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大人,惹不得!》 姐夫 a市 响有名气的c大医学院,校园内,中午,暗香疏影,气氛正好。 单以诺抱着几本医学书走在图书馆的路上,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怔了半响,最后才倒吸了口气接听。 “喂!” “在哪儿?” “学校!” “出来,我在门口等你。” “可……” 还不等单以诺拒绝,那头就已经挂了电话。 抱着书的双手,轻轻收紧了起来,最后还是掉头,朝校园门口走去。 因为是中午,好多同学都午休去了,单以诺刚走出校门口,扬眼就看见了不远处路边停着的,熟悉的,挂着军牌号的黑色奔驰。 每逼近那辆奔驰一步,她的心,就感觉好像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自己的口中,巴掌大的小脸,更是因紧张得几乎都变了一个颜色。 走到轿车身侧,还不等她敲车窗,车门就被自动打开,她屏着呼吸坐进去,刚关上车门,随即一股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啊,不要!” 她忙别过头,躲过了男人急切又湿热的吻。 男人因她的逃避而终止了自己的行为,盯着她一张惊恐白皙的小脸,他修长的手指伸过去,捏住了她尖尖的下颚。 “看着我。” 男人的声音好听又有磁性。 半响,单以诺睁开双眼,迎上了那个男人的目光。 他的眼睛是墨黑色的,深而不见底,像猎豹的眼睛,但却又有着鹰眸一般的犀利,叫人不敢直视过去。 “怕?” 单以诺摇摇头。 “那是为何?” “……” 见她真有种对他说不出来的恐惧感,男人也不必多问,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要带我去哪儿?” “酒店。” “为什么?” 男人撇了单以诺一眼,没说话。 半小时后,酒店,豪华套房内。 “去,把自己洗干净。”男人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领带,冷声吩咐。 单以诺定在门口,双腿发抖,瞧着眼前高大倨傲的男人,她摇摇头,脚步开始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 “不!”她拒绝。 男人回身,锐利而阴冷的目光洒在她较弱的身体上。 “要我动手?” 单以诺双目含泪,扑通一声跪在了男人面前。 “不要,姐夫,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再也不要做对不起姐姐的事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姐夫!” 听到这女人的话,男人眸光一沉,上前蹲在她面前,修长有力的手指又狠狠掐住了她的下颚与自己对视。 “不要?你以为就这么简单?” “我可以离开,离开你跟姐姐的生活。” “休想!” “姐夫!” 男人手指一用力,狠狠甩开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别让我说第二遍,去,把自己洗干净。” 单以诺瘫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真的回不去了吗?因为那晚的一次,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见她还呆着不动,男人耐性尽失,再次冷声威胁,“单以诺,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休怪我无情!” 话落,男人阔步就朝套房外走。 想到他之前说的话,单以诺神经一紧,猛地上去抱住他,“不要,不要!” “嗯?” 她绝望的软了士气,“我做。” *** ps:女主的姓,请大家读(shan)第四声。 他的威胁 她绝望的软了士气,“我做。” 他笔直站着,她柔软的双手缓缓离开他的身,转身朝浴室走去。 看着她较弱瘦小的身体,他实在按耐不住,上去猛地将她打横了抱起,直接扔向床。 “啊?” 单以诺还没来得急反应,男人就已经欺压上她的身,随即,一个疯狂刺激的吻,细密的落在了她的脸庞,耳根,唇瓣,以及脖子上。 她视死如归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绝望的看着天花板,眼泪湿了脸。 心,再次被狠狠的击碎。 事后 她全身酸痛,不着寸缕的躺在他怀里,泪水早已干枯。 半响,男人拿出一个小盒子,送在她眼前,“送给你的。” 单以诺看都不看,轻轻一闭眼,泪水又涌了出来。 “你再哭一下试试?” 男人的声音又冷又狠,单以诺擦掉眼泪,接下他手中的小盒子,“谢谢。” “我给你戴上。” 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心形的。 他帮她戴在她白皙欣长的脖子上,映衬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更美,更高贵。 男人说:“很美。” 单以诺却苦涩一笑,从他怀中坐起身来,一件一件的将衣服都穿上,正要离开,身后又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 “你马上毕业了,我会直接调你去军区实习。” 听到这话,单以诺忍不住转身看向他。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那里有姐姐,非得要我过去吗?” “你跟她不同。” “……” “好了,我心意已决,你好好考试,我会以上级领导的身份将你调过去,你若能考出好成绩,这才不会让别人说闲话。” 单以诺苦涩一笑,眼角里明显流露出一抹轻蔑。 她转身离开,男人的声音冷魅如魔,“你若故意考砸,那样只会被人看不起,说你没用。” 她没再说话,开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 …… 半个月后,单以诺以医学院医药系最优异的成绩,第一个被派出去实习,地点是南西军区第38集团军军区医院。 同学们对她羡慕不已,但她却仿佛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底洞,再也爬不起来。 从学校收拾东西回家,她没有坐飞机,而是坐的火车,从a市到南西的火车,要坐差不多五个小时。 下火车的时候,是她的姐姐,单以晨来接的她。 走出出处口,前方那个一身绿色军装,英姿飒爽的干练女子,很明显就被她在人群中找到。 她拖着行李箱过去,单以晨笑着迎上来,姐妹们做了一个久违的拥抱,单以晨疼爱的拍拍妹妹的肩,语气铿锵,“不错,又长高了,身子骨还算结实。” 单以诺却笑而不语。 车上,单以晨又忍不住滔滔不绝,“小诺啊,你姐夫知道你今天要回来,特地提早从军区赶回来,亲自下厨给你弄吃的哦,你有福气了。” 他?居然会为了她的到来而亲自下厨? 单以诺的脸色瞬间惨白,心虚的目光一直盯着车窗外,那么忧伤,悲痛。 他是她的噩梦 单以诺的脸色瞬间惨白,心虚的目光一直盯着车窗外,那么忧伤,悲痛。 “小诺,你怎么了?”单以晨心疼的摸了摸妹妹的额头,“很凉,没发烧啊,怎么脸色那么白。” 单以诺笑了笑,“估计是晕火车吧!” 单以晨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是啊,你从小坐什么晕什么,好了,马上就到家了,吃着你姐夫为你准备的香喷喷的饭菜,一会儿就不晕了,嗯?” 单以诺点点头,脑袋靠在姐姐的肩膀上,苦痛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的姐姐,这么好,又这么温柔善良的姐姐,视她如命,疼她入骨的姐姐…… 而她,都对她做了什么? 每每一闭上双眼,她的眼前,脑子里,浮现的都是那个男人的模样,她想逃避,想不用想,可是他总会像魔鬼一样挥之不去,更是将她绑得越来越紧。 紧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南西军区,首长家属别墅区,慕家别墅门口。 车停了,单以晨拿下行李箱,扶着有些晕车的妹妹朝别墅前走。 按门铃不到半分钟,门就被打开了,突然出现在单以诺眼前的,就是那个在她脑海里如魔鬼一般危险冷厉的男人。 他是双面人。 在姐姐面前温柔,体贴,绅士,完美得无懈可击。 可转过身,暗地里面对她的,却是冷如魔鬼,暴如猛虎,残如禽兽。 他,从那夜起,就是她一直挥之不去的噩梦。 “小诺回来了!” 他那双犀利阴冷的目光,瞬间转换成一双柔情温柔的目光,轻轻地落在她的身上,声音更是优美动听。 反应过来,单以诺低头‘嗯’了一声,轻唤道:“姐夫。” “嗯!”慕君羡用身上的厨裙擦了擦有些湿的手,拍着单以诺的背送她进别墅,“快进来吧,菜马上就抄好了,是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和鲤鱼炖汤。” 在他那只手轻拍在她背上的那一刻,她直感觉身体一挺,僵硬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席间 慕君羡一直不停的给单以诺夹菜,边夹边说:“一个人在a市那边读了这么多年的大学,孤独总算熬出来了,小诺,你不会埋怨我跟你姐没有去看你吧?” 单以诺头也不抬,咬着筷子努力克制自己的心虚跟胆怯。 “不会,姐姐姐夫都是军人,我能理解你们。” “小诺真的长大了!”单以晨笑道:“一个人怎么了,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可以培养她的独立,君羡,你说是不是?” 慕君羡没说话,一双阴鸷的眸子盯着那个小女人,看着她的拘束跟胆怯样,他心底却情不自禁地浮动出一抹心疼。 “不过还好,现在小诺被安排在军区医院实习,可以天天跟我们在一起了!”单以晨笑着说。 慕君羡接道:“嗯,是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这话,听得单以诺心一颤,情不自禁地抬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 他还是以那种柔情似水的目光看着她,仿佛真的只是在把她当成她的小姨妹。 而她的心,早已缭乱不止。 再动一下试试 饭后 单以晨去刷碗筷,单以诺借故身体不适,早早的就上楼去休息,客厅里,那男人瞧着那落寞的身影,看得心有余悸。 片刻,他也起身,朝楼上走去。 在单以诺进自己房间的前一刻,慕君羡上前拽着她的胳膊,猛地拉朝他的书房扔了进去。 “啊?” 单以诺一惊,尖叫出来。 但声音很小,楼下厨房里的人根本就听不见。 男人扣着她逼靠在墙壁上,目光如刀,“你这副要死的模样,难道是想在你姐面前证明,你被男人上过了?” 单以诺挣扎,双目怔怔的瞪着他,“放开我。” “再动一下试试?” “慕君羡,这里有我姐姐,难道你想……” “说的对,正因为有你姐,所以你给我老实点儿。” 她轻闭一下眼睛,眼泪涌了出来,他体内一阵欲火掠过,低头就吻上她的唇。 “唔…不……”她瞪大眼睛挣扎,他却扣着她,步步紧逼。 书房外,传来人上楼的脚步声,单以诺一惊,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正要转身就走时,男人却不紧不慢地坐在了书桌前。 “过来。” 单以诺脚步一顿,书房门口出现单以晨的身影,接着,她身后传来那男人温柔的声音,“小诺,我喝的是龙井茶,你可别泡错了。” 听到他的话,单以诺反应过来,对自己的姐姐微微一笑,“我去泡茶。” 单以晨不以为然,端着水果来到丈夫面前,“我还以为小诺因为晕车,早早就休息了呢,她来你书房做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慕君羡已经打开了网页,桌上摆放了一些军事书籍跟资料,对妻子笑谈,“她说她出入茅庐,还有很多东西不懂,怕去军区医院后犯忌什么的,让我找两本书给她。” “哦!” 单以晨放下手中的托盘,走到丈夫身后,给他捶背按摩。 “老公,我估计要有几个月不去军区了,你身边没有我,你会习惯吗?” 听到这话,慕君羡仰头看了一眼妻子,剑眉微拧,“你这话什么意思?” 单以晨从身后抱过他的脖子,低头亲吻上他英挺的面容,娇嗔呢喃,“我,怀孕了!” ‘晃当~~’ 门口传来茶杯掉落在地发出的破碎声,单以晨抬起头,四目投向书房门口。 “小诺?”单以晨走过来,看见的正是自己的妹妹在手忙脚乱的收拾残局,她一心疼,蹲下时拉着她问:“你怎么了?” 单以诺摇摇头,苦涩一笑,“地板太滑了,不小心扭了脚,姐姐我没事儿!” 接着,那个男人也走了过来,蹲在她旁边,“严重吗?” 单以诺不敢看他,摇摇头,“不严重,我去擦点药膏就好。” 单以晨不放心,拉着身边的丈夫说:“君羡,你送她去医院吧!” “不用!”单以诺失口拒绝。 男人不容她抗拒,伸手扶着她起身,对自己的妻子说:“那你在家等我们,我听到你说的话了,注意肚子里的宝宝,我先带她去了。” “嗯,路上小心点儿!” “放心吧!” 单以诺被强行拉上车,熟悉的军牌号奔驰,消失在繁华的别墅区。 不要 单以诺被强行拉上车,熟悉的军牌号奔驰,消失在繁华的别墅区。 车上,气氛很诡异。 单以诺双手紧缠在一起,胆战心惊。 “姐姐怀孕了?” “嗯!” “那你以后……”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话还没说完,他看了她一眼,冷声打断,“别妄想你姐怀孕了,我就会放过你。” “慕君羡,你爱我姐吗?”她矢口逼问。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用力了几分,黑夜里,那张俊挺的轮廓深邃而刚毅,面无表情。 “你明明爱着我姐,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我?”她水眸流动,如大海湛蓝。 他还是不发一语。 车子停在一家药店前,他打开车门下车,丢她一个人在车上,去药店买来一只跌打药膏,一盒云南白药贴膏,拿着又上车,扔给她。 “自己弄。” 单以诺接过药膏,语气淡淡:“我根本就没有扭伤脚。” 男人好像早已知道,面对她说出来的真相,他不以为然,车子疾驰朝黑夜中驶去。 单以诺看那不是回家的路,她又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酒店。” “慕君羡。” 几分钟后,酒店,还是豪华套房。 男人一把将单以诺扔进房间,随即就宽衣解带。 单以诺吓得连连倒退,目光灼灼,“不,不要这样对我了,不要再对不起姐姐了,不!” 男人脱了衣服逼过来,剑眉蹙起,眸光寒冷,“不?那你说,你故意说脚受伤,难道不是想借着机会跟我独处?” “我没有!” “没有?”他上前扣紧她抱在自己温热的胸膛上,抿唇逼问,“你敢说你没有?嗯?” 她盯着他那双阴鸷的眸子,害怕得说不上话来。 他轻轻一推,将她推倒在大床上,随即欺身压上去,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身下,动弹不得。 “半个月不见,是不是觉得寂寞了?所以才想方设法的来找机会,想要我好好的疼爱你?嗯?” “我没有。” “嗯?” 他大掌一用力,狠狠掐在她柔软的丰盈上,她羞愤至极,却又敢怒不敢言。 他双眸里燃烧着仰止不住的情欲,低头就吻上她的唇。 “唔……”她摇头挣扎,双手狠狠地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哭着求饶,“不要,姐夫,不要……你都是快当爸爸的人了,你不觉得你这样会遭雷劈的吗?不要,你放开我!” “啊……慕君羡,你混蛋,啊……啊!不要!” 那男人刚一松懈,单以诺失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啪!” 一巴掌,彻底打消了男人的欲望,他盯着床上惊慌失措的她,眼眸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单以诺忙起身退到床头,双手抱膝,整个身子害怕得颤抖了起来,一双波动的水眸盯着他,里面更是有着无比恐惧的胆怯。 男人咬牙,直接脱了身上的衣服,冷声如魔,“别让我发火,过来。” 单以诺摇摇头,不敢过去。 正在这时,慕君羡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惊恐的小女人,接听电话。 是自己的妻子,单以晨。 “喂,君羡,小诺怎么样了?严重吗?” 做我的情妇 “喂,君羡,小诺怎么样了?严重吗?” 慕君羡开了扩音,眼神示意床上的女人,目光如刀,对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却轻柔似水,“没什么大碍,不过医生还得等两个小时再做复查,以晨,太晚了,你就先睡吧!” “啊?还得等两个小时啊,那好吧,我先睡了,你帮我好好的照顾小诺啊!” “嗯,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先睡吧!” 电话挂了,慕君羡将手机直接关机,扔在一边,爬上床,朝那个惊恐的小女人靠近。 单以诺再想反抗,男人冷厉的声音响起,“我说了,别惹我发火。” 单以诺瞬间软了力气,连吭都不敢声,躺在床上,由着身上的男人为所欲为。 一次,一次,又一次。 单以诺绝望的看着天花板,身体因他的不断碰撞而使得有规律的抖动着。 痛,弥漫了整个身心,心碎得再也合不拢来。 眼泪,更是像坏掉的水龙头,肆无忌惮的不停往外掉。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喘着粗气趴在她身上,滚烫的舌头不断的舔舐着她的耳垂,低声呢喃,“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令我疯狂。” 单以诺轻轻闭上双眼,眼泪又涌了出来。 男人瞧着她悲痛欲绝的模样,扬唇一笑,坐起身将衣服穿上,边穿边说:“做我的情妇,我会用别样的方式去疼爱你。” 单以诺也缓缓地将衣服穿上,没有吭声。 慕君羡看了她一眼,神情阴冷,“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单以诺这才吭声,“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俩人都穿好了衣服站起身来,正要离开,慕君羡又拉她回来,按坐在床上,用刚买来的药膏涂在了单以诺的脚裸上。 单以诺垂眸看着他为自己涂药的行为,苦涩一笑,觉得实在好讽刺。 弄好了后,慕君羡拥着她走出酒店,上车,回家。 第二天一早 席间,单以晨不断的给妹妹夹菜,边夹别说:“多吃点儿,饭后跟你姐夫一起过去,他送你到医院,嗯?” 单以诺怔了下,咬着筷子看向姐姐,“你,不去吗?” 单以晨笑得很灿烂,“我要去女子兵3连为新兵们当几天指导员,估计一周时间才回来,这几天呢,你有什么需要就跟你姐夫讲,嗯?” 单以诺抬头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心,猛地跳漏一拍,继而又垂着头继续吃,“好。” 单以晨看向丈夫,“君羡,这几天小诺就交给你照顾了!” 男人看着对面的小女人,点头应道,“放心吧,她也是大人了,没什么照顾不照顾的,就算有什么需要照顾的地方,我也会尽力的。” “嗯!”单以晨贤惠的为丈夫夹菜。 饭后,三人各分东路,单以诺坐在慕君羡的车里,目光一直盯着别墅门口的两个人看。 姐姐正在为他整理衣领,领带,两个人都是一身干练崭新的军装,看上去那么般配,那么令人羡慕。 在分开的时候,姐姐还垫着脚亲吻了下他的唇,笑得如花儿般幸福美丽,“君羡,那我就先走了,你从军区回来的时候,记得先到医院接小诺,知道吗?” 吻我 在分开的时候,姐姐还垫着脚亲吻了下他的唇,笑得如花儿般幸福美丽,“君羡,那我就先走了,你从军区回来的时候,记得先到医院接小诺,知道吗?” 男人嗯了一声,“你去吧,注意休息,别累坏了!” 单以晨走过来,在车窗前拍了拍单以诺的肩,“今天第一天实习,加油哦,姐姐相信你。” 单以诺点点头,目送姐姐离开。 车上,男人一边开车,一把饶有兴致的问:“你不高兴?” 单以诺没说话,男人的脸色明显暗了三分,“以后,再以沉默来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后果。” “说,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没有!” “那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不化妆,每天都是这样的,比起姐姐,我要丑得多。” 听到这话,男人嗤笑一声,转眼看向单以诺, “你觉得你自己很丑?” “是的。” “我不觉得。” 单以诺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眼睛有问题。” “是吗?” “……,你下班后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坐公车回去。” 男人没再说话,俩人一直沉默到车子开导军区医院门口。 单以诺正要打开车门下车,手突然被慕君羡捏住,单以诺回头看了他一眼,提醒道:“这里是医院。” 他的眼眸是墨黑色的,像潭,有种让人一看就舍不得移开的吸引力。 “吻我。”他冷声命令,看着她的目光,却有种错觉的柔情。 “慕君羡……” “嗯?” 单以诺倒吸了口气,先看车的前方没有人了,她才倾过身去,速度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下,下意识的避开就下车。 男人看着她慌张离开的背影,扬唇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触摸上她吻过的地方。 好甜。 医院 单以诺第一天来报道,有些无厘头,问了好多护士才问到院长办公室在哪儿。 她拿着报道单敲门,办公室里很清晰的就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请进。” 单以诺开门走了进去,抬头一看,前面有两个人,两个都是一身白大褂,看上去很萧然严肃的两个男人,只是一个老些,一个年轻许多,单以诺走过去,将报道单送给那个稍微老些的中年男人。 “院长你好,我是c大医学院神经外科的实习医生,我叫单以诺。” 中年男人接过单以诺手中的资料,看都没看,点头道:“嗯,这个你们教授已经跟我讲了,你是一名很优秀的学生,南西军区医院欢迎你。” “谢谢!” 院长指了指旁边的年轻男子说:“你以后,就先跟着他吧,先在医院里了解下状况,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是要讨教的,你都可以问他,找他研究,他可是美国进修回来的医疗人才哦!” 听了院长的话,单以诺转眼看向那个男人。 他大概也不过才二十几岁的样子,个子很高,清清秀秀的,文质彬彬,看上去整个人有着一股独特的书卷气息。 单以诺微微一笑,伸出手与他捂手,“你好,我叫单以诺,以后请多多照顾。” 军区家属院 单以诺微微一笑,伸出手与他捂手,“你好,我叫单以诺,以后请多多照顾。” 男子优雅一笑,伸出手,“不必那么客气,我叫唐彬,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嗯!” 俩人就这样认识了,唐彬带着单以诺去神经外科室,给她安排了办公桌后,俩人又在一起聊了会儿,然后各自工作。 下午,科室里的其他医生都下班了,只留着个别的值班医生在查房,单以诺还坐在办公桌前研究医书,头顶突然传来好听的磁性男音。 “以诺,该下班了!” 单以诺抬头一看,是唐彬,她笑了笑,对他说:“嗯,你先走吧,我想去各个病房里看看。” 唐彬笑道:“会有机会让你去看的,现在是休息时间,别把自己累坏了,还是走吧!” “这……” “你今天才来,科室里的几个老前辈在酒吧订了一间包厢,专门欢迎你的,你能缺席吗?” “啊?” “别犹豫了,走吧!” 整个人还没来得急反应,就被唐彬推着离开医院了。 因为想到是前辈们给她搞的欢迎仪式,她要是拒绝那就不太好了,于是单以诺硬着头皮跟着唐彬去了。 可她没想到,这一去,就去了一个晚上,并且喝得酩酊大醉的,还让唐彬亲自送她回家。 出租车上,单以诺不停的呕吐,弄了唐彬满身都是酸味。 好不容易消停了,唐彬问她,“以诺,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家?”单以诺迷迷糊糊地想到了姐姐的别墅,随口说了句,“军区家属院,13幢。” “好!”唐彬对出租车师傅说:“军区家属院,13幢。” 半个小时候后,出租车停在了军区家属院的警卫门口,被两个士兵拦了下来,出租车师傅很为难的对唐彬说:“先生,不好意思,那里面不让出租车进,麻烦你们下车自己走进去了。” 听到这话,唐彬应了,拿钱给了出租车师傅后,扶着单以诺下车。 好不容易扛着她找到了13幢别墅,他抱着她上前按门铃。 单以诺完全晕睡了过去,一点意识都没有,就那样软绵绵的窝在唐彬胸怀,可爱得像个芭比娃娃。 片刻时间,别墅门打开了,随即出现在唐彬眼前的,是一个男人。 一个年轻气盛,器宇不凡,冷厉之气的男人。 看到慕君羡的那一刻,唐彬顿时软了双腿,忙看着怀中酒醉的单以诺说:“你……你妹妹喝醉了,我将她送回来!” 然后将单以诺推去给慕君羡。 慕君羡的脸黑得比陈年棺材还可怕,撇了一眼倒在他怀中的女人,抬眸问唐彬,“你是谁?” “我……我是以诺的同事,今天以诺刚来上班,科室里的长辈们给她准备了一个欢庆仪式,所以去酒吧喝了点酒,我负责将你妹妹安全送到,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唐彬转身就走。 因为那个男人身上散发的冷厉之气,真叫人不寒而栗,他多呆一秒都感觉自己好像要被冻僵一样。 痛 别墅里 慕君羡一脚将门踢关上,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他气得咬牙切齿,眉梢上更是寒气逼人。 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朝楼上走去。 进入房间,那男人毫不粗鲁的一把将她扔在宽大的床上,随即宽衣解带。 单以诺被那么一扔,整个屁股痛呼呼的,她哀怨的皱眉喊道:“痛!” 男人眯紧了眼眸,“痛?待会还有比这更痛的。” 话落,直接扔了手中的衣服,上前就帮单以诺脱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单以诺不规矩的扭动了起来。 “啊……不……姐夫,姐夫……” 那张精致的小脸,或许因酒精在作祟,透得整个脸蛋酡红一片,樱桃小嘴更是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婀娜的身段,雪白的乳丘,白皙的脖子,每处都在吸引着男人犯罪。 实在难以忍受,慕君羡一把扯掉她身体上的遮挡物,一个俯身,狠狠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 单以诺痛叫一声,双手抓着男人的臂膀,身体情不自禁的弓了起来,配合着男人的律动。 因为今天的事,这男人气得恨不得一口吃掉她。 她说不让自己去接她,原来跟一群狐朋狗友出去鬼混了,还大半夜被男人送回来,看来不给她点教训,她是不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越想就越气,一气男人的动作就更用力了几分,弄得身下的小女人‘嗯嗯啊啊!’的痛叫出声。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了,出去,好痛!嗯啊啊啊!!!”她手舞足蹈的拍打着男人的身体, 男人才不理会她,整个身体完全由欲望做主。 “不要,姐夫,痛,轻点儿!”单以诺的神智开始缓缓的清晰起来,睁开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她双目含着泪,使劲的摇着头想要避开他的接触。 “不要了,啊啊啊啊!!!!慕君羡,你混蛋,出去啊,啊啊啊啊啊,痛,痛!!” 男人挥汗如雨,猛如野兽,见她睁开眼睛,他更用力了几分,下面一边运动的同时,又俯着身捧着她的小脸凝视着问:“你叫我什么?嗯?” “不……姐夫,我求求你,出去,出去!” “叫我什么?” “啊!慕君羡……” “嗯?” “不……痛,求求你,慢点儿……啊……啊啊……” “单以诺,说,你今天都干了什么?” 男人丝毫不在乎她的痛处,一味的只在满足自己的欲望。 单以诺被弄得像是要散架一样,全身除了痛还是痛,痛得撕心裂肺,痛得整个身体痉挛。 “我……我出去喝酒了,啊……不要……” “经过我同意了吗?”他又狠狠的撞击了几下。 “啊……”单以诺痛得尖叫一声,咬着唇摇头,“没有!” “还敢不敢有下次?” “不……啊……不敢了!我求求你,啊……出去,出去啊!” “嗯?” “姐夫……” “叫我什么?” “慕君羡……” “嗯?” “唔……君羡……” 你的东西,我要不起 “唔……君羡……” 猛一下子用力,男人低吼一声,释放出来后,整个人趴在了单以诺的身上。 瞧着她痛得几欲崩溃的模样,他亲吻上她的唇,辗转反侧。 “以后还敢不敢了?” 单以诺全身瘫痪,绝望的盯着天花板,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不敢了!” “很痛?” 她咬着唇,双手使劲的推开他,翻过身,将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为什么?为什么总要这样对她,要是死了可以解脱这样的痛苦,她可不可以…… 刚想着咬舌自尽,男人的身体又爬了过来,扳过她的身体,让她与他对视,“很痛?” 一股鲜血从单以诺的唇角流了出来,她羞愤绝望的目光盯着他,心里万般憎恨,仿佛有种我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预言。 慕君羡一惊,伸手狠狠地扼住她的脖子。 “啊?”单以诺又痛叫一声。 瞧着她的幼稚行为,慕君羡抿唇,眸光微寒,“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解脱吗?嗯?” 她看着他,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死,我就拿单以晨开刀,毁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听清楚了吗?” “你不是人!”她使着全身的力气吐出四个字。 “人是什么东西?”他挑眉问,却显得不以为然。 “慕君羡,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 他突然阴郁了脸色,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避开了她追问的目光。 “要洗澡吗?”他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单以诺瞧着他的背影,绝望的闭上双眼,眼泪又流了出来。 穿好衣服,男人又转身瞧着她,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抱着她朝浴室里走去。 她没有挣扎,她也知道,挣扎只会更加的惹怒他,于是她乖乖的由着他抱着自己轻轻地放进浴缸里,给她放水,放沐浴液,放她最爱的玫瑰花瓣。 洗干净了后,他又抱起她回房间,用毛巾擦着她身体上的水珠,帮她吹干发,然后让她躺下,给她盖上被子,一切行为显得那么温柔,那么体贴,那么周到。 甚至单以诺幻觉的以为,他是不是爱上了自己。 这个夜,还很漫长,他也爬上床来,抱紧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 单以诺要上班,刚一醒来,准备起身下床的时候,身体上突然搭过来一只大手,又将她压躺在了床上。 “还早,再睡会儿。” 单以诺不敢看他,声音凉凉地响起,“我要上班!” “待会儿我送你去!” “慕君羡,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儿自由!”她哽咽着,只要一想到现在的处境,她心里就难过得犹如刀割。 听到这话,男人微微睁开双眼,抬头看了下臂弯中的女人,声音出奇的温柔,“你的自由,就是你姐的地狱,你愿意选择谁?” 单以诺对视上他的眼睛,那里面,黑得深不见底,更让人猜不透他下一分钟的做法。 顿时间,单以诺又妥协了,轻轻地闭上双眼,由着痛苦在心底蔓延。 男人低头吻上她的唇,声音亲昵的响在她耳畔,“乖乖地做我的情妇,我会给你这世间最意想不到的东西。” 你的东西,我要不起! 姐夫欺负你了吗 你的东西,我要不起! 单以诺从此之后,再也不会选择反抗了,背地里,她是他见不得光的情妇,他宠她上天,却也可以毁她下地狱,人前,她又是他关爱的小姨妹。 她认定了这样的关系,于是那一步一步的错误,越走越深,直到身心沦陷,再也无法自拔。 一个星期后,姐姐回来了! 当天晚上,三个人在席间其乐融融的用过了晚餐后,客厅里,姐姐挽着他的胳膊,满面幸福的笑着说:“君羡,明天陪我去妇产科好不好?我想看看我们的孩子长多大了!” 慕君羡无意间看了旁边盯着电视看的单以诺,苦笑着回答妻子的话:“好!” “谢谢!”单以晨幸福得像花儿一样,坐过来一把抢过单以诺手中的遥控器,拍着她的脸问:“小诺,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告诉姐姐,是不是姐姐不在的这些天,你姐夫欺负你了?” 单以诺心口一窒,忙摇头回答:“怎么会啊,姐夫对我很好,再说,我有几天都是在医院值班,没有回来!” “啊?你才去上班,就要你值班啊?医院很忙吗?” “不忙,我只是想多留下来学点儿东西。” “哦,那你也别太辛苦了,看看这张美丽的小脸,皱得跟什么似的!”突然想到什么,单以晨拉着妹妹问:“对了,医院里有好的同事吗?” 单以诺一头雾水,单以晨笑了笑解释,“你这丫头,都二十二岁了吧,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你呀,该考虑你的人生大事了!” 听到这话,单以诺的心跳猛然跳漏一拍,目光,情不自禁的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他什么反应也没有,倏尔扭过头来对着姐姐说:“小诺的眼光很高的,一般男人她看不上!” “哦?”单以晨很惊奇的问丈夫,“你怎么知道?” 慕君羡挑眉,目光落在单以诺身上,“你自己问她啊,整天没事就抱着泡沫剧看,肯定渴望自己将来的男人,也跟偶像剧中的男主角一样,高富帅。” “噗!”单以晨噗嗤一声笑出来,拉着妹妹问:“不会吧小诺,你真是这样想的?” 单以诺倒吸了口气,看着姐姐强颜欢笑,“是啊,我的眼光很高,一般的男人我看不上,尤其是那种自以为是,高高在上,仿佛自己什么都无所不能的男人。” 听到这话,某男的唇角抽搐了下,目光转移到电视屏幕上,英挺的面容暗了两分。 “这也不算什么啊?”单以晨说:“一般这样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男人,我们家小诺,以后要找的话,找一个像你姐夫这样的,温柔,体贴,又绅士,就算不是军人,只要对你好就可以,嗯?” 单以诺的心,顿时像被针扎一般,狠狠地刺痛一阵。 尤其是看着姐姐那张善良灿烂的笑容,她心里真的忍忍不住就在痛。 找一个像姐夫这样的男人? 呵,要是真找了,那姐姐你就得下地狱。 我不会让姐姐下地狱的,我不会毁掉姐姐的幸福的…… 不见不散 深夜 单以诺的房间,门轻轻的被推开,单以诺下意识的睁开双眼,就依稀瞧见进来的身影,她吓得正要去开灯,手却突然被一只大手捏住。 “别动!” 男人的声音磁性又阴冷。 单以诺吓了一跳,“你想干嘛?会被姐姐发现的。” 话音刚落,唇上就迎来男人的深吻,将她整个人压在床上,辗转反侧。 “唔……不要,慕君羡,你放开我!”单以诺低声恳求,男人却丝毫不在意。 俯身亲吻在她耳垂上,咬着轻问:“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人?” 单以诺睁大眼睛瞪他,“难道不是吗?” “哦?那你的意思,我还不能入你法眼了?” 单以诺知道,她要是再反驳他,或许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她忙否决,“不是,我拜托你,先离开,要是被姐姐发现了,我……” 男人扬唇轻笑,又俯身吻了她一下,然后起身拍拍睡衣,轻声道:“明天中午,阁楼酒店,1314号套房,不见不散!” 丢下一句话,那男人轻轻地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单以诺这才松了口气,静静地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泪,流了满面,心,碎了一地。 第二天,医院 “以诺,你哥是干什么的?”唐彬手中端着一杯水,坐在单以诺的办公桌上问,修长的双腿显得很耀眼,清秀的面容,更是他们整个科室里所有女性的宠儿。 单以诺抬头看了他一眼,漂亮的眉毛拧了拧,“我哥?我没有哥啊?” “没有哥?那那天晚上我送你回家时,开门的那个男人是谁?” 那天晚上? 单以诺神经一紧,慌忙避开唐彬的眼神,垂眸说:“哦,他不是我哥。” 唐彬的心都揪了起来,“难道是你男朋友?” “是……” “唐医生,七号病人发病了!”单以诺欲言又止,科室外突然传来小护士的话,唐彬放下手中的杯子,急忙赶过去。 人才离开,单以诺就低着头开始检查手中的病例资料,耳边,却又不时的传来同事们的嘀咕声。 “刚来,什么都不懂,院长凭什么要阿彬带她啊?” “就是,看看阿彬跟她说话,还不理不睬的,凭着自己有张漂亮的脸蛋,就有拽的资本吗?妈的,改明儿姑奶奶我去整容。” “去,男人不都喜欢她那狐媚样儿吗?看来,她的到来,你跟阿彬是没戏喽!” “她敢,要是阿彬跟我分手,老娘一定叫人轮/奸了她!” “嘘……” 单以诺咽了口气,抱着资料起身离开。 走在走廊上的时候,正遇见唐彬返回来,“以诺,你去哪儿?” 单以诺直接避开他的目光,“查房!”说完,逃一般的跑掉。 唐彬翘起唇角,瞧着那抹瘦小的身子,看上后,就再也离不开视线。 时间一晃,又到下午了,科室里的同事都离开了,单以诺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魂不守舍。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对她说的话,今天下午,阁楼酒店,不见不散。 她,要去吗? 欧琛 就在单以诺犹豫之时,白大褂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看,是自己的姐姐,于是忙按了接听。 “喂,姐姐!” “小诺,你还在医院吗?” “嗯!” “你出来,我们在医院门口等你。” 我们? 单以诺下意识的想到了她跟那个男人,迟疑片刻,她收起电话,脱掉白大褂,走出医院。 大老远,就看见那辆挂着军牌号的车,她走过去,车窗被摇下,眼帘里出现了姐姐美丽恬静的面容。 “小诺,现在都快晚上了,你怎么下班那么晚啊?”单以晨一瞧见妹妹那副苦愁的表情,就心疼不已。 当初,不要她学医,她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整个人忙得半天都抽不出身来。 单以诺走过来,苦涩一笑,后位的车门被打开,她坐进去的第一眼,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开车的男人身上。 心,顿时跳漏一拍。 车子行驶在车流里,单以晨回头对妹妹说:“小诺,你还记得欧琛吗?” “欧琛?” “是啊,就是小时候,整天追在你屁股后面跑的那个小男生。” 单以诺恍然大悟,“知道。” 在说知道的那一刻,单以诺的视线又情不自禁看了前面开车的男人一眼,他面无表情的开着车,神情阴森冷漠。 “你知道他现在是谁吗?”单以晨滔滔不绝。 单以诺却心不在焉,“是谁?” “他现在可是欧氏集团总裁了,怎么样,看不出来吧?” 单以诺苦笑,是看不出来。 单以晨又说:“我们今天就是要去见他的,他刚从国外回来,找到我的第一个目的就是要见你,小诺啊,看来,他还是不打算放过你哦!” 单以晨回身对妹妹一笑,“怎么样?要是他再选择追求你的话,考虑下吧,你也不小了,多谈恋爱对你的人生有帮助,嗯?” 单以诺垂下头,心里莫名窜起一股奇怪的滋味,尤其是从反光镜中看到那个男人阴沉的脸色。 “哎呦,小诺,你害羞了?”单以晨回身拍了妹妹一下,单以诺苦涩一笑,“我哪有。” “那你说,假如他还像以前那样,对你痴情不变,你会接受他吗?” “到了,下车吧!”还不等单以诺回答,单以晨旁边响起了丈夫的声音。 单以晨直视前方,这便打开车门下车。 三人走到一家豪华西餐厅前,单以晨挽着丈夫的胳膊,俩人走在单以诺身前,恩爱有加,叫人眼看着好生羡慕。 单以诺却垂着头,不敢直视前方,总觉得,看到眼前的画面,心里是有种不是滋味的滋味在蔓延,很涩,很酸,很难受。 慕君羡明理跟妻子有说有笑,其实心思一直注意在身后的女人身上,不时,回头看她一眼,她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他心情也就不怎么好。 三人刚进餐厅,就被服务员指引到vip座,一进包厢,前面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便站起来,很绅士的给单以晨握手,“以晨姐,好久不见。” 单以晨笑回,“小琛,好久不见!” 目光转落在慕君羡身上,欧琛笑了笑,伸手过去,“这位,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38集团军的领衔人物,慕军长吧!” 慕君羡伸出手,优雅一笑,“不敢当!” 一般 慕君羡伸出手,优雅一笑,“不敢当!” 三人相识完,欧琛的目光,落在了一直避在单以晨身后的小女人身上。 男人嗤之以鼻,俊秀的面容轮廓分明,迈出步伐朝单以诺走过去,温柔的轻唤了一声,“诺诺,不认识我了吗?” 单以诺面红耳赤,抬起头来对欧琛微微一笑,“怎么会呢!” “这么说,你还记得我?”欧琛受宠若惊。 单以诺又是尴尬一笑,欧琛瞧着的她的目光里,满是疼溺跟痴情,见她不好意思面对自己,他忙拉着她到自己身边坐下。 “几年不见,你长大了不少,而且,比原来更漂亮了!” “是吗?” “当然,在我眼里的那个诺诺小魔女,现在摇身一变,可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现在看见你,我心里顿时就像喝了一瓶蜂蜜那般甜。” “……” “哎呦,欧大总裁,还有我们呢!”单以晨出声打断欧琛的话。 欧琛掩鼻一笑,“以晨姐,您跟慕大哥在一起,我们各是各的,又不妨碍彼此,不是吗?” 单以晨的目光落在妹妹身上,见她一直垂着头不说话,小脸酡红得跟很害羞似的,她罢手沉默了。 欧琛又将心思放在单以诺身上,“诺诺,想吃什么?” 单以诺直感觉好像有双萧杀凌厉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一样,促使自己变得窒息难受,喘口气都有些提不上来。 包厢里,气氛很诡异。 单以诺垂着头一直不敢看人的脸色,欧琛在她旁边滔滔不绝,单以晨饶有兴致的点着菜肴,某个男人,目光落在那握紧单以诺手上的那只手,恨不得拿刀给剁了他。 这顿饭,是单以晨变相的给妹妹安排的相亲饭局,可是她不知道,面对第二个男人的时候,妹妹会那么拘束,甚至害羞得局促不安起来。 最后,四人饭后也没说什么,单以诺借故身体不舒服,早早的就回家休息了,单以晨让欧琛送她。 看着单以诺跟那个男人驱车离开的背影,这男人心里着实的很不好受,可是面对妻子,他也只能强颜欢笑。 “君羡,你觉得欧琛这个人怎么样?” 慕君羡在开车,心思一直放在别的事情上,妻子说什么他压根就没有听见。 单以晨困惑的扯了扯他的手臂,“老公,你怎么了啊?” 反应过来,慕君羡看了一眼妻子,“什么事?” “你怎么了嘛,心不在焉的,有心事吗?” 慕君羡扬唇一笑,“没有,估计是最近事情太多,有点力不从心吧!” “那你多休息啊,别把自己累坏了!” “嗯!对了,刚才你在说什么?” “我问你,欧琛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慕君羡不以为然,“一般吧!” “还一般啊!”单以晨吃惊的看着丈夫,“像欧琛这样的人,你觉得一般啊,才二十几岁,就是跨国企业的总裁,学历又高,身价又高,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慕君羡抿抿唇,扭头看向妻子,“那你说,是他不错,还是我?” “你吃醋了?” “能不吃醋吗?自己老婆在她男人面前夸别的男人,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好不好?” “哎呦,我是站在小诺的角度说的嘛,看你整个醋坛子都翻了!” 你是我的 单以诺被欧琛送到军区家属院门口,在分开前,欧琛捧着她的臂膀,轻轻地,温柔的吻上她额头。 “我的公主,早点休息,要是有时间的话,随时打电话找我,嗯?” 单以诺他那么一吻,整个人显得很不自在极了,埋着头,一个劲朝别墅里跑了去。 欧琛瞧着那么落荒而逃的瘦小背影,扬唇一笑,挑花眼里,满是一堆柔情,随即也转身离开。 不远处的轿车里 单以晨轻笑道:“没想到,两个人才见面,就发展得如此迅速了呢!” 男人双手扣着方向盘,手指在黑夜里,用力得泛白,墨黑的眼眸中,更是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一般。 刚才那两个人的吻,很清晰就映入了他的眼帘,这男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刺眼,心里更是有着一种叫愤怒的东西在蔓延。 第二天凌晨 单以晨接到3连部队女兵的电话,说请她到野外为另一批新女兵做指导授课,天还没亮,3连女兵部队的车就开来接她了! 单以晨一边穿着干练的军装,一边不时的撇一眼床上还在熟睡的男人,见他睡的很香,她不想打扰他,给他留了一张纸条后,一个人先一步离开了。 单以晨前一秒才离开,后一秒,慕君羡就睁开了双眼,走到窗户边一看,确保她已经离开了后,他转身,大步就朝单以诺的房间走去。 房间门突然被踢开,单以诺吓得猛地睁开双眼,还没起身开灯,随即一个身影扑过来,直接将她狠狠地压在了身下。 他的大手扼在她的脖子处,令她窒息难受。 可她还是拼了命的在挣扎,“啊……放开我!” 慕君羡刚一松手,整个人就不受控制,低头就啄上她的唇,狠狠的吮吸,啃咬。 前一刻,那个男人吻她的时候,仿佛感觉还在眼前,整个人愤怒得恨不得掐死她,怎么是个男人她都让碰,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不知道作为他慕君羡的情妇,也必须得守妇道吗? 心里一愤怒,对她的行为就更霸道粗鲁,甚至完全不考虑她的感受,狠狠的抚弄着。 “啊?”单以诺被她粗鲁的行为弄得嘴唇一痛,她双手使劲的抵触着他,喊叫着,“慕君羡,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放开我,唔……” “为什么?为什么在家里你还是要这样对我,会被姐姐发现的,慕君羡,你这个混蛋!”单以诺又哭又喊,但却不敢大声,生怕真的会被姐姐发现。 吻,粗鲁的转眼在她眼角处,吮吸到一口咸咸的东西,慕君羡一怔,停止了那粗暴的行为。 “我混蛋?所以你就见一个爱一个?”他瞪着黑夜中她泪流满面的小脸,怒火丛升。 单以诺被他大声说话的声音吓了一跳,忙低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 “单以诺,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听到没有!”他像发了疯一般的抓着她狠狠地摇晃,威胁,“以后再敢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再敢那么不知廉耻的让别的男人碰你,我会毫不犹豫毁了你听到没有?” 是不是爱上我了 听到他的嘶吼,单以诺身体一软,放弃了挣扎。 她知道,完了,完了! 他这么大声,肯定会被姐姐听到的,她绝望的闭上双眼,眼里止不住的往下掉。 倏地,房间的灯被打开,慕君羡一把粗鲁的将单以诺拉起来,直接扔向浴室,俩人身处在狭小的空间里,那男人扯了一张毛巾,开了水龙头,将毛巾打湿后,猛地朝单以诺的额头擦去。 “啊?”单以诺被他用力的摩擦,弄的额头一痛,尖叫出声。 不过,看着他的行为,她顿时安静了不少。 她知道,之前欧琛吻了她的额头,而现在,他是在去掉别个男人的污渍。 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那么在乎她跟别的男人有一点点的接触? 难道…… 还不容单以诺多想,慕君羡扔了毛巾,直接将她打横了抱起,送到外面的大床上,随即宽衣解带。 看到这里,单以诺害怕的朝床头缩了缩,声音都带着颤抖,“不要,姐姐在家,我求求你不要!” 慕君羡上前来,一把将她拉固定在自己的怀里,垂眸凝视,“要是她在家,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还不引起她的注意吗?” 听到这话,单以诺一怔,瞪着慕君羡问:“她去哪儿了?” “野外!” “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想知道?” “……” “那就求我!” “……” 回答他的又是沉默,男人眸光一暗,抬起她的下颚冷声道:“给我听清楚了,以后不准再让任何一个男人碰你,听到没有?” 想到刚才他的行为,单以诺扬起高傲问:“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爱? 听到这句话,慕君羡显然很意外,瞧着她倔强明亮的目光,他却有些心虚的别过头,躲开了她质问的眼神。 单以诺还被他禁锢在怀里,一动不动。 “慕君羡,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你做梦!”她话音刚落,他扭过头来瞪着她,目光凌厉,“我爱你?没错,不过只爱你的身体,满意这样的回答吗?” 单以诺垂下眸,不再言语。 下一秒,慕君羡将她丢在一边,冷声道:“以后,每天给我准时上下班,要去哪儿,有什么事,都得一一跟我汇报,听到没有!” 单以诺躺在旁边,缓缓的扯过被子盖上,“知道了!” 天还没大亮,看着床上女人又窝进被窝里,这男人也忍不住爬上床,扯过被子,俩人同床不共枕。 想到姐姐的事,单以诺忍不住扭头问他,“姐姐什么时候走的?” “前半小时!” “她为什么那么忙啊?孕妇不都是需要休息的吗?你是首长,你就不能让姐姐多多休息吗?” 男人忍不住翻身看她,“你心疼了?” “她是我姐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心疼她,难道这个醋你也要吃吗?” 她不再看他,却依稀能感觉到他那双变化多端的眼神,一直在盯着自己沉思。 好半天,她的身上,又搭过来一只手,将她整个瘦小的身子紧抱在了怀中。 “只要你听话,别惹到我,我就会让她好过。” 不想我死,你就继续 “只要你听话,别惹到我,我就会让她好过。” “她之所以这么早就出去,是你安排的,对吗?” 男人直言不讳,“是!” 单以诺泪眼朦胧,仰视他刚毅俊美的轮廓,声音里满是凄凉跟哀伤,“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这样每天安排她起早贪黑,难道就不怕累着她,伤害到孩子吗?”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管牺牲谁,那都是值得的。 慕君羡心底突然闪过这样一句话,倏尔又恢复冷漠,松开怀中的人说:“我说了,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那么折磨她!” “我哪有不听你的话了,你叫我坐我不敢站,你叫我走我不敢停,到底要怎么做,才算是听你的话?” 男人眼睛一眯,躺在旁边,吩咐道:“取悦我!” 单以诺一怔,不敢再去看他。 慕君羡扯唇一笑,“你这就叫不听话,嗯?” 单以诺瞪他,“你明知道我心里有阴影的,你明知道我做不来的。” “做不来?有阴影?那前几次是怎么过来的?” “那分明就是你强迫我的。” “所以……你喜欢强迫的?” “你……” “过来,取悦我!” 单以诺别无选择,咬了咬牙,爬过去坐在他身边,哽咽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难道除了做爱,我们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男人眯着眼睛瞧着她楚楚可怜的神情,饶有兴致的问:“你还想有什么?” “亲情!” “我是你姐夫!”还不算有亲情? “所以,请你有一个姐夫的样子,不要老是这样欺负我。” “单以诺,你是想跟我上政治课吗?” 单以诺心虚的垂着头,“我没有!” “没有?那你摆一副神圣的模样给谁看呢!快,别让我来强的。” 单以诺不甘示弱的瞪他,“你天天要,难道你是禽兽吗?时时刻刻都想要,不分场合地点,甚至不管受害人的感受。” 单以诺以为,他或许心里有自己,所以不满的咆哮几声,发泄下心里的羞愤自己会好受一点,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大错特错。 越是跟他作对,她的下场就会越惨。 她的吼声刚说完,下一秒,那男人直接翻身过来,驾驭上她的身体,还没给她喘气反应的机会,直接硬生生地冲了进去,而且力道极大。 “啊?”单以诺痛叫一声,等反应过来后,他都在自己的身体里弄得几个回合了。 她痛得难受,双手狠狠地拍打着他,“慕君羡,你禽兽!啊……不要……痛!” “呜……慕君羡,总有一天,你会得阳痿的,啊……啊……不要,呜呜……好痛!!!” “呜呜……不要了,呜呜……姐夫,姐夫我求求你,不要了!啊……” 猛一次用力,他闷哼一声,释放出来后,粘稠的液体滴在单以诺白皙细腻的大腿上,看上去那么恶心,那么肮脏。 单以诺全身痛得瘫痪,气喘吁吁,他还想来第二次的时候,她慌忙夹住了双腿,禁止他的进入。 男人抿唇瞪她。 她却视死如归,“不想我死的话,你就继续。” 看着她整张小脸苍白如纸,他心疼的蹙了蹙眉,起身朝浴室走去。 单以诺看着他的背影,再低头看看自己大腿上粘着的液体,她直感觉胃里实在翻腾得厉害,想吐! 就在慕君羡出浴室的那一会儿,她起身猛地撞开他,冲进了浴室。 强人所难 某日,省军区总部,首长办公室 “君羡,你怎么了?今天心不在焉的?”吕桀将下月的军事演习企划书递给慕君羡,那男人都盯着看了好几分钟,还没翻过一页。 好友皆下属的吕桀,忍不住出声打破他的思绪。 “嗯?”慕君羡猛地抬起头,看向吕营长,“你说什么?” 吕营长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你要是累的话,就多休息吧,演习的事就交给我了!” “不是,你刚才在说什么?” 这男人的脸色明显看起来不太好,吕桀摇了摇头说:“也没什么?我看你还是多休息吧!” 见他真没什么事,慕君羡将企划书丢给他,“就按照你说的这个计划进行,时间地点都由你来定,这小型规模的军事演习,只是磨练战士们这几个月的辛苦付出,看看到底自己有多少成果。” “另外,是不是要去医院派几个医生过去?”慕君羡问。 吕桀俯首说:“是的,医生护士我都安排好了!” “再加一个,单以诺。” 听到单以诺三个字,吕桀一怔,“我们部队的医务室没有这号人啊?” 吕桀知道那是他的小姨妹,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却不想,慕君羡直接吩咐,“你去军区医院跟唐老说一声,让他把单以诺调到医务室去,让她每天跟着战士们一起训练。” “这不太好吧?毕竟医务室这边很苦,单指挥长应该不同意吧!”单指挥长指的是慕君羡的妻子,单以晨。 慕君羡眯眼看了一眼吕桀,声音变得阴冷,“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吕桀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万一单医生要是不肯呢?” “这是命令,没有什么肯不肯的,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吕桀妥协,“那好吧,我先去忙了,你继续发呆。” “……” 几个小时后,慕大军长接到一通电话。 “慕君羡,我在医院好好的,你凭什么要让我去部队啊?” 慕君羡烦躁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蹙着眉说:“这是上级的安排,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服从命令,是你一个军人本该拥有的,最起码基本的素质。” 单以诺欲哭无泪,“可是我不是军人啊?” “以后就是了!” “你强人所难!” “我喜欢。” “你混蛋。” “回家混蛋给你看。” “……” “好了,收拾东西,我马上过去接你。”慕君羡突然软了语气。 单以诺还不依不饶,“你一天不折磨我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有她声音的地方,他感觉周围到处都有活力,生机勃勃。 “是,每天折磨你,是我必做的一道功课。” “……”单以诺快疯了,突然想到什么,她转移话题,“今天姐姐来照b超,孩子已经四个月了,很健康,而且是个男孩。” “……”电话这边,男人突然沉默了。 顿了片刻,单以诺又说:“你都要当爸爸的人了,为什么还不把心思放在孩子跟老婆身上,你是一个军人,你不也应该要做到一个军人本该有的素质吗?” “姐夫,你知道吗?那个孩子,真的好可爱,他……” “啪!”单以诺话还没说完,慕君羡直接挂了电话,听到那女人说的那些话,这男人更是恼火得一把扔了手中的电话。 该死,他当初,就应该搞个什么避孕措施的。 孩子?只有他心爱的女人,才配给他生。 代表正义消灭你 军区家属院,13幢别墅 晚上,席间,单以晨突然抬头问丈夫:“君羡,我听吕桀说,你要把小诺调去部队的医务室?” 听到姐姐的话,单以诺一怔,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那男人却不以为然,对着单以晨轻笑道:“是啊,怎么了?” “可是……那边很苦呢,小诺她愿意吗?” 男人丝毫不想征求某人的意见,直接讲理由,“她太瘦了,而且动不动就生病,就得让她过去锻炼锻炼,这是为她好。” 单以晨转眼看向妹妹,满脸的心疼,“小诺,你愿意去吗?” 单以诺咬着筷子,低着头,不敢再直视对面的男人一眼,她犹豫时,餐桌下,有个什么东西狠踢了自己的脚一下,害她下意识的抬头说:“没关系的姐,姐夫也是为我好,我会坚持的。” 单以晨笑了笑,拍着妹妹的肩膀说:“其实,当军人真的很好,像我,我就很为我的职业而感到自豪,可是你从小就养尊处优,我怕你适应不了!” 单以诺昂首挺胸,拍着自己的胸/脯给姐姐保证,“我们血脉相连,姐姐都可以做的事,为什么我不可以,姐夫做得对,我就应该锻炼锻炼,将来有点拳脚功夫了,好替天行道,消灭那些以强欺弱的大坏蛋。” “噗!”单以晨噗嗤一声笑出来,看向丈夫,“君羡,你觉得小诺有当军人的潜质吗?” 男人掩鼻,“狭义心肠到不错,不过要等到练好拳脚功夫消灭坏蛋,遥遥无期。” 单以诺腹诽:慕禽兽,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代表正义消灭你的。 饭后,三个人坐在客厅里,单以晨又问身旁的妹妹,“对了小诺,最近欧琛来找过你吗?” 欧琛? 想到那天晚上那男人只不过吻了自己的额头一下,最后换来某个恶魔的暴戾行为,她想想都寒颤,忙摇头,“姐,我跟他不合适,你以后别再为我/操心了!” “啊?这么说,你们没有联系啊?” “嗯!” “那天晚上我们不是看见你们俩挺好的嘛?” 单以诺突然站起身来,“我明天要去部队的医务室,就先睡了,姐姐姐夫,晚安!” 单以诺皱眉,很困惑的瞧着妹妹上楼的背影,挽着身边的丈夫问:“君羡,你觉不觉得小诺怪怪的?” “没有啊!” 男人不以为然,剥了新鲜的橘子送到妻子口中,单以晨张嘴吃下,甜甜一笑,“老公,你真好!” 慕君羡温柔一笑,“知道我好,那就乖乖地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嗯?” 单以晨幸福的窝在慕君羡怀里,点头,“好,我一定会给你生个儿子的。” 慕君羡抱着怀中的人,目光,却情不自禁地朝不远处的楼梯上看了一眼,正好迎上单以诺的眼神,那道目光,看上去那么哀伤,那么深痛。 心,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下。 单以诺慌忙收回视线,大步往楼上跑去。 猛地冲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眼泪夺眶。 **** 新书求各位兄弟姐妹们【收藏】【推荐】【书评】佐佐向大家保证,此文一定好看,宠/虐交加,不好看我把头拧下来给各位当球踢。 看得起的,送个小红包表示下呗! 送去部队 第二天一早 单以晨拿了一套崭新的迷彩服来到单以诺的房间,坐在床上微笑着对妹妹说:“过去以后,就不比在医院那么轻松了,在医院没有病人的时候,还可以坐在办公室里休息,可是一过去的话,除了给受伤的战士看病,多余的时间都得跟着一起训练。” 叹了口气,单以晨说:“我现在离职了,为了宝宝,我又不能经常去部队看你,你要多保重身体知道吗?” 看着姐姐那双疼惜自己的眼神,单以诺心虚的垂下脑袋,点头,“嗯,姐,我知道了,不过……你以后在家方便吗?要不要请一个保姆?” 单以晨笑着摇头,“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再说,你姐夫每天都要回来陪我呢!到是你,一进部队,就很少有机会回来了,我们这才在一起多久啊,又要分开,我真舍不得你。” 听到这话,单以诺激动得一把抱着单以晨,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姐,我也舍不得你,要不,你跟姐夫说一声,我留下来照顾你好不好?” 她突然后悔了,后悔离开了,她知道,她一旦离开,迎接她的又是那无休无止的身痛缠绵。 再说,现在姐姐都怀孕四个多月了,得需要人照顾,她走了,谁来照顾姐姐啊? 可是,姐姐却不如她的意,伸手抹着她脸颊上的泪轻笑道:“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爱哭,做事也有头无尾的,既然都决定了要去,那就别有二心,姐姐是军人,有很强的独立意识,你就别担心我了!” 半响,单以诺点点头,“那你以后想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你手机也要经常开机,我每天晚上训练完,等到你的电话我才睡。” “嗯!” 房间外,突然传来男人的催促声,“好了没,时间到了!” 听到丈夫的声音,单以晨将迷彩服放在床上,拉着单以诺起身,“来,姐姐教你穿衣服,这军服跟一般衣服可不一样,你要用心去穿,去感受,才能真正体会到它的重要意义。” 单以晨一边跟妹妹讲解迷彩服的意义,一边帮她穿上,几分钟后,一个干练清秀的文艺女青年,英姿飒爽的站在了单以晨的面前。 尤其是将她的长发卷起盘在脑后,戴上帽子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叫人瞧上一眼,就舍不得再移开。 单以晨在军队那么多年,见穿迷彩服养眼独特的女子,却没有一个像自己的妹妹穿成这般妖娆的。 两姐妹走出别墅,别墅门口,那两骚包的军牌号车,早已等候多时。 慕君羡坐在车里,在看到妻子将那个小女人送出来的那一刻,她一身崭新干练的迷彩服装,叫他眼前一亮,像是看到了一块耀眼夺目的‘宝’。 单以晨将妹妹送上车后,叮嘱丈夫,“君羡,小诺就交给你了,我送给你的是什么样子,回来还得什么样子,要是少一根头发,我就要拿你试问的。” 慕君羡扯唇轻笑,“放心吧,我会叫人特别关照她的,外面风大,你快回去,我们先走了!” “嗯!” 直到目送丈夫的车消失不见了,单以晨这才转身离开。 惹恼他的代价 车上,慕君羡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薄唇轻扬,语气调侃,“看不出来,你穿上一身迷彩服,还真有点儿军人的样子。” 单以诺咽了口气,“比起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我觉得随便一个人穿上都比你强!” 毫不自恋的口气。 慕君羡唇角抽搐了下,目视前方,“难道在你眼里,我穿军装不好看?” 就以他慕君羡那堪称黄金比例的身材,穿军装都不看,他敢打包票,全世界估计都没一个人能穿上军装了。 “禽兽始终是禽兽,就算有天化为人形,穿着人皮,他也改不了他的本性,人、面、兽、心。” 听到人面兽心四个字,这男人突然抿紧薄唇,俊容暗黑,冷气腾升。 “居然敢这样说我,就不怕我报复你?” 仿佛是一身军服给她带来的强大力量,面对慕君羡的质疑,单以诺整个人更显得昂首挺胸,面无表情,“做都敢做,还怕别人说吗?” 男人又忍不住瞧了她一眼,伸手过去揪她的耳朵,“怎么突然变得跟个刺猬似的,嗯?谁给你的胆子?” 单以诺被他一个暧昧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伸手打开他的手,“再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告你。” 男人眯眼轻笑,“告我?告我什么?” “骚扰下属!” “哦!” 单以诺忍不住扭头看他,只见他目视前方,很认真的在开车,可是,她却又意外的瞧见他刚毅俊美的脸,仿佛袭上了一抹好看的神色。 从她那个角度看他,他就像上帝的雕塑,像精美的艺术品,像天神邸降,不管怎么看,从哪个角度看,这厮,都完美得无懈可击。 她单以诺要是一个普通女子的话,第一眼见到这样的男人,或许都忍不住多瞧两眼,会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此人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的真理。 如此男人,叫世间万千女子梦寐以求。 可是…… 单以诺转眼一想他对自己的种种行迹,就羞愤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抽出他旁边那把手枪,一枪将他给嘣了。 会的,总有一天,她会亲手嘣了他的。 慕君羡看着她忽然变得气鼓鼓的样子,又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她的耳垂,“想什么呢?这么恼火!” 单以诺打开他的手,满目怒火,“叫你别碰我!” 愤怒的语气,叫慕君羡被她打开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片刻,倏尔缩回去,恢复阴冷的面目。 “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强装倔强的女人,你这样,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慕君羡挑眉重复,“我不舒服呢,后果很严重。” 单以诺忍不住反驳,“你要是能收敛一点,我会生气吗?再说,这是在车上,万一一不小心出车祸怎么办?” “那就一起死!” “我才不想死。”单以诺瞪他,“就算死,我也不要跟你一起死。” 然 听到这话,男人眸光一沉,手中的方向盘迅速的转动几下,下一秒,车子像失控般的左转右拐,速度极快。 单以诺吓了一跳,忙吊着扶手喊:“慕君羡,你混蛋!” “啊……停下,停下……”惊恐之余,单以诺知道他是故意的,忙妥协,“我错了,快停下,我受不了了!” 慕君羡,你不是人 在单以诺的哀求下,慕君羡即时将车放慢了不少,扭头看着军帽被吹开,一头凌乱发丝的女人,恶魔般笑道:“知道跟我作对的后果了吗?” 单以诺胡乱的整理着头发,又将帽子戴上,再看看镜中的自己,确保万无一失了后,扭头瞪着身旁的男人,却敢怒不敢言。 慕君羡扯唇微笑,车子迅速远离城区,径直开进军区总部。 俩人还没下车,士兵忙上前打开车门,标准的做了一个行礼的姿势,语气铿锵,“首长早!” 慕君羡点头,转身看向单以诺,眼神示意她走过来。 单以诺磨磨蹭蹭的站过来,那男人便大步上前,直指自己的办公室。 单以诺第一次来慕君羡工作的地方,一进办公室,墙壁上那一壁壁五颜六色的地图,还有前面几大座山丘地理形势,叫她看得瞠目结舌。 因为好奇,她走到模型山丘前,扯了一支红旗,不远处立即传来冷厉声,“放下!” “啊?”单以诺转身看向办公桌前的男人,被他吼得有些懵。 “叫你放下。”再吼的语气压低了不少。 单以诺将红旗插回原位,走过去站在那男人身旁,面无表情,“这里就是你工作的地方吗?” 慕君羡抬头看她,“不然呢?” 单以诺撇撇嘴,“首长都做些什么?墙壁上那些地图,还有那模型山坡,是干什么用的?” 慕君羡放下手中的钢笔,瞧着她一双好奇清澈的双眸,饶有兴致的说:“过来,我告诉你。” “嗯?”单以诺瞪圆眼睛,倾过身去…… 倏地,白皙的脸颊上,轻轻掠过他冰凉薄唇的吻,他的声音,如魔音般响起,“想知道的话,就好好的表现,取代你姐的位置,成为一名合格的指导员。” 单以诺顿时红了脸,站直身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医生,况且,我又不是军人,我怎么能取代我姐……,不对,你为什么要我取代我姐?” 男人敛着眸,好看的唇角又微微上翘了几分,“想知道?” “告诉我!” “先做好了再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去做。” “不去做你会死得很惨。” “就算死,我也要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慕君羡,你到底想干嘛啊?” 单以诺气得脸都绿了,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真恨不得将他削成七八块。丢进江里去喂鱼。 但那男人却不以为然,起身,居高临下的处在她身侧,只要她一呼吸,那股熟悉的男性气息就会扑面而来,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瞪着他,气愤填膺。 他亦也凝着她,邪佞轻笑,“只有练好了拳脚功夫,床上的表现才不会那么糟糕,只有当成一名合格的指导员,才能不分白天黑夜的听我使唤,怎么样?满意这样的回答吗?” “你……” “当然,我期待你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的那一天。” “慕君羡,你简直不是人。” 男人轻笑上前,一身干练笔直的军装,倨傲尊贵,不努而威,叫人不敢小视。 他天生就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单以诺恨不得咬死他。 首长来了 单以诺被安排到部队后,此后的三个月,都得跟着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起起早贪黑做训练。 她本就不是吃这碗饭的,却偏偏有人要将那晚饭往她嘴里扒,每次天还没亮就被口哨惊醒的时候,单以诺在心底硬是把姓慕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正在接受训练时,不远处忽然跑过来一个士兵,不知道跟连长说了什么,只见连长对着3班的队友喊了一声,“单以诺,出列!” 片刻,单以诺从队里跑出来,还不太标准的做了一个敬礼的手势,“到!” 连长说:“过去,那边有人找你!” 听到这话,单以诺放下手,转眼朝不远处看去。 是欧琛。 那男人一身西装革履,笔直挺拔,英武帅气…… 女兵们随着连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他也正目视这边,惹得一个个的女兵们纷纷满目桃花,面红耳赤。 “哇?好帅啊!” “超有型!” “是她的男朋友吗?真羡慕!” 连长收回目光,对着眼下犯花痴的女兵们喊,“安静!” 周围都静下来,半响,单以诺才转身朝那个男人走过去。 还没走到欧辰身前,只见那男人阔步迎过来,手中拿了一张纸巾,接近单以诺的时候,很疼惜的就往她额头上擦汗。 单以诺下意识的躲开他的行为,一脸面无表情,“你怎么来了?” 见她似乎有那么一点不高兴见到自己,欧辰微微一笑,窥探她的神情,“怎么了?等几天等不来你的电话,我只好拜托以晨姐了,诺诺,见到我不高兴吗?” 单以诺抬头望向他,“欧琛,我在训练,没时间跟你谈事,你先回去好吗?” 听到这话,那男人显然有些失落,“我也耽搁不了你多长时间,就是刚忙完公司一些事,有些想你,所以……” 单以诺避开他的目光,“现在你也见着了,回去吧!” 说完,转身就走。 欧琛上前拦住她,“诺诺,你怎么了?那天晚上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单一诺又忍不住抬头望他,“或许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其实……你在我心里,只算是一个很普通的朋友,哦不,应该是小时候的一个玩伴,现在还不算是朋友!” 她本不想伤害他,可是她别无选择,要是再让那个男人知道欧琛来看她,或者还跟他联系,估计他会拆了自己的骨头也说不一定的。 对不起,欧琛。 男人的脸色,明显被单以诺的话伤得黯然失色,抿紧薄唇,再对她哑口无言。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连长的喊声,“单以诺,入队,首长来视察了!” 首长来了? 单以诺一听,整个脸色都暗了下来,慌忙转身对欧琛说:“欧琛,有什么话以后有时间再说,你先回去好吗?” 欧琛看着她突然慌张的神色,叹了口,“好吧,那我先走了!” “嗯!” 单以诺应了一声,赶紧转身跑进队里,入列。 可她这一举止,已经被远道而来的首长大人看在了眼里。 大庭广众下的惩罚 部队的训练场地很广,而且,首长以前来视察,都只是站在观景台上高瞻远瞩,哪会像现在这般亲临现场的。 慕君羡的到来,搞得新女乒团的几百个人提心吊胆,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尤其是几个连长排长什么的,见首长居前,后面尾随着一堆人朝这边走过来时,慌忙站在一边,等首长钦点。 那架势,那气场,强大得叫人不敢直视,甚至叫人觉得窒息。 “哇?那就是南西军区的军长啊,好年轻啊?”队里,单以诺的身旁,突然传来一个女生的惊呼。 单以诺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视线,又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远处,正转身离开的欧琛身上。 看到欧琛,单以诺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前面正缓步走过来的慕君羡,见他真没有看见欧琛的样子,她总算舒了口气,随即又将头埋下。 慕君羡走过来,站在2连一百多人前面,阴鸷墨黑的眸光,轻轻掠过队中的某个人,倏尔转身对2连的连长说:“这些新来的小丫头,很难训吧?” 首长的声音,就像艺术家的演奏,那般有磁性,那般醉人心扉,一句话,惹得下面不懂事的小丫头们,个个抬起头,冒死都要瞧上那说话的男人一眼。 在看到他们的首长,原来是个很年轻,俊美得仿若天神一般的倨傲男子时,队里的小姑娘们,纷纷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连长忙上前来立定敬礼,“报告首长,还可以!” “嗯!基本的都教了吗?” “报告首长,正在进行。” 慕君羡无视所有,目光直接穿透人群,投进队里一直紧张不已的某人身上,轻声开口,“那……我随便挑一个出来,看看有没有认真的在学,王连长不会建议吧!” 王连长吓得虚汗都冒了出来,但还是铿锵的应道:“请首长随便抽查!” 慕君羡唇角一扬,目光直直的落在单以诺身上,“就你吧!” 所有人都看向首长目视的地方,只见那个‘不幸’被抽中的新兵,低垂着头,紧张得连头都不敢抬。 在别人眼里她那是紧张,可在单以诺心里,那是恼羞成怒激起的颤抖。 慕君羡,你有种,明里暗里都跟我过不去吗?非得让我现在出来献丑。 见被抽中的那个女兵好似没听见首长的话一样,王连长呵斥,“单以诺,出列。” 单以诺猛一下子抬起头,对视上那男人蕴含深意的目光,半响,在众目睽睽下,阔步走出队伍,笔直站在了慕君羡的前面。 见到这样一个像‘乌龟’般的新兵,慕君羡无奈的摇摇头,“王连长,这就是你这些天来训练的结果吗?” 王连长忙上前来解释,“报告首长,或许是大家第一次见到首长,所以有些紧张,平时训练他们的时候,都很积极向上的。” “哦,是吗?” 诡谲的话音刚落,只听到一声掷地铿锵的命令声响起,“向后……转!” 单以诺被所有人像当成小丑一样的看着,在听到慕君羡的喊声后,她半天才反应过来转身,而且,转得还不标准。 “向右……转!” 又是一声,单以诺慌忙一转,却转在了左边,顿时惹得周围人都噗笑出声。 转在左方时,正好面对慕君羡,她满目愤怒的瞪着他,恨不得扑过去一口咬死他。 她眼睛里有其他男人的影子 转在左方时,正好面对慕君羡,她满目愤怒的瞪着他,恨不得扑过去一口咬死他。 而那男人,却阴鸷着一双骇人的眼眸,面无表情,冷声呵道:“如此心不在焉,怎会学好东西,我的命令,现在立刻原地做五十个仰卧起坐,晚饭禁食。” 话音一落,顿时吓得周围的人汗毛都竖了起来。 原以为他们的首长那么亲民,没想到,却严厉得叫人不敢懈怠。 单以诺怔怔的看着他,而他……却刻意避开她的视线,阔步离开了。 王连长吓得毛骨悚然,见首长走了,慌忙站过来命令单以诺,“单以诺,还看什么,还不快躺下。” 收回看那个男人冷情远去的背影,单以诺哽咽了下,躺在地上,由一个士兵帮忙按住脚,开始做仰卧起坐。 晚上 新兵寝室里,高亢的传来王连长的声音,“单以诺,出列!” 正在整理被褥的单以诺慌忙站过来,笔直的做了一个敬礼的军姿,“道!” 王连长目不斜视的望着她,“去,警卫处有人找你。” 听到这话,单以诺的心都提了起来。 又有人找她?这里是部队,怎么随便一个人都能来找到她啊? 而且,这部队就没有一点儿纪律吗?随便一个人都能来找人。 “还不快去!”见单以诺站着发愣,王连长又呵斥道。 单以诺看了她一眼,离开寝室去了警卫处。 来到警卫处的时候,大老远她就看见了一辆车,只不过那是黑夜,她看不清楚是什么样的车,缓步走过去,还没敲车窗,车门就被主动打开。 等看清楚车内的人时,单以诺怔了下,慌忙坐进车里,一天来的委屈瞬间爆发,眼泪夺眶。 她刚坐上车,开车的男人一句话也没说,车子消失在部队门口的警卫处,直到开到一处郊外的路边,这才停了下来。 车子停下,男人递给单以诺一块热腾腾的披萨,声音如魔,“趁热吃了!” 单以诺饿坏了,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可是,就算是饿死,她也不要吃这个男人的东西。 她别过头,目光游离车窗外,委屈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男人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过来扳过她的身面对自己,面含冰霜,“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把东西吃了!” 单以诺怔怔的瞪着她,泪眼婆娑,“是你让我禁食的,还是你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慕君羡,这样欺负我你是不是觉得很过瘾啊?” 听到这话,男人深深的凝着她哭花的小脸,声音冷淡,“我是让你好好的去学东西,可你呢,在想什么?嗯?想男人?你若不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会那么对你?” “我哪里想男人了?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没想?没想你眼睛里怎么会有其他男人的影子,没想那欧琛来干吗?” “我……”单以诺顿时欲言又止,倏尔吞吞吐吐的答道:“又……又不是我叫他来的,你赖在我头上干吗?” 慕君羡,回来好不好 “我……”单以诺顿时欲言又止,倏尔吞吞吐吐的答道:“又……又不是我叫他来的,你赖在我头上干吗?” 男人眯紧了眸子,“你不招惹他,他会倒贴过来?” 单以诺腹诽,“我不招惹你,你不也巴着我不放吗?” 单以诺要是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又引起了他一个男人的原始欲望,她打死都不会说的。 可是,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慕君羡一双冷魅阴鸷的眸子盯着她,那股寒光,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将她凌迟处死。 单以诺被他看得不自在,正准备打开车门下去透气,倏尔身子一个倾斜,重重地被拉撞进了熟悉又结实的胸膛。 “啊?” 单以诺尖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把就撕开了她身上的遮挡物。 “不要……” 单以诺吓得全身颤抖,见他又要禽兽,她双手狠狠地抵触在他胸膛上,极力躲开他的粗鲁。 可是,她一个小女人的力气,哪动得过一个大男人的,一点儿前戏都没有,直接进入。 “唔~~” 单以诺痛吟着,双目含泪,咬牙羞愤的瞪着身上的男人。 黑夜里,她看不清楚那张扭曲阴冷的脸,直感觉他全身好似都有火在燃烧,仿佛要将她整个身体都融化一般。 男人顿时就像脱缰的野马,肆意的在她体内碰撞,挥洒…… 黑夜里的轿车,在安静郊外,震动得仿佛被灌了兴奋剂,活跃得跟车内的人一般,疯狂,激情。 单以诺被他大力的动作弄得都哭了,清澈的泪水顺着眼角一行行的滑下,湿了她的鬓。 “说,是我巴着你不放,还是你投怀送抱?” 男人愤怒的在她身体上驰骋着…… 单以诺痛得全身无力,但却一点儿也不妥协,咬着牙,狠狠地,大声的叫:“慕君羡,你……你混蛋,啊……” “明明……明明就是你,是你……啊……是你巴着我不放……啊……” “啊……不……” “嗯?是我?” “本……本来就是……啊……你混蛋。” “再说一次?” “唔……你……你混蛋!” 听到这话,男人眸光一沉,还不等发泄出来,猛地抽离了她的身,一把将裤链拉上,推开车门,跳下了车。 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叫单以诺怔了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还有,她全身被他挑起了难耐的欲望,他离开的那一刻,猛然一阵空虚来袭,包裹得她瑟瑟的发抖着。 她现在,其实…… 其实很想要! 而他———— 半响,单以诺努力控制住体内的狂躁,坐起身将衣服都拉穿好,全身卷缩在座椅上,眼泪像断线的珍珠。 她不知道他下车去了哪儿,她抬眸看着窗外,四周一片死寂,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偶尔听到一声奇怪的鸟叫,她吓得又抱紧了身子几分,嘴唇被她咬破,鲜血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随着恐怖的鸟叫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声,再加上外面风大刮着树枝沙沙的作响,单以诺害怕得边哭边喊:“慕君羡,你在哪儿?回来好不好?慕君羡……” 情不自禁地 随着恐怖的鸟叫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声,再加上外面风大刮着树枝沙沙的作响,单以诺害怕得边哭边喊:“慕君羡,你在哪儿?回来好不好?慕君羡……” “不要,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君羡……” 喊了半天没有人应,单以诺摸索着打开车门下车…… “啊?” 夜太黑,她看不清楚路,脚踩离车子的那一刻,一不小心崴了脚,整个人趔趄着跌坐在了地上。 脚裸处传来撕裂的疼痛,她双手抱着脚裸,害怕的靠在车身上,对着黑夜里又哭又喊,“慕君羡,你出来好不好?我错了,你出来啊!” 不知道为什么?有他的时候,她恨不得他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可是这会儿,他突然消失不见了,她就好似丢了什么东西一样,那么觉得不舍,那么害怕,那么需要他。 “慕君羡,你到底在哪儿啊?” 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呐喊声,黑夜中,那个男人就离她三米远的距离,她前一刻的尖叫,仿佛是一把锋利的武器,轻轻地掠过他的心口处,那里,痛得像被撕扯开来一般。 他其实情不自禁地就想走过去抱紧她,给她安全,给她温暖,可是…… 脚步却定住,怎么也迈不出去。 她恐慌颤抖的声音还在呜呜咽咽的响着,“呜呜……我知道你就在周围的,我知道你就是想吓唬我,可是我真的好害怕,慕君羡,别这样了好不好?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反驳你说的话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的脚好痛,我崴到脚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一股狂风袭来,吹散了单以诺一头漆黑如瀑布般流长的秀发,黑夜里,那抹瘦小的身子,又被冻得缩了缩。 慕君羡身体一僵,再也控制不住本能的反应,两步上前,蹲下身,猛地将她狠狠地抱在了怀中。 周围突然一股温热来袭,单以诺情不自禁地将双手环抱在了他的腰身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坏蛋,明明知道我怕黑,明明知道我很痛,你为什么还要离开啊?” 她一委屈,握紧拳头狠狠地朝他身上砸去,“我恨你,我恨你……” 男人一抿唇,双手捧着她哭花的小脸,低头就啄上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 她瞪大眼睛看他,还是看不清楚,依稀只能感觉到他俊美的五官,在自己眼前瞬间放大,然后覆盖了她的视线。 他的舌,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直冲进她的口中,勾起她的舌一起共舞。 一开始,她还想再反抗,可是慢慢地,她却也情不自禁地回吻着他。 忘了自我,忘了彼此尴尬的身份,忘了怀孕四月在家的姐姐,她第一次,放松全部身心,完全投入在了他给自己的美妙中。 这一夜,他们不知道有过几次,但是这几次,却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会心甘情愿。 依偎在他怀中的那一刻,周围再黑,风再大,恐怖的声音再多,但她都感觉没那么恐怖了,却又安心的躺在他怀中,沉沉地睡去。 *** ps:两更完毕,求大红包,然后加更哦! 野外特训 翌日 单以诺因为脚受伤,没有回部队,而是被慕君羡直接送回了军区的医务室。 在医务室待了差不多三天,才又被吕桀送回部队,在部队训练的一个月时间里,慕君羡就没再去招惹过她。 具体的说,自那天晚上过后,他们俩就没再见过面。 直到一个月后的几天里,单以诺突然被从部队新兵连里调出来,跟着特种部队前去野外受训。 一路上,单以诺忍不住问吕桀,“吕大哥,我不是新兵吗?按照惯例,我要被受训三个月才会被派到其他地方接受其他训练啊,为什么这次……” 他们坐在一辆绿色皮卡车里,山路崎岖,颠颠簸簸。 一个月的普通军训,单以诺连说话都昂首挺胸了,看来是挺有效果的。 吕桀扭头看了她一眼,轻笑道:“你是个例外啊!再加上你是一个医生,所以……殊荣都贯在你头上了。” 单以诺很困惑,“真的是因为我是医生,所以才特地让我有此殊荣的吗?” “不然呢?” 吕桀大气的拍了拍她窄小的肩膀,声音如风,“你以为是什么?你姐夫给你开的后门?” “……” 听到吕桀说的姐夫二字,单以诺的心猛地一紧,整个脸色都显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们分开,也有一个多月了吧! 而在这一个多月里,他没再来看过自己一眼。 或许,是在家陪姐姐吧! 单以诺苦笑了下,对,他肯定多余的时间都留去陪姐姐了,要当爸爸的人了,当然不可能再分心。 而她,或许只是他一时间的新鲜。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地窜起了一股失落,空虚跟寂寞扰乱了她的心房。 不知道乘了多久的车,单以诺困得沉睡过去后,再醒过来,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单医生……” 耳边响起吕营长的声音。 单以诺猛地惊醒过来,立即应道:“道!” 吕营长笑了下,“在我面前不必这样拘谨,我们到了,下车吧!” 单以诺嗯了一声,被吕营长牵着跳下卡皮车。 然而,就在她站稳脚,想要四处观望这儿的地势时,猛然间,前面一个身着丛林迷彩服的高大男人,映入了她的眼帘。 是他!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心猛地一紧,脸色僵住。 那个男人,显然还没有看到她,而是在跟前面那几十个特种兵在讲解什么。 她站在离她几米远以外的距离,就那样,静静地瞧着他,欣赏他出战时的风采。 一个月不见,他好像又变得好看了,轮廓还是那样分明,五官还是那样俊朗,身姿挺拔,依旧那样伟岸高大,上百个人当中,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他,显得那般鹤立鸡群。 看着他风采奕奕的模样,真叫人心动。 “单医生,你没事吧?” 耳畔又响起吕桀的声音,单以诺反应过来,慌忙避开看那个男人的目光,转眼盯着吕桀莞尔一笑,“我没事儿!” “那走吧!” 吕桀说完,阔步上前。 前面的几十个特种兵井然有序地从他身边离开,吕桀上前说道:“真不容易啊,特训一批骨干精英,还得你亲自出马!” 那男人扯唇一笑,拍拍吕桀的肩,说:“去吧,安营扎地,这些就不用我教了吧!” 吕桀点头,回头对单以诺说了一声,“那你们俩先聊,我过去看看!” 单以诺点头,目送吕桀跟那些特种兵远去的背影。 再收回目光,对视上他如猎豹的眸子,她下意识的垂下头,胆战心惊。 他变得异常 慕君羡走上前来,定在她身侧,轻轻地说了句,“一个月不见,你丑了不少!” “嗯?” 单以诺扭头看他,只见他扬唇一笑,看着自己的眼眸里,显得柔情又似水。 “跟我来!” 他轻声说了句,继而背对她,扬长而去。 单以诺看着他倨傲熟悉的背影,半点犹豫都没有,就跟在他后面上前。 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荒无人烟,周围参天大树坏绕,荆刺遍野,坡型险峻,是战士们集训挑战的好地儿。 眼看着前面的男人越走越远,单以诺有些跟不上他,她在后面喊:“慕君羡,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她从小养尊处优,从来没有进过山里,更没有来过这般险恶的地方,路上的坎坷她走得极不稳定,就算军训了一个月,但丝毫没起什么作用呢! 听到她的喊声,男人脚步一顿,回身瞧着离自己几米远的女人,失望的皱紧了眉。 见她走得一瘸一拐的,他转身上前来,蹲在了她的面前。 “上来,我背你。” “啊?” 单以诺一惊,显然以为是自己的耳朵跟眼睛都出了问题。 男人显然有些不耐烦,“没听见吗?” 单以诺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突然蹲下的高大身影,一时间,怔住了。 他…… 还不等单以诺反应,那男人直接动手拢过她的脚,将她整个人弄趴在了他的背上。 他,背着她走上前。 而她,趴在他背上,整个人像遇到了一个怪物,吓得自己半响都收不回神来。 “这一个月,都学到了什么?” 男人背着她,轻声问道。 单以诺还在惊讶当中,双手放在他厚实的背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放,该怎么去接触他。 一个月后不见,他似乎变了一个人,变得她感觉有些陌生了。 他,到底是怎么了? “诺儿,我在问你话呢?” 听到这话,单以诺反应过来,耳边轻轻掠过他唤的那一声,‘诺儿’上。 心脏,猛地一紧,整个人奇怪得喘不过气来。 半响还不见她回答,慕君羡心生一计,手指狠狠地捏了单以诺的大腿一下。 “啊?” 单以诺吃痛一叫,双手情不自禁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你掐我做什么?” “叫你不听我的话。” “你说什么?” “我在问你,一个月你都学到了什么?” 今天的他,变得出奇的温柔。 对,很温柔。 “什么也没学到。”单以诺直巴巴地说。 “这么不用功?” “……”单以诺真的很困惑他今天的反常,低着头问他,“你今天怎么了?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我难得这样对你,你不好好的享受,回过头,是要下地狱的。” “……” 单以诺没敢再多说什么,见他一直背着自己往前走,她情不自禁地趴在他的肩上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慕君羡,你怎么了?” “我能怎么?” “你今天怪怪的!” “有吗?” “有,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 “以前的你,霸道,无理,专横……” “在你眼里像恶魔?”她话还没说完,他接了过去。 一年仅此一天加更 “以前的你,霸道,无理,专横……” “在你眼里像恶魔?”她话还没说完,他接了过去。 单以诺一怔,低头试图去窥探他的神情…… “今天是意外,所以,好好享受这一次意外。” 慕君羡的声音,磁性中透着一股异常幸福的滋味。 单以诺看不见他的神情,于是,只能默默地,享受地,幸福地趴在他的肩膀上,由着他背着自己通往世界的尽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开口,“到了!” 单以诺抬起头,他依旧背着她,站在一块半悬崖边上,看望四方。 周围的景色,一一纳入她的眼帘,耳边,响着河流沥沥的声音,鸟语花香,美丽的蝴蝶在雪白如棉的瀑布上方翩翩起舞,场景美轮美奂,极为惊艳。 半响,她从男人的背上下来,怔怔地眺望着四方的景色,一时间,感动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哽咽着,转身望着那个一脸柔情似水的男人,“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所以你才安排部队的人来这里训练的吗?” 这里距离城市最少也是七八个小时的车程,因为害怕离开久了,别人会起疑心,所以干脆用特训来做借口,其实是叫她来看风景的。 一时间,单以诺心里那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又涩又酸,又感动又惊喜,整个人一激动,情不自禁地投进了他的怀中。 男人双手紧搂着她纤细的腰身,低声道:“记住了,这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允许让第三个人知道。” 单以诺离开他的怀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盯着她,深情款款,“我说了,我会给你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单以诺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周围的坏境,嘟着唇反击,“这哪是世间最美好的啊,很一般嘛!” “……”男人眯紧了眼眸。 单以诺撇了他一眼,走到溪水沟边,猛地舞起水帘,朝那突然变得一脸暗淡的男人撩去。 慕君羡猝不及防,一股水飞过来,直接打湿在了他丛林装的迷彩服身上。 他抿紧薄唇,再抬眸,溪流沟旁的女人笑得如花儿般灿烂,“笨蛋,骗你的!” 话音刚落,那女人又撩起一股水朝慕君羡飞去,这回,那男人一个利索的转身,巧妙的躲开了单以诺的攻击。 他一咬牙,挽起袖子,蹲在溪流沟旁,毫不留情就舞水朝单以诺飞去。 单以诺还没来得急反应,一股清澈透明的水猛地扑在了自己的脸上,顿时急得她喘不过气来。 反应过来,她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男人,“慕君羡,你死定了!” 话音未落,俩人嬉戏的打起了水仗。 慕君羡看着那张笑得纯真灿烂的脸,心口处掠过一抹触动,她的开心,就是他的满足。 只是,一年仅此一天。 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落日余晖下 俩人湿透了衣裳,躺在一堆茅草窝上,相依而眠。 “慕君羡,你说……太阳会追得上月亮吗?” “猪才会问这么脑残的问题。” “你骂我是猪?”单以诺猛地抬起头来。 男人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这里就我们两个,难道我会说我自己?” “你……” 他长臂一伸,将她搂趴在自己胸膛上,睨视她,“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只猪,一只只能由着我欺负的小野猪。” 慕君羡,请你不要这样对我 他长臂一伸,将她搂趴在自己胸膛上,睨视她,“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只猪,一只只能由着我欺负的小野猪。” 听到这话,单以诺脸一红,避开他深意的眼眸,正要起身让开,他却是搂紧了她不放。 “吻我!” 慕君羡眯眸看她别扭的神情,出声命令。 单以诺一惊,再对视上他那双勾魂的眼眸,脸颊仿佛火烧般的烫起来。 这只禽兽,怎么随时随地都那么不要脸。 单以诺羞愤的瞪着他,“我要上厕所。” “……” 慕君羡抿唇盯着她,顿了半响,他流氓的伸手到她的腹部,企图帮她脱裤子,单以诺一怔,慌忙捏住他的手。 “慕君羡,我们是出来搞野外训练的,你这样,不觉得很可耻吗?” 慕君羡笑得张扬,“特训明天才开始,今天不算。” “可是……” “嗯?” 单以诺发现,每次只要多看他墨黑的双眸一眼,她就控制不住内心深处那道连绵起伏的心,仿佛……仿佛…… “不是要上厕所吗?我帮你!” 说着,他又动手过去,单以诺慌忙一个翻身,捏着自己的衣襟盘坐在了旁边。 “你流氓!” 慕君羡也坐起来,瞧着她整张酡红的脸蛋,他唇角荡漾出一抹好看的笑,甚至看着她的眼眸里,都掩饰不住的流露出了温柔,深情跟疼溺。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揭开她头上的帽子,单以诺扭头望他,“你干吗?” 慕君羡拿过那顶帽子放在旁边,又动手去弄她的头发,单以诺下意识的将身子缩了缩。 他的大手,轻轻地触碰在她的后颈处,蓦然一股酥麻从头上窜到脚底,她的身子,也情不自禁地颤了下。 半响,单以诺才发现,自己卷起的头发,被他轻轻地放了下来,披散在肩上。 他的两只手,轻轻地扒弄着她肩膀上的头发,她抬眸看他,他的神情,眼眸,都温柔的叫人忍不住想要沦陷。 “这样的你,美极了!” 他轻声说了一句,继而拥过她的脑袋,一个冰凉的吻,落在了她的秀发上。 单以诺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而他,却漫不经心地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 “单以诺!”他开口唤她。 单以诺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慕君羡说:“你愿意这辈子,都跟我保持这种关系吗?” 单以诺慌忙避开他的目光,将脑袋垂了下来。 “不!” 她躲开他的视线,站起了身,阔步上前。 “慕君羡,你不要这样对我,这样会让我心里产生罪恶感,我对不起姐姐,更对不起你们的孩子,我不要一辈子都这样,我不要!” 一想到在家怀孕五月的姐姐,单以诺心里就痛如刀割,轻轻一闭眸,眼泪掉了下来。 她哽咽着,“我想,你或许总有一天,会厌倦我的,到那个时候,我就离开,还姐姐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她抽泣了一声,转身泪眼朦胧的望着地上坐着的他。 “慕君羡,我们已经成为罪人了,请你答应我,不要将我们的罪过,延伸到未来!” 为什么要我爱上你 “慕君羡,我们已经成为罪人了,请你答应我,不要将我们的罪过,延伸到未来!” 男人瞧着那张惹人怜的小脸,顿了顿,抿着唇起身走过来,又将她轻轻地搂进了他结实宽厚的胸怀。 “好,我答应你,不过在结束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单以诺抬头望他。 “我要你爱我,心里眼里都只能有我。” “……”单以诺垂下眸,静静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心里有种叫苦涩的滋味在蔓延。 爱? 这个词,为什么她会感觉那么深奥。 就好比现在,她明明很喜欢跟他在一起,很喜欢这样被他紧紧地搂着,但她却不敢承认心中的所想,只能默默地,受气地被他欺负,她才会妥协。 “我给你三年时间,只要三年时间里你能够做到我想要的,那么我就放你走!” 单以诺又情不自禁的抬头看他,“你要我三年之内爱上你?” “难道你做不到?” “慕君羡,爱情不是这样来的,一个人的心里,要是注定了没有你,不管你做什么,她都可能装得下你。” “不试一试,你怎么就知道不能?” 单以诺摇摇头,“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非要我爱上你,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这个男人,行事作风真叫人难以理解,让人琢磨不透,甚至想象不到他到底要干什么? 然而,单以诺的话音刚落,那男人脸色一沉,猛地压着她的肩膀试问,“为什么不可能?嗯?” “你是我姐夫。” “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妹妹。” “那是因为我们已经错了,可现实理论上,你始终是我姐夫,我怎么可能爱上你,我怎么可能会有那样残忍的想法,要是我爱上你了,我姐姐怎么办?” 她无力的说着,一闭上眼睛,眼泪又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慕君羡深深地凝视了她片刻,突然感觉,自己的话好荒谬。 他更恨自己的冲动跟占有欲。 是的,在她眼里,她的姐姐才是她的唯一,而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一怒一下,慕君羡推开她,满目怒火,“既然你没法做到,那么就乖乖保持现状,等我腻了你为止。” 单以诺被他一推,踉跄一步差点跌倒。 站稳后,她怔怔的望着他,“我是说假如,假如我真的爱上你了,你就能放我走?” 慕君羡睨视她,冷笑道:“你可别告诉我,你现在已经爱上我了!” 单以诺哽咽了下,躲开他的目光,“你好残忍,为什么偏偏要等我爱上你,难道等我爱上你了,你再一脚将我踢开,那样看着我狼狈不堪的走掉,你是不是心里会更爽?” 甚至单以诺恐怖的觉得,这个男人心里变态。 变态得只想以欺负人来作为乐趣。 他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慕君羡眯眸盯着她,“反正在你心里,我已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了,再残忍一点又有何妨。” *** 大家推荐留言收藏又不会怀孕,拜托,喜欢就给点鼓励好不好? 霸道如他 慕君羡眯眸盯着她,“反正在你心里,我已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了,再残忍一点又有何妨。” 单以诺看着面前的男人,惊诧得说不上话来。 她直感觉心口一窒,苦痛得眼泪又要掉下来,她慌忙转身背对他,阔步上前。 慕君羡瞧着她的背影,薄唇一抿,上前捏住她的胳膊,话还没说出来,单以诺狠狠甩开他的手。 “别碰我!” 一句冷声吼出来,她捂住嘴巴哭着朝前跑去。 慕君羡顿了片刻,又跑上前去追她。 她始终是个女人,脚步没有这男人快,他三两步上前拦住她,俊脸暗了下来,“又想淘气了是不是?” 单以诺双目含泪的瞪着他,“难道我想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有错吗?你管天管地,难道连我哭你也要管吗?” “单以诺……” 他冷眸瞪着她,她却丝毫不畏惧,又动手将他推开,拔腿冲上前。 慕君羡再想跟上去,却见她猛地停住脚步,站在了前面的悬崖边上。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单以诺作势威胁,慕君羡心口一紧,拢着眉头望着她,没敢再上前。 那悬崖边虽与地面不高,但她要是真的跳下去的话,肯定会伤筋动骨,他舍不得伤她分毫,于是只能止住脚步,笔直僵硬的站在了距离她三米以外的距离。 单以诺没再管她,蹲下身,双手抱膝,脑袋埋在膝盖内,抽泣的哭了起来。 边哭边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难道看到我这样,你心里才会好过吗?” “慕君羡,我恨你,我讨厌你,我恨你……” 这边,慕君羡吸了口气,瞧着她卷缩成团的瘦小身影,心里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又止不住微微地被扯得生痛起来。 他顿了下,还是阔步上前。 走到距离她一米远的距离,冷声开口,“单以诺,起立!” 单以诺还在哭得晕头转向,突然听到一声命令,她瞬间停止了哭声,抬头看他。 只见他阴沉着脸,眸似寒冰,语气冷厉,“起立!” 第二声起立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单以诺下意识的站起来,笔直昂首的站在了他面前。 “去,把脸洗了!” 她顿了半响,最后还是听话的转身,走到不远处的溪流旁,用溪水洗了一把脸。 脸颊上的泪痕都洗净了后,眼前突然递过来一张餐厅纸,她却假装没看见,起身就走。 慕君羡的手僵持在半空中,五秒时间,他缩回手,看着她的背影又道:“你还有一次跟我和好的机会,不然过了今晚十二点,从明天开始,你将全面投入魔鬼训练,到时候,我可认不得你是谁。” 他的声音,冷魅如魔,具有很强的穿透力,瞬间就止住了单以诺上前的步伐。 她不解,转身恨恨的瞪着他,“我又不是特种兵,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你凭什么左右我的人生?凭什么要我一个小女子跟着那些战士们一起训练啊?” 他薄唇抿紧,眼底掠过一丝阴冷,狂妄道:“只要我喜欢,你就得去做。” “你……” *** 收藏推荐留言又不会怀孕,亲们怎么就那么吝啬啊啊啊啊! 陪我洗澡 他薄唇抿紧,眼底掠过一丝阴冷,狂妄道:“只要我喜欢,你就得去做。” “你……” “我说了,你还有一次机会。” 单以诺顿时欲言又止,盯着他,看着他一张帅得掉渣的脸,真恨不得用把刀子在上面划个七八刀。 人长得好看,有点本事,就那么狂妄霸道,单以诺咬咬牙,最终还是妥协,“那你要我怎么做?” 或许是早已领会到他暴戾的后果,她是被他阴冷的话给吓的吧! 不然,她打死都不会妥协的。 听到她妥协的语气,他唇角一扬,走上前来,定在她身侧低语,“陪我,到下面去洗澡!” “你说什么?” 慕君羡已不再给她惊讶的机会,转身就走。 单以诺定在原地看着他,只见他走到瀑布对面,在开始脱衣服。 他的下面,正是一滩清澈见底的河流,估计有一米多两米深的样子,四周巨石坏绕,瀑布飞流直下,布花如棉。 天啊?他真的要在这里洗澡? 单以诺顿时羞红了脸,眼看着他的衣服脱了丢在一边,她慌忙转身背对他,胆战心惊。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在心里祈祷,不要让他把自己逮下去,不要…… 刚想到这里,身后就传来那个男人磁性魅惑的声音,“过来!” 单以诺拔腿就想逃,可是还没迈出步伐,那个男人阴冷狠戾的声音再次响起,“别让我连对你的最后一点耐性都消失,过来!” 单以诺心都提到了嗓门眼,无可奈何,最后还是灰溜溜地转身朝他走过去。 他衣服裤子都脱了,身上就挂着一条小裤裤。 呃!他的小裤裤,居然是青色的! 单以诺此时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她看什么地方不好,却偏偏却盯着他的小裤裤看! 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满意吗?” 她胡乱失措之际,他好听的声音调侃的响起。 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她走在他身旁,猛地避开了他的视线,耳根烫得几欲在滴血。 “把衣服脱了!” 她还没回他话,他又出声命令。 单以诺下意识的伸手捏住自己的衣领,“我看着你洗就好,我不洗!” 慕君羡眯眸看她,“这里晚上温度很高,太热,洗了要舒服一点。” “就算被热死,我也不洗,我不会游泳。” “有我在。” “……”有我在三个字,说得顿时暖了单以诺的心窝。 她一时间哑口无言,再转眼看他,只见他举起手,一个纵身,跃进了前面的河滩里,瞬间水花四溅。 单以诺唏嘘一阵,怔怔地看着河滩中的他,瞠目结舌。 慕君羡选好了恰当的位置,站在水只到他腰处的位置朝她喊,“下来!” 单以诺摇摇头,“不!” “我只给你两分钟脱衣服的时间,如若不然,我会来强的。” “可是我不会游泳,这么高,我也不敢跳,万一水里要是有蛇怎么办啊?” “我说了有我在,单以诺,给我跳下来!” “……” 单以诺被他暴戾的命令声吓得全身一颤,接着,就手忙脚乱的去脱衣服。 水中吻 单以诺被他暴戾的命令声吓得全身一颤,接着,就手忙脚乱的去脱衣服。 脱到最后还要两样遮挡物时,单以诺羞愧的看着河流中的男人,顿时蹲下身,卷缩在了一起。 “不要看我!”她皱着眉喊。 男人唇角一扬,敛下眸又抬头看她,“我不看你,你跳下来万一出事怎么办?快,我接着你,下来!” “……”单以诺不干,可是衣服裤子都脱了,就剩三点式,又还有什么好矜持的。 再说,在他眼前,她已经不是一两次全/裸了。 半响,单以诺又缓缓地站起身,作势要跳下水的样子。 慕君羡在水中看着她那婀娜的身姿,身体内瞬间热血澎湃,腿中的武器,又开始控制不住的耀武扬威了。 “慕君羡,我真的不会游泳,你一定要接住我好不好?” 单以诺惆怅着一张小脸,话音一落,她闭着眼睛,把自己全部交给水中的那个男人,一点儿顾虑都没有,纵身跳进了水中,瞬间水花四溅。 “啊?” 跳进水中的那一刻,单以诺惊觉过来,四肢胡乱的在水中拍打,脑袋一会儿被淹没一会儿又冒起来,吓得她惊恐的喊,“救命啊……救命……” 慕君羡不以为然,长臂一伸搂过她的小腰,倾过身,吻上她的嘴唇后,揽着她的身体就一并淹没在了清澈的水潭之中。 一开始单以诺还很害怕,可当自己的呼吸被什么接过去的时候,她喘了口气,睁开眼睛却惊奇的发现,自己跟他,已经沉在了河底。 她从来都不觉得,原来曾经在电视里看见的,男女主角一起掉下海后,还可以浪漫的抱在一起接吻是真的,而现在…… 他们俩就像电视剧里面的男女主角,一起紧抱着沉入海底,吻着彼此,感受彼此,临近死亡边缘的时候,原来才发现,死亡也不过如此。 他们在水中接吻的感觉,幸福过神仙。 单以诺周围的恐慌全部消散,睁着眼睛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瞳孔放大,装下了他俊美无比的五官。 心,不在那么彷徨。 有他在身边,曾经的恐惧跟害怕,全然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安心,幸福,跟他所谓的————美好! 时间仿佛就停止在这一刻。 他们的头发都在往上荡漾着,口中不时的吐出水晶球一样的泡泡,一圈圈的越过他们美丽的轮廓,美奂得仿佛是一幅壁画。 一幅连神仙都妒忌的壁画。 终于,忍耐到肺活量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慕君羡一手揽着那条纤细的腰身,一手往上一划,两个人同时浮出水面,激起河潭千层浪。 “噗~~” 刚浮出水面,一口水就从单以诺的口中喷了出来,全喷在了慕君羡帅气的面容上。 慕君羡闭上眼,手掌一把抹了面容上的口水,更将怀中的人搂紧了几分。 “你就那么不爽吗?非得都往我脸上喷!” 单以诺抬眸看他,小白兔一样的身子缩了缩,“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 她将脑袋垂在他的胸口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 红包五百以上加更,求推荐跟收藏。 王者般的男人 “那你就是有意的!” 她将脑袋垂在他的胸口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他看得极受诱惑,滚烫的异物抵触在她嫩滑的腿上,肆意的蠕动着。 单以诺被他弄得极是羞愤,抬头望他,只见他邪佞的扬起唇角,眼眸如水。 而她,好像瞬间被那抹深潭的眼眸深深的吸引住似的,看上后就被沦陷得无法自拔。 “从来都是我来硬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学着一次自动要我?” 他从她如斯的眼眸中扑捉到了一抹女人的柔软,那抹柔软仿佛在告诉他,她其实不再排斥他了,身体本能的在慢慢地对他产生依赖。 单以诺被他的话弄得恍惚般的垂下眸,双手放在他们之间,显得有些无措。 她咽了咽口水,正想推开他时,没想到…… 他已经按耐不住了,直接动手去扯她的小裤裤。 她下意识的皱眉望他,很想拒绝,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不情愿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当他蛮横般冲进她的身体时,她痛得咬住唇,不敢再去望他。 慕君羡双手抱着她浮漂在他的腰间,俩人就那样结合在水中,他肆意的挥洒碰撞,她却不敢出声,紧紧地咬着唇趴在他的肩膀上,由着身体情不自禁地跟上着他运动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天渐渐黑了,俩人上岸,穿好衣服后,他又情不自禁地扑过来吻了她一下。 她,没再拒绝。 亦也不觉得反感。 慕君羡起身到她身后,亲手帮她把那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搓干,再拢在一起扎成马尾,盘在脑后将帽子戴上。 完事时,天已经黑了! 俩人开始回宿营地。 “慕君羡,我怕黑!” 