多情。 “讨厌！”白莎飞起一脚，象征性的，我知道她并不讨厌，相反还有点受用我刚才的话。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是本能的一躲，咱不是，直接从白莎脚上去，这样白莎的脚正好就提到了我脚上。 我还要装，白莎说：“你再装，我可一个人走了。” 我立刻站了起来，“唉，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哼，你这个人不老实,鉴定完毕！”白莎指着我的鼻子说。说完白莎转身，我立刻呆住了，白莎虽然穿的是裙子，但短裙愈发突出她翘翘的屁股。 “快走啊！”白莎回转头。 “马上来！” 可气的是白莎并未转身，一直看着我，我只好斜着身子快速走到白莎身边。 跟在白莎屁股后面，“吃什么？”白莎回头。 “一切听领导吩咐！” “哎，我发觉你这个人油嘴滑舌的啊，我在火车上怎么没发现。” “你没发现的东西多了去了！有机会我好好给你看看。”我是一语双关。 “流氓！”白莎蹬蹬的大踏步往前走。 “小心车！”我在后面大喊。 “刚才开玩笑了！”毕竟刚和白莎认识不久，不能太为所欲为。 “能吃辣不？” “没问题！”其实，我不太喜欢吃辣，不过对水煮鱼除外，虽然吃了依然要拉肚子 “那就去吃川菜或者湘菜吧！” “OK，一切以领导马首是瞻。”我继续油腔滑调。地江城附近吃饭的地方还是很多的，“走，四处转转，看哪里有好点的。” 滨海好就好在她的消费适合各个阶层，有钱人你可以去吃山珍海味，没钱人如我，也能找到不错的吃饭的地方，比如地江南一路。 地江南一路号称美食一条街，大大小小十几家餐馆，有快餐，也有像样的馆子（当然这个像样，分对谁来说） 每个餐馆都有服务员在卖力的呼喊；“来，吃饭啊，实惠又好吃。” “来，尝尝我们家的水煮牛肉！” “来，老乡，东北水饺尝一尝了。” 你往里一张望，那服务小姐眼贼尖，直接就过来近乎拖拽了，来：“老乡，进来尝尝我们新推出的菜系，进来吹吹空调，外面怪热的。” 就这样，我和白莎被半脱半拽，进了一个川菜馆，装修倒是一般。 拿到菜单，我递给白莎，说：“随便点，我请客。” “男人不能太随便啊。”白莎说完这话，脸就有点红了，大概觉得不妥。白莎脸红红的，愈加可爱， 害羞的女人很可爱，加上白莎本身就属于可爱又精灵古怪的类型，我一时看得有点着迷。 白莎拿菜单在我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呢，想吃什么。”我继续盯着白莎看：“领导吃啥我吃啥。” 不知道为什么和白莎认识不久，却一点陌生的感觉都没有，两个人斗嘴，在外人看来，好像认识已久的小情侣。 白莎点了什么，我并没有认真听，她也没征求我的意见，点菜大概是女孩子的特权。其实我对吃的没啥要求，只要不是特别难吃，基本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我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白莎看，感觉越看越好看。白莎显然被我看得很不好意思，伸出两个手指做鹰钩状，“你再这么盯着我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然后她又很不自信的问：“是不是我哪里有问题？” 没等我回答，白莎就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镜子。 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没搞明白，女孩子那么小小的包里，简直就是个百宝箱，里面可以翻出N多的东西，无数你想不到的东西，我一直怀疑，那么小小的包是如何装得下的。我把女孩子背包背久了都嫌沉，不知道那些女孩子背包背一天是怎么过来的。 白莎对着小镜子左顾右盼，自言自语到：“没问题啊。”声音充满着疑惑。 我赶紧说：“没有，主要是你今天太漂亮了，我不舍得把眼光移开。”我 我就这样盯着白莎，说出了上述的话，没有一点忸怩，其实这次我真的是发自内心，但我也要白莎相信我是发自内心。 白莎脸又有点红：“我发觉你这个人是个花心大萝卜，嘴不老实。”但我看得出来，她对我的话不反感，甚至还有点小窃喜，显然今天的白莎是经过一番精心的修饰，现在有人认同，当然是一件开心的事。 我决定情挑一下白莎：“嘴，不老实，你怎么知道？” 我故意把“嘴”说得很重。白莎很快明白过来，嘟了嘟嘴：“流氓。” 毕竟和白莎刚认识不久，我还不能表现的太轻佻，调整了一下情绪，我故作正色说道：“真的，你今天很漂亮。” 白莎显然很开心：“今天很漂亮，那我在火车上就不漂亮了。” “不，不，今天格外漂亮，我有点……有点……”我欲擒故纵。 “有点什么？”白莎急忙什么。我笑了一下，不说话。 “快说啊！”白莎摇着我放在桌子上的手。白莎的手很小，皮肤也很滑。我心里有点一震，我知道这时我必须掌握节奏。 “美女，男女授受不亲！”我故意说。白莎第三场脸红，很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你快说嘛！”白莎有点撒娇。 “我有点被你迷住了。” 白莎脸愈加红了，像熟透了的苹果。我忍不住想笑，看来白莎并不像我在火车上想的那样，应该还是没有太多经验的大女孩。 第一百七十章这家伙 白莎显然有点慌乱，端起茶杯放在嘴边，抿着嘴，放下的时候，把筷子碰到了地上。 白莎刚想低头来捡，“我来，我来！”我赶紧说。 蹲下，筷子掉在桌子底下正中间，手刚碰到筷子，我下意识一抬头，我脑袋“轰”得一声炸了。 穿着短裙的白莎腿微张着，裙底的春光一览无余……（此处省去一百字） 我感到口干舌燥，我盯着白莎的裙底，感到浑身都在沸腾，全身的细胞都在砰砰的爆炸。我知道这样做，我很不道德，可我忍不住。 不知道白莎是有意还是无意，腿在桌子底下一开一合，我感到我在升腾，浑身都在膨胀。 不知道我在底下呆了多久，理智告诉我，我应该从桌子底下出来了。 我相信我出来的那一刻肯定很狼狈，肯定是面红耳赤，我感到汗已经流下来了。 白莎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赶紧解释：“桌子太矮……”白莎继续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神像刀子，可以杀人。 所谓做贼心虚，我说话越来越没底气，最后像蚊子声，恐怕只有我可以听见。“好看吗？”白莎问。 “什么？”我装糊涂。 “好看吗？”白莎依旧不屈不挠。 “对不起！”我终于投降，在桌子下呆了那么久，是傻子也知道我在做什么。 “好看吗？”白莎依然咄咄逼人。崩溃，“好看！”我嗫嚅道。 “嗯？” “不，不好看！” “嗯？” “真的对不起” “要不要我再掉筷子一次。” 我脸烧的发烫，我真想有个地缝我能钻进去。我心里那个悔啊，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到手的羔羊肉就这样让我给弄飞了。我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 我刚要辩解，菜端上来了，白莎没有再说话。 我真想抱着那个端菜上来的服务小姐亲一口，感谢那，恩人 好大一盆水煮鱼啊，雪白的鱼肉，配上红红的辣椒，香气缭绕。唉，看了真让人胃口打开，要不是刚才我的冲动，现在我吃饱，晚上我兄弟吃饱，人生一大乐事，现在…… 白莎夹了一大块鱼肉放到碗里，“怎么，不吃？”我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个男人，有色心没色胆。”边说边夹了一块鱼肉到我碗里。 天哪，拨云见日啊！ 我突然就想高歌一曲：“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吃水煮鱼得人民好喜欢,呀呼嗨嗨,一个呀嗨。” “刚才生我气了吧？”我嗫嚅道。白莎直勾勾盯着我，目无表情。我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干嘛主动提这件事，嫌自己死得不够惨是吧。 “男人都喜欢这样？”白莎问道，看不出喜怒。我决定如实回答：“大部分应该都是这样？” “那小部分呢？” “小部分在我的朋友中没发现。” “能看到什么？” “内裤！” “然后呢？” “其它看不到！” “在内衣店你不是可以看个够？”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不知道！” “不知道？” “嗯！” “除了我，你还看过几个？” “不记得！” “是不是看过很多？” “没有，也没有几个？” “那是几个？” “真不记得！” “那我的好看吗？” 晕，又回来了，我感觉自己要哭了，审了半天，又回来了。“姑奶奶，我真错了。” “哈哈！”白莎突然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笑声之大，旁边几桌的人都侧头来看，但白莎依然忍不住大笑。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大笑，也不好制止。 终于，白莎笑够了，摸了摸眼泪，“呵呵，很可爱。”可爱，我能称得上可爱？看我疑惑的样子，白莎继续说：“你虽然很色，却很小胆。但让我喜欢的一点是，你够诚实。” 其他的我没记心里，喜欢，喜欢，喜欢！ 我是一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既然白莎白莎既往不咎，那我也没必要拿个屎蛋不松口。 我正在冥思苦想，用什么来重新赢得姑娘的欢心，就听白莎说：“又在动什么歪心思呢？”“在姑奶奶面前，我哪敢动什么心思呢。” “小样，刚老实了没几分钟，又开始油嘴滑舌。” 还没等我接话，白莎突然说：“你看过《色即是空》没？”啊，我突然一愣，我没明白，白莎突然说这话有什么意思，还是如实回答：“看过！”“好看吗？”我点点头。 “印象最深的是哪个情节？”白莎继续追问。 印象最深？我知道这个问题回答的好坏将很直接决定我和白莎的下一步发展。印象最深，无数走光的大波妹，还有酒后乱性。难道，难道，我心里不由得激动起来，难道，难道，白莎在暗示我。 我已经翻过一次错了，而且犯得不轻，在拿捏不准白莎的真实想法前，我必须按兵不动，尽管我很鸡动。 见我沉思不语，白莎催促道：“说话啊！” “看得时间比较久了，很多情节都忘记了，好像是一群学生比较搞笑的情节。”我避重就轻的回答。其实，这个电影我看过两遍，怎么会忘记，嘿嘿。 “光搞笑吗？” “当然还有一点点情色。” “哼，刚才回答不老实！”白莎晃晃手中大的捞勺，“我记得里面那个男主角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我哪有人家帅！”我心里乐不可支，虽然我也没觉得那男主角有多帅，甚至有一点呆。 “切，真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是说他和你一样偷窥女孩子裙底春光。” 正在喝茶的我，闻听此言，嘴里的茶差点全喷了出来，这样不仅这水煮鱼不用吃了，我就真的像那个男主角了。 我强忍着，茶水没喷出来，强忍的结果就是我被呛了几口，泪都流出来了。 我有点恼火，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个白莎非要赶尽杀绝。 “姑奶奶，你非要把我打到在地，然后再踩上几脚啊。你还要怎么惩罚我？” “呀，我对你的惩罚是不是很重？”白莎拖着下巴，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我，一副无辜状。 “姑奶奶宅心仁厚，有着出家人悲天悯人的慈悲情怀，怎么舍得惩罚小的呢。” 白莎咯咯笑起来：“切，把本姑娘搞成出家人了，我还没怎么享受男欢女爱呢？”说完，白莎大概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脸立刻红的像猴子屁股。 嘿嘿，这回轮到我笑了。 “讨厌你！”白莎低着头，不敢看我。 突然之间，就风云突变，情势立转，我是不是再应该唱一次：“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中途，白莎去了趟洗手间，我长长得舒了一口气，这饭吃的，真是惊心动魄，风云突变。 白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我低着头想。但从外表上看，她应该是可爱清纯的小女孩子，尽管单从年龄上讲，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但从在火车上的表现来看，又和她得外表有很大的差异，如果非要替她辩解，那她也许和我在火车上只是露水情缘，所以放肆。 可是刚才吃饭，白莎的前后又表现得反差很大，对我偷看她裙底春光的反应，说明她是一个聪明、强势、理智的要命的女人；对男欢女爱的渴求，说明她是一个有正常需求但又暂时无法满足的女人。 唉，白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白莎回来了，打断了我的沉思。 “啊！”我有点没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啊没什么，没什么！” “哼，肯定又没想什么好事！” “呀，小姑奶奶，不要把人家一棒子打死好不好。” “切，你，一看就是个色迷迷的家伙。” “我色迷迷说明你有吸引力，对别人我还不色呢。” “切，什么逻辑，我有吸引力，你就要色迷迷啊。” “我如果不色迷迷，怎么能体现出你的色迷迷呢。” 白莎撅了撅嘴，显然不反感。 我继续说：“就比如说，你穿着一件非常性感的衣服，如果一个男人都不看，你不失落?"”我才不会失落呢，我穿性感的衣服又不是穿给你们臭男人看得。” “嘿嘿，臭男人？怎么有故事？”我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哎，你这个人还这么八卦。” “这怎么叫八卦呢，主要是对你关心。” “切，先关心好你自己吧，对了，你女朋友呢？” “唉！”我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至今还是孤家寡人啊，要不小姑奶奶给介绍一个。” 白莎脸上闪现出一丝不可捉摸的表情，尽管一闪而过，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想要什么样的。” “比小姑奶奶差点就可以了。” 白莎显然很受用我刚才的话，笑的异常灿烂，“我这样的还不一抓一大把。” “小姑奶奶太谦虚了，弱水三千，我只喜欢你这样的。”我说的够露骨了，通常情况下，我说这种话丝毫不脸红。她认可，正好顺水推舟，她拒绝，我也有退路。 白莎脸红红的，低头不说话，筷子在碗里一直不停的扒拉，然后又猛地往嘴里扒。 我突然想笑，看来，白莎也是一个没有经过太多世事的小女孩，在我这个流氓面前，很快就露馅了，其实刚才的我根本就不是表白，只是嘴贫惯了。 但通过白莎刚才的表现，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白莎对我不反感，甚至有一点好感，虽然这好感的基础非常不牢固。 第一百七十一章千万别说出去 其实，有白莎这样一个女朋友也不错，呵呵，一个孤独寂寞的男人，身边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能解决多少事啊， “别光顾着往嘴里扒饭。”我夹了一块鱼，看看有没有明显的鱼刺，放到白莎碗里，“吃点菜。” 白莎依然不说话，脸愈红嫩。 我忍住笑打趣道：“小姑奶奶，你脸怎么突然这么红啊。” “你好烦啊，唠叨唠叨，像个唐僧。”白莎突然杏眼圆睁，像要吃了我。 天哪，又发生了什么事？ 看来，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捉摸不透，捉摸不透啊！ 打打闹闹，这段饭是吃完了。 我问白莎：“小姑奶奶，是在这里聊一下，还是出去转转！” “当然是出去转转了。” 我冲服务员招手：“买单！” “不用叫了，我已经买过了。”白莎说道。 “啊，啥时候？”我有点吃惊。 “刚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就顺手买了。” 我心里有点感动。 出了门，热浪袭来，热，是我这两天在滨海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 “姑奶奶，去哪里？”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和你一样，都是刚到滨海。“ 白莎这么说，明显是把主动权交给我了，按理这么热的天气，可以去地江城逛逛，但无奈囊中羞涩，还是绕地江城而行吧。 我和白莎肩并肩的走着，两个人都没说话。通常这种情况下，我是应该写道：微风吹过，一阵馥郁的香味飘过，那是白莎的体香，我开始陶醉；微风吹过，白莎的发丝拂过我的脸面，我心如撞鹿。 但实际的情况是，那天狗日的天气一点风都没有，我的后背都湿透了，两个人的距离就那样恰到好处，一看就不是情人，但也不是路人。 我觉得我似乎应该说点什么，但我知道，任何不恰当的话，都会破坏这和谐的气氛。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走着，不知道，白莎是不是和我一样，都沉醉在这气氛中。 最后，我觉得我似乎应该打破这沉默，两个人总不能就这么一晚上转来转去吧。 我刚要开口，白莎同时开口。结果两个人又同时说：“你先说。” 我先说就我先说，我脱口而出的却是：“今天晚上和你聊的很开心！”MLGB，说完了，我就想扇自己两个耳光，这和你聊天的说：你好或者你干什么的啊，明显是没话找话的类型。 本来，两个人的气氛已经渲染的不错，我下一步应该若有意若无意拉一下白莎的手的，再然后…… 再然后，我听到白莎说：“我也是！”噩耗啊，噩耗，果然我一句臭话，就把气氛全搞砸了。 我大概是嫌气氛不够糟，竟然来了一句：“今天天气挺好的啊。” “是啊.”白莎回答。我欲哭无泪啊。 沉默，沉默，可怕的沉默！ 两个人默默的走着，白莎突然转过身：“天晚了，我要回去了。”、 我该说什么?再聊会，还是我想干你。 嘴里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好的，我送你。” 昏暗的灯光下，我在白莎的眼里能看到一丝丝失望。其实，一个女孩子刚到滨海就主动约你出来吃饭，特别你其实是个陌生人，大晚上的又陪你在一个荒凉的地方压马路，是对你的完全信任。我想白莎应该和我一样，期待发生点什么吧，可是，可是……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我虽然猪头，可到了这种情况下，也只能说这样的话。 “在地江城附近！”白莎小声说。 沉默，又是沉默。 “我还是送你一下，女孩子晚上一个人不方便！” 这次白莎说得很坚决，我知道，我再强求也没用。 白莎转身，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望着白莎远去的背影，我该说什么呢，本来今天晚上应该发生点什么的，对我，对白莎都是一件很HAPPY的事情。 云灵庆2 早上起床，宋世文又来敲门。 “闻总让你们几个今天去卖场站柜台。”一开门，宋世文就开口。 “啥？去卖场？”我问道。 “新来的大学生，都要去卖场当促销员，最少3个月，最多不超过半年，万晶的传统，你们不知道？”宋世文对我的大惊小怪有点不屑。 “宋哥，我们是来做业务的啊。”宋猴子刚才还赖在床上，现在已经跳下来了，只穿着一条小内裤。 “导购员不是业务啊，你不懂导购，不会卖东西，以后怎么领导别人。”宋世文一副教训的口吻。大概是觉得语气重了，说：“不是我说的，闻总说的啊。” “先洗洗脸出去吃饭吧，我们一会先去公司，卖场也没这么早开门。” 几个人灰头土脸的吃着早餐，都不说话，王胖子他们肯定更先知道。大概大家都怀着比较大的憧憬，在万晶让员工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员工的感召下，我们几个人的心气已经提到很高了——我们是来做业务的——大概是怎么样的，提着公文包、西装革履，出入高档写字楼和五星级酒店，在谈判桌前侃侃而谈、刀枪舌剑、不战而屈人之兵，一个个大合同就签字了，掌声、鲜花、美女、钞票…… “别郁闷了，都是这么过来的！”宋世文大概看出我们的想法，“我也站过三个月的商场，辛苦是辛苦，不过受益匪浅。” 宋世文的现身说法并没有其太大作用，几个人依然闷闷不乐，一顿早饭吃的是郁闷无比。 到了办公室，几个人像霜打的茄子，做业务的怎么搞成了站柜台的了，郁闷。 “按照闻总昨天的吩咐，两个人去苏宁，两个人去国美，过一段时间再换一下，让你们几个对连锁巨头的流程都熟悉一下，以后有可能还去一下地方的连锁。” 我们几个都没说话，既然已经决定了，只不过通知我们一下的。 分配的结果，我和王胖子去苏宁，孙二狗和宋猴子去国美，不过都在地江路的两家店，离公司很近。 这些连锁基本都是连体的，就像有麦当劳的地方就有肯德基是一样的，有苏宁的地方就有国美。 两家店隔着地江路含情脉脉，苏宁店的楼上是南方人才市场，每天熙熙攘攘；国美店的邻居是地江购书中心，每天热闹无比。两家都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宋世文带着我们几个先到了苏宁，一楼基本上卖得都是手机、照相机，宋世文不放过一切卖弄的机会：“知道为什么一楼卖得都是手机和照相机等数码产品吗？”我们摇头，实际上确实不知道。 “因为这些利润比较高，相比其他家电产品而言。”宋世文有点得意，继续说：“你没看到大的百货商场，一楼基本都是卖珠宝首饰和化妆品的，就是因为这些东西都是暴利。” 宋猴子有点不识趣的说：“那看来我们的空调不是利润高的产品，都没有放在一楼。” 宋世文对这个五百年前的本家显然有点不爽，“空调打了这么多年价格战，利润早透明了，更新换代又慢，放一楼，哼！” 空调牌子果然够多，格力、美的、海尔、志高……当然还有我们万晶，这些在万晶总部培训的时候，已经听过了，当然不外乎就是每个厂家虽然有优点，但缺点更明显，万晶虽然有劣势，但优点更明显。总之一句话，就是万晶是最好的，消费者不买万晶是瞎了眼，业务员卖不出万晶那更是天理难容。 万晶给我们培训的那个讲师，以前是不是从传销堆里被解放出来的，或者是传销堆里的漏网之鱼。当时在万晶的那个会议室，他可是慷慨激动、口若悬河、指点江山，真有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说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奔赴市场一线，拳打美的格力、脚踢志高、海尔，生擒奥克斯、格兰仕，活剥海信、三星，总之天下武林宗师唯我万晶。 鲜花、美女、掌声、白花花的票子，在我们眼前飘啊飘。 到了万晶的展厅前，我稍微有点心凉。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我也看得出来，我们的位置并不是很好，更让人郁闷的是，其他被万晶贬得一无是处的品牌，大部分都是自己独立一个展厅，而我们万晶却是和一个叫创佳的牌子共用一个展厅。 一个胖乎乎的妞走过来，对宋世文说：“领导，过来了啊！” 宋世文点点头：“有什么问题没？” “今天早上刚开始还不错，卖了两台挂机、一台柜机，两个小夫妻，过来看了几次，今天早上刚开单。” “不错，不错！”宋世文背着手，颇有一番领导的风范。“照这样做，今年你能升到五星级导购了。” “谢谢领导的关心！” 宋世文摆摆手，压低声音，靠近那个胖乎乎的妞小声说：“据说今年五星级导购会双飞三亚，好好把握机会。” 那胖妞立刻两眼放光：“真的？” “我只和你一个人说的，千万别说出去啊。”宋世文故作神秘。 “肯定，肯定！”那胖妞立刻拍胸脯。 我忍住笑，胖妞的凶器一般都不小，我就想，你要老这样拍，还不拍扁了。 肥妞欲言又止：“领导，还有个事，不知道当讲不讲。” “有什么事尽管讲！”宋世文显然被“领导、领导”的叫着有点膨胀。 那个春天空调有一款和我们"无限春光"一样的机型今天一早降价一百块，还加送一套空调被；今天那个小夫妻过来就要赠品，我们的赠品显然太单调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看到你一眼就喜欢你了 肥妞还想继续说下去，宋世文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这个我知道了，我们会研究的。” 我知道，通常“研究、研究”的结果就是没有了下文。 宋世文转向我们几个，“陈怡，给你带来了两个帅哥，协助你全力冲刺，帅哥的销量记到你和谢雯雯头上！” 我这才知道，这肥妞叫陈怡，很好听的名字，可惜了。 “啊，我们已经有两个人了。”陈怡显然有点不解。 “新来的过来实习的，闻总知道你厉害，让你给带一下，刚才不都说了销量算到你头上吗？”宋世文有点不耐烦。 宋世文把闻笑天都搬出来了，又不着声色的夸了陈怡一番，陈怡脸上已经乐开了花，显然再笨，她也明白我们不是来抢她饭碗的，是来给她打下手的。 宋世文又趴在陈怡耳边小声说了一通，声音太小，我没有听见，陈怡点头如捣蒜。 宋世文指着我和王胖子说，“这两个就给你了，我先去对面看看。” “帅哥，叫什么名字啊！”陈怡向宋世文嫣然一笑，似乎还抛了个媚眼，也许是我的错觉。 老实说，要说陈怡长得惨不忍睹那是骂别人，但你要说有什么可看之处，我真的没发现，总之陈怡是那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女人，一米五五的身材，大概130斤的样子，总之就是在人堆里再也找不出来的了。 后来才知道，陈怡的女儿已经五岁了。 “姐，王成达！”我有点佩服王胖子，嘴总是那么甜。 后来，久了，才发现，嘴甜的人，似乎人缘很不错，但又似乎没有人缘，嘴巴太甜，容易让人觉得虚伪。 “你呢！”陈怡转向我， “林凯洋。” “嗯，很好听的名字。我叫陈怡，叫我姨姐好了。” “姨姐？”我心里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是怡姐。 新生活开始了！ 一开始挺兴奋的，围着陈怡问东问西，看着什么都新鲜，陈怡倒是也很耐心，一点点给解答。 很快来了客人，我心里憋足了气，准备来个一鸣惊人。结果陈怡过去招呼客人，只见他们比比划划，扯了半天，最后那个客人还是走掉了。 “啊，怎么走了呢？”我有点着急，我看陈怡在哪里比比划划那么久，我原来以为事情OK了，可惜那个客人还是走掉了。 “这很正常啊，你以为我们的生意那么好做啊？”陈怡一脸平静，现在是旺季，一天还能成交比较多，要是淡季的时候，你一站站一天，说的口干舌燥都成交不了一单生意。” “这么难啊！” “不难要我们干什么？”陈怡依然很有耐心。 “不难要我们干什么”这句话在后来很长时间都是鼓舞我奋斗下去的勇气。 很快又来了第二对客人，一对中年夫妇，我依然看着陈怡在那里比比划划而无能为力。 很快，我看陈怡拿出一套刀具，然后又拿出一床被子，然后又看那中年妇女在嘟嘟囔囔，陈怡摇摇头头，笑的很无奈。 中年夫妇转头，做出要走的姿势，我差点脱口而出，“别啊！” “唉！”我听陈怡叹了一口气，又趴在空调的外机上，掏出了一个炒锅，中年夫妇笑了。 我看陈怡带领他们往收银台方向走去…… 一会，陈怡一脸喜悦的回来了，我知道这单生意肯定谈成了 “怡姐，搞定了吧！” “嗯！”陈怡喜滋滋的回答，大概离她的五星级导购的梦想又近了一步了吧。 “感觉你们好像没谈几分钟啊，这次，蛮顺利的。” “这对中年夫妇也来看过几次了，属于那种非常谨慎的人。”陈怡倒是不吝赐教：“以后，我们经常会碰到这样的客户，毕竟大家电和小家电不一样，属于耐用消费品，客户肯定要货比三家的。” 陈怡拿起桌子的杯子喝了口水,继续说：“做导购，第一条就是要有耐心，没人不希望成交，但你也不能一直想着成交，恨不得把客户的钱立刻从他口袋掏出来，你越这样客户越害怕。更为关键的是空调发展到这种程度，已经成了家庭的必需品，格力、美的、海尔还有咱们万晶其实都差不多，消费者买谁的都很正常。 第二条呢，你一定要有礼貌，也许某个客户来你这里几次，每次你都口干舌燥的讲半天，客户还是买了别的家，你不高兴是正常的，但你不能给别人甩脸子看。我有个客户当时虽然没买咱们万晶的，后来心里有愧疚，又介绍了几个客户给我。” 话还没说完，又有客户来了，陈怡忙去招呼去了。 陈怡虽然没有在万晶总部那个传销讲师那么能言善辩，可我觉得她讲得这些更实际，应该是她从实际中总结出来的，看来真的是老话说的：“是骡子是马，要拉出来溜溜！” 战士只有上战场才能成长，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同样，销售人员也必须在销售一线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是销售，关起门来学再多的科特勒也无济于事。 一天下来，陈怡战果蛮不错的，有聊了半天走开的，也有态度很恶劣的，眼睛长在天上的，也有来怎么介绍属于拿炮轰不出三个屁的，反正真的是各种类型都有。 陈怡大概对自己的成果也比较满意，我也挺替她高兴地。 “站了一天，你们也累了，刚开始站肯定受不了！”陈怡关切的说。 我感到心里一热，这一天下来，两条腿确实像灌铅了一样。除了中午吃饭坐了一会外，一整天就没坐下过，因为陈怡规定，公司不允许坐在椅子上，除非拉着客户坐下来谈事情的时候才可以，我仔细看了一下卖场，确实没几个导购员是坐着的，我忍，不过还是问候了一下制定这些狗屁规矩的人。 拖着沉重的双腿，我和王胖子一步三摇晃的往住的地方走去。 “林子，要是这时候能有人给按摩一下多好啊！”王胖子首先开口。 “是啊，，我也想！” “这要是以后每天都这么站，还不要了我的老命！”王胖子继续发牢骚。 他比我胖，承受的压力肯定也多过我。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 “要不吃点饭吧！”经过一个小吃店门口，王胖子提议道。 我也有点饿了，两个人走了进去，真的不是普通的脏。 我要了一个炒米粉，王胖子点了一份炒面，百无聊赖的吃完。 推开门，还是那个叫嫂子的在。这一回，我和王胖子差点没喷血。那个叫嫂子的穿着一件大号衬衫，我怀疑是他老公的，里面是一件无比鲜艳的红色奶罩，红与白的搭配真的是无比鲜艳，我感到我的兄弟又在蠢蠢欲动。 更要命的是这个骚娘们半躺在沙发上，两条腿张开着搭在了另一个沙发上，我看得很清楚，也是鲜艳的红色内裤，看来这娘们是本命年。我真想把她给摁倒在床上就地正法了，而且是后进式，我想看她的红色内裤到底能包住她的肥硕的屁股。 我承认我很龌龊，可我就是那么想的。 和我一样，两眼放光的还有王胖子，我看那家伙嘴巴都长成O字型了。 “回来了！”躺在沙发上的嫂子懒洋洋的打了个招呼，声音愈加勾魂，把腿稍微并拢了一些，并没有放下来。 我这才发觉，一定是我很王胖子足够失态，这个骚娘们才主动打招呼，汗颜啊。我捅了一下还傻在那里的王胖子，打了个招呼：“嫂子，吃了没？” “还没，等你王哥回来！”我这才知道，她的老公姓王，我有点嫉妒起这个姓王的家伙来，尽管我还没见见过他，并且他还是我的同事，但我还是嫉妒，，凭什么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干这个骚娘们，并且干得震天响。 回到我的房间，鞋都没脱，我一仰八叉的成个大字型的躺在床上。以前的莫柒柒回到我们住的那个出租屋很喜欢以这种姿势躺下，她说这种姿势是完全的放松，可对我来说，她那种姿势完全就是一种召唤：来吧，兄弟，COMEON！做为我兄弟的老大，听到这样的召唤，怎么能不COMEIN，莫柒柒每次都要踢我，说打扰了她的休息。我其实一直怀疑，她是故意的。 上网看书打发时间，米雪上线了，给我发了个表情，我立刻打了个抱抱的姿势过去，米雪打了一个害羞的表情过来。 接着她又打过一句话：“你在网上都这么泡妞吗？” 我知道我这句话很关键，我说是说明我在网上放荡成性，我说不是，那明显不诚实，我觉得避实就虚：“假如你是我泡的妞的话，那就是！” “油嘴滑舌！”米雪打过来。 “我不是对每个人都油嘴滑舌的！”我继续油嘴滑舌。 “哦，说来听听！”米雪好奇道。 “我只对有好感的人才这样！”有了前一天晚上聊天的基础，我知道我打这样的话不过分。 米雪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知道，这时候就看谁能坚持的住，如果这时候，我主动打个问号过去，说为什么不讲话，那我就输了。 果然过了好一会，米雪打过来：“你是说对我有好感？” “是！” “我哪里好？” “说不上来，但我在火车上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切，你们男人泡妞能不能有点新意。” 老套的话也许没有新意，但他被反复用，说明它还是有作用的，就像男人反复说我爱你，女人还是容易陷进去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一个秘密 “也许很多人和你说过，但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有点喜欢你！”虽然米雪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我决定装的真切点，以至于我真的相信了自己。 “你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我回答，难道我能说我喜欢你的脸蛋，喜欢你的大兔子，喜欢你的翘臀。 “不知道？”米雪显然对我的回答有点吃惊。 “我确实不知道喜欢哪一点，但从你上火车一开始，我就觉得你很舒服，你发觉没有，我在火车上找一切机会跟你接近。”我继续煽情。 “你是想干我吧！” 米雪打了这么一行字出来，我大吃一惊，看来这妞也不是省油的灯，自己这点小九九很快就被人识破了。 我迟疑着不该怎么回答，如果说是，那就司马昭之狼子野心提前暴露了，如果说不是，谁信那。 我决定赌一把，尽管摊牌的时间有所提前。 “是！”我回答很干脆,剩下的话，我没打出来，“我想干你，我想现在就干你！” “哼，你倒很诚实！”也许是网络挡住了人的羞耻心，米雪对我的回答并未生气，至少我没看到。 “老师从小教导我要诚实，虽然我现在已经毕业了，但老师的教诲我一直谨记在心。”我油嘴滑舌。 “说吧，你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 又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如果面对面，我还能捕捉到她的表情，现在只能在心里揣摩。说我是处男，我自己都觉得臊得慌，阅女无数，除非我只是想干她一次。 “三个！”尽管数字远不远不止这个数，当然前提如果见面的网友都是良家妇女的话。 “流氓！”熟女就是熟女，米雪看来也是个中高手，女孩子说流氓一般代表她不反感。 我胆子大了起来。 有了开场白，话题就好弄了。 我一点点把米雪往下引，话题越说越直白，可怜我的兄弟一直昂着头要出来透风，我轻轻按着他说：“兄弟，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现在还没有肉吃，等你哥哥把这妞给拿下了，让你吃个够。” 做小的就是做小的，觉悟不够高。虽然我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依然昂着头不理不睬，我只好随他而去。 我和米雪聊得我是热血沸腾，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拿下米雪，让我兄弟吃一顿荤的。 正当，我盘算着怎么约米雪出来，却迎来的是晴天霹雳，之间米雪打了一行字过来： “太晚了，我要睡觉了！” “睡那么早干什么？”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半了。我聊得太投入，以至于都忘了时间。期间宋猴子似乎回来过一次，不知道是我没搭理他还是他还在生昨天的气，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干米雪，干米雪！” “太晚了！” “夜生活这才刚刚开始！” “你太坏了，我怎么和你聊这么下流的话题。” 我能感觉到那边的米雪肯定已经是春意盎然，因为我的兄弟已经对我的不满已经达到了极点，都准备暴动了。 “是不是让你受不了了？” “嗯！” 啊，苍天啊，大地啊，王母娘娘，基督啊，耶稣啊，圣母玛利亚，你们是开眼了，还是显灵了。你们是知道你们的子民——我的兄弟没有肉吃吗，来到滨海，就给我送一份大礼，我一定给你们烧高香、塑金身、上贡品，三跪九叩的祭拜你们。 米雪，你是我的了，我在心里狂喊。 “大家都是成年人，聊这些话题很正常。要不我们再找安静的地方当面聊一下？”我开始赤裸裸邀请，其实，我是想说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不，太晚了！” 妈的，装什么，立什么牌坊。我在心里骂道。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我已经有点急不可耐。 突然米雪的头像暗了。 我心里一惊，她不会下线了吧。 “你在哪里，快告诉我！” 没有回应。 “快告诉我！” “说话啊！” “怎么不说话！” 我噼里啪啦打出一大串文字。 妈的，狗日的米雪，下线了。 我兄弟已经处在临战状态了，对我这个做大哥的表现已经相当不满了，属于一触即发。此事为了维护老大哥的尊严，我赶紧拨通了米雪的电话。 挂断！ FUCK 再拨，挂断！ 再拨，再挂断。 继续拨，手机里清晰的传来1860的好听又冰冷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就在我走到房门几步的时候，突然一种声音又传了过来，声音很弱，似有似无，可这种声音又那么有穿透力，看似渺小，却直刺云端。 我正想仔细听，却又没了声音，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那个贪吃的孩子，却用他的行动告诉我，对就是那个声音。 果然声音又起，如鼓瑟齐鸣，忽而高亢、忽而低吟，高亢时刺破云霄，低吟是直击深渊。宫商角徵羽，似乎缺了一弦，却又比五音合奏更有韵律。 我想寻找天籁的源泉，小孩子用他的直觉告诉我，此曲就在这房间，他带领我前进，寻找那天上人间。 仙女掉到了地上，她也是仙女，仙女说话了：“老公，你好厉害！”仙女结婚了?我好奇。 “老公，使劲，使劲！”“插我，插我！” 仙女看来也要吃五谷杂粮，仙女的声音有点凄厉，伴随着仙女的叫声是啪啪的撞击声，这种撞击声是那么的熟悉。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在偷窥，尽管我什么也知道。理智告诉我，我应该离开嫂子的门口，回到我自己的房间，因为一旦嫂子他们出来，我将死无葬身之地，就算他们不出来，这时候，从任何房间出来一个人，我也将臭名远扬，我必须离开万晶，这可不是我偷瞄一下孙洁茹春光那么简单的事情。 时间不知道多久，其实顶多五分钟，我突然听到仙女一声惨叫：“啊！”和趴在仙女身上的天蓬元帅的闷哼声。 仙女又说话了，只不过变成了凡夫俗子的仙女说话一点仙气都没有：“你怎么又这么早就射了！”语气非常不满。 “什么这么早，起码有十分钟了吧！” “屁，你自己看看表，超过五分钟没有！” 那边没有了声音，感情这嫂子做爱还看表，，我还真没看表，自己到底能做多久，下次看来也要看一下啊。 看来那边理亏，还是不说话。我突然有点可怜起嫂子的丈夫来，这个没见过面的同事。碰上贪吃的老婆，对男人来说，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拧开自己的房门，往床上一躺，我感觉后背湿漉漉的，我不知道是刚才洗澡的水还是刚才偷窥的冷汗。 感觉很困，却又睡不着，整个人像在腾云驾雾一样。这是来滨海的第三个晚上，我却感到发生的事情像三年，我这是怎么了。 越想睡觉，越睡不着，我翻来覆去，突然我感觉到床上也在不停的翻来覆去，看来宋猴子也没睡。 在我翻第N个身的时候，只听宋猴子说：“林子，睡了吗？ “嗯！”我回答。 “我睡不着！” “嗯！” “你别光嗯好不好！” “你有什么心事？”我漫不经心的回答。 宋猴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突然话锋一转，“林子，你觉得刘曼娟骚不骚？” “谁？”我不认识。 “刘曼娟！” “谁？”我又问道。 “就是我们叫嫂子的那个，刚才的叫床声你听到了吧！”我这才知道原来“嫂子”叫刘曼娟。 “听到了！”我要说没听到，属于装13了。 “够骚吧？”宋猴子咂摸咂摸舌头说。我能想象出他说这话时的猥琐表情，我心想他在心里一定把刘曼娟YY了好多遍。 “知道吗？”宋猴子继续兴奋的说：“我听宋世文说，他老公根本满足不了她！” 我听宋猴子兴奋的声音，忍不住想笑，好像，刘曼娟老公留下的空缺，他是第一候选人似得。 “你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不过这样的女人如果能干上一回，死了也值。”不开灯，我也知道宋猴子已经嚎的不行了。 “对了，宋世文嘱咐我，可千万不能和第二个人说，你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我是相信你才和你说。” 我笑笑，一个秘密，一旦有第二个人知道，就不成为秘密；你如果觉得这个事情是秘密，你就谁都不要说，就让它烂在肚子里。 还没等我表态，宋猴子突然话锋一转，“林子，你觉得孙洁茹怎么样？” 我对宋猴子话题转变之快，突然有点不适应，难道他觉得孙洁茹和刘曼娟有得一拼？如果非要说孙洁茹和刘曼娟有什么共通之处，那就是都“胸器”逼人，可孙洁茹和刘曼娟显然不是一个档次的——孙洁茹的骚，那只是在表面，甚至只是表皮，刘曼娟的骚，那是骚到骨髓，甚至骚到每一个细胞，浑身散发的骚气是由内而外，她就是端庄坐在那里，你也能感觉到骚气逼人。 我不知道他问这话什么意思，就随口说了一句：“还行！” “我也觉得孙洁茹挺好的。你看王胖子他们昨天下午多下流，那么诋毁人家。” 我忍不住想笑，看来宋猴子怀春了。 “怎么，看上人家了？” “你觉得她怎么样？” “不是告诉你了吗，还行！” 第一百七十四章失态 “我是觉得她她又漂亮、又单纯、又可爱！” 听了这话，我差点想笑出来，看来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要说孙洁茹波大，那我无可非议，但漂亮、单纯、可爱，这哪跟哪。 “那就去追呗！” “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宋猴子似乎在问我，又似在喃喃自语，“她那么漂亮，要求肯定高。” 我有点无语，没接话。 “林子，你寂寞吗？” 我突然宋猴子脑袋是不是哪根弦没接好，说话跳跃实在让人受不了。 “猴子，我怎么听你像拉皮条的。我经常听网上那些小鸡这么问。” “讨厌你！”听一个男人说“讨厌”两个字，我有点起鸡皮疙瘩。 宋猴子接着说：“我觉得我挺寂寞的，来滨海这几天，一个人也不认识，我真的感觉很寂寞。林子，你呢。” “我不寂寞。” “你女朋友在哪里？” 我有点不悦，很不喜欢一个大男人这么八卦，说：“睡觉！” 早上闹钟惊醒，四个人无精打采的先去公司。 “好累啊！”孙二狗先开口。 “妈的，一站就一天！”宋猴子开始爆粗口。 “林子，我听胖子说，你们那个导购员很丑，是吧？“孙二狗问我道。 操，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没等我说话，王胖子开口道：“唉，累就累吧，如果对个漂亮的也好受点，对着那样一个主，我一点精神都没有。 我这才想起，昨天王胖子还真没怎么说话，操，这爷们，也算性情中人。 到了办公室，孙洁茹已经到了，这妞，看来工作上还是很勤力的，这一点倒是很对我胃口。 “美女，早！”我很大声的说。 “四位帅哥，早！”孙洁茹一笑，粉又开始扑扑掉。唉，浪费多少化妆品，不过啥化妆品会掉粉，没搞清楚！ “早！”我听宋猴子在后面小声支吾了一声，声音像蚊子，孙洁茹显然没听到。 我扭头一看，宋猴子脸红红的。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宋猴子说的话，大声对孙洁茹说：“美女，人家帅哥向你问好呢！怎么也不搭理人家呢。” “啊，谁？”孙洁茹显然没有点反应过来。 “嗨，那！”我指了指宋猴子，我有些不怀好意的大笑起来，一看他脸已经红得像猴屁股一样了。 “呀，啥事让你这么开心啊！”孙洁茹发嗲道。 宋猴子反过劲来，“他现在当然高兴了，泡了个妞！” 我操，原来以为宋猴子挺老实的，没想到撒谎不眨眼啊。 我刚想反驳，就听孙洁茹说：“呀，林凯洋，不简单那，这才来滨海两天，就抠女成功了啊。滨海可是个花花世界啊！” 说完朝我眨了眨眼睛，“要注意身体啊！”操，这骚妞，看来宋猴子是驾驭不了她了。 我刚想走，就听宋猴子说：“那有什么，人家都上床了！” 我操，这个宋猴子，我想帮他，他在那瞎说。 “真的，林子，哪里的，哪里的？”男人对这事总是感兴趣，王胖子和孙二狗立刻凑了上来。 “别他妈挺猴子瞎说，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有点恼火，无意撇了孙洁茹一眼，感觉她正直勾勾着看着我，神色复杂。 我没敢跟她对视，躲过了她的眼神，虽然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我也不想刚来公司，就搞得自己像个花心大萝卜一样，更何况，我还啥都没干呢。 班还是要上的，在办公室呆了一会，几个人无精打采的往苏宁和国没走去。昨天虽然郁闷，但毕竟还是充满了期待，今天几个人就像上刑一样，对万晶充满了抱怨，捎带着问候了万晶老板家里年轻的女性。 到了苏宁门口，还没正是营业，还好有临时出入牌。走到万晶柜台前，看到一个美女正撅着屁股在那里擦拭空调。 我那不争气的兄弟又开始蠢蠢欲动，这让我知道，这个屁股一定很漂亮，因为眼睛可以骗人，但我这个贪吃的孩子是不会骗人的。 而实际的，实际的情况是：这个屁股真的很漂亮。屁股的主人上身穿着苏宁统一的服装（小马甲），下身是紧身的黑色弹力裤，屁股浑圆、饱满，以我的经验来看，这个屁股一定是非常有弹性。由于屁股的主人正在认真的擦拭空调的灰尘，导致屁股抬的愈发的高，全然不知道后面有两个色狼在后面蠢蠢欲动。那一刻我想起了那些倭国的美丽女人，正是以这种美丽而又无比勾人的姿势，让无数男人把子孙后代留在了电脑屏幕上。 我不知道这个屁股的主人有没有看过倭国的教育片，但我真的很嫉妒那个可以过来摸这个屁股的男人，那一刻我甚至有一种冲动，想对这个屁股就地正法。 我冲动，我冲动，我的兄弟比我还冲动！ 冲动是魔鬼！就在这时，屁股的主人转身回头，我浑身一个激灵。这个女人太美了，美的让人窒息。不对，不对，其实她不能叫美，叫，叫，对叫妖，这个人叫妖，妖艳。后来，我还不时想起我看见这个女孩子的第一眼的感觉。 真正勾人的狐狸精不见得就是一定要媚眼四射的，而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那股摄人心魄的诱惑。如果不考虑名气，找这个美臀女孩来演妲己肯定更适合。 我承认，当美臀女孩转身的那一刻，我想我一定是傻掉了，像那些被妲己迷惑住的刽子手一样。我就那么呆呆着站在那里，嘴张得大大的，形象全无。 美臀女孩嘴角上扬，脸上浮出不易觉察的笑容，似乎抛了个媚眼给我，又似乎没有。也许她已经习惯了男人的反应，并没有很讨厌，相反她还有点窃喜，这些臭男人的反应再一次证明了她的魅力。 “老板，买空调？”美臀女孩轻启樱唇，声音甜的可以让你融化。 我这才反应过自己的失态，一看旁边的王胖子嘴也张得大大的。 “我……我……们找……找陈……陈怡！” “哦，你们是新来的吧？我听陈怡昨天讲过你们。” 我和王胖子面面相觑。 “我叫谢雯雯，本来我和陈怡是两班倒的，昨天我不舒服，陈怡替我上了，今天我上全天。”美臀女孩解释到。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这首旋律又在我心里想起，谢雯雯，谢雯雯，昨天宋世文口中的谢雯雯原来竟是如此的一个绝世尤物。天哪，谢雯雯，谢雯雯，老天爷怎么这么厚爱你，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再配以足以甜死人的声音，更要命的是勾死人不偿命的眼睛，上帝啊，你说自己是公平，你怎么把万千宠爱都给了谢雯雯。 天哪，生命充满了阳光，我突然觉得生活充满了意义，觉得刚才还面目可憎的苏宁，突然变得如天堂一般，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谢雯雯的到来。 欣喜若狂的还有王胖子，“王成达，王成达！”王胖子伸出手，显然想吃吃谢雯雯的豆腐。 “成功、发达！”谢雯雯拿起一本产品宣传画册，递给王胖子，巧妙的避开了王胖子的握手，又不使王胖子尴尬，“你的名字起得还有意义。” “林凯洋。”有了王胖子的前车之鉴，我没有必要再吃闭门羹，尽管我和王胖子一样，很想去摸摸谢雯雯的小手。 好在来日方长，老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忍！ 刚走到万晶柜台的时候，我只顾着盯着谢雯雯的屁股YY，这会，我才仔细端详起她来。端详的结果，还是一个称号——狐狸精。我不知道这个称号谢雯雯听了会不会生气，或者觉得冤枉，因为平心而论，今天的谢雯雯从打扮上，并不夸张。 上身是苏宁统一配发的马甲，里面是一件粉红的T恤，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一件T恤，但有料道的人就是有料道，宽松的马甲依然掩盖不住蓬勃的欲望，当然是让男人蓬勃的欲望，那两座山峰呼啸欲出。 略施粉黛的瓜子脸，有一双狐媚的眼睛，顾盼流转，真的有摄人心魄的魅力，还有一个印象就是——白。所谓一白遮白丑，更何况，谢雯雯远不能称得上丑。 正在我直勾勾盯着谢雯雯看得时候，她突然说话了：“你在看什么呀！”声音甜腻的像要融化了一般，又带点嗲嗲的娃娃音，像极了那个宅男女神林志玲。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没，没看什么！”我又有点结巴，脸也跟着发烧，有种秘密被窥破的羞愧。 “雯雯，昨天你没来上班啊！”突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长吁一口气，多想谢谢这个解围的恩人。我一扭头，不禁愣在那里，一个大小伙子站在我们面前，个头比我还高，但一看却有说不出来的别扭，哪里别扭我也说不出。 “雯雯，昨天我找了你半天，问陈怡才知道你没来。”这次，我才确认声音确实是从这个男仔嘴里发出的。我终于明白他为啥别扭了，一是声音，二是更关键的一点，说话身子跟着一扭一扭的。 “找我干嘛？”谢雯雯没好气的说。 看得出来，她并不待见这个娘娘腔的帅哥。 “没有，人家不是关心你吗？”娘娘腔继续说。 酸，娘娘腔把我和王胖子视若无物，公然示爱。 “你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来不来关你啥事。”谢雯雯继续不屑。 第一百七十五章素质真好 操，这娘娘腔心里素质真好，一点不在乎谢雯雯的态度，继续说：“晚上我请你吃饭吧，川菜还是湘菜？”娘娘腔脸上继续堆笑，我真有点佩服他的心里素质，换了我，肯定是受不了。 “以后再说吧，你不要工作了啊，客人都来了!”谢雯雯显然有点不耐烦。 娘娘腔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临走还恶狠狠瞪了我和王胖子一眼，我操，你丫的，这要是在外面，我真想狠狠抽你丫两个耳光。 夏天格外的热，虽然是上午挺早的时间，还是有不少顾客，基本是直奔空调展区而来的。其实后来做了那么多年的空调，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大部分消费者都是到了茅坑才想找手指，房子着火了才想找水。因为很浅显的一个道理，旺季的时候，空调明显要贵于淡季，不论是价格的诱惑力、赠品的赠送上、服务安装上，都应该趁着淡季买，旺季享受。空调毕竟是一个生活必需品（至少现在是），你早晚都要安，为啥不早安。 扯远了！谢雯雯开始招呼客人。 “欢迎光临！欢迎您来万晶！”谢雯雯招呼的第一个客人是一位中年男性。单从相貌上看，中年男人显然是一个有素质的人。先观察顾客，这是在万晶培训课上学到的东西，从他的穿着、打扮、谈吐等一系列综合因素来判断，像顾客推荐哪个价位的空调。比如一个大款，你非要向他推荐小一匹的空调特价机，他显然是认为你的产品没档次。 中年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得出是一个严谨、有条理的人。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一看就是个有文化的人，大学老师？政府机关工作人员？企业中高层？几个身份速在我脑海里涌现。 “老板，你先坐下喝杯水！”依然是甜死人不要命的声音，谢雯雯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我一看，这美妞不知道从哪里端出一杯水来，一看就是冰水。 中年男人慌忙接过，眼直勾勾盯着谢雯雯看，，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老板！”谢雯雯继续发挥，“空调要安在哪里？” 中年男子继续盯着谢雯雯看，没说话，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故意不回答。 “老板，空调是安在哪里啊？”谢雯雯声音提高了一下，但依然是甜甜的笑容。 “啊，啊！”中年男子有点慌乱，显然这家伙刚才心思就没在空调上。“卧室、客厅都需要。” “老板，是刚装修吧？” “嗯！” “老板，您进来第一眼，我就知道您是成功人士。” “哦，怎么你还会看相，说来听听！”中年男子显然来了兴趣，把目光从谢雯雯的胸上，稍微转移到脸上。 “呀，老板说笑了，我哪里会看相。就是老板您一进来的气度，就和其他顾客不一样。您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成功人士的风范。”谢雯雯说这话一本正经，我却觉得有点恶心。 “哈哈！”人都喜欢听好话，中年男子也不例外，特别这马屁话是从谢雯雯这样一个狐狸精的女孩子口中说出的。 中年男子显然被谢雯雯吹捧的有点飘飘欲仙，话夹子开始打开了。据这傻13自己介绍，自己是某某工业大学的教授，自己还炒股，总之最后这傻13是要买四台空调，三个卧室，一个客厅。 谢雯雯开始起劲的介绍起万晶的产品来，至少从我所受的培训来看，谢雯雯介绍的还是比较专业的。但显然这个中年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谢雯雯介绍的时候，他眼睛就没离开过谢雯雯的胸脯，特别是谢雯雯为了介绍的方便，要往中年男人那边靠过去，那两个肉球因为地球的引力就显得更加突出。 我冷眼盯着那中年男子，看他喉结做了好几次吞咽动作，我知道这个家伙，一定是色心大动、欲火焚身；而此刻的谢雯雯却浑然不觉，介绍的起劲。 谢雯雯啊，谢雯雯，我在心里有点着急，你这个傻妞，你看不出这个色狼恨不得扒了你的衣服啊，你看那个色狼的眼神，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你。但我知道，我只能在心里着急。 只要谢雯雯不停止介绍，中年男子显然愿意就这么长待下去。还好谢雯雯没忘了自己最终的任务是什么。 “老板，要不我就帮你选这几台？”谢雯雯甜甜的看着中年男子。 这在销售上叫催促成交。 “啊！不急不急吧！”显然一到成交，中年男子就开始推脱起来。 “是不是我哪里没有介绍到位？”谢雯雯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眼巴巴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被谢雯雯盯得显然有点心虚，没敢跟谢雯雯对视：“不，不，你介绍得很好了！” “那既然这样，我就帮你选择这几台了！”谢雯雯依然笑靥如花。 在销售上，叫再次催促成交。 “我再看看！”中年男子显然有点招架不住了。 “老板……”谢雯雯声音拖得很长，“我肯定有介绍的不到位的地方，让你不满意了！”谢雯雯一副可怜装，楚楚可怜的看着中年男子。 “没有，没有，你真的介绍的很好了！”虽然空调区的温度已经很低了，但我看中年男子的脸上已经有汗渗出来了。 “既然这样，你就当帮帮我好不好，老板！”谢雯雯开始撒娇。 中年男人还在犹豫。 “您就当帮帮我好不好？您看您在滨海都有这么大的房子，说明您做事情肯定非常果断！”谢雯雯继续撒娇，顺便将了中年男子一军。 中年男子投降了，陪谢雯雯往收银台方向走去。 我看得有点眼花缭乱，很显然，那个中年男子其实当时并没有完全下定决心要买空调，只不过垂涎于谢雯雯的美色，最后被硬生生定下了万晶的空调。 三十六计谢雯雯都用了哪些计？美人计！ 也不完全是，很多销售的招数谢雯雯无形中都运用到里面去了，但这远不远不是那个传销培训师所能达到的，也许这就是无招胜有招吧。 一会，谢雯雯满面春风的回来了，嘴上还哼着小曲，显然谢雯雯自己也对这次战果比较满意。 “雯姐，你太厉害了。”我承认我是发自内心的夸奖。 “哼哼，”谢雯雯很受用我的夸奖，“小样，他还能逃出姑手掌心。” “刚才你怎么就把那男的拿下了。”我虚心请教。 所有的人都好为人师，谢雯雯也不例外。 “你看到没有，这个男人穿的比较体面，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多少是个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人，大概是个大学教师、企业中层之类的，当然也不会是很高档次的……”谢雯雯开始言传身教。 “为什么？”我和王胖子几乎异口同声。 “如果是很高层，几乎不会自己过来买空调，即使过来，基本也不会单独一个人。另外，虽然好色是男人的通病，但这个男人见了漂亮女人的表现显然还有点太嫩，太赤裸，城府不够。”谢雯雯一番话，说得我和王胖子直点头。 谢雯雯拿出藏在空调外机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但这种人呢，其实是比较要面子的，平常装得都道貌岸然的，脸皮有时候厚的要命，有时候又薄得要命，我就抓住他薄得要命的时候，给他狠狠一击。” 我听得有点愣。 “经过和他得交谈，其实他是想买空调的，但是这次本来应该只是过来看看，没有下定决心买的。” “那你为什么还那么起劲的介绍。” “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顾客，哪怕这个顾客根本不想买，更何况他还是想买，我们只有多聊，才能知道顾客想什么，才能对症下药。” 我刚想问，一对年轻的情侣走了过来，很亲热的样子，好像唯恐不知道他们是两口子一样。 “欢迎光临！欢迎您来万晶！”谢雯雯开始招呼。 我明显能感觉到那男的眼里立刻放光，贼亮。看来谢雯雯的魅力真的不可挡。 也许是那男的太赤裸了，也许是情侣的敏感，我看那女的狠狠掐了那男的一下；那男的赶紧把目光转向空调。 “两位先坐下休息一下吧。”谢雯雯浑然不觉。 那男的眼光在谢雯雯身上瞟来瞟去，大概怕女朋友发现，装作四处张望的样子，但从男人的角度，我发现他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谢雯雯的身上。 “走了，到别家去看看！”那个年轻女孩子有点不耐烦。 年轻男子显得很不愿意，离开万晶的柜台，还回头往后看；年轻女孩子又掐了年轻男子一下，女孩子真的是很敏感，大概是意识到谢雯雯的威胁了。 我扭头看了一下谢雯雯，一脸平静，又好像带着说不出的微笑，意味深长，大概她已经习惯了吧。 离这个女人远一点！我在心里告诫自己。 慢慢我总结出，如果是单身的男人过来，单子基本跑不了，但如果是情侣或者夫妻过来，单子十有八九都跑掉了 临近中午，娘娘腔又跑过来,很谄媚的问：“雯雯，中午一起吃饭好不好！” “没空！”谢雯雯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喝点什么，我出去给你买！”娘娘腔不死心。 “烦不烦，那就橙汁吧！”谢雯雯有点不耐烦。 娘娘腔一脸兴奋，好像捡了个金元宝似得，转身就想往外跑。 第一百七十六章真真听话 “回来！”谢雯雯喊道。 娘娘腔真真听话，立刻转身跑了回来，这速度，不和博尔特去比赛真白瞎了他。 “买三瓶！”谢雯雯朝我和王胖子努了努嘴。 娘娘腔恶狠狠的瞪着我和王胖子，眼里似乎要射出刀子。 就你这小样，换以前，我早把你放倒了，你还敢跟我吹胡子瞪眼。 瞪归瞪，谢雯雯的话他还是不敢不听，怏怏的走了。 一会，娘娘腔就回来了，我看了他手里的三个瓶子，心里一乐。 娘娘腔手里一个大瓶子，两个小瓶子，很显然，大瓶子是给谢雯雯的，小瓶子是给我和王胖子的。 我忍住笑，想看谢雯雯的反应。 “雯雯，给！”娘娘腔把大瓶子递给谢雯雯。 谢雯雯没有接，“小的给谁！”声音很大。 “给，给他们！”娘娘腔自知理亏，有点嗫嚅。 “哪个他们？”谢雯雯有点得理不饶人。 娘娘腔看着我和王胖子，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突然有点心软。 “雯姐……”我刚想替娘娘腔讲情。 “要不都三瓶大的，要不都三瓶小的，你自己看着办！”谢雯雯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我的话。 娘娘腔哀怨的看着谢雯雯，继续把飞刀射向我和王胖子。 操，我不禁在心里骂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人家谢雯雯不喜欢你，其实，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无奈，娘娘腔转身…… “贱样！”谢雯雯嘴里吐出两个字。 我不禁为娘娘腔悲哀，在爱的面前，爱的卑微的那一方总是受伤的一方。我不能用道德的眼光去评价娘娘腔，我不知道娘娘腔是真的爱谢雯雯还是只是为了上谢雯雯，但一个人爱的这么卑微，其实真的很可怜。 从另一个方面讲，谢雯雯一点都不值得爱。 记得读书的时候，有些女孩子总要求追她的男孩子做出各种所谓挣面子的举动后，才颔首同意，比如拿着玫瑰在楼下苦等N小时，跪在地上苦求做女朋友，冒着大雨放鸽子等，当爱的卑微时，还值得爱吗。即使这个女孩子真的因此感到了，感动代表爱吗，一个践踏他人尊严的女孩子，值得你爱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突然浮现了米雪的样子，昨天我的稽首摇连，和娘娘腔有很大区别吗？不同的是，我比娘娘腔更赤裸一些，仅此而已。 不得不承认美女的力量真的是伟大的，昨天和陈怡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期盼下班，但和谢雯雯在一起，我一直希望时间慢点。 到了导购员换班的时候，今天谢雯雯要替换陈怡。 见我和王胖子还在那里磨蹭，“你俩怎么还不走，站的不累？”谢雯雯有点奇怪。 我和王胖子非常不情愿，但似乎也没有太呆下去的理由，说陪谢雯雯，太赤裸了吧，我们是谁？ 说为了工作，自己都觉得恶心。 两个人怏怏的走了出来，我看王胖子还回头，我忍住，不能那么没出息，省得让谢雯雯更骄傲。 “我操，这个JB谢雯雯长得太正点了！”还没走出苏宁门口，王胖子就爆粗口了。 “呵呵！”我不知道该怎么接王胖子的话。 也许王胖子也没指望我搭话，继续说：“妈的，这妞，如果让我干一下，死了也值得。” “胖子，你就这点出息！” “林子，你跟我装纯，你告诉我，你想不想上她？”王胖子很大声，周围有人侧目。 “操，公众场合，你能不能注意点！” 王胖子也知道理亏，“林子，这妞是我的了，不许和我争啊。” 我还没说话，王胖子又说：“你争也不争不过我！” 这王胖子还真自以为是。 手机响了。 白莎找了我。 和我发了短信，说在干嘛。 我想想上次她请我吃饭，于是回复说想请她吃饭。 “好，在哪里？” 约好见面地点，还是在地江城。 尽管知道白莎不可能比我早到，还是快速跑到地江城门口。 地江城依然是美女如云，我却无心欣赏，不停的掏出手机来看，像热锅上的蚂蚁。我不知道是我自身出了问题，还是滨海是一座春潮汹涌的城市，给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吃了春药。 “色狼！”突然我背后被拍了一巴掌。不用看，我也知道是白莎，因为在这个城市，我认识的人真的是屈指可数，而敢明目张胆就我色狼的，也只有现在的白莎。 我深呼吸，慢慢转头，我不想让白莎看出我急不可耐的样子。 不见面不过一两天，白莎的打扮还是让我眼前一亮，依然是可爱路线，但又透着些许性感——上身依然是吊带，下身是过膝短裙，看来是招牌打扮。 “真漂亮！”我由衷赞叹道，说话的时候，眼睛没有脱离白莎的胸部。 “你再这样看我，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也许是有了上次见面的基础，也许是刚才那条关于内裤颜色的短信起了作用，这次我和白莎讲话的语气都起了变化，很好的开始。 “你把我眼珠子抠出来，我就再也看不到这么漂亮的美女了。” “没一句正经！”没有人不喜欢听赞美的话，哪怕是违心的。 “姑奶奶，吃什么？” “还是走走看看再说。” 两个人转身，很有默契的往上次吃饭的美食街走去。我伸出胳膊，朝白莎努了努嘴。 “干啥？”白莎不解。 “能不能有点情趣，不能挽一下我的胳膊嘛。” “呀，反了你了，还得寸进尺了。” “我给你讲个笑话，就是改革开发吧，有个乡一直想计划生育模范乡，但一直未能如愿，为什么，因为乡里有个偏僻的村庄几乎个个都是超生，换了N届计生专干都无济于事。乡长就很奇怪，决定亲自出马。 找该村的一个老大爷问：你们为什么要生那么多孩子。 老大爷吸了一袋烟，悠悠的回答：因为没电。 乡长不解：没电跟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老大爷对乡长的智商很不屑：黑灯瞎火的没电你说能干什么？“ 讲完，我闭嘴看白莎的反应，“下面呢？”白莎显然没反应过来。 “讲完了啊！” “怎么就讲完了呢，没电没电跟生孩子有什么关系？”白莎问了和那个傻乡长同样一个问题。 “没电，也就没其他娱乐节目吧。” “恩！” “那你说孤男寡女在没电的时候总要找点其他娱乐节目吧。”我边说边不怀好意的朝白莎胸部瞟去。 白莎再傻也明白了，“你个大流氓！”边说边一脚朝我踢来。 我飞快躲开。 美食街依然是人声鼎沸。 “小姑奶奶，这次吃什么？” “走走看！” 两个人边走边看，到一个装修很普通的面馆前，白莎停了下来，“这家怎么样？” “上次你请我吃了饭，这次是我第一次请你吃饭，怎么能在这么简陋的地方呢！” “你钱很多？”白莎眼睛一瞪，“就这家了。” 我心里一热，一个女孩子和你逛街的时候，知道替你省钱，说明她是真的喜欢你。 白莎点了一份凉面，我点了一份臊子面。 白莎把手放在桌子上，我壮了壮胆子，想过去摸一下。 白莎飞快躲开。 很快就上来了，我低头就猛吃起来。 “你很赶时间？”白莎不解的问。 “不是”我赶紧掩饰，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于猴急了，“肚子有点饿，中午没怎么吃。” “我肚子不怎么饿，我的要不也分你一半吧，反正我还没动筷子。” 我把不得你动筷子呢，我今天晚上就要吃你的口水，当然你也要吃我。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 席间，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的兄弟已经在蠢蠢欲动，一直在催促我：“大哥，别废话了，兄弟跟着你，已经多少天没开荤了。” 我深表惭愧，吃完一抹嘴，对白莎说：“出去走走吧。” “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好像总是在赶时间呢。”白莎问道。 不是我赶时间，是我兄弟一直在催促我，但这话不能和白莎说。 我只好打哈哈，“唉，这不难得和美女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嘛，心情难免激动。” “呀，没看出来你还是文学青年啊。”白莎做出一副崇拜状。 “你还不如直接骂我是色狼好过了，这年头色狼比文学青年好听。” “你真的是在糟蹋色狼，色狼比你勇敢。” 操，啥意思，这明显在给我暗示嘛，看来我今天不拿下你，既对不起我兄弟，更对不起白莎的妹妹。 结完帐，15块。 两个人很有默契，又朝隧道走去。过马路的时候，车来车往，瞅准机会，我抓起白莎的手。白莎挣扎了一下，我能感觉到是象征性的。 两个人就这样手拉着手，一言不发穿过隧道，白莎的手心全是汗，这小妞看来还是蛮纯洁的，我暗笑。 出了隧道，我正盘算如何拿下白莎。 “还不放开我的手？”白莎撒娇道。 “嘿嘿，小白兔进了大灰狼的窝，还想再跑出去吗？”我做出一副恶狼的样子。 “你是小白兔还是我是小白兔？” “你说谁是小白兔啊，当然你是小白兔，而且是被我吃的小白兔。”我淫笑着看着白莎，居高临下，我都能看见她的乳沟。 “哼，谁吃谁还不一定呢。”白莎不服气的反驳，不过声音小的可怜，在我赤裸目光逼视下，她低下了头。 第一百七十七章我错了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吃谁。”我心一横，把白莎顺势一拉，她整个人就倒在我怀里。 没有准备的白莎刚要惊呼，我一气呵成，嘴唇直接凑了上去。 白莎显然没料到我这么大胆，拼命反抗，我紧紧抱住她，两只胳膊像钳子一样，那容她动身。 白莎的嘴唇好软，还有一点点温热，白莎牙关紧闭，我叩门几次无果。 我稍微松了松，白莎大口喘着气，说：“你这个流氓，你怎么这样，你赶紧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可喊人了。” 我看了看天色已晚，我们离开黄埔大道已经有一段距离，周围只有昏黄的灯光。 “喊吧”我又毫不客气的把嘴唇凑了过去，这次我抱得更紧，白莎一丝丝都不能动弹。白莎牙关依然紧闭，我不屈不挠，反复叩门，慢慢的，我感觉到白莎渐渐放弃了抵抗，我的舌头终于叩门而入。 我的舌头碰到了白莎的香舌。她的香舌细嫩爽滑，我听到白莎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我知道她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甚至是动了情。 两条舌头开始在一起纠缠。 放弃抵抗的白莎解放了我的双手，我一只手抱着白莎，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放到白莎的酥胸开始揉搓起来。 白莎含混着说着什么，大概是“不要”之类的，反正是两条舌头缠绕，我也听不清楚她的声音，更重要的是，此刻我不根本就不在乎她说什么，因为此刻任何语言也阻挡不了我失去控制的双手。 白莎的手想掰开我的手，却让更受刺激，对我来说此刻任何的抵抗都是一种挑逗。我加重力度，寻找那颗红枣，红枣早已坚硬。 透过昏黄的灯光，我看到白莎已然是双颊绯红，眼睛微闭，离开我嘴唇的双唇在嘟囔着什么，很显然，白莎现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轻轻的从小吊带的下面把手伸进去，摸到了BRA；白莎还在徒劳的抵抗，嘴里无意识的喊着：“不要，不要这样。” 可这样娇喘的不要，对我来说绝对是进攻的号角。 用身体倚住白莎，我另一只手开始隔着裙子摸白莎的屁股，饱满、有弹性，和我想得一摸一样。 我的兄弟已经整装待发，只等我一声令下，就跃出战壕，奋勇杀敌，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很自然，我的手开始进攻石榴裙…… “林凯洋，你这个王八蛋，你要就想干我这一次，你就继续撕我内裤！”白莎有点歇斯底里，拳头如雨点般洒在我身上。 白莎的这句话，一下子将我惊醒，我是不是只想和白莎有露水情缘，原来是，但晚上15块钱的两碗面，让我改变了。 我放了白莎。 白莎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衣衫凌乱，显然刚才和我的搏斗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我赶忙道歉。 白莎怒视着我，一言不发，但眼里射出的寒光，却在炎热的夏天让我不寒而栗。 “真的”我继续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我犯了哪门子邪，我见了你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想犯罪。” “什么，还是我的错了？”白莎厉声道，显得格外刺耳。 我兄弟依然昂着头，不肯认输，我灵机一动，决定赌一把，“是我的错，都是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惹得货，你要是还生气，你就把她给割了。”我指了指自己的裤裆。 这一招，我对两个女孩子用过，属于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的招数，不过目前还没失手。 宽松的内裤，再加上刚才限制级的镜头，我的兄弟早已经一柱擎天。白莎盯着那看了一会，“扑哧”一下笑了，“你这个坏东西我才不稀要呢，留着以后喂狗吧。” 既然笑了，就代表问题解决了，我得寸进尺，“你看，我兄弟真的好难受啊。” 边说我边向白莎逼近。 白莎飞快的闪开，“色狼，你再靠近，我真的给你割了。” “你割，你割！”我继续像白莎逼近。 飞快躲开的白莎还是落入了我的魔掌，这次我直接用我的兄弟顶住了她。 “哥哥！”白莎突然一叫，我心一惊。 “哥哥，今天别逼妹妹好吗。”白莎继续说。 白莎这样一叫，我有点突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白莎。 “我们进展的太快了，这样不好！”白莎在我怀里抬头看着我说。 “莎莎，只要你情我愿，有什么不好。” “你喜不喜欢我？”白莎抬起头，很认真的问。 我点点头。 “如果你喜欢我，就请你尊重我，刚才我也有点失去理智了。”白莎正色道。 “唉！”我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的兄弟此刻一定对我充满了怨恨，我放开了白莎，转身。 “哥哥，对不起！”白莎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两个肉球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我知道你很难受，可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给我点时间好吗。” 不好又能怎么样，我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享受着肉球传递过来的温度。 “哥哥，莎莎不想被你看作是个随便的女孩子。”此刻，白莎大概很内疚，这小妮子看来对我动了情，我有一点点感动。 此刻，我最恨的就是刚才那个狗日的电话，妈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即将得手的来那么一个电话，我倒想看看是哪个腌臜泼才这么没有眼力劲，我非要好好的教训他一番不可。 掏出电话，我一下子泄了气，是莫柒柒的电话，还有一条短信：“老公，你在干什么，怎么挂了我的电话，宝贝好想你。” “刚才是谁的电话？”背后的白莎问道。 “1860.”我撒谎道，“真来的时候。” “我到要谢谢他们呢，要不我还不知道被你这个色狼怎么样了呢。”白莎看来对我的话并没有怀疑。 “切，你其实是不是特失望。”我把白莎从背后揽过怀里。 “哼”白莎嘟嘟着小嘴，“你以为都像你一样。” 嘟嘟着的小嘴，像是一种暗示，我轻轻的把嘴唇凑了过去，这次与肉欲无关。 “哥哥，我们一起走走吧。”白莎提议道。 我拉着白莎的手，像一对真正的情侣一样，慢慢的走着。 “哥哥，你谈过女朋友没有？”白莎问道。 “你说，像哥哥我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人有没有谈恋爱。” “说大话也不怕被风闪着舌头。”白莎摇着我的手，像小女孩一样，“到底谈过没有。” “谈过。”我轻描淡写的回答，要说没谈过，鬼都不相信，但和一个准备上床的伴侣去谈这种形而上的东西，怎么都觉得别扭。 “谈过几个？”白莎看来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知道这个问题需要好好斟酌，回答不好，以后后患无穷。恋爱的男女，都喜欢追问对方到底谈了几次恋爱，并且对此耿耿于怀，更要命的是，有很多人一直会与那个从未谋面的前情敌做斗争。很多人喜欢刨根问底，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拉手的、什么时候开始接吻的、什么时候开始上床的啊、他棒还是我棒？其实何必呢，在你未出现的时候，你有什么权力要求你的另一半是空白的呢。 “说话啊，到底几个嘛？”白莎有点急不可耐。 我决定避实就虚，“我不正在数嘛！”说完一脸坏笑。 “不理你了，一点都诚实。”白莎嘟嘟着嘴，像个可爱的邻家小妹妹，完全不像已经在江湖上行走的侠客。 “那你呢？”我随口八卦了一句。 “哼，你都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白莎一脸不高兴。 这一刻的白莎真的很像耍脾气的莫柒柒，一会该怎么像莫柒柒解释我为什么要挂断她的电话呢。 见我沉思不语，白莎跑过来，“色狼，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一脸坏笑，“我在想如何才能把你骗上床。” “啊，你，一天脑袋就想这些坏事。”白莎又嘟嘟嘴。 两个人就这样走走停停，打打闹闹，夜色渐晚，谁也不愿提起回去。 滨海是一个不眠的城市，但未来滨海CBD中心的滨海却早早脱衣睡觉了，本来行人稀少的道路愈加寂寥，昏黄的灯光将我们俩的身影一会拉长、一会缩短，偶尔有汽车呼啸而过。 滨海的治安不是很好，我一个人不怕，但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有能力保护白莎。 “要不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聊聊天吧。”当然这个安静的地方，我指的就是宾馆。 “啊”白莎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说：“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不晚，不晚，我和你在一起还没聊够呢。” 白莎咬着牙，轻声说：“我要回去了，太晚了。”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 “莎莎，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我使出杀手锏，做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啊，怎么会？”白莎很惊讶，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为什么，你一直急着要回去。” “太晚了，太晚了。”白莎反复就这几句话，我看得出她意志其实很不坚定，不过是最后一个信念在支撑着她。 我知道我再加把劲，我就可以将她拿下了。 从这几天的交往来看，白莎是喜欢我的，我也知道白莎心里也有渴望，从刚才她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只不过白莎毕竟是女孩子，脸皮薄，就像她自己说的，不希望被人看作是个随便的女孩子，特别对方是她喜欢的男人。 毕竟我们才约会两次，当然如果玩ONS，那直接操练就可以，但不论我还是白莎显然都不喜欢过把瘾就走。 第一百七十八章维护自尊 我决定维护一下白莎小小的自尊，“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哦！”白莎显然没想到我突然同意了，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失落。 “其实，我真的很不舍得你回去。”我继续表深情。 “哦！”白莎抬起头看着我，我看到了她的渴望。 “走！”我一搂白莎，“哥哥送我的宝贝回家。” 回去得路上，两个人都安静了不少，就那样默默的走着，像一对多年的情侣。 到了地江城门口，白莎说：“就到这里吧，离我住的地方已经很近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不行，这么晚了，我必须送你回去。”我有点霸道的说。 “好吧”白莎又嘟嘟起了她的小嘴，“就在地江城前面这个小区。” 操，这小区的租金可不便宜，刚来的时候，宋世文给我讲过，这里面的水很深。，我一个月的工资都未必租的起，自觉不自觉矮了三分，看来那种“我穷的只剩下钱了”确实是一种炫耀。 两个人穿过地江城前面的小区，没几分钟，就听白莎说：“我到了。” “哦！” 白莎低着头，看着脚尖，不说话。 两个人就那么静默的站着。 最终还是我要打破沉默，“你要不要上去。” “哦！”白莎答应了一声，还是没动。 “要不要邀请我上去一下。”我充满了期待。 “太晚了。” 妈的，又是这句话，看来以后，泡白莎不能在晚上，太晚、太晚，妈的能不能换个新鲜的词。 “好吧，那你先上去吧。” “哦！”听得出白莎有点如释重负，又有点小小的失落。 白莎转身，我站在原地不动。 “我回去了啊！”我做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但我并没动身，我多么希望白莎喊一声：“上来坐坐吧。” “哦！”半天，白莎还是这个词，妈的，你今天除了“太晚了”就是“哦”，有没有新鲜的词汇。 无奈，我只好转身。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我刚转头，白莎已经扑了上来，照我脸上就是很响亮的一声：“啵！”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白莎一溜烟的跑了，大声喊：“今天我很高兴。” 我摸了摸脸，这小妞，还挺有意思。 掏出手机一看，我吓了一跳，已经11点半了。 滨海还是热闹非凡。 今天的晚上一切都是那么有戏剧性，白莎说：她很高兴；其实我也很高兴，我找到了恋爱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像我和莫柒柒在一起的感觉。 一想到莫柒柒，我心里哆嗦了一下，她一定想我了，不然不会找我。 我给她回了电话，听到冰冷的声音，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给她回复信息：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等了好久，没回复。 呵呵，现实，总归是现实，穷人是没有权利讲爱情的。 所有的情节和滥情的肥皂剧一模一样，我终于明白了艺术来源于生活的含义了。 说老实话，我一点都不怨恨莫柒柒的妈妈，为人父母，我理解。 终于，电话来了。 “老公，今天我妈妈叫我去相亲。” “噢！” “噢什么噢，你一点都不着急啊。”听了我的反应，莫柒柒有点急了。 “宝贝，命运掌握在我自己手里，只要我们努力，我们就可以战胜一切反动势力。”我尽量想语气轻松，可出来的话，却愈发沉重。 电话那头的莫柒柒，开始沉默不语。 “宝贝，你怎么了。” 莫柒柒开始啜泣，“老公，我顶不住了。” 我能感受到莫柒柒所承受的压力。 可是当她回家孤军奋战的时候，莫柒柒顶不住了。 “宝贝，坚持住。老公永远和你在一起。”我的安慰是那么的苍白。 电话那头的莫柒柒依然不说话，还在哭泣。 “宝贝，我会努力的，我们一起奋斗好不好。” 沉默，沉默，可怕的沉默。 “老公，我累了，我想睡觉了。”电话那头的莫柒柒说，我能听得出绝望。 我不知道我能说什么，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宝贝，早早休息，什么都不要想，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睡一觉就好了吗？ 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耗尽了所有的精力，浑身没劲。行走在喧嚣寂闹的街道上，我却觉得周围安静无比。不夜城的滨海，每一个人都显得兴奋异常，是不是每个人过得都那么潇洒。路上车辆呼啸而过，奔驰、宝马豪不新鲜，那一刻我突然知道了什么叫百无一用是书生。 加快步伐往住的地方赶去。 手机声音响起，掏出一看，是白莎，“哥哥，到家了没？” 我一笑，这小妮子看来上钩了，“到了。还没睡？” “嗯，睡不着。”白莎回短信很快。 “是不是想哥哥啊。” “臭美，才没想你呢。” “还嘴硬，不过哥哥真的很想你。” “想我什么？” “想你的内裤到底是什么颜色。” “下流，你整天就想这些东西。” “谁让你那么漂亮呢，我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话，漂亮你就想啊，那天下那么多漂亮的女人，你是不是都想。” 当然，只不过这话我没有说。 “我只想你。”发完这条短信，住的地方到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看来这帮家伙都睡了，我下意识的竖起耳朵听了听，没有嫂子的叫床声，不知道是今天没做还是已经做完了，有些小小的失望。 我坐在客厅，没有进房屋。 “嘴真甜，是不是都每个人都这么说。” “不是，我只对一种人说。” “哪种人？”白莎显然有点好奇。 “女人，漂亮的女人，而且身材好的女人。” “那我漂亮吗，身材好吗？”白莎不知道是想确认一下答案还是不自信。 “那当然，要不我怎么会对你想入非非呢。” “讨厌，又来了。” “我是说真的。” “我身材真的好吗？” “好不好，我小弟弟的反应你没看到吗？” “讨厌你，不含羞。” “那你刚才舒服吗？”我知道面对面聊这些话题，白莎肯定不好意思，但不见面聊，她也许反而放得开。 “不告诉你。” “你肯定很舒服，反应那么强烈。嘿嘿。” 也许是嘿嘿两个字惹恼了白莎，“你个大色狼，我再也不稀理你了，讨厌，大色狼！！！”白莎用了三个感叹号。 不理不理就不理，我转身进了卧室，拎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机上Q。 QQ刚上线，我就听见敲门声四起，是米雪，发了几条信息。 我仔细看了一下，第一条是下午6点05分08秒发的：一个害羞的表情。 第二条6点05分35秒：“在不？” 第三条6点06分25秒：“不在？” 第四条6点25分15秒：“在不在？” 第五条6点55分23秒：“今天没上Q？” 第六条8点05分41秒：“还没回来？” 第七条9点45分32秒：“是不是生我气了，别那么小气嘛。”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小骚货，这么沉不住气，她在着急Q我的时候，我正在与白莎卿卿我我。，你还知道着急。 本来不想搭理她，但想了想，这个快到手的尤物，放弃了岂不可惜。 发了一条信息过去：“今天晚上陪客户吃饭，回来的晚了。”刚才和莫柒柒撒完慌，这次撒谎信手拈来。 信息刚发完，米雪的头像一下子亮了起来。 操，我看了看时间，快凌晨1点了，这小骚货还没睡觉。 “你可回来了。”米雪回话。 “这么晚还没睡。” “嗯，睡不着。” 我心里暗喜，漫漫长夜，这小骚货孤身一人，看来也是无比寂寞，“不是在等我吧。” “切，自作多情。” 米雪接着又打过一句话：陪客户喝酒到这么晚。“ “嗯，没办法！” “不是出去鬼混了吧。” “嘿嘿！”这嘿嘿笑的意味深长，既不否定，也不肯定，给米雪无限的遐想空间。 “去夜总会了？” 这小骚货，看来懂得还不少，我决定逗逗她。 “是！” “那些女的长得好看吗？” “好看！” “身材呢？” “干这一行的能不好吗，前凸后翘的。” “你硬了没？”米雪问的赤裸裸，这小骚货，这次主动来挑逗我。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到。” “那你想不想看。” 米雪打了“色”的表情，又说：“你想给我看看？” “你想看不？” “想！” “我也要看你的。” “不行。” “为什么？” “我要先看你的。” “同时看。” “不行，我先看你的。”米雪坚持。 就在那一刹那，我很想主动解除自己的武装，将我的兄弟通过电脑呈现给米雪，可住的人实在太多了。 “我们见个面吧。” 刚发完这条信息，手机铃声又起，又是白莎：“哥哥，怎么不理我了。” 我操，明明是你说想睡觉的，，可怜我林凯洋号称泡妞高手，还是不了解女人。 “刚洗澡去了。”我回到，我现在精力要赶紧放在米雪身上。 “不行。太晚了。”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互相看对方的身体好不好。” “不行。” “操！”我有点火了，，你给我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你出来不出！”我直接火了。 “下次好不好？” “我今天就想干你。” 第一百七十九章长得不错 米雪又下线了，我操，你，要是她在我面前，我肯定要干死她。 白莎又发来短信：“哥哥，我想你了。” 我一激动，“我过去找你。” “不要了，太晚了。” 操，操，操！ 我把手机一关，操，睡觉。 “林子，起来了，再不起来就迟到了。”宋猴子在我床边大喊。 扰我好梦，“几点了？” 宋猴子把手机递给我，“自己看！” 我一激灵，一下子从床上翻了起来，操，手机闹钟怎么没响。 我这才想起，昨天把手机关了，什么破手机设置。 “林子，你没事吧，我看这几天晚上都回来的很晚。”宋猴子关切的问。 我心里一热，故作轻松的说：“没事，瞎玩呢。” “啊，林子，是不是出去泡妞了。”宋猴子故作聪明的说。 我不想和他探讨太多，赶紧穿衣起床，五分钟洗刷完毕。 路边买了两个包子。 路上，宋猴子问：“林子，我听胖子说，你们那里有个超级靓的美女。” “嗯”我点点头，“长的是挺勾人的。” “啧啧”宋猴子叹道：“那我中午要跑过去看一下。” 到了苏宁，我一看，顿时失望不少，陈怡在，唉，看来谢雯雯值下午班。 打开手机，一看有几条短信，都是白莎的，最晚一天发于凌晨两点半，我叹口气，自己昨天有点过分了。 回复。 “昨天给你发短信，你怎么没回。”白莎问道。 “啊，你有发吗，我怎么没收到。”手机余额不足的时候，打不进电话来，但是可以收到短信的，我昧着良心说，“可能是没钱了，今天早上才发现。” “哦！”又一个字。 百无聊赖。 无聊的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中午收到白莎的一条短信：“哥哥，要不要一起吃饭。” 唉，这小妮子还挺黏人，想了想，回了一条：“中午有事，晚上吧。” 啥叫饥饿营销，这就是。 一天下来，陈怡战果非凡，喜笑颜开。 我恭维道：“陈姐，如果照这样下去，今年的海南之行十拿九稳了。” 陈怡高兴的说：“大家都很厉害，竞争很激烈的，还要依靠你们的帮助。” 和陈怡道别，王胖子选择留下，我知道他的目的，呵呵，不和他争。 出了苏宁的门口，天气炎热无比，这个城市无比热闹，行人匆匆，大家似乎都有方向，我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想了半天，还是给莫柒柒打个电话，她昨天心情不好，想看看她好了没。 手机拨通，还没等那边说话，我就喊道：“喂，宝贝。” “你好，哪位？”一个陌生女性的声音。 我心里一愣，难道又打错了，仔细一看是莫柒柒啊，我心里一咯噔，难道是莫柒柒的妈妈？ “喂，你好，哪位？”哪边还在叫喊。 “对不起，打错了。”我赶紧挂断了电话。 突然间，我有点心乱如麻，接电话的是谁，莫柒柒的朋友，不可能，那种声音只可能是中年女性，那一定是莫柒柒的妈妈无疑。 莫柒柒没带手机？还是她妈妈不让她接电话？莫柒柒干什么去了。 难道，我心里涌出不详的预感。 我就那样呆呆的站着，心里乱成一团。 一会手机响起，我一看是白莎。 按了接听键：“哥哥，下班了没有。”甜甜的声音。 我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下了。” “晚上请我吃饭啊。” “遵命，我可爱的公主。” “那我在地江城等你。”说完，白莎挂断了电话。 我长吐了一口气，跑到旁边的麦当劳洗了把脸，我不想让白莎看出我的情绪变化。 今天的白莎打扮的很朴素。上身是一件T恤，下身是一条水洗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粉红的凉鞋，脚趾甲也都涂成了粉红。 看着我盯着她的脚看，白莎脸有点红，俏皮的抬起脚：“好看吧，今天中午吃完饭我去做的。” “大中午的，你也不休息？” “谁让中午你不陪我吃饭呢。”白莎又嘟嘟嘴。 “嘴嘟的那么高，是不是想让我亲你啊。”我打趣道。 “流氓！” “我还就流氓了！”我做出一副饿虎扑食的样子，地江城人来人往，我还是要避讳一下。 “你再过来我就喊非礼了。”白莎又来这一套。 妈的，敢激我，我做出一副放弃的样子；白莎一看我这样，也放弃了戒心。 我突然扑过去，直接把白莎抱在怀里，嘴唇直接凑了上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白莎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袭击，被我抱得结结实实的，我用嘴包住了她整个嘴唇，用力的亲下去。 白莎脸憋得通红，一劲的想推开我。 看着差不多了，我放开了白莎。 白莎大口喘着粗气，“这么多人，你也不怕被人看到。” 没想到白莎还这么保守，“看到就看到，我亲我自己的老婆我怕什么。” “什么，你刚才叫我什么？”白莎脸红红的问。 刚才？我突然明白白莎所问的词语，“我叫你老婆。”边说边把白莎抱了起来。白莎真的很轻啊，也就90多斤，，这么瘦的小妞，东西可倒是真会长，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一点都没影响。 周围有人看过来，我才不在乎呢，反正你也不认识我，再说，认识怎么了，你有本事，你也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个妞。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白莎小声的喊道。 放下白莎，我轻轻的说：“宝贝，太瘦了，该多吃点了。” “啊，我还瘦啊，我一直想减肥呢。” “傻瓜，哥哥不喜欢太瘦的女孩。” “真的假的？人家不是都说男人喜欢瘦点的女孩吗。你看电视上的模特都说那么瘦。” “别听那些家伙乱说，电视那些模特的评委男不男、女不女的，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眼光。” “哦！”白莎显然半信半疑。 “走，今天带你多吃点肉去。增增肥。” “我不吃肉，我怕长肥。”白莎本能的拒绝。 “昂！”我眼一瞪，“我刚才怎么说的。” 白莎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就知道吹胡子瞪眼的老头。” 一路上，我在盘算着到底吃什么，如果去大餐，我荷包真的瘪得可怜；可如果不吃大餐，这肉食何来。 “哥哥，要不我们去吃肯德基吧。”白莎提议道。 我松了一口气，各买一个套餐，再给白莎加两个鸡腿。 不知道为啥，国人一方面大骂肯德基是垃圾食品，一方面肯德基却永远人满为患，我还经常看到有很多年轻妈妈在肯德基撕着鸡肉喂她两三岁的小孩，唉。 我和白莎转悠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空的位置。两个人刚要转身离开，白莎突然一个箭步冲向一个座位，“哥哥，这里。”原来有一对情侣刚吃完，屁股刚离开座位，白莎就已经冲了过去，这小妞，呵呵。 “哥哥，你坐这里，我去买东西。” “我去吧，你不知道我爱吃什么。” 这好像是个不能拒绝的理由。 “哥哥，你吃什么。” 我本来想说，什么便宜来什么，实际上，我去麦当劳、肯德基也一直是什么便宜吃什么。 但在白莎面前我不能这么说，“都行，你看着点吧。” 一会，白莎端着盘子回来了，两杯大的可乐，两个汉堡、两包爆米花，还有鸡腿若干，让你吃肉也不用这样吧。 “哥哥，吃吧！不够我再去买。” 我心里一热，白莎怕我没钱，就故意抢着去买东西，这个女孩子我应该好好爱惜。 拿起汉堡，我就狼吞虎咽起来。 一抬头，白莎正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的吃相确实有点不雅观，我放慢了速度，但整个汉堡基本被我消化殆尽，“是不是我的吃相太难看。” “不，不”白莎摇摇头，“你比现在的男孩子真实，我喜欢看你狼吞虎咽的样子。” “呵呵，”我忍不住笑起来，“现在的女孩子不都喜欢温尔文雅的花样美男，就像F4那样的。” “我才不喜欢呢，男不男、女不女的，就像我们广告公司的那些男的一样。” 我忍不住笑起来，“你们广告公司的男的啥样。” “一个个自以为是为文艺青年，整天扎个马辫，就成了搞艺术的；更恶心的是还有的整天翘个兰花指。”白莎边说边学了起来。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愈发觉得她可爱。 看我听得乐呵，白莎愈加起劲：“还有呢，那些男的，你说男不男、女不女的吧，还特别好色，不光在办公场合讲黄色笑话，还经常对女同事动手动脚，嘿！”白莎做出一副起鸡皮疙瘩的样子。 我忍住笑：“那我色不色。” “你不色。”白莎大声的说：“你就是个大流氓。” 周围的人侧目，我大窘，“姑奶奶，你给我点面子好不好，大庭广众之下要不要这样败坏我的名声。” “呀，你也有知羞的时候，啧啧，难得难得。” “唉，我怎么娶了这样一个老婆。”我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状。 “唉，你这个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谁是你老婆。” “你啊！” “谁答应了。” 我拉过白莎的手，“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讨厌，放开我的手。”白莎打了我手一下。 “答应不答应做我老婆。” “真不答应？” 第一百八十章讨厌，又这样 “不答应！” “不后悔？” “绝不后悔！” “好！”我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白莎吃惊的问。 “我要在这里大声的宣布你是我老婆。” 大概有我在地江城门口刚才“发疯”的表现，白莎有点心虚，“不要了。” “那你答应不答应？” “讨厌，哪有这样逼人家的。” “嗯？”我又站了起来。 “讨厌，坐下了，我答应还不行吗？”白莎小声说。 “什么，我没听清。” “我答应了。”白莎小声说。 “大点声。” “你讨厌你，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那好吧，叫我一声老公。” “不叫！” 我又站了起来。 “老公。”白莎红着脸小声嘟囔了一下。 “什么，没听清。”我故意侧着耳朵。 “讨厌，又这样。老公。”这会白莎声音又大了点。 “人老了，耳朵不好使了，小姑娘，能再大点声吗？”我把耳朵凑向白莎。 “老公！”白莎突然很大声，吓了我一跳；周边的人也纷纷向我们看过来。 白莎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看着在哈哈大笑的我，猛地把她的汉堡塞到我嘴里，“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我这才发现，白莎还一口饭没吃，“怎么不吃饭。” “我不饿。” “乖，听话，把东西吃了。”我一副不容商量的口气。 “哦！”白莎接过汉堡，听话的吃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喝点水，别噎着。”我把可乐递过去。 “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我了。”白莎突然道，我看她眼圈有点红。 我一慌，不知道又触动了她哪根神经，我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我根本毫无招架之功。以前和莫柒柒的时候，她不管犯了多大的错误，只要一哭，我就得赶紧哄她。 “吃个鸡腿，长点肉，摸起来有手感。”我嬉皮笑脸的说，我怕白莎哭出来。 “讨厌，你就不能让我感动一下。”白莎笑着说，我看到眼角还有泪花。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子。 不嚷着减肥的白莎，战斗力蛮是强悍，鸡腿和鸡翅很快就被消化了大半，“哥哥，我饱了，吃不下了。”白莎看着那吃剩的半个汉堡。 “叫什么？”我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老公!”白莎嘟嘟嘴。 “这还差不多。”我拿起白莎半个汉堡吃了起来，一个汉堡根本就不够我吃的。 白莎怔怔的看着我，我有点发毛，“怎么了？” “除了我妈妈，你是第一个吃我剩饭的人。”白莎的眼圈又红了。 唉，泪腺发达的小妞，看来今天不洒下几滴美人泪是不舒服的，只不过周围的人大概要认为我欺负她了。 “每个妈妈都很伟大。”这话我是由衷的。 “可是我再也看不到我的妈妈了。”白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周边的人也纷纷看过来，大概会以为这两个肯定是两个神经病。 我匆匆咽下口里的汉堡，拉着白莎就往外走，再在肯德基待下去，周围人的目光就可以将我杀死。 那一刻，我多想能有个人少的地方，让这个有点神经质的小妞大哭一场啊，可是热闹的地江城附近，哪里有人少的地方。 白莎趴在我肩膀上嚎啕大哭，人来人往，像看怪物的看着我俩。我瞪着看我们的行人，很多人赶紧躲开。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我就任由白莎在那个哭个不停，刚买不久的衬衫成了白莎的抹布。 不知过了多久，白莎终于停止了哭泣，我长叹一口气，“小妞，把老公的衬衫都给搞脏了。” 白莎抬起头，破涕为笑：“那今天晚上我拿回去给你洗洗。” “今天晚上给我洗洗，那我穿什么，嘿嘿。”我一脸坏笑。 “不许往歪了想啊，我只是说要给你洗衣服。老公，你要是有脏的衣服，你就拿过来我给你洗吧。“ “内裤洗不洗。”我嬉皮笑脸。 “你讨厌不讨厌，你再这样，我就收回刚才的话了。”白莎又赌赌起可爱的樱桃小嘴。 “走走吧，小宝贝。”我搂着白莎，“我们俩总不能能老站在这让人观赏吧。” “讨厌！”白莎也有点不好意思，“刚才我突然想起了我妈妈，她在我高三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不过她现在一定很欣慰，有个像她一样爱我的人来照顾我。” 像她妈一样爱她，难道就因为我吃了她的剩饭。我心里有点发虚，刚开始我接触白莎纯粹只是为了满足我兄弟要求吃肉的需求，唉，不敢再想，脊背发凉。 走到隧道口，我一脸坏笑。 “讨厌，这次不走这里了，换个地方。” “不挺好的嘛，干嘛不走这里了。” “讨厌你，我还不知道你再想什么；昨天我还没让你赔我的内裤呢。” “哈哈！”我笑的很大声。 “叫你笑，叫你笑！”白莎拳头如雨点般落过来，不过这次和昨天不同，这次是粉拳。 两个人顺着大道往西走，很快就到了滨海大道，左拐，我差点高兴的叫了起来，原来有个小公园。 真是天助我也，白莎的无心插柳给我提供了更好的场所，只怪自己来滨海时间太短，没找发现一个公园。 进了公园，我有些失望，叫公园确实太糟蹋公园这两个字了，应该只是有一点绿化加上几张凳子的休闲场所，但聊胜于无。 公园人很多，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张长凳，灯光挺亮，我有点失望，这个地方不是很好下手。 白莎倚在我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手放在白莎腿上摩挲，这次白莎没有拒绝，主要灯光太亮，我也没有太大的行动。 妈的，就不知道节能环保一下嘛，用那么多灯干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祷告起了作用，不知过了多久，人越来越少，公园大部分灯都灭了，只有几盏灯在象征性的亮着。（后来才知道，公园到了一定时间会熄掉一部分灯） 我立刻激动起来，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近距离我能听到白莎的呼吸也不均匀起来，胸脯一起一伏。我的手继续在白莎身上游走，我的手摸向白莎的屁股，白莎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 我凑在白莎耳边说：“你的屁股真大。” 白莎挣脱了我的怀抱，“你讨厌，你不是说你喜欢胖点的女孩子吗？” “是啊！”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怎么了。” “我一直都嫌自己屁股太大了，一直想减都减不掉。”白莎嘟嘟着嘴，显然有点生气。 原来如此，这傻妞。 “傻瓜，我说你屁股大是夸你，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个部位吗？” “哪个？”白莎显然有点好奇。 “就是你的屁股。” “真的吗，你不要骗我。” “没有骗你，你要把屁股减小了我反倒不喜欢了呢。” “哦！” 实话实说，我对大屁股的女人确实有种迷恋，谈过的几个女朋友基本都是屁股大大的类型；屁股大的女孩子能比较提起我的欲望，特别后进的时候。 我把白莎一拉，“来，坐哥哥腿上。” 白莎没拒绝，很乖的做了上来。 我这样其实是方便自己上下其手。 我手刚放到白莎鼓鼓的胸脯上，白莎捅了捅我，小声说：“哥哥，你看。” 我顺着白莎指的方向看去，脑袋瞬间充血。 离我不足五米的石凳上，坐着一对情侣，女的上衣已经完全被掀了起来，胸罩耷拉在腿上；那男的两手在不停的揉搓。更让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那男的把女的平放在石凳上，褪下了女孩子的裤子，只是褪到屁股下面，然后，那男的趴在了上面。 我呼吸加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打野战，真人秀可远比“空姐”的教育片好看，我二弟急剧昂头。 白莎也好不到哪里去，借着昏黄的灯光，我看到双颊已经绯红，比我喘得还要厉害，真人秀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 两个人就那么傻傻的坐着，目不转睛的盯着活色生香的真人秀，那男的屁股一动一动；我看得入神，以至于都忘了手上的动作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其实后来想想顶多五分钟，那男的快速起身，系好腰带，然后快速扶起身下的女孩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两个人快速离开。 我和白莎都大张着嘴巴，公园虽然人走得都差不多了，但毕竟还是不断有人走来走去，更重要的是，我和白莎离这对活宝不过五米的距离，二人激情如此，我都甘拜下风。只不过不知道刚才那位老兄平常就是“五分钟先生”，还是野战讲求的就是速战速决。 “啊，你什么东西一直在顶着我。”白莎的话将我从刚才的回味中惊醒。 我还没说话，白莎又是一声惊呼：“你讨厌。” 原来刚才的活春宫，让我的兄弟也受了刺激，头昂的比平时更加张扬；沉浸在活春宫的我和白莎，都没注意到我兄弟的动态；清醒过来的白莎感受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一直在顶着她。后来白莎告诉我，她原以为是一串钥匙或者我的手机什么的，一摸的白莎显然吓了一跳。 “你的怎么那么大？”白莎小声的说，声音小的像蚊子。 “呵呵，喜欢我。”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对自己的雄风很重视，当然来自异性的褒奖是对男人最大的鼓励。 “讨厌，你这个坏家伙，它更是个坏家伙。” 第一百八十一章不要，不要 白莎的手想离开我的兄弟，我怎么会让她离开。 我把白莎的手紧紧按在我兄弟上，我听到她沉重的呼吸。仔细看了下，白莎眼睛已经闭上了，这是不是已经可以让我任意鱼肉的意思。 我把手重新放在白莎身上，使劲揉搓了一下。 “啊！”白莎小声叫了一下。 刚才的活春宫绝对是一剂春药，对我、对白莎都是，我把手伸进白莎衣服里，继续狠命揉搓，白莎没有反抗。当然我还不敢像那对活宝一样，把衣服完全掀起来。 我手继续往下，“那里不要！”白莎抓住了我的手。 妈的，此刻我才不管你的抵抗，我粗鲁的掰开了白莎的手，手继续往下探。 “我来月经了。”白莎的话无疑是晴天霹雳。 我的手停在白莎的腰上，一半已经插到裤腰里面了。 “你骗我是不是。”我有点恼火。 “真的，不信你摸！”白莎示意我的手继续往下。 我摸到了蝴蝶的翅膀，手就僵在那里，我突然有点恼怒，我想爆粗口，妈的，你早不来，晚不来，让我看了活春宫以后，你告诉我，你月经来了。 “FUCK!”我还是忍不住骂了出来。 白莎委屈的说：“我也不想的。今天下午才来的。” 我长吐了一口气，小弟弟还不屈不挠的挺立着。 “哥哥，我知道你很难受，要不我帮你打一下，好不好？”白莎突然说。 我呆呆的愣在那里，老实说，在总公司培训了一段时间，再加上在火车上和刚到滨海这几天所受的刺激，我已经像千年未爆发而即将的火山了，里面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刚才的活春宫更加刺激了我的欲望，野战这回事只见识于某些白领杂志和网上YY文，现场看到，是人生的头一次；更重要的是，当活春宫在激情上演的时候，我手里抱着一个前凸后翘、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但是现在这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突然告诉我：STOP！理由很简单：她家里来亲戚了。我心里那个气啊，我真想把眼前这个大美人给暴揍一顿，或者不管三七二十一，当众将这个大美人就地正法。 但我残存的理智告诉我：中国是礼仪之邦，孔老夫子很早就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因此亲戚间的走动是相当正常的；更何况，大美人的亲戚走动是相当频繁，我和大美人认识不过几天，总没理由不让人家和亲戚来往吧。 我叹了口气。 “哥哥，我帮你一下吧。”见我没说话，白莎抬起头望着我，话语中带着哭腔。 我心里一软，心想：林凯洋，你简直是个畜生，每天就知道干干干，这么好的女孩子你怎么忍心伤害她？ 思及如此，我长长出了一口气，摸摸了白莎的头发：“呵呵，没事，哥哥忍一下就好了。” 白莎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一脸很傻很天真的样子。 我心神一荡，我知道我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否则我会忍不住将她正法的，尽管我远远没有勇气当众上演活春宫。 我拍了拍白莎的后背：“走，宝贝，起来走走吧。” 白莎乖乖的站了起来。 小弟弟还在不屈不挠的昂着头，我只好稍微弯着腰走路，如果在半天，这个姿势肯定相当怪异，还好，现在公园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哥哥，你怎么了。”白莎好奇地问我。 我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莎朝我下面瞟了一眼，吃吃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有点恼火。 “咯咯！”白莎还是笑个不停，“你的那个坏东西真好玩。” “好玩，我叫你好玩！”我猛地把白莎拉了过来，直接顶在她屁股上。 “啊！”白莎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袭击，大声叫了起来，好在周围没什么人。 我的那个坏东西此刻已经坚硬无比，我狠狠的朝白莎屁股猛顶了起来。 “唔！”白莎忍不住呻吟起来，我能感觉到她已经有点瘫软了，整个身子完全靠在我身上，要我使劲扶着。 我暗笑，手摸向她的胸部，用力捏了起来，我凑在她耳边，很淫邪的说：“小骚货，感觉怎么样。” “唔！”白莎只是叫了一下，没说话。 我又用力，“什么感觉?” 白莎喘了一口气，有点断断续续的说：“你个坏东西。” “还敢说我坏。”我手上又用力。 “不敢了。”白莎娇喘着说道：“老公，饶了我吧。” 白莎这一娇喘，我顿时受不了。 我手朝白莎牛仔裤的纽扣摸去，白莎牛仔裤没有腰带，其实我一直没有明白，为什么大部分女孩子穿牛仔裤都不寄腰带，是为了男人脱起来方便？ 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怎么回事，平常“善解人衣”的我，手一直哆嗦，搞了半天也没解开白莎牛仔裤上得扣子。 我一怒，手上一用劲，直接扯断了。 “啊！”白莎一声惊呼，裤子直接掉到膝盖上了。 “流氓”白莎腾出的一只手赶紧去抓裤子。 我也吃了一惊，没想到会把裤子给她撕掉，我赶紧去给白莎提。 “闪开，不用你那么好心。”白莎生气的说。 “宝贝，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赔礼道。 “你整天就知道，昨天刚撕烂了我的内裤，今天又撕我的牛仔裤。”白莎嘟着嘴说，似乎没有太生气。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两天做的是有点过分。 “你还笑！”白莎伸出手来打我，手刚举起来，白莎突然又“啊”的一声，裤子又掉了下来。 这次我看清楚了，白莎的内裤窄窄的，只能包住半边屁股，昏黄的灯光下颜色没看清楚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想死你。”此刻白莎想打我，双手紧抓着裤子，只能用脚稍微撩一下。 我还是忍不住笑，白莎脸已经憋得通红。 “不理你了。”白莎蹬蹬着往前走，头也不回。 我忍住笑，跟在后面，“宝贝，别走那么快，裤子容易掉。” 白莎不说话，继续往前走，步伐有所加快。 “生气了啊？”我几步向前，拍了白莎肩膀一下。 “讨厌，不要碰我。”白莎身子动了一下，大概怕裤子掉吧，这次没敢用手。 “我是担心你裤子掉了。”我嬉皮笑脸。 “我就是光屁股也不关你事。”这小妞看来真生气了。 “好，那我就把你给扒光，看看你光屁股的样子。”我直接上前，把白莎给抱了起来。 “啊！”白莎显然没想到我又搞突然袭击，“放开我！” 白莎用手捶了我两下，大概怕裤子又掉，赶紧抓住裤子，其实我一只手紧抱着她屁股，肯定掉不下来的。 我吓唬道：“你再打我，我就把你裤子扒下来。” “你敢！”白莎嘴没服软，却没有再敢动作。 饶是白莎比较轻，抱久了也比较累，我得找个地方放下她。 我看了看，不远处有课大树，就抱着白莎蹬蹬走了过去。 我在树边放下白莎，让她靠着大树。这回她学乖了，双手紧抓着裤子。 我憋住笑，一步步向白莎靠近。 “你要干什么？”白莎一声尖叫。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一脸淫笑。 “什么？”白莎声音低了很多。 “我要扒了你的裤子。” “不要！”白莎小声说。 我做出一副龙爪手的样子，慢慢像白莎靠近。 “不要，不要。”白莎边说边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喃喃自语，手上还抓着裤子。 我刚才本来只是开玩笑，可这喃喃自语的“不要”却像是一种勾引，“来吧，来吧！” 我咽了口唾沫，身体某个部位又急剧膨胀，大概是活春宫的余威犹在，公园里几乎没人，加上可以忽略不计的灯光，白莎大概以为我真的要将她就地正法。 近距离看，白莎微闭着双眼，长长得眼睫毛在一动一动着；双颊绯红，如熟透了得红苹果；胸脯在剧烈起伏，我想她现在内心也一定是暗潮汹涌。 我终于丧失了理智，我要爆发，我要爆发，去他妈的清规戒律。 我猛扑向白莎，嘴直接找到白莎甜软的嘴唇。白莎的嘴唇绵软甘甜，她张开樱桃小嘴，开始迎合我舌头的进攻，两条长蛇在一起缠绕、翻滚。 我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手像装了自动探测仪，对着白莎的水蜜桃开始揉搓起来。白莎的水蜜桃饱满、多汁，桃子虽然不大，但色泽鲜艳、光滑、饱满有弹性。 失去理智的白莎开始配合我的抚摸，嘴里发出“唔唔”的呻吟声，忘情的白莎开始紧抓我的后背，全然不顾裤子又掉开始往下掉。 捏着白莎肥厚的屁股，我拉开裤子的拉链，决定长枪出鞘。 突然一束灯光射了过来，我心里一惊，小弟弟差点阳痿；白莎也啊的一声，赶紧提裤子。 “干什么？”身后有尖厉的声音传过来。 我扭头一看，是两个穿着治安制服的治安人员。 看我回头，他们又喊：“干什么？” 我操，我只要一激情，总他妈有事出现，这次是两个穿了皮的狗来坏我的事。 “我他妈还想问你们干什么呢？”我大吼。 “你们在干什么？” “他妈的，你照什么照？”后来白莎告诉我，那一天我的怒吼简直像要吃人。 “这么晚了，你们在干什么？”那边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第一百八十二章嘴真甜 “你他妈管我干什么呢？”我冲过去，朝一个吼道。 “你想打架是不是？”其中一个胖胖的治安人员冲我嚷道，他们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棍子，还有电棍，要是动起手来，我肯定吃亏，但我今天就想揍他们，而且要狠揍，揍他们个生活不能自理。 “打架怎么了？”我热血沸腾，我已经憋得不行，浑身的怒火要撒在这两个家伙身上。 “哥哥，不要啊！”白莎在后面着急大喊。 “你不要闹事啊！”治安人员中另外一个较为年长的说。 “谁闹事，你他妈说谁闹事。”我继续凶道。 “这么晚了，你们在干什么？”年长的治安员说道。 “我他妈在这干什么，关你屁事。我在和我老婆亲热，关你屁事。”我厉声喊道，“亲热，亲热，知不知道他妈的什么是亲热。自己没有老婆，看见别人亲热眼馋是吧？”我觉得自己已经要爆炸了。 “还老婆呢，谁知道是不是个J。”年轻的胖胖治安员说。 “我C你妈的！”我一拳捣在那个胖治安员鼻子上，这一拳我用了浑身的力，加上是猝不及防，那个胖胖的治安员顿时倒在了地上。我猛地跨上去照着胖治安员脸上就是一顿暴揍。 “放开，你他妈的放开！”那个年老的治安员在后面拉我，我依然不理，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胖保安身上。 “放开，放开！”我能感觉到我肋骨挨了两脚，钻心的疼。我没有停下，我知道，我要反身打那个年老的治安员，两个人合起来打我，我吃的亏更多，我必须集中揍一个，哪怕被打死，我也拉个垫背的。 “别打了，别打了。”身后我能听见白莎的大喊。 突然，我感觉到后背被棍子打了一下，接着是第二下，剧疼让我本能的放弃了落在胖治安员脸上的拳头，反应过来的胖治安员一翻身把我给掀了下来，这回轮到他们威风了，拳打加脚踢。 “110吗，这里有人打架。！”清醒中，我听见白莎在大声报警。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是一个公园，两个保安在打我老公，你们快点过来啊。”白莎几乎哭了起来。 “别打了，再打警察来了。”迷糊中，我听到一个声音说，大概是那个年老的治安员。 “不行，我要打死他！”我又挨了一脚。 “算了，再打打死了，一会警察来了。” “警察来了，不是更好，把这小子关起来，反正我们都是一家的。”胖治安员继续踢到。 不知道两个人嘀咕了什么，胖保安又踢了我一脚，说：“妈的，今天饶了你，下次再这样，我踢死你。”两个人扬长而去。 迷糊中，我听见白莎扑了过来，我能感觉到眼泪流到我的脸上，撒到伤口上，疼，我有些清醒过来。 “老公，老公，你没事吧。”白莎在喊道，梨花带雨。 “呵呵，没事！”我挤出一丝笑容。 “你疼不疼？”白莎扶着我的头问。 “你把手腾出来，又要掉裤子了。”我开玩笑到，尽量不显得太伤悲。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白莎继续梨花带雨。 “呵呵，你看你，哭啥，男人打个架而已。” “老公，我们报警吧！”白莎继续哭道，“刚才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我摇了摇头说：“算了。” “为啥，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 “唉，算了，不够折腾的。” “不行，他们太可恶了，打你打得那么狠，必须报警抓起他们来。”白莎很是坚决，眼中甚至露出一丝凶光。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白莎可爱的样子，发起狠来，愈加可爱，我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刚才那两个家伙是什么人？” “保安啊！”白莎不解的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问这个话题。 “对啊，是治安员。知道治安员是干什么的吗？”我顿了顿，看着白莎说：“那就是警察养的一条狗。” 白莎还是一脸疑惑，我忍住痛，继续说道：“你看西游记那些妖怪可恶吧，但都是那些大仙养的，再坏，大仙也是袒护他们的。” “哦！我明白了，你是说警察不会动自己的狗？”白莎终于有点明白了。 “真聪明。”其实，我不报警的另一个原因是，这次打架是我先动的手，那些治安员虽然可恶，毕竟是在执行“公务”，到了警局，说不定会判我个理亏，最好也就是各打五十大板，教育一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如果两个人都赖，去医院，进了医院，就是无底洞。再说了，那个胖治安员挨得打，不见得小于我，就是遗憾了，我没揍那个老治安员一顿。 “太气人了。”白莎坐在那里，气鼓鼓的说着。 “呵呵！”我弹了弹白莎的鼓鼓的脸蛋，“又不是你挨打，你气啥。” “他们打你，我更心疼。” “小嘴真甜，让老公亲一个。”我继续嬉皮笑脸，一笑，扯动了伤口，忍不住叫了起来。 “疼吗？”白莎关切的问。 “你亲一个就不疼了。” “哼，整天就没个正形。” “见到你，我想正经也正经不起来。” “为啥？”白莎好奇道。 “因为你太漂亮、太性感了！”我搂过白莎，猛地亲了一口。 “真的？” “嗯，特别是这里和屁股。”我捏了白莎的水蜜桃一下。 “讨厌！”白莎嘟嘟嘴说，“老公，等你好了，我再让你摸。” 白莎这么一说，我兄弟又昂首挺胸，这家伙，不管什么时候，都没忘了吃。 “不行，现在就摸！”我一把拉过白莎，她没有防备，整个人就扑在我身上，我重重的摔在地上，更要命的是白莎的膝盖直接顶在了我的兄弟身上。 “啊！”我凄惨的叫着，后脑勺着地的那一瞬间，我心想：不会从此阳痿了吧，我还有很多妞没有泡呢，我的目标是“泡遍七大洲、四大洋的美妞”。 “老公，你没事吧。”白莎吓了一跳。 我闭着眼睛，根本无力回应白莎的叫喊，疼痛让我嘶嘶的叫个不停。如果说刚才和治安员打斗只是皮外伤，这次白莎的一撞确是致命伤。 “老公，老公，你没事吧？”白莎已经带了哭腔了，“你不要吓死我了。” “死不了。”我强挤出一丝笑容。 “坏蛋，又吓我。”白莎打了我一下，以为我又在开玩笑。 “你要是再重点，你就准备守活寡吧。” “为啥？”白莎显然不明就理。 我杀了她的滋味都有，为啥，“你压到我小弟弟了。”我皱着眉说。 “啊！”白莎也吓了一跳，说着就过来解我的腰带。 我哭笑不得，这小妞倒是够单纯，“想看我小弟弟就明说。” “死人，又骗我。”白莎又打了我一下。 唉，我躺在地上长叹了一口气，妈的，啥时候自己也改不了开玩笑的习惯，活该自己受罪。 “起来了，别躺在地上装死。”白莎看我开玩笑，以为我没什么事了。 我却在地上疼的直抽冷气，“让我躺会。” 好在夏天躺在地上也没啥事。 “你到底有没有事啊。”白莎拿捏不准我到底有没有在骗她。 “你是真的压了我的小弟弟了，不信这次你自己看吧。”我指了指裆部，这次没有开玩笑，冷汗已经冒出来了。 近距离的白莎大概也发现事情的严重，“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会……”话中带着哭腔。 “没事，我躺躺就好，别阳痿就行。”我无力的摆摆手。 “你要不在我身上躺一下吧。”白莎坐下，把我头放她腿上。 我无力挣扎，就那么躺在白莎身上。 疼痛渐渐消失，困意却渐渐袭来。 睡梦中，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晒麦子的场地上，大人们“闲谈话三国”——不外乎是家长里短，谁家的小子考上大学、谁家的女儿嫁了个好老公，谁家的母鸡下了个双黄蛋，或者是趣事、轶事。孩子们追逐着去捉萤火虫。 “慢点，别摔着。”父母喝到。 孩子们不以为意，一个跟头摔倒在地，爬起来继续跑。 跑累了，跑到父母身边，躺在用麦秸或者山草编织好的草席上，枕着父母的腿当枕头，数着天上的星星，听着远处下雨的蛙声一片，听父母讲着那些似懂非懂的故事，渐渐入睡，父母手摇着蒲扇扇子蚊子。睡沉了、夜深了，父母抱起来往家里走，小声说：“这家伙，又沉了，快抱不动了。” 我沉沉躺在父母怀里，感到下雨了，父母却为什么不抱我回家，我挣扎着自己往回跑。 睁开眼一看，我正躺在白莎身上，我在白莎身上睡着了；滨海的天上是看不到星星，滨海的地上也听不到蛙声一片，。我抬头看了看天，没有下雨，又一滴雨下来，我抬头看看白莎，原来是白莎的眼泪。 “宝贝，怎么又哭了。” “没有！”白莎擦了擦眼泪，“你醒了。” “还没有。”我刮了一下白莎的鼻子，“雨滴都滴到我脸上了。” 白莎低下头，没说话。 “我睡着了？” “恩。” 我躺在白莎腿上，无比温馨，有多久没有躺在父母腿上这样酣睡，父母渐渐老去，而自己却没承担起自己应该有的责任。 我不想起来，就想那么一直躺着，“我刚才做梦了。”我悠悠地说。 第一百八十三章火气 “什么梦？”白莎来了兴趣。 “我梦到我在我家晒麦子的场院上玩耍，最后在父母怀里睡着了。”我把刚才的梦境将了一遍。 白莎突然抱起我的头，紧紧搂在怀中。我的头紧紧靠在她的水蜜桃上，心里却是难得的平静。 “你刚才说的好美，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家里看看那个场院吧，我想在那里睡觉一定很美好。” 白莎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在我老家，带一个女孩子单独回家，基本就是要过门的媳妇的意思，七大姑姑八大姨姨都要跑过来“审查”的。而我和白莎显然没到那一步。 我岔开话题，“你就这样一直抱着我？” “嗯！” 我心里有点不安，我知道这样其实是很累的，以前和莫柒柒一起坐车的时候，她特别喜欢趴在我腿上睡觉，常常让我腿麻得不行。 我爬起来，觉得浑身疼痛，怕白莎担心，我忍着没叫出来。好在小弟弟的感觉不大，这说明小弟弟无碍，我稍微宽了一下心。 “起来吧，我们回去。”我掏出手机一看，吓了一跳，已经两点半了。 我伸出一只手给白莎，白莎站了起来，突然“哎呀”一声，差点歪倒，我赶紧伸手去扶。 “怎么了？”我关切的问。 “我脚麻了！”白莎嘟嘟着嘴，一脸惹人爱怜的模样。 “我帮你揉揉！”这次我是正经的，说着我单膝跪地，揉起白莎的小腿来。 “啊，啊，不要，不要，好麻啊。”饶是我知道白莎是因为脚麻被我揉得忍不住叫起来，但在深夜两点半的时候，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以一种国民党女特务的靡靡之音，叫出一种让人非常想入非非的声音，我还是忍不住热血沸腾。 当我兄弟昂首挺胸的时候，我还是感到有一丝丝微疼，我叹口气，打消了在这里将白莎就地正法的念头。 捏了一会，“宝贝，回去呗。” “我不想回，我和你多待一会。”白莎撒娇道。 我忍不住苦笑，今天晚上，我显然是不能有什么动作了，两个人就在这公园喂蚊子？想到这，我奇怪，我睡觉的时候，怎么没蚊子咬我。 “对了，我睡觉的时候，好像没感觉到蚊子啊。” “恩，我帮你赶走了。” “你帮我？”我疑惑道。 白莎指了指地上不知道什么样的类似纸片的东西，我心里一热，原来睡觉的时候，白莎帮我赶了一晚上的蚊子。 “宝贝，太晚了，滨海的治安也不好，如果再来两个人我可招架不住。”我开玩笑道，其实也是认真的。 刚才还好是两个治安员，如果是两个流氓，后果不堪设想。 白莎大概也有点害怕，收拾了一下包，刚要走，又“啊”的一声。我回头一看，又忍不住想笑：原来的裤子又滑了下来。 女孩子的牛仔裤应该都比较紧，可能白莎买这条有点宽松了吧。 “再笑，我把你舌头割了。”白莎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却愈显得可爱。 我抽下自己的腰带，刚要递给白莎。 “啊，你要干什么？”白莎抓着裤子往后退，我不知道她是真害怕还是假害怕。 我觉得要逗她一逗，继续往前逼，“你说在这个偏僻无人的公园，月黑风高的，孤男寡女两个人应该做点什么呢？” “流氓，你不要过来啊。你过来我可喊了。”白莎虚张声势。 “呵呵，喊吧，喊老公强奸老婆？”我依然嬉皮笑脸。 “你个色狼，今天不行的。”白莎咬着牙说。 “唉，你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呢，我只是看你裤子要掉，我把我的腰带给你而已，整天都想什么呢？”看逗得差不多了，我决定说实话，临了还损她一下。 “你这个坏蛋！”白莎想打我，又顾忌要下掉的裤子。 我嘿嘿的笑了起来。 白莎接过我递去得腰带，说：“你转过去！” “干吗？” “我要穿裤子!” 我忍不住笑，这小妞，脑袋整天想啥，“怎么现在光屁股？“ “流氓！” “刚才都看过了，也不怕多看一会啊！” 系上腰带的白莎扑了过来，“再说我打死你。” 老实说，有点疼，我却忍不住笑了出来，白莎系上我的腰带，差不多可以绕自己两圈，唉，美人细腰啊。 好在离住的地方不远，白莎提议我们走路回去。 白莎挽着我的胳膊，小鸟依人般，两个人这就算成了？ 我有点恍惚，和白莎认识的时候，在火车上她对我暗中挑逗，我本来对她只是肉欲上得追求，可现在白莎似乎有点喜欢上我了。 平心而论，白莎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在某种程度，她长得和莫柒柒有点像，两个人都是走可爱路线的，面容俏丽、身材姣好、浑身充满着活力。 “你在想什么呢？”见我不说话，白莎抬起头问我。 “我在想，你啥时候可以和我上床。”我一脸坏笑。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整天老想这些。” “嘿嘿。”我干笑了一下，没说话。 “哥哥！”莫柒柒叫了一下，怔怔的看着我。 “嗯。” “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上床吗？”说完一脸严肃。 看来这小妮子是认真了，我要再嬉皮笑脸，说不定她真会转身而去，我们毕竟没有在玩ONS。 “你觉得我像那种人吗？”我正色说。 “不知道，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挺色的，看人的时候，好像要扒人家衣服扒光了一样；但这几天接触下来，觉得你表里并不一，是个好人，特别是……”路亚咬了咬嘴唇。 表里不一啥时候成了褒义词了，“特别是什么。” “特别是你刚才为我打架，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男人为我打架呢。”白莎边说边有点兴奋，情绪有点激动，“哥哥，你说刚才我为什么不找个砖头朝那两个坏蛋头上砸去呢。”白莎说完一脸遗憾。 我忍住笑，女孩子就那么在乎男人为她们打架，难怪这个社会总是不太平，遥想当年大文豪歌德也要为女人决斗。 “我下次教你几招！”我摆了几个拳击的姿势。 “你刚才那么傻干啥，人家两个人，又拿着棍子。”白莎嘟嘟着嘴。 打架不全是为了白莎，一架打完，我的火气也全消了，某种程度上要感谢那两个家伙，可怜他们也可怜，为了糊口饭吃，半夜也挨了我一顿暴揍。 到了白莎楼下，“你上去吧！”今晚上显然没有什么事了，我也要回去洗刷一下。 白莎站在那里没动。 “上去吧，这么晚了，我也要回去了。” 白莎低着头看着脚尖，依然没说话；过了一会，我看她咬着嘴唇好像欲言又止。 我刚要说话，白莎说道：“要不你到我房间里坐一会吧。”听得出来，白莎声音有点发颤，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想现在她的内心一定波涛汹涌。 我心里大喜，这么快就突破防线，上次百般想上去都无果，这次没抱希望却得到佳人盛情邀约。 “太晚了。”我欲擒故纵，其实心里也有点忐忑，万一白莎答应了让我自己回去，我非扇自己两个大嘴巴不可。 “就是因为太晚了，我才让你到我家里去。” 啊！白莎这么开放？ 白莎顿了顿，接着说：“你看你衣服都扯烂了，这么晚回去还不吓坏别人。再说，别人是不是把门都反锁了。” 反锁倒不可能，不过想想白莎说得也有道理，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狼狈，再说我也很想去参观一下白莎的香闺。 再推脱，那就太不爷们了。 上楼的时候，我和白莎都没说话，寂静的楼梯上，我能听到自己的心在怦怦跳个不停，这种感觉什么时候有过？初恋？热恋？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脱光的时候？ 白莎的房子一梯三户，401是白莎的房号，开门的时候，白莎手一直哆嗦，半天也没打开房门。我想现在的白莎内心一定是波涛汹涌，心情也许比我还要激动，深更半夜带一个男人回家，鬼都知道要发生什么。 两房一厅，很紧凑的布局，墙刚粉刷过，应该特意为出租而设的，只有简单的家私。 “要换鞋吗？”我看了看地上只有一双女式拖鞋，还是故意多问了一句。 “不用，到时候我再拖一下地就行了。” 见我站在那里没动，“进来啊！”白莎催促道。 白莎的房子一梯三户，401是白莎的房号，开门的时候，白莎手一直哆嗦，半天也没打开房门。我想现在的白莎内心一定是波涛汹涌，心情也许比我还要激动，深更半夜带一个男人回家，鬼都知道要发生什么。 两房一厅，很紧凑的布局，墙刚粉刷过，应该特意为出租而设的，只有简单的家私。 “要换鞋吗？”我看了看地上只有一双女式拖鞋，还是故意多问了一句。 “不用，到时候我再拖一下地就行了。” 见我站在那里没动，“进来啊！”白莎催促道。 自责一番后，我抬起头，心跳立刻加快。浴室的挂钩上赫然挂着白莎的小内裤，粉红的，我内心剧烈的跳个不停，我知道这肯定是白莎昨天洗澡脱下来放在浴室的。她肯定没有想到晚上会带我回来。 “老公，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洗澡。”白莎在门外问道。 我问：“洗发水在什么地方？” 第一百八十四章人数占优势 “洗发水和沐浴液都在洗脸盆的下面。”白莎在门外回答。 两个不是很熟悉的男女，一个在浴室的里面，一个在浴室的外面，这种感觉有点异样。 从洗脸盆的镜子上，我看到自己的狼狈，蓬头垢面，脸上都有血渍，这亏吃大了，大学的时候也没少打架，不过大多是群架，通常我们人数占优势，这次！ 淋浴喷头开得很大，水冲在身上无比舒畅，要不是顾忌白莎在外面，我都忍不住想叫起来。当沐浴液抹在身上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这次是疼的。 “老公，你没事吧。”门外是白莎关切的声音。 这小妞不会一直在门外偷听我的动态吧。 “没事，碰了一下。”我没告诉白莎，是沐浴液杀得伤口疼，以免她担心。 “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白莎在外面嗔怨道。女人是不天生具备母性的关怀。 “知道了，小姑奶奶。” “乖！”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一个在浴室内、一个在浴室外，别有一番风情。 洗完了，我突然有点犯难，衣服都已经脏得不行，我怎么出去，光着屁股出去？ 白莎听见我关了水龙头半天没出来，问道，“你在里面干什么？” “小姑奶奶，我光着屁股出去？” “哦！”白莎停了一会说道：“你等一下啊。” 我光着屁股站着那里不知道白莎要干什么，目光自然又落到白莎的小内裤上，我的二兄弟不自然又不听话起来。 “你先穿我的睡衣吧，可能会有点小，你先凑合一下吧。”白莎敲了敲门。 我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我穿白莎的睡衣，我的个头穿她的睡衣？有没有搞错。 我开了一道门缝，结果白莎递过来的睡衣，薄薄的维尼小熊的睡衣，上衣我肯定是穿不上了，好在裤子比较宽松，我勉勉强强穿了进去。裤子穿在身上像要爆炸，更要命的是我那已经一柱擎天的老二穿进去愈加明显。 “有没有更大的啊？” “这已经是最大号的了，我买大了。”白莎在外面回答。 我犹豫了半天，没办法，还是拉开门走了出来。 我刚出来，白莎就笑得蹲在了地上，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滑稽。 “笑什么？”我自己也忍不住想笑，但故意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走到蹲在地上的白莎跟前，一柱擎天的小弟弟就在白莎头顶。 还在笑个不停的白莎抬起头，顿时满脸通红。原来白莎抬起头来，嘴唇正对着我的二兄弟，而她又蹲在地上，这个姿势像极了在为我KJ. 那一刻我有些冲动，我很想直接掏出我的老二，抓起白莎的头发，直接塞到白莎嘴里。 白莎傻傻的蹲在那里，脸胀得通红。 两个人就那么傻傻的保持着这样一个无限春光的姿势，空气处处是暧昧的气息。 “我去洗澡了。”白莎先反应过来。 白莎快速的跑进卧室，砰的关上门，半天没有出来。 我傻傻的站在那里，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一会，白莎把房间的门打开了，我眼珠差点没调出来。 进了卧室的白莎换了衣服，穿的是睡衣，粉红色的睡衣，我喜欢的颜色。 睡衣不是透明的，但夏天的衣服再不透明也厚不到哪里去。白莎的胸前有两个凸了出来，我知道，现在的白莎肯定是真空上阵，我不由的激动起来。 “看什么看。臭流氓。”白莎一副凶样，“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没穿胸罩吧？”我问得很赤裸。 “啊！”白莎赶紧把胸一捂，似乎我有透视功能。 “哈哈。”我笑得很放荡。 “懒得搭理你。”白莎一溜烟跑进浴室，我能听见浴室里面“啪嗒”一下被反锁了。 ，我要真想怎么你，你反锁就行了？ “不许偷看啊。”白莎在浴室里面说。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心里立刻痒痒了起来，我很想进去看看。 浴室的玻璃是那种毛玻璃，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景象，但可以看到里面模模糊糊的影子，白莎正在脱衣。我感到脸烧得不行，口感得不行，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我心里毛躁的不行，我很想一脚把门给踹开。 我就在浴室门口转来转去，很希望这个墙哪里有个裂缝或者小口，能让我看见里面的春光。 这个墙就像女人光滑的屁股，除了一道门，再没有任何裂缝。 有谁能想想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在里面沐浴更衣，一个饥渴难耐的男人在外面的感觉。 我像热锅上的蚂蚁。 水流声终于停止了，我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美人即将出浴。白莎窄窄的睡裤如一个笼子，将我的二兄弟紧紧束缚在里面。 “老公，你帮我个忙，好不好？”在浴室里的白莎喊道。 “夫人，请吩咐。”我听到我嗓子的干涩。 “你到我卧室，帮我拿一片卫生巾过来好不好？”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就放在床上，刚进来的时候忘了拿了。”白莎解释道，“要夜用的啊。” 推开卧室的门，打开卧室的灯，屋子里真的是整洁的要命，不愧为女孩子的闺房。 白莎的胸罩就那样愣在床上，我忍不住拿在手里捏了捏，有一块海绵。邓老曾经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对女孩子的胸，你一定要亲自验货，才知道是真大还是假大，否则你不知道她到底垫了几层海绵。 内裤不在，应该拿到浴室里了吧。床上有一大包卫生巾，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夜用，全部拿了出来。 “宝贝，给你！”我敲了敲门。 浴室的门开了一小条缝，白莎葱笋般的胳膊伸了出来。 我心一横，把浴室的门使劲一推，整个人跟着进去了。 “啊！”白莎一声惊呼，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推门而入。 白莎的胴体就这样完美的呈现在我眼前，白白的桃子傲然挺立，中间还有两颗小红枣。小腹平坦的没有一丝赘肉，小腹下面有茂密的草原，茂密的水草还沾满了水珠，在灯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可此刻的我，并无瑕去好好欣赏造物主精心制造出得艺术品。我像一头饿狼一样，猛扑了过去，白莎的“啊”字还没喊完，我的嘴唇已经堵住了白莎的嘴唇；紧接着，一只手住了白莎的水蜜桃，另一只去探索白莎的屁股蛋。此刻的老二不用我的引领，已经直接像草原深处进攻。 白莎剧烈的挣扎，但很快就失去了抵抗力。我感觉到她的舌头在配合我的进攻，在白莎水蜜桃上游走的手也感觉桃子上得红枣开始挺立。 白莎浑身瘫软，嘴里发出轻轻的呻吟声。我亲吻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 我猛地抱起白莎就往卧室走去，直接把她扔在床上。白莎的头发还在滴水，此刻的白莎眼神迷离。 我急不可耐的往下脱白莎给我的睡裤，我这才发现，这裤子实在太窄，而我的二兄弟此刻的头已经昂得最大，根本无法从窄窄的裤子里掏出来。 我拼命着按着我二兄弟的头，想让它暂时屈服一下，美人在前的二兄弟哪舍得屈服。任我怎么告诫，稍微低一下头，就有肉吃了，它还是不屈不挠。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脱下白莎递给我的睡裤。折腾了半天，我已经满头大汗了。 “你有没有剪刀。”我横了横心，问床上的白莎。 “啊，干什么？”白莎坐了起来。 “脱……脱不下来。”那一刻我有点想死的感觉。 “哈哈！”白莎笑的花枝乱颤，胸前的两个水蜜桃也跟着上下直颤。 白莎这一笑，刚才的气氛已经完全没了，“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已经撕烂了我两条裤子，还想剪烂我第三条。要是再跟你多认识几天，我就得光屁股了。” “跟我在一起，你就别指望穿裤子了。”我淫笑着说。 “讨厌！”白莎看着我昂着头的二兄弟嗤嗤笑个不停，“真好玩。” “剪刀在哪里？” 白莎扮了个鬼脸，“我帮你脱下来吧。” 白莎的葱葱玉手伸了过来，隔着睡裤轻轻摸了一下小弟弟的头，“这个调皮鬼。” 我浑身一激灵，感觉小弟弟更是激动的抖了一下，似乎在向白莎打招呼。 “伸到裤子里。”我喃喃道。 白莎听话的把手伸进内裤，刚摸到我的兄弟，她手就像被烫了一样，赶紧缩了回来：“好烫！” 我有点得意，抓住白莎的手，又放了进去。 白莎的手柔弱无骨，轻轻的抚摸着我的二兄弟。 “舒服吗？”白莎轻轻看着我。 “嗯！”我忍不住发出声来，舒服的。 一时间，我感觉腿有点发软，“帮我脱下来，好吗？” “你在求我吗？”白莎歪着头。 我一怒，抓着白莎的头发就往我二兄弟靠去。没有防备的白莎一下跪倒在地，白莎委屈的看着我，一脸怕意。 我突然有点心软，摸了摸白莎的头：“老婆，给我吧！” 白莎开始帮我往下脱裤子，一样的问题，“你的怎么这么大？”白莎有点嗔怨到。 我有点得意，“大不好吗？” 白莎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裤子终于脱了下来，白莎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好在地上是木地板。 “你的那个坏家伙，怎么那么大？”白莎盯着我的二兄弟，又一次说道。 第一百八十五章调戏 我叉着腰，站在白莎面前，“小妞，不服？” “不服！”白莎嘴硬。 “那老公现在就将你就地正法。”我从地上抱起白莎，扔到了床上。 “老公，避孕套。”白莎还够清醒。 我赶紧跑到浴室，裤子里没有，钱包里也没有，“你这里有没有？”我着急的问白莎。 “我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白莎一脸委屈。 我颓然坐在地上，“林凯洋啊，林凯洋，你是第一次上床吗？”心里的懊恼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要不就不用带了。”白莎靠过来。 我摇了摇头，我怕我到时候会控制不住，而我不想让我的女人吃避孕药。 我将头埋在两腿间，五味杂陈。 “老公，来吧。”白莎碰了碰我。 我抬起头，强颜欢笑，“没事，宝贝，等你亲戚走了再来。” “要不我帮你弄出来吧。”白莎说道。 我捏了捏白莎的脸蛋，“我要留着给你的小妹妹。” 我怕忍不住，我还是会将白莎就地正法的。 “你穿上内裤吧。”我对白莎说，说完我外走。 “你去哪里？”白莎在背后问道。 “回去。” “就这样光着屁股？” “那我睡沙发。” “就在床上吧。” “我怕我会忍不住。” 白莎从背后抱住了我，我能感受到两个肉球的挤压，“我不怕。” 我站着没动，我怕我一回头就会将白莎摁倒在地。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转过身，捏了捏白莎的脸蛋：“小坏蛋，下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孤男寡女在一张床上，我相信自己没有那个定力。 沙发放倒就是床，折腾了一晚，困意袭来…… 第二天我睁开眼一看，小弟弟已经是一柱擎天，我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晨勃，哎，昨天就这样光着身子睡着了。 白莎坐在旁边饶有兴趣的盯着我的小弟弟看，见我醒了，“老公，睡醒了啊？”眼睛却没有离开过我的小弟弟。 我有点害羞，用手稍微遮挡了一下，妈的，一个赤身裸体、一个衣衫整齐，我这买卖亏大了。 “你还知道害羞啊，老实交代，昨晚上做什么坏事了。”白莎笑嘻嘻盯着我道，说着拉开我遮挡的手。 敢调戏我，我调戏别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说时迟那时快，我把白莎的吊带衫往下一拉，另一只手往把白莎的胸罩一扯，两个水蜜桃呼跃而出。 白莎一声惊呼，赶紧双手护胸。 我一弯腰，一掀白莎的超短裙，就扯白莎的内裤，这才是我袭击的重点。 白莎赶忙放下手来护着内裤，正所谓敌追我跑，我双手各抓住一个水蜜桃，揉搓了起来，边揉搓边说：“手感真好。” “讨厌你！”白莎粉拳又来。 我哈哈大笑，放了白莎。 突然嘴里被塞了一个东西，白莎刚才趁我不备，往我嘴里塞了一个包子。这次她早有准备，塞外立刻飞身躲开。 “你跑，我看你往哪跑。”我作势要捉白莎。 “哈哈，你看你这个样子。”白莎笑得蹲在了地上。 我一看，自己赤身裸体，二兄弟随着我的奔跑还在不停的点头，好在拉着窗帘。 “你看看你自己。”我指了指白莎的胸脯。 白莎又是一声惊呼，她的水蜜桃还露在外面。 闹够了，真的觉得有点饿了。 一看桌子上有包子、有馒头，更让我惊喜的是还有豆腐脑。 “你啥时候买的？” “你睡觉的时候，我猜你喜欢吃这些东西，不过豆腐脑是甜的。” 我有点感动，豆腐脑在滨海很少能见到，白莎刚来滨海也不过几天，怎么找到的？ “你吃了吗？” “我不饿，我喜欢看着你吃。”白莎直直地看着我。 这让我想到莫柒柒，我心情不由的有些沉重，前天晚上她的哭诉和昨天她妈妈接的电话，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公，你怎么了。”女人都是敏感的，白莎立刻觉察到我心里的变化。 “没啥，现在几点了?”莫柒柒看了看手机，说：“九点四十二。” “啊？”我一屁股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怎么不叫我啊，我上班都迟到了。” “人家想让你多睡会嘛。”白莎有点委屈。 我急忙找我的衣服，在客厅光着屁股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好像在洗手间。”白莎提醒道。 我急忙冲进洗手间，，脏的衣服还是要穿。 “你怎么还不去上班？”我边身上快速的套衣服，边问白莎。 “我做设计的，工作比较弹性，只要你把工作搞好了，不一定非要非常按时上下班。”白莎解释道。 想到广告公司，呵呵……过眼云烟。 “我走了啊！”我火速往外冲。 “反正都迟到了，你吃了饭再走啊。”白莎在身后喊道。 “我回来吃。”我头也不回的喊道。 我往苏宁的方向冲去，跑到一半，我突然想起，我这一身打扮，是不适合去苏宁的。 只好往家里奔去，滨海的上午天气已经很热，爬上楼梯我浑身已经湿透了。 我快速的推开门，只有“嫂子”在。 这骚妞又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两腿大张看，搭在沙发的外延上，里面的红色内裤尽收眼底。我原来一直以为红色内裤大部分是大妈级的人物穿的，可嫂子改变了我对红色的喜欢。嫂子的红色内裤就像一面旗帜，在向我召唤。 我放慢了脚步，紧紧盯着嫂子的红色内裤看。 “小林，今天没上班啊。”嫂子依然保持这个姿势，全然不顾我赤裸的眼神，我想她一定看到我在偷看她。 我咽了口唾沫，“马上去上。” “怎么，跟人打架了？”大概是我撕烂了的衣服，暴露了我的“劣迹”。 “没有。”我一溜烟跑到卧室，快速解除了自己的“武装”。 跑了一路，还是要冲个凉，我犹豫了一下，只穿着大裤衩出来了。 嫂子紧盯着我看，我脸有点红，我平常所交往的大部分是女孩子，而且绝大部分比我小。第一次被一个少妇这样盯着看，而且在这样相对密闭的空间。 “小林，身材不错嘛。”嫂子的声音很软，又很甜，“一身肌肉。” 我平常比较锻炼身体，大学里选修了拳击，身材是很匀称，一身肌肉也是我自己引以为豪的地方，但被一个少妇这样赤裸的夸奖，还是有点怪怪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嫂子的身材虽然很火辣，晚上的叫声也够淫荡，但我显然还没做好接受少妇的勾引，特别这个少妇还是一个同事的老婆。我快速冲进洗手间，洗发液和沐浴液快速涂抹全身，五分钟不到我就出来了。 出来后，我看嫂子还在直勾勾盯着我看，眼神火辣。 我没敢迎接她的眼神，冲进卧室，选了件干净的衣服，快速出门，后背火热，感到背后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 打了摩的，直奔苏宁，城中村就这点好，随时打摩的随时有人。 到了苏宁，王胖子阴阳怪气的说：“林子，你这是上早班还是上晚班呢。” 我上啥班关你啥事。 见我没搭理他，王胖子又凑过来，“林子，挺猴子说你昨天晚上没回来，是不是……”王胖子一抬头，两手做了一个很猥亵的动作。” 看他那个样子，我真想他扇他两个耳光，没好气的说：“我回不回关你鸟事。” “吆，林子，你眼睛怎么回事，怎么成了熊猫眼了。”王胖子像发现了新大陆。 昨天胖治安员有几拳打在我眼眶上，眼圈有点黑。 今天是谢雯雯的上午班，闻听此言，转过身，问道：“和别人打架了？” “嗯！”在谢雯雯的直视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很老实的交代了整个过程，当然我隐去了和白莎的激情场面，只是说我和一个女性朋友在公园散步，有两个治安员使坏，我们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等等。 “切，林子，不是出去瞎搞吧？”王胖子不怀好意的说。 “胖子，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我反击道。 王胖子刚想反驳，就听谢雯雯幽幽的说：“好久没有男孩子替我打架了，读书的时候，有不少男孩子为我打架。” 操，又一个喜欢男孩子为其打架的，是不是女孩子都这样，唉，看来只要有漂亮女人在，天下就很难平静。 夏天的顾客还是络绎不绝，但只要闲下来的时候，我一看谢雯雯总是在盯着我看。不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还是怎么样，我不敢跟谢雯雯对视，慌忙躲开。 其实，一整个上午，我都有点心不在焉，我一直都在想莫柒柒。 到了中午，谢雯雯说：“林哥，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啊？” “不了，我有点事，想回公司一趟，你和胖子去吧。” “我陪你去，我陪你去。”王胖子赶忙献殷勤，一上午第一次对我露出笑容。 回到公司，只有孙洁茹和宋猴子在，两个人在一起聊得异常开心。不知道宋猴子说了什么，孙洁茹笑得异常开心，“胸器”也跟着直颤，一起颤动的还有脸上厚厚的粉底。 “林子，你怎么回来了？”宋猴子对我的回来显然不是很欢迎。 我这才意识到，这个家伙原来每天中午都回来陪孙洁茹吃饭，联想到那天晚上宋猴子说得话，我回来显然不是很合时机。 “猴子，不欢迎我啊。”我只好尴尬笑道，“回来有点事情。”也算是向宋猴子解释道，我无意插足你和孙洁茹的事，你尽管放心。 第一百八十六~一百九十四章入得厨房 宋猴子稍微缓了一下，“林哥，那事是挺好的啊。” “呵呵！”我被宋猴子逗笑了，“不好，你们俩也不至于都迟到。” 我本来想问问孙洁茹是不是够骚，但一想我和宋猴子也不是很熟，再者，看他这个样子，对孙洁茹也是认真的，就把话吞了下去。 “林哥，我和小茹的事情你先不要说。” “放心吧，今天他们问你去哪里了。我说你感冒了，不舒服。” “林哥，谢谢你！”宋猴子竟然朝我鞠了一躬。 “谢我什么？” “要不是你的撮合，我和小茹不能进展这么快。”宋猴子很真诚。 “这有什么，自家兄弟，举手之劳而已。”我原来以为他谢我帮他遮掩过他和孙洁茹开房的事情。 “林哥，你要以后有什么事，能用得上兄弟的，你尽管开口，我不敢说赴汤蹈火，但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肯定不会推辞。”宋猴子一脸认真。 看来与人为善总是件好事情。从功利的角度，宋猴子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多一个朋友总不是坏事。 “你看，又客气了，都说了自家兄弟，搞得那么客气。” “呵呵。”宋猴子摸了摸头，“那我就记在心里了。” “不过，我提醒你，要悠着点，不能太贪吃了。”我开玩笑道。 “小茹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我一听宋猴子小茹、小茹的叫着，我就感到浑身起鸡皮疙瘩，孙洁茹告诫宋猴子不能太贪吃，足以见证战斗的激烈程度。 人家都说，胖老婆、瘦老公是比较经典的搭配，我指在床上，孙洁茹和宋猴子就是这一大搭配，当然嫂子和王哥也算，只不过如狼似虎的嫂子实在是太能吃了。 和宋猴子扯了半天的蛋，我打开电脑，这次QQ上静悄悄的，米雪也没有消息，我不禁有些失望。 刚要关Q，小企鹅的头像开始闪了起来。 我点开一看，是莫晓蕊，以前外语系的一个师妹，比我小一届，学日语的。我和她的认识挺有戏剧性的，学校每一年都有不少迎接新生的活动，我大二的时候，迎接的就是莫晓蕊那一届。文艺晚会有一个环节，叫一家亲大联欢，我们都叫群魔乱舞，简单的说就是大家放肆的跳舞、狂欢。 男男女女在昏暗的灯光下尽情的扭动腰肢，都是荷尔蒙分泌过多的年纪，大家都有释放不完的激情。在群魔乱舞的时候，我越跳越激情，就跑到了桌子上跳，跳的正HIGH的时候，把上衣脱了往人群中一扔，掀起了晚会的一个高潮，魔男、魔女在下面狂喊：“再脱，再脱！” “再脱就没有了，我没穿内裤！”我高声喊叫。 这时有一个女孩子上来与我一起跳贴面舞，这个女孩子就是莫晓蕊，莫晓蕊的上台，也使晚会达到了最高潮，我和莫晓蕊也算认识了。 莫晓蕊大学三年一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既是好学生，又是坏孩子。说她是好学生，是因为这孩子大小奖学金几乎一个没落，甚至拿到了国家奖学金。说她是坏孩子，是因为这妞泡吧、逃课、谈男朋友一个不落，曾有人形容，莫晓蕊换男朋友比换内裤还要频繁。 没办法，莫晓蕊就是这样一个集天使与魔鬼与一身的人物，从来都是学校的话题人物。没办法，人长得漂亮、身材又高挑，一米六八到一米七的个头，前凸后翘的身材，再加上学习又好，尽管大学学习成绩并不重要。大学时候的莫晓蕊让很多男生把他们的子孙后代喷在了被窝。 好学生的莫晓蕊和我一点交集都没有，坏孩子的莫晓蕊总和我有很多相交的地方，泡吧的时候会看见（学生泡那个吧，真的好便宜，不是现在所谓的那种泡吧），在网吧上网的时候能遇见，在小树林里能互相瞅见，当然在小树林的时候我们身边都有不同的异性。 当莫晓蕊身边偶尔没有男人的时候，我会搂着在莫晓蕊的肩膀，吐着烟圈，“妹妹，啥时候，也让哥哥泡泡。” 莫晓蕊从我包里抽出一支烟，放到嘴里，朝我努努嘴，“点上。” 莫晓蕊优雅的吐着烟圈，“老哥，等你妹妹玩不动的时候，等你妹妹没人要的时候，就给你做个偏房吧。” 大学的莫晓蕊从来不缺男人，我认识前女友以后，她对她严防死守。莫晓蕊曾经向我抱怨：“哥哥，你娶了嫂子就忘了妹妹。” 我半开玩笑的说：哥对你嫂子是米饭，不吃会饿死；而哥对你只是咸菜，有没有都那么回事。 莫晓蕊的回答更经典：哥，妹妹从来不吃咸菜。 扯远了，QQ上的莫晓蕊问我：“老哥，又在祸害哪家的姑娘呢？” “老妹啊，你哥哥我现在独守空房啊。” “完全不符合你的风格啊。” “妹妹，怎么没骑在哪个臭小子身上纵横驰骋？” “你妹妹我变口味了，想吃咸菜了。” “哥到想变成一棵咸菜，让你好好吃一顿。” “别，你这颗米饭还没被榨干啊。” “天下能榨干你哥哥的主还没出现呢。” “这么嚣张？” “要不要试试？” “老娘就没怕过别人。” “小女孩家家就不能文雅点，省的以后嫁不出去。” “老哥，死在你妹妹石榴裙下的男人有多少？” 这个我承认，大学的时候，有人送了莫晓蕊一个外号叫：团长。 “你也太能采阳补阴了，让那么多小白脸都成了你的药渣了。” “我现在就想老哥做我的药渣。” “呵呵，拿你来吧，老哥做你的药渣。” 和莫晓蕊扯了半天，莫晓蕊问道：“老哥，滨海花花世界你就没寻花问柳一下？” “唉，你哥哥可怜啊，现在都憋得快要前列腺炎了。” “七嫂就没帮你释放一下？”莫晓蕊的谈话从来都不像女孩子。 莫晓蕊提到莫柒柒，我心又疼了起来。 “分手了。” 那边，莫晓蕊半天没说话。 我发了个窗口抖动。 莫晓蕊发了个信息：“老哥，老妹要是去滨海，你欢迎不欢迎？” “欢迎，欢迎，你过来，老哥绝对给你做药渣。” “老哥，说真的，过段时间，老妹说不定就杀去滨海了，吃了你这个药渣。” “倍感荣幸。” 和莫晓蕊扯了半天的蛋，我俩从来也没正形，我也没把莫晓蕊的话放心上。 边上，宋猴子和孙洁茹在腻腻歪歪打电话，我就奇了怪了，两个人不过是昨天才撕破那层窗户纸，今天就可以变得这么缠绵悱恻，我听着酸的慌。 上床，一夜无话。 中午的时候，白莎给我发了条短信：“老公，这两天我们正在竞争一个大单子，要进行比稿，所有人要加班加点做事，可能陪不了你了。” 白莎腻歪的时候我嫌烦，可真当她说无法陪我的时候，我却觉得无比失落。 谢雯雯问道：“林经理，怎么了，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 “不是被哪个妞甩了吧。”王胖子说。 “胖子，你不要老被妞甩，就认为别人也被甩。” 王胖子刚要讲话，谢雯雯问道：“林经理，中午还有约吧。” “没有，哪来那么多的约。”我讪笑。 “走，那一起去吃饭呗。” 王胖子一脸不高兴，我的好斗情绪突然迸发了，我决定好好逗一下王胖子。 一路上，我故意跟谢雯雯打得火热，谢雯雯的笑点极低，我本来很正常的一句话，都可以让她笑得花枝乱颤。我随便讲一个小笑话，谢雯雯就可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王胖子对我的笑话一脸不屑，说：“都在网上传了几百遍，还好意思拿出来晒。” 确实，我将这些笑话，网上都有，谢雯雯一脸不高兴：“你听过，不代表我也听过，人家林经理愿意讲，我愿意听。”潜台词是关你什么事。 我不知道王胖子和谢雯雯是不是发生过什么过节，难道王胖子已经沦为娘娘腔的级别了，虽然我不是很待见王胖子，当然王胖子也不怎么喜欢我，但是我心里还是为王胖子感到可惜。王胖子啊，王胖子，宋世文早已经下手了，你没啥机会了。 我对谢雯雯没有啥想法，饭自然吃得其乐融融，因为我不准备上你，也不用刻意讨好你。 白莎日夜加班，只是偶尔给我发条短信。过了两天没有白莎的日子，我突然有点不习惯起来，开始怀念起白莎的黏人来。 忍了半天，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决定给白莎打个电话。 “喂！”白莎提起电话，“老公，什么事？”嘴里似乎在嚼着东西。 “宝贝，还没下班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没呢，不过快了，今天晚上再加加班，明天就要送过去比稿了。” “要加班到几点啊？” “不知道啊，怎么想我了？” “嗯，要不我去接你上班好不好？” “好，还是老公疼我……” 白莎话还没说完，就听电话那头似乎有人在喊白莎的名字。 “不说了，总监叫我呢，忙完了给你电话。”白莎匆忙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电话怔了半天，男女都是这样，当一个人对你好的时候，你通常都不怎么珍惜，你总觉得她对你的好是天经地义的、是理所当然的，但只有你失去的时候，你才追悔莫及，所以也就是诞生了那句流传已久的经典名言：当上天再给我一个机会，我要……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我盯着手机，期待白莎的手机早日响起。 第一百九十五章龙胜广场 千呼万唤，白莎终于打过来了，“老公，我下班了。” 我突然想起来，我竟然不知道她在哪里上班，“老婆，你在办公地点在哪里呢？” “龙胜广场，我就在门口等你。” 我汗颜，虽然来几天，我也知道那是高档写字楼。 美人吩咐，得令！ 白莎见了我，小鸟一般的扑了过来。 “老公，今天怎么过来接我了。” “想你了呗。” “老公真好。” “那是必须的。” “老公！”白莎招招手，小声的说，“你过来。” 我凑过去，“怎么了？” “你过来点嘛，你过来点。”白莎继续招手。 “什么事这么神秘？”我把耳朵凑过去，心里充满着期待。 白莎凑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我大姨妈走了。” “什么？”我一时没听清楚。 “我大姨妈走了。”白莎又重复了一遍。 我心里一阵狂喜，浑身每个细胞都开始兴奋起来，白莎这样告诉我，算是赤裸裸的挑逗嘛。 我直接将白莎抱了起来。 白莎赶紧打我：“放我下来，一会有同事出来，多不好。” “老公抱老婆，有什么不好，走！”我抱着白莎就往前走。 “去哪里？”白莎试着挣脱下来。 “开房。”我已经有点急不可耐。 “你就那么心急。” 唉，自己确实心急了点。 “还不是你诱惑我。” “我哪里诱惑你了。”白莎嘟嘟着嘴说。 我凑到白莎耳边说：“我忍了那么久，一过来你就告诉我，你大姨妈走了，你说不是诱惑是什么。”边说边在白莎耳边呵气。 白莎怕痒，挣扎着下来了，“是你思想不单纯。” “小妞，我今天就是不单纯了。”我在白莎屁股蛋上摸了两把，“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 “哼，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白莎撅着嘴。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下挑战书吗？” “你爱咋地咋地。” “走！”我拉着白莎就大踏步的往前走。 白莎没有防备，差点被我拉倒，“去哪里？” “宾馆！”我头也不回。 “谁说要和你去宾馆了。”白莎撒娇道。 “今天由不得你了。”我蛮横道。 “要不去我家吧。”白莎在后面小声说道。 还有比这更好听的声音吗，还有比这个更悦耳的话语吗。 “去哪里？”我确认。 “没听到就算了。” “听到了，听到了。”我赶紧，“老婆大人的指令哪敢听不到呢。” “就嘴甜。” “不光嘴甜，我身上还有好多嘴甜的地方。” “臭流氓。” 我心里那个美啊，来滨海第一次感到这么振奋，生活真的他妈的喜欢开玩笑。当我如饥似渴的时候，总是给我制造一个又一个障碍，什么打架、大姨妈、雨衣。今天，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要让我兄弟吃上肉。 我二兄弟大概是听到了我的指令，开始不老实起来，我的步伐不由得放慢了起来。 “怎么了？”白莎奇怪的问道。 “呵呵！”我干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白莎瞟了瞟我裤裆，“不害臊。” “我就不害臊了。”我拉过白莎直接就顶了上去。 “你疯了。”白莎粉拳打过来，“大街上这么多人，回家再弄好不好。” “这么说，你同意回家让我——弄？”我故意把弄加重。 “臭流氓，死色狼，不稀理你。”白莎一个人大踏步往前走。 “不要那么心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在后面故意逗她。 “臭流氓，你讨厌死了。”白莎头也不回。 到了楼梯口，气氛突然暧昧起来，空气中处处弥漫着说不出来的味道，两个人默默爬着楼梯，都不说话。 开门的时候，白莎手抖得厉害，开了半天也没开开。 “别激动，让老公来，都告诉你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了。”我继续逗白莎。 “我讨厌你。”白莎飞起一脚，朝我踢了过来。 我嘿嘿笑着躲开了，接过白莎递过来的钥匙。 轮到我开的时候，我手也哆嗦着厉害，好半天门也没打开，急的我满头大汗。 “哼，还笑我呢，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白莎伸了伸手，“钥匙给我。” 接过钥匙的白莎，一抬头，突然“啊”了一声，就往楼上跑。 “怎么了？”我在后面着急的问道。 “开错门了。”白莎在前面头也不回的答道。 我操！ 门一开开，我立刻扑过去抱住了白莎，嘴唇跟着吻上了她的樱桃小嘴，白莎的小嘴温暖湿润。 “没拉窗帘。”白莎挣扎着把头扭向一边。 夏天的滨海白昼格外的长，我飞快的把客厅的两个窗帘拉上。 “小肥羊，我来了。”我淫笑着走向白莎，那时，喜洋洋和灰太狼还没上演，而那是的我，一定像极了灰太狼，相同的是，我们俩都想吃美羊羊，只不过吃和吃的方式不一样。 白莎站着门口一动不动，我走过去的时候，白莎闭上了眼睛，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心里一动，突然有点怜香惜玉的感觉。 我呆呆着看着白莎，迟迟没有下手。 白莎微闭着双眼，胸脯在剧烈的起伏，我想现在她的内心一定是惊涛骇浪。 也许是因为我久没有下手，白莎微睁开眼睛，迷离着看着我，充满了诱惑。 我再也忍不住，体内的兽性一下子爆发出来了，我像饿狼一样猛扑过去，三下五除二把白莎脱了个精光，与其说是脱，还不如说是扒。 我像第一次做爱一样，显得那么猴急，完全没有逐步推进的耐心与技巧，我完全不像一个情场老手，慢慢调动白莎的情绪。那一刻，我特别像一个雏。 我像一个贪吃的孩子，跌进了糖果的世界，舔遍了糖果的每一块地方，我感到糖果开始发热、糖果开始融化。 “我要。”白莎开始呻吟。 我抬起头，没有听清楚。 白莎微闭着双眼，白莎又开始叫了一声，这次我听清楚了，“我要。” 潜伏已久的战士，听到了冲锋的号角，埋伏在战壕深处的战士鱼跃而出，一个个冲向敌人。 冲向敌人的那一刻，我听到了敌人的喊叫，敌人的喊叫声是那么的奇怪，不是害怕，也不是疼痛。 我管不了那么多，像一头杀红眼的猛兽，愤怒的火焰射向反扑的敌人，子弹打光了，我端着刺刀冲向敌人，一个、两个、三个……我咬着牙，冲刺、冲刺、再冲刺…… 敌人在我的身下嚎叫，绝望的敌人开始与我拼命地搏斗，敌人的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肩膀，指甲紧紧嵌入我的身体。我忍住痛，刺刀继续凶猛地刺向敌人，我感觉到刺刀渐渐发热、刺刀渐渐钝化，我依然像一头不知疲倦的困兽一样，殊死搏斗…… 我感觉到紧紧抓着我的敌人，慢慢松了手，敌人开始放弃抵抗，而我也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已经炖掉的刺刀，狠狠插进了敌人的心脏…… 我就那样趴在白莎身上一动不动，虽然开着空调，身上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下的白莎头发凌乱，要不是呼出的热气，我一定怀疑我是不是犯了谋杀罪。 两个人就那样，像两条被扔到岸边很久的鱼一样，一动不动。 “我想喝水。”许久，那条被压在身上的鱼终于开口说话。 这时上面的鱼才感觉到，嗓子已经像冒烟了一样。 我翻身下来，四处张望哪里有水。 “厨房里有一箱矿泉水。”紧闭着双眼的白莎似乎有透视功能，轻轻的说。 我光着身子，拿了两瓶矿泉水过来。 “宝贝，来喝点水。”我把矿泉水瓶给白莎拧开。 “扶我起来。”白莎伸出手。 白莎几乎是被我硬生生的拽了起来。 白莎就那么赤身裸体的站着，仰着脖子喝水，看来她和我一样，消耗掉了太多的水分。白莎的前方就是一个落地的试衣镜，仰头喝水的白莎就这样完全暴露在我面前。 镜子中的白莎，头发凌乱、香汗淋漓，却别有一番慵懒的气质，我从背后伸出双手，握住了白莎的水蜜桃，已经毫无战斗力的刺刀软软的顶在白莎翘翘的屁股蛋上。 “流氓。”白莎一声惊呼，没有想到我还会从背后袭击，赶忙用手想抓开我的双手。 我一用力，抓住白莎的双手，按在她的水蜜桃上，矿泉水瓶子就那样掉在地上。 我把白莎往前推了一下，镜子中的两个男女，赤身裸体，就那样紧紧相拥。 白莎慢慢低下头。 我轻轻在她耳边吹气：“舒服吗？” “哎呀。”白莎又忍不住惊呼起来，看来这个地方是她的死穴。 “你讨厌死了。”白莎挣脱开我的“魔爪”。 我大笑起来。 “你笑的时候，这个东西也跟着动哎！”白莎过来弯腰抓住我的二兄弟，一脸兴奋。 “好玩吗？”白莎弯腰的时候，两个水蜜桃由于地心引力的作用，变得有些大了，我忍不住抓了起来，“变大了，有C了。” “讨厌，”白莎打了我手一下，继续玩弄着我的二兄弟，“老公，这个东西挺有意思的啊。” “怎么个有意思法？” “你看，这个坏家伙，像个铁棍一样，现在耷拉着脑袋像个小虫子。”白莎显然对软下来的二兄弟很有兴趣，不停的玩弄着他。 陌生的男女纠是这样奇妙，刚才还害羞如处女的白莎，现在大大方方在玩弄一个异性的“坏东西”，也许男女之间只要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就可以亲密无间。 第一百九十六章背我下楼梯 “这个铁棍让你舒服吗？”我一脸坏笑。 “流氓！”白莎还在摸着我的二兄弟。 我的二兄弟在白莎的抚摸下，渐渐恢复了战斗力，又开始高昂着头。 “哎呀，怎么又大了。”白莎开始惊呼，好像手里握得是烫手的山芋，不知道该放还是不该放。 “大不好吗？”我一脸坏笑。 “哼，这样就不好玩了。”白莎撅着嘴，放开了她口里叫做“坏家伙”的东西，但我看她眼睛一直没离开我的二兄弟。 我开始像白莎逼近，白莎双手护胸，节节后退，退到试衣镜的白莎娇嗔道：“老公，我好饿，我们先吃点饭好不好？” 煞风景的小妞，不过经白莎这样一提醒，我也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也开始唱起了空城计，刚才的战斗消耗了太多的体力。 下楼梯的时候，我感觉到腿肚子有点软。 “老公，我怎么感觉走路腿一点劲都没有。”白莎抬头问我。 “嘿嘿。”我一脸坏笑。 “讨厌。”白莎明白过来，“都怪你。”说完手向我打过来。 我抓住白莎的双手，“怪我什么。” “你自己做的坏事你自己知道。”白莎嘟嘟着嘴说。 “我没有做坏事啊，我做的都是好事，大好事。”我不怀好意的看着白莎。 “我不管，反正我没有力气下楼了，你要背我下楼梯。”白莎开始耍赖。 “天哪，你不是要杀了我吧。”我在心里哀叹，刚才空腹战斗，你以为我不累啊。 “老公，你不累吧，你不要告诉我你不行哦。”白莎一脸天真的看着我。 我明明知道白莎是激将我，没办法，男人任何时候都不能说自己不行。 我咬咬牙，“COMEON,BABY！” 轻巧的白莎，此刻对我来说，不啻于一座大山，到了楼下我已经气喘如牛了。 “老公，你太棒了。”白莎兴奋地从我身上跳了下来。 我苦笑不得，白莎虽然貌似善解人意，但本质上还是个小孩子，她不知道，其实战斗完，男人比女人更累。 “吃什么？”我扭头问白莎。 “给我老公补补，老公刚才那么累。”白莎挽着我的手，跟刚才判若两人。 一说到吃，这时我感觉更饿了，“你老公还不到补的时候，现在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什么快吃什么吧。” “哇，你还有胸啊。”白莎捏了捏我那个小枣核，飞快的闪开了。 “你以为就你有。”我往前追去。 “附近有家自助餐，要不我们去哪里吧。” 到了自助餐餐厅，65一位，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填饱肚子要紧。我刚要付钱，白莎已经抢先付了。 我一脸不高兴，白莎看我脸色不对，赶紧说：“老公，等下次你发了工资，请我吃大餐呗。” 两个人像叫花子进了御膳房一样，专拣肉食来，盘子已经堆山了。 “先生，您最好按照食量来拿，我们这里不允许浪费的。”