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女心经之极品太监》 第001章死哪去啦 李晓木又一次做了那个梦: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原,远处像是白蘑菇一样的帐篷星罗棋布,一个白裙飘飘的美貌少女、白皙姣好的玉足踩着松软青草轻灵欢快地跑着,左脚踝缠着的银铃铛响起一串极富韵律的“叮铃、叮铛”声……对面挺立着一个青衣男子、束发的青丝带随风飘舞。少女扑进男子的怀抱,银铃般的呵呵笑声欢快说道: “晓木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的!我……” 少女声音戛然而止,眉头一拧露出痛苦神色。只见一柄一尺七寸的短剑插进少女腹下,殷红血迹一股股冒了出来,渲染了洁白的束带,而剑柄正握在青衣男子手中。少女依然微笑着望着男子,满眼柔情,有气无力地说道: “原来你…你真是来…要杀我的,我很高兴……这样你就会像惦念静玉姐姐一样惦念我一辈子了……” 梦中的青衣男子转头,李晓木看见那真的是一张酷似自己的面容!一身冷汗的惊醒过来,他禁不住怀疑是不是梦见了自己的前世。 揉揉惺忪的睡眼,李晓木看见玻璃浴室中婀娜丰满、前凸后翘的窈窕人影,再看清床上凌乱的蕾丝内衣、黑丝裤袜,不禁回想起昨晚翻云覆雨的激情,竟又有些口干舌燥。翻出手机看见未接来电足有十一个,而且全是女友心怡打来的,李晓木心底暗叹“糟啦”,想起约好了今天要陪她们宿舍姐妹去园艺会玩的!看看时间有点晚了,麻利得找出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冲浴室喊道: “雅姐!我得赶紧走了,跟朋友有约。” 从浴室中走出一个只穿真丝浴衣的娇美少妇,二十八九岁的年纪,浴衣下若隐若现的大腿白皙圆润,饱满圆润的胸脯仿佛随时可能撑破薄如蝉翼的浴衣而出。少妇扭扭腰身,媚笑道: “怎么?昨晚把你喂饱了,今天就这么抹抹嘴走人啊!想得美,姐姐我还没有吃饱呢!”边说着女子还故意撩撩浴衣本就短的可怜的下摆,看得李晓木欲火暗起,差点忍不住就要将她就地正法。但他知道那样的后果是迎来心怡的河东狮吼,必然是自己不能承受的揉虐!所以李晓木忍着馋涎欲滴仓皇夺门而出,口中边道歉道: “对不住啦!雅姐,这次是真有急事,下次我陪你三天三夜,保准把你喂得饱饱的!” “呸呸,小坏蛋!姐姐还不稀罕呢。哎,晓木等一下!姐姐给你拿把伞,外面下着雨呢!”身后女子声音传来,李晓木却已经跑了出去。下了楼果然见大雨瓢泼而下,这个城市雨过分的多,李晓木对此早已习惯所以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沿着小区长坡正跑着手机响了起来,李晓木拿出来一看不出所料正是女友心怡打来的,这次是非接不可啦!又担心被雨水浸湿手机不灵光,正好看见旁边街区花园中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樟树,李晓木就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因为当地多雨却极少见雷电,所以一般人都习惯选择大树避雨。来到树下果然雨就小了许多,只有淅淅沥沥的雨滴时不时落下,李晓木把手机远远地竖在耳边,刚接通就听心怡用自己尖细的女高音吼道: “李晓木!你死哪去啦?” “老婆,对不起啊!昨晚我被哥们儿拉去通宵dota了,结果睡得迷糊就起晚了。”李晓木气定神闲得撒谎道。 如果李晓木能够预知下一秒发生的事情,他一定会告诉女友实话,又或者王心怡能够预知下三秒的事情,那么她一定不会问“你死哪去啦?” 可惜,他们都不能预知。所以当王心怡听到手机中震耳欲聋的雷声、“咔嚓”闪电声、男子凄惨尖叫声以及随后响起的手机盲音,她的心紧紧揪起、针扎似的疼,她后悔极了刚才的咒骂!而李晓木在撒完慌的下一秒、被雷电击穿、魂魄离体的时候,他不禁想:原来撒谎是真的会遭天打雷劈的啊!然后……他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死哪去啦”。 仿佛沉睡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灵台复明,五感也都回来了,李晓木抬起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乌木的圆梁方椽,再看四周只见木窗木门,木窗糊着菱花窗纸、木门雕花、青石墙裙;房中客厅摆了一张漆木圆桌、配着五个小方凳,桌上摆着一只方方正正的青瓷茶壶和五只小茶碗;对面整整齐齐并列着五张漆木小床,并不见被褥……总之来说是一派古旧。古建筑!?作为一名深受穿越剧熏陶的当代好青年,李晓木看到这一切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可能穿越啦、确切地说是灵魂穿越了!这一发现让他禁不住很是兴奋,毕竟与“死”相比“穿越”明显更具吸引力,而且也容易接受许多。可是下一刻,这股子兴奋劲儿就被冲淡了!因为李晓木发觉自己是不能动弹的躺在床上的,双臂竟然还打着厚厚的石膏、缠着一圈圈的纱布,裹得就像似粽子一样。好不容易借着腰部的力量艰难弹坐起来,顿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双腿传来,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两条小腿竟然也是缠裹起来的…… “这倒霉催的!穿越怎么还选择这么一个四肢残废的草根小民呢!?”李晓木禁不住伤心暗叹。看着自己左右还各有两张木床,左边靠门的两张床上青色被褥整齐叠放着……这么说来加上对面的五张木床,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十人一间的职工集体宿舍嘛!想来这位倒霉仁兄的身份地位必定也是垃圾得很——不是打杂的就是跑腿的…… “得赶紧找个人进来问问这里是什么朝代,能混就混,不能混就跑路!老子可不想当伺候人的奴才。”这么想着,李晓木忍着疼伸直了脖子冲门口喊道: “有人吗?有人……在吗?” 应着问话声走进来一位身穿褐色襦衫、头戴纱帽的男孩,年纪不大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男孩看见躺起来的李晓木,喜笑颜开得跑近床边,边说道: “应公公您终于醒啦!刚刚苏梅姑姑领着太医来瞧您来着……” “公公!?”李晓木打断男孩问道:“什么公公?” “哎呀!小的一时过于高兴,险些都忘了给公公道喜了。”男孩说着作势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慌忙跪伏在地喊道: “恭喜公公,贺喜公公!您救珍妃娘娘有功,皇上已经亲自下旨擢升您为毓秀宫首领太监啦!” “你说什么!?太监!我是……”李晓木不可置信地吼道,额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不会的……不会的!”忍着钻心的疼痛抖了抖臀部,裤裆中、真的空空如也! “啊!”李晓木嘶吼一声:“卧槽,老天爷你妹的!开什么玩笑?呜呜……穿越不带这么玩的!”确切地说李晓木是在哀嚎。疼痛、惊讶、伤心、幽怨、不忿一股脑儿涌上心头,真是比死了还难受!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 “公公!公公?”男孩被吓得六神无主,上前又掐人中又抚胸口,就差人工呼吸了,兜晃了一圈还是决定跑出去喊太医了。 第002章应公公? 李晓木想要睁开眼,可是眼皮好似千钧之重根本抬不起,却忽然看见自己面目焦黑,躺在担架之上,半身盖着白布,女友心怡蹲在担架边痛哭失声!周围医生、护士、警察、消防一堆人围着,只穿着睡衣的雅姐站在观望的人群之中,纤手捂嘴、泪水止不住涌出通红的双眼,低声呜咽着……李晓木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死了,可是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悲戚,更多的反而是欣慰: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那么那么在意自己!这两个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子,因为自己的离去而不顾形象、嚎啕大哭、呜咽抽泣、竭斯底里……这不正是自己寻求了无数年的真挚感情吗?原来早已经出现在自己身边,可惜,在有生之年却没来得及觉悟。李晓木心中一疼,忍不住想要走过去替她们擦干泪眼,忽觉眼前一黑,一切都消失了,镜头变换,自己竟被丢进一间小黑屋里,借着天窗射进来的唯一一束亮光,李晓木看见两个面目狰狞的老头手中攥着奇形怪状的刀具扑向自己的下体…… “啊!不要,我不要做太监!滚开、滚开!”李晓木恐怖地哀嚎着,终于睁开眼,只见自己还是躺在那个古旧的房间,五六个人围着自己、一脸焦急神色,除了先前见过的男孩还有几个与他同样装束的小太监;一个肥肥胖胖的老者坐在床边正在为自己把脉,看样子应该是位太医;老太医身边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温婉女子,一身绛紫色齐胸襦裙,扇形高髻、慈眉善目。眼见李晓木苏醒过来,女子长舒一口气,笑道: “哎呀,菩萨保佑,小应子你总算是醒过来啦!这几日可是担心死苏梅姐姐了!”苏梅口中这么说着,心中却不免猜疑:这小应子刚醒来怎么也是不知所谓的乱吼一通?难道跟我家娘娘一样梦中魔怔了? “小……小应子!?”李晓木脑袋又懵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做噩梦更恐怖的事情那一定是——噩梦成真!旁边自称苏梅的女官和老太医一直嘴巴不停地嘱咐着什么,李晓木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满脑袋就一个念头:掉进了美人窝却没了金刚钻儿,天下还有比这更悲催吐血的事儿吗?老天爷,我x你大爷的!今后美女看得吃不得,老子还活个什么劲儿啊?要不是全身不能动弹,李晓木恐怕早一头撞死自己了。 苏梅和老太医临走还吩咐两个小太监小心伺候着“应公公”,一行人都走出去之后,留下的两个小太监一个跑去煎药一个待在床边看顾“应公公”。李晓木看留下来的正是最先见到的小男孩,刚刚那个苏梅女官好像喊他“小耗子!”(听名字就知道长得有多卡哇伊)李晓木自怨自艾一番,同时也清醒意识到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朝代、自己是怎么穿越过来的,也许有什么方法穿越回去、起死回生也说不定!但愿老爸老妈还没有把自己的遗体烧掉!再不能耽搁,冲小男孩喊道: “小耗子,来,来告诉哥哥我是怎么搞成这样遍体鳞伤的啊?” 小太监眉头一拧,恭敬地蹲在床边,疑惑问道: “公公,您不记得啦?” “公公你妹啊!喊老子哥哥!”李晓木怒吼道。 小耗子被吓得噤若寒蝉,唯唯诺诺说道: “哥……哥!?不行啊!一旦被慎刑司发现小的如此不懂规矩,那……小的就要挨板子的,望公公怜悯。” 哎,奴才无傲骨啊!李晓木暗叹一番,无可奈何只得退而求其次,说道: “那这样,今后人前称呼‘公公’私下里称呼我‘哥哥’,明白了吗?” “小的明白了!谢公……哦不是,谢哥哥体谅!”小耗子暗自擦擦额头的冷汗。心底却不禁嘀咕:这小应子怎么一朝得势连脾性都怪了?他原来不是整天盼望着别人喊自己公公吗? “好啦!小耗子快点给哥哥说说这几天发生了什么,还有,当今是哪朝皇帝?哥哥我……脑震荡,暂时性失忆了!” “啊!?”小耗子被惊得一愣,眼珠差点都掉地上!脑震荡?暂时性失忆?这应公公说的都是什么啊?他怎么会失忆呢?连当今圣上是谁都不记得了!虽然满心疑惑不过小耗子可不敢问出来,乖乖地解释了一番。原来这个所谓的“应公公”原本只是直殿监的一名长随,和小耗子他们一样就是个保洁员。三天前珍妃娘娘跳舞的时候不慎从御花园的风韵台跌落,正好被打扫卫生的小应子接住,虽然自己落得四肢骨折不过却救下了珍妃娘娘获得珍妃赏识,珍妃圣眷正浓、宠冠后宫,皇上可能是听了爱妃的枕旁风次日更是亲自嘉奖一番,直接擢升其为毓秀宫首领太监兼御马监提督太监,只等康复就可以走马上任,如今宫内宫外“应公公”之名风头一时无两!小耗子说的时候敬佩之情简直溢于言表,不过李晓木听得却毫无兴致,心说:任你风头再盛、官职再高有个鸟用!说到底还不是个变性不成功的阉人。不过当小耗子继续讲述下去说到当朝皇帝的时候,李晓木懵了!因为依据小耗子所说,自己穿越而至的这个时代叫乾坤乱世,并非一个大统一的朝代,回想一下自己所学的二十四史之中根本就没提到过,但确实又是在古代中国的版图上存在过的一个时代,因为小耗子说这里就是长安!当今时代南北两分各有一个帝国:北方,嬴乾帝国,就是自己所在的国家,国都长安,盘踞黄河流域,当今龙朔皇帝赢宇龙为帝国第三世君主;南方,坤洛帝国,国都金陵,皇室姓洛,盘踞长江流域。两大帝国以秦岭——淮河为界,周围各有许多藩属小国,彼此虽连年征战却都没有能力一口吃下对手,完成统一,所以才造就了“乾坤乱世”。 第003章门庭若市 听小耗子叙述完,李晓木当下就要去御花园的风韵台看看,根据以往穿越剧的经验——事故地点一般都有时空裂缝出现,自己可以试试从风韵台上跳下来,说不定真的就能穿越回去。本文最快无错到抓机网不过,跃跃欲试的李晓木很快就悲催地发现当下想去风韵台无异于痴人说梦:因为在听了自己的要求之后,小太监这一次表现出了不亚于文天祥的宁死不屈的好儿郎气节!“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小耗子我可以死,但绝不会屈服于公公你的淫威之下!现在想去风韵台,没门儿!当然这只是小太监的内心的yy,他嘴上其实是这么说的: “哥哥,张太医说了您四肢骨裂,一个月内不能妄动,否则会落下终身残疾的!所以现在就算您要打死小的,小的也不会带您去风韵台的,小的不是为自己着想,而是为您着想啊!还望哥哥体谅小的一片赤胆忠心,安心休养才是。” 李晓木差点憋不出笑出声来,心说:老子现在要是有能力打死你还需要使唤你个小东西!再看看自己被裹成粽子一样的四肢,想现在去风韵台是没指望了,等一个月?笑话!就算到时候真的能穿越回去,黄花菜也早凉了,没了躯体难道做孤魂野鬼啊!? “老天爷啊!是不是要把老子所有的生路都堵死了,你t甘心啊?费尽心机地逼老子做太监,信不信老子一狠心自杀给你看啊!”李晓木发现自己来到这个新世界就做两件事儿——自怨自艾、诅咒老天。 (作者诉苦:老天我也很无辜啊!晓木,我还不是为了顺理成章地把你留在这片等待开垦的处nv地吗?小小忍耐一下下,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啊!小哥,总要先付出才好收获嘛。还有……李晓木你t敢骂老子,老子就换演员了,排队等着穿越进来的帅哥多着呢!) 伤病卧床的人大多数都会感叹时光飞逝,时间好像在他们不知不觉间就溜走了!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之中有十八个小时都是在睡觉觉的。李晓木现在就是这种状况,所以一个月的时间简直是匆匆而过,这段时间他不止一次地想过自杀,可是每次仅仅咬破一点舌尖就没勇气继续下去了,因为他很怕疼!后来他就渐渐明悟了:自己根本不是真的想死,因为一个人如果真的想死、要咬舌自尽他哪里还会害怕这小小的疼痛呢?李晓木不得不承认自己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而且这段时间他被珠宝晃花了眼、被虚荣闪到了腰,以至于萌发了“做几天太监活几天试试”的念头。因为短短半个月他就已经见识到了什么叫作“门庭若市”:除了张太医以及珍妃身边的苏梅尚宫隔三差五地过来探病之外,内官廿四衙门的掌印太监、提督太监还有六局廿四司的宫女更是每天轮流前来探望,尤其是御马监的太监几乎每天都要过来一两个人,说是探望其实就是送礼联络感情来了。无数个或长或方或圆或扁的礼盒一下子摆满了对面的五张空床,看得他心痒难耐!发展到后来,宫外的六部三司甚至都有人递了拜帖、捎了礼物进来,为防传至圣上耳中导致事态不可收拾,珍妃以“影响小应子休养”为名颁下懿旨才算制止住这一阵献媚之风。 一个月过去,李晓木双腿的石膏、绷带总算得以拆除,在小耗子与小罗子(先前主管煎药的小太监)的搀扶之下,也勉强能够慢慢行走,不过双臂折裂过于严重,依然包裹在石膏之中。李晓木从半个月前就一直眼馋对面摆满五张床的礼品了,如今伤势见好终于能够坐直身子靠在床头,就迫不及待地吩咐小耗子和小罗子拆开一个个礼盒拿给自己观看。只看了三分之一李晓木就忍不住感叹这皇宫中各衙门的大太监、六局的女官还真t得流油啊!只见珠宝玉石、象牙翡翠、真丝绣品简直应接不暇,最不济的也会包上个五百两的红包,看着一件件从前只可能在博物馆中远观的宝贝摆在自己面前,触手可及,还成为自己囊中之物,想怎么亵玩就怎么亵玩!李晓木禁不住浮想联翩起来:这要是都能带回2012年,自己岂不是分分钟暴富得冒烟儿? “咦!这神宫监有这么穷吗?送礼就送本破书,也亏他们拿得出手!再说啦,咱们都是去了势的奴才,大字不识,给谁看啊?”小罗子极是不忿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李晓木的翩然遐想。书!?作为汉语言文学的高材生,李晓木对于古籍文献向来十分感兴趣,而且天分极高,精通所有的文言文体与繁体隶书。所以一听有书,李晓木首先想到的就是难道是什么典籍孤本?赶紧喊小罗子拿过来给自己看,只见是一部纸页泛黄的线装古本,牛皮封面上四个鎏金大字:“御女心经”!御女?心经!李晓木不自觉地想到前世一代大师所写的玉女心经,难道这也是一本武功秘籍?我想每一个现代人最羡慕古代人的地方除了一夫多妻制就是各种各样的武功秘籍啦!谁不想飞檐走壁、来去无踪、以一敌百、杀人无形呢? “快!小罗子翻开看看!”李晓木迫不及待地吩咐道。 奇怪的是小罗子并没有马上打开书,反而唯唯诺诺地问道: “哥哥,您……可是您不识字啊!” “胡说!你才不识字呢,你全家都不识字!老子十四年寒窗苦读,西大的高材生!会不识字?”李晓木义愤填膺道。 “啊!?”小罗子和小耗子同时惊呼了一声,满眼惊疑地看着李晓木。李晓木一愣,马上反应过来:穿越有时差,没缓过劲儿来,导致自己犯了一个意识性错误——老是以为自己还是“自己”,可事实上自己现在是所谓的“应公公”,也许应公公真的就不识字! 第004章御女心经 两个小太监惊呼过后,纷纷探头往屋外瞄了几眼,确定没人又把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然后回到床边,小耗子低声说道: “哥哥,这话可不能乱说的!小心隔墙有耳。咱们高祖皇帝明令禁止宦官私自读书识字,一旦发现轻则驱逐出宫重则充军发配的!” “啊!这么严重!”李晓木还真被吓出一身冷汗,尴尬笑道: “呵呵……呵,其实我原本是真的不识字,只是这次昏迷梦见了孔老夫子,他老人家见我天资不错就辅导了一番,所以……我就想借这本书检验一下自己如今到底认识了几个字。” 李晓木发挥自己撒谎不打草稿的天赋,瞎说一通,再看两个小太监竟然一脸痴迷地望着自己,满眼的钦佩与羡慕,竟然是深信不疑了!(卧槽!这样也行?古代人真是天真啊!) 然后小罗子就主动把书翻开,举给李晓木看。一看之下,李晓木就失望透顶了!因为连续翻了几页都仅仅只是一幅一幅的春宫图,画中半裸的男女或卧或躺、用不同的姿势不同的体位交合着,左上角还配着小字注释,什么龙腾式、风翔式、猿搏式、龟腾式、春蚕缠绵式、贵妃骑马式……两个小太监目不转睛、看得兴致勃勃,小脸儿都红透了,想来应该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活se生香的场面;可是,李晓木却看得索然无味,毕竟对于他这样一个看遍了日韩爱情动作片以及欧美动作爱情片的宅男来说,古代这些遮遮掩掩、不清不楚的春宫图实在是太小儿科啦!他要的是武功秘籍不是房中之术,笑话!一个太监研究房中之术有毛用啊?就在李晓木快要失去耐心、无聊的想要闭眼不看的时候,终于出现一张不再是春宫图的书页,页中四个大字:天元玉册!李晓木直觉到这一定就是自己要的东西,吩咐小罗子继续翻下去,随后果然出现一张张人体奇经八脉图以及一招一式的人物“连环画”,连续翻转之下李晓木只觉得仿佛看见一个人影在自己面前出拳踢腿、舞剑翻飞、闪转腾挪……哈哈……这不是武功秘籍是什么? 小罗子与小耗子两人轮流举着书翻着页,足足看了一个时辰,李晓木终于把整本书大致浏览了一遍。原来整部御女心经共分前后两卷:前卷“玄珠秘语”,以内经、灵、素为法讲述摄生之道、房中之术,号称“天年百岁、御女无疆”;后卷“天元玉册”——真正意义上的上古秘籍,记录一篇内功心法“日月玄阳经”:太初无始,溟滓鸿蒙。混沌不凿,两仪未分。变易而有,太极虚中。天开子位,地辟丑宫。人生寅候,三才统同。五行显布,万物公宏,周朱图旨,子莫信从。维日与月,阴阳之精。一气旋转,画夜无停。譬之血气,循环一身。空虚无倚,上下运行。岂必依附,强天下凝……(大白话说就是纳日月精华、聚丹田百汇,壮阳滋阴,以至阴阳相济、水火相容的无上境界。)以及一篇“天师脉诀”、一套“雷斧霹雳拳”、一套“沧溟剑法”、一套“九宫九步”,光看名字就知道都是绝顶厉害的武功。 李晓木简直激动得不能自抑,心道:这帮文盲太监真是可爱至极!把一部上古秘籍错以为单纯的春宫图册送给自己,天上还能掉下来比这更大的馅饼儿吗?壮阳滋阴……说不定还真能把自己失去的“第三条腿”给补回来呢!若果真如此,哈哈……想想就禁不住馋涎欲滴。老天爷,看来你还是讲点义气的!还给老子留了一条活路。 (老天说:你小子就偷着乐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自从获得了御女心经,李晓木一改无所事事的颓废状态,一下子忙碌起来:白天按图索骥、打坐修炼“日月玄阳经”,小耗子和小罗子两人争抢着帮忙翻页,其实打的小算盘就是趁机偷瞄几眼前面的春宫图,这让李晓木实在是不能理解:一个太监看这些个东西有什么用?难道还能打飞机不成!?所以他一直也没弄明白神宫监那帮老太监为什么把自以为的“春宫图册”当作礼物送给自己?由于月华属阴,日落之后李晓木就会停止修炼“日月玄阳经”,毕竟恢复男人本色才是他当下最急迫的考虑,“日月同修、阴阳相济”还是留待日后再说吧,再加上四肢不便的缘故,所以晚上李晓木只能修习“天师脉诀”,这是一门逆转经脉的奇术。就这么一晃大半个月过去,皇天不负有心人,勤勤恳恳的李晓木终于迎来了“丰收”!这天早起,他就觉得全身从未有过的舒坦,打着哈欠坐起来忍不住伸了个懒腰,这在前世来说只是习惯自然、平常之极的动作却惊得李晓木一愣——他突然想到这是自己穿越到此、伤残卧床后伸的第一个懒腰啊! “难道……”李晓木迫不及待地伸伸手臂、踢踢腿脚,竟然灵活自如犹胜从前!“呵呵……”不自觉地傻笑了一会儿,心下又不免疑惑: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而且张太医也说了手脚想要恢复如初至少需要一年半载,可是为什么短短一个半月自己就好利索了呢?日月玄阳经……难道不知不觉我已经练成了“通泰之身”? 想到这里,李晓木暗自运功,只觉得真气充沛,奇经八脉之间顺畅无比,暖流汇聚丹田形成一个小小的气旋,四肢百骸的筋肉随着气旋的旋转震颤、律动,仿佛随时准备迸发……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是一个天赋异禀的武学奇才!仅仅半个月就将“日月玄阳经”修炼到了第三层——通泰之身。 “哈哈!终于可以修炼‘九宫九步’了!”李晓木急切地从枕头下面拿出御女心经,这还真是他第一次亲手捧着这部上古秘籍,激动得手都有点颤抖,分量还真不轻,就像是托着一本汉语大词典。 第005章仙女亲传 (之说以选择率先修习“九宫九步”,是因为这是一套号称独步天下的轻功步法:练成三步就可以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六步则浮空万物可凭、踏雪无痕、踩水无波,至于九宫九步已是通神之境!传说“神无影、形无踪,随心所欲、瞬息万里。”如此绝顶的逃命功夫哪能错过?打不过就跑是我辈的优良传统嘛!一个字“保命是最重要的”)小心翼翼地翻开牛皮封面,李晓木发现书册第一张不知何故是粘连在一起的,一点点揭开,惊讶地发现扉页处竟然有一段手书的小字,细看之下才幡然醒悟自己意外得到的这本御女心经竟真的是一部仙女亲自传授的天书! 原来扉页上的那段文字是介绍心经来历的书序:玄阳仙史年甫弱冠,读易于玄阳洞天。幽远深邃,超脱俗缘,敛神抱一,精思钩玄。启户而视,有女郎年可十六七,肤体柔脂,髻垂鬓玄,器度雅饬,举止端严,缟衣素裳,缓步周旋,行将渐近,掩户凝神静坐。顷刻门叩有声,仙史曰:“子为谁仙?”女曰:“予处子也。”曰:“子其处子而淫奔者邪?抑魑魅而为鬼物也耶?”曰:“予乃天府英灵,会自蓬瀛,与子夙缘,愿执栉巾。”曰:“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子先于吾,必见放于尼父。暮夜淫奔,终见贱于国人。以处子而纳淫奔,国人将以贱子者贱我矣。子速返驾,毋贻贰羞。”曰:“子见予之色而勿慕,知子非凡近而可与言者也。予将与子谈子午之窟,泄天地之秘,阐阴阳之精,子毋疑予为淫奔鬼物也。愿子学展禽而见纳,毋学鲁男子而拒深。”曰:“子能谈玄论,泄玄秘,此予之所乐闻也,恐吾子之未能。”曰:“请子姑试之可乎?”予乃秉烛启钥,请就外馆,东西列坐,啜茗细论。遂纪天问二十四首、类聚玄珠秘语、天元玉册二卷,总名之曰御女心经云。此天书也,夺天地之造化,得之精髓,穿花弄柳,窃玉偷香,挑楼窥觑,钻穴逾墙……诸此非难事矣! “穿花弄柳,窃玉偷香,挑楼窥觑,钻穴逾墙……”看完这段序言,李晓木足足愣神了一刻钟,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想象一下皇宫大内是什么地方:深闺怨妇的集中营、美女如云的桃源地、任何男人都不能拒绝的温柔乡,能在这里穿花弄柳,窃玉偷香是多少男人毕生的梦想!风流快活自是妙不可言,更有可能遇见心中所属的那个人或者说那几个人(毕竟后宫美女多嘛!)然后抱起美人们一起私奔……哈哈,“拐跑皇帝小儿的女人”想想就tnnd果瘾,太有成就感啦!李晓木禁不住yy一番,忽觉丹田处的气旋急速旋转起来,全身真气也随之变得炙热无比,仿佛有什么东西急不可耐地要喷薄而出……李晓木心中一喜:看来“日月玄阳经”真的有用!没想到自己糊里糊涂穿越成太监却堂而皇之获得一享齐人之福的大好机会,难道这就是古人常说的“否极泰来、祸福相依。”? “感谢老天爷!感谢玄阳仙史前辈!感谢神宫监的文盲同僚们!感谢……” (作者插句话:不用感谢那么多人,谢我一个就够了,话说前面是谁骂我来着?) 晓木同学赶忙摆手说道:不是我,不是我!要我发毒誓吗? (笑话!老子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晓木同志啊,继续努力修炼,早日一柱擎天,三千佳丽正翘臀以待呢!) 当初皇上颁下圣旨晋升小应子的第二天都知监就已经殷勤得在西宫掖庭选了一处最靠近毓秀宫的小院落配给应公公居住,可惜当时应公公伤势严重,不便移动就耽搁下来。小说最快更新到:爪机书屋。如今李晓木伤势痊愈就想着尽快搬过去,毕竟自己神功未成之前绝不能暴露识字的秘密,虽然小耗子和小罗子两人忠心不二,但是因为还是居住在直殿监的太监班房,人多嘴杂、蜚短流长,导致他只能偷偷摸摸的修习武功,实在是有碍进程。一听说是应公公要乔迁新居,直殿监闲职的小太监都跑过来帮忙,大包小包、大车小车、大太监小太监浩浩荡荡地穿过永巷,来到西宫掖庭北边的裨园——其实就是掖庭至西宫北门间的走廊地带,四角各有一处小院落,都被皇上赐给各监的掌印太监居住,正好可以看守掖庭内的宫女以及罪妇。都知监为应公公准备的是东北角的那处院落,李晓木一进去就发现这所谓的小院落真是名副其实“小”的可怜:依着北宫墙坐落一栋面阔三间的青瓦房,房前一株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几乎就占满了院子所有的空间,不过院子虽小却收拾的很干净,房子显然也重新修葺过,门窗如新。(其实这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作为太监不管你职位多高、权力多大、多功不可没、多得宠,说到底也只是伺候皇室的奴才而已。)李晓木里里外外逛了一圈,心中不禁偷乐——他还真一点也没觉得寒酸,反而满意的不能再满意啦!对于他这样体验过二十一世纪寸土寸金、高危房价之下窘迫的蜗居生活的悲催青年来说,现在、自己面前、所拥有的简直就是一栋小型别墅嘛!这要是在前世兜里儿没个上百万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那厢小耗子和小罗子卖力地指挥着一群小太监进进出出收拾行囊、安放器物,看样子至少需要半个时辰才能搞定。李晓木着人抬了一把躺椅放在梧桐树下,施施然躺了上去,悠闲地闭上了眼睛,想着这院子中有颗大梧桐树还真是不错:以后在树上安个秋千、树下摆张摇摇椅,春赏桐华、秋看黄叶,夏纳凉来冬赏雪,最好再有美人相伴,惬意潇洒、自在风流!李晓木这白日梦做的口水都流了出来,忽听墙外传来脚步声,人数共……六个,而且尚在百米之外,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李晓木最近渐渐发现自己灵识变得特别通透、五感也变得无比灵敏,不但能够听清百米之外的窃窃私语而且即使是千米之外人的模样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想来应该是修习“日月玄阳经”以及“天师脉诀”的缘故。 第006章穿越遇老乡?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李晓木才悠然起身,然后就见三个老太监走进院落,每人身后还跟着一个抱满了礼盒的小太监。..李晓木前一个月已经基本上把皇宫中有权力的太监、女官都认识了一遍,所以知道进来的三人正是居住在裨园其他三处院落的掌印太监,分别是内官监掌印康有福、尚宝监掌印王岐以及自己的顶头上司御马监掌印郭海。李晓木满脸堆笑地迎过去彼此寒暄一番,郭海挥挥手让后面的三个小太监把礼物呈上来,笑呵呵对李晓木说道: “多日不见没想到应兄弟伤势竟已痊愈,如今又是乔迁新居,真真是双喜临门,可喜可贺啊!这是愚兄三人的小小心意,还望应兄弟不要嫌弃、笑纳才好。” “上司巴结属下”上个月李晓木已经见识过一次了,所以这次也见怪不怪了,谁让自己的主子是珍妃娘娘呢!看来大树底下真是好乘凉啊!李晓木笑得更加灿烂(反正卖笑又不要钱,何况人家是送礼来的),一边招手喊来几个小太监接收礼物一边客气笑道: “每次都让三位公公破费,下官都觉得不好意思啦!不过……既然掌印大人如此说了,下官也唯有却之不恭了。” 三个老太监则纷纷点头称是、喜笑颜开,看出房间还在收拾,恐怕不便奉茶,三个老油条随即很识趣地告辞了。接下来陆陆续续又是一批批的太监、女官过来恭贺应公公乔迁之喜,既然是祝贺都不会空手而来,李晓木趁机再次赚了个盆满钵满,前前后后应酬时笑的嘴都合不拢了。送走最后一批来道喜的同僚,那厢收拾行李和房间的小太监们也适时地完工了,李晓木进去房间看了一遍,见一切都收拾的停停当当,摆放的规规矩矩,装饰的素净雅致,心下甚是满意,就很大方地赏了每个帮忙的小太监一锭银子。一群小太监高高兴兴地走了,小耗子和小罗子几番恳求想要留下来照顾应公公,都被李晓木以各种理由拒绝了,(跟你们两个小孩待在一起岂不是要影响老子窃玉偷香的猎艳计划?)最后两个小家伙也只得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李晓木还努力挤出了两滴眼泪做依依惜别之状。 终于一切消停下来,李晓木匆匆关上房门,拿出御女心经盘坐在软榻上继续修炼“日月玄阳经”。敛神抱一,精思钩玄,闭目冥想不知时间流逝……直到又一次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李晓木才睁开眼只见窗外红彤彤的夕阳渐渐西斜,天色被映的橘红一片,没想到不知不觉间竟已到了黄昏时分。这时又听到远处一女一男低声说话: “没想到小应子那么严重的伤势竟然这么快就痊愈了!老太医医术超群实在令人钦佩,我家娘娘一定会重赏您老的。” “咳咳,不敢,不敢!救死扶伤原本就是老朽分内之事,而且……应公公痊愈的如此迅速,实在是超乎常理!仅凭老朽那点微末的医术自问是做不到的,除非华佗再世!所以老朽不敢居功。” “噢?如此说来,小应子这么快痊愈是另有隐情咯!” “嗯。” 李晓木在远处听着暗呼侥幸,幸亏自己早有先见之明:每次张太医过来把脉都会利用“天师脉诀”制造经脉凌乱之象,让他错以为自己依然内经不调、伤重不济,若不然被他探查了体内的真气恐怕今日面对的就不仅仅只是猜疑了!不过即便如此,李晓木还是有些紧张无措——毕竟二人一会儿进来一定会追问缘由的,必须赶紧想个托词才行。正自思虑却听远处的苏梅突然又低声道: “对啦,张太医,先前娘娘吩咐您准备的那个什么“牙膏”不知道您现在做好了没有?娘娘好像急着用呢!” “咳咳!这个……老朽惭愧,珍妃娘娘只说要把细盐、三七、金银花、芦荟以及薄荷融合成胶状,可是老朽愚笨,一直未曾寻到适当的方法,所以还望苏尚宫帮忙恳求娘娘宽限几日。” “牙膏!?”听到这么一个在久远的未来才会被人类发明出来的词汇竟然从一个古代人的口中蹦了出来,可以想象李晓木是多么的震惊!震惊过后又不免疑惑:珍妃,一个古代的娘娘怎么可能知道“牙膏”呢?话说不是只有自己这样的现代人才有可能知道的吗?除非……李晓木忽觉灵光一闪:“除非如今的这个‘珍妃’和自己这个冒牌的‘应公公’一样都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哈哈,还真保不准就有这样的巧合——既然自己是在小应子救珍妃的时候穿越过来变成“小应子”的,那么也就完全有可能同时有另一个人通过同一处空间裂缝穿越而来变成‘珍妃’!”这么一想,李晓木就觉得一切都豁然开朗了!不自觉地傻笑起来:在这穿越的时代,遇见一个“老乡”的概率简直比中彩票头奖的概率还小!哈哈……没想到自己竟然遇上了,而且还是个贵妃!如此看来,“攀上贵妃的床、搞定皇帝最宠爱的女人”这件原本看似有点难度的事情岂不就变成小菜一碟儿啦?毕竟作为“老乡”总比别人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吧!而且彼此也没有沟通障碍,所以能陪“珍妃娘娘”聊人生聊理想的人舍我其谁呀? (作者大大,这算是福利吗?不是,老子发誓这是巧合!纯属巧合!切……) 忽然外面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小应子!小应子……” 李晓木自从听到“牙膏”二字,先是惊异又是沉思然后就开始yy,完全都是处于失神状态的,如今听到苏梅的呼喊声才总算警醒过来:自己还有个大麻烦没有解决呢!赶紧过去开门,看见两人假装惊讶道: “咦!苏梅姐姐、张太医,你们怎么来啦?快请进……” 谁知老太医不由分说地就拉着他走进厅中坐下,将他全身上下细细检查了一番,然后又是把脉,继而流露出惊疑神色,连声感叹道: “稀奇,稀奇,真是稀奇!竟然真的是痊愈啦!” 第007章小美女来对食? 苏梅挽着个小包袱走到桌边,呵呵笑道: “小应子,恭喜、恭喜啊!先前只听小翠她们说你痊愈了,姐姐我还真不敢相信呢!快说说你这伤势到底……” 李晓木不等她问完,恭敬地冲张太医深深施了一礼,揉揉眼睛憋出两行热泪,激动地说道: “老太医,请受小应子一拜!您是小应子的救命恩人更是小应子的再生父母啊!若不是您医术超群、妙手回春,小应子哪里能这么快痊愈呢?您简直堪称“华佗再世、扁鹊重生”啊!当今太医院要说您如果是第二那就没人敢称第一啦!您对小应子的恩德比山高比海深,以后谁敢说您不是神医小应子就找他拼命去……”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平时谨小慎微的老太医直接被李晓木这一番感天动地的慷慨陈词给忽悠懵了,只感觉全身无比舒坦,完全忘了自己先前的谦虚之言,反而也开始觉得在自己妙手治疗之下,应公公那点小伤就应该这么快痊愈才对! 那厢苏梅极力忍着笑,白了李晓木一眼,把小包袱丢给他气鼓鼓说道: “这是你的新官服,既然好利索了,明天开始就去毓秀宫当值。” 李晓木正巴不得如此呢!没想到一个简单的马屁就把如何痊愈的事儿圆过去了,心底不禁偷笑:老子是李晓木可不是小应子,所以刚才说的话跟老子可没关系……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李晓木借着月色在院子里修习“九宫九步”,以他现在的听力和目力普通人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接近他百米之内,所以现在大可不必偷偷摸摸地练习武功了。正自步走九宫,忽听远处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很轻却很急促,听来像是一个女子小步跑着往自己的院落走来。李晓木心底不禁疑惑:这大半夜的总不至于还有人来送礼吧?女子来得很快,转瞬间就走进了院落,李晓木看过去只见是一个身穿绿色襦裙的小宫女,小小的鹅蛋脸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细细淡淡的眉毛,娇俏的鼻梁,看模样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头绾惊鸿髻,月色之下远远望去竟有一种飞天仙女般的飘逸姿态。小宫女显然没有料想到“应公公”这么晚了还会站在院子中,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晓木愣神了好久,继而眼眶一红竟然涌出泪来,飞奔过去扑进李晓木怀里,抽泣道: “应哥哥,你终于好啦!当初听闻你为了救珍妃重伤昏迷,简直把羽儿吓死了,又是自责又是害怕,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羽儿也不敢贸然过去探望,只能从姐妹们口中打听哥哥的消息……” “羽儿?哥哥!?”看着一个陌生的女孩突然跑来扑进自己的怀抱,李晓木本来就够手足无措的啦!现在听了女孩的哭诉,更加摸不着头脑,轻轻把她推开,尴尬地说道: “这个……羽儿姑娘是吧!我……是你哥哥吗?” 女孩吃惊地抬起头,泪眼婆娑的大眼睛上下左右打量了李晓木一圈,哽咽道: “应哥哥,你怎么了?为何突然待羽儿如此陌生?难道……难道仅仅月余你就不记得羽儿了吗?” “不是,我不是不记得你,我只是不认识你而已!呸呸、我呸,羽儿姑娘……哦不、羽儿妹子,其实我是想说……”李晓木语无伦次的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却听女孩打断他说道: “不用说啦,宫羽已经明白了!”女孩说着冷冷瞪了李晓木一眼,然后慢慢转身,一边缓步往外走一边冷冷说道: “应公公现在地位尊崇,哪里还会看得上宫羽这样的蒲柳之姿?今夜叨扰了公公,是宫羽不懂事了;不过请公公放心,宫羽虽然低贱却也有羞耻之心,往日雨露之情今后绝口不提,海誓山盟宫羽也只当昨日云烟,风韵台之事更不会说与第三人!祝愿应公公青云平步、前程似锦……” 雨露之情?海誓山盟?李晓木听到这里哪会还不明白:原来这小丫头口口声声喊的“应哥哥”是“情哥哥”的意思,那么自己岂不是遇见了传说中的“对食”啦!想通此节,李晓木色迷迷地盯着女孩因抽泣而轻轻抖动的肩膀,暗自笑道:“小美女,这大半夜的你自己跑来投怀送抱,可不能怪哥哥“辣手摧花”啦!”大步跟过去扯着女孩的小臂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捧起女孩白皙俊俏的脸颊,狂暴地吻上那双小巧娇艳的樱唇。宫羽显然被吓了一跳,惊慌无措地拍打着李晓木的肩膀,努力想要挣脱出来,李晓木正在兴头上哪容她挣脱?双臂紧紧地环抱在女孩腰际,宫羽见徒劳无功就只象征性挣脱了几下,双肩渐渐绵软下来,踮起脚尖小臂环抱上李晓木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 直至两人快要窒息了,李晓木才放开宫羽,看见女孩泪痕犹在的梨花带雨模样,李晓木不禁心中怜惜,轻轻将女孩脸颊上的泪珠舔去,温柔说道: “羽儿,其实哥哥刚才是真不记得你了!因为……我这次受伤昏睡太久,醒来之后好多事情都记不得啦!张太医说这是……是间歇性失忆。” 宫羽双颊绯红,瞥了他一眼,娇嗔道: “羽儿才不信你呢!大骗子、大坏蛋!就会欺负人家。” 李晓木看着女孩语笑嫣然、似怒还羞的动人模样,回味起刚刚檀口之中嫩滑香软的小舌头以及缭绕在鼻端少女的芬芳,丹田处的气旋不觉间急速旋转起来,一股热流往下身涌去,左冲右突仿佛急不可耐地要宣泄出去!李晓木心中一喜:自己这个太监竟然有性冲动啦!看来今天晚上只要这个小丫头能够多多“撩拨”“勾引”几次,自己完全有可能突破最后的防线一“举”称雄!当下作势捂着脑袋委顿在地上,口中哀嚎道: “哎呀呀,疼死我啦!一回忆往事我脑袋就针扎似的疼,羽儿,全怪你啦!非来勾引……呸呸,吸引我回想咱俩一起的美好往事,哎呦……” 李晓木表演得惟妙惟肖,宫羽真被吓着咯!慌忙搀扶起他,哽咽道: “应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羽儿啊!你坚持一下,羽儿马上去请太医。” “不必麻烦太医!羽儿,你扶我回房躺一会儿就好。” “嗯嗯……”宫羽答应一声,止住抽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李晓木走回房间。 (老天爷不忍心啊!晓木啊,人家还是小萝莉,一会儿记得轻一点儿!) 第008章拔苗助长 (此章情节需要春潮暗涌,请注意保护眼睛,纯情的少男少女请绕道而过) 回到房间,宫羽扶着李晓木在厅中软榻上躺下,然后想要走回桌边帮自己的应哥哥冲杯茶,可是刚转身就被李晓木一把拽回怀里,李晓木随即一侧身将女孩压倒在青丝锦榻上。 宫羽扑扇着大眼睛看着李晓木,眼神又是慌乱又是惊喜,轻声问道: “应哥哥!你……你头不痛啦?” 李晓木哈哈笑道: “疼!不过……羽儿你现在都躺倒在床啦!哥哥再疼也得忍着先把正经事儿办了不是?哈哈……” 宫羽看见他色迷迷的目光贪婪地盯着自己,一下子明白过来,两只小拳头鼓点儿一样捶打李晓木的胸口,粉腮一鼓,娇嗔道: “小应子你个大骗子、大坏蛋!又欺负人家……我……” 李晓木一把抓住宫羽的两只小粉拳,很认真地说道: “羽儿,从现在开始不准再喊我‘应哥哥’或者‘小应子’!喊我‘晓木哥哥’,明白吗?” “啊?为……” “不准问为什么!” 宫羽见李晓木说得斩钉截铁、认真之极,内心虽然疑惑不解却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李晓木伸出食指轻轻勾起女孩尖尖的下巴,在那诱人的樱唇之上蜻蜓点水吻了一下,嬉笑道: “羽儿,喊一个儿哥哥听听!” 宫羽小脸一红,扭扭捏捏,吞吞吐吐喊道: “晓……晓木哥……哥哥!” 李晓木答应一声,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女孩眉目含春的娇羞模样,细长柔软的脖颈,小小鼓起的青涩胸脯,一抬眼还偷瞄见襦衫曲领下浅浅的汝沟……丹田处热流禁不住再次涌起,李晓木笑嘻嘻地凑近女孩耳畔,低声道: “羽儿!深更半夜的来找哥哥干什么啊?”说完还轻轻咬了一下女孩粉嫩的耳垂儿。 宫羽被痒痒的全身一颤,从粉颈至耳朵一下子全红透了!低眉顺眼犹豫了很久,就在李晓木忍不住要上下其手的时候,女孩呢喃道: “应……晓木哥哥,你手上的伤刚好,羽儿……自己来吧!” 宫羽说完伸出素白的玉手,颤抖地解开腰间杏黄玉带,青色襦衫、绿色长裙、粉白中衣……一件件剥落,直至仅剩一件洁白缎面的抹胸心衣。女孩双腿忸怩着、双臂环抱胸前,低着头静静地站在软榻上……瘦削的肩头、凝脂的肌肤、纤细的小腿、圆润的胯骨、若隐若现的小腹三角……这一切造成的视觉冲击太强烈啦!李晓木极力忍着总算没有淌出鼻血,丹田内的气旋却像风车一样急速旋转起来,真气在小腹中左冲右突,筋肉剧颤,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李晓木感觉到只差一步,所以他极尽诱惑地小声问宫羽道: “羽儿,你是……是要我用……手吗?” 宫羽先是一愣,继而嘤咛一声背身跪伏在软榻上,撅起滚圆挺翘的粉臀,将一个一尺来长的圆头青瓷小棒儿(古代的“zi慰棒”不知道雅称是啥)递给李晓木,蚊子哼哼一般喃喃道: “晓木哥哥,还是……用……用这个吧!” 李晓木终于看清女孩粉嫩的神秘地带,再也忍不住,鼻血喷薄而出!与此同时小腹纠集了许久的真气激烈地鼓荡起来,炽热得犹如岩浆,撕裂下身皮肉喷涌而出…… “啊!卧槽……”撕心裂肺的疼痛直袭大脑皮层,头皮仿佛被万千银针刺穿,李晓木哀嚎嘶吼,捂着下体萎顿在地,心中却是无比欢喜:它终于出来啦! 宫羽正“春意潮涌”,听见身后的嘶吼惊慌转头,看见李晓木这个样子以为他又在装模作样,心底不禁幽怨,气鼓鼓地坐在软榻上,不忿说道: “晓木哥哥,你干嘛吗?这个时候还装什么啊?你要……想用手……” 宫羽说着突然瞥见李晓木满头冷汗以及下身裤裆处的血渍,衣衫也来不及披上就慌乱地跳下去,蹲在李晓木身边抽泣道: “晓木哥哥!你……你这是怎么了啊?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就……” 李晓木忍着剧痛,替宫羽抹去泪水,强颜笑道: “羽儿,别怕!哥哥没事儿,你扶我起来,一会儿哥哥送你一个大惊喜!” 李晓木在宫羽的搀扶之下盘腿坐好,打坐调息,日月玄阳经修炼至“通泰之身”,周身筋肉自愈能力增强百倍,真气一至,伤口立时可愈。转眼间,李晓木下身的裂口已经恢复如初,忍不住颠颠屁股,裆部抖动间清晰地感觉到两只“铃铛”之上悬着一杆“短枪”,因为刚刚萌芽,确实有点短小(还没脸出来见人啊!)。李晓木看着蹲在身边的诱人酮体,灵机一动,捧着宫羽的小脸,呵呵笑道: “羽儿,我枕头下面有一本厚厚的古书,你去拿过来。” 宫羽答应一声,快步走去卧房,很快就捧着那部御女心经走回来,递给李晓木,说道: “晓木哥哥,是这本书吗?” 李晓木点点头,却没有接过来而是直接让她打开。 宫羽依言翻开,就看见一幅活色生xiang的春宫图,双颊绯红,惊呼道: “哎呀!这……晓木哥哥,你怎么会有这等wu秽之书啊?太……” 不等她说完,李晓木再次一把将她拽入怀中,狂暴地亲吻那双娇嫩的樱唇,同时双手也不老实,摸索到抹胸心衣内上下其手……宫羽刚刚因为恐惧伤心而冷却的qing欲再次被撩拨点燃,而这时李晓木则停了下来,轻轻推开她,软语恳求道: “羽儿!按照图上所画摆姿势给哥哥看,等会儿哥哥就送你一份大礼!好不好?” 若是刚才,宫羽或许还会因为羞耻之心而拒绝;可是现在她已经被挑拨得“春潮暗涌”,根本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所以她只能厚着脸皮、忍着娇羞,翻看一页页图画,搔首弄姿,摆出一个个诱惑死人不偿命的高难度姿势(能没难度吗?本来需要一男一女协作完成的功课她要一个人干)。而李晓木在旁边一面享受撩拨引诱带来的感官刺激,当然还有身体反应;一面打坐修炼“日月玄阳经”,运转真气,汇聚丹田,支援“下部大开发”。 (我不得不佩服你呀,晓木同学,你丫的怎么就能一心二用呢?) 这方法相当有奇效,李晓木下身刚刚萌发的嫩芽快速、茁壮成长起来…… (能没奇效吗?本身“水土肥沃”还有美女“拔苗助长”) 第009章销魂夜诉真情 足足搞了两个时辰,子时过半,李晓木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惊喜万分——嫩芽终于成长为参天大树,鸟枪终于换成大炮啦!一举称雄、一柱擎天,哈哈,老子终于恢复男人本色了!三千佳丽们,哥哥出山啦!李晓木一吐胸中块垒,畅快无比,豪气干云。本文最快无错到抓机网然后看向面前的宫羽,只见女孩累得香汗淋漓,娇喘连连,却依然尽量保持姿势,李晓木不禁心底感动,豪迈地跨步上前,拦腰抱起她,大踏步往卧房走去…… 宫羽惊慌无措喊道: “晓木哥哥!你……你要干嘛?” “干嘛?老子要把重生的第一次送给你!哈哈……” 入得卧房,画帐绣帏落下,看不真切,只闻人语声: “哎呀!晓木哥哥,你……你怎么成这样啦?好好玩!” “别摸了!不是陶瓷的,是真的!不但是真的而且还是全新的呢!” …… “讨厌!晓木哥哥惯会取笑人家,人家不是第一次见吗?” …… “等等!晓木哥哥……羽儿以前就跟你那样过,这样还是第一次……万望哥哥怜惜则个,轻一点儿!” “好嘞!” 嘤咛声……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一曲终罢,终于消停下来。小说最快更新到:爪机书屋。宫羽温柔地伏在李晓木胸口,千般柔情、万般蜜意,杏眼微眯瞧着李晓木呢喃道: “晓木哥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啊?” “就刚才啊!不是告诉你要送你一份大礼了吗?” “讨厌!”宫羽小粉拳捶打着李晓木,娇嗔道。 李晓木握住她的双手,严肃说道: “羽儿,给哥哥说说咱俩以前的事儿吧!哥哥确实失忆了。” 宫羽白了他一眼,本想反驳他这个谎话精,却瞥见李晓木一脸认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禁疑惑问道: “真的?” 见李晓木郑重地点点头,宫羽不再见疑,详细地解释了一番。原来宫羽是尚仪局司乐司的一名典乐,出于某种目的“小应子”在三个月前使劲手段将她勾引到手,然后唆使她在风韵台上做了手脚,导致珍妃在上面跳舞的时候不慎跌落,“小应子”则正好路过接住,上演一出“狗熊救美”的好戏,凭苦肉计从而平步青云……可惜,预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表演确实很成功,不过或许成功过了头儿!主角“小应子”直接被砸死了,然后李晓木趁机穿越过来捡了一个大便宜,功名利禄、武功美女一齐收入囊中。 来龙去脉终于知晓清楚,李晓木随即联想起刚才初见面时宫羽因误会而讲的气话“应公公现在地位尊崇,哪里还会看得上宫羽这样的蒲柳之姿?……往日雨露之情今后绝口不提,海誓山盟宫羽也只当昨日云烟,风韵台之事更不会说与第三人!祝愿应公公青云平步、前程似锦……”恍然明白这小丫头是动了真情啦——被人利用为工具的她却爱上了利用自己的人!难以想象世上竟还有如此纯真痴情的傻姑娘!李晓木不禁涌起万般柔情,看着女孩鬓云乱洒,胸雪横舒的诱人模样,心底情动,不觉下身也起了反应,翻身而起再一次将宫羽扑倒在床…… “羽儿,哥哥发誓,从今往后一定会真心待你,不离不弃!” “可是……晓木哥哥,你先歇歇饶了羽儿吧!人家下面好像肿……” 宫羽嘤咛一声,后半句话淹没在唇齿之间…… 由于“操劳过度”,第二天李晓木完全忘了要去毓秀宫当值的事情,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身边的宫羽已经不见了,枕头上却依然残留着少女的芳香。神清气爽地起来,李晓木漱了一口茶水,刚一打开门就见两个小太监骨碌碌滚了进来,李晓木吓得一跳,惊呼道: “小耗子?小罗子?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在这儿干嘛?” 两人赶忙站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哈欠连连说道: “哥哥!您醒啦!早晨宫羽姐姐出来的时候说您身体刚好,需要多休息,嘱咐我俩不要叫醒您,所以小的就在门外候着,您……”两人说到这儿突然警醒过来,说漏嘴啦!立即缄口不语,紧张忐忑地偷瞄着李晓木,显得慌乱无措。 “什么!?你俩见到羽儿啦?” 两人慌忙摆手道: “没见到,没见到!小的睡昏了头,胡言乱语来着,望公公恕罪!” “哈哈!这才乖嘛!”李晓木哈哈大笑着拍拍两人的肩膀,继续问道: “说吧,你俩小东西来哥哥这儿干嘛?” 两个小太监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小耗子恭敬回道: “托哥哥的福,我和小罗子昨个儿也被珍妃娘娘调到了毓秀宫当差,以后就听凭哥哥差遣!所以今早寅时跑来原本是要喊哥哥起床的,可惜……恰逢哥哥身体抱恙,就没敢打扰,耽搁到了现在;不过刚才苏梅姑姑来的时候说珍妃娘娘体谅哥哥刚刚恢复、身体虚弱,而且又身兼两职,特别允许哥哥午后过去当值即可!” 李晓木听闻心中狂喜!这岂不是表示自己还可以像在学校那样“朝午晚午”的生活(睡到中午才醒熬到午夜才睡),那就有大把大把的自由时间可以泡妞修炼了。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过去毓秀宫,上班是假,确认穿越成“珍妃”的老乡是真…… 毓秀宫在中宫正西,从掖庭西宫北门出去向东穿过三幢宫苑,两个小太监领着李晓木来到一幢绿树红墙的广阔宫苑中,坐北朝南一栋面阔五间、三间进深的恢弘正殿,东西各有偏殿,一样琉璃金瓦、朱红门墙;院子中摆放了二十多盆碧绿荷花,亭亭玉立一朵朵粉红娇嫩的花苞。毓秀殿门口侍立着两个褐衫、漆纱笼帽的小太监,看见应公公到来刚想冲里面回禀就被李晓木挥手阻止了,李晓木侧耳贴在门窗上清晰地听见里面一个柔媚的女声呵呵说道: “小旭子,姐姐让你做的溜冰鞋做好了没有啊?” 李晓木听到“溜冰鞋”这个名词,心中更加笃定自己先前的猜想——如今的这个“珍妃”一定是和自己同时穿越来此的同代人。当下也不犹豫,径直推门进去,一边唱诺道: “奴才小应子求见珍妃娘娘。” ps:从明天开始每天一更,求推荐,您的举手之劳我的更新动力。 第010章校友王叨叨 虽然是弓着身毕恭毕敬地走着,李晓木却不时地偷偷抬眼打量,只见雕梁画栋的正厅四角侍立着四个素衫青裙的小宫女,左厢房的蜀锦软榻上斜躺着一位二十来岁的绝美女子,粉面桃花、柳眉细眼,颜色妩媚而细腻,一身绛红色的方领曲心宫裙掩不住婀娜美妙的曲线、前凸后翘的傲人身姿,饱满丰挺的胸脯因为领口过低的缘故而若隐若现,夺人眼球;女子修长的玉腿随意翘起,裙摆上扬,露出的皓白小腿纤滑修长,圆润优美,纤纤细腰仅堪盈盈一握,那双紫黑色美眸如秋波似雨雾,魅惑之极——如此倾城绝色除了宠冠后宫的珍妃娘娘还能是谁?苏梅尚宫侍立在旁边,一名小宫女蹲在软榻边拿起一只只葡萄认真仔细地剥皮去籽,然后摆进一只白玉小碟中递给珍妃,而在厢房中间的地砖上跪伏着一个小太监。 “奴才小应子拜见珍妃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李晓木学着电视里的奴才样儿,恭敬地跪伏施礼。 珍妃在苏梅搀扶下端坐起来,呵呵笑道: “小应子你好了吗?刚才苏梅还说你身体欠佳,我……” “咳咳!娘娘……”苏梅突然咳嗽一声,偷偷扯了一下珍妃的裙角,珍妃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又犯了口误啦,脸色一红,立马改口道: “本宫还打算亲自过去探望呢!” 李晓木心中暗笑:看来自己的老乡还没有完全适应她的新身份呢。不过表面还是故作谦卑道: “劳娘娘挂心,奴才受宠若惊啦!不过托娘娘的福儿,奴才伤势已经痊愈,今后就可以全心全力服侍娘娘啦!”李晓木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直视着珍妃双眼,眼睛一眨不眨,一字一顿说道: “娘娘,步步惊心您看了吗?爱情公寓3好像也出了!” 珍妃本来还在惊讶于这个小太监的胆大妄为——竟敢大不敬地盯着后妃,这可是按律当斩的大罪!突然听见他说了这么一句前后不搭的话,却偏偏是只有像她自己那样在2012年生活过的未来人才能说得出以及听得明白的话题,不禁惊异万分!一口气呛住、直接把来不及咽下的葡萄一股脑全喷了出去。(这会儿的珍妃就像是先前突然听见“牙膏”二字的李晓木,可以想见她内心是多么的震惊。) 看见珍妃这样的反应,李晓木潇洒地抱起双臂、悠闲自在站在一边,笑嘻嘻地望着她——现在已经毫无疑问了,自己面前的这个“珍妃”确确实实是与自己同时代的人!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再故作谦卑、假装孙子了。不过却苦了旁边侍奉的三人,他们三个已经懵得完全不着边际啦!因为根本听不懂应公公说的最后一句话,所以也就更加弄不清楚娘娘为何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呆愣了差不多三十秒,苏梅和那个小宫女总算醒悟过来,慌忙掏出手帕帮珍妃擦拭污渍;珍妃这时则是惊异过去,狂喜涌来!迫不及待地吩咐苏梅领着一众宫女太监全都退了出去,转眼间毓秀殿中就剩下李晓木和“珍妃”两人。 “你也被雷劈啦?”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继而均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随即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 “珍妃”轻快地走到李晓木身前,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你好,老乡!我叫王叨叨,重庆西大的学生,你……” “卧槽!咱们还是校友呢!我也是西大的,我叫李晓木,文院的,汉语言大二,你呢?”不等她说完,李晓木就兴奋地惊呼道。 “不是吧!这么巧!我是经管院的,国贸大三,来,喊学姐!”王叨叨呵呵笑着,还想伸手摸摸学弟李晓木的头,却被李晓木一把拽住。 “学姐你妹啊!现在可是在古代,你还能认识几个汉字?恐怕说你是文盲都不为过!” 王叨叨神色凄然叹息道: “哎!还真成了大半个文盲喽!我到了这里就没敢看过书,太伤自尊啦!后宫卷宗、懿旨圣旨之类的东西都是苏梅替我处理的,上面的字只要是我能认得的,那笔画绝对不超过六划!你说咱这怎么说也是寒窗苦读十余年的知识分子吧,怎么一穿越就变成了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了呢?” 李晓木赶忙摆手笑道: “叨叨同学,别咱咱的!我可跟你不一样,哥哥大学两年虽然没上几节课,但天赋甚高,自学成才,古文字那是掌握了百分之九九的!” 王叨叨一愣,想起这小子学的汉语言文学,嫉妒羡慕恨……仰天疾呼道: “苍天啊!大地啊!我怎么就忘了选修繁体文学了呢?太尼玛倒霉啦!”说着又扮起可怜相儿,一脸“献媚”地看着李晓木,嘻嘻笑道: “晓木同学,念在大家校友一场,帮帮忙嘛!你看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认识字那不就等于眼瞎了吗?万一姐姐被人坑蒙拐骗了,到时候你想再找个老乡加校友可就难啦!” 李晓木上下打量她一番,满是不忿道: “帮你妹啊!你还倒霉?你看看你身材好、脸蛋漂亮,而且还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妃!再看看老子,相貌虽然不错,可是却是个伺候人的太监……太监啊!大姐,你懂的啊!尼玛,都是穿越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吧!” 李晓木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在偷笑,还不断祷告:老天爷莫怪,老天爷莫怪……小的说的其实是反话。 王叨叨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的校友是自己的奴才,看着那一身褐衫、漆纱笼帽的太监装扮,实在憋不出,扑哧笑了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现在的王叨叨很美,或者说珍妃很美,一笑起来就更加动人,李晓木看着她语笑嫣然的妩媚模样,不觉下身又有了反应,心中暗道:笑你妹啊!再笑,老子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男人!虽然很想就地将她“处决”了,不过李晓木是个有节操的男人,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是校友,还是慢慢来,先谈情说爱再推倒在床。 