单以诺抱紧他的手臂,整个身子朝他靠了靠。 男人唇角一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只手电筒,递给单以诺,“拿着!” 单以诺刚接过手电筒,那男人又蹲在了她的身前。 或许有一次经验了,她不再矫情的拒绝,而是豪爽的爬上他坚实宽厚的背,享受他给自己带来的安心与美好。 似乎前一刻俩人不愉快说的那些话,他们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个夜晚,他们过得无比幸福浪漫。 翌日 天还没亮,单以诺一个人睡在一个营帐里,就听到哨子的声音,慌乱下赶紧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等跑到训练场地时,已经晚了! 上百个士兵都负重笔直坚挺的站在慕君羡面前报数,只有她最后一个才到。 “报告!” 她笔直的对慕君羡做了一个军姿,“对不起首长,我来晚了!” 男人的脸色面无波澜,撇了她一眼后,冷声道:“入队!” “是!” 她握拳,立定转身,跑到队伍里最后一个位置站着,目不斜视。 慕君羡跟所有的特种兵一样,一身丛林迷彩服,飒爽干练,站在一排排士兵前面,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硬是将整个气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声音更是掷地铿锵,宏伟嘹亮,“听我的命令,负重训练,20公里的跋涉路程,克服所有困难,谁要是先达到目的地,谁就有优先进入野狼特队的资格,大家有没有信心!” 下面一阵高呼声,“有!” “出发!” 奇怪的战友 单以诺一个小女人,当然不能跟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们比,才跑几公里,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步履阑珊了。 渐渐地,一个人拖了很长的后腿,再也跑不动了后,她干脆不跑了,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喘气。 整个人又累,又渴,汗流浃背。 她在心里埋怨那个男人,凭什么要她来这里受苦,而他,却舒服的在营地里睡大觉。 难道她就是上辈子欠他的吗? “喝口水吧?” 突然,眼前出现一瓶矿泉水,单以诺顿时像看见新大陆似的,猛一把接过那瓶矿泉水,咕噜噜地喝下。 喝了半瓶后,她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猛地转身…… 只见一个跟她同样穿着丛林迷彩服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个子一米八左右,望着她嬉笑,“很累吧?” 单以诺不好意思的将矿泉水递给他,“谢谢你。” 男人抿唇轻笑,“一瓶水而已,有什么好谢的。” 说着,他走过来拿过单以诺背上的包,“走吧,现在我们俩可是最后的两个了!” 单以诺跟上他的步伐,“你……为什么会在后面啊?”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磁性中带着一抹玩味。 “我喜欢拖后腿。” “……” 单以诺跟上他,去拿自己的背包,“还是我自己来吧!” 那男人不给她,挂在自己的肩上朝前走,“你是一个医生,医生不好好地待在医院,跑来这里干嘛?就算是部队安排的,像这样的负重训练,也不会要你参加啊?” 说到这个话题,单以诺心里那个委屈啊。 不过,那是她跟他的秘密,不可能要第三个人知道。 她微笑着对那个战友讲,“是的,部队没有要求我一个女人来参加这样的训练,不过首长关怀这些辛苦的战友们,因为害怕有战友不慎受伤,所以我是特勤队,做防备用的。” 那男人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单以诺,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你好,我叫俞柯南,很高兴认识你。” 单以诺伸手出手,跟他友好的交了一个朋友,“你好,我是单以诺。” 男人轻笑起来,又背着包往前走。 单以诺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像个孩子,很天真。 她跟在他身旁,“我们掉队了,会不会被受什么处罚?” “处罚?”俞柯南浓眉微蹙,看着单以诺问道:“你说,我们为什么会掉队?” “因为我们偷懒了!” “错!” “呃?” 刚走上前,俞柯南蹲下身捡起一块石头,还不等单以诺反应,他就一石头狠狠地朝自己的膝盖砸去。 “你……” 看到他的行为,单以诺下意识的过去蹲下,“天哪?你傻了吗?” 鲜血渗湿了俞柯南的裤子,单以诺看得触目惊心。 男人笑了笑,“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我们偷懒了啊!” “你……”单以诺满是不解的望着他,好像知道了什么,有些试探性的问:“难道你……是不情愿参军的吗?” 说到不情愿,还不如说他是被逼的。 俞柯南坐在地上,悠悠开口,“是,所以我才喜欢拖别人的后腿,你很不幸,今天被我拉下水了。” 撒谎的代价红包加更 差不多晚上的时候,要到营地了,单以诺才扶着俞柯南一瘸一拐的来到首长面前。 “对不起首长,我们……” 慕君羡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里那个气,愤怒得咬牙切齿。 但事事都举足轻重的他,依旧显露得面无表情,看了一眼俞柯南受伤的脚后,冷声道:“扶他去休息,你回头到我营帐里去一趟。” 单以诺心口一颤,忙立定敬礼,“是!” 收回看那男人阴沉脸的视线,单以诺忙扶着俞柯南去营帐里。 连片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单以诺赶紧就去了慕君羡的营帐。 走进去,见那男人和吕桀正在商量什么事情,她站在门口叫道:“报告首长,我来了!” 营帐里站着说话的两个人,似乎完全将她无视。 “那你明天一早就过去,带着剩下的那些,完成这次小型规模的军事演习,我这里只要留下今天成功达到目标的,16个战士就可以。” “好,不过那个俞柯南,是不是也算在我们这一大队里面?” “不,他例外,我会特别训练他的。” “成,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吕桀转身,看了一眼单以诺,轻笑道:“不错,军姿的模样标准了许多!” 单以诺没说话,吕桀经过她身侧,低声说了句,“你摊上大事了!” 说完,阴笑了笑,阔步离开。 她摊上大事了? 单以诺抬眸,对视上那男人仿佛鹰眸一般犀利的眼,双腿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慕君羡看见吕桀走了后,立即垮下脸,对面前的女人冷声命令,“过来!” 单以诺胆怯的走过去…… “原地两百个深蹲,做。” 两百个深蹲? 单以诺抬头望他,“凭什么?” 男人脸色黑如陈年棺材,冷如十二月隆冬,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声命令,“我让你做。” 本来来这里就已经很委屈,现在再被他欺负,单以诺不干了,一双清澈的眸子倔强如星辰,高傲昂首。 “你不给我一个理由,我就不做!” “理由?”慕君羡扭头望她,薄唇紧抿,眉梢上有着一种叫危险的气息在蔓延。 “为什么回来得这般晚?” “战友的腿受伤了,作为医生的我,能视而不见吗?” “你确定那是他不小心受的伤,还是你们两个合起来想要蒙混我双眼的手段?” 他一针见血,说得单以诺神经一紧,害怕的垂下了脑袋。 “单以诺!”他猛地伸手扼住她的脖子与自己对视,双眸里似有火焰在燃烧,“俞柯南是什么样的人,老子比你清楚一百倍,你以为随便两句谎言就能蒙混过去吗?” 她望着他,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俞柯南是什么样的人她不知道,她此时只知道,现在扼住她脖子的这个男人,她惹不起。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他,是有火眼金睛?还是本来就有通天的本领? 她突然软了势气,任他鱼肉。 “做,五百个深蹲,敢停一秒钟,我会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他甩开自己的手,忍着怒火命令。 两百个深蹲加到了五百个,单以诺听着都头晕,更别说做了。 她望着他,心口一窒,痛如刀绞。 不当军人了红包加更 五百个深蹲,单以诺才抱着头做了不到一百个,因为体质虚弱,再加上一整天没吃东西,刚做到90个,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昏睡中的她,真切的感受到,她遇到了一个魔鬼。 一个喜怒无常,狠戾粗暴的魔鬼。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多么的希望,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再醒过来,或者再也不要看见那个男人。 老天果然是很善待她的,单以诺再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她在医院,床边守着怀孕五月的姐姐。 看见妹妹终于醒了,单以晨慌忙上前扶她坐起,“小诺,你终于醒过来了!” 单以诺面色惨白,模糊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处境,拉着姐姐问:“姐,我这是在哪儿?” 单以晨心疼的握紧她的手,“在医院,你都睡了两天了!” “两天了?”单以诺的记忆回到自己正在做深蹲的时候,再反应过来,她无力的说:“原来我回来了?” “嗯!”单以晨起身去倒了一杯水,递给妹妹说:“你体质太虚弱了,君羡说本来让你去野外锻炼锻炼的,结果你受不住负重训练,盯着太阳跑在路上的时候晕倒了,他就赶紧让人把你送回来了!” 单以诺下意识的问:“是我一个人回来的?姐夫没有来?” 单以晨摇摇头,“是你姐夫让两个战友送你回来的,你不知道,当我接到你姐夫的电话,说你晕过去了后,我有多担心你!” 说着,单以晨上前抱过单以诺的身子,语气里满是担忧,“小诺,幸好你没事,要是你有事,我怎么跟死去的爸妈交代啊!” “对不起,都是姐姐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听到这话,单以诺推开姐姐,满脸忧伤的苦痛,“姐,我不想当军人了,好累,你跟姐夫说一声,让我回来,去医院上我的班好不好?” 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单以晨看得心疼,忙握紧妹妹的手点头,“好,我跟你姐夫说,不要你去当军人了,回来当你的医生。” “嗯!” 单以诺一激动,扑进姐姐怀里,委屈得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欧琛得知单以诺住院了后,当天立刻取消一个很重要的会议,马不停蹄地就赶来医院照顾单以诺。 他现在刚从外面买吃的回来,推开门看见他们俩姐妹抱在一起,他走去,一脸关怀的看着单以诺说:“诺诺,你醒了?” 听到声音,单以诺离开姐姐的怀抱,抬头看向来人。 “欧琛?” 单以晨笑了笑,拍着妹妹的肩膀说:“姐姐身怀大肚,有些不方便,这两天都是欧琛在照顾你,你得好好感谢他。” “对了,我还得去孕检,你们两个聊!” 说着,单以晨起身走到欧琛身侧,眼神示意了下身边的男人,那男人会意,转身帮单以晨拉开门:“以晨姐,那你慢走,我会照顾好诺诺的。” “嗯!” 看着单以诺远去的背影,欧琛拎着手中的东西走过来,坐在单以诺的床前,满目疼惜的望着她。 “你永远都是这样,从来不懂得珍惜自己,总会让人为你提心吊胆。” *** 今天的两更加更完毕,感谢yyt0520的红包,谢谢! 她的青春 “你永远都是这样,从来不懂得珍惜自己,总会让人为你提心吊胆。” 单以诺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的一举一动,谈吐方式,都好像是刻意演练出来的一样,那么完美,那么优雅绅士。 如果她要还是曾经那个小魔女,或许再见到这个男人,她会青春萌动,会对他刮目相看,会对他投去爱慕的眼神。 而今…… 什么都变了。 她再也不是他心目中那个无拘无束,青春活泼的美丽女神了。 单以诺敛下眸,十指紧扣在一起,淡淡开口,“欧琛,我想,那天我在部队跟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为什么还要来见我?” 男人抿了抿唇,抬眸盯着眼前的女人,声音轻柔如风,“我知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很多事情不说彼此也都清楚,不过诺诺,我并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我们做不成情侣,还可以当朋友啊!毕竟我们俩之间,还有过一段曾经吧!” 听到这话,单以诺抬头望着他,一时间,哑语了。 欧琛拿过刚买来的橘子,边剥边说:“你放心,我不会再去做你不高兴的事情了,就比如说,你不想见到我,所以我忙完明天,后天一早就会去法国。” 单以诺看着他,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吗?” 欧琛望着她,笑了笑又垂下眸,“要看情况,因为这边的公司,都由我弟弟在担任首席执行官,我这一去,要是没事的话,或许一年,五年,十年都有可能不回来的。” “哦!” 单以诺无关紧要的应了一声,接着就垂下头没再看过他一眼。 这男人瞧见她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完全心灰意冷了。 果然,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不管自己再有出息,她都始终不会关心,不会在乎。 欧琛苦笑了一声,将橘子递给她,“能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吗?” 单以诺接过他剥好的橘子,点头,“你说!” “这几年……你交过男朋友吗?” 闻言,单以诺猛地抬头望着她,一时间,神情僵住,脸色惨白。 犹豫了半响,她才又恢复情绪垂下头,“没有!” “你为什么不试图去找一个呢?” 这个问题,突然像条白绫,狠狠地凌迟在她的脖颈处,叫她难受得呼吸都有些提不上来。 试图去找一个? 她还记得,在读高中到大学那会儿,七年时间,有大概七个还是八个男生跟她表过白。 第一个的时候,他们才读高一,其实那个时候她还是蛮喜欢那个男生的,接到告白的时候,她说她考虑两天,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她考虑好的第三天,那个男生就退学,没再出现过了。 连着后面的几个也都这样,都是跟她告白,她还没来得急做选择,他们一个个都莫名的退学,永远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再也没有出现过。 所以在单以诺的青春期里,没有跟同龄女生那般一样,有着美好的初恋跟回忆。 她没有谈过恋爱,就算想接受别个男生的告白,但那些人都会莫名地退学离开。 她以为,她自己就是一个克星。 又或者,天底下的男人,都在耍着她玩。 所以,她不会相信任何男人对她说过的话,也不会再轻易的接受任何一个男人。 除了她怎么都甩不掉的那个————魔鬼。 她的人生他抉择 面对欧琛的话,单以诺不语,欧琛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笑了笑打破其中的僵局,“如果你不乐意说的话,那就不说了,只是让我感觉,你姐夫对你很特别。” 听到这话,单以诺猛地抬头望着欧琛,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更白。 可那男人,却依旧强颜欢笑着,“怎么能不特别呢,因为他是你姐夫,自然要很多事情都得为你着想。” “欧琛……” “嗯?” 哽咽了下,单以诺望着他说:“你……去法国什么地方?” 也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这男人说的话,单以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他,为什么突然提起那个男人,还说了这么两句别有用心的话。 难道他…… 不,不可能的。 “法国巴黎!”欧琛问:“怎么了?” 顿了顿,单以诺摇摇头,“没什么!我有空的时候,会去看你的。” 男人又笑起来,“好啊,我等你。” *** 单以诺醒过来后,又在医院里待了两天,两天后她出院,正巧碰到慕君羡回来了。 三个人坐在席间,单以诺垂着脑袋吃饭,对面突然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 “最近好些了吗?” 听到这话,单以诺猛地抬头望着对面的男人,他正盯着自己,面无波澜,墨黑的眼眸里,流露出来一股对小姨妹温柔疼爱的情绪。 单以诺看得心虚,慌忙垂下脑袋点头,“嗯,好些了!” 旁边的单以晨唤道:“君羡!” “嗯?”慕君羡蹙眉,扭头看向妻子。 单以晨说:“我跟你商量一个事吧!” “什么事?” 在问妻子话的同时,那道目光,该死的就会不由自主落在正对面的小女人身上。 见她又消瘦了,他望着她,满目心疼。 单以晨说:“小落不适合当军人,她根本受不了部队里的训练,干脆我们让她回医院来好吗?” 听到这话,慕君羡放下手中的筷子,敛了下眸,又抬眸盯着对面的女人。 她好像很怕他一样,整顿饭时间,都一直垂着她不敢抬起来。 抿了抿唇,慕君羡垮下脸说:“一个人,要是你连眼前的困难都克服不了,我想她在哪儿都一样,小诺,不是我强迫你,你自己也这么大的人了,做什么事就要有始有终,不要遇到困难就退缩,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软弱的人被生活折磨,强悍的人折磨生活吗?你愿意选哪一个?” “……” 单以诺一手紧紧地拽紧筷子,垂着头,连喘口气都有些困难。 其实她很想腹诽,我的人生,不都是你安排的吗?这还不叫强迫? 迫于有姐姐在,她忍。 单以晨见妹妹很委屈一样,又转眼看着慕君羡说:“你别这样说,其实小落已经很坚强了,只是我觉得……” 单以晨话还没说完,慕君羡罢手,“在我眼里,她的坚强都是顺风顺水的,人生若没有一点儿坎坷摩擦,那就不叫人生了!” 无论对面的人有多不情愿,无论妻子怎么说,慕君羡就是不如单以诺的愿,执意说:“身体要是没什么大碍的话,那明天就跟我一起回部队。” 他心里还是有姐姐的 无论对面的人有多不情愿,无论妻子怎么说,慕君羡就是不如单以诺的愿,执意说:“身体要是没什么大碍的话,那明天就跟我一起回部队。” 听到这话,单以诺不乐意了,啪的一声拍掉手中的筷子,起身瞪着对面的男人说:“我说了,我不去了,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去,我才不稀罕当什么军人。” 气急败坏的说完,她推开椅子,双目含着泪,大步朝楼上跑去。 “小诺……” 单以晨望着妹妹跑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而那男人,脸色早已暗下,黑如棺材,薄唇紧抿,眉梢上更是寒气逼人。 单以晨收回目光,看向丈夫,“君羡,你是不是太牵制她了,做什么事,也得要个人心甘情愿啊,她要是不愿意,你这样做,她以后会怪你的。” 慕君羡重新拿起筷子,敛着眸优雅沉静的吃着东西。 单以晨不依不饶,“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不想限制她的人生自由,更不想去左右她的未来,她自己的人生,她喜欢怎么去闯,就放手让她去,自己热爱的人生,才不会给自己留下遗憾不是吗?” 见身旁的男人还是敛着眸不说话,单以晨伸手过去握紧他的手,歇斯底里的讲:“让她去医院上班吧?不管是从事什么职业,还不得要你去热爱吗?你若不热爱,又怎么能做好一直走下去呢?” “君羡,君羡……” 半响,慕君先终于抬头望向自己的妻子,“我以为,你是姐姐,比她大几岁就有比她更成熟的思想呢,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算了,她是妹妹,或许我根本就没资格管。” 阴森冷漠的几句话说出来,慕君羡直接不考虑妻子的感受,扔下筷子起身就要走。 单以晨被他一句话伤进心底,怔怔地望着他转身的背影,忍着心里的难受问:“你要去哪儿?” 慕君羡脚步一顿,背对她说:“出去透透气。” “君羡,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情绪引起的,单以晨突然感觉肚子疼,难受的握紧肚子望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心也变得莫名地疼痛起来。 慕君羡转身望着她,本来要说什么,突然看见妻子的脸色很难看,他眉头一蹙,慌忙上前扶着她问:“你怎么了?” 单以晨摇摇头,脸色惨白如纸,“我没事儿,就是肚子有些疼,你……叫小落下来,她是学医的。” 闻言,慕君羡放开妻子,大步朝楼上跑去。 猛一把推开单以诺的房间门,见她不在,他又三步并一步的朝楼顶的小花园跑去。 见她坐在秋千架上,他想都不想的走过一把拽起她。 “啊?” 单以诺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忙喊道:“你要干嘛?放开我。” “你姐说肚子疼,赶紧下去看看。”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 单以诺怔怔地望着他,她突然意识到,原来在这个男人的眼里,还是有姐姐的。 他心里,还是有姐姐的…… 猜不透他的心 他心里,还是有姐姐的…… 这本来就是最令她欣慰的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在这一刻,她心头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受? “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吗?你姐现在病危。” 他凝着她呆滞的目光,心有余悸开口。 “啊?”反应过来,单以诺慌忙避开他的视线,转身就要朝楼下跑去时,却一个不小心猛地撞上前面的墙壁。 慕君羡心颤了下,皱眉瞧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 单以诺捂住自己的脑袋,头晕目眩。 慕君羡上前扶着她,“没事吧?你眼睛生在后脑勺的吗?撞到哪儿了?我看看!” 单以诺拒绝他的触碰,猛地推开他,拔腿就朝楼下跑去。 慕君羡无奈,继而也跟着她走下去。 来到楼下,单以晨已经痛得躺在了地上,旁边的小保姆刚打了急救电话,现在手足无措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单以诺冲下来,跑到姐姐身边抱起她问:“姐,姐你怎么了?” 单以晨痛得大汗淋漓,咬紧牙关的抓着妹妹的手说:“我……痛,小诺……” “痛?哪儿痛,我该怎么办啊?姐,姐……” 看着妹妹同样手足无措的望着自己,心急如焚,单以晨摇摇头,“不要太担心,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姐姐没事儿……” 听到这话,慕君羡大步走过来,一把拉开单以诺,直接拦腰将妻子抱起,冲向别墅外。 单以诺被慕君羡用力一拉,整个人完全失去重心的跌坐地上,怔怔地望着那个男人将姐姐抱走时的情景。 他明明就可以先一步送姐姐去医院的,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非得要上楼把她拉下来,然后又狠狠地将她推开。 单以诺颓然坐在地上,甚是觉得可笑。 不过担心姐姐在前,她收起心里面对那个男人的讥讽,继而也赶去医院。 医院里,抢救室外。 单以诺赶过来的时候,抢救室的灯亮着,那个男人斜靠在墙壁上,仰着脑袋,忧心忡忡。 她跑过来,因为太急,额头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望着他问:“姐姐怎么样了?” 听到声音,慕君羡敛眸望了她一眼,继而保持现状。 “没看见吗?还在里面!” 单以诺望着抢救室的门,也不再多问,神情焦急的站在门口等。 慕君羡瞧见她额头上的红肿,站直身走过来拉起她,转身就走。 单以诺一头雾水,“你干吗?” 慕君羡头也不回的拉着她往前走,单以诺使着全部力气甩开他,目光灼灼,“你够了,姐姐还在抢救室里,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这人怎么可能不担心,只是又不知道他要怎么对待自己。 他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你自己去把脑袋包扎一下,这里有我就可以!” 他突然一句淡淡地话,震撼到了单以诺。 她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自己的额头,原来……她刚才撞到墙,把额头给撞红肿了,而他,只是想…… 慕君羡望着她,眸光深邃,“去吧,包扎一下,不然会留下疤痕的。” 单以诺躲开他的视线,“我不,我要在这里守着姐姐。” 没资格 单以诺躲开他的视线,“不,我要在这里守着姐姐。” 她的倔强,叫慕君羡瞧得心疼,长臂一伸过来,猛地将她的脑袋抱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口吻淡淡,“你姐会没事的。” 单以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抬头望着他深沉忧伤的脸,一时间,竟忘了要怎么推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被打开,医生还没摘下口罩,单以诺就情急的冲上前抓着那个医生问:“我姐姐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慕君羡站在旁边,不动声色。 医生摘下口罩,语重心长,“病人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动了下胎气,你们两个,都是病人的家属吗?” “是的。”单以诺回答。 医生又说:“病人现在怀孕已是最佳时期,你们以后,要尽量什么事都依着她,不要让她的喜怒哀乐那么反常,不然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的,也没什么大碍了,现在病人在休息,你们还是等会儿再进去看她吧!” 闻言,单以诺猛地对医生点头,“好,谢谢你医生。” 那医生摇摇头,继而抱着资料转身离开。 单以诺还是有些不放心姐姐,正要进去看时,胳膊却突然被慕君羡捏住。 她回头望着他,没有说话。 慕君羡说:“没听见医生说吗?让她多休息。” 单以诺妥协了,俩人没事走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 单以诺扳着手指算了下,突然扭头对身侧的男人说:“还有三个月,孩子就出生了,你想好了吗?要给孩子取个什么样的名字?” 听到这话,慕君羡心头一阵莫名地苦楚掠过,凉凉地望着盯着他看的女人…… 她的神情,她的反应,她的态度,好像压根就不在乎。 不在乎他是个快要当爸爸的人。 为什么? 难道在她心里,自己根本就不算什么? “慕君羡……”见那男人盯着自己发呆,单以诺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慌,低沉着声音问:“我在问你话呢,你盯着我看干吗?” 移开目光,慕君羡阔步上前,站在湖边,目光遥望湖面上的波光粼粼。 他的神情,变得忧伤而凄凉。 “我对取名字没感觉,你这个做小姨的,实在想取的话,就随便取一个吧!” 既然她要隔断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就配合她好了。 听到这话,单以诺走上前站在他身旁,怔怔地望着他说:“你是爸爸,让你给自己的孩子取一个名字,你就是这样的态度?” 慕君羡唇角扬起一抹讥诮,“你不是迫不及待地想孩子吗?我这是在成全你。” “慕君羡,那是你的孩子,是你跟姐姐的结晶。” 是他跟别个女人的结晶? 她说得那么盛气凌人,而他的脸,早已黑如墨汁,冷气四射。 再转眼望着她,冷厉的犀利的眸子,只见逼视得让她连退两步,不敢再多言。 他紧抿着薄唇,冷笑一声道:“哼,你激动什么?我的孩子,我自然会好好善待,而你,没资格在我面前吆五喝六。” 她想出国 他紧抿着薄唇,冷笑一声道:“哼,你激动什么?我的孩子,我自然会好好善待,而你,没资格在我面前吆五喝六。” 闻言,单以诺身子一颤,倒跌了一步,怔怔地望着身边的男人。 他的样子,好看得叫人痴迷,只是…… 这么一个俊美犹如天神邸降的男子,却不属于她。 就比如他说的,她没资格。 连小姨的资格都没有。 单以诺敛下眸,苦笑一声,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慕君羡眯眸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薄唇依然紧抿,“要去哪儿?” 她头也不回,而他,却也僵硬得没力气再追上去。 病房里 单以诺滴着眼泪握紧姐姐的手,心如刀割,“姐,我想出国。” 单以晨刚醒来没多久,反握着妹妹的手,满目疼溺,“为什么突然要出国?你脸色看起来好差,小诺,你怎么了?” 单以诺哽咽了下,擦掉眼泪,趴在姐姐床前说:“我还太年轻,我想出国深造,我想成为一名了不起的外科医生,姐,欧琛明天就要走了,我想跟他一起走。” “欧琛?”单以晨一头雾水,“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你跟他不可能的吗?怎么突然……”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想出国。” “小诺……”单以晨拉过妹妹更近一点,给她擦泪,摸着她的脸颊说:“我虽然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你要是出国的话,我不放心你,还有,你忍心丢下姐姐一个人吗?嗯?” “你不是还有姐夫吗?他会照顾好你,还有孩子的。” “你姐夫是你姐夫,他的工作岗位特殊,怎么可能天天陪在我身边,再说,你要是走了,我连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小诺,就凭你现在的能力,在一家医院里安安心心的上班不可以吗?” 说到这里,单以诺垂下头,心里五谷杂粮。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反正就想离开,想逃离,想永远都不要见到那个男人。 她没资格。 再说,他的眼睛里,是有姐姐的,而且他们还有了这么大的孩子,他不可能心狠得伤害他们的,所以,她走,他应该不会在乎。 “君羡……” 单以诺呆滞之际,突然听到姐姐的声音,她回过神来,扭头一看,那个男人拎着吃的走了进来。 单以诺慌忙起身站在一边,低着头说:“姐,我去个洗手间。” 还不等单以晨回应,单以诺就转身朝病房门口走去,在经过那个男人身侧的时候,她的心猛地一震,心虚得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慕君羡却掩饰得很好,望着她说:“早点回来吃东西。” 她没有回应,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跑出病房。 慕君羡也没在乎,走过来将手中的袋子放下,一边摆弄一边问床上的妻子,“看她脸色不太好,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单以晨坐过来握紧丈夫的手,脸上带着一抹凄凉的忧愁,“老公,我总发现最近小诺怪怪的,上次她明明跟我讲,她不喜欢欧琛,可是刚才,她又跟我说,说她想跟欧琛一起出国。” 他也会害怕 单以晨坐过来握紧丈夫的手,脸上带着一抹凄凉的忧愁,“老公,我总发现最近小诺怪怪的,上次她明明跟我讲,她不喜欢欧琛,可是刚才,她又跟我说,说她想跟欧琛一起出国。” 单以晨还没发现丈夫微变的神色,又接着说:“她是不是去部队的那段时间遇到过什么啊,怎么最近消瘦了那么多?” “老公,你是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我除了你,就只有她了,我不想她过得不快乐,你说,我是不是要答应她,允许她跟欧琛去国外啊?” 半响,慕君羡缩回自己的手,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眸光微寒凛凛。 出国? 她居然敢跟别的男人出国,她是不想活了吗? 莫名地,一股怒火从心底窜上眉梢,拳头紧拽在一起,咬牙切齿。 单以诺,你若真敢离开我半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老公,你怎么了?” 突然发现丈夫的异常,单以晨困惑的皱紧了眉。 反应过来,慕君羡又恢复正常的神色,将吃的送到妻子眼前,“没事儿,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先吃吧,至于你刚才说的话,我会找她谈谈的。” “你怎么找她谈?” 慕君羡避开妻子的目光,“先让我了解了解情况,若她执意要离开,也得看看是为了什么,放心吧,考虑到她的人生安全,我会好好劝导她的。” “那好,你去找她谈吧,或许你会说得动她,要是她心里有欧琛的话,我想,欧琛可能会为了她留下的。” “……” 欧琛欧琛,又是那个男人。 他是不是该考虑让他彻底消失。 *** 当天晚上,慕君羡开车载单以晨回家,单以诺跟着他们俩一起。 一回到家,单以晨就借故有些累,早早的回房休息,刻意留下空间给丈夫来劝导妹妹。 单以诺原本想跟着姐姐一起回房的,可却硬生生地被那男人阴鸷的目光逼得乖乖地坐在了沙发上。 俩人面对面坐在客厅里,气氛静谧得叫人胆战心惊。 单以诺垂着头,忍了忍还是站起身来说:“我……我也累了,晚安。” 刚阔步走出去,胳膊倏地被拽住,只见那男人用力一甩,单以诺整个人就被甩趴在了沙发上。 她抬头怔怔地望着他,压低声音问:“你要干吗?” 慕君羡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宛如一只暴怒的雄狮,仿佛随时都可以置人于死地,那强大冷厉的压迫感,更叫人不寒而栗。 “我听你姐说,你要跟别的男人出国?” 他说话的声音,冷厉的语气,更叫她害怕得身子缩了缩,不敢再去看他。 “没错,我是要出国,要离开这里。”她坐直身,闭上眼睛,视死如归。 “你……”他倏地扼住她的脖子与他对视,“单以诺,你再说一遍试试?” 她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姐夫,姐姐在楼上看着我们呢!” 听到这话,慕君羡下意识的松开手,抬头望向楼上。 楼上,什么都没有。 他再垂眸望她,只见她凄凉的微笑道:“原来,你也会害怕被姐姐发现呢?” 他的计谋 他再垂眸望她,只见她凄凉的微笑道:“原来,你也会害怕被姐姐发现呢?” 害怕被发现? 他慕君羡的字典里,就没有这害怕二字。 他抿紧薄唇,双眸蕴含深意的盯着她,片刻时间,他移开目光,规矩的坐在了她的身旁。 “我之前跟你说过,你若是敢离开,我会叫你后悔。” 他优雅的倒了一杯茶,细细品着,刚毅俊美的五官,渗出层层冷意。 单以诺望着他,整个人早已无力虚脱。 “为什么?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我只是想在孩子出生之前,给他一个完完整整的家,让他的父亲再也没有杂念的去爱他,和他的妈妈。” “慕君羡,我到底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你尽会如此折磨我。” 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扭头望着一脸苦情的单以诺,喉咙里蓦然传来一阵干涩,那滋味极是难受。 “你刚才说,在孩子出生之前?” 他眸光微寒,话语诡谲。 单以诺盯着他如鹰一般犀利深邃的眼睛,不知道他这一问的意思,懵懂的就点头说:“是!” “好,三个月时间,等孩子出生。”他目光游离,语气阴森,“孩子出生后,我就放你走。” 单以诺显然很诧异,怔怔地望着他。 他却绷着脸,周身寒气逼人,“不过,在这三个月时间里,你得跟我去一趟西藏。” 单以诺不解,“去西藏做什么?姐姐还有三个月就生了,去西藏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 “这个你管不着,按照我说的去做,就现在,你上楼去跟她说,说你愿意再回部队。” “我不!” 一想到之前在部队的魔鬼训练,单以诺就胆战心惊,慌忙盯着身边的男人拒绝,“打死我也不回去,我不当什么指挥官,我不当军人。” 慕君羡扭头望她,“你现在有三个选择,第一,上楼去告诉你姐,说你跟了我两年,两年时间里,你每个月都承欢在我身下,欲仙欲死……” “你混蛋。”慕君羡话还没说完,单以诺瞪着他压低声音骂。 男人却不以为然,“第二,上楼告诉你姐,说你愿意回部队。” “……”单以诺气愤填膺,咬牙切齿。 慕君羡又道:“第三,若一二你都不肯做,那么我现在就扒光你,让你姐亲眼目睹一场活春宫。” “你……” 慕君羡扬起唇角,语气令人不敢质疑,“你选哪个?” 说话的同时,手已经不规矩的朝她伸过去…… 单以诺根本没得选择,只能答应回部队。 她咬咬牙,双目含泪的瞪着他,“我回部队。” 慕君羡收回手,面无表情,“既然选择回部队,那么就要全力以赴的去坚持,三个月时间,足够你蜕变的。” 她哽咽了下,将眼泪逼回体内,强迫自己坚强。 “我需要你给我写一张保证书,三个月后,就别再管我。” 她天真的以为,他真的会放手,殊不知,这三个月只是他的计谋。 慕君羡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朝楼上走去,“等孩子出生再说。” 单以诺坐在沙发上,还没反应过来,楼梯上又传来那男人的声音,“还不快来告诉你姐,你是要出国,还是要回部队。” 再遇奇怪战友 单以诺回姐姐的房里,跟她说明了事实,第二天一早,又收拾好行李,被慕君羡送去部队。 一路上,慕君羡瞧见单以诺脸色不好,他放慢了车的速度,有些不舒服的问:“就那么不情愿?” 单以诺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你指的是什么?” “不让你跟那男人出国,跟我在一起,你就那么心不在焉?” 单以诺移开目光,整个人显得静无波澜,“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跟我说说,嗯?” 单以诺再看他,只见他一边开着车,一边盯着自己看,她惊得汗毛都立了起来。 “你就不怕出车祸吗?”她答非所问。 慕君羡英眉一挑,唇角翘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有你陪着死,做鬼也风流。” “……”单以诺没再说话。 慕君羡瞧见她不开心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挺郁闷的,没再跟她说话,俩人一直沉默到军区部队。 车开进军区一条小道,慕君羡停下车看着单以诺说:“自己去医务室吧,休息两天,跟新兵一起负重去西藏。” 单以诺扭头看他,“我不知道医务室该往哪个方向走。” 慕君羡显然也懒得跟她讲,直接冷声道:“嘴巴是生来干什么的?下车。” 单以诺瞪了他一眼,下车,气急败坏的甩上车门后,又发狠的踹了车一脚,最后胡乱选择一个方向,扬长而去。 慕君羡瞧着她远去的背影,眸光沉了沉,片刻,也没多做停留,开着车就去了军区部的指挥中心。 单以诺在偌大的军区里转了好久,终于遇到一队巡逻的士兵,她跑上前去打探医务室的方向,最后又灰溜溜的往后走。 她走错方向了,该死,刚才那个男人居然都不说一声。 人才返回没走几步,前面三个人映入了她的眼帘。 三个人都穿着一身军装,背对她,看上去是两个人架着中间的一个人,而中间那个人,好像受伤了。 单以诺神经一紧,慌忙跑上前去拦住他们。 “你们……” 话还没说完,眼前出现的男人,叫她惊呆了。 是他? “是你?” 俞柯南眼前一亮,惊喜的看着突如其来的女人,好心情顿时晕了开。 单以诺也很惊讶,笑了笑点头,慌忙上前扶着他,“你的腿怎么了?不会又是……” “咳咳……” 单以诺的话被俞柯南打断,只见他对身边的两个战友说:“好了,我没事儿了,你们俩先回去吧,这位是单医生,她会帮我处理伤口的。” 两个战友对视一眼,继而松开他对单以诺说:“那就麻烦单医生了!” 单以诺点点头,目送那两个战友离开后,再收回目光,她蹲下时检查俞柯南的腿。 “你不会又是自己用石头敲伤的吧?” 男人垂眸望着她,笑得越发迷人,“我有那么自虐吗?” 单以诺抬头望他,“我可是亲眼所见的。” 见他一只脚险些没站稳,她慌忙扶着他,“没事吧你。” 俞柯南笑容迷人,“有你这位大美女医生在,就算有事,我也会忍着的。” 嚣张的俞大少 俞柯南笑容迷人,“有你这位美女医生在,就算有事,我也会忍着的。” 单以诺被他一句话说得极不好意思,起身放开他问:“你这是要去哪儿?腿怎么弄伤的?” 男人掩鼻,“接下来,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 单以诺对于上次的事还耿耿于怀,她当时听得出来慕君羡说话的意思,这个男人,好像就是不乐意当兵,她要再跟他混在一起,若被他知道,她是不是又要惨一次。 不行,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不好意思。”单以诺连退几步,跟俞柯南保持距离,“我还有其他事,就不陪你了,再见!” 说完,转身就走…… 俞柯南望着她的背影,心有余悸。 片刻…… “啊?” 听到一声尖叫,单以诺猛地回头,只见那男人抱着腿坐在了地上,模样极为悲烈。 单以诺忽视了刚才的理念,慌忙上前扶着他,“你怎么了?” 俞柯南苦痛着表情,抱着受伤的腿喊,“疼,好疼啊,啊!” “啊?”单以诺一惊,熟练的用手捏了他受伤的部位几下,弄得那男人仰天长啸,“嗷~~~痛,轻点儿。” 单以诺收了手,一边扶起他一边问:“医务室在哪儿?得先带你过去处理伤口。” 他穿的绿色军裤都被鲜血渗湿了,看得单以诺心急如焚。 “嗷~~”男人假装哀嚎两声,整个人趴在单以诺瘦小的身子上,指着医务室的方向说:“那,那边……哎呦,好痛啊,痛死我了,嗷~~~” 单以诺一瘸一拐的杠着他朝医务室的方向走,很不巧,途中竟然遇到了吕桀。 那家伙手中抱着一些文件,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看见这边的画面,他直接阔步走过来,拦住了单以诺的去路。 单以诺抬头望着慕君羡身边的干事,吓了一跳,慌忙唤道:“吕……吕营长好。” 害怕这男人会去慕君羡面前说什么,单以诺慌忙推开身上的男人。 岂料一个不注意,活生生的将俞柯南推跌坐在了地上。 那男人又哀嚎两句,“啊?痛死我了,啊……” 单以诺一急,又要上前去扶他,谁知道胳膊却被吕桀捏住了。 只见吕桀面无表情上前,站在俞柯南面前居高临下:“俞大少,何必演这么一出呢,苦肉计在你父亲面前玩玩就得了,在医生面前你还装啊?” 吕桀话音刚落,下一秒,俞柯南立马恢复了神情,坐在地上仰望吕桀,满目不爽,“吕营长,关你什么事啊?不去慕君羡身边跑腿,到有功夫说起本少爷了!” “你……”吕桀气得额头青筋暴跳,瞪着站起来的俞柯南,却欲言又止。 俞柯南拍拍身上的灰尘,径直走过来拉起单以诺的手,冷声道:“跟我走。” “啊?”单以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陷进了什么样的局面,整个人就被俞柯南拉着扬长而去。 看着那两个人远去的背影,吕桀摇头叹息一声,转身就去了指挥中心。 * ps:这个俞大少,特别有腹黑的潜质,天不怕地不怕,诶,不知道我们的军长大人遇到这样的情敌,要怎么对付。论身份背景的话,军人大人还是略低一等。大家为军长大人默哀吧! 我要追求你 吕桀拿着文件来到指挥中心,站在门口,见慕君羡正在跟几个重量级的人物在讨论军事,他顿了下,先去处理自己的事,再回头来找他。 十几分钟后,吕桀见他们终于散了开,他走到慕君羡身边,低声说了句,“有件私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慕君羡的心思还在地图上,听到这话,他头也不抬的继续研究问题,“有什么事就直说。” “俞柯南好像打你小姨妹的主意。” 蓦然间,慕君羡一怔,抬头望向吕桀。 吕桀看得出来这男人还是关心他小姨妹的,忙低声说:“出来,我跟你说。” 俩人离开指挥中心,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萧肃军装,笔直昂然,英姿飒爽。 “是这样的,我刚才过来这边的时候,见他们两个在一起,俞柯南还是那一招,我怕你小姨妹被他给糊弄了,你找个时间去劝劝她。” “那家伙,桀骜不驯,俞司令都拿他没办法,我们这些做部下的也不好说什么,你就让你小姨妹离他远点儿,那人很危险,惹不得。” 吕桀发现,他话还没说完,面前男人的脸色已经黑了乌压一片,周身冷气逼人。 “君羡,你没事吧?” 慕君羡双拳紧紧地拽在一起,转眼看着吕桀说:“你现在先去通知一声野狼大队,明天一早就出发,我还有事,先离开几分钟。” 还不等吕桀回话,那男人转身就走。 …… 军区某连训练基地的草坪上 “你确定,你的伤不需要处理吗?” 单以诺再次提醒。 男人望着他,微微一笑,风华绝代,“这种伤,在我身上多得满身都是,死不了,何必浪费医药。” “……” 看着眼前一脸郁闷表情的女人,俞柯南坐挨近她,低头在她耳边吐气,“听说,你上次被惩罚了?” “啊?” 单以诺抬头望他,身子下意识的缩了缩,尽量跟他保持距离。 “其实也没什么,谁叫他生着一双火眼金睛呢,我们干什么他都知道。” 俞柯南眯紧眼眸冷笑,“你说的他,是慕君羡?” 单以诺很敏感那个男人的名字,不管是谁提起,她的心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抽一下,仿佛在提醒着她什么。 她突然白了脸,点头,“嗯!” “在你们女人眼里,那男人是不是很了不起?” 听到这话,单以诺又不由自主的抬头望向俞柯南,满目不解。 俞柯南笑了笑,嘲讽的说道:“也是,现在的女人,不都喜欢那种又高又帅,还特别有权势的男人吗?你也是女人,也不例外吧?” 单以诺突然心虚的十指缠在一起,心里忐忑不安。 俞柯南盯着她紧张的模样,又倾过身去挨着她调侃,“我觉得,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在你眼里,一定非常的讨厌慕君羡,对吧?” 单以诺被他时而正经,时而玩笑,时而暧昧的样子弄得猛地从草地上站起来,离他远远的。 “俞柯南,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她说完转身就走,俞柯南的声音又悠悠的响起,“你若真的也爱慕着慕君羡,那么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要追求你。” 查岗 “俞柯南,我还有事,先走了!” 见她说完转身就走,俞柯南的声音又悠悠的响起,“你若真的也爱慕着慕君羡,那么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要追求你。” 闻言,单以诺脚步一顿,片刻,又转身看着草地上坐着的男人。 他也望着她,嬉笑着,俊美的容颜在太阳光下,显得越发清爽迷人。 单以诺突然红了脸颊,扬着下巴试问他,“为什么会问我,是不是也爱慕着慕君羡?” 俞柯南挑眉,突然一下子找不到话来回答她。 单以诺义正言辞,“倘若你是怀着想要挑战他的心理的话,那么我告诉你,你还没挑战就已经输了,我不爱慕他,所以你还是换一个追求对象吧!” 说完,对他献上一抹微笑,转身就走。 俞柯南抿唇轻笑,瞧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眼底轻轻掠过一丝诡谲,心有余悸。 单以诺问了好多同志,终于找到医务室,人刚推门进去,里面坐着的一个男人,顿时映入了她的眼帘。 是他。 看见他的时候,她心猛然一震,正想着没被他们发现时,她赶紧躲开,岂料,那男人的火眼金睛,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看见她了。 她想转身走,他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那位,就是刚调来的医生吧?” 慕君羡旁边的白大褂男人闻言,扭头看向医务室门口,门口,果然站了一个女人。 他看了一眼慕君羡,走过去看着单以诺说:“你不会就是……单医生吧?” 单以诺知道自己逃不过,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去闯。 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身白大褂,单以诺礼貌的鞠躬行礼,“你好,我是刚调过来的医生,我叫单以诺。” “我听说过你,进来吧!”男人指引着她走进医务室,说:“你先等着,我处理好首长的伤口再跟你介绍这里的情况。” “好!” 单以诺应着,目光却又不由自主的盯着不远处坐着的男人,他刻意不再看她,低头望着手中的军事报。 慕扬处理完慕君羡手上的伤口,说:“这些天别碰到水,明天在去西藏前,再来我给你包扎下就ok了!” 慕君羡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说:“我看不用了,明天好像她要跟着一起过去,她会帮我处理的。” 听到这话,单以诺垂着头,很是心虚。 他早上都还好端端的,怎么会弄到手受伤呢,不会是故意来查她岗的吧! 她到现在才过来报道,他一定记在心里了,保不定明天又不知道要怎么惩罚她。 慕扬很困惑,“你确定要一个刚来的小丫头跟着去,而不是我?” 慕君羡上前一步,站在单以诺面前,居高临下,“她虽是一个小丫头,不过我相信,她医术精湛,定能保我军相安无事。” 单以诺直感觉那双锐利的目光盯着自己,仿佛要将她凌迟一般。 她紧张得十指相扣,双腿都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单医生,你说是吗?” 单以诺连头都不敢抬的应道,“首长请放心,我会全力以赴的。” “很好,那就早些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出发!” 话落,他擦过她的肩,阔步而去。 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单以诺很准时来到出发地点,大部队人马出发前去西藏接受不同地带受训,队伍很是强大。 慕君羡坐的是军事轿车,身边没有一个干事助理,有的除了开车的司机,还有一个就是他身旁一直忐忑不安的小女人。 为了打破车里沉寂的气氛,单以诺努力让自己表现正常一点,扭头看着慕君羡问:“你来的时候,姐姐有说什么吗?” 慕君羡手中拿着平板电脑,正聚精会神的勘察地形,突然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他抬头望了她一眼。 俩人的目光交错在空气中,气氛很诡异。 他望着她,意味深长。 她亦也看着他,却显得很胆怯一样。 “说了!”他避开她的目光,继续盯着腿上的电脑看。 单以诺又问:“说什么了?” 慕君羡头也不抬,“车的后备箱里,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 单以诺下意识的翻身看了下车的后位,接着又坐回身,盯着慕君羡手中的电脑看,“你在干吗?” “忙!” “这里坐车到西藏,要多久啊?” “坐火车两天一夜。” “啊?那坐飞机呢?” “没有飞机。” “……” 其实,她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可是她问什么他答什么,而且话不多,叫她一个人好难唱这样的独角戏。 大部队坐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汽车,到火车站的时候,又转火车,然后这两天一夜,都在火车上度过。 单以诺还是跟慕君羡一节车厢,而且还是高级的空调车厢,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俩人刚进车厢,看到车厢里只有一张床,单以诺顿时打了退堂鼓,转身望着慕君羡说: “我……我其实可以跟士兵们一起坐普通车厢的。” 慕君羡不管她,直接走上前坐在床上,“你是医生,这是特殊待遇。” “我不要这样的待遇。” 慕君羡丢掉手中的电脑,抬头望着她,“跟我待一节车厢,你就那么怕我吃了你?” 单以诺也望着他,气鼓鼓的,却敢怒不敢言。 “或者……”慕君羡抿紧薄唇,目光阴鸷,“做了什么亏心事,在心虚?” 心虚? 单以诺是心虚,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连这都看得出来。 “我没有!”就算心虚,她也要强装跟他对抗。 “那你知道外面有多少新兵,都梦寐以求跟我一节车厢吗?”他虽暗沉着脸,但那仿佛上帝精雕细琢的俊美五官,更显得如艺术品一般,养眼得让人妒忌。 “那是他们,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为你羊首是瞻。” “哦?”他突然挑起剑眉,扬起唇角,一抹泛函深意的眼眸盯着她,语言阴冷,“这样说来,你还真是独树一帜啊?不然又怎么会吸引到别个男人的目光呢?” 这话,听得单以诺浑身毛骨悚然。 她知道,他有火眼金睛,不管自己时时刻刻在做什么,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而昨天跟俞柯南在一起的事,他肯定也知道了。 “慕君羡,请你不要用那种诡异的眼神看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军长大人好无耻 “慕君羡,请你不要用那种诡异的眼神看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喊完这句话,单以诺突然又垂下头,一股胆怯感汹涌来袭。 床上的男人眯眸盯着她,就那样盯着,不动声色,叫单以诺心里更觉得忐忑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单以诺再次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人,他依旧盯着自己,那双墨黑如鹰眸一般犀利的眼睛,就那样紧紧地锁在她身上,像是锁定猎物一般。 他的一张脸,更是阴冷得寒冰四起,她害怕得收紧了肩膀,转身想走,他终于开口,“就凭你,还没那勇气敢去做对不起我的事!” 闻言,单以诺脚步一顿,背脊倏地僵硬起来。 她感觉那撒旦正慢慢地逼近自己,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终于,腰上突然绕过来两只手时,单以诺的身子更僵硬得无法动弹了,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他温热熟悉的气息,顺着她的后背,缓缓的缭绕上她的肩膀,脖子,终于,他冰凉的薄唇,轻轻地含着她的耳垂咬了一下时,单以诺这才惊觉,正要推开他,他的手却是抱紧了她不放。 “距离上次在野外受训,多少天了?” 他突然问,手情不自禁地落在单以诺的小腹上。 单以诺斜睨了他一眼,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不知道。” “你的排卵期是什么时候?”他又问。 “……” 单以诺不知道他问这话什么意思,整个身子被他从身后抱住,她想逃都逃不掉。 他到底要干吗?干吗问这么敏感的话题? 心,突然乱如麻。 “嗯?” 半天得不到单以诺的回答,男人又张开嘴,咬了她的耳垂一下。 单以诺吃痛的想要躲开,他却紧追不放。 “说!” 他又冷声命令。 单以诺羞愤至极,“我不知道,我没有算过,这么热的天,你先放开我。” 她开始不规矩的挣扎。 慕君羡眯眸锁定她酡红的脸颊,又问,“那你什么时候来月经?” 疯了。 这男人怎么那么不知羞耻,这话都问得出口,关他什么事啊? 见怀中的女人还犹豫,慕君羡一咬牙,手掌狠狠地捏上她胸前的丰盈。 “啊?” 单以诺吃痛的叫一声,扭头看着肩膀上的男人,“你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谁叫你不回答我?” “那是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跟你讲啊?” “我就是想知道。” “慕君羡!” “嗯?” “……,放开我!” “你什么时候来月经?” 单以诺想撞墙的冲动都有了,可为什么她扭头看他,他却显得若无其事一样。 他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啊? 无奈,她只好妥协,“就是这两天。” 听到这话,男人显然不悦的皱起了眉,“这么巧?” “我骗你做什么?” 终于,慕君羡放开了怀中的她,又退到床前坐着,有事无事的拿起电脑在查资料。 单以诺松了口气,正想着要出去,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过来,帮我捶背!” 什么时候才有我 单以诺松了口气,正想这要出去,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过来,帮我捶背!” 闻言,单以诺羞愤的顿住脚,打消了远离他的想法,灰溜溜的转身走过去,站在了他的身侧。 慕君羡转身背对她,继续若无其事的在电脑上查看资料。 单以诺看着他宽厚结实的背部,咬了咬牙,真的就动手捶在他的背上。 而且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捶。 慕君羡硬生生的挨了几捶,蹙眉问:“你是在打鼓吗?” “……”咽了口气,单以诺放轻了许多,但却又轻得让那男人感觉不到她在做什么。 慕君羡丢掉电脑扭头望她,“是要我教你吗?” 单以诺挑挑眉,很无所谓的样子。 慕君羡轻抿薄唇,转身一把将她拉抱在怀里,单以诺挣扎了两下,在对视上他那双眼眸时,她又突然放弃了挣扎。 他凝着她一双水盈波动的眼眸,深情款款。 她亦也盯着他,不动声色,却又显得我见犹怜。 不知道怎么的,单以诺突然觉得,这样被他抱在怀里凝视的感觉,出奇的让人沦陷得无法自拔。 这感觉真奇妙。 甚至让她贪婪的遐想,要是这个男人,没有姐姐,没有那个跟她尴尬的身份,那该有多好! 她错愕的发现,原来在他的眼睛里,还是有自己的影子的,只是闪闪烁烁,若隐若现。 就像他对自己的行事作风,时而关爱宠溺,时而又冷血无情。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单以诺打心底里不了解。 即便跟了他这么久,她还是一点儿也不了解。 “我脸上有异物吗?值得你看得如此聚精会神。” 他扬起唇角,毫无瑕疵的脸庞,在她眼前更显得俊美迷人,宛如上帝精雕细琢遗留在人间的艺术品。 这样的他,更像每部韩剧里面痴情无悔的男主角,帅得让女人失声尖叫,让女人夜夜都梦寐以求。 他真的好美,好美…… “单以诺!” 见怀中的女人像傻了般,慕君羡不悦蹙眉,冷声道:“信不信我把你从窗户边扔下去?” “啊?” 反应过来,单以诺从他怀中一跃而起,慌忙的整理微皱的衣衫,背对他,努力平复自己刚才被他迷倒的思绪。 该死!她怎么又做少女梦了? 明明知道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是自己的男主角,而她,为什么却总在不经意间,心心念念的贪婪他的外貌呢? 单以诺,你怎么变得那么龌龊啊啊啊啊啊! “过来!” 刚想到这里,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她咬咬唇,十指紧扣在一起,灰溜溜的又转身面对他。 只见他盯着自己,很严肃的样子,“你脸怎么红了?耳根也红了,不会是生病了吧?” 单以诺下意识的摇头,“没有,抱歉,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转身就走。 慕君羡瞧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诺儿,刚才那双眼神,是对我有了别样的感觉吗? 真不知道你心里,什么时候才能装得下我。 赢了我就答应你三个愿望 单以诺再回到车厢,床边的男人正在玩牌,她好奇的走过去,“你手上怎么会有扑克牌?” 慕君羡看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她挨着自己坐下。 单以诺没拒绝,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又看着他玩牌的利落手段问,“你到底拿这个做什么?部队没有纪律吗?连你这个堂堂少校大人都想赌博。” 慕君羡伸手弹(tan)了单以诺的额头一弹(dan),俊美的脸庞上洋溢着叫女人脸红心跳的笑,“小赌怡情,长途漫漫,用来解闷,来,你洗牌,我们来赌,你要是赢了我,我无条件答应你三个愿望。” 本来被他那暧昧一弹,弄得单以诺极不好意思的,可在听到他后面说的话时,她倏地睁大双眼,晶亮的双眸里满是惊喜。 “真的?”她还有些不相信的问。 慕君羡敛下眸,唇角的弧度变得越发好看。 “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谎过?” “好!”单以诺猛地从他手中拿过牌,满脸欢喜的问:“玩什么?” 慕君羡看着她,“你最擅长的,别到时候说我欺负你。” 听到这话,单以诺垂下头,有些沮丧的说:“可是,我好像什么都不擅长诶!” “你什么都没玩过?” 单以诺盯着他摇摇头。 慕君羡无语,叹了口气说:“最简单的吧,麻雀胡!” 单以诺拿着牌,苦笑了笑问:“什么是麻雀胡?” “……” 军人大人一个白眼,仰身躺在了床上。 “单以诺,你的童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童年?她的童年? 提起童年,单以诺突然变了一个脸色,垂下头胡乱弄着手中的纸牌,并没有回答床上男人的话。 感觉异常,慕君羡又坐起来,静静地望着她。 他知道,他或许提到她的伤心事了,他伸手在她额头处揉了揉,轻笑道:“别胡思乱想,来,我教你!” 单以诺这才抬起头,对他勉强一笑。 慕君羡拿过扑克牌,随便洗了下,边发牌边说:“你拿着我发给你的14张牌,待我出一张,你得比我出的还大,你要是没我的大,那就再由我出,谁的牌要是先出完,谁就赢,我说了,你要是赢了,我就答应你三个愿望,相反,你要是输了,那么你就乖乖听我的。” “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呢,我发现全世界只有你最笨。” “……”单以诺瞪了他一眼,挑挑眉接受他的批语。 她也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笨得比头猪还不如。 发完牌,慕君羡示意她看拍,整理好拍后,慕君羡出牌,“3!” 单以诺眼前一亮,“我出10。” 慕君羡轻笑,“q!” “k!” “2!” 看到那个2,单以诺不爽的抬起头,“你怎么能这样呢,2怎么可能大得过k,你耍我?” 慕军长很严肃,“在这个规则里,2就是最大的。” “你才2,骗人,我不玩了!”单以诺气结的扔掉牌。 “那你就是认输了?”慕君羡挑眉,满意的看着眼前的猎物。 “我……” 给我一个吻,我就放了你 “那你就是认输了?”慕君羡挑眉,满意的看着眼前的猎物。 “我……” “不服输就接着玩。”慕君羡又将目光移在牌上。 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三个愿望,单以诺不妥协,气鼓鼓的拿起牌又玩,“我没你的大,你出吧!” 慕君羡瞧了她一眼,轻笑,“两个5!” “两个2!” 单以诺趾高气昂,向身边的男人投去挑衅的目光。 慕君羡笑着罢手,“你接着出!” “哼!”单以诺看了他一眼,出牌,两个qq!” 慕君羡扶额,“你接着。” “两个jj!” “你大!” “两个10。” “……” “一个2。” 终于轮到慕君羡出牌了,“一个大王!” 看到那大王,单以诺又犯病了,“你……你怎么能用这一张呢,你不是说在这规则里,2最大吗?这张牌怎么可能压得过我的2?” 慕君羡仰头,该死,他刚才没解释清楚。 大王明明才是最大的,老天,难道他真会输给这个笨得跟猪一样的女人? 要怪,也怪他运气实在太差,怎么得的牌,都是些烂牌,纵然他再精明,也不可以变魔术不是? 而且,在她面前,他又何必去做那么狡诈的事。 罢了,慕君羡说:“那你出吧,但你要记着,大王跟小王在这规则里,是最大的。” 单以诺撇了他一眼,“算你有点江湖道德。” 接着,拿出一个5发出去。 慕君羡的大王终于派上用场了,“这回,总可以压你了吧?” 单以诺看着他还有很多牌,无所谓的样子说,“让给你了,你出吧!” “真的?”慕君羡一副被她施舍的样子。 “嗯!”单以诺表现得很大方。 接着,慕君想将一把牌都放下,“3456789。” “……” 单以诺恍如一个晴天霹雳,劈得她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怔了三秒,反应过来后,她双目似火焰般喷向那个男人,“你又耍赖,怎么可以这样出啊?不是只能出一个跟一对吗?” 慕君羡赢得很纠结,“再笨,也不是你这样笨的吧?” “你……” 慕君羡拿过她手中最后一张牌,居然是个4? 天,就算他一个一个的出,她也会死得很难看的吧?怎么会留一个四在最后呢? 慕君羡抬头望向不服输的单以诺,还是扬起了胜利者的姿态,“过来,履行你输的义务。” “我没输,是你耍赖!” 慕君羡很认真的跟她解释,“好,就算我一个一个的出,你一个4,能大得过我的吗?嗯?” “你不是还有一个3嘛?” 这男人想撞墙的冲动都有了,“笨蛋,我一个3,能笨到出给你过吗?” “可是……可是,万一你要不小心出了怎么办?” “……” 慕君羡懒得再给她狡辩的机会,直接推开牌一把将她拉跌入自己的怀中。 盯着她,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凝重,“我又不要你做什么,那么输不起!嗯?“ 单以诺也抬眸盯着他深邃的眼眸,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自然的给我一个吻,我就放了你!” 又是他 “自然的给我一个吻,我就放了你!” 闻言,单以诺神情一僵,脸色不由自主的就红了起来。 这男人,怎么每次都这样,说话从来不会避嫌的,直接又露骨。 “嗯?” 见她迟疑,他皱紧了眉,脸色在慢慢的发生改变。 变得不高兴。 单以诺倒吸了口气,妥协。 心里刚想着,仰着嘴唇就要去亲吻他的时候,突然间,车厢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 单以诺倏地从慕君羡怀中跳起来,脸上浮现一抹侥幸逃脱的心理,“我……我去开门!” 还不等慕君羡发话,她就已经转身去开门了。 门刚打开,只见一个士兵标准的站着军姿,行礼,“首长好,单医生好!” 得到两个人的回应,那士兵接着对单以诺说,“单医生,请您去7节车厢看一把,野狼特种队一个战士突然说身体不舒服。” 听到这话,单以诺神经一紧,转身就去拿医药箱,边准备边对床上坐着的男人说,“我先过去看看。” 男人嗯了一声,单以诺拿起医药箱,迅速消失在慕君羡的视线里。 来到7节车厢,见众人围在一起,单以诺拿着医药箱上前喊,“请大家让开一下,别围着,给病人足够呼吸新鲜的空气。” 几个特种兵缓缓站开,单以诺上前,目光盯着那个生病的战士,下一秒,僵硬了! 怎么又是他? 在别人眼里,他难受得很痛苦,而在单以诺眼里,她却显得很不以为然。 “单医生,快帮他看看吧!”旁边有战士提醒。 单以诺放下医药箱,走上前蹲在男人身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是装的,对不对?” 俞柯南的表情依然很痛苦,“听说首长身边跟来一个漂亮的女医生,我一猜就是你。” “你……” 单以瞪他,起身就要走,胳膊却又被他捏住,即时露出一副很难受的表情,“啊,我肚子好疼,难受死了!” 单以诺本不想理他的,可是自己深陷四面楚歌,她又不能当面拆穿他,于是只能装模作样的扶他起来,很不友好的样子。 “走吧,到那边去,我帮你看看!” 几个特种兵纷纷让开,有些还担心的问,“单医生,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需要,谢谢!” 她扶着难受的俞柯南径直朝卫生间走去。 刚进卫生间,单以诺就推开他,满目怒火,“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纪律的,我可以向上级起诉你。” 俞柯南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道:“好啊,最好是把我的军籍给撤了,这样我就不用跟着大部队去受苦了,不过,我见不到你,我会很难过的。” “你……” 单以诺气红了脸颊。 俞柯南拍拍她的肩,笑得像个十足的大男孩,“真生气了?” “别碰我!”单以诺打开他的手,羞愤不已,“俞柯南,当兵不是儿戏,部队更不是你娱乐消遣的地方,好,既然你那么不情愿留下来,我去向上级说,最好越早放你回家越好,免得一颗老鼠屎染坏一锅粥。” 气愤填膺的说完,单以诺气得转身就走。 突然,胳膊被他捏住,她顿住脚步想甩开他的手,只听见他悠悠开口,“你这是看不起我?” 单以诺对视上他一双挑花眼眸,语气笃定,“没错,我就是看不起你。” “……” “首长,单医生跟俞柯南在里面!” 俞柯南想反驳什么,卫生间外突然传来战友的声音。 接着,又是那男人的质问声,“看病,怎么看到洗手间里去了?” 听到慕君羡的声音,单以诺神经一紧,突然一下子手足无措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怎么也跟过来了? 这下,她怎么解释啊? 完了完了…… 主动吻他 单以诺还没做好要怎么去面对那个男人,只听到外面那道熟悉的声音又说:“他们出来,让单医生去我那儿一趟!” “是!” 接着,就感觉几个战友纷纷让出一条通道给那男人离开。 感觉他真的离开了,单以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很怕他?” 俞柯南窥探她的神情。 单以诺瞪了他一眼,“以后,别再这样了,不然我会更讨厌你。” 说完,拉开门,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单以诺走出来,外面立马有战友说:“单医生,首长……” “我知道了!” 接着,几个战友面面相觑,目送着一脸怨气的单以诺离开。 有战友上前问俞柯南,“你没事吧?” 俞柯南看着单以诺离开的背影,扯唇一笑,“多谢你们帮忙。” “哎,说的哪儿话,这不是我们愿赌服输嘛!” “好了,别聊了,来来来,我们继续!”座位那边又有战友举着扑克牌喊。 接着,几个战友有说有笑的继续去玩牌。 单以诺再回到慕君羡的车厢,只见他沉着脸,优雅的盘坐在床上,床的面前有自动的桌台,台上放着三菜一汤。 看他一个人吃得很香的样子,单以诺咽着口水走过去,一脸讨好的模样。 “终于吃午饭了?” 男人不搭理她,继续吃。 单以诺见桌台上摆放着碗筷,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拿起就准备盛饭,突然,那男人抬起头,看向她。 “谁让你动的?”他冷声问。 单以诺无谓挑眉,“你……你都能吃,为什么我不能吃?” “你能跟我比?” “不能!” “那就哪儿凉快待哪儿去。” “可是,我饿了!” 盯着那一脸我见犹怜的女人,听着她说出来可怜兮兮的话,慕君羡是打心底里在疼。 也罢,俞柯南他了解,是他故意来招惹她的,又不是她去搭讪别人,何必要将罪过都按在她头上。 不过…… “说说,你看病,怎么看到洗手间里去了?我之前没有提醒过你吗?”慕君羡放下筷子,抬眸盯着眼前笔直站着的单以诺,神情很严肃。 就知道他会因为这件事生气的。 单以诺换了一副不知情的表情,撅着小嘴道:“因为……这是在火车上,送去洗手间比较安静,而且,也利于病人通风呼吸新鲜空气。” “……,他没对你做什么?” “没有!”单以诺下意识的摇头否认,“绝对没有,我发现他是装的后,我就离开了!” “过来我看看!”慕君羡吩咐。 单以诺不解,但还是徐徐地走了过去,拘谨的站在他身侧。 “坐下!”慕君羡示意旁边的床位。 单以诺听话的坐下,他的目光,紧盯着她的粉唇,那里,果然完好无损,他出乎意料的没再找她的麻烦,亲自盛了饭菜端给她,“吃吧!” 单以诺喜出望外,慌忙接过,笑着对他说:“谢谢!” “瞧你一副乞丐见到肥肉的模样,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什么!” 单以诺正准备往嘴里扒饭,听到他的话,她顿了下,抬头迎上他一双深邃幽静的眸子,片刻,她便主动倾过身,一个‘心甘情愿’的吻,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你若了解我 单以诺正准备往嘴里扒饭,听到他的话,她顿了下,抬头迎上他一双深邃幽静的眸子,片刻,她便主动倾过身,一个‘心甘情愿’的吻,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慕君羡显然没料到这次她这么主动,还没好好的回味下,她的唇就已经远离自己了。 他盯着她,目光里满是意犹未尽。 单以诺红了脸颊,垂下头开始往嘴里扒饭,边吃边说:“快吃吧,吃完午饭,我们再赌,你说的,你会答应我三个愿望。” 闻言,慕君羡这才反应过来,敛着眸也有意无意的在吃东西。 “假如,我输了,你要的三个愿望是什么?” 慕君羡不再看她,优雅般夹着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单以诺抬头看他,顿了顿,问:“我若说了,你真的能让我如愿吗?” “你先说!”他还是没看她。 “第一,我希望姐姐能够幸福!” 慕君羡正在夹菜的动作僵了下,忍不住抬头望她。 她的第一个愿望,不是要离开他,而是……还是想着她的姐姐。 “第二,我希望孩子出生了后,你能尽到做一个父亲的责任,让孩子无忧无虑的健康成长。”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这男人的心,猛地仿佛被针扎般。 那滋味,着实的好难受。 让他去尽一个父亲的责任?那是不可能的。 甚至他都不敢保证,不敢保证他能不能让单以晨幸福。 倘若他们都幸福了,那她自己呢? 见身旁男人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倒吸了口气,单以诺低垂着头,继续说:“第三,我……我也希望你能够幸福。” 他之前说过了,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他就放自己走。 他若说话算话,那么她走了,她是打心底里祝福他,希望他能够陪伴着姐姐,一家人都和和美美的幸福生活下去。 她说的,都是心里话。 殊不知,身边的男人听了,却满目诧异。 或许是他自己忘了曾经说过,孩子出生就放她走的话,以至于单以诺的第三个愿望,让他有些喜出望外。 她竟然,也会顾及到他? “这些愿望,你能承诺履行吗?”单以诺问。 慕君羡依然盯着她,“只要我高兴,世界就会安宁,毋庸置疑,你的愿望也不会落空。” “真的?” 知道他的意思,单以诺突然觉得想哭。 慕君羡看着她,看着她有些热泪盈眶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怎么的,莫名的有种叫酸涩的滋味在蹭蹭蹭的往上涨。 诺儿,其实有时候,你也别把我想得那么十恶不赦,我很轻易就能被满足的,只要你的一颦一笑,只要你不离开我的视线,只要你别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牵扯。 只要你的心里有我的存在,那么,我就会感觉比得到了整个世界还满足。 你之所以怕我,逃避我,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你若真正的了解我,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后,我想,你不会选择用离开那么残忍的方式来面对我的。 跟着感觉走 饭后,单以诺不服输,又拉着慕君羡玩牌。 可事实证明,她的运气再好,也玩不过那男人的心计。 她不但一次都赢不了,还输得一败涂地,主动去吻那男人的唇,唇都吻麻了,还是一次逆袭的机会都没有。 刚发完牌,眼看着又是输的命,她坚持不下去了,扔掉牌,不玩了! “你存心不想让我赢!” 她恨恨地瞪着身边的男人。 慕君羡扬唇一笑,“是你太笨,我已经很让你了!” “有吗?” “你说呢?” “……”瞧着他好似变了一个颜色的眼眸,单以诺慌忙转移开视线,看着窗外说:“天哪,这么快天都黑了?” 说完话后,单以诺恨不得扇自己嘴巴两耳光,她说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说天黑? 该死。 “所以……” 单以诺扭头看他,只见他正漫不经心的收牌。 所以,大伙儿都该休息了。 收拾完后,他终于从床上站起来,左右伸展了下肢体,回头对她说:“休息吧,还有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呢!” 见他要走了,她脱口而出的问:“你……你去哪儿?” “卫生间!” 说完,整个人就关门离开了。 其实单以诺想问的是,他睡哪儿?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觉得好失落,好不舍,好…… “啊!单以诺,你到底在想什么?”她不悦的拍了自己的脑门,退到床上坐着,开始脱鞋。 她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所以她一个人躺在床上,闭上双眼,辗转反侧。 岂料,还没睡多久,车厢的门又被打开了。 她下意识的坐起身来,看向门口方向。 见是他,她双手紧捏着被子,有些不自在的卷缩到床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君羡径直走过来,坐在床上,没有管床上的她,开始脱皮靴,外套,裤子…… 单以诺想绕开他下床,他却扭头盯着她,一双墨黑深邃的目光,顿时锁得她不敢再多动一下。 他脱完了身上的外套后,直接动身朝她压过来,抚着她的脑袋,低头吻上她的唇。 单以诺全身仿佛触电般,身子一颤,闭着眼睛不敢再去看他。 “慕君羡,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 她紧闭着双眼,想要试图躲开他的吻,可是,她的身体,却又有些不受控制,非但没有让开,反而还有些迎合他的意思。 她这是怎么了?这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移开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近在咫尺的凝着她问,“在这个队伍里,谁说了算?” 她睁开双眼,闭月羞花,“你。” “所以……没谁能够阻止得了我想做的,至于你……” 他垂着眸,示意她低头,他的手,却毫不避讳伸到她的双腿内,又抬头望着她说:“明明舍不得我走,明明很需要的样子,为什么还装着什么都不在乎?” “我……我没有!”她的脸,已经不能用通红来形容了。 却也让她自己感觉有点恨铁不成刚的样子。 “没有?”他已经不再顾虑了,直接将她压着躺下,扯开那些碍事的遮挡物,在她似有欲擒故纵的行为下,跟着火车‘况且况且’的节奏声,进入她的身体。 “慕君羡,你……”她楚楚可怜的皱紧眉,盯着身上的他,她居然,居然已经不会选择拒绝了。 “要命,别那么紧张,又不是第一二次了,放松,跟着感觉走,瞧瞧,都湿了,那么顺利就让我溜了进去!你还要嘴硬吗?嗯?” 情不自禁…… “要命,别那么紧张,又不是第一二次了,放松,跟着感觉走,瞧瞧,都湿了,那么顺利就让我溜了进去!你还要嘴硬吗?嗯?” 单以被他一连串露骨的话,直接说得脸颊红烫得像滴血。 甚至……甚至都不敢睁开眼睛看他了。 他真是太坏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突然觉得有些羞愤,紧紧地闭着双眼,双手使劲的抵触在他结实x感的胸膛上,想要将他推开,却又使不上任何力道。 他一边满意的在她体内抽送着,一边捧着她的小脸亲吻上去,低沉着嗓门开口,“这次,别再吃避孕药了!嗯?” 闻言,单以诺下意识的睁开双眼。 她忍着体内那酥麻的奇妙感盯着他,咬着唇瓣,紧皱着眉,满目羞愤。 “嗯~~”她情不自禁地s吟一声,指着他的胸膛捶打,“别……别动了,让开!” “真要我让?” 他尽q的去y/诱着她,渴望自己能够给她这世间最美妙的奇迹。 看着身下的她终为所动,他满意的笑了,继而真的打算离开她。 单以诺突然感觉,他真的已经在缓缓抽离了她的身体,莫名的,一股不明所以的空虚感来袭,包裹着她的全身,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很想要什么来填满自己。 眼看着他真的就要离开,单以诺神情突然变得忧伤,双手下意识的搂紧了他的脖子,泪眼如丝。 “君羡,慕君羡……” 她的样子,看得叫人我见犹怜。 慕君羡凝着他,虽然早已按耐不住,但为了试探她对自己的忠诚,他不得不忍忍。 “嗯?”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那把滚烫的异物,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 他更没料到,他刚移开,下一秒,单以诺已经受不了了,仰着脖子吻上他的唇,辗转了几下,盯着他说:“我……我……要!” 说完那两个字,单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居然…… 居搂着他,让他给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她突然变得那么不知廉耻,甚至…… 不,他是姐姐的,她不可以背叛姐姐,不可以,可是…… “你再说一遍?” 他听到了什么?他刚才听到这个女人说了什么? 她居然说,她要?要他给她? 慕君羡整个人突然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已经完全没了自控的能力,就等她的两个字,他会瞬间释放自己,让她到达奇妙的顶峰。 单以诺心不对口,身体里的s动让她放下了女人的矜持跟尊严,再次主动吻上他的时候,他已经完全疯狂了。 这一次,是他感觉最特别奇妙的一次。 因为是她主动向自己讨要的。 他做了那么多,终于还是有点成效了。 “诺儿!”他又重新进入她的身体,亲吻着她,抚摸着她,此时的她,就像他的掌中宝,喊在嘴里怕化掉,捧在手心怕摔掉,他小心翼翼的去疼爱着她,沙哑着嗓门呢喃着。 “别怕,放轻松点儿,把自己交给我,我会给你想要的,对,放松,好棒……” …… 孩子生下来该叫你什么? 火车上的夜,是啸喧的。 即便凌晨时分,乘客们都入睡,耳边依然清晰的传来火车的标志声。 “况且况且况且……” 如此美妙的声音,夹着着他乡黑夜里的宁静,车窗外,繁星点点,美不胜收。 单以诺靠在男人怀中,美眸紧盯着窗外的夜,她感觉,她的心,就像这个夜一样,已经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她迷惘了,失去了方向,失去了自我。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男人垂头吻上她的柳叶眉,语气亲和,满是疼溺,“天一亮,外面的风景更美,你若真正了解西藏,那便会不虚此行。” 单以诺没有看他,语气淡淡,“你告诉我,其实你并不需要跟着这支部队离开,对吗?” “……”慕君羡一怔,低头盯着怀中的她。 单以诺继续道:“你又是为了我,才做如此牺牲的,甚至就算你要亲自去西藏视察地形,也用不着跟着大部队一起坐火车,你完全可以乘坐军事直升机的,对吗?” 慕君羡还是没有说话,怀中的人儿扭动了下身体,仰头看着他,“慕君羡,你到底想干什么呀?你让我不吃药,为什么?” 他的脸色,明显凝重了许多。 而她的眼眶里,也控制不住的弥漫起了晶莹。 “你……是想要我给你生孩子吗?”她问,语气变得低沉。 慕君羡依然凝着她,她眼睛里透出来的疑问,他清清楚楚感受在心底。 他其实好想说,是,我要你给我生孩子,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可是他知道,他目前还没资格这样说,三个月,只要他再坚持三个月,只要单以诺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他就一定会去处理好那件事,回来给她想要的承诺的。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她皱着眉,粉唇颤抖着。 慕君羡反应过来,刻意避开她的目光,剑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你别去胡思乱想其他的,我要你怎么做你就去怎么做。” “呵!”她盯着他,冷笑着,眼泪滑下了那张美丽的脸颊,“你要我去做我就去做?你要我给你生孩子我就生?慕君羡,你会不会觉得你太过分了?” 她哽咽着,盯着他,泪眼朦胧,“成为你的情妇,成为人人唾骂的小三,背叛姐姐我已经很罪过了,就算将来我去死都弥补不了这些肮脏的作为,而今你,居然还要我给你生孩子?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有没有真正设身处地的为我想想?” “或者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残忍到非得让我跟姐姐反目成仇,让我成为这世间最不知廉耻,最下贱,勾引自己姐夫的荡/妇对吗?” 她过激的话,叫他听得心口一阵阵的刺痛掠过。 他再盯着她,目光里依然是她错愕陌生的疼惜。 “别这样说你自己,你不是,在我眼里,你是最纯真的,也是最美丽的。” 她颤抖着双唇,眼泪刷的一下夺眶而出。 心,痛得像滴血。 喉咙里,更是酸涩的几欲哽咽不出话来。 “是吗?”她好笑的看着他,“那你告诉我,要是我们的孩子生下来,该叫你什么?” 该叫他爸爸红包加更 “是吗?”她好笑的看着他,“那你告诉我,要是我们的孩子生下来,该叫你什么?” 他双目似含深意的盯着她,丝毫没有逃避的回答,“该叫我爸爸!” “爸爸?你难道忘了吗?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姐夫,你才是姐姐的丈夫你忘了吗?” 她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盯着他,又恼又怒,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身上去打他。 他又一把将她收紧在自己怀中,痛心疾首,“别这样,别这样诺儿,我知道我的想法对你来说很不可思议,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他现在能说吗? 不,在事情没有达到目的前,在时间还没成熟前,他不能说。 “不过什么?不过什么你说啊?”她在他怀里挣扎着,哭喊着,“慕君羡,你是个大坏蛋,为什么还要我给你生孩子,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还要我去做啊?” “你放开我,坏蛋,慕君羡,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放开我!” 他不放,就那样紧紧地抱着她,由着她在自己怀里不断的挣扎。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为后面将要发生的那件事,尽可能的去弥补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跟重要性。 他不要等到那个时候,到时候他真正从单以晨那里全身而退了后,自己变得一无所有。 其实他也可以一无所有,就是不要她离开自己身边半步。 单以诺挣扎了半响,他还是不愿意放开自己,自己哭累了喊累了,也无力依偎在他怀中,再无动弹。 直到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天一亮,单以诺睁开双眼,身边已经没了那个男人,她从床上坐起来,掀开窗帘看了眼外面的景色,霎时怔住。 她正经的坐在窗前,满心欢喜的望着前往西藏的路边,一排排绿油油的杨柳穿梭而过,一片片青青草原,花海,看着叫人心旷神怡。 昨天晚上的不愉快,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看着窗外美丽的风景,欢呼雀跃。 听到有人开门进来,单以诺看都不看来人,望着窗外对着来人喊,“君羡,你看,外面的风景好美!”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辽阔的地方,你看你看,那儿还有马儿,君……” 单以诺看着窗外的景象,差点激动得跳起来,然而,在她说了几句话都没有得到回应后,她下意识的扭头看向来人。 那个男人,貌似是专程送早餐过来的。 看到他,她脸色刷的僵住,满是惨白。 男人动作优雅的将早餐放在自动餐桌上,礼貌的鞠上一躬,“单医生,请慢用!” 单以诺怔怔地看着他,目光里全是不可思议。 而他,也盯着她,唇角邪佞的翘起,望着她的眼眸里,满是诡谲的微笑。 “果然,你跟他的关系,还真是匪浅呢!” ************** 这章是红包加更的,感谢839128702的大红包,么么! 严厉的首长大人 “果然,你跟他的关系,还真是匪浅呢!” 单以诺慌忙避开俞柯南的目光,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神色笃定,“谢谢你的早餐。” “……”男人的唇角依然不羁的翘着,盯着单以诺心虚的样子,饶有性趣。 他上前一步,俯身在她耳边暧昧的吐着气息,话还没说出来,车厢的门被推了开。 单以诺吓了一跳,抬头看向门口,只见慕君羡阔步走进来,正好看见俞柯南那般贴着她,近在咫尺,很让人容易想入非非。 她脸色一白,下意识的推开俞柯南起身,盯着前来的男人,突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俞柯南何尝不知道慕君羡这个时候回来,被单以诺那一推,他竟莫名地感觉有些失落,继而扬唇对慕君羡说:“哎呦,首长还真是尽职呢,这么早还得挨个车厢的去慰问部下的兄弟,难得难得!” 慕君羡径直走上前来,俊容阴森恐怖,寒气逼人。 “你好好的不在七号车厢待着,跑到这儿来送早餐?”慕君羡抿紧薄唇,从容不迫,话语掷地铿锵,叫人不容抗拒,“既然你那么无私奉献,那顺便将整辆火车上的厕所都打扫个遍吧。” 说着,慕君羡对着车厢外喊,“张指导员。” 闻言,一个身着迷彩服的男人推门进来,标准的给慕君羡敬了一个军礼,“首长。” “去,监督他给我挨个车厢的把厕所每个角落都用抹布擦干净,不含任何瑕疵。” “……” 一时间,车厢里静得让人窒息。 俞柯南咬牙切齿,“慕君羡,你……” 见张指导员站着有些显尴尬的样子,慕君羡冷声呵斥,“还不快去。” “是!”张指导员应了一声,对俞柯南说:“俞公子,请吧!” 俞柯南瞪着眼前一副尊王架势的男人,心里气得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这生何尝被人这样使唤过,没想到落地这男人部下,却连个男人的尊严都保不住。 他孬种才由他摆布。 扔掉手中的托盘,趾高气昂就朝外面走。 岂料,身后又传来慕君羡冷厉的呵斥声,“站住。” 俞柯南不听,大摇大摆上前。 慕君羡眸光一寒,阔步上前,还不容俞柯南反应,一招利索敏捷的擒拿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俞柯南摔在了地板上。 俞柯南咒骂一声,再想反抗,可还没使上力道,整个人就被慕君羡反手扣着按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慕君羡,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我们出去单挑。”俞柯南还在不服输的挣扎呐喊。 慕君羡才没那功夫跟他玩,扯他站起来后,一把推给张指导员,“监督他,他若不听,就给我拉去关禁闭。” “还有,在部队,他连个新兵都不如,该让他做什么叫什么都得按部队纪律实行,若有人再徇私,我定将军法处置,听清楚没有!” 首长的呵斥,吓了张指导员一跳,慌忙敬礼道:“是,请首长放心,我一定会公私分明的。” “下去吧!” “是!” 在首长的命令下,张指导员没有对俞柯南再客气,推着他离开首长的车厢。 秘密通话 眼前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叫单以诺看得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他的身手好迅速,动作好敏捷,即便是在擒拿人,每个动作都仿佛是刻意演练出来的一般,那般优雅,从容。 他知不知道,他刚才擒拿俞柯南的那一招,再次深深的吸引到了她。 她好想学。 好想像他刚才那样威武。 忘了刚才的事,单以诺走上前来,一脸讨好的样子,“君羡,可……” 话还没说完,手便被那男人一把狠狠地甩开。 他瞪着她,满目怒火。 单以诺神经一紧,被他充满怒火的双眼吓了一跳。 她跌退一步,不敢再去接近他。 “我就离开半分钟时间,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要找个男人来陪?” 她不知道,他刚才进来看见的那一幕,意味着什么。 就像一道伤口裂开,被人抓着一把盐毫无顾忌的撒上去,那滋味,她何尝体会过。 “我没有!” 她摇着头,咬着唇看着他发火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不好受,她心里也好难过。 “没有?”他阔步上前,逼着她连连倒退,退到无路可退时,他伸手掐着她的脖子,语气里充满了隐忍的暴戾。 “那你告诉我,我若不正好进来,你是不是就要接受他的吻了,嗯?” “……”她还是很委屈的摇着头,盯着满目赤红的他,极力解释,“不是的,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跟他……” “是我亲眼所见!”他表情狰狞着,咬牙瞪着她,“单以诺,我知道你成为我的情妇让你很委屈,可你还有三个月就解脱了,难道在这三个月里,你就不知道为我矜持一下吗?” 她粉唇颤抖着,盯着他的双眼里,眼泪弥漫开,模糊了她的视线。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他连碰都没有碰到我,君羡,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瞧着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该死的心疼得再也冷漠不下去,松开她,转身就要走。 单以诺身子一软,跌坐在身后的床上。 “或者,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不知廉耻的女人,对吗?” 慕君羡脚步一顿,身子蓦然僵住。 她的话,深深刺到了他的心底。 在他眼里? 他可以说比他生命还珍贵吗? 说了又能怎么样?她根本就是一头猪,永远不会怀疑他的所作所为,更不会想到,他做什么都是在为了她。 “收拾下,还有一个小时就到目的地了,早上那边的温度很低,多穿件衣服!”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关心的说了句,阔步离开。 一个人来到卫生间,将心里的怒火跟烦躁都压抑在心底慢慢的融化后,他才拿出手机,拨打了出去。 电话拨打出去后,那边刚接通,慕君羡低沉着嗓门问,“为什么这么久没有打电话给我了,你在那边还好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传来一道声音:“你不是说,叫我少给你打电话吗?以免露出破绽。” “我是这样说过,不过你就不关心那个问题?” “嗯,我很想知道。” “我坚持不下去了,我只给你三个月时间,孩子一出生,我就跟她坦白。” 他不好过,所有人也别想快乐红包加更 一个小时后,慕君羡没有再出现在单以诺的视线过。 火车停了,单以诺跟着部队一起下了车,她在大部队中,只能像那些普通人一样,远远的瞧着他鹤立鸡群的身影,心里苦味丛生。 前来迎接此部队的人很多,有兵人,有老百姓,还有几个看似在部队有着一定地位的首领。 他们都对他羊首是瞻,很是恭敬。 他就像一个天生的王者,不管走到哪儿,都是那颗最闪耀瞩目的行星。 她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事业有成,优秀英俊的男人,只能配像姐姐那般贤良淑德,优秀美丽的女子,可为什么,他就偏偏要赖着自己不放呢? 她为什么偏偏就赖上她呢? “单医生,这边请!”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单以诺回过神来,慌忙将目光从那个男人身上移开,看向说话的士兵。 她上了一辆军营里的绿色皮卡车,而他,却乘坐的是高级军用车。 大部队在众多老百姓的簇拥欢迎下,车辆驰往西藏拉萨的军区分队。 那是一个气温差特别大的地方,团队在山脚下,士兵们居住的地方也都很一般,大家为了迎接首长的的到来,特地精心把团队布置了一番。 甚至晚上还有文艺表演。 在这个团队里,只有一百多人,此次之所以派新兵几个连和特种对两个班来,那是因为这里是野战训练的最佳基地。 刚来的几个连,以后都会继续来下来防守边关,帮助穷困的老百姓做事。 至于特种队,表现好的会被继续派回去,表现不好的同样也要留下来防守边关,继续训练。 慕君羡原本不用那么劳师动众的跑一趟,可先去听吕桀汇报的时候,说这边经常有不法分子入侵,还几度险些伤了边关战士的性命,为了让那些处于边关的战士们有足够战胜敌人的信心,他这个做首长的,务必要以身作则,切身体会一下他们的苦楚。 另一方面,他降临于次,也是为了那个女人。 他只想多找机会跟她独处,只想在他们之间契约结束后,她不要真走,而是对他产生依赖。 他不想到那件事结束后,他会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失去。 他的付出跟弥补已经足够了,三个月一过,没谁再能左右他的生活,他甚至可以放弃一切,只想伴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远走高飞,过一般人普普通通的生活。 诺儿,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离不开我的…… 就像,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一样。 晚上,慕君羡和新来的士兵们享受完边疆战士给他们的精彩奉献后,差不多晚上十点,他被安排去了整个团队里最好的一间宿舍去休息。 至于单以诺,因为她是医生,所以也享有不错的待遇,被安排在了慕君羡的隔壁宿舍。 宿舍里当然没有像他们在大城市里那般,有舒适的席梦思床,空调暖气,唯一有的,就一张桌子一张单人床,整个房间,不过才几个平方米那么窄,相对军长总部,这里要简陋得多。 这一天,自早上慕君羡跟单以诺在火车上分开后,那男人就没再刻意去靠拢过她。 甚至这个晚上,以及后面的几天,他都不打算跟她说一句话了。 他要让她尝试到在陌生的地方被人冷落抛弃的滋味,他不好过,她也别想再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那个俞柯南,因为不守军纪,在下车后,他就派人将他拉去关禁闭了,日后的几天,有他好受的。 玩忽职守的后果 时间一晃,单以诺跟着部队来西藏已经两个多星期了,而在这两个多星期里,她过得简直度日如年。 怎么会这样说呢? 那是因为,自她到这里后,就没有一个人再管她,某连长将她分去医务室后,没有生病的士兵,她每天就一个人待在医务室,无聊到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甚至连那个男人,都很少与她见一次面。 原本医务室里还有一个女医生的,但听连长说,那个医生家里出了事,请假回家了,所以才派她过来做后勤用的。 单以诺坐在医务室的病床上,板着手指一算,他们来这里,已经有16天了吧? 这16天里,她只是偶尔看见过那个男人的身影一下,他好像很忙,每天起早贪黑,连来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突然想到什么,单以诺从床上倏地站起来,美眸一动,惊喜道:“实在无聊,反正也没人,我去炊事班看看,顺便找点儿吃的。” 她突然释然开来,脱掉身上的白大褂,起身就朝炊事班走去。 来这里半个月了,每天没人陪她,她基本已经把这军营里的地儿都熟悉透了,所以找到炊事班,很容易。 谁也没想到,她前脚刚走没多久,后面,一个受伤的士兵就被几个战友急冲冲送来了医务室。 “单医生,单医生……”士兵一边大叫着,一边背着受伤的战友冲进医务室。 那士兵的伤,伤得不轻,几个战友刚把那人放在床上,胸口处就不断的冒着鲜血,不难看出,此人危在旦夕。 “单医生去哪儿了?”一个战友问。 几个战友面面相觑,“不知道,关键时刻,她到底去哪儿了?” “你们几个赶紧出去找,快!”班长急了,他知道自己兄弟伤得很严重,很严重。 “是!”几个战友应了,慌忙出去找单以诺的下落。 半个小时候后,单以诺被几个士兵叫来了医务室,只是,在她冲进医务室看见里面人的那一瞬间时,她呆滞了。 连着几个士兵走进去,看见他们的班长已经摘下军帽,笔直庄严的站在那个受伤的士兵床前时,所有人都怔住了。 床上的人,轻闭着眼睛,脸色惨白如纸,胸口处好像中了一枪,鲜血染红了那美丽的迷彩服。 看着班长那哀痛的表情,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的战友,牺牲了。 单以诺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踉跄一步上前,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床上的战士,居然牺牲了? 就因为她的失职,所以牺牲了? 不…… 不会的! 她上前一步,趴在那早已安息的战士床前,手忙脚乱的准备去给他检查,可…… 身后突然传来班长的铿锵声,“李坤,一路走好!” 班长赤红了双眼。 旁边的的战友也个个摘下头顶上的迷彩帽,泪眼朦胧的大喊,“李坤,一路走好。” 听到那哀痛的嘶喊声,单以诺的手,从床上安息的战士胸口处滑落,整个身体一软,跌跪在了床前。 他没了心跳。 他死了。 就因为她玩忽职守,所以她害死了一个铁铮铮的边疆男儿。 不…… 又被他看见了 得知有战友牺牲的消息后,前在边关视察的慕君羡跟着几个团连长赶了回来。 回来后他亲自去看了那个士兵的尸体,最后发令下去,通知死者家属,为他举行丧仪。 没有人跟慕君羡讲,是因为单以诺的擅离职守造成那个战友牺牲的,只是单以诺因为愧疚,一个离开营地,跑到了小溪沟边的石头上坐着哭。 天黑了,慕君羡让人处理完那个士兵的哀悼仪式后,一直没有看见单以诺的身影,问了几个人,也都说没有看见她,他该死的变得很是着急。 最后打听到说她离开了营地,朝什么地方走的时候,慕君羡想都没想跟着追去。 溪流边的大石头上,单以诺一直哭,哭得眼睛又红又肿,旁边坐着对她心怀不轨的俞柯南,见她哭得很伤心,他在旁边给她递纸巾。 “这事不怨你,你别太自责了。”沉默半响,俞柯南还是忍不住开口。 他又坐挨着她一点,试图给她一个温暖的依靠。 单以诺没有拒绝,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要不是我擅离职守,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后果,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以诺,别这样!” 俞柯南伸手将她轻轻地抱在怀中,垂眸凝着她,莫名地,一股不明所以的酸楚涌上心头,抱着她身体的手,也变得僵硬般。 他的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按住自己的心脏,那莫名的心疼感,居然来得如此强烈。 他居然对她,有这般奇特的反应? 尤其是瞧着她哭得泪流满面的模样,在这一刻,他更恨不得化身她的灵魂,褪去她心底的忧伤,给予她享受不尽的健康与快乐。 她,真是一个叫人心疼的女人。 抱着她手臂的手,情不自禁又收紧了几分,见她还哭,他亲自用手去帮她擦眼泪。 单以诺仰着脑袋望着他,抽泣了下,离开他的怀抱问,“你……你刚才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俞柯南望着她,原本习惯嬉笑不羁的他,这会儿,居然跟着她的情绪定位了自己的情绪。 他抿抿唇,盯着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深邃的忧伤。 “我是见你一个人离开,觉得可疑,这才跟着来的。” 单以诺抹了一把泪,又哽咽着问:“我听别人说,你被关了十来天的禁闭?你……还好吧?” 这事是俞柯南的硬伤。 被单以诺这么一问,他尴尬的避开她的目光,没有回答。 轮廓分明的脸,也随之暗了下来。 单以诺似乎也意识到了他的不愉快,忙低头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俞柯南再扭头看她,勉强一笑,伸手疼溺的摸着她额头的刘海,满目欣慰,“没事儿,我很好,不就被关了几天禁闭吗?那小儿科的惩罚,怎么能奈何得了我呢?” “……” 单以诺苦涩一笑,正要说什么,蓦然发现,不远处的溪流边,好像站了一个人。 一个她最熟悉不过的男人。 “以诺,心情还那么糟糕吗?”俞柯南伸手整理着单以诺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丝,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温柔许多。 单以诺下意识的起身,怔怔地盯着不远处看见她后,转身离开的男人。 心,蓦地被揪了起来。 *** vip权限已经开通了,月底了,佐佐求金牌,喜欢此文的亲,就别再吝啬了,金牌不花钱,都朝佐佐砸过来吧,ing…… 害怕被误会红包加更 知道慕君羡有可能又误会她了,单以诺连忙跟俞柯南说回去。 俩人回到营地后,天已经黑了。 跟俞柯南分开后,单以诺就赶紧回自己的宿舍,踌躇了好半天,她才鼓起勇气去敲慕君羡宿舍的门。 等了差不多五分钟时间,宿舍里才传来男人不悦的低吼声,“进来!” 听这声音就知道,他貌似正在气头上 单以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惹火上身,她只知道,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有半个月没有跟他接触了,甚至看都很少看见他,她每天夜里睡觉,眼里心里脑子里想的都是他。 她只是好想,好想近距离的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她也想知道,他这些天在忙什么,过得好还是不好。 单以诺推门走进去,又把门拉关上后,这才发现,慕君羡的宿舍里,一片狼藉,地上有破碎的杯子,凌乱的书籍,枕头,毛巾都洒了一地。 单以诺脚步一顿,顺着那些凌乱的东西看过去,只见对面的床上,坐着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本书,不知道是刻意在看,还是装模作样。 他没有抬头看她,从她那个角度看他,他刚毅的轮廓透得冷峻不羁,傲世一切,宛如地狱撒旦,让人不敢接近。 单以诺亦也没有说一个字,收回目光,蹲下身就帮他整理宿舍。 她一边捡着地上的破碎玻璃,一边不时的抬头看他。 他好像,真的很生气,所以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好像很侮辱他的视线一样。 她失落的垂下眸,心不在焉。 “啊?” 突然一声尖叫,单以诺回过神来,自己的手指,硬生生的被玻璃片划了一条大口子,鲜血直流。 慕君羡下意识的扔掉手中的书,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蹲在她面前,握紧她受伤的手,满目心疼。 “怎么那么不小心?我要你来收拾了吗?” 听到这话,单以诺看着他,顿时间,感动得眼泪夺眶。 她一失控,扑去紧紧的抱着他,声音里满是哽咽,“慕君羡,对不起,对不起,下午我之所以跟俞柯南在一起,那只是一个巧合,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 慕君羡被她突如其来一抱,身子蓦然变得有些僵硬。 耳边,传来她哽咽的解释声。 他听在耳朵里,却痛在心底。 她似乎,也会害怕自己会误会她什么呢,所以大晚上了,还跑来找机会跟他解释。 其实,看到别的男人也那般疼溺的摸着她的额头时,他心里是不好过,可是他打心底里相信,相信这个女人不会背叛他的。 就算她心里没有自己,就为了她的姐姐,她目前还没那么大的胆子去选择背叛他。 慕君羡依然阴沉着脸,推开她,盯着她一直在滴血的手说:“走,跟我去医务室。” 单以诺含着泪摇头,“你原谅我好不好?别生气好不好?” 他盯着她,一时间,沉默了。 她亦也看着她,泪水弥漫着眼眶,他帅气的五官倒映在她眼眶的泪水中,虽显冷漠,但却更俊美得无与伦比。 见他还不动声色,她哽咽着,主动仰着脑袋,亲吻上他冰凉的薄唇。 *** 无耻的求红包跟金牌ing…… 丢到荒郊野外去 见他还不动声色,她哽咽着,主动仰着脑袋,亲吻上他冰凉的薄唇。 一开始慕君羡还不太适应她的主动,倏尔从失神中回过神来,瞧着眼前主动吻着他唇的女子,他竟然瞬间就有了反应? 不,这里是部队,他再怎么禽兽,也不可能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单以诺还舔舐着他的唇瓣,意图再更近一步接近他时,他却猛地将她推了开。 她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满目失落的望着他。 心,碎了。 连着她那张脸,也被自己下贱的行为给出卖了。 “既然伤不是那般严重,就自己去处理吧!” 慕君羡站起身,背对她,声音里不含一丝温度。 他其实不想这样对她的,可是若那么轻易就原谅她,她实在太得意忘形了,以至于屡屡就犯。 他就该给她点惩罚的。 可是他这一冷漠的惩罚,却像一把钉锤,狠狠地击碎了单以诺那颗脆弱的心。 她坐在地上望着他居然的身影,唇角掠过一抹讥诮,站起身来,一个字没说,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声后,慕君羡这才转身过来,可她,已经消失了。 “诺……”他想上前去唤她,可是…… 他还是放弃了。 翌日一早,单以诺刚起来,正在整理被褥,宿舍的门突然被推开,她吓了一天,慌忙转身看着来人。 是一个士兵,只见他走上前对单以诺说:“单医生,首长有令,请您去一趟拉哈腾尔。” 拉哈腾尔是一个地名。 单以诺一头雾水,“拉哈腾尔?那是什么地方?” 士兵很标准的站着,目不斜视,“请单医生换好迷彩装,背着负重包,跟我来。” 单以诺顿了下,反应过来后,忙回应着那个士兵,“好的。” 十几分钟后,单以诺穿上一身干练的丛林迷彩服,背着最少也有二十斤重的负重包跟着那个士兵上了绿色卡皮车。 估计乘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车子停在一处丛林前,士兵对单以诺说,“单医生,请下车。” 单以诺满目困惑,看着周围荒山野岭,撩无人烟的原始森林,她被吓到了,忙扭头问开车的士兵,“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啊?” 士兵的样子很严肃,“这是首长的命令,我也只是执行命令,单医生,请下车吧!” 单以诺全身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抓着安全带死活不下车。 “我不,我知道你是想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被老虎吃掉,我不下车,同志,求求你带我回去好不好?” 这个地方她人生地不熟,那男人肯定还生昨天的气,所以这是要将她丧尸在荒郊野外了。 他好狠心。 单以诺心头莫名传出一抹痛楚,对那个男人的作为,怨恨得咬牙切齿。 士兵显然没有耐性了,下车来到单以诺的副驾驶位,直接打开车门将她拉下车,然后关上车门,一个人开着车唰的一下就消失了。 “喂!你不能把我留在这里,喂……”单以诺看着那消失的车影,想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一恐慌,双腿跌跪在地上,眼泪夺眶。 “慕君羡,你个大坏蛋,小气鬼,我恨你,我恨你……” 最后的浪漫1 “慕君羡,你个大坏蛋,小气鬼,我恨你,我恨你……” 单以诺绝望的趴在地上,嘶声呐喊着。 她当然没想到,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同样跟她一身迷彩服,背着负重包的男人。 他居高临下,就像看一个小丑一样盯着她。 唇角优美的翘了起来。 “坏蛋,混蛋,王八蛋,小气鬼,我是疯了才喜欢你,我是脑子进水才天天想着你,呜呜……慕君羡,慕君羡……” 心里纵然再恨他,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也好想他。 好想他能突然降临,给她依靠,给她安全。 然而…… “原来在你眼里,我那么坏?早知道就不等你了,就应该自己走掉的。” 男人磁性动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单以诺下意识的转身…… 只见那男人温柔的瞧了她一眼,背着负重包转身离开。 是他? 真的是他? 单以诺的脑子仿佛瞬间断电,刚才心里的怨恨跟委屈,一下子烟消云散,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拿起负重包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 她的心,就在他突然降临的那一刻,瞬间变得欢呼雀跃。 