旁边的服务小姐提醒。 “谁说我们会浪费的，我们保证吃完，多管闲事。”白莎没好气的对服务小姐说道。 饿极了的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吃相，风卷残云，很快盘子见底了。 我用余光告诉我，那个服务小姐在偷看我们两个，我把我的发现告诉白莎。 白莎大摇大摆拿着盘子，继续过去夹菜，故意走过服务小姐身边，“靓女，我还可以再吃吧。” 服务小姐有点结巴，“随，随便吃的。” 吃完了两个人就那样扬长而去，临走的时候，白莎还朝服务小姐撇了撇嘴，我想那个服务小姐一定认为我们俩是饿死鬼托生的。 “老公，撑死我了。”白莎拍着肚子说。 “我也是。”刚才吃得确实太猛了。 “猪，那么能吃。”白莎拍着我的肚子，“大肚腩。” “我看看你的。” “不给看。”白莎飞快躲开。 两个人就这样打打闹闹，到了白莎楼下。 “老公，背我上楼。”白莎又开始撒娇。 “大小姐，你饶了我吧。”这次我是真的讨饶。 “哼。”白莎又嘟嘟着，娇嗔道：“老公，你不爱我，我看电视，人家的老公都背着她爬长城。” 操，背着老婆爬长城，脑子进水了，得得，跟女人讲不清楚。 我一弯腰，手一伸，“来吧，夫人，请上马。” 白莎一下子蹦到我背上，“马儿呀，你快点跑啊，驾！” 我忍。 到了白莎房门口，她大叫：“吁！” “操，真把我当牲口了，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哼。”白莎摇着头，“谁怕谁。” 我已经满头大汗，T恤都湿透了，我赶紧脱下。 “不害羞，一回家就脱衣服。”白莎一脸坏笑的说。 “是吗？”我一脸坏笑，向白莎逼近，“我也让你不害羞一下。” “别过来啊。”白莎紧抓着衣服。 “你最好放弃抵抗，我可是有暴力倾向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撕烂你的衣服。”我淫笑着继续向白莎靠近。 “哼，谁怕谁，撕烂了你给我买。”话虽这么说，有我两次撕衣服的经历，白莎的手还是不由得松开了。 “这才乖嘛。”我一把抓住白莎，不到半分钟功夫，白莎只成了三点，今天的白莎主打粉色系。 “哼，你脱衣服够快的啊，说，你给多少女孩子脱过衣服。”白莎捂着胸脯说，欲盖弥彰。 “你知道人家都叫我什么吗？”我转移话题。 “什么？”白莎有点好奇。 “善解人衣。” “死样。”白莎飞起一脚。 坐下来的时候，我的手在白莎身上不老实起来。 白莎靠着我说，“老公，你刚才不是说要收拾我的吗？” 我靠，这小妞是在下挑战书啊。 古往今来，两军对垒，敌人下战书，焉有不战之礼。 我披挂上马，解除了白莎最后两篇遮羞布，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把屁股撅起来！” 一望无际的草原，浑身结实的汉子正在纵横驰骋，没有驯服的野马正在激烈的反抗，跳跃、翻滚、撕咬，汉子腾、挪、转、移，技巧加力量，汉子抓住野马的鬃毛，翻上马背，在无际的草原上纵横驰骋。 “驾，驾，驾。”草原汉子不断在野马的屁股上拍打，野马的反抗越发激烈，想把汉子给掀下马背。 汉子用刀狠狠地插了野马一刀、一刀、又一刀，刀插得很深，但不足以致命。 野马终于慢慢驯服……草原汉子也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夕阳如火，长啸如歌…… 我和白莎就这样抱着，沉沉睡去。 睡梦中，我变成了一个稳坐军中帐、运筹帷幄的将军，正与将士畅饮，突然探子来报，“将军，不好了，有敌人深夜来袭！” “取我丈八长矛来，待我消灭了这些毛贼再与众兄弟畅饮。”我吩咐道。 一会手下满头大汗来报：“将军，不好，敌人派了女间谍过来，您的长矛被她紧紧控制住了，小的们……。” 我大怒：“蠢货，待我亲自来。” 我过去准备拔我的长矛，一下、两下、三下……我使了几次劲，竟然都没拔起来，我急出一身冷汗；敌人的女间谍牢牢把着我的长矛，就是不让我抽出来，两个人围绕着长矛来回争夺，我拔起、她夺下…… 不知道为什么，我渐渐感到这是在调情了，激烈的战斗，变成了眉来眼去的调情，我竟没出息的感到一丝丝kuai感。 “将军，敌人冲到营门口了。”探子继续报告。 我一急，使劲一拔长矛…… “老公，你醒了？”我看见白莎正趴在我两腿间，手在握着我的二兄弟上下套龙着。 “小坏蛋，大晚上的你不睡觉……” “嘿嘿。”白莎坏笑了一下，手上却没闲着。 我忍不住叫了一下，“哎呀。” “想不到你也会叫啊。”白莎一脸坏笑。 靠，这还了得，敌人的女间谍如此嚣张，我虽然已经很累，又是夜里，但我必须要给敌人以颜色瞧瞧。 我刚要翻身，敌人的女间谍已经骑跨在我身上，我没反应过来，我的长矛就已经被其收入囊中。 我只有拼命的挣扎、奋力反抗。敌人的女间谍蹲着马步，轻扭杨柳细腰，我的长矛若隐若现，战鼓声声。 寂静的夜晚，却杀声震天。女间谍虽然武功高强，却也渐渐体力不支，开始xiang汗淋漓、娇喘连连。 我大喊：“你投降不？” 女间谍咬着牙，加快了节奏，子弹打光了、冷兵器也折断了，最后只有最残忍的肉搏战。寂静的夜晚，喊声已经嘶哑，只有残酷的肉体的撞击声…… 伴随着一声大叫，女间谍终于体力不支，重重倒在我身上；就在那一刹那，我也一股暖流喷涌而出，与敌人同归于尽。 战斗是惨烈的，墨一样黑的夜晚，掩盖了战斗的惨烈。敌人的女间谍就那样压在我身上，无声无息…… “老公……”敌人的女间谍开始说话了。 “嗯！”我在下面应了一声。 长时间的静默。 女间谍虽然身轻如燕，可架不住时间太长，“下来吧，宝贝。”我拍了拍她。 “我不，我就想这样躺着。”女间谍开始复活了。 “你压死老公了。”我拍了拍白莎的屁股。 “就是要压死你。”白莎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顺从的从我身上翻了下来，“好爽啊。” 第一百九十七章老……公 “怎么昨天没吃饱吗？”我有点心虚，一直以来，我对自己的战斗力都是比较有信心的，昨天的两次战斗，我应该是使出了全力。 难道，难道，白莎比那个嫂子还能吃？ “没吃饱?” “我说你下面。” 黑暗中，白莎的面孔是模糊的，“讨厌你。”白莎轻轻打了我一下。 “昨天是不是没有……”我很怕白莎回答“没爽。” “没有啊，我很爽。” “那你还……” “人家起来上洗手间，借着客厅的灯光，看到你那里直直竖在那里，人家觉得好玩，就……”白莎没再说下去。 我靠。 我一翻身把白莎压在下面，双手准确的按在水蜜桃上，“小骚货，看不出来啊，还蛮能吃的嘛。” “不许叫我小骚货。”白莎打了我一下。 “傻瓜，小骚货是爱称。女人要出得厅堂、进的厨房、上的大床，男人才喜欢。”我揉了揉白莎的水蜜桃说。 “哦。”黑暗中看不见白莎的表情。 两个人都没说话，就那样抱着。 “你会不会觉得我坏。”过了一会，白莎幽幽得问道。 “会！”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啊！” “不过我喜欢。” “讨厌你！”白莎打了我一下。 “敢打我。”我低头在白莎水蜜桃上亲了起来。 “啊！”白莎忍不住叫了一下，“老公，不要了。” “嘿嘿，你想不要就不要。”我又狠命的亲了一下。 “老公，真的不要了。”白莎狠命的推开我，“我有点受不了。” “就是让你受不了。”我又来了一下。 “老公，我们已经折腾了一晚上了，太多了对身体不好。”白莎双手推着我的胸脯说，这次她很理智。 实际上，我也确实很累，刚才的举动有点逞能的意味，确切的说是一种雄性的尊严。 “哼，这次饶了你，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我给自己个台阶下，临了还口头上占点便宜。 我从白莎身上翻下，长出了一口气，这小妮子看来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付。 “老公，再睡一会吧。”白莎把头靠过来，枕在我胸脯上。 “几点了，现在？” “你管它几点，反正明天是周末，我们愿意睡到几点就几点。”白莎手在我身上轻轻的划着圆圈。 “唉，我还要上班。” “周末你怎么还要上班。”白莎的头从我身上离开。 “周末顾客才有时间逛商场，我们必须上班，其他时间补休。”报道的第一天闻笑天就跟我们讲过了。 “你们公司真变态，周末也不让人休息。”白莎有点忿忿不平。 “没办法。”我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六点多了，外面应该已经亮了吧，这个鬼日的窗帘看来阻断了我与外面的联系。 我坐起来。 “干什么？”我感觉到白莎也坐了起来。 “我去撒泡尿。”我拿开白莎抱着我后背的手。 “我也去。”白莎在后面撒娇。 “你不是刚去过了吗？” “我想看看你尿尿。”白莎在后面吃吃的笑。 “我靠，看不出你还有这个癖好。”我看来需要重新认识白莎。 “切，逗你玩，你当真的啊，我又不是没看过。” “你看过谁的？”我开始给白莎挠痒痒。 白莎在床上直打滚，“老公，我错了，我错了。“ “错了，就行了？”我不依不饶，继续在她身上挠痒。 “老公，求求你饶了我，我真的错了。”白莎显然已经受不了，变笑边翻滚。 “饶了你有什么好处。” “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真的？”我继续挠痒。 “真的，老公，做牛做马都可以。” 我停下手，“脱衣舞可不可以。” “不……” 白莎的“不”字刚脱口，我手就放上去了。 “可以，可以。”白莎大声讨饶。 “真的可以？”我上下其手。 “老公，饶了我，饶了我，我跳还不行吗，我跳，我跳。” “真的？” “真的，真的。” 两个人打闹了一会，我睡意已经全无，光着脚跑打开了卧室的门，，天真的开始有点亮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客厅的窗帘不知道啥时候给拉开了，回去穿衣服太麻烦，我只好捂着自己的二兄弟一路小跑，跑到洗手间。 尿尿的时候，我看我二兄弟一直耷拉着脑袋，我不由得想训斥它一番，前两天的威风哪里去了，你看以前馋得，那么不听话。晚上真给你肉吃了吧，你看你那个熊样。 不管我怎么训斥，我二兄弟都一直耷拉着头。 “老公，回来了啊。”我刚躺倒床上，白莎就牛皮糖一样的粘了过来，手很精确的抓到了我二兄弟。 “哎，你这个小妞，还没吃饱？” “讨厌，我摸摸都不行啊。” “不行，你能随便乱摸吗？” “我怎么不能乱摸，这是我的了。” “嗨，我的小弟弟咋成你的了？” “哼，从昨天晚上就是我的了。”白莎开始用两手开始摸起来。 “吆，你变得够快的啊，前几天还怎么怎么样，今天他就成了你的了？” “讨厌，前几天是前几天，现在是现在，我现在就喜欢他怎么了。”说着白莎开始摸我二兄弟的头，“乖啊，听姐姐的话，不要像你哥哥一样，那么讨厌。”白莎边说边摸，我的二兄弟就是那么不争气，我训他，他不抬头，白莎一摸他，他又开始斗志高昂。 “坏东西，和你哥哥一样讨厌，一点都不好玩，不稀和你玩了。”白莎转了个身，背对着我。 我摸了一下，身体成弓形，屁股蛋正好离我最近。我直接用二兄弟盯着白莎的屁股蛋，双手抓住白莎的水蜜桃，开始轻轻揉搓起来。 “讨厌，我要睡觉了。”白莎轻轻打了我手一下。 “，你四五点钟就起来玩弄我的小弟弟，现在想睡觉了啊。” “哼，他是我的，我想啥时候玩就啥时候玩。”白莎用屁股顶了我一下。 “那这个也是我的，我也想啥时候玩就啥时候玩。”我捏了白莎的水蜜桃一下。 “哼，这个是我的。”白莎抓着我的手。 “我的小弟弟是你的，你的水蜜桃还是你的，你也太霸道了吧。” “那当然了，你都是我的了，你的小弟弟当然也是我的了。”白莎转过身，“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说完，“咯咯”笑个不停，我能感觉到她花枝乱颤的样子。 这个小妞，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就在这时，闹钟响了，我一翻身，坐了起来。 “老公，你要上班啊。”白莎抱着我的腿，语气充满不舍。 “没办法。”我摸了摸白莎的头发，“下班我过来找你。” 白莎把灯打开，我眼前一亮，白莎的胴体就这样完美的呈现在我面前。虽然在一起战斗了三次，但我并没有仔细的看白莎的胴体，前两次，我就像一个贪吃的孩子掉进了糖果堆，那么急不可耐剥掉糖果，并没有看糖果到底是什么形状，第三次的战斗则是在黑暗中进行。 早上，这是我第一次认真而又仔细的看白莎的身体，而白莎就以这样一幅一丝不挂的状态呈现在我面前。我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盯着白莎的身体，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看着我炽热的眼光，白莎显然有点害羞，似乎想找点什么盖一下，可夏天的床上有什么可盖的。白莎只好蜷起双腿，想要身体的形状遮盖住女孩子不能轻易展现的地方。 “看什么看，色狼，没见过啊？”白莎娇嗔道，我看双颊绯红、面如桃花。 这样的语言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看到了，但我想再好好看看。”我把白莎的身子扳正，让她平躺。 这次白莎没有反抗，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躺在那里，胸脯一起一伏。 我站在床边，欣赏造物主的杰作，我的二兄弟早已按捺不住，我咽了口吐沫，慢慢向白莎靠去。 这次我有足够的耐心。我变成了一个穷人家的小孩，第一次有好心人给了一颗美味的巧克力。我把巧克力装在贴身的口袋，刚放进去，我又小心翼翼的拿出来，如此几番。 终于，我忍不住美味的诱惑，我慢慢剥开巧克力的包装，只剥开一点点，舔了一下，巧克力好甜、好香。我又小心翼翼把巧克力包好，放到口袋。接着再掏出来，又舔了一下，再包好、放进口袋。 巧克力几乎被我舔了个遍。 慢慢的，我开始不满足于只是舔，我开始拿出巧克力，轻轻地咬了一小口，好甜、好香，我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巧克力在我嘴里慢慢融化，丝爽顺滑直甜到心里。 无论怎么不舍得，无论口咬得有多少，无论我怎么咬完就再包起来，巧克力开始融化…… 甚至我听得了巧克力的叫声，我听得巧克力在喃喃说道：“你吃了我吧。” 贪吃的孩子，终于忍受不住美味的诱惑和巧克力的召唤，不顾一切的扑上巧克力。在这个安静的地方，去他们的上课、去他妈的清规戒律，此刻贪吃的孩子眼里只有巧克力。 巧克力在拼命的扭动、巧克力在拼命的叫喊，最后巧克力似乎开始骂那个贪吃的孩子。巧克力和孩子扭打在了一起，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拼命的翻滚。本来在床上的孩子，被巧克力从床上反倒了地下，不服输的孩子就那样在地下紧紧咬着巧克力，一口、两口、三口…… “老…公”白莎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大脑空白 “嗯！”我声音似蚊子，不知道白莎有没有听见，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寂静，寂静，房间里只有空调偶尔转动风页才有微弱的声音发出。 两个人就那样躺着，我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是死了还是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听到一个声音，“老公。”是白莎的声音。 我奋力扭了下头，“嗯。” “老公，我是不是死了。”看到我扭头，白莎笑了，笑得那么甜，却又突然咳嗽起来。 我想爬过去，可是我没有力气，“是，我们都死了。” “老公，你扶我起来好不好，我一点力气都没了。” “你让我躺一会吧。”我无力的说。 寂静，寂静。 “老公！” “嗯。”我终于感觉有了点力气，我想挣扎着起身，可又一屁股坐地上了。 “老公，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是！”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想把白莎从地板上拖起来，可压根就是徒劳。 “我去拿瓶水。”我也不管走没走光。 两个人像被丢在岸边暴晒已久的海鱼，两瓶水马上见底，喝了水的白莎开始慢慢挣扎着坐了起来，我也陪她坐下。 “老公，我好累啊。”白莎喘着粗气说。 “嗯，我也是。” “哈哈！”白莎突然大笑起来。 “笑什么？”我被白莎吓了一跳。 “老公，你看你那个坏东西，多可爱。”白莎指着我的二兄弟说。 此刻，我的二兄弟，正耷拉着脑袋，由于我坐在木地板上，二兄弟的头正好碰到了木地板上，此刻我想就是“空姐”坐在我面前，我二兄弟也没力气抬头了。 我正要说什么。 “老公，我好饿。”没想到她突然转移了话题。 白莎不说还好，一说，我立刻感觉我饿得肠子有点抽筋，这时如果能有个鸡腿该多好啊。 “我也是，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没有啊，我很少吃零食。” “要不我下去买点吧。”我挣扎着重新站起来。 “等等，我看看抽屉里有没有什么，上次去超市好像有买吃的。” 白莎挣扎着爬到抽屉那边，翻了一会，“老公，有块巧克力啊。”白莎兴奋的举着那块巧克力，大声嚷道，那架势不亚于中了五百万。 “一人一半。”白莎小心翼翼掰开了。 “你吃吧，我不吃。”我艰难的突出这几个字，其实我饿得有点发疯。 “别装了，你看你肚子都咕咕叫了。”不争气的肚子在此刻出卖了我，换平时我一定不会吃这半块巧克力，可我太饿了。 我一口吞了下去，好像没吃一样，又好像多多少少有了点力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老公，我更饿了。”白莎有点哭腔。 “宝贝，起来，马上下去吃饭。” “我想先洗个澡先，再说我还没化妆。”女孩子什么时候都没忘了化妆，真的是饿死事小。 “别化了，就这样下去吧，吃饭要紧。”这回轮到我带哭腔了。 “不行，这样下去怎么见人啊。”白莎很干脆。 “你要见谁啊，别人又不认识你。” “我就要化，反正我不能不化妆就出去。”如果放在战争年代，我想白莎一定是个优秀的共产党员。 我无奈啊、我无语啊，等待白莎化妆的时候，我掐死她的心都有了，我饿啊，我真的好饿。 两个下楼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到腿发软，我赶紧扶了一下楼梯，我不能让白莎看出来。 “老公，我腿好累啊。”白莎扭头看我，“老公，你累不累？” “不累。”我咬着牙说。 “你好厉害。”白莎恭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 “吃什么？”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什么快吃什么。”我说。 此时在吃自助餐是最划算的，可我不想再走那段平常不算太远的路了。 经过一家烧腊快餐店的门口，我和白莎两眼放光，我想在夜晚，我们俩的眼光会不会发绿，不用商量，两个人同时走进了烧腊店。 “来一盘叉烧。”白莎高声叫道，“要快！” “再来一盘烧鹅！”我拍着桌子，“马上上，饿死了！” 服务员上菜的速度比较快，我和白莎几乎同时下筷子，风卷残云，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在烧鹅上来的时候，那盘叉烧已经被我们消灭了。 上菜的时候，服务员盯着我和白莎直看，嘴巴张得大大的。因为叉烧和烧鹅都是现成做好的，服务员上菜的速度也不慢，把烧鹅放在桌子往回走的时候，服务员还一直回头，大概是我和白莎的穿着打扮看起来不是那种饕餮之徒。 “哈哈。”我和白莎趴在桌子上忍不住大笑起来，有叉烧垫底，两个人终于恢复了活力。 这次的饥饿对我来说可谓是刻骨铭心，在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时想起那种饥饿的感觉，这种饥饿的感觉，甚至超过了ML的印象。 “老公，你上午不去上班不要紧吧。”白莎关切的问道。 “要紧也没办法了，反正都这样了。”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其实要是说一点都不担心也不是，但我来万晶这几天，我看公司的管理很松散，我从来没在上午看见过闻笑天，除了做前台的孙洁茹，很少有人每天去办公室点卯，至于卖场，好像这几天也就宋世文去过。 吃饱了，我用手擦了擦嘴。 “又这样。”白莎从包里掏出纸巾，俯过身给我擦起来。 “我上班去了，我就不送你了。”享受完白莎的爱心服务，我大大咧咧的说。 “老公，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给我做？”我吃惊的看着白莎，“你还会做饭？” “你瞪这么大的眼睛干什么？”白莎嘟嘟着嘴说，“不愿意吃我做的饭啊。” “愿意!”那一刻我点头如捣蒜，我只是没想到白莎竟然会做饭。 看来白莎真的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大床的女孩子，那一刻，我有种珍惜的感觉。 到了苏宁，谢雯雯和王胖子不在，大概吃饭去了吧。 一会，谢雯雯回来了，“林经理，上午怎么没来上班啊，刚才闻总过来了，还问你去哪里了。” 我心里一咯噔，偏我没来，闻笑天就不知道哪根神经出了问题，上午竟然跑到苏宁来了。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问我你去哪里了，我说上洗手间去了。”谢雯雯继续说道，“他在这里呆了不到两分钟就走了。” “多谢，多谢。”我对谢雯雯充满了感激。 “你脸色好像不是很好，生病了吗？”谢雯雯关切的问道。 “昨天可能没休息好吧。”我支吾道。 “林子，你好像昨天没回宿舍吧，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王胖子在外贸不怀好意的道。 “胖子，你是不是很关心我，每天都关注我回不回宿舍。”我有点不高兴。 王胖子吃了我个软钉子，“切，我才懒得关心你呢，你回不回关我屁事，反正我洁身自好。” 我真想抽丫的。 “你要不坐一会吧，我看你很疲倦的样子。”谢雯雯拉了一张凳子给我。 一旦坐下了，我就不想起来了，周末的客人真多啊，我再不懂事，来客人的时候，我也不能像木头一样坐在那里吧。 谢雯雯介绍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到时间是那么的漫长，我多么希望能早点下班。 临近下班的时候，白莎给我发了条短信：“老公，我现在在超市，你晚上想吃什么。” 靠，我是无肉不欢，只要有肉就行。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我回复到，其实自己还是挺虚伪的。 “讨厌，你能不能说自己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吃你的水蜜桃。” “下流。”白莎回了两个字。 “东西买得多不多，快要下班了，我到时候过去帮你拎吧。” “谢谢老公。” 问清楚白莎在哪个超市，一下班，我没和谢雯雯打招呼，拔腿就向超市跑去，这一刻，我好像不觉得累了。 超市里永远是人声鼎沸，好像买东西不要钱。打了白莎的电话，找了半天才找到。 白莎穿了一件天蓝色的连衣裙，高高的马尾，像极了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如果不是昨天和早上惨烈的战斗，我真的要把白莎当做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可是圣女也需要男人。 “老公，我想你了。”半天没见，白莎就开始撒娇。 “是想我的小弟弟吧。”我附在白莎耳边小声的说道。 “讨厌，在什么地方都乱说。”我看白莎脸一下子红了。 我开心的大笑起来。 “买个锅吧，家里现在那个锅，脏乎乎的，我不想用。” 到了卖锅的地方，一看那个价格，我有点咂舌，“怎么那么贵。” 动辄一个锅就是两三百，当然名字也是五花八门，什么不粘锅、搪瓷锅、无烟锅，当然后来轰动一时的无烟锅丑闻就不说了。 “唉，现在什么不贵，买个好点的吧。”白莎拿起一个锅来。 “我记得家里买个锅好像就十几块钱啊。”我的话，暴露了我有多村。 “两位要什么样的锅。”导购员走了过来。 导购员巧舌如簧，最后在我的坚持下，不选择贵的，158元买了一汤一炒，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没明白，一个破锅为啥能卖那么贵，后来卖锅的出了两家上市公司，唉！ 第一百九十九章嘴真甜 超市东西琳琅满目，白莎这时候显示出其居家的一面，什么东西都想买，锅碗瓢盆。 “你要搬空超市啊。”我劝阻到。 白莎手还是停不了，两个人推着手推车，在超市边逛边斗嘴，我第一次在滨海有种甜蜜的感觉。 手推车已经堆得放不了东西，白莎还是不满足，我知道我要阻拦，这小妞会把银行卡刷爆的。 锅碗瓢盆、油盐酱醋、鸡鸭鱼肉…… 两个人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我承担了绝大部分的苦力活，男人嘛！ “你好好坐着，一会看一下你老婆的厨艺怎么样？”一回到家，白莎就开始大呼小叫。 “要不要我帮你做点什么？” “一个大男人不要随便进厨房，我讨厌男人围着厨房转。”白莎正色道。 看来白莎的思想还蛮传统的，不像现在的女孩子找男朋友先问男人，你会做饭吗？ 听到这话，我真想，我顶你个妹啊。 不过白莎这话，深得我心，因为我很讨厌做饭，最主要的是我也不会做饭。 我一个人在那里无聊的看着电视，我百无聊赖的按着遥控器，一个一个节目的看。 无聊之下，我还是想进厨房去看看白莎菜做得怎么样了。 都说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最帅，其实女人劳作的时候也最迷人。 进去的时候，白莎正系着围裙炒菜，这小妞想得够周到的，她啥时候拿了个围裙，我都没注意。 “宝贝，辛苦了。”我过去抱着白莎，下身紧贴在她的屁股蛋，在她耳边说道。 白莎小声呻吟了一下，炒菜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嘿嘿笑了起来，“有反应了啊？” “你讨厌死了。”白莎娇嗔道，用胳膊轻轻顶了我一下。 “呀，小样，还敢顶我。”我手上移，开始紧抓白莎水蜜桃。 “不要。”铲子已经掉在地上。 女人娇喘的“不要”简直就是冲锋的号角，我的二兄弟已经扛起大旗。 女人穿裙子的时候，远比她穿裤子的时候，下手方便。 白莎还没准备的时候，内裤已经到了脚踝。 “老公，不要，真的不要，我下午上洗手间的时候，小妹妹都有点火辣辣的。”白莎越说声音越小，脸已经红得像熟透了得苹果一样。 我心里那个美，对一个男人来说，还有比这更好地赞美吗？ “我要让你更火辣。”我有点情绪高涨，手更不老实起来。 “老公，真的不要，我真的受不了。”白莎拼命抵抗。 “什么味道？”一股浓烈的烧焦味传来过来。 “讨厌，菜糊了。”白莎挣脱我的怀抱，赶紧捡起掉在地上的铲子。 白莎手忙脚乱的翻炒着锅里的菜，看我还在那里，“你还不赶紧出去，再呆在这里，我把你也放到锅里炒了。“白莎挥舞着铲子，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我嘿嘿笑着出去了，说老实话，我也怕我的兄弟战斗力有问题，还是见好就收。 看了一会电视……。 “色狼，过来端菜了。”白莎在里面喊道。 “得令，夫人。”我一跃而出。 短短的时间，白莎愣是整出了四菜一汤，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白莎有点奇怪的看着我。 “真贤惠。”我忍不住赞叹。 “就嘴甜。”白莎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我的夸奖显然让其很受用。 “真是个好老婆，来啵一个。”我在白莎脸上亲了一口。 “尝一下，看看怎么样。” 我赶紧夹了一筷子菜，哦，味道真的很不错，我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 “味道怎么样？”我一抬头，看白莎一脸期待的目光。 “好吃，真的好吃。” “真的吗？” “真的，真的。” “哼，不问你，你也不说好吃。” “宝贝，这是我来广东以后，吃得最好吃的菜了。”我拍了白莎一下。 说实话，白莎的厨艺确实不错，可谓色香味俱全。 白莎大概这回才有点相信我说的是实话，“好吃，那你就多吃点。”好像是一个广告语啊，呵呵。 正好我也有点饿了，来广东又第一次吃到家常菜，我可是胃口大开。我狼吞虎咽，低头猛吃起来。 抬头一看，白莎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嘴里塞满了菜，含糊着问着：“你不吃饭，看我干什么？” “我喜欢看你吃饭的样子。” 我明白白莎的意思，就像她刚才说她小妹妹被我搞的火辣辣的一样，我大口吃她做的饭，也是对她最好的奖赏。 我还能说什么呢，行动是最好的证明，四菜一汤，全部消灭干净。我觉得肚子被撑得不行。 “吃饱了没有？”白莎问道。 “你看看我的肚子。”我掀起上衣。 “我看看西瓜成熟了没有。”白莎拍了拍我的肚子，“大肚腩。” 我故意打了一个很响亮的饱嗝，“老婆，来滨海这么多天，我从来没吃这么饱。” “老公，你知道嘛，除了我父亲，我从来没有做饭给别的男人吃。”白莎说着眼圈又有点红。 我一看不好，这小妮子，看来又触动她的神经了，我赶紧搂住她。 不搂还好，一搂白莎的泪腺发达的特征又开始展现了。 我拍了拍白莎的肩膀，我知道，肯定又触动了她的伤心事了，此刻我能做得只有陪着她。 “高中的时候，我妈妈就过世了，那个最爱我的女人过世了，我只得自己学会做饭。”白莎眼泪大滴大滴的流下。 我拍了拍白莎的肩膀，我能理解她的委屈。一个正处在花季的女孩子，本来还是躺在妈妈怀抱里撒娇的年纪，突然就要承担其照顾家庭的重担，我虽然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故事，但我相信白莎一定有很多委屈，所以当我一说动情的话，就容易触动她心灵最温柔的地方。 我摸了摸白莎的头发，“宝贝，不怕，老公陪着你。” “老公，你要一辈子都对我好。”白莎哽咽着说。 “嗯，会的。”我拍着白莎后背轻轻的说。 说完，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白莎其实是脆弱的女孩子，虽然很懂事，但其实很需要人的照顾，一旦喜欢一个男人会全心全意付出所有的情感。而我做好了照顾白莎的心理准备了吗，我不知道；即使做好了，我心在有能力照顾她吗，我不知道。 白莎枕在我的腿上，慢慢地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珠。 我突然有点心疼，这个可爱的女孩子，精灵古怪的背后，到底有多大的委屈。认识这么久了，除了表面的东西，白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我其实并不了解。 但是我知道，她是一个需要人疼爱又值得疼爱的女孩子；我有点惭愧，从一开始认识白莎，我似乎就是单纯抱着上床的目的。 白莎压的我腿都有点麻了，我忍着没动，我知道，只有此时她睡得才最踏实。 房间里只有时钟在滴滴答答响着。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怕吵醒了白莎，我赶忙挂断。 白莎睁开眼，“老公，我睡着了啊。” “嗯。”我看她神色已经平静，“你看看你口水都流了出来。”我笑嘻嘻的说。 白莎很不好意思擦了一下口水，“讨厌你。” “你这个小猪睡得真香。”我亲了白莎一口。 “我就一直这么压着你啊。” “那你说呢。” “老公，你真好。”白莎反亲了我一口，这小妞看来真的很容易很容易感动，是不是以前很少有男人这样照顾她。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没说话。 “刚才谁的电话。”白莎见我没说话。 “不知道。”我掏出电话，还没看是谁的电话。 我一看这个号码，手一哆嗦，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是米雪的电话，我是又喜又惊，喜得是米雪主动打我电话，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惊得是万一被白莎看到了…… “打错了，不知道哪个神经。”我心里素质很好的说。 “哦！”白莎没有吱声。 “太晚了，我回去了。”我拍了怕白莎的后背。 “啊，你要走了啊。”白莎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嗯，昨天就没回去。” “我舍不得你走。”白莎紧紧搂着我。 “怎么，还想要？”我嬉皮笑脸道。 “讨厌，好好的气氛就被你一句话给破坏了。”白莎坐了起来。 其实，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有点困了，两个人再在这里缠绵悱恻半天，我就不用回去了。 “嘿嘿。”我淫笑着说，“要不要大爷再陪你玩一会。” “讨厌，本姑娘不稀罕，有多远你就滚多远。”白莎做出一副脚蹬的样子。 “那我走了啊。”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老公……”白莎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事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看得出，白莎似乎有话想说。 “嗯！”我确实困了，没有深究。 下楼，走出小区，我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米雪打电话。 我和白莎刚在一起，再和米雪勾勾搭搭，似乎有点对不住白莎，更何况白莎对自己这么好。可是不打吧，米雪又真的是个尤物，就这么放弃了，似乎真的有点可惜了。 一路上，我就这样反复斗争着，手机拨了、挂断、挂断再拨…… 终于我还是没抵抗住魔鬼的诱惑…… “呀，林大帅哥，这么忙啊。”电话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米雪娇滴滴的声音。 第二百章我控制不了自己 “呵呵，不好意思，对不住了，刚才在陪一个客户。”我辩解。 “呀，你们男人啊，撒谎能不能有点新意啊。” “真的，没骗你，真的是在陪一个客户。”我决定抵赖到底。 “呵呵，反正我也不是你什么人。”听着电话那头的米雪酸溜溜的说。 “呵呵，美女，晚上打我电话什么事？”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呀，我是不是不应该打你电话，耽误你泡妞了。”今天的米雪好像火药味十足，难道就因为我挂了你电话。 “哪里话，哪里话，美女从来没主动打个电话，今天一打电话，感到受宠若惊，所以才有此问。” “这小嘴倍甜啊。”看不到米雪，我也能感觉到她笑看了花，“是不是嘴一直这么甜。”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流氓。”米雪开始装正经，“怎么一直没看你上Q。” “想我了啊。”我突然自信心爆棚。 “臭美，看你这几天一直没上Q，晚上无聊，就想给你打个电话。” “无聊，要不要哥哥去陪你一下啊。”我有杆就爬。 米雪没说话，过了一会，才悠悠道，“下次吧，我这几天不是很方便。” 我现在有了白莎，二兄弟的战斗力还没完全恢复，我也不管米雪是不是在撒谎，有了台阶，“哦，这样，那你休息吧，以后需要的时候，我立刻过去陪你。” “好吧。”听得出，我没有坚持，米雪有点失落。 妈的，相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我有的是时间，你想吊我，我还想吊你呢。 开了房间的门，又是只有嫂子在，又是那个姿势，又是那火红的小内裤…… 我心里想，这骚货，每天是不是只在两个地方，一个是沙发上，一个就是在床上。 “小林，回来了啊。”嫂子首先开口。 “嗯，嫂子，还没睡啊。” “才几点啊。”嫂子媚笑了一下，“小林，每天都回来得这么晚啊。”说完腿似乎还有意无意的张开了一些。 我二兄弟又有了反应，只好赶紧回答，“在外面瞎逛呗。” “和女朋友吧。” “嗯。”我支吾着，我实在不愿意和一个少妇去谈此类的话题，“嫂子，我回去了啊。” 宿舍空无一人，宋猴子看来还在和孙洁茹探讨人生问题和生理卫生问题。 在床上躺了一会，一个人很无聊，我决定到王胖子他们房间去看一看。 我没有敲门，直接推门。 宋世文、王胖子、孙二狗都在，三个人很紧张的样子，围在电脑面前，一同看着门外。 “操，吓死我了，妈的，进来就不能敲敲门。”宋世文嚷嚷道。 “日，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打哈哈道。 “唉，一起过来欣赏一下。”宋世文边说边俯身打开被关掉的屏幕。 屏幕上一男一女激战正酣，这群家伙一个个两眼放光，边说边评论，像极了我读大一大二的场景。 “靠，看个这个还要怕人啊。”我蛮不在乎的说。 “隔墙有耳。”宋世文往门外看了看，“妈的，那个刘曼娟还在外面呢。” “谁？” “刘曼娟。” 一直叫嫂子，忘了上次宋猴子说她叫刘曼娟了。 “咋的，宋哥，你还挺在乎娟嫂的？”我打趣道。 “操，那骚娘们，别把我给强奸了。”宋世文一脸猥琐。 “你是担心呢还是希望呢？”我嘿嘿笑道。 “你还真别说，如果能干一下这骚妞，少活几年我也愿意。”宋世文咂摸着嘴，一脸陶醉的样子，看来觊觎刘曼娟已经很久了。 “我操，她好像一直穿红色的内裤啊。”孙二狗色迷迷道，“真他妈的勾人。” 看来，刘曼娟的红色内裤不光给我看到了，这娘们…… “你没听到啊，那叫床声才浪呢。”宋世文一脸兴奋。 “不知道会不会和日本妞一样。”王胖子指着倭国电影里的女主角。 我不知道嫂子会不会觉得耳朵发热，一墙之隔的男人们，一边看着A片，一边在讨论她。 刘曼娟的脸蛋和身材都容易让男人想入非非，再加上她那整天撩人的姿势，在滨海这个寂寞的城市，这些单身而又荷尔蒙分泌过多的男人，YY她也非常正常了。 “猴子哪里去了。”王胖子问，“叫他过来一起看吧。” “可能出去了吧。” “操，这猴子天天回来很晚，是不是泡妞去了。”王胖子继续问道。 “没有吧。”我赶紧替宋猴子遮掩，他显然不想他和孙洁茹的恋情尽早曝光。 “我觉得他好像对那个孙洁茹有点兴趣。”宋世文说，“我看他每天中午都跑回去吃饭。” “对对，这个我可以证明。”孙二狗赶忙补充。 “我操，孙洁茹那两个大波也不小啊。”王胖子一脸色迷迷的样子。 “摸起来应该挺爽的。”孙二狗一脸色相。 “唉，就是脸不怎么样，不过关了灯都一样。”宋世文盖棺定论。 在这个寂寞的夜晚，一群荷尔蒙分泌过多的大男孩或者小男孩，兴奋的讨论着那些能引起他们兴趣的女人们，特别这些女人他们都认识。我想在滨海有太多这样飘荡的男人，无数寂寥的夜晚，他们将自己的“子孙”献给了电脑屏幕。 呆了一会，觉得无聊，“你们慢慢看，我先回去了。”我起身告辞。 “操，不是忍不住回去打飞机吧。”宋世文总是这么猥琐。 “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呵呵。”熟悉了，说话就比较随便。 关上门，我还听到他们几个猥琐的笑，不知道刘曼娟有没有听到我们的讨论。 洗澡、睡觉…… 周一下午，白莎很兴奋的给我打电话，“老公，老公。”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你猜。”还跟我卖关子。 “猜不着。” “真没劲，我们公司的那个比稿的方案获得客户认可了。”我的态度显然并没有影响到白莎的兴致。 “噢，那挺好的。” “你知道那个方案是谁设计的吗？”白莎声音陡然提高了。 “不是老婆大人你吧。”我大概猜到了白莎兴奋的原因。 “正是本姑娘。”没看到白莎，我也能猜到她此刻自得的模样。 “哇，老婆大人，小的要对你五体投地了。”我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 “老公，你知道吗，我们公司有三个高级设计师，出了三个方案，那两个人都在公司工作了很久了，都是公司非常资深的设计师了，哼哼，我才来几天啊，但客户就选了我的方案。”白莎滔滔不绝，“其实这次的竞争很激烈的，不光我们公司，七八家公司那。” “老公，我告诉你啊。”白莎放低了声音，“我们老板奖励了一万块钱给我，等这个案子做完了，我应该还有几万块的。我们老板说这个客户如果服务好了，我们公司就不用愁了以后，他们要和我们签年度合同啊。” 白莎还在兴奋的嚷着。 白莎还在嚷，“老公，我本来想和你晚上庆祝的，可我们老板说晚上公司要一起庆祝。” “没事啊，工作要紧，我们俩啥时候都可以庆祝。” “可是，这段时间我会很忙，我恐怕不怎么能陪你了。”白莎在电话那头撒娇。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事，你要有时间，老公随叫随到。”我安慰白莎。 “嗯，那好吧，老公，我先回办公室了。” “好吧。”我有点无奈。 “林经理，没事吧。”谢雯雯看我一脸黯淡，关切问道。 “没事，呵呵。” 没有了白莎，我突然有点不是很习惯，心里感到空落落的。 我这才发现，天天和白莎腻歪在一起，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感觉，可白莎一旦不在，我竟然没有了方向。我突然悲哀的发现，我来滨海这么多天，几乎一个人都不认识，去的地方又少的可怜，基本就是宿舍和卖场两点一线，比我大学读书还要宅。 在滨海我突然迷失了方向…… 无奈，自己一个人凑合吃了点饭，给白莎发了条短信，“少喝点酒。” “嗯，好的。”白莎回复得很快。 回去上网。 莫柒柒的头像依然是灰色的，我叹了口气，心里无比难受。 还好，米雪的头像跳动了起来。 两个人开始正经聊了一会，米雪的心情不是很好，说是跟老公吵架了。聊着聊着，又聊到性上来了，两个闷骚的人啊，你说，我要是不干米雪，岂不是既对不起我自己，更对不起米雪。 那一刻，我很想把米雪给约出来，但我明白，这妞，拿捏，既然如此，反正我现在也不着急，放长线掉大鱼吧。 “我先睡了啊。”我和米雪说。 “啊，这么快就睡啊。” “嗯，困了。” “是不是和我聊天挺没劲的。” “不是，是你老是把我的欲火给弄起来，又不给我。”我决定吊一下米雪。 “你是不是很想。”米雪停了一下，问道。 “难道你不想？”我飞快的回到。 米雪好长时间没回话，我耐心等待…… “想！”米雪回复道。 “我很纠结。”米雪又回复道。 “嗯？” “我其实挺纠结的，我其实也挺想的，但我又放不开自己。” 我大概有点明白米雪了，她其实一个欲望蛮强的女人，但传统的道德在压抑着她。 “我已经结婚了。”米雪今天很有倾诉的欲望，“我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但我控制不了自己。” 第二百零一章尤物 聊了这么久，米雪今天才算坦露心扉。 “我明白。”我决定不逼她，我理解她压抑的情感。 “你说我是不是很坏。”米雪问道。 “在这个寂寞的城市，大家都很寂寞。” “嗯，每个晚上，回到我住的地方，我都感到很寂寞，无边的寂寞。”米雪大概把我当成了知心大哥哥，在这个寂寞的深夜，向我完全敞开了心扉，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比只是单纯的上床好多了。 “嗯，我也是，你老公不在身边，一个女人是挺寂寞的。” “我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越到夜晚，越觉得空虚，其实很想找个人陪得。” “嗯。” “你会不会笑我？” “不会，这种寂寞我感同身受。” “你有女朋友了吗？”米雪问道。 “没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你这样的我就很喜欢。” “真的假的，你们男人就是嘴甜。” “没有，实话实说，我确实蛮喜欢你的。” “喜欢我什么？” “漂亮、性感。”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漂亮的女孩子？” “那当然。” “那我算吗？” “那是，很漂亮、很性感。” “其实，我也没觉得自己有多漂亮、性感，但在路上老有男人色迷迷盯着我看。” “谁让你长得前凸后翘的。” “其实，我觉得自己屁股太大了，腿又粗。” “我就喜欢底盘大的女人，那样在床上才爽。”我很赤裸。 “我觉得你挺色的。” “说来听听。”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火车上偷看我，而且还用那个东西顶我一下。” “什么东西？” “讨厌。”这回米雪知道害羞了。 “那你还愿意搭理我。” “你给我盖了一件衣服，我觉得你虽然很色，但本质上还是个好人。更何况” “更何苦什么？” “你长得还挺帅。”米雪打了个害羞的表情。 我很帅，我有点受宠若惊。 “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花样美男吗？”而我显然不是。 “我不喜欢娘娘腔，我喜欢肌肉男。”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米雪果然是个闷骚的家伙。 “我还算肌肉男。” 米雪打了个色色的表情。 “要不要给你看看？”我继续挑逗。 “呵呵。”我知道这就代表无话可说了。 “放心吧，我给你时间，不逼你。”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上我？”米雪问道。 “很想，很想。” “你给我点时间吧，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经过晚上的聊天，我对米雪有了很深的了解，其实她并不像外表表现得那样，属于一个外表开放、内心保守的女人。 “好的，我不急。” 操蛋，我真虚伪，不急。 “谢谢你，今天晚上陪我这么久。” “应该的，不过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我喜欢坏的，你要太正经，我反对不喜欢了。” “为啥？” “你太正经，我怎么干你。” “讨厌，你怎么老是那么赤裸裸的啊。” “你不喜欢赤裸裸啊。” “讨厌，你弄得我都脸红了。” “你别勾引我啊。” “我咋勾引你了。” “大晚上的，你做出一副娇羞可人的样子，还不叫勾引我。” “哼，不理你了。” 我看了看时间，吓了一跳，都快一点了。 “既然不理我，我也睡了。”我赶紧借坡下驴。 “小气鬼，一点情趣都没有。”米雪开始撒娇。 “我倒想有情趣，可你不让。再和你聊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 “那你忍不住的时候，你怎么办呢？” “你说呢？”妈的，这个骚货，我忍不住在心里骂道。 “嘿嘿。” “怎么，猜到了啊。” “傻瓜也明白。” “你明白啥？” “讨厌。” 和米雪就这样打情骂俏，快到两点了，她还没休息的意思，我开始顶不住了。 “不行了，我真的要睡了。”我打字过去。 我没有强烈要求米雪见面，主要有几个原因，一是，此时我的欲望并不是很强烈；二是，米雪刚倾诉完，自己还有良家妇女的本质，我要给她点面子，同时也不想搞得自己就单纯为了赤裸裸的性；三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刚和白莎卿卿我我，我得讲点良心，不是。 关了电脑，我沉沉睡去，还好，明天不上班。 醒来，觉得头疼欲裂，好久没熬夜了，以前经常玩游戏打通宵，好像也没啥事。难道，这就老了？ 看了看宋猴子的床铺是空的，这家伙看来又在和孙洁茹战斗，两个人看来是干菜烈火啊，上了年纪的人谈恋爱就像老房子着了火，这是钟书先生说的吧。 套了条大裤衩，拖着拖鞋想去洗手间，刘曼娟又在，又是一样的姿势、一样的火红内裤，我心里想，这妞难道就一条内裤还是全身这种颜色，她这风格倒是很统一，其实如果刘曼娟去做一个品牌的品牌经理倒是比较合适——品牌宣传理念始终统一。 刚才的想法，让我忍不住笑了笑了起来。 “小林，笑什么？”刘曼娟首先开口。 “没有，刚才想起了一个笑话。”我支吾道。 “我最喜欢听笑话了，你讲给我听好不好。”刘曼娟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骑虎难下，我不得不坐下。 坐在那里，面对这个尤物，我承认我有点局促。 “什么笑话啊。”刘曼娟如小姑娘一般撒娇。 我要是刚出来混得雏，我肯定要缴械投降，饶是如此，我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震。 “话说有一对夫妻，平常做爱的时候，喜欢用暗语。”无奈之下，我开始将网上看来的笑话。 “什么暗语。”刘曼娟急不可耐。 我没搭理她，继续讲道：他们做爱的时候，喜欢用洗衣服来替代。有一次，夫妻两个闹了矛盾。冷战，互不理睬。过来几天，老公想做爱了，但不好意思和老婆开口，于是就让儿子过去和老婆说： 爸爸的衣服脏了，想洗衣服了。儿子过去对妈妈如实讲道。 妈妈对儿子说：你过去和爸爸讲，洗衣机坏了，让他自己洗吧。 过了两天，老婆又想做爱了，但也不好意思和老公开口，于是就让儿子过去和老公说; 妈妈说洗衣机修好了，可以洗衣服了。 老公回话道：你去告诉你妈，我已经手洗了，不用洗衣机了。 刘曼娟听完，愣了一下，显然没听懂，过了一会，她突然大笑起来，胸前两个大波也跟着晃起来，“太搞笑了，真的很有意思。” 我被她两个大波晃得有点眼花缭乱。 “小林，你想不想洗衣服啊。”刘曼娟杏眼朦胧的看着我，在这个公司光棍都在的上午。 “呵呵。”我有点尴尬，“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如果以后衣服脏了可以告诉嫂子，嫂子可以帮你洗。”刘曼娟看着我，双腿不停的扭动。 我忍，我忍，我再忍。 “嫂子，我去洗手间一下。”我怕我再呆下去，我会忍不住，生活就是生活，生活不是，按照，我现在应该将刘曼娟就地正法，最好再来个3P啥的。 “哦。”刘曼娟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哦字拖得很长，让我心里一颤。 进了洗手间，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给剥了个精光，我倚在门框上，长出了一口气，妈的，再呆下去，非被刘曼娟给拿下不可，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从我读书的时候就明白。 一抬头，我心开始狂跳起来，洗手间挂毛巾的地方，赫然挂着一条火红的内裤，整个房间，只有一个女人，就是刘曼娟，从内裤的形状来看，我知道那肯定是刘曼娟的。 我忍不住把内裤拿在手里，想象着刘曼娟穿在身上的样子，我不是恋物癖，可在那一刻，我把刘曼娟的内裤套在了我的二兄弟身上，套弄……喷薄而出的液体。 我出了一身冷汗，刘曼娟肯定会发现的，怎么收场。 水流哗哗流着，我只好在水流下冲洗着刘曼娟火红的小内内，洗澡的时候，我不小心给她打湿了，不是很好的解释，也能蒙混过关吧…… 被委以重任的白莎，工作异常的忙，没有白莎的日子，我生活过的异常混乱而又单调，白莎只有在空暇的时候，发一条短信：“老公，我想你了。” 白莎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在小企鹅上忙得不亦乐乎。莫晓蕊、米雪一个个头像不停的跳跃，而莫柒柒的头像始终是灰色的。 我的心情不由得黯淡，虽然白莎美人在怀，冲淡了我对莫柒柒的思念。可我和莫柒柒毕竟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而莫柒柒又是带给我无限快乐的。 每当想起莫柒柒的时候，我心都不由得一缩。虽然，这几天，莫柒柒没有任何消息，我其实已经知道了故事的结局，但我不甘心……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犹豫中我拨通了莫柒柒的电话，要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叫道：“宝贝……” 我多想听到莫柒柒一如既往的声音，“老公，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也不给我电话？” 可是…… “你谁啊。”电话那头很粗暴的男人的声音。 我心瞬间跌倒了谷底，本能的反应，“你谁啊。”心有不甘的挣扎。 “我莫柒柒的未婚夫，你谁啊。”电话那头，很不友好的声音。 第二百零二章约会 未婚夫，未婚夫，这么快。 我手颤抖着，等了这么多，一直怕来的消息还是来了，我哆嗦着，极力想站稳，可是还是颓然倒在地上。 电话跌落的那一瞬间，我听到电话那头还在骂道：“你是谁啊？” 我无力回答，未婚夫，未婚夫，我喃喃道，虽然从她妈妈和我谈话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莫柒柒终于不是和我一路人，但我始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那天拨通莫柒柒电话的时候，接电话的是她妈妈，我还自我欺骗，莫柒柒只是把手机落在家里。 我始终不敢给莫柒柒电话，其实，我就是怕真相揭晓的这一刻，会是血淋淋的事实，可伤疤终有揭开的时候。不到两个月，和我郎情迷意、卿卿我我、白头偕老的莫柒柒，就有了未婚夫…… 我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电话早已机身分离。 我也不是好鸟，我没有资格去谴责莫柒柒，我不也是和白莎卿卿我我，甚至还准备和米雪暗度陈仓。可是，当真相揭晓的那一刻，我承认，我最后的一点自尊都被剥夺了…… 一个男人，你没钱，你连个屁都不是！ 躺在地上不知道有多久，我慢慢挣扎着爬了起来，电脑屏幕已经黯淡。 点开，米雪一如既往的消息，“帅哥，在不在？” 那一刻，我突然想放纵，去你妈的莫柒柒。去你妈的米雪，去你妈的白莎，我不想讲良心，这年头，这良心值几个钱，他妈的！ 安上手机电池，我拨通了米雪的电话。此刻，在滨海，此情此景，只有米雪的电话，我可以拨打。 “帅哥……”米雪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勾人。 “我想干你。”我恶狠狠的道。 电话那头是沉默。 “我想干你。”我重复道。 “现在？”我听到电话那头的颤抖。 “对，现在！”我强调。 “在哪里？”过了一会，电话那头传来不真实的声音。 “地江城！马上！”我挂断了电话。 我像一头困兽，我想此刻的我一定凶得可怕。 “小林，这么晚了还出去？”出发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的刘曼娟娇滴滴问道。 “嗯！”此刻，我没空搭理你。 地江城永远人来人往。这个金钱与美女堆砌起来的产物。 等了足足有个半个钟，米雪还是没有出现，我的耐心在一点点耗尽，我想我又被这骚货放了鸽子。 那一刻，我突然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我准备拨通电话，最恶毒的语言、最泼妇的骂街，我准备倾倒向米雪。 “帅哥……”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我一转身，立刻呆在那里，是米雪。 虽然从火车上分别后，我是第一次见米雪，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等了好久了吧？”米雪莺歌燕语。 我呆呆站在那里，喃喃道：“没有，没有。” “看什么看。”米雪娇嗔道。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自己的举动确实有点失礼，刚才我一直盯着米雪看，似乎要将米雪剥光。 此刻的米雪，和我在火车上看到的别有一番风情。米雪头发披散着，上面还有水珠的痕迹，看得出米雪刚洗过头，甚至贵妇出浴都有可能。身上穿了一件粉红色的上衣，说是上衣，其实是一件包臀裙，裙子恰到好处，增之一分则长、减之一分则短，米雪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 我咽了口唾沫，由衷地赞美道：“真漂亮。” “你嘴真甜。”米雪脸一红。 “你尝过？” “讨厌你。”米雪的脸更红了，完全不像她在网上的作风。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我拉着米雪的手。 米雪的手往后缩了缩，似乎想睁开。 “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米雪两个大眼睛骨碌碌着看着我。 我一拉米雪，我能感觉到两个肉球的挤压，凑在她耳边，小声说：“我想干你！” 也许是因为泡到白莎给我的信心，也是是因为网上的沟通，也许是因为今天晚上我的破罐子破摔，总之，今天的我表现——很赤裸。 米雪脸愈加红润，“这样不好。” 我拉着米雪的手，“走！” “不要，不要。”米雪极力想挣脱，不过声音小得可怜，“我们就在这里找个地方聊聊吧。” “好，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好好沟通。”这话其实够淫荡，我几乎是拖着米雪在走。 到了宾馆门口，“不要了，我不要到这种地方。”米雪脸已经比猴子屁股还要红。 我没有搭理她，继续拉着她往里走。 “给我开一个大床房。”我大大咧咧对服务小姐说，“要个安静的房间，最后是在角落里。” “好的，我明白。”服务小姐点点头，不知道是真明白假明白。 米雪几乎是被我拖进了电梯，“我不要，我觉得这样不好。” 我凑在她耳边，“电梯里有摄像头，你最好不要挣扎，否则……” 闻听此言，米雪果然老实了很多。 房间果然够靠里，是走廊的尽头，服务小姐阅人无数，果然是明白人。 我打开门，米雪站在门口，低着头，头看着地上，“进来吧！”我直接抱起她。 “不要！”米雪刚要惊呼。 我用脚踢上门，把米雪扔到床上，快速拉上窗帘，可谓轻车熟路。 米雪紧闭双眼，胸脯在剧烈的起伏，嘴里喃喃道：“不要，不要，这样不好。” 换了平时，我还会怜香惜玉，可是在今天晚上，莫柒柒给了我致命一击，打破了我对爱情最后一丝幻想，当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爱情已死。今天，就是今天，什么狗屁爱情、良心、理解、宽容、怜香惜玉，统统见鬼去吧，我要发泄、我要报复！ 此刻的米雪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且这羔羊又是那么鲜美肥嫩。我直接扑了上去…… “不要，我不能这样！”米雪狠命的推开我，“我是已经结了婚的。” 换在平时，这样的哀求我可能会放过她，可在此刻，这样的话语，对我来说就是进攻的号角，我就是要破坏、破坏、再破坏。 我双手抓住米雪的两个大兔子，狠命的揉搓起来，这个朝思暮想的大兔子，就这样在我的“魔爪”下屈服。 “放开我，你放开我。”米雪双腿狠命的瞪着，双手紧紧抓着我蹂躏她大兔子的手，我感觉到她的指甲已经嵌入我的手背，钻心的疼。 我咬着牙，此时的我已经嗜血，越疼越快乐，我一横心，把米雪翻转，屁股朝上，直接按在床上，胳膊压在身体上。 “你放开我，流氓，色狼，变态。”米雪的呼喊却给了我莫大的刺激。 “今天你最好乖乖的，否则我会撕烂你的衣服。”我恶狠狠的说。 “你这个变态，我要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我就不来了。”米雪在我下面哭了起来。 我突然感到心软，我这是在干什么啊，强奸？报复？坐在米雪身上的我，那一刻呆坐在那里。 突然，米雪猛的一反抗，我一下子被掀了下来，头直接朝地，从床上栽了下来。 我毫无防备，结结实实被摔在地上，地上是木地板，我能听到我头撞地的声音，“咕咚”。 我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头疼的厉害，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还在想，幸亏不是小弟弟先着地。 我就那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米雪看我在地上半天不动，试探着问道。 疼痛，我紧咬着，没说话。 “你没事吧，你不要紧吧？”米雪已经带了哭腔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依然躺在那里，我就那么想一直躺在那里，米雪这一摔，其实把我给摔醒了。 在前一刻，我恨死了莫柒柒，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而此刻，我突然原谅了莫柒柒。我有什么资格恨她呢，自己要什么没什么，除了引以为傲的二兄弟，可这年头，这个东西稀罕吗？更何况，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不一样和白莎勾三搭四吗？ 说原谅也不恰当，但至少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到释然，确切的说，我不再那么难受。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米雪开始哭了起来，“刚才，刚才，我也不是不想和你做爱，可是，你太粗鲁了，我怕……”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妞太可爱了，完全不像外表所表现的那么开放。 米雪一看我笑了，生气的打了我一下，“你这个臭流氓，吓死我了。”说着就站起身。 我一骨碌爬起来，从后面抱住米雪，“既然想和我做爱，那就来吧，这回我会很温柔的。”说完，我就势把米雪上身摁倒在床上，趁势掀起了米雪的包臀裙…… 我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米雪竟然穿了一件丁字裤，丁字裤不是没见过，莫柒柒穿过给我看过，莫柒柒屁股虽然很翘，但屁股毕竟不够大。 此刻的米雪，黑色的丁字裤，在灯光下，白花花的屁股格外的刺眼，我咽了一口唾液。 “变态，放开我。” 我朝米雪屁股打了一巴掌，“骚货，都穿成这样了，是不是很想被我干。”我承认此刻的我很下流，说话也很赤裸。 没想到，我这一巴掌下去，米雪竟然呻吟了一下，我又来了一下，米雪又叫了一下。 第二百零三章号角 号角就是战士进攻的信号，此刻，我还能说什么呢，唯有放猛虎下山。 饿虎归山，虎啸景阳冈，气吞山河。武都头一身英雄胆，老虎在低啸、老虎在咆哮，老虎一扑、一剪，武都头腾、挪、转、移，狠狠击向老虎的致命处。放开了的老虎怎么甘心束手就擒，扭动腰肢，想把武都头掀下虎背。武都头挥动手中哨棒，一棒、两棒、三棒，棒棒致命，狠狠击向老虎深处…… 哨棒折断了，老虎依然在跳跃，白花花的晃眼。武都头咬着牙，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拳两拳…… 寂静的景阳冈，只有肉体的撞击声——啪啪啪…… 月光下，武都头和老虎纠缠在一起，风声吹过，老虎在呻吟：“武都头，你弄死我吧。” 武都头咬牙，拳脚并用。 月光西移，老虎惨叫一声，不再动弹，武都头也耗尽体力，重重压在老虎身上…… …… 月光继续西移，可怜武都头没有明白斩草要除根、打虎要断气。惨叫的老虎并没有断气，老虎慢慢回复了活力，有了刚才战斗的经验，老虎开始主动进攻，一下子被武都头压在下面。武都头暗叫不好，可还没等武都头发出声来，哨棒已经被老虎给吞了下去。 老虎压在武都头身上，哨棒一进一出，调戏着武都头。 武都头咬牙坚持，夺过哨棒，一下、两下、三下…… 此刻的景阳冈，只有武都头和老虎在扭打，老虎骑着武都头，傲啸千里…… 武都头虽然武功了得，可武都头显然忘记了一点，这头老虎体格健壮、又是饥饿已久，加上又是成年母虎，战斗异常的惨烈。那一刻，武都头甚至想投降。 更要命的是，这个老虎有九条命，两个人的搏斗，从山顶到山坡、从山坡到山谷，武都头和老虎就这样扭打在一起。 武都头衣衫早已褪尽，老虎虎皮被武都头扒了个精光，月光下，白花花。武都头汗如雨下，武都头知道，自己只有拼命坚持，否则会命丧景阳冈，更会为天下人耻笑…… 惨绝人寰，战斗的场面惨不忍睹…… 我躺在地上，身上是米雪沉重的身体，我推了她一下，没推动，我一点力气都没有。 枕头在地上，床单也被从床上裹了下来，我的裤子、衬衣、米雪的包臀裙、胸罩四处丢弃在战场，而那条让我兽性大发的丁字裤已经被我扯断了，就那样挂在米雪腰间…… 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两个人就那么躺在地上，死一般的寂静。整个晚上，我和米雪几乎都没有语言的交流，有的只是身体的碰撞。 饥渴已久的少妇米雪，拼命扭动腰肢，不停的写着一个字：要！ 而我咬着牙，怀着报复的心理，胯xia的米雪在那一刻幻化成莫柒柒，我拼命的撞击，似乎要将对莫柒柒的怒火全部发射到米雪身上。 整个夜晚，米雪都在嚎叫，我咬着牙，面露凶光，一声不吭，只有一个动作，撞击、撞击、再撞击！我不知道宾馆的隔音效果怎么样，但是米雪的嚎叫一定可以穿透宾馆的房间。 我终于费劲的从身上将米雪推了下来，米雪像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头发凌乱，那一刻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犯了谋杀罪。 我甚至懒得去碰米雪一下，我身上也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气氛，雨衣扔得到处都是。 “抱我一下。”我听见一个声音在呼喊，声音很微弱。 我躺着没有动。 “抱我一下。”我感觉到一具肉体靠了过来，肉体温润如玉。 可此刻的我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有一丝厌恶，如果不是仅存的理智，我都想一脚把靠过来的肉体给蹬出去，尽管我连蹬的力气都没有。 米雪枕在我的肚子上，大口喘着气，“你弄死我了。” 我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没说话。 “你弄死我了。”米雪又重复了一遍，似乎在喃喃自语，也许她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回话。 “嗯！”我本能的应了一声。 我感到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我一点交谈的欲望都没有。 和那么女孩子、女人ML过，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和莫柒柒激战过，一夜N次郎；和白莎的战斗搞得我筋疲力尽，可那我觉得还是在做爱，起码我还有休息。 可和米雪，两个人就是单纯的肉搏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次、两次、三次……像电视剧八路军和日本鬼子的冲锋与反冲锋，双方没有温情脉脉，有的只是你死我活，稍事的休整也是为了更好的进攻。 “你弄死我了。”米雪又说了一遍。 我无意追究米雪反复说这话的意思，此刻我一点怜香惜玉的动作都没有，我完全没有像平时那样，绅士风度的摸摸米雪的头发或者抱抱她，我就那样躺在那里，任由米雪喃喃自语。 房间里只有空调的风叶在偶尔的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过惨烈的战斗，战斗已经结束，但狼藉的战场在向人们展示着这场战斗的残酷…… “你是一头疯狗。”米雪突然在我腿上咬了一口。 “啊！”我突然大叫起来，真的很疼，“你疯了啊。”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坐了起来，手猛地挥向米雪。 挥到米雪脸边的时候，我手垂了下来，我不打女人。 “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吧。”米雪拉过我的手，往她脸庞碰去，“你刚才没弄死我，这次你打死我吧。” “对不起，我刚才太粗鲁了。”我有点歉意，不是为刚才的挥手，而是为在床上的疯狂，如果不是莫柒柒的刺激，我没有那么失态。 “你真变态。”米雪看着我，脸颊绯红，头发凌乱，汗珠一道道流了下来，米雪半跪着那里，两个大兔子显得更加大了。 我伸手过去捏了一下，“舒服吗？” “讨厌。”米雪打了我手一下，“这么流氓。”说完竟然用双手捂着胸脯。 这小妞，刚才风骚得要命，现在知道害羞了，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米雪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 “刚才都和我那样了，摸一下咪咪还要紧啊。” “你讨厌，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刚才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现在我清醒了。” “那刚才呢？”我一脸坏笑，盯着米雪被我撕烂的丁字裤。 “讨厌，懒得搭理你。” “告诉我，你是不是憋了好久了。”我一把拉过米雪。 米雪就势躺在我怀里，“没有。” “还没有，你看看你都穿成这样来见我，还说没有。”我扯了扯米雪的丁字裤。 “不许笑我。”米雪又在我腿上掐了一下。 不过这次不算疼，我忍住笑，手在米雪两个兔子上游走，用两个手指头捏着米雪的兔子头，“舒服吗？” “嗯，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事原来是这么的舒服，真的，难怪这么多人喜欢干这个。” “怎么，你以前没舒服？”我有点好奇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米雪抬起头，很认真的问我。 我愣了一下，在火车上见到米雪的时候，我以为米雪一定是个风骚无比的女人，包括在QQ上和我的放浪形骸，我从来把米雪只当成是可以上床的女人；饶是那天深夜的倾诉，我也只不过理解为，她是一个闷骚的良家妇女，没有风骚到无所顾忌。其实到了宾馆，米雪的半推半就，我还是理解为她是在装B，特别米雪刚才近乎疯狂的表现，更让我给她打上一个“骚货”的烙印。 可现在她这样问我，而她又说第一次感到这么舒服，难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非常引荡的女人？”米雪见我不说话。 “没有，没有，我没这么想。” “我其实都没有想明白我为什么刚才会这么疯狂。”米雪低下头，“其实我都没明白，我为什么会跟着你跑到宾馆里来的。” 我很想问为什么，可是我知道此刻我问我这个并不合适。 “其实，你看我的外表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风骚的女人。”米雪抬起头问我。 我摇摇头。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光你一个人这么看，我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我的脸蛋和身材，让很多男人都对我垂涎三尺，我知道很多男人见了我都会想入非非。” 我看着米雪，没说话。 “包括你，是不是？”米雪直勾勾盯着我。 “是！”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很老实的回答。 “从男人看我的眼光我就知道，他们看我的时候，恨不得扒光我的衣服。读书的时候，有人给我起了个外号，叫连长，意思是我后面有一个连的男人在排队，其实我也想找到真爱，但我知道那些男人都是看中了我的身材。” “其实，我都不知道那些男人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只喜欢我的身材。”米雪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有些时候，我宁愿我的身材没有这么好。” 我没有说话，很多女人会羡慕米雪的身材。 “大学四年下来，我还是处女，你信吗？”米雪看着我说。 我心里一震，啊！说老实话我确实不信。 “哼，我知道你不信，换了其他人也不信。大学四年，我周边男人无数，我却始终守身如玉，你可以吃我豆腐，但绝对不能突破我底线。”米雪又叹了口气，“我也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其实怎么会没欲望，特别是宿舍姐妹夜话的时候，说自己男朋友怎么怎么强，我心里就像被猫抓了一样。” 第二百零四章你情我愿 “那你为什么一直忍着。”我忍不住插嘴道。 “本质上，我其实是个传统的女孩子，我觉得自己的第一次应该献给自己最爱的人，而我知道围绕在我周围的人都是垂涎于我的美色，我才不想献给他们呢。”米雪笑了起来，似乎在自嘲，“我是不是很傻。” “没有，现在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很难得了。”我很认真的回答。 “毕业后，我周围依然是狂蜂烂蝶。而这时一直反对我谈恋爱的妈妈开始催促我找男朋友了，甚至开始帮我相亲。我的老公，是我妈妈同事的儿子……” 说道老公，米雪神色开始黯淡下来。 我坐在那里没说话，心里却是无比懊恼，本来激情四射的一个夜晚，怎么搞的气氛这么沉重。我想找个笑话，打破一下这尴尬的气氛，可是浮现在脑海中的几个笑话，都觉得不是太合适。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对不起。”我开口道，这次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道歉。 “其实，你也不用内疚，你我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情，你约我出来，我很明白会发生什么事情。”米雪反过来安慰我道，“更何况，你今天让我很快乐。”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的战斗力蛮强悍的。” “讨厌。”米雪脸微红，这骚货竟然会脸红，“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好不好，甚至可以这么说，我比其她女人欲望要更强一些。” “腚大的女人，欲望都强。”我捏了米雪的屁股一把。 米雪没反抗，继续说：“我的第一次就给了我老公，每次都很潦草，我欲望刚起，他就偃旗息鼓。”米雪叹了口气，继续讲道：“其实，我也没怎么在意，可是这东西真的很奇怪，你不想他还会，一想就忍不住了。” 我点点头，表示我在听。 “在滨海的每个夜晚，我都感觉到浑身燥热，特别是我住的地方隔音并不好，晚上经常会听到女人的叫床声。” 今天晚上的米雪很有倾诉的欲望。 “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米雪突然转移了话题。 也许是米雪的坦诚打动了我，或者我也有倾诉的欲望，我就把和莫柒柒交往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包括莫柒柒妈妈的谈话和那个自称莫柒柒未婚夫的男人，只不过隐去了和白莎的一章。 米雪点点头，“我理解，所以你今天就很郁闷，想发泄？” 我点点头。 “把我当成她了吧。” “对不起。” “呵呵，你不用道歉，你我各取所需。”此刻的米雪表现的异常冷静。 “你是不是很爱她？”米雪问道。 “是。” “能让你这么痴情的女孩子，一定很漂亮。” “是。”和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在谈论着刚刚抛弃自己的女人，唉！ “你们俩在一起，那方面肯定很和谐吧。” “哪方面？”我明知故问。 “哼哼，跟我装。”米雪拿起我已经软得不行的兄弟，抖了几下。 “哈哈！”我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如果以后，你想那事的时候，你可以找我，假如你愿意的话。”米雪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一愣。 “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太愿意了。”这么一个尤物的主动邀约，我焉有不愿意之理。 其实，后来我才知道，米雪那天之所以同意我的邀请又表现的那么疯狂，其实是跟她老公也有关系，两个人已经吵架很多天了，老公让她回去生小孩。那一天，我需要放纵，米雪也需要发泄。 “去洗个澡吧。”米雪提议，“身上脏乎乎的。” 我环视战场，忍不住笑了起来，“要不要洗鸳鸯浴。” 原以为米雪会拒绝，没想到她欣然同意了。 此刻的我，身上一丝不挂，而米雪身上只有一点残存的布条，就是被我撕烂的丁字裤。 我淫笑着给米雪脱下，“我要留着做战利品。” “讨厌，你给我撕烂了，明天我怎么出门。” “光屁股呗。”说完，我抱着米雪就往浴室走，说老实话，真有点力不从心。 “折腾了一晚上，睡觉吧。”米雪提议道，边说边过去拿手机。 “啊呀。”米雪突然叫道。 “怎么了？” “看来不用睡了，已经快六点了。”米雪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啊？”我不相信得看了看手机。 “呵呵，还睡不睡？”米雪问道。 “睡！”我一咬牙。 “那上午还上班吗？”米雪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你说呢？” “不上了！”米雪把手机一关。 “不上就不上。”我一狠心也关了手机。 两个人就这样赤裸裸着搂在一起睡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铃声大作，我躺着没动，米雪也没动。 过了一会，铃声又响起，我还是不动，心里想骂娘。 铃声第三遍响起，我终于忍不住起身，这才发现，是宾馆房间的固话，“喂，干什么？”我没好气的很大声喝道。 电话那头一下子沉默了，我刚想骂人，听到电话那头结结巴巴的说：“先……先生，你……你退不退房？”大概我刚才把前台小姐给吓坏了。 “几点了。”我缓和了一下语气。 “十一点半。”那头很小心的回答。 “我一会下去。”我挂断了电话。 “宝贝，起床了。”米雪还在呼呼直睡。 “不要烦我，我困死了。”米雪嘟囔着。 “中午了，要退房了。”我继续推米雪。 “我要睡觉。”米雪依然紧闭双眼。 我只好用必杀技，开始捏米雪的兔子头。 “讨厌你。”米雪终于坐了起来。 “哎呀，我腿怎么这么累啊。”米雪嚷道，“身上怎么一点劲都没有。” “嘿嘿，你晚上那么猛，当然累了。”我一脸坏笑。 “讨厌你。”米雪撅着嘴。 “起来了，大屁股。”我在米雪的肥臀上拍了一下，“要退房了。” “几点了？”米雪睡眼惺忪。 我开机，突然手机铃声不断响起，我脸色一变，来电提醒显示，白莎在上午打了我N个电话，还发了好几条信息。 “怎么了？”米雪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我把手机装到口袋里。 “关了手机，被女仔发现了吧。”米雪目光如炬。 我尴尬笑了一下，“没有的事。” 米雪过来摸了我二兄弟一下，“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 “吃醋了？”我的手在米雪身上游走。 “去你的。”米雪打了我一下，“哎呀，讨厌，你昨天撕烂我的内裤，我怎么出门啊。” 我一脸坏笑的看着米雪。 “讨厌死你了。”米雪无奈的穿上胸罩，然后把衣服套了起来，丁字裤不能穿了，她也只能这样。 出门，我看米雪两腿长得很开的走路。 “你腿张得那么开，干吗？”我问道。 “还不是被你害得。”米雪白了我一眼。 我得意的笑了起来，“要不要再来一次。” “死样，你以为我怕你啊。” 进了电梯，电梯里还有其他人。我凑在米雪耳边说：“没穿内裤什么感觉？” 米雪脸一下子红到耳根，狠狠掐了我一下，我忍住疼，嘿嘿。 结账的时候，不知道是我心虚还是怎么样，感觉前台美眉看我的眼神怪怪的，NND。 “一起吃个饭吧？”我问米雪。 “你还是把手机里的美女解决好再说。”米雪笑着说，但我明显能感觉到她的不快。 女人大概都是敏感的，我只好尴尬着笑着，想着该怎么去和白莎解释。 当务之急，还是先跑到苏宁附近比较安全。 “宝贝，找我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快到苏宁，我拨通了白莎的电话。 “老公，你怎么关机了啊？害的人家找你一上午了，我都想去苏宁找你了。”白莎撒娇道。 我吓出一身冷汗，如果白莎到了苏宁我又不在，手机又关机，我该怎么解释。 “你现在在哪啊？” “办公室呢。” “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你讨厌，没急事就不能找你了啊，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我啊？”虽然见不到面，我也能想象到白莎此刻肯定又嘟嘟着小嘴。 “没有，我想死你了，我不是怕你忙嘛。”我赶紧辩解。 “哼，我才不相信呢，忙连个电话也不给我，也不来接我下班。”我听到白莎似乎带着哭腔。 我有点惭愧，这几天，除了偶尔的短信，我做得确实有点失职。 “对不起了，宝贝，我真的是怕打扰你。这是你来滨海跟得第一个大单，我是真的怕打扰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辩解道。 “真的啊。”女人总喜欢听甜言蜜语，哪怕明明知道这话是假的，“中午在哪里吃饭啊？” “啊？” “啊什么啊，不愿意和我一起吃饭啊。” “愿意，愿意。” “那我们还在上次吃饭的那条街吧。” 挂了电话，我一头冷汗。 路上，我买了个面包，先垫巴点，我已经饿得要命，必须先补充点能量，要不一会在白莎面前准露馅。 白莎背心、热裤的打扮，老远我就朝她做了个飞吻。几天没见白莎，确实蛮想她的。白莎见我，跑过来，就往身上一蹦，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昨天耗费了太大的体力。 “老公，想不想我？”白莎搂着我的脖子撒娇。 第二百零五章打情骂俏 “快下来，快下来！”我有点体力不支，“这么多人呢，都在看着我们。” “哼，讨厌，你是不是不想抱我了？” “不是，老公没吃早餐，现在一点劲都没有。” “噢。”白莎赶紧跳了下来，“为啥不吃早餐啊。” “起来得晚了。”我撒谎道。 “你这个懒猪。”白莎踮起脚来，想揪我的耳朵，“看来以后我要每天叫你起床。” 我心里暗暗叫苦，我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公，你一上午怎么一直都关机?”吃饭的时候，白莎突然问道。 我心里一惊，原以为白莎忘记这事了，没想到她还记得。 我大脑飞转，想找出个合理的解释。 “啊？”白莎继续问道。 急中生智，我撒谎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不小心按了关机键吧，别人问我时间的时候，我才发现。” “哦，真是个笨蛋。”白莎显然相信了我的鬼话。 我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又有些愧疚。 “老公，你想不想我啊？”白莎凑过来，小声问道。 “当然想了。”我不知道她这么什么神神秘秘干嘛？ “今天晚上去我那里吧，我给你做饭。” 我一听吓了一跳，筷子都差点掉地上，我当然明白去白莎那里要干什么？ 我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不要加班了吗？” “今天刚做完第一稿方案，客户的老大出差了，要等回来以后才看，所以我就有时间了。”白莎显得很兴奋。 我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和米雪战斗那么激烈了。我和白莎小别本应该胜新婚，以我现在的战斗力，白莎一试就知。 “你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白莎很敏感。 “不会，怎么会，昨天可能没休息嘛。”我强挤出一丝笑容。 “哼，猪头，睡得晚起得晚，能休息好才怪。” 吃完饭，白莎说，“老公陪我去逛逛吧。” 天哪，你杀了我吧，可我似乎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啊。 陪女人逛街本来就是一件辛苦事，当你激战之后，再陪女人逛街，那就是苦上加苦，当你激战之后又陪女人逛街之后，你还要在商场站着卖东西，那就是苦不堪言了。 “我要回去上班了。”我终于忍不住说道，我看得出白莎很不高兴。 “你今天见我怎么一点都不兴奋啊，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白莎直勾勾盯着我，似乎想看出点蛛丝马迹。 “宝贝，想多了，晚上老公再好好陪你，好不好。” 还好白莎不是非常黏人，勉强同意了。 “林经理，你上午怎么又没来啊？”一见我，谢雯雯就问道。 “怎么了？” “那个闻总又过来了。” 我心里暗暗叫苦，怎么会这么巧，我啥时候不来，老闻就啥时候来视察工作。唉，我翘班都是为了女人，看来这辈子就死在女人手里了。 “他怎么说？”我有点心虚。 “这次他倒也没问你，就过来转了一圈，问我几句最近的销售情况，就走了。” “那还好。”我长舒了一口气。 “我看你脸色好像又不是太好，最近没什么事吧？” “没，没啥大事，个人一点小事情。” “林子，我昨天推开你房间的门，一个人都没有，你和猴子是不是又……”王胖子又不怀好意。 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王胖子，总之就是老觉得不对付。 “你又想说我出去鬼混了，是吧。”我决定先发制人。 “自己说得啊，我可没说。” 我懒得跟你扯。 一下午，我都在苦思冥想，怎么把和米雪厮杀这是遮掩过去，中午我尚可以没休息好解释。到了晚上，白莎一检查我的身体，肯定露馅。 想了半天，我出去给宋猴子打了个电话，似乎只有他可以帮我这个忙了。 “林哥，什么事？” “猴子，有个事想麻烦你帮个忙。” “林哥，你看你这么客气，只要是你的事，你只要吩咐了，我肯定做到。”只从上次促成了他和孙洁茹的好事以后，宋猴子对我是无比的亲。 “唉，这个事比较难说，你现在还在国美吗？” “嗯，在啊。” “你到外面接电话。” 宋猴子大概意识到事情不一般，“好，我马上出去。” “林哥，我已经出来了，你说吧。”宋猴子道。 “你今天晚上六点五十的时候，你给我打个电话……” “打什么电话？” “你就是说，我们公司七点要开销售例会，大家都到齐了，就差我一个人，问我怎么还没到。” “啊，今天没销售例会啊。”宋猴子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当然知道没例会，反正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林哥，为什么啊？” “哎呀，你就按照我说得去做就可以了。”我有点不耐烦了，“不过不要告诉任何人啊。” “好的，我明白了。” “记住啊，六点五十一定要给我电话啊，要装得像点啊，就像我们真的要开销售例会一样。” “明白了，放心吧。” “千万别忘了，六点五十啊！”我嘱托道。 白莎过来很准时。 下班后，两个人去菜市场买菜，白莎楼下不远就有个菜市场。 吃饭的时候，我掏出手机看了几次，真担心宋猴子忘记了时间。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白莎看我几次看手机。 “没有啊。”我有点心虚。 “没有你老看手机干什么？”白莎狐疑地看着我，“我老觉得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女人都是敏感的，直觉都是很灵的。 “瞎想，赶紧吃饭吧。”我把手机放在口袋，埋头吃起饭来。 一直都在等宋猴子的电话，这饭吃的一点滋味都没有。 突然铃声大作，我掏出一看，果然是宋猴子，压抑住自己的暗喜。 为了让戏做得更逼真点，我按了免提键。 “猴子，什么事？” “林哥，你在哪呢？” “在吃饭啊。” “销售例会就要开了，你怎么还不来啊。” “销售例会？” “七点的销售例会，你不记得了，大家都到齐了，我看就差你一个人了，赶紧过来吧。”宋猴子装得到还蛮像。 “啊，我忘了，我马上去，我马上去。” 挂断了电话，白莎问我，“怎么了？” “我们晚上要开会，我都忘记了。” “晚上开什么会？” “不和你说了，来不及了。”我拔腿往门外跑去。 “吃了饭再走。” “来不及了。”我已经在门外了。 出了小区，我满头大汗，不知道是跑得还是吓得。停下来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浑身没劲。我不知道我这样欺骗白莎对吗？ 白莎是个很善良又很单纯的姑娘，在这个孤独的城市又对我这么好；我觉得我被莫柒柒给伤害了，那我这是不是又在伤害白莎呢？ 站在大街上，我突然很茫然，这是那个积极向上的林凯洋吗？原来的那个林凯洋虽然好色，但起码专一；虽然和很多女孩子上过床，但从来没脚踏两只船；虽然也会说谎，但都是为了哄女孩子开心；虽然也会骗女孩子上床，但起码还有感情在…… 而现在的我呢…… 我就这样慢吞吞着走到了宿舍门口。 开门，我下意识的往沙发看了看，没看到刘曼娟，我突然有点小小失望。刚走过过道，突然看到刘曼娟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喊道：“吃饭了。” 这时我看到王哥从卧室走了出来。 “嫂子、王哥，刚吃饭啊。”我打招呼道。 “小林，吃过了没？”王哥问道，现在还不知道他叫啥呢。 “刚吃过。” “一起吃点吧。”刘曼娟邀请道，王哥在旁，她的邀请显得很认真也很正经。 “谢谢嫂子，我吃完了回来的，你们慢慢吃吧。” 虽然我在白莎那里没吃饱，但显然刘曼娟不会准备我的饭，我吃了，他们两个人就要挨饿，我还不至于那么没眼力劲。 回到宿舍，又是空无一人，我知道宋猴子肯定又和孙洁茹腻歪在一起，我突然有点羡慕起宋猴子这种比较单纯的人来了。 无聊，躺在床上睡了一会，睡得并不踏实。 起来，打开电脑一看，有米雪的消息：死色狼，在不在？ 看来经过昨天的生死肉搏，米雪和我的关系已经更上一层楼了，说话随便了很多。 “死色狼不在，但色狼在。”我回了一句。 米雪很快就回了过来，“你要赔偿我的损失。” “啥损失？” “肉体损失？” “我下面都被你给捣肿了，你这个变态的家伙。” 我有点得意，忍不住一个大笑起来。 “要不要给你消消肿?” “别了，怕了你。” 由于刚才从白莎那里逃了出来，我还是对白莎充满了歉意，米雪既然这样说，我借坡下驴吧。 “好了，聊点正经的吧。” “哎呀，你还会聊正经的啊？” 想想也是，除了刚开始为了泡米雪，聊了几天的正经以外，两个人的聊天内容基本都限于性了。 “惭愧，惭愧！” “吆，文绉绉的，看来还是个文学青年。” “别，别，这年头，你说谁是个文学青年，您是骂人家。” “我是发自肺腑的，真的认为你是个文学青年。” “您老人家就别高抬我了。” 和米雪打情骂俏了一会，我不提性她也没提，两个人放开了聊，天南海北，倒也蛮愉快的。 第二百零六章老公，对不起 间隙中，我看了看白莎的QQ，她的QQ签名已经改成：滨海的空气中有甜蜜的味道。 我心生惭愧，决定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好好补偿一下白莎，同时减少与米雪的联系。 安了心的我，和白莎交往得倒也愉快，虽然偶尔也有小吵小闹，但更多的是甜蜜。在滨海这个孤独的城市，白莎陪伴我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光。 没有再通宵大战，我也把心思放到工作上来了，我开始认真观察陈怡和谢雯雯的推销技巧，然后坐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比如给客人倒杯水、领客人到收银台结账。 后来，我慢慢尝试帮陈怡她们推销。 但第一次我就捅了篓子了。 那天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我印象中这个男人来过我们的展台几次了，属于那种购物很谨慎小心的人，据他自己说，不光是在苏宁比较过几次，国美、永乐也转了几圈了。反正每次来我们展台，就是要求价格能再便宜一些。 这次，他直接奔万晶展台过来了，对陈怡说：“我也比较过几次了，想买你们万晶的空调；我也问过了周边的朋友，你们万晶虽然不是大品牌，质量也凑合，就是价格贵了点。” 这个男人还是想砍价。 “大哥，其实你也反复比较过了，我不敢说我们万晶的空调最便宜，但绝对是性价比最高的。其实在滨海很多人都用我们万晶的空调，质量都是没得说的。” 两个人在那里磨了半天嘴皮，中年男人还是坚持要陈怡便宜一百块。 不知道那天是因为陈怡跟他磨了半天嘴皮不甘心还是看他真有心要买，陈怡把报价下调了五十块，通过这段时间的实习，我知道陈怡把价格已经放到最低了，已经是公司规定的最后限价，通常是不鼓励导购员放到最低。 可是中年男人还不甘心，坚持要陈怡再降价。 我实在忍不住了，插嘴道：“大哥，你也比较过了，我们价格绝对是最优惠了，不信你再去其他家去看一下，同等品质的空调绝对没有我们家的便宜。” “真的不能便宜了？”中年男子问。 陈怡点了点头。 “那好吧，那我就再比较比较。”中年男子扭头就走。 而陈怡已经放到最后一张牌了，眼睁睁看着中年男子走掉了。 “你说最后那句话干什么？”陈怡有点火了，冲我嚷道。 我知道现在到了陈怡他们冲刺的时候，三亚旅游的诱惑对每一个导购员都是巨大的吸引力。当然彼时，三亚对我来说，也充满着诱惑——沙滩、椰树、美女、比基尼…… 宋世文每次过来，都会和陈怡唠叨一下三亚的事情，还一直强调只有五个名额，据宋世文说，陈怡和谢雯雯都很有竞争实力。 马上就到了空调冷冻年度结束了，此时每一台空调对她们来说，都很重要。 “怡姐，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帮你的。”我心里充满着歉意，此刻是没钱，要有钱，我宁愿自己掏钱买下这台空调。 陈怡看我可怜的样子，缓和了语气，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没事，第一次都这样。“ “怡姐，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真的没事，刚才是我太急了。”陈怡反过来安慰我，“我第一次推销的时候，啥话都不会说，来了客人也留不住，你比我当时好多了。” “可是……” “你也不用太内疚，其实这个顾客没留住，也主要怨我自己。”陈怡半自语得说，“我太想冲刺业绩了，太想拿下这个客户了。本来按照我以前的风格，我肯定不会给她降那五十块钱，唉。结果我一降，他以为我肯定还有降价的空间，实际上我底牌已经打光了。”陈怡有点懊恼。 我眼巴巴看着陈怡，希望她能多说点。 陈怡看我的样子，继续说道：“其实，我们做销售的，最怕把底牌全让别人知道了。人其实都是有贪心的，你越降价，他还希望你更降。所以有些时候，你快到底线的时候，要死守，哪怕你还有余地，一定要让客户相信，你已经降无可降了……” 这时有顾客来了，陈怡赶忙招呼了起来。 我细细回味陈怡的话，想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没想到看起来其貌不扬的陈怡，还有这样一番智慧。看来我需要学得东西还很多。 我决定把自己沉下来，白天的时候，就和陈怡、谢雯雯认真学习推销的技巧，其实她们两个人有些时候也说不出太多的大道理，更多的时候需要我慢慢揣摩；下班的时候，我就跑到滨海购书中心去看销售技巧的书。 我和白莎说了我最近的动态，白莎说：“老公，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偶尔的时候，白莎还会提醒我，“你要放下架子，虚心一点，嘴勤、手勤、腿勤没什么要紧。你们那些导购员看起来可能没读多少书，很多人往往瞧不起她们，但至少她们现在会的很多东西你还不会。” 当然白莎上述的一番说教是在我心情大好的时候说的，我撇了撇嘴，但我承认白莎说得是对。 期间，米雪主动约了我一次，说，出来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天、沟通一下，我小小激动又挣扎了一下，最后，我忍、我忍、我再忍，找了个理由拒绝了。 再后来的某一天，莫柒柒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老公，对不起！” 那天，莫柒柒讲了很多，大意是她妈逼她的，那男的她并不喜欢，但和她家里门当户对。她虽然反抗过，但最后还是没反抗过她妈，她妈采取了很多手段——没收手机、软禁、断网…… 整个通话过程，我一声不吭，最后我对莫柒柒只说了一句话：“祝你幸福。”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心里竟然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其实恰当的表达应该是：那一刻，我的心情格外平静。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与我无关的别人的喜怒哀乐。可能对莫柒柒消息的热切等待耗尽了我仅有的激情，与米雪的搏斗释放了莫柒柒带给我痛苦，当我安下心的时候，随时在我身边的白莎给了我安宁。 挂断电话的时候，我呆呆坐在地板上，就那么安静的坐着，一个人什么也没想，那一刻也需我应该放点哀伤的音乐，让我的情绪尽情的流淌，那一刻，也许需要抽一包烟，让烟雾缭绕，带走我的思念。 可我电脑里有很多教育片，也有很多歌曲，唯独没有哀伤的音乐；我不抽烟，口袋里没有一根烟。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给白莎打了个电话，“宝贝，我想见你！” “好的，老公，我在家里，你过来吧。”白莎的声音让我在那一刻，感到无比的温暖。 我起身，深呼吸了一口气，挺了挺胸，我告诉自己：“林凯洋，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 白莎已经在家里等着我，进门的时候，门口新添置了一双男人的拖鞋，我心里突然有种家的感觉。 白莎小鸟依人的扑了过来，显得有些兴奋，这是我和白莎关系有所突破以来，我第一次主动打电话到她家。 白莎温暖的身体过来，夏天薄薄的衣服传来了白莎的体温。白莎穿了件半透明的衣服，我能感觉到两个肉球挤压了过来，我知道此刻的白莎肯定是真空上阵。 身体的欲望开始升腾，我感到自己开始要准备爆炸。我搂紧白莎，拼命的亲吻，同时手也不老实起来。白莎开始迎合我的进攻，嘴里发出动情的声音。 在我身体进入的那一刻，我听到白莎发出满足的叫喊…… 激情过后，我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狗，躺在白莎的怀抱。 我就那样抱着白莎，一句话都没说。白莎轻轻拍着我，也沉默不语。 两个人就那么安静的躺在，来滨海这么长时间，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平静，困意渐渐袭来。 醒来，我一看，白莎还保持刚才的姿势，这是我第二次在白莎怀里睡着了，“我睡着了？”有点明知故问。 “嗯，小猪。”白莎嘟了嘟嘴。 我就那么安静的躺着，想一直躺下去，那一刻，我甚至希望白莎问一下我，为什么这么反常，我想她如果问我的话，我会告诉她曾经有一个莫柒柒的姑娘的存在。 可是白莎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问。 我轻轻问道：“你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白莎迟疑了一下，轻轻回答道：“我想你不说一定有你的理由，我相信你愿意说的时候，是会告诉我的。” 我有点感动，那一刻，我差点脱口告诉她我和莫柒柒的事情，话到嘴边的时候，我又生生收回，白莎毕竟不是米雪。 “宝贝，谢谢你。” “嗯。”白莎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在外面受了委屈，就到我这里来吧。” 我没有说话，那一刻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脆弱，好想有个人保护。难受吗，谈不上，心里早有准备；委屈吗，也谈不上，男欢女爱很正常。 可那一刻，我就想那么静静的躺在白莎怀里；而那一天的白莎，将她的母爱的潜质发挥得淋漓尽致，本来白莎也是个需要人关爱、需要人照顾的小姑娘。再后来的后来，我还常常想起那个夜晚，那个夜晚我时常想起。只是，无论是我还是白莎都从来没再提起。 第二百零七章厉害 和白莎的关系日渐巩固，我开始把心思到放到工作上来了。 那天，来了一对中年夫妇，陈怡和她谈得热火朝天，但总是欠缺点火候；中年夫妇似乎很想买，但又始终下不了决心；陈怡逼了几次单，中年妇女始终说：“我再想想。” 陈怡似乎有点无奈，我感觉她的招数有点用尽了，卖点介绍到位了、家常拉的够深了、逼单也逼了几次。中年夫妇也没有走的意思，气氛似乎有点尴尬。 我一看不好，如果再不说话，中年夫妇有走掉得危险。 “来，大哥、大姐，喝杯水吧。”我到了两杯冰水——谢雯雯在那里放了个小冰箱，递给中年夫妇，“大热天的，真的是早买早享受啊。” 中年男子接过杯子，一饮而光，“再给我倒杯。” “老婆，我觉得也是，我们也看了这么长时间了，这鬼日的天气，每天晚上都热得睡不着，别在比较来比较去了，真的是早买早享受啊，不差那几块钱。”不知道是那杯冰水起了作用。 中年妇女咬了咬牙，“那好吧。” 三台空调就这样落定了，陪同中年妇女去收银台的时候，我真想抱着中年妇女亲一口，尽管要是真亲的话，我不会有任何欲望。 我永远记得，自己卖出这三台空调的感觉，尽管这三台空调的最大功劳是陈怡，但我也毕竟参与了其中，而且很好的起到了催促成交的作用。这三台空调所带给我的信心，比后来买三百台更要大。 所谓万事开头难，踏出了第一步，事情就好办多了，当我后来带团队的时候，有新来的业务员或者导购员，我会主动给他们一些小单，让他们体会到成功的感觉。 我满面笑容的回来了，“林经理，很厉害啊。“陈怡笑容满面的回答。 对陈怡来说，这只不过是很普通得一个成交案例，但对我来说，却意义非凡。我看到王胖子在旁边撇了撇嘴，很不屑的样子。 饶是我和王胖子不合，但随后发生的事情，两个新兵蛋子却做出了一件在万晶算是让人刮目想看的事情，这件事情，迅速奠定了王胖子在万晶的地位，也使我们两个人的轨迹开始发生了些许的偏离。 那天，来了一个中年妇女，谢雯雯接待的，中年妇女通常是比较难缠的,其实你讲卖点有些时候真的是白搭，永远的焦点就是价格、赠品。 那天那个中年妇女又是在反复在纠缠，让谢雯雯降价。谢雯雯摇头，“真的已经到了底线。要是再降，老板就该炒我鱿鱼了。” 丝毫没有动摇她降价的要求。两人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刚去洗手间的王胖子，挺着肚子、迈着方步慢悠悠的踱了过来。 那天的王胖子梳得油头粉面，竟然弄了周润发当年的大背头，又穿了一件不是很合身的衬衣，显得本来的饭桶肚无比的大。 中年妇女突然转向王胖子，“你是他们领导吧？” 那天的王胖子确实有世俗中领导的样子。 王胖子愣了一下，不清不楚的“嗯”了一下。 王胖子犹豫的嗯声，在中年妇女看来，就是一种默认，立即把矛头指向了王胖子，“哎，我说领导，你们这个小姑娘，说了半天也不降价，你看能不能给便宜一下啊。” 王胖子还愣在那里，谢雯雯立即反应过来了，立即向王胖子眨了眨眼，“王总，这个空调我已经降到了2800了，已经到了公司规定的最限值了，实在没法再降了。”谢雯雯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可顾客还要求再降五十块钱，您看……” 其实，我和王胖子都知道，这款空调的底价是2700，还有一百块的降价空间。中年妇女其实也没有要求降价五十，谢雯雯故意说出这个降价的幅度，是给王胖子提个醒。 这时候的王胖子也明白过来，装模作样的说：“哎呀，这个，确实到了公司的底价了。” “你是领导，你肯定可以特批的啊。”中年妇女继续朝向王胖子，“这样，你只要降五十块，我就立刻下单。” 王胖子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沉吟了一会，“这是违反公司规定的，这样吧，我就特批一下吧。”然后转向谢雯雯，“降五十就降五十吧。” 大概为了把戏做足，谢雯雯迟疑着说：“可是，王总，如果这样，需要您的批条啊。”谢雯雯抽出平常用来登记顾客姓名的本子，“您签个字吧。” 王胖子装模作样的写了个批条。 “占了大便宜”的中年妇女喜笑颜开的跟着我去收银台交了钱。 回来后，三个人都兴奋异常。那时候，还没有现在流行的“总裁签售”之类的活动，我们无心插柳之下，竟然搞出了后来流行的一个促销活动，当然那个促销活动的缘起肯定不是我们。 三个人立刻商量对策，谢雯雯主推销，我配合，王胖子在合适的时候以领导的名义出现，促成交易。 经过几天的摸索下来，我们渐渐形成了一套流程，谢雯雯主谈，当僵持在价格或者促销赠品的时候，我就做出摸头的动作，躲在不远处的王胖子就立刻出现。 王胖子为了做得更逼真，还特意买了个小公文包。夹着公文包的王胖子，踱着步子过来，我则立即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王总好。“ 王胖子则颇有派头的点点头，转向我问道：“最近的销售怎么样？” 我则立即报告：“挺好的，今天顾客的购买都很踊跃。” 通常这时顾客会把头转向王胖子，然后王胖子就开始上演与中年妇女的那一幕，唯一不同的是，我们的配合更为默契。 偶尔也有顾客在听到我叫“王总”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反应，谢雯雯则会适时介绍王胖子，这时候顾客反应再慢，也会转向王胖子。 此方法竟然屡试不爽。 谢雯雯和陈怡都乐开了花，据粗略统计，这几天的销量竟然增长了一半左右。当然这也不都是我和王胖子的功劳，主力还是谢雯雯和陈怡，而且这个方法只有在顾客有购买意向的时候才有作用。 我和王胖子也很兴奋我们俩不再严格遵守下班时间，基本是陪谢雯雯和陈怡上全班，一天下来，感觉腿都要断掉了，但心里却无比兴奋。 我和王胖子的关系竟然也起了微妙的变化，大概成了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了吧。谢雯雯和陈怡对我们俩的态度更是好的不得了，因为我和王胖子卖的每一台空调，都是帮她们卖的，更何况，这是到了冲刺三亚游的最后阶段。 过了几天，闻笑天来到苏宁。后来据说他是先到了苏宁办公室，抽调出我们的销售数据，然后才到了我们展台旁边。 那天，闻笑天，在苏宁呆的时间格外长。闻笑天拍着王胖子的肩膀：“别以为我不来，你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知道。”然后又看向我，点了点头。 我和王胖子听了热血沸腾，对于我们来说，还有比前辈的鼓励与肯定更能激励一个人的吗，特别是这个前辈掌管着你的薪资与升迁。 当时的我和王胖子，只是听懂了闻笑天话的其中一层意思。只是当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才慢慢明白了另一层意思，你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知道，既可以理解为，别看我不来，其实你们所做的努力我都知道，会记得；也可以理解为，你们都处在我的监控下，别玩什么心眼。 越到后来，当我玩味闻笑天说话的艺术时，才明白，在万晶那样恶劣的情况下，他怎么能存活这么久。 临走，闻笑天看似无意的问道：“还有一个女孩子呢？” 陈怡回答：“我们俩上错时班，她下午和晚上。” “哦！”闻笑天目无表情，走了。 我看到陈怡撇了撇嘴，我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我和白莎说了一下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白莎抱着我亲了一口，“老公，你太厉害了！”还有比女人的夸奖更让男人兴奋的事情吗？ 月初，宋世文给我打电话：“今天和明天两天到财务室领工资！” 那一刻，我很兴奋，终于到了领工资的日子了，如果再不发工资，我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到了办公室，我才发现我竟然没看到财务室在哪里，还好，有孙洁茹在，我这才知道，万晶在外面还有一个财务室。 让我奇怪的是，今天的孙洁茹穿得很朴实，“胸器”犹在，由于衣服的原因，却似乎不复当年之勇。 我刚要和她开玩笑，却猛然醒悟，应该是宋猴子的功劳，男人嘛，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只能给自己看。 这宋猴子还挺厉害的，竟然能把孙洁茹给调教的妥妥帖帖，我心里暗笑了一下，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万晶的工资竟然不是打到卡里的，而是直接发现金。虽然其实已经知道自己多少工资了，但当拿到手里那薄薄的一叠，我还是不由得伤心了一下。在滨海这个花花世界，1500大洋，幸亏万晶提供住的地方，我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更刺激我的是，有一个胖胖的男人，信封里厚厚的一沓，足足有我的十个那么厚，还在叹道：“唉，这点工资怎么能养活老婆孩子。” 出纳是个很卡哇伊的小姑娘，一脸青春痘，说话嗲声嗲气，“李哥，你再养不活老婆孩子，那我们怎么办啊，要不我们换换呗。” 那个叫李哥的嘿嘿笑了一下，“你们小姑娘一个人吃饱了不饿，就是实在不行的时候，大不了两腿一张。” 第二百零八章会不会数错钱？ 哦，这个家伙够色的，大概是“卡哇伊”已经习惯了这种玩笑，“李哥，这么色，人家会脸红的。” “嘿嘿，有男朋友了没，要不要哥哥给你介绍一个？”李哥问道。 “李哥，要介绍一个和你一样有钱的才行。”卡哇伊妹妹一脸花痴，吃吃笑道。 “哎呀，哥哥一个穷鬼，给你介绍给老板呗。” “那敢情好，最后又有钱、又帅。”卡哇伊妹妹继续花痴。 我走的时候，两个人还在打情骂俏，我心想，这个小妞，整天做春梦，会不会数错钱啊。 出来的时候，宋猴子和孙二狗也来了，看来发工资的时候，大家都比较积极。 我在办公室呆了一会，问孙洁茹：“那个卡哇伊的妹妹叫什么名字？” “卡哇伊？”孙洁茹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出纳。” “啊，小林，你原来对张蓉蓉有意思啊。”孙洁茹咧嘴一笑，我在心里又是一紧，唉，不知道猴子亲这张脸的时候，心里怎么想。 原来卡哇伊叫张蓉蓉，长得倒是不错，很幼齿的感觉，就是一脸青春痘，说明正处在发骚的年龄。 “以后叫林哥。”宋猴子不知道啥时候出来了，朝孙洁茹吼道。 孙洁茹脸一下红了。 “猴子，你这是干啥。”我有点看不下去了，孙洁茹要是真叫我林哥，我还真有点消受不起。 “以后叫林哥。”宋猴子继续朝孙洁茹说。 孙洁茹红着脸说了一声：“宋哥。” 如果说刚才孙洁茹穿得保守，我还只是觉得宋猴子还不错，但现在，我不得不佩服宋猴子的本事了。当然，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呵呵。 “林子，你发了多少钱。”孙二狗也从财务室出来了。 “妈的，你发了多少，我发了多少，你还好意思问我。”我有点恼火。 孙二狗没在意我的态度，用信封在孙洁茹的桌子拍打，“这点钱，好干啥啊，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泡妞，看来这辈子注定要打光棍了。” 我也有点沮丧…… 给白莎打了个电话，电话刚接通，就听白莎拖长的声音：“老……公……公，有何吩咐。” “你个小坏蛋，看来皮痒痒了。” “嘿嘿，老公不舍得打我。”白莎笑嘻嘻道。 “小妞，今天心情看来不错啊。” “那当然了，今天老板给加工资了呗。” “加了多少啊。”我随口问了一句。 “不多，一千五。” 白莎加薪加了一千五，我的全部工资才是一千五，我心情顿时黯淡了下来。 “哦，挺好的。” 白莎没注意到我的情绪，继续兴高采烈的说道：“老公，晚上一起出去吃法呗。” “好的，我请你。”我有点垂头丧气，本来是答应白莎发了工资就请她吃饭的。 “怎么，发了工资了啊。”白莎依然情绪高涨。 “嗯！” “哎呀，是吗，那我应该宰一下我老公，嘿嘿。”白莎继续笑嘻嘻道：“老公，发了多少。” “一千五。”我突然很大声音，有点恼火，更多得是感觉很没面子。 白莎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我的情绪所在，放低了声音：“老公，这有什么，我刚工作的时候，才拿八百块呢。”白莎安慰我。 我没说话。 白莎继续说：“老公，老公，今天要请我吃大餐。”白莎尽量用一种轻松的口吻道，我知道她是在照顾我的情绪。 我有些不忍，这个小妞，本来应该是我照顾她的，怎么现在成了她照顾我的。 我放缓了语气，“宝贝，想吃什么，哥哥请你。” “见面再说吧。” “好的。” “老公，我爱你。”白莎挂断了电话。 我抬起头，乱拳挥舞了一下，心里大叫：“林凯洋，你一定要努力赚钱。” 晚上见面的时候，白莎表现得格外黏人，“吃什么？”我问道。 白莎歪着头，“让我想想啊，整天为吃得事发愁。” “我请你吃，要遵循你的口味啊。”我刮了一下白莎的小鼻子。 “哼，和你在一起，也要慢慢适应你的口味啊。”白莎说完这句话，脸突然红了起来。 我心里一动，坏笑起来，“小妞，怎么，已经想嫁给我了。” “你讨厌，谁稀罕嫁给你。”白莎象征性得飞腿。 我哈哈躲开。 点菜的时候，白莎基本点的都是很便宜的菜，我知道她在为我省钱，可男人的自尊让我有点感觉抹不开面子，“你别净点素菜好不好。”我有点不高兴。 “我就喜欢吃素菜，再说我要减肥。” “谁让你减肥了。” “哼，这段时间，老自己做饭吃，再加上天天加班，晚上吃夜宵，我昨天秤，自己都沉了二斤，我感觉自己屁股又大了。” “嘿嘿。”我坏笑的凑近白莎，“屁股大了好啊，从后面才爽。” 白莎狠狠揪了我一把，我忍住痛，差点没叫出来，“叫你个大色狼，揪死你。” “谋杀亲夫啊。”我搓着自己的胳膊。 “嘴不老实，我还揪。”白莎吓唬道。 一餐饭下来，还不到一百块，这小妞，我真应该好好待她，一个女人知道替你省钱，说明她是真心的了。 吃饭出来，白莎往我身上凑了凑，“老公，今天晚上去不去我家啊。” “去干什么啊？”我明知故问。 “不去拉倒。” “去，去，哪敢不去。” “晚了，本姑娘不稀罕了。”白莎撅着嘴道。 “我不去，你受得了吗？”我一脸坏笑。 “你又想被揪，是吧？”白莎做出一副坏笑的样子。 打情骂俏一会，两个人都有点急不可耐，心照不宣的往白莎住得地方走去。 上楼梯的时候，我手不老实在白莎屁股摸了一把。 “讨厌，再摸给你剁下来。”白莎打了我一下。 进了房门，我一个箭步进房间，快速把几个窗帘都拉了下来。 “你干什么啊？”白莎问道。 我淫笑着向白莎逼近，“嘿嘿，你说我要干什么？” “流氓啊。”白莎故意大声叫道。 “嘿嘿，你就是喊破了天也没有来救你了。”我把白莎懒腰从后面一抱，往前一推，让白莎两手按在沙发上。 “色狼，你要干什么？”白莎虚张声势。 “嘿嘿，我要检查一下，我的小肥羊那两斤胖在哪里了，看看是不是全胖在屁股上了。”我淫笑着掀起白莎的裙子。 两个年轻的肉体，就这样纠缠在一起，慢慢探索对方的身体…… 激情过后，衣衫凌乱，现场一片狼藉。 “你是不是吃了伟哥了。”白莎轻轻打了我一下。 “嗯，你就是我的伟哥。”我在白莎水蜜桃上揉了一下。 “讨厌，人家不要了。”白莎轻轻叫了一下。 “嘿嘿。”我贼笑了一下，“可我还想要怎么办？” “那就来吧。” 天哪，我说这话干嘛，没办法，上马迎战呗…… 晚上回去的时候，刘曼娟已经不在客厅了，宋世文倒是在。 “宋哥，一个人啊。”我招呼道。 “咋的，那还应该有谁？”宋世文一脸坏笑：“是不是在想嫂子啊。”宋世文压低声音。 “哈哈，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对她垂涎三尺。” “这骚妞肯定又在床上酣战了。”宋世文咂摸着嘴说道。 这淫虫。 我心里一动，突然觉得似乎应该请宋世文吃个饭，不为别的，来万晶这么久，还啥消息都不知道，对公司的了解了了。 “宋哥，这几天有没有时间？” “啥事？”宋世文扭头问我。 “这不刚发了工资了吗，想请你吃个饭。” “这么好啊，没啥事吧。” “你这样说，就伤了兄弟的心了，刚来的时候，不是多蒙你照顾吗，这发了工资，第一个就想到你，想和聊聊……” 宋世文有点不好意思，“呵呵，刚才开玩笑的，我请你，我请你。” “都一样，都一样，啥时候有时间。”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呗，晚上咱兄弟出去喝两盅。” “现在？”我吃了一惊。 “啊，不是早和你说了，来滨海，要习惯这里的生活。” 我掏出手机，一看十一点半了。 “十一点，滨海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宋世文补充道。 出来，宋世文找了个大排档，大排档的生意超级火爆，看来滨海的夜生活果然名不虚传。 “宋哥，放开点，今天兄弟请你。”我给宋世文定心丸。 “切，又不差这吃的，就是聊聊天。”宋世文客气道。 说是不差吃的，宋世文点菜可没客气，全是肉菜。我心里有点小心疼，一想，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老婆套不着流氓。 “老板，来一箱啤酒。”我扬了扬手。 “别那么多，两瓶就行了，我不怎么能喝。”宋世文阻止到。 “没事，喝不了再退。” 不能喝的宋世文，连干三杯，不一会，我们两个人四瓶酒下肚。 酒一喝开，宋世文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小林，你们来得这四个人，我最看好你了。”比我小一岁的宋世文叫我小林，我真想拿酒瓶子砸他，我忍。 “宋哥，客气了，客气了。” “真的，老闻也这么说。” 我心里一动，闻笑天也这么说。但酒桌上夸人的话，你千万别信，宋世文也不过刚来一年，闻笑天凭什么和他说对我的赏识。 第二百零九章比 “唉，快别这么说了，宋哥，一个月才这点钱，头疼啊。” 又喝了一瓶酒的宋世文压低声音，“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我点点头，“不会，不会。” 宋世文四处看了看，“我告诉你，做业务的，你不能光靠那个死工资，知道不？” 我点点头，其实我不明白，除了工资，我就是提成。 “你以为闻总他们光靠工资啊。” “那还有什么？” “切，说你幼稚，还不信。”宋世文仰脖喝了一口酒。 看我一脸期待的样子，宋世文一脸得意，“来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啊？” “发票报销的时候，花一百，报两百，谁知道啊。” “可是……” “可是啥，你让店家多开点，或者干脆弄点假发票……”宋世文打着酒嗝继续说道：“这些其实都是小儿科，等你真正做业务了，那来钱的方法可就多了。” “宋哥，再喝一杯。”我赶紧给宋世文倒了一杯酒，喝的越多，话越多。 “串货，明白不？”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以后你就明白了，还有工程单，这可是肥水啊；还有，以后你和卖场搞好了，往外倒腾特价产品……方法多了去了。” “还有吗，宋哥？”我又敬了他一杯酒。 “以后慢慢教你，这才是冰山一角，你慢慢体会。”宋世文卖了个关子。 我也没再继续问道，一次说太多，我也记不住。 我转移话题问道：“宋哥，我今天发工资的时候，看见一个牛人啊，好像叫什么李哥的，那信封里的钱，厚厚一沓，是不是很厉害啊。” “你说那B啊，叫李光辉。”宋世文喝了一口酒，“万晶最牛逼的业务员。” “哦！” “我告诉你，万晶有三个牛逼的业务员，第一个就是李光辉，是万晶第一牛逼的，不过我也最讨厌他，整天牛逼哄哄的，见了谁都爱答不理的。第二个就是刘曼娟的老公，王展光，你别看这B整天蔫蔫的，那是被刘曼娟给榨干了，不过业务上确实有一套；还有一个，叫张健。这三个家伙占据了万晶三分之二以上的业绩，再其他人，都是不值得一提。” 我给宋世文倒了一杯酒，听他继续说。 “人家叫他们万晶三剑客，贱人的贱。” 我已经习惯了宋世文的骂骂咧咧，他不见得有恶意，就是嘴碎，我继续倾听。 “他们三个，那个李光辉和张健谁都不服谁，两个人老掐着干，倒是那个王展光，性格比较平和，和谁也不是特别好，但关系也都不错。” 我点点头，说了声“哦”，表示我在听。 “我再和你说个事啊，这个你可千万别和其他人说啊。” “不会，不会。”我继续向宋世文保证 “那个李光辉来公司最早，所以主要的几个大客户也都掌握在他手里。前任经理走后，李光辉认为分公司的经理肯定是他得，结果啊，总公司派老闻过来了，李光辉能舒服吗，就处处和老闻作对。”宋世文喝了口酒，“老闻是啥人啊，那是心狠手辣的狠角色，立刻把李光辉调到另一个城市，那李光辉你再牛，没客户也不行啊。但人家老闻不怕，据说有个朋友都是苏宁和国美的高层，人家只要抓住了这几个卖场，代理商就乖乖听他话。过了半年，李光辉灰溜溜回来向老闻道歉，老闻那也需要用人，就又让李光辉负责原来客户。现在李光辉对老闻是又恨又怕，老闻呢，制服了李光辉，再也没人敢跟老闻作对了，你看现在老闻一句话，一个个吓得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我没想到万晶还有这样的事情。 “反正，你慢慢就了解了，万晶的水深着呢。”宋世文又喝了一杯酒。 地上已经放了七个酒瓶了。 “我和你讲，你们几个啊，按照以往经验，应该站完卖场以后啊，会派给几个老业务员做助理，所以啊，跟对好的业务员，以后你的工作也应该好开展。”宋世文打着酒嗝说道。 我心里一动，一晚上宋世文说的所有话，这一句最有用。 一箱酒见底后，宋世文也喝得差不多了。 我招了招手，喊道：“老板娘，结账！” “我来，我来。”宋世文吐着酒气，喊了几声，手上却没有动作。 我忍住笑，“都一样。” 宋世文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了，我扶着他往回走。 宋世文满嘴酒气，“小林，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转向头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谢雯雯是什么人？”宋世文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吃了一惊，以为会是什么秘密，宋世文怎么把她给扯了进来。 “不知道。” “那是我的马子。”宋世文昂着头，“别看你宋哥不怎么样，那吊马子的功力绝对是一流的。”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漂亮，漂亮。” “你不知道，那小身材，他妈的，更是诱人，我已经上下其手了，妈妈的，就是还没上床。”宋世文骂道，“妈的，你信不信，一个星期内，我肯定把她搞上床。” “我信，我信。”我对谢雯雯不感兴趣，确切说谢雯雯不是我今天关注的重点。 从宋世文的讲话中，我知道他和谢雯雯关系有点扯不清，不过今晚已经收获颇多了。 过了几天，孙洁茹一个个打电话，通知我们公司要开会。 来万晶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开会。 会议在一个不大不小的会议室举行，前面已经坐满了一排人，然后后面又摆了一些凳子，显得乱七八糟。 来万晶这么久，第一次发现万晶分公司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我偷偷瞄了一下，男多女少，不过尚有几个可看的，不过强烈震撼的没有，失望…… 再瞄了一下，宋世文竟然和孙洁茹坐的很远，这俩家伙，看来还是很小心的，嘿嘿。 宋世文在旁边悄悄和我说：“你看，老闻脸色都笑开花了，这次去总公司开会，看来又发了不少钱。” 上次和宋世文一顿酒下来，宋世文和我的关系近了不少，酒肉朋友就酒肉朋友吧。 会议室里乱糟糟一片，大家交头接耳，还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闻笑天坐在宽大的椅背上，微笑着看着这一切。闻笑天的椅子比其他人都高出一大截，看来这是万晶的传统。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很有傲视群雄的感觉。 闻笑天微笑着，君临天下一般看着这群叽叽喳喳属于他的臣民…… “啊哼，啊哼！”闻笑天咳嗽了一下，刚才还乱如菜市场的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看来宋世文对闻笑天的评价是恰如其分的，我偷偷看了宋世文一眼。宋世文悄悄朝我摇了摇头，意思说，不要乱动、乱看…… “那个，现在开会了，大家都不要说话了……”闻笑天开言，声音不大，却有穿透力，似乎和第一次跟我们谈话大不一样。 其实，这时那还有人说话。 “我们前一段时间很忙，一直没有组织大家开会，大家一直都很忙，平常也很少让大家聚一下。”闻笑天说完顿了顿，环视了全场，“哎呀，感觉队伍又壮大了啊。” 整个会场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大家不要那么严肃嘛，我们开会，咱要开得活泼而又热烈。”闻笑天干笑了一下，“哈哈。” “呵呵。”会议室里不知道谁接闻笑天的话笑了一下，一发现没人跟进，立刻止住笑声。 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变得安静又压抑，只有空调的风叶和窗外的汽车声穿了进来。 闻笑天继续发言：“大家可能也知道，我这次去了总公司开会了。”好几个人都抬起头看着闻笑天。 闻笑天有点满意这个结果，“大家猜一下，这次我们在万晶二十几个分公司中排名第几？” 闻笑天环视了全场，没有一个人发言，“大家说说，第几？” 还是没人发言。 “来，说说。”闻笑天显然有点尴尬。 “第一。” “对了，我们这次是第一。”闻笑天很高兴，终于有人接话了，“大家鼓掌！” 掌声稀稀拉拉。 我心里叹了口气，闻笑天到底是个何方神圣，都说做销售的个个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对闻笑天怕成这个样子。 接下来，就是闻笑天的独角戏，“这次我去总公司开会，根据权威的机构产业在线统计，整个行业的空调增长达到13.8%，而我们的万晶的增大，达到了22.3%，将近是行业的两倍；而据中怡康和赛诺的研究，我们万晶的市场占有率提高了1.5%个百分点。” 会场还是鸦雀无声。 “不要小看这1.5个百分点，大家知道在这么大的市场基数下，1.5个百分点意味着什么啊。”闻笑天敲了敲桌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增加了几十万套空调，几十万那，同志们！” 我偷偷看了，除了坐在桌子上的几个家伙在点头如捣蒜外，其他人基本都低着头，似乎拿笔记着什么。 宋世文也在拿着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我仔细一看，差点笑喷。 宋世文正在本子上画了一个裸女，裸女长得倒是很丑，可是三点很明显，更下流的是，裸女下面还有黑黑的一撮毛。 这个宋世文啊，我忍不住想笑，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才忍住。 第二百一十章比色 闻笑天还在喋喋不休，不外乎是万晶的丰功伟绩和在市场上的一路高歌，看来做领导的，必须能吹。我心里甚至有一点怀疑，这是那个第一次见我们惜字如金的闻笑天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都有点昏昏欲睡了。忽然会议室响起一阵掌声，我吓了一跳，赶紧跟着鼓掌，大概是闻笑天的发言发完了。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没有？”闻笑天环顾周围。 没人说话。 “哎呀，都说了，大家不要太拘谨啊，我这个人其实很随和的。”闻笑天显然有点尴尬。 宋世文碰了碰我，我一看他本子上写了四个字“随和个屁”。 “既然大家都没话，那我给大家介绍几个新同事。”闻笑天说道。 我赶紧正襟危坐。 “来，你们几个新来的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刚要站起来，王胖子先站起来，“闻总好，各位同事好，我叫王成达，很高兴来到万晶这个大家庭。首先，很感谢万晶给了我这个平台；其次，我更要感谢来到万晶，闻总所给予我的关怀和帮助；第三，也感谢各位同事一直以来的关怀和帮助。” “操，这么睁眼说瞎话。”宋世文在旁边小声说。 “哎呀！”闻笑天站了起来，大家都吓了一跳，王胖子更是吓得哆嗦了一下。 “今天开会呢，我挺高兴的，不光是咱万晶得了第一高兴，更为高兴的是，咱们今年新来的这几同事，个个都了不得；咱们分公司要想保持住第一，就是需要新鲜血液的加入。大家看看，就刚才这个王成达，这才来了几天，在苏宁实习，就把苏宁的销售提高了50%。” 大家都抬起头，交头接耳起来，会议室第一次有了杂音，大家眼里显然都是不相信的目光。 “我知道大家都不相信，甚至不服，这样一个新兵蛋子，就能提高到50%？”闻笑天一发言，办公室立刻静了下来。 “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我拿到苏宁人才市场店的数据一看，我才发现，总公司给咱输送了几个好苗子啊。”闻笑天难得笑了一下。 不过我心里觉得很不舒服，咋功劳全成了王胖子了呢。 “因此，我宣布啊，这个王成达从即日开始，正式转为销售人员，结束在苏宁的实习。”闻笑天此言一出，会议室又一次出现了交头接耳。 王胖子显然也没料到，先是一愣，接着就昂起了头。 “操，看那个屌样。”宋世文撇了撇嘴，“我原来觉得这个胖子还不错，现在才发现，妈的，就是个小人。” 我没说话，心里真的不是滋味，原来一直憋着劲，自己要先拔头筹，可没想到，王胖子这样就走在我们前头。 王胖子完全遮住了我、宋猴子和孙二狗的光芒，等到我们介绍的时候，三个人介绍的一个比一个潦草。 “今天晚上呢，我让小孙定了个饭店，大家今天晚上放开肚皮吃、放开肚皮喝，吃完了去唱K啊。”闻笑天站起来宣布。 “好，好。”下面掌声一片，办公室第一次气氛这么活跃。 闻笑天点点头，很满意会议的结果。 我坐在那里耷拉着头，有点垂头丧气。 “走吧，别丧气了。那家伙就是小人得志。”宋世文拍了我一下。 我很郁闷的站了起来，我承认我的修为还没达到——凡事不显在脸上的境界。 出了办公室，我给白莎打了个电话，“宝贝，晚上不能陪你吃饭了。” “怎么了？” “公司刚开完会，晚上要聚餐。” “你们怎么又开会啊？” “这次是真开会。” “那以前不是真开会啊。”白莎反问道。 我吓了一跳，所谓言多必失，赶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是真的在开会。” “好了，我知道了，逗你玩的。”白莎笑着说，“对了，不要多喝酒啊。” “知道了，小猪头。” 挂了电话，我一头冷汗，人一旦撒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这个谎。 宴会选在一个很不错的饭店，万晶包了其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厅。 说实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这样的餐厅，心中未免有些忐忑。虽然表面装得异常平静，但是感觉脚底发飘。 一进门，就看到上面写得“万晶宴会”的指示牌，心中自豪感顿时增加了不少。餐厅可谓人声鼎沸，一进去可用乌烟瘴气来形容。几个桌子都在打牌，旁边还站在不少观战的人，还伴随着激烈的争论声；角落里有几个女孩子正吃着花生等零食。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有些孤单，似乎喧闹的场景与我无关。 “走，咱坐到女孩子那一桌。”宋世文拉了我一下。 “这不好吧。” “没事，女孩子那一桌坐不满，最主要的和她们坐一座能少喝不少酒。”宋世文顿了顿，“妈的，和妞在一起，总比和一群糟老爷们坐一起好吧。” 宋世文说得我有点心动，但我还是有点迟疑。 “妈的，你过去不过去，再不过去，位子就被别人抢去了。” 我赶紧跟了过去。 “美女们，给你们领来了一位帅哥。”宋世文笑嘻嘻过去坐着。 “哎，宋世文，帅哥留下，你可以走了。”早上那个卡哇伊说道。 “张蓉蓉，要不要这么绝情啊，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呢。”宋世文嘴上占便宜。 众人立即起哄，“蓉蓉，原来你和宋世文还有这一腿。” “我呸，我呸呸。宋世文那个乌鸦嘴你们也信。” “别狡辩，狡辩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承认。”孙洁茹接口道。 “啊，小茹，你和宋世文是穿一条裤子的啊，败坏我名声，以后我嫁不出去可要你负责。” “哎呀，我怎么不知道咱俩穿一条裤子。”宋世文一脸坏笑，搭在孙洁茹的肩膀上。 “拿开你的臭手。”孙洁茹娇嗔的打了宋世文一下。 宋世文哈哈笑道：“孙洁茹，你可是真会长啊。” “什么会长？”孙洁茹好奇问道。 “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 “宋世文，孙洁茹哪个地方该大，哪个地方该小啊。”张蓉蓉问道。 “反正她大的地方，你的是小的了。”宋世文说完，促狭的看着张蓉蓉。 我也忍不住往张蓉蓉胸脯看去，张蓉蓉的胸脯确实比较小，看不出来是A还是B。 张蓉蓉看着我和宋世文都盯着她看，“宋世文，你这个大流氓。” “哎呀，宋世文，你这个家伙，从来没正经的，你看人家蓉蓉都脸红了。”孙洁茹抱打不平。 “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说话一点都不注意，人家小蓉还是小孩子。”旁边一个大姐模样的插嘴道。 “呵呵，还小孩子，长毛了，只要长毛了，就是成年人。”另一个胖胖的大姐说道，然后转向张蓉蓉，“小蓉，长毛了吧？” 张蓉蓉脸顿时通红，像被日头暴晒的苹果。我没想到她们会开这么赤裸的玩笑，也有点尴尬。 “你看你们几个说话，一点都不注意场合，人家还有新来的呢。”旁边一个女孩子道。 “呀，谭宁宁，你这么护着新来的啊。”旁边有人不怀好意的说。 “唉，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帅哥，看到帅哥就拔不动腿。”那个被人称作谭宁宁的女孩子道。说老实话，这个谭宁宁长得真是很普通，如果走在大街上，我都不会看她一眼。看她这样盯着我，我礼貌的回笑了一下。 我这一笑不要紧，大家开始把矛头指向我，“呀，你们两个把我们这些人都当做电灯泡，这电放得。” 我刚要辩解。 “小林，有女朋友了没？”还没等我说话另一个接着问，“喜欢什么样的，大姐手里可有很多货。” “你看宁宁怎么样？”另一个直接强拉鸳鸯配。 谭宁宁打圆场，“别闹了，人家都脸红了。”说完，似笑非笑的朝我看了一眼。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这种场合，我一定不能认熊，如果认熊了，肯定会被她们捉弄个不停。 我悠悠道：“脸红是我读高中的时候了，长到现在都不知道啥叫脸红了。” “有女朋友了没？” “都长毛了，还能没女朋友？”你们色，妈的我更色，如果不是考虑我刚来，注意点影响，我弄死你们。 “是吗，那掏出来给我们看看呗。”我显然低估了这些年龄大的女人的战斗力。 我心一横，对着那个发难的年龄大的女人说道：“大姐，你是想看一下是我的大还是大哥的大吗？”说这话时，我满脸笑容。 此话一出，举座震惊，众人都傻傻看着我，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赤裸。 跟我玩下流，也不看我是干啥的。 正在这时，整个宴会厅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闻笑天到了。 座位上的人都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 闻笑天大概很满意这个效果，“大家都坐下，都坐下，非工作时间，不要拘束啊，今天所有的任务，就是三好——吃好、喝好、玩好。” 说完，闻笑天又喊道：“来，王成达，坐我这边。” 一时众人侧目。 我心情无比黯淡，宋世文说了句，“你他妈也别想那么多，日子长着呢，谁笑道最后才是最好。” 孙洁茹站了起来，对服务员喊道：“靓女，倒酒。”看来这妞是兼具前台与大内总管两职。 我看了看那靓女手里拿的酒，竟然是二锅头，“多少度啊？” 第二百一十一章私人会所 “五十六度。”靓女看了看。 “操，又喝这么高度数的酒。”宋世文皱了皱眉头，“妈的，幸亏没和那帮家伙坐一桌，喝起酒来跟不要命似地。” “怎么，大家都很能喝？” “你一会就看到了，妈的，一群疯子。” “宋世文，我们这桌都是女人，你不跑去喝酒，坐我们这桌干什么？”那个谭宁宁道。 大概是我刚才火力太猛，没人再敢拿我开玩笑。 “各位大姐，让我再这避避难吧。”宋世文讨饶道。 正说着，突然听到后面闻笑天的声音，“来，让我们共同举杯，这一杯是我敬大家的，大家辛苦了。干了，干了啊。” “干了，干了！”一片迎合之声，看来在酒桌上，大家都放开了。 “先别喝，一会有你喝得。”宋世文小声说道。 果然，宋世文说完没多久，闻笑天就带着一帮人开始敬酒了，就是坐在他那一桌子上的人，看来是禁卫军，我看到李光辉就在他旁边，让我郁闷的是王胖子也跟着一起。 闻笑天一桌桌敬过来，刘曼娟的老公在旁边给他倒酒。 到了我们这里，是最后一桌。 “小宋，你怎么坐到女人这一桌了。”闻笑天难得开玩笑，“还把小林给带过来了。” “呵呵。”宋世文挠着头，“那边不是坐不开了，我看这有位子，就坐这里来了。” “哎呀，守着美女，要多喝两杯啊。”李光辉在旁边嚷道。 没办法，我们俩连和两杯白酒，这酒真的是辣啊。 桌子上的美女大部分都是喝果汁，“不行，不行啊，闻总敬的第一杯酒，必须喝白的。”旁边一个黑黑胖胖的男人嚷道。 “张经理，谁像你肚子那么大，那么能喝。”谭宁宁道。 “我不光肚子大，其他地方也大。”那个黑胖子一脸淫笑。 整个人群笑成一片，身后的男人都嚷了起来，过来敬美女的酒，其他桌子上的男人也过来凑热闹。 最后在众人的坚持下，每个人面前都新增了一个酒杯，倒满了白酒。 “干了，必须干了啊。”男人起哄女人的时候总是很兴奋。 我看有几个女人把酒干了。 闻笑天走后，我看到有几个又把嘴里的酒吐了出来，原来一直是含在嘴里。唉，这是何苦呢，我心想。 “那胖子是谁啊。”我问宋世文道。 “张健，就那天我和你说得家伙。”宋世文嘿嘿笑了一下。 整个宴会厅真的是喧闹无比，我看几个桌子上都在拼酒，很多人轮流着到闻笑天那桌敬酒。 “一会，你也到闻笑天那桌去敬个酒呗。”宋世文小声对我说。 “一起去呗。” “切，我才不去呢，我反正就这个屌样，爱咋地咋地。你刚来，总要做个样子。”宋世文忙着对付碗里的叉烧。 我拿着酒杯，敬闻笑天酒也要排队，前面已经有很多人了。闻笑天搂着他们，说着勉励的话，他们一个个对闻笑天说着感谢的话，好像闻笑天是他们再生父母一样，大意就是感谢闻总的栽培与帮助，不知道闻笑天是不是像园丁一样，栽培了那么多祖国的花朵。 终于轮到我了，我举着酒杯，“闻总，我敬您一杯。”其他恶心的话，我还说不出来。 “哦，小林啊。”闻笑天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干啊，在万晶前途无量，以后要向王成达看齐啊。” 我一听那个郁闷，强挤出一丝笑容，“我会的，我会的。” 一扭头，我看到李光辉正看着我。 我心里一动，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李哥，刚来万晶，就久听你的大名了，初来乍到，我敬你一杯。” “呵呵，林凯洋是吧？”李光辉歪着头问道。 “是，是，叫我小林就好了，李哥，我先干为敬。”我一仰脖，喝了那杯酒。 “呵呵。”李光辉把头凑向我，“小林，别那么郁闷，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抬起头看着李光辉，这家伙难道看透我的心思。 看我看着他，他似笑非笑点了点头，似乎在向我确定，“少喝点啊。”说完一仰脖，也干了。 “谢谢，李哥。” 李光辉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 回到座位上，我还在想着李光辉是啥意思，难道他真的能看透我的心思。 其实后来想想，也不奇怪，我们一同四个人，唯独王胖子被转为正式销售人员，我们还是做导购员，任谁都不高兴；而我，根本不掩藏自己的情绪，任何东西都写在脸上，李光辉一看我当然看个透。 可当时我对李光辉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再想到，那天晚上宋世文的话。王胖子已经直接做业务了，剩下我们三个如果以后转作助理，肯定是给万晶三虎做，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跟一个最强的呢。 “在想什么呢？”宋世文问。 “没。” “开心点，今天的任务就是要开心。” “当然开心了，来，宋哥，敬你一杯。” “咱俩先别喝，一会还要去KTV，要喝咱兄弟俩单独喝。”宋世文眨了眨眼。 打定主意，以后如果要跟的话，就跟李光辉做。 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过去敬张健和王展光一杯，但想到李光辉和张健不和，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跟李光辉了，我还是忍住了。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开始东倒西歪了。 “这帮孙子，今年都挣大钱了啊。”宋世文摇着头，不知道是遗憾还是羡慕。 “万晶收入怎么样？” “唉，差别好大的，李光辉那B收入很高的，属于金领级别的，我们这些小喽啰，就属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我没问宋世文收入几多，江湖规矩我懂。 KTV的级别也算是比较高档，起了个名字叫“私人会所”，宋世文悄悄告诉我，“知道不，据说这里的小姐是整个滨海最大，至少有几百个。” “不会吧，这么多？” “切，你也不看一下，它的幕后老板是谁？” “谁啊？” “你看看它所依附的建筑。” 夜晚的灯光有点昏暗，我还是看清了“某某接待中心” 我看了宋世文一眼，宋世文点点头，“我以前听朋友讲过，曾经有一个黑社会老大带头喝醉了酒，在这里闹事，被这里的保安给拎了出来，结果黑社会老大一声令下，来了上百号黑衣人，全身西装革履墨镜打扮，手里拿着砍刀，将几十个保安围了个团团转，结果不到十分钟，这些黑衣人就被双倍于他们的人围住了。从此，这里再也没有人闹事了。” “哇，那些围住他们的人是谁啊？” “仔细想一下嘛。”宋世文卖了个关子，“这里保证绝对安全。” “嘿嘿，宋哥，他们是不是给了你代言费啊，替他们这么宣传。” “唉，我如果能和他们拉上关系，我还在万晶这个鬼地方混个屁。” 看来宋世文对万晶有很大的怨气。 “这个地方是洗浴、桑拿、KTV一条龙的，你看看门口停的车你就知道，它的生意有多火爆。”宋世文接着说。 我仔细看了一下，果然奔驰、宝马、奥迪比比皆是，还有保时捷和玛莎拉蒂；当然普通的车也不少。 “我操，这么多好车。”我感叹道。 “唉，滨海是有钱人的天堂，你如果有钱，在这里真的可以无比潇洒，没钱，就抓瞎了。”宋世文摇着头。 两个人边说边往里走，门口有几个小姐穿着拖地的长裙：“欢迎光临，先生订房了吗？” “有的，308在哪里？”宋世文色迷迷盯着问话的服务小姐说。 我看了一下，这妞的波是比较挺，看来想在这种地方混，多多少少都是要有本钱的。 “先生，这边请。”大概这妞已经对宋世文色迷迷的眼光见怪不怪了，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 走过铺着地毯的走廊，我明显感觉自己腿有点轻飘飘的，“没出息。”我在心里暗暗骂自己。 推开门，是一个很大的包房，里面人还不是很多，大概那些家伙一个个醉醺醺的，我们还是来得早的。 我扫了一眼，张健和几个不认识的家伙在聊得异常开心，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一定是在聊黄色的东西。 正对门的地方有一个吧台，“走，到那边坐。”我向宋世文招呼了一下。 吧台有三张椅子，我和宋世文一人一张. “我去拿两瓶啤酒。”宋世文跳下椅子。 “来，走一个。”拿回啤酒的宋世文向我示意了一下。 我小抿了一口。 “来这么长时间，觉得怎么样？”宋世文歪着头问我。 以我对宋世文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心机很重的人，但我初来乍到，毕竟还是摸不着他的秉性。我在心里斟酌着该怎么回答。 “嗨，怎么说呢，一直在卖场站着，就是一个字——累。”我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既不能让宋世文感觉到我很虚伪，说那些比如万晶很好，领导给我很多帮助之类的话，那样宋世文肯定认为我没和他交心；但我也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站卖场确实累，我也没说假话。 “我问你对万晶的感觉怎么样？”宋世文不罢休，似乎要从我嘴里问出点啥。 “你说的哪方面？”问这话的时候，我在心里盘算着着如何组织语言。 “各个方面。” “怎么说呢，要说对万晶的了解，其实还都是你告诉我的，如果没有你告诉我，我对万晶压根就一点不了解。”我说得也是实话，天天站卖场，我也确实很少跟万晶其他接触，对万晶的了解也主要来自宋世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嗜好 宋世文喝了一口酒，沉默了一会。 “你看看，大部分人我都是今天才见。”我补充道。 宋世文大概见问我也问不出什么，“我告诉你啊，在万晶，跟领导搞好关系比什么都重要，你是个屁，领导说你好，你就能挣大钱；你再能，领导说你不好，你就连个屁都不如。” 我没说话，拿酒瓶子和宋世文碰了一下杯。 “在外人看来，在万晶工作也挺风光的，你看总公司那帮狗日的，整天对外宣传，要让万晶的人成为实际上最富有的人。妈的，你看看，咱江海分公司，这算效益好的了，你看看有几个赚钱的。”宋世文越说越激动，猛喝了一口酒，“也就老闻和那三个贱人。” 我看着宋世文没说话，主要是我确实也不知道说啥。 “我告诉你，我们去年一共来了五个人，这才一年的工夫，就剩我一个人了，有本事的都走了，就剩我这个没本事的在这混日子。” “可我觉得你干得挺好的。” “好个屁，看着挺风光，市场督导是吧，我也就能对导购员牛逼牛逼，其实在万晶还不就是一个打杂的。”今天晚上的宋世文似乎很有倾诉的欲望，这才我确定他没喝多。 “我告诉你，如果有本事，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宋世文在吧台上转着手里的瓶子。 我刚要说话，宋猴子突然走了过来，“两位领导，聊啥聊得这么开心。” 我和宋世文的谈话就此中止。 宋猴子在我旁边坐下，“林哥，这地方不错啊，居高临下。” “猴子，你怎么和我们坐一起干嘛？” “我不和你们坐一起，和谁坐一起啊？”宋猴子有点奇怪。 我朝坐在沙发一角的孙洁茹眨巴眨巴了眼，宋猴子赶紧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操，你们俩打啥哑谜呢？”宋世文歪着头问。 “没啥，没啥。”宋猴子干笑着。 “来来，让老板唱一个，让老板唱一个。”包房的起哄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我看闻笑天已经站在屏幕的前方，肥胖的身体在轻微的扭动，包房里已经坐满了人，显得有点拥挤。 “小孙，给老板选那个上海滩主题曲！”王展光朝孙洁茹叫道。 “操，他妈的，又是这首，看来老闻就会这一首。”宋世文撇了撇嘴。 闻笑天倒也没反对，看来王展光对他还是很了解的，后来才发现，其实王展光基本属于闻笑天的半个助理。再后来，宋世文也对我说过，其实王展光也没什么大本事，和客户谈判也非常一般，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把闻笑天伺候得非常舒服，基本闻笑天要办什么事情，王展光都会提前想到，所以闻笑天也投桃报李。 当然，这对王展光来说已经足够了，有了闻笑天的撑腰，也力保他在江海万晶有了一席之地。 “浪奔……浪流……”闻笑天竟然是用粤语唱的，实话实说，闻笑天唱的远不能说好听，但也没到鬼哭狼嚎的境地，属于KTV59分的水平。 闻笑天唱完，下面掌声一片，“老板，再来一个，老板再来一个。”在酒精和夜幕的刺激下，每个人都活跃了很多。 闻笑天摆了摆手，“我就抛砖引玉一下，剩下的你们大家唱了，我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 “老板，再玩一会呗。”下面有几个人叫道。 “不了，你们玩得开心点。”闻笑天摆了摆手，头转向王展光，“阿光，你最后负责结账，今天大家想玩什么，就尽情的玩。” 闻笑天一走，整个KTV包房立刻像爆炸了一样，气氛立即活跃了很多，几个女孩子一起跳起来抢麦。 “闻总怎么走了？”我扭头问宋世文。 “他妈的，他不走，谁还敢唱歌。”宋世文一脸不屑的回答，“再说，他也就会唱那么一首歌，我认识他这么久，就没听他唱过第二首。”说完，宋世文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脸嘲弄。 听完宋世文的话，我对闻笑天的好感不禁增加了几分。闻笑天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这里下属放不开，借口走开，让下属放开玩。这一点比我后来遇到很多自认为“英明神武”的领导强百倍，很多领导平常对下属无比严厉，出来玩的时候，想与民同乐，可能吗？下属的恭维，就以为自己真的是歌神，霸着麦不松口，实际上不知道下属恨不得拿酒瓶摔死他。 实话实说，我对KTV并不怎么感冒。本来我蛮喜欢唱歌的，可是很多经典的歌曲，让一伙五音不全的人一演绎，实在让我大倒胃口。 我朝李光辉坐的地方瞄了一眼，看他正和人摇色子，输多赢少，这家伙看来酒量确实惊人。 我正愣神的时候，“林帅哥，赏光和你唱一支歌呗。”张蓉蓉走到吧台旁边说道。 我愣了一下，啊，她邀请我唱歌。 “哎，张美女，厚此薄彼啊，光邀请小林也不邀请我啊。”宋世文对张蓉蓉挤眉弄眼。 “切，我只对帅哥感兴趣。”张蓉蓉反击道。 人家给面，我不能不给脸，江湖规矩我懂。 我陪张蓉蓉下去唱了一曲，老实说，张蓉蓉的声音还不错。 “多谢赏脸。”我朝张蓉蓉笑了一下。 “你唱歌很好听。”张蓉蓉说道。 “我可以理解为恭维吗？”我反问道。 “喂喂，你们两个要不要在那里窃窃私语啊。”宋世文大声喊道，包房里开始有人起哄。 “宋世文，你个臭嘴，从来没个把门的。”张蓉蓉朝宋世文嚷道。 我笑了一下，回到吧台。 “操，挺有女人缘啊。”宋世文酸溜溜的说。 “唉，刚来，人家给面子呗。”我不好刺激宋世文。 “你看，那两个。”宋世文努了努嘴。 我一看黑胖子张健正搂着谭宁宁大唱情歌，看两个人亲昵的样子，还真以为他们是一对呢。 “呵呵。”我干笑了一下，“宋哥，你咋不找美女唱歌呢。” “我等美女来找我。”宋世文笑嘻嘻的说，也不知道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过了一会，谭宁宁过来，“林帅哥，刚听你蓉蓉唱歌，能不能也赏光一下。” 我愣了一下，操，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难道我今天晚上命犯烂桃花。 “怎么，不赏光？”谭宁宁歪着头问。 “岂敢岂敢，美女邀请，荣幸之至。”我赶忙道。 唱完回来，宋世文酸溜溜的说：“今天晚上很招蜂引蝶啊。” “哎，这些女人的眼光大概有问题，我这种歪瓜裂枣难得有人关注。”为了避免宋世文的不快，我自我贬低，“大概灯光有问题。” “我也觉得。”宋世文喝了口酒。 过了一会，几个女人开始陆续离开，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十点多了。 我走出包房，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给白莎打了一个电话：“宝贝，睡觉了没？” “没呢。” “怎么还不睡。” “等你电话呗。” “傻瓜，我要是不给你电话，你就不睡啊。” “哼，我知道你不会不给我电话的。” 不用看，我知道此刻白莎肯定又是嘟嘟着嘴。 “嘿嘿，你就那么有自信。” “那当然。对了，你那里怎么那么吵？”白莎问道。 “吃完饭，公司组织唱K呢。” “唱K？”白莎声音提高了一下，“有没有喝酒？” “有，不多。” “哼，有没有搂着美女鬼混？” “我像毛主席保证，绝对没有!” “真的没有？” “绝对！” “好的，那倒是我要检查一下。”白莎在电话那头笑嘻嘻回答。 “是吗，怎么检查啊？”我也一脸坏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现在告诉我吗？” “这个，嘿嘿，要当面才能说。”白莎咯咯笑个不停。 打情骂俏了一会，“老公，不要喝太多酒啊。” “知道了，宝贝。” 挂断电话，我推开包房的门，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门。我退出一看房号，对啊。 我和白莎打电话不过十分钟，房间里已经改朝换代了，每个人怀抱里都搂着一个美女。 我下意识的朝吧台看了看，宋世文已不在吧台。 我再仔细朝沙发上看去，李光辉、王展光、张健、宋世文……每个人都坐搂右抱，摇色子的、喝酒的、抱着在沙发滚的…… 没人注意到我进来，我走到吧台上，拿了一碟水果，一个人慢慢享受，看着平常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在此刻露出真实的面目，是蛮好玩的一件事情，呵呵。 吧台上就我一个人，我下意识朝沙发看去，宋猴子不在，好男人啊，这家伙肯定是跟着孙洁茹走了，是不是一起走得呢，还是一前一后，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己还真的是八卦。 “帅哥，怎么不一起玩啊。”一个打扮的很妖艳的女人拿着两听啤酒，走到吧台前，递给我。 “呵呵，看你们玩，也挺好玩的。”我做出玩世不恭的样子。 “吆，你这嗜好倒是挺特别的啊。”妖艳女人声音很嗲，胸脯挺得老高，不知道里面放了几层海绵。 “我还有更特别的嗜好，你要不要听？”自古以来，婊子无情，所以和她聊天，我就抱着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 “好啊！” “你喜欢听哪方面的？”我坏笑看着她。 第二百一十三章特别 “你哪方面最特别啊？”妖艳女人挑着嘴角，笑意盈盈。 我刚要讲话，宋世文一脸酒气的靠了过来，搂着妖艳女人，“你是我老婆，怎么能勾搭我兄弟。” 妖艳女人立即转向宋世文，“哎呀，我可不敢勾搭你兄弟，他正在给我讲笑话呢。” “什么笑话，你在讲什么笑话？”宋世文喷着酒气，朝我嚷道。 这不一会的工夫，宋世文到底喝了多少酒。 “呵呵，老大，美女在向我抱怨，说你冷落了她，她在吃醋呢。”我不想招惹喝醉的人。 “老婆，我冷落了你了，是吧，是吧？”宋世文向妖艳女人靠去，“那老公就宠幸你一下。”说完宋世文就使出龙抓手，朝妖艳女人的胸部抓去。 妖艳女人毕竟是久经欢场的考验，轻松躲过宋世文的偷袭，“老板，别着急嘛。” “你还躲？陪我唱首歌。”宋世文的手开始在妖艳女人屁股摸起来，这回妖艳女人没躲。 宋世文搂着妖艳女人鬼哭狼嚎，一会两个人还互相亲一个，不知道的真以为他们俩是情侣。 我看了看李光辉一眼，他在和两个小姐摇色子，从我进来开始，我就没见他唱过歌，一直在摇色子，他即使再能喝，恐怕也差不多了。 我走到房间服务员旁边，“美女，帮我多拿一盒解酒的牛奶过来。” 进来的时候，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两盒，不知道被谁喝掉了。 “李哥，你喝杯这个吧。”我把服务小姐拿过来的牛奶递给李光辉。 李光辉楞了一下，使劲摇了一下头，这才看清楚是我，“小林，你以为你李哥醉了，是吧，我没喝多。”那个样子，还没喝多，呵呵。 “我知道，我知道，你把这个喝了吧。”我平静的说。 李光辉接过牛奶，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李光辉摇晃着往外走，我跟了出去。 “李哥，你要去哪里？” “回家！” “哎呀，你慢点走啊。”我跟在后面。 “小林，你回去玩吧，我没事。”李光辉挥着手。 “嗯，我知道。”我继续跟在后面。 “我的车呢？”到了KTV门口，李光辉四处乱转。 我接过车钥匙四处摁了几次，才发现李光辉的车。 “李哥，上车吧。”我扶着李光辉上车。 “小林，没事，我没事，你回去玩，不要管我。”李光辉瘫坐在座位上。 “李哥，你起来吧，我来开车。”其实，我晚上刻意控制喝酒，就是想到时候帮李光辉开一下车。 “不用，我自己能行。”李光辉挥着手，挥了半天还瘫坐在座位上没动。 “我知道，我知道。”我扶着李光辉到后座。 这次李光辉没有拒绝。 “李哥，你住在哪里？” 李光辉说了个名字，我知道那个是个非常不错的小区，我心里叹了一口气，啥时候，我也能在滨海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不用再挤在集体宿舍。 我开车往李光辉说的地方开去，心里其实也有点忐忑，会不会有交警查车。 我从后视镜看了看李光辉，他瘫坐在座位，脸朝窗外看。 “李哥，没事吧。” “小林，你别以为我醉了，其实我很清醒，我什么都知道。”李光辉挥着手。 “我相信，我相信。” “小林，我告诉你，我知道你今天不舒服，你记得吃饭的时候，哥哥和你说过什么话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复述了李光辉原来讲过的话。 “对了，就这句。”李光辉猛的一拍座位，吓了我一大跳。 我没说话，等待李光辉的下文。 “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句话吗？”李光辉打了酒嗝。 我摇了摇头。 “听过一句话吗？爬的越高，跌下来的时候摔下来的就越狠。” “嗯。”我答应了一声，看来李光辉意识确实是清醒的。 “所以呢，今天看似春风得意的人，一年后不见得就马蹄急；有些东西是需要积累的，明白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李光辉说得意思，我明白，又不明白。 李光辉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我咬了咬牙，“李哥，实习结束后，我想跟着你做业务。” “呵呵，你先在卖场好好锻炼锻炼。”李光辉闭着眼说。 这是什么意思，同意还是拒绝。 车到了李光辉小区，“李哥，要不要我扶你上楼。” “没事，我自己就可以了，有电梯。” 我看着李光辉转身，心里无比失落。 我也慢慢转身，“等等！”李光辉在后面喊道。 我转过身，看着李光辉。 “这钱你拿着，打车。”李光辉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 “李哥，我有钱。” “拿着，这么晚了，公交车基本没有了。”李光辉以命令的口吻。 我犹豫了一下，接过钱。 “李哥，那我回去了。” “在卖场好好锻炼一下。”李光辉拍了我肩膀一下，意味深长。 到了家，已经一点半了…… 经历了狂欢，一夜醒来，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我依然回到苏宁上班，只有我一个人去，见到陈怡和谢雯雯的时候我有点讪讪。 她们两个倒是兴高采烈，因为最终统计结果出来了，陈怡和谢雯雯都可以三亚行了。 “多谢你了，林经理。”陈怡道。 这话在我听来，就是讽刺，“谢我什么，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要不是你帮我最后的冲刺，我还真的不敢保证，我能去成三亚。” 哪壶不开提哪壶。 倒是谢雯雯抱打不平，“凭什么只提王成达一个人，你们俩的功劳是一样的啊。” 我苦笑，我也想问为什么，领导认为王成达居功至伟，道理就这么简单。 白莎知道我的遭遇后，说了一句：“风物长宜放眼量。” “道理都明白。”我跟他讲了一下李光辉的事情。 白莎沉吟了一会，说道：“我觉得你可以跟着他。” 吃晚饭，白莎说：“老公，我们出去玩一下，好不好。” “不好。” “为啥？”白莎嘟着嘴问我。 “因为我想旅游。” “旅游，晚上？”白莎瞪大了眼睛。 “当然，我想游山玩水。”我手不老实起来，在白莎身上乱摸。 “你讨厌。”白莎咯咯笑起来，边笑边打我的手。 “你不是想检查我的身体吗？”我手没闲着，一脸淫笑。 “谁稀检查。”白莎被我弄得蹲在地上，双手护胸。 我摸着她的屁股，“你不给我检查，我要给你检查。” 两个人纠缠在了一起…… 激情过后，我一脸坏笑，“宝贝，身体检查怎么样？” 白莎喘着粗气：“哼，不告诉你。” “老公枪支弹药还都在吧？”我手继续在白莎身上游走。 “哼，枪支在，弹药少没少我就不知道了。”白莎一脸坏笑。 “难道说你还想检查一下？”我一翻身又压了上去…… 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广告公司的工作，闲起来是真闲，忙起来就忙得要死，有了大单的白莎经常加班，甚至都搞过几个通宵。加班的白莎每天都搞得疲惫不堪，对我的求欢能推就推，我虽然不满，也理解他的处境，可我的兄弟不能理解。 米雪给我发过几次短信，要求我们俩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沟通一下，这本是我的话，被她拿来发扬光大了。 我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有一天米雪突然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买了一条非常性感的丁字裤，你想不想看一下我穿着是什么样。” 我那原以为牢不可破的堤坝瞬间崩溃。 “在哪里？” “老地方。” 服务员还是那个服务员，“给我开一个房间，要安静的地方。” 接到服务小姐递过来的钥匙牌，我乐了，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笑什么？”米雪在后面掐了我一下。 “你看看这个门牌号。”我一脸坏笑得递给米雪。 米雪接过钥匙牌，端详了半天，“很普通啊，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上次，我就是在这个房间干你的。”我凑在米雪耳边，小声说道。 “你要死，大庭广众说这样恶心的话。”米雪又掐了我一下。 我故意做出一副咬牙咧嘴的模样，“想要谋财害命啊。” “切，小样，就是要搞死你。” 熟悉了的米雪，和我说话越来越随便。 “搞死我，这么厉害啊，那我今天晚上岂不是要精尽人亡？” “你以为你今天晚上还能跑得了？”米雪一脸坏笑。 “哇，这么厉害，那我岂不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我手若有意若无意贴在米雪肥臀上。 “老实点，这么多人。”米雪轻轻打了我手一下。 我四处环顾了一下，发觉并没有人关注我们，我手加了劲，狠狠捏了米雪屁股蛋一下，“挺有弹性的嘛！” “讨厌，大庭广众之下，你能不能注意点。”米雪脸有点红。 我嘿嘿笑道：“你还会脸红啊。” 两个人进了电梯，电梯里就我们两个人。 米雪赶紧躲到电梯一角：“你老实点啊，这里有摄像头。” 我故意像米雪靠近，“有摄像头更好，我就喜欢现场直播。” “别！”米雪当真了，以为我真的要在电梯里搞她，“进房间好不好？”米雪几乎是以哀求的语气。 我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妞…… 米雪这才反应过来，我是在逗她。 米雪憋得满脸通红，恨恨得看着我。 第二百一十四章现场直播？ 刚出电梯，米雪突然来了一个猴子摘桃，一下子抓住了我的兄弟，“告诉姐姐，还想现场直播不？”米雪挑衅的看着我。 被人抓住兄弟的我，赶紧求饶了，“不敢了，不敢了。” “真不敢还是假不敢？”米雪继续抓住不放。 我一抬头，看见电梯正对着走廊有个摄像头，“美女，那里有个摄像头。” 米雪不为所动，“你不喜欢现场直播吗，我就让你直播个够。”米雪一脸坏笑。 女人要是坏起来，比男人更坏。 “好了，饶命啊。” “叫姐姐！” 我不叫，士可杀不可辱。 “叫姐姐！”米雪手上加劲，“叫不叫？” “好的，大姐，饶命啊。”命根被人掌控，不敢不服。 “叫姐姐！” “姐姐！” “大点声！”米雪依然抓着我的兄弟不放。 “你再嚣张，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我恐吓道。 “嗯，还敢威胁老娘？”米雪一脸坏笑，“信不信老娘给你捏爆了？” “姐姐！” “大点声！” “姐姐！”韩信尚受胯下之辱。 “这才乖！”米雪一脸坏笑，放开我，拔腿就跑。 妈的，我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么玩，看来我怎么收拾你。 米雪跑到了走廊尽头，呆在那里咯咯笑个不停，胸前的大兔子都跟着花枝乱颤。 “跑啊，跑啊！”我一脸淫笑。 “你过来，我就喊救命。”米雪摇头晃脑。 “有本事你就喊。”我向米雪逼近，“你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哼，一会保安过来把你给抓走。” “我干自己的老婆，关保安屁事。” “谁是你老婆了？” “你！” “我才不是呢。” “你不是，让我干！” 米雪一时语塞，愣在那里。 趁她不备，我上去一把抱住她，“小样，跟我玩阴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在这里，这里有摄像头。”米雪脸红红的，一副我为刀咀、她为鱼肉的模样。 “你不是说有摄像头怎么了吗？” “保安会看到的。” “看到怎么了，他要是馋，一起来嘛，我不介意的。”我一脸坏笑。 “变态。” “我就是变态了！” 走廊不远处就是一个安全通道，我拖着米雪就往安全通道走去。 “不要！”米雪哀求。 “这里有摄像头，乖乖听话。”我有点凶恶得说道。 大概摄像头的威慑力还是蛮强的，米雪半推半就被我拉到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黑乎乎的，刚进去的时候，灯一下子亮了，灯光昏黄。 “不要在这里。”米雪几乎是哀求，“这里不行。” “这里怎么不行了？” “我……我怕有人过来。”米雪声音小得可怜。 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米雪两颊绯红，胸脯在剧烈的起伏，我猜想米雪此刻一定是激动无比。 本来我只是带她进来吓唬一下她的，报复一下她玩我的“嚣张”。 可这种气氛下，我的“变态”的情绪突然被激发了出来，那一刻我也变得无比激动，心里怦怦跳个不停，二兄弟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灯光突然灭了，黑暗中，只能听到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 那一刻我的欲望再不停的升腾，我知道这个地方是危险的，随时可能有人进来，可是这种危险的刺激性，又进一步刺激了我的情欲…… 黑暗中，我看不到米雪的脸，但我能听到她的呼吸…… 我手颤抖着摸向米雪，摸到米雪的时候，她大叫一声…… 灯又亮了，我看到米雪在瑟瑟发抖，满脸通红，原来她比我还激动…… 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手抓上米雪的大兔子，嘴唇也靠了过去…… 米雪呼吸急促，急切的迎合我…… 那一刻，我才知道米雪有多么的饥渴…… 黑暗中，两个人就那么急切的，互相探索两个人的身体…… 随时会被人撞破的恐惧，更加刺激了两个人的欲望…… 我使劲揉搓着米雪的大兔子，另一只手慢慢下探…… 我摸到了米雪的屁股，光光的，什么也没有…… 我心愈加激动起来…… 真空上阵？ 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想到米雪的短信——你想不想看我穿丁字裤的样子&…… 我手颤抖着，慢慢摸索着，果然摸索到了一根细细的带子，我轻轻拉起，拉到很高，然后猛地放下…… 我听到米雪小声呻吟了一下…… 我又拉起……然后，放下…… 米雪的呻吟刺激了我的欲望…… 我再也忍不住，完全丧失了理智…… 我一只手搂住米雪，一只手往下扒那头丁字裤……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米雪死死抓住我的手…… 灯光又亮了，米雪如一只受惊的小猫，可怜的看着我，“这里不行，真的不行，我怕……” 我喘着粗气，我想那一刻，我一定如一条发情的公狗。 “求求你了，到房间里去，你想怎么样都行……”米雪哀求到，眼里充满了哀求与恐惧。 我心突然软了下来，使劲摇了摇头，长长出了一口气，刚才自己确实太激动了…… “走吧。”我过去整理了一下米雪的衣服…… 开了房门，米雪满脸通红，低着头跟在我后面，一言不发的进了房间。 米雪低着头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刚才太过分了，想说点什么打破刚才的尴尬气氛，又不知道说什么。 “看电视吧。”我无话找话，把遥控器的递给了米雪。 米雪接过遥控器，一声不吭。 “喜欢看哪个台，自己选吧。”我感觉到自己嗓子发涩。 米雪按着遥控器，不停换台，我知道她心思根本没在电视上。 我感觉到无比尴尬，过去拉了窗帘，说道：“要不你先洗个澡吧。” 米雪低着头，站了起来。 “我帮你脱吧。”我走过去，靠近米雪。 “不要。”米雪低着头，轻轻说道，声音很低，但却很坚定。 “好吧，那你先进去，我一会再进。”我叹了口气，放开米雪。 米雪没脱衣服，进了浴室，我听到门吧嗒一声，我知道，这妞把门反锁了。 我坐在那里无比懊恼，自己刚才做的确实有点过分，米雪虽然风骚，但毕竟是还是良家妇女。 我坐在那里，思考该怎么打破这尴尬。 一会，浴室开始响起哗哗的流水声…… 我又开始激动起来，脑海中浮现出米雪贵妃沐浴的场景，我的兄弟开始不老实起来…… 走到浴室门口，我想敲门，犹豫了一下，我又坐回床边。 可哗哗的流水声实在让我坐卧难安，我又走到浴室门口，终于还是忍不住敲了一下门，敲得那么小心，我都怀疑，米雪到底有没有听见。 果然，浴室的水流还在哗哗流着，我一咬牙，狠狠心，“美女，开一下门。“ 水流声戛然而止。 “等一下。“过了好一会，米雪才在这里回答，听得出来，很犹豫。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虽然不过是几分钟，我却像等了几个小时。 门开了，米雪穿得整整齐齐走了出来…… 我瞪大眼睛盯着米雪，我原来以为她会光着身子或者披着浴巾出来，此刻不免有点遗憾。虽然没有看到贵妃出浴的春色满屋，但此刻的米雪却别有一番风味，俏丽的面容、傲然的身材，湿漉漉的头发，还不时有水珠低下来。 我看得有点呆，此刻的米雪实在是美艳动人…… “看什么看？”米雪看我盯着她，目不转睛，脸有变红了。 “好看，真好看！”我忍不住叹道，这次是发自内心的。 “讨厌，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我嘿嘿一笑，“我今天就要彻底色个够。”我一把抱起米雪，“我今天要洗个鸳鸯浴！” 说完，我抱起米雪就往浴室走。 “讨厌，放下我！”米雪捶着我。 米雪的反抗半推半就，这反倒更加强了我的欲望。 我把米雪放下来，色迷迷看着她。 “你这个人真变态，老喜欢在犄角疙瘩里……”米雪红着脸，没有再说下去。 我一脸坏笑，“我喜欢在犄角疙瘩里干什么，怎么不说了？” “讨厌，流氓。” “好，流氓，我今天就彻底流氓一次。”我把米雪一抱，往洗手台那一推。 米雪“啊”的一声惊呼，本能的用双手按住了洗手台啊。 “小妞，挺懂啊，知道我要用这个姿势。”我在米雪的肥臀上捏了一把。 “流氓。” “我流氓，那是谁给我发短信的，说要看看她穿丁字裤的样子。”我在米雪耳边吹气。 “谁知道是谁，你整天在外面招蜂引蝶。” “真不知道啊，要不要我出去拿手机进来，看看是哪个小骚货给我发的短信。” “不要。”此刻米雪的脸像日落西山的晚霞，红透了半边天。 “不要，女人的不要是要吧？”我把米雪的裙子往上一掀。 我立刻心跳加速，半趴在洗手台上的米雪，此刻的屁股显得又大又翘，在灯光照射下，显得愈加白嫩。黑色的丁字裤若隐若现，夹在两片翘臀中间…… 我一声怒吼，米雪啊的一声惨叫，她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攻击…… 狭小的浴室，雾气蒸腾，镜子中的米雪声嘶力竭。英雄武二郎骑着胯下的老虎，纵横驰骋…… 我和米雪瘫坐在地上，残存的理智告诉我，我们不能躺在湿湿的地板上。 “小骚货，回床上去！”我拍了一下米雪的肥臀。 第二百一十五章挑衅 “我起不来，你抱我。”米雪撒娇。 我喘着粗气，把米雪扶起来，我第一次明白一个女人为什么会被叫做千金，我几乎是把米雪给拖出了浴室。 刚出浴室的那一刻，我就把米雪扔到了地上。 还好，米雪是贴着我的身子滑到地上的，卧室是木地板，我没有再搭理米雪。 “你这个变态，你要摔死我。”米雪哎呀叫了一下。 “再敢骂我，我干死你。” “你还行不？”米雪坐了起来，一脸坏笑。 我喘着粗气，面对此刻米雪的挑衅，我确实无能为力。 “小骚货，你不要嘴硬，一会我再把你拖到走廊里干你。“ “有本事就现在啊。“米雪咯咯笑了起来。 我也笑了起来，两个人突然有点调情的味道。 “哎呀，你每次都像吃了药一样。“ “跟你老公比怎么样？“我知道我这个问得很促狭。 米雪脸色黯淡了下来，过了一会，才咬着牙说：“你能不侮辱我吗？” 我愣了一下，“我怎么侮辱你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人尽可夫的荡妇，是人都可以上？”米雪满脸通红。 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哎呀，我就是开一个玩笑，你怎么能这样想呢。” “我知道我自己不是什么好女人，但你给我留点脸面好吗？”