第011章灵魂处女 李晓木正自yy的时候,王叨叨的笑声却戛然而止,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疑惑地看着李晓木,问道: “不对啊!你刚刚那句话明显是在试探我,可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啊!你怎么好像提前就已经知道我这个‘珍妃’是穿越来的呢?” “哈哈!是这样的……”李晓木当下就把偷听到苏梅和张太医谈论“牙膏”一事讲了一遍,最后说道: “因此,我就猜想你一定是和我同时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哈哈!只是没料到不但是老乡还竟然是校友,无巧不成书啊!叨叨,话说你怎么就想到要做牙膏了呢?” 王叨叨禁不住嚼嚼舌头,哀怨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口腔问题!我刚来那几天不知道怎么牙龈就上火了,天天疼得我只能喝清粥,那个张太医拿细盐、蜂蜜、芦荟、冰块之类的东西在我嘴里鼓捣了半个月总算好啦!我后来就想为什么不能设法做点牙膏呢?就算是最简单的也总比盐水漱口有用吧!所以就吩咐张太医试着去做一做。” 李晓木心道:你这突发妙想很简单,可是从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来看,还真有点为难人家老太医啦! 接下来,一个贵妃一个太监就促膝坐在软榻上嘻嘻哈哈地聊天,从校园趣事说到巴渝小吃,从山川风景说到旅游胜地,从动漫网游说到潮流文化,从电影电视说到娱乐八卦……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不知不觉日已黄昏,忽听苏梅在窗外轻声喊道: “娘娘,刚才王公公身边的小喜子过来传话说皇上一会儿要来毓秀宫用晚膳,让您准备一下。” “啊!这皇上怎么三天两头地来我这儿啊?”王叨叨明显有些惊慌。 “废话!你现在可是他的宠妃,他若是不来你这儿才不正常呢!”李晓木觉得有点好笑,继而又讶异说道: “听你这意思,怎么好像还很不乐意见到皇上似的?” 王叨叨神色一黯,满是悲苦说道: “我哪里是不乐意?我是害怕啦!你也知道我是个冒牌的珍妃,关于这个‘珍妃’的往事、她的脾性习惯、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这些我都一无所知,跟皇上在一起的时候,他若是问起以前的事儿我还能撒谎说自己失忆搪塞过去;可是失忆总不至于改变一个人的脾性习惯吧!一旦亲密接触,他一定可以从我的行为举止以及习惯喜好中看出蛛丝马迹来的,到时他必然就会知道我是个“表里不一”的冒牌货,那还不一刀咔嚓了我啊!?所以,这两个月来皇上每次过来我都称病卧床,他就只能简单地跟我说几句话,然后我就趁这段时间旁敲侧击地从苏梅那几个宫女口中打听“自己”的生活习惯、举止喜好。” 听她说完,李晓木心中唏嘘,不禁陷入了沉思:这妹子遇到的问题跟自己一样,就连应对方法都雷同(都是失忆,作者你能不能搞点创新啊!)可是情况显然比自己复杂多了——毕竟皇上和珍妃那是天天腻在一块儿、夜夜缠绵悱恻的“老夫老妻”!从前必然是如胶似漆、耳鬓厮磨、床头夜话、坦诚相对的,能不了解彼此吗?这么看来,王叨叨同学简直是如履薄冰啊!保不准哪天就被皇上看出端倪来了,后果难以预料;可是也不能总这么避之不见,一个月皇上当你是吊胃口,宠着你迁就你陪你玩玩,但是时间长了皇上就随时可能丧失耐心(毕竟人家可不缺女人),万一有了新宠,一怒之下将珍妃打入冷宫,到时自己想要在这宫中讨生活就举步维艰了……考虑到二人同气连枝,李晓木不得不为两人的光明未来打算,所以李晓木最后故作轻松地笑道: “不就是陪皇上吃顿饭吗?小kiss!叨叨,咱们可是深受宫斗剧、穿越剧熏陶教育的新时代好青年,这点小应酬难道还应付不来吗?一会儿你就学着电视剧里宠妃的样子可劲儿地献媚,再由我从旁指点,见机行事,保准hold住全场!” “可是……”王叨叨吞吐了好久,竟然腼腆起来,小声嘀咕道: “万一他吃完了饭不想走,要……要留下来……睡觉,那……我……” “那你就陪他睡呗!你本来就是人家的妃子,也就是咱们二十一世纪所说的“二奶”,这不是你应尽的本分吗?难道……不会是这个皇帝长得太抽象了吧?以至于你食不下咽?” “我呸!你才抽象呢!皇上可比你帅多啦!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男人,真的太帅啦!他第一次来毓秀宫的时候,我隔着纱帘远远看见他,当即就懵了,简直惊为天人!”王叨叨梦呓一般说着,双手托着下巴,满眼痴迷。 李晓木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中暗道:帅才好呢!要是不帅老子偷他的女人多没有成就感?这么想着顺手捏捏“珍妃”滑腻的脸蛋,嬉笑道: “看你这花痴样儿,哈喇子都流出来啦!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别装清纯、故作矜持啦!一会儿皇上就来,只要你要他一定很乐意给的……” 王叨叨白了他一眼,嗔怪道: “谁装清纯啦?姐姐我本来就清纯,我是坚决反对婚前xing行为的!学校里追我的男生……” “啊!大姐您不是要告诉我您还是初女吧?您可已经大三了……” “是啊!我王叨叨今年二十一,至今没献出第一次,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初女!怎么?你觉得这算耻辱吗?”王叨叨说得理直气壮,双目喷火瞪着李晓木。 李晓木赶忙举手投降,陪着笑脸道: “不是不是……小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太惊喜啦!毕竟在咱们那个时代像姐姐您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的玉女简直就是凤毛麟角啊!您就是所有未婚女性学习的楷模,如果身为初女都算是耻辱的话那天下就没有称得上光荣的事儿啦!呵呵……” 听了李晓木不惜唾沫的溢美之词,美人终于转怒为喜,浅浅笑了起来!见此效果,李晓木更加卖力地继续吹捧: “所以说姐姐如今变成珍妃其实是吃了大亏啦!毕竟这个珍妃早已经不是什么完璧之身,而姐姐外表虽然是珍妃但灵魂却依然是你王叨叨自己——拥有那样一颗明亮亮、晶莹莹的玉女之心的王叨叨怎么能随便给一个陌生男人玷污了呢?呵呵,小弟想姐姐之所以不愿意侍奉皇上也正是……” “不是……” 第012章引诱出轨 “不是!”王叨叨突然开口打断了李晓木对自己的吹捧,继而满面羞红,局促忸怩地小声嘀咕道: “我……其实不介意,就像你说的我既然已经是皇上的妃子,那……跟他那个……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只是……我不……不会……” 李晓木终于明白了:敢情这丫头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若不是未经人事、没有经验,一上床必然破绽百出,恐怕她早迫不及待地自觉钻进皇帝的被窝啦!李晓木不禁心中恼怒,心说:靠!原来是个闷骚娘们儿!嘴上义正言辞、洁身自好,心里却早已经打定主意要放弃矜持,主动投怀送抱了。枉费自己还一直耍尽口舌、搜肠刮肚得赞美她,敢情还是老子自作多情啦!哼,见了美男子就饥渴难耐,浑然忘了自己原先坚守的原则,找个自以为正当的理由就想把自己名正言顺地献出去……还敢说自己清纯!叨叨同学,你当天下的男人都是傻子瞎子吗?李晓木越想越气,抬眼瞟见王叨叨丰盈的胸口,禁不住邪念又起,嘻嘻笑道: “我明白啦!你思想上还是初女,第一次做各方面必然稍显青涩,与久经房事的珍妃根本没法比,一旦侍寝,皇上就可以一眼看穿!嗯……这个问题其实说难也不难,不就是没有爱爱经验吗?我帮你!” “你……帮我?哈哈……”王叨叨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李晓木的太监装扮,忍不住又扑哧笑了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 李晓木暴怒而起,一把拽着她的玉手摸向自己的下体,王叨叨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手掌摸到了一个挺直滚烫的“铁杵”,触电一般急速缩了回来,远远跳开,惊呼道: “你、你……你是假太监?” 李晓木玩味盯着她,嬉笑道: “是呀!我现在总可以帮你了吧?” “不行、不行!如果那样……我岂不是……就出轨啦?” “出轨你妹啊!”李晓木简直要被这臭丫头折磨疯了,一头晕倒在软榻上,捶拳疾呼道: “王叨叨,i服了you!你真是个稀有动物,老子寻觅了十几年都没遇见过你这样的贤妻良母!我认输啦!您这样的极品老子伺候不起,先撤了!” 李晓木悲愤至极,爬起来就往外面走去……王叨叨慌忙拉住他,无辜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瞅着他,撒娇道: “晓木,别走!再想想其他办法嘛!咱俩是校友,那……跟你上床我感觉忒别扭!” 李晓木大大咧咧地坐回软榻上,指着王叨叨又是皱眉又是摇头,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王叨叨,我是真搞不懂你啦!你还真当自己是珍妃呀?非要为你的皇帝夫君守身如玉是吧?可就算要‘守身如玉’你也得先有个‘玉ti’吧!珍妃这……能叫玉ti吗?都不知道已经泄了多少次“洪”了,上这副破皮囊老子都觉得吃亏!实话告诉你吧,我刚变成小应子的时候确实是个太监,后来偶然得到了一本心经秘籍,修炼了两个月才变回男儿身,而且是昨晚刚长出来的,一次没用过,如假包换、新鲜出炉的处男之身啊!你不吃亏。” (老天爷憋不住啦!要插句话:卧槽,李晓木你t还要不要脸啊?昨晚上搞得人家小宫羽都肿了,害得人家第二天只能夹着腿走路,你丫的还敢说自己是处男!信不信老子天打五雷轰了你……) “你……我……可是……哎呀!反正是不好啦!” 王叨叨虽然还是在摇头,不过口风明显松动了。听出话有转机,李晓木心中暗喜:鱼上钩了!趁热打铁,赶忙继续忽悠道: “叨叨,咱可是新时代新女性!总不至于一穿越就要学她们古代女人那么迂腐吧?你看啊,你是灵魂第一次而我是身体第一次,这难道不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相得益彰吗?再说啦,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我可是彼此唯一的知心人!想要闯出一片灿烂的明天,那咱俩就需要携手共进、同甘共苦、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生儿育女……” 李晓木正兴致勃勃地谈论友谊如何地久天长的问题,却突然瞥见王叨叨一脸愠怒瞪着自己,显然是对自己所用的成语颇有微词……可现在是忽悠的关键时刻,能否引诱上床、一尝美人鲜?成败全在此,决不能示弱!所以李晓木假装不耐烦地吼道: “靠,不说啦!搞得跟我死乞白赖地非要占你便宜似的,老子可没那么贱!作为朋友,我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义务都算是尽到了,接下来王叨叨你就自己考虑吧!最后善意提醒一句:你这个所谓的宠妃已经有两个月没有侍寝过了!这偌大的皇宫里可不是只有“珍妃”一个漂亮女人,我不知道皇上还能忍耐多久?反正我是忍不了两个月。因此,皇上更有可能随时喜新厌旧,说不定明天你就变成长门阿娇咯!到时候哭都没处哭去……” 李晓木说完随即撩起衣摆,作势离去。王叨叨果然慌了,“唉……”只听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轻声呢喃道: “那……就这样吧。” 李晓木嘴角勾起,回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美人娇颜以及那一双如晨曦雨雾般华美的动人眼眸,直到看得王叨叨双颊绯红、羞涩得伏下头,他才嘻嘻哈哈笑道: “这才对嘛!一会儿你就随便编个理由打发走皇帝,今晚我就陪你练习一下先!明晚你再接待他……” “呸呸,我呸!你胡说什么呢!姐姐我又不是鸡,接待你个大头鬼啊!”王叨叨白了他一眼,娇嗔道。 面前那样一位倾城美人,亦怒亦羞之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一颦一笑对于任何人都是种极致诱惑,格外媚人至深,不禁让人涌起犯罪的冲动!更何况本就好色的李晓木,哪里还能忍耐得住?拦腰一把抱起王叨叨,张狂笑道: “哈哈!老子是说你今晚侍哥哥我的寝,明晚才能去侍皇帝小儿的寝!哈哈……” 第013章果然美男子 王叨叨又羞又怒、又气又急,双手不停地拍打李晓木的肩头,悬空的双脚乱踢一气,努力想要挣脱开来,口中还一边惊呼道: “要死了你?外面那么多人还敢这么放肆!快放开我啦!万一皇上突然闯进来,你我的小命儿都要呜呼哀哉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我可不介意跟皇上的美人儿同年同月同日死,最好再给安上个通奸的罪名,哥哥我就抱着你共赴黄泉、梁祝化蝶,死而无憾啦!哈哈……” “我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谁要跟你同生共死啊?再不放开,我……我可要喊“非礼”啦!” …… 王叨叨还没来得及喊,苏梅倒是主动敲门来了,催促道: “娘娘,皇上已经从勤政殿出来了,估计一刻钟就能到啦!您收拾好了吗?” “嗯……马上好啦!”以防外面的宫人生疑,王叨叨慌忙答应一声。 李晓木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两人各自整理一下衣衫,走回正厅,李晓木把门打开,只见苏梅领着十几名宫女太监候在门外,小耗子和小罗子也在其中,端着一个个或大或小、或圆或方,玉质青瓷、镶金描银的餐盘碟盅,虽然都有盖子盖着,可浓郁的饭菜香依然悠悠飘出,引得人食欲蠢蠢欲动。 在苏梅挥手示意之下,一个个宫女太监有序地进进出出,将各自手中的餐盘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厅中的梨木圆桌上,然后一一打开盖子,顿时馥香满室…… 苏梅搀着“珍妃”巡视了一圈,恭敬说道: “娘娘,这是奴婢吩咐小厨房准备的,都是您和皇上平常最喜欢吃的!您看还缺什么吗?” “嗯……很好!什么都不缺。” 李晓木盯着餐桌上琳琅满目的珍稀佳肴、山珍海味,双眼流光、馋涎欲滴!心说:废话,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树上长的……应有尽有,这还能缺什么啊?李晓木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了起来,要不是有这么多人看着,恐怕他早就一屁股蹲下,双手并用、大快朵颐了。 一切收拾停当之后,宫门处正好响起一声尖细的唱诺: “皇上驾到!” 王叨叨慌忙率众出门相迎,苏梅和李晓木领着所有的宫女太监跪伏在地,齐声山呼“万岁”……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李晓木忍不住偷偷抬眼瞧去,只见当先龙行虎步走来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男子身后一老一少两个太监随侍左右,最后面则是两队金盔金铠、虎背熊腰的侍卫。李晓木斜眼将男子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也不得不承认这位龙朔皇帝赢宇龙当真是位名副其实的美男子——只见他二十六七岁的年纪,棱角似是雕刻而成的俊脸五官分明,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若寒潭,鼻如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当真是漂亮得犹胜女子,恐怕潘安再世都望尘莫及;或许是真打算要留宿在毓秀宫,所以赢宇龙选择了便服轻装而来:足登黄缎青地玉带皮靴,一袭月白色绣龙纹的广袖斜领长衫,腰束明黄黑缎蟠龙玉带,漆黑长发用一条白玉丝带束了起来……本来很简单随意的衣着打扮,配上他那修长的身姿却彰显出了别样的儒雅之气,俊逸非凡,飘然若仙。 李晓木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竟涌起了一股冲动,很邪恶的冲动!这可把他自己吓了一跳,慌忙低下头去很掐自己的大腿,收敛心神,心中不禁犯起嘀咕:老子可是纯爷们儿,这家伙就是再美再漂亮那也是个男人啊!自己不可能对他感兴趣啊?老子活了二十年,虽然好色但也只好女人的色,可从来没好过这口儿啊!尼玛老天爷你别玩我呀?好不容易穿越一次,你已经改造过一次老子的性别,总不至于还要干涉老子的性取向吧?呜呜……不带这么玩的!做人要厚道啊! (老天爷:……) 走到毓秀殿前,赢宇龙挥手制止了身后随侍的卫士,只让那个老太监跟着拾级而上。王叨叨眼见皇上走近,忍着娇羞慌忙屈身施礼道: “臣妾恭迎皇上。” 赢宇龙快步走上前,托起她,目光温柔、眼神怜惜,嗔怪道: “婉儿,你身子刚好,怎么能随便跑出来呢?见了风如何是好?走,快随朕进去!” 清清朗朗的声音煞是好听,赢宇龙说完也不管周围恭敬跪伏的奴才,径直搀着“珍妃”走进殿去。 “应公公,苏尚宫,赶紧起来进去侍候吧!别让皇上与娘娘等着急了。”李晓木正自犹豫到底该不该起身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如是说道,抬头看见一张笑眯眯的老脸,正是皇上身边的那个御前总管。李晓木记得这老家伙名字好像叫王福贤,还曾经送给自己一只海东青翡翠石雕,赶忙满脸堆笑地回礼道: “王公公,您先请!” 等李晓木和苏梅带着几名宫女太监走进去,就见皇上和“珍妃”已经挨在一起坐在桌边,正在耳鬓厮磨说着夫妻间的小秘密。苏梅慌忙领着个小宫女走过去替两人夹菜斟酒,李晓木则施施然地走到“珍妃”身侧躬身侍立着……赢宇龙似乎这才注意到他,饶有兴趣地打量他几眼,眉头轻轻蹙起,显然有点认不得面前的小太监。李晓木善于察言观色,一见皇上望向自己,随即跪地施礼,高喊道: “奴才小应子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赢宇龙哦了一声,转而瞧着自己的爱妃,讪讪笑道: “婉儿,这不就是救你的那个小太监吗?朕记得封赏他的时候,张景中还说过他伤残严重、恐不能愈,真是想不到如今竟已然好啦!” “是呀!臣妾也没想到小应子能这么快痊愈了,今早突然见他跑来当值,臣妾还吓了一大跳呢!呵呵……多亏张太医医术精湛,这么快医好了晓木……子……” 王叨叨说溜了口,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裙角被人轻轻扯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心里忐忑紧张,扑扑直跳,慌忙缄口不语。 第014章危机显露 李晓木暗捏了一把汗,心道:还好自己反应及时,这丫头真是太笨啦!难道不知道言多必失吗?趁人不备收回了右手,随即接口说道: “皇上,奴才有话回禀。” “噢?你起来说吧!”赢宇龙似乎没有察觉异样,和颜悦色地对李晓木挥挥手。 李晓木站起来,垂手侍立,朗声说道: “奴才之所以能这么快痊愈,张老太医确实功不可没,但更加重要的原因是因为皇上以及娘娘体恤奴才、爱惜奴才,对小应子庇护有加;自从皇上将这天大的福分赏赐给奴才之后,奴才就天天盼望着能够早日好起来,然后尽快服侍在娘娘身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要报答皇上以及娘娘对小应子的知遇之恩……” “哈哈……很好!”这优雅的马屁拍得皇上舒坦之极,赢宇龙大笑着对“珍妃”说道: “婉儿,整个掖庭的奴才就数你宫里的调教得最好!人人聪慧得体,个个嘴巴抹蜜!哈哈……” “王福贤,明天去司礼监传朕的旨意,就说珍妃病愈,毓秀宫上下伺候得体,朕心甚悦,特赐宫人俸禄翻倍。”赢宇龙招来自己的御前总管,吩咐道。 “谢圣上隆恩!”老太监还没来得及答应,毓秀殿里里外外的宫女太监已经欢呼雀跃、迫不及待地谢恩啦。 一餐饭两人足足吃了半个多时辰,而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却看着一点也没少,可见两人唧唧哝哝说了多少的私fang话。李晓木竖直了耳朵,倒也听到了不少内容,让他感兴趣的有两点:第一点是关于珍妃的,估计赢宇龙是真的以为自己的爱妃失忆了,刚开始就很体贴地帮“珍妃”回忆了一遍她自己的身世。原来珍妃的闺名叫“宋盈婉”,原本是忻州郡王宋志兴的幼女,十六岁选秀入宫,十八岁荣宠至今,有两个哥哥一个小妹。第二点对于李晓木来说是个坏消息,因为它涉及风韵台那件事,据赢宇龙说慎刑司协同大理寺一直在秘密调查珍妃跌落风韵台的原因,半个月前终于有了重大发现——先是在风韵台的一块地板上发现了一小片油渍,后来又在风韵台破碎的栏杆之中发现了锯齿痕迹。而当初珍妃正是因为跳舞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摔倒在台边的栏杆上,栏杆随即断裂才最终导致她跌落风韵台的,因此这两处疑点完全可以证明珍妃跌落风韵台是人为陷害的结果,只是始作俑者以及幕后黑手还没有追查出来。不过,皇上已经给大理寺下了最后通牒:十日之内必须破案,否则大理寺卿提头来见…… 当下,李晓木心中就禁不住惊恐万分、焦虑不已,宫羽那丫头毕竟还是太稚嫩啦!估计也是第一次害人,手脚不利索,痕迹必然也处理不干净;现在大理寺和慎刑司怀疑的方向应该还是后宫嫔妃争宠,虽然不至于马上追查到司乐司的宫女,但那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或许用不了十日宫羽就暴露了,到时自己也必然受牵连……得赶紧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用完膳,赢宇龙果然提出要留宿毓秀宫,王叨叨虽然心中一万个乐意,但嘴上却只能想法设法地拒绝,最后编的理由很烂很俗——“臣妾大姨妈来啦,身体不适,今晚实在是不便侍寝,皇上您明晚再来吧!”。(古代人所认识的“大姨妈”很纯洁,就是指“老妈的大姐”,所以当然需要翻译一下。)赢宇龙倒也没有多做纠缠,很配合地答应明晚再来,毕竟他已经忍耐了一个多月,也不在乎多等一天,最后皇上与自己的爱妃依依惜别一番,率众离去。 送走了皇帝,“珍妃”看天色已晚,就说要就寝,然后把所有侍从都轰出殿去,李晓木当然也得出来啦!为了不惹人猜疑,他必须先回一趟自己的住处,然后待到深夜再摸黑回去。虽然这会儿的李晓木已经有点兴趣索然了,因为内心的焦虑破坏了他原本蠢蠢欲动的心情,不过他并没有打算"毁约“——他不像有些男人那样老婆想要的时候自己没心情就不给,说不干就不干,太不负责任啦!李晓木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是男人就不能打退堂鼓,既然答应了美女给人家一次初体验,即使勉为其难也得履行义务是不是? 李晓木回到西宫掖庭裨园自己的小院落,并没能见到宫羽,想来是因为今早被两个小太监撞见,小丫头羞涩惶恐,不敢频繁地过来。李晓木原本还想趁空修炼一会“日月玄阳经”,可惜心中一直在思考解救宫羽以及自己的万全之策:舍车保帅?宫羽是那么纯真深情的好姑娘,怎么忍心?更何况没有宫羽就没有他李晓木的今天,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能忘恩负义?如何能躲在女人身后苟且偷生?所以李晓木当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同生共死?这是下下之策、无路之路;亡命天涯?李晓木又有点舍不得深宫之中的旖旎美色,想来想去都没有一个能够接受的完美解决方案,心中不禁纠结、焦虑、愤懑、悲苦……以至于根本静不下心来打坐,最后只得放弃。记得玄阳仙史说过那套“雷斧霹雳拳”最适合心气不平的时候修炼,李晓木慌忙拿出御女心经,翻开天元玉册,找出雷斧霹雳拳谱,只见拳谱首页记载道:“雷在地中,万物未生。阴阳相搏,冲击而成。譬之火炮,其理甚明。火击于内,爆之为声。滚器投井,反成坚冰。雷火焚炽,雷电猛炽。遂成渣滓,屑形不灭。雷非地鼓,腾灼鸣空。物遇戕损,天匪有心。鼓动万物,权岂司刑……雷斧霹雳神拳凡七七四十九路,至刚至猛、至阳至烈、至迅至疾,开山劈石,万物生杀,司刑天下!” 李晓木见之大喜,随即走到庭院中,借着月色步走九宫,出拳如风、击触势烈,一边练习“九宫九步”一边按图索骥地修习“雷斧霹雳拳”。 第015章夜袭睡美人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李晓木虽然累得满头是汗身心却也舒畅开来,九宫九步已经练成三步——飞檐走壁,如履平地,随便一个腾挪就可以翻越院子里巨大的梧桐树;更让他惊喜的是仅仅修习了一个多时辰,雷斧霹雳拳竟然也略有小成,拳风所过处经常响起细微的“噼噼啪啪”火爆之声,虽比不得雷霆之威却已有鸣空之势,看来心气不平之时修习这套拳法当真事半功倍。李晓木玩心忽起,很想试试这霹雳神拳的威力,忍不住一拳轰击在梧桐树干上,轰鸣声中似乎还闻到一丝硝烟之气,整个树身筛子一样抖动不止,无数青翠的枝叶呼啦啦飘洒而下,原本光洁的树干上竟然被轰击出一个黑乎乎的拳头印,深有一指,似乎还飘着淡淡的灰白色烟气,一拳之威竟已如斯!李晓木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缤纷如雨的落叶,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拳头造成的,心底惊叹道:卧槽!太逆天了吧!一拳打在树上就已经这样啦,如果是打在人身上那还了得?老子这才仅仅学会了最基础的七路拳法就已经这么厉害了,要是四十九路都学全了,那一拳还不把长城给击穿啦!李晓木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拳头,忽然感觉一切都豁然开朗啦!拳头在手,天下我有,心头郁结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光。 这时,李晓木耳廓一动,仿佛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轻的细不可闻,快的迅疾如电,李晓木心中一惊:来人轻功很高!转眼间就见一个矫健的黑影越过院墙,轻飘飘落在梧桐树下,李晓木暗自戒备,严阵以待,只见来人一身夜行衣,身姿窈窕,玲珑有致,长长的风帽将面容掩在阴影之中,只能看到娇俏的下巴,竟是一个美妙女子。 黑衣女子将李晓木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冷冷说道: “你伤势果真好了?” 声音嘶哑之极,估计也就比乌鸦叫声好一点儿,李晓木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原本还在幻想风帽之下是怎么一副绝美面容,这下子全破灭了。 黑衣女子好像也不需要李晓木回答,继续说道: “如此看来,这次的行动相当成功!你不但赢得了珍妃和赢宇龙的信任,更是一跃成为御马监的提督,御马监掌管宫城禁军以及虎贲羽林的军马提供,并且监管卫营之间的换防调动,你要好好利用,主上还没有进一步的指示,不可轻举妄动!” 李晓木心底暗惊:想不到小应子身后还有人暗中操控全局,听这意思他们竟是计划染指赢乾帝宫,难道……是想刺杀赢宇龙!?普天之下敢这么想又有能力这么干的就只有一股势力——乾坤乱世的另一个巨头,坤洛帝国!如此说来,小应子极有可能是坤洛帝宫皇室布下的一枚棋子。 李晓木正自思虑,突然瞥见黑衣女子丢给自己一个包袱,赶忙伸手接住,只觉入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全是雪花白银,这时女子说道: “这些银子你打点用,主上让我告诉你你母亲一切安好,待此间事了他就会让你们母子团聚。” 黑衣女子说完,见小应子竟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即追问自己,有些不解,疑惑问道: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啊?”李晓木咳嗽一声,掩饰尴尬,回答道: “那个……暂时没有,要不你告诉我怎么找你,等我以后有话了再去告诉你。” 黑衣女子盯着李晓木看了好久,神色迷惑,眉头蹙起,好像不认识他一样,最后轻轻叹了口气,冷冷说道: “你毋须找我,有事我自会找你。” 黑衣女子说完,轻身跃起,踩上梧桐枝叶,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远处。 李晓木呆愣在庭院里,脑子简直搅成了浆糊,满满的全是迷惑:黑衣女子是谁?为什么能自由出入宫禁?主上又是谁?还有什么母亲……小应子的母亲?可是他现在却没时间思考这些,因为天色已经过了子时,他得赶紧赴约去啦! 重新回到毓秀宫,李晓木飘然越墙而过,宫中万籁俱寂,东西偏殿漆黑一片,不见光亮;毓秀殿前则依然灯火通明,廊下悬挂一排橘红色的宫灯。李晓木蹑手蹑脚走到殿门前,轻轻推开一点门缝溜了进去,厅中没人,来到左厢房果然见王叨叨斜躺在软榻上,好似是睡着了。倾城的美人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粉色纱裙,美妙的身体玲珑剔透,就连饱满挺拔的雪峰上粉嫩的小樱桃都看得一清二楚,长长的睫毛搭在光洁的眼睑上,笑容恬静,睡得安详;发髻已经除去,乌黑的秀发披散在白皙圆润的肩头,纤细的双手交叠着搭在平滑的小腹上,娇挺诱人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粉纱之下小腿莹泽光滑、曲线优美,玉足白皙纤弱、完美无瑕……如此旖旎风光、如画美人,试问哪个正常男人见了能不浮想联翩、血脉贲张?李晓木更不例外! 轻手轻脚地走近软榻边,李晓木俯身贴上去,腆着脸凑到美人胸前挺翘的雪峰之间,两个弹力十足的肉团几乎抵到了脸颊,鼻子已经深陷山沟之中不能自拔,奶香、体香、脂粉香缭绕鼻端…… 李晓木正沉醉其中,却听王叨叨嘤咛一声,竟然悠悠醒转过来。 “大色ng!臭流氓!” 王叨叨笑骂着,一把推开李晓木的脑袋。 李晓木怀抱双臂,嘻嘻笑道: “不乐意啦?反悔啦?好,哥哥回家睡觉去!老子从不强求女人。” “小坏蛋,明知故问!人家都穿成这样啦,坐这儿等你等到半夜,你说姐姐……喔嗯……” 李晓木用嘴堵住了那双惹火的红唇,将美人压倒在榻。 “喔……等等,晓木!唔……不行,这里不行,去卧房。” 王叨叨一边挣脱,一边焦急地说道。 李晓木欲火焚身之际,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再说了软榻可比床上宽敞有趣多啦!现代人在古代那种三面围幔的小床之上哪里施展得开呀?李晓木伸出魔手将“珍妃”身上的纱裙连同亵衣一件件地剥去,直到一览无余,心神不觉全为眼前景象所慑:美人贵妃藕臂洁白晶莹,香肩柔腻圆滑,玉肌丰盈饱满,雪肤光润如玉,曲线修长优雅。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挺立胸前的一双雪白晶莹、娇嫩柔软、怒耸饱满的玉乳,那巍巍颤颤的雪峰,饱满胀实,坚挺高耸,显示出只有倾城美人才能拥有的丰腴魅力以及成熟韵味。雪峰顶两粒紫红犹如玛瑙的粉嫩蓓蕾,如同两颗饱满多汁的紫葡萄,李晓木看着看着不由得口渴难耐,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 第016章官二代宋志贤 李晓木在寅时才回到自己的住处,意犹未尽、心潮澎湃,躺下去也睡不着,只好打坐修炼“日月玄阳经”,心神渐渐平静下来,直到天蒙蒙亮才总算睡着。不知过了多久,李晓木正睡得迷迷糊糊忽听“啪啪”敲门之声,一个细细弱弱的声音喊道: “应公公!应公公……” 李晓木以为又是小耗子和小罗子跑来喊自己起床,揉着惺忪睡眼走过去一把拉开房门,怒吼道: “你们两个兔崽子讨打啊!老子昨天不是告诫你俩不准再来喊哥哥起床了吗?还敢……咦?” 只见门外躬身站着一个陌生的小太监,听了应公公的怒吼,不明所以,误以为应公公是在怨怼自己打扰了他的好梦,慌忙瑟瑟发抖地跪伏在地,焦急回禀道: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小的不是有意扰公公清梦的,小的是奉了掌印大人之命来请公公过去草场的。” “噢?你叫什么名字啊?起来说话吧!” 小太监站起来,暗自抹抹额头的冷汗,躬着身感激地瞄了一眼李晓木,更显恭敬说道: “小的是御马监的佥书王新群,公公可以喊小的小群子,今天虎贲羽林的将军们来咱们里草场遴选战马,所以郭公公让小的来请大人前去观摩。” 李晓木昨晚听了黑衣女子所说御马监的权力,当时就很感兴趣,今天正好有人来请,当然要过去见识一下啦! 御马监用以建仓储料、驯养马匹的草场共有三处,分别是位于赢乾帝宫西北角的里草场、长安城南的中府草场以及骊山脚下的北军草场。其中里草场除了专职为虎贲羽林军驯养军马外,有时也会替皇室驯养一些名贵马种;中府草场驯养的马匹主要提供给卫尉,而北军草场专职替执金吾驯养马匹,赢乾帝国在国都长安驻有南北两军——南军由卫尉统领,掌官门内屯兵;北军则是执金吾统领,掌长安城的徼巡。 李晓木随着小群子来到西宫北侧的里草场,只见巍峨的宫城墙下一片绵延数里的青翠草场,广袤之极,足有百丈方圆,草场东西边缘相对坐落一排窝棚样式的马厩,一匹匹骏马拴在其中;北边沿着宫墙坐落一排青砖青瓦的班房,想来应该是草场监工以及马夫的居处;草场中间有一圈宽阔的跑马场,场上一骑正自飞驰电掣,赤马红鬃,马上骑士同样是一身红袍,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团火影!马场中央整整齐齐站着两队金盔金铠的羽林军士,旁边零零散散侍立着几名褐衫太监,这一群人的前面有两个人相对嬉笑着,还不时地交头接耳议论些什么;李晓木认得其中一个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御马监掌印郭海,而另外一个是一位陌生的中年人,一身银色长袍,外罩一件青色无袖软铠,腰悬一柄三尺三寸的佩剑,满面红光、虎背熊腰、英武不凡,通过小群子路上的介绍李晓木知道此人应该就是虎贲中郎将钟历山。 眼见应公公走来,郭海拉着身边的钟历山赶忙走上前去相迎,冲李晓木哈哈笑道: “应兄弟,你如今可真是贵人事忙啊!愚兄陪着钟将军和宋将军已经恭候多时啦!” 郭海说着又转向钟历山介绍道: “钟将军,这位就是新晋御马监提督,珍妃身边的应公公。” 钟历山快走几步,对李晓木拱手笑道: “历山早就听闻舍身救主的应公公不但忠勇双全而且年少聪慧,如今有幸得见尊颜,才发现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哈哈……” 李晓木慌忙回礼,自谦道: “钟将军过誉了,小应子只是想着要尽心竭力地伺候好主子罢啦!” “应公公过谦了,公公如今深得皇上以及珍妃娘娘的信任,将来一飞冲天,必定前途无量!”钟历山说着从腰间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包递给李晓木,同时献媚道: “初次见面,小小心意,还望应公公不要嫌弃!今后还要麻烦提督大人多多照拂咱们虎贲军。” 李晓木心领神会,也不客气随手就接了过来,还忍不住掂了掂,从纸包缝口瞥见里面是一沓花花绿绿的银票,李晓木不禁感叹:老子活了二十年,以前上学、看病、考证、办事都得给人家送礼,没想到一穿越当上了皇家公务员,收礼都收得手软啦!哈哈……这下子全赚回来了! 这时忽听身后响起“萧萧”的嘶鸣声,李晓木转身看见一位红袍将军驭马停在众人身前,座下高头大马浑身赤炭一样的红鬃,热汗淋漓犹如滴血,竟是一匹汗血宝马!李晓木知道这位红袍将军正是羽林中郎将宋志贤,他还有几个更加尊贵的身份——珍妃宋盈婉的二哥,皇上钦赐的一等子爵爵爷,三品冠军将军位,据说武功高强、军功卓著。这号人物李晓木当然要细细打量几眼,只见他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蔷薇色的立领长袍,外罩一件古铜色的无袖软铠,身姿修长,八尺有余,束发冠玉,面如满月,鼻梁挺直,双唇浅薄,丹凤细眼之上剑眉飞扬,眉间煞气、傲气并重。感觉到一个“阉人”在注视自己,宋志贤心中恶心厌恶,居高临下地瞟了一眼李晓木,眼神满是鄙夷与不屑,李晓木自从成为“应公公”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这么蔑视自己,心下恼怒刚想回敬过去,就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亲自给宋志贤牵马,仰着脸嘻嘻哈哈献媚道: “宋将军马术精湛,风采不凡,深得老郡王真传啊!” 宋志贤轻身跳下马来,整理一下锦袍,斜视着郭海,冷冷说道: “郭海,你不是打算就用这么一匹破马打发本将军吧?” 郭海先是一愣,随即干笑了两声,说道: “宋将军真会开玩笑,呵呵……这匹赤骥可是最名贵的汗血马种,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它可是今春咱们御马监驯养的最好的一匹战马,当初是珍妃娘娘钦点要留给将军的,而且赤骥全身火红如炭不正是将军最喜欢的颜色吗?” “你看本将军像是跟你开玩笑吗?赤骥确实是马中极品,但本将军就是不喜欢!本将军要那匹玉马!” 宋志贤厉声喝着,指向西边的马厩,李晓木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那一排马厩的最中间拴着一匹洁白如雪的玉马,昂首奋蹄,对两边其他的黑马不屑一顾,大有鹤立鸡群之态。 第017章挑衅官二代 宋志贤说完,挥手示意一名羽林军士跑过去牵马,郭海却慌忙一把拦住,焦急喊道: “不可!” “怎么?” 宋志贤斜眼瞪着他,双目喷火,声音冰寒犹如三九霜降,郭海禁不住浑身一哆嗦,硬着头皮唯唯诺诺道: “将军您可能有所不知,那匹……是渤海玉骓,是……皇上赐给徵韶公主的,只是暂时寄养在此处,所以……可能不便赠予将军。” 宋志贤冷笑一声,傲然笑道: “哼,本将军知道!那是一匹渤海国进贡来渤海玉骓,皇上可怜惠妃她们姐俩儿,才赐给了徵韶那小丫头,所以,本将军才非要不可!郭海,我妹妹说你是聪明的奴才,孰轻孰重总该分得清吧!” 宋志贤言语之中威胁之意已经很明显,郭海听得头都大了,惠妃幽居梅疏苑,三年不识君王面,而珍妃圣眷正浓,他当然清楚孰轻孰重,可是这匹玉骓毕竟是皇上钦赐给徵韶公主的,他只是一个奴才哪敢妄自做主转赠他人?郭海被宋志贤冷眼瞪着,忍不住全身战栗,张慌无措,只好转头向身旁的钟历山以及“应公公”求助。钟历山眼见老太监可怜巴巴地望向自己,慌忙别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其实这也怪不得他——钟历山出身寒门,少小从军,流了无数的血和汗才换来今时今日的地位;而人家宋志贤则是正经“官二代”出身,年纪青青官爵在身,更何况还有一个贵妃妹妹当靠山,所以虽然两人同为中郎将但在宋将军面前他钟历山完全就是一个配角,根本没有话语权的!而且钟历山很清楚自己这位同僚的脾性,知他素来张狂无忌,骄横不可一世,他可不敢为了打抱不平去触这个家伙的逆鳞,毕竟他都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早已不惑,很清楚何事可为何事不为——人家性命最重要啊!因此他钟历山虽有心却无力,只能对郭公公的哀求视若无睹,表示爱莫能助了。 还好郭海比较幸运,他身边还有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这个人虽然同样人微言轻,但却贵在年轻无所惧。其实李晓木这会儿心底倒是有几分佩服宋志贤——这家伙连皇帝赐给公主的东西都敢抢!张狂成这样能不让人佩服吗?不过佩服归佩服,男人该恼还是要恼的,他最见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耍派头,而且这家伙刚刚还冲自己甩脸子,现在又欺负老年人,欺负其他老年人也就罢了尼玛欺负的竟然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是可忍孰不可忍?李晓木暴怒而起,一把将自己的上司护在身后,双手掐腰怒视着宋志贤,心说:你这臭小子不就是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有妹妹珍妃撑腰,才敢作威作福吗?哼,你不知道吧,昨晚你妹妹还在老子胯下娇喘连连呢!老子把珍妃都搞定了,还会怕你这个官二代? 不过说归说,明面儿上总是还要给皇帝留点儿面子的,所以李晓木最终还算是心平气和地说道: “这个……宋将军是吧?将军若是真想要那匹什么玉骓,那您完全可以跑到您妹妹面前可怜巴巴、声泪俱下、言辞恳切地哭诉一番,我想您妹妹一定会可怜您的,然后再由她去恳求皇上,到时候这匹玉骓不就是将军您的囊中之物了吗?多简单的事儿啊!将军何必在此为难我们掌印大人呢?” 李晓木说的时候故意加重了“您妹妹”三个字,而不说“珍妃”,嘲讽的意味儿很明显。这番话一说完,场中瞬间静寂无声,所有的人都被惊得愣住啦!郭海和钟历山更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李晓木,目光中有钦佩有讶异,仿佛刚刚才真正认识这个“应公公”;对面的宋志贤惊异过后,怒吼一声,浑身肌肉都气得不停发抖,指着李晓木鼻子骂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阉人而已,也配跟本将军这么说话?还竟敢……竟敢侮辱珍妃娘娘,找死!” 宋志贤咬牙切齿地说到最后,已经站到李晓木身前不足一尺的地方,双拳紧握,骨节发白,毫无疑问只要面前的小太监再敢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他的铁拳就会挥出,砸烂那张口无遮拦的臭嘴。 李晓木却不为所动,大大咧咧说道: “不错,俺就是个阉人。自我介绍一下,俺叫小应子,乡下来的!现在是你妹妹宫里的太监总管,同时也是这御马监的提督大人。将军您记住了吗?” 李晓木说完,挑衅地瞟了一眼宋志贤,那意思很明显:你可要记清楚老子是谁,免得报复的时候选错对象。 宋志贤第一次遇见比自己还骄横张狂的人,而且竟然还是个奴才!心底惊异尤甚,只怕将来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暗下决心要除之而后快。帅气的俊脸扭曲着,贴近李晓木,圆睁瞪视的丹凤眼似乎有火苗喷出,熏得李晓木双颊火辣辣的疼,冷冽的嗓音犹如来自九幽: “原来你就是小应子!好!很好!咱们打个赌,赌你能不能看见明早的日出。” 宋志贤撂下这句狠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草场,连自己的赤骥宝马都不要了。 钟历山领着两队虎贲羽林将马厩里上百匹新驯服的战马牵了出来,然后略带愧疚地向郭海和李晓木告辞率队离去。目送一行人马消失在北宫门外,李晓木回头看见那几名御马监的佥书、监工不约而同地望着自己,满眼的崇敬与钦佩,而老太监郭海更加夸张,老泪纵横地握着“应公公”的双手,声泪俱下感激道: “应兄弟,今个儿你挺身而出救了老哥哥一命,这份恩情老哥哥记下啦,从今往后但凭吩咐!只要愚兄力所能及必定鞠躬尽瘁。” 看着众人一脸膜拜,李晓木禁不住有点飘飘然,心说:这当英雄的感觉就是好啊!不过面上还是故作谦虚道: “郭公公客气了,你我既为同僚,理当相互扶持才对!” 郭海老脸羞愧,神色尴尬道: “兄弟今日为我开罪了宋志贤,此人睚眦必报,恐怕兄弟日后难以安宁了,搞不好还会有性命之虞,可惜……愚兄我人微言轻,想要护兄弟周全却也……只怕是有心无力呀!只盼兄弟洪福齐天,安然度过此劫……” “老哥哥不必忧心,他宋志贤想要杀我恐怕还不够分量!” 第018章徵韶梦来 “老哥哥不必忧心,他宋志贤想要杀我恐怕还不够分量!” 李晓木挥手拍拍老上司的肩膀,大气豪言说道。笑话!老子神功傍身,还有一个宠妃娘娘甘为情人,难道还怕那么一个纨绔的官二代?转身看见身前高大健硕、昂首阔步的宝马赤骥,李晓木想着自己还从未骑过马呢!不觉心痒难耐,这么好的机会哪能错过?轻身跃起,跨坐在马背上,不想赤骥随即人立而起,怒气冲冲地昂首嘶鸣,奋蹄腾跃,李晓木一个不小心差点摔下来!须知赤骥乃是神驹,脾性高傲,岂容一个陌生人随意骑坐自己背上?李晓木暗提真气,运起轻功,总算稳住身形,眼见赤骥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比之三国第一名驹“马中赤兔”恐怕也不遑多让!李晓木心中更加爱不能舍,决心誓要降服,双腿夹紧马腹,稳坐在马背上,左手勒紧缰绳,右手握拳挥出,一式雷斧霹雳拳轰击在赤骥侧腰,虽然只用敢了三分力道,李晓木心中还是不免忐忑,害怕赤骥抵受不住,一命呜呼或是伤重不起,那自己可就亏大发啦!还好,赤骥不愧为神驹,虽然在吃疼之下浑身战栗不止,筋肉抖动,却总算没有趴下、勉强挺立住了,一声凄厉至极的哀鸣过后,赤骥回头可怜巴巴地望向李晓木,炯炯双眼泛起泪光,敬佩神色流露无遗,随即俯首帖耳任由背上的主人驾驭。 “好!厉害!大人真厉害!” 旁边的那群老少太监见识到自家提督大人竟有如此风采!不约而同地拍手叫好。 郭海“啪啪”鼓着掌走近赤骥前,仰视着李晓木哈哈笑道: “精彩,太精彩啦!这匹赤骥号称马中王者,古人说‘非英雄莫敢骑’!没想到应兄弟武功卓绝,驭马有术,轻而易举地就将它降服了,看来这‘少年英雄’之名应兄弟当之无愧啊!” “这么说老哥哥是同意将赤骥赠予小弟我咯?哈哈,宝马配英雄,我喜欢!既然有人看不上,那小弟我就勉为其难笑纳啦!” 李晓木这句话将老太监噎住了,郭海老脸一红,干笑两声,尴尬回道: “这个……只要珍妃娘娘同意,愚兄我乐意之至啊!” “简单!”李晓木张狂得大笑起来,只觉得豪气盈胸不吐不快,一拍马臀,刚想飞驰出去,忽听远处响起“叮铛、叮铛”的铃铛声,熟悉之极,听得李晓木心神俱震,心窍都随着铃铛声漏跳了一拍,险些把持不住从马背摔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欢快清爽的女孩嗓音: “郭公公,我来骑皎雪出宫一趟。” 李晓木回头看见一袭白影蹁跹在青草间,恍如一只白蝴蝶,轻快地飞来,左脚踝缠着的银铃铛随着蹦跳响起一串极富韵律的“叮铛、叮铛”声……此情此景,恍若梦中,又好像白裙飘飘的女孩本就是从梦境里跑来,李晓木有些分不清啦! 待女孩跑的近了,李晓木才终于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清这个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撩拨心弦的小姑娘是怎样一副绝美姿容:女孩十六七岁的年纪,年龄不大,身段却发育得很好,身姿窈窕,曲线优美,一袭洁白如雪的素纱长裙,下摆很长,一直垂至小腿肚的位置,露出一截皓白莹泽的小腿,细嫩光滑的足踝,还有那串小巧炫目的银铃铛;往上打量,只见女孩儿头绾螺髻,耳坠玉珠,鹅蛋形线条柔美的俏脸,鲜艳柔嫩的樱红芳唇,娇翘光洁的瑶鼻,秀美削翘的下巴,那双墨葡萄一样的幽深美眸,像一泓月夜下波光粼粼、晶莹剔透的寒泉,清澈透明、楚楚动人,却又蕴着蛊惑人心的美。既清丽无双,犹胜从天而降的瑶池仙子,又玲珑乖巧,像是一株开在草原上的仙客来,真真是倾国倾城的绝美芳容,沉鱼落雁的清丽绝色。 李晓木看得不禁痴了。 而此时的女孩其实也比李晓木好不了多少,同样是满心的痴迷!她原本只是见赤骥宝马健硕非凡,惊叹好奇这才多打量了几眼,可是突然瞥见马上骑士的模样,心田竟禁不住泛起一圈圈的涟漪,羞涩仿佛是从血脉中自然而然地涌了出来,随即垂首低眉再也不敢看他第二眼。女孩心中满是不解:那明明只是一个太监,只不过长相有点俊朗,风采有点不凡而已,自己总不至于对他动情啊!可是为什么一看见他自己就情难自抑,止不住地难为情呢?而且自己明明是第一次遇见他,为什么总觉得似曾相识呢?难道自己见过他?何时见过呢?前世还是来生?梦里还是梦外? 就这么,一个白裙飘飘的美貌少女低眉顺眼、局促不安地亭亭玉立在青葱绿草之间,面前一匹神骏非凡的高头大马,马背斜坐一个风姿卓绝的“太监”深情凝视着少女,仿佛直到天荒地老才甘心…… 咱们当然等不到天荒地老,因为旁边还有一个多事儿的老太监。郭海从小群子手里牵过那匹渤海玉骓,走到女孩身前,躬身施礼道: “老奴郭海参见徵韶公主。” 徵韶公主?这小丫头竟然就是徵韶公主!那自己这样盯着公主看岂不是大不敬?这一惊吓,李晓木总算清醒过来,慌忙跳下马来,跪伏在地恭声道: “奴才小应子叩见公主殿下!刚才奴才无知糊涂,冒犯了公主殿下,还望殿下海涵。” 李晓木嘴上这么说着,心底却不禁疑惑:当今龙朔皇帝自己见过,还不到三十岁,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公主呢?难道是皇帝的妹妹? 徵韶公主羞涩还未褪去,也不敢抬眼看向李晓木,只好侧着脸摆摆手示意他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这时只听两声欢快激昂的“萧萧”马鸣声一齐响起,众人随即都往场中看去,只见赤骥、玉骓一红一白两匹同样神骏非凡的宝马彼此相对,奋蹄腾空,人立而起,互相挑衅,嘶鸣不止,大有一较高下的意思。刚才离得太远未能看清那匹渤海玉骓的模样,如今近在咫尺,李晓木当然要趁机细细打量一番,只见那马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修长健硕,极具爆发力;浑身鬃毛细长柔软,皎洁似雪,洁白如玉,而在额头正中有一点胭脂色的水滴形印记,远远看去就像是盛放在皑皑白雪之中的一朵红梅,画龙点睛的一笔勾勒出玉骓极致的美态。想起刚刚徵韶公主喊它“皎雪”,当真是马如其名!人又何尝不是呢?李晓木想到这里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身边的绝色少女,暗自惊叹:徵韶,徵韶!螺髻凝香晓黛浓,纱裙款款度清风。心窍徵韶仙天界,身卧凡尘莲对月。 第019章花痴太监v流亡公主 李晓木正自翩然遐想就听郭海拍掌哈哈笑道: “好!一个是极品汗血宝马,一个是神品渤海玉骓;一个是马中王者,一个是马中贵妃;一个赤骥,一个皎雪,这可真是再般配不过的一对儿啦!哈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老太监话音刚落,李晓木和徵韶公主就不约而同地偷眼瞧向对方,四目相接,徵韶公主眼神明显一阵慌乱,双颊绯红,心头犹如鹿撞,暗道:自己这是怎么啦?明明早已心有所属,怎么见了这个小太监就把持不住了呢?慌忙转过头去,怒气冲冲地走到老太监身前,牵过自己的玉骓,嗔怪道: “郭公公,您瞎说什么啊!人家的皎雪还小呢!” 郭海其实想法很单纯,就是想借夸马来赞美人,同时拍“应公公”和徵韶公主两人的马屁,也难怪他完全搞不明白徵韶公主为何会毫无缘由地生气,只得点头哈腰陪着笑脸。突然瞥见“应公公”挤眉弄眼地冲自己使眼色,指指玉骓然后又指指他自己,老太监老于世故,立即明白“应公公”是托自己帮他邀功呢!如此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郭海咳嗽两声,冲徵韶公主恭声说道: “公主殿下,老奴有一事回禀!” “喔?公公请说。” “在殿下您来之前,羽林中郎将宋将军也曾来过,他还……看上殿下您的皎雪,势要抢夺过去,幸亏咱们提督大人,哦,也就是应公公挺身而出,据理力争,才算……暂时唬住了宋将军,保住了殿下的皎雪。不过老奴猜想宋将军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所以想要提醒殿下早作打算。” 听老太监说完,徵韶公主在原地愣了好久,一双素手紧紧握着马缰,不停地揉搓,显然内心挣扎不已、犹豫不决……对于李晓木来说,等待尤其漫长,似乎过了一天一夜那么久,终于看见公主瞄了一眼自己,随即莲步轻移,忍着娇羞走来,局促不安地站在自己面前,然后竟然冲自己嫣然一笑,屈身施礼,清清甜甜、娇娇弱弱的声音犹胜天籁: “公公替徵韶护住了皎雪,就等于是救了徵韶一命,可惜徵韶身无长物,不知如何感谢公公,所以还请公公受徵韶一拜!” 原本李晓木目睹公主笑颜,耳闻公主天籁,已经不觉痴了;又见她竟然对自己一个奴才行此大礼,不禁受宠若惊,慌忙跳了开去,然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将公主搀扶起来,口中焦急喊道: “殿下折煞奴才啦!奴才既为御马监提督,那替殿下看护皎雪就是奴才的本分。” 不想一个没注意,竟然正好握住公主修洁白皙的皓腕,只觉得入手光滑柔嫩,丝丝凉凉撩拨地李晓木舍不得松手,忽听少女嘤咛一声,就感觉手中那双纤细柔软的皓腕动了动,似乎想挣脱出来,李晓木立即清醒过来:初次见面就如此唐突佳人,那第一印象岂不糟糕透了?若是惹得公主误会自己是个孟浪之徒,那以后再想亲近可就难上加难啦!想通此节,李晓木慌忙松开手,恭敬地俯身道歉: “殿下,对不起!对不起……奴才不是有意冒犯的!” 徵韶公主满面羞红,娇嗔地瞥了他一眼,随即跑回玉骓身边,轻身一跃,骑坐上前,娇喝一声,皎雪奋蹄而出,追风绝地、足不践土地朝北宫门疾驰而去…… 李晓木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摩挲着手指,回味刚才那柔软滑腻的触觉,不禁有些怅然若失,忽听激昂澎湃的嘶鸣声在身前响起,李晓木抬头看见赤骥前蹄腾空,后蹄不停地刨土,冲着远处飞驰的白影嘶鸣咆哮,跃跃欲试。李晓木心潮涌动,暗呼一声“好马儿!”随即腾空跃上马背,赤骥早已不耐,也不等主人吩咐就立即奋蹄奔出,风驰电骋、一形十影地追赶过去…… 清风丝丝缕缕,渡来少女芬芳,李晓木禁不住又一次沉醉其中,眼中除了那一袭白影再无他物。眼看前面“翻羽的白鹤”近在咫尺,李晓木却不争气地迟疑起来,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追上来,更不知道追上去了该说些什么?难道要直不愣登地告诉公主说自己对她一见钟情,不能自拔,自己是个假太监、真男人,所以咱俩谈恋爱吧,结婚吧,生儿育女吧,携手白头吧?李晓木想想自己都觉得可笑!人家一个堂堂公主,有那么多“高富帅”可以选择,凭什么要跟咱这个假太监、真奴才恋爱结婚,生儿育女啊?再说啦,这里是古代,礼教纲常、门第森严,即使公主瞎了眼真的看上了自己,想要和她在一起恐怕也是阻碍重重,难道要自己带着心爱的女人私奔,流亡漂泊不成?……结果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玉骓已经径直窜出了宫城北门,李晓木看着宫门前冷然面对自己,严阵以待的十几名虎贲军士,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勒马停下,他一个内宫太监一无腰牌二无赦令哪有权力随意出入宫禁呢? 事后李晓木也很奇怪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思虑那么多,患得患失,根本不像自己的风格,跟宫羽或是“珍妃”在一起的时候明明是无所顾忌的啊?直到半月之后,当他和徵韶公主并肩躺在草地上,无所事事地欣赏“骊山晚照”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原来初见时就动了真情,自己是真打算要和她白头到老的啊! 李晓木垂头丧气地回到里草场,小群子很有眼色地牵过了赤骥,一旁伺候的众太监眼见提督大人先是兴致勃勃地追赶公主而去,如今又失魂落魄地回来,心中模模糊糊都猜到了几分,忍不住交头接耳、轻声议论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老太监郭海世路已惯,看尽了人情百态,心底更是通透,轻声咳嗽两声将一众属下都给轰到远处,然后走过去拍拍“应公公”的肩膀,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哈哈,徵韶公主貌美如花,人见人爱,长安城里有一半的王孙公子都盼着娶她呢!呵呵……应兄弟,别怪老哥哥多嘴,像咱们这种去了势的奴才,有些事情既然不能想那就不该想也不敢想啊!” 李晓木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慌忙收拾起伤春悲秋的小情绪,大大咧咧地揽着老上司的肩膀,哈哈笑道: “郭公公您误会啦!小应子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了解吗?就是再借小应子一百个胆儿小应子也不敢对公主有非分之想啊!呵呵……实话告诉您吧!刚刚小弟是忽然想起珍妃有句话要捎给徵韶公主,所以才会贸然追过去的。” 郭海老奸巨猾,虽然明知这小子在撒谎,却也没打算拆穿他,反而还嬉笑着点点头,假装舒了一口气,继而意味深长地瞄了“应公公”一眼,然后就背负着双手,优哉游哉地朝御马监的班房踱去……走了还没十步,老太监忽然回头冲李晓木诡秘地笑了笑,轻声喊道: “应兄弟!你刚刚擢升入后宫,有个事儿可能还不知道,徵韶公主如今已经不在翎昭阁住了,而是搬去了梅疏苑和她姐姐惠妃同住。所以,如果你以后还要替珍妃娘娘捎信给公主直接去梅疏苑就好!呵呵……” “啊?徵韶公主的姐姐是惠妃?这个……亲姐姐还是干姐姐?”李晓木突然感觉自己智商有点低,皇帝的妃子的妹妹是公主?皇帝的公主的姐姐是皇妃?这尼玛是哪跟哪儿啊?思来想去李晓木都转不过这个弯儿,难道这个世界已经疯狂到如此地步啦? 郭海老脸一红,干笑两声,慌忙解释道: “应兄弟,对不住啊!愚兄忘记你失忆了,别误会,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徵韶公主的身世算不得什么秘密,宫里大多数人都知道,公主姓‘方’名字就叫‘徵韶’,她原本并非咱们赢乾帝国的公主而是前渤海国的小公主;咱们赢乾帝国与周围的藩属小国之间素来有和亲的惯例,如今的惠妃就是十年前渤海国送来和亲的公主,名叫‘方徵惠’,正是徵韶公主的长姐;七年之前,当时渤海国的大将军发动了兵变,血洗了王宫,一夜之间前朝王室几乎被屠戮殆尽!当时年仅十岁的徵韶公主在亲卫的誓死保护下总算逃脱一劫,来到了长安皇宫,那时的惠妃就像如今的珍妃娘娘一样圣眷正浓、宠冠六宫,所以圣上当即就恳求太后颁下懿旨,认徵韶公主为义女,收养在宫中。可惜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了……” 老太监说完竟禁不住叹息起来,似乎很是惋惜。 李晓木心中更是唏嘘不已,久久不得平静……没想到那样一个欢快犹如精灵的少女背后竟然有一段如此悲惨的身世!一个流亡异乡的公主,姐姐原本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可是如今惠妃失宠,她连这唯一的仰仗都失去了,而这皇宫恰恰是天底下最势利眼最没有人情味儿的地方,不难相见她在这里的生活是多么的艰难!怪不得宋志贤敢明目张胆地强夺她的皎雪,也难怪她处处谨小慎微,即使是对奴才也那么礼遇有加……李晓木活了二十多年,从未像现在这样那么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女孩,不是因为她多么美也不是因为她多么好,无关风月,无关欲念,就是想要把她放在自己身边,护在自己怀中,全心全意地疼惜她,爱护她,再不许任何人欺负她,绝对不许!这个女孩她叫方徵韶。 第020章打情骂俏的朋友 可是怎么接近,怎么搭讪,怎么表白才合适呢?万一人家拒绝了又该如何是好呢?