奈何她小跑,可依然跟不上他修长的步伐。 何况她还背了二十多斤重的包包。 “慕君羡,你虐待我。”单以诺走累了,猛地将包包扔在地上,恨恨的瞪着前面的男人。 闻言,慕君羡脚步一顿,回身看向她。 他轻眯着眸,唇角的弧度越发迷人,“再慢一点,小心背后有野狗。” 他调侃的说完,丝毫不顾及她的负担,接着又阔步上前。 野狗? 单以诺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只狰狞表情的怪物,身子颤了下,又赶紧背起包包跑上前。 慕君羡见她跑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都还是没法跟上他,他终究妥协了,停住脚步,等她。 单以诺使着吃奶的力气爬到他跟前,瞪着他,“你……你逼良为奴,我……我要告你。” 他唇角一扬,伸手过去整理她鬓角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单以诺被他这个暧昧的动作弄得心口一颤,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距离他半米远。 他瞧着她,犀利的眼眸仿佛已锁定自己的猎物。 她再逃,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包包给我!”他说。 单以诺反应过来,她瞪着他问,“干吗?” “嗯?”他不用说,一个眼神,就让单以诺明了。 单以诺慌忙拿下包包,递给他。 他背过她的负重包,又问:“你呢?要不要也到我背上来?” “啊?”她满目惊讶,还没反应,慕君羡笑着说:“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居然不会利用?” 阴阳怪气的说完,他又朝前走去。 单以诺盯着他的背影,美眸一动,立即跑上前一个纵跃,她趴在了他坚实厚重的背部。 慕君羡顿住脚步,刻意将身子弯了下,让她往上爬。 就这样,他一个人背了四十斤重的负重包,又背了一个八十多斤的小女人,缓步上前。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单以诺享受的趴在那男人背上,望着前面遥远又有些陡峭的山坡问。 慕君羡的声音变得出奇的温柔,“去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 求金牌ing…… 最后的浪漫2金牌加更 慕君羡的声音变得出奇的温柔,“去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单以诺蹙眉,“你就不能换句台词吗?” 慕君羡忍不住扭头看肩膀上的她,见她很逍遥呢,他心生一计,动手捏了她圆润的臀部一下。 “啊?”单以诺尖叫一声,瞪着眼下的男人,“你干吗掐我?” 慕君羡假装没听见。 单以诺心里很妒忌,低下头,一口重重地咬上慕君羡的耳朵。 单以诺被他欺负惯了,而且很少有机会反击他,今天他好不容易良心发现让他被她蹂躏几下,她岂会什么都不做? 虐死他。 此时此刻的单以诺恨不得自己有几百斤重,然后压他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看他以后还那么嚣张。 “嘶!” 前面传来男人抽冷气的声音。 她知道,她咬得太重了。 他应该很疼吧? 单以诺突然放松了力道,没再继续咬下去,而是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了他的耳垂一下,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更紧了。 “是不是咬疼你了?”她趴在他肩膀上问。 纵然讨厌死他了,可是她还是舍不得让他疼。 慕君羡的心底,悄悄地荡漾着幸福的滋味。 他扭头撇了她一眼,唇角依然翘起,“本来有点疼的,不过被小狗那么一舔,感觉出奇的美妙。” “你说我是小狗?” “我没说啊?” “你就说了!” “我没说!” “你说了!” “没有!” “慕君羡……” “嗯?” “你……不生我的气了?”她突然转移了话题。 慕君羡一副不知何时生过她气的模样,“不知道,反正现在心里挺舒服的。” 单以诺知道,他不想去提今天以前的事,他想要的,只是眼下,只要她温温顺顺的陪伴着他,只要两个人抛去所有杂念,享受现在拥有彼此的时光。 三个月一过,好聚好散。 在她眼里看来,这个男人,其实多少是有点喜欢她的。 所以在分手之前,他只想多留点他们之间的美好。 他不愿意让人破坏,所以只带她一个人来,而她,也不会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全心全意的陪着他,度过这一段难忘的美好时光。 “你,是不是又要带我去看什么风景?” 她趴在他背上,清香的气息缭绕着他的耳畔,他听得心里特别舒服。 他一副惊喜被她拆穿的模样,“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她动手去给他擦汗,“我一定会永远记住,记住你对我的好,记住我们一起度过的美好。” 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凄凉。 慕君羡没有说话,背着她继续往前走。 觉得气氛不对劲,单以诺深吸了口气,转移话题,“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这么快就不愿意享受了?” “不,我是怕你太累。” “你这是在关心我?” “……”不可否认,她的确在关心他。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你这样弄得我腿也挺麻的。” 终于,慕君羡还是放下她,单以诺想从他肩上拿过自己的包包,慕君羡却说:“你若能徒手翻越过这座山,晚上我捉蛇给你吃。” *** 今天的更新就到这里,月底了,手里有金牌的亲,通通都砸过来吧,不然到了下个月会被网站吞没哦。 你们送的金牌,等文文上架了,我大把大把的加更,让他们看到爽,爽到爆。 最后的浪漫3 终于,慕君羡还是放下她,单以诺想从他肩上拿过自己的包包,慕君羡却说:“你若能徒手翻越过这座山,晚上我捉蛇给你吃。” 蛇? 那是单以诺生命中最可怕的东西。 听到慕君羡的话,单以诺尖叫一声,“啊?” 慕君羡瞧着她怕蛇的那副可爱表情,不由得一笑,“那捉青蛙?” “唔~~不要!”她气结的伸手去打他,“那么恶心,你不要再说了。” 慕君羡不妥协,指着地上说:“天?你踩到了一条蛇!” “啊?”单以诺一个激灵跳起来,扑在慕君羡怀中,吓得魂飞魄散,“别……我不是故意的,别过来,别过来!” 看着怀中惊恐的女人,慕君羡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骗你呢!” 说完,他满意的低头吻上她额头。 单以诺一听,转眼盯着地上看,左右看了一圈,真没有看见蛇后,她瞪着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齿。 “慕君羡,你……” “为什么每次都要连名带姓的叫我?”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严肃。 她心虚地垂下头,“姐夫!” 姐夫两个字,叫得他心头冒火。 “你再叫一声试试?” “那我该叫你什么?”她不甘示弱。 “随便!”他冷下脸色,背着包包朝前走。 单以诺狠狠地瞪着她,小跑上前,“慕君羡,等等我!” 他不听,步伐更快。 “君羡,等等我!” 他还是不听。 “混蛋,小气鬼。” 他更气,脚步更快。 她咬牙切齿,“慕君羡,你就是个大坏蛋,你走啊走啊,有本事别回头看我,有本事一个人去欣赏你的惊喜,有本事别在我眼前晃悠,啊……” 听到最后那一声尖叫,慕君羡脚步蓦地停下,顿了半响,转身。 目扫眼前,一望无际,她人呢? 慕君羡神经一紧,放下背包跑回来,四处寻找单以诺的身影。 “诺儿,诺儿你在哪儿?诺儿……” “单以诺,单以诺……”慕君羡连叫了几声,还是没人应,他正要做什么时,旁边草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吸引到了他的眼球。 该死的,居然敢吓他? 他假装没看见她,动手开始解衣服的扣子,“荒郊野外,芳草萋萋,正是作奸犯科的最佳时机,嗯,不错,先奸后杀。” 慕君羡说着,就朝那堆草窝里走。 “啊……”单以诺猛地冒出来,捂住耳朵朝前跑,“救命啊,要杀人了,救命啊!” 看着她跑上前的身影,他扬唇一笑,捡起地上的背包,作势要将前面的mm先奸后杀的架势。 俩人步行了差不多四五个小时,中午了,太阳出来了,很热,而他们,也正好到达了山顶。 单以诺边走边将自己的外套脱掉,愤愤不平的埋怨身边的男人,“你一定是脑子进水了,不然怎么会没事带我来受这等苦,我恨死你了。” 旁边的男人看着山下的情景,不由得一笑,指引单以诺往右边走。 “我脑子没进水,只是被门夹坏了,才会想要把全世界的美好都摆在你眼前。” 最后的浪漫4 “我脑子没进水,只是被门夹坏了,才会想要把全世界的美好都摆在你眼前。” 闻言,单以诺不由得扭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很认真。 “我知道。”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慕君羡递给她一瓶水,“喝点吧!” 单以诺接过,“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其实地方很多,为什么偏偏要带我来山里?而且还是这么危险的原始森林。” “你的意思,只想我在酒店开房等你?” “你……”她通红了脸颊,没再看他。 慕君羡又正经的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 她不否认,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 俩人基本又走了半个小时的路程,单以诺发现,周围的坏境好像变了,花草树木什么的,变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而且他们步行的小道上,已经没了之前的小石子那般颠簸,现在,脚下踩的都是绿油油的嫩草,叫人不忍心踩下去。 再往前走,单以诺发现了一条河,河上有拱桥。 俩人走过桥上,单以诺又看见前面有个大池塘,池塘里有粉红色的荷花甚是美丽,再往前看,一座竹屋呈现在了她眼前。 竹屋,荷塘,莲花,小桥,瀑布…… 放眼一望,单以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世外桃源,原先只能在电视上看见的,仙人们隐居的神秘仙境,现在居然活生生的呈现在了她面前。 这里,要比原先慕君羡带她去的所有地方都美,没得叫人咋舌。 她说不出自己有多喜欢这里,反正现在心底就感受出了八个字,身临其境,羡煞旁人。 她甚至连身边的男人都不管了,大步朝前面的竹屋跑去,推开门,你们干干净净,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要是人生活在这样的地方,那该是多么美好又浪漫的事啊! 她走到一处吊楼上,看着还在竹屋前站着的男人,忍不住对他喊,“这些,都是你让人做的吗?” 慕君羡看着她脸上的微笑,敛眸摇头,“不是,只是我发现的而已。” “那你是经常来这里吗?” “没有,很多年没来了!” “那为什么这里这么干净?而且,就像是有人居住过的一样?” 慕君羡笑了笑,“我之前让人来打扫过。” “我好喜欢这里。”单以诺大喊。 慕君羡看着她笑,“那就在这里生活几天。” “真的?” “嗯!” 单以诺一激动,转身就跑去欣赏其他地方。 慕君羡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身影,吸了口气,拿出电话,发了一条简讯出去,“我回来了!” 半响,简讯回复过来,“……,你舍得回来?” “我说的是真的,你现在在哪儿?” “我不相信,我在鸳鸯湖钓鱼,你若真来了,那就来鸳鸯湖找我吧!” “不行,我带着她一起过来的,你暂时别过来,等她累了,我给她打过安眠针后,再去见你。” “你真的来了?” 刚收到这条信息,不远处就传来单以的声音,“慕君羡,你快过来看,这里明明就是有人住过的。” 慕君羡发了一个‘嗯’字过去,继而关掉手机,朝单以诺走去。 神秘的黑影(金牌加更) 夜晚 看着床榻上熟睡的女子,慕君羡沉着脸,拿着手机,一个人走出了竹屋。 “你出来吧!”慕君羡对着手机里说。 片刻,一道黑影呈现在了他面前。 “前段时间跟我通话,为什么没有说你会过来?而且还带着她?” 黑影背对着慕君羡,声音有些怪异。 慕君羡的依然趁着脸,“我等不下去了,还有两个多月时间,孩子就出生了,我想我必须来跟你商量那件事!” 黑影款款转身,一双如猎豹般阴鸷犀利的目光落在慕君羡身上,口吻冷漠。 “不是还有三年时间吗?” “没错,是还有三年,可是我说了,我不想等了。” “你当初向我承诺的。” 当初? 想到当初那个诺言,慕君羡痛心疾首,盯着眼前的黑影,他的脸色,第一次变得那么深痛,那么扭曲,那么硬倔。 想到那个诺言,他突然又哑语的说不上话来。 黑影说:“你若考虑到她,我来帮你解决。” “不!” “那你还有什么顾虑?” 慕君羡冷笑一声,阔步上前,眼眶里赤红一片,“我只想跟她在一起,我只想过我自己的生活,让她为我生儿育女,不要再受任何干扰来撤诉我们。” “三年时间一过,你不就可以了吗?” “我说了,我等不了了!”慕君羡突然变得很生气,转身怔怔地瞪着眼前的黑影,声音都变得低沉许多,“别说三年,就是三个月,我都按耐不住了,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呢?孩子一出生,你想要的就得到了,为什么还是要牢牢的拴着我?” “……”黑影沉默。 慕君羡又道:“请容我自私一次,放了我行吗?” “不行!” “你……” “君羡,不是我不想放你,是我必须要你来帮,这样吧,一年时间,你再坚持一年时间。” 慕君羡失口拒绝,“我做不到。” “那么你就别想跟她双宿双飞。”黑影的话,突然变得狠了几分。 慕君羡瞪着他,眼里也流露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狠绝,“你以为我会受你威胁?” “那么我们拭目以待。” 黑影说完,转身离开。 似乎觉得不对劲,慕君羡下意识的转身朝竹屋里跑去,坐在床前抱着单以诺摇晃,“诺儿,诺儿……” 连着叫了几声怀中的人都不醒,慕君羡困惑之际,身边又传来那道黑影的声音,“回去,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一年时间一过,你们都会得到自由的。” “……” 慕君羡知道,他怎么都解脱不了那个人了,所以只能认命妥协。 可是,一年呢! 他还要等一年,他能等,可是她呢? 她恨不得孩子一出生后她就离开,怎么可能还要委曲求全做他情妇一年。 他更不想像之前那样,一直威胁她,绑着她,让她骨子里自然对他生恨,恨他言而无信。 到底该怎么办? *********************************** 她怀孕了 两个月后,单以诺的西藏之旅圆满落幕。 慕君羡送她回南西省的途中,还是火车上。 “呕……”正在车厢内用餐的单以诺,突然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慕君羡望着她,一脸关心,“怎么了?” 单以诺苦笑着罢手,“没事儿,估计有点晕车!” “……” “呕……”又来一次,单以诺难受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慌忙起身,“报歉,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冲冲离开慕君羡的视线。 慕君羡瞧着那女人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洗手间里 单以诺难受的对着水池又吐了几下,终于喘口气后,她洗了一把脸,怔怔地盯着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如纸。 她这是怎么了?最近一段时间,她老这样,而且特别能睡。 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会一直恶心呕吐呢? 难道…… 蓦地,单以诺睁大眼睛,惊恐的盯着镜中的自己,整个人吓得踉跄一步。 她,她怀孕了? 反应过来,单以诺的手下意识地按住自己的腹部,脑海里飞快地闪烁着自己例假的时间。 初步估计,好像也都差不多一个多月没有来了,难道她真怀孕了? 不…… 不会的! “诺儿,怎么那么久,你没事吧?” 单以诺惊诧之际,洗手间外传来慕君羡的慰问声。 反应过来,单以诺慌忙拢了下自己惨白的脸色,上前去开门。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单以诺微笑着看着面前的男人,这次,他们都没有穿军装,便服看上去让人轻松许多。 慕君羡伸手擦拭她额头的汗珠,拥着她回车厢。 “你脸色看起来很差,真没事儿?”他总觉得,这两天这女人的表现怪怪的。 回到车厢里的床上坐着,单以诺摇摇头,“我真没事儿!” “骗人!”慕君羡就觉得她有事。 单以诺瞪他,突然变得有些生气,“你就那么希望我有事?” “我没那意思!” “听你的口气就是有!” “……”慕君羡顿了下,正想说什么,突然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显然有些生气的单以诺,一个字没说,起身出去接电话了。 单以诺瞧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好舍不得他走,好舍不得。 哪怕知道他分分钟就会回来,可是,她的心底,还是悄悄地有着什么东西在蔓延,渐渐地失去,再也抓不回来。 跟他在那间与世隔绝的竹屋里,他们如胶似漆的生活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里,他视她如珍宝,他们之间,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缠缠绵绵。 可是,美好终究不长,姐姐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他们不得不离开那个属于他们彼此相爱的地方,回到现实生活中来。 他,很快又变回自己的姐夫了。 而她,也会离开他,独自去寻求属于自己的生活。 他们之间,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有交际了! 明明她渴望着离开他,可是为什么?她又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慕君羡,你会跟我一样,有着同样的感受吗? 他出尔反尔求金牌 慕君羡打完电话回来,见单以诺阴霾着脸望着窗外沉思,他走过去,为她披上一件外套,轻轻地在旁边坐了下来。 “想什么呢?”他问。 单以诺看了他一眼,脑袋不由自主的往他怀中靠去。 “马上就到家了,我好想姐姐。” “……” 慕君羡搂着她肩膀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他要不要跟她说,说再坚持一年,只要一年就好。 “君羡,你为孩子取好名字了吗?”单以诺突然又移开他的怀抱,盯着他满目深沉的问。 慕君羡也望着她,在她问这话之后,他的心底,好纠结,好难受。 在此之前,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提过关于单以晨的事,怎么现在,她就那么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想要回来,想要等孩子出生,想要离开他。 难道在她心底,关于孩子的事,她就一点儿也不在乎吗? “君羡……” 见身边的男人半天不回话,单以诺盯着他喊,“你怎么了?” 慕君羡显然有些不悦,避开她的目光,冷声道:“孩子的名字与我无关。” “你说什么?”单以诺困惑的看着他,心口蓦然传来一阵怒火,“与你无关?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可是孩子的父亲啊?” “我……” 再盯着眼前的女人,慕君羡突然欲言又止。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凭什么这样说? 单以诺愤愤不平,“你别告诉我,你又想做什么过激的事!” 望着她,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你答应过我的,只要孩子一出生,你就会让我走,给姐姐幸福,你不会又要出尔反尔吧?” “诺儿……” 慕君羡伸手去拉她,却被她一把打开,倏地站起身,瞪着他满目怒火,“你答应过我的,你若会出尔反尔,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他也望着她,心里莫名生火,“我不会出尔反尔,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他说话的声音,也冷了三分。 “什么要求?” “一年,你再陪我一年!” “你说什么?” “只要一年一过,我就会给你想要的自由。” “慕君羡!”那男人话音刚落,单以诺生气得满脸通红,瞪着她嘶喊,“你够了没有啊,当初明明说好的等孩子出生,为什么你又要骗我?我不会听你的,孩子出生我就离开。” 慕君羡瞧着她过激的反应,心口一阵阵的揪痛掠过。 “没有我的允许,你以为你敢离开吗?” “是,我不敢,我知道,我若没有得到你的同样就离开,你就会报复我伤害姐姐,可是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不要,我不要你知道吗?” 她情绪一激动,眼泪流了下来,怔怔地瞪着床上坐着的男人,脚步止不住的往后退。 “你不要什么?” 我不要看见别的女人为你生孩子!哪怕那个女人是姐姐,我也会妒忌,会心痛你知道吗? 或许只有离开了,我才会解脱,可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考虑呢? 她咬牙瞪着他,却怎么也说不出这几句话,她好累,成为他的情妇,真的好累。 不配给他生孩子求红包 事情没有得到解决,最后两个人都是不欢而散的。 火车到站后,单以诺一个人拎着自己的东西,冲冲跑出火车站,慕君羡紧追着她的步伐。 “单以诺,你又要犯倔是不是?” 跑出火车站,慕君羡上前拦住她,一脸阴沉。 单以诺还泪眼朦胧,“你就是个大骗子,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说的话了,骗子。” 声嘶力竭的吼完,单以诺跑上前拦下一辆出租车,丢下慕君羡,一个人离开。 慕君羡听到她口中说的‘骗子’二字,身体一僵,瞧着她离开的身影,却无力再追上前去。 骗子? 在她眼里,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骗子? “呵~~”冷笑一声,慕君羡站直身,调整好自己落寞神伤的情绪,拉着行李箱,也去拦了一辆出租车,直达军区家属院。 夜晚 南西军区家属院,13幢别墅里,灯光明亮,奢华一派。 单以晨还有几天就到预产期了,保姆让她住在医院里,可是她不听,非说自己没事儿,在家呆着舒服一点。 虽然挺着一个大肚子,但她知道今天丈夫跟妹妹都要回来,非得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饭菜。 席间,三个人吃饭的样子很是诡异。 见妹妹眼睛又红又肿,单以晨心疼的看着她问:“小诺,你怎么了?” 想到慕君羡的行为,单以诺心底又恨又恼,听到姐姐的话,她慌忙抬起头,苦涩一笑,“没事儿,眼睛进了沙子,我刚滴了眼药水,应该会没事的。” 说着,她放下手中的筷子,不再看对面的男人,起身对姐姐说:“姐,我今天坐了一天的火车,头好晕,我先去休息,没什么事别叫我好不好?” “……” 男人夹菜的动作顿了下。 再看到那女人真要一点东西都不吃就离开时,他一生气,夹了一些补品放在单以晨的碗中,温柔道:“别管她了,最近训练有点累,就让她早点去休息吧,快吃,吃好了后,让我听听孩子有没有什么变化。” 听到丈夫的话,单以晨一时间对妹妹的困惑就烟消云散,扭过头来对丈夫微微一笑点头,“嗯,宝宝当然有变化啊,还有几天就出生了,你不知道,你没在家的这些日子里,他老欺负我,有时候真的好难受的。” “抱歉,都怪我工作太忙,让你们母子受苦了!” “没事儿,我怎么会怪你呢,就算你不在我身边,但有宝宝陪着我,我就感觉很知足了。” “……” 他们夫妻俩的甜言蜜语还在不断的传来,单以诺朝楼上走去的脚步,显得那般沉重。 心,更是像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刺进去一样,那感觉,撕心裂肺。 一个人回到房间,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她没有哭出声,静静地由着眼泪不断的往下掉,转身将房间门反锁了以后,拿着今天下午买回来的堕胎药,她进了浴室。 能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只有姐姐,她不配。 纵然再不舍,可是她别无选择,她已经很对不起姐姐了,更不会再生一个孩子来夺走姐姐的一切。 看着手中的堕胎药,单以诺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按住自己的腹部。 眼泪还在不断的往下掉。 心,碎了满地。 “宝宝,不是妈妈不要你,只是,你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对不起,对不起……” 她哽咽着,闭上双眼,泪水染湿了她清秀的脸颊。 手中的几粒堕胎药,轻轻的从她手中滑落到她嘴里,再从她嘴里咽进她的喉咙中。 她难受的哽咽了几下,药粒吞进她腹中,她痛苦的趴在浴缸上,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站起来。 眼前,陡然一黑,满是绝望。 慕君羡,对不起,我不配为你生孩子! 宝宝,对不起……对不起…… *** *** 面对妹妹跟丈夫的背叛,单以晨该怎么回应? 面对单以诺打掉了他的孩子,慕君羡该怎么接受那个事实? 到底军长大人娶单以晨的苦衷是什么?到底那个在黑夜中出现的黑影又是谁? 一切谜底,都在明日上架后揭晓,今夜00后,我们不见不散哦o(n_n)o~相信佐佐,那就支持vip正版订阅,佐佐保证,上架后的文文更精彩,更刺激。 ps:文文有虐有宠,佐佐发誓,宠绝对大过虐,o(n_n)o哈哈~~~ 月底了,有金牌的亲,喜欢此文的,都通通砸来吧,佐佐会以更新来回报大家的,大量求金牌…………求金牌…… vip-001 深夜 寂静的房间里,大床上,静静地躺着两个。 慕君羡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额头上汗水密布,神色焦急。 他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单以诺…… 不会的,只是梦而已,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那么痛?那么难受? 单以晨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起身开了房间里的灯,看着他问:“老公,你怎么了?” 慕君羡撇了一眼单以晨,起身下床,“没事儿,你睡吧,我下楼倒杯水喝。” “……” 单以晨瞧着慕君羡离开的背影,一点猜疑都没有,继续倒回床上睡着。 慕君羡走到楼下,倒了一杯水,正在喝时,保姆好像是被他的动静吵醒过来的,不经走出房间来看看。 看到是慕君羡,保姆走过来问,“先生,您还没睡呢?” 慕君羡看了保姆一眼,问道:“二小姐有下楼来过吗?” “诶?没有呢,我一直是醒的,现在都凌晨三点了,除了你,没有人下来过啊?” 听到保姆的声音,慕君羡喝着杯子的水,若有所思。 她那个时候就去睡的,现在应该睡得很香,不会有事才对。 可是他就是不明白,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痛,甚至莫名地好像在担心着什么? “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保姆见慕君羡脸色不好,不经关心的问。 慕君羡放下杯子,对保姆微微一笑,“没事儿了,您早些休息吧,我先上楼去了!” 慕君羡走上楼,在经过单以诺房间的时候,他不经停住了步伐,心还是很痛,好像潜意识的在告诉他什么,牵引着他什么。 手,情不自禁地伸去扭动着单以诺房间的门锁,是反锁的? 她以前,从来不会反锁的,怎么今天…… 莫名地,慕君羡更慌了,来不及思考问题的严重性,他又下楼取了钥匙,拿上来后,就打开单以诺的房间门,开灯。 房间里没有看见人,只是相邻的浴室里,灯光却是亮着的。 都半夜了,她不会还在洗澡吧? 慕君羡完全不顾及后果,或许是他已经来不及思考,脚步就情不自禁地朝浴室的方向阔步而去。 打开浴室门,蓦然传来一股血腥的恶心气息,他定睛一看,地上…… 好多血,而那个女人,就躺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 慕君羡胸口一窒,踉跄一步差点跌倒。 反应过来后,他蹲下身拉起奄奄一息的单以诺,满目惊恐,“诺儿,诺儿你怎么了?” 他心急的摇着她,伸手拍打着她的脸颊,“小诺,小诺……” 单以诺听到喊叫声,使着全身的力气睁开双眼,眼前的男子重重叠叠的浮现在他眼前,她看得眼花缭乱。 “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慕君羡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抱起怀中鲜血淋漓的女人就要走时,倏尔,视线落在了地上的一个药盒身上。 他好奇,拿起来看,上面赫然写着‘米非司酮’四个大字,再往下看,流产几个字又映入了他的眼帘。 米非司酮?他知道,那是避孕药,可是,有些米非司酮是不一样的,不一样之处,那便可用于药物流产。 慕君羡不是傻子,而且他对医学也略知一二,再看到药盒跟地上的一滩血时,他瞠目了。 她之所以流了这么多血,那是因为……因为她偷偷的吃了堕胎药? 她之所以吃堕胎药,那是因为……因为她有了孩子,他的孩子? 不…… 不会的! 慕君羡紧抱着怀中的人,胸口处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刺进去一样,那滋味……难受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不会那么做的,那是他们的孩子,她不会那么狠心的。 他真的完全失去了理智,低头望着怀中脸色苍白如雪的单以诺,忘了要带她去医院,忘了她的生命安全,他抓着她,沙哑着嗓子喊:“诺儿,诺儿你告诉我,你怀孕了是不是?你没有打掉孩子是不是?单以诺,单以诺你说话啊?” 怀中的人难受的喘着粗气,纵然再使劲的睁着眼睛,可是她还是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她以为,她马上就要死了,死了! 所以在死之前,她要向上帝忏悔,向姐姐忏悔。 “对不起……” 她微弱的说着,然而,却换来慕君羡的疯狂嘶吼,“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你告诉我,你怀了我的孩子对不对?你没有打掉孩子对不对?单以诺,你告诉我啊?“ “我……对……对不起,……对不起……”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滴落了下来,她虚弱的看着那个抱着她的人,口中喃喃道:“来生,我一定会来弥补你,对……对不起!” 断断续续的说着,她手一滑,掉落在了空气中,脑袋也软绵绵的靠在了他的胸膛处。 慕君羡惊呆了,他的目光盯着她的腹部一路看向下,地上好多血,她的睡裤上,也有好多血,只有孩子流掉了,才会有那么多血。 不,他的孩子,他最渴望得到的孩子,他最想她为自己生的孩子,不会的,她不会那么残忍的。 可是,地上的这些红透了他视线的液体又是什么?那分明就是孩子的分泌物。 一滴清泪,顺着慕君羡的眼底掉落了下来。 他垂眸看着怀中的她,哽咽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单以诺,你为什么要打掉我的孩子,为什么?” 他突然像疯了般,抓着她狠狠地摇晃,“单以诺,你说话啊,为什么要打掉我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 ‘晃当~~’ 慕君羡的话音刚落,浴室外蓦然传来花瓶打碎的声音。 单以晨挺着大肚子,僵硬的站在浴室门口,耳边,不断的传来慕君羡对妹妹嘶吼的声音。 不,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单以晨情绪一激动,魂不守舍的捂着耳朵,转身就跑…… 然而,跑到楼梯口的时候,因为没有开灯,她脚步一滑,整个人重心不稳,便顺着十几米长的楼梯,‘咚咚咚’的滚了下去。 vip-002 医院,急救室外。 慕君羡徒然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阴鸷的目光深邃又空洞。 脑海里,还在不断的浮现着单以诺躺在血泊中的画面,当他抱着她离开,走到楼梯处的时候,又看见单以晨昏死在楼梯下。 那个时候的他,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陡然崩塌。 他不知道,自己的话会被单以晨听到,以至于她或许难以接受,情绪一激动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他当时抱着怀中的单以诺,很想去抱她的,可是他无能为力,最后还是保姆打的急救电话。 自己的孩子没了,他只能祈求他们都平安无事,不然,他真的实在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他十指插入发根,悲痛欲绝的蹲靠在墙角,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的滴答在大理石地板上,映出一圈圈的涟漪。 不会有事的,诺儿,以晨,你们不会有事的。 诺儿,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再生。 我答应,只要你能平平安安,我便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于你,诺儿,以晨,你们千万别有事,别有事! ‘哗’的一声,急救室的门被医生拉开,慕君羡慌忙站起身冲上前,一把抓着医生问:“怎么样了?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摇头,“送来得太晚了,怀孕的那个,胎死腹中,大人难产而死,至于流产的那个……哎,流血太多,我们正在极力为她输血,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慕君羡就已经推开他冲今了急救室。 他首先看到的是床上的单以晨,他脚步一顿,怔怔的盯着那个女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死了,连心跳都停止了? 单以晨死了?孩子也死了? 怎么可以这样?他们都死了,他怎么去跟慕千夜交代? 不…… 慕君羡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正想上前去拉起单以晨,马上就有几个医生来拦住他,“请你出去,我们还在为另外一个病人手术,请你赶紧出去。” 另外一个病人? 慕君羡抬头又看见了旁边床上躺着的单以诺,他一失控,上前抓着医生问:“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吗?” 医生摇摇头,“已经没了,请你先出去!” 慕君羡不知道是怎么离开那间手术室的,刚一出门,自己就晕了过去。 再醒过了,已经是清晨了。 他的身边,守着吕桀跟慕扬。 慕扬是他的家门,亦也是他战场上历经生死的好兄弟。 他们都是接到院长的电话赶过来的,这里不是军区医院,所以有些医生不认识他。 当慕扬跟吕桀得知那悲惨的事实后,俩人都表现得悲痛欲绝。 看着床上还昏迷不醒的慕君羡,吕桀抬起头来对慕扬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大人孩子都没了,君羡一定很难过。” 慕扬说:“我也不知道一夜之间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会造成两尸两命,二小姐虽然以保住性命,但是也……” “不……诺儿,诺儿,别走,别走……” 慕扬的话音刚落,床上的男人便说起了梦话。 吕桀跟慕扬面面相觑,怎么君羡叫的是诺儿,而不是他的妻子单以晨? 还有,他们俩同时想到,单以诺是因为药物流产才差点性命不保的,吕桀知道,单二小姐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怀孕呢? 难道…… 吕桀一惊,再看向慕君羡,难道孩子是他的? 他们…… “诺儿,别走,别走……” 猛一下子惊醒,慕君羡猛地坐起身,双目赤红空洞的盯着前方,呆滞半响后,反应过来,他看着身边的两个男人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慕扬跟吕桀沉默。 慕君羡脑袋里想的只有单以诺,看着身边两个兄弟的脸色都不太好,他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把扯掉自己手臂上的输液贴,起身就走。 “君羡!”慕扬突然叫道。 慕君羡脚步一顿,静听下文。 “嫂子跟孩子,都没了!”慕扬低沉着嗓门说:“嫂子难产,孩子胎死腹中,至于你的那个小姨妹,现在还在重症监护病房。” “……”慕君羡一步踉跄,转身怔怔地盯着前面的两个兄弟。 “不,不会的,诺儿,我的诺儿!”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嘴里呢喃两声,转身就跑。 慕扬满脸疑惑,“他怎么了?从昏迷到醒来,嘴里喊的都是他的小姨妹,而我说他妻子跟孩子没了的时候,他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记着的完全是他的小姨妹,难道……” 慕扬看向吕桀,“难道单二小姐流的那个孩子,是……” 俩人同时笃定了心中的猜疑,接着也跟着慕君羡的身影追去。 单以诺的病房。 慕君羡赶过来,看见的,正是床上的人全然带着氧气罩,连接心电图,打着点滴,身体的很多地方都插满了管子,慕君羡不敢接近她,踉跄一步,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他又落泪了,怔怔的看着床上昏迷的人,在这个几个小时里,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他已经麻木得都感受不到心痛了。 他的眼里,心底,脑海里,想的完全是她,单以诺。 他只记得她,从没想起过已经去世的单以晨。 病房外的两个人看得心都凉了。 在他们眼里,慕君羡是冷血无情的,妻子跟未出生的孩子都送去了停尸间,而他,却还依旧守着他的小姨妹。 他们不明白,到底在他心底,谁才是他最重要的。 他们还听见他对单以诺说的话了。 他坐在她的病床前,声音哽咽又沙哑,“我之前跟你说过,让你留着我们的孩子,你听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又要打掉他?” “单以诺,你难道不知道,我爱你,很希望你能为我生孩子吗?” “我要你再陪我一年,只要一年,等慕千夜的脸好了,等他回来见到你姐了,我就可以解脱了,到那个时候,我也就可以带着你,去过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了。” “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你为什么总那么倔,你以为打掉了我的孩子,你就能解脱吗?” vip-003 “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你为什么总那么倔,你以为打掉了我的孩子,你就能解脱吗?” “你做梦,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说着,慕君羡轻闭上双眼,强迫眼泪不要再往外留,他想要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要压抑心头那么痛楚,可是不管他怎么做,都于事无补。 他忘了单以晨,忘了单以晨肚子里的孩子,一个人就坐在单以诺的床前,守着她,一直守着她。 直到几日过后…… 床上的女人终于醒了过来。 单以诺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见的就是一片白,她很虚弱,想要撑着身子坐起来,可还没动,整个身子又软得躺在了床上。 趴在她床边睡着的慕君羡,突然感受到有动静,醒过来后,正好看见单以诺睁开了双眼,呆呆地盯着他,他慌忙坐过来握紧她的手,满目赤红。 “诺儿,你终于醒了?” 单以诺望着他突然变得好消瘦的模样,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望着他问:“我这是在哪儿?” “医院。”慕君羡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很微弱。 他坐上前,伸手为她整理额头几丝凌乱的发,“别怕,一切有我。” 那个孩子,没了就没了,他们还会再有的。 所以他放宽了心,再也不要去想。 “医院?”单以诺一头雾水,“我怎么会在医院?” 慕君羡沉默,单以诺瞧着他,记忆慢慢回到她没有知觉以前。 她记得,记得她吃了堕胎药,然后流了好多血,她好痛苦,好难受,她当时好想他在自己身边,她当时也好后悔,后悔自己打掉了那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因为实在难以承受身体里那痉挛的痛,后来她晕了过去,再后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 回过神来,单以诺怔怔地望着一脸深沉的慕君羡,她现在在医院,难道是他送来的? 倘若是他送来的,那么他就一定知道她吃药堕胎的事,他知道自己打掉了他们的孩子,不怪她?还这般心疼的凝着她? 或者,他其实也不想要那个孩子,所以她打掉了,正如他的意? 想到就有可能,单以诺突然拉下脸,推开慕君羡,又倒回床上睡着。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慕君羡被她一推,显然心口又牵扯起了一抹痛楚。 他望着她,无动于衷,“单以诺,我好累!” 闻言,单以诺显然感觉不对劲极了,她又翻过身来看着他,他落寞消瘦的神色,看得她莫名心疼。 她正经的就保持那个姿势看着他,面无表情,“慕君羡,你能送我来医院,那你应该知道我做了什么吧?” 他敛着眸,心底一阵阵的酸痛掠过。 “你打掉了我们的孩子。”他咬牙说,声音低沉又凄凉。 单以诺面不改色,“是不是正如你的意?” 为了不让她感觉到自己的痛苦,他抬眸看着她,点头,口吻淡淡,“是,正如我意。”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口就好似被撒了盐一般的难受。 她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样问? 她的脸色,瞬间凝在一起,满目恨意,“呵,看来我还是做对了,我就说嘛,你有姐姐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够了,怎么可能会在乎我肚子里的,还好,我打掉了。” 她双目含着泪,心里又涩又痛。 她咬着唇看着他苦笑,“姐姐生了吗?” 慕君羡伸手去为她擦眼泪,答非所问,“为什么要哭?” 单以诺躲开他的手,又问:“你是怎么把我送来医院的?姐姐呢?她还好吗?” 慕君羡依然沉着脸,还是不说。 单以诺觉得他的反应奇怪极了,猛地抓着他问:“慕君羡,姐姐呢?你告诉我,我姐姐呢?” 那男人一失控,起身将她一把搂抱在怀中,紧紧地,险些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冷声说:“单以诺,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备吃避孕药,不准吃堕胎药,听到没有!” 他双目含着泪咬牙,赤红的瞳孔里全是怒意,“你若再敢擅自做主,我会毫不犹豫毁了你。” 单以诺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抱,怔了下,在他怀中仰着脑袋看他。 “慕君羡,你先跟我讲,我姐姐呢?我姐姐呢?” 他不敢看她,硬是将她的脑袋狠狠地压在自己的胸膛里,声音很是哽咽。 “你姐她很好,别担心,她很好!” 听到这话,单以诺终于松了口气。 她不规矩的在他怀中挣扎,“你别这样搂着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放开我啦!” 他给了她喘气的空间,但就是不愿意放开她,他真的好害怕,好害怕自己轻轻一松手,她就飞了,跟她的姐姐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他对不起单以晨,对不起那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他要将对他们母子的亏欠,通通都弥补在单以诺的身上,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一定要做。 “唔~~~你别这样抱着我了,会被别人看见的,待会要是姐姐来了怎么办?快放开我!” 终于,她使着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了。 她盯着他,又问:“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我在这里几天了吗?” “是!”他一直沉着脸,从未微笑过。 “我在这里的几天,都是你一直守着我吗?” “是!” “我姐姐呢?她有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你怎么瞒过她的?她有来看过我吗?” “看过,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那天晚上,在你一个人回房间后,她就感觉肚子疼,然后我送她去了医院,她生了,生了一个男孩。” “真的?”单以诺眸光一亮,显然为姐姐感到发自内心的高兴。 不过,她倏尔又困惑了。 “你把姐姐送去了医院,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浴室的,又是怎么把我送来医院的?” 他盯着她,目不转睛,继续撒着谎,“你姐姐在产房的时候,我接到保姆的电话,就赶去过了,把你送来医院后,我没跟你姐讲,你在医院一躺就躺了好几天,而在这几天里,我把你姐姐送回了我老家,让我婶婶帮忙照顾着她————跟孩子。” vip-004 他盯着她,目不转睛,继续撒着谎,“你姐姐在产房的时候,我接到保姆的电话,就赶去过了,把你送来医院后,我没跟你姐讲,你在医院一躺就躺了好几天,而在这几天里,我把你姐姐送回了我老家,让我婶婶帮忙照顾着她————跟孩子。” 慕君羡知道,她很爱她的姐姐,若让她知道,她的姐姐跟孩子都死于那个晚上,她一定会很自责难过的。 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他不要再让孩子母亲也跟着一起承受那悲痛欲绝的折磨。 当时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为了自己的姐姐打掉那个孩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他努力说服自己原谅她。 孩子没了,他们还会再有的。 单以诺满目困惑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实在不解,“姐姐刚生完孩子,你就把她送走了?” 慕君羡的表情很凝重,“我婶婶跟你一样,都是医生,而且她还是妇产科的医生,她当时也在这里,所以我就……” “慕君羡,你把姐姐跟孩子送走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我吗?” “诺儿……” “我问你,是不是因为我?”她的身体还有些虚弱,说话都大声不起来。 慕君羡点头,“是!”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姐姐跟孩子?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他们母子吗?孩子一出生爸爸就不在他身边,姐姐也很需要你,你怎么就……” 一行清泪滑下了脸颊,单以诺擦干泪水,一把扯掉手背上的输液贴,下床。 慕君羡忙拦住她,“你要怎么?” “不要你管,走开啦!” “单以诺,你给我安分点,再恣意妄为,信不信我要你好看!” 慕君羡一声怒吼,终是制止了不规矩的单以诺,她仰着脑袋看着一脸阴沉的他,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慕君羡,我答应你,我再陪你一年,你把姐姐跟孩子接回来好不好?” 她抽泣着,伸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恳求,“我不要你为了跟我在一起,送走姐姐跟孩子,君羡,我答应你,再陪你一年,哦不,不是一年,只要你不让我走,我就一辈子不走,一辈子都当你的情人,我只是希望,你把姐姐跟孩子接回来,努力去做你一个丈夫跟父亲的义务,只要不伤害姐姐跟孩子,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君羡,君羡我求求你,好不好?” 听着她声嘶力竭的哀求声,慕君羡心里何尝不是很难过。 他也想,也想把他们母子接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已经进火葬场了。 是他对不起他们母子,是他害了他们母子。 他也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可是一切都晚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诺儿!”他上前一步,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继续撒着慌,“你姐姐是自愿离开的,你不要再求我了,等孩子长大一点,他们会回来的。” “自愿?”单以诺推开他,满目惊诧,“姐姐怎么可能会自愿呢?她刚生完孩子,最需要的就是你的安慰,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你?” “你昏迷的这些天,发生了一些事,孩子刚出生,就感染上了一种奇怪的传染病,所以没办法,我婶婶只能将他们母子转院去别的地方治疗。” 他伸手去为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满目心疼,“你别胡思乱想,我婶婶刚打来电话,说他们母子很平安,只要隔绝一段时间,会康复的。” 见这男人说得满是悲情,单以诺不得不去接受了。 但心地还是有些莫名的怀疑。 “你说的都是真的?是因为宝宝生病了,你才将他们送走的?” “是。” “那宝宝会好起来吗?”她突然靠在他怀中,哽咽着说:“怎么会这样?宝宝才出生,怎么会传上感染病,不行,我要去看看!” 说着,她又猛地推开他,就要下床。 慕君羡又赶紧拉着她,“好了,你别再闹了,他们已经被送去美国接受最好的治疗了,再则,那是隔绝的,根本不让人接近,你别再闹了,我很累,嗯?” 看到他整个疲惫不堪的模样,单以诺似乎已经相信,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好,她不闹了,又安静的躺回床上,呆呆地盯着床边的他。 他也看着她,温声细语的问:“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单以诺摇摇头。 “那你想吃什么?” 单以诺答非所问,“慕君羡,我们一起祈祷姐姐跟孩子都平安,祈祷他们快点回来好不好?” “……”他喉结滚动了下,传给她一定同样的眼神,“好!” 她伸手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作势祈祷的动作,闭着眼睛,心里在念着。 慕君羡看着她整个脸色苍白的模样,心疼极了。 对不起,对不起诺儿,我又骗了你一次,可是我没办法,我已经失去很多东西了,我不想再失去你。 倘若有一天你还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请你原谅我,原谅我…… 慕君羡也闭上双眼,祈祷着那悲惨的一天,不要降临得太快。 他现在虽然已经封闭了单以晨去世的消息,可是他也知道,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再睁开眼睛,他看见床上躺着的她,也刚好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她说:“有了我们的祈祷,姐姐跟宝宝一定会没事的。” 他找不到话来回答她,只能点头答应。 单以诺突然有些困倦的说:“君羡,我……我还想再睡会儿,你不要走,要一直守着我好不好?” 他给她掖好被角,点头,“嗯,你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她苦笑一下,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说:“你有时候真的好奇怪,对我那么霸道,那么凶,有时候又特别的温柔,让我感觉心底暖暖的。” “……” 她已经闭上了双眼,但嘴里还喃喃的说着,“君羡,姐姐跟孩子孩子都会没事的,你,不要太伤心,不要……一直沉着脸,不要……” 后面的话,她还没说清楚,自己就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vip-005 半夜,慕君羡接到一通电话,他丢下病房里沉睡的单以诺,一个人离开医院,去了某某酒店。 刚推开那间早已被人订好的套房,慕君羡就嗅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扑面而来。 他走进去,里面没有开灯,房间里还不算太暗,他依稀就能瞧见沙发前坐着的黑衣男子。 他到墙边按了灯的开关,套房里顿时通明一片,亮光刺伤了沙发上坐着正在喝酒的男子。 慕君羡走过去,倨傲的站在那男子身侧,沙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哥……” 沙发上坐着的男子垂着头,一手紧紧地捏着酒杯,手指用力得骨节分明,‘嘭’的一声,酒杯破碎在他手中,碎片划伤了他的手,鲜血滴答在地板上,很快就淌了一滩。 慕君羡看着地上的血,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想起了单以诺昏倒在浴室里的那个场景。 他心口一颤,又开始疼了起来。 沙发上的男子还不动声色,就那样垂着头,由着鲜血不断的往下掉。 慕君羡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撕了一块桌布,意图给他包扎,却不想,自己会被他一脚给踢开。 “别碰我!” 男子戾道,倏地站起身,恨恨地瞪着地上的慕君羡,眼里骨子里,都仿佛暴躁得恨不得掐死地上的男人。 他脸上带着一块银色面具,遮住了他半张容颜,下颚刚毅冷峻,阴鸷的眼神更冷厉得叫人不寒而栗。 他有着跟慕君羡一模一样的身材,有着铁腕一般残忍的手段,有着帝王一般俯瞰世界的王者之气,他的一切,都能跟万人之上的慕君羡媲美,唯一不足之处,就是他被毁了半张容颜,所以他永远都只带着一张银狐面具。 他叫慕千夜,是慕君羡的孪生哥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慕君羡,毫不犹豫又朝他俊美的脸庞上扔去一拳,直接将慕君羡打得趴在沙发上,他上前扼住他的脖子,满目怒火。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我连他们母子最后一眼都没有看见,你为什么就……” “慕君羡,你害死了我的女人跟孩子,我要让你去陪葬。” 暴戾的话音一落,慕千夜抽出腰上的手枪,上堂,黑洞的枪口紧紧抵触在慕君羡的脑袋上,食指在颤抖着,一不留神他就会扣下扳机,杀掉自己的孪生弟弟。 慕君羡轻闭上双眼,视死如归。 “嘭嘭嘭!”连着几声枪响,套房里的电视机以及花瓶,瞬间被打碎一地。 慕君羡睁开双眼,慕千夜突然像发了疯般,拿起茶几上的酒瓶,乱砸。 砸完后,他又回来一把揪起慕君羡的衣领怒视,“慕君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会把事情搞成这样?我的女人跟孩子,你为什么不救他们,为什么?” 慕君羡抬眸望着眼前面色扭曲的男人,淡淡开口,“我救?我也想救,可是我没有三头六臂,我他妈连我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我为什么还要去管你的女人?” 他猛地一用力推开慕千夜,嘶吼着,“你以为我想把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你以为我想吗?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慕千夜,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的老婆跟孩子又怎么会死掉,你怪得了谁,他们的遭遇,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你……” 慕君羡擦掉自己唇角边的血迹,踉跄一步又凄凉的道:“为了当初那个承诺,我娶了单以晨,辜负了我心中的最爱,我为你,为了当年你的牺牲,我已经付出过很多了,是你一直不愿意放手,你怪得了谁,他们的死,真正的凶手其实就是你。” “你胡说。”慕千夜大叫,“是你不愿意再坚持一年,是你一直想解脱,所以你干脆制造她出事,这样一切都解决了不是吗?” “我没有这样想过。”慕君羡压低了声音。 “没有?可人已经死在你手里了!” “……” 慕千夜悲痛欲绝,怔怔的瞪着面前的慕君羡,声音满是低沉,“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我不快乐,你也休想跟那个女人双宿双飞,我要让她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我要她去为她的姐姐陪葬。” 说着,慕千夜暴戾恣睢,转身就要走,慕君羡叫住他,“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慕千夜脚步一顿,回头看着慕君羡,“反正我女人跟孩子都没了,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还是万人之上的一军之长,身边死一个女人不足为惜。” “慕千夜!”慕君羡猛地上前拦着他,压低了本身的士气,“我知道,我知道你在她身体里控制了定魂丹,随时都有可能让她去死,我求你!” 他沙哑着嗓子,不顾男儿膝下有黄金,扑通一声跪在了慕千夜的面前。 他拉着他,眼泪流了下来,他完全没了昔日里的高高在上,为了那个女人,他放下了尊严,歇斯底里的求他。 “求你别动她,单以晨的事,真的不是我故意为之,我向你道歉,哥,我求求你放过她,不要去动她。” 慕千夜垂眸盯着脚下的男人,神情跟他一样,悲痛欲绝。 “你都这般心疼她,那你有想过我吗?我们俩从十岁就开始喜欢他们俩姐妹,在这其中,我们经历了那么多,若不是那次出任秘密任务,我定不会为了你差点死掉,甚至是毁容。” “慕君羡,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蛋,我让你娶晨晨,那是因为她单以晨心里爱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我明里得不到她,更不会去伤害她,所以我要你帮我,没错,你是帮我了,你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毁掉了我的希望,我恨不得一枪打死你。” 他又一脚将他踹开,“我可以不让单以诺去死,但我要你们俩一辈子活在愧疚当中,我要让她恨你一辈子,怨你一辈子,你们俩,这辈子都别想再像在鸳鸯仙境那般,如胶似漆了!” “慕君羡,后面的日子,有你好受的。”他如撒旦一般宣誓他的未来,越过他,摔门而去。 vip-006 慕君羡再回到医院,天已经亮了,单以诺还没醒,他买了她最爱吃的白米粥,放在她的床头柜旁,等着她醒来后吃。 他刚想要出去做什么,床上的人就睁开了双眼,看着他的背影喊,“君羡……” 慕君羡脚步一顿,转身望着她,“醒了?” 他走过来扶起她,端起旁边的白米粥说:“来,先吃点东西。” 她没有拒绝,张开嘴让他一勺一勺的喂进自己的口中。 她边吃,边看着他问:“你的脸怎么了?怎么是肿的?” 慕君羡苦笑了下,继续喂她,“蚊子叮的,不碍事儿,快吃!” “可是我看见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样。” “傻丫头,这世界上,谁敢打我?嗯?” “呵呵!”单以诺苦笑着,伸手摸了下他俊美的脸颊,边吃着他喂的白米粥边说:“肿得跟头猪一样。” “……”男人的脸色暗了下来,凤眸眯紧,“你说我是什么?” “猪!”单以诺对着他做了一头猪的鬼脸。 慕君羡放下碗,双手扯着她的耳朵怒视,“这样才像头猪,不是吗?” “嗯啊……弄疼我了,放手!” 看着她纠结的模样,慕君羡下意识的放手,一把将她搂在自己的胸膛里,紧紧的抱着。 “诺儿,再休息几个小时,跟我回家,嗯?” “你怎么知道我也想回去?” “心有灵犀?”他放开她,温柔一笑。 “谁跟你心有灵犀!” “……” “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说着,她起身下床,正要走时,突然看到床头柜的病例单,‘流产’二字赫然显示在了她的视线中。 她神情一滞,拿起那份病例单,又徒然跌坐在了床上。 慕君羡看着她一副呆滞的模样,试图伸手拿过那张病例单,单以诺却看着他,神情漠然变得冷漠。 “我是不是很坏?连自己的孩子都要亲手扼杀掉。” “诺儿……” “慕君羡,你真的,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的失去吗?” “……”他垂着头,面对她的问题,他真的找不到话来回答她。 不在乎吗? 或许这样来说,他比谁都在乎,可是他不能怪她,因为他能感受到她的处境,就像他第一次让她别吃避孕药的时候,她对自己抱怨的那些话。 他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资格让她为自己生孩子,因为他还不能给她幸福跟责任,所以这个孩子的失去,他不会怪她。 “你果然不会在乎!”得到他的沉默,单以诺很失落,又很痛心。 她瞪着她,心底沉沉地,压抑得很难受。 她咬了咬唇,又躺回床上,冷冷的对他说:“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或者,等姐姐回来了,我再回去。” 慕君羡僵硬在她床前,瞧着她的态度,心里真是五味丛生。 等她的姐姐?她姐姐一辈子都回不来了,难道她也不回去? 慕君羡了解这个女人,她通常都是吃硬不吃软,直见他脸一跨,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拉着她下床。 “累了回去有得你睡的,现在先跟我回家。” 单以诺坐在床上与他抗衡,“我不去,我要等姐姐先回来。” “真不去?” “我还是个病人!”她愁着小脸,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慕君羡真受不了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只要微微一眯,那种惹人怜的神情,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软的。 该死,他以前强迫她的时候,可没这么感觉过,怎么现在…… “慕君羡,放手,我要睡觉,你出去!”因为他对自己孩子的不在乎,她突然心生恨意,生气得不想见到他。 慕君羡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了。 他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说:“那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军区还有事,要先过去一趟,要不,我让人来陪你?” “随便!”她撅着嘴说了一句,继而翻过身背对他,心里莫名的传来一阵阵的酸涩感。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心里对他就是怪怪的,有时候又爱,有时候又恨,他对自己孩子的不在乎,她心底更难受。 一难受,她就想发脾气不理他。 慕君羡上前给她盖了盖被子,在走之前又说:“听话,好好养着身体,我先去军区,晚点再来陪你,关于你姐的事,你也别担心,我会随时跟那边保持联络的。” “我走了,待会儿我让人过来陪你。” 见她还是不愿意回头来看自己一眼,慕君羡沮丧的垂下头,关门离开了病房。 刚出病人,他就打了一个电话给慕扬。 “你让安雅来医院一趟,陪陪她!”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冒着被训的勇气开口,“你……是不是要一直这样下去?” “……” “君羡,关于那件事,你做得实在太不对了,何况单以晨刚入土,你怎么就不先放下她,多陪陪你那可怜的妻子和孩子呢?” “慕扬,你别再说了,关于单以晨去世的消息,我不希望传到她耳朵里,你自己看着办吧,马上让安雅来照顾她。” “……” 还不等那边再说话,慕君羡挂了电话,又打了一个给吕桀,“马上找两个人过来,给我24小时守着她,不许任何陌生人接近她!” 他担心慕千夜会对她下手,他担心那男人会真的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他不得不防。 他军区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他不得先放下她,过去处理关于单以诺离职的事,还有好多好多。 吕桀半个字都没来得及说,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单以诺躺在病床上,感觉那男人真的走了,她又坐起来,瞧着那道硬生生的门,怔怔的呆滞着,像个傻瓜。 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还是有些担心姐姐。 姐姐跟宝宝,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因为宝宝生了传染病,所以送去隔绝了吗? 她实在觉得这事蹊跷极了。 她要去弄明白才放心,她刚起身下床,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单以诺回身一看,竟是个生得十分俊俏的女孩,年龄跟她一般大,穿着白大褂,微笑着朝她走过来。 vip-007 她要去弄明白才放心,她刚起身下床,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单以诺回身一看,竟是个生得十分俊俏的女孩,年龄似乎比她大几岁,穿着白大褂,微笑着朝她走过来。 单以诺满目困惑,女孩走过来,朝她微微笑着,“你好单二小姐,我是你姐夫跟你姐姐的好朋友,还是你姐姐的主治医生,我叫安雅,很高兴能认识你。” 安雅? 姐姐跟姐夫的好朋友? 她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听姐姐提起过。 “你好!” 单以诺尴尬的伸出手与她握手,问道:“你来,找我有事吗?” 安雅微微笑着,一张小脸就像绽放的花儿般美丽和谐。 这个女人,说不上很惊艳,但却能给人温暖开心的感觉,单以诺第一次见到她,就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就像对自己的姐姐那般。 她说:“没事儿,听说你身体不好,我替你姐姐过来看看你,怎么?你这是要出去?” “我……我想去问问我姐的情况。” “哦,我就是你姐的主治医生,你有什么话可以问我啊,这样吧,我们俩到花园里走走,顺便聊聊。” 单以诺顿下了下,最后还是跟着她一起离开了。 安雅把关于单以晨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了单以诺,当然,她说的那些,都是在慕君羡的安排下圆的谎。 安雅其实并不知道单以诺跟慕君羡的密切关系,她也只不过是被派过来当挡箭牌的。 这个下午,有了跟姐姐一样的安雅,单以诺过得特别轻松,得知她口中的姐姐真的没事后,她终于松了口气。 俩人散步在湖边,单以诺没想到,她竟然会遇到那个男人,而且…… 他坐在轮椅上,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推着散心。 遇到他,单以诺脚步一顿,正好,轮椅上的男人刚抬头,就看见了她的存在,她想转身离开都来不及了。 “哎呦!怎么在这儿也能碰到你,还真是有缘呢?”轮椅上的俞柯南笑得很邪佞。 单以诺脸色一僵,有些无言以对,旁边的安雅问她,“怎么?你们认识?” 单以诺嗯了一声,看着轮椅上的男人问,“你怎么了?怎么……” 俞柯南轻轻地笑起来,给了她一道眼神,那道眼神,仿佛只能为单以诺传递讯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他的意思。 是的,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他的每次受伤,不是他故意的,就是他假装的。 单以诺皱紧了眉,纠结的看着轮椅上的男子,实在觉得头大。 她正想说什么,只见轮椅上的俞柯南对身后的西装男人说:“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西装男人点头应了,继而退下去后,俞柯南又对安雅说:“你也下去。” 安雅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堂堂俞司令家的大公子,怎么看上去跟单以诺那么熟? 传闻不是说,这俞大公子冷血变态,高高在上,从不把人放在眼里吗? 尤其是女人,传闻他不是对女人过敏,从不让女人靠近的吗?怎么他看上去好像对单以诺很好。 安雅收起心中的困惑,看了一眼单以诺说,“以诺,那我先过去,你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嗯?” 单以诺显然不想让她走,她拉着她,一脸苦情,“安雅姐,我们一起走吧!” “这……”安雅看向旁边轮椅上的男人,她实在不敢得罪这位大名鼎鼎的野蛮公子哥啊,可是,她又有慕君羡的命令,必须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轮椅上的男人开口,“既然是一起的,那就一起聊聊天吧!” 闻言,单以诺忍不住看了一眼俞柯南,抿了抿,她还是坚持说:“对不起俞柯南,我头有些晕,我想回病房里休息一下,你,自便吧!” “什么?”俞柯南猛地从轮椅上站以来,走过来一把拉着单以诺问:“你生病了?还住院了?” “我……你……你先放开我!” 反应过来,俞柯南放开她,满脸歉意,“抱歉,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嗯!”单以诺接受他的道歉,低声说:“那……我先回房了!” “我送你。”俞柯南下意识的说。 单以诺显然很想逃避他,她慌忙对他苦笑,“有安雅姐陪我,我自己回去就好,你的腿不便,你还是坐回去吧!” “不行,我送你。”说着,他再次霸道的搀扶起她的胳膊,盯着她说:“走吧!” 单以诺有些欲哭无泪,他都这样了,她再拒绝,就显得她嫌弃他了。 罢了,她忙抽出自己的手,对俞柯南苦笑,“那……我们还是坐下来聊聊吧,反正病房里也挺闷的。” “……” 她的话,似乎让这男人觉察到了些什么。 他也并没有当时揭穿,跟着她到不远处的椅子前坐下。 “对了,你生的什么病?严重吗?” 单以诺满脸通红,“没事儿,就是一点小感冒。” 俞柯南看向她旁边的白大褂女人,那眼神视乎在寻求真正的答案。 安雅会意,忙附和着单以诺的意思道:“是的,她的确只是一点小感冒!” “感冒会住院?”当他俞柯南是傻子吗? 安雅脸色呈现了尴尬,单以诺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应该在西藏吗?怎么回来了?” 俞柯南笑了笑,示意自己的腿,挑眉说:“腿都断了,还不得回来医治?” “……”单以诺腹诽,“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你的腿断了,你既然那么不想当兵,那就不当了呀,为什么又要回部队,又要三番五次的出状况?” “哎,说了你也不会懂!”俞柯南叹了口气。 单以诺接道:“那就不说了!” “不,我要说,不过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说着,他又示意安雅,“医生姐姐,可以麻烦你避一避吗?” 安雅没办法,只能尴尬的转身离开。 单以诺原本想叫住她,可耳边却亲昵的传来那男人的呼吸声,“就那么见不得我?单独跟我呆一起,怕我吃了你?还是……怕那个男人看见?” vip-008 单以诺原本想叫住她,可耳边却亲昵的传来那男人的呼吸声,“就那么见不得我?单独跟我呆一起,怕我吃了你?还是……怕那个男人看见?” 那个男人? 闻言,单以诺神经一紧,扭头怔怔地盯着俞柯南,只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挑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慌忙避开他犀利似乎能看穿人心的目光,心底莫名传来一阵心虚。 “是吗?” 俞柯南眯眸瞧着她心虚的模样,继续扬起唇角说:“我好像在西藏的时候,看到过一场让人妒忌的画面,正好我当时用手机拍了下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单以诺再转眼盯着他,她似乎真的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什么。 她很慌张,看着他问:“什……什么?” 只见俞柯南不羁的轻笑着,缓缓从裤兜里拿出手机,不知道按了些什么,片刻,将手机屏幕上的画面递在单以诺眼前。 “喽,是不是很美?很让人羡慕加嫉妒呢?” 然而,单以诺在看到他手机里的画面时,整个人顿时惊得瞠目结舌。 他……他居然……偷拍他们? 那个画面,不正是慕君羡背着她去鸳鸯仙境的画面吗? “还有比这更好看的呢,比如说……什么云雾山瀑布下,孤男寡女,赤/身/露/体在水潭中嬉戏,还有就是……” “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单以诺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失控的摇着脑袋喊,“不要再说了!”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知道的?还被他投拍了下来,这事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 俞柯南不如她的意,一把扯掉她的手,继续道:“原来,你是他的女朋友?” “我……”她傻傻的看着他,一时间,真的心虚得说不上话来。 “难道不是?”俞柯南又抿唇问,“应该是吧!不然,你们俩怎么会……” “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她低声恳求着他。 他还是要继续猜测,“可是,我好像记得,那高高在上的军长大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结婚了的呢!而且,他的妻子,好像也姓单,似乎叫……” “俞柯南,你不要再说了!”单以诺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嘴,狠狠的瞪着他恳求,“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他眯眸看着她胆怯的模样,笑得有些像大男孩,“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碰我吧?而且,还是碰我的嘴……唇!” 单以诺下意识的收回手,起身就要走,身后又传来那男人的威胁声,“要我不把这些照片发出去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单以诺身体一僵,转身望着他,“你想怎么样?” 他依然微笑着,“我……只想跟你成为男女间最密切的朋友!” “你……”她想歪了他的意思,想都不想的拒绝,“你当我是什么?那么随便的女人吗?” 他很无辜的皱紧眉,“交个朋友而已,我没说你随便。” “……” “愿不愿意?”他在给她时间考虑。 单以诺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想到他手机里的证据,她别无选择,只能答应。 没办法,她若不答应,他要是真把那些照片发出去,那她成为自己姐夫小三的秘密,就是公开于众了,到那个时候,姐姐不会原谅她,所有人都会唾骂她,排挤她。 她受不了那样被人鄙视的目光,她不要让人知道,知道她是自己姐夫的情妇。 哽咽了下,单以诺咬牙答应,“好,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男人似乎还有些不甘心,“朋友?似乎我们早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不是吗?既然要成为最密切的朋友,你当然要对我表示哈撒?” 单以诺有些温怒,“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过来,给我一个拥抱!” “你……” “只是一个拥抱而已,作为朋友的你,就那么吝啬?” “……”单以诺努力压着心头的火,“那你发誓,你不会把那些照片发出去,甚至马上删掉。” “诶,一个拥抱而已,居然要换那么多,我多不划算啊!” “你到底愿不愿意啊?” “ok,不过,你得吻我一下,你若吻了,我保证马上删掉。” “俞柯南……”她咬牙瞪着他,不敢大声说话,因为她害怕旁边有人听到。 男人很无所谓的样子,却也似乎不给她退路,“那就免谈!” 单以诺快疯了,她第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男人。 要她吻他?做梦去吧! 她倔强的瞪着他,不甘示弱,掉头就走。 俞柯南很意外她的反应,见她渐渐地远离了自己,他慌忙跑上前拦住她,“喂,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至于生气吗?”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放开我!”她挣扎着他捏着自己的手。 “你再动,再动我把照片发出去了!”他扣着她不放。 单以诺一股火气冲上眉梢,瞪着他很是生气,“你发啊,反正那是别人,不会碍着你什么事,你若发了,或许还能有好戏看,你们男人不都是这样喜欢捉弄人吗?” 她哽咽着,看着他,眼泪掉了下来,“放开我!” 他又看见她哭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只要她一落泪,他就莫名的感觉自己的心在痛,很痛。 他突然沉了脸色,忙给她擦眼泪,“好了好了,我不发了,你别哭,别哭了成吗?” 她眼睛一亮,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手机上,猛地一把抢过来。 “喂……”俞柯南始料未及,手机已经落在她手中了。 见她胡乱的按着自己的手机,他在旁边纠结,“你,真的是他包养的情人?” 他的话,又拽中了她的致命点。 她手一顿,这才发现,他的手机上有密码,她根本就没法删那些照片。 她抬头看着他,眼睛里还有一些残留的泪水。 他亦也看着她,很认真,很想亲耳听到她说出来的真正答案。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面对一个男人这样问她,她觉得很耻辱,很无地自容。 她把手机扔给他,落着泪拔腿就跑。 vip-009 下午 慕君羡如约来到医院看单以诺,人刚推门进病房,就瞧见安雅正和她在聊天,他走过去,安雅起身说:“你回来了?” 慕君羡嗯了一声,抱歉的说,“今天麻烦你了,就请先回去吧!” 安雅笑着,“不麻烦,那以诺就交给你了!” “嗯!” 看着安雅要走,单以诺慌忙叫道:“安雅姐。” 安雅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单以诺,“你姐夫来了,有他照顾你,我很放心。” 单以诺脸颊一红,显然还在生那个男人的气,她盯着安雅,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你,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任何朋友,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她需要找个人来谈心,需要有个知心来做依靠。 而那个人,就是她,安雅。 她就像自己的姐姐,有着会安慰人的本事,又像她的亲密朋友,能跟她谈心,至少让她觉得,跟她谈话,她心里很轻松。 “这……”安雅有些为难的看向慕君羡。 慕君羡却执意说:“你晚上不是还有事吗?去忙你的吧!” “好!”安雅点头应着,看向单以诺,“以诺,那我明天再过来陪你,嗯?” 单以诺知道,只要是这男人不愿意的事,谁都强求不来,她也不再要求安雅,只能依依不舍的看着她关门离开。 安雅前脚刚走,慕君羡走上前,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转身问床上的单以诺,“今天感觉怎么样?” 她冷了他一眼,偏过身又背对着他躺下,不发一语。 瞧见她这样,他心口一窒,一股酸味莫名而来。 他放下水杯,走到她床前,伸手去摸了下她的额头,原本他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脸那么红,却不想,又被她一把冷冷地打开。 他心底很难受。 “单以诺,你到底在闹什么?”他显然已经压抑不住心头的火气了。 单以诺听到他阴冷的口吻,心底莫名传来一阵委屈,一委屈,她就想哭,她想哭,就抱着被子将脑袋埋进去,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 慕君羡实在忍无可忍,伸手去扯她的胳膊,硬是将她拉坐起来。 “你再犯倔,信不信我揍你!”他冷着脸威胁。 单以诺被他拉起来,泪眼朦胧,“你来做什么呀?我不想看见你。” “怎么就不想看见我了?” “我就是不想看见你,还需要理由吗?”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我没翅膀,我就是嘴硬!”她瞪了他一眼,又要倒床睡,慕君羡猛地将她拉起来,“整天躺在医院里,没病都会憋出病来,穿了衣服跟我回家。” 她挣扎,“我不!” 他不容他抗拒,拿起旁边的衣服执意给她换。 单以诺大叫,“慕君羡,放开我!” “不怕被人听见,你继续,叫大声点儿!” 她心一狠,低头咬上他正在给自己解衣服扣子的手背上,狠狠的咬。 慕君羡没有做任何反应,就那样由着她发泄心中的不满,就算手都被她咬出血来,他还是眉毛都没拧一下。 单以诺直感觉一股血腥味充满自己的鼻腔,她抬眸瞧着他不动声色的模样,她渐渐地,渐渐地松了口。 “为什么不推开我?”她望着他问。 他盯着自己的眼睛里,显得那么神伤,那么凄凉。 “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平衡,让你发泄一下,我看着心里会好受一点。” “……”她粉唇颤抖着,眼泪又要掉下来。 “慕君羡,你为什么总这样对我,我恨死你了!”她伸手捶打着他的胸膛,打累了,她扑去抱住他,眼泪流了下来。 “你说你不在乎那个孩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你又要让我给你生,为什么呀?” 他双臂收紧抱着她,低头吻上她的秀发,面对那个孩子,他不想再去提,更不想跟她解释。 他说:“别再为那件事纠结了,过去就过去了,孩子以后我们还会再有的。” 还有再有? 这话,又触动到了单以诺的底线,她猛地一把推开他,“谁还会那么白痴的再为你怀孩子,我以后死都不要跟你上床了。” 吼完这句话,她的脸颊嗖了一下窜得通红。 她喘着粗气,又倒回床上继续谁。 慕君羡看着她,面无表情,“怀不怀孩子,我说了算。” 她咬牙瞪着他,“那好啊,只要你让我怀一次,我就打掉一次。” 反正他也不在乎,打掉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你敢!”他眸里似有火焰在燃烧。 这一次是个意外,他就认了,可以后呢,他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她若再怀上他的孩子,那他就可以给她想要的名分了。 她若在没经过他的同意下,又将他的孩子打掉,那他非拆了她的骨头不可。 单以诺不甘示弱,“你看我敢不敢!” 他抿紧薄唇,骨子里在燃烧,怒火蹭蹭蹭的就冒了上来。 他上前一把扼住她的脖子,眸似火焰,“单以诺,你别惹我发火。” 她还是那般倔强的神情,双目似星辰般瞪着他,被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她难受的喘着粗气。 “你根本没资格向我要孩子,更没资格当我孩子的父亲,因为你给不了他们想要的,你负不起那个责任。” “……” “咳……咳咳……”她被他掐得极是难受,她双手抱着他有力的双臂喊,“你有本事就掐死我啊,咳……” 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模样,他终是心疼的放了手,坐在她的床边,沉着脸,不发一语。 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背对着她,十指插入发根,将脑袋沉沉地埋在了膝盖内。 他若跟她讲,以后他会给她名分,那她定要问他,那姐姐怎么办? 他若跟她讲,姐姐跟孩子,其实在那天晚上,已经发生了意外,她是不是很难过,难过都还是一方面,她现在这么怨恨他,他最担心的事,他没了姐姐来做威胁,她会毫不犹豫离开自己,甚至自杀死掉,永远远离他。 他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她,他不要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还赔上自己心爱的女人。 所以,目前他还是冷静一段时间,等时机成熟了,他再做定夺。 vip-010 见慕君羡回不上话来,单以诺也懒得再理她,一个人钻进被窝里,实在不想见到他。 慕君羡似乎也不想碍她的眼,起身关门离开。 听到关门声,单以诺悄悄从被窝里冒出脑袋,见病房里没有她了,她掀开被子坐起来,心里很是难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的时候,她恨不得他赶紧消失,要么就是莫名的跟他发脾气,可当他真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后,她又感觉好不舍,好失落。 她不可否认,或许自己的心里已经离不开他了,可是她不能承认,承认了是要被雷劈的。 她傻傻的望着他离开的那扇门,心里又酸又涩,真不知道这样的感觉要到什么时候才消失,真不知道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脱他。 真的一年后,他会放自己离开吗? 她已经不相信他说的话了,所以她也不会去奢望那一年,就这样吧,顺其自然。 人累了,刚想要躺下,突然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又被推了开。 单以诺下意识的钻进被窝里继续睡,可是她不知道,她那个可爱的小动作,已经被来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慕君羡端着吃的上前,轻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去拉她,“既然不愿意回家,那饭还是要吃的,起来先吃点东西再睡。” 她无动于衷,甚至还拐了他的手一下。 慕君羡冷声威胁,“再不听话,信不信我上床来了!” 她还是不听,慕君羡来硬的了,俯身就去吻她的耳垂,单以诺脖子一缩,猛地坐起身来退到床头,瞪着他,“流氓。” “流氓现在还算绅士,你若再不听话,他非让你体会一下流氓是怎么练成的,过来,把饭吃了。” “我不饿。”她一口否决。 “不饿也得吃。”他又不是不知道,她今天就早上喝了点白米粥而已。 单以诺腹诽,“不饿吃了的话,会变胖的。” “胖了再说,你到底吃不吃?” 他已经没耐心了,单以诺有时候真的很怕他,就比如他的一个眼神,真的会让她的骨头瞬间变软。 就好比现在。 她瞪不赢他,只能灰溜溜的坐过来,端起碗,扒着饭,细嚼慢咽。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她嘟着唇问他,“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 “吃过了,原来是吃剩下的给我。”她小声嘀咕着,筷子一直虐待着碗中的白米饭,甚至连菜都不去夹一下的。 慕君羡用另外一双筷子夹了菜放到她碗中,“光吃饭,就不怕被噎着吗?” 他夹来的菜,又被她夹回盘子里,很是怨气的说:“狗吃过的,我才不要吃。” “这哪是狗吃的,明明是我才买回来的。”慕君羡一时没反应,跟她解释,解释完后,他才反应过来。 他语重心长的跟她讲,“现在有的吃就不错了,以前打仗的时候,穷得连树皮都没得吃,像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放那年代恐怕早就饿死了!” 单以诺不爽,“那你呢,你还不是官家出生的军二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可没嫌弃这东西是狗吃过的。”他指着她碗里的饭。 单以诺不信邪,将自己手中的碗递给他,“那你吃一口试试?” 慕君羡接过,毫不犹豫就扒了一口饭。 等他吃了一口后,她恍然大悟,瞪着他怒,“你……你说我是狗?” “……”他终于笑了,看着她温怒的模样,他觉得甚是可爱。 单以诺真的很生气,自己被他耍了,她还不知道。 她一生气,放下手中的筷子就去打他,他白白挨了两拳,放下手中的碗筷,动身就欺压上她的身,将她密不透风的压躺在了狭窄的病床上。 她突然不动了,痴痴的望着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心在跳,身体在燃烧。 他亦也望着她,望着她唇角还粘着一粒米饭的可爱模样,他动手帮她擦拭干净后,低头就啄上她的唇。 她竟然一定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整个人却是在他那双火烧般的目光中沦陷,无法自拔。 他蜻蜓点水的吻了她一下,离开后盯着她妩媚动人的模样说:“以后,别再动不动就生气了,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给你想要的,嗯?” 她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声音淡淡,“你说我,那你呢,你还不是老动不动就对我发火,还总说那些不可能的事,你做不到的,就不要说,别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毁灭掉,我很脆弱,我接受不了那样的打击。” “……,我以后会注意自己的言行的,不过你没发现吗?我现在都很少对你发火了,到是你,翅膀真硬了,都敢跟我顶嘴,敢瞪我,敢打我了,这脾气还真是越来越大了,以后不准再这样了,听到没有?” 她蹙眉瞪他,“这还不是因人而异,你若对我好点,我会莫名发疯吗?” “我现在对你不好?” “不好!”她气鼓鼓的样子。 “要怎么才算好?” “要……”她突然欲言又止,慌忙移开他的目光说:“你好重。” “……”军长大人顿时内牛满面。 不过他重是另外一回事,就现在他们俩那个姿势,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浪费表情了? 再说,他都硬了,要不是考虑到她的身体还在康复起,他非来硬的不可。 好吧,他起身让开,整理了下有些微皱的寸衫,问:“还吃吗?” “狗吃过的,不吃了!”她还是那句话。 慕君羡看了她一眼,又正经的问,“跟我回家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家里有禽兽。” 她知道,姐姐不在家,回家后,他保不定又会像上次那样,姐姐出去实行任务了,他就肆无忌惮的对她来硬的。 虽然之前在鸳鸯仙境的时候,他们也曾像夫妻般和谐的生活着,可是时移事迁,此一时彼一时,她那个时候以为过了三个月他就会放自己,却不想…… 她不能再纵容他的欲望了,不然他跟自己都会上瘾的。 *** 嗷呜~~~今天晚上先发两万字,还有一万明天补更出来,无耻的求金牌……求红包…… 单以诺不见了 家里有禽兽? 慕君羡听到这话,唇角不经抽搐了下,伸手去捏单以诺的脸,凤眸微眯着。 “禽兽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家里有,难道这里就没有?” “……”单以诺打开他的手,欲哭无泪了都。 “好了,跟我回家,嗯?”他又低声哀求。 单以诺皱着眉问:“为什么非要我回家,安雅姐说了,我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要多休息些时日。” “我知道!”他语重心长,“不过我不太方便来医院,若是不来,我又放不下你,跟我回去,我明天会让安雅去家里陪你,嗯?” “……”瞧着他一脸苦情的模样,单以诺妥协了,她突然软了语气,“那好吧!” 得到她的同意后,他微微一笑,摸了下她的额头,帮她拿衣服过来。 单以诺接过衣服,垂头说:“你先出去吧,我换了衣服就跟你走。” 他蹙眉,“在我面前你还害羞?” 她温怒,“你到底出不出去?” “好,那你快点,我在门口等你。” 直到看着慕君羡关门离开了后,单以诺才收回目光,慢慢地将衣服穿上。 穿上了衣服后,她对门外喊,“可以了!” 喊了差不多两分钟,外面的人没有进来,她不经有些莫名,起身走过去拉开病房门,很奇怪,房门外站着的是俞柯南,而不是慕君羡? 看到那男人,单以诺心底一惊,很是困惑,“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俞柯南挑眉笑了笑,“很意外吗?之前我们不是在花园里都遇到过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他说到花园里的相遇,单以诺又情不自禁想起了他给自己看的手机里的照片,她跟慕君羡的事,他都知道了,他都知道了,这意味着什么…… 反应过来,单以诺转身就想把他关在门外,谁知道他的手伸过来抵住门板,问她:“我们不是朋友吗?你真要这样对我?” 单以诺很胆怯,“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总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我哪有阴魂不散的跟着你了,我不过是经过这里,见慕君羡刚好离开,我走过来,正好你就开门了,这是缘分,你别总把我想得那么坏好不好?” “……”单以诺瞪了他一眼,站在门口左右看了下走廊,没有看见慕君羡的身影,她心底更觉得莫名的慌了。 她问:“他人呢?” “谁?” “……”她咬着唇,在别的男人面前,他却是怎么都说不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哦,你说的是慕君羡?好像去洗手间去了,对了,看你把衣服都换了,是要出去吗?我陪你吧?” “不用了!”她摔门关上,大步朝走廊尽头走。 她不想跟她一直耗下去,不然等慕君羡回来了,他又该误会她了。 俞柯南跟上她的步伐,“瞧你病得弱不禁风的,还是我送你吧!” 单以诺没有再回答他的话,大步朝前走着,她知道他跟在自己身后,她像是遇到了洪水猛兽,小跑着上前,跑出医院,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在俞柯南跟上来的时候,她一个人乘着出租车远去了。 “喂……” 俞柯南走上前,朝着出租车喊了一声,见她真避自己如洪水猛兽,他僵硬在原地,心底莫名地觉得很烦躁。 单以诺直接打车回来了军区家属院,下车的时候,见那个男人没有跟上来,她终于松了口气,朝13幢别墅走去。 走到别墅门口,她以为保姆还在,于是按了门铃,可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人来开门,她身上什么也没带,只能一个人傻傻地坐在别墅门口等。 天,渐渐黑了,空气中飘着毛毛细雨,微风拂来,有些冷,单以诺双手抱着膝盖卷缩在门前,嘴唇被冻得发紫。 连着全身也开始慢慢的颤抖起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几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空气中夹杂着雷电交加,人迹稀疏的别墅区里,静得让人寒碜。 而与此同时的现在…… 医院 慕君羡全身湿透的站在花园里,借着路灯的亮光,四处搜寻着单以诺的身影。 医院里的值班人员,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去了哪儿,因为特殊关系,他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叫人跟着一起找。 他一个人,几乎快把整栋医院都翻过来了,还是没有找到她的踪影,只有花园的角落他没找,所以他拿着手电筒,冒着大雨在偌大的花园里穿梭着。 天已经黑了,他还是没有找到她。 他快疯了,整个身体像被抽了魂一样,走起路来都摇摇欲坠。 他突然变得好害怕,害怕她知道单以晨去世的事,害怕她义无反顾的逃离自己,害怕她消失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突然疲惫不堪的定在大雨中央,任着雨水打湿在他身上,他变得好狼狈,好落寞不堪。 医院里的慕扬跑过来给他撑伞,一脸担忧,“君羡,我们先回去吧,我想她不会那么不知轻重,说走就走,看看,你衣服都湿了!” 慕君羡趔趄一步,转眼盯着身边的慕扬,“她一直都恨不得离我远远的,你说,她是不是趁那个时候没有人守着她,所以她溜了!” 慕扬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在这个时候,医院门口传来车子的喇叭声,慕扬回头一看,是吕桀,他忙扶着慕君羡说:“走吧,先回去,我再找人慢慢的找。” 昔日来的很多事,已经折磨得慕君羡喘不过气来了,现在他真的很累,很疲惫,慕扬扶着他上车,他也没有拒绝。 刚上车,安雅就取了毛巾给慕君羡擦脸上的雨水,帮他脱了外套,又拿了一件干的风衣披盖在他身上。 他整个人就像中了邪一样,一动不动的由着身边的人摆弄,像尊木偶。 吕桀开着车朝他别墅的方向驶去,安雅问慕扬,“医院都找了吗?还是没有她的下落?” 慕扬摇摇头,“没有,问了很多人,也都说没有看见。” 慕君羡双手抱着脑袋埋在膝盖内,完全忽视身边人的存在,一个人落寞神伤得像个丢失心爱玩具的孩童。 他真的好累,好累…… 爱要怎么说出口 慕君羡双手抱着脑袋埋在膝盖内,完全忽视身边人的存在,一个人落寞神伤得像个丢失心爱玩具的孩童。 他真的好累,好累…… 身边的人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慕君羡,除了安雅,那两个男人真的无法相信,单以诺在他心底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地位。 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事,他们也才略知一二,没有细问,只是大概猜测,单以诺是他慕君羡那所谓的情人。 他们的乱伦事迹,在外人看来,或许是可耻,要受天谴的,可看到慕君羡这般为单以诺的时候,他们又觉得慕君羡好可怜,或许他是真的爱着他的小姨妹呢? “好奇怪,平白无故的,以诺为什么要会失踪?” 旁边的安雅又忍不住开口问,她还在用毛巾为慕君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擦边问:“君羡,我走的时候,你们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以诺会突然不见了呢?她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危险到没有,只是怕她是存心要躲着自己。 慕君羡没力气回答安雅的话,埋着头,一直不愿意抬起头来让身边的人看到他低落的模样。 他真的好累,累得连想她消失理由的精力都没有了。 半个小时后,吕桀的车停在了13幢别墅门口,还没打开车门下车,他便借着车的灯光,清清楚楚看见了别墅门口蹲着颤抖的人。 他一惊,伸手去拉慕君羡,“君羡,她回来了!” 闻言,慕君羡猛地抬起头,透过车的前方玻璃,他看见了自家别墅门口蹲着的人。 也因为突如其来的亮光,单以诺双手挡着眼睛,缓缓地站了起来,刚放下手,还没看清楚来人,只见一道黑影扑过来,重重地将她拉抱在了怀中。 单以诺嗅到了他独有的熟悉气息,心口一涩,双手揽上他的腰身,眼泪流了下来。 “你不是说在门口等我吗?为什么我出来没有看见你,大坏蛋。”她埋怨的伸手去打他。 慕君羡抱紧她,一动不动,先前有的恐惧跟担忧,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地将她抱在自己胸前,仿佛要融入到自己的体内一般。 他以为,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以为,她离开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与他见面了。 还好,一切都是他想得太多了。 她在就好,比什么都好。 单以诺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她挣扎着,还是推不开他,她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三个人,她羞愧的在他耳边说:“慕君羡,快放开我,有人!” 闻言,慕君羡这才放开她,凝着她一张被冻得发紫的小脸,他心痛得要死,转身对不远处的三个人说:“你们先回去吧,先前麻烦你们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一个字没说,转身上车离开。 看着他们消失的车影,慕君羡这才拿出钥匙开门。 单以诺站在旁边问:“被他们看到了,他们会乱想吗?” 慕君羡开门的动作顿了下,又继续去开,“没事的,他们不会乱说。” 单以诺这才松了口气。 门打开了,俩人走进漆黑的别墅里,或许是早已被黑夜吓怕的缘故,她的手,情不自禁地去拉着他,慕君羡开了灯,转身看着她一脸憔悴的样子,手还是冰凉的,他说:“去楼上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单以诺也瞧着他全身上下湿透的模样,眉头皱了皱,“你怎么都湿了?冷吗?我去给你放水,你先洗。” 说完,她转身就要上楼。 慕君先看着她的背影,内心深处猛地踊跃出一阵苦痛,上前一步,又从身后紧紧地将她抱在了怀中。 “诺儿,诺儿,以后,别再一声不响就走掉,别再跟我玩捉迷藏了,嗯?” 单以诺身子一僵,扭头看着肩膀上的他,他或许很冷,连着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收回目光,有些哀怨的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说你会在门口等我,可我出来没有看见你,我以为……以为你走了,所以……” 慕君羡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深深的凝着她,“好,算是我的错,这事就到此为止,以后我们都不要犯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敛着眸,看着他握紧自己手的手,再看看他的衣服,她又心疼的问:“你怎么都湿成这样了?是为了在雨夜里找我吗?” 他苦涩一笑,伸手揉揉她额头,“没事儿,去洗澡吧!” 他拥着她朝前走,才走两步,他就控制不住将她拦腰抱起,直接送去房间里的浴室。 单以诺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她忙打他,“放我下来,这里是家里,会被保姆看见的。” 慕君羡抱着她径直朝前走,“保姆我辞退了,现在家里就我们两个,乖乖的别动。” “……”她真的就没在动,双手自然而然的搂着他的脖子,静静地瞧着他被雨水打湿的模样。 虽然有些狼狈,有些消瘦了,可是他还是那么好看,那么的吸引人的眼球。 “慕君羡。”她突然唤他。 “嗯!” “你刚才,刚才抱我那么紧,说话那么低哑,你先前是不是在找我,你是不是也会害怕我突然不见?” 他垂眸看她,“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爱我吗?” “……”他抿着唇,回答不上来。 他想说,爱,可是他开不了口。 他害怕那个字一旦对着她说出来后,她就不像以前那个温顺由他鱼肉的小女人了。 因为一旦爱了,她若是心里没有自己,那么她更容易折磨自己。 他表面看上去高高在上,无所不能,实际上面对她,她却是自己最脆弱的致命点。 他爱她,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更不是那个字能体会的。 单以诺皱着眉,等不到慕君羡的回答,她又犯倔了,伸手去推他,“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他不经意间,她从他怀中跳了下来,走进浴室,啪的一声将他关在了浴室门外。 慕君羡盯着浴室里那道身影,又沉思了。 慕君羡的情人 慕扬他们返回自家的途中,安雅忍不住问:“我怎么感觉君羡跟以诺之间怪怪的?” 吕桀在开车,面对安雅的话,他表示沉默。 不止怪,而且还怪得离谱。 “喂,你们两个平时跟君羡你们亲密,就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吗?”她才跟单以诺接触几十个小时,就发现事情的问题了。 慕扬说:“你别管了,这事是他自己的事,我们掺和不了!” 安雅疑惑,“这话的意思,难道他们俩真有鬼?” 身为女人,安雅第一次看见慕君羡那么抱着单以诺,她就感觉出来了,这个姐夫,对小姨妹还真是特别。 身边的两个男人没说话,安雅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猜疑,“以晨难产而死,君羡要我们对她妹妹将这事保密,目的是什么?而且,原本以晨的葬礼,本是风风光光的哀悼仪式,却也被君羡压制了下去,更封锁了所有消息。” “这事我实在觉得蹊跷。”安雅扯着身边的模样,一脸纠结,“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说了,你别再问了,君羡说什么就按照他说的去做,别的不是我们该问的。” “哎我说你,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再说,以晨是我的好姐妹,我的姐妹一个堂堂的指挥官,死了遭受到这样的待遇,你觉得我心里舒服吗?你们今天晚上要不把事情跟我说清楚,我自己去找慕君羡问。” 慕扬扭头看着身边的女人,叹了口气说:“我们也是才知道的,二小姐,好像跟君羡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不同寻找的关系?这指的是什么关系?” 吕桀忍不住回头说:“安雅,我们知道你跟嫂子(单以晨)关系好,不过这事不能传出去,即便你心有不满,你也要守口如瓶知道吗?” “哎呀,瞧你们两个,我能跟谁说啊,快说嘛!”安雅已经迫不及待他们俩神秘兮兮的样子了。 慕扬说:“二小姐,好像是君羡的情人。” “什么?”安雅一惊,倏地睁大双眼看着慕扬,“你……你说什么?” 慕扬又探了口气,说:“这是我们的猜测,或许嫂子的死,我想跟君羡和二小姐也脱不了干系。” 安雅傻了,怔怔地看着身边的男人,整个人惊得很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背叛以晨呢?而且,以晨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她那么爱着君羡,爱着她的妹妹,他们怎么可能是杀害以晨的真凶呢?” “不会的,不会的……”安雅突然激动的抓着慕扬说:“这件事一定不是真的,君羡也不像是那种会在外面找小三的人,而且听以晨跟我讲,她跟君羡的关系一直很好,从来没有吵过架,她过得一直很幸福,怎么可能呢?” 慕扬抱紧安雅,“你也别胡思乱想,我们只是猜测,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二小姐就是君羡的情人。” “好了!”安雅推开慕扬,一脸为单以晨愤愤不平的模样,“我自己心里有数,要是真如你们说的这般,那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害死以晨的真凶,不管他是慕君羡,还是单以诺。” 看到安雅眸光里透出的那份坚定跟恨意,慕扬又叹了口气,歇斯底里,“要真是那样,我想,我们都需要君羡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给已逝的嫂子一个解释。” *** 翌日一早 单以诺浑浑噩噩的从床上爬起来,见身边没有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她翻过身,伸手去探旁边床单上的温度。 床都凉了,难道他起得很早? 她记得,昨天晚上她睡到半夜的时候,他又跑过来跟自己睡,一直抱着自己睡着,不知道怎么的,她没有拒接他,直到她睡着后,他都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抱着。 今天睁开眼睛,单以诺就发现身边没了他的温度,这便起来一看,他果然不见了。 她坐起来,靠在床头,盯着他之前睡过的地方,心里五谷杂粮。 她这是怎么了?在家里她都要由着他为所欲为,要是哪天姐姐一下子回来撞见怎么办? “对了,姐姐?” 突然想到什么,单以诺来不及思考,穿着软软的睡衣,踩着脱鞋就朝房间外走。 啪嗒啪塔的走下楼,突然嗅到一股清新的蛋香从厨房里传来,她眸光一亮,朝厨房的方向跑去。 还没跑到,只见慕君羡端着早餐走了出来,正好撞见她。 单以诺走上前,猛地拉着正端着拖盘的慕君羡问:“君羡,你打电话问一下,姐姐跟宝宝好些了吗?他们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呀?” 慕君羡看着她神色焦急的模样,他抿着唇沉默了三秒,端着托盘径直朝餐厅走去。 单以诺跟在他身后哀求,“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你打电话问问嘛!” 放下拖盘里的煎鸡蛋,慕君羡压着单以诺坐下,递给她一双筷子,“先把早餐吃了,我上楼去拿电话。” “嗯!” 她看着他,乖巧的点着脑袋。 慕君羡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转身背对她离开的时候,那滋味更显得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几分钟后,他拿着电话下楼,对正在吃早餐的单以诺说:“我刚打了,他们没事儿,还有几天就会被送回来了。” “真的?” “嗯!” 单以诺突然笑起来,“那太好了,我突然好想见一下那个宝宝,宝宝一定很漂亮。” 她盯着身旁坐着一脸暗沉的男人,忍不住激动地拉着他问:“君羡,你当爸爸了,对了,宝宝叫什么名字?” “……”她的话,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深深刺扎在他的心口上。 纵然很不好受,不过他还是假装强颜欢笑着,“我还没有想好呢,一切等你姐跟孩子回来我们再一起商量吧!” 在说这话的时候,他脑子里飞快的闪烁着要怎么才能解决掉单以诺心中的问题。 他们母子可以再回来,不过回来的,只能是灵魂。 他会制造一个完美的谎言,切切实实地让单以诺接受单以晨的去世,从而又不会选择逃离他。 饱餐一顿后…… 单以诺吃早餐吃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抬起头来问身边的男人,“为什么你不吃?” 明明只有一份早餐,而她吃的时候,竟然忘了问他了。 慕君羡轻敛了下眸,微微一笑,“我不习惯吃早餐,你吃吧,我马上要去军区了,待会儿让安雅来陪你。” “……”单以诺放下筷子,端着牛奶喝了一口,正儿八经的对慕君羡说:“我跟你商量件事好吗?” “你说。” “让我回医院上班。” 