米雪的声音有点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我过去抱着米雪，此刻多余的解释会带来更大的伤害。 “抱紧我。”米雪喃喃道。 宾馆的地板上，两个偷情的男女就那样抱在一起，与情欲无关…… 过了一会，米雪突然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你觉得我们俩像不像一对情侣。” 我摇摇头，“不像！“ “为啥？“米雪噘着嘴，这一刻米雪好像白莎。 我捏了米雪的兔子头一下，“你说为什么？” “讨厌！”米雪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光溜溜和我抱在一起，赶紧跳起来拿衣服遮挡一下。 “挡什么挡，我又不是没看过。”我笑嘻嘻，去扯米雪遮挡的衣服。 “流氓。”米雪死死抓住遮挡的衣服。 “你放不放开！” “不放！”米雪很坚决。 “不放，你可别怪我给你撕烂啊。” “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啊。“米雪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这话白莎也和我说过，话虽这么说，米雪还是放开了。 “哼哼，这次你要是不放，恐怕要光着屁股出去了。“我嘿嘿坏笑道。 “讨厌，我还没让你赔我的内裤呢。“米雪打了我一下。 我这才想起，米雪上次是真空走了出去。 “上次没穿内裤什么感觉？“ “变态！“ “说来听听。“我一脸坏笑，”别不好意思嘛。“ “你真是个大流氓。“米雪站了起来。 “告诉我。“我上前抓住米雪的大兔子。 “讨厌。“ “真的，我挺想知道的。“我收起笑容，搂着米雪坐到床沿。 “你真的想知道？“米雪看着我。 “嗯！“我点点头，做出一副认真的样子。 “挺害羞的，很不好意思。“米雪低着头，脸有点红。 “嗯！“我答应了一声，表示我在听。 “那种感觉怪怪的。“ “怪怪的？“ “嗯，挺异样的，我很怕街上的男人看出我没穿内裤，这种感觉挺特别的。“ “嗯！“ “我说了你不许笑我啊。“ “就是又害怕，但又觉得挺刺激、挺兴奋的。上公交车的时候，我很怕被男人发现？“ “上公交车？“我问了一下。 “嗯，坐公交车的时候，有些时候会碰到一些男人毛手毛脚的……“米雪脸更加红了起来。 性骚扰，我心里立刻激动起来，“你是说公交车上有人骚扰你？“ “那天没有了，但以前有。“ 我二兄弟又昂起头来。 还没等我说话，米雪突然说道，“你这个变态，听到这样的话就有反应！“ 我看着自己高昂的兄弟，“那别人骚扰你，你什么感觉？”我承认那一刻，我很变态。 “你真的是很变态！”米雪脸红红的，打了我一下。 “是不是很刺激啊？”我的变态心里进一步发酵。 “变态！”米雪红着脸，低头不敢看我。 此刻的米雪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变态心里被调动起来的我，再也忍不住，扑了过去…… 两个人变换各种姿势，直到高潮迭起的那一刻，我感觉到米雪指甲紧紧抓住了我的胳膊…… 从米雪身上跌落的那一刻，我感到胳膊火辣辣的，我一看，米雪都给我抓出了血痕。 那一刻，我心里一激灵，如果白莎发现该怎么办？ 米雪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赶紧爬了起来，那一刻，我承认我自己是恼火的。虽然我知道这是米雪激情所为，某种程度还是对我的奖赏，我却在盘算如何跟白莎交代。 我起身到了洗手间，水流哗哗流着，被米雪抓破的地方火辣辣的。冰凉的水流让我清醒了一点，我知道，今天晚上只能干这两次了，否则白莎哪天突然袭击检查我身体，这个是做不了假的。 “你干嘛去了？”躺在床上的米雪抬起头问道。 “去洗手间了。” “你洗澡了？” “嗯！出了一身汗。”我解释道。 “我还以为你嫌我脏呢？”米雪又躺了下去。 “说什么呢？”话刚说完，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掏出电话一看，突然吓了一跳，是白莎打来的。 我赶紧对米雪做了个“嘘”的手势。 “老公，你在哪里呢？”接通电话的时候，是白莎疲惫的声音。 “在，在，在宿舍呢。”我结结巴巴回答道。 “哼，说话怎么结结巴巴的？” “没，没！”我心里有点慌乱，“不是听见你声音激动的嘛。” “哼，就知道油嘴滑舌的。”白莎哼了一声，“我加班，也不来接我下班。”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了，“现在？“ “嗯，不行啊？“ “行，行，怎么不行，我马上过去。“我心里暗暗叫苦，此刻白莎叫我过去，是不是要检查我身体啊。 “哼，算你有良心，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做坏事。”白莎在电话那头咯咯笑了起来。 我心里一惊，难道白莎发现了什么，嘴上却辩解：“我怎么敢做坏事，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 抬头看看米雪，撇了撇嘴。 “当然知道你不会了，逗你玩的，你那么紧张干嘛。”白莎咯咯笑了起来。 “那你路上小心点啊。”我心虚的答道。 “知……道……了。”白莎拖长着声音回答道，“老公，我爱你。” “我也爱你。” 挂了电话，我看米雪正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我被看得既心虚，又有点恼火，“看什么看？”我没好气的问道。 米雪嘿嘿笑了起来，“女朋友吧。” “嗯。”我吱唔了一声。 “挺漂亮的吧？” “嗯。”我颓然坐在床沿，感到浑身无力，我这样做，是不是对得起白莎，枉费她这样信任我。 米雪咯咯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恼火的看着米雪。 “原来你和我是一样的啊，哈哈。” “什么一样？” “呵呵，和你一起玩，多多少少，心里有点不安；但现在我觉得我们俩扯平了，我没啥心里负担了。” 我知道米雪这是在奚落我，可我无话可说。 见我不说话，米雪过来从背后抱着我，我能感觉到她两个大兔子的挤压。 “我棒，还是你女朋友棒?”米雪问道。 我苦笑了一下，这是在报复我刚才问她我和她老公谁厉害的话题吗？ “脸蛋或者身材。” “不一样的风格。”我没好气的回答。 “我是什么风格？”米雪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女朋友是什么风格？” “你更风骚一些。”我恶狠狠回答。 “我可以理解这是你对我的夸奖吗？”米雪放开我。 “夸奖？” “对啊，男人不都喜欢女人入厅堂像贵妇，上大床如荡妇；而我和你只是上床，你评价我更骚些，说明我比你女朋友更能给你感觉，是吧？” 我不得不承认米雪的论调是有几份道理，她确实给我和白莎不一样的感觉，床上的米雪似乎更有魅力，但我不想她贬低白莎。 那一刻，我才发现，白莎在我心目中似乎有很高的地位，一个男人不希望别人评价一个女人，说明他很在乎这个女人。 “不一样的，没法对比。” “你爱她？”米雪又贴了过来。 “我不知道。”我喃喃回答，我确实不明白，其实白莎已经给了她所能给我的一切，不管是出厅堂还是上大床，白莎都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但我不明白的是，我为什么会背着白莎出来和米雪幽会。 “好好对她。”米雪叹了口气，幽幽叹道，“恨不相逢未嫁时。” 我有点动容，本质上米雪也是个良家妇女，或许是因为寂寞，我想她和我在一起也有挣扎吧。 “对不起。”我转过身，抱紧米雪。 “不用对不起，你和我只是身体上的互相愉悦。”此刻的米雪格外冷静。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 “呵呵。”米雪又笑了起来，“我说我约了你三番几次，你都推掉了，原来已经是有美人在怀了。” 我抬起头，苦笑了一下。 “上次，你和在这个床上，你刚失恋；这次，还是在这个床上，你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了。这个世界变化可真快啊。”米雪无限感慨。 第二百一十六章出游计划 我有点讪讪，不知道该怎么接米雪的话。她虽然没提莫柒柒的名字，我却觉得隐隐作痛，原以为已经忘记了莫柒柒，其实才发现，她还在我心里最温柔的地方呆着，只是我不敢承认罢了。莫柒柒背叛的那一天，我不是没有伤痛，而是痛到麻木，以至于不感觉痛了。而现在我又在背叛白莎，单纯的白莎如果知道了，该是什么感觉。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我看着米雪。 “我有什么资格说你？”米雪歪着头。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两个幽会偷情的男女，突然良心发现？ “别说这个了。”我觉得必须要转移话题。 “嗯，抱我一会。”我感觉到米雪又靠紧我。 我没说话，紧紧搂着米雪。 “你很棒！“米雪喃喃道。 “哪方面？” “你知道的。” 心里有那么一丝丝自豪感，特别是这种夸奖来自一个女人。 “要不要睡一会？”此时此刻，似乎再行苟且之事，也不合适。 米雪点点头。 两个人就这样搂着进入了梦乡…… 梦中睡得并不踏实，莫柒柒、白莎、米雪轮番指责我，白莎举着菜刀追杀我。我吓出一身冷汗，看了看旁边的米雪正在酣睡，发出轻微的鼾声。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否则以后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我在心里暗暗发誓。 翻来覆去，睡意又渐渐袭来…… 梦中，我似乎在海上漂泊，突然碰到了湍急的激流，激流产生巨大的漩涡，将我死命的往漩涡里拽…… 睁开眼，一个女人正骑跨在我身上，拼命的扭动，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脸。 我摇摇头，清醒的那一刻，我知道是米雪。 米雪正在上下运动，双手还在揉着自己的大兔子，细长的双腿横跨在我身上。当后来，我看红极一时的兽兽教育片时，那一刻，我感觉兽兽的动作像极了米雪，我放佛感觉到米雪在向我走来…… 米雪就那样不顾一切的扭动，我躺在床上没动，直到米雪轰然倒下的那一刻…… “我们还能见面吗？”退房的时候，米雪问道。 “能。”我小声回答，其实我心里也不确定。 过了几天，宋世文告诉我，老闻让我到国美去实习，和宋猴子他们调换。老闻的意思是让我们熟悉一下苏宁的流程，再熟悉一下国美的流程，为以后的业务做准备。 不过我们一直在卖场站着，压根就没跟国美、苏宁的管理层接触，不知道如何熟悉流程。 但老闻安排了，我只有“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国美本来也有两个导购员，冷冻年度结束了，走掉了一个；现在处于淡季，也就没急着再招。 导购员叫刘晓芳，长得非常俗气的一个女孩子，话不多，对我爱答不理的，确切说是既不热情也不冷淡。 刘晓芳唯一的遗憾，就是我和王胖子为什么不早分到国美，那样说不定今年的三亚之行还有她的名额。 看来，我和王胖子已经声名大振，不过我所怀疑的，我们发挥作用不过半个月而已，有那么大的作用吗？ 不管怎么说，过了9月份，空调展厅确实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该买空调的人在天气热得时候早买了，现在已经是夏天的尾巴了（滨海天热得时间长），除了装修的人买外，顾客确实少得可怜。 刘晓芳也百无聊赖，经常跑去别的展台聊天。 而我来到国美后，从来也没见闻笑天过来巡查过，难道也是因为淡季的原因？ 既然如此，我也乐得逍遥，国美旁边就是滨海购书中心，每天我都泡在购书中心，看的书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天文、地理、人文、历史……既看史记、汉书等巨著，也看俗不可耐的网络…… 很值得怀念的一段时光，看书全出自兴趣，跟考试无关、跟奖学金无关、跟拿证无关…… 吃饭的时候，白莎问我，“老公，十一我们去哪里玩啊？” “去不了，我们要值班。”我有点垂头丧气。 “啊，十一不是国家法定节假日吗，为啥还要值班。” “公司规定，做销售的一律不能休息；节假日，顾客才有时间逛商场。”我一脸哭相。 做销售就意味着与节假日、星期天完全无缘，因为此时正是顾客盈门时，黄金周的销量可能是平常一个月的销量，没有一个商家或者厂家会放弃大好赚钱的机会。 加班工资，是没有的，三倍工资，更是没有的。 白莎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没办法，宝贝，刚来，总得听话。”我安慰道。 “你们公司真变态。” “要不你一个人去吧。” “哼，人家出游要不就是一家子，要不就是情侣，我一个人出去算怎么回事。”白莎耍着小脾气。 “这样吧，哥哥一下班就回来陪你，好不好？”我过去刮白莎的鼻子，哄了好大一会，白莎脸色才缓和下来。 想想也是，白莎休息的时候，我们不能休息，就是周末，我们也要错峰休息，也就是我和白莎的见面基本都是晚上；当然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中午，不过后来随着白莎工作的繁忙，中午的小聚，基本都取消掉了。 白莎肯定对这个即将到来的黄金周充满了期待…… 我心里充满了愧疚，心里想，一定要好好陪陪她、好好补偿她。只不过如何陪、如何补偿，我并没想好。 国庆节，果然是顾客盈门，只不过顾客更多的是集中在彩电音响和厨卫等电器，空调的销量比平时有所增加，但是跟黑电一比，真的是可怜的要命。 我不禁满怀怨气，既然没有什么顾客，为什么非要我们放弃个人的休息时间，哪怕错开时间都好。当然牢骚也只能私下里发一下，班还是要继续上的。 白莎在滨海也认识不了几个人，一个人在家里无聊得要命，就拼命的给我发短信，我回得慢了，白莎就一肚子不高兴。 再这样下去，白莎非疯了不可。 我一狠心，在国庆节倒数第二天地晚上，我对白莎说：“小妞，明天跟大爷出去玩一下。” “你不是要上班吗？” “明天休息，领导说我们已经上了六天，明天休息一天。”我撒谎道。 白莎高兴地蹦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说你们公司没有那么变态的嘛，总是要让人休息一下的嘛。” “想去哪里？”我问道。 “我听你的，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白莎一副很乖的模样。 其实和白莎说之前，我已经在网上查过了短途游，又问了宋世文的意见。宋世文极力推荐水上世界，理由很简单，是那里美女如云，全部是泳装、比基尼。 我一听立刻激动起来，泳装、比基尼，口水都流了出来。 “放心吧，我介绍你去的地方绝对没错，你去了一定会感觉眼睛不够使的。”宋世文啧啧道，似乎还在回味。 激动完，我立刻意识到另一个问题，我去看别人妞的身材，别的男人岂不是也要看白莎的。白莎只能我一个人看，至于我去看别的妞的身材，以后有大把机会，我很快否定了这个建议。 “那就动物园吧。”宋世文建议道。 在网上查了查，似乎还是个不错的地方。 “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我问白莎。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白莎甜甜道。 “小嘴真甜。”我亲了白莎一口，“去动物园怎么样？” “动物园？”白莎好奇问道。 “想不想去？” “我还真没去过动物园呢，正好去看看。”白莎有点兴奋。 “好，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走，我们去超市。”白莎立刻站了起来。 “去超市干啥？” “猪头，买点明天吃得、喝得东西啊。在风景区多贵啊。 “哇，真不愧为勤俭持家、贤良淑德的好老婆。”我恭维道。 “哼，现在才发觉本姑娘的好处了啊。” 到了超市，白莎的购物狂的本性又一次得到了体现，橙汁、椰汁、矿泉水、凉茶、饼干、沙琪玛、火腿肠、瓜子…… “大小姐，我们只是去一天而已，只是中午一顿饭而已。”我开始阻拦白莎的疯狂。 “多带点，省得路上饿。” “这么多东西谁带啊？”我一脸哭相。 “你啊，除了你还有谁啊。”白莎一脸坏笑。 “你个小坏蛋，想谋杀亲夫，也找个好点的办法吧。”我在白莎屁股蛋上捏了一把。 “讨厌，大庭广众之下，手也不老实。”白莎嘟嘟着嘴说。 由于要早起，两个人早早就入睡了。 “懒猪，起床了。”白莎揪着我的耳朵，大叫。 “别动我，我再睡会。” “起床了，大懒猪。”白莎继续在我耳边大吼。 “几点了？”我睡眼迷瞪得坐了起来。 “快要五点了。”白莎继续扯我的耳朵。 “天哪，你还要不要人活啊，五点半你就鬼哭狼嚎干啥。” “你不是要去动物园吗？”白莎趴在我身边问道。 “就是要去动物园，现在也没有车去啊。” “噢，那倒也是啊。”白莎歪着头，“要不你再睡会？” “还睡个大头鬼。”话虽这么说，我还睡躺下了。 “老公，要不我们先出去吃饭吧。”刚躺下不到五分钟，白莎又过了揪我耳朵。 “天哪，我求求你杀了我吧。”我头趴在床上。 第二百一十七章动物园 “杀了你谁帮我背东西，起来了，懒猪。”白莎朝我屁股拍了一下。 我无奈地起身，看了看时间，4点49分，天哪。 这个时间，哪里有早餐吃。 我和白莎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坐着，“大小姐，你这么早把我拉起来，准备步行到车站？” “哎呀，我觉得可以哎，正好锻炼一下身体。”白莎兴奋了起来。 那一刻，我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谁叫你嘴贱。 大大的背包，背在我身上，两个人朝最近的车站进发。 东西虽然不是太沉，可架不住路途遥远，今天我的目的是让白莎开心，所以，我忍、我忍 我忍！！！ 不知道走了多远，终于开始有了开往车站的公交车了。司机大哥啊，你真的是活菩萨啊，以后我把你的相片放到墙壁上，天天给你烧三炷香。 倒了几次车，终于到了动物园，好偏僻的地方，还好，还有小巴士可以拉客人前往。 “先生，请你把你的包打开检查一下。”园门口，一个年轻男子拦住我。 “为什么？” “园里不允许带进去食品。”年轻男子解释道。 “那你们那里还卖？”白莎气势汹汹指着门口里面的一个卖香肠的问道。 年轻男子有点语塞，顿了一会才说：“这是我们园里的规定。” “我不管你规定不规定，我女孩子的包包凭什么让你一个男的看！”白莎昂着头。 年轻男子显然没料到白莎会这么凶，一时没答上话来。 “走！”白莎一声招呼，我俩进了园子。 “你的香肠多少钱？”进了园子的白莎问道。 “10块。”平常在外面卖一块到一块五的香肠，这里卖十块。 “看吧，老公，他们不让我们自带食品，就是想赚黑心钱。”白莎撇了撇嘴，然后对那个卖香肠的说道：“你的那么贵，我们自己带的。”说完扭头就走。 卖香肠的显然没想到白莎那么清秀的一个小姑娘会说出这样的话，愣在那里。 我笑了起来，看不出白莎还有这么犀利的一面。 “哇，老婆，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 “哼！”白莎摇头晃脑，“你老婆厉害的地方多了去了。” “小的五体投地！” “这还差不多。” 虽然有入园的不快，但动物园里确实风景迷人，植物茂密，在城市呆久了来到这里，确实像来到了一个室外桃园。 “好美啊！”白莎伸长了胳膊，大喊道。 “空气不错。” “嗯，称得上天然氧吧。” “哇，看不出你还文采斐然啊。”我打笑道。 “切，你看不出的事多了呢。”白莎嘟了嘟嘴。 动物园的动物确实很多，很多都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白莎显得异常兴奋，“老公，在这里给我拍一个。”老公，在那里给我拍一个。”“老公，你看那火烈鸟好漂亮啊，老公，你快拍啊。” 拿着白莎的相机，那一天我成了专职的摄影师，只是当回来看照片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和白莎竟然没有一张合照…… 到了树熊馆，那个树熊永远是一副嗜睡的模样，“老公，这个可爱的小熊好像你啊。” “为啥像我？” “因为你和他一样，都是小懒蛋。” “你不懒！” “我当然不懒了，你看今早是谁叫你起床的。”白莎说完，又学着我今天早上的语气，做出一副呼天抢地的神态，“天哪，你杀了我吧！” “你个小坏蛋，你不想混了。” “哼，反正你就是个大树熊。” “那你就是个小树熊。” “你不许给我起外号。”白莎轻轻打了我一下。 “凭什么你可以给我起，我就不能给你起。” “因为我是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 “因为女孩子有特权啊。” “谁规定的啊？” “我啊。” “你凭什么规定啊？” “因为我是女孩子。” 我哭笑不得，这小妞，又给绕回去了。 “好了，怕了你了，随便你吧。“我一摊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树熊，过来！”白莎喊道。 我站着不动. “树熊，过来！”白莎又叫道。 我还是不动。 “老公！“白莎过来拉我，”我叫你树熊，你要答应好不好？“ 我看了白莎一眼，她一脸撒娇的模样，“好不好吗？“ “好！“我拖长了声音。 “树熊，你真好。“ 从此，白莎就树熊长、树熊短的叫开了，当然还有大树熊、大笨熊、懒树熊的延伸叫法，当然叫什么要开白莎她老人家的心情。 当看到猴子的时候，白莎红着脸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老公，猴子长得和人好像啊。” “那当然，人本来就是从猴子变过来的嘛。” “你是，我不是。”白莎反驳道。 “那你是？” “我是从我妈肚子里生出来的。”白莎笑嘻嘻道，一副小女孩子占了小便宜的得意。 “强词夺理。” “喂，里面的猴子听着，你哥哥来看你们了。”白莎朝笼子里的猴子大叫，周围人侧目。 “小姑奶奶，你能不能小点声啊。” “你不是说你从猴子变过来的嘛，那他们就是你兄弟啊。”白莎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你个小坏蛋。” “哎，老公，你说猴子他们就整天这样让人看啊？”白莎收敛了笑容问道。 “那怎么办，在动物园里他们本来就是让人看得。” “那他们那个的时候，怎么办？” “啥？”我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嘛！”白莎红着脸道。 “哈哈。”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在白莎鼻子上刮了一下，“小姑娘，不害羞，小脑袋瓜子整天想啥事呢？” 白莎脸红红的，“他们长得和人很像嘛，那他们有那事也很正常啊，哎呀，要是整天被人这样看，多不好意思。”白莎说完害羞的捂着脸。 “要不我们也现场直播一下？”我拉开白莎的手，坏笑道。 “讨厌，大流氓，不理你了。”白莎蹬蹬得往前走。 “等等我。”我在后面追赶。 “死树熊、坏树熊！”白莎在前面嘟嘟嘴道。 气嘟嘟往前直走的白莎突然停了脚步，转过身来，一脸兴奋地叫道：“大树熊，快过来，快过来，一会有海豚表演啊。” 我赶忙跑了过去，一看时间不到五分钟了。 两个人急忙往海豚表演场地冲去。 到了场地，座位基本被坐满了，只剩了边上或者非常靠后的位置。白莎憋着嘴，似乎要哭的样子，“老公，来晚了，我们没地方坐了。” “跟我来。”我一拉白莎，因为我看到，座位是呈阶梯式排列，大概为了缓和阶梯的坡度，中间又有一个平地。 我拉着白莎在平地坐下，坐下前，我还给白莎吹了吹地上的尘土。 刚坐下，就掌声雷动，原来是小丑出来暖场。打扮得非常可爱的小丑，拿着两个布娃娃作势要扔，朝向哪个位置，哪个位置就一片欢腾。 “我们要是坐到前面就好了。”白莎一脸遗憾。 “怎么了？” “那我们就可以抢到那个布娃娃了。” 正说话间，突然我的前排都站了起来，我一抬头，看到小丑正拿着布娃娃作势要往我们这个位置扔。我赶紧站了起来。 小丑一甩手，布娃娃直冲我这个位置奔了过来，几个人都朝这个方向冲了过来。我高高跃起，打篮球练就的功底在这时发挥了作用，布娃娃被我稳稳抓到了手里。其他人遗憾着散去。 我拿着布娃娃，我一看竟然是个树熊，真是很巧的事情，我很自豪的递给白莎：“小妞，给！” 白莎满脸兴奋，那种感觉幸福都要溢出来了。 “树熊，我爱你！”白莎朝布娃娃树熊亲了一口，又猛的朝我亲了一口。 “是爱我，还是爱这个？”我看着满脸通红的白莎问道。 “都爱。”白莎两眼放光。 一路上，白莎拿着树熊，左看右看，爱不释手。那一刻，我才发觉，幸福原来是如此简单。 一个小小的树熊，就可以让白莎开心半天。 长颈鹿、老虎、斑马、犀牛、羚羊、狼、熊猫……每一个场景都让白莎激动万分，看白莎高兴的样子，我也忍不住兴奋起来，看来这班翘得很值，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闻笑天给抓到。 “老公，你说我像不像长颈鹿?”在给长颈鹿喂树叶的白莎兴奋的问道。 忙着拍照的我，心不在焉的回答，“不像！” “哪里不像了？”白莎扔掉手里的树枝，气嘟嘟走过来像我兴师问罪。 “十块钱呢，宝贝。”我心疼得嚷道，喂长颈鹿的一只树枝十块钱，实在是抢钱。 “你说我哪里不像了。”白莎伸长着脖子，不依不饶。 “长颈鹿的脖子那么长，你的又没它的长。” “我的脖子不长吗？”白莎踮起脚尖，深长脖子，做了几个新疆舞蹈扭动脖子的动作。 经白莎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白莎的脖颈真的很修长。 “嗯，还好了。” “什么叫还好了，我的脖子长不长嘛？”白莎扯着我的衣角，开始耍小孩子脾气。 “长，长长长，比长颈鹿的还长。”我敷衍道。 “哼，一看你就不是真心的，是在敷衍我。”白莎扭过头，一副生气的样子。 “小长颈鹿，别生气了，你的脖子是很修长，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美丽。”我从背后抱住白莎，动情的回答。 “以前我就不美丽了啊？”白莎嘟着嘴，一副生气的样子，但掩饰不住的笑容从眼角流淌了出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开会 “以前就很美丽，不过衬上美丽而又修长的脖子，那就更加完美了。” “哼，死树熊，算你会说。”白莎又嘟嘟起小嘴。 日头开始渐渐落下，白莎玩兴依然不减。 “小长颈鹿，要回家了。” “再玩会吧。”白莎撒娇道。 “你看看人家都开始回去了。”我指着路上的行人道。 白莎歪着头想了一会，说道：“老公，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 “我也走不动了。” “哼，你是男人，你怎么走不动了。” “谁规定男人就必须走动了啊。” “我啊。” “你凭什么规定。” “因为我是女孩子啊。” 得，我不能跟她扯这个话题，扯不清的。 “老公，你背背我，好不好。莎莎真的走不动了。”白莎拉着我的衣角，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好吧，那上来吧！”我一弯腰，拍了自己后背一下。 白莎一下子蹦了上来，兴高采烈的挥舞着双手，“驾，驾！” “你这个小坏蛋，欠揍是吧。”我威吓道。 “驾，驾！马儿你快点跑啊！”白莎依然兴高采烈，“老公，你看今天的夕阳多漂亮啊。” 我低着头往前走，那还有心思看夕阳。 “小长颈鹿，下来，好不好？” “不好。” “那我背到那棵大树那里好不好。”我指着前面的一棵大树。 “好。” 快到大树的时候，白莎耍赖，“老公，是前面那棵。” “你怎么耍赖？” “我没有耍赖啊，你说那棵大树，也没说那一棵啊。” “好，就从这里数第三棵大树，是不是？”我沿着白莎手指的方向，确认到。 “嗯！” 到了第三棵树的时候，我刚要放下白莎。白莎急忙大喊，“树熊，不是这棵，是前面那棵。” “你不是说第三棵大树吗？” “是啊，可是这棵不是大树啊，前面那棵才是。”白莎在后面咯咯笑个不停。 好，我忍。 “累死了我了。”我刚放下她，就听她这样说道。 “我背你，你还累？”我没好气道。 “哼，你以为我不累啊。我要用双手缠着你的脖子，腿还要夹着你的腰，我当然累了。” “累还要我背？” “我是损人不利己，嘿嘿。”白莎说完就往前跑去，一点看不到累的样子。 出了门口，来时几分钟一趟的往返小巴，已不见了踪影。中国很多企业为什么不能做成百年老店，就是喜欢做一锤子买卖，招徕你进来的时候，无比热情，可你要走的时候，就不管不问，难道真的希望我只来一次？ 不过这没打扰白莎的兴致，一路上，白莎蹦蹦跳跳，往最近的公交车走去。我真佩服她的体力，我已经感到双腿发沉了。 蹦跶了一会的白莎，又开始撒娇，“老公，我走不动了，背我好不好？” “老公还背着行李呢，老公也走不动了。”白莎在超市的大肆采购，我们两个人连一半都没消化掉。 “树熊，你到底爱不爱我？”白莎拉着我的衣角问。 “爱。” “那你怎么不背我？” 得，“上马吧，夫人。”我又弯下了腰。 两个人就这样吵吵闹闹，到了家，已经是10点多了。这段时间可谓我和白莎最快乐的时光，两个不更世事的年轻人，在这个寂寞的城市单纯着经营属于自己的快乐。 回到家的白莎往床上一躺，躺成一个大字，“树熊，我好累啊。” “我也很累。”我坐在木地板上，大口喘着粗气。 “树熊。” “嗯！” “给我倒杯水，好不好？” “你怎么不去自己倒。” “因为我是女孩子。” “凭什么……”话说到一半，我知道不能在这个问题纠缠，跟白莎探讨这个问题，我永远也赢不了。 我站起来，从被扔到客厅的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 “猪头，喝吧。”我没好气得说到。 “树熊，你喝不喝？” “不敢喝。” “真的不喝？” “不喝。” “喝一口嘛。” “不喝。” “树熊，你爱不爱我。” “好，别说了，我喝。”我怕了白莎。 “这还差不多。”白莎得意得笑了起来。 “树熊，你不要坐地上，上床上来。”白莎拍打着床铺。 “不上。” “为啥，地上凉快。” “上来。” “不上。”我很坚决。 “树熊，爱不爱我。” “不爱。”我改变了战略。 “死树熊，你凭什么不爱我？”白莎从床上跳起来，轻轻踹了我一脚。 “谁规定我要爱你的。” “我。” “姑奶奶，你能不能有点新意啊。” “不能。” 两个人休息了一会，白莎站起来，脱得只剩三点，在我面前一扭一扭得说到：“我去洗澡了啊。”屁股还特意往后撅了一下，“不许偷看啊。”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逗，二兄弟立刻高度戒备。等我衣衫褪尽，浴室的水流已经开始哗哗得流着。 我心里立刻痒痒起来，走到浴室门口，看到浴室虚掩着。 我心里一乐，这个小妮子，还挺会调情的。 我从门缝里偷偷看白莎洗浴，心跳不由得加速，我忍不住吞咽了几口口水。 白莎正在往身上摸沐浴露，我推门而进。 “色狼，你进来干嘛。”白莎大喊。 “我给你搓澡。” “不用你，我自己会搓。” “我帮你搓你搓不到的地方。” “我都能搓到。” “这个地方你就搓不到。”我抓着白莎的水蜜桃。 战争一触即发…… 十一过去，没有人追究我的翘班，我松了一口气。 过了两天，快要下班的时候，孙洁茹打电话给我，“林哥，闻总要求明天一早开会。” “开什么会。” “不知道，但是闻总要求不许迟到、不许请假。”孙洁茹突然压低了声音，“闻总刚从总公司回来，一直黑着脸，不要迟到哦。” 我放下电话，看来明天将是一场血雨腥风啊。 我还赖在床上没起来，宋世文就咕咚咕咚来敲门，“起床了，起床了。” “起那么早干什么？”我从床上爬起来，给宋世文开门。 “今天要开会，你不知道？” “知道。” “知道还不早起来，你还准备最后一个去啊。”宋世文白了我一眼。 “怎么了？” “赶紧穿衣服，路上说。”宋世文催促道。 宋猴子也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 出来的时候，王胖子和孙二狗也一起出来，路上买了几个包子，几个人边吃边往公司走去。 “今天开会小心点。”宋世文在我耳边悄悄说道。 “怎么了。” “老闻从总公司开会回来了，一直黑着脸。” “有什么事发生吗？” “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摇摇头，我整天站在卖场，接触的就是刘晓芳，我知道啥。 “万晶换了营销总监了，23个分公司老总撤掉了21个，只留下了老闻和……” 宋世文话还没说完，王胖子凑过来，“老宋，你们俩嘀咕啥呢？” 会议室已经有五六个人了，几个人都在交头接耳，一个个面色凝重。我和宋世文找了靠后面的座位坐下，宋猴子也坐在我旁边。 陆陆续续有人来到，每一个人都板着脸，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到八点二十，整个会议室基本就坐满了，离会议开始还有十分钟。大部分都在交头接耳，小声说着什么，完全没有上次的开会那么意气风发。 “宋哥，气氛挺压抑的。” “唉，今天就等着看老闻发飙吧。”宋世文小声说道。 我刚要说话，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闻笑天走了进来，整个会议室立刻鸦雀无声。 闻笑天黑着脸，环视了全场，每个人大气不敢出，然后走到自己的老板椅坐下。 王展光赶紧起来，给闻笑天倒了杯茶，闻笑天依然面无表情。 “阿光，你把昨天我让你准备的会议签到表，让大家挨个签一下。”闻笑天看了看手表，“到八点半没到的话，这个月的底薪扣掉。” 整个会议室没有一个人说话，表格传递过来，我赶紧签字。 “好了，八点半了。”闻笑天声音低沉着说了一句话。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推门走了进来，低着头，很不好意思的弯了几次腰。 “几点了？”闻笑天突然很大声的说，声音如炸雷一般，我吓了一跳。 年轻人没回答。 “我说几点开会？”闻笑天继续发问。 “八点半？”小伙子小声回答，声音几乎听不见。 “现在几点了，八点三十一分。”闻笑天抬起手表，看了一下，继续吼道。 “怎么才来？” “堵……堵车！”小伙子结结巴巴说道，看那表情几乎要哭出来了。 “堵车，堵车。”闻笑天突然拍着桌子，“撒谎也编个新的理由啊。” “真的是堵车。”小伙子小声说道，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了。 “为什么别人就不堵车，就你堵车。知道今天开会，要堵车，能不能提前出发，七点不行，六点可不可以。”闻笑天继续拍桌子，“堵车，不是理由。” 小伙子低着头，一声不吭。 “小侯，把谭耀国这个月的底薪全部扣掉。”闻笑天头仰着看天花板。 “好的。”角落里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小声回答，后来才知道是我们的会计。 第二百一十九章转正 “啊，做销售的，不守时，做什么业务！”闻笑天继续发飙，猛地一拍桌子，茶杯上的盖子都被震落了，王展光赶紧盖上。 “谭耀国，就这样的，还想做业务，你看看你们办事处，这时什么狗屁数据。”闻笑天开始爆粗口，拍着几页张，“我原来就奇怪了，那么大个地方，经济总量也不错，老百姓也有钱，为啥咱们的销量就起不来。我现在才明白，就你这个鬼样子，怎么能做好业务啊。”闻笑天继续拍桌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经理开会都迟到，下属该怎么样。这我叫开会都迟到，那你们不知道成啥样子了。”这我才知道，小伙子原来是华严办事处的经理。 闻笑天顿了顿，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停了一会。 宋世文碰了碰我，我看他在本子上写了几个字：“这B疯了。” 闻笑天继续抖着桌子上的几张纸，“其他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看看这个十一啊，什么烂狗屎数据，比去年同期竟然下滑了百分之三十，拿到这个数据的时候，我都想把你们一个个全部开掉。”闻笑天扔下那几张纸，“哎，你们整天嫌工资低，嫌工资低，就你们现在做这点业务，这些工资也高了，我都替你们脸红，脸红。”闻笑天已经开始咆哮起来。 整个会议室大气不敢出，只有闻笑天一个人在嚎叫，天花板的铝扣板似乎都被他震得隐隐作响。 闻笑天不知道咆哮了多久，才对站在门口的谭耀国说道：“你先找个位置坐下，再下次你就直接不用来了，到小侯那里结算工资就可以了。” 谭耀国如蒙大赦，低着头，在角落坐下，我偷偷瞄了他一下，看到他在不停的摸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累了，闻笑天倚在椅背上，双眼闭着，不说一句话。整个办公室顿时无比安静，安静得几乎可以听见每个人的心跳。 我感到无比压抑，我宁愿闻笑天能继续咆哮。现在的平静不知道是暴雨来临前的前奏…… “大家可能都知道，这几天我去了总公司开会。”闻笑天闭着眼睛，声音低沉地说道。声音很低，却很有穿透力，似乎能直刺进每个人的心里。 没有一个人回应，闻笑天也闭着眼睛不说话，大概在等大家消化这句话。 过了一会，才听闻笑天继续幽幽说道：“可能，很多情况大家也有耳闻。” 会议室没有一个人回应，闻笑天继续说道：“今年冷冻年度，整个万晶取得了非常好的发展，稳住了前五名的位置。但这时我们的一个开始，我们万晶的目标是要进入前三甲，最终要做到第一名。” 会议室还是无人说话，“总公司今年有很多大动作。新建了一个生产基地，从日本引进了两条最新的生产线，然后又跟日立、三菱等知名厂家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总公司为什么要搞这么大动作呢？” 闻笑天喝了口水，继续讲道：“大家想必也知道，这两年空调厂家的竞争是越来越激烈，不断有知名厂家退出了竞争的舞台，原来和我们并驾齐驱的迎燕、古桥都在这几年折戟沉沙了，空调的品牌集中度开始得到提高，但竞争的惨烈程度也越来越高。现在原材料一年比一年高，就拿铜来说，今年年初还是4万块一吨，现在已经到了6万了，而我们终端价格却一年比一年低。那些倒闭或者即将倒闭的企业为了回收成本，在不停的倾销。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闻笑天扫了全场一眼，“我们只有苦练内功，以量求效益。通过这几年空调的发展来看，规模效应越来越明显，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在未来的三到五年，哪个空调厂家如果销售不到一百万套以上的空调，可以说是无法生存的。你只有做大规模，才能跟供应谈判一个更低的价格，才能跟跟卖场谈一个更好的位置，才能让代理商乖乖听你的话。” “因此，老板今年决定大搞一场，迅速把规模做大，争取今年进入前三甲，老板从圣弗兰挖了几个高管过来，他们向老板立下了军令状，今年的销售翻一番……” 此言一出，安静的办公室开始出现了杂音，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闻笑天咳嗽了一下，会议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整个公司的销售要翻一番，我们江海作为公司的龙头，销售至少也要翻一番，这意味着什么呢，去年，我们销售额是1.5个亿，今年我们至少要达到3个亿，才能完成公司交给我的任务。” 整个会议室顿时像炸了锅一样，大家开始议论纷纷，“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宋世文在旁边小声嘀咕着。 闻笑天注视着这一切，没有说话。 “我已经和总公司签下了军令状，销售翻一番，大家的待遇也翻一番；销售完不成，大家待遇减半，我也一样。”闻笑天黑着脸说道。 每个人的脸色都暗淡无光，大家还在窃窃私语。 闻笑天如一个帝王般注视着他的臣民，似乎在看这群可怜的蝼蚁如何接受他的蹂躏。 “以一套空调3000块来计算，3个亿意味着，我们今年要卖出十万套空调。老实说，这不是个小数目。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必须完成。”闻笑天掷地有声。 会议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完不成，我就要下课，当然在座的各位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闻笑天依然黑着脸讲话。 “现在正好到了代理商‘淡季打款’的日子，从现在开始，每个人必须要让代理商打款，而且至少要是去年双倍的任务，我想去年每个人的任务是多少，在这里不用我在赘言。” 会议室出现了小规模的杂音。 “你们也不用不服，如果现在谁觉得自己完不成这个任务，想辞职，可以立刻提出来，我马上就批，绝不阻拦。”闻笑天威严着扫视众人。 没有一个人说话。 “好了，过了五分钟了，没有人说话，是吧，那就意味着大家都同意了。”闻笑天武断的说道。此时此刻，有谁敢说什么话。 那一刻，我觉得闻笑天是那么的面目可憎，觉得他是一个极其没素质、武断的管理者，只会用拍桌子、威胁来管理下属。当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才渐渐明白，彼时彼景，闻笑天的做法或许不是最好的做法，但至少是一个可以用的做法。 “那我就宣布下一个议题，销售政策。”闻笑天依然目无表情。 我看很多人坐直了，销售政策关乎业务员的生死，其实很多时候，业务员在客户处所受的尊敬与你能给客户带来的利益息息相关，而销售政策就是最大的利益。 “五百万返现一个点，一千万返现1.5个点，一千五百万返现2个点，两千万返现3个点，两千万以上返现4个点。与之配套措施的是，今年销售前五名的代理商可以携带一名家属，参加欧洲双飞十日游。” 下面开始窃窃私语，“怎么今年的返点比去年还低啊。” “还有。”闻笑天扫视了一下全场，会议室顿时安静了下来，“今年卖场的广告、进场费等谈判统一划归公司来进行，代理商私自做得广告、未经申请而私自进入的卖场费用不给报销。” 我看了很多人已经面如死灰。 “还有。”闻笑天继续抛出重磅炸弹，“导购员的工资要求代理商现行垫付，一季度一核销，核销的时候。” 寂静，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大家有什么问题没有？” 没有一个人回答。 “如果没有问题，就按照此决议进行。”闻笑天黑着脸扫视了全场，“另外，宣布一个决定，从即刻起，林凯洋、宋平、孙成业正式转为销售人员，林凯洋做李光辉的销售助理，宋平做王展光的助理，孙成业做张健的助理，销售提成从三人的客户经理提成里合理分配。” 我心中狂喜，终于可以转作正式销售了，我抬头看了一下李光辉，发现他正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意味深长…… “从现在开始大家必须去代理商那里压款，代理商的钱就那么多，有那么多企业在虎视眈眈看着，你不去，别人去。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见到进项，到月底，每个人定时向我汇报具体进展，散会！”闻笑天宣布。 没有一个人脸有笑容，像霜打的茄子，宋世文悄悄朝我撇了撇嘴，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不一会工夫，大部分人都离开了办公室，此时此刻，没有人敢留到办公室。我也跟着走了出去。 “小林，在办公室等我一下。”李光辉喊住了我。 我回头，看他向我点了点头，转身和闻笑天进了闻笑天的办公室。 “林哥，不错啊，跟着李光辉以后有肉吃了。”孙洁茹笑嘻嘻向我说道。 “你家那口子不是更好，你们俩都有肉吃了。”我嘿嘿笑道。 孙洁茹脸一下子红了，“别乱说。” 我“嘿嘿”一笑，转身进了里面的办公室。 坐下的那一刻，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刚才的狂喜过后，我知道正式的销售生涯开始了。三个月的导购员生涯，似乎磨平了我最初的激情，我虽然不满，似乎又习惯了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每天周旋在白莎和米雪两个女人之间，似乎有点乐不思蜀。就在这一刻，我心里有点忐忑，是对未知生活的忐忑，我能做好销售吗，李光辉好相处吗，一个个想法不断在心里交战。 第二百二十章浴足 李光辉跟我说了一大堆，然后问我道。 明白了吗？ 明白了。 “别光明白了，你别看我讲的这六样东西，听起来好像觉得就那么回事，我告诉你，万晶很多业务员，做了这么久，不见得每个人出去这六样东西都能带齐，你信不？” 我点点头。 李光辉的车是一辆黑色的帕萨特。 有句话说车是男人的小老婆，我觉得应该恭维一下李光辉，毕竟在这个城市，通过自己的努力，有车有房，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的，特别是李光辉也不过三十出头。 “李哥，这车的线条很流畅啊，不像以前的车那么四楞四脚的。” 李光辉不置可否，点点头。 我坐在副驾驶位上，伸了伸腿，“空间也够宽敞，我看了一下，坐在后面的人伸腿啥的，也不会感到局促。” 我的话，显然说到李光辉心坎里去了。 他笑着点点头，“我当时买这款车，比较了好久，最终还是觉得这款车空间够大，德国鬼子造车是不错。” “这款车很商务，黑色也显得很厚重、很大气，去哪里都很有派头。” 每个人都喜欢听好话，李光辉也不例外，“呵呵，差的远那，小林，奔驰、宝马才是咱们男人终极追求啊。你想想，这要是宝马，旁边再坐一个大美女，香车、美女、钞票，那才是一个男人的成功啊。” 那一刻，我也有点激动，想要是我能有一辆宝马，带白莎去兜兜风那该有多好啊，认识她这么久，也没带她好好玩过。 “李哥，你现在就很成功了，房子、车子都有了，我要是将来能有你一半，我就满足了。”我恭维道，半真心、半恭维。 “哈哈。”李光辉笑开了花，脸上有点得意，显然李光辉对自己目前所取得的成就还是很满意的，“都会有的，只要好好干，房子、车子、票子、女人都不是问题。” 李光辉说得我也有点心猿意马起来，“李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吃饭。” “吃饭？” “不吃饱，怎么去谈客户？”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李光辉带我到了个烧腊点，每个人点了一个快餐，我心里有点暗暗吃惊，李光辉一个月赚这么多钱，就吃这个。我本来想问，后来想想，还是忍住了。 我盘算着，第一次跟李光辉出来吃饭，我是不是应该主动买单呢，挣扎了半天，还是决定主动买单。 吃完的时候，我装作很大方的样子，“美女，结账。” “我来。”李光辉朝我摇了摇头，“刚来，很多钱吗？” “没事，李哥。” “等这个月，有了提成，你再请我。”李光辉不容置否。 上了车，李光辉在一个沐足店停了下来。 我抬头看了看。 “下来啊。”李光辉喊道。 进了包房，服务小姐问道：“老板，有钟意的号码吗？” “给我叫388号。”李光辉大大咧咧道。 “对不起，没有这个号码啊。”服务小姐一头雾水。 “那就186吧。” “也没有。” “32号。” “好的，我去看看32号有没有安排，先生你呢？”服务小姐转向我。 “随便吧。”我随口说道。 李光辉嘿嘿笑道：“来这种地方，你要说随便吧，她通常给你一个熟手或者不怎么出力的家伙，所以我就随便报个号码，没想到这次报高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这个李光辉还挺有意思的。 李光辉一直在和洗脚妹打情骂俏，开着半荤不黄的玩笑，“美女，你们中间有没有出去做得啊？” “有啊。”洗脚妹很镇定，“你要要我给你叫去。” “嘿嘿。”李光辉嘿嘿笑道，“你有没有出去过。” “我才不出去呢。”洗脚妹笑嘻嘻道，大概是见惯了各种无聊的客人。 “那她们出去一次多少钱啊？” “那你要跟她们谈价格。” “你们中间出去的多不多？” “不多，有几个吧，反正跟客人谈好了，也都出去。”洗脚妹一脸平静，“大部分还是像我们这样靠手艺吃饭的。” “你有男朋友了没？” “哎呀，我们一个穷洗脚的，哪有男人会看上。” “我觉得你挺漂亮的。”李光辉调笑道。 “哎呀，老板，你嘴真甜，是不是和每个女人都这么说。” 我心里有点郁闷，这个李光辉不去和客户谈业务，跑来和这样一个姿色平平的洗脚妹来搞啥打情骂俏。那时的我，恨不得立刻飞到客户身边，和客户唇枪舌剑一番，然后让客户打款一千万，鲜红、掌声、票子…… 一个小时后，洗脚妹出去了，“怎么样，舒服不？”李光辉躺在沙发上问道。 “恩，挺舒服的。” “那先休息一会吧。” 我那个急啊，这个李光辉，搞什么鬼嘛。可我知道，此刻我唯有忍耐。 约莫两点的时候，李光辉坐了起来，“走，穿鞋走人。” 这回我也懒得问了，反正我现在就是你的跟班了，你愿意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车开出去不远，李光辉在一个烟酒批发商行门口停了下来，递给我几张伟人头，“下去我给我买一条中华。“ 我接过钱，开门下车，“要硬盒的啊。”李光辉在后面喊道。 “喝酒不？” “能喝点。” “白酒一斤，能不能。” “应该没问题。” “这还马马虎虎。” 我心里暗暗咂舌，这还马马虎虎。 李光辉在一个叫“万晶电器大卖场”的卖场门口停了车，卖场虽然跟国美、苏宁没得比，但也显得比较气派。 李光辉直接上了二楼，在二楼转了一圈后，找到一个消防门，上了三楼。 三楼是一个办公室，推开门，里面有十几个人在办公。 “哎呀，领导来视察工作了？”李光辉推开门的时候，最后面一个人站了起来。此人长得很魁梧，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非常不舒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此人异常邪恶。 “视察个屁。”李光辉走到他跟前扔了一支烟给他，随手也扔了几支给其他人。 “哇，李总，发大财了，抽中华了。”魁梧男人笑嘻嘻喊道。 “发个鬼，你一年帮我多卖几台空调那才能叫发财。”李光辉哈哈道。 “哇，李总，光给兄弟一支烟哪够呢，是吧？”魁梧男人向身边几个人喊道。 其他人开始跟着起哄。 “小林，你到我车上看看，我那条中华是不是剩了有五六盒了。你都拿过来给老包。”李光辉把钥匙递给我。 到了车上我打开车门，心里一动：李光辉明明只拿了一盒烟啊。想了想，我拿出几盒烟来，剩了五盒在包装纸里，拿过去递给李光辉。 “丢，都给你。”李光辉接过烟，大大咧咧扔给那个“老包”。 “李总发福利了。”老包接过烟，各扔了一盒给身边的两个家伙，自己留了三盒放到抽屉里，“以后多给李总卖空调啊。”老包抽着烟向身边几个家伙喊道。 李光辉和老包嘻嘻哈哈了一会，“大牙在不在？” “在，在里面呢。”老包笑嘻嘻道，朝里面撇了撇嘴，露出诡异的笑容。 李光辉打开另一个门，穿过一条短短的走廊，我看到一个房间写着董事长的牌子。 李光辉过去拧了一下门把手，骂道：“我操，还关着门！” “大牙，他妈的，开门。”李光辉猛拍了几下门。 “等等！”过了一会，里面传出一个声音，非常嘶哑的声音。 “这狗日的，又在里面瞎搞。”李光辉嘿嘿笑道。 门打开了，一个女人站在门后，探出头看了看我和李光辉。 女人脸红红的，衣服皱巴巴的，怨毒得看了我们一眼。 “你先出去吧。”这时，坐在太师椅上的一个男人喊道。 这个男人的头跟闻笑天的差不多，地中海的程度更厉害些，不过他更让人注目的是他金光闪闪的两颗大牙。 “金老板，打扰了你好事了吧？”李光辉嘿嘿笑道，扔了一支烟过去。 “刚才在谈工作。”那个叫金老板的干笑道。 “嘿嘿，这工作谈得，衣服都皱巴巴的。”李光辉一脸坏笑。 “李光辉，你这个家伙，嘴也没个把门的。”金老板嘿嘿一笑。 “咋样，上手了？”李光辉一努嘴。 “嗯，妈的，还跟我忸怩了半天。”金老板咂摸着嘴唇，啧啧叹道，“还真的是不错，又清纯、又风骚。” 我心里想：这家伙，什么品位，这个女人呢，身材确实丰满，不是丰腴，是丰满，就是该有肉的地方她也确实有肉，该没肉的地方她也有肉。那张脸比孙洁茹还惨不忍睹。 “我就知道你关门没好事。”李光辉嘿嘿笑道。 “你这个家伙，能不能不坏我好事。”金老板有点悻悻。 “哪天请你去武江，赔你。”李光辉一脸不屑。 “不一样，不一样的味道。”金老板似乎有点陶醉。 “能让你这么上心的，不多啊。” “换换口味嘛。”金老板嘿嘿一笑，两个金牙更加突出。 “啥时候再去武江？” “今天就可以啊，上次那妞真他妈正点。”金老板淫笑道。 李光辉和金老板两个人开始津津乐道探讨起在武江的艳事来，两个人说得吐沫横飞，手舞足蹈。 第二百二十一章谈判 男人都好色，这个我明白，但我不明白的是，这个李光辉跑到这里干嘛来了。 聊了半天，那个金老板注意起我来，“老李，咋了，鸟枪换炮了，有跟班了？” “大牙，说你没水平吧，就是没水平，这是我们公司刚高薪聘来的销售主管——林凯洋。”李光辉一本正经得说，“刚从圣弗兰挖过来。” 我心里一愣啊，这李光辉啥意思嘛。 “哦，圣弗兰啊。”金大牙意味深长得看着我，“老李，听说，你们新任总监也是从圣弗兰过来的吧。” “操，你狗耳朵就是灵啊。”李光辉又扔了一支烟过去，看得出李光辉和这个叫金大牙的非常熟悉，两个人在一起没少干坏事。 “嘿嘿，这个多多少少总要知道点呗。”金大牙干笑一声，“听说老闻刚从总公司回来？” “哎呀，你耳朵看来不是狗耳朵，应该是驴耳朵啊，这么长。”李光辉朝上吐了两个烟圈。 “老闻有没有带回点啥好消息回来？”金大牙满脸堆笑，身子往前倾了一下，满脸期待着看着李光辉。 “操，还好消息呢，我们他妈的都差不多快滚蛋了。”李光辉摇摇头，深吸了一口烟。 “咋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金大牙摇摇头。 “你不是知道万晶换老总了吗？” “知道啊。” “那分公司总经理基本被换光了，知道不？” “这个听说过，但老闻不是还在吗，他是你们老板的大红人，谁敢动他！”金大牙干笑一声。 “大牙，你他妈跟我还玩心眼，是吧。”李光辉叹了口气。 “怎么突然说这话。”金大牙一脸不解。 “真不知道？” “万晶今年扩产投资，你知道吧？” “知道啊，这是好事情啊。”金大牙一脸不解的看着李光辉。 “扩产投资意味着什么，知道不？” “你是说……”我看到金大牙脸色有点黯淡下来。 “圣弗兰那帮家伙的行事风格你也听说过吧。” 金大牙看了我一眼，好像我真的是从圣弗兰出来的一样，“听说过。”金大牙叹了口气。 李光辉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吸烟。 金大牙也大口大口的抽烟，办公室的气氛一时弥漫着说不出来的味道。 我愣愣得看着这两个家伙，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那今年的任务量是多少？”金大牙首先沉不住气，打破了沉默。 “万晶今年扩产多少？”李光辉抬起头问道。 “你是说？”金大牙手按在办公桌上，半俯身得站了起来。 李光辉闷闷地抽着烟，“至少！” “开玩笑！”金大牙一屁股坐下，“他妈的，纯粹扯淡。” 李光辉抖了抖烟灰，“有本事，你把圣弗兰那帮孙子干掉。” 金大牙颓然道：“妈的，我如果有那能耐，还做你们万晶干嘛？” 气氛有点陷入僵局。 李光辉又点了一支烟，没说话。 “那今年的政策怎么样？”金大牙又首先沉不住气。 “狗屁政策，今年还有什么政策。”李光辉冷笑了一声。 “什么，没政策？”金大牙激动起来，“你们万晶是光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草，是吧？” “你跟万晶第一年合作？”李光辉扔了一支烟过去。 “不抽了。”金大牙显然有点烦躁，“那我还不如今年多给杜克空调多打点款呢。” “嘿嘿，你直接搞房地产得了。”李光辉嘿嘿笑道。 “啥意思？”金大牙一脸困惑。 “今年杜克准备上马房地产，搞了很多地，你不知道？” 金大牙有点沉默，“知道。” “房地产多赚钱啊，哪个大鳄不是几百个亿玩，你跟着杜克好好混，说不定也能跨入亿元俱乐部。” 我虽然不明白，李光辉和金大牙在打什么哑谜，但我猜得出李光辉说这话充满着奚落。 金大牙显然有点烦躁，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说吧，今年我的任务到底是多少？” “自己猜不到？” “那不可能！我去年1500万，已经是拼了老命了，今年你就是杀了我，我也完成不了3000万。”金大牙开始手舞足蹈起来，显得非常激动。 “你那条狗命，谁敢杀你。”李光辉冷冷道。 “这样，去年我1500万，今年我增长20%，1800万，这是我最多的增长量了。”金大牙红着脸说道。 “嘿嘿。”李光辉冷笑了一下，没说话。 “最多两千万。”金大牙继续说道。 “唉！”李光辉叹了口气，“你就想搞三千万，万晶也不一定让你做啊。” “为什么？”金大牙一脸惊讶。 “为啥，你说为啥？”李光辉走到金大牙后面，从一个小冰箱里掏出了一些砂糖橘，“小林，吃呗。”说完，李光辉不管不顾得吃起来。 “哎，别光顾着吃，快说为啥。”金大牙有点着急起来。 “现在铜多少钱一吨，前几个月多少钱一吨？”李光辉冷冷看着金大牙一眼，“明年多少钱一吨，你说得清楚？” “妈的，这铜是涨疯了。”金大牙叹了口气，拍了一下桌子，“我要是早能看出来，不如去炒铜了，这这半年就发达了。” “切，你要早那么神奇，你还是万晶的老板呢。”李光辉不客气道，“前年万晶财务总监为啥下课了，还是搞铜搞赔了。” “老李，你说明年铜这个走势怎么样？” “我要能看出来，还坐在这里和你瞎扯啊。”李光辉哼了一声，“你现在就是给万晶打三千万，万晶哗啦明年买3000万空调用铜，明年铜再咔嚓一跌，万晶不赔死？” “生意越来越难做了。”金大牙摇着头。 “不过啊，从国家大形势来看，这个铜在短期内还是要涨的。”李光辉剥了一个桔子说道，“明年恐怕空调的出厂价有可能提高。” “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出厂价提高，我们卖得价格却是越来越低。”金大牙抱怨道。 “你也不看看每年死多少空调厂家，哪个死前，不拼命挣扎一下。” 金大牙没说话。 “老李，你说我打款打多少合适。” “你自己看着办吧，省得到时候，卖不动再找我哭爹喊娘的。” “别啊，你看你一到关键时候，就这样。” “那你准备打多少？” “两千万，我就准备了两千万，准备全打给万晶。”金大牙狡黠的笑道。 “不止吧？”李光辉嘿嘿笑了一下。 “嘿嘿。”金大牙也给干笑了一下，“杜克那里也要适当照顾一下。 “那看来金老板准备了不少钱啊。”李光辉揶揄道。 “没，就两千五百万。” “是吗？”李光辉拖长声音道。 “就两千五，这回是真的。” 李光辉低着头，认真得剥着桔子。 “老李，今年是啥政策嘛。” “没政策！”李光辉没好气道。 “老李，说正事，到底啥政策。” “小林，把包给我。”李光辉转向我。 李光辉打开包，拿出让我打印的那张纸，“拿去给金老板看看。” 金大牙接过我递过去的纸，脸阴晴不定。 李光辉悠闲得吐着烟圈，我心里有点紧张，这次谈判看来挺困难的，让这个金大牙一下子打款3000万，看来不容易。 “你们这是什么狗屁政策。”金大牙把纸放在桌子上，猛力得拍了拍。 “我告诉你吧，你不想要，过段时间，说不定连这个政策都没有。”李光辉冷笑了一下。 “嘿嘿。”金大牙嘿嘿看着李光辉，似乎想看出点啥。 李光辉一脸平静。 “老李，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了，你能不能给交个实底。”金大牙试探问道，“这不可能是今年万晶的政策。” “大牙，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金大牙赶紧摇头，“圣弗兰的操作方法我也了解，基本是高举高打，其实，我一听到你们总监换成了圣弗兰的人，我就知道你们今年的任务量肯定有大幅度提高，但是按照圣弗兰过来的人的行事风格，你们今年的政策应该很优惠才对啊。”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啊？”金大牙身子往前倾，似乎对李光辉的话充满着期待。 “这两年空调品牌死的很多吧？”李光辉看金大牙点点头，“刘胖子（注：万晶老板）为什么要请圣弗兰的人过来，因为刘胖子很明白，只有快速做大规模，才能抢占先机，你跟万晶合作这么多年，应该也能看得出万晶的发展。” 金大牙点点头，李光辉继续说道：“万晶投资这么大，肯定要摊销到成品里面去啊，虽然说不能一年摊销完，但反应到出厂价上，正常来说肯定要提高的。但是呢，现在市场竞争这么激烈，也没有几个厂家敢随意提价。所以万晶今年的政策也不敢给太多。更要重的是……”李光辉顿了顿。 “是什么？”金大牙急不可耐。 “老闻回来开完后，我和他进办公室探讨了一下。”李光辉看来金大牙一眼，“其实整体万晶对明年铜钢铝的走势都是判断是升得。” “既然是升的，那为什么不提前囤货？” “老闻说，万晶已经对大宗原材料做了两个亿的套期保值，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一定是升的啊，这才是今年公司不敢做大政策的原因。” 金大牙低着头，没说话。 第二百二十二章搞定 李光辉也默默抽着烟。 办公室是长时间的沉默。 “老李，你能不能帮忙再向老闻申请一下政策？”金大牙嗓子有点沙哑。 李光辉摇摇头。 “算是帮兄弟一把，这个政策连去年的都不如。” 李光辉继续摇头。 “老李，我们都是一条线上的……” “你准备打款多少?”李光辉狠狠抽了一口烟，把烟头摁掉。 “两千万。” 李光辉看了看金大牙。 “两千五百万。”金大牙咬咬牙，“兄弟，不瞒你说，我是准备了三千万，但你也知道，我是靠万晶起家的，但我也做了杜克几年了，我也不敢说扔就扔啊，要不以后我的售后都没法保证。”金大牙一脸诚恳。 “现款？” “只要政策申请下来，我马上打！” 李光辉低头沉思了一会，“老金，去年那个政策是不可能了，我跟老闻去商量一下，不过要打现款啊。” 李光辉出去了。 “兄弟，贵姓？”金大牙转向问道。 “免贵，姓林，林凯洋。” “哦，林经理啊，年轻有为啊。”金大牙嘿嘿笑道。 我心里顿时警觉起来，凡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金老板，您客气了。” “今年万晶准备大干一场了。”金大牙似乎漫不经心。 “嗯，万晶发展一直很快。” “但政策似乎一年不如一年。”金大牙继续慢慢说道。 我顿时明白金大牙的用意，大概他也看出我年轻了，想从我嘴里套出点什么。 “呵呵。”我笑了笑，没说话。 “这样的政策，让别人怎么和你们合作。”金大牙继续说道。 “金老板，你这个卖场有多大啊。”我决定转移话题。 金大牙有点讪讪，“几千个方，呵呵。” “林老弟，做了几年的业务了？”金大牙似乎有点不死心。 “三年。” “哦，那也是老业务了啊。圣弗兰的发展势头很好啊。” “嗯，一直不错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看来，老弟是人才啊。万晶高薪挖角。”金大牙嘿嘿说道。 “金老板，您夸奖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看，万晶销售总监都是圣弗兰过来的人，老弟也是……” 就在这时，李光辉推门进来了。 “怎么样？”金大牙一脸期待。 “唉！”李光辉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脸朝天，缓缓吐了一口气。 “怎么样吗？” “唉，老闻那狗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万晶，也就我敢跟他打电话申请政策。” “那就是成了？”金大牙一脸喜色。 “成个屁！”李光辉一脸怒气，“老闻回来，妈的跟吃了枪药了一样，逮谁骂谁。” “没骂你吧？”金大牙一脸黯淡，又有点幸灾乐祸。 “我倒没有，不过把你骂了一顿。” “骂我，骂我干吗？”金大牙奇怪问道。 “说你他妈的，打这么点款还敢申请政策。”李光辉嘿嘿笑道。 “老闻这孙子敢骂我？”金大牙气嘟嘟道，“老李，不是你拐着弯骂我吧？” “操，我要骂你，还用拐弯啊。” “那也是，也就你他妈的敢骂我。”金大牙摇着头，“，我好歹也几千万的资产。” “屁，你几个亿的资产也没分点给我。” “别瞎扯了，老闻真没批啊？”金大牙问道。 “你打2500万想要几个点？” “就算不能到去年的点数，起码有3个点呗。” “哎呀，你还真敢说啊。”李光辉冷笑了一下，“3个点，你要按照老闻那个政策，你都没翻倍，一个点都没有。” “呵呵，我知道你老李出马，不可能空手的。”金大牙嘿嘿笑道。 看来，李光辉和金大牙确实认识好久，知己知彼，两个人都在玩心眼。 “2.5个点。” “3个点。” “2.5个点，而且必须今天打款。否则爱要不要，妈的，你以为和老闻那么好沟通？”李光辉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3个点呗。” “我操，你以为菜市场买菜，是吧？”李光辉哼了一下，“大牙，我和你说老实话，我他妈要不是和你穿一条裤子，我才懒得去给你申请政策。刚才给你讲半天，我算白讲了。” “嘿嘿，你不用和我穿一条裤子，晚上我请你去武江，让美女和你穿一条裤子。”金大牙一脸淫笑。 “扯JB淡，赶紧叫你那小情人打款去吧，每次来你这里都净扯淡。” “3个点吧。”金大牙还是不屈不挠。 李光辉没有说话。 “老李。” 李光辉依然不说话。 “好了，2.5个点就2.5个点，我算被你们万晶套进去了，任务越来越重，政策越来越差。”金大牙嘟嘟道。 “我他妈还想被万晶套呢，要不这样好不好，咱俩换换。” “今天去武江呗，我请你喝两杯。”金大牙嘿嘿笑道。 “你他妈把正事办了。” “急啥。”金大牙话虽这么说，还是打了个电话，竟然是刚才那重口味的女人。 重口味女人满脸通红进来了，金大牙交代了一番。 “打款底单，给我带回来啊。”李光辉嘱托道。 “老李，今天晚上去哪家？”看重口味女人走后，金大牙淫笑着问道。 “就常去的那家呗，找你的老情人！” “那现在就走？” “坐一下呗，去那么早，天还没黑呢。” “老李，你是怕我不打款吧？”金大牙嘿嘿笑道。 “大牙，我还真的不怕，你要是自己不怕，你就不打，有本事你明年买现货。”李光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看你，开个玩笑，又认真了。”金大牙嘿嘿笑道，“不过我是真被你们万晶给套牢了，前款套着后款。” “妈的，赚钱的时候，也不说了。” “赚啥钱，你们万晶返点都是货，我就赚空调了。” “小林，你把门口那台宝马给我开走。”李光辉转向我。 “啊？”我一脸疑惑。 “整天说不赚钱，妈的，开宝马的人说不赚钱。”李光辉一脸不屑的说，“干脆我们开走得了。” 我这才知道这两个家伙一直在玩心眼，说好听点叫斗智斗勇。 我偷偷瞄了李光辉一眼，我看他有点心不在焉。 过了一会，重口味女人回来了。 “金总，款打完了。”重口味女人一本正经道。 “打款底单给我。”李光辉伸了一下手。 我看到李光辉接过打款底单，松了一口气，不过这种表情转瞬即逝，快得其实都看不出来。 “老李，走呗！”金大牙说道。 “哎呀！”李光辉站了起来，作势道：“你看把你急得。” “事情都完了，还呆着干嘛？” “老包，跟我出去一下。”经过大办公室的时候，金大牙喊道。 我看那个老包一脸兴奋，看来他们没少出去。 其实，我也很兴奋，来江海这么久，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金大牙的车是宝马，老包开车，李光辉和金大牙坐在后座。 李光辉和金大牙跟刚才的表情完全不一样，两个人兴高采烈的谈论着历次去武江玩的感受，以及给他们留下印象深刻的女孩子的名字。 “林主管，以前来过武江没有。”正在开车的老包突然问道。 我一愣，不知道他问这话什么意思，但我一看他不坏好意的眼神，我知道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眼。 我从后视镜看了一下李光辉，看他正看着我。 “不嫖不赌，不做空调。你说我去过没？”我尽量装得非常成熟的样子，很平静的回答，让他觉得我对这个问题非常不屑一顾。 “呵呵，老包，你太小看圣弗兰出来的人了!”李光辉在后面说道。 “老弟，喜欢什么样的妞？”金大牙来了兴致，在后面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腚大腰圆，底盘要够大。”我笑嘻嘻道，我知道此刻我必须足够粗俗，要多粗俗有多粗俗。 “哎呀，老弟，口味和我的一样，难得，难得，一会到了武江要好好切磋一下。”金大牙色迷迷道。 “就你那重口味，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李光辉朝金大牙说道。 就在这时，金大牙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金大牙掏出来一看，有点尴尬。 “怎么不接电话？”李光辉问道。 “杜克的那个小张。”金大牙尴尬道。 “那接呗，当我面还装啥？”李光辉笑嘻嘻道。 “算了，整天催着我打款。”金大牙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个小张，真的是很烦，妈的，出来玩都不得安生。”金大牙骂骂咧咧道：“我关机。” 李光辉笑了笑，没说话。 就在这时，老包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掏出一看，“金总，那个小张又打我手机上了。” 李光辉微笑着注视这一切，没有说话。 “你接了吧，要是问我，就说不知道我干啥去了。”金大牙嘱托道。 “张经理，有何吩咐啊。”老包很大声得说道。 “金总啊，我也没和他在一起啊。”我听老包继续说道。 “和我一起出来的？啊，对，是出来了，但他自己开车走了。” “我在哪里啊，我自己出来办点事情，私事。” “金总关机了？我也不知道啊。” “这样吧，张经理，我还有点事要办，随后打给您好不好？” 我听老包一本正经的编瞎话，都忍不住想笑出来。 武江到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武江 金大牙选择的地方，外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甚至不如我们在滨海万晶庆典所选择的地方，但一进去才知道什么叫别有洞天…… “金老板，好长时间没来了？”一个打扮得很妖艳的妈妈桑一扭一扭走了过来。 金大牙嘿嘿一笑，“想我了？”说着就袭胸。 “猴急。”妈妈桑巧妙躲开，“一会给你找年轻漂亮的。” 进了包房，进来了十几个姑娘，个个都暴露无比，有长腿妹、波霸妹、眼镜妹……反正环肥燕瘦，真的多种选择。 我第一次见这种阵仗，还真的有点紧张。 金大牙兴奋站起来，搓着手，在十几个中间转来转去，满脸堆笑，嘴里不停说着下流的话. “老李，我先选了。”金大牙对李光辉说道，其实他也没准备李光辉同意，直接拉了两个“公主”，一个高妹，一个波霸。 李光辉选择了一个眼镜妹。 “林主管，你喜欢哪个，你先挑。”老包向我嚷道。 那一刻，我瞬间紧张起来，自以为泡妞高手的我，在那一刻无比紧张。我没少和女孩子接触，但这种失足妇女，我真的是很少接触。 “林主管，看花眼了啊？”老包继续嚷道。 “你！”我一咬牙，指着一个一米六三左右、身材无比丰满的女孩子。 老包挑完了，剩下的人失望而去。 丰满妹身子靠了过来，我不由自主往旁边挪了了一下。 “帅哥，我敬你一杯。”丰满妹拿起两个杯子。 我一饮而尽，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对这个女孩子是既厌恶又充满着期待，期待什么，我也不知道。 “帅哥，第一次来？”丰满妹突然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我好奇得问道。 “因为你的手很规矩。”丰满妹笑道，“经常来玩的人，很少像你这么规矩。” 我扭头看了看金大牙他们，果然都上下其手。 “我没有他们那么猴急。”我做出一副久经沙场的模样，“不摸你，就不舒服？”我手搭上了丰满妹的屁股，很有弹性。 “不是啦，我还以为是我没有魅力了啊。”丰满妹嗲嗲道。 “哈哈，是不是我这样，你就有魅力了。”我手加了把劲。 “呵呵，帅哥，你好像和他们不一样啊！” “哦，哪里不一样，说来听听。”我有点好奇。 “你好像是个读书人。” “你是在骂我吗？” “我哪里敢骂你啊。” “这年头叫人家读书人，都是骂人的。” “那妹妹向你道个歉，自罚一杯。”丰满妹举起杯子。 金大牙搂着两个公主，鬼哭狼嚎，比闻笑天唱得难听多了。 “好听，好听。”众公主喝彩。 ，这年头，你只要有钱，乌鸦都唱得比刘欢好听。 “林主管，别光聊天啊。”左搂右抱的金大牙向我喊道。 “老金，喝一个。”李光辉拿起酒杯朝金大牙举了举。 过了一会，李光辉端着酒杯走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这种场合你要放开，该玩就玩，该喝酒喝。” 我点了点头。 金大牙搂着两个公主，鬼哭狼嚎，比闻笑天唱得难听多了。 “好听，好听。”众公主喝彩。 ，这年头，你只要有钱，乌鸦都唱得比刘欢好听。 我、丰满妹、老包、老包的妞、金大牙、金大牙的两个妞以及后来进来的妈妈桑，白酒、啤酒、红酒、洋酒，那一天晚上，我不知道碰了多少杯，我也不知道我喝了多少酒，我似乎把这辈子的酒都喝完了。 但我知道，我不能倒下，因为没有人会照顾。 “走，各回各的房间。”金大牙搂着两个公主，已经东倒西歪了。 “帅哥，我们也走吧。”丰满妹向我说道。 “去哪里？” “我们的房间啊。” “我们的房间？”那一刻，我很诧异，我啥时候开过房间了。 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明白过来，我们来武江的目的，难道是仅仅为了唱歌。 看着丰满妹奇怪的眼神，我做出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看来我确实喝多了，你带我去吧。” 丰满妹搀扶着，我的胳膊肘故意顶在她胸脯上，软绵绵的。 房间不大，但装修得很精致。 开了房门的那一刻，我突然非常紧张，我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喝多了，但我没喝醉。 我坐在床上，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帅哥，你要不要先洗个澡。” “哦，好的。”我答应道，却坐着没动。 “你先去，弄好了，我陪你。”丰满妹道。 那一刻，我突然有点厌恶。做爱、做爱，做得是爱。而花钱买春，就显得那么急功近利、那么赤裸。 “你在干什么？”我看丰满妹拿出来白色的液体。 “我先倒点牛奶。” “牛奶，你没吃饱？”我好奇问道。 “不是啦，先含点这个在嘴里，一会给您弄得时候，嘴里不会有味道。” 那一刻，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装，我都掩盖不了菜鸟的本质。 “呵呵，你花样挺多的啊。”我尴尬笑道。 “一会花样更多，我的服务保证让你爽到叫。”丰满妹笑嘻嘻道。 “你这么厉害？” “经过我服务的客人，很少不满意的，我的回头客很多。” “哦。”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不信上网看一下客人对我的评价。”丰满妹对我的反应显然不满意。 “啊，你在网上还有评价。” “那当然，有专门的网站评价我们的服务啊、技巧啊、面貌啊、身材啊，还有打分的呢。” 那一刻，我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 衣衫褪尽的那一刻，我有一丝退意。 丰满妹的服务确实好，她看出我的紧张，当她嘴唇含住我的兄弟的时候，我忍不住叫了起来…… 我自以为阅女无数，当丰满妹含住我命根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李光辉、金大牙要不远百里从滨海跑到武江。 那一刻，少妇米雪在我心目中黯然失色，尽管我知道，拿丰满妹跟米雪比，是一种侮辱。 喷薄而出的时候，无比的畅快…… 可畅快过后，我却觉得无比的空虚，那一刻我突然无比痛恨自己，我这是在干什么。 丰满妹靠了过来。 “离我远点。”我突然吼道。 丰满妹吓了一跳：“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 “跟你无关。”我无力说道。 “你和我说，我会改的。”丰满妹有些着急起来 “你出去吧。”我挥了挥手。 “可是你们订的是包夜。” “你出去吧，我会让他们给你一整夜的钱。”我闭着眼。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丰满妹显然不甘心，“我还有其他很多花样。 “出去！”我吼道。 丰满妹退了出去，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耳朵有问题，我甚至听到她的啜泣声。后来，我才知道，我这种行为，对丰满妹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是对她服务的最大的批评，也是对她自信心的一种摧残，在她们这个组织的考核中，是绝对不合格的。 其实，跟丰满妹无关，是我着急的问题，可那一刻的我，并没有在乎这些。 我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昏黄的灯光，无比的空虚渐渐袭来。我这是在干什么，逢场作戏我懂，可是，可是…… 我掏出手机，已经一点半了，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给白莎发了条短信，“宝贝，我想你了。” 发完，我放下手机，我知道白莎肯定睡了。 “我也想你，老公。” “你怎么还没睡。”我很吃惊。 “睡了，但睡得不踏实。” “为什么？” “我一直在等你短信。” 虽然没看到白莎的表情，但我知道此刻的白莎一定很委屈。 “对不起，宝贝。” “没事，我就知道老公一定会给我短信的。” “老公，你休息得好不好？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啊。”白莎又发了一条短信。 我突然无比内疚，枉费白莎这么信任我。 就在那一刻，我决定要好好对待白莎，以后再也不做这么龌龊的事情了，绝对不能辜负白莎的信任，包括以后我再也不能和米雪勾勾搭搭了。 那一晚，我和白莎发了半晚上的短信。 早上，李光辉给我打电话，“小林，起来了没？” “起了，林哥。” “收拾一下，我们回滨海。” 出来一看，老包和李光辉都收拾好了。 “林主管，昨夜的战斗力够强的啊。”老包一见我就嚷。 “咋了，我有点心虚。”难道，他知道我把丰满妹赶了出来。 “你看你眼红红的，看来战斗到半夜啊。” 我放心下来，眼红是和白莎发了半夜的短信。 “彼此、彼此。” “老包送我们到车站，我们先回滨海。”李光辉说道。 “金总呢？”我一看金大牙不在，随口问了一句。 “他还在温柔乡，我们先回。”李光辉道。 老包开车送我和李光辉到了车站，打了个招呼，又开车回去了。 上了车，两个人找了个靠后的座位坐下。 “感觉怎么样？”李光辉扭头问我。 “挺好的。”我不知道他指的哪方面，随口答道。 “唉，干我们这行的必须要放得开，该正经的时候正经，该玩的时候就要痛快的玩。你啊，既然选择了业务这口饭，就要尽快脱离你的所谓正气。我们做业务的不是号称五毒俱全嘛！” “李哥，我明白。” 第二百二十四章受教 “呵呵，但愿你能真明白。”李光辉说完闭上眼睛。 “李哥，有个事情，我不是很明白，想请教你一下。”我小心翼翼问道。 “嗯，说吧。”李光辉继续闭着眼。 “就是昨天，我们去跟金大牙谈判的时候，你为什么只让他打款2500万，而不让他打3000万呢？还有就是咱们那个政策改掉了，金大牙发现了该怎么办？” “呵呵，这个问题问得好。”李光辉睁开眼睛，“换了你你会怎么做？” “我？”我犹豫了一下，“我会让他打三千万。”对我来说，客户肯定打款越多越好，更何况金大牙自己也说自己有三千万了，让他全打给我不是更好，把竞争对手踢出去局。 “怎么让他打三千万？”李光辉扭头看了一下，“拿着老闻在会议上宣布的政策，直接跑到金大牙的办公室，说，金总，公司要求今年的销售额必须翻一倍，这是公司的销售政策，请你尽快打款。是这样吗？” 我犹豫了一下，“嗯。”其实按照我的出牌思路，也确实是这样。 “换了你是金大牙，你会不会照做？”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或者，确切说，如果金大牙不同意，该怎么办？”李光辉继续问道。 “这个……”我嗫嚅道，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样，我换个思路来问，你觉得金大牙是个什么样的人？”李光辉侧过头。 “蛮好色的。” “说重点。”李光辉有点不悦。 “他应该是个很精明的商人，很懂得争取自己的利益。” “对啊，无商不奸，钱在金大牙的口袋，他凭什么听你的。” “我……”我有点明白李光辉的意思，但又没有彻底明白。 李光辉看了我一眼，大概也看出我不是很明白，“这样换个角度，假如你是金大牙，你会不会马上放弃杜克？” “不会。”这次我回答的很干脆，说完我又犹豫了一下，“如果万晶条件足够好，我也会。” “好啊，金大牙放弃杜克了，那他仓库里库存的杜克空调怎么办？在他商场买了杜克空调的顾客售后怎么办？他的下游客户要退换货怎么办？你说杜克还会不会搭理他？” “不会。” “这就是了，做为金大牙他肯定既要照顾万晶，但也不能放弃杜克。我要是硬逼他放弃杜克，只能会使谈判破裂。” “那我有点明白了。” 李光辉接着说道，“那这时我们的工作就是在金大牙有限的钱里，尽可能把钱让他多打给万晶，少打给杜克。这样，他必须在以后的人员安排啊、车辆调度、物料制作等都向万晶倾斜。” 我点点头，“但是，李哥，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是很明白，金大牙一开始说他只有两千五百万，你不相信，你怎么知道他有三千万，他会不会有更多呢？” “很好的问题，看来你确实动脑思考过了，这点很不错。”李光辉点点头，赞许道。 “这建立在我对金大牙整个公司了解的基础上，这点你在以后做业务的时候也要注意。”李光辉看着我，继续说道，“我和金大牙合作了很多年，他什么家底我一清二楚，等以后我再告诉你我怎么开发这个客户。” 今天的李光辉很“好为人师”，“他去年卖万晶1500万，杜克卖了700万，再加上他卖场里的其他东西，还有他前几年攒下的家底。当然这个话题一句话两句话讲不清楚，以后我再慢慢教你。” 我点点头，“可是我们改了政策，金大牙知道了怎么办？” “我刚才问过你，金大牙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回答我他是一个很精明的商人。你在卖场当过几个月的导购员，是吧，几千块钱的一台空调，顾客都拼命的要这个要那个，金大牙打款可是几千万，他有那么精明，他争取一个点那是多少钱，他肯定拼命和你要政策了。” “你直接拿着政策告诉他，两千万是三个点，他肯定要求你四个点，那你怎么办？说我们就是三个点。你在卖场的时候，要多少丢失掉的顾客是因为赠品谈不拢走掉的？” 我点点头。 李光辉继续说道：“因为你直接把自己的底线交给了金大牙，其实你自己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做业务，最怕一开始就亮出自己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能亮出自己的底牌。” 这点和当时陈怡告诉我的如出一辙。 “我如果直接把底牌给他，他不打我一点办法都没有，退一万步说，我强压金大牙把款打了，他也觉得超级不舒服，以后的合作怎么办？我告诉他两个点，他争取到二点五个点，已经欢天喜地，觉得占了很大便宜。” 李光辉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咱们做业务的包应该是百宝箱，啥都有。” 喝了一口水，李光辉继续说道：“那剩下的0.5个点我用来做什么？平时金大牙想做个条幅、做个堆头、增加个临时促销，让你给报销点费用，你难道每次都和老闻去打申请，老闻会同意。你一个业务经理，手头一点权限都没有，哪个客户会尊敬你。” “客户尊敬你，是因为你能给客户带来利益。” 看我点了点头。 李光辉继续说道：“对公司也是一样，出来的时候，我进去和老闻商量了，因为金大牙是公司最大的客户，希望老闻能在政策能予以倾斜。” 看我目瞪口呆的样子，李光辉笑了笑：“你以为老闻在给我们宣传政策的时候，他手里没有备用的政策，他做老大的，肯定还要额外留一到两个点，至于这一到两个点，往哪个客户倾斜，这就看你跟老大沟通的能力和你客户的实力了。” “老闻同意给我一个点，那我这多出的一个点，可以给金大牙，也可以给其他客户，灵活调配。不过今天和你说得这些，不许对任何人说啊。“李光辉嘱托道。 “放心吧，李哥，打死我也不说。” 李光辉点点头，“至于你担心的那个问题，金大牙知道了怎么办？ 第一呢，万晶总公司是有一个总的政策，但是每个分公司都会制定自己的政策，这个是历来万晶的传统，金大牙他们也知道，他即使和别的省代理商认识，知道别人政策再高，也没用，谁让他在江海。 第二呢，老闻有条高压线的政策，就是每个业务员只能和自己的客户联系，如果一旦回答别人客户的业务、价格、政策等问题的咨询，立刻杀无赦，绝对没有人敢触碰这条高压线。 第三呢，除了金大牙没有一个客户能做到2000万以上的销量，退一万步来说，金大牙从别的客户那里知道了这个，一是他款已经打了，二是，他本来也没有销量翻番，我也可以拿住他，更重要的我也可以告诉他，别人的政策是老闻特批的，不信问老闻，这点我和老闻已经沟通好了，三是，我后期给他的补偿，其实会超过一个点的。 总之啊，你想做业务一帆风顺是不可能的，他不在这里闹、也会在其他地方闹，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呗。” 李光辉叹了口气。 那一刻，我对李光辉的崇拜真的不得不说——如滔滔江水。 那一刻，我真的有点怀疑第一个月发工资的那个晚上宋世文对我说得话，即使宋世文说得是真的，但李光辉确实有其过人之处。 “我先睡会，以后有些东西慢慢教你。”李光辉疲倦的闭上眼睛。 我脑子不断回放昨天李光辉谈判的镜头和今天李光辉的话，我终于明白古人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古训是多么正确。 “李哥，我们去哪里啊？”出了车站，我们到金大牙取了李光辉的车。 “中午吃完饭，睡个午觉，下午去个客户那里。” “李哥，我们为什么谈客户都下午去啊？”我好奇问道。 “因为江海很多老板都是下午和晚上工作，上午基本都是睡觉，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是去要钱，这里的人很忌讳，我上午刚开门，还没赚钱呢，就要开始往外掏钱。” 哦，原来如此，又学了一招。 我和李光辉开车很远，我感觉基本出了滨海市区了，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在一个小区的门脸房处停了下来，我看见上面写得几个大字：万晶空调专卖店。 “杜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一进门，李光辉就很大声的打招呼。 “李经理，来了啊，坐坐。”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从桌子上抬起来头，赶紧招呼。 这个中年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样子很谦恭，但又透露出生意人的狡黠。 “生意怎么样？”李光辉做下后，又问了一遍。 “最近是淡季，您也知道，这段时间也就装修会有人来。”中年男人端了两杯水过来。 李光辉点了点头，向我介绍道：“这是杜老板。” “杜老板，您好。”我感觉站了起来。 “这是我们新来的销售主管林凯洋，以前在圣弗兰做过的。”李光辉又把我介绍给杜老板。 “大公司出来的人啊。”杜老板赞叹道。 我心里无比疑惑，李光辉为啥老说我是从圣弗兰出来的人呢？ “闻总去总公司开会了……”李光辉开门见山。 “哦。”我看杜老板的脸色有点变化，是什么我也说不清。 第二百二十五章用心良苦 “今年的销售压力不小啊。”李光辉喝了口水，一脸沉重。 “多少？”杜老板小声问道。 李光辉沉默了一会，“翻倍。” 我看杜老板脸色顿时黯淡下来，小心翼翼问道，“这么高？” “嗯！”李光辉点点头，没再说话。 杜老板沉默了一会，站了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不知道为啥又坐了下来。后来我才明白，这是人紧张时候的一种无意识行为。 “金总打了没有？”杜老板小心翼翼看着李光辉，似乎想从他脸色看出点什么。 李光辉拉开包，“这是他的打款底单。” 杜老板接过李光辉递过来的打款底单，脸上阴晴不定。 “李经理，这个任务是不是太重了？” “嗯，我也觉得。”李光辉点点头。 “那……” “万晶刚换老总了，知道吧？”李光辉抬起头，目光如炬。 “听说过。”我看杜老板低下头，没有和李光辉的目光对视。 “万晶分公司老总，只剩下闻总和另一家分公司的老总了。”李光辉掏出烟，自己点着，“今年任务完不成，所有的人都要下课，闻总要下，我也要滚蛋。”李光辉说完面色沉重。 杜老板没有说话，我看到他在不停的搓手。 “可是……”过了一会，杜老板咬了咬牙，“李经理，您也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一千万的销量。我没有金老板那么大的财力。” 李光辉点点头，“这个我也知道。去年五百万，今年你觉得能完成多少？” “百分之二十的增长，您觉得怎么样？”杜老板小心翼翼试探问道。 “呵呵。”李光辉冷笑了一下，狠狠抽了一口烟。 “李经理，那您说应该多少？” “老杜，咱俩合作了这么多年，你只做万晶一家，其实，我也真不愿意逼你。”李光辉叹了口气，“我基本是最后一家到了你这里，你有多大的实力我也知道，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今年万晶扩能一倍，死命令下达下来，不完成我就要滚蛋。” “我知道。”杜老板拼命点头。 “闻总给我们开会，谁完不成任务，立马滚蛋。代理商完不成任务……”李光辉顿了顿，“你说我们合作了这么久了，你要我怎么办？” 我看到杜老板的汗已经流了下来。 “老杜，你跟我说个实话，你觉得自己可以完成多少？” 杜老板沉默了一会，“七百万可不可以，这是我最大的量了。” “这样吧，老杜，我也不逼你，八百万吧，我再给你申请一个点，算是这么久的一个面子吧，本来不够一千万都没有政策了。”李光辉叹了口气。 杜老板犹豫了半天，“那好吧。那谢谢你了李经理。” 李光辉叹了口气，“老杜，合作这么多年，人心都是肉长得，但是万晶在发展，咱们也必须跟上万晶的发展。我要是跟不上万晶的发展，万晶立马我把我给炒掉了。” “那是，那是。”杜老板点头如捣蒜。 “这样吧，现在铜、钢涨得比较，一天一个价格，空调的价格也跟着一路猛涨，你今天先去把款打了吧。”李光辉说道。 “这……”杜老板为难得看了李光辉一眼，“能不能晚几天啊？” “呵呵，这个也随你，现在的空调价格是万晶前段时间铜钢的价格，等大家抢完这一批空调，再生产的空调就是现在铜钢的价格了，金大牙在拼命的抢货，还不一定能抢到手呢。不光江海精，人家其他分公司的也不傻。”李光辉平静得看着杜老板，似乎整个事情都与他无关。 杜老板低着头，过了一会，说：“李经理，您先坐一会，我上楼和我老婆商量一下。” 我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店铺还有一个小楼梯，杜老板蹬蹬上去了。 李光辉抬头看着天花板，我也跟着往上看，可什么也没看到。 过了一会，杜老板下来了，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李经理，我老婆马上就去银行。” 话刚说完，一个胖女人就哒哒走下来了。 “老板娘，好久不见。”李光辉高声叫道。 “李总，生意越来越难做了，你们催得也越来越紧了。”老板娘显然不是善茬，但此刻显得那么无奈。 “呵呵，老板娘，等数钞票的时候，你就不嚷了。”李光辉嘿嘿笑道。 “就怕一年一年，钱没赚到，把老本都搭上了。”老板娘似乎话里有话。 “你赶紧去吧。”杜老板朝老板娘嚷了一句。 “就去。”老板娘白了一眼，一扭屁股走了。 拿到打款单后，李光辉寒暄了几句，“杜老板，我先回去了。” “难得来一次，吃了饭再走。”杜老板挽留道，我看出他是真心的。 “不了，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今天要回家陪老婆。”李光辉推辞道。 出来后，我看李光辉长长叹了一口气。 “李哥，生意谈成了，我看你怎么还不高兴啊。”坐在副驾驶上，我问道。 “唉，这个杜老板也是我一手开发出来的客户，原来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现在生意是一年不如一年啊。”李光辉叹道。 “我看他似乎挺老实的。” “嗯，这也是我难受的地方，这个杜老板生意做得很早，原来的家底比金大牙强多了，他原来做大流通的，货基本能发到江海、同城两个地方。可是这几年，很多代理商都开始直接从厂家拿货了，而他根本就转变不过这个意识来，生意是一年不如一年。” “那您没和他沟通吗？” “你觉得沟通有用吗？其实很多时候，不是我们做业务的有多厉害，而是你选择的那个客户有多厉害。我虽然给杜老板压了800万的货，可我知道以他的实力，根本无法消化。”李光辉说着眉头皱了起来。 “那您还……” “做业务的有什么办法，我不给他压货，我就没饭吃，万晶会养闲人吗？他老婆刚才说他们吃老本，其实是真的。”李光辉叹了口气，“这个代理商早晚要换掉啊。” “哦！” “做业务，其实有些时候，就要昧着良心做事。明明知道他消化不掉，但还要强压给他。”李光辉看我听得聚精会神，“有些时候，你必须狠起心来，该痛下杀手的时候就要痛下杀手，我也不知道能留这个杜老板多久。”我看到李光辉的眼光中有柔情，更多的是杀气。 “李哥，有个事情，我不是很明白，我们连谈了两个客户，都没有让他们销量翻番，那我们今年的任务怎么办？” “呵呵其实，这个杜老板我也可以给他压一千万的，但做人也要稍微讲点良心，不是。”李光辉笑了起来，“我不给他们销量翻番，是因为这个任务单纯压给老客户，根本就无法完成。” “啊，那怎么办？” “你以为老闻不知道吗，老客户根本就无法消化这么的压力。”李光辉扭头看了看我，“要你们来，干什么？” 看我一头雾水的样子，李光辉继续说道，“其他差的销量，肯定要开发新客户，也就是从其他品牌那里抢食啊，兄弟。” 哦，那一刻，我感觉压力陡增。 “李哥，我还有个问题，不是很明白。” “十万个为什么，说。”李光辉没看我。 “你为什么，一直向别人介绍我从圣弗兰跳槽过来的啊。” “你跟我一段时间，以后要自己出来跑，除了要开发新客户外，你还有维护老客户，我如果说你是个新兵蛋子，谁愿意鸟你。至于说你是从圣弗兰还是从杜克，那都不是太大问题，关键你是个有几年经验的老兵，这才是最关键的。” “我明白了。”我不得不感慨，李光辉用心良苦。 “你以后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不过你有一点非常好，就是喜欢思考，这点对做业务很重要。” 得到李光辉的夸奖，我心里也美滋滋的。 “以后，我再慢慢教你吧，今天有点累了。”李光辉专心致志开车。 李光辉在地江城把我给放了下来，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我给白莎打了个电话，“宝贝，下班了没？” “没呢。”白莎嘴里在吃着东西，“晚上要加班。” “哦，那你忙呗。” “怎么了，老公。” “没，本来看你下班了，想和你一起吃饭的。” “今天不行，今天晚上必须要赶出一个设计稿，公司都没走。” “没事，你忙。” “对不起啊，老公，晚上不能陪你吃饭。” “工作要紧，你几点下班啊？” “不确定，至少也要十点十一点吧” 挂断了电话，我突然无比失落，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 在这一刻，我才发觉白莎对我有多么重要。在滨海喧嚣而又寂寞的城市，我所去过的地方有限，我所认识的人有限，也就王胖子他们几个人，王胖子、孙二狗和我不是一路人，宋猴子整体和孙洁茹卿卿我我，还剩一个宋世文，虽然关系不错，但我们俩的谈话更多是限于骂骂公司，从来也没交过心。 如果不是白莎，我都不知道我这几个月会怎么熬过来，因为白莎的存在，每天下班，我都觉得有滋有味。 我决定接白莎下班，给她一个惊喜，不过她加班到几点。 我一个人在地江城门口漫无目的的溜达，突然电话铃声响起。 我掏出一看，是米雪。 第二百二十六章偶遇 我心里一紧，她不会又叫我开房吧。如果换了平时，我很希望看到米雪的电话，可此刻我突然良心发现，我决定要好好对待白莎。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接了电话。 “林帅哥，怎么半天才接电话啊。”电话那头，是米雪娇滴滴的声音。 “啊，没。” “在哪呢？” “在外面，在外面出……出差呢！”我结结巴巴撒谎道，此刻我真的不希望见到米雪。 “是吗？” “是啊，和我们经理在一起。” “哦，那你转过头来看一下。” 我一转身，我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米雪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拿着她的手机，笑意盈盈得向我招手。我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红着脸走向米雪。 “林帅哥，这么不待见我啊。”米雪笑眯眯看着我。 我满脸通红，“不是，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人家都说男人提起裤子不认人，看来林大帅哥也不能免俗。”米雪语带奚落的说。 “和大美人见面，我是求之不得。”事已至此，我决定厚脸皮一点。 “林大帅哥，是在等人？” “没有，一个人无聊，闲逛。” “既然如此，有没有兴趣陪我逛街。”米雪伸出手来。 刚才发生那样的事情，此刻我再拒绝似乎就太不近人情了。我和米雪虽然不是男女朋友，但又不完全是一夜情，毕竟两个人也有过心灵的碰撞。 “佳人邀约，倍感荣幸。”我一低头。 “呀，这么酸啊。”米雪笑嘻嘻道。 没想到，米雪带我去的第一个地方，竟然是内衣专柜。看着那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内衣，我瞬间搞了个大红脸。虽然平常内衣没少看，但一个大男人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吆，林帅哥，还会脸红啊。”米雪呵气如兰的小声说道。 “呵呵，哪里啊。”我有点尴尬。 米雪拿起两个胸罩，一个大红，一个深黑，歪着头问我，“你说这两件我穿哪件好看？” 旁边有人看向我。 我无比尴尬，导购小姐大概也把我看成米雪的男朋友了，“先生，帮小姐参谋一下吧。” “都好看，都好看。”我尴尬道。 “能试吧？”米雪问道。 “能。”就在这时有其他顾客过来，导购小姐又开始招呼其他人。 “我进去试内衣了，你要不要进来看看？”米雪笑嘻嘻小声问道。 我知道她是在明显挑逗我，确切说是欺负我，欺负我在内衣王国中脸红。 “你罩杯到底是多大，C还是D啊？” “你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米雪笑嘻嘻转身。 留下我一个大红脸。 米雪试了几个，最后选择了一个黑色的带蕾丝边的，那一刻，我承认我小小激动了一下。当米雪结账的时候，我才发觉，女人的钱，是真好赚啊。 米雪拉着我的手：“我第一次发觉你这么可爱!” “可爱？“ “嗯，你竟然会脸红，这年头，会脸红的男人太少见了。“ “一个大男人到卖内衣的地方，当然会不习惯了。”我强辩道。 “你想不想我穿刚买的内衣给你看？”米雪呵气如兰。 我心里很是一痒，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认，我无比激动，我最亲爱的战友——我的兄弟的反应，就知道我是有多么的“鸡”动。 可我就在前一刻，我刚发誓要对白莎好的。 “呵呵。”我笑了笑，没说话。 “怎么，对我没兴趣？” “不是，不是。” “那是……” 我尴尬笑道，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我能告诉米雪，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米雪见我不语，也笑了笑，没说话。 米雪又把我带到超市买卫生巾的地方，米雪拿起两包卫生巾，笑嘻嘻道：“刚才吓你的，本姑娘今天不方便。” 那一刻，我承认我在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 “我哪里有怕啊。”我嘴硬道。 “今天约了人？”米雪突然正色问道。 “嗯！”我老老实实回答。 “女朋友？” “嗯！” “难怪！”米雪脸上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神色。 “她今天生日。”为了不让米雪难堪，我撒谎道。 “应该陪陪她。”米雪笑了笑。 “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米雪突然伸出手来，搂住我的脖子，“你把我的欲望之门打开了，你要负责给我关上，过两天我会找你的。” 说完，米雪大踏步走了。米雪走的似乎很洒脱，我却看她有点落寞。 我呆呆站在那里，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我觉得自己既对不起白莎，也对不起米雪。白莎就不用说了，自己脚踏两只船，对她伤害最大；米雪虽然不是贤妻良母，但毕竟也不是荡妇淫娃，自己勾引她在先，这样是不是太残酷。 出了地江城，我才觉得肚子有点饿，胡乱在一个小店吃了点东西。 吃完，我给白莎发了一条短信，“宝贝，快下班时，告诉我，老公去接你。” “老公，你真好。”白莎信息回得很快。 我慢慢悠悠往白莎公司走去，我站在白莎公司的广场前。我等过很多女孩子，除了莫柒柒，这是我第一次，等女孩子不觉得烦躁。 10月份的滨海，天气已经不是很热，一个人站在那里，抬头看着天空，滨海的夜晚，到处都是灯光，看不到星星，可在那一刻，我却觉得无比宁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莎发来一条短信，“老公，搞定了。” 我赶忙站了起来，不一会，就看一个女孩子蹦蹦跳跳跑了出来，我刚想走前几步。那女孩子已经冲了过来，“老公，我来了。”是白莎。 白莎一下跳了起来，抱住我的脖子，幸亏我早有准备，赶紧两手托着她。 “老公，我想你了。”白莎缠着我的脖子撒娇道。 “老公也想你。” “老公，你吃饭了没？” “傻瓜，这么晚了，当然吃了啊。” “你一个人吃的啊。” “你不陪我，我和谁吃啊。”我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白莎啵亲了我一口，“那莎莎补偿你一下。” “真甜。” “老公，你吃得啥？” “炒河粉。” “吃饱了没，没吃饱，我回家再给你做点。” “傻瓜，吃得饱饱的。” “真饱了？” “真饱了。” “那你背我回家。” “小坏蛋，在这等着我呢。”我放下白莎，一弯腰，让白莎跳了上来，这回我是心甘情愿的。 两个人一路上打打闹闹到了白莎住的地方，“累死我了。”白莎趴到床上。 “我背你，你累啥。” “你累，我替你累。”白莎嘿嘿笑道。 “你个小坏蛋，得了便宜还卖乖。” “老公，我这两天老坐在电脑面前，腰酸背痛的。” “老公给你按摩一下。” “切，我才不要你按呢，你又不会按。” “小样，瞧不起我，是吧，我可是会祖传按摩手法。” “真的假的。” “假的。”我手在白莎身上不老实起来，半按摩半揩油。 按得疼的地方，白莎忍不住叫了起来。 “我都没动你，你叫啥？”我一脸坏笑。 “你这个大流氓。”白莎被我坐在屁股底下，不能翻身，只好大叫。 “我今天还就流氓了。”我手伸向了白莎的水蜜桃。 “流氓啊，流氓啊！”白莎咯咯笑了起来。 两个人滚到了一起…… 一番缠绵过后，我紧紧抱着白莎，好像要失去她一样，“老婆，我爱你！”这次我是发自内心的。 “我也爱你。”白莎喃喃道，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我身旁。 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想起米雪，她虽然结婚了，本质上也是个小女孩。白莎有我抱着，米雪呢？ 我不是个多情的种子，但我想我是不是会伤害两个女子。 “老公，你在想什么？”白莎突然问道。 我吓了一大跳，女孩子的直觉这么灵，“没想什么。” “那你怎么不说话了。” “呵呵，有点累。” “那你躺下休息一下吧。”白莎给我拿了个枕头。 我闭着眼睛，不敢看白莎，她对我越好我就越内疚，她要是知道我昨天去了武江，那她该做何感想。 想到这里，我再也躺不住了，翻身坐了起来，“我回去了。” “干嘛要回去？”白莎嘟嘟着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要抱着我睡觉，我不许你走。”白莎撒娇道。 我似乎没有理由拒绝。 两个人就那么抱着，说了半天的私房话…… 第二天闹钟惊醒，洗刷一下，我赶紧去了公司。 不一会，李光辉打电话，让我到楼下去。 两个人马不停蹄的一家客户、一家客户的拜访、谈判、催款，我算见识了李光辉的十八般武艺，刀枪棍棒无所不用，我看得眼花缭乱。谈判、喝酒、喝酒、谈判，随后的日子，我们忙得像个陀螺，上午、下午、晚上都在客户那里团团转，我第一次感到吃饭原来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李哥，不是说我们上午不好去客户那里催款吗？”当又一个上午很早的时候，我被李光辉拎出去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道。 “那只是一个大原则，做业务的不要那么死心眼。我们现在就是跟时间赛跑，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从武江急着赶回来吗？” 我摇摇头。 第二百二十七章涨了 “你没听见，那天杜克的业务员疯了一般找金大牙吗，现在不光万晶在客户催款，其他厂家也一样，客户的款就那么多，给了万晶就不能给其他厂家，反之也一样。所以啊，现在时间就真的是金钱。 那天我之所以急着回来，我们要和金大牙一起回来，金大牙玩到中午，再吃个午饭，回来基本这一天就没了，有可能差这一天，几百万就没了。“ 我吐了吐舌头，难怪这两天李光辉没白天没黑衣的奔波。 “李哥，我感觉你好像跟每个人谈判的时候，说得话都不一样，这是为什么啊。” “你跟不同的客户谈判，要用不同的策略，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我一脸茫然，李光辉接着说道：“就以金大牙和杜老板为例吧，金大牙老奸巨猾、财大气粗，我要和他硬碰硬肯定不行，这时我就必须要用策略，怎么个策略呢？” 李光辉看了我一眼，“你知道这个金大牙一开始是卖什么的吗？” 我摇摇头。 “他是卖羽绒服的，就是只能赚冬天的钱，夏天只有愁眉苦脸，干交房租；而那时，我到江海来开拓市场，那时候，万晶哪有什么名气，我每天跑断腿、磨破嘴皮子也难以说动一个客户。那天也是凑巧了，我闲逛逛到金大牙的店里，聊着聊着都一肚子苦水。 我灵机一动，对金大牙说，不如你冬天卖羽绒服，夏天卖我空调得了。我那时候逼得实在是没办法了，能有个人卖我空调就不错了，而金大牙呢，也是每个月浪费的房租浪费得蛋疼，试着进了几台空调，就这样，他人聪明、善交际，经常做些工程，又赶上空调爆发期，就成了现在这个规模。 我们两个太知根知底了，金大牙对我呢，也是感激不尽，他也看到万晶的发展一天比一天强，我就是不催他，他也会给万晶打款，只不过不会打这么多。而那天我为什么提杜克做房地产呢，是因为杜克本来就不是很大，你拿钱投到房地产上，投到空调的钱肯定就少了，金大牙不傻…… 而这个杜老板呢，原来是大户，但现在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以前代理过几个牌子，后来在我天天在他耳边嚷，你做这点量还分几个牌子，那个厂家也不会重视你，慢慢他就只做万晶了。 一是他是小客户，二是他只做万晶，其实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他仓库里还有我们几百万的货，所以我谈判就强硬一点，更重要的是我把金大牙的打款底单给他一看，这个模范带头作用是很大的。“ 我这才发现，李光辉看似平静的水面有多少暗流在涌动。 看来，我离业务这口饭真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也许是这一段时间淡季打款进度比较理想，今天的李光辉滔滔不绝对我讲了很多，有些我虽然不是很明白，我得承认，李光辉给我上得这几课，我真的是受用终生。 我们这边忙得不可开交，那厢闻笑天的会开得也越来越频繁，与之伴随的是闻笑天的脸也越来越黑、声音越来越高、桌子拍得越来越响。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这么多天了，才打了这么点款。再这样下去，趁早都滚蛋。”闻笑天的声音震得天花板似乎都隐隐作响。 “闻总，客户普遍反映，我们今年任务量实在太重了，政策又那么死……”张健小声说道。 “啊，张健，你是老员工了，你看看你那里，到现在的回款，一样的政策，为什么李光辉那里就能回款，你那里就不能。”闻笑天拍了拍桌子。 张健没敢再说话，我偷偷看了看李光辉，我看他坐的笔直，一脸平静。 “还有你，谭耀国。”闻笑天咆哮道：“我把那么大的一个华严交给你，到现在你竟然一个客户都没打款，你是干什么吃的。” “客户都不打款，说现在没钱。”谭耀国嗫嚅道。 “这个理由你他妈的也信。”闻笑天开始爆粗口，“谭耀国，你那里再没有回款，你直接给我卷铺盖走人。” 每个人都噤若寒蝉。 很快到了发工资的日子。 “帅哥，要请客啊。”张蓉蓉笑嘻嘻道。 “请啥客。”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涨工资了呗。”张蓉蓉递给我一个信封，“你的。” 我接过来吓了一跳，感觉厚厚一沓，比前几个月多了很多，我赶紧掏出钱来想数一下，“我的？” “不用数了，三千块。我已经数了几遍了。”张蓉蓉忽闪忽闪着看着我。 我还是忍不住数了一遍，三千，又数了一遍，真的是三千。 “还不相信我啊。”张蓉蓉笑道，“记得要请我客啊。” “一定，一定。”此刻，我觉得张蓉蓉是那么耐看，真想亲她一口。 现在怎么形容我的心情，那就是“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出来的时候，我看宋猴子坐在办公室，和孙洁茹小声聊着什么，现在有越来越多人知道他俩在拍拖，他们也不像以前那么避讳了，在分公司就这一点好，也没人关心你办公室恋情，确切说，规定不那么死。 “林哥，这个月发了多少钱。”一看我从财务室走出来，宋猴子就凑了上来。 “你呢？” “唉，奔死奔活，多发了三百，一千八。”宋猴子有点垂头丧气。 为了不刺激他，我撒了个谎，“都差不多。” “不过，二狗他们就惨了，那个张健一分钱都没法给他，胖子自己没开出客户，也没提成。”宋猴子小声说道。 那一刻，我无比感激李光辉，我知道这钱是他多给我的。 其实后来才明白，我们的提成从客户经理那里出，不合情但合理，不公平但能保证发挥最大效力。比如遇到张健这样的客户经理，对他的助理而言是极其不公平的，但却给了客户经理一个控制助理的最好手段。当然对闻笑天来说，我管你公平不公平，能效益最大化就是最大的公平。 出了办公室，我给白莎打了个电话：“小妞，在那里呢？” “上班呢。” “晚上我请你吃大餐。” “咋的，发财了。” “嘿嘿，差不多，刚发了工资。” “哇，看来发了不少啊。” “那是。” “听这口气，挺牛的啊，嘿嘿。多少？” “翻倍。” “哇，老公，你太厉害了。”白莎在电话那头叫道。 下午，我去接白莎下班，“吃啥，大爷请。” “回家我给你做吧。” “不行，今天你休息，说好了，大爷请你。”那一刻我承认我膨胀的不行。 “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家做吧，这样也有家的气氛。”白莎坚持 这个理由我没法拒绝。 一到超市，白莎就两眼放光，不放满购物车是不罢休。 那一刻我想一定像极了一个土财主。 白莎做得饭依然那么好吃，吃完饭，白莎似乎想说什么，老是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看她憋得难受。 “老公，你从宿舍搬出来住呗。” “为啥？” “为啥，你不愿意和我一起住啊，这样，我们俩就可以老是在一起了，不用每次你还要跑回宿舍去。再说了，你愿意和那些臭男人整体挤在一块啊。”说这话时白莎脸有点红。 说老实话，我也想和白莎时刻在一起，但当白莎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我却本能拒绝。当时我也给不出一个正当理由，后来我才明白，那是一个男人的自尊，白莎的房租正好是原来我一个月的工资，这次李光辉虽然多给了我一点钱，但我并不能保证他每个月都多给我这么多，即使每个月给我三千，我也不敢租这么贵的房子。尽管我知道，此刻白莎不会让我出房租，但我做为一个男人，住在白莎出房租的房子里，一定不会心安理得。 而且本能上，我不知道我在抗拒什么，是抗拒天天和白莎在一起失去自由还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还是先不要搬了吧。”我小声说道。 “为什么，你不愿意啊。”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现在还没有这个资格和你住在一起。”我吞吞吐吐道。 “什么意思？”白莎疑惑问道。 “要是我和你住在一起，那一定是我自己出钱租的或者我自己买的房子。”我抬起头看着白莎。 “哦。”白莎松了一口气，“你担心这个，你和我还要计较这么多吗？” “这个是我的原则。”我说得很坚定。 “那好吧。本来我租了两室一厅的房子，原来就想和人合租，但是和你在一起后，我想还是算了。”白莎叹了口气，“既然你死活不愿意，那我还是找人合租分担点房费，我也能攒点嫁妆钱。” “呵呵，攒嫁妆钱，想出嫁了啊？” “不行啊。” “想嫁给谁？”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不妥。 “嫁给你，你不要啊。”白莎红着脸嘟嘟嘴道，然后又说：“哼，我才不稀罕嫁给你呢。” “你还敢不嫁给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过去给白莎挠痒痒。 白莎痒得在床上打滚，气氛似乎其乐融融，我心里却无比沉重。 白莎是个好女孩，这点我承认，不管是从相貌还是身材，虽然说不上倾国倾城，但配我至少绰绰有余。更重要的是白莎非常善解人意，对我又很好…… 第二百二十八章在明在暗 但是，但是…… 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白莎虽然一直叫我哥哥，但白莎大我两岁，很明显白莎到了适婚的年龄，从她刚才的讲话中，她也有这个意思了。 但是，我才刚毕业，我并没有做好准备，我的未来还充满着未知数，我还不想让婚姻早早绑住我的手脚…… 那一刻，我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是白莎不够好？不是，绝对不是！ 那是什么，我不知道，但那一刻我想逃避…… “老公，你在想什么？”白莎突然打断了我的沉思。 “老公在想怎么满足你这个能‘要’的小家伙。”我恢复了嬉笑的面目。 “讨厌。”白莎脸一红，“不许这样说我。” “我就说怎么了。”我把白莎摁在身下…… 第二天见到李光辉，我的第一句话是：“李哥，谢谢您。” “谢我什么？”李光辉似笑非笑。 “您发给我那么多工资。”我咬了咬嘴唇，做出一副很真诚的感激样。 “呵呵，好好干，我们以后会更多。”李光辉拍了拍我的肩膀。 “李哥，那我们今天去哪里啊？”我问道。 “虎口夺食。”李光辉一脸平静。 “啊？” “我们的代理商款打得差不多了，只好去抢别的品牌代理商。” 我不禁激动起来，看来我又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了。 那一刻，我有点欢呼雀跃…… 新客户的开发远远没有老客户打款那么顺利，我和李光辉开车一天跑N个地方，有的热情接待、有的爱搭不理、有的冷眼相对，但我从来没看过李光辉沮丧过。 几天下来，都没有什么进展，我有点沉不住气，小心翼翼问李光辉：“李哥，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新客户和我们合作啊。” 李光辉忍不住笑了起来，“要是客户那么好开发，那我们这么多年是吃白饭的，早就被我们开发完了。之所以我们现在还在开发新的客户，就是因为客户开发很难。万晶为什么花钱养我们，就是因为这个活不是谁都能干的，我们能，别人不能。” 我点了点头，忍不住又问了一个问题，“李哥，我看我们跑了这么多地方，为什么一条街上或者一个办公楼我看有几家代理商，为什么有的你进去，有的你不进去？” “呵呵，非常好的一个问题，我果然没看错你，非常喜欢思考。”李光辉点点头，“我们在开发客户的时候，首先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开发什么样的客户。其实开发客户讲求的是门当户对，你比如说我们万晶刚到滨海的时候，就是一个又穷又丑的小瘪三，没一个人能看得上，这时你找对象还有选择的余地吗，管她又聋又哑，只要人家能跟着你，你就是烧了高香，这就是当时金大牙做羽绒服，我也选择他，有总强过没有。等过一段时间，我有了儿子，我给他盖起三间大瓦房，家里有了十亩地，我肯定要找个模样周正、勤劳贤惠的媳妇；如果我是王公大臣，最差也要找个大家闺秀、最后也是官宦家的女儿。反之亦然，人家一个公主，凭什么看上你一个一文不值的穷书生？” 我一头雾水，这个李光辉再讲啥啊。 看我睁大眼睛，一脸不解的样子，李光辉摇了摇头，继续讲道，“我们选择代理商也是一样，以我们万晶目前的状况，比如人家做一线品牌的代理商，我基本不会去碰，为啥，人家不一定看得上咱，即使看上了，咱去也是受气的小媳妇。一线品牌的代理商通常被厂家给压得死死的，根本没钱做别的品牌，也不敢做别的品牌； 那和我们品牌差不多的品牌代理商呢，如果人家合作的好好的，你去谈判，他和你合作了，也不会主推你，这就好比，杜克在前几年和万晶其实差不多，他虽然趁那一年万晶政策有问题，用非常优厚的政策吸引住了金大牙，但是金大牙主推的绝对还是万晶，你不信看着，两年之内，我一定不让金大牙再做杜克； 那代理商小品牌的代理商选不选择呢，有的代理商实力不错，但眼光不好，比如选择了迎燕、古桥之类的，现在手头没有了品牌，也急需品牌，这种代理商是我们比较好的一个选择，我们会处在相对强势的地位。 还有一种代理商，就是做小品牌的，又没思想、又没实力，这种代理商如果不是不到万不得以，千万不要选择。 还有一种代理商其实是非常好的一个选择，就是被一线品牌淘汰的代理商，这种代理商有实力、有思想，否则也不会被一线品牌选择，但可能跟一线品牌要求有差距，或者犯了什么错误，这种如果能跟我们合作也不错。” 李光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开始有点明白，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至少有了个方向。 “我有点明白了。”我点点头，“那你怎么知道哪个代理商是做什么品牌的。” “我在滨海做了这么多年，你真以为像万晶总部那么孙子嚷得那样，说我们是吃白饭的啊。那帮孙子天天嚷，我们做销售收入高，天天想办法克扣我们的提成，还有的家伙，说他妈的我的客户都是捡现成的。”我第一次看到李光辉忿忿不平，“那帮孙子，只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滨海大大街小巷，哪个地方我没跑到，滨海哪个地方有代理商，哪个代理商做哪个牌子，还有我不知道的吗？那帮家伙，有没有看到我一天打多少个电话，我一个月电话费就一千多，他们有没有看到我记了多少本笔记，每次拜访客户我回家都会记一下。我那时候，经常脚磨得都起泡啊，第二天一瘸一拐的继续拜访客户，有些时候疼得我都想哭。我们在前面浴血杀敌，总部那帮孙子老在背后使绊子，唉！” 这是我第一次听李光辉说真心话，一直以来，李光辉都给我一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形象，好像没有什么能难倒他，至少在这之前，李光辉对我来说，是一尊神。 现在，李光辉依然是一尊神，只不过这尊神有血有肉，显得可以亲近。 那一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不过我知道，李光辉风光的背后也有无限的酸楚与无奈。 “呵呵。“李光辉见我一脸黯淡，突然笑了起来，”我只不过发发牢骚，你也别太受我的影响。我们做销售的，其实就是夹在客户和公司之间，属于两头受气。一个好的业务，就是如何尽最大可能平衡客户和公司利益以实现自己利益最大化。” 我竖着耳朵，生怕漏过了李光辉讲得每一个字，“你完全站在客户一边，损害公司利益，公司肯定不能容你；你完全站在公司一边，客户不满意，不断投诉你，你在公司也不会呆很久。一个好的业务，就是要很好的平衡这两者之间的关系，至于怎么个平衡，确实就看你的功力了。” “李哥，我觉得你太厉害了，每次听你讲这些，我都觉得学到好多东西。”我由衷赞叹道。 “小林，你也就跟着我吧，你在万晶跟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这么教你。人家都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就不怕，你要有本事超过我，说明是我无能。”李光辉一脸自信。 他这话，我信。我听宋猴子说，王展光基本很少教他什么东西，他问起来，也是含糊支吾过去。至少在这一刻，我知道我跟对人了。 “李哥，谢谢您，您教了我这么多，我确实很感激。”我一脸诚恳。 “当然，我刚才讲得那么多，你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你要有自己的一套思路。你和我的情况不一样，我已经有了稳固的客户群，所以我是在挑客户，滨海这些代理商的情况我大部分都了解，所以我是去有选择的谈。你不一样，你如果开发客户，是从头开始，特别第一个客户对你非常重要，你这时就不必完全拘泥于我的方法。开发成功客户是最重要的，哪怕过一段时间在换代理商也在所不惜，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个成功的品牌后面没有无数代理商累累白骨。万晶这么多年淘汰了多少代理商，今天金大牙是我们核心客户，也许三五年后，就是我们要淘汰的对象，一个个客户就像万晶的火箭助推器，火箭升的越来越高，助推器却消失于尘埃。也许有一天，万晶发展得更快，你我都是淘汰的对象，所以，我们必须比万晶跑得更快！”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开始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尽管我已经决定远离米雪，好好对待白莎，可当米雪在QQ上Q我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和她打得火热。不卖弄风骚的米雪显得知书达理，分析问题总是头头是道。 可我们两个是以性开始，最终还是要以性结束。 通常我们的聊天一开始都很正经，可聊着聊着，或者是她或者是我，总是开始往性上扯，也许只有性才是我们聊天的最终目的。 “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啊？”这是我的开场白，我得承认，在网络中我远远比在现实中更放得开。 “我和你女朋友，哪个更厉害？”这是米雪常问得话题，尽管这是一个我非常不喜欢回答的话题，米雪和白莎我都喜欢，但白莎在明、米雪在暗，我很不喜欢拿白莎跟米雪比。 第二百二十九章欲罢不能 米雪如此几番问过这个话题，我开始在内心比较，虽然我和白莎在做爱做的事情方面很和谐，但白莎毕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基本是我在引导。 米雪本质上也许不坏，但她也称不上良家妇女，我们在一起虽然有心灵的沟通，但更多的是肉体的交换，米雪更放得开，花样也更多。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我承认，我也是。 当一次聊到倭国“艺术”的时候，米雪问我，“你看得多吗？” “嗯，挺多的。” “好看吗？” “你没看过吗？” “没有。” “我不信。” “真的，我只看过三级片。”米雪的回答让我诧异。 “我不信。”鬼才相信，风骚的米雪只看过三级片。 “你那里有吗？” “有，我电脑里有很多。”我老实回答。 “你看得时候，什么反应？” “你说呢？” “拿给我看看好不好，我和你一起看。”米雪这个理由，我无法拒绝。 天气已凉，米雪穿得衣服开始多了起来，但依然掩盖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相反，却多了一种让人层层剥茧的欲望。 米雪穿着一件到大腿的粉红上衣，下身是一件黑色裤袜。那一刻，我很冲动，我的二兄弟也很激动，我有就地将米雪正法的冲动，我很想把米雪的粉红上衣撩起，看黑色裤袜下玲珑有致的诱人之处。 但是，我知道，这是大庭广众之下，我手里又提着电脑，更何况，我不是暴露狂。 不知道服务小姐是不是认识我了，当我说出要靠里、安静的房间时，她依然给了我同一个房间的钥匙，后来我一度怀疑，是不是这个酒店的上座率极低，还是因为我和米雪一看就是偷情的样子。 虽然和米雪已经几度交欢，当进电梯的那一刻，我还是感到心在怦怦跳动，我偷偷看了米雪一眼，她胸脯也在剧烈起伏。我拉了拉米雪的手，她竟然躲了我一下。 “还敢躲我，信不信我再把你拉到过道里？”我凑近米雪耳边小声说道。 “你敢！”米雪明显底气不足。 “我不敢？”我向米雪逼近。 “到了。”米雪赶紧指着电梯门。 我嘿嘿笑了一下，拉着米雪出了电梯门,“还是怕了吧？” “切，谁怕谁？” “不怕，是吧？”我手上加了把劲，作势要把米雪往过道里拉。 “别！”米雪赶紧求饶。 “怎么了，怕了啊？” “嗯！” “刚才不是不怕吗？” “怕！”米雪红着脸。 我嘿嘿一笑，开了门，我把电脑往地上一放，还没等米雪反应过来，我把她拦腰抱起，往床上一推。米雪本能把双手摁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 我一起呵成，把米雪的上衣往上一撩，米雪玲珑有致的玉臀就展现在我面前，有裤袜的遮掩，更增添了几分韵味。我在米雪的肥臀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米雪忍不住叫了一声。 “真有弹性。”我一脸淫笑。 “色狼。”米雪小声说道。 “我就再脱。”我开始扒米雪的裤袜。 “我想看片。”米雪小声道。 “呵呵。”我又拍了米雪一下，“还记得这个。” 我把电脑拿过来，“你喜欢看什么？”我扭头问在床上正襟危坐的米雪。 “我不知道。”米雪低着头，脸有点红。 我心里一动，难道这小淫娃真的没有看过黄片，但我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你不知道，那你喜欢哪种风格？” “我都没看过。”此时的米雪脸红得像个苹果。 “你喜欢欧美的还是日韩的？”看来这小淫娃真的没看过。 “我真不知道，不过我听人家说日本的好像挺出名的。”米雪媚眼如丝得说道。 “懂得不少啊。”我一脸坏笑，“那就给你看看空姐的吧？”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制服诱惑啊？” “此空姐非彼空姐，虽然这个空姐也有不少制服诱惑的系列。”我嘿嘿笑道，边说边打开了空姐的系列教育片。 镜头上，穿着比不穿更性感的空姐正在卖力的演出，空姐张着樱桃小嘴，正在倭国男人的某个部位剧烈的运动，虽然这个部位打着马赛克。 我看到米雪眼睛睁得大大的，那个表情，说不出来的感觉，又好奇、又激动、有惊讶，似乎还夹着一点厌恶。那一刻，我相信米雪确实没有看过。 米雪两颊绯红，呼吸开始不均匀起来，腿不停交换姿势，我知道她现在心里一定是痒痒的，某个部位也许也有反应了。 我不着急，看米雪此刻的反应，远比空姐的卖力演出要好看得多。米雪双眼紧盯屏幕，我津津有味看着米雪的反应…… “有没有女人替你这个过？”米雪指着屏幕问道。 “哪个？”我明知故问。 “讨厌！” “有过？” “什么感觉？” “你想帮我？” “没。”米雪低下头，“我只是好奇。” 我心里一动，看来米雪以前没有口交过。我没有处女情结，但是当我知道没有进行过“咬”的动作时，我心里还是一阵激动，我决定我要做这个第一。 “要不我们试一下，好不好？” 米雪咬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了？” “我没有做过。” “总有第一次的嘛。” “我不会。” “慢慢就会了。”我拉着米雪的手，“我想让你帮我弄。” 米雪抬起头，就在这时屏幕上倭国男人把某种不明物质洒到了空姐的樱桃小嘴上，也许是这个镜头刺激了米雪。 米雪咬了咬牙，手朝我裤裆摸来…… 米雪的动作是笨拙的，牙齿经常碰到我的兄弟，她是第一次，我原谅她。我尽量忍着痛，不能打击米雪的积极性。 “你先慢慢来。”我像一个老师，循循善诱。 只不过这个老师确实不好当，更重要的是，不知道徒弟以后学会了，会不会给更多人服务。 米雪无疑是好学的，而且是个聪明的学生。聪明又好学的米雪，在我找到一个专门“咬”的片子时，米雪的“咬”功夫开始像模像样起来。 那一刻，我甚至忍不住叫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日本教育片的因素，今天的米雪格外的疯狂，无论是腰肢的扭动还是叫声的放肆，都让我感到一个不一样的米雪。 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我感觉米雪和前几次有很大不同。 米雪说过，我打开了她的欲望之门，我要负责关上；那她打开了我的，她会给我关上吗？ 米雪就是一颗罂粟，我明明知道她有害，却欲罢不能……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李光辉的努力下，终于陆续有客户开始合作了，虽然合作的金额都不是很大，都是几百万，按照空调的销售额这是一个不大的数字，但正如李光辉说得，积少成多。 那一刻，我很振奋，尽管这其中我一点功劳都没有。 李光辉也很兴奋，“妈的，这一段时间把我累的够呛，走，哥哥请你去喝酒。今天我们好好放松一下。” 其实，这一段时间，我们并没有少喝酒，但大部分都是客户、准客户一起喝的，这个酒喝得带有很大的目的性，根本就不尽兴。 李光辉开车开了好大一会，带我到了一个农庄，“服务员，两厢啤酒！” 我心里暗自咂舌，这个李光辉，疯了吧。 李光辉端起瓶子来，一仰头，一瓶啤酒见了底，见我愣在那里，“小林，喝啊。” 我赶紧倒了一杯，一仰脖，一饮而尽。 李光辉竟然又连干三杯。 “李哥，你没事吧？”我心里有点忐忑。 “呵呵，没事，我是高兴，好久没这么畅快喝酒了。”李光辉一仰脖，又是一杯，“有几年，我没这么积极的开发客户了，感觉自己久违的激情又回来了。”李光辉接着又是一杯。 一会的功夫，菜还没上来，李光辉已经是三瓶酒下肚，我有点担心，李光辉就是再高兴，似乎喝酒也没这个喝法的啊。 李光辉打了个酒嗝，“我就是懒得听老闻那秃头，整体嗷嗷乱叫，别人完不完成任务，我不管，我一定销售额翻倍，省得那老秃驴整天乱叫。” 那一刻，我知道宋世文和我说得故事多多少少有一部分是真的。李光辉看起来外表风光，展现在大家面前的永远是那个不慌不忙、处变不惊、有房有车的青年才俊，但至少从我接触他这段时间来看，他不是铁板一块，他心中的酸楚恐怕只有他知道。 那一刻，我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菜上来了，我猛吃了几口，端起酒杯，“李哥，我敬您一杯。” “敬我什么？” “感谢您这么长时间以来，毫无保留的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真的是从心底里感激。”说这话时我一脸真诚。 “哦，这酒我应该喝。”李光辉一饮而尽，“小林啊，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吗？” 我摇摇头。 “你像极了我刚到滨海来得时候，没钱，但有无限的野心。”李光辉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杯，“你和我一样聪明，爱思考。我之所以这么教你，真的是看到以前我自己的影子，我是拿你当自己的亲弟弟来看待。” 不管李光辉说得是真是假，那一刻，我有点动容，我端起酒杯，“李哥，就冲您这句话，我先干为敬。”我一仰脖喝了一杯。 “小林，做业务不容易，很多人都想跑来做业务，为啥？有的说锻炼人，有的说赚钱多。”李光辉敲了敲桌子，“狗屁，你好好的，锻炼个鬼。赚钱多，真正赚钱多的，有几个是做业务的。那些整天嚷着做业务赚钱多的，是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啊。” 第二百三十章喝 我点点头。 “你在滨海大街上，十个人中至少有五六个做业务的，你看一个个满头大汗、形色匆匆，十之八九都是做业务的，你过去有几个是赚到钱的。谁他妈的赚到钱，大热天的靠两只脚在路上奔波。 前一段时间，有个朋友拉着我去听了一堂保险的课，宣传的都是年薪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家伙，所有人都说保险赚钱啊，可他们就没看到，这些赚钱的尖子背后有多少人是死在了沙滩上。你去人才市场看看，保险行业永远都在招人，有多少傻孩子穷得连底薪都没有。 前几年，万晶也来了一个大学生，学财务的。我问他，为什么做业务，他说那个卡耐基说了，世界五百强大公司的董事长，有80%是做销售出身的，有20%是做财务出身的，我决定自己又懂销售又懂财务。我直接和他说，你赶紧回去把卡耐基的书都烧了，天天看卡耐基的书，没有一个是成功的。他不信。那时候，我还没有车，大学生刚来也不用站商场，他跟着我在滨海的大街上跑了三个月，就打退堂鼓了，说做销售太苦了，根本就不是人干的。他把销售想得太简单、太美好了。” 不知道是今天李光辉真的高兴，还是郁闷，也许很多东西平常积在东西太久，没有人倾诉，或许他觉得我是个合适的倾诉对象？ 唉，我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我端起酒杯，闷闷的喝了一口。 “是不是说到你痛处了？”李光辉端起酒杯，“走一个。” “没有，我觉得您说得特别对，我们就是被电视和给毒害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夜风习习，让我欣喜的是，远离市区的喧闹和灯光，竟然能看到几颗星星，虽然远远不是繁星点点。 “李哥，我再敬你一杯。”我站了起来。 “这杯又是为何？” “这杯是我敬佩你，你不光和老客户斗智斗勇，开发新客户也是非常有一套。” 李光辉笑了笑，“新客户开发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本来我轻易不告诉别人的，今天聊得高兴，我就传授你几招。” 我赶紧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了李光辉的每一个字。 “我以前喜欢看金庸的，里面有个独孤九剑，我也给自己的销售方法起了个名字，叫李氏独孤六绝。” “李氏独孤六绝？” “嗯，很简单，六个字。” “哪六个字？”我有点急不可耐。 “先喝一杯，一杯酒一个字。”李光辉笑嘻嘻道。 别说一杯酒一个字，十杯酒一个字我都照喝不误，我一仰脖就是一杯酒下肚。 “好，这第一个字就是看！” “看？” “对，简单说也就是观察了。这样，我先考考你。你跟着我到金大牙店里，我在他二楼转了一圈，你记得他二楼都卖什么产品，有哪些品牌吗？” 我摇摇头。 李光辉皱了一下眉头，“你是不记得还是压根就不知道？” 我一脸羞愧，我当时光顾着跟李光辉走了，确实压根就没注意金大牙的二楼卖什么产品。 “好吧，那我再问你一下，我们当时见金大牙他穿什么衣服你总记得吧？” “好像是个衬衣，报喜鸟的品牌，对了，手上还带了一块卡西欧的手表。” 李光辉点了点头，“卖场这几个月总算没有白呆。” “你要去开发客户，到人家店里也好，到人家公司也好，你如果啥也不知道，你去谈啥。我以金大牙那个卖场为例，比如你第一次去，你首先要看，金大牙一楼卖的是啥，一般都是手机、数码等这些3C产品，为啥，利润高呗。你上到二楼，人的习惯一般都是往右拐，你一拐一看全是空调，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万晶空调，第二个是杜克空调，然后再是其他，你再仔细一看万晶空调的样品是最多的，是其他空调品牌的两倍，杜克的也不少，这时候你心里就有个初步判断，这个老板即使不是万晶空调的代理，至少也是主推万晶，否则不可能位置最好、样品最多，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 “你再往里面走，看看有啥，冰箱、洗衣机，有哪些品牌，海尔啊、新飞啊、西门子啊等等，也可以按照那个方法判断。 “看产品只是其中一方面，你去一个地方，先看看他店铺的选址怎么样，是选在闹市区还是选择小区楼下，是城区还是郊区，这个店的装修怎么样，这个店的员工状态怎么样。你在国美、苏宁都呆过，国美、苏宁基本每年都装修，这里固然有收取咱们供货商装修的因素，但你不得不承认去那里购物就是舒服，是吧？还有，你在那里也知道，很少有品牌的导购员是松松垮垮坐在那里，磕着瓜子聚在一起聊天的吧？ 你去一个店里，如果看着那些门头的张贴的海报、广告牌都陈旧了，你心里就有个疑问，是不是这个店的生意不好，以至于不管是老板还是供应商都没有动力去换新的广告招牌；你再看看他们的导购员，如果一个个精神抖擞，那说明管理是比较规范的；你再看看他们的产品摆放…… 总之这个看要是多方面的，能看多少看多少 当然，最重要的一个看，是不要忘了看老板办公室的布置、老板的穿着、老板的谈吐这些，这个应该不用我给你讲了吧？” 李光辉一口气讲了这么多，我有点惭愧，每次跟着李光辉去客户那里，我基本就是闷着头跟着他往里闯，除了他讲的观察老板我做了以外（这个也是站卖场养成的习惯），其他我确实很少观察。 “喝第二杯酒。”李光辉笑嘻嘻道。 我赶紧喝了一杯酒。 “酒量还不错，呵呵。”李光辉笑道，“这第二绝是一个‘问’字，刚才我为什么讲那么‘看’字，就是因为这是‘问’字的基础。” 李光辉看我听得入神，继续讲道，“你去一个店里，要和人家老板谈，你总不能一无所知吧，你总不能拿着一张名片，张口就说，老板，我是万晶电器的小林，我们在开发代理商，你有没有兴趣合作啊，这是做业务最低劣的表现。 你总得问问人家生意怎么样，代理什么品牌，合作意向等等，但你问，人家凭什么就要告诉你。 一般陌生人的戒备心都是比较强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竞争对手来刺探情报或者税务部门来看我有没有偷税漏税的。 即使你真的是来洽谈业务的，我凭什么告诉你。 那你怎么让陌生的客户放下戒备心，这就要寒暄，当然如果用你们大学老师专业的讲法，也就是破冰。寒暄啥，拿什么寒暄，你总不能像英国人一样，说今天天气不错啊。这时寒暄就要靠你刚才‘看’的功力了。” 我点点头。 “我举个例子，咱还以金大牙卖场为例，如果你不仔细看，你直接问金大牙，金老板，你的卖场挺大的啊，金大牙最可能的回答就是，还行。 你要是不仔细，另一种问法，金老板，你的卖场有多大啊？金大牙可能回答，几千个吧？ 当然如果你观察得比较仔细，你可以这样问金大牙，金老板，你这个卖场有八千个方吧，金大牙可能两种回答，如果戒心还比较重，有可能回答，差不多；也可能说，没有那么多。 这时你再接着问，那七千总有吧，或者六千几？这时一般情况下，金大牙可能告诉你具体是多少，当然不可一概而论啊。 再比如，你问金大牙，金老板，你代理哪个品牌的空调啊，金大牙最可能的回答就是，都代理。 而如果你观察仔细了，你这样问，金老板，我看万晶空调你放在最好位置，样品又最多，应该是你主推，或者你代理的吧？这时如果你再拍一下马屁，说金老板，我看你刚才卖场这个气派，你在万晶应该也是核心代理商吧，这样你很容易把金大牙的话匣子给打开。 我刚才讲得是怎么问，接下来应该问什么？ 你问得目的是了解这个客户的实力怎么样啊，与现有厂家合作的愉快程度怎么样，有没有合作的意向啊，所以一开始你的寒暄可以天马行空，哪怕是评价门口那个漂亮妹妹都可以，但最后的问一定要回到核心业务上来。 我还以金大牙为例，假如他没有做空调，你想开发他。你一看，通过问了解他是代理的海尔冰箱，做时间长的人都知道，海尔冰箱质量不错，但代理商都不怎么赚钱。 这是你可以适当夸奖，金老板，你做海尔冰箱啊，海尔冰箱一直雄踞行业老大啊 做为代理商，不是很熟悉的话，一般不会诋毁自己代理的品牌，哪怕他再不满。 你这时接下来就可以说，我有个客户也是代理海尔的，听他说销量挺大，但基本不赚钱，就挣个搬运费，这时基本就能说到他心里了，经过前期的铺垫， 你可以看看他对海尔的忠诚度有多高，有没有引进新的产品弥补利润不足之类。你问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进一步谈判。” 这时我对李光辉的崇拜真的可以用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来形容了。 “李哥，你销售那么厉害，理论性又这么强，我真的觉得，你应该做个销售总监，起码也是个分公司老总。”这话我是发自内心。 第二百三十一章新挑战 “以后会有机会的。”李光辉到了一杯酒。 我看到李光辉脸色微变，神色有点黯淡，我知道我说错了话，是不是触到李光辉伤心处了。 “李哥，我再喝一杯，是不是到了第三绝了。”我赶忙转移话题。 “呵呵，这回够自觉啊，那咱就开始第三绝。”李光辉恢复了刚才的风采。 独孤六绝之第三绝 “这第三绝是个‘听’字。”李光辉看着我求贤若渴的样子，顿了顿问道，“知道为什么是个听字吗？” 我摇摇头，老实回答：“不知道。” “做业务的人，大部分都是自命不凡的，总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以为比别人聪明的人呢，就喜欢教育别人，喜欢给别人灌输思想。因此大部分人在做业务的时候，喜欢谈，夸夸其谈，介绍公司的实力、品牌的理念、经营的思路、先进的经验等等，想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东西灌输给客户，恨不得给客户好好洗洗脑，希望客户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来操作市场、开发客户。 “但殊不知，言多必失，你讲得越多，漏洞也会越多，反倒更容易被客户抓住，狠狠攻击。目前我所接触的绝大部分业务都是这种类型的，所以现在整个社会对销售人员的看法就是——能胡侃海聊，当某一个业务人员不怎么善于言辞的时候，他们反倒很惊讶，你是做业务的吗？” “那您的意思？”我似乎有点明白李光辉的意思。 “听，倾听很重要。你和一个朋友交往的时候，你是愿意交往一个夸夸其谈、基本不听你说话的人，还是愿意交往一个能认真倾听你讲自己故事的人，我想绝大部分人是后者吧。” 我点点头。 “客户也一样，客户其实也有倾诉欲，本质上我们的客户也是销售人员，他们一样喜欢夸夸其谈，越是成功的客户越是这样，他们喜欢给你讲他的艰难奋斗史，跟你讲他如何开疆辟土的，跟你讲他如何跟城管、工商、税务、消防等主管部门斗智斗勇的，跟你讲他如何使用手段抱得美人归的…… 金大牙就特别喜欢跟他的员工讲他是如何从一个蹬着三轮从批发市场拉货的小店主发展成今天开着宝马四处潇洒的大老板，尽管他远远算不上大老板。 你只有认真倾听，才能了解客户拒绝或者接受你的真实原因，才能了解客户真正的实力，才能了解在客户做决策时七大姑姑八大姨姨哪些是影响他决策的重要任务，才能了解竞争对手的策略…… 你对客户绝大部分的了解都建立在倾听的基础上，客户说得越多越好，哪怕是天马行空，也要从碎片中提炼出有用的信息。 你倾听的基础，是建立在客户谈的基础上，客户怎么才能夸夸其谈，又有赖于你良好的发问，良好而又有质量的发问，又来源你细致的观察，因此这前三绝并不是割裂开来的，而是一个有机联系的整体。“ “嗯，我明白了。”我点点头。 “当然，能做到这一点的寥寥无几，包括我也不敢说，真的能做到耐心细致的倾听。” “李哥，您说得真是太好了，我敬您一杯。”我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李光辉一口喝了下去，“小林，今天和你讲了这么多，希望你能好好消化一下，我们做业务的在外面打拼，其实很不容易的，我给你讲这么多，也就是希望你能少走弯路。” “我明白，李哥，真的是非常感谢。”那一刻，我真的想，把心给剖出来，让李光辉看看我的感谢是多么得真诚。 “今天是难得一个夜晚，好久没讲这么多话了，以后我再慢慢给你讲。”李光辉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喊了一声：“买单！” 我看两箱啤酒基本被我俩给消灭掉了，不过李光辉喝得居多，站起来的时候，我看他已经有点摇晃了。 “李哥，我来开车吧。”看他那个样子，我有点担心。 “你是不是以为我喝醉了？”李光辉站起来，开始有点大舌头了，和刚才的侃侃而谈已经不同了。 “不是，我好久没摸车了，你就让我开一会吧。”我知道我如果强行要车，李光辉肯定不同意。 “在我包里，你自己找一下。”李光辉扶着桌子。 车子驶出农庄，两边是一大片香蕉林，不远处还有几个鱼塘。我摇下车窗，微风习习，在滨海呆了几个月来，第一次到了郊外，感到无比惬意。 风一吹，我也感到酒劲有点上来了，我赶紧打开了音乐，很舒缓的歌曲。 “换首劲爆的。”李光辉在后面大喊。 伴随着美国不知名的摇滚，李光辉在后面手舞足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跟平常判若两人。 “小林，停车！”李光辉突然大叫。 我赶紧急刹车。 开了车门，李光辉开始大吐起来，透过透过对面的车的灯光，我看到健壮的李光辉弯的像一只大虾，身子不停得抖动。 我在车上拿了一瓶矿泉水，不停拍着李光辉的后背，“李哥，你没事吧？” “没事！”李光辉挥舞着双手。 “你漱一下口吧!”我把矿泉水递给李光辉。 李光辉漱了一下口，叹了口气，“上车吧。” “李哥，没事吧？”我从后视镜上看到李光辉瘫坐在后椅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林，业务不好做啊。”李光辉的声音透着一股凄凉，“你说你何苦来趟这趟浑水，找个办公室的工作多好。” 那一刻，我突然感到悲凉，貌似无限风光、似乎坚不可摧的李光辉背后，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委屈与辛酸。在公司，他是无数人羡慕和嫉妒的销售楷模，在老婆孩子面前，他是那个天塌下来都不怕的顶梁柱，可其实他也就是个普通人。 那我呢…… “小林，我们老客户打款也差不多了，新客户开发进展也算顺利，从明天开始，你自己出去跑跑试试。”过了一会，李光辉忽然开口。 “啊，李哥，你不愿意带我了啊？”我脱口而出。 “你早晚要一个人出去锻炼锻炼，你老跟着我是成长不了的，你只有自己出去才能知道自己哪里不足。” 我知道李光辉说得是对的，可是…… “李哥，我能不能再跟您一段时间。”那一刻，我以为李光辉不想让我再当他的助理。 “唉，你想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这一段时间我也考虑了好久了，从万晶目前这个发展势头来看，光靠滨海、华严、武江这几个大城市的量，显然是不行的，我们势必要往外扩展。而万晶目前的薪酬体系是以销量来计算的，我们开发的客户越多，那我们的销量也越大，相应的我们的收入也越多。 那我们先开发出外围的客户来，那这个地区基本短时间内，就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了。 我想我们俩先分一下工，这几天有些老客户的的货已经到了，我去让他们提升一下他们的店面形象，增加出样率，我想打造几个样板店面，也方便我们以后开发客户，这次集中开发新客户，我也确实感到我们的样板店面偏少、样板不像样板。 你呢，就先去外围多跑跑，像离滨海比较近的静城啊、通城啥的，你都可以多跑一下。不一定苛求你马上开发出客户来，一是，你通过跑，知道有哪些是做家电的，老板或者联系人的方式是什么，代理什么品牌，建立个客户的基本档案，方便以后我们深度开发；二是更重要的，你跟着我都是我在谈，你现在自己一个人出去，试着学会如何找到店面、如何找到老板、如何去跟人家谈判，如果觉得哪些方面有困惑，咱们再回来后再商量，你跑一段时间，再跟着我去看看如何维护老客户，这样你的成长也快一些。“ 李光辉一席话，我疑虑顿消，为自己的小肚鸡肠而惭愧。 第二天，我拿着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资料，一大早就坐车像静城出发，一路上我是又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客户在哪里，如何与客户交往、客户会接受我吗，我还是一头雾水；兴奋的是，我离真正的业务又近了一步，终于开始自己独立开发客户了，OHYEAH，林凯洋！ 一下车，我就有点傻眼了，后悔自己没有提前做一下功课，我对这个城市一无所知，主要街道在哪里，这个城市什么样子，我完全不知道。 在车站门口站了半天，看到有个报刊亭，过去买了一份静城地图，本来想问问那个卖地图的阿姨，哪里卖家电的最多，可是说了半天，阿姨没听懂我的话，我也没听懂她的话。 算了，我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先了解一下这个城市也好。 跟滨海相比，静城确实是一个小城市，跟北方很多小城市有点相像。 我坐着公交车漫无目的的闲逛，对着地图，中途换乘了一趟公交车后，我对这个城市有了个基本的轮廓…… 回去后的第一件事情，我赶紧把名片分了几份，钱包里放了几张，公文包放了几张，资料夹里放了几张，我总不至于三样东西都忘了带吧。 从那里以后，每次出去，我都按照李光辉的方法，重新检查一下“销售六宝”。 晚上我还特意查了一下静城的介绍，原来这是一个青山绿水的旅游城市，以漂流、温泉和静城鸡而闻名…… 做好了准备，我再一次雄赳赳向静城进发…… 第二百三十二章出差 可是我很快发现了另一个问题，每次我去到一个店面，基本找不到老板，通常就被店里的某一个人给打发了，“老板不在，要不你留份资料和名片，老板回来后我转交给他，需要的时候，让他和你联系。” 大部分遭遇和我第一家的遭遇如出一辙。 如此几天后，我开始有点沮丧，李光辉只告诉如何和老板谈判，可是我连老板都找不到，他没有告诉我如何找老板。 无奈之下，我拨通了李光辉的电话。 “什么，一个小姑娘就把你打发了？”电话那头，李光辉显然有点不满，他一心培养的“高徒”竟然三句两句就被人家给打发了，“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找你们老板，或者你们老板在不在。”我小声说。 “换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电话那头，李光辉没好气的说。 我在电话非常委屈，我不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求你嘛。 “你背个公文包，穿的板板整整的，又一脸谦恭小心的样子，人家一看就知道你肯定是推销的，你想人家一个商场，每天要来多少人推销啊，空调、彩电、冰箱、洗衣、热水器，大家电、小家电，一天有几十拨人，人家不把你拒之门外才怪。”李光辉气哼哼得说，“我告诉你，你做业务首先要有自信，你在一个小店员面前都畏畏缩缩，那你在老板面前怎么办？你要知道你代表的是整个万晶，面对你的老板再有钱，难道还能比万晶有钱，万晶一年销售几十个亿，你出去就代表你身家是几十个亿。你以后再去，换种方式，就大摇大摆的问那个店员， 你们办公室在几楼？他如果看你气度不一般，一般会告诉你的；就是他多问一句，你就说我去送个资料。你只要到了办公室，是不是离老板就近了，那找老板就容易多了；如果你看那小姑娘好说话，你再诳她一句，你们老板那个姓啥来，姓王还是啥，我有点忘了，她如果告诉你，你去办公室直接说找某某就行了，不告诉你，你也知道办公室在哪儿了。“ 经过李光辉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亮堂了很多。 “做业务，你不能死心眼，这条路走不通，你换条路嘛，多思考！”李光辉挂断了电话。 我用李光辉的方法一试，果然奏效。 虽然见到了老板，但答复我的基本和店员是一样的，“你给我留份资料吧，我仔细看一下，有需要的时候再联系你。” 当然也有非常不礼貌的人，直接就回答：“不要。” 个别的也会问一下，“你们万晶的价格怎么样，政策怎么样？”自己单独出来前，李光辉特意嘱托过我，“没有谈到很深入的时候，不要告诉人家政策和价格。” 不管怎么说，我起码收集到一大堆人的名片，算是万里长征迈出了第一步。 说老实话，离开了李光辉的帕萨特，我才发觉做业务真的很累，我每天基本就靠“11路”公交车挣扎，一天下来，整个脚疼得不行，两条腿都像灌了铅。虽然在卖场也站过几个月，但和这个在外面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比身体更累的是心累，每天东家进去，西家出来，不是每个老板都那么有素质，和金大牙他们一批成长起来的，有很多是暴发户，素质两个字恐怕他们都不会写。 一段时间下来，我有点沮丧，业务没有一点进展，这时候，我只有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林凯洋，想想你为什么要做业务，你难道要穷一辈子吗，你难道不知道莫柒柒为什么会离开你吗…… 每天我都不用不同的方式给自己打气，一想到莫柒柒，我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百倍，我发誓，我一定要在滨海混出个样子来。 静城、通城……滨海周边的几个城市，我一个个跑下去。我自己看得开，既工作了，还能旅游。有些时候，为了省时间，我就住在出差的城市，不过万晶的出差标准真低，一天才四十块钱。 这就决定了我，要找住的地方，眼光只能往小巷子里瞅。四十块钱的小旅馆是个什么概念，这种基本是家庭房子改装的，中间间隔根本就不是墙，很多时候就是一张木板。半夜的时候，我经常听到肉体的撞击声和撒欢的呻吟声，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声音；更要命的是，这种声音一般发生在半夜十二点左右，在你似睡非睡的时候，可怜我正值荷尔蒙分泌过多的时候，被他们一叫，哪里还能睡得着。 可恨那些狗男女，撒欢完了，两个人心满意足睡去；只是这厢唱罢那厢登场，那一刻我恨不得一拳击穿那块破木板，狠狠揍那男的一拳，然后用我的二兄弟狠狠教育那女的一下。 当然我还没失去理智，我只能想想而已，而这时候，我就格外怀念白莎或者米雪…… 出差回来第一件事情，我就去找白莎。 “老公，你腿怎么了？”白莎见了我第一句话，突然问道。 “没什么，这两天跑得地方太多，脚有点疼。”我满不在乎回答。 “你脱下鞋，我看一下。”白莎看着我。 “没事。”我不想白莎看到我的脚，我终于明白李光辉的话了，脚上会磨得起泡。 “脱下来。”白莎突然很严厉，自己动手开始脱我的鞋。 “你脱我鞋干什么？” 白莎盯着我的脚，“你干嘛这么拼命啊？”我看到白莎眼圈有点红。 “傻孩子，做业务嘛，都这样。”我安慰白莎道。 “我去给你打点水，洗洗脚。”白莎转身的时候，我看她擦了擦眼睛。 那一刻，我也有点不好受，不是脚疼，而是不想让白莎看到我难过。 白莎在厨房烧了一壶水，端着脸盆出来了，“烫烫脚。” “真是个好老婆。”我笑嘻嘻道，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你还笑得出来。”白莎眼圈红红得，“你试一下，烫不烫脚。” “正合适。”我把脚放进脸盆。 白莎蹲了下来，开始按摩我的脚。 “你干什么？”我吓了一跳。 “我给你按摩一下。”白莎低着头，在我的脚上开始按了起来。 “别弄了，脏乎乎的。” “老实点。”白莎头也不抬的说。 那一刻，我无比感动，眼圈也有点红，我还能说什么呢？ 白莎漂亮、贤惠、能干，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关键是对我这么好，我林凯洋何德何能享受人家的厚爱。那一刻，我甚至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差点就脱口而出，“莎莎，要不我搬过来吧。” 可我知道，搬过来意味着什么，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现在我给不了白莎承诺。 白莎低着头认真给我按着脚，按到某个部位有点疼，我强忍着，一声不吭。 白莎抬起头，我看她泪流满面。 我有点慌了，“老婆，你怎么了？” “你干嘛不这么爱惜自己。”白莎声音有点高，我很少看到她这个样子。 “男人嘛，吃点苦算啥，做业务都这样。”我伸手摸了摸白莎的眼泪。 “我不管，你以后再这样，我不理你了。”白莎蹬蹬跑到洗手间拿了条毛巾要给我擦脚。 “别啊，这是干净的毛巾。”我赶紧阻拦。 “我就给你擦脚。”白莎嘟嘟嘴道。 我知道白莎的脾气，只好由着她来。 从那以后，只要我到白莎住的地方，白莎就会给我烧一壶热水泡脚…… 业务还得继续，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家家跑下来，也开始有人问我一些关于代理商门槛问题以及合作问题，虽然我看李光辉谈的时候似乎一切都水到渠成，但等轮到我的时候，我开始磕磕巴巴，代理商不傻，一看我就是菜鸟。 “最近跑得怎么样？”李光辉问我。 “名片拿了很多，就是人家问我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啥问题，你不会？”李光辉歪着头看着我。 “很多，他们老是说价格高、支持少、广告投入少，很多很多……”我一脸委屈，见了李光辉似乎要一股脑倒出来。 “这样，你下次拿个本记着，客户共会问你什么问题，问你一个你谈完就记一个，看看一共会问多少个问题，然后我们再共同讨论一下怎么回答。” 我按照李光辉说得做，结果发现客户问来问去的问题，不外乎价格、促销、渠道建设、售后服务、广告投放……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个问题。 我把列出来的十个问题，拿给李光辉看。 “这不不多嘛，还不到十个问题，我还真以为很多呢。”李光辉似笑非笑看着我。 我知道李光辉在用另一种方式教我。 “这样，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回答这十个问题，想好了，写下来，拿给我看一下。”李光辉询问式看着我。 我点点头。 我开始回忆李光辉回答这些问题的说辞，然后再结合自己的理解，一个个问题写下来，我突然发觉原来代理商的问题也不是很难回答。 花了三个晚上，我把答案拿给李光辉看。 李光辉认真看了一会，赞许得点了点头，“不错，很有条理，很全面。” 我仔细看了一下李光辉，确认他真是在夸我。 “不过，这几个问题，你如果这样回答，是不是会更有说服力。”李光辉指着其中两个问题，开始说他的看法。 第二百三十三章机会 我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再去客户那里，我信心百倍……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元旦。 “老公，元旦陪我逛街吧。”白莎撒娇道。 “上班啊。”我哀叹道。 “你们什么破公司，星期天、节假日，人家休息，你们永远上班，真是变态。”白莎忿忿不平，“还不如换个工作得了。”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换工作那么容易，你以为我像你，走到哪里都不怕。 白莎看我一脸黯淡，“我就是随口说说啊，没让你真换工作。” “我知道。”看来以后，我的生活就要这样了，星期天、节假日都不能休息，唉！ 元旦后上班的第一天，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你好，是不是林生啊？” “是啊，我是，请问您是……”我中气十足的回答，我相信电话那头能手感受到我的气势。 “你好，林生。我是金利来电器商场的，我姓贾，你是不是到过我商场啊，我看我的员工转交给我你们的资料……” 我头脑飞速转动，金利来，金利来，没印象啊，但我还是赶紧回答，“您好，贾老板。” “我看了你们的资料，蛮有兴趣的，请问林经理有没有时间到我这里，我们谈一下。” “好的，没问题。”我立刻回答，与此同时，我快速从包里掏出我的笔记本，快速翻动，终于找到金利来商场的名字，“我确认一下，您是金利来商场的贾老板，这是您的手机号码是吗？” “是的。” “这样吧，贾老板，我现在还在和一个客户谈点事情，我挤一下时间，明天上午到您公司拜访，您看方便不？”其实那一刻，我恨不得马上跑到静城去，但李光辉告诉我，这种情况要学会拿捏，不要让客户感觉到你的迫不及待，好像整天没事，就等他电话似地。 好的，我忍。 “那明天上午，我在商场等你。”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我欣喜若狂，我真想抱个人大喊大叫一番，什么叫“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第二天一大早，我穿了自己最好的一件衣服，上次，李光辉发了一千五的提成给我，我特意买了一件像样的衣服，人是衣服马是鞍嘛，然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我开始往车站奔去。 在车上，虽然闭着眼睛，我脑袋却是没闲着…… 我开始盘算着敲门怎么敲，是敲两下还是敲三下，第一声招呼怎么打笑容怎么展现，是露六颗牙还是八颗牙。 然后我在心里反复想他可能问道我哪些问题，我该如何应对，自己在心里反复演练了几遍。 最后，我又掏出整理的那几个问题，通篇看了一下。 到了金利来电器商场门口，我并没有急着进去，我先在它门口转了几圈，看了看它周围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处在什么商圈。然后我又抬头看了看商场上面的打广告牌，这一看不打紧，我大吃了一惊，他商场里竟然还有迎燕空调的牌子，看到这里我心里有了底气。 我按照李光辉教的方法，慢慢在金利来商场转了起来，看它的规模、看它的员工管理、看它的品牌，看了一圈下来，我大概知道怎么谈了。 我拨通了贾老板的电话，“贾老板，您好。” “你好，是林经理吗？”电话那头很热情。 我心里一激动，他竟然把我电话存到手机里了，看来是个好兆头。 “是啊，您现在在公司吗？” “对啊，我在办公室，你到哪里了，我去接你。” “不用，我就在你商场门口，我马上上去。” 我在心里默念了李光辉的一看、二问、三听的绝招之后，我敲了敲门。 贾老板的办公室很简陋，更确切说像个小部门经理的办公会i，里面就一个办公桌，一个茶几，再有几个会客用得椅子。 “您好，是贾老板吗？”我中气十足的打了声招呼，刚才在车上我已经在脑海中演练过几遍了。 一个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抬起头来，脑袋有点地中海，上身竟然穿了一身中山装，给人感觉文质彬彬又很严谨的样子。 “是林经理吧？”中年男子从座位上了起来。 “对，我是万晶电器的林凯洋，这是我的名片。”我把名片的字体朝向贾老板，双手递了过去。 “林经理，快请坐。”贾老板招呼道。 “贾老板，您有没有名片。”。 “有，有。”贾老板站了起来。 我接过贾老板的名片，仔细看了一下，贾正平，头衔是董事长，名字和本人一样，都显得平平整整。我心里有了底，起码是老板，别搞半天是个部门经理。 “贾老板，您的店铺这个位置不错，在黄金地段啊。”我开始寒暄起来。 “嗯。”贾正平不置可否，“林经理，我这个人不绕弯子，喜欢直来直去，你那天留得资料我也看过了，感觉上还不错。”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贾正平不按照套路出牌，我正想下一步猛拍他马屁呢。这家伙上来开口第一句就开始谈生意，完全打乱了我的部署。 我赶紧稳定了一下心神，笑了笑，“贾老板，您这种性格我也很喜欢，我也属于直性子，最喜欢直来直往。” “林经理，你们价格怎么样？”贾正平单独直入。 我心里一惊，这个贾正平要不就真的属于非常严谨的一个人，不会寒暄，要不就是一个真正的谈判高手，不按常理出牌，看来我要小心应对。 “怎么说呢，现在空调品牌，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这林林总总的品牌分为几大类，第一大类以日韩为代表的合资品牌，像三菱啊、大金占据了高端，价格定得很高，只能走细分市场；第二类，像格力、万晶等国内一线品牌，价位定在中档，主要是贴近老百姓的价位，用我们的话说就是要造中国人用得起的空调；还有一类，就是国内一些小品牌，一年几十万甚至几万台的销量，为了抢占市场，只能拼价格，死守低端市场。”我顿了顿，“贾老板，不知道您代理什么品牌。” 李光辉教过我，谈判中一定要掌握主动，这个贾正平上来就问我价格，我如果如实告诉他，他接着再问政策，那我基本就落入他的节奏了，要被他牵着鼻子走。因此我慢慢回答，突然反问，开始掌握主动权。 “这个……”贾正平一愣，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发问。 其实，我这样问也是有预谋的，我刚才在门口一看金利来商场竟然还挂着迎燕的广告牌，而且卖场内，迎燕也占据了较好的位置，我初步判断，贾正平应该代理迎燕。但现在迎燕已经退出空调市场，贾正平一方面急需处理库存，另一方急需寻找新的品牌。而万晶也许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看这贾正平的反应，我知道我猜得没错，我做出一脸平静的样子，微笑着看着贾正平。 “一个小品牌。”贾正平一脸不自然。 穷寇要追，我做出一副随意的样子，“贾老板，刚才进门的时候，我看咱们商场门口挂着迎燕空调的牌子，咱们是不是……”我故意做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一方面是给贾正平压力，别以为你是主场，你的底细老子知道；另一方面，我也尽量避免太刺激贾正平，以免谈判陷入尴尬境地，毕竟我更需要谈判的成功。 其实，我这样问也是有预谋的，我刚才在门口一看金利来商场竟然还挂着迎燕的广告牌，而且卖场内，迎燕也占据了较好的位置，我初步判断，贾正平应该代理迎燕。但现在迎燕已经退出空调市场，贾正平一方面急需处理库存，另一方急需寻找新的品牌。而万晶也许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看这贾正平的反应，我知道我猜得没错，我做出一脸平静的样子，微笑着看着贾正平。 贾正平叹了口气，缓缓道：“林经理，不瞒你说，我以前就是代理迎燕空调的。” “哦，那我明白了。”我正色道，点点头，表示很理解的样子。 我的样子，对贾正平来说其实有很多解读。 “反正，迎燕发生的事，你也知道了。”贾正平看着我。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最近，我也在积极寻找新的代理品牌。”贾正平看我没说话，继续说道，“我也接触了几个品牌。” “嗯！”我点点头，事情正在朝我控制的方向发展，正像李光辉说得，言多必失，你只要开口讲话就好。 “迎燕把我也给弄怕了，我消化了一年多的库存，还没消化掉。”贾正平看了看我，“因此，这次再找品牌，我会很慎重。” “怎么会消化那么长时间。”我有点好奇。 “唉，也怪我贪心，当时本来行业内也都有人说迎燕出了一点问题，但我一直不信。那年召开代理商大会，他给出的价格很有竞争力，政策又很吸引人……”贾正平看来也不是很善于言谈，有点惜字如金。 “所以你就……”我看了看贾正平，做出一副同情与理解的样子。 “唉，我本来一直是迎燕十大金牌代理商，连续多年都是上台领奖的，也是被冲昏了头脑。”贾正平叹了口气，似乎无限懊恼。 我心里一激动，这还是条大鱼，不管他原来代理的品牌大小，他如果能做到前十名，说明他还是有一定实力与思想的。 “贾老板，您还是迎燕十大金牌代理商？”我反问道，实话实说，一般金牌代理商大多出在经济比较发达、人口比较密集的地方，原因无他，消费能力大。 第二百三十四章卖弄 “你不信我拿给你看。”贾正平有点激动，显然我刚才的问话有点刺痛了他。他打开了办公桌后面的柜子，掏出几个牌匾、锦旗和照片。 牌匾和锦旗有的写的“十大金牌代理商”、“优秀代理商”、“指定独家代理商”等一大堆，照片有贾正平上台领奖的照片和合照。 “你看这个就是迎燕的总经理，每年拍照我基本都在他旁边，要不是金牌代理商，我怎么能在他旁边。”贾正平看我正盯着一个合照看，激动指点起来。 我心里有了底，这个贾正平看来确实是条大鱼，“贾老板，您误会我的意思，我没有怀疑的意思。”我不急不忙的回答，“我只是表示敬佩的意思。” “你看我这店面，差不多有五千方，不信我帶你到店里轉一下。”顯然我剛才的懷疑，對賈正平是最大的侮辱。 我心裡暗楽，賈正平已經完全失去了剛才的冷靜，這對我是好事情，事情正朝我期望的方向發展。我站了起来，跟着贾正平往外走去，跟着他出去看看也好，刚才走马观花，我也没仔细看。 “林经理，不瞒您说，在静城做家电，我算是最早的。”不经意间，贾正平把对我的称呼已经由“你”变成了“您”。 “看得出来。”我点了点头。 “您刚来静城可能还不是很熟悉，您在静城打听打听，老百姓买家电，首选绝对是我金利来商场。”贾正平指着店里的摆设，“你看看我这个布局，绝对不必国美、苏宁差。” 我看了看，心里确实有点赞叹，贾正平这个商场的布局确实很合理，品牌的搭配，吊旗、地贴、海报等等浑然一体，给人一种整洁、大方、非常舒适的感觉。 “我曾经专门跑到北京、上海、南京这些地方去过，就因为这些地方是国美、大中、永乐、苏宁的总部，最大、最好的旗舰店肯定也是在总部所在地，我仔细研究过他们店面的布局，回来后，我再根据当地人的习惯做了调整。”贾正平有点自得。 我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个生意人的精明，“难怪我一进来，总感觉你这个店很舒服，很自然，但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又说不出来，经您这么一提，我感觉你这个店就是整体风格非常统一，给人浑然一体的感觉。” 贾正平很受用，“林经理，果然不愧为大公司的人，我这里的布局，就是不突出某一个品牌，所有的感觉就是要求一体，我就避免这个品牌这个样子，那个品牌那个样子，顾客进来感觉像个杂货铺一样。”贾正平顿了顿，“你再看看我的员工，上班的时候这个精神面貌，在静城绝对是第一，你知道是为啥？”贾正平故弄玄虚得问我。 “为啥？” “因为我出工资最高。”贾正平得意得笑道。 “贾老板，我特意喜欢跟您这样的成功人士聊天。”我恭维道。 “为啥？”这回轮到贾正平好奇了。 “因为总是能学到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我正色道，恭维一定要认真，要让人相信你的真诚。 “哪里，哪里，林经理才是年轻有为，在万晶这种大公司肯定大有作为。”贾正平对我的夸奖很是受用，脸上都笑开了花。 就在这时，两个边聊边走，走到了空调展区旁边，贾正平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我微笑着不说话，我当然知道贾正平在想什么。 “林经理，代理迎燕是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以来，最失败的一个决定。”贾正平叹了口气。 “贾老板，其实你也不必耿耿于怀，做生意有赔有赚，哪有一帆风顺的。”我开导道，“当年万晶老板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也才有今天。” “哦，说来听听。”贾正平很好奇。 “我们是不是到办公室详谈。”我笑了笑，对贾正平了解得差不多了，我今天来是来谈生意的，开始要进入正题了。 “走，林经理，喝点茶，边喝边聊。”贾正平把我引到到办公室旁边一个屋子。 屋子一打开，里面竟然是个专门喝茶的地方，装修得古色古香，墙壁上挂着一个茶圣陆羽的画像，其实我也不认识他，只不过老远两个大字写得是陆羽，嘿嘿。 看来这个贾正平是好茶之人。 “哎呀，贾老板，看来是好茶之人啊，这墙上都挂着茶圣的画像。”我恭维道。 “林经理，也知道茶圣？”贾正平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心里忍不住想笑，我知道个鬼，历史书倒是学过，就是没学，你那么大的几个字，我又不是瞎子。 “林经理，您坐，我们喝点茶。”贾正平的茶具是专门的木雕茶具，上面雕刻着各种图案，看样子这一套下来也得万八千。 贾正平打开一个小冰箱，从里面拿出一个袋子，解开了几道包装，看来爱惜倍至。 “贾老板，是普洱茶？”我跟李光辉去客户那里喝过几次茶，知道普洱茶需要好好储藏，真正爱茶的人都有专门储藏茶的地方，要有恒定的温度和恒定的湿度。 “林经理也懂茶？”贾正平眼前一亮。 “我就是瞎蒙。”我打哈哈道。 包装打开，是一个茶饼，看来真的是普洱茶。 贾正平按照功夫茶那一套功夫摆弄了一番，用夹子夹了一杯茶给我，“来，林经理，品一下看看怎么样？” 我一看，茶水不是像普通的茶一样浮起的是普通的热气，而是像笼罩着一层水膜。我心里一动，记得李光辉有一次和一个懂茶的客户闲聊，这种茶是好茶。 我端起杯子，没有喝，而是用手扇了扇，让香气跑到我鼻子里，我看到贾正平一脸惊喜的看着我。 我抿了一口，“是熟普吧？” “林经理，果然懂茶。” “看来我又蒙对了。”