曾经自诩为情圣的李晓木怎么也没预料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像一个初涉情场的处男那样彷徨无措、无所适从、瞻前顾后、患得患失起来……就这么走了一路,思虑了一路,也失魂落魄了一路,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毓秀宫前,李晓木抬头望着朱红门楼上的金字牌匾,不禁苦笑:看来在这个时代,能让自己真正敞开心扉,诉说心事的对象暂时就只有校友王叨叨一人喽! 看到“应公公”走进来,院子里忙忙碌碌的宫女太监全都暂停了手上活计,恭恭敬敬地施礼问好,李晓木却对此置若罔闻、视若无睹,径直走进毓秀殿去。本文最快无错到抓机网此时的王叨叨正窝在软榻上,一边吃着小宫女递到嘴里的小樱桃一边跟着苏梅学习女红,悠然享受闲适安逸的贵妃生活呢!看见李晓木突然窜进来,王叨叨第一反应就是想躲起来,因为一见他她就忍不住回想起昨晚在这软榻上翻云覆雨的激情,xiang艳旖旎的一幕幕仿佛犹在眼前,作为新时代女性她虽然不像古代女子那般矜持与怕羞,但面对他的时候她还是免不了羞涩和不自然,毕竟她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这个男人,即使原来不动心事后却也不可能不动情。可惜,王叨叨还没来得及躲开就瞥见李晓木那副要死不活、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一疼,就再也迈不动步子了,随即挥手示意苏梅领着宫女太监去外面侍候,然后拉着李晓木在软榻上坐下,轻声问道: “怎么啦?晓木,失恋啦?” “差不多!” “啊?”王叨叨本来只是玩笑话随口那么一说,却没想到李晓木还真认真了,一听他幽怨的语气,王叨叨立马来了兴致,凑过去,挽起李晓木的胳膊,嬉笑: “还真失恋啦?快说说,让姐姐也跟着高兴高兴!嘻嘻……” 李晓木没好气地瞥她一眼,根本不搭理她的胡说八道,径自叙述自己的心事: “我今天在里草场遇见一个貌若天仙、清丽出尘的女孩,一见钟情啦!可惜,追的时候没追上,你说我关键时候t还犹豫个什么劲儿啊?还有王叨叨你怎么就没想着要送老子一副腰牌呢?要不然老子不就能追出去了吗?尼玛,现在怎么办?难道直接去梅疏苑找她,可是……” 还没等他可是出个所以然,王叨叨就一把甩开他,掐着小蛮腰怒气冲冲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李晓木你这个负心薄情的王八蛋!有你这样的啊?呜呜,昨晚还在这里那样子对人家,卿卿我我,海誓山盟的,现在就又跑来说另一个女人多美多好多漂亮,爱,爱,爱你妹啊!花心大萝卜一个还敢在这儿装痴情?” 李晓木原本还真吓了一跳,转而瞧见她那一双干巴巴的怎么也挤不出眼泪的狡黠美眸,随即明白原来这丫头是逗自己玩呢!心下不忿,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我呸!一边玩去,王叨叨!你丫的还不是一样,昨晚才跟我在这里ooxx过,你闻闻,现在还有味儿呢!好嘛,今天就又迫不及待地要伺候另一个男人上床,如此厚颜无耻、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红杏出墙……呸、呸、呸!你还有脸批评我呀?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你!” 王叨叨满脸羞红,就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娇艳欲滴,媚眼斜瞟一眼软榻,娇嗔道: “呸呸!胡说八道,这褥子是人家今早新换上的,怎么可能还会有……味儿呢?” “啊?”李晓木这才往软榻上瞧了一眼,果然见换了一条全新的橘红色百花争妍缎面的衾褥,好奇问道: “还真换啦!原来那条蜀锦的挺好看的,干嘛换掉啊?” 这个臭小子还好意思问,王叨叨斜眼瞪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忍着娇羞嗔怪道: “废话!还不是因为你个流氓,人家都说了只做一次,你非要翻来覆去地搞那么多次,结果……那都湿透了,能不换吗?” “哈哈,哈哈!”李晓木听到这儿再也憋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王叨叨随即明白自己上了这小子的当,又羞又气,抬脚就往他小腿上踢去,口中一边笑骂道: “臭太监,死太监,坏太监,竟敢戏耍本宫!活得不耐烦啦?啊……” 却没想到一不小心竟然反被李晓木抓住了脚腕,再也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正好倒进李晓木怀里,李晓木当然也不客气,顺势就在她粉嫩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笑嘻嘻道: “娘娘,刚才明明是您先耍奴才的呀!您又不爱奴才,吃哪门子的飞醋啊?害得奴才空欢喜一场,总得小小赔偿一下吧!” 李晓木坏笑着又想亲过去,可惜却被王叨叨挡住了,王叨叨似乎是生气了又似乎有点幽怨,从他温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苦笑道: “晓木,咱们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亲近了,反正你也不可能爱我,我也……不爱你,所以……昨晚的事儿还是忘了吧。” 李晓木误以为她是怕自己影响她与皇帝的关系,虽说心中失落却也不便勉强,故作轻松地笑道: “好啊!那咱们就当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回到最初,就做一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王叨叨对他嫣然一笑,心头却满是酸酸楚楚的悲苦:真的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若是真能坦然,何须故作疏离?晓木,你说我吃哪门子的飞醋?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吃醋!你是叨叨的第一个男人,即使我不爱你却也见不得你爱别人……这些话王叨叨当然不敢说出来,她怕那样就真的做不成朋友啦,毕竟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无论世事如何,无论经年流转,他都是她唯一的亲人。 两人之间第一次出现了冷场,正自尴尬,就听见苏梅在窗外轻声喊道: “娘娘,二公子刚刚托人传话过来说有事求见娘娘。” 第021章谢谢你叨叨 苏梅:“娘娘,二公子刚刚托人传话过来说有事求见娘娘。” “二公子?谁呀?” “就是你二哥!没想到这哥们儿告状还挺积极……”李晓木当即附在她耳边把草场上遭遇宋志贤的事儿讲了一遍,最后两手一摊,开玩笑道: “所以我就抢了您二哥的赤骥宝马,想怎么惩罚奴才娘娘您看着办吧!奴才我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却没想到王叨叨杏眼圆睁,直接爆了粗口: “他奶奶的,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这里的官二代跟咱那会儿的真t个德行!老娘我平生最恨仗势欺人的畜生,还竟敢欺负老娘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 王叨叨骂完随即就冲外面厉声喊道: “苏梅,本宫身体不适,现在不想见外人,你去回了他!” “啊?”窗外的苏梅明显一惊:怎么二公子都成了外人啦?她原本就是宋盈婉的贴身丫鬟,很清楚他们三兄妹之间的感情向来甚好,怎么小姐突然……虽然满心疑惑,但听出小姐语气不善,她也不敢多问,只得匆匆去了。 王叨叨这一番雷厉风行的做派还真把李晓木给惊着了,不过他立马就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冲王叨叨笑道: “我说珍妃同志您没搞错吧?好像是我把您二哥给欺负了吧,人家是来求您这个贵妃妹妹给做主呢!您就这么给拒之门外,有点太不近人情了吧!” 王叨叨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笑骂道: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姐姐现在可没空伺候!”说着一把就将李晓木给拽了起来,往厢房外轰去。 “明白,娘娘您是要准备侍寝啦!奴才可不想当电灯泡,哈哈……” 李晓木刚想拍拍屁股走人,忽然想起光顾着打情骂俏了,正经事儿还没说呢!随即转头喊道: “对啦!还要麻烦娘娘传道懿旨给御马监,将那匹赤骥转赠给奴才;还有!您别忘了替我向皇上讨一个腰牌,要那种能够自由出入宫禁的。” …… 王叨叨看他走了出去,刚想喊宫女进来伺候自己沐浴,就又看见李晓木突然扒着帷帐探进头来,而且脸上习惯性的嬉皮笑脸也不见了,从未有过的认真与严肃,专注地望着自己,一本正经地说: “叨叨,谢谢你。” 俩人之间嬉笑怒骂惯了,所以突然见到李晓木竟然一反常态,一本正经地感谢自己,王叨叨还真一时习惯不了,以至于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忸怩说道: “客气什么嘛!那个宋志贤算个什么东西?姐姐可不认识,姐姐就认你这么一个弟弟,不帮你帮谁啊?” “咳咳,那个……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儿,是……呃,是……咳咳……”李晓木吭吭哧哧憋了半天,几次张口无言,最后竟然又恢复了本来面目,嬉笑道: “叨叨,我是想感谢你刚刚豁出脸面逗我开心,太讲义气啦!哈哈……” 王叨叨第一次见他这样吞吞吐吐的模样,原本还以为他想要说什么难为情的事儿呢!比如“今夜还想再偷一次情”之类的流氓要求,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期待,却没料到这个混蛋到底是死性不改,竟然又是拿自己开涮来啦!不禁怒从心起,喝骂道: “李晓木你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混蛋王八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本宫今天不撕烂你这张臭嘴!” 等珍妃娘娘跑过去的时候,她家的死奴才早已经跑得没影儿啦。 其实李晓木那么郑重其事地回头,真正想对王叨叨说的话是“叨叨,谢谢你在这陌生的地方给了我一处避风的港湾,谢谢你不再让我孤单,谢谢你说……不爱我。”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就又咕咚给咽了回去,最终真心话还是变成了调侃,让他在王叨叨面前表露心迹、说这么肉麻的话似乎是一件多么可耻的事儿…… 日落月未升,李晓木回到自己的小院落,看见自己的房间并未如往常那样漆黑一片,而是亮起了橘黄的烛光,他忍不住轻轻一笑,心想宫羽这丫头还真耐不住寂寞,才隔一天就又主动跑来“侍寝”了!推开房门,果然见宫羽一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桌边,穿针引线、挑灯缝衣,就像是位痴心不眠、盼等良人夜归的贤惠娇妻,李晓木不禁心头一暖,眼眶微湿。 “晓木哥哥,你回来啦!”宫羽一见李晓木进来,就迫不及待地跑过去,腻在他怀里埋着头竟然小声抽泣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 李晓木慌忙捧起那张雨打梨花的娇颜,一边温柔地替她拭泪一边软语问道: “怎么啦?羽儿,是不是哥哥回来的太晚你一个人害怕啊?” “不是,晓木哥哥你别担心,羽儿没事!羽儿就是见到你太高兴啦,一时喜极而泣。”宫羽慌忙抽抽鼻子,抹去眼泪,展颜笑道。 “傻丫头。”李晓木不疑有他,爱怜地亲亲宫羽的瑶鼻,然后搂着她坐回软榻,看见桌子上堆着一件看不出款式的玄青色衣料,好像就是宫羽刚才一直摆弄的那件,好奇得转头问宫羽道: “羽儿,那是什么啊?是你给我做的衣服吗?这颜色我还挺喜欢,什么款式的啊?” 李晓木说着就想走过去拿起来看一看,却没想到宫羽比他还快,小姑娘一把就将衣料藏在身后,娇嗔道: “这个……羽儿还没缝好呢,不能提前给哥哥看!” “哈哈!好、好,哥哥答应你现在不看,你回来吧!哥哥还有话要对你说呢。” 宫羽把衣料塞进桌上的包袱里系好,然后才走回软榻边,李晓木重新将她搂进怀里,忍不住先在她娇俏的脸颊上亲了几口,继而郑重其事地说道: “羽儿,大理寺和慎刑司的人一直在秘密调查风韵台的事儿,而且已经有了重大线索……” 刚说到这里,李晓木就感觉怀里的娇躯明显一阵颤抖,赶紧握住宫羽冰凉的小手,轻声安慰道: “羽儿,别怕!有哥哥在呢,哥哥决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他们虽然有了线索却不至于马上怀疑到你,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安全起见,你明天就搬来与我同住,这样我们才好随机应变……” “不行,不行!”还没等李晓木说完,宫羽就不停地摇头,坚决反对道: “晓木哥哥,其实羽儿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羽儿也明白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抓起来,所以才……羽儿不怕死,羽儿就怕连累哥哥!所以……晓木哥哥你别强求羽儿好吗?羽儿能照顾好自己的……” 李晓木心中满满的疼惜与感动,情不自已吻上了那双总是让自己流连忘返的樱唇……拥吻很长,不计时光,直到一个梨花带雨一个热泪盈眶,李晓木舔去女孩脸颊上滚烫咸涩的泪水,轻声说道: “羽儿,哥哥离不开你,哥哥绝对不允许你出现任何意外!这样吧,明天我就求珍妃娘娘把你调来毓秀宫侍奉,有她庇护,应该不至于出现大的意外,不准再说‘不’!你在哥哥眼前我才安心。” 尽管李晓木说得不容置疑,宫羽还是忍不住疑惑道: “可是……珍妃娘娘会帮咱们吗?毕竟是……我害了她。” “哈哈!羽儿放心,哥哥出马,她一定会帮忙的!” 第022章烤苍蝇再双修 一直纠结于心的麻烦暂时得以解决,李晓木不禁心怀舒畅,望着怀中的痴心美人,情动性起,一把将宫羽压在身下,刚想亲热就忽然听见远处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轻盈迅疾,共有两人,武功应该不弱。李晓木心底暗叹:该来的还是来啦!打个小赌而已,想不到宋志贤这家伙这么认真,求妹妹不成,竟然直接派杀手来啦!tnnd,来得真不是时候!打扰了老子和媳妇儿亲亲,该死! “娘子,外面来了两只苍蝇,嗡嗡讨厌得很!待相公先去灭了他俩再回来与娘子温存,娘子稍等!哈哈……” 李晓木嘻嘻笑着,不等宫羽反应就在她芳唇之上蜻蜓点水亲了一口,继而腾身一跃,开门走了出去。那厢宫羽完全被他一口一个“娘子”给喊懵了,心中甜蜜,双目痴迷望着他。 李晓木刚在院子里站定就见两个黑衣蒙面人翻过墙头,跃进院子,李晓木对两人拱拱手,嘻嘻哈哈笑道: “两位大哥,月黑风高,当心闪了腰啊!” 两个黑衣人显然没料到“应公公”竟然会一脸嬉笑地等着他们兄弟俩,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恼怒:这小太监竟敢蔑视老子!恶从心生,杀意更浓,冷哼一声双双跃起,挥刀举剑直指李晓木疾刺而去!李晓木不慌不忙,步走九宫,轻松避开左边的一刀,右拳挥出迎着利剑而上;右边使剑的黑衣人暗自冷笑:“仅用一只肉拳就想挡住老子的利剑,真是自不量力!”可是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是错得很离谱——只见他自己手中的精钢利剑在撞上对手小小拳头的一瞬间就土崩瓦解起来,折断成无数细小的碎片跌落在地……继而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那只铁拳就迅疾犹如雷火一般射来,径直轰击在自己的左胸,然后……他就没然后啦!不过李晓木以及另外一个黑衣人却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烤肉的香味,不,是焦糊味儿才对!显然有点烤过头啦……李晓木收回拳头,望着黑衣人胸前焦糊糊、狰狞恐怖的创口,还真有点不敢置信,实在是没料到杀手如此不堪一击!暗笑道:大哥你这也太弱了吧!多少抵抗一下,让老子多玩会儿,也不至于这么扫兴啊!(殊不知雷斧霹雳拳本就逆天,再加上宋志贤提前根本不知道“应公公”身怀武功,所以只是随便派了两个最弱的属下过来,当然就显得不堪一击啦!) “啊!晓木哥哥,那人要逃啦!” 李晓木正自哀叹高手寂寞,忽然听见宫羽的惊呼,暗骂自己糊涂,险些忘记还有一个杀手啦!慌忙回头,却见另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偷偷摸摸退到了墙角,正打算翻墙逃走呢!原来这哥们儿刚才眼见自己的搭档转瞬间就被一拳轰死,内心惊惧异常,萌发退意,暗地里将自家中郎将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咒骂道:卧槽,宋志贤你个王八蛋!给的什么破消息,还说这小太监手无缚鸡之力,杀他轻而易举……结果人家比你都厉害!尼玛这不是让我们兄弟白白送死吗?我日你老母,老子不干啦……所以他就想趁李晓木不注意偷偷跑路,不过这孩子实在是倒霉!眼看就能腾身翻墙、逃出生天了却正好被走出房间的宫羽给看到,那……对不起,没跑啦! 李晓木当前最忌讳的就是自己会武功的秘密被泄露出去,所以他不可能允许这个黑衣人活着出去的。李晓木后发先至,跃上墙头一拳击穿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连呼喊都没来得及就直挺挺地摔下墙去…… “羽儿,别怕!你先回屋去,哥哥将这两只死苍蝇埋了就回来。” 李晓木冲宫羽挥挥手,安慰她回了房间,然后把两具黑衣人的尸体夹在腋下,飞檐走壁,腾跃而出。在宫外掩埋干净,李晓木回到房间却见宫羽不知从何处端了一盆热水回来,浸湿毛巾一边替他擦拭双手一边问道: “晓木哥哥,他们是什么人啊?为何来刺杀你呢?还有,你怎么会武功呢?还那么厉害!” “羽儿,先别管这些!告诉哥哥你识字吗?”李晓木不但没回答,反而还径直问道。 “羽儿当然识字啊!宫里六品以上的女官都必须识文断字的,怎么……” “好!这就好!过来,哥哥给你看一样东西。”李晓木不等她说完就拉着宫羽走进卧房。他决定要宫羽也开始修习御女心经上的武功,前途难测,宫羽如果懂一些功夫傍身总会更安全一些,自己也才能放心。 两人在卧床上相对坐下,李晓木就迫不及待地从枕头下翻出那部厚厚的御女心经,宫羽一见这部“春宫图册”随即就回想起那晚自己羞耻撩人的姿势,小脸一红,羞涩地瞄了一眼李晓木,呢喃道: “晓木哥哥!你……你还想人家那样啊?羽儿不要!羞死人啦。” 李晓木一见她娇嗔模样,随即就明白过来,捧起她醉人的粉颈亲了个够,然后才哈哈笑道: “小姑娘思想很邪恶呀!哈哈,哥哥虽然很想那样,但今天有更重要的事儿,明晚再那样搞!哈哈……” 随后李晓木用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仔细地向宫羽讲解了“日月玄阳经”要义以及“九宫九步”和“沧溟剑法”两套武功,宫羽天分还算不错,整篇“日月玄阳经”晦涩不通的地方都有李晓木一一解答,最终勉强通透了;而“九宫九步”的步法、心诀宫羽死记硬背总算记下了一半;至于“沧溟剑法”由于李晓木自己还没有开始修习,宫羽能够领悟多少全看她自己的天赋,不过沧溟剑法本就讲求“寒凉润泽,万物皆水。水为凭,剑无形无影,天宰以神也。”想来女子天生是水做的,应该更容易领悟化境。 然后两人就相对坐在床上,掌对掌,脚抵脚,嘴……也对嘴,一齐修炼日月玄阳经(为什么要嘴对嘴呢?当然是李晓木这个流氓师傅故意多此一举的,还不是想占人家纯情小女生的便宜?)可以想象,这个姿势对于正常男人的诱惑性有多强,所以没过多久李晓木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啦!饿虎扑食一样将宫羽娇弱的身体压在了身下,免不了缠绵亲热一番……可是在搞潮来临之时,两人却同时感觉到身体里的真气从丹田流经下体急速往对方身体里涌去,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宫羽不明所以,心底惊惧异常,慌乱焦急地想要推开李晓木,她怕伤害到他;李晓木心中却是欣喜万分,紧紧搂住宫羽安慰道: “羽儿,别怕!日月玄阳经可以男女双修,哥哥猜想这就是双修开始的征兆,来努力!加把劲儿!”(这家伙好猥琐啊……) 果然两股真气一接触就仿佛两朵浪花撞在一起那样交叉逆流起来,渐渐形成一个循环往复的圆环,两人同时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也随之澎湃起来,宫羽见此也就安下心来,开始殷切地配合李晓木。发现如此轻松写意而且还愉悦快活的修炼捷径,两人当然要好好利用,所以整晚两人几乎都没有睡觉,一直“勤修苦练”到天亮,当然是坦诚相对、身体贴合式的“修炼”。 第023章你找茬我耍赖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两人虽然奋战一夜,满身是汗,却丝毫不觉得困倦疲累,李晓木更是越战越勇,大有再战三百回合的意思!可惜宫羽卯时就必须当值去,李晓木只得依依不舍地送她出去。不过李晓木其实已经满意得心花怒放啦!因为一个时辰前他就已经觉察到自己丹田处的气旋明显有浓缩的趋势,如今更是已经成功结出一颗心脏大小的“金丹”! “金丹成,塑金身。” 真是想不到男女双修竟如此事半功百!短短一夜的时间,就让李晓木的修炼再进一步——如今他已经正式跨入“日月玄阳经”第六层,成就“金刚之身”,刀枪不入,水火难侵! (效果具体怎么样还需测试,想来应该比那些个江湖卖艺表演的“胸口碎大石”、“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强上那么许多丢丢……) 由于太过兴奋,李晓木也就没打算再睡回笼觉,穿戴整齐直接去了毓秀宫。王叨叨正由苏梅服侍着梳洗打扮呢,忽然听见外面的宫女太监纷纷喊着“应公公好”、“应公公早”……心中奇怪:这小子平常不都是中午才起床的吗?今天来这么早干嘛?王叨叨怕他有什么急事儿就简单收拾了一下,慌忙走到前厅坐下,屏退了左右。李晓木见她那睡眼惺忪的模样,一边坐在桌边一边嬉笑道: “你不会是才起来吧?怎么,难道你的皇帝老公还没走?” “切!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天天无所事事啊!人家天还没亮就去上早朝啦,姐姐我是又睡了个回笼觉。”王叨叨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哎呦喂!只睡了一夜这就开始护短咯!我就一小奴才当然没法跟皇上那样的人中之龙相提并论啦!不过……呵呵……”李晓木坏笑着,突然凑近王叨叨耳边,小声嘀咕道: “娘娘,那……在床上,不知道你的皇帝老公是不是也像奴才那么给力呢?” 李晓木说完本来还想轻轻咬一下王叨叨粉嘟嘟的耳垂儿,却突然想起昨天的约定,心中有些气馁,随即就放弃了。不过光是这句话就已经够让王叨叨羞得无地自容啦!王叨叨一把将自家流氓小奴才的臭脑袋推开,然后怒气冲冲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李晓木,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难道你脑袋里除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就没一点小清新吗?姐姐原以为你一大早来有什么急事儿呢,如今看来你小子纯属闲的蛋疼,没事儿找抽!既然这样……退朝吧!姐姐还要补妆呢。” 王叨叨站起拍拍屁股,作势走人,李晓木慌忙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摁回座位上,然后蹲下来轻捶着“珍妃”的玉腿,献媚道: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才错了,奴才嘴欠,奴才蛋疼,奴才找抽……” 王叨叨一见李晓木装出的那一副惟妙惟肖的奴才嘴脸,原本就忍不住在心中偷笑起来,再加上大腿被这小子摸得有点痒,最后就再也憋不住“扑哧”笑出声来,随即一把拽开李晓木的“咸猪手”,笑骂道: “臭流氓,滚蛋!竟敢趁机揩姐姐的油!” 李晓木脸皮向来比较厚,大大咧咧地坐回凳子上,嘻嘻哈哈笑道: “娘娘,反正您‘油水’比较多,揩不光的!哈哈……停!王叨叨,现在开始说正事儿,你不准再打我啦!我一大早来还真是有事求你。” “我就知道!说吧!”王叨叨收回挥出去的粉拳,白他一眼,冷冷回道。 “是这样的……”李晓木当即将小应子撺掇宫羽设计陷害珍妃以及后来他自己和宫羽之间的事儿讲述了一遍,不过为了保持小清新,他还是适当略过了自己与宫羽那些活色又生香的床上活动,最后补充道: “所以说,在整个事件中宫羽其实算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叨叨你也知道大理寺和慎刑司已经有了线索,随时都可能怀疑到她,我不能让她成为他人奸计之下的牺牲品!所以我想把她放在你身边,这样一旦出现意外,你和我也可以随时保护她。” “可是,我有什么理由要保护她呢?晓木,你别忘了我明面上可是珍妃!主动去保护一个陷害自己的凶手,这合情理吗?你真觉得古代人有这么伟大吗?退一万步讲,就算古代的‘珍妃’真的不介意,宽仁慈爱,非要以德报怨,但是……我这个现代王叨叨也是很生气的啊!要不是她手欠我才不至于穿越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的,没电脑电视,没手机wifi,没微博微信,连牙膏牙刷都没有……呜呜,我不找她算账就不错啦!还想让我帮她?没门儿!” 王叨叨唧唧歪歪说了一堆儿,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找这些理由;她原本还是很可怜宫羽的,可是后来一听李晓木说他和宫羽的亲密关系,生死相依,不离不弃什么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感觉心里倍不痛快!所以……纯属没事儿找茬。 李晓木听她这语气误以为她是真的狠心见死不救,心中恼怒,第一次怒视着王叨叨,厉声喝道: “王叨叨,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啊!你穿越过来变成珍妃是赚大发啦!我告诉你,要不是宫羽你现在还不知道死哪去呢!还有,我已经说了,宫羽是无辜的受害者,你若真想替‘珍妃’报仇,那……那杀了我吧!我这个小应子才是罪魁祸首。” “你……强词夺理!你……无理取闹!”王叨叨气得肩膀颤抖,说话也结巴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 “那我今天还就无理取闹了!反正我不能没有宫羽,她死,我死!娘娘您看着办吧!” 李晓木大大咧咧地背负双手,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王叨叨心中酸楚难抑,眼眶一红,泫然欲泣……眼看泪水涌出却被她强行忍住了,抽抽鼻子仿佛就能把眼泪给吸回去,冷笑道: “哼,李晓木你还真是痴情啊!昨天刚对一个女孩一见钟情,矢志不渝;今天就立马儿跟另一个丫头爱的死去活来,不离不弃,呵呵……如此重情重义的大情种,姐姐还真稀罕呢!” 王叨叨冷笑着从腰间摸出一块鎏金令牌丢在桌上,气呼呼继续说道: “哼!昨天让姐姐帮你讨腰牌追女生,今天又求姐姐替你保护地下情人!我擦,李晓木你t底还有多少个相好的啊?干脆今天一股脑儿说清楚,姐姐一次性帮你包办啦!还能省邮费,免得日后你小子再没事找事。” “哈哈,就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啦,亲!暂时就这俩儿,您就当买一送一啦,亲!哈哈……”李晓木嬉笑着,迫不及待地从桌上抓起令牌细细打量,只见令牌巴掌大小,通体紫铜鎏金,下缀金黄流苏,正面云龙底纹上雕刻一个大大的古篆:“赢”,背面则浮雕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这颜色,这式样,这雕刻……怎么看怎样像帝王御用,李晓木正想着,果然就听王叨叨冷冷解释道: “这叫‘赢乾御令’,是整个赢乾帝国最高权限的腰牌,一般是只赐给御史钦差的,见御令如见圣上!皇上本来是赏赐给“珍妃”的,现在便宜你小子啦!” 第024章牙膏来啦 见御令如见圣上!我靠!这下威风啦!哈哈……李晓木心底狂喜,作势跪伏在地,嘻嘻笑道: “奴才小应子叩谢娘娘隆恩!” “别光说不练,叩头啊你!还必须五体投地,快点啊!”王叨叨踢他一脚,调笑道。 “叩你妹啊!你不怕折寿啊!” 眼看两人又要开始嬉笑打骂就听苏梅在门外轻声喊道: “娘娘,张太医来啦!您让他准备的东西他好像做成了。” 啊!难道这老太医还真把牙膏给制作成功了?王叨叨和李晓木不约而同地向对方望了一眼,都瞧见对方眼中满满的惊喜。 “苏梅,快请老太医进来!” 王叨叨兴奋地冲外面喊道,然后瞥了一眼李晓木,“应公公”心领神会,随即站起躬身侍立在“珍妃”身后。 不一会儿,就见张景中提着个小药箱躬身跟在苏梅身后走了进来,向“珍妃”见礼,寒暄一番,然后老太医在桌边坐下将小药箱面朝“珍妃”打开,恭声说道: “娘娘,这即是微臣制作的牙膏,请娘娘过目!” 王叨叨和李晓木一起往药箱中望去,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六个朱红漆面、黄铜质地的胭脂盒,王叨叨拿起一个,小心翼翼地打开,薄荷清香掺杂着蜂蜜馥香扑鼻而来……然后就看见一个青黄颜色的“大果冻”!当然不是真的果冻,只是一盒蛋清状的晶体,卖相实在是不错!看得人食指大动,王叨叨就忍不住挖了一小指头放在嘴边舔了舔,感觉甜甜酸酸、滑滑软软、清清凉凉…… “晓木,你看很不错呢!虽然跟咱们那会儿的太空包装没法比,但却贵在草本天然,没有任何添加剂,呵呵……” 王叨叨偷偷凑近李晓木耳边小声嘀咕道。 李晓木接过胭脂盒细细打量一番,也忍不住放在鼻端闻了闻,点点头轻声回道: “何止是不错?简直是超乎预料的好!仅凭这个时代的知识水平,张景中能把牙膏做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啦!” 那厢张景中自己当然猜不到“珍妃”与“应公公”是在夸赞自己,因为他原本就心中忐忑,不敢确定这东西到底能不能让珍妃满意;这会儿眼见珍妃与“应公公”不停地议论自己制作的“牙膏”,心底不免害怕,慌忙跪伏在地,恳切说道: “娘娘见谅!微臣才疏学浅,原就不知道‘牙膏’为何物,第一次制作也就……也就难免疏漏;娘娘若是有何处不满烦请指正微臣,微臣一定尽力改进!” “老太医快快请起!苏梅……”王叨叨赶紧示意苏梅搀起张景中,继续说道: “老太医您误会了,本宫对这牙膏很满意!不知太医您一共做了几盒?” “回娘娘的话,暂时就只有这六盒。微臣怕娘娘不满意,准备随时改进配方,所以就没多做。” “嗯……”王叨叨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竟然朝张景中拱了拱手,言辞恳切道: “老太医处事精益求精,德行无双,本宫佩服!所以今天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儿想要托付给老太医……” 张景中受宠若惊,慌忙跪伏在地,唯唯诺诺道: “娘娘折煞微臣啦!微臣能有今日全赖娘娘一手提拔,娘娘有何差遣但凭吩咐,微臣必定尽心竭力、鞠躬尽瘁!” “好!”王叨叨赞叹一声亲手扶起老太医,转而吩咐苏梅道: “苏梅,你去里间将本宫梳妆台上的红木匣子取来。” 苏梅答应一声往里走去,等她消失在屏风后面王叨叨才郑重地对张景中说道: “张太医,本宫要你在长安城筹建一座规模宏大的手工作坊,招收一批民间郎中、学徒、女工之类的你认为有用的人,按照你的配方批量制造这种牙膏;等一切准备就绪,本宫会派小应子去协助你开业。不过……你要切记!此事是你与本宫之间的秘密,决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尤其是皇上!太医你明白吗?” 张景中哪会还听不出“珍妃”语气之中威胁的意味?心中惊惧,终于明白自己是被迫上了珍妃的商业贼船了,战战兢兢回道: “微臣明白,娘娘待微臣恩重如山,微臣自当唯娘娘马首是瞻!” 李晓木心中却禁不住偷乐:没想到王叨叨这丫头第一次做贵妃还挺有范儿!恩威并施,驭人有术啊!呵呵…… 这时,苏梅托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红木雕花匣子走了出来,王叨叨接过来放在桌子上打开,边推给张景中边说道: “这些黄金你拿去好好利用,别辜负本宫对你的信任!” 李晓木趁机抬眼往匣子里扫了一眼,眼珠都凸了出来!只见里面满满一匣子的金条,金光炫目,禁不住让人有点犯晕……尼玛这珍妃还真是一大富婆啊! 张景中进太医院四十年也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黄金,一开始根本不敢收,最后还是“珍妃”对他连哄带吓一番才总算勉强收了下来,然后老太医万分小心地将宝匣抱在怀里跟随苏梅出了毓秀殿,临走还不忘声泪俱下地向“珍妃”表忠心。 李晓木见两人走了出去,迫不及待地坐下作势摸摸王叨叨的额头,幽怨问道: “王叨叨,你发烧啦?没事做什么生意啊?您现在可是皇帝最宠信的贵妃,守着金山银山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干嘛多此一举,办什么工坊啊?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找罪受吗?” “我呸,鼠目寸光!”王叨叨气呼呼地瞪他一眼,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儿,口气不屑骂道: “李晓木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有点事业心,多点志气,抱点远大理想啊?是,咱们现在是锦衣玉食、吃穿不愁!可是你难道没听说过‘坐吃山空’吗?而且这个时代的历史咱们一丁点儿都不了解,世道难料,将来会如何咱俩根本不知道!万一哪天这个王朝突然崩塌了,我们又没有一技之长,难道流落街头、喝西北风去啊?” 李晓木被她骂得无地自容,越听竟也越觉得这丫头讲得有道理,自己怎么就没想那么长远呢?(废话,您老人家每天除了泡妞就没想过其他的事儿!)干笑两声,李晓木厚着脸皮凑到王叨叨身边,嘻嘻哈哈献媚道: “叨叨,我错啦!你说得对,咱们是该未雨绸缪,呵呵……我真没想到你这么棒!不愧为国贸的高材生,就是有经济头脑,我敢肯定就算是回到二十一世纪你也是当之无愧的女强人!哈哈……小弟愿为姐姐的商业帝国开疆扩土,效犬马之劳。” 第025章晓黛新妆董事会 ……小弟愿为姐姐的商业帝国开疆扩土,效犬马之劳。本书醉快更新搜索抓几書屋。 王叨叨斜瞟他一眼,笑骂道: “真是受不了你这张嘴!反正这古汉字姐姐也不认识几个,台面上的经营管理还要全靠你。我看他们古代人清洁口腔要么是用盐水漱口要么是拿柳枝蘸着清水刷牙,既不方便又没效果,所以咱们的牙膏销路必定不成问题;不过牙膏对于他们古代人毕竟是新鲜事物,还是需要注意宣传造势,哦,最好在牙膏盒底部刻上‘使用说明’或是‘产品介绍’之类的;然后还要注意配方以及制作方法的保密,这样咱们才能垄断经营,一本万利,最好制定一份‘员工保密条例’;还有……还有……” 王叨叨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先是给李晓木恶补了一堂a课程以及一堂市场营销课程,然后又事无巨细地阐述了自己对于牙膏生产以及销售方面的意见和建议;李晓木则几乎一直在点头称是,同时心底也确实对王叨叨钦佩起来:这丫头简直就是天生当老板的料儿! 最后,王叨叨站起来,郑重其事地对李晓木说道: “李晓木同志,今天我就以‘晓黛新妆’日化集团董事长的身份正式聘用你为总公司的第一任ceo,希望你不负众望,早日带领集团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啊?这个……王董,您野心还真大!嗯……晓黛新妆,这名字不错,国风古意浓浓!看来王董您还是有点文化的,呵呵……牙膏也用这名儿吗?”李晓木有点瞠目结舌。 “咳咳……”王叨叨白他一眼,端起姿态说道: “严肃点儿!怎么说这也是咱们集团第一届一次董事局会议,晓黛新妆只作为咱们集团的名字,牙膏以及今后研发的其他产品的命名权都交给你;咱们集团进军世界五百强的第一步当然是开拓本土市场,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落实我上面讲的每一句话,争取十天之内牙膏工坊正式开业,而且我希望半个月之后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什么叫“牙膏”!李总,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李晓木明显底气不足,干笑两声,吞吞吐吐道: “这个……王董,娘娘,您也太看得起奴才啦!您老人家是科班出身,可……奴才我学的是文学呀!您看能不能……” “别想要宽限!你要是觉得有问题,那也好办!你打辞职报告的时候记得用简体字。”王叨叨不等他说完就冷笑道。 “没问题,没问题!王董放心,总裁那点事儿我门儿清,保证完成任务!呵呵……”李晓木慌忙陪着笑脸,嘻嘻哈哈继续媚笑道: “那个……王董,你看咱是不是也应该商量一下薪酬的问题。” “薪酬未定,先等着吧!以后公司上市了送你百分之十的股份。” “啊?王叨叨你丫的资本家嘴脸暴露无遗啊!那……”李晓木怒吼着瞥见桌子上的小药箱,一把抱在怀里,嬉笑道: “那这些试用装老子要啦!就当抵半个月的工资。哈哈……” 王叨叨掐起小蛮腰,喝骂道: “休想!李晓木你太过分了吧!你一个人用得了那么多吗?本宫的东西你也敢抢,臭奴才活得不耐烦啦?” 李晓木打开小药箱,摩挲着一个个牙膏盒,理直气壮道: “谁说我一个人用啦?哥哥一张嘴当然就只用一盒,然后珍藏两盒以备不时之需,剩下的三盒哥哥准备分别送给跟我有特殊关系的三位女士!呵呵……第一盒当然是送给爱我至深的宫羽小美女,第二盒则是送给至深我爱的徵韶小公主,至于这最后一盒嘛!呵呵……”李晓木坏笑着突然单膝跪倒在王叨叨面前,双手托举着精美的牙膏盒递给王叨叨,嬉笑道: “这最后一盒就是要送给你啦!虽然无爱却对俺疼爱有加、呵护备至的红颜知己王叨叨。” “啊!”王叨叨惊呼一声,随即双颊绯红,连眼眶也跟着红了,捂着嘴巴有哭有笑,娇嗔道: “呜呜,李晓木你个大坏蛋!就会得了便宜卖乖,拿人家的东西当做礼物送给人家,这么不要脸的事儿亏你做得出来!” “那你到底要不要啊?快点,我膝盖很痛哟!” “哼,痛死你算啦!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干嘛不要?” 王叨叨气呼呼地一把将牙膏盒夺过来,其实她是不忍心李晓木这么跪着。(嘴硬心软、口是心非的御姐可是老天爷我的最爱……) 王叨叨这样的女强人办事效率那没话说!晌午不到就让苏梅传了懿旨去尚仪局将宫羽调来了毓秀宫,虽说只是一个毫无品阶的小宫女,不过因为有“应公公”罩着宫羽几乎是无事可做,每天就只需陪着“珍妃”聊天解闷儿,然后晚上的时候就会被李晓木这个流氓偷偷摸摸地带回自己的小屋“修炼”一个通宵。 就这么幸福美满地度过了三天,因为男女双修事半功百的缘故,李晓木和宫羽的武功修为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因为“日月玄阳经”越往上层修炼就越艰难,所以李晓木暂时还没能更进一步,不过却将最深奥的“天师脉诀”修炼至小成阶段,全身经脉都可随意逆转;同时“雷斧霹雳拳”又修习了七路,如今出拳之时拳头边缘已经显现出清晰的斧影,一拳之威就可以轻松击穿树干;而“九宫九步”已经修炼至第五步,相信不久就可以达到“浮空万物均可凭依”的六步之境,到时候踏雪无痕,踩水无波,来去如风……岂不是帅气潇洒,倾世风流?与李晓木相比,作为初学者的宫羽成就则更加明显!仅仅四天(加上第一夜)她就将“日月玄阳经”修炼至了第三层,成就通泰之身,须知道她的天分本身并不算高,只能算作中等,若是独自修炼恐怕需要三个月之久才可能有如此成绩;“九宫九步”化繁为简、缩尺成寸,必需极高的数理知识才好领悟,宫羽一个古代女子根本没有学过高数几何,所以仅仅学会了第一步;不过女子修炼“沧溟剑法”确实是再合适不过啦!所以宫羽轻轻松松就学会了九九八十一剑之中最基础的九剑。 第026章猥亵惠妃 虽然各方面都值得庆贺,但李晓木内心其实并不如表面那么快活,因为自从在里草场见过方徵韶,他就害了相思病。每天一醒来,那双犹似月下寒泉一样的美眸就会出现在眼前、脑海、心田,挥之不去……有时候和宫羽交缠在一起“修炼”,他望着自己下面(当然有时候是上面)的女孩,看着看着就会觉得那不是宫羽而是方徵韶,甚至有几次高来潮的时候喊的名字竟然都是“方徵韶”!而且这可怜的哥们儿还开始幻听,无论正在做什么,耳边时不时地就会响起那婉转清脆“叮铛叮铛”的铃铛声,每逢此时他就会放下一切、毫不犹豫地跃上毓秀殿顶或者梧桐树尖四处眺望,想要找到那个犹如白蝴蝶一样蹁跹的倩影,可惜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如此折磨的日子李晓木坚持到第四天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傍晚时分,他向小耗子打听了梅疏苑的所在,然后终于踏上了爱情“征途”。 据小耗子所说,梅疏苑坐落于东宫中心地带,与毓秀宫东西对称,号称赢乾帝宫三大美境宫苑之一!当初就是皇上特意为和亲而来的惠妃兴建的,而且至今还是惠妃独享的居处,虽然惠妃如今已经不得宠但皇上特许她吃穿用度依照旧例,逢年过节的赏赐也绝不会比其他妃嫔少,由此看来,当今圣上还真是一个重情念旧的人。因为需要经过中宫地带,李晓木不便从长乐宫或是未央宫路过,更不敢走前朝,所以只好选择从御花园穿过去。其实李晓木痊愈之后也曾想过要来御花园看一看导致自己穿越过来的风韵台,可惜先是事忙耽搁后来又听说大理寺以及慎刑司为了查案已经将风韵台隔离起来,也就没必要再来了;如今“迫不得已”路过的时候果然在明镜湖边看到了十几名头戴漆纱笼帽、身穿湖绿官袍、腰悬大环宝刀的衙役包围着一栋五六丈高、玉石台基、原木栏杆的阁台,毫无疑问那就应当是风韵台了。 穿过御花园之后又在宫墙之间穿行了大概三刻钟,李晓木总算来到了所谓的梅疏苑之前,这时他也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先前小耗子那么肯定地说:“放心吧!哥哥,您只要到了东宫就绝对不会走错地方的!”只见面前是一座典型的江南园林,碧瓦白墙,亭台楼阁,月白色的门楼上悬挂一副墨底青字的牌匾:“梅疏花映”;墙头伸出梅枝无数,枝叶青翠,虽不是梅花时节却依然惹人遐思无限,真真是曲径通幽处,“婵”房花木深!一派典雅别致,完全不同于周围琉璃金瓦、朱红门墙的磅礴大气,却似小家碧玉般的清新。李晓木不禁暗笑:如此与众不同,独树一帜!如果自己还走错门儿,那岂不是真成了路痴啦? 从月白色的门楼进去,只见曲栏纡径,名花掩映,除了最多的梅树还有玉兰、芍药、海棠、仙客来、丹桂、芙蓉、蕙兰、百合、凤仙……毫无疑问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季季都有花赏;中间有一泓清泉汇流成一个半月形的湖泊,湖水之中伫立一座紫藤缭绕的水榭,水榭之中相对坐着两名女子像是正在下棋。李晓木凭借自己独特的目力能够看清面朝自己的女子三十来岁的年纪,身穿一套大红色绒绣飞凤牡丹的方心曲领阔袖宫裙,搭配着橘黄颜色的海棠云肩;头绾望仙髻,挂满珠翠,斜插一支碧玉海棠钗,面如芙蓉,眉似远黛,一双桃花眼顾盼之间撩人心弦。而另一个背对自己的女子一身水绿色广袖长裙,外罩碧霞烟罗轻纱,如墨的长发不挽髻而是拿一条青色丝帕松松垮垮地系着,疏懒写意。望着女子袅袅娜娜的腰身、珠圆玉润的肩头,李晓木只觉得眼熟之极,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似谁,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喂!你这个小太监是哪个宫里的?怎么如此不懂规矩,这地方是你能随便来的吗?” 清冷的怒喝声突然响起,李晓木立即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慌忙抬头只见红裙女子圆睁着一对桃花眼怒视着自己,而这时一直背对自己的绿裙女子也缓缓转过头来…… “啊?”待看清女子的面容李晓木禁不住惊呼出声,只见她身姿婀娜窈窕、凸凹有致,眉目如画,娇媚如月,竟是与自己的雅姐一模一样,配上那极具现代气息的长直发型,活脱脱就是当初雅姐沐浴过后的样子!再联想到与自己一同穿越过来的王叨叨,李晓木再无怀疑这就是自己的雅姐穿越过来啦!忍着眩晕奔跑过去,一把将绿裙女子拥入怀中,喜极而泣道: “雅姐!真的是你吗?哈哈……你也陪晓木来啦!快告诉晓木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我明明做梦……” “大胆奴才!竟敢如此僭越,猥亵惠妃!来人啊!” 李晓木正自哭诉忽然听见旁边红裙女子的厉声喝骂,心中惊疑:什么?!这是惠妃!方徵韶的姐姐方徵惠!可……怎么可能?这时李晓木明显感觉到怀中的瑟瑟发抖的娇躯轻轻挣扎了一下,慌忙放开女子细细打量,李晓木这才注意到女子虽然身姿、面貌都是与雅姐一个模子刻出,但是在其眼角眉梢却如烟雾般笼着一团似倦似疲似忧似怨的疏懒气息,而自己雅姐眼角眉梢都是媚意,这眉目间的气息好似人的元神,旁人是学不来的,所以……李晓木心底不禁惊惧起来:如此说来,眼前之人确确实实正是皇帝的惠妃、方徵韶的姐姐!那自己刚才那样岂不是犯了杀头之罪?而且最麻烦的是可能影响自己的头等大事——追求方徵韶!想通此节,李晓木慌忙跪伏在地,装出诚惶诚恐的模样,唯唯诺诺道: “惠妃娘娘恕罪,娘娘饶命!奴才小应子实是第一次得见娘娘天颜,一时惊为天人,忘乎所以,所以才不小心冒犯了娘娘,还望娘娘慈悲,大人不记小人过……” “啧啧!原来是救宋盈婉那只狐狸精的大功臣,怪不得如此张狂呢!”只听旁边一声冷笑,李晓木转头就看见红裙女子抬脚向自己踹来,口中还一边气呼呼骂道: “哼!狗奴才,别以为有你家珍妃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敢欺负惠儿看本宫今天不揭了你的狗皮!” 第027章暴力皇后 这一脚李晓木其实可以轻轻松松躲过,不过为了自己的爱情,甘愿受啦!柔媚女子的一脚实在是没什么力道,李晓木只得自己装模作样地滚倒在地,捂着胸膛龇牙咧嘴,假装疼痛难耐。 “皇后娘娘,算啦!饶了他吧,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儿,好多规矩不懂也情有可原。”红裙女子毫不罢休,还想继续追打地上的狗奴才却被惠妃伸手拦住了。 啊!另一个是皇后?这……尼玛老天爷您是要玩死我才罢休啊!李晓木一听之下又惊又怕,心说:这t么世道啊?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不是都应该雍容华贵、气度庄重吗?可……这位大姐暴力刁蛮,简直跟老子的野蛮女友王心怡有的一比! “这位……小应子公公,你起来吧!本宫不怪你就是。”轻轻柔柔、诺诺侬侬、珠圆玉润的优美嗓音仿佛近在耳畔,李晓木只觉得心弦一颤,不由得痴了,愣神了好一会儿才算醒悟过来,慌忙恭恭敬敬地叩头施礼道: “奴才叩谢惠妃娘娘活命之恩!娘娘面善心慈、仁爱宽厚,就像那……那现世的活菩萨。”李晓木吹捧完惠妃然后又转向红裙女子,恭声道: “奴才无礼在先,冒犯了皇后娘娘与惠妃,理当受罚!谢皇后娘娘脚下留情。” 皇后冷哼一声,也不理会,气呼呼地坐回白玉石台边,显然很不甘心。惠妃则摆摆手示意李晓木起来,轻声说道: “公公毋须多礼,起来说话吧!公公方才可是将本宫误认为旁人了?是……令姐吗?” “啊?”李晓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赶紧搓搓眼睛,奋力挤出几滴辛酸泪,(眼屎都给搓出来了,这演员实在是太敬业啦!)故作悲戚,抽着鼻子哽咽道: “是啊!娘娘有所不知,奴才姐姐的容貌有幸与娘娘九分相似,去年姐姐不幸为山贼掳走,至今杳无音信,呜呜……奴才从小由姐姐带大,感情甚深,日夜思念难以安枕,呜呜……昨晚奴才还曾梦见与姐姐团聚,所以刚才一见娘娘才会那么激动,情难自已才冒犯了娘娘。呜呜,姐姐啊!你如今到底身在何处啊?你知不知道小应子多么思念你啊?呜呜……” 李晓木一边展现自己精湛的演技一边暗自庆幸:幸好刚才喊的是“雅姐”而不是“雅雅”、“宝贝儿”、“亲爱的”之类的,否则就有口难辩喽!再看惠妃模样,李晓木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她眉头蹙起、眼眶泛红,竟真的被感动得泫然欲泣了!不得不说李晓木这一番感情“真挚”的哭诉正好戳中了方徵惠的软肋,因为她同样也是一位独自抚养妹妹长大的姐姐,家破人亡、流落异乡的姐妹,生活的酸甜苦辣她都有切身的体会,她很清楚那是一种怎样彼此依恋的感情;所以这番话让她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感同身受,心有戚戚…… 李晓木一见她这副表情心里就猜到了几分,随即暗喜:这下有谱儿啦!哈哈……“降服”惠妃就要打“姐弟情挚”这张感情牌啊! 方徵惠发现小太监在注视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脸色一红,又羞又愧,慌忙抹抹眼睛尴尬说道: “抱歉!本宫失态了,不知公公来梅疏苑所为何事?” “啊?这个……”李晓木有点哑口无言,他原本想的是来到梅疏苑就能直接见到徵韶公主,所以耗费心神、搜肠刮肚准备了一堆的甜言蜜语向方徵韶表白,却完全忽略了其他;如今发生这么一档子事儿,太出乎他的意料啦!不知所措的李晓木只好临场发挥,瞎编理由,想来想去最正当好像还是拿自己的老板珍妃当幌子,可是面前的这两个女人与珍妃的关系明显是势如水火、不共戴天的!自己若是真敢拿珍妃说事儿,恐怕立马儿就又惹来暴力皇后的一通“海扁”……正自犹豫忽听远处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然后就见对岸玉兰花海之间窜出两名宫女,快步往水榭跑来。 “怎么啦?娘娘。”两人一口气跑进水榭的时候气喘吁吁地喊道。 “哼!你俩来的还真是快啊!”皇后斜瞟着两人冷然笑道,然后又冲着左边比较年长的宫女说道: “予宁,这个死太监刚刚欺负了你家娘娘,你押他去慎刑司严惩!” “遵命!”被叫做“予宁”的宫女三十来岁的年纪,方脸直鼻,明朗干练。她答应一声,怒气冲冲地冲李晓木而去,还一边捋捋衣袖一边咬牙切齿道: “死太监!竟敢欺负我家公主,看姑姑今天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李晓木心中不禁苦笑:怎么又是一个暴力狂啊?人都说“近朱者赤”可这做丫鬟的怎么跟主子一点也不像啊?李晓木正在犹豫要不要反抗忽然听见魂牵梦萦的铃铛声从宫墙之外婉转悠然地飘来,初时他以为自己又一次幻听了,不禁恼怒地挖挖自己的耳朵;可是随后竟又响起了轻快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清爽欢快宛若天籁的女孩嗓音:“姐姐,我回来啦!” 第028章重见徵韶 听到这熟悉之极的悦耳声音,李晓木心中狂喜,再无怀疑,兴奋地回头向来路张望,果然见一位白裙飘飘、倩影翩跹的清丽少女穿过月白色的门楼,穿花扶柳而来……李晓木凭借自己极致的目力甚至连女孩光洁额头上细密晶莹的汗珠都看得一清二楚。 @手机端请登陆. “咦?他怎么来啦?”方徵韶踏上浮桥,待看清水榭之中修身挺立的男子模样之后,轻咦一声,心头羞涩随之泛起,俯首低眉,慌乱无措,不由得止步不前。 “韶儿!你不是去灞桥为你的苏峻哥哥送行了吗?怎么不多玩儿几天?咦,愣着干嘛呢?快进来啊!”见徵韶愣在那儿不动,皇后率先忍不住,站起来挥舞着双手冲方徵韶喊道。 方徵韶这才注意到皇后娘娘也在,遥向她施了一礼,忍着娇羞匆匆走进水榭,路过李晓木的身边的时候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根本不敢四顾。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徵韶……”方徵韶走到皇后跟前刚想屈身施礼,皇后却先一步将她搀了起来,嘻嘻笑道: “免礼,免礼!韶儿,来,快让静玉姐姐看看!喔……”皇后说着拉起方徵韶的双手,左左右右、来来回回将她打量一番,唉声叹道: “哎呀!苏峻那臭小子是怎么照顾人的啊?看看,这才几天啊,就害得我们韶儿清瘦成这个样子!哼,看姐姐下次见了他不打烂他的屁股!韶儿,姐姐晚会儿就让苏菊送些金丝血燕盏过来,你要好好补补……” “不必啦!静玉姐姐,苏峻哥哥待我很好,徵韶没事儿的!可能是刚刚骑马回来,所以显得风chen仆仆罢了。”方徵韶慌忙摆手回道。 李晓木在一旁却听得满心不是滋味儿,显而易见这个“苏峻”就是自己的情敌了;同时他也直觉到这个苏峻与皇后关系不一般,而且徵韶显然对那家伙也有感情,人家又认识得早,搞不好还是所谓的青梅竹马,简直是天时、人和都占尽啦!李晓木不由得慌张起来:自己再不行动,恐怕爱情就要从眼前飞走啦!心中一急,冲口而出道: “徵韶!我……” 原本因为徵韶公主的到来,水榭之中的人高兴得几乎已经完全忽略了他这个小太监了,现在他这么一喊立即又使自己变成了十道目光共同的焦点,有点众矢之的的感觉。不等他说出第四个字,暴力皇后就随手从发髻上拔下一颗龙眼大的珍珠,用尽全力丢出砸向李晓木的脑袋,一边喝骂道: “你个死太监!竟敢直呼公主名讳,活得不耐烦啦?”说着又冲旁边愣神的宫女予宁喊道: “予宁,还愣着干嘛?押他去慎刑司杖打一百!” “不要!予宁姐姐不要!”方徵韶慌忙拦住予宁,焦急地呼喊道。 水榭中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瞧着方徵韶,均是满脸的惊讶与疑惑,连李晓木都不例外,他也没料到向来那么怕羞的徵韶竟然会当众这样……袒护自己! 方徵韶双颊飞霞,红透耳根,先偷偷瞟了一眼李晓木,然后瞧瞧惠妃又看看皇后,开口明显底气不足,弱弱说道: “姐姐,静玉姐姐,你们有所不知,这位……应公公他前些天帮徵韶从宋志贤手里夺回了皎雪,他是个好人。所以……” “就凭他?哼,他要是真敢得罪宋家二公子,那宋盈婉还不揭了他的皮?”皇后嗤之以鼻道,鄙夷不屑的神色流露无遗。 李晓木听她这句嗤笑却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抓到了进入梅疏苑至关重要的一步,正自思虑到底该怎么做就听方徵韶焦急地说道: “可是……应公公他确实帮徵韶赶跑了宋志贤,静玉姐姐,虽然徵韶不清楚他如何开罪了您,但徵韶猜想他一定是无心之失,所以……那徵韶在此替他向姐姐道歉,请姐姐你原谅应公公吧。” 方徵韶说完冲着皇后就要屈身施礼,皇后赶紧一把托住她,怒视一眼李晓木然后疼惜瞧着徵韶问道: “韶儿,你今天这是怎么啦?为何要如此袒护一个狗奴才呢?这小太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知道他刚才干了什么,他刚刚竟然……” “咳咳……”李晓木慌忙大声咳嗽几声打断皇后继续说下去,心说:这女人唯恐天下不乱,要是让她添油加醋地说一遍,那在徵韶面前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连忙恭恭敬敬地跪在惠妃跟前,哑声恳求道: “惠妃娘娘,奴才……奴才有个不情之请,娘娘您也知道奴才思念姐姐至深,而奴才的姐姐恰好与您又有几分相似,奴才见了您就像是见了自己的姐姐!所以……奴才想来梅疏苑伺候娘娘,这样也能稍稍慰藉奴才思念姐姐的痛苦,望娘娘怜悯!” “啊!”、“姐姐?”、“不行!” 李晓木刚说完,四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惠妃惊呼一声,方徵韶低声喃喃,而皇后以及宫女予宁则是异口同声地怒喝“不行!”。 惠妃先是扫视一圈场中诸人,继而有些抱歉得对李晓木说道: “你看,这个……公公,你来此处确实有所不妥,本宫这里有予宁一人伺候就足够了,所以……” “娘娘!”李晓木不等她说出所以然就“砰砰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随即又开始卖弄自己精湛的演技,上演悲情戏——李晓木双眼凄迷地看看惠妃又望望方徵韶,然后深情哽咽道: “惠妃娘娘、徵韶公主,事到如今奴才也就不再隐瞒了!其实奴才已经被珍妃娘娘扫地出门了,而且她……呜呜,她还将奴才给毒打了一顿,娘娘、公主,你们看!” 李晓木说完一把掀起襦衫,露出健美的腰腹指给场中的女人女孩看。 “啊!”方徵韶仅仅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惊呼出声,捂着嘴巴双眼泛红,眼看就要落下泪来;惠妃以及其他三人也不由得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李晓木的侧腰上有三四个拳头大的瘀伤,红肿泛紫,燎泡遍布犹显狰狞恐怖,看得人心底一寒、浑身冷汗。李晓木眼见几人的反应,心中苦笑:总算值啦!自残成这样如果还没效果那老子直接跳海算啦!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自己套不着孩子他娘”,李晓木这次是真下了血本啦!那一小片瘀伤正是刚才被皇后一语点醒之后他偷偷拿霹雳神拳轰的,因为怕疼他原本只敢用了三分力道,可是由于金刚之身的缘故根本没有效果,最后一狠心换用七分力足足轰了五拳…… 第029章近水楼台 方徵韶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眼泪哗哗落了下来,对着李晓木屈身施礼呜咽道: “徵韶不知道公公……呜呜……都是因为我,让公公受苦了。本文最快无错到抓机网” “公主快快请起!公主言重了,奴才为了公主……心甘情愿!”李晓木慌忙搀起她,心头喜乐,一下子忘了浑身疼痛。 方徵韶小脸一红,连忙走过去挽起惠妃,哝哝恳切道: “姐姐!应公公他全是为了韶儿才会沦落至此的,我们……就留他在梅疏苑吧!” 惠妃收回目光,爱怜地抹抹小妹的泪眼,面露难色地感叹道: “韶儿,姐姐明白你心中有愧,其实姐姐又何尝忍心呢?只是……咱们梅疏苑向来不要男人的,而且予宁一人就足够……” “娘娘!奴才不是男人,奴才是个小太监啊!要是您不肯收留奴才,那……奴才就只能去兵仗局做苦役了,望娘娘垂怜!”李晓木直接跪到惠妃脚下哀声哭诉,他第一次觉得做太监也可以这么自豪。 “这……”惠妃这下真是犯了难,犹豫不决地望向旁边的皇后,恳求似地说道: “皇后娘娘,要不……要不您替臣妾拿个主意吧!反正……也需要您下道懿旨给司礼监。” “啊?要本宫替你做决定?”皇后一惊一愣瞥了一眼跪地哭诉的小太监,继而摇头苦笑道: “算啦,既然是你们梅疏苑自家的事儿还是你自己决定吧!这臭小子既然已经被毓秀宫赶了出来,那你若真想要他也毋须本宫传旨司礼监,直接要来就是。”皇后嘴上有气无力地说着,心中更是不甘——其实按她的本意是会毫不犹豫地将这死太监给轰出去的!可是刚才看到李晓木腰腹处的瘀伤,她虽然不情愿却也不得不承认人家“应公公”确实是见义勇为,为了帮助徵韶得罪了权贵、开罪了自家主子,以至于大好仕途毁于一旦,沦落至此!这简直就像是一巴掌直接扇在她脸上,皇后自觉理亏,不得已只能摆出事不关己的姿态。