慕君羡避开她的目光,“等你身体好了,我会安排你到医务室的。” “我不要去医务室,我只想去医院。” “……”沉默几秒钟,慕君羡妥协,“好,去医院就去医院吧!” 他起身走开,到前面的衣橱上取了外套,定在原地犹豫片刻,又转身望着她,“我去军区了,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嗯!”她坐在餐厅里望着他。 他转身背对她离开,走到门口时,正伸手去拉门,单以诺突然起身跑过去,站在他身旁,垫着脚尖,仰头吻了他的脸庞一下。 “路上开车注意点儿!” 慕君羡伸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僵住,扭头看她,她一副妩媚动人的模样,实在好让男人蠢蠢欲动。 她也望着他,媚眼如丝。 或许是因为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隐忍的缘故,只是她的一个亲吻,瞬间就点燃了他内心深处那道火热的激情,他一冲动,放下手中的外套,转身猛地将她推靠在墙上,低头狠狠啄上她的唇。 “唔……”单以诺被他粗鲁的行为吓了一跳,她想推开他,可是他力气太大,她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他的舌尖狡猾的探入她口中,用力的吮吸着她唇内的甘甜,时而勾起她的舌与他缠绵,时而又挑逗的放开,唇舌交缠,依依不舍。 她原本还有的半点理智,在他收敛的挑逗下,她全身火烫如麻,百骸酥软,再也没有半点力气推开他。 他都不记得是好久没有要过她了,每次都这样,只要单独跟她独处,他就恨不得将她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由着他一个人肆无忌惮的抚弄她。 他爱死了她身体上的味道,每次一上瘾,比中毒还深。 虽然马上就要上班了,可是目前看来,什么都影响不了他饱餐一顿的原始欲望。 他双手抱着她的臀部垫到他腰处的位置,一边疯狂的吻着她的颈脖,一边情不自禁地去脱她的睡裤。 单以诺直感觉下面一阵清凉来袭,她从水深火热中清醒过来,这便惊异的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抱在了半空中,连衣服都被他撩开,一只大掌蹂躏着她胸前的柔软,另一只手固定她的重心,他滚烫的异物,抵触在她隐秘的地方,随时都有进去的可能。 她红透了脸颊,伸手拍打他结实宽厚的肩膀,声音低哑,“慕君羡,你……放我下来,不要……” 他已经很难隐忍了,半天还没进去的缘故,是因为他要做事前准备,尽量的让她的身体也跟着配合自己,这样他进去了后,她才不会那么难受。 “唔~~君羡……”她呻吟着,想要推开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明显的感觉到她湿了,他朝前一用力,滚烫的火热,冲进了她的体内。 “唔~~”她又痛吟一声,难受的皱着眉,咬着唇,连拒绝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疯狂的在她身体里驰骋着…… 一次,一次,又一次。 …… 大半个小时后…… 他们俩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做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去了,她全身酸痛的趴在沙发上,依稀记得,他最后一次是从后面进入的,完事后,她累得大喘粗气,只剩下半条命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而肇事者,已经穿戴整洁,正准备先抱她上楼洗个澡,自己再去军区的,可正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听到门铃声,原本累得软绵绵的单以诺,猛地一下坐起来,抱着自己凌乱的衣服卷缩在沙发上,望着身前的男人,慢慢惊恐。 “是谁?” 慕君羡猜想,应该是安雅。 因为他之前跟她说过,以后每天都要来这里照顾单以诺。 还好事情做完了她才来,不然做到一半她就来了,他还不知道有多憋屈呢。 慕君羡拿了衣服帮沙发上的女人穿上,温声细语,“别紧张,应该是安雅,走,我先抱你上去。” “嗯,不要!”他伸手过来意图抱她,她扭动着身体,强忍着下面的痛楚,站起身来说:“你……你待会儿就说我赖床,别让她看出破绽好吗?” 慕君羡瞧着她一脸痛苦的模样,心疼极了。 “还是我抱你上去把!” 不容她拒绝,他将她拦腰抱起,朝楼上走去。 单以诺低叫,“喂,有人在外面,你就不要这样对我了。” “没事儿,你别动了,待会儿叫人听见更不好。” “……” 她就真的没在动,他将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上后,摸了下她的额头,点头道:“不错,像是发高烧的样子,应该能糊弄过去,好好休息,我下楼去开门。” 走到门口,他又依依不舍的扭头回来看她,见她也盯着自己,他心口一涩,又倒回来抱着她的脑袋亲了一口。 “好了,你不要再闹了!”她推开他,翻身将脑袋埋进了被窝里。 慕君羡满足的摸了下自己的薄唇,转身关门离开。 来到楼下开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果然是安雅。 他还没说上话,只见面前的女人一脸不高兴,“搞什么名堂啊,这么半天都不开门,我还以为没在家呢,正准备打道回府。” 刚饱餐一顿,慕君羡的心情还不错,从来都不会对外人笑的他,今天他稀奇的对着安雅笑了下。 “抱歉,刚才在书房查一些资料,没听见。” “你查资料,那家里就没别的人了?” “……,有,不过她发烧了,睡到现在还没醒?” 瞧着眼前这男人一脸满面春光的样子,安雅心有余悸,顿了下她说:“都这么晚了,还不去军区啊?” “马上就走,那她就交给你了!” “嗯,去吧!” 选择偷偷离开 看着慕君羡离开的背影,安雅若有所思。 这个点了才去军区,看样子心情还挺不错,是个傻子都知道,这男人心中有鬼。 安雅也不便多想,关了门,朝楼上走去。 之前单以诺不在的时候,都是她一直在陪着单以晨,所以在这个家里,她还是比较熟悉的。 径直走到单以诺的房间门口,她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单以诺假装睡着,安雅见她躺在床上,她也没叫她,怀望了下四周,她走过去坐在她的床边,一声不吭。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单以诺一翻身过来,恰巧就对视上了安雅一双晶亮的眼睛,她吓了一跳,坐起身来苦涩一笑,“安雅姐,你……你什么来的?” 安雅的笑容很诡谲,“刚到,见你还睡着,不想打扰你。” 目光,一眼就看见了单以诺脖子上的吻痕,她顿时温怒,脸色也随之暗淡下。 慕扬跟吕桀的猜测果然没错,他们俩,的确是那种关系。 她安雅,这一生当中最痛恨的就是小三,何况,这个小三,还是她最好姐妹的妹妹。 她勾引谁不好,却偏偏不要脸到勾引自己的姐夫?还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姐姐。 原本,单以诺在她的印象中,是个很不错的女孩,现在笃定心中的猜疑后,她立马对她发生了360°的大转变。 她实在咽不下那口气,起身就要走,单以诺突然叫住她。 “安雅姐,你等等我,我换了衣服后,我们一起出去逛街。” 安雅脚步一顿,转身望着从床上下来的单以诺,见她站起身来,双腿都还颤巍巍的,她更觉得心里很气愤,咬着牙,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单以诺换好了衣服,走过来挽着她微微一笑,“走吧!” 安雅沉着脸,面对她的喜笑颜开,她则面无表情,从她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独自上前。 单以诺被她莫名的冷落弄得有些尴尬,她看着她上前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不是要逛街吗?走啊?”见单以诺没有跟上前来,安雅回头喊她。 反应过来,单以诺哦了一声,跟上她的步伐。 出门后,俩人并肩走着,安雅沉着脸,一脸冷漠,害得单以诺都不敢跟她交谈。 安雅突然说:“以诺,你没事吧?怎么我看你走路好像很痛苦,你腿没事吧?” 安雅的话,一针见血,单以诺顿时红了脸颊,迟钝片刻后,忙摇头打哈哈,“没事儿,昨天不小心崴到了,真没事儿。” “哦,崴到了呀!”安雅饶有意思的重复着她的话,“那你姐夫送你去医院了吗?若是崴到了,不及时处理,会留下后遗症的。” “啊?” “你啊什么?” 单以诺发现,今天这个女人,有点不好应付,她一直盯着自己看,好像刻意在试探什么,又已经知道了什么一样。 反正今天跟她说话,她感觉好紧张。 单以诺没有回话,安雅又道:“跟你说个事,我昨天晚上在网上看见一则新闻,实在太令人气愤了,你猜我看到的是什么?” 单以诺朦朦胧胧的问,“什么?” “我这样跟你说吧!”安雅沉着脸,看上去恨气愤的样子,“一个女人,她明明各方条件都很不错,很多人都很喜欢她,疼爱她,尤其是她的姐姐,视她更是如自己的生命般重要,可她,却是个白眼狼,背地里,躲着所有人去勾引她的姐夫。” 安雅咬牙看着一脸惨白的单以诺,“你说,这种事,是不是很令人气愤,那女人,也真够淫荡的,勾引谁不好,却偏偏是自己的姐夫。” 闻言,单以诺脚步一顿,怔怔的看着安雅,安雅也看着她,还那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单以诺不傻,她听得出来安雅说话的意思,她心口一颤,一阵阵的恐慌袭来。 她说这话的的那个人,是她吗? 难道他们都知道了? 不会的,慕君羡跟她讲过,他们不会知道,也不会乱说的。 可是…… “以诺,你怎么了?”见单以诺明显有着巨大的反应,安雅在心底咬牙切齿。 这样的女人,真该被拖到大街上去游行,真该将她虚伪的假面具撕掉,让世人来替天行道。 她目前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要是单以晨的死,跟她有关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送她进监狱,现在多跟她待一秒,她都感觉侮辱了自己。 单以诺突然变得有些低落,对安雅说:“安雅姐,对不起,我突然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家休息,你……你不用陪我了!” 话音刚落,她转身背对她就走。 安雅定在原地,恨恨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真想知道,单以晨的死,到底跟这个女人有没有关系。 那么好的一个姐姐,怎么竟会有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妹妹? 她安雅,一定会替自己的好姐妹讨回一个公道的,一定会将那个万恶的女人,绳之以法的。 单以诺是哭着跑回别墅的,一进家,她就将自己关起来,顺着门板缓缓滑下,双手抱膝,哭得泪流满面。 安雅姐说的那个人,分明就是自己,她知道了,而且还那样说她。 说她淫/荡,说她是白眼狼,说她勾引自己的姐夫,种种种种,每个字都那么具有穿透力,狠狠地刺进她的内心深处,她心虚得当时就有了反应,甚至没有脸再去面对任何人。 她该怎么办?姐姐最好的朋友都知道了,那么不久的将来,姐姐也会知道,怎么办?怎么办…… 倏地,单以诺突然一怔,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她要不要在姐姐知道这事以前,自己偷偷的离开? 离开了,就不用在乎那些人的冷嘲热讽了,甚至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对,离开。 趁现在姐姐还没回来,她自己偷偷的离开。 单以诺完全忽略了之前慕君羡对她说过的话,就安雅的几句言辞,让她恨不得立马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受不了刚才安雅的指桑骂槐,更无法想象以后若是姐姐知道了这件事后的反应,所以,她必须走。 关系曝光后…… 说走就走,单以诺跑到楼上,拉出行李箱,流着眼泪收拾东西。 收到一半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是一条简讯,上面写着,‘我刚处理完一些公事,现在在办公室里休息,你身体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别出去了,我今天会早些回去。’ 是他? 看着手机上的简讯,单以诺身体一软,跌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看着眼下的行李箱,看着她刚收到的简讯,她突然又不想走了,好舍不得他,突然又害怕自己走了,他又会像先前说的那样,拿姐姐跟孩子开刀。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啊? 片刻时间,手机上又传来一条简讯,‘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去的时候顺便买。’ 单以诺握紧电话,眼泪又控制不住掉了下来。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个男人虽对她霸道,但她却也感觉得出来,他对自己,是有点感情的,不然,他不会这样对待自己。 他若心里真的有她,那么他也一定不会让她处于水深火热当中,倘若跟他坦白,或许他会宅心仁厚的放自己一马的。 她突然又打消了要离开的想法,拿着手机噼里啪啦的按了几行字,发送出去。 ‘我什么都不想吃,你早些回来吧,我等你’。 慕君羡看到这样的回答,眉心一蹙,又发送几个字过去,‘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有,我就是有点累!’ ‘那好,你先休息吧,我处理完这边的事,马上就回去。’ ‘嗯!’ 慕君羡收到她恢复过来的那个字,想象得出,她不舒服时皱着眉宇楚楚可怜的模样,想想他都觉得心疼。 收了电话,正准备投入工作当中时,门突然被推了开。 是吕桀。 “君羡,你看看,这份统计规划录入,还有什么问题吗?” 吕桀将一份资料递给慕君羡,慕君羡伸手接过来,看了一眼,很庄重的说:“基本没什么问题,不过还是要注意细节,你再细细的检查一遍吧!” “好。” 吕桀拿回资料,转身正要走,突然想到什么,他又顿住了脚,回头看着慕君羡问:“现在都中午了,你还不去吃午饭吗?” 慕君羡头也不抬,“不饿。” “……”吕桀咽了口气,又试探性的问:“君羡,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嫂子逝世,你不为她安排葬礼?依她的军衔,完全有资格举行一次军事哀悼仪式。” 闻言,慕君羡从一堆文件中抬起脑袋,看向吕桀,见他很想知道答案,他也不必再避讳,冷声说:“我以为你们都知道了!” “我们都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慕君羡站起身,背着手走到窗前,目光游离窗外,语气淡淡,“之前你们不都看见了吗?我跟单以诺的事。” “……”吕桀大惊失色。 慕君羡转身望着他,继续说:“我就是不想让单以诺知道,所以才不想公开以晨去世的消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们都明白,只是不愿去相信而已,没错,就是你们所看见,所听见的那样,我跟单以诺,的确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在我眼里,她是我爱的女人,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是个见不得光的情f,所以请你们,在心底不要改变对她的看法。” “……” “我的话我只想要我身边的人听到,并且记住,我不希望日后因为我的话,会给单以诺造成什么不良影响,你们都是聪明人,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那么我问你,嫂子的死,跟你们俩有关系吗?” 慕君羡没想到,吕桀竟会问得这般直接。 他不否认,的确有关系,可…… “君羡,你找情人也就罢了,可你找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她,你们这样是乱l,乱l你知道吗?” 吕桀很为单以晨打抱不平,瞪着眼前的男人,义愤填膺,“你这样,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对得起嫂子,对得起你还没出生就死掉的孩子吗?你这样简直就是禽兽。” “……”慕君羡无言以对,双拳紧紧地拽在了一起,没有人能体会到他心中的苦楚,更没有人会真正的了解他。 包括他身边的这些人,他们都不能理解。 吕桀还很愤怒,“我一直以为,你在我眼里,是个特别完美优秀的男人,跟随你这么多年,我们经历的那些风风雨雨,让我更近一步的了解你,我一直以你为我的榜样,可如今这件事,让你在我心中大大的打了折扣,你配不上嫂子,真的。” “还有,我很想知道,你跟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慕君羡什么都可以容忍,但最不能容忍的是别人侮辱他的人格。 他瞪着吕桀,面色阴冷扭曲。 “我跟她什么时候开始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以晨喊冤,我也阻挠不了你的思想,不过我告诉你,你还不了解我,就不要对我下这么笃定的定论,我爱她,是一般人所不能体会,也无法体会的。” “是,爱是没有理由的,这个我明白,可你为什么要在自己已经娶了一个女人后,去爱上你老婆的妹妹,你若爱她,你就不应该还跟以晨继续,以至于害死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 “放肆。”慕君羡怒了,他第一次怒眉瞪着自己的兄弟,指着大门让他滚,“出去,从今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吕桀嘲弄的讥笑一声,跌退两步,“好,你是首长,说的话就是命令,我一个小小的团长,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来这里跟首长撒野。” “不过慕君羡我告诉你,你的行迹,会遭天谴的,为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害死了自己的老婆跟孩子,以晨若知道你跟那个女人的龌龊事,她在阴间也不会放过你们两个的。” 吕桀气昏了头,一把扯掉肩膀上的军徽扔在慕君羡面前,气愤填膺,“跟你这样的禽兽一起工作,我真是瞎了眼。” 暴戾恣睢的说完,吕桀转身摔门就走。 *** 唔~~这两天好没人气啊,难道上架了,就没人看了吗?求金牌ing…… 被人算计 下午,慕君羡驱车回到家,刚进别墅,四处看了下,没有单以诺的身影,他将车钥匙扔在茶几上,大步朝楼上跑去。 今天的他,心中特别不好,被吕桀那么一说,他更没把握以后能让单以诺跟他一起承受外界的流言蜚语了。 现在的他,开始莫名的担心她的处境了。 推开单以诺的房间门,慕君羡轻口唤了一声,“诺儿……” 没有得到回应,他推门走进去,房间里的大床上整整齐齐的,并没有像睡过的样子,他到处找了下,更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没有她的身影?她去哪儿了?不是说好的在家等他吗? 慕君羡一急,又跑出房间,在各个房间边唤边找,最后又跑到客厅,还是连她的半个影子都没有,慕君羡真的慌了,连忙拿出电话拨打出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电话里传来清亮的客服声,慕君羡懵了,双手又忙着噼里啪啦的按着安雅的电话号码,片刻,电话接通后。 “喂,安雅,你现在在哪儿?小诺跟你在一起吗?”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不冷不热的声音,“没有,早上的时候我就跟她分开了,她说她身体不舒服,所以没跟我一起出来。” “没有?我不是让你来这里陪她吗?” “慕大军长,我是医生,她单以诺又不是有病,为什么要我一直守着她,对不起,我很忙,挂了!” ‘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慕君羡怔怔的望着手中的手机,踉跄一步,感觉大事不好了。 倏尔,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一张白纸上,他猛地冲过去捡起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几排密密麻麻的字,‘慕君羡,我走了,带着你对我的折磨,永远消失了,你别找我了,因为就算你找到我,我也不会再跟你回去的,我讨厌跟你在一起生活,我讨厌你不给我名分,让我成为世人唾骂的小三,我恨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你对不起我姐姐,对不起你的亲生儿子,像你这样没有责任的男人,不配拥有我姐姐的爱,更不配得到我的爱……’ 后面的话,慕君羡已经看不下去了,眼前陡然一黑,他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愤怒跟绝望在身体里蔓延。 她走了,她还是走了…… 到底是为什么?不是说好的,在家等他吗?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手紧紧地拽着那团纸,气得满目赤红,“走?我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你走得掉吗?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既然你那么义无反顾的还是想要走,好,我成全你。” 他哽咽着,撒旦一般宣誓,继而又拿出手机,拨打了出去。 “喂,是高战吗?” “嗯,是我!” “马上给我发布一则消息到各大机场,街头屏幕上去,就说……” 几句话说完,他挂了电话,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留条,阴鸷的目光阴森得骇人。 单以诺,这是你逼我的,你怨不得何人。 这也是你,离开我的代价。 与此同时的现在,某某半山腰的一幢宁静别墅里 “来,先喝杯水。” 俞柯南将一杯清澈的开水递给 沙发上坐着的单以诺,轻声说。 单以诺接过水杯,轻轻的品了一口,心里还是莫名地变得好忐忑。 “老实跟我讲,你应该不是自愿的,对吗?”关于那件事,俞柯南基本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 据他所知,慕君羡是她的姐夫,而单以诺,便是他慕君羡在外包养了差不多三年的情f。 单以诺握紧水杯,脸色苍白如纸,“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自愿的?” 单以诺抬头望着对面的男人,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哽咽着,对他说:“没错,是我自愿的,是我勾引的他。” 她知道,俞柯南问这些话的目的,她也知道,他跟慕君羡的关系一直不好,她在怀疑他问的这些,今后都会被慕君羡不利,所以她即便不是自愿的,她也不会说出去。 他们两个人的事,好像都搞得人尽皆知了。 躲避不是办法,既然是他们自己做的,那么就要鼓起勇气去面对。 俞柯南显然没想到单以诺会这样回答,他不解的望着她,打量着。 根据他对她的认识和了解,他真不相信这个女人,会主动去勾引自己的姐夫,背着姐姐跟姐夫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唯一怀疑的就是,这个女人,在为那个男人遮掩。 “你今天要我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问我这个?”她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看墙上的时间,都快六点了,慕君羡应该也快回家了吧? “不是,这个只是一个无聊的话题。”俞柯南苦笑,坐到她身边,当着她的面,将手机上那些她跟慕君羡的照片都删了。 “喽,我删了,首先跟你说声抱歉,我不应该投拍你们,更不应该跟踪你,关于这件事,我向你发誓,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单以诺诧异的望着他,“你……你不应该会跟所有人一样,觉得我yd,下贱,不要脸吗?” 俞柯南又苦笑了下,“怎么会呢,有些事情,虽然做得不应该,但或许也是身不由己呢,看得出来,你眼睛里有他,而他,或许也爱着你吧,所以在两个相爱的男女面前,不存在你刚才说的那些词汇。” “你别往心里去。”他抿着唇,给她开导道理思想。 单以诺真的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 “对了,你打算以后怎么办?跟他一直这样下去?”俞柯南又问。 单以诺埋着头,心里很纠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所有人会不会都像你一样,其实在我眼里,我的行为,就该被人唾骂,就该遭受到天谴,我对不起所有关心我和爱我的人,我不奢望得到所有人的原谅,我只希望,因为我的过错,不要连累到他身上去。” “你果真对他用情很深,就算遭受世间的辱骂跟背叛,你永远也不会选择背弃他,或许,这才算真正的爱情吧!” 说漏嘴 快到晚上了,单以诺从俞柯南那里回来,她知道慕君羡可能已经回来了,所以为了避免他追问自己,她顺便也带了些吃的回来。 站在门口拿出钥匙开门,推门进去,家里一片漆黑,单以诺开了灯,走进客厅里看了一眼,没有人,她皱了下眉,开始胡思乱想。 难道他还没有回来吗? 不是说今天会回来得很早吗? 单以诺没有看见他本人,心里不经掠过一抹失落,真的好失落。 一个人孤单的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按了下电视,自己一个人坐着看电视等他回来,他一定是临时又忙于公事,所以耽搁了。 而与此同时的现在,楼上,房间里,慕君羡刚从浴室里走出来,敏锐的发现,有人说话的声音传了上来,他神经一紧,穿着浴袍就往楼下走去。 然而,刚走到楼梯口处时,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顿时使得他眸光一滞。 是她? 她回来了? 不是留过纸条给他,说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吗?以至于他一怒之下,向媒体透露了单以晨去世的消息。 想到媒体,慕君羡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单以诺正在看的电视,好巧不巧,她刚翻看的电台,就正在播放单以晨去世的消息。 他慌忙唤了一声,“诺儿!” 单以诺没注意听电视上在说什么,听到有人叫她,她回头一看,只见慕君羡穿着一身洁白裕袍朝她大步跨过来。 她一惊,显然有些诧异,“你…原来你一直在?” 慕君羡想都不想,走过来猛地将她一把抱在怀里,趁她不注意,拿着摇空器将电视关了。 他以为她走了,对他说了那些绝情的话后,她再也不回来了。 他真的以为,他这辈子,有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一激动,半个字都没说,抱着她的脑袋,重重地吻了上去。 单以诺睁大眼睛看着他显然很神伤的样子,眉心一蹙,理智的推开了他。 他凝着她,还没开口,她问:“你怎么了?” 怎么了?她还好意思问他?写了一张莫名其妙的话给他,是要吓死他吗? 他真的很生气,垮下面容冷冷地问:“你有多想离开我,嗯?我就那么让你憎恨吗?你想要什么我没给你,无非就是给不了你婚姻,为了这,你就要离远远地是吗?” 单以诺一头雾水,“慕君羡,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单以诺,我警告你,就算你姐跟孩子死了,你也休想离开我半步,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她被他抓得双臂发痛,难受的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他却更像一根麻绳,将自己越绑越紧。 她真的觉得很莫名其妙,狠狠地推着他,推不开,她看着他说:“慕君羡,你是不是疯了呀!没错!我是想离开你,越远越好,可是我又回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我害怕,因为我害怕失去你。” 说完这句话后,单以诺的思绪,落在了刚才慕君羡说的某句话上,就算你姐跟孩子死了…… 想到这句话时,她的心突然猛地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下。 好奇怪的痛。 “慕君羡,你说什么?” 永远抵不过她的姐姐 “慕君羡,你说什么?”单以诺扑捉到了他眼底的一丝慌张,猛地拉着他问,“什么叫就算我姐姐跟孩子死了?我也别想离开你,你告诉我,这话什么意思?” 慕君羡知道,这事瞒不下去了,他已经让人去为单以晨举行了葬礼,估计多家媒体现在都争相报道这事,要是再隐瞒她,事情将会不堪设想。 他突然换了一副嘴脸,抓着她的双臂说:“诺儿,你听我跟你讲,别难过,别伤心,一切有我。” “什么你到是说啊?”她已经感觉到了,那种仿佛失去东西的绝望。 慕君羡歇斯底里的说:“今天下午,在我刚回来的时候,我接到了我婶婶的电话,说……说以晨跟孩子感染了一种叫hdn—079的流感,救治无效,死亡。” 救治无效,死亡。 救治无效,死亡……死亡…… 慕君羡的后面几个字,不断的在单以诺的脑海里像电影一样重复的播放着,死亡,死亡…… 那是一个多么残忍的词汇,死亡! 单以诺脸色顿时惨白,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眼泪夺眶。 可是她没有哭出声,却笑着对他说:“君羡,你又再跟我开玩笑了,这个一点也不好笑,真的一点也不好笑,姐姐?对了,你现在再打个电话给姐姐,看看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嗯?” 看着她眼眶里不断流出的泪水,慕君羡看在眼里,心痛在心底。 他又抱紧她,语气变得凄凉,“诺儿,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以晨跟孩子,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她突然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依偎在他怀中呢喃,“姐姐应该还有两天就回来了,宝宝也是,他们一定还有两天就回来了。” 她突然笑起来,猛一把推开慕君羡,有说有笑的样子,“我去打扫卫生,姐姐回来看见家里干干净净的心里才舒服,还有宝宝,我去买婴儿床,宝宝睡着一定很舒服。” 她自言自语的说着,无厘头的在家里乱窜。 慕君羡知道,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打击很大,可是……他也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突如其来。 他以为她留下一张纸条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他就利用单以晨去世的消息散布出去,她若是听到了,她就会再回来的。 可是…… 他没想到,在她还没知道那件事前,自己又回来了,以至于他对那件事覆水难收,只能撒了一个谎来敷衍她。 看看她现在,听到说姐姐去世的消息,整个人马上就变得神智不清起来。 见她自言自语的到处乱窜,慕君羡走上前抱紧她,“别这样,诺儿你别这样,若你姐姐知道你这样,她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好的,诺儿……” “不会的,姐姐,姐姐……”她流着泪,哽咽着,抬眸看着慕君羡,心口处就像被撒了盐,难受得要死。 “君羡,你带我去接姐姐回来好不好?她不会有事的,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走,你带我去见她好不好?” “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说着,她推开他,执意要走,慕君羡又抱紧她,拿着遥控器开了电视机。 “别闹了,我让你看,你看啊!” 随着慕君羡手指的方向,单以诺转眼盯着电视,电视屏幕上,一个记者正在某某医院详情讲述着突发的流感,提到军区赫赫有名的指挥官单以晨的时候,单以诺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跌跪在了地板上。 听到姐姐死讯的消息,她的世界陡然一黑,眼睛一白,晕了过去。 “诺儿……” 慕君羡眼疾手快的抱过她,摇了两下,“诺儿,诺儿……” 叫了两声她还是不醒,他慌了,来不及换身上的睡袍,抱着她就夺门而出。 几个小时后,医院 慕君羡守在单以诺的床前,紧握着她的两只小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瞧着她昏睡的模样,满目心疼。 医生说她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备受打击严重,休息数日便可出院。 尽管如此,可他还是好担心。 她真的很爱她的姐姐,以至于难以接受这么沉重的打击。 要是让她知道,姐姐的死,其实就是因为那个晚上她吃下堕胎药后造成的,她一定更无法接受,甚至有可能只有以死谢罪。 为了避免那样的事发生,所以他重新制造了单以晨的另外一种死法,跟单以诺毫无半点关系,这样她心里就不会存在愧疚了。 真心希望她醒过来,不要再让他担惊受怕了。 她每次的痛苦跟难过,都紧紧地牵动着他的心,看见她痛苦难过,他比她还痛苦难过十几二倍。 守着单以诺的期间里,军区的参谋长给他打过来电话,说单以晨的葬礼已经安排好,问他什么时候过去,他们好安排葬礼。 慕君羡看着床上的人,又将单以晨的葬礼推后了几日。 十几个小时后,单以诺终于有了点动静,躺在床上,嘴里喃喃的说着,“姐姐……姐姐……我错了,我不应该跟姐夫在一起,我不应该抢走属于你的东西,姐姐你回来,回来我把他还给你,姐姐……” 听到这话,慕君羡瞪着她,心口处一阵阵酸楚掠过。 他又不是东西,就算她心里再愧疚,也不至于将他送来送去的吧! 他心里不爽极了,再说,那根本不是她抢的好不好。 “姐姐,对不起,我错,你回来,回来好不好,我真的错了,只要你回来,我再也不跟他在一起了,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姐姐……姐姐你回来!” 她难受得整张小脸皱成一团,嘴里喃喃自语着,看得床边的男人又恨又痛。 他就知道,这么多年来,不管他怎么做,在她心里,还是抵不过她的姐姐。 哪怕曾经在鸳鸯仙境的时候,哪怕她读书的那两年,他们经常在一起,他给过她很多美好,使着浑身解数去讨她开心,让他在她的记忆力留下美好的印象,让她情不自禁地爱上自己。 他做了那么多,好不容易听到她说,‘我害怕,害怕离开你’时,她却又因为她的那个姐姐,完全压轴了她失去他的害怕。 似乎,她更害怕失去她的姐姐。 而他,就算付出再多,也抵不过她那所谓的姐姐。 挑衅 又是几个小时过后,单以诺终于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眼泪也流湿了她的整个脸颊。 慕君羡守在她的床边,一身崭新庄严的军装,手臂上缝了一块白花,那是为自己死去的妻子戴的孝。 单以诺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他手臂上的白花,她眼睛一闭,又哭了出来。 慕君羡坐上床抱她起来,沙哑着嗓门说:“我知道你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事情已经发生,这都不是我们所想见到的,今天是你姐姐的葬礼,你能坚持起来跟我一起去吗?” 不知不觉,她在医院里又躺了两天,所以在这两天里,他足够可以安排好很多事。 他是个做事非常精密的人,在这个计划中,他设计得天衣无缝,只要他跟那个叫高战的男人不把真相说出来,所有人都会像单以诺一样,被蒙在鼓励。 单以诺显然还是没那勇气接受姐姐去世的消息,猛一下抱紧慕君羡,哭得泪流满面。 “姐夫,姐姐不会死的,她答应过我,她会照顾我一辈子的,姐姐……姐姐……” 每次一听到她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他心底真的好难受,每每都几欲要窒息一般,瞧着怀中哭得像个小孩子的她,他的手臂抱着她又收紧了几分。 他说,“你不要再这样折磨你自己了,你没有了姐姐,你还有我,我会替她,照顾你一辈子的。” “呜呜……可是我要姐姐,我要姐姐回来!”她的嗓子都哭得嘶哑了,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哭诉,“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连最后一眼都不让我看,姐姐跟我,都阴阳两隔了,呜呜……姐,姐……” 他低头吻着她的秀发,声音也变得凄凉,“好了诺儿,你别再哭了,你姐姐的葬礼马上就要举行了,跟我一起过去,嗯?” 单以诺望着眼前的男人,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怕,我害怕我会支撑不下去,我害怕我没脸去面对她。” “不会的,一切有我,嗯?” 在慕君羡的劝慰下,单以诺点头答应了他,穿上他戴来的孝服后,她被他扶着上了车,直达单以晨的葬礼。 葬礼上,单以诺跟慕君羡刚到,就看见前面正献了花走过来的安雅跟慕扬。 他们穿的都是军装,手臂上带着一朵白花,见到他们俩,他们走过来,面无表情。 “你们来了?” 心里纵然很不舒服,但安雅还是将愤怒压在了心底,好在慕君羡还有良知,终于为单以晨办了葬礼。 单以诺看着安雅,她还记得,记得她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她心虚得下意识的从慕君羡的怀中站出来,一个人踉跄着步伐,朝姐姐的遗像走去。 刚走到巨大的遗像下,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又仰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看到她这样,慕君羡的神色又焦又忧,真的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他也正准备上前,安雅却站在他面前说:“希望在这葬礼上,真诚的对面对你的妻子跟孩子,他们死得太冤了。” 慕君羡神色一凛,冷冷地看着安雅。 慕扬走过来拉过安雅,“好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过谁不一样,既然都送完嫂子了,你先回去吧!” “你……”安雅瞪着慕扬,泣不成声,拂袖而去。 慕扬看着慕君羡,又看了看前面跪着哭泣的单以诺,他叹了口气说:“不想发生的事已经发生,过了今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慕君羡嗯了一声,四处看了下,全都是一些军区干将和市委领导,没有看见吕桀,他问,“他没有过来吗?” 慕扬知道他说的是谁,无奈摇摇头,看着前面跪着的单以诺说:“没有,别管他了,去把她拉起来吧,哭久了对眼睛不好。” 闻言,慕君羡又嗯了一声,沉着脸走上前,还没动手去拉单以诺,她又晕了过去。 他当着很多人的面,毫不顾忌形象,猛地抱过昏倒的单以诺,轻唤了两声,“小诺,小诺……” 旁边有参加葬礼的医生跑过来,“让我看看。” 慕君羡虽舍不得,但还是把怀中的人儿给了那个医生,医生抱着单以诺,对着身后的人喊了一声,“你们两个过来,马上送去医院。” 眼看着单以诺被人簇拥着送走,慕君羡站在单以晨的遗像前,僵硬得一动不动。 他不想要人碰她,更不想要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可是这样的场合,真的好为难。 尤其是刚才听到安雅的那句话,‘希望在葬礼上,真诚去去面对你的妻子跟孩子’虽然这妻子跟孩子都不是他的,可是旁人又有谁会知道? 那就这样吧,为了她这所谓的妻子跟孩子,他再委曲求全一回。 他收回看单以诺被送走的目光,上前在单以晨的遗像前整理着飘散的白绫,无意间,目光穿透过人群,他看见了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他心口一窒,动作僵硬,他悄悄地退出人群,朝那个黑衣男子走去。 黑衣男子似乎预料他会过来,自己也转身牵引着他离开。 俩人一前一后出现在空无一人的花园,慕君羡走上前,还没开口,黑衣男子说道:“你以为,你做这些就能弥补你所犯下的过错吗?” 慕君羡直言,“我并非在弥补什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应该做的?”慕千夜转身望着眼前一身笔直军装的男人,眼底掠过一抹阴冷,咬牙切齿,“慕君羡,你冠冕堂皇的借口在我面前没用。”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看上去……跟那个女人还不错吧?” “哥,以晨的事,我只能说抱歉,你若非要拿我跟她来开刀,那就别管我跟你翻脸。” 慕千夜又冷笑起来,“哦?翻脸?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跟我说话,别忘了,你有今天是谁给你的,你受到那么多人敬仰,是谁让你走到今天坐上今天万人之上的位置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还敢跟我说翻脸?” 慕君羡阴冷着脸,士气一点儿也不亚于长兄如父的慕千夜,“我若是没本事,你给的东西,也未必能撑到现在,我敬你一声长兄,希望你能顾一下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若是翻了脸,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知道,慕千夜有一个黑帮军火交易市场,只要他一声令下,他随时将他绳之以法,若他再以单以诺来做威胁,他保不一定会先出手的。 闻言,慕千夜顿了几秒。 倏尔回答道:“今天是她的葬礼,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不过你给我记住了,这是你欠我的。” “总有一天,我会从你身上加倍讨回来的。”慕千夜疾言厉色,说完便擦过他的肩,扬长而去。 慕君羡转身看着慕千夜消失的背影,急忙拿出电话拨打了出去,“慕扬,你马上跟随着张医生,送小诺到医院去,在我没有赶去以前,别让任何陌生人接近她。” 接到命令后的慕扬,收了电话,赶紧跟着刚开来的救护车,送着单以诺去了医院。 慕君羡要留下来处理葬礼的事,他不能离开,所以只能拜托慕扬,慕扬一直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有他在,他要放心许多。 慕扬没想到,他上了救护车,居然会看到俞柯南。 俞柯南就坐在他对面,紧紧地握着单以诺的手,配合着医生帮她坐吸氧工作。 难道他也来参加了葬礼? 这个一点儿也不奇怪,俞司令都在,他也跟着来并不稀奇,只是看着他神情焦急的担心着担架上昏迷的女人,他困惑了。 直到将人送去医院,急救室里,俞柯南被医生拦在了外面,慕扬跟他都没说过一个字。 他们俩当然认识,因为慕君羡,而且还很熟。 “大少爷什么时候跟单二小姐这般熟悉了?”慕扬见他也不回头来搭理自己,他便出声嘲讽。 闻言,俞柯南回头看了一眼慕扬,冷笑道:“果然是狗腿,他来不了,也只有让你们这些狗腿才巴着跟他跑,我跟二小姐熟不熟,关你鸟事。” “俞柯南,你……” “怎么?我说错了吗?” 慕扬压制着怒火,尽量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转移话题道:“二小姐是嫂子的妹妹,出了事我们自然要有所担当,到是谁,从来不近女色的,今儿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哎呦,慕医生好像很了解本少爷呢,没错,老子以前不近女色,不过现在见着我心仪的女人了,老子对她好点怎么了?你是羡慕还是嫉妒呢?嗯?” “哈,我老婆都有了,我嫉妒你?” “哎呦,既然不羡慕也不嫉妒,那你他妈的在这里说毛啊说。” “俞柯南,请你说话文明点儿!” “老子就这样,你爱听不听,不听就滚。” “你……” “我什么我,有本事回去告诉你那位伟大的军长大人,说本少爷我看上他小姨妹了,我要定了她,叫他有多远滚多远。” 慕扬简直没法跟这人沟通了,一气之下,转身就走。 俞柯南还在后面喊,“告诉他,叫他好好的处理他妻子的葬礼,小姨妹在本少爷怀里,一定会睡得很安稳的,叫他别担心啊。” 原来他曾是Gay 慕君羡当天处理完单以晨的葬礼后,晚上就去了医院。 慕扬没跟他讲关于俞柯南的事,因为他知道,慕君羡要是听到的话,估计指不定又会怒成什么样。 他也没在医院守着,一声不吭的就被气回了家。 慕君羡到医院的时候打电话给他,“慕扬,她在哪间病房?” 听到是慕君羡的声音,慕扬顿了下,握着电话说:“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这样的,我刚送她到医院,她进了抢救室,外面有人也守着,所以我就先离开了。” “你说什么?” “抱歉君羡,不过你打电话给俞柯南吧,他知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慕君羡第一次这么窝火,让兄弟帮忙看着,居然如此三心二意,让俞柯南趁虚而入不说,自己还故意给他机会,该死,一口气憋在他心头,实在是觉得愤怒。 他挂了电话,赶紧去护士台打听到了单以诺的病房后,火速赶过去。 单以诺的病房里 她早已醒了过来,因为姐姐的事,她还真以为是被感染了什么流感致死的,醒来到现在就一直哭,俞柯南怎么劝都没有用。 她哭累了,没有理智过后,俞柯南坐上前抱紧她好生安慰着。 安慰和她的心了,她就没再哭了,就那样傻傻的靠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她没想到,自己的姐姐,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的姐姐,曾经那个疼她爱她的姐姐,突然在一夜之间没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想要个人来做依靠,而那个人,她根本没心思去思考是谁,只要此时在她身边就可以。 俞柯南抱着她,搂得手臂酸了,他低头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问:“天都黑了,你在这里也躺了一天了,饿吗?要不要我去给你带点吃的回来。” 单以诺还是一动不动的靠在他怀中,不动声色,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空洞的望着眼前,什么表情都没有。 俞柯南试图将她放下,她也没有动,乖乖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好心疼,伸手去触摸她的脸颊,好生说:“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带些吃的回来,你想吃什么?” 她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俞柯南有些无措了,站起身,还是独自走出了病房。 他没想到,刚出门,就碰上了慕君羡。 他看着他,显然吓了一跳,倏尔又嘲讽的说道:“哎呦,妻子的葬礼处理完了?” 慕君羡一脸阴冷得骇人,懒得跟他鬼扯,正要推门进入病房时,俞柯南又说道:“妻子都还没入土,就那么迫不及待来心疼小姨妹?” 慕君羡开门的动作顿了下,扭头看向俞柯南,“在我还没发怒前,滚出我的视线,再来靠近她一步,我会扭断你的双腿。” 闻言,俞柯南浑身一颤,哆嗦了下后又昂首挺胸,“慕君羡,别把自己想得那么清高,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你根本就配不上她。” “我再怎么配不上她,也不会回头来对你多加一分同情,最好离她远点儿,再用她来做你的试验品,小心我让你永远都站不起来。” “你……”慕君羡的话,说得俞柯南气得七窍生烟,恨恨地瞪着他,脸庞到耳根镇得一片通红。 他俞大公子天不怕地不怕,连自己的父亲都拿他没辙,而每次遇到慕君羡,却都蔫得跟个娘们儿似的。 他咬牙瞪着慕君羡,真的很生气,一怒之下,他上前正准备去打他,慕君羡一个敏捷的动作躲开他的拳头,利索的伸手捏住他的手腕,痛得俞柯南痛苦求饶。 “啊~~慕君羡,放手。” 慕君羡瞪着他,“别用你这只手来碰我,否则下次我定毫不犹豫的给拧下来,还有,在我面前,别摆出这副让人恶心的嘴脸,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变成gay来接纳你。” “你……你欺人太甚,我早就不是了,啊,放手,疼!”俞柯南被他捏得手都要断了,另一只手翘起了让慕君羡甚觉得恶心的娘们动作。 他挑衅,“嗷,别告诉我,你真爱上了别的女人?” 手腕真的很痛,可是他根本拧不过他,只能忍着痛被他践踏,“是,我是爱上女人了,而那个女人就是单以诺,啊啊啊~~慕君羡,你疯了吗,痛!” “你再说一遍?” 俞柯南不服输,为了在他面前捡回自己的尊严,他说:“我爱上单以诺了,我不是gay,请你放手,啊……” 俞柯南在挣扎,慕君羡听到他说的几个字,猛地将他推开,额头气得青筋暴跳。 “滚,再靠近她一步,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想到这个男人的曾经,他就觉得恶心,现在再听到他说爱上了单以诺,他更恶心,像这样阴阳不定的人,怎么配去说爱上他的女人。 他真的怒了,怒得恨不得一枪毙了他。 俞柯南重心不稳,直接被他推得跌坐在了地上,他站起来满目神伤的看着他,“你以为,只有你可以不要脸的去爱上自己的小姨妹,我堂堂一个男人就没资格吗?我告诉你,我就是爱上她了,我就是要把他从你手里抢过来。” “你也配算男人?跟我抢?你还不够格。”他又上前,像拎小鸡一样拎着俞柯南朝前扔去。 “慕君羡,你就那么看不起我?”他的心被伤透了。 他伸手去打他,还没打到,他就被扔得远远地了。 慕君羡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扭曲来形容了,他双目泛函怒火的瞪着他,下最后的威胁,“想要我看得起你,就去正儿八经的找个女人娶回来生孩子,再敢靠近她来跟我示威,我下回一定先毁了你的老二,滚!” “……” 俞柯南被扔在地上,慢慢地爬起来,慕君羡已经背对他进了病房。 他望着他消失的背影,他双手绝望的握住自己的心脏,那里面,他好像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 明明早在很久已经就没感觉了的,怎么现在又…… 替姐姐去爱你 慕君羡走进病房来,抬头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人,她双目空洞绝望的盯着天花板,眼睛又红又肿,小脸更是惨白如雪。 慕君羡心疼的朝她走过去,轻轻地坐在她的床边,握紧她的手,低声说:“诺儿,别这样,你没了姐姐,你还有我呢!” 好半天,单以诺终于有了点反应,她睨视着他,他看上去也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她轻轻眨了下眼睫,泪水涌了出来。 他伸手去帮她擦眼泪,她一下子坐起身来,双手紧紧地揽过他的腰间,依偎在他怀中,哭得声嘶力竭。 “君羡,君羡……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他抱紧她,低头吻上她的秀发,“别怕,一切有我。” 她也更抱紧了他,“姐姐不要我了,她再也回不来了,君羡,我还没来得及跟她道歉呢,我甚至连看她最后一眼都没有看见,她就永远离开我,再也不回来了,呜呜……我真的好害怕。” “诺儿别怕,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呢!” 闻言,单以诺抬头望着他,泪眼朦胧,“我真的还有你吗?你真的不会丢下我吗?” “不会,一辈子都不会。” “可是……” 他又将她的脑袋按在胸膛里,声音低哑,“别可是,没有可是,就算天塌下来,一切有我,我会替你姐,照顾你一辈子,疼爱你一辈子。” “我以为,失去姐姐,我就等于失去了全世界,可是我没想到,我原来还有你,慕君羡,我不是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你,你会像姐姐那样疼我,爱我,一辈子都心甘情愿的照顾我,对吗?” “没错,我会更爱你,更疼你。” 她抽泣一声,又抱紧了他。 她还记得,记得安雅跟她说过的话,她仰着脑袋问他,“如果所有的人都反对你来爱我,你也不会丢下我吗?” “只有我不想做的,没有我做不到的。” 慕君羡显然也有些意外,意外她对自己的依赖。 在他心里,他以为,以为这个女人失去了姐姐,心里更愧疚,所以还是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离开他,没想到,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依赖他。 看来之前,是他想多了。 不过他还是很纳闷,纳闷她之前给自己留过的那张纸条,上面说的话那么过分,那么绝情,回头一看怀中的女人,她好像,竟然完全不在乎那件事。 也罢,只要她不走,他什么都不会去跟她计较的。 “君羡,送我回家,我要回家。”她突然离开他的怀抱,拉着他恳求。 慕君羡伸手去整理她额前的几缕发丝,还有些担忧的问,“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我没事儿,我要回家,带我回家。” “好好好,你别激动,穿上衣服,我带你去。” “嗯!” 几分钟后,慕君羡扶着她走出病房,俩人慢慢地步行朝前,消失在走廊尽头一双深邃伤痛的目光里。 回到家后,单以诺又变成了一尊木偶,抱着枕头坐在床上,每天不吃不喝不休息,甚至都很难看见她眨一次眼睛。 因为单以晨的事,慕君羡休了差不多半个月的假,而在这半个月里,他每天都寸步不离的陪着单以诺。 看着她每天就喝那么一点点东西,一天比一天的消瘦下去,甚至都无力再呼吸了,慕君羡真的好害怕她会饿死,或者被她的姐姐带走,他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让慕扬来给她注射能量剂,这样至少要维持得久一点。 半个月后,枕边的女人还是老样子,慕君羡看得连自己都没信心了,每晚将她抱在怀中,睁着眼睛到天亮。 她消瘦得只剩下半条命,慕君羡何尝不也只剩下半条命,她不吃不喝不休息,他也拿她没辙,自己也跟着她不吃不喝不休息,要折磨,两个人一起折磨。 直到有一天深夜,慕君羡朦朦胧胧的睡着,耳边传来单以诺的声音。 “姐姐,你安心的去吧,我会替你,好好地照顾他,爱着他的。” 闻言,慕君羡下意识的清醒过来,房间里没关灯,他垂眸就看见了怀中睁着大大眼睛的她,只见她空洞的盯着天花板,继续说:“好,我不离开这个地方,我也不会离开他,我会像你一样,好好地爱他,照顾他,为他生孩子。” “诺儿……”慕君羡紧皱着眸,动手去抱紧她,伸手抚摸着她的额头。 她的额头很烫,好像发高烧了。 慕君羡一心急,慌忙的起身说:“没事的,你等着我,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人刚坐起来还没下床,单以的小手便主动的拉住了他。 她望着他,面无波澜的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姐姐,她跟我讲,要我替代她,好好的照顾你,君羡,你说,姐姐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 “……” 他没有说话,凝着她,心里的感觉都疼得麻木了。 单以诺又转眼盯着天花板,继续喃喃自语,“或许,我不应该这样,我应该要像姐姐说的那样,好好的活着,为我爱的人,为爱我的人。” “人死不能复生,即便我是那么舍不得她,可是事实已经发生,我就算再渴望,再祈求她也回不来了,姐,我答应你,再也不要如此伤心难过了,我会替你,好好地,照顾他,爱着他,为他生孩子的。” 她说完,使着全身的力气坐起来,扑去抱住慕君羡,眼泪又流了下来。 “你会允许我照顾你,爱着你,为你生孩子吗?” 慕君羡不知道她是做了什么样的一个梦,竟然会如此说这番话,她的话他纵然求之不得,但他总觉得很不对劲。 至于是哪里不对劲,自己又说不上来。 “慕君羡,你不想吗?”半天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她松开他,神色还是那么的落寞悲伤。 慕君羡抿着唇摇头,“怎么会,既然是你姐让你来替她,那么就如她所愿吧!” 她又投进她的怀抱,声音还是那么凄凉,“虽然我知道,知道好多人都在辱骂我,鄙视我,可是我还是好舍不得,舍不得离开你。” “慕君羡,我是不是好自私?” 致命的一耳光 “慕君羡,我是不是好自私?” 慕君羡抱紧她,“自私的人是我,不是你。”若没有我的自私,你姐跟孩子就不会离开,若没有我的自私,我们都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不过诺儿,从今天起,我们都自由了。 没了你姐跟孩子,有了你刚才对我说的这些话,我们以后,慢慢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我慕君羡的妻子,一辈子疼你,爱你。 单以诺又突然推开他,满脸忧愁,“君羡,我突然好饿,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当然会饿了,都半个月了吧,每天就喝那么点稀粥,看看都消瘦成什么样子了,现在好不容易振作起来,能不想着吃点东西吗? 慕君羡疼惜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声音如风,“现在都深夜了,餐厅都关门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弄,嗯?” 单以诺无力的摇摇头,“嗯~~我要吃街边的小吃,我要把这些天来的饥饿都赶走,我要吃好多好多的小吃,就小时候,姐姐偷偷带我去吃的那种。” “街边的小吃?”慕君羡皱紧了眉,“可……那很不卫生的。” “不卫生吗?我觉得还行。”说话的同时,她已经爬下床,开始换衣服穿鞋了。 慕君羡无奈摇摇头,起身穿了衣服,带着她出去。 只要她能振作,只要能开心,他什么都依着她。 出门的时候,他害怕她冷,又在衣柜里取了一件厚实的风衣披在她身上,俩出走出别墅,去车库里取车。 深夜了,车道上的车辆很少,但依旧掩饰不住这豪华城市的霓虹繁华。 单以诺托着腮在车窗上,一路目送着一排排的夜景向后倒,她看得眼花缭乱。 出来吹吹风,透透气,心里果然舒服很多了。 慕君羡边开车,边不时的扭头看她,见她一直趴在车窗上,外面冷风灌进,吹得她一头漆黑的长发凌乱飞扬,他伸手去拉她,“把头伸进来,外面风大。” 单以诺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他也正盯着自己,满目柔情。 “嗯!”她乖巧的点头,慕君羡关了车窗,将车子缓缓开朝南西城里最有名的小吃街。 “想吃什么?”慕君羡又问。 单以诺看着窗外热闹非凡的小吃街,指着不远处的车位对慕君羡说:“你把车开去那儿停下来,我们挨个店去看。” 慕君羡应了,将车靠边停下,俩人下车的时候,那男人还不忘走过来帮她扣上风衣的纽扣,以免冷风灌进去让她感了冒。 她规矩的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为自己扣纽扣,她也动手去帮他口,俩人扣完,相视一笑,慕君羡搂着她朝前走,一家一家的小吃店挨着看。 一般像慕君羡跟单以诺这种生长在豪门中的人,都很少接触到城市里这样低等又嘈杂的坏境,更不用说去吃那些农民们用手制作出来的食物了。 可是偏偏,在这个军长大人眼里,就没把那些低等的东西当回事,他是一名军人,历经的磨难数不胜数,也曾饿着肚子吃过山里的野果,所以这些所谓的小吃,对他来说,还别是一番美味。 他之前之所以跟单以诺说不卫生,那是因为他想到她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而且又是一名医生,很注重卫生,所以才想要提醒她一下。 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让他那么意外。 在他眼里,有些事情,他真的该对她刮目相看了。 “嗷?君羡,你看这个,还有这些,看上前好好吃的样子哦。”单以诺跑到一家烧烤摊前,留着口水看老板在刷竹签上的食物。 貌似刚弄好,一阵香喷喷的辣爽味来袭,引得单以诺口水直流。 慕君羡笑着朝她走过去,对老板微微一笑,“那就给她来一份吧!” 老板很和蔼的说:“好嘞,不过这位先生,我这一份有客人要了,请你们稍等,两分钟重新给你们烤一份。” 单以诺忙罢手,“没关系没关系,您先弄好他们的吧,我们不急。” 老板看着单以诺,欢快得合不拢嘴来,“这位小姐真客气,人不但长得漂亮,还很有礼貌,你跟你先生,还真般配。” 听到这话,单以诺脸颊一红,目光落在老板后面的几个席坐上,那些地方都坐满了客人,而且,好像那些客人纷纷都朝她头来一种怪异的目光,她突然变得好心虚。 慕君羡又是一笑,手情不自禁地搂紧了身旁的人,仿佛在告诉那些朝他们投来目光的人,他们俩,的确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果然,周围真的就传来了羡慕妒忌的声音,“那个男的好帅,又高,而且全身穿的都是名牌,真羡慕他的那个女朋友。” “是啊,看上去真的好般配。” “像电视剧里边的男女主角,你们看你们看,那个男人看着她女朋友的目光,好深情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羡慕死那个女人了。” 慕君羡拥着怀中的女人,听着周围传来的议论纷纷声,唇角肆意一扬,低头在单以诺耳边吻了下,顿时又惹得周围一堆女孩尖叫起来。 单以诺不自在极了,扭头看着一脸春光满面的男人,她瞪他,却敢怒不敢言。 慕君羡弯着眼睛,又是一笑,正准备从衣服的夹层里拿钱包时,突然发现,好像没有带钱包来。 完蛋了,没有带钱包来,这下他糗大了。 眼看着老板的东西就要弄好了,他半天拿不出钱,那是件多么有失形象的事啊。 他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又低头在单以诺耳边问:“你带钱了吗?” 闻言,单以诺抬头瞪着他,一脸花容失色,“我……你没带吗?” 慕君羡尴尬的抿着唇,急忙拿出电话说:“等着,马上让人送过来。” 他正转身要去打电话,单以诺叫道:“不用了。” 慕君羡诧异的望着她,“你带了?” 她笑起来,“你真抠门,带我出来吃东西,还得我自己花钱。” 说着,她悄悄将兜里他的钱包丢进他的风衣兜里,“自己带没带,不清楚吗?被人偷了都不知道。” 慕君羡从自己的风衣兜里取出钱包,抿着瞪着她,凤眸紧眯了起来,“好的不学,尽学别人偷东西,回头看我怎么收拾里。” 她朝他走了一个鬼脸,自己又朝前跑了去。 慕君羡付了钱,让老板帮他们的那一份包装好,他拿着跟在她身后。 俩人一边吃着手中的竹签烧烤,一边穿行在人群中央,俩人的衣着打扮,显得特别耀眼迷人,不管走到哪儿,都能吸引到一群群人的目光。 男人欣赏美女,女人欣赏帅哥。 这一夜,因为有了这两个人的存在,南西城的小吃街,变得多了一副美丽的风景线。 人群中,一处小吃摊里,坐着三个人,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行道上两个养眼的男女身上。 安雅一脸好奇,“我眼花了吗?那个女人,怎么像那个biao子。” 闻言,慕扬回头一望,也看见了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吕桀也看到了。 慕扬回头来对安雅说,“你说的什么话,请注意文明用语。” 安雅才懒得理他,喝了些啤酒,脑袋噩噩浑浑的,她猛地站起身来,指着不远处的单以诺跟慕君羡说:“那个,明明就是那个不要脸的biao子。” “安雅。”慕扬也站起身来,一把扯过安雅,“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揍你。” 安雅甩开慕扬的手,怒得小脸通红,“我说错了吗?就是因为她,就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勾引自己的姐夫,才害死了以晨,看看,看看君羡都被她迷成什么样了,大半个月了不去军区,每天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我还以为她死了呢?” “不对,她就应该去死,死一万次都弥补不了她肮脏可耻的行为。” “安雅。”慕扬怒了。 安雅却不理会他的怒意,从座位上跌跌撞撞的走出来,径直朝单以诺跟慕君羡走去。 “安雅……”慕扬正准备跟上前,吕桀漫不经心道:“俩人做都敢做,还怕别人说吗?” 慕扬脚步一顿,转身看着吕桀,只见他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坐下,我们好好的干一杯。” “阿桀,我知道你对君羡很有异议,可是……算了,我还是先把安雅拉回来吧!” 吕桀看着不远处的画面,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已经来不及了。” 听到这话,慕扬下意识的转身望向不远处的安雅,她已经过去了,而且…… “你们俩还有脸出来?”安雅喝了些酒,似醉非醉,对于那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一口气憋在心头,要是再不爆发出来,她会疯掉的。 没想到今天这么巧,他们出来喝酒解闷,他们也跟着出来了。 上前一把拉过慕君羡怀中的单以诺,安雅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啪!’ 单以诺猝不及防,一耳光打过来,她懵得一头雾水,握着脸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 慕君羡也满目诧异,上前拉过单以诺,满目疼惜,“没事吧?” 单以诺突然觉得好丢脸,就因为那一耳光,打得清脆,立马就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她看着慕君羡,摇摇头,慕君羡却转眼瞪着安雅,怒火中烧,“安雅,你发什么疯?” “是,我就是发疯。”安雅毫不畏惧面前的男人,瞪着单以诺对着周围的民众高喊,“我跟你们讲,这个女人,不知廉耻,竟去勾引自己的姐夫。” “安雅……”慕扬从人群中挤进来,一把拉过发酒疯的安雅,急忙对周围的民众解释,“抱歉,她喝醉了,说胡说呢,大家别看了,散了吧!” “我没醉,慕扬你放开我,我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单以诺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自己的姐夫不说,还……唔……” 话还没说完,嘴巴立马被慕扬捂住,他抱着怀中挣扎的安雅,正想转身跟慕君羡和单以诺说抱歉时,只见单以诺在众人鄙夷加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中,扒开人群,拔腿而跑。 慕君羡额头气得青筋暴跳,满目怒火的瞪着慕扬怀中的女人,他上前一步推开慕扬,一把扼住安雅的脖子,几乎要将那女人拎起来一般。 他怒得咬牙切齿,“安雅,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在我面前动手打她,你不想活了吗?” 安雅还是那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君羡,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对得起以晨吗?对得起你死去的孩子吗?” “我的事,还不要你这个外人来多嘴。”他一把推开她,气得满目赤红,“我警告你,她要是有什么不测,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君羡……” 慕扬还没来得及插话,慕君羡推开人群,跟着单以诺跑开的方向追去。 安雅被慕君羡推得跌坐在地上,慕扬忙上前去扶她,“你没事吧?” 安雅推开他,气得眼泪掉下来,“我只不过想为我的好姐妹出口气,我有错吗?他凭什么那么对我?” “出气出气,你就知道打抱不平,可你也不看看对象是谁,他是你惹得起的人吗?”慕扬也气得只能责怪安雅。 安雅满目恨意的咬牙,“惹不起?为了给以晨讨回一个公道,我就是要让他们下地狱。” 她从地上站起来,推开人群,消失在慕扬的视线里。 慕君羡大步追上单以诺,在一座河桥上拦下了她。 “诺儿,诺儿……”他挡在她面前,拉着她,接着路灯去触摸她被打的脸颊,心疼极了。 单以诺泪眼朦胧,一把推开慕君羡,擦过他的身又朝前跑。 “单以诺,你到底想去哪儿?”慕君羡转身看着她的背影喊,单以诺停下脚步,背对她,心痛如刀割。 她抽泣着说:“我知道是我的错,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会面临这样的事,可是我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人看我的目光,我受不了他们的指指点点,我受不了那样的眼神。” 她身体一软,蹲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卷缩在一起,哭得泪流满面。 “呜呜,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呜呜……” 不要走 “呜呜,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呀?呜呜……” 听到她声嘶力竭的哭泣声,慕君羡心口一窒,走上前来,蹲下身紧紧地将她搂抱在怀中,歇斯底里,“不要去在乎别人的说三道四,这一切不是你的错,听话,别哭了!” 他伸手去为她擦眼泪。 她抬起头来望着他,泪眼婆娑,“可是,我是小三,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慕君羡,我对不起死去的姐姐,我对不起你们的孩子。” “不要胡说,你没有对不起谁,你姐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听话,我们先回去,嗯?” 她被他扶起来,正要转身走时,突然对面走过来两个女孩,斜视的看了单以诺一眼,冷哼道:“原来她是小三啊,真看不出来。” “哎,怎么就看不出来了,越是生得楚楚可怜,越能博得男人的怜悯心,瞧瞧她那样子,真下贱,居然勾引自己的姐夫。” 两个女孩擦过单以诺的身侧,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单以诺全身僵得跟块木头似的,怔怔的目视前方,心疼一阵阵的酸痛掠过。 前方又走过来几个大妈级别的女人,或许是刚才在集市那边听到安雅说的话了,他们走过来,也对着单以诺指指点点,满目鄙夷。 慕君羡真的好想封了那些女人的嘴,见他们议论得正起劲,他控制不住想上前揍人时,单以诺又忍受不了这样的耻辱,捂住嘴巴跑了开。 “诺儿……”慕君羡叫了一声,也赶紧跟上前去。 单以诺这回没有跑去哪儿,禁止去了慕君羡的车前,打开车门上车,她抽泣着对慕君羡说:“我要回家,你快开车。” 慕君羡坐上车,发动引擎,车子消失在小吃街里。 见她一路上都不停的在落泪,他心疼的抽了纸巾给她擦,她却陌生的避开,扭头看向窗外,不再回头来看他一眼。 到家了,慕君羡刚把车停好,她就自己取了钥匙开门进别墅,直指楼上自己的房间。 慕君羡跟在她身后,不发一语,直到看见她拉出行李箱,手忙脚乱的在收拾东西时,男人沉不住气了。 他站在她的房间门口问她,“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单以诺不说,继续不停的装衣服,衣服装得差不多了,又去拿她的书籍,慕君羡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你住她的双手试问,“我问你,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她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声音已显得很沙哑,“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你,再也不要回来,走得越远越好。” 闻言,慕君羡眸光一沉,眉头上寒气逼人。 “你再说一遍?” 他不相信,不相信那个前一刻还抱着自己,说要留下来替代她的姐姐,照顾他,爱他,给她生孩子的女人,竟为了外面人的几句胡言乱语就要离开自己。 那她的话,也太不值钱了。 单以诺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意志很坚定,“我说了,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你,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过我一个人的生活。” 慕君羡火了,火得恼羞成怒。 他紧紧地捏着她的手,满目怒意,“你敢,你若敢离开我半步试试。” 单以诺的眼睛里不断的还有眼泪滴落,她使着全身的力气甩开他的手,大声咆哮着,“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最爱的姐姐没了,你威胁不了我了,我要走,我就是要走。” 她抽泣着说完,蹲下身将行李箱拉上,推开他,拖着行李箱就朝房间外走。 慕君羡被她一推,脚步退了两下,她经过自己的面前的时候,那种仿佛有把刀割在心口上的感觉又来了。 很痛,很空虚,很不舍。 他踉跄一步,转身看着她拖着行李箱远去的背影,反应过来,大步跑上前拦住她。 “我不让你走。”他居高临下的挡在她面前,满目赤红。 “单以诺,我说了,我不让你走,你要是敢离开我半步,我打断你的双腿。”他撂下狠话,咬牙切齿。 没了姐姐,单以诺就等于没了一切,没了顾虑,没了后顾之忧,慕君羡的威胁,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她摇头对他讲,“若是跟你在一起生活,我会支撑不下去的,我在乎别人看我的眼光,我在乎那些人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不要当小三,我不要再做你的情妇了,慕君羡,我求求你让我走,让我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好不好?” “不好!”他哽咽着,上前抱过她,“从今以后,你不是了,你不是我的情妇了,你是我的女人,留下来,我以后会给你名分的,等我处理完身边的一些事了,我就娶你。” “诺儿,我不相信你真的愿意离开我,我不相信你心里就那么舍得离开,留下来,我们过我们自己的,不要去听外面的流言蜚语,只要两个人相爱,又何必在乎外人世俗的眼光呢?” 单以诺诧异的望着他,“你说什么?只要两个人相爱?慕君羡,在你心里,真的有我吗?你真的也爱着我吗?” 以前,他不敢承认,也没资格承认,可现在时过境迁,他没有任何阻碍了。 他只想她留下来,一辈子都陪在他身边。 他抱得她更紧,嘴唇贴在她耳畔,呵气如兰,“我心里有你,爱着你,舍不得你离开我半步,所以,诺儿,不要走,留下来,所有的一切问题,总有一天会解决的。” “你不要走,嗯?”他哽咽着说完,张开唇去亲吻她的耳垂,颈脖…… 单以诺全身犹如电击一般的酥麻,纵然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去接受他,迎合他,可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那么做。 现在姐姐没了,所有人都知道了,知道她勾引自己的姐夫,知道她是个不要脸又下贱的女人,只要她在一天,周围的人就不会看好她一天,她受不了那些人的目光,实在受了不了! 就在慕君羡抱着她,正吻得投入时,单以诺还是用力般无情的推开了他。 他一怔,满目神伤的看着她。 她咬着唇,冷着脸,极是冷血无情的说:“对不起,我还是无法说服我自己留下来,慕君羡,对不起!” 她撕心裂肺的说完,拉起行李箱,越过他,扬长而去。 变回了曾经那个恶魔 “对不起,我还是无法说服我自己留下来,慕君羡,对不起!” 她撕心裂肺的说完,拉起行李箱,越过他,扬长而去。 慕君羡感觉,她经过自己身侧的时候,他的心,痛得都碎了。 为什么?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得到的又是什么? 他最害怕的就是,单以晨死了,他没了威胁的对象,她最终还是选择要义无反顾的离开自己。他又不能真打断她的双腿,她若是执意要走,他真的没办法了。 这么多年来,他养着她,护着她,疼着她,想要的就是希望有一天她会赖着自己不愿意离开,让她爱着自己,就像他爱着她那般,天崩地裂都分不开。 可是,他太傻了,痴心妄想了这么多年,她非但没有爱上自己,反而连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 说走就走,对他来说,那事件多么残忍又打击的事啊。 他好绝望,一绝望,心都硬了。 他的心变硬了,做什么都将会不择手段,残忍至极。 他站在楼上,低头看着她拖着行李箱越过客厅,一步一步地远离着他,他们俩的距离,就像一根离玄的箭,越射越远,远得再也回不过头来。 他听到她在开客厅门的声音,他双拳紧紧的攥握在一起,心狠得一咬牙,大步冲下客厅。 就在单以诺拖着行李箱出门,正准备转身关门的那一刻,慕君羡跑上前,一把紧你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硬生生的将单以诺拽进了客厅,再一脚将门踢关上。 他瞪着她,眼睛里早已没了之前的柔情似水,取而代之的,是阴森的恐怖,极为骇人。 单以诺被她一拽,整个人跌靠在墙壁上,眼睛里没了泪水,却依旧显得满目伤痛。 她望着他说:“你想怎么样?” 他已经疯了,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走上前来,一把将她抱扛在肩上,大步朝楼上走去。 单以诺吓傻了他的行为,两只手不断的拍打着他的背,边拍边喊,“慕君羡,你到底要干吗啊?放我下来,你放开我啊!” “你这个大坏蛋,弄/疼我了,慕君羡……” 一脚踹开门,慕君羡毫不粗鲁的一把将她扔在大床上,随即就宽衣解带。 看到这里,单以诺无力的卷缩着身子朝床头退去,“你又来了,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我跟你在一起,你就没有好好的对过我,到底我是你的什么,发泄欲望的玩物吗?” 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温柔了,脱了身上的衣服,上床拉过她压在床上,俯身就去亲吻她的身体,粗犷又野蛮。 他一边疯狂的吻着她,撕碎她的衣衫,一边从口中呢喃出声,“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她挣扎不开来,只能绝望的由着他为所欲为。 这一次,他比哪一次都要蛮横,丝毫没有事前准备,干涩的,狠狠地冲进她的最深处,她痛得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眼泪夺眶。 慕君羡一想到她要走,自己怎么留都留不住,他心狠的咬牙,身体情不自禁地猛劲地朝前冲撞着,挥洒着,他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蹦跑在草原上,那么疯狂,那么野蛮,那么霸道。 丝毫没有估计身下女人的感受,一次比一次厉害,每次都到最深处,单以诺痛得已经喊不出声了。 前面释放出来后,他还不满足,又将她翻身趴在床上,从后面进入。 单以诺趴在床上,嘴咬着床被,绝望的泪水染湿了被单一大片。 她甚至连吭都不吭一声了,再痛,再难受,她都咬牙坚持着,每当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再坚持,坚持,或许这一次过后,他就腻了,就会放自己离开了。 又或者,他想这样把自己弄死。 姐姐已经不再了,她也没有什么是值得留恋的了,他若能这样让自己死在他的身下,那他尽管来好了,她不会再反抗一下,由着他活生生的将自己弄死。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她尝试了他的各种姿势,她以为她死了,可每次又在他进入最深处的时候痛得清醒过来。 直到最后一次,他将她扒得一s不g,蛮横粗暴的将她拖趴在冰凉的墙壁上,从她的身后,蛮横进入她,来回几个回合后,他释放了那道欲望,猛地抽离她的那一瞬间,她无力瘫软在地上,模样及其狼狈。 慕君羡穿好了衣裤,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她,直接摔门而去。 也在他离开的那一刻,她绝望的闭上眼睛,昏死了过去。 如果她没死,那么她会以为,以为那个男人,还会像前几次那样,每次一做完后,都会亲手帮她洗干净,然后抱着她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她一醒过来,他就吻着她说,“昨晚弄/疼你了,别醒,再多睡会儿。” 他每次凝着自己的那种眼神,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多情,那么的容易让人沦陷。 然而,这一次…… 不,应该说,从这一次过后,他又变回了自己,变回了那个与恶魔同一个灵魂的男人。 单以诺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她醒过来的时候,身体上依然不着寸缕,而且,还原地不动的躺在原来的位置。 地板上又冷又凉,她冰肌玉骨的身子,早已被冻得鸡皮疙瘩全身。 而且全身上下,几乎都有痕迹,那个男人蛮横粗暴留下的痕迹,鲜明得触目惊心。 她睁开眼睛,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半响,起身坐起来,看了下自己的处境,她顿时羞愤得嚎啕大哭。 哭了差不多半小时,她起身抱着衣服,一瘸一拐的走进浴室,躺在浴缸里,由着水侵泡自己,用劲的洗掉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这一次,她醒来后,什么都变了,她以为,他够了,再也不会要自己了,所以她洗好了身子,换好了衣服后,还是选择离开。 她其实像每一个重生的人一样,生命是宝贵的,若能活,就不要选择死掉。 既然这次他够了,那么,她便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过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她是这样想的。 可是她不知道,她刚换好衣服下楼,客厅里出现的一幕,顿时惊呆了她的眼。 对她像一个陌生人 可是她不知道,她刚换好衣服下楼,客厅里出现的一幕,顿时惊呆了她的眼。 单以诺看见了什么?她看见了什么? 看见客厅里,坐着三五个女人,而每个都坦胸露乳,光肩滑背的坐在慕君羡的左右,一人给他端茶递水,一人给他捶背捏腿,一人给他倒酒送水果,一人给他眉目传情,卖弄风/骚,还有一个,则只穿着三点/式站在前面,随着音乐的律动,不断的扭着肢体,演示钢管舞的魅力,模样及其诱/人。 看到这里,单以诺一步踉跄,跌去扶在楼梯的护栏上,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她,现在看到客厅里那淫秽的画面,除了无力,更觉得脑袋犹如当头一棒,眼前黑了一片。 他疯了吗?叫了那么多女人回来,这是在跟她示威吗? 看着那些女人,一个个风情万种的妖娆在他身边,她突然感觉心口上就像压了块巨大的石头,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好难受。 竟然比曾经她看到他跟姐姐在一起时还难受。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那么恶心? 实在看不下去了,单以诺捂住嘴巴禁止自己哭出声来,转身又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然而,就在她跑开的后一秒,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堆中的男人,似乎早已注意到她,瞧见她的反应,他猛地推开身边挨着他的女人,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去,上楼去帮她换衣服,换好了再请她下来用餐。”慕君羡冷声吩咐身边的女人们。 那些女人,似乎都是训练过的一样,闻言,个个脸色立马从风情万种变回冷艳,齐齐站在他面前鞠了一躬,分头去实行男人的命令。 单以诺跑回房间,趴在床上哭得伤心欲绝。 她没想到,没想到那个男人竟这般禽兽,在她身上索取的还不够,还要叫那么多女人回来侍候他。 他真的太坏了,坏透了! 单以诺一想到那些女人趴在他身上,又摸又亲的画面,她真的感觉好恶心。 不但恶心,心里还痛得像刀割般,她又气又恼,从床上爬起来,抓起房间里的东西乱扔乱砸,边砸就边喊,“慕君羡,你这个大坏蛋,我恨你,我恨死了!” ‘啪’一个大花瓶砸碎在地上,下一秒,房间门被人推了开。 单以诺忍着掉下的眼泪,怔怔地看着来人,是两个女人,两个身着女佣服的女人,不难看出,他们俩,也是刚才在客厅里的其中两个。 光看外貌与身材,每个都称得上是惊艳动人,甚至可以说,比她单以诺都要更惊艳,更受男人的喜爱。 看到这俩人,她更气了,可还没等她开口,那两个女人齐齐为她鞠了一躬,毕恭毕敬的道:“太太,先生让我们来为您穿衣,好下楼去用餐,太太若是自己穿好衣服,那这便跟我们下楼去吧!” 太太?先生? 单以诺一头雾水,瞪着那两人喊,“谁是你们的太太,出去,出去!”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并没有理会单以诺的驱赶,走上前来又道:“若太太不听话,那我们只好硬来了!” “你们要做什么?”看着两个女人走上前来,单以诺连退了两步,还没来得及逃,两只手就被那两个女人左右一边给架住了。 单以诺拼命的挣扎着,“放开我,你们是谁啊,放开我!” “太太,我们也不想这样,但凡只要您听话,我们会对您恭敬的。” “可恶,放开你们肮脏的手,我自己可以走!”她呐喊着,两个女人真的就放开了她,单以诺瞪了他们两眼,气急败坏的朝楼下走去。 刚走下楼,就看见餐厅里坐着那个男人,一手拿着报纸,一边漫不经心地用着餐,他的身边,依然还站着两个女人,一个为他捶背,一个为他在旁边沾酒。 看到这样的画面,也不知道怎么的,单以诺心口一阵火气油然而生。 她咬着牙,瞪了餐厅里的男人一眼,强忍着心中起伏不定的情绪,拔腿就朝别墅外跑。 然而,她再快,也快不过她身边站着的两个女人,她刚到门口,那两个女人就拦在了她的面前,一脸漠然。 “太太还是赶紧去用餐吧,先生等您多时了!” 单以诺感觉他们的称呼真是可笑至极,再回头看那男人,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侍候着,还要她做什么? 她知道自己势力单薄,若没有他的允许,她肯定逃不出去,她一咬牙,转身朝餐厅走去。 径直走到慕君羡身旁,满目怒火,“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那么多女人你还都还不满足吗?非留下我下来做什么?” 男人依然没有多看她一眼,继续盯着手中的报纸,面无表情。 单以诺见他身后的女人还在不停的给他按摩,她一生气,走过去推开那女人,大喊道:“你们都滚,滚啊!” 几个女人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没有滚,到感觉很恭敬的垂着头,等待主人的差遣。 慕君羡丝毫一点也不在乎单以诺的感受,冷声对那些女人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听她的。” 闻言,几个女人又分别站开,两个又回到慕君羡身后,利索的帮他按摩捶背。 看到这里,单以诺眼睛一眨,眼泪掉了下来。 她上前一步,端起餐桌上的一杯红酒,猛地朝慕君羡的脸上泼去,红酒顿时撒了他全身,模样及其狼狈。 因为她的这一举止,吓了旁边女人们一怔,个个连退两步,屏着呼吸等着主人发飙。 很出乎人的意料,那男人非得模样发飙,反而还一声不吭,伸手取了一张毛巾,优雅的擦去脸上的污渍,吩咐道:“重新准备晚餐。” 两个女人鞠躬退了下去,慕君羡站起来,看了一眼前面站着的单以诺,他还是面无表情,阔步擦过她的肩,朝楼上走去,似乎去换衣服。 单以诺转身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的酸痛掠过。 他现在,似乎连对她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她的眼神,也变得那么生疏,那么平淡,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俩人骂得好欢 他受不了慕君羡这样对她,见他上楼去,她啪嗒啪嗒的也跟着跑上楼,在慕君羡进入自己房间的前一秒,单以诺比他先一步溜了进去。 她站在他面前瞪他,眼睛似乎从很久很久开始,红肿都没有消减过。 她气鼓鼓的说:“我不管你要做什么,身边有多少女人,但能不能请你把他们赶出去,这里是你跟我姐姐的家,你把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带进来,是对我姐姐的侮辱。” 他看了她一眼,绕开她,到衣柜前去取衣服。 单以诺跟在他身后,不依不饶,“慕君羡,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啊,我不准你把那些女人带回来,我不准!” 他取了一件衬衫,拿出衣架挂回去,将衬衫扔在床上,开始动手去解身上衣服的扣子,似乎,好像,压根就没听见身边的女人再说什么。 他真的连理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脱了衣服,他正准备去那床上赶紧的衬衫穿,单以诺眼疾手快,一把抢过那件干净的衣服,抱在怀里瞪着他又喊,“你不把那些女人赶走是不是?” 他紧抿着薄唇,心有余悸。 单以诺义正言辞,“好,不赶走也行,你让我走,我带着我姐姐的墓碑,离开这个肮脏又让人恶心的地方。” 终于,慕君羡抬眸盯着她,顿了片刻,冷声试问:“你走?就那么想走?” “我……” “带着你姐姐的墓碑?”他突然沉了脸色,盯着她,目光里似乎有着什么在蔓延,那从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阴冷,仿佛要将人冻僵一样。 “单以诺,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不要得寸进尺,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她终于看见他不是那么平淡的面对她了,他好像火了,火得像头发狂的野兽,随时都可以吃掉她。 她纵然真的有些害怕他,可是当前状况看来,她似乎不能再软弱了。 她扬起下巴,目光倔强如星辰,“你对我仁至义尽?我得寸进尺?慕君羡,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一直以来是谁巴着谁不放啊,是谁又乐意去奉献那些付出,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你凭什么要我一直陪着你,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你凭什么还囚着我不放?” “曾经是因为有姐姐,我什么都得听你的,如今姐姐走了,我们之间也就散了,你囚不了我了,我要走,你拦不了我,反正,反正你现在身边美女如云,他们有的是解数来侍候你,这样你还不满足吗?” “……” 他盯着她,脸色冷得扭曲,胸口处那颗叫心脏的东西,就好像有着万千只蚂蚁爬在上面啃噬一般。 难受两个字,已经不能轻易的体会他现在的感受了。 那滋味,比死还难受。 简直生不如死。 没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他从一开始,就滑稽的付出一切,先是身,再是心,然后是哥哥的女人跟孩子,然后是自己的兄弟,再然后,估计连他的工作也会丢掉。 他付出了那么多,换来还是她的两个字,‘逃离’ 她就那么视他如洪水猛兽吗? 那之前抱着他说,说替代她的姐姐,说照顾他,爱着他,为他生孩子,这些也都是屁话吗? 他慕君羡,从小到大就没活得这么窝囊过,今天要输在一个女人手里,他宁愿自搓双眼。 脸,变得更冷,眼眸中的狠戾,更让人寒颤。 他又不理她了,转身继续到衣柜里取衣服,手刚伸出去,单以诺又跑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让我走,你在家里养一百个一万个女人我都不会多说一句,你若不让我走,那就请你赶走他们,我不要看见那些肮脏的女人来玷污了我姐姐的家。” “玷污?”慕君羡眯紧了眸,危险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那你说,我们俩之前的事,算不算玷污呢?” 单以诺心虚的瞪着他,“那些都是你强迫我的,姐姐若知道,也只会怪你而不是我,是你自己不洁身自好,不负责,一直死赖吧唧的巴着我。” “我赖着你?我不洁身自好?” 慕君羡气得脸都绿了,他上前一步逼近她,单以诺一步后退,一步小心踩在了衣柜上,身子一个倾斜,下一秒就要倒进衣柜里,慕君羡眼疾手快,长臂一伸揽在她的腰上,这才阻止了悲剧发生。 他抱着她,气得咬牙切齿的问,“单以诺,那你又扪心自问一下,跟我做爱,你就没有爽过一次?你就没有渴望过我狠狠地要你?” 单以诺惊恐的瞪大眼睛,额头虚汗直冒。 她知道他说话很露骨,可是竟没想到会这么露骨。 脸颊上顿时一阵滚烫红透到耳根,她都有些无地自容了。 她望着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还在气头上,瞪着她咬牙切齿的问:“你说啊,你敢说没有过吗?嗯?” 单以诺被他发怒的模样吓得胆战心惊,她知道,她如果说没有,依他的性格,或许他会马上来试一次,若说有,那就大大的折扣了她的士气。 她该怎么办? “不说是不是?那我就好好地再做一次,我就不信你不会哭着要我给你。” 说话,他搂着她一个转身,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扔在了床上,马上就要欺压上她时,单以诺突然闭着眼睛大叫,“有,有还不行吗?” 闻言,慕君羡动作一顿,额头上的青筋突出得吓人。 他抿唇问她,“既然有,那你还说什么?我若不洁身自好,你更是一个不知廉耻的d妇。” 单以诺第一次听到他骂自己,而且还骂得那么难听。 她不服了,从床上坐起来瞪着他,“你才是一个种马,再说,我的第一次是你夺去的,我又没有跟第二个男人上过床,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你的是第一次,我的就不是第一次了吗?”慕君羡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 然而,这句话,着实惊到了单以诺。 她呆呆地望着他,很是惊讶,“你说什么?你的是第一次?” *** 这是加更的,唔~~~最近本书好冷清,都木有同志送金牌鼓励了,码字没动力啊,求金牌……金牌…… 慕君羡,你要保重 她呆呆地望着他,很是惊讶,“你说什么?你的是第一次?” 他的也是第一次?鬼信啊? 她还瞪着他,只见他下意识的避开她的目光,转身背对着她,似有些心虚的模样。 单以诺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可是他刚才说得那么斩钉截铁,又不像是随口说出来的。 他若是第一次,那又怎么会跟姐姐…… 诶,或许是后来呢! 单以诺还有些不服气的说,“总的来说,你比我要下贱得多,你碰过好多好多女人,而我,却至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你没有资格那样骂我。” 慕君羡屏着呼吸,努力不要再让自己失控了。 他又重新拾起高傲,取了衣服换上,正要出去,单以诺又瞪着他喊,“你到底要不要赶走那些女人啊?” 慕君羡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口吻冷淡,“他们的存在,你会在乎吗?” “我为姐姐喊冤,你这样,是对她的侮辱,你更对不起我姐姐。” “人都死了,还谈什么侮辱,那只不过是你自己想的,我花钱请佣人来帮我洗衣做饭,我有什么对不起你姐了。” “你只是叫他们来帮你洗衣做饭吗?那些人分明就是妓/女。” “……”瞧她说得脸红脖子粗的,慕君羡都懒得再搭理她了,阔步又要走,单以诺抱着床上的枕头猛地朝他砸过去。 “慕君羡,你就是个大混蛋,明明是自己不检点,还把借口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好,你走啊,你若不赶走他们,我……” 单以诺突然从床上跳下来,跑到窗户边去拉开窗户,作势要跳下去的模样。 “你若不赶走他们,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去天堂陪我姐姐。” 慕君羡又迟疑了,瞧着她作势威胁自己的模样,他强憋着心中的不舒服,沉默,还是沉默。 俩人僵持几分钟后,慕君羡还是没有做出答案,正在这时,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单以诺的,她看了一眼房间门口站着的男人,慌忙跑去床上拿着电话,按下接听。 “喂,我是单以诺。” 对方是欧琛。 “诺诺,我听说以晨姐出事了,是真的吗?” 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单以诺沉着脸,半天才嗯了一声。 对方显然很激动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呢?诺诺,你没事吧?姐姐的事,对你来说打击是不是很大,你还好吧?” “我……”单以诺握紧电话,望着门口站着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竟对着电话哭了起来,边哭边可怜兮兮的讲,“我不好!阿琛,我一定也不好,姐姐走了,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别怕别怕,你坚持住,我马上飞回国内去,我去陪你,嗯?” 单以诺不知道电话那头在说什么,目光一直紧巴巴的盯着门口站着的男人,她说她的电话,也不知道那男人的脸色扭曲个什么劲儿。 也不知道那双眼睛阴厉个什么劲儿,双拳紧握个什么劲儿,想发火朝着她看个什么劲儿。 单以诺完全不理会他的变化,继续对着电话那头说:“阿琛,你回来好不好?我好害怕,我需要你,你回来好不好?” ‘啪’的一声,单以诺吓了一跳,再抬头看他,那个男人,已经摔门离开了,而且门声大得吓人。 她一怔,缓缓挂了电话,一个人坐在床上,胡思乱想着。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一个人在客厅里要那么多人侍候,那么多女人绕着他缠绵,他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只不过是对着电话说几句而已,凭什么生气就走。 “大坏蛋。”单以诺咬牙喊一声,拿着手中那男人的衣服,胡乱的撕着。 晚上,单以诺饿了,一个人下楼找吃的,而这次,她走下楼来,没有再看见那堆女人了,有的,竟是那男人躺在沙发上,不停的往体内灌酒。 她没有理会他,自己去厨房找了些吃的端出来,他还躺在沙发上猛劲的灌酒,她嘟嚷着,端着吃的准备要上来,突然,客厅里传来酒瓶破碎的声音。 单以诺吓了一跳,脚步顿住,回头看他,只见他还在不停的喝,喝完了,酒瓶就乱砸。 她突然看见,看见他的另一只手掉在半空中,手指不停的在滴血。 血,他为什么会流血?受伤了吗? 想到有可能受伤了,她赶紧转身朝客厅走去,放下手中的碗筷,跪在他面前拿起他的手看。 果然,或许是破碎的酒瓶划破的,两个指头都出血了一条大口子,鲜血不断的在往外流。 单以诺心里一紧,慌忙起身去找医药箱,慕君羡模模糊糊看着手忙脚乱的背影,满脸忧愁。 她,也会关心自己吗? 这个又傻有笨,又倔强的女人,真的会关心自己吗? 刚想到这里,单以诺拉着医药箱过来,跪在他面前帮他处理伤口,刚接触到他的手,慕君羡一把甩开,目光迷离的望着她,唇角扬起了一抹讥诮。 “你不准我留任何一个女人,我照做了,我赶走他们了,现在这里就我一个人,我拦不住你,你若是想走,你走吧!” “……”单以诺没想到,他真的依着自己了。 要说心里没有一点感想,那是假的。 “你不是恨不得离我远远的吗?你走啊,为什么还不走?”他好像疯了,明明舍不得她走,却在这个时候要强迫自己逼她走。 他以为,他装得再可怜一些,或许会博得她的同情,就算他赶她走,她也不会走的。 可是他错了。 单以诺觉得,这的确是一个难得好机会。 她甚至都不给他包扎了,在他的怒吼声下,她倏地站起来,瞪着他说:“我走,我马上就走,你放心,我会走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再见到我。” 说着,她掉头就朝楼上走去。 慕君羡再看到她拖着行李箱下楼来时,心脏猛地被什么撞击了下,那滋味…… 她好狠心,真的好狠心。 单以诺拖着行李箱走到他身旁,低声说了一句,“我走了,慕君羡,你要保重。” 老天都在成全他 单以诺拖着行李箱走到他身旁,低声说了一句,“我走了,慕君羡,你要保重。” 男人靠在沙发上,连看她一眼都不看,沉着脸,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单以诺收回目光,拉着行李箱,转身,一步一步的背对着他离开。 离开了,真的就这样,毫不留情的走了。 她走上前几步,慕君羡还是忍不住看了过来,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他靠在沙发上,轻轻地闭上双眼,或许是酒精麻痹的缘故,那个叫心脏的东西,似乎已经没感觉了。 真的没感觉了。 他坐起身来,直接拿起酒瓶,咕噜噜的往体内倒去,还没喝完,他拿着酒瓶猛地朝前面的电视机砸去,晃的一声,所有的一切,跟随着他的那颗心,被砸得支离破碎。 单以诺走到门口,听到屋里一声巨响,她顿住脚步,心里有种难以割舍的感觉,好想……好想…… 她低头望着自己的行李箱,想到自己的作为,想到那个躺在沙发上喝得要死的男人,想到姐姐的离去,想到那几个日日夜夜,她梦到姐姐,姐姐对她说的话…… 还有好多好多,真的很难以割舍。 真的就这样走了吗?舍得吗? 她回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别墅里,里面,再也没有什么声音了,可她却记起了曾经,曾经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虽有些过分,但却也没有真正的伤害过她一次。 那日,他贴在自己耳边说,说他爱她,爱她,他真的有爱她吗? 若他真有爱,她可怎么舍得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接受外界的流言蜚语,她明明舍不得,可却偏偏要执意。 现在姐姐不在了,而她,却是要因为别人的侮辱来选择离开他,她走的时候,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她,是因为害怕看到自己失去吗? 其实,她也好害怕一个人穿梭在这漆黑的夜,曾经的曾经,黑夜里,都是他抱着自己入眠,而今,俩人却要天涯相隔,之后,她会习惯没有他在身边吗?他又会习惯没有她在眼前吗? 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总要天涯相隔,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明知舍不得离开对方,却又要强行逼迫自己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 她难受的在心里徘徊挣扎,突然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一阵火光劈来,铺天盖地的雷声响彻了整个耳底,紧接着,狂风暴雨降临。 单以诺吓得倒退一步,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黑夜中的天空,雨来得好突然,好凶猛,还有那让人寒颤的雷鸣声,闪电声…… 她心虚的握住耳朵,跌退到门前,还没蹲下,别墅门哗的一声被拉开,紧接着,那男人阴鸷的五官随着电闪雷鸣的亮光显示在了她的视线里。 不知道是不是雷声大的缘故,不知道是不是她天生就怕黑夜的缘故,一害怕,什么都顾及不了了,猛地冲上前,紧紧地抱住了那个男人。 她一声不吭,就那样紧紧的抱着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都融入到他温暖滚烫的体内。 她一直觉得,有他在的地方,她就从来没有害怕过,从来没有忐忑不安过。 这一抱,却再也舍不得松手了。 泪水,滴落了下来,鼻子很酸,喉咙很涩,心口也痛,只要再紧一点,再紧一点她就会减少这些不舒服了。 紧一点,再紧一点…… 直到她也感觉,自己的身上围过来两只手,她唇角一扬,流着泪笑了起来。 “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不走?”他轻声在她耳边问,两只手更抱紧了她。 刚才听到打雷下雨的声音,他片刻都没有逗留,起身就朝别墅外追去,他没想到,她还在门口,等着他。 单以诺眨巴着眼睛,眼泪掉了下来,“我在等雨停了再走,你呢,你又出来做什么?” “我出来看一个人,因为我知道,她最害怕这雷电交加的夜晚,因为我知道,她现在需要我!” 她欣慰的咬着牙,但依然控制不住泪水掉下来,“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道她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吗?你知道她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不走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连老天都在成全我。”话音一落,他松开她,还不等单以诺反应,他将她拦腰抱起,转身就朝别墅里走。 单以诺反应过来,亦也没有拒绝他,她说:“行李箱。” 慕君羡又出来,一脚将行李箱踢进屋里,关上门,俩人消失在别墅门口。 然而,就在那道门关上的后一秒,雨夜中,一堆盆景后站出来一个人影,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别墅,望着那个好像房间的方向刚开启的灯。 心,碎了。 *** 别墅里 大床上,男人满目神伤的凝着身下的女人,淡淡开口,“这回,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别再走了,嗯?” 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闪啊闪,“我留下来,可我……” “你别告诉我,你还在乎那些人说的胡言乱语,你若只在乎他们而不在乎我,那你现在还是走吧!” “君羡……” 他突起坐起身来背对她,似有些生气的样子。 单以诺也坐起来,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身,小脸贴在他光滑的背部,低声道:“我虽真的很在乎,可是这些在乎,都比不过那个男人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我不走了,我留下来,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走了,你都可以不用去在乎那些人说的话,为什么要去在乎?” “君羡,我知道我错了,我错爱上了我不该爱的男人,可是我真的不想去纠正这个错误,我们,可以一直这样错下去吗?” 男人背脊一僵,款款转身过来看着她,他伸手去为她抹脸颊上的泪,苦笑了起来。 “我希望,你能记住你今晚跟我说的话,若再敢食言,那么我便……” 她媚眼如丝的望着他,“你便什么?” 他抿紧唇,缓缓将她压躺在床上,深深的凝着她讲,“那么我便,先奸后杀。” 回到从前的感觉 翌日一早 慕君羡还在沉迷于女人的温柔乡,耳边突然传来尖锐的手机铃声,他被惊醒过来,胡乱的拿着手机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忙声道:“嗯,我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他扭头看着旁边还在睡的女人,顿了下,俯身去亲吻她,继而起身下床去换衣服。 单以诺被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弄醒,她也坐起来,瞧着他穿衣服的背影皱眉问,“什么事这么急啊?” 慕君羡回身看她,边扣纽扣边微微笑着说,“军区里有些事需要我马上过去处理,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军区?” 突然想到什么,单以诺猛地抬起头来对着他说:“君羡,你去军区了,可不可以也让我去医院?” “你去医院做什么?” “我想上班,回医院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慕君羡顿了下,看看时间,快来不及了,他点头应道,“好吧,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过要先答应我,下班就回来,我马上打个电话给那边的院长,你直接过去报道就行了。” 闻言,单以诺从床上站起了,猛地朝床边的男人扑去,“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还是喜欢你对我这样,我讨厌看见你冷着脸面对我,像个十足的恶魔。” 他点了下她的额头,笑得风华绝代,“没有哪个人会莫名冷着脸对你,你若能再听话一点,得到的就不单单是现在这样的我了,快换衣服吧,我送你过去。” “嗯!” 半个小时后,慕君羡开着车载单以诺到军区医院门口,单以诺要下车时,手腕却被慕君羡紧紧地握住。 她回头看他,满脸不解。 他的表情,又变得落寞忧伤了,他说:“下班后,别一个人去坐公车,我会准时来接你。” 单以诺苦笑着点头,“嗯,那你路上开车小心点儿。” “放心吧,我不会轻易让爱我的人担心的,去吧!” 单以诺嗯了一声,在下车前,她侧过身来,仰着下巴吻了他的俊脸一下,打开车门下车。 慕君羡满意的看着她笑,虽然真的有些舍不得就这样分开,可大事为重,他还是调转车头,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单以诺看着他消失的车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心有余悸。 昨天晚上,他们俩说了很多,她也知道,或许以后还会听到那些流言蜚语,可是她都不在乎了,因为她感觉,有他,比拥有全世界还幸福。 她不要再去受外界的影响而去违背自己的心意了,她爱他,真真切切的爱着,而他,也爱着自己。 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们就是要在一起,哪怕接下来迎接他们的会是离经叛道,会是外界的唾骂跟不接受,她都不会在乎。 只要他不放手,她亦也不会再选择放手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单以诺仰头看着前面的医院大楼,突然有着又回到原来的感觉。 没错,辗转几站,她又回来了,而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强迫自己离开,那么,就安安心心的留在这里,实现自己的梦想吧! 她满意的整理了下衣裙,挎着包包朝医院大门走去。 刚进旋转大门,经过会诊大厅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喊叫,“以诺。” 闻言,单以诺脚步顿住,回头…… 只见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子朝她飞奔过来,单以诺眼前一亮,还没开口,男子气喘吁吁的站在她面前喘气,边喘边高兴的说:“刚听院长说,你回来了,我还有些不敢相信呢,这便来大厅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单以诺从包包里取出一张纸巾递给他,“我回来了,你有必要跑得这么急吗?快擦擦汗吧!” “谢谢!”唐彬接下纸巾,笑着问,“对了,你回来了,是不是以后就不走了?” 单以诺阔步上前,唐彬跟在她身旁。 “看情况吧,或许不会再走了!” “真的?” 那男人突然站在她面前,满目惊讶。 单以诺有些懵懂,“是啊,所以以后,还请唐医生多多指教哦?” “没问题!” 