我乐呵呵道，“贾老板，确实是好茶啊，你看这茶形成的雾气都和普通的茶不一样，普通的茶是普通的雾气……” 贾正平一拍大腿，“林经理，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啊，你猜猜我这茶有多少年？” 我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我买的时候，已经是十二年，在我这里又放了八年，加起来整整二十年，我平常可从来没舍得拿出来喝过。今天碰上一个懂茶的，也值得了。”贾正平啧啧叹道，“想不到林经理年纪轻轻竟然也懂茶。” “懂茶真的不敢当，只不过平常偶尔也喝一下。”我知道这个话题我必须马上打住，因为我对茶其实一窍不通，只不过和李光辉出去的时候，听到一些，在这里一卖弄，没想到歪打正着。如果再谈下去，我非露馅不可。 平常我和李光辉出去喝得最好的茶也就是十年，而且还是最后开发成功的一个客户，因为听李光辉讲过，过了十年的普洱茶市面上已经很少见了，而这次贾正平竟然给我喝得是二十年的普洱，这代表什么，那一刻，我心里有点狂喜。 我压抑住内心的喜悦，慢慢品着茶。我虽然不懂茶，但凭良心说，这茶真的很好喝。 “我有个云南的朋友说，在他们那里也很少能找到二十年以上的普洱了。”我恭维道，其实我哪里有云南的朋友。 “那是。”贾正平一脸得意，“也就是您今天来，我才舍得拿出来。” 我慢慢品着茶，等贾正平主动提生意的事；贾正平也不开口，见我喝完了，就倒茶。 两个人就这样慢慢喝着茶，看似平静的海面，底下却是暗流涌动。 我知道这次谁先主动提出来，谁就失了先机，此时此刻，就看谁能沉得住气。 我很需要这个单子，这个单子如果开发成功将是我第一笔单子，我们一起到万晶的四个人，至今还没有一个开发成功客户，这个单子如果开发成功，对我的自信心将是一个莫大的鼓舞。 当然贾正平并不知道我还没有开发成功客户。 在万晶这半年，我成长了很多。我在暗，贾正平在明，从贾正平的谈话和他对我态度的转变来看，贾正平现在手里并没再代理什么牌子，至少从空调上来看是这样，现在他急需一个品牌。 品牌很多，但好品牌屈指可数，就是有，人家可能在当地已经有代理商，贾正平并没有多少机会。而万晶可能就是贾正平能抓住的最好品牌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断，我猜测，此时此刻，贾正平比我更着急、更沉不住气。 果然，贾正平先开口，“林经理，您刚才说万晶老板也经历过九死一生？” “呵呵。”我笑了一下，“这是很早的事情了，发生在万晶创业的初期。” 每一个品牌都有一个或者多个故事，这个故事的真假已经不可考，反正无论是在万晶的宣传资料上还是万晶对新晋员工的培训上，这个故事都被反复提起。 后来我才明白，很多时候，一个品牌需要一个或者多个故事，这个故事可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也可能完全就是杜撰出来的，经过多年的口耳相传，就成了一个品牌的历史。 当然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无非是证明这个品牌历史是多么悠久，或者这个品牌的发展过程充满着怎样的传奇，抑或是单纯就是证明老板的伟大…… 看着贾正平一脸期待的样子，我喝了口茶，慢慢讲道：“万晶的起步其实也很寒酸，和现在很多山寨小厂差不多，就是买了一条大厂淘汰的生产线，又没什么厉害的技术人员，生产的第一批空调，不仅成本很高，质量也非常一般；当时空调厂家多如牛毛，生产出的第一批空调就滞销。合伙人一看，投资成本要打水漂，果断撤资，但万晶老板本着对员工、对客户、对供应商负责的态度，咬着牙坚持下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融洽 企业慢慢有了起色，但本质上，当时的万晶还是一个杂牌厂家，要找到一个有实力又愿意合作的代理商非常难，因此一旦有这样的代理商，万晶真的是奉为上宾。 有一年，万晶有一个大客户，基本是从万晶建厂之初就开始合作，销量一直排在万晶前三名，而且信誉度极高，从来都是回款很及时，慢慢开始有一些时候都有些授信，当然额度都不是很大。” 我看了一下贾正平，发现他正听得入神，我继续讲道：“后来，有一次他说资金正用在另一个地方，五天后就可以回来，问我们老板可不可以先把货发给他，五天后马上打款。货款在当时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数字，五千万，这对当时的万晶来说也是一笔巨款。 万晶的老板也是犹豫再三，五千万确实不是个小数目，先发货吧，万一那边不认账，对万晶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不发吧，万一失去这个大客户，也是万晶不能承受的。 反复衡量，万晶老板还是决定赌一下，赌这个客户的信誉，赌‘我不负人、人不负我’。可是这次，万晶的老板赌输了……” “那后来呢？”听到此，贾正平急切问道。 “呵呵。”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来，万晶陷入了灭顶之灾，五千万几乎是万晶整个流动资金，万晶几乎是完全瘫痪，员工的工资、供应商的货款等等几乎都无法支付，这时很多人在看笑话，认为万晶这次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但天无绝人之路，也正是万晶老板始终坚持‘我不负人’，一直在员工和供应商那里保持非常良好的口碑和极高的信誉度，一些供应商开始给万晶三个月的授信期，大部分员工也留了下来，万晶终于慢慢渡过了危机……” “我不负人、人不负我。”贾正平喃喃道，“这句话，我喜欢。” “当然，无论是支持万晶的供应商还是留下来的员工，后来都得到了极大的回报。但从那以后，信誉第一，也成了万晶公司三大铁训之一。只要答应别人的事情，无论是员工、客户还是供应商都必须要做到。”我喝了口贾正平倒过来的茶，“也正是靠着信誉，万晶才慢慢发展到今天。” 贾正平良久没有说话，我也静静坐着，这正是我要的效果，这个故事我不是白讲的。 “林经理，我要是做你们万晶的代理商门槛是多少？”过了许久，贾正平抬起头来突然问道。 我心里一震，原以为双方的心理战还要玩一段时间，没想到贾正平突然单刀直入。一时间，我也有点犯难，说多了吧，怕吓跑了贾正平，说小了，刚才把万晶一通狂吹，会让贾正平怀疑万晶的实力。 代理商的门槛是几百万，但当时几百万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我根本拿捏不准，“那您觉得多少合适。”我想先试探贾正平的心理底线。 “林经理，咱们讲了这么久，我也不和您绕圈子了，说实话，我现在确实非常想找个品牌，我也反复对比过行业的有名品牌，你们万晶这两年的发展也是有目共睹。刚才听您讲了万晶的创业史，我也深有感触，做为代理商，我是掏真金白银出来做生意，特别希望能找到有信誉的厂家。” 我点点头，没说话，等贾正平说出自己的心理底线。 “我也不绕弯子，我做迎燕一年五百万，但那是多年耕耘的结果。那万晶第一年，我也一年五百万怎么样？” 贾正平话一脱口，我心里猛跳起来，这个家伙上来张口就五百万，已经是我当时给自己设定了最高限了。 贾正平自己就说五百万，那显然他的实力远远不是五百万，我决定冒险赌一把。 “呵呵，迎燕五百万，万晶也五百万。”我微微一笑，我虽然决定冒险赌一把，但我也不敢把话说得太过分。话只说了三分，留下回旋的余地。 “我也知道，对万晶这样的品牌，一年五百万的要求确实低了点。”贾正平看着我微笑的样子，“可是，我保证，只要我做了万晶，肯定全力去主推。” “这个我相信。”我点点头，“万晶的代理商基本都会全力主推，只是五百万确实有点……” “那我再增加一百万，六百万您看怎么样？第一年也不要给我太大压力，我真的很有诚意的。” 贾正平主动加码，我心里有了底，六百万显然也不是他的极限。 我笑了笑，没说话。 “那您说多少？”贾正平看着我不说话，有点着急起来。 谈判中，就是看谁沉得住气。 我本来想说一千万，可是我毕竟没有底气，不敢狮子大开口，我怕吓跑了贾正平。那一刻，我多么希望李光辉能在我旁边，我要是知道贾正平这么有诚意，我就请李光辉出山了，可现在我必须自己硬着头皮上了。不是没想到出去假装上厕所给李光辉打电话请示，想了半天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样吧，贾老板，我也看您确实有诚意，人也挺爽快的，我也特别喜欢跟您这样的人打交道。万晶也有自己代理商的选择门槛，您也不用一点一点往上加，如果觉得合适咱们再往下谈，不合适咱们继续做朋友。”我觉得下一步嫌弃，逼出贾正平的底线来。李光辉告诉过我，要向代理商传达一个信息，是我选择你，不是你来选择我，你必须要符合我的要求才行。 贾正平看了我一眼，似乎想从我的表情看出什么来，我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胸有成足，其实此刻我心虚得要命。 “七百万吧，第一年再多了，我确实有很大的压力。”贾正平有些为难得说道，“林经理，您也不要第一年就给我太大压力，我虽然有些现成的网点，但我第一年毕竟还是要开拓客户，您看……” 我知道贾正平说得是事实，七百万大概已经到了贾正平的底线了，要不就是贾正平真的是个谈判高手。 “唉。”我故意苦笑了一下，“贾老板，不瞒您说，本来按照万晶的招商门槛，如果是在滨海，哪怕你负责一个小区域，也要一千五百万以上的门槛，就是像静城这种三线城市，按理说最差都不能低于一千万。” “静城毕竟是个穷地方嘛，不能跟滨海比。”贾正平有点讨好得说。 “这样吧，八百万吧，我还要回去跟公司申请一下，看看可不可以。”我一脸为难的说，“我也就是看贾老板很有诚意。” “太多了点吧。” “唉，贾老板，再讲来讲去也就没意思了，咱们一同努力，蹦个高，看看万晶能不能给您带来惊喜。”我做出一副爽朗的样子。 贾正平点点头，“林经理，您们售后是怎么个规定法？” 我心里一惊，坏了，我原来以为谈判已经进入了尾声，可我还没和贾正平谈售后、政策、价格这些关键的东西，我一直在和这个家伙纠缠代理门槛的问题。 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挖了个坑，让我跳了进来。等我进来后，又开始谈其他的东西，我还是有点嫩。 懊恼归懊恼，脸上我还是装得没事人一样，“基本行业的通例，整机三年，压缩机六年。” “差不多。”贾正平点点头。没想到他竟然没在这个问题纠缠。 “那这个价格怎么样？”贾正平还是问道了最核心的问题。 说老实话，单看价格的话，万晶并不是非常有吸引力，特别是对贾正平做惯了小品牌的人来说，会不会被万晶的价格给吓坏，虽然开头我就对万晶的价格做了铺垫。 但谈到这种地步，再不拿价格显然就说不过去了。 我犹豫了一下，掏出价格表递给贾正平。 “我复印一份，可以吧？”贾正平问道。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贾老板，在我们签订正式合同以前，这个价格我只能大概给您看一下，让您心里有个数。因为我们签订都是独家代理合同，价格只能我们的代理商知道，这样是为了保护我们客户利益。”话说得很直接，我要是随便让贾正平复印了，贾正平反倒不一定敢和我合作。 贾正平笑了笑点点头，显然我的做法得到了他的认可。 他低头看了一会，“林经理，咱们这个价格有点高啊。” “呵呵，我一开始就说过，要是跟小品牌比，万晶的价格是比较高。”我顿了顿，“但是呢，如果您单纯只关注价格，万晶确实不是您理想的选择。”这个问题难不倒我，这是我总结得几大问题经常遇到的。 “那不会，那不会，我就是随便说说。” “贾老板，您看您还有什么问题想了解的，可以一并提出来。”我知道我差不多要收网了，要是贾正平一直问下去，难免会出现什么差错。 “该了解得我都了解了差不多了。” “那您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们是不是把合同签了？”这在销售中，叫做催促签单，很多销售人员都不敢走这一步。 “好。”贾正平答应得非常干脆。 我一愣，我原来以为他肯定还要再和我过几个回合的招。 我赶紧掏出合同，“贾老板，您先看看我们的合同。” 贾正平接过合同，“林经理，您看我们光顾着谈事情，饭还没顾上吃，要不我们先个便饭，回来再谈？” 第二百三十六章心急 我掏出手机一看，吓了一大跳，快要两点了，刚才精神高度紧张，一点也没觉得饿，现在贾正平一提醒，我才觉得肚子开始咕咕叫了。 我本来想让贾正平先把合同签了，这样我饭也能吃得安心些。但是我也知道，万晶的合同那么厚，尽管大部分条款都是懒婆娘的臭脚布又臭又长，但显然一时半会看不完，快两点了，再拉着贾正平谈合同显然不合适。 “那也好，我们就简单吃点饭。” 这里的餐馆就这一点好，不管你几点去吃饭，都能有饭吃。 “林经理，想吃什么？”贾正平问道。 “都可以，客随主便，我们简单吃点就可以了。” “那试试我们静城鸡怎么样？” “久闻静城鸡很有名气，看来今天我有口福了，呵呵。” 贾正平的坐骑是一辆凌志，这里很多人喜欢看这款车，我至今也没明白为啥。 贾正平选的餐馆店面不大，但是装修得很精致。 席间，两个人谈的话题似乎很轻松，天南海北胡侃一通。 “林经理，在万晶工作几年了？”贾正平看似无意的问道。 我心里一咯噔，这问题该怎么回答，我如果我是刚来的菜鸟，那贾正平不郁闷死，我拿他当实验场了。 我觉得撒谎到底，“不算太长，以前在其他公司工作过几年。”我轻描淡写回答。 “哦，也是做空调的吗，哪个公司？”看来贾正平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 “圣弗兰。” “听说万晶现在销售老总也是从圣弗兰过来的？”贾正平突然问道。 我靠，看来这个贾正平还是蛮有心机的，跟我谈判前也做了不少功课。 “嗯！”我点点头。 “哦！”贾正平也点点头，那一声“哦”意味深长。 我明白，他肯定认为我是万晶销售总监从圣弗兰带过来的人。 他怎么想都可以，只要他认为我不好糊弄就行。 吃完饭，我刚想催促贾正平回去签合同，贾正平的一句话却让我感到是平地一声雷，差点把我炸晕。 “林经理，您看，我们谈了这么久，我也确实很有诚意；但毕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对万晶的认识毕竟还都停留在道听途说方面，您看方便不方便带我去滨海看看你们的实际情况。”一心急于签合同的我闻听此变故，突然有点慌神，但我也知道，贾正平说得句句在理，而且这个理由我是根本无法拒绝的。 其实，某种程度上，我也希望他能去滨海看一下，一方面，万晶在滨海的形象建设还不错，更重要的是另一方面，我不知道一会贾正平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来，这么大的单子，我确实也没有太大的信心，我更希望由李光辉来搞定他。 思念至此，“行，没问题。” 贾正平看了看我，“我说话比较直，林经理您别介意啊。” “没关系，您说的是实情，我也希望您过去看看，这样合作起来，您也没有后顾之忧。”我笑着说道，“您等一下，我给公司领导打个电话，安排一下。” 出了贾正平的办公室，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在确信周边没人能听到的时候，我拨通了李光辉的电话。 我把事情简单介绍了一下。 李光辉在那头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这样吧，明天一早你带他到滨海来，我和他谈。” “可我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就想去看。”我有点着急，这个李光辉搞什么鬼，为什么不趁热打铁把他拿下。 “我怎么教你的，我要现在就在滨海等他，他会以为我们没事干或者非常缺客户，明白不？”李光辉那头不急不缓回答。 我心里大概有点谱了，“哦。” “这样，你回去，就说我们领导出差了，明天上午才能回来。然后你回去，陪着他瞎聊，不让他有机会再接触别的厂家的业务员，明天一早就带他到滨海。” “好的，没问题。” “记住，谈话的时候，务虚不务实啊。”李光辉嘱托道。 “啊？”我有点不明白。 “就是你陪他胡吹海侃，不要再聊实际内容；哪怕是聊万晶，你可以将万晶的历史、发展过程的一些趣事，但不要再和他谈具体的政策、价格等。” “为什么？”我有点糊涂。 “电话中，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回来后我再给你解释。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一直陪着他，不让他接触其他厂家的业务员，也不让他有太多思考时间，晚上再和他一起吃饭，回到宾馆给我一个电话，知道不？” “好的，我明白。”我虽然不明白李光辉让我这么做的用意，但我相信他，OK，没问题。 推开门，我做出一副微笑状。 “贾老板，刚才跟领导通了个电话，他正在出差，今天晚上很晚才能回来，明天一早他在滨海等您，您看怎么样？” “啊，这样啊，我其实就是去看看你们的一个大概情况，不一定非要麻烦你们领导。” “呵呵。”我掏出手机，“贾老板，您看现在几点了？我们现在就是赶过去，也快要天黑了。”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正好是下午四点。 贾正平看了看手表，也不好意思笑起来，“是我太心急了，那咱们就再聊一下，晚上吃个便饭，我送您去休息，明天一早再出发。” “正好，我也没喝够您的好茶。”我打呵呵笑道。 “那好，我再重新泡过。”贾正平赶忙站起来。 没办法，李光辉吩咐了，务虚不务实嘛，不就是瞎侃嘛，这是我的长项。 趁李光辉洗茶的过程，我决定换个话题，换个贾正平感兴趣的话题，这个话题通常大部分所谓的成功人士都感兴趣。 “贾老板，我看您生意做得这么大，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啊？” “哪里有什么诀窍，不过就是比别人勤快，比别人多吃了些苦罢了。”贾正平呵呵笑道。 “我的意思是说，我一直对像您这么成功的老板，心生敬佩，因为任何企业都是从小到大做起来的，经历九死一生、艰难挣扎得过程才发展壮大起来的，万晶如此，我相信您的企业也肯定经历诸多磨难。”我盯着贾正平缓缓说道。 其实，我问这个话题是有深意的，正像李光辉说得，每一个人都有倾诉的欲望，越是成功的人越是如此，经历磨难才成功的人更是如此，只有这样才能显出他的伟大。 果然贾正平一脸兴奋，“不瞒林经理您说，我其实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能做到这么大的规模，有些时候啊，自己一个人在商场里转，也是无限感慨，想当年自己走街串巷的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路边有一个固定的小摊就可以了。” “走街串巷？”刚才问，完全是为了拖延时间，现在问，我确实有点对贾正平的发家史有点兴趣。 “小时候家里穷，我是老大，十多岁就不读书了，要出来养家。那时候没有本钱，就弄点针头线脑，挨家挨户上门推销，我真的是啥都卖过。被人家当做小偷抓过，被狗撵过，被地痞流氓敲诈勒索过；这里虽然开放得早，但我那时候卖东西也是不允许的，经常有人没收我的东西，我是整天东躲西藏，能跑就跑，跑不了就滚地撒泼，挨揍是经常的。真的，那时候，我什么苦都吃过了，那时候就是想，啥时候，自己能在路边有个固定的小摊子卖点东西该有多好啊。”贾正平的眼光看着墙，似乎沉浸在回忆中，表情还有些痛苦。 “哎呀，真的是不容易，那那时候，您有想过放弃吗？” “没有，从来没有，越是这种情况反倒越激励我，一定要努力奋斗，给那些瞧不起我的人一点颜色看看。”贾正平的脸色有些绝然。 我心里有点后悔，这个话题是不是起沉重了。 “但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我老婆，她比我还大一岁。她家里比我家里还穷，她也是老大，有一次我挨打的时候，她护着我，使我少挨了很多大。从那以后，我们俩经常结伴一起卖东西。”贾正平脸色开始出现幸福的笑容。 我知道这个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他正沉浸在他的幸福年代里。我没有出声，我想贾正平此刻一定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那个世界里虽然有痛苦，但更多的是幸福。 “就这样，三四年以后，我和我老婆在一个集市上租了一个小摊位，当然她那时候还不是我老婆，真的很小的一个摊位。那时候，我真的很满足了，觉得这辈子奋斗到头了，自己终于像个正经的生意人了，再也不用东躲西藏、受人欺负了。 我和老婆每天起早贪黑，我们俩都勤快，就卖土杂产品，价格也公道，多了还给送货上门，我在那一带整体走街串巷，也有很多老主顾，真的是生意越做越大。 我的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在集市上摆摊，毕竟还要风吹日晒的，特别你也知道，这里这个鬼地方，夏天超级热，那个雨是说来就来。 那个时候，我和我老婆都成年了，她本来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跟我整天风吹日晒的，也搞得黑黑的，我那时候心里也挺愧疚的。 正好，后来有个地方开了一个批发市场，我就狠了狠心，拿出所有积蓄，又借了点钱，租了一个档口。 第二百三十七章商讨 租了档口，我就和老婆结婚了，接着孩子也出世了。也许孩子真的是我的福星，你也知道，那个时候，整个中国都是物资奇缺的时候，真的是卖什么赚什么。我不瞒你说，那个时候，是白天开档，晚上回家数钱，我和我老婆数钱数的都能睡过去。”贾正平咧着嘴笑了起来，“那真是个赚钱的黄金年代啊。” “呵呵。”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不是数钱数到手软？” “不是手软，是数钱数到恶心。真的，那时候，白天累了一天了，晚上回家就是数钱，你知道，一开始是非常兴奋的事情，但时间久了，那是多么枯燥无聊的事情，我那时候都有雇人数钱的想法了。”贾正平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我也想能数钱数到恶心。” “今非昔比了，以前的钱真的好赚啊。后来，我看有钱人开始多了起来，大家盖新屋要买家电，我心里一动，和老婆一商量，是不是弄点家电卖卖。那时候，我们日子其实过得也不错了，老婆反对，不想再折腾了，但我这个人心高啊。老婆看我坚持，也不反对。 结果又让我赶上了，邓小平南巡，这里的发展是突飞猛进，我的生意也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啊。”贾正平似乎还沉浸在数钱的气氛中，看得出他有些陶醉。 “贾老板，我挺佩服你的。” “呵呵，我也就是井底之蛙，跟你们大老板就不敢比了，只能在静城这个地方蹦跶一下。”话匣子被打开的贾正平很有倾诉的欲望，“我家原来孩子多，父母又老实，很是受人欺负，后来我小孩子摆满月酒的时候，我在村里是大摆筵席，请全村的人吃了一个星期的酒席，那鞭炮放得一卡车。我父母激动得老泪纵横，说这辈子没想到还有扬眉吐气的一天。可惜他们老人家过世得早，没跟我享太多的福。”贾正平神色有点黯然。 “贾老板，对不起，触动您的伤心事了。” “没有，没有。”贾正平摇头，“我今天是高兴，其实这些话憋在肚子里，从来没说过。没想到我们俩今天第一次见面，你就耐心听我倾诉，我真的是非常感激。真的说出来，我是无比舒服啊。”贾正平伸了个懒腰，那种舒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贾老板，今天听了您的故事，我也真觉得学到了很多东西，以后真的希望能跟你多多交流。” “林经理，你要是不嫌弃呢，我托一下大，我叫你一声小林，你叫我一声大哥，我们也别你一个贾老板、我一个林经理的，我觉得生分，你看怎么样？” “那敢情好，平哥。”说实话，贾正平主动示好，对我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信号。 贾正平抬起手表，看来看时间，“光顾着聊了，又到了吃饭的时间，走到我家里吃饭去。” “去哪里？”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去我家里啊。” 我呆呆坐在那里，有点难以置信，因为生意场合一般都是酒楼之类的吃饭，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客户邀请去家里吃饭，特别是第一次见面的客户。 “走吧，别坐着了。”贾正平催促道。 别人敬你，你要识抬举，我赶紧站了起来。 上了车，贾正平说道，“我很少请人去我家里吃饭的，今天和你是一见如故，把你当成家里人才请你去家里的。” “平哥，谢谢了。” “不说客套话。”看似严谨的贾正平原来还有非常豪爽的一面。 贾正平居住的小区一看就很高档，一个中老年女人打开了房门，贾正平和她说了一番话，叽里咕噜，反正我也听不懂。 “您好，欢迎欢迎。”中年妇女开口，非常蹩脚的普通话。 “这是我老婆。”贾正平向我介绍，感情他刚才是把我介绍给他老婆 贾正平的老婆是典型的这里女人，特征非常明显。不知道是岁月的侵袭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反正我是一点都找不到贾正平所说的漂亮的影子。 “嫂子，您好，过来打扰您了。”我其实也不知道这里人是不是这样称呼，反正就按照老家的说法来了。 “不用客气。”蹩脚的普通话。 贾正平家里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客厅的一侧有个非常大的书柜。 见我看向那个书柜，贾正平解释道：“小时候没读多少书，现在看到书就喜欢，每次去书店就忍不住买两本，有空的时候就读几页。” 我点点头，难怪贾正平说他只读了几年级的书，我却觉得他谈吐不凡。 贾正平家里雇了一个保姆。 席间，贾正平决口不谈工作，基本就是拉家常，问我是哪里人，在哪里读的书，学什么专业的之类的。 一开始我还高度戒备，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套我话啊，后来才发觉自己真的有点小肚鸡肠。贾正平吃饭就是吃饭，工作和生活真的分得很开，也许是生意做到一定程度了吧。 “有没有女朋友没？”贾正平问道。 “还没呢？”我撒谎道。 “下次来静城，我帮你介绍一个，喜欢啥样的尽管和我说。” “呵呵，那我的终身大事就依靠平哥你了。”我打哈哈道。 贾正平的老婆也许是退居二线了，整个过程很少说话，就是不时帮忙盛汤打饭，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那个时候，我对这里女人好感倍增。 那一刻，我也想起了白莎，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加班，她是多好的一个女人，我该怎么对她呢？ 吃完饭，闲聊了一会。 “走，我送你去休息一下。”贾正平说道。 “平哥，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找地方就可以了。” “跟我还客气。”贾正平拿起我的包，“那我当外人。” 宾馆的名字叫“静城迎宾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当时静城最高档的一个宾馆。 贾正平在前台办理手续的时候，我心里有点迟疑，住惯了四十块钱一晚上的旅馆，我很想和贾正平说“别太破费了”，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自己不能表现得太寒酸，会让人瞧不起的。 其实那一刻，我还有点担心，贾正平开了房，钱会不会是我掏啊。 “钱我已经付了，你早点休息，我就不上去了，明天8点半我来接你。”贾正平的话打消了我的疑虑，看来自己确实挺小肚鸡肠的，而贾正平却有着北方人的豪爽。 宾馆的装修真的很不错，我还没住过这么好的地方呢。打开门，我一下倒在床上，忍不住在床上蹦了几个高。 欢腾过后，我想起还有正事要做，赶紧拨通了李光辉的电话。 接通电话，李光辉问道：“回到宾馆了？” “回了。” “你一个人吗？” “是的。” “这样你房间电话多少，你电话漫游，我给你打过去。” 我看了看电话上显示的号码告诉了李光辉。 我把今天谈判的过程详细告诉了李光辉，包括金利来商场的位置、代理的品牌、员工的素质、贾正平发家史、去贾正平家里吃饭，一一告诉了李光辉。 李光辉在那头不停发问，问得详细道我觉得非常啰嗦的地步；李光辉问得如此之详细，以至于我不得不开动大脑，回忆我和贾正平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最后，我把喝得什么茶、墙上挂的什么画都告诉了李光辉。 “这个人要不就真的那么实在，要不就真的是个谈判高手。”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李光辉总结道。 李光辉问清楚，他是舒服了，我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宾馆的床垫很软，枕头也很舒服，我却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和李光辉打了四十多分钟的电话，李光辉说他知道明天怎么处理，让我只要明天准时把贾正平带到滨海就可以了。 他话说得风轻云淡的，但最后一句话却在我心里掀起了狂风巨浪。白天和贾正平谈判的一幕幕如电影般在我脑海里回放。 贾正平到底是个什么人，他为什么会邀请我去他家里吃饭呢，是真的和我投缘还是要让我放松警惕，好套我话啊。可是一整个晚上，他也没有问我任何生意上的事情。 要说他实在，他在江湖上，也是刀尖上滚了几滚的人，尔虞我诈，不可能没经历过。我再貌似成熟，毕竟还嫩了点。 脑子一会是这个想法，一会是那个年头，不知道几点才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不知道啥时候，闹钟突然把我给惊醒了，我睡眼朦胧一看，才六点钟。 FUCK，昨天要来拜访贾正平，为了赶早班车，闹钟定的很早。 本想再睡会，可是一想到今天还要带贾正平去滨海，我顿时没了睡意。 起来冲了个凉，我开了床头灯，闭着眼睛，开始回忆我和贾正平谈判过程中，哪里出了纰漏，想了半天，觉得自己发挥还算正常。又想今天路上贾正平会问我哪些问题，我该如何应对。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里开始有喧哗的声音，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八点了，唉，刚才不知道累死了多少脑细胞。 想起一会还要赶回滨海，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去楼下吃早餐。 刚端起盘子，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贾正平。 我赶忙接通了电话，“平哥，早上好。” “小林，起床了吧？” “起了，起了。”我赶紧高声道。 “有没有吃早餐？” 第二百三十八章做戏 “正在吃呢，您吃了没?” “呵呵，我吃过了，你慢慢吃，我在大厅等你。” 啊，贾正平已经过来了，这里老板不是习惯晚起嘛，这个工作狂。 我赶紧往嘴里塞了点东西，狼吞虎咽一番，就往大厅走去。 贾正平正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看着一本杂志。 我过去打了个招呼，他把杂志放在桌子上，竟然是一本《中国商业评论》，这个贾正平果然是爱学习。 “吃饱了？” “嗯，不好意思，让您这么早就过来接我。” “哪里话。”贾正平呵呵笑道，“上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早早出发？” “没啥东西，就一个包。”我提起手里的公务包向贾正平示意。 “那好，我们结账。” 结完帐，两个人向滨海进发。 一路上，我高度紧张，提防着贾正平会突然问出点什么来。昨天的谈判，对个人的能力而言，还算完美，不能因为今天一个个小小的疏漏而功亏一篑。 我秉记李光辉的话，务虚不务实，我坚决不能和贾正平再谈生意上的事，到了滨海让李光辉搞定他吧。 奇怪的是，贾正平倒也没问我生意上的事，一路上两个人天南海北聊着不搭干的事情。 “昨天睡得还好不？”贾正平问道。 “很好，床和枕头都很舒服。”我很真诚回答。 “呵呵，静城是个小地方，没有太高档次的宾馆。”贾正平咧着嘴笑道，显然他的付出得到我的认可。任何人的付出其实都希望得到回报，哪怕只是言语上的。 贾正平太高看我了，他如果知道万晶给我们住宿的标准一天只有四十块，不知道他还敢不敢跟万晶合作。 两个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我却始终不敢放松。老虎打盹的时候，也是堡垒最容易被攻克的时候。 终于到了滨海，我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赶紧给李光辉打了个电话。 “这样，你们直接把车开到购书中心的那个国美那里吧，我在那里等你们。”电话那头，李光辉指示道。 我心里顿时明白了李光辉的用意，新的冷冻年度开始后，万晶总部重新和几个大连锁签订年度大盘，老闻对几个重要门店的位置对几个店长进行了公关，购书中心那个国美，万晶的位置比较好，终端出样率也不错。李光辉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 见到李光辉的那一刻，我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一路上提心吊胆，现在终于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以前看电视、电影，那些受伤的剑客或者八路军战士，孤身面对敌人的时候，战斗力依然无比强悍，当自己同伴过来的时候，却轰然倒地。一开始总以为是导演太夸张，可见到李光辉的那一刻，我也感到全身无力，虽然不至于轰然倒地那么夸张，却是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找个地方坐一下，和贾正平呆在一起的一天半时间里，我无时无刻不高度紧张。 当然，当着贾正平的面，我还表现得若无其事。 “贾老板，这是我们李总。”我向贾正平介绍李光辉。 “李总，这是金利来商场的贾老板。”我给双方做了介绍。 “贾老板，您好，您好，万晶电器的李光辉，昨天听林主管说您要过来，可正好去拜访一个客户，实在走不开，很不好意思啊。”李光辉赶紧过来握住贾正平的手，大声寒暄。 “哪里，哪里。”面对热情的李光辉，贾正平显得有点局促。 两个人交换了名片后，李光辉说道，“贾老板，您们来得时候，我正好在国美里办事情，要不我们就近先看看我们在国美的情况？” “好，好。”贾正平赶忙点头。 万晶在国美的位置还不错，冬天空调区相对比较冷清。靠近万晶的展台，我一看，宋世文也在。刚想打招呼，我看李光辉用眼光制止了我。 走近展台的时候，我听到刘晓芳（万晶导购员）正在给宋世文介绍空调的卖点。我心想，这宋世文够勤快的啊，还来考察导购员。 宋世文看了我们一眼，大模大样得对刘晓芳说：“这样吧，我也比较过了，你们万晶还是不错的，那你就给我开三台空调吧，一台柜机、两台挂机。” “好的，那您先跟我到收银台来吧。”刘晓芳高兴地说道。 那一刻，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这俩家伙在搞什么鬼。 “贾老板，这就是万晶的展台。”李光辉微笑着向贾正平介绍到，“冬天的时候，人气相比比较冷清。” “理解，理解，季节产品都这样。”贾正平微微点了点头，“万晶还是很受欢迎的嘛。” 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有点明白，是不是李光辉安排宋世文和刘晓芳演了一场戏给贾正平看。 “怎么说呢，这两年万晶在这里的发展是很快的，口碑一直还不错。”李光辉微微笑道。 贾正平点点头，没说话。 “贾老板，我们再到其他几个地方转转。”李光辉说道。 “好的。”贾正平点点头。 李光辉带着贾正平去了几个卖场，有国美，有苏宁，还有当地本土几个家电卖场。一路上，李光辉和贾正平说说笑笑，不停的交流着彼此对某个问题的看法。 不得不承认的是，师傅就是师傅。一路上，李光辉看似的平常的话语中，不着痕迹的考察了贾正平的各个方面，有很多是昨天我已经问过贾正平了，我本来认为我当时问话的技巧已经很不错了，起承转合已经衔接得相当好了。可是同样的问题，被李光辉一问，我当时的问话就显出浓重的斧凿的痕迹。李光辉更厉害的是，他这些问题似乎不是刻意问得，而是像是在贾正平先拉家常。 以前跟李光辉出去，也没觉得就是特别了不起，可是自己亲自谈过客户，再听李光辉这么一谈，我才知道自己的功力还差得够远。 一路上，两个人似乎谈得兴高采烈，但我看得出来，贾正平始终不置可否，显然李光辉也并没有完全拿下他。 “贾老板，其实，每个品牌在国美、苏宁的陈列都差不多，无非就是你交的进场、陈列费、选位费的多少而已。你交得多点，位置就好点，出样也多点，你交得少点，位置就差点。” 贾正平点点头，“大头都被他们吃了。” “正好，转到这里了，离我一个代理商的商场也不远，他和你一样，也是开电器大卖场的，我带你去转转。” “好，好。”贾正平赶忙说道，显然李光辉说到他心里去了。 开车没几分钟，李光辉把车停了下来。 下了车，我抬头一看，几个大字映入眼帘——万晶电器大卖场，李光辉带我们到金大牙的老窝来了。 仔细一看，我又吃了一惊，这是金大牙的商场吗，和我上次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上次来的时候，商场上面有四块广告牌，万晶只占了其中一块，可现在四块广告牌全都换成了万晶，成了万晶一整块广告牌——万晶，创造生活之美，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商场门口两边的广告牌，也全部换成万晶了，万晶老板的二奶加上一个小姑娘在万晶的主推产品——春之歌上翩翩起舞，与商场顶上的大广告牌耀相辉映，俨然万晶的一个大专卖店。 我看见贾正平眼睛一亮。 “李总，这是你们的商场？”贾正平问道。 “不是，我们代理商开得一个电器卖场。”李光辉微微一笑，解释道。 “哦，那看来是全力主推你们啊。” “呵呵，做万晶的代理商，必须全力主推万晶，这是第一条原则。”李光辉继续微笑着说道，却说得很有分量，原则两字似乎还加重了一下语气。 “那是，那是。”贾正平尴尬道。 一踏进门口，是万晶的“地贴”，地贴一直指向二楼，这应该是元旦搞活动时候贴的，其他几个卖场也是这样的地贴。 顺着地贴，贾正平很自然往二楼走去。 往二楼走的楼梯两旁也全是万晶的广告，万晶今年的代言人，依然是刘胖子的情人，不过加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公里公道说，今年万晶的广告顺眼了很多，不知道是可爱小姑娘的原因。 “啧啧。”贾正平忍不住赞叹道，“这形象建设太好了。” “这是必须的，万晶要求所有代理商必须重视终端形象的建设，在万晶有个不恰当比喻，终端形象就好比人的一张脸，脸长得好看，总是要受欢迎一些，是不是？” “终端形象就好比人的一张脸。”贾正平喃喃道，“李总，这个比喻太好了。” 一上二楼，别说贾正平，我都眼前一亮，原来万晶虽然占据了最好的位置，但和其他品牌空调都是并排的，并没有格外突出出来。现在金大牙给万晶做了一个单独的展厅，完全有区别于其他品牌，更为重要的是，出样率至少是以前的两倍，本来金大牙的出样率已经是我接触的代理商中最高的了，再这样一搞，那绝对是万晶在这里的最耀眼的展示。再不明眼的人一看，也知道，金大牙主推哪个品牌了。 万晶完全把杜克挤到一边了。 我看了李光辉一眼。 李光辉似笑非笑点点头，眼睛都充满着笑意，似乎无限得意。 “啊，出样这么多，这是不是把万晶所有产品都摆出来了。”贾正平扭头问道。 第二百三十九章玩的什么把戏 “呵呵，贾老板，您也太小看万晶了，这点出样率还不到万晶品类的三分之一。”李光辉微微笑道。 “啊。”贾正平长大嘴巴，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贾老板，您以为万晶的代理商那么好做啊。” “李总，那……那做万晶的代理商有什么要求啊？”贾正平有点结巴起来。 “呵呵，这个嘛，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李光辉故弄玄虚起来。 贾正平一脸渴望得看着李光辉。 “第一，必须要有强烈的合作欲望和对万晶文化强烈的认同感。”李光辉缓缓说道。 贾正平急忙点点头。 “第二，必须要有思想，能接受万晶先进经营理念，跟上万晶快速发展的步伐，这一点很重要，也是万晶非常看重的。” “哦。”贾正平点点头，“还有呢。” “第三，在当地必须有一定的人脉和渠道网络，现在要想代理万晶，已经没有时间再给您重新开拓渠道的时间了，您说是不是？”李光辉似笑非笑地看着贾正平。 “那是，那是。”贾正平点头如捣蒜，我看他额头已经冒出汗来了。 “第四，必须有一定的资金实力，当然这也不是万晶专有的，这年头，白手起家已经很难了，没有一定的资金实力，是肯定无法代理一个品牌了，贾老板，您说对吧？” “那当然，那当然。”贾正平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喊，“李总，亲自过来视察工作啊？” 我抬头一看，是金大牙。 “金老板，今天来得这么早？”李光辉呵呵笑道。 “今天早上喜鹊在我家门口叫了半天，我就知道有贵客要来，哈哈。”金大牙哈哈笑道，露出两颗金灿灿的大牙。 李光辉还没说话，金大牙突然朝向贾正平，问道：“这位是？” “我来介绍，这位是万晶电器大卖场的老板，金老板。”他首先向贾正平介绍。 “这位是金利来电器卖场的贾老板。” “欢迎，欢迎。”金大牙赶紧和贾正平握手，“别站在这里了，到办公室喝茶去。” 几个人到了金大牙的办公室。 “金总，你那个元旦的销售数据统计出来了没？”李光辉突然问道。 “出来了，出来了，比去年同期增长了52%”金大牙放下茶叶的罐子，“我拿给你看看。” “增长52%？”贾正平睁大眼睛，“我的商场怎么是负增长？” “贾老板代理什么品牌啊？”金大牙问道。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名片。”贾正平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贾正平到了金大牙的卖场后，显得非常得局促。 交换名片后，金大牙盯着贾正平的名片看了半天，“贾老板，你代理迎燕空调啊？”语气中充满着不屑。 “呵呵，这是以前的名片，以前的名片，没有改。”贾正平尴尬得解释道。 “哦！”这一声哦得意味深长，当然是啥意思，需要贾正平自己去体味了。 贾正平一脸尴尬，“金老板，您这店里的形象建设搞得不错啊。” “我哪会搞，这都是李总的功劳，他指挥到哪，我打到哪。”金大牙咧嘴笑道。 李光辉从金大牙递给他的资料中抬起头，“还凑合，明年我们再加把劲，争取更大的突破。” “啊？”贾正平再一次睁大眼睛，“50%还叫凑合啊。” “贾老板，明年万晶的目标增长是100%。”金大牙不屑地说道。 “啊，这怎么可能？”贾正平显然难以置信。 “呵呵。”李光辉笑了笑，“听起来，似乎听不容易的，不过你问问金老板有没有可能。” 金大牙站了起来，从办公桌上拿了一张纸过来，“跟万晶合作了这么久，万晶的发展真的是一日千里。你要是说别的品牌，我不敢说，但万晶我绝对相信。你看看这个？” “央视广告表？”贾正平扭头看了看李光辉，“这是万晶的？” “那还能有别人的？”金大牙代替李光辉道。 贾正平搓着手，显然有点兴奋。 我一愣，万晶啥时候要在央视打广告，我怎么不知道。 “这样，你们俩先聊一会，我和林主管出去拿点东西，马上回来。”李光辉突然说道。 我不知道李光辉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他既然这么说，我也只好跟着他出来了 “李哥，我们拿什么东西？”谈判的紧急关头，他拿什么东西啊，这么重要。 “不拿什么，出来透透气。” “啊？”我大吃一惊，“那个……” “呵呵，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把贾老板和金大牙放一起，你不怕金大牙乱说啊。” “放心吧，他不敢乱说的，我早安排好了，你就这安心待一会，看我一会怎么拿下贾正平。”李光辉自信地说。 我虽然有点忐忑，但我还是只得相信李光辉。 在外面呆了约莫两支烟的功夫，李光辉说道：“走，进去。” 门一推开，突然就听见金大牙大嚷，“李总，你太不够意思了。” “咋了，又大呼小叫的。” “这个贾老板没和你们合作啊？” “没有啊，贾老板说过来考察考察。” “那你就不够意思了啊，我一直说把静城让给我做，你一直不答应，说静城有人做。刚才贾老板过来，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合作了，我还奇怪，贾老板的名片怎么没印万晶的名字。既然贾老板不愿意做，让我一起做了吧。” “那哪能呢，那哪能，我做，我肯定做。”贾正平急了起来，“我今天就是过来签合同的。” 李光辉笑了笑，“金总，好事不能都让你一个人占了，大家都要赚钱的嘛。” “就是，就是。”贾正平看李光辉帮他说话，赶忙附和道。 金大牙摇着头，“白合作了这么多年，你把静城给我一起做了，我给你做六千万，行不。” “哎呀，你把你现有的渠道深挖一下，量也不小。”李光辉说道。 “就是，就是。”贾正平附和道。 金大牙一脸不悦，说：“那你们谈吧，我看看今天铜钢什么价格。” “李总，那我们就把合同签了吧？”贾正平掏出我递给他的那两份合同。 李光辉沉吟了一会，说道：“既然昨天林主管和你谈得差不多了，那也好。不过，贾老板，万晶代理商是有门槛要求的。” “我知道，我知道，昨天我和林经理谈过了，800万。”贾正平赶忙说道。 “800万？”李光辉扭头看着我，“你和贾老板谈得是只做静城市区吗？” 还没等我说话，贾正平赶忙说道：“那怎么可能呢，肯定是整个静城了。” “呵呵。”李光辉笑了起来，“整个静城，800万是不可能了，如果光做市区还差不多。” “我一做肯定是做整个静城嘛，我整个静城都有渠道。” “贾老板，您知道金老板代理我们多大的区域吗？你知道他的任务量是多少吗？”李光辉笑着看着贾正平。 “只做市区的国美，今年任务量4500万。”坐在电脑前的金大牙突然瓮声瓮气插话。 “他加上静城，想做6000万的量我都没给。你现在800万……”李光辉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总，我第一年做嘛，能不能不给那么大的压力，以后我肯定加倍努力。”贾正平语气近乎乞求。 “贾老板，你如果不愿意做，我就做了。”金大牙站了起来，“李总，给我静城，1500万，立刻打款。” “谁说我不愿意做了。”贾正平有些恼怒地盯着金大牙。 “这样吧，实话和你说吧，贾老板，如果放在去年的话，800万可能也就可以了，林主管和你谈的基本都是按照去年来的。你如果对万晶有所了解的话，也都知道，今年万晶高薪重圣弗兰挖了几个高管，然后从日本引进几条进口生产线，万晶总部是要求销售翻倍。 我说句话你别介意，其实静城这种小地方，我们开发不开发问题都不大，滨海、佛山、东莞几个地方已经够我们吃得了。开发静城这种地方，纯粹是未雨绸缪。 金总跟我唠叨几次了，要求我把静城的代理权给他，我都没答应，我也是怕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怎么忙不过来？”金大牙冷不丁插嘴道，“我养了那么多人是吃干饭的啊”。 “看你的电脑吧。”李光辉回敬道。 “这样吧，贾老板，我也听林主管说您很有诚意，您今天一早大老远跑过来，我也确实很感动，但是呢，刚才我们也聊过，我们选择代理商确实要求一定门槛的。你觉得你自己能完成多少？” “一千万行不行？”贾正平小心翼翼问道。 “这样吧，第一年我也不给你太大压力了，一千二百万吧。”李光辉说道。 贾正平刚要说什么，李光辉接着说道，“我也不要求你做到一千五百万了。你要是和万晶合作呢，就不要像做迎燕一样，老实围绕着几百万打转了。以前万晶都只是在地方台打广告，今年央视一打广告，知名度肯定大增。这样，等你货到了以后，我和林主管带几个人，帮你搭个舞台、支个拱门，弄几辆彩车帮你好好宣传一下，帮你一炮打响。你看怎么样？” “那敢情好。”贾正平嘴一咧，脸上像笑开了花，似乎完全沉浸在合作的快感中了。 第二百四十章计策 后来才知道，李光辉这招在卖服装的那里经常用到，卖服装的人经常说：你看你穿上这个衣服怎么怎么样，男的变帅、女的变俏…… 贾正平掏出笔开始在合同上签字，刚写了第一个字，贾正平突然问道：“李总，昨天和林经理谈得时候，我还忘了问一个问题，万晶的政策是怎么样的？” 我心里一咯噔，今年万晶政策本来就一般，加上李光辉又在金大牙面前进行了缩水，当着金大牙的面，李光辉该怎么回答。 “一千万一个点，两千万两个点。”李光辉慢悠悠的回答。 “这么低。”贾正平停下了笔，一脸惊讶得看着李光辉。 “迎燕是给你的高，你一年做个四五百万，他就给你十个点又怎么样？你看看我外面的杜克空调，当时第一年跟我谈给我留个点，我当时一激动就忍不住做了，现在还不是一年不如一年！”金大牙突然插嘴道。 “金老板，您也做杜克空调？” “是啊，我都不准备做了，消化完库存，我准备砍掉它了。”金大牙点点头。 “为啥？” “本身实力就不强，还搞什么房地产，切，不务正业。”金大牙一脸不屑。 “不瞒您说，杜克也来找过我……”贾正平望着金大牙说道。 “贾老板，您要不想做的话。”金大牙朝向李光辉喊道，“李总，我还是那句话，一千五百万交给我做吧。” 李光辉刚想说话。 “我做，我做。”贾正平赶紧签字。 贾正平签完字，从包里拿出公章来盖上，这家伙看来真是准备合作，公章都带来了。 李光辉也接过来，签上字，“贾老板，合同签了，您要不今天中午把款打了吧。”李光辉指着签字处的打款账号说道。 “这个……”贾正平吞吞吐吐，似乎欲言又止。 “我操！”金大牙突然猛一拍桌子。 几个人同时看着金大牙。 “老李，妈的，今天这铜价比昨天又涨了300块一吨啊。我那4500万的货款，只发了2000万的货，剩下的2500万，你可得按照我打款时候的铜钢价格给我空调啊，可不能按照现在的铜钢价格啊。”金大牙开始骂骂咧咧。 “涨到多少了？”李光辉问道。 “你过来看看！”金大牙招呼道，“妈的，当初幸亏听你的，及时把款给打了，这一个两个月的功夫，铜的涨幅都大几千块了。要是打得晚，我现在少赚几十万啊。” “切，当时让你打款还唧唧歪歪，现在知道感谢我了吧？”李光辉气哼哼说道。 “哈哈，这俩谁跟谁，这样，中午我请客，以表示我对你的感谢，正好贾老板也在，咱们好好喝两口。”金大牙嘿嘿笑道。 听了半天，我大概有点明白了，李光辉和金大牙一唱一和，正在演双簧给贾正平看。我偷偷瞄了贾正平一眼，看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李光辉走到金大牙的电脑面前，“看来，今年的铜钢铝的价格是刹不住了，不知道转过年会涨到什么程度。照这个势头，转过年空调的出厂价格会高得离谱。” “李总，问个问题。”贾正平突然问道。 李光辉点点头，没说话。 “这个空调的价格以什么时候的为准啊？” “以打款的时间为准啊，你什么时候打款，就以那个时候的铜钢价格为基准。你也知道，每个企业也要提前买大宗原材料的嘛。”李光辉慢慢说道。 “合同上的账号是公司账号吗？”贾正平拿着合同问道。 “对的，四个账号都是公司账号。” “那您稍微等一下。”贾正平拿着合同走了出去。 我看到李光辉和金大牙相视一笑。 一会，贾正平推门进来了，“李总，我已经吩咐公司财务去打款了，您看……” “这样吧，你让财务把打款底单传真到我名片的那个传真号码，到账后，我好及时告诉财务，按照到账时间的铜钢基准来计算价格。”李光辉说得天衣无缝，似乎处处在为贾正平着想。 “那李总，麻烦您了。”贾正平千恩万谢，当着我们的面让财务打完款把底单传真过来。 “走走，事情谈得差不多了，都大中午了，一起吃个便饭吧。”金大牙站了起来。 贾正平也没有推辞，一起站了起来。 一行四个人出了金大牙的商场。 “我们就坐金老板的车吧。”李光辉提议。 金大牙发动车子，双手摸着方向盘，扭头对坐在后座的贾正平说：“放心吧，跟万晶合作没错的，我从一文不名，都是李总把我带到这条路上了，才有今天的成就。” “那是，那是。”贾正平赶忙点头，“也希望跟万晶合作，能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我从个穷光蛋，跟着万晶、跟着李总一步步走到今天。你看我那个店的形象建设、元旦啊什么的节日促销都是李总帮忙搞得，我基本就是甩手掌柜了。”金大牙嘿嘿笑道。 “那李总，以后您还要到我那里多多指导工作。”贾正平向李光辉说道。 “指导就不敢当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刚才也说了，等你的空调到了，我和林主管帮你好好策划策划，争取一炮打响。”李光辉一副大将风度。 “多谢，多谢。”贾正平感恩戴德。 下车后，李光辉拉了我一把，我放慢了脚步。 李光辉小声说道：“你给张蓉蓉打个电话，让她看看有没有静城的打款底单，有的话，让她立即打你电话。” 我点点头，跟着他们进了酒店。 金大牙订了个包房，点菜的时候，李光辉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走了出去。 拨通张蓉蓉的电话，她倒是很热情，“放心吧，林大帅哥吩咐的事情，保证办到，一有消息，绝对立即通知你。” “那就多谢美女了。”这点咱还是比较嘴甜的。 “咋谢我？” “有机会请你吃饭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 挂断了电话，进了包房。我看到李光辉直直看着我，我朝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李光辉也点了点头。 席间，四个人把酒言欢，没想到贾正平也是海量，生意场上滚过的人，都是“酒精考验过的”。金大牙、李光辉、贾正平三个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一片其乐融融的样子，完全感觉不到刚才还勾心斗角、剑拔弩张的样子。 我就完全成了一个服务员，一会给这个满酒、一会给那个倒茶，谁让这里咱地位低呢，别的不会干，端个茶倒个水还是合格的。别的不敢说，机灵度咱还是有的。 我偷偷观察三个人的表现，金大牙没有任何负担，谈笑风生，完全一副东主的样子；贾正平一脸谦恭，不停表达对万晶的欣赏之情；李光辉派头十足，但我能感觉到他没有完全放得开，当然这种感觉也只是因为我和他接触比较多才能体察得到。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李光辉发过来的，“你再去问问张蓉蓉，打款底单到了没？” 我找了个借口，走了出去，拨通张蓉蓉的电话，“放心吧，林大帅哥，我都说了，你的事我保证不会给你耽误的，传真机就在我旁边，我会一直盯着的。” 千恩万谢之下，我挂断了电话，长长得出了一口气。也难怪李光辉紧张，金大牙是最大的一个客户，今年的任务也不过是2500万，如果成功拿下贾正平，这确实是条大鱼。如果有了这1200万，李光辉的销售任务将确保高枕无忧。 其实，我也非常希望能拿下这个单子，虽然销售提成不算我的，但好歹这个单子也是我跟得，这对我的意义非常重大。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刚要推开包厢的房门，电话响了起来。 我掏出一看，是张蓉蓉的电话，我快速按了接听键。 “哎呀，林大帅哥，这电话接听的可够快的啊。”那边是张蓉蓉娇滴滴的声音。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没有？”我听得出来，我的声音有点颤抖。 “还没呢。” “那你打我电话干什么？”我有点恼火。 “呀，林帅哥，不欢迎我电话？”张蓉蓉依然笑嘻嘻说道。 “哪敢，哪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还说不敢，听刚才哪个架势，似乎要吃了我一样啊。”张蓉蓉拖长了声音，“我这里刚传过来一个1200万的打款底单，想问一下是哪里的客户的，看这个样子，林大经理，是不知道了啊。” “什么，你再说一遍，多少？”我的心狂跳起来。 “好话不说第二遍。”张蓉蓉在那头嘿嘿笑道。 “姑奶奶，求求你了，您大恩有大量，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原谅小的有眼无珠。” “哎呀，我可受不起啊，反正啊，这个一千二百万的打款底单，看来我要找别人去了。”张蓉蓉慢腾腾说道。 “小姑奶奶，多谢，多谢，回头请你吃饭。”我赶紧挂断了张蓉蓉电话。 推开房门，我向李光辉点了点头。 李光辉眉毛抬了抬，我又点了点头。 坐下来，我给李光辉发了条短信，“打款底单已经收到。” “林主管，您怎么也不敬贾老板两杯酒。”李光辉突然大声说道，我知道他的心已经放了下来。 饶是贾正平酒量再高，但好汉难敌四拳，更何况我们是三个人，而且三个人都可以称得上酒鬼。不一会，贾正平就开始大舌头了；李光辉又劝了几杯。 第二百四十一章高手 我看到贾正平明显不行了，满脸通红，酒喝多了那种通红。 “不……不……能再喝了。”贾正平挥舞着双手。 “贾老板，再喝几杯吧。”金大牙又给贾正平满上。 “真……真……不行了。” “算了，喝了差不多了，我们送贾老板到住的地方吧。”李光辉站了起来。 “不了，不了，我还要回去呢。”贾正平扶着桌子，想站起来，刚站起来，又一屁股坐下了。 “林主管，你扶一下贾老板。”李光辉吩咐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贾正平挥舞着手，可说了半天也没站起来。 我知道他确实喝多了，“平哥，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过去搀贾正平。 “我能行，我能行。” “我知道，我知道。”我扶着贾正平。 他已经站不稳了，要不是我扶着，肯定摔倒在地。 “李总，去哪里？”金大牙一脸坏笑得问道。 “华美达。”后来才知道，那是万晶的协议酒店。 上了车，贾正平瘫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李光辉和我把贾正平搀扶到刚开好的房间，贾正平差不多已经烂醉如泥了。 我帮他把鞋脱掉，盖上一床薄被，跟着李光辉走了出来。 虽然知道做业务要应酬，但是是不是每次都要把别人喝倒，特别看着贾正平的样子，我心里很是不落忍。 “老李，忙完了？”坐在大堂的金大牙一见我和李光辉出了电梯，就嘿嘿笑着迎了过来。 “行了，答应你的东西会兑现的。”李光辉掏出烟，扔了一根给金大牙。 “嘿嘿，还是老李理解我，知道我要问啥。”金大牙嘿嘿笑道，那一刻我觉得他好面目可憎。 “妈的，你那小算盘打的，啥时候也不会吃亏。”李光辉气哼哼的说道。 “切，我再精，还不是和喝醉那个一样，被你玩得团团转。” “滚你的蛋吧，回你商场，我去取我的车。” 到金利来商场开了自己的车后，李光辉叹了口气，“你把我送回家后，车钥匙你拿着，到了晚上，给贾老板打个电话，请他吃饭。” “您不去吗？” “我就不去了，省得他以为我们没什么事，就只围着他一个人转。” “李哥，我有个事不是很明白，合同都签了，为什么不让他回去呢？”因为我看得出，中午李光辉是刻意要灌醉贾正平。 “唉。”李光辉盯着别的地方，“他打款是打入公对公的账户，在24小时内是可以撤销的，我们必须确保无万无一失。” 那一刻，我真真切切明白了李光辉的压力。 我还想说点什么，李光辉说道，“先上车吧，有什么不明白的，等这个单子确定了，我再单独给你讲。” 一路上，李光辉闭着眼睛，一句话不说。 我想他一定很疲倦吧，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每个人都很累，跟李光辉接触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明白他的无奈。 “记住，谈话还是要务虚不务实啊。”下车的时候李光辉嘱托道。 晚上，我开车到了华美达酒店，在大厅给贾正平打了个电话，好一会贾正平才接电话。 “平哥，起来了没？” “起来了，起来了。”贾正平的声音一听就是被我吵醒了。 “那我上去接您吃饭吧。” “不吃了，不吃了，现在肚子一点都不饿。”贾正平推辞道。 “没事，简单吃点，我们不喝酒了。”边说边坐电梯往贾正平房间走去。 贾正平脸色很不好，显然好久没喝这么多酒了。 看他这个样子，我也有些愧疚，不知道该说什么。 “平哥，休息得还好吧？”我只好没话找话。 “失礼了，失礼了，没想到自己会喝醉了。”贾正平一脸惭愧。 “唉。”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是你失礼，遇到李光辉和金大牙，你想不喝醉都难。 “没事，没事，这不高兴嘛。”我决定化解这尴尬，贾正平虽然不是读书人，但显然骨子里有读书人的传统，认为喝醉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对，对。”贾正平尴尬笑道，“高兴，高兴。” “平哥，要不要我们简单下去吃点饭？” “真的没什么胃口。” 我拿起杯子，去洗手间用热水烫了烫，然后打开电热水壶倒了一杯水。送贾正平上来的时候，李光辉让我烧了一壶水。 我试了试，水还是温热的，“平哥，水是下午烧的，您喝一点水吧。” “小林，太谢谢你了。”贾正平万分感激。 两个人坐着闲聊了一会，贾正平起身，“我去洗把脸，你稍微等一下。” 我想起以前和李光辉一起去过的一个粥店不错，有各种各样的粥喝，“平哥，要不我们就吃点清淡的？” “好的。”贾正平点点头。 两个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大锅粥上来后，我看贾正平真的是没有什么胃口。 我突然觉得我们是不是有点残忍，“平哥，怎么不吃？” “可能酒喝多了，没怎么有胃口。” “就是喝了酒，才应该吃点清淡的，暖暖胃。” 贾正平点点头，拿勺子吃了几口，“小林，那个金老板和你们合作好久了吗？” 我心里一咯噔，贾正平毕竟也是久经沙场，我都能看出来金大牙和李光辉在演双簧，他焉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沉吟了一下，“呵呵，他和我们合作的时间，比我到万晶的时间要早得多。” “哦。”贾正平低头吃了几口粥。 我心里高度紧张，我虽然对贾正平有所愧疚，但至少此刻，我们还是对手，我必须像李光辉说得一样，确保这个订单的万无一失。 我大脑快速旋转，心里在思量，贾正平到底会问什么，我该如何应对。 “他一直做你们万晶吗？”贾正平突然问道。 该来还是会来的，我想起李光辉的指示——务虚不务实。 “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贾正平拿勺子的手停在半空，一脸诧异得望着我。 “我也是道听途说啊，金老板的发家其实和您有共通的地方。”我停下来，看贾正平的反应。 “哦？”贾正平果然来了兴趣，身子往前倾了倾。 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贾正平有兴趣听故事就好。 我把李光辉给我讲得金大牙卖羽绒服，如何和李光辉合作，如何发展、一步步壮大讲了一遍，为了使故事更逼真，我把李光辉讲得其他客户一些事迹，添油加醋融入进了金大牙的光辉奋斗史中。 讲完了，我看贾正平好久没有说话。 我心里一咯噔，是不是我哪里讲错了；可是我现在不能讲话，我要等贾正平的反应，才能做下一步的动作。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希望我以后也能跟着万晶实现第二次腾飞。”贾正平一脸平静的说。 我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难怪那么多公司、那么多品牌喜欢讲故事，原来一个真真假假的故事有些时候真的胜过千言万语啊。 吃完饭，我开车送贾正平到住得地方，两个人又东扯西拉了一会。 突然闹钟响了，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十点了，这是我定的闹钟，避免自己反复看时间。 闹钟一响，提醒我也该走了，“平哥，您累了一天了，时候也不早了，早早休息吧。” “那好吧。”贾正平也没挽留，大概这一天也确实折腾得他够呛。 出了宾馆，确信周围没人的时候，我拨通了李光辉的电话。 “他都和你谈了什么？”李光辉问道。 “也没什么，他就是问了一下金大牙的情况。” “那你怎么说的？”李光辉突然提高了声音。 “我就是把您给我讲得故事给他讲了一遍。” “那他怎么说？”李光辉急切得问道。 “没有，停了一会，他说希望也能跟着万晶让他得事业更进一步。” “哦。”李光辉沉吟了一会，“他还是有点不踏实啊。” “那怎么办？”我也有点着急起来。 “没事，现在应该也没啥事了，你就回去放心得睡觉吧。” “哦。”我心里想，妈的，你这样一说，我还能睡得着吗？ 挂断了电话，我刚要打白莎的电话。 为啥，如果她没下班，我就开车去接她下班。 虽然这车不是自己的。 突然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李光辉的，赶紧按了接听键。 “李哥。” “小林，我刚才想了一下，你明天一早等贾正平的电话，你先带他去吃早餐。” “好的，没问题。” “他明天应该会急着回去，你先给张蓉蓉打个电话，让他查查款到了没。如果没有的话，你就再拖拖他。” “啊，怎么拖？”我心里想，再拦着人家不让回去，难道早上还喝酒。 “你就说老闻要见见他，我一会给老闻打个电话。” “好的。”我长出了一口气，李光辉比我还在乎这个订单。 挂断电话，我没有去接白莎的欲望了。 一夜折腾，早上很早就醒了，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六点，倒头想再睡，，怎么也睡不着了。 看了看上铺，宋猴子还不在，看来这家伙又跑到孙洁茹那里没回来；打开房门，整个房间静悄悄的；一个人无聊至极，跑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感觉好像沙发好像有个地方比较低，是刘曼娟经常坐的地方，这风骚少妇的腚该有多大，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莫名激动起来。 第二百四十二章恍惚 一个人坐在那里YY了刘曼娟一番，脑子还是忍不住想到今天该怎么“对付”贾正平。按照李光辉的意思，等他电话，等待的时间真的是漫长的。等一个女孩子的电话，是充满着甜蜜；等一个老男人的电话，是充满着煎熬。 我掏出手机，想确认一下，手机是不是没电了抑或是调成了静音，结果手机一切正常。我长长出了一口气，打款底单都传真过来了，难道贾正平还会把货款给撤销了吗？难道他会玩我一把吗？所谓无商不奸，在江湖滚了这么多年的贾正平，真的像他的外表那么忠厚老实吗？第一次见我就请我到他家里吃饭，是真的热情好客还是别有阴谋，是趁我不防备的时候，痛下杀手吗？昨天问金大牙的情况，是何用意? 各种想法在脑海交织，我真的想我是诸葛再生，能理出个头绪来。我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一激灵，一下子跳了起来，，刚才竟然又睡着了。 我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贾正平的电话。 “平哥，早啊。”我赶紧调整了一下声音。 “小林，起床了没？” “早起来了，怕您在睡觉，就没打您电话。” “这样，我今天上午就先回去了。” “这样啊，那我现在先过去接您，一起吃个早餐。”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吃就可以了，就和你打个招呼，替我和李总问个好。” “那不行，我在静城您那么照顾我，到了滨海，怎么能这样呢。您稍微等一下，我马上过去。”贾正平要是跑了，李光辉还不骂死我。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贾正平推辞道。 “您就是要走，我也要过去退房不是，再说，您的车不还停在国美那边嘛。” 这个理由贾正平显然无法拒绝，“那好吧，又麻烦你了。” 挂断贾正平电话，我一看才八点，我赶紧给张蓉蓉打了个电话。 “林大帅哥，催命也不是这么催的吧，打款底单不是已经到了嘛！”张蓉蓉娇滴滴回答。 “呵呵，这不是不放心嘛。” “你就是再不放心，也得等我到了办公室不是，即使我到了办公室，你也得等银行上班了，不是。” “不好意思了，小姑奶奶，帮帮忙，银行一上班，第一时间帮我查了。” “哎呀，没想到我们林大帅哥也有嘴这么甜的时候。” 我本来想说，你要是喜欢可以尝一下，但想了想，跟张蓉蓉毕竟不是很熟悉，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巴为妙。 “一查到了，马上告诉我啊。” “放心吧，银行一上班我就给你查。” 挂断电话，立马出发。从我住的地方到华美达本来不过十分多钟的地方，没想到上班高峰竟然走了四十多分钟，当然后来在滨海被堵一两个小时也遇到过。 贾正平已经穿戴整齐，“我们到楼下吃点吧。”看样子贾正平是归心似箭。 “哪可不行，您好容易来一趟，一定要去个好点地方。”我装出一副热情无比的样子。 因为我起码要拖到张蓉蓉给我的电话才行啊。 在我的坚持下，我开车载着去另一个地方，一个喝早茶（也就是吃早餐的意思，滨海的风俗）非常不错的地方。 刚落座，电话就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张蓉蓉的电话，心立刻狂跳起来。 我赶紧走远，接听了张蓉蓉的电话，“美女，怎么样？” “好像还没到啊。”张蓉蓉说道，“不过你放心，只要到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一会能不能再查一下。”我的心顿时凉了下来。 “好吧，我一个小时给你查一次行了吧。”张蓉蓉在电话那头娇笑道。 “小姑奶奶，半个小时行不行，或者十分钟就更好了。”我已经近乎哀求了。 “真是欠了你的了，林大帅哥，这笔钱到了，你无论都得请我吃饭了。” “那是必须的，必须的，小姑奶奶，我肯定请。” 挂断了电话，我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不能让贾正平看出我的失落。 我偷偷给李光辉发了条短信：“钱还没到。” “按照我昨天说得办，让他在滨海吃中午饭。”李光辉回复得很快。 喝完早茶后，“平哥，刚才我们老总来电话说，中午想请您吃个便饭。“ “不用麻烦了，你就喝李总说谢谢他昨天盛情的款待，以后他来静城，我再好好招待他。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常来常往，就不用客气了。” “不是李总，是我们闻总。” “闻总？”贾正平一头雾水。 “就是我们总经理。” “总经理？那李总……” “闻总是我们整个江海分公司的老总，李总是珠三角片区的负责人。”我灵机一动，把李光辉的地位拔高了一下。 “这样啊。”贾正平犹豫了一下，“那好吧。” 如果贾正平真的要合作，厂方的分公司总经理要见他，他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一上午我都心不在焉，不停骚扰张蓉蓉，当然骚扰的结果是自己更加心烦意乱。 临近中午的时候，李光辉打来电话，“我和闻总到白天鹅宾馆，你开车载贾老板直接过来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闻笑天一见贾正平就热情伸出双手，“昨天出差，今天早上刚回来，就听李经理说贾老板过来了，这就想见一面。” “闻总，您太客气了，您看您百忙之中还……”贾正平显然不是很会说客套话。 “应该的，应该的，刚才我埋怨李经理，你来滨海他应该提前告诉我，那我就把出差的日期延后。” 我不得不佩服闻笑天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这几天他明明就在滨海呆着；但我又不得不佩服他说话的水平，这几句话下来，让贾正平不感动也得感动。 席间又是把酒言欢，闻笑天的劝酒功力，比李光辉更胜一筹。当然我也见识到了什么叫大忽悠，在闻笑天的蓝图描绘下，我看到贾正平两眼发亮。 “再给张蓉蓉打个电话，问她款到了没有。”李光辉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我刚走到门口，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张蓉蓉的电话。 我心里立刻狂跳，我想接可是又不敢接，停了好久才按了接听键。 “林大帅哥，在干嘛呢？”那头是张蓉蓉娇滴滴的声音。 “吃饭呢。”我压低声音。 “呀，吃饭也不记得叫上我啊。” “陪一个客户呢，怎么样？”我有点心急。 “不怎么样，就是到了饭点了，看有没有记得我。”张蓉蓉笑嘻嘻道。 我有点恼火，妈的，这都什么时候还跟我开玩笑，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姑奶奶，你就别逗我了，弄完这事，一定请你吃饭。”虽然恼火，嘴还得甜啊。 “哎呀，嘴真是甜啊，我刚才看我们账户上多了800万。”张蓉蓉嘿嘿笑道。 “800万？”我心里一愣，800万是个啥意思。 “后来查了查还有个400万。” 我一头雾水，“800万，400万，那不就是1200万吗？” 我心里一哆嗦，嘴也开始结巴起来，“加……加起来是1200万，对吗？” “嘿嘿，林大帅哥，这么简单的算术题也要来问我吗？”张蓉蓉笑嘻嘻问道。 “是同一个账户打得吧？”我有点不放心。 “好了，林大帅哥，不逗你了，款已经到了，你可以放心了。” “多谢，多谢。”我听得出自己声音有点哽咽。 “记得一定要请我吃饭啊。”那头的张蓉蓉还在说着什么，可是我已经没有心思听了，只是在机械回答。 奇怪的是，此时此刻，我心中一点狂喜的感觉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力感。我倚在酒店的墙上，如果不是公众场合，我真想瘫坐在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大喊，我想大哭一场。委屈吗，不是；伤心吗，也不是；激动吗，还不是。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就在本应该狂喜的时刻，我却百感交集，对，这是我的第一笔订单，尽管这笔订单最后成功李光辉居功至伟，但谁都不否定我在其中发挥了巨大作用；而且这是一笔大的订单，老闻都亲自出马了。 我终于能独立做业务了，那一刻我想到了莫柒柒，我很想给她个电话；可是给她电话又能怎么样呢，说什么呢，说我做成了一笔大单？ 那一刻，我也想起了白莎，可我不想给她打电话，我不想让她感觉到我脆弱的一面…… 我给李光辉和闻笑天各发了一条短信：款已到。 发完，我就静静在走廊呆了一会，然后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精神抖擞推开了门。 包房内依然是其乐融融，我看了看李光辉，他一脸平静，只是似有若无地给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收到那条短信了。 “林主管，你叫服务员拿瓶果汁过来吧，贾老板怎么也不肯喝酒了。”李光辉吩咐道。 货款已经到了，李光辉再也没有灌贾正平的必要了。 一行人开车送贾正平去取车，我开李光辉的车，李光辉跟着闻笑天。 一番寒暄之后，贾正平开着自己的凌志回静城了。 “这个单子是小林发现的，也主要是他谈下来的。”李光辉对闻笑天说道。 “啊，是吗，那不错，不错。”闻笑天咧开嘴笑了。我很少看到闻笑天笑，当着客户的面除外。 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受到领导的首肯是多么鼓舞人心的一件事情，但还好我比较清醒，“这个主要是李经理的功劳，我不过就是发现了这个客户，谈判什么都是李经理做得。” 第二百四十三章六绝 “嗯。”闻笑天点点头，“李经理是我们公司最厉害的销售人员，跟他好好学，争取以后早早能独当一面。” “好的。”我点点头。 “这样，你们有啥事，就去忙吧，我先回去了。”闻笑天又开始板着脸。 目送闻笑天远去，李光辉说道：“走吧，上车。” “李哥，我们去哪里？” “带你去一个地方，散散心。” 我当时心里一激灵，难道李光辉又要带我去风月场所，我现在可不是很想去这种地方，我不能对不起白莎。 驶过滨海大道，李光辉带我来到珠江边，视野顿时开阔了起来，这里的绿化搞得非常好，街道也非常干净，大部分房子都是小低层。 “李哥，这是什么地方啊，房子好像都是别墅吧？” “二沙岛，滨海最有名的富人区，一幢别墅最少也要几千万甚至几个亿，以前这里都不允许随便出入的。”（注：轰动全国的违建别墅拆除事件就发生在这个地方） “啧啧。”我叹道，“几千万啊，看来我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些钱。” “下车吧。”李光辉把车停好，“每次谈成一笔业务，我就会来到这个地方。” “来这干什么？”我随口问道。 “告诉我自己，我不能膨胀，我还差得远。”李光辉指着珠江另一边的高楼，“你看看那里高楼林立，都是一线江景豪宅，我们即使在二沙岛买不起别墅，起码也要有能力买个江景豪宅而不心疼。” 我叹了口气，这离我太远了，吃了上顿没下顿，我都不敢出去租房子，别说买房子了，还是江景豪宅。 李光辉也没说话，两个人静静的走着。 “李哥，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我抬起头，鼓足勇气，李光辉这次谈判，我疑问实在太多了。 “嗯。”李光辉点了点头。 “宋世文在国美，是您安排的吧？” “呵呵。”李光辉笑了起来，“你还蛮聪明的嘛，是我安排的。” “为了给贾正平造成万晶热销的假象？” “是，也不全是，你没看到我打得是组合拳？” “组合拳？” “贾正平再老实，但其实他并不傻，这个人是面带猪相、心中嘹亮啊，你以后跟进的时候，可要小心应付。” 我看着李光辉等他继续说下去，“贾正平当然不至于一看到宋世文买三套空调，就激动的认为万晶大卖，我只不过是通过宋世文之口，告诉贾正平万晶在滨海还是蛮受欢迎的，不过轮到演戏这方面，宋世文确实强过你，你以后要好好弥补一下。” 我点点头，等李光辉继续说。 “接着，我又带贾正平看了几个卖场，你有没有发现，几个卖场转下来，贾正平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嗯。” “这本来也是我预料之中的，贾正平在江湖行走这么多年，焉能不知，你只要多花点钱，就可以在卖场占个好位置、多出点样品。所以我就说带他去金大牙的卖场看一下。” “金大牙的卖场也是昨天刚弄的吗？” “呵呵，我又不是神仙，一夜之间能弄成这个样子吗？”李光辉笑了笑，“老闻开完会后，我们去拜访客户，深刻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就是万晶的形象建设实在太差了，我们根本就每一个样板店，客户如果想看我们的样板店，我们根本就找不出来。我想了半天只有从金大牙这里下手。” “那金大牙同意吗？” “那个家伙当然是无利不起早啊，我答应给他全部的装修费用和装修物料，当然他把大部分款都打给了万晶，不大搞一下，他也心虚。别说贾正平看着金大牙的卖场眼前一亮，就是老闻来看过以后，也说钱没白花，要求再多建几个这样的样板店，以后贾正平那里，我们也要帮他好好弄一下。” “嗯。”我点点头，“那金大牙那里，也是和您演得双簧吧？” “是！” “连我都看出来了，那贾老板会不会怀疑啊？” “他当然会怀疑，你以为贾正平是吃素的啊？” “那您还……” “呵呵，”李光辉笑道，“你记得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讲过销售六绝？” “记得，您讲了前三绝。” “哪三绝？” “看、问、听。” “嗯。”李光辉点点头，“我虽然没去过贾正平的卖场，但通过你的描述，我知道他的生意做得很大，而且他又是迎燕的前十名，不管一个品牌怎么样，一个代理商能做到前十名，而且是连续几年都是前十名，那他一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我有些不解得看着李光辉，不明白他说的意思。 李光辉看着我一脸困惑，“一个生意人做到这么大，一定是一个上进心非常强的人，在当地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他现在代理的品牌倒掉了。那意味着什么，他没有品牌可做了，他只能做零售了，这样他原来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渠道就丢掉了，生意自然会大受影响，所以贾正平迫切需要找一个品牌。” “哦！”我有点明白李光辉的意思了。 “这个客户能够谈下来，很大程度不是因为我们多厉害，而是因为他有着迫切的需求，他继续一个品牌，来重新构建他的渠道网络、重振雄风。” “那他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万晶?” “这个问题问得好，他貌似有很多产品可以选择，冰箱、洗衣机、彩电，但是你不要忘了，他下面的渠道一般都是零售商，每一个零售商一般都有一个主推的产品，可能卖张三的空调、李四的冰箱、王五的洗衣机，而且通常情况下这种忠诚度还是比较高的。 贾正平的卖空调的时候，这个客户是他忠诚的客户，但如果他改买冰箱，那他所谓的忠诚客户就不一定是他的客户了，所以贾正平最好的选择或者是唯一的选择只能是空调。 其实截止到现在空调的品牌还是很多，贾正平貌似可以挑选的余地还是很大，他登高一呼，有大把品牌会去抢着找他。 但是你不要忘记一点，贾正平原来代理的品牌是迎燕空调，你可能不知道，迎燕空调在当面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品牌。贾正平不是告诉过你，他现在还在清理迎燕的库存。 所谓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如果再代理品牌，一定要找一个实力比较强、发展比较快的品牌。 这样一缩小范围，你觉得他还有多大的选择余地，也就那么五六个品牌了，可有些品牌在静城肯定有代理商了，说来说去，万晶其实是他最好的选择了。 而且从你告诉我的来看，这个贾正平其实是一个非常聪明也非常有思想的一个人，他能跑到北京、南京去看国美、苏宁的旗舰店建设，说明他非常不简单，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的。 你以为他和你谈、和我谈，他没有对万晶做过调查吗，你一说你是圣弗兰过来的，他就说万晶的老总也是从圣弗兰过来的，其实通过我和他的沟通，他对万晶的研究是下了大工夫的，某种程度上，他对万晶的了解程度不会少于你。” “啊，怎么可能？”我有点难以置信。 “其实销售三绝，对你来说，已经运用的很不错了，但是呢，有些问题你还是问得不够清楚，你指的贾正平为什么要着急着代理一个品牌吗？” “您不是为了他的生意吗？” “也对，也不对。” 李光辉这么一说，我有点搞糊涂了，这不是他刚才自己讲得吗？ “你和贾正平在一起呆了这么久，你都没问清楚他的家庭情况，他有几个孩子，孩子在做什么？” 我有点惭愧，是啊，我确实没注意这一点，但虚荣心使得我反驳道：“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其实以贾正平现在的岁数和现在的家底，他就吃老本也够了，根本没必要冒这个险，再重新代理一个品牌。” “那是为啥？” “我跟他聊，发觉他有个儿子，在暨南大学，学经济管理，贾正平做这一切，都是替儿子铺路，希望能替儿子把家底打得再厚点，路铺得再平点，所以……” 我低着头，非常不好意思，我都到了贾正平家里了，这么重要的信息我都没了解到。 “当然你一开始，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非常非常不错了。”李光辉看我一脸沮丧的样子，安慰道。 “既然他有这么大的意向，那您又何必和金大牙演双簧呢？” “代理空调一个品牌，不是几万、几十万的问题，而是几百万、几千万，这是很多人的身家性命。贾正平代理品牌再急切，他也得谨慎再谨慎；其实，你当时说他带你去家里吃饭，我就知道这个客户有戏了，但是他还要来滨海考察，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不放心，当然换了你、我一样不放心，毕竟是这么大的投资啊。” 我点点头。 李光辉继续说道，“所以，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因此我就安排了宋世文，然后再跟金大牙商量好。” “金大牙怎么愿意帮我们骗人啊？” “以后不要说骗人、骗人。”李光辉有点恼火，“我和金大牙的关系其实已经不是单纯销售人员和客户之间的关系了，虽然中间两个人也有角力，但更多的时候也是互为依存的关系。我有任务的时候，需要金大牙来帮我冲量；而金大牙也需要我，换了别的销售人员，金大牙不一定那有那么多的政策，而且金大牙所有的活动啊、促销啊，几乎都是我一手包办的，他基本就是个甩手掌柜。 因此，我说得话他不会不听的，当然还是那句话，无利不起早。” 第二百四十四章绝招 李光辉没说他给金大牙什么承诺，那也就不多嘴去问。 “可是，我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个金大牙吹嘘的是不是有点大了，说自己一年做4500万。” “呵呵，你知道万晶一年能做多大的销售额吗？” 我刚要说话，李光辉继续说道：“别说你，我都不知道，万晶又不是上市公司，随便吹呗，你吹一年30个亿、50个亿、80个亿，反正吹牛又不用上税，这几年万晶的那几个枪手还是蛮厉害的，虽然有些时候写出来的文章，我们自己人看着恶心，但是不明就理的还是觉得万晶非常厉害，再加上那个刘胖子整天接受各大媒体的拜访，天天吹嘘，万晶要争几保几的。 我要不说金大牙一年2500万，对外吹嘘4500万，以万晶目前的影响力，谁又能怀疑，你是知道才觉得他在吹牛，但贾正平是不可能知道，金大牙到底做多少。静城能和滨海比吗？” 我点点了点头，李光辉这一席话，我感到思路慢慢清晰起来。 “还有什么问题？”李光辉看着远方问道。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贾正平既然也看出来，您和金大牙在演戏，为什么还要做，而且急着打款呢？” “我曾经陪一个朋友去参加过一场拍卖会，那个朋友是个书画家兼收藏家，当时在拍一幅古代名家的字画，当时我这个朋友非常喜欢这个名家，对这幅字画是志在必得。 从300万的起拍价，一直叫到了1500万，只剩我一个朋友和另一个买家在竞价，两个人你来我往，不停加价，最后一直加价到2800万，才有朋友拍下来了。 出来后，我对他说，我怎么感觉跟你竞争的人是拍卖行找的托呢？ 你猜他怎么回答，他说我也知道，但这幅字画我是志在必得，即使我知道他是托也没办法，如果我不跟着加价，拍卖行的托拍去了，大不了过段时间他再拍卖得了，而我到时候却不一定能再得到这幅画。 后来，我自己也曾经买过房子，我当时和老婆去看房子，一个新的楼盘，有很多人排队，当时我还和你嫂子说这些人肯定大部分都是房地产商雇得托，因为媒体报道过很多次。但是呢，进去一个人，那个售楼小姐，就用喇叭喊一次，某某户型已经落定，以我做销售的经验来看，我当然知道这是开发商的一种恐慌制造手段。饶是如此，看着不断有房子落定，我心里还是慢慢紧张起来，担心自己看中的户型被别人抢去，而你嫂子几乎都要哭了。 当终于轮到我们的时候，我们看中的户型没有了，售楼小姐就给我们介绍了别的户型，当然与我们看中的户型，无论是朝向还是使用面积，都有较大差距。因为这个楼盘是学位房，我当时和你嫂子还在犹豫，突然就进来一对小夫妻，说他们要买这套房；你嫂子立刻急了起来，说是我们先看得，肯定我们优先买。 售楼小姐说，但是你们没签约，你们是享有优先签约权，但如果五分钟你们不签约，那对小夫妻也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你们不签，那就不要耽误我们签了。 结果不到五分钟，我就在合同上签字了，我所积累的销售经验完全没有用得上。后来，我在哪里呆了一会，我才明白，那一对小夫妻就完全是托。 可是，我不买，他们也真的会在合同上签字，而我特别需要一个学位房……” 李光辉似乎还沉浸在买房的懊恼中，我却渐渐明白了，好的品牌是一种稀缺资源，贾正平明明知道，金大牙是托，可是他不敢赌，万一金大牙是真的要做呢？ 勾心斗角、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平静的海平面下到底有多少暗潮在涌动，看来我还是太嫩。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担心贾正平不打款呢？”我好奇问道。 “我没有担心，只是在确保。”李光辉摇摇头，“这个单子对我们很重要。” “哦！”我抿了抿嘴。 “说老实话，金大牙很配合，但恰恰是配合过头了，连我都觉得有点假了，包括你都看出来了。我之所以让金大牙不停说话，其实就是不断刺激贾正平的心神，让他没有时间停下来思考，包括我们一起喝酒。我知道你对我们灌醉贾正平似乎存在不同看法。”李光辉看了我一眼，“对吧？” “嗯。”我有点脸红，连这个李光辉都看出来了。 “我们在销售谈判中，最后的一点是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李光辉眉毛挑了一下，问道。 “不知道。”我老实得摇了摇头。 “不是签订合同，而是回款。你可能以为贾正平签订了合同，就万事大吉了，是不是？如果当天贾正平签了合同就回静城，万一路上一清醒，反悔了怎么办，我们所有的努力就完全白费了。” “那您不是说他非常想做这个品牌吗？”我有点不解。 “那是当然，他是非常想做，但他是不是可以少打点款，比如他打五百万，你给他做还是不做？”李光辉扭过头问我。 “这……”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如果按照我谈定的八百万，贾正平就打八百万，我该怎么办。做还是不做，这确实是一个命题。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金大牙那里吧，他刚打完款，杜克的业务人员就疯了一般找他。假如我们不当时逼着金大牙打款，可能我们的款就不是2500万，而是2000万甚至更小。” “哦。”我点了点头，那天是好小。 “我们让金大牙打了2500万，只剩下500万给杜克，实际上已经将杜克踢出局了。杜克也不傻，看你金大牙这样，还会支持金大牙吗？反过来呢，金大牙一看杜克都不支持他了，更不会认真做杜克了。这也是这次我说动金大牙做形象店比较顺利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样金大牙不想扩大和我们合作也不行了，是吗？” “对的。”李光辉点点头。 “您要求贾正平打一千二百万，而不是八百万，也是想把他套进来？” “呵呵。”李光辉笑了笑，“说难听点，是套进来。当然我们的说法是让他全心全意做我们，他把全部资金都投给了万晶，不想和我们合作都不行，这其实也是为了日后的沟通更顺畅，他也更容易按照我们的思路来走，否则以后的合作都是磕磕绊绊。” 李光辉说得我都明白，但我心里却挺不是个滋味，想想代理商也挺可怜的，一旦选错了品牌，真的满盘皆输。 “觉得心里不安？”李光辉笑了笑问我。 “嗯。”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他，难道他有读心术？ “呵呵，一开始都这样。”李光辉笑了笑，“但是这个社会很现实，你如果不让金大牙和贾正平多打款，你就没饭吃；而且你在客户处占得份额不高，客户也不会怎么尊敬你，你说我和杜克的业务员去，撇开我和金大牙的私人关系，金大牙会对谁更好点？” 李光辉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以为代理商不现实吗，他和他下面的客户一样是用这种手法的；你能拿捏住代理商，代理商反倒是认为你厉害的。 你也不用对贾正平愧疚，代理商翻起脸来，一样不认人的。你以后就会见识了，他要是不想和你合作，也是翻脸如翻书的，你跑了这么多客户，有几个像贾正平对你这么好的。贾正平对你是不错，但前提是他确实是想和你合作。”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李光辉说得是对的，而且李光辉确实拿我当弟弟来看，才会和我讲这些。但我还是有点难过，难道我们和代理商一定就要是敌对关系。 “做销售的话，除了技巧的提高，更要提高的是你的心理。”李光辉看我这个样子，摇了摇头，“你要尽快成熟起来，包括对人、对事的看法，也包括心理的抗挫折能力和自我调适的能力。” “嗯，我知道了。” “当然了，我刚才说得都是对立面，你把贾正平带进了万晶，你不能就不管了。开发一个客户也不容易，你也最好把他扶持大，这样，你自己的利益也得到保障，客户也对你感恩戴德。为什么我说等贾正平货到了，帮他去搞搞活动，不是单纯开发的时候，这样讲讲，是真的要去帮他搞啊。 所以明年，有你忙得，你一定要让他活下去。” 李光辉这样一说，我感觉舒服了很多，也倍感压力。 “好的，我明白。“ “其实，你还是蛮聪明的，我本来，今年让你自己去开发客户，就是想锻炼你一下，拿陌生客户练练手，没指望你真的开发出客户来。没想到的是你不仅开发出来了，而且一开发就是条大鱼。” “李哥，这主要是您的功劳。”我赶紧说道，我可不敢贪功。 “你也不用谦虚了，这个单子的主要功劳在你，不过呢，这个单子的运气成分居多，当然了，你这才毕业半年，能成长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很不容易。”李光辉赞叹道。 “李哥，那次您给我讲李氏独孤六绝，只讲了三绝，还有三绝呢？”看李光辉今天高兴，说话的欲望也比较强，我索性一股脑问完。 “我不是已经给你讲了吗？” “啊，啥时候？” 第二百四十五章收获不少 “就在刚才啊。”李光辉笑嘻嘻道。 “刚才，哪有啊？”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其实，你刚才问我问题的时候，我已经把六绝给讲了。” “啊，我……”我有点惭愧，“李哥，您能不能系统再给我讲一下。” “唉。”李光辉叹了口气，“正好今天有时间，就一起讲给你吧。” “前三绝是看、问、听，对吧？”李光辉问道。 我点了点头。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不怕贾正平跑了，而且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敢把贾正平的任务量从八百万提高到一千二百万，对吧？” “嗯！”其实我也好奇，我也是我正想问李光辉的问题。 “那我先问问你，你为什么把贾正平的任务量定在800万，而不是500万或者1000万呢？”贾正平微笑着看着我。 “这个……”我挠了挠头，“因为他说自己做迎燕能做五百万，那我想他做万晶肯定不止五百万，但是如果要去他做一千万，那就是翻倍，我也没把握。” 我不知道这个答案李光辉是不是满意。 “呵呵，你看，其实第四绝你已经知道了。” “啊？”我哪里就叫知道了。 “第四绝就是一个‘断’字，判断的‘断’。”李光辉看了看我，接着说道：“不管是你要去贾正平打八百万还是我要求他打一千二百万，都是建立在判断的基础上，尽管我们俩的判断的结果不同，但基础都是一样的。” “你根据你看到的、问到的、听到的，判断出贾正平的极限是800万，而我判断出他的极限是1000多万，我们俩的判断都是建立在看、问、听的基础上。 “那我们俩既然都用了看问听，为什么判断结果不同？”我思路渐渐清晰，但还是有所不明白。 “这就是经验不同了，或者说看问听运用的问题，也许换了一个人来问，他会判断贾正平的极限是1500万或者更多，当然他可能判断正确，也可能把贾正平给吓跑。这需要时间，你慢慢来。” “嗯，我明白了，那第五绝呢？”我有些得寸进尺，此刻的我真的称得上求知若渴，真的恨不得把李光辉给榨干。 “第五绝其实就很简单了。”李光辉稍微卖了一下关子，接着讲道：“第五绝其实就是一个‘谈’字，你可能会很奇怪，‘谈’？不是整个过程都是在‘谈’吗，我问得时候，不是已经在‘谈’了吗？我之所以把‘谈’字单独拿出来，谈判、谈判，没有谈，还叫什么谈判。你问得时候，更多是为判断做基础，以对方说为主，而到了‘谈’的时候，是以你说为主。你说为主，不代表你就是滔滔不绝，而是要‘谈’到关键节点上，经过了刚才看问听断的铺垫，这时候，谈判也要进入攻坚阶段了，谈什么、怎么谈，都是要靠前四绝建立起来的基础。这时，你要谈万晶的品牌、万晶的营销、万晶的经营理念；面对客户的反对意见时，如何处理；面对客户犹豫时，如何推动谈判往下走；面对不利自己的因素时，如何乾坤大挪移，这个时候全靠你谈判的功力了。 谈判不是瞎谈，谈判一定要出结果，即使当时不能立即出结果，也要出阶段性结果，为下一步继续谈判做准备。谈判的结果是要签约，对不对？” “对。”我很大声回答。 “好像签了约，就完事了，是不是？”李光辉笑道。 “签了约？”我知道李光辉这样问肯定有深意，他只讲了五绝，还有一绝没有讲，“没有吧？” “那还有什么？”李光辉看着我问道。 “这个，这个……”我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签了合同，不要收钱吗？”李光辉笑了笑，“所以这第六绝，是最简单的，就是一个字‘定’，是不是大失所望？” 我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没有。” “我为什么最后的一绝要讲是‘定’，可能有人会不屑一顾，谁还不知道要收钱啊，但是我做了这么多年业务，接触了这么多人，很多人都死在这最后的一哆嗦上。前面五绝做得好的人大把，有的人前四绝做得很好，第五绝做了前半部分，始终不敢催促客户签约；好一点的催促客户签约了，又不敢让客户马上打款，结果最后客户还是飞了。你不要以为，你签了合同，这个客户就是定了，你也不要以为客户弄了打款单，这个客户就是定了，只有钱到你账户了，那才叫真的定了。 很多人不好意思和客户要钱，说谈得那么好或者和客户那么熟，怎么好意思和客户要钱，怕伤了情面或者吓跑客户。那我问你，你费心费力，向客户问这问那、谈东谈西，不就是为了最后的成交吗，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还指望客户主动打款，你以为客户不明白，钱在自己腰包里那叫钱，放到你腰包里，那不叫钱。 所以，你刚才问我，为什么吃定贾正平会做，还是紧张，我说自己不紧张，是因为他没打款，我们的谈判没叫完，所以，我们的弦不能放松。” 李光辉讲完，眼睛望着远方，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我没有看到他在看着那里，我想他内心现在也很激动吧。 跟了李光辉也有一段时间了，他讲前三绝的时候，我还没有什么体会，虽然觉得很厉害，但自己并没有什么体会。但是等我亲自谈了贾正平的时候，再听李光辉这样一讲，才知道什么叫醍醐灌顶，什么叫天籁之音。我不得不佩服李光辉的功力，他讲的很平实，一点花哨的东西没有，完全没有教科书的什么发现客户需求——挖掘客户需求之类文绉绉的语言，完全贴切我的理解能力。 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对李光辉的感激之情。 “李哥。”我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李光辉答应了一声，眼睛却没有从远方收回来，我想他一定还有抱负没有完成吧。 我也静静看着远方，一如珠江的流水，心绪在轻轻流淌。 “啊！”李光辉伸了个懒腰，“今年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我的心思也算放下了，咱们也就不用听老闻瞎叨叨了，明年咱们就集中精力帮客户促销了。”李光辉没有看我，讲道，“这两天把我给累死了。” “呵呵，我也是好紧张啊，就怕款不到，一天打几遍电话给张蓉蓉，最后她都让我请客了。” “哦，对了，我还忘了这茬了，你今天或者明天给张蓉蓉打个电话，请她吃个饭。我们做销售的，一定要跟这些牛鬼蛇神打好交道，什么会计、出纳、仓管、售后、生产啊，你别看这些家伙平常不起眼，关键时候搞你一下子，也够你受得。我每次回总公司开会，都要给这帮牛鬼蛇神带一大堆礼物或者请他们吃饭。你到时候请张蓉蓉去个好点地方吃饭，不要心疼钱啊，吃完了，发票拿我这里来报销就可以了。”李光辉嘱托道：“以后，要经常跟她打交道的。” 我真的不得不佩服李光辉的细心，怕我没钱小气，提前打好预防针，“好的，我一会就给她打个电话。” “这样，这两天你也不用上班了。”李光辉突然道。 “为啥？”我大吃一惊，难道自己犯了啥错误。 “万晶这个鬼日的休息时间，你肯定也不能好好陪女朋友，给你两天时间，陪陪女朋友，工作要紧，生活更要紧。” 我不知道该讲什么，李光辉考虑真的是周到。 见我没讲话，李光辉大概以为我在担心，“你现在是我的人，我说给你放假就放假，放心，没人敢说什么的。” 既然李光辉这样说了，别人敬你，你要识敬。 我赶紧说，“李哥，太谢谢了。” “走吧，上车吧。”李光辉招呼道。 “去哪里？” “回家。” “看这个地方多漂亮，再往那一点，是滨海美术馆……”李光辉指着一个个景点向我介绍，“我不止一次和老闻提议，让他把分公司搬到这里，虽然这里的租金要贵很多，但你可以租个少点地方嘛。你要提升品牌不是一句空话，你要是和客户一说，办公地点在二沙岛，客户肯定高看你一眼，你看看万科也在这里有个分公司。当然，我也明白，老闻也是打份工，分公司租金太高也不好解释，万晶这帮蠢材啊。”李光辉叹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作为一个新人，乱评价别人是没有资格的，好在李光辉也就是发发牢骚，并不在意我接下来说啥。 “对了，刚才说让你陪女朋友，有女朋友了吧？”李光辉转移了话题。 “嗯。” “谈了多久了？”李光辉也有点八卦。 “快要半年了吧？” “来滨海认识的？” “嗯。” “呵呵，果然不愧为做业务的。”李光辉这话我不知道是夸我还是损我。 “是玩还是想结婚？”李光辉看来是想八卦到底。 “我也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男人不要太早结婚。” “为什么？” “会有太多牵挂的，妨碍你事业的发展。” “哦！”李光辉说到结婚，我心里一紧，从白莎最近的谈话中，我猜得出来，她是想结婚了，但是我…… 想到白莎，心里还是充满了愧疚，这一段时间，忙于工作多，有点疏远她了，正好有两天假，要多陪陪她。 “你到哪里下车？”李光辉问道。 第二百四十六章吃醋 “地江城吧。” 下了车，看了看时间，刚好五点，我决定跑到白莎门口，接她下班，给她个惊喜。 “宝贝，在哪呢？” “在公司啊，怎么了？”那边是白莎甜甜的声音，“老公，你在哪里啊？” “我在外面啊。” “外面？” “嗯，陪一个客户呢。” “哦，我还以为你给我电话，要和我一起吃饭呢。”听得出电话那头白莎有点失落。 “下次请你好不好。”既然给惊喜，我决定装得像一点。 “那好吧，你少喝点酒啊。”白莎嘱咐道。 “知道了。” 我站在白莎公司所在大楼门口，快要下班时间，滨海已经是车水马龙了，而天气也渐渐暗了下来。 站在那里，我开始小激动起来，来了半年，幸运的谈了第一笔处女单，而且是一个大单，尽管功劳很大一部分要记到李光辉身上，尽管销售提成也会记到李光辉身上，尽管……，但是这个单子始终是我的第一个单子，那一刻，我真的想大喊：滨海，我开始要爆发了…… 远远的，我看见白莎走了出来，我赶紧躲到一个楼前的水池边上，想在她走近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我刚藏好，突然看见一个男人追了出来，拍了白莎肩膀一下，白莎一回头，两个人一起有说有笑走了出来。那个男人个头和我差不多，但看那气质，应该算是成功人士。 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看到白莎和那男人有说有笑的神情，似乎关系不一般，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站出来。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我看白莎和那男人往停车场的位置走去。一股无名之火突然冒了出来，我几个箭步跨了出去，大喊一声：“莎莎！” 白莎没回头，我又大喊一声：“白莎！” 白莎猛地站住了，一回头，大概是因为天色开始暗了下来，灯光又比较昏暗，白莎第一眼显然没有看出我来，仔细辨认了一下，突然兴高采烈得朝我跑了过来，“老公！” 我一脸不悦得躲开了。 “老公，你不是在陪客户吗？”白莎显然没有意识到我的不快，高兴得仰着头问我。 “你准备去哪里？”我声音很冰冷，完全没理会白莎的问话。 “我们副总监请我吃饭。”白莎抬起头，小心翼翼看着我，“怎么了，不高兴了？” “吃饭，你们两个？”我一脸不悦得指着不远处的男人。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扭头问白莎道：“白莎，怎么了？” “这是我们肖副总监。”白莎指着那个男人，向我介绍道。 “肖总监，这是我男朋友，林凯洋。”白莎又把我介绍给那个叫肖副总监的家伙。 “您好，肖振海。”那个男人伸出手来。 我也把手伸了过去，暗中加了把劲，我看得出来，肖振海倒吸了一口冷气，却没有叫出来。 “肖总监，很高兴认识你。”表面上我表现得落落大方，其实两个人站到一起，高下立现。 “林先生，在哪里高就？”肖振海继续问道。 我刚要说话，白莎突然说道：“他是万晶电器的销售经理。” “哦，林先生年轻有为啊。”肖振海赞叹道。 “肖总监过奖了。”起码的礼数不能小。 “肖总监，我男朋友过来了，那……”白莎一脸为难的样子。 “白莎，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见。”肖振海对白莎说道，然后又转向我，“林先生，我还有事，以后有机会再聊。”肖振海显得彬彬有礼。 “再见。”起码的礼数不能少，这个换了我以前的脾气，早已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 肖振海走远后，白莎突然抱过来，“老公，你不是说要陪客户吗？” “我陪客户，你就准备和肖总监一起去吃饭，是吧？”我不冷不热回答道。 “嘿嘿，老公，你吃醋了啊？”白莎笑嘻嘻问道。 “我吃哪门子醋。”我打肿脸充胖子死不承认。 “切，还不承认呢，你看刚才说话的语气，酸溜溜的。今天晚上看来做菜不用特意买醋了。”白莎嘿嘿笑道。 “他为什么请你吃饭？”说老实话，我确实有点吃醋，特别这个肖振海显得气度不凡。 “还说没吃醋？既然没吃醋，那你关心肖总监请我吃饭干嘛？”白莎一脸坏笑问道。 “你是我老婆，我不能关心啊！”我拉过白莎，有点蛮横的说。 “老公，没想到哦，你还这么小心眼啊。嘿嘿。”白莎嘻嘻道，“一点都不大方，你看你刚才和我们肖总监握手，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哼。”白莎又开始嘟嘟嘴。 “握手怎么了？”我开始抵赖。 “哼。”白莎嘟着嘴说道，“你自己知道。我们肖总监，人家是从奥美出来的，那可是广告界的泰斗，人家又在法国留过学，长得又帅又有钱，我们同事，都说要是能找这样的一个男朋友那该有多好。”白莎一脸花痴状。 “叫得多亲热，左一个肖总监、又一个肖总监，肖总监既然这么好，人家请你吃饭，你怎么不去啊。”此刻得我火冒三丈。 “老公，真的生气了啊？”白莎拉着我的手，“我的意思是说，人家那么好的条件，我高攀不起的，再说了，他条件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 “真的，老公，你看我们俩也不是一起下得电梯，就是他碰见我，打了个招呼，问我晚上去哪里吃饭。你说你陪客户，我就说我还没想好呢，他说他也是一个人，要不就在附近吃点。因为以前参加我的第一个项目的时候，我们俩搭档过，我觉得同事之间吃个饭也没什么啊。”白莎解释道。 我看他们俩确实不是一起出来的，也许自己真的有点小肚鸡肠了，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台阶下。 白莎接着又说道：“不过看你吃醋的样子，我还是蛮高兴的。”白莎突然又笑起来。 “啥，你个小坏蛋，老公生气，你高兴是不？”白莎给了我一个台阶，我赶紧抓住，捏了捏她红扑扑的脸蛋。 “没有，你吃醋，说明你还是在乎我的。”白莎低下头，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幸福。 我突然也有点动情，抱住白莎道：“老公不在乎你，谁在乎你。” “那亲我一个。”白莎仰起头，闭着眼睛。 我凑过去，抱着白莎猛亲起来。 过了一会，白莎挣脱开，“不要亲了。”昏黄的灯光下，也能看到她脸蛋红扑扑的。 “咋了？” “这里这么多人……”白莎红着脸说道。 “那刚才不是你让我亲吗？” “刚才是刚才，再说人家只是让你亲一下，也没让你亲那么长时间。”白莎又嘟嘟起嘴来，红扑扑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走吧，老公请你吃饭。”我搂着白莎，大大咧咧说道。 “咋了，老公，发财了啊？”白莎笑嘻嘻问道。 “没有，不过也和发财差不多。”我有点得意，和李光辉在一起被压抑的自豪感和喜悦感，在白莎面前都争先恐后的跳了出来。 “说来听听。” 我把开发贾正平的过程详细讲了一下，讲得是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在讲得过程中，我不免添油加醋把自己吹嘘了一下，在自我吹嘘下，我俨然是一个战无不克、攻无不克的销售尊神。 “哇，老公，你太太太厉害了，我太崇拜你了。”白莎连用三个太字，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 虽然我也知道白莎有夸张的成分，但我还是很受用，走路也不免有些飘飘然起来。 “那当然，你老公是谁！”我有些自得。 “老公，我也有个好消息告诉你。”白莎突然说道。 “啥好消息。” “我们总监说明年转过年来，要让我做设计三部设计经理。下次开会再宣布。”白莎美滋滋回答。 “哇，那还是我老婆厉害。” “那当然，老公那么厉害，老婆也不能太落后，不是。”白莎笑嘻嘻道。 “职位提拔了，工资提不提？”我随口问道。 “应该会有几千块钱的增长吧。”白莎随口说道。 本来我应该为白莎高兴的，可不知道为啥，白莎轻描淡写的说每个月会加几千的工资，却似兜头一盆凉水泼了下来。 我在李光辉的帮助下开发了一个大单，自己就飘飘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但我能拿到多少提成，完全看李光辉的高兴，即使李光辉全给我，我还是个销售助理，一个月一千五的底薪。本来和白莎的工资就差一大截，现在我和白莎的差距就更大了，特别是刚才看到那个肖振海，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神色有点黯淡，刚才的兴高采烈完全没了，“你总监也是个男的吗？”我用了个也字，我听得出自己的声音有点发涩。 “切，女的，你看你小气的样子。”兴高采烈的白莎扭过头，一看我的表情，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老公，你这个单子就是很好的开始了，你想，有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开发出这么大的单子呢，你不是说你师傅今年开发的都是小客户吗？销售一旦有了业务，收入的增长会很快的。” 第二百四十七章瞎逛 白莎这么善解人意，我突然有点感动，我强挤出一丝笑容，“那当然，你老公是谁？” “老公，今晚我们吃什么？”白莎突然转换话题，她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 “你想吃什么，今天老公请。” “那当然是老公请了，老公签了这么大的单子，我必须要好好宰老公一下才行。”白莎笑嘻嘻道。 “哇，那我可要看好我的钱包，别被这个小败家女给吃光了。”我刮了一下白莎的鼻子。 “老公，我听一个同事说，他们家里母鸡下的第一个鸡蛋，一定要赶紧吃掉，代表以后会源源不断。所以，今天，我也要猛吃老公一顿，让你的单子也是源源不断。”白莎挽着我的胳膊，“心里有没有在滴血啊。” “啊，我的血都喷出来了，准备血流成河啊。”我嘿嘿笑道。 两个人选了一个重庆火锅，吃得是满头大汗，我辣得是眼泪都出来了，不过白莎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说是要大宰我一顿的白莎，结完帐才发现两个人也不过吃了一百零几块。 “唉，早知道，我就都点双份了。”白莎作出一副遗憾状，“这顿痛宰没成功啊！” “小样，还想痛宰我，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一脸坏笑。 “靓女，你下次和你老板说一下，让他把所有的菜的价格提高双倍啊。”我刚说完，白莎就对前台接待的服务小姐说道。 “啊！”我想那个可怜的小姑娘，平常都是听到客人抱怨菜品价格高，应该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主动要求提高菜的价格吧。 看着那个小姑娘傻傻站在那里，走出门的白莎笑得忍不住蹲在地上。 “小妞，我们去哪里玩啊？”我拉起蹲在地上的白莎问道。 “我们回家好不好？”白莎拉着我的胳膊摇晃道。 “这么早回家干吗？” “你不想我吗？”白莎低着头，满脸通红。 我当然知道白莎在想什么，这几天忙得要命，根本就没搭理白莎，别说她想我，我更想她。 “那你想不想老公？”我决定逗逗白莎。 “当然想了。”白莎红着脸回答。 “你想老公哪里？”我一脸坏笑得问道。 “你讨厌死了，不理你了。”白莎打了我一下，嘟嘟着嘴转过身。 “嘿嘿，你不说，老公怎么知道呢？”我继续坏笑道。 “你个大流氓，我自己回家，你别跟着我回去啊。”白莎转过头白了我一眼，大踏步往前走。 我几步跟过去，手摸上白莎的屁股。 白莎轻轻打了我一下，“讨厌，臭流氓，拿开。” “不拿！” “拿开！” “不拿！” “拿开！” “不拿！” “你再不拿，我就喊了。”白莎威胁道。 “喊啥？喊‘走过路过，都不要错过，看我老公摸我屁股’？”我一脸坏笑看着白莎。 “你个大无赖啊。”白莎嘟嘟着嘴，任我我手轻轻搭在她屁股上，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不敢太放肆。 “老公，你不是要陪客户吗？”白莎突然又问这个话题。 “唉，今天谈完客户，提早下班了，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就看见你和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在一起……” “谁让你那么小气的。”白莎嘟了嘟嘴，“你是特意接我下班的？” “当然了，要不我跑到你们楼前喝西北风啊。” “老公，你真好。”白莎头靠在我身上，一脸感动。 两个人开了门，白莎像水蛇一样缠了过来。 “咋了，想老公了？” “嗯！”白莎一脸委屈，一副小鸟依人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 我本来还想调戏她一番，看她的样子，我忍住了。 两个人温存了一番，战斗过后，两个大汗淋漓躺在床上。 “老公，抱抱我。”白莎爬过来，靠在我身上。 我把一只手搭在白莎滑溜溜的身上，没说话。 “老公，我好不好？”白莎继续问道。 “嗯！”我支吾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白莎显然不满意我的反应。 “好！”我很大声喊道。 “你会不会一辈子都对我好？”白莎枕在我身上，轻轻问道。 “当然会。”我搂过白莎，但另一个声音在我心里问道，真的会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又何敢谈给一个女人承诺呢，我生怕这样会跟当时对莫柒柒一样……空承诺。 第二天，起来，我想起李光辉说要请张蓉蓉吃饭。 9点多，张蓉蓉肯定上班了，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早啊，林大帅哥。”那边是张蓉蓉神清气爽的声音。 “早，小姑奶奶。” “嘴这么甜，是不是又有事要麻烦我。”张蓉蓉的声音格外甜，要是单听声音，一定很有很多男人爱上她。 “嘿嘿，还真有个事情要麻烦小姑奶奶你。”我打哈哈道。 “不会又是让我查打款单吧？”张蓉蓉叫道。 “您太高看我了。” “那是什么事情？”张蓉蓉好奇问道。 “这个事比较难以启齿。”我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吞吞吐吐回答。 “哎呀，有啥事你就说吧。” “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你有没有时间啊？” “有啊。”张蓉蓉好奇问道，“咋了，是不是遇到很难办的事情。” “是啊，挺难开口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自己这样说，都忍不住想笑。 “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讲啊。”张蓉蓉有点着急起来。 “你有空的话，能不能赏光和我一起吃个饭啊？”我嘿嘿笑了起来。 “就这事？” “嗯。” “好啊，林凯洋，你敢玩我，哼，看下次你再有打款单我还帮你查不查。”虽然看不到张蓉蓉的样子，但我能觉察到她是故意装得生气的样子。 “别啊，小姑奶奶，小的是特意答谢您老的救命之恩的，感谢您老人家在小的危机时刻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 “哎呀，林凯洋，看不出来，你还这么油嘴滑舌的，没少祸害小姑娘吧。” “我祸害谁，也不敢祸害姑奶奶你。” “切，油嘴滑舌。” “有时间吧，你说个时间，我请你吃饭。”调笑差不多了，我决定直奔主题。 “我说让你请吃饭，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张蓉蓉显然有点窘，“这样公司的人会怎么看我。” “小姑奶奶言重了，不单纯是感谢了，同事之间一起吃个便饭，赏光不？” “那好吧，明天晚上好不好？”张蓉蓉回答道。 “没问题，明天下班，我打姑奶奶您的电话，不见不散。” 挂断了电话，我突然不知道该去哪里，白莎上班了，我一个人似乎无处可去。 李光辉放我两天假，我也不用去公司了。想了半天，还是一个人四处走走。 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四处从白莎住的地方走了出来，一个人去地江城逛了逛，那个鬼地方除了倭国开的超市，我还敢进去购物外，其他地方都不是我消费的地方，看了半天的美女，觉得超级无聊。 走出地江城，不知道该去往哪里，走着走着，我抬起头一看，竟然到了苏宁门口。我心里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己确实没地方可去了，说是休息，竟然走到苏宁来了。 我心里一动，好久没看到谢雯雯了，不住地今天是不是她值班。 上了楼梯，看一个女孩子正撅着屁股在擦拭空调的灰尘，虽然看不到脸，但从那翘翘的屁股上，我知道她一定不是陈怡，那肯定就是谢雯雯了。 谢雯雯弯着腰，屁股撅得老高，显得又大又圆，我忍不住激动起来，真想把谢雯雯就地正法；就算不能就地正法，起码摸一下也好，看看这么完美的屁股到底是什么样子。 当然想归想，做归做，我过去轻轻拍了拍谢雯雯的肩膀，“哎，美女！” 谢雯雯抬起头，一看是我，脸上显出兴奋的神色，“林经理，好久没见你了。” 我很满意谢雯雯的表现，我能看出她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 “林经理，过来有事？”谢雯雯又问道。 “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你？”我嘿嘿笑道。 “真的假的，我还以为林经理一走，就忘了我们这些小喽啰。” “呵呵，我忘了，宋世文不忘就可以了。”我开玩笑道，我还忘了问宋世文他把谢雯雯拿下了没。 “林经理，别瞎说。”谢雯雯突然满脸通红。 “呵呵。”我刚要开口说话，突然那个娘娘腔跑了过来，“雯雯，中午一起出去吃饭吧。” 娘娘腔一看我在，恶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能将我杀死，我当时和王胖子在的时候，那个娘娘腔每天见了我俩，似乎就像见了杀父仇人一样。没想到过了几个月，见到我敌意一点不减。 我本来想和他说：“兄弟，谢雯雯是长得漂亮，可对这种女人我是不会惹得。”可心里一动，正好今天有时间，我就故意气气他吧。 “雯雯，我中午也没事，本来想请你吃饭的，既然你有约，那就算了。” “别啊，我也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你要有事就先忙，下班我就过去找你。”谢雯雯急忙说道，然后又对娘娘腔说，“我约了人，你一个人去吃吧。” 娘娘腔的眼神似乎要冒出火来。 我心里一乐，决定继续好好逗逗他，“我也没事，今天休息，特意过来请你吃饭的，我就陪你到下班吧。” “你特意过来请我吃饭的？”谢雯雯把特意咬得很重，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第二百四十八章煎熬 “不相信？”我似笑非笑看着谢雯雯。 “相信，相信。”谢雯雯喃喃道，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请她吃饭。 娘娘腔气的屁股一扭一扭走开了。 “对不住了，兄弟，就算谢雯雯要被泡，也是要由宋世文，轮不到你了。”我在心里对娘娘腔有点愧疚。 冬天的空调生意比较冷清，真的可用门可罗雀来形容。在女孩子面前本来就属于那种油嘴滑舌的类型，加上今天确实无聊，又面对谢雯雯这样一个大美女。我自己都奇怪，原来我也可以文采斐然、妙语连珠，逗得谢雯雯前仰后合。 和美女聊天总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赏心又悦目。中午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总感觉谢雯雯看我得眼神怪怪的。 “我哪里不正常？”我被谢雯雯看得有点不自信，忍不住问道。 “没……没……”谢雯雯赶紧低下头，满脸通红。 我心里一动，我为了气娘娘腔，故意说特意来请谢雯雯吃饭的，她不会当真了吧？ 但随即我又摇了摇头，自己长得又不帅，又没钱。谢雯雯虽然只是一个导购员，但是是一个超级勾魂的美女，这年头，女人只要长得漂亮，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林经理，谢谢你专门……专门请我吃饭。”结账的时候，谢雯雯红着脸结结巴巴说道。 我本来很想说：雯雯，我不是专门来请你吃饭的。可是一想，实话实说，太伤人了，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 离开了谢雯雯，心里想，，看来以后自己还是不能随意留情，难道自己真的对女孩子有吸引力？ 第二天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我拨通了张蓉蓉的电话。 “小姑奶奶，准备收工没？” “乖，姑奶奶过一会就收工了。”这个张蓉蓉给个杆就爬，不老实，我今天晚上就地正法了你。 “哎呀，小姑奶奶，那小的就在办公楼下恭候您老人家大驾光临了。”，这年头，就像李光辉说得，牛鬼蛇神要好好对待，嘴甜点死不了人。 我呆在办公楼对面的一个士多店里，虽然李光辉放了我的假，但我也不想太张扬，更为关键的是，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单独请张蓉蓉吃饭。别人要问我为什么单独请张蓉蓉，我该怎么解释。 突然电话响了，我掏出一看，是张蓉蓉。 “林大帅哥，你在哪里呢？” “我在你对面。”看到张蓉蓉我赶紧招手。 眼前的张蓉蓉让我眼前一亮。 调笑完毕，两个人打车往新城进发。 其实地方不算远，如果是我和白莎，那我就会选择走路 但是既然是请客，那就显得大方点吧。 到了地方，才发现张蓉蓉说得这个地方是个西餐厅。 本质上，我不是个浪漫的人，我更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感觉。端着一杯咖啡、悠闲地翻着杂志或者用刀叉吃着半生不熟的牛排，那是小资情调的人才干得出来的。 而我在这个城市里还只是一个尚在为温饱打拼的人。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迟疑了一下 如果是白莎，我会毫不犹豫牵着她的手走进去 但今天是张蓉蓉，虽然我和她可以肆意开玩笑，在我印象中，进西餐厅这种地方，多半是情侣，起码要关系暧昧一点。而我和张蓉蓉短暂的接触来看，她应该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怎么不进去啊？”张蓉蓉突然问道。 “小姑奶奶，您先请。”我赶紧恢复嬉皮笑脸的本性。 “不会是没带钱包吧？”张蓉蓉嘿嘿笑道。 “嘿嘿。”我一脸坏笑得看着张蓉蓉，“就凭我小姑奶奶长得这模样，裙子往上一拉，人家肯定就给免单了。” “你想死你啊。”张蓉蓉飞起一脚。 “都说要走光了。”我嘿嘿笑道。 “你个大流氓，姑奶奶我，今天要是不好好宰你一顿，我就不姓张。” 我嘿嘿笑着，和张蓉蓉进了西餐厅。宰就宰呗，今天我有尚方宝剑，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张蓉蓉挑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餐厅的气氛很安静，灯光很柔和，还算比较大的餐厅，稀稀落落坐着几桌客人。 客人之间离得都比较远，但那神情，不是情侣多半也比较暧昧，大概都喜欢有自己独立的空间，不希望跟别人坐得太近。 虽然自己号称久经泡妞考验，但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多少还是感觉有点紧张。 餐厅放着轻柔的音乐，给人一种心情很舒缓的感觉。不得不承认，这个地方很适合情侣来。 下次有机会，要带白莎过来一下，这半年和她在一起除了她做饭，不是拉面就是烧腊，好一点就是吃个火锅。女孩子都是虚荣的，人家照顾咱，咱也要适当照顾一下人家。 服务员跟着过来递上菜单，不得不说，人家对顾客心理琢磨得很透。 销售做了一段时间，到哪里都喜欢看人家是怎么招待客户的，人家是怎么开场白的。 服务小姐直接把菜单递给了张蓉蓉，为啥说人家西餐厅对顾客心理琢磨得很透呢，一般来这种场合，都是女孩子喜欢，要求男人过来买单的。而男人千金买红颜一笑，虽然心疼，也要装得大方无比。 “你们这里什么最贵？”张蓉蓉开口问道。 我看到服务小姐的眸子一亮，我很想问她一下，“小妞，你们点餐是不是有提成的啊。” 可当着张蓉蓉的面，我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这里是我们的情侣套餐，有280、380、580……”服务小姐开始介绍。 我心里一个咯噔，虽然李光辉说要我点贵点的，不要心疼钱，但我也不能太过分啊，我和白莎在一起，吃得比较多也就一百多块，而这里的起步价就是接近三百。 那一刻我不知道是想扇张蓉蓉还是想扇那个服务小姐两个耳光。 但我的脸上还要保持着微笑,TMD. “还有没有更贵的？”张蓉蓉抬起头问服务小姐。 服务小姐一愣，显然是没料到还有嫌便宜的。旋即服务小姐反应过来，快速对张蓉蓉说道：“你也可以看看我们后面的菜单。” NND，她大概把我当成水鱼了，不知道她犹豫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我实在看着不像富二代。不过在江海越有钱的人反倒越不重视穿着。 正在我盘算着今天晚上该如何收场的时候，张蓉蓉突然把手伸过来，在我面前晃了晃，“林大帅哥，在想什么呢？” “没，没。”我强颜欢笑。 “嘿嘿，心里有没有在滴血啊？”张蓉蓉嘿嘿笑道。 “开玩笑，滴啥血啊，姑奶奶您尽管吃。”我打肿脸充胖子。 “真的啊？”张蓉蓉眉毛一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 我心里那个悔啊，我真想扇自己两个嘴巴子，谁让自己嘴贱呢。 “嘿嘿，算了，不逗你了。”张蓉蓉笑道，“我要是真点了最贵的套餐，你真喷血了，我可承担不起。” “别替我省钱啊。”张蓉蓉说不宰我，我胆气壮了些，嘴又开始硬了起来。 “真的啊，那这次我可真的不客气了啊。”张蓉蓉笑嘻嘻看着我。 我那个悔啊，心里又是一颤。 张蓉蓉没等我说话，就指着菜单对服务小姐说道：“靓女，给我来份这个。” 那一刻，我多想凑过去看看张蓉蓉到底是点了啥东东，我下意识按了按钱包，不知道自己的钱带的够不够。 “林大帅哥，你来点什么？”张蓉蓉笑嘻嘻道。 我下意识咬了咬嘴唇，“和你的一样就可以了。” “真的啊，我点的可都是——很贵的啊。”张蓉蓉拖长了声音说道。 “你把菜单给我吧。”我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菜单的前几页，价格明显让我有点头晕，翻了半天，终于发现便宜的菜了，我如获至宝，赶紧指着菜单对服务小姐说：“给我来个这个。” 服务小姐看了一下菜单，明显不满意，因为我点得菜是整个菜单中最便宜的。 “还要其他的吗？” “这几天胃口不怎么好，这个就可以了。” 服务小姐拿着菜单走了。 张蓉蓉笑嘻嘻问道：“林大帅哥，想不想知道我点了什么菜啊？” “小姑奶奶，你咋把我想得这么寒酸呢？”我还在嘴硬，我其实十分想看一下，张蓉蓉到底点了些啥。 “你带了多少钱？”张蓉蓉嘿嘿笑道。 “刚才不是说了，你张大美女一拉啥啥，我们肯定可以免单嘛。” 突然我脚就被狠狠剁了一脚，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张蓉蓉的杰作。 我呲牙咧嘴了一会。 “哼，踩不死你，让你嘴再不老实。”张蓉蓉装模作样的瞪着眼睛。 “哎呀，小姑奶奶，你要踩死我了，谁来买单啊。”我继续呲牙咧嘴。 “好了，不逗你了，给你菜单看看，省得一会你吃不下饭去。”张蓉蓉把点餐的底单递给我。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 我大概扫了一眼，心里顿时放下心来，两百块钱应该可以搞定，再差再差三百也绝对可以搞定。 “这下放心了吧，你要不要再来点什么？”张蓉蓉直勾勾看着我。 “中午吃得太晚，现在真的不饿。”我强自辩解。 菜上来了，是一大份牛扒。 “七成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张蓉蓉问道。 “喜欢，喜欢。”我嘿嘿笑道，心里却在想，“NND，喜欢个鬼，我宁愿完全烤熟。” 第二百四十九章斗嘴 “你怎么不吃？”张蓉蓉抬起头问我，“不喜欢？” 我摇摇头，看见张蓉蓉右手拿刀，我赶紧也右手拿起刀，自我解嘲道：“你说，这个老外吃个饭都是剑拔弩张的，又是刀又是叉的，多吓人。” “切，一点情调都没有。”张蓉蓉撇了撇嘴。 “情调我就没有了，不过我倒是喜欢调情。”我一脸坏笑说道。 “林凯洋，我原来没发现，现在才发现你这么色。”张蓉蓉哼哼说道。 “我再色，也不敢对姑奶奶你色啊。”我嘿嘿道。 “怎么，我很差吗？”张蓉蓉抬起头，我看着她的胸脯似有意若无意挺了一下。 我嘿嘿笑了起来。 “你笑什吗？”张蓉蓉有点恼火，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也做了个挺胸的动作，“小姑奶奶，是不是做这个动作，就会大一点。” 我刚说完，脚就挨了张蓉蓉解释的一下。 我继续呲牙咧嘴，“小姑奶奶，能不能温柔一点啊，这样以后怎么能嫁的出去啊。” “切，嫁的出去嫁不出去也不用你管。”张蓉蓉抬起头，一脸不屑的样子。 “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有这样悲天悯人的情怀，以拯救天下少女为己任，特别是像您这样处在迷途中的羔羊。” “呕。”张蓉蓉做了个吐得动作，“我刚吃得牛肉，好不好？” “咋了，有了？”我一脸坏笑。 哎呀，我脚又被张蓉蓉结结实实踩了一下。 “喂，你老人家是准备谋财害命还是怎么的？”我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哼，老娘不发威，你还以为老娘是病猫。”张蓉蓉开始爆粗口，一副卡哇伊的模样，卡哇伊的张蓉蓉越发显得可爱。 “唉。”我摇头摇头。 “咋了？” “完全颠覆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做出一副扼腕的样子。 “我原来在你心目中是啥样子。”张蓉蓉闻听此言，身子往前倾了一下，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想听？” “想听。” “真想听？”我故弄玄虚。 “你确定？” “你说不说？”张蓉蓉举起叉子，“再不说，看我怎么对付你。” “别那么暴力好不好，都说了，再这样嫁不出去。”我嘿嘿道。 “你说不说？”张蓉蓉把叉子往前比划了一下。 我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了。” “唉。”我叹了一口气，“那我还是不说了吧。” “说！”张蓉蓉杏眼怒睁，“你不说我就叉死你。” “我怕我说了你也会叉死我。”我叹了口气。 “你再废话，我现在就叉死你。” “好吧，那我可真说了啊。”我看了看张蓉蓉，忍住笑，“你真的不后悔？” 张蓉蓉瞪了我一眼，拿叉子比划了一下。 “你原来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啊……”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了下来，看看张蓉蓉的反应。 “怎样？”张蓉蓉又往前倾了倾，急切问道。 “那真的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那真的是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啊。”我微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 “去死。”张蓉蓉哼哼道，虽然知道我在编排她，但她还是很高兴，“说正经的。” “这年头做个好人真难啊。”我轻叹道。 “咋了？” “我本来就在说正经的，你老人家非不信，看来我要说不正经的才行。” “谁让你说不正经的了，我让你正经说。”张蓉蓉纠正道。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那真的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我搜肠刮肚用尽自己所有的文学功底。 “你是在夸我吗？”张蓉蓉狐疑得看着我。 “没文化真可怕。”我摇了摇头。 “你才没文化呢，我可是正规本科毕业的，而且是国家211大学的哦。哼，论资历，你还得叫我一声师姐呢。”张蓉蓉赶忙为自己正名。 “大学本科咋了，那就有知识、没文化，这更可怕。” “你又想讨打，是不是？”张蓉蓉举起叉子，装模作样。 “你看你，都说颠覆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了，本来还残留一点，你还无尽破坏。”我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 “快说，我到底在你心目中是啥形象？”张蓉蓉打了我放在桌子的手一下。 “刚才那句话是古人用来形容美女的，我才疏学浅，就借用一下，夸奖一下我圣明无比、贤良淑德、母仪天下、亭亭玉立、才貌双全的小姑奶奶，你看你都一点都不领情。” “你是不是把会用的成语全用上了啊？”张蓉蓉嘿嘿笑道，“你是不是经常被点古诗词啥的，用来泡小姑娘啊。” “你看你老人家这话说的，把我说得这么不堪。就凭我这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样子，还需要背古诗词来骗小姑娘吗？那小姑娘见了我那不一窝蜂往上涌啊。”我大言不惭道。 “是不是吹牛不上税，幸亏我没吃饱。”张蓉蓉撇了撇嘴。 “跟吃饱没吃饱有啥关系。” “吃饱了，我就吐出来了。” “呀，小姑奶奶，在这里等着我呢。” “正经说，你第一次见我到底什么感觉？”张蓉蓉眼巴巴看着我。 我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怎么说呢，其实见你第一眼的印象非常好。”我顿了顿，看了看张蓉蓉的反应，见她正眼巴巴看着我。 我继续说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很可爱、很甜美，有如邻家小妹妹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疼爱，想去保护。” 我看见张蓉蓉低下头，脸有点红。 我喝了一口饮料，继续说道：“其实，像你这样的女孩子让人有想接触的冲动，你看我和你接触下来，感觉你又活泼开朗又热情大方，特别是那么助人为乐，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女孩子。” 我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其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瞎话说得这么溜，我见张蓉蓉第一眼，没有任何感觉，除了李光辉当时那厚厚一沓钱给我留下了强烈印象外，当时张蓉蓉没给我留下任何印象。 可是人都喜欢听好话，女孩子尤甚。 “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张蓉蓉低下头，搅着杯子的饮料，“不过我不是对谁都那么热情的。”最后一句话越说越小声。 闻听此言，我心里一惊，嘛意思，嘛意思？ 难道我又开始处处留情了？ 旋即我又摇了摇头，自己别整天自作多情。要说对自己的魅力，我也有清醒的认识，很帅，那绝对是谈不上，就是在万晶也有几个比我帅的，要是说话幽默有趣、哄女孩子开心，那我承认，但这也算补上多大的优点啊。 那我还有啥，没钱、没车、没房子。 张蓉蓉低着头不说话，看她那个样子，我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餐厅里正放着舒缓的音乐，好像是孟庭苇的《你的味道》： 整个气氛有点尴尬，又有点暧昧。 我决定打破这尴尬，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小姑奶奶，再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张蓉蓉抬起头，眼神慌乱，脸红扑扑的。 我看见她下意识摸了一下脸蛋。 “咋了，脸怎么那么红，像猴子的屁股一样。”我嘿嘿笑道。 “讨厌。”张蓉蓉红着脸说道。 我本来做好了，挨她一脚的准备了，可是张蓉蓉只是低着头，搅着杯子的饮料。 我心里轻叹了一口气，，林凯洋，看来你以后要管住自己的嘴，对女孩子别都对白莎一样，口无遮拦。 张蓉蓉抬起头，咬了咬牙，“你吃饱了没？” “差不多了。”我悄悄摸了摸肚子，虽然我号称自己不饿，但其实张蓉蓉点得东西都是大份的，基本都被我消化掉了。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张蓉蓉咬着嘴唇，似乎下了很大决心。 “好的。” 结了帐，268元，很吉利的数字，尚在我接受的范围内，不过这已经是我请客花销的最大一笔了。 “小姑奶奶，我们去哪里啊？” “就在路上走走吧。”张蓉蓉低着头，还好路上没有小石子啥的，要有她是不是准备踢石子啊。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道为啥，张蓉蓉话突然少了很多，无论我怎么调笑，似乎都被她用化骨绵掌化于无形。 “林凯洋，你有女朋友没？”张蓉蓉开口问道。 我刚要说话。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异常刺耳的马达声。我抬起头，一看是几个飙车的黄毛小子从不远处疾驰过来，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有一个差点撞到张蓉蓉。 我吓了一跳，本能得把张蓉蓉往身边一拉。 张蓉蓉没有防备，一下子整个人倒在我怀里，被我抱了个结结实实。 我刚要放开张蓉蓉。 张蓉蓉却突然抱紧我。我能感觉到她在发抖，我看见张蓉蓉微闭着眼睛，虽然冬天衣服穿得比较多，我还是能看到她的胸脯在一起一伏。 张蓉蓉微闭着眼睛，仰着头，嘴唇微微撅起。 那一刻的张蓉蓉像极了莫柒柒，可爱、甜美、红扑扑的脸蛋，我心里一动，仿佛莫柒柒又回到了我身边。 江海的冬天，穿着轻微的风，让人感觉到的是一丝惬意，昏黄的灯光又增添了无限的暧昧。风吹过，张蓉蓉的发梢吹过我的脸庞，一股洗发香波的味道。一时间我有点迷醉，我也下意识的抱住了张蓉蓉，嘴唇慢慢凑了过去…… 第二百五十章小内疚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下子把我给惊醒了。我猛地放开了张蓉蓉，轻轻推了她一下，“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张蓉蓉也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我。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白莎。 我吃了一惊，赶紧接通了电话。 “树熊，在干什么呢？”那边白莎嗲声嗲气的说道，似乎在捏着鼻子说话，白莎对我的称呼一直在不断变化，树熊、小狗、小猪……完全看她的心情。 “泡妞呢。”我嘿嘿笑道。 “你敢！” “咋不敢？正泡着呢。”我嘻嘻笑道。 “你要是敢，我就阉了你。”我能感觉到白莎在那边嘟嘟着嘴。 “好了，正在和同事吃饭呢，晚点聊啊。” “好吧，那你忙吧，不要喝太多酒啊。” 挂断电话，我看见张蓉蓉正直勾勾看着我，神色复杂。 “对不起。”我这才发现，刚才和白莎的调笑，完全忽视了身旁张蓉蓉的感受，特别是这种调笑又发生在两个人暧昧的时候。 “女朋友？”张蓉蓉咬了咬嘴唇，问道。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那我们回去吧。”我听得出张蓉蓉声音有点不自然，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好。”此时此刻，我又能说什么呢。 我在路边招手，很快一辆的士开了过来，我拉开车门，让张蓉蓉先上。 我刚要坐进去，张蓉蓉突然说道：“我一个人回去吧，你就不用送了。” 我手僵在那里，犹豫了一下，也好，这样两个人都不尴尬。 记下了出租车的车牌，目送着张蓉蓉的远去。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知道为啥，那一刻，我有点失落，也有点自责，失落什么、自责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失落是因为没拿下张蓉蓉，显然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再说张蓉蓉如果和白莎相比，那是高下立现的。 自责什么，我刚才的做法是不是对张蓉蓉有点不公平，但天地良心，我本来也没想对她做什么，我只是想和她维护好关系，方便日后的工作开展而已；但客观上，我的油嘴滑舌，可能确实给张蓉蓉传递了让她发生误会的信息。 唉，想到这里，我真有点自责起来。 在原地站了一会，我突然想大喊、大叫，来滨海有半年的时间了，这半年，我变化了很多、成长了很多。 我失去了莫柒柒，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失去的那一刻，我还是无比疼痛，只不过当疼痛到极点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疼。 而认识了米雪，我终于印证了男人是用下半身来思考，为了单纯的肉感，我上了米雪的床，当然也可以说我拜倒在米雪的石榴裙下，很难讲，我们两个人到底是谁上了谁。 滨海，是一个寂寞的城市，我相信有很多道貌岸然的男女在做着和我们一样的事情，两个孤独而又寂寞的灵魂在互相慰藉。存在即是合理，我很难讲这是正确的，但我也不承认这是肮脏的。 随着网络的发达，人们对一夜情开始日渐宽容，也许你不接受它，但你得承认，在这个城市、在那个角落，它已经发生、正在发生、即将发生；也许骂得越狠的人，比谁都渴望来一场轰轰烈烈的一夜情，就像你撕开一个贞洁烈女的裙子，你又怎么知道，她下面也许穿着是诱惑无比的开档丁字裤。 在这个寂寞、热闹、喧嚣的城市，米雪慰藉了我的肉体，而白莎温暖了我的灵魂。 滨海的夏天很孤独、滨海的秋天很无奈、滨海的冬天很阴沉，由于白莎的存在，我开始感受到滨海是一个有爱的城市。 而白莎的存在，让我有了坚持下来的理由，我失去了一个莫柒柒，上帝赐给我了一个白莎。可爱又带有母性的白莎，正让她的行动来对我诠释什么叫爱。 销售是孤独的、销售是寂寞的、销售是勾心斗角、销售是尔虞我诈、销售是汗水掉在地上跌成八瓣、销售花灯初上你还在外头奔波、销售是全家团圆而你却背着行囊远行、销售是你昧着良心不得不做、销售是…… 正如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让每个人说一下销售，他对会有不同的看法。其实每个人都在做销售，销售你自己，销售你的劳动成果…… 这个世界其实是五颜六色的，不是非黑即白…… 上帝眷顾我，肉体上给了我米雪，情感上给了我白莎，销售上给了李光辉，朋友上给了我宋世文和宋猴子…… 但我还是觉得堵得慌。 那一刻，我突然非常想见到白莎，非常非常想，虽然昨天我刚见过，可是我觉得今天晚上我非常想见到她，而且必须马上见到她。 “在哪里？”我拨通了白莎的电话。 “家里。” “我过去找你。”我以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以我平常的作风，我肯定会步行过去，可是此时此刻，我毫不犹豫招手拦下了一辆的士，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想急着见到白莎。 一进门，白莎就奇怪的问我：“老公，你怎么了？” 看来女人真的是很敏感。 “没怎么啊？”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你去干嘛？”我有点心虚喊道。 “等一下。”白莎头也没回。 我无聊坐在沙发上，没有跟过去。 “那，吃点橙子吧。”白莎端了一盘切好的橙子放到沙发前面的茶几上。 “啊。”我有点激动，“啥时候买得？” “昨天，吃点吧，吃了醒醒酒。”白莎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我突然有点动容，站起来，一把搂住了白莎。 “老公，怎么了？”白莎头倚在我胸前问道。 “老婆，你真好。”我喃喃地摸着白莎的头发说道。 “切，就嘴甜。”白莎轻轻打了我的胸脯一下，“赶紧吃吧。” 我放开白莎，吃了一口橙子，真的好甜啊，不知道是真的是橙子甜还是因为是白莎切的。 晚上搂着白莎，我轻轻抚摸着她，“老婆，明天中午我陪你吃午饭。” “不用上班？”白莎躺在我怀里，用指甲在我胸膛上画着圆圈。 “我们老大放我两天假。” “为啥？” “他说让我陪陪你。” “哼，你们老大都比你有良心。”白莎轻轻捏了我一下。 突然她有兴奋的爬了起来，“你公司人都知道我吗，他们都知道你有女朋友啊？” “嗯。”我支吾了一下，“怎么了？” “我看过一篇文章，说如果一个男人愿意把自己的女朋友介绍给自己的朋友或者同事， 那说明他是认真的。”白莎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我有点内疚，李光辉如果不问我，我都不会说的。 “我当然是认真的。”我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紧紧搂住白莎，在用情方面，白莎比我用得更深、用得更真。 “我也是。”白莎喃喃道。 “老公，你会不会爱我一辈子？”白莎轻轻问道。这话，莫柒柒也问过，可能每个女人都喜欢问这个话题。 “会的，会的。”我机械回答道，可心里却在问自己，真的会吗？莫柒柒问我得时候，我也是回答会的、会的， 回答莫柒柒的时候，我认为我会真的爱她一辈子。 “我也是。”白莎轻轻说道，“老公，你不许骗我。” 恋爱中的男女，多么肉麻的情话都不过分。 中午陪白莎吃饭的时候，手机突然刺耳的响了起来，为了防止漏接客户的电话，我的电话铃声是那种超级刺耳的声音。 掏出手机一看，是宋世文。 我皱了皱眉头，还是按下了接听键，“领导，有什么吩咐。”接通那一刻，我笑意盈盈。 “吩咐个屁，老闻要求下午四点到公司开会。”宋世文一直不改骂骂咧咧的本性。李光辉曾经在无意中评价过宋世文一次： 这家伙够聪明，就死在这张嘴上了。 “开啥会啊？” “还能有啥，销售例会呗，肯定又要听老闻瞎叫唤呗。“宋世文和我熟悉了以后，说话也没了避讳。 “领导，多谢了。” 和宋世文瞎扯淡了几句，挂了电话。 “你有事就先忙。”白莎看着我说道。 “没事，下午才会忙。” “哦。”白莎没说话。 说实话，我有点烦闻笑天这个开会了，我觉得开得实在太频繁了。 说是下午四点开会，竟然三点五十以前全部到了，没有一个迟到的，不得不佩服闻笑天的治军之道。 越到后来，我越发佩服闻笑天的手段。 照例上来，闻笑天有是一顿咆哮。 第一个受害的还是那个华严区域的负责人谭耀国。 “谭耀国，你整天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啊？” 谭耀国低着头没说话。我觉得他也挺可怜的，每次开会都要被闻笑天痛骂一顿，不知道是闻笑天看他不顺眼还是他真做得不好。 闻笑天继续发飙：“你看你华严这点销量，够养活你们自己的吗？房租、车辆、人工，你能不能给我赚回来啊？” 我看不到谭耀国的脸，但我想任何一个做销售的人，被人这样当众痛骂都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情。 闻笑天的咆哮还在继续，“每次说你，光低着头有什么用，你能不能抬起头来？” 我觉得闻笑天应该练过气功，每次咆哮的时候都中气十足，似乎要把天花板给震塌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最后一次 很快闻笑天又把矛头转移了，这次遭殃的是张健。 “还有你，张健，你是公司的老人了，你看看这马上都年底了，你这任务量才完成了多少。”闻笑天敲着桌子，不过语气比骂谭耀国温和了很多。 “今年政策比较死，客户抵触情绪确实比较大。”张健小声嘟囔了一下。 “客户抵触情绪比较大，为什么人家李光辉就能完成？”闻笑天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猛地一拍桌子，茶杯的盖子都掉在地上了，李光辉弯腰捡了起来。 “截止到现在，只有李光辉的任务量达到了翻倍，其他没有一个完成的。”闻笑天黑着脸继续说道。 我偷偷看了李光辉一眼，我看他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膛，看来销售确实凭本事吃饭。 “李光辉能完成，你为什么就完不成，李光辉现在的销量翻倍了，我不要求你能翻倍，你起码比去年要有增长吧？”闻笑天继续拍着桌子，“哎，张健，你作为公司的骨干，不起带头作用，一天一天，老那么一堆理由。” 张健低着头没说话，脸一阵红一阵白，有个标杆李光辉在面前，张健确实无话可说，无论他怎么说，都是自取其辱。 见张健不说话，闻笑天继续说道：“人家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李光辉厉害，手下带出来的并也厉害。”说道这里，闻笑天停了停，扫视了一下全场，“大家可能也都听说了，前段时间，我们江海分公司刚开发了一个大客户。这个客户不仅是今年我们开发的最大客户，恐怕在我们分公司的历史上。”闻笑天看了看李光辉：“李光辉，首比款有没有比这个还大的？” “没有！”李光辉回答得很干脆。 “你们知不知道这个客户是谁找回来的？”闻笑天生意陡然提高了八度，目光如矩扫视在在场的每一个人，“是林凯洋，加入到公司还没有半年的林凯洋！” 我悄悄抬起头，看见很多人都朝我看过来，每个人的目光都有不同的内容，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目光可以杀人者有之……我赶紧低下头，此时此刻，我可不想成为大众公敌。 “小林，这样吧，你和大家说一下你这个客户是怎么开发的，也让大家学点经验。”闻笑天突然说道。 “啊？”我猛地一下抬起头，根本没有任何防备，我看到闻笑天正看着我，微笑着点了点头，难得露出的笑容啊。 我下意识站了起来，我根本没有任何准备，也没想到闻笑天会突然点我的将。我一站起来，顿时成了全场的焦点，整个会议室的目光朝我射了过来。 顿时，我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下意识超李光辉看了看，看他正似笑非笑看着我。 我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说道：“其实这个客户的主要功劳都是李经理的，是李经理让我去静城开发客户的，也是他手把手交给我怎么谈客户的，而且这个客户都是李经理谈下来的，我只不过起了个辅助的作用。” 说完我又看了看李光辉，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我看他挺了挺胸，腰板挺得似乎倍直。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说得好不好，但我知道自己至少没说错。? 宋世文碰了碰我，我看他在本上写了几个大字：“你这B这回牛B大发了啊。” 我悄悄摇了摇头，小声说了句：“牛B个屁。” “跟我还装B。”宋世文小声嘿嘿道。 “嗯，这个客户李光辉和小林都做出了巨大的努力，这才是黄金搭档。你们老人要向李光辉学习，不仅自己作业务厉害，还要带动你的团队也快速成长；你们新来的，也要向小林学习一下，都一起来的，在一起多交流交流，看看人家是怎么开发客户的。”闻笑天清了清嗓子道。 宋世文捅了捅我，“你看王胖子的那个目光。” 我顺着宋世文眼光的方向，看着王胖子正直勾勾看着我，那目光像两把刀子，似乎要直直插进我的心脏。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不明白我们虽然道不同，但毕竟都是菜鸟，为什么要搞得似乎水火不容。 我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以后的日子注定不平坦。 1月中下旬，过年的气息开始日益浓厚，媒体开始连篇累牍的渲染买票是如何的难，江海本地的媒体开始派驻记者吩咐各地，传递过来所有的消息都是让人沮丧的，各地都是买票无比艰难，有N多人都是排在第一位，结果票都没有了。当然铁老大的解释永远是说买票难是因为买票的人远远超过铁路实际运力，这个借口我暂且相信，但我无论都无法理解，为什么排在第一位的都没有票呢？ 看着电视和报纸上那些焦急的目光，我也开始紧张起来，我赶紧问宋世文：“宋哥，公司会不会替我们买团体票？” 宋世文撇了撇嘴：“你也太拿万晶当回事了，还团体票，能给你按时放假就不错了。” 我心情开始黯淡下来，看来我也要加入购票大军了。 一旦开始关注，你会发觉充斥你耳边的全是关于回家的消息，朋友、同学的QQ签名都是关于回家、买票的信息，愈加增添了我紧张的心情。 一天，米雪突然打电话给我，“明天有没有时间？” 我看了看明天是星期二，正好是我们休息的时间，“有啊，怎么了？” “我要回家了，能不能见一面啊？”电话那头，米雪的声音嗲嗲的。 米雪嗲嗲的声音总是让人心荡神驰的，我忍不住有点心猿意马，我差点就脱口而出，“好的，没问题。” 就在那一刻，上半身战胜了下半身，我想起自己刚决定要好好对待白莎，我吞吞吐吐对米雪说：“有什么事吗？”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真虚伪，我当然知道米雪见一面要干什么。 “呵呵，现在见面都不愿意了？”米雪的声音有点凄凉。 “不是，不是。”我赶紧解释道，自己确实有点过份。 “我这次回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滨海。”那边米雪的声音有点低沉。 “啊，为什么？” “我老公不愿意我在滨海呆了……”米雪声音愈发低沉，说道最后声音几乎听不到了。 米雪毕竟是有夫之妇，长期两地分居也不是个事，他老公有这样的要求也是 “好的，明天你什么时间有空？”我和米雪只是肉体寻欢，但并不是单纯的一夜情，多多少少有点情感在里面。 “明天我都有空。” “那好，上午十点我去找你，还在地江城见面吗？” “我直接去宾馆把房开好，你直接去宾馆吧，就在我们常去的那个宾馆。”那头米雪的声音有点娇羞。 “嘿嘿，这么急不可耐啊！”我一脸坏笑。 “去死。”米雪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我很早就醒了过来，一看时间才七点钟，，舢板的时候总是要脑中催几遍才起来，一休息的时候，就早早醒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再也睡不着了，抬头一看，宋猴子又不在床上，看来这家伙比我腻歪。想了想还要跟米雪见面，我决定赶紧去洗个澡。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看来还都赖在床上。 虽然是冬天，但这几天的天气还不错，洗了个热水澡神清气爽，我拎着外套、只穿着贴身的秋衣秋裤打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我吓了一大跳，刘曼娟正在门口，穿着薄薄的毛衣，胸前两个大馒头呼之欲出。 穿成这样，我有点脸红，结结巴巴说：“嫂……嫂子，起床了啊？” “起来了，起来了！”刘曼娟媚眼如丝超我看了一眼，满脸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觉得她朝我下面看了一下。贴身的秋裤使我二兄弟原形毕露。 “洗澡了？”刘曼娟继续问道。 “嗯！”我一溜烟跑回房间，虽然我啥也没露，但穿成这样，在一个风骚少妇面前我还是有点心虚。 打扮了一番，出门打了个摩的，直奔宾馆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上电梯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有点紧张，虽然不是第一次偷情，但这次格外紧张。 和米雪见面免不了一番恶战，特别也许这是和米雪最后一次恶战了，也许是火星撞地球的恶战。但以前都是和米雪一起来的，显得非常自然，那时候大部分都是我主动的，而这次一个人来，房间里已经有个风骚的少妇在等你了，真有种偷情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特，既有种罪恶感，特别是我决定好好对待白莎的时候，又有种强烈的快感，难道真的是冯梦龙老人家所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我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了门，屋内灯火通明，空调开得正热，窗帘也拉下来了。我环视了一下，屋里空无一人。 我正疑惑的空当，想是不是在洗手间，正准备去拉洗手间的门。 就在这时，突然两只手把我给抱住了，我感觉到软绵绵两团肉贴了过来。我伸手往后一摸，摸到光溜溜的屁股。 我心里一激动，二兄弟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 我往后一扭头，看到米雪甜甜的笑脸。我扭身把米雪往前一拉，心里立刻狂跳起来。 米雪一丝不挂站在我面前，胸前的大兔子傲然挺立，我突然想起以前别人发给我的短信：“郭靖来到桃花岛，看见黄蓉在洗澡，白白的屁股黑黑的草，中间还有两颗大红枣。” 不是没看见过裸体，不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裸体，更不是第一次见米雪的裸体。但是当米雪以这种方式，以一种近乎突袭的方式，以一种一丝不顾、赤条条站在我面前的时候。 第二百五十二章米雪的主动 我永远忘记不了我当时的激动与震撼，我很难说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在男女交往中，我通常处在主动的地位，QQ网名一度起过“善解人衣”的雅号。 现在想来，我以前所交往的女孩子都是学生，就是白莎也是温尔文雅的小家碧玉，不过多么开放，本质上都是良家妇女，勾引男人的招数都是三板斧。 当米雪以这种形势呈现在我面前，我确实是属于大开眼界，我就那样呆呆站在那里，嘴巴张得大大的。 “好看吗？”米雪脸有点红，媚笑着问我，眼神充满了挑逗。 “好看，好看。”我艰难的点着头，我感觉到声音发涩。那一刻，我如一个第一次见到女人裸体的小处男一样，紧紧盯着米雪白花花的身体，一眼不眨。 我想那一刻的我，一定像个傻瓜一样，完全不像久经沙场的泡妞高手。 米雪显然很满意我的表现，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我看她直盯着我的下面看，我低头看了一下，今天早上洗完澡，穿了条宽松的内裤，此时此刻，我二兄弟的一举一动都让米雪尽收眼底。 我下意识扯了扯裤子，想让我二兄弟不那么丢人，可他像受到鼓励似得，愈发昂头挺胸。 米雪脸微微一红，手伸出来，直接摸向我的二兄弟。米雪葱笋一般的玉手触碰到我二兄弟的时候，我忍不住叫了起来。 米雪的玉手似乎软弱无骨，但她却似乎有化骨绵掌的功力，隔着我的西裤似有劲似无劲的挑逗着我的兄弟。 我咽了咽口水，房间的空调本来开得就非常热，此刻我愈加觉得浑身燥热。 可那一刻，我就像一个懵懂的学童，第一次被人领进了学堂，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我就任由米雪摆弄。 米雪蹲下身来，慢慢拉开我的拉链，樱桃小嘴隔着宽松的内裤轻轻触碰了一下，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米雪笑眯眯抬起头，满脸潮红，两眼狐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现给了米雪莫大的鼓励，米雪开始开始慢慢扯开了我的腰带…… 我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米雪将我剥个精光…… 很快我就一丝不挂，我站在那里，二兄弟变得面目狰狞；米雪蹲在我的兄弟面前，两个人就那么赤诚相见，两个人的姿势像极了倭国教育片里的经典动作。 整个房间安静的可怕，只有房间的空调在粗重的喘息，燥热的空气、淫荡的姿势，使整个空气充满了淫靡的气息。 “含住他！“我喃喃道，似乎又在哀求。 但对米雪不亚于冲锋的号角…… 米雪樱唇轻启，含住了我的二兄弟，温暖湿润。 我忍不住又闷哼一声…… 米雪放佛受到了鼓励，樱桃小嘴如长蛇吐芯一般，在我的二兄弟身上上下翻滚…… 我两腿有点发颤，此刻的米雪如一个技术娴熟的欢场女子，和上次生涩的动作完全判若两人。 我有点惊喜，又有点不安…… 长蛇飞快的吐芯，我忍不住叫了起来…… 米雪媚眼如丝、满面春情，眼角似乎流光溢彩的看着我，充满了挑逗，但嘴上却没有闲着…… “啊！“我倒吸一口凉气。 “嘿嘿。“米雪抬起头，嘴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吐出了我的兄弟，“你也会叫床啊！”说完一脸坏笑，说这话的时候，米雪手可没闲着，不断在我身上游走。 “我不光会叫，我还会……”我如一头发怒的雄狮，把二兄弟狠狠插入米雪微张的樱桃小嘴，狠命抽动起来…… 我终于明白倭国教育片的经典动作，为什么多是男人站着，女人蹲着或者跪着，当男人挺着命根看自己的命根在女人嘴里上下翻滚的时候，确实容易激发男人雄性的自信。 米雪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兽性爆发，“啊”字只喊了一半，就受到致命的撞击…… 我像发疯的武松一样，不停的进攻，完全不理会进攻的地方是不是老虎的要害…… 老虎憋得满脸通红，嘴里啊啊似乎要发出什么声音。 但发了疯得武松焉会给老虎机会，任由自己的性致拼命进攻…… 就在那时，我突然暗叫不好，二兄弟似乎很难坚守阵地，准备弃阵地逃跑。 武松和老虎的战斗这才刚刚开始，这要是就这样丢盔弃甲，岂不是笑煞人也。 武松刚要将哨棒抽出，突然老虎伸出双手紧紧把住武松的屁股，含住武松的哨棒，拼命摇头，嘴里还发出“啊、啊”的声音，眼神充满了哀求…… 我心里一动，米雪不会是要我“口爆”吧，我心里开始激动起来，号称久经沙场考验的我，还没有和良家妇女玩过这么刺激的动作呢？ 思念及此，米雪渴求的眼神给了我莫大的鼓励，我不由得放松了警惕，任由米雪撒欢…… “啊！”我大叫一声，二兄弟开始大吐起来，此刻的二兄弟吐得异常畅快。以二兄弟吐得力度来看，有些直接吐到米雪的喉咙了。 拔出来的那一刻，二兄弟还使了一下坏，把一些蛋白质含量非常非常高的吐在了米雪的大兔子上。 我放佛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两腿完全支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米雪把我二兄弟的呕吐物，轻轻吐了出来，吐在手上，“好稠啊。”说完还顽皮的拉起了丝。 那一刻的米雪的神情，像极了空姐，只不过空姐开始说中国话了。 当空姐降临到人间，虽然我二兄弟没法立刻再上战场，可是我二兄弟的哥哥又忍不住激动起来，我把米雪的手往她大兔子上一放，拼命揉搓起来，“这个蛋白质含量高，美容！”我嘿嘿坏笑道。 “你坏死了。”米雪语气娇嗔，语气似乎不是怪罪而是鼓励。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调笑完毕，我喘着粗气问道。 “还不是你教坏的？“米雪娇嗔道。 “我教坏的？“我不解，我有这等功力。 “你那些小电影。“米雪红着脸说道，完全没有刚才风骚的样子。 我这才想起，上次和米雪一起学习实践倭国教育片的时候，学习实践完毕，我把我认为非常经典的几个教育片都发给她了，没想到她学习领会能力这么强。 不过实践出真知，米雪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是不是真的完全来自倭国的教育片，我有点怀疑。 话说回来了，米雪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也没资格去管她，更何况，米雪给了我一种从来没有体会的体验，那种体验，我很难用文字去形容，也许只能用老祖宗的一个词来形容——妙不可言！ 我倚在床边，大口喘着粗气，脑子近乎一片空白，其实我也无力去理会米雪说话的真假。 “舒服吗？“米雪问道。 “舒……舒服。“我有点虚弱回答，嗓子似乎要冒烟了，我指着桌子上得矿泉水道：”把那瓶水递给我。“ 那一刻，我真的有点不像个男人，我和米雪都赤条条坐在地上，我却指使米雪去给拿水。 “你喝不喝？“我象征性问了一下米雪，猛的将一瓶水一饮而尽，我真的太渴了。 “你干什么总是这么猛？“米雪看我喝完水，娇嗔道，似乎话里有话。 “嘿嘿，一会我会更猛。“我坏笑道，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讨厌。“米雪笑着躲闪，”你还行不行啊？“ 男人就怕说不行，我的自尊心立刻升了起来，抓着米雪的大兔子说道：“走，上床！“ 可惜说这话的时候，二兄弟一点都不争气，起码配合的意思都没有。 米雪笑得前仰后合，“你先问问你自家兄弟再嚣张行不行。“ 我火顿时上来了，猛地站了起来，抱起米雪就往床上一扔。 我二兄弟大概也要知道他哥哥决定要维护男人的自尊，重新战斗，所谓打仗亲兄弟，我二兄弟虽然很累，一看他哥哥这个样子，也勉强提起精神来…… 我刻意把二兄弟抖了抖，睥睨着看着米雪，“张开腿！“我承认做爱的时候，我非常粗俗。 “对不起啊，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们先洗个澡好不好？“米雪跪起身，摸着我的二兄弟，我不知道是在和我求饶还是和我二兄弟求饶。 虽然我刚才虚张声势，但我知道二兄弟的反应，体力根本没回复，而米雪还处在一座待喷发的火山。 既然米雪给台阶下，我也要识趣，“好吧，我先饶了你，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了，知道你厉害。“米雪吐了吐舌头，像个小女孩一样，完全看不出刚才风骚欲女的模样。 “抱我去浴室。“米雪撒娇道。 我抱起米雪，脚下一软，一下子把米雪又扔到床上了。 “哼，你准备摔死我啊。“米雪娇嗔道。 好在床垫比较厚，摔米雪一下似乎在调情。 “你看你屁股那么大，一下子把人家床垫给压下去多少。“我嘿嘿笑道。 “去死！“米雪伸过脚来想踢我。 我趁势一抓，抓着米雪的脚往我身边一拉，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直捣黄龙，我这才发现米雪已是水帘潺潺。 我在米雪黄龙处摸了一把，做出一个非常猥琐的动作，在嘴里舔了一下，“好骚啊！“我故意逗米雪。 “你个大流氓。“米雪又伸过脚来踹我。 这次我一个躲闪，顺势拉过米雪，抱着米雪的腰就往浴室走去，“流氓，我一会告诉你什么叫流氓。“ 第二百五十三章发泄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强奸啊。“米雪虚张声势。 在浴室，我放下米雪，朝米雪肥厚的屁股打了一下，“强奸？你还倒提醒了我，我还真没试过呢？”我嘿嘿坏笑着，一步步像米雪逼近。 “啊！”别过来，米雪虚张声势大叫起来。 “嘿嘿，你在这里叫破了天也没救你啊。”我淫笑着向米雪逼近，两手挥舞，准备上下起手。 两个人就这样在浴室里，一摸我一把，我吃你豆腐一下。 调戏的空当，我把热水器给打开了，还好是电热水器，很快就可以洗了。 “你帮我洗。”米雪撒娇道。 “这活我爱干。”我嘿嘿笑道，按了几下沐浴液，重点进攻米雪的大兔子。 米雪的大兔子很快就有了反应，兔子开始昂起了头，“这个地方要好好洗洗。”我捏着米雪的兔子头，嘿嘿笑道。 “林凯洋，你还真是个大流氓，不折不扣的大流氓。”米雪也按了一些沐浴液向我的二兄弟进攻。 我手上使劲，“我是大流氓，你才知道啊，你这个兔子头，我第一次见你，我就想摸了。” “讨厌，你别以为，你在火车上色迷迷的我不知道。”米雪抓着我的二兄弟说道。 “嘿嘿，知道还让我得手了，是不是故意送上门来了。” “下流！”米雪手下加劲，捏了我二兄弟一下。 “准备谋杀亲夫啊。”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我又按了一下沐浴液，开始直捣黄龙。 刚才米雪只是让我爽了，自己早已经憋了半天，沐浴液加上我的挑逗，米雪倚在浴室的玻璃门，慢慢闭上了眼睛，开始呻吟起来。 呻吟的米雪手也没闲着，继续在我二兄弟身上游走，淫靡的声音加上米雪的神态与挑逗，我二兄弟又开始披挂上马。 我把米雪往前一推，让她两手扶着墙，腿稍微张开，屁股往后撅…… 我二兄弟像安装了定位雷达一样，轻车疾进，水帘潺潺，没有遇到丝毫抵抗，直捣敌人老巢。 “啊！”米雪大叫，这叫声似乎有无限痛楚，又似乎有等待已久的无限满足。 莲蓬的水哗哗流着，在我和米雪身上流淌，我毫无怜香惜玉的在敌人老巢无限厮杀，我抓着米雪湿漉漉的头发，纵横驰骋…… 水流声、淫叫声、撞击声……混成了一曲大合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水流渐渐凉了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拔出了我的二兄弟。 “不要！”米雪大声叫道，声音似乎有无限哀求。 我抱起米雪，把她抱到洗手台旁边，让她双手按着洗手台。 我超她屁股狠狠打了一把，“把屁股撅起来。“ 米雪忍不住叫了起来。 “刚才还叫不要，你以为我会饶了你吗？“边说我的二兄弟边继续狠狠进攻。 我随手扯下架子上得毛巾，擦了擦洗手台上被蒸汽覆盖得镜子，被擦拭的镜子中呈现一幅春宫图。 镜子中的女人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珠，头发垂下来，看不见女人的脸，只有胸前的两颗肉弹在上下跳动；女人身后有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咬牙切齿，男人身子往前拱一下，女人也跟着往前拱一下。 镜子中的画面进一步刺激了我的兽性，我抓住米雪的头发，猛的一拉，“看看你风骚的样子。“ 被拉起头发的米雪不由自主抬起了头，一看镜子中的镜头，赶紧想低下头：“我不看，我不看。“ 无奈米雪的头发被我紧紧抓住，只好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睛，看我怎么干你。“我狠狠撞击，满嘴脏话。 镜子中的女人满脸痛苦，又似乎无限享受，伴随身后男人的撞击，嘴还一张一张的。 “我干你干得爽不爽？“米雪的表现，进一步刺激了我的兽性，不知道为什么，越说脏话，我越刺激，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爽。“米雪喘着粗气回答道。 “真爽假爽？“我继续狠命撞击，力度一次大过一次。 “真爽，真爽。“米雪话语中带着哭腔。 “我就是要干死你。“我嘴里不停骂骂咧咧，二兄弟却没闲着。 “求求你饶了我吧！“米雪开始求饶，生音带着哭腔。 “饶了你，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我继续撞击。 “我错了，饶了我吧，求求你了，老公。“米雪开始拼命扭动身体，“我受不了了。” “呵呵，老公？”我继续使劲，“我和你老公谁厉害。”我承认我很龌龊。 “你厉害，你厉害！”米雪声音有点颤抖。 我像一头发情的公狗一样，在米雪身上不停撒欢。 突然我感觉到二兄弟有点异样，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做最后的冲刺，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米雪叫道：“没带套，别射里面。” “求求你饶了我吧！“米雪开始求饶，生音带着哭腔。 “饶了你，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我继续撞击。 米雪的叫声突然把我给叫醒了，我下意识立刻让我二兄弟撤出了战斗。二兄弟撤出战斗的那一刻，狠狠吐了一大口蛋白质在米雪白花花的屁股上。 “啊。”米雪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久，才轻轻问道，“你有没有射里面？” 我有点哭笑不得，这妞刚才那么激情，还这么清醒。 我拍了她屁股一下，“放心吧，没有，都在你屁股上，要不我帮你洗一下吧。” “等一下。”米雪大概放心了，趴在洗手台上一动不动。 “这里凉，简单冲一下，回床上躺着吧。”我也有点站不住了，但怜香惜玉的话还要说出来的。 过了好大一会，米雪才吐出几个字，“林凯洋，你这个王八蛋，你要干死老娘，是吧。“ “嘿嘿，你今天这么激情，我也不能太逊色，不是。“我一脸坏笑。 米雪抬起头，“给老娘冲冲屁股。“今天是第一次听到米雪讲粗口，但我反倒听着非常舒服。 给米雪简单冲了冲，我用大浴巾给米雪包上了，那一刻，我确实有点怜香惜玉，似乎蛮像米雪的老公的，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米雪半生气半娇嗔道。 “我再想，我这么怜香惜玉，是不是挺像你老公的。“ 米雪脸一变，“林凯洋，你嘴能不能有个把门的。“ 说完米雪气嘟嘟拉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我赶紧跟了出去，“怎么了？“说完嬉皮笑脸爬到床上。 “离我远点。“米雪拉起被子盖住光溜溜的身子。 “刚才看都看，干都干了，还装什么装？“我嘿嘿笑道。 “林凯洋，你是不是不羞辱我你就不舒服，是吧？“米雪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怎么了，真生气了啊。“我看米雪像是认真的，收敛了笑容。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骚？“米雪突然问道。如果我没记错，这是她第二次问我这句话。 “怎么又这样说？“我有点尴尬道。 “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很像一个荡妇？“米雪没理会我的问话，继续说道。 说老实话，我确实觉得今天的米雪很不同，平常虽然也是肉欲十足，每次见面，两个人也是火星撞地球，但今天的米雪格外不同。 “怎么不说话？“米雪见我沉思不语。 “好好的，为啥老说这种煞风景的话？“我就怕这种谈话的氛围。 “你知道我今天为啥会这样？“ “为啥？“我有点机械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米雪喃喃回答道，两眼看着天花板，眼色有点迷茫。 “怎么了？“我搂过米雪，心生怜爱。 “林凯洋，我不想离开你。“米雪突然扑到我怀里，抽泣起来。 我吓了一跳，这是玩的哪一出啊，刚才还是激情四射的，这怎么突然就大哭起来，是没干舒服还是干得太舒服。 这方面我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难道是后者，我不禁打了个冷颤，难道米雪准备赖上我？ 米雪玩玩还可以，要是真赖上我，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林凯洋，我不想回家。“米雪继续说道。 我顿时松了口气，这才想起，我今天之所以答应米雪要见面，也是因为米雪说可能回家不再回来了。 我紧紧搂住米雪，“那咱就不回。“ “林凯洋，你这个王八蛋，你为什么不早点遇见我呢？“米雪手捶着我的腿，说老实话，有点疼，我忍着没动。 我没说话，这种场合我不知道该说啥，我虽然对米雪不是说一点感情没有，但这种感情更多是建立在肉体上。 更重要的是，以我的了解，米雪更多是一种发泄。 “林凯洋，你为什么现在才给老娘滚出来？“米雪继续哭着说道，我为什么嫁了人了。 我搂着米雪，一句话不说，任由她发泄。 “我老公让我回家，我婆婆让我回家，我爸爸也让我回家，林凯洋，我不想回家，。“米雪趴在我腿上，喃喃道，我能感觉到腿上有冰凉的东西流过，我知道那是米雪的眼泪，我轻轻摸了摸米雪的后背，任由她说。 “谁让我结婚了呢，我是别人的老婆啊，我要给别人生孩子。“米雪抬起头，眼巴巴看着我，”林凯洋，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 “不是，你是个好女孩。“看着泪眼婆娑的米雪，我轻轻道。 “好女孩，呵呵，好女孩。没遇到你前，我还敢这么说。“米雪摇了摇头。 第二百五十四章火热买票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记得米雪和我说过，她出轨的第一个男人是我，也就是说，其实是我勾引她变坏的。 “林凯洋，你说你哪里好？长得又不帅，又好色、又下流，就是嘴甜，会哄女孩子开心。“米雪喃喃道。 那一刻我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米雪把我看得透透的，她还落了一条没说：“又没钱。” “你背着女朋友和我来偷情，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可我为什么就那么喜欢你呢？我要走了，还非要见你一面，你说我是不是贱呢？” “别这样，对不起。”我拍着米雪的后背道。 “每次见你，我都很快乐，不光是肉体的快乐，我心里也高兴，可是我已经结婚了，你也有女朋友了。”米雪幽幽看着我，“林凯洋，你说要是我没结婚，你会不会喜欢我。” “会。”我回答得很干脆，我自己也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安慰有多少真实的成分。 “你就是会哄女孩子开心。“米雪叹道，”每次和你在一起真的很舒服。可惜，我和老公在一通话，不到五分钟两个就是吵架，他一直让我回去。我在没做好准备的时候，当了别人的老婆，回去后，我还没做好准备当别人的妈。“ 我开始有点理解米雪情绪的失控，也理解她今天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只能紧紧抱住她。 “林凯洋，我回去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我如果不回来，你会不会想我？”米雪抬起头，眼巴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会，肯定会。” “谢谢你，不管你是不是安慰我。你虽然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但是你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男人。”米雪低着头说道。 我有点动容，不管米雪说得是真是假。 “别这样，如果你还回来的话，随时来找我；如果真的要回去的话，就开心点。” “嗯！”米雪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充满了忧伤，“其实，今天很感谢你，我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放得开，在老公面前，我肯定要装作贤妻良母。但在你面前，我感觉我完全放开了，蹲下给你弄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婊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这种感觉。”米雪说完有点难为情。 我忍住笑意，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有两面性，就看那一面更强烈。 “还有，你今天好棒好棒，我很舒服。”米雪红着脸及， 米雪的话似乎是冲锋的号角，我的二兄弟又开始昂首挺胸…… 米雪走了，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我不免有点惆怅。 惆怅归惆怅，我也要回家。 快过年了，谁都想回家，可是回家你得有张车票吧，准确说是你得有张火车票吧。 这谁都知道，火车票不会凭空掉下来，你的去买啊，妈的，谁不知道，可是买得到吗？ 我的选择是去代售点，。我们反正不用每天都去公司报道，早上起来，我到楼下买了两个包子，就往公司走去，今天我还要去公司吗，，谁今天还去公司谁是傻瓜，公司对面有个火车票代售点。 到了公司楼下，我已经想爆粗口了。没想买票的时候，我从来没关注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对我来说和一个小商店、服装店没啥区别。可是今天，我一看，这才七点半，队伍已经排开了几十米远。 插队是不文明的，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谁敢插队还会有生命危险。我只好老老实实排在几十米的队伍后面。队伍就那么歪歪扭扭，似有秩序，又似无秩序，每个人的表情都苦大仇深，似乎谁欠了他二百吊一样，我相信，我自己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停看着手机，约莫8点左右的时候，队伍突然骚动起来。我伸着头没明白过来，队伍已经乱成了一团，大家拼了命一般，都往门口挤去。 我一愣神的工夫，后面的人已经冲到我前头去了。我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售票点开门了。 我立刻精神抖擞，发动马力往前冲去。原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挺身强力壮的，可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不过是大海中非常不起眼的一滴水，我才明白那个沧海一粟的“粟”的感觉。 我愣是没挤到前面去，这个人群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在挤的过程中，我被暗算了几回。不管是男女老少都是武林高手。那次以后，我发觉其实公交车上根本就没必要设“老弱病残”专座，话虽如此，坐公交、挤地铁的时候还是该让座就让座。 前面很快就吵了起来，嘈杂声中，我大概听明白了，排在第一位的人，没有买到票，他当然很激动，他激动的结果就是拍着玻璃咆哮，当然卖票的人此刻是大爷，他更激动，小样，你跟我嚣张啥。 于是两个人都开始咆哮，但此时此刻，显然卖票的人更占上风，因为后面的人开始喊道：“妈的，没有就赶紧走啊，别占地方。” 喊得人多了，第一个排队的人怀着无比激动、痛恨、愤怒、无奈、绝望的心情满脸通红而又灰溜溜的走开了。 排在第一个的人都没买到票，后面的人开始紧张起来，但是没有一个人离开。因为大家都怀着侥幸的心理，也许第一个人和我不是一个地方的，他没有不代表我没有；就算我们俩是一个地方的，也许在他离开有人退票呢，尽管这种几率，比两块钱买彩票中五百万还要低，但所有的人都希望那个五百万大奖能砸到自己头上。 于是有人每个星期都在坚持，一大堆人坐在彩票点，幻想着自己一夜暴富。但官方宣传出来的结果，不是偶尔出差，突然中了，就是老太太买菜剩下两块钱，就中了，要不就是用自己的生日突然就中了，于是一大群就那么傻乎乎的继续坚守。 队伍在一点点缩短，绝大部分都是满脸失望的离去，我已经不抱希望，但我还是像那个希望五百万砸到我头上的傻瓜一样，在做最后的坚守。 等了许久，只是在最后一刻，我才明白，天上掉馅饼和你去武江找小姐而小姐倒贴钱给你是一样的机率。 等终于轮到我的时候，在我说出我的目的后，很快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没有！”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当听到那个冷冰冰的声音的时候，我还是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我还不死心，“都没有了吗，没有卧铺座位也行。” 那人白了我一眼，“还卧铺，站票都没有。“ “你确定？“我在做最后的挣扎，”你帮我再查一下。“ “下一个。“大概这个售票员见多了我这样的，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灰溜溜的离开代售点。 还好我心理调适能力比较好，也许是做销售的功劳吧。又不是我一个人订不到票，明天再战。 第二天，我六点就爬了起来，我草你NND，我提前两个小时去排队，我就不信搞不死你。 来到代售点，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恐怕至少有几十号人了，明知道就是排在第一也可能没有票，大部分人还是要赌一下。 当然，这次馅饼还是没调到我头上。 我有点泄气，思考了半天，是不是因为代售点的票比较少，而大部分票都在火车站直接发售呢，或许去火车站运气会好点。 尽管彼时的滨海火车东站是无比的乱，到处充满着神奇的传说，据说在火车站能全身而退那就是个神话。在去的路上，不是没有犹豫过，但火车票的诱惑显然战胜了恐惧。 无数次从火车站经过，但在春运的时候深入到火车站内部这还真的是第一次，那场面、那气势，我想不用再用文字赘言了那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把中国的春运称之为“人类历史上最大的迁移。 买票的队伍长龙之长，让人发指。排队的一个个愁眉苦脸、满脸渴望。 就在这时，我听到有两个人在交谈，其中一个说道：“妈的，我晚上十二点就来排队，还是没买到票。“ 另一个说：“妈的，晚上十二点，我下午四点就去排第二天的票，不是依然买不到？“ 闻听此言，我顿时崩溃…… 原来买火车票完全是一种体力活动，与智力无关，这显然不是我的强项，我只好灰溜溜离开火车站。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老祖宗的成语，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铁道部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打败了，甚至人家根本就出面。当然，在此后的数年岁月里，我无数次被铁道部打败。当然我们铁道部在此后的日子里，玩弄过无数的花招，比如电话订票，比如网络订票…… 总之，当我知道我没有办法回家的时候，我显得非常失魂落魄。 这种失魂落魄带到晚上我与白莎吃饭的时候。白莎饭菜做得很漂亮，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如果换了平时，我早已经大块朵颐，但今天我确实没有什么胃口。 白莎是何等的聪明，她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异样，“哥哥，你怎么不吃饭？” “没什么。“我敷衍道。 “那你怎么不吃？“ 如果换了平时，白莎做得饭再不好吃，我也会装作非常好吃，并且吃个精光。当一个女人烟熏火燎在为心爱男人下厨的时候，什么奖赏恐怕也比不上这个男人将饭菜吃得精光吧？ 第二百五十五章拿票 但今天我连装一下的心情都没有。 “唉。“我叹了口气，”没啥胃口。“ “生病了？“白莎紧张起来，赶紧过来摸了摸我额头，然后又疑惑的放在自己额头，“没发烧啊。” “谁发烧啊，我去买火车票，买了几天都买不到。”我没好气回答。 “哎呀，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买不到大不了就不回家呗。”白莎松了口气，“我过年也好几次没回家，大不了我们留在滨海过年呗，我陪你。” “那是你。”我没好气回答，“你要留，你留。” 尽管发完火，我就知道我这火发得完全没来由。 白莎愣愣的看着我，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突然翻脸，迟疑了一会，“我帮你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我压根就没把白莎的话放在心上，你和我一样刚到滨海半年，我买不到，你就能买到了？ 第二天，我还一直沉浸在买票失败的沮丧中。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白莎突然打过电话来：“老公，你在哪里？” “在外面瞎逛呢。”我语气有点低沉。 “你回家，我有事和你说。”白莎语气有点颤抖。 “什么事？” “你先回家再说。” 白莎给过我她家里的钥匙，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还是按照她得意思，往她家里走去。 不一会，白莎回来了。 “老公，那个火车票……”白莎吞吞吐吐道。 “买不到就算了。”我本来也没指望白莎。 “对不起啊，老公。”白莎低下头，似乎无限难为情。 “没事，宝贝，我本来也没指望你能买到，就像你说得，大不了就不回家呗。”我过去轻轻拍了拍白莎，安慰道。 “那个火车票……”白莎继续道，突然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们可以买到了！” “什么？”我睁大眼睛看着白莎，以为她在开玩笑。 “老公，你的火车票有着落了。”白莎显得无比兴奋。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啊。”白莎满脸笑容，“你知道为了逗一下你，我憋得多辛苦啊。”白莎撒娇道。 “你怎么能买到？”我还是难以置信。 “我负责的那个大客户，是滨海铁路局的供应商，长期有业务合作关系，每年都会给员工订票，有一次和他闲聊的时候，他说过这个事，我也没当回事，你昨天说得时候，我才想起，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今天去找了他……” “真的吗，真的吗？”我无比兴奋，过去把白莎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几个圈，“老婆，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 “放我下来，我都有点晕了。”白莎嘟嘟嘴道。 我放下白莎，脸上还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你看你，像个小孩子一样，刚才还乌云密布，现在就晴空万里。”此刻的白莎像个大姐姐一样。 “我太高兴了，老婆，来，让老公亲一个。”我凑过去，在白莎脸上啵了一个。 “对了，”白莎突然正色道，“你要哪天的票，那个客户说确定了以后马上告诉他。” “哪天都行。”此时此刻，我还有挑选的余地吗，能有张票就不错了。 “客户说你像要哪天的，只要你要哪天都可以。” “真的啊？”我有点惊讶，真的有这么厉害。 我吞吞吐吐说了个日期，我提前问过宋世文，在过年回家这一点上，闻笑天还比较人性化，只要不是太过分，你买到票，提前打个招呼就可以回家了。 但是白莎说得这么玄乎，我心里反倒有点不踏实起来。 “老公，你们家里好不好玩啊？“白莎突然问道。 “还行吧，也不算很好玩。”我不明白白莎突然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白莎没说话，过了一会，她突然问道：“老公，这么着急回家，是不是想你爸妈了啊？” “嗯。”我老老实实回答。 “你爸妈有没有催你找媳妇啊？“白莎红着脸道。 “没有。“我很干脆回答道，我怕白莎知道我离过婚。 说完这句话，我突然发觉自己其实好残忍，白莎拐弯抹角先是问我家里好不好玩，又问我父母有没有催我找媳妇，我就是再不开窍也知道白莎问我这话的意思。 我知道，我只要松一下口，白莎肯定愿意跟我回家，特别火车票又是她帮我买。但我很犹豫，在我老家如果你带一个女孩子回家，特别像我这样已经工作了得人，你的父母、邻居、七大姑姑八大姨姨，就已经把这个女孩子当成你未来的媳妇了。在亲戚的淳朴观念里，你带这个女孩子回家，就是准备要娶她了，要不你大老远带人家回家干吗？ 而通常又通常的惯例是，一般今年这个男孩子带一个女孩子回家，明年就能听到他们结婚的消息。 白莎是个好女孩，这点我丝毫不怀疑，但我丝毫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因为自从和欧阳婷离婚后，我现在很控魂。我如果把白莎带回家，父母一定是认为这是我的媳妇，第二年我要是不结婚的话，别人还会以为我是不是怎么样了…… 我看到白莎脸色有点黯淡，过来一会，又听她问道：“老公，那你爸妈有没有说希望你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啊？“ “没有。“我决定残忍到底。 白莎虽然俏皮可爱，但本质上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孩子，她虽然非常非常希望能跟我回家，因为那意味着我对她得一种承诺，当然包括我自己也认为我带一个女孩子回家那是一种承诺，但传统如白莎，不管她怎么想，她可以拼命暗示，但她绝对不会主动提出来说：“老公，我跟你回家吧。“ 在白莎的潜意识里，这种话，应该是由男人提出来。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才明白，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像白莎一样的好女孩，遇到真心懂她们的人，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像个宝；而遇到不懂她们的男人，就像年轻时候的我，利用白莎们的善良、传统，一次又一次，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白莎的脸色彻底暗了下去，我看到她清澈的眸子一点点失去了明媚的光彩。 也许是我还嫌自己不够残忍，我接着问道：“莎莎，那你怎么回家？“ 白莎抬起头，我看到她眼眶有点湿，“我……我离家近，怎么……怎么都可以。“我听得出白莎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感情，她的声音有点哽咽。 “怎么了？你眼睛怎么了湿了？”我就是再装糊涂，此时此刻，我也不能说视而不见。 “没什么，可能被风吹了吧。”白莎撒谎都不会，冬天门窗紧闭，哪里来得风。 我刚要说什么，白莎突然站起来，“我去给你洗个苹果。” 白莎转过身的那一刻，我看到她摸了摸眼泪。 我突然有点心疼，我很想过去抱住她，“莎莎，跟我回家吧。” 可是嘴张了张，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白莎在厨房呆了好久，我很想进去看看，想了半天，我还是忍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莎拿着两个苹果走了出来，她得脸色已经平静，但我看得出，她的眼眶是红红的。 苹果已经削了皮。 “老公，吃个苹果吧。”白莎递过苹果。 那一刻，我有点动容，忍不住叫到：“莎莎……”我声音也有点发颤，“跟我回家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白莎的眸子一下亮了，“嗯！”我看到眼巴巴看着我，眼神充满着期待。 “谢谢你。”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 我看白莎的眸子又一点点暗了下去…… 第二天白莎给我发短信，“你到火车站某某号窗口拿火车票吧，就说是某某某介绍的，到哪里的火车票就行。”当然第一个某某是一个数字，第二个某某某是一个人的名字。 虽然将信将疑，我还是按照白莎的短信去了火车站，我想这个时候，白莎总不至于玩我吧。 火车站一如宋丹丹的描述——人山人海，只不过没有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罢，但嗡嗡的抱怨声，是不是更让人心寒呢。 每个窗口都是长长的队伍，我找了半天也没发现白莎所说的那个窗口，问了半天，才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我发现了白莎所说的某某窗口。我当时就想爆粗口，你NND，你这个窗口可真隐蔽。 窗口前就一个人，我过去后，他警觉看了我一眼，我也盯着看了他一眼，我看到他手里拿了一大叠票。 那个男人有点心虚转了过去。 “买票不在这里。”窗口一个中年女人没好气喊道。 看着那个拿票的男人走远了，我小声说道：“我是某某某介绍来的，拿到某某地方去的票。”当然这两个地方的某某也都是有实际内容的。 中年女人低下头，狐疑看了我一会，然后一句话没说，递给我一张票。 我一看，差点乐的没跳了起来，我愿意以为能有个硬座就不错了，没想到还是卧铺，更让我高兴的，还真是我说得那个日期。 那一刻，我真的不得不感叹，白莎客户的厉害，同时我也明白了，我为什么买不到票了，，就这样能买到票。 我真想扇中年女人两个耳光，NND，就是你们这帮家伙害的我买不到火车票。当然我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一是，我打不到她，二是我打到她得话，我这张票别说没有了，恐怕我还得让政府管几天的饭，更重要的是第三点，这是白莎的人情，我懂。 第二百五十六章工资 走的时候，我还很恶心的对中年女人说了声：“谢谢啊。” 中年女人依然是一句话没说。那个谢谢恐怕我说着恶心，她也听着想吐吧。 拿到火车票的喜悦还是战胜了正义感，走在火车站的广场的时候，我愈发觉得自己的渺小。原来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立志要做点什么，改变世界，现在想想妈的，自己连堆狗屎都不如，你连张火车票都买不到，你还天之骄子，连狗屎都会笑醒吧。 看着广场焦急万分的人群，不知道我突然有种自豪感，至今我也不知道我自豪什么，就在十分钟前，我TMD和他们一模一样，为了一张火车票，在苦苦挣扎，只是给媒体拍摄的图片中多了一个黑点。 有黄牛凑过来，“要票不？” ，你怎么不早出来，我现在不要了，当然在火车站这个地头上，我知道规矩，目无表情走开了。 拿到火车票的那一刻，我真的是“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来到滨海后，这句歌，我唱了N次了。恐怕作词者和作曲者一定没有想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还有个傻小子，在无比坚持的喜欢着他们的歌曲，当然通常他们的歌曲是用在泡妞成功、谈判成功、买票成功后，只不过不知道他们会做何感想。 拿到票，我给白莎发了条短信：“拿到票了。”很简短。 没想到，白莎更简短，只回了一个字：“好。” 我顿时觉得意兴阑珊，也许是自己太过分了吧，本来想缓和一下关系，可是说啥呢，还是装糊涂吧。 买到票的第三天，开始发工资了，这次我充满了期待。开发了个大客户，李光辉会给我多少钱呢，应该不止三千吧，希望不是三千。 在去拿工资的一路上，我反复在心里合计，李光辉到底会给我多少钱呢，三千、三千五、四千、四千五……这好像是赵本山的小品啊。 就这样一路上到了财务室。 张蓉蓉正低着头算着什么。今天的张蓉蓉头上扎了两个小辫，我感觉新鲜，这年头女孩子扎两个小辫已经很少见了。 我上去拨弄了其中一个，笑嘻嘻道：“小姑奶奶，挺潮啊。” 旁边的谭宁宁笑道：“林凯洋，见谁都叫小姑奶奶啊？” “见你就叫大姑奶奶。”我嘿嘿笑道。 “嘴碎。”谭宁宁笑骂了一声，没再理我。 原以为张蓉蓉会抬起头把我一顿臭骂，没想到张蓉蓉抬起头，满脸通红，眼睛看着别处，结结巴巴道：“来……来了啊。“ “啊？“我刚想开玩笑，”小姑奶奶，你脸咋像猴屁股一样？“ 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明白过来，张蓉蓉为什么会脸红，在新城的那个晚上。其实那个晚上我什么也没做，但我好像又做了点什么，我也觉得尴尬起来。 气氛一时有点异样，“我来领我的工资。“我深吸了一口气，打破沉闷。 “哦。“张蓉蓉打开抽屉，低头抽出一个信封，头也没抬，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信封明显比往常厚，我心里一阵惊喜，我刚想当面点点，可看张蓉蓉那个样子，我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我走了啊。” “恩！”张蓉蓉头也没抬。 出来后，我长出了一口气，NND，这窝边草，以后看来确实要小心点，在财务室门口我急不可耐掏出崭新的百元大钞来：“一百、二百、三百……一千……一千五、三千……” 点到一半，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NND，谁这个时候，不长眼，来电话，打断了我数钱的快感。 骂归骂，电话还是要接的，掏出一看，是财务室的电话，我赶紧按通了接听健，“小姑奶奶好。”管她是张蓉蓉还是谭宁宁反正都无所谓。 “林……林凯洋，你那个领工资的时候，还……还没签名。”张蓉蓉磕磕巴巴说道。 “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我就推门而入。 张蓉蓉显然没想到我这么迅速，看到我的那一刻，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又是一个大红脸。 我忍住笑，这个张蓉蓉还挺可爱的，我对你做什么了吗，平常嚣张的样子哪里去了？ “我登记一下。”我大大咧咧。 张蓉蓉红着脸把登记本递给我，赶紧低下了头。 我决定逗逗她，“小姑奶奶，你这脸，咋像猴屁股一样呢？” “讨厌。”张蓉蓉小声道，换了平常，以张蓉蓉的性格，早不知道一个啥扔了过来，可这次我说完，张蓉蓉只是一个“讨厌”，再没了任何动作，我不禁有点索然。 “我走了啊。”再次说道。 “嗯！”，这个感觉不好。 在门口，我再次数了数钱，数完，五千块，我有点小欣喜，欣喜的是这是我到这里工作以来，拿到最大一笔钱了，比我实习头三个月还要多，可是我又觉得有点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我也不明白。我站在财务室门口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还是钱的原因，其实内心里，还是希望李光辉能多给我点，1200万，李光辉能拿几万块吧，我猜。虽然这个客户是你最终谈定的，虽然我是你的助理，虽然……，但是我有很大功劳，你是不是可以多给我点。 当然，我知道这个想法只能自己在心里想一下，以前李发给我三千块，那时候，其实我也没有任何功劳，人要知道自己多大小，这是从小父母就教育的话。 数完钱，我突然想到，买了火车票了，似乎应该去向闻笑天请个假。我哼着小曲，走到办公室，一开门就看到孙洁茹在。 “林哥，啥事这么高兴啊，是不是发财了？” “发个鬼财。”我嘿嘿笑道。 “我听说你开了个大客户，那李光辉还不多给你点。”孙洁茹嘿嘿笑道。 我不想跟孙洁茹谈这个话题，我无论说李光辉给我多还是少，都不是很合适，我只好转移话题：“你家猴子也不错。” 孙洁茹撇了撇嘴：“他要是有你一半，我也就放心了。” 这是啥意思嘛，其实，宋猴子和孙洁茹在一起，也算是公司的神仙侠侣了，看宋猴子每天乐得屁颠屁颠的，同来几个，我觉得好像过得最快乐就是他了。他大部分时间是和孙洁茹在一起，我是晚上有时候不在宿舍住，他是晚上有时候在宿舍住。 也许孙洁茹是谦虚，但是听到她说猴子不是，我还是有点不舒服，觉得她在说我自己人。尽管其实她和宋猴子才是自己人。 公里公道说，孙洁茹和宋猴子在一起后，穿衣打扮已经收敛了很多，衣服没有那么暴露，粉也没那么多了，当然唯一掩盖不住的是她那傲人的胸器。除了刚来荷尔蒙分泌过多的时候，我对孙洁茹的胸器还有觊觎外，现在我对她确实没有任何想法。 “闻总不在？”我决定不和她腻歪，省的宋猴子看到多心。 “上午他一般不来，你找他有事？” “没事，随便问问。”我扭了下身，回头道：“我先走了啊。” “慢走，林哥。”NND，搞得两个人这么客气。 走出办公室，想了想，似乎买了火车票也应该先给李光辉打个电话，毕竟他是我的直属上司。 李光辉很快接了电话，“咋了，小林？” “李哥，有个事想和你说一下。” “啥事，有事就说。”开了那个大客户以后，李光辉对我客气了很多。 “我前两天托人买了火车票，好不容易才买到的，我想过几天就回家。”我尽量组织措辞，避免引起李光辉的不快，让他感觉我就知道提前回家。 “哎呀，这个也是我的疏忽，忘了这茬了，你当时买火车票怎么不和我说一下。”李光辉说道，“你早说一下，我帮你买。” 早干嘛去了，我在电话这头撅了一下嘴，不过还是很感激的，起码有这句话。 “看你那么忙，就想不麻烦您了。” “你这是什么话，你跟你李哥，还客气，是吧？” “不是，不是，李哥，你误会了。”我赶紧解释道。 “嗯。”李光辉沉吟了一下，“这样吧，你一会到我小区门口来一下。” 李光辉没说啥事，我也没问，反正他让我去我就去呗。 坐上公交车，滨海的公交一如既往的堵，好半天才到了李光辉所在的小区，公交站就是以他们小区命名。 我打电话给李光辉，半天才见李光辉走了出来。 今天的李光辉穿的很休闲，看来这家伙一天没出去。 “李哥，啥事？” 李光辉掏出一个信封，“拿着。” “什么？”我迟疑问道。 “拿着。”李光辉以命令的口气，“年底了，要回家了，都工作了，给父母买点东西。” “李哥，你不是给我发工资了吗？” “那是以公司名义，这是我个人的。”李光辉把信封递到我手里，“代我向你父母问个好。” 我心里一热，眼泪差点流出来，来滨海这么长时间，除了白莎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外，还没有一个人让我这么感动呢。 “李哥，谢谢。”我听得出自己声音有点发颤。 “和老闻说了没？” “还没呢？” “行，你放心回家吧，老闻那里我去说。” 辞别李光辉，我把钱揣兜里，其实一路上我都想打开看看李光辉到底给了我多少钱。可滨海的治安让我压抑住冲动，我决定先跑回家去。 打开房门，我下意识朝沙发看去，刘曼娟还真的在。映入眼帘的倒不是她那火红的内裤，可看到刘曼娟的时候，还是让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今天的刘曼娟穿了一套贴身的火红的秋衣秋裤。衣服足够贴身，刘曼娟凹凸有致的身材显露无疑，真的是该凸的地方凸，该凹下去的地方凹。刘曼娟头朝向阳台，屁股朝向门，肥肥的屁股都能看见两半的样子。 第二百五十七章数钱 我二兄弟在那一刻又不争气指向了刘曼娟，我下意识扯了扯裤子，不让他太丢人。我看到刘曼娟似乎朝我二兄弟看了一眼，“回来了啊？”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问我二兄弟。 “回来了，嫂子。”我觉得似乎应该说点什么，“嫂子，就你一个人啊？”我不知道我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 “是啊，就我一个人。”刘曼娟把“一个”咬得很硬，也许是我的错觉，“怎么回来陪嫂子啊？”说完刘曼娟咯咯笑了起来。 我脸顿时有点红，我在莫柒柒、白莎甚至是米雪面前都能谈笑风生，不知道为啥，一面对，这个刘曼娟我就有点英雄气短，也许是少妇的气场太逼人吧。 “没有，回来有点事。”我赶紧一溜烟跑回自己的房间。我怕在呆下去，自己会把持不住，因为我看到坐起来的刘曼娟，两点凸起，我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不知道刘曼娟这样穿着是因为什么，是认为平常家里没有男人还是……不知道她老公咋就能受的了。 我倚在房门，长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裤子起来的蒙古包，这个兄弟，看来真的是没出息。 我不顾的教育二兄弟，急忙掏出李光辉给的信封，掏出来数了一遍，数完，我有点激动，又数了一遍，没错，我忍不住又数了第三遍，还是三千。 我那个激动啊，这一下就是八千块钱，这是我自己挣的，而且就是这一个月啊，起码我觉得未来有盼头了。 那一刻，我真的无比感谢李光辉，这八千块也许对李光辉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只是他一个月的零头，但对我来说，这确实是一笔巨款，我第一次手里拿着八千块钱啊。 我回身把门反锁，把两个信封的钱全部拿了出来，一张张又数了一遍，八千；再数一遍，八千；再数一遍，八千…… 尽管我知道，再数十遍，它也不会增多，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数钱的这种感觉。 我把钱弄成一沓，放在桌子上，似乎想看出个花来…… 过了一会，我又把钱一张张放在床上，看看能不能铺满整个床单…… 看着满床红红的票子，我轻轻坐了上去，然后又慢慢躺下，我一动不敢动，怕把钱给压皱了。 躺在床上，我连呼吸都轻轻的，可是那种感觉真的是超级的爽，要是我一辈子都能睡在钱上该有多好啊…… 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其实也没有躺很久，因为我怕把钱给压皱了。 小心翼翼把钱收了起来，又数了一遍，没错，还是八千，我决定把这钱存到卡里。 打开房门，刘曼娟还躺在那里，依然保持着那个无比诱惑又无比性感的姿势。我一直很奇怪，这个骚货一直保持这个姿势，难道不累吗？就她一个人，她在勾引谁呢？ 其实，想想她也挺可怜的，一个年轻貌美、活力四射的少妇，正处在如狼似虎的年纪，整天在家里一个人无所事事，确实也是挺憋闷的一件事情。 “小林，陪嫂子看会电视。”刘曼娟看我走了出来，懒懒的坐了起来，拍了拍旁边的沙发。 我下意识盯着刘曼娟胸前两坨肉，身体某个部位又在升腾。 刘曼娟笑盈盈道：“过来坐啊。” “不了，嫂子，我出去还有点事情。”看着刘曼娟的表情，我一下子有点清醒过来，这个客厅可是是非之地，不能久留。 “快中午了，吃完饭再出去吧。” “不了，我出去吃就可以了。”我有点心虚。 “你想吃什么，嫂子给你做啊，反正我一个人也不知道吃什么？”刘曼娟站了起来，该凹的那个地方再一次刺激了我的神经。 “真的不用了，嫂子，我约了人了。”我几乎是以落荒而逃的姿势，跑了出去，完全不理会刘曼娟在身后热切的呼唤。 出了门口，我长出了一口气，为什么我在刘曼娟面前总是非常不自在呢？ 到了银行，排了半天的队，才轮到我，中国银行的排队长龙那也算一大特色了，不管有多少顾客，工作人员该休息就休息。 排完队，我才想起忘了让她帮我查一下余额。我在柜员机查了一下余额，心里开始忍不住狂跳起来，余额显示是12568元，我忍不住又查了一遍，仔细擦了擦眼睛，确实是12568元。 一万块钱在滨海简直是不值得一提的一个小数目，有钱人的一顿饭、一晚上的牌局，都远远不止是这个数。可是一万块钱对我来说，那不亚于是一笔巨款。 尽管万元户这个名词早已经成为历史，但它对我的意义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这个一万块钱，在以后的日子里，对我来说，和十万、一百万具有同样重要的意义。 晚上给白莎打了个电话，想和她在一起吃饭。 “今天晚上有安排。”白莎说得风轻云淡。 什么安排没有说，我刚想问，白莎已经挂断了电话。 白莎倒是风轻云淡，可是我却坐不住了，啥意思嘛，今天晚上有安排，有啥安排，不能说一下嘛。 想了半天，还是要给白莎打电话问清楚。电话拨出的那一刻，我又犹豫了，白莎是不是不方便讲话，我这样急着追过去，是不是太沉不住气又小肚鸡肠。 就这样犹豫再三，我还是拨通了白莎的电话。 没想到，白莎把电话给挂断了，嘛意思啊，挂我电话？ 印象中，这是白莎第一次挂我电话。 我心里开始忐忑起来，什么感觉、什么想法都来了。 再拨，还是挂我电话。 “莎莎，怎么不接我电话。”我发了条短信。 没有回音。 我站在原地，搓着手，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白莎怎么了，被绑架了？看多了吧 和老总谈话不方便？应该不会啊，下班了，再说以前都会接的啊。 有安排？约会？电光火石之间，和谁，肖副总监？ 我赶紧打了一个的士，往白莎办公楼跑去。 “我在你们楼下。”我给白莎发了条短信。 “你到我们楼下干什么？”这次白莎的短信回得很快。 “找你有事，你下来一下。” 一会白莎走了出来，没像往常一样，看见我，就飞奔着跑了出来。 “莎莎，怎么不接我电话？”一见面，我就不忍不住问道。 “刚和老总谈事情呢。” “那我刚才发你短信你不回而现在一发你马上就回了呢？”我不死心。 “刚才正谈嘛，你发完刚好谈完嘛。”白莎的话滴水不漏。 “那……”我一时语塞。 白莎看着我也不说话。 “你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我明显底气不足。 “公司聚餐啊。”白莎轻描淡写。 我再一次语塞。 “你不是找我有事吗？”白莎问道。 “那个……那个，火车票我拿到了。”我结结巴巴说道。 “你不是告诉我了嘛。”白莎语气平静。 “我……”我再一次被白莎给堵了回来，我本来想问一下，“莎莎，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可是白莎一定会问，我生你什么气啊？ 难道我能回答，你想跟我回家而我不让？ 我只好哑巴吃黄连，“那我回去了啊。” “好的。”白莎依然平静异常。 “不要喝酒啊。” “知道了。”白莎转身。 我自讨没趣，白莎今天表现得异常平静，话又说得无懈可击，我一点毛病挑不出来。可我知道，今天的白莎一定是憋着一肚子气。 “晚上我去找你。”这话我没说出口，只在心里默默说了一遍。 白莎的表现，让我第一次有了危机感。 站在那里，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来滨海半年了，交际圈子似乎还停留在刚来的时候，来得第一个月认识多少人，现在似乎还停在原地。 其实，也许认识的人是多了，可当我郁闷、寂寞的时候，其实这些在工作中认识的人，又有几个人能出来陪你把酒言欢呢。 想了半天，我也没觉得找谁陪我合适。 自己在原地半天，想了半天，还是去白莎家里等她吧。 坐在沙发上，我没有开灯，我想一个人好好理顺一下混乱的情绪。 来滨海半年的时间，这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许在别人眼中，我这半年过得有滋有味，幸运的在人生路上遇到一个好的师傅，销售也算风生水起，尽管运气的成分远远大于实力，再加上抱的美娇娘而归，正所谓“夫复何求”。 可是，只有我知道，这其中到底有多少的苦涩，人前，我斗志昂扬、意气风发、见面三分笑；人后，特别是一个人、特别是半夜的时候，那种孤寂感，是别人根本就无法理解的。 那种孤寂感来得很莫名奇妙，有着对未来的一种迷茫和恐惧，对未知的一种期待，想得到又怕失去。 之前的豪言壮语，半年不到已经消失殆尽。原来以为凭借自己的双手能改变世界，出了社会没多久，我就已经发现，凭借自己的双手我连自己都改变不了；行走在灯红酒绿的滨海街头，看着街头呼啸而过的名车、看着地江城动辄几万、几十万的名表，那是我N年的工资都买不起的东西，看着别人衣冠楚楚出入高档酒店，自卑的情绪不由自主的流淌。 晚上抱着白莎，从没关紧的窗帘中透进得灯光，我能看到白莎宁静的脸，白莎的嘴角经常带着笑意，不知道梦中又碰到了什么好事，我曾经问过她，可她始终不说；听着白莎轻微而又均匀的呼吸，虽然美人在抱，可我常有这种不真实感：林凯洋，你何德何能啊，有那么多人帮助你，有那么多人喜欢你。 我掏出烟卷，点了一支抽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八章隔阂 白莎虽然平常极力反对我抽烟，但是茶几上还是给我放了个烟灰缸。 我一支接着一支抽了起来，黑暗中，烟卷的亮光一明一暗，任由忧伤在指尖流淌…… 我呆呆坐在那里，半年来的一幕幕如电影一般，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深深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以至于白莎的开门声我都没听见…… 白莎“啊”的一声大叫，将我从沉思中惊醒。 “莎莎，是我！”我赶紧跳了起来，避免吓倒白莎。 白莎扭身就往外跑。 “莎莎，是老公。”我一把抓住白莎，然后赶紧按下了灯的开关。 白莎惊魂未定，满脸恐惧看着我，浑身在瑟瑟发抖。 待定睛看清楚是我以后，白莎立刻扑了过来，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我身上：“你在房间里，为什么不开灯啊？”白莎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当然打在我身上并不疼。 “宝贝，对不起，吓坏你了，哥哥不是故意的。”我紧紧抱着白莎，感觉到她还在瑟瑟发抖，看来这次是真的吓坏她了。 白莎还在不依不饶，手不停打在我身上。我紧紧抱着她，任由白莎撒娇。 过了好大一会，白莎才慢慢停了下来，紧紧抱着我。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白莎平静下来问道。 待定睛看清楚是我以后，白莎立刻扑了过来，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我身上：“你在房间里，为什么不开灯啊？”白莎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当然打在我身上并不疼。 “宝贝，对不起，吓坏你了，哥哥不是故意的。”我紧紧抱着白莎，感觉到她还在瑟瑟发抖，看来这次是真的吓坏她了。 白莎还在不依不饶，手不停打在我身上。我紧紧抱着她，任由白莎撒娇。 过了好大一会，白莎才慢慢停了下来，紧紧抱着我。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白莎平静下来问道。 “从你公司那里离开后，我就过来了。”我老老实实回答。 “那你怎么不给我电话？” “我……”我犹豫了一下，“你不是有安排吗？” 白莎“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莎莎，对不起。”看着白莎默不作声的样子，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我就是再装糊涂，也要有个限度。 “哦！”白莎还是淡淡的一声“哦”就打发了我。 我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次我可能真的伤害了白莎。 “你吃不吃苹果，我去给你洗一个。”我前两天拎了一袋子苹果，放在冰箱了。 “好的。”我印象中，以前洗水果，都是白莎给我洗的。 在厨房，边洗苹果我脑袋边快速开动，我该怎么挽回这尴尬的局面。 可是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出好办法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求白莎跟我回家，白莎应该会愿意，但即使如此，白莎心里也肯定会有个大疙瘩；更何况，我确实没做好要白莎跟我回家的准备。 “洗个苹果，怎么洗了这么久？”白莎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马上好，马上好。”我赶紧道。 白莎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吃着苹果，一言不发。 我也静静吃着苹果，心里盘算该如何打破这僵局。 “回家的东西收拾好了吗？”白莎突然问道。 “还没呢！” “怎么还不收拾？” “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 “回去的路上不要吃饭啊、不要穿衣服，不要给你爸妈带衣服啊？”白莎嘟嘟着嘴问道。 “就是几件换洗衣服而已。”我辩解道。 “走！” “去哪里？” “超市，给你买点东西。” “都几点了，明天再去吧。” 白莎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那好吧，今天你回去把衣服收拾一下啊，省的要走得时候丢三落四。“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呆下去了，白莎以一种委婉的方式下了逐客令，尽管也许她完全没有这个意思，而是我自己心虚。 第一次和白莎感到了生分，我觉得我离开灯的时候有种灰溜溜的感觉。 滨海是个不夜城，晚上十一点，生活才叫真正开始，喧嚣热闹的街道，愈发衬托了我的寂寥。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开了房间的门，房间里静悄悄的，连刘曼娟都不在她那块风水宝地，我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也许到了她和她老公做功课的时间了。我侧耳听了一下，什么声音都没有，有些失望又有些高兴，失望是因为没有听到刘曼娟那天籁一般从嗓子发出的声音，高兴是为啥，我至今也没明白。 推开房门，房间灯还是黑的，不用说，宋猴子又跑到孙洁茹那里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其实有点嫉妒起宋猴子来。 正如宋猴子自己说的，他是一个没本事、没野心的人，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有一个好女人对他来说就足够了，宋猴子说，来到滨海他很幸福。 我长叹了一口气，连灯也懒得开，就那样躺在床上。窗帘没拉，户外的灯光照进来，使整个房间有种诡异的感觉。 我躺在床上，很想把在白莎家里被打断的思路给理顺了，可是记忆成了碎片，一旦被打断，似乎再很难连接起来。 什么时候进入到梦想我也不知道，只是醒来的时候，知道一晚上睡得格外不踏实，一个梦接着一个，乱七八糟什么都有，醒来却发觉什么都不记得，只是整个人都感觉很累。 原来昨天晚上我连衣服都没有脱，我长叹了一口气。看窗户外已经很亮了，我这才想起昨天没定闹钟，摸了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多了，这是我不做导购员以来，睡得第一个懒觉吧。 想了想，决定还是给白莎发条短信吧，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给白莎发什么东西。问你吃饭了吗，这都几点了；问你在干嘛，自己也觉得废话，不是明知故问吗；问你还生我气，属于没事找抽型。 字斟句酌写了半天，在按发送键的那一刻，我自己都觉得矫情，想了想，又删掉了。 我决定起来洗个澡，然后出去逛逛。 打开房门，我还是下意识超沙发上看了看，刘曼娟还不在，没起床还是…… 洗完澡，出去到楼下随便吃了点东西。城中村就这点好，鱼龙混杂，住的什么人都有，当然作息习惯也会严重不一样，所以很多店都二十四小时有饭吃。 我决定四处逛逛，然后晚上去超市买点东西。 在滨海漫无目的逛了一天，滨海是繁华的、滨海是热闹的，滨海是美丽的，但我越逛越觉得繁华是别人的，热闹也是别人的，美丽还是别人的，只有孤独、寂寞是自己的。 天色变黑的时候，我决定坐车回家。 在车上的时候，白莎给我打来电话，声音一如平常，完全没有昨天的冷漠，这让我安心了好多，“老公，你在哪里呢？” “在车上呢。” “去客户了啊？” “没啊，四处逛逛。” “那你赶紧到地江城来一下吧。” 下了车，我就赶紧往地江城跑，快到的时候，我赶紧给白莎打电话：“宝贝，在哪里啊？” “快到了吗？” “嗯。” “那你到地江城南门吧，我在门口等你。” 滨海的冬天虽然不那么冷，可是滨海的冬天是阴冷，一样会冻得人瑟瑟发抖。老远，我就看见白莎在那里搓着手，眼睛看着来往的人群。 “宝贝，这么冷，怎么不呆在商场啊。”看到白莎冻得红扑扑的小脸，我有点心疼。 “我不是怕你过来，找不到我嘛。”白莎嘟嘟着嘴道。 “傻瓜。”我摸了摸白莎的头发，突然发现白莎的旁边放了两大袋东西，“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这一袋子是路上吃的，这一袋子是给你父母的。”白莎提起两个大袋子，一手一个，明显非常吃力。 “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啊？” “你路上吃呗。” “我只是回个家，一天多就到了，又不是长途旅行，你买这么多东西，够我吃几天了。” “那你就不能多吃点啊。”白莎嘟嘟着嘴道。 “花了多少钱啊，我给你。”看着那两大袋子东西，特别从白莎给我父母的那个袋子露出的东西来看，白莎花费不菲。 “你和我还这么客气啊。”白莎一脸不高兴。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怎么好意思让你给我父母买东西呢。”说老实话，那时候我确实是真心要给白莎钱的，白莎如果买东西是给我的，那我也就不客气留下了，但是给我父母的，我似乎还没理由让她那么破费。 “你非要和我分得这么清楚，是不是，我就不能给你父母买点东西吗？”白莎声音明显发颤。 “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看白莎真生气了，我赶紧哄她，“老公错了，老公错了，老公请你吃饭吧。” “不稀吃你的饭。”白莎转过身，嘟嘟嘴道。 “好，不吃，不吃。”我陪着笑脸道，“那总不能饿着肚子吧。” “我回家自己做去。”白莎嘟嘟着嘴，转身往家走去。 我提着两大袋子东西，屁颠屁颠跟在后面，说老实话，两袋子东西真的是很沉，难为白莎从超市提了出来。 “还是老婆好啊，又可以吃到老婆做的饭了。”我在后面嬉皮笑脸。 “谁是你老婆，讨厌。”白莎红着眼眶打过来。 “你呗。”我双手提着东西，凑过去亲了白莎一口。 第二百五十九章打闹 “臭流氓，不理你了。”白莎气嘟嘟往前走，以我对她得了解，这算是气消了。 “你想吃什么？”到家后，白莎问道。 “只要是老婆做得，我都喜欢吃。” “就知道嘴贫，不说我可随便做了啊。” “我想吃鱼。” “馋猫。”白莎扭身往厨房走去。 那一刻，我有点恍惚，多温馨的一幕啊，我真愿意沉浸在这一幕中，久久不愿醒来。 白莎做了一个鱼，红烧鲫鱼，我很喜欢吃的一个菜，然后又炒了两个青菜。 菜一端上来，我就胃口大开，狼吞虎咽吃起来。 吃了半天，我突然觉得异样。我一扭身，看白莎正目不转睛看着我，目光里充满着说不出来的东西，但那目光让人感觉很温暖。 “你怎么不吃？”我咬了一口馒头，含糊不清问道。 “我不饿，我看着你吃。” “傻瓜，你看着我吃算咋回事，稍微吃点。”我拿起一个馒头，“吃不吃这个。“ “我真的不是很饿。”白莎摇头。 “你如果不吃，那我也不吃了。”我吓唬道。 “好了，别闹了，我吃还不行嘛。”白莎吃得很慢，看得出来，她今天确实没什么胃口。 我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认识白莎这么久了，很少看到她这个样子。白莎性格总体是比较开朗的，今天虽然表面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但我能感觉到她有心事，我知道责任主要在我。 吃完饭，我静静看着白莎收拾碗筷，我第一次产生了过去帮忙的冲动。 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很大男子主义的人，对白莎的温柔贤淑，一直习以为常，对白莎的洗衣、做饭虽然也很感动，但更多时候也认为非常正常。 在我的潜意识里，有些事情就应该由女人做，有些事情，应该由男人做。 “我来收拾吧。”我站了起来。 白莎有点吃惊，像不认识一样看着我。 “我来收拾吧。”我又说了一遍。 白莎笑了，今天晚上第一次看到她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摸摸头，“这不是怕你累着嘛。“ “切。“白莎嘟嘟着嘴：”跟我还装，我可受不起。“ 见我站在那里不动，白莎努了努嘴，“沙发上呆着去，别阻碍我做事情。“ 我很听话的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电视上大多是无聊的节目。 明天就要回家了，心里多少是有些兴奋的，买火车票的不易愈发刺激了我对家的渴望。一想到明天就踏上回家的旅程，心里就开始按捺不住。虽然这半年来，自己成长了很多，但本质上自己还是个小孩，还想回到父母的怀里撒娇。 想到这里，我突然一激灵，我一直光顾着自己回家，我都没问一下，白莎什么时候回家、怎么回家。 想到这里，我不禁惭愧起来，一直以来，白莎对我的照顾远远多于我对她的照顾，我有点愧疚。 我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看着白莎系着围裙，正在认真忙碌着。我不禁有些动容，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 白莎微微颤了一下，许久说了一句话：“别闹了，脏乎乎的。“ “莎莎，我爱你。“这次我是很认真的再说。 “嗯，我也爱你。“白莎的声音有点发颤。 我就那样抱着白莎，两个人就保持着那样一个姿势，时间仿佛定格。 “莎莎，你真好。“我喃喃道。 “嗯。“白莎轻轻嗯了一声，一直以来，我油嘴滑舌的时候多，很少动情的甜言蜜语。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轻轻问道。 “过……过几日吧。“我感觉到白莎的身体在发抖。 那一刻，我真的感觉有点对不起白莎，我就那么紧紧抱着她。 “哥哥，你先回客厅吧，我一会就好。“我听得出白莎的声音有点哽咽。 “好。“我长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白莎小鸟依人般靠了过来，紧紧抱着我，一句不说。 我也搂着白莎，不说一句话，两个人就那样安静的依偎在一起。 过了一会，我感觉到趴在我胸膛上得白莎，身子一起一伏。 我摸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 我想扶起白莎问个究竟，可她趴在我身上不愿意起身。 “莎莎，怎么了？“我关切问道。 白莎没说话。 “莎莎，你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可以和哥哥说。“ 白莎还是不说话，但身体的起伏程度更加厉害了。 我轻轻拍着白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渐渐的，白莎开始哭出声了。 我就那么轻轻拍着她，任由她发泄，我知道这几天她受了很多委屈。白莎哭泣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东西；那一刻，我突然感到心疼，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确定对白莎的感觉。是激情、还是依赖、亦或是感激，我自己都不确定。 没有了莫柒柒，白莎很快填补了我感情的空白，而且白莎比莫柒柒爱得更热烈，使我很快忘记了伤痛，在滨海这个寂寞的城市有所依托。 但我始终不确定，我对白莎是不是爱情，我对白莎的照顾已经习以为常，每次劳累或者忙碌或者孤独，白莎就是我避风的港湾。 但白莎哭泣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了，其实我是爱白莎的，而且比我自己想象得更爱。只不过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我拿什么去爱白莎。 “哥哥，我舍不得你走。”白莎终于抬起头，梨花带雨的说。 我看白莎的眼影已经哭得一塌糊涂了，我拿手在白莎脸上擦了擦，“乖，哥哥不走。” “我舍不得你走。”白莎又趴在我身上。 “哥哥不走。”我轻轻拍着白莎。 “我不想你走。”白莎喃喃道。 “不走，不走。”我附和道。 慢慢，白莎没了哭声。 我看了一下，白莎已经睡着了。我就保持着那个姿势，深怕把白莎惊醒…… 半夜，白莎把我推醒了，“哥哥，到床上睡吧。” “哦!”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这才发现我自己也睡着了。 “客厅凉，别冻着。”白莎见我傻呆呆坐在那里。 “我睡着了啊？” “你以为，你这个小懒猪。”白莎嘿嘿笑道。 看到白莎笑，我有点放心了，刚才的痛哭，应该让她得委屈情绪释放了大半。 “敢骂老公是小猪，我倒要看看谁是小猪。”我抱起白莎就往卧室走去。 “臭流氓，放开我，放开我。”白莎双手不停打在我身上。 我把白莎扔在床上的时候，不停上下其手。 “臭流氓，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你喊吧，我就喜欢现场直播了。”我嘿嘿坏笑道。 “变态。”白莎嘟嘟嘴道。 “我今天就变态了。”我一个饿虎扑食扑了过去…… 一番云雨过后，白莎紧紧抱着我，“老公，我爱你。” “莎莎，我也爱你。” “老公，你会不会一直都爱我。” “当然会了。” “老公，你真好。” 此时的白莎，好像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如一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些天的感想和所见所闻。 和白莎在一起的时候，更多时候是白莎在说，我在听。她喜欢把周围发生的鸡毛蒜皮的东西统统讲一遍。这几天两个人算是冷战，白莎讲话的欲望少了很多。 恢复了快乐的白莎，又开始叽叽喳喳。 “你不困啊？”趁白莎讲完一件事情的时候，我赶忙问道。 “你困了啊？”白莎似乎意犹未尽。 “没有，我也不困，我就怕你明天还要上班。” “我不上班。” “为啥？” “我明天请假了，去送你。” “用不用那么夸张啊，我一个大老爷们还用你送。” “我不管，我就想送。”白莎嘟嘟嘴嘴，不依不饶。 “好，好，送，送。”我不敢再拗着白莎，我怕刚哄好的白莎再一次发作。 来了讲话兴致的白莎是挡也挡不住，她开始从童年趣事讲起，七大姑姑、八大姨姨的乱七八糟的笑话一路讲个不停。 我听得是哈欠连天，白莎对我的表现是非常不满，不时掐我一下或者咬我一口，“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问这话的时候，通常白莎已经掐了过来，虽然不是十分痛，但已经足够让我精神十足。 “有，有。”我赶忙道。 “看你还敢打瞌睡。”我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喜欢野蛮的白莎还是梨花带雨、温柔可人的白莎。 “小姑奶奶，你等等，我先去洗手间一下。” “干吗？”白莎杏眼圆睁。 “我去洗洗耳朵，洗耳恭听嘛。” “油嘴滑舌。”白莎打了我一下。 白莎就这样一直讲到天亮，她突然问了我一句，“你衣服收拾好了没？” “早收拾好了。” “那你回去把衣服拿来，我们出发，早点过去，省得路上堵车。”白莎吩咐道。 “莎莎，你还是别去了吧” “为什么？“白莎有点不高兴。 “我一个人又不是去不了，再说，火车站那么乱，你送完我回来，我反倒不放心。“这话倒是我的真心话。 “那里龙潭虎穴不成，那么多人去得，我为什么就不能去。“ 我刚要说什么。 “反正我不管，我今天非去不可。“白莎气嘟嘟提着两大袋子东西就要往外走。 “好了，好了，去，去。“我赶紧拦下她，”就是去，也得等我先把东西拿过来啊，再说了你也要洗洗脸吧，要不出去说你是我老婆，人家还不笑掉大牙啊。“ “怎么，嫌我丑了啊。“听到我允许她去，白莎有点兴高采烈。 第二百六十章回家了 我叹了一口气，随她吧。 好在白莎离我住的地方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我一会就拿了换洗的衣服。上了车，白莎依然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真的有点佩服她得好精力，昨天晚上说了半夜还不嫌累。 我支支吾吾应付着，但快到火车站的时候，我发现白莎突然没了声音。 我扭头看了白莎一下，她正托着腮帮子，出神得看着窗外，整个神情充满了哀伤。 我心里一沉，到了火车站，不是又勾起白莎离别的情绪了，我可不想再让她爆发一次。 “小妞，在想啥呢？“我坏笑道，故意挑了她下巴一下。 白莎挤了一丝笑容，“没什么。“ 我干笑了一下，决定换个话题，“这次老公回家，希望老公带点啥好吃得给你。“ “都行。“白莎淡淡回答道。 “什么叫都行，是燕窝鱼翅还是瓜果梨桃？“ “你喜欢了。“白莎有点仄仄。 “莎莎，别这样。“我有点不忍。 “我没怎么样啊，我很开心啊。“白莎强挤出一丝笑容，我看得出来，是那么勉强。本质上，白莎是个没心机的女孩子，什么都写在脸上。 下了车，白莎紧紧抓着我不放。 “莎莎，回去吧。“ “嗯。“ “哥哥到了，你早早回去吧。“ “好。“白莎站在原地不动。 “莎莎……“我刚叫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因为我看到白莎低着头，大滴大滴泪珠已经滴到了地上，一下子摔成了几瓣，我的心也跟着摔成了几瓣。 我搂过白莎，“莎莎，都是我不好。“ 白莎哽咽着，没说话。 “要不跟我回家吧。“尽管现在才说这样的话有点混蛋，但也是此时此刻我最真实的想法。 “哥哥，我不想让你离开我。“白莎哭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火车站人来人往，虽然每个人都形色匆匆，但大家还是有点好奇看过来。 “乖，听话，别哭了，大家都在看我们呢。“我有点尴尬。 “我不管。“白莎拳头轻轻捶在我胸膛。 “就几天的时间，哥哥年后很快就回来了。“我拍了怕白莎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你。“ “以后不会了，以后不会了，以后哥哥一天都不离开你。“我安慰道。 “你不许骗我。“白莎抬起头。 “哥哥不骗你，肯定不骗你。“我刮了白莎鼻子一下，”再哭，就哭成小花猫了。“ “你才是小花猫呢。“白莎有点破涕为笑，大概人来人往她也有点不好意思。 我掏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再哭，哥哥行李都被人偷了。“ “为啥？“白莎好奇问道。 “因为要照顾你，照顾不到行李呗。“我嘿嘿笑道。 “讨厌。“白莎嘟嘟着嘴，作势要踢我。 “回去吧，好不好。“ “你那么着急赶我走啊。“白莎又嘟嘟着嘴道。 “好，好，不走。“ “其实，我就是想多和你多呆一分钟嘛。“白莎摇着我的胳膊道。 “嘿嘿，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歪。“我嘿嘿笑道。 “讨厌，不稀得理你了。“白莎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时间差不多了，你赶紧进去吧，省得一会又手忙脚乱的。“到最后声音越说越低。 “好的。“我点点头，可是看白莎那个样子，我又有点不放心，”要不老公再陪你一会吧。“ “不用了。“白莎摇摇头，”我没事的，嘿嘿。“白莎强作欢笑，我看了都有点心疼。 “那好，我进去了。“我狠了狠心，扭头就走，我知道我如果再再这里腻歪下去，白莎又要哭了。 我刚走几步，就听白莎突然大喊道：“等一下。“ “怎么了，宝贝？“ “老公，你回家的时候，记得要给我打电话啊。“ “会的。“ “你还要给我发短信。” “好的。” “我给你发短信的时候，你记得要回啊。” “会的。” “我给你发短信的时候，你不光要回，还要马上回，知道不？” “知道。” “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你晚上不许关机，我想你的时候，可以随时找到你。” “好的，不关机。” 白莎歪着头，想了半天，“好了，没有了，那你走吧。“ “好的，那你回去吧。“ 我刚走了两步，又听白莎大叫道：“等等。“ “还有什么？“我歪着头问道。 “我可不可以在你在火车的时候就给你发短信。“ “当然可以，你什么时候都可以给我发短信。“我摸了摸白莎的脸蛋。 “那好吧。“白莎高兴得笑了起来，”对了，老公，回家不要忘了想我啊。“ “肯定。“ 白莎低着头，我静静等待着，看白莎还有什么交代。 “老公，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话说了，你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啊？”白莎突然抬起头来。 “小坏蛋，你是不是不想让老公走啊，非要老公赶不上火车才舒服啊。”我捏了捏白莎冻得红扑扑的脸蛋，“好吧，老公回家晚上一定不关机，要接老婆的电话，还要回老婆的短信，而且要回得很快，还有要记得一直想老婆，这样行不行啊？” “嗯。”白莎歪着头想了半天，这还差不多。“ “乖了，老公真走了，再不走，真赶不上车了。“我在白莎脸上亲了一口，”听话，回去。“ “好。“白莎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这回我狠了狠心，下决心不回头，我怕我一回头，我会改变主意。 进入检票口的那一刻，我悄悄回头看了一下，白莎还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我的背影。那一刻，我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在候车室的时候，白莎的短信就跟了过来，“哥哥，我想你了。” 我苦笑了一下，这个小妮子太黏人了，也许这就是甜蜜的负担吧。 “乖，老公也想你，乖，听话，早点回去，火车很乱。” “好的。” 顺利上了火车，这次的火车附近几个车厢要不就是几个大老爷们，要不就是中年妇女，好不容易有姿色尚可的小妞，旁边早已经有条狗看得死死的。 但一路上也不无聊，白莎的短信是一条接着一条，发到最后我手机都快没电了，我最后只好求饶：“小姑奶奶，给我留点电吧，再发下去，我手机恐怕就没电了，留点电给家里打电话啊。” 白莎这才作罢，但末了还是回了一句：“回家要记得第一时间给我电话啊。” 我两眼望着窗外，窗外的景色是那么熟悉。 看着沿路低矮的平房和偶尔经过的人、牛、羊、车，不知道我又亲切又紧张。 离开只不过半年的时间，我却觉得离开已经很久了。 但我又有点紧张，不知道半年的时间，家里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尽管我知道我就是一年、两年、三年不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有所变化的不过是哪个熟悉的老人离开了我们、谁家的媳妇又生了个大胖小子，谁家的姑娘又远嫁他乡…… “近乡情更怯”也许就是我现在的感觉吧！ 下车的时候。 马不停蹄，坐上了透风而没有暖气的小巴。 “爸、妈，我回来了！“我大声喊道。 “回来了啊。“爸爸赶紧过来拿我手上拎的东西。 妈妈也赶紧打开房门：“回来了。“ 朴实的父母不会有太多表达感情的言语，只能用最简单的情感和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喜悦和对儿子的关爱，“饿了没有，妈给你做饭。“ “不饿。“ 话虽然如此，妈妈已经系上了围裙…… 我给白莎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平安回家了。 “哥哥，我想你。”白莎带着哭腔道。 “老公也想你。”我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自己真的是太阴功了。 去看了小峰，看了警察同学，看了小智，一个个看似风光无比，只不过酒过三巡，才发现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如意。只能说外表风光，内心苍凉，家还是最终的港湾。 那一刻，我才觉得江海媒体反复宣传的留在江海过年，一样过好年，是多么的狗屁。家不在那里，那叫过年吗？ 也终于真正明白了火车票为什么那么难买，千里奔袭，只为一个家啊。 白莎的短信一条接着一条，我回复得一慢，她就一肚子不高兴。在滨海的时候，有些时候也经常不见面的，白莎的短信也没这么频繁。我粗略数了一下，两个人一天要发上百条短信，真照顾移动的生意啊。 我对白莎的思念，也像荒草一样疯长。一个人趴在家里的时候，我愈发明白了我对白莎的感情，白莎绝不是莫柒柒的替代品，也不是仅仅是我在滨海孤独寂寞的一个慰藉，白莎真真切切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 手指在手机按键上纷飞，一个个跳动的字符代表了我对白莎无限的想念。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也可以情意绵绵，相思的时候，出来的文字是最动人的。 收件箱满了，哪一条短信我都不舍得删掉，实在收不到短信了，我才依依不舍，哪一条删了都不合适，反复读了几遍，才忍痛删掉其中某一条。 在回到滨海后，我把手机上的短信，全弄到了邮箱。 多少年以后的某一天，在一个雨后的下午，我端着一杯茗茶坐在阳台上，出神得看着雨后的彩虹。阳光洒满了我的全身，看着小区楼下奔跑的小孩，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白莎的形象就那么清晰呈现在我眼前。 第二百六十一章返程 我心里一动，打开电脑。读着我和白莎来往的一条条短信，我才真正意识到，当时我和白莎爱得有多么炽热，读到一半的时候，眼泪就大滴大滴滴在键盘上，我的视线渐渐模糊…… 十几天的假期就在我和白莎卿卿我我的短信中快速溜走了。临走的时候，我掏了八千块钱给父母，本来想给一万的，但后来考虑到到了滨海还有不少需要用钱的地方，还是多留了两千给自己。 父亲接过钱，叹了一口气，“如果是个好女孩，就好好待人家。” “什么？” “做人要讲良心。”父母拍了拍我的肩膀。 知子莫若父，过年我和白莎那么频繁的发短信，父亲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呢。 “知道。” 火车票只买到了站票，煎熬，不敢吃饭、不敢喝水、不敢上洗手间，当然你就想上也没地方，因为洗手间里也站满了人，此种煎熬不再细说。 “什么时候到？”白莎给我发短信。 “到了景洋了，很快就要到了。” “我去接你。” “不要过来了，火车站那么乱。” “我就要去接，我想马上就见到你。” “好吧。”我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拗不过白莎，其实我也想马上见到她。 这也许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更何况我和白莎已经十几天没见了。 我拖着两个大箱子，老远就看到白莎在出站口伸长着脖子焦急望着出站得方向。 白莎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风衣，在人群中格外惹眼。我看到她，拉着两个大箱子磕磕绊绊就往前跑去。 白莎大概也看到我了，兴奋得又蹦又跳，挥舞着双手，高声叫道：“老公，老公。”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我刚出站，白莎就一下子扑过来，缠着我的脖子，两腿夹着我的腰，大声叫道：“老公，想死我了。” 我两手拉着箱子，赶紧放下，紧紧抱住白莎：“你个小坏蛋，小心点，别摔着。” “哼，我就知道老公会保护我的，不会让我摔着的。”说完白莎就猛地亲了我一口。 眼睛的余光告诉我，很多人在看着我们，“乖，听话，赶紧下来，这么多人在看着我们呢。” “我就不，他们爱看看他们的。”白莎嘟嘟着嘴道，“我抱我老公怎么了？” “好了，乖，回家后老公一直抱着你，你再抱下去，老公给你带的东西就该被别人偷走了。” 白莎这才恋恋不舍跳了下来，一脸兴奋的问道：“老公，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馋猫，就知道吃。”我刮了白莎鼻子一下，“走，回家。” 刚到家，白莎就像一条水蛇一样贴了过来。 我二兄弟有点小激动，可在火车上站了那么久，我确实是又累又困，“宝贝，老公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我先洗个澡好不好？“ “哦！“看的出，白莎有点小失望，但她还是去洗手间帮我放好了热水。 我真的是很困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迷迷糊糊中，我摸到一个光溜溜的身体，我一个激灵，睡意全无，二兄弟立刻进入战备状态！ 白莎也小声叮咛了一下，战斗一触即发…… 我才明白“小别胜新婚“的真正含义！ “小猪猪，过年你胖了。“白莎摸着我由于过年胡吃海喝而隆起的小肚腩。 “我这肚子是体现了社会主义优越性。“我手不老实在白莎身上游走。 “可是我瘦了。“黑暗中，我也能感觉到白莎又嘟嘟起樱桃小嘴。 “过年你怎么会瘦呢？“ “还不是想你想得！”白莎哼了一声，“你肯定不想我。” “为啥？” “我想你想得瘦了，你胖了，那肯定就是不想我。” “人瘦这个不瘦就行。”我摸着白莎的水蜜桃嘿嘿笑道。 “你个大流氓，人家和你说正经的，你有没有想我？” “当然有了，我胖是因为我妈照顾得好，你瘦只能说明社会主义虽然具有优越性，但我们也要清醒认识到我们仍处在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我嘿嘿笑道。 “你就好，有妈妈给你做饭吃。”白莎转了个身，“我就自己下厨。” 我抱住白莎，“宝贝，不是还有哥哥在吗？” “过年的时候，你又不在我身边。”白莎轻轻说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过年的时候，白莎是多么希望能和我在一起啊，而我却辜负了她。 “老公？” “嗯。” “你回家你爸妈高不高兴啊？” “那还用说，他们当然高兴了啊。” “那他们有没有问你有没有媳妇？”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原来以为白莎已经忘记这茬了，其实这么多天她一直记得；我原来以为她开心和我打闹，已经不再生我的气，其实她只是在含泪而笑；我以为白莎的世界已经风轻云淡，其实她心中依然是狂风巨浪…… “怎么不说话？”白莎翻转过来，用胳膊支住下巴。黑暗中我也能感觉到她眸子发亮。 我爱白莎，整个假期，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可是结婚我真的没做好准备，，就算白莎愿意嫁，可我拿什么娶她。就算白莎不要房子、车子、票子，可人家老婆要有的东西，我忍心让自己的老婆那么寒酸吗；就算白莎不在乎，可我在乎，更何况白莎也是世俗女子。 最最重要的，其实我压根就没长大，不管我在客户面前如何侃侃而谈，我内心里一直还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孩。 “啊。”我支吾道。 “啊什么啊？”白莎一下子坐了起来，明显有点急。 “有吧。”我小声道。 “什么叫有吧，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白莎有点耐不住性子，一下子过来骑跨在我身上。 “有。” “那你怎么说？”白莎脸离我的很近，黑暗中我也能看到她得眸子发亮，好像离我近些就可以更快听到答案。 “我也说有。” “那你爸妈怎么说啊？” “我爸让我讲良心。”我老实交代。 “讲良心？”白莎有点不解。 “就是不要辜负了你。” “你爸妈是个好人。” 我怕白莎继续问下去，赶紧坐起来打开灯说道：“我去拿点我从家里给你带的好吃的。” “你急什么，好像我很馋似得。” “你本来就是个馋猫。”我刮了白莎鼻子一下。 “哼，你才是馋猫，都吃成小猪了。” 我刚要说什么，白莎接着问道，“那你爸妈还有没有说什么？”白莎充满渴望得看着我。 “咳。”我尴尬笑道，“你怎么这么关心我爸妈说什么啊？” “你是不是很不喜欢谈这个话题啊？”白莎直视着我。 “哪里有啊，你这么多心。”我不敢与白莎的眼睛对视，心虚的地下了头。 “你爸妈有没有问我的情况啊。” “有。”我只好撒谎道，“我说你很好。” “我爸也问我在滨海有没有男朋友？”白莎从我身上下来，慢慢说道。 闻听此言，我扭头看着白莎，发现她眼睛直直盯着前方，但她得眼睛没有内容，其实她什么也没看。 “那你怎么讲？”我本能问道。 “我说有。” “哦。” “我爸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回来的？” “哦。” “你不想问我怎么回答的吗？”白莎语气异常平静，仿佛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你怎么回答？”我机械问道，我发觉自己声音发颤。 “我说你一个人回家了。” “那你爸爸怎么说？”我艰难咽了一口唾沫，愈发觉得声音发涩。 “我爸爸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背着手走了出去。”白莎的声音有点颤抖。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轻轻搂过白莎。 “临走的时候，我爸爸只说了一句话。”白莎倚在我肩膀上，轻轻说道。 “嗯。”我轻轻应道。 “好好找个好人家嫁了，以后不要再孤零零一个人回家了。”白莎终于忍不住了，泪如雨下。 我紧紧抱住白莎，“对不起，宝贝，对不起，宝贝。是哥哥不好，是哥哥不好。“那一刻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泪流到嘴里，发涩…… “哥哥，你是不是不爱我？“过了许久，伏在我胸膛上得白莎轻轻问道。 “对不起，宝贝，请你原谅我……“我哽咽道。 “哥哥，你怎么也哭了？“白莎抬起手给我擦眼睛上得泪。 “看见你哭，我也心疼。“我终于也忍不住，为白莎的委屈，这么多天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刚认识不久，白莎就和我说过，她高中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家里只有父亲一个亲人。可是父亲沉默寡言，很少与白莎沟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虽然已是成年人，但依然是需要父母疼、父母爱的小女孩。我能理解白莎那种需要人关心的疼爱，白莎对疼爱的需求远远超过普通人。 母亲的离世和独自闯荡的，让她养成了自立的习惯，但本质上白莎是一个非常依赖人、非常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 白莎紧紧抱住我，“哥哥，你要疼莎莎一辈子。“ “老公会疼莎莎一辈子。“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爱怀里这个女人。 滨海新年有个风俗——“逗利是“，就是结婚的人要给未婚的人红包，五块、十块都好。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小惊喜，闻笑天给了我一百块，李光辉也给了我一百块，晚上回家数了一下282块，谁给了我两块钱。 第二百六十二章变化 宋猴子收了一百多，我心里暗美，这年头，就怕比较啊。 春节过后，发生了几件大事，至少对当时的我来说算是大事。 第一件大事，孙二狗没来上班，也就是说他辞职了。 我一开始以为他是没买到火车票，但后来宋猴子告诉我，孙二狗是辞职了，确切说是不离而别。孙二狗和宋猴子说过，跟张健干了几个月，张健一分提成都没有给他，也就是说在滨海的这半年孙二狗一直只拿1500的工资。其实宋猴子也一个客户没开发出来，王展光起码一个月还给他几百块的提成。而我当时也没有开发成功客户，李光辉都给到我三千块钱。 孙二狗的离职，在公司没有任何波澜，甚至连一点小水花都没有，除了宋猴子和我讲起过，我在公司甚至都没有听谁谈起过。 好像压根就没孙二狗这个人一样，也许是公司每年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大家都麻木了吧。 我不禁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假如有一天我离开万晶，是不是也就像一阵风一样，来也无影、去也无踪。 我很想给孙二狗打个电话，可几次按下了拨通键，我又挂断了。 一直以来，我和孙二狗的交往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本来我们四个一起来的，关系应该很好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无形之中形成了我和宋猴子很好、孙二狗和王胖子一伙。其实我和孙二狗没有过任何摩擦，包括其实和王胖子本身也没什么过节，都是公司小喽啰，还不到勾心斗角的地步，就是要斗，也没资格。 我打通了这个电话，要说什么，不咸不淡说声保重还是说声舍不得，这样恶心的话我自己都想作呕。要不就说声安慰的话？男人之间的安慰，如果不是特别铁的哥们，怎么听着都像幸灾乐祸。 犹豫再三，我还是在心里说了句：二狗，一路走好。 第二件事，就是宋猴子要搬离集体宿舍，和孙洁茹过甜蜜的二人世界。 越到最后，宋猴子本来回宿舍的次数都很少，大部分时间还是和孙洁茹在一起，但是主要的东西还是放在宿舍，这次宋猴子是要彻底离开集体宿舍。 原来过年的时候，孙洁茹跟着宋猴子回了老家。宋猴子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是全家放在手心怕飞了、放在嘴里怕化了的心肝宝贝。而孙洁茹一进宋猴子的家，嘴超甜，没有叫叔叔阿姨，直接爸妈的叫开了，乐的宋猴子的爸妈嘴一个春节都没合上。更重要的是孙洁茹充分发挥了劳动妇女勤劳贤惠的传统美德，一进宋猴子家是洗衣、做饭、刷碗，是样样抢着干，宋猴子的爸妈心里真的是乐开了花，觉得有这样一个媳妇，以后宋猴子肯定有人照顾啊，而且能照顾的好好的。 本来按照宋猴子老家风俗，未婚男女是不能睡在一起的，第一天宋猴子和孙洁茹是分床睡得。结果宋猴子的父母大人第二天就让宋猴子和孙洁茹睡到了一张床上了。 跟我说这话的时候，宋猴子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福，那幸福满得都快要溢出来了。我看着感觉都嫉妒的要死。 孙洁茹安静站在客厅，等宋猴子从屋子里搬出他的烂衣破衫。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孙洁茹真的有贤妻良母的潜质啊。 我帮宋猴子把东西往孙洁茹房子里搬。 房子并不大，一房一厅，看那个格局，也完全是按照出租房来设计的，大概当初建设的就是为了出租用得吧。 房子采光并不算好，但被孙洁茹收拾得很整齐、很干净，进来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临走的时候，宋猴子极力留我吃饭，我看那个地方实在容不下三个人折腾，婉言谢绝了宋猴子的好意。 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羡慕宋猴子起来，看他和孙洁茹不避外人的郎情蜜意，我都有点嫉妒起来。 去年，白莎一直要求我和她一起住，我那可怜的虚荣心和自尊心都拒绝了。 从孙洁茹那里那里出来以后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很有异样的感觉。在滨海的半年一直有种很激荡的感觉，收获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对感情我一直心存疑虑。但看着孙洁茹和宋猴子的卿卿我我，我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我想以后找个机会和白莎说一下，我搬到她那里去住。 但是白莎没给我机会。 新年后的第三件大事跟我直接相关，白莎贴了个招租公告。 在去年白莎反复要我搬到她那里住被我毫不留情拒绝后，白莎没有再提。今年回来后不久，白莎就在小区门口贴了个合租的公告。年后来滨海找工作的人多，再加上白莎住的小区是非常热门的小区，公告贴出去的当天，就有人打电话来了。 来人第一眼就看中白莎住的地方，白莎也觉得对方比较和眼缘。白莎住大房间，多一百块钱，对方住小房间。 来人叫伍元。伍元给我的感觉是非常的普通，身高普通、脸蛋普通、身材普通、气质普通、衣着普通。伍元实在是太普通了，以至于我见了她几次，一点印象都没有。 如果是大街上看到她，我真的会认不出她的，她是那种掉到人堆就认不出来的人。 伍元刚到的时候，我确实没什么感觉，很快我就发现了不便。 滨海绝大部分时间都很热，一到白莎家的时候，我喜欢打赤膊。伍元来了以后，白莎坚决不允许我打赤膊了。以前在淋浴间冲完凉后，我喜欢光着屁股走出来，伍元来了以后，白莎不仅不允许我进洗手间前脱衣服，更不允许我光屁股出来。 其实这些我都可以接受，但最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白莎都不允许我和她在客厅亲热了，别说做爱了，就连搂搂抱抱也要看看伍元有没有在家。 而最最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在当我在白莎房间策马狂奔、纵横驰骋的时候，白莎总让我动作幅度小一点；而她的叫声也没以前那么畅快。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怕被伍元听到。 我那个郁闷，我当时拿捏啥啊，来了个伍元，我的美好生活就乱了套。我就非常不待见伍元，尽管每次见了我，她都甜甜说个你好，但每次我都目无表情应一声，为这事白莎不知道说了我多少次。 “总公司刚公布了最新统计数据，从目前的统计数据来看，江海分公司的回款依然排在公司第一位。”闻笑天扫视了全场，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我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天闻笑天不会骂人了。 “但是我们也要清醒看到，江苏分公司与我们的差距很小，大有赶超我们的趋势。”闻笑天难得一见的笑容消失了，“说老实话，我对我们这个冷冻年度的回款非常不满。”闻笑天目光如矩的扫视了一下全场。 我心里又一紧，看来闻笑天又要骂人了。 “但是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已经不是再催促客户回款了，而是要想办法帮客户把货给消化掉。”闻笑天声音缓和了一下，“大家应该都明白，旺季已经到了。可能有些人还没有从过年的气氛中走出来，但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闻笑天特意强调了一下“从现在开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我们年前就讲过，今年所有的厂家都在增资扩产，而铜钢等大宗原材料又长期居于高位。今年可以肯定的是，又会有很多小厂关门倒闭，因此今年的日子可能比往年任何时候都要艰难，大家要做好这个心里准备。” 我也有点紧张，平常李光辉大概也说过类似的话，看来今年的竞争程度会相当激烈。 闻笑天第一次没有大段训话：“好了，大家都是万晶的老人了，也都是万晶的骨干了，过多的话我也不用多说了，反正今年做得好，大家的工资就大把，做得不好，大家都要喝西北风。” “下面我给大家介绍几个人，我想大家也都认识，但是还要再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下。”闻笑天又露出一丝笑容，“他们都是我们导购员中的精英，陈怡！” 陈怡站起来给大家鞠了一躬，脸有点红，大概她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吧。 “谢雯雯。”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我感觉闻笑天在介绍谢雯雯的时候，似乎多看了她几眼，联想到我站卖场的时候，闻笑天似乎挺喜欢去苏宁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 “你的妞。”我碰了碰宋世文。 宋世文美得咧开了嘴。 其他三个人我不认识，一个女的，两个男的，女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男的年龄都不大。 “大家知不知道今天叫他们五个优秀代表来作什么？”闻笑天问道。 没人回答。 “想必大家都猜到了，那就是我们要去海南三亚旅游。”真不得不佩服闻笑天的心理素质和反应能力，真的是处变不惊啊。 会议室第一次有了小小的骚动。 三亚，三亚，我都忘记了这事。三亚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蓝天、白云、椰树、沙滩，当然更更重要的是那里有比基尼美女，看着网上那些穿着窄窄小布条的美女我就忍不住激动，不知道会不会看到穿着丁字泳裤的金发女郎。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第二百六十三章旅游 “孙洁茹，会后你把大家的身份证收一下，交给旅行社让他们订机票。”闻笑天吩咐道。 坐飞机真的是又紧张又兴奋，不过让我失望的是，南航的空姐真的长得一般。为啥我在电视上和网上看到的空姐都是天使面孔和魔鬼身材，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激动。 宋世文撇了撇嘴：“我靠，你以为拍日本AV啊，再说了，真漂亮的，谁来当空姐啊，还不早被包了啊。” 我想想也是，可是，南航，你也不能糊弄咱呗，那些空姐应该叫空阿姨吧，还不如地勤的那些小妞，不过那些小妞的态度可真不怎么样，一个个凶巴巴的，好像昨天老公三分钟就射了一半，我日。 滨海到海南还真的是快啊，不一会就到了三亚，，我还没看够。 出来的时候，我看张健色迷迷盯着空姐的屁股直看，这个老色鬼。 接我们的大巴已经到了。 宋猴子和孙洁茹一上车就直接坐到了一起，这两个家伙人前人后已经完全不避讳了，完全以神仙侠侣的形象示人。 宋世文早早上了大巴，我走过去刚要坐到他旁边。 宋世文嘿嘿笑了一下：“旁边有人了。” “谁啊，，让他坐别的地方不就可以了。”我有点不解，这个宋世文玩什么鬼花样。 宋世文诡异的一笑，“你还不明白嘛。” “日，我明白了。”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明白宋世文的鬼把戏，他想让谢雯雯坐他旁边，我说出来旅游，每个人都搞得很休闲，而他却搞得那么隆重。看来他也准备在三亚这个爱情圣地将他的爱情昭告天下。 既然人家宋世文不“欢迎”咱，咱总得找个地方做下吧。 我一眼就看到张蓉蓉一个人坐在那里，我笑嘻嘻走了过去，“小姑奶奶，旁边空位有没有帅哥坐啊。” 张蓉蓉抬起头一看是我，脸有点红，小声说了句“没有”，就把头扭了过去。 我笑嘻嘻坐下，看张蓉蓉一直扭头看着窗外，我以为窗外有什么好的风景，也跟着往窗外望去。窗外的风景我到底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但却看到张蓉蓉的脸蛋红得像个苹果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小姑奶奶，你脸咋红得像个猴屁股一样。”我嘿嘿笑道。 “讨厌。”张蓉蓉红着脸回答道。 突然我感觉到车上有点骚动，我感觉扭头往前看。 往前一看，我找到了骚动的来源，原来是谢雯雯上了大巴。今天的谢雯雯显然精心修饰过，认真描了眼线，本来白皙的皮肤又化了淡妆，愈发显得白里透红。更让人热血沸腾的是谢雯雯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衫，愈发显得“胸器逼人”。 原来站卖场的时候，就觉得谢雯雯胸器两座大山蛮有分量，但毕竟当时是穿着苏宁那种统一的导购员的小马卦，整个衣服松松垮垮的，并不是特别明显。但今天这件吊带衫，让谢雯雯的两座大山给人以泰山压顶的感觉，真有种呼啸欲出的感觉。我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顺着往下看，谢雯雯穿着一件超短裙。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超短裙，我想一定是个男人发明的，因为他真的摸透了男人的心理，恰好处到，将美好的东西完美呈现给你，让你有不断探索美好事务的冲动；但她据妙之处，就在你以为高潮即将到来时，它又戛然而止。但最最精妙的地方，它虽然戛然而止，但是又让你感觉你离高潮触手可及，让你欲罢不能。 谢雯雯的超短裙恰到好处，我想起古人那句话，增之一分则长、减之一分则短。谢雯雯的短裙让人欣赏到无限春光，当你真以为到了桃花深处的时候，黄药师跳了出来…… 谢雯雯的双腿本来就非常修长，再加上脚上那双高跟鞋，愈发显得双腿亭亭玉立。我知道谢雯雯真正的美点在她的美臀，那一刻，我非常想看到她超短裙包裹下得美臀到底是多么的勾人…… 谢雯雯款款而动，杨柳细腰、随风摇摆，她大概也知道她是此刻的焦点。她愈加昂头挺胸， 高跟鞋踩在地上，嗒、嗒嗒……一声声，让我的心也跟着毛躁起来。 伴随着谢雯雯的款款而动，车里开始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我对香水没有研究，不过味道很让人沉醉。 原来的谢雯雯就是狐妖一般的美人，但我见她大部分都是穿着导购员的制服，当谢雯雯以这样一副面目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车上几乎所有的男人都睁大了眼睛，当然也包括我。 “德行。”我听到张蓉蓉不屑的说，“不就是胸大一点吗。”。 我朝张蓉蓉看过去，我看到张蓉蓉下意识挺了挺胸，其实从侧面看，张蓉蓉的也可以，不大不小，正好一手掌握。 “有本事你也挺一下呗。”我嘿嘿笑道。 看到张蓉蓉挺胸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张蓉蓉掐了我一下，杏眼圆睁，“谁知道里面有几块海绵。” 我熟悉的张蓉蓉又回来了。 “雯雯，坐这里。”我听到宋世文大叫，车上的人都朝宋世文看去。 此刻的宋世文毫不避讳，继续叫道：“雯雯，我在这里。” 雯雯、雯雯，叫得多甜蜜，看来宋世文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将他这段恋情公布于众了。 我有点嫉妒宋世文，一朵这么漂亮的鲜花，就这样插在了他这摊臭牛粪上。 跟在谢雯雯后面的陈怡，捂着嘴笑了一下，识趣的一个人坐在前面。 谢雯雯迟疑了一下，看着宋世文热切的目光，朝宋世文款款走去。 “雯雯，来，坐里面，坐里面。”宋世文热切招呼道。 “你坐里面，我坐外面。”谢雯雯语气有点坚决。 宋世文迟疑了一下，靠里面坐下了。 “是不是有点失望啊？”我听到张蓉蓉酸溜溜的说。 “失望，我失望什么？”我扭头看着张蓉蓉。 “切，谁失望谁知道。”张蓉蓉撇撇嘴。 “呀，我怎么问这这么大的醋味啊？”我嘿嘿笑道。 “你想死。”张蓉蓉咬牙切齿，“姑奶奶懒得理你，我坐旁边去。“ 我看了看四周，笑嘻嘻道：“姑奶奶，看来你只有坐到最前面去了，和闻总做邻居。“ 张蓉蓉探头看了一下，四周真的都坐满了，前排空的位置，大家都很自觉，是留给闻笑天的。 没有人愿意和闻笑天坐在一起，据宋世文讲，有一年公司组织旅游，谭耀国上车晚了，坐到了闻笑天旁边。 结果闻笑天就问谭耀国华严地区的完成情况，谭耀国回答得磕磕绊绊。闻笑天听得是超级不爽，最后是勃然大怒：“就你这个鬼样子还好意思出来旅游，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结果到了旅游景点，谭耀国又自己坐车回去了。 从此万晶就成为了惯例，没人和闻笑天坐在一起。 不一会，闻笑天上了车，整个叽叽喳喳的大巴顿时安静了不少。 我刚要和张蓉蓉说话，张蓉蓉突然碰了碰我，“你看。” 我抬起头一看，谢雯雯站起身来，款款走到闻笑天旁边。 谢雯雯笑得特别甜，弯着腰和闻笑天说着什么。我看不到闻笑天的表情，但我知道谢雯雯那个动作，她的无限春光，肯定全部被闻笑天给看到了。 不一会，谢雯雯就坐到了闻笑天的旁边。 我脸色一变，联想到前段时间闻笑天去苏宁的频繁，再看看今天谢雯雯的打扮，我心理一沉，看来那天开会我的预感应验了。 我下意识朝不远处的宋世文看了一眼，我看着宋世文脸色铁青，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双手紧紧抓着前边的座椅。 我知道此刻的宋世文肯定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出来。我理解宋世文的愤怒，但我不知道他的悲伤，一个又愤怒又悲伤的人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我紧张看着宋世文生怕他会做出点什么来。宋世文虽然表面看着很文静，但实际上性子很烈，加上他本身其实没有什么城府，我担心他一时想不开，冲动之下做出点什么事来。 此时此刻的宋世文一定像掉到了冰窟窿了，满心欢喜的准备在三亚这个爱情圣地公开自己的爱情，却被自己的最爱以这种方式摆了一道，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张蓉蓉碰了碰我，“难过了吧？” “搞笑，我难啥过啊。” 张蓉蓉朝闻笑天那个方向努了努嘴，一脸嘲弄。 “小姑奶奶，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我一脸坏笑，。 “找死。”张蓉蓉两眼一瞪。 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我赶紧逃离了她的魔爪，坐到了宋世文旁边，因为我看见宋世文已经准备站了起来。 我过去一把按住了宋世文：“宋哥，坐下。” 宋世文浑身哆嗦，双眼恶狠狠瞪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宋哥，坐下，到了酒店再说。”我手上继续使劲，不让宋世文站起来。 按照当时孙洁茹分好的组，我和宋世文住一个房间，张蓉蓉和谢雯雯住一个房间，我原来以为谢雯雯会和陈怡一个房间呢。 孙洁茹倒是会安排，直接和宋猴子住到一个房间。 当然闻笑天自己住一间。 站在酒店大堂的宋世文就像一团火，明眼人都识趣躲开了，不愿触眉头，我连拖带拉才把宋世文拉到房间。 第二百六十四章泳装 到了房间，宋世文终于爆发了，狂暴粗口，：我操他妈的谢雯雯，这个骚货，这个大骚货。“ 宋世文语言非常恶毒，问候了谢雯雯近亲三代，然后又把闻笑天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挨个问候了一遍。 “宋哥，你小声点。”我怕把事情闹大。 “小个屁，小林，你信不信我敢去指着闻笑天的鼻子骂。”说完宋世文就要去拉门。 “我信，我信。”我赶紧拦住宋世文。 我真的相信宋世文会做得出来。其实宋世文家庭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父母也都是事业单位的，又他一根独苗，所以从小宋世文也没吃过什么苦，也造成了他与世无争的性格，当然女人除外。对万晶这份工作，他一直抱着能干就干，不能干就不干的态度。 不知道骂了多久，宋世文终于骂够了，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站在那里，宋世文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我是走也不是，出去玩也不是。 本来到了三亚，我早已经欢呼雀跃，至少在当时三亚对我来说那就是人间天堂，意味着碧海蓝天、沙滩、美女。当然对我诱惑最大其实也是唯一诱惑的就是美女，泳装美女、比基尼美女。 “宋哥，要不我们出去玩一下吧。”我小心翼翼说道，本来想说：“为这种女人不值。”但想了想。 谢雯雯宋世文骂得，不见得我就骂得。 “不去。”宋世文没好气的说。 我叹了口气，换上泳裤走了出去。 进电梯的时候，电梯里已经有几个女孩子，两个穿得整整齐齐，一个也是穿着连体泳装。当我仅着一条泳裤进入电梯的时候，我感到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朝我看过来。 说老实话，我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比较有自信的，在雌性的注视下，我的雄性意识得到极大的激发，我下意识挺了挺胸。 进了电梯，我往里走了一下。但电梯关上后，我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一个只穿泳裤、近乎半裸的男人和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呆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整个感觉怪怪的。其实在沙滩上，这样穿着非常平常，但换了场合，气氛就发生了变化。 穿泳装的小姑娘，个头不高，但屁股大大的。窄窄的泳裤根本就包不住她大大的屁股，有一半露在外面，我的二兄弟又有点激动起来。 前面一个穿戴整齐的小姑娘突然附耳朝那个穿泳装的小姑娘说了句什么，两个人一齐转过身朝我看来。 此刻我的二兄弟正斗志昂扬，两个陌生女郎齐刷刷看过来，我顿时感觉非常窘，下意识捂了一下裆部。 三个小姑娘转过头，吃吃笑起来。 幸好，电梯到了一楼。可一出电梯门我就有点犯难了，大堂人来人往，可二兄弟依然在不屈不挠竖起帐篷。 我只好背对着电梯，等二兄弟偃旗息鼓。 真的好尴尬，那个泳衣小姑娘临走的时候还笑眯眯看着我。 我刚出酒店的大门，我就看到前面有个小姑娘走路一摇一摆的，下身一样穿着一件窄窄的小泳裤，但上身围了一条大大的浴巾。 我心里暗笑，穿都穿出来了，还遮遮掩掩干什么，不过屁股真白啊，所谓一白遮三丑啊。 要是能摸一下该多好啊，就在我YY的时候，那个白屁股突然转过身来，我大吃一惊，竟然是张蓉蓉。 “小姑奶奶，是你啊。”我赶忙打招呼。 “怎么，不行啊？”张蓉蓉杏眼圆睁。 “行，行，小姑奶奶，你不穿衣服我都不认识你了，嘿嘿。”我一脸坏笑道。 “你再瞎说，我撕烂你的嘴。”张蓉蓉飞起一脚。 我装作被踢中的样子，往后仰做出一副被揣飞的样子。 “你倒是穿得挺那个的啊。”张蓉蓉突然说道。 “哪个？” “切，明知故问。”张蓉蓉撇撇嘴。 “性感？“我嘿嘿笑道。 “我呸，你也不嫌恶心。“ “那就是暴露呗。“ “有自知之明就好，“张蓉蓉撇撇嘴。 “你说你吧，想玩性感就玩性感吧，干嘛还遮遮掩掩的。“ “我哪里有遮掩啊。“张蓉蓉嘴犟。 “本来穿个挺性感的泳裤，搞个啥浴巾啊。“ “我就是防你这种色狼的。“ 我心里一乐，正好逗逗这个张蓉蓉。 “唉，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故意正色道。 “有话讲、有屁放。” “再这么粗鲁，以后真的嫁不出去了。” “用你管，有屁快放。” “真想听啊。” “你讲还是不讲。” “这可是你要我讲的啊。”我嘿嘿笑道，“你过来一下。” “干嘛？” “靠近点嘛。” 张蓉蓉狐疑得靠了过来。 “其实，你屁股挺白的。”我在张蓉蓉耳边说了这句话后，像兔子一样窜了出去。 “你去死吧，别让我抓到你。”张蓉蓉把身上的浴巾拿了过来，往我身上摔来。 我这才发现张蓉蓉穿了一件连体的泳衣，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种连体泳衣的款式在90年代的海报上经常看到，现在已经很少见到了。 保守的女孩子顶多是穿两截，下面是个小裙子，真不知道张蓉蓉从哪里找到复古款的。 “你笑什么？“张蓉蓉满脸通红。 “小姑奶奶，你这件泳衣真好看，嘿嘿。“ “你个色狼，瞎说什么？“张蓉蓉下意识捂住了胸脯。 我笑得前仰后合，差点笑岔了气。 “你笑什么？”张蓉蓉满脸通红，似乎有点生气。 我继续笑个不停。 “我有那么好笑吗？”张蓉蓉生气道，边说边跑过来要踢我。 我眼疾手快，抓起张蓉蓉扔在地上的浴巾往张蓉蓉身上一盖，然后把她拦腰一抱，轻轻放在地上。 我飞快跑开了。 “林凯洋，你这个混蛋，你别让我抓到你，否则你就死定了，你敢吃我豆腐。”张蓉蓉在后面咬牙切齿的骂道。 吃她豆腐？我啥时候吃她豆腐了？我不由得放慢脚步，大声问道：“我啥时候吃你豆腐了？”喊完这句话，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意识到，在给张蓉蓉蒙浴巾的时候，我是按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了，难道是…… 在我愣神的空挡，张蓉蓉已经追了过来，一脚朝我踢过来， 我本能一抓住她得脚，往高处一抬，“踢啊，踢啊，我叫你再踢。” 我抓着张蓉蓉的脚，张蓉蓉不敢乱动，“林凯洋，你快放下我，否则你就死定了。” “呀，这个时候还敢跟我嚣张。”我稍微往上一抬。 “你想摔死我啊。”张蓉蓉吓得大叫。 我刚要说话，突然看到张蓉蓉连体内衣在裆部的地方有两道缝，我当然知道那两道缝是什么东东，大概连体泳衣太紧身了，而张蓉蓉又被我抬起了腿。 我脸有点红，赶紧放下了张蓉蓉。 张蓉蓉扑过来就要踢我，可一看我满脸通红的样子，很诧异问我：“你怎么突然脸红了？” “没，没什么。”我支支吾吾道，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张蓉蓉好像明白过什么，赶紧看了看自己的胸，是不是有露出来，然后又下意识扯了扯屁股后面的小布条。 在确认自己并无明显的暴露之处，张蓉蓉还是不放心问我：“我是不是哪里有露出来啊？” “没，没。”我赶紧回答到，难道我能说，我看到你那个地方了。 “真的？”张蓉蓉还是有点不信。 “真的。” “那你脸红啥？”张蓉蓉一脸狐疑。 我嘿嘿坏笑了一下，“不告诉你。” “你个死变态，你今天要不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你自己要听的啊，可别怪我乱说。” “你真婆妈。” “你的旺仔小馒头挺软和的。”我凑在张蓉蓉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兔子一般窜了出去。 “你，你……”张蓉蓉气的语无伦次。 我转过身朝她扮了个鬼脸。 “你个大无赖，胆小鬼，刚才不是还不承认吃姑豆腐吗？”张蓉蓉继续骂道。 天地良心，我确实不是故意要吃张蓉蓉的豆腐的。 “拜托，小姑奶奶，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而且我只是那么轻轻的一触，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是碰到那个地方了。”我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说我的小。”张蓉蓉挺了挺胸，有点不依不饶。 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好了，小姑奶奶，我给你赔礼道歉了。”我赶紧求饶。 “我要在公司所有女孩子面前揭穿你的真实面目。” “我啥面目。” “我要告诉她们你是个大色狼。” “那别人问你，我怎么是个大色狼，你告诉她我碰你那了？” “流氓。”张蓉蓉下意识捂住胸脯，大概被我问住了。 两个人就这样打打闹闹，找到公司大本营的聚集地。 在大部分男人眼里，海滩意味着美女。但不得不说的是，海滩其实也是一把双刃剑，成了人体缺陷的集中展示场。 本来职场中，大家大都是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男的黑西装、白衬衣、擦得铮亮的皮鞋，一副风度翩翩、神情伟岸的样子，让你以为找到人生的白马王子；谁知道当在沙滩衣衫褪尽的那一刻，你才发现你的白马王子，原来是满胸都是黑毛、肥肥的啤酒肚如怀胎十月一般，你才知道梦想破灭的滋味。 而你日思夜想、穿着制服套裙、前凸后翘、峨眉脸蛋、柳叶弯眉的梦中女神，当你夜夜在被窝想着你的梦中女神，左右手交替，让你自己失神于自己，幻想哪怕能有一日与你的梦中情人一亲芳泽，立刻死掉都愿意。 第二百六十五章沙滩风光 当你的梦中女神来到海滩，褪去制服套裙的时候，你才发觉你的胸罩被抽出几层海绵垫的梦中女神胸部是如此干瘪，那看似异常平坦的小腹原来是用瘦身腰带拼命绑住的结果；更要命的是，当你的梦中情人从海水里出来的时候，你才发现，原来你的梦中情人被海水冲刷掉厚厚的化妆品后，容颜是如此的苍老，眼角的眼袋浮肿。你是不是会为被你几乎撸掉皮的二兄弟惋惜不已，你是不是自宫的心思都有了。 以前在海滩游泳的时候，我更多只是关注美女，因为大部分我都喜欢独来独往，喜欢往美女多的地方钻。 天好蓝啊，海水好清，姑娘的大腿好白啊。我游泳的时候，方圆五米之内必须有美女，当我在潜泳的时候，看着妹妹们白花花的大腿，心情是那个激动啊。 因此那些乱糟糟的老爷们和那些不如我法眼的女人们，都被我自动屏蔽掉了。可是，可是，在今天，万晶在沙滩了竖了一个帐篷，沙滩帐篷。 据说这个外出去旅游带万晶帐篷的恶俗，还是从万晶老板刘胖子哪里流传下来的。这个故事的版本很多，流传最广的版本就是，刘胖子创业的时候比较穷，发现海滩人多，喜欢扛着帐篷去打广告。 故事真假不得而知，反正最后流传下来了，不管去哪里旅游，万晶都要带自己品牌的帐篷，哪怕是坐飞机，哪怕是要托运。 高高竖在哪里的帐篷，让我想忽视万晶大本营都不行，特别是第一天，我又是个新人。坐在哪里，我想不看污染眼睛的东西都不行，也许是酒精考验的肚子吧，万晶的男人们身材没有几个好的，基本都是大大的啤酒肚，而且一个比一个厉害。我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不要变成这个样子啊。 当然万晶男人的眼睛也没几个老实的，一个个寻找沙滩的艳物。 当我看到孙洁茹的时候，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宋猴子躺在沙滩上，孙洁茹正在挖坑准备把宋猴子给埋起来。这个动作其实在海滩很普遍，要命的是孙洁茹她该大的地方是真的很大，而孙洁茹选择的泳衣又是哪种比较性感的那种。因此当孙洁茹撅着屁股给宋猴子埋沙的时候，也许是不小心，窄窄的布条整个夹到屁股沟了，白花花的屁股整个露在外面，但白花花的屁股又沾满了沙子。更搞笑的是，孙洁茹给宋猴子埋完这边，又忙活这边，因此由于角度的原因，我又看到了孙洁茹的胸器，特别是由于地球引力的原因，孙洁茹此刻的胸器显得凌厉无比，看来孙洁茹的胸器真的是货真价实啊，男人要想看女人胸器是不是货真价实，看来游泳是一个好办法。其实除了刚到公司的时候，我真的好久没看到孙洁茹的胸器了。 难道这个孙洁茹是准备全方位让我们参观？这个宋猴子倒也够大方的，我本来想过去提醒一下，后来想，咋提醒啊。 “你又笑什么？”张蓉蓉恶狠狠问道。 “这次不是你。”我小声说道，朝孙洁茹的方向努了努嘴。 张蓉蓉看了看，也忍不住咧嘴笑了。 也许是有了对比，我感觉张蓉蓉似乎有了自信，故意挺了挺胸。她得自信不是说她得胸器比孙洁茹的厉害，在兵器排行榜上，张蓉蓉是永远无法上榜的。她得自信是她觉得她得仪态比孙洁茹好看得多。 “此刻你是不是特自信。”我嘿嘿笑道。 “姑奶奶一向都这么自信。”张蓉蓉又挺了挺胸。 “嘿嘿，你再挺也就那么大啊。”我趴在张蓉蓉耳边小声说道。 “你去死。”张蓉蓉狠狠掐了我一下，看来是下狠手。 我忍不住大叫一声，周围人都朝我看过来。 我尴尬解释道：“腿抽筋了，腿抽筋了。” 张健嘿嘿笑道：“哪条腿抽筋了？” 众人哄堂大笑。 “他们笑什么啊？”张蓉蓉不解问道。 “小女孩家家，瞎打听什么。”这个张蓉蓉是真不懂还是装纯呢。 “不说拉倒，本姑奶奶还懒得听呢。” 我正要说什么，突然感觉人群有些异样。 我转身一看，原来是闻笑天过来了，一看闻笑天那个身材，我差点笑喷了。这是什么样一副形象啊，地中海的半秃头配上那黝黑又有疙瘩的皮肤，万晶里面除了张健的肚子就他的最大，更要命的是他那两个不能叫乳房的东西竟然下垂下来，而且腿上的毛都是黑乎乎的。 我强忍着笑意，眼泪都快出来了。 当然人群骚动的不是因为闻笑天过来了，而是闻笑天后面的谢雯雯。很多人都向闻笑天打招呼，但眼睛去看着谢雯雯。 看到谢雯雯的那一刻，我也忍不住长大了嘴巴。 和张蓉蓉一样，谢雯雯穿得也是连体泳衣，可谢雯雯的连体泳衣和张蓉蓉的完全不一样。张蓉蓉的一抹而下，整个身体敏感部位全部包住，当然屁股除外。 而谢雯雯的连体内衣，确实仅仅包住了胸脯和屁股和桃花深处，当然胸脯和屁股也仅仅是半包，最诱惑的地方是中间其实十字交叉的小布条，因此谢雯雯的杨柳蛮腰完全就显现出来了，记得曾经有个情圣说过，其实女人最性感的地方，既不是傲然众人的胸脯，也不是弹性十足的美臀，而是盈盈可握的杨柳细腰，当然众人的口味不同，也许情圣也是“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吧。 十字交叉的小布条还有个银环，在太阳的照射下，晃得你心神荡漾。 刚才说过海滩既是女人的梦魇，也是女人的圣地，前提是当这个女人是上帝宠儿的时候。你不得不嫉妒，上帝对谢雯雯的偏爱，上帝怎么可以将万千宠爱都集中于一个女人的身上呢。 谢雯雯真的是该凸的地方异常凸，凸得让你高山仰止；该凹的地方非常凹，凹的让你欲罢不能。孙洁茹也是该大的地方大，可配上孙洁茹的身材，你只能感觉到不协调。 可该大的地方大，配上谢雯雯的身材，你不得不感叹谢雯雯是不是上帝精心雕琢的璞玉。白花花的胸脯、看了让人忍不住想摸两把而又不忍亵渎的屁股，谢雯雯就这样扭着杨柳细腰，一扭一扭，扭得整个沙滩的男人都醉了。 我感觉我的二兄弟在万晶的大帐篷底下又撑起了一个小帐篷，当然撑起小帐篷的不光我一个人，在万晶大帐篷的底下，小帐篷如雨后的蘑菇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破土而出。 张蓉蓉碰了碰我，“你看你那点出息。” “啥？”我没有听清楚。 “你们男人每一个好东西。”张蓉蓉小声嘟囔道。 “不用一棒子打死吧。” 张蓉蓉撇了撇嘴，“懒得理你，我去游泳去。”说完屁股一扭一扭往海边走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这次张蓉蓉走路屁股扭动的幅度格外的大。 我想了想也挺无趣的。其实一直以来，我虽然觉得谢雯雯是狐狸精一般的女人，虽然我一直告诫自己这样的女人不要招惹，但我和她接触下来，感觉这个女孩子还是不错的，甚至一度我还自作多情的认为她对我有点好感。 虽然我不准备招惹她，虽然她和谁在一起与我无关，其实，我还是把她当成宋世文的女朋友了，宋世文在苏宁摸她屁股我也看到了，她也没说什么啊。 其实她是不是宋世文的女朋友也无所谓，她想跟着闻笑天也无所谓，来滨海这段时间，我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但那你用不用这么大张旗鼓的啊。特别是当两个人以泳装的形象展示在我们面前的时候，那绝对是加强版的美女与野兽吧。 闻笑天吧，我一直觉得你很威严、很有领导风范。你他妈的想泡妞就泡吧，我是男人，我喜欢美女，你是男人，你管不住你的下半身，我也理解，你是不是不要这么明显。 虽然在万晶你是一言堂，但这个公司也不是你的，就算是你的，你他妈的好歹照顾一下你下属的感受吧，金大牙要办她得员工，还知道把门插上呢。 自己在心里骂完，自己都觉得无聊，关我鸟事，游泳去，我来三亚不就是看美女的。 “小姑奶奶，等等我。”我在后面屁颠颠的叫张蓉蓉道。 张蓉蓉没有搭理我，屁股继续一扭一扭…… 屁股真白啊，我再一次在心里默念。 三亚的海水真的好清，原来三亚女人的腿也这么白啊，呵呵 风儿吹啊吹，我追呀追…… 晚上围餐，我给宋世文打电话，宋世文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我叹了口气，算了，随他吧，反正他也吃不下。 晚餐吃得是海鲜，游了一下午泳，我确实有点饿了，风卷残云。 本来还想趁天没黑，去欣赏一下海滩美女的曼妙身材，想了想还是去看一下宋世文怎么样再说吧，大家毕竟朋友一场。 打开门，房间里漆黑一片，我开了灯。 宋世文就那么仰面躺在床上，两眼睁得大大的，直直看着天花板。 我叹了口气，拿起酒店的电热水壶，烧了一壶热水，然后把杯子烫了烫。 “宋哥，喝杯水，可能有点烫。”我倒了一杯水，放在宋世文旁边的床头柜上。 “你回来了啊。”过了许久，宋世文才说道，声音有点沙哑。 第二百六十六章开导 “嗯。” “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傻？”宋世文突然问道，他肯说话是好事。 “也不是。” “其实我挺傻逼的是吧，在万晶是不是成了人的笑话了，大家一定都在谈论我吧？”宋世文继续说道。 我本来想说，老宋，别自作多情了，没几个人关心你，大家更关心的是谢雯雯。 “没有，别多想了。” “我真傻。”宋世文的这句开场白让我想到了祥林嫂，我知道到了宋世文的倾诉时间了，看来我的当一回情感大姐姐的角色了。 在宋世文短短续续、捶胸顿足、时而骂自己、时而问候谢雯雯和闻笑天全家女性的述说中，我渐渐有点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宋世文是在一个朋友聚会上认识谢雯雯的，确切说是朋友聚会后，朋友带宋世文认识谢雯雯的。事情的起因还得归咎于宋世文的名片，宋世文出去喜欢充大，本来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市场督导，可他自己私下偷偷印了一盒市场部经理的名片。本来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在这个经理满天飞的年代，你印个销售总监说不定也只是个业务员，因此对名片上的称谓通常没几个人当真。 但却有人当真了，市场部经理，还是万晶电器的市场部经理，那一定是神通广大、大权在握，没有办不成的事。 当然我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跟宋世文的自我吹嘘有关，反正宋世文是有个朋友把宋世文当盘菜了，让宋世文帮老家来的一个女孩子介绍一个工作。 宋世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市场督导，除了导购员，他也算社会的底层了，自己还在温饱线上挣扎，如何能帮别人介绍工作呢。 市场部经理宋世文当即表示很为难，可是宋世文的朋友以为宋世文在拿捏，于是就说：我那个老乡是个大美女啊，要不带你去见一下啊。 对了，那个女孩子就说谢雯雯。 宋世文一见谢雯雯就两眼发直，完全忘了自己只是个市场督导，真把自己当初市场部经理了，还是万晶总部那种，当即表示工作这事包在他身上。 刚从老家出来的谢雯雯也没读多少书，接过宋世文递过来的名片，她虽然不知道万晶，但她认识经理两个字。加上宋世文也白白净净，又是大学生，还是个经理。 于是郎有情、妾有意，干柴遇到了烈火，豺狼碰见了虎豹。 打下了包票的宋世文，他包得再高，回到现实中还只是个市场督导。作为市场督导的宋世文想破了脑袋，最后只能安排谢雯雯当个导购员，当然这个对宋世文来说也不算太大的问题。 好在刚出来的谢雯雯也没啥太大要求，或者说有要求，宋世文也不知道。 当然也就是在宋世文的诉说中，我惊讶的知道了另一件事情，谢雯雯竟然是宋世文的初恋，这年头有这么多初恋啊，大龄男青年的初恋总是像老房子着了火一样，拦也拦不住。而玩起初恋的宋世文总是有很多顾忌，因此和谢雯雯的接触顶多就是亲两口、摸一下的。 此刻的宋世文是捶胸顿足，“我为什么就没把那个骚货给办了呢？” “我他妈的连她咪咪长什么样子，都没好好看看。”当然宋世文说得时候，绝对没用咪咪那么文雅。 觉得赔了的宋世文，怎么也想不通，谢雯雯会摆他一道，而且以这样一种方式，“我以前一点都没发现啊。”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没看出来，今天谢雯雯的那套打扮和她那套泳衣，应该是蓄谋已久了。 谢雯雯其实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也许是从闻笑天频繁巡查苏宁她就在蓄谋了，这个黑胖子显然比宋世文这个小白脸靠的住。 我不是谢雯雯，我不知道她具体怎么想得，但是今天，就在今天，谢雯雯上位了。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掏出一看是李光辉的电话，我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小林，你在哪里呢？“电话那头，李光辉的周围一片嘈杂。 “我，我在海滩上瞎逛呢。“我撒谎道，我总不至于说我在开导宋世文。 “大家都在外面喝酒，你过来一下吧，公司的人平常很少聚在一起，你一个新人要合群。“ “我马上就过去。“我赶紧说道。 问清楚了具体地址，我赶紧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宋哥，大家在一起HAPPY，你要不要去一下。“看着宋世文的脸色稍微好了些，我试探着说道。 大概刚才的絮絮叨叨的述说，已经让他好了很多。 “HAPPY?” “宋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屁放。”恢复点元气的宋世文就开始满嘴喷粪。 “其实这个女人吧，人家黄世仁不是说过，她就像墙上的泥巴，剥了一层又一层。咱来三亚不就是来看美女的吗，一个美女没了，咱爷们再找个十个八个的，对吧。”我宽慰道。 宋世文半天没说话，坐在床上低着头。 “走，出去喝酒。“宋世文猛的跳了起来，”你说得对，这个女人吧，你不能太宠着她，越宠她越贱，我不能荒废了三亚这人间天堂。“ 宋世文出去就好，三亚的海风、美食、美女会治愈宋世文的心病的。 找了半天才找到李光辉说得那个地方，万晶大部分的老爷们都在，当然还有几个女人。喝酒后的男人一个个放浪形骸，可谓是丑态百出。 本来就不好的身材，结果没几个穿上衣的，一个个光着膀子，脸红得像猪腰子，醉眼朦胧，勾肩搭背，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 甚至，甚至，我还看到张健和王展光在喝交杯酒，当然我知道他俩都没有那种倾向。 当然喝了酒的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艳若桃花，妖娆的笑着，媚眼如丝，此刻的女人，是男人最好吃豆腐的时候。 我看到谭耀国去搂谭宁宁，谭宁宁是欲迎还拒，尽管大家都明白属于逢场作戏，但是我想谭宁宁敢不敢让老公看到。 宋世文很快就加入了战团，跟这个称兄、跟那个道弟，大口大口喝着啤酒。此刻的宋世文就是千杯不醉，跟谁都是一口闷，换来阵阵叫好。 我知道宋世文一点饭都没吃，空腹喝酒，这样他很快就会倒下。我本来想过去劝他一下，后来想了想，这样也好，酒精能一时麻醉一下他，尽管可能醒过之后是更大的空虚与痛苦，但麻醉一时是一时。 我知道这次的打击是巨大的，看着宋世文放浪形骸的与每个人勾肩搭背，甚至还要过去亲孙洁茹。不明就里的人，一定以为今天的宋世文玩得是多么的尽兴，可只有我知道，此时此刻的宋世文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来，有过初恋的人都知道初恋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通常哪怕是分了手，对大部分男人来说，初恋也是美好的，值得终身珍藏，哪怕这个男人已经娶了妻、生了子，哪怕这个男人已经五十、六十。 但宋世文的初恋，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子，用锐不可当的尖刀，划开了宋世文的肚子，把宋世文的心肝脏脾肺，一个个扯了出来，然后再一刀、一刀划伤永不愈合的伤口。 我静静坐在那里，慢慢喝着杯子里的啤酒，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我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 每个道貌岸然的灵魂下，究竟隐藏多少不为人知的寂寞、孤独与罪恶。 看着这一切，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每个人似乎都那么高兴，每个人都尽情的放纵。 三亚真是个好东西，酒真是个好东西，当三亚和酒很快就结合在一起了，那就是好上加上好了。 三亚是一个让人放纵的东西，也许每个人到三亚潜意识里都想发生点什么，就像每一个想去丽江的人，你很难分辨他是冲着安静祥和去的还是冲着那个被炒得艳遇的地方去的。 沙滩，很多地方都有，但为什么独有三亚被炒得火热，天很蓝？其他地方的也不差，还是很清？其他地方的也清澈见底；沙滩很细？N多地方的沙滩都可以让人有种柔软的感觉。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地方以比基尼闻名，旅游小姐、比基尼小姐、国际小姐、中华小姐，不知道三亚是与小姐打上了交道还是与比基尼杠上了。 每一个人都那么放浪形骸，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解释，昨天我确实喝多了；其实也不需要解释，因为某个人都那么放浪形骸，与平常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人都是有两面性的，文雅和粗俗的一面、单纯和世故的一面、清纯和风骚的一面、善良和恶毒的一面。 正所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只是在平常、在绝大大部分的时候，囿于传统、囿于道德、囿于圈子、囿于教育，人往往总表现出温尔文雅、知书达理、文质彬彬的一面，所以当某一刻，你突然发现你周围那个风流倜傥、让你夜思梦想的白马王子也许是一个偷女孩子内裤的心理变太狂，你突然发现那个见了男人都会脸红的邻家小女孩，到了床上是一个功夫了得荡妇淫娃。当你看着平常西装革履、一尘不染、言必小资、行必风度的老总，突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抠着鼻屎，在鞋底反复擦来擦去。 你大呼惊讶，以为这个人看走了眼，认为这个人太会伪装，以至于迷惑了周围所有的人。其实只不过在某个特定的场合，被他深深压抑的毒蛇一不小心跑了出来，而且压抑得越深，毒蛇的芯子就吐得越长。 第二百六十七章谈心 “白天像教授，晚上像禽兽“就是这么来的吧。 因此在三亚的你的放纵行为，没有人会解释，也不需要解释，大家都是有个借口、有个机会来释放被自己压抑已久的毒蛇。而且当回到正常生活的时候，大家竟然不约而同、心照不幸的达成默契，绝口不提当时的放纵。 只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某个猥琐男会在深夜，想原来我前面那个整天穿得严严实实、屁股的小白领，她的毒蛇芯子吐得也那么长啊，然后想着毒蛇的芯子，把自己交给了自己的左右手。 我就那么静静坐着，看着每个人的毒蛇，越是平常道貌岸然的人，毒蛇的芯子吐得越长，我就那么饶有兴趣的看着万晶男男女女的毒蛇芯子，酒不醉人自醉。 我开始大口大口喝着啤酒，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喧闹的场合，我却感觉安静无比，我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仿佛周围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了。我终于体味到古人的‘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意境了。 我一个人自得其乐，酒喝得异常痛快，但喝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一丝哀伤的情愫袭上心头。 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啤酒，我觉得浑身有点发热，看着毒蛇们一时半会没有散去的意思。 我歪歪倒倒走了出去，想一个人在沙滩走走。 本来三亚之行是我期待已久的事情，特别是当闻笑天宣布的那一刻，我那个欢呼雀跃的心情，让白莎看了都嘟嘟了几次嘴。 但是这不到一天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其实也没有太多，就是闻笑天和谢雯雯走到了一起。 虽然自己也偷腥，但本质上自己还是个单纯的人，而且自己的偷腥，也仅仅是出于生理的需要，并不涉及其他，当然我也不是个好东西。 而今天的闻笑天和谢雯雯确实让我的价值观在一次崩塌，虽然关于老板包小三、白领找情人的新闻不管是在网络还是在知音、故事会等人文社科类杂志中已经是汗牛充栋，但那些人毕竟离我很远。 而当这样的事情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身边，一个是让我敬仰的老总，一个是与我共同奋斗的同事，而且是以这样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方式走到一起，我实在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屑？我还没有这个资格，自己也不是个好东西；嫉妒，也不是，谢雯雯就是不和闻笑天在一起，也不会和我在一起；愤怒，那更轮不到我；到底是什么呢，我也说不上来。 “你没喝多吧？”背后突然有个声音问道。 我扭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张蓉蓉那张关切的脸。 我摇了摇头，确信是张蓉蓉后，我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嬉皮笑脸道：“原来是小姑奶奶啊。“ 张蓉蓉没搭理我的嬉皮笑脸，“怎么，今天不高兴？“ 我继续坏笑道：“小姑奶奶，你看三亚这样一个蓝天、碧海、沙滩、美女的地方，我会不高兴啊，这么多比基尼美女我高兴都高兴不过来呢，就比如我们的小姑奶奶张蓉蓉同学身材就那么正点，嘿嘿。“ 张蓉蓉看着我，脸上闪现出一丝不易捉摸的神情。 “你是不是喜欢谢雯雯？“张蓉蓉突然问道。 我吃了一惊，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没有。“我叹了口气，看张蓉蓉一脸严肃的样子，收敛了我那装出来的嬉皮笑脸。 “那你为什么会不高兴？“ “我有不高兴吗？“我歪着头看着张蓉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看了你一晚上了，你为什么一个人喝了一晚上的闷酒。“张蓉蓉直勾勾看着我。 呵呵，我笑了笑，我说喝酒的时候，总感觉有个人盯着我，本来还以为是错觉呢。 “小姑奶奶，你就那么关心我啊。“我嘿嘿笑道，我不想和张蓉蓉聊太严肃的话题。 “我问你正经的。“张蓉蓉严肃道。 “真没有，我只是有点挺不舒服的。“在张蓉蓉的直勾勾的注视下，我只好实话实说。 “为了谢雯雯？”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张蓉蓉有点不解。 “唉。”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突然很有倾诉的欲望。我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但那一刻，我还是和张蓉蓉实话实说，“既是因为谢雯雯也是因为宋世文。” “跟宋世文有什么关系？”张蓉蓉不解得看着我。 “你说呢？” “你是说……”张蓉蓉睁大眼睛，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我点点头。 张蓉蓉也沉默下来。 我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点堵得慌。”我打破沉默道。 “要照你这么说，我也觉得他们两个人有点太夸张了。”张蓉蓉叹了口气，“我今天还觉得刚才宋世文玩得好HIGH.” “到底有多苦，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我叹了口气。 “没想到平常你看着挺玩世不恭的，还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张蓉蓉叹道。 “我那么玩世不恭，你咋还愿意搭理我？”我嘿嘿笑道。 “臭美，我就是看你可怜，以为你失恋了呢。”张蓉蓉撇撇嘴。 “哎呀，我还以为你看上我了。”我坏笑道。 “你这个人，就不能夸，一夸你就原形毕露。” “呵呵，你给杆咱不就得爬一下嘛。”我嘿嘿笑道。 “问你个事？”张蓉蓉突然有点吞吞吐吐，“你……你可不许笑我啊。” “啥事？” “我今天穿得泳衣是不是特不好看啊？”也许是黑暗给了张蓉蓉莫大的勇气，犹豫半天张蓉蓉突然问道。 我一愣，随即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张蓉蓉显然有点恼，朝我扑了过来，直接朝我踢了过来。 结果我挨了她结结实实一脚。 “没有，没有，挺好看的。”我依然忍不住笑。 “我穿得就真的那么好笑吗？”张蓉蓉显然真的有点生气了。 “也不是了，只不过现在这个款式比较少见而已。”我怕真惹恼了张蓉蓉。 “那就是很土，是不？”张蓉蓉底气有点不足。 “也不是，别有一番味道。” “什么意思。” “我说了可不许笑啊。” “你说吧，我不笑。” “小时候，很多人家里的挂历都是挂得泳装美女，很多都是你这个款的，那个时候已经是非常大的尺度了，而那时候正是我荷尔蒙刚开始分泌的时候，那样的泳装美女对我是一个莫大的吸引，每天看着那些泳装美女我都想入非非，后来我还偷偷把别人家一副过期的挂历偷偷藏了起来，趁身边没人的时候，一个人拿出来偷偷欣赏。” “哈哈，哈哈。”张蓉蓉笑得蹲在了地上，“想不到你小时候就这么色。” “你不是说不笑吗？”我有点恼火。 “不是，不是。”张蓉蓉还是笑个不停。 过了好大一会，张蓉蓉才站了起来，“哎呀，我眼泪都出来了。”张蓉蓉总算扳回了一局。 “我和你说这个，就是你这身泳衣，勾起了我小时候的回忆，让我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似乎忘记了时间。 “我问你个事，你要老实回答。”张蓉蓉突然说道。 “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多问题？”我笑嘻嘻道。 “你先答应我老实回答。”张蓉蓉突然有点撒娇道。 “好的，我保证老实回答。” “你发誓。” “你问不问。” “今天我们从宾馆出来的时候，你扯我的腿的时候，你看到什么了？” 张蓉蓉这话一问出来，我大吃一惊，“这个，这个，没什么，没什么。”我赶忙回答道，难道说，我能回答说，我看到你的两道缝了？ “你刚才还答应我老实回答的。你要是什么都没看到我你脸红什么?”张蓉蓉不依不饶。 “这可是你自己要问的啊。”我凑到张蓉蓉耳边小声说了句，“你泳衣太紧了，身体的轮廓都勾勒出来了。” 张蓉蓉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过了一会太说，“你这么色，你女朋友怎么会受得了你。” “嘿嘿，受不受得了那要我女朋友说了算。” “她漂亮吗？”张蓉蓉完全不理会我刚才的回答。 “漂亮。”我有点纳闷，她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那你喜欢她吗？” “嗯。” “你会和她结婚吗？” “不知道。” “你们男人果然没有个好东西。” 这话我听了N遍了，“你们男人，你好像经历挺丰富似得。那你有男朋友没？”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张蓉蓉突然幽幽说道。 “什么叫‘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你想听？” “洗耳恭听。”我不是八卦的人，但是聊天呗，随便。 “两年前他去了非洲。”张蓉蓉停下来，面对着大海。黑夜中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海水轻轻的呼吸。 “嗯。”我轻轻回应道。 “他要是不去非洲，我也许已经为人妻了，或许也已经为人母了。”张蓉蓉语气异常平静，似乎在诉说别人的故事；就像眼前的大海，看似平静无比，其实早已暗流涌动。 通常我不喜欢太沉重的话题，不管是自己还是别人的，人生苦短，须及时行乐。 “分手了？” “没有。”张蓉蓉摇摇头，“那时候我们正在筹划结婚的事情，甚至他已经带我去挑选结婚的戒指了。 突然他公司在非洲有一个项目，要派一部分人过去，他领导问他去不去。去的话，一年的年薪是十万，然后每天还有五十美元的补贴，而当时他在滨海一个月才拿三千多块钱，他一直郁郁不得志。 第二百六十八章海边夜色 他回来问我，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他完全听我的，但我知道他非常想去，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他去一年就可以顶他几年的工资。 我非常不想他去，但我知道即使我强留下他，他即使勉强留下，也会郁闷一辈子。” “所以，你就让他去了？”我问道。 “嗯。” “你怎么这么傻？” “当时说就一年的时间，他说他用一年的时间去换我们一辈子，他回来要给我一个风光的婚礼。 他让我等他，他说他一定不会变心，为了让我相信他的真诚，他给了我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十万块钱，这是他这几年的全部积蓄。 他说假如他变心了，这十万块钱我就不用还给他了；假如我变心了，那他也认了。 为了这十万块钱，我一直在等他。你知道吗，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去查过那张银行卡里面到底有没有十万块钱。 其实我要得不是那十万块钱，而是一种承诺，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张蓉蓉突然停了下来。 “那后来呢？”我轻轻问道。 “后来，我就一直等，一直等，每天扳着指头数，365天，364天……208天，……123天……99天…… 可到了一年的时候，他告诉我工程时间很紧，马上就要完工了，让我再等他两个月，就两个月，于是我就等啊，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 今天是我等他的第十一个月，整整十一个月，下个月的今天，我等他就整整十二个月了。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就那样傻傻坚持，幻想着我的白马王子能有一天骑着白马风光的娶我，后来我想他不骑白马，哪怕骑头破驴都行，再后来，我想他哪怕连头破驴都没有，他步行过来都行。”张蓉蓉的声音已经有点哽咽，黑夜中我看不到她得眼泪，但我知道她已经在肆无忌惮的流淌。 “林凯洋，抱抱我。”张蓉蓉突然道，声音楚楚可怜。 我有点动容，犹豫了一下，过去抱住了张蓉蓉。 “你是除了我男朋友外第一个抱我的男人。”张蓉蓉轻轻道，类似的话，米雪说过，不知道我真的是她们第二二个男人还是所有女孩子在这种情况下都喜欢这么说。就像男人骗女孩子上床都喜欢说：“我爱你，我会对你负责的。”不知道是不是一个道理。 我有点尴尬，刚想放开，张蓉蓉一把抱住我，“再抱会。” 我能感觉到胸前有两团肉的挤压，我有点小激动，我知道我应该放开张蓉蓉了，因为我感到酒精已经在我身体里起作用了，身体开始有了燥热的感觉…… 我体内有某种东西在升腾，我轻轻推了张蓉蓉一下，想要松开她的双手。 “你就那么不愿意抱我吗？”张蓉蓉的声音充满着哀怨。 “呵呵，不是，不是，美女在怀，我焉能不喜欢，只不过，我是个没定力的人，我怕我一会把持不住，做出点什么事情来。”我嘿嘿笑道，尽量把气氛搞得轻松点。 “我不在乎。”张蓉蓉说道。 我心里一震，我知道我必须马上离开这个海滩，张蓉蓉已经动了情，而我体内的酒精经过海风一吹，愈发显出它的威力。 “天太晚了，我们回去吧。”我狠了狠心，猛地推开了张蓉蓉，大踏步往前走去。 突然，我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薄薄的衣服能让我感觉到抱我的人的体温，后背我感受到了两座小山的挤压，小山温暖而有弹性。 身体某个部位开始有了反应。 我扳开张蓉蓉的手，转过身来，我呆呆站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这套泳衣好看吗？”张蓉蓉轻轻问道，声音不大，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我的心房。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蓉蓉已经脱去了她在三亚买的连体短裙，当喝完酒张蓉蓉跟我出来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张蓉蓉短裙下到底是穿着什么东东。 此刻，脱下连体短裙的张蓉蓉就那样站在我面前，以一种近乎挑逗的口吻问道：“我这套泳衣好看吗？” 我就那样呆呆站在，看着脱掉连体短裙的张蓉蓉，此刻的张蓉蓉穿着三点泳衣，黑夜中，我看不清楚是什么颜色，但是我清晰的看着张蓉蓉就那样穿着窄窄的三点泳衣，以近乎半裸的面貌呈现在我的眼前。 这种傻愣愣的感觉，和米雪在一起的时候，我有过，但和米雪毕竟是在密闭的空间，两个人不管以什么方式尽情放纵，那都是两个人的事情。 而当张蓉蓉以这种方式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只能目瞪口呆站在那里。 我不知道此刻的时间，我也不知道我们究竟走到了哪里，此时的三亚似乎已经睡着了，黑夜中，静静的沙滩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连刚才淘气的海水似乎都屏住了呼吸，似乎怕打扰沙滩上的男女。 张蓉蓉一步步向我靠近，每走一步，似乎就重重踏在我的心上，咚、咚、咚…… 我站在那里，一步也不能动，看着张蓉蓉与我的距离在一步步拉近，张蓉蓉越走越近，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张蓉蓉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皮肤，我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了声：“蓉容……” 我本来的意思是想说：“张蓉蓉，不要！”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呼唤给了张蓉蓉鼓励，张蓉蓉双手往后一摸，胸前的泳衣掉在了地上…… 张蓉蓉水蛇一般缠了过来，撩起了我的上衣…… 酒精终于在我体内开始燃烧，我一直以为只有高度白酒可以燃烧，没想到啤酒也可以燃烧…… 衣衫褪尽的那一刻，我不知道张蓉蓉有没有紧张，但我是又紧张有兴奋，紧张的是，海滩上虽然看不到其他人，但我根本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像我们一样睡不着在海滩上留恋的人；兴奋的是，在海滩上的偷情，不知道为啥想象我都大脑充血。 我从后面进入了张蓉蓉的身体…… 张蓉蓉闷哼一声，那声音极其压抑，但又似乎无比畅快，有种期盼已久得到满足的畅快。 那种又怕、又紧张、又期待、又兴奋的感觉，是我第一次体会的一种感觉。 那一刻，我就像一个打桩机一样，不停的撞击，似乎要钻出石油一样。 张蓉蓉一声不坑，偶尔发出的闷哼的声音…… 海水似乎也被吵醒了，不断冲刷着洁白的沙滩…… 在我二兄弟即将口吐白沫的时候，我快速将二兄弟撤出战场，二兄弟将一口浓痰吐在了沙滩上。 我知道，晚上的海水会将这一切都冲刷干净，明天一早，人们见到又是一个无限洁白、干净的沙滩。一切、一切的罪恶都会被冲刷干净，可是，海滩上的罪恶能被冲刷干净，心里的罪恶也能吗？ 张蓉蓉直接扑到在地上，我赶紧过去把她扶起来，捡起扔在几个地方的衣服，还好，海水没有冲刷到我们扔衣服的地上。 我想帮张蓉蓉把泳衣系上，可是我手一直在哆嗦，系了半天也没系上。 张蓉蓉自己穿起了衣服，默默坐在沙滩上，一句话不说。 黑暗中，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我过去拉起张蓉蓉，“天晚了，我们回去吧。” 张蓉蓉顺从着站了起来，一句话不说。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嘴笨得像被驴踢了一样。 “对……对不起，我……我喝多了。”我结结巴巴解释道。 酒真是个好东西，他为人们承担了多少罪恶，他又让多少罪恶有了一个看似非常合理的解释，似乎只要有了酒精，一切罪恶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酒后驾车发飙，是喝多了；上了陌生女人的创，也是喝多了；打人了，还是喝多了…… 张蓉蓉小声说道：“是我自愿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答话，我不敢看张蓉蓉的眼睛。 “你怎么不说话？”不知道走了多久，张蓉蓉突然问道。 “我……” “其实，你不用内疚，我真的是自愿的。” “对不起。” “你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有种轻松的感觉，似乎松了一口气，我知道我这一刻有这样的想法很可耻，可是我就这么想得，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我们所在的宾馆。 “你回去吧，早早休息。”我支支吾吾了一句话。 张蓉蓉似乎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好的，你也一样。” 我近乎逃一般，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有种虚脱的感觉。 宋世文已经回来了，应该是被送回来的，宋世文吐得一塌糊涂，房间里充满着异常难闻的味道。 我皱了一下眉头，出去找了半天，找了扫帚，把宋世文的呕吐物给扫干净，然后又打电话给前台让他换个新的被套和床单。 折腾完这一切，我跑到洗手间去冲凉，哗哗的凉水直接冲到头上，我脑袋一片混乱，我想理出个头绪。 自己一直坚持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而且我和张蓉蓉交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李光辉说要和后勤部门搞好关系。 后来的调笑纯粹属于我喜欢开玩笑而已，我从来没想到要和张蓉蓉上床……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了，我们不仅发生了关系，而且是以这样一种方式——野战。 第二百六十九章旅游归来 冲了半天，我也没理出个头绪。 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手机一直不停闪着，我拿起来一看，有一条短信，是张蓉蓉发过来的，“睡了吗？”发送时间大约在十分钟前。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回了一句：“还没，你呢？”明知故问。 “我也没睡。”张蓉蓉很快回了短信，不知道是不是一直拿着手机。 “怎么还不睡？” “一个人睡不着。”啥意思，一个人睡不着，两个人就睡着了。 “哦。” “今天谢雯雯没有在我房间里水，就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张蓉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告诉我谢雯雯没回来，还是强调她现在是一个人在房间，我想是后者。 我知道必须装糊涂了，我关了手机，算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一夜睡得血雨腥风…… 第二天起来，头疼得厉害，宋世文已经不在房间。 我犹豫了半天，到底要不要出去游泳，此刻我挺怕见到张蓉蓉的。 打开手机，有一条短信跳了出来，“睡了吗？”大概是我关手机的十分钟后。 又一条跳了出来，“你怎么不出来游泳啊？” 天哪，我该怎么办啊。 我偷偷跑到离万晶帐篷很远的地方去游泳，可是中午我还是要吃午餐。 张蓉蓉坐在最外面的一张桌子上，一进门的时候，张蓉蓉就看到我了，对视的那一刻，我赶紧低下了头，跑到另一张桌子坐下了。 不管怎么样，三亚的旅游结束了，一次五味杂陈的旅游。 机场回滨海的大巴上，张蓉蓉坐在前排，看到我的那一刻，张蓉蓉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我赶紧低下头，不敢看张蓉蓉。 我赶紧往后排走，一紧张，一个大马趴摔在地上，整个车厢哄堂大笑。 “小林，见谁这么激动啊，还要行如此大礼。”宋世文笑嘻嘻问道。从在三亚的第二天，宋世文就似乎恢复了正常，但只要到了晚上，我才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痛楚我尴尬爬了起来，和宋世文坐在了一起。 刚坐下，我就收到一条短信：‘其实你不用躲着我的，我都说过了，是我自愿的，我不会缠着你的。“发信人是张蓉蓉。 我叹了口气，删掉了短信。 晚上，白莎兴奋的摆弄着我给白莎买的礼物。 其实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礼物，有太阳镜、有贝壳手链、还有三亚的沙滩服…… 白莎兴奋异常，戴戴这个，穿穿那个，大叫到：“老公，赶紧给我拍个照片。“ 我拿着相机，给白莎一张张拍着。相机是白莎的，我拿着去三亚拍了一堆照片。 可惜，刚给白莎拍了几张，相机就没电了。 白莎嘟嘟着嘴抱怨道：“讨厌，，讨厌，你干嘛不多充点电啊。“ “乖，听话，老公明天多给拍几张。“ “老公，你真好。“白莎美滋滋吃着我给她带得芒果干。 这是我和白莎分手前少有的一段快乐时光。 白莎那部相机一直留在我这里，后来，我把里面的相片拿到照相馆洗了出来，我把相片放在一个箱子里。再后来搬家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没丢，不知道为什么丢掉了那个箱子，也丢掉了我对白莎所有的影像纪录。 我生气得跟搬家公司的人大吵，。 三亚旅游后，就到了真正的旺季，闻笑天口中的魔鬼旺季、近身肉搏的旺季。 李光辉交给了我一个任务，“我们答应贾正平，要给他搞一场大的活动，他催了好几次了。我们不能失信于他，你先写个活动方案。“ “我？“我有点不自信。 “你写完了，我再修改一下。‘李光辉的口吻不容质疑，不过有李光辉托底，我也放心了。 回来后，我才发现这个任务并不轻松，一个人趴在办公室里面的小房间，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 网络时代就是好，我在网上“度娘、狗狗”了半天，经过一天一夜，我把自己的心血之作拿给李光辉看。 李光辉简单翻看了一下，说道：“文采很好。” 听到李光辉这样说，我心里那是一个美啊，刚要咧开嘴，可一看，李光辉那个表情，不像是在夸我的样子。 我赶紧把刚要咧开的嘴喝上了，小心翼翼问道：“李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问一下你，我让你写这个活动方案是干什么用的？”李光辉压抑着不快问道。 “搞活动用的。”我有的愣，还是小心翼翼回答。 “好，搞活动用，用来做什么？” “这个……“ “这样问吧，假如你是贾正平，我把你这个工作方案给你，让你搞一个活动，你会不会搞？“ “这个……“我有点结结巴巴。 “一个好的活动方案是怎么样的呢？“李光辉问道，四呼又在自言自语。 我赶紧竖起耳朵。 “你要得能指导一个活动，别人拿到你这个活动方案，照着这个方案就知道怎么做。“李光辉拿起我写得那几张纸抖了抖，“你这个方案如果单纯从文采上讲，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你没有任何经验，也没有任何问题；但你好歹也做了半年了，咋写出这样一个方案，完全就是假大空。”李光辉没有给我留一点情面。 我站在那里有点窘。 李光辉大概看我可怜兮兮饿样子，心生不忍，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当然可能我是太吹毛求疵了，你第一次做这样的一个方案也确实难为你了。“ “这样，你回去问宋世文要一下，这几年万晶下发的促销方案，那是总公司从全国层面来写得，结构你可以照搬一下，但要结合万晶的实际。 你看一个大型的促销活动，肯定要有个主题，我不一定非要你妙笔生花，起一个非常哗众取宠的名字，但是你要让搞活动的人知道，顾客问你为啥搞活动，你能说得出来，不管是五一、十一、甚至三八妇女节都好，抑或者你说我刚进到静城回馈消费者都好，别人不一定相信你，但起码你要让下面按照你做得人有一个统一的说法。 还有，你这个活动要有多少人来搞，需不需要主持人，厂家来几个人，代理商有几个，这几个人是怎么分工的，谁做什么、谁又做什么，你总该写清楚，让别人知道吧。 还有，一场活动总是要花钱的，你总得有个大概的预算，而且这个预算你要有凭有据，人工多少钱、赠品多少钱、设备多少钱，你得让人信服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让别人花了钱，你得给别人创造出效益来。你让别人掏多少多少钱来，你得让让别人看到效益，让别人钱掏得心甘情愿。“ 李光辉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我心里有了个底。 我赶紧去找宋世文要促销的方案，宋世文拿了厚厚一大叠促销方案给我，有万晶的，也有别的公司，还有其他厂家的促销单张。 “你们是准备大搞吧？“ “应该是大搞。“其实我确实忘了问问李光辉我们准备花多少钱。 “那就好，李光辉手里有一大堆靓女，脸蛋靓、条又亮，穿得又少，你们这次搞活动，我过去帮忙。“宋世文自告奋勇。 “嘿嘿，宋哥，你就好人做到底吧，帮我把促销方案一起写一下吧。“我有个杆就爬。 “别，看美女的事，我愿意干，这种活，兄弟爱莫能助了。“宋世文赶紧摆手。 话虽这么说，宋世文还是给了我一些宝贵的建议，比如一个活动，特别是大的活动，通常都会搭一个大的舞台，然后后面有一个大的背景墙，还会有条幅啊，帐篷啊、充气玩偶啊，有的还和请模特等等。 另外费用通常都是厂家和代理商分担，具体分担比例也需要双方来谈。 当然宋世文也是三把刀，也给不出更多意见了。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我把宋世文给我的方案仔仔细细读了个遍，然后我又把李光辉和宋世文的话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我把宋世文给我的方案仔仔细细读了个遍，然后我又把李光辉和宋世文的话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心里大概有了个基本的框架。 我重新写，主题起个什么主题呢，想了半天，最近也没什么节日，好像也没有什么重大纪念日，想了半天，想了两个比较庸俗的主题，供李光辉定夺吧： 一个是：祝贺万晶空调与金利来商场强强联合 第二个是：祝贺万晶空调强势进驻静城。 写完，觉得，妈的，这两个主题都太没水平了，可想了半天也没有更好的了，算了，就这样吧。 然后人员分配，我肯定是要去的，宋世文去，李光辉也要去，能不能借宋猴子去呢，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贾正平那里也要出几个人。 两个人负责介绍，一个主介绍，一个副介绍，防止主介绍卡壳，同时也防备万一人太多； 两个人负责领客户去开单交款，这个很重要，万一没人领，他不知道去哪里交款，中途溜了那我们损失就大了，这个是在站卖场期间学到的东西，还是那句话，钱到了你自己腰包，那才真正叫钱。 还有两个人要负责从仓库拿货，帮客户把空调抬出商场外。 对了，还有很重要一点，还要有一到两辆车帮客户送货，这个空调那么大，不能指望客户自己扛回去。 写完了，觉得差不多了，后来又想想，万一那天顾客那么多，一个人开单能不能忙得过来，还是再加一个人帮忙开单吧，这个人就是贾正平的人就行了。 第二百七十章方案 最后，我又加了一个人要总协调，谁最能协调，本来想写李光辉，想了半天还是贾正平吧，毕竟他的人听他的话要多一些，而且各方面他更熟悉一些。 人定好了，不知道够不够，先这样吧，对了宋世文说请模特，以我男人的角度，那肯定是要请女模特，特别是年轻漂亮又性感的女模特。 想起去年十一的时候，各大家电卖场都在搞活动，美女多得地方，观众围得就多，美女穿的越少，观众围得就越多，这再一次证明了美女就是第一生产力，那看来我们这个模特队真的要请，而且必须是漂亮的、年轻的，最后是波大屁股翘的，想到这里我自己都有点激动起来。 嗯模特队要请，我在活动方案写道，请几个，最少五六个，就不知道，一天到底多少钱。 赶紧打电话问一下宋世文，“这个我也不知道，要是在偏一点的地方，请个临时促销，五十块一天也够了，可在滨海，有时候要一百，那模特吧，也分三六九等，越漂亮的、越敢露的要价越高，这和那些演员是一样的道理，不同明星的陪睡费是不一样的。”宋世文三句不离本行，但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挂断宋世文的电话，我突然想到另一个关键问题，美女要和产品相结合，小家电美女可以拿着风骚的走一圈，我们卖空调的，总不能让那些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扛着一台空调四处走动吧。想了半天，可以做一些大纸板，把我们的主要产品或者优惠活动印在上面，就这样，搞定。 活动、活动，美女把人群吸引过来了，但最终要形成销售，还要看临门一脚的功夫，从以前站卖场的活动来看，很多人都是爱占小便宜的，越到最后，对赠品的关注度有些时候都超过了空调本身。这也许就是买椟还珠吧，呵呵 赠品一定要多，什么空调被啊、什么大礼包啊，什么锅碗瓢盆啊，反正不值钱的东西搞一大堆，让顾客一只手根本提不了，两只手提着还要累得要死，那才行，尽管可能他走到半路都有想扔掉那赠品的冲动。 这赠品我们还不能给他送货，最好是要让自己提着，这就是一个活广告，“来，师傅，赠品你先拿着，拿回家马上就用到了，空调我随后给您送去。” 到手的东西，顾客一般是拿到自己手里是最放心的，这和钱在自己口袋是一个道理，我在卖场的经验来看，这招几乎百试不爽。 想到这里，我都忍不住嘿嘿笑起来，自己真够狡猾的。 赠品有了，那价格咋办，降价卖？贾正平不一定愿意，就是愿意，也要万晶给予他一定的补偿，这补偿可不是我说了算。但搞活动总得有个噱头吧，直降一千还是狂降30%？反正万晶也是第一次在静城出现，价格原来是多少顾客也不知道，总不至于为了一台空调跑到滨海去看看吧。 到底要不要降价还是李光华和贾正平说了算吧。 想到价格，这才想到爆炸贴啊、地贴、帐篷啊、充气玩偶啊、吊旗啊……这才发现真的好多东西啊，还有要不要统一着装，要不要把万晶的衣服带几件给贾正平的员工？ 这么一想，我这才发觉，我要准备的东西还真的很多，我赶紧跑到公文包里抽出我们的物料清单，看看到底有多少种的物料，一看吓了一跳，原来这么多。不管他，多多益善……、 就这样趴在办公室一直不停地写，写了划掉，划掉又重新添上，整个纸已经被划得乱七八糟。我如此的入神，以至于孙洁茹过来和我说下班了，我也是只是吱了一声，并没在意。 直到白莎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在干啥，我才发现窗外已经完全黑了。 “在办公室呢。”我直了直腰，才发现真的是腰酸背痛。 “加班？” “嗯，写一个活动方案，我头都要爆炸了。”我抱怨道。 “吃饭了没？” “还没呢。”白莎这么一问，我才感觉到饿得前心贴着后背。 “怎么还不吃饭？”白莎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我马上去吃。” “你过来我这吧，我给下面条吃，正好冰箱还剩三个鸡蛋。” “得令。”我拿着电脑美滋滋往白莎住的地方跑去，晚上要继续搞，思路不能断了啊。 进门伍元正在客厅看电视，我打了个招呼，闻到厨房的香味，就感觉往厨房跑去。 我从后面抱住白莎，嬉皮笑脸问道：“老婆，又做什么好吃的啊？”有点明知故问啊。 “一边呆着去。”白莎小声说，说完朝客厅努了努嘴，我知道她得意思，忌讳伍元在。 我灰溜溜走了出来，NND,你说当时我拿捏啥啊，白莎让搬进来不搬，现在别说亲热了，亲昵一下都不行，郁闷。 看着伍元在那美滋滋的看电视，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提着电脑跑到白莎房间，继续构思我的大作。 不一会白莎端着满满一大碗面条走了进来，不知道是白莎做得饭好吃，还是我真的饿了。我端起来大口大口的吃起来，那个吃相一定相当难看。 白莎静静坐在床边，默默看着我狼吞虎咽，满脸幸福。 我嘴里满满一大口面条，边吃变含糊说道：“真香，老婆做饭就是好吃。”说话的空隙，嘴里的面条掉到了裤子上。 “你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白莎撕了一块卫生纸，给我擦了擦裤子，“这么大个人了，吃饭还和小孩子一样。” “这不是老婆做得饭好吃吗？”我嘴里嚼着面，含含糊糊回答。 “就是嘴甜。”白莎嘟嘟着嘴，但我知道她是高兴的。 后来，据说对一个女人最大的奖赏，就是她看着心爱的男人狼吞虎咽吃着她亲手给她做得饭，我一直没敢去问女人，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今天忙啥，加班怎么这么晚？”看我吃得差不多了，白莎问道。 “唉，去年不是开了个大客户吗，今年要帮他搞活动，老大让我写一下活动方案，我哪里会写啊。”我叹了口气，“憋了三天，才写了两个字。” “有没有那么难？” “你看，这是我第一次写得。”我把碗一推，打开电脑给白莎看，“结果被我老大骂得是体无完肤、狗血淋头啊。” 我又拿出公文包的纸，“这是我第二次写得，自己感觉比第一次好很多了，但能不能入我们老大的法眼，我一点底都没有。”我坐在那里有点垂头丧气。 “我相信我老公一定行得。”白莎拍了拍我大腿。 “你相信我有啥用啊，你又不是我老大。”我叹了口气。 “嗯，你小子，我是不是你老大？”白莎娇笑着，过来抬起我的下巴。 “嘿嘿，在床上你是我老大。”我一脸坏笑道。 “臭流氓。”白莎轻轻踢了我一脚。 刚才一笑，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好多。 “老婆，不管你了，我写东西了啊。”我趴在书桌上，不再搭理白莎。 白莎把碗端了出去，回来后拿起我放在旁边的几张纸看了起来。 “你们搞活动要有大的背景墙吧？“白莎突然问道。 “嗯。“我随口答应了一声。 “有现成的吗？“ “没呢，到时候再找人设计吧。“ “我的客户中也有是做家电的，不过不是空调，我当时给他们设计了几个方案，被他们否决中，有几个是我比较欣赏的，你看能不能用。“ 说老实话，除了刚认识在火车上，白莎给我画过像以外，我还真没有怎么欣赏白莎的作品。看着白莎在电脑上一个个展开的作品，我不得不佩服白莎的灵气，难怪他们总监视她如至宝。我后来想，以白莎的聪明才气，如果她不是经常游走于每个城市，她恐怕早已经在广告界或者绘画界抑或是摄影界闯出一片天地了吧。不过白莎骨子里的浪漫气质和追求完美的性格，最终决定了，只有碰到一个可以让她安定下来的人，她才可以真正在一个城市定居。 “这张怎么样？“白莎指着其中一张图片说道。 绿色的背景，雨滴的露珠、初生的太阳、天使般的小姑娘，新发的嫩枝……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感觉到希望，蓬勃朝气的希望，又让感觉到无比的宁静。 “嗯，很不错，让人感觉很清新。“我文采不好，想了半天才想起一个清新，好在白莎也没在意。 “本来呢，按照我以前的原则，哪怕是客户否定的方案，我基本是不会给别的客户用得，特别是你们压根就不给钱，嘿嘿。“白莎笑嘻嘻道，”不过如果这个客户是我老公，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今天晚上老公好好奖赏你一下。“我嘿嘿笑道。 “你准备怎么奖赏我啊？“白莎扮着鬼脸道。 “哼，哼，晚上到了被窝你就知道了。“ “切，我才不稀罕呢。“白莎撇了撇嘴。 调笑完毕，“你们公司这场活动想给客户传达一个什么样的理念。“白莎问道。 “什么样的理念啊？“我歪头想了半天，”我怎么知道，反正空调能卖出去就行。“ “说了半天和没说一样。“白莎循循善诱，”那我这样问，你们的空调卖点是啥？“ 这是我强项，在站卖场练就的嘴皮子，能把缺点说成优点，能把别人的优点说成自己优点，这也没啥，脸皮厚，脸皮不厚，没饭吃。 “什么节能啊、舒适啊、静音啊、制冷快啊、压缩机好啊、电机好啊，保修期长啊、外观漂亮啊、品牌好啊。“我掰着指头道，”反正太多了，一时都说不完。“ 第二百七十一章偷窥 “我也不指望你了，你说得我大概也明白，反正就是没有特别的优点，也没有特别的缺点，就是好看就行，对不对？“白莎问道。说白莎聪明就是聪明，说话就是那么一针见血，其实谁家的空调都说得天花乱坠，其实那家的功能、卖点不是一样的，就看哪家能吹、哪家会吹，最关键的是你要吹得让人相信。 “老婆就是老婆，果然够醒目，我要得就是好看。“我嘿嘿笑道。 “你忙你的吧，你把你原来公司的一些宣传图片发一下给我，我参考一下，凑合给你做一个，你喜欢就用，不喜欢就不用。“白莎转过头，不再搭理我。 这是第一次和白莎在一起工作，也许是白莎在我旁边让我心安，那一晚上，我突然有点文思泉涌，资料写得哗哗得，本来以为要拖到第二天的活动方案，结果当天晚上就搞定了。 做完的时候，我一扭头，我发现白莎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掏出手机一看，NND，竟然凌晨一点了。 我赶紧把白莎抱起来，白莎嘟囔着，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这个小懒猪。“我心里笑了一下，也确实难为她了。 我帮她把衣服脱了下来，她都是很顺从，我脱她裤子她就把屁股翘起来，脱上衣，就把背稍微拱一下，可奇怪的是，她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我刚脱衣服躺下，白莎一条腿就搭了过来，“宝贝，醒了啊？“我问道。 白莎没有吱声，我确认了一下，听到这个小懒猪的轻微的呼吸声。 本来说是要奖赏她的，我食言了。 我也沉沉睡去，不过一晚上，梦里全是方案、空调、舞台、赠品，NND，睡觉也不让人踏实。 早上，白莎把我从梦中推醒，“老公，快点起床了，要迟到了。“ NND，我和白莎都没定闹钟。 我赖在床上不起来，反正我迟倒也没事，我甚至不去公司还以为我在外面跑了呢。 “你起不起，你再不起，我把窗帘拉开了，让别人看看你裸睡的样子。“白莎威胁道。 “你那么想把你老公的宝贝给别人看啊，那你拉开吧。“我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先去洗脸，回来后，你还不起来，我就拿一盆凉水泼你头上。“白莎嘿嘿笑道，扭头走了出去。 我摇了摇头，真是不想起来，一想到昨天的方案只是个初稿，今天还要修改。一想到方案，我一点睡意都没了，NND，我宁愿去拜访客户，哪怕一天拜访二十家，我宁愿去陪客户喝酒，哪怕喝得乱醉如泥。以后不要再让我写方案了。 “挺自觉的嘛。“白莎回来笑嘻嘻道，”那个广告创意图放在我U盘了，你自己拷下来。“白莎把U盘递给我，”我上班快迟到了，这样，你自己出去吃早餐吧，我就不给你买了。“白莎拎起包就往外走，”记住，要吃早餐，不要在那种小店瞎凑合，不卫生，知道不？“白莎走出去，又推门说道。 “知道了，啰嗦的老婆大人。“话虽这么说，白莎的话还是让我感觉挺温暖的。我虽然喜欢自由，但有时候又觉得有人管着其实挺好的。 拎着电脑下了楼，我还是没听话，随便在小区门口买了两个包子。到了公司发现就孙洁茹一个人在，看到我过来，孙洁茹赶紧关了电脑屏幕，NND，干啥坏事，还不让我看见。 昨天的初稿又改了一上午，我还是有点忐忑不安，不知道这次李光辉会是什么反应。 闲来无事，我打开白莎做得广告背景，确实很唯美、很清新 画面的女主角是刘胖子的情人，也就是万晶的代言人，背后是一片竹林，清晨的太阳从竹林的间隙洒落下来，露珠还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刘胖子的情人，就那么沐浴在阳光中。 刘胖子的情人手里托着一个透明的水晶球，天使安吉尔正向刘胖子情人飞过来：水晶球上写了两个大大的字——万晶。 太阳在左上方，与之相对的是右上方有一台空调，非常漂亮的空调…… 我啧啧叹道：“真的是很不错。“ “林哥，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孙洁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进来。 “看一个广告设计。“此刻滨海的天气已经比较热了，俯身的孙洁茹胸器又开始外露，我眼光赶紧躲开，朋友妻，不可欺。 “万晶新的广告吗，我怎么以前没看到。“ “我一个朋友刚给设计的，准备过几天搞活动用。“ “朋友，女朋友吧？“孙洁茹花枝乱颤。 “呵呵，算是吧。“ “哎呀，什么叫算是吧，能入得了林哥的法眼，这女孩子一定是非常了不起。什么时候带给我们看看啊。”孙洁茹娇笑道。 想起前段时间，我和白莎说，我告诉别人有女朋友，她都高兴得不行，要是我把她亲自介绍给别人，那她不更高兴坏了。 “呵呵，正好，我本来也想请你和猴子哪天吃个饭呢，哪天约一下呗。” “别，别，那个宋还一直想请你吃饭，感谢你呢，我们请吧。”孙洁茹倒不直接叫宋猴子，嘿嘿。 “谁请都一样，你问一下猴子哪天有空。” “好的。”孙洁茹屁股一扭一扭走了出去。 我赶紧给李光辉打了个电话，“李哥，那个活动方案我改好了，您要不要看看？” “我下午约了人，明天一早我到办公室去吧。”李光辉很快挂断了电话。 也好，我回去睡觉去。 在办公室浏览了一下美女图片，看得心里痒痒的，加上昨天本来要奖赏白莎的，结果加班时间太长…… 欲望被调动起来了，NND，不能再在办公室呆了，呆久了，别犯错误。 一个人凑合在外面吃了中午饭，还是觉得有点困，NND，算了，真的回家睡觉。 推开门，我下意识往刘曼娟坐的沙发上看了一下，NND，每天下班回来朝沙发看，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了。 刘曼娟不在，但我的心还是狂跳起来。 因为刘曼娟平常常穿的那条裙子就搭在沙发上，更要命的是，那条一直让我欲罢不能的红色小内内就那样压在裙子上。 我轻轻关上门，走到沙发旁边，我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我四下瞅了瞅，没人，而且客厅的窗帘是拉下来的。我艰难咽了口唾沫，忍不住拿起了刘曼娟的小内内。 那一刻，我的心狂跳起来，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如果刘曼娟此刻出来，看到我手上拿着她得小内内，那我就死定了。 刘曼娟的红色小内内，我不止一次看到过，我不知道这条是不是就是她平常穿得那条。以前看，都是模模糊糊的一抹红。今天我正式看到了。 刘曼娟的小内内那么小，特别是下面那么窄，我不禁好奇，刘曼娟地盘那么大，而这条小内内是这么的迷你。 我忍不住闭上眼睛，想象这条窄窄的小内内，穿在刘曼娟身上该是何等壮观的景象。 甚至，我做了一个非常龌龊的举动，我没有恋物癖，但那一刻，我确实做了一个很龌龊的举动，我拿起刘曼娟的小内内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好骚。 残存的意识告诉我，不能在客厅长待下去了，因为我不知道刘曼娟什么时候会从哪个角落冒出来。 就在我放下刘曼娟的小内内，恋恋不舍要迈动脚步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种声音，水流哗哗的声音。我侧耳倾听了一下，确认流水的声音是在厨房，而厨房里也有个洗手间。 我的心狂跳起来，这个屋子在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刘曼娟一个人，特别是白天。刘曼娟现在不在客厅，而她得贴身衣物都在客厅，那流水的声音…… 我站在原地，我已经能感觉到浑身的燥热，我知道我不应该迈出那一步，因为一旦迈出，我讲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是我的双脚还是不由自主向洗手间走去，一步，一步，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蹑手蹑脚，甚至进入厨房的那一刻，我都皮鞋脱了下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脱鞋，我是惯犯吗？ 厨房那个洗手间的门是虚掩着，露了很大一个缝。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已经感觉到浑身有的战栗，我偷偷趴在墙边，眼睛通过门缝往里面看去…… 就在那一刻，我立刻感到气血上涌，每一个细胞都在噼里啪啦的爆炸，血花四溅，我的呼吸几乎停滞、心一下子几乎跳了出来…… 浴室里，水在哗哗的流着。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不用说我也知道是刘曼娟，刘曼娟赤着脚，赤身裸体，我见到刘曼娟那朝思暮想的肥臀，她得肥臀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字：大，大而不肥，确切说是大而翘，我目不转睛盯着刘曼娟的肥臀。 我口干得要命，残存的理智告诉我，应该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我的身体每一个部位都不听使唤，我就呆呆站在那里，眼睛一眨都不眨。 刘曼娟正在聚精会神按洗头液，双手搓了两下，然后放到头上揉了起来，就在这时，刘曼娟突然转过身来，我吓了一跳，以为刘曼娟发现了我，我刚想逃离，发觉她闭着眼睛，正在认真揉搓她得秀发。 转过身的刘曼娟让我想到了那句粗俗的歌曲：“郭靖来到了桃花岛，看见黄蓉在洗澡，白白的屁股、黑黑的草，中间还有两颗大红枣。” 第二百七十二章抓现行 转过身的刘曼娟，胸前的大兔子傲然挺立。我不知道刘曼娟准确的年纪，但看王展光应该有三十五六，刘曼娟怎么也有三十多岁了，都说胸器过大容易下垂，可刘曼娟的大兔子就如少女般挺立。 此刻刘曼娟的大兔子不是包裹在BRA里，不是被海绵衬托出来的，而是就那么货真价实展现在我面前。流水哗哗在刘曼娟流淌，慢慢流淌，越过高山，一直流淌到桃花深处、深处。 桃花深处曲径通幽，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我不敢呼吸，也不能够呼吸，我知道自己很龌龊，我知道自己很下流，我知道我必须马上走开，如果刘曼娟发现我，我讲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不仅要挨一顿暴揍不可，我还必将名声扫地，被万人唾弃，工作也会丢掉…… 可是我的脚就是迈不动…… 刘曼娟按了一些沐浴液，开始往身上摸，当摸到大兔子的时候，她就那样揉啊揉啊，我感到我的细胞一个个在爆炸，炸得粉碎，揉得我的心都碎了，碎得体无完肤 刘曼娟一路往下，往下…… 刘曼娟开始冲水了，我知道我再不走，我肯定要死在这里，而且将死无葬身之地。尽管有百般不舍，我还是艰难挪动了脚步。 逃，脑海里就一个字，我是那么慌不择路，我是那么惊恐失措，以至于逃得时候，一直皮鞋掉在地上，皮鞋掉在地上的那一声的“巨响”，对我来说不啻于惊天霹雳，震得我差点摔倒在地。我不敢去捡，我跑到客厅，理智告诉我，那只掉在厨房的皮鞋，我必须捡回来。 厨房的水流还在继续，我几乎是以连光带爬的姿势捡回了那只皮鞋…… 关上房门，我倚在房门上，大口喘着粗气。我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我感觉比跑了一百米还要剧烈。 我一摸，浑身全都是汗。 心里既紧张又刺激，紧张的是刘曼娟到底有没有发现我，特别是我掉了一只皮鞋，也许是我心虚，我觉得那个声音足够大，大到刘曼娟一定听见了，如果她说出去，那我该怎么办？承认肯定是死路一条；死咬着不承认，但已经足够让我身败名裂。 刺激的是，这是我第一次偷窥，而且是近距离的，又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对着刘曼娟这样可以叫性感尤物的美人。而且刘曼娟又是以这样一种形式，让我全方位欣赏了一遍。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扯了扯裤子，二兄弟早已经愤怒不堪，在内裤的压迫下，二兄弟愤怒抗争，死命要挣脱压迫。 昨天欲奖赏白莎而不得，今天上午在公司美女图片的刺激，刚才活色生香的贵妃沐浴图，我的二兄弟如一头困兽一样，发了疯想挣脱牢笼的束缚。 我拉上了卧室的窗帘，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在解开腰带的那一刻，我习惯性的打开了我的电脑，然后习惯的打开了我的“学习资料”目录，然后一级级往下，直到打开“英语六级“…… 画面上，号称“童颜巨乳“的空姐，一个手指头含在嘴里，娇羞得看着我。我将我的二兄弟交给了右手…… 脑海里第一次浮现得不是空姐的形象，奇怪的是脑子里全是刘曼娟“美女沐浴图“，”白白的屁股、黑黑的草，中间还有两颗大红枣“…… 拉上窗帘的卧室，气氛异常暧昧，空姐淫靡的声音，刘曼娟“美女沐浴图“的活色生香，左右手交替的娴熟，在那一刻构成琴瑟和鸣的协奏曲……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FUCK，我又忘了把门反锁，这是一个让我悔恨终生的失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忘了在这类情况反锁门了。宋猴子搬走后，这个房间成了我一个人的天下，几乎没有人会闯进来。 可是，就在此时此刻，一个陌生人突然不请自到的闯入了原本属于我的禁区…… “呀，小林，你这是在干什么啊？”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声音嗲得要死，语气轻佻。 我睁开眼睛，立刻魂飞魄散。 刘曼娟站在我的房门门口，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推着我的房门。刘曼娟的大波浪头发还在不停的滴水，好一副贵妃出浴图。刘曼娟只披着一条浴巾，上面正好盖住了她得大兔子，下面正好遮住了桃花深处，婷婷玉立的双腿就那样一个近乎S形的姿势站在我面前。 我惊慌失措，我想到任何结果，我没想到刘曼娟会在我左右手交替的时候闯了进来。电脑里，空姐正在撒欢的叫着，而我的裤子到了脚踝，一只腿已经抽出了裤子，而我拿勤劳的双手正配合默契的与我二兄弟亲密沟通……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如果我们的窗户没有防盗网，我跳下去的心思都有了。我宁愿刘曼娟抓我个现行，我也不希望我以这样一种姿势呈现在刘曼娟的面前。 我就以那样一个姿势呆呆站在刘曼娟的面前，我不知道是该立刻跑到床上，那被子盖住某个重要的部位，还是要立刻提起裤子。我就像一条大虾一样，弓着身子，手还放在那个本不应该放的位置。 后来当想起这一幕的时候，我都非常佩服我的二兄弟是那么得处变不惊，在那么非常危难时刻，我的二兄弟，依然坚持屹然挺立。 “小林，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刘曼娟又问道，媚眼顾盼流非，嘴角上扬，充满了挑逗。 我反应过来，赶紧蹲了下来。可我马上又意识到，在这个该死的时刻，我要马上穿上我的裤子。 我赶紧站了起来。 还没等我有下一步动作，我就听到刘曼娟笑嘻嘻说道：“呀，家伙不小啊。” 我“啊”的一声，本能得用双手捂住了我的二兄弟。 “呀，捂什么捂啊，你不都看到嫂子的了吗？”刘曼娟的话绵软，让人酥到骨头里。 刘曼娟还是知道了我的偷窥。 我满脸通红，低了头。那一刻我有种绝望的感觉，如果此刻身边又把刀子，我真恨不得摸了脖子。 我闭上眼睛，脑袋一片空白，充满了绝望，任由刘曼娟发落。 “嫂子的身体好看吗？”刘曼娟的突然娇滴滴问道，酥软酥软。 我睁开眼睛，不敢看刘曼娟，“嫂子，对不起。”我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我不知道刘曼娟有没有听见。 我虽然没有看刘曼娟，我感到刘曼娟在一步步向我逼近，因为我问道好闻的洗发香波的味道越来越浓烈。 “嫂子的身体好看吗？”刘曼娟又问了一句。 “嫂子……“那一刻我都快哭了，我恨不得给刘曼娟跪下了。 “你还想看吗？“刘曼娟一只手放在浴巾相系的地方。 我还没说话，刘曼娟手一松，浴巾一下子掉在地上。 浴巾掉在地上的那一刻，“啪“的一声，我的心也跟着一抖。 浴巾掉在地上的那一刻，白哗哗的一片，如闪电劈过脑袋，我顿时也跟着一片空白。此时此刻，正常反应的只有我的二兄弟，本来已偃旗息鼓的二兄弟，立刻面目狰狞，露出前所未有的丑陋面目。 “咯咯。“刘曼娟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个大兔子也跟着前仰后合，“你这个坏东西还蛮不老实的啊。” “嫂子，对不起。”我已经近乎绝望，只能本能叫道。 “要不要嫂子帮你。”刘曼娟一步步靠近。刘曼娟呵气如兰，我已经能感觉到她呼吸的气息。 我浑身燥热起来，曾经不止一次想象过刘曼娟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样子，在那高亢而又婉转悠长的叫床声下的刘曼娟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姿势。 可到了这一刻，我开始退缩。我一步步往后退，刘曼娟一步步往前，直达推到放电脑的桌子上，我已经无路可退。而电脑上，空姐依然在敬业的“亚麻带、亚麻带”的。 刘曼娟的手轻轻滑过我的皮肤，我顿时感到一阵战栗，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快感，放佛一股电流淌过全身…… “嫂子，对不起。”我已经近乎哀求，我知道刘曼娟不会理会的哀求。后来我也在想，那话既是哀求，也是鼓励。就像女孩子的不要一样，很少有男人会停下手。那一刻，我虽然在喊：“嫂子，对不起。”其实，我心里也希望刘曼娟进行下一步行动吧。 后来，我无数次想过那个情景，如果刘曼娟不主动逼我，我会不会放她走出我的房间。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因此我永远也不知道这个假设的场景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刘曼娟手一直向下，划过我的皮肤，我感觉皮肤冰凉冰凉，如羽毛一般轻柔。 “嫂子，不要。”我喃喃道，我不知道我喊这个不要，和女孩子的不要有什么不同，欲拒还迎？ 刘曼娟满目含情，轻轻拿开我的手。我一点反抗都没有，刘曼娟的手到了我二兄弟那里。 刘曼娟的手柔若无骨，两根手指头轻轻捏着我的二兄弟，我打了个冷颤，立刻感到了战栗，莫名的战栗，无比愉悦的战栗。我感到浑身都在发烫，从头到脚。 刘曼娟的手指灵活无比，像在弹钢琴一样，她是要演奏一曲琴瑟和鸣吗？ 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刘曼娟笑眯眯看着我，放佛受到莫大的奖赏。 刘曼娟拿起我的手，开始在她曼妙的身上游走…… 第二百七十三章内衣嗜好 我的身体再一次爆炸，这次的爆炸是如此的剧烈，此次的爆炸日月无关、风云变色、满目苍夷…… 情人节刚刚过去，迎来了悲催的妇女节。意思就是情人节他把你变成了妇女…妇女节后是愚人节，就是你变成妇女后发现自己被骗了…愚人节后是劳动节，就是发现自己被骗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给他当牛做马…劳动节后是儿童节………尼玛呀！还要给他生孩子！ 我再也忍不住，扳过刘曼娟的身体，往桌子上一推。电脑本来已经黑屏，刘曼娟一碰，电脑又开始亮了起来，此时此刻，刘曼娟和空姐一个姿势…… 我就像一叶扁舟一样进了汪洋大海，黑暗的夜空伸手不见五指，我看不到海边，看不到星空，看不到月光，看不到灯光，我就像那孤立无援的扁舟，孤零零在汪洋大海里飘荡。大海显出了它狰狞的一面，掀起了狂风巨浪，我被高高得掀起，又被重重得打了海底。我爬起来，刚想摸一把脸，海浪又重重砸了过来…… 我像孙悟空进了无底洞，无论金箍棒如何探底，我不断下沉、下沉、再下沉，金箍棒变大、变大、再变大，我依然找不到底。任我七十二变，腾挪转移，无底洞依然深不可测，张着血盆大嘴，等我慢慢沉沦……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暴风骤雨、妖精的呼唤混成了一谈，妖精的呼喊，扣人心弦…… 终于金箍棒开始口吐白沫…… 我大汗淋漓，一屁股坐在床上，刘曼娟也香汗淋漓，头趴在桌子上，屁股还高高撅起…… 我知道也许我并没用满足刘曼娟，刚才左右手交替的时候，我已经耗费了太多精力。 过了许久，刘曼娟慢慢抬起头，笑眯眯靠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本能往旁边挪了一下。 刘曼娟又靠了过来，笑嘻嘻道：“怎么，还怕嫂子吃了你不成？” “没，没，怎么会？”我尴尬笑道。我知道在此刻，我再装逼说对不起，已经无济于事。但我脑袋里，确实在飞速开动，我把刘曼娟上了，以后怎么办？当然很难讲得清楚我们俩到底是谁干了谁。 “呵呵，我果然没看错，你功夫不错嘛。”刘曼娟笑嘻嘻道。 我有点窘，这要是其他女孩子夸我，我肯定雄性的自豪感倍增，不过话出自刘曼娟之口，我多多少少有些自信心不足。 “你手捂着哪里干啥？”刘曼娟拿开我捂住二兄弟的手。 两个人就那么赤裸裸坐在床边，虽然已经发生了关系，但以这样一种方式坐在一起，我还是浑身不自在。 “终于老实下来了啊？”刘曼娟拿手动了动我已经耷拉脑袋的二兄弟。 可怜的二兄弟经过摧残，此刻美人在侧，仍不为所动。 “嫂子怎么样？”刘曼娟侧着问道，充满了挑逗。 “挺好的，挺好的。” “哼，你别以为你们几个整天偷看我，我不知道。”刘曼娟似乎有意挺了挺胸。 你们几个，那也就是不光我一个人看他，除了我，还有谁？我有点尴尬，看来我平常装作不经意的一瞥，刘曼娟全看在眼里。可是你，你那个样子，你不是故意勾引我们吗？ “呵呵。”我有点尴尬，“你那个姿势，想不看都不行。” “你们一个个没吃饱的样子，哼，我看了都好笑。” “我好像看你每次都穿红内裤啊。”人家都已经知道你偷看了，你再装逼也没意思了，我说出了自己好久的一个疑问。 “嫂子有好多内裤的，你要不要看？”刘曼娟挑逗得问我。 刘曼娟这一说，我心立刻开始砰砰跳了起来，这是多大一个诱惑。 “不想看？”刘曼娟见我犹豫。 “想！”我有点迫不及待，怕刘曼娟反悔。 其实，虽然我经历过几个女人了，但是刘曼娟对我来说太是一个谜一样的女人了。我和她交往很少，虽然差不多每天都见，但来来回回的话不过那么几句。 刘曼娟给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火红的小内裤、无比勾人的姿势、我刚来时销魂的叫床声…… 刘曼娟站起来就往外走，看我坐在原地没动，刘曼娟扭头问道：“怎么还不走？” “去哪里？“ “我房间啊。“ “我先把衣服穿上。” “你穿个鬼衣服，放心吧，大门已经被我反锁了，不会有人进来的。”刘曼娟轻轻到，我那个惭愧啊，嫂子就是嫂子，想事情多周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惭愧、惭愧！ 刘曼娟在前，风摆杨柳，硕大的地盘一扭一扭，扭得让人心醉；我跟在后面，二兄弟耷拉着头，走路还一晃一晃的，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 刘曼娟一拧门的那一刻，我的心跟着一震。来万晶这么长时间了，刘曼娟的房间一直是这个屋子里的禁区，我一直很渴望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布局，我一直想看看刘曼娟究竟是躺在一张什么样的大床上，刘曼娟的床单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刘曼娟的房间也拉着窗帘，她是一直不开窗帘还是蓄谋已久，我不知道。 刘曼娟打开灯，我眼前一亮。公司久负盛名的夫妻房，房间的颜色和我们的都不一样，是淡淡鹅黄色，怎么感觉像连锁宾馆一样。 床上挂着粉红的蚊帐，床上的床单也是粉红色的，没想到刘曼娟还是一个粉红的骚妞。床头是刘曼娟和王展光的结婚照，本来是临时供夫妻团聚的婚房，没想到刘曼娟真把这里当成了长住之地。 房间比我得要大很多，和宋世文他们那个大房间差不多大，只不过宋世文他们那个要住N多人，当然宋世文那个本身带了卫生间，而夫妻房不带，不知道公司当时咋安排的。 刘曼娟娇笑着问道：“你在看啥呢？” 我收回目光，尴尬笑道：“没有，看看嫂子的房间。” “还叫嫂子？” “啊？” “叫娟姐。” “娟姐。”我小声叫道，好别扭。 房间里有一个很大的衣柜，刘曼娟走到旁边，俏笑道：“娟姐，就让你好好看看。”边说边拉开了一个柜门。 我眼前有点眩晕，刘曼娟打开的鬼子如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盒子，晃得我眼晕。那个时候，还没叫这个控、那个控的，如果用现在的说法，刘曼娟绝对是个内衣控。我不知道她是本身喜欢，还是为了刺激王展光，每天变化不同的花样。刘曼娟的内衣足够开一个内衣专柜了 什么叫大开眼界，一个内衣专柜的内衣虽然也五花八门，但是毕竟出自同一个公司之手，总体风格相差不会太大，而刘曼娟的内衣显然是经过精心的搜罗，虽然不能说包罗万象，但绝对是让人震撼。 刘曼娟没有撒谎，内衣果然够多，不过红色确实占了很大一部分。 “喜欢吗？” 我点了点头，我艰难咽了一口唾沫。 “你喜欢哪一条，我穿给你看。”刘曼娟的话不啻于惊天霹雳，炸得我心神荡漾。 我走过去，拿起刘曼娟的胸罩来，捏了捏，“哎呀，你的都没有海绵啊？” “嘿嘿，你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这两个家伙还要垫海绵吗？”刘曼娟晃了晃胸前的大兔子。 两个大兔子一晃一晃，晃得我头晕。 刘曼娟笑眯眯看着我一件件检阅她得贴身衣物，放佛特有成就感。 “还有更好看的，你想不想看？”刘曼娟小声说道。 “更好看得？“我也放低了声音，两个人放佛做贼一般，都可以压低声音。 “嗯。“ “想。“我艰难咽了口唾沫，我充满了期待，刘曼娟会拿出什么更好看得东西？ 我承认我很邪恶，我就想到了两样东西，黄片还是成人玩具。 刘曼娟打开另一个柜门，拿出来一个半透明的储物箱，“你把盒子打开。“ 我手哆嗦着，弄了半天也没打开盒盖。 “我来。“刘曼娟一下就把盒盖打开了。 我再一次窒息。 盒子里全部是情趣内衣，我拿起一条，是一条窄窄的丁字裤；再拿起一条，是小得不能再小的胸罩，恐怕只能遮住那个枣核…… 我一件件拿了起来，透明的睡衣、开档的裤袜、镂空的吊带衫、还有几套制服诱惑…… 为了性福，刘曼娟煞费苦心，我不知道这对王展光来说，究竟是幸福还是痛苦？ 我拿起一条件东东，胸罩？好些不是，内裤，好些也不是，就好像是几条绳子一样的东东？ 刘曼娟看我拿在那里左看右看，“想不想我穿给你看看？” 我咽了一口吐沫，傻傻得点了点头。 刘曼娟抬起脚，从那几条绳子的一个角度蹬了进去，然后又放另一只脚…… 我的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竟然是一条丁字裤，严格来说也不是丁字裤，因为她前面和后面的丁字裤是一样的细，系在腰上的一样系。 穿上丁字裤的刘曼娟和没穿一模一样，但不一样，刘曼娟身上多了个件衣服，只不过这衣服前后都被夹住了…… 我的二兄弟再一次昂首挺胸…… 刘曼娟娇笑道：“年轻就是好啊，这么快就可以……“边说边过来握住了我的二兄弟。 我咽了一口吐沫，“嫂子……“ “叫娟姐。“ “娟……娟……姐。“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刘曼娟手已经不老实起来。 刘曼娟慢慢蹲了下来， 第二百七十四章疯狂 “啊.”我忍不住大叫起来，“嫂……”刘曼娟含住了我的二兄弟…… 我曾经在米雪身上得到过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我也曾经接受过武江的ISO9001的服务，尽管那次服务队我来说是灰溜溜的收场，但是，但是，但是，我只能用无数个但是来形容，刘曼娟，你就是做什么的。 尽管，尽管，尽管，我只能用无数个尽管来表达，尽管我二兄弟已经口吐白沫一次，但是刘曼娟樱桃小口，却让我二兄弟固若金汤的城池即将失守…… 我暗叫不好，二兄弟挣脱出来，我知道如果第二次城门失守，而且仅仅这样就城门失守，我必将被刘曼娟笑掉大牙。 “趴在床边。”我命令道，不知道是不是在嘿咻中，我体内的雄性激素又一次被唤醒。 刘曼娟很顺从的按照我的吩咐趴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 不知道是因为刘曼娟的屁股够大、够翘，还是我本身就喜欢这种姿势。 我根本没脱刘曼娟的内裤，当然也根本不需要脱…… 站在一打响就进入了白热化…… 风云为之变色、草木为之含悲、日月无光、愁云惨淡、天雷大震，惨雾漫漫 春秋进入了战国，秦始皇以一敌六，率万千士兵近身肉搏，刀枪棍棒、斧钺钩叉、剑戟鞭锤，呐喊声、撕咬声、马蹄声……丢盔弃甲、黄土飞扬…… 秦国进入项刘争霸，楚霸王横刀立马、骑胯下乌骓，御敌千人，双目怒睁、声嘶力竭。 霸王一声声逼近，霸王不过江东，霸王肩扛、脚踹、手摔、头顶，宁死也要玉碎…… 战斗总有结束的那一刻，当霸王倒下的那一刻，乌骓马也倒在地上…… 楚霸王的时代终于结束了，冷兵器的时代，拼得是近身肉搏，楚霸王虽有万夫当关之勇，可楚霸王总有倒下的那一刻；冷兵器的时代，没有硝烟弥漫，战争结束的时候，是一片寂静，只有苟延残喘的士兵在艰难的挣扎；冷兵器的时代，愁云惨淡、日月无光、天地暗淡、凄风苦雨…… “你可把嫂子给干死了。”刘曼娟悠悠道。 我没说话，我已经死了…… “起来洗个澡吧。“刘曼娟坐了起来，”把这收拾一下，省得一会有人回来了。“ 我虽然已经死了，但刘曼娟这句话比强心针还要厉害，我一个激灵，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用紧张，放心吧，短时间没人回来的。“刘曼娟看我那个样子，笑嘻嘻道。 我可不敢耽误，刘曼娟不是也以为没人回来，所以脱光了，光溜溜跑去洗澡，结果我回来了；而现在，刘曼娟虽然反锁了门，别人虽然进不来，但是刘曼娟一个人在家里反锁门干嘛，这话要是传到王展光耳朵里，那我还不死定了。 我赶紧往洗手间跑去。 “等等，嫂子和你一起洗。“刘曼娟在后面喊道。 “天哪，你饶了我吧。“我在心里喊道，”娟姐，你用厨房那个吧，我用宋世文房间的就行了。“ 我头也没回，进了宋世文的房间就把门反锁了。 水流哗哗冲在我头上，我开始清醒过来了，我开始后怕起来，天哪，我怎么和刘曼娟发生了关系。 如果我和张蓉蓉发生了关系，那只是违背我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就算这样，我未娶、张蓉蓉未嫁，别人就是知道，也顶多开个玩笑；更重要的是回来后，张蓉蓉根本就没缠着我。 可是，可是，刘曼娟是王展光的老婆。王展光是我的同事，又深得闻笑天的宠爱，而且我们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如果被王展光知道了，那我该怎么办？ 更为重要的是，刘曼娟和张蓉蓉不同，刘曼娟是少妇，她长期得不到满足。我那个后悔，我刚才逞什么能，我早早射了不就可以了吗？我为什么要满足了刘曼娟，天哪…… 水流一直在哗哗得响着…… 我没带衣服进来，我还得光屁股跑出去。我悄悄打开门一看，刘曼娟没有在走廊，我兔子一般窜进自己的房间。 擦干身子，我快速穿上衣服。奇怪的是，此刻我完全没有做爱后务必的满足，有的更多是无尽的懊恼与后悔。 万一事情闹大了，白莎知道了怎么办？ 我躺在床上，犹豫着我是该一直呆在房间，还是应该走到客厅。 想了半天，不管是自己的房间还是客厅我都不能呆了，我必须跑出去，如果呆下去，我会发疯的。 刘曼娟还坐在客厅，只不过稍微坐正了，正在笑得前仰后合得看着港台那些极其恶俗的节目。刘曼娟没有以那极其勾人的姿势，是不是代表她已经满足了。 “来，小林，陪我看会电视。”刘曼娟拍拍沙发。 “我还有点事情，我先出去了。”门没有反锁，是刘曼娟压根就没有反锁，还是刘曼娟已经打开了。 我根本就无心理会。 第二天一早，李光辉给我打电话：“你把那个方案拿到公司，一会我过去看一下。” 我不敢怠慢，赶紧跑到公司把活动方案打了出来。 李光辉拿过我递过来的活动方案，脸上阴晴不定，一会皱着眉头，一会又舒展开来，一会还努努嘴，我的心也跟着李光辉的表情反复变化，不知道李光辉这次还不满意吧。 李光辉把方案放在桌子上，轻轻叹了口气，我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看来我的努力又白费了。 “还不错，比上次好多了。”李光辉目无表情的说，“第一次做这个东西，也确实难为你了，虽然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起码还算叫一个活动方案。” 我稍微放了一下心，不知道李光辉是不是在安慰我。 “一个活动方案的雏形是有了，但是距离一个优秀的活动方案还有很大差距，当然这也不能怪你，你确实对很多东西也不了解。” 我抬起头，等着李光辉继续说。 李光辉从笔筒里拿出一只笔，在时间上划了一下，“嗯，很不错，知道选在周末，可你有没有想过，按照你划定的这个时间，到现在只有三天的时间，你后面要准备的这些东西来的及吗？我们不是搞日常的促销，而是必须要在静城一炮打响，三天的时间够不够？” “不够。“我小声道。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降价百分之三十？“李光辉皱着眉头问。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该卖多少就卖多少，把价格提起来然后再打折百分之三十，反正我们刚进静城，顾客也不知道。“我赶紧解释道。 “你是不是以为顾客傻啊，他是不知道我们的价格，但他会和我们同类比啊，你打出个狂降百分之三十，结果人家一来，发现和我们价格和人家没降得一样，顾客还不骂你，谁还买你东西啊？“ “那怎么办，不会真降这么多吧？“ “降这么多，贾正平愿意，这钱是你出还是贾正平出？“李光辉看着我。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做这个方案的时候，你有没有和贾正平进行过沟通。“ “没有。“ “我们总公司在做方案的时候，可以闭着眼睛，瞎出一份方案，反正到了地方，我们自己会灵活掌握。但是你给人贾正平做，你要结合人家的实际，不能想当然，有没有问清楚当地老百姓的消费习惯，是认品牌还是认价格还是认赠品，还是怎样？当地有哪些竞争品牌。 我们搞活动得时候，肯定要提前几天宣传，同类品牌会不会阻击我们，如果人家为了阻击我们，人家也降价，我们该怎么反应？“李光辉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 我有点惭愧，我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不过有一点你倒是想得挺周到的，赠品啊、活动物料都全了，是不是拿着物料清单抄下来的。“李光辉真的是厉害，什么都瞒不了他。 “嗯。“ “你倒是聪明，物料齐全没问题，可你写这个数量，有没有考虑过，哪些应该用在哪里？这个具体数量你是有仔细考虑过，还是只是我们有这么多，就多多益善？“ 我低着头不说话。 李光辉一条条的问，我惭愧又郁闷，刚才还说我写得不错，这样一条条问下来，我的活动方案整体下来是漏洞百出。 我胀得满脸通红，李光辉一口气讲完，“当然这也不能怪你，这个东西是需要有实操经验的，不能要求你太多，当然你这个基本框架已经不错了。” 我知道李光辉在安慰我，我辛辛苦苦做了这么久，我还是有点不甘心。我打开电脑，“李哥，我还为我们活动方案弄了一个背景，您看可不可以？”我将白莎的设计拿给李光辉看。 “你设计的？“李光辉眉毛一挑？ “不是，我女朋友。“我小声道，摸不准李光辉是什么意思。 “难得，难得，这可比万晶那帮家伙设计的好多了。“李光辉看了好大一会，”你女朋友作什么的，以后我们如果再有类似的设计，可以请她帮忙。“ “就是广告设计。“ “这个要多少钱？“ “她没说要钱啊。“我有点拿捏不准李光辉的意思。 “不要钱？”李光辉抬头看了我一眼，自己歪着头想了一下，笑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林，有福气啊。” “福气？” “呵呵，这样，你给贾正平打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我们过去拜访一下。”李光辉没接我的话。 第二百七十五章叙谈 我刚要拨贾正平电话，李光辉接着说道：“你先不要说我们过去干什么，就说我们过去拜访他就行了。” “为什么？”我有点好奇，你先和人家说一下，让人家有个准备不好吗？ “你先按照我说得做就可以了。”李光辉不容置疑说道。 “李哥，您亲自去吧？”我确认道，别打错了电话。 “嗯。”李光辉点点头。 我拨通了贾正平的电话，贾正平倒是很高兴，“欢迎，欢迎，随时欢迎你们来指导工作。” “那我们现在就去。”李光辉说道。 我没敢再问，赶紧拎上包跟着李光辉走了出去。资料不用特意准备了，李光辉的李氏独孤六绝，已经让我养成了非常好的习惯。 到了贾正平的商场，我刚要给贾正平打电话。李光辉摇了摇头，“我们先自己看一下。” “好。” 我们围着商场转了两圈，贾正平的卖场和前几次我来没有太大变化，只不过万晶取代了迎燕的位置，说明万晶是主推而已。 “你看吧，我们这次来除了谈活动方案外，还有什么要做得？”李光辉扭头问我。 我知道李光辉先看卖场的意思，起码要先了解一下客户的情况，谈判才好有的放矢。 但他问这个问题，我迟疑了一下，小声回答：“是不是我们的形象还不够突出？” 李光辉点点头，“这是我们的一个大客户，这样的形象显然是突不出我们万晶的地位的。”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不得我不说我非常感谢李光辉所给我上的这一课。在那个跑马圈地的年代，大家更关注的冲销量、圈客户，几乎很少有人关注终端形象的年代，近乎先知先觉的李光辉开始格外关注终端形象，这在我后来的职业生涯发挥了莫大的作用，在我后来的职业生涯中，我执著而近乎苛刻的要钱团队做好终端形象的陈列，争取每一个堆头、吊旗、地贴、台牌……，让每一个可能的物件都成为我们达成销量的利器。 转了两圈，我们敲开了贾正平办公室的门。 “欢迎，欢迎。”贾正平的欢迎看得出来是发自内心，“怎么到了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出去迎接一下。” 不管是不是客套，贾正平这话让人倍感舒坦。 “哈哈，能来贾老板讨杯茶喝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李光辉打呵呵道。 “哎呀，李总，太客气了，正好，我这里有朋友新送的茶叶，您看看咋样？”贾正平转身拉开了柜子。 寒暄几句，李光辉开始切入正题，“贾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 “差不多吧，天气开始热了，但也没很热。”贾正平呵呵道。 贾正平迟疑了一下，“李总，有个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都是一家人，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得呢。” “那个去年我们合作的时候，李总不是说要帮我们搞一次活动，我也跟林经理提过几次了，您看……” “呵呵，当然，当然，我没忘记，贾老板，您有什么建议？”李光辉看着贾正平。 “万晶虽然也是个大品牌，但毕竟在静城是第一次进入，很多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因此我的建议，咱们要不就不搞，要搞咱就大搞。” “大搞？怎么个大搞法？”李光辉喝了杯子里的茶问道。 “我想搞个大舞台，请几个模特，然后再请个舞狮队，热闹热闹。”贾正平看了看李光辉，见李光辉正在点头，接着又说道：“我想如果可能能不能在当地电视台打个小小的广告，也不用太长时间，十天半个月就可以了。” “嗯，接着说。”李光辉不置可否。 “去年签了合同，我就让我的业务员下去跑了我的一遍老客户，货到了以后，又让业务员下去了一遍。有些老客户买我的面子，进了点货，有些老客户还在观望，毕竟是个新的品牌。旺季刚启动，我想借搞活动的时机，能不能一起开个供货会，增强我下面客户的信心，这样一炮打响，总比一个客户一个客户去跑得好。最主要现在马上到了旺季，如果现在进不到客户店里，那今年就很难了。” “呵呵，贾老板说了这么多，看来已经筹划了好久了。”李光辉笑道。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李总。”贾正平转过身，从办公室拿出几张纸，递给李光辉。 “最上面的一张，是当地电视台的不同时段、不同节目的报价表，我有个表弟在里面工作，应该可以争取一个最大折扣。第二张，是我准备邀请客户开供货会的政策，还要请李总把把关。第三张，就是我问了舞狮队啊、模特啊、一些赠品的预算。”李光辉一张张看得时候，贾正平赶紧介绍。 李光辉仔细看了好久，脸上阴晴不定，看完放下，“贾老板生意不愧能做得这么多，这活动策划得果然非常周详。” “过奖，过奖，我们小公司，摸着石头过河，自己瞎弄了一下，本来正想打电话给李总和林经理过目的。” “呵呵，太客气了，太客气了。”李光辉按兵不动。 “李总，您看……”贾正平望着李光辉，眼神充满了期待。 “你说。”李光辉不动声色，我都佩服李光辉，其实连我都明白贾正平的意思了，贾正平就是希望我们能多支持一点费用，李光辉愣是装不明白。 “您看，咱们万晶能不能适当支持点费用？”看李光辉始终不说话，贾正平终于忍不住，直接点破话题。 “这个是当然的了，贾老板您不用客气，您直接说一下你的想法啊。”李光辉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贾正平有点愣，犹豫了一下，迟疑说道：“李总，搞活动肯定需要一些赠品，也需要一些基本的物料，您看李总能不能适当支持一下。” 李光辉点点头，“嗯。”示意贾正平继续说下去。 “那个舞狮队和模特队的费用李总能不能负担一部分？”贾正平说完，看了李光辉一眼，“当然我自己也会适当出一部分的。” 李光辉低着头没说话，拿起桌子上的几张纸看了起来，“贾老板，您继续说。” “还有就是我刚才的说，电视台的广告费用您看怎么样？”贾正平看李光辉刚才的表情明显有点底气不足。 李光辉还是不说话，贾正平继续说道：“电视广告如果不行，招商会还说希望李总能支持一下。” 李光辉抬起头，“贾老板，刚才我又仔细看了一下您的这个活动方案啥的，老实说，确实非常好；咱们现在也都是一家人了，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就是您不搞这个活动，我们也要主动过来搞，现在您主动提出来了，那我们厂家肯定要全力支持，只不过您跟厂家合作了这么久，应该也知道，我们的资源也毕竟是有限的，用到这里那里就没有了。” “呵呵，是，是，这个我当然知道。”我能感觉到贾正平语气里的失望。 “物料房门，这个没问题，虽然按照公司的政策要求，物料是按照提货额度有一定配比的，但我就跟公司多申请一下，拿两个充气公偶过来，作活动的时候，让你的人穿着四处走动发发宣传单，也显得喜庆。我再拿十顶帐篷过来，咱们排得有气势一点，就按照您说得要不就不搞，要搞咱们就有气势一点。” “那好，那好。”贾正平很是高兴“这样当然是最好了。” “反正作活动需要的那个地贴啊、吊旗啊、横幅啊什么我都帮你准备好吧，您看这样怎么样？” “好，好，那模特和舞狮队的费用？”贾正平寸步不让。 “呵呵，贾老板，你搞活动所需要的所有东西，基本我都帮你准备了，你看你是不是需要适当投入一些。你比如这个舞狮队，也就一开始咱们搞一阵，几百块钱就可以搞定的东西，你也拿出来和我东讲西讲这个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您要是真的在乎这几百块钱，我个人都可以自掏腰包……” 贾正平显然没料到李光辉会这么说，脸上显然有点挂不住，“李总，言重了，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希望厂家能多多给予支持。” 我也没想到李光辉会这么直白，以我对李光辉的了解，他是不会莫名其妙、头脑简单说出这样的话，但我还是有点紧张，怕气氛陷入尴尬。 同时，我也有点不明白，我们和贾正平都已经合作了，贾正平都已经打款了，你再怎么样，他短时间都跑不了，李光辉还在干什么。我们过来不就是和贾正平谈活动方案的吗？ 李光辉缓和了一下语气，“贾老板，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是大老粗，说话比较直，想到哪里就是哪里，您别介意啊。” “不会，不会，我就喜欢直爽的人，呵呵。”贾正平干笑道。 “那个订货会我觉得挺好的，可以搞一下。”李光辉语气很坚定。 “那……”贾正平脸色开始舒展。 “不过老实说，贾老板，我们可以适当支持一下，不过这个支持幅度可能离你的要求会有所差距。” 贾正平的脸又开始黯淡下来了。 “这样吧，我和闻总申请一下，看看能有多少支持，这个我还真做不了主，其他的细节方面我们再商量一下怎么样？” “那好吧。”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贾正平也不好说什么。 第二百七十六章策划 “这次做活动，那个价格你准备怎么制定？”李光辉问道。 “总得有一定的吸引力，但是……”贾正平吞吞吐吐。 连我知道贾正平要说什么，无非厂家也要出力。 李光辉笑笑：“这个没问题，我支持你特价机的一半，剩下的一半你出。”李光华掷地有声，炯炯得看着贾正平。 贾正平点点头，刚要说话。 李光辉接着说道：“特价机在终端指导零售价的基础上，直降30%。” “多少？”贾正平睁大眼睛，看那个样子几乎要跳起来了。 “百分之三十。”李光辉再次说道。 “李总，您真会开玩笑，我利润才多少，你应该是知道，我的店铺运营、员工的吃喝拉撒，你这样卖，我还怎么……”贾正平一定以为李光辉疯了。 “贾老板，您不要着急，百分之三十是不假，我们有个限量嘛。” “您的意思，光标价格，没有货？” “那到不至于，那样很容易露馅的。我们这样。”李光辉拿起桌子上的纸和笔，在上面画了起来。 贾正平赶紧把椅子往前来了一下，我也赶紧凑过去。 “比如我们的特价机原来卖3000块是吧，我们先提高百分之十，然后在这个提价的基础上再降百分之三十。” “这是什么意思？”贾正平问道，其实我也一头雾水，这不和我当时提得异曲同工的地方吗？ “我们三千，如果直接将20%，那是2400元，如果我们这样降，我们是2300多，我们一台看似多降了几十块，那你说哪个对顾客的冲击力大一些。” “当然是后者了。”贾正平本能的说。 “对啊。” “但是，如果我们恢复原价后怎么办？” “提价10%。” “提价10%？”我想贾正平一定被李光辉给搞糊涂了。 “对，剩下的全部用来买赠品。”李光辉目无表情。 贾正平低着头想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李总，厉害，果然厉害，难怪万晶能做这么大。”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这是哪里和哪里啊，看着李光辉和贾正平会心的一笑，我真想问个究竟，可我知道此刻不是我多嘴的时候。 “这样，我们马上印一些宣传单张，至少要几万份，让你的人下去每个村的发。”李光辉对贾正平说道：“我们就直接写最高直降30%，然后……”李光辉沉吟了一下，“再加个，最高加送15件套。” “会不会太多了。”我实在忍不住，插嘴问道。 “正好，林主管，这个单张你负责设计一下，我都是说最高直降30%，你在下面用小字写个数量有限、售完即止不就可以了，最高加送15件套，也写个最高，我高端机给你15件套，怎么不可以，筷子、勺子也算一件套、两件套，你要买我最高端的，我二十件套都给你。” 我赶紧收声。 “不过贾老板，这个发传单的事情，可能您要辛苦一下子，等林主管设计好了，您找人印刷出来后，您要亲自带队下去发。”李光辉顿了顿，“不为别的，老板亲自下去，员工才会重视，咱们每一分钱都不会浪费，你说对不？” “对，对。”贾正平赶紧点头。 “这样，林主管，你和贾老板一起，你们给带一个队，然后再找几个得力的员工，两个人一组，广发撒网，咱们的气势要搞出来。” “那就麻烦林主管了。”贾正平客气朝我点点头。 “这是应该做的，平哥，你就不要客气了，还是叫我小林舒服，呵呵。” “对，对。”李光辉点点头，“那个，贾老板，那个订货会的时间确定了？” “我选在下个周六，您看怎么样？”贾正平试探问道。 “那好，时间也不多了，我们分头准备一下，我回去再跟闻总汇报一下这里的工作，能争取得全力争取。您这里也准备一下，争取尽可能多的客户上来，提前订好会议室和酒店。明天一早我就给你电话。”李光辉说道。 “李总，那就麻烦您了。”贾正平很诚恳。 “不过……”李光辉咂巴了一下嘴巴，“有个小小的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总，你但讲无妨。” “我们活动这次搞得这么大是吧，外面搞得气势宏大、热闹非凡，里面静悄悄的，不管是客户还是顾客一进来，是不是都会觉得有点怪怪的。” “你的意思是？”贾正平迟疑道。 “我如果是一个顾客或者一个好久没来你店里的客户，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主推的是哪个品牌，我不禁要对你的实力有所怀疑。” “可是，万晶我已经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了，李总，您和我一起去看看，我已经把原来迎燕那个位置让给万晶了，不信你和我一起去看一下。”贾正平有点急了，站起来就要带我和李光辉出去。 李光辉摆摆手，“我已经看过了。贾老板，您去年也看过金老板的店了吧，我想不用我介绍，您一眼就能看出金老板是代理哪个品牌吧？” 贾正平刚要说话。 李光辉接着说道：“当然，我一进来一看，我就知道贾老板您再门店的布置方面很有一套，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我走南闯北，也看了这么多门店，能像贾老板这么浑然一体的确实不多。”李光辉的马屁拍的不露痕迹，我和他说过贾正平四处学习过，他就装作什么不知道、不着痕迹拍了贾正平一通。 贾正平脸上果然笑开了花，“李总，不瞒您说，前两年我可是花大力气跑到国美、苏宁的旗舰店好好学习了一番。 “只不过贾老板，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此话怎讲？”贾正平笑容慢慢凝固。 “这两年万晶也很注意形象店的建设，年后我们经理级别的人，专门到北京召开了一个培训会，由两位专家讲课，其中一位专家是美籍华人，好些在全球第一的家电卖场做过，现在卖场那种大而全、统一风格并不流行了。” “为啥？” “从美国家电业的发展来看，他们一开始也是开大店、开旗舰店，其实现在中国很多家电卖场都在学美国、学日本，跑马圈地。你看看现在不管是国美、苏宁还是永乐、大中，包括滨海本土的几个家电卖场，都在宣传自己的店有多大，但店租是越来越贵、密度越来越高的时候，你的价格必然就失去了优势。因此在美国开始流行开精品店和店中店两种形式。” 贾正平又把凳子往前拉了拉，看来真的是求知若渴。 “简单来说，就是突出形象，我的店其实不在大而全，而是要卖精品，每个店都有自己的特色。你指望一个店打天下的年代过去了，啥都能买到的，那是杂货铺。” 贾正平低下头，沉思不语。 “早些年，家电主要在百货大楼卖，因为百货大楼大而全，要打造什么一站式购物，结果还是被家电连锁卖场打败了，你记住我的话，五年后我们再看，家电连锁卖场绝对可以独霸天下。家电连锁卖场如果再追求大而全的话，迟早也会被打败。这年头，最重要的是什么，专业。”李光辉把“专业”两个字咬得很重，“我跑了很多地方，有个很奇怪的地方，就是在很多老百姓眼里，买空调要去苏宁，买彩电要去国美，为啥这是他们两个大佬发家的东西，说直白点，还是专业。” 贾正平点点头，李光辉的话显然有点击中他的要害了，但他还在犹豫。从他的谈话中，这样的一个店面布置，是他引以为豪的一个东西，怎么可能说改变就轻易改变呢。 “当然，我们说突出咱们万晶的形象，也不是打破你店里的整体形象，而只要建一个店中店就可以了。你去金老板那里看了，他也是综合性卖场，你觉得我们的形象店建设破坏整体风格了吗？” “没有。”贾正平摇摇头。 “贾老板，您投了一千多万，我相信您不会只是投进来玩玩吧？你说我们一直和我们下面的客户说要好好搞好终端形象，多出样，结果客户一来，说啊，你总代理的形象也不过就这个样子，还要求我们这样那样。国美、苏宁迟早会进来静城，我们再大、再全面能拼得过国美或者苏宁吗？我们当不了国美苏宁，但像山东的三联、江苏的汇银还是可以的嘛，让静城的顾客，一要买空调，就先想到咱们金利来，那我们就成功了。我们现在就要想到五年、十年后的事情，您说对吧？” 贾正平低着头，过了好久才仿佛下定决心，“李总，您回去后就把这个装修方案发给我。我既然选择了万晶，也就喝万晶绑在一起了，您要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言重了，言重了。那这样，贾老板，时间紧急，我们就先回去了。”李光辉站了起来。 “这怎么行，这都大中午了，你们赶这么老远的路跑来，连顿饭都不吃，我怎么都过意不去的，时间再紧，咱们也不差这一会。” “好吧，那咱就吃个工作餐吧，可不喝酒啊。” “好好。” 说是不喝酒，席间还是把酒言欢，贾正平也叫了两个业务员，看那个样子，也是得力干将，哪个老板手下能没有两个真正干活的呢。 说是工作餐，还是吃了两个多小时。 第二百七十七章解决问题 在客气与挽留中来回几次后，李光辉终于发动了车子。再确定看不见贾正平、贾正平也不会听见后，我赶紧说道：“李哥……。” “呵呵，憋坏了吧？”李光辉看着前方，面带笑意说道。 “嗯。”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李光辉专心开车。 “我们和贾正平不是就是去谈促销方案的吗，您为什么还……” “还玩心眼，是吧？” 我不好意思点点头。 “你去买一个东西，别人要价两百，你还到一百五，别人很爽快答应了，及时他真的给你优惠了，你是不是觉得还是买贵了？而如果别人说不行，最低只能一百八，而你磨了半个钟头，才勉强到了一百六，你是欢天喜地，既觉得自己谈判技巧高，又觉得自己买的超值？” “嗯，你的意思是说……” “轻易得来的东西都不会珍惜的。”李光辉轻轻摇了摇头，“你觉得和客户是一家人了，客户会不会觉得和你是一家人。别说客户了，一个公司那么多业务员，老总都会厚此薄彼。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和客户永远都是又打又拉的。我如果一来，，就直接和他说贾老板，我们想过来帮你搞搞活动，贾正平会觉得天经地义的啊，因为我们答应他了。但是由他主动提出来，那就不一样了，我们同样帮他做了，但他感觉是不一样的，明白吗？” “恩。”我点点头。 “还有，我跟你讲过几次了，任何时候都不要让对手明白你的底牌。你看我金大牙够熟悉吧，看我也不能把底牌都给他看了。如果我一去，等贾正平要求做活动，我答应了好，贾正平说李总你能不能支持一下啊，我说好啊，我给你提供物料啊，模特啊啥啥说完了，贾正平觉得你这么快答应我，肯定其他代理商要，你也是这么答应的。于是他再要求，李总，这支持太少了，你能不能再支持点，我说贾老板就这么多了，该给的都给了。贾正平肯定一肚子不高兴。 你一个区域经理也好、业务员也好，客户为啥尊敬你，不是因为你是职位，也不是因为你长得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能给客户带来利益。别的就不说，咱就说说万晶，你看我们几个业务员，虽然说从老闻那里拿到的政策会有所差别，但大体上都差不多，但为什么业绩差这么多，为什么客户听我的，不听他的，这是有讲究的。” 李光辉寥寥数语，我顿时明白了很多。 “但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我当时做方案，说把价格提高，然后再落百分之三十，你否定了，然后……” “然后，我又让贾正平提高再落下来，是吧？”李光辉笑问。 “嗯。”NND，他啥都知道，我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看着咱们两个的方式方法是一样的，但其实是有很大的差别。好，我还以一台空调三千块钱为例，按照你的方法，提高百分之三十，那价格是3900元，然后再降低下来后，还是3000元。顾客冲着你的直降百分之三十过来后，结果一看，你降百分之三十后，还是3000元，还人家其他品牌没降得一模一样。顾客肯定说你是骗子，万晶是骗子、金利来也是骗子，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顾客一传十、十传百，那你的口碑很快就臭下来，特别是作为一个刚进入的新品牌。 你那种方式貌似我们一点损失没有，我这种是真的让利了，一台空调让利600多，你可能问，你直接说降价百分二十不也一样吗。不一样，百分之二十和百分之三十对顾客的冲击度哪个更大一些，这个不言而喻。更重要的是，顾客一看你3300的空调直降百分之三十，结果是2300多，顾客一看别人都要3000多，你一下子了这么多，别人觉得你真是降价了。顾客觉得真的是实惠了，占了莫大便宜了。而你活动搞完后，提到3300的原因是什么呢，你一个新品牌，顾客的要求也多，拼命要去你送这个、送那个，你钱从哪里出，羊毛出在羊身上啊，其实也是为下一次做活动做准备，我下次降个百分之十，还是我原来的原价，这个时候顾客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你这款空调原来就是卖3300。“ “那我们卖3300，比别人卖3000不是还贵几百块吗？” “这就是涉及到一个营销心理学了，你花三千块钱买一个东西，几千块你都花了，几百块你你通常不会在乎，就像你花上百万买个房子，有些时候几万块钱你反倒不会在乎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更何况，你给别人一堆赠品，别人家里用得全是你送的，说不定别人家里来客人，他还帮你推销一下呢，你看我这些东西，全部是上次买空调送的，别人一问，哪个品牌这么大方啊？万晶啊。” 李光辉说得活灵活现，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贾正平说要开订货会，您也是故意吊他一下吧？“ “那倒也不是，其实我这次去本来就是想和贾正平敲定活动方案的，没想到他主动提出来要做个订货会，内心我是同意的，但我没有痛快答应他，有两个原因，一个确实我不想那么快答应他，还是那个道理，越容易得到越不珍惜，另一个我确实也要回去和老闻申请点政策。“ “哦。“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和贾正平签合同的时候，他问我们有几个点得政策支持吧。金大牙直接说是一个点。其实当时本来是怕贾正平嫌我们的政策太死，我想直接告诉他是两个点了，当然我告诉贾正平两个点后，还要去擦金大牙的屁股了。 呵呵，金大牙虽然表演过头，但确实给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贾正平这次做活动，预留的点位就开始发挥作用了。“ “那您刚才不是说还要去闻总申请政策吗？” “这一个点是我们自己的，我们自己可以灵活调配的，你以为我会一次用完啊，用完了，五一怎么办，有点什么事情怎么办？向老闻申请的政策那是公司的费用，申请的越多，我们自己手中原有的点位就可以使用的越少，我们以后的机动资源就越丰富，知道吧。” “嗯。”我点点头。 “你以后如果出去做业务要明白一个道理，其实就是给客户带来利益问题。我刚才没仔细给你讲，为什么有的业务员去到客户那里，客户一定要留你吃饭、给你安排住的地方，你如果不吃他的饭、你去到他不把他最好的茶叶拿给你，那他觉得亏欠你很多。为什么有的业务员去客户那里，客户还骂：”妈的，又到饭点来蹭饭了。“ 这个除了你本身的素质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你手上有没有资源，其实绝大部分时间，业务员手上的资源都是一样的，就看你会不会包装。公司给你两个点，你一股脑放给代理商，下次代理商说林经理，我下面有个客户想装修个门头，你看你能不能给报销一下，你向公司打申请，公司不批，结果代理商心里不高兴。下次代理商又说，林经理，我想多增加一个导购员，你看能不能给报销一下，结果公司又不批你。不用多，两三次下来，代理商就会说，妈的什么狗屁经理，屁大点事情都做不了，我还用你干啥，你别说他请你出去玩，吃顿饭他都嫌浪费。 所以啊，小林，尊敬是自己给的，不是别人给你的。 你看你李哥好像每天在玩心眼，你以为你李哥不知道，每次去客户那里痛快喝茶舒服啊，你不和客户玩心眼，就会被客户玩死。别指望到时候公司会为你收尸。” 我知道李光辉说得完全是对，我知道他是把我当成自己才这样推心置腹、 “吃这口饭你就要适应这个规则，否则就不要吃这口饭了。”李光辉大概猜出我的心思。 “我明白，李哥，每次你一讲，我就会亮堂好多。”我由衷说道，“你刚给贾正平讲连锁卖场的那段太好了，我看贾正平都被你讲得一愣一愣的。” 说实话，我不是恭维李光辉。 “呵呵，你以为贾正平被我说服了吗？”李光辉没有看我。 “是啊。我看他拼命点头啊。他肯定会按照你说得去做的。” “他是会按照我说得去做的，但不是被我说服了。”李光辉平静得说道。 “啊，为什么？” “贾正平做了那么多生意，那么容易被说服吗？老实话，你不觉得他在卖场布置方面确实很有一套吗，我们走了这么多代理商，论卖场布置方面，你得承认贾正平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这本来是他引以为傲的，你应该也能感觉出来了吧？” “嗯。”我点点头。 “一个人骄傲的地方，即使他认为你说得对，那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把他以前的东西全部推翻的吗？” “那他为什么还答应你的要求。” “就因为他一下子打款1200万给我们。”李光辉语气平静得可怕，似乎在诉说与我们完全无关的事情。 我愣愣看着李光辉，有点不明白他说得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1200万不是个小数目，即使不是贾正平的全部家底，也至少把贾正平家底讨了一大半甚至更多。”李光辉慢慢说道，“可以说，当贾正平掏出这1200万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完全绑在万晶这条船上了，不成功便成仁。在现在他已经没有太多选择了。他之所以要听我的话，不是因为我说得对，而是因为他不得不听。” 第二百七十八章投入全部 我打了个寒颤，“就因为他把身家性命全投入进来了？” 李光辉点点头，“对，我以前就和你说过，贾正平是个很聪明的人，是那种面带猪像、心中嘹亮的家伙。他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他如果不按照我的说法去搞好形象，他必然换不来我大力的支持，而一个代理商你再有能耐，如果脱离了厂家的支持，你也做不长久，更何况，贾正平只是刚跟我们合作，他不敢赌，因为他输不起。” 我听了愈加发冷，那种冷是从血液里往外散发。李光辉以一种近乎冷酷的口吻把这样一个看似和谐的场面，用他那精准的刀子，一点点剖给我看，鲜血淋淋、骨肉分离…… 我不想再看，可我不得不看，我知道等我什么时候，能端着饭盒，边大块朵颐、边饶有兴趣评论着这血淋淋的现场的时候，那我才真正迈上了康庄大道。 “回去后，我和老闻去申请一点费用。你让你女朋友帮忙再设计一下我们那个宣传单张。” 我刚要说什么。 李光辉接着说道：“放心，不白设计。” “那倒不用。”我赶紧说道。 “你回去后，根据我们的细节，把这个方案再完善下，明天一早给我。另外，明天给贾正平打个电话，赶紧去城管那里报备。” 本来我还有很多话想问李光辉，比如闻笑天会批我们的申请吗？什么时候或者怎么才更好批。李光辉说得没错，我就是十万个为什么，每次出去都那么多问题。 可我今天不敢再问了，也许李光辉给我揭开了鲜血淋淋的一面，不管他是屠夫也好，刽子手也罢，没人真的会喜欢那种场面。至少此刻，李光辉并不开心。 “小林，下午有没有空啊？”宋世文学着刘曼娟的声音道。 “你搞什么鬼？”我有点恼火。 “嘿嘿，刘曼娟的水龙头流水了，让你去给她修理一下。“宋世文笑得很猥琐。 做贼心虚，我一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一惊，难道宋世文发现点什么了？ 我刚要问宋世文。 他接着说道：“哎呀，刘曼娟这骚货，你看那大腚，你看那胸啊，你再听听晚上那叫声。“宋世文微闭着眼睛，啧啧叹道，”妈的，这骚货，我要是能干他一次，妈的，马上死掉都值了。“ “你看你那点出息。“看样子宋世文是不知道，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 “妈的，王展光咋就这么好命。” 我本来想说你要搞定谢雯雯那也不差啊，后来想自己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经过紧张的筹备，贾正平的订货会和大型促销活动如期举行。 贾正平按照李光辉提供的设计方案把建立了万晶的形象店，门口是万晶的大型广告、地贴啊、楼梯两旁的广告都是万晶的。 李光辉自带了模特队，又帮贾正平报销了舞狮队的费用，当然贾正平在电视台的广告还是要打的，只不过通过关系，变成了一个新闻稿的形式。 白莎设计的宣传单张，无论是李光辉还是贾正平都很满意。几万份传单发下去，效果还是爆棚。当然贾正平也确实按照李光辉的要求，亲自带队下去发传单。贾正平又自己印了几十条横幅，挂在一些乡镇的主干道。 贾正平的人脉不错，上来的代理商差不多上百人了。当然李光辉提供的奖品也不错，按照提货额度不同，有空调送空调、笔记本、微波炉等等。 虽然我给闻笑天写了讲话稿，闻笑天完全没用。听着闻笑天的慷慨激昂，我不得又一次承认，这个家伙确实是个大忽悠，如果加入他不当销售经理，那一定可以当个好的培训师，至少把人忽悠瘸了是没问题的。 贾正平的人脉、丰厚诱人的奖品、闻笑天的大忽悠、良好的终端形象、室外热闹的购物场面……一切的一切，无不刺激着下面经销商的订货欲望。 贾正平的订货会大获成功。 当然同样大获成功的还有现场的终端促销，几万份促销单页、直降30%的诱惑、电视台的新闻宣传、两个大的拱门，十顶帐篷、充气走动的公偶、舞狮的队伍，现场靓丽的模特……无不刺激着人们的购买欲望，虽然也有别的家在阻击，可是力度比较小，可以忽略不计。 我终于明白宋世文一听说李光辉要搞活动，就主动举手要来参加，李光辉带的模特，不光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关键是穿的薄露透，清凉无比的靓丽美女配上劲歌热舞，贾正平的门口一直是挤满了围观的群众。 当然贾正平的运作能力不容小觑，电视台又一次来采访…… 贾正平的收银员开票开到手软，贾正平的搬运工搬货搬到腿软，贾正平笑得嘴软…… 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真的是赚钱的黄金年代，一场像模像样的大型促销就可以搞得盆盈钵满。 贾正平春风得意，与闻笑天、李光辉把酒言欢，席间其乐融融…… 疯狂的旺季终于到了，各家都使出浑身解数拼命促销，不断有厂家倒闭的传闻袭来，弄的我们是又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厂家倒闭前为了尽可能回笼资金而亏本倾销，兴奋的是，我们去开发客户的时候会容易很多，下面经销商对小厂家会心存戒备，而这给了万晶以机会。 我要和金大牙的业务员、和贾正平的业务员还要和其他代理商的业务员一起跑市场。这些业务员都是老油条，不管我怎么装成熟，他们还是多多有点轻视我，我必须不断学习、快速学习，正如李光辉所说，尊重是自己给的。 我没有车，有些时候代理商会派车，有些时候不会，这也意味着，我们要经常用脚步来丈量滨海的每一寸土地。滨海的天气到底有多闷热，只有整天在外面奔波的人才能体会。每天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完全湿透了我的衬衣。在某个经销商店里被空调吹干后，出来又湿透，白色的衬衣经常有盐的印迹。 用脚步丈量滨海的结果，就是我的脚底板越来越厚，白莎每次给我打洗脚水的时候，都沉默不语。 “没事，男人嘛，就应该多吃点苦。”我安慰道。 此时此刻，白莎总转过身去，默不作声。 我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出人投地。 我一方面对滨海的天气讨厌得要死，一方面又希望天气能更热一点。后来的时候，我不断向我的员工自嘲：“我们就是新时代的卖炭翁，但是我们没有选择，走了这条路，就要硬着头皮一路走到底，哪怕是断壁悬崖。” 工作越来越忙，白莎当了领导，也经常加班，两个人每次见面都亲热得不行，但是，但是，旁边总有个伍元，，郁闷。 当然让我更郁闷的还有刘曼娟。她不知道咋知道我的手机，经常要我回家陪她，尽管频率不是很高，但我总感觉我被她拿住了。说老实话，一方面我确实迷恋刘曼娟的身体，刘曼娟确实给我其他女人给不了的感觉，刘曼娟浑身都散发着成熟的气息，像盛开的玫瑰，开得热烈；另一方面，我有点屈辱与担心，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死在刘曼娟手里。但刘曼娟说如果我不同意和她做，她就告诉王展光，尽管我认为她不敢，但我不敢赌。刘曼娟就是一朵鲜艳盛开的罂粟，我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流淌…… 那天，我在外面奔跑了一上午，突然接到莫晓蕊的电话：“老哥，在哪里呢？” “你老哥在四处装孙子呢。”我笑哈哈道。 “呀，哪个家伙能让我敬爱的林凯洋哥哥弯下那无比挺立的腰杆啊。”莫晓蕊笑嘻嘻道。 “哎呀，妹妹，钱啊，除了钱，谁还能让你哥那么卑躬屈膝啊。” “完了，刚踏入社会，老哥就名节不保啊。“莫晓蕊嘿嘿道。 “只要现在给钱，你哥的名节可以随便扔掉。“我也贫道。 “那看来老哥是赚了不少钱了啊，要不要请妹妹吃饭啊？“ “好啊，没问题，你过来哥哥马上请你去五星级酒店去。“ “真的假的，可不许骗我啊。“ “我哪敢骗您老人家，我骗你，立马挥刀自宫。“ “好的，林凯洋，可不许耍赖啊。“莫晓蕊正色道：”哥哥，我现在就在滨海。“ “好啊，那哥哥马上请你吃饭。”我嘿嘿笑道：“五星级，菜随便你点。” “我在滨海大学门口。” “你要在滨海大学门口，那我还在北京大学门口呢。”我只当莫晓蕊在开玩笑，完全没有想到她真的会在滨海。 “哥哥，我对面是国立滨海大学的牌子，然后我现在就站在皇城江边上。”莫晓蕊轻轻道。 “不会吧，你真的在滨海？”我吃了一惊，莫晓蕊如果不在那个地方，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没有骗你。” “你过来干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不欢迎？”莫晓蕊笑嘻嘻道，“是不是一听要请我去五星级酒店吓坏了啊？”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找你。” 我赶紧坐上的士，往莫晓蕊说的地方赶去。 莫晓蕊笑意盈盈看着我。 我也有点呆呆看着莫晓蕊。我认识的莫晓蕊一直都是那个招蜂引蝶的莫晓蕊；我印象中的莫晓蕊一直都是穿着吊带、热裤，一扭一扭，扭得无数男人心神荡漾的莫晓蕊；我记忆的莫晓蕊一直是那个染着暗红的长发，长发一撩，撩得无数男人长出小蘑菇的莫晓蕊。 可是此刻的莫晓蕊扎着高高的马尾，耳朵上大大的耳环不见了，头发也回到黑色了。更要命的是，她穿着一袭白裙，如一个纯洁的天使。 第二百七十九章再见莫晓蕊 “看什么看，不认识？”莫晓蕊笑问道，显然有点不好意思。 “你穿成这样我都有点不认识了。”我本来想说，你穿上衣服哥哥都不认识了，这话是我们一直缅怀我们永远的空姐说得。 “老哥，你成熟了。” “你就直接说老哥老了不就行了。” “哎呀，我刚想温婉一下，你就一点都不给我进步的机会。” “咋了，妹妹，从良了？“我笑嘻嘻道：”咋打扮成这样的良家妇女样。“ “你就不允许你妹妹偶尔良家妇女一下？“ “说吧，你是过来准备骗那个小白脸还是勾引哪个大老板？” “你就不允许你妹妹志向高一点？”莫晓蕊顾盼留情的看着我，“妹妹我考了研究生了。” “哈哈。“我笑得蹲在地上，”我靠，你考研究生，如果你考研究生，哥哥我绝对是哈佛的博士。” “就知道你不相信。”莫晓蕊笑嘻嘻道，“那，看看证件。” “不会吧，你一个学日语的，考研究生？”我有点难以置信，再说你真要考，往北面考不是更合适。日语对我来说，就是适合听得懂亚麻带就可以了。 “完了，老哥，觉悟一下子降低不少啊，看来滨海这个花花世界没少蒙蔽你那本来就不怎么明亮的双眼。”莫晓蕊笑嘻嘻道：“告诉妹妹，在滨海又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 “我想祸害你，你不给机会。”我坏笑道。 “那来吧。”莫晓蕊挑衅道。 当然谢雯雯也没给闻笑天丢脸，在此后的几年里，万晶的工程和团购做得风生水起，再后来，万晶专门成立了工程部，负责人当然是谢雯雯。虽然李光辉曾经很不屑的说：NND，人家都是因岗设人，这完全是因人设岗，在万晶真是无奇不有。但是再再后来，谢雯雯的销量几乎可以与李光辉分庭抗礼。 当然我不知道是真的因为滨海的房地产业开始兴旺发达，还是因为谢雯雯能力真的是够强，还是真如大家私下里所说的，是因为闻笑天对谢雯雯的特殊照顾。具体是哪个原因我不得而知，也不愿意去深究， 只是每次偶尔看见谢雯雯的时候，都觉得谢雯雯愈加光彩夺目，完全没有了刚认识时候的青涩与羞涩。现在的谢雯雯举手投足，完全是一个光鲜亮丽、魅力十足的白领抑或是金领，唯一不变的是，谢雯雯依然可以让人心跳加速甚至窒息…… 唯一让我欣慰的是，谢雯雯对我的称呼一直没变，每次见了都是客气得说道：“林经理，好。” 日子一天天流淌，我原以为我和白莎的关系就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等我有足够的能力，买房、然后买车，再然后买999多玫瑰和一个大大的钻戒，风风光光将白莎迎娶进家门。只是后来你才会明白，没有谁会在一直呆在原地等你，不管当初那个人爱得有多深。只是当我真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我已经接近而立之年，而白莎已经早已离我而去。 只不过当时年轻甚至叫稚嫩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责任、什么叫担当，我像一只蜜蜂一样，游走在各种花朵之间，还自以为自己有N大的魅力。当我在米雪、刘曼娟……身上不断游走的时候，不是没担心过东窗事发，可是肉体的快感完全掩盖住了心灵的愧疚与罪恶感，直到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深渊的是自己，只是触动这个核按钮的确是一个我完全想不到的人…… 旺季的日子真的很辛苦，虽然我认为我已经完全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等旺季真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面而来的时候，我确实觉得像滔天巨浪一样将我劈得不能呼吸。 而白莎那里就成了我最好的港湾，尽管刘曼娟的肉体给了我完全不一样的体验，但白莎那里才让我真正感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可以策马狂奔、纵横驰骋。 而白莎也以女性的温柔与体贴，让我在这个温暖的港湾得到极大的休整。唯一让我不爽的是，还是那个伍元，在我纵横驰骋的时候，总是感觉胯下的小驹有所忌惮，不敢放肆嘶鸣。 我真想一脚把伍元给踢出去，尽管我知道她是完全无辜的，白莎在找人合租的时候，就已经存在这个问题了，当然始作俑者还是我，谁让我自己太拿捏呢。 当然伍元让我更不爽的还有另一件事情，就是不知道她故意还是怎么样，每次进出房门的时候，都搞得超级大的声音，而且不管是早晚，第一次很大的声音，我们知道她出去了，第二次很大的声音，我们知道她回来了。 我几次想和她说一下，都让白莎拦住了，“算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别搞得好像我们多刻薄一样。” 我叹了口气，算了，随她去吧。 那个周末我和白莎抱在一起睡得正香，突然就听到门“砰”得一声被关上了。我和白莎几乎是同时被吵醒的，我顿时火冒三丈，我们住得这个房子防盗门是厚重的铁门不假，可你，你用不用搞这么大声音，好像不知道你出去回来似得。 “算了。”白莎劝道，“我们再接着睡呗。” “还睡个鬼。”我气咻咻的，“NND，下次我一定要好好找她谈谈。” “好吧，那我也去洗个澡。”白莎坐了起来，“昨天弄得黏糊糊的。” “什么弄得黏糊糊的？”我坏笑道。 “你真讨厌。”白莎嘟嘟着嘴道。 “嘿嘿。告诉我一下嘛，我真不知道。”我明知故问。 “懒得理你。”白莎从衣柜拿了条干净的浴巾。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我一看白莎要洗澡，就来了精神。 “讨厌，谁要喝你一起洗。” “嘿嘿，洗个鸳鸯浴呗。”我坏笑道。 “讨厌，不许进来。”白莎堵住浴室门口。 “老夫老妻了，又不是第一次洗鸳鸯浴。” “现在不行。” “为啥，又不是没见过你。”我淫笑道，我原以为这只是白莎的欲擒故纵。 “我怕一会伍元回来。” FUCK，又是这个伍元，NND，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她出去了。”我有点恼火。 “我怕她回来。”白莎坚持。 我有点泄气，趁我不备，白莎一下子进了浴室，然后把门反锁。 浴室的水在哗哗流着，而我坐在客厅的沙发苦苦等待，这个场景很像我刚认识白莎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白莎在浴室里，而我在浴室外，我拼命想透过门缝看到浴室的风景。 这个场景是多么的相似，那个时候，我的心像被猫挠了一般，哗哗的流水声，就那样在我心里掀起了狂风巨浪。 而此刻我的心情也是有点小激动，所不同的那时候白莎对我来说完全是神秘的，而现在我已经和白莎有了肌肤之亲，但即使这样，哗哗的流水声依然让我有点燥热，也许休息了一下，我的二兄弟又恢复了战斗状态吧。 白莎披着浴巾走了出来，头发滴答滴低着水珠，手上拎着睡衣。 这个场景，不知道为啥，我突然想到了刘曼娟，尽管对着白莎想刘曼娟是一件很无耻的事情。也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刘曼娟把我拿下。 想到刘曼娟，本就蠢蠢欲动的二兄弟更加不老实起来。 紧跟着二兄弟的步伐，我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讨厌，老实点。”白莎拿开我的手。 “怎么了？”我手继续不老实。 “哎呀，你这个坏蛋，你就没有一时闲着的时候，是吧？”白莎佯作生气。 “我老实了，你小妹妹怎么办？”我趁白莎不备，往桃花源深处袭击。 “流氓。”白莎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袭击，赶紧蹲下了。 这个姿势，一下子就让我想到空姐的经典教育片，然后我就做了一个动作，我直接把裤子褪到了脚跟。 “你干什么？”白莎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跳起来的同时浴巾也跟着滑落。 “我要你。“我喘着粗气。 “这里不行，到卧室去。”白莎赶紧弯腰去捡地上的浴巾。 “好姑娘就要：卖得了萌，耍得了二；扮得了萝莉，演得了女王；晒得了下限，红得了脸颊；玩得了小清新，咽得下重口味；穿得了水手服，舞得了小皮鞭；听得了音乐会，吃得了大排档；我吐槽她就能毒舌，我面瘫她就能腹黑；斥退过死皮赖脸的无知青年，躲得了不怀好意的猥琐大叔！” 大好阳光的中午，我睡了一个钟头，难得啊 我过去从背后抓住白莎白莎两个水蜜桃，然后二兄弟直接顶了过去。 “这里不行。”白莎很坚决。 “就在这里。”我也坚持，自从伍元来了以后，我们从来没在客厅AA，不知道为啥，此刻，我就那么渴望在客厅AA。 “不行。”此刻的白莎声音已经软化了很多，因为我的手开始在游走。 “宝贝，我爱你。”做爱的时候，男人的嘴总是最甜的。 “不行，我怕伍元会回来。”白莎用残存的意识在反抗。 “她不会回来，我把门反锁好不好？”我手继续游走，“就这一次，求你了。” 此刻的女人总是心软的，她会不忍不住她心爱的男人的哀求，白莎妥协了。 虽然反锁了门，伍元还是随时可能回来，有种偷情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偷情的感觉刺激着，此时此刻得我，无比勇猛，我变换着姿势…… “到餐桌去。”我拍了白莎屁股一下。 第二百八十章被撞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激情刺激了白莎，抑或是白莎也有种偷情的感觉，今天的白莎也格外卖力，也许是今天没有了伍元在旁边，白莎的叫声格外欢畅。而这种欢畅的叫声，愈发刺激了我的斗志。 空气里充满着无比暧昧的味道，混杂着汗水、欢畅的叫声、肉体的撞击声……我的速度越来越快，欢畅的叫声也愈加高昂…… 就在这时，属于伍元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啊！”白莎和我几乎同时大叫一声，然后又是一声“啊”的声音，这次是伍元的。 反应过来的白莎推开我，拔腿就往卧室跑。 我呆呆愣在那里，我就那样如被定住了一样看着伍元，如看见天外来客一般，她是从哪里出来的。 伍元也呆呆看着我，嘴巴长得大大的，目光惊恐。 时间放佛凝滞了一般，我赤身裸体站在那里，而伍元只穿着一个睡衣，我不得不承认我的邪恶，就电光火石之间，我还看到她没穿胸罩。 说是时间停滞，其实不过就是几秒钟而已，我和伍元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她赶紧把房门关上。而我灰溜溜的捡起丢在地上的裤子，兔子一般窜进白莎卧室。 “都怪你，都怪你。”白莎见我进来，拳头雨点般打了过来。 “好了，好了，宝贝，是老公的错，是老公的错。”我捏住了白莎的双手，那一刻我真想踹死伍元。我实在想不明白，她不是明明出去了吗，她怎么又会在卧室。 在后来的日子，我无数次想起这个问题，从后来发生的事情，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伍元是故意的。想破了脑袋后，我给自己找出两条可能的路线： 一是伍元出去的时候，是轻轻打开了门，然后回来才是重重的关上门 二是她压根就没出门，那她把门打开又重重关上，是啥意思。 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种。 白莎依然不依不饶，“你讨厌死了，我说不在客厅，你非要在客厅，这以后还怎么见面啊。” “那让她搬走吧。” “你说得轻巧，人家问为什么，我怎么回答？”白莎几乎要哭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颓然坐在床边，低头一看，我的二兄弟还在昂头挺胸。 NND，都啥时候了，你还那么精神。 再和伍元见面的时候，我不由得有些脸红，倒是伍元还和平常一样，客客气气打个招呼，仿佛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白莎倒是成了惊弓之鸟，每次之前都要先确认伍元睡了没，每次先让我看看伍元房里是不是透着灯光，如果有灯光，坚决不让我碰她。 天哪，自作孽不可活啊！ 做销售最大的不好地方就是要拼命应酬，喝酒就成了家常便饭的事情，虽然我自认为酒量可以，但好汉难敌四拳，。 除了早上不喝，中午喝、傍晚喝，吃完饭喝，到了夜总会、KTV、酒吧继续喝。白莎对此非常不满：“你就不能少喝点嘛。” “我也想！”我哀叹。 “我们陈总做那么大生意，我也没见得她喝多少酒。” “她是女人，我是男人。” “女人怎么了，女人不是人？”白莎有点生气。 我摆摆手，做出偃旗息鼓的姿势。好在白莎最大的优点基本不胡搅蛮缠，我偃旗息鼓，通常她都不会步步紧逼。 好在做销售最大的缺点是时间不自由，最大的优点是时间自由，有些时候喝多了的时候，或者我非常不想跑的时候，我就跑回来休息。 当然，我不敢回自己的宿舍，因为我怕老是要帮刘曼娟修理水龙头，我技术再好，也架不住水龙头老坏啊。 白莎这里就成了我最好的休憩的港湾。 那天中午陪李光辉、金大牙、还有金大牙的几个手下从十一点一直喝到下午两点多，金大牙手下也个个是狠角色，一个个跟不要命似的，基本矛头都指着李光辉。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必须站出来，要不老大带你出来应酬干啥。 很快我就喝得颠三倒四了。 “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散场后，李光辉问说道，“自己应该能回去吧。” “没事，这点酒没事。”我笑了一下，朝李光辉挥了挥手。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喝得有点多，因为脚底已经有点发飘，但还好意识还算清醒。等李光辉和金大牙他们开车走后，我一脚深、一脚浅往白莎住的地方走去。 爬完楼梯，我已经热得不行，进了房门，我就将上衣脱了下来，赤膊坐在沙发上，还是热得不行。我赶紧跑进卧室冲了个凉，回到白莎卧室找了条大裤衩套在身上，因为常在白莎这里住，也由一部分衣服放在她这里。 穿着一条大裤衩，我无聊打开电视，下午的电视台不是广告就是广告，洗完澡，头依然是晕晕的，我突然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本小口袋书。 我心里一动，在那个年代，口袋书其实是非常流行的，很多女孩子都看过，前半部分是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从中间开始就是让人心跳加速的重口味搏斗。我读书的时候，经常看到在自习室，很多女孩子在面红耳赤端着一本口袋书在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偷偷看周围有没有人在看她，不用说那肯定是看到了重口味情节。 我拿起那本口袋书翻了起来，直接往中间翻去，书被折了一下，意味着看到这里了，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中间部分精彩情节，还有用笔划过，难道是温故而知新？ 这本书是谁看的，白莎？应该不会吧；那不是白莎，那就一定是伍元了。我忍不住笑了一下，看这妞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也是个中高手。 我津津有味翻了起来，这个被标记过得段落重点翻开。NND，这哪是口袋书，完全就是小黄书，和我在黄色网站看到的没啥不同。看得我二兄弟很是激动，人家都说男人喝了酒，那方面的战斗力受影响，而我是越喝了酒，战斗的欲望越强烈。 酒精的发酵、口袋书的刺激，让我的欲望在不断升腾，我看到我二兄弟在大裤衩里蠢蠢欲动…… 睡意渐渐袭来，梦中在和某个美女激烈搏斗，可惜看不到她的脸。 突然就有人闯了进来，似乎在说：“不行，不行。” “滚开。”我有点恼火，挥着手道，“别妨碍老子的好事。” 一怒之下，挣扎着要暴揍这个闯入者。 睁开眼睛，我才发现刚才自己睡着了，眼前站在一个女孩子，我揉了揉眼睛，确认我没看错，确实是伍元。 我吓了一跳，一屁股坐了起来，我近乎半裸这种状态，在客厅确实有点夸张。 伍元没有说话，整个空气的气氛有点尴尬。 “那个，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赶紧说道。 “那个，你不要和别人说我看这书。”伍元小声道，近乎哀求。 “呵呵。”我突然觉得想笑，我就认识伍元一个人，我和谁说，“放心吧，都成年人了，男欢女爱很正常啊，以前我也经常看的。” “哦。”伍元意味深长答应了我一声，然后盯着我看，似乎在确认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没骗你。”我被她看得有点心虚。 “那事……”伍元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那事？” “那事……是不是真像书上说得这么美好？”伍元仿佛下了很大决心，问道。 “当然了。”电光火石之间，“你，你还是……” “嗯。”伍元声音很低，比蚊子还低，“那天看你和白莎……” “那天对不起，我们确实没想到你在家里。”我赶忙解释道。 “不是，不是，我只是好奇，有点好奇。”伍元满脸绯红，“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身体。”说完似有意若无意看了我一眼。 “啊。”我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裆部，仿佛又赤身裸体站在伍元面前。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对你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可是，那次看到你以后，每次我都忍不住想你。” “什么？”我大吃一惊，我从来没想到和伍元会发生任何事情，我更没想到她会喜欢我，而且被她以这种方式喜欢，我不知道是自己的幸福还是悲哀。 “我知道白莎比我漂亮、比我能干，我也知道你也不会喜欢我，可是，我却忍不住自己的想法，每次看那些书的时候，我就幻想书里的男主角是你，女主角是我。”伍元红着脸，越说越小声。 我尴尬无比，我不清高，被美女作为性幻想的对象，我是很高兴。不像某些美女一样，一方面希望男人关注，一旦男人多看她几眼，又说男人下流。可是伍元这样说，我还是觉得怪怪的。 “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是不是有点看不起我？” “没有，没有。”我不敢看伍元的眼睛，脑袋里却在想着怎么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林凯洋，你能抱抱我吗？”伍元突然道。 “什么？”我吃了一惊。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知道我不该提非分的要求，可是你能不能抱我一下，哪怕只是一下。”伍元几乎是在哀求，“好吗？”最后的声音有点带着哭腔。 我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该往前还是该快速逃离，最后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过去抱了一下伍元。 伍元突然紧紧搂住我的脖子，我刚想说什么，伍元的嘴唇一下子凑了过来，其实不是凑，近乎狂吻，近乎咬。 我有点喘不过气来，我使劲别过头，有点恼火地说：“你干什么？” 第二百八十一章伍元 “林凯洋，要我。”伍元满面桃花说道，“要我，林凯洋。” 在后来的日子，我很难相信伍元是个处女，她动作是那么娴熟，手直接掏向我的二兄弟。我承认我虽然对伍元不感冒，可我的二兄弟却不挑食。 后来我无数次想起这次让我后悔终生的偷食，伍元的鲜血清晰告诉我她确实是处子之身。我后来想了好久，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场景已经在她脑海中演练了上百遍甚至上千遍。我不知道是从看见我裸体的那一刻开始，还是早有预谋。 伍元的动作是那么娴熟、角度是那么精准。至少在亲吻、抚摸……等前奏，伍元是完全掌握了主动。伍元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处子，倒像一个久经沙场的欢畅老手。她的亲吻是那么热烈，叫声是那么淫荡，动作是那么娴熟…… 但当我身体进入的那一刻，伍元虽然已经是一江春水，表情可以装得很享受，但身体还是骗不了人的，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因为激动，我的进入遇到了山路十八弯…… “疼。”伍元喊道，紧紧抓住我的后背…… 说老实话，这次的嘿咻感觉并不好。这不是我第一次偷情，我也没有多清高。不管是谁，要不就是有足够的交流，要不就是觊觎已久，不管自己有没有罪恶感，但她们确实给了我不同的体验，给了我莫大的快感。 可是，可是…… 但是貌似娴熟的伍元到了关键时刻，显得生硬、无助……唯一不同的是伍元的叫声，夸张异常，还伴随着不同的说辞，完全是口袋书的模板，刚听很刺激，听多了，我想踹她一脚。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在二兄弟快要缴械投降的时候，我赶紧抽身而出。 “对不起……”我帮伍元穿上衣服，此刻，我只能说对不起，其实说多了，对不起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伍元低着头，任由我摆弄，我想此刻她得心情也一定无比复杂。每一个女孩子不管她多卑微、不管她多普通，她还是希望她能是她喜欢亦或者喜欢她的男人的公主，都希望男人能像公主一样供着她、捧着她、哄着她，哪怕是一时也好。 而伍元喜欢的是别人的男朋友，这个男人在之前对她都没有一点点好感，甚至此刻都没有一点怜香惜玉。而直到此刻，这个男人都没有喜欢过她，哪怕是进入她身体后，也没有喜欢她。 虽然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自己的处子之身都比较在乎，但女人与男人不同的是，女人有那层膜。尽管很多性学家或者某些妇女解放运动家，都宣称那层膜是那么无足轻重。但不得不承认，这个社会不管发展到什么年代，那层膜依然赋予了太多的意义。有人以破坏此膜为最大的乐趣或者是证明自己能力最好的体验，而当结婚的时候，男人发现自己的伴侣还有此膜，那更是如获至宝，这也催生了一个行业：膜的修补。 我无意在这引起处与非处的争论，我所奇怪的是伍元要和我发生关系的目的是出于什么？仅仅是因为寂寞，还是另有其他。 在后来的后来，我也无数次问过，伍元是出于什么目的？ 为了钱？我显然是个穷光蛋；为了性？我其实也不是最好的选择，当时的网络聊天室已经无比泛滥，女孩子要想出轨其实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伍元只是普通，还没到丑得程度；那为了什么？我长得帅？明显不是。我身材好？这个也许不差，可是，可是…… 我不知道该跟伍元说什么，除了对不起这样苍白而又空洞无力的话外，我确实想不出我该跟伍元说什么。我只有快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难道我能说：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还是我应该说：忘了吧，找个好人家嫁了。 滨海的天气闷热无比，我却觉得发冷，透彻心骨的寒冷。我没有处女情结，可是我知道处女不管对男人还是女人其实都很重要。那小小的一层膜，有时候就是千山万水…… 我一直在想，如果伍元不是处女，我会不会好受一些。和米雪的偷情，我完全出于主动；饶是不管是张蓉蓉还是刘曼娟，我虽然有罪恶感，但这种罪恶感更多是一种后怕，怕万一被发现我无法收场，如果排除这个因素，我甚至还有某种程度的享受。 但是和伍元，我完全没有这种感受。也许我是个不负责的男人，你上了别人，然后提起裤子说，其实我不怎么爽。确切的想法是这种负罪感完全盖住了二兄弟贪食的畅快感。 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大概不一会白莎就该下班了。我逃得是如此仓皇，连战场都没有打扫。伍元会善后吗，万一白莎发现了我该怎么办？ 就算白莎不发现，以后见了伍元我该怎么办，她如果也和刘曼娟一样，我该怎么办？刘曼娟毕竟是有妇之夫，她还不敢乱来，但是伍元是一个人。 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思想，我呆坐在地江城的门口，看着来往的人群，每个人似乎都那么高兴。 果然一会白莎给我来了电话：“老公，在哪里啊？” 我心里一惊，大脑立即开动，听白莎的语气似乎不像生气的样子，我深吸了一口气，“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答？”白莎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能想象到白莎在那里嘟嘟着嘴。 “吃饭啊？”我脑袋一片空白，我完全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 “你怎么了，说话咋吞吞吐吐的？” “啊……啊，可能有点累了吧。”我赶紧遮掩道。 “这样啊，那你早早休息吧。”白莎给关切道，“那要不要过来，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不……不用了，我晚上可能还要陪客户。”我撒谎道。 “这样啊，那你不要喝太多酒啊。”白莎完全没怀疑。 挂了电话，我背都湿透了。我后背有种火辣辣的感觉，肯定是刚才伍元给我抓破了。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我知道总有一天我要死在这上面。 想了半天，自己只能发誓，以后要管住自己的二兄弟。NND 好事成双，祸不单行。 过了两天宋世文突然拿了个结婚的喜帖给我。 “谁的啊？”我接过来随口问道。 “张蓉蓉，张大美女的。” “谁？”我大吃一惊。 “张蓉蓉的啊，你那么大反应干嘛？”宋世文奇怪的问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感觉有点突然。”我遮掩道。 “NND，别说你好奇，我接到这个请帖的时候，我也大吃一惊.”宋世文笑着摇头，“我操，我原来一直以为她没有男朋友的，本来我原来还想……”宋世文又自嘲道：“谁知道，，人家要结婚了。” “新郎是哪里的啊？”我压抑住内心的激动，问道。 “听说是她男朋友，据说刚从国外回来不久。” “哦。”我故作平静应道：“第一次听说啊。” “别说你第一次听说，公司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听说。”宋世文啧啧叹道：“你看看人家选择这个请客的地方，NND，真有钱。” “这么有钱啊？”我有点难以置信，上次和张蓉蓉聊天的时候，虽然他男朋友去到国外，补贴比较高，但是是不是可以这么有钱啊。 “唉，看来我们这种小喽啰，只能找个普通女孩子过日子了。”宋世文无比惆怅。 张蓉蓉穿着白色的婚纱，两个胳膊全是金首饰，笑容甜美得和老公（应该可以这样叫了，我虽然不认识，但站在她旁边，看那打扮应该错不了），以及家人站在门口迎宾，另一边是穿得花枝招展的姊妹。 说老实话，张蓉蓉的老公长得白白净净，虽然不是很帅，但确实很斯文。走过去祝贺的时候，他彬彬有礼的谢谢，而我完全不敢抬头看张蓉蓉的脸。 “妈的，想不到张蓉蓉打扮起来这么漂亮，真的让人冲动。”宋世文小声淫笑道。 婚礼那几套进行完毕后，新人开始给亲朋好友敬酒。走到我们这一桌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今天的张蓉蓉确实很漂亮，敬酒的时候她已经换了旗袍，也许每个新娘都是漂亮的。 张蓉蓉和新郎官一过来，每个人都站了起来。张蓉蓉笑意盈盈，每个人都在夸奖张蓉蓉漂亮，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 “兄弟，你可是把我们公司的一朵花给摘去了，你要是敢怠慢我们的美女，我们公司所有的男人都饶不了你。”宋世文向新郎官笑道。 “宋世文，那我谢谢你了。”张蓉蓉笑靥如花，背对着我对宋世文举杯。 张蓉蓉离我只有半步，旗袍显得张蓉蓉屁股浑圆浑圆。 “张蓉蓉，不能光和宋世文喝，我们也是后援团，我们也要喝。”众人起哄。 “好的。”张蓉蓉来者不拒，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踩在我脚上。 我差点忍不住大叫起来。我刚要抽脚，却感觉到张蓉蓉脚上在加劲。我的脚那么厚，张蓉蓉不可能感觉不到，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过来，张蓉蓉似乎在报复我。也许用报复也不对，我相信这一脚五味杂陈。 我忍着痛，任由张蓉蓉的脚跟在我鞋上旋转、旋转。张蓉蓉媚眼如丝，向每个人敬酒，脚却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脚。 第二百八十二章心结 好吧，如果张蓉蓉的报复能弥补我的过错，我宁愿她踩得狠一点。 “林凯洋，我敬你一杯。”张蓉蓉终于转过身，面如春风，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最后还用脚跟使劲碾了我一下。 我疼得满头大汗，咬着牙不吭声。我强挤出一丝笑容：“祝你们白头偕老。” “谢谢。”张蓉蓉一举杯，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 “参加了个婚礼，你咋瘸了呢？”宋世文看我一瘸一拐，奇怪问道。 我苦笑摇了摇头，“喝多了，再厕所摔了一下。” “我操，人家结婚，你激动啥。”宋世文有点不屑，咂摸嘴说道：“不过，张蓉蓉真的不错。” 我心中有点黯然，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其实一方面，张蓉蓉结婚了，我挺高兴的，起码张蓉蓉不会缠着我的，我承认这想法有点卑劣。另一方面，我又有点失落，男人其实也是自私的，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希望别人得到，哪怕这个东西是自己抛弃的。 其实，我多少又有点惆怅，张蓉蓉结婚的请帖为啥不直接给我，而让宋世文捎给我。其实潜意识里多多少少觉得自己和张蓉蓉的关系不一般，她是不是应该亲自告诉我一下。可是，自己是什么东西，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自嘲。 就在我长舒一口气，以为我和张蓉蓉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张蓉蓉的电话。 掏出电话的那一刻，我有点心惊肉跳，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犹豫了半天，我才接了电话。 “林凯洋，是不是特别怕我的电话？”张蓉蓉问道。 “你看，小姑奶奶，这是啥话呢，每天盼你电话还来不及呢。”我用油嘴滑舌来掩盖我的心虚。 “我踩得你疼吗？”张蓉蓉问道。 “疼，我脱了鞋，里面都血淋淋的了。”这话我一点都没夸张。 “那就好。” 张蓉蓉这话把我噎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知道我为什么踩你吗？” “知道。”我有点心虚。 “知道我是故意踩你吗？” “知道。” “知道为什么不躲。” “如果你踩我会好受点，我宁愿你踩我。”我实话实说。 “林凯洋啊，林凯洋，你就是嘴甜啊。虽然明知道你可能说得是假话，我还是忍不住要相信。”张蓉蓉声音有点低沉，“你说你嘴为什么要那么甜呢。” 换了平时，我肯定要问，你尝过了吗？ 可张蓉蓉已为人妇，今天我只能说：“对不起。” “知道我为啥给你打电话吗？” “不知道。”我老实回答。 “我要离开滨海了。”张蓉蓉声音有点低落。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道，我本来想问，是不是跟我有关，可是我自己未免太自作多情。 “我不是别人的老婆了嘛，当然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张蓉蓉笑道，我能听得出她声音有点悲凉。 “那……”我本来想说点啥，最后却是，“那，这样也挺好的。” “你是不是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有点尴尬。 “那我应该想你对我依依不舍，一听到我要走，就痛哭流涕？” 我无言，我本来想问问张蓉蓉她男朋友，不，她老公什么时候回来的，可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呢。 “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在滨海摆酒而又非选在别个地方吗？” “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 “其实，我和我男朋友都不是滨海人，不，我和老公都是外地人，原本根本就不需要在滨海摆酒，特别我又马上要离开这个地方。再说了，这是什么地方，根本就不是我这种女孩应该享受得地方。”张蓉蓉显然还没有完全转变过角色来。 “那你为什么还……”我本能问道。 “我委屈。”张蓉蓉大声说道。 我大概有点明白张蓉蓉的意思了，我也能体会到她得感受了。 “说好让我等一年，结果我等了一年，一个月，两个月……，等得我绝望，我原本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我非要去什么狗屁三亚。”张蓉蓉声音有点哽咽。 我静静听着，张蓉蓉每一句话都似乎是对我的审判。 “在三亚，我遇到了你。你知道吗，那件三点泳衣，我还是特意为你买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在乎你的话，你说我的连体泳衣太老土，我就马上去买了件三点泳衣。”张蓉蓉顿了顿，“你说我是不是挺贱的。” “蓉蓉，对不起。” “其实，你真的不要说对不起，其实我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怨恨过你。在三亚的时候我说过，回到滨海我也说过，今天我还是这样说。至少我是自愿的。”张蓉蓉叹了口气，突然爆了粗口，“妈的，你要不就早点回来，你要不就干脆不回来，我等了你一年十一个月，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妈的，第十二个月你回来了。“最后一句话是骂她老公的。 我叹了口气，这情节和拙劣的、无聊的肥皂剧一模一样，我能感受到张蓉蓉的愤怒。 “他回来的那一个星期，我完全没有欣喜，我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蓉蓉喃喃道，我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一定无比复杂。 “嗯。”我应了一声，表示我在认真听。 “回来后，他就向我求婚，我答应了，唯一的条件就是必须要在滨海摆酒，而且必须是五星级酒店。一开始他不同意，他说用这些钱，在他的老家可以摆一场轰动异常的婚礼，为什么要把钱浪费在滨海呢？”张蓉蓉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我非常坚持，毕业后，我就来到了滨海，一直做一个出纳，就像一个灰姑娘一样，一个小小的出纳，在滨海有谁会正眼看你一样。我一直渴望遇见自己的王子，可是我始终没有穿上水晶鞋在自己心爱的王子面前尽情舞蹈。 这两年他挣了点钱，加上我的积蓄和他留下的十万块，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了，尽管这钱对很多人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我不甘心，我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我就是离开滨海，我也要风风光光离开，我要优雅着离开，我要笑着离开。”张蓉蓉声音有点哽咽。 我默然，虽然来滨海不长时间，其实我能真切感受到张蓉蓉的体会。也许跟上海等城市相比，滨海算是一个比较包容的城市，滨海的媒体也在不断探讨，城市的包容、关爱、融入，当每年过年火车票难买的时候，滨海的媒体也都在宣称：留在滨海，也是一样过年。 可是，只有做为外地人才能真正理解，饶是我对滨海的大街小巷已是了如指掌，饶是我对滨海的美食赞不绝口，可那种外地人的标签永远是挥之不去的。 所以张蓉蓉需要这样一次扬眉吐气的机会。 再后来，我才明白，张蓉蓉的摆酒多少也有向我示威的表示。 “你爱他吗？”我问道。 “爱？”张蓉蓉叹道，“我不知道。” 我本来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张蓉蓉，可话到了嘴边，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来，我就想这么安静走了，可是我还是没出息的想见你一面，我知道你一直在躲我。后来想了半天还是给你个电话吧，我怕我见了面会忍不住要踢你。” “如果踢我你好受，那我愿意。” “林凯洋，你什么都好，就是嘴太甜，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嘴甜。”张蓉蓉笑道，“否则我会真的爱上你啊。”我看不到张蓉蓉的表情，但我想这笑她应该是装出来的。 “你什么时候走，要不要我去送你一下？”我叹了口气。 “一个大男人，去送一个新婚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和她得新郎在一起。” “那好吧。”确实不是太适合。 “林凯洋，你是个好男人，只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时。”张蓉蓉叹道，“林凯洋，你哪里都好，可是你根本没长大。”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张蓉蓉的意思。 “忘了我吧，我马上就要走了，我会换新的电话号码，也不要再和我联系了。”我听得出张蓉蓉的声音已经有点哽咽了，“好好爱你的女朋友，学会承担，如果不能给一个女孩子未来，就不要轻易迈出那一步。” 说完这话，张蓉蓉迅速挂断了电话，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听着电话嘀嘀的忙音，我呆呆站在那里。虽然张蓉蓉说不恨我，可我知道，我还是深深伤害了她。 其实我的本意不是如此，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伤害了一个又一个女孩子。难道真的就是因为我嘴巴比较甜？ 我能体会到张蓉蓉的伤，她本来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如果不是我的介入，她现在是一个快活的新娘。虽然她得老公不知道她得出轨，但她内心完全不能原谅自己。 “好好爱你的女朋友，学会承担，如果不能给一个女孩子未来，就不要轻易迈出那一步。”张蓉蓉这句话反复在我耳边回响。 也许我真的如张蓉蓉所说，我根本就没长大。我貌似心智无比成熟，但其实本质上我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看着每个玩具都新鲜，不管什么样的玩具都要抢过来玩一下。 我呆呆坐在原地，自己受过的伤，是不是要让白莎再受一遍。白莎现在非常相信我，可是万一她知道我在这一年里，米雪、张蓉蓉、刘曼娟、伍元……她该是一种什么心情？ 第二百八十三章被抓包 坐在那里我想了好久，想起和白莎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和白莎在一起，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我，而我心安理得接受她得照顾，从来没有什么觉得不妥。 而我利用白莎对我的信任，不断招蜂引蝶…… 我一次次伤害白莎，而白莎却对我始终如一，其实自己到底有什么好？ “好好爱你的女朋友，学会承担，如果不能给一个女孩子未来，就不要轻易迈出那一步。”张蓉蓉这句话再一次在我耳边响起。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我才发现地上一地烟头，我掐灭了最后一支烟。我决定去好好爱白莎，我要跟刘曼娟摊牌，我再也不会和她发生关系了，哪怕她告诉王展光我也怕；我也要和伍元好好谈谈，请求她得原谅。 我要好好爱白莎，我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我要慢慢学着长大，学着去承担责任! 站起来，把地上烟头捡起来扔到垃圾箱，我感觉无比振奋，张蓉蓉给我上了宝贵的一课，这个与我有肌肤之亲的女人，在临走的时候，把我从迷途中唤醒。 “宝贝，下午有没有事情？”我打电话给白莎。 “咋了，老公。”白莎甜甜问道。 “没事的话，我去接你下班，请你吃饭。” “老公这么好啊，老公好不容易请客，那我就是有事也要变得没事，嘿嘿、”白莎高兴说道。 “五点半，老公准时在你留下等你。” “遵命，亲爱的老公。”白莎甜甜道。 电话中，白莎那头有笑声。 “老公，不说了，同事都在笑我呢，晚上见。”白莎挂断了电话。 挂断白莎的电话，我心情却有点沉重。刘曼娟那里倒好说，她虽然风骚，但毕竟是有夫之妇，她还是要收敛些；可这个伍元到底该怎么办呢？ 在等白莎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出更好的办法。 “老公，请我吃什么？”白莎蹦蹦跳跳出来了，高高的马尾跟着一甩一甩的。 “切，你这个样子像个高中生，咋在公司领导别人。”我故意说道。 “哼，我们公司人可服我了。”白莎不服气道：“她们设计不出来的东西，我就能设计出来。再说了，我对每个人都那么好，谁会不服我？”白莎嘟嘟嘴道。 “有没有那么厉害啊。” “哼，你不相信啊？”白莎嘟嘟着嘴，有点不高兴。 “小样，逗你的。”我刮了一下白莎的鼻子。 “讨厌。”白莎一转身，突然又高兴说道：“老公，今天我和我们陈总聊天，她还说你蛮帅哥的，说我很有眼光。” “是吗？”我掩饰住自己的高兴，“那你怎么说？” “你猜？”白莎高兴着围着又蹦又跳。 “肯定说我又高又帅又帅哥是吧？”我嘿嘿笑道。 “臭美，。”白莎笑嘻嘻道。 “嗯？再说一遍。”我一把抓过白莎，“再给我说一遍。” “不敢了，不敢了。” “不敢了就行了？” “老公，我求饶，我求饶，放过我吧。”白莎撒娇道。 “这么轻易放过你岂不是太便宜了，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我歪着头道。 “回家后，你想怎么惩罚都行。”白莎红着脸小声说道。 “真的啊”我一脸坏笑，“那到时候我可不会客气的啊。”我凑在白莎耳边小声说道。 “讨厌。”白莎轻轻捏了我一把。 吃饭得时候，白莎掏出一个类似项链的小挂件给我看，“老公，漂亮吧？” “漂亮，谁给你的？”我夹了一大块肉问道，看那个样子应该价格不菲。 “我们肖总监。” “谁？”我肉嚼到一半，大声问道。 “肖总监。”白莎一看我的样子，小声说道。 “他为什么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怒道，全然不管周围人的目光。 “他去日本出差，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白莎解释道。 “出差会给你这么贵重的礼物？”我重重把筷子放到桌子上。 “其实本来我也觉得礼物挺贵重的，可是我们陈总也说，肖总监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我要是不要也不好。”白莎看着我，似乎很委屈。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气哼哼说道：“明天还给他。” “我怎么说啊？”白莎小声说道，似乎很不情愿。 “我管你怎么说，你就说你老公不愿意。”我专横道。 “好了，别生气了，我明天还给他就是了。”白莎收起礼物道。 吃饭吃了一肚子气，一路上白莎都在给我讲笑话。 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小肚鸡肠，“老公没那么小气。”我刮了白莎鼻子一下。 一进门，伍元正在看电视，“还没睡？”白莎首先打招呼道。 “吃饭去了啊？”伍元问道，一脸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一进门，伍元正在看电视，“还没睡？”白莎首先打招呼道。 “吃饭去了啊？”伍元问道，一脸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是啊。”白莎应道，“那我们先回去了啊。” “嗯，我也睡了。”伍元站起来，我感觉到她似乎看了我一眼，也许是我多心了。 在房间呆了一会，白莎说道：“老公，你去看伍元睡了没？” “干嘛？”我明知故问。 “你不想我啊？”白莎红着脸问道。 “想你什么啊，我不就在你面前吗？”我嘿嘿笑道。 “讨厌，那你晚上不许碰我啊。“白莎嘟嘟着嘴道。 NND，伍元，我这做得啥孽，做爱做得事情，还要看看你睡了没。 “睡了？”看见我推门回来，白莎小声问道。 “报告夫人，我们可以战斗了。”我嘿嘿笑道。 “讨厌。”白莎红着脸道。 “都老夫老妻了，脸红啥？”我手不老实起来…… 也许是确实有一段时间没碰过白莎了，白莎比平时主动了一些；也许是她认为伍元已经睡着了，白莎声音虽然压抑，还是比平时欢畅了很多。 因为对白莎有所愧疚，我也加倍努力…… 战斗的激烈程度比往常更炽热…… 战斗结束的那一刻，两个人都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个坏蛋。”白莎幽幽道。 “咋了？” “你像吃药了一样，讨厌。”白莎红着脸道。 “嘿嘿。”我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爬了起来，“要不要再来一次。” “讨厌。” “再来一次呗。”我手不老实起来，挠白莎的痒痒。说实话，要真的再来一次，我还真没这个战斗力，但我知道白莎也不会再要。 “讨厌啊你，你就不能老实一点。”白莎被我挠得咯咯直笑，大声喊道。 “我咋不老实了，我很老实的。”我继续挠白莎的痒痒。 “你讨厌，你再这样我跟你翻脸了。”白莎痒得不行，笑着大叫。 “好啊，翻啊，翻啊，我看看你是怎么翻得。”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刺耳的响起来了。 为了不漏客户电话，不管是电话还是短信我都弄得非常响亮而又刺耳的声音， 我拿起手机，立刻脸色大变，手机上得短信是伍元发来的，上面写着一句话：“是和我做爱爽还是和白莎爽？” “谁啊，这么讨厌，这么晚还骚扰你。”白莎见我在那发呆，一把夺过手机。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手机已经在白莎手上了。 白莎呆呆跪在那里，犹如石化。 我赶紧夺过手机，“别看了，发错了。” 白莎手颤抖着，“谁？”声音问道。 白莎的声音虽然不高，我却闻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谁发的？”白莎提高了声音。 “莎莎……” “谁发的？”白莎终于爆发了，我的手机划了一道漂亮的抛物线，重重摔在地板上，机身分离，犹如此款白莎的心。 “莎莎……” “是谁，是谁？”白莎几近歇斯底里。 “莎莎，你听我说。”我知道此刻我的语言是多么徒劳。 “滚！”白莎跪在床上，声音冰冷，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莎莎……” “滚！” ““莎莎，你听我说。” “滚，滚，你给我滚！”白莎终于彻底爆发了，我看到她大滴大滴眼泪滚落下来。 我知道我彻底伤害了白莎，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我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林凯洋，你给我滚。”白莎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我过去拍了拍白莎的肩膀， “滚，不要碰我。”白莎如一头发疯的野兽一样，抬起身，猛地一推我，差点把我给推到地上。 白莎脸上泪如雨下，“滚啊，滚啊，你马上给我滚，你听见没有？”白莎几近咆哮。 我跪在床上没有动。 “你听见没有，你马上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你马上滚，我一秒钟都不想见到你。”白莎扑过来，把我往床下推。 “莎莎，你别这样，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滚！” “莎莎……” “滚！” “莎莎……” “滚，我让你滚，你听见没有，滚，马上给我滚。”我几乎是被白莎推出房门的，接着被扔出来的是我的衣服。 “莎莎，你听我解释啊!”我在房门外大叫，推我出去的那一刻，白莎把门反锁了。 “莎莎，你听我解释啊!”我在门外徒劳无功的叫道。 突然门开了， “莎莎。“我一脸惊喜，以为白莎想通了，主动给我打开门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撕破脸 白莎穿戴整齐，脸上满是泪痕，头发凌乱，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往伍元房间方向走去。 “莎莎，你要干什么？”我心虚道。 白莎不理我，直接拍了伍元的门，“伍元，你给我出来！” 拍了好久，伍元的门打开了，“什么事？”伍元明显底气不足，低着头，不敢与白莎对视。 其实后来我才想明白，我和白莎吵了这么久，伍元肯定早听到了，她又给我发了那样一条短信，她不可能不知道是因她而起。 “你马上给我滚出去。”白莎平静异常，声音却无比坚定，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为什么？”伍元问道。 “我不想说废话，马上给我滚出去。” “凭什么？”伍元声音提高了一下，但底气依然不足，什么两个字明显低了很多。 “都是女人，我给你留点面子。”白莎冷冷说道。 和白莎认识了这么久，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白莎发火，也是第一次看到白莎另外的一面。 “我做错了什么？”伍元狡辩。 “滚！”白莎终于忍不住，“你们两个给我一起滚。” 伍元再能装傻，她也明白白莎已经完全知道了。 “我交了房租了得，我有权利住下去。”伍元嘴硬，“你没有权力的。” “我会把你的房租一分不少退给你，你马上给我滚出去。”白莎冷冷道。 “你这么晚，让我去哪里住？”伍元虽然心机重，但毕竟不是那种老奸巨猾，她自知理亏在先，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你爱去哪里去哪里，我管不着，你流浪街头也好，你住宾馆也好，那是你的自由，你放心，你如果住宾馆，我会替你支付房钱的，请你马上滚出去，我一分钟也不想看到你。” “林凯洋……”伍元看着我。 “别叫我。”我有点恼火，妈的，你不发那条狗日的短信，我能这样吗，你就是要发的，妈的，你是不是要挑这个时间啊。 “怎么，让他陪你？”白莎冷冷道。 “莎莎，别这么说。” “那我应该怎么说？”白莎的声音冰冷，“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把地方让给你们？” “莎莎，你别这样。” “那我应该怎么样，我应该怎么样？”白莎怒吼道，“林凯洋，我再说一遍，你马上给滚出去。” “白莎，你听我说。”伍元说道。 “听什么，听什么？”白莎咄咄逼人。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样，伍元，你今天晚上不走也可以，你现在马上把东西收拾好，明天一天亮就立马走人，我会把钱打到你卡上的。”白莎冷冷道。 我看到伍元松了口气，赶紧关上了房门。 “你。”白莎指着我，“马上滚出去。” “莎莎……” “滚，滚，滚……”我几乎是被白莎连踢带推给赶了出来。 铁门“咣当“一下被关上了，像锤子重重敲在我的心上。 铁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白莎在嚎啕大哭，坚强了半天的白莎终于忍不住了。本质上，白莎是一个非常善良、单纯的姑娘，认识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她冲人发火。 我倚着门，颓然坐在地上。我知道这次我真的是伤害了白莎。她骨子里其实是一个非常浪漫有一个非常高傲的人，轻易不会付出自己的感情，但一旦付出了就像飞蛾扑火一般，绝不回头。一直以来白莎都非常相信我，不管我出差还是回去多晚，不管我在干什么，白莎都坚定不移相信我，可是自己却辜负了白莎对自己的信任。 也许在白莎心目中，我早已经是她托付终身的人了，尽管我并没有什么经济基础，白莎却义无反顾认定了我了。我也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会看上我。白莎笑嘻嘻道：“我瞎了眼呗。” 也许真的是一语成真吧。 我觉得上天真的是弄人，为什么在我决定洗心革面的时候，上天非要跟我开这样一个玩笑。原来上天也是个爱开玩笑的老头，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只是这个爱开玩笑的老头，你的时候能不能挑得好一点啊。 白莎的声音渐渐小了，至少我在外面是是听不到了，我不知道她是哭累了，还是睡着了。 那一刻我真的想扇自己两个耳光，我宁愿白莎打我一顿，也不愿意她这样折磨自己。我想掏出手机给白莎打个电话，一摸口袋，才想起手机已经被白莎给摔了。 可是我不敢回宿舍，我怕白莎出来。其实我明明知道白莎肯定不会出来，可是我还是执着坐在那里。 坐在那里干什么，求白莎原谅？我不敢奢求白莎马上原谅我，我知道这一次我把白莎伤害得太深了。她是不是能够原谅我都是个未知数。 晚上楼道的蚊子很多，我任由蚊子叮咬，我就权当是上天派它们来惩罚我的吧。 早上楼道开始有人走动，走过的人都好奇着看着我，他们肯定是奇怪，这么大一个小伙子神情憔悴的倚在人家门上干吗？ 白莎和伍元都没有出来…… 不知道几点，我头被重重碰了一下，原来是门被推开了。 我欣喜站了起来，是伍元，她得表情也不好，看来也没有睡好。 “你怎么在这里？”看到我伍元大为惊讶。 我怒火中烧，恶狠狠盯着伍元，我为啥在这里你不知道。 “我要走了。”伍元轻轻道，我这才发现她拉着两个大皮箱子。 还好，伍元脸皮不算太厚。 “关我屁事。”我恶狠狠道。 我看到伍元的神色在一点点黯淡。 我没理伍元，赶紧跑去白莎的卧室。 白莎的卧室门没有反锁，我小心翼翼推开白莎的房门。 白莎就那么合宜静静倚在床背上，头发凌乱、神情呆滞，眼睛红肿，我想她一定是哭了一眼。我进来的时候，白莎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勾勾盯着某个方向，眼中空无一物。 那一刻我有种心如刀割的感觉，自己造的啥孽。 “莎莎……”我小心翼翼看着白莎。 白莎没有任何反应。 “莎莎……”我又叫了一声。 白莎还是没有反应。 我心里一沉，白莎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吧，我颤抖着把手凑向白莎的鼻孔。 “滚。”白莎低沉着说道，白莎嗓子嘶哑无比，看来昨天哭了一夜。 “莎莎，”我满怀歉意，我宁愿白莎打我一顿 “滚。”白莎没看我一眼，声音艰难从嗓子挤了出来。 “对不起。” “滚，我让你滚，你有没有听到，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白莎提高了声音，声音破烂几个大洞，昨天一定哭坏了嗓子。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不敢乞求你的原谅。事情是我做下的，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滚啊，我让你滚啊……”白莎声嘶力竭，最后的滚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了。 “莎莎，求求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滚，你这个王八蛋，你滚不滚啊，？”白莎又开始大哭，“你到底滚不滚，我这辈子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白莎把一个枕头扔了过来。 “……”我话还没说完，白莎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的扑了过来，“你到底滚不滚？” “滚，滚，我马上滚，我只求你不要折磨你自己。”我往后退。 “滚……”白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然后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我冲过去，一把抱住了白莎。 “滚……”白莎在闭眼的那一刻，嘴唇翕动，我知道她说得还是“滚”字。 我大惊，抱着白莎就往楼下冲去。 出租车都是势力的，看着我抱着一个人，五六辆空车没有一辆停下来了。 我一狠心，看到小区一辆汽车驶出来，我一横心冲到前面…… 汽车没想到会有人突出冲出来，猛的一刹车，车离不到五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我丢你老母，你找死啊。”司机打开车门大骂 “大哥，对不起了，我老婆晕倒了，我怎么拦车都没有停的，求求你救命了，求求你了。”我拼命点头，要不是抱着白莎，我就跪下了。 “大哥，您行行好吧。” “有病叫120。”司机骂了一声，“算我倒霉，救人的事情，我认了，赶紧上车吧。” 这是我来滨海感受到最温暖的一次，虽然我被别人痛骂，但我真的有给这个司机跪下的冲动了。我后来无数次想报答这个司机，可惜，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其实后来我也无数次后怕，我就那样抱着白莎冲过去，如果车速再快一点，如果我再往前一点，那我们两个人就都没有了。 我以几乎狂奔的速度抱着白莎冲进了医院。 “没什么大问题，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或者太累了。”医生淡淡道，“多休息一下就好。” 医生也许见惯了悲欢离合，声音总是冰冷冷的。 “医生，我老婆不要紧吧？”我可怜兮兮问道。 “没事，不要太刺激她，” 躺在病床上得白莎，眉目紧锁，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我宁愿躺在病床上得是自己。 白莎慢慢睁开眼睛，环视了四周，大概是想确认一下自己在哪里，然后就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别动，要好好休息。”我过去按住白莎。 “滚。”白莎冰冷冷说道。 为了不刺激白莎，我赶紧说：“我滚，我滚，我马上滚。” 想了想，白莎早上还没吃饭，我赶紧跑出去给她买了早点。买早点的过程，我有些惭愧，两个人在一起，早点基本都是白莎买。 第二百八十五章失踪 回到医院一看，白莎竟然不在病床上。 我急忙跑出去，问值班护士：“护士，你好，那个403房2床的那个女孩子去哪里了，你看到没？” “没看到。”护士头也没抬。 “你们是怎么值班的，病人不见了都不知道。” “难道我要每个人都要看着我。”护士抬起头白了我一眼。 “你他妈的怎么说话？”我咆哮道，举起了拳头。 “怎么，你还想打人怎么啊？”护士眼里有一丝惧意，嘴上却不服软。 “你他妈的，要是个男的，我今天不揍死你。”我撂下狠话，急忙冲出医院，白莎应该不会走远。 冲出医院，我立刻傻了眼，医院前是个交叉路口，我徒劳无功在几个路口冲了一段距离都没看到白莎， 我没带手机，我四处转悠也没看到公用电话亭。 我只好在心里祈祷，白莎回家了。 我打的直奔白莎家而去，还好带了钥匙，我满怀期待打开了房门。 白莎不在…… 卧室、厨房、洗手间、阳台……我一个个看过，白莎都不在。 我赶紧捡起地上的手机，拨打白莎的电话。 房间里白莎电话响了起来。 白莎也没带电话，我看了一眼白莎的钱包也放在床上。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白莎手机没带、钱包也没带，她又没在医院，白莎你到底在哪里。 那一刻，脑袋里什么不详的想法都有。 我知道我应该马上出去找白莎，可滨海这么大，我应该去哪里去找。 另一方面，我企盼白莎能够马上回来，万一我出去了，白莎回来怎么办？可又想白莎没带钥匙，她回来也开不了房门。 我赶紧跑到楼下，就在焦急等待着白莎回来。 可是一上午白莎都没回来，我报警的想法都有了。 “白莎，你快回来吧，你只要回来，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我在心里呼唤。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我老远看到白莎摇摇晃晃回来了。远处白莎如一颗弱不禁风的小草，仿佛一吹就会倒下。 “莎莎，你去了哪里了，你怎么才回来。”我见了白莎快速跑过去，“你吓死老公了。” 白莎摇摇晃晃，一言不发，推开了我扶她得手。 “莎莎，你吃饭了没？”我在后面喊道。 白莎依然一言不发。 “我给你开门。”走动白莎门口，我知道她没带钥匙，赶紧抢到前面。 打开门，白莎走了进去，我刚要跟着进去，门咚得被白莎关上了。 重重的关门声像锤子一样，敲打在我身上。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此时在跟着进去，我异于自取其辱，更重要的是引起白莎更大的愤怒。其实我很想知道白莎吃饭了吗，她饿不饿。但此刻，我再问这些，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我肚子饿得厉害，我却不想吃饭，也许饥饿能使血液少流向我的大脑，会让我减少思考。 我一个人郁闷得往家里走去，我不敢思考，我不敢回忆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也许真的是那句话：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吧。 推开门，刘曼娟依然保持着她那诱人而又勾火的姿势，嘴里在磕着瓜子。 “小林，回来了啊？”刘曼娟一看我回来，两眼放光，拍了拍沙发，“来，陪娟姐看电视。” 我看了她一眼，觉得无比厌恶，既是厌恶刘曼娟，也是厌恶自己。 我没搭理刘曼娟，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我一下子躺在床上，整个人虚脱一般。我始终没有明白过来，在这不到二十四的时间里究竟发生看了什么事情。在这二十四小时里，我从天堂跌倒了地狱，而且可能永无翻身之日。 刚躺下不久，门就被推开了。 不用睁眼，我也知道是刘曼娟，她身上的味道我太熟悉了，芳香四溢的洗发香波的味道，看来刘曼娟一直都在下午洗澡。 “怎么了，小林，见了娟姐都爱答不理的啊。”刘曼娟开口问道。 我没吱声，躺着一动不动， “是不是想娟姐了。”刘曼娟娇滴滴道，“你说你也不早点回来，你这么晚回来，过一会我怕有人回来。” 我有点厌烦，翻了个身转了过去，只留一个背影给刘曼娟。 “呀，今天这是长脾气了？”刘曼娟显然没想到自己会在我这里碰了个软钉子。 我有点烦刘曼娟，要在平时，她进了我房间，我肯定会在她肥厚的屁股上摸两把，可是今天我是一点心情都没有，我甚至有点讨厌刘曼娟在我面前搔首弄姿。 “嫂子，我有点不舒服，麻烦你出去一下。”我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尽可能让自己说得委婉点，但话脱口而出，却有一股冷冰冰的味道。 刘曼娟显然是愣了一下，“咋了，哪里不舒服啊？”刘曼娟的言语虽然轻佻，但此刻我相信她是真的在关心我，“有没有发烧啊？”边说边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烧啊？”刘曼娟自言自语道，说完扳了一下我的身子，用她得额头来碰我的额头。 弯下腰的刘曼娟春光四射，但此刻我却无心欣赏。 “别碰我！”我终于忍不住大喊起来。 刘曼娟愣了一下，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爆发起来。 “小林，你怎么了？”刘曼娟显然有点摸不着头脑。 “嫂子，以后麻烦你离我远点吧。”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什么？”刘曼娟睁大眼睛问道。 “嫂子，以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偷看你洗澡。”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请你原谅我吧。” “怎么个意思？”刘曼娟眉梢一挑，“我要是没听错，你是玩够我了，是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不好。”我尽量缓和语气说话，以免激怒刘曼娟。 “那你是什么意思？”刘曼娟声音陡然提高，“看我奶子大、屁股翘，想摸想捏是吧，现在摸够了、捏爽了，跟我说让我离你远点，是吧？” “嫂子，你别这么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好。”我一再压抑，不让自己爆发。 “小林，你他妈的和那些男人一个德行，你还知道不好？”刘曼娟嘲弄道：“不好，你天天看我内裤，不好你还偷看我洗澡，不好，你他妈的有种别上我啊。” “他妈的，我是看你内裤了，你他妈的，整天摆出那种风骚的姿势，不就是让人看得吗？我就是偷看你洗澡了，谁让你他妈的不关门，我他妈的就是上你了，我干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不爽？”我大吼道，我知道我这样说话很没风度、很伤人，可是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刘曼娟愣愣看着我，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下子被噎住了，过了许久才说道：“你就不怕我告诉你王哥？” “你爱告诉不告诉，我就是一个破打工的，东家不打打西家，我大不了滚蛋，你要有本事，你就告诉王展光。” 刘曼娟虽然风骚，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家庭主妇，她是要靠王展光生活的。 其实我说这些话，都是话赶话的，我并没有想和刘曼娟撕破脸皮。 刘曼娟彻底被噎住了，过了许久才说道：“小林，你给我等着。”说完摔门而去。 我这是说了些啥东西啊，刘曼娟虽然风骚，但我自己也是半斤对八两，况且刘曼娟确实能带我一次又一次冲向浪尖的高峰。 我把头埋在枕头里，凄厉的叫了起来…… 我躺在床上迷迷瞪瞪似乎睡着了，梦中是腥风血雨、妖魔鬼怪轮番上阵让我不得安生，好像是小鬼捉住了我，我拼命挣扎…… 挣扎了半天，我终于醒来。睁开眼睛，屋子里漆黑一片，借着窗帘透进来的灯光，我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我长长出了一口气，摸了摸脑门全部是汗。 大概是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宿，我确实累了。我掏出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肚子开始咕咕叫了，一天下来，我水米未进。饿得要命，我却不想下去吃饭。 一想到自己一天水米未进，我突然一激灵，白莎也是一天没吃饭，她现在吃饭了吗？ 我犹豫了一下，给白莎发了条短信：“莎莎，吃饭了吗？” 尽管知道白莎不会给我回信息，我还是充满了期待，哪怕是能收到白莎骂我得信息。 等了半天，白莎还是没搭理我，哪怕一个“嗯”字或者“没”，尽管已经在我预料之中，我还是无比失望。 我犹豫了一下，又发了一条短信，“莎莎，我知道你还没睡，我也知道你不会回我短信，错误是我犯下的，但我希望你别用我犯下得错误，来惩罚你自己。” 明知道白莎不会回我的短信，我还是一条接着一条得发：“莎莎，事情是我做下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一定会更加恼火，可我真的是喝多了酒，而且就那么一次。” “我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把自己犯下得错误，归结于酒精，是逃避错误的一种表现，也很为你所不齿，但我真的我为什么会做下这种不可饶恕的错误。” “莎莎，我知道我现在不配说爱你这个字，但我现在真的发现我不能没有你。” “莎莎，请你原谅我一次，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莎莎，你看到我信息，哪怕骂我一顿好不好？” 第二百八十六章求助 “莎莎，我爱你。” ……我一直在不停发短信，我不知道时间是多少，我不知道白莎有没有开机，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烦我。可是我知道，如果我不给白莎发短信，我会疯掉的，尽管我不指望白莎会回我一条。 “莎莎，我一天都没吃饭，我决定好好惩罚我自己。”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告诉我有一条短信进来了。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正在写得短信删掉，一方面我充满了无限期待，希望这条短信是白莎发来的，另一方面我又怕，万一是垃圾短信…… 我颤抖着双手回到了收件箱，我的心狂跳起来，短信是白莎的：“爱吃不吃。”短短的四个字。 我的心狂跳起来，虽然只是短短四个字，并且这四个字并无太多善意。但白莎终于给我回短信了，我高兴得在床上蹦了起来，不小心一下子撞到了床板，可我还是高兴，我忍不住大喊了一声：“莎莎，我爱你。” 我才不管这是晚上几点呢。 我继续不停发短信，尽管白莎再没给我回过，但我知道白莎再看我短信，这就够了。 我原以为白莎给我回了一条短信后，哪怕是不愿意原谅我，但起码是良好的开端，但我错了，我完全低估了，我的出轨给白莎带来的伤害。 此后的日子，白莎短信不回，电话也不接。我上白莎公司门口堵过白莎几次，白莎压根就不见我。我去白莎家里，她压根就不让我进家门，尽管我有钥匙，但白莎根本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把我给踢了出来。 我从来没感觉自己那么低声下气，我把我能说得好话都说尽了，我把能骂得坏话都骂道我自己身上了，可是白莎的态度始终没有软化。 唯一让我心疼的是，白莎受得伤害，远远超过了我，虽然是因为要上班的原因，白莎还是打扮的一如以往那般清新靓丽，但我能看到白莎顾盼生姿的双眼完全失去了神采，像蒙了一层灰一样，雾蒙蒙的；更让我心疼的是，白莎本来就不胖的脸，愈加消瘦。 和白莎的关系丝毫没有缓和的迹象，我有点发慌了，我从来没有像在乎白莎一样，去在乎一个女孩子。能想得办法都想了，白莎还是不原谅我，想了半天，我决定给白莎的同事李姐打个电话，看看她能不能帮忙说说好话，虽然我知道这其实是下策，我只和李姐见过一次面，话也就说过几句，只不过是老乡而已。更何况以白莎要强的个性，其实应该是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太多的私事。 但我实在是病急乱投医了，只要能挽回白莎，做什么我都愿意。 “李姐，您好，我是白莎的男朋友小林，您还记得我吧？”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拨通了李姐的电话。 “记得，记得。”李姐还是比较热情，让我安慰了很多。 “李姐，那个有个事麻烦问您一下。”我吞吞吐吐道。 “啥事尽管直说，只要李姐能帮得上，二话没有。”李姐还保留了北方女人的豪爽。 “那个白莎在公司吗？”我小声问道。 “在啊，你找她？”李姐奇怪问道。 “不，不，我不找她，我就是想问问，这几天她还好吧？”我支支吾吾说道。 “你等一下，我出去说话。”李姐是聪明人，一听我问这话，就知道有故事。 “吵架了吧？”走出去的李姐问道。 “嗯。” “我说白莎这几天上班魂不守舍的，问她有什么事情也不说，只是说工作太累了。”李姐说道，“但我也觉得她太反常了，平常高兴得像个百灵鸟一样，整天笑嘻嘻的，见谁都高兴得打招呼，现在都是人见了打招呼，她才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听了不由得心疼，“那个，那个，李姐，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她。“我鼓足勇气道。 “怎么了？“ “这个一句话两句话讲不清楚，反正就是是我不对在先吧。“听李姐的意思，白莎还是不想把事情搞得满城风雨，我也不好明说，”我就想让你开导开导她。“ “这个，小事，包在你李姐身上了。“李姐大包大揽，”不过啊，我多嘴一句啊，白莎确实是个好姑娘，你真的要看紧啊。大姐是过来人，女孩子就要哄，不管多大的事，你只要舍得花力气去哄，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好的，李姐，那谢谢您了。”我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电话，莫晓蕊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哎呀，哥哥，和谁打这么长时间电话啊，是不是又在泡妞？”莫晓蕊没心没肺问道。 “泡啥妞。”我无精打采回答道，“有啥事啊？” “这不周末到了，妹妹寻思也没地方吃饭嘛，就想来你这里蹭饭吃，嘿嘿。” “哦。”我机械应了一声。 “咋的，哥哥，不欢迎妹妹啊？” “没有，没有。”我赶紧道。 “哼，这还差不多，吃完饭，我和莎莎姐一起去逛街啊。” “这两天可能不是很方便。”我支支吾吾道。 “切，还不方便，怕我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啊。”莫晓蕊继续没心没肺，“放心吧，你们在我面前可以放肆亲人，我会装作看不见的。” “呵呵。”我干笑道，自己都觉得自己笑的有点发涩，“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哥，今天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和莎莎姐吵架了？” “算是吧。”我有点尴尬说道。 “啥叫算是，看你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可不是算是。要不要老妹帮忙啊？” 我心里一激灵，莫晓蕊跟白莎还算投缘，而且莫晓蕊也算身经百战，也许能提供一点好的建议。、 我顾不了矜持，赶紧说道：“我最最亲爱的妹妹，那你赶紧过来吧。” “呀，嘴突然这么甜了，这跟刚才完全不是一个态度啊。”挂电话前莫晓蕊还不忘揶揄我一把。 莫晓蕊行动倒是够快，过完电话不一会就跑到我们约会的见面的地方。 “咋了，哥哥，看见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看来被伤得不轻啊。”莫晓蕊嬉皮笑脸拍了拍我的肩膀。 “没心情。“我愁眉苦脸。 “来，小弟弟，有啥事，和姐姐说，姐姐给你糖吃。“莫晓蕊嘿嘿道。 |饶了哥哥吧，我就想装笑都装不出来。“我哭丧着脸道。 “那看来不是一般的严重啊。”莫晓蕊正色道：“认识你这么久，还第一次看你这样啊。” “唉。”我叹了口气。 “说来听听，看看妹妹能不能帮你。”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开口。 “错在你？”莫晓蕊见我为难的样子，直接问道。 “嗯。” “吵架？” “不是。” “那是……” “我做了点错事。” 莫晓蕊没说话，继续看着我。 “事情有点大。”我吞吞吐吐。 莫晓蕊停下了搅拌果汁的手，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没管住自己。”我艰难吐出几个字。 “什么意思？”莫晓蕊身体前倾，睁大眼睛。 “我和白莎的舍友发生了关系，被她知道了。”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羞耻。 “这还叫做了点错事？”莫晓蕊声音很大，“点”字说得很重。果汁店里很多人都朝我们看过来。 “小点声。”我压低声音。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活该，这事我管不了。”莫晓蕊毫不客气道。 “你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我心虚道。 “你还知道要面子啊。”和莫晓蕊平常说话，虽然都是互相损一下，但基本都是开玩笑的；莫晓蕊还是第一次这样和我说话。 莫晓蕊接着问道：“时间、地点、事情经过。” “不要问这么详细吧，你又不是警察。”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莫晓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一天下午，喝多了酒，在白莎家里。”我小声说道。 “喝酒，喝酒，能不能找个有水平的理由。” “哎哟，你别老教训我好不好，我也知道错了，我是让呢给我提建议的，不是让呢来训我的。”我有点恼火。 “我今天是站在莎莎姐一边，虽然我和你亲。” “你还是不是我妹妹，不帮拉倒。”我气嘟嘟站起来，“你自己呆着，我走了。” “脾气不小啊，求人帮忙，是不是态度好点啊。”莫晓蕊搅动着杯子里的果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坐下。 “其实，第一次看到你对一个女孩子这么认真，这也是莎莎姐的福气。”莫晓蕊叹道。 “别说没用的。”我有点不耐烦。 “女孩子是要哄的，看得出莎莎还是真心喜欢你的。所谓爱得越真，伤得越深。”莫晓蕊抬起头，“我想莎莎姐应该不会离开你的。” “为什么？”我一听有点激动，身子赶紧往前倾。 “感觉。” “唉。”我叹了口气，“和没说一样。” “你妹妹是女孩子，而且你也知道你妹妹的能力吧，我的感觉不会错的。” 尽管知道莫晓蕊在安慰我，我心里还是燃起了一丝希望，“那我应该怎么办？”我眼巴巴看着莫晓蕊。 “和女孩子交往，最重要的是要哄。” “怎么哄？”我急忙问道。、 “呀，我最最亲爱的哥哥，这个事应该不用我教你吧，哄女孩子这是你的强项啊。”莫晓蕊嘿嘿道。 “唉。”我叹了一口气，“要是平时当然不用你教了，可是现在……” 第二百八十七章纠缠 “哎呀，我的傻哥哥，平常和现在有啥区别，女人最喜欢的是啥？”莫晓蕊顿了顿，“浪漫、真诚，这是永恒不变的主题。” “真诚？”我机械问道。 “嗯。”莫晓蕊点点头。 “你不是要我去负荆请罪吧？” “哎呀，真是个榆木脑袋，我要你真诚，你就不能灵活点吗？你买一大束鲜花，态度好一点，人家怎么对你，你都笑脸相迎不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我有点难以置信。 “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关键是看莎莎姐想不想原谅你。” “唉。”我低下头，“她恐怕也不想原谅我。” “这样吧，我给她打个电话，约她逛街，探探她的口风。”莫晓蕊自告奋勇。 “好，好。”我兴奋起来。 “德行。”莫晓蕊白了我一眼。 莫晓蕊掏出电话，当着我的面，左一个莎莎姐，右一个莎莎姐，教的我都有点起鸡皮疙瘩，没想到莫晓蕊还有这一面。 听莫晓蕊和白莎的谈话，白莎似乎不是很想见面。 “他是他，我是我，莎莎姐，你恨她不会连我也恨上了吧，我好久没见你了，就算不逛街，你陪陪妹妹说说话都不行啊。” “好吧，那我去找你。”似乎峰回路转。 “搞定。”莫晓蕊做了个OK的手势， “哎呀，你就是我亲妹妹。”我有点激动，恨不得抱着莫晓蕊亲两口。 “为了你，你妹妹可是拉下这张老脸了，我啥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对我妈我都没这么说话过。”莫晓蕊翻了个白眼。 “事成之后，哥哥好好答谢你。” “咋答谢，以身相许？”莫晓蕊嘿嘿笑道。 “嘿嘿，我想给你，你敢要不？”觉得事情有转机，我又开始活跃了些。 “切，你留着你的臭皮囊给莎莎姐吧，老娘可不稀罕。”莫晓蕊站了起来，“走了。” 我待在果汁店哪里也不想动，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为了避免遭受果汁店小姑娘的白眼，也为了打发寂寞，我喝了五杯橙汁、三杯西瓜汁，上了八趟厕所，还是没等来莫晓蕊的电话。 莫晓蕊是我妹妹，我不好意思问候她。 终于在我千呼万唤中，莫晓蕊的电话来了，“我最最亲爱的哥哥，我失败了。”这是莫晓蕊开口的第一句话。 我心里一沉，低声说了句：“我知道，其实，我也做好心理准备了。”| “经过我和莎莎姐姐深入而又友好的交谈，经过你妹妹我处心积虑的诱导，经过本姑娘三寸不烂之舌、过人洞察能力……” “哎呀，你有话直说行不行？”我有点着急。 “这么沉不住气啊，不想听那我挂电话了。”莫晓蕊笑嘻嘻道。 “我最最亲爱的妹妹，求求你，有话快点说，别逗哥哥了。” “哎呀，哥哥，认识你这么久，今天觉得最有礼貌、嘴也最甜。”莫晓蕊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哎呀，好妹妹，莎莎到底怎么说的。” “哎呀，哥哥，你要不是我哥哥，我真想抽你一顿。” “唉。” “你做得孽啊，莎莎姐的精神可真是不好，憔悴得厉害。”莫晓蕊叹了口气。 “我……”我听得心疼，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看得出她对你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哥哥，你真的是不知道让我怎么说你。”莫晓蕊有点恨铁不成钢。 “那我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好好哄，去认错，去保证。”莫晓蕊没好气道。 “怎么哄？”此刻我完全没有主意 “我的笨蛋哥哥，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女人喜欢啥，浪漫、真诚，多买鲜花、多认错。”那头莫晓蕊的声音很大。 我挂断电话，正在思考该怎么去挽回白莎。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还以为莫晓蕊要给我支高招，我赶紧掏出来。 一看手机号码，我立刻火冒三丈，直接挂断，电话那头的号码显示是伍元的，虽然我已经把她号码给删掉了，但这个号码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迹，所以我掏出手机一看就知道是伍元的。 电话声音又不屈不挠的响了起来，我直接挂断。 电话第三遍响了起来，我火了。虽然我一直有个原则是，不打女人、不骂女人，但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 我接通了电话，咆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声音之大，连我自己都觉得夸张。 “我……”电话那头结结巴巴，不知道是被我吓坏了还是咋样，“我有点想你了。” “你有病吧。”我恶言相向。 “你生我气了吧？” “你谁啊，你值得我生气吗” “我……”电话那头慢吞吞道：“你能不能到我这里来一趟。” “哎呀，你是不是以为我好脾气，你就蹬鼻子上脸啊。”我强压自己的怒火，“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你和白莎和好了吗？” “我说，伍元，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们和不和好，关你屁事。”我终于爆发。 “你就不想知道那天我走后白莎的反应吗，我有办法让你和白莎和好。” 伍元这一句话一下子抓住了我，“她什么反应？”我有点难以置信，“你有办法？” “你到我这来，我告诉你。” “电话中不能说吗？” “你如果不想就算了，那我挂了。” “别，我去。”尽管我知道伍元也许在跟我玩心眼，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要抓住每一跟可能抓住的稻草，尽管这根稻草也许根本就救不了命，但我已经别无选择。 我不知道伍元要玩什么花招，尽管我知道她这次要我去，不会有什么好事情。我长叹了口气，按照伍元说得地址，直接打车过去。 “我在你楼下，你下来吧。”到了伍元说得地方，我打电话，没好气道。 “你上来。”伍元坚持，口气不容质疑。 我犹豫了一下，既然来了，就是虎穴我也要闯。 伍元的房门，是打开的，看来她是吃定我了一定会上来。 “你找我什么事？”我站在门口，冷冷问道，我看见伍元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 “你来了啊？进来坐嘛。”伍元听到我的声音，站了起来。今天伍元看来经过精心打扮过的，穿得比平常性感了一些，而且似乎好好描画了一番，但我无意看这些，这些此刻在我看来徒增我的厌恶。 “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我站在这里就行了。”我面无表情。 “你就那么讨厌我。”伍元声音有点发颤。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愤怒。 “她还没原谅你？”伍元一步步走过来。 “都是你干得好事。” “你是不是很恨我？”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终于忍不住问了这个白痴问题。 “因为我喜欢你。”伍元直接道。 “搞笑，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我的火气在继续升腾，“你喜欢我就这样害我？” “我怎么害你了？”伍元嘴不服软。 “我和白莎亲热的时候，你发那样一条短信是何居心？”我质问道。 “我嫉妒。”伍元没有正眼看我，“我受不了你们俩那样。” “我们俩怎么样，关你屁事。”我爆粗口。 “那你那个了我，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伍元声音很低。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不管咋说，这事毕竟自己错误在先，“你是在报复我？” 伍元摇摇头，“其实，我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那条短信，只不过听你们在隔壁那么快乐，我就无比嫉妒，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发那样一条短信。”伍元低下头，“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恨我，可是，林凯洋，我真的是很喜欢你。” “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我没好气道。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自己也挺傻的，明明知道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明明知道你不会喜欢我，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喜欢你。”伍元低着头，“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发贱，其实，就这几天我也觉得自己挺发贱的，我一个处女之身，轻易给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对我一点怜惜都没有。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也想忘记你，可是我发觉我还是忘不了你。” “那天是我不对，我喝多了。”我有点心虚。 “林凯洋，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是一点点。”伍元声音有点发颤。 我摇摇头，“对不起。”我不想骗伍元。 不知道为什么，我以为我见到伍元我会痛骂她一顿，可此时此刻，我却恨不起来。 伍元低下头，背转过身，我感觉到她身体在起伏，“你是不是特瞧不起我，觉得我很贱，自己上赶着把自己献给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伍元，你这是何苦呢？” “如果白莎不能原谅你，你可不可以考虑我一下。”伍元转过身，我看见脸上满是泪痕。 如果换了以前，我会帮她擦一下，但现在我站在原地没动。 “不可能。”我不假思索。 “为什么？”伍元突然爆发，“我哪里配不上，我到底哪里让你那么讨厌，白莎都不喜欢你了，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吗。” 我刚升起的歉疚感被伍元一下子给喊跑掉了，“她就是再不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你。” “为什么，为什么？”伍元发疯一般扑过来，“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我吓了一跳，甩开伍元的手，“你干什么？” 第二百八十八章再见面 “林凯洋，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上我？”伍元有点歇斯底里。 “伍元，我承认，那天是我的错，在这里我向你道歉。但是不管怎么说，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会伤你的心，但我必须实话实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我只爱白莎一个人。”我说得很决绝。 伍元愣在那里，显然没料到我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林凯洋，你这个伪君子，你口口声声爱白莎，你如果真的爱白莎，你就不会和我发生关系。” “我喝醉了。”我辩解。 “你这个伪君子，喝醉了，你们这些臭男人，总能拿喝醉了当借口。”伍元抬起手，擦了擦眼睛的泪，“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发那条短信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就是嫉妒，我就恨，我就是要报复，我就看不得你们两个在我隔壁嗷嗷乱叫，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对，我就是故意的，你现在满意了吧！虚伪、自私、无耻！”伍元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如果伍元是个男人，我肯定踹了过去，但我也知道伍元骂得完全没错。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两清了，再见。”我冷冷道，扭转身。 “林凯洋，你不要走，留下来好吗？”伍元突然从后面抱住了我，“我刚才都是说气话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喜欢你，真的，我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可那时候我知道你是白莎的女朋友。我知道白莎比我漂亮，我本来只是暗暗喜欢你，像喜欢其他帅气的男孩子一样，我原来以为，我肯定不会和你有任何交集，我只在屋子里一个人喜欢你就可以了。有些时候，你和白莎在一起欢乐的时候，我多么希望那个人是我，可是我知道我只能想想。可是那天下午，我不知道我就讲犯了什么邪。” 我僵在那里，我相信伍元说得是真话，有一个女孩子这么真心喜欢你，在一起我觉得是一种炫耀，可我现在觉得自己不配。我挣脱伍元的怀抱，深深鞠了一个躬，“伍元，对不起，请原谅我，我知道我伤害了你，而且是深深得伤害了你。你刚才骂得对，你也骂醒了我，我已经伤害了一个女孩子，我不能再伤害另一个我最爱的女孩子。” 我又深深鞠了一躬，“我确实不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也绝对不是个好男人，请您忘了我，找个爱您而又值得爱的男人，你是个好女孩，真的对不起。”我第三次鞠躬。 我狠狠心关上了伍元的门，我听到她在屋里放声大哭。 我只能在心里默念：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从伍元家里出来后，我竟然感到莫名的轻松。 伍元骂得对，她彻底骂醒了我，我没再犹豫，我要去挽回白莎，不管用什么方法。 李大姐说女孩子要哄，莫晓蕊也说女孩子要哄，莫晓蕊说女孩子喜欢浪漫、真诚。 浪漫？对女孩子来说，最喜欢的应该是鲜花吧。 去买了一束鲜花。 到了白莎公司门口，基本到了下班时间。 我给白莎打了个电话，电话被挂断了，基本在我预料之中。 我发了短信：“莎莎，我在你公司门口，我会等到你出来为止，你要是不出来见我，我就去你公司找你。我会当着你公司同事面向你道歉。” “你不要乱来啊。”白莎短信回了过来。 “那你下来。”我心中大喜，这是白莎第二次回我短信。 “什么事？” “我爱你。” “烦人。”多么好的兆头。 “莎莎，下来，我真的有事找你。” “有事电话中说。” 我赶紧拨通了白莎的电话：“莎莎，哥哥爱你。”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白莎的声音冷冰冰的。 “你下来我要当面和你说，你要是不下来，我现在马上就上去。” “你别乱来啊，让我同事看到多不好。” “我不管，你知道，我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神经，我下去。”白莎没好气道。 远远的白莎出来了，我的心开始砰砰跳个不停。 白莎的面容很是憔悴，我忍不住有点心疼，“莎莎……”不知道原来准备好了千言万语，此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莎看到我手里捧得大束鲜花眼睛一亮，但拿点亮光转瞬即逝，“你找我有什么事？”冷冰冰的声音和我与伍元开口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莎莎，原谅我？”我单膝跪地，把一大捧鲜花递给白莎。虽然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既然求婚可以单膝跪地，认错为什么不可以。 “你干什么，你神经啊，快起来。”白莎一下子慌了神。 “你原谅我，我就起来。”我坚持。 “你快点起来，这么多人，让别人看到多不好。”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写字楼不时有人出来了。 “你原谅我不？” “原谅，原谅，赶紧起来。”白莎显然有点囧。 “你真的原谅我了啊？”我兴奋地一下子窜了起来，赶紧把花塞到白莎怀里。 白莎被吓了一大跳，本能结果花，嘟嘴问道，“原谅你什么？” “老婆，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嘿嘿。”看到我白莎接过花，我有点兴奋起来。 “谁说我原谅你了？”白莎绷着脸。 我太了解白莎了，这个时候，她能和我交谈这么多，基本就算原谅了，只不过脸上还拉不下这个面子，我拿出平常哄白莎惯用的手段。 “你知道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了？”我模仿白莎的声音，女生女气。 “不知道。”我跳到一边，恢复自己的声音。 “你真的不知道？”我又模仿白莎的声音，跳回原来的位置。 “知道。”我又跳回来，再次恢复自己的声音。 “你刚才不是说不知道吗？” “这回知道了。”我低头做垂眉顺眼做小媳妇状。 “你以后还会不会再犯。”我模仿白莎做嚣张状。 我又跳回来，“姑奶奶，我保证不会了，再犯您就把小得给阉了。” “你傻！”我模仿白莎尖细的声音。 “姑奶奶，我又怎么傻了？” “阉了你，姑奶奶以后还怎么用？”我模仿白莎的声音。 我看到白莎板着的脸已经要憋不住了。 “小姑奶奶，想笑就笑吧，强忍多难啊。”我跳回自己的位置。 “你讨厌，你讨厌，你烦死了。”白莎终于憋不住了，笑着过来踢我。 我赶紧抱住白莎，“老公讨厌，老公讨厌。”鲜花几乎被掉在地上。 “林凯洋，我恨你。”白莎突然一口咬住我的胳膊。 白莎咬得生疼，前所未有的疼，我忍住疼，一声不吭。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莎松开了我的胳膊，抬起头，我看到白莎已经是流泪满面。 “莎莎，你怎么了。”我吓了一跳，赶紧又搂住了白莎。 “林凯洋，我恨你，我恨你。”白莎梨花带雨，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胸脯，鲜花早已经掉在地上。 “是老公不好，是老公不好。”我任由白莎发泄。 “我原来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想一辈子都不理你，可是我发觉我越要忘记你，我越是想你。”白莎狠狠踢了我一脚，“林凯洋，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坏蛋。” 白莎扑在我怀里，放声大哭。 我的眼泪也湿了，我不知道这一段时间白莎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我不知道她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拍着白莎的后背，“好了，莎莎，咱不哭了，让别人看到多不好，咱先回家好不好。” 白莎不搭理我，依然哭个不停。 我抱着白莎，任由她倾泻心中的委屈。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莎终于停止了哭泣，在我胸膛上捶打，“林凯洋，你这个大坏蛋，大坏蛋。” “老公是个大坏蛋，老公是个大坏蛋。”我抓住白莎的双手，“跟老公回家好不好？” 白莎点点头。 我拉起白莎的手，就要往前走去。 “等等。”白莎突然叫道。 “我的花。”白莎嘟嘟着嘴，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花。 看着白莎那么喜欢鲜花，我感到自己确实亏欠了白莎太多。 “背我回家。”白莎捡起地上的鲜花，突然说道。 “好。”我不假思索的说道，然后弯下腰。 白莎趴在我背上，一声不吭。 “宝贝，怎么不说话？”我轻轻问道。 “嗯。”白莎轻轻应道。 白莎没有再说话，我也没有再问。 “坐吧。”白莎朝沙发上指了指，“我去洗把脸。” 我往沙发上一坐，我这才注意沙发上也的沙发套也换掉了。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升起，白莎虽然表面是原谅我了，但白莎心里的裂痕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弥补的。 “莎莎，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饭。” 白莎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胃口，待会吧。” “好。”我点点头。 两个人坐在那里，都没有说话。 我想说点什么，可不知道该说什么打破这尴尬的结局。 “莎莎。” “嗯。”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白莎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白莎摇摇头，“我刚才咬得你疼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疼。” 第二百八十九章原谅 “我看看。” “没事。”我把胳膊藏在身后，白莎刚才已经给我咬出血来了。 “拿出来。”白莎命令道。 我听话把胳膊伸过来。 “你傻啊，你为什么不躲呢？”白莎看着我血淋淋的胳膊。 “我是自作自受。”我摇摇头。 “我给你包一下。”白莎站起来，要往卧室走。 我一把拉住了白莎，“不用了，这样我会好受点。” 白莎白了我一眼，转身往卧室走去，我也跟着进了卧室。 打开灯的那一刻，我看到白莎的床单也换掉了。 我神色一下子暗了下来，如果说锁伍元的门、换沙发布套，我还可以理解，那是为了抹去伍元的痕迹；而现在白莎连我们一起的床单也换掉了，我的心有种刀绞的感觉。 白莎大概是发现了我神情的异样，解释道：“那个床单有些旧了，我逛超市看到一个挺好看的，我就买来换掉了。” “嗯，挺好看的。”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要不我们出去吃饭吧。”在白莎翻箱倒柜找创可贴的时候。 “好的。”白莎拿出创可贴说道。 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胃口，我吃的少，白莎吃得更少。 吃完后，两个人往家里走去。 “老公，抱抱我。”白莎道。 我紧紧抱着白莎，生怕一放松白莎就会离我而去。 “老公，你以后不许骗我。” “嗯，一定。” “老公，你以后要对我好好的。” “好的。” “老公，你以后不喜欢我了。” “不会，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老公……” “咋了？” “你抱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我放开了白莎，顺势把白莎放倒在床上，嘴凑了过去…… 白莎头往别的地方一偏，拦住了我，“老公，不要！” “怎么了？”我抬起头，有点不解。 “我还没做好准备。”白莎喘着气道。 “都老夫老妻了，还要啥准备，嘿嘿。”我嘴唇又往前凑。 “不行。”白莎又拦住了我。 “我现在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 白莎这次说得我是明白了。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无比沮丧。 “老公，对不起。”白莎靠过来。 “没关系，是我不对。”我苦笑了一下，摸了摸白莎的头发。 我尴尬坐了一会，“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早睡吧。” “好吧。”我多希望白莎能留下我，没想到白莎竟然答应了。 但今天我无法要求太多。 我一个人灰溜溜走出了白莎的家门。 后来我才认识到，我给白莎造成的伤害是多么的大。白莎貌似原谅了我，但白莎心里的伤痕就从来没有好过。 我原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我原以为凭白莎对我的爱，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我会抚平对白莎的伤痕。 只不过我错了，有些东西是永远是无法抚平的。 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我每天顶着烈日奔波在滨海的大街小巷，工作单调又辛苦，但我别无选择。 旺季的日子是辛苦而又难熬的，闻笑天的咆哮依然，王胖子、张成、谭耀国……可能除了李光辉和王展光外，几乎无一幸免…… 闻笑天依然拍着桌子，不停咆哮，每个人都低着头。 “我真替你们臊得慌，一个个销售做了这么多年，结果是一年不如一年。”闻笑天把手里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摔，“你们光低着头就有用了，是吧？如果那样有用，我们天天趴在地上就可以了。” 没有人说话，不知道是畏惧还是已经麻木。 “谭耀国，你看看你管的这个鬼地方了，五一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客户销量最少，存货比例又是最高的，我真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坐在这里？”这次遭殃的又是谭耀国。 在多少年以后，我还时不时想起谭耀国遭殃顶得日子。因为这次冲突，我的职业生涯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我常常人忍不住想起，如果谭耀国忍住了那次“羞辱”，请原谅我用羞辱，因为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物，谭耀国的那次经历远远不能叫羞辱；如果他忍住了，那我的职业生涯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呢？ 谭耀国低着头不说话。 “一问你就知道不说话，你能不能找找原因，我骂你都骂够了，你听还没听够？”