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好像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收留这位“可怜兮兮”的小太监了,惠妃最终一心软就不小心“引狼入室”了! 李晓木千恩万谢地退出梅疏苑,临别的时候惠妃和徵韶公主还嘱咐他不必急着来当值,养伤要紧;李晓木丝毫没犹豫就拍着胸脯大放豪言:“奴才这点小伤不碍事,哪里比得上侍候娘娘与公主重要?”李晓木这次说的可真是大实话!第一,那点所谓的“伤”对于他来说确实算不得“伤”,睡一觉就消肿啦;第二,当前他最重要的事儿也确实就是伺候在公主身边,越快越好,越近越好!哈哈…… 李晓木面朝夕阳,背负双手,优哉游哉,溜溜达达地往回逛去……一路哼着流行金曲,一路得意地笑儿,心中畅快无比!苏峻,你小子不是占尽天时人和吗?那老子就跟你比“地利”!哼哼,近水楼台先得月,登堂入室好泡妞,你就在那遥远的地方祝福我们吧!哈哈…… 回到毓秀宫,李晓木先拉着小耗子去僻静处打听了一些当朝皇后的情况:原来皇后闺名“苏静玉”,乃当朝护国公、三公大将军、太尉苏震的掌上明珠,龙朔三年春,太后遣长乐少府及宗正为皇帝纳采于护国公府,聘礼以黄金两万两千斤!冬十月壬寅,丞相亲迎,入未央宫前殿,六肃跪拜,谢恩即位;而苏震乃是当今太后的亲弟弟,所以说皇上与皇后其实是表姐弟关系,苏震除了一女外还有三个儿子,其中最小的儿子就是苏峻。李晓木听了不禁苦笑:果然又是个皇亲国戚官二代,老爸还是当朝的五星上将、国防部长,自己这是要抢部长的儿媳啊!这下乐子大啦! 随后李晓木又马不停蹄地找到王叨叨请长假,对于好朋友他也不需要隐瞒什么,所以就直接明说了自己打算去梅疏苑上班、近水楼台地追求方徵韶。王叨叨虽然因为心中吃醋而多有不满,不过她也看出李晓木这次是玩真的啦!所以吃醋的同时又替他感到欣慰,也就更不愿意看见他失落难过;虽说中间为了发泄心中的醋意而拌了几句嘴,但是最后她还是很大气地同意了,同时还允许李晓木继续兼着毓秀宫的职务,工资照领,福利照享。就这么,从第二天开始,毓秀宫的首领太监就堂而皇之地跑去梅疏苑上班啦!值得一提的是,当晚“修炼”之时宫羽为李晓木宽衣的时候,一颗龙眼大小的珍珠从李晓木的中衣口袋里滚了出来!李晓木当即暗呼“糟糕!”心底明白这一定是皇后砸到自己脸上的那颗,当时不便伸手抵挡也就没注意它竟然顺着领口滑进中衣里面了,恐怕这下宫羽要怀疑自己出轨,纠缠不休了!却没料到宫羽仅仅只是捡起珍珠娇嗔地丢到他的胸膛上,笑骂他“偷吃荤腥也不处理干净!”(古代女人就是大方)然后李晓木就想借花献佛将珍珠送给宫羽,宫羽哪里肯要“情敌”的东西?随手就又丢回了中衣口袋…… 第030章风言梦话不看也罢 李晓木放弃了睡懒觉的时间,每天起早贪黑、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去梅疏苑工作,辛辛苦苦混了三天他就发现事情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样顺利,他和方徵韶之间除了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之外几乎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一来是因为方徵韶姐妹俩每天多数时间几乎都是形影不离的!这就导致李晓木很少有机会单独遇见徵韶一人;二来嘛,方徵韶这小丫头实在是太害羞啦!好不容易有次机会两人能够单独“偶遇”在一起,她也根本不敢和李晓木说话,甚至有几次连让李晓木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就匆匆跑开了。[zhua机书网 ..虽说爱情毫无实质性的进展吧,却还算能让人勉勉强强接受,毕竟来的时间还短;真正让李晓木感觉崩溃的是“暴力大姐”予宁,自从他这个太监来了之后,予宁每天除了早晚要帮两位公主梳洗之外几乎就无所事事啦!然后最大也是唯一的兴趣就是折磨李晓木,肉体上的、精神上的、口头上的、拳脚上的……简直是想方设法得要“玩”死这个来抢她工作的臭太监。不过,如此“暗无天日”的生活之中还是有一点“光明”的,送来光明的女神正是惠妃方徵惠!李晓木刚来的第一天就已经发现这位幽居深宫的妃子是多么的与众不同啦!她每天确实是无所事事,可给人的感觉却似乎忙忙碌碌,或弹琴作画,或焚香煮茶,或莳花弄草,或踏径寻芳,或下棋或唱曲或翩翩起舞……仿佛一刻不得闲却也从不按部就班,想一出儿是一出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都是写意与随性,仿佛慵懒就是从她骨子里透出来的!尤其是当她小窗幽坐或是倚着阑干晒太阳的时候,那份娇慵之态简直美到了极致,无法用语言形容!顿如软玉,轻扬如茶香,如烟缕,乍散乍收……每到这时,李晓木就会情不自禁地蹲在旁边,满眼痴迷地望着她,神思飘荡,物我两忘,犹置梦中。以至于第二天,李晓木就感染上了小资情调,不但跟着徵韶学会了下棋烹茶,还偷偷地临摹惠妃的字帖练习起了书法,经常还时不时地为月忧云,为花忧风雨,伤春悲秋一番。其实因为惠妃与自己的雅姐相像的缘故,李晓木原本对她就有好感,如今这样……爱怜的情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得澎湃汹涌起来!同时爱上人家姐妹两人或者说同时娶一对姐妹儿,按照现代人的道德标准来看确实有点无耻,但在古代却是一件人人称道颂扬以及羡煞旁人的美谈,同时还可能成就一段流芳百世的佳话。(例子里有的是,小生就不列举啦!老天爷忍不住要发发牢骚,声明只代表个人观点:泱泱中华五千年,曾经有那么多的优美文化、传统美德,可是传承至今天都剩了些什么啊?精华、糟粕都分不清!就拿婚姻爱情来说,看看当今的道德标准以及舆论导向,简直比三纲五常还多几道纲常!尼玛还敢声称“自由”?所谓的近亲不伦,古代连甥舅都不在五伦之列!可是当今呢?表亲之间怎么就不能结婚啦?我就只爱自己的表姐表妹,怎么就不能娶她啦?难道就因为那点几率的畸形后代?那我们不生孩子总行了吧!为了所谓的优生优育就能剥夺爱情吗?难道男人女人结婚就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地传宗接代吗?怪不得现在至纯至美的爱情越来越稀少啦!难怪如今的女人结婚都要求男方有房有车有存款啦!好多男士不理解,怪女人现实,其实不怪人家女人——人家在还是女生的时候,都会初恋自己的表哥,那是纯美无暇的爱情!后来长大渐渐明白原来这个社会的法律及道德根本不会允许自己和表哥在一起,然后爱情破灭了,她就会想:爱情都没有啦,无论嫁给谁还不是一样吗?既然没区别那为什么不选一个有钱有权有房有车的男人呢?这样至少能够安逸地活着,整个后半生都不需要再为生计奔波,她就可以无忧无虑、全心全意悼念自己逝去的纯真爱情!这也就是为何会有那么多的女人心甘情愿去做二奶;而男人有时候比较傻,他以为自己是用金钱买来了爱情,他哪里知道其实只是买了一个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雌性机器而已!男女之间没有爱情维系,当然就随时可能出轨背叛,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破碎的婚姻,悲剧的家庭。经济是在发展可惜人文却一直在退步,这样的舆论道德法律难道不该深思吗?最后请各位回想一下,那些曾经感动我们的耳熟能详的爱情佳话、纯真凄美的爱情故事,大多数是不是都发生在唐宋之前呢?为什么呢?相信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怕吓着某些读书的朋友,其实这段话本来是打算放在全书末尾的,但是小生写得太畅快淋漓啦!一时就没忍住,所以大家就当梦话或是题外话捎带过去吧!耽误了您的时间还请见谅。) 李晓木发现自己同时爱上方徵韶姐妹俩之后,作为一个被洗脑被毒害的悲催的现代人,内心也不免感到羞愧;不过还好他中毒不深,不算什么道德高尚的人,在他看来“见一个儿爱一个儿”并不算错,如果遇见一个自己所爱的人都不敢去追不敢去爱,那岂不也是对彼此的不负责任吗?所以他勉强可以劝服自己不理众口铄金,不管口水乱飞,勇敢去追求自己的所爱!无论她们是姐妹或是路人。 第031章情书告白 直到第四天的时候,李晓木和徵韶的关系终于迎来了质的飞跃,这还要归功于惠妃的感染力,让他学会了毛笔字。[zhua机书网 ..当天晌午的时候小耗子跑过来神秘兮兮地传话说珍妃让他明天出宫去东城百花坊办差,李晓木心中清楚一定是张景中已经完成了工坊的筹建工作,王叨叨这是让自己过去“视察”,顺便指导开业的。李晓木直觉这是一次告白的好机会,如果能拉着徵韶一起出宫去,那不是就有大把的时间单独在一起、深入接触一番啦?鉴于以往几次方徵韶根本不给自己表白的机会,李晓木决定这一次使用终极表白方式——情书表白,俗称“传纸条”,正好那盒牙膏还没送给她呢!李晓木临摹了三天惠妃的笔迹,虽然还做不到笔走龙蛇、形神具备,但起码写得中规中矩,保证能让人认清啦!趁着午休的时间偷偷溜进惠妃的书房,写了两页梨花便笺,折叠放在牙膏盒下,一起塞进一只素雅的百合锦囊中,现在只需要制造一次与徵韶的偶遇……李晓木在申时过半的时候摆脱予宁大姐的纠缠来到梅疏苑薇冉阁后面的曲廊深处,他知道方徵韶每天申时末就会来后园的花圃摘几只仙客来。等待的时候百无聊赖,李晓木坐在栏杆上摩挲着手里鼓鼓囊囊的锦囊,心中不禁好笑:躲在女孩必经的路上,然后假装偶遇送个礼物,夹封情书,塞张纸条……这些中学时代常常干的幸福“傻事”,没想到老大不小的自己穿越回古代还要厚着脸皮实践一次,徵韶这丫头真是把我逼到“绝路”啦!正自幽怨就听见熟悉之极的铃铛声从曲廊入口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轻快犹如鼓点的脚步声,李晓木心中一喜:来啦!随即起身不慌不忙、目不斜视地往回逛去。在绿树红花之间转过一个拐角,就看见翩然若仙的少女挎着一个小竹篮悠闲轻快地走来,方徵韶望着前面突然出现的小太监,吓得呼吸都为之一滞,手脚一阵慌乱差点儿一个踉跄摔倒!暗自幽怨道:怎么到哪儿都能碰见他啊?赶忙稳住身形,小脸一红低下头去,只敢偶尔偷眼一瞥,脚步匆匆得就想从李晓木身边跑过去。李晓木则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嘴角噙笑,心中得意:早料到你会来这一出儿啦,今个儿可别想跑啦!趁她刚要走过自己身边的那一瞬间,李晓木顺手就将锦囊丢进女孩的花篮里,还一边轻声说道: “徵韶,我不是太监!好好看看我给你的东西,我等你的回复。”原本李晓木是想扯住徵韶的手臂让她停下来的,可是又怕弄疼了她最终就忍住了。 那厢方徵韶根本不敢斜视,一步不停地继续往前走,心中却一直嘀咕:“他说他不是太监!他说他不是太监……” “啊!他不是太监,难道……”足足嘀咕了三十多遍,都已经走下曲廊了,方徵韶才总算醒悟过来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忍不住惊呼出声,心底竟随之涌起了一阵羞涩,连忙捂住嘴巴回头望去,却见那个“不是太监的太监”已经不知所踪了;方徵韶不禁有些幽怨,小声嘟囔道:“什么嘛!你是不是……男人跟人家有什么关系嘛?!”突然瞥见小竹篮里静静呆着的百合锦囊,方徵韶就觉得有点心虚、底气也有点不足啦:这家伙要真是个男人,那……似乎就真跟自己有关系啦!这么一想,就仿佛自己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方徵韶慌忙拿起锦囊塞进口袋里,然后也顾不得摘什么仙客来啦!匆匆忙忙就往回跑去。回到薇冉阁自己的房间,方徵韶关紧房门然后坐到轩窗边的梨木书台旁,迫不及待地从腰间摸出锦囊,小心翼翼地解开倒出了里面的东西。方徵韶简单打量了一眼朱红漆面、黄铜质地的胭脂盒,随手放在一边并没有着急揭开看,然后颤抖地捧起那两页梨花笺,慢慢展开,清新的墨香扑鼻,洁白如玉的纸张上面工工整整写着几列稍显娟秀的小字:“最是那一低头的的温柔,像是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徵韶,徵韶!螺髻凝香晓黛浓,纱裙款款度清风,心窍徵韶仙天界,身卧凡尘莲对月。前日初见清尘,萦绕心头不去,感彼私相问,明早可共游?” 方徵韶读完呆呆地望着手上的梨花笺,完全忘了去看另一页,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那句“感彼私相问,明早可共游?”,心情复杂之极——又惊又喜又犹疑!惊的是:这个小太监竟然识文断字,而且才华非凡!徵韶小朋友你哪里知道?每一个经历过残酷高考的现代人穿越回古代那都是一位出口成章的大诗人啊!喜的是:这个胆小鬼终于告白啦!普天下最值得高兴的事儿莫过于“原来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也同样喜欢着自己”;至于犹疑的当然是:自己到底是该答应他呢还是答应他呢还是答应他呢?这是方徵韶的心声,可理智却告诉她不该答应也不能答应——苏峻才是最适合你的人,是你最正确的选择!而这个小应子即使是个男儿身,可身份却依然是个太监、奴才,你若是真的选择与他在一起,那就永远见不得光,永远只能偷偷摸摸的,永远不能在人前出双入对!除非你舍下这荣华的一切,离开皇宫、离开你的亲姐姐,和他漂泊天涯,你舍得吗?方徵韶理智地在问自己舍得吗?日渐西斜……轩窗外蹲在梅枝上的一只小画眉仿佛听到凝坐窗边的少女轻叹了一口气,喃喃说了一声:“可是……我爱他”,是情感战胜理智了吗? 第032章新晴策马出城东 李晓木在等待,在煎熬,感觉就像是一个站在法庭上等待被宣判的现行犯,时间过得从未这么缓慢……眼看夕阳西下,黄昏已至,自己马上就得下班走人了,否则会被予宁大姐暴力之极地拿扫帚给轰出去的!可是期待的“白蝴蝶”一直没有送来音信,李晓木不由得焦虑起来,心底凄凄:难道她真的无情?就这么拒绝啦?那自己该怎么办?继续留下来耗着还是知难而退或者是转而从惠妃入手……日落了,李晓木无奈地起身,失魂落魄地朝着月白色的门楼走去,步履沉重,垂头丧气。眼看两步就要跨出门去,跨出去就是宣告第一次告白失败!忽听清脆悦耳的铃铛声由远处飘忽悠然而来……这时听来,尤其恍若天籁!李晓木一下子喜极而泣,连忙回头,泪眼迷蒙地看见一个白裙翩翩的倩影穿过水榭、跨过浮桥向自己跑来,还时不时地挥舞一下玉臂……李晓木望着跑到自己面前的女孩,见她皎洁的额头以及鼻尖上都冒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蛋通红,娇喘连连,心中又是疼惜又是激动,不由得张口结舌道: “徵韶!你……你来……” “给!”方徵韶却也不等他说完,就递过来一个羽缎绣红梅的锦囊,然后立马就又垂首低眉地转身跑开了。 李晓木目送徵韶跑远随后看向捧在手中的漂亮锦囊,还能依稀感觉到暖暖的余温,李晓木情难自已忍不住凑近鼻端深深嗅了一下,清甜的女儿香丝丝渺渺、若有若无……急不可耐地解开锦囊,掏出一页素净的梨花笺:“素缄署丹字,中有琼瑶篇。口吟耳且听,相知忽翛然。君本清俊人,谪作人间仙。蜉蝣一蒲柳,飘然归紫烟。情思寄诗中,春来色暗暖。薄晚闻君独邀游,新晴策马出城东。”右下角的末尾注:“徵韶钧天门外候”小小的字体圆润、娟秀、细腻、柔婉,一如书写它的主人。 尽管李晓木诗品有限却也读得懂最末一句:“薄晚闻君独邀游,新晴策马出城东。”随之就又痴了。愣神了一分一秒,然后一蹦老高,欣喜若狂地放声高呼: “噢喔……喔!我成功啦!她答应啦!哈哈……” 只盼策马同去,连理共结山盟。 第二天李晓木起了个大早,由宫羽服侍着换了一件青色广袖长衫,然后“狠心”的抛下宫羽小朋友就出发了,来到里草场见小群子已经早早地牵着赤骥候在场中了,而且还提前帮赤骥梳洗打扮了一番。如此乖巧能干的下属,李晓木当然要夸奖几句,并且还赏了两锭雪花银,随后在小群子的恭送下策马而出。眼看宫城北门在望,李晓木随手从领口内袋摸出那块“赢乾御令”望着那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就觉得底气很足相当足!奔行至城楼下,李晓木不由得抬头望了一眼,只见巍峨的城楼上悬着一块巨幅石匾,上刻三个斗大的古篆:“钧天门”。 城门前一个银盔银铠的将官排众而出,看了一眼神骏的赤骥然后冲李晓木抱了抱拳,不卑不亢地说道: “恕末将眼拙,不知这位大人是哪个府上的?出宫可有谕令?” 李晓木倒是没料到他会这么客气,原本还想直接拿出“赢乾御令”耍耍威风的,可现在人家这么有礼貌自己也不好再装b臭屁,拱手回礼笑道: “将军客气啦!小应子可不敢当什么大人。” “噢,原来是提督大人!”银盔将官小小惊讶了一下,随即肃然行了一个军礼,恭声说道: “末将卫尉北宫卫士丞展息见过提督大人!敢问大人可是要出宫为珍妃娘娘办差?” “呵呵,正是。还要麻烦展将军开一下城门。” “末将分内之事,大人稍等!”展息说着回头冲自己的属下喊道: “开门!” 就见四个宫门卫士答应一声随即慢慢推开朱红色的巨门。眼看这么容易宫门就吱吱呀呀打开半扇,李晓木心中不禁苦笑:我擦!这样也行?早知如此,上次追徵韶的时候就不停下来了,直接打着珍妃的旗号追出去不就是了! “大人请!”展息让到路边,躬身说道。 “有劳展将军了,多谢!”李晓木拱手说着从腰间摸出两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展息,还一边哈哈笑道: “将军与各位卫士兄弟守护宫禁平安,日夜辛苦,小弟敬佩!这点小钱儿将军拿去,就当小弟给各位兄弟添了点儿酒水钱。将军可不要嫌少啊!” “不行不行!这如何使得?末将俸禄虽然微薄,但给弟兄们儿买酒的钱还是有的,哪敢劳公公破费?再说御马监对我们卫尉素来关照有加,末将今日刚刚换防至钧天门就有机会替公公效劳也是深感荣幸!若是为这点小事儿就让公公破费,那……展息岂不是太不懂事啦?回去可就不免要被同僚给骂死了。所以,公公您还是收回去吧!”展息慌忙摆手推辞道。 “哈哈,将军言重啦!你我既然如此有缘,那展大哥就更应该收下了,日后小弟可还免不了要麻烦大哥呢!”李晓木哈哈笑着顺势将银票丢进展息怀里,随即一夹马腹飞驰而出。这下展息是要也的要不要也的要啦! 李晓木出了钧天门就望见前面御道的尽头立着一匹皎洁如雪的玉马,马背上骑坐的少女亭亭玉立、裙衫似雪,不是徵韶是谁?玉人玉马站在晨曦朝霞里,恍若诗画,看得李晓木不由得痴了。傻傻笑了起来:原本以为自己来得已经不算晚啦,结果没想到徵韶这丫头更早!呵呵…… 第033章韶儿喊我老公 赤骥这家伙简直跟它主人一个德行!见了人家皎雪同样是兴奋异常,不用李晓木统驭就自觉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凑近皎雪身边一边轻声嘶鸣一边不停地拿自己长长的尾巴“摸”人家皎雪的屁股。[zhua机书网 ..皎雪的性子也是很像她的主人,修养很好。一开始根本就不理会赤骥,只是不断地后退避开,但是后来见它越来越放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目张胆地“性骚扰”自己!“小姑娘”忍无可忍,暴起后蹄就向赤骥的大屁股踹去,还一边转头冲它嘶吼不止,那意思就好像在说:“滚开!你个臭流氓!”…… 惹得方徵韶在马背上“咯咯呵呵”笑弯了腰。李晓木怕自己的马儿连累自己的清誉,伸手重重得扇了一下赤骥的脑袋,示意它莫要猴急,绅士一点儿!随后微笑着看向方徵韶,讪讪笑道: “徵韶……公主,你……等很久了吧?抱歉啊!我这人爱睡懒觉。” “没有,没有!我……其实也仅仅只比你早到了半刻钟。”方徵韶慌忙止住笑声,娇羞地摇摇头。 “那个……徵韶!我不想喊你‘公主’能喊你‘徵韶’或是‘韶儿’吗?”李晓木深情恳切地说着,还故意可怜巴巴地望着方徵韶。 被他深情凝视着,方徵韶不由得心头意乱,满面羞红地低下头去,摩挲着手指轻声呢喃道: “公公昨天不是已经……这样喊人家了吗?徵韶……不介意。” “哈哈!是,是!韶儿,韶儿……真好听!”李晓木嘻嘻哈哈重复喊了好多遍,然后坏笑地盯着方徵韶,轻蹙眉头故作疑惑道: “不过,韶儿,你怎么还喊我‘公公’啊?昨天我不是已经告诉你其实我是个假太监了吗?你还这样叫……我听着不舒服!不如……你喊我‘哥哥’吧,或者‘晓木哥哥’也行!呵呵……” “啊?晓木……”方徵韶惊呼一声,继而摇头摆手地气馁道: “不行,不行!徵韶喊不出来,要不我……喊你‘应大哥’吧?” 李晓木知她素来羞涩,能这么快答应喊自己“应大哥”已经实属不易啦!不过李晓木可不愿听见自己心爱的女孩每天在耳边喊“另外”一个人“大哥”,也不忍心再为难她,最后只好故作大气地说道: “没事儿韶儿!你现在喊不出来是因为觉得别扭,哥哥理解你,咱们慢慢来。今后只要不喊‘小应子’或者‘公公’之类的就行!不过那个什么‘应大哥’就免了,你可以暂时喊我‘帅锅’、‘老公’或者‘达令’随你喜欢!呵呵……” “啊?帅锅?老公?达令?可是……” “哎,哎,哎!韶儿叫得真甜!哈哈……”李晓木嬉皮笑脸地忙着答应,占尽了人家小姑娘的便宜。 方徵韶虽说不明所以,但听了李晓木的夸奖还是忍不住满面羞红,连忙摆手辩解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喊你的,我是想说我不知道这三个称呼什么意思。” “啊!你不知道?”李晓木故作讶异地高喊一声,随即又故作严肃地解释起来: “其实这三个词儿是一个意思,都是对公公的尊称。不过韶儿,哥哥建议你用‘老公’来称呼我,因为‘帅锅’这词儿是称呼那些刷锅洗碗的杂工小太监的;至于‘达令’这词儿嘛……一般是少数民族使用的。呵呵……” “嗯……这样啊?那好吧!”天真的方徵韶竟然还很认真地点点头,却不知被这小流氓占了多大的便宜。 哈哈李晓木禁不住欣喜若狂,心中大笑不止!不过表面上却还保持着淡定,毕竟狐狸尾巴不好这么早露出来…… “那个老……公,你送徵韶的那个……牙膏很好用!是你自己做的吗?怎么徵韶以前从未见过?”方徵韶直觉到“老公”这个称呼太过亲昵,所以问这话的时候羞涩的根本不敢正面看李晓木。 “哈哈!好用以后你就常用。老公今天就是带你一起去参观牙膏作坊的,到时候多带几盒回去就是!走吧,东城百花坊!”李晓木哈哈大笑着,意气风发地连拍两下皎雪和赤骥的马臀。 “啊!百花坊?老公,咱们真的是要去百花坊吗?”方徵韶突然勒住马缰,惊诧地问道。 “是呀!牙膏工坊就办在那里,怎么韶儿?有何不妥吗?” “啊?没……没有,咱们走吧!”方徵韶被他盯得小脸一红,慌忙摇摇头松开马缰,皎雪跟上赤骥齐头并进奔驰上了长安城的街道。 由于天色尚早的缘故,整个长安城似乎还沉浸在睡梦之中,街道上行人很少,所以赤骥与皎雪可以撒开欢儿地竞相狂奔,两骑沿着一条东西向的主干道飞驰了仅仅半刻钟就来到了所谓的百花坊。只见面前矗立一座雄伟高大的泰山石牌坊,牌坊首悬挂一块巨幅青石匾额:“百花坊”,左右栏柱上雕刻一副对联: “千般袅娜百花丛,万般旖旎温柔乡。” 李晓木这下总算明白为何徵韶方才听说要来百花坊是那样的反应了——毫无疑问这里就是传说中古代男人的温柔乡、青楼妓馆的集散地啦!李晓木偷眼看看身边的少女,心底不禁暗暗悔恨:如果早知道百花坊是这么一块欢娱宝地那今天就不约徵韶一起出来啦!唉,失算,太失算啦! 两人拍马缓缓穿过牌坊来到了一个丁字路口,只见周围店肆林立,除了几间卖胭脂水粉、金玉首饰的门面之外其他清一色都是青楼妓馆。什么翠红楼、杨柳院、金屋雅舍、花蕊阁……看得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二十多栋青楼之中最惹李晓木注意的是迎面伫立的一座雕梁画栋的三层楼阁,凭自己的目力李晓木能够轻松看清楚楼阁二层的廊檐上悬着一块金字匾额:“醉长安”,它处在整个丁字路口的交点位置,优越感油然而生!李晓木看到它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把它给买下来,改建成“晓黛新妆”的旗舰店。 第034章少爷少夫人? 由于天色尚早以及青楼妓馆夜店行业性质的缘故,百花坊里的大多数店面都还没有开门营业,以至于街道上犹显得冷冷清清。李晓木和方徵韶停马立在路口正在犹豫该往哪个方向走就看见南边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三个人影行色匆匆地跑来……李晓木凝眸望去,只见跑在中间的正是张景中,老太医毕竟年纪大了显得步履蹒跚;在他身旁跟着的是两个中年人,左边的中年人一身青布衫,身姿瘦削,面容清癯;而右边的中年人却长得白白胖胖,身穿一套绛紫色鎏金长袍,犹显富态。 三人气喘吁吁地跑到赤骥和皎雪面前躬身站定,张景中见了徵韶公主显然很是意外,心底暗自讶异:今天这么秘密的差事,应公公怎么会带着梅疏苑的公主一起来呢?难道是珍妃娘娘特意安排的? 不过因为记得珍妃的叮嘱,所以张景中虽然是满心的疑惑却也不敢在外人面前明问,只好按照提前与珍妃商定好的表演,走上前冲着李晓木和方徵韶躬身一揖,说道: “老奴恭迎少爷、少夫人莅临百花坊!少爷您……” “啊?老太医您怎么乱说话呀?徵韶……”方徵韶被他一句“少夫人”喊得惊异莫名、羞涩难堪,刚要反驳就一眼瞥见李晓木不停地冲自己挤眉弄眼,方徵韶顿时觉得心头意乱就再也说不出话了。其实李晓木初听之时也被吓了一跳,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还好他比徵韶清楚内幕,随即就猜到老太医一定是为了在外人面前撇清跟宫里的关系才故意这么说的。哈哈……无巧不成书,天上掉馅饼啦!李晓木禁不住心中狂喜,暗自笑道:“这老太医还真会成他人之美!这下老子岂不是就能理直气壮、名正言顺地和徵韶在宫外出双入对啦!”李晓木激动地轻身跳下赤骥,凑到皎雪身侧仰望着方徵韶,敞开怀抱嬉笑道: “娘子!下马吧!为夫抱着你。” 方徵韶双颊绯红,气呼呼地瞪他一眼,嗔怪道: “老公!你……瞎说什么啊?徵韶不理你们啦!我先回……啊!” 李晓木根本不等她说完,轻轻一跳环抱着少女纤细的柳腰就将她从皎雪背上给抱了下来。小说最快更新到:爪机书屋。直到感觉双脚触到了实地,方徵韶才敢睁开眼睛,看见浅笑盈盈的俊朗男子近在咫尺,呼吸可闻!她那一双幽深的美眸似是寒潭突然跃出一尾红艳艳的鲤鱼,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方徵韶心头也随之一阵慌乱无措,连忙挪开眼神,垂首低眉,鼓足勇气偷偷地拿一只小粉拳捅捅李晓木的胸膛,轻声呢喃道: “老公,你快点放开人家呀!这样……羞死人了啦!” 李晓木原本还想趁机吻一下那双娇艳欲滴的樱唇呢!所以一听她这么说心里就老大的不乐意:都已经口口声声喊人家“老公”啦,结果抱一下都不行!还有没有天理啦?李晓木顿时就觉得比窦娥还委屈,所以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一些,还不忘顺手捏了几下少女柔软纤细的腰肢,笑嘻嘻地盯着少女娇艳如花的脸蛋,心里赌气道: “哼,偏不放手!看你小丫头怎么办?”(你这太监太贱啦…… 方徵韶脸皮本来就薄,所以也就更加在乎名节,大庭广众之下被李晓木堂而皇之地抱着,原本已经够让她难为情的啦!没想到刚才还被他轻薄了一下,若是旁人自己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地挣脱出来,再狠狠扇他一个耳光就是!可……这家伙偏偏还是自己喜欢的人,不忍心打不忍心骂也不忍心让他难堪……方徵韶越想越觉得委屈,满腹酸楚涌出,鼻翼一酸再也忍不住泪水就“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迷蒙泪眼哀怨地望着李晓木,极力忍着哭声哽咽道: “老公,你……坏人……大坏蛋!当众欺负人家,徵韶回宫还怎么……见人呀?如果让姐姐或者静玉姐姐知道了,那……她们可能会打断你的腿的!” 李晓木原本一见她眼眶泛红心中就开始懊悔啦!这会儿听见她口中一边骂着自己同时又不忘关心自己,不由得感动万分,慌忙抬起双手轻柔地替徵韶抹去泪水,轻声安慰道: “不哭,不哭,韶儿不哭!老公错了,老公是个大坏蛋!那……这样吧,老公答应你今后没有你的同意老公绝对不碰你!好不好?”李晓木说到这里见徵韶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下来,就顺势握住她柔软滑腻的素手,然后凑近她耳边小声嘀咕道: “韶儿,记得一会儿不要喊太医,也不要说任何与宫里有关的事情,我们今天是……微服出宫!明白吗?” 方徵韶哪里可能真正明白?只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李晓木随即拉着她回过身去。旁边的三人早就等得不耐烦啦!张景中干笑两声,连忙拉着身边的两人分别向李晓木介绍道: “少爷,这位李穗生先生是长安城有名的草药郎中,人称‘现世神农’!颇通草药医理,现在协助老朽监管作坊以及改进配方。还有这位……”张景中说着转向右边的富态中年人,继续介绍道: “这位就是素有‘金算盘’之美誉的长安城第一掌柜彭奂玉!少爷,咱们‘晓黛新妆’在百花坊的地皮和门面都是彭掌柜帮忙买的。” 等张景中说完,李穗生和彭奂玉两人随即走到李晓木面前躬身一揖,齐声说道: “穗生(奂玉)恭迎少东家、少夫人!” 方徵韶显然还是难以适应这个称呼,扭扭捏捏就想躲开,李晓木却紧紧握住她的玉手不放,还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指以示安抚与鼓励,最终徵韶这丫头总算勉勉强强接受了二人的礼敬。李晓木随即伸手搀起两人,呵呵笑道: “两位先生毋须多礼,快快请起!今后咱们‘晓黛新妆’还要多多仰仗二位呢!呵呵……”李晓木轻声笑着又冲张景中说道: “张伯,那咱们就先去工坊看看吧!” “是,少爷!”“张伯”张景中答应一声,和自己的两位同事一起躬身领着自家“少爷”以及“少夫人”往回走去。 第035章晓黛新妆集团雏形上 走到南街中段的一条巷口前一行人停了下来,张景中指着巷口左边的一栋门脸房向李晓木介绍道: “少爷,这就是老朽与彭掌柜暂定的那个……哦,销售门面,您看合适不?” 李晓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是一栋面阔三间的单层店面,乌青石瓦,丹漆门窗,门楣上悬挂一块原木匾额,上面雕刻四个墨绿色的大字:“晓黛新妆”笔锋如刀、苍劲有力;同时在左右门柱上也雕刻着一幅对联:“晓黛半开娇旖旎,玉人浴出新妆洗。”一样的字体同样的颜色,为整副店面平添了一股儒雅之气。李晓木欣喜地回望众人,最后冲张景中笑道: “嗯,不错!尤其是这幅对联恰到好处,字好,立意更好!如此文采!哈哈……张伯,一定是您的手笔吧?” “啊?不是,不是!”张景中老脸一红,尴尬笑道: “少爷误会了,这几个字虽说是老朽拙作,但这文意却是大小姐亲授!少爷您也知道大小姐素来文采非凡,老朽实难望其项背!” “什么!?这是王叨叨……”李晓木吃惊非常,结果差点儿说秃噜了嘴,慌忙捂住嘴巴,顿觉哭笑不得;他当然知道老太医口称的“大小姐”指的就是“珍妃”,可问题是他一直就以为王叨叨这丫头是胸无点墨的!结果……原来人家毫不逊色于自己这个文院的高材生,幸亏没教她繁体隶书,若不然自己在她面前就没得混啦!为了不至于惹人猜疑,李晓木随即干笑两声,板起脸孔假装严肃地说道: “不过……这块儿好像没有什么地理优势啊?我来的路上倒是看上一个地儿,醉长安!那栋楼咱们能不能盘下来呢?” “啊?这个……”张景中吞吞吐吐地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一直候在一边的彭奂玉凑到李晓木面前,恭声说道: “少爷,您可能有所不知,那个‘醉长安’是整个京师三辅地区最有名的青楼!日进斗金,根本不可能轻易出让的!而且,它的后台老板是当朝丞相的二公子庞臻卿,所以即使咱们不惜重金给盘下来,恐怕……也守不住啊!” 李晓木心中一惊:丞相二公子!?难怪“醉长安”能占据那么好的位置了,原来后台这么硬呀!如此看来想要盘下那块地儿确实有点难搞了,必须另辟蹊径才行。 既然如此,李晓木也就不好再为难自己人,挥挥手打着哈哈,故作轻松地笑道: “没事儿!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这里其实也不错啦!走吧,先去工坊参观参观!” 张景中和彭奂玉两人均是暗自舒了一口气,连忙殷切地领着一行人走进了巷子,一直走到巷尾上来两名青衣小厮分别牵走赤骥与皎雪,然后穿过同样是“晓黛新妆”匾额的门楼,李晓木终于见识到了自家的牙膏工坊。 只见前院里都是忙忙碌碌的身影,大多数都是些青衣小厮,进进出出忙着搬运薄荷、芦荟、田七、绿茶等等原材料;越过堂屋往后面看还能看见两重屋檐,想来应该是一座三进深的广阔庭院。五人依次走进堂屋,只见厅堂前后已经打通了,厅中三五成堆地蹲坐着十几名妇人,每人拿着一把小匕首专心致志地削着手里的小竹片,直到将它削成小刷子的模样之后就会将其丢进中间的一口大锅。李晓木好奇地凑过去瞧了一眼,只见一锅清水之中浸了上百把一模一样的小刷子,有些已经泛起了紫红色,李晓木不禁暗自嘀咕:“难道……这是“牙刷”?” 张景中适时地走过来,捞起一把已经完全变成紫红色的小刷子递给李晓木,解释道: “少爷,这是老朽遵从大小姐的描述研发的……那个牙刷,您试一下怎么样?” 还真是牙刷呀!王叨叨这丫头想法还真是千奇百怪!李晓木偷偷笑着接过小刷子伸手抚摸了一下上面锯齿状的刻纹,入手光滑如玉,并不像原本以为的那样粗糙,虽然比不得二十一世纪的毛刷,但却比柳树枝什么的强多啦!李晓木忍不住尝试性地将“牙刷”伸进嘴巴里鼓捣了一下,还一边赞叹道: “喔……不错!就是不知道耐久性怎么样?唔……张伯,这一支牙刷能使用多久啊?一个月?” “这个……恐怕不能!因为要尽可能保持牙刷齿纹的光滑柔韧,就必须牺牲竹片本身坚硬的特点,像这样在盐碱水中浸泡一天一夜,竹片的纤维脉络都会被破坏掉的。所以据老朽估计恐怕不超过半个月那些齿纹就会被磨光,老朽惭愧,暂时还没想到合适的方法兼顾两者。”张景中伸手搅着锅里面的清水,尴尬回答道。 “没事儿!张伯您不必着急,将来一定会有办法解决这个矛盾的!”李晓木嘻嘻哈哈笑答,他确实不以为意,而且在他看来这样也是再好不过的。不久的将来,牙刷必然会成为古代人民生活的必需品以及消耗品,越不耐用也就说明需求越多,那么销量自然也就随之翻番儿。他作为生产商当然很乐意见到这种状况啦!到时候再找几个知名大夫公开搞些什么“健康知识讲座”,忽悠世人为了自己的口腔健康,最好每十天就更换一次牙刷。如此这般……自己产品的“质量问题”也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蒙混过去啦!哈哈……李晓木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个“营销天才”。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张景中、李穗生以及彭奂玉三人一边解说一边带领着“少爷”李晓木和“少夫人”方徵韶参观了一遍手工制作牙膏的整个流程,从原料筛选到入库,再经过采摘、洗涤、捣浆、调和、过滤、凝膏……等等一系列的步骤,一直到最后的装盒封蜡。整个参观过程中,方徵韶始终是最兴奋的那个人,几乎是对看见的每一件事物都觉得新奇,总忍不住要过去摸一摸、问一问……最后出来的时候还不忘向张景中讨了几盒新出产的牙膏以及十多把小牙刷。 第036章晓黛新妆集团雏形下 一行人参观完毕回到前院的东厢房,只见里面陈设齐全,想来应该是工坊的办公室。 @手机端请登陆.走进厅中,李晓木示意众人在桌旁坐下,立即就有青衣的小厮进来看茶,待小厮退出去之后,李晓木扫视一圈张景中三人,轻声咳嗽两声,拿腔拿调地说道: “嗯……不错!事事周全,三位辛苦了。不过,本公子在此还是有几点要补充一下!” 李穗生随即跑过去取来笔墨纸砚开始笔录,李晓木冲他颔首以示赞赏,然后转向张景中郑重说道: “张伯,咱们牙膏的名字就定为‘天光一洗’,麻烦您将它制作成标签,出售的时候就贴在包装盒的外面;除此之外,最好在牙膏盒盖的内侧也同时刻上‘天光一洗’以及咱们工坊的名字‘晓黛新妆’包括那些已经蜡封过的也要拆开重新刻字!您……明白吗?” 李晓木说在这儿顿了一下,看到张景中认真地点了点头才又继续说道: “另外,还要麻烦您构思一篇咱们牙膏的产品介绍,必须要包括使用方法、使用剂量以及使用时效这三点,然后将它刻在每一个牙膏盒的底部,出售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提醒顾客。最后,您还要制订一份咱们工坊的工作纪律,用以阐明工人应负的保密职责以及奖惩措施,最好是给他们人手一份章程,细化到每一道工序,提醒工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样才有利于咱们‘晓黛新妆’的长远发展。” 李晓木说完又转向彭奂玉两人嘱咐道: “李先生,彭掌柜,还要拜托两位协助张伯尽快落实这几件事儿,我希望三天之后咱们‘晓黛新妆’制造的牙膏就能风风光光的面市!” “少爷您请放心,我等分内之事!”李穗生和彭奂玉异口同声地点头应允。 “嗯,好!让我想想还有什么疏漏没有……”李晓木随口应着,站起来背负双手来回踱步,学着大人物模样做作沉思之状。 “喔,对啦!还有这个。”李晓木一脸急于卖弄地从腰间摸出一纸梨花笺递给彭奂玉,解释道: “彭掌柜,这是我……喔……我姐姐为咱们牙膏写的一个宣传词,她说过‘销量’才是咱们工坊生存以及发展下去的本钱!所以我对您的要求就四个字‘广而告之’。” 桌边诸人纷纷抬眼瞧向李晓木手中的梨花笺,只见上面书写着两列稍显娟秀的字体:“清洁口腔,牙齿洁白如玉;清新口气,檀口吐气如兰。”彭奂玉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梨花笺,意气风发地说道: “广而告之?好!少爷,您和大小姐请放心!奂玉保证三天之后全长安城的百姓都知道咱们‘晓黛新妆’生产的牙膏!” “好!那晓木在此就先以茶代酒谢过三位,待来日功成空闲之时再设宴郑重答谢三位先生!”李晓木激动说着端起茶杯冲三人深深一揖。 张景中三人慌忙举杯恭敬回礼。 然后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李晓木随即拉着徵韶起身告辞。公事处理完了他当然就想迫不及待地去办自己的私事儿啦! 牵了马,走出工坊,张景中三人还想继续往外送却被李晓木给推辞掉了,他怕三人尤其是张景中再跟着就可能妨碍自己的好事儿了。 少爷我现在就只想跟你们的少夫人共度二人时光,岂容你们仨大灯泡跟着碍眼?当然这只是李晓木的心里话,明面上他还是很义正言辞地告诫三人不要耽误了正事,当务之急是抓紧时间落实自己以及大小姐的各项指示。自家少爷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张景中三人也不好再继续送行,客套过后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少爷一手牵马一手牵着少夫人悠然走出了巷子…… 李晓木携手方徵韶走到巷口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只见街道上已经不像早晨那样冷冷清清,人群南来北往,熙熙攘攘,几乎已经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街道两边林立的店肆纷纷开门迎客,出出进进人流不息,除此之外还雨后春笋一般涌出了许多小摊贩以及各色货郎。李晓木原本还想趁机领着徵韶逛逛街,购购物,可瞧这氛围实在不怎么适合谈情说爱,而且方徵韶本来就不喜欢待在百花坊这块儿烟花之地,加之已近晌午,两人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先去南城的八珍坊吃午饭。 两人顺着人流走回丁字路口,只见前面更是人满为患,路口四面以“醉长安”为首的十几家青楼妓馆也都早早地开门纳客,每栋青楼二层临街的廊檐阁台上都站满了一排嬉笑嫣然的姑娘,不住地冲着路人招手调笑,卖弄风sao,一眼望去花红柳绿、燕瘦环肥。看得李晓木忍不住暗吞口水,更加糟糕的是他的耳力实在是太好啦!不但能听见莺声燕语、琴声歌曲,就连那床第之间的“嗯嗯啊啊”之声都听得一清二楚!简直就像是夜晚田间的蛙鸣,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李晓木有点hold不住了,感觉下身都t了反应,若不是徵韶在旁边恐怕他早就随便挑一间冲进去发泄一番了。这种事儿都要忍着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那简直比憋一泡尿还难受,所以李晓木就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一边捂着耳朵一边拿赤骥和皎雪在前面开路,护着自己与徵韶往前面挤去…… “哼!应公公,见了老朋友不打声招呼就想开溜吗?” 刚刚路过“醉长安”就听平地里响起一声冷哼,周围的空气瞬间冰冷下去!无数凌乱的脚步声随之而来,十多名黑袍壮汉一窝蜂地涌上来围住了李晓木和方徵韶当然还有那两匹宝马。 一见有热闹瞧,周围的路人纷纷驻足观望,就连青楼中的恩客以及姑娘都涌出来无数,瞬间将路口围得水泄不通。 这声音耳熟之极,李晓木暗呼“糟糕!真是冤家路窄!” 第037章谦谦君子庞臻卿 李晓木暗呼“糟糕!真是冤家路窄!” 转过身就看见一身锦衣的宋志贤走出“醉长安”怒气冲冲地阔步走来。在他旁边还跟着一个俊朗的青年男子,一身洁白的阔袖长衫不染尘埃,腰间玉带系着两块羊脂玉佩,剑眉星目,面容如玉,气度儒雅,风姿不凡,手中轻摇着一把水墨折扇,一路浅笑盈盈地望着方徵韶。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厌恶,总之方徵韶瞥见他一眼就慌忙低下头去,小声对李晓木说道: “老公,宋志贤身边的那个人就是丞相庞元忠的二公子庞臻卿,他是宋志贤的小舅子一定会帮他的,我们……该怎么办啊?” 李晓木听出她的声音颤抖,知道少女一定是害怕了,微笑着轻声安慰道: “韶儿别怕!这不有老公在吗?没事的,放心吧!” 李晓木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心中也免不了稍稍慌乱,如果动武他倒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带着徵韶离开,可那样的话自己会武功的秘密也就暴露人前了,恐怕宫里也就待不下去了。 李晓木心中计较的当口儿,宋志贤和庞臻卿二人已经走近,宋志贤在一米之外站定冷然瞪着李晓木,而庞臻卿却自顾自地走到方徵韶面前,躬身一礼,嬉笑道: “公主殿下,如此巧遇!看来您与臻卿还真是有缘啊!呵呵……不如随臻卿来‘醉长安’品茗听琴,一叙别情如何?” “庞公子,还请自重!”方徵韶脸色愠怒,气愤道。 “喔!殿下何出此言呢?臻卿如何不自重了?‘醉长安’乃风雅之地,你我风雅之谈,有何不妥吗?而且……”庞臻卿轻笑着瞟了一眼旁边的李晓木,煞有介事地说道: “恕臻卿直言,恐怕倒是殿下您太不自爱啦!苏峻兄刚刚离京您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一个小太监出双入对,这……这成何体统?!公主殿下若是无聊寂寞,想要人陪着解闷儿,您知道臻卿很乐意效劳的。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若是给惠妃娘娘或是皇上知道那他们……得该有多伤心啊!” 庞臻卿说完摇头叹息,唏嘘不已,仿佛是真的替徵韶公主惋惜。 “你瞎说什么啊!我……我……他……”方徵韶满面羞红,支支吾吾再也说不下去。 李晓木在一旁听得好气又好笑,这个庞公子瞧着也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可说的话还真是噎人,而且竟然还邀请一个女孩去青楼谈心,真是奇葩!李晓木忍着怒气走上前冲他深施一礼,轻声笑道: “庞公子,您误会了!奴才正是奉了惠妃娘娘的命令陪公主出来散心的!” “哦?如此甚好!”庞臻卿呵呵笑着竟然冲李晓木抱了抱拳,尴尬笑道: “应公公之名臻卿也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初次见面就惹了这么大的误会!呵呵……臻卿刚刚无意蔑视公公,只是因为担心公主清誉,一时心焦才会口不择言,还望……” “臻卿,跟一个奴才费什么话啊!?回来!”宋志贤的一声怒吼打断了庞臻卿说话,庞臻卿只得冲李晓木和方徵韶尴尬一笑随即屁颠屁颠地跑回宋志贤身边。 宋志贤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继而怒视着李晓木,冷冽说道: “小太监!本将军的赤骥骑着舒服吗?” “舒服,舒服,相当舒服!哈哈……”李晓木故意大大咧咧地笑着还顺手拍了拍赤骥的马背。 宋志贤怨毒地望着他,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道: “好!那本将军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舒服’地骑出去!” “喔……将军是又想与奴才打赌吗?好像上一次您就赌输啦!话说将军您还没付赌金呢,不知道将军打算拿什么打发奴才呢?”李晓木玩味地望向宋志贤,故作讶异地问道。 “哼!那本将军就送你一副棺材!” 宋志贤语气冰寒地说着,跨出一步挥拳击向李晓木面门!那夜他派出的两个杀手不知所踪,他就已经猜到“应公公”可能会武功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证据,所以今天就想趁机在人前逼他出手,一旦有了把柄自然就可以轻易轰他出宫,到时候自己也就不愁法子折磨这死太监了。 “啊!”方徵韶花容失色,惊呼一声,一步跨出挡在李晓木身前。转眼间拳头就砸向少女娇美如花的脸蛋!再想把她扯开已经来不及了,李晓木只好出拳迎击。可是千钧一发之际对方的拳头却突然停顿下来,距离徵韶的面门也仅仅不足两寸! “宋志贤,你快住手!你若是打坏了徵韶我可要跟你翻脸啦!”只见庞臻卿八爪鱼一样缠在宋志贤背上,一边阻拦他的拳头一边急赤白脸地怒吼。 宋志贤一甩上身就将他给撂了下来,指着他的鼻子怒吼道: “滚蛋!臭小子你帮谁呢?没大没小,亲疏不分!” 庞臻卿俊脸微红,连忙又挨过去嬉笑道: “姐夫您别生气,臻卿自然是帮您啦!我刚刚拦住你可是为您着想,您堂堂的羽林中郎将一身武功那是用来护卫皇上、上阵杀敌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对自己人出手呢?有失您冠军将军之身份的呀!而且当街殴打公主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就算到了皇上或是珍妃跟前也少不了要罚您啊!呵呵……好啦,您先歇着!下面的事儿就由臻卿来解决。” 庞臻卿说完拍拍宋志贤的肩膀然后转向方徵韶,冲她深施一礼尴尬笑道: “公主殿下,我姐夫他是武将出身,所以为人处世难免轻率粗鲁一些,您别介意呀!” 方徵韶对他心存感激,连忙摇摇头,冲他微微一笑径直走回了李晓木身后。庞臻卿原本还想着公主会对他另眼相看,多亲近一些呢!却没想还是一样疏远,不由得有些失望,干笑两声继续对李晓木说道: “应公公,您与我姐夫之间的摩擦臻卿也听说了,今天这样的状况恐怕是很难善了啦!嗯……这样吧,您把赤骥留下然后再向我姐夫道个歉,这件事儿就算了结啦!您看……” “哼!本将军也不稀罕什么赤骥,小太监你若是想留着也很简单!过来跪在本将军脚下磕三个响头然后从本将军胯下爬过去,你今天就能骑着赤骥安然离开。哈哈……”不等庞臻卿说完,宋志贤就斜楞着李晓木冷笑道。 “不行!”李晓木还没回答方徵韶却先一步冲口而出,断然拒绝。 第038章赌注醉长安 眼见徵韶如此维护自己,李晓木不由得心头一暖,深情凝视着她,浅笑点头示意她放心,然后嬉皮笑脸地望向宋志贤两人,轻声笑道: “呵呵,小应子本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奴才,胯下之辱什么的倒也不介意,只是……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恐怕要让二位公子失望啦!” “那你就死!”宋志贤厉声喝着眼看又要出手,却被庞臻卿一把拦住了。庞臻卿安抚一番自己的姐夫然后扭脸看向李晓木,略显怨怪地说道: “应公公,您这是何必呢?我姐夫这人性子狂傲而且素来最要面子,这么多人看着他是不可能轻易放你们走的!您何必逞一时之气连累了公主呢?” “庞公子请放心,奴才一定会顺顺利利、安安然然带着公主离开的!”李晓木这话说得底气十足,因为他刚刚突然摸到了腰间的“赢乾御令”灵光一闪,心生一计,忍不住望了一眼前方气派十足的“醉长安”随即玩味地看向庞臻卿与宋志贤两人,嬉笑道: “宋将军,庞公子,不知二位敢不敢再跟奴才打一个赌呢?就赌你们今天会不会朝奴才跪下,等会儿若是奴才让你们跪下二位公子还敢不跪那小应子这条贱命就搁这儿了,随将军处置!反之,若是奴才侥幸赢了,那就要麻烦庞公子将这‘醉长安’转赠予奴才。二位公子意下如何?” 李晓木一说完就觉得自己太卑鄙了,因为这个“丞相二公子”与自己想象的出入实在是太大啦!原本以为他应该是和宋志贤一样骄狂自大的纨绔子弟,却没想到人家事实上是一位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从一见面就一直在维护徵韶,尽管不乏爱恋的成分在里面但却是发乎情止于礼,以至于李晓木不但没有吃醋反而还萌发了惺惺相惜之意!可是相比之下,自己却在巧取豪夺人家的“醉长安”,还不羞愧得无地自容啊?不过为了自家“晓黛新妆”的开拓发展,卑鄙就卑鄙吧!谁让他“醉长安”的地理位置这么优越呢? 那厢宋志贤与庞臻卿对视一眼,随即不忿瞪视着李晓木,冷然厉喝道: “哼,赌就赌!本将军今天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要我跪下!” “咳咳!嗯……那咱们是不是应该提前立个字据之类的?奴才人微言轻,若是二位公子等会儿不认账,那奴才岂不是要吃个哑巴亏啦!”李晓木轻声咳嗽一下,尴尬笑道。 “哈哈,看来公公经常与人打赌啊!事事门清儿!那臻卿就献丑代笔咯!”庞臻卿呵呵笑着冲身后的一群姑娘挥了挥手,立马儿有两个姑娘从“醉长安”里抬出一张梨木雕小方几,上面笔墨纸砚齐全。庞臻卿走过去挥笔洋洋洒洒、笔走龙蛇写了一页桃花笺,李晓木挨过去看了一眼突然意识到自己作为“小太监”在人前那必须是不识字的!连忙装模作样退开,然后走到围观的人群边,遥向众人拱了拱手,朗声说道: “不知哪位先生愿意出来为这场赌局做个公证?” 围观的诸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可惜却没有一个人真正敢站出来;毕竟这些人中大多数都只是跑来凑热闹的平民百姓、歌妓商贾,谁比谁都明白出来做这个公证就有可能同时得罪丞相二公子以及郡王二公子,那后果不堪想象呐!而且他们都秉承了中国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优良”传统,既无力也无心,即使官居高位、有些能力的人又哪里肯为了一个陌生人甘作“出头鸟”?他们倒是很乐意偷偷躲在暗处瞧热闹。 这样的冷场让李晓木顿觉尴尬之极,意兴阑珊地往回走去,心中暗叹:看来就只能依靠庞臻卿这位君子主持公道了,就是不知道等会儿他还能不能保持这份君子做派,毕竟涉及到他自己那么大的利益。 “我来!” 李晓木刚刚走回庞臻卿身边就听见身后响起一个清清朗朗的声音,场中诸人不约而同地往回望去;只见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众人纷纷自觉让开了一条道路,从人群之后缓缓走出一位身穿紫色长衫的中年人,只见他头戴纶巾,腰扎玉带,身姿修长健硕,面容清癯冷峻,背负双手悠然走来,气场十足!就连严阵侍立在四周的黑袍壮汉看见他都主动躬身施礼,让道一旁。 “啊!御史大人!”方徵韶与庞臻卿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道。随后庞臻卿连忙迎着中年人走近,躬身作揖恭声说道: “臻卿见过陶大人!” “庞二公子客气啦!”中年人一把将他托起,淡然笑道: “公子风度卓然,谦恭有礼,可比令尊强上许多呢!” 庞臻卿一脸尴尬,讪然笑道: “这个……大人您这是在夸臻卿呢还是在损家父啊?呵呵……” 中年人哈哈一笑却没做回答,转身径直走到方徵韶面前,恭恭敬敬地跪伏施礼道: “微臣陶韬叩见公主殿下!” “陶大夫快快请起!徵韶身份微贱,而且宫苑之外,大夫毋须行此大礼!”方徵韶焦急地说着伸手就想搀起陶韬。 “殿下此言差矣!公主乃万金之躯何言微贱?上下尊卑,古来有序,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妄废!”陶韬义正言辞反驳道,坚持叩拜完毕才站起身来。 李晓木在一旁也总算听出了中年人的身份,他应该就是当朝的御史大夫,如此谦恭严谨的行事做派倒也很符合他监察公卿的表率地位!李晓木连忙跑到大夫跟前,深深一揖,恭声说道: “奴才毓秀宫小应子拜见御史大人!”李晓木这次很谨慎地没有多说那些献媚之词,因为他很清楚像陶韬这样的清正御史最最厌恶的恰恰就是内宫之中溜须拍马、搬弄是非的奴才。 “公公请起!”陶韬抬手示意李晓木起身,继而对他不咸不淡地微微一笑,轻声问道: “应公公,今天就由本官为你做这个公证如何?” “荣幸之至!御史大人刚正不阿,有大人亲自主持公道那奴才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啦,就算是赌输了奴才也绝无怨言!”李晓木做出受宠若惊的姿态,躬身笑答。陶韬微笑着对他点点头,然后就看向一旁凌然站立的宋志贤,肃然说道: “宋公子,你与应公公冲突的始末刚才本官在一旁也看清楚了,孰错孰对姑且不论,单单就凭‘不敬公主、罔顾臣纲’这一条本官就有权将你押往御史台监管候审!不过既然你与应公公已经开了赌局那本官就先替你们仲裁再论其他,公子可有异议?” 宋志贤从陶韬一出现就一直对他视若无物、至若罔顾,如今听见他对自己的严词训斥总算朝他瞥了一眼,依然是那副盛气凌人、骄狂臭屁的嘴脸!冷哼一声不置可否,戾气不减反增。 第039章姑娘怎么办? 陶韬倒也不以为意,径直从庞臻卿手里接过字据,仔细浏览了一遍,点头赞叹道: “嗯……不错!臻卿公子果然不失君子之风!” 庞臻卿俊脸微红,连忙自谦道: “陶大人过誉啦!打赌嘛,最重要的就是公正公平,臻卿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卑鄙藏私,欺瞒他人!” “好!那就麻烦三位签字画押吧!”陶韬说着把字据放回小方几上,随手就从腰间摸出了一盒印泥(话说这古代纪委的老板就是专业!)然后扫视一眼庞、李、宋三人。庞臻卿与宋志贤依次走过去,分别在桃花笺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讳,摁下手印;随后陶韬执笔代“小应子”签上了他的名字,想了一下又在后面加上了自己作为公证人的名字,然后招手示意李晓木过来加摁手印……如此这般,协议算是签字完毕。陶韬随即扫视一圈场中诸人,朗声说道: “好啦!现在赌约生效,赌局开始!” 场中诸人随之一齐望向李晓木,眼神不一,有忐忑有期待有藐视……就连围观的人群之中都有无数人满怀期待地盯着他,纷纷盼望着这个小太监能够创造奇迹,杀一杀宋家二公子的威风。 突然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李晓木禁不住一愣,不过他随即就镇定下来,意识到该是自己上场表演的时间啦! “宋将军,您应该认得此物吧!?”李晓木嬉笑着伸手腰间,缓缓摸出那块紫铜鎏金的令牌,骄傲地举过头顶。 “啊!这是……这是‘赢乾御令’?”庞臻卿有点张口结舌,询问似地看向御史大夫,陶韬也有些失神,不自觉地点点头,感叹道: “不错,正是‘赢乾御令’!” 御史大人的这句肯定就像是惊涛骇浪一样在人群之中掀起轩然大波,场中诸人包括方徵韶在内都不约而同地跪伏在地!李晓木被吓了一跳,慌忙在他们磕头叩拜之前将徵韶、陶韬以及庞臻卿三人一一搀起,然后又阻止了后面跪拜的人群——他的这块御令本就不是皇上钦赐,只是假借“珍妃”之手讨来应急用的,哪里敢在御史大夫面前狐假虎威,大出风头?万一人家御史一不高兴跑到皇上跟前参他一本,那不但他自己有性命之虞恐怕就连“珍妃”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他可不愿连累了“好朋友”。所以李晓木这次是见好就收,眼见威慑的效果已经达到连忙把“赢乾御令”塞回了中衣口袋,然后玩味地看向宋志贤,嘻嘻哈哈笑道: “宋将军!不知道您是打算自己跪呀还是要奴才我命令您跪下呢?” 宋志贤兀自笔直挺立着,傲气丝毫不减,双目血红怒视着李晓木,冷冽至极地厉声喝道: “哼,想要本将军跪你除非我宋志贤不姓‘宋’!” 宋志贤说完甩头就怒气冲冲地往人群之外走去,侍立四周的黑袍壮汉也都纷纷跟上。李晓木并没有再多加阻拦,他很清楚这种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才是最聪明的选择,毕竟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也已经占了相当大的便宜啦!何必把人往绝路上逼呢?那样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庞臻卿眼见自己的姐夫暴走而去,愣在原地犹豫了一会,最后竟然笑嘻嘻地凑到李晓木跟前,不无献媚地赞叹道: “公公,您真是让臻卿佩服的五体投地啦!像我姐夫这么骄狂的人您都能赶得他夺路而逃,佩服!佩服!呵呵……” “啊?”李晓木被他这句话给惊得一愣一愣的,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他匆匆转身追着宋志贤跑去。 “庞公子!您可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啊!没有了您当家,奴家和这些姐妹可该怎么活下去呀?” “臻卿,你不要走好不好?仙儿舍不得你!呜呜……” “公子,你狠心撇下薇薇吗?呜呜,人家不活了啦!” “……” 庞臻卿刚刚跑出两步就被身后一群“醉长安”的姑娘给堵住了。莺莺燕燕的几十名绝色佳丽在老鸨的带领之下,七嘴八舌,抽泣不止,一哭二闹三上吊……使尽浑身解数央求庞臻卿收留自己。 李晓木在一旁看得不禁好笑:庞臻卿这家伙还真是风流多情、倜傥不凡、处处留香呀!竟能引得如此多美女趋之若鹜,依依难舍……羡慕嫉妒恨呐! 最难消受美人恩!庞臻卿最终也没耐住美人们儿的软语恳求,悻悻然走回李晓木身边,俊脸绯红,讪讪笑道: “咳咳……公公,臻卿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大人大量能够答允!如今‘醉长安’共有五十三位姑娘,个个才貌双绝,都是臻卿当年亲自遴选,教授歌舞才艺的,所以彼此之间感情深厚,实在不忍弃之不顾!因此臻卿就想恳求公公可否让我替她们赎身?至于赎金多少随便公公开口!” “公子这么说就是看不起小应子了,小应子虽然身份低贱,俸禄微薄但决计不是见钱眼开之人!这些姑娘才情非凡,貌美无双,奴才我可消受不起!呵呵,公子何时寻了地方安置再过来领走她们就是,赎金什么的休要再提!”李晓木嘴上激昂大气,心底却暗呼可惜。事实上按他的本意是相当乐意将这批美女据为己有,填充后宫的,可是情非得已呀!一来是因为徵韶就在身边,他可不敢明目张胆地接受这么多美女;二来他本就是用不光彩的手段巧取了人家庞臻卿的“醉长安”,心中不免有愧,实在开不了口拒绝。既然如此倒不如送他一个顺水人情,反正自己真正需要的只是“醉长安”的这块地皮。 “是臻卿失言了,没想到公公竟也是性情中人!既如此臻卿也就不再虚礼客套了,明日就来领走她们,公公这番恩德臻卿铭记于心,日后必当报答!”庞臻卿激动得不能自已,冲李晓木深深一揖,随后又跑回那群梨花带雨的佳丽跟前软语怜惜,安慰叮咛一番,这才追着自己的姐夫而去。 李晓木突然发现原来“官二代”之中还是有可爱之人的。 第040章小夫妻进城赶集 陶韬最后走过来把字据交给李晓木,捧着一纸薄薄的桃花笺仿佛千钧之重,李晓木激动得双手颤抖。能不兴奋吗?