俩人有说有笑的来到院长办公室,单以诺说了几句关于上次擅自离开抱歉的话,院长非但没有追究,反而还郑重其事的跟她讲,叫她好好工作,就是对他最大的回报。 接着,唐彬又送她到原来的科室里,她曾经的那张办公桌,还原封不动的为她保留着,接单以诺过来了,唐彬很勤快的为她擦座椅,摆文件。 完事后,他倚在她的办公桌旁问:“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单以诺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对他微微一笑,“没有了,今天真是谢谢你!” “不客气,都是我这个老同事应该做的,对了,你吃早餐了吗?” 早餐?今天跟慕君羡出门都太急,貌似还没吃呢? 她犹豫了下,男人就看出了端倪,忙问:“你最喜欢吃什么?” 单以诺答非所问,“医院不是有食堂吗?我们一起去食堂看看?” “ok!” 俩人坐在偌大的食堂里喝着豆浆啃着油条,周围还坐着很多医生护士,他们俩有说有笑的处在人群中,特别吸引眼球。 可不是,一个是刚来的大学生美女,虽然途中间隔过一年时间,但还是有人认识单以诺的,而另一个,可是这医院里响有才貌双全之称的单身王老五。 俩人人群中一站,独树一帜得叫人不注意都难。 “再吃个鸡蛋吧,这个富含蛋白质丰富。”见单以诺喝了豆浆,唐彬剥了一个白鸡蛋递给她。 单以诺苦涩一笑,“我……” “谢谢!”单以诺还没把拒绝的话说出来,眼前的鸡蛋突然被人夺了过去,紧接着,一个略显肥胖,穿着护士服的女孩坐在了单以诺的身旁。 单以诺看着她,她亦也盯着她,笑得像个洋娃娃,她边吃着鸡蛋边伸出手跟单以诺打招呼,“你好,我叫笑笑,很高兴认识你。” 这辈子非她莫属 “你好,我叫笑笑,很高兴认识你。” 好活泼的一个女孩。 这是棠笑笑在单以诺心目中的第一印象。 她微微一笑,伸出手去跟她握手,“你好,我叫单以诺。” “单以诺?哇?好好听的一个名字啊,人如其名,跟你人一样美。” 单以诺谦虚,“说笑了,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你的人跟你的名字一样,让人有种喜心悦目的感觉。” “真的吗?” “是啊!” 紧接着,棠笑笑转身对一脸暗下去的唐彬说:“唐医生,你觉得这位单医生说的是真话吗?” 唐彬叹了口气,起身对单以诺说:“我还有事,先去处理了,待会儿就不送你回科室了。” 单以诺突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怀望一下四周,见好多人都盯着自己,确切的说,好像都盯着他们看。 她忙尴尬一笑,回答唐彬的话,“你去吧!” 唐彬前脚刚走,单以诺发现,坐她身边的女孩立马垂着头,很是失落。 单以诺小心翼翼的问她,“你没事吧?” 棠笑笑含着泪抬起头,对着单以诺强颜欢笑,“我没事儿,单医生,那你先吃,我就不打扰你了。” 还不等单以诺说话,那女孩起身,捂着嘴巴拔腿就跑。 为这事,单以诺郁闷极了,怎么感觉,她好像刚回来,无意间又得罪人了! *** 下午,又到下班时间了。 单以诺觉得自己还没把凳子坐热,又要下班了,她盯着手中的病例资料看,又看看旁边放着的时钟,想到之前慕君羡说的话,她只好无奈的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刚起身一看,科室里早已没了别的医生,她也没做多想,阔步朝科室门口走去。 刚走出科室,对面的走廊上焦急的跑过来一个小护士,站在她面前说:“医……医生,13号病房,有病人发疯了!” 发疯了? 单以诺神经一紧,慌忙把包包递给那个小护士,大步就朝13号病房跑去。 原来,不是那个病人发疯了,是因为他脚受伤了,痛得厉害,止痛药不管用,所以才一直嚷嚷着要见医生,单以诺跑去后,给他打了一阵麻醉剂,这次让他恢复安静。 完事后,旁边的小护士跟她讲,“医生,这个病人在我们医院已经待很久了,医药费都欠了很多,所以才没有医生愿意给他开好的止痛药,更别说打麻醉剂了。” 闻言,单以诺困惑的盯着小护士,“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刚给他打了麻醉剂,这个钱……” “哦,没关系,我可以帮他付。” 听到这话,小护士立马高兴起来,“谢谢你单医生。” “不客气。” 工作完后,单以诺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 她慌忙跑到更衣室里把衣服换掉,拎着包包就朝医院外跑,不巧,人刚走出医院,又让她碰见了唐彬。 那小子正好开着车拦住她,一脸阳光的笑,“我送你回去吧?” 单以诺脚步一顿,抬头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那辆熟悉的黑色奔驰,她慌忙对车里的唐彬礼貌拒绝,“不用了,那边有人来接我了,谢谢你。” 话音刚落,她就急忙拎着包包朝慕君羡的车跑去。 跑到那男人的车旁,她敲了敲车窗,半天,车门才被打开。 刚坐进去,她就心虚的解释,“对不起,我来晚了。” 男人没说话,发动引擎,车子消失在医院附近。 一路上,单以诺见他沉着脸闷不作声,她俯身过去望着他问:“我都道歉了,你还生气吗?” 慕君羡目不斜视,很认真的开着车,口吻极是冷漠,“刚才拦住你的那个人是谁?” “啊?” “……” “哦,同,同事而已,只不过见面打个招呼,你不会连这个都要生气吧?” 慕君羡不可否认,对于某方面,他是真的很小气,只要是跟她碰过面的男人,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他都会莫名生气。 可这些,不都是因为太在乎她了吗? 他没有再说话,依旧面无表情,看得单以诺心里一阵阵的酸楚掠过。 她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垂着头,他不愿意跟她说话,她亦也不说话了。 好半天,慕君羡的车停在一家餐厅前,他这才对她说:“下车吧!” 单以诺困惑的看着外面的餐厅,犹豫了下,“是要在这里吃东西吗?” “嗯!” “就你这样,冷冰冰的,我没胃口,不想吃。”她还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慕君羡唇角抽搐了下,深吸一口气后,换了一张好看点的表情,“这家餐厅的厨艺不错。” 感觉声音不对劲,单以诺抬头看他,“诶,还是冷冰冰的,不吃。” 男人快没耐心了。 他又忍,微微一笑,“我事先都订好了,不吃会浪费的。” 见他终于恢复了她想看见的样子,她慌忙打开车门下车,绕着车头走到他身边来,调侃道:“再笑一个?” 男人的脸色立马暗下,伸手去搂她,赌气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单以诺一阵唏嘘,转眼瞪他,“你袭击我?” “叫你耍我。” “我耍你了吗?”她不服气,也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貌似他的肉比自己还厚,她掐一爪,根本没让他有什么反应。 俩人相拥着走进餐厅,餐厅里一排排衣着整洁的服务生异口同声,“欢迎光临!” 刚走进餐厅,单以诺发现,整个偌大豪华的餐厅里,居然一个客人都没有! 诶,慕君羡还说这家餐厅厨艺不错,既然不错,怎么连个客人都没有? 好奇怪。 俩人被服务生引着坐在餐厅里最中间的位置,没有服务生拿着菜单上来问,也没有服务生端茶递水,相反,刚才站在门口的那些服务生,貌似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去了哪儿。 单以诺看得一头雾水,不经趴在餐桌上问对面的男人,“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感觉好诡异哦。” 男人唇角一扬,盯着她傻不拉几的模样,静静地欣赏着,越看越觉得自己移不开眼。 她到底哪里吸引自己,外貌?身材?可爱?智慧?no!这些都不是,唯一是的,估计就是上辈子注定的姻缘吧! 这辈子,他,非她莫属。 诺儿,我爱你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个服务生出来服务,单以诺有些费解的盯着对面的男人问,“喂,不是要带我来吃饭吗?怎么是个态度啊?你看看,一个人都没有,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慕君羡坐着不动,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外面的天,天几乎黑了。 他瞧着对面的她,倏地打了一个响指,紧接着,餐厅里的灯猛地全部被熄灭。 单以诺吓了一跳,还没叫出来,只见不远处,闪着蜡烛的光芒,渐渐地朝她逼近过来。 她缓缓的站起身,盯着不远处几个人推过来的小推车,上面放了一个三层高的大蛋糕,蛋糕上插了23支蜡烛,还写了几个大字。 ‘诺儿,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生日? 单以诺盯着蛋糕上的几个大字,突然激动得差点哭出声来。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居然忘记了,她居然忘记了? 感动之余,蛋糕已经被几个工作人员推到了她的面前,慕君羡走过来,轻轻地拥着她说:“别哭,不然我会立马把它撤掉。” 单以诺瞪了他一眼,苦笑起来,紧接着,周围响起服务生们的祝福生日歌,简直把单以诺感动得一塌糊涂。 感动过后,她邀那些服务生跟着她一起过生日,许愿望,吹蜡烛,切蛋糕,这在一系列的活动中,她除了开心就是幸福。 而她开心幸福的同时,身旁的男人何尝也不是跟她一样,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只要她笑,只要她快乐,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蛋糕过后,服务生又安排了一桌晚宴,牛排,红酒加烛光,既浪漫又有情调,单以诺在幸福中把自己的小肚子喂得圆滚滚的。 刚吃过晚宴,慕君羡就拉着她离开。 单以诺腹诽,“刚吃完,休息一下嘛?” 男人不听她的,执意将她拉上车,递给她一盒消食片后,车子疾驰进车流。 单以诺以为,这个晚上就这样完了,她刚喝了些红酒,靠在椅背上浑浑噩噩的看着开车的男人说:“慕君羡,谢谢你,虽然没有过十二点你就帮我把生日过了,不过,我还是好感谢你。” 男人一边开车,一边用纸巾为她擦拭着额头细密的汗珠,又递给她一盒药说,“吃了!” 单以诺傻傻的接过,“这是什么?解酒药?嗷!” 她自言自语,拿出药吃了,摇摇脑袋,又看着慕君羡说:“你真好,又给我吃消食片,又给我吃解酒药,有你在我身边,真的好好。” “知道我好,以后就不要轻易的说离开,嗯?” 单以诺的脸红透的像熟苹果,她看着他,目光迷离陶醉,猛地点着脑袋,“嗯嗯,再也不离开了,像你这么好的男人,我到哪儿去找呀,不离开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了。” “就算老天要我走,就算世人唾骂我,诅咒我,我也不离开你了,离开你了,我会痛!”她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按住自己的心脏自言自语,“慕君羡,你知道吗?离开你的时候,这里会痛,好痛,像被针扎一样,还有,看见你身边有别的女人,我这里也好难受,呜呜~~好难受,好难受。” 她突然像疯了一样,捏紧拳头狠狠地朝自己的胸口砸去,边砸边喊,“好难受,离开你了这里好难受,看见你身边有别的女人,这里也好难受,听见姐姐喊你老公,这里更难受,你们的孩子要出生了,这里天天都在难受,啊呜……慕君羡,你好坏,为什么总是让我这么难受……呜呜……” 说着说着,她居然哭了起来。 慕君羡放慢了车速,俯身过去抱着她亲吻,“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有那么难受的感觉了。” “来,喝口水,清醒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单以诺接过他递来的水,咕噜噜的喝了几句,终于,心口不在那么堵了,她睁开眼睛盯着车的前方,一头雾水,“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一个很美丽的地方。” 单以诺又靠回椅背上,傻傻地笑着,“这是你的口头禅吗?为什么我每次问你,你都会这样回答我?” “那你喜欢我每次带你去的地方吗?” 她傻傻的笑着点头,“喜欢,非常的喜欢,因为你每次带我去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那里依山傍水,美轮美奂,宛如世外桃源,让人神清气爽,最主要的是,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不受外界的任何打扰,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太容易满足了。” “是吗?” “嗯!” “诶,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啊?” 慕君羡答非所问,“你清醒了吗?” “嗯嗯,那你过来,亲我一下。” “流、氓!”单以诺瞪着他,一字一顿,说完后,还是俯身过去,在他帅气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刚亲完,慕君羡的车停了下来。 在她离开自己脸的下一秒,他双手反过来抱住她的脑袋,礼尚往来的狠狠吻了一下,笑道:“到了,下车吧!” 俩人走下车,单以诺抬头看着眼前的大厦,眼睛眨啊眨,惊呼道:“哇,好高的楼层,应该有七八十层吧!” 慕君羡扶着她朝大厦内走去,“这是南西最高的一处观景台,在上面,你可以看到很多平时你都无法看到的东西。” 单以诺笑嘻嘻的被他扶进去,俩人进了电梯,电梯像火箭一样,休的直冲云霄。 两分钟时间,俩人就到楼顶了。 单以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眼下的万家灯火,惊叹的捂住嘴巴,又激动又震惊。 你猜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什么? 整座城市里,她居然在整座城市里,看见了自己的名字,还是那几个字,“诺儿,生日快乐。” 这几个字,是用很多大厦的顶楼特意安放亮灯而组成的,面积似乎是大半个城市。 天哪? 他是怎么做到的? 刚惊讶到这里,紧接着,一声冲天巨响,对面的天空中,响起了烟花爆的声音,而每个炸开的烟花,都是一个巨大的桃心型,时而还能清楚的看见,烟花组成的几个字,“诺儿,我爱你。” 最后的惊喜 诺儿,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就在单以诺看清楚那几个字时,心中猛地被揪了起来。 那感觉不是痛,是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感动。 他爱她?真的爱她?因为爱她,所以全世界的美好都愿意留给她,展现在她眼前? 好真的好感动,非常的感动,整个人一激动,转身扑进那男人怀中,稀里哗啦的哭了出来。 边哭,边捏着粉拳敲打在他的身体上,嚷嚷着喊,“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不知道我看见你的这些所作所为,会感动吗?” “慕君羡,我到底何德何能能让你为我做这么多,你做的这些,值得吗?” 他双手搂紧她,低头在她耳边说:“值得,只要你喜欢,做什么都值得。” “值得什么?我能给你的,就是答应你不会再离开你了,其实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的。” 他挑眉,“多么?” “难道还不多?” 男人摇摇头,“我觉得还不够。” “啊?” 烟花放完了,他又牵起她的手走进电梯,这回,他们俩回家了。 回那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家不在军区家属院,而在西山半山腰上,那是一幢花园式的别墅,里面又泳池,有鱼塘,还有假山。 半个小时的车程,慕君羡送到她家门口,拿钥匙开了门,他对着她满目温柔的说:“进去吧!” 单以诺看了他一眼,好奇极了,“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的家。”他说得云淡风轻。 “我们的家?”单以诺满目困惑,还没来得极反应,慕君羡推她进家,刚打开灯,满屋子鲜艳夺目的玫瑰花瓣到处都是,而且都有顺序的组成了好多字体。 再抬头,墙壁上挂满了他们两个人的照片,而那些照片,好像都是他们俩在西藏时的画面。 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她捂住嘴巴,禁止自己哭出声来,随着玫瑰花瓣空开的通道,她一步一步的朝楼上走去。 每经过一个地方,地上就放有一个礼盒,她捡起来打开一看,那是她小时候参加宴会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美得像个精致的芭比娃娃,她虽然不断的在心底要自己坚强,坚强,可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再上前一步,地上又放着一个礼盒。 她捡起来打开一看,还是一张照片,她记得,照片上的那个画面,是她小时候参加一个舞蹈比赛赢得冠军时,上台领奖杯的时候。 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走到楼上,眼前又有一个礼盒,她拿起来打开看,里面不再是照片,而是一张素描,小女孩吹着泡泡蹦跑时的模样,素描里,有个小角落坐着一个男生,痴痴的望着她。 再走上前,她捡起房间门口的最后一个礼盒,正准备打开来看,一只大手突然覆盖了过来。 单以诺红着眼眶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慕君羡淡淡开口,“这一个,等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你无聊的时候再打开来看吧!” 单以诺含着泪点点头,鼻子又酸喉咙又涩。 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怎么会有她小时候的那么多照片? 得到单以诺的同意,慕君羡推开房间门,开灯,眼前出现的一幕,又震惊到了身边的女人。 大床上,没有那么通俗的撒满玫瑰花瓣,取而代之的,还是一堆礼盒,房间的墙壁上,也都挂满了他们两个人的照片。 单以诺的眼睛已经快模糊得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了,她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慕君羡却搂着她说:“这里,有9999个礼盒,每个礼盒里,都装着不一样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你都要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无聊了再打开来看。” 他低头望着她,很认真的说:“切记,就算我不在家,你每天也只能打开一个盒子,嗯?” 单以诺傻傻地点着头。 慕君羡拥着她转身,“这里是礼物的房间,我们的房间在这边,” 他推开房间门,一袭红床被褥映入了单以诺的眼帘,地上点满了红色的蜡烛,大床上,摆放着一束鲜花,和一瓶红酒,两只酒杯。 慕君羡走上前,开了酒,倒了两杯,一杯递给单以诺,一杯自己端着。 他凝着她说:“我暂时还给不了你一个正大光明的名分,不过你要相信我,总有一天,老天会成全我们的。” “今夜,算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从今夜起,你这辈子都只属于我一个人,而我,也只属于你,干杯!” 空气中传来酒杯碰撞的清脆声,俩人喝完酒以后,单以诺的目光,又落在了床上的一个红色礼盒上,她问他,“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个礼盒?” 慕君羡拿起礼盒,轻轻地解开蝴蝶结,递到单以诺面前,柔声道:“打开来看看。” 单以诺双手将礼盒的盖子掀开,下一秒,里面摆放的两个小红本,惊得她瞠目结舌。 她颤抖着双手将红本拿起来,翻开一看,整个人吓得踉跄一步,红本从她手中无力的滑落,她诧异的盯着身边的男人,难以置信。 那是什么? 她刚才看见的那是什么?结婚证?他们两个人的结婚证? 不……不…… 单以诺难以置信的连退好几步,昔时来的惊讶跟感动,瞬间烟消云散了般,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惊恐,不可置信。 慕君羡看到她的反应,心口一紧,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两个红本,扶着她问,“怎么了?不喜欢这个礼物吗?” 单以诺看着他,猛地一把将他推开,颤抖着身子不断的往后退,一直退。 “你怎么可以这样?姐姐才死,你怎么可以这样啊?”她失控的盯着他喊。 慕君羡有些无厘头,“我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 “是,我不喜欢,我非常的不喜欢,姐姐刚死,你转过身就跟她离婚,把我们俩的结婚证都弄出来了,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到底我姐姐在你心里算个什么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对不起了,诺儿 “是,我不喜欢,我非常的不喜欢,姐姐刚死,你转过身就跟她离婚,把我们俩的结婚证都弄出来了,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到底我姐姐在你心里算个什么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单以诺扯着嗓子一吼,情绪显得格外激动,瞪着慕君羡的双眼里,充满了一层恨恨地迷雾。 慕君羡看着她,敛着眸意图碰她解释什么,单以诺一把打开他的手,将结婚证扔在地上,连退两步远。 “你要我跟你在一起,我答应,你要我不离开你,我也答应,可是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讲一声,为什么连这东西都弄出来了!到底我们姐妹俩在你心里算个什么?” 她难以置信的摇着脑袋,泪水滴落了眼底。 慕君羡显然没料到她会有这么过激的反应,他沉着气弯腰捡起那两个红本,怔怔地盯着单以诺说:“没关系,你不喜欢,就当做没这事就成了!” 说着,他双手举起来,意图要撕掉,单以诺忙问:“你要干吗?” 慕君羡看了她一眼,‘哗’的一声,两个红本分成了四份,硬生生的被慕君羡在单以诺的眼前撕毁了。 单以诺错愕般的望着他。 而他却云淡风轻的将那红本从窗户边扔出去,对她苦涩一笑,“抱歉,这事是我太冲动了,我明儿一早,会让民政局的朋友帮我消除这网上已验证的法律婚姻,你不喜欢的,以后我不做便是了。” “你……”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什么都那么冲动,从来都不会问她一声。 虽然看到结婚证的那一刻,她还是有被惊喜到,可是想到姐姐,她真的无法接受他现在给予的这一切。 她不能成为他的妻子,一定不能。 慕君羡走上前抱她,低声问,“还生气?” 单以诺仰着脑袋看他,眼眶里还残留着几滴晶莹,她生疏的避开他的拥抱,摇摇头,“我……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 “抱歉!”还不等他回答,她已经转身走开了。 慕君羡瞧着她的背影,背脊挺得无比僵硬。 她不同意,她心里还是想着她的那个姐姐。 怎么办?他还有三天又要出任务了,必须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在没有他的这一段时间里,她会飞掉吗? 想到她看见那两个红本时表现出来的态度,慕君羡伤心极了,脚步一个趔趄,跌坐在床前,拿起那瓶红酒又在猛灌自己。 她不同意成为他慕君羡的妻子,她不同意,她为什么不同意? 心里好烦躁,那该死的难受感又来了。 这个夜,注定了静谧而忧伤,他在他们的新房里喝得烂醉如泥,而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天台上,细数着天空中的繁星。 单以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房间的,第二天一早醒过来,下楼一看,餐桌上摆了一些早餐,还留了一张纸条。 上面赫然写着,‘早餐吃了,外面会有人接你去医院,军区有事,我先走了!’ 他先走了? 大清早就走了? 单以诺坐在餐桌前,整个人显得无比的失落,将早餐细嚼慢咽了后,她拎着包包去医院。 刚出别墅,外面果然停了一辆宝马,还不等她走过去,宝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职业装的女人,年龄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见到单以诺,那女人恭敬的鞠了一躬,拉开车门让单以诺上车。 “太太,请!” 又是这个称呼,单以诺讨厌死这个称呼了。 她走过去,对那人微微一笑,“不用了,我自己坐公车去就好,你自己去忙你的吧!” 说完,她正要走,那女人忙上前拦住她,“可是,这里到军区医院还挺远的,而且这里是属于郊区来了,好像没有公车经过。” 单以诺迟疑了下。 那人还是很执拗,打开车门对单以诺说:“请上车吧!” 顿了顿,单以诺还是上车了,见开车的这女人一脸严肃冷艳的模样,她不经开口问她,“我怎么称呼你,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女人看了一眼单以诺,淡淡开口,“太太叫我陆云就好,我只是先生聘请过来的司机。” 只是聘请过来的司机?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吗? 单以诺无聊的拿出手机,刚打开屏幕,她愕然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居然变成了那个男人的跟她两脸紧贴的照片了。 他什么时候连自己的手机都动过手脚了? 该死的,怎么那么讨厌啊,单以诺狠狠地瞪着手机屏幕上的男人,恨不得伸手掐一下那张帅得无懈可击的俊脸,真让人妒忌。 旁边的陆云忍不住出声说,“太太真幸福,有这么一位好老公,您应该很知足吧?” 幸福?老公?知足? 单以诺有些心虚的收起了手机,转移话题,“别叫我太太,叫我以诺就好。” “呵呵,先生有吩咐过,只能这样称呼您。” “……” 还太太,结婚证都撕毁了,他们俩,或许永远只能保持着那见不得光的关系吧! 想了一个晚上,她已经释然了,只要不跟他结婚,不抢走姐姐那所谓他太太的称呼,他让自己成为谁都无所谓。 既然结婚证他已经撕了,那她就原谅他这一次。 陆云刚把单以诺送到医院门口,见她转身进了医院,那男人急忙拨了一个电话回给慕君羡,“先生,她已经到医院了。” “嗯,我让你另外办的那件事,希望能早点做到。” “您放心吧,笑笑的憨厚老实,一定会博得她的同情的,不出三日,估计笑笑就能同她亲密无间了。” “嗯,下午你不用去接她了,我自己去接,两天后,你再过来,我会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好的先生。” 挂了电话,慕君羡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心有余悸得紧。 他不是有意要在她身边安排那么多眼线的,因为他实在对她放心不下来。 曾经慕千夜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他还刻苦铭心的记着,他可不希望等哪天悲剧发生了,再来做挽救的措施。 对不起了,诺儿! 为什么那么敏感 单以诺回更衣室换上衣服,到科室里取了一些病例资料,继而接受院主任的安排,前去了外科的会诊室。 刚推门进会诊室,里面的医生助理立马站起来,对她一鞠躬,“单医生您好!” 单以诺诧异的看着眼前略显有些肥胖的女孩,眼前一亮,惊讶道:“怎么会是你?” 棠笑笑腼腆一笑,“我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昨天才与你在食堂认识,今日护士长就跟我讲,让我来这里做你的助理。” 笑笑走上前,很随意轻松的对单以诺伸出手,“单医生,以后请多多关照哦。” 单以诺友好的伸出手,没有与她握手,到很亲切的给她一个拥抱,笑靥如花,“说的什么话,我对这医院还不算熟,以后请教你的地方,还很多呢!” “嘿嘿,你是我见过的,最和蔼可亲的一个医生。” “是吗?” “当然啊,人不但长得美,谈吐举止都那么娴熟文雅,能娶到你的那个男人,一定很幸福。” 听到这话,单以诺的脸色倏地僵住,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好奇怪,为什么今天遇到的两个人,都会提起她个人问题的那件事呢? 难道说,她今天的表现很幸福?不会吧,因为大清早起来没有看见他,连说句道歉的机会都没有,她失落得不得了,何来幸福之说? 单以诺转移了话题,跟笑笑谈起了工作,从此以后,单以诺的身边,多了一位贴身的助理,还有一个愿意倾听她说话的知己。 短短一天,俩人就熟悉得可以姐妹相称了。 下午,笑笑不知道出去干什么去了,单以诺一个人待在会诊室里,暂时还没有病人,她认真的整理着桌上的病例资料,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看,是一条简讯,慕君羡发的。 ‘下午我来接你’ 看到这几个字,单以诺微微一笑,收了电话,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笑笑突然从外面回来,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说:“以诺姐,马上下班了,我们一起去吃顿吧!” “好啊!”单以诺脱口而出,突然想到慕君羡刚才发来的那条消息,她顿了顿又说:“哦~~我好像有事,要不改天吧!” 笑笑腼腆的笑着走过来,站在她身后帮她捶背,“好吧,反正我们天天都在一起,什么时候吃都一样。” “嗯!”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一会儿,一看下班了,笑笑就非常勤快的给单以诺收拾东西,帮她拎起包包说:“以诺姐,下班了,我们一起走吧!” 单以诺拒绝不得,只能勉强应了点头,俩人刚出医院,又碰到唐彬了。 那男人今天没有开车,脱了白大褂,一身阳光帅气的装束看上去特别的吸引眼球,他笑着朝单以诺走过来打招呼,“下班了?” “嗯!”单以诺微微一笑。 “要不,我请你们俩吃顿饭吧?” “好啊好啊!”还不等单以诺回答,旁边的笑笑可爱的拍着手嚷嚷。 唐彬没有看她,目光一直锁在单以诺的身上。 单以诺见前方的一片停车场没有看见那辆熟悉的车影,她松了口气,还是拒绝唐彬的好意,“要不你跟笑笑一起去吃吧,我……我家里还有些事,我得先回去。” “那我送你。”唐彬道。 闻言,旁边的笑笑显然失落的垂下眸,肥嘟嘟的小脸可爱极了。 单以诺一眼就扑捉到了身边女孩的不高兴,忙又笑着拒绝,“我男朋友会来接我,你就陪笑笑去吧,若有时间,我们改天一起去。” “不好意思,我男朋友好像来了,先走了!” 拿过笑笑手中的包包,单以诺小跑着朝前面驰来的轿车跑去,直到看见她上车了,医院门口的男人才叹了口气离开。 一整天没有看见那男人了,直到下午才收到他的一天短信,单以诺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盯着他看了几眼。 慕君羡闷不做声,她上来后一句话没说,开着车就朝半山腰的别墅驰去。 途中,单以诺还是忍不住开口,“昨天晚上的事,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对你发脾气的。” 想到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到最后就应该享受幸福了,而她,却在关键时刻转身就走,留他一个人在新房里喝得不省人事。 慕君羡听到她这样一说,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用力了几分,倏尔,他微笑着对她讲,“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是我自己太冲动,应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才对。” “我……我不怪你了。” “谢谢!” 听到这生疏的两个字,单以诺盯着他,深深地看了好几眼,见他比之前要规矩许多,而且面无表情,她有些不解的问:“是不是军区里有什么事让你烦心了?” 慕君羡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儿,一定小事,分分钟就能解决的。” “哦,那你也别太操劳了,好像这些天,你又瘦了!” 听到她句句话都在显关心自己,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一直以来的压抑,终于释放了不少。 他伸手去摸她的脑袋,笑得很让人安心,“怎么会瘦呢,自我感觉都长了不少肉了,不信你摸摸。” 他捏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分心没有看前面的路,突然遇到一个红灯,慕君羡的车子猛地急刹下来,因为惯性,单以诺差点朝前撞去,而手,好巧不巧的就落在了那男人的双腿内。 慕君羡停下车,直感觉一股电流猛地从他最敏感的那个位置袭来,他低头一看,单以诺的手,稳稳地落在他的那个地方,好暧昧。 一开始单以诺还不觉得什么,等她抬起头迎上慕君羡一双腥红的目光时,她随着自己手的位置看下去…… 下一秒。 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面红耳赤。 “你……好烫!” 都撑起一个小帐篷了,能不烫吗? 车子还在等红灯,慕君羡伸手过来再次捏紧她的手放在小帐篷那个位置,柔声说:“坚持十几分钟,到家后我去冲澡。” “可……” 感觉到他真的很需要的样子,她红透了脸颊,心里犯嘀咕,“你为什么那么敏感啊?” 去接受道歉 二十来分钟后,慕君羡将车冲冲停在停车房里,拿着钥匙丢下单以诺,一个人先开门进了别墅,直指楼上的房间。 单以诺跟在他身后,一声不吭。 这次,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宁愿难受着,也不要碰她了。 单以诺去他的衣柜里取了一套崭新的浴袍,抱在房间里等他,等了差不多几分钟,他终于开门出来,下半身就围了一条浴巾,上面却是光溜溜的,结实性/感的肌肤上,还泛着点点滴滴的水珠,看上去特别诱人。 单以诺猛地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以为里面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既然你已经穿上了,那我放回去。” 慕君羡在她将浴袍放回去的前一刻,伸手捏住了她的胳膊。 单以诺回头看他,看着他结实肉感的胸膛,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帮我穿上吧!”他轻声说。 单以诺错愕,“你……你身上不是已经有一样了吗?” 她话音刚落,他一下扯开腰上的浴巾,下一秒,他下面的春光全部暴露在她眼前,好巧不巧,她又正好看见那所谓男人的雄物。 她吓得一下子蒙住自己的眼睛大喊,“流氓,暴露狂!” 慕君羡轻笑,“好了,在我面前还那么害羞啊,快帮我穿上吧!” 说着,他拿开她蒙住眼睛的双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单以诺哽咽了下,抬着头帮他把浴袍围上。 “以后,我的衣着装束,全都交给你了!”慕君羡背对她讲,单以诺站在他背后帮他整理浴袍,闷不做声。 “晚上想吃什么?”慕君羡又问。 单以诺还是不做声,慕君羡很好奇,转身盯着她,修长的食指踮起她的下巴与自己对视,他那双墨黑又具有穿透力的目光,深深的凝着她。 “为什么我问什么,你都不回答?” 单以诺眨巴下眼睛,开口说:“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你?” “……” 有说错话吗?为什么他要以那么深邃又幽黯的目光盯着她? 看吧看吧,反正她脸上又没有什么。 “好啦,我想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吃火锅。” “……” “我下厨好不好?” 慕君羡终于微笑起来,单以诺拍了他一巴掌,说道:“你去忙你的吧,我去厨房里看看,然后弄晚饭。” “你真舍得下厨为我弄吃的?” 这男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还对自己大声咆哮,不过是冷落了她一个白天,晚上回来,就发生了360°的大转变。 看来,以后吵架,多冷落一下她,或许可以增加两个人的感情。 单以诺又撇了他一眼,转身走出房间,“我是饿了,才想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下厨才不是因为你。” 慕君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听着她口是心非的话,他笑了笑,转身去换衣服。 或许厨房里没什么菜,他得亲自出去买喽。 刚想要选件衣服穿上,床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他转身拿起来看,是慕扬。 按了接听,电话那头传来慕扬的声音,“君羡,出来吧,我们吃顿饭。” 想到自己身边还有个单以诺,慕君羡拒绝,“不用了!” “是安雅邀请你们过来,她诚心跟你们道歉。” “……” “给这个面子吧,之前是她不对,道歉是应该的,你若连这次机会都不给她,她内心里会自责的。” 慕君羡冷哼一声,“她有什么好自责的,这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慕扬解释,“不,她要道歉的是之前在夜市里动手打人的事,君羡,看着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情分上,原谅安雅,带着她过来吃顿饭,嗯?” 犹豫了许时,慕君羡淡淡道:“那好吧,我到没什么,只是希望她能有诚意点去面对她。” “是是是,这是必须的,你们赶紧过来吧,我让她弄好饭等你们。” “嗯!” 挂了电话,慕君羡换好衣服下楼,来到厨房,见单以诺纠结的站在厨灶前不知道要从哪儿下手,慕君羡走上前从身后轻轻地搂紧她。 “不用做了,我们去外面吃。” 单以诺扭头看他,“又去外面吃?” “嗯!” “可……我真的很想自己动手做。” 他温柔的看着她,声音里满是柔情,“下次吧,下次我们亲自去超市里买新鲜的蔬菜回来再做,今天我们出去吃,嗯?” “……你请客?”她上班到现在连一次工资都没发,身上穷得叮当响,要不是先说好他情况,到时候别糗大了。 慕君羡盯着她,若有所思,“敢情……你是没钱怕付账哦?” 她笑嘻嘻的,“明着说了吧,我一分钱都没有,所以……” “我养你。” “真的?”她双眼冒出人民币。 慕君羡扶额,冷了她一眼转身,“爱慕虚荣的女人。” 单以诺才不在乎他的话,解下身上的围裙跟在他身后,“你现在才知道啊?” 俩人上了车,慕君羡看着她蹙眉,“是啊,现在才知道。” “那你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养我,后悔之前为我付出了那么多!” 慕君羡附和她说话的语气,“是啊,后悔了,特别的后悔。” “我也后悔了,要不我们分手吧!”单以诺说得云淡风轻。 他知道她在开玩笑,她也知道他在开玩笑。 可一谈到分手,慕君羡的脸黑了。 车子疾驰在车流里,他冷声回了一句,“你休想。” “可是我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难道你喜欢这样的我?” “只要你的爱慕虚荣只展现在我一个人的身上,你爱慕多少,虚荣多少都无所谓。” “诶,真大方!”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慕君羡的车停在了一栋公寓大厦下。 单以诺看了看周围的坏境,一脸困惑,“不是在外面吃吗?这里饭店餐厅都没有,吃什么?” 慕君羡打开下车绕过来给她开车,“先下来吧,有你吃的就行了!” 单以诺刚下车,只见公寓大厅内走出来一个西装男子,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男子是慕君羡的朋友,是军区医务室的医生,跟安雅一起的,叫慕扬。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单以诺就特别的避讳这几个人,尤其是安雅。 她跟慕君羡的事他们都知道了,她觉得面对他们她好没脸,看到慕扬的那一刻,她想都不想的掉头就走。 慕君羡顺势捏住她的胳膊,低声在她耳边讲,“别这样,只是吃顿饭而已,不会再有那天那样的事发生了。” 单以诺扭头看着慕君羡,再看看那个叫慕扬的男人,他已经走过来,对他们俩微微笑着,“来了?走吧,饭菜都准备好了!” 单以诺站着不动,慕君羡拥着哀求:“走吧,嗯?” 看在慕君羡的面子上,单以诺答应了,跟着慕扬进了大厦,进了电梯。 三个人站在狭窄的电梯里,气氛显得特别的静谧诡异。 慕君羡握紧她的手安慰,“别紧张,只不过吃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到慕扬瞧见慕君羡对她的亲昵行为,单以诺下意识的推开慕君羡,一个人站在角落,闷不做声。 因为这一个小小的举止,让慕君羡心头染起了一抹不愉快。 难道在外人面前,她就那么害怕他们的关系被公开吗?或者是说,她还不打算承认他们俩的关系。 到慕扬的公寓了,三人站在门口按了门铃,片刻,安雅来开门。 门打开,单以诺对视上安雅目光的那一刻,她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转身又走。 慕君羡忙跟上前拉住她,“诺儿,诺儿……” 单以诺不理他,大步朝前跑。 慕君羡跑上前拦住她,抓着她的双手禁止她挣扎,他盯着她问:“我说了,只是吃顿饭而已,你怎么了?这个面子都不给我?” 之前安雅给她的那一耳光,说的那些话,他又不是不知道对她的羞辱有多大,才几天,他又带着她找上门来要羞辱,她怎么能沉得住气啊。 她咬着唇,怔怔地瞪着他说:“是,只是吃顿饭而已,可是你为什么不跟我讲,是跟他们一起吃饭,我受不了他们看我的那种眼神,你又不是不知道安雅姐有多憎恨我,你把我带来这里,还想要我被她多羞辱啊?” “诺儿,不是你想的这样!”慕君羡极力解释着,“你听我讲,这次来吃饭,就是安雅让我们过来的,她是要为那天晚上的所作所为跟你道歉。” “跟我道歉?”单以诺有些不解。 “是啊,或许那夜过后,她也觉得不应该那样对你,所以特地请我们过来吃顿饭,为那天晚上的事道歉的。” “真的吗?” “我会骗你吗?”他伸手将她轻轻地抱在怀中,歇斯底里,“我知道,你对那天晚上的事还有阴影,不过我向你保证,这些人都是我的好朋友,他们对你没有敌意,只要相处久了,大家相互了解了,就不存在哪些尴尬了,听话,跟我去接受安雅的道歉,嗯?” 在慕君羡的千言万语下,单以诺终究还是选择相信了他。 可他们都不知道,安雅却是那么有心机的一个人,今日他们原谅了她,那么来日,他们的分开,定也是因为她。 原来是鸿门宴 在慕君羡的劝说下,单以诺勉为其难答应了前去接受道歉。 俩人刚返回来走到门口,单以诺抬头就瞧见了安雅跟慕扬,她心口微微地颤着,十指紧拽在一起,或许是心虚,又或许根本没脸来面对他们。 总感觉,安雅看她的眼神,还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内涵,叫她心生不安。 安雅走上来握紧她的双手,语气低沉,“以诺,之前的事,是我太冲动了,希望你能原谅我那天晚上的不该,或者,你也打我一巴掌吧!” 说着,她拿起她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脸色打去,单以诺忙抽回来,苦涩一笑,“安雅姐,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我不怪你,我也没资格怪你。” 安雅也微笑起来,“你原谅我了就好,来,快进来吧,我准备了好多你姐爱吃的菜。” 无意间的一句话,又撰到了单以诺的内心深处。 她微顿了下,慕君羡伸手拍拍她的肩,低声说了句,“走吧!” “嗯!” 四人走进屋里,席间,安雅说:“你们饿了就先吃吧,我厨房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 安雅说着正要转身去厨房,单以诺忙站起身来说:“我帮你吧!” 安雅也没拒绝,点头应了,接着俩人朝厨房里走去。 收回目光,慕扬给慕君羡倒酒,饶有意味的说:“真的在一起了?” 慕君羡抬头看他,不可否认,“嗯!” “好吧,我这个做兄弟的,也不能多说什么,我敬你,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慕君羡端起酒杯,两只酒杯在空气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他仰头喝了一口,放下酒杯问:“他……最近有跟你联系吗?” “你说阿桀?” “嗯!” “这个……是有跟我联系,不过我劝他了,他说他不想回去。” 慕君羡叹了口气,“也罢,那就让他去做他喜欢做的事吧!” “那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要结婚吗?”慕扬又纠正话题。 结婚? 慕君羡眉头蹙了下,想到那天晚上单以诺看到结婚证后的反应,他心底就莫名地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楚,他给不了她正大光明的婚礼,只能选择隐婚,但不管怎么做,她还是不高兴。 他也不想去坚持那件事了,只要她陪在自己身边,什么都可以。 “过着看吧!”慕君羡压低声音讲。 慕扬没再说什么,拿着筷子开始夹菜。 厨房里 安雅边弄最好一道菜边说:“你别看我炒菜不好看,其实还挺好吃的,我炒的这道菜,还是你姐教我的呢,你姐在的时候,可贤惠了,什么都会做,如今她不在了,每次一炒菜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她教我炒菜的情景,心里好难过。” 单以诺站在旁边一声不吭,心里的痛楚在一点一点的蔓延着。 她有种预感,这个女人是故意的,是故意跟她讲关于她姐姐的事的。 说了那么多,她无非还是在背地里责骂她。 她好想离开,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以诺,这个周末你抽个时间,我们去墓地看看你姐吧!”安雅突然又说。 单以诺慌忙擦掉眼底的泪水,低头嗯了一声。 “走吧,一起去吃饭。” 俩人端着菜回到席间,慕君羡一眼就瞧见了单以诺红肿的眼睛,他也没说话,看了一眼安雅,安雅表现得很正常,放下碟子,盛了饭递给单以诺。 途中谈到什么,安雅突然抬头问慕君羡,“对了君羡,你们是不是搬家了?怎么我昨天跟慕扬去军区别墅那里,你们都不在家啊?” 慕君羡看向单以诺,见她一直垂着头扒着饭粒,他心有余悸了半响,抬头对安雅说:“没有啊,或许你去的时候,我在军区没有回来吧!” 他跟她的那幢房子,是他很久以前就秘密安排陆云布置的,所以就算是身边最好的兄弟朋友,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半山腰还有一套房子。 那是只属于他跟她的。 “那以诺呢,她也跟你在军区?” “没有,她在医院上班。” 安雅转眼看向单以诺,“哦?你在哪家医院上班?我之前听你姐说,你也是学医的,还是外科,不错哦,是那家医院?” 深吸了口气,单以诺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慕君羡,开口说:“军区医院。” “军区医院?不会吧?我也在军区医院,怎么不知道你也在那儿上班?” “你的是总医院,她在的是附属医院。”慕君羡接道。 安雅这才吁了口气,夹菜到单以诺的碗中,“快吃吧,这是你姐最爱的味道。” 又是她姐。 从今天进这屋里到现在,安雅在她耳边提到她姐,已经不下十次了,而每次都那么的让她刻苦铭心。 她每说一次,她的心就像针扎一样。 她知道是她对不起姐姐,可是……她已经认过错了,而且姐姐现在也没了,她若现在能站在她面前,她一定会跪下来跟她道歉,还给属于她的一切。 这个女人,为什么老提起姐姐,为什么一直不停的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今天不是她请来向她认错的,而是原本就设计好的鸿门宴。 真想快点吃了离开,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这些人的面前了。 慕扬瞪了一眼安雅,安雅却好似熟视无睹,继续皮笑肉不笑的说:“你多吃点,你姐姐在的时候,跟我就像亲姐妹一样,现在她不在了,照顾你的担子也就落在了我的身上,你以后要是无聊或者想吃什么,尽快到我这里来,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半个家,嗯?” 单以诺苦笑了下,没有回答她的话,一个人埋头吃着,吃着,突然发现,肚子里一阵痉挛掠过,好难受。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捂住肚子,难受得额头上渗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 慕君羡瞧见她如此,慌忙过来扶起她问,“怎么了?” 单以诺难受的看着他,“我……肚子疼。” “怎么会呢?”安雅也忙起身,一脸担忧。 慕君羡拉开椅子,二话不说猛地将她公主式的抱起,大步奔出公寓。 他想要的礼物 看着慕君羡抱着单以诺离开的身影,慕扬问安雅,“你是不是在菜里放东西了?” 安雅板得一脸冷艳,“我只是想知道,君羡到底有多在乎她!” “你放了什么?”慕扬开始担心起来。 安雅还是那副冷艳的表情,“一个女人,若是连孩子都生不了,我想那个男人,也爱不了她多长时间,我要让他们俩的所作所为,承受惨痛的代价。” “雅雅,你……” 慕扬不可思议瞪着身边的女人,她疯狂的举止,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 她太不知轻重了,如此对待那个女人,这若是让君羡知道,那还得了! 慕扬踉跄一步,转身就想去追慕君羡,安雅叫住他,“你慌什么?就算你现在追过去,也来不及了!” 慕扬脚步一顿,转身怔怔地望着那个女人,倏地,他过来一把抓着安雅吼,“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要是让君羡知道,他会杀了你的。” 安雅面无表情,“杀了我?就为了那个女人?” “雅雅,你让我打电话把他们约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你说了你会跟她道歉的,你怎么……” “我说到做到了啊,你也亲眼看见了,我是跟她道歉了。” “那你为什么要在菜里放药?这是犯法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安雅显然有些不耐烦,推开慕扬走上前继续坐在餐桌前吃东西,边吃边说:“就算他把她送去医院,现在医生也检查不出来问题出在哪儿,我是妇产科的医生,我知道怎么做才最保险,她只是不能生孩子了,又不会死,我就想知道,君羡为了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还能爱她多久。” “你疯了,你简直就是疯了,你根本就不了解这件事的全过程,你凭什么这样做啊?”慕扬气得大吼。 安雅转身看他,“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晨跟我干儿子的死是他们两个害的,若没有这对狗男女,以晨跟孩子又怎么会死,慕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以晨有多好,以晨是死在她最亲爱的两个人手里,你觉得我能善罢甘休吗?” 一行清泪顺着安雅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泪眼模糊的看着前面站着的男人,哭得极是伤心,“你也了解以晨,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却偏偏就会遇到这样的事,难道你就没有觉得她很可怜吗?比起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没有孩子,我更觉得以晨还可怜。” 慕扬也坐下,无力再说什么了。 他虽然一直没有反对慕君羡对那件事,可他也没表示赞同,以晨是好,可那个女人他看得出来,或许是无辜的呢? 真希望雅雅的行为,不要促成太大的错误。 医院 慕君羡听完医生的话,这才松了口气,回到病房守着单以诺。 “怎么了?”单以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如纸。 慕君羡说:“没什么大碍,或许是吃了太辣的东西造成的,你有胃病,为什么我以前都不知道?” 单以诺挑挑眉,“那又不是什么大病,人人都有的。” 看了一眼病房,她苦笑起来,“我跟这里真有缘,两天来一次。” 慕君羡瞪她,坐上车握紧她的手说:“你真是想来吗?每次一来,我都被吓得提心吊胆。” 单以诺主动往他怀里靠,“君羡,以后,不要再让我去接触你的那些朋友了,好吗?” “好!” “我没什么大碍了,我们回家吧!” 她离开他的怀抱,正欲起身下床,慕君羡俯身去帮她穿鞋,俩人再回到车上,单以诺又问:“你后天要去哪儿?” 慕君羡边开车,边看了她一眼,开口说:“去城远。” “要去多久?” “多者半年,少者两个月。” 听到这话,单以诺的脸色突然暗了下来,她失落的望着他,“去那么久,是有很重要的事吗?” “嗯!”他点头,不时的扭头看她,“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多保重身体,别让我担心,嗯?” 她朝着他苦笑,“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也要好好的照顾你自己,我等你回来。” 我等你回来。 短短的五个字,说得开车的男人好窝心。 他伸手去摸她的脑袋,像摸一个小孩子一样,满脸疼溺,“要是在回来后,你能送我一件礼物,我就更高兴了。” 想到礼物,单以诺想起了家里他留给自己的那些礼物,他说他不在家的时候,她再一件一件的打开来看,原来,他知道他要走,是早有准备呢! 这下,有了那些礼物,他离开后,她也就不会孤单了。 “你想要什么礼物?只要我能给你的,我一定给你。” 慕君羡看了她一眼,微微笑着,却没有再开口说出来。 他想要的礼物很简单,只要他自己再努力一点,她身体里就会种有了。 若是三两个月回来能听到好消息,他比得到什么都要满足。 单以诺看他那一脸满足的表情,细细想着,或许能想到是什么,她突然红透了脸颊垂着头,也闷不做声。 翌日一早,距离慕君羡离开还有一天。 单以诺自他跟在一起后,历史以来起得最早的一天。 弄好了早餐,帮他准备了要去军区穿的军装,所有都准备好了,她才去房间里叫他。 他今天似乎很能睡,怀里什么时候没有她的,他都不知道,直到她趴在床前用自己的头发去弄他的鼻孔,他才从一个喷嚏中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就看见她一张笑得花儿般美丽绽放的笑脸,他伸手去楼她趴在自己的胸膛,满目柔情。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她敛着眸,声音轻柔似水,“我……睡不着,所以就起了,诶,现在都七点半了,你还不打算起吗?” 他就是不打算起,抱她上床来,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深深的凝着说:“明天一早的飞机,我下午去军区安排一些事就可以了,所以上午时间,可以留下来多陪陪你。” “我九点钟就要上班啊?” “这不还有一个半小时嘛!”说着,他低头,蜻蜓点水的吻了下她的唇,很认真的问,“猜出我想要的礼物了吗?” 背后的男人 “这不还有一个半小时嘛!”说着,他低头,蜻蜓点水的吻了下她的唇,很认真的问,“猜出我想要的礼物了吗?” 或许是真的猜到了,单以诺盯着他,点点头。 慕君羡很激动,深深地盯着她问:“是什么?” 单以诺不在看他,垂着眸,一只白玉般的小手在他的脖颈下画圈圈,一圈又一圈,弄得慕君羡心痒难耐。 “到底是什么?”他突然捏住她的手,表情很严肃。 单以诺又对视上他那双墨黑的眸子,唇角抽搐了下,沉声道:“我……我尽力。” 尽力? 听到这两个字,慕君羡全明了,他又低头去吻她,手忙脚乱的帮她脱衣服。 单以诺有些羞涩般的推开他,“你要做什么啊?我马上就要上班去了。” 他笑得像个大男孩,“不尽力,礼物从何而来?” 话音刚落,他低头就啄上她白皙的脖子,一处,一处的吮吸着…… 一个小时后 俩人纷纷走出房间,用了早餐,慕君羡亲自开车送她去医院。 单以诺下车之时,胳膊又被他机械的拉住,她回头看他,一头雾水,他却笑得满目柔情,声音轻尘如风,“下午,我过来接你。” “嗯!” 单以诺应了,正要走,那男人还是拉着她不放,她皱着眉看他,他突然变得像个小孩子,对她依依不舍。 她说:“我上班真的要迟到了。” “一个吻的时间,不会耽搁太久。” “……” 单姑娘泪了,倾身过来,轻轻地在他脸上吻了下,说道:“拜拜!” 慕君羡只是扯唇微笑,看着离开后消失在医院大门口,他这才调转车头,疾驰而去。 单以诺刚回到医院就开始换衣服工作,今天特别忙,要做的事情很多,就算在一间会诊室里,她都没时间跟身边的助理说上一个字,全神贯注的投入在工作中。 中午时间,笑笑见她还埋头研究病人ct资料,旁边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她都没注意到。 笑笑放下手中的工作走过来拿起电话,递给单以诺,“以诺姐,你的电话。” “啊?”单以诺从病人资料中抬起头来,就见笑笑将电话递给她。 她微笑着说了声谢谢,连来电显示都没看,直接按下接听。 “喂您好,我是单以诺。” “诺诺,是我!” 闻言,单以诺猛地增大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助理,低声问:“阿琛?什么事?”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单以诺点头应着,“好,嗯,我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没问题的。” “那就这样了,我马上过去,嗯,拜拜!” 收了电话,单以诺抬头看向笑笑,“笑笑,我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看着这里,我会很快回来的。” 笑笑有些不解,“你要去哪儿啊?” “我,去见一个朋友。”她边说话的同时,已经起身将白大褂脱了,衣服放在椅子上又对笑笑说:“如果有病人,你让他稍等片刻,或者你打电话个我,我会很快赶回来的。” “嗯,好!” 单以诺前脚刚走,后面,笑笑忙拿出手机给陆云打了一个电话,“是陆理事吗?” “是我!” “是这样的……” 接到笑笑的电话后,陆云又赶紧给慕君羡说了声。 单以诺打车来到机场,一进机场大厅,她就看见休息厅里拖着行李箱的男人了。 她跑过去,气喘吁吁,“欧琛……” 欧琛忙起身,抽出一张方巾递给她,“把汗擦了,怎么跑得那么急?累坏了怎么办?” 单以诺接过纸巾,摇摇头,“我是赶时间,而且我出来没有请假,走吧,我带你过去。” “嗯!” 俩人上了一辆出租车,直达云景山的墓地。 一路上,欧琛不停的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单以诺什么也不知道,只能照着慕君羡跟她说的,把所有实情都跟欧琛讲了。 欧琛再也没有说话,很为单以晨的离去感到痛心跟惋惜。 在车上,他无意识的搂着单以诺的肩膀安慰,“没事的,你没了姐姐,还有我呢!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姐之前对我的期望,好好的照顾你。” 单以诺红着眼眶摇摇头,“不用了,我已经长大成人了,我自己会照顾我自己的。” “你若真能照顾你自己,那我就放心了!” 他轻轻地拥她入怀,两俩相依,画面很是让人想入非非。 一辆黑色奔驰呼啸而过,透过墨黑色的玻璃窗,清清楚楚看见了出租车里的画面。 男人握紧方向盘的手,越发的用力,十指骨节分明,额头青筋暴跳。 整节车厢里,似乎因他的改变而冷得冻僵。 单以晨的墓地 单以诺跟欧琛手中各抱着一大束菊花,俩人并肩站在单以晨的墓碑前,痛心疾首。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单以诺又忍不住落泪了,她双膝轻轻地跪下,小心翼翼的用手去擦墓碑上的灰尘,边擦边说:“姐,我带欧琛来看你了!” “以前,你最喜欢在我面前说他了,每每一说起他的时候,你就特别的开心,真希望你现在看见他,也能像从前那样开心。” 欧琛也跪下,轻轻地将手中的菊花放在墓碑前,轻声唤道:“以晨姐,抱歉,我都没能回来看你最后一眼,我知道你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诺诺能过得幸福快乐,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你在天上,就安息吧!” “……”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好久好久,最后不知道是说到什么,单以诺哭得愈发的伤心难过,欧琛劝都劝不住。 她一直不停的在责怪自己,埋怨自己,甚至还动手去扇自己的耳光,欧琛瞧见她这样,心疼极了。 他双手紧紧的拥过她抱在怀中,歇斯底里,“别这样了诺诺,你姐若看见你这样,她也会伤心的,别再责怪自己了,嗯?” 单以诺哭得伤心欲绝,脑袋靠在欧琛的肩膀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错了,姐,你回来好不好?我知道错了,姐……” 她还在不停的责怪自己,不停的哭,欧琛抱着她,不在说话,就那样由着她在自己的怀里肆意发泄。 不远处的轿车里,车窗缓缓被放下,犀利阴鸷的双眸紧紧地锁在靠在男人怀里的女人身上,骨子里似有怒火在渐渐地蔓延着,越烧越旺。 撒谎 下午,慕君羡照常去医院接人,可人没接到,到先见到了那个该死的男人。 那厮刚从医院出来,就看见门口停着的熟悉轿车,他走过去敲下车窗后,慕君羡这才诧异是他。 他阴险的冷笑着,趴在他的车窗前问,“来接她吗?” 慕君羡冷着脸,面无表情。 俞柯南又笑道,“不好意思,你来晚了,我也来晚了,据说……她前几分钟已经跟两个开着劳斯莱斯的男人离开了。” “……”想到之前在墓地看见的那一幕,慕君羡不可否认,这厮说的是真的。 她果然还跟欧琛联系,就算俩人约好的下午他来接她,她还是先一步跟着别的男人走了。 倒吸了口气,慕君羡抿紧薄唇,握着方向盘的手更用力了几分,他正准备发动引擎离开,俞柯南突然打开车门,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车里。 “请顺便送我回军区大院吧,谢谢!” 慕君羡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五官在慢慢的扭曲变冷,“下去。” “你若送我回家,我跟你讲她在哪儿!” “……” “开车吧!” 也不知道怎么的,慕君羡居然没再说话,发动引擎,车子朝军区大院疾驰而去。 在这一路上,俞柯南不停的开口说:“我听军区门口的警卫说,你好久都没回军区那幢别墅了,怎么?在外面买了新房子?” 那男人还是冷着脸,心不在焉的开着车子,面无表情。 俞柯南又讲,“哎,我怎么那么傻,你肯定会重新买套房子跟她在外面住,不然她若一直留在那里,一定会触景伤情的。”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阴阳怪气,“说的也是,姐夫上了小姨妹,小姨妹爱上了自己的姐夫,要是我,我也没法在姐姐跟心爱男人的屋子里住,你对她真好,为了她,什么都想的那么天衣无缝。” 呲的一声,慕君羡将车急刹了下来,他还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松开车门,冷声命令,“下车!” 俞柯南坐着无动于衷,扭头瞧见他一脸冷得发寒的脸,他很认真的讲,“我若告诉你,我真的喜欢上她了,你会怎么办?” 慕君羡又沉默了,咬牙板着脸,心口处蓦然传来一阵阵烦躁的酸涩感。 他从来对那个女人都没有放心过,所以一直紧紧地盯着她,所有靠近她的男人,他都会不择手段的毁掉,现在时过境迁,他的顾虑太多了,以至于对她的社交放松了不少。 才短短的时间里,她对自己又是毁约又是放鸽子,还胆大到跟着别的男人搂搂抱抱,驱车离开,该死的,到底在她眼里,他慕君羡算个什么。 他现在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心思完全放在单以诺的身上,压根就没在乎身边坐着的男人。 俞柯南见情形不对,忙打哈哈笑起来,“骗你的,若真是希望她,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吧!开车吧,送我回家。” 慕君羡还是不理会他的话,扭头过来瞪着他,满目怒火的问:“她现在在哪儿?” 俞柯南一头雾水,“谁?” “她在哪儿?”他的耐性已经消失殆尽了,这人再跟他卖关子,他非一脚将他踢下车不可。 “哦!”俞柯南乖乖地回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把他当猴耍吗? 慕君羡瞪红了双眸,打开车门下车,绕到俞柯南这边拉开车门,一把扯着那男人扔下车。 “喂,慕君羡,你他妈的也太过分了!”俞柯南再想追上前来,车子已经呼啸而去了。 那男人气得在原地跺脚,心里对慕君羡真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慕君羡将车直接开回半山腰的别墅里去,一个人就坐在家里等,他不相信,不相信那个女人就这样一去不回来了。 他明天一早就要走了,若今天她不回来,他离开了后,不会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果然,单以诺还是回来了,不过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她是打出租车回来的,刚一进家门,就嗅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鼻而来。 她开了灯,站在门口换鞋,抬头就看见了客厅沙发上躺着的人。 她知道她今天失约了,他估计担心死她了,心里源于愧疚,换了鞋就到他身边来。 慕君羡并没有喝醉,只是痴痴的等那个女人等得发傻了般。 单以诺放下包包就伸手去拉他,低低的解释着,“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她之前也记得下午他要去接自己的,可是因为跟欧琛去墓地见姐姐太过伤心,她一时乱了头绪,神志不清的就被欧琛送走了,等自己醒过来后,天都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一等头绪清醒,她赶紧就回来了。 看着沙发上不动声色的男人,单以诺好心疼,伸手去握紧他的手,却又被他疏离的抽开,翻过身,不再看她。 瞧见他这样,单以诺坐在旁边,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从来,他们俩就算有什么矛盾,都是她生气不理他,而今,他居然疏离自己,不理自己了。 是她白天的事做得太过了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耽误时间,更不知道自己会被欧琛送走,可她一醒来发现时间不对,她不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吗? 见他还背对自己不翻身过来,单以诺起身走过去,坐在他面前盯着他,他原本睁开的双眼,因为她的出现,他又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慕君羡,之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让你等,更不应该让你担心,我错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他何尝不知道她做错了,虽然听到她的道歉,他心里还是有点点的安慰,不过他怎么能那么轻易就原谅她。 他还是假装睡着,就是不睁开眼睛来看她。 单以诺动身蹲在他面前,伸手去摸他的脸,鼻翼,嘴唇,小心翼翼的端详着,她俯身上前去吻他,他睁开眼睛,正好对视上她一双柔情似水的目光。 她赶紧跟他道歉,“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终于坐起身来,还是陌生的扒开了她的手,“去哪儿了?” 连问她话的语气,都不含一丝感情。 单以诺坐在他旁边,怯怯地讲:“我……去看姐姐了。” “跟谁?” “……就,就我一个人。” 累了,放了,走了 “跟谁?” “……就,就我一个人。” “……”慕君羡瞧着她说谎的心虚模样,冷笑一声,起身就走。 单以诺紧跟在他身后,不依不饶的解释,“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我真的去看姐姐了,因为回来得太晚,所以没了车,我等了好久才等到车的。” 他还是不理会她,进了房间,单以诺也跟进去,见他又进浴室,她猛地一下比他先一步冲了进去。 她站在他身前,瞪他,而他却丝毫假装熟视无睹,一把将她推开,上前开了喷头的水洒在自己身上。 单以诺被他一推,整个人无重心的趴在浴缸上,她站直身来望着他冷傲的背影,心痛犹如针扎。 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自己,难道这一次真的很严重吗? 她不喜欢他这样对待自己,她还是比较喜欢那个深情凝着自己的男人。 她猛地扑上前,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他湿透的身子,声音里满是忏悔。 “好,我告诉你,我去机场接欧琛了,我带他去看姐姐了,后来我也是跟他在一起,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她稀里哗啦的把事情的真相都抖了出来,紧紧地抱着他,等待他再次把自己推开,再次朝自己发火。 可是,让她不安的是,他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依然伸手解开她的手,又将她疏离的推开。 单以诺背靠着冰凉的墙壁,眼前被热水的雾气缭绕得她快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她僵硬了身子,怔怔地望着他,他突然变得这般沉默冷漠,她好不习惯。 她宁愿他对着自己乱发一通火,也不要他这样闷不做声的面对自己。 她受不了他这样,又走上前站在喷头下,由着雨水渗透自己单薄的衣裳,脸上有滚烫的东西滑落,分不清那是泪还是雨。 她抓着他的双臂喊,“慕君羡,你怎么那么小气啊,我都跟你说实话了,你还不原谅我吗?我知道我不应该毁约,更不应该这么晚了才回来,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就知道生气,你有想过我的处境吗?” “你说话啊,说话啊?” 她抓着他的双臂狠狠地摇晃着,嘶吼着,“你若觉得我实在碍眼的话,那就让我走好了,反正我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早晚都会结束,还不如现在就做个了断。” 她撂下狠话,就不信他还那副死板的模样。 慕君羡终究还是有了那么点反应,他再次冷冷地将她的手扯开,盯着她,她整个湿漉漉的样子,就像雨夜里飞不起来的丑小鸭,叫人觉得很是心疼。 “走?”他挑着剑眉,胸口处起伏得实在难受,“你就那么想走?既然要走,那你还回来做什么?怎么就不干脆跟着那男人私奔啊?” 他的大声怒吼吓了她一跳,她身子一颤,雾气氤氲在她眼前,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咬着唇摇着脑袋,身子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 “我是想走,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该死的我就是找虐,就是想回来看看那个男人,因为害怕他担心,害怕他像之前一样,一个人冒着大雨满大街的去找我,我就是个自虐狂,明知道跟他在一起没有结果,甚至一辈子都会见不得人,可是我还是努力说服自己,还是要选择跟他在一起,我是疯了,我疯了!” 她忍不住大声咆哮起来,雨水跟泪水染混在一起,簌簌的从她巴掌大的小脸流淌下来。 她哽咽着,声音越变越凄凉。 “我都跟你认错了,我都把实情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这样冷冰冰的对我,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对我,让我心里很难受吗?” “慕君羡,你就是个大坏蛋。”她颤栗着,身子缓缓蹲下,双手抱膝卷缩在喷头下,可怜得像个没人要的娃娃。 “我不给你生孩子了,就你这个又冲又傲又霸道的家伙,我才不要跟你生孩子了。” 见她实在哭得伤心,口中声嘶力竭说出来的那些义正言辞,他听了心里不是没有感触,可是他就是受不了她对自己撒谎。 说到生孩子,他突然收敛了心头的怒火,关了喷头的水,蹲下身去拉她,这回却又换做她将他打开,耍大牌。 “别碰我,你不是很傲吗?不是冷得连对我说话都懒得看我一眼吗?那你继续生气啊,还理我干吗?” 他抿紧薄唇,真的就站起来没再去碰她。 在转身离开前,他对她说:“我不是不原谅你,是你根本就从来没有给过我安全感,诺儿,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累,每天那么守着你,担心你,害怕你真的会长出一双翅膀飞掉……,我累了,抱歉,你洗了澡,早些休息吧!” 说完,他转身,就再没回头看她一眼,一个人悄然无声的离开。 就这样,离开了。 单以诺站起身来,冲出房间时,他已经到楼下了,她趴在护拦边喊他,“慕君羡,都这么晚了,你穿着湿试衣服要去哪儿啊?” 他唇角牵扯起一抹冷笑,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更没有回她一个字,就这样,一个人关门离开了。 听到那一声关门声,单以诺徒然坐在地上,眼泪涌了出来。 他走了,或许这一刻走掉,直到明天一早,他坐着飞机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她从来没有感觉像现在这样,失去他,整个世界都快崩塌了。 她坐着地板上,一个人默默地抽泣着落泪,心里那感觉,就像被人用鞭子狠狠地一鞭一鞭的抽打起来一样。 就因为她失约,因为她晚回来,因为她对他撒谎,所以他生气了,选择放弃自己了吗? 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抛弃她,怎么可以…… 不,他不会丢下自己的,一定不会的。 反应过来,单以诺慌忙下楼从包包里取出手机,按了那串熟悉的号码拨打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关机?他关机了? 单以诺踉跄一步跌坐在沙发上,眼前陡然一黑,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走了,就这样走了 黑色奔驰疾驰在无尽的黑夜里,开车的男人发疯的笑起来,那笑容,显得那么滑稽,那么凄凉。 自己坚持了那么久,忍耐了那么久,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他却是又莫名发疯要选择离开。 这么多年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的累了吗?累得听她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又或许,他是这样想的。 她若心里没你,就算有一天你把心掏出来给她,她也不会怜惜的多看你一眼。 她若心里有你,那么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不管你何时选择回来,或者她都会有一颗为你守护的心,一直在,等着你。 他这次,就这样离开,三个月后,他再回来,若她还能站在原地等自己,那么…… 他哽咽着,实在不敢盲目的想下去,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奢望的越多,得到的就会越少,甚至还会从原来的基础上失去。 他驱车回了军区,第二天天还没亮,带着部队前去了城远参加全国第二次大规模军事演习。 这一去,就足足去了三个多月。 而在这三个多月里,单以诺没有跟他有半点联系,她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慕君羡离开的第二天,单以诺在上班前,开门进了他装礼物的那个房间,捡起第一个礼盒,小心翼翼的抽了包装带,打开来看,里面是个小泥人,小泥人的下面放了一张纸条。 ‘有没有想我?想我就亲一下这个泥人,它会将你的思念传到我的心底,听,那是我们融合在一起的心跳声。’ 单以诺捂住嘴巴,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她拿起小泥人,轻轻的在那泥人的小嘴上亲了一口,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我想你,我是在想你,可是你真的能感受得到吗?你这一走,到底要多久才回来啊?” 她正准备要去拿第二个礼物,耳边突然响起之前那个男人的声音,“等我走了,你无聊的时候再打开来看,切记,一天只能打开一个哦?” 她突然又收回手,将手中的泥人握紧,起身关门,前去了医院。 会诊室里,笑笑端来一杯水递在她面前,关心道:“以诺姐,你今天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怎么了?生病了吗?” 单以诺看着她苦笑,“没,开始工作吧!” 这一整天,她工作都很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手机,真的好渴望他能给自己打一个电话过来,哪怕是不小心按到的也行。 等了好久好久,电话终于响了,她激动的拿起来看,可惜,看到屏幕上的号码,她刚激动起来的心,顿时就蔫了。 迟疑片刻,她还是按了接听。 “喂!” “你下午应该有时间吧?我们去墓地看你姐。” 是安雅。 单以诺现在超级怕见到那个女人,她垂下头,低声讲,“对不起安雅姐,我今天工作很多,我……改天再去吧!” “她是你姐,工作再忙,连看一眼你那无辜死去的姐姐一眼都不成?” “我……” “算了,我怎么忘了,你应该没脸去呢!”安雅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毫无半点温柔。 单以诺又心神不宁了,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办公桌前,完全没心思投入到工作中去。 她丢下手中的笔,起身对笑笑说:“我出去透透气,你帮忙看着。” 笑笑点点头,“不过以诺姐,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迈步走出了会诊室。 现在虽然是上班时间,可是她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她跟慕君羡的事,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想。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回来,自己的生活里突然少了他,她感觉像少了很多东西一样,心里空空的,想做什么都填补不了。 一个人徒步走在湖边柳树下的椅子前坐着,她从白大褂的衣兜里拿出那个小泥人,又轻轻地吻了一下,淡淡开口,“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要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坚持留下来等你,慕君羡,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没这么小气的,你到是给我打个电话啊,哪怕只是一个电话,你不说话,只要我知道你没有放弃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我都跟你解释了,你为什么还不相信我?” 她忍着眼泪不要掉下来,歇斯底里,“我等你,等我把那些盒子都拆了,你若还没回来,或者还不主动联系我,那么我这辈子,真的就会彻底离开你的世界了。” 她一个人仰着脑袋靠在椅背上,痴痴的望着头顶蓝蓝的天空,他们都在同一片蓝天下,此时的他,到底在干嘛? “听说他走了,是不是很想念他?” 身边突然传来一道磁性的男音,单以诺下意识的坐直身,诧异的看着刚坐下来的男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俞柯南苦笑,“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呢?我都来过很多次了,只是无缘与你碰面而已。” 她一头雾水,“你找我有事吗?” 俞柯南看着她笑,“没事儿,就是想找个人聊聊天,纾解一下心里的烦躁。” “你应该去找心理医生。”她面无表情。 那男人还是不羁的笑着,“你就是我的心理医生。” 她突然垮了脸,起身就要走,“对不起,我还在上班,失陪了!” 她起身经过他面前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胳膊,仰头瞧着她花容失色的神情,他皱眉对她讲:“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又或许很矛盾,坐下来我们聊聊吧,或许把心里的不愉快说出来,要好受些。” “我真的还在上班,请你放手。” “单以诺,你忘记之前对我说过的话了吗?”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单以诺很狐疑,“我之前对你说过什么话?” “你说过,我们是朋友。” “可是我真的在上班。” 他还是不愿意放开她,拿出电话不知道给谁打去,只听见他冷冷的对电话那头讲,“苏院长,我向你借单医生一天,可以吗?” 单以诺诧异的瞪大双眼,觉得不可思议极了,他居然……居然向院长为她请假? 慕君羡,我等你回来 俞柯南挂了电话,起身就拉着单以诺离开。 单以诺弱不禁风,被他轻而易举就拉着跑出了医院,奈何她怎么挣扎都没用。 俩人上了车,单以诺瞪着他喊,“你到底想干吗啊?” 男人不理会她的质问,驱车直达目的地。 单以诺还在副驾驶位置上不依不饶,“俞柯南,你到底想干吗?我要回去上班,你停车,停车啊!” 那男人认真的开着车,面无表情,“就你这个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是别去上班的好,医生可不是一项随便的职业,稍有不慎将会危及性命,我是在为你好。” 他说的话是不假,可是她凭什么要跟着他离开啊。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她又问。 “去一个能让人觉得快乐的地方。” 她不再说话,只见他的车,渐渐驰向城市边缘的海岸边。 一个多小时后,他的车,果真停在了海边,她坐在车里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海面,又看了看下车的男人,再问他,“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帮她打开车门,拉着她下车,俩人踩在细腻的沙滩上,徒步蹦跑着。 跑到海边的时候,他突然放开她,对着大海说:“把你心里的不愉快都喊出来吧,那样心里会舒服很多。” 曾经的曾经,他也是用这样的方法来为自己减压的。 这里,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基地,现在他把它也送跟身边这个女人,希望她拥有了这个地方后,也会变得很快乐。 曾经有很多次,单以诺看韩剧不是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场景。 听说人一旦烦躁不开心的时候,对着大海喊几声,所有的烦恼都会随风而去,带给自己的将会是愉悦的快乐。 真的有那么好的效果吗? 单以诺不相信,她站在俞柯南身边,就是不喊。 俞柯南却不在意,手呈喇叭状,当即就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喊,“慕君羡,我恨你,我恨你……” 单以诺很好奇他的喊话,扭头看他,满脸不解。 喊完后,俞柯南朝她笑了笑,“就像我这样,咬牙切齿的喊两声出来,保证你马上心情大好。” “真的吗?”她傻的时候,叫别人瞧见好觉得可爱。 他点着头,给她足够的信心。 单以诺鼓起了勇气,上前一步踩在水里,手呈喇叭状大喊,“慕君羡,我爱你,我爱你……” 听到那三个字,俞柯南的目光突然沉了下来,盯着眼前女人的侧影,心有余悸。 他刚才喊的是他恨他,而她,却口无遮拦的告诉他,她爱他。 她真的爱他?真的很爱他吗? 不知道怎么的,胸口那个位置,似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腾一样,一阵酸涩的滋味汹涌来袭,叫他好难以承受。 喊完后,单以诺深吸了口气,似乎感觉心情要好很多了。 她转身高兴的对着俞柯南笑,“似乎真的有用呢,心里没那么压抑了,感觉也舒畅很多。” 说完,她又转身背对他,面朝大海嘶声喊着,“慕君羡,我等你回来,不管时间有多长,不管你还要不要我,我都愿意等你,你一定要回来啊!” “慕君羡,我爱你,我爱你你能听见吗?” 喊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哭了,身子缓缓蹲下,双手抱着膝盖,整个身体卷缩在地上,好不争气的哭了。 看到这里,俞柯南收回自己不平衡的情绪,走上前蹲在她身旁,好声安慰着。 “放心吧,他会感受得到的,若俩人真相爱,便相犀,或许他此时也正在某一片天空下念着你呢?” 单以诺抬起头来看向身边的男人,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俞柯南,你不会跟其他人一样,觉得我是个不要脸,勾引自己姐夫而又见不得光的女人吗?” 他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他抿着唇摇摇头,伸手去拍她的肩膀,叹息道:“不要这样想你自己,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他爱你,你也爱着他,在这场爱情里面,你们俩才是名正言顺的。” “可是……” “不要说可是,没有什么可是,可是都是不存在的,或者是已经被遗忘的,你放纵自己去追逐吧,只要不违背自己的心意,才不会给将来造成太大的遗憾。” “你以前,好像不是这么认为的。” 她还记得,记得他们刚认识没多久,他对自己说过的一些话。 俞柯南看着她笑,笑得那么坦然,“不是说了是以前嘛,以前到现在,时过境迁,会改变很多东西的,包括人的思想。” “……” 单以诺看着他,突然从他伪装的笑容里,看透了一些曾经不曾看见的东西。 像他这么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也会有烦心事,也会有严重的问题压抑在他心底,让他去改变自己的性格吗? 他真的跟其他人不一样,至少他不会像其他人那样诋毁自己,嘲讽自己。 见他即将陷入深沉,单以诺突然站起来,主动握紧他的手,面朝大海喊,“对,放纵自己去追逐,才不会给将来留下遗憾,以后,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都不会再选择退缩跟逃避了,我要为我自己的爱情去奋斗,去打败外界的流言蜚语,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慕君羡,你听见了吗?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能听见吗?” 俞柯南看着她,亲耳听到她口口声声对那男人说出来的每句话,每一个字,他都刻苦铭心的记在心底,意犹未尽。 她都可以从阴影中走出来,为什么他不行? 他闭上双目倒吸了口气,再睁开眼睛,他努力让自己释然,然后恢复正常的表情,转身对她讲,“走,我们去那边看看,听说那边还有一块许愿石,很灵的。” 单以诺傻傻地相信,“真的吗?” “当然。” 他带着她奔向另一个方向,海风拂过,吹起她披肩的长发随风飞扬着。 今天的她,过得很开心,因为她了解到,身边这个男人,其实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正经,之前,都是她错怪他了,所以才无意识的去逃避他。 先生吩咐过 晚上,单以诺被俞柯南送到家门口,看着前面那幢房子,俞柯南心有余悸。 他果然在外面给她买了一套房子,或许他身边没一个人知道吧,这个傻女人,居然大大方方的就让他把她带来他们的新家,要是让那个男人知道,估计指不定又会心头纠结了吧! “我到了,谢谢你今天还特意陪我。” 在开门进家前,单以诺突然止住了步伐。 俞柯南有些尴尬的笑道:“就不打算……让我进屋坐坐?” “……”单以诺突然红了脸颊,有些难为情。 不是她不让,只是…… “好了,我晚点也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你了!”拍拍她的肩,他转身走到车前朝她招手,“记住我的号码,要是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找我。” “嗯!”单以诺朝他点着头,直到目送他开着车离开了后,她这才转身,拿出钥匙开门。 钥匙还没伸过去,门突然被拉开,单以诺吓了一跳。 看见眼前出现的人时,单以诺狐疑中还没反应过来,陆云朝她鞠了一躬,沉声道:“您回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司机嘛?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家里。 陆云一脸死板之态,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依旧对她毕恭毕敬,“先生有吩咐过,以后由我来掌管这个家的所有杂物事宜,太太,您以后,不可以再这么晚回来了,不然先生会生气的。” 他会生气? 想到什么,单以诺猛地抓着陆云问,“你跟他有联系?他现在在哪儿?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太太先别着急,我们进屋说。” 陆云将她拉进屋里,跟她说了慕君羡的处境后,单以诺这才松了口气。 他果然是去了,这两天,他也没和谁联系,陆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他之前就吩咐过的。 诶! 单以诺叹了口气,看看墙上的时钟,好期望快到十二点,然后她好去拆礼盒。 正想起身上楼去洗个澡,陆云突然从厨房里出来叫住她,“太太,先把晚饭吃了再上楼吧!” 单以诺回头看着陆云,摇摇头,“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你不用那么麻烦。” “可是,先生有吩咐过,您每天必须在家吃,既然今天晚上已经吃过了,那请您以后还是回来吃吧,若是让先生知道,他会不高兴的。” 看着陆云失落的转身离开,单以诺敛着眸想了下,又倒回来喊陆云,“云姐,你把饭菜端过来吧,我吃了再上楼。” 她知道他都是为她好,虽然这些都是在他们吵架前吩咐的,但她还是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尽可能不要再让他不高兴。 陆云将饭菜都端到餐厅,一边看着单以诺吃,一边又说:“太太,您以后,还是少跟其他男性朋友接触吧,要是让先生知道您让男人送您回来这个地方,他会不高兴的。” 单以诺正在吃饭的动作顿了下,抬头看向旁边站着一脸严肃表情的中年女人,她干练严谨,尽职又有礼貌不假,可是……她怎么老在她面前说‘要是让先生知道,他会不高兴的’ 她就这句话了吗? 单以诺显然有些不高兴,又低着头继续吃,“好,我知道了。” 吃好了后,她正准备上楼,陆云又叫住她,“太太,先生吩咐过,吃了晚饭,要坐在客厅里休息片刻,才能上楼休息。” “……” 单以诺想撞墙的冲动都有了,他人都不在这里了,怎么会那么霸道,连她的作息时间都要管。 一气之下,她又返回客厅,坐着看电视。 陆云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后,端着一盘水果过来放在单以诺面前,还没开口说话,单以诺问她,“这也是他吩咐的吗?” 陆云终于笑了下,“不是,这是我特地为您准备的,饭后吃些水果,有助于消化。” 其实身边这个女人,单以诺也感觉得出来,她不坏,看上去对那个男人还很忠诚呢。 她让开一个位置,拉着陆云跟她一起坐,“你都累了一个晚上了,跟我一起吃吧,我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陆云显得还是有些拘束,“可是……” “别可是,坐下吧!”拉着她坐下,单以诺递给她一个苹果,柔声道:“以后,你也别叫我太太了,就叫我以诺吧,我现在除了他,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我叫你姐,你以后就把我当妹妹吧!” “这……不妥吧?”陆云尴尬的笑起来,“先生有吩咐过……” “啊啊啊啊……”陆云话还没说完,单以诺捂住耳朵大叫起来,“你不要老重复那句话了,我知道他什么都吩咐你了,可是一个晚上你跟我说了不下二十次了,我拜托你,不要再说了!” 陆云的脸色突然严肃起来,起身低着头说了句,“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 看着她拘谨的模样,单以诺罢手,胡乱的啃了两口苹果,起身上楼。 陆云看着她的背影,又喊,“太太,先生……” 单以诺立马回头看她,陆云欲言又止,忙改口道:“在睡觉前,您还要喝一杯牛奶。” 说着,陆云转身就去端。 单以诺停在楼梯口处,欲哭无泪。 那个男人,到底把她成什么了?猪吗? 可这些,都是在他们还没吵架前安排的,吵架后,他一声不吭就走了后,他还会这般挂念她,什么都安排得有条不紊吗? 才走一天多点时间,她为什么那么想他? 陆云端了牛奶过来,单以诺一声不吭拿起就喝,喝了后在上楼前,她问陆云,“他还有吩咐过什么吗?” 陆云摇摇头,“没有了,您去休息吧!” 回到房间,她手中抱了一个礼盒,那是她刚从礼物的房间里拿过来的,她在等时间,等到00点后看礼物。 她会按照他说的每一件事情去做,一天只能看一个,那她就看一个,希望看完了后,他能回来,回来后,还能像从前那般待她。 她再也不任性了,再也不对他撒谎了。 慕君羡,我什么都按照你说的去做,我只求求你给我打一个电话,哪怕只是一个电话…… 凌辱 十二点终于到了,单以诺激动的打开礼盒…… 礼盒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张纸条,她拿起来看,上面赫然写着:“这个晚上,应该睡不着吧,我跟你讲个笑话……” 看完纸条上的类容后,单以诺噗嗤一声笑出来,心情感觉舒服多了。 她收了那张纸条,又重新放回礼盒里,然后倒床睡觉。 这是她第一个没有他的夜晚,原以为她会辗转难眠,可是看了他跟自己讲的笑话后,她却睡得很香。 翌日一早,最爱赖床的她,被陆云叫醒。 “太太……太太……” 单以诺模模糊糊醒过来,起身看着床前抱着一叠衣服的女人,她皱眉问她,“怎么了?” 陆云还是一套黑色干练的职业装,她笔直的站在她面前,很严肃的重复着那句话,“您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先生有吩咐,您今天穿这套衣服。” 又是他吩咐的,她穿什么衣服,他都要管吗? 她无力的又倒回床上,心里狠狠地对那男人咬牙切齿。 片刻后,她还是坐起来,乖乖地把陆云为她准备的衣服穿上。 陆云在旁边讲,“先生真有眼光,这衣服穿在太太身上,简直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样。” 其实,本来就是量身定做的,虽然设计师没有亲自过来在单以诺的身上量,可关于她的身高尺码,三围,慕君羡都准确无误的跟设计师讲了,这不,才出现单以诺身上完美无瑕的着装。 单以诺很困惑,在镜子前转了两圈后,问陆云,“这衣服……不是我之前的,是你买的吗?” 陆云说:“是先生提早就为太太准备的。” “哦?那是放在什么地方的,为什么我之前没看见呢?” “在廊道最尽头的衣帽间里。” “衣帽间?”单以诺一头雾水,“我怎么不知道除了房间的衣柜,还有衣帽间啊?” 陆云笑了笑,没再说话。 单以诺不相信,转身就朝陆云说的衣帽间走去。 推开门,走进去一看,里面琳琅满目的画面,叫她看得结舌。 衣帽间里,没有一件衣服是他的,全部都是她的,各式各样的款式,什么都应有尽有,大多为白色,她最喜欢的颜色。 看到这里,她突然又感动得喉咙里酸涩起来,捂住嘴巴,尽量不要让自己哭。 他怎么什么都为她准备得那么丰富,若是吵架后,他还会这么关心自己吗? “太太,您上班的时间快到了,下楼用早餐吧!” 收回感动的情绪,单以诺下楼,用了早餐后,陆云又开着车将她送去医院。 在单以诺下车时,陆云又对她说:“我下午会准时来接您。” 想到那么一大个家,陆云又要打扫卫生又要为她安排饮食起居,还要准时的接她上下班,单以诺过意不去极了,她转身对陆云讲,“其实,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陆云的表情很严肃,“这是先生吩咐的。” “……” 好吧,什么都是他吩咐的,他是皇帝,说的话就是圣旨,谁也违背不了。 单以诺无话可说,礼貌的给她做了一个表情回复,转身就朝医院走去。 这一天,她完全投入到工作中,很快就又到下班了。 当她跟着笑笑刚走出医院时,前面挎包朝她走来的女人,立即让她停止了步伐。 是安雅,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见她走过来,单以诺沉着脸唤了一声,“安雅姐。” 安雅睨她一眼,上前道:“下班了,现在终于有时间了吧?” “……”单以诺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原谅自己,那天的道歉,或许只是做给慕君羡看的!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见状,旁边的笑笑开口,“以诺姐,你不是说了,要跟我去看我奶奶吗?我们走吧!” 闻言,单以诺扭头看向笑笑,笑笑也看着她,那眼神,瞬间让单以诺明了,她对安雅说:“对不起安雅姐,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刚进过安雅身边,安雅伸手猛地捏住她的胳膊,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威胁,“什么事,能大得过你姐,你若不跟我去,那好,我会让你在这所医院待不下去。” 单以诺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安雅,迟疑了片刻,她对笑笑说:“笑笑,我改天再陪你去看你奶奶吧,我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笑笑看了一眼旁边冷艳孤傲的女人,心有余悸的点头,“那好吧,你有事就去忙吧!” 直到目送单以诺被那女人带走了后,笑笑才拨通了陆云的电话,“陆理事,她被一个女人带走了,车牌号是【69书吧-www.69shu.com】xx……” 单以晨的墓地 单以诺几乎是被安雅拖到她姐的墓碑前跪下的,那女人似乎曾经练过,身手力气都特别大,单以诺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让她跪下后,安雅看着墓碑上身着一身军装的美丽女子,红了眼眶,“把你的所作所为都跟你姐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并且对着你姐发誓,以后离那男人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跟他有任何关系。” 每次来这里,只要看见墓碑上那张照片,单以诺的眼泪总会不争气的掉下来。 面对安雅的话,她咬着唇不敢说。 安雅显然没那么多耐心,一把扯过她的手腕,满目怒意的喊,“怎么?敢都敢做,还不敢说吗?你自己想想,你姐从小到大有多疼爱你,可你都对她做了什么?你说啊,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她用力掐紧单以诺的脖子按在单以晨的墓碑上,冷声命令,“你说啊,说你有多下贱,说你有多不要脸,说你是怎么勾引慕君羡的,你说啊?” “不……”单以诺无力的挣扎着,眼泪哗啦啦的夺眶,“不要,安雅姐,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不要?那你到是说说,你脱光了衣服爬上你姐夫床上的时候,你有喊不要吗?你有想过你姐吗?你知道你姐跟孩子死得有多冤枉吗?你说,说你不会再与那个男人在一起了,你说啊?” “不……放开我,不要……” 她没死 “不……放开我,不要……” 单以诺挣扎着,可是她的力气根本就无法与这个女人抗衡,她甚至用了最大的力气将她的脑袋按贴在她姐墓碑上的照片上,恣意得像个发疯的女人。 “你说,你是怎么勾引他的,马上跟你姐道歉认错,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跟他来往,你说啊?” “不,安雅姐,我求求你放开我,我知道我对不起姐姐,可是……” 可是,她似乎已经离不开那个男人了,要她亲口在姐姐的墓碑前发誓,她做不到。 “可是什么?你没有任何可是,你说啊?”安雅毫不粗鲁的揪起她的头发朝后扯,单以诺吃痛的咬着唇,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滚落。 见她就是不愿意开口,安雅又气又恼,动手就去脱她的衣服,“我要让你姐看看,看看你身上的痕迹,看看你跟那个男人的杰作,让老天也看看你这副下贱淫d的身体,到底有多肮脏。” 见局势不妙,单以诺下意识的伸手捏住自己的衣领,含着泪对安雅哭求,“安雅姐,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错了就跟你姐发誓,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跟他来往,甚至离他远远地,再也不要出现,你说啊?” 她不敢说,也说不出口。 她跪在墓碑前,被身边的女人凌辱得极为难堪。 见她还不开口,安雅耐性全失,动手就去脱她的衣服,单以诺挣扎,俩人扭动三番,单以诺的衣服还是被撕碎了,胸前露出一大片春光。 白皙细腻的肌肤上,赫然出现几道昔日与男人欢爱时留下的痕迹。 单以诺感觉羞愤万分,双手紧紧地护在胸前,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看看,让你姐看看!”安雅扯开她的手,拉着她又面对墓碑上的人,疾言厉色,“让你姐看看,她最疼爱的妹妹是怎么的淫d,怎么的与她姐夫缠绵悱恻的。” 衣服都被撕毁一大片了,安雅再想全部都脱掉,单以诺紧紧护着最后一道遮挡物,哭得声嘶力竭的哀求,“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说,我发誓……” 听到她这么说,安雅这才消停,满目恨意的瞪着她吼,“说啊?” 单以诺全身瘫痪在姐姐的墓碑前,落着泪举起手,对墓碑上的军装女子发誓,“姐,对不起,我错了,我向你发誓,我以后再也不……” “以诺……” 话还没说完,背后突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安雅跟单以诺同时回头,只见不远处的轿车里下来俞柯南,大步跑过来,边跑边脱下自己的外套。 跑到安雅身前,那男人一把推开安雅,便将自己的外套包裹在单以诺身上,俯身就抱着她起来。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安雅面前怒视,“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下次再来找她的麻烦,老子一定要你好看。” 几句怒吼,单以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俞柯南抱着离开了。 就在俞柯南抱着她下梯子,走到车前正准备上车时,前面突然又疾驰过来一辆车,车上下来陆云,正好看见俞柯南将单以诺抱进车,开着车离开的画面。 她顿了顿,收回目光,扭头看向不远处墓碑前站着的安雅。 她想到单以诺被抱走时的狼狈模样,想到单以诺身上的衣服,谨慎如陆云,或许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她走上前,一身笔直干练的站在安雅面前,很庄严的警告,“介于你是先生的朋友,我可以不把今天的事说不去,不过安小姐,事不过二,若你再去找她的麻烦,下回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同样身为女人,而且安雅一向处事高傲跋扈,没想到今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却感觉比她还高一等。 她不认识她,不过听她的话,她好像认识自己,而且,她好像是慕君羡的人。 慕君羡身边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女人,为什么她会不知道? 陆云垂了下头,转身离开。 安雅瞧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又转身看了一眼墓碑上微笑的女子,她忍了好久好久的眼泪,突然在这一刻涌了出来。 “以晨,对不起,我真的很想为你讨回一个公道,可是我势力单薄,我根本就斗不过他们。” “对不起,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以晨,你在天上一定要安息,如若再有机会,我还会为你讨回公道的,我若有那个能力,我也绝对不会要他们好过。” 说了好多,安雅哭累了,擦干脸颊上的泪,起身正要离开时,却不想,抬头就看见了距离她三米远的女人。 她倏地惨白了脸色,惊得瞠目结舌。 猜她看见了什么?看见了单以晨的魂魄。 她没有害怕,反而很激动,震惊之余,猛地扑上前去抱住单以晨,“以晨,以晨……” 单以诺笔直僵硬着,一动不动。 安雅抱着她哭,“以晨,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看我一眼的,我就知道你会出现看看你那下贱的妹妹,你看见了吗?她是多么的淫d,多么的不要脸,你曾经那么爱她,疼她,可她都对你做了什么,以晨,以晨……” “雅雅,我不怪她。”声音轻飘飘的响在安雅的耳朵边。 “为什么不怪她,是她抢走了你的一切,是她害死了你跟孩子。” 说完这句话后,安雅感觉有什么不对,猛地推开抱着的单以晨,怔怔地望着她,一眼不眨的望着。 不…… 她不相信,不相信眼前的女子,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又突然上前去抓着单以晨的手,狠狠的捏了一下,单以晨吃痛的皱着眉,神情淡漠,“我是活人,我没有死,我是单以晨。” “你说什么?” 安雅不相信,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真的感觉到痛时,她又抓起单以晨,满目惊恐,“以晨,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嗯!”她淡笑着点头。 “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不是已经……” 安雅快疯了,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真的就是她最好的闺蜜,她居然,没死? 兄弟老婆两者之间不可兼得 单以晨跟安雅回到酒店,一路上,她把自己怎么蒙混过慕君羡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安雅。 当然,或许不用蒙混,那个男人也在意不到她是真死还是假死,因为她记得,记得他冲进手术室的时候,在乎的只有妹妹。 她甚至从知道他们两个背叛自己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有恨过谁,她恨的只是自己,因为自己没能力留住那个男人的心,所以他出轨了。 因为她太过于疼爱自己的妹妹,相信她,所以她被背叛了。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她怨不得何人。 安雅不可思议的抓着她的手问:“那孩子呢?孩子也还在的对不对?” 单以晨点点头,“嗯!”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为什么要吓唬我啊?”安雅一激动,抱着单以晨又哭了起来,她一边拍打着她,一边喊:“你太坏了,就算你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可是你也得早些出来跟我把事情说清楚啊,这么久的日子,你都是怎么过来的,你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还要照顾刚出生的孩子,还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你都是怎么过来的啊?” 单以晨推开哭泣的安雅,表情从走出医院的那一刻,都淡漠得看不到一丝神色。 她很严肃的握紧安雅的手说:“雅雅,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安雅擦干泪水,猛地点头,“你说,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 “我要出国,可是我不想曝光我的身份,更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我还活着,你帮我办护照,给我一些钱,让我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 “离开?” “嗯?” 安雅很担心的问:“就算我帮你了,可你出国了后,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生活啊,而且还带着刚出生两个月不到的孩子。” 单以晨叹了口气,语气显得很凄凉,“只要能离开这里,再陌生恶劣的坏境我都能生活的。” 安雅眸光一亮,又握紧她的手说:“这样吧,我跟你一起离开,到国外重新修学位,重新去创造我们的梦想,就让那对狗男女苟且偷生去吧!” 单以晨显然有顾虑,“不行,你跟我走了,慕扬怎么办?你们才结婚两年不到啊。” “慕扬?”提起那个男人,安雅冷哼一声,“我宁愿跟他离婚,但我就是不要跟你分开,以晨,你别管我,你知道我有多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慕扬曾多次劝阻我不要管这件事,可是我就是放不下那口气,既然他那么向着他的兄弟,那就让他跟他们同流合污去吧,我决定了,我要跟他离婚,我要同你一起去国外。” “雅雅,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他为他的兄弟,我就不能为我的好姐妹吗?他不从我,也休想要我在他兄弟面前对你的这件事假装熟视无睹,以晨,你别再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 “……” 单以晨劝不动她了,从来她也特别了解这个女人的性格,认定的事就很少改变,可是他们俩若真的离婚了,那她有可能就是他们之间的那根导火线,单以晨会自责的。 单以晨带着安雅进酒店的房间看了那个粉嘟嘟的小家伙后,天黑了,她决定今天晚上就回去跟慕扬离婚,然后第三天带着单以晨他们母子出国。 没有男人,就不信他们活不出自己的特色来。 当天晚上,安雅回到公寓,慕扬早就下班回来了,今天晚上没有妻子做好香喷喷的饭菜等着他,回来见家里冷清清的,他以为妻子在医院加班,所以他亲自下厨做了她爱吃的饭菜。 等了好久,终于听到门铃声后,他慌忙起身去开门。 开门看见是安雅,他笑着接过她手中的包包,“回来了?” 安雅面无表情,走进家换了鞋后,又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出来,见慕扬在鞋架前帮她整理鞋,她走过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冷冷地唤了一声,“慕扬。” 闻言,慕扬起身走过来,“饭菜我已经准备好了,先开饭吧!” 他伸手去拉她,却被她甩开,她盯着他,一眼不眨的问:“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诚心实意的回答我。” 慕扬坐挨着她,诚恳的点头。 “我和慕君羡之间,若让你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 “……”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却问到了慕扬。 慕扬皱紧眉,伸手去拥她,却又被他一把打开,冷道:“你会选择谁?” “为什么要问这么牵强的问题,你跟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区分的,你是我老婆,他是我兄弟,两者存在并不矛盾。” “呵!”安雅冷笑一声,起身道:“我明白了,慕扬,既然这样,那么我们明天民政局见吧!” 说完,直接阔步就离开,留下慕扬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民政局见? 这意思,是要跟他离婚? 为什么?为什么要跟他离婚? 慕扬扭头看向安雅进的房间门,怔了好久好久,正准备起身去让她把事情说清楚时,安雅又开门走出来,将一份离婚协议书洒在了他面前。 “签字吧,我们离婚,你去在乎你的兄弟,我以后半句话都不会说。” “……” 看着茶几上突如其来的离婚协议书,慕扬百思不得其解,抬头望着安雅,神情突然变得落寞不堪。 “给我一个理由?”不难听出,这男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安雅壮志凌云,“很简单,我跟慕君羡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我受不了跟那样的男人成为朋友,你若跟他断绝来往,那么我可以再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若执意要维护你们之间的情义,那么请你签字吧!” 听到这番话,慕扬觉得不可思议极了,他突然红了眼眶,盯着身边的女人问,“就为了那件事?就为了我不让你去掺合他们的事,你居然要跟我离婚?安雅,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个什么?一件无关我们紧要的事,居然能让你跟我提出离婚?” 口是心非的男人 单以诺被俞柯南带走,当时那个情景,给她留下了极为糟糕的印象,每每想着都会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 衣服早已被俞柯南让人帮她换了,一整个下午里,她都卷缩在沙发上,不吃不喝,就那么颤抖着,看得好叫人心疼。 俞柯南又让人帮她准备了一碗清淡的稀粥,亲手端到她面前来,好声劝着,“你还是吃点东西吧!” 单以诺摇摇头,目光里满是空洞。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俞柯南眼神示意保姆,保姆忙去开门,门打开一看,保姆问,“请问你找谁?” 陆云一脸严肃的表情,“我是来接单小姐的。” 闻言,单以诺猛地抬头看向来人,只见陆云阔步走过来,看到沙发上失魂落魄的单以诺,她拿了一件披风过来包裹在她身上,低声说:“我们回去吧?” 单以诺点点头,被陆云扶着起身。 俩人正要走,俞柯南突然站起来说:“我送你们吧?” 陆云忙拒绝,“不用麻烦俞公子了,我开车来的,我送她回去就好。” 俞柯南也不认识这个陆云,见她一身干练严肃的着装,再看看单以诺的表情,他妥协了,送他们俩到家门外。 陆云将单以诺扶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在走之前,她又回头对俞柯南说了一声,“今天谢谢俞公子了。” “不客气!”俞柯南绅士作答。 陆云礼貌的点了下头,发动引擎带着魂不守舍的单以诺离开。 车上,单以诺还颤抖得厉害,紧紧地抱着自己,她扭头问开车的陆云,“你能联系到他吗?” 陆云摇摇头,单以诺失落的垂下眸,眼泪又流了出来。 陆云递给她纸巾,安慰道:“抱歉,我没及时赶过去,让你受委屈了,不过你放心,像今天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单以诺哽咽着,“我好想他回来,我好想见他。” “……,你放心,他会很快回来的。” “很快吗?很快要到什么时候?就算他回来了,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吗?云姐,你说,他会不会永远都不回来了,又或者……他已经腻了,不要我了?” 真的好想他回来,她只想问他一句话,若还坚持,那她也跟着坚持,若已经放弃了,那么她也该是时候选择放弃了。 可是现在连他半个影子都见不着,电话也打不通,什么都联系不到他,她一个人还怎么坚持啊? 他是真的生气,真的走了,真的不要她了吗? 这个晚上,陆云将她接回家后,她倒床就睡,连凌晨过后的礼物都忘记看了。 谁知道,她这一睡,就睡了好几天,连着几天下来,发烧,高烧一直不退,陆云想将她送去医院,可是她又不肯,一直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见她日夜消瘦下去,卧病几日不起,陆云让笑笑给她在医院请了假,回头找了好多联系方式,这才联系到慕君羡。 慕君羡接到陆云的电话时,还是深夜,他也刚从战场上回来,听到有警卫喊他接电话,他扬张二不睬的去接听。 电话拿在耳边,他还是那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喂,我是慕君羡。” 陆云着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慕先生,不好了,太太出事了!” 太太出事了?诺儿出事了? 听到这话,慕君羡神经一紧,猛地握紧电话问:“她怎么了?” “她高烧好几日了,一直不退,我要送她去医院,她又不肯,几日下来,什么东西都不吃不喝,还时常在夜里喊您的名字,慕先生,再这样下去,她会越来越严重的,您……您可以回来看看她吗?”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生这么严重的病? 一阵烦躁不安涌上心头,慕君羡对着电话那头吼,“你别管她,执意将她送去医院,或者叫家庭医生过来,她不肯吃东西,你灌也要跟我把食物灌进她体内,你给我听着,我不准她出事,我不准你听到没有。” “……”陆云被吓得抖了下,又硬着头皮说,“慕先生,她一直以为您不要她了,所以她才那么悲观,请恕我多嘴,您可以跟她通一次电话吗?” 通电话? 慕君羡对那天晚上的事还耿耿于怀,若跟她通通话,她又要得寸进尺了。 几日来,他没心思想她,全部注意力都在军事上,现在得知她生病了,他该死的变得那么急躁,恨不得一个转身就出现在她面前,抱着她给她依靠和温暖。 可是…… 他真的不能什么都依着她。 “你就说联系不上我,赶紧去找家庭医师过来,她不吃东西,你再想别的办法。” “慕先生……” “好了,我很忙,别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打电话找我,挂了!” 啪的一声挂了电话,陆云惋惜的叹了口气,这又是何苦呢? 明明就是那么的担心她,心疼她,可是为什么又要那么倔,连头都不愿意低呢? 陆云无奈摇摇头,转身又去打家庭医师的电话,叫了医生后,她又去厨房弄了一碗稀粥送去单以诺的房间。 坐在她的床前,瞧着她一脸惨白毫无血色的小脸,陆云心疼的伸手去摇她,“太太,太太……” 单以诺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无力的看着眼前的人,“云姐。” “听话,起来吃点东西,嗯?” 她还是老样子,无力的摇着头,就是不肯吃。 陆云没办法,只能撒谎说道:“刚才我出去办事的时候,先生打来电话了!” 一听到慕君羡,单以诺就像打了一针鸡血似的,一下子坐起来拉着陆云问,“真的吗?他有说什么?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还记得我吗?他的号码是多少啊?” “您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先生因为正在演习基地,不能耽搁,所以打电话来的时候很急,我跟他说你生病了,他心疼得不得了,叫你乖乖把病养好,他会很快回来的。” “他还说,你若是少了一根汗毛,回来就扒了我的皮,他没有不要你,他只是正在工作,不能分心,所以很少与外界联系。” “太太,听话,把东西吃了,嗯?” 听完陆云的话,单以诺突然感觉没那么压抑了,她点头应了,一口一口吃下陆云勺子里的稀粥,边吃边无助的掉眼泪。 “我一定会好好的,我一定会等他回来的。” *** 啊呜~~~最近没人看了吗?好想要块金牌啊!亲们有金牌的,送块给悲惨的佐佐呗,这些天都是万字更新哦。 求金牌,求金牌ing…… 抓奸在床虐 有了陆云的谎言,单以诺的精神要好许多,但就是吃不下太多东西,身子依然一日比一日消瘦虚弱。 陆云好几次都要送她去医院,她就是不肯,叫了家庭医师,这才慢慢地缓解她的病重,可也不能正常去上班。 连日来,俞柯南去医院没见着她,心生多疑,这便开着车前来半山腰的别墅里。 按门铃时,是陆云开的门,见是俞柯南,她恭敬的问道:“俞公子,请问您来所谓何事?” 俞柯南不知道陆云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不过想想她跟单以诺在一起,定是她说的,这也不便多心。 俞柯南回答,“以诺在吗?我找她。” 陆云沉着脸,却也有种不想让第二个男人进这家的意思。 “对不起,她不在。” “不在?怎么可能?”俞柯南蹙眉,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很明显就能看得出来,她在撒谎。 陆云极力说道:“单二小姐在医院上班,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呢!” 说着,正有要关门的意思,“对不起俞公子,我还有事要忙,请您先回吧,失礼了!” 还不等俞柯南再说话,别墅的门就被那女人冷冷地关上了,他站在门口,冷笑一声,甚是觉得蹊跷。 几日来,他都有意去医院找她的,可她一直不在,现在来这里见她,那女人又有意隔拒他,连门都不让进,真是活见鬼了。 俞柯南一边甩着车钥匙回去,一边不时的扭头看别墅的楼顶,楼上的窗户都是开着的,窗帘却是被拉紧,分明就像是有人。 也罢,那女人不让他进,他不进就是了。 也没停留多久,俞柯南便开车回去了。 看着他消失的车影,陆云这才松了口气。 昔日,慕先生说忙完眼前的事,途中会抽几个小时坐直升飞机回来看看,兴许就是这几日了吧! 瞧着单以诺还不见康复,她又回厨房炖了燕窝粥端上楼。 单以诺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睛都快睁不开,她拉紧陆云的手,又悉心问道:“近日来,他都没有再打电话回来了吗?” 陆云放下手中的碗,给她掖了掖被角,说道:“太太别再挂念这事了,先生说了,只要忙完眼前的事,定会抽时间回来看看的。” “他还说,叫你好好养着身子,若回来你还病着,定要扣我工钱了。” “你也知道,先生从事特殊职业,什么时候都在谨慎行事,马虎不得,他若知道你这般惦记着他,还日日相思成疾,卧病不起,他定会分心的,太太您就别再淘气了,吃点东西吧?” 陆云苦口婆心说了一大通,她还是听不进去,摇摇头,又翻过身继续睡。 陆云叹了口气,起身端着碗离开,随便将门给带上。 夜深了,别墅外面狂风大作,雷电交加。 片刻时间,豆大的雨水便打了下来,特别急,听得叫人惶惶。 单以诺最怕这样的夜晚了,一个人起来卷缩在墙角,胆怯得瑟瑟发抖。 外面风很大,窗户没有关,大方吹拂着窗帘翩翩起舞,甚至都有点雨水洒了进来。 陆云不知道去了哪儿,单以诺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她吓得就像个被丢弃在森林的小孩,连头都不敢抬,心里一直念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一边念着,眼泪一边簌簌的往下掉。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顺着翩起的窗帘跃了进来,单以诺还没觉察到,一个人依然蹲在墙角哭诉着。 “慕君羡,君羡……”她嘴里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听到声音,黑影在房间里摸索了下,径直朝墙角的人儿走近。 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单以诺猛地抬起头,蓦然看见…… “啊……唔……”刚要叫出来,嘴巴立即被人捂住,随即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我!” 听到声音,单以诺怔了下,扭头看着眼前很模糊的影子。 “怎么会是你?” 俞柯南拿出手机,打开亮光,解着身上的绳子,边弄边说:“我几日不见你在医院,白天来这里找你,你家那个保姆说你不在,我就觉得事情很蹊跷,这便用了点工具,上来看看,你果然在。” 顺便脱了湿漉漉的衣服,俞柯南坐下来,用手机的亮光照着单以诺惨白消瘦的小脸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瘦了那么多,脸还那么白,生病了吗?” 单以诺伸手当着亮光,摇摇头,“我没事儿。对了,你怎么会从窗户上爬进来,你为什么不从大门啊,这要是让云姐知道你在我房间里,她会胡思乱想的。” “没事了,现在都深夜了,她估计睡了吧,若听到有动静,我立马就从这里跳下去,不会有人发现的。” 怎么说起来就像跟偷情一样。 “你找我有事吗?”单以诺突然也放松了警惕。 俞柯南摇摇头,“没事儿,就是想见见你,你一定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为什么不去医院呢?” 他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下,脑袋果然很烫,他着急的问,“该死,都那么烫了,你就不知道吃药吗?” 单以诺无力的靠在墙壁上,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红又肿,“我什么都不想吃,他都走快一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从来没有联系过我,虽然云姐说他打过电话回来,可是我不相信,我有种预感,他不会再要我了,他一定是腻了!” 见她眼睛里的泪水轻而易举的掉下来,俞柯南心疼得要命,动手去帮她擦,又将她轻轻地搂抱在怀中,“你别这样,或许军队事物比较繁忙呢,我也听说了,这次演习事关重大,而且对外严谨保密,他或许身不由己才不联系你的,你别胡思乱想。” “真的是这样吗?他真的是因为身不由己,才不联系我的吗?” “一定是这样的。”俞柯南歇斯底里,搂着她肩膀的手,又更紧了几分。 而与此同时的现在…… 别墅的楼下,大门口。 刚开过来一辆黑色轿车,陆云下车撑了伞,利索的为后位的男人打开车门。 外面雷雨交加,声音混杂凌乱,屋里就算有人,也未必能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 撑着伞走到别墅门口,陆云说:“慕先生请稍等,我开门。” 在等陆云开门的同时,慕君羡问:“近日来,她一直都是这样吗?” “是的,她若知道您为了见她一面,这么大费周章从城远坐着直升飞机赶过来,她一定会马上百病全消的。” 门打开了,陆云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慕先生请!” 慕君羡阔步走进去,陆云正要开灯,他突然叫道:“别开灯,你就在楼下吧,我上去看看。” “好!那慕先生您注意楼道。” 慕君羡巧步轻盈的朝楼上走去,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 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了吧,在这一个月时间里,他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听陆云说,她每日每夜都想着他睡不着,甚至还不时的在梦里喊着他的名字。 虽然他还对上次的事耿耿于怀,不过介于她为自己生病了,他可以暂且不提那事,只要今天晚上她表现得好,他说不定一个小时后,就会带着她同自己一起飞去城远。 轻盈的步伐,终于摸索在黑夜中停在了她的房间门口,他轻轻的转动铜锁将房间门打开,以免吓着睡着的她。 可是,门刚开出一条缝隙时,房间角落的一束白光,瞬间吸引到了他的眼球。 连着,男女声的对话穿刺进了他的耳膜。 一阵雷声劈过,吓着了屋内的的女人,只听见男人说:“别害怕,有我呢,抱紧我,所有的害怕跟恐惧都将会与你擦肩而过。” “以诺,你一定要坚持,有我在,我们一起坚持,总有一天,会扒开云雾见天明的。” “他若回来,你就跟他坦白,他一定不会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他会顾惜昔日里对你的感情的。” …… 男人的话,还在延绵不断的传过来,慕君羡握着铜锁的手,无力的掉落在了空气中,脚步一个踉跄,他跌靠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反应过来,他啪的一声关上门,转身就走。 他甚至不用看屋内的两个人,甚至不用确认那个男人是谁,光听声音他什么都清楚了。 又或者,他怕看见了,会侮辱到他的眼。 他可以想象得到,那是个多么肮脏不堪的画面。 脚步犹如落石巨响,咚咚咚地踩在楼梯上,吓到了客厅里的陆云。 陆云忙开了灯,迎上下楼来的慕君羡,见他阴霾戾起,她忙问道:“慕先生,怎么了?” 慕君羡脚步一顿,身子挺得笔直,胸口处就像蓦然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刺进去一样,那滋味,着实的叫人忍痛难耐。 而此时,听到巨响的关门声,单以诺下意识的从地板上起身,冲出房间时,趴在栏杆上,她看见了楼下的男人。 是他,真的是他?他回来了? 她正准备朝楼下的他奔去,可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那男人对着陆云的嘶吼声,“如此一个淫妇,真瞎了我的眼。” 他暴戾恣睢,咬牙切齿吐出来几个字,大步朝别墅门口走去。 闻言,单以诺身子一颤,跌坐在楼梯上,心凉了。 他刚才,是听到她跟俞柯南在房间里说话的声音了吗?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啊! 反应过来,单以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急速朝已出门的男人追去。 别墅外依然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她冲出来之时,正好看见慕君羡在拉车门,她不顾一切,顶着大雨朝他扑过去,双手紧紧地搂抱在了他的腰间。 “君羡,慕君羡,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她抱着他哭喊,声嘶力竭。 而他,却已找不到任何可以原谅她的理由,狠狠将她推开后,他湿透了衣裳,一屁股坐进车里,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车子的灯光亮起,直射到别墅的二楼阳台上,那里站着一个没有穿上衣的男人。 车里的男人笑了,湿漉漉的墨发上滴下水珠,顺着脸颊掉落下来,眼睛里有滚烫的东西跟着一起滑落,他甚至连多看那个男人一眼,他都觉得好恶心,好难受…… 单以诺被他一推,一屁股跌坐在雨水里,见他马上就要开着车走了,她又爬起来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车窗,哭得撕心裂肺。 “慕君羡,慕君羡你不要走,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慕君羡……我求求你,慕君羡……” 只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车内的男人连看一眼窗外狼狈不堪的她都懒得看,车子猛一个急速旋转,毫不留情的将旁边的女人撞开,嗖的一声,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 “不……”单以诺被撞在地上,趴在雨水里往前爬,边爬边对着远去的车子喊,“不要走,慕君羡,不要走……不要……” 车子已经消失了,她又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跟无力,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他消失的方向追去。 可还没跑出两步,她又跌倒在雨地里,连着挣扎了好几次,她都没法起身再追去,她趴在雨水里,像个被人丢弃的玩偶,那么肮脏,那么不起眼。 陆云撑着伞跑出来去拉她,“太太,太太……” “不……”单以诺不要她拉,坐在雨地里,看着慕君羡消失的方向又哭又喊,“慕君羡,慕君羡你回来,你回来啊,君羡……” 一口气堵在她胸口处,她难受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毫无知觉的晕倒在了大雨滂沱的黑夜里。 俞柯南跑出来后,立马将她又抱回屋里,赶紧打了急救电话。 车里的男人就像发了疯一样,车速开到最大码,猖獗的飚速在午夜宁静的城市大道上。 眼睛里还在不断的有湿润的东西往外流,胸口处就像压了块大石头,连喘气都有些提不上来。 脑海里,还在不断的播放着他所听见跟看见的画面,那是多么的肮脏,多么的淫d…… 他慕君羡的东西,怎可遭受如此玷污,那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 *** 求金牌万字更新……求金牌ing…… 被囚禁 几日后 单以诺在医院里醒过来,嘴里还在不停的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可就算她叫破喉咙,他也不会再回来了。 惊醒过来看见俞柯南守在她的床边,她激动的抓着他就问,“他人呢?他在哪儿?我要去见他。” 一边说话的同时,她扯掉手背上的输液贴,起身就下床。 俞柯南忙抱住她,“别这样,以诺,你冷静点儿,冷静点儿!” 她使劲的在他怀里挣扎,“你要我怎么冷静,他回来了,他提前回来了,可是却又偏偏撞见我们两个在房间里,他一定是误会了,我要跟他解释,你放开我,放开我!” “都好几天了,你都昏迷好几天了,他早就回城远去了,你怎么找他解释啊?” “以诺,冷静点儿,有什么事我们慢慢商量,别在这样折磨你自己了!” 她还是不听,使劲的在他怀里挣扎着,他也丝毫不松懈,抱着她紧紧地就是不让她为所欲为。 单以诺一激动,低头就去咬他的手,俞柯南痛得放开她,她起身就朝病房外跑。 俞柯南回身喊道:“我带你去见他。” 单以诺跑到门口,听到室内传来的这句话,她猛地停住脚步,款款转身…… 她红着眼眶,有气无力的问他,“你说的,是真的?” 俞柯南敛下眸,掩饰掉自己手臂上的伤,低声道:“别这么冲动,就算你想见他,也不是冲动能解决的,你若真想见他,我带你去。” 单以诺半点犹豫都没有,急忙扑上前来拉着俞柯南,“好,你带我去吧,我们现在就走。” “……” 俞柯南伸手去整理她额前几丝凌乱的发,叹了口气,“先别急,你身子还很虚弱,先调养一段时间,我们再过去,嗯?” “不,我等不了了,我恨不得立刻就出现在他身边,告诉他,那天晚上的事,是他胡思乱想了,我必须要去跟他澄清这个事实,俞柯南,帮帮我,你知道他在哪儿,你帮帮我啊?” 受不了她的哀求,俞柯南终究还是妥协了。 就当天,他利用自己父亲司令的身份,在军区部队里假公济私取了一辆直升飞机,俩人换上军装,飞去了城远,全国第二大演习基地。 就他们自己开直升机,抵达城远要足足十来个小时,再加上途中有降落休息,一连耽搁下来,差不多十二三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单以诺本来身子就弱,再加上晕机,快抵达目的地时,她整个人完全虚脱了,昏迷在俞柯南的肩膀上,叫人瞧着好似心疼。 俞柯南将飞机开在一处山顶上缓缓降落了下来,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飞机刚降落,四周立马有身着枪眼迷彩服的士兵拥上来,举着冲锋枪将他们俩围了个水泄不透。 俞柯南原本也是军官世家出身,再加上他是一个半成品的特种兵,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他表情淡漠冷静,瞧着肩膀上的女人还熟睡着,他小心翼翼的换个姿势抱起她,打开直升飞机的门,走了出去。 或许是飞机顶上的风扇刮风太猛,刺到了怀中的女人,单以诺模模糊糊中醒过来时,睁眼就瞧见了自己被七八个士兵围困的场面。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直属长官是谁?”有士兵上前来询问。 单以诺吓了一跳,执意从俞柯南怀中跳下来,正准备开口说找慕君羡时,俞柯南利索的将她拉藏在身后,面无表情作答,“抱歉,我们只是边界巡逻的,误闯了贵地,还请各位长官放行。” 听到俞柯南的话,单以诺不解极了。 他们明明是来找慕君羡的,这些人也都穿着迷彩服,或许说出来他们就知道了呢,怎么他要撒谎? 为首的长官一个眼神,命令手下的士兵,“把他们带走。” 随即,几个士兵收了枪,上前就押着俞柯南跟单以诺。 俞柯南没有反抗,乖乖地就被他们束缚了,单以诺想挣扎,可是瞧见俞柯南不动声色,她也就跟着沉默了。 几个士兵将他们俩带到山下一处军营基地,以禁闭将他们俩囚禁了起来。 待在一处黑黑的小屋里,单以诺害怕的问身边的男人,“你为什么不跟他们说实话啊,他们把我们俩关在这里做什么?” 俞柯南显然有所顾虑,“我好像把飞机开进演习基地了,我暂时还不知道我们是否处于安全,所以我们不能随便暴露我们的身份,若这些人不是38集团军的,那我们有可能会成为他们打败慕君羡的人质。” “你别害怕,我会想办法打听清楚,若见机不妙,我会想办法让你脱身的。” 听到俞柯南口中说出来的这些话,单以诺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我们又不是参加演习的人,我们只是来找人的,跟他们说清楚,让他们放我们出去不就得了吗?为什么会害怕他们要用我们来做人质?” “这个你不懂,演习就相对于实践战场,半点都马虎不得,若随便一个人闯进他们的领域基地,恳求两句他们就放行的话,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 感觉到身边女人的紧张,俞柯南握紧她的手,给足她强大的力量来坚持。 “别担心,你只要想想能见到他的那个意志力,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相信我,嗯?” 单以诺点点头,“嗯!” 与此同时的现在,38集团军的指挥部中心。 慕君羡正全神贯注的勘察着敌方的各个领域地段,想一切办法突围攻破,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速战速决。 正在这时,门口突然一个士兵来报。 “报告首长。” 慕君羡继续研究眼下的地理模拟山形,旁边的参谋长罢手,“说。” 那士兵转身面对参谋长,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三团王团长来报,说山峡谷第7块领域地段发现两个身着丛林迷彩服的可疑男女,询问他们的身份无果后,王团长请示首长,该二人要怎么处理?” 若已放弃 闻言,慕君羡眉头蹙了蹙,伸手招过那个士兵。 “什么样的两个人?口音听得出来是哪儿的吗?” 士兵立定回答,“听王团长的话,那两个人好像是南西那边的口音。” 南西? 慕君羡紧抿薄唇,挥手吩咐下去,“把人带来,我亲自审问。” 谨慎如他,就算一只鸟从他们的领域地带飞过,他都会打下来看看是不是信鸽。 “是!” 士兵退了下去,参谋长走上前来说:“或许只是两个误入,无关紧要的人呢?”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亲自审审定要放心许多,这场战役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迟迟不能分出胜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参谋长立马明了慕君羡的话,“知道了,我会命令下去,叫人多加防备谨慎的。” “不光要防备,还得想办法突击,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这么难打的仗,楚骁那厮,还真有两下子。” 参谋长指着模拟山形接道:“虽听了不少他的传闻,不过相对有勇有谋,应该还差你那么一点,你看,这属我们之间的分界线,对于敌方来说,两面都相对于雷池,谁都不敢涉足,一旦越池……” “报告!” 参谋长话还没说话,门口又有士兵来报。 参谋长罢手,“讲。” “两个嫌疑人已经带到,请首长明示。” 慕君羡跟参谋长对视一眼,慕君羡开口,“走,过去看看。” 于是,俩人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营地囚禁可疑人的营帐里。 两个人都被绳子绑得动弹不得,口上还封了胶带,被粗鲁的推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两个士兵带路,走进营帐各站一边,慕君羡跟参谋长走进来,扬眼瞧着床上躺着背对他们的两个人,冷声吩咐,“让他们站起来。” 原本单以诺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几次都险些晕厥,还得有俞柯南几次在身边鼓励她,她才坚持到现在。 就现在,就在她决定再也不坚持了,闭上眼睛睡过去的前一秒,身后突然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她猛地一下子惊醒过来,笨手笨脚的扭动着身子翻过身…… 慕君羡一开始还没注意看,可当单以诺翻过身来,痴痴地瞧着他的时候,他恍如晴天霹雳,满目震惊。 是她? 真的是他? 两道久违的目光交错在空气中,那么诡异,那么忧伤…… 她苦痛着神情,见到他的那一刻,眼泪又不争气的在眼眶中打转了,心,猛地被揪了下,好疼! 慕君羡更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再看看旁边的人,虽然不见他翻过身来,可他一眼就瞧得出来,那个男人是姓俞的。 他们俩,没事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做什么? 莫名地,一股怒火窜上眉梢,四周瞬间冷得让人寒颤。 “君羡,君羡……” 发现军长大人不对劲,旁边的参谋长轻唤道。 慕君羡拉回思绪,冷声吩咐,“你们都下去。” 参谋长挥手让士兵退了下去,慕君羡见他不走,他又说:“你也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靠近。” 迟疑了下,参谋长也退出了营帐。 见那些人都走了,单以诺使着全身的力气坐起身来,眼泪狂飙的就涌了下来。 她嘶声喊他,“君羡……” 他咬牙瞧着床上的两个人,眼眶里瞬间赤红一片,他拿了旁边桌上的刀子扔给俞柯南,俞柯南捡起,割断了他们身上的绳子。 “谁让你们来的?” 他转身背对他们,笔直僵硬,戾气全露,骨子里更有种叫怒火的东西在蔓延。 他不想见到这两个人,一刻也不想。 单以诺解了身上的绳子,起身就朝他扑过来,从身后紧紧地抱着他,哭得泪流满面。 “我知道你生气了,很生气,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慕君羡岂容她在军营里如此放肆,转身一把将她推开,因为力气大,毫不留情直接将她推倒在地上,脑袋狠狠地撞击在床边的铁杆上,瞬间就出了一个大洞。 鲜血,就像趵突泉一样,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他心口一颤,正想上前去,可俞柯南比他先一步抱住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眼前那个男人给她的力量,就算脑袋受伤了,她还是坚强着不能晕过去,她努力睁开眼睛,怔怔地瞧着眼前模糊的男人的身影。 俞柯南被吓傻了,抬头就对慕君羡吼,“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你明知道她弱不禁风,你还那么用力,看见她受伤,你心里好过得很是不是?” 他正想抱着她起身离开,单以诺忙止住,她痛苦的摇着脑袋,看着眼前站着居高临下的男人,虚弱的问了一句。 “你还要我吗?” 你还要我吗? 短短的五个字,却像万剑,狠狠刺入前面男人的心脏。 他痛得踉跄一步,扭曲的五官,慢慢地变得深陷痛苦。 不是他还要不要她,是她一直不肯接受他的要。 看着俞柯南对她那么上心,再想想那天晚上,他回家去都碰见了什么? 他们之间,已经不纯洁了,她已经不是他心目中那个纯洁的小天使了,他讨厌肮脏,讨厌勾三搭四的女人,那晚的一切,他岂能说忘就忘。 他沉默着,回不上她的话。 俞柯南按住她额头的伤口,鼓励她坚持,坚持,再坚持。 她却虚弱的闭上双眼,微微说了句,“我……没有对不起你,若你已经放弃,那么……请告诉我,告诉……我……” 她断断续续的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眼睛一闭,手从腹部滑落下去,整个人又晕了。 “以诺,以诺……” 俞柯南喊了几声,怀中的人还是不醒,他气得放下她,起身握紧拳头,一拳就朝慕君羡扔去。 慕君羡猝不及防,挨了一拳后,唇角立即出现了血迹。 俞柯南对着他喊,“还不快叫军医,难道你想让她死在这里吗?” 慕君羡抹掉唇角的血迹,冷声对着营帐外喊,“来人。” 马上有人冲进来,“道!” “去,叫军医过来,立刻。” “是!” 她以为,他放弃了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军医还在为昏迷的单以诺处理伤口。 营帐外,距离营地不到一百米的小河边,俞柯南把近日来的点点滴滴都跟慕君羡如实交代了,他没有半句是对他撒谎的。 “我不知道她爱你爱得到底有多深,自那晚雨夜里你抛下她离开后,她就一直在医院来昏迷不醒,睡着的时候,口中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边喊还不停的掉眼泪。” “刚一睁开眼睛,她就拉着我要你,她身体还那么虚弱,那么经不起摧残,可她却丝毫不在乎,非要让我带着她来见你,跟你解释那天晚上的事。” “君羡,你不要再伤害她了,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你或许还不知道,你刚走没几日,她就被慕扬的老婆带到她姐的坟墓前狠狠地羞辱了一番,当时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女人要她在她姐面前发誓,一辈子都不要再与你有来往,一辈子都不要跟你见面,她一直挣扎,一直不愿意开口。” “我曾听说,她很爱她的姐姐,可是面对这件事,她宁愿遭受到那个女人的侮辱,也不要与你断绝关系,可想而知,她心里有多在乎你。”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了解,爱一个人怎么那么轻易说不爱就不爱的呢?没错,我之前是想利用她来报复你,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在她面前,我根本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听到身边男人的一顿诉苦,慕君羡忍不住扭头看他,见他抽泣着,似有要哭的趋势,他抽了兜里的方巾递给他。 俞柯南看着他递过来的东西,满目激动,“你……你原谅她了?” 慕君羡面无表情,“若让我知道你有半句谎言,你会死得很惨。” 听到这话,俞柯南瞬间就了解了其意思,过来不经意的挽起他的胳膊,笑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 “你果然是个男人。” 慕君羡尴尬的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背对他说:“既已来了,换上衣服吧,想办法帮我攻破敌人的卡关。” 俞柯南瞧着他倨傲的背影,抿唇笑着,那笑容,惊艳得叫花儿见了都含羞。 “是!”他在他身后标准的站了一个军姿,铿锵激昂,“保证完成任务。” 慕君羡唇角微微一勾,阔步朝营帐里走去。 走到营帐门口,见军医正好出来,他问:“情况怎么样了?” 军医摇摇头,叹气道:“伤势很严重,有可能已经产生了脑震荡,若要她醒来,恐怕还得等些时日。” 脑震荡? 就因为他一时失手,害她被伤成了脑震荡? 慕君羡对此指责不已,赶紧吩咐军医,“想办法,明天一早就送她回南西军区医院,叫慕扬亲自主刀为她动手术,马上下去安排。” “是!” 军医刚退下,慕君羡就冲进营帐里,看着床上躺着,头裹一圈白纱布的女人,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心口痛得像滴血。 他知道,他当时很生气,又很怨恨她,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伤害她。 刚才听俞柯南说了那么多,他不是不相信,只是他有时候真的很难以平复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切。 原来,他不在的时候,她受了那么多委屈,他非但不知道鼓励她,安慰她,还发疯的去憎恨她,厌恶她,他是真的疯了,疯得连是非对错都不晓得了。 现在好了,她因为自己而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若好不起来,他这辈子都无法安心了。 虽然很痛苦,很自责,很不放心她离开,可是留在这里也不是权宜之计,再说,他还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忙,所以必须将她送走。 当天晚上,慕君羡守了她整整一个晚上,在这一晚上里,他果然听到了俞柯南说的,她在梦里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 他心痛得握紧她的手吻在唇边,心疼的望着她望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军医送出了演习基地,飞回了南西军区医院,而跟慕君羡这一别,就别了两个月时间。 两个月时间里,她有半个月是躺在医院里的,身边除了陪着陆云,还有一个人就是欧琛。 陆云只是奉命来照顾她,并没有权利干涩她与男性来往,陆云也心疼她再和慕君羡吵架闹别扭,所以单以诺从醒来后身边陪着欧琛,她都没有跟慕君羡说过半句。 慕君羡考虑到她身体康复的缘故,也忙于军事,所以一直没有亲自打电话给过单以诺,对此,单以诺心灰意冷了。 她已经觉得,那个男人彻底放弃她了。 他已经腻了,不会再要她了。 她也不奢望他的爱了,所以在回来后醒来,她冷静许多,没之前那么无理取闹,非见他不可,有了欧琛在身边,她也没拒绝人家对她的好,什么都顺其自然而行。 在出院的前一天,欧琛问她:“我之前去军区家属院,听说你不在那里住了,你现在住哪儿?方便吗?” 单以诺想到慕君羡为她买了那幢房子,无力摇摇头,“我住医院的宿舍。” “天哪?你怎么能这么折磨你自己呢?这样吧,明天出院后,跟我回家,嗯?” 听到这话,单以诺抬头望他,傻傻的,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算了,我会好好照顾我自己的。” 欧琛怒了,“你每次都在跟我讲这句话,可结果呢,每次都弄得遍地淋伤了我才知道,单以诺,你是不是想我揍你几下,听我的,明天就跟我回家,我答应过以晨姐,我有义务照顾你,你跟我别那么见外成吗?” 她不是跟他见外,她只是不想麻烦他。 就算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是坚持拒绝,“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自己会照顾我自己,欧琛,你公司每天那么多事要忙,你就别管我了,我不值得你费那么多心思。” 又是这么疏离的话,欧琛听了,心里不舒服极了。 他突然冷下脸,口无遮拦道:“你之所以这么抗拒我,是因为你姐夫,对吗?” 目前看来,欧琛并不知道她跟慕君羡的事,更不知道单以晨的死,跟他们俩有着极大的关系。 *** 每天万字更新,求金牌红包ing…… 为时已晚 他突然冷下脸,口无遮拦道:“你之所以这么抗拒我,是因为你姐夫,对吗?” 目前看来,欧琛并不知道她跟慕君羡的事,更不知道单以晨的死,跟他们俩有着极大的关系。 单以诺垂下头,面对那件事,她已经不觉得什么了,甚至感觉自己就像是旁人听闻的一样。 她抬起头来对欧琛苦笑,“姐姐死了,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既然你执意要我去你那儿住,那我……” “单小姐。” 单以诺话还没说完,陆云推门走进病房,一脸严肃,“单小姐,你该吃东西了。” 继而又对旁边的欧琛说:“欧先生,您在这里待太久了,还是给足单小姐休息的空间吧!” 欧琛抬头看向陆云,顿了顿,又看向床上的单以诺,“那好,我出去一会儿,明天一早,我过来接你。” 单以诺没说话,欧琛起身离开了。 陆云将吃的端到单以诺面前,边看着她吃,边说:“您是真的要……跟着他离开吗?” 单以诺吃饭的动作僵了下,抬头盯着陆云,表情很认真,“我没有要跟着谁离开的意思,我只是想一个人独立生活,云姐,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叫你别照顾我了,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陆云笑了笑,伸手去摸她的脑袋,“什么事,等他回家来再说吧!只是,我建议您,还是跟这位欧先生保持距离吧,若让先生知道你跟他挨得那么近,他或许……” “啪!” 一声拍碗巨响,单以诺硬生生打断了陆云的话,她突然冷了脸,很不舒服的喊,“我说了,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他管得着我跟谁在一起吗?” 说完,接着就对门外喊,“阿琛。” 听到喊声,欧琛推门进来,单以诺说:“你帮我办出院手续,我们现在就走!” “单小姐……” 陆云再想说什么,单以诺伸手打断,“你别再跟着我了,更别在我面前提他,我跟他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欧琛转身去办出院手续了,陆云见单以诺执意下床离开,她忙去拉她解释,“单小姐,您不能这样,先生还有一段时间就回来了,若回来看见你不在,他会怪罪于我的,单小姐……” 单以诺瞪她,“那我问你,我住院的这些天,他有打过电话来慰问过我吗?” 陆云垂下眸,摇摇头。 单以诺又说:“他连我的生死都不顾了,还有可能在乎我的去留吗?” “可能,先生他不知道您受伤呢?”陆云试图性的问。 单以诺冷笑一声,“云姐,你还不知道吗?我头上的伤,就是他弄的,我记得,他是那么的无情,那么的冷血,就那样,狠狠地将我推开,就算我受了伤,就算我快死掉了,他也没有上前来看我一眼。” 说到那天的事,单以诺忍忍不住又伤心难过了,“你别再为他说乖面子的话了,他已经决定放弃我了,我也不想再坚持了,云姐,这些天来,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我会永远记着你对我的好的。” 欧琛办了出院手续过来,扶起单以诺就要走,陆云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吐不出来了,直到眼睁睁地看着欧琛将单以诺带走。 一个半月以后,慕君羡回来了。 距离上次单以诺从城远被送回来到现在,刚好是两个月时间。 演习圆满落幕,他以精湛的战术为38集团军取得极为优异的成绩,受到不少上级领导的表彰跟夸赞。 回来的第一天,他跟俞柯南一起,刚下飞机,就迫不及待的赶往半山腰的别墅,俞柯南本来跟他一起的,可途中硬是被他丢下车,一个人灰溜溜的自己回家。 在这段时间里,因为工作的缘故,没有与外界联系,他更不知道她的任何情况,不过他相信,有陆云在,会帮他打理好一切的。 车子嗖了一声停在别墅门口,他挑下车就去按门铃。 片刻,门被拉开,陆云一脸惊喜的看着他说:“慕先生,您回来了?” 慕君羡嗯了一声,目光情不自禁地朝屋内望去,“她人呢?” 她人? 她人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离开这里了! 陆云不敢说,忙请他进家,倒了水递过去说:“她……这个时候还在医院上班呢!”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盯着她的,虽然没有回来住,但是她的日常作息,她还是了解的。 慕君羡抬手看了下表,抿唇道:“五点,应该也快下班了吧?” 慕君羡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将水杯递给陆云,“你准备晚饭吧,我去接她。” “……” 陆云真不敢说她已经不在这里住了,接过杯子,怯怯地看着慕君羡刚来又消失的背影。 医院,科室里 单以诺接到一通电话,是欧琛。 “要下班了,我来接你,我们去吃海鲜怎么样?” 听到海鲜,单以诺笑了笑,打趣他,“你就不怕蒸不熟的螃蟹夹到你吗?” “二小姐,我记得上次夹的是你吧,少跟我贫嘴了,我现在从公司出发,到你哪儿最多十分钟,来医院门口等我,嗯?” 单以诺撇嘴一笑,点头应了,“嗯!” 收了电话,单以诺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好巧不巧,目光又落在了她昔日里,放的那个小泥人身上。 她拿起来看,苦笑了下,什么也没想,直接将那个小泥人扔进了垃圾桶里。 既然要忘,那就忘得彻底一点吧,反正已经没有联系了,或许在这段时间里,他也已经把自己给忘了呢? 倒吸了口气,她起身去了更衣室,脱掉白大褂,拎起包包就去医院门口等欧琛。 笑笑见她站在路边,不经走过来问:“以诺姐,你等谁呢?” 单以诺扭头看她,“等一个大帅哥,晚点有事吗?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啊?好可惜,我正好有事呢……” 话刚说到这里,不远处一前一后驰过来两辆轿车,欧琛的车在前面,正好停在单以诺面前,他起身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我的公主,让你久等了。” 单以诺扔了他一拳,对笑笑说了几句,钻进车内。 片刻,欧琛的车消失,后面的车里,男人呆呆的看着那一幕,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既那么爱她,为何又要伤她 片刻,欧琛的车消失,后面的车里,男人呆呆的看着那一幕,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刚才那个女人是她? 她上了一个男人的车?而那个男人,还是当初她姐极力为她选的好夫婿? 想到他们俩有说有笑的打闹着上车的场景,男人握紧方向盘的手,用力得骨节分明,全身戾气全露。 笑笑似乎认识慕君羡的车,就在前一刻,她也接到了陆云的电话,说慕先生回来了,让她看着单以诺,千万别让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可是她却晚了一步。 笑笑试图走上前,敲了敲慕君羡的车窗。 慕君羡透过玻璃看了她一眼,放下车窗,笑笑忙唤道:“慕先生您好。” 慕君羡蹙眉,显然不认识这个女孩。 笑笑忙解释,“我是棠笑笑,陆理事安排在单二小姐身边的人。” 闻言,慕君羡开了车门,“进来说话。” 笑笑有些受宠若惊,忙坐进车里,激动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以前,她都是在背后看这个男人,总觉得他高高在上,危险得让人不敢靠近,可这会儿能与他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她感觉好幸福。 “把你要说的都说出来。” 慕君羡没有看她一眼,目视前方,冷声开口。 反应过来,笑笑忙道:“近日来,单二小姐一切都安好,只不过身边,多了好多关心她的异性,就比如您刚才看见的那个,他每天都会准时来接二小姐,就算上班,二小姐也经常接到他发来的慰问短信。” “两个人的关系很密切,就像情侣一样……” “闭嘴。” 慕君羡一声怒吼,吓了笑笑一跳,她忙垂下头道歉,“对不起慕先生,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抿紧薄唇,慕君羡容忍了好半天,才又开口问:“他是接她去哪儿?她每天上下班要他来接,陆云都干什么去了?” “这……这……”笑笑吞吞吐吐的,整个人显得极为害怕身边这个男人,“这……” “说!” 又是一声命令,笑笑吓得不敢撒谎,口无遮拦道:“陆理事没跟您讲吗?二小姐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没有再回半山腰的别墅了,她现在好像,好像跟刚才那位男士居住在一起……” “你说什么?” 慕君羡扭头看着旁边胆怯的女孩,五官气得整个扭曲。 他伸手一把扼住笑笑的脖子,满目怒火,“你再说一遍!” 笑笑难受的仰着下巴看着眼前的男人,吞吞吐吐回答,“我……我说的是真的,二小姐已经……已经跟刚才那位男士同居了,慕……咳……慕先生,求你,放……放开我。” 同居了? 她跟别的男人同居了? 慕君羡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一把推开笑笑,冷声吼道:“滚!” 笑笑吓得一个趔趄,起身感觉逃一般的消失。 慕君羡开车回到家,一脚踹开门,扯着陆云就问,“她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你不拦着她,为什么要让她跟别的男人待在一起?” 陆云被突如其来的男人吓到了,吃痛的挣扎着手腕,解释道:“慕先生,我也是无能为力啊,她不愿意回来,甚至看到我她就躲,对不起慕先生,对不起!” 慕君羡一把推开她,踉跄着步伐走到沙发前坐下,“对不起有什么用,人都是别个男人的了,我留你何用。” 听到这话,陆云吓得扑通一声跪在慕君羡身前,极力解释,,“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失职,没有做到您想要的成果,可是您知道吗?没有您在的这些日子,她受到了多少屈辱,甚至我都不敢相信她头上的伤是您弄的。” “慕先生,既然您那么爱她,为什么又要如此伤害她呢,她跟我讲,是您先不要她的,是您先抛弃她的,她心灰意冷了才选择离开您,她执意要离开,死都不肯回来,我又能怎么办?” “恕我直言,若您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多慰问一下她,她也不至于选择离开,何况我照顾她那么久以来,尤其是她生病的那些日子,她对您的思念跟情爱,老天看了都会感动,可是您呢,却偏偏亲手毁掉了她对您的情爱。” “今天能造成这样的局面,我也有责任,若您要辞掉我,我毫无半点怨言,可是在走之前,我还想跟您说一句,二小姐她不是那么随便的一个人,您若还爱她,或许放下您高傲的自尊去见她,她会再回来的。” “……” 慕君羡麻木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像尊没有生命的木偶。 陆云说了这么多,说去说来还是他的错,若他当时对她好点,听她解释,在她生病的时候多打几个电话回来,她或许就不会离开了。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做。 当初离开的时候,他想了,既然累了,那就选择放手,可是真正面对她放手离开了后,他却比失去整个世界还要难受。 她走了,早在一个多月以前就走了,那么他给她的那些礼物,她是不是也没有看? “慕先生,您要是没有别的吩咐,那我先走了!” 陆云从地上站起来,微微说了一句,转身便离开。 或许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了,慕君羡淡淡开口,“我饿了,你先去准备一些吃的吧!” 闻言,陆云苦笑了下,点着头,转身去了厨房。 一个人在客厅里沉寂了好半天,他才起身上楼,打开那间礼物房,随便看了一眼,果然,他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礼物都没有动过。 再去她的房间,房间里整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点生气都没有,一看就是好久没人入睡的样子了。 他走进房间,坐在那张大床上,仰身躺下,闭着双眼,静静地试着去感受有她存在的时候。 他若能低声下气的去求她,她还会再回来吗? 都离开一个多月了,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她会把自己献给别人吗? 想到她有可能会承欢在别个男人的胯下,慕君羡用力按住自己的心脏,那里又痛又涩,一阵阵酸楚油然而生。 大坏蛋 翌日 欧琛还是一如既往的准时送单以诺来医院上班,笑笑依然是她最得力的助手,俩人刚进会诊室,就开始拿号安排病人一一去做检查。 “七号,王富贵。” 笑笑按着号喊病人,不一会儿,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一瘸一拐的走进来,笑笑扶着他坐下,倒了一杯水给老人,单以诺就问老人什么情况,哪儿不适。 为一个病人看病,大概花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时间,单以诺让笑笑先带着老人去照ct,完了把ct拿过来她再看情况,对症下药。 笑笑在带走老人前,又拿着号在会诊室门口喊了一声,“八号,慕君羡。” 慕君羡? 笑笑怔了下,擦亮眼睛又看号数,的确是慕君羡,她抬头望向来人,天哪?果然是他。 单以诺本来忙于工作,可听到笑笑唤出那个名字时,不由得一怔,头抬了起来。 果然,走进来的男人,真的是他。 她傻了般,怔怔地望着他,他阔步走进来,却好似很自然的把自己当成是一个病人,规矩的走到单以诺的办公桌前,面无表情。 笑笑反应过来,忙扶着老人离开,顺便将门也拉关上。 单以诺看着面前站着居高临下的男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慌忙的垂下头,继续检查病人的病例。 慕君羡坐在病人的椅子上,伸出左手放在办公桌上,对垂着头的单以诺说:“医生,我要看病。” 单以诺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已经控制不住红了眼眶,可她还是强忍着,不要让自己奇怪的情绪表露在他面前。 她头也不抬的说:“您走错会诊室了,精神科在七楼。” “……” 把他当精神病人了? 慕君羡抿着唇温怒,收回手冷哼道:“你这什么医生,我明明是外伤,你叫我去精神科做什么?” 单以诺抬头瞪他,他亦也看着她,许久来不见,她消瘦了不少,脸上没什么血色,看着叫人心疼。 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曾日日夜夜在梦里渴望着见到这个男人,希望他快回来,给她依靠,给她安全,可最后,却活生生的被他推向死亡的边缘。 她真的心灰意冷了。 瞧着他看自己的模样,她轻轻一眨眼,泪水狂涌的就飙了下来。 她下意识的垂着头抹去泪水,不再看他。 “对不起,失陪了!”她起身要走,慕君羡顺势捏住她的胳膊。 单以诺脚步顿住,不敢再去看他,因为她真的害怕自己不受控制,一下子扑去抱住他,那种渴望见到他的感觉太强烈了。 可她清楚,他们之间已经完了,她不能再犯傻,再作践自己了。 慕君羡起身,站在她面前,俯视她流泪的模样,不解极了,“为什么要哭?” 她开始想要挣脱他的手,可是却无能为力。 “请放手!”她冷冷地喊。 他却执意不放,一手捏起她的下巴抬起面对自己,神情淡漠,“你的眼泪,是为我而流的吗?”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满目倔强,“你不配。” “……”他抿紧薄唇,敛了下眸,又说:“你还是在乎那天的事,对吗?” “放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不就是我不理你,甚至还弄伤了你,所以你憎恨我,回来就跟了别的男人,不是吗?” 单以诺瞪着他,鼻子酸溜溜的,喉咙里又干又涩,“你在乎吗?我跟了别的男人,你会在乎吗?” “……” “你都不在乎,你都不要我了,你都已经腻了,你还来做什么啊?”她轻轻一眨眼,眼泪又流了出来,“既然已经放弃了,那就彻底放弃个干干净净,你还来做什么呀?” 她生气的握紧拳头,狠狠地朝他的胸膛上砸去,“我恨死你了,我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你了,你还来做什么呀?你走,你走啊!” 他猛地伸手握紧她的手腕,紧紧的抵触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目光里满是忧愁的伤。 “你恨我,你恨我就可以出卖你自己去跟别的男人吗?你就不知道矜持,不知道再等我一段时间吗?”他突然也变得失控起来,抓着她狠狠地摇晃,“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放手,我又怎么可能会腻,告诉我,你有没有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告诉我。” 她被他摇得晕头转向,甚至他说什么她都听不清楚,一味的去挣脱他的束缚。 “别这样,你放开我,我还在上班呢,你放手。” 他不放,满目赤红的抓着她问,“告诉我,你没有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没有对不对?” 她突然冷静的望着他,望着他深痛伤情的模样,她以为,她错觉了。 他实在按耐不住,低头就朝她的唇上吻去,狠狠地吻,深深地吮吸,双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身子,真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融入到自己的体内去一样。 “唔~~~”她难受的挣扎着,睁大眼睛看他近在咫尺的俊美五官,眼泪又掉了下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霸道,每次都这样,弄得她又痛又难受。 她突然软了身子,再没力气去挣扎。 他以为她妥协了,于是一松懈,他双手抚起她的臀部,抱着她就坐在办公桌上,他亲吻着她,猴急的就要去脱她的衣服,而她,却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响彻了整间会诊室,慕君羡蓦地终止了自己的行为,抬眸盯着她满脸酡红的诱人模样看,眼睛里全是让人无法理解的伤痛。 她也没有推开他,就保持那个暧昧的姿势,落着泪问他,“既然没有腻,既然没有不要我,那为什么又要将我推开,为什么又不理我,又不关心我?” 她哭得越发的伤心难过,“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后果有多严重,遭受多少人的唾骂跟鄙视,你不知道我没有你的时候,有多煎熬,有多难过。” “你还不知道,我差点死掉的时候,多么的渴望你能抱紧我,给我存活下去的力量,可是,你什么都没有做,还将我狠狠地推开,还把我的生死置之度外。” “慕君羡!”她又握紧拳头,胡乱的朝他扔去,“你这个大坏蛋,坏蛋……” 破镜重圆有醋意哦 “慕君羡!”她又握紧拳头,胡乱的朝他扔去,“你这个大坏蛋,坏蛋……” 声嘶力竭的喊完,她又作践的一把抱住他,哭得像个孩子。 慕君羡身子一僵,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拥抱,他霎时怔住,反应过来后,这便将她从办公桌上抱下来,心疼的为她擦着眼泪。 “好,我是坏蛋,我是恶魔,你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但现在别哭了,嗯?” “呜呜~~~~”她瞅了他一眼,又失控的往他怀里钻,紧紧地抱着他,再也舍不得分开。 “你还是要我的对不对?你没有放弃对不对?大坏蛋,你怎么可以这样捉弄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呜呜……君羡……” 听到她凄凉的哭泣声,他心疼极了,动手将她搂在怀里,心头的郁闷跟压抑,瞬间全消。 他哽咽着嗓子道:“是,我没有不要你,更没有说过放弃,你是自己倔,非要胡思乱想,好了,折磨你自己了吧?” “你还说!”她挑着眉,又朝他胸膛扔去一拳。 慕君羡眉头都没皱一下,握紧她的手,深深凝视着眼前哭花的小脸,很认真的问,“老实跟我讲,你有跟别的男人吗?” “……”一个问题,怔住了还在伤心的女人。 她撇撇嘴,躲开他追问的视线。 “告诉我!”他又将她拉抱在胸前,逼视。 她犹豫了下,挑眉作答,“有,没有你的这些日子,我天天都有跟男人……” 她话还没说完,直感觉瞧着她的那个男人,脸色已经不能用扭曲来形容了。 太可怕了,冷得像陈年棺材。 “你瞪我做什么?”单以诺突然转移话题。 慕君羡真以为她跟别的男人睡了,神色痛苦得不得了,咬牙瞪着她,骨子里愤怒得恨不得撕碎她。 单以诺受不了他双手犀利像要杀人的眼神,猛一把将他推开,她转身背对他道:“你先出去吧,我还在上班。” “告诉我,到底有,还是没有?”他极力在容忍着体内的怒火。 单以诺垂着头,十指缠来缠去,就是不愿意回答。 慕君羡耐性全失,长臂伸过来一把将她转身面对自己,满目怒意,“告诉我,到底有还是没有?” 他都快急疯了,她却就是不说。 又或者,她说不出口? 想到有可能就是那样,一阵痛楚从慕君羡心口上窜来,酸酸涩涩的,好不舒服。 “没有没有没有……” 单以诺闭着眼睛大叫,一下子将他推开,怒不可遏,“在你眼里,我算什么呀?随便就跟别个男人上床的淫妇吗?” 不管她说什么,但从她口中听到没有两个字时,他总算松了口气。 见她通红着脸颊瞪着自己,他轻松的挑挑眉,唇角无意识的翘了起来。 他转身坐到她的办公桌前,歪着脑袋看她,“要什么时候才下班?” “……”单以诺眨眨眼睛,表情极为萌,“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 “我们之间,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样?” “不……”她傻乎乎的摇摇头,“我们不是在前一刻还吵得翻天覆地吗?现在消停了?” “你还想吵?” “是你自己无理取闹,跑来我这里撒野。” 慕君羡撇嘴,“快工作吧,下班我带你回家。” 说着,有意无意的拿起旁边的医书看。 单以诺好鄙视自己,明明之前就想过,不要再想他了,一定要忘记他,可是……该死的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什么都乱了。 就现在这样,瞧见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垂着头翻看书的样子,她为什么越看越舒服啊。 真的好喜欢有他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那种甜甜地,安心地,美妙地,心口悸动的感觉,真的好让她流连。 她自己偷笑了下,走过来拉着他起身,假装一脸严肃的样子,“你起来,我把挂号的几个病人看了,再与你谈其他的。” 慕君羡懒散的让开,站在旁边拿起刚才笑笑拿的那个挂号单,去门口开门叫,“九号,舒小连。” 马上,一个伤了胳膊的女孩被另外一个女孩送进来,单以诺投入到工作中,认真开始上班了。 笑笑还没回来,慕君羡就干当她的助理,她让他做什么,他都去做,而且做得特别利索。 终于,到中午了,该是医生吃饭休息的时候了,慕君羡拉着她到医院附近的餐厅坐了下来,刚点上餐,单以诺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看,是欧琛,脸色一变,还没决定要不要接听电话,电话就被对面的男人一把抢了去。 “喂!”单以诺伸手去抢,却捞了一个空。 慕君羡看着来电显示,眉头蹙了蹙,脸色开始变暗。 他就当着她的面,按下接听,还开了扩音。 马上,电话那头传来欧琛优美动听的温柔声,“诺诺,中午了,我给你送午餐过来了,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医院啊?” 单以诺盯着对面黑脸的包公,撇撇嘴,又伸手去抢电话,慕君羡又举高,就是不肯给她。 电话那头的人又问:“喂,诺诺,你在听吗?诺诺……” “我……欧琛,我在听。”她瞪着对面的男人,扯着嗓子对电话里说:“对不起,我现在不在医院,你先回去吧!” “你去哪儿了?怎么会不在医院?” “我……”再说下去,单以诺发现对面那个男人快一拳朝她飞过来了,她忙对着电话说:“你先回去吧,我跟同事在外面吃过了。” “那么早啊?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谢谢你的午餐了,你先回去吧!” 她都这样说了,对面的男人还在冷着脸瞪她,她委屈的垂下头,电话里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慕君羡很不爽的将电话扔给她,低头就去切牛排。 单以诺捡起手机,见她忍着火气虐待盘中的牛排,单以诺将旁边的红酒推给他,好声解释,“你不在的时候,一直是他帮忙照顾着我,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样,我希望你不要再那么小气了。” 一块牛排放进嘴里,慕君羡狠狠地嚼着,该死的,胸口那里就好像堵了块石头一样,怎么喘都喘不过气来。 单以诺端着酒水递给他,“难嚼就喝口水吧!” 慕君羡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还是一句话不说,又埋头切牛排。 单以诺倒吸了口气,嘴里小声嘀咕着,“有本事再小气,再小气我说了就是,转身就走。” “你说什么?” 他终于抬起头来。 单以诺甜甜一笑,“没什么,吃你的牛排吧!” 慕君羡瞪了她一眼,放下刀叉,用餐巾纸优雅的抹了下唇角,连着她的那杯红酒,他都一并喝了。 “吃饱了吗?吃饱了就跟我走。” 单以诺很狐疑,“去哪儿?我还没开始吃呢?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上班了。” “今天不上班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带我去你这些日子住的地方,把属于你的东西搬回去。” “啊?” “不去搬也可以,那些东西就不要了,现在跟我回家。” 感觉到他还没消气,单以诺气鼓鼓的放下刀叉,“你当你真是皇帝啊,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去搬东西,我也不可能现在跟你走,我要去上班。” “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要去上班!” 四目交织在空气中,击出杀气的火光。 俩人都不妥协,单以诺很生气,拿着手机,起身就走。 慕君羡正想拉她,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是慕扬,他一边按下接听,一边朝单以诺追求。 “说!” 电话那头传来慕扬消极的沙哑声,“你不是回来了吗?为什么不在家啊?我现在在夜总会,你过来一下。” “夜总会?” 慕君羡无意识重复着慕扬的话,单以诺突然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正在打电话的慕君羡。 慕君羡也看着她,微微一笑,对着电话那头讲,“好,我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他对单以诺讲,“你去医院上班吧,我下午过来接你。” “你去夜总会做什么?”夜总会?很明显就是男人消遣的地方。 慕君羡抿着唇挑眉,实话实说,“慕扬在那边出了点事,我过去处理一下,好了,你赶紧去医院吧,我先过去了。” 拍了拍单以诺的肩,他好似很心急一样,走到车旁,上车,直接发动引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单以诺静静地瞧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有余悸。 夜总会 晦暗的包间里,静谧得出奇。 慕君羡推门走进来,见慕扬一个人躺在沙发上,茶几上歪歪倒倒放了好多空酒瓶,一见,就知道他喝得烂醉如泥。 他走过来坐在慕扬身边,拍了他两下,“怎么了?一个人喝那么多酒?” 慕扬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看着身边的男人,她难受的坐起身来,一巴掌打在慕君羡的背上。 “我跟你讲,安雅她……她把我给甩了。” 听到这话,慕君羡眉头蹙了蹙,以为只是夫妻间吵架,没什么大碍,他扯唇一笑,鄙视的看着慕扬,“就为这事?把你搞成这样?” 慕君羡的笑,深深刺激到了慕扬,他皱着眉,指着他哭丧,“你……你还笑,你还笑得出来,慕君羡,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知道她为什么把我给甩了吗?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慕君羡突然拉紧了脸,问:“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一点。” 慕扬摇摇头,一点眼泪从他眼底滑落了下来,哽咽着道:“两个月前,也不知道她发了什么疯,突然跟我提出离婚,我不同意,甚至一头雾水,结果第二天醒来,她把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床头,然后就……就消失不见了。” “嗝~~”他打了一个酒嗝,继续说:“她走了,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慕君羡觉得他不是在说谎,忙问道:“那你刚才说是为了我,这话又怎么讲?” 慕扬靠在沙发上,难受的说:“我当时问她了,她就说,她容忍不下以晨就这么白白的死去,也不知道她在医院里查出什么来,好像怀疑以晨的死,跟你和以诺有关,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 “所以她就带着小诺去她姐的坟墓前,羞辱她?”慕君羡突然含愤接道。 慕扬诧异的望着他,“你在说什么?什么羞辱?” 慕君羡一点儿也没记错俞柯南跟他说的一切,他突然冷了脸,淡漠道:“我说的什么她最清楚,慕扬,那样的女人,走了就走了,你怎么那么没出息,有必要为她寻死觅活吗?” “你好没良心,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啊?你明知道我爱她。”慕扬又哭了,或许是酒精在体内作祟的缘故,他难受得全身都在发烫。 “你只知道为了维护你的情人,可你想过我吗?我处在中间,真的好为难,以晨跟雅雅那么好,以晨一遇难,她就跟丢了魂似的,在知道你跟你情人的事后,她更是含愤至极,几次都想把你们的事公布出去,要不是我一直劝她,一直阻拦着,你还能跟你的情人这般快活的在一起吗?” “慕君羡,你真的好没良心。”说着,他干脆起身,一脚朝他踹去,揪着慕君羡的衣服喊,“我不管,都是因为你们,她才走的,我要你帮我把她找回来,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啊你。” 或许是想到了自己的不适,慕君羡没在反驳他,一把扯了他坐在旁边,沉声道:“好,我感谢你,感谢你帮我阻止她,别这样了,我帮你把人找出来就是了。” “不但要找出来,还要跟她道歉。”慕扬得寸进尺。 慕君羡不依了,“我跟她道歉?我凭什么跟她道歉?她对小诺做的事,我还没找她算账呢,你居然要我跟她道歉?” “你……你丫的!”慕扬醉醺醺的指着慕君羡骂,“混……蛋,你若不道歉,她实在难以承受以晨的去世,早晚有一天,她会把你丑陋的行为抖出去的。” *** 呜呜~~~打滚求金牌ing…… 他很爱孩子 在慕扬歇斯底里的诉苦下,慕君羡勉强敷衍了几句,最后将他送回家,看看时间,下午了,这便开着车又去医院接单以诺。 可是,貌似他去晚了一步,医院门口,又停放着那辆刺眼的豪华跑车。 慕君羡看了一眼医院,将车停放好,拿着车钥匙就朝医院走去。 单以诺的外科会诊室,笑笑被叫了出来,里面只有欧琛跟单以诺。 今天那个男人还是准时来接她,却被单以诺委婉拒绝,并且告知了他关于她跟慕君羡的事。 听了后,欧琛并不为惊,却又好像早已知道一样。 他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轻笑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今后若还能想到我,随时找我。” 单以诺抱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真的好觉得对不起他。 “阿琛,对不起!”单以诺也站了起来。 欧琛看着她笑,疼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像对自家小妹那般,“别管外界的流言蜚语,只要自己快乐,什么都别去多想,嗯?” 单以诺点点头,“那我送你出去吧!” 欧琛忙拒绝,“不用了,你不是还有些工作吗?我自己出去了,你确定,真的不要我送?” 单以诺摇摇头。 “那好,我先走了!”他总有对她依依不舍,可还是硬着头皮,关门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看着欧琛离开的背影,单以诺又坐回来,心有余悸。 她说了,就像说别人的事一样,跟欧琛说出了她跟慕君羡的事。 虽然那个男人表面上看上去没什么,可是她知道,他心里在乎得很。 刚垂头正想继续工作,会诊室的门又被推了开,单以诺头也不抬的说,“笑笑,你先下班吧,我还有些资料没处理。” 没有听到声音,单以诺抬起头来,眼前站着的男人,吓了她一跳。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忙起身过来,见他脸色不好,她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慕君羡不喝水,也不接下杯子,四周看了看,坐回位置上,冷漠的问:“刚才有人来过?” 欧琛才走没多久,兴许他是看见了,或者听别人说了,所以,这次她不会再跟他撒谎了。 “是,刚才欧琛来了。” “……” 他盯着自己,那眼神看上去好诡异。 单以诺忙解释,“他是来接我,可是我拒绝了。” “哦?” 见他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单以诺走到他身后,殷勤的帮他按摩,“而且,我还跟他坦白了我们俩的关系,他说了,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了。” 听到这话,男人眉头一蹙,拉着她的手,一下子将她整个人都拉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他凝着她问,“我们俩的什么关系?” 她也看着他,卖关子的讲,“你想是什么关系,那就是什么关系。”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自然是发不起火来,更别说吃什么飞醋了。 他挑挑眉,抿唇转移话题:“工作完了吗?” “嗯!”她从他腿上起来,开始脱身上的白大褂。 “刚才我进来,不是听到你说还有些没做完吗?” 单以诺笑了笑,“你来就做完了啊!” 实际上,她刚才只是在拖延时间等他,其实她手头上的工作,早就做完了。 俩人从医院出来,慕君羡直接将她送回了他们的新家。 一路上,那男人不时的拐弯抹角问她,“我自离开到现在,也有三个多月了吧?” 单以诺一边看书一边点头回答他,“是啊,三个月零七天。” “记得那么清楚?” “你以为啊,在这些日子以来,我度日如年,每天数着过,能不清楚吗?” “那你还记得我当初走时,跟你讲了什么吗?” “什么?”她合上手中的书,扭头看开车的他。 似乎以为她忘了,他有些不高兴,目视前方,口吻不冷不热,“记不起来算了。” 单以诺怎么会记不起来,她垂着头,摇了摇,“没有!” “嗯?”慕君羡看她,每天又紧蹙了起来。 她说的没有,是那件事? “没有你想要的。”单以诺重复,“你是不是很失望。” 慕君羡忍不住看她,“你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孩子。”她脱口而出,“我没有怀孕,你是不是失望了?” “……” 见他脸色不好,她心里就像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下。 她冷笑起来,“就现在,没有给你想要的,就拿脸色给我看了,那要是我不能生孩子,你是不是早该把我甩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难道不是吗?就刚才,我说没有的时候,你的脸都暗了。”她扔了手中的书,一股莫名火窜了上来。 “别闹。”他一边开车,一边伸手过去安慰她。 单以诺垂头嘟嚷着,“三个月,你走的时候,还跟我大吵了一架,而在这期间,你又对我不闻不问,都不要我了,我怎么可能有孩子。” 慕君羡轻笑起来,还是伸手揉了揉她额头,宽慰道:“好,就当是我的不对,不应该对你不闻不问,就算你想要,心情不好也不会有,没关系,以后我们努力点就成,嗯?” 单以诺赌气的打开他的手,“谁要跟你努力了。” 他没再说话,她脑门一热,盯着他问:“你好像很爱孩子?” “作为一个男人,身边有爱的女人,生活都经历了一把岁数了,你说,谁不爱孩子?” 单以诺扳着手指算了算,“诶,你好像30岁了,对吧?” 慕君羡有些惭愧,“对于你来说,是不是老了?” “我才二十三岁,你都三十岁了,的确好老哦。” “咳……”慕君羡咳嗽了一声,表情很是纠结,他又伸手去摸她的脑袋,满目疼惜,“所以,我们要加油,嗯?”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又突然问,“那对于曾经姐姐的那个孩子,失去了,你是不是很痛心?” 他又缩手回去,认真的开着车,“你是什么样的感受,我就是什么的感受。” 提到姐姐,单以诺又控制不住红了眼眶,就连喉咙都干涩得紧,“要是姐姐还在,那就好了!” 莫名出来个女人 慕君羡将单以诺送到家,洗了澡,吃了晚饭后,他一声不吭的就将单以诺丢在客厅里,自己却上了楼。 单以诺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陆云端来一盘水果,她也不便多想什么,就让陆云坐下,俩人拉起了家常。 慕君羡来到书房,开了电脑,输入自己想要查询的问题,片刻,他盯着电脑,苦思冥想。 他上次记得她的排卵期跟安全期的,而且上次跟她上床的时候,他也掐好了时间段的,三个月了,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慕君羡有过一次惨痛的教训,而这次,他也会后怕的想起上回的事。 毕竟他走的时候,跟她闹过不愉快,何况途中她有去找过自己,那个时候他非但没有好好的安慰她,还弄伤了她,难道她以为不能再跟他在一起了,所以还像上次那样,打掉了吗? 不会的。 慕君羡摇摇头,纠结的坐在电脑前,胡思乱想。 他很清楚,女人最伤身体的时候就是流产的时候,她有过一次,难道…… 他烦躁的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想不去想,可是总控制不住心中的猜疑。 想想以前,每次跟她欢爱,他都不会带安全套的,而每次都是她自己主动去买避孕药来吃,他知道那些药吃了伤身体,可是他又没有资格让她不去吃。 她的警惕性太强了,倘若他不说,估计她是不会让自己意外怀孕的,就算怀了,她也会想方设法的打掉,何况这三个月来,他们一直处于冷战,确切的说,应该是分手。 慕君羡真的在怀疑,她当初是不是又吃了避孕药,或者……又把自己的孩子打掉了。 他难受的趴在书桌上,心里那个挣扎的痛苦,就像在油锅里煎熬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书房的门被推开,单以诺端着一盘菩提走了进来,慕君羡扭头一望是她,慌忙关了电脑上的网页。 “你今天晚上好奇怪哦,上楼来都不跟我说一声。”单以诺将菩提放在他的书桌上,一脸埋怨的坐在他的对面说。 慕君羡勉强笑起来,伸手拉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就去吻她的脖子。 “有些军事方面的事,我上来处理一下,忽略到你了,怎么,生气了?” 单以诺摇摇头,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四目相对,深情款款。 “慕君羡。” “嗯?” “你……会不会后悔,后悔让我跟着你。” “……”男人蹙紧了眉,“此话怎讲?” “就是……”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好忧伤,从他的腿上下来,她走上前,背对他讲,“很多人都讲,男人爱的只是女人的身体,有时候也只不过图个新鲜,一旦得到了,或者是腻了,就算曾经有过什么海誓山盟,也就当云雾一样,散了就没了。” 她转身望着他,“我们俩的关系,永远是不能公开的,这样的生活,我不知道你会腻不腻。” 他也望着她,深深地望着,却没有作何回应。 “我想到了我的姐姐,我害怕有一天,我也会变成她那样的下场。”就今天晚上,她就感觉这个男人很奇怪,吃饭的时候不多说话,就连洗澡,他都不拉着她一块儿了。 突然觉得他好像生疏了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你想多了。”他起身走过来,将她拉抱在自己的怀中,低头吻着她的秀发,“不会的,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你,我依然还守护在你的身后,永远只拥有你一个。” 她靠在他的怀中,静静地聆听着他的心跳声,“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好忐忑。” “那是因为好久都没有我了!”他暧昧的看着她,她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把将她公主抱式的抱起,拉开门,就朝房间走去。 一路上,她搂着他的脖子,静静地瞧着他俊逸非凡的五官,不发一语,也不作何反抗。 甚至他将她放在床上,帮她退去身上的衣物,她都一动不动的躺着,由着他为所欲为。 单以诺感觉一点也没错,这一次他进入自己的时候,没了前些时候的感情,冷冷地就进去了,然后横冲直撞,好似要刻意在她的身体里留个什么似的,那么猴急,那么快速。 她绝望的闭上双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男人都是花心的动物,他曾经能那样对姐姐,或许有一天,他还是会这样对待她的,她好后悔,后悔爱上他,沉迷于他的身体底下。 翌日,刚好周末,也是单以诺的休息日,军区没什么事,作为首长大人,慕君羡可以小小的偷懒一回,今天也可以不用去军区。 俩人睡到日晒三竿,陆云把早餐都准备好了,还不见他们俩下楼来,她也不好上楼去叫,所以自己则拿着报纸在客厅里看。 突然听到有人按门铃,陆云便起身去开门,门一打开,眼前出现一个身材高挑,衣着性感,气质不凡的女子,陆云看得满目疑惑。 “请问,您找谁?” 女子挎着包包,随意看了室内一眼,笑着问陆云,“您好,请问一下,这里是慕君羡的家吗?” 能连名带姓的喊出先生的名字,这个女人应该来头不小,陆云心有余悸的点头,“是的,请问您是……” “是就对了!”女子不回答她的话,越过她直接进入别墅内,大大方方的左顾右看。 陆云忙跟上前来,“小姐,请问您是谁?跟慕先生什么关系?” 要是是慕先生在外面的情人,这会儿找上门来那可得了,陆云吓得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女子依然不回答她的话,满脸笑意的回身问陆云,“他人呢?今天周末,你可别告诉我他去军区了。” 连慕先生在军区她都知道,看来这女人的来头真不小,她忙说道:“慕……慕先生估计还在楼上,请您稍等,我马上上去叫他。” 女人却比她先一步跑上楼,“您别管我了,我自己去叫,他一定又睡懒觉了。” 应该是小表妹 “慕君羡,你这个大懒虫。” 房间门推开,女子大喊了一声,满目惊恐的看着床上赤条条的两个人,顿时吓得‘啊’的一声,蒙住眼睛转身又叫:“你们怎么不穿衣服呀?” 原本就已经清醒的单以诺,就想起身下床的,可是慕君羡却抱着她不放,两个人又在床上滚了片刻,突然一个人开门进来,打扰到了他们的好事。 也因为突如其来的人,单以诺下意识的挠衣服穿上,穿好后,见那女人还背对他们,自言自语,“疯了疯了,怎么会让我撞见呢,坏蛋,都大白天了还不起,还窝在床上做什么呀?” 单以诺诧异的望着门口站着的女子,又望了望还躺在床上的慕君羡,他的脸色,好像也蛮惊讶的。 那到底,门口站着的女人是谁? “喂,你们穿好衣服没有啊?” 单以诺还在胡思乱想着,门口的女子又叫道。 慕君羡起身穿了裤子,又坐回床上,盯着门口的女子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闻言,女子这便放下双手,偷偷地转身瞧着床上,见他们都穿上了衣服后,这便松了一口气。 “我是谁,想要知道的事情,能瞒得了我?”女子沾沾自喜,目光落在单以诺身上打量。 单以诺也看着她,真的觉得莫名其妙极了。 这是哪儿来的女人,怎么看上去好像跟慕君羡很熟的样子,而且年龄也不大,估计跟自己也差不多。 难道,她的预感没错,又是他在外面的女人吗? “你来找我有事吗?” 慕君羡显然很烦躁这女人的突然出现,起身拿着外套准备出房间,倏尔看见单以诺难看的脸色,他走到她面前来,还没开口解释,身边又响起那个女子的声音。 “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慕君羡看着眼前的单以诺,对身后的女子冷冷说道:“找我也不是这个时候,你先下去,我马上下来。” “哎呦,欲求不满的男人都这样,好吧,我在楼下等你!”女子说着,转身扭着臀部就出了房间。 单以诺看着慕君羡,双目里满是疑惑跟难以想象的可怕,他可别告诉她,那个女人的来历跟身份。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慕君羡伸手去捧她的脸,轻笑起来,“是在担心,刚才那个女孩?” 她突然泪眼朦胧,慕君羡特别受不了她哭,忙解释道:“她是我表妹,居住在澳洲,都四五年没联系了,不知道怎么一下子跑我这里来了,喂,看你这傻乎乎的样子,不会是吃醋了吧?” “表妹?”单以诺不相信。 慕君羡若有所思的点头,“应该是吧!” 若不是,他实在想不起来,怎么会有一个女人突然这么粗鲁的闯进他的房间。 “什么叫应该是啊?你表妹你自己都不认识吗?” 慕君羡又挑眉,“我都说了,都四五年没联系了,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孩子,长大了,也有可能变了吧,看着是有点像。” 单以诺欲哭无泪,“只是看着有点像?你确定是表妹,而不是什么夜总会……” 她鼻子酸溜溜的,实在说不下去了。 慕君羡皱眉,无奈极了,“我用人格发誓,她若不是我表妹,那便是收破铜烂铁的大妈,跟我决定没有那种瓜葛。” 见他说得这么认真,单以诺勉强相信了。 “既然是你表妹,都几年不见了,她突然到访,应该找你有什么事吧,你赶紧下楼看看。” 见她真有点生气的样子,他忙伸手去抱她,“我们一起下去。” “我不去了!”他拐开他的手。 慕君羡有些不耐烦,干脆又一屁股坐在床上,“既然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继续睡?” “……” 瞪了那男人一眼,单以诺还是转身出了房间,慕君羡急忙跟上她的步伐。 俩人并肩下楼来,客厅里的女子瞧见,忙起身过来,喜笑颜开的看着单以诺道:“这位美丽贤淑的女子,应该就是我嫂子了吧?” 听到她唤嫂子,单以诺揪起来的心,这才放下。 她果然是他的妹妹。 “请问……”单以诺微微一笑,正想询问她的名字,那女子笑着看向慕君羡,连抛了两个媚眼,“你来说吧,我叫什么名字。” 慕君羡有些苦闷,拥着单以诺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盯着对面的女子看,想了想,他说:“是……宁欣?” 女孩摇摇头,差点笑喷出来。 “那……是宁凝?” “哎呦,你是故意的吧!”女子不瞒的抱怨,“我都知道你叫慕君羡,你为什么只说姐姐们的名字,却不知道我叫什么啊?” 慕君羡挑眉,“因为实在对你没什么印象。” “伤心。”女子撇撇嘴,忧伤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人家是小伍。” 小伍? 慕君羡掩鼻,不知道想到什么,差不多笑出来,旁边的单以诺见他们俩的样子,实在觉得有够郁闷的。 “小伍是吧,那告诉表哥,你来这里做什么?” 小伍豪爽的答道,“逃婚逃来的,对了,你可不能跟我爹地妈咪讲我在你这里哦!” “逃婚?你才多大,姑妈就要逼着你嫁人。” “人家都二十甩几了。”看着旁边一声不吭的单以诺,小伍问道:“对了嫂子,你多大,看上去应该比这个男人小很多。” 这个男人?单以诺很欣赏这女孩对他表哥的称呼,笑着回答道:“我二十三,这个男人的确比我大很多。” “靠,我也二十三!”继而转瞪着慕君羡,“看看,同龄的女人,都成我嫂子了,我还小吗?” 慕君羡抿抿唇,似笑非笑,“既然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要逃婚?” “哎,你有所不知,反正郁闷得很,我就是不想那么早嫁人,何况还是嫁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对了表哥,你真的不可以把我在你这里的事说出去,不然他们要派人来把我抓回去的,你行行好,收留我一段时间可以吗?” “……” 见慕君羡盯着她发愣,小伍坐过来拉着单以诺哀求,“美丽可爱的嫂子,行行好,收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 这个小表妹来得很蹊跷 见慕君羡盯着她发愣,小伍坐过来拉着单以诺哀求,“美丽可爱的嫂子,行行好,收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 瞧着这么一个活泼开朗的女人,单以诺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真的?”小伍一激动,抱着单以诺又亲又享,“哎呦我可爱的嫂子,你太好了,太伟大了。” 单以诺受不了她的激情,别过头,却看见旁边的男人黑了脸。 他看上去,好像不乐意这个女人留下来似的,而她却答应了,所以他有些不高兴。 说也奇怪了,这是他的表妹,又不是她的,他有什么不高兴的。 慕君羡也看了她一样,无语再说什么,起身问陆云,“早餐准备好了吗?” 陆云鞠躬,“已经好了,慕先生太太,还有这位小姐,请上座吧!” 闻言,小伍放开单以诺,没有丝毫的拘束可言,就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大大方方的拉着单以诺跟在慕君羡的身后,朝餐厅走去。 饭后,小伍去了卫生间,单以诺坐在慕君羡身边低声问,“你看上去不高兴,是不希望她留下来吗?” 慕君羡看了她一眼,叹气,“总觉得她来得不是时候,而且,一个大姑娘,留下来难道你就不觉得我们不方便吗?” “可是她是你妹妹呀,而且还是从那么老远的地方过来的,你就不能尽下地主之谊?” 慕君羡伸手去抱她,“不是,我到没什么,我是怕你不习惯有陌生人。” 单以诺摇摇头,“我没事儿,那就让她住下来吧,反正我们平时都要上班,也很少回来,她一个人在家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慕君羡见陆云从厨房里处理,伸手叫她,“你过来一下。” 陆云过来唤了一声,“慕先生。 慕君羡说:“你回头,把房间里的那些礼物,通通都拿去烧掉。” 闻言,单以诺忙问道:“为什么呀?我都还没看完。” 慕君羡盯着她讲,“里面也没什么!何况我现在回来了,当初是怕你无聊才给你准备的,现在没什么用处了,烧了吧!” “我不!”单以诺倏地站起身,瞪着慕君羡说:“我不准烧,我现在就上楼去一一打开来看。” 慕君羡没办法,只能妥协,又拉着单以诺坐下,对陆云说,“好吧,那你先拿把钥匙把那门锁上,别让人进去。” 继而又跟单以诺讲,“等那个陌生人走了,你再看,嗯?” 虽然很郁闷,但单以诺还是点了点头。 小伍刚从卫生间出来,慕君羡的电话就响了,他按了接听,拿着朝后院走去。 小伍走过来坐在单以诺身边,拉着她问:“你跟我表哥,什么时候结的婚啊?诶,那厮,结婚都不通知我们的,太不人道了。” 结婚? 两个字,轻而易举的就刺伤了她的心。 她怎能配跟他结婚,她永远是他见不得光的女人,她怎么配呢。 正为难得回不上小伍的话时,慕君羡突然又拿着手机回来了,她忙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问:“谁给你打的电话?” 慕君羡掩鼻,走过去说:“军区出了点事,诺儿,跟我过去一趟。” 军区出事,他要她跟着过去做什么? 单以诺还在思考,只见慕君羡对小伍说:“我们要出去一趟,你就留在家里,随意,嗯?” 小伍显然不太愿意,“我就不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我们都是为了工作,你去做什么?” “诶,嫂子跟你都在军区啊?” 慕君羡不可否认,“她在医院,军区医院,两者是分不开的。” 一个眼神,单以诺忙站起身来,对小伍说:“你一个人在家,也不无聊,让云姐陪你,那我们就先过去了。” “好吧,去吧去吧!” 慕君羡带着单以诺出来,上了车,很是哀怨的说:“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这个小表妹来得有点蹊跷。” 单以诺问他,“军区没什么事,你是故意叫我出来的,对吗?” “嗯!” “那你说说看,怎么蹊跷了?” 慕君羡发动引擎,车子缓缓开离别墅,离开那个女人的视线。 车子进入车流里,他才开口,“她的姐姐,宁欣,跟你姐认识,我觉得她不可能会不知道,我娶的是你姐,而不是你。” 听到这话,单以诺的心咯噔一下。 她望着慕君羡,突然变得好心虚,“那你的意思,连他们也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了,这个小伍过来,是有可能在试探什么?” “你姐都去世了,我觉得他们做什么都没那个必要了,再说,我的事,还轮不到他们来插手。” “可是,君羡,我怎么感觉听你这么一说,我回头在小伍面前,就抬不起头来了!”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不是!” “不是,你若不说我还不觉得,要是真如你所说,她是为了我姐的事而来的,我……” 见她真为这事忧心忡忡的,慕君羡伸手过去摸摸她的脑袋,“别想太多,你若不想再见到她,那就留她一个人在那里吧,我们去住酒店,回头就说我们在加班,回不去。” “算了!”单以诺摇摇头,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说:“无所谓了,反正很多人都知道了,不差那么一两个,也不差他们怎么看我。” 她突然倾过身去靠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淡淡:“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只要每天都能拥有你,看见你,我不在乎外面的人怎么看我。” 她抬眸盯着他,“君羡,你会一直守着我的,对吗?” “嗯!” “你会一辈子像昨天晚上那样,疼我,爱我,舍不得我再受一点点的伤害,不会再去有别的女人了,对吗?” 他低头看她,“你瞎说什么,除了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女人了,所以我们要加油去创造属于我们美好的未来,努力要很多很多的孩子,嗯?” “嗯!”她淡淡地应着,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要是他说的话能履行一辈子,那该有多好。 突然就想让他着急 慕君羡的车子开到一半,单以诺觉得他好似真的要去什么地方,不经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慕君羡看了她一眼,扬起唇角说:“你整天就枯燥的上班,多累啊,带你去个轻松的地方消遣消遣。” 消遣?这个一向以事业为重的男人,居然要带她出去消遣。 她本以为,男人消遣的地方就是什么酒吧,夜总会,夜店什么的,可当慕君羡的车停在游乐城的停车场里,他带着她去买了全场票后,她才知道,她居然带她来坐那可怕的过山车。 俩人进了游乐城,慕君羡拿着场票拍了拍,问她:“想先从哪个玩起?” 单以诺怀望了下四周,人很多,而且看上去基本都是温馨的一家人,要么都是情侣,要么都是一大堆一大堆的朋友,而她跟慕君羡,在路人眼里看来,就是一对很让人羡慕的情侣。 她幸福的挽着他的胳膊,真的好享受这些陌生人对她投来的目光,有羡慕,嫉妒,还有着崇拜。 “猪头,问你话呢?” 慕君羡用场票敲了下单以诺的脑袋,皱眉叫道。 反应过来,单以诺也扔了他一拳,“我又不是聋子。” “那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 “你那么猴急做什么?我还没想好啊,想好了自然要回答你。”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不时的还动手捏对方两下,在外人眼里,这对打情骂俏的情侣,真的叫人好生羡慕。 男人长得那么高,那么帅,那么养眼,那么气宇不凡,一看就是那种高高在上,早已事业有成的男人。 而那个女人,看上去也好美,好有气质,跟她身边那个男人,真是绝配。 走到人群拥挤的旋转木马前,单以诺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她拉着慕君羡说:“可惜,人太多了,我们还是去玩别的吧!” 慕君羡瞧见她眼底那抹失落,放在心底了。 他问:“难道你想整个游乐城一个人都没有才好玩吗?” “不是啊,一个人没有也太单调了,有些人还是挺热闹,挺好的,只不过人太多,天气闷热,不舒服,我们还是找人少的地方去玩吧!” 这个女人所言极是,慕君羡瞧着她,微微一笑,“你等着,我接个电话。” 他转身离开,单以诺傻傻地站在原地,刚才明明没有听见电话响,他怎么去接电话啊? 他对自己撒谎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不安又涌上了心头。 这边,慕君羡打通了电话,说道:“对,你就帮我这一回,适当把一些游客分散出去,或者关门,别让游客进来了,你也是的,这么拥挤,也不怕出现安全事故。” “啰嗦那么多做什么?五分钟时间,马上按照我说的去做,先这样,挂了!” 挂了电话,慕君羡去买了一瓶饮料过来,递给单以诺,“口渴了吧!” 单以诺回身望他,“谁给你打的电话?” “一个朋友而已,走吧,你想玩什么?” “……”他还是不愿意跟她坦白,她心里痒痒地,总觉得他有事瞒着她,原本今天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一回的,可是有心事,她玩什么都心不在焉了。 就算游乐城按照慕君羡的意思,关了门,没再放游客进来,人少了,但慕君羡还是觉得,身边的女人有心事,闷闷不乐。 不过他带她去玩什么,她都说害怕,不想玩,然后就拉着脸,明显很不高兴。 慕君羡彻底扫了兴,干脆走到凉亭前坐下,问她,“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单以诺看着对面的过山车,看着不远处吊摆,听着那些人的尖叫声,想到身边男人近日来的行为举止,她真的,想开心都开心不起来。 “诺儿!”他干脆坐过来拥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很是担心的样子,“没生病啊,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啊?” “我累了!”她说。 天气很热,慕君羡听到她的话,心头闷着火,不舒服极了。 “我们才来,转了一圈什么都没坐,你光看就看累了?” 她不说话,也没有看他。 慕君羡放开她,一下子站起身,冷冷地说:“既然累了,那就回去吧!” 他丢下一句话,没等她,阔步就朝前走去。 单以诺还坐在凉亭里一动不动,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淹没在人群中,她突然委屈得想哭。 是她太做作,太矫情了吗?明明很好的一次游玩,自己却没那福气享受,还气走了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那么没骨气,心里总在胡思乱想着什么,不安着。 见他已经消失不见了,她苦笑一声,站起身来也跟着朝游乐城门口走去。 走到摩天轮下面,她又突然停住了步伐,仰头看着那高高的摩天轮,看得头晕眼花,再看看前面,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可是为什么,她现在突然好想坐摩天轮。 在慕君羡再回头来找她时,她神使鬼差的进了摩天轮,一个人待一间,缓缓地被升上空。 她一个人坐在狭小的空间里,望着整个偌大的游乐城,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念,她低头就看见那个穿梭在人群中,似乎在找人的他了。 他那么着急,那么乱窜,是为了找消失的她吗? 明知道有可能找的人是她,可是她却一个人坐在摩天轮里,无动于衷。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包包里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来看,是他,她按了接听,那头立马传来他急促的声音,“你去哪儿了?” 她握紧电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在最高的那个位置,看着他,虽然不太清楚,可是她很确定,那个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他,最养眼。 “我问你,你去哪儿了?” 电话那头传来他暴躁的声音,单以诺哽咽了下,轻声回道:“我……我在……” “诺儿,你到底在哪儿?你别吓唬我行吗?你出来啊?”他大声的对着电话嘶吼, 他真的急疯了,就回头没看见她的那一刻,他马不停蹄就赶回来,可是,她不见了。 她不见了,他突然眼前一黑,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那么着急,那么害怕。 “我在……”她望着那个又穿梭进人群的他,还是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在附近,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知道你故意躲起来的,但是我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就不知道,我看不见你,我会担心吗?” 他站在人群中,突然对着电话那头大喊,“单以诺,你给我出来。” 一声冲破云霄的呐喊,禁止了周围的路人,个个停下脚步,用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欢迎她起死回生 他站在人群中,突然对着电话那头大喊,“单以诺,你给我出来。” 一声冲破云霄的呐喊,禁止了周围的路人,个个停下脚步,用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而慕君羡就好似熟视无睹一样,气得整个恼羞成怒,“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若再不出来,后果自负。” 闻言,周边的人倒抽了一身冷气,急速的赶紧分散开来。 单以诺望着他,顿了顿说:“我,我马上……啊……” 话还没说完,单以诺直感觉一阵头晕,整个身子被受剧烈的摇晃,重心不稳倒在了包厢里,手机也被震掉在了包厢里。 额头撞得好痛,她难受的爬起来,这才发现,摩天轮停了,就那样把她卡在半空中,停了? 她下意识的怀疑摩天轮坏了,着急的看着眼下的人,头又开始晕了。 “单以诺,你到底在哪儿?” 电话里又传来那个男人的嘶吼声,单以诺低头一看,慌忙捡起手机,着急的说:“君羡,我,我在摩天轮上,不知道怎么的,摩天轮一下子停了,我下不来了!” “什么?”慕君羡抬头望着高高的摩天轮,犀利的目光一下子就望见了那个着急站在包厢里的女人,他紧抿着唇,这才松了口气。 “你有本事了啊?”他抬头望着她,咬牙切齿,“居然敢丢下我一个人去玩,现在遭报应了吧。” 单以诺委屈的望着他,“谁叫你走得那么急的,我本来想叫你,可是你都不见了,哎呀,你快去看看,为什么摩天轮突然停了呀,我头好晕。” “……”虽然真的很生气,不过他还是舍不得就留她一个人在那么高的地方,他妥协了,对着电话里说:“别挂电话,等着,我过去问问。” “好!” 慕君羡拿着电话走到摩天轮的管理处,见几个工作人员正慌慌张张的在做什么,他上前去问,“摩天轮怎么不转了?” 有个工作人员忙过来解释,“对不起先生,摩天轮出了点小故障,我们马上找人抢修,很快就会好的。” “出现了故障?”慕君羡担心的又望了一眼半空中的女人,冷声问工作人员,“什么时候会弄好,人在上面有安全意识吗?” “这……” 慕君羡气得一把揪住那个工作人员,“马上让人去修,若让人受伤,我要你们好看,还不快去。” “是是是!”工作人员吓得赶紧退开。 慕君羡又拿着电话放在耳边,故意调侃她问:“知道错了吗?” “嗯,你快让人把我放下去吧,这里面又闷又热,我头晕,好难受。”单以诺坐了下来,无力的靠在玻璃窗上,额头上因为刚才那一撞,都微微渗出了血渍。 再加上她有轻微的脑震荡,现在看什么都恍恍惚惚,一点儿也看不清楚了。 慕君羡也想快点放她下来,可是…… “知道错了就好,不过为了惩罚你,再给我在上面待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躲着我。” “唔~~君羡,我真的知道错了!”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在低沉,仿佛下一秒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慕君羡着急的望着那些忙碌着抢修的工作人员,继而又对电话里说:“好了,为了防止你下来后再逃,我先去个洗手间,回来再放你下来,先挂了!” 还不等单以诺回答,电话挂断了,也就他挂断的那一刻,她手中的手机掉落在了包厢里,整个人也神志不清的晕了过去。 慕君羡挂了电话,忙着又拨打一个出去,气愤填膺的喊,“你现在在哪儿?” 电话那头问,“怎么了?我不是让人帮你把门关了吗?还不满足啊?” “摩天轮坏了,你赶紧找一个懂的人过来抢修,快!”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谨慎了,挂了电话后,赶紧去找人。 慕君羡等着工作人员旁边,见个个忙碌得大汗淋漓,他干着急得实在按捺不住,一个跃身跳进抢修站里,拉起一个工作人员起开,他自己来看。 旁边的人准备说,先生请您出去,可还没开口,慕君羡伸手道:“扳手拿来。” 旁边的工作人员下意识的就将扳手递过去,惊诧的看着慕君羡有条不紊的在弄根源。 实际上,抢修一些机器,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并不难,何况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随便看了一下路线,借着自己的灵感,七弄八弄的,半个小时后,他站起身说:“开一下电源。” 旁边的工作人员赶紧去拉闸,塔的一声,摩天轮居然又恢复正常了? 看到摩天轮顺利的运转着,慕君羡的周围,突然响起了清脆的鼓掌声,站长走过来,满是感激的握起他的手,“哎呦,小伙子,谢谢你,好能手啊!” 慕君羡发现,周围不知不觉也站了好多人,都在为他鼓掌,他亲民的微笑着,罢手。 那站长还不放手,握紧他的手问,“小伙子,你工作是干什么的,要不要来我这里上班,工资对你这样的能人来说,一定丰厚。” 还不等慕君羡回答,摩天轮那边突然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不好了,快叫救护车,一个游客晕过去了。” 听到这话,慕君羡下意识的抽出自己的手,拔腿就奔了过去。 上前一看,那个晕过去的人,不是他的诺儿还会有谁,而且额头怎么会伤着了? 他心疼的抱起她,掐她的人中喊道:“诺儿,诺儿……” 掐人中很有效,在慕君羡的呼唤声中,单以诺苏醒了过来。 她躺在他怀中,大口的喘着气,“我……我下来了吗?” 他瞪她,“这就是离开我的报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他不顾忌周围人怎么看,将她拦腰抱起,缓步走出摩天轮下,好多人围在他们周围,见他抱着她走过来,个个识趣的让出一条道,对他满是崇拜。 鼓掌声还在延绵不断的传来,单以诺幸福的靠在他怀里,享受着周围人的目光,她轻声问他:“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们?为什么要鼓掌啊?” “估计是欢迎你起死回生吧!”他冷不丁的说。 被冷落 俩人离开游乐城后,在附近的餐厅坐了下来。 慕君羡瞪着她问:“为什么要离开我后自己一个人去坐?” 单以诺埋着头扒饭,一声不吭。 他自己不就看出来了吗?她心情不好。 “若有什么事,你可以说出来,我不准你对我有隐私,听到没有?” 他霸道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单以诺撇撇嘴,抬头看他,“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正要叫你,可是你不在了。” “你别扭曲是非!”他一筷子敲在她头上。 单以诺又埋下头,胡乱的编了一个理由,“故意让你担心的,就是看你不爽,整你一下。” “……” 俩人出了餐厅,又上车,慕君羡的车指直家的方向开。 单以诺坐立不安,“你说,若你那个小表妹真是为我姐姐而来的,我该怎么去面对她?” 慕君羡看了她一眼,“怎么?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单以诺垂着头,却不再说话。 慕君羡又说:“别去想其他的,我送你去酒店。” “算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慕君羡无奈的摇摇头,车子依然朝家开去,其实他到不怕那小伍弄出个什么名堂来,只是他担心身边这个女人自制力太差,怕有时她按耐不住,又像之前那样。 回过头,慕君羡将单以诺送到家门口,他对她讲,“我要出去办些事,就送你到这里了。” 单以诺下了车,满脸不解的望着他,“你不是说了,今天可以不用去军区吗?怎么现在又要走。” “是几个兄弟约出去谈事儿,你又不愿意跟我去见那些人,如若不然,跟我一起去?” 单以诺摇摇头,“你自己去吧!早点回来,我先进去了!” “嗯!” 直到目送单以诺进家了,慕君羡才又上车,调转车头离开。 单以诺再回过头来,慕君羡的车子已经消失了,她失落的收回目光,继续朝屋里走,陆云瞧见她回来了,忙上前问道:“太太您回来了?先生没跟您一起?” 单以诺有气无力的走到客厅坐下,“他说外面有事,都到家门口了,又回去了。” “哦~~” 陆云还想说什么,没开口,单以诺看了家里一眼,先问道:“小伍呢?怎么不见她啊?” 陆云这才说,“她……刚出去没多久,我以为你们回来的时候碰见她了呢?” 刚出去? 真是刚出去吗?为什么他们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她? 还有,先前慕君羡都没有说要去跟朋友聚会什么的,到家门口了他才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个下午,单以诺闷闷不乐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报纸,晚上了陆云弄好饭,叫她吃的时候,那两个人还没回来。 她还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却是关机的。 不知道为什么,单以诺有些生气,自己也懒得吃了,一个人上楼洗了澡就睡。 晚上十一点钟了,他还没有回来,小伍也没回来,打他们电话也是关机,他们也没有想到打一个电话回来,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心里总是很不安。 凌晨的时候,好不容易模模糊糊的睡着了,她却又听到有人进房间来的动静。 她假装闭着眼睛睡着,进来的人动作很轻,悄悄地去了浴室后,冲了个澡,这才爬上床来。 他以后她睡着了,于是躺上床,什么也没做,这个晚上,他第一次没有去亲近她,俩人同床,却没共枕。 单以诺背对他,感受到他与自己的距离,眼睛一闭,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对自己,以前的每个晚上,什么时候不是抱着她睡,就算她先睡着,他也总会搂着她,亲昵的吻了几下,这才入眠,而今…… 她不敢再去想了,唇角牵扯起一抹凄凉的笑意,咬着唇,克制自己赶紧睡着,睡着就不用去想那么多了。 更令单以诺伤心的事,第二天一早,她醒过来,那个男人又不见了。 她换好衣服下楼,却只见小伍在吃早餐,见到她,小伍忙唤道:“嫂子,原来你也是个大懒虫啊,现在才起。” 单以诺苦涩一笑,走过来问陆云,“他呢?” 小伍抢着回答,“表哥早就去工作了!”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就算再忙,他也会跟她打算招呼,而现在…… 她直接笑不出来了,走过去换了鞋,拎着包包就要去上班,陆云忙喊道:“太太,吃了早餐,我送你去吧!” 