闻笑天显然对谭耀国已经有点失去信心了。 “华严本来就是很多品牌的总部基地，每个品牌都对总部投入大量资源，重兵屯守；我们万晶本来在华严就没有什么知名度，现在政策又这么死，客户都没有信心了。”谭耀国小声辩解道，但我能看出来他也有一肚子怨气。 “看看，看看，整天就是这些屁话，一让你分析原因，首先不是分析自己的原因，老是抱怨公司资源少。”闻笑天哼了一声，“滨海的资源和你的有什么不一样？” “滨海做了多少年，华严做了多少年？”谭耀国嘟囔道。 “你说什么？”闻笑天吼道，“你能干就干，不能干就趁早滚蛋，我就烦你这种人，办法没有、借口一堆。” 谭耀国脸胀得通红，我看到他手在颤抖。 我想谁这样被当众责骂都不会好受，让我没想到的是谭耀国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嚷道：“不干就不干，你以为我稀罕啊；NND，钱没挣到多少，天天挨你骂，我受够了。“ 我吓了一跳，和谭耀国接触很少，给我的印象他就是一直被闻笑天骂不还口的小喽罗；也许真应了那句话：蔫人出豹子。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闻笑天也是一愣，显然也没料到谭耀国敢这样激烈反抗。 办公室也有些哗然，但我能看出一股喜悦的气氛在弥漫，是一种压抑已久的火山，开始有窜出来的小火苗在跳跃。 “再说一遍就一遍，闻笑天你他NND，还有没有别的本事，整天就知道瞎叫唤；你说你除了骂这个、骂那个，你还有别的本事没有？”谭耀国显然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你既然那么有本事，你倒是找个有本事的人去啊，整天任人唯亲，搞得乌烟瘴气，还好意思在这里骂这个、骂那个。” 闻笑天一愣，我原以为他会拍着桌子回击，但闻笑天就是闻笑天，只听闻笑天冷冷说道：“好的，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万晶的人了，门在那边。”闻笑天指了指门口。 “走就走，我早想走了。”谭耀国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谭宁宁，谭耀国属于自动离职，扣发当月工资、不予报销费用，另外，将其记入万晶黑名单。”闻笑天对列席会议的会计谭宁宁说道，闻笑天声音不高，却充满着杀气，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闻听此言，已经走到门边的谭耀国停了下来。 “你凭什么扣我工资？”谭耀国眼神冒火。 “因为你是自动离职。”谭耀国是火，闻笑天是冰。 “我今天还不信了，你如果不给我发工资，你看看我怎么办？”撕破了脸皮的谭耀国丝毫不让。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会让谭宁宁把你的报销费用重新核对一下，然后把华严的帐也重新核对一下。”闻笑天目无表情道。 谭耀国顿时僵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门在那里，现在走还来得及。”闻笑天一指门口。 谭耀国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办公室鸦雀无声，闻笑天又以这样一种方式给我们好好上了一课，同时也让闻笑天的权威更上一层楼。 其实后来我才明白，在很多企业中，特别是企业发展的早期，充满了罪恶和不规范。用假发票来报销、克扣导购员的工资、偷卖企业的成品与赠品……确实发了一大批业务员，这些灰色的收入在某种程度上远远超过了正常工资收入；作为企业的老大，有些时候不是不知道，而是成了他拉拢员工的一种手段；只不过很多员工始终没有明白，包糖的毒药是很甜，但却在自己身边种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而闻笑天也以这样一种方式，给我上了另一课，那就是命运一定要好好掌握在自己手里，企业不是自己的家。 那天开完会后，我记得每个人的脸色都是土灰土灰的，遭殃的是谭耀国，但每个人的屁股都不干净，也许下一个就是自己。 滨海的夏天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说笑就笑、说哭就哭，一不高兴就嘟嘟起来了脸。那个周末的下午，空气闷热异常，处处都弥漫着闷闷的气氛。 我和白莎一如往常来到了那个宾馆。 和白莎亲热完毕后，我觉得肚子开始抗议了，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宝贝，出去吃饭吧。”我提议道。 “好。”白莎甜甜答道。 穿上衣服，我拿起雨伞和白莎走出了房门。 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我僵在了那里。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女人，一个我从来没有想到的女人，这个女人拿着一张房卡，想开我们隔壁房间的门。 这个女人曾经给我带来了很大的欢乐，也让我在一定程度上动了情。 而那个女人看到的那一刻，嘴巴也长得大大的，眼神充满了慌乱。 那一刻时间仿佛陷入了停滞，我和那个女人，就那样你看我，我看你。 白莎在旁边，我知道我必须马上挪动脚步，但是眼神还是出卖了我。 第二百九十章再见米雪 那个女人左耳戴着一个大大的耳环，大波浪的头发随意散开；红色的单肩上衣充满了肉欲的味道，下身是一件包臀短裙，修长的双腿在十公分左右的高跟鞋衬托下愈发高挑。 那个女人手挽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男人一只手提着一大捧鲜花，另一只手在女人的屁股上，在我的注视下，那个男人的手始终没舍得离开那个女人的手。 “走，进屋呗。”男人挑衅的看了我一眼，我注意到男人的手在女人屁股上捏了一把。 “好。”女人低下头，答应了。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走吧，莎莎。” “好的。” 我偷偷看了白莎一眼，白莎一脸平静；而我的内心已经是翻江倒海，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女人是那么熟悉，尽管今天她化了浓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那个女人的名字叫米雪，和白莎在等电梯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翻腾，米雪不是回家了吗，她不是说老公让她回家吗，她不是说她不回来了吗？她啥时候回来了，她回来后为啥没有跟我联系呢？那个男人是谁呢，我知道肯定不是她老公。 “电梯来了。”白莎轻轻道。 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白莎在身边。我偷偷观察了白莎一下，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出米雪来。我只能祈祷时间过了这么久，白莎不认识米雪。 白莎一脸平静，看不出喜也看不出忧，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电梯里只有我和白莎两个人，白莎不说话，我也没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压抑，一如滨海此刻的空气。 “莎莎，怎么不说话？”我没话找话。 “说什么？”白莎轻轻问道。 气氛又陷入了尴尬。 “好像要下雨了。”我尴尬道。 “嗯。”白莎硬了一声，又不说话。 两个人默默走着。 “莎莎，你想吃什么？”我心虚试探道。 “都行。”白莎一脸平静。 我心里一沉，一丝不祥的预感袭上了心头。白莎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我刚才的反应，她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莎莎，你在想什么呢？”我不安问道。 “没什么啊。”白莎挤出一丝笑容，我能看得出是那么勉强。 “天气真热。”我感到后背都冒汗了。 “是啊。”白莎应道。 我宁愿她能说点什么，起码我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那我也好应对。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不甘心。 “没有啊。” “那你怎么不怎么说话。” “有吗？”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白莎肯定认出了米雪。我知道此时此刻，不管白莎怎么想，我都必须装作不认识米雪，我都不能承认与米雪有任何关系。 “天热吃点清淡的吧。”我提议道。 “好。” 饭上来了，白莎低着头，一言不发。 “莎莎，怎么不说话啊？” “说什么？” 我叹了口气，长时间的尴尬。 “那个女孩子挺漂亮的啊。”白莎突然抬起头，说道。 “哪个？”我装作糊涂。 白莎低着头，不断搅动碗里的老火汤。 抬起头，我发觉白莎已是泪流满面。 “莎莎，你怎么了？”我吓了一大跳，赶紧掏出纸巾想给白莎擦一下。 白莎推开了我的手，“没什么，风吹了眼睛。”白莎是个不会撒谎的人。 “你吃饱了吗？”白莎问道。 “吃饱了。”我结结巴巴道，不知道白莎想说什么。 “那走吧。” “去哪里？”我心里虚的要命，此刻我在明，白莎在暗，我根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回宾馆啊。” 两个人默默回到了宾馆，经过米雪他们那个房间的时候，我看到白莎似乎放慢了脚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白莎啥也没说，直接打开了房门。 好在白莎啥也没说，直接打开了房门。 我进了洗手间，不断用凉水拍打我的脸，我希望凉水能让我更清醒些。抬起头，我看到自己的眼睛里充满着无助与恐惧。 推门出来的时候，我看到白莎已经脱了外衣。 “嘿嘿，小妞，这么急不可耐啊。”我嘿嘿坏笑。 白莎笑了一下，笑得那么勉强。 我心里也黯淡下来。 两个人默默在床上坐着。 “把衣服脱了吧。”白莎道。 “真闷啊。”我随口道。 “要下雨了。”白莎道。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很大的雷声响了起来，很响很响。 白莎吓得一下子扑到我怀里。 我紧紧抱着白莎，生怕会失去他一样。 “抱抱我。”白莎喃喃叫道。 我紧紧搂着白莎。 白莎缠着我的脖子，嘴唇凑了上来…… 我也轻轻凑了过去…… 雷声轰鸣，白莎叫得格外起劲，一开始我很是兴奋，以为是雷声刺激了白莎，她在尽情投入，但我很快就发现，白莎的身体僵硬，更重要的是白莎的叫声完全是装出来的。 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明白了过来，白莎在叫给隔壁的米雪听，是在向米雪示威吗，还是再向我报复，我不知道。 我顿时兴趣索然，我一下子翻下身来，“莎莎，你别这样。你如果不舒服，不必刻意迎合我的。” “你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吗？” “我喜欢啥样的？”我心虚道。 “我骚还是她骚？” “谁？” 白莎突然坐了起来，默默的穿衣服。 “莎莎，你要干什么？”我大惊。 白莎不说话，很快穿好了上衣。 “莎莎，你别这样，有什么事你说好吗？”我底气不足说道。 白莎直直看着我。 “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有点崩溃。 “不是我想得哪样？”白莎已经穿戴整齐。 “我……” 白莎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真的没干什么。”我嘴硬。 白莎转身就要往外走。 “莎莎，你要干什么？”我赶紧拉住她。 “放开我。”白莎声音冰冷。 “我做错了什么？”我近乎哀求得问道。 “放开我。” 我几近崩溃，“莎莎，我真的没有做错什么。” 白莎已经拉开了房门。 “这么晚你去哪里？”我急了起来，狠狠扳过白莎。 “放手！”白莎声音不高，却有种不容质疑的力量。 我下意识放开了手。 白莎已经扭头走了。 外面雨下得很大，我愣了一下，赶紧拿起伞追了出去。 “莎莎，外面雨下得很大，有什么事我们回房间说，好吗？”我追上白莎，拉住她的胳膊。 “放开我。”白莎甩了一下胳膊。 “天这么黑，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要不我走，你留下好不好？”白莎已经走在雨中，打开了我遮过去的雨伞。 “脏！”白莎挤出一个字。 顿时，我如五雷轰顶，手一抖，雨伞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白莎这话，已如宣判了我的死刑。 我呆呆站在原地，目送着白莎渐渐远去。 雨下得很大，不一会，我的浑身已经湿的透透的。犹豫了片刻，我拿起雨伞，往白莎远去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白莎一声不吭，也不愿意我把雨伞给她挡风避雨，此时此刻，我知道任何的解释都是徒劳的。我只想能把白莎安全送回家去。 白莎重重关上门，门里面是那个真心爱我的白莎，门外，是那个本来准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我，如落汤鸡般失魂落魄。 我知道白莎很难再原谅我了，我不知道我是该呆在白莎门口，还是回到宾馆抑或是回到我的宿舍。 虽然是夏天，浑身湿透的还是感觉冷。我虽然心乱如麻，但我意识还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必须回宿舍换件干爽的衣服，否则我会被冻感冒的。 回到宿舍，客厅已经是漆黑一片，看来大家都睡着了。走到卧室的门口，一阵婉转悠长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很快就辨识出声音来自哪个方向。这个声音一度让我感到很销魂，可是此时此刻，却让我觉得是莫大的讽刺，如果白莎知道我上了刘曼娟，不知道会不会提刀杀了我。 关上门，我自己脱了个精光，拿条干净毛巾擦干身子后，我的脑袋一片混乱。我必须要理清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我怎么会碰到米雪？她不是回家了吗？她什么时候又回到滨海的？回到滨海她为什么没有跟我联系？不联系也罢，那个男人是谁？米雪是在偷情吗？如果是偷情，她为什么又会到这个宾馆？就是到了这个宾馆，她怎么又非要住到我隔壁？难道这一切都仅仅只是巧合吗？米雪和白莎也就火车上认识的，白莎还会认得是米雪？抑或是白莎本来不确认，是我自己的目光出卖了自己吗…… 乱七八糟的想法，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想法都让我头疼欲裂，每一个想法都对我是无解，每一个可能的答案都似乎是那么荒谬，我的头脑根本就无法给出一个正确的思路。 但渐渐的至少有两点我开始渐渐清晰起来： 第一，去年米雪走得时候，在激战的时候，我觉得米雪无比疯狂、花样百出，我当时觉得米雪就有点怪，但我天真的以为，米雪只不过是临走时候的疯狂，现在看来，米雪在滨海有N多个男人，也许以前她是单纯的，但至少现在她有N多个男人，而我不过是其中的一个。 第二，白莎很难原谅我了，所谓旧恨未除、又添新伤。以白莎的个性，上次能原谅我，肯定是经历了无比艰难的思想斗争。更何况白莎貌似原谅了我，但心里那道伤疤始终没有愈合。 第二百九十一章回忆 我所不确定的是，难道白莎真的认出了米雪吗？如果认出了，她为什么不当场发作；如果没认出，她又怎么会知道我背着她……电光火石之间，我一个激灵，难道是我和米雪的对视出卖了我。 我唯一想到的解释就是，白莎只是觉得米雪面熟，可能她并没有确定那是米雪，只不过我的神情出卖了我；而接下来，我画蛇添足的找话题，愈加印证了白莎的怀疑。也有可能她认出了是米雪，但经过前一次的背叛，她已经对我充满了不信任，一看我的表情，就猜到了结果。 一整夜，我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我不知道该如何挽回白莎，如果白莎大吵大闹，我还知道如何去应对，但现在白莎一声不吭…… 哀莫大于心死，以我对白莎的了解，她一定极度的失望。 早上，我尝试着给白莎打了个电话，她没有接，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几天，白莎没有联系我，我也没敢打电话，我也没有去白莎家里或公司找她；但这几天对我来说是无比煎熬的几天，比上一次还煎熬；上一次虽然也不确定白莎是否会原谅我，但我起码还在执著做些事情，以挽回这段情感，但现在我该做些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我本来也想打个电话，问问米雪为什么回来了，回来后，为什么不联系我，但后来想了想，联系上米雪又怎么样呢，是旧情复燃还是痛骂米雪一顿，再说了，自己屁股不干净，有啥资格骂米雪。 正当我像热锅的蚂蚁一样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转机。 白莎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起的那一刻，我有点哆嗦，因为我不知道这个电话对我来说是福还是祸，我不知道白莎这个电话是对我宣判死刑还是告诉我原谅我。 我闭上眼睛，接通了电话，那一刻我有点不敢呼吸。 “老公，你在哪里呢？”白莎甜甜问道。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白莎这个态度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从白莎的声音中，仿佛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仿佛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老公，你在哪里呢？”白莎又问道。 “在……在……外面……面呢。”我颤抖着说道，不知道白莎想做什么。 “忙吗？” 我犹豫了一下，心里特别没底，“不……不忙。”我完全猜不透白莎到底要做什么。 “你下午有空没？” 那一刻我真的想跪下求白莎，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告诉我吧，不要再折磨了我，但我不敢说，“有……有啊。”我结结巴巴道。 “那下午陪我逛街好不好？”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下午陪我逛街好不好？” “啊？” “好不好嘛？” “好。” “那下午两点的时候，我们在地江城见面，好不好？” “好。”本来我还有很多电话要问，可是白莎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手里拿着电话，愣愣站在那里，我不知道白莎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白莎如果打电话痛骂我一顿，我反倒会心安很多，但白莎这样和颜悦色，我总觉得平静的海面上暗藏着更大的激流。 我又一次被汗湿透了脊背，在原地呆了一会，我知道不管前面是万丈悬崖还是刀山火海，我都必须勇敢闯过去。 一点多的时候，我就跑到了地江城门口；地江城依然喜笑颜开，逗着花枝招展的美女无比妖娆，可是此时此刻，我一点欣赏美女的心思都没有。 我脑袋里想象着一会跟白莎见面的情景，我该如何应对，可是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老公，来了啊？”我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白莎。 我转过身，一时百感交集，声音有点哽咽，“莎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今天的白莎经过了精心的打扮，和我平常看到的有点不一样。 白莎上身穿一件纯白的T恤，下身穿着一件吊带七分裤，白莎把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歪着头帅气看着我。 虽然白莎满脸笑意，但我还是能看到她眸子里的忧伤，而这种忧伤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看得出来。 “老公，我今天好看吗？”白莎歪着头，笑嘻嘻问道。 “好看。”我艰难点点头，平常白莎喜欢穿一些个性十足的衣服，但我有些不高兴，最后白莎基本都妥协掉了。 “老公，你吃饭了没?” “吃了。”其实刚才我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那陪我四处走走好不好？” “去哪里？” “闲逛吧，就去新城好不好？” “好。”我点点头。 白莎过来甜甜挽着我的胳膊，在外人看来这完全是一对甜蜜的情侣。 可白莎越这样，我心里越没底，以我对白莎的理解，她不可能啥事也没有。 “莎莎……” “嗯。” “对不起。” 白莎没有说话。 我刚要说话，白莎突然说道：“老公，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不？” 我抬起头一看，我们又走到了大道，又穿过了那个隧道口。 我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地方，就是在这个地方，我拥抱了白莎，有了肌肤之亲。 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动这里来，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我无限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和白莎刚认识的情景还仿佛历历在目，浓情蜜意还仿佛在以前，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呵呵，你那时候就是个大流氓。”白莎笑嘻嘻道。 “不流氓怎么追到你。”我勉强笑了一下。 “讨厌，好像我怎么怎么一样。”白莎嘟嘟着嘴道。 “老公，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不？”白莎突然又说道。 原来我们又走动了那个小公园，就是在这里，我与两个联防员发生了打斗，也就是这次打斗我和白莎确认了关系。我又怎么会忘记这个地方呢？ “我们怎么走到了这个地方？”我有点发虚，白莎这是什么意思。 “这里不是凉快嘛，再说人也少一点。”白莎说得无懈可击。 “哦。”我知道白莎没有说实话。 “坐一下吧。”走到一个石凳旁边，白莎提议道。 “好。”我机械点点头。 白莎头靠了过来，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我紧紧搂住白莎，恍如隔世；公园紧邻的滨海大道喧闹无比，这一切，让我有种不真实感。 “老公，你记不记得在这里，你和两个流氓打了起来。”白莎靠在我肩膀上，轻轻说道。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睛望着远处，空洞而又无一物。 “嗯。” “你那时候像不要命了一样，我当时都吓坏了。” “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了，还提它干什么？”我有点不自然。 “嗯。”白莎长长出了一口气，语气中似乎无限惆怅，“时间过得真快，昨天发生得事情仿佛还在眼前，那个时候我感到滨海的空气都充满着甜蜜的味道。” “宝贝，往前看，我们要往前看。”我心虚道。 “是啊，应该往前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白莎幽幽道。 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愿我们真的能忘掉过去，向前看。 “今天下午怎么没上班？”我决定转移话题。 “我……”白莎犹豫了一下。 我定定看着白莎，知道她是个不会撒谎的人。 “老总放了我半天的假。”白莎不自然回答道。 “哦。”我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无比沉重。 “莎莎，那天……”我知道有些话题必须挑明了说，一味逃避掩盖不了问题。 “不要说了。”白莎用手轻轻放在我嘴唇上，“不是都说了一切往前看嘛。” “我……”我犹豫了一下，闭上了嘴。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白莎越是小鸟依人，我越是忐忑不安。 “莎莎，你饿不饿？”我问道。 “有点。”白莎甜甜笑道，笑得让我觉得凄然。 “想吃什么，老公请。”我决定请白莎好好吃顿饭，和我在一起这么久，我很少和白莎去档次高的饭店吃饭。 “那我们还去美食街那边看看吧。”白莎提议。 “那边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好的饭馆啊，今天老公奢侈一把，想吃啥尽管开口。” “哇，老公这么大方啊，是不是发大财了？”白莎笑嘻嘻道，“但我今天就想在美食街吃饭。” “好吧，给你机会你不抓住可别怪我啊。” “放心吧，有大把时间宰你。“白莎甜甜道。 “去哪里？”到了美食街，我侧头看着白莎。 “就去那个拉面馆吧。” “就算替老公省钱也不要这么省法吧？” “可我今天就想吃拉面。”白莎嘟嘟着嘴。 我知道白莎一旦认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我只好顺了她。 “老板，一大碗牛肉拉面，多加点牛肉，再加一个鸡蛋，然后再来一小碗牛肉拉面。”白莎一如往常叫道。 面上来后，白莎又如以往把牛肉往我碗里夹，理由还是她要减肥。 我低着头吃饭，寻思该说点什么？ “老公，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请我吃饭也是在这个面馆吗？”白莎突然抬起头说道。 我心里一咯噔，白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没记错，我第一次请白莎吃得是川菜，但那次是白莎付得钱；如果算我掏钱请白莎，那这家拉面馆确实是第一次。 我抬起头，直直看着白莎，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 第二百九十二章离开 “我脸上有东西？”白莎奇怪问道。 “没，没。”我低下头，我和白莎这是怎么了。 “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吧。”吃完饭白莎说道。 “好的。”我转身往白莎家的方向走去。 “不是那里，我订了个房间。”白莎轻轻说道。 我浑身一震，定在了那里。 “走吧。”白莎挽起我的胳膊。 滨海的傍晚闷热无比，我心里却有阵阵寒意。 在同一个宾馆，白莎直接拉着我进了电梯，电梯停在了同一个楼层。 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出来。 “哥哥，到了。” “为什么选择在这里？”我有点沉不住气。 “这里不好吗？”白莎微笑着问道。 “莎莎，你在惩罚我，是吗？” 白莎把手放在我嘴唇上，“哥哥，我说了，一切都要往前看。” 白莎见我还在迟疑，笑着说道，“傻哥哥，别想那么多了，我只是觉得这里离我们住得地方比较近。” 我知道白莎不会撒谎，这个理由也非常牵强，既来之则安之。 房间号码都一样，我耷拉着头，跟白莎进了房间。 “老公，怎么不高兴了？”白莎趴过来问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我有点不悦，杀人不过头点地。 “没有，就是上次在这里，我让你不开心了，既然我说要重新开始，我想做些补偿。” 我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心结一打开，我立刻春风满面，刮了白莎鼻子一下，“小妞，咋的，想大爷了啊？” “臭美，谁想你了。”白莎嘟嘟着嘴道。 “哼，还不好意识承认啊，都老夫老妻了，有啥不好意思的。”我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讨厌，谁和你是老夫老妻了。”白莎咯咯笑着躲开，“你个流氓。” “我今天还流氓定了。”乌云消散，我顿时放开了很多。 “坏蛋，坏蛋。”白莎在床上打滚。 “今天我就当定坏蛋了。”我张牙舞爪。 “老公。”白莎突然搂住我的脖子，凑在我耳边说道：“今天，我在上面好不好？” 我坏笑得看着白莎，白莎脸已经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嘿嘿，怎么，想玩点新花样啊？”我一脸坏笑。 “讨厌，不许这样说我。”白莎满脸通红，低下头。 一直以来，在性爱中，我都占据着主动地位；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策马扬鞭；一直以来，在性爱中白莎都处于被动地位，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出要求在上面，这给我带来莫大的惊喜，特别最近这一段时间，伍元和米雪事件让我们的感情跌倒了冰点，白莎在性爱中完全没有放开。 今天的白莎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她如草原的英雄女儿一样，迎着朝阳、马踏露水、信马由缰、纵横驰骋；今天的白莎我根本就不认识一样，面带桃花、媚眼如丝、柔弱无骨又英气逼人；今天的白莎如重生一般，冰清玉洁、脱胎换骨、杨柳细腰、随风摇摆。 白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充满了斗志，那么的不知道疲倦，香汗淋漓、莺歌燕语、婉转悠长…… 战斗总有结束的一刻，不管过程多么惨烈，却总会归于平静。 我和白莎就那么抱在一起，虽然空调已经打到了最低温度，可我还是浑身大汗。 白莎沉沉压在我身上，我却有种不真实感，一直以来，我都希望白莎在性爱中能够更主动一些，但当这一切真的来临的时候，我却有些恍惚。 我抱着怀里的这个女人，那一刻，我比以往都知道，我是那么的害怕失去她。可是白莎压在我身上，也压在了我心里，我越是想到白莎的好，我越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我曾经好几次装作随便问过白莎，她到底喜欢我哪里，她为什么会看上我。 尽管我问得那么随意，似乎是随口说起，可只有我心里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白莎能给我一个真实的答案。莫柒柒离开后，我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不自信，以前我认为两个人只要有了爱情就可以了，可当莫柒柒离开的那一刻，我才知道，爱情在面包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白莎年轻、漂亮，人有勤快、贤惠，并且白莎工作能力出众，也算得上高级白领了，在滨海这个现实的社会，白莎不愁没人追。 而我呢，有什么？我自我挖掘了半天，也没发掘到到底我哪里可以吸引到白莎。 而白莎是想结婚的，可我那什么结婚？结婚是需要房子的，就算白莎不要，可她家里人呢？结婚是需要车子的，我总不能一直让白莎挤公交车吧？结婚是需要票子的，就是白莎不贪慕虚荣，可是我总应该给她一个钻戒吧？结婚难道不需要请客吗，我家里、白莎家里、滨海，我的钱从哪里来，张蓉蓉都要风光离开滨海，那我就忍心只花九块钱就将白莎领回家吗？ 选择销售，我一直希望凭借我的双手闯出一片天地，尽管在同来的一批人中，我算是不错的，可是我这个所谓的不错，也仅限于我们四个人中；尽管我依然坚信，只要努力，房子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可是…… 可是，白莎会一直等我吗？ 那一刻，我甚至有个念头突然在脑海里闪现，我这样拴住白莎又给不了她未来，是不是太自私了？白莎是不是应该找个更好的男人，比如那个肖总监？ 这个念头一出现，我吓了一大跳，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念头，可是这个念头一出现，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 “老公，你叹什么气？”白莎抬起头问道。 “没……没什么？”我有种心思被撞破的恐慌，“可能是刚才太累了吧，你那么厉害，嘿嘿。”我转移话题道。 “讨厌。”白莎打了我一下。 白莎躺在我的胸膛上，一时两个人都没说话。 “老公，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白莎突然问道。 “未来？” “嗯。” “什么未来？” “就是说，比如你对自己的将来有什么构想啊?” 我犹豫了一下，我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打算？毕业的时候我还豪情万丈，对未来有无数的幻想，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了幻想，如果非要说打算，就是多赚点钱，能在这个城市立足，买房、买车、娶妻生子，可是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太遥远了。 “我还没想好，你呢？” “我原来是想做一个画家，一个旅行家，走遍全世界，用我的画笔把我所见到的美景全部描绘出来。” “很好的理想，应该坚持下去。”我有口无心回答道。 “嗯。”白莎轻轻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我应该坚持自己的理想，我才走了几个城市，滨海是毕业后我呆得时间最长的一个城市了。” “嗯。” “可在一个城市呆久了会厌烦的，你说我应该继续留在滨海吗？”白莎抬起头问道。 我一抬头，正与白莎的目光对视。白莎直勾勾看着我，似乎要看到我的心里一样。 白莎的目光让我明白了一切，我下意识低下头，不敢与白莎对视。 我如果要白莎留下来，就意味着一种承诺，我要给白莎一个允诺，而这是白莎一直所期待；可是刚才那个奇怪的念头又浮现在我脑海中，我拿什么给白莎承诺。 “这要看你内心想要什么了？”我嗫嚅道，声音小得像蚊子。 “哦。”白莎轻轻应道，我没敢抬头看白莎的表情，我怕看到她失望的目光。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懦弱。 “老公，你累不累？”白莎突然问道。 “有点。”我支吾道。 “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洗个澡，马上就睡。” “好。”我松了一口气，我不敢面对白莎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也许是真的累了吧，亦或是天注定的。白莎说完后，我整个人就沉沉睡去，白莎什么时候上得床我都不知道。 醒来头疼欲裂，嗓子干得厉害，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开得太低，给冻感冒了。 我闭着眼睛，腿下意识往旁边一搭，没有碰到白莎。我又伸手往白莎睡觉的方向摸去，还是没摸到白莎。 我睁开眼睛一看，白莎不在床上。 “莎莎！”我叫道。 没有声音。 我睁开眼睛一看，白莎不在床上。 “莎莎！”我叫道。 没有声音。 “宝贝。”我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声音。 大概白莎在洗手间吧。 “老婆大人……”我一下子推开洗手间的门，想吓白莎一跳。 白莎也不在洗手间。 我有点奇怪，大早上的白莎去哪里了？厚重的窗帘，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间，我拿起手机一看，都九点半多，快十点了，哎呀，今天睡得可是好死啊。 这小妞去哪里了，买早餐去了？酒店有早餐啊。 想了一会，我开始拨白莎的手机，“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电话是冰冷的女生。 “大清早的，不在房间，手机还关机，搞啥鬼啊。”我嘟囔道。 刚嘟囔完，我心里一个激灵，中、电视中常看到的情节一下子浮现在脑海。我吓了一跳，赶紧看白莎的衣服在不在，白莎衣服一件都不在。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来，白莎不会是…… 我赶紧套上衣服，冲出房间门口，跑到电梯口的时候，我又折了回来，心想白莎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也许是有急事走开了，见我睡得正香，没有叫醒我，她会不会给我留个纸条啥的。 抱着一丝希望，我返回房间，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我心跳得厉害，我不知道接下来我会面对什么事情。 第二百九十三章留言 我颤抖着打开灯，我既希望看到什么，又不希望看到什么。 床正对着的桌子上，有一个信封，我的心狂跳了起来，似乎是恶俗的情节，但那一刻我的心几乎停止了呼吸。 我迟迟不敢从信封里掏出那封信，犹豫半天，我才长出一口气，闭着眼睛，打开了信纸…… 老公： 当写下这几个字的时候，虽然撕掉了几次信纸，我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我原来以为我会足够坚强，会微笑着离开，因为你告诉我微笑的女孩最美丽，可是我还是没能做到微笑着离开。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叫你老公了，我不知道以后会有哪个幸运的女孩有福气这样叫你，如果有那一天，我会真诚的祝福你们，同时也会真诚的谢谢她，谢谢她来替我照顾你。 本来我想当面和你告别的，但是我怕你甜言蜜语的挽留和眼泪，会让我忍不住的沦陷，我只好以这样一种最笨拙而又最恶俗的方式向你告别。当你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你，离开了滨海，你不用找我，也找不到我，我会去一个新的城市（去哪个城市，我也不知道），换一个新的电话号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或许还有一段新的感情。 现在我的心里好乱，本来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可是我不知道我要从哪里说起。过去的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度过来的，生活完全失去了色彩，我从天堂掉到了地狱，我甚至感到一种绝望，从来没有过的绝望。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过去，我多么希望你像别人的男朋友一样，问问我的过去，哪怕你会醋意大发，可是你从来都没有问过，从来没有。 高中的时候，最爱我的妈妈就离开了我，可以替我遮风挡雨的肩膀塌了，而我的父亲只知道闷头干活，从来没有关心过我，也许不是他不关心，而是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我比任何人都渴望关爱，我比任何人都渴望温暖的怀抱。大学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比我大几岁的男人，一开始他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我，我以为自己找到了归宿，可是他还有别的女孩。 其实，后来我明白，我对他不是爱，我只是需要人的照顾，虽然很伤心，但我还是很快走了出来。我原以为我不会再爱了，我一个个城市流浪，我不知道哪个城市才是我的家；可是遇到了你，我还是像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得扑了过来。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会喜欢你？我也问过自己到底喜欢你哪里，长得帅、有钱、幽默还是什么？最后我自己都没找到答案，现在我来告诉你，当爱情来得时候，没有为什么，心动了，就是你。 我知道你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我原以为我会有足够的耐心，去等你慢慢长大；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拉着我的手，蛮横对我说：“小妞，跟大爷回家，去见见你的公公婆婆。”这对我来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动听。我也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和我说：“小妞，嫁给大爷吧，虽然大爷没有钱、没有房，可我有一颗永远爱你的心。”哪怕你没有钻戒我也不在乎，哪怕你只给我一个草编的戒指，只要是你亲手做得，我都会毫不犹豫答应你的求婚。 可是现在，我发现我等不了，我知道有一天你会长大，可我不知道到底哪一天你才会长大。在年龄上，我可以当你的姐姐，但我多想当你的妹妹。我为你洗衣、做饭 你曾经告诉过我，在滨海这个寂寞而又喧嚣的城市，因为有了我，你的生活开始有了色彩，你知道吗，当时我有多高兴、多开心吗？我一笔一划描绘着我们的未来，睡梦中我都会笑醒。 其实，我也是一样，我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不停走下去，就是在寻找那个我爱的人。到了滨海，我留了下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滨海会是我最后一个城市，因为在这个城市我找到了我爱的人。因为一个人这个城市开始有了色彩，因为一个人这个城市开始有了情感，也是因为一个人，这个城市开始有了呼吸。 可是，这个城市开始让我感觉到暗淡无光，我感受不到他的情感，我触摸不到他的体温，我也感触不到他的呼吸。 我不知道我离开你会不会后悔，我也不知道我离开你会不会依然忍不住想你，日日想、天天想，我也不知道我离开你会不会还是忍不住会给你打电话，让你少喝点酒；可是我知道我必须离开你，我必须离开这座城市，因为不离开你，我就永远找不到自我，不离开这座城市，我会疯掉的。 我不知道我还要走过多少座城市，我才能找到属于我自己的幸福；我也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像爱你一样去爱第二个人；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为另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去洗衣、做饭。其实，我不止一次想问你，你是不够爱我还是因为不够自信。对我来说，房子、车子、票子都不是问题，我认为只要有了爱，就会有了一切，只要我们够努力，我们就会有这一切。有了房子不代表会有爱情，有了房子也不代表有了家，有了爱情的城市才叫家。 本来还有许多话要说，可是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双眼，我不敢再写下去了，我怕我再写下去，这些天我的努力、这些天我建立起来的坚强，会轰然倒塌。 老公就此别过吧，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永远爱你的莎莎 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视线渐渐模糊…… 落款下面还有另一段话，用不同笔写得： 这是我呆在洗手间写得： 老公，昨天是最近这一段时间来，我最开心得一天，尽管这一天是这么的短暂，但已经足够让我回忆终生了。离开前，我决定好好开心一下，微笑着离开，让你心目的莎莎一直都是美丽的。昨天谢谢你陪我一个一个地方走过，我不知道昨天故地重游，你有什么感觉，我多么想抱住你，狠狠咬你一口，让你的血液永远在我体内流淌；我多么想大喊，老公，我不想走。故地重游的时候，往事一幕幕，我忍不住想流泪，可是我知道我要走了，我要让老公开开心心的。 昨天晚上，我可能我颠覆了我的形象，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就在昨天，我还问你，老公，你说我一直留在滨海好不好？其实就在昨天的那一刻，我还心存一丝丝幻想。如果昨天你很认真的告诉我：莎莎，留下来，我想我还会毫不犹豫沦陷，继续为你洗衣做饭。我会一直等待你，等你长大的那一刻，哪怕等得遍体鳞伤，我也不在乎。 可是你是多么聪明啊，就像过年的时候，你明白我要你带我回家，你选择了逃避；昨天你也一样明白我需要什么，可是你再一次选择了逃避；那一刻滨海的天空完全塌了。 老公，趁你还没睡醒，我要走了。 老公，快点长大。当下次再遇到一个像莎莎这样的女孩子的时候，我希望你能不要让她伤心；如果你没有做好爱她的准备，请不要招惹她。 莎莎 我颤抖着读了一遍又一遍，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白莎以这样一种方式离开了我。原来一直以来，白莎都明白，白莎心里像明镜似得，她完全明白，她一直在等我长大，等我有担当，等我带她回家，等我向她求婚，直到最后一刻，白莎还希望我能挽留她、能留住她，给她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可是最后这一个理由、一个让她自我欺骗的理由我都没给她。 “莎莎……”我像被抽了筋一般，颓然无力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叫道。 但我很快就反应过来，疯了一般冲到楼下，我猛地扑到前台，“靓女，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看到和我住一起的那个女孩子走啊？” 由于经常来住，加上我嘴一般闲不住，前台小姑娘和有点熟；但现在她显然有点被我吓住了，结结巴巴道：“她很早就走了，天不亮的时候，她就把寄存在这里的行李取走了。” “啥，寄存行李？”我很大声问道，有点难以置信。 “是……是啊。”小姑娘显然有点吃惊我的反应，两个大的行李箱，她过来订房间的时候就放在这里了。 “那她有没有说她去哪里了？”我压抑住自己的声音，尽量平和道。 “我们一般都不问客人的去向的。”小姑娘犹豫了一下，“我们她退房不，她说等您醒了再退。” 小姑娘说完这话，我感到腿肚子有点发软，白莎把行李都带来了，也就是说昨天白莎约我出来，其实已经做好了要走的准备了。那昨天的故地重游，不管是皇城江新城、还是街心公园、拉面馆，当白莎一天都以甜甜的笑容展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她的心又该是多么的难受呢？不善于伪装的白莎，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她坚持了一天，而且让我丝毫都没有察觉。 我不忍想象，也不敢想象…… 我疯了一般冲出门口，我不知道白莎究竟是去了哪里，白莎只是说她要离开这个城市，那她会去火车站还是火车东站？ 我不知道，我拦下一辆出租车，上了车脱口而出就是：“师傅，去火车站，越快越好。” 第二百九十四章寻找 白天的滨海处处就写着一个字：堵，大街上四处都是喇叭声。 我不断给白莎打电话，手机永远都是那个冰冷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坐在车里的我心急如焚，拼命催促司机，“师傅，能不能再快点。” “我倒是想快，你给双翅膀？”司机倒是够幽默，只是此时我却无心欣赏这种幽默。 车在慢慢移动，望着窗外的景象，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过年回来后，白莎到车站来接我，走得也是这条路，往昔的甜蜜依然历历在目，转眼间却成了往事。 我闭上眼睛，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小兄弟，到了。”不知道多久司机突然开口。 我睁开眼睛，火车站到了。 火车站永远人来人往，每天都有大把人怀着梦想来到滨海，每天也有兜着破碎的梦想落魄得逃离滨海。滨海梦，滨海梦…… “莎莎！” “莎莎！” …… 我在广场大声呼喊，很快我就知道了徒劳…… 我很快就迷失在人流中，我冲进售票大厅，电子牌不断跳跃，显示车票的信息，我根本就不知道白莎会去往哪里，我甚至根本就不知道白莎到底是坐得是火车还是汽车亦或是飞机。 不管我如何拨打，白莎的电话依然是关机，我颓然倚在火车站售票厅的柱子上，慢慢滑落…… 我泪流满面，木然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没有人关注我的存在，沧海一粟就是这么来的吧。 “莎莎，你在哪里？”我在心里大声喊道。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急忙掏出来一看。 我操，竟然是10086打来的，我FUCK你妹啊，我挂断了电话。 这心里一哆嗦，赶紧拿起手机，拨通了李大姐的电话。 “大姐，大姐，我是小林，我是小林。”我有点激动。 “小兄弟，有啥事说吧，别那么着急。” “那个，那个，那个白莎去哪里了，您知道吗？” “白莎？”李大姐奇怪问道：“她辞职了，你不知道吗？” “辞职？”我长出了一口气，“什么时候？” “好几天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们陈总还有肖总监都极力挽留，听说要给她加薪，可是不知道为啥她非要走，说家里有急事。”李大姐反问道，“小林，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啊？” “嗯。”我轻轻回答道，心里一阵阵发冷。 “小兄弟，不是大姐说你啊，白莎可真的是个好女孩啊，我们那个肖总监可是追了她好久了，人家肖总监的条件多好啊，可是她愣是没动心啊。这年头这样的女孩子真的好少了，你可要抓住了……”李大姐还在絮絮叨叨。 可是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看来李大姐也不知道白莎去了哪里，“谢谢你大姐，我会的。”我挂断了电话，最后一根稻草也断掉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如丢了魂一般往回走，结果走了相反的方向我都没发现。 突然一个人撞了我一下，我抬起头一看，他手机掉地上了。 我刚要骂人，两三个人突然围了上来，“兄弟，你说怎么办吧？” 我打量了一下他们，撞我的那个一米八左右的个头，留着光头，穿着一个花衬衣，还敞着怀，然后有一个留小平头、刺青的小烂仔，还有一个大胖子，肚子如十月怀胎一般。 我心里一沉，我知道我遇到碰瓷了，因为我明显能感觉到是那个光头佬故意来碰我的，换了平常，我肯定会满脸堆笑着道歉，但今天不知道为啥，我甚至想闹点事，我知道我肯定不是三个人的对手，而且我知道他们一定不光是三个人，但我就是想闹事，也许肉体的伤痛会治愈心灵的伤痛吧。 “什么怎么办？”我冷冷道。 “兄弟，装傻是吧？”胖子靠过来。 我双手握拳，浑身蓄力，我就等他动我的那一刻。 “装什么傻？” “你把我手机碰到地上了，你说应该怎么办？” “我把你手机碰地上了？”我冷笑道。 “我刚才正在跟一个客户谈一笔大生意，你这一碰，这笔几百万的生意可能就黄了，你说怎么办吧？” “才几百万啊，你怎么不说上千万甚至上亿呢？” “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想解决问题了？”光头佬也凑了过来，刺青小烂仔也围了过来。 “不就是碰瓷吗，你们这一套玩得也太多了吧，什么人也勒索是吧？”你横，我更横，“我听你们道道的规矩，好像大部分碰瓷都是挑刚来滨海的下手吧，怎么今天挑花眼了还是饥不择食，谁都挑啊。”我歪着头，不屑一顾，其实不是不怕，但那一刻我真的想闹点事。 三个人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这么说，这些碰瓷的家伙专挑外地人下手，他们活跃在火车站附近，拉帮结派，观察每一个路过的人，他们基本都是看你刚到滨海，人生地不熟，就武力威胁加勒索。 “你这是想闹事了吧？”胖子的语气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强硬。 每个经过的人都好奇看过来，但没有一个人驻足，其实在滨海呆半年的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没有一个人敢管。 “你要是这么想也可以，你碰瓷在先，如果就此收手也可以，咱们就当谁都不认识，你们继续发你们的财，我继续走我的路；你要是不想收手也可以，现在你们人多，你可以按照你们的想法来，但只要你们还在这里混，我就会找到你们。” “要不今天算了吧？”刺青小烂仔向光头说道。 “妈的，倒霉，不跟他一般见识。”三个人骂骂咧咧走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警察站在不到我十米远的地方，我冷笑了一下，唉。 又走了不到二十米，我赫然发现了派出所，太嚣张了，也太心寒了，也就是这个派出所让我发现，原来我走错路了。 其实，我又何止走错一条路了呢？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要去往哪里。走着走着，我就走到了一个公交车站旁边，正好这时来了一辆公交车，正好是经过我公司，我跟着众人挤了上去。 下了车，我继续无意识瞎走，最后我才发觉走到白莎的租住的小区了，尽管知道白莎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了，我还抱着最后一丝丝希望。 房间的大门是打开的，我狂喜，猛地冲了进去，高声叫道：“莎莎，莎莎……” “你找谁？”一个中年男人从主卧走了出来。 “你是谁？”我反问道。 “我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你有什么事？” “租你房子的女孩子哪里去了？” “你是说白小姐？” “嗯，嗯。”我有点激动，“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你是……” “我是她朋友，刚出差回来。”我撒谎道。 “白小姐刚搬走了。” “什么时候？” “就昨天吧，她前天打电话给我说，不租了，我说就剩一个月了，如果不租的话押金就不退了，可她说不退就不退吧。”房东叹息道，“房子保持得这么干净，难得啊。” “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房东说道，“你是她朋友，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我失魂落魄走了出来，我不相信白莎就这样走了，以这样一种方式离开了我。我想白莎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她会不会又重新租了个房子，亦或者白莎会不会又回到我们住的宾馆呢？ 想到这里，我不死心，我决定再回住的宾馆去看看。 “先生，您好，您的房间时间到了，你还要不要继续住……”前台的小姑娘一见我进来，赶紧问道。 “住。”我掏出银行卡来，“我再交几天的钱，除非是钱不够了，否则不要打扰我。” 小姑娘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打开房门，不用开灯，我也知道白莎不在，没有想像中的失望，也许其实，我已经知道白莎离开了我，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没有插电卡，磕磕绊绊躺倒了床上，我想感受一下白莎的温度，我想感受一下白莎的气息，这个房间是我唯一能感受到白莎气息的地方。我知道一旦我退了房，这个房间残存的唯一一丝气息都会消失殆尽。 我把头趴在被窝，想感受一下白莎的温度，被子放了一个上午，已经冰凉冰凉，我感受不到白莎一丝丝温度。 我在被窝里开始哭泣，哭得很小声；为什么哭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白莎问我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说让她留下来，我知道也许昨天我只要勇敢一点，事情又会是另一个结局。 白莎看着我的双眸，问我：她应该不应该离开滨海。 我知道我随随便便回答一句：莎莎，我爱你，留下来吧；这样的言不由衷、过口不过心的甜言蜜语话我说过千万遍，这样的话说出来很容易；但那一刻我也认真了，认真到我虽然能猜到故事的结局，却不敢用随便来应承。 我想尝试着开始慢慢长大，用担当去爱白莎，用自己的双手在这个孤独而又喧嚣的城市，给白莎撑起一片蓝天，尽管我知道这个过程很遥远、很漫长，漫长到我自己都觉得不真实。 可是白莎等不了，她等不了我慢慢长大，尽管她那么希望我长大，但我还是让她失望了。 泪水慢慢流进嘴里，苦、涩、咸，一如此刻我的心情，男人有泪不轻弹，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懦弱，连哭都不敢大声。 第二百九十五章痛苦 我掏出手机，不断拨打白莎的电话，永远是冰冷的女生：“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尽管我知道白莎不会开机，我还是执著不停打电话，发短信：“莎莎，回来吧。” “莎莎，我错了。” “莎莎，求求你回来吧。” “莎莎，你就这样一声不吭走了吗？” “莎莎，我爱你……” …… 终于我的手机开始罢工了，手机没电了。 那一刻，厚厚的窗帘的掩映，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我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白天还是黑夜，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我静静躺在床上，不知道为啥，那一刻我反倒清醒过来，我不知道白莎现在在哪里。她还在滨海吗，还是如她说得那样，她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如果在这个城市，白莎又在哪里呢，如果离开了这个城市，她又去到了哪里呢，那个城市也像滨海这么热吗，那个城市也像滨海这么爱哭吗，那个城市会不会也有一个像我这样欺负她的男生在等着她呢？ 想到这里，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和白莎认识的点点滴滴也开始在脑海中涌现： 刚和白莎认识的，纯粹就是觉得她挺可爱的，当时她和其他任何漂亮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区别，我对她就是一种单纯的异性的爱慕，这种爱慕和我对米雪的渴求并无区别。 就是到了滨海，我对白莎的追求，也是怀着不良的动机，这种动机不是很光彩，是很多男人在追求女孩子都会怀有的动机。 而当莫柒柒以那种方式离开我的时候，白莎以一种近乎母性的关怀安慰了我，在白莎这里，我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港湾。滨海是一个快节奏的城市，无论是说话还是工作，每天都能看到步履匆匆的人们与你擦肩而过，更增添了人的寂寞彷徨与无助感，而白莎以她那独有的女性魅力，给了我最好的疗伤良药，当我无处可去的时候，白莎那里成了我最好的栖息地，我可以在那里找到家一般的温暖；当我疲倦不堪的时候，白莎那里成了我最好的休憩地，在那里，我不用顾忌自己的形象，不用在意我的皮鞋是不是脏了，不用注意我的袜子是不是破了个洞；当我孤独寂寞的时候，白莎就成了我最温暖的港湾，白莎的身体有一种让我迷恋的气息，这种气息让我那么安静，这种气息让我那么着迷。 白莎默默为我洗衣、做饭、端茶、倒水、洗脚、泡澡……长久以来，我默默享受着这一切，内心不是没有过不安，自己何德何能，但这种想法只是一闪念，我就心安理得享受了这一切，时间久了，就觉得心安理得了。 过年的时候，白莎的暗示那么明显，我就狠心把糊涂装到底，白莎终究脸皮薄，没有点破，而我也就厚着脸皮一装到底。 回家后，我才发觉自己对白莎的思念，这种思念是如此的强烈，也许就是那一刻，我才真真正正确认了自己对白莎的感情。 在火车站白莎飞扑一般跳到我身上，抱着白莎的那一刻，我是那么心安，也许那一刻，我才发觉我是真的离不开这个女孩子。 当白莎梨花带雨的讲述着她那不懂得关爱孩子的父亲（其实后来我才明白，并不是她父亲不懂的关爱，而是一如中国绝大部分父亲一样，不善言辞，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讲出的那一句话：“好好找个好人家嫁了，以后不要再孤零零一个人回家”，不知道那一刻白莎是怎么过来的，也许那一刻我才真正知道心疼这个女孩子。 虽然我很爱白莎，我却依然像一只蜜蜂一般，留恋在花丛中，流连忘返，轻佻得与不同的女人上床，还自以为自己魅力无边，不是没有后怕，而是偷情所带来的快感，远远掩盖了那种后怕。 当伍元事情东窗事发之后，我才第一次体会失去白莎的痛苦，我知道我无法失去白莎，不管是从哪方面，我都无法失去这个女孩子。 破镜难重圆，后来白莎虽然原谅了我，但心里的伤口却从来没有愈合；失去了信任的白莎对任何一点事情都是敏感的。 当米雪以那样一种近乎戏剧性的场面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尽管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但我们的表情还是出卖了我，敏感的白莎明白了所有的东西。 白莎眼里揉不得沙子，当她的全身心的付出，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所谓爱得越真、伤得越深，最后白莎终于决定离我而去。 但直到最后一刻，白莎还想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哪怕我只是一句虚情假意的挽留，白莎也会留下来。 …… 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过往的画面如昨天刚发生一般清晰，白莎的音容笑貌不断在我脑海中定格。 睡了，醒了，醒了，睡了，再醒，再睡…… 我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肚子饿得厉害，我却没有任何起床起来吃东西的欲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忘记心中的痛苦。 渐渐我有种迷糊，甚至有种恍惚，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有刺耳的声音响起，迷迷糊糊中，我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东东，我也懒得搭理。 刺耳的声音停了下来，我刚吐了一口气，稍微有点清醒，刺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下我明白了噪音的来源，是房间的电话。 我懒得去接，但噪音却没有停歇的意思，我爬过去拿起电话：“干嘛？”我极其虚弱而又没好气的问道。 那头迟疑了一下：“先生，您好，我是前台的服务员。” “什么事？”我有点不耐烦。 “我……”前台支支吾吾没回答。 “神经。”我挂断了电话。 但这个电话也使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必须离开这个宾馆，再呆下去，我非死在这里不可。 我怕起来，抹黑找到了洗手间的门口，摸索着洗了把脸。来得时候没带东西，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我摇摇晃晃走到前台。 “退房。”我极其虚弱的说道。 “先生，你没事吧？”前台那个熟悉的小姑娘问道。 我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刚才，刚才……打扰了，我只是看您进去再没出来，就想问问您……” “谢谢你。” 结完帐，我才发现，我在宾馆不吃不喝呆了两天，我摇摇晃晃往外走。 “先生，你不要紧吧。”后面是关切的声音。 我摆了摆手，没有回头，我知道我要开始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 走出宾馆，滨海的空气犹如火舌一般扑了过来，那一刻，我感到了一阵虚脱，脚像踩在棉花上一般，软绵绵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叫饥饿。 我摇摇晃晃走进了宾馆旁边的拉面馆，“给我来一大碗牛肉面。” 不到一分钟的工夫，那一碗面就被我消灭掉了，我感觉像没吃一样，更加饿了，“再来一碗。” 那个老板，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大概那一刻我的形象像是刚从里面放出来的吧。 说老实话，那是这辈子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拉面，拉面的汤我都喝得精光，后来我还特意去这个拉面馆吃过几次，但再也没有那一次的美味。 两碗面下肚，我的头脑也开始恢复了思考。我知道不管我多伤悲，白莎已经离开我了，但生活还得继续，女人没了，我依然要吃饭，工作不能再没了，不知道这两天有没有客户找过我。 到了宿舍，我犹豫了一下，拿钥匙打开了门。 刘曼娟果然在客厅，依然以那样一种无比诱惑的姿势，半躺在沙发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刘曼娟这种姿势，而身体没有反应。 “嫂子。”我打了个招呼，上次冲刘曼娟发完火后，自己也有点愧疚，甚至有一点害怕。 刘曼娟如不认识一般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天外来客。 我回卧室，拿了件换洗的衣服。到了浴室，我看着镜子的中自己，真的是无比憔悴，头发油腻、胡子拉渣，难怪刘曼娟看我那奇怪的眼神。 凉水哗哗淋在身上，我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只愿意凉水哗哗从身上淌过。 “洗完了？”见我拎着脏衣服出来，刘曼娟突然开口问道。 “嗯。”我点点头，不敢看刘曼娟的眼睛。 “坐这。”刘曼娟坐起来，拍了拍沙发。 我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在刘曼娟旁边坐了下来。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知道我必须好好和刘曼娟谈谈。 “怎么弄成那个样子？”刘曼娟开口问道。 “没事。” “没事咋成了那个样子。” “一点小事情。”我不愿意多谈。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娟姐也就不问了。”刘曼娟边说边看似很随意得把一只手放到我腿上。 我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下。 刘曼娟笑了一下，笑得我心里有点发毛，‘不喜欢娟姐了？” 我摇摇头。 “那是？” “嫂子，对不起，我知道上次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么说话，可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尽量把话说得婉转。 “哪样？”刘曼娟明知故问。 “你有老公，而我也有女朋友。”我支吾道，声音像蚊子。 “你这是才知道？”刘曼娟语带讽刺问道。 第二百九十六章等待 “我女朋友离开我了。”我低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和刘曼娟说这个话题。 “因为我？” “不是。”我摇摇头，“是我自己的错。” 我抬起头，看着刘曼娟说道：“嫂子，以前是我的错，但我现在不想玩了，请您原谅。” “这么说，你是决定了？”刘曼娟直视着我的眼睛。 “嗯。”我回答得很决绝。 “这么说，我是挽留不了你了。”刘曼娟幽幽得叹了一口气，“要不再陪娟姐这一次，好不好？”刘曼娟的声音近乎哀求。 “对不起。”我站起来，鞠了一个躬。 “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一个对不起就可以了是吧？”我听到刘曼娟在冷笑，“我是那么容易被甩掉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身冷汗，但我别无选择。 进了卧室将门反锁，我一直担心刘曼娟会不会破门而入，还好，我只听见客厅电视的声音似乎被故意调大了。 我长出一口气，赶紧拿起充电器给手机充电。我打开手机，短信声不断响起，有三个是李光辉的电话，还有他的一条短信，“开机后给我回个电话。” 再有几个电话是宋世文的，还有他的短信，“妈的，跑哪里去了，赶紧打个电话。” 再有几个是莫晓蕊的电话和她的短信：“哥，手机怎么关机了？” “哥，我要回学校了。” “哥，手机还没开机啊，白莎姐电话咋也关机了呢，我要回学校进行论文答辩了，开机后给我个电话吧。” 我听短信的嘀嘀声在不断响起，但静止的那一刻，没有白莎的一条信息。我拿起电话，想给白莎打个电话，可我迟迟不敢打那个电话，没拨打的时候，我还会心存一丝幻想，比如白莎可能开机了；当拨打的时候，我怕连一丝幻想都没有。 我平息了一下情绪，决定先给李光辉打个电话。 “李哥，您找我？”我小心翼翼回答道。 “嗯。”能听得出那头李光辉的声音有点不悦，“这样，我现在有点事情，明天上午我正好会去公司，你先在公司等我，我有点事情和你说。” “好的。”我挂断了电话，不知道李光辉有啥话和我说。 我又拨通了宋世文的电话。 “我日，你还知道开手机啊。”宋世文一张嘴，就是一堆脏话。 “领导，啥事这么紧急。” “妈的，你手机也不开，李光辉急着找你，问我知道不知道你在哪里，我去你宿舍，一看几天晚上都不在宿舍。NND，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该报警了。” “罪过，罪过，有点急事，出了趟远门，没带手机。” “操，不会去见网友了吧？”宋世文淫笑，“给介绍介绍经验。” “下次，下次。”我打哈哈挂断电话。 我拨通了莫晓蕊的电话。 “哎呀，哥哥，知道给我打电话了。”莫晓蕊笑嘻嘻问道。 “妹妹吩咐，我哪敢不照搬。”虽然心里挺难过的，但我还是装得嬉笑颜看。 “去哪里鬼混了，还关机？” “你看你把你哥哥说得，我有那么不堪。” “哦，白莎姐也关机了，你们俩不是去……”莫晓蕊笑嘻嘻道。 我心里一沉，不愿意和莫晓蕊详说，只好岔开话题，“回学校了啊。” “嗯，本来想走前讹你一顿饭的，可惜没讹成，小气鬼。” “以后有机会，回来我请你。”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等着啊。”莫晓蕊笑嘻嘻挂断了电话。 打完三个电话，我突然觉得无比空虚，我一屁股坐在床边，心里觉得难受得要命。 我拨了一下白莎的电话，还是没开机，早在预料之中，我发了一条短信：“莎莎，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开机，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开机，但无论如何，哥哥都在滨海等你，回来吧，莎莎。” 发完短信，我躺在床上，我还在想这两天我在宾馆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 假如我有房有车，我会不会大声让白莎留下来；如果我有房有车，那我就不会认识伍元，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如果我有房有车，事情还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尽管在现在看，我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甚至是一个伪命题，但在当时来说，却成了我挥之不去的梦魇，在无数的时候，在这个都在反复缠绕着我，让我寝食难安；我知道这是一个无法求证的问题而且事情无法重来，但这个问题也在我心里种下了一粒种子，慢慢发芽，这逼迫我不得不一直向前，每当我累得时候，每当我想放弃的时候，这粒可怕的种子就冒了出来，因此我不得硬着头皮一直向前、再向前。 我爬了起来，我决定要去理个发，从头开始，剪掉了那一直以来的飘逸的长发（相对男生来说），剪掉的时候，那个理发师还问我；“你真的确定要剪掉吗？” “嗯。”我点点头，内心无比坚决。 镜子中的头发一点点掉落，我心里的血也在一点点凝固，直至结痂。 “李哥。”第二天一早，见到李光辉的第一眼，我赶紧打招呼，说完有点惭愧低下头。 李光辉奇怪盯了我一会，抽了抽鼻子，叹了口气，“好吧，我也不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不用向我道歉，只不过我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既然在职场上，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你既然加入了这个团队，必要的规矩 “李哥，我知道了，以后的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这么急着找你主要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李光辉眉头有了点笑意。 “什么事？” “说好事情是好事情，说坏事情也是坏事情。”李光辉看着我，故弄玄虚。 “啊？”我抬头看了李光辉一眼。 “谭耀国不是离职了嘛，华严不就没人管了嘛。”李光辉笑眯眯看着我。 我心里嘀咕，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心里一咯噔，问道：“李哥，闻总不是要调您过去吧？” “切。”李光辉笑了笑，“调谁也不能调我啊。” “那也是。” “是这样的，老闻呢，找了我们几个人去商量了一下，华严的空缺总应该派一个人过去。其实，华严这几年几乎每年都会派人过去，有些在其他地方做得不错的，结果去了，也是灰溜溜回来了。” 我心里嘀咕，李光辉到底要说啥。 “本来老闻想在社会召几个人，但怕召得人对公司不了解，条条框框太多，反倒做不好，因此就想从你们刚来的人中挑一个过去。” “啊，为什么？” “主要考虑到你们年轻，有冲劲，又是刚来的，没有什么条条框框，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吧。现在公司年轻的也就你、王成达、孙成业和宋世文，宋世文来了有一段时间，老闻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孙成业也是没什么大本事，我初步估计，这个名额就是在你和王成达两个人身上选了。” “我？”我大吃一惊。 “嗯。”李光辉点点头，“你们俩算是这几个新人中的佼佼者了。你呢，优势是开发了贾正平那个大客户，跟着我上手也挺快的；但是你的气场跟王成达相比还差好多，你也别不服，王成达的圆滑和世故是你们几个新人都无法比拟的，这是他很大的优势，在这一点，他占了先机。” 李光辉说得我虽然不高兴，但我也得承认他说得是事实。 “老实说呢，我也不希望放你走，因为这几年带的几个人中，我对你还是非常满意的，但另一方面，我也希望跟我的人都能有出息。” “李哥，我还是想跟着您多学点东西。”这话一方面是恭维，一方面也是我的真话。这一年来，我跟李光辉确实学了很多东西，但我觉得只学到了皮毛，李光辉的气场、李光辉对谈判节奏的把控、对客户心理的揣摩、李光辉把剑拔弩张的谈判融化于风轻云淡聊天的功力，我远远做不到。 “呵呵，你总不甘心于一辈子做助理吧，你总有要单飞的一天。其实谭耀国我也带过他，走到今天，我还是有点不舒服。华严呢，确实蛮复杂的，但我想这是你目前所能把握的最好机会了，而且这种机会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你如果留在滨海，即使单飞，但最好的资源基本已经被我们掌握了，你很难出头；华严市场虽然比较烂，但市场容量很大，你做好了，就很容易露头，做不好，反正也不是你的错，大不了回来再跟着我做呗。” 李光辉这一番话有点打动我了，其实这个我问题我也有考虑过，大部分好的资源确实被李光辉们掌握了，而我们新来的假如要单飞，就必须重新开拓资源，看王胖子这一年就知道了，就是在勉强度日，连一千块钱都要和我借，而且看这个样子，我那一千块钱基本也打水漂了。 “那我能行吗？”李光辉说得这么诚恳，我决定不装B了。 “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当然了，现在是不是你还不确定，你和王成达都有机会，只是老闻谈了一下这个问题，问了问我们的看法，也没说定谁；我提前和你透露一下，当然张成他们肯定也会告诉王成达的，所以这段时间你要好好表现，把握这个机会。” “好的，我会的。”我点点头。 第二百九十七章与米雪再见 “这样，这个冷冻年度也快要结束了，你现在也不要想太多，踏踏实实站好最后一班岗。”李光辉努了努嘴道。 “我会的。”我点点头。 没有白莎的日子是难熬的，我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因为一停下来我就会想她，一停下来，我就会自责，一停下来，我就忍不住要发疯，我为什么不留白莎。 我只有发疯了一般工作，早上醒来，只要天亮了，我就会赶紧跑到客户那里，有些时候早得客户都没开门，而晚上，我一定会等客户关门我才回宿舍，很多时候，我要搭末班的公交车。 炎热的滨海，用脚丈量土地，口若悬河、勾心斗角，回来后，我累得要死、也困得要死，可一到床上我还是睡不着，闭上眼睛全是白莎的影子。 我每天都会给白莎发短信，告诉她我这一天做了什么，尽管我知道白莎可能压根就不会看。 没有了白莎，我不知道自己是一下子成熟了还是一下子变老了。我与那些大我一轮甚至更多的客户，觥筹交错，酒桌上，搂着脖子称兄道弟，嘴里一样的骂骂咧咧，黄色的笑话一个接着一个，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我内心却是无限悲凉。 夜总会、KTV里，挑选“佳丽”的时候，我会像那些老色鬼一样，大声朝“妈咪”喊道：“找几个波大的、腚圆的过来啊。” 众佳丽进来后，“挑白菜”的时候，我会像那些老色鬼一样对她们评头论足，淫笑着大声叫嚷，要多放浪形骸就多放浪形骸。 可只有当佳丽靠过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内心有多厌恶她们，我会把她们推给我的客户、我的同事，我会大声叫道：“妹妹，今天要陪好我们的老板啊，否则不给钱啊。” 我不会碰那些佳丽一下，更不会让那些佳丽碰我一下，因为我觉得很脏。 我大口大口喝酒，却很少吃菜，不管是白酒、红酒、米酒、洋酒，我是来者不拒，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我都是来者不“惧”，客户竖着大拇指喊道：“不愧为是万晶的。”当然我不知道他们心里有没有竖小拇指，暗骂道：“这个傻×。” 这样的日子常让我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这样的日子，我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但貌似客户更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当然只是貌似，因为客户没有告诉我他们更喜欢哪个我。 这期间，我接到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米雪的。 当电话响起的时候，我还在梦中酣睡，晚上喝酒喝得太多，我头疼欲裂。 我摸索着接听了手机。 “起来了吗？”娇滴滴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谁会这样叫我，我迷迷瞪瞪看了看那个号码，一下子我睡意全无。 米雪的号码我已经删掉了，但那个号码是那么熟悉。 “是你？”我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我不知道自己激动什么。 “嗯。” 两个人一时都有点沉默。 “你找我有事吗？” “嗯。” “什么事？”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不着感情，我不知道我应该不应该恨米雪。白莎走得那一天，我恨死了米雪，我想我会痛骂米雪一顿，可是现在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对米雪，但我实在是对她热情不起来。 “我……” “有事就说。” “能……能见一面吗？”米雪吞吞吐吐道。 “你觉得有必要吗？”我有点嘲讽问道，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米雪。 “那好吧。”米雪显然有点失落，“打扰了。” “在哪里？”我心里一动。 “还在地江城吧。” 挂了电话，我长出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米雪的见面。 今天的米雪穿着很朴素，如良家妇女一般，但米雪再朴素，也透着一股妖娆。 看到米雪的时候，我有点激动，我面向着阳光，微眯着眼睛，双手插在口袋里，就那样看着米雪。 “你来了啊？”米雪看到我的时候，有点慌乱。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我那一天，我一定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米雪也没说话。 我抬头看了看天，长出了一口气。 “那个是你女朋友？”米雪开口问道。 “哪个？”我明知故问。 “我怎么感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笑得出来。那一刻我觉得米雪好虚伪。 “她生气了吗？” “没有。”我笑着摇了摇头，白莎没有生气，她绝望了。 “你是不是很恨我。”米雪脸有点红。 我舌头顶着上颚发出一声响，“那我也太拿自己当盘菜了，我有什么资格恨你。” “你是不是有点瞧不起我？” 我懒得和米雪在这里纠缠，冷笑了一下：“啥时候回来了？” “有几个月了。”米雪低下头，轻声说道。 “哦。”我的哦字其实没有任何含义。 “要不找个地方坐一下？” “去哪里？”我语带嘲弄问道，“去宾馆？” 米雪红着脸，看了看我，摇了摇头，指着地江城门口的饮品店说道：“就那儿吧。” 落座后，米雪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摇了摇头：“没有。” 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没有恨米雪。我原以为我会很恨她，但是，当见到她的时候，我发觉我一点都不恨她。更多的是，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 米雪看了看我，没有说话，低着头搅动手里的饮料，说：“我……那个男人……是我的网友。我……” “哦！”我点了点头，拖长声音道。其实，没有任何意味。 米雪也没有说话。 我顿了顿问道：“你不是回家了吗？不是说不再回来了吗？”我终于把这句埋藏在心里很久的话问了出来。 米雪低着头没有说话，许久才说道：“我原以为我也不会再回来了，可是，我总觉得我心里还有什么事情没做。于是我跟老公争论了N久，求他让我回到滨海，就一年的时间，过了一年，那我就乖乖地回到老家，相夫教子。”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我本来还想再问问她，既然回到滨海，为什么没有再联系，可是这有什么意义。 网友？一夜情？其实我没有什么可以谴责米雪的，因为本身我和米雪的关系也见不得多光彩。 “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米雪抬起头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我摇摇头。 我说的是实话，谁应该瞧不起谁，我又好到哪里去呢？ “我向你道个歉。”米雪抬起头，看着我说道。 “呵呵，你不必道歉？”白莎已经离开了我，道歉又有什么用，更何况，这事本身错在我。以我对她个性的了解，她永远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了，真正应该被瞧不起的人是我。 “其实该道歉的人是我。”我看着米雪说道。 米雪默默地抬起头，看着我，一脸惊讶。 我也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米雪看着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情欲之门一旦打开就很难关上。我不停地沉溺于网络，不停地见不同的网友。上床、离开、再上床、再离开。我知道这样很不好，但我就是沉溺于其中，不断地麻醉自己。直到看到你们那一刻，我非常的羞愧。尽管我们的关系也不见得太光彩。但是，当以这种形式让我们见面的时候，我还是感到无地自容。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我到底怎么了，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几天我一直有一种深深的羞愧感——对你、对你女朋友、对我老公。”米雪在慢慢地诉说着，像是诉说给我听，但其实更是说给自己听。 我静静地望着窗外，没有说任何话，甚至连一个“嗯”字都没有说，我不想打断她的诉说。 “明天我就要离开滨海了。”米雪突然说道。 “呵呵。”我笑了一下。 “这次是真的，”米雪看着我的表情，“我不会再回来了，我认了，在大学的时候没有认真地谈恋爱，没有找到自己心动的感觉。回去后，我会做一个贤妻良母。哪怕是装的，我也会装下去，我会给我的老公生一个孩子，然后这一辈子，就平平淡淡过去，也许偶尔我会想起这段岁月，但也只是想想。” 我点点头：“挺好的。” 两个陷入沉默之中…… “出去走走吧。”我对米雪说道。 “你女朋友知道你出来吗？”米雪小心翼翼地问我。 “没有，她出差了。”我撒谎道。我不想让米雪知道白莎已经离开我了，这样会给她造成更大的愧疚感，就让她安静离开吧。 我和米雪默默地走着，米雪手挽着我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着。其实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和米雪的心情，都不会太平静。但是，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点破。谁都珍惜着最后的温存。外人看来我们像一对甜蜜的情侣，但是啊，只有我们才知道，此刻的别离，是多么的伤感。 米雪走了。 我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解脱？伤感？还是惆怅？不知道。 第二个电话，是孙二狗的。 孙二狗约我们一起吃饭，我、宋猴子、王胖子。见到二狗的那一刻，我们还是大吃了一惊。 二狗西装笔挺，滨海的大热天，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头发梳着“发哥”一样的大背头，油光铮亮。 第二百九十八章想念 “二狗，发财了？”王胖子忍不住问道。 “哪里，哪里，混口饭吃。”二狗打哈哈道。 二狗选的地方更让我们大吃一惊，一个非常高档的餐厅。 记得刚到滨海不久的时候，我和二狗一起出去经过那个餐厅的时候，我说：“哇，这个餐厅，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进来吃一顿饭呢？”二狗说道：“等有一天我赚了钱，我一定请你们来这里撮一顿饭。”当时我只以为是一句笑言，没想到今天二狗把吃饭的地方，真的选在了这家餐厅。 我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钱包，不知道自己带的钱到底够不够，尽管从常理上，孙二狗请客，应该由他买单。其实这一年来，跟着李光辉出入的高档餐厅也不少，但这种消费都是公司出钱，自己朋友聚会我还真没到过这种地方。 “吃什么菜，随便点。”二狗接过餐单，大方地说道。 “哇，狗子，发财啦？”我忍不住问道。 “哎，发个鬼财。”二狗貌似谦虚地说道，骨子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狗子，你在哪做呢？”宋猴子问道。 “我在一家家具厂，负责华南区的业务。”二狗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他的业务，说得口沫横飞，“林子，家具业太好做了，真的。价格高、利润更高，根本就不透明。你知道吗，家具业就是一个钱多、人傻的地方。你东西卖得越贵，人就越喜欢，越想买，不像卖空调，你说，咱卖一台空调，几千块钱，要说破多少嘴皮子，但一套家具，动辄几万、甚至十几万、几十万，也非常好卖。你们是不知道，这利润到底有多高。”二狗滔滔不绝地说道，“林子，如果凭你的本事，在家具业，绝对可以大赚一笔，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到我们公司来？我向公司推荐一下。” 说老实话，看着二狗的派头，不管是装出来的，还是怎么样的，我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心动。但是我自己也清醒认识到，其实，我并不具备跳槽的资格。这一年来跟李光辉是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是，我知道，自己其实并不具备单兵作战的能力，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至少，我仅仅学到了李光辉的皮毛。 但是我也不好意思驳二狗的面子，只好打哈哈说道：“有机会的，有机会的，下次如果实在混不下去了，我就去投靠你。” “好的好的，没问题，有事尽管找兄弟。”二狗把胸脯拍得震天响。 但是没想到，过了两天，李光辉突然问我：“林子，听说你要离职？” 我大吃一惊，问道：“什么？离职？谁说的？” “昨天老闻找我问的，说你好像想跳槽，想去家具厂发展。” “没有啊”，我看着李光辉，问道，“谁和你说的，李哥？” “真没有？”李光辉看着我说道，似乎想从我的眼睛中看出什么来，“和我没必要说假话。” “李哥，真的没有。”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明白了，说去家具厂，只有我、宋猴子、王胖子、孙二狗知道，猴子不可能说，二狗也不可能，那剩下只有王胖子。 我心里一沉，前段时间李光辉说，我和王胖子要竞争华严片区经理。本来呢，我其实也没特别当回事，因为自己觉得自己还不具备这个能力。那既然李光辉会和我说，那相信王胖子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我却没想到王胖子会这样摆我一道。 我简单地和李光辉说了孙二狗请我们吃饭的事情，李光辉听完，沉吟了一下：“小林，你还太年轻太单纯，要想在万晶混，你要多个心眼。要管住自己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该在什么人面前说话，不该在什么人面前说话，你自己要一清二楚。在万晶想活下来，你不害别人不代表别人不害你，你明不明白？就你知道我的客户有多少人惦记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打我的小报告吗？你知道总部每年收到多少关于举报闻笑天的匿名信吗？” 我愣愣地看着李光辉，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 “如果没有就好好干。”李光辉拍了拍我的肩膀。 看我紧张的样子，李光辉安慰道：“放心吧，老闻也是过来人，他不会那么轻易相信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稍微放松了下。 李光辉说，“别想那么多了，回去好好工作，以后自己多个心眼吧。” “嗯，我会的。” 我知道，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卷入了一场战争，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不是我死，就是王胖子亡。王胖子已经出招，不管我愿意还是不愿意我都得接招甚至要还击。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选择，但是我不会盲目地还击，因为那样只会招致对手更疯狂的反扑。我要等待一个机会，给王胖子致命一击，让他无法还击。但是，在没有机会以前，我只有装作不知道。就和李光辉说的一样，我目前所能做得就是好好地工作。 而我所谓的好好工作就是拼命地喝酒、不吃饭、熬夜…… 过度放纵的结果就是，我的身体的抵抗力越来越弱。在一次喝得醉醺醺时候，我开着空调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我感到头胀得厉害，开始流鼻涕、开始发烧。我知道，我感冒了，但是我并没有当回事。因为以前碰到感冒，我都是，靠自身的抵抗力，拖几天就好了，但是我完全没想到这次感冒会来得这么严重。 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星期，感冒越来越重，尽管我在客户面前极力装得没事人一般，但所有人都看出来我病得好厉害了——嗓子哑了、浑身冒冷汗、一吹空调直哆嗦，整个人都有种眩晕感。 我实在顶不住了，我终于给李光辉打电话，要休息几天，听不出李光辉的意思：“好吧，休息吧。”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也想不了那么多。 我一个人躺在宿舍里，屋外骄阳似火，我却感到浑身在发冷。整个人都在发颤，我缩成一团，多想有个人能抱抱我活着陪陪我聊聊天都好，那一刻，我特别想爸妈，想起小时候，感冒了趴在爸爸的肩膀上去卫生室，我知道现在父亲已经背不动我了，可是那一刻我还是想爸爸。那一刻我拼命地想找一个人聊聊天，但是我不知道找谁。手机上存了几百个电话号码，有客户、有同学、有朋友、有同事、有萍水相逢的家伙，我一个个翻下来，我却不知道我可以跟谁聊天，客户？不，完全不可能。同学？朋友？大白天的别人正在上班，我怎么好打扰别人。我有种悲凉。 宿舍里其实还有一个人，刘曼娟就坐在客厅，电视放得很大声，但我不敢出去找她聊天，我知道刘曼娟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会将我炸得粉身碎骨。 药，吃了几天，一点作用没有。无奈之下，我只有去看医生，第一次给我看的医生说，是扁桃体炎，开了几天的药。第二次我去复诊的时候，接待我的是另一个医生，又说了一个我咽喉炎，又是开了几天的药。病情依然没好转。到第三次，烧发得越来越厉害，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弱，根本吃不下任何饭去。整个人极度地虚弱，第三次走到那里的时候，门诊医生告诉我是肺炎，让我住院。我实在已经走不动了，坐在那里，我完全就想躺在地上。住院就住院吧，我实在不想再走回我住的地方了。关键是我完全已经没有力气走回去了。 住院，随他们折腾去吧。我连随身带的衣服都没有，还好随身带了卡，医生并不关注我带没带衣服，他只关注我能不能交够医疗费。 第二天给宋世文打个电话，让他给我送了点衣服来，宋世文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哇，林子，这咋了呢？被美女给煮了？咋就躺下了呢？”我哭笑了一下，无心理会宋世文的玩笑。听说我住院了，李光辉过来看了我一次，安慰了一下，意思让我不要想太多，好好养病。倒是宋世文和宋猴子来过陪过我两次，但也只留了很短的时间。我已经很感激了，在这个社会别人能过来陪陪你就不错了，你还能要求更多？ 住院的日子无比地无聊，每天要打三瓶葡萄糖水。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浑身烫得不行。医院的病号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鸡腿，平常我是无肉不欢，但生病的时候，我觉得那鸡腿是绝对的面目可憎。送过来的饭我基本都扔掉了。 肚子很饿，我却不知道吃什么，隔壁病友家人每天都会煮好东西送过来。那一刻我多么希望有个人能照顾我。 那一刻，当吃着难吃的病号餐的时候，我拼命地想起白莎给我做的饭。 那一刻我才真的体会到，白莎对我的照顾有多么重要。我忍不住在想，假如白莎在的话，我生病了，她一定会做非常可口的饭菜给我吃。可是，白莎已不在我身边。 我长出一口气，按下了白莎的电话号码。电话里传来一声冰冷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我颓然地放下电话，闭上眼睛，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知道，我永远地失去了白莎，我连唯一与她联系的东西都失去了。 那一刻我甚至有一个很奇怪的想法，如果谁给我做一点好吃的，只要她愿意，我一定娶了她，前提她是一个女孩子。 第二百九十九章劲爆消息 给我打针的是一个美女小护士。闲聊的时候她告诉我，她是卫校毕业过来实习的。换了平常，我一定会好好调戏她一番。可是此时此刻，我没有任何欲望，也没有任何的兴趣。病情在一天一天地好转，我慢慢地恢复过来。我拼命地想出院，可是医生说，我还不能出院。每天有一个医生带着一大堆实习医生，我像一个标本一样，或者像一只小老鼠一样，让他们来检查我的病情。 我恨透了那些医生，但是没办法，我还是要表现得非常诚恳地：“谢谢医生，谢谢医生。”每天医生让我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刷卡刷卡再刷卡。我心里越来越虚。我知道我卡里的余额已经不是很多了，过年的时候把绝大部分的钱给了家里，再加上这一段时间乱花。其实我卡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宋猴子过来看我的时候问道：“住了这么多天，还有钱吗？”本来他只是随口问我，其实如果宋猴子不说这句话，我是不好意思开口的。 我叹了一口气，很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有那么一点点。” 唉，宋猴子说：“跟我你不要客气了，确实有需要的话你就说嘛。” “那能不能借我一点，一…一…一千块。”我吞吞吐吐地说道。 “行，没问题。”宋猴子转身出去了。 一会回来了，拿了两千块钱给我，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林哥，对不住了，卡里实在是没有多少钱了。” 唉，我感动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宋猴子的钱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其实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宋猴子卡里唯一的两千块钱。在很长时间他要靠孙洁茹救济。 “喂，我现在在机场，马上要登机了啊，过两个小时过来接我一下呗。”两天后莫晓蕊在电话那头吩咐道。 “我走不开。”我支吾道。 “为什么？”莫晓蕊有点不高兴。 “我在陪一个客户。”我撒谎道。 “那好吧。”莫晓蕊挂掉了电话。 我知道她不高兴，可是我不想将自己软弱的一面呈现给别人，我宁愿她误解我。 “喂，忙完了没？”晚上莫晓蕊又给我电话。 “差不多了。” “我带了一点好吃的给你和莎莎姐，你们现在在家吧？” “没有，不在，不在。”我赶忙说道。 就在这时，护士走了进来，大声说道：“要打针了。” “你到底在哪里，你生病了？”莫晓蕊大概听到护士的声音。 “没有，没有。” “我都听到了。告诉我，你在哪里？”莫晓蕊突然提高了声音。 “滨海医院。”我无法再隐瞒。 不一会，莫晓蕊满头大汗跑了进来，气喘吁吁。 而此时我的两瓶葡萄糖还没有吊完。 莫晓蕊扶着门框，就那样看着我，眼里有一种收不出来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心虚的感觉，不敢与莫晓蕊对视。 “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莫晓蕊走到我床边，高声问道。 “过来了啊？”我顾左右而言他。 “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莫晓蕊没有搭理我的话，继续问道。 “一点小病，有什么大不了。”我干笑道。 “小病，你住这里？”莫晓蕊没好气道。 “啥时回来的？”我又转移话题，NND，这个护士，你说当时那么大声干吗？ “莎莎姐呢？”莫晓蕊一脸严肃，我从来没见过。 “走开了。”我心里一沉，脸色黯然，“她出差了。”我低声说道，不敢看莫晓蕊的脸。 “出差，你生病她出差？”莫晓蕊声音陡然提高，“我给她打个电话。” “别。”我一着急，就上前拦莫晓蕊，一下子扯了针头，大叫起来。 “你没事吧？”莫晓蕊一脸关切。 “哈哈，死不了。”我故作轻松。 “神经，生病了嘴也不闲着。”莫晓蕊故作生气道。 “对了，怎么不在家里玩几天。”我岔开话题。 “在家里呆着无聊。”莫晓蕊在床边坐下，“莎莎姐啥时候回来啊。”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快了吧。” “快了？”莫晓蕊狐疑得看着我，“你不知道？” “啊……”我大脑一时短路。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莫晓蕊直直看着我。 “她走了。”我知道无法再隐瞒。 “走了，啥意思。”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走了，去哪里了？”莫晓蕊继续问道，她看着我，突然问道：“你……你是说……” “嗯。”我点点头。 “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责任在你？” 我点点头没说话。 “又是因为其她女人？” 我简直有点无地自容，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我的样子，莫晓蕊大概明白了一切，突然大叫道：“你那个东西就应该割掉。” 莫晓蕊叫得很大声，病室的人全部朝我看过来。 我有点窘，这个莫晓蕊怎么这么苦无遮拦，还有个女孩子的样吗？ “你不能小点声吗？”我压低声音。 “你还知道丢人啊。”莫晓蕊丝毫不客气，这个“妹妹”的性格我知道，一旦开了闸，就刹不住了。 可是莫晓蕊却突然问道：“你吃饭了没？” “吃了一点，不好吃。”我支吾道，旁边的垃圾袋扔着我丢下的饭盒。 “活该，就应该饿死你。”莫晓蕊气冲冲走开了，“懒得理你。” 我叹了口气，看来我把莫晓蕊也得罪了，这就叫自作自受吧，哪个女人也不会接受我这个样子。不过莫晓蕊这个样子，我既有点难受，也有点好受。 没想到一会，莫晓蕊又折了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沉着脸说道：“我给你买了点吃的。” 我干笑道：“你不是准备饿死我吗？” “饿死你太便宜你了，你这种人就应该慢慢折磨你。”莫晓蕊没好气道。 “妹妹，我没得罪你吧。” “得罪莎莎姐，就是得罪我，我要是莎莎姐，我非废了你不可。”莫晓蕊恶狠狠道。 见我一脸黯然，莫晓蕊打开袋子，“我给你打包了一点白粥，我猜你胃口不会太好，吃不下太油腻的东西。” 我心里一热，这是我生病以来听到最动听的声音。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虽然莫晓蕊的性格大大咧咧，但毕竟要比男人细心，宋世文和猴子来过几次，也从来没问我咋吃饭，呵呵。 “张嘴。”莫晓蕊端起白粥，舀了一勺在口边轻轻吹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干吗？”莫晓蕊不会要喂我吧。 “张嘴。”莫晓蕊没搭理我。 “妹妹，你搞啥啊，我只是生病了，又不是没手没脚，你这样……”我确实有点怪怪的，我和莫晓蕊确实很熟悉，但这种熟悉是哥们间的，你能想象一个哥们给另一个哥们喂饭是什么场景吗？ “张嘴！”莫晓蕊的声音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只好乖乖张开了嘴。说老实话，我有种眼圈一热的感觉，只有生病了的人，才知道这种需要人照顾得感觉，但我不能在莫晓蕊面前丢人，我把即将出来的眼泪又收了回来。 除了睡觉，莫晓蕊基本都呆在医院，我有点不好意思，“妹妹，其实，你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情。” “怎么，很烦我？” “呵呵，不敢，不敢。”我干笑道。 “不敢就闭嘴。”莫晓蕊虽然一直照顾我，倒是从来没给我好脸看。 我忍不住想起自己前几天的一个念头：如果哪个女孩子能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做一餐饭，我一定娶她。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莫晓蕊天天给我买饭，算不算呢。应该不算，她都是买饭给我；可是，可是，如果莫晓蕊是自己做得呢，那我会不会呢？应该也不会，你见过一个哥们会娶另一个哥们吗？ “你笑什么？”莫晓蕊瞪了我一眼。 “哎呀，妹妹，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贤妻良母的一面。”我打趣道：“如果再会做饭，你说会有多少男人死在你石榴裙下。” “我就是不会做饭，一招手也有大把男人。”莫晓蕊不屑道：“想为我做饭的男人大把，还用老娘做吗？” 我不得不承认，莫晓蕊说得是实情。 “你要是会做饭，你要是再女人一点，说不定……”我刚想说说不定我都会喜欢上你。 “你只要一好点，嘴就闲不住是吧。”莫晓蕊把刚削好的苹果，直接塞到我嘴里了。 在莫晓蕊的照顾下，抑或是医院的药物起了作用，我渐渐好了起来。 终于可以出院了。宋猴子、宋世文兴冲冲地冲到医院里，大声地叫道：“林子！林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全然不理会这是医院。 我看着他们俩兴冲冲的样子：“什么好消息？” “王胖子把刘曼娟给干了！”宋世文一脸兴奋，不亚于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什么？”我一下坐了起来。 “王胖子把刘曼娟给干了！结果被王展光给抓住了！” 我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个消息太具备爆炸性，我头脑一时短路。 “就昨天、就昨天。”宋世文啧啧叹道，两眼放光。 两个人兴高采烈地讲述着事情的经过，在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中，我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大意是，王胖子和刘曼娟发生了关系。本来那一天，王展光去出差，刘曼娟以为王展光不会回来。就打电话给王胖子，结果没想到王展光临时有事突然杀了回来，结果正好抓了个现行。 王胖子一看王展光回来后，拔腿就往外跑。王胖子也是，跑也没跑对，结果跑到了公司里去。王展光追了出去，两个人扭打了起来。别看王展光瘦瘦小小，可打起架来毫不含糊，抡起凳子就朝王胖子头上扔了过去。王胖子机灵地躲了过去，凳子正好打到了孙洁茹的电脑上。 第三百章不是滋味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宋猴子。其实不用问我也知道，肯定是孙洁茹告诉他的。 本来我还想问一下，王展光是早就发现了苗头还真的只是临时有事回来了，料想这俩家伙也不知道实情，我就把话咽了回去。 “那现在怎么样呢？”我忍不住问道。 “公司里现在都传开了，闻总大怒，直接开除了王胖子。” “什么？开除？” “是啊，闻总让王胖子马上滚蛋，工资都不发了，费用也不予报销。” 宋世文也骂骂咧咧地说：“这个王胖子，他妈的，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早应该开除他了，不过林子，这下好了，华严的片区经理肯定是你的了。” “唉，”宋世文说完以后，又叹了口气：“不过刘曼娟就惨了，听说王展光揍了她一顿，还问她，有没有其他奸夫淫妇。” 我吓了一跳，心想刘曼娟不会把我给供出来吧。 我颤抖地问道：“还有没有谁？” “切，能有谁啊？除了王胖子谁还敢那么大胆？妈的，干女人也不看看地方。”宋世文不屑地说道，“不过说老实话，啧，刘曼娟那身材真的是好，换了我我也想干。可惜啊，好白菜都被猪给拱了。” 我有点尴尬，支支吾吾道：“那我们走吧。”莫晓蕊恰好不在，我给她发了条短信：“我先出院了。” 莫晓蕊不高兴回了一句：“等等我，你能死啊。” 但刘曼娟事件使我心烦意乱，我一刻也不想呆医院了。 两个人帮我收拾行李，其实也没有多少行李可收拾，就是一些换洗衣服。两个人争着拎我的包袱。一路上两个人都在很猥亵地讨论着刘曼娟的屁股和胸前的肉球，讨论王胖子和刘曼娟会是一种什么的姿势。 宋世文对我说：“你说他们俩在一起，是刘曼娟在上面呢？还是王胖子在上面？” 宋猴子嘿嘿笑道：“胖子那么胖，恐怕撑不了几分钟的。” 宋世文激动万分，“难道刘曼娟在上面，哇，多刺激的场面。” 宋猴子一脸淫笑说：“可以后进嘛。” “嘿嘿。”宋世文愈加兴奋，“那你和孙洁茹谁在上面？” “你他妈的想死。”宋猴子飞起一脚，朝宋世文踢了过去，但看得出来，猴子并没生气。 一路上两个人就这样，谈得兴高采烈，宋世文一直在羡慕嫉妒恨，他始终想不明白，他哪里不如王胖子，刘曼娟为什么找王胖子而不找他。 “你说我哪里不如王胖子？”宋世文恨恨。 “可能你那玩意不如王胖子。”猴子一脸淫笑，和孙洁茹谈了恋爱以后，猴子明显开放了好多，看来是孙洁茹教导有方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一点点开心。我承认，王胖子被开除了，对我是一件“喜事”，但是我希望我们俩的竞争，不是以这种方式来决出胜负。我承认那一刻，我有点难受，为刘曼娟。我也承认我很自私，但知道王展光收拾刘曼娟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不是刘曼娟挨打，而是她有没有把我供出来。 打开宿舍的门，我下意识地朝客厅看了一下。 刘曼娟不在客厅。 宋世文压低了声音，小声地对我说道：“刘曼娟这小妞这下可惨了，被王展光打得不行了，我听别人说，他们可能要回去了，不呆在滨海了。” “啊，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宋猴子凑了过来：“你觉得他们还会呆得下吗？” “哦。”我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要不要去给你买点什么吃的？”宋世文问道。 “不用了，我有点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两个人看了看。 “好吧，那你休息一下，有什么吩咐，敲一下我的门。”宋世文说道。 宋猴子也说：“林哥，有什么事你就招呼一下，随时给我电话。” “好的好的，谢谢两位兄弟了。” “跟我还说这番话。”宋世文说道，带上门。 我脑子乱的不行不过，尽管从宋世文和宋猴子的谈话中，我知道这个消息是真的，但是这个消息还是来得太突然、太具爆炸性，我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我脑子反复地纠缠：刘曼娟和王胖子发生关系，到底是在我之前还是在我之后还是和我同时？如果是在之前，那刘曼娟真的是不挑食，王胖子那样的货色他也看得上！其实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呢？我如果是在我之后，那刘曼娟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内疚起来。如果是这样，其实是我害了刘曼娟，是我打开了她的情欲之门。 同时我又忍不住替刘曼娟担心，她是一个完全的家庭主妇王展光发现了她的奸情以后，她该怎么办？同样我又有一点担心刘曼娟会不会把我也给供出去呢？万一把我给供出去以后那我该怎么办？ 从目前的发展来看，刘曼娟并没有供出我来，至少在现在，我是安全的。我知道，此刻我还这样想，是有一些卑鄙，甚至有一些龌龊。当然把我供出来，对我、对刘曼娟、对王展光，都没有好处，因为那相当在王展光已经受伤的心又割了一刀，除非刘曼娟想鱼死网破。 我叹了口气，自己到底作了什么孽，来滨海不过一年的时间，我到底害了多少人。 蓉蓉、伍元、白莎、米雪……一个个都即将离我而去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刘曼娟。来到滨海一年，我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原点，变得一无所有。一整夜我都在反复地思考这个问题，这一年我到底收获了什么，事业、金钱、爱情、友情？仿佛我什么都有过，但又仿佛什么都没有了。 第二天，我给李光辉打了个电话。 李光辉说：“最近也没什么大事了，冷冻年度马上要结束了，就是一些收尾的工作。你可以去客户那里去四处看看，联络一下感情吧。要是累就算了，多注意休息。” 我决定先回公司看一下，请了这么多天假，毕竟要跟闻笑天报道一下。早上我到办公室，一看前台的电脑已经没了，电脑应该是被王展光打烂了，想必新电脑还没到来。 孙洁茹一看到我，就马上站了起来：“林哥，身体好啦？” 我点点头，说道：“嗯。” 孙洁茹欲言又止：“你听说那事了吗？” “什么事？”我装糊涂问道。 “就是…”孙洁茹四处瞅了瞅，其实办公室就我和她两个人，她压低声音道，“王展光和王成达打起来了。” “哦。”我轻轻应道，没有再说话。 孙洁茹愣愣看了看我，她大概很奇怪我的反应，也许在她的印象中，我应该要跳起来，“打得很厉害，你看我电脑都被他们打烂了。”孙洁茹补充道。 “为什么？”我机械问道。 “听说，王成达干了不应该干的事。”孙洁茹小声道。 看来每个女人都是八卦的。 我不想和她纠缠这个话题。我问道：“闻总来了没？” “闻总要过来可能要下午了。”孙洁茹说，“他上午很少过来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我点点头，“那我下午再过来吧。” 走出办公室，我闷热得要死。我知道我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像李光辉说的，我应该去客户那里看一下，可是我心乱如麻。我想我到了客户那里，一定也谈不了什么，一因为此时此刻，我心乱如麻。但我也不敢回到卧室，因为我怕刘曼娟和王展光在。我想此时此刻，我是不敢见王展光的。尽管刘曼娟没有供出我来，我也当了个卑鄙无耻的第三者。 晚上回到宿舍，宋世文敲开了我的房门，一脸神秘地说道：“小林，刘曼娟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我有点诧异，这个宋世文这种事情，知道得比谁都快。 “不知道。”宋世文啧啧叹道，“可惜了，这么风骚的一个大美女，以后没眼福看了。” “什么时候走的？”我问道。 “不知道。”宋世文摇摇头，“大概趁白天我们上班的时候吧。好像，东西都搬走了，应该他们也不想再见到我们吧。” “知道去哪里了吗？”我又一次问道。 “我又不是王展光我怎么知道。”宋世文没好气道。 “唉。”我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有点舍不得？”宋世文嘿嘿笑道。 “去死。”我踢了他一脚。 宋世文飞快地躲开了。 “嘿嘿，有空我去刘曼娟房间里看一下，有没有好东西留下。”宋世文淫荡得笑了笑，在关门前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宋世文这一句话，也许他只是随口说说，不知道为什么却在我心里掀起了波澜。 老实说，其实我跟刘曼娟的偷欢并没有感情，单纯只是肉体上的偷欢。但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无比的愧疚。这种愧疚不同于和张蓉蓉，也不同于和米雪，更不同于和白莎。这是一种心虚的愧疚，夹杂着无比的道德的羞愧感。吗 过了十二点，我还一点睡意没有。我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也不知道我在等待什么；但是我知道，今天晚上我一定有点事要做。至于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夜很深了，喧闹的滨海也要睡觉了，房间里安静得要死。大概所有的人都睡了，当然，除了我。终于在那一刻我知道其实我在等待什么，我知道我要做什么。 第三百零一章报复 我套了件衣服，轻轻地拧开了房门，像做贼一般，偷偷地走到宋世文房门前，听了听，没有任何声音。然后又走到客厅，看了看，也没有任何人。我走到刘曼娟房门口，静静听了听，没有任何声音；我把手放在门把上，心跳得要命，做贼一般，那一刻我甚至有种尿急的感觉。虽然宋世文说刘曼娟已经走了，但我不确定，我不知道刘曼娟会不会还在这个房间，确切说，我不知道王展光在不在这个房间。对，其实我已经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我要打开刘曼娟的房间，我要进去确认一下。难道是宋世文说的，我要进去看有没有什么宝贝留下。 颤抖了半天，我轻轻地扭动一下门把手，门把手咔哒一声，我手像被烫了一样，赶紧又缩了回来。我担心里面会有声音。等了半天，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我又尝试着轻轻地推了一条小缝，房间里漆黑一片。我的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了，我不知道，我推开这个房间的门会是风平浪静，还是万丈深渊。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我感到面红耳赤，手心里都要出汗了。 我扶住门框，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了半天才站得住。我轻轻推开了门，借助窗外的灯光，我看清楚了，整个房间一片凌乱。我朝刘曼娟那张大床上看了一下，没有人。我咽了咽口水，我知道，刘曼娟真的走了。我轻轻地带上了房门，没敢开灯，房间无比凌乱。很多东西都扔在房间，看来刘曼娟走得很急，只带走了贵重物品，很多衣服都留在这里。我坐在床上，不知道要干什么，我不知道我来这个房间到底要干什么。是怀念？在这个房间我和刘曼娟发生过关系，难道我是怀念吗？还是真的像宋世文所说的一样，我要来探寻宝贝。 我颤抖着打开刘曼娟的衣柜，大部分衣服都带走了，有几个衣架散乱扔在哪里，还有几件衣服，借助窗外的灯光，我看清楚了其中一件衣服就是刘曼娟在沙发上经常穿的。我心里一动，刘曼娟还不会有什么东西留下，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开始寻找起来。 我不敢开灯，只能四处摸索。突然我的心颤抖起来，我摸到了一个小布条，不用拿起来，但从形状，我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刘曼娟的小内内。我没有恋物癖，我也不知道那一刻，我为什么会那么激动，也许这是刘曼娟唯一留下的“信物”？我拿起来，在鼻子上嗅了嗅，一股洗衣粉的味道。 我闭上眼睛，眼泪慢慢流了下来。刘曼娟曾经说过她不会放过我，而我也曾经恶意猜忌刘曼娟。而刘曼娟以这样一种方式，悄无声息离开了我，让我在这个城市呆了下来…… 冷冻年度终于结束了。正如以前预料的一样，我和李光辉完成了年度的任务。确切地说，应该是李光辉完成了年度的任务。我知道这对李光辉是一个丰收年，我很是替李光辉高兴，他毕竟教会了我很多。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却兴奋不起来，这段时间我心里压抑得要命，我本来想给自己做一个年度总结，看一下这一年来我到底收获了什么。感情？爱情？友情？我到底收获了什么，工作上我到底积累了什么？我不知道，头乱得要命，我根本静不下来。 大部分人其实都没有完成年度任务，但不管完成还是没完成，这个冷冻年度已经结束了，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不论奖金多与少，也不论奖与罚，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担心也好，开心也好，都无法挽回了。 整个公司迎来难得的清闲，没有了客户的纠缠，也没有了无休无止的报表，更多的是把酒言欢。 孙洁茹打电话给我说，闻笑天叫我去他办公室。 “什么事？”我问道。 “闻总让你过来我怎么敢问？”孙洁茹说道。 “那好吧，什么时间？” “下午两点半。”孙洁茹说道。 “好的，我会准时到的。” 挂了电话，我有点忐忑。我不知道闻笑天突然找我有什么事情。想了想，最近自己应该也没做错什么事情。后来，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心里有点小激动，会不会跟华严片区经理有关？嗯，八成应该是这种事情。 我在心里也想了一下，如果是谈这种事情，我应该怎么表达？应该谦虚地说，自己没能力胜任，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 想了半天，我也没理出思路。到了公司门口，孙洁茹朝我努了努嘴，意思是闻笑天已经在里面等我了。 走到闻笑天的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轻轻敲了一下门，里面没人应答。我又敲了敲，还是没人应答。我转过身朝孙洁茹小声问道：“闻总不在？” 孙洁茹悄悄答道：“在。” 我又加重力气地敲了一下门，终于听到一声威严的声音：“进来！” 我小心翼翼地扭开闻笑天的办公室的门，轻轻地翻转过来。闻笑天低着头，一动不动。 “闻总，您找我？”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半天，闻笑天抬起头，挤出一丝笑容：“小林，来了。” 说老实话，闻笑天笑起来真的是不好看。虽然他的名字有个笑字，但他的笑真的和哭没什么区别，也许确切的说笑比哭还难看。 也许闻笑天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笑容转瞬即逝，指了指前面的沙发，威严说道：“坐。” 我坐在闻笑天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正襟危坐，一动不动。 闻笑天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文件。我心里七上八下，虽然大概知道这次谈话内容，但是我不知道闻笑天究竟会谈什么。我尽量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小林，”闻笑天突然说道。 我吓了一跳，赶紧坐好：“闻总。” “呵呵，”闻笑天又笑了一下，看我正襟危坐的样子，闻笑天说，“啊，也没什么事，放松一下。这个，最近因为冷冻年度也结束了，有点闲时间，找你随便聊聊，拉拉家常，不用太紧张。” 我点点头：“我没有紧张。” 说不紧张是鬼话，在闻笑天面前，没有人会不紧张。而且就以闻笑天那个鬼样子，这是拉家常吗？ 闻笑天接着说道：“来公司有多久了，快一年了吧。？” “嗯，一年，正好一年。”我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哎呀，时间过得真快，去年你们好像也在这个地方，和你们一起谈了一次话，是吧？”闻笑天说道。 “嗯，是。”我点点头。 我心想，你有什么事你就赶紧说吧，不要老拐弯子了。心里虽然敢这么想，但我嘴里却不敢说出来。 “哎呀，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考虑到你们已经来了一年，也没怎么找过你们聊聊天。，就想问一下你们，这一年来有什么心得，学到了什么东西，对公司有什么建议，或者是意见，提出来。” 我吓了一跳，闻笑天轻描淡写，给我抛出的话题可不小。我对公司有什么意见？我敢对公司有什么意见？大家对公司有什么意见他难道还不知道吗？ 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说话。 “说说。” “啊？”我愣了一下。 “你感觉公司怎么样？” “啊？”我大脑快速开动，这话太棘手，回答太虚伪不好，太实在更不好，我低声说道，“我觉得挺好的，我在公司确实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闻笑天点点头：“还有呢？” 我知道，我如果不说点东西，闻笑天今天肯定不会放过我。 “我觉得，因为刚来公司也不是很长的时间，我只能说一下，我自己一些肤浅的看法。” 闻笑天说：“不怕不怕，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放松一点。” “我觉得我们公司的氛围挺好的，呃，其实我刚来的时候其实我还是蛮担心的，呃，怕大家会排外活着欺生，但是后来我发觉大家都很友善、很无私，我有什么问题，大家都会尽全力帮助我，这点让我非常感激。”我尽量说得慢一点，让自己有思考的时间。那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国家领导人说话都慢条斯理。以前我以为是打官腔，其实现在我才明白，他们在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说。 “我遇到什么不懂的问题，我都会向大家请教，大家都会不遗余力地帮助我。特别是李光辉，我跟着他学了很多东西，他手把手地教我，一点都没隐瞒。而我们新来的几个同事，大家也都取长补短，其实我在他们身上也学到了很多东西。”我本来还想说一个艰辛的事情，但是我想了想，唉，以闻笑天的学识，我就不要卖弄风雅了。 闻笑天点了点头，显然很满意我的回答，看来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 “还有呢？” “呃，我觉得我们这个公司很有朝气，大家都是年轻人。而且您看我们滨海的分公司业绩又这么好，在公司一直都名列前茅，在这个大集体里我也感到很自豪。”说老实话，我自己说这番话我都觉得恶心，但是我知道，不管闻笑天再怎么聪明，没有人不喜欢拍马屁。 果然闻笑天嘿嘿笑了一下：“别光捡好听的说，有什么缺点没有？” 我愣了一下，我知道，我前面说得再好，这一句话如果说不好，那我在闻笑天那里的印象分全部就抹杀了。 第三百零二章看好 我低头想了一下，决定变换一种说法：“其实公司的缺点我还真的没发现，因为每天我都跟着李光辉在外面跑，说老实话，我更多地是感觉到自己的缺点，比如说，我自己还存在着很多的不足；比如说，在气场方面；比如说，在谈判节奏的把握方面，我觉得我还有很多不足。” 尽管我这样说其实很虚伪，但是一方面我把自己拐弯抹角夸了一下，天天出去，说明我工作确实很努力，另一方面，把对公司的闻笑天的话题悄悄地转移到自己上面。我作为一个新人，其实有不足也很正常。一方面显示了自己的谦虚，另一方面也有效地避开了闻笑天给我挖的地雷。 闻笑天点点头：“啊，年轻人有不足也很正常，难得你对自己的认识这么清醒。呃，那你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规划没有？” “呃，“我顿了顿，“未来的规划？” 闻笑天点点头。 说老实话，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有好好想过。我本来想说，我对未来的规划，就是努力赚钱，但是这话我不可能对闻笑天说。我犹豫了一下，一本面试秘笈里，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面试题就是问你对未来的规划。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想，用一到两年的时间，熟悉家电行业的知识，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兵，起码能独立做单、能独立开发客户以及与客户谈判，” 我瞅了瞅看闻笑天，看到他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然后用三到五年的时间，在这个行业成为一名能手，成为公司的一名中坚力量。然后用五年或者更长的时间，为公司做出更大的贡献，实现个人与公司的共同发展。” 其实这句话，这个问题，说和没说一样，没有一点实际内容。但是这也是一个非常讨巧的话，对很多年轻人来说，既说明了自己逐步的增长，更多的一点是强调自己的成长与公司的发展保持高度一致。 闻笑天点点头：“其实在万晶，是有很多机会的。你看我们万晶，发展多快。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厂，发展到今天几十个亿的规模。” 闻笑天开始滔滔不绝地大说万晶的发展史。其实这话我已经听了不下十遍了，而这些话我也跟我的客户、代理商，跟其他人讲了不下几十遍、上百遍了，我耳朵都可以起茧子了。闻笑天讲得口沫横飞，尽管我心里烦得要死，但我还是装出第一次听的样子。 不知道讲了多久，闻笑天终于说道：“在万晶，只要你肯干，只要你想干，只要你能干，就一定有很多机会。” 我点点头：“我会的，我一定会的。”这话既是表忠心，其实也是我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闻笑天话锋突然一转：“小林，你对谭耀国怎么看？” 闻笑天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我吓了一跳：“啊？” “你对谭耀国怎么看？”闻笑天又一遍问道。 我心里犹豫了一下，我知道，闻笑天大概要谈到华严办事处这个问题了。 “呃，我…”我吞吞吐吐道，“我跟他接触很少，每……每次见面也只是开会的时候，我也没有，跟他有过什么交流。”我尽量做出诚恳的样子。 闻笑天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我心里跳得厉害，不知道有没有说错话。 “那你以前去过华严吗？”闻笑天接着问道。 我当时想，你妈的，你有事情就直接问嘛，你不要这么绕弯子好不好。 “没有。”我摇了摇头。 “你对华严片区经理这个职位有什么认识没有？”我觉得我的汗都出来了，闻笑天的问话，一个比一个无厘头，一个比一个突然。 我犹豫了一下：“华严是一个很大的市场，它的经济总量在江海也仅次于滨海，”我想起闻笑天在开会的时候每次说的话，所以就原封不动地引用了，“所以华严片区的经理一定要是一个非常能干的人，要有个大局观，要有统筹能力，还要有一定的开拓能力。” 我东扯西扯扯了一大堆，闻笑天不置可否，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其实说到最后，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说了什么。 “嗯，说得很好。”闻笑天点点头，“那现在有一个机会，你可能也知道，华严片区的区域经理现在一直空缺，你有没有兴趣去一下？”闻笑天说道。 “啊？！”尽管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闻笑天说出的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大吃一惊。 其实我大吃一惊既有本能反应，也有夸张的成分。尽管李光辉已经和我说过，而且我相信闻笑天也知道李光辉和我说了，但是我还是想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以免把李光辉给卖了。 “我？”我反问道。 “嗯。” “我能行吗？”我本能地问道。 “我看人没有错的。”闻笑天说道，“你们一起来的这几个新人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虽然我没怎么和你们几个聊过天，但其实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我不说话不代表我没看到，这一年的成长我都看在心里，其实你们一起来得这四个人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 我在心里撇了撇嘴：“NND，你真的最看好的是我吗？你最看好的是王胖子吧。王胖子三个月就已经被提拔为销售人员了，我们还是销售助理，你要是早那么看好我你怎么不提拔我啊？”但是这句话我也只敢在心里说，不敢说出口。 “可是闻总，我”我刚要说什么。 “没有什么可是了，公司已经决定了。这几天收拾一下，准备一下，跟李光辉交接一下工作，到时候就去华严片区报到了。”闻笑天斩钉截铁，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本来还以为，他会鼓励鼓励我，或者说，给我分析分析，我自己的优点、长处、华严分公司的形势。 “那好吧”，我站了起来，我知道，其实我很想去的，但是当闻笑天宣布的时候，其实我确实有点信心不足。 我能干好吗？这是我当时想的第一个问题，而且我头脑也很清晰地认识到，我不应该再推辞了。万一再推辞，闻笑天要改变了主意，那我真的肠子都悔青了。 “好的，那你先回去吧。”闻笑天低下头，没有看我。 “闻总，那您先忙，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闻笑天突然说道，“要对自己有信心，我相信你可以的，以后有什么困难就直接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我点点头，出来我感到整个背都湿透了。 “闻总找你谈什么，林哥？”孙洁茹一看我出来，立马凑了过来，“怎么谈了这么久？” “没什么。” 孙洁茹笑嘻嘻道：“肯定是好事情吧。” “哪有什么好事情。” “我听说，你要升职了？” “呵呵，”我含含糊糊地回应道，“那个，我先走了。以后再聊，我还有点事。” 我出去刚没几分钟，宋猴子电话就跟了过来。 “林哥，听说闻总找你谈话了是吧？” 我说：“哇，猴子，你的消息够灵的。”其实我也知道，肯定是孙洁茹告诉他的。 “啊，是啊，谈了。”对宋猴子我也没必要隐瞒。 “你是不是要到华严片区去了？” “是啊。”我实话实说。 “哎呀，林哥，恭喜你，真的恭喜你，哎呀，我早就觉得这个职位真的早应该是你的了。”宋猴子笑嘻嘻地说道，“真的恭喜你了。” 我能听得出，宋猴子是发自真心的。 “唉，哪跟哪啊，还不都一样。那个鬼地方，谁去谁倒霉。” “哎呀，我还想去呢，可是闻总也不给我机会啊。”猴子笑嘻嘻地。 两个人扯了半天，我挂掉了电话。 想了想，我觉得应该给李光辉打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李光辉漫不经心地说道：“呃，什么时候去啊？” 我这才想起闻笑天好像还没告诉我具体什么时候去华严。 “呃，闻总没有具体说，只是让我准备一下。” “哦。”李光辉又说道，“那这样吧，你好好准备一下，反正以老闻的性格，想要要你去的时候，可能你随时就要出发了。这几天没什么事，你就多玩几天吧，去了华严就没那么闲了。 说完李光辉就挂了电话。 我多多少少有些失望，本来以为李光辉会说些什么的，比如替我高兴一番、勉励一番抑或是表现出一番依依不舍的样子。但后来想了想，我虽然跟着李光辉这么久，但实际上，我只不过也是他的助理，尽管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但我们私人的关系其实并没有建立起来。其实我不禁有点怅然。其实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才知道，我对李光辉的要求有点奢侈了，李光辉见惯了“流水的兵”，每年有多少人在万晶成为过眼云烟。 呆在原地傻乎乎站了半天，我突然不知道我应该去哪里。 宿舍？我是不想回了，因为大白天回到宿舍，一个人空荡荡的我会有点害怕。卖场？现在已经不是空调的旺季，该买空调的人早已经买了，而且现在也不是冲销量的时候了，恐怕导购员都已经涣散得不行。 我突然觉得很孤单，我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但我不知道应该找谁。滨海的大街人来人往，每个人似乎都有一个目的地，只有我犹如那个钻进了玻璃瓶仓皇不知出路的苍蝇。 第三百零三章华严 想了想，我决定先去华严看一下，那将是我未来的主战场。好在滨海去华严非常方便，来滨海一年时间了，我还没去过华严，但我知道她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城市，至少在江海而言，她是。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华严来要干什么，也许只是先感受一下这个城市的气息吧，闻一下这个城市的味道。走出汽车站，我找了一辆路线最长的公交车坐了上去。我觉得到一个城市，如果赶时间，其实坐公交是了解一个城市非常好的方法——比如滨海就专门开通了几路旅游专线。 华严比滨海要逊色不少，没有滨海那么多的高楼大厦，当然路上也没有那么多车，感觉生活节奏慢了很多。至少那一刻，我觉得我有点喜欢这个城市，干净、祥和、安逸，当然，这仅仅是与滨海相比。看着建筑一路后退，我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仿佛在梦境一般，给我一种不真实感，这一年来，这种感觉时不时就会冒出来，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超不喜欢这种感觉。 路上，我突然看到一家国美的门店，我心里一动，赶紧下了车，走了进去，直奔空调的专区而去，还好万晶空调在这里有销售。 说老实话，看到万晶展位的那一刻，我非常地失望。 其实任何一个品牌在专业卖场的位置都有好有坏，你在卖场位置的好坏，跟几个因素有关：一是品牌的强势度，二是你跟卖场的关系，这里又包括公司高层和卖场高层以及业务和卖场店长、采购之间的关系，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钱的问题。 因此，万晶在滨海家电卖场的门店也有位置非常不好的，甚至还有和别人合用一个柜台的，因为再财大气粗的品牌，你也不可能占据全部最好的位置。但是，但是……当我看到万晶在这家国美的位置的时候，我的心还是暗淡了下来。万晶是占据了一个最差的位置，是在一个角落里，如果不是我刻意去找，我都不容易找到它。 其实，稍微有点常识销售人员都知道，除了超一线品牌，为了追求铺货率或者为了追求终端形象，也就是说为了树立超一线品牌的形象，在每个卖场都可以见到自己的产品，比如现在的格力、美的，抑或是跟国美、苏宁在签订大盘合同的时候，有要求，否则都会在门店的进驻上有所选择。我不知道当初谭耀国选择这样一个位置的目的是什么。 我装模作样，装作一个顾客一样，东瞅瞅、西瞧瞧，溜溜达达到了万晶专柜，本来已经沉下的心又碎了一下，万晶导购员竟然没有站在柜台里边。我装模作样，好像要买空调的样子，把万晶的陈列品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越看心越凉，按理说这种门店应该是新品的最好展示场，但有些产品我竟然没见过，可想而知，是啥时候的产品。结果我在那里站了五分钟，也没看到万晶的导购员。我心里正在纳闷，难道万晶在这个门店没有派导购员？按理说应该不可能，依我的了解，只要进驻的门店都会有导购员在啊，否则你的那一大摊子费用不就白花了吗？ 我站在万晶展厅五分多钟的时间，至少有三个品牌的导购员过来跟我打招呼，“先生，您要买空调吗？”想要拉我到他们自己品牌的展厅过去，我不由得问其中一个道：“哎？这个品牌的，没有人吗？” 旁边的一个导购员撇了撇嘴说：“不知道去哪玩了吧。” 我心里那个火啊，谁也不能要求导购员时时刻刻都在展厅里边，毕竟人有三急，暂时离开也很正常，但是一个合格的导购员知道和周围的导购员拉好关系，比如我不在的时候，我展厅有客人，你帮我招呼，你不在的时候，我帮你招呼你的客人。退一万步说，同行是冤家，你处理不好和同业导购员的关系，那你和冰箱、洗衣机导购员处理好关系总可以吧，再不济，烟机灶具总可以吧，但是五分钟过来招呼我的都是其他空调品牌的导购员。 这时又过来一个导购员，第四个了，说：“先生，你可以看一下我们杜克空调。” 因为我是抱着考察市场目的来的，我要是再呆着不动，那再傻的导购员也该怀疑我了。 我跟着杜克空调的导购员，走到他们的柜台，听他口若悬河、口舌生花。我点头如捣蒜，做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其实我的眼神一直在留意着万晶的展台，我一直在等待，看万晶导购员什么时候会出现在自己的柜台。结果我在这个国美店呆了至少半个小时，一直没有看到万晶的导购员出现。 我不禁有些失望，编了个借口，辞别了杜克的导购员，我在心里默念，但愿这次只是个意外。 本来我来华严只是随便逛逛，但出了国美电器的门口，我决定要到华严的几个大卖场去看一下，万晶在华严到底做得怎么样。 其实我都不知道，国美、苏宁以及其他几个卖场在华严哪个地方，随便坐吧，在哪里看到，就在哪里下车，一方面就算了解华严这个城市，另一方面也看一下万晶的导购人员到底怎么样。 上了车，看到一家苏宁门店，我又走了下来。 这次，万晶在苏宁门店的位置相对来说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我走了过去，万晶专柜旁边依然没有导购员。我不禁有点纳闷：难道万晶在整个华严都没有派导购员吗？我有点后悔，来之前我应该稍微问一下。我下意识在室外机上摸了一下，结果厚厚的一层灰，我皱了皱眉头。 我跟李光辉的这一年，包括在万晶总部培训的时候，万晶对所有导购员和业务人员培训的第一课就是，要保持终端形象的整洁、干净，不能有一点灰尘，而且督导在检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卫生。你能想象到一个顾客到你的柜台选购空调的时候，看到空调布满了灰尘还有购买的欲望吗？人靠衣裳马靠鞍，这个道理浅显易懂。 我有点恼火，直接问了问旁边的导购员：“万晶的导购员哪里去了？” 其他导购员说：“她今天可能没来。” 我点了点头，就又走了出去。 当走到第三家门店的时候，我都有点犹豫，会不会还没有导购员。还好，这次我看到万晶展厅有个大活人，不过那个大活人正潇洒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按照要求，导购员是不允许随便坐的，展厅放椅子也是为了导购员跟顾客交谈。好吧，就算是旺季，没有多少顾客，你坐就坐吧，你能朝外坐吗？ 我走了过去，万晶导购员竟然没有站起来。我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其实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这三个卖场的导购员基本可以开掉了。 “我想买一台空调。”我开口说道。 万晶那个导购员这才仿佛看到我这个大活人，懒懒站了起来，“你想买什么样的？” 我愣了愣，说老实话，这个导购员的态度让我有点恼火：“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 “那你准备用在哪里？” “卧室。“我有点没好气地回答道。 “那你看一下，这是我们今年的新品。”导购员把产品的单张递给我。 “那你觉得哪一款好呢？”我反问道。 “其实我们万晶的产品都不错。”说老实话，这是我见到的最懒的一个导购员。 其实通常在我们培训导购员的时候，是应该由导购员来引导顾客，而不是拿一张破单张递给顾客。 在那儿呆了五分钟我实在呆不下去了，因为我还没正式任命，否则，我当场就会开掉她。 我压抑住内心的恼火，就看这三家门店，我都有点明白了，万晶为什么在华严做得会这么烂，谭耀国为什么会离开华严。说老实话，如果我是闻笑天，我也会开掉谭耀国。 其实，后来我才知道，我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更大的黑洞还在等着我去处理。 在华严转了几天，我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只有几个卖场和导购员让我安了一下心。我知道我以后的路会很艰难，无比艰难。 闻笑天去总部开会了，关于冷冻年度的工作总结的。回来的时候老闻春风满面，不用问，闻笑天这次去开会肯定又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以闻笑天的层次和阅历，不知道他为什么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就是这样（也许闻笑天是故意用喜怒形于色来表达某种诉求或者达成某种目的。 果然，会议上闻笑天高声说道：“这次，我去总部开会，我们滨海分公司在总公司的排名中又是第一。”闻笑天说完，扫了全场一眼，眉目飞扬，“大家鼓掌！” 会议室的掌声稀稀落落，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挤出一丝笑容来迎合着闻笑天。但是真的笑得出来的恐怕只有闻笑天和李光辉，因为只有他们两个才会拿到高额的奖金。 闻笑天继续说道：“今年我们万晶又创造了一个新的历史，销量几乎翻倍！最新的数据还没出来，不过我想今年万晶应该可以进入行业前三名，即使进不了前三名，我们离第三名的差距已经很少了。可以说在今年市场普遍下滑的情况下，我们万晶一枝独秀！” 第三百零四章人事变动 闻笑天这番话大言不惭，恐怕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销量几乎翻倍，作为整个万晶排名第一的滨海分公司，也只有李光辉真正完成了翻倍，整个万晶又怎么可能做到销量翻倍呢？ 当然，总之还是那句话，万晶不是上市公司，怎么说，反正吹牛都不上税的嘛！ 闻笑天大肆了展望了一下万晶未来的美好形势，大意不外乎是在万晶前途大大的，以万晶目前的发展势头，进入前三甲指日可待，万晶最终的目标是成为空调业的霸主，“到时候，各位机会都是大把，在座的各位都是万晶的功臣，真发展到那个时候的话，我们万晶可以裂变更多的分公司，也许我们滨海分公司也可以再分出几个分公司，那各位就是分公司经理的最佳人选。当然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闻笑天说完扫视了一下全场。我听得是热血沸腾，不过我偷偷瞟了几个老业务员，看他们一脸平静，似乎跟没听过一般，大概是这种大饼画得太多了吧。 随后，闻笑天又说道：“另外，我宣布一个人事变动，从即日起，林凯洋正式转为销售人员，负责华严市场。” 尽管早已有心理准备，但是当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我还是无比激动。我不由自主挺直了一下腰杆，感觉仿佛整个会议室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身上。我很快意识到，我要保持低调，我立刻收敛了自己的神情，做出一副很谦恭的样子，不能让人看出我的得意，以免招致别人的妒忌。 但后来我才知道，我自己是多么自作多情。 “大家鼓掌！”闻笑天继续说道。 掌声比刚才还稀拉，我不免有些失望，其实也在意料之中，万晶同事之间的关系很微妙，表面是一团和气，但暗地里其实是刀光剑影。因为我是一个小小的销售助理，刀光剑影尚没有伤到我，其实即使这样，我也差点中了王胖子的刀。 其实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因为在目前万晶的体制中，整个分公司只有闻笑天是真正的管理人员，其他人包括李光辉、张成、王展光，其实都是销售人员，只不过是资格老的销售人员罢了，我一个销售助理被转为销售人员有什么值得炫耀和嫉妒的。 至于负责华严片区，随着了解的深入，我才渐渐明白当时整个万晶除了我和王胖子，恐怕没有人想做，那老业务员才不会嫉妒我呢。恐怕任命我负责华严，大部分人应该是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 开完这种会议，通常就是庆功会，滨海分公司分公司蝉联了第一名。歌舞升平掩盖了一切存在的问题，闻笑天是精明人，这种场合只适合宣扬好的东西、光彩的东西，秋后算账的事情要留到下次新冷冻年度任务分配的时候。 庆功会的规格只能一年高于一年，这代表公司的发展蒸蒸日上，就像旅游，今年省内游，明年就要省外游，要是后年不国外游，你都不好意思张口。 庆功会其实是一个很奇特的场合，在这个场合可以见到人最虚伪的一面，平常勾心斗角的人此刻搂着脖子称兄道弟，如果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穿同一条裤子的呢，入乡得随俗，这道理我懂。 我把我一整年的拜访的客户资料以及拜访记录都交给了李光辉，其实交给李光辉的那一刻，我不是没有过私心，但想了想，人要讲良心。 “李哥，谢谢您。”我对李光辉深深鞠了一躬，“这一年来，是您无私的帮助，教会了很多，真的非常谢谢您。” 李光辉笑了笑：“都是兄弟，别说这些见外的话。” 我又鞠了一躬，“李哥，不管我走到哪里，您都是我的李哥，其实，我是真的不想离开您，以后您有任何要求，就直接吩咐我好了。平常我虽然没有说，但您对我的好，我都永远铭记在心，我会记一辈子”说到动情处，我声音有点哽咽，其实那一刻我是真情流露，绝对不是装得。 李光辉显然也有点动容，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林，我确实是拿你当兄弟，老实说，如果不是替你考虑，我也不舍得放你走。”李光辉叹了口气，“再说，只是去华严，还在同一个公司，每个月开会不是还能见面嘛。” “好的。”我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 “华严很复杂，遇到事情的时候，多想想，碰见问题的时候，不要怕。”这是李光辉送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我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尽管李光辉说过，如果实在不成，还可以回来继续做他的助理，但实际上我知道要不生存要不毁灭，开弓没有回头的箭，我自己允许自己回头吗？就算我允许，闻笑天允许吗，一个市场做坏了，总要有一个替罪羊的。 在去华严的路上，我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感，说老实话，当真正踏上去往华严的路上的时候，我并没有喜悦感，而是有着对未知的一种恐惧感，我真的能做好吗？这种念头反复在我心里纠缠。我应该从哪里下手？这个念头已经纠缠我多天了，去华严的考察，我知道此行充满着艰辛与坎坷，而究竟该如何开展工作，我完全没有头绪，一点都没有。 万晶在华严的办公室选在一个老旧的居民楼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万晶的传统，大概这样会省一点钱吧，相比写字楼而言。拿着公司给我的地址，如果不是门口写着“万晶电器”四个大字，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以为这个居民楼实在是太旧了，楼道堆满了垃圾，不知道怎么适合用来做写字楼。 我轻轻敲了门，没人应声，敲到第三遍的时候还是没有人应答。因为出发的时候，公司的人告诉我，会有人在那里等我，我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气，重重地拍了几下门。 门一下子被打开了，探出一个脑袋来，隔着生锈的防盗门，一个染着黄毛、头发竖起而又瘦瘦的男孩子恶声恶气地问道：“你干吗？” 我愣了一下，瞅了瞅旁边“万晶电器”的牌子，确信自己应该没找错，：“你好，这是万晶电器吗？” “是！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年轻人依然很不客气问道。 我有点恼火，脾气也上了起来：“我叫林凯洋，是过来负责华严片区的。” 年轻人隔着门缝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懒洋洋朝里面喊道：“新来的经理来了哈。”看来闻笑天已经告诉了他们我要来的消息。 年轻人打开了门，我这才发现，年轻人上面穿了一件背心，下面穿了一条大花裤衩，脚上穿了一双人字拖。我皱了皱眉，在办公室竟然穿成这样。 我环视了一下整个办公室。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门口的一大堆垃圾，有盒饭、香蕉片、瓜子皮，垃圾已经从垃圾桶里溢了出来，站在门口我都能闻到一股霉味和呛人的吸烟的味道。外面骄阳似火，办公室的窗帘竟然没有打开，然后整个办公室都开着灯，正对门口的这张桌子摆着一台老旧的电脑，电脑屏幕显示着“蜘蛛纸牌”这个老旧的游戏。 办公室里还有三个人，一个中年男人，头发稀稀落落，正翘着二郎腿，一只拖鞋掉在地上，手里还拿着报纸，懒洋洋看了我一眼。还有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收拾东西，但我能看到桌子上放着毛线，大概在织毛衣吧。还有一个瘦瘦的年轻男子，穿得倒是比较整齐，睡眼朦胧地抬起头，大概是我的到来吵醒了他吧。 我压抑住内心的不快，尽量不让自己在脸上表现出来，然后向屋里的人自报家门，又说了一遍：“大家好，我是林凯洋，今天是过来报到的。” 几个人愣愣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中年妇女貌似才反应过来，站了起来：“啊，林经理，欢迎欢迎，早就听说您要来了。” 我点点头：“多谢多谢。” “那个是您的办公室。”中年妇女指着一张挂着“经理室”的牌子说道。 我点点头：“啊，多谢多谢。”我拎着自己的行李，打开了经理室的门。 屋内的窗帘一样没有被拉起来，呛人的味道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我赶紧过去打开了窗，好让新鲜空气进来一点。我随手摸了一下桌子，大概谭耀国走后，桌子就没有擦过了吧。更要命的是，桌子上放了一个破了口的塑料烟灰缸，里面堆满了烟蒂和瓜子皮，地上都是。看来这个地方是他们几个老烟枪抽烟的地方。 我皱了皱眉头，拿起桌子上的卫生纸仔细地擦了起来。 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观察的情景来看，我有点明白谭耀国为什么华严市场做不起来了，就凭这个团队，华严市场能做起来就怪了。 倚在椅背上，我突然感到有点累。前几天走访华严市场，已经让我心里凉了一大截。当怀着激动的心来到华严的时候，看到这样一群同事，看着这样一个情景，我的心彻底凉了。 我闭着眼睛，脑海里乱成一团。本来其实来华严的时候，我还有很多设想，比如我应该如何带好的我的团队，我甚至还在想我到底应该走闻笑天的威严路线还是走李光辉的领袖路线抑或是与我的团队打成一片，大家并肩作战。我还很天真的想过，闻笑天带兵有那么多不好的地方，我以后会如何如何改进。甚至在来华严的路上，我都想华严片区的人会如何欢迎我呢，我该如何打招呼，我是该露六颗牙齿还是露八颗呢……可是……可是，当刚才见面的时候，从每个人的脸上我明显看到不欢迎的字样，仿佛我闯入了别人的禁区。 第三百零五章新战场 我本来已经沉重的心，又压上了一块大石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华严的情况显然比我想象得更糟糕。在里面呆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我睁开眼睛说道。 “林经理，您喝水吗？”那个睡眼朦胧的年轻人探头进来问道，给我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我不喝，谢谢。”我摆了摆手。做业务养成的习惯，我出门的时候随身都会带一瓶矿泉水。 “哦。”睡眼朦胧的年轻人往里瞅了瞅我的办公室，关上门，退了出去。 我无聊地拿了桌子上的一本杂志看了起来，是一本电器杂志，其实我并没有看进去。看了大约半个钟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 “请进。”我很客气地喊道。 这回敲门的是那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推开门问道：“林经理，您好，您喝水吗？” “我不喝，我这里有水。”我举了举桌子上的矿泉水瓶。 “我叫王慧，是公司的会计兼出纳，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招呼我。”王慧看了我一眼。 会计兼出纳？第一次听说有这样设岗的，但我还是很客气说道：“好的好的，会的。” “那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啊。”王慧一脸热情地关上门。 半个小时两个人进来问我喝不喝水。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有点明白了，他们两个哪是关心我有没有水喝，如果真的是关心，直接倒一杯水给我送进来不就可以了，他们是想进来看看我到底是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两军对垒讲究的是谁先沉住气，高手过招，先出招的那个人一般最先露出破绽 我的进入无疑打破了这里的平静。如果没有我的进入，他们玩游戏的玩游戏，织毛衣的织毛衣，看报纸的看报纸，睡觉的睡觉，而我就像一个闯入禁区的冒失鬼，打破了他们这种和谐。而对闯入禁区的冒失鬼，最好的方法就是消灭他，因此他们对我的进入无疑是抱着敌意的。但是……虽然他们不欢迎我，但我毕竟是万晶正式任命的经理，尽管这个经理要打上大大的引号，在他们还摸不清我的底细的时候，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在来华严之前，我也曾经问过宋世文关于华严的情况，但宋世文也是一知半解。他只是告诉我，以前他与谭耀国一起喝过酒，本来谭耀国也是个口风特别严的人，大概那次喝多了，说华严的人际关系非常复杂，每个人似乎都有背景，水很深。正当谭耀国要往下说的时候，突然跑到一边狂吐了起来。而当时宋世文也喝得人五人六的，也没有接着深问。 而临别前，李光辉也和我说，华严人际关系很复杂，要我小心。如果是这样的话，在我摸不清他们的底细以前，我最好是不去招惹他们。李光辉的最后一句话吞吞吐吐，也似乎有所指。 想到这里，我反倒平静了下来，思路开始有点清晰了起来——我要先维护好现有市场，然后尽全力开拓新市场，业绩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 我很清醒地认识到，以华严目前的现状，以目前的团队，他们根本无法帮到我，不捣乱已经不错了。正所谓“攘外必须安内”，我的“安内”倒不至于是要平定内部，而是起码保持住现状，让他们不给我捣乱。而我所要做的就是维持现状，相安无事，织毛衣的继续织你的毛衣、睡觉的我也不吵醒你、玩游戏的你可以继续潇洒……至少在我立足未稳之前，我不会采取任何过激的行动。 思路已定，我反倒安心起来。 其实，单从工作交接来看，万晶就不算一个伟大的公司，尽管有谭耀国突然离职的原因，但是要我去接手一个市场，起码要让我对这个市场有个基本的了解，比如这个市场的人员构成情况、比如这个市场的客户情况、比如这个市场的基本销量、比如……而现在的我，就像被扔入了一个迷宫，完全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但后来随着了解的深入，我才知道闻笑天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个市场的具体情况。 我叹了口气，拿出临走前，闻笑天交给我的谭耀国写的几份市场分析报告看了起来，越看越揪心。按照谭耀国的分析报告，华严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其实几份报告大同小异，无外乎是，华严强敌环伺，是美的、志高、格兰仕等多个品牌的总部基地，而万晶作为外地的品牌，自然会受到排挤。特别是万晶在本地的投入少、售后服务跟不上、客户信心不足，团队斗志涣散、顾客满意度低等等一系列因素，导致市场严重退化。 看到最后，我有点心烦意乱，正在这时候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半了。我心里一动，决定请外面的四尊大神吃个饭，缓和一下关系。 我拉开门，走到王慧旁边，笑了笑：“慧姐，中午一起吃饭？” 王慧抬起头，看了看我，其他几个人一听到吃饭的消息，眼睛都朝我看来。 “要不大家中午一起吃个饭？我请。”我特意强调后面两个字。 一说到吃饭，这帮家伙立马两眼放光，“林经理、林经理，去哪里吃？去哪里吃？”几个人七嘴八舌地问道。 “啊，我第一次来华严，对华严不是很熟，去哪里你们定。”我笑了笑。 几个人开始欢呼雀跃，我心里苦笑道，如果这几个家伙工作也能这么积极，那我相信华严也不会做得这么烂，谭耀国也不会走掉了。当然，华严不这么烂，谭耀国不走，也没有我的机会。 “林经理，那我们就去远点吧，五个人正好一辆车。”王慧提议道。来之前，闻笑天说，给华严办事处配了一辆车，也算是我的专车。这点闻笑天还算开明，不管我的实际级别怎么样，但对外宣称我都是华严办事处的经理，你见过一个办事处的经理背个破包、天天挤公交的吗？ 我当时满心欢喜，心想，这是多么带劲的一件事情。 等看到那辆专车的时候，我的心开始黯淡下来。那是一辆旧的破烂到不行的桑塔纳2000，上面已经被撞了几个坑。从撞的坑的程度来看，已经不止撞了一次了，大概几年没人去修过。车蒙了厚厚的一层泥，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过了。 我打开车门，车里有一股呛人的味道，在驾驶位上还扔了几个烟蒂。我皱了皱眉，忍不住说道：“这车有多久没有洗过了？” 王慧看了我一眼，赶紧朝那个睡眼朦胧的年轻人说道：“刘子文，你下午把车开去洗一下。”我这才知道这个睡眼朦胧的年轻人叫刘子文。 刘子文开车，开了好大一会，将车停在一个饭店门口。我一看，这几个家伙还真会选地方。选定的饭店档次很高。说老实话，万晶平常的聚会，除了年度总结会和请客户吃饭，平时的聚餐很少选在很高档的地方。 幸好作为华严片区负责人，闻笑天给了我一定的权力，五千块钱以下的花销可以自主决定。一万块钱以上的花销，必须事先申请，由闻笑天批准以后再执行。当然，当时我心里很好奇，那五千到一万之间的花销怎么办？其实，这里就留下了一个很大的口子，这也是做业务非常精妙的地方。 “林经理，点菜。”进了包厢，王慧把菜单递给我。 “啊，我对这里不熟，你们几个点。”我把菜单还给王慧。 我话音刚落，早上开门的那个瘦瘦的染着黄毛的年轻人立刻把菜单抢过去：“我来，我来。” 我心里有点不悦，这家伙好没礼貌，即使我刚来没有啥权威，就算普通刚认识的人吃饭，你能这么没素质？我在心里暗暗忖度，这家伙到底有什么背景，应该是万晶某个家伙的亲戚，不外乎是什么七大姑姑八大姨姨之类的。 点完菜以后，我说道：“大家要不要互相介绍一下，我还不认识各位呢。当然，慧姐就不用介绍了，刚才已经认识过了。”我指了指那个睡眼朦胧的年轻人说，“你是刘子文吧？” 刘子文睁大眼睛，愣愣看着我，仿佛看外星人一般，惊讶问道：“林经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笑了笑，“刚才慧姐不是已经叫过你了吗？” 刘子文摸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笑了起来说道：“对，是这样。” “你是做什么的？” “我在我们公司负责业务的，以后有什么吩咐的你就尽管说好了。” “哦。”我长长地哦了一声，心里想，就你这样做业务的，如果我是闻笑天，早就开掉你了，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 “那你呢？老哥。”我朝着那个半秃的中年人说道。 “大家都叫我区叔，是公司的售后兼发货的。”我心里想，你NND，见面先占我三分便宜。 “你呢？兄弟。”我最后朝向那个黄毛。 “他叫杜长峰。”王慧抢先回答道，“是咱们的仓管。” 我在心里暗暗皱了皱眉头，其实我不明白，华严离滨海很近，开车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而且以华严的销量，为什么要单独设立一个办事处？通常，华严的货直接从滨海发到代理商仓库就可以了，而售后服务通常也是特约代理商，为什么要设仓库、财务和售后呢？当然这疑问，我只能在心里想想，没有问出来。 饭上来了，几个家伙很是不客气，什么好吃赶紧往自己碗里夹。我心里顿时有点不悦，如果不是第一次，我真的很想问这几个家伙，你们有多久没有吃过饭了？ 第三百零六章尴尬 席间，王慧和刘子文主动敬了我一杯酒，那个叫区叔的和峰少的家伙，只顾低头吃饭。 “来，我敬大家一杯。”我举起酒杯，站了起来说道。 王慧和刘子文跟着站了起来，区叔和峰少都坐在原地没动，只是象征性地举起了酒杯。我知道，这两个家伙以后会让我很头痛，肯定要好好处理。 吃完饭，刘子文开车回去。 王慧问我道：“林经理，要不你先上楼休息一下？” 原来万晶租了两层楼，下面一层楼是办公室，楼上两室一厅是员工宿舍，可能因为驻外的原因，万晶所有的分公司和办事处都和设宿舍。有一间是单独给我的，另一间是杜长峰和刘子文住的，王慧和区叔住在自己家里。 “啊，不用，我不困，我先在办公室趴一会吧。”我说道。 回到自己办公室，我关上门，把腿搭在桌子上，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袋却没闲着。从刚才吃饭的情景来看，王慧和刘子文，对我表现出了一定的善意，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而那个叫区叔和杜长峰的，对我有明显的敌意。特别是那个叫杜长峰的家伙，从我进门的第一刻起，一直到回到办公室，始终没有给我一个好脸看，而且表现得无比嚣张。 本来我很想问一下王慧，这家伙到底什么来路，但刚来我也摸不准王慧的底细，表面对你热情的人未必就不会背后给你捅刀子。他敢这么嚣张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他不想做了，破罐子破摔；第二个，就可能他是皇亲国戚。而且我猜测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知道，我必须去缓和与这几个家伙的关系。擒贼先擒王，我决定先从杜长峰身上下手。 我拉开门，刘子文依然在趴着睡觉。我当时想，这家伙晚上是不是不睡觉，就白天用来睡觉的。不过还好，这几个家伙没有不来上班已经不错了，其实后来我才明白，那天人那么齐，仅仅是因为我来报道，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走到杜长峰后面，这家伙依然在玩“蜘蛛纸牌”。我很奇怪，这样一个简单而又单调的游戏到底有什么好玩。 “哇，怎么不玩网络游戏？”我扔了一支烟到杜长峰桌子上，然后又扔了一只给“区叔”。 “哎呀，就咱们这破电脑，”杜长峰拿起桌子上的烟，我凑过去给他点上。 杜长峰深深吸了一口，“就咱们公司这破网络，还玩网络游戏。” “很慢？” “是啊，不光网络慢，这破电脑，我早想砸了它了。”杜长峰骂骂咧咧道。 “唉，以后跟闻总申请一下，看能不能新买两台电脑，重新把咱们装配一下。”我大大咧咧道。 “哎呀，”杜长峰看了我一下，“怎么，林经理也玩游戏？”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我笑了笑，“丢，你能玩我就不能玩？” 杜长峰上下打量我问道：“林经理平常都玩什么呀？” “红警，传奇，CS……都玩。” “你CS水平怎么样？”杜长峰来了兴致。 “还行。反正读书的时候吧，不敢说打遍天下无敌手，反正在我们班里没有几个是我的对手。”这我倒也不是吹嘘。 杜长峰两眼放光，“有机会杀两盘？” “没问题啊。” “现在就走，去网吧？”杜长峰站了起来。 我犹豫了一下，“没问题！” 正在睡觉的刘子文也凑了过来：“也算我一份。”这家伙是在睡觉吗？ 老实说我不是没犹豫，虽然现在是午休，还没到上班时间，但我知道一到了网吧，肯定要占用下午上班的时间。尽管这个季节其实上班和不上班都没什么差别，但一旦形成一种坏的风气，或者形成一个坏的开始，那是我不愿看到的，更重要的我容易给人留下口实，以后管理会更加困难。 但是我中午出来的目的是为了缓和与杜长峰的关系，起码是让他老实给我呆着，不闹事。 杜长峰从见到我开始，这是第一次表现出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刚激发出来的火花，如果给他浇灭了，后续再想点燃恐怕就难了。 说走就走。杜长峰轻车熟路带我们到了一个网吧，三个人杀得昏天地暗。其实一玩游戏，我的玩心也上来了，早把其他的东西抛诸脑后。 我把杜长峰当成了我的敌人，连爆了他三次头，打得那个畅快。 从网吧出来的时候，杜长峰开始和我勾肩搭背，说：“林经理，没想到你CS这么厉害，怎么练的？” “唉，”我叹了口气，装作谦虚的样子，“你不知道，我当时读书的时候，熬了多少个通宵，为了打游戏，我都买了全套的游戏装备，连鼠标都是专门用来玩游戏用的，你知道不？托一个朋友从国外邮寄回来的。”其实邮寄鼠标的事不是我做的，是我一个铁哥们做的，只不过是为了跟杜长峰吹嘘而已，反正吹牛不上税，虎他一下是一下。 晚上我又和刘子文、杜长峰一起吃了个饭，至少经过一下午的厮杀，这顿饭和谐了很多。 我知道这顿饭不见得就会拉近我和杜长峰的关系，也更不会因为一顿饭的就和我变成铁哥们。只是还要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来拉近与下属的关系，我有点悲哀，只不过呢，跟杜长峰还能用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对他这种档次的家伙，太高深的东西没用，他不懂。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来，到楼下找了地方吃了点早餐。我决定再到市场转一下，这次是有目的而转，确切说，我要找导购员了解情况。吃完早餐，我直奔苏宁的一个卖场而去。 这里有万晶的一名导购人员，名字叫苏娟，是我上次来华严走访市场的时候给我留下印象最好的一个导购员。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她当时给我介绍的时候，称不上出彩，与陈怡、谢雯雯等导购员相比，要差了好多，但是对比这几天来，华严办事处的其他导购员来说，她是做得最好的。 其实她的介绍比较笨拙，能看得出她并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但她那份执着打动了我。从她那热切的目光中，我看到她对成交充满了渴望。 说老实话，那一刻我多多少少有点感动。如果我确实要买空调，我想那一刻我会出手的。 “这样吧，我回家再和老婆商量一下。”临走的时候，面对苏娟炽热的目光，苏娟足足给我介绍了半个小时，我推托道。 这其实是我们业务员在走访市场的时候，惯用的搪塞导购员的一个伎俩。 “是不是我哪里介绍得不好？我再给你介绍一下。”