有了这一页纸就正式代表自己成为这“醉长安”的主人啦!真是没想到与宋志贤的一场遭遇战不但毫无损伤竟然还收获了这等意外之喜!想到这里,李晓木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胸口那块冰凉的令牌,暗叹:全是靠你呀! “‘赢乾御令’代表的乃是圣谕,切不可乱用!本官希望公公今后自持自律一些。”陶韬临走冷冷的一句叮咛像是一桶凉水当头淋下,浇熄了李晓木所有的兴奋与喜悦。 李晓木慌忙点头哈腰地应允,心中黯然哭诉:御史大人您可千万不要一怒之下就让皇上收缴了奴才的令牌啊!那样,奴才还怎么在宫里混呀? 凑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开,李晓木拉着方徵韶又逆着人流往回挤去。其实他很想趁机进去自己的“醉长安”欣赏一下,可是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一看日头才发现已经过了晌午,得赶紧陪徵韶找个地方喂饱肚子才是。不过吃饭之前还需要先回工坊一趟告诉张景中三人这个天大的好消息,随便让他们接管“醉长安”筹建自家“晓黛新妆”的旗舰店。 当回到工坊李晓木把字据拿给张景中三人看的时候,三人都不禁欣喜若狂,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地询问李晓木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出去转了一圈就把本不可能得到的“醉长安”给搞到手了呢?其实字据上面已经把打赌的事宜交代得很清楚了,李晓木就简单得将遭遇宋志贤二人乘机激将他们拿“醉长安”做赌注与自己打赌的过程以及后来巧遇御史大人仗义解围的事情讲述了一遍。随后就指示张景中与彭奂玉两人尽快过去接手“醉长安”将它改建成销售“天光一洗”牙膏的根据地;同时还不忘嘱咐两人不要为难“醉长安”的姑娘,去留随意,想留下来的就留下给她们一份售货员的工作,不想留下来的就吩咐她们收拾行囊暂住一夜,等明天庞臻卿过来交接之时放她们离开就是。彭奂玉当即就兴奋地答应下来,可是张景中在一旁却眉头紧锁,心有隐忧,欲言又止……李晓木明白他一定是担心宋志贤回头报复,只好私下里轻声安慰一番。其实李晓木自己倒是毫不在意,反正梁子早已经结下了还怕他报复不成?而且这次赌局有御史大夫亲为公证,他宋志贤心底就算再不服气也绝对不敢明目张胆地抢夺“醉长安”!哼,只要不骚扰老子的“晓黛新妆”其他手段随便招呼…… 八珍坊坐落在长安南城的中心地带,是整个京师地区最有名的餐饮场所,全长安上百家酒楼饭馆之中最受达官显贵以及商贾豪绅所追捧的八家酒楼都聚首于此,“八珍坊”之名也正是由此而来。 李晓木和方徵韶赶到这里的时候早已经过了午饭时间,所以坊间的行人以及酒楼中的食客都不算多。两人在一间名为“幻林雅居”的酒楼前停了下来,青衣短打的店小二麻利地牵过两匹宝马将二人让进店去。只见酒楼之内古色古香,漆木八仙桌配着红木雕花的方凳,食客确实寥寥无几,两人上了二楼挑了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下来。小说最快更新到:爪机书屋。话说这还真是李晓木穿越到古代之后第一次出宫吃饭,点餐的时候瞧着那些花里胡哨的菜名也不知道哪个好吃哪个不好吃,最后就拣最贵的点了一堆,以至于吃完结账的时候酒楼掌柜的一直可劲儿献媚央求“客官您一定要再次光临呐!”……因为李晓木和方徵韶两人的这一顿饭就足足花了七十多两白银!李晓木倒是一点也不心疼,反正银子多得是,还都是别人送的。不过却把方徵韶给心疼坏了!一个劲儿得骂“老公”浪费,还说她自己一个月的例银也就不过三十两而已!好嘛,这一顿饭就吃进去两个多月的零花钱。李晓木连忙趁机嬉笑道: “没事,韶儿!今后你的零花钱老公包啦,想要多少就给多少,随便花!哈哈……” 方徵韶依旧气呼呼地白他一眼,不置可否。 两人结完帐从“幻林雅居”出来的时候,李晓木一眼瞟见东边不远处就有一家“悦来客栈”,终于见到了传说中古代最大的连锁酒店,李晓木心中就禁不住坏坏地想:若是今晚不用回宫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拉着徵韶去酒店“开房”啦!嘎嘎…… 不过李晓木也就只敢在心中臆想yy一下而已。 接下来李晓木先把赤骥和皎雪寄存在了酒楼然后就与徵韶手牵手像是一对进城赶集的新婚小夫妻一样跑遍长安城四处逛街购物。两人一个是初到古代一个是长居深宫,像今天这样在长安城中悠然闲逛几乎都是第一次,所以一路上见了什么都觉得新奇。杂耍卖艺,耍猴斗鸡,捏泥人的,唱大戏的……两人每次遇到都要驻足观看,嘴里也绝对不闲着,不是吃着糖葫芦就是舔着棉花糖。光是糖葫芦李晓木一路上就买了二十多串儿!他还真觉得古代的糖葫芦就是好吃,人家糖浆抹得特别多,咬起来酥酥脆脆的,而且山楂果也新鲜,甜而不酸,以至于越吃越上瘾。一路逛下来,除了女儿家必须的金银首饰、玉镯玉坠以及胭脂水粉之外两人还买了许多的小玩意,泥人泥猴、风筝口琴、玉石珍玩不计其数……甚至还买了两把小锄头,因为方徵韶说想要把梅疏苑的花花草草修理一下。 以至于最后返回八珍坊“幻林雅居”取马的路上,光是李晓木一人就背了两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袱,而旁边白裙飘飘的方徵韶则一手一把小锄头……这幅图画看在路人眼里实在有点不伦不类。远看男子俊朗不凡,女孩貌若天仙,明明是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可走近了再看,却又好像是一对进城赶集、满载而归的乡下小夫妻。难怪路人见了他俩都不约而同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了。 可是当这对“乡下小夫妻”骑着一红一白两匹神骏非凡的宝马飞驰出八珍坊,往长安城正中的皇城方向而去的时候,兀自议论的路人一下子全傻眼啦! 第041章恰是开房时 日落时分,李晓木和方徵韶策马奔驰上了钧天门前的御道,可是刚刚跨上御道却又不得不勒马停下,因为钧天门外有人在守株待兔。只见城门之下两队金盔金铠的羽林军士拱卫着一名身披火红色鱼鳞战铠的青年将军,那睥睨天下的桀骜姿态除了宋志贤还能有谁?每人座下一匹健硕战马,雄赳赳气昂昂,严阵以待。 方徵韶在那厢焦虑不安,李晓木却不由得暗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老子正愁没借口外宿开房呢,这哥们就堵在家门口了。如此大好机会焉有不借题发挥的道理?李晓木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看向方徵韶,忧心忡忡地哀叹道: “韶儿,前有拦路虎!看来今天咱们是回不了宫啦,而且天色已晚,不如先找家客栈暂住一夜,明天再想办法。” 方徵韶一开始面露难色,因为她本来是想提议走另外三处宫门试一试的,可是又怕其他宫门也都有宋志贤的人在守着,而且那样也不便安置赤骥与皎雪。她犹豫了很久,想来想去还是找不出比“暂住客栈”更切实可行的办法,所以虽然觉得不妥但最终还是勉强同意了。 因为李晓木暂时就只知道那家“悦来客栈”所以两人只好原路返回八珍坊。刚刚路过八珍坊的牌坊,李晓木就借口上茅厕溜开了,嘱咐方徵韶待在原地等他。难道他真的是尿急啦?当然不是!他是要提前到悦来客栈去“布局”。 拐过一个街角,李晓木在那家“悦来客栈”门前停了下来,吩咐店小二牵马在外面候着,说自己一会儿就出来,然后施施然走进客栈。李晓木径直走到柜台边,一把将一锭百两的雪花银拍在老掌柜面前,嬉笑道: “掌柜的,您这儿是不是客满啦?” “啊?客满?”老掌柜被惊得一愣,满眼都是雪花花的银芒,连忙媚笑道: “没有啊!雅间还多得是!不知客官您需要订几间呢?” “那……如果是本公子非要你说客满呢?”李晓木掐着腰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派头,斜楞着老掌柜,傲然说道。 老掌柜老脸一红,眉头蹙起,显然依旧是不明所以,讪讪笑道: “这个……公子,老朽不是很明白您什么意思,您是打算包下整个客栈吗?” 包你妹呀!你当老子钱没处花啦?眼见这老头就好比一块没开窍的榆木疙瘩儿,含蓄的说法根本领悟不透!李晓木不由得心中火起,一把将拳头大的银锭丢进老掌柜怀里,气呼呼说道: “拿好啦!本公子是让你一会儿跟我配合演一出戏,今早出门的时候我夫人和我闹了点别扭,现在不愿意与我睡一个房间了。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所以……” “明白啦!老朽明白了,公子请放心!等会儿本店就客满,仅剩一间客房留予公子和尊夫人。呵呵……”老掌柜媚笑着连忙应答,顺手就将雪花银锭塞入怀中。其实人家老掌柜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本来也称得上是轻车熟路,只不过以前遇到的主顾都是挑明了直接说,哪像今天的这位还非要拐弯抹角、寻找借口、做作绅士?老掌柜心中不由得鄙夷不满:明明就一花花太岁想方设法到这儿糟蹋良家少女来了,还敢义正言辞装什么君子!明明干的龌龊下流之事,还非得要脸买面!我呸…… 不过开门做生意的都信奉“有奶便是娘,有钱便是爹”这一条虽浅陋但却实效的赢利法则。(其实就相当于现代生意人所认同的“顾客就是上帝”这条营销理念)所以老掌柜虽然对这等事鄙夷不齿,但当李晓木领着“夫人”方徵韶进来的时候,他还是很心甘情愿当幌子的。就这么,因为客栈“客满”的缘故,李晓木是“迫不得已”方徵韶则是“半推半就”地住进一个房间去了。 推门进房,李晓木自然而然地先往床上瞅了一眼,心中就忍不住暗笑:这掌柜的还真是经常干这种事儿啊!太上道啦!只见床头摆着一对绣花鸳鸯枕,然后是一床大红绒绣富贵牡丹的锦被,两旁的粉纱帷幔之前挺立着两个高大的黄铜烛台,上面点着两支大红喜字的花烛。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入非非,洞房花烛夜也不过如此吧! 再看方徵韶,只见少女环抱双肩偎在圆桌边,低头埋在胸前,脊背紧绷瑟瑟发抖,瞧那可怜样儿简直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呸呸,不恰当,应该说是像被采花大盗捉住的小初女一样,清楚明白今晚自己是难逃魔掌了。李晓木心中不由得一阵疼惜,禁不住又埋怨起老掌柜的:搞得跟洞房似的,不用做这么明显吧!随即干咳两声,讪笑道: “咳咳!那个……韶儿,你要是介意的话,老公出去睡走廊也行!” “啊?不,不……不用!我……我不介意的。”李晓木卖弄可怜终于成功换来美人嫣然一笑。不过方徵韶嘴上虽然说不介意,但其实她内心还是有点介意的。毕竟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位公主,从小被教化礼义廉耻,被灌输了一堆三从四德的淑女规范,如今尚未出阁就与一个男子同房难免会有心理障碍;不过也就仅止于心理障碍而已!她可没觉得委屈,否则刚才开房的时候就严词拒绝了,谁让自己对这个男人有好感呢?而且来客栈正好碰到人家客满确实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有什么理由埋怨他呢?仅仅就这一间房他进来一起住也无可厚非,总不能因为自己觉得别扭就把人家赶到走廊外去睡吧? 李晓木你能碰上这么明事理的女孩简直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呐! 李晓木施施然也在桌边坐下,温柔地望着方徵韶,轻声说道: “韶儿,你去床上睡吧!老公在这儿凑合一宿就成!” “嗯。”方徵韶由于羞涩显得更加乖巧听话,嘤咛一声,只敢偷偷瞟了一眼李晓木随即就袅袅娜娜地走到床边,褪下那双水绿缎面绒绣兰草的短筒小布靴,然后和衣盖被,侧脸朝里躺在床上…… 不用这么严防死守吧!你给我看一下还能怀孕不成?李晓木愣在桌边苦笑。原本还盼望着她一心软能允许自己上床同榻而眠呢!照此看来只能算作奢望了。现在要是冬天就好啦,那样说不定还有机会……徵韶,你好狠的心呐! 第042章霸王硬上弓否? “老公……” 李晓木正自黯然神伤,就听徵韶喃喃喊了一声倚着臂膀斜坐了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难道……真的心软了?李晓木心头一喜,连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浅笑盈盈地挨着方徵韶坐在床边,嬉笑道: “韶儿,怎么啦?是不是可怜老公了,要让老公上来睡呀?” 眼见李晓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己的胸脯,方徵韶小脸莫名一红,气呼呼地抱起一只枕头砸到李晓木怀里,娇嗔道: “呸!谁要跟你同床啊!给你的枕头,回你的床上去!” 方徵韶说完一把掀起大红锦被蒙着头重新躺了下去,还不忘蹬腿轻轻踹了一下李晓木的屁股。 唉!高兴得太早咯……李晓木看看手里的绣花鸳鸯枕又望望客厅中所谓自己的“床”,顿时欲哭无泪呀!这下连奢望都称不上了,直接沦为天方夜谭啦!更加悲催的是在徵韶面前,李晓木他向来是有贼心没贼胆,这会儿还不敢明目张胆地霸王硬上弓。最后只好无可奈何地提臀走人,还一边哀叹“现实太过骨感”!又一边自怨自艾“不够霸气侧漏”…… 孤枕难眠的滋味李晓木这一夜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三更天已过他都没能睡着,脑海里一直有两个声音在天人交战。一个声音撺掇他干坏事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好的机会呀!如果这都不把握住简直妄为男人呐!”;另一个声音则阻拦他犯错误:“不行!李晓木你不能这么干!难道你忘了吗?你已经当徵韶的面发过誓了,没有她的允许你是绝对不会碰她的。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前一个声音又说:“傻瓜!徵韶她已经允许了啦!她不是已经跟你住进一个房间里来了吗?这就说明她也有那方面的想法。说不定她这会儿也正在期待着你过去占有她呢!你也知道像她这样的古代少女脸皮都薄得很,即使想要也绝对不会主动提出来的;而且一旦你得到了她的身体那她就会死心塌地跟你一辈子的。go,go,coon!”;后一个声音继续反驳:“我呸!胡说八道,强词夺理!李晓木你可要考虑清楚呀!你是真爱徵韶的,不要为了贪图一时的欢娱而断送了一生的幸福啊!人家堂堂一个公主甘冒身败名裂、名节不保、遭人唾弃的风险跟你住在一起,是因为敬你爱你相信你,你怎么忍心辜负人家的信任呐?如果你一意孤行禽兽之举欺负了她,那她一定会记恨你一辈子的!你虽然得到了她的身子但却永远失去了她的心,这样子值得吗?恐怕就连你自己也会悔恨一辈子的。” …… 这样子自己跟自己吵架实在是太搞脑子啦!李晓木被折磨的简直要精神分裂了。最后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决定过去霸王试着硬上弓一下下吧,可是当他硬着头皮凑近床边瞧见少女恬静甜美的睡容的时候立马就又泄气了,满脑子的邪念也随之荡涤一空。然后他就真正瞧明白了自己的心,原来自己耍尽心机、费尽周折地拉徵韶过来开房就只是单纯舍不得离开她而已!能与她单独相处的时光哪怕是一分一秒、半分半秒都不愿错过。李晓木有点分不清自己这到底算是容易知足呢还是贪得无厌? 窗外悠扬的更声再次响起,李晓木却依旧偎在床边深情凝视着熟睡恬静的少女。不知过了多久,倦意袭来,当李晓木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倒地睡死过去的时候,他顿悟了:敢情老子今天是来花钱买罪受的…… 第二天晨起,不知是为了慰劳李晓木的熊猫眼还是奖励他昨夜的安分守己,方徵韶竟然主动提议去骊山游玩。李晓木揉揉酸痛的腰肢,捏捏昏涨的脑袋,忍不住喜极而泣!太欣慰啦,总算钱没白花罪也没白受呀! 骊山坐落在长安城东北六十里外的临潼县境内,两人结账离开客栈,驰马走长安城东门而出。其实一开始方徵韶是提议走北城门的,那样就可以顺道路过钧天门,她想趁机看一看守株待兔的人走了没有。不过却被李晓木以“无谓绕远耽搁行程”为由给拒绝了,因为据他猜想宋志贤那群人八成早已经离开了,他害怕徵韶这丫头兴之所至的再突然改变主意要求回宫,那样的话,自己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啦! 如果李晓木选择路过钧天门的话,他就会发现金盔金铠的羽林军士确实已经离开了,而如今拱卫在城门之下的是两队身穿湖绿官袍的大理寺衙役。可惜……世间之事总免不了有得有失。 六十里的距离以赤骥与皎雪的脚程只需半个时辰就可以搞定,所以当李晓木和方徵韶赶到骊山脚下的时候初生的朝阳才刚刚翻过山岭。仰头远眺,只见满天朝霞之下连着一片苍青色的黛影,山势逶迤,树木葱茏,峰峦起伏,远远望去,好似一匹凝神远眺,跃跃欲奔的苍色骏马。紧挨着山峦北麓有一座相对矮小的圆形山丘,郁郁葱葱的丘陵盆地上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围场,围场之中青白相间的营房星罗棋布,数不清的骏马奔驰其间……无疑这里应该就是御马监和执金吾共同掌管的北军草场了。草场西南的山峦谷底之间坐落着一个中型城池,或许是因为京畿之地的缘故,城楼上下均有两队全副铠甲的军士警戒巡弋;而越过城池再往山麓之间远眺,就见碧瓦红墙、台殿环列,斗角飞檐、曲甍如浪,一派殿宇森森,竟是一座规制恢弘、美轮美奂的行宫禁苑。李晓木和方徵韶就勒马停在草场与城池之间的官道上,面前是一个分岔路口,两人正在犹豫该往哪儿走。 “老公,你要去北军草场吗?”眼见李晓木不停地往草场的方向瞅,方徵韶忍不住好奇问道。 “啊?不是,不是……”李晓木被徵韶问得一愣,连忙尴尬笑答。其实他根本不是在看北军草场,他真正感兴趣的是那个圆圆的小山丘,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当然清楚知道那就是秦始皇陵的封冢;而他现在站立的地方,地底之下埋藏着的正是未来号称“世界第八大奇迹”的兵马俑。李晓木抑制不住得动心啦!想着以后有能力了,有机会了是不是应该组织个考古队过来挖挖坟,盗盗墓,淘淘宝之类的……万一能打开地宫,说不定还能找到那传说中的不死药或者遇到长生不老的美女什么的,最不济也有堆积成山的金银珠宝吧!哎呀,忍不住流口水了…… 第043章康国使团 “老公,那……咱们走县城去骊宫吧!也不知道今天姚将军让不让进去……” 瞧着李晓木一直没有拍马走人的意思,方徵韶只好主动提议,末尾还自言自语一般说了一句: “像是好久都没来沐汤泉浴了……” “哎呀!华清宫!”李晓木一拍大腿清醒过来,暗骂自己糊涂:光想地底下的宝贝了,差点忘了骊山还有那举世闻名的温泉行宫啦!既然地底下的东西暂时享受不起那就勉为其难先去泡泡温泉吧。遥想当年唐明皇和杨贵妃正是在此处鸳鸯戏水,缠绵悱恻,流连忘返的……可以想见那将是怎么无限旖旎的风光!自己如今正好是携如花美眷而来,搞不好还能和徵韶来个鸳鸯浴什么的,啧啧!李晓木不禁心驰神往…… “什么……华清宫呀?”第一次听说这样一个陌生的宫苑名称,方徵韶不禁疑惑问道。 “喔……”李晓木一愣,转念一想,随即醒悟:如今的这个乾坤乱世应该是处于唐朝之前的一个时代,所以还没有“华清宫”这一叫法。穿越时空的事儿跟古代人很难解释得清楚,李晓木只好搪塞回道: “没什么,老公就是觉得华清宫这名字比骊宫好听那么一点。呵呵……走吧,韶儿!咱们就去骊宫耍耍。” 两人随即驭马拐向右边的岔路。 “韶儿,等等!有人来了。” 骏马还没撒开蹄子奔驰,李晓木耳廓一动,连忙摆手拦住了方徵韶。他刚刚突然听到身后响起“轰隆隆”的马蹄声,仿佛有千军万马一起奔驰。 两人随即回望,只见空空如也的官道上,凭空出现一般多了一支长龙一样的骑兵队伍。李晓木极目远眺,只见队伍前头三骑并行,最左边的是一位身披湖蓝色鱼鳞锻铠的威武将军,正是虎贲中郎将钟历山;而居中的一骑白马之上端坐一位须发皆白的微胖老者,头戴漆纱笼冠,身穿绛紫色盘锦绣花官袍,瞧着像是九卿之中的某位朝官;至于最右边的一骑之上却是一位三十来岁的西域男子,身穿白蓝相间格子的阔袖袍衫,古铜色的皮肤,深目高鼻,络腮胡须,栗色卷发,典型的中亚血统。紧跟在三人身后的有数十骑身披皮铠、头裹红绫的西域士兵,拱卫着一辆由三匹玉马驾驭的沉香宝车,车厢四周天青色的帷幔缭绕,看不清门窗更看不见宝车之中的人。再往后就是上百骑银盔银铠的虎贲卫士,军容肃穆,骏马如飞,转眼间就奔行至岔道口前。 看见路口赤马白驹之上的俊男美女,奔行在前的三骑同时勒马停住,钟历山一挥手身后的队伍也随之戛然而止。然后钟历山和那位紫袍老者一起下马,快步走到皎雪跟前,跪伏施礼,恭声齐道: “末将(老臣)叩见公主殿下!” “李大人,钟将军二位快快免礼!”方徵韶慌忙跳下马去,搀起两人。 李晓木也随即下马,上前与两人一一见礼寒暄,经过钟历山的介绍李晓木才知道面前的紫袍老者就是当朝大鸿胪李海帧。作为交际诸王列侯、应酬番邦使节的大使级人物,李海帧这老头的嘴上功夫那真不是一般的了得,李晓木向来自诩拍马屁的功夫一流,可是到了他面前竟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小巫见大巫的感觉。 “咳咳……李大人,钟将军你们这是……要去骊宫吗?”方徵韶轻声咳嗽一声,有点不耐烦地打断李晓木和李海帧两人的互相吹捧。 “禀公主殿下,末将正是要护送李大人以及康国使节前往骊宫朝见陛下。”钟历山连忙躬身回答。 “啊?皇上如今就在骊宫吗?”方徵韶忍不住惊讶地喊道。同时暗呼侥幸:还好在此耽搁了一会儿,如不然直不愣登地和“老公”溜进骊宫,冲撞了圣驾,那就很难解释了。 “殿下不知吗?过两天就是皇后娘娘寿诞,所以昨天傍晚皇上就带着娘娘临幸骊宫赐浴狩猎来了。”李海帧随即恭声解释。 “哎呀!六月初七!差点忘了静玉姐……”方徵韶小脸一红,连忙住口不语,暗骂自己糊涂:怎么就忘了静玉姐姐的生日了呢?都怪老公!方徵韶想到这儿不由得斜眼瞟向李晓木。 瞧见徵韶满眼嗔怪地望向自己,李晓木却是心中暗喜,因为照李海帧所说来看昨天傍晚宋志贤率队据守钧天门外很可能并非“守株待兔”而是整装待发。既然御驾临幸骊宫,作为皇帝亲卫的羽林军不可能不随行护卫。这么说来,自己岂不是还要感谢一下宋将军让自己歪打正着,讨了一个大便宜? 那厢李海帧当然想不到面前二人的小心思,依旧接着公主的话茬自顾自地说道: “殿下说的不错,今天已是初五!今晨康国大首领派来的使节正好赶到长安朝贡,献来两名胡旋女,老臣想着皇后娘娘最喜欢看胡旋舞,所以就马不停蹄地将其送来骊宫。” 胡旋女?难道是像黑纱蒙面的伊朗美女那样朦胧诱人的异域美人?再来个“犹抱琵琶半遮面”什么的,不由得就让人浮想联翩,心痒难耐呀……想到这里,李晓木不由自主得转头往那辆帷幔缭绕的沉香宝车望去,可惜云纱重重,帷幔如幕,李晓木瞪圆了双眼也没看清任何人影,更别提什么美女娇颜了。正当他失望透顶,打算放弃的时候,似是有一缕春风拂过,帷幔飘摇,李晓木忽然感觉那云纱之间似乎出现一双亮如星辰的美眸望了自己一眼!那目光熟悉又似乎陌生,李晓木疑惑间再想细看却发现只剩下如雾如幕的天青色云纱了。这时就听身边的徵韶弱弱地开口问道: “李大人,钟将军!那……那徵韶还能进骊宫去吗?”方徵韶记得以前只要是皇上带皇后一起临幸骊宫一般都不会再允许其他妃嫔伴驾,所以不免有此一问。 而这也正是李晓木当前最关心的问题,所以他也立即看向李海帧。 李海帧先和钟历山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满脸堆笑地回答道: “当然!若是换作旁人陛下可能会不许,但若是殿下去道贺那陛下和娘娘必然会欢喜之至的!毕竟皇后娘娘素来最喜欢的就是公主殿下您呀!呵呵……” 方徵韶和李晓木随之喜形于色。 然后四人依次翻身上马,钟历山一挥手整个队伍随之缓缓开拔,走上右边的岔道往临潼县城奔行而去。 第044章似曾相识胡旋美女 或许是因为皇帝临幸的缘故,整个临潼县城并不像往日那般热闹喧嚣,不但城门口列队府兵,严阵以待,就连城中街道上人流也极少,街道两旁林立的店肆大多数也都关门歇业,瞧这样子应该是县令为了整肃秩序恭迎皇帝御驾,已经严令城中百姓龟缩在家了。 帝王出行总免不了扰民啊!不过也确实便宜得很,李晓木一行长龙似的队伍就如风一样顺利穿行过了县城。 奔行出东城门,众人面前就出现一条平坦宽阔的汉白玉石道,一路直通至骊宫西门,这里守卫更加森严,简直到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地步。眼看西宫门在望,李晓木难抑内心的激动,面前就是那个为无数文人墨客所歌咏、承载过数不清的或美丽或荒唐或悲壮的传奇故事的华清池了。(尽管此时的骊宫并不叫“华清池”也不具备盛唐之时华清池那样空前绝后的规模,但身为现代人的李晓木还是乐意喊它“华清池”) 半刻钟后,一行人终于来到骊宫宫城之前停下,李晓木情不自禁抬头仰望。只见堂皇殿宇、迤逦相望,画阁亭楼、金碧辉煌,掩映在自然山色、温泉水雾之中,错落在松柏翠绿、山花烂漫之间……当真是恍若人间仙境的锦绣园林!怪不得惹得那么多的帝王将相、绝色美人沉溺其中,流连忘返,终毁江山。 巍峨的宫门洞开,一个青年羽林郎跑到众人跟前,钟历山下马走过去与之交谈一番然后走回来恭声对方徵韶和李海帧说道: “公主殿下,李大人,陛下与皇后娘娘上山狩猎未归,所以末将打算率队前去护卫。”钟历山说完略带歉意地看着两人。 李海帧随即笑答: “将军放心去吧!陛下和娘娘的安全最紧要!至于康国的使节老朽招呼他们先去御宿苑安顿就是。” “那就劳烦大人了。”钟历山一拱手随即翻身上马率领身后上百骑的虎贲卫士策马向南,飞驰而去。 余下李海帧、方徵韶和李晓木三人以及拱卫沉香宝车的康国使节就在羽林郎带领之下穿过宫门,进入了骊宫的罗城。 这里是骊宫西区,供御人止宿的御宿苑就坐落在西南角,旁边就是太厩,再往里就不准策马骑行了,所以来到这里一行人就该骑马的下马、乘车的下车了…… 刚把赤骥和皎雪的缰绳交到羽林郎手中李晓木就听到身后忽然响起一片惊呼声,连忙回头就看见从沉香宝车之上的云纱帷幔之间袅袅婷婷走出两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装束一模一样:身罩碧霞罗衫,手挽屺罗翠软纱,粉色长裙逶迤拖地,雪白的纱巾遮面只露出一双亮如星辰、幽深似潭水的动人美眸,长长的睫毛轻颤之间撩人心弦,让人一见之下就不由自主地想要伸手揭开面纱看一看那双美眸之下将是怎样夺人心魄的容颜。 难怪会惹得周围忙碌的马夫纷纷愣神凝视,惊为天人。 两个胡旋舞女唯一的不同也正是在于那双眼睛,左边的女子瞳仁黝黑如墨,眼神沉静,目不斜视;而右边的女子却是水蓝色的瞳仁,目光欢快灵动,就像是一颗冰蓝剔透的宝石。李晓木直觉到先前看向自己的就是左边那个黑眼睛的胡旋女,而且看她那窈窕的身姿也颇觉眼熟,似曾相识,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何处见过…… “殿下,应公公,那老朽就先领他们去御宿苑安顿了!”李晓木正自疑惑的时候李海帧正好走过来施礼告辞,李晓木尴尬一笑,慌忙回礼。 一直目送李海帧领着康国使节一行走入御宿苑去,李晓木这才转头瞧向身边的方徵韶,却见小姑娘满眼嗔怪瞪着自己…… “老公!那两个胡旋女还真漂亮啊!瞧你口水都流出来了。哼!既然那么喜欢就追过去吧!人家可没拦着你。”方徵韶突然阴阳怪气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甩头转身跑开了。 第一次听到徵韶这样的语气,李晓木不禁一愣,再联想她刚才看自己的神情随即醒悟:原来小丫头是吃醋啦!李晓木不由得心头一甜,连忙追了上去,口中还一边嘻嘻哈哈笑着: “公主殿下您在奴才心中那永远是最漂亮的美人!那两个胡女充其量也就是两颗星星,而您可是月亮呀!哈哈……” 在宫墙之间穿行了三刻钟之后两人终于来到骊宫东区的天池苑,这里属于骊宫之中的禁苑,除了皇上后妃以及在此侍候的太监宫女之外的其他人一律不准私自入内。整个骊宫之中景致最美、水质最好的五处汤泉都坐落其中,只见楼台水榭错落在湖山之中,云烟雾罩其上,绿树红花点缀其间,仿佛是真到了瑶池仙境。 方徵韶显然是来过很多次,轻车熟路,分花拂柳前行,初来乍到的李晓木只能乖乖地跟着……转过一个拐角面前豁然开朗,就见一泓明镜无波的湖水之上碧荷千顷,曲廊环绕,湖中一东一南一北互为犄角“漂浮”着三座或恢弘或雅致的殿阁。 方徵韶驻足湖边,双颊晕红,不好意思地看着李晓木,吞吞吐吐说道: “老公,那个……要不你……在这儿等我吧!我去……去那个……去去就回。” 见她这副模样,李晓木禁不住暗自好笑:不就是想去汤泉洗澡嘛!有什么好害羞的,还不让老公我跟着,太不讲道理了啦! 不由得心中一阵失落,刚要回答却突然看见一群宫女说说笑笑着从北面的那座殿阁中走来,当先是一位慈眉善目、鬓角斑白的老宫女。 一看见老宫女,方徵韶竟然激动地迎了上去,还一边挥手制止了诸位宫女跪伏施礼,然后扑进老宫女怀里喜极而泣道: “董妈妈!您也来了啊?” “是呀!皇上出宫来骊山了,奴婢能不跟着伺候吗?”老宫女宠溺地替徵韶抹去泪水,然后拉起她的双手细细打量一番,微笑嗔怪道: “公主殿下如今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怎么动不动还喜欢往人怀里钻哭鼻子呀?呵呵……” “董妈妈!韶儿哪有?”方徵韶呢喃一声随即娇羞地伏下头去。 第045章艳遇沐鸾殿 老宫女愉悦笑着突然瞥见一旁的李晓木,轻咦了一声问徵韶道: “这位不是珍妃娘娘身边的应公公吗?殿下,他怎么会跟您来骊宫呢?” “啊?他……他是……”方徵韶支支吾吾显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李晓木连忙走上前恭敬地对老宫女施礼,然后打着“来北军草场办公路上巧遇公主殿下”的名义解释了一番。随后经过方徵韶的介绍他才知道面前的老宫女名叫董罗红,不但是中宫的首领女官、尚宫,更是陪太后一起入宫的贴身侍婢以及皇上幼年时的奶妈,所以在赢乾帝宫婢女侍从之间地位超然。 “董妈妈,那个……韶儿想……想去瑶光楼……可以吗?”方徵韶几乎是贴在董罗红耳边轻声喃喃地开口问道。 “当然可以呀!正好奴婢刚刚收拾过沐鸾殿,估计皇上和娘娘一时也回不来,奴婢有的是时间服侍咱们小公主沐浴。呵呵……”董罗红嬉笑着伸手轻柔地抚弄一下徵韶的发髻,然后就搀着她走上了南边的汉白玉桥。 听见自己一直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事情就这么被董妈妈直不愣登地当着“老公”的面给大声讲了出来!方徵韶立即就又闹了个大红脸,羞涩之极,垂首低眉任由董罗红牵着往南面的瑶光楼走去。走了几步想着仅剩他一人孤零零的,心中终是不忍,方徵韶就又不由自主地偷偷回望了一眼,却见李晓木竟然没事儿人一样站在湖边,满脸嬉笑地冲自己挥手……瞧那意思就好像在说: “韶儿,你放心去吧!老公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其实李晓木确实是很期待方徵韶一行人赶紧离开,因为他自己也很想趁机去泡泡温泉。好不容易来到了心向往之的“华清池”而且好巧不巧还正好碰上皇上皇后出猎未归,如此大好的机会哪能错过? 等到方徵韶一行都消失在远处的瑶光楼里,趁着四下无人,李晓木随即腾空而起,足踩湖水,三个起落就跃上了北面的那座殿阁。望了一眼殿前的金匾,正是刚才董罗红所说的“沐鸾殿”之所以选择这里是考虑到她们宫女刚刚才来收拾过,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没事找事地返回这里,如此自己才能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地沐个浴儿。 一走进沐鸾殿李晓木立即就感到春风拂面,暖意融融,穿过两间名花掩映、款具齐整的精致雅室之后,面前出现一个画帐绣帏围拢起来的雅阁。淡紫色的云纱无风轻扬,拂面而过,李晓木顿时就感觉湿湿暖暖的水汽敷上脸颊,似乎还夹杂着清雅芬芳的荷花馨香,舒服之极,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沉醉其间。 掀开帷帐,李晓木轻轻迈步走了进去……只见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中央有一个三丈方圆的荷叶形汤池;汤池中心池水之上亭亭玉立一朵玉石雕就的莲花,栩栩如生的莲花花蕊处竟然不断涌出一股股清澈的泉水,云烟水汽缭绕之下,仿佛真的就是一朵盛放在荷叶之上的睡莲。除了这个莲花泉眼之外,在汤池的边沿还翘立着八个鎏金的凤头,微张的凤嘴之中也不间断地有清泉涌出。 李晓木三两下就脱光了衣衫,赤条条地滑进汤泉池中,泉水温暖宜人,水面上竟然还漂浮着一簇簇鲜艳的玫瑰花瓣,映的池水也随之晕红娇艳起来,馥香浓郁,扑鼻而来……李晓木不由自主地就沉醉其间,浸没在汤泉温暖的怀抱里,身心也随之从未有过的舒展放松,忍不住浮想联翩起来:一定有许多美人都曾在此沐浴嬉戏吧!商有妲己,周有褒姒,秦有阿房,汉有飞燕……还有那不知道有没有来过的甄宓貂蝉以及未来将来的贵妃玉环,哪一个不是倾城倾国的绝色?哪一个不是冰肌玉骨的极品?李晓木这样想着想着就仿佛看到一个出浴的美人从面前晕红的池水中缓缓走来,肌肤如雪,吐气如兰,还有那粉嫩的凸凹饱满…… 李晓木正自闭目臆想c混梦了无痕的时候忽然就听见殿外响起无数凌乱的脚步声,随即警醒,慌忙伸手一抓将池边的衣服抱在怀中,然后轻踩池水腾身而起就跃上了房梁。 刚刚躲藏好就听见凌乱的脚步声停在帷帐之外,随之响起一个柔媚的女子嗓音: “好了,你们都在此候着吧!本宫喊你们的时候再进来。” 这熟悉的女声听得李晓木心弦一颤,暗呼: 糟糕!是皇后!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然后就见帷帐被人掀开,苏静玉只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赤足如雪,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 见到她如此清凉的衣着打扮,李晓木禁不住心中狂喜,随即大着胆子探出头来居高临下地细细打量。只见她如瀑的长发披在背后,拿一条玉白的丝带松松垮垮系着,少有的写意随性;几近透明的单薄纱衣实在是遮不住那前凸后翘的诱人酮体,滚圆光滑的肩头以及丰盈曲美的臀部若隐若现,而胸前那一双饱满尖挺的雪白山峰更是呼之欲出!雪峰之端那两点粉嫩的蓓蕾甚至已经划破了纱衣,给人瞧得一清二楚……这般无限旖旎的风光,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看了都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李晓木本来就有点流氓好色,所以他很轻易地就被撩拨得馋涎欲滴、血脉贲张啦!加之刚才做了个白日c混梦,下身本来就还没消肿呐,这会儿就更加充血挺立了。不过难受归难受,李晓木脑子却很清楚绝不能贸然下去发泄,先不说外面有无数宫女守着,就算只有他和苏静玉两个人这种事儿也不好强来,怎么说她也是皇后,事后可不好收拾呀! 这时苏静玉已经走到了汤池边,看见池中稍显凌乱的玫瑰花瓣以及池边星星点点的水渍,眉头轻蹙,却并没有其他激烈的反应,显然是只把这些看成了宫女的粗糙所致。李晓木在上面也暗自舒了一口气,然后就见她玉手抬起,开始一个个解开胸前的丝结,李晓木心中随之就涌出一个坏坏的声音狂呼: “脱呀!脱呀!快点脱呀!”……(流氓嘴脸暴露无遗哟) 第046章胡旋女刺客 眼看苏静玉身上唯一的那件充其量仅能算作遮羞布的纱衣也就将要褪去,帷帐之外却忽然响起宫女焦急的惊呼声: “啊!有刺……” 随之而来的还有破空的风声以及凄厉的剑鸣,随后响起的就是此起彼伏的“扑通扑通”声,显然转瞬之间外面所有的宫女都倒地身亡了。李晓木听得心中暗惊,因为凭他的耳力可以轻易听出刺客只有一人,却在转眼之间同时杀死十多名宫女,她们连呼喊都来不及!足见来人必定是个剑术超凡的高手。听见宫女戛然而止的呼喊声,苏静玉也随即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不免心中惊慌,手足无措;不过她毕竟是大将军之女,从小深受铁血父亲的熏陶,心性也比一般闺阁女子冷凝坚定许多,所以马上她就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然后回身严阵以待地盯着帷帐入口。 一柄滴血的长剑跳开紫色的云纱,缓步走进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一见刺客的模样,李晓木被惊得浑身一颤,差点喊出声来!只见女子雪白纱巾遮面,露出一双水蓝色的幽深眼眸,亮如星辰,竟然是康国进献的那两名胡旋舞女中的一位!与先前唯一的不同是她现在换了一身藏青色修身的百褶长裙,应该是出于行刺方便的考虑。 如此看来,那所谓的康国使节一行很有可能就是为了行刺而来!如今却只有这一个胡旋女出现在这里,那另一个以及其他人又都去哪里了呢?难道行刺皇上去了……哎呀!徵韶!既然这刺客已经来到了沐鸾殿那……徵韶岂不是已经有可能遭她毒手了?李晓木想到这里不由得直冒冷汗,心中一慌,手脚也跟着一阵无措,又差点从房梁上跌下来。小说最快更新到:爪机书屋。正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当着皇后的面跳下去,就听见苏静玉冷声厉喝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入禁苑行刺!” 胡旋女咯咯轻笑着显然是觉得如此境况之下苏静玉还问这样的问题实在是有点滑稽和幼稚,也不正面回答反而嘻嘻笑道: “苏皇后,您也别害怕!我不是来杀您的,只要您乖乖束手就擒随我去一个地方,我保证绝对不动您一根手指头。”女子说话的语气听起来虽然很成熟但声音却是清清亮亮、柔柔软软,显得稚气未泯。 原来是为了绑架而来!苏静玉心中一个激灵,清楚明白自己的境况很不乐观,恐怕今日是难逃一劫了。对方既然能直入天池苑行刺那必然是武功非凡,而自己却是手无缚鸡之力,差距悬殊,结果毋须多言……虽然明知一切徒劳,但苏静玉却不容许自己失了帝后尊严!所以她脊背挺直,傲然怒视着刺客,毫不示弱地冷冷回绝: “要杀便杀!想要本宫束手就擒趁机羞辱我赢乾帝国?休想!”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本姑娘心狠手辣了。”胡旋女冷哼一声随即提剑而起,轻身一跃直刺向苏静玉右肩。虽然出口狠辣,但显然并没有真打算要伤她性命。 苏静玉面容安详,目光沉静,直视着疾刺自己而来的锃亮剑影。 虽说一直对这个暴力皇后多有不满,但真的要他一个大男人眼睁睁看着如花美眷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殒,李晓木还是狠不下心来的,更何况秀色可餐近在眼前,话说他刚刚还想尝一尝鲜呐!眼看凌厉剑光立即就要穿透那薄纱下滚圆的肩头,这会儿李晓木是真的没时间犹豫了,双手一撑,翻身跃下房梁,足尖一点顺势荡开刺客的利剑,随之右手一拳“奔雷式”夹裹着电光火鸣之声,以奔赶行雷之势轰向胡旋女左胸。 忽见一个白花花的人影从天而降,出拳如风,闪电一般对自己一阵猛攻,胡旋女内心的惊疑可想而知,所以难免措手不及,眼见对手那雷斧状的拳影已经贴近自己前胸!不敢硬接,连忙轻身后跳几步,立剑胸前,甩出一式“剑扫千钧”总算勉强避开了这一击。 李晓木行云流水一样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飘然落地,自我感觉相当好!为了展现自己的潇洒风度,他就想装模作样地甩甩衣袖,撩撩衣摆,想着摆个什么pose才好。可是当他一甩胳膊的时候却忽然感觉肌肤凉丝丝的,空空如也,像是不着片褛……李晓木脑袋里一个激灵,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这时就听见身前身后几乎是同时响起两声羞愤之极的娇呼: “啊!臭太监是你!你一直在上面吗?竟敢……竟敢……”苏静玉先是一边厉声呵斥还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圈李晓木那光溜溜的身体,突然一眼瞥见他毛茸茸的小腹下,那昂首挺胸的坏东西……苏静玉立即霞飞双颊,桃花眼圆睁,满眼的不可置信,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你怎么……怎么……你不是太监!”苏静玉最终怒吼一声,又是气愤又是羞恼,随即玉足一跺满心不甘地转过身去,拿脊背对着那个邪恶的坏东西。 而那厢的胡旋女羞涩得更加彻底,右手提剑怒指着李晓木充血肿胀的下体,左手则捂着水蓝色的美眸,满面羞红气呼呼地怒骂道: “呸,流氓!不要脸……” 李晓木看看自己同样清凉凉、光溜溜、赤赤条条的上下身,不由得苦笑起来:唉!刚才下来的太匆忙连衣服都忘记穿了,你妹的还是当着两位美女的面!这下脸可丢大发咯! 李晓木低头一看,确实,大发了……只见自己的小伙计青筋遍布、昂首挺身,因为刚才没得到发泄,这会儿就更是一柱擎天、直指苍穹!毫无遮羞地晾在空气中,不知是因为怕冷还是激动,时不时就抖动一下,大有在美女面前招摇过市之态,瞧那意思好像就怕世人不知道自家主人是多么的流氓好色不要脸……如此尴尬的情形,即使李晓木脸皮比城墙还厚也实在是hold不住啦!俊脸微红,顿觉羞愧。不过此时他最担心记挂的是徵韶的安危,哪里还顾什么脸面?被人骂流氓就流氓吧,总不能再跳上去穿衣服吧! 第47章对手耍流氓这架不好打 摈弃羞耻之心,李晓木冷眼盯着对面的胡旋女,咬牙切齿喝问道: “说!你把公主殿下怎么了?” 冷冽至极的语气听得胡旋女脊背乍寒,从指缝间看见对面男子喷火的目光射来,毫不掩饰自己杀人的冲动!胡旋女孩年纪不大胆子也小,不由得有点害怕,心中一慌脱口而出道: “什么公主殿下?本姑娘没见!” “就是南边瑶光楼里的人!你把她们怎么着了?”李晓木心中焦急,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胯间的大伙计也跟着左右一晃。胡旋女正好从指缝间扫见,耳根一下子就红透了,吓得慌忙挥剑指向李晓木胯间,疾呼道: “站住,你别过来!羞死人啦!瑶光楼我没去过,你们的公主我也没见过,我就是来抓皇后……”胡旋女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自己正事儿还没办呐,怎么能对敌人一直有问必答呢?太丢刺客的脸啦!心中不免羞愤,怒气当然要发泄到罪魁祸首的头上,恼怒愤懑地瞪了一眼李晓木,随即娇喝一声,手捏剑诀,长剑如虹,当胸直刺过去…… 听闻徵韶应该暂时无恙,李晓木随即安下心来,看见胡旋女持剑刺来不由得手脚发痒,兴致高昂。话说他神功初成正好需要一个称职的对手来检验一下自己的“神拳金身”呐! “来得好!”李晓木兴奋地高喊一声,然后舒展一下手脚就准备跟这位美女刺客好好切磋一番。可是,他这一舒展却引得胯间的坏东西也跟着一起上下左右地摇摆了一圈……这下,人家美女刺客刚刚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田就又被晃得涟漪泛泛了。 胡旋女心口“扑通扑通”直跳,又是羞愤又是烦躁,实在拿这个流氓毫无办法,幽深的美眸睫毛轻颤斜瞟了一眼李晓木,眼神满是鄙夷,然后气呼呼地一跺双脚,长剑收回,轻身跃回了原处,口中还一边骂道: “卑鄙!下流!” 李晓木不由得一阵委屈,暗自苦笑:冤枉呐!我这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非要挑我yy的大好时候进来行刺呢?心中不忿,嘴上也毫不留情地嘲弄道: “我说姑娘,你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呀?您可是刺客啊!有必要这么害羞吗?我这只是正常男人的正常反应,只不过比其他男人大那么一丢丢、粗那么一丢丢然后威风凛凛那么一丢丢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有必要一直盯着它看吗?想要的话等会儿我送给你几炮就是,不过现在你不是要绑架我们的皇后娘娘吗?那就赶紧来打败我呀!快嘛,快嘛!一会儿再尽兴。” “呸呸,我呸!没脸没皮,没羞没臊,臭男人,臭流氓……”胡旋女孩气得浑身颤抖,极尽鄙夷地喝骂不止,最后冷哼道: “哼,不自量力!那本姑娘就让你见识一下“幻神剑法”的厉害!” 胡旋女说完突然闭上了双眼,随后右手一掷竟然将长剑抛到了半空!然后左右手迅速交叠在一起,手诀数次变幻,最后结成一个复杂之极的剑诀……就这一耽搁,长剑眼看就要落地!忽听女孩一声清亮犹如九天凤鸣的娇喝: “元寂幻神,剑荡天下!” 这娇喝之声宛若咒语一样蕴藏某种奇异的魔力,长剑仿佛也随之有了灵性,竟然发出一声欢快的长鸣,随即无须任何依凭地飘在半空极速旋转起来…… 隔空御剑之术?李晓木不由心头暗惊:这看着年纪不大的美女刺客竟真的是一个剑术超凡的高手!看来这天下间比自己优秀的习武天才还是大有人在的呀!李晓木随即收起轻视之心,开始郑重对敌。 “日月玄阳,雷动四野!”李晓木这人就喜欢有样学样,所以出拳之前故意学着人家美女刺客的语调也高呼了一句,仿佛只有这样才不算栽面儿。其实他这句口诀纯属幌子,一点神奇的魔力都木有。 “雷动四野”这招拳技是他把“雷斧霹雳拳”修炼至第四层、掌握了四七二十八路拳法之后领悟的最厉害的一式组合拳技,根本没这所谓的口诀,只需要默念心法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施展出来。 “雷斧霹雳拳”除了拳谱上记载的七七四十九路单式拳法之外还另有七式更加厉害的组合拳技,每当修炼更上一层、掌握了新的七路拳法之时就有机会领悟那一层的组合拳技,领悟几率的大小就要看修习者自己的天分和运气了。如今李晓木刚刚修炼至第四层,却已经领悟了三式组合拳技,已经算是相当骄人的成绩啦!这三式分别是:第二层奔雷式、第三层惊雷式以及现在正施展的第四层雷动四野。 李晓木装模作样地呼喊过就开始默念心法,双拳互搏七路过后随即一分,他随即就清晰地感觉到丹田处的金丹急速旋转起来,奇经八脉之中澎湃的玄阳真气随之喷薄而出!仿佛炽烈的岩浆一般涌向双拳。这时,平地里忽然响起“轰隆隆”的雷声,随后就见数百道灿白赤红的电光划破虚空、流水似地钻进李晓木红彤彤宛若透明的双拳,然后就见那双拳头迸发出夺目的光芒!一瞬间就仿佛幻化成两团电光缭绕的闪电光球…… “疾!” “破!” 胡旋女和李晓木几乎是不分先后地同时厉喝一声,殿阁的房顶仿佛是突然裂开一个大洞,倾泻下千万道绚烂之极、炫彩无限的七彩霞光!在这霞光笼罩之下,仿佛一切都变得似真似幻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那把光怪陆离的长剑依然不停地旋转,却逐渐分离出一把把一模一样的长剑;而那两团比太阳还灿烂夺目的闪电光球在跌跌撞撞之中也突然肢解开来,迸射出成百上千的流星碎片,直迎着一把把长剑而去!一瞬间,无数的剑影电光充斥在殿阁半空,交错相触,此消彼长,有来有回,神剑长吟不绝,雷霆轰隆不停,此起彼伏…… 一招“剑荡天下”一式“雷动四野”,胡旋女和李晓木一开始就同时施展了各自当前最厉害的招式,幻术对幻术旗鼓相当。结果在李晓木意料之中却在胡旋女料想之外,面前这个一脸流里流气的臭小子竟然是位神拳高手!这一点确实是太出乎她的预料了,以至于漫天剑影流光消散之后她还在愣神,没有立即施展后续的招式。而李晓木那厢却毫不停顿地双拳并举“奔雷式”流星赶月一般以奔赶行雷之势直袭胡旋女而去……胡旋女警醒之时已是措手不及,只能仓皇应对,一边急速飞退、闪转腾挪一边舞剑胸前交织成一片剑网。剑网密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任何招式都可能被消弭于无形,若换作旁人必然攻之不进。可惜她今天遇到的是李晓木,这小子使用的是“雷斧霹雳拳”,霹雳神拳的霸道之处就在于当它舞到极致之时不但拳影迅捷,无坚不摧,更重要的是在拳头前端会旋起一股雷斧状的气波,这柄“雷斧”无形却胜有形,不但可以切肤断骨、摧枯拉朽,更有甚者可能直接震断经脉。密不透风的剑网虽然可以挡住李晓木的拳头却阻不住那一柄柄光雷模样的“斧头”,胡旋女识得厉害,知道一个不慎就可能随时有性命之虞!又不敢硬接,所以只能一边舞剑一边尽量闪避…… 一心两用,劳心又劳力,时间稍长女孩就被累得气喘吁吁起来,光洁的额头也冒起一层密集的汗珠,如此一来就更难免捉襟见肘…… 终于手脚一个踉跄,胡旋女再也避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两柄“雷斧”夹裹着雷霆之威径直削向自己的双肩。望着面前女子窈窕的身姿、冰蓝的美眸以及那雪白纱巾之下未知但却完全能够浮想出来的绝美容颜,李晓木不由自主地又开始怜香惜玉起来…… 自己一个大男人对人家女孩还下这么重的手是不是太没风度啦? 就这一迟疑的功夫,再往前看却突然发现胡旋女不见啦!仿佛是一眨眼就凭空消失了一般。李晓木不由得一愣,然后就听见身后的苏静玉焦急地呼喊了一声: “啊……小心!” 随之而来的还有胡旋女清亮至极的一声娇喝: “幻神一剑!” 尼玛闪烁?有b的女人就是厉害!(别想歪了,玩过dota的人应该都懂)李晓木立即反应过来却已是不及,还未转身就忽然感觉到后心处的肌肤被冰凉的利刃划破,随后钻心的疼痛直袭大脑皮层,疼得他忍不住浑身一颤!心中不免暗惊:这臭丫头会的道道儿还真挺多!不但有类似于“闪烁”的神级步法,而且这招什么什么一剑竟然能刺破老子的金刚之身!tnnd,刚才真不该可怜她…… 而同一时间胡旋女那厢其实也是满心的惊疑:一开始,她见自己一招得手的时候还是难禁兴奋喜悦之情的,可是下一秒就随即转喜为忧、惊疑不定起来……因为她忽然感觉到自己必杀的一剑不但没能够刺穿对手,反而是仅仅刺入一寸就寸步难行了,而且那臭小子的裸背依旧光洁,连一滴血迹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这……他还是人吗? 第048章罪过罪过 胡旋女正自犹豫到底是该把剑给拔出来呢还是应该继续运功往里深刺……突然感觉右手一空然后就看见面前光溜溜的臭男人右手握着自己的长剑,一脸嬉笑地望着自己。本书醉快更新搜索抓几書屋。胡旋女心头怒气汹汹、气恼之极,再不顾什么羞涩径直腾身前跃就想夺剑。李晓木要的就是她主动上钩,趁她身形方动也顺势步走九宫迎了上去,中途身形一拧与她错身而过,右手挥舞长剑逼退女孩探过来的双手,同时左手疾抓向女孩脸颊一把扯下了那块碍眼的雪白纱巾…… 李晓木忽然感觉眼前一亮,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两个字:真美! 神秘的面纱被迫褪去,胡旋女孩那犹如西洋画一般精致细腻的绝美容貌第一次暴露在李晓木面前。只见鹅蛋形的细长圆脸,冰雪一样的皮肤腻如鹅脂,瑶鼻高耸,颧骨显额,厚厚的嘴唇xing感娇嫩、唇红欲滴,左边嘴角还有两处天然的梨涡儿,无论喜怒均显得笑意浅浅,再配上那一双极富异域风qing的水蓝色幽深美眸——典型的波斯美女! 看见自己的面纱被对面的流氓小子捏在手里左摇右摆、不停挥舞,还一边得意的笑,无疑是在示威。胡旋女惊恐过后,恼怒又起,最后竟然双颊莫名一红,慌忙伸手捂住了脸,蚊子哼哼一般嘀咕了一声: “这个臭流氓怎么能……怎么能揭人家的面纱呢?看了人家的脸让人家今后还怎么见人呐?难道非要人家……不,不行!我一定要找机会杀了他!” 胡旋女喃喃说完娇嗔似地白了李晓木一眼,那眼神复杂之极,有怨恨有羞涩有伤心有悲愤……然后飘然跃起,也顾不上要回自己的长剑纱巾了,径直就飞出了雅阁。 这一切说起来话长其实却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目送那青裙的倩影消失在云纱帷幔之后,李晓木这才回过神来怔怔望向手中娟白如雪的纱巾,入手光滑柔软、轻若无物,忍不住贴在脸颊上抚弄了一下,就感觉仿佛还残留着女孩儿的体温和馨香,随即就情不自禁地怅然若失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 他刚才之所以没有选择追出去,不是不想也不是因为光着身子不敢而是因为不能,因为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大麻烦需要尽快处理——皇后娘娘苏静玉。这一次,不但被她看到了自己“一柱擎天”的伟岸雄姿还让她见识了自己“一招制敌”的本领神通,而这恰恰是自己当前最见不得人的两大秘密!如今都被她看了个通透,难保她不会说出去,一旦被皇上知道了那自己还有活路吗?可是,想要堵住皇后娘娘的嘴巴谈何容易呀?威逼利诱之类的大可不必考虑,绝对无效;杀人灭口?说实话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正好可以推到刺客头上,撇清嫌疑,可问题是自己下得去手吗? 李晓木想到这里不由得苦笑:虽说这位皇后娘娘脾气不怎么好但好歹也称得上是位天香国色、如花似玉的美人!想要呵护疼惜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杀掉?若是自己真能狠下心来,刚才也就不需要多此一举,冒险相救了。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能够让她乖乖闭嘴了…… 李晓木悠然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身罩纱衣的成熟美女,虽说苏静玉已是三十岁的年纪,可是她身上所有女性的诱人之处不但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衰减一分反而愈发张扬起来!那玲珑有致的身段、完美无瑕的酮体在仿若透明的蝉衣映衬之下愈发显得华美动人,撩拨得李晓木心头直痒。而且由于纱衣胸前的一个丝结早先已经被苏静玉解开,导致这会儿高耸饱满的一双玉乳已经撑破了领口,半露出来,雪峰之间那条白皙凝脂的深深玉沟更是瞧得一清二楚!大饱眼福的李晓木不由得狂吞口水,刚刚因为打斗而稍稍消减的邪念随即就仿佛火山喷发一般再次升腾起来,欲火夹裹热浪滚滚袭来,烘得李晓木浑身燥热,也焚尽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 感觉到充血的下体胀得难受之极,这小哥们儿从先前苏静玉进来就一直昂头挺身憋到现在,只怕再不发射一炮就可能要憋出毛病来了!李晓木把心一横,狠声暗道: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先把她强上了再说!即使一开始她可能会恨老子,但至少也因此而有所忌惮,就不会出去乱说话了。而且说不定日后就会心甘情愿地跟老子私奔天涯,漂泊四海了呢!这……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主意但至少比杀人强多了吧。 看得出来李晓木其实对于强迫美女搞这种事儿还是挺有心理障碍的,怎么说也曾经是懂法守法的良好青年,第一次干这样的坏事儿难免会犯怵,战战兢兢。所以就需要千方百计、四面八方地寻找一堆牵强附会的理由、合情合理的借口说服自己的良心,壮壮自己的恶胆,义无反顾地做一回真正的流氓…… 再看那厢的皇后娘娘,因为刚才看到了李晓木为救自己受伤,所以一开始见他转过身来苏静玉其实是很想趁机说些关心的话儿,聊表感激之情的。可是话未出口就突然注意到一双贼光闪亮的通红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胸脯,毫不掩饰其中喷薄的熊熊欲火!她就忍不住浑身一阵哆嗦,直打寒颤,马上意识到自己这一身清凉至极的穿着似乎是太过诱人了一点,慌忙环抱双臂护在胸前。 生活中有许多女人都和苏静玉一样当自己生命、身体或是财物受到威胁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做出这个动作,看似一种自我保护好像也确实能使她们安全感倍增。殊不知对于男人来说却是一种极致的诱惑,因为在他们的眼中会把这一动作看作女人示弱的姿态、妥协的信号,乃至于激发他们更强的占有欲!毕竟就她那两只细小的胳膊哪能真的遮挡住什么啊?反而还可能适得其反,添上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苏静玉虽然紧紧环抱起了臂膀,但是却没感觉到哪怕一丝丝的温暖,浑身还是止不住地打颤,因为当她眼睁睁看着赤身露o体的李晓木一步步逼近自己的时候一眼就瞥见这臭小子胯间翘首挺立的坏东西突然抖动了两下……虽说苏静玉的性格有点大大咧咧、后知后觉,但是这一刻她脑子转得却比寻常快了百倍,立即就猜到这小子是想对自己干很坏很坏的事儿了!顿时就觉得双颊滚烫如火,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又羞又急,又是惊慌又是愤恨,以至于嘴上的喝骂也跟着颤抖起来: “别过来,臭奴才!你……你要干什么?本宫可是皇后!你敢……” “干什么?呵呵……奴才当然是想要尽心竭力服侍皇后娘娘您呐!娘娘请放心,奴才这次一定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快快乐乐的!哈哈……”考虑到每一个名声显赫的流氓在办正事儿之前都会放出一句这样的套话,应该是为了激励自己、逗弄猎物,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流氓李晓木当然不甘落后,嘻嘻坏笑着腾身一跃也不顾苏静玉的惊呼和挣扎径直就将她揽在怀里,顺势压倒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之上。 只觉得软玉温香满怀,柔软滑腻的娇躯在自己身下不停地轻颤、蠕动,那一双圆润光滑、弹性十足的玉腿还时不时地摩擦一下自己充血肿胀的大伙计。李晓木就感觉一波一波酥麻酸痒的电流从腹下涌出,转眼间就流遍全身直袭大脑皮层……一瞬间情动性起,难禁难束,再不管什么伦理道德、良心律法,径直埋头在饱满的雪峰之间,一边允吸一边上下其手…… “啊!住手!快住手!你竟敢……臭奴才死太监,快放开我……本宫要杀了你!” 本来高高在上、仪态万方的皇后如今竟被一个假太监真奴才压在身下恣意轻薄蹂躏,可以想见苏静玉该有多么恼羞成怒。一边咬牙切齿地不停谩骂一边拼劲全力想要从这臭流氓身下挣脱出来,可惜各方面差距都有点大…… 忽听“嗤啦”一声,苏静玉随即就感觉胸前一凉,低头一看彻底懵了!只见自己那一身薄如蝉翼的纱衣已经被身上的臭流氓撕扯得粉碎,胸前那一对大白兔毫无遮挡地袒lou出来,酮体横陈,胸雪横舒,娇躯之上所有粉嫩鲜红的凸凹之处彻彻底底一览无余。而面前那个始作俑者的臭流氓馋涎欲滴的嘴脸就正好贴在自家大白兔的“红唇”之上。同一时间她还感觉到一个火热坚挺的坏东西不停地摩擦自己的大腿、胯骨以及那最羞耻的所在…… “啊!不要,不要……求求你饶了我吧!呜呜……我还是……” 苏静玉羞愤欲死,双眼通红,泫然欲泣,不知不觉嘴上的谩骂也变成了哀求。可惜李晓木这会儿正在兴头上,哪管她说的是什么?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帮自己的大伙计找到“家”进去把憋在小腹的那一团欲火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 第049章我发誓一定会娶你的 对于李晓木这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放过”的小流氓来讲,找寻桃花源这种小事儿那绝对称得上是轻车熟路,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叩门而入的时候却颇费了一点周折,似乎门户出乎意料的狭窄,左冲右突了一番才总算艰难进入…… “啊!