单以诺没有理人,执意一个人拎着包包走出了别墅,陆云跟出来拦住她,“太太,你怎么了?” 单以诺摇摇头,“你回去侍候他的表妹吧,我没事儿,这里到医院也不远,我过去打辆车就行。” “可……” “回去吧!” 她丢下一句话,一个人执意走上前去,陆云想到家里还有一个客人,无可奈何只好又倒了回去。 单以诺站在马路边拦车,等了好久都不见有出租车,于是自己就徒步走在马路上,一直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路对面开过来一辆跑车,刷了一下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她没注意,可片刻时间,跑车又倒回来,停在了她的旁边。 车窗被摇下,里面的男人探出脑袋喊,“你没事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单以诺扭头,这才发现是俞柯南。 她微微一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男人皱了皱眉,抿唇道:“路过。对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上班。” “上班?就你一个人走路?” “嗯!” 俞柯南跳下车,执意牵着她的手拉向自己的跑车,“你脑子进水了,走路去医院吗?” 帮她系好安全带,他的豪华跑车瞬间疾驰飞过。 这途中,单以诺一直沉默不语,她被拉上车,也没作何反应,就像一个木偶,由着人摆弄。 俞柯南终于发现不对劲,问她:“你没事吧?看脸色那么差。” 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至于没听见他的问话。 彼此对彼此的怀疑 俞柯南终于发现不对劲,问她:“你没事吧?看脸色那么差。” 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至于没听见他的问话。 俞柯南皱紧眉,车子放慢了速度,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又问:“你到底怎么了?” 反应过来,单以诺忙错开视线,“抱歉!” “你跟我道什么歉啊?我就问你,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我没事儿!” “确定没事?” 实在按捺不住了,单以诺扭头来问俞柯南,“我问你,你跟慕君羡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俞柯南尴尬的挠挠后脑勺,“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了解他吗?” 男人倒吸了口气,若有所思,“今天的你,似乎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深吸了口气,单以诺不再追问,见车子开到了市区,她说:“就在前面停下吧,我自己走路过去。” 俞柯南没说话,车子开在路边停了下来,见单以诺打开车门下车,就说了声谢谢,一个人便背对他离开,他郁闷极了,拿出手机,给慕君羡打了一个过去。 接到电话的慕君羡在军区,慕扬正在跟他说事,她看了一眼电话,按下接听。 “什么事?” “中午一起喝杯咖啡吧!” 慕君羡的心思,完全在慕扬跟他说的事上,随便敷衍了下俞柯南,接着挂了电话。 慕扬见他脸色不好,又宽慰道:“其实单凭我们的猜疑是没有用的,要么你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我怎么可能带她去做检查,万一检查要是出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她一定承受不了!” 慕扬垂着头,心虚极了。 他也不知道慕君羡为什么会找他问关于女人生孩子的事,面对这个难题,他真的好愧对于他。 要是他讲,单以诺有可能不能生孩子了,而且罪魁祸首还是安雅,他会放过安雅吗?又会再继续要单以诺吗? 他都三十来岁了,估计是想孩子想疯了,所以才没有任何顾虑的找他问为什么单以诺没有怀孕的事,他这个做兄弟的,真的要一直这样瞒着他吗? “哎!”慕君羡叹了口气,歇斯底里的对慕扬讲,“要是不能再有孩子了,也无所谓,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应该可以搞什么试管婴儿的吧?” 慕扬不解,“你真那么想要孩子吗?” 慕君羡闭口不答。 慕扬又问,“假如在孩子跟她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 “……”沉默半响,慕君羡说:“两者必须皆要。” “……”慕扬明白了。 “好了,你回医务室去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慕扬缓缓站了起来,在离开前,他迟疑着,又忍不住回头对他说了句,“君羡,你若真的想要孩子,那么我回去看看,去弄一个试管婴儿。” 慕君羡头痛得罢手,“先别,我回头问问她再说。” 慕扬没再说话,点头走了出去。 一整天,慕君羡坐在办公室里,就为这事想得焦头烂额。 他把单以诺的事都跟慕扬讲了,慕扬跟他的猜测都一样,因为有可能单以诺吃多了避孕药,要么就是那一次堕胎,今后都有可能怀不上孩子了。 她若不能再生孩子了,他还会那么爱她吗? 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在深思这个问题。 先别说他到底有多爱她,爱她有多深,现在可能不会有什么变迁,可是他自己都不能保证,若他们之间没有孩子,他还会一直这样对她到多久。 他是男人,他需要自己心爱的女人来为他生孩子。 他明明记得很清楚,上次就是按照她的生理期,排卵期跟安全期来受精的,不可能不会有孩子。 他也以为或许是他的问题,可是他自己做了检查,他很健康,问题只在于她。 慕君羡烦躁得要死,纠结得要死,一整天都无心工作,下午下班了,他终于还是想到了她,开着车到医院门口等她。 单以诺从医院走出来,一眼就瞧见了他的车,她沉着脸走过去,一声不吭直接坐进了车里。 慕君羡也没吭声,她坐上来,他发动引擎,车子消失在医院门口。 直到到家,俩人都没说过一句话,进了家后,小伍迎上来亲昵的唤慕君羡,单以诺借此机会,一个人溜上了楼。 慕君羡看着她的背影,无可奈何。 一路上,他都想跟她开口说的,可是一直忍着没说,他随便敷衍了小伍几句,继而也上楼,来到了房间。 见她莫名其妙的趴在床上哭,他走过去坐在床边问她,“怎么了?” 单以诺心寒,不想去搭理他。 她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外面或许有别的女人了,才如此这般的冷落她。 以前,她上班的时候,他总是会不时的问候她,可是现在…… 她就知道,他有一天背叛姐姐,总有一天也会轮到她的,她就不该对他用心。 “诺儿,你这两天到底怎么了?阴晴不定的,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嗯?”他突然冷了语气,伸手去拉她,却被她无情的甩开。 他脾气也不好,对她好生好气两句,她不给面子,他也懒得用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突然站起身就走。 走到门口,床上的人又突然叫住他,“慕君羡。”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只见她坐起来,双目泪汪汪的看着他问:“上次你办的那个结婚证,现在法律上来讲,是生效还是无效?” 他有些无厘头,又走过来坐下问她,“怎么突然想起这事?” “你就告诉我,我们的婚姻,法律上是有效还是无效的。” 慕君羡沉着脸挑眉,“是要我说实话吗?” “对,我就是要听实话。” “有效。” 显然,她惊了下,倏尔又恢复冷艳的表情对他讲,“那么按照法律上来讲,我们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对吗?” “嗯!” “……,如果我说,我要离婚,你同意吗?” 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暗来形容了。 他努力忍着心头的火,问她,“你是在怪我,没有给你正大光明的婚礼?” 冷战 他努力忍着心头的火,问她,“你是在怪我,没有给你正大光明的婚礼?” “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婚礼,我没那资格要。” “那你在埋怨什么?” 她抬头瞪着他,“我在埋怨,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往火坑里推。” 他受不住了,一下子站起身来怒瞪着她,“我把你往火坑里推?在你眼里,我就是火坑?” 她丝毫没有在意到他生气了,自己也挺委屈的,盯着他讲,“反正你没有得到我的同意,我心里很不舒服。” 既然已是夫妻,他就不应该背着她在外面做对不起她的事,她是埋怨他,凭什么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要用婚姻的坟墓来束缚她,现在想走就走不了了。 “你心里不舒服,我心里就好受了?”他横眉怒目,“要是当初你不一意孤行打掉我们的孩子,我至于现在要在外面……”做试管婴儿…… 他突然顿住了话语,盯着她,恨死了自己的嘴快。 她也望着他,听到他急急说出来的话时,眼睛里的泪水,唰的一下就掉满了脸颊。 她认为他接下去的话是……在外面找女人,所以她心一酸,什么委屈伤痛都流露了出来,她难受得像在火炉里煎熬一样。 心里一委屈,抓起旁边的枕头就朝他扔过去,“你就是个大混蛋,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走啊!” 他白白挨了一枕头,盯着她又趴在床上哭泣的样子,心疼极了。 可是,他也恼火,这两天她的行为太怪异了,动不动就莫名其妙的生气,要么就是拉着脸不给人颜色看,他也腻了,连哐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走啊,为什么还不走,走啊?”她又坐起来对着他喊。 慕君羡瞧着她,冷眼扫过,转身摔门就在。 就在他关门的一刹那,她又趴回床上,放声痛哭了起来。 报应,这就是她的报应。 连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了,还不用她亲自去抓,这是件多么让她觉得屈辱的事,曾经姐姐遭受到什么样的背叛,现在又轮番上阵的在她身上回演。 她该怎么办?这个男人毁了她的一生,若他不同意离婚,那她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她伤心极了,一个人趴在床上哭得昏天暗地。 慕君羡气结的走下楼来,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满脸阴森得骇人。 小伍连忙避他三尺问,“表哥,你们吵架了?” 你们大的声音,虽然没听清楚吵的是什么,但看见这人的脸色,笨蛋都知道他们吵架了。 慕君羡看了一眼小伍,冷声问:“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啊?表哥是在嫌弃我了,这是要赶我走吗?” “不,我给你钱,你去酒店住吧!” “……”小伍委屈的垂着头,感觉好丢脸哦,自己居然被这样赶。 “不用!”她突然抬头来,对慕君羡笑嘻嘻的样子,“我自己有钱,不用你的,其实你不说,我明天一早也正要走呢!” “……” “哎呀,别用你那眼神看我,我要去旅行,真的,我现在去收拾我的行李,我明天一早就走。” 说着,那女人转身就朝楼上跑去。 慕君羡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陆云走过来问,“慕先生怎么了?” 慕君羡收回目光,问陆云:“你发现最近她有什么变化吗?” “慕先生指的是太太?” “嗯!” “诶,是有些变化,总感觉她好像有心事一样。” “你端着一碗稀粥上去劝劝她,看看她到底是有什么心事。” “好!”陆云应了,转身就朝厨房里去,再端着稀粥经过客厅的时候,慕君羡突然起身说:“我出去一趟,她若有什么问题,你再打电话给我。” “好!” 看着慕君羡离开的背影,陆云无奈摇了摇头,继而转身朝楼上走去。 来到房间,见单以诺趴在床上嘤嘤的哭着,陆云悄步走过去,轻轻地放下托盘,伸手去拉她。 “走开!”她无情的甩了陆云一下。 陆云这才唤道:“太太,是我。” 听到声音,单以诺抬起头来,一下子扑去抱住陆云,哭得像个孩子,“呜呜~~云姐,云姐……” 陆云拍着她的背,好生说道:“先别哭,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我讲,嗯?” 单以诺突然又放开她,问,“他人呢?” “先生他有事出去了!” 又出去了? 单以诺气得又捞起床上的东西乱砸,陆云拦都拦不住,好不容易等她消停了,可她却要休息了,什么也没跟陆云讲,晚饭也没吃,自己一个人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也不让进。 这个晚上,慕君羡没有回来,而小伍,一大早起来就悄悄地离开了。 因为要上班,第二天一早单以诺起来,经过小伍房间的时候,发现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她去另一间客房看了,也没有慕君羡的影子,心里又莫名的胡思乱想起来。 下楼问了陆云,她也不知道小伍是什么时候走的。 一个晚上,慕君羡没有回来,小伍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们也不知道,因此,单以诺更怀疑那个男人的行为了。 一气之下,回房收拾几件衣服,趁陆云不在的时候,她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医院。 她不会再回来了,以后她就住医院的宿舍,他要在外面怎么玩随便他去。 可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也在气头上,不但一连好几天没联系过她,甚至也不曾回他们那个所谓的家,就这样,俩人冷战差不多有半个月时间,终究还是慕君羡妥协,又拉下脸面去讨好她。 可最令他不可思议的是,那天他去医院找她,发现了一个人。 一个病人,而且还是单以诺的病人,她是他的主治医生。 他当时在她的会诊室里等她,好半天不见她来,他问笑笑,“她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笑笑如实禀告他,“我刚才去说了,说您过来了,可她好想特意不过来,待在一间vip病房里,在陪一个病人聊天呢!” 听到这话,慕君羡气结了,起身就朝笑笑说的那间病房走去,打开门一看,原本想扯着她就离开的,可当他看见病床上躺着的男人时,他惊呆了。 慕千夜,他怎么会在这里? 相识恨晚 慕千夜,他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开门声,单以诺跟慕千夜的目光一同朝门口投来,俩人齐刷刷的看着门口的慕君羡,慕君羡则盯着床上的慕千夜,一身寒流来袭,冻僵了他倨傲的身子。 他处在那儿瞧着他,一动不动。 单以诺别过视线,假装不知道他的到来,继续跟床上的男人说话,“你刚才说的那些我都懂,可是人本来就是犯贱的生物,有时候,明知道不可能,可却偏偏还是做了。” 慕千夜唇角一扬,扫过门口站着的男人,看着床边的单以诺道:“是啊,人的确是犯贱的生物,就像我,以前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结果呢?他却忘恩负义。” 单以诺不解,“你所谓的……啊……” 话还没说完,手腕立即被人一把扯住,慕君羡拉起她,横眉怒目,“跟我走。” “喂,你……” 还不等她拒绝,整个人已被他霸道的拽离开了病房。 廊道里,单以诺狠狠甩开他的手,气急败坏,“你干什么呀?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 慕君羡瞪着她,“听说你有半个月没回家了?” “呵!你管得着吗?”听他这么问,定也是没有回家,所以才不知道她回没回去的。 他还好意思问,她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不停的喘着粗气。 慕君羡瞧着她,再想想刚才病房里的那个人,莫名地,一股不安涌了上来。 半个月时间,他一直在部队,本以为冷落她几天,或许会像前几次那样,俩人的关系会有点好转,没想到她居然不回家,还跟慕千夜…… 想到慕千夜,慕君羡全身都发寒。 他又上前,压低声跟她讲,“之前的事,算我不对,跟我回去,嗯?” 单以诺瞪他,“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要跟你回去?回哪儿啊?” “诺儿……” “慕君羡,你不必在我面前低声下气了,我受不起,也没那福气,你还是去请你外面的女人吧,对不起,我还要去查房,再见。” 她擦过他的肩,才上前两步,他问她,“谁跟你讲我外面有女人?” 单以诺脚步一顿,转身望着他,“难道没有?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 “我有说我外面有女人?” 单以诺顿了片刻。 他也望着她,语气依旧压得低低的,“你怀疑我外面有女人,所以才变得这么暴躁的,是吗?” 单以诺闪烁其词,“什么怀疑,明明是你自己跟我讲的。” “我什么时候跟你讲我外面有女人了?” “就那天下午,你敢说你没说吗?” 慕君羡一向记忆力超强,听她说到那天下午的事,他想起来了。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他在外面搞…… 深吸了口气,慕君羡抿唇看着满脸气红的女人,他上前拉她,又被她狠狠的甩开。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他不敢再碰她,只能解释,“什么外面的女人,我……” 单以诺盯着他纠结的神情,其实也好想要他给自己一个解释,可是他半天不说,她没那耐心了,转身又走。 慕君羡瞧着她的背影,突然想到病房里的慕千夜,他欲言又止,看见她的背影消失后,这才转身,进了慕千夜的病房。 看着床上悠然自得的男人,脸上的伤疤早已暗淡不见,英俊的面容犹如封面杂志上的平面男模,他走上前,不解极了。 “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他问。 床上的男人在看报纸,军事报,报纸的头版头条,封面人物都是那个军区里响当当的大人物,慕君羡。 他邪魅的扬着唇角,半响抬眸迎上他的眼睛,“怎么?很意外吗?” “你有什么事,可以冲着我来,我不准你动她分毫。” “呵!”慕千夜笑起来,敛下眸,轮廓分明的五官突显得那般尊贵,那般冷峻。 他问他,“你怎么竟说些胡话,我生病了,自己的亲弟弟不闻不问,来医院需要一个医生照看着,这也有错?” “那么多医生你不要,为什么偏偏是她?” “哦?这说来也挺巧的,估计是缘分吧!” “慕千夜……”他气得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满目怒火,“你给我听着,我不……” “喂,你在干嘛?”单以诺端着吃的进来,刚好看见慕君羡要打人的样子,她忙放下手中的托盘扑过来,狠狠地将慕君羡推开,护在了慕千夜的身前。 “慕君羡,你有完没完啊,这里是医院,你干吗动我的病人呀?”说着,她着急的转身问病床上的人,“千夜,你没事吧?” 男人抿唇一笑,摇头,“我没事儿。” 慕君羡被她那么一推,一下子退了两步,看着她那么关心他,他踉跄一步,整个人有点魂不守舍了。 看慕千夜凝着她的那个眼神,分明…… 不,不会的。 他不会那么做的。 反应过来,他想上前去拉她,却见她倏地站起身走过来,瞪着他指着病房的门喊,“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出去。” “……” “我让你出去,没听见吗?” 他不走,她就过来推着他朝房门外推,他心神不定,什么时候被她推出去,将他整个人都关在门外的,他都还没反应过来。 关上门背对他的那一刻,她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她忙擦掉眼泪,走上前问床上的人,“千夜,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床上的人摇摇头,抽了纸巾,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泪。 他问她,“你之前跟我讲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吧?” 单以诺含泪点头。 从她离开家的那一天来到医院,她就接到了这个叫慕千夜的病人,此后的半个月时间,他们俩都相处在一起,她是他的主治医生,不知道聊到什么,俩人特别的情投意合。 对她来说,这个男人就像她的知己,他说的好多事都特别的合拢她的心。 有时候,他也把关于他自己的一些秘密跟她讲,虽然才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但他们却像好多年的知心朋友一样。 彼此对彼此都有种相识恨晚的感觉。 假如不能生孩子 慕君羡被关在门外,气得捶胸顿足,可他又能怎么办,破门冲进去吗? 看目前的样子,慕千夜应该没有跟她说关于他们兄弟俩的事,他估计是刻意有意隐瞒身份接近她的,他到底想干吗? 他就那样站在门口,苦思冥想。 不知道什么时候,单以诺开门走了出去,慕君羡急忙迎上去,“诺儿……” 她假装没听见,大步朝前走。 “单以诺。”他连名带姓全喊,拦在她身前,高大的身形笼罩得她不见天日,“你到底想怎么样?要闹到什么时候?” 她挑眉瞪他,“是我在闹吗?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还有脸来找我?” “我……” “慕君羡,你别再来缠着我了,我在工作,没时间跟你扯,你走开啦!” 她又将他推开,抱着文件大步朝前走。 慕君羡僵硬在原地,实在有些束手无策。 她真是越来越大胆,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是他太宠着她,宠得翅膀硬了吗? 他三两不追上去,一把拽着她的手就朝医院门口拉。 单以诺挣扎了两下,但想到在医院,怕影响形象,也就没怎么挣扎,活生生的被他扔进了车里。 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气得胸前起伏不定,也懒得跟他说一句话。 他望着她开口,“想要听我解释吗?” 她别过头,爱理不理。 他淡淡开口,“上次,是我一时冲动,没把话说清楚,让你误会了。” “身正不怕影子歪!”她冷不丁的说了句。 他瞧着她,忍了忍还是开口道:“我上次去城远跟你讨的一个礼物,你没能做到,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就胡乱猜疑了,慕扬说可以做试管婴儿,所以我上次的话是这样讲的,若你不打掉我们的孩子,我也不会再外面要慕扬做试管婴儿。” “对不起,是我没把话说清楚,让你误会了。” “……”她惊讶的望着他,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试管婴儿,她为什么听不懂? “我真的想要一个孩子,所以我让慕扬去帮我做试管婴儿,可他说要取我们的精子跟卵子,当时部队正好有些事,我忙着处理,所以就没有回过家。” “我不知道你这半个月都在外面。”他深沉着脸,伸手过去握紧她的手,语气变得有些凄凉,“现在还怀疑我外面有什么女人了吗?我说过,我会给你最美好的东西,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 她好像听明白了,孩子?就是因为她没有给他生孩子,所以他…… 她倏地缩回自己的手,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不能生孩子,我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你要弄什么试管婴儿?” “我只是猜疑。” “你胡说八道。”她瞪着他,眼泪唰的一下就涌了出来,鼻子酸溜溜的,喉咙又干又涩,“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不能生孩子呢,我上次明明就有过一个的。” 她望着他,一下子抓着他哭着说:“你骗我的对不对,你骗我的对不对。” “我骗你做什么?不过或许是我的感觉错了,你若不要什么试管婴儿,那我们就不做,我们再努力一点,或许会有孩子的呢?” “不……不可能的。”她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转身就去开车门,慕君羡忙拉住她,“你要干吗?” “我去做检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没有做妈妈的机会了,我不相信。”她抓着他大喊,“你也不相信对不对,对不对啊?” “是,我不相信,你冷静一点,今天先跟我回家,我们改天再来好吗?” 他帮她系好安全带,见她还在呆滞之际,他忙发动车子,车子迅速消失在医院里。 直到到家,她嘴里都还碎碎念着什么,他扶着她进家,陆云忙迎上来,“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 “去准备一些安神汤来。”他吩咐着,又扶着单以诺朝楼上走去。 一路上,她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自己不能怀孕,不能当妈妈的事,整个人精神恍惚,走起路来都摇摇欲坠的。 慕君羡扶着她到床前坐下,想出去做什么,单以诺突然拉住他,眼睛哭得红红的,“我不能生孩子,我若不能生孩子,你是不是不会要我了?你是不是会去找能生孩子的为你生孩子?” 他握紧她的手坐下,深深的凝着她,语气很低沉,“我若需要别人给我生孩子,我用得着去搞什么试管婴儿吗?我若要别人给我生,依我的脾气个性,你觉得我还能这般待你?” “你或许到现在了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对你,你整天没事做了就跟那些女人一样,胡思乱想自己的老公会在外面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难道我在你眼里,有那么不堪吗?” “你表妹来的那些时日,你的行为本来就可疑,你既然知道我会跟其他女人一样爱胡思乱想,那你为什么不给我足够的安全感,让我足够的信任你啊。” “我做什么让你不信任了?小伍来之前我也不知道啊,再说,我也以为你会怕她知道什么,所以那天晚上我就让她走了,你这女人,不是跟其他女人一样爱怀疑自己的丈夫,而是比所有女人都尖锐。” “……” “好了,现在话说清楚了,还想再继续跟我闹下去吗?” 她垂着脑袋,突然又想到自己不能怀孕有孩子的事,一下子拉着他说:“你陪我去医院做检查,我不相信我不能当妈妈了,我不相信。” “好好好,我陪你去,不过不是现在,改天再去,嗯?” “为什么?我害怕,我害怕我真的不能生,我害怕因为这个你会不要我。” 他皱着眉,心疼的盯着她,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你又来了,诺儿,你跟我听好了,就算你不能生,我也不可能会不要你,倘若你不能生,那我们就去做试管婴儿,可好?” 她将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胸怀,“可以吗?假如我真的不能生,你真的不会抛弃我?” 他低头吻上她的秀发,“一辈子,不离不弃。” 还是生不出孩子 几日过后,慕君羡还是陪着单以诺去了医院,医院是私立医院,在那里,没有人认识他们两个。 俩人都做了检查,慕君羡很正常,而单以诺…… 慕君羡扶着她走出医院,耳边还在不断的响着妇科医生对他们说的话,“您因为身体不适,流过一次产,而且吃太多的药了,这影响非常之大,若再想要孩子,只怕……机率很小。” 机率很小?那就证明还有机会。 对此,慕君羡还是有点小小的感动,而单以诺,却自责不已。 当初,她若不打掉那个孩子,若不经常吃药,又怎么会差点让自己连母亲都做不成呢! 她恨死自己了,真的恨死自己了。 回到家后,慕君羡就让陆云去炖他们从医院带回来的中药,医生说了,只要按照她的吩咐把药吃了,他们会有机会当爸爸妈妈的。 虽然两个人都不太相信中药能治不孕不育,但死马当活马医,有机会总比没机会好,他们还是应了。 只要有机会,他会各种办法都去尝试的,当然,不光是药物上的作用,还得他们夜晚关灯后两情相悦去向彼此坦诚相对。 就这样,单以诺吃药,一吃就吃了大半年,可最后的结果,却总那么的叫人失望。 她还是没有孩子。 都一年了,她吃药吃得麻木了,终于有一天,慕君羡又端着药来到她床前,她气得一把推开,不吃了。 药水洒了一地,黑乎乎的,有些还溅在了慕君羡洁白的衬衫上。 他沉默着,抬眸望着床上的女人,没有说话。 单以诺亦也望着他,歇斯底里,“吃了这么久了,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我们不吃了好不好?你想要孩子,你叫别人去给你生好不好?” 他的脸色垮了下来,伸手却整理她脸上凌乱的头发,他压低声音讲,“你又再犯糊涂了不是?” “可是我真是的怀不上!”她打开他的手,眼泪掉了下来,“我怀不上,我没法给你生孩子,君羡,你听我讲,你去找一个女人给你生好不好?我不会在乎的,只要你愿意,你去找多少女人生都无所谓,好不好?” 他站起身来,用种极为深痛的目光望着她,“你不在乎,我在乎。” 她抬头望着他,望着他满脸悲痛的神情,其实她也好心痛,可是能怎么办?她怀不上,不管用什么办法,她就是怀不上。 这一年来,他在她身边努力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她也深深体会到了他对自己的情义,可是…… 他想要孩子,她给不了,她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干脆就努力说服自己成全他,让他去找别的女人生。 她知道,自己的这个条件对她,对他来说都很过分,可是真的别无选择了。 他说他在乎,可她又何尝的不在乎呢? 他又坐下来,拥着她讲,“这样吧,我们再坚持一年,若一年你还是没有,那么我们就做试管婴儿,嗯?” 她望着他,眼泪又掉了下来,一下子扑进他胸怀,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知道你爱我,可我却从不知道你这么在乎我的感受,君羡,我答应你,再坚持一年,若一年后我还是无法为你怀上孩子,那么你也答应我,去找别的女人生,好不好?” 他松开她问,“为什么非要我去找别的女人生,我们做试管婴儿不可以吗?” “那仪器弄出来的孩子,怎能跟人生的比,我答应你再坚持一年,你也答应我,若我还是没有,你就去找别的女人,好不好?” 她也爱他,更不能轻易就将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可是他想要孩子,她不能让他断子绝孙,所以她必须要忍痛割爱。 “若是这样,那我也只能找代孕,可好?” 顿了顿,单以诺点头答应了。 代孕? 不管是什么,只要能让他有孩子,她承当什么都无所谓。 心是这样想着,可在点头答应他的时候,她痛得比万箭穿心还难受。 就这样,她白天在医院里工作,回家就按照他的意思喝药,每天就像放电影一样,不断的重复着一样的事情。 她感觉好累,每每想放弃的时候,他总会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鼓励,因为有他在身边,她才一日一日的熬到一年后。 一年后,俩人又从医院里走出来,坚持的结果还是一样。 没有,没有,没有…… 每次听到医生说没有的时候,她几乎都快崩溃了。 某天,慕君羡忙于军区的事,单以诺因为急迫要孩子,整天心神不宁的,慕君羡早已帮她请了假,她一个人待在家里,都快疯了。 突然有一天,她接到了慕千夜的电话。 俩人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咖啡馆里,播放着让人心旷神怡的轻音乐,咖啡的香气更是沁人心脾。 看着对面脸色惨白,整个明显有着消瘦迹象的女人,慕千夜摇摇头叹息,“你又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吗?脸色那么差!” 面对慕千夜,这些年来,他们早已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当然,因为一直跟慕君羡在一起,她没怎么跟他谈自己的事。 关于他们两个同样姓慕的事,她问了,慕千夜说他不认识慕君羡,只不过同姓而已,这才让她放了胆子跟他谈心。 “嗯!”单以诺点点头,一直不停的搅着杯中的咖啡。 “说来听听!”慕千夜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单以诺抬头望着他,顿了顿,还是问道:“假如你很爱你的妻子,你妻子也很爱你,可是你的妻子不能为你生孩子,而你,又很想要孩子,你会怎么做?” “……”慕千夜瞧着她说话的样子,若有所思,“你不如明确的给个提示!” “就是……换个角度来讲,你会让你的丈夫,去找别的女人为他生孩子吗?” 这下,慕千夜完全明白了,他望着单以诺,摇摇头,“不会,我若爱他,就一定牢牢的绑着他,绝对不会让他轻易跟了别人,因为后面的事我们谁都无法预知,别等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后悔都来不及。” 他有过一次惨痛的教训,若上苍能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再那么愚蠢将自己的妻儿送到别个男人怀里。 哪怕那个人是亲兄弟,他也不会那么做了。 他去睡别的女人了 听了慕千夜的话,单以诺脑袋垂得低低的,很是心虚。 “假如是你,你又会怎么做?”慕千夜反问她。 她抬起头,却不再看他,胸口沉着闷气,回答不上对面男人的话来。 “其实,你不必纠结,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既然爱他,那就别放手,一旦松了手,今后你若再想抓紧,恐怕……” 单以诺明白他的话了,不管他是对自己说的,还是按理论来讲,她都认了。 俩人也没聊多久,回家前,单以诺还特地去超市买了新鲜的蔬菜,拿回家做了一桌好吃的等他回来。 最近几天陆云老家出了点事,请假回去了,偌大家里就他跟她两个人。 掐着时间感觉他要回来了,单以诺忙将饭菜端上桌,解了围裙,亲自开门去迎接他。 他的车刚停在门口,她就迎上去帮他拉开车门,一脸灿烂迷人的笑容,看着叫人心口痒痒的。 尤其是慕君羡,多久了,今天出奇般的看到她这样,他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在滋生。 “回来了!”她挽上他的胳膊,笑眯眯的问:“是要去冲澡,还是先洗了手用餐?” 慕君羡望着她,抿唇点点头,“还是先……吃饭吧!” “嗯!”俩人一同走进家,单以诺去摆碗筷,慕君羡就去洗手。 席间,单以诺一直不停的给慕君羡夹菜,吃得那男人格外的不安心极了。 终于,他放下筷子问她,“你是否有话要对我讲?” 听到这话,单以诺夹在半空中的筷子一顿,她抬头望着对面的他,他亦也盯着他,墨黑的眼睛里充满了一道不解的质疑。 半响,她缩回手,将脑袋垂了下来,但还是不开口。 慕君羡坐过来,伸手握紧她的手,语气依然那么温柔,“讲吧,有什么事都说出来,嗯?” 哽咽了几下,她才慢吞吞的吐出几个字,“两年了!” “……” 他望着她没有反应,她又盯着他讲,“已经两年了,我们还是……没有孩子!” “君羡,我上次跟你讲的,如果我还是没有,那你……” “我明白了!”她话还没说完,他淡淡地接过来,“我会按照你说的意思去做的。” 他不再看她,又端起碗继续吃饭。 她想说什么来着,话却被他拦截了,而且还…… 不是的,她不想他去找别的女人生,她想他们做试管婴儿,她不要别的女人给他生。 “君羡,我的意思……” 她话还是没说完,他突然放下碗筷起身,“我先上楼去洗澡,完事后,我让朋友帮我找个干净的女人,我晚点会去酒店。” “……” 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泪夺眶。 找个干净的女人,他去酒店…… 那么,他已经下定决心,要让别的女人为他生了吗? 她徒然坐在位置上,软了四肢百骸。 慕君羡洗了澡下来,身上随意的穿着衬衫西裤,一边挽着袖口下楼,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看见了客厅里坐着的女人。 他顿了顿,走过去站在她身前说:“你一个人先待着,我出去两个小时,嗯?” 她知道他要去干什么,那便履行他们曾经的话,找个女人为他生孩子。 她抬头望着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忍了忍,她还是难受的问出口,“君羡,孩子在你眼里,真有那么重要吗?” 他抿紧薄唇,眯眼瞧着她,“这话怎么讲的,不是你要我出去找的吗?” 她哽咽着,笑了,“是,是我要你出去找的,可是我……” 其实他多么的希望,她能改变主意,说她舍不得他,说她不愿意要别的女人为他生孩子,哪怕只是一个字,他都愿意听,并且不会去碰别的女人。 “你既然没什么可说的,那我就先走了!” 见她半天说不到一句完整的话,他丢下两句话,转身,一步一步的背对着她离开 他真的好想,好想听到她喊他,让他不要走,可是,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听见,直到走出别墅门口,背后依然冷冰冰的,什么话都没有传过来。 他绝望的看着漆黑的天空,心,凉了。 就在慕君羡消失的那一刻,单以诺坐在沙发上,哭得泪如泉涌,撕心裂肺。 她明明就可以拦住他的,明明心里就不允许他那么去做的,可是她却无能为力拦住他,更没有勇气去面对他讲。 耳边,还在不时的传来慕千夜对她说的话,‘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既然爱他,那就别放手,一旦松了手,今后你若再想抓紧,恐怕……’ 她不想,不想他出去睡别的女人,更不想要别的女人为他生孩子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没有那个勇气去拦住他,她到底怎么了。 她到底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懦弱,连自己的男人都要拱手让人,她到底算个什么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慕君羡就要到酒店,就要跟别的女人上床了,她伤心得更无法自控,边哭边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 “千夜……” “怎么了?” “怎么办?他出去了,我没能拦住他,不,我没有勇气去拦他,他要去酒店跟别的女人上床了,我该怎么办啊?” “你先别着急,听我问你,你想他那么去做吗?” “我不想我不想,可是我又没有勇气挽留他。” “那你爱他吗?” “我……爱,我很爱他,就是因为爱他,我才不想要他没有后代,可是他现在要去酒店跟别的女人睡了,我又好心痛,我妒忌,我不要他那么去做,可是我就是没有勇气跟他说。” “假如现在你去酒店,看到他正要跟别的女人上床,你会去拦住他吗?” “我……”她握紧电话,声音颤抖得厉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以诺,你听我讲,你不要再犹豫了,若你真的爱他,那就不要这么优柔寡断,去阻止他吧,否则你后悔都来不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打电话给他吧!我马上开车来接你。” 挂了电话,单以诺忙给慕君羡打电话过去,只可惜,电话那头却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抓奸不成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他的电话关机了? 单以诺顿时慌得手足无措,又赶紧给慕千夜打了一个回去,“千夜,他的电话关机,怎么办?我联系不到他了!” “你先别着急,我马上开车过来接你,他估计就在附近的酒店,我们一定会拦住他的。” 挂了电话,单以诺来不及想其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什么也不顾了,起身就关门离开,在别墅门口等慕千夜。 不一会儿,慕千夜开车停在了她面前,她迅速拉开车门坐上去,车子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然而,就在他们前脚刚消失,另一处黑暗里,停着的车内坐着的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他看见了什么?看见自己的女人,上了别个男人的车。 怎么可能呢? 慕君羡不相信,不相信刚才上车的那个女人是单以诺,可是……他居然神使鬼差的,也发动引擎,开着车追了过去。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去酒店找什么女人,从家里出来,他就一直呆在车里,多么的希望那个女人能追出来,能拦着自己叫他不要走。 最后,他真的等到她出来了,原本他有点激动的心,就在一辆车比他先一步到达她面前时,他呆住了。 她怎么会上了别个男人的车?怎么可能?两辆豪车,一前一后疾驰进车流里。 终于,慕千夜的车停在最近的一家酒店门口,车子刚停下,单以诺就急忙打开车门下车,一个猛劲朝酒店里跑,慕千夜也跟着下车追了过去。 慕君羡的车开过来,望着他俩一前以后进酒店的背影,心口里,莫名地渐渐烧起了火。 愤怒的怒火。 他没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只瞧见他的背影,那么高大,一看就器宇不凡。 握紧方向盘的手,指节用力得泛白。 俩人进酒店那么久了,还没有出来,他一直不愿意相信,那个女人会背叛他跟着别的男人来开房,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还真以为,以为她会那么大方,真的要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 原来,她早已有了别的算盘。 愤怒之余,他正想要下车去酒店里看个究竟,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又出来了。 他顿住,开车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俩人走出酒店,径直逼近慕君羡前面的一辆车旁,没有上车,他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见得那个女人好像哭了。 他静静地坐在车里,静静地瞧着。 单以诺站在慕千夜的车旁,顿住了脚步,她哽咽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或许他早有安排,或许他已经做了!” 她实在接受不了慕君羡去找别的女人,心里一激动,难受得眼泪不断的往下掉。 慕千夜走上前一步,递给她纸巾,“要不,我们再去别的酒店看看?” 单以诺含泪摇头,“找到了又能怎么样,我根本没勇气要他为了我而一辈子无儿无女,更何况,这个意见是我之前提出来的,我根本也没资格怪他。” 她伤心的趴在车上哭着,慕千夜走上前,拉过她,轻轻地拥抱在怀里。 她一时什么都没想,就那样靠在他胸前,静静地哭着。 嗅到她特别的身香,慕千夜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单以晨的影子,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抱紧她,就像抱那个女人一样,心,莫名地就跳得那么厉害,那么难以控制。 他们姐妹俩,长得也颇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性格大有不同。 他曾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单以晨会使得他心跳不止外,再无别的女人有那能耐,没想到…… 没想到这个妹妹,居然也有那样的能耐。 他很清楚自己的抱着的是妹妹,可是他就是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跳得那么快,连呼吸都缭乱了。 他胡乱猜想之时,单以诺轻轻地推开了他。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垂着头,脸颊被城市里的霓虹灯映衬得酡红酡红。 看着她含羞欲哭的模样,他的脑子里,满眼都是单以晨。 “不客气!”他努力克制心头的冲动,问她,“现在你打算去哪儿?” “我不知道。”她转身避开他的视线,看着前面车水马龙的情景,喉咙里难受得又酸又涩。 “那我送你回去吧!”他打开车门。 单以诺却连退两步远,使劲地摇着头,“不,我不要回去,回去就我一个人,我一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跟别个女人在床上的画面,我不要回去,我不要!” 她突然激动得又跑上前来,抓着他说:“你带我去酒吧喝酒,我们去喝酒,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要醉了,什么都不用去想了,你带我去好不好,好不好?” 慕千夜没办法,只能点头妥协。 于是,俩人又坐上车,他开着车,直指南西最繁华的夜/店街。 他们的车子消失了,后面车里的男人,却无力再追上前去。 他虽然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好像看清楚那个男人是谁了,他是慕千夜,是那个说,要让他慕君羡付出惨痛代价的慕千夜。 刚才看着他们俩拥抱在一起的画面,他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她一直都瞒着自己跟他处在一块,原来他们俩的关系,已经密切到大街上搂搂抱抱的了。 他真傻,真以为自己每天忙于军区的事,她会规规矩矩的待在家里等他,可是他今天晚上看见了什么? 他都不敢再往下想,好半天才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发动车子,调转车头,朝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个夜晚,那个男人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而那个女人,却是在酒精麻痹下渐渐沉于梦乡。 她喝醉了,醉得烂醉如泥,慕千夜将她抱回酒店,将她放在床上,静静地看着那张类似单以晨的脸,他坐在她的床边,俯身,吻上她嫩嫩的唇瓣。 她的唇那么软,那么甜,一触就让人无法移开。 她的样貌,在他的眼睛里,完全转换成单以晨的,他心痒难耐,吻着她的唇,越陷越深。 深得再也无法自拔。 莫名的惩罚 翌日 单以诺是被一阵难受的呕心弄醒过来的,想吐,惊醒的那一瞬间,她捂住嘴巴跃起身,差点就吐了出来,可却是干呕。 慕千夜忙递上水,“你还好吧?” 单以诺接过,看了一眼他,喝下水后,心里舒服多了。 再看看周围的坏境,她满目不解的望着他问,“这里是那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抿了抿,接过杯子跟她讲,“是酒店,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我就顺便在旁边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哦!”她甩甩脑袋,还是晕乎乎的,想起身下床,却又无力得紧。 他忙上前来扶着她,“你是要回去了吗?” “……嗯!”顿了下,她点头。 不知道怎么的,昨天晚上的画面,她似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我送你。” 她没有拒绝,被他扶着离开酒店,上了车后,她虚脱的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脸色黯淡神伤。 怎么酒醉后的她,还是那么痛苦,脑子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件事。 已经天亮了,他是不是已经,已经…… 她哽咽着,深吸了口气,努力阻止眼泪不要掉下来。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顺其自然吧!若他们真能白头偕老,那自然是极好,若不能,今后他有了孩子,她也要放心得多。 “呕~~~” 她突然又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可是什么都没吐出来,心里就难受得紧。 慕千夜边开车边盯着她看,“你没事吧?” 单以诺摇摇头,“没事儿!” 想到什么,她对他讲,“昨天晚上,谢谢你。” “那么客气做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想到昨天晚上她那惹人脸红心跳的模样,他下意识的避开目光,该死的,心脏又乱跳了。 单以诺没再说话,但心里想要呕吐的意识越来越频繁,她以为是昨天晚上喝了酒造成的,所以并未怀疑其他。 很快,慕千夜的车停在了她的别墅门口,她打开车门下车,问车里的他,“你下来,吃了早餐再走吧!” 车里的男人却摇摇头,“我还有其他事要办,就不打扰你了。” “哦,那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记住,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她嗯了一声,男人调转车头,车子很快扬长而去。 单以诺转身进家后,阳台上的男人站过来,双手紧紧地握着护栏杆,眸光又暗又阴。 她居然,跟他在外面一个晚上,不用想,这个晚上她一定很快活吧! 他赤红了双目,喉结滚动着,那又酸又痛的滋味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依旧弥漫在他的五脏六腑内,挥之不去。 她快活了一个晚上,而他却犹如地狱里般煎熬了一个晚上。 凭什么?凭什么? 单以诺走进家,陆云回来了,看见她,她忙着上来帮她接过外套跟包包,“太太这是从哪儿回来,精神看起来不好哦!” 单以诺苦笑一下,答非所问,“你回来了!” “嗯!” “那你忙你的吧,我去楼上洗个澡。” 陆云没多说什么,看着她萎靡不振的样子,她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单以诺以为慕君羡还没回来,推门进房间后,直接脱了衣服,走进浴室,连浴室的门都没有关,留了那么一条缝隙。 片刻,水声响起。 阳台上站着的男人听到房间的动静,他掀了窗帘走进去,看到浴室的灯开着,又有流水声,他冷笑,脏了在外面不能洗吗?非得回来洗。 他阔步走过去,高大的身影站在浴室门口,透过那一条缝隙,他望着她氤氲在水雾着的纤细身姿,那么白皙,那么柔嫩,想必别个男人看了,也会血脉喷张吧! 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背着他跟别的男人有来往,他曾经没告诉过她吗?不许她跟任何一个异性来往,看来她都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了。 想到她一个晚上没回来,他气得骨子里都在沸腾,一脚将浴室的门给踢了开。 “啊?” 听到剧烈的声响,单以诺下下意识的捂住胸部转身。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惊呆了。 他就那样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着她赤条条的身体,她顿时羞愤,慌忙转身背对着他,埋怨道:“你怎么不敲门啊?” 敲门?这里是他的家,他为什么要敲门? 他望着她颤抖在花雨下的洁白身体,一丝不挂,纵然跟她有过无数次,可这次,他还是会忍不住会有感觉。 就像一大股力量全部汇聚在他的某个位置,那里突然变得又肿又烫,坚硬如铁。 看到这个情景,他就会想到昨天晚上,她是怎样脱光了侍候别个男人的。 心里又痛又气,火气一上来,什么都顾不得,猛地一上去,将她推趴在了湿漉漉的墙壁上。 “啊?”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回头看她,她难受的叫喊着,“你干吗?放开我。” 他一句话不说,解了身上的浴袍,扣紧她趴在墙上,他坚硬如铁的滚烫,从她身后狠狠地刺了进去。 “嗯!”她难受的闷哼一声,扭着身体挣扎,“慕君羡,你这个大混蛋,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好痛!” 他还是一句话不说,抵着她趴着墙,连半点回身的机会都没有,那粗大的东西,像发疯的活物,疯狂的在她体内捣碎着,冲撞着。 “啊……”她难受的大叫起来,使劲的挣扎,边哭边喊,“慕君羡,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出去,出去啊!” “唔~~好痛,你轻点啊,不要……啊……” “我到底又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慕君羡,你先出去,出去啊……” 不管她怎么叫,他就是不理她,整个人像失去了理智的魔鬼,疯狂的由着身体对她为所欲为。 她痛得全身痉挛,软了筋骨,无力的被他抵在墙上,气喘吁吁。 滚烫的液体从她的脸颊上滑下来,分不清那是水,还是泪。 她绝望得眼前一黑,在他最后猛力冲击的过程中,全身虚脱的晕了过去。 恳求离开她 再醒过来,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单以诺全身酸痛得厉害,睁开眼睛后,整个视线也迷迷糊糊。 不过就算再迷糊,她也能清楚的看见床前坐着背对她吸烟的男人。 烟雾缭绕,将他整个冷峻的轮廓,笼罩得如梦如幻。 想到之前的事,她心口一窒,翻过身背对他,眼泪又掉了下来。 似乎感觉到她醒了,他捏掉手中的烟头,扭头看她,她已背对他,留了一道伤痕累累的背影。 昨天一天,他清清楚楚的检查了她的身体,并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那是他强了她后才发觉的。 他想了一个晚上,等她醒了,跟她道歉,可这会儿,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知道昨天他的行为太暴力,太过分了,可他也是在气头上,谁叫她一晚上不回来,之前还执意要他去睡别的女人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做了什么,但至少看见她身上没有那些痕迹,他还是冤枉她了。 刚想到什么,床上的女人爬了起来,或许是身子太虚弱的缘故,刚起来又无力的倒了下去,慕君羡忙去扶着她,却硬生生的被她一巴掌拍开。 他站在旁边,有点难为情。 她还是坐起来,忍着身体的疼痛,一步一步跌跌撞撞的朝卫生间走去。 他僵硬在原地,瞧着她难受的样子,心里极不是滋味。 陆云端了滋补汤来,他接过后等在外面,好半天,她才从卫生间里出来,正想去找衣服换上,他捏住她的胳膊说,“趁热,先把这喝了!” 她扭头看他,看着他阴沉的面容,冷冷的笑了。 笑得那么难看。 “留着给你孩子的母亲喝吧,我用不着!” 甩开他的手,她拉开衣柜,在里面选了一套裙子,转过身来见他还站着,她淡淡地说:“请你出去。” “诺儿……昨天的事……” “出去!” “……”哽咽了下,他还是放下高高在上的脾气,低声说了句,“昨天的事,抱歉!” 她又笑了,笑得那么无力苍白。 既然他不走,她走好了。 于是,她抱着衣服,迈步离开。 慕君羡放下手中的碗,走过来拦住她,“我就问你一句,你前天晚上去哪儿了?” 前天晚上? 单以诺想想,原来距离上次喝酒,已经两天了,她居然在家里睡了一天。 她还是无力回答他的话,推开他,“别挡着我,我上班要迟到了。” “就你这样,你怎么上班啊?”他有些窝火的吼了出来。 她瞪着他,“我这样,还不是你弄的,你心疼我这样去上班,那为什么在强暴我前,就没想想我会很痛,很难受啊!” “慕君羡,你不要在我面前虚情假意了,去陪你孩子的母亲吧,让开,我要出去。” 他还是站着不动,盯着她苍白的面容,他心里还是会那么的隐隐作痛。 “什么孩子的母亲,你就那么想吗?”他快受不了她了,这女人,当真是铁打的心,这辈子除了她,他又何曾去碰过别的女人。 为她做了那么多,终究还是换不来一点点的信任。 “我就是想!”她扬起下巴,满目倔强,“就是想你赶紧消失在我眼前,别拦着我听到没有!” 她嘶声吼了出来,在眼泪又要掉下来之时,她使着全身力气推开他,冲了出去。 这回,他没有再去拦她,甚至也由着她去了医院。 明明是她不对,是她一夜不归,是她跟别个男人在一起,怎么到让他跟她道歉,到成了他的不是了。 她若不去做那些让他生气的事,他会肆无忌惮的去强暴她吗? 这个愚蠢的女人,不管是什么时候,她总会让他安不下心,都说孩子是夫妻间的桥梁,可他们没有孩子,就因为没有孩子,难道这段隐婚就坚持不下去了吗? 慕君羡不甘心,既然束缚不了那个女人,那他就着手毁掉那些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 中午,他约了慕千夜,在夜总会的豪华包间。 倒了杯红酒,慕千夜优雅的品着,悠然自得。 慕君羡沉下脸,直接开门见山,“你到底想怎么样?” 慕千夜唇角一扬,盯着晦暗中的他问,“什么怎么样?” “你到底还要对她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她是我的,我很爱她吗?” “爱她?”他好笑的又品了一口红酒,“爱她,就可以去跟别的女人上床?爱她,就因为她不能生孩子,所以必须去跟别的女人上床?慕君羡,那么你的爱,也太廉价了。” “谁跟你说我去和别的女人上床了,谁跟你说她不能生孩子我就嫌弃她了,她说的?” “难道不是?” “绝对不是。”他斩钉截铁,“从小到大,我以为你最了解我,没想到,你以前都在敷衍我。” 慕千夜依旧那么邪魅的笑着,像地狱里的撒旦,危险,且又迷人。 “哥,我拜托你,离她远点,趁她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则,她一定会恨死你的。” 他敛下眸,轻轻地笑着,“哦?恨死我?为什么?导致她姐去世的原因,好像是你吧?” “怎么可能是我,难道你忘了吗?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你,我只不过是个配角,而真正的主演,却是你这个一直藏在黑暗中,每日每夜睡上她姐床的男人。” “若不是你自导自演的这出戏,她姐又怎么可能死掉,而你,也不会摆着她姐跟孩子的排位在家中日夜忏悔祈祷,你若没做错,又怎么会去认错呢?” “……”慕千夜突然黑了脸,盯着身边的兄弟,却有种难以言语的苦涩。 他说的没错,都是他自导自演的,若不是他逼迫慕君羡去做,那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或许他跟他的诺儿,会更幸福,而他,就算得不到以晨,那她也不会这么早早的就去世。 若说起杀害以晨的真凶,凶手是他自己才对,他根本没资格再去怪他。 事情都到今天这一步了,他连忏悔的机会都没有了,又怎么去弥补。 “只要你离开她,以后别再跟她有来往,我对你感激不尽。”他几乎是用了很低贱的口吻在祈求他。 他了解这个男人,一向吃软不吃硬,所以他宁愿自己底下一点,也不要去触怒他。 怀孕了 慕千夜并没有当时就承诺,他会跟单以诺保持距离,可也没有主动去招惹她。 他以为他真的听了慕君羡的话,永远不会再与她见面了,可是偏偏,她又会主动找上自己。 医院 坚持上了一天的班下来,单以诺实在难受得厉害,不时的想吐的症状,叫她有些难以去面对病人。 终于,她提早下班了,可刚走出医院,唐彬就跑上前来拦住她,一脸担忧,“我见你今天萎靡不振的,你没事吧?” 单以诺摇摇头,罢手,“我没事儿,你回去上班吧!” 唐彬还是不放心,捏住她的胳膊讲,“你是不是想吐,恶心得厉害?” 单以诺诧异的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今天见你一来上班,我就发现了,脸色还那么苍白,我送你回去吧!” 他拉着他要去开车门,单以诺忙拒绝,“唐彬,不用麻烦你,我打车回去就好。” “不行,你怀孕了,事事都得小心,我送你回去吧,以后你还是别来上班了!生了孩子再来也不迟。” 说完话后,唐彬才发现身后的女人不对劲,他转身望着她,她突然像变傻了一样,呆呆地站在他面前。 他皱眉走过来,伸手抚了下她的额头,眉头皱了皱,“该死,好像还有点发烧呢!你等着,我进去给你取些退烧药出来。” 唐彬刚跑开,单以诺立马从失神中醒悟过来。 怀孕?她怀孕了? 怎么可能呢? 震惊之余,她也转身进了医院,去药店里买了一根测试纸,顺便就拿去医院的卫生间里做了检测。 当她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红线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油然而生。 说惊喜?又有点不像,像是失落,却有点意外,反正五谷杂粮的感觉,瞬间叫她很是惊讶。 因为是下午,测试不一定准,她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怀孕,因为特殊身份,她更不会马上就在医院里做检查,所以她取了一根新的验孕棒上放在包包里,拿回去明天一早再试。 要是真怀孕了,她该高兴吗? 人胡思乱想的走出医院,唐彬拎着一袋药追上来,“我找你半天,你刚才去哪儿了?” 单以诺顿住脚步,见他手中拎了一袋药,她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临时忘了拿东西,又回去拿了,其实你不必这样……” “没什么,同事嘛,相互照应那是应该的。”他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 她无可奈何,只能勉为其难。 她说了家的地址,他的车,开向南西富人区的豪华别墅。 一路上,唐彬调侃道:“你上次好像住的是军区家属院,怎么?什么时候搬家的,怎么都没听你说一声呢?” 单以诺尴尬的笑了笑,“这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为什么要让人知道呢?” “也是!”他像朋友一样跟她拉着家长,“你老公是干什么的?” 老公?她的老公?单以诺下意识的低头看着怀中抱的一堆药,突然红了脸颊。 “他……” “如果不方便说,你可以不用说。” “他在军区工作。” “哦?”唐彬很意外的看着她,“原来是一名军人啊?” “嗯!” “我表姐夫也在军区工作,军区医务室,你听说过吗?” “军区医务室?”单以诺诧异的望着唐彬,“那他叫什么名字。” “他也是一名医生,说准确一点,应该是教授,才30岁,就成为教授了,我特别的崇拜他,他叫慕扬。” “慕扬?”单以诺大吃一惊。 “你认识?” 单以诺忙摇头,唐彬轻笑道:“我觉得他挺有名气的,经常出现在军事报上,对了,你老公在军区是哪个军衔阶段?” 她尴尬的笑了笑,“我不太清楚他在军区是什么军衔,他的事,我从来不过问的。” “他都不跟你讲吗?” 她还是尴尬的笑着摇头。 看到不远处的豪华别墅,单以诺突然叫停,“好了,你就送我到这里吧!” “我还是送你到门口吧!” 谈话间,他的车子已经开了过去,嗖了一下停在别墅门口,她打开车门下车,对他说了句谢谢后,又尴尬的要求,“唐彬,我怀孕这事,你能不能帮我保密。” 车里的男人笑着点头,“没问题。” “谢谢。” “那我先回去了,注意保养,小心肚子里的孩子,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打电话给我,我表姐是一名知深妇科医生,我也略懂一二,或许对你有好处的。” “嗯!” 直到目送唐彬的车消失了,她才宽松的舒了一口气。 真的有点意外,慕扬居然是唐彬的表姐夫,那么安雅不就是他的表姐了吗? 他们都知道她跟慕君羡的事了,他唐彬会不知道?还处处在医院帮她做很多事。 她心里矛盾得紧,刚转身要进别墅,蓦然间,别墅门口站着的人,吓了她一跳。 他没有去军区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埋着头走上前去,硬是要绕开他,她才拿出钥匙开门。 慕君羡转身阴阳怪气的对她讲,“看来你人缘真是好呢,天天都有免费的车可以坐,而且还是特地送。” 他原本掐好时间,这个时候出门去医院接她的,结果刚出门,就瞧见她被人送回来了。 他刚摆平慕千夜,现在又多了一个医生,这女人真有那么好,是个男人都愿意围着她转吗? 她懒得理会他,开了门进家。 慕君羡跟上来,“你到底还要气到什么时候?” 她换了鞋,一声不吭就朝楼上走,慕君羡看见她放在鞋架上的一袋药,有些怀疑起什么来。 他跟着她进房间,强行拉着她试了一下头温,果然有些烫,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开了一盒退烧药,端着一杯开水递在她面前,“知道你累了一天,把药吃了再睡吧。” 她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现在对自己的好,都那么的虚伪,那么的做作。 不过想他不要这样一直缠着自己,她很听话的把药吃了,然后倒床就睡。 第二天一早,她悄悄起来去卫生间再验一次,果然,真的怀孕了! 那个代孕的女人 单以诺走出卫生间,心头有种说不出来的兴奋,是因为她终于有了孩子,可以当妈妈了,还是因为有了孩子,她这辈子都有可能不会再跟他分开了。 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男人,她动作轻盈的走过去,轻轻地坐在了他的床边。 他虽然睡着了,但看上去好像并不舒服,紧皱的眉宇很凝重,英俊的五官都显得憔悴消瘦许多。 她动手,轻轻的触碰在他的脸上,想到前些日子他去酒店的那件事,她体内那颗叫心脏的东西,还是会不时的隐隐作痛着。 这个孩子为什么来得那么晚,为什么要在他跟别的女人上床了,他才降临,为什么?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为什么? 一滴眼泪,轻轻地滴答在了男人的手背上,冰凉刺得他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看见她的时候,她正泪眼朦胧的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到他睁开眼睛了,她却下意识的扭过身,背对他胡乱的擦着眼泪。 慕君羡瞧着自己手背上的那一滴泪水,心有余悸。 片刻,他坐起身来问她,“高烧退了吗?” 她背对他坐着,嗯了一声。 “过来我看看。” 半响,她才转身过来面对他,他动手去抚摸她的额头,幽暗深邃的目光,黯然神伤的表情,叫她现在看着又有些对他同情跟心疼。 而不是昨天想的,他对自己的好,都是虚伪跟做作。 她到底要不要跟他讲,她怀孕了,她终于有了他们俩爱的结晶,她到底要不要讲? 如果讲了,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面对外面那个跟他生孩子的人,他又会怎么处理? “嗯,是退了,不过见你脸色还那么难看,就别去上班了,嗯?”他温柔的对她讲着,为什么她现在发现,只要她不闹,不跟他吵架,他还是会那么柔情蜜意的对她,还是会那么疼她,宠她。 难道之前,都是她太无理取闹了吗? “等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再去医院跟你请两个月的假,我带你出国旅游好不好?” 他伸手在她留有泪痕的脸颊上抚摸着,扒弄着她额头的几丝头发,瞧着她的目光,还是那么的深情款款,含情脉脉。 她无意识的垂下眸,十指紧缠在一起打转,“为什么要突然想到带我出去旅游,两个月时间,你不工作了吗?” “就当是出差吧,去各国地方领略一下别国风情,收集一些资料回来,也不是玩忽职守。” 再抬眸看他,他依旧那么深沉,稳重,宽厚的胸膛,给人无比舒爽的安全感。 她突然有些想去抱他,感受一下他的心跳,感受一下他的温度,看看那些东西,是不是都还是她熟悉的。 结果,还不等她靠过去,他就主动的伸手将她搂入了怀抱。 “诺儿,这些日子以来,我发现我们之间渐渐地在疏远了,是我自己的错觉,还是你也这样的感觉?” 她靠在他怀里,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何尝不也觉得他们之间疏远了,或许就是因为孩子的事吧! 可是,她现在到底要不要跟他讲,她怀孕了呢? “好了!”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他也不奢求了,松开她,深深地凝着她讲,“夫妻间,怎么会没有小吵小闹呢,之前的事,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别去想了,嗯?” “……”望着他,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饿了吧?”他突然笑起来,“我下楼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你昨晚就没吃东西,今天不能再饿肚子了,嗯?” 她还是闷不做声,看到他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她情不自禁叫住他,“慕君羡。” 他回头看她,“怎么了?” “我……我想见见那个跟你生孩子的女人。” “……”他有些意外她的话,怔了半响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他对她轻笑着点头,“好,吃了东西,我约她出来跟你见面。” 说着,他关门上房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真以为他睡了别的女人,真以为会有另外一个女人为他生孩子,听他这么一说,她心里难受得紧。 为什么她的宝宝来得这么不是时候,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倘若跟他讲,她怀孕了,那么他到底会怎么处理那个女人呢? 她觉得好痛心,每每一闭上眼睛,或者他抱着自己的时候,她就会想到有可能还有一个女人也得到他这样的宠爱,她好嫉妒,好自私,好想那个女人离他远远的。 可是,她现在还有资格去跟他说吗? 吃了早餐,慕君羡按照她的意思,约了那个她想见的女人见面。 在一家法国餐厅里,他们两个早已等候,就差那个女人了。 看见身边的女人好像很紧张,他握紧她的手鼓励,“别紧张,她只不过是个代孕而已,我们只要孩子,嗯?” 只要孩子?单以诺盯着他,“你怎么就确定,你一次就能让她怀孕,或者,你们经常在一起?” 这个问题,又难到他了。 若说经常在一起,那她会在乎吗?也是,他根本就没有把握让人家一次就中。 可是事实,他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满足她的要求,随便安排一个女人来演戏而已,她怎么又会中呢! “我觉得我有让她一次就中的能力。”他望着她问,“难道你不那么认为?” 她心中有股莫名的火气在滋生,但又没理由爆发出来,于是只能忍着,一直忍着。 她只是想见见那个女人,想了解一下她,看看能不能私底下跟她谈和,她给她钱,好让她知难而退,然后再告诉他,她有了他们爱的结晶。 也没等多长时间,不一会儿,餐厅里就走进来一个特别的女孩,衣着朴素,面容清新秀丽,类似于大学生模样的女孩。 看到那个女孩的那一刻,她的心咯噔一下,竟有种仿佛看见自己学生时期的模样。 她,真的好像学生时期的自己。 *** ps:唔~~感觉最近都没人看文了,完全没有更文的动力,几百年没收到金牌了,好像要几块金牌啊,真正喜欢本书的,投几块金牌表示哈撒,反正金牌又不花钱。呜呜~~打滚求金牌ing…… 白费心机 女孩显然有些拘谨,走进餐厅到处看了一眼,看到慕君羡后,这才规规矩矩的走过来。 走到慕君羡身前,微微鞠了一躬,“慕先生,慕太太!” 单以诺盯着她打量,心有余悸。 慕君羡让她坐,她规矩的坐下后,就一直垂着头,一个字也不说。 单以诺看得出来,她好像很紧张,比自己还紧张,她不敢看慕君羡,这不知道是为什么? “想喝点什么?”这是慕君羡问的。 女孩依然垂着头,轻轻地说了两个字,“随便!” 然后慕君羡就随便给她叫了一杯咖啡,三个人尴尬的坐在一起,各有所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单以诺突然对慕君羡说:“你要不先出去,我跟这位小姐单独谈谈。” 慕君羡一怔,盯着身边的女人看,片刻,他回道:“那好,你们谈吧,我去个洗手间。” 慕君羡离开之时,女孩儿才微微抬起头,扫了他一眼,见单以诺一直盯着她看,她又慌忙的垂下头,不发一语。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你的职业是什么?”单以诺问,不知道是不是身份的问题,此刻的她,竟然真有种正室的架势。 “我……我叫宁微,今年20岁,我还是一名大学生。”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 “名字很好听!你也很年轻。”她淡淡地讲。 “谢谢!”她还是不愿意抬起头来。 “你好像很紧张?”单以诺说:“其实你不必这么紧张,我就问你几个问题。” 这时,宁微抬起头,还是有些怯生生的望着对面坐着高贵的她。 “你跟他,只是交易,对吗?” 宁微添油加醋,“虽然只是交易,不过他对我也挺好的。” 单以诺神情一暗,心里竟有些酸溜溜的。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一周左右!” 一周?刚好是那夜他出去的时候吗? “我的意思,你们在一起,就是做那个,几次?” 这么敏感的问题,宁微突然抬起头,怔怔地盯着单以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讲,“就……就一个晚上,不过那个晚上,他……很勇猛。” 很勇猛?该死的,为什么她超级不喜欢这个女人对他的评价。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你能保证他一次就会让你有吗?” “应该可以有,因为我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危险期。” “……” 这个女人说话,还一点都不吝啬的。 单以诺明显温怒了,“他有跟你讲,孩子若是出生,会给你什么样的报酬,或者是待遇吗?” “有,他说,会给我20万的补偿费,让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孩子。” “那你能做到吗?” 宁微看着单以诺回答,“慕太太认为呢?” 她有些意外她的反问,怔了下罢手,“先不管你能不能怀上,我现在就要求你退出这场交易,你的所有损失我来补偿。” “慕太太想怎么补偿?”宁微越说越有气势了,仿佛觉得这个慕太太,其实并不是她想的那般凶狂。 “索性才一周,还可以避孕,我给你5万的补偿费,你吃下半月的避孕药,离开他,跟他断绝所有联系,并且保证以后都不要出现。” 宁微一听,唇角轻轻扬起了一抹苦笑,“五万?我若能怀上,七八个月,我就能到20万,何况,那是我的第一次,您觉得五万就能打发我?” “你……”单以诺诧异的望着对面的女人,好像突然觉得她变了一个人,她一下子就招架不住了。 “那你要多少?” “30万。”宁微毫不犹豫开口。 “30万?”单以诺突然软了身子,连再跟她讨价还价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的谈话,俩人都不欢而散。 单以诺走出餐厅,慕君羡在车上等她,见她出来,他去给她开车门,俩人坐在车里,气氛很怪异。 “你跟她谈了什么?”慕君羡问。 单以诺盯着他看,静静地看了两分钟,眼睛里突然弥漫着泪珠,想哭又哭不出来。 “你怎么了?她跟你讲了什么话让你不开心了?”他伸手去给她擦眼泪。 单以诺摇摇头,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问,“君羡,假如我若能怀上孩子,你会怎么处理外面的那个孩子?” “这……若我们能有孩子,这当真是天大的喜事,不过,毕竟是我的孩子,我也不会亏待外面那个孩子,你放心吧,我会一视同仁的。” 他以为她是天使之心,以为这样说了,她就会放心,可是他不知道,她心里更难过。 她不是什么圣女,不是什么天使,除了姐姐,她容不下第二个女人为他生孩子,她讨厌别人给他生的孩子。 她讨厌极了。 可是纵然再讨厌,再不愿意,她也不能那么残忍的叫他不去对那对母子负责,因为这事之前,都是她要求他去做的,她更不能不对自己说出口的事负责。 俩人回到家,她又借口说身体不舒服,然后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悄悄给慕千夜打了一个电话。 她要借钱,要拿避孕药给那个女人吃,让她不能在这一次怀上孩子,然后给她30万的补偿费,让她永远消失,只有这样,大家才能全身而退。 她真的不知道,她现在做什么都是徒劳。 “借钱?你要这点钱做什么?我想,这些钱,对你老公来讲,应该是凤毛麟角吧?”慕千夜几日后接到单以诺的电话,很意外。 “我就是不能让他知道啊,若你没有,那就算了!” 她正要挂电话,对方说,“没问题,我给你,那你什么时候要?” “就明天,我去酒店找你。” 刚说到这里,慕君羡端着吃的走了进来,看到慕君羡,单以诺慌忙挂了电话,心虚的坐起来,对他微微一笑。 “我刚让陆云炖的,趁热吃了!”他坐在她旁边,一眼就看穿了她有心事。 单以诺低头吃着东西,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慕君羡拿过去的,她都不知道,直到他翻看聊天记录,正好看见刚通话的慕千夜时,他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 居然还跟他有联系? 假戏真做 慕君羡扔了电话,一脸愠怒的站起身,心里极是不爽。 单以诺看着他扔下的手机,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她放下碗筷,望着他问:“怎么了?” “你跟慕千夜很好?”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问。 她也望着他,目光却平淡如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能让你躲在被窝里跟他聊电话?” 他说话的声音突然大起来,她吓了一跳,不过片刻又恢复一脸冷艳,漫不经心地解释,“随便你怎么想好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你……”瞧见她这样,他真有些束手无策了。 之前都讲好的,以后好好过,他若再乱发脾气,他们之间又要渐行渐远了。 “好!”他努力忍着心头的火,坐下来拥着她,“我相信你,不过以后没什么事,别跟其他男人有来往,你是知道的,我很容易生气。” 她撇撇嘴,“是很容易吃醋吧!” 他一愣,不可置否,“是,我就是爱吃醋,所以你以后做什么事,都要量力而行,吃醋是小,就怕我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又像那天一样。” 想到那头,单以诺气鼓鼓的,一把将他推开,倒床就睡,“你出去吧,我累了。” “……”他望着她翻身过去,不再看他,他有些失落,叹了口气,端着碗筷走出房间。 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苦思冥想。 那个女孩,是他花钱请来的临时演员,今天她主动要去见那个女孩,他允诺了,并且带她去见了,好像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在乎呢! 难道随便一个女孩跟他生孩子,她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他今年32岁了,还没有一儿半女,他每天去军区经过市政幼儿园门口的时候,见那些家长天天守在门口等自己的孩子,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他真的好渴望自己也有个孩子,跟她的孩子,然后他每天下班或者是上班,都接送孩子,周末的时候还可以带着他们母子到处去玩。 每天他都这样想,想得那么如梦如幻。 可惜,梦幻终究会破碎,每每一有人走进办公室,都会打破他的梦,他真的多么渴望有孩子成为现实。 慕扬之前跟他讲过,她的身体,恐怕以后都很难再有孩子了。 而他们也等了两年,两年时间过了,她还是没有孩子,为了让她如愿,他找一个临时演员来演戏,结果她表现得那么不在乎。 既然这样,他干脆就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吧,他只要孩子。 想到这里,慕君羡拿出电话,找到一串号码,轻轻地拨打了过去…… “喂!您好,我是宁微。”电话那头传来女孩清脆甜美的声音。 顿了片刻,慕君羡讲,“你准备一下,去酒店等我,我们……假戏真做。” 听到假戏真做四个字,宁微目光一滞,傻得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 本来,她都拿着慕君羡给她的临时演员的钱要回学校了的,对于白天慕太太跟她讲的那些,她也只是一笑而过,没想到这会儿那个男人打电话给她,说要假戏真做。 她顿时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一个孩子而已,居然能卖30万? 对于她一个贫苦人家的大学生来讲,30万绝对是笔不小的数目,再说,她这样,比学校那些被包养的女人自由得多,而且又不容易被发现。 她快发财了,慌忙镇定心神,握紧电话回,“好,我去酒店等你。” 挂了电话,宁微开心得不得了,只要跟他睡了,不管有没有孩子,她都会得到一笔不少的补偿费,要是有了孩子,依她对那个男人的第一印象,她认为那个男人绝对不是普通人,那么以后,她再稍做威胁,绝对能母凭子贵。 再说,就算没有那些金钱上的诱惑,就那个男人,她第一眼瞧见都有种被陷进去的感觉。 他很高大,很英俊,冷酷得又不食人间,骨子里更有种让人不敢靠近的冷漠。 若跟这样高贵的男人上床,就算没有半点回报,她也心甘情愿。 于是,她稍做了打扮,回酒店等他。 慕君羡一直盯着手中的电话,犹豫不决,要他跟一个陌生女子上床,比人用刀子往他身上割块肉还难受。 可是,他很清楚,单单是爱情,是不能维持一辈子的,既然她不在乎别人跟他生,那就生吧,有了孩子,或许他们之间会多出一点色彩来的。 他抬头望着楼上她房间的方向,顿了好久,才艰难的做出决定。 他招手叫来陆云,“晚点你再准备一些吃的给她送上去,若她问及我,你就说我回军区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陆云点头应道,“好的慕先生,您放心去工作吧,我会照顾好太太的。” 慕君羡站起来,拿起外套,从走出家门那么短短的路程,心里就不断的冒出有一步三回头的不舍感。 他真的去做了,真希望他自己不会后悔,而她,也不要怨他。 车子消失了,连带着他的人也消失了。 就在他刚走不久,单以诺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走下来,没有看见他,她问陆云,“云姐,他人呢?” 陆云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过来回答,“哦,先生说军区有些事情,马上赶过去处理,因为您在休息,他不好打扰您,所以让我跟您说一声。” 听到这话,单以诺垂下眸,很是失落。 她走到客厅里坐下,倒了一杯开水喝,边喝就觉得心里很不对劲,总感觉好像有着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少去,心里好似空虚。 神使鬼差的,她拿起电话,拨打了一个给宁微。 “喂,慕先生,我已经在酒店等您了!” 晃~~~ 听到电话那头的话,单以诺眼前一黑,整个世界恍如晴天霹雳。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说去军区了吗?怎么会…… “喂,喂~~慕先生……” 电话那头还传来宁微的声音,单以诺却让电话无力的从手中掉落了下来。 心口一窒,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骗子,他就是一个大骗子,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 真的睡了除她以外的女人 酒店 慕君羡过来的时候,宁微早已在套房里等候,慕君羡开门进来,刚好碰见她裹着浴巾,出水芙蓉的模样。 俩人目光交织而过,气氛略显尴尬。 对面的女人,身材样貌都皆清纯靓丽,更多的是有着单以诺学生时期的模样,她现在这样,就跟当初他不时带她去酒店开房的情景差不多。 宁微瞧见他目光中的欲望,垂着头,怯生生地说了一句,“对……对不起,我以为你还没过来,所以就先洗了个澡,我马上把衣服穿上。” 她错过他肩旁边的时候,他淡淡地说了句,“不用那么麻烦,去床上躺着吧,我马上出来。” 说完,冷酷的进了浴室。 宁微看着那道微开着的浴室门,唇角一扬,视线里掠过诡谲的笑意。 就在他冲澡的过程中,她从自己的包包里取出一片类似蚊烟香的东西,用电插好,一缕缕清香诱人的气息缭绕而升,很快就弥漫在了整个房间里,有些气息,还飘进了那狭小的浴室里。 她满意的躺在床上,痴痴地望着浴室里那道高大伟岸的背影,被迷得神魂颠倒。 这回,就算他想后悔,估计他体内的原始欲望都由不得他超控了。 她解了浴巾,就那样光溜溜的躺在床上,痴痴地等候着他。 浴室里 男人健硕伟岸的身材被花雨洒得全身湿漉漉的,雾气氤氲得美轮美奂。 他闭着双眼,仰着脑袋,由着温热的雨花肆无忌惮的打在他英俊的面容上,神色凝重,眉宇纠结,心里,更是有种一抹说不出来的苦涩。 他真的要做吗?真的要睡除她以外的女人吗? 他不想,一点也不想,可是……面对现在的她,他别无选择,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要他这么去做的。 不知道怎么的,体内蓦然腾升起一阵阵的热火,整个人突然就好像要燃烧起来一样,他低头一看,那象征着男人的雄物,竟然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有感觉了。 他以为是水温,忙关了水,扯下一条浴巾围在腰上,转身走出浴室。 进入房间,他更感觉奇怪了,那莫名而来的欲火越烧越旺,甚至整个眼前都变得模模糊糊,难以自控。 他踉跄一步,站在大床前,盯着床上的女孩,视线里,突然出现那个穿着一身校服,对着他傻笑的女孩。 那是他的诺儿,他眉头一蹙,一下子扑过去抱着床上的女孩,低头就吻了上去。 边吻,口中还不停的唤着单以诺的名字。 “诺儿,诺儿……我的诺儿……” 那一个个吻,疯狂而又炽热,每次落在女人身上,都叫她感觉似电击般,酥麻又美妙。 终于,他情不自禁吻到她胸前的时候,动作突然顿了下,他抬头望着她,闭月羞花,似有惊恐,又有羞涩,叫他微微一笑,安慰道:“别紧张,我会给你这世间最奇妙的东西。” 女孩一声不吭,轻轻地闭上双眼,将自己全都交给了他。 这个男人,就算不给她那些补偿,她此刻也心甘情愿将自己交给他。 他给自己的感觉真的太美妙,太让人想升天了,体内浪起一波又一波的淫欲,她享受得欲死欲仙。 只是让她有些遗憾的是,他抱着自己亲热的时候,叫的却是别个女人的名字。 她突然有种强烈的征服感,好想……好想取代他口中的那个诺儿…… …… …… 已是深夜,单以诺突然被一阵晴天霹雳的雷声吵醒,她害怕得大叫一声,陆云听到,赶紧冲进房间来。 “太太,您怎么了?” 窗户没关,狂风拂来,掠起窗帘像幽魂一样漫天飘扬。 闪电还在不停的响着,片刻,瓢泼的大雨如林而至。 单以诺坐在床头,陆云走过来,她一下子扑去抱住她,哭得像个丢失心爱玩具的娃娃。 “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没有回来,为什么他要骗我,为什么呀?” 陆云心疼的拍着她的肩,“太太,别哭,别这样,先生或许真的有事呢,他知道您怕黑,更怕黑夜里的雷声,若不是紧要的事,他一定不会丢下您的,太太……” “不,他是个骗子,他此时此刻都不知道跟哪个女人怎么温存呢,他怎么可能还记得我,他就是个坏蛋,他是个骗子。”她失控的挣扎着,捞起床上的枕头到处乱扔,陆云止都止不住。 而与此同时的现在…… 酒店,旖旎弥漫的房间里,男人就像匹脱缰的野马,疯狂的驰骋在女人身上,那么勇猛,那么狂野…… 突然,一阵雷声劈下大地,电光火石间,男人蓦然一顿,醒悟了般,惊诧的望着黑夜里身下的女人。 他记得,他的诺儿,最怕这样的夜晚,尤其是每次打雷的时候,都会哭得像个娃娃,不管他在与不在身边,她都会被吓哭。 而今,身下的这个女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好像已经倾泻了体内的欲/火,药物消散,整个神智没之前那么模糊了,他猛地将自己抽离身下女人的身体,爬到床头开了灯。 宁微被一道亮光刺得下意识的遮住双眼,因为身上没有任何遮挡物,她又忙含羞将被子拉去盖住自己,不敢直视那个看她的男人。 然而,就在慕君羡看清出那个女人的面貌时,他惊呆了。 身体徒然一软,跌坐在了旁边。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记得,记得身下的女人是他的诺儿的,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别的女人了。 怎么会这样?不,不会的。 他起身,一把掀开宁微盖住头部的被子,再一次真真切切看清楚时,他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开始跟着崩塌了。 他真的做了,真的跟除她以外的女人做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难受不已,自责不已,刚想着什么,窗外突然又传来电闪雷鸣的声音,他反应过来,来不及想其他的,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赶紧离开。 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叫住他,“慕先生,我……我怎么办?” 他脚步顿住,头也不回的说:“等些时日,我会负责的。” 说了又有什么用 慕君羡离开酒店后,冒着大雨马不停蹄就朝家的方向赶。 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了,一进家,他湿衣服都懒得脱,直指她的房间。 房间门是开着的,灯也是开着的,他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看见房间里她哭得像个孩子般抱着陆云,他心口一紧,似有利器划过一般。 他全身湿漉漉的走过去,俩人似乎都感觉到他的存在了,陆云忙站起身唤了一声,“慕先生,您回来了!” 他罢手,陆云会意,这便关了门离开。 单以诺哭得眼睛又红又肿,望着他,视线里除了晶莹剔透的泪水,还有就是无比深恶痛绝的怨恨。 她讨厌他欺骗自己,非常的讨厌。 接受她的讨厌,慕君羡缓缓蹲在她旁边,伸手去拉她,因为全身都湿透了,他袖口都滴答着水珠在床上,渗透了一大片。 他握紧她有些冰凉的手,愧疚得眼眶满目赤红。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单以诺看着他,眼泪唰的一下又掉了下来,她生疏的缩回手,倒下,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抽泣声是越来越严重。 他不知她为何如此伤心,他坐上床去拉开被子,“别这样,会喘不过气来的。” 她不听,紧紧地拽着被子不放。 他在旁边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晚才回来,更不应该在这样的夜晚留你一个人,诺儿……” 她还是不理他,他坐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心里也好难受,因为他做了一件对不起她的事,原本以为只是做戏,只是敷衍她,没想到……假戏会真做。 他现在恨不得割了他的老二,为什么那么不争气,为什么要去碰别的女人,为什么要去做对不起她的事,为什么为什么? 他差点扯着嗓子大叫出来。 可是介于她还不知道这件事,他只能瞒着,今后,想方设法去弥补她,什么都给她最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单以诺哭干了泪,倏地一下子从被窝里冒出来,红着眼眶对身边的男人讲,“慕君羡,我们离婚吧!” 离婚? 简单的两个字,却恍如晴天霹雳,瞬间在慕君羡的脑袋里炸开了花。 他呆滞的望着她,心口处似有那种叫疼痛的感觉在蔓延。 他不相信,不相信她反悔了。 “我发现我最近好没用,总是在疑神疑鬼的,明明是我要你去让别的女人为你生孩子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好难受,你知道吗?那种难受,真的叫我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泪水又情不自禁地涌了下来。 她反握紧他的手,哭得像个泪人,“为了减轻我这种生不如死的难受,你放了我,让我一个人离开,不要再活在你的欺骗下了好吗?” 欺骗? 慕君羡一头雾水,他不相信,不相信她知道了。 他猛地握回她的手,怔怔地,似乎要看穿她的整颗心一样,“诺儿,你别说胡话,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让你离开,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你若要离婚,我可以成全你,但你就是别想离开我,不准离开我,听到没有?” 他很自责,整个人有些不受控制,抓着她大声说起话来,“我欺骗你什么了?不是你要我去跟别的女人睡的吗?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才来说你在乎难受,那又能挽回什么?能挽回那个女孩的清白吗?” “是,我知道没用,可我又怎么会知道你睡了别人后我才知道我怀孕了,你说只是一次,可是为什么你今天晚上要骗我,说你去军区,实际上你还是去酒店陪那个女人了不是吗?” 原本慕君羡脑子都还不太清醒,记忆里一直想着愧对她的事,可是就在她说出怀孕两个字后,他再一次呆滞了。 呆若木鸡的看着她,看着她满脸泪痕的模样,他整个人就像断电了般,久久都回应不过来。 “你就是个大骗子,一次又一次的骗我,我不怪你已经睡了别的女人,可是我在乎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呀?” 她失控的捏着拳头胡乱的扔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边打边喊,“你分明就是见异思迁,既然心里已经容纳得下别人了,那你把那个女人接来,你放我走,我们离婚,我们各走各的好不好?” 他倏地站起身来抓着她的手,紧紧地,弄得她痛得皱眉。 “你说什么?你怀孕了?” “啊……放开我,痛!”她懒得回答他,使劲的挣扎着。 他激动得完全没了理智,瞪着她大声嘶吼出来,“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是不是是不是你告诉我啊?” “啊……”她被他捏得手腕发麻,好半天才痛苦的说:“是,我怀孕了,就在你把人家睡了的第二天,我才发现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他惊讶得不可思议,依旧抓着她紧紧地,“第二天?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我跟你说我去酒店的第二天?” “嗯,你先放开我,疼……” 他下意识的放开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整个人悔恨得失魂落魄。 第二天?她前几天就已经知道她怀孕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为什么? 他又转眼瞪着她,扑过来抓着她嘶吼,“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啊?” “我……” “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去酒店,我根本就没碰过别的女人,我是今天晚上才去的酒店,就今天晚上,我才把人家的处给破了,单以诺,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发了疯般的抓着她喊,她听得耳边震耳欲聋。 听他把话喊完后,她也惊讶了,整个人像被抽了魂,呆呆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就没有碰别的女人,那为什么又跟她讲,他碰了? 就是因为知道他睡了别的女人,她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才想要给那个女人钱,好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 他也是,要是早点知道她怀孕了,他会去做对不起她的事吗? 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那又能怪谁,还不都怪他们自己。 *** 这章是金牌加更的,求金牌ing…… 棘手的女人 翌日 事情都摊清楚了,谁也没资格怪谁,目前要解决的,定是那个叫宁微的女人。 俩人各自坐在床头床尾沉默,气氛很诡异。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君羡突然站起身来,阔步要走,单以诺喊住他,“你要怎么解决?” 慕君羡头也不回,答非所问,“你想我怎么解决?” “那是你睡的,是你破了人家又不是我,我怎么知道你怎么解决。” 他扭头撇了她一眼,口吻极是阴冷,“我这就去解决,你给我好好待在家里,若再出什么差池,我定饶不了你。” 思量了许久,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吃硬不吃软,越是对她好,她就越容易犯错,越是牢牢的吃紧她,她做事就越谨慎。 就像她读书那会儿,不就一点问题也没出吗? 他阔步摔门离开了,单以诺坐在床头,心里五味杂陈。 某某餐厅 宁微再一次被雇主约出来,心里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俩人面对面坐下,她望着对面的男人,双目里满是奇异的爱慕跟崇拜。 慕君羡却垂着眸,连看她一眼他都觉得胃里翻腾得厉害,想吐,所以自始至终,他都没多看她一眼。 “把这个吃了!”他将一盒紧急避孕药推到宁微面前,口吻阴冷而不可质疑。 看到避孕药三个字时,宁微一滞,显然满目疑惑。 他依旧垂着眸,声音淡淡响起,“吃了,我会给你一笔补偿费,从今以后,那晚的事就当没发生。” “……”宁微听明白了,也就是说,他不要她给他生孩子了。 呵呵,有钱人真了不起,随随便便就可以这样践踏人的自尊。 “我不吃。”就算感觉到身边这个男人很危险,可她还是不怕死的拒绝,“我会履行我之前的义务,为你生出一个孩子来的。” 慕君羡显然很意外,抬起头来望着她,“我说的话还不够清楚?” “我不明白。” 他直言不讳,“我让你把药吃了,孩子的事不捞你费心,你要多少补偿,我都可以满足你。” 宁微也盯着他,那墨黑阴森的目光,看得她全身直哆嗦。 “慕先生,我想你是把我当夜总会里的那些j女了,可我告诉你,我不是,也不是每个男人来让我给他生孩子,我就会答应的,我希望您能明白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奈他何干,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奇葩。 “那你想怎么样?”他压低声音,最后一口心平气和的问。 “我答应你的,会给你生孩子。” “难道你真是听不懂,我不需要你生了吗?” “可是你已经把我睡了。” “我说了,我可以给你补偿。”他开始咬牙切齿了,这世上,除了家里那个女人,还没谁敢这样跟他讨价还价的。 “我的补偿,就是要你做我孩子的父亲。” “啪!”宁微话音刚落,慕君羡气得猛地拍案而起,瞬间引来了餐厅里不少人的目光。 他居高临下的架势,着实也让宁微吃了一惊。 她望着他,心口在颤抖。 “宁微是吧,我告诉你,你没那资格。”他从衣服的夹层里取出钱包,拿出金卡丢在她面前,“这里最少也是50万,马上把药吃了,拿着钱滚,别让我发火。” 遭受如此羞辱,宁微望着他,眼泪夺眶。 “慕先生,我不是j女,我也不是为了钱才让你把我睡了,我喜欢你,我就是想给你生孩子,你太太不能生育,我给你生,我不要你的钱好不好?” 她扯着喉咙大声说出来,整个餐厅里的人都听见了,纷纷对慕君羡指指点点。 慕君羡怎么又会想到,这个女人如此顽固,现在看看周围人,居然有些还拿出手机拍照? 他是一军之长,若这事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以身作则。 一气一下,他捏起宁微的手大步奔出餐厅。 车里 气氛静得让人觉得窒息 憋了好半天,宁微伸手抱住他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慕先生,我不要你的钱,我答应你,给你生了孩子后,我就离开,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了。” 他一把甩开她的手,语气阴森得骇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不听,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她显然还是有些害怕的,坐回去嘤嘤的抽泣着,“没关系,反正我的第一次给了你,今后也不会有男人会要我了,你若执意要拿钱来打发我,那好,我宁愿以死来还我的清白。” 她说着,当着他的面,闭着眼睛就朝车的前台撞去。 咚的一声,慕君羡望过来,她已经趴在前台上,额头更是血流不止。 “喂!”他眉头一拧,扑过来抱起她摇晃,“宁微,宁微……” 她撞得头破血流,睁开眼睛奄奄一息的望着他恳求,“慕……慕先生,就让我给你生一个孩子吧,我……我……” 还不等她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完,眼睛一白,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慕君羡抱着她,突然变得有些呆滞。 反应过来,他赶紧将她送去了医院。 经过医生检查,她并无大碍,站在医院的走廊上,他纠结得左右徘徊。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摊上这样一个女人,棘手难弄不说,还那么死皮赖脸。 现在好了,她非要给自己生孩子,他不让她生,还以死做威胁,若让了,叫他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妻儿。 为什么事情会搞得这么复杂?为什么…… 蓦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或许能解决这个女人的人。 片刻,他拨通了俞柯南的电话。 “在哪儿?” 能接到慕君羡的电话,俞柯南认为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他激动的握紧电话问,“在家呢,找我有事?” “马上来xx医院。” 半个小时候,俞柯南赶了过来,见慕君羡站在病房外,他着急的问,“怎么了?她生病了?” “不是!”慕君羡面无表情,几句简介,便把他跟宁微的事说得清清楚楚,他将药递给俞柯南,“想办法让她服下,然后让她离开,永远别回到这座城市。” 事情解决了? “不是!”慕君羡面无表情,几句简介,便把他跟宁微的事说得清清楚楚,他将药递给俞柯南,“想办法让她服下,然后让她离开,永远别回到这座城市。” 俞柯南还没开口骂他禽兽,那男人居然将药丢给他转身就走。 觉得不妥,他又回头来叮嘱,“想尽一切办法解决,我不想以后还能看到她,更不想生出什么事端,否则你以后就别想再来见我。” 俞柯南瞧着他消失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紧急避孕药,心里那个委屈啊。 他就是吃定了他会帮他,所以他才那么放心离去的吗? 哎,他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居然不求回报,甘愿为他做牛做马。 慕君羡回到家,已经晚上了,单以诺一见到他,就忙着问:“为什么回来得那么晚?” 慕君羡看了她一眼,走过来,答非所问:“安胎药吃了吗?” 他走的时候吩咐陆云去订了些安胎药回来,从今以后,必须样样都按照他说的去做,他绝对不可以再疏忽了。 单以诺垂着头,一副小孩子做错事的模样,“我没胃口,吃不下。” 男人眸光一暗,转身就去厨房,单以诺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两分钟时间,他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出来,递在她面前,霸道的命令,“喝了,要一滴不剩。” “可……” “嗯?” 她实在害怕那双墨黑的眼睛烧起火来,没办法,只能端起碗,勉强喝下肚子里。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怎么处理的了吧?” “放心,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出现了,就当那晚的事没发生。” “你给了她多少钱?” “……”慕君羡看着她,沉默。 似乎意识到什么,单以诺又垂下头,没敢再问。 半响,慕君羡却开口,“你会在乎吗?” “嗯?”她抬起头,有些不明所以。 他的脸色暗得全是忧伤,“我说,我睡了别的女人,你心里会有那么一点点在乎吗?” 盯着他忧伤的眼睛,她似乎也能体会到他心底的在乎,犹豫半响,她又将脑袋垂下,声音都变得凄凉。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在乎又有什么用?何况我也没资格去在乎,因为那都是我让你去做的。” “我们有孩子了!”他坐过来,轻轻地拥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腹部,转移话题,“从今以后,你不准再淘气,也不准去医院上班了,你最大的任务,就是好好的照顾我们的孩子,让他健健康康的长大,嗯?” 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单以诺好久没尝试到他给的温柔和宠爱了,而这一次,却又让她回到了从前。 她喜欢被他拥护的感觉,更喜欢他什么都以自己为中心。 她咬着唇朝他点点头,“倘若你真的解决那件事了,那么我答应你,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可是你要向我发誓,你只有我肚子里这一个孩子,好不好?” 他点头,“好,这世上,也只有你配生下我的孩子,何况……那个女人没机会怀,你放心吧,事情我处理得很顺利。” 她主动往他怀里靠,唇角悠悠地翘了起来,“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会辜负我们母子的。” 慕君羡拥着他,却显得深沉许多。 他清楚,他碰了别的女人,就算想要努力去弥补什么,都弥补不回来他想要给她的全部世界了。 真希望有了这个孩子,他们可以一直,永远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 翌日 单以诺接到慕千夜的电话,“你不是要钱吗?怎么我昨天在餐厅没等到你。” “对不起!”她躲在卫生间里跟其他男人通电话,声音不敢大声,“事情他已经解决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哦,没关系,有什么事解决了就好。” “嗯,都怪我太任性了,不然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电话那头苦笑一声,接着说道:“对了,我要出国了,估计以后跟你联系有些不太方便,你若有什么心事,或者有什么困难,你都敞开心扉去告诉他吧,他是真心对你的,你以后别辜负了他。” “他?你指的是慕君羡吗?你很了解他?” “呵呵,不了解,直觉吧,相信我,他会给你幸福的。” “……” “我还有事,先挂了!” 正要挂电话,单以诺忙问,“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我去送你。” 朋友一场,送别一下应该不为过。 顿了片刻,慕千夜说:“这些天在忙出国的事,估计后天吧,后天一早。” “好,到时候我一定去送你。” 突然听到卧室里传来动静,单以诺忙挂了电话,洗了一把脸后走出去,正巧碰见慕君羡在穿衣服,她殷勤的走过去帮他。 “好久没看见你穿军装了,还是跟从前一样。” 慕君羡垂眸看她,今天的脸色不错,红润多了。 他仰着下巴让她给自己打领带,语气有些淡漠,“你进一个卫生间,怎么连手机都要带进去,我没跟你讲吗?那些带有辐射的东西,都离远点。” 说着,直接从她手中拿过手机,一下子就朝床头扔去。 单以诺蹙了蹙眉,有些哀怨,“知道了!” “知道了不是口上说说就是,要用行动来实践证明,好了!”他离开她,转身朝房间门口走去。 单以诺被他莫名其妙的冷漠也弄得不高兴起来,转身坐回床上,外面又传来那男人的声音,“早餐时间,还坐着干嘛?” 她知道,是自己又犯错了,所以他才生气的。 她就不应该在他眼皮底下跟别人打电话,还偷偷摸摸的,他就是一个醋坛子,能高兴就怪了。 “来了!”她应了一声,跑上前去挽住他的胳膊,笑得很是难看,“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别拉着脸,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错哪儿了?”他冷不丁的问。 “不应该背着你跟别人打电话,不应该靠近有辐射的东西。” “给谁打的电话?” “慕千夜,就是我之前的一个病人,他后天就要离开了,我想去送送他,好不好?” 她是想死吗?居然这么问他。 他们回来了 “慕千夜,就是我之前的一个病人,他后天就要离开了,我想去送送他,好不好?” 她是想死吗?居然这么问他。 显然,这男人的脸色又不好看了。 单以诺也感觉到了一股阴森的气息在四周蔓延,她撇撇嘴,忙垂下脑袋讲,“不同意就算了,那我不去了!” “……”慕君羡哽咽着,阔步上前,“好好在家安你的胎!” 就丢下一句话,他早餐都不吃,拿着外套离开了。 单以诺望着他的背影,心底沉沉地有些失落,也难怪,有了他,她老去惦记外面的异性,若他真那么爱自己,能不在乎吗? 以后,还是别惹他生气了。 叹了口气,单以诺去到餐桌前,规规矩矩的用餐。 机场 闸口处,涌出来一波人流,人群中,两个青年女子特显高挑养眼。 一个,手拉行李箱,春光满面,一个,怀中抱着粉妆玉琢熟睡的小男孩,精致的面容,不施粉黛,却都依然那般白皙洁净,不凡的气质,华丽的衣着,更将俩人衬托得如女神般耀眼。 “终于回来了!” 走出机场,望着这久违的蓝天白云,安雅深吸了口气,还是觉得家乡的空气更舒服些。 到是旁边的单以晨,却只是微微一笑,美丽的脸色透出了一丝丝难掩的苦涩。 是,终于回来了,时别三年,她终于回来了。 不知道那两个人生活得怎么样,没有她跟孩子,抑或幸福吧! 抱着孩子,俩人走上前拦下出租车,直达五星酒店。 “我们暂且先住酒店,其他的事再来慢慢安排!” 单以晨嗯了一声,垂头看着怀中的孩子,他睡得好香,吧唧吧唧的小嘴忍不住让她每每看见就想笑。 俩人到酒店安顿下来,吃了饭,一个下午都在酒店打发着过。 晚上,安雅突然说:“以晨,你先陪着儿子,我出去买点东西。” 以晨抬头望着她,“你去买什么?” “一些化妆品!”她敷衍着,转身离开,“别担心,我会很快回来的。” 还不等单以晨再挽留,她就已经关门离开了。 安雅打了一辆车,直达军区家属院,原本她想见慕君羡的,可是来这里的时候,听警卫说,首长早已不在这里住了,找不到慕君羡,她就只有找慕扬了。 两年多了,她跟慕扬早已没有了联系,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她打车去了他们曾经住的公寓楼,站在门口按门铃,她突然变得有些紧张。 等了好久,还是不见开门,她有些沮丧,转身正要离开,突然,门开了。 “找谁?” 身后,传来那男人的声音,安雅下意识的转过身来,眼前即时出现了她两年多未见的男人,他身上没有穿衣服,就腰上围了条浴巾,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想必是刚洗澡出来。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用檀香沐浴液,那种独有的气息,可以体现出他男人的豪爽本质。 胸膛还是那么结实宽厚,性感得让女人垂涎欲滴。 高大的身材,仿佛可以笼罩下她的半边天。 她望着他,突然红了眼眶,眼泪在打转,差点就不受控制朝他怀里扑过去了。 慕扬更惊讶,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人,整个眼前恍如电光闪过,叫他看花了眼。 是她吗?真的是她吗? 他激动不已,上前猛地抓着她,细细的瞧着,满目诧异。 “雅雅!”他唤着,伸手去摸她的脸,她眼眶中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扑进他怀中,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慕扬!”