听到我要走，苏娟一脸急切。 那一刻让我想到了谢雯雯，她也是这样抓住顾客的。 “不是，你介绍得很好，但我确实要跟家里商量一下。这样吧，你把你的名字和电话留给我，我回家跟老婆商量一下，如果需要的话我一定来找你好不好？”我记下了苏娟的电话，也记下了这个名字：苏娟，很好听的一个名字。 苏宁刚开门不久，我直奔万晶的展台而去。万晶展柜上有一个女孩子，弯着腰正在擦拭样品，我猜那应该就是苏娟。我走了过去，苏娟回转身，一看到是我，脸上有点惊喜，她大概还记得我，记性好也是一个优秀导购员必备的素质之一。 “您好！您确定了是吗？”苏娟急切地问道。 我心里叹了口气，真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单纯得近乎赤裸，一点技巧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写在脸上。 我掏出印好的名片：“你好，苏娟。” 我把我新印好的华严的名片递给了她，上面写得万晶电器华严办事处经理——林凯洋，上面留有我新的电话。在上次来华严之前我就办了新的手机号码，在换掉手机的那一刻，我脑子里闪现过一个印象，换了手机，白莎会不会找不到我。我在QQ写下了我最新的手机号码，我不知道白莎会不会看到，其实我也知道，即使她看到，她也不会联系我。 苏娟接过名片，看了一下，疑惑地抬起头看着我，显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叫林凯洋，”我自我介绍道，“是咱们华严办事处的负责人。”我自报家门，此时此刻我不应该再隐瞒了，再让苏娟介绍半个小时，她非杀了我不可。 “林凯洋？”苏娟拿起我的名片又看了起来，“华严办事处经理。那……那您……”苏娟犹豫了一下问道，“那谭经理…” 我笑了笑，这女孩真的不会说话。 “谭经理离职了，你不知道吗？”我问道。 “知道。那您是过来接他的班的吧？”苏娟问道。 “算是吧。”我在心里摇了摇头。 苏娟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还没有转变过来，我从她的顾客一下子变成了她的经理。 “不好意思，苏娟，前两天我是过来走访市场的，就没有告诉你。”我从包里掏出了一瓶橙汁递给了苏娟，苏娟愣愣看着我。 “给你的。”苏娟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 这是我跟李光辉做业务学到的一个好习惯，李光辉把它叫做“橙汁销售”。大意就是，当我们到一个门店的时候，可以给导购员带一瓶橙汁，其实不限于橙汁，也可以是可乐，甚至只是一瓶矿泉水，或者是一些小礼物。但这里有一个技巧，不要每次都带，或者每次带的东西都不一样，这样可以让导购员对你的到来心生一种期待，至少不反感你的到来。但是如果你每次都带，时间久了她就认为这是一种必然，一旦某一次你不带，她就觉得你冷落了她。其实一瓶橙汁没有几块钱，但可以让导购员感觉到她受到重视，可以快速拉近你与她的距离。 第三百零七章和别人不一样 “最近生意怎么样？”我问苏娟。 “不好。”苏娟低着头，脸红红的。 我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上班辛苦吗？”我又问道。 “还好。”苏娟低着头，显得有点尴尬。 唉，我顿了顿叹道，这个家伙哪像一个导购员，完全没有向我介绍空调时的气势。 “是不是在生我气啊？”我小心问道，决定打破尴尬。 “啊，没有没有。”苏娟赶忙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她见到生人紧张，抑或是我这个经理的头衔吓到了她。 “苏娟，是这样的，”我开门见山地问道，“因为我刚到华严，想了解一下华严市场的具体情况，也就是想跟你聊一下，看一下，比如说，我们最近的销售中存在什么问题，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也可以说一下。” 苏娟红着脸，小声道，“我也说不好。” “没事，你可以随便说，只是闲聊。”我鼓励她大胆说，“说什么都可以。” “林经理，我真的不知道。”苏娟局促扯着衣角，脸憋得通红，听她的声音几乎要哭了出来。 我叹了口气，心想，是不是我来得有点突兀。其实本来我想带刘子文一起过来，由他引见一下会更好，只是我担心，万一刘子文一过来，我可能问不到真实的信息。 我叹了口气，可能我需要给苏娟一点时间。 “这样，苏娟，呃，你想一下，你在销售中肯定会遇到一些问题嘛，比如价格呀、售后呀、品牌呀，我们和竞争对手的关系等等，你都可以说。你想一下，到时候我再来问你，好不好？” “好。”苏娟点点头。 我转身离开。 我装作没听见她说得话，继续说道：“有一次去食堂打饭，食堂正好有卖猪蹄的，当时五块钱一份，我就站在卖猪蹄的师傅那里死活不走。”我停了下来，看了苏娟一下。 “后来呢？”苏娟身子往前倾了一下。 “后来啊……”我顿了顿，“师傅问道，你到底打不打饭啊？” “嗯。”苏娟睁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想催促我快点讲。 我暗笑了一下，“鱼儿”上钩了。 “我呆呆站在那里，一份猪蹄六块钱，是我一天的饭钱还要多。我就在那里挣扎，到底要不要打这份猪蹄。要打吧，吃了这顿，我一天的饭钱可就都没了，不打吧，到嘴的猪蹄可不能就那么飞了。” “咯咯。”苏娟咯咯笑个不停，“那后来呢？” “后来，我后面排起了长队，后面的人就催啊，你到底打不打饭啊，我完全听不到啊，脑子里、眼睛里全是猪蹄。后来我同学告诉我，当时我哈喇子都留了下来，直接滴到菜盆里了。气得那个师傅都想那勺子打我。” “那他打你了没？”苏娟一脸关切。 “他不敢.后来，据说我后面的人都没有打猪蹄的。” “那你最后吃到猪蹄了没？”苏娟问道。 “吃到了，不过其实我当时是不想打的，我在那里闻闻味就可以了，可是当我把饭卡一插进去，师傅就直接把卡给我打了，而且一打就是两份，结果把我给疼的啊。”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一顿吃了两份猪蹄。”我哭丧着脸道。 “那还不好啊？” “好什么啊，接下来的日子我就没饭吃了。” “为啥没饭吃啊。” “我每天的饭钱都是固定的，我一顿吃了两三天的饭，那其他天怎么办？” “怎么办？”苏娟傻乎乎问道。 “不吃呗，还能怎么办？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早上都不吃饭。” “那你不饿吗？” “饿啊。于是我就躺在床上不起来，不怎么活动就不饿了，再不行我就喝水，拼命喝水。” 苏娟本来还笑嘻嘻的脸，突然翻了天，眼里一下子噙满了眼泪。 我吓了一跳，这刚才还好好的，咋突然一下子哭了呢。 “你咋了？”我最怕女孩子哭。 “感动的。”苏娟抹泪道。 我心里那个悔啊，林凯洋啊、林凯洋，你这张破嘴啊，你一吹气牛来就刹不住车了，你本来只是让苏娟放下戒心，你把人家搞哭干吗？ “你什么时候来华严的？”我决定赶紧换个话题 “来两年了，快两年了吧。”苏娟说道。 这与我从谭宁宁那了解到的信息差不多，工资清单显示苏娟在万晶做了两年，也就是说，苏娟刚来华严就到了万晶。 “嗯。”我点点头。 “高中毕业，家里穷，没钱读大学，我就出来打工了。”苏娟低声道。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我刚才编的那个故事，会让苏娟哭出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不由对苏娟心生一丝怜惜，不由得仔细看了苏娟一眼。 其实，我这才发觉苏娟其实长得蛮娟秀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眼睫毛长长的；只不过称不上惊艳，特别是其实可能是经济上的原因吧，苏娟并没有融入这个城市，气质、打扮都略显一点土气。 “唉。”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在江海，有多少像苏娟一样的打工妹，默默无闻将自己的青春、热血、汗水献给了这个城市；而他、她、他们不过是一个符号性的人物——打工仔、打工妹。他们很多人在某一个工业区里，吃着难以下咽的伙食、住着如蒸笼一般的宿舍、每天十二个小时甚至更多、实行两班倒或者三班倒的工作；没读多少书的他们并不懂得维护自己的权益（当然……），也不懂得保护自己，仅仅为了多那么几百块钱，就在充满着毒气或者巨大噪声的车间毫无防护的工作，他们根本不知道给自己的身体种下了多大的隐患。有的人工作一段时间回到老家结婚生子，来去无踪，有的人结了婚、生了子，依然回到这块“热土”，造成了留守儿童的悲剧，而即使带孩子到工厂所在地，也面临教育歧视、孩子无人照料的问题……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打工仔呢？ “出来工作挺不容易吧？”我转换话题问道。 “嗯，挺难的。”苏娟回答道。 “其实我也在卖场站过，站了三个月。” “你也当过导购员？”苏娟又一脸惊讶。 “怎么？不行啊，那时我还蛮厉害的呢。”我笑嘻嘻说道。 “林经理，你好像，和其他人不一样。”苏娟突然说道。 “哪里不一样？”我有点心虚地说道。 “你好像没什么架子。” “什么架子？我本来也没带架子，我下次可以带个梯子。”我故意开玩笑道。 “就是，你比较平易近人。”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平易近人？我本来就是一个大头兵，我能高到哪里去？ 我笑了笑，“哎呀，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拿个梯子，站得高高的看着你？” 苏娟也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我看苏娟慢慢放松了戒心。 吃完饭，我决定进入正题：“苏娟，我有几句话想问你一下。” 苏娟一听我说这话，立刻就紧张起来。 “你不用紧张，”我尽量以很平和的语气说道，“就真的是闲聊。” 苏娟点点头。 “是这样的，我刚来华严，对华严一无所知，对华严市场也不了解。我想跟你随便聊一下，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苏娟抬起头，咬了咬嘴唇看着我，我能在她眼里看到不信任。 “苏娟，我知道，我们华严市场做得不好，我也知道，可能你们应该也提过很多意见，可能都没有效果，我不敢说，我一定能改变什么，一定能做到什么，但我会尽全力。我也是穷孩子出身，我想赚很多的钱，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我相信我会做好这份工作。” 也许是这句话打动了苏娟，苏娟抬起头，慢慢地放下了戒心，说道：“林经理，那你就问吧，我知道的我都会说。” “好。”我点点头，“我从你的讲解中可以看到，你对我们公司的文化、品牌理念，好像并不是很了解。”我直言不讳地提出上次苏娟给我讲解过程中的一些问题。 苏娟脸红了一下，“是不是很了解。” “那你们以前多久培训一次？” “培训？”苏娟愣了一下，“没有培训啊。” “什么？”这回轮到我惊讶了，“没有培训？从来都没有过吗？” “没有。”苏娟很肯定。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天啊。 万晶要求每个业务员每个月要展开一次培训，尽管在实际中并没有严格执行，但我们业务去卖场的时候，都会多多少少对导购员进行一些简单的培训。 “那以前谭耀国在的时候，就从来没有组织你们在一起？比如说，互相交流什么的。” “没有。” 我直直地看着苏娟，确信她没有撒谎。 “那你觉得，在你销售的过程中，有哪些困难没有？”也许这个话题，触动了苏娟的心扉，也问到她的心坎里。 “林经理，我觉得，我们确实没有培训，有些时候，顾客问到我们很多问题的时候，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时只能靠自己的理解，但有些问题，我们答得好不好我们也不知道。有些时候，顾客为什么不买我们的东西，我也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我点点头，“还有呢？” “还有，我们的赠品，比竞争对手少很多。” 我愣了一下，赠品？ 第三百零八章计策 因为我在滨海的时候对比过，万晶的赠品虽然说不上丰富，但与竞争对手相比，基本保持持平的水平，赠品不应该成为万晶的一个劣势。 尽管对苏娟所说的问题，我有些疑虑，但我没有当面问出来，我从公文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准备将苏娟所说的问题记下来。 苏娟一看到我拿出笔来，立刻紧张起来，说话也磕磕巴巴：“林，林经理……刚才我都是瞎说的，求您别记了。” 我看苏娟一脸紧张，心想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本来自己已经让苏娟放下了戒心，打开了她的话匣子，当成聊天一样，才能让她能肆无忌惮地说出诸多问题。当我像模像样地拿出笔正式记录的时候，又让苏娟紧张起来。 我赶忙把笔收起来说道：“啊，没事，就是随便聊聊。” 苏娟却再也不肯多说。 我叹了口气，已经收起的心还能在短时间内被打开？不过我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我也不急在一时，反正以后慢慢问吧。 辞别了苏娟，我决定去另一个卖场，那里有另一个让我感觉不错的导购员，他叫常江，一个长得人高马大的大男孩。 通过上次的交谈，我能够感觉到他的思路很清晰，头脑也很灵活。我也刻意记下了他的名字，回去查了一下，他的业绩仅次于苏娟，在华严办事处排名第二。 看来让我感觉不错的导购员业绩都不错，至少在常江和苏娟身上是这样的。 见了常江，我直接递上了我的名片。 常江接过我的名片一看，立刻说道：“啊，原来是领导来视察工作，欢迎欢迎！”看来常江的脑子比苏娟反应快很多，一看就知道我是华严办事处的负责人。 “不好意思，上次因为是过来考察市场，就没有说实话。” 常江笑笑：“明白明白，领导考察工作，分为明查和暗访，我们理解理解。”常江狂点头。 看来确实是一个能言善辩、伶牙俐齿的小伙子。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倒喜欢苏娟这样的导购员多一些，也许不是足够聪明，但却足够勤奋。其实作为导购员来说，勤奋也许比聪明更重要。 “最近生意怎么样？”我从包里掏出一瓶可乐递给了常江。对女孩子来说要给一瓶橙汁，但我觉得可乐更适合男孩子。 “领导，您也看到了，”常江努了努嘴说，“您看一下，这个卖场的导购员比客人都多。旺季都这样，何况是淡季？” 我点了点头，国美、苏宁、永乐、大中的店，再加上地方连锁，开的店是越来越多，但是，单店的效益和产出却逐年下降，厂家的投入与产出比也越来越低。 我叹道，“大环境这样，我们也不能幸免。” 常江突然说道：“领导，其实您上次过来，我多多少少就有点怀疑您是厂家的业务。” “哦？为什么？”我有点吃惊，因为我本身自己也做过导购员，所以在走访市场的时候，我都会比较注意，还没露过马脚。 常江说道：“当然，我也只是怀疑。因为我们经常会遇到别的厂家的业务员过来打探市场，多多少少会有点感觉。像很多业务员，问的问题都会比较专业，而普通老百姓、普通的顾客，关注的，其实就是那么几个问题，不外乎价格、某个特定功能和售后问题。” 我抬起头看一下常江，“我应该问你的问题都不是很专业啊。” 常江说道：“您问的问题确实不是很专业。但是，比如说，有十个问题，普通的顾客一般只问三到四个问题，而您尽管问的问题很普通，但是您把这十个问题都问了。尽管我能感觉到，您也是刻意地打乱了顺序，但不管绕多大弯子，您最后都是变着法子绕回来这些问题。” “既然你怀疑我是厂家的业务，为什么还要给我讲解呢？”我来了兴趣，那一刻我承认常江说得是对的。 “我也只是怀疑啊，万一您不是厂家的业务呢？因为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您可以了解到很多，也许您只是一个比较谨慎的顾客呢？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百分之百的努力。”常江说道。 “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不能放弃百分之百的努力。”我喃喃地重复了一下常江说的这句话，很好的一句话，常江这一席话让我对这小伙子有点刮目相看。 我忍不住问道，“常江，你做这行做了有多久？” “一年。” “一年？”我有点吃惊。 只是一年他就有这样的悟性，真的真的非常难得。我不禁对他又高看了几分。对聪明人要说聪明话，不能像和苏娟一样绕弯子。 我开门见山地说道：“常江，那我就不绕弯子了，因为我刚来华严，有很多问题都不了解，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和我说，不要藏着掖着。” 常江嘿嘿笑道：“领导问问题，肯定是知无不言了，呵呵。” “说老实话，领导，”常江又说道，“咱们万晶的品牌在华严实在太弱了，很多人压根就没听说过，以为我们是一个杂牌。” 我点点头说道，“确实。华严本来就是美的、志高和格兰仕的大本营嘛，人家在这里毕竟耕耘了十几年，又是本土品牌。” 对于常江抱怨的事情，其实我是很不喜欢这种抱怨，万晶在华严的品牌不够强势，这是谁都知道的问题，但是，我今天是来问常江市场存在的问题的，我如果表现出不悦的神色，会把他的积极性一棒子打死的。很多领导人想问下属的意见，结果下属没说几句话就暴跳如雷，又怎么能听到真话呢？ 常江继续说道：“我们的售后服务也太差了，很多顾客买了空调，人家其他品牌可以实行24小时之内上门服务，我们虽然也跟别人承诺24小时上门服务，但通常我们4时都上不了门。” “为什么？”我反问道。 “因为我们售后服务网点太少了。” 我点点头，因为万晶的销量少，签约的售后服务网点就少。因为你签约的售后服务网点太多的话，每一个售后服务网点的量都不会太大，这样每个服务网点的积极性都会降低很多。但服务网点一少，每个服务网点的服务半径就大了很多，这样反应速度自然下降了很多。而且万晶签约的服务网点，通常都是几个品牌共用一个服务网点。可能同一个网点，既是美的的特约维修商，又是万晶的特约维修商，也可能是志高的特约维修商，那这样美的的量大，特约维修点的利益多，那自然积极性就会倾向于美的。” 我点点头，“这个问题确实是要我们解决的。” 常江又说了一会问道：“领导，我说这话，您不需要记一下吗？” 我笑了一下，刚才跟苏娟谈话的时候，我要记，把苏娟给吓了回去。结果跟常江谈话的时候，我吸取了教训，没想到常江主动提出要我记一下，看来真是个执着的大男孩，我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够聪明又够大胆。 常江滔滔不绝，说了很多问题，看来真的是爱之深，责之切。 我想起苏娟的一个问题说，培训很少，忍不住问常江：“咱们华严办事处通常多久培训一次？” “培训？”常江有点吃惊地问道，“什么培训？” “就是咱们导购员之间以前有没有经常组织在一起培训啊，交流在销售中存在的问题？” “没有，从来没有。”常江斩钉截铁道。 “领导，不过说老实话，我觉得以后我们真的能多培训，那当然最好不过了。”常江左一个领导，右一个领导，叫得我无比惭愧。 我点点头，“会的，放心吧。” 常江继续说道：“领导，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的赠品实在太少了。您看我们本身就不是一线品牌，价格又不是很便宜，结果您知道很多老百姓，他本来就喜欢占小便宜的嘛，你又不是一线品牌，价格又不占优势，其实多送一点赠品，价格也高不了哪里去，哪怕一些小小的赠品，也会老百姓有占了便宜的感觉。” 我心里咯噔一下，常江也提到赠品的问题，苏娟也提过，我忍不住问道：“我们的赠品，不少呀？” 常江看了我一眼说：“不少？” 我指着其中一个系列的一款的空调问道：“这款空调送什么赠品？” 常江说道：“只有一个空调杯呀。” 我大吃一惊，按照万晶的要求，这个系列的空调至少有六件套。也就是说，五件套没有掉了。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尽管不管是代理商还是业务员私吞赠品的现象，不管是哪个品牌，不管在哪个分公司，都多多少少会有出现，但赠品被私吞到这种程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到底是代理商环节出了问题，还是我们业务这里出了问题？如果是代理商那里出了问题，还好说，如果是业务这里出了问题，那就太可怕了。这简直是犯罪！ 常江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我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但我尽量不让自己这种表情表露出来。两个人的谈话足足有两个小时，这其中竟然没有一个顾客来打扰过，可见这市场淡得是有多要命。 常江最后说道：“领导，我说这么多，也是希望我们万晶能发展得更好。如果有一些话难听了，您还多多包涵。” 第三百零九章走访 我点点头，“我明白，我明白，我就是希望你能说实话。” “因为作为我们导购员来说，只有万晶好了，我们才能赚到钱，万晶好卖了，代表我们卖的空调会更多。” “理解理解，因为我也做过导购员，所以我完全能理解。”我说道。 因为我知道，不管是哪个品牌的导购员工资都很低，不过是几百块钱，他们的收入，主要是来自于空调销售的提成，多卖一台，他们就能多赚一台的钱，所以作为导购员都是非常地现实。 “领导，不瞒您说，”常江说道，“其实我们万晶的很多兄弟姐妹都走了，大家都感觉到赚不到钱。” 我脸有点红，“万晶对不起你们，我替万晶向你们道个歉。” 常江说道，“啊，领导，我也是随口说一下，今天跟您聊了这么多，可能我话有点多。” “没有没有。”我摇摇头，“这样，我不敢说我来一定能马上改变什么，但我会尽全力去做。你看我的表现好不好？”我很诚恳地对常江说道。 因为我知道导购员是一个流动性非常高的职业。导购员的流动非常频繁，很多时候说走就走。可能某一天你看到你的展台上没人了，一问才知道这个导购员已经离职了，而且对优秀导购员的挖角非常厉害。因为导购员的工资很多都不高，可能一两百块钱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高的比例了，所以优秀的导购员经常会收到竞争品牌或者其他品牌的挖角。 而我刚来华严，对优秀的导购员一定要留住，但是我无法提高他们的收入，那我只好打感情牌。像常江、苏娟这些优秀的导购员我必须挽留住。如果丢失他们，那华严就真的完了，因为我现在并没有财力去挖别人的墙角。 “晚上一起吃饭？”我提议道。 “好。” 两个人找了个大排档坐了下来，点了几个普通的菜。常江确实是一个蛮健谈的人。我甚至想，他做导购员有点可惜，如果可能，做业务都可以。当然，这话我现在不能跟他说，因为我现在需要的不是业务员。 辞别了常江，我的心情有点沉重。说老实话，在华严，每呆一天，就会多发现一些问题。尽管无数次我都告诉自己，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华严这个黑洞，到底有多深，到底有多大，还有多少未知的问题在等着我，前方还有多少荆棘需要我踏过，我不知道，我也不敢想象。 走访市场两天，我一共见了五个导购员，反映到的问题五花八门。什么品牌力不够，售后不足，支持不够，顾客认可度不高，甚至有的提到收入不高，但有两个问题基本都有共同反映：第一个就是苏娟所说的培训欠缺，第二个就是赠品不够。 我很快意识到这两个问题的严重性。 培训不够，这个好解决，就是没有导购员提醒，我也会做这个工作。我意识到，接下来我应该找个时间给导购员进行一个集中的培训，甚至成为一项常态的机制。还好现在是淡季，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准备，而且这项工作已经是迫在眉睫。因为在华严这样的一个市场下，而且在华严办事处的这个团队下，我所能依靠的只有导购员。 其实，不管你卖多卖少，空调都需要一台一台地卖出去。很多品牌，特别是在早些年代，并不重视导购员的作用，总是让导购员处在金字塔的最底层，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并没有很重视导购员的作用，所以导致导购员没有一种归属感，流失率非常的高。但是，可能绝大部分的人都没有意识到，一个企业，你不管是做到百亿，甚至千亿，你的空调也好，冰箱也好，都是靠着千千万万个导购员一台一台卖出去的。 第二个问题也让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那就是，我前晚所推测的，赠品一定是被截留了。不管是代理商截留，还是业务私自截留，这都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已经触犯了公司的红线，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但在我没有了解清楚以前，我也不方便贸然下手。 第二天晚上将近九点的时候，我在外面胡乱凑合着吃了点饭，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说老实话，这几天下来，我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虽然只在华严呆了几天，我却有几年的感觉。每个小时，每分钟，我都在不断地发现问题，不断地出现新的状况，这让我感觉到疲倦，更重要的是这些事情缠成一团，我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 打开房门，刘子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见到我进来，赶紧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林经理，您出去了？” 我点点头，“嗯。” “现在才回来？” 我又点点头，心想，NND，你以为我像你那么舒服，可以悠闲地坐在客厅，开着空调，喝着茶水，看着电视。 “那林经理，您去哪里了？” 我心里有点不悦，这个家伙，在这等我吗，是为了刺探我的行踪。 “四处转了转。” 刘子文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那林经理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 听到他这话，我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业务，你问我，需不需要做什么？当然这种想法我只在心里想想。 我转念到，对刘子文说：“你明天有时间吗？” 刘子文说：“有。”刘子文看着我说道。 “和我一起去看一下市场吧。” “好的好的。”刘子文赶忙说道。 坐在沙发和刘子文闲扯了几句，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我一动也不想动。其实两天走访下来，导购员反映的问题，包括万晶在华严的大概状况，我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虽然不是很全面。而我之所以要刘子文和我一起去看市场，是因为我想知道的已经了解了大概，再去多问导购员，其实所反映的问题也是大同小异，而我带刘子文去，是想去那几个不好的导购员那里看一下，我要让这个整天睡不醒的刘子文看看，这个市场到底烂成什么样了，你还好意思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很早起来吃了早饭，看了看，才八点多，我就在客厅等刘子文。结果到了九点，他还没出来。我有点忍不住，敲了敲刘子文的房门。 “谁呀？他妈的大清早乱敲门！”房间里有人骂道，我听到那声音是杜长峰的声音。 我压抑住内心的怒火问道，“刘子文，你起床了没有？” “起来了，起来了。”刘子文在里面答应道，声音很是含糊。 大概等了十分钟左右，刘子文穿着拖鞋，睡眼朦胧地走了出来。 我一脸不悦地问道：“不好意思，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有没有，不好意思，林经理，睡过头了，闹钟没响。”刘子文还算识趣。 “你洗刷一下吧，吃完早餐我们就去卖场看一下。” 我在早餐店等刘子文吃完了早餐，去到一个上次来华严去过的一个门店，给我留下糟糕印象的一个门店。 到了门店那里，导购员还是不在展厅上。我皱了皱眉头，走过去，随手在空调的室外机上摸了一下，结果摸了一手灰。虽然其实不管是国美也好，苏宁也好，都还是比较维护自身的形象的，空调上的灰特别多的也不可能，但是，万晶的空调上，多多少少还是蒙了一层细灰。 我打开包，拿出一包纸巾擦了起来。 刘子文赶紧走过来，“林经理，我来我来。” “不用。”我问道，“这个商场没有我们的导购员吗？” 刘子文显得有点窘：“有啊。” “那营业时间她去哪里了？”我脸色有点拉了下来，我再会装、我再能我也装不了、也忍不了了。 刘子文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不一会儿一个胖胖的导购员走了过来。 “你去哪里了？”刘子文很生气地问道，“工作时间怎么不在岗位上？” “哎呀，刘经理，上个厕所都不行吗？”那个胖胖的导购员低声地回答，但是口气却很是强硬。 “上厕所上这么长时间吗？”刘子文当着我面继续问道。 “哎呀，刘经理，公司也没有规定上厕所要上多少时间吧。”胖胖的导购员很不客气地说道。 我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两个人。其实，我看到这个导购员是从另一个家电品牌的展柜那里走了过来，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她工作时间溜号，跑到别人那里聊天。 第二种可能就是，她是兼职的，或者是说，做双份工，也就是说拿着万晶的工资，却赚别的厂家的提成。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只是一个警告，或者略作处罚；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绝对要立即开除。 “这是咱们华严办事处新来的林经理。”刘子文向那个胖乎乎的女孩介绍道。 “啊，林经理好。” “你好，你好。”我挤出一丝微笑，在没有完全了解清楚情况前，我还不想大开杀戒。 “林经理刚来咱们华严市场，想了解一下市场情况，你看你就不在。”刘子文没好气说道，嫌刚才那个胖乎乎的女孩丢了他的脸。 “啊，没事没事。”我打圆场道。 虽然我对这个胖乎乎女孩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她就不在这个展台上，第二次来也不在。一次我可以原谅，如果我来两次，两次都不在，说明其实这个导购员已经是可以不用的了。但是我刚来几天，也不可能把所有导购员都开掉。 跟那个胖胖的导购员闲聊了几句，我就起身告辞。其实我并没有跟她寄予了很多期望，比如说问一下市场情况，我们的销售情况。因为我知道，像这种导购员，只会抱怨一堆。 第三百一十章区别 去到第二家门店的时候，万晶的展柜上依然没有导购员在场。我看了刘子文一眼，这回刘子文很识趣，赶紧掏出电话问道：“小陈，你怎么不在展位上？” 大概那边的导购员姓陈，不知道那边的导购员说了什么，刘子文突然激动了起来：“工作时间你不在展位上，你还有理了？！” 不知道两个人又说了什么，刘子文有点颓然地挂了电话，小声说道：“那个导购员说他不干了。” 我看了刘子文一眼，心里那个火呀！我强忍着没有发出来，问他：“为什么？” “他说赚不到钱。”刘子文脸胀得通红。 显然和我第一次走访市场，两个门店，就让他在我这个经理面前丢人丢大发了，因为在谭耀国走后、我来之前，作为业务，其实刘子文就是万晶华严市场的负责人，不管有什么原因，刘子文都难逃其咎。 刘子文脸胀得通红，我眼睛转向别处，没有说话。 “再去其他地方看一下吧。”过了一会我说道。 看了几家下来，其他地方也大同小异，也有的导购员不在展位上，即使在展位上的导购员，也是精神涣散地坐在那里。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刘子文整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导购员能有精神才怪了了呢。 其实我带刘子文出来的最终原因，就是想让刘子文清醒地看一下华严市场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尽管我对刘子文很不满意，但闻笑天派了这么多人来，设了一个华严办事处，肯定有他的道理，否则不可能让这么多人吃闲饭的。 “林经理，对不起。”从第五家卖场出来以后，刘子文自知理亏。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明知故问。 刘子文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在我预料之中。”其实鬼在我预料之中，完全在我预料之外。没来华严以前，我都想不到，万晶在一个市场会做到这么烂，而且跟滨海大本营只有半个小时车程的华严，会做到天壤之别。 “这样，你现在约一下龙彪，我们明天一起去拜访一下他。”我对刘子文说道。 通过闻笑天给我的资料，和谭耀国所写的工作报告，以及我从谭宁宁那拿到的资料来看，我刚才说的龙彪，是我们在华严最大的一个客户。万晶在华严大大小小一共有六个客户，龙彪一个人就占了华严市场的一半，也就是说，龙彪公司的销量占据了我们万晶在华严的半壁江山，龙彪销售的好坏直接决定了万晶在华严的好坏。对了，他的公司名字叫做“鼎龙商贸有限公司”。 刘子文看了我一眼，“给他打电话呀？”似乎有点很不情愿。 “怎么了？”我问道。 “没…没什么。”刘子文支支吾吾道。 刘子文掏出手机，拨通了那边的电话，说道：“龙总，您好！是这样的，我们华严新来了一个经理，想明天过去拜见一下您。” 我当时心里有点不悦，这个刘子文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拜见。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刘子文本来已经红着的脸，愈加涨红，然后走到旁边，离我稍微远的地方，继续说了一会。我站在原地没动，能看得出，刘子文这个电话，打得十分痛苦。 “他说什么？”我看刘子文挂了电话，走过来问道。 刘子文嗫嚅着不敢说话。 “他说什么，有话就直说。” 其实我已经猜到，龙彪不会说好话。从谭耀国的报告来看，这个龙彪其实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客户，而且对万晶已经非常不满，但是没办法，我刚来华严，也不可能马上开发出客户，还必须倚重这个龙彪。 “没事，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龙彪说，谁来都一样，来不来有什么关系？” 尽管想到龙彪说话会不太好听，但我没想到他说话会这么不客气，好歹我们也是厂家的业务。 “那他是什么意思？不想见？”我问道。 “不是，他说随便，无所谓的样子。” “约在几点？” “我忘了问了。”刘子文低着头说道，“要不我再给他打个电话。” 我压抑住火气，心想，让你约个人，连几点都不确定，如果是直接杀过去，那还要你约干嘛？这又不是陌生拜访。其实我之所以让刘子文打电话，就是想形成一种阶梯感，不要让我直接面对客户，无形中抬高一下自己的地位。 “不用了，明天再说吧。” 在车上，我问刘子文：“刘子文，你来公司来了多久了？”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就是以前在滨海开会的时候，好像一直没有见过刘子文。 “一年了，快一年了吧？”刘子文说道。 “那以前在公司开会，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呢？”我问道。 “林经理，我和你们不一样。”刘子文说道。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我原以为他是说我是经理，他是员工。 “我是谭经理在社会上招聘的。” “什么意思？”我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就是我不是咱们公司招聘的，我是谭经理招聘的。”刘子文解释道。 “不是公司招聘的，是谭经理招聘的？”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就是，你们属于总公司正式的员工，但我是谭经理到了华严以后在当地招的，不属于正式的员工。” 我这才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我们是属于所谓的嫡系，属于万晶总部招聘的，其实后来我才了解，万晶为了加强对办事处分公司的控制，大部分销售人员都是由总部统一招聘，然后根据各个分公司当时上报的人数要求统一进行分配。但通常分公司所要的人数一般都不能得到有效的满足，比如说你要十个人，可能只会给你八个，七个或者更少，那分公司人数不够，只能在当地进行招聘，这种待遇可能会有所不同，当然这是我后来才了解到的，这就是为什么将近一年我都没有见过刘子文的原因。 我知道明天去拜访龙彪必有一场恶战，因此晚上回到宿舍后，我很快就上床睡觉了。其实这几天跑下来，我感到非常累，不光是身体累，更多的是心里累，但躺到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道躺了多久，终于才迷迷糊糊地睡去，梦中睡得也不踏实，一会跑去和这个搏斗，一会又被那个给骚扰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整个房间静悄悄的。我掏出手机一看，还不到七点，起床上了个洗手间，回头接着睡，但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知道，尽管我装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我心里还是惦记着怎么应对龙彪的事情。从谭耀国的述职报告以及昨天刘子文预约龙彪的情况来看，这个龙彪确实不是一个善茬。尽管一年业务做了下来，我已经习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神经变得比以前坚强了很多，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无奈之下，我只好起床穿衣，下楼吃了个早餐。 我打开办公室的门，一股刺鼻的味道扑了过来，我上次来的垃圾依然没有人倒。我皱了皱眉头，拿起笤帚简单扫了扫地，把垃圾拎到楼道里，然后又把窗帘给拉开，把整个办公室的窗户全打开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我把头仰在椅背上，脚不自觉地搭在桌子上。 我闭着眼睛，但脑子却一直没有闲着。有一个念头不断在翻腾，龙彪会给我抛出什么难题？我应该如何接招？我按照李光辉当时教我的思路，我在心里盘算，龙彪如果在品牌、广告投入、售后、质量、价格、支持力度方面等等提出刁难问题，那我该如何应对。 我把龙彪可能提出的问题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些常规问题倒是难不倒我。关键是，龙彪还会提出什么样的问题。我知道不管他提出什么问题，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必须硬着头皮应战。 睁开眼睛，我看了看手机，九点多。本来想给刘子文打个电话，但后来想了想，江海的老板一般上午都起得比较晚，第一次见面我就不讨这种没趣了。 过了一会，刘子文打电话来，问我道：“林经理，您在哪里？” “我在办公室，怎么了？” “您不是说今天要约龙总见面吗？”刘子文小心翼翼地说道。 “是啊。”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出发？” 我心里笑了一下，刘子文总算长进了一些，知道早起，知道主动打电话问我要做什么了。 “不着急，你到办公室来吧。” 不一会，刘子文敲响了我的门。 “坐吧。”我把腿放下来，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说道。 我的办公室空间有些狭小，一个人呆在办公室并不觉得怎么样，但两个人好像就有点局促起来。也许是空间的原因，我感觉到刘子文有些拘束。我决定跟刘子文聊聊龙彪的事情。 “龙彪你了解吗？”我问刘子文道。 “啊？”显然刚才刘子文走神了，并没有听清楚我的问话。 “龙彪你了解吗？”我又问道。 刘子文点点头，“多多少少了解一下。” “那你说一下。” “哪方面？”刘子文看了我一眼问道。 “任何方面，只要你知道的。” 刘子文挠了挠头说道，“他好像以前是……，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刘子文特别强调道，“他以前好像是走私出身，好像是走私摩托车呀、摩托车配件什么的，最后发了家。” 第三百一十一章黑白通吃 “哦。”我点点头，示意刘子文继续说下去。 “他好像靠走私赚到了第一笔钱，现在他还在卖摩托车，而且应该也是他的主业，现在他的摩托车份额在当地也是数一数二的。他的整个卖场，一楼是摩托车，二楼才是家电。” 我心里咯噔一下，在我所接触的万晶的客户中，基本都是以做家电为主，尽管不见得所有的客户都是将空调作为第一主推，但我很少会遇到万晶客户有经营跟家电无关的产品。尽管在零售终端倒是有客户将家电与自行车、摩托车放在同一个店面销售的，但那仅限于终端小客户，在像这种厂家代理商中，我确实还没见到过。 “那他是不是很难相处？” 刘子文看了看我，说：“嗯，这个人挺没有礼貌的，然后脾气又不好，平常对我们说话很不客气。”刘子文吞吞吐吐的，显然在斟酌字句。 从刘子文昨天的表现和今天的反应来看，我看得出刘子文对龙彪颇为忌惮。从刘子文的断断续续吞吞吐吐的发言中，我大概对龙彪的为人处事有了个简单的了解。龙彪的公司其实并没有在华严的主城区，而是在华严的一个镇，这个镇其实是华严一个非常有名、非常富裕的镇。 从谭耀国的报告中，从刘子文吞吞吐吐的回答中，这个龙彪应该带有一定的黑社会性质的。不过这也不奇怪，敢走私的人，哪个不是在浪口刀尖过日子的。没有一定的赌性，没有一定的魄力，他也不敢进行走私。 在很多老板的发家中，第一桶金都不是特别干净。包括万晶的刘胖子，据说屁股也不是特别干净。 这些人擦干净屁股上岸以后，有的退隐山林、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有的漂白自己，成了红顶商人，还有的人，更进一步，成了……不管怎么样，这些人，在人前都是以彬彬有礼的成功人士出现。 还有一小部分人，就像龙彪这种，还保留着匪性，虽然从严格意义上，龙彪这种人在这一群人中算是没出息的一类，但由于这种人在某种程度上算是黑白通吃，对普罗大众来说，其实危害还算蛮大的。 在刘子文叙述的时候，尽管我表面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我心里还是有点发怵，因为我虽然平常也打打架、斗斗殴，但那都是小混混这样的流氓，我并没有接触过。当然我不能在刘子文面前表现出来。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的箭，来到华严后，前方不管是刀山火海，我都必须硬着头皮往前闯。 “林经理，”刘子文见我端着茶杯，慢慢喝着茶，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龙彪那里？” 我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十点半，然后问刘子文，“你吃早饭了吗？” 刘子文看了我一眼，显然对我的答非所问有点吃惊。 “没呢。”刘子文吞吞吐吐道。 “你要不先去吃个早餐吧。”我说道。 刘子文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去吧。”我点点头。 刘子文迟疑了一下，没说话。 “你不饿？”我笑了笑问道。 “那好吧，林经理，那我先下去了。” 我知道，此时此刻的刘子文肯定是一肚子疑问。我很清楚，其实十点半的时间，也许龙彪已经起床了，这个时间我给龙彪打电话，即使预约了，那我去到龙彪那里，基本上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了。从昨天龙彪的态度来看，至少龙彪对我的到来其实是不怎么欢迎的，那会给龙彪造成一种口实，我就是为了他的饭而去的，我是踩着饭点去的，这在无形中会降低我的身价。 刘子文的早餐吃得很快，回来后刘子文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他很想问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笑了笑，不出声。 其实此刻，刘子文也是我的一个客户，不过是内部客户，我同样要让他摸不着我的底牌，因为只有刘子文不知道我下一步到底要走什么棋，他才会对我有忌惮。如果他把我给摸得透透的，那我这个经理其实是没有什么威望可言，也没有神秘可言。 我端着手里的水杯饶有兴趣地看着窗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刘子文抬头看看我，又看看窗外，也是一言不发，整个房间的气氛开始微妙起来。其实，这就是我想要达到的结果。刘子文越是摸不到头脑，我就越是高兴。 约莫十一点半的时候，我对刘子文说：“走，先出去吃个饭。” 刘子文瞪大眼睛看着我，我想，刘子文一定认为我疯了或者是在玩他。他刚出去吃完早餐不久，我又叫他出去吃饭，更重要的是，我昨天让他约龙彪，而他放弃了宝贵的赖床的时间，就这样陪我在办公室无聊地坐了一个上午。 “吃饭？现在？”刘子文终于忍不住问道。 “是呀，是不是早饭还没消化掉？”我装糊涂地问道。 刘子文张了张嘴，终于把话咽了下去。 我打开办公室的门，心里不禁暗了下来，整个上午就我和刘子文呆在办公室，也就是说，其他三个人压根就没来上班。我长长吐了一口气，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在我立足未稳的时候，还不到我整顿的时候。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回头对刘子文说：“你跟龙彪约一下时间，我们下午去拜访他。” “现在？”刘子文问道。 “对，现在。” 刘子文抬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有问题吗？”我冷冰冰地问道。 “没有，没有。”刘子文赶紧摇摇头。 看得出，刘子文非常不情愿打这个电话。在打电话的过程中，我能看得出刘子文非常紧张。放下电话的那一刻，我看到刘子文不由自主地擦了擦汗。 “约在几点？”我装作没看到。 “两点半。” “哦。”我笑了笑，“那吃完中午饭我们还可以睡个午觉。” 吃饭的时候，刘子文低着头，一句话不说。我相信，刘子文一定在心里诅咒了我N多遍，他一定认为我是在玩他，亦或者认为我是一个大变态。 吃完饭，我对刘子文说：“这样，下午一点半，我们准时出发。” “好。”刘子文拖长着声音回答，有点有气无力。 我在心里笑了一下。 “林经理，您要小心。”下午在车上的时候，刘子文开口说道。 “小心什么？”我看着窗外。 “龙彪是个很难缠的家伙，说话也非常难听，您不要太在意。” “怎么个难缠法？” “很难打交道，说话又难听，而且……”刘子文吞吞吐吐。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还是问道：“而且什么？” “比较凶。”刘子文支吾道。 “呵呵，”我笑了笑，“再凶他还能吃人？” 刘子文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很显然，他认为我就是一个未经世事的愣头青，也许他在心里说：不知死活的家伙。 其实要说我一点没有惧意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我不能在刘子文面前表现出来，更重要的是，我还没见到龙彪，如果刘子文怕，我也怕，那从气势上我们已经输了，还怎么拿下龙彪，以后我在华严还怎么开展工作。 到了龙彪公司的门口，我找了个位置把车停下来。 老实说，龙彪的公司位置不错，处在镇上的中心位置，如果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处在商业黄金地带。从外观看，还蛮气派的，以这样的位置和这样的规模，难怪可以占到万晶在华严销量的一半。在龙彪的斜对面，还有一家比较大的店铺，从表面看，与龙彪的实力应该不相上下，“同行是冤家”，对面这一家应该就是龙彪的竞争对手。不过这也不奇怪，有国美的地方就有苏宁，一个镇也很难一家独大。 我跟刘子文进了龙彪的门店，一楼果然是卖摩托车的。龙彪代理或者销售的摩托车品牌很多，国内主流品牌的摩托车基本都能看到。当然这些应该是以零售居多，因为除非你真的实力超群，否则不可能所有厂家都把品牌交给同一个代理商。 我在一楼简单转了一圈，就往二楼走去。 到了二楼，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龙彪作为万晶在华严最大的客户，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万晶在华严的成败。作为万晶的主力代理商，在龙彪的门店里，万晶的空调并没有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一进楼梯，我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品牌的冰箱，然后才是万晶的空调。我看了看，空调的展板放得乱七八糟。也许是因为过了旺季的原因，空调展区居然没有一个导购员，我不禁有些失望，但愿仅仅是因为现在的季节不是旺季。转了一圈，如果是陌生人，根本就看不出龙彪是万晶的代理商，至少从万晶位置、出样等方面完全看不出来。我心里不由叹道，看来万晶在华严算是烂到根了。 “龙彪的办公室在三楼。”刘子文悄声说道。 我跟着刘子文到了三楼，走到一个写着“董事长”的办公室门口。刘子文敲了敲门，没有声音，刘子文又敲了敲，还是没有声音。 “他不在？”我问道。 刘子文说道，“应该在呀。” “什么叫应该？你没和他约好吗？”我一脸不悦地问道。 “我约好了。”刘子文嘟囔道，显然有点委屈。 第三百一十二章喝茶 刘子文掏出手机，刚要给龙彪打电话，我说道：“等一下。” 我过去使劲拍了两下门。 “进来。”里面传出一句很威严的声音。 “这傻逼原来在啊。”刘子文小声嘟囔道。 我瞪了刘子文一眼，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骂人是很正常，但要不要在人家公司就开骂啊？ 推开门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硕大的办公桌。办公桌后面，有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尽管看不到那个肥头大耳家伙的全身，但从他上身的轮廓来看，这个家伙至少在一百八十，甚至两百斤以上。不用刘子文介绍，我也知道，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家伙肯定就是龙彪。龙彪长得巨胖，满脸横肉，给人一种异常凶恶的感觉，我相信平常龙彪在路上走得时候，很多人都会躲着走；龙彪头发大半都被剃得精光，只有上面留着一小块头发盖住了一半的头皮，像一个茶壶盖一样。 “龙总，您在啊，我还以为您不在呢。”刘子文小心翼翼地说道。 “唔。”那个叫龙彪的家伙低着头算是回应。 “龙总，您好！这是我们华严新来的经理，林经理。” 龙彪头也没抬，“啊。” 我心里有点不悦。说老实话，在万晶这一年中，再大的客户我也接触过，再难缠的客户我也见过，但没见过像龙彪这么没有礼貌的。刘子文局促地看着我，满脸胀得通红，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坐啊。”我朝刘子文说道，走到龙彪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说老实话，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老板的办公室都喜欢这样设置，沙发比较低矮，而龙彪的办公桌和办公椅都很高，这样从龙彪的角度看过来，一副居高临下的感觉。而我要和龙彪对话，就要仰视地看着他，这样从气势上，龙彪就先赢了一局。当然，闻笑天的办公室也是这样。 我坐在那里，四处望了望，老实说，龙彪的办公室装修得很大气、也很有品味。龙彪背椅后面有一个很大的书柜，我在心里笑了笑，我相信龙彪这个书柜纯粹是用来附庸风雅的，甚至我在心里邪恶的想，也许龙彪的很多书只有外面的盒子，里面是空空的。 龙彪的办公室里摆放着一套很精美的茶具，是一套木雕的茶具，茶具上有几个青蛙，还有一个弥勒佛的头像。 我摸了摸弥勒佛的头，看龙彪依然没有动弹的意思，我决定主动出击，说道：“龙总，这套茶具很是不错，有什么好茶没？” 龙彪终于抬起头，“啊，林经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正忙着看一个文件，茶在旁边的柜子里，你看看喜欢喝什么自己喝吧。” 我知道，龙彪看文件是假，其实是在给我下马威。我在心里暗笑道，你出招就好，我就怕你不出招，你只要出招就有破绽，你只要敢出招我就敢接招。 我打开旁边的柜子，拿出几个盒子看了起来。铁观音、大红袍、普洱、甚至牛蒡茶金花茶都有。 “哇，龙总，你这里的茶够齐全的。”我随口说道。 我拿出一包铁观音，说老实话，江海人比较喜欢喝普洱，认为清热又减肥，但我本人更喜欢铁观音的清香。 “龙总，怎么，你泡铁观音和普洱都用同一套茶具？”我没话找话。 “唉，我没那么多讲究。”龙彪头也不抬地回答。 我自己摆弄起茶具来。 把杯子洗了一下，倒了一小杯拿给刘子文，“喝茶。” 刘子文看着我，不知道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我又端了一杯给刘子文，“刘经理，龙总这么忙，你把这杯茶端给龙总。” 刘子文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 刘子文端着小小的工夫茶杯，走到龙彪桌子前说道：“龙总，请喝茶。” 龙彪此时再能装，也终于抬起了头，“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林经理，招待不周，招待不周，文件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不着急，不着急，”我笑了笑，“反正我过来也没什么事。我就是这几天闲着没事，听我们刘经理说，龙总这里的茶比较好喝，就过来讨杯茶喝。你忙你的，我喝我的茶，咱们互不打扰。”我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龙彪站了起来，“哎呀，林经理，林经理，不好意思，早就听说你要来，就一直没有时间给你接风洗尘，这个实在是罪过，罪过。”龙彪合上了文件夹，走过来说，“哎呀，怎么好意思让林经理自己沏茶。” 我在心里骂道：你NND，继续装啊，嘴里确实笑了笑，“唉，我这个人，走到哪里都习惯自力更生，好处就是这么多茶，自己喜欢喝哪样就喝哪样。哟，龙总，我是不是坐了您的位置？”我坐在泡茶位问道，“来，你坐你坐。” “别，别，别。”龙彪按住我说道，“林经理，别客气别客气，坐哪里都一样。” 我这才仔细打量了龙彪，龙彪的肚子大概比怀胎十月的孕妇还要大。我当时心里有一个念头，这里面装的到底是屎多呢，还是饭多？ 龙彪问道：“林经理，来华严好久了吧？” “没有，没有，刚来几天。本来刚来第一天的时候，就准备过来拜访龙总。但我因为听刘经理说，龙总每天日理万机，很难抽出空来，所以一直不敢打扰龙总，但是刘经理一直说龙总的茶多又好喝。哎呀，我这个人一向嘴馋，忍了几天还是忍不住馋虫，就跑龙总这里来讨个茶喝。”说完我掏出自己的名片，递了一张给龙彪。 “林凯洋，万晶华严办事处经理。”龙彪照着名片读了一遍，“哎呀，林经理，年轻有为啊，以后林经理想喝茶，可以随时到我这里来，喜欢什么茶就直说，我那里的茶可以随便拿回去。刘经理知道，我这个人很大方的，是吧，刘经理。”龙彪朝向刘子文说道。 刘子文吓了一跳，“是是是，是是是。” “哎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这个人最实在了。”我打哈哈说道，“龙总说，让经常过来喝茶，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那我闲着没事就过来了，应该下次过来不需要预约了吧？”我笑嘻嘻地问龙彪。 “当然不用，当然不用。”龙彪打哈哈道，“林经理以后到这里来，就像到自己家一样，随时想来随时来。” 其实我刚才说这话是有深意的。龙彪作为万晶的代理商，如果每次我要到他这里来，都需要进行预约，那还能开展工作？虽然我不一定能做到李光辉和金大牙的关系，起码要做到和贾正平一样的关系。 两个人就这样东扯西扯，谁都不进入正题。龙彪当然知道我来做什么，但他不说；我也知道我来做什么，我也不说话。其实这就像高手过招，看谁先出招，谁先出招，就说明谁沉不住气，就容易露出破绽。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我比龙彪要更沉得住气，因为我其实此次来拜访龙彪，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先见个面，认识一下，至于了解情况、解决问题，我还有大把时间。 刘子文看看我，又看看龙彪，他显然不知道我们两个在玩什么太极。 “来，刘经理，喝茶。”我看刘子文杯子里的茶喝完了，倒了一杯给刘子文。 “林经理，这次过来有什么指示？”龙彪终于沉不住气问道。 “指示就不敢当了，你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这次是过来问我们的衣食父母有什么指示？”我转向刘子文问道：“对吧，刘经理？” “啊？”刘子文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对、对。” “林经理，我是个粗人，既然你过来了，那我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龙彪喝了一口茶道。 “龙总客气了，刚才您还讲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讲的呢？”我倒了一杯茶给龙彪，我知道龙彪开始切入正题了。 “本来呢，林经理刚来，有些话不应该讲的，可一看我也知道林经理是个爽快人，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龙彪甩了甩脖子道。 我心里想，NND，你还知道哪些话该讲，哪些话不该讲啊。 “但讲无妨。” “林经理，华严的情况你可能也知道吧？” 我点点头，示意龙彪继续讲下去。 “我想你肯定也知道你们那个谭耀国是怎么走得吧？”一说到谭耀国，龙彪的声音陡然提高，显然他对谭耀国是一肚子怨气。 我点点头。 “你们那个谭耀国不是我说他，他早就该滚蛋了，我当时就奇怪，你们万晶怎么会派这么没素质的经理过来。” 我心里有点不悦，虽然说厂家和代理商不能是鱼水关系，但谭耀国好歹也和你并肩战斗过，虽然人走茶凉吧，但挡着我的面，是不是有必要这样贬低谭耀国，那我离开华严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会这样贬低我？ 不过面子上我没有表现出来，示意龙彪继续。 “谭耀国刚来华严的时候，那时其实我已经不想做了，结果他和我说得天花乱坠，左一个龙哥叫着、又一个龙哥叫着，叫的我都拉不下面子来。”龙彪气嘟嘟说道。 我没有打断龙彪的话，我知道此刻他需要倾诉，他如果不把肚子的怨气发泄出来，接下来我们的事情是没法谈的。 龙彪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当时看着谭耀国挺实在的，而且话又说得那么动听啊，什么将心比心啊、什么完全理解啊、什么深刻检讨啊，反正我是一个粗人，哪知道谭耀国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被谭耀国说得有点心动，以为新人有新气象，就决定按照谭耀国说得，以前的帐一笔勾销，重新开始，一切往前看。”龙彪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好了，结果我就掉坑了，你们以前那个经理不是个东西，可他是明明白白不是个东西，你们这个谭耀国老是玩阴的。” 第三百一十三章诉说 我脸有点挂不住了，干笑了一下，示意龙彪继续。 “这个家伙天天光知道要我投入，我说什么他都拍着胸脯说好，说什么龙哥，公司的政策你是知道的，你要先投入才行啊，你先做了到时候拿发票我去给你报销，好，我发票拿来了；他说还要有照片，结果我拍了照片，他说照片不清晰；我拍清晰了，他又说财务休息；我打电话给你们财务，发觉财务在上班，他又说老闻休息；老闻和财务都在的话呢，他又说老闻对华严的业绩很不满，说我们做得量不够，老闻不给报。” 我心里叹了口气，如果龙彪说得是实话，那这个谭耀国确实有点过分，以我的了解，很多业务都是“重承诺、轻兑现”，结果度过了郎情蜜意的蜜月期后，就开始剑拔弩张。当然我也不确定龙彪说得是真的，很多客户都是老油条，无中生有的本事是一套一套的。 “他妈的，你说华严做得不好，是我的原因吗，NND，要不是我脾气，我真想扇这个谭耀国两个耳光。你妈的，你一个厂家的经理，市场不好，你去怨代理商，你自己是吃屎的啊。”文明了不一会的龙彪开始原形毕露，屎尿都蹦了出来。 我笑了一下，早期很多发家的代理商，文化普遍不高，特别像龙彪这种，本身就是以一种见不得人的方式起家的，又没注意后天的修养，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奇怪。 “林经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我点点头，“对，对。” “就是嘛。”看到我赞同他，龙彪愈发来了兴致，“你说这样的厂家业务，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出了问题，不从自身找原因，老找客户的毛病。华严是做得不好，可做得不好，你厂家业务应该从自身找找问题，你老闻对华严是不满意，可不满意你光不满意就行了吗，你要想办法解决对不对？你说，华严本来就是美的啊、志高啊、格兰仕的大本营，对吧，你说你如果老百姓，你愿意买本土的品牌，还是愿意买外来的品牌。”不等我回答，龙彪继续说道：“不容置疑嘛，肯定是选择本土品牌嘛，你万晶要想在华严立足，要怎么办，你肯定要比别人付出的更多嘛，对不对？” 我看着龙彪没说话。 “你说对不对，林经理？”龙彪又问了一遍。 “对的，对的。”老实说，龙彪这一段话把我给打动了，我承认他说得是对，我也承认他有点把我给说服了，可是我很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立场是什么，不能轻易被龙彪给带到沟里去。 “这番话，我和谭耀国也说过，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我？”龙彪问道。 “怎么回答？” “他说，老闻说我的价格如果是最便宜，我的质量又是最好，支持又是最多，那我要你们这些人干吗，我直接雇几个老农民在路边摆摊得了。他妈的，你说这是人话吗？”龙彪把茶杯在桌子上狠狠一顿，茶都洒出来了。 我吓了一跳，我一看旁边的刘子文脸都白了，我笑了笑，“龙总，别激动，别激动。” “林经理，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是粗人，说话不注意，你谅解啊。”其实一直强调自己是个俗人或者粗人的人，其实通常都不是，通常都是比较有心机的，因为这种粗人，是不懂自我反省的，这就像一个人一直强调自己是流氓的人，更多是一种掩饰，为了达成某种可告人或者不可告人的目的。 “哎呀，我一直以为只有我自己是粗人，没想到在这里找到和我志同道合的人了。”我打哈哈道。 龙彪没有搭理我，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倾诉中：“你说，你万晶在滨海卖的好，不代表就在华严卖的好，你个狗日的谭耀国，天天和我说，哎呀，龙哥啊，我们万晶在滨海这么好、那么好，你NND，你在滨海卖得好，关我屁事，你有本事把华严搞好啊。你说你卖不动，是不是应该打打广告啊，很多老百姓一听万晶，都说，没听过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拍子；好，人家把万晶认定为杂牌，人家自然就认为你应该价格低点，对不？可你看你万晶的价格也高高在上，什么我们是一线品牌，我呸，狗屁的一线品牌，你们万晶就他妈的，完全是不入流的三线杂牌。” 我脸有点挂不住了，你龙彪有再大的委屈，我好歹是厂家的经理，我又是第一次来，而且你又不是不和万晶合作了，“龙总，万晶看来伤得你不轻啊。” 我这句话一下子引火上身。 “林经理，你这次过来，带了什么政策没有？”龙彪问道。 “比如？”我心里一惊，知道更大的暴风雨要来临了。 “对我以前的损失有没有什么补偿之类的？”龙彪开门见山。 “呵呵，龙总需要什么的补偿？”其实在龙彪说话的时候，我虽然没怎么说话，但大脑却在急速开动，针对龙彪的每一句话，都在思考该如何回答。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好好说一下。去年下半年我一个客户，想做一个门头，我就问谭耀国可不可以做，谭耀国一拍胸脯说，我先做，随后费用他报销。我傻乎乎做了，谭耀国这就东推西推，说，龙总啊，几百块钱的东西，还好意思和公司报。我操，几百块钱不是钱啊，NND，林经理，你说，做门头，是不是替你们万晶宣传，那就是活生生的一个广告啊，你说你自己要是去找人家，给人家做个门头，人家还不愿意呢，就是愿意，人家一年不知道要收你们多少广告费，你说是不？” “是，是。”我点了点头。 “还有，今年你们万晶一台空调在一个客户处发生了自燃，幸亏发现得早，没把人家的房子给点燃，可是已经把人家的家熏得黑乎乎的，当时那个业主威胁要曝光媒体。那时候又将近315了，万晶本来在华严的口碑就一般，你说要被媒体一曝光，我们还用做吗？你们那个狗日的谭耀国反应也够快的，让我不惜代价马上解决，我倒是也傻，真的不惜代价了。我要给人家那个顾客换空调，人家死活不要了，必须退钱，而且我又把人家的墙壁粉刷了一遍，好话说尽，人家才开恩赔了三千块的精神损失费。” 我心里一愣，空调自燃？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龙彪接着说，“好了，事情搞定后，他妈的，谭耀国这脸翻得比翻书还快。说闻笑天不承认空调会自燃，妈的，不承认，你滚过来给我看一下，现在那空调还躺在我仓库呢。” 我有点无语，这事如果是真的，那万晶确实有点过分了，但我奇怪的是，按理说空调自燃这么大的事情，公司早应该传得沸沸扬扬了，我怎么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还有。”龙彪一脸怒意：“上次有个新店开业，说是要一部分空壳机，结果NND，空壳机还收我费，从售后维修费中扣除，扣得着吗？” 龙彪滔滔不绝，说了一件事又一件事。在龙彪的述说下，我感觉万晶和谭耀国简直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不死难以平民愤。 我掏出笔来，把龙彪说得事情一件一件记了下来，其实我记下来，不见得我能给解决什么。做业务难就难在这里，特别是新老业务交接的时候，特别特别是这种老业务不辞而别的时候，作为新业务你根本就不知道代理商说得哪件事情是真的；你如果一口应承下来，那你离死不远了，你会发觉，你处理了这些事情，会有其他事情源源不断涌来，你疲于奔命替前任擦屁股，你会发觉无论你怎么努力，那个屁股都是越擦越脏，因为人的贪欲是无穷的，任何人都是。而你一口回绝代理商的所有要求，那你与代理商之间的沟壑立刻就拉开了。本来你第一次和代理商接触，代理商就对你抱有戒心，而你这样一来，代理商越发觉得你和他不是一路人，视你为敌人，那你以后的工作基本也无法开展了，你一样会死得很快。 我偷空瞅了瞅刘子文，发觉在龙彪讲得义愤填膺的时候，这个家伙正在打盹，头一点一点的，差点睡过去好像又一下子惊醒了。我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家伙，在这么紧张的时刻，竟然能睡得着，心理素质真不是一般的“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龙彪这种话他听多了。 我轻轻踢了刘子文一脚：“刘经理，这茶都泡得没味了，你去再重新泡一下。” 刘子文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赶紧起身泡茶。 “我来，我来。”龙彪客气道。 “没事，龙总，您继续，这种事情不劳烦你。”我按了一下龙彪的手。 “也没有太多其他了，要一件一件摆起来说，那今天都说不完。” “没事，不急，慢慢说。”我把本子翻到前一页，这个龙彪前前后后大概说了有十件事情，“龙总，我刚才大概记了一下你的话，你看我有没有记漏了？”我把龙彪说得事情复述了一遍。 “呵呵，差不多了，差不多了。”龙彪干笑道。 我刚要合上笔记本。 龙彪突然又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我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这个龙彪，搜肠刮肚，不知道想了多久，才找了这么多“罪证”，“您讲。” “上次有个客户说要我给派导购员，结果导购员派过去了，你们也不给发工资，问谭耀国他整天推三阻四。”龙彪气嘟嘟道。 第三百一十四章拍马屁 我笑了笑，知道自己必须要讲话了，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龙总，说老实话，听完您这一番话，我都感觉不好意思坐在这里了，喝这茶都感觉喝得有愧。” “林经理，我这个人是粗人，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你也别介意，我不是说你，我知道这些问题跟你无关，我是说谭耀国，这个孙子。”龙彪末了还要骂谭耀国一句。 其实，我要得就是龙彪这句话，虽然龙彪所说得这些问题，不是我引起的，但我作为万晶的厂家代表来到这里，怎么也脱不了干系。我就是要龙彪自己说出来，这些问题与我无关。 “龙总，您这是大度、明事理，要是换了别人早把我也一起骂了，也就是您，胸怀坦荡、做大事情的人才能这么分得清是非。”其实我这句话明白人都听得出是赤裸裸的拍马屁。 不过你即使知道是拍马屁，但这个社会没有人会拒绝马屁，所以在销售中有几个字母被广为流传——MP、PMP、MPMP。 果然龙彪马上咧开嘴笑了，显然对我的话是很受用，“林经理，不是我自己吹，我这个人还真的是明事理，一是一、二是二，是你对就是对，是我错就是我错，绝对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我作出一副很诚恳的样子，点点头，“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我能感觉到龙总确实是一个很真诚、很大气而又明辨是非的人，难怪生意能做这么大。”这马屁我自己都有点恶心。 龙彪脸色笑开了花，“林经理，不是我说大话，在这个镇上，我龙彪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想当初……”龙彪开始大说他的发家史，看来每个“成功”的男人都很细谈的“威水史”，这也再一次印证了当初李光辉给我讲得，多让客户谈自己，谈得越多漏洞就越多。 龙彪口吐白沫，兴奋的讲述他如何披荆斩棘、过五官斩六将，如何挣得第一桶金、如何抱得美人归，只不过与刘子文版本不同的是，龙彪只字没提他真正的发家史——走私，而是把自己塑造成了白手起家的典型。 我跟随着龙彪的手舞足蹈，配合着睁大眼睛亦或者做出无比惊讶状以及佩服状，甚至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后来我自己都奇怪，我怎么可以这么恶心与虚伪。 龙彪说得依然起劲，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但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我知道时间一定很晚了。我偷偷瞅了刘子文一眼，他屁股底下一定有个钉子，不停扭动。 “林经理，我这个人平常是比较低调，这些话我平常一般都不和别人说，今天也就是遇上你，觉得对了脾气，我才说的。”龙彪谈兴正浓。 我当时心里一乐，我恶心，龙彪是不要脸，你这还叫低调。 “成功人士都低调，只有像我们这种不怎么成功的人才喜欢高调。”我又拍了一下龙彪的马屁。 龙彪刚要说什么，他的手机突然响了，非常刺耳的声音。 “妈的，谁啊。”龙彪一脸不悦，显然电话声音打断了他的情绪。 接完电话，龙彪站起来说道：“林经理，不好意思，一高兴起来，忘了时间了，这都七点半了。” 掏出手机一看，真的是七点半了，我吓了一跳，我从两点半到了龙彪店里，除了一开始打哈哈的时间，也就是龙彪喋喋不休说了将近五个小时。 我心里那个崩溃啊，后来看《非诚勿扰》葛优忏悔的那一刻，我就想起了龙彪，只不过真正遭罪的还不是我，而是刘子文“刘神父”。 “哎呀，不好意思，龙总，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我站起来。 “这是什么话！”龙彪猛地站起来，很大声说道。 我一愣，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什么叫就先回去了？这都几点了，你现在回去是瞧不起我龙彪是吧？人家说我龙彪抠门，厂家经理第一次来连顿饭都不吃就走了？” “哈哈。”我做出一副爽朗的样子，“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一切听从龙总安排。” 龙彪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你叫小六一起到帝豪酒店。” “坐我车吧。”龙彪指着门口一辆车道。 我一看，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竟然是一辆路虎。粗俗如龙彪，何德何能，竟然开了一辆路虎。 恨归恨，嘴上还得啧啧赞叹：“哇，龙总人大气，开得车也大气，这车开在路上都拉风。” 龙彪一脸得意，“凑合开吧，不值钱。”然后又转向我，“林经理开得什么车？” 我心里哪个恨啊，这样的车不值钱，啥车值钱，嘴上却只能打哈哈干笑：“哎呀，龙总，你一个大老板来问我们一个打工仔开什么车，你好意思吗？”我心想，你NND，你和谭耀国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你不知道他开得啥车。 “上车，上车。”龙彪一脸得意。 我让刘子文开着我们那里破桑塔纳跟在后面，我知道一会必有一番恶战，晚上我可不想再呆在龙彪这里了。 龙彪选择酒店还蛮高档的，进了包房，已经有两个人等在那里了。 “小六，这位是厂家的新来的林经理。“一进门龙彪冲其中一个长得干瘦干瘦、有点贼眉鼠眼的年轻人说道。 “啊，林经理，欢迎欢迎，欢迎来指导工作。”那个被叫做小六的家伙几乎是以弹跳的形式站了起来，看来是很机灵的一个家伙，不过第一眼我对这家伙印象并不好。 “这是我小舅子，小六。”龙彪介绍道。 “家中排行老六，江湖人称小六。”小六插话道。 “六哥好，久仰久仰。”我感觉像进了堂口。 等上菜的空隙，龙彪突然开口问道：“林经理，我下午说得事情……” 我心里一愣，看来这个龙彪真的不好糊弄，本来以为已经回旋过去了，没想到他还没忘这茬，“哪件？”我装糊涂。 “林经理，这么健忘？就是你记在本上的事情。”龙彪毫不客气。 我知道躲是躲不过的，只好开口讲话，其实类似的回答在龙彪下午讲话的时候，我在心里已经默念了几遍了，“呵呵，龙总，其实下午你讲的时候，我本来就想讲了，但看你讲得正起劲，我就没有打断。”我一脸正色回答道。 “唉，我这个人就是一开口就刹不住。” “下午我也讲过，作为厂家的代表，我坐在那里，我觉得很惭愧。尽管龙总很大度也很明辨是非，说事情跟我没关系，但是我还是心里有愧，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啥？”龙彪显然没听明白我的话。 唉，没文化，真可怕，也怪自己，瞎拽。 “我的意思是，虽然给你造成困扰的是谭耀国，但是当时谭耀国毕竟是万晶派过来的人，因此作为厂家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龙彪点点头。 “唉，但是呢，其实说老实话，谭耀国走掉了很大程度也是因为龙总。” 龙彪眼一瞪，刚要开口说话。 我赶紧说道：“为什么这么说呢，客户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你说一个业务员你连你的衣食父母都照顾不好，你怎么能称得上一个合格的业务员。” “就是，就是。”龙彪狂点头。 “所以说，谭耀国走掉也是必然。其实龙总所说得这些话不光是我第一次听说，恐怕有些就是闻总也是第一次听说。” 龙彪急了，“老闻怎么可能不知道？” “龙总，你听我慢慢讲。你可能不知道，其实一直以来，闻总都对华严抱着莫大期望，就像你下午讲过得那样，华严的经济总量不输滨海多少，可以不客气的说，按照闻总的设想，华严应该跟滨海并驾齐驱。” “噗。”我看那个小六口里的茶一下喷了出来。 “小六，你干啥呢？”龙彪瞪了一眼。 “华严跟滨海并驾齐驱，笑死我了。”小六眼里的泪花都出来了。 “哈哈，六哥，你听我慢慢讲。”我喝了口茶，“华严这个市场大不大？”我看着小六。 “大，当然大，这还用问吗？”小六撇了撇嘴。 “对啊，老实说，以龙总的实力与英明的眼光，以华严这么大的市场容量，对万晶在华严的销量满意吗？” “当然不满意。” “我想所有人都不满意，按照龙总当初的设想，与万晶合作是不是应该使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我看着龙彪。 “那当然，我当时不仅去过你们总部考察，甚至还去过你们总部考察，当时我想跟着你们万晶这么大的公司合作，肯定会有一番作为的，谁知道。”龙彪一脸懊恼。 “是啊，郎有情、妾有意，龙总与我们合作可谓是门当户对，可是婚后生活却出现了不和谐，原因出在哪里呢？” 龙彪刚要讲话，我继续说道：“下午龙总讲了很多，讲得我也很汗颜。来华严之前，我想到华严状况会比较糟，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糟糕。在拜访龙总之前，我也走访了几家门店，看完之后真的是惭愧；拜访完龙总我就变成了羞愧。问题远比我想象得要多、也远远比我想象得要复杂。龙总问我该如何解决，我今天无法给出您一个明确的答案。” 龙总眼一瞪。 我赶紧说道：“龙总，你也别着急，听我说一下原因。龙总是喜欢言必行、行必果的人还是喜欢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第三百一十五章谦虚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言必行、行必果的人啊。”龙彪没好气道。 “好，龙总下午说得那些问题，有的是今年发生的，有的是去年甚至更早的时候发生的，我相信龙总肯定也就这些问题沟通不止一次。” “何止一次，十次都有。”龙彪气嘟嘟说道。 “以龙总的才智，沟通十次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说我今天就给你一个答复，你信吗？” “那你的意思，就是解决不了了？” “不是解决不了，而是龙总，你提了这么多问题，我今天要是拍着胸脯说，龙总，我肯定给你解决，你放心，包在我林凯洋身上，你信吗？” “这……” “从大了说，我是厂家的经理，你叫我一声林经理，那是抬举；往小了说，我就是一个打工的。”在谈判的时候，该高调的时候高调，该放低身段就放低身段，“龙总喜欢言必行、行必果的人，我今天如果不顾一切，应承你所有的问题，而解决不了，我想下次你龙总就该骂我林凯洋了。” “不会，不会。”龙彪说道。 “你不会，可是我会，我要是答应了你的问题，我办不到，我都不好意思再踏进你的店铺。” “不至于，不至于。” “龙总，我可以这样说，我不敢说我一定能给你解决多少问题，但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全力解决你的问题。如果我没记错，下午你一共提了16个问题，每个我都记在本子上了，在我能力范围的我会全力解决，不在我能力范围的，我会尽快上报公司，您看怎么样？” 龙彪沉吟了一会，长出了一口气，“其实啊，林经理，我也就是发发牢骚，我知道这些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得了的。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有什么话，不喜欢憋在心里，喜欢直接提出来，如果说得难听了，还望林经理多谅解一下啊。” “该说谅解的应该是我。” 龙彪刚要说话，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酒店的服务员。 “来，来，林经理，先喝汤。”小六转了一下桌子上的圆盘，我知道谈话暂告一段落。 大家都在默默喝汤，其实我知道谁的心里都不平静，说句难听话叫各怀鬼胎；我无法给龙彪一个满意答复，我要贸然应承，会死得很惨，而龙彪也知道暂时无法从我嘴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虽心有不甘，但恐怕也找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 整个房间一时有些尴尬，静得甚至能听见龙彪呼噜噜的喝汤声。 “这汤味道还不错。”我没话找话。 “那林经理就多喝点，我们滨海的老火汤天下一绝。”龙彪让小六又过去给我舀了一碗。 我知道一会会有一番恶战，龙彪叫来的这俩家伙，绝对不只是单纯吃饭的，更多是灌酒的。 席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着，我和龙彪都很默契的决口不谈工作，下午将近五个小时还不够吗？ 奇怪的是小六喝得不多，一直都是另一个家伙傻逼似的，一仰脖一杯，一仰脖一杯，龙彪也跟着起哄。 席间貌似其乐融融，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好朋友之间在喝酒呢。 只是我确实大意失荆州了，我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尾。在我喝得晕晕乎乎的时候，小六像一条毒蛇一般，吐出了芯子，“林经理，我敬你一杯。” 我呆呆坐在那里，一时有点楞，一方面是脑袋确实有点晕，另一方面这个号称不怎么会喝酒的小六开始敬我酒了。 “林经理，我先干为敬。”见我坐着没动，小六一仰脖喝完。 我扭头看了看龙彪，见他正笑眯眯看着天花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我知道这几个家伙在这里等着我呢。 “这酒喝可以，总得有个说法。” “这不欢迎林经理的到来吗？” “刚才不是欢迎过了吗？” “刚才那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小六狡辩。 “找个其他理由。”我淡淡笑道。 “那就林经理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太过气了。” “小六，林经理是嫌你心不够诚。”龙彪说道。 “我明白了。”小六端起酒杯又连喝两杯。 当他举起第三杯的时候，我站了起来，摁住小六的手。 当他举起第三杯的时候，我站了起来，摁住小六的手，“六哥，喝酒不是这么个喝法。” “那应该怎么个喝法？”小六挑衅看着我。 “刚才看六哥这个气势，我知道论喝酒我一定是喝不过六哥。” 小六不屑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说，“能不能按照我的方式来喝？” 小六嘿嘿一笑，“你的方式？没问题，你想怎么喝，我就陪你怎么喝。” 我转向龙彪问道：“龙总，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六哥说，我怎么喝，他就怎么喝，我喝多少，他就喝多少？” “应该是这个意思吧。”龙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六，点了点头。 “嗯，那龙总您做个见证了。” “没问题。”看来龙彪对小六的酒量很有信心。 我站起身拉开包房的门，朝外面喊道，“服务员，给我来两只大碗！” 龙彪问道，“林经理，你要大碗干什么？” 我笑了笑，“一会就知道了。” 小六看了我一眼，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不是……要拿碗喝吧？” 我笑了笑，没回答。 不一会，服务员送了两个大碗过来。我拿出打开的两瓶酒，朝两个碗倒去，小六瞪大眼睛看着我，脸都有点白了，我装作专心倒酒，倒满酒后，我端起一只碗，装作很恭敬的样子递给小六，“来，六哥，这碗是你的。” 小六看了看我，“你开什么玩笑。” 我很正色回答道，“我没有开玩笑呀，在我们老家，喝酒就是用这种碗的，越是好的朋友，越是最亲密的朋友，用的碗越大，而且必须是一口干。” “你在开玩笑吧。”小六朝我说道，然后又看看龙彪，眼神中充满哀求。 “我没有开玩笑啊，你不信你问一下刘子文。”我朝刘子文说道。 “啊？”刘子文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我端起另一只碗，问小六，“六哥，是你先喝，还是我先喝？” 小六点点头道，“哪有这么喝酒的？” “我家里就是这样喝酒的呀，六哥刚才不是说，我怎么喝你就怎么喝，我喝多少你就喝多少吗？”我看到小六喉结动了一下，显然是咽了一口吐沫，没有说话。 其实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已经看出来了，龙彪叫了两个能喝的家伙，目的就是要把我灌醉，看我出丑。其实很多代理商，在跟厂家的业务接触的时候，有一个陋习，非常喜欢用酒量来试探一个业务的深浅。酒量大、喝不醉，通常代表这个业务比较有能力，比较有城府，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旦被灌醉了，那这个业务在代理商面前的形象、地位，就矮了几分。更让我恼火的是，如果小六一开始就和我喝酒，那就是江湖规矩，我也无话可说，但我最痛恨这种“车轮战”，那你如果叫十个人来，一个一个排着队，这不是玩我么？对小六这种玩阴的，我必须一下制住他，因为刚才我已经喝得七荤八素了，我再让小六这样东一杯西一杯地敬下去，那最后倒下的一定是我。而刘子文这个王八蛋在那里安坐不动。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生气，一晚上几乎就没有帮我挡过酒。其实今天我叫他出来的另一个目的，也是想让他帮我挡一下酒。 我知道，我这样做，其实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做法。这一大碗酒下去，我自己肯定也倒下了，但我相信，小六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六哥，是我先喝，还是你先喝？”我又问了一遍。 这时候，小六看着龙彪，语气低了很多，“啊，林经理，林经理，要不就算了吧。” “那怎么能算了呢？”我面带微笑地说道，“刚才六哥都说了，是欢迎我的到来，也是祝我万事如意，还有祝我们合作愉快。是不是，龙总？刚才六哥敬酒的时候，是说先干为敬，那按照我提出的喝法和六哥的说法，是说我应该先干为敬，是吧？”我端起碗来，故意往外洒了一些，然后猛地一仰脖，开始狂喝。 其实这里喝酒有一个技巧，就是左洒一下，右洒一下，然后猛地一仰脖，再洒很多到身上去，其实这酒也洒了很多杯，而且这样豪爽的喝法，很多人都挑不出毛病。 酒一下肚，我就感觉肚子里烧得厉害。我看到小六的脸已经不是白，而是绿了。我双手扶着桌子，“六哥，该你了。” 小六哭丧着脸，“林经理，刚才是开个玩笑。” “酒品就是人品，是吧，龙总？看这个样子，六哥是不想喝了，是吧，龙总？”我决定不跟小六直接沟通。 龙彪起来圆场说，“林经理，要不就算了吧。” “哦，”我强忍着恶心，“算了，今天下午龙总还刚跟我说过，喜欢言必行、行必果的人，不喜欢言而无信的人。刚才六哥跟我说，我怎么喝，他就怎么喝，我喝多少，他就喝多少，而且龙总您刚才也拍着胸脯说，要做见证人，是吧？刘子文，我没有听错吧？” “没有没有。”这回刘子文够醒目，很大声说道。 第三百一十六章小感动 “小六，喝了！”龙彪脸一阵红一阵白，但不愧行走江湖多年，江湖的规矩要懂。 “姐夫……”小六又叫道。 “喝了！”龙彪喊道。 “六哥，是我给你端过去，还是你亲自端起来？” “喝了。”龙彪声音不高，但却很有威严感。 小六哭丧着脸，一口一口喝着酒。我相信这种用碗喝酒的喝法，恐怕小六这一辈子是第一次这种喝法，酒倒是一点都没浪费，一口一口吞下了肚。 “龙总，菜吃过了，酒也喝过了，感谢龙总和六哥的招待，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行告辞了。”我赶紧说道，因为我感到肚子里在不停地翻腾，我知道我再在这里呆下去，肯定出丑。吐还是小事，恐怕我一旦坐下了，我就站不起来了。 龙彪有点尴尬，“林经理，这就回去？” “回去，回去。走，刘子文。”我大声喊道。 刘子文也赶紧拿起包，跟龙彪作别。我忍着肚子里的翻江倒海，大踏步地往外走。 “林经理，您没事吧？” 我闭着嘴，一句话不说。快速地，几乎用跑的姿势走到门口。往后看了一下，龙彪没有跟出来，我找到一个稍微偏僻的角落，狂吐起来。 “林经理，您没事吧？”刘子文问道，砰砰地拍打着我的背。 “没事，”吐完后，我朝刘子文说道，“你去后备厢里，给我拿瓶水。” 漱了漱口，我接过刘子文的钥匙，摇摇晃晃要去开车。 “林经理，我来开吧。”刘子文说道。 我点点头，把钥匙递给刘子文，恐怕我也开不动了。坐在车上，肚子依然是翻江倒海。 “林经理，您没事吧？” 我闭着眼睛，几乎是瘫坐在后座上，摇了摇头，没有怎么搭理刘子文。说老实话，这几天下来，我确实感觉很累很累，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那一刻，这个场景是多么的熟悉。一年前，我跟着李光辉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晚上，不同的是，那次喝醉的是李光辉，而今天喝醉的是我。 一年前，看着神一样的李光辉，喝得酩酊大醉，在路边狂吐，让我知道销售的心酸与不易，也让神一般的李光辉回到了人间，更容易让我接近。一年后的今天，我独闯天涯，一样喝得酩酊大醉。其实在龙彪的办公室，面对龙彪咄咄逼人的发问，那一刻，我就想到了李光辉。我多么希望李光辉能在我身边，帮我承担。龙彪对我来说是一个太强大的对手了，强大到几乎让我窒息，尽管我坐在那里貌似安泰若素，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内心的惶恐。虽然跟着李光辉练就的本领，让我逃过了今天这一劫，我和龙彪算是和平交手，算是全身而退。其实我也知道，我以刚才这样的方式，等于把小六给完全得罪了。小六毕竟是龙彪的亲戚，而且我这样，以后工作很难开展。但一方面我确实血气方刚，忍不下这口气；另一方面，我也想给龙彪一个软钉子，让他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惹的。 刘子文刚把车开出不久，我就朝刘子文大叫“停车”,然后又下去狂吐了一番。 其实到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我只知道，一晚上，我在不停地吐，吐，吐得我胆水都出来了，我死的心都有了。 第二天醒来，我头痛欲裂，口渴得要命。看了看，床头居然有两瓶矿泉水，我想了半天，应该是刘子文，因为除了他，不会是别人。 我看了看，屋子里竟然没有吐过的痕迹或者秽物的气味。我心里有一点点感动。 其实在昨天，我对刘子文是相当的失望。按理说，其实像昨天那个场合，应该拼命喝酒的不是我而是他，就比如我和李光辉出去，首先站出来喝酒的一定是我，最后才是李光辉。但昨天，龙彪他们向我围攻的时候，除了我主动要求刘子文挡酒外，他几乎就是在那儿干坐着。那一刻，我有种想放弃刘子文的冲动。 我穿上拖鞋，打开了卧室的门。餐厅的桌子上，放了一大杯豆浆和一大个塑料饭盒的稀饭，饭盒下面还压着一个纸条：林经理，给您买的早餐，有事您就打我电话，我在下面办公室。 落款是刘子文。 其实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我还是有点小小的感动。去洗手间冲个凉，洗刷了一番出来，看一下，已经将近十二点了，肚子虽然饿得要命，但却没有胃口。我决定去办公室看一下。 打开门，只有刘子文一个人，我有点郁闷，这帮家伙是不是都不上班的啊。 “林经理，您醒了？”见到我，刘子文站了起来 我挤出一丝笑容：“啊，多谢你的早餐。” “我也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就随便买了点。” “谢谢，谢谢。坐。”我掏出一根烟，扔给刘子文。 “昨天是你把我弄回来的？”我明知故问。 刘子文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林经理，您好沉啊。” 我笑了笑，“你是说我胖吧？” “啊，没有没有。”刘子文脸有点红，赶忙摇头。 两个人一时有点尴尬。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到办公室了？”我问道。 “睡不着。”刘子文说道。 “睡不着？”我有点好奇地看着刘子文，睡不着这话从刘子文嘴里说出来，真稀奇。 “林经理，我有个问题想问您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刘子文仿佛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我点点头，算是默许。 “我……我跟谭经理这么久，我们很少吃到龙彪的饭，而且是第一次，在这么高档的地方请我们吃饭。”我看着刘子文，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 “我的意思是，”刘子文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昨天晚上这个问题我想了一个晚上，龙彪为什么会请你吃饭？” “他为什么不会请我吃饭？”我有点奇怪地问道：“他应该把我扫地出门？” “啊，不是那个意思，”刘子文红着脸说道，“以前我和谭经理去龙彪那里的时候，他每次对我们都没有好脸色，说谭经理这也没解决那也没解决，两个人老吵架，吵到最后，我和谭经理都灰溜溜地就回来了，很少吃到他的饭。除了我刚来的时候还吃过几次以外，但从来没有去过这么高档的地方。” 我笑了笑，因为昨天刘子文扶我上楼的情义，因为早上的两瓶矿泉水，因为早上的早餐，我决定和刘子文好好谈一下。 我听了感觉又好气又好笑，想起了李光辉那句话，“尊重是自己给的”。 我问刘子文：“阿文，你来万晶以前是做什么的？” “在一家工厂做品质管理。” “品质管理？”我问道，“那怎么又改行做销售了呢？” 刘子文说：“我听说销售比较赚钱。” 我在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个刘子文，不过他说得倒也是实话，其实我做销售不也是同样一个原因吗，我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选择万晶？” “因为恰好万晶在招人。” 我听了有点哭笑不得，本来我是想慢慢诱导刘子文，比如他说知道万晶是一个大公司、万晶的美誉度很强等等，哪怕是违心的话，然后我顺势引导，以增强他自我的信心，没想到刘子文回答得风马牛不相及，不过他倒也老实。 我有点不甘心，继续问道，“那你当时加入万晶，对万晶了解多少？” 刘子文摇摇头，“不了解。” “那现在呢？” 刘子文脸有点红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样，”我对刘子文说道，“假如我是一个陌生的客户，你来开发我，那你应该怎么向我介绍万晶？” 刘子文脸胀得通红，磕磕巴巴地说，“我们万晶是做空调的，一年有几十个亿的销售额，在行业内很有名气。” “还有呢？” “还有……”刘子文挠着头，没有说话。 我心里那个气呀，你好歹也在万晶呆了一年，出去向客户介绍就三句话吗？先不说你是厂家的一个业务，就是我们导购员的导购手册，都有关于万晶的很详细的介绍，对导购员的要求，是要把导购手册上关于万晶的介绍背得滚瓜烂熟。公司的发展历史、品牌理念等等都要一字不落地背下来，而作为一个厂家的业务，竟然只能说三句话。 我决定换一个思路来，“刘子文，你是不是很不愿意跟龙彪打交道？” 刘子文点点头，“嗯，嗯。” “为什么？” “我觉得他比较难缠，说话也比较难听。” “那你是不是甚至有一点怕他？”刘子文红着脸没做声，看他样子基本上就是默认了。 我在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我知道如果要使刘子文成为一个合格的销售人员，首先不是对他的销售经验、销售技巧的培养，而是对他销售信心的培养。 “那你为什么要怕他，怕他什么呢？”我问刘子文。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他比较难沟通。我以前和谭经理去的时候，每次他都提一堆要求，反正我们每次去到他那儿基本上都是不欢而散，谭经理都每次都被气得不行，骂他无理取闹，” 我叹了一口气，“那你是因为觉得他的实力比较强？他比较富裕？还是觉得他这个人比较霸道？” 刘子文歪头想了想，“都有。” 我又问道，“那你如果跟其他小客户接触呢？对其他客户会不会有这种感觉？” 第三百一十七章说教 “其他客户还好。” “那其他客户会不会抱怨呢？” “也有。” “那你为什么就不怕其他客户呢？” “因为……”刘子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们是小客户嘛，本来做得就小，他还好意思得瑟啥。” 我点点头，大概明白问题的症结所在。 “这样，我回答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就是龙彪为什么会请我们吃饭，而且还去那么高档的地方。” 我看到刘子文下意识身子往前倾了一下。 “龙彪为什么会请我吃饭，而不请谭耀国吃饭？”我看了看刘子文说道，“是因为我长得比谭耀国帅，还是因为我长得比谭耀国有型？”我喝了口水，接着说道：“显然都不是。” “那为什么？”刘子文忍不住说道。 “因为我是厂家的区域经理。” “可……可谭经理也是呀。”刘子文看着我，一脸不解。 “这么跟你讲，龙彪是谁？我们的客户，我们的代理商。今天假如他不是我们的客户，那他会不会请我们吃饭？再假如，如果我不是万晶的经理，他会不会请我吃饭？或者说，我们两个人会不会这样谈一下午，发完牢骚然后再一起去吃饭？” 刘子文摇摇头，“应该不会。” “对呀，他请我吃饭，是卖我的面子吗？不是，是卖万晶的面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断定他肯定要请我吃饭，而且要请我好好吃饭？” 我看到刘子文瞪大眼睛看着我，我知道我刚才讲的他应该没听明白，我决定再换个角度去讲，“今天下午，你有没有注意，龙彪在讲话的时候，说过好几次他不想合作了。” 刘子文点点头，“嗯，这话他和谭经理说过很多次了，说不想和我们合作了，让谭经理爱去哪里开发代理商就去哪里开发。” “你有没有谈过女朋友？”我问道。 刘子文一脸错愕地看着我，不知道我怎么又转到这个话题，老实点头，“谈过。” “什么时候？” “在大学的时候。” “有没有跟女朋友吵过架？” “有啊。” “吵得很凶的时候，有没有说要分手？” 刘子文看着我，点点头说，“有，可是……” 我知道刘子文想说什么，继续说道“比如说，女朋友指责你什么，对她关心不够啊，不够浪漫啊，有时候会拿你跟别人的男朋友对比啊，吵到激烈的时候甚至赌气说要跟你分手，有没有？” 刘子文点点头，“有。” “那你有没有指责过你的女朋友，说她不够贤惠啊，不够勤快啊，甚至说分手就分手之类的话？” “也有。” “好，那你女朋友一听你说要分手，一赌气给分了，你会不会后悔？” “肯定会。” “为什么？” “因为说这话的时候不是真心想分手，一是气话，二是说这话的目的是想让我女朋友变得更好，想让我们的关系更长久一些。” 我笑着点了点头。 刘子文看着我，恍然大悟的样子，“您的意思是说，龙彪和我们说这些，其实是为了更长久的合作？” 我点点头说，“是不是更长久不敢说，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龙彪为什么一直敢对你们叫嚣，动辄就威胁，我不干了？” 刘子文嘴张了几次，又闭上了。 “因为他是我们在华严最大的一个客户，‘牵一发动全身’，他的销量的好坏，直接决定了我们在华严的成败，所以你和谭耀国对他一直心存忌惮，不敢得罪他，是吧？” 刘子文点点头，“嗯，谭经理也说过，如果他不是做得这么大，早把他给干掉了。” “反过来呢，其实也是一样的。龙彪既然是我们在华严最大的客户，而且空调他又只做万晶一个品牌，那他下边的客户大半是卖我们的货，他周围的顾客大半买的我们的空调。以他的销量，他仓库里至少有上百万的存货，而这些都是他花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假如今天龙彪说，他不做了。我直接说，好，不做就不做。你看龙彪害不害怕？他上百万的空调压在那里，他卖出的几百万上千万的空调的售后要解决，我们如果不跟他合作了，当然这是两败俱伤的做法，我们损失的可能只是一年的销量，但龙彪损失的，可不是一年，在接下来的三年、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内，他都要解决这么多空调的售后，而如果我们不给他提供配件，他有实体店在那里，他会受多少围攻。 你明白吗？所以龙彪其实比我们更害怕不合作，这就是他必须请我吃饭的原因。 刚才我问你，为什么请我不请谭耀国，既不是因为我比谭耀国帅，也不是因为我比他有型。其实，龙彪真的是请我吗？他请的是万晶，他卖的是万晶的面子，因为我名片印的是万晶的华严区域经理。” 刘子文似乎还有点疑问，“可是……” “可是谭耀国也是厂家经理，而我也是厂家经理，为什么请问不请他，对吧？这些话，我很难用一句话、两句话跟你讲清楚。简单来说，很多人认为做销售的就应该尔虞我诈，但实际上谁又比谁傻；你为了业绩，一时的欺骗是可以的，但注定是不会长久的。我们做业务的，很大程度其实也是做人，在与客户打交道的过程中，固然会用到销售技巧，但这并意味着要尔虞我诈。一个好的业务，并不是要一味维护公司的利益，如何平衡公司利益与客户利益才是你的能力，你要让客户感觉到你是真的站在他的立场去解决问题，即使可能你并帮不上大忙，那客户也会感激你的。” 我看到刘子文眼睛里似乎放出一些光芒，“我明白了。” “其实龙彪这个客户难不难缠，老实说非常难缠，我其实也不愿意和他打交道。但没办法，我们做业务的，三教九流什么客户都会遇到，有些是你可以选择的，有些是你无法选择的，所以面对所有的客户你必须勇敢面对。” 刘子文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们平常跟国美、苏宁的采购、店长打交道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一个个盛气凌人、而我们却要对国美、苏宁他们毕恭毕敬？是因为这个采购、店长本身有多强大、多有能耐吗？我们忌讳的是他背后的这个集团。你下次再去国美、苏宁，你注意观察一下他们的采购，他们面对的不管是你厂家的业务还是经理抑或是更高层次的，都表现得落落大方甚至有那么一点傲气。而同样，你是万晶的业务经理，你出去代表了万晶，你背后支撑的、给你撑腰的是整个万晶集团。他龙彪再厉害，也不过是几千万的身家，而你代表的万晶，一年有几十个亿的销售额。” 刘子文嗫嚅道，“可是，人……人家龙彪几千万的身家都是他自己的，而我只是一个打工仔，一个月只是拿两千多块钱的工资。” “龙彪有几千万，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有几千万也好，有几个亿也好，他会给你吗？既然不会给你，你为什么要在乎他？你现在出去是代表一个公司的形象，龙彪真正谈判的不是和你，是和整个万晶。在气势上，假如你是一个几十亿的人，和龙彪谈判，你还会这么没底气吗？同样，国美苏宁的采购本质上不也是一个打工仔吗，对不？你忌惮龙彪而不怕其他小客户，龙彪在华严算我们一个大客户，但他在万晶全国代理商中，根本就排不上任何名次，一样是一个小客户。” 我看到刘子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知道信心的提高不可能一蹴而就，而需要慢慢地去领悟，去自我增强。我的讲解，只能暂时打开刘子文的一个心结，而真正获得成长，是要靠他自己，这是所有人都帮不了他的，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我知道信心的提高不可能一蹴而就，而需要慢慢地去领悟，去自我增强。我的讲解，只能暂时打开刘子文的一个心结，而真正获得成长，是要靠他自己，这是所有人都帮不了他的，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走，先出去吃个饭吧。”我对刘子文说道。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和刘子文马不停蹄地拜访了其他几家客户。客户的反应大同小异，大部分都是抱怨，而且抱怨的内容也基本一致。因为有了龙彪的前车之鉴，我的心态平和了很多，在客户抱怨的时候，基本上能做到微笑应对。其实到了最后，我反倒有点释然，万晶在华严市场就像一棵烂掉的树一样，即使已经结不出果实，我也要让它生点木耳出来。 我把这几天在华严的调研情况写了一份很详细的报告，发给了闻笑天。尽管谭耀国在负责华严市场的时候也写过类似的报告，而且在很大程度上我们俩写的内容大同小异；不同的是，谭耀国在报告中充满了抱怨，而我尽量避免使用抱怨的词语，尽量做到客观中立的描写。更重要的是，我在报告上面汇报我拟采取的措施，比如对导购员的培训，比如对终端形象的整改等等。因为我很清楚地意识到，销售是靠业绩吃饭的，做销售的人，不管是业务人员还是销售经理都很现实，不管你以前的业绩有多么辉煌，不管你多么有能力，只要没有业绩，一切都是空谈。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辉煌的过去可言。而通常销售经理留给业务时间一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见成效，留下；三个月不见成效，滚蛋。我很清楚，以华严市场这个样子，在三个月的时间内，以我的能力、以现有的资源，根本就无法使它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 第三百一十八章电话 我写这篇报告的目的，不是邀功，而是告诉闻笑天，我在做什么。作为销售经理，最怕的，就是失控。特别像闻笑天这种有很强控制欲的老总，他更希望对下属的一点一滴都了如指掌。他要掌控感，我满足他，我给。我更重要的是，我要给他信心，让他看到希望，让他对我有信心。即使业绩在短时间提不上去，我也要让闻笑天意识到，华严是可以做好的，我要给自己争取足够的时间。 随后，我又去拜访了国美、苏宁的采购以及店长等关键人物。其实不出我的意料，这些被宠坏了的人物对我的拜访有点冷冷的。这也难怪，他们平时受到众多厂家山呼海啸的奉承，而万晶在华严做得这么烂，“弱国无外交”的道理我懂，因此我想在他们这里获得尊重，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把万晶在华严的业绩搞上去。 我意识到，对导购员的培训已经迫在眉睫，必须马上提上日程了。 就在我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却接到一个电话，一个兴师问罪的电话。 电话是莫晓蕊打来的。 那天，我正在办公室紧张地编写着导购员的培训讲稿，编得头痛欲裂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莫晓蕊的电话。 摁下了电话，我笑嘻嘻问道：“美女，有何吩咐？” 电话那头，莫晓蕊的声音却让人感到冷若冰霜，让你有种掉到冰窟窿的感觉，“你在哪里？” “在办公室啊。”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我问你现在在哪里？”莫晓蕊提高了声音。 “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在办公室。”我有点不耐烦，不知道那个家伙为什么说话变得这么凄厉，不知道是谁得罪了她。 “我是问你在哪个地方。”莫晓蕊没好气地问道。 我愣了愣，有点火，“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在办公室，我再说一遍，我在办公室。” “你的电话号码怎么变成了外地的呢？”莫晓蕊问道。 我这才明白莫晓蕊问话的症结所在。 “是啊，我不是发短信告诉你我换号码了吗？”我不明白莫晓蕊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那你现在在哪里？” “华严啊。” “混蛋！”莫晓蕊突然把电话挂断了。 “神经病。”我嘴里嘟囔道。 我不知道莫晓蕊打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到底想干什么，就是因为我没有告诉她我到了华严吗？她是我什么人，我到了华严为什么要告诉她呢？ 本来就头痛欲裂的我，经过莫晓蕊电话的骚扰，更是烦得不行，我推开办公室的窗，呆了一会，决定出去溜达溜达。 我开车到了最近的一个卖场。逛到第二个卖场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莫晓蕊。 “又怎么了，美女？”我有点没好气地问道。 “我在华严汽车站，你过来接我一下。”莫晓蕊说道。 “什么？你在哪里？”我急切地问道。 “我—在—华严—汽—车—站。”莫晓蕊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过来干什么呀？”我不由自主地问道。 “你过来接我一下。”莫晓蕊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呆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莫晓蕊的脾气有点任性，这个我是知道的，在学校里有那么多男孩子追，恐怕早已把她的脾气给惯坏了。说老实话，这种女孩子其实我有点不喜欢，骄纵蛮横惯了，在哪都把自己当成公主。我不明白她大老远地从滨海跑到华严干什么，看了看两次的通话时间，她应该基本上是放下了电话就从滨海赶了过来。想了想，我还是开车到了车站。 我不明白她大老远地从滨海跑到华严干什么，看了看两次的通话时间，她应该基本上是放下了电话就从滨海赶了过来。想了想，我还是开车到了车站。 老远就看到莫晓蕊站在车站门口。莫晓蕊留着披肩的长发，背着一个双肩包，笔挺的牛仔裤，愈加显得她身材高挑挺拔。我找了地方把车停下，偷偷溜到莫晓蕊身后，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莫晓蕊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睛像两把尖刀一样，似乎要把我的心给挖出来。 “哇，谁惹你了美女，怎么见了我像看见杀父仇人一样。”我笑嘻嘻问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华严？”莫晓蕊没搭理我的嬉笑。 “前几天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 “哎呀，我忘了。”我不明白，难道莫晓蕊生气就是因为我没告诉她我来华严了吗？滨海离华严很近，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到华严要告诉她。 “忘了？你怎么没忘了吃饭？”莫晓蕊继续咄咄逼人。 “哎哟，至于吗？谁把你给得罪了，来，告诉哥一下，我去给你出出气。”我决定转移话题。 “你！”莫晓蕊恶狠狠道，“我本来用宿舍的座机打你电话，结果显示你是异地号码，我如果不打你电话，你是不是不准备告诉我你到了华严？” “哎哟，妹妹，有那么严重吗？”我觉得莫晓蕊有点小题大做，“我又没跑到别的地方，就是到了华严，跟在滨海有什么区别？。” 莫晓蕊站在那里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有点发毛。 “好了，好了，算哥错了，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随便你。” 莫晓蕊哼了一下，“一顿饭就把我给打发了？” “行，两顿。” “这还差不多。那你准备请我吃什么？”莫晓蕊咧开了嘴 莫晓蕊的脸像江海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刚才还冷若冰霜，现在已经变得艳阳高照了。 “兰州拉面好不好？” “啊？你这个小气鬼，请我吃饭只吃兰州拉面，你能不能大方一点？” “可以呀，大方一点，可以加一个鸡蛋。” “你能不能再大方一点？” “哦，加个双黄的鸡蛋。”我笑嘻嘻道，我当然不会请莫晓蕊吃兰州拉面，我再小气还没有那么小气。 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吃完饭，我问莫晓蕊，“你来华严干什么呀？” “看你行不行啊？” “看我？” “不欢迎？” “欢迎欢迎，欢迎我们的美女随时过来检查工作。”我笑嘻嘻道。 “德行！”莫晓蕊白了我一眼。 “喂，你说你说话不能温柔一点吗？就你天天这个样子，很容易把别人给吓跑的。” “吓跑？”莫晓蕊不屑地说道，“就我这样的，走到哪里，不大把人追。” 我摸摸头，我承认莫晓蕊说的没错。 “那你有什么安排？”我转移话题问道。 “你不带我去你的寒舍看一下呀？”莫晓蕊白了我一眼。 “你都说寒舍了，我怎敢劳动美女去看呢？怕脏了你的脚。”我嘿嘿笑道。 “我去不是可以给你蓬荜生辉一下嘛。”莫晓蕊哼了哼说道。 “哎哟，我宿舍里可有几头狼，我怕你招架不住。” “什么洪水猛兽我没见过，还有本姑娘招架不住的？”莫晓蕊不屑地说道。 “算了，别去了。”看莫晓蕊有点认真的样子，“我是几个人合住的，弄得又脏又臭。” “不行，我非要去。” 我知道莫晓蕊决定的事情，谁也挡不住。没办法，我只好带着莫晓蕊到我住的地方去看一下。 “你先在门口等一下，我先进去看一下有没有突发情况。”我怕万一杜长峰或者刘子文在家里衣冠不整的，被莫晓蕊看到不好。 “是不是金屋藏娇呀？”莫晓蕊笑嘻嘻问道。 “我倒是想，谁给我藏啊？你呀？” “臭美！” 进去看了一看，刘子文和杜长峰都出去了，我打开门，做了个弯腰的手势，“美丽的大小姐，请。” 莫晓蕊进来，呆了不到一分钟，扇了扇鼻子说道，“哎呀，你们宿舍怎么这么脏啊？” “说不让你来你偏来，唉，走呗。”看莫晓蕊没有继续呆下去没有的意思，我提议道。 “华严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带我去玩一下吧。” 我知道以莫晓蕊的性格，我如果不满足她，她非闹得鸡飞狗跳。其实本来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来华严没给她打招呼，尽管我觉得有点不以为然，可是如果往深入追究，我确实做得不那么妥当，更重要的是，资料写得我已经完全没有头绪了，出去散散心也好。 老实说，我实在想不出华严到底有什么值得玩的地方，或者说有什么特别值得玩的地方。 我带莫晓蕊到了华严号称最有名的景点附近转了一圈。 送走了莫晓蕊，我去跟龙彪商谈给导购员培训的事情。 龙彪的热情并不高，但也没明确反对。我之所以要跟龙彪商量，是因为我要借用他的场地，因为我看了一下万晶华严办事处，比较狭小，显然不适合培训，而龙彪那里，我听刘子文说有一个比较大的会议室。 龙彪百般不情愿的把会议室借给了我用。打开会议室的门，我才知道说是会议室，其实我才知道就是一个空屋子，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会议室有多少年没用过了，指望龙彪派人打扫就不现实了，他答应借给我就不错了。我带着刘子文打扫了一天，才把会议室整理得干干净净、有模有样，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去采购了白板和大头笔等简单的设备；末了想了想，我又采购了一些小礼品，价格不高，但很精美。 第三百一十九章压制 导购员的培训时间定在第二天晚上七点钟，六点半我就到了会议室。为这次导购员的培训，资料我已经写了好久，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演练了好多次，这是我在导购员面前第一次正式亮相，绝对不能有失。 苏娟是第一个到达的，我看了看手机，六点四十五分；第二个是常江，六点五十分。到七点的时候，十五个导购员到了十个。看着对面那些坐得七倒八歪的导购员的样子，我心里非常地不爽，什么叫“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我压了压自己的怒火，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家好！我叫林凯洋，是咱们万晶华严办事处的负责人。在座的每一位同事应该都见过我，今天召集大家到这里，主要是想正式给大家认识一下。同时前几次跟各位同事沟通的时候，大家有提到，平常我们在一起，交流沟通的机会很少，我也想借这个机会，把大家聚在一起，多多沟通，多多交流，最终的目的是把我们的业绩提上去，把我们的收入搞上去。” 我看到台下有的人撇了撇嘴，还有的人在不断地交头接耳。我知道，如果我这第一炮打不响，第一炮丢了威风，那以后我就很难拿捏住这部分导购员了，特别是现在公司和导购员之间并没有非常牢固的纽带。 本来还想让每个人再做个自我介绍，念头一转，算了，别浪费时间了。我转身拿出笔来，在白板上写了几个大字：销售技巧。 台下交头接耳的声音越来越大，我转过身提高声音，大声问道，“今天，我们交流的这个话题叫销售技巧，你们谁能告诉我，什么叫销售？” 我目光如炬，扫了台下一遍，没有人出声。 “来，你，”我指着其中一个矮矮胖胖的小男孩说道，“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唐鹏吧？来，唐鹏，你上来给大家讲一下，什么叫销售。” 那个被我点了名的唐鹏站了起来，低着头，不说话。 “唐鹏怎么不说话呢？你刚才不是很能说的吗？我看我在上面讲的时候，数你的声音最大，数你说话最多，我以为你对这方面有很多的看法。这样，上来给大家分享一下嘛，我也跟着学习一下。”我走向前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唐鹏红着脸不说话。 我冷冷地说道，“在座的各位，如果谁有把握，或者是谁认为自己销售做得很好，可以上这个讲台来，给我们分享一下你的经验，也让我们共同学习一下。” 停了五秒钟，我继续说道，“如果没有的话，那在我讲话的时候，请你们保持安静。如果觉得我讲得不好，可以随时打断，换你上来讲。” 我看到台下有人撇了撇嘴，显然心里不服，但整个会议室安静了不少。 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销售技巧，其实是一个很大的话题，也是一个很空泛的话题。如果要展开讲，可以讲一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那我按照咱们万晶的经验以及我自己的销售实践，结合我们的日常工作，整理了几点，再讲这个话题以前，先插一句题外话，在座的兄弟姐们有没有喜欢吃鱼的？” “有。”下面有人小声回答。 “好，要吃鱼怎么办？”我继续问道。 “买啊。”下面肯定认为我问了一个白痴的话题。 “没错，但鱼不会自己跑到市场，那之前还需要渔民做些什么？” “捕捞啊。” “很好。”我拿出昨天买的钥匙扣，递给回答的人说道，“这是对你发言的一个奖品。” 然后我又说道，“大家可以踊跃发言，不管对与错，都有奖品。” 所谓无利不起早，一听到有奖品，整个会议室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我接着说道：“我们的日常销售工作，很简单，其实就是把空调卖给客户，生意好的时候呢，来两个顾客有可能就抓住一个，生意不好的时候，有可能来十个顾客也抓不住一个，有没有一点像捕鱼？渔民都反应下网的时候，网眼越来越细、捕鱼的半径越来越大，可收效越来越差，我们在卖东西的时候，有没有这种感觉？” “有。” 我点点头，“客户就是那条鱼，现在各个品牌都在拼命撒网，网眼越来越细，饵料下得越来越好，捕捞的半径越来越大，那我们应该如何让这条鱼安安稳稳地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我们是应该等待、固守自己的半径还是想办法捕到更好、更大的鱼？” “肯定是想办法捕到更好、更大的鱼啊。”常江回答道。 “所有人都有这个想法，那我们怎么才能捕到更好、更大的鱼啊？” 常江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不怕，大胆说。” “我们把网做得更细、饵料下得更猛、我们的捕鱼半径更大。” “很好，非常好的一个回答。”我过去递给常江一个小礼物。 转过身我继续说道：“但通常情况下，我们要考虑一个成本问题，比如我们已经买了一个很细的网了，对手的网可能更细，那我们是不是要跟着也去再买；而很多时间我们的饵料是固定的，我们没钱买更多的饵料；再或者我们捕鱼半径更大的话，那意味着我们可能要进入到深海区，那我们的风险也就更大，首先我们的油浪费的更多，我们会遇到更大的风浪，我们的渔船是不是能受得了，有可能我们出去了，不一定能回来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下面有人嘟囔道。 我看到下面的眼睛都在看着我，我笑了笑问道：“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讲得话题，简单说，就是如何利用我们现有资源,捕捉到更多的鱼。”我顿了顿，“办法无它，只有提高我们的捕鱼技能，我给它命了一个名，叫‘捕鱼五法’。” 我转身把“捕鱼五法”写在白板上。 我转过身看到台下有人吃吃笑了起来。 “在座的有人捕过鱼吗？” “我。”唐鹏举手说道。 “好，唐鹏，你说说捕鱼的第一步应该干啥？” “下网啊。” “下网的目的是什么？”我追问道。 “把鱼拦到一个地方嘛。” “非常非常好，林氏捕鱼五法的第一步，就是拦截。”我在白板上写了大大的“拦截”两个字，“顾名思义，就是拦截客户，在座的谁能告诉我，如何拦截客户，怎样才能把客户拦截下来？” 唐鹏小声说道，“拦截还不简单吗？就是把客户给拦下来嘛。” 我笑了笑，这个唐鹏看来真的是话多，“那你说一下，怎么拦，我们也撒一张网？” 唐鹏小声嘟囔，“把客户给抱起来就拦住了。” 我笑了笑，指着苏娟说道，“如果客户是像苏娟这样漂亮的美女，你过去抱住她，她肯定立刻甩你两个耳光，告你性骚扰。如果你抱的客户是像常江这样的猛男，恐怕不等你抱起来，常江已经把你压倒了。” 底下哄堂大笑。 “不过你这么勇于发言的精神还是很值得鼓励的。”我又递了个小礼品给唐鹏，唐鹏美滋滋的收下了。 “刚才我问大家，如何拦截客户。唐鹏说，把客户给抱起来，显然这不是拦截，那是耍流氓。当然，我不是说唐鹏哈，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那我们该如何拦截客户呢？在问这个话题前，我先问一下，谁能告诉我，我们拦截的目的是什么？” “成交啊。”苏娟抢先回答道。 “成交是我们的终极目标，而为了达成目标，首先客户要走到或者靠近我们的展台，否则一切都成了无水之源。 而如何才能使在外面抑或是在卖场其他地方的客户走到我们的展台呢？说得直白点就是如何把我们的客户吸引过来。” 我看到大家都在看着我，心里有点窃喜，看来大家的思路慢慢地有点被我抓住了，“在讲这个话题以前，我先问一下，假如我在外面，想问路，看到苏娟和唐鹏两个人，那你们觉得我会去问苏娟路呢还是会去问唐鹏？” “肯定问苏娟嘛。”常江大声说道。 “为什么？” “因为苏娟是个女孩子，而且长得漂亮嘛，那唐鹏胖墩墩的你肯定不喜欢的嘛。” 底下又哄堂大笑。我又掏出一个小礼品，递给了常江。 “常江说得很好。如果问路的话，我为什么会去问苏娟，是因为苏娟长得漂亮，让人赏心悦目，加上苏娟也温柔可人，让我感觉她更容易打交道、也更容易信赖。 其实，我问路的时候，都是第一次见唐鹏和苏娟，那全凭的就是第一印象。那同样的道理客户要买是空调的时候，我们该如何吸引客户？我们的展厅，就相当于是我们的一张脸、我们的展厅也是我们的家，而在座的每一位同事就是自己展厅的家长。 我话锋一转，“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今天苏娟头上戴了个很漂亮的发卡。“所有的人目光都朝苏娟看去，苏娟羞得脸通红，低下头。 “大家知不知道苏娟为什么要戴这样一个发卡？“我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喜欢拿苏娟打比方。 “为了漂亮呗。”唐鹏说道。 “苏娟本来已经很漂亮啦。”我反问道。 “为了更加漂亮呗。” “对了。”我说道，“同理，在我们日常布置展厅的过程中，大家有没有想办法把展厅布置得更漂亮一些。平常我们也会给大家发一些爆炸贴、吊旗、宣传海报什么的，但我在走访市场的时候，很少看到大家很好地利用这些宣传资料。我们这些宣传资料，其实就像苏娟头上的发卡一样，是为了让我们的整个展厅更活泼、更生动、更吸引眼球。展厅既然是我们的家，你是想使我们的家更生动活泼还是呆板无趣。” “肯定是前者。”唐鹏回答道。 第三百二十章猫腻 “那唐鹏，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假如你在街上遇见一个女孩，远远地看见这个女孩长得很漂亮，你会不会心动？” “当然会心动了。”唐鹏说道。 “好，那假如你跟这女孩近距离接触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女孩一身汗臭味，而且嘴里还有隔夜的韭菜叶，你会不会对这女孩退避三舍？” “肯定会啦。”唐鹏回答道。 “同理，当我们好不容易把我们的客户吸引到我们的展厅来，客户一摸，一看，我们的空调是脏乎乎的，我们的台牌是旧的，那客户会是什么感觉？不客气地说，空调就是我们的一张脸，但我在走访市场的时候发现，我们至少有一半人的脸没有洗干净，没有擦干净。你们所有的人的卖场我都去过，”我顿了顿说，“苏娟和常江的空调是最干净的。” 我顿了顿，加重语气道：“换位思考，假如你去买东西，看见一个展厅是脏兮兮的，你还有任何购买的欲望吗？作为一家之长、一厅之长，各位尊敬的厅长，请把我们的脸擦干净。” “好，我再回到刚才我们所说的拦截这个话题，我们已经通过各种方式把客户吸引到我们的展台了，我们平常是怎么做的呢？” 我扫了下面一眼，“至少，在我走访市场的时候，基本上是我走到哪里，大家跟到哪里，对不对，苏娟？”我问道。 苏娟红着脸，低着头，显然吓了一跳，没想到我会问她。 “然后客户转了一圈，如果没有特别满意的，就走掉了，那我们就拦截失败。那正确的拦截方法是怎么样的呢？来，苏娟你上来。” 苏娟红着脸站了起来。 “正式的做法，是要站在客户的对面。当然，站在客户的对面，不是像唐鹏说的，要把客户拦腰抱起，而是你要挡住客户的去路，让客户尽可能地留在我们的展厅，呆的时间越长，那我们成交的机会就越大，最好是要让客户坐下来。我们的每一个展厅都给大家放了不少于三张凳子，放的目的不是让大家平常坐的，而是让客户在那坐下来。一个好的业务，一个好的导购，是要让客户来了就走不了，而不是被客户牵着鼻子走，学会拦截，是我们成交的第一步。” …… 就在我在前方拼命搏杀的时候，没想到后院却起了火。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打开办公室的门，没想到王慧、杜长峰还有那个老区几个人都在，我心里楞了一下，今天真是见鬼了，这几个人怎么会这么齐。我向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不一会，王慧敲了敲门走了进来问到：“林经理，你现在忙吗？” “哦，没什么事，王姐有事？你讲。” “这是这个月的导购员的工资表，你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在下面签个字。” 我接过王慧递过的工资表，一看头就大了，工资表上每个人的工资都少得可怜，就算排名第一和第二位的常江也不例外。尽管有现在是淡季的原因，但这工资也确实可怜。在华严这样一个地方，这样的工资，除掉吃、除掉租房子，已经没有多少可以剩余的了。我叹了口气，刚要签字，看到最后，心里一咯噔，华严现在的导购员一共有15个人，而这上面却列了20个名字。 我疑惑的抬了抬头，问王慧道：“怎么有20个人的名字呢？” 王慧看了我一眼，说道：“就是这么多呀！” “但是我记得是15个啊？” 王慧很不自然的笑了笑：“一直都是这样的”。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林经理，你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赶紧在下面签字确认吧。一会我还要提交到滨海那里，导购员还急着发工资呢，他们可等不了。”王慧催促道。 “NND，拿导购员压我。”我心里有点不悦，导购员本身就身心涣散，工资拖一天对他们都是大事。王慧这么催我，我心里暗暗沉了下来，15个导购员发20个人的工资，这里肯定有猫腻，难道是宋世文所说的虚构导购人员的人数骗取工资。 我心里一动，对王慧说：“这样吧，你先放在这里，我再好好看一下，看完拿给你，” 王慧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我心里却开了锅，明明只有15个导购员表上却列了20个导购人员的名字，也就是说多了5个人的名字。就算不算提成，以每个导购员的底薪1600元来计，至少多出了8000块，更何况每个导购员的名字后面多少还列了一些提成，王慧做为财务人员，不可能不知道导购人员的数量，那她让我签字的目的是什么？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了出来，看王慧那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这种做法应该由来已久，也就是说在谭耀国任期，这已经是一种惯例。想到杜长峰老区几个人都在，我心里一惊，也就是说这几个人已经结成了战略联盟。 我心里乱成一团，会不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或者我不了解的东西在里面？我本想找个人问一下，可是华严办事处，没有一个人值得我信任，也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 心烦意乱我决定出去走走，不知不觉，车开到了苏娟所在的卖场。停好车，我走了进去，卖场依然非常冷清，走到万晶的柜台前，苏娟正撅着屁股认真的擦着光洁的展台，老实说，苏娟的展柜已经非常整洁干净。 “苏娟。”我招呼到。 苏娟转过身看到，脸好像红了一下，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注意到她依然戴着那天开会的那个发卡。 “林经理，你来了！”苏娟小声说道。” “嗯，擦的这么干净还在擦啊？”我没话找话道。 “您不是说空调就是我们的脸吗，脸上有灰，我当然要擦干净了。”苏娟小小幽默了一把。 “生意怎么样？”我随口问道。 “不好。”苏娟低声回答道，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很少有顾客。”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此刻的卖场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苏娟再厉害也得有顾客才行。 “没事，这是淡季很正常，”我叹了口气，安慰苏娟道。 “不过确实很急人，如果一直这样，我们就喝西北风了。” “我刚才看了一下会计给我的工资单，这个月的工资确实有点低。”我有点惭愧的说道。 苏娟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有话？”我看了苏娟，“有什么你就说吧，不要憋在心里。” “额。”苏娟张了张嘴，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没事，你有什么话就说，不要憋在心里！” “林经理，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苏娟吞吞吐吐的说道。 “有什么话不能讲的，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鼓励道。 苏娟咬了咬嘴唇，彷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大家都觉得我们的底薪比较低，人家其他的品牌的导购员都是1800块，而我们只有1500。” 我心里一咯噔，什么，1500？万晶给每个导购员的工资底薪都是1600，这是整个行业的行情啊；而刚才王慧递给我的工资表中，我也清晰的看到每个导购人员的工资是1600。 苏娟看了看我，小心翼翼说道：“林经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为自己说的，是因为这几次和大家聊天，大家都觉得我们的底薪比较低，旺季的时候还不觉得，淡季的时候这200块钱就差了出来，” 我知道苏娟说的是实情，除了极个别导购员，整体导购员工资都比较低。 一个不祥的念头又浮现了出来，刚才王慧虚构了五个人的名单，而现在这15个人每个人每月又被偷偷扣掉了100块，这钱到哪里去了？ 我相信苏娟说的是真话，我心烦意乱的告别了苏娟。 我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尽管我自己不愿意承认，但我知道自己猜的是对的。 其实，业务也好，办事处经理也好，在整个销售行业中，赚外快大家非常理解，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能多赚一份当然是最好的事。但是，整个万晶华严办事处，赚外快却用了最低级的那个手法。第一，虚构导购人员的人数。第二，苛扣导购员工资。也就是说，谭耀国，刘子文，王慧，杜长峰还有老区，大家已经结成了一个分赃的团伙，难怪大家对我的到来那么排斥，也就是说，我的到来在某种程度上给他们带来了威胁。 我在心里犹豫了，我该怎么办？是向他们妥协还是到公司检举他们？我刚来一个月，如果真要检举他们，揭发他们的卑劣行径，那是可以把我自己撇的一干二净。李光辉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做事多想一想！谭耀国在华严呆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难道以闻笑天的英明神武一点没有察觉吗？而且华严办事处设的这样不伦不类，让人不可理解，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内幕呢？而且我检举了他们，对我到底有什么好处？乱七八糟的想法在我脑海中不断交织。但是如果我不采取行动，虚构导购人员的人数我可以不管，但苛扣导购人员的工资，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本来导购人员的工资就低，再这样七扣八扣，那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如果失去了导购员的支持，那我在华严就举步维艰。 第三百二十一章外水 没想到第二天杜长峰敲开了我办公室的门：“林经理，忙着？” 这是杜长蜂第一次进我办公室。“额没事，有事啊？”我从桌上抽出一支烟，扔给了杜长峰。 杜长峰笑了笑，“有点事，” “呵，那就说！”我做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那个，林经理，该给我们发工资了。” “发工资？”我看了杜长峰一眼，“什么意思？你们的工资不是由滨海那里发吗？” 杜长峰干笑了一下，“唉，咱们这个工资，当然由滨海发，但是也要你签字才能发啊。” “你们的工资单我已经签字了。”我不解问道。 杜长峰看了我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林经理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你说现在物价涨的这么厉害，就靠咱兄弟这点工资，还怎么活，是不是？总得有点别的收入是吧。” “别的收入？”我有点不解看着杜长峰。 “林经理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糊涂？” “什么意思，你有话直说。”我有点不高兴。其实这个杜长峰，我一直对他忍让三分。 “那个，导购人员的工资表你怎么没有签字啊？”我恍然大悟，昨天的推断证实了，唉，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我多么希望我的推断是错的啊。 我不动声色的问道：“导购人员的工资表我签不签字，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杜长峰大声说道：“你不签字我们的外块怎么来？” “你们的外块？”我继续装糊涂，示意杜长峰继续说下去。 “是！王慧拿给你的那个工资表中，是多了一部分导购员，以前谭经理在的时候他都是这样签字的。剩下的钱，大家分一下不好吗，你拿大头，我们拿小头，你吃肉，我们喝口汤就行，你说对吧？”他终于说出了实话。 杜长峰话已经说的这样赤裸，这么不加掩饰，这么直接。 我怒火中烧，真想指着鼻子大骂，但我突然想起了李光辉的那句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对杜长峰说：“你先出去吧，我再考虑一下。” 坐在办公室，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来。事实已经很清楚了，虚构导购员人数、克扣导购员工资，然后共同分赃，每一项都可以直接开除，甚至更大的后果。 可是这个杜长峰敢这样嚣张，敢这样赤裸，到底是什么背景，他为什么会这么肆无忌惮。 我很想找个人问一下，问谁？宋世文？来之前他已经告诉我，他并不知情。问李光辉，我相信他会知道，电话拿起几次，我又放下了。我不想麻烦他，也不想一直活在李光辉的庇护下，有些事情必须要靠我自己解决。 想了半天，我还是决定找刘子文了解一下情况，我知道某种程度上刘子文和他们是一伙的。但想了半天，目前刘子文是我唯一能找的人了。 和刘子文吃饭的时候，东扯西扯扯了半天，然后两个人拼命的喝酒。酒喝的正酣的时候，我装作漫不惊心，很随意的说道：“那个杜长峰平常说话老是牛哄哄的，什么来头啊？” 刘子文夹了一片凉拌牛肉，说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他不就是仗着是闻总的小舅子吗？要不谁稀搭理他？”刘子文大着舌头说道。 我大吃一惊，虽然我有心理准备，杜长峰敢这这样嚣张，肯定多多少少有些背景，比如跟闻笑天或者万晶总部某个人沾点亲带点顾，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杜长峰竟然会是闻笑天的小舅子。像极了很多蹩脚的故事一样，在我的职场生涯中竟然也出现了这样一个小舅子。 闻笑天不是神，他也是人，也有难办的家务事，有这样一个不争气，好吃懒做的小舅子。甚至那一刻，我都想象到，我都怀疑，闻笑天设立华严办事处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安置他的小舅子。 半天我才平息下来，尽量不让刘子文看出什么来，我又随口问道：“那王慧呢？”也许是我装的很平静，也许是刘子文酒喝的有点多，反正刘子文对我的问话没有任何的警觉，很不屑的说道：“呸，那个女人，妈的就是冲着我们工作清闲，你是不知道，她不知道给多少家企业做。” 我点点头，看来王慧没有什么背景，就是利用空余时间，四处兼职罢了，很多做会计的都这样做，特别老资格的。 “那老区呢？” “唉，那个老流氓别提他了，他就烂人一个，好事不干一件。”刘子文骂骂咧咧道。 我心里稍微安了一下，看来由于利益关系缠在一起的华严办事处，也并不是铁板一块。至少从刘子文的言语中，我看得出，他对其他三个人还是有很大的不满的。 知道了杜长峰的背景之后，我有点犹豫起来。那个字，我签与不签都是一件麻烦事，我如果签了，那就被他们拉下水了，也就是说我与他们同流合污了，以后我就很难挺起腰板说话了。如果我不签，得罪王慧和老区还好说，得罪了杜长峰，肯定后患无穷。谁又能保证杜长峰不是闻笑天的眼线呢？我做的再好，架不住杜长峰的诋毁；也许老闻不相信杜长峰的话，但杜长峰如果通过他姐姐走枕边风路线，一次两次，谎言千遍也就成了真理。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字，我肯定是不敢签，签了，我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不签，以后的工作也很难开展。那一刻，我甚至有一个想法，要不我自己掏钱，给杜长峰，稳住他。但很快我就否定自己这个想法，这是一个无底洞，我要掏多少钱才能稳得住他，而且会他以为我怕他。最后我还是决定，不跟他们同流合污，哪怕是得罪杜长峰。只要我行得正，就不怕杜长峰的诋毁。 而拒绝了签上这个字，我相当于把自己完全站在了整个华严办事处的对立面。我知道在以后的生活中，必须要行得正，做得端，让他们抓不住把柄，而且要尽快让业绩说话。 几次培训下来，我发现导购员对我虽然还有戒心，但都对我的接纳程度越来越高，但我同时也发现了另一个可怕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但因为淡季的原因，这个问题表现的尤为明显。那就是导购员的士气特别低落，对自己，对公司，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两军相逢勇者胜，做为在一线拼杀的导购员，如果士气低落，没有了信心，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销售技巧我可以慢慢培训，但自信心的提升，只有靠他们的努力，当然也可以通过慢慢的鼓励。但是马上就道十一了，我没有太多时间让他们慢慢成长，十一对我来说是第一个小考，我必须拿下。 第一战，我输不起。 在以往的培训交谈中，我对导购员，更多的采取鼓励的方式，肯定他们的身上的优点，肯定他们跟客户交谈的过程中的一些亮点。但这次，我决定借走偏锋，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不是没有担心，但我决定赌一把。 与前几次一样，我早早来到了培训室，在白板上写下了几个数字——749，2500,，很大很大的数字，我还特意加粗了一下。 人陆续到齐。不断有人问道：“哎，林经理，你写的什么？” “一会就知道了。”我语气平静地说道。 等人到齐以后，我开门见山的说道：“刚才很多同事都问我，白板上的两个数字两组数字是什么意思。那我现在想问一下大家，有没有人知道？” 下面没有人说话。 “没有人知道是吗？”我冷冷的问道，“那我来告诉大家，这个749是这个月我们一个同事的工资，2500，也是我们同事的工资，一个最低工资，一个是最高工资。” 台下有一些躁动。 “我不知道大家看了这两组数字，有什么感觉？”我扫了一下全场，继续说道，“当我看到这两组数字的时候，我感道到非常的羞愧，确切说不是羞愧，是羞耻！是恶心！” 我加重语气说道：“看到这两组数字，我真的是无地自容，有谁能告诉我，749是个什么概念吗？我们现在在外面，吃一碗拉面、吃个最便宜的盒饭，要6块钱吧，午餐晚餐加起来，12块，早餐就算吃得一般的话，也要2-3块钱吧，我们就是再省一天是不是也需要15块？”我在白板上快速写到：“一个月30天，就是450块，749减450，还剩299。那我想问你一下，问一下大家，在华严租一个房子要多少钱？好，我不租很好的房子，我去城中村，租一个单间，也需要300吧？” “200就够了”下面有人小声嘟囔道。 “行，好200，大家告诉我，我们除掉吃，除掉200的房租，还剩多少钱？” “99”下面又有人说道。 “对，99。我想问一下，你要不要坐公交车？你要不要打电话？你要不要买洗漱用品？你要不要穿衣服，我不知道你们看到这个数字会不会羞愧？” 下面又有了一阵躁动，不过我能看出来，这次更多的人不服。因为在大多数人的意识中，员工工资低，那是上司的无能。 “我知道，”，我没理会大家的情绪，继续说道：“、我这样说你们肯定不服，你们肯定有N多的理由，有N多的抱怨，说现在是淡季，说公司这不好，那不好。我们是淡季，难道我们的竞品就不是淡季吗？我们做的不好，我们的竞品就一定做的好吗？” 第三百二十二章规整 我扫视了一下台下的导购员，每个人脸上依然是一脸怨气。 “我不想用只有淡季的市场，没有淡季的思想这样恶俗的话来要求大家。在座的很多同事，有的已经为人父为人母，可谓上有老，下有小，上有高堂需要赡养，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女需要哺育。父母每个月养老需要多少钱，你们比我清楚。老人身体生病了，需要看病；儿子女儿需要吃奶粉，需要入托，需要入园，这到底要多少钱，你们也比我清楚。还有一些没有结婚，但已经交了男朋友、女朋友的，我不知道你去看个电影需不需要花钱，我也不知道吃个西餐需不需要花钱，我也不知道买束鲜花需不需要花钱，在座的小伙子20出头，我不知道你想不想结婚，要不要结婚，你结婚的话，老婆要不要跟你住在200块钱的出租屋里；同样，我不知道小姑娘，你要不要嫁人，你需不需要攒嫁妆？” 我看到台下人员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我先不说这个749，我就说一下2500块。2500块，除掉你的吃、穿、用，够不够你小孩入园入托，够不够你买房，别说买房，我就说一个女孩子攒嫁妆。行，2500块，我按照你最节省的办法。每个月花掉700元，你剩下1800元，.一年下来2万块钱，10年下来有20万了，这意味着这十年中你要过着无比节省的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20万是很多钱了。”下面有人说道。 “对，在现在来说，20万对我们确实是很多钱，但我想大家告诉我，10年之后20万是多少钱，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过？”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都不爱听，从你们每个人的脸上，我就看到了两个字——不服！” 我很大声的说道，“其实我也很不服，但我更多的是鄙视和瞧不起，我瞧不起你们！” 台下哗然。 “我也做过导购员，我知道做导购员的辛苦，一天要站8个小时、10个小时，甚至12个小时，一天我们要接待5个客户、10个客户，20个客户甚至更多；也许一天下来我们费了无数的口舌，一单都没有成交，辛苦吗，非常的辛苦，但跟我们的付出相比我们的收入成正比吗？我自问自答：“不成正比！这是我为什么不服的地方，为什么别的地区导购员可以拿到很高的工资，而我们华严只能拿到749块。 而我之所以所瞧不起你们，是因为我跟很多同事聊过天，好几个同事给我的答复是谁让自己没读到好书呢。言下之意是什么？那就是你们认为你们拿这么多钱是应当的，是天经地义的！也就是说，你觉得你的父母就应该看不起病，你的儿女就应该上不起幼儿园，或者上只能上那种最低端的幼儿园，你的女朋友跟着你就应该不去西餐厅，就应该住在城中村200块的房子里。你觉得这就是你应该过得生活，你只会在结束了繁忙的一天工作之后，骂骂街、打打老婆，然后第二天依然如故。” 我看到下面怒火熄灭了很多，取而代之羞愧的眼光多了一些。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知道我这样说很过分，本来这些话我不该当众说出来，但我怕我今天不说以后你们会骂我。你们会说，跟着万晶、跟着林凯洋没有赚到钱，我不祈求说你以在万晶工作为自豪，但至少我不希望，你一提到万晶、一提到林凯洋就骂娘。我希望有一天，我看到你们的工资条，不是2500，更不是749，而是25000、7490。” 我在两个数字后各加了一个零。 全场又一片哗然。 我相信所有的人都以为我在开玩笑，“大家是不是以为我在开玩笑？确实对很多人来说，一个月25000元，这是一个天文数字。大大家知不知道，在整个万晶的金牌导购员中，最多的导购员一个月能拿到多少钱？”我话语一顿问道。 下面没有人说话，但都睁大眼睛看着我。 “大于等于这个数。”我点了点25000.，说道：“.有一个金牌导购，在6,7,8三个月的旺季，她每个月的平均收入超过了6万块。”我看到下面有人张大了嘴巴，“听起来似乎不可能是吧，她平常上班是开着宝马上班的，她一年平均下来的收入，超过了主管她的业务经理！我没有机会跟她沟通过，但我在万晶内部的报刊上看过一篇关于她的专访，大家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一个月拿到这么多钱？”大家所有的眼光都看向我，我相信只要提到钱，每个人都感兴趣。 “想知道？”我反问道。 看台下有很多人拼命点头， “其实秘密很简单！” 我转过身在白板上写上两个大字“信心！” 我听到台下一片嘘声。 我心里暗自笑了一下，在我预料之中：“很不可思议是吧？”我笑着问道。 台下没有人回答，但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一切。 “但这是事实，在那里，一样有格力、美的，一样有海尔、海信；而同样，在那里万晶代理商的拿货价格，跟我们华严代理商是一模一样的，所拿的赠品也是一模一样的，但是为什么她可以卖的这么好？ 空调是一样的，价格是一样的，就连赠品都是一样的，甚至竞争品牌都是一样的，但她的销量却可能是我们的十倍之多，是因为她销售技巧好吗，还是因为她是天才，显然都不是。 我说她的秘诀是信心两个字，你们都觉得很虚幻，但这两个字不是我说得，而是她自己在专访中讲到的。她就一直认为自己是最棒的，顾客是非常喜欢自己的，她能给顾客带来极大的帮助，而万晶的空调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空调，也是性价比最高的空调，更是老百姓最喜欢的。而在座的各位是怎么样的，你跟客户交流的时候，你自己首先对自己不自信，对自己的产品产生了怀疑，抱怨款式不好看、价格不占优势、赠品太单调、品牌知名度太低，你不要以为顾客是傻瓜，你的情绪很容易传染给顾客的。你要知道在座的各位就是空调领域的专家，再聪明的顾客也没有你专业，当顾客咨询你问题的时候，你的犹豫、你的迟疑，又如何能让顾客相信你。我打个比方，你去医院看病的时候，医生如果说可能是这里出了问题，也许是那里有点毛病，我想你敢让那个医生给你动手术吗？ 一个连自己产品都不自信的人，又怎么能把空调卖出去？其实，排在前几名的空调，每一家的销售额都是几十亿甚至上百亿，而是这么多年打下来，实际上每个品牌都有自己的优势，每个品牌也都有自己的劣势，没有哪一家会明显强过另一家，如果不是那样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个空调品牌了。而万晶既然能在这么多年与格力美的的竞争中，不断发展壮大，一定有我们独特的优势。 就比如说，我以女孩子找男朋友为例，世界上有这么多男孩子，为什么就你女朋友就偏偏喜欢你，而且喜欢得死去活来？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大把的男人长得比你帅，有没有大把男人比你有钱，有没有大把男人家世背景比你好，但你女朋友既然选定了你，那一定有值得她珍惜的地方，一定有值得她留恋的优势，可能这些优势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如果按照你们的逻辑，比如我没有常江那么高大威猛，岂不是我就不应该谈恋爱了，是吧？不是有句话吗，我管你什么官二代、富二代，我管你什么美家花、鲜野花，只要我锄头舞得好、舞得深，无论是牡丹花还是狗尾巴花，我一样可以撬得了墙角。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我们的空调谈谈恋爱，看看我们的空调有什么优点？ “我不知道在坐的各位，一个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5年后或者10年后你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你是希望每个月就拿749、2500块还是想拿7490、25000块？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设想过，以后你的生活是不是应该是这个样子——漂亮聪明的孩子，宽敞明亮的房子，呼啸而过的跑车，也许这些在现在对我们来说，似乎过于遥远了些，但是如果你连想都不敢想，那么你这一辈子基本就选择了另一种生活，就是我们现在的生活——住在200块钱的城中村的出租屋里，然后每天满身臭汗的挤在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公交车上，然后孩子上的是最廉价的、随时面临被取缔的无证幼儿园。 “也许，这个问题你想过，也许你压根就没想过。本来这个问题，不应该由我，特别是不应该在这个场合谈这样一个过于沉重的话题，我们当然可以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觉得万晶不好，我可以去美的，觉得美的不好，也可以去格力；如果觉得家电也不好，我也可以去干别的，随遇而安，挣口饭吃，也许这样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好？ 但我真的想问一下各位，这就是你所要的生活吗？2000多年前，有人喊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家看着别人开着奔驰、宝马，只是痛骂一下那些坐在跑车里的人为富不仁，可大家有没有看到，他们是怎么奋斗的，在我们休息的时候，他们付出了怎么样的努力，最起码他们比我们有着更强烈的成功企图。 其实我们所做的销售工作是一个非常公平的工作，你多卖一台空调，就多赚一台的钱，你多卖十台就多赚十台的钱。在座的各位，包括我，在这个城市都没有什么根基，但销售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可以靠我们的双手，可以靠我们的大脑，去帮助我们在这个城市站住脚、扎下脚跟，开创属于自己的未来。” 第三百二十三章加工资 我喝了口水看了看下面的人，久久没有说话，下面的人奇怪的抬起头，看着我。 我继续说道：“本来今天召集大家在一起，是想继续我们上期的销售培训课，但你们这个月的工资，深深刺痛了我。”我用手指指了指胸口。 “而我在卖场，与各位的交流的过程中，这种刺痛变成了愤怒，因为我看到了得过且过、消极怠工；我看到了散漫应付、自暴自弃；我看到了大家像无头苍蝇一样、毫无目标的乱撞。我相信，有人会说我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其实我和在座各位的一样，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在滨海、在华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没有任何熟人，完全靠自己打拼。我和各位一样，也站过卖场，也招受过白眼，也受过人拒绝，甚至鄙视、瞧不起，但我一直坚信我的命运、我的未来是掌握在我自己手中，而美好的前途正在向我慢慢打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而我与各位不同的是，不是因为我站在台上，你们坐在台下，而是因为我对自己有信心！我一直认为，万晶空调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空调，而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销售人员。在最后，我送给大家一句话，也是我一直勉励自己的一句话“不管你怕还是不怕，你都要装作很勇敢的样子，反正别人也不知道。” 我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在这里，我要向大家道一个歉，道歉的原因，有两点： 第一，我刚才说话语气有些激动，某些词语可能过于傲慢，可能刺痛了大家的自尊，伤害了大家对我的信任； 第二，我是为749、2500块钱道歉，大家拿这么少的工资，是我这个经理的失职。 在最后，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从即日起，每个人的基本工资，由1500变为1600元。尽管只加了100，但我会竭尽所能为大家争取尽可能多的利益。” 台下一愣，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大家没想到，在我全场都是批评之声，会峰回路转，竟然加了工资，其实这100元，本来就是导购员应得的，而我之所以没有一下子加300元，是因为慢慢的加，可以让导购员有盼头、有希望，感受到公司的发展，也看到自己的发展。 而我知道我不仅封死了杜长峰们虚钻空饷的财路，也断了他们苛扣导购员工资的财路，我已经完全站在了华严办事处的对立面，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十一马上要到了，留给我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常江所在的门店。 门店刚开门，常江对我这么早过来显得很是惊讶。 我看了看常江，看他眼里布满了血丝，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怎么，没有休息好？”我笑嘻嘻的问道。 “没有。”常江慢慢摇了摇头。 今天常江与往日不同，以往他见了我总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今天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有心事？”“没有，没有，可能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吧。”常江摇了摇头说道。 “没休息好？”我笑嘻嘻问道：“还说没心事？如果信得过我，可不可以，让我替你分担一下？反正店里现在也没什么人” 常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笑了笑“如果不是太私密的事，但讲无妨。” “林经理，你昨天讲的话，我回去想了好久。”常江吞吞吐吐说道。 我笑了一下，“我昨天是有点激动，说的多了一点，可能也难听了一点，你不要太介意。” “不是那个意思。”常江摇头，“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你说的那句话，五年或者十年后我应该做什么样的工作，我应该过什么样的生活，其实以前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敢想。” 我点点头示意长江继续说下。 “可是，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我也没理出个头绪” “那你有什么想法？”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常江低着头，情绪有点低落。“我不知道，我除了做导购员，还能做什么？” 常江突然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林经理，你说除了导购员，我还可以做什么？” “额”我笑了笑，捏了捏鼻子说道“常江，听到你这番话，其实我蛮高兴的，真的，其实，你问我，你能干什么，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看到常江期待的眼神一点点暗了下去。 “但是我可以把其他区优秀导购员的职业之路告诉你，给你做一下参考。” 常江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在咱们华严办事处，还没有市场督导这个职位，但是在滨海或者其他地区我们做得比较好的地方，都有市场督导一职。而很多市场督导，都是从优秀的导购员做起来的。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他做过导购员，所以知道如何管理导购员，如何与卖场打交道。而市场督导又有两条路，垂直往上发展可以是市场督导经理或者市场部经理，也可以平向发展做业务员，然后业务经理，顺着销售这样一条路发展。” 我看到常江眼睛更加明亮了，有一种火热的东西在燃烧，而这种东西一年前我跟着李光辉的时候无数次燃烧过。 “当然这是别人的发展之路，适不适合你我不知道。” “林经理，那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常江急切的问道。 “嗯”我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老实说，这要看你自己，你想怎么样做？” “林经理，你帮帮我吧！”常江有点急不可耐。 显然，我昨天的话对他产生了巨大的震动作用，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决定直入主题，“常江，我有个建议，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愿意！愿意！”常江点头如捣蒜。 “以你现在的工作经验和资历，只能算一个比较合格的导购员，而你离一个优秀的导购员，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离一个合格或者优秀的市场督导就有更大差距了。你要真想往市场督导和业务方面发展，以你目前的资历、眼界、历练，所要学的东西还要太多太多。你想不想往其他方面涉猎一下？” “想！”常江毫不犹豫的很大声的回答。 “但这个过程会很累，也会很辛苦。在这个过程中你要付出很多，而付出的不一定会有回报，我的意思，不一定会马上见到回报，也就是说你的投入不会产生立竿见影的效应，而在这个过程中你可能遭受到很多的委屈，我不知道你有做好思想准备？” “我不怕！”常江很坚定。 我点点头：“这样，一会呢，带着你去认识一下这里的采购和店长。” “我认识他们呀！”常江说道。 “我知道，正式认识。” 看着常江一脸疑惑的眼神，我解释到：“我想以后咱们万晶在这个店的全权事宜由你来负责，比如位置的争取、费用的结算、促销资源的协调、售后投诉的处理、信息情报的获取等等所有的东西，都由你来负责。” “我？”常江显然吓了一跳。 “对，你。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万晶在这个店的全权负责人。当然我会带一下你，会告诉你一些注意的事项，我也会容忍你一些犯错的机会。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所做的这一切，没有额外的工资。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常江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好，那这样，今天下午我会去给你做一盒名片，从现在你记住，你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导购员，不再是一个导购人员，而是万晶正式的销售人员，是万晶的全权销售代表。我会给你三个月的试用期，如果OK，我们再谈下一步。” “林经理，你放心，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我不会给你丢脸的。”常江的声音有点哽咽。 我也有点激动，走这一步棋我想了很久。其实昨天的那番发言，我不是没有担心，因为那个度非常的难以掌握。过轻，起不道任何效果，过重，会激发导购员的逆反心理。我已经站在了杜长峰的对立面，如果再站在导购员的对立面，那我就真的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而我问他们五年、十年后的规划，也可能造成像常江这种优秀导购员的流失，比如他们有可能会大胆的想出去闯一闯，而这是我最不愿意见到。而我今天来找常江谈话，堵住他出走的可能，其实还基于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万晶在华严除了国美、苏宁，还有本土的家电连锁，在加上我们客户分散门店，和下面的一些客户，以我一个人的精力，根本就忙不过来。 与常江交谈的顺利程度出乎我的意料，也让我有了莫大的信心，我在等待更多人的自投罗网。 过了两天我去苏娟所在的卖场，我热情的跟苏娟打招呼，但看她对我不冷不热。 “怎么了苏娟，谁得罪你了？” “没有”苏娟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那怎么见了我跟见了杀父仇人一般”我开玩笑道。 苏娟没有说话 “怎么了，过得不开心？”我嘻嘻问道。 “林经理，你偏心眼！”苏娟撅着嘴说道。 “我哪里偏心眼啦？” “为什么常江可以做全权销售代表，我就不可以？” 我笑了笑，苏娟还是那么的性格还是那么直，还是一点弯都不会饶。 第三百二十四章结局 “那是人家常江主动要求的呀，”我不动声色的说道。 “那我主动要求也可以吗？”苏娟问道。 “你以为全权销售代表那么好当啊，活又累，处理的事情又多，而且没有任何额外的报酬，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 “林经理，女孩子怎么了，我是女孩子，但我卖东西不是一直做得很好吗？” “你真的想做？” “那当然。”苏娟昂着头，一脸倔强。 “很辛苦的哦，它和你卖东西不完全一样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好的。” “常江能，我也能！”苏娟不服气的说道。 “那好吧，三个月的试用期，不过，如果这个过程中，你觉得委屈或者觉得受不了，可以随时可以和我说，不要勉强。”我做出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 “你放心，绝对不会！”苏娟咬着牙说道。 我在心里暗暗笑了起来，其实在找苏娟和常江谁做突破口的时候，我犹豫了很久。 从内心里，我喜欢苏娟更多一些，但从我对苏娟的了解看，苏娟是一个很好的导购员，但自信心却没有那么足。我如果一开始就找她，她未必敢接受；而常江不同，他比苏娟有着更广阔的视野和心胸，更重要的是，他和苏娟一样有一颗向上的心。 而苏娟和常江像绝大多数公司的销售人员一样，排名靠前的优秀的销售人员一样，两个人虽然在表面一番和气，但暗地里也在互相较劲，常江做了全权销售代表，苏娟自然不服，而这种竞争是我乐意看到的。 同样的方法，不断有人“自投罗网”，我不敢肯定这是不是最好的办法，我也不敢肯定会收到多大的效果，但这是我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万晶在华严虽然做的不怎么好，但算上国美苏宁以及本土大的小的家电卖场，至少有几十家门店，在加上代理商，那我每天光走访这几个门店，一个个走下来，一个周都未必走完一圈；而每个门店的事情非常繁琐，我一旦陷入其中，将无法自拔。而现在我可以有精力抽身出来进行客户关系的维护，以及做一些新客户的开发。 在这个过程中，我回滨海开了一次会，会议的内容和主题很明确——新一冷冻年度的销售任务分解。 闻笑天从总公司开会回来，脸色铁青，从未有过的铁青。 而当我们知道了总公司下达给我们的任务以后，所有的人都脸色土灰，包括李光辉，销售任务是在上一年度下一轮的基础上继续翻倍。 当闻笑天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下面一片哗然，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人物。 “疯了！”“神经病！”“这群王八蛋！”下面骂声一片。去年的冷冻年度也只有李光辉一个人完成了任务。今年李光辉的基数上那么大，他就是有通天的本领恐怕也还难完成。 “这根本就不是拍着脑袋想出来的，这是拍着屁股想出来的！”我听到坐在我不远处的李光辉恶狠狠的说道。 “那群傻B一定是疯了。”宋世文碰了碰我小声说道。 大概闻笑天也知道，这是一个根本无法完成而又不切实际的任务，所以闻笑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拍着桌子让大家安静下来，而任由大家发泻自己的不满。 过了好大一会闻笑天才说道：“其实我也觉得这个任务很变态。”很明显，闻笑天有一些底气不足，语气中又透着一丝苍凉，“但是，对所有的分公司而言都是这样，完不成任务就走人！”闻笑天说得很平静，却让人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本来去年从圣弗跳槽过来的销售总监，夸下了海口要将万晶的销量翻倍，很难说清楚因为新来的销售总监夸下销售翻倍的海口，万晶才大肆投资，还是万晶大肆投资之后必须要找一个能将销售翻倍的总监。 但从排名第一的滨海分公司的情况来看，万晶去年是肯定没有完成这个指标，按照成王败寇的铁律，那售总监应该立马滚蛋，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销售总监不仅高枕无忧，反而对万晶进行了大清洗，绝大部分分公司的经理被换成了圣弗来过来的人，只有像江海、江苏、浙江等，几个做的好的地区的经理留了下来。 谁都知道，闻笑天是万晶创业的元老，又是刘胖子的左膀右臂，业绩又好，销售总监暂时奈何不了他。 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作为仅存的几个硕果，闻笑天一样是在钢丝上游走，他现在是刘胖子的红人，销售总监奈何不了他，但一旦落下了把柄，谁也不知道后果是怎样的。 会议开得及其压抑，我在心里盘算开来，华严的基础并不是很好，基数又不是很大，如果我多开发几个客户，有没有可能，销售会翻倍呢？ 而闻笑天在会议上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有不断的开发新的客户，只有疯狂的开发客户，不惜一切代价的开发客户；老客户有任何要求都可以要求，只要他能进货，前提是双倍进货！” 闻笑天疯了，万晶疯了，所有人人都疯了。 不过！ 我！ 顶住了！ 在最关键的时刻，我把整个华严地区的销售翻了同期三倍。 龙彪服我，常江苏娟把几个店看得好，老闻收到了我的销售业绩后，直接把他的小舅子调走了。 我们的华严分公司办公室，也换了一个崭新的三百多平方的办公室。 车子，换成了崭新的奥迪a6. 第二年，我就在华严多开发了几个大客户，公司就这么做大了起来了。 我坚信，人，只要不放弃，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成功并不难，因为成功的路上，很多人自己放弃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