疼……” 在被进入的那一刹那,苏静玉突然从嗓子底吼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紧绷的身体也随之一阵筛子似的抖动,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滴落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之上,然后又一滴一滴汇流一起滑进水雾氤氲的汤泉池…… 在一番激烈的冲突过后李晓木终于如愿以偿把腹下的欲火发泄得淋漓尽致,顿时就觉得浑身从未有过的舒坦,兴奋喜悦的胜利之感油然而生。[zhua机书网 ..可是下一刻他就忽然又陷入了无休无止的惶恐忐忑、疑虑焦灼以及深深的负罪感之中,因为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他一眼就瞥见身下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之上那犹如桃花瓣一样的点点落红,飘洒在女子玉质芊芊的雪白大腿之间,尤其显得鲜红刺眼!就好像几束强力的激光一下子就亮瞎了李晓木那双钛合金的狗眼…… 这……怎么可能!?她不是皇后吗?她不是十多年前就已经入宫了吗?她不是早就应该告别完璧之身了吗?怎么还会……难道这十几年来她都未曾侍寝过一次?可是……皇上能答应吗? “混蛋!流氓!我要杀了你!” 这会儿李晓木的整副身心都处于空前的惊讶疑虑之中,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厢恼羞成怒的苏静玉不知何时拿起了那把刺客遗留下来的长剑,再不顾什么落落仪态发疯一般嘶吼怒骂着直刺向李晓木的左胸。李晓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挡,即使来得及他也没打算要阻挡。自己一冲动就破了人家三十岁的初女之身,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怒发冲冠的!难道还不让人家发泄一下怒火吗?而且他也注意到苏静玉挥剑冲过来的时候步履踉跄,显然是在极力忍着下身撕裂的疼痛,这就更增添了李晓木的负疚感。 罢了罢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老子对不起你,那就任由你刺一剑好了,就算倒霉真的死了也是一报还一报,情债命偿!老子可不想一辈子亏欠你…… 李晓木随即坦然闭上了双眼,任由利剑划破长空刺进自己红嫩光滑的胸膛。一秒,两秒……那料想中本应锥心蚀骨的疼痛却一直不曾传来,唯一的感觉只不过是胸口的皮肤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一样凹下去一点,然后立即就又弹跳了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 “啊?怎么会……”耳畔突然响起女子的一声惊呼,李晓木连忙睁开眼就看见面前胸雪坦陈的苏静玉一脸惊愕的神情愣在原地,举剑的右手还不停地颤抖。然后转头瞧向自己的左胸,只见皮肉光洁依旧,完好如初!李晓木立即醒悟过来,心中不由苦笑: 这金刚之身有时候还真挺坏事儿的,原本还想着给她刺一剑消消火气,顺便再流出点血如此也能稍稍减轻自己内心的负疚感。可是哪里想到这位皇后娘娘在暴怒之下依旧是手无缚鸡之力…… 李晓木正自伤神突然瞥见眼前剑光一闪,然后就看见苏静玉竟然挥剑向着她自己玉白的脖子抹去! 哎呀,大姐!您用不着这么贞烈吧! 李晓木一阵酸苦无语,慌忙踏前一步,一把握住锋利的剑刃径直夺了过来,随手“哐当”一声就把长剑给丢到了地上,嘴上还一边气呼呼地嗔怪道: “你这是干什么嘛?杀不了我也用不着自杀吧!” 原来苏静玉眼见自己拼劲全力的一剑捅向臭流氓的胸口结果竟然连人家的表皮都没能刺破,玷污自己清白之躯的大坏蛋就站在面前,可自己却没有能力手刃仇人……不难想见她是该有多么心灰意冷、悲愤不甘。想着今后自己再非完璧之身,哪里还有脸面见人?又该如何面对皇上、父母、姑姑还有这偌大皇宫之内的奴才侍女以及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在这本该为天下女子表率的尊贵庄严的帝后国母位置上自己又该如何自处?自己哪里还有资格?苏静玉越想就越觉得悲从心来,一时间悲愤、羞耻、委屈、无助……种种复杂的情愫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直袭脑海,折磨得她完全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 既然活着如此痛苦倒不如死了干净!早死早投胎,但愿下辈子不用再做女人,不用再遇到这样的臭流氓…… 苏静玉这么想着就感觉全身从未有过的放松,就好像灵魂已经超脱了肉体,再也感觉不到疼痛,再也不会害怕……当她果断地挥剑抹向自己脖子的那一瞬间,她顿悟了:原来有时候死真的比活要容易得多。可惜……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真是天底下最悲催的那个女人!因为她想死都不容易。那个刚刚才强暴过她的臭流氓这会儿不但夺了她的长剑,竟然还口口声声、义正言辞地驳斥她“何必寻死”? 真是笑话!这简直就是对她赤露o裸的嘲笑!苏静玉不由得愤懑盈胸、委屈满腹,鼻翼一酸本来泪水就止不住的桃花眼这下子仿佛变成了决堤江河,汹涌澎湃起来,怨毒地瞪着李晓木,一边哭诉一边怒骂: “你这个禽兽!你毁了我,毁了我的贞洁,毁了我的生活,毁了……呜呜……我恨你!呜呜……” 苏静玉骂到后来已经彻底泣不成声,最后干脆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捂着脸低声呜咽起来…… 李晓木本来就心怀愧疚,这会儿见了她梨花带雨,蝉露秋枝,鬓云乱洒,泪靥消红的可怜模样,心中不由涌起千般情愫,又是疼惜又是悔恨。想要伸出手轻抚她的肩头以示安慰可是又怕惹来更深的误会,踌躇良久最终也没敢尝试,只是俯身下去软语温言地道歉: “对不起,我……我实在不知道你是处子之身!我……我混蛋!我流氓!我禽兽不如……”李晓木嘴上一边骂着自己一边还伸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俩耳光,然后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气愤,需要宣泄,但是也不能这么哭呀!怕是会哭坏身子的。这件事儿错全在我,你何必要伤害自己呢?来,有什么气都冲我身上撒!要打要骂、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你觉得舒坦,哪怕是要打死我我也绝对不后悔!来嘛!来嘛……” 李晓木大大咧咧说着还很豪迈地拍了拍自己那并不算坚实的胸膛。 可惜,苏静玉不是王叨叨也不是方徵韶,所以李晓木这番厚着脸皮、自我牺牲的取巧卖乖并没能换来实质性的效果,苏静玉那厢根本没有搭理他,依旧自顾自地呜咽哭泣,连眼皮都不曾抬起。 李晓木这下是真的有点黯然神伤了,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东西……连忙跃上房梁取下了自己那一套青色的长衫,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立即穿上,而是伸手在那一堆杂乱的衣物中间鼓捣了一番,最后从一件雪缎中衣的口袋里摸出了一颗龙眼大的珍珠。然后他双手捧着珍珠一直递到苏静玉脸前,嘻嘻笑道: “苏姐姐,你看!这不是前些天你抛给我的绣球吗?我接到了那就说明咱俩之间是天定的缘分,你和皇上之间才是人为造成的错误姻缘,我相信你早晚都会和他离婚然后跟我在一起的!今天就当是提前入洞房了好不好?” 苏姐姐?绣球?离婚?这样亲密的称呼,这么奇葩的东西,如此陌生的词汇!苏静玉这次不可能再无动于衷了。而且他怎么会知道我和皇上之间是人为造成的?难道……慌忙止住了哭声,惊愕地抬起泪眼,刚要开口喝骂就突然瞧见了一颗硕大滚圆、光洁剔透的珍珠!瞧那模样就觉得似曾相识,略一回想,随即醒悟:这颗珍珠不就是那天在梅疏苑自己从发髻之上摘下然后砸到这臭奴才脸上的那颗吗?没想到这小流氓竟然一直把它珍藏在身边!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 苏静玉想到这儿突然浑身一激灵,顿时双颊一阵滚烫,暗骂自己不知廉耻!怎么能对一个刚刚强暴自己的臭流氓有这样的想法呢?心中羞恼,小脸也随之一寒,气呼呼地一把夺过来珍珠,随即指着李晓木的鼻子厉声喝骂: “滚!本宫不想再看到你!” 李晓木讪讪一笑,竟然没有反驳,反而很是乖巧听话地穿戴整齐走出了雅阁。他这次之所以这么听话倒不是因为忌惮皇后的威严或是心中有愧,而是因为他正好听到了熟悉婉转的铃铛声从殿外飘来…… 不过当他走到帷帐边,临出去的时候李晓木又回头冲跪坐地上失神的美女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了一句: “苏静玉!你记着,我李晓木发誓将来一定会娶你的!” …… 人家的老公是皇上,用得着你个小流氓娶吗? 第050章皇上被刺大夫断臂 刚一迈出云纱帷帐,李晓木就看见雅阁外的过道上横七竖八地躺倒着十数名青衫白裙的小宫女,每人的脖子正中都有一条指缝长的狭窄伤口,依旧不时地冒出猩红的血珠,却不见血迹飘洒,足见胡旋女刺客的剑法是多么精湛狠戾! 望着面前女孩们那一双双死后依然圆睁的大眼睛,其中流露出来的大多都是惊慌与不甘……这些都是正值花样年华的美丽姑娘呀!原本都应该会有一个灿烂的明天,等待她们的或许是甜美的爱情或许是幸福的家庭又或许是荣华富贵,可是怎么说死就死了呢?李晓木不由得心有戚戚。 当真是贫贱之人,命不如草芥吗? 重新来到沐鸾殿前,李晓木一眼就望见白裙飘飘的方徵韶正从南边的汉白玉桥轻灵欢快地跑来,身边还跟着董罗红以及两个小宫女。谢天谢地,韶儿她果真没事儿!这下李晓木一直悬空的那颗心总算是能够安稳落地了。 “咦?老公……你怎么会在沐鸾殿呢?” 因为刚刚听董妈妈说静玉姐姐已经从狩猎场回来了,如今正在沐鸾殿洗浴,所以方徵韶就匆匆洗完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可是当她气喘吁吁地跑上沐鸾殿月台的时候却突然看见自己的“老公”竟然一脸嬉笑的等在这里,不免觉得惊喜和疑惑,同时又有点替他担心,因为按照宫规他这样的“太监”是不允许出现在皇后的沐浴之所的。 李晓木还没回答就注意到董罗红以及另外两名宫女均是满脸不善地瞪着自己,立即猜出了个所以然。她们刚刚在瑶光楼很可能听不到这边的动静,所以应该还不知道这边来了刺客,敢情是把自己当成tou窥狂了!有方徵韶在场,他还是很在意自己“君子坦荡荡”的名声的,所以连忙故悲悲切切地回答道: “回禀公主殿下,刚刚有刺客闯进沐鸾殿行刺!皇后娘娘她……” “什么?有刺客?!娘娘……” “静玉姐姐……” 不等李晓木说完,董罗红和方徵韶两人几乎是不分先后地疾呼出声,因为太过惊慌以至于声音都随之颤抖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随后董罗红就领着那两名宫女怔惶焦急地跑进沐鸾殿去了,这厢方徵韶本来也急不可耐地想要跟进去,不过却被李晓木先一步给拦住了。 “韶儿,别进去!殿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怕会吓着你。” “啊!死……” 仿佛是为了印证李晓木的话,殿里面随即就传出两声凄厉之极、惊恐万分的女孩惊呼声。李晓木心里很清楚一定是那两名小宫女被过道上自家姐妹的尸体给吓着了。 这么凄厉的声音!方徵韶初听之时也不免脊背生寒,惊惧一愣,可是清醒过后却反而更显焦急地想要冲进去,声音也哽咽起来: “不行,我要进去!我要看看静玉姐姐……” 李晓木慌忙揽着她的双臂,一边轻拍她颤抖的肩头一边轻声安慰: “韶儿放心!你的静玉姐姐没事儿,真的,一丁点儿损伤都没有!相信等会董妈妈就带着她出来了,咱们就在外面等着好不好?” 其实李晓木不仅仅是怕里面的死尸会吓着徵韶,他更害怕的是徵韶看见苏静玉那副鬓云乱洒、娇躯袒舒、泪痕满面的模样之后一定会怀疑到自己头上的!毕竟自己的秘密她都一清二楚。 时间不长,穿戴一新的苏静玉就在董罗红的细心搀扶之下走了出来。李晓木随即偷眼细细打量过去,除了在跨出殿门的时候董罗红似是不经意间瞟向自己一眼之外,再没有发现四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就见苏静玉换了一身黛翠粉紫色烟罗红纱的富贵牡丹曲领宫裙,长发高绾凌虚髻,上面插满了珠翠和一支金凤衔珠步摇,脸上神情不喜不悲,至少瞧着很是安详淡定。而董罗红在瞟过那一眼之后也就立即恢复了老样子,依旧眉目慈美,温柔注视着苏静玉,眼神充满了疼惜与怜爱。至于另外两个小宫女脸上惊惶的神色还未褪去,一路上都目不斜视地盯着脚下的三寸之地,姿态唯唯诺诺,神情小心翼翼…… 这也太风平浪静了吧!李晓木反倒是忍不住犯起了嘀咕:不应该呀!她们见到皇后娘娘那副模样不可能不生疑的呀?更何况地板上还有那么醒目的落红!难道苏静玉已经嘱咐过她们了?还是……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 李晓木不由得忐忑起来…… 苏静玉刚跨出殿门,方徵韶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兴奋地牵起她的双手,还一边把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打量了一圈,急切问道: “静玉姐姐,你受伤了吗?” “韶儿别担心!姐姐没事,你看姐姐全身上下不都是好好的吗?”苏静玉爱怜地替方徵韶梳拢一下耳边凌乱的发丝,温柔笑答。 “对啦!刺客呢?跑了吗?”方徵韶突然肩膀一缩,惊呼出声,还一边不自觉地踮起脚尖,仰长了脖子往殿阁里面瞅了瞅。 “嗯,跑了。”苏静玉回答的有点心不在焉。 “怎么跑的?是谁打跑的呀?”方徵韶这时候倒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味。 苏静玉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往旁边冷冷瞟了一眼。 李晓木立即就感觉到两束怨毒愤恨的目光直射向自己心底,不由得遍体生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时,天池岸边忽然响起整齐划一的“咚咚”的脚步声,其间还夹杂着“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李晓木连忙回头就看见两队身披明光甲胄、手持赤金长枪,军容严正、威武雄壮的虎贲侍卫沿着玉桥快步走来,队伍的最前方还小跑着一位黄袍纱帽的老太监,李晓木认得正是御前总管王福贤。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王福贤一路跑着一路喊着……最后领着两队虎贲卫士跑到沐鸾殿前,恭恭敬敬地向着苏静玉以及方徵韶跪伏施礼,然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娘娘您和公主殿下没事儿吧?刚才万岁在狩猎场遭遇了一群刺客,恰好正是娘娘返回骊宫的时候,万岁担心娘娘这边也出现什么不测,所以就吩咐奴才带领虎贲军前来护卫。奴才立即马不停蹄……” “什么?皇上也遇刺了!情况如何?受伤了吗?现在何处?” ……老总管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忠心护主的精诚之心就被皇后娘娘的疾呼声给无情地打断了。看得出来苏静玉是真的很担心皇上的安危,几乎是一口气就问出了一大堆的问题,同时方徵韶和董罗红两人也是一脸焦虑担忧的神色目不转睛地望着王福贤,眼神也是同样的问询。 王福贤被吓得匆忙俯下身去,干咳了两声,尴尬解释道: “娘娘请放心!陛下天命所归、洪福齐天,自有诸天神佛护佑!那些个跳梁小丑哪里能伤得了陛下?只不过……不过……苏大夫为了救陛下不幸被刺客所伤,如今正在思贤苑由邹太医救治,陛下也正在那里。” 王福贤吞吞吐吐地说完,褶皱满布的额头竟然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心中忐忑惊恐,不自觉地就把身子俯的更低了些,准备随时迎接皇后娘娘的暴怒。 “什么!我大哥受伤了?谁能伤得了他?”苏静玉充满惊疑地疾呼了一声,然后冷然凝视着王福贤,语气冷冽地问道: “王福贤!你告诉本宫实话,我大哥他伤势究竟如何?可有性命之虞?” 老太监虽然提前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真正见识到皇后娘娘这样的煞气还是忍不住手脚一阵哆嗦,直接又跪伏在地,唯唯诺诺地说道: “奴才不……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苏大夫他断……断了……一臂!奴才离开的时候大夫他尚在昏迷之中……” 王福贤硬着头皮,支支吾吾说着还一边偷偷抬眼扫向面前的皇后娘娘,却见她一反常态的竟然没有暴走,反而是愣神了!口中喃喃重复着一句话: “断……臂?断臂……” 徵韶公主却在旁边捂着脸嘤嘤哭泣起来…… 望着喃喃自语的皇后,场中诸人包括李晓木在内都不由得悲从心起,心有戚戚,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苏静玉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么想着就又感觉不知所措起来,自己就好像是在等待火山喷发……尤其是王福贤,老太监简直就快被折磨疯了!因为他很清楚皇后娘娘清醒之后、暴怒而起的时候,首当其冲的那个倒霉蛋一定是自己,完全不敢想象自己将会被“处理”成什么德行?就在他精神濒临崩溃边缘的时候,突然就看见皇后娘娘双眼一红,眼眶中竟然有晶莹的泪光泛起…… 苏静玉终于从失神之中清醒过来,悲伤浸满心田,似乎一直涌到了嗓子眼儿,就像是着火的油海一样汹涌蔓延,扑不灭也止不住!极力忍着才没有当众落下泪来。 “去思贤苑!” 苏静玉趁人不备偷偷抹了一下眼睛,然后冷冷说了一句,再不看任何人径直往前走去。 李晓木和方徵韶等人连忙跟了上去。 第051章悲催的刺客们 这么生气的情况下,皇后娘娘竟然没有暴走!最高兴的莫过于依旧跪在原地的老太监了。王福贤暗自舒了一口气,擦拭一下额头的冷汗,然后才敢站起身来,可是他刚起身,还没来得及指挥虎贲卫跟随上前呢,就见皇后娘娘走了几步竟然又回头冲他喊道: “王福贤,留一队侍卫去把沐鸾殿里宫女的尸体收拾一下。” “啊?尸……体!”这下换成老太监张口结舌了。 这么说刚才是真有刺客来天池苑行刺咯!皇上还真是未卜先知呀!可是……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怎么会没事儿呢?天池苑这里不是没有驻扎侍卫吗?难道是宫外的驻军或是前殿的金吾卫正好发现了刺客的行踪? 王福贤很疑惑,很不解,很想不通。不过眼下也没有什么闲暇时间给他去思虑,因为皇后娘娘都快走远了!老总管慌忙吩咐了一队虎贲侍卫进去沐鸾殿收拾尸体,然后就带领着余下的一队紧跟上了皇后娘娘的步伐。 去往思贤苑的路上,苏静玉又吩咐王福贤将皇上遇刺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听他讲完,李晓木发现整件事情跟自己先前所预想的没有太大的出入,基本上都一样。狩猎场的那群刺客正是大鸿胪李海帧带来的那个所谓的康国使团,而先前在太厩所见过的那名黑眼睛的胡旋舞女就是整个刺杀团伙的首领,至于他们的真实身份以及是如何乔装成康国使节的,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不过那群刺客的结局相比于来沐鸾殿的这一位小美女实在是凄惨了点!虽然他们个个功夫不俗,也不乏武功卓绝的高手,尤其是那名女首领更是登峰造极的强者!但是皇帝身边却随行护卫着两千名最精英的羽林卫士,除此之外在狩猎场的周围还驻守着上万名金吾卫,如此悬殊的数量对比之下,这样的刺杀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意料之中地失败了。更加悲催的是在他们牺牲掉一大半的同志、好不容易从羽林军的包围圈中冲杀出来仓皇逃窜的时候,却正好又遭遇了钟历山率领的五百多名虎贲军,这一下三十多名刺客几乎被屠戮殆尽!即使侥幸当场没死的,被生擒之后也都纷纷吞毒自尽了。虽然为此皇家也付出了上千名的虎贲羽林,但是这一数字相对于庞大的皇帝亲卫军团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啦! 最后唯一活着逃走的就是那名胡旋女首领,不过她虽然暂时得以逃脱,但是却伤的极重,怕是不死也要残废了,最终能不能真的逃出生天还两说呐!因为皇上已经颁下了海捕文书,不出半天在骊山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郡国县邑都会有府兵和廷尉全力排查,而且在骊山之上同时有两万多名的士兵日夜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做着地毯式的搜索……如此天罗地网之下,折翼的小鸟怎么能飞出去呢? 而伤她的人正是王福贤所说的“苏大夫”也即是皇后苏静玉的大哥,这倒是让李晓木颇觉意外的一点。据王福贤所说,这位苏大夫正是在与胡旋女首领的缠斗之中不慎被斩去了左臂,不过与此同时他也一剑刺穿了女刺客的腰腹。李晓木听到这里的时候,当即就忍不住惊呼出声!别人或许不清楚胡旋女刺客到底有多厉害,但是他却一清二楚。就拿刚才沐鸾殿中和自己交手的那位来说,若不是自己光着身子无意识性地耍了几次流氓,致使人家小女孩羞涩难当、不敢直视,以至于阻碍了剑术的施展、影响实力的发挥,恐怕自己想要胜她就难上加难了,搞不好一不小心还可能一败涂地呐!而如今的这个胡旋女既然是整个刺客团伙的首领,那毫无疑问她绝对比沐鸾殿中的那一位更加厉害!依此类推,这位苏大夫既然能与她战个旗鼓相当,足见是一个比自己还厉害的高手。 这号人物!而且又是苏静玉的大哥,发展发展保不齐将来还可能变成自己的大舅哥呢……李晓木能不感兴趣吗?所以待王福贤讲述完后,他就立马凑过去偷偷把老总管拉到了一边,私下向他打听了一些“苏大夫”的情况。 原来这位苏大夫名叫“苏谦”是太尉苏震的嫡长子,如今乃是当朝的光禄大夫,是皇帝身边不可或缺的智囊之一。除此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流光剑侠”!当今的武林小辈之中或许没几个人听说过这一名号,但是在二十年的江湖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苏谦虽然出身公卿世家,但从小就偏爱江湖侠气,据说他少时曾有奇遇,有幸被当世三大剑术宗师之一的“剑痴”云景峰收为了入室弟子。二十年前初出师门便凭一手“流光剑诀”所向披靡,享誉江湖,几乎是一夜之间就成为了当时最富盛名的少年剑侠!可惜的是十年之前,在他名望最盛的时候苏谦却突然选择了急流勇退,销迹于江湖,返回了他命中本就注定的朝堂,或许是因为父亲护国公的逼迫,也或者是出于其他的考虑,总之那一年正道武林损失了一代剑侠,不知道惹得多少江湖少女美梦破碎……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苏谦回来朝堂之后并没有听从皇上以及父亲的安排统领羽林军,也没有出任其他军界要职,反而选择去光禄寺做起了文书。当时可把太尉大将军给气坏了!因为苏震一生戎马,本来还打算让长子承继其衣钵以及爵位呢,可惜苏谦好像对于杀伐之事颇感厌倦,心灰意冷,最终就一直待在了光禄寺。 思贤苑坐落在骊宫中区前殿之后的花苑之中,或许是因为皇帝在此的缘故,守卫尤其森严。除了在苑内外三步一岗守卫着不计其数的金吾卫之外,正殿思贤阁的四周更是里三圈外三圈站满了虎贲羽林。 李晓木跟在苏静玉以及方徵韶的身后走进殿去,就看见正厅之中或坐或站或躺或跪着十数人,除了伺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剩下的五人之中有四个都是李晓木认识的。最惹人瞩目的当然莫过于坐在软榻边的美男皇帝赢宇龙!他今天穿着一身墨绿色绣金龙纹赤舄软铠制式的戎装,瞧着应该是刚刚从狩猎场回来还没来得及换回便服。虎贲羽林的两大中郎宋志贤以及钟历山则是一左一右地侍立在赢宇龙身后;而胖乎乎的大鸿胪李海帧则颤颤巍巍地跪伏在赢宇龙的脚下,手脚还不住地哆嗦,紫袍的后背也被冷汗浸湿了一大片!无疑他是来请罪的,毕竟那群刺客之所以能够顺顺利利地混进骊宫行刺,说到底还全是因为他察人不明。 至于最后一个李晓木所不认识的人就是躺在软榻之上的中年人。只见他不到四十岁的年纪,清朗如星辰的双目,漆黑如炭的扫把眉,方脸直鼻,儒雅大气,不过面色很是苍白,显得憔悴之极,健硕的上身半裸,只穿了一件素白的丝绸中衣,左襟处血迹斑斑,整条左臂被齐肩削了下去!伤口处敷着厚厚的几层纱带,原本雪白的娟纱早已经被浸出的鲜血染成了褐红…… 毫无疑问这位重伤员必然就是光禄大夫苏谦了。 不过让李晓木颇感意外的是如此严重的伤势之下,这么短的时间里苏谦竟然已经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了。 苏静玉来到厅中先是率领着一众随从恭恭敬敬地朝着皇上跪伏行了大礼,山呼“万岁”,然后就急迫匆忙地跑到软榻边坐下,泪眼婆娑地凝视着躺在榻上的大哥,终于泣不成声: “大哥!你的左臂……真的……呜呜……” 苏谦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伸出手温柔地替小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怜惜道: “傻丫头,哭什么呀?大哥这不还没死吗?只不过少了一条臂膀而已!大哥有这只右手就足够了,今后还是照样能够舞剑、写字、作画,还是能这样为你拭泪,这不都跟以前一样吗?有什么好伤心的?” 他说得越轻巧越无所谓,苏静玉听得也就越伤心越难过,所以她不但没止住哭声反而哭得更汹涌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 “好啦,好啦!不能再哭了,玉儿!别忘了你可是皇后娘娘!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如此不顾仪态地嚎啕大哭,成何体统啊?还当是十几年前自己还小啊?都快三十了也不怕人笑话!”眼见正经安慰没起什么效果,苏谦习惯性地就又用起了屡试不爽的老办法,转而轻声调笑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 “三十怎么啦?就算到了六十岁你也一样还是我大哥呀!大哥伤成这样,做妹妹的能不难过吗?哼!妹妹发泄一下都不许吗?我就要哭!看看谁敢笑话?”苏静玉本来就不拘小节,现在又是只顾伤心不顾仪态的时候,所以根本不买账。一边气呼呼地反驳一边更加卖力地痛哭流涕,说到最后竟然还威胁似地冷眼瞟向身后的一众宫女太监。 第052章温馨皇家事 苏谦被噎得张口结舌,心底不由得苦笑:真是从小就拿她没办法!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劝慰,只好满脸尴尬地求助向身边自己的表弟兼妹夫兼君王——赢宇龙。 却见赢宇龙竟然在那厢偷笑,俊美的脸上笑靥如花,那绝美的姿容即使说颠倒众生都不为过!注意到苏谦望向自己,他才做出一脸正经的神情,故意心不在焉地说道: “算了,表哥!就让玉儿她尽情地哭吧!她见你这样心里悲伤难过、怨气郁结,你不让她宣泄出来只怕会憋坏身子的,反正这又不是在宫里更不是在朝堂,毋须理会那些个帝后礼仪淑女规范。再说玉儿她平常……坚强得很!大多时候风风火火的都不像个女孩子,很少有这样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给她增添点女人味呢!呵呵……” 赢宇龙咯咯笑着还一边浅笑盈盈,满脸玩味地瞧向苏静玉。 苏静玉给他这样盯着,羞涩不由泛起,痛哭声也戛然而止,双颊绯红、垂首低眉着娇嗔地瞟了一眼赢宇龙,语气不无怨怪地呢喃道: “皇上惯会取笑臣妾的,臣妾哪有……那样?” “没有!没有……皇后素来都是仪态万方、雍容华贵,天下皆知的!刚刚就当是朕牵强附会好不好?” 本应该一言九鼎、威严肃穆的天子竟然开始卖乖!这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一愣。李晓木偷眼瞧着那巧笑嫣然、俊美犹胜女子的容颜,再联想到刚刚苏静玉的花蕊落红,心中不由得涌出一个奇葩大胆的念头:赢宇龙这家伙不会是女扮男妆吧?啧啧!那将是什么样的滋味儿……可是转念一想,他立即就又推翻了这一想法,因为王叨叨已经不止一次侍寝了,如果皇帝真是个女儿身,那王叨叨肯定能够发现的呀! 赢宇龙当然想不到眼前有一个色胆包天的奴才正在质疑他的男儿身,他这厢正有点小失落呐,因为他这番不顾威仪的卖乖成效好像并不是很好,自己的皇后依旧满是幽怨地背向着他,满眼担忧地望着病榻上的大哥,眼泪止不住如珠玉般滚落……赢宇龙心中一疼,激将法也不敢再用,收起玩心,真挚挚地安慰道: “玉儿,你别担心!表哥他伤势虽然不轻,不过好在他内力深厚,身体不会有大碍的!而且刚才邹清也说过多则一月少则半月表哥就可以康复的。” “是啊,大哥死不了的!别哭了啦,玉儿!再哭一点男人味都没有了,小心皇上休了你!”苏谦接口,竟然也开起了妹妹的玩笑。 “大哥!你怎么也取笑人家呀?”苏静玉没好气地白了两人一眼,却终于破涕为笑,然后轻飘飘满是不在乎地说道: “休就休嘛!小妹正好可以陪大哥一起漂泊江湖去!反正这个皇宫我早就待腻味了,天天无所事事,憋闷得慌!” “啊……” 赢宇龙和苏谦以及厅中的诸人包括李晓木在内都被皇后这段惊世骇俗的话给噎着了。赢宇龙心中一焦急也顾不了在人前避嫌了,慌忙拉过自家皇后的双手,嘻嘻笑道: “朕可舍不得!玉儿你不就是嫌这宫里憋闷得慌吗?好办!大不了从今往后每月的初一十五朕就带你出宫一起去玩!这总行了吧?” “真的?” “君无戏言!” “那……拉钩!” “啊……”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李晓木在一旁大跌眼镜的同时却又有一阵的恍惚:苏静玉,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女人,一个长年身处尔虞我诈的权力漩涡之中的女人,本应该成熟、精明、睿智甚至心机深沉的御姐,却依然怀揣着一颗少女般剔透纯洁、天真无邪的心灵!这可能吗?嬉笑怒骂,巧笑嫣然……这哪里像一个刚刚被强暴过的女人呢?面对自己的夫君她不是应该自惭形愧、各种不自然吗?她现在的所作所为跟她先前在沐鸾殿中的所言所语相比出入也太大了吧!李晓木突然对这个刚刚由自己亲手从少女升格为女人的人妻萌发了前所未有的浓厚兴趣,或许是因为强夺了人家的第一次心怀愧疚,也或许是真的心有所动…… “圣上,娘娘,老臣有罪啊!全怪老臣一时疏忽让刺客有机可乘,才致使苏大夫痛失一臂,更是危及圣上安危!老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圣上宽恕,甘受任何责罚!” 李晓木正自思虑就听见一直跪伏在地未曾说话的李海帧突然开口悲悲戚戚地告起了罪。心中不禁暗笑:这老头年纪虽然有点大脑袋却一点也不糊涂,反倒是聪明得紧呢!早不开口晚不开口正好趁着气氛最融洽的时候,而且还懂得以退为进,搞不好皇上一心软还真有可能饶过他呐! 出乎李晓木意料的是赢宇龙竟然一点也没买账,冷冷说了一句: “好!难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那就自己脱了官袍去大理寺吧!” “啊?” 李海帧吓得差点昏倒在地,他原本的打算确实是想以退为进,可惜事实证明如意算盘还是很容易落空的。眼看性命攸关、迫在眉睫,老头哪还有闲情装什么清高?慌忙“咚咚咚”叩头不止,嘴上一边悲声哀求: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赢宇龙犹嫌呱噪,心中不由得一阵厌烦,刚想出声喝斥却被病榻上苏谦的一声轻咳给阻止了。 “咳咳……皇上,以微臣所见,若将此次行刺之祸事尽数归咎于李大人怕是不妥当!皇上您可记得两个月之前鸿胪寺确实收到了康国使节送来的国书,说他们大首领会在初夏之时派遣使团前来朝贡?” “不错!”赢宇龙随即点点头。 听到大国舅亲为自己说情,这么给力的救命稻草李海帧当然要紧紧抓住了,所以不知不觉就停止了叩头,听了苏谦的问话他也慌忙点头肯定,满眼希冀的神色感激地凝望着苏大夫,就差跑过去送他一个深情拥抱了。 苏谦报之以微笑,继续说道: “所以微臣猜想真正的康国使团一定是在来长安的路上给这群刺客偷梁换柱了,而李大人之所以分辨不出真假,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群刺客跟康国使节一样都是出自昭武九姓之中的粟特后裔!” “啊!昭武城……” 厅中诸人除了李晓木和方徵韶以及侍立一旁的宫女太监之外纷纷忍不住惊呼出声。李晓木听得云里雾罩的,完全不知所云。 第053章火寻余孽 赢宇龙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极是严肃地盯着苏谦,声音清寒: “你是说他们是……火寻余孽!” 苏谦神色一黯,轻轻颔首,声音有点嘶哑: “若微臣所料不差必然就是!皇上您也看到了刚才狩猎场的那群刺客大多数都是深目高鼻、栗色须发的西域人,当然西域人种并不止粟特一支,来往关内外的胡人也差不多都是那副模样,所以仅凭这一点微臣还不敢断定他们就是火寻国的余孽,不过后来微臣与那遮面的女刺客交手之时发现她精通‘玄冥千雪剑诀’以及‘凝冰心诀’!而……” “天山玄女!” 没等苏谦把话说完,侍立一旁的宋志贤突然插嘴惊呼道。本文最快无错到抓机网 “宋将军果然见多识广!不错,‘玄冥千雪剑诀’和‘凝冰心诀’正是天山玄女冷千雪的两大成名绝技!” 苏谦由衷的夸赞却没换来相等的回报,宋志贤依旧是那副臭死人不偿命的冰霜脸。这次他倒不是故意耍派头,而是因为他确实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值得炫耀和夸赞的,稍微跑过江湖的人都一定听说过冷千雪的大名以及她的成名绝技。而且考虑到皇后与珍妃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他也不可能把敌方阵营的老大哥引为知己。 苏谦好像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对于宋志贤的冷淡倒也不以为意,只是讪然一笑就又转向赢宇龙继续解释道: “皇上,据微臣所知冷千雪平生从未正式收过一个徒弟,她虽然性情乖戾,杀人如麻,但却极重血缘,她的那两项绝技均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至上功法,按照她的性格绝对是非亲近之人不传的!所以微臣猜想那名女刺客和她之间必然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皇上可还记得十一年前您御驾亲征平定西域六国叛乱,最后攻入昭武城绞杀火寻王室的时候有两个漏网之鱼,是两个未满十岁的双生姐妹被一名白发女子劫法场给救走了?” 听到苏谦的问话,赢宇龙平静的俊脸上突然流露出凄惶的神色。他哪能忘记?十二年前,龙朔三年的春末,西北边陲的藩属小国——火寻国主昭武鹰晔趁着他帝位不稳纠集西域五国一起叛乱。那时候的他也才刚满十七岁,正是意气风发、无所畏惧的时候,而且也正好需要借由一场战争来树立自己在军队之中的威信,所以就不顾太后以及三公九卿的一致反对一意孤行亲自挂帅,率领皇家禁军以及诸侯联军共计三十六万,号称四十万虎狼之师雄赳赳气昂昂西出阳关,挥师北上。而当时已经身兼数职的大将军苏震为了保障自己外甥的周全只好自请为参将,伴驾随征……等到真正上了战场他才发现原来平叛并不像自己想的那般简单和容易,叛军的抵抗出乎意料的顽强,原本预计个把月就能轻而易举地结束掉的一场战事却衽革枕戈、胶着持续了整整一年零五个月,直到次年的深秋才总算攻破火寻国都——昭武城。为此赢乾帝国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三十六万大军一路征讨过来损伤殆尽,尚余的堪用之兵不足十万,除此之外坤洛帝国还趁机夺取了淮河北岸徽州三郡之地。为了杀一儆百也为了发泄痛失疆土的怒火,在攻陷昭武城的当天他就颁布了屠城令,并且把包括昭武鹰晔在内的火寻王室男女老少三百多口当众绞杀!可是在最后一次行刑的时候变故突生,一个满头白发的女魔头携着雪花从天而降,挥舞一柄七尺长的利剑冲杀在荆棘丛林一般的近卫军团之间,出手狠戾,来去如风,如入无人之境,在冲杀了七八个来回之后才最终劫走了昭武鹰晔的两个孪生小女儿。结果经这女魔头一番屠戮过后,两万之数的近卫军活下来的不足一万!而且,如果不是因为有大将军舅舅在身边竭力护卫,只怕就连他这皇帝的小命儿也都要丢了…… 即使时隔十一年那么久,如今回想起来,依旧历历在目!那血流成河,那尸横遍野,那仿佛地狱魔神一般的白发女人以及那近在鼻尖的冰寒剑光,还有那由他一手制造出来的xue腥疯狂的大屠杀……一切的一切恍惚犹在眼前,他哪能忘记? 那是他迄今为止经历过的最惨烈的一次战争,那是他最痛苦却又最清晰的记忆,那是他到现在都不能肯定到底是对还是错的一个决定,仿佛年少时的阴霾,烙印在脑海,挥之不去……他哪能忘记? 赢宇龙拼尽全力才总算松开因为害怕而不知不觉攥紧的拳头,冲着苏谦黯然点了点头。 苏谦这才继续讲述: “微臣虽然未能亲眼见到,但根据后来家父的描述也能一口断定那位劫法场的白发女子必然就是冷千雪!只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救走昭武鹰晔的遗孤。因为江湖人都知道冷千雪为人淡漠骄傲,不喜与人交际,不爱多管闲事,长年幽居天山就连江湖都很少走动,更别说插手朝廷中事了,而在当时至少从表面上来看,她和火寻国昭武城并无任何干系,断不会无缘无故地救走两个与自己毫无牵连的陌生女童!微臣怕她有什么阴谋,所以在接到家父飞鸽传书的第二天就立即赶往天山一带调查,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三个多月的四处暗访之后微臣终于探知了她救人的真正缘由。原来冷千雪唯一的妹妹曾经是昭武鹰晔的一名妃子,只不过后来因为难产死掉了,所以当时典刑官没有记录,而她生下的正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微臣回京之后并非刻意隐瞒此事,只是……” 苏谦说到这里突然住口不语,脸上的神情从未见过的颓废,怔忪失神一般凝望着自己唯一剩下的那只右手,眼神凄迷,不发一言…… 李晓木凝眸细望,清楚地看见他手背的虎口处相对有两条虽细小却极是清晰的疤痕,瞧那样子似乎是两排弯弯的牙齿印…… 第054章秘密暴露 赢宇龙看见苏谦这副模样,心中明白他定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依稀记得十年之前他刚刚回到长安的时候脸上也是这般憔悴的神情,当时就有所怀疑如今更加笃定他当年之所以突然选择退隐江湖回归朝堂,只怕正是因为此事。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不过赢宇龙素来不喜欢强迫于人,更何况是自己的表哥,所以连忙微笑着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做解释。 这下在场的诸人包括李晓木在内都总算是弄明白了这次的刺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敢情是背负血海深仇、家破人亡的一对亡国公主寻仇来了。不过有一点李晓木依旧没能想通:既然她们是为了报仇而来,那先前沐鸾殿里的那名胡旋女刺客为何还非要多此一举地绑架皇后呢?直接一剑杀了岂不干脆? 想到此处,李晓木不由得心底一激灵!他直觉到这次的行刺一定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复仇的背后很可能还有某种更深层次的阴谋! 苏谦那厢的失神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仿佛是仅仅一瞬或是一转眼间他就清醒了过来,一转头就注意到跪在地上的李海帧老泪纵横,满眼希冀神色盯着自己。苏谦立即醒悟过来:费尽唇舌说了一大堆的题外话,不就是为了达成救人的最终目的吗?结果,忆起往事萌发感触,尽顾着感伤去了,差点把最重要的那件事都给忘了!糊涂,糊涂……苏谦心中不免愧疚,满是抱歉地冲老鸿胪悻然一笑,连忙转向赢宇龙郑重开口: “皇上,当年的火寻和如今的康国同属昭武九姓,族人的外表根本没有区别,莫说李大人难辨真假恐怕就连他们自己人也分辨不清!所以微臣以为李大人即使有罪顶多也只能算作失察之罪,若是因此就罢了他的官职,恐会有损陛下圣仁之名,微臣斗胆恳请陛下三思!” “皇上,臣妾也这么认为,先不论李大人此次有罪还是无罪,单说这十几年鸿胪寺在他的主持之下事事妥当,从无纰漏,做出的成就朝里朝外都是有目共睹的!臣妾以为大鸿胪这一位置再没有人比他更合适,所以臣妾也想恳求皇上宽恕于他。” 其实苏静玉因为大哥的伤势原本对间接导致此事的李海帧是心存怨怪的,还真有点要借他撒气的念头。不过她从小最敬佩最亲近的人也正是自己的大哥,在苏谦跟前她向来都是最听话乖巧的,这时候眼见自己大哥如此宽宏大量,她做妹妹的当然也不好再拖后腿,所以也连忙随声附和。 赢宇龙看看自己的表哥又瞧瞧自己的皇后,他们虽是君臣却更是家人,在这二人面前他从来不愿意被看作一个高高在上的君主,也不愿意看到他们自称臣下,之所以喜欢和他们呆在一起,原因其实很简单也很单纯,他就只是想趁机卸去皇帝的伪装,藉此唤回那段无忧无虑、青梅竹马的灿烂时光。所以他很清楚就算自己内心再想惩罚李海帧,他也开不了口拒绝面前这两个人的求情,更何况他本来也没真的打算要重罚李海帧,对于大鸿胪这一职位的人选问题他和苏静玉的看法相同,也认为李海帧就是最适合的人选。既然如此,那就不如趁机送他们二人一个顺水人情,赢宇龙这么想着随即冲跪在地上的老鸿胪挥了挥手,淡淡然说道: “起来吧!既然皇后和苏大夫一块儿替你求情,那朕就暂且饶你这次,这身官袍暂时就别脱了,罚你三年的俸禄以示小惩大诫!若是今后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你就不必来见朕了。” “老臣叩谢圣上隆恩!圣上请放心,老臣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 一脚踏进鬼门关却突然转危为安!天下还有比这更值得人喜极而泣的吗?李海帧喜形于色的同时却依旧老泪纵横,可以说是笑得稀里哗啦,心中的激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极尽谦卑地五体投地叩谢皇恩,随后又分别向苏静玉和苏谦两人诚挚恭敬地道了谢,然后才一边抹泪一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躬身侍立一旁。 斜瞟了在身边站定的李海帧一眼,赢宇龙星眸之中精光一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转向病榻上的苏谦,疑惑地开口: “表哥!李海帧先前不是说过他带进来的使团之中共有两名装扮成胡旋舞女的刺客吗?照你刚才所说,被救走的如果确实是一对双胞胎姐妹的话,那……另外一名女刺客又去哪里了呢?” 苏谦被问得明显一愣,这个问题也正是他当前最不解的疑惑,正在斟酌该怎么回答就看见一直侍立在皇上身后的老总管王福贤凑到了皇上跟前,耳语了几句…… 李晓木在一旁看得脊背乍寒,心口不由自主地揪紧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但愿等会儿苏静玉她有办法对付过去,她应该不敢乱说的吧……这么想着,李晓木心中还是难免有点忐忑,忍不住偷偷瞟了苏静玉两眼,只见她依旧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看起来似乎是泰然自若、胸有成竹。李晓木也跟着心下稍定,那就且看她究竟打算如何应对吧! “什么?刚才沐鸾殿那里也遭了刺客!” 仅仅听老太监说了两句,赢宇龙那厢就忍不住惊呼出声,然后慌忙拉着苏静玉站了起来,将她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急切问道: “玉儿,你没事儿吧?受伤了没有?伤在哪里?严不严重?”赢宇龙一边连珠炮似地问话一边扭头冲自己的太监总管怒喝道: “王福贤!你还愣着干嘛?快去传太医呀!” “不……不用!不用!” 苏静玉连忙阻止了正想要跑出去的老太监,随即转向赢宇龙解释道: “皇上,臣妾没受伤,丁点事儿都没有!您看臣妾全身上下不都是好好的吗?实在不必麻烦太医了。” “真的吗?” “真的!” 两人又重新坐回软榻上,苏谦立即也追问了一句: “玉儿,你真的没有受伤吗?那你遇到的刺客是不是一个胡旋舞女呢?” 看见大哥关切的目光望来,苏静玉心头一暖,不自觉地握住他那唯一的一只右手。温暖有力、牢靠安全,还是和幼年时的感觉一模一样,只是再也没可能同时拽着他的两只手“荡秋千”了…… 苏静玉不由得悲从心来,鼻翼一酸差点就又落下泪来,竭力忍着哽咽悲声,尽量显得爽朗欢快地回答道: “妹妹真的没受伤,大哥你就放心吧!我遇到的那个刺客确实是一位纱巾遮面的胡旋女,当时的情况本来也是凶险万分、命悬一线的!不过还好有贵人相救。” “贵人相救?玉儿,是谁呀?是宫里的人吗?快告诉朕,朕一定要好好封赏予他!”赢宇龙难禁喜悦之情,兴奋地说道。 “回禀皇上,救臣妾的那个人现在也正在这里!”苏静玉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扫视了一圈在场的诸人,虽然她的眼光并没有特别留意谁,但是厅中的每一个人都分明感觉到皇后看了自己一眼。 皇后的这句话仿佛一颗引雷炸响在场中,随即就在人群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厅中诸人纷纷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都是在猜测到底是谁这么幸运能够获得皇上这次的封赏,那一定是很大很大的赏赐。李晓木淹没在这议论的潮水之中,无所适从,就像是真的溺水了一样惶恐慌乱,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仿佛随时都可能从胸膛之中蹦跳出来! 封赏?如果给你留一个全尸是不是也能算作一种赏赐呢? 李晓木脑海里涌出一个声音不停祈祷:不要说是我!不要说是我!千万不要说是我…… 苏静玉停顿的时间不长,扫视了一圈后就一直盯着李晓木的方向,语气玩味咯咯轻笑: “小应子公公!本宫好像还没来得及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明明是一句致谢的话儿可听在李晓木耳中却分外的瘆人。 “啊……” 皇后娘娘停顿之后的这句话揭开的谜底实在是太过出人意表了,跟前面的那句相比,这句话才真正称得上是“重磅炸弹”!也难怪赢宇龙和方徵韶以及当事人自己会不分先后地惊呼出声了。至于厅中的其他人,他们之所以没有惊呼并不是因为不惊讶反而是因为太过惊讶啦!乃至于张口结舌完全喊不出声音来了,只能圆睁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应公公”,满眼的不可置信。 注意到苏静玉望向自己的森冷眼神,李晓木禁不住浑身打了个寒颤,他突然发现自己还真是有点低估这位暴力皇后的魄力了。原本见她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还以为她是真的已经想到完美对策了呢,结果,对策人家倒是真有,只不过不那么完美而已…… 我擦!竟敢出卖老子!苏静玉你是果真不怕老子一冲动就把沐鸾殿的那点事儿给抖落出来,拼一个鱼死网破吗? 气愤的同时,李晓木又有点气馁。说实话,他还真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这件事当真给传扬出去的。谁让他一直对人家心怀愧疚呢?自己已经玷污了人家的清白之躯,哪能再去侮辱人家的清誉名声呢?如果连这样无耻之极的事儿都干,那岂不是真的比猪狗都不如了? 第055章苏静玉你玩我呢吧 所以,虽说他被苏静玉给摆了一道,不过李晓木并不觉得委屈,只是没料到恶有恶报会来的如此之快,快得让他措手不及!他还没有想好到底是去还是留呢,至少暂时他还不能离开皇宫,因为徵韶、徵惠以及王叨叨甚至现在还有必要加上一个苏静玉,这四个让他舍不得更抛不下的女子到现在还没有明确表示会答应跟他私奔出宫呐!所以他急需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把自己会武功的事情给蒙混过去。 李晓木正在开动脑筋,现编借口,就忽然听见一个让他最厌烦的声音响起: “皇上,高祖皇帝曾经颁布‘必杀十律’,其中的第七条是“凡宦官习武者,一经发现,毋须堂审,立斩不赦!”,现在小应子这番欺上瞒下、偷习武功的所作所为很明显已经触犯了‘必杀十律’,所以微臣恳请皇上立即将其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如今在这思贤阁之中最想将他置于死地而后快的除了宋志贤再没有其他人。李晓木抬眼往前看,果然就见一身火红战铠的宋志贤单膝跪倒在赢宇龙跟前,斜眼向自己瞥来的眼神之中满是幸灾乐祸。 唉!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李晓木正自在心底唉声叹气就突然感觉到自己青衫的衣角似乎被一只小手给紧紧攥住了,转头就看见一脸担忧神色的方徵韶可怜巴巴地凝望着自己,那双幽泉一样的美眸之中泪珠打转,小姑娘显然是有点紧张和害怕,竟然不知不觉地躲到自己身后了。李晓木心头一暖,随即冲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担心,即使他自己也不清楚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皇上,臣妾有罪!臣妾欺瞒了皇上……”这时却见苏静玉突然曲膝跪倒在赢宇龙跟前,不知为何竟然期期艾艾告起罪来。 厅中诸人完全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连李晓木也不例外。赢宇龙这厢被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搀起苏静玉,又是疼惜又是嗔怪: “快起来,玉儿!你这是干什么嘛?你我夫妻之间有什么话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呀?何必这样吓朕呢?” 龙儿你为什么还要待表姐这么好呢?表姐……我已经不配了。 苏静玉眼眶莫名一红,她好像是才刚刚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清白无瑕的“苏静玉”了。 “皇上见谅,臣妾实在是不配再直面圣颜了,因为……臣妾犯下了欺君之罪!小应子他……他其实是臣妾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他那一身武功也是臣妾命人传授的,也是臣妾故意把他安插进毓秀宫……” “好啦好啦!不用再说了,朕已经明白了!”赢宇龙突然开口阻止了苏静玉继续说下去,然后搀着她坐回软榻,嘴上轻飘飘地说道: “皇后言重了!就这点小事儿,哪能算得上欺君呢?宫里面的哪一个主子哪一个妃嫔没养几个心腹,安插几个眼线呢?嫔妃争宠就好比两军交战,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所以互派斥候之类的事儿那是司空见惯的,朕也都知道,古来深宫争斗皆是如此!只要无伤大雅就行。”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上这是在替皇后开脱呢。 而赢宇龙也确实是如此,若是换作其他任何一个嫔妃胆敢干出这么阴险的事儿,那他必定会严惩不贷的!不过如今却是他的表姐皇后,那就另当别论了。而且风韵台上陷害珍妃的罪魁祸首昨天已经查了出来,也算是给了珍妃以及宋氏一门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他可不想再牵连出自己的皇后,因为那样的话事情就不再是单纯的嫔妃争宠了,很可能会演化为郡王、太尉甚至包括丞相在内的党争,万一引发前朝动荡就难以收拾了…… 李晓木这厢却陷入深深的讶异与困惑之中,他忽然发现自己也许从来都没有真正认清过苏静玉这个女人,她为什么总是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呢?李晓木忍不住在心中埋怨开来:大姐!您这到底是想要搞哪样啊?先是无情的出卖小弟,现在又甘冒风险撒出一个弥天大谎来拯救小弟,您是在玩“无间道”吗?惊险刺激也不带这么玩的吧!我承认那啥了您的身体,很对不起您,但您总不至于非要从精神上摧残我吧? “皇后娘娘,既然您说小应子这一身武功是您命人传授的,那可否告诉微臣到底是何人所授?”宋志贤也没有想到皇后竟然会出言袒护这个小太监,虽然有点惊讶,但更多的却是不甘心。让他眼睁睁看着这样一个打杀“小应子”的大好机会在面前溜走,他做不到!而且他也不相信皇后所说的,即使皇上已经亲口表态支持,他也照样敢大胆追问。 苏静玉不疑有他,想也没想就随口答道: “是本宫命令太尉府的几位长史传授予他的!怎么?宋将军觉得有问题吗?” 听她这么一说,李晓木心中一紧,暗呼“糟糕”!他似乎猜到宋志贤这家伙打的是什么坏主意了。果然随后就听到了宋志贤的冷笑声: “哼哼!当然有问题!‘玄冥千雪剑诀’到底有多霸道想来苏大夫是最清楚不过的了,那么敢问苏大夫如今太尉府之中有能力抵挡住此剑法的长史共有几个呢?” 苏谦脸上神色变幻,像是自嘲又似乎是无奈,尴尬之极,最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未曾开口但那意思却再也明显不过。 到了这时,苏静玉哪会还猜不明白宋志贤这小子的意图,心中一慌冲口而出: “谁告诉你那个女刺客使的也是‘玄冥千雪剑诀’了?人家用的是幻神……”苏静玉正说着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裙角被人轻轻拉扯了一下,一转头就看见自己的大哥满脸焦急神色正冲着自己摇头,苏静玉心中一激灵,慌忙住口不语。可惜还是晚了一点,那厢的宋志贤一听到“幻神”二字,脸上讶异、惊喜的神色一一浮现,随后难禁兴奋之情地冷笑道: “幻神?那想必娘娘说的一定是‘幻神剑法’咯!呵呵……这就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一个连‘玄冥千雪剑诀’都抵挡不了的人又怎么可能战胜‘幻神剑法’呢?苏大夫您说是吗?” 看到宋志贤满眼玩味的神色,不怀好意地望来,苏谦心底明白这小子知道的江湖中事只怕比自己只多不少,只好黯然无奈地答道: “理论上确实如此。‘幻神剑法’乃是由当今正道武林第一人、元寂流派大宗师同时也是与家师齐名的三大剑术宗师之中的“剑神”凌蔚然所自创的至上剑诀!十多年之前就已经是武林公认的“现世第一剑法”!同时在‘房室仙姬’所作的天下剑谱之上位居第三,而冷千雪的‘玄冥千雪剑诀’则排在第六。所以若是修为近似之人,显然‘幻神剑法’更胜一筹。” 虽然苏谦很想袒护自己的小妹,不过他为人正派,向来不耻撒谎,而且有宋志贤在他也没有说谎的可能,所以只能实话实说。 李晓木在一旁听得惊疑不定,心中又是惊讶又是困惑。惊讶的当然是想不到那位波斯小美女精通的竟然是这么牛掰这么传奇这么天下闻名的剑法!至于让他感到困惑不解的一点则是怎么武林公认的第一剑法转眼间到了那个什么“天下剑谱”上面就沦落成第三名了呢?难道在古代搞这种武功秘籍的排名或是兵器谱之类的选秀活动也t跟二十一世纪一样流行玩“黑幕”?那所谓前两名是不是跟那个什么“房室仙姬”有亲戚呀?还是被“潜规则”了? “皇上,您也听到了吧?因此微臣猜想小应子这一身武功比之苏大夫绝对只强不弱!像他这样的高手怎么会甘愿入宫当太监呢?除非他身后有更加厉害的人物指使,所以微臣怀疑他很可能是敌国安插进来的奸细!说不定跟这帮刺客还是一伙儿的呢。至于皇后娘娘为何要撒谎包庇于他?恐怕……也是另有隐情吧!” 李晓木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到了宋志贤鞭辟入里的分析。头头是道,条理清晰,思维缜密,作为一个毫不知情的人纯靠推理竟然可以猜得八九不离十,这小子还真挺有一套!原来他步步为营竟然是想要一石二鸟,而且还故意诱导皇上往那方面想……虽说是为了报复有点不择手段,但站在他的立场来看确实值得佩服! 看得出来,李晓木其实也是有许多优点的!比如“公私分明”。虽然宋志贤针对的是他,虽然他自己也很讨厌这家伙,但是他还是很乐意送出中肯的评价,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不定他还可能忍不住跳起来为对手喝彩呢! 不过在佩服宋志贤这番精辟论断的同时李晓木也有点鄙视这个家伙,心说:你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统领三万羽林军的大将军,竟然这么小气!就不能有点魄力吗?仔细想想咱俩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就有那么几次小摩擦而已,有必要搞成不同戴天吗?用得着死缠烂打,无所不用其极地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第056章意外之喜 李晓木虽然很想和这个不算仇人的“仇人”化干戈为玉帛,不过现在却不是谈心的时候,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得赶紧想个法子化解眼前的危机,救命要紧呐! 李晓木抬眼就瞥见了赢宇龙脸上又是凝重又是犹疑的神情,显然是已经被宋志贤这番精辟的分析给说动了,应该是在考虑怎么判决才合适,毕竟牵连到他自己的皇后,他必须先考虑清楚应该把他的皇后置于何地。本书醉快更新搜索抓几書屋。再看旁边的苏静玉,只见她牙关紧咬,粉拳紧攥,红扑扑的腮帮子也给气得鼓鼓的,咬肌轻轻抖动,显然是在竭力克制怒火。 李晓木怕她一会儿暴怒起来,再口无遮拦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事情就更难解释了,所以慌忙先一步跪伏在赢宇龙跟前,恭声说道: “启奏万岁!奴才有话说。” “喔?你说吧!” 赢宇龙正好需要一个转机,所以他很乐意见到“小应子”站出来。 “遵旨!万岁,奴才想宋将军一定是误会了,其实皇后娘娘刚才要说的并不是‘幻神剑法’而是‘幻神一剑’!因为奴才现在还清楚记得行刺娘娘的那名女刺客从头到尾使用的都是同一招,她自己说那招叫‘幻神一剑’。奴才猜想她很可能是初入师门,仅仅只学会了这一招半式,所以奴才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才能侥幸赶跑了她。” “你胡说八道!幻神……”李晓木刚刚说完,皇上都还没来得及答话呐,宋志贤反倒是率先怒气汹汹地开口反驳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 不过他刚一开口立即就又被赢宇龙冷声打断了: “好了好了!关于小应子武功的争执就到此为止,朕不想再听见任何人提起!” 宋志贤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减了大半,怨毒地斜瞪了李晓木一眼,然后不甘地沉寂了下去。 赢宇龙随后又转向李晓木,星眸闪烁,目光深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不咸不淡地开口问道: “小应子你不好好待在珍妃身边伺候,突然跑来骊山干嘛?还有,你怎么会正好出现在天池苑呢?是皇后让你去的还是珍妃吩咐你来的?” 一听皇上这语气,李晓木随即就明白他还是在怀疑自己与这批刺客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也难怪人家疑心,谁让自己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和刺客一起过来呢?而且皇后娘娘是在沐浴的时候遭遇的刺客,那么隐私的空间,自己都能恰好撞见,这运气……开挂了吧!让人家怎么想怎么都像是早有预谋,想要单凭一句“巧合”就想轻巧地蒙混过关?有点异想天开了吧。不过还好,李晓木对于这类的怀疑倒是早就准备了充足的借口,不慌不忙地刚要开口回答却被方徵韶给抢了先。其实小姑娘早就想替“老公”求情了,只是苦于先前一直没有能够插上话的机会,所以就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这时候听见皇上的问话正巧跟自己有关,好不容易有能力帮助“老公”了,方徵韶哪里还会犹豫?立即走到赢宇龙跟前,深施一礼,悲悲切切地说道: “皇上,这件事不怪应公公!全怪徵韶一时贪玩非要跑来骊宫,姐姐放心不下这才让应公公一路护送徵韶过来的。因为宋将军他……他总是欺负徵韶,前些天在里草场还想抢夺皎雪呢!幸亏当时应公公恰好在场,他冒险据理力争才帮徵韶保住皎雪的,徵韶猜想宋将军一定是怀恨在心所以今天才这样百般刁难应公公的!徵韶相信应公公他是好人,请皇上明察!” 小姑娘触动了伤心往事,说着说着眼眶就泛红了,泪花在眼睑边不停打转,那双清泉似的美眸好像突然变成了雨滴点点的湖面。 赢宇龙瞧着她泫然欲泣、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一疼,想起自己似乎是很久都没有过去梅疏苑看望她们姐妹俩,顿时就感觉有点愧疚,连忙站起来亲自搀着徵韶在软榻边坐下,又和苏静玉一起将小公主安慰了一番。 然后赢宇龙就冷冷地望向宋志贤,声音低沉清寒,喝问道: “有这回事儿吗?” 宋志贤那张好像长年霜冻、万古不化的冰蛋脸上竟然浮现出了悻然羞愧的神色,慌忙躬身下去,尴尬答道: “微臣糊涂!前些天微臣见到那匹渤海玉骓神骏非凡,爱不能舍,所以才会恳求郭海送给微臣的,但是当时微臣以为是无主之马,并不知道它是徵韶公主心爱的皎雪呀!若然早知,那微臣必定不会提出那样的非分之想的!望陛下海涵。” 虽然明知道这家伙是在睁眼说瞎话,不过李晓木并没有要反驳的打算,因为他很清楚“为君之道重在制衡”,赢宇龙当了这么多年皇帝必然也精通此道!所以他的这番斥责估计只是做做样子,考虑到珍妃以及宋氏一门,他是不可能真的处罚宋志贤的。 “哼!朕最讨厌恃宠而骄之人,今后你好自为之!” 不出所料,赢宇龙果然是不咸不淡地叱责一句就轻飘飘地翻篇了。 宋志贤那厢慌忙躬身应诺,表面看起来自然也是唯唯诺诺、战战兢兢。 家事解决完之后,赢宇龙就又转向了李晓木,随后就忍不住蹙起了眉头,面前的这个小太监还真是让他颇感为难了。其实赢宇龙内心深处对于皇后刚才的“心腹”一说还是持怀疑态度的,他反而很是认同宋志贤的说法,也同样认为“小应子”的身份很值得怀疑,无论是敌国的奸细还是刺客的同伙他本来都绝不该姑息的!可惜,他却不得不先为自己的皇后考虑,虽然他暂时还想不明白玉儿为什么要替这个小太监开脱,但是既然她已经出头庇护,那他就不能贸然处理“小应子”,至少公开的不能!因为无论是交给大理寺还是御史台,审问的时候必然都会牵连出自己的玉儿。所以,虽然赢宇龙他很介意有一个不明身份的很可能是高手的小太监待在自己家的后院,不过眼下看来好像也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能够堂而皇之地把他从后宫里赶出去。 留下来不放心,抓又抓不得,暗杀?暂时又不能杀!因为还需要用这小太监顺藤摸瓜来摸清他背后的势力呢!真是让人大伤脑筋呐……赢宇龙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老保姆”站了出来。 “皇上,奴婢可以证明应公公是随徵韶公主一起来到天池苑的,而且行刺发生的时候他应该就恰好在天池岸边,所以奴婢也相信应公公他是无辜的!皇上,奴婢想着既然应公公与刺客交过手,那他一定比任何人都熟悉刺客的模样,不如……就让他协同三司侦破此案吧!一来可以洗脱他自己的嫌疑,二来也有利于早日缉拿刺客归案。皇上以为呢?” 董罗红说到最后,似是不经意间抬眼目光深沉地看了赢宇龙一眼。 赢宇龙不由得一愣,那眼神之中的含意只有他一人读得懂,随即干笑两声,施施然开口: “嗯,姑姑说的是,而且君无戏言!既然朕开头已经说过谁救了皇后就会大大赏赐予他,那……小应子!朕现在就免去你毓秀宫太监总管以及御马监提督太监的职务,破格擢升你为少府兰台侍御史,专职负责侦查骊宫刺客一案!等苏谦康复之后朕会让他协助于你。小应子,朕在这里可要提醒你一句,我朝开国至今,兰台属官还从未有宦官担任过,你如今可是开了一个先河,千万别让朕失望啊!” 在董罗红的提醒之下,赢宇龙总算是想出了这么一个自以为的万全之策,忍不住飘飘然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心中不由冷笑:哼!你不就是威胁了皇后打掩护吗?别以为朕真的就拿你没办法,既然你身份不明,那朕干脆就双管齐下!如果你是刺客的同伙,那朕就让你们自相残杀,朕倒要看看到时候你的狐狸尾巴还藏不藏得住?如果你是他国的奸细,那朕就把你绑在少府,哼!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看你还怎么蹦跶? ……若是赢宇龙能够预料到将来发生的事儿,那他这会儿恐怕就笑不出来啦!因为这个决定就等于引“郎”入室…… “奴才叩谢陛下隆恩!陛下请放心,奴才必不辜负陛下的知遇之恩,一定会竭尽全力尽快查明案情,抓捕刺客归案,把火寻国的余孽一网打尽!早日为陛下消去后顾之忧!” 李晓木连忙跪拜应答。虽然他嘴上说的天花乱坠,但是其实他心里根本不以为意:刺客是些什么人?抓不抓?关老子毛事儿啊!反正人家要杀的是你又不是我,要不是为了拐跑你这几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老子才没空儿低声下气地陪你玩呐! 李晓木他才不管皇上心里打的是什么小算盘呢,反正对于他来说只要能暂时保住小命、继续留在宫里就是最好不过的了,至于刺客的事儿到底上心与否那就全看哥们儿心情了…… 第057章晚照好风光 接下来赢宇龙又交代了一些关于追捕刺客方面的琐事,而且还传了圣旨下去要求各有关单位紧锣密鼓地开展各方面的排查与搜索。同时据他所说只要是火寻国的王室后裔男性的左肩、女性的右肩必然会纹有一个火焰形的徽记,那是他们火寻王室正统血脉的象征,是由他们父辈从小烙印上去的,绝不可能消失!鉴于关内胡人过多,而且西域女子多戴面纱,要想从那么多相似的面孔之中分辨出那两名火寻王室的遗孤公主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所以赢宇龙在圣旨中已经特许郡国县邑的府兵以及衙役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扒开嫌犯的上衣查看。 可是等这条旨令一级级传到下面人手里的时候已经被歪解扭曲的不成样子了,到最后甚至已经演变成了这样一句话:“皇上谕令:凡有嫌疑之胡女,必当扒光了衣服仔细察看!”……结果就可想而知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整个赢乾帝国境内的西域女子都遭了殃啦!其中最倒霉最可怜的还要数那些胡姬酒肆之中迎来送往、卖笑为生的胡旋女们,几乎是每天都会有各色的官差衙役上门来把她们扒光了“检查”一番,频繁的时候一天可能会来上五六拨人!简直比青楼妓馆的姑娘还要辛苦。据说后来有一位勇敢的胡旋女忍受不了这样不公平的待遇,闹上衙门去讨说法,结果就只得到县令大人一句轻飘飘的回复: 大人我也没办法呀!谁让你们的嫌疑最大呢! ……这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官僚主义害死人呐!作者在此特别想来一句国骂) 而几天之后,李晓木也正是在这样的时代大背景之下邂逅了一位真会跳胡旋舞的美丽姑娘。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在此不做细表。 考虑到苏谦刚刚才苏醒过来,为了不致于影响到他的休养,各种事情一解决完赢宇龙随即就把一众闲杂人等都给轰了出去,李晓木和方徵韶两人也很不幸地被划入了闲杂人等的行列。 走出思贤苑的时候,李晓木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下天色,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临近黄昏了!橘红色的夕阳仿佛正挂在山峦之间、绿树枝头,暖洋洋的万千金辉飘洒而下,渲染出一片缤纷绚烂、恍若油画般的世界!远远望着就让人不由得身心舒畅,心向往之。美景当前,美人作伴,再加上烦心事不但完美解决、如愿以偿而且还意外收获了皇上的赏赐,如此美景、美人、美事一涌而至,怕是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忍不住从睡梦中笑醒的吧!眼见四下再无旁人,李晓木也就不再装模作样地抻着了,扯开了嗓子对着远山欢呼了一声,然后笑嘻嘻地看向方徵韶。 “韶儿,你看多美呀!不如……咱们上山去看夕阳吧!” “当然美啦!骊山晚照可是关中最著名的八景之一!”方徵韶望着落日余晖之中缤纷夺目的远山,同样也是满眼希冀的神色。不过随后却神色一黯,有点失望地哀叹道: “可是……好像咱们现在是不能上山的!刚刚皇上不是说为了追捕刺客,金吾卫已经封山了吗?” “不就是封山吗?小意思!别忘了你老公我现在可是专门负责此案的侍御史,去现场勘察案情总可以吧?”李晓木飘飘然嬉笑着还一边在方徵韶眼前晃了晃手里的“赢乾御令”…… “咯咯……那好吧!” 大好美景近在眼前,方徵韶也不由得不动心,而且她今天早上之所以会提议来骊山游玩原本也就是冲着这夕阳美景而来的,实在不愿意就此错过。既然“老公”正好有这样的权力,那就小小的搞一次特殊吧! 商量妥当之后,两人随即去往太厩牵了赤骥和皎雪,策马出骊宫西门,转上了南边的山道。果不其然,在山道入口的位置有金吾卫设置的路障,上百名盔甲齐整、银枪锃亮的兵将阵列于此,将下山的通道守卫的水泄不通。李晓木手举“赢乾御令”领着方徵韶马不停蹄地闯了过去,奔行了老远之后还能听见身后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惊叹声。 两骑沿着青石铺就的山道蜿蜒向上,飞驰了近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了西绣岭的半山腰处。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片开阔的芳草地,草地中间矗立一座八边菱角十二立柱的汉白玉凉亭,越过芳草地再往上就不再是宽阔平坦的青石山道了,只是在林木掩映之间有一条羊肠小道,瞧那狭窄的样子似乎仅容一骑通行。虽然小路有点崎岖坎坷,不过考虑到赤骥和皎雪都是跑惯山路的神驹,安稳走过去应该不成问题。李晓木刚想拍马继续前行却被方徵韶拦下了。 “等一下,老公!再往上就是烽火台的军事禁地了,咱们……还是不要上去了!你虽然有‘赢乾御令’但被人发现了也不好……解释。” 方徵韶一边说着还一边抬手向上指了指。 李晓木也跟着仰头眺望过去,就见一个不算陡峭的山峰之上,葱茏的松柏之间很是突兀地矗立着一座砖石结构的方形墩台,大概高五丈宽不足两丈,毫无疑问这应该就是“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传下来的那个烽火台了。不过当李晓木凝眸细望过去的时候却被吓了一跳,因为他很清楚地看见那烽火台上竟然有三五个人影,瞧那甲胄打扮无疑就是守台的戍卒,除了人之外上面还摆了几把大型弓弩,另外就是一堆堆奇形怪状的石头。照此看来这竟然还是一个正处于使用之中的烽火台!难怪徵韶要说上面是军事禁地了。李晓木作为一个现代人,潜意识里不自觉地就会把他见到的每一座烽火台看成一个荒废的古建筑或是纯粹的旅游景观,很难想象得出驻兵之后的烽火台究竟是怎么个模样,所以这时候突然在他眼前出现一个军事要塞性质的烽火台,被吓一跳也算是情理之中了。其实仔细想想,这个古老的烽火台在这个时代重新被起用实属正常!毕竟古代快速传递军事情报的方法实在太过单一了,哪哪都离不开烽火台,更何况骊山是秦岭的一条支脉,而秦岭之南的那个国度恰恰正是赢乾帝国最大的敌人!如此近邻相歼的状况之下,骊山的烽火台就显得尤其重要。说不定在这个乱世,秦岭沿线的烽火台比长城上的还多呢。 “老公,其实再往上也没什么值得入眼的风景了,咱们实在没有必要冒险上去!而且从这里俯瞰下去正好可以将整个骊宫宫苑尽收眼底,算得上是欣赏晚照风光绝佳的位置,不如咱们就在这儿玩一会儿吧!”看见李晓木一直望着烽火台像是在深思,没有一点要作答的意思,方徵韶以为他还是一心想要上去,就忍不住继续开口劝阻。 “好嘞!那咱们就不上去了,就在这亭子里休息一会吧!反正天色已晚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李晓木随即语气轻巧地笑答。其实他也没打算真的非要上去,反正他当年旅游的时候早已经不止一次地见过烽火台了,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两人随即跳下马来,牵着手说笑着往凉亭走去。 “大色马”赤骥见主人已经走开,急不可耐地腻到了皎雪的身边,“小姑娘”没好气地斜瞟它一眼立即躲了开去,死皮赖脸的赤骥又连忙挨了过去,这么一来二去,两匹神驹就在芳草地上追逐打闹起来…… 走进凉亭的时候,李晓木习惯性地抬头瞥了一眼,就看见亭子上面悬挂着一块玉质的椭圆小匾,其上镌刻着三个英挺隽秀的青色古篆:“婉君亭”。 “婉君?听着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韶儿,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为什么要在这里修一个亭子纪念她呢?”两人走进亭子一坐下来,李晓木就立即开口问道。 “咯咯……不是啦!”方徵韶花枝招展地摇摇头,开口解释道: “老公你误会了,“婉君”并不是一个人名,它指的其实是珍妃,这个亭子正是皇上为了纪念与珍妃在骊山的初次邂逅而命令将作大匠主持修筑的。老公你可能不知道,其实在珍妃入宫以前皇上就曾经在骊宫见过她一次了。我记得……那大概是四年之前吧!也就是龙朔十一年的仲秋时节,那天好像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六十寿辰。那个时候太后因为身体不适还是一直住在骊宫静养的,所以文武百官、藩王使节以及郡守王侯都纷纷赶来骊山朝贺,沂州郡王正好是带了两个小女儿一起前来。那是皇上第一次见到珍妃,我想他们应该是一见钟情吧!第二年开春选秀的时候,皇上就颁旨遣派了迎亲特使前往沂州迎接珍妃入宫,后来珍妃荣宠没多久皇上就派人修筑了这个‘婉君亭’。我记得刚修好那会儿,除了皇上和珍妃其他人一概都不准进入这个亭子的!不过现在这条禁令已经解除了,所以咱们才有机会进来歇歇脚。” 喔!差点忘了珍妃的闺名是叫“宋盈婉”了。李晓木立即回味过来,天天对着王叨叨,以至于完全忽略掉珍妃真正的名字了。 第058章为周幽王鸣不平 “这么看来,咱们的皇上还真称得上是一个情种呐!” 李晓木信口开河的一句话却把身边的小公主给吓了一跳。 @手机端请登陆.方徵韶神情惊慌地往四下瞅了瞅,见没有人影,才算舒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李晓木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嗔怪道: “老公,你说话小心点!非议皇上可是重罪!一旦被人知道了难免又要惹来一身的麻烦。” 身为一个接受过新时代高等教育的唯物主义论者,李晓木很难把古代所谓的天子奉若神明,在他看来对皇帝的品头论足就好像读娱乐杂志的时候对这个明星的绯闻、那个明星的八卦指手划脚一般稀松平常,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晓木心中不以为意,嘴上也毫不在乎地反驳道: “怕什么嘛!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再说我也没有非议皇上啊,我这可是在夸他呐!” 方徵韶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莫名地发起了感叹: “若是寻常男子被人称作‘情种’或许还能算作一种夸奖,但对于帝王来说,‘痴情’却未必是一种美德,历史上因为一个‘情’字而失了江山、毁了天下的君王也不在少数!就拿前朝的周幽王来说,烽火戏诸侯,一笑失天下!不就正是因为一个褒姒而断送了西周数百年的基业吗?他在失去天下的同时却也失去了美人,而且还惹得后世千载骂名,值得吗?” “值得!” 在方徵韶唏嘘不已的时候,李晓木突然插嘴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正经。看见方徵韶满脸惊愕地望向自己,李晓木对她浅浅一笑,接着说道: “韶儿,实话告诉你吧,老公我就很佩服周幽王!后世那些所谓的史学家、评论家、人文学家甚至还有政治家在一提到周幽王的时候就只知道惋惜、责骂、可怜、不耻……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站在他的角度设身处地的想过,或许人家自己从始至终就觉得相当值得呢?后世人总是习惯把西周的覆灭尽数归咎于周幽王的昏庸,可是他真的昏庸吗?照我看来其实只不过是后来人的人云亦云罢了!我们这些生活在几百年甚至是几千年之后的人根本就不曾亲历过那段历史,凭什么敢口口声声、斩钉截铁地说人家昏庸呢?这也太荒唐、太不负责任了吧!我自己就觉得周幽王其实一点也不昏庸!他只不过是天生的情痴罢了,他只不过是正好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罢了,他只不过是愿意为褒姒抛弃所有罢了!身处热恋中的男女都会在不知不觉之中或多或少地变得痴傻一些,这种时候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再无旁人,更不会考虑天下!这是人之常情!或许错就错在他姓‘姬’,老天爷宁要他降生在帝王家,这也不能算是他的错吧!” “老公……你讲的……真好!”李晓木这番现代人听来都不免有点离经叛道的言论听在古人耳中当然就更显惊世骇俗了!所以很轻易地就把方徵韶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呵呵!一般好,一般好……”李晓木假意腼腆实意得瑟地嬉笑着,顺势握住方徵韶的芊芊玉手,深情脉脉凝望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韶儿,老公也同样认为值得!如果是为了你,我也宁愿不要江山!” (你妹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晓木同学你有江山吗?开空头支票谁还不会呀?一无所有的时候你这么想,老天爷我还可以勉为其难地捧一下场,不过我敢打赌如果有一天你真当上了皇帝、坐拥佳丽三千的时候,恐怕早就把今天的誓言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还不了解你?><演员反驳:我呸!别以为你是作者就能随意侮蔑老子,你等着瞧!老子早晚证明给你看!不过……作者大大,您老是不是应该先给我一个当皇帝、坐拥佳丽三千的机会啊?要不然怎么证明您的这番论断到底是对是错呢?><想得美!一边玩去) 不管百~万\小!说的朋友你信不信,反正方徵韶那小姑娘是信了。不知是被李晓木这番言真意切的深情告白给感动坏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小姑娘不但小脸晕红竟然连双眼也泛红了,羞涩之中似乎还稍带几分歉意。 “老公,对不起!听你这样说,韶儿本来应该无限欢喜的,我不该哭的,可我……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我害怕!韶儿不想你为了我放弃什么,因为……”方徵韶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转头怔怔地望向北方,朦胧的视线仿佛穿越了层峦迭嶂、郁郁青山,一直望向那生她养她的家园,那里有幕天席地的草原,那里有碧海青天,那里还有一座巍峨奢华的宫城…… 不知有生之年是否还有机会再回去看上一眼? “因为当年我父王就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结果……招来了杀身横祸!我怕……你也那样……”陈年往事总是夹着一股特别悠长的发酵味道,深埋心底的悲伤翻涌出来带来的是冲人眼鼻的酸涩苦楚,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方徵韶不由自主地就落下泪来。 “傻丫头!老公又不是皇帝,除了你老公一无所有,有什么好放弃的呀?不哭了啊!老公保证我们一定可以永永远远、幸福快乐地在一起的!老公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李晓木连忙揽过女孩的双肩,温柔地拥她入怀,一边替她抹泪一边轻声安慰。 自从跟方徵韶结识以来,李晓木在她面前一直都尽量避免提起与渤海国有关的事儿,就是怕惹她伤心。其实他内心对那段往事还是挺好奇的,毕竟爱一个人就想了解她的全部,尤其是她的过去,因为那是他不曾陪她一起走过的人生轨迹,那是他作为后来者的缺憾。这时候听徵韶主动提了出来,李晓木就忍不住想趁机弄一弄清楚,所以等小姑娘抽泣声小了下去之后,他就试探着开口问道: “韶儿,老公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来着……” 第059章渤海国旧事 “韶儿,老公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来着……” 李晓木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见方徵韶抬起泪眼,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就又忍不住拿起丝帕替她擦拭了一下眼角,才继续道: “七年之前,你逃到长安的时候为什么不恳求皇上出兵替你们报仇呢?那时候惠妃不正是宠冠后宫吗?若是你们姐妹一起恳求,我想皇上必然不会拒绝的!那样的话,你不但大仇得报而且说不定现在你就已经是渤海国的女王了!” “女王?恐怕韶儿是胜任不了的!我没有那样的雄心和魄力。本书醉快更新搜索抓几書屋。”方徵韶神色凄清,苦笑道: “那时候皇上确实主动提出过要发兵讨伐渤海国,不过却被我和姐姐劝阻了……”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报仇?老公,你知道如今的渤海王是我的什么人吗?”方徵韶凄苦无奈地望向李晓木,随即自问自答道: “他是我的亲舅舅!” “啊!?这么说是你的……舅舅杀了你……”李晓木说到一半,惊呼声戛然而止!硬生生把最后“全家”两个字给生吞了回去。 即使如此,方徵韶还是很容易地就猜到了他说的是什么,不过丝毫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讲述: “舅舅是我母后唯一的兄弟,也是我外公家里最小的孩子,因为我外婆去世得早,而母后又是家里的长女,所以舅舅他基本上是由我母后一手带大的。母后嫁给父王的时候舅舅他还不到八岁,母后放心不下所以就带他一起进了王宫、一直养在身边,父王爱屋及乌当即就赐了舅舅一个长乐侯爵。后来我出生的时候舅舅已经是统领十万禁军的大将军了,因为我是父王母后最小的女儿,所以舅舅他自然也特别宠爱我!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有大半数的时光好像都是跟舅舅一起度过的。这样喜乐温馨的时光大概持续了有七八年,现在想来那段日子也挺长的!可我那时候却分明感觉很短很短,仿佛就只是一转眼的时间我就满十岁了,那一年,因为一个女人的到来彻底打破了王宫里原本的宁静。那个女人叫白絮,是我父王在南巡的途中遇上的,或许就像商纣王遇见妲己那样,只一眼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然后父王就把她带回了王宫敕封了贵妃。从那时起,父王就性情大变,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勤勉睿智、英明神武的渤海王了!整天就只知道腻在白絮的宫里,沉迷声色,不理朝政,加之朝中奸佞之徒趁机作祟,朝臣结党营私、互相倾轧,致使朝纲败坏,朝堂乌烟瘴气。而且父王为了博取美人一笑还征调了数十万劳工,不惜劳民伤财,在擎天山下大兴土木、兴建离宫,以致民怨、怨声载道。除此之外,父王他竟然还听信白絮的谗言魅惑,把母后打入了冷宫,将我的四位王子哥哥流放的流放,斩首的斩首,监禁的监禁……就连我们几个还未成年的小公主小王子也被赶出王宫,冷落一旁。舅舅听闻之后,气愤不过,就闯进宫去找父王当面理论,不成想父王竟然命令太监乱棍将舅舅给轰了出来,还扬言要免去舅舅的监国相位,剥夺舅舅的军权。或许正是因为这次的侮辱彻底激怒了舅舅,短短半个月后,舅舅就调集了包括禁军在内的二十万大军包围了王宫,亲手把……把父王绑缚到……到了刑场……斩……斩……” 方徵韶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李晓木也不禁心有戚戚,怜惜地替女孩擦拭着泪水,温柔地抚弄着女孩微微颤抖的肩头,无声安抚着…… 方徵韶渐渐止住了抽泣,调整了一下悲恸的情绪,继续讲述: “可是在禁军搜索了王宫四处之后却没能找到白絮的踪迹,那女人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以至于市井之中都开始有人传言说她是狐狸精幻化成的妖女,就像当年的苏妲己一样,专门跑来魅惑君王、祸害天下的。舅舅随后又清洗了前朝后宫的奸佞小人,然后扶持我的二哥哥继承了王位。sha戮已过,天下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劫后余生的人们都在期待二哥哥能成为一个圣明的君主,为他们缔造出一个祥和安乐的盛世来。我和母后在悲伤的同时却又颇感欣慰,因为我们的噩梦总算是结束了!却没想到另一个噩梦正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悄然拉开了帷幕。直到七天之后,我和母后在夜半凄厉惊恐的惨叫声中惊醒过来的时候,才终于清醒地意识到原来所谓的‘结束’不过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当然罢了,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那一夜,瓢泼大雨之中,数之不清的禁军士兵身披猩红铠甲,明火执仗,从四方宫门一起涌入王宫,见人就杀!不论太监宫女或者王室贵胄,不管妇孺老人还是精壮男丁,无一幸免……我跟在母后身后跑出寝宫,一眼就看见了人群最前面的那个熟悉身影——最宠我爱我的舅舅!那时候他浑身浴血,双目赤红,正疯狂地挥剑乱砍,大杀四方!我的二哥哥、三哥哥、四姐六姐、八弟、十一弟……都一一被他砍倒剑下。甚至就连最亲近的人舅舅似乎都已经认不得了!母后痛哭流涕地上前怒斥竟被他……被他一剑……当胸刺穿!我怔怔地站在雨中,透过血红色的重重雨幕望着倒在血泊之中的母后以及旁边陌生得犹如恶魔般的舅舅,顿时就感觉天似乎是真的塌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下这么大的雨呢?要不然舅舅怎么可能杀死母后呢?然后我就看见舅舅提着滴血的长剑一步步朝我走来,我焦急地想要开口喊一声“舅舅!”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发不出声音。我想我当时一定是被吓傻了,以至于当舅舅挥剑砍落的时候我都不知道闪躲就只是睁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仰望着他。我那时候真的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变得和母后一样,死掉了,心中莫名的竟然有几分高兴,因为我以为那样就能继续和父王母后待在一起了,我害怕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死了或许还能重新回到以前那样和美快乐的天伦时光……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舅舅看向我的时候他却突然顿住了,挥剑的右手也不由自主地垂落下来,甚至就连那双赤红的眼睛里暴虐嗜血的光芒也悄然褪去,直愣愣地盯着我,眉头蹙起……正是因为这几秒钟的迟疑,我才有幸逃过一劫,母后的亲卫队随后赶来,用他们的血肉之躯护着我冲杀出了王宫。那一夜,方氏王族后裔之中除我之外再无一人生还。” 听方徵韶悲悲切切地讲述完,李晓木不由自主地深陷这凄苦的往事之中不能自拔,虽未亲历,但只是听来就让他忍不住心惊肉跳!眼前好像也浮现出了那一个血流成河的凄惶雨夜,他似乎看到一个白裙如雪的小女孩淋着冷雨,浑身湿透,孤零零地站在血泊之中,惊惧惶恐,彷徨无措……这一刻,他突然有点理解方徵韶为什么不想报仇了,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该找谁报仇,原来她的心里没有恨只有苦,没有怨只有悲。即使那个人亲手杀害了她的父母、兄弟、姐妹,即使那个人一手造成了她如今的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即使她在异乡受尽了委屈,她也不怨不恨,更做不出伤害他的事情,因为那个人宠她爱她陪伴她度过了最快乐美好的幼年时光,因为那个人是她最亲近的人是她的亲舅舅。她不要活在痛苦的回忆里,所以她选择了忘记仇恨、深埋忧伤,毕竟在那痛苦之前还有她最清甜的记忆,她不是没有选择,只要她愿意。或许她曾经也凄苦悲愤过,但至少现在她活得很好很清爽很开心很快乐…… 多么可怜多么倒霉多么坚强多么开朗多么聪明多么博大的姑娘啊! 李晓木不由得怜心大动,爱意难禁如滔滔江水一般澎湃涌出,不知不觉就将怀中女孩颤抖的娇躯搂得更紧了几分,伸出自己温热的大手包裹着握住那双冰凉的小手,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一下女孩光洁的额头,轻柔地开口安慰: “韶儿,别怕!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往后老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不会让你孤单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老公!你说的是……真的吗?”方徵韶心中悲喜参半,连忙抹去泪水,通红的双眼满是希冀地凝望着李晓木。 “当然是真的!韶儿你不相信老公吗?那老公赌咒发誓……” “不……不是!不用!我信,我当然信!老公……你……真好!韶儿不怕!只要有你在身边韶儿什么都不怕!”方徵韶感动得鼻翼一酸,美眸润湿忍不住涌出泪来,然后竟然主动地伸出双臂环抱住了李晓木的脖子,深情款款地凝望着他。 第060章天下最美的事 瞧着徵韶那楚楚动人的模样,李晓木忍不住偷偷吞了一下口水,犹豫了几秒后终于大着胆子试探着凑近女孩那犹如玫瑰花瓣一样娇艳的樱唇。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徵韶这次没有拒绝,只是闭上了眼睛,抿起了唇瓣,睫毛轻颤,脸颊酡红……李晓木伸出舌头就轻巧巧地撬开了那只清新的檀口,轻咬女孩柔软娇嫩的唇瓣,然后探进去温柔地含住了那条光溜溜、滑腻腻的香舌,不停舔舐、吸吮,似乎有清甜的芳香缭绕在唇齿间,让人闻之沉醉。方徵韶情窦初开,春情很容易就被撩拨了起来,没多久就开始热烈地回应,不过她毕竟是第一次所以一开始难免显得生涩与笨拙,但好在她学得很快!转眼间两人就交缠在了一起,呼吸可闻,唇齿生津,“兹兹”声不绝…… 天边橘红色的夕阳仿佛也不胜娇羞,随即捂着大红脸,悄悄躲到山岭后面去了。在这暖意醉人的黄昏,落日余晖之下,如画风景之中,一对缠绵悱恻的少年男女忘情忘我地拥吻在一起,该是怎样温馨浪漫、旖旎美好的一幕? 直到远处响起两声欢快的嘶鸣声,方徵韶才从情迷中清醒过来,恍然意识到身在何处,搞不好烽火台上还有人正在看着呢!如果真被他们瞧了个一清二楚,那……丢死人啦!方徵韶心中顿时又羞又急,慌忙捧起李晓木的脸颊奋力将他推了开去,但是却没能挣脱出他的怀抱。 “怎么啦?”李晓木正在兴头上,意犹未尽的时候突然被方徵韶莫名的拒绝了,心中难免不快,急躁地脱口问道。不过下一秒他就没闲情去理会方徵韶的回答了,因为当他不满得看向方徵韶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一幅少儿不宜的画面——视线似乎是不由自主地就直接越过了徵韶的肩头望向她身后的芳草地,然后就见远处的树丛边,一身炭红的赤骥正人立而起,趴在皎雪雪白丰腴的后臀上,剧烈地抖动着自己的腰腹……竟是在“打野战”!当然这属于现代宅男式的说法,为了避免某些正人君子看不太懂,咱们就再列上一个古代人文雅的说法,应该是这样的:“竟是在行那苟且之事!”;若是换作现代文艺范儿的讲法,则应该是这样的:“竟是在行那禽兽之举!”(禽兽……好贴切有木有?)。当然无论怎么说怎么讲表达的其实都是一个意思,它还有一个最粗俗的讲法,不论是今人古人、粗人俗人还是正人君子、文人雅士都应该听得懂—— 哎呦喂!这不是马驹儿在配种吗?快看!快看!它那活儿都露出来了……(作者俺是农村人,儿时在乡下的时候,时常能在路边、街口、巷尾看见这样的情景:驴儿呀马儿啊在交配,旁边就会围上一群人观摩,往往在这凑热闹的人群里就会有一堆的老娘们儿在那指指点点、碎言碎语,互相起哄、开着玩笑。俺那时候还是个纯情的好孩子,不过比较早熟所以对男女之事也一知半解,每次见到这样的情景本能的就感觉羞耻,想着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它们怎么就敢肆无忌惮地干这种事儿呢?太不要脸了吧……后来长大了,长见识了才终于发现自己小时候的想法真是傻的可爱!动物之间不就是天生这样风流快活的吗?我不知道它们有没有羞耻心,也不知道它们这样做的时候会不会脸红,但即使它们真的是不知廉耻、故意为之,我也还是会因为儿时对它们的辱骂而耿耿于怀、羞愧不已!因为在我长大的这些年里,我见识到了许多比它们动物更不知廉耻的同类。咱们人类显然是肯定有羞耻心和自尊心的,可偏偏就是在我们这样自诩为万物灵长的人类之中,有一些败类,很可能就在你我身边,往往会干出一些比禽兽更肮脏、更龌龊、更下作的事情——人家动物至少是正大光明的吧!可有的人为了满足自己的兽欲却净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儿,尼玛xun欢作乐还要开发票有木有?尼玛招鸡招鸭、约会炮友还要去酒店开房有木有?尼玛包养二奶还要用咱们农民工的血汗钱有木有?你t真是个男人,敢不敢像个爷们儿一样跟情妇、二奶、小姐、小三在大街上搞一次?如果不敢就趁早收起你那瘪三一样的小dd,别t出来在姐妹儿面前丢人现眼!) 所以,各位看官,能在书本之中写出来的故事永远都算不得最肮脏的,因为真正肮脏的事情都藏在我们看不到的犄角旮旯。 看得出来赤骥那家伙很享受很快活,要不然怎么会一边抖臀还一边不停地欢鸣长嘶呢?再看下面的皎雪,人家显然就含蓄得多了!就像一个处经人事的小姑娘那样娇羞地低着头,偶尔实在憋不出了才“啾啾”的欢鸣一声,听起来却可怜的仿佛抽泣一样…… 欣赏着这一部由赤骥和皎雪领衔主演的重口味儿爱情动作小电影,李晓木竟然忍不住热泪盈眶起来—— 惭愧呀!惭愧……枉我一世“骚”名,曾经也号称“萝莉投怀送抱,人妻见枪投降”!怎么如今连自己的马儿都不如了呢?同样长的时间,结果,赤骥这家伙不但已经把人家小母马泡到了手,而且还成功全垒打了!可是自己这厢刚上一垒就被人家小萝莉给拒绝了……太失败了!太丢脸了!还敢提什么往日雄风? 李晓木越想越觉得自惭形愧,不行!今天必须把方徵韶给搞定了,最起码也得上一次三垒,如若不然,往后老子还有什么颜面骑在人家赤骥背上啊?而且他刚刚情动性起,欲火还没有消退呢!现在这样一动邪念就更觉浑身燥热,不“凸”不快,随即一狠心再次朝怀中秀色可餐的小美女伸出了魔爪…… 这时候,方徵韶却正好注意到身后草地上那羞煞人的不雅一幕,心中顿时羞愤不已,随即转头埋怨似地瞥向李晓木,嘴上还一边嗔怪道: “老公!你看赤骥这个大坏蛋竟然……竟然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们皎雪,羞死人了啦!我们皎雪还小,老公你也不管管赤骥!如果……” 方徵韶一转身就正对上了李晓木那双情意绵绵、欲火熊熊的炯炯大眼,禁不住浑身一激灵,嗔怪声戛然而止!懵懵懂懂猜到了他想干什么,羞涩、惊慌一瞬间泛起心田,胸口“扑通扑通”小鹿乱撞,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满是无辜地看向李晓木,唯唯诺诺问道: “老公!你……你想……想干什么呀?” “我想……”李晓木刚说一半就忽然不由分说地抱起了怀中的少女,阔步往凉亭外走去。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想个屁呀!直接干就是!李晓木决定用实际行动来向徵韶解释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啊!老公你要干什么呀?快把我放下来啦!这……这给人瞧见了成什么样子嘛?老公!”方徵韶吓得惊呼出声,两只小腿不停地来回踢蹬,瞧那样子似乎是想挣脱出来,可是她又怕当真在半路上掉下来,所以双手还不由自主地勾着李晓木的脖子不放。 “韶儿,你当真不知道老公想干什么吗?哈哈……”李晓木嘻嘻哈哈坏笑着一把将怀中的少女压倒在松软的草地上,眉眼间尽是促狭和玩味,凝望着女孩羞红的娇颜,忍不住伏在她耳畔,轻声调笑道: “韶儿,没床,就只能先在草地上将就一下了!哈哈……幕天席地,这样才施展得开嘛!” “啊?不要,不要……老公求求你不要!这里不行的!上面有人看着呐!如果被他们瞧见了你跟我那样……那我……嗯……”方徵韶正在激烈反对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樱桃小嘴给一只温热潮湿的大嘴含住了,嘤咛一声,后半句话就只能消散在唇齿间了。 这次与上次不同,由于上次方徵韶已经送出了自己初吻,所以这次她就没显得那么羞涩和紧张,回应起来也不再手足无措、僵硬笨拙。所以这一次两人配合得前所未有的默契,虽是初恋却更像一对相恋多年的爱人那样熟悉彼此、相得益彰,以至于就连接吻的感觉似乎都比前一次有所升华。在拥吻住徵韶的那一刹那,李晓木顿时就感觉头皮一炸!竟有一种醍醐灌顶的错觉。只觉怀中拥着一个柔嫩温软的身子,女孩丰挺柔软、微微轻颤的胸脯直挺挺地顶着自己的胸膛,时不时地蠕动一下…… 李晓木再也克制不住自己,颤抖地伸出双手隔着雪白丝滑的裙衫握住了那双娇挺丰盈的椒乳,夹起两指轻轻揉捏着少女青涩的小蓓蕾。顿时就感觉身下的娇躯像是打了个寒战一般轻颤了一下,女孩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第061章没错我是在求婚 自己最贞洁最羞耻最隐私的地方猝然遭到如此袭击,不难想见方徵韶内心的惊慌和无措。小姑娘脊背紧绷,忍着娇羞,睁开双眸,幽怨之极、娇嗔无限地瞟了李晓木一眼,就想伸手推开身上无所顾忌、放肆之极的小老公,可是手臂刚刚抬起就又泄气似地垂落了下去……尝试了几次都没忍心,就怕伤“老公”的自尊,最终幽幽叹了一口气,悄然闭上了眼睛。 羞耻就羞耻吧!只要老公高兴,只要老公喜欢,就给他摸个guo瘾好了!反正自己这辈子非他不嫁,早晚都是他的女人,身子是他的,心也是他的,摸一下又不会怀孕,只要不碰下面就行! 虽说方徵韶未经人事,但她毕竟早已成年,而且宫里面有那么多的教习姑姑,这个说一句那个教一句,她自己偶尔再偷听几句,就足够让她对男女间的那点事儿懵懵懂懂知道一些了。 可惜方徵韶还是太年轻了一些,她还不够了解男人,她不懂她这样欲拒还迎的模样反而会激起男人更强烈的占有欲。看着女孩耸动的胸脯,看着她眉梢上涌动的春潮,看着她举手投足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如水柔情、凤情万种……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提醒李晓木时机已经成熟,似乎都在故意教唆撺掇他继续趁热打铁,深入一步。 说不定今天还真能水到渠成,彻底把徵韶给拿下呐…… 可是在李晓木当真鼓足了勇气,摸向女孩温热柔软的小腹,伸手想要解开女孩扎在腰间束裙的玉带的时候,自己的魔爪突然就被一双有力的小手给死死摁住了。 “不行!老公,这里……不行!绝对不行!须得等咱们拜了堂之后,韶儿才能许你……给你……碰下面!” 方徵韶磕磕绊绊地说完,心里不禁有点小幽怨。她清楚记得董妈妈从小就不止一次地嘱咐她说出阁嫁人、拜堂洞房之前,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男子碰自己的下面。这是她宁死也不愿退让的底线!十七年来她从来没有允许过任何一个男子染指自己的身体,哪怕是半寸的肌肤都不曾!即使是后来青梅竹马、誓约婚嫁的苏峻她也就只给他牵过几次手指而已!而今天,为了取悦“老公”她心甘情愿地抛却了羞耻心、豁出了脸面,任他抚弄,任他轻薄,任他蹂躏,任他予取予求,因为自己爱这个男人,因为自己也情动了,所以她没觉得有什么好委屈的!可是却没想到自己抛弃了尊严一心为他着想不仅没能换来等价的尊重,反而自己的退让还惹来了这小子的得寸进尺。方徵韶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气愤,一把甩开了李晓木那双不老实的咸猪手,怒气冲冲腾地一下就从他身下挣脱出来,蜷缩着双腿斜坐在旁边的草地上,俯身低头再不理他,只顾整理身上凌乱的裙衫。 这次又被拒绝,李晓木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欣喜之极,因为方徵韶终于说出了那句他盼望了许久的话。连忙厚着脸皮又凑过去,嬉笑道: “拜堂?这么说……韶儿你是答应要嫁给老公咯!哈哈……” 方徵韶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却不答话,自顾自地往旁边挪了挪。 吃了个闭门羹,李晓木顿觉悻然,尴尬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瞧见她那小可怜的模样,心中又不由得怜惜起来,最后讪然一笑,小心翼翼抚上她柔软的肩头,软语安慰道: “好啦好啦!老公错了!那咱们就等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再……圆房总行了吧?” “呸!谁要跟你入洞房啊?”方徵韶虽然嘴上嗔怪,不过她那笑靥上藏不住的羞涩红晕却完全出卖了她的小心思。 “你呀!还能有谁?你刚刚明明自己说的!方徵韶你可是堂堂公主,总不能言而无信吧!我可是有证人的哦!赤骥和皎雪刚才可都听见了,你可不能耍赖。”看出她的言不由衷,李晓木心中也随之轻快起来,故意絮絮叨叨说得有理有据。然后看向满地的青草,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儿时过家家的趣事,会心一笑,随即揪了两根绿萝草和一支喇叭花,十指灵巧缠缠绕绕转眼间就编成了一个小指环。然后郑重地举到方徵韶面前,单膝跪地,一本正经地说道: “方徵韶,嫁给我吧!” “啊?老公,这……你这是干什么嘛?快起来啦!给人瞧见了笑话!”方徵韶一见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完全不明就里。手足无措的犹豫着到底该不该扶起他,然后就看见了李晓木捏在手上的那个绿油油的小草环,上面还“开”着一朵粉红色的喇叭花。 “这是什么呀?好漂亮!”方徵韶毕竟还是少女心性,一看见这么奇特、漂亮的小饰品立即就把先前的怨气和矜持一股脑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就想伸手抢过来看一看、玩一玩。却被李晓木一把拦住了: “等等!方徵韶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我现在可是在极其郑重地向你求婚呐!这个叫订婚戒指,你要是愿意戴在手上那就表示你接受了我的求婚,答应嫁给我了!而且,永远都不能反悔,否则会遭天打五雷轰的!我这次可是提前跟你解释清楚了,别等会儿戴上了又找借口耍赖不认账。”李晓木嘴上一边“恐吓”着,心里还忍不住暗笑: 哼哼!小丫头,我看你这次还不束手就擒? 从“老公”嘴中蹦出一个个陌生的词汇,方徵韶虽然听得懵懵懂懂,但至少把最关键那一点意思给弄明白了!刚刚才抛开的矜持立马儿就又回来了!随即垂首低眉抠起了指甲…… 小姑娘这次犹豫的时间有点长!眼看西边的残阳马上就要隐没在山峦之后了,李晓木也不由得焦急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 一个劲儿得抠!一个劲儿得抠……那么晶莹剔透、白里透红的指甲有什么好抠的呀?您倒是赶紧给句痛快话儿啊!——李晓木有点小幽怨,都忍不住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恐吓”是不是有点过头啦?不会真把这小丫头给吓着了吧? 就在李晓木自我折磨得濒临崩溃的时候,终于看见一只白皙光洁的玉手微微颤抖着伸到了自己脸前……刚想狂喜,再仔细一看,胸口堵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这傻丫头耽搁了那么久,结果竟然伸了一只右手过来…… “小笨妞!另一只啦!”虽然李晓木有点不耐烦,有点小不忿,不过最终也只是宠溺地笑骂了一句。 方徵韶满是娇嗔的瞟了他一眼,却很是乖巧地伸出了左手。 李晓木轻柔地握住女孩温润的小手,郑重其事地把自制的“绿萝草镶喇叭花戒”套在了女孩葱白细长的无名指上。然后十指相扣,誓约天长地久…… 若是那位在烽火台上巡视的戍卒兄弟有闲情往下面瞅一眼,或许他就能看见在一片如毯的芳草地上,有一位白裙如雪、清丽出尘的少女斜靠在一袭青衫的男子怀中,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长,再拉长,直到叠成一个美丽的剪影…… 李晓木和方徵韶回到骊宫的时候,皓白如玉的月儿已经挂上了山巅的枝杈,月色之下的骊宫星火点点,比白天更添了几分神秘和渺远,仿佛真的是云烟之上的神仙居所。 两人牵马回太厩的时候,却发现夜幕下的马厩静悄悄的,马嘶声几不可闻,只见先前出门时还曾看到过的那成千上万的羽林军马以及帝后奢华的玉辇銮驾竟都不见了!场中留下的只有不到百匹的墨黑战马,另外就是那辆胡旋女刺客乘坐的云纱沉香宝车。两人连忙找来太厩丞询问了一下,才得知黄昏的时候帝后已经起驾回京了,一来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二来是为了回宫医治苏大夫的伤势,因为走得匆忙就没来得及寻回公主殿下。不过皇上走的时候已经传了旨下去:如有必要侍御史大人有权调动北军以及临潼县府兵护卫公主銮驾回宫。 方徵韶听了神色明显一黯,她本来还想趁着晚睡的时候陪着静玉姐姐聊聊天、说说话呢!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所以不免有些失落。李晓木这厢却难禁喜悦之情——幸亏回来得晚,要不然哪有机会跟徵韶留宿这富丽堂皇的山间大别墅呢?说不定还能再陪她共度一个良宵呐!而且没了皇上皇后,徵韶公主就顺利晋升为这骊宫之中最大的主子了,这岂不就是说从这一刻起自己再也不用束手束脚了?明天就可以撒欢儿地陪着小美女在这温泉胜地度假享乐啦?嘎嘎…… 李晓木陪着方徵韶回到公主所居的鸾台苑,用罢晚膳后,李晓木死乞白赖、软磨硬泡地就想留下来,还美其名曰:要贴身护卫公主周全。有了前面几次被“坑蒙拐骗”的经验,方徵韶早就把他那点儿坏心思、小伎俩给瞧得透透的了,哪会容许?最后连笑带骂、连踢带打的把他给轰了出去。 依依作别之后,李晓木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御宿苑的住处。 简单的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明天该带着徵韶去哪玩,怎么玩,要不要来个鸳鸯浴什么的……翻来覆去到了三更天的时候总算倦意袭来,刚想眯一会儿就突然听到远处响起御风之声!像是有一个轻功卓绝的高手足踩落叶飘然而来。 第062章似是故人来 李晓木刚想眯一会儿就突然听到远处响起御风之声!像是有一个轻功卓绝的高手足踩落叶飘然而来。 刺客!?李晓木心中一激灵,连忙起身穿戴整齐。随后就听到了“笃笃”的敲门声,虽有些急促却很轻很细。李晓木禁不住又有些疑惑,心说:刺客不都是应该破门而入的吗?怎么这位这么有礼貌呢?难道……不是刺客? “谁呀?深更半夜的敲你妹呀?还……” “嘘……是我,快开门!”李晓木还没喝问完就听门外忽然响起一个轻柔的女子嗓音,低沉清冷。李晓木不禁一愣—— 他很确定自己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女声,分明是一个陌生的嗓音,却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那冷淡的语气极是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何处听过。 李晓木一边凝神戒备一边缓缓推开了房门。 “啊?是你!” 房门刚刚打开,李晓木就听到了一声熟悉之极的娇喝,一抬眼就瞧见了一双冰蓝色的幽深美眸满含煞气地瞪着自己,眼神之中似乎还有些惊异莫名、慌乱羞涩。不就是先前自己在沐鸾殿中遭遇的那名胡旋女刺客吗?而在她怀中还有气无力地斜靠着一位黑纱遮面的女子。只见女子一身绛红色的修身罗裙,腰腹处的裙衫撕裂了一个大洞,尚未干涸的血迹渲染了整个裙腰,即使是在相似的底色上那一滩褐红依旧分外鲜艳夺目!黑纱之上一双黝黑如墨的眼眸,神光涣散,却依旧倔强地圆睁着,直愣愣地瞅着自己。毫无疑问,她必然就是唯一从狩猎场上逃脱出来的那名女刺客了。 一见门外是这两人,李晓木心中不禁一乐,暗自笑道: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外面天罗地网,你们姐妹俩现在是真成了笼中鸟,插翅也难飞啦!知道你们无处可逃,可总不至于非要来我这儿自投罗网吧?搞得我又像开挂了似的…… “哎呦!不但自个儿送上门来,还把另一个也给带来了!小妹妹,你不会是因为在沐鸾殿里目睹了哥哥的雄风就一见倾心了吧?送这么大一便宜来,哥哥都有点不好意思接收了!”李晓木再次展现出了自己“下流无人能及、脸皮无矛可破”的好、男儿本、色。 括弧:好男儿本色=男儿本好色。一眼就能看懂的同学那可都是作者的知己呀!咱们才是新时代“万花丛中,攻无不克”的好男儿!来,握个手!走一盅! “呸!谁是你妹妹呀?臭流氓!”冰蓝眼眸的胡女气得浑身颤抖,怒叱了一句,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惊,慌忙把怀中受伤的胡女护在身后,焦急喊道: “姐姐!咱们好像走错地方了,你快走!这个臭流氓很厉害!先前在沐鸾殿就是他阻挠……” “歆彤,不要说啦!他是自己人。”受伤的胡女突然开口阻止了妹妹继续说下去,然后朝李晓木使了个眼色,傲然吩咐道: “外面说话不便,进去再说!” “啊?”自己人?还你妹的想进去说?一听这话,李晓木就忍不住有点想笑,可又实在笑不出来。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这对胡女姐妹的身份,既然苏谦说她们是一对孪生姐妹,那想必两人除了那一双眼睛之外脸上其他的五官应该都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只需要看到妹妹的脸蛋,就完全可以想象得出这位姐姐黑纱之下是怎样的绝美芳容——必然也是那样一张颠倒众生却又让他颇感陌生的漂亮脸蛋。因此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自己以前从未见过这两位火寻国的遗孤公主,就更别提什么自己人啦!而且最让他感到困惑不解的是她们姐妹两人为什么口径不一呢?妹妹显然是不认识他的,只有这个姐姐不知为何偏偏一口咬定说他是自己人。从这一点来看,她们应该不是提前计划好的要故意撒谎蒙自己,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李晓木忍不住在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这位姐姐伤势过重,以致头昏眼花,真的把自己误认为旁人了?否则,自己是官她们是贼,没理由自投罗网还那么兴致勃勃的呀?而且瞧她那迫不及待想进去的模样,好像还真把这里当成了她自个儿的家一样,一点也不见外!送死还这么积极!世界上有这么笨的刺客吗?可是再仔细一回想她先前说话的语气以及那倔强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头脑发胀的人,莫非自己真的曾经认识她,只是不记得了……或者更准确一点,应该这样说:莫非真正的小应子以前跟她是旧相识,只不过因为自己穿越的时候没能继承小应子的记忆,所以才会认不得她? 李晓木越往深处想越不敢肯定,最后只好试探性地问道: “这位……姑娘!你们是不是真的走错院子啦?咱们好像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吧?” “姑娘?咯咯……咳咳……”听了李晓木的问话,受伤的胡女竟然不可抑止地咯咯笑了起来,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多么可笑的笑话一般。不知是不是因此牵动了伤势,接下来她又剧烈地咳嗽了两声,然后莫名的声音就突然变得沙哑起来: “小应子,你应该称呼我为‘水月使’!如何?你现在可认出我是谁来了吗?还敢说我们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吗?” 就听一个好似乌鸦叫声一般嘶哑之极、瘆人入骨的嗓音不由分说地穿透自己的耳膜,直袭脑海!李晓木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个寒战,顿时醒悟过来,一切的迷茫一切的猜疑也随之豁然开朗—— 原来面前这位女刺客就是那夜不请自来、突然造访自己在裨园的小院落,对自己讲了一堆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话,然后丢给自己一包白银就飘然离去的那名夜行女!难怪先前在太厩见她走下沉香宝车,第一次望见她那窈窕背影的时候就感觉似曾相识,敢情还真是旧相识啊!呵呵,怪不得……怪不得…… 可惜李晓木高兴得有点早咯!他才刚刚放松了两秒,还没来得及答话呢,就又忽然难以自抑地陷入了无休止的焦虑之中——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在不经意间糊里糊涂地干了一件糟糕透顶、自取灭亡的大蠢事,他在沐鸾殿里似乎是阻挠了自己人的行动。那夜,突然造访的夜行女虽然语焉不详,但从她的只言片语之间李晓木还是大体猜出了在小应子的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一个像坤洛帝国那样庞大的不明组织一直在阴影中操控一切!而他自己很有可能只是组织安插进赢乾帝宫的一名微不足道的细作,说白了就是一颗任人摆布的小棋子,而且还是那种随时都可能被抛弃、被牺牲掉的小卒子。而如今,既然眼前的女刺客就是当夜的夜行女,那岂不是就表示她们这次的刺杀行动很可能就是组织上交代下来的任务?结果,竟被自己这颗不知死活的小卒子不明就里的横冲直闯给搅了局——自己一不小心竟然把组织如此大手笔的大行动给破坏掉了,而且还牺牲了那么多组织的兄弟,更糟糕的是面前的这一对姐妹花显然是组织里的领导干部,那职位绝对比自己高了去啦!结果一个被自己调戏,一个伤重致残,就算拿屁股去想都不难想象得出她们现在到底有多窝火多愤怒!怒火没处发泄还不都算到自己头上啊?自己还能有好果子吃吗?指不定进屋之后她们打算怎么狰狞怎么残酷地折磨自己呢?如果一怒之下再给自己冠上一个投敌卖国、背叛组织的罪名,把自己当成叛徒来处理的话,恐怕今天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李晓木越往下想越觉得惊恐不安,一颗小心脏忐忐忑忑、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偷偷抬眼向前瞟去,正好瞅见了红裙胡女腰腹上醒目可怖的伤口,心中就不由得稍稍轻松了一些—— 还好!还好……幸亏更为厉害的姐姐受了重伤,否则等会儿她们姐妹一联手,自己就真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其宰割了!现在姐姐伤重不济,暂时就只需要应付一个妹妹的话,自己还是有一战之力的。等会儿看情况吧!如果真有必要,就只能辣手摧花了…… 即使明知道背后的势力恐怖至极,李晓木也绝不允许自己束手就擒!大不了就带着娇妻美妾亡命天涯去,或者干脆找一个深山老林暂时躲避一段时间,等把“天元玉册”上面的武功全部修炼到至高层之后再出山。哼!看你们还能奈我何? “小应子!你还愣着干嘛?快让我们进去啊!站在外面等人抓呀?”这时候李晓木就听见受伤的胡女重新恢复了原先轻柔的嗓音,语带责备,却又似乎略带诙谐,调侃一般轻笑道。再看她那双黝黑的眼眸之中竟然藏着几分促狭几分娇嗔几分玩味……恍惚的李晓木有一种错觉:好像这位姐姐根本不是在逃亡而是到老朋友家里串门叙旧来了!难道她就不怀疑、不愤恨也不担心自己出卖她们姐妹吗?难道她到现在还没能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吗?莫非……那个小妹妹还没有把沐鸾殿里的事情全部告诉她? “呵呵……是小应子怠慢了,水月使见谅!两位快请进!” 李晓木讪讪地干笑两声,连忙恭恭敬敬地把两人让了进去。反正他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了,也就不再像先前那样局促不安,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就是! 第063章试探 走进房间,冰蓝眼眸的胡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姐姐在软榻上躺下,然后就开始检查她腰腹间的伤口。伸手一撩开姐姐的裙衫,小胡女顿时就一阵胆寒!只见她原本光洁白皙的小腹上一片血红,一条一指来长的狭长创口深可见骨,皮肉翻卷,已然开始化脓,汩汩的血珠还不时地冒出来,分外狰狞可怖。小胡女眼眶一红,晶莹的泪珠不可抑止地从雾蓝的美眸中滚落下来。小说最快更新到:爪机书屋。 “没事儿!歆彤别怕!姐姐已经封住了动脉,你只需要先替姐姐简单地包扎一下伤口,不让它伤风就行!”病榻上的胡女爱怜地抬手替妹妹抹去泪水,温柔地安慰着。 “嗯!”小胡女乖巧地点点头,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安稳了一下惊恐不定的情绪,然后从腰间摸出金疮药和娟纱,埋头小心仔细地处理起姐姐的伤口。可是即使她已经用尽了全力去克制自己,双手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李晓木在后面瞧见小胡女不停抖动的肩膀,随即就猜出她一定是克制不住内心的紧张和害怕,虽然没能目睹但也完全能够想象得出那伤口的恐怖,不由得怜心大动,就想走上前无偿地帮助她一下。可是他刚刚抬脚迈步,一直埋头的小胡女就回头冰冷至极地瞪了他一眼,那鄙夷的眼神威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滚开!臭流氓!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木有?李晓木顿时就感觉既窝火又委屈,心说:老子不就是看你可怜想过去帮帮你吗?用得着像防贼似的防我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切…… 李晓木也毫不客气地回敬了她一眼,然后却只能无可奈何地背向着她们坐回了桌边。 大概一刻钟之后,小胡女总算是把姐姐的伤口给包扎好了,然后就搀扶她坐了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李晓木一听动静,连忙转身凑上前去,朝水月使胡女躬身一揖,讪然笑道: “水月使,小应子刚才没能认出您来,实在抱歉!” “喔……你说刚才呀?那不是你的错!怪我忽略了自己这一身装扮,你刚才认不出我也在情理之中。以前每次进宫见你,我都是披着斗篷的,所以你应该只识得我的那个声音才对!”水月使胡女浅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李晓木起来,瞧那巧笑嫣然的模样似乎真的一点也没有要计较的意思。 “是,是……”李晓木连忙点头称是,心中却不由得犯起猜疑:那夜第一次见这女人的时候她冷的像块儿冰似的,怎么今天一反常态了呢?接着试探道: “水月使,您的伤势……” “暂时没有大碍,不过……不过还需要麻烦你尽快送我们离开这里!我现在元气大伤,内力尽失,必须寻个郎中医治才行!只靠歆彤一人,恐怕……闯不出去。”水月使说到最后黯然地看向身边的妹妹。小胡女立即紧紧握住了她的双手,然后眼神复杂地瞟了李晓木一眼。 一听水月使这饱含恳切的语气,李晓木顿时恍然:怪不得待老子这么客气呢,敢情是求老子帮你们逃亡来了!看你们可怜,只要今晚不找老子晦气,帮你们一次也无妨。 “小的分内之事!水月使放心,明天小的就想办法送你们安全离开骊山!不过……小的有一点疑问不知可否问询?” “小应子你这么客气干嘛?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咳咳……小的是想问这次骊山行刺是组织上的行动吗?水月使为什么不事先知会小的一声呢?那样的话,小的也好暗中策应!您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了。”李晓木确实急需弄清楚那个阴影中的不明组织到底有没有对自己的身份起疑,还有眼前这两人到底打算怎么审判自己?要不然他自己老在那儿犯猜疑,睡觉都睡不踏实。 “喔!这件事情啊……其实也怪我!这次来骊山刺杀皇帝其实并不是主上的命令,而是我在路上巧遇了康国使团之后临时起的注意,所以就不便通知你。” 水月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莫名的有些悻悻然。 原来如此!李晓木心中不禁一喜:既然不是组织上交代的任务,那自己岂不是就可以顺利地脱去叛徒的罪名了?沐鸾殿里的事儿顶多也就算是一个小失误,俗话说“不知者不罪”!看她们还有什么理由处罚自己? 李晓木正在偷乐,就听见水月使语带惭愧地自嘲道: “我太自以为是了!原本以为乔装打扮混进骊宫之后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掉皇帝、报仇雪恨,却没料到竟然遭遇了‘流光剑侠’!以致于连累那么多同胞兄弟因我而死,我……咳咳……” 水月使说到这里不知是因为牵动了伤口还是急火攻心,突然就剧烈地咳嗽起来,然后似是一口气没上来竟然直接昏倒在妹妹的怀里。 “姐姐!姐姐!你怎么啦?呜呜……你别吓彤儿啊!呜呜……”小胡女吓得手足无措,忍不住呜咽起来,慌忙扶着姐姐平躺在软榻上,然后又是把脉又是掐人中又是渡真气……可惜一点效果都没有。 李晓木也不禁吓了一跳,瞧见小胡女惊慌害怕的模样,心中不落忍,就想走过去帮忙救人顺便也安慰一下她…… “滚开!不用你假惺惺的!如果不是你非要问姐姐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连累姐姐说那么多话,惹她伤心,她才不会昏迷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臭流氓!大混蛋!小人……”李晓木刚刚走近榻边就又被小胡女喋喋不休的喝骂给轰了回去。 啊?这也能怪到我头上来?小姑娘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吧!好男不跟女斗,让你一回先! 李晓木气愤地坐回桌边,看着软榻上忙乱无措的小姑娘,转念一想又不免有点幸灾乐祸—— 这水月使昏迷的还真挺是时候!自己正好可以趁机“审问”一下这个小胡女…… “昭武歆彤!” 第064章昭武歆彤 “昭武歆彤” 小胡女正专注地为姐姐渡送真气,忽然听见身后的臭流氓竟然指名道姓地喊自己!心中一惊,慌忙回头。 瞧见小胡女满脸惊愕的神色,李晓木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看来苏谦所做的判断果然正确!随即嬉笑道: “这么说,你们姐妹俩真的是火寻国的遗孤公主!?” “你……你怎么知道?”小胡女神情惊慌,一边厉声喝问一边跳下软榻,泪痕未干的冰蓝美眸圆睁着,局促不安地怒视着李晓木。 “嘘……小声点!外面可有侍卫一直巡逻呢,你这么大呼小叫的,万一把他们给引过来了,我可不负责!”李晓木优哉游哉地抱起双臂,狡黠的目光玩味地盯着小胡女,继续瞎掰: “我当然知道啦!而且关于你们姐妹的秘密我知道的还多着呢!也不想想哥哥我是干啥的!”李晓木正说着突然从怀中摸出一块雪白的纱巾,捏在手里朝着昭武歆彤招摇挥舞,还一边嬉笑道: “歆彤!想要吗?” “闭嘴!不准喊我的名字!”昭武歆彤怒斥一句,然后一眼就瞥见了自己的纱巾,顿时不由自主地就回想起了沐鸾殿里的情景,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娇喝一声:“还给我!”随即冲到李晓木跟前就想抢夺。 李晓木本来就是故意引诱她扑过来的,所以早有准备,轻松地避让开去,同时把纱巾往怀中一塞,一把将小胡女扯入怀中,然后抓住她柔软滑腻的双手顺势摁倒在墙上。 这一切也就是转瞬之间的事情,昭武歆彤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个不算伟岸的身躯“亲密无间”地抵在了墙上。 “放开我,臭流氓!你想干什么?”惊慌褪去,羞愤涌来,昭武歆彤一边怒叱着一边抬腿径直踹向李晓木裆部。 “卧槽!谋杀亲夫啊?用不着这么狠吧!”李晓木嬉皮笑脸地轻巧躲开,接着假模假样地叮嘱道: “小姑娘,别动武哦!咱俩如果一动手必然就把金吾卫给招来了!” 昭武歆彤怒视着李晓木,突然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冰蓝眼眸中泪水哗哗的就涌了出来,不过却没有哭出声。 李晓木这人最见不得女孩流泪,心中顿时不忍,不知不觉就往后退开了两步,不过并没有放开小胡女的双手,主要是舍不得那份光滑柔软。同时嘴上也温柔了许多: “别哭了啦!我又没怎么着你,不过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罢了!” 昭武歆彤却丝毫不领情,依旧拿自己那一双水雾一般的蓝眸直愣愣地瞪着他,一点也没有要答话的意思。 李晓木顿觉悻然,却也拿她没办法,只好无视尴尬,继续说道: “我就是想问你是不是我们组织的人?还有你姐姐为什么是‘水月使’?‘水月使’是什么东西?” “呸!你才是个什么东西呐!我凭什么告诉你?”听见这臭流氓竟敢拐着弯儿地骂姐姐,昭武歆彤再也忍不住,气呼呼地开口驳斥。 话说我还真不是故意的,纯属口误!李晓木无奈,只好威胁道: “你不告诉我,那……那就休想我帮你们姐妹逃亡!哼哼,我倒要看看你姐姐还能撑多久?” 这正好戳中了小胡女的软肋,昭武歆彤泪眼蒙蒙地往对面软榻上看了一眼,可怜的姐姐还在昏迷之中,她无可奈何,只能有问必答。随即愤懑幽怨地瞪着李晓木,气呼呼地回答道: “你自己都不清楚,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你们组织的人!我从小就被姨母送到了义父身边,而姐姐则一直留在天山,我们三年之前才重逢的。至于你们组织的事情她从来不愿主动提及!即使有时候我忍不住问一句,她也总是避而不答,只是告诉我有些事情一无所知才更安全,我也就不好再追问。” “义父?还是姨夫?”李晓木这问话有点调侃的意思,同时他还真有点小怀疑昭武歆彤可能是口齿不清或者口误了,因为据他所知,她口中所说的“姨母”指的必然就是冷千雪,除了冷千雪以外她应该再无其他亲人才对!可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义父”啊? “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我只有姨母没有姨夫,我说的当然是义父!我义父就是当今武林第一人,元寂流派大宗师,‘剑神’凌蔚然!”昭武歆彤显然很生气,口气又冷又傲。 哦!原来是元寂流派的大小姐,怪不得一手“幻神剑法”出神入化了。听她这样一说,李晓木反倒是轻舒了一口气,果然跟自己料想的一样——她们姐妹俩并不是同一个组织的人,也难怪昭武歆彤会不认识自己了,如此看来,自己在沐鸾殿里阻挠她的行动岂不就更加情有可原啦?不过可惜的是依旧没能弄清楚“组织”到底叫什么名字,这简直成了他的一块心病,如果不彻底弄清楚,李晓木总感觉有点不安,因为这是一个隐忧,就好比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水月使就借此发难了。同时还有一点让他颇感疑惑: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她们姐妹俩是冷千雪唯一的亲人,照理说冷千雪辛辛苦苦把她们救回天山之后应该宠溺在身边才对呀!怎么反倒把她们姐妹给拆散了呢?而且江湖上有那么多门派,她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元寂流派呢?另外她又是如何让凌蔚然那样天下第一的人物心甘情愿地收养自己外甥女的呢?难道这里面还有些未知的恩怨情仇…… 不过这种时候,李晓木可没有闲情去理会这些个家长里短的事情,他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必须赶紧弄清楚: “那你有没有把沐鸾殿里的事情告诉你姐姐?特别是我的……那些事情!”李晓木强调的“那些”指的当然是他身体的秘密以及武功的秘密。 “她已经告诉我了!”李晓木话音刚落,面前的昭武歆彤还没来得及答话呢,就听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第065章呱噪的羔羊 “她已经告诉我了!”李晓木话音刚落,面前的昭武歆彤还没来得及答话呢,就听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糟糕!李晓木脊背一颤,脑筋一转,立时醒悟,当即回身,可惜还是晚了一秒。本书醉快更新搜索抓几書屋。突然就感觉腰间一阵钻心蚀骨、尖锐之极的疼痛,继而就像是被电了一下那样浑身一麻,四肢再无知觉,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一般动弹不得。 短短一眨眼的时间,李晓木没来得及做出一丁点的反抗,就悲催的被封住了穴道,然后就见本应昏迷在榻的水月使捂着腰腹间的伤口,颤巍巍地从身后走到自己面前。 “姐姐!你……没事儿吧?你怎么……”昭武歆彤慌忙迎上去小心翼翼地搀扶住她,急切开口,语带疑惑,脸上惊异的神情不似作伪,看来她先前也确实并不知道姐姐是在假装昏迷。 “姐姐没事儿!我刚才是假装的,怕被这小子瞧出漏洞所以就没提前跟你明说,对不起呀,歆彤!吓着你了。”或许是这次偷袭耗费了她太多的心力,水月使说这话的时候有气无力、柔软之极,还一边抬手爱怜地梳理一下妹妹耳边凌乱的发丝,以示歉意。然后煞有介事地望向李晓木,冷笑道: “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才合适啦?小应子?” 这会儿,李晓木还处于空前的震惊和疑惧之中,所以并没能立刻回答。他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怀疑自己,原来她一直以来的若无其事、不以为意以及一反常态的客客气气都是故意做出来给自己看的,目的就是为了麻痹自己。她显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武功不俗,有所忌惮,妹妹又是手下败将,再加上她自己伤重不济,所以不敢硬来,就很聪明的选择了欲擒故纵,先故意示弱,假装昏迷,然后趁自己不备的时候予以偷袭、一招制敌。结果,自己这个大笨蛋、大蠢驴就真的上了人家的当啦!一时得意忘形,疏忽大意,遭其所制,沦为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徒呼奈何了…… 现在听她这样一说,李晓木就知道她在刚才的“昏迷”之中必然是正好听到了自己和昭武歆彤之间的问话,所以已经彻彻底底地对自己小应子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不过暂时他也只能装傻充愣: “水月使,您这……您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吧?小的不是小应子还能是谁呀?求求您别吓小的了!小的天生胆小,不经吓的!” “哦?你果真是小应子吗?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自己真正的姓名叫什么?还有你母亲姓什么?” “啊?这……这个……我……我不就叫‘小应子’吗?那……我母亲姓……应该姓‘应’吧?”李晓木被她这句问话整个给噎住了,完全摸不着头脑。笑话!小应子他老妈老子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知道她姓什么啊? 李晓木突然发现,穿越过来没能继承小应子的记忆应该算是最悲催的一件事儿!每每总是因此栽跟头儿! “哼!信口胡诌!那夜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听你跟我讲话的语气我就有点怀疑你不是真的小应子,小应子是个大孝子,不可能不关心他母亲的情况!现在就更确定了,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乔装成小应子意欲何为?还有你把小应子弄哪儿去啦?”水月使一边厉声叱问一边轻轻甩了一下右手,然后就从她衣袖中滑出了一柄一尺七寸来长的短剑,握在手中,直指李晓木胸口。 剑刃如秋水,冷冽如寒冰!李晓木不由得心底一寒,浑身打了个哆嗦。下一秒他就惊讶地发现僵硬的四肢似乎渐渐有了知觉,继而全身的血脉就仿佛决堤的江河一般汹涌澎湃起来,任督奇经之中的真气也冲破了阻塞,重新川流不息…… 一开始李晓木还有点想不通,可是转念一想随即就猜出了个大概——应该是“天师脉诀”的功劳!如今他修炼“天师脉诀”也算是略有小成,不但全身经脉可以随意逆转、真气倒流,而且就连周身穴位都可以随心移位。他刚才一紧张一害怕,估计就下意识地移换了穴位,所以穴道就自然而然地解开了!可以说,他这次是误打误撞拯救了自己。(我擦!这也行?和谐游戏,抵制外挂,抵制bug技能……) 想通此节,李晓木心里忍不住乐开了花儿,玩心忽起,就想趁机逗弄一下她们姐妹俩,说不定还能借机套问出一些组织的秘密呢!所以他极力忍着没有挪动身体,依旧保持着直挺挺的僵硬姿势,故作惶恐焦虑,唯唯诺诺地回答道: “冤枉啊!水月使,您误会小的啦!我确确实实就是小应子,只不过上次施苦肉计、救珍妃的时候不幸受了重伤,半条命都丢了!昏迷了一个多月,结果醒过来之后就失忆了。这件事儿宫里好多人都可以作证的!” “喔!是吗?那……你为什么要阻挠歆彤捉拿皇后呢?你知不知道绑架皇后才是我们这次行动中最重要的一环?而且是主上亲自下达的命令!要不是你横加阻碍,我们这次行动至少能够成功一半!”水月使胡女说这段话的时候,可能是气愤太过,不小心牵动了伤势,以致心力不济,举剑的右手终于支撑不住,垂落下去。 “啊?你刚才不是说……好吧!这件事确实怪我一时莽撞,但这也只能算作无心之失,我又不认识你妹妹!而且苏皇后予我有恩,这几年若不是她心地慈善、多番可怜,恐怕我早就被宫里的大太监们给祸害死了!所以你让我怎么狠得下心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掳走呢?”一听这水月使前后说法竟然如此大相径庭,李晓木不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先前找的那些个理由显然是没有什么说服力了,可一时又想不到完美又合适的借口,就只能“病急乱投医”模仿起了苏静玉先前为自己开脱所用的说辞。 “呸!胡说八道!你明明是在……是在偷……窥!”李晓木话音刚落,身为当事人的昭武歆彤马上开口怒斥反驳,同时还顺手从自己姐姐手里夺过了那柄短剑,急切地对她说道: “姐姐,你别相信他!这个臭流氓油嘴滑舌的,狗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干脆让我先刺他几剑,看他还敢不敢撒谎?” 看不出来昭武歆彤还真有点暴力萝莉的潜质,一边说着一边就举剑向李晓木刺去,而且还是不偏不倚的径直朝着他的裆部刺去…… 即使李晓木这会儿穴道已经解开,完全拥有抵抗的能力,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脊背一颤,胯下一凉,忍不住苦笑起来:小姑娘,你用不着次次都盯着它打击吧!真想谋杀亲夫啊?如果你真把它给割下来的话,那你以后就只能守活寡咯…… “歆彤,不可!他毕竟是主上的人,就算是真的犯了错,我身为水月使也无权动用私刑!”虽然李晓木有点跃跃欲试,不过他没能来得及出手,水月使就提前一把拦住了自己的妹妹。 “姐姐!可是他……他……哎呀!反正我必须杀了他!”昭武歆彤满脸不忿的怒视着李晓木,奋力就想挣脱开来。 “歆彤!姐姐明白你是因为他揭了你的面纱,欺负了你,让你感觉难堪,所以才想杀了他泄愤。不过咱们的族规说的是:在出阁之前,第一个看见你容貌的男子你就必须嫁给他,否则就必须亲手杀死他!可是现在……现在小应子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太监,做不得数的!你实在没必要……” “不是!姐姐,你不知道,他……他不是太监!他……他……是个男人!”没等自己姐姐说完,昭武歆彤就艰难启齿,羞羞娇娇、愤愤不平、磕磕巴巴地道出了李晓木身体的秘密。 李晓木在一旁总算是听明白了,心里不禁偷乐:敢情还真让自己遇上了这样老套的桥段呐!怪不得先前在沐鸾殿里自己一揭开她的面纱,这小妮子就立刻仓皇逃窜了呢!原来是害羞啊!哈哈……歆彤!歆彤!这岂不是就等于咱俩已经有了婚约了吗?看你这次还怎么逃出你的准老公我的手掌心?哼哼…… “哦?这么说他是假扮太监入的宫喽?可是……没道理呀!……不是……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主上当年应该也不忍心让他遭受宫刑,毕竟……所以就想了个法子瞒天过海混进皇宫也说不定……可惜我是在他入宫之后进的组织,要不然一定可以揭穿他的!”听妹妹一讲完,水月使似乎就不知不觉陷入了理不清头绪的自言自语之中,眉头紧蹙,不胜疑惑。 虽然她声音喃喃、小的可怜,不过李晓木耳力超凡,依然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心里禁不住犯起了嘀咕:听她这话中的意思,怎么好像小应子的真实身份还挺复杂似的?难道是所谓“主上”的私生子?好吧,我承认我韩剧看多啦…… 第066章我也是会点穴的 李晓木正自猜疑,突然瞥见水月使一双黝黑冷眸,意味深长地望着自己,与那冷冽深沉的目光一对视,李晓木就禁不住打了个寒战,浑身发毛。本文最快无错到抓机网就在李晓木快要憋不住打算主动招供的时候,终于听见了她平静无波的声音: “小应子,你到底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主上不曾提过,所以咱们姑且不论!不过……我却清楚记得主上曾经说过你不懂武功,而且还不止一次地吩咐过我保护你的安全,因此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是你打败了歆彤!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从她这段话中,李晓木一耳就能听出所谓的“主上”跟小应子之间的关系必然非比寻常,至少表面上“主上”是袒护小应子的!所以李晓木决定顺水推舟,故作讶异地答道: “怎么?水月使您不知道吗?我这一身武功就是主上命人传授的呀!我还以为主上已经跟您说过了呢,原来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呐!其实除了您之外,在我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使者,他就是主上特别派来私下里传授我武功的!您也知道孤身一人在宫里面做细作有多么危险!简直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天天战战兢兢,夜夜睡不安稳,随时都可能有性命之虞!您又贵人事忙,哪能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呀?我若是一点武功也不会,那万一有一天身份暴露了岂不就只能束手就擒、任人宰割啦?就好比现在这样!所以我就恳求主上传了一些功夫给我,以备不时之需嘛!” 作为当事人而且又或多或少知晓一点主上秘密的水月使完全被李晓木这番似是而非、真假难辨的话搞懵了,因为据她所知好像除了自己之外并没有第二个人负责与小应子接触,可是再一考虑主上和小应子的关系,似乎也确实很有可能传授他一些武功防身……她不得不慎重对待。正在愣神的时候,就听身边响起一声娇喝: “胡说八道!姐姐,你别相信他,这臭流氓在撒谎!他的武功很厉害,恐怕比你我都强上一些,绝对不是普通人传授的!而且他的武功路数很……很怪,我根本看不出他出自何门何派,尤其是他的那套拳法,我从来都没见过那么……刚猛、狂暴的拳法!一出拳就电闪雷鸣,拳头就仿佛是闪电雷火汇聚而成的一把斧头,而且似真似幻,有虚有实,有形有气,就像是……狐叟的幻拳和阳天君的正阳拳以及震山院的天罡拳三者合一的效果。另外他还有一种类似于少林‘罗汉金身’那样刀枪不入的外家功夫,就连我的‘幻神一剑’都仅仅只能刺破他的表皮!还有……” 刚开始听的时候,水月使还是一脸的平静,可是越往下听越惊愕越胆战心惊,最后不等自己妹妹说完就突然打断了她,颇有些焦急地厉声吩咐道: “歆彤,快挑断他四肢的筋脉!” “啊?”李晓木和昭武歆彤几乎是不分先后、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纷纷张口结舌、满脸愕然地看向水月使。 “为什么?”李晓木确实给她这句话惊吓得有点过度,结果一个没注意就往前面小迈了半步,不过幸好人家两姐妹正在彼此对视,所以都没能注意到他的这个小动作。警醒之后,李晓木慌忙收脚恢复了原来僵硬的姿势,然后平复一下惊涛骇浪的情绪,语气尽量平淡地问道。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转眼间形势就急转直下了呢?他原本还自我感觉那一番说辞编得滴水不漏呢,而且从水月使刚才的反应来看她似乎也已经被忽悠晕了,眼看就能蒙混过关,可是怎么一听昭武歆彤描述一番自己的武功,这女人就立刻翻脸了呢? “为什么?哈哈……你还敢问为什么!”水月使冷笑着转头看向李晓木,黝黑冷眸中射出两道犹若实质一般清寒凛冽的剑光直刺入李晓木的心底,咬牙切齿地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找到了天元玉册!而且还偷习了上面的神功。竟敢瞒着主上和大宗主私藏,如此十恶不赦的大罪!就算到了主上和大宗主跟前也一样不会轻饶于你,我虽然无权审判但却有权将你押解回去!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一听从她嘴中竟然蹦出了“天元玉册”四个字,李晓木心底就真的掀起了惊涛骇浪——怎么可能?她怎么知道天元玉册?她怎么可能单凭昭武歆彤简单的描述就果断地判断出自己修习的是天元玉册上面的武功?难道这世上并不止自己一人在修炼天元玉册?难道武林之中还流传着另外一本御女心经?难道江湖上也有人懂得“雷斧霹雳拳”?难道…… “歆彤!愣着干嘛?快动手呀!”瞧见李晓木怔怔出神的模样,水月使以为他是真的无话可说、认罪伏法了,就连忙催促起身旁傻愣着的妹妹。那厢的昭武歆彤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不忍,自从惊呼过后就陷入了犹疑不前、彷徨无措的境地,一直低着头,不曾挪动一步。这时候听见姐姐的催促,才终于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瞅了李晓木一眼,冰蓝的美眸之中竟然莫名的浮现出了凄苦的神色,握剑的右手也微微颤抖,刚刚举起来就又突然泄气似地垂落下去,最后神情沮丧地望向自己的姐姐,颇有些似委屈又似恳求的意味—— “姐姐!我……我下不去手……”不知何故,这个先前还口口声声嚷嚷着要取臭流氓小命儿的小胡女,如今一动真格的,反倒气馁了。 “你……”水月使被妹妹这句话给噎得哑口无言,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接着半是唆使半是恐吓道: “歆彤,这小子既已修炼了天元玉册内功必然深不可测!姐姐只是让你挑断他的手筋脚筋阻止他运功抵抗,又不是逼你杀了他,你怕什么嘛?你如果再不动手的话,万一等会儿他冲开了穴道,那时你我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一定会杀了咱们灭口的!” “啊!真……真的?那……那好吧!”昭武歆彤脸上终于流露出了惶恐的神色,继而黯然点了点头,随即持剑刺向李晓木的右手腕。不过途中小胡女一直低眉垂眼着根本不敢正眼看他,口中还一边壮胆似地高喊了一句: “让你欺负我?我先挑你右手筋!” 李晓木这时候已经从刚开始的惊惧中清醒过来,一听她这句话,差点笑出声来!心底忍不住好笑:这丫头也太可爱了吧!刚才还跟个暴力狂似的誓要报仇雪耻、断我ng根来着,怎么一转眼就又变成柔弱小女生了呢?这不是明摆着在提醒自己吗? 顿时心头一暖,李晓木也不忍心再下狠手,只是在最后一刻轻身避开,顺势右手直接握住了锋利的剑刃,往怀中拉扯……原本昭武歆彤这一剑就没怎么上心,以致有形无实,混无力道,再加上她怎么也没能预料到李晓木的穴道已经解开,根本不防他会突然发难,结果被他这样一拉扯,脚下就身不由己地一阵踉跄,再也控制不住身形径直扑倒在李晓木怀里。 一下子,温香软玉满怀,李晓木不由得有些意乱情迷,再一看女孩明眸皓齿、清爽明快的绝美容颜近在咫尺,似乎还能闻到她清甜芬芳的呼吸。李晓木再难克制自己,趁其不备,埋头突袭了一下女孩丰盈柔嫩的唇瓣…… 然后还故意砸吧砸吧自己的嘴唇:“香!” 原本因为这突发的变故,昭武歆彤就一直处于空前的讶异和惊惧之中,现在又猝然遭到这臭流氓的非礼轻薄,小胡女就更懵了,好像完全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也没能做出任何反应。浓密细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双眼失神,不见焦点,就仿佛她眼前只是一片空茫茫的白雾……直到听见姐姐的一声怒斥: “小应子,你干嘛?快放开我妹妹!你要是敢伤她一根毫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昭武歆彤浑身一激灵,终于清醒过来,随即分辨出眼前之人就是三番几次欺负自己的那个臭流氓,顿时双颊染红,暴怒而起,一边奋力挣扎一边伸出小巴掌掴向李晓木的右脸,羞愤之极地喝骂道: “臭流氓!你竟敢……竟敢……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杀了……啊!疼……你干嘛点我的悬枢穴……”昭武歆彤突然痛呼一声,脊背随之打了个冷颤,然后整个上身一僵,直挺挺地躺在了李晓木胸膛上。 其实李晓木并不懂得点穴的手法,也掐不准人体的穴位,虽然“天师脉诀”上面用很长的篇幅介绍了人体的经络穴位以及尺寸取穴的方法,不过那些东西实在是太繁琐、太无趣了,李晓木根本没心去学而且就是想学怕是也记不住。所以他这次完全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模仿着先前水月使点自己穴道的方位和力度,竖指聚气戳了一下昭武歆彤的后腰,没想到效果还不错,居然误打误撞的正好点中了她的悬枢穴。虽然只是上身不能动弹,但也足够李晓木省去不少的麻烦了。 第067章故技重施? 第一次点穴成功,李晓木心情大好,瞧见怀中少女泪眼迷蒙的可怜模样,不由得怜心大动,随即右手一甩把短剑钉在了身后的窗棂上,然后扶着昭武歆彤的肩膀,温柔地安慰着: “歆彤,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刚才你没忍心杀我,我又怎么可能舍得伤你呢?放心吧!我只是想跟你姐姐把武功的事情解释清楚。”怕这小丫头骂人,李晓木故意没给她答话的机会,一说完就立刻转向了对面的水月使: “水月使,我想您可能是对我有所误会吧?您说的那个什么“天元玉册”我连听都没听过,见都没见过,又怎么可能私藏呢?而且……” “是吗?哼……”水月使忽然打断了李晓木的说话,冷笑道: “既然你说自己失忆了,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好了!你潜伏进赢乾帝宫的任务并不仅仅局限于打探消息,更是为了寻找传说中被“过云仙侣”遗失在皇宫大内的半部御女心经,也就是天元玉册!这是当年主上和大宗主亲自交代你的任务。而如今你既已然学会了‘雷斧霹雳拳’,那么显然你已经寻获了天元玉册!我知道你接下来必然会问我凭什么一口断定你所用的一定就是‘雷斧霹雳拳’而不是其他拳法,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世上除了你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同样也精通‘雷斧霹雳拳’,而我……恰好认识他!” 水月使讲这一段话的时候有些艰难,黝黑的眼眸之中神光涣散,精神也不可抑止地一点点萎靡下去,苍白的双手捂着腰腹间的伤口,几乎是佝偻着身子在说……但即使如此,她的声音却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清亮和冷冽。 人家把话都给说到这份儿上了!李晓木这一次是真感觉自己确实无话可说了——一方面有关御女心经背后的故事,人家知道的显然比自己还多;另一方面,既然在自己之前,江湖上已经有人练成了“雷斧霹雳拳”那自己再狡辩下去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而且瞧她这随时都可能昏倒在地的艰辛模样,李晓木也实在不忍心再继续纠缠下去,所以决定打开天窗,挑明了直入主题: “水月使!如果我愿意把天元玉册拿出来与你分享的话,你有没有可能善罢甘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不可能!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据实上报!我不允许自己也不允许任何人亵渎我对主上的忠心、对‘牧神’的忠诚,我更不能原谅自己玷污‘牧神使’的神圣!我猜你也应该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背叛了主上,一旦被主上或是大宗主知晓,必然就会立刻遭到全天下所有牧神武士的追杀、围捕,到时候就算你逃到了天涯海角,恐怕也难逃一死,更甚至生不如死!所以我知道你接下来一定会杀人灭口,咳咳……我现在一点也不奢望自己能够活着走出去,不过我还是想恳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妹妹!咳咳……她和整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元寂流派的人,根本不清楚‘牧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除我之外她再没有结识过其他任何一个牧神武士,咳咳……更不认识主上和大宗主,所以她不可能也没有途径去告你的密。咳咳……而且你放了她之后,我还可以让她回昭武城去避世隐居,立誓永不踏足江湖!咳咳……你只需要杀死我,就……足够……咳咳……杜绝……无忧……咳咳……” 这次话刚讲到半途,水月使就开始一个劲儿地咳嗽起来,而且愈演愈烈,发展到后来咳得都简直撕心裂肺啦!然后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突然双眼一闭,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了。 “姐姐!姐姐!你怎么啦?这次……你别吓我呀!呜呜……”昭武歆彤泪眼迷离地哭喊着就想奔跑过去,可奈何身不由己。 李晓木这厢又不禁犯起了猜疑——他不敢肯定这女人这次到底是真的昏迷了还是故技重施、诱骗自己心软上当呢?可是如果真的是在重施苦肉计的话,那她这表演也未免太敬业太投入太折本太真实太惟妙惟肖了吧!演技精湛得完全都可以媲美奥斯卡影后啦……考虑到古人演技有限,所以他还是更加偏向于相信前者的。不过,尽管如此,李晓木还是没敢贸然上前搭救,毕竟他刚刚才在这女人的手底下吃过亏,虽然还到不了“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那样恐怖的境地,但是也免不了会在心头留下些许阴影,致使他在面对她尤其是面对相似状况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一惊一乍、犹疑不决、谨慎小心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 不过说实话,李晓木这次还真是多虑了。殊不知水月使这次是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彻彻底底地昏死过去了。她原本从狩猎场逃出来的时候就因为伤重不济、失血过多而憔悴不堪了,再加上先前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一招制住李晓木,她又拼着伤口撕裂的危险突施辣手,结果几乎耗尽了她本就所剩无几的内力、心力以及精力……而现在,在她精疲力竭、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叛徒逞凶,妹妹反遭其制,自己姐妹生死难料,天下间最糟糕最悲惨的境况莫过于此!无助、悲苦、气愤、不安、恐惧……种种负面的情绪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急火攻心,忧心如焚,她那千疮百孔的身心那堪如此打击?所以她是真的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臭流氓!你没看到吗?快救我姐姐呀!她……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眼见姐姐倒地不起,自己却无力搭救,而这个臭流氓竟然无动于衷,昭武歆彤不由得悲愤盈胸,哭的稀里哗啦,嘴上还一边毫不留情地怒骂斥责。 李晓木恍然醒悟:这女人是昭武歆彤相依为命的姐姐!如果这次她是真的昏死过去、生命垂危,等会儿能够救活便罢了,可一旦救不活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就成了见死不救的罪魁祸首啦?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昭武歆彤一定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一想到从今往后一辈子的时间,歆彤都可能把自己视作她不共戴天的仇人,李晓木就心如刀绞,再也不敢耽搁,连忙一手抱着她两步一跨就走到了水月使身边。 他宁愿再次上当受伤,甚至被擒,也不愿惹来歆彤一生的怨恨。 第068章姐妹情深,主动献身 半蹲下去,李晓木一眼就看见水月使遮面的黑纱竟已然被鲜血浸透,露出的一截娇俏的下巴上也洒落着星星点点殷红的血迹。[zhua机书网 .. 吐血啦!?李晓木心中一惊,随即就想伸手揭开面纱查看…… “住手!你干什么?你不能碰我姐姐的脸!”昭武歆彤双手不能动弹,所以只能用嘴巴焦急地阻止。她自己已经被这个臭流氓给祸害的没脸嫁人了,她决不能容许姐姐也同样遭到他的毒手。 “别吵!现在是你姐姐的性命重要还是你们的破族规重要啊?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知道不?你们要想嫁给别人的话,大不了等我救活你姐姐之后,你们姐妹再联手杀了我就是!”李晓木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其实是“你们要是杀不了我,那当然就只能姐妹共事一夫啦!嘎嘎……”,这也正是他现在心里打的如意算盘——既然狠不下心来杀人灭口,又决不能泄密,那就只能故技重施,按照“降服”苏静玉的方法堵她们姐妹俩的小口了…… 李晓木话一说完,就一把扯下了水月使的面纱,一看之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女子高高的瑶鼻之下,嘴巴四周没有一点光洁的肌肤,完全洒满了殷红紫黑的血珠,有些血珠甚至还在滚动,时不时就从女子尖尖的下巴滴落……那一双本应该干裂苍白的嘴唇却仿佛刚刚舔过冰糖葫芦一般红艳异常!但却是一种残酷凄厉、死气沉沉的红艳。 “啊!”昭武歆彤给吓得完全愣住了,嘴巴张的老大,一双婆娑泪眼只顾惊恐地盯着姐姐满是血污的面容,以至于就连流泪似乎都给忘记了,更顾不上去理会李晓木的“胡作非为”了。 李晓木慌忙伸手探了一下女子的鼻息,似乎根本感觉不到温热,呼吸细微、若有若无、时断时续……看来这位姐姐这次是真的油尽灯枯了。 “歆彤,来,你先自己站会儿!乖啊,别乱动!”李晓木一边轻声嘱咐着一边从怀里扶起昭武歆彤,帮助她小心站稳之后就立即抱起了躺倒在地的水月使,然后健步如飞直奔进了卧房。 “喂……臭流氓!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敢碰我姐姐的话,我……我阉了你!你听到没有?啊……哎呀……”在昭武歆彤的怒骂声中,李晓木刚把水月使安安稳稳地平放在床上,就听见外面忽然响起了她悲惨的娇呼,随之而来的还有“扑通”的一声物体倒地的声音。 李晓木暗呼:糟糕!这笨丫头,就不能让人省心一回!赶紧又跑了出去。刚一走出帷帐,果然就看见昭武歆彤正悲催的斜躺在地板上了,浑身上下唯一能自由活动的那两条腿正不甘寂寞地来回踢腾…… “哈哈!你……你……哈哈……笑死我啦!”这一幕实在是有点滑稽好笑,尤其是搞怪的主角还竟然是一个绝色少女,就更让人忍俊不禁啦!所以李晓木一个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直到听见笑声,昭武歆彤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人,随即意识到自己这样的窘态必然已经全给这臭流氓看见啦?一想到今后在他面前自己再也抬不起头来,小姑娘就又羞又恼、又愧又怒,小脸“刷”的一下就红透透了,双腿也立刻停止了踢腾,扭扭捏捏的交叠在一起,好像还真有那么点小淑女的模样。 瞧见这暴力小女生展现出不同与往日的羞涩和乖巧,李晓木就又忍不住怜惜起来,连忙走过去温柔地搀扶起她,嘴上还一边开玩笑道: “我的小姑奶奶呀!您就不能听一回话,扮一回乖,装一回淑女吗?我不是已经叮嘱过你别乱动了吗?你现在上身不能动弹,根本没办法保持平衡,怎么可能走得了路呢?非要逞强!摔疼了吧?” “还不都怪你?臭流氓!你干嘛非要把我姐姐抱进卧房去呀?你到底想干什么?”昭武歆彤马上就又恢复了得势不饶人的女侠风范,针锋相对地反驳起来。最新章节百度搜索:爪机书屋。 “你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呀?刚才我好像还听见谁说要把我给阉了呢?所以我当然得趁着现在及时行乐啦!你姐姐现在就躺在我床上,你说我还能干什么呢?哈哈……当然是……”李晓木嬉笑着趁昭武歆彤不备,突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然后再次直奔卧房。 “啊!你放开我!你敢……”在昭武歆彤挣扎的惊呼声中,李晓木接着自己的话茬儿欢呼了一句: “我当然是想要一箭双雕啦!哈哈……” 当昭武歆彤被李晓木丢到床上,躺在自己姐姐身边,却无力挣扎的时候,她终于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机—— 难道今晚自己姐妹真的要委身于这个臭流氓,难逃魔爪了吗? 悲愤、羞恼、惊恐、委屈一股脑儿涌上心头,让人不由得就想嚎啕大哭,但昭武歆彤却不允许自己在流氓跟前示弱,所以她竭力忍着泪水怨毒地瞪着李晓木,极尽恶毒之言语,厉声怒骂: “臭流氓!混蛋!恶徒!卑鄙小人!欺负女孩,你算什么男人?你连太监都不如!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的!只要你一睡着,我就会封住你的穴道,然后把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地割下来喂狗吃,把你的骨头当柴火烧!就算我杀不了你,我也会化成厉鬼缠着你诅咒你的!我会杀死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我会让你断子绝孙……” “闭嘴!如果还想让你姐姐活命的话,就给我乖乖地闭上你的麻雀嘴!再敢吵吵一句,我就立刻杀了你姐姐!”瞧她这喋喋不休、叽叽喳喳、理不屈词不穷的气势,要是没人打断的话,恐怕她还真可能就这么无休无止地骂下去!不过考虑到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静下心来救人,总不能让她这么一直在耳边呱噪吧!所以李晓木不得不故意摆出一副凶残恶毒的大佬派头,狠狠地怒叱了一句。 敢诅咒老子断子绝孙,那老子就偏让你生出一个儿子不可——其实这才是李晓木真正的心声。对于昭武歆彤恶毒的怒骂,他其实丝毫不介意,反倒是觉得有几分好笑:这哪里像个姑娘家家的呀?简直就是个女屠夫嘛!她脑袋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千奇百怪、诡异恐怖的想法呢?难道她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吗?动不动就打呀杀呀的,一会儿说要阉了我,一会儿又说要剐了我,这样阴狠的小丫头!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够消受得起呀?要不是哥们色胆包天,恐怕都不敢娶她了。 昭武歆彤这厢或许是骂痛快了也或许是骂累了,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被李晓木狠戾的言语给恐吓住了,总之是戛然而止了喝骂。不过她嘴上虽然缄默了,但是眼睛却又开始泛滥成灾,瞧那稀里哗啦、黄河开闸的汹涌气势,大有试图拿泪水把李晓木给淹死的意思…… 李晓木这厢也没时间再去理会她了,也不脱靴直接跳到了床上,跪坐在水月使身边,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条素白的锦帕,小心谨慎地替她一点一点抹去脸上的血污。待血迹擦拭干净之后,水月使面容如洗,就见她除了那双黝黑的眼睛之外脸上其他的五官果真跟躺在旁边的妹妹一模一样,像是一个模子刻出:一样鹅蛋形的细长圆脸,一样翘挺的瑶鼻,一样高高的颧骨,同样丰盈的红唇,当然还有同样的两处梨涡儿,一样的精致细腻,就像是由同一个雕塑家天工雕琢而出的两个玉偶。可惜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除了那双刚刚吐过血的樱唇之外再无一点血色,整副面容憔悴苍白的就仿佛一张白纸!不过即使如此,那倾世的芳容却丝毫没有削减一分,反而更显得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李晓木就是那个将理想付诸行动,正打算埋头怜惜的人…… “你个禽兽!别碰我姐姐!你……如果真的想……想耍流氓,那……那就碰我吧!你只要答应放过我姐姐,我……我不反抗,什么都随你!反正我已经没脸活下去了,你揭了我的面纱,还……欺负了我,既然我杀不了你那就只有杀死我自己!我死后也不会缠着你了,只求你放过我姐姐。”李晓木刚刚贴近女子温热的脸颊,还没来得及动嘴呢,耳畔就忽然响起了昭武歆彤悲悲戚戚的软语恳求。 啊?姐妹情深,主动献身?李晓木顿时茫然了。错愕地转头就看见了一双冰蓝色的婆娑泪眼,其中流露出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挣扎有不甘有无措有慌乱有愤懑有委屈有无奈有凄苦有眷恋有不舍…… 瞧见昭武歆彤这副凄楚复杂的神情,李晓木竟然难以自抑地涌出了一股欲哭无泪的冲动。他真的很想质问她一句:难道在你眼里,真的把我看成了那样一个趁人之危、图谋不轨、禽兽不如的东西吗?你真的宁死都不愿意嫁给我吗?我差的有那么离谱吗? 第069章自我牺牲,爷们一把 李晓木很委屈。不可否认,他内心深处确实有过那么一个龌龊的念头——他打算今晚故伎重施,用“耍流氓”的手段堵住她们姐妹俩的小口,一箭双雕。 可是即使他再无耻再下流再卑鄙再好色,也不可能对一个重伤昏迷、半死不活的可怜小女人下手啊!怎么着也得先把人家救醒了再说吧!所以其实他很清楚眼前的当务之急是救人而不是作乐,至于刚才的唐突之举,完全是因为怜心大起,一时情动,没能把持得住,而且仅仅是想吻一下,尝一口鲜儿,提前犒劳犒劳自己而已!毕竟等一哈救人是很辛苦的,确实没打算更进一步。结果没想到却惹来这么大的误会,昭武歆彤竟然一反常态,哭求献身来了…… 这下,李晓木是真的泄气了,再也提不起“耍流氓”的勇气。一方面是因为昭武歆彤那复杂的眼神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他读得懂那里面所有的含义,她因何凄楚因何悲愤因何不甘因何眷恋……他敢肯定如若今天自己强要了她,那她明天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自杀的!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也绝不允许发生的情况;另一方面原本因为苏静玉的事儿,他就一直耿耿于怀,那次在他还来不及清醒的时候大错就已经铸成,因为一时的鲁莽他伤害了一个风姿妖娆却又纯真烂漫的美丽女子,追悔莫及,不堪挽救,但是今天他却有机会阻止自己犯下同样的罪行。所以他决定放弃内心那个邪恶的打算—— 罢啦罢啦!自己又不是濒临深渊、无路可退,她们乐意告密就随她们告去吧!大不了就做最坏的打算,等风暴来临之时就按照原来的计划亡命天涯去。 “歆彤,你误会啦!我是在检查你姐姐的伤势,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我先帮你解开穴道总行了吧!”李晓木说完抬起手指却无所适从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并不是很清楚该怎样解穴,竖起的食指中指讪讪地晾在昭武歆彤身前,尴尬笑道: “咳咳!那个……歆彤,还需要麻烦你讲解一下你这个穴道该怎么解?我……对解穴一事不是很在行,是不是再戳一次你后背的那个什么悬枢穴呀?” 看着李晓木的两根手指在自己身上这儿比比那儿比比,就好像在丈量自家田地一样,昭武歆彤小脸莫名的一红,冷冷回绝道: “不必啦!我自己很快就能够把穴道给冲开!” 李晓木以为她是不放心自己半吊子的解穴手段,也就没过多在意。毕竟人家不放心也在情理之中嘛!本来他自己就没什么信心能够解开,又拿什么去强求人家呢?如果这一指戳下去,原来的穴道没能解开还可以勉强原谅,就怕万一再封住另一个穴道,那可就真的糗大啦! 接下来,李晓木用了大半个时辰的时间为水月使输气疗伤。因为这一段时间,他都是日月同修,体内真气阴阳交融,考虑到玄阳真气霸道异常显然不适合为女子疗伤,所以他只能选择性地将任督二脉中的玄阴真气循着经脉通过两指涓涓细流一般缓缓地输送到水月使奇经之中。这项工作繁琐而精细,就好比从搅拌到一起的蛋清中挑选出蛋黄,艰难的超乎想象,极耗心神,所以李晓木基本上是在汗如雨下、浑身湿透的恶劣境况之中完成这项工作的。最后在他濒临虚脱的时候,水月使终于嘤咛一声苏醒过来,黝黑的美眸重新焕发了神采,虽然还有些憔悴,但却掩不住冷凝的星光闪烁其间。 “你……”水月使一睁眼就看见自己面前,不足半尺的距离,盘坐着一个衣襟汗湿的男子,正气喘吁吁、殷切期盼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心头意乱,美眸一慌,流露出惊诧莫名的神色。不过下一秒她就马上醒悟过来,意识到正是这个小子救了自己,尚显苍白的脸上竟然不知不觉浮现出了浅浅的笑意,然后对李晓木简简单单道了一句: “多谢!” 累得半死不活成功换来美人真挚一笑,值啦!这一刻,李晓木心中油然而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自豪感、满足感以及成就感。 在这之前,昭武歆彤已经成功冲开了自身的穴道,先前一直忐忑地守在旁边,默默祈祷。现在眼见姐姐果真苏醒过来,终于忍不住喜极而泣,连忙凑过去握住姐姐的双手,把脉察看,还装作不经意间瞟了李晓木一眼。 尽管昭武歆彤一再掩饰,不过李晓木还是凭借自己敏锐的洞察力一眼就从那双冰蓝的美眸之中瞧出了羞涩和感激的神色,也就等于看穿了小胡女的小心思—— 显然小姑娘已经对自己萌生好感啦!再接再厉,争取早日……嗯哈…… 作为情场圣手的李晓木很清楚要想真正降服昭武歆彤这样外冷心热的小女孩,至关重要的一条恋爱宝典就是:欲擒故纵。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维持自己得来不易的正派形象,继续保持落落大方的君子风度—— 既然已经选择救人,那何不救个彻底呢? 李晓木随即跳下床来,甩甩衣袖,故作淡然地说道: “你们放心!不管你们日后会不会告密,我都会履行自己刚才的承诺,保证明天一定会送你们安全离开!脱险之后,我就是一个真正的叛徒,再非组织之人!咱们就分道扬镳,从此形同陌路。我救你们只是出于道义,不为其他!你们毋须感激我,毋须愧疚,毋须顾忌人言,你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你们认为正确的事情,无论是知恩图报还是过河拆桥一概与我无关!嗯……好啦,你们今晚就在此将就一下吧!我去外面守夜。” 李晓木酣畅淋漓地说完,根本不给姐妹俩答话的机会就直接回身走出了卧房。一路走得昂首挺胸,还真有那么点意气风发、舍我其谁的气势,话说自己这番话讲的实在是太牛逼啦!倍儿爷们儿—— 昭武歆彤!老子就不信这回你还不动心?还不对老子刮目相看、青眼有加、芳心暗许? 不过充好汉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李晓木为此将迎来一个变幻莫测的未来。 第070章小胡女的真实心迹 回到前厅,李晓木先把插在窗棂上的短剑给拔了下来,因为刚才夺剑匆忙根本顾不上细看,现在握在手中把玩欣赏、仔细打量才发现青铜剑柄上雕琢许多雪花状的底纹,正中间镶着一颗眼珠般大小剔透晶莹的珊瑚红宝石,而在剑刃的中段镌刻着两个纤瘦的古篆:“冷凌”想来此剑绝非凡品! 把冷凌剑放到桌上,李晓木走回软榻盘腿坐下,开始修炼“日月玄阳经”也顺便恢复一下耗损的元气,同时脑筋也没有闲着,他需要为明天她们姐妹的出逃思考出一个万全之策。 飞不出去,硬闯不行,最好能堂而皇之地从众侍卫的眼皮子底下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地走出去……避人耳目……有啦! 李晓木灵光一闪,想起了先前在太厩所见过的云纱沉香宝车,顿时想出一个绝妙的计划——既然她们姐妹俩是坐车进来的,那为什么不能坐车出去呢? 不知不觉已然到了五更天,倦意再次袭来,李晓木顺势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半睡半醒之间,忽然听见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这都凌晨啦!歆彤这小丫头不睡觉跑出来干嘛?总不至于还想着剐了我吧?她不是已经动心了吗? 李晓木暗自嘀咕着,迷蒙着双眼偷偷看去。就见昭武歆彤竟然怀抱着一条碎花锦被缓缓走来,嘴上还一边娇嗔似地笑骂着: “大笨蛋!大懒虫!什么人嘛?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守夜呐,现在就睡得跟头猪似的啦!怕是人家捅你一剑,你都不知道疼吧?刚刚才出了一身的汗,现在倒头就睡,也不怕伤风着凉!笨蛋!” 敢情是送温暖来啦!这下心迹暴露了吧!李晓木欣喜若狂,决定趁机逗弄一下小胡女。趁着她俯身为自己盖被子,毫无防备的时候,李晓木突然睁开眼,一把抓住她柔软的小臂,恶狠狠地厉声喝问道: “大胆女贼!竟敢掀我被子tou窥!喔……快说!是不是见我英俊不凡、黄花小伙儿,心痒难耐,所以就想趁我熟睡之时非礼强暴呀?” “啊?”昭武歆彤猝不及防,吓得一愣,完全被问懵了,还以为李晓木是当真把她误会成女流氓了呢!焦急地就想解释清楚,根本顾不上细想,冲口而出道: “不是不是!我没有掀你被子!这被子是我拿出来的,凌晨天寒,我怕你冻着所以才给你送过来的!” 李晓木要的就是她主动招认,免得等下说开了一羞涩再矢口否认。竭力忍着笑声,继续追问道: “是吗?怕我冻着?你干嘛这么关心我呀?咱们好像还没那么熟吧?说!你是不是爱上我啦?从速招来!” 瞧见李晓木双眼之中促狭的贼光,昭武歆彤立刻醒悟过来—— 原来被这臭小子给耍啦!经他这么一诈唬,自己竟然把不该承认的都给承认了……太丢人啦!实在可恶!昭武歆彤顿时又羞又恼,双手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强词狡辩道: “呸!胡说八道!谁爱……我都讨厌死你啦!怎么可能……要不是因为你救了我姐姐,我才不愿搭理你呢!我担心你冻着那也是因为……我怕你一旦着凉之后没有能力送我们逃出去。你别瞎想好不好?快放开我!你……放开我呀!我……我要回房间啦。” 昭武歆彤虽然嘴上否认的斩钉截铁,不过她脸颊上宛若晚霞一般的红晕却不小心出卖了她真正的心思—— 她现在确实已经对李晓木萌生了些许好感,也许还算不上是“爱”但至少是舍不下的惦念。刚开始的时候,对于这个男人,她确实是很讨厌很讨厌!因为沐鸾殿里他阻挠自己的流氓行径,因为他战胜了自己的“幻神剑法”,因为他揭了自己的面纱看到了自己的脸,她恨他,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她几乎已经将这个流氓视作了不同戴天的仇人,把他列上了必杀的黑名单。可是与此同时,也正是自从被他揭开面纱之后,她就惊恐地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恨意以及仇念开始渐渐变得不再单纯不再坚定,这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所以她抵制这样的不单纯,强迫自己坚定仇恨,不容自己胡思乱想。可惜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然后到了今晚,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过可惜一番唇枪舌战、嬉笑怒骂之后,她再一次被这个男人给欺负了,这个时候她就难以自抑地对这个男人萌生了一种剪不断理还乱、无法言喻的莫名情愫。她一直拒绝一直压迫一直掩饰,直到刚才,这个男人展现出了她不曾认识的一面:他没有趁人之危,他没有耍流氓,他耗费心力救醒了姐姐,他大方爽快地答应无偿地帮助自己姐妹逃脱囚笼,他宁愿他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也不愿为难自己姐妹,他豪气干云,他舍己为人,他铮铮铁骨,他不计前嫌也不求回报……她才终于看清他是怎样的一个男子—— 他表面不正经却心地善良,他天生流里流气却也天生不拘小节,他喜欢戏弄女孩却也爱好打抱不平,或许他是流氓,但却一定是一个真性情真自在敢作敢当敢爱敢恨的流氓,花心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比那些道貌岸然、装模作样、斤斤计较的伪君子强多了吧!她乐意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因为他能让她笑却不忍心惹她哭,她很庆幸自己遇见了这样的男人而且决不允许自己错过。 所以昭武歆彤心甘情愿地对这个男人萌发了好感,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好,好!我放开你!不过你先别急着回房间,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不如……你坐下来吧!” 既已探明了昭武歆彤的真实心迹,知道她对自己有意,这就足够李晓木兴奋一晚上啦,所以他也就不再调笑,当即松开小姑娘的双臂,正襟危坐,然后拍了拍身边的软榻示意她坐下说话。 昭武歆彤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却并没有甩头离去,而是靠着软榻边坐了下来。小说最快更新到:爪机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