两年多了,当初她义无反顾离开,那是身不由己,实际上在这些没有他的日子里,她真的度日如年,好生煎熬。 “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 他抱着她,哽咽着,一下子真的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惊喜。 他苦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她终于还是回来了。 不管以前她做了什么事,犯过什么错,他都不在乎了,只要她能回到自己身边,他干什么都愿意。 他拥着她进家,俩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视着,两年多来一直压抑在心底的原始欲望,就在这一刻蠢蠢欲动的爆发。 他吻着她,欲罢不能,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的空虚跟寂寞一并都讨回来一样,压着她在身下,他一把就将身上的浴巾扯了开,情不自禁去解她的衣服。 原本一开始她还沉浸在温热的湿吻下,可当他的手触碰到她胸前的丰满时,她霎时就从欲望中惊醒了过来,猛一下子推开身上的他。 慕扬有些费解,盯着她的目光里,满是燃烧起来的玉火,“雅雅,怎么了?” 安雅忙坐起身,将衣服拉上,避开他灼热的视线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他又将浴巾围上,声音变得暗哑低沉,“没有,那签字的离婚协议书,我并没有签字,所以在法律上来讲,那离婚并不生效。” 或许她早已料到会这样,可是她又说:“就算没有生效,可是我们分开两年以上,也算是离婚了。” 慕扬望着她的侧面,心有余悸。 半响,他又握紧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歇斯底里,“只要我们不分开,就算签字生了效,那也照样可以在一起。” 她扭头望他,沉默着,目光有些黯淡。 他又仰着嘴唇去亲她,这次她没有拒绝,他全身热得滚烫,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去了房间。 事后,他还流连忘返的吮吸着她白皙细腻的颈脖,大掌轻轻地蹂躏着她敏感的部位,声音略带沙哑。 “告诉我,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 她仰着脖子由着他亲,轻闭着眼睛,细长的睫毛犹如蝶翼般浓密柔软。 “我只不过去国外学了些东西。” “真是这样?” “嗯!” “那为什么当初执意要丢下离婚协议书?为什么又不跟我坦白?若你要去国外学东西,我会允许你去的,可是我们你的做法那么无情?” 他边说着,又驾驭上她柔软的身子,试探着再次进入她。 她闷吟一声,眉头紧蹙,睁开眼睛望着他,面容变得酡红诱人。 “因为我对单以诺下药的事,我以为你恨透了我,所以……” 凶多吉少 她闷吟一声,眉头紧蹙,睁开眼睛望着他,面容变得酡红you人。 “因为我对单以诺下药的事,我以为你恨透了我,所以……” 她话还没说完,他低头就吻上她的唇,轻轻吮吸了下,又含情脉脉的望着她讲,“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都不要再去想了,只是从今以后,你还要一声不吭就走吗?” 她咬着唇摇摇头,“只要你不怪我,只要你心里还容纳得下我,我愿意留下来。” 慕扬抿唇一笑,再次满足的吻上她,在她体内的东西更用力的抽动着。 第二天一早,见身边的男人还睡着,安雅去阳台打了一个电话。 “雅雅,你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是去哪儿了?”电话刚接通,那头就传来单以晨担心的声音。 安雅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小声道:“以晨,你别担心我,我来找慕扬了!” 听到找慕扬,单以晨这才松了口气,“那你什么时候过来?” “等慕扬去医务室了我就过去,怎么了?儿子醒来没看见我,是不是想我了?” “你还说,害我担心了你一个晚上,好了先不说了,宝宝醒了,我去给他穿衣服。” “嗯!” 挂了电话,安雅转身,却见床上的男人已经醒了,她收了电话走过去,淡淡一笑,“还早,再多睡会儿吧,我去给你弄早餐。” 慕扬过来抱住她又倒回床上,“不要,再让我抱你一会儿。” 她没动,就那样由着他抱着,一直抱到他愿意起来去上班为止。 清晨,半山腰的别墅里 单以诺醒过来,身边的男人正在穿衣服,她想起来帮他,可见他一下子走过来按住自己,“别动,安心躺着,现在还早。” 单以诺眨巴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只见他一俯身,狠狠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起身道:“我今天估计会晚点才回来,你若无聊的话,就让陆云陪你出去逛逛,切记,一定要小心,嗯?” 她白皙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点点头,“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自己的。” 在走之前,他又有些舍不得的过来抱住她,歇斯底里,“现在孩子还太小,等我忙完这阵子,孩子三四个月的时候,我带你出去散心,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按时吃饭,不时的锻炼一下,这样对胎儿有好处。” “嗯!” “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起来的时候记得把早餐吃了,那我先去军区了。” 她动手帮他理了下领带,微笑着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就离开她的那会儿,一步三回头的望着她,好久好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车上的时候,他接到了俞柯南的电话。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人回道:“药是服下了,应该不会有后患,不过那女人实在太犯贱,非要见你,不然就自杀。” “……” “不过你放心,我随便找人调查了一下她的背景,农村的,用她父母威胁后,她就没敢再生事端,我给了她十万,让她滚蛋!” 听到后面这些话,慕君羡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心头,该死的还是有点点的罪恶感。 “回头,你再送十万去她学校给她吧!” 俞柯南发飙,“你疯了,钱多得没处花了,就睡了一个处女,值得你给她那么多钱吗?现在的大学生在外面卖的,就算处女一夜也才几千,你这雇主还真是大方啊。” “要送你自己去送,我可不想再见到那贱人。” 俞柯南生气的挂了电话,慕君羡悔不当初,车子疾驰去了军区的方向。 上午,单以诺用了早餐,觉得待在家里实在闷得慌,她想出去走走,可陆云还在打扫家里的卫生,就没喊她,一个人走出别墅,在门口的小花园里转悠。 她走在小道上,呼吸着新鲜空气,肢体不停的扭动着,伸展着,锻炼锻炼,气色果然要好许多。 突然,身边一下子闯过来一个人,一把就捏住了她的手腕。 她吓得还没叫出来,就看清了眼前的人。 “安雅姐?”她满目惊恐,整个人显得有些胆怯。 “跟我走。”安雅二话不说,扯着她就朝不远处的轿车上带。 “喂,你干吗,放开我!”她挣扎两下,无济于事,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敢再做剧烈的运动,便由着安雅将她带上了车。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一直很害怕这个女人,就好比上次她把自己带到姐姐的墓地去一样。 安雅不理会她,吩咐开车的人,“去xx酒店。” 车子,嗖的一下消失在半山腰的别墅前。 车上,单以诺瞪着身边的女人,实在觉得她的出现太过蹊跷,想打电话求助,可发现自己身上没带电话。 怎么办?她要带自己去酒店做什么? 都两年多没见到过她了,怎么现在又突然出现了?她是不是要对自己的孩子不利?她是不是又要拆散她跟慕君羡? 一时间,好多乱七八糟的疑惑涌上单以诺的脑子里,她开始变得手足无措,望着窗外,有点想跳窗的冲动。 安雅见她的手一直按住腹部,眸光一沉,猛地扯着她的手腕把脉。 单以诺挣扎无用,片刻便见安雅瞪大眼睛问,“你怀孕了?” 她失神的摇着脑袋,“没有,没有!” 安雅不信,又捏住她的手腕细细的感受了下,当她切切实实感觉到她的喜脉时,整张精致的面容瞬间黑得比锅底还难看。 “孩子是慕君羡的?”她义愤填膺的问。 单以诺知道此时凶多吉少,忙矢口否认,“不是,不是他的。” “不是?你骗谁呢,这些年,你不都一直跟着他吗?” “我……”她又本能的缩回手按住腹部,摇着头否认,“不是他的,安雅姐,我求求你让我下车,你放过我好不好?安雅姐……” 她害怕得差点哭了,同样身为女人,可单以诺在安雅面前,却柔弱得犹如鸡蛋碰石头。 那女人曾经练过,发起狠来的时候力气大得吓人,再次捏住她的手腕,紧得她直发痛。 “放你可以,我也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先跟我去见一个人,我们再做打算。” 俩姐妹见面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安雅强行将她拉下车,单以诺挣扎着就是不愿意跟她一起进去。 她知道这个女人绝非省油的灯,定又想什么法子来折磨自己,或者是对自己的孩子不利,她打死都不进去。 安雅愠怒,“你若不乖乖跟我进去,那我叫人了,我说你勾引自己的姐夫,我说是个不要脸的小三。” 听到这话,单以诺停止了挣扎,她怔怔地望着身前的女人,咬牙问,“你告诉我,到底带我来做什么?” “我要你去见一个人。” “谁?” “七楼,见着你就知道了!” 她迟疑着,还是不敢进去,她突然感觉这酒店就像地狱,一旦迈步走进去,自己就会直接掉下十八层地狱,永生都爬不起来。 她不敢。 不敢就这样徒手走进去。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动你肚子里的孩子的。”虽然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又怀了孩子,但目前要解决的,好像是先让她知难而退。 她要让重新让单以晨跟孩子回到慕君羡身边,要让慕君羡为了那个孩子,重新接受他们母子,重新给他们母子幸福和家。 单以诺知道,今天或许逃不出这个女人的魔掌了,她倒吸了口气,摸着自己的腹部,跟着安雅走进了电梯。 电梯飞速的往上窜着,她的心,就像被烙在火红的铁板上,忐忑的跳个不停。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一次,真的或许会凶多吉少的。 到了套房门口,安雅开了门,毫不客气一把将她推进去,单以诺朝前一扑,险些摔在地上。 进屋一看,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只要沙发上坐着一个看似两三岁的孩童。 还不等她反应,只见那孩童扭头过来对着安雅喊,“雅雅妈咪!” 好可爱懂事的孩子,这是单以诺对那宝宝的第一印象。 安雅微微一笑,不再管身边的单以诺,走过去抱起孩童疼爱的亲了一口,问:“宝宝,大妈咪呢?” 宝宝指了指房间,安雅明了,抱着宝宝转身就要出去,“宝宝,雅雅妈咪带你去买好玩的东西,好不好?” “唔~~”宝宝欢快的点了点头,趴在安雅的肩膀上,看了单以诺一眼,虽然只是不经意的一眼,却瞬间让单以诺的血液停止了循环。 那个孩子的眼睛,好像一个人的。 好像…… 眼看着他们俩就要离开,单以诺忙问道:“安雅姐,你要我见的人是谁?” 安雅没有说话,头也不回,抱着那个孩子,直接关门离开了。 她上前一步,却已来不及唤她,她被关在套房内,莫名的变得好恐慌。 看到旁边有座机,她走过去拨了一窜熟悉的号码,电话还没接通,眼前的房间门被打开,随着一个围着浴巾,搓着湿漉漉头发的女子走了出来。 “雅雅,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单以晨说着,抬头,一眼就瞧见了沙发上坐着正在打电话的人。 晃~~~ 四目相对,犹如晴天霹雳,俩人的世界,瞬间一片空白。 空气好像凝固了般,气氛静谧得让人窒息。 心在跳,手在颤抖,单以诺的眼睛睁得忒大,像看见了史前怪物一般,惊讶的望着前面的女子。 单以晨也好意外,好意外妹妹会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虽然没她那么紧张,不过却也显得很不自在。 那就是她的好妹妹,抢了她丈夫,取代她位置的好妹妹。 她疼他入骨,宠她上天,只要是最好的,都会第一个想到要给她的好妹妹,如今,时隔两年多,她还是那么的美丽,看上去那么的瘦弱胆小。 或许,这样弱不禁风的女人,才是男人的最爱吧。 她若不这样,那个男人,又怎么会看上她呢! 她心里胡思乱想着,由开始两年多不见的激动,慢慢地转换为难以平复的仇恨。 是,她恨她,恨她毁了自己的一切,恨她抢了自己最爱的男人,还差点害死了她的孩子。 她望着她,还在愤愤的想着,她已起身,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她的眼睛,呆滞得一眨不眨,脚步凝重得每出一步,都会牵动着心口一阵阵的剧烈疼痛起来。 终于使着全身的力气走到她面前,她伸手去握紧她的手,握在手心,怔怔地看着,她又抬起头,伸手去摸她的脸,当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时,她吓得一步踉跄,全身瘫痪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她还是仰着头望着眼前高挑的女子,整个人瞬间就好像被抽取了灵魂一样,失魂落魄得像尊没有生命的木偶。 好半天,她盯着她,眼泪掉下的那一刻,她轻唤了一声,“姐,真的是你吗?” 单以晨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瞧着她脸色惨白的模样,其实内心深处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 可是,她清楚的明白,她已经不稀罕自己对她的心疼了,她有了那个男人,她已经没有她这个姐姐了。 她突然苦笑一声,笑得那么滑稽。 “小诺,好久不见。” 小诺? 这样熟悉的轻唤,还是那么的亲昵,有着她姐姐对她独有的疼爱跟关心。 她是真的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一个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人。 她没死?她居然没有死,她回来了! 她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握紧单以晨的手,猛一下子抱紧她,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真的是你,你没死,真的是你吗姐。” 她哽咽得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抱着她,紧紧的勒得单以晨喘不过气来。 单以晨也哭了,听着她口口声声唤自己姐的时候,她哭了,没有出任何声音,在将她推开前,她擦干眼泪,面无表情。 “别叫我姐,我受不起。” 她将她推开,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望着她,阴阳怪气的讲,“我怎么能配做你的姐姐呢?倘若真是妹妹,会去做那么大逆不道的事吗?会将她的亲姐姐往地狱里推吗?” 她咬着唇摇头,眼泪像断线的珍珠。 “不……姐!”她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哭得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对不起,姐对不起,对不起姐……” 只能选择离开 她咬着唇摇头,眼泪像断线的珍珠。 “不……姐!”她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哭得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对不起,姐对不起,对不起姐……” 她爬过去抱住单以晨的腿,仰着脑袋望着她,声嘶力竭的哭着求原谅,“我知道错了,姐姐,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姐。” 她抽泣着,“可是你没有死,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你知道没有你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姐姐……” 她哭得撕心裂肺,泪如泉涌,可在她的眼里,却像是在做作。 她毫不犹豫将她推开,脸色冷如寒冰,“对不起?要是对不起能换回我失去的一切,那么我可以接受你的对不起,可是不能,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抢走了我最爱的丈夫,还差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她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对视自己,目光里满含怨恨。 “小诺,你知道吗?我到现在都还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跟他有奸情,不相信你怀了他的孩子,不相信他可以为了你,丝毫不在乎我们母子的死活。” “单以诺,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吗?我对你那么好,恨不得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去勾引你姐夫,为什么你要从我身边抢走他,还差点害死我跟孩子。” 单以晨也突然失去了理智般,狠狠地抓着单以诺摇着嘶喊,“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我是你的亲姐姐,他是你的亲姐夫,你怎么可以那样,怎么可以做那么不知廉耻的事,你说,你说啊?” 她发了疯一样的抓着她摇晃,累了,一下子抱住她,泪如雨下。 “你怎么可以那么对我,小诺,我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可以那么对我,怎么可以……” 单以诺全身僵硬着,耳边同样响着姐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痛心疾首,却一刻也没有闪开过她说的那句话。 差点害死她跟孩子? 她跟他的孩子? 曾经,那个男人不是告诉她,说他们是患了什么流感去世的吗? 怎么…… 不,不会的! 她一下子推开抱着自己哭泣的姐姐,抓着她怔怔地问:“不,姐,姐你告诉我,当初你是怎么离开的,他们都跟我讲,你去世了,你跟孩子都没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离开的,为什么他们要骗我,为什么?” 她望着妹妹,哽咽着,笑得那么凄凉,“我是怎么离开的,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要不是你怀着他的孩子,躲在浴室里堕胎,他执意追问你为什么要打掉他的孩子,我若是没有听见或者是看见那晚的事,你是不是跟他打算要玩弄我一辈子,耍我一辈子欺骗我一辈子。” “单以诺,若不是那晚的事,我会从楼梯上摔下去,我会早产,会给宝宝留下病根,差点就死掉吗?” “是,在外人眼里我们已经死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可是,他慕君羡明明有机会可以知道我还有救,我没有死,可他丝毫不在乎我,而却一直关心你这个为他堕胎的情fu。” 说完情fu两个字,她毫不犹豫,抬手就朝单以诺的脸颊上扇去一耳光。 单以诺被那一耳光打得整个人趴在地上,唇角一下子就溢出了鲜红的血液。 她趴在地上,整个人麻木得已经没了知觉,不知道痛,不知道感受,不知道心里面那是什么滋味,怪怪的,像血液一样,缓缓地滋生着,促使她越变越没力,甚至连想,都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她趴在地上,目光空洞而绝望。 单以晨站起身,不再去看她,“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更不会再认你这种薄情寡义的妹妹,既然在你们眼里,我已经死了,那就当我死了好了,回去跟他苟且偷生吧!” “……” 好半天,单以诺从地上爬起来,身体虚弱得摇摇欲坠。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单以晨一怔,回头看她,“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回到从前吗?” “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开口,只要让我去做,我什么都听你的。”轻轻闭上眼睛,眼泪又掉了下来。 单以晨犹豫着,喉咙里酸涩得难受。 还不等她开口,不远处传来安雅的声音,“既然想要去弥补,那好,离开他,永远离开,还宝宝爸爸,还你姐原来的家,并且保证一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俩姐妹同时回头,望着抱着孩子进来的安雅。 单以诺泪眼朦胧的望着她怀里的那个孩子,小孩子生得异常的可爱帅气,只不过,好像有一只手是弯着的,似有残废的样子。 这下,她的心一瞬间痛得像刀割,她难受的哽咽着,不敢再去看那个孩子。 因为,孩子的残废,是她造成的,是那天晚上她堕胎造成的,她太对不起姐姐,太对不起他们的孩子了。 好半天,她面对单以晨点头,“好,我离开,只要能让你们原谅我,只要能为当年的事做出弥补,我离开。” 她抬头望着姐姐,哽咽着,心如刀绞,“姐,对不起,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犯下的,不关他的事,你带着孩子去找他吧,他很爱孩子,他会重新来弥补你们母子的,我离开,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都不会再与他见面了。” “……”单以晨想说什么,可话被哽咽在喉咙里,难受得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她深吸了口气,抽泣一声,轻轻抹去唇角边的血迹,转身,一步一步背对他们离开。 她不敢去看那个属于他的孩子,每看一眼,她都会觉得自己是多么的罪过,多么的残忍。 她离开,离开了,就会还姐姐跟那个孩子完整的家了,这是她一直想的,以前,都是担心他对姐姐怎么样怎么样,她才不敢走,可是现在,只有她离开,世界才会太平。 她也很想问那个男人,为什么要骗她,姐姐明明是她害的,为什么他要骗她? 为什么…… 千夜,带我离开 单以诺突然消失,叫陆云好找。 几个小时不见,她终于回来后,陆云忙上前去拉着她问,“太太,您去哪儿了?怎么就不叫上我一声呢?” 瞧见她唇角的红肿,陆云惊道:“天哪?这是在哪儿弄的,太太,你没事吧?” 单以诺无力罢手,“我没事儿,你去忙你的吧!” 进了家,她魂不守舍的上楼,接着一个下午都没有离开过房间。 陆云打电话给慕君羡,“慕先生,她回来了,不过,情况好像不太好。” 慕君羡很愤怒,“你是怎么搞,她什么时候出去的你都不知道吗?她怎么了?” “她脸上好像有伤,刚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叫她她也不理我。” 听到这话,慕君羡调转车头,直指家的方向开。 而家里的单以诺,双手颤抖的握着手中的电话,好半天才拨打了一个出去。 是慕千夜。 她觉得,此刻只有他能帮自己了。 接到电话,慕千夜还是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他要离开了,她会那么对自己念念不忘,真叫他受宠若惊。 他按下接听,磁性的声音出奇的温柔,“怎么了?就那么舍不得我走?” 单以诺努力平和自己心中的起伏,对着电话说:“千夜,你……是不是明天一早就走?” 觉得声音不对劲,慕千夜蹙了蹙眉,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我……我想跟你一起离开,明天你在机场等等我,好吗?” “以诺,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要说离开?” “我恨他,我讨厌他,我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千夜,我求求你,带我离开,永远离开好不好?”她抽泣一声,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每说一句恨他,讨厌他的话,她心口上就像被鞭打一般的难受。 她哪里讨厌他,恨他,巴不得离开他了,可是她别无选择。 姐姐带着他的孩子回来了,是她这个情妇该选择知难而退,还姐姐幸福的时候了。 慕千夜不解,“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低落,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单以诺咬着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觉得,跟他在一起很没意思,他给不了我正大光明的婚礼,给不了我想要的荣耀,跟他在一起,我好累,千夜,带我离开,好不好?”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开口说:“好,既然你想离开,那么我带你走,不过……你真的不后悔?” 单以诺摇头,“不会,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我很轻松,他会在我身上施加压力,我受不了他,明天一早,我们一起离开,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房间门口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单以诺刚挂电话,慕君羡就推门闯了进来。 见她坐在床上,他扑过去抓着她问,“你怎么了?脸怎么伤成这样了?谁欺负你了?” 他伸手去触碰她的伤口,却被她无情的扯开。 “没有谁欺负我,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慕君羡一怔,坐下来呆呆地望着她,望着她一张变得惨白没有血色的脸,他好心疼。 这又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上午不见,她又出事了。 她一天不让他担心,她就那么过不去吗? “去,把医药箱拿来。”他回头对门口的陆云说。 陆云转身离开,单以诺冷笑起来,“你不必对我假惺惺了,我不稀罕你的好。” 慕君羡目光一暗,盯着她,满目不解,“你在胡说什么?” 她冷着脸,笑得那么凄凉,“慕君羡,我只想问你,我姐到底是怎么死的?” 闻言,慕君羡刚有点颜色的脸,瞬间就暗淡无光了。 望着她,看着她双眼盯着自己的目光,那里面,瞬间多出了好多他看不透的深层含义。 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告诉我,我姐到底是怎么死的?”她伸手抓着他的胳膊,紧紧地,眼珠子都瞪得仿佛要掉落下来一样。 “不说?那我告诉你,她是怎么死的,是我那天晚上吃了堕胎药,害得你去浴室看我,然后被她撞见,然后她知道了我们俩的事,因为受不了那个打击,所以她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对吗?” 她是怎么知道的? 慕君羡突然觉得事情变得有些严重,他反手去抱她,“诺儿,你现在有身孕,激动不得,别闹好吗?” 她狠劲的打开他的手,“你别碰我,你这个大骗子,姐姐跟孩子分明就是我们害的,你却告诉我她是感染上了什么流感,慕君羡,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白痴啊?” 他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她一激动,整个人就会不受控制,然后就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她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孩子,他可不能让她失去做妈妈的机会。 他扑过来紧紧的抱着她,使得她动弹不得。 “别闹,诺儿你听我讲,过去的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你肚子里有孩子,别闹好吗?事后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别动了胎气,嗯?” 她挣扎着,伸手去打他,可他就是抱着自己不放。 “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骗我,你知道的,因为我欺骗过姐姐,我最害怕被欺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那天晚上是我害死了我的亲姐姐。” “慕君羡!”她抽泣着,撕心裂肺的趴在他怀里哭,“我好痛,我心里好难受,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那么残忍,要那么恶毒,她是我的亲姐姐,我不但夺走了她的一切,我还害死了她,慕君羡,你告诉我,我为什么那么残忍,为什么?” 好半天,他捧着她哭花的脸,心疼不已。 “谁跟你说的这些,你上午一个人出去,带着伤回来,谁告诉你的这些,是谁动手打了你?” 若让他知道有人在背后胡作非为,他定饶不了那人。 单以诺当然不会说,她现在只想离开,只想把这个男人还给姐姐。 她闭着眼睛摇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你会瞒得了我一辈子吗?” “诺儿……” “我好累,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他允了她,也趁这个机会,出去找背后的始俑者。 若让他知道谁在捣鬼,他定要他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 为什么要打掉我的孩子超虐 慕君羡一走,又是十几个小时,等回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 可那个时候,单以诺早已人去楼空。 推门进房间,他疲惫的倒在床上,想要去拥抱什么,这才发现,床上没有人。 没有人?慕君羡一下子坐起来,怔怔地望着空旷的大床,房间,浴室,都扫了一眼,没有那个女人的气息了。 他倏地站起来,转身就出了房间。 “诺儿……诺儿……”他叫了两声,没有人应,只见陆云从厨房里跑出来,“慕先生,怎么了?” 慕君羡一把抓着陆云,“她人呢?她又去哪儿了?” 大清楚,这个时候她不是最爱睡回笼觉的吗?怎么床上会没人? “我……我不知道呀,我起来就在厨房里,没看见过她!” 慕君羡慌了,转身又朝楼上跑去,几个房间都找了,还是没有,直到自己又回房间,这才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的字条。 他拿起来,整个人都傻了。 ‘慕君羡,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跟你在一起,真的让我觉得好累,关于我肚子里那个属于你的孩子,我已经打掉了,抱歉,我想,愿意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很多,我们就到此结束吧,别找我,因为就算你找到我,我也不会再回来你身边,保重,诺儿留。” 他疯狂的开着车急窜在城市的车水马龙间,脑子里不断的回荡着她说的那些话。 他不知道她此刻在哪儿,只凭着感觉,火速的朝机场赶。 他记得,记得今天慕千夜会离开,她说她想来送他,他不相信,不相信她真的就这样离开。 更不相信她连做母亲的资格都不要了。 机场 慕千夜接过单以诺手中的行李箱,顿了顿还是开口问:“真的想好了?” 她收回看家方向的目光,对着慕千夜点头。 “希望你别后悔。”他淡淡地说,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语气依然那么的温柔,“走吧!” 就这样,她一点顾虑都没有,被他拥着朝检票的闸口走去,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好沉重,心底好难受。 真的就这样走了吗?走了,就一辈子不会再回来了吗? 姐姐没死,这是她比得到那个男人的爱还更高兴,她回来了,还带着他的孩子,她不能再去做那些让姐姐伤心难过的事了,所以她必须离开。 我走了,君羡,你一定要保重,关于那个属于我们之间的孩子,你放心,就算没有你,我也一定会将他抚养长大成人的。 希望你以后有了姐姐,有了那个可爱的孩子,你们会更幸福,更美好。 俩人走到检票处,就在慕千夜递上飞机票的时候,突然间,背后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叫。 “单以诺……” 闻声,机场大厅内的所有人,齐刷刷的将目光投了过来。 慕千夜也跟着单以诺转身,只见大厅中央,笔直倨傲的站着那个男人,像天神,却又如地狱撒旦般冷面暴戾。 她有些惊讶,却瞬间又将脸色拉了下来。 慕千夜一点也不意外此刻慕君羡会追过来,他的手,依然搭在她的肩膀上,垂头问她,“要跟着他回去吗?” 单以诺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讲,“回不去了,我跟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回不去了!” “那……你过去跟他讲清楚吧!” 单以诺望了一眼身边的慕千夜,又看着大厅中央时而淹没进人群,时而又冒出来的男人,她点头,应了身边男人的话。 她徒手走过来,径直朝中央站着的男人逼近,每靠近他一步,她都觉得心底好难受,好难受…… 径直站着他面前,她望着他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望着他双目赤红深痛的眼睛,顿了顿,她才开口。 “我不是已经给你留了字条了吗?为什么还要追过来。” 他瞪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把捏紧她的手腕,就往机场外面带。 单以诺手无缚鸡之力,想到是在机场大厅那么络绎不绝的人流中,她跟着他出了大厅,来到人迹稀疏的路边,正要被他拽上车时,她反抗了。 “我说过,我们已经完了,你还来做什么?” 她甩开他的手,第一次,用张极为冷艳的表情面对他。 慕君羡当然不会理会她,上前又去拉她,可还没碰到她的手,她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一个清脆的巴掌,瞬间将他打回了现实。 他眼睛里含着蒙雾,喉结滚动着,哽咽了好半天才开口问:“告诉我,孩子,我们的孩子,还在的对不对?” 她面无表情,“昨天晚上,我同样按着上次的方法,做掉了,你没看见我现在都有气无力,都快虚弱得很有可能随时死掉吗?” 不!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 “慕君羡,或许只有分开了,我们彼此才会更快乐,谢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爱,我会永远藏在心底记着的,我要走了,保重。” 她使着全身的力气说完,转身,背对他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对不起,君羡,对不起! “不……”他一下子冲上前来,猛地抓着她说,“你又淘气了不是?你又让我干着急不是?诺儿,别闹了,跟我回去,嗯?” 她无力的扯开他的手,脸上还是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慕君羡,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堂堂一军之长,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抓着一个女人成何体统,放开我,千夜还等着我呢!” 他不放,更用力的抓紧她,整个人瞬间激动得仿佛要毁灭整个世界般。 “不,你说谎,你说谎,我们的孩子!”他一把抱住她,眼泪掉落了下来,“诺儿,别闹,我爱你,我也爱我们的孩子,别闹了好吗?” 她没有推开他,而是拿着他的手,轻轻地按在了自己的腹部,“你摸,我没有骗你,他真的跟第一个一样,被我打掉了。” 慕君羡吓得一下子缩回手,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女人,整个人瞬间崩溃,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一个耳光,直接将单以诺打得扑在地上,不远处的慕千夜冲过来,扶起她问,“没事吧?” 单以诺却笑着摇头。 周围,渐渐围起了观众。 慕君羡毫不顾忌形象,蹲下身一把又抓着单以诺嘶吼,“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掉我们的孩子?诺儿,难道你不知道,不知道这个孩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她被他摇晃得头晕目眩,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眼泪汇聚成一条河流,盘旋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可她就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再痛,再难受,再爱这个男人,再舍不得他,都比不过姐姐遭受到还残忍。 她毁了姐姐的一切,她十恶不赦,罪无可恕,只要能还给姐姐那些属于她的东西,哪怕让她去死,她也连眉头都不会拧一下。 在身前男人暴戾恣睢的嘶吼声中,她撑着慕千夜站起来,笑得那么凄凉。 “因为,我只给我爱的男人生孩子。” 她挽上慕千夜的胳膊,望着慕千夜,目光变得那么深情,那么灼灼。 纵然耳边不断传来周围人的辱骂,不断有人指责,她依然笑着挽着那个男人的胳膊,对他讲,“只要他不嫌弃我,我便愿为他生无数个孩子我都心甘情愿。” 说着,她忍着眼眶中的泪水转身,望着早已崩溃绝望的慕君羡,无情得像是没有心的动物。 “而你……早已成为了我的过去式,别说我不爱你,就算爱,那也是你逼着爱的,今时今日,我就让你知道,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若强行绑在一起,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踉跄着步伐,一直退去靠在车身上,才觉得自己的心,原来还是活着的。 好痛! 就像被自己一直深深爱着的女人,用一把剑,毫不留情狠狠刺穿他的整颗心脏一般。 鲜血,顺着他的胸口狂涌不止,他难受的握住胸口,鲜红的血液又从他的口中喷洒而出,直接喷在前面那个冷血无情的女人身上。 染红了她的衣裳。 他连呼吸都喘不过来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当着好多人的面,白着眼睛晕了过去。 想必是气火攻心而造成的。 “君羡……” 他倒下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眼泪夺眶。 正想上前去拉他,可人群中,两个人比她先一步接近了他。 是安雅跟慕扬。 “君羡,君羡你醒醒!快扶他上车!” 她的脚步,瞬间定住,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人群中被簇拥着上车,离开,永别了她。 而就在他被抬上车,看过她最后一眼的那一刻,眼底萌生了一道惨绝人寰的恨意,恨在了骨子里,一辈子都消除不掉了。 “单以诺,惹到我,你这辈子都别想安宁。” 他在心底痛心疾首的喊着,眼前一黑,整个人已经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正在这个时候,雷声大作,狂风暴雨交加,瓢倒的大雨倾盆而至,周围的人都跑去躲雨了,大雨中,只留下她和他。 载着慕君羡的车子走了,单以诺哭着追上去,一连摔了好几跤,她又爬起来,又摔倒,全身湿漉漉的趴在雨地上,雨水跟泪水交汇,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望着那辆车子渐行渐远的方向,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君羡,君羡……” 慕千夜走上前,将她从雨水中抱起来,为她抹去脸颊上的雨水,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第一次,却想要用自己的心去温暖她,保护她。 她无力的依偎在他怀里,哭声那么悲痛,那么凄惨。 “君羡,对不起,君羡,对不起……” 纵然心里有一百万个对不起,可那又能换回什么。 她无情的抛弃了他,让他痛得生不如死。 可她,又好到那里去,她还真希望就这样死掉,那该有多好。 她整个人痛得超出了身体的负荷,在他怀里抽泣着,窒息得难受,最后也毫无知觉的晕死了过去。 慕君羡再醒过来,已经是一周以后了。 医院,雪白的大床上,静静地躺着那个消瘦,神色黯淡的男人,单以晨守在他的床边,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他醒过来之前,口中一直喃喃着妹妹的名字,叫得那么深切,那么刻苦铭心。 “诺儿,诺儿……我是哥哥,你的羡哥哥,诺儿……我们曾经有过约定的,你忘了吗?你说过,会成为我美丽的新娘,你说过,会永远跟着我,诺儿……” “对不起,我不应该娶以晨,我不应该让你成为我的情人,对不起……” “可是,诺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慕……慕千夜,他是我的兄长,你怎么可以……” “孩子,我的孩子……诺儿,我们的孩子……” 他难受得说不好一句完整的话,英俊的五官被扭曲得阴森恐怖,每从口中吐出来一个字,就像一根根锋利的针尖,狠狠刺向床边的单以晨。 她痛得万箭穿心。 可纵然再埋怨他,恨他,他曾经也是自己的丈夫,还是她孩子的父亲。 她可以原谅他曾经的过错,可以不计前嫌,只要他愿意,他们还可以重修旧好,破镜重圆。 可是,她真的太异想天开了。 事情发生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永远也回不去了。 手腕,突然被男人握住,他刚醒过来,还没看清眼前的女人是谁,一下子就起来抱住她,声嘶力竭。 “诺儿,我的诺儿,我就知道,你在耍我,你不会伤害我们的孩子,不会丢下我离开的,诺儿……” 他失控般,一下子捧着她的脸颊吻了上去,辗转几经后,觉得很不对劲,他放开她,缓缓睁大双眼…… “以晨?”他以为他在做梦,抑或眼花了。 他的手,还抚摸在她的脸颊上,细细的端详着,有气无力,“诺儿,你的脸,怎么变了?” 一行清泪顺着单以晨的眼底滑落了下来,湿了他的手指。 她面色平静如水,眼无波澜,一字一顿,“老公,是我,你的妻子,单、以、晨。” 他的孩子 一行清泪顺着单以晨的眼底滑落了下来,湿了他的手指。 她面色平静如水,眼无波澜,一字一顿,“老公,是我,你的妻子,单、以、晨。” 单以晨,单以晨,单以晨…… 瞬间,这三个字仿佛有着魔力一般占据着他脑海里的一切,连着眼前这张脸,都一并吞没了他的视线。 单以晨,单以晨? 她不是已经死了,不是已经回不来了吗?怎么…… “君羡,君羡你怎么了?我是以晨,我是你的妻子以晨啊?” 见他盯着自己一眼不眨,甚至一点表情都没有,单以晨吓得去拉他,摸他的脸,慌张得心急如焚。 好半天,他一下子扯开她的手,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瞪着她,摇头道:“你,你不是她,你不是她,他已经死了,死了!” “是,在所有人眼里,我是死了,可是你有看到过我的尸体吗?你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为什么要把我给埋了呀,君羡,我真的是以晨,我没有死,我只是藏起来躲开了你们,我并没有死。” 见他难以置信,单以晨又走上前去拉着他解释,“君羡,我真的只是藏起来了,我并没有死,对了,还有孩子,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已经三岁了,长得跟你很像,你想见他吗?” 还不等慕君羡有所回答,单以晨回头叫道:“雅雅,把糖糖带进来。” 不一会儿,病房门打开,安雅抱着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走了进来。 慕君羡扬眼一看,眼睛直勾勾的落在了安雅怀中的小男孩身上,霎时,整个人又呆了。 单以晨抱过儿子,指着不远处的慕君羡说:“宝宝,他就是你的爸爸,爹地,乖,过去叫爸爸,嗯?” 小家伙很懂事,也很听话,应了妈妈的话,他朝慕君羡走过去,大眼睛圆溜溜的,盯着前面的男人一眨不眨,走到他面前,他伸出小手去拉他的大手,稚气的唤了一声,“粑粑……” 爸爸…… 两个字,一下子就化解了慕君羡心里的所有困惑跟不解,他望着眼下的小男孩,颤抖着手,轻轻地将他抱了起来。 小家伙甚是可爱,抱着他,盯着他一张肥嘟嘟的小脸,看着他望着自己一双好奇明亮的眼睛,听着他刚才唤的爸爸二字,他内心深处狂涌出一抹前所未有的激动,第一次尝试到了当爸爸的感觉。 他真的好喜欢这样的感觉,好喜欢这个孩子。 可是…… 他刚有点颜色的脸,瞬间又暗了下来。 他望着怀中的孩子,再望望前面站着的女人,这才从幻觉中回过神来,接受了现实。 单以晨没死,孩子也没死,没错,他当年并未看见过他们母子的尸体,只是听闻医生拉去了火葬场,直接火化了。 他什么都没有看见,怎么就断定她们母子没了呢? 再看看怀中揪着他衣领玩弄的小家伙,慕君羡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们没死,而且还活得好好的,孩子也这么大了! 一时间,眼泪不知道怎么就掉了下来,滴答在孩子的脑袋上,他哽咽着,将怀中的孩子抱得更紧了。 看到这里,旁边的单以晨跟安雅拥抱在一起,欣慰的笑了。 他们就知道,他会为了这个孩子,重新回到她身边的。 然而,就在这时,慕君羡放下了孩子,抬头对单以晨讲,“虽然很意外,不过我相信你说的,以晨,这些年来,辛苦你了,还有就是,对不起!” 单以诺苦涩一笑,走上前去抱住他,“我不怪你,只要今后你能像从前一样待我,爱我们的孩子,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 “君羡,你知道吗?这些年我跟孩子,每天每夜想你想得彻夜难眠,我不相信你会那么无情,我不相信,君羡,答应我,从今以后,为了孩子,我们好好的生活,永远都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她也哭了,哭得那么伤心。 慕君羡瞧着,心已累了,连句话都说不上来了。 看在他们母子好不容易重生回到自己身边,他还是等一下,把那个秘密埋藏在心底吧,他现在真的累了,什么都不想说,不想去做了。 他借口说想要单独跟孩子处一处,抱着孩子,将单以晨跟安雅喊了出去。 病房外,安雅担心的问单以晨,“他不会对孩子怎么样吧?” 单以晨摇摇头,“不会,他是孩子的父亲,我看得出来,他很爱孩子,他不会伤害他的。” 安雅叹了一声,“真希望从今以后,他会忘记那个女人,用下半生尽量去弥补你们母子。” 想到那个女人,单以晨又恨又怜,她垂下头,歇斯底里,“若她是真心跟我道歉认错,我会原谅她的,毕竟她也不是有意要那么去做,我看得出来,先前她离开是对他的那份情,是真是存在的。” “以晨,你怎么还替她说话,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弄成今天这样的,是她单以诺,你的好妹妹,她都不曾把你当姐姐,你为什么还一直为她着想,你真是想气死我吗?” 单以晨望着安雅,唉声叹气,“雅雅,我知道你是在为我打抱不平,可是她终究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最亲的人,我不想她不好过,只要她肯改,我愿意再接受她,愿意让她回来跟我一起住,我们还可以像原来那样。” “疯了,我看你真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若再让她回来,后果有多严重,或许慕君羡他会再度抛弃你们母子,选择她你知道吗?” 单以晨不相信,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她看着室内的父子相处得很融洽,而且她也感受到了,他是真的很爱他们的孩子。 她苦笑着摇摇头,“不会的,君羡不会再那么做的,我为他生了孩子,他就算对我没了感情,他也不会抛弃我们的孩子,他会以大局为重的,我了解他。” 安雅彻底无语了,转过身,冷不丁的讲,“那要是你的那个好妹妹,也为他生了孩子呢?你觉得他会选择你们母子,还是选择那对母子?” 一定要找到她 安雅彻底无语了,转过身,冷不丁的讲,“那要是你的那个好妹妹,也为他生了孩子呢?你觉得他会选择你们母子,还是选择那对母子?” 这个问题,难到单以晨了。 是啊,若是小诺也为他生了孩子,那他…… 不,不会的。 单以晨矢口否认,“不会的,若照你这样说来,为什么他们俩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没有孩子?君羡他顾及大局,若小诺生了他的孩子,他会后有后顾之忧,小诺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他不可能要小诺给他生孩子。” 安雅冷笑,“你还知道她是见不得光的啊,那可未必,母亲见不得光,不也跟他在一起很多年了吗?抑或是她自己没出息,怀不上孩子,所以才没有的。” “以晨,你别太善良了,事情都到今天这种地步了,你怎么还在为她说话?” 单以晨罢手,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 回头又看了看病房里,他们父子俩还玩得很开心,她也欣慰了。 慕君羡醒来不过两天时间,他就出院了,出院了后,他还是安排单以晨他们母子回了军区家属院的别墅,虽然那里很久没人居住了,但房子依然是留着的,而且他也招呼着,让人经常去打扫。 出院的第一件事,他就是去找那个该死的女人,不管她走到天涯海角,他都一定要将她找回来。 他说过,她这辈子,都别想再逃离他。 在夜总会见到俞柯南跟慕扬,他消瘦落寞的样子,叫兄弟看了好似同情。 “你的意思,叫我们过来,就是为了找她?”慕扬开口。 慕君羡面无表情,“不要声张,就给我去查,她在哪儿,我自己去请。” “你们这是怎么了?先去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俞柯南叹息。 前一段时间他刚把宁微的事处理完,就有事去了外地,现在才回来,所以他并不知道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更不知道单以晨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孩子。 慕扬沉默不语,慕君羡道:“先别问其他的,我最近力不从心,你就负责帮我找到她,可好?” 俞柯南哀怨的撇撇嘴,“老子欠你的,每次都是出事了才想到我,你逍遥的时候,怎么就记不住我,有给过我什么好处吗?” 慕君羡看着一脸气愤填膺的俞柯南,晦暗的灯光下,将那张美似妖精的脸,更映衬得多了几分妖魅。 他蹙了蹙眉,淡淡地问他,“你想要什么好处?” 一句话,问愣了俞柯南,他望着他的眼睛,目光变得很复杂。 片刻,他红了脸躲开慕君羡的目光,叹气道:“好吧,我去提你找,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慕君羡沉着脸,没再说话。 慕扬开口,“你真打算要找回来吗?” 慕君羡用种怪异的目光看向慕扬,慕扬却避开他的目光说:“她若回来了,你怎么向以晨交代?” “君羡,对于他们姐妹,你已经错很多了,现在以晨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放下以诺,好好的去弥补以晨他们母子吧!” *** 今天就更新到这里,求金牌ing…… 原谅事实是这样 “君羡,对于他们姐妹,你已经错很多了,现在以晨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放下以诺,好好的去弥补以晨他们母子吧!” “你说什么?” 慕扬话音刚落,俞柯南就惊呼了起来。 慕扬没搭理他,继续对一脸沉着的慕君羡说:“我看,她走了未必是坏事,若两个都摆在你面前,你还左右为难,更不可能都要了不是?” 慕君羡不理会慕扬的话,却对俞柯南说:“你去找,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找到。” “……” 俩人还想再说话,看到慕君羡一张阴森恐怖的脸,瞬间又将话给吞进了肚子里。 晚上,慕君羡没有去半山腰的别墅,而是去了军区家属院的别墅,因为那里,有他想见的人。 刚按下门铃,单以晨便来开门,打开一看是慕君羡,她刚进上前帮他脱外套,却被慕君羡生疏的避了开。 “糖糖呢?”慕君羡问。 单以晨尴尬的缩回手,“在房间里,先前玩累了,现在刚睡下。” 慕君羡挽衣袖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着单以晨,就趁这个时候,把话跟她讲清楚吧,不然日后越来越麻烦。 “你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讲。”慕君羡吩咐一声,便去了客厅。 单以晨跟过来,规矩的坐下,望着他,她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有种什么事要发生。 “你恨小诺吗?”慕君羡问。 单以晨有些吃惊,不过倏尔又镇定着答非所问,“那你爱她吗?” “……”慕君羡有些意外。 单以晨直言不讳,“你若不爱她,那么我便恨她,你若爱她,心里只有她,那么我便是没资格说恨。” 慕君羡惭愧的将头垂了下来。 单以晨又道:“君羡,以前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好不好?我相信小诺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你错了!”慕君羡冷声接道:“除了我,这世上没人能给她幸福,以晨,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爱她。” 单以晨咬着唇,亲耳听到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了。 她就知道,回来不过是自讨没趣,自讨侮辱,在他心里,根本就已经容纳不下她了,哪怕她有了孩子,那又能怎么样?他就算爱孩子,也已经对她没感情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擦掉脸颊上的泪,单以晨问,“告诉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她七岁的时候,在歌剧院,我第一次看到她在台上弹钢琴,我就已经对她有好感了,若你问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她在一起的,那便是她大一的时候,也正是我娶的那一年。” 听到这话,单以晨按住心中,眼泪唰的一下又掉了下来。 七岁的时候,大一的时候?为什么?为什么……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望着那一脸面无表情的男人,“既然你从一开始就喜欢她,那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 “娶你不过情非得已。” “什么叫情非得已?” “你还记得慕千夜吗?” “慕千夜?”单以晨一阵吃惊,怔怔的望着身边的男人,记忆不断在脑海中搜索着。 慕千夜,大慕君羡两岁的哥哥,曾经南西军区,狼牙特种大队队长,战功赫赫,拥有无数战绩荣耀,曾被誉为战场上最坚韧的黑马。 他不是,不是已经在非洲执行任务的时候英勇牺牲了吗? 单以晨不解,“他怎么了?他不是已经牺牲了吗?” “是!”慕君羡抿着唇,淡淡地说道:“那次任务,你也还记得,是我同他一起出行的,最后回来的就我一个人,所有战友都牺牲了,可是所有的人并不知道,他是为了救我才牺牲的。” 谈到过去,慕君羡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愧对慕千夜的。 他哽咽着,“你或许从来都不知道,在世人眼里冷血无情的他,其实就是那个每天在你宿舍床上献上一朵鲜花的他,每次你收到的礼物,其实都是他送的,而且还是他每夜在所有人都入睡了,一个人蹲在月光下亲手帮你准备的。” “可是,你每次收到礼物,都认为是我送的,我想澄清,却每次都会被他阻拦,他跟我讲,不要打破你心中的美好,你想成什么样就成什么样,只要你开心快乐,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就因为那次任务,他在炸弹爆炸之前,把我紧紧地压在了身下,等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晕死过去了,我抱着他,喊他,用尽所有力气摇他,他终于睁开眼睛,握着我的手说,替我好好照顾晨晨,她爱的人是你,这辈子都不要告诉她,送礼物的那个人是我,也不要让她知道,我是那么的爱她。” 一行清泪从慕君羡的眼睛里掉了出来,他伸手抹去,继续哽咽着说:“自那以后,我以为我这辈子永远失去他了,可是没想到,我回到南西不到两个月,他也跟着回来了,只不过毁了容,回来是向我讨债,要我娶你。” 单以晨听不下去了,捂住嘴巴埋头在膝盖里哭得昏天暗地。 这故事好可笑,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她不相信,不相信…… 慕君羡递给她纸巾,“哥哥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回来后他就要我娶你,我欠了他一条命,所以我答应了,以晨,实际上新婚那夜,真正跟你同床的人,不是我,而是……” “不,你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她哭得声嘶力竭,连着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含糊不清。 她怎么可能接受这样一个荒唐的事实,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跟他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为他上了一个孩子,现在他却来告诉她,她的丈夫不是他。 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怎么可能…… 她哭得整个人仿佛崩溃了般,慕君羡坐过来,伸手将她拉抱在怀里,继续说道:“对不起,我骗了你,骗了所有人,可是我何尝不那么痛苦,以晨,你从来都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请你原谅我这一次,成全我跟小诺吧,她怀了我的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让我去找她回来,好不好?” 我叫楚骁 ps:最近老是出现错别字,写了没心情修改就发了,上章的标题是【原来事实是这样】写成原谅了,还有文中一些段语也写错了,抱歉,以后我会尽力减少错字发生,请大家谅解。 …… 她哭得整个人仿佛崩溃了般,慕君羡坐过来,伸手将她拉抱在怀里,继续说道:“对不起,我骗了你,骗了所有人,可是我何尝不那么痛苦,以晨,你从来都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请你原谅我这一次,成全我跟小诺吧,她怀了我的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让我去找她回来,好不好?” 怀中的人不知道伤心欲绝了多久,天黑了,夜深了,她都还那般无力难过的哭着,埋怨着。 她不相信,好久好久抬起头来问慕君羡,“那糖糖呢,他是谁的孩子?” 慕君羡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脱口而出,“是哥哥的。” “不……”她一下子推开他,起身不断的摇着头往后退,“你骗人你骗人,怎么可能是别人的,我记得很清楚,每晚同我睡在一张床上的人是你,爱抚我的人也是你,慕君羡,你不要为了小诺说这些从没有过的谎言,你不爱我也就罢了,你不想对我跟孩子负责我也认了,但是你决对不可以否认我们是夫妻的事实。” “你若爱她,放不下她你就去找她,我无怨无悔,大不了我带着孩子跟我一起走。” “以晨……”他起身走上前一步,她又颤抖着后退一步。 “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既然你要去找她,那你去吧,我带着我的孩子离开,我成全你们。” 单以晨抹掉眼泪,转身就朝楼上跑,慕君羡动作比她快一步,跑到楼梯口处拦住她,好声解释,“我没有骗你,孩子真的是哥哥的,你若不信我们可以去医院验dna,还有……” “啪!” 慕君羡话还没说完,单以晨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他瞬间僵硬了肢体,被她猛地撞开,朝楼上跑了去。 直到她抱着还在有些昏昏欲睡的孩子下来,慕君羡再想说什么,她却是毫不留情的摔门而去了。 她不相信,不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不止她一个人不相信,或许所有人都不相信吧! 可是,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又走回沙发前坐下,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郁郁寡欢。 与此同时的现在,城远,海边一处别墅内。 单以诺脸色惨白如雪,独自一人坐在阳台上,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那日大雨滂沱下,她跟他分离的画面。 她的话,让他难受得连血都吐出来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分开的这些时日,她每日想他想得肝肠寸断,心急如焚。 可是她就是不能去见他,怎么办?真的好想他。 她想求慕千夜,可是慕千夜因为有急事,出国了,他当时也准备将她一起带走的,可是在上飞机的时候,她突然不想走,好想留下来知道他的情况,不能见他,不能出现在他面前,那她在背后看着总可以吧! 慕千夜走了,他把她送来了他朋友的这幢房子里。 这些天来,她只见过这幢房子的主人一眼,也就是慕千夜将她交给那个人的时候看见过一眼,当时头昏眼花,她也没怎么看清那个人,后来,都是佣人在照顾她,她就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个人。 别墅门口,突然疾驰过来一辆军车,警卫赶紧上前去拉开车门,一个身着一身绿色军装的男子走了下来。 男子肩膀上的军衔是一麦一星,少将职位,也就是所谓的军长。 男子大概也是三十来岁左右,身材高大,器宇不凡,阔步有劲,威风凛凛。 走到别墅门口,五十岁的保姆忙鞠躬俯首,轻唤道:“楚先生您回来了!” 男子嗯了一声,边脱外套边问身边的保姆,“王妈,前些日子送来的那位小姐,她还好吧?” 王妈抱着男子的外套,在旁边毕恭毕敬的回答,“情况一般,还是不怎么吃东西,整天就坐在阳台上,我试图去找她聊天,她也不怎么搭理,心里好像有什么心结,整个人看上去实在太消瘦,太可怜了!” 闻言,男子浓密的剑眉蹙了蹙,挽着精致的袖口说:“你先去炖一碗参汤来,我亲自送上去。” “是!” 走到客厅里坐着,男子无意的翻看着军事报,实在有些心不在焉,他收了报纸,脑海里回想着先前慕千夜对他讲的话。 “请你务必帮我照顾好她,两个月后我回来,定要她毫发不伤,否则拿你是问。” 男子挑挑眉,有些欲哭无泪,有向他那么拜托人的吗? 不过,既然是好朋友要帮忙照顾的,那他就勉为其难吧!前些日子因为军区有事忙,所以就没空回来,现在事情差不多忙过了,他回来尽下地主之谊,应该还不算晚吧! 不过半小时,王妈将炖好的人参汤端了过来,“楚先生,已经好了!” “嗯!”男子应了一声,起身接过王妈手中的托盘,这便朝楼上走去。 房间门没关,敞开着的,他一眼就瞧见了阳台上背对他的她,他礼貌的先敲敲门。 闻声,单以诺回头,只见一个身穿青色衬衫,绿色军裤,长筒皮靴的男子站在了门口。 看到他,她有些惊愕,对面的男子,有着跟慕君羡同样媲美的外貌跟身材,看他腿上的裤子跟脚上的皮靴就知道,他应该也是军营里面的人。 军营里的,那一定认识慕君羡。 她突然有些失控,跑上前抓着他就问,“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对不对?他还好吗?” 男子有些莫名,不过想到她说的那个他,应该是慕千夜,他抿着唇点头,“他很好,到是你,应该得对自己负点责了!” 他将托盘放在桌上,伸手与她握手,“你好,我叫楚骁,是你那个他的好兄弟,他托我照顾你,可见你真是叫人担心得很呢。” 楚骁? 单以诺皱了皱眉,握上他的手,“我是单以诺,谢谢你!” 莫名就闯进了他的世界 楚骁? 单以诺皱了皱眉,握上他的手,“我是单以诺,谢谢你!” 楚骁轻笑,又将端来的人参汤递在她面前,“听说你这些天来不怎么吃东西,我不在,照顾多有疏忽,还请谅解,这个,趁热喝了吧!” 单以诺有些尴尬的接过,或许是多日来没有怎么吃东西的缘故,整个人连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刚端起碗,就差点晕过去,楚骁眼疾手快,赶紧扶住她抱在了怀里。 她头晕眼花的靠在他胸膛,叫让好是心疼。 可就在他抱住她的那一刻,心脏骤然停止。 那是种多么神奇的感觉,可为什么竟会发生在一个陌生女子身上? “抱歉!”单以诺摇摇头,想要试图从他怀里离开,可就是脱不开身。 “别动!”他二话不说,扶着她到床前坐下,自己端回那碗汤,细声道:“你坐着吧,我来喂你。” “……”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他竟用勺子舀起了汤,温柔的送到她的唇边。 单以诺看着面前的人,视线里重重叠叠,这张陌生的面孔,一下子变成慕君羡的,一下子又变回来,让她分不清喂她的这个男人,到底是陌生的,还是熟悉的他。 可尽管不知道是陌生的还是熟悉的,她都乖巧的喝下了那一整碗汤。 他放下碗,扶着她靠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好声道:“你身体太娇弱了,好好休息,我明天吩咐人给你准备滋补的东西,你别太想他了,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会过来看你的。”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她,又艰难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他依然笑得那般如沐春风,起身拿着端着托盘,关门离开。 楚骁在书房办公的时候,王妈端着茶水进去,放在旁边还不想走,楚骁问她,“王妈似乎有事?” 老人家笑了笑,“先生,有句话,请容我问一问可以吗?” “您请讲!”对于家里的老人,这男人一向都很礼貌。 “难道您不觉得吗?这位单小姐,跟唐小姐长得极像。” 闻言,楚骁凝重的蹙了蹙眉,脑子里瞬间闪过那张脸,片刻又恢复正常。 “人的骨骼生长都一样,长得相似并不稀奇,这事,以后别议论了,嗯?” 王妈抱歉的鞠了一躬,“对不起楚先生,是我多嘴了。” “下去吧!” 王妈拿着托盘退了下去,楚骁目光转移到书桌箱里,一张陈旧泛黄的照片上,顿了许久,这才转移开目光。 “对,只是相似,并不稀奇。” 他笑着安慰自己,这便起身,洗漱换了衣服,休息。 半夜 隔壁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楚骁耳朵敏锐,动作迅速,转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单以诺的床边。 “不要……不要……啊……” “单小姐,单小姐……” “啊?” 又是一声尖叫,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却闭着眼睛,像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她没有醒过来,就那样抓着他的手,口中喃喃自语,“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 他开了灯,望着她被噩梦吓惊的模样,莫名地,那处隐藏在心底很多年的感觉,竟然在此刻一触即发。 他小心翼翼的去给她擦汗,擦着擦着,胸口里那颗叫做心脏的东西,竟然疯狂的跳动了起来。 他缩回手,按住心脏,整个人瞬间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他下意识转身逃离她的房间,站在门口靠着墙壁,双手依然还按住胸口那个位置,不停的喘着粗气。 怎么会这样?心怎么跳得这么快?身子连着整个身体都莫名的炽热紧张起来。 他回自己的房间冲了一次澡,这一个夜晚,脑子里不断的将他熟悉的那个她,跟现在躺在他隔壁的那个她相融在一起,陆陆续续,时而分开,时而交织成一张脸,叫他一夜未眠,辗转反侧。 不过就这一次接触,他竟然爱上了每日下班早些回来,亲自端着吃的上楼,跟她谈天说地,逗她开心,无事的时候,还带着她在海边吹风,踩踏浪。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他也就慢慢地习惯了这个女人的存在。 心底,并且悄悄地开了一片旷野,那是属于她辽阔的草原。 而她,却好像对他只是一种普通的友谊,带着感恩的心,一次又一次的接受他对自己的好。 已经不知道过了几日,下午,她吹着海风,长发飘飘,白衣衬托,犹如仙子一般降临在海岸前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尽情的去享受大地蓝海万物之精华。 他给她送上一件外套,柔声道:“这些时日,你的脸色看上去要好许多。” 单以诺回头,却给那男人惊鸿一瞥。 “是吗?可我却依然觉得身体里很空虚,像是丢掉了什么东西一样,很渴望早些将他找回来。” 俩人坐下,她深呼吸,闭着眼睛去享受海风带来的,远方他的气息。 她说:“如果大海真能带走我的思念,那就让我的思念汇聚成为一条河流,流向有他的地方,让他知道,我是多么的想念他。” “……”他扭头望她,她一脸思念那个男人的模样,莫名地让他心里泛起了一丝酸涩。 “你很爱他?”他问。 她依然面不改色,唇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可惜,那个叫爱的东西,被我活生生的给摧毁了,或许现在的他,恨不得我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了吧!” “……”楚骁又蹙紧了眉,“为什么会这么说?他说了,他会回来看你的。” “呵!”她冷笑,“是吗?那为什么都这么多天了,他还是不愿意出现!” 一滴清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她哽咽一声,将脑袋垂下,“无所谓,反正他身边还有更爱他的人,他想要的也都有了,怎么可能还会记得我。” 她好像突然释怀了,站起身来对他笑了笑,“楚骁,这些天来,谢谢你对我的关爱跟照顾,我想好了,明天就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追求我的梦想跟生活。” 莫名有的幸福 她好像突然释怀了,站起身来对他笑了笑,“楚骁,这些天来,谢谢你对我的关爱跟照顾,我想好了,明天就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追求我的梦想跟生活。” 听说她要离开,他一下子紧张起来,站起身望着她,英俊的脸色暗得有些不正常。 “怎么突然说要走,你身体还很虚弱,应该多调养几日。” 她笑着拒绝,“不用了,我现在很强壮,只要心态好,日后慢慢地也会好的,你别担心我,你答应他照顾我,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很感激你。” 她退后一步,深深地给他鞠了一躬,“谢谢!” “你……” 他紧张得欲言又止,她却笑得如花儿般灿烂轻松,“在你家打扰你这么久,让你操了不少的心,今天为了报答我对你的感谢之恩,晚上我做一顿好吃的补偿你吧!” 她转身跳下大石头,对着石头上的他喊,“你若不忙的话,跟我一起去菜市场吧!” 他有些犹豫不决,不过慢慢地,也在她的影响下,拉回了现实。 他开着车,准备要带她去菜市场,单以诺却瞧见他家花园旁停放了一辆自行车,她主动过去骑过来,大大方方的讲:“我们骑这个吧,菜市场那么嘈杂的地方,怎么能容得下你的豪车。” 他突然一下子豁然开朗,主动过来拿过自行车,回头对她笑,“我带你。” 她皱眉,“你也会骑自行车?” “这么简单的玩意儿,你认为我不会?” “不是,那我们出发吧!” 她双腿放在一边,坐在后面,轻轻拽紧他的衣服,他问好了没,然后踩动脚踏,自行车像阵风一样,随着海滩一路延上,驰上马路,朝菜市场而去。 途中,他想起了从前。 从前,那个女人最爱叫他骑自行车了,而他身下的这辆自行车,也是曾经属于他跟她的,只不过…… 为什么现在换了一个人坐在上面,曾经那种奇妙美好的感觉又来了,是因人而异,还是每个坐在他身后的女人,都能让他感受得到这样的幸福。 她的手,在慢慢地向他的腰间围拢,最后因为路上几次颠簸,她牢牢地抱紧了她。 单以诺完全不知道骑着车带她的男人是谁了,直知道这样的感觉很美好,她把他想成了那个他,脑袋渐渐靠在他的背上,感受她与他之间那份渐渐消散,遗失的爱。 菜市场到了,他推着车跟着她,她突然变得像个邻家小妹,拿起需要的菜蔬菜跟菜商们讨价还价。 “老板娘,这个多少钱一斤?”她举起一支青菜问。 老板娘笑着说,“姑娘,五块钱一斤,你要多少?” “呀?太贵了,可不可以少点?” “诶,现在干旱,很多地方连着几个月都不下雨,菜很难种出来啊,五块钱一斤已经很便宜了!”老板娘埋怨着。 单以诺却不依不饶,“哎呀,您就便宜一点嘛,四块好不好?” 老板娘嘀咕几声,拿着袋子给她装好,“好了好了,卖给你了,没想到看你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还懂得讨价还价啊!” 单以诺笑嘻嘻的去掏钱,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她转身,尴尬的看着身边一脸柔情似水的男人,很难为情的开口,“你……带钱了吗?” 楚骁卖关子,“诶,你不是专程出来买菜吗?你没带?” “我……”我没钱。 听到这男人的话,单以诺知道大事不好了,没有钱,还买什么呀? 那男人瞧着她一脸尴尬的模样,拿出钱包,问老板娘,“多少钱?” “七块!” 他大方的掏出一百,老板娘没钱找,最后就只给了他八十,俩人拎着菜离开的时候,单以诺抱怨,“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连你也没有带呢!” 楚骁笑得有些不正常,“没想到你真会跟别人讨价还价?你刚才的样子,真可爱。” 单以诺撇撇嘴,完全不理解他口中说的可爱,“买什么东西都得讨价还价不是?你不知道,有时候商家也很无良的。” 这个道理,是那个男人教她的。 楚骁笑而不语,俩人走到卖鱼的地方,单以诺指着鱼缸里不大不小的鲫鱼问,“老板这个多少钱一斤?” “十块钱一斤。” “那给我两斤。” 楚骁不解,“为什么要鲫鱼?” 单以诺颇像一个大师风范的样子说:“鲫鱼有益气健脾,利水消肿、清热解毒之功效,这么热的天,刚好合适。” 买了鲫鱼,又买了一条其他的鱼。 男人似懂非懂,旁边的卖鱼师傅却赞不绝口,“这位小姐还是专家呢!懂得真不少。” 单以诺笑了笑,拎过师傅弄好的鱼,转身又去了别家,后面楚骁就专门付钱。 卖鱼师傅接过钱的时候,对楚骁竖起了大拇指,“有这样的媳妇,一定很幸福吧?” 楚骁的脸色瞬间僵住,转身跟在单以诺身后,心底有种不明的感觉在滋生。 每到一个摊位,老板们看他们俩的眼神都不同,或许在所有人眼里,他们就像一对夫妻吧,只不过,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她心里有别人,跟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俩人回到家,单以诺将厨房里的阿姨赶了出来,一个人在里面忙碌着,保姆们想上前帮忙,却被楚骁制止住。 他走进厨房,她正在腌鱼,他站在旁边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单以诺摇头,“不用,你去客厅看电视吧,我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弄好了。” 他却站着不动,见她好像要拼鱼片,他说:“这个我在行,我帮你。” 不容她拒绝,他拿起刀子开始在拼。 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心不在焉。 或许是她要走了的缘故吧,他想着想着,一个不留神,锋利的刀口,一下子割上他的左手,瞬间血流一片。 “啊?”单以诺回过头来,大吃一惊,慌忙拿起他受伤的手,一脸着急,“怎么弄成这样了?不是不要你弄吗?” 虽然一块肉都要割下来了,可他却一点痛意都没有,尤其是她着急的拿着他的手担忧得心急如焚的时候。 要是一道伤口能挽留下她,那也值了。 希望她留下来 单以诺手忙脚乱的帮楚骁包扎好伤口,收医药箱时,在旁边唠叨不停,“伤口那么深,以后别碰水了,更别去做其他的事情,现在天热,很容易感染,带着发物的东西也不能吃了,听见没有!” 楚骁瞧着她一副干紧张的模样,忍不住掩鼻轻笑。 单以诺瞪他,“你笑什么?” 他摇头,“没什么?” “先待着,我去厨房了,切记,什么都别做了,知道吗?” “嗯!”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此时竟像个孩子般乖巧的朝她点头。 单以诺还是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回头的去了厨房,忙碌一会儿又跑出来看看,见他真的很规矩的在看报纸,她这才放心。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她将弄好的饭菜都端上餐桌,整理碗筷时对着客厅的他叫,“可以吃饭了。” 楚骁放下报纸,这便起身朝餐厅走了过去。 单以诺瞧见家里没了其他的人,有些不解,“王妈他们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楚骁坐下,右手拿起筷子开始吃她亲手做的的饭菜,边吃边说:“她刚接到家里的电话,有事回去了!” “哦!”她也坐下,为他夹了自己亲手弄的红烧排骨,“尝尝这个,味道怎么样?” 他品尝着,赞不绝口,“很不错,没想到你对这方面真有一手。” 这些,都是那个男人教她的。 她垂着头苦笑一下,继续为他夹菜。 王妈走了,连着两个打扫卫生的佣人也走了,吃了晚饭后,楚骁没人侍候,手又受了伤,一个人在洗漱间里洗脸,很不方便。 他谨听单以诺的话,不能碰水,所以一只手弄起来,感觉笨笨的。 单以诺进来的时候,恰巧就瞧见他一只手在弄毛巾,她二话不说走过来,“我帮你。” 他尴尬的站在旁边,不知道她要怎么帮自己。 她却拧干了毛巾,折叠成方块,伸着往他脸上擦去。 一颗本就不安分的心,就在她亲手为自己洗脸的这一刻,更加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 对于他来说,她的整个身体实在太瘦小了,整个人站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小不点,突然有种想一下子伸手抱紧她的冲动。 脸红了,连着喘气都有些粗重。 单以诺还未缩回手,就被他一脸红红的样子吓了一跳,她还未成发现什么,天真的问他,“你怎么了?脸那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她正想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他却屏着呼吸,转身就落荒而逃。 他跑开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了什么,心口猛地被撞击了下,后知后觉才窜来莫名心跳的感觉。 第二天一早,单以诺收拾好自己的房间,要离开了。 她没什么可带的,因为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她的,她要走了,可却迟迟坐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她在纠结,自己一分钱都没有,怎么走?跟他借?她又不好意思开口。 磨蹭了好半天,她还没出门,房间门却突然被推开,她下意识的起身,迎上来人的目光。 “吃早餐了!”他笑得那么温和。 单以诺尴尬一笑,跟着他下楼,连吃早餐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 “你身体不舒服?”他问。 单以诺猛地摇头,“没有,对了,王妈不在,这早餐是怎么弄的?” “我叫的外卖。” 她看了看他受伤的手,依然是自己包扎的样子,这才放下心。 “待会儿吃了早餐,我再给你换一次纱布,你今天,应该不忙吧?” 他摇头,“不忙。” 犹豫了好久,她才难为情的开口,“楚骁……” 他头也不抬,语气有些淡,“叫我骁就可以。” “……”她倒吸了口气,情不自禁地就唤了一声,“骁!” 喊出来后,她怎么感觉怪怪的,连着自己都莫名的变得紧张起来。 “什么事?”他还是没有望她。 “你可不可以……借些钱给我?” “要多少?”他很爽快。 “嗯~~”她想了下,说:“五千。” “五千块钱你能去哪儿?” “啊?”她有些意外,反应过来后忙道:“我……我有一个朋友在国外,我坐飞机过去,再想办法。” “非得要走吗?”他的语气莫名的变得有些忧伤。 她垂下头,心里在纠结。 “不走可以吗?”他突然放下筷子,一双怪异忧伤的目光盯着她,像是在恳求,又想极力挽留,“虽然不能猜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为什么必须要出国呢?其实只要心里能放得下,在哪儿都一样,就像这些日子,不去想其他的,我们不也过得很愉快吗?” 我们不也过得很愉快吗? 这句话的含义好深重,单以诺迎上他幽暗深邃的目光,一时间,哑语得说不上话来。 “别走,可以吗?”他的表情,变得好落寞。 单以诺垂下眼眸,答非所问,“你为什么要让我不走?我在这里打扰你太久了,完全扰乱了你的生活习性,你就不觉得我很麻烦吗?” 他摇头,“你若真走了,才是叫我觉得好生麻烦。” 她不解,他继续道:“你看,王妈有事回家了,家里也没其他人了,我的手又受伤了,你若这个时候走了,我怎么办?谁来给我洗衣做饭,你当真那么无情,丢我一个大男人在这里自生自灭?” 她皱眉,“别把话说得这么严重。” “怎么就不严重了?”他指着自己黯淡的脸色说,“你看看,我手受伤了,今天早晨脸都没有洗,你叫我怎么出去见人。” “……” 不知道这男人苦口婆心说了多久,最后终于让单以诺妥协,“那好,我等王妈来了再走。” 他一直暗着的脸色,终于有了点好转,“好!” 就这样,她又被骗了。 他推着牛奶在她面前,笑得如沐春风,“喝了它,对皮肤好。” 她嗯了一声,刚喝下一口,或许是因为肚子里有宝宝的原因,差点就呕了出来。 楚骁见她有些难受,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医生来给单以诺做了检查后,他这才知道她怀有身孕。 来请她 单以诺怀孕了,这对楚骁来讲,无一不是一个天大的打击。 可纵然失望透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切都顺其自然而来。 南西市,军区首长办公室。 慕君羡接到俞柯南的来电,“找到了!” 慕君羡一怔,抬起头对着电话那头问,“在哪儿?” “城远,楚骁的手中。” “你胡说八道什么?到底在哪儿?” “我说了,楚骁的手中。” 感觉电话那头的人不是在说谎,慕君羡沉默了。 楚骁,怎么会在楚骁那儿? “你等着,我发彩信给你看。” 不一会儿,慕君羡收到了俞柯南的彩信,打开一看,果然是他们两个。 那样子,好像是在菜市场拍的,两个人在买菜,有说有笑,叫人好生羡慕。 慕君羡一气之下摔了手机,气得拍案而起。 她怎么会这么随便,先前不是跟慕千夜在一起吗?怎么现在又去了楚骁的身边,怎么会这样?她到底什么时候跟楚骁认识的? 想到这儿,电话又响了起来,慕君羡拿起来按了接听,那头的人说道:“要不要我出面?” 他出面就可以把人带回来吗? 慕君羡不让,“先别,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回头我自己过去。” “那好吧,没有我的事,我先挂了!” 下午从军区回来,慕君羡直接去了慕扬的家,因为在那里有单以晨,他必须把她接回来,让她清楚的去接受这个事实。 安雅打开门看见是慕君羡,显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让他进屋了。 慕君羡一进屋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单以晨跟孩子,他站在这边,迎来那对母子的目光。 “爸爸!”糖糖唤了一声,伸着小手想要去抓慕君羡,却被单以晨抱在了怀中。 “糖糖乖,继续吃饭,嗯?” 小家伙不愿意吃,一直伸手要慕君羡抱,看到这里,慕君羡走过来,想要抱,单以晨却抱着连退了好几步远。 “你来做什么?”她问。 今时今日,她依然不会相信他之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打死她都不信。 “跟我回去。”慕君羡望着她,又望望她怀中的孩子说:“以晨,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打击很大,抱歉,我真的情非得已。” “够了!” 单以晨将儿子递给安雅,安雅抱着去了房间,她双目含恨的瞪着他说:“你不就是想告诉我,你有多爱小诺,想要我成全你们吗?好,我现在就成全你们,我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你,你去找她过你们的生活好了,还来管我做什么?” 慕君羡垂眸想了想,又抬起头来问她,“那我问你,她之所以离开,先前是不是已经同你见过面了?她会离开,是因为你对她说了什么对不对?” 是,他们已经见过面了,可她又对她说了什么? 她矢口承认,“没错,就是我要她离开的,就是我要她一辈子都别再跟你有来往的,慕君羡,我不管你有什么天大的情非得已,你娶了我,养了她,就是离经叛道,天理难容,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啊!” 他不走,上前来抓着她质问,“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威胁她,她才那么无情走掉的,单以晨,我一直觉得你善解人意,诺若大方,没想到跟那些在背地里耍手段的毒妇有什么区别。” “慕君羡你够了!”安雅从房间里出来,一把推开慕君羡将单以晨抱在怀里,愤愤不平,“是我让那个贱人离开的,你没资格在这里对以晨大呼小叫,你走。” 慕君羡连退两步,瞪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心底彻底凉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若真是因为你们两个而没了,我一定要让你们跟着去陪葬。”他暴戾恣睢,丢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 他前脚刚走,后面单以晨便伤心欲绝的瘫在沙发上哭了。 她从来没想到,那个绅士温柔的男人,竟为了小诺如此待她。 她哪有对小诺做什么,哪有威胁她了,她甚至在心底里努力去说服自己原谅她,可是他却不分青红皂白,胡乱给她寇罪名。 她上辈子,到底欠了他们俩什么?这辈子竟要遭受他如此凌辱。 慕君羡从公寓楼里出来,直接回了半山腰那幢别墅,他吩咐陆云去订机票,自己则在书房里查资料找到楚骁的联系方式。 纵然跟那男人井水不犯河水,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可为了她,为了他们的孩子,他就算低头,也要带回她。 他才不相信她真那么无情,就为了离开他而把唯一做妈妈的机会都丢掉。 她不会打掉那个孩子的,绝对不会的。 因为据他推测,她没那么多的时间,因为有了第一次的教训,她不可能打掉了孩子,第二天还能活生生的跟着慕千夜离开。 他始终相信,她不会打掉他们的孩子的。 终于,部队里的参谋长帮他查到了楚骁的电话,可当他举着手机正要拨出去时,动作却迟疑了。 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电话没拨出去,他就放弃了。 第二天一早 单以诺醒过来,总觉得心里又莫名的变得好不踏实,他下楼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楚骁,只见餐桌上摆好了早餐,还放了一张纸条。 她拿起来看,写的无非就是让她吃早餐,他有事去了军区的字。 她收起纸条,乖乖的吃着早餐。 早餐也吃了,可还是觉得一颗心安不下来,她跑到阳台上去做瑜伽,做了一个上午,心忐忑得跟严重了。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慌得很,她干脆拿起抹布,到处去打扫卫生。 刚过中午,听到门铃响起,她以为是楚骁提前回来,这便去开门,门一打开,她开口就喊,“骁,你回来了?” 抬头一看,一张熟悉得陌生的脸,瞬间放大在满是惊异的瞳孔里,不可思议极了。 慕君羡,怎么会是他?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他来做什么? 反应过来,她转身就想关门,他大手撑过来,直接将门给推开,逼着她靠在墙壁上,无路可逃。 *** 求金牌ing…… 一点都不敢惹她 慕君羡,怎么会是他?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他来做什么? 反应过来,她转身就想关门,他大手撑过来,直接将门给推开,逼着她靠在墙壁上,无路可逃。 她被他强势的霸气吓得双腿直打哆嗦,双目盯着他那双嗜血的眼眸,连喘口气都觉得好困难。 “这些天来,可好?” 他凝着她,出奇般的没有大发雷霆。 单以诺身体紧紧地靠着墙壁,避开他的目光,开口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为什么就不会来这里?”他答非所问。 “那天在机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她别过头,动手去推他,想要逃离他的束缚,却又被他一把捏住手腕,扯着对视上他嗜血的眼眸。 “跟我回去。”他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的跟她谈。 她若听话,乖乖跟他走,那么他也不计较什么,她若敢反抗,就别怪他不客气。 她果然打定了要跟他反抗,挣扎着叫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来缠着我?放手,你放手啊?” “分手?”他听得可笑至极,“结婚证都上法律了,说分手就分手,哪来那么容易的事,跟我回去。” “我不,你放开我,慕君羡你放手啊?” 他不放,执意拉着她离开,她也不妥协,使劲的挣扎,见她真吧愿意走,他干脆过来抱她,可还没抱上,她突然捂住肚子,难受得坐在了地上。 “好痛,啊?” 他的视线下意识的转移在她的腹部,瞧见消瘦的她腹部明显有一点点的凸起,他一下子惊过来,抱着她就往外面跑。 “唔~~不要!”她痛得全身痉挛,不停的伸手打他,“慕君羡,放下我,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啊……” 她难受得哭了起来,眼泪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滴落。 他低头望着怀中脸色惨白的她,放她在车的副驾驶位置上,发动车子就朝医院赶。 “唔~~好痛,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慕君羡,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为什么还来找我,你放我下车,你放我下车啊?” 她还在捂着肚子边叫边哭,额头大汗淋漓,他的车子像火箭一般狂飙在城市的车水马龙间。 终于到医院了,急救担架上来,医生护士将她抬上推车,马上就往抢救室里推。 在最后一个医生进抢救室时,慕君羡抓着她讲,“给我看看,孩子,孩子还在没有!” 医生应了一声,进了抢救室。 他着急的徘徊在外面,心急如焚。 他真该死,若不是强行拉着她走,跟她发生争执,或许她就不会动到胎气,也不会痛得那么难受。 他明知道她不可能打掉孩子,明知道不能让她受刺激,可是他还是恣意妄为的做了,非但没缓解彼此间的气氛,还把她弄得那般难受。 他懊恼的握紧拳头朝墙上捶去,连着捶了好几次,拳头都出血了,他都不知道消停,直到抢救室的门被推开。 “医生,她怎么样了?”他着急的抓着医生问。 “动了胎气,不过休息一段日子就好了,切记,以后别让她受到什么刺激,尽量让她心平气和,过得开心一点。” “还有,孕妇的身体本来就虚弱,能有这个孩子已经算是奇迹了,若你这位做父亲的想要他们母子安全,那么请你以后多为他们想想,孩子有三个多月了,这是最关键的时期,希望你能为他们负责,别让她轻易反常,抑或生气动怒什么的。” 慕君羡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谢谢!” “病人马上送去普通病房,你可以去看她了,记得多让她休息。” “嗯!” 来到病房,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慕君羡走过来,轻轻地坐下,压低声音说了句,“抱歉,我没想那么多,害你难受了。” 单以诺别过头,没去看他,也不想搭理他。 她明明说孩子已经打掉了,可是这会儿他可能知道,孩子还好好的,估计他又不善罢甘休了吧! 他若一直这样缠着自己,那她怎么跟姐姐交代,怎么对得起姐姐跟那个孩子? 轻轻一闭眼,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难受的哽咽着,他抽了纸巾过来给她擦,她一把打开,一句话也不说。 实际上,能看见他这般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心里多少还是安心了,只是不会再日日夜夜做梦梦到他吐血晕倒的模样。 “医生说,孩子很健康,只要今后调养好就好。”他刻意跟她拉近乎。 他心底纵然有好多恨好多气,可是想到她正怀着孩子,所以只能憋着将心中对她的不满通通都压在心底,不要暴发出来。 “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为什么你还来缠着我?”她扭头过来盯着他,“倘若是因为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那么慕君羡,我当着你的面,我马上做掉她,你是不是就可以离我远远的了!” “我知道,你就是想要这个孩子,可姐姐不是已经给你生了一个了吗?为什么你还不知足?” 见她又开始变得激动起来,他赶紧坐上前将她抱得紧紧地。 “你别再说了,别那么激动,这样会伤害到孩子的。” “放开我!”她推开他,伸手去打自己的腹部,“我不要他了,我现在就打掉他,这样你满意了吧!” 见她真那么狠心往自己的腹部捶去,他气得捏紧她的手大吼,“够了。” 她一下子停住,双目含泪,怔怔地望着他发怒的模样。 “算我求你。”他突然又软了语气,红着眼眶对她低声下气,“为了我们这唯一的孩子,你坚强一点,你为我想想,想想我期待这个孩子期待了多久,想想我为你付出那么多我得到的又是什么?” “我知道,你更舍不得抛弃你最后一次做妈妈的机会,我们都舍不得,可你为什么要执意如此对待你我。” “诺儿,听话,等你调理好心情了,我把真相都告诉你,你不要再淘气了好不好?” 总是在无意间伤害对她好的人 “诺儿,听话,等你调理好心情了,我把真相都告诉你,你不要再淘气了好不好?” 单以诺第一次看见这男人对她说话,几乎都要哭着来求她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没力气再去抗争,软了身体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一下子觉得好安心。 眼泪又掉下来了,她一拳头捶在他胸膛上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将我陷进不仁不义之中,姐姐她没死,她回来了,还带了你的孩子,你叫现在的我情何以堪啊?” “你这个大坏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他捏紧她的手,紧紧地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想要用她的温度来贴热自己已冰凉的心。 “不会的不会的,什么不仁不义,根本就没有的事,你听我讲,你姐已经原谅你了,她不怪你了!” 她一下子离开他的怀抱,盯着他问,“你怎么知道她不怪我了?你们俩见面了吗?你看见那个孩子了吗?” 他点头,“是,我看见了,你姐亲口告诉我的,她原谅你了。” 她一怔,眼泪停留在眼眶里,晶莹剔透,看着好让人觉得心疼。 他伸手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别再跟我闹别扭了,什么天大的事,能比得过我们做父母亲的呢?乖乖养好身子,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给你一场重大浪漫的婚礼,我们一起出国旅游,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嗯?” 重大的婚礼?出国旅游? 她摇头,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姐姐。 “那姐姐怎么办?她回来,目的不是要你对他们负责吗?你现在要我跟你在一起,那我姐姐怎么办?” 他又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听我讲,你别激动,至于你姐,有一个人会比我更爱她,更能给她幸福。” 她不解,皱眉望他,“是谁?” 他现在还不能说,不然又要刺激到她了。 他叹了口气,好生宽慰她,“反正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你姐没有我,她会更幸福的。” “你还说,你不就一直在骗我吗?” 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三分撒娇的味道,他终于松了口气,搂着他更紧了。 先前对她的怨恨,现在全部被强行淹没进心底,不敢对她大声说话,更不敢凶她,她现在就是他的祖宗,事事都得迁就着她。 几次三番在她面前低声下气,苦口婆心后,她才同意跟他一起回去,原因只在于他说的,姐姐原谅她了,当然,她打心底里也不想离开这个男人。 她爱他,已经陷得无法自拔了。 在回去前,单以诺突然想到了楚骁,她对慕君羡说:“你可不可以先送我回海边那幢别墅去。” 这一听,慕君羡的脸又黑了,“你去做什么?” “我想跟他说一声。” 他把电话扔给她,“打电话就可以,不用你挺着一个大肚子还跑一趟。” “你拉着脸做什么?”她不听,脾气莫名地就高涨起来,“人家照顾我那么久,我要走了,当面说声谢谢都不成吗?” 他看她,她双眼瞪得忒大。 想到她肚子里有孩子,他忍,灰溜溜的还是将车开去了楚骁的住宅。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楚骁一个人在家,郁闷得紧,因为没有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人,他完全以为她趁自己不在的时候走了,所以他很伤心,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喝得酩酊大醉。 单以诺一个人进家来,慕君羡不想露面,就在车里等她。 她进门来看见沙发上躺着的男人,一大股酒精味扑鼻而来,她握住鼻子走过,到楚骁身旁坐下来摇他。 “楚骁,楚骁……” 男人微微睁开眼睛,还是有些昏昏欲睡,看着眼前的女人,重重叠叠的,很是模糊。 “以诺……” 他难受的唤了一声,伸手紧紧地握紧她的手,声音满是低沉沙哑,“你回来了?你没有离开?” “我,我就是回来跟你讲,我……” “我知道。”他笑着一下子将她拉抱在怀中,苦笑得像个大男孩,“我知道,你不会就这样走了,不会就这样丢下我,以诺。” “不是,骁,你先放开我,我……” “别走!”他不给她说完话的机会,放开她,迷迷糊糊地凝着她一张白皙瘦小的脸颊说:“别走,永远都别走,我想你留下来,一辈子,留下来……” “骁,你……”他想去吻她,却被她一下子推开,“你喝醉了,清醒点啊?” “我没醉,以诺……”他又伸手去拉她,“留下来,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都不在乎,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一辈子……” 他喃喃自语的念着,单以诺站在旁边,听得有些不知所措。 是个傻子都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意思,难道这些天来,他对自己有了别的想法? “以诺,以诺……”他趴在沙发上,还在不停的念着她的名字。 她不相信,不相信这个男人,把她往心底里放了,不相信他对自己,存在了那方面的感情。 她不想再逗留了,转身就要走。 晃当一声,茶几上的杯子打碎在了地上,她脚步一顿,傻傻地望着那个酒醉了,趴在破碎玻璃上不停念着她名字的男人。 昔日的相处,他对自己一直很好,而她,却未曾发现他对自己的好是源之于那方面。 她想回去拉他,终究还是没有回去,就留他一个人在那儿,摔门离开了。 她不相信,不相信那个男人喜欢她,甚至可以说爱上她了。 她上了车,有些魂不守舍。 慕君羡冷着脸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开车吧!”她一直看着窗外,纠结的脸色不愿意让慕君羡看出端倪。 因为当时没有把楚骁从一堆破碎的玻璃堆里拉出来,单以诺回到南西市后,整日为这事自责,心有不安。 她怕他受伤,怕他一个人在家没谁知道,后果很严重。 回来后,想这事想了几天,她才想到自己的姐姐,于是在慕君羡端着吃的来到她面前时,她对他说:“我姐姐在哪儿,你不是说她原谅我了吗?你让我去见见她好不好?” *** 今天就更新到这里,求红包,求金牌ing…… 多管闲事了 回来后,想这事想了几天,她才想到自己的姐姐,于是在慕君羡端着吃的来到她面前时,她对他说:“我姐姐在哪儿,你不是说她原谅我了吗?你让我去见见她好不好?” 慕君羡动作一顿,显得有些迟疑。 “君羡……”单以诺抱着他的手,哀求着,“让我见见我姐姐,好不好?我想知道,她到底是真的原谅我了,还是你骗我的。” 慕君羡望着她一双水盈波动的眼眸,紧抿着唇,而后将碗放下,反握上她的手说:“你姐现在不在这里,她跟安雅出去了,我改天再让她亲自过来,嗯?” “你没有骗我?” “没有!” 单以诺软了身体,有些沮丧,“那好吧,我就在这里等她,你答应过我的,会让她来见我,你不要反悔,不然我就不要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她作势威胁,慕君羡怕死她了,忙换个姿势将她抱住,歇斯底里,“我怎么会反悔呢,你姐本来就原谅你了,而且事过这几年,她也放下我了,她跟我讲,她只希望你能够幸福快乐,她原谅你。” “真的?这些话都是她亲口对你说的?” “我怎么我会骗你呢?” “可是……”单以诺沉思着,回想起了那日在酒店的事,其实从头到尾,姐姐也没怎么指责她,只不过是那个安雅要她走,她才走的。 难道姐姐真的放下,成全她跟慕君羡了吗? 没关系,等过些天她来了,她再向姐姐认错就是了。 “慕先生!” 此时,陆云站在房间外喊。 慕君羡跟单以诺同时回头,只见陆云说,“慕先生,您出来一下。” 单以诺一头雾水,慕君羡拍拍她的肩,起身走了出去。 “什么事?” 话刚问出来,慕君羡就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小男孩了,是糖糖,他怎么会来这里? 慕君羡大步走过去,刚抱起他下楼就听到一声稚嫩的呼唤,“粑粑~~” 慕君羡摸着他的脑袋,放在沙发上问,“谁带你来的?” 旁边的陆云说:“我刚要出去卖菜,打开门就看见他站在门口,一直说自己的爸爸在这里,我这才……” “你就没有看见其他人?” “没有,我到处找了下,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这个小孩。” 慕君羡明白了,或许是那个女人故意做的,她怎么那么狠心,孩子还这么小,就放他一个人在外面,何况那日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怎么就…… “粑粑,抱抱~~~”小家伙爬在慕君羡身上,很是欢喜。 慕君羡瞧着他一脸活泼可爱的样子,心里酸酸涩涩的,极不是滋味。 单以晨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就这样把孩子扔给他。 “你先弄些小孩子爱吃的给他吃,好好照顾着他,别让他上楼,也别让诺儿看见他,我出去一趟。” 慕君羡将孩子抱给陆云,转身就要走,小家伙眼睛眨巴眨巴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哇~~~粑粑,我要粑粑~~”三岁的小孩,几乎什么都不懂,却莫名地对这个只见了两面的男人喜欢得不得了。 见他要走,他哭着喊着就要他。 慕君羡连忙回来抱过他,刚一抱在怀里,他立马就不哭了。 “你还是上楼去看着她吃饭吧,我把孩子抱走,她若问我,你就说我出去办点事。” 陆云点头,慕君羡抱着孩子就出门了。 陆云刚转身上楼,一眼就瞧见了站在楼梯护栏上,看着客厅里这一幕的单以诺。 她走上去,轻唤了一声,“太太。” 单以诺一脸坚强的笑,“刚才那个小孩,他抱去哪儿?” “这……我也不太清楚。” 她依然笑得那么无谓,“我没事儿,你去忙你的吧,他什么时候回来,你告诉我一声。” 说完,她转身去了房间,陆云站在原地,感觉好难为情。 安雅的住所 单以晨气得对安雅吼,“你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将糖糖抱过去给他呢,安雅,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可是你不知道,孩子不是慕君羡的。” 她矢口就把这个事实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安雅一惊,抓着她问,“你说什么?孩子不是慕君羡的,以晨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她也不相信这个事实,可是她还是鼓起勇气去做了dna鉴定,事实证明,那个孩子,真不是慕君羡的。 她不想说,转身背对安雅。 安雅心急如焚,“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怎么可能不是慕君羡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再问了。”她难受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停的摇着头避开安雅的问话。 突然想到什么,安雅抓着单以晨问,“难道……难道你跟他一样,也出/轨,所以糖糖才不是慕君羡的?因为不是慕君羡的,所以你一直不愿意回来去向他讨公道,一直不愿意去指责你的妹妹,因为你心虚,所以你不敢,对不对?” 单以晨哪听得进去她说的话,满脑子想的就是儿子的安全,她抓着她反问,“你怎么可以把他一个人送去,告诉我,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你告诉我,我去要我的糖糖,你告诉我啊?” “我先告诉我是不是?”安雅又反抓过她,大声逼问着,“你先告诉我是不是你也出/轨了,你说,你说啊?” “是!”她大叫一声,推开她离得远远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是,我出/轨了,我不爱他了,所以我的孩子也不是他的,这样你满意了吧,告诉我,我儿子他现在在哪儿,你告诉我。” 安雅踉跄一步,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她一心在为她讨回公道,想要那个男人来对他们母子负责,却没想到,她做的什么都是白费的。 他们两个原来是不爱了,原来各有所爱,所以才把事情弄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她真是吃力不讨好,反而成为了闺蜜最怨恨的对象。 “安雅你告诉我,你把糖糖送去哪儿了?”单以晨再抓着安雅问,正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求她 “安雅你告诉我,你把糖糖送去哪儿了?”单以晨再抓着安雅问,正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俩人对视一眼,安雅怔在原地一动不动,单以晨擦掉脸颊上的泪,转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瞧见趴在男人怀中的孩子,她一急,赶紧去抱他,“宝宝,宝宝你没事吧?” 小家伙对着她嘻嘻的笑着,小手指着慕君羡唤,“粑粑~~粑粑~~~” 单以晨这才抬头迎上慕君羡的目光,顿了顿,还是一个字没说,抱着孩子就进屋。 慕君羡跟进来,一脸阴森恐怖。 “你就是这样置身孩子于事外的?” 单以晨背对他,定住脚步,心里实在难受得紧,低头不停的用脸颊去碰儿子的脸,感谢他没事,只要他没事,平平安安的,她做什么都愿意。 “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慕君羡很生气的说,“我要是不在家,你就那样把孩子扔在门口,被人抱走了怎么办?你是孩子的母亲,难道你就是这样对他的吗?” 单以晨还是不说话,心里一直隐忍着难受。 只要她的宝宝没事,其他的,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吧!她不在乎。 “你既然不想要孩子,好,给我,那你以后就别想再去见他。”他说着,要伸手来抱孩子,单以晨躲开,盯着他的一双美眸,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又不是你的孩子,你要去做什么?”她瞪了他一眼,双目红肿,抱着孩子转身就走。 慕君羡瞧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安雅道:“你对她凶什么?孩子是我偷偷抱过去给你的,她又不知道,又不关她的事,你为什么要对她凶?” 反应过来,抑或又想到了什么,慕君羡冷了一眼安雅,拔腿也朝单以晨消失的方向跑去。 跑带公寓楼下,慕君羡才拦下她。 “以晨,以晨……” 她不听,抱着孩子继续朝前走,慕君羡大步上前捏住她的胳膊,“抱歉,我不知道事实,以晨。” “放手!”她抱着孩子对他喊,“我们母子从此以后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也不会再死皮赖脸的去求你收下我们,也请你放心,我们更不会是你跟她在一起的绊脚石,慕君羡,请你放手!” 他不放,墨黑的眼眸里满是愧疚跟抱歉。 “对不起!”他压低声音说。 “哈!”她大笑起来,“你有什么对不起我?你慕大军长也会向人低头,也会从你口中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以晨……” 她一把拐开他的手,抱着孩子上前。 小孩子趴在单以晨的肩膀上,眨巴眨巴的看着这两个大人,小脸布满了不解跟忧伤。 他不明白爸爸妈妈是怎么了,只知道气氛不好,他连哭都不敢哭。 见单以晨又走上前去,慕君羡僵硬在原地,耳边又响起单以诺对他说的话。 她说她要见姐姐,要姐姐亲口跟她讲,她原谅她了。 倘若现在单以晨就这样走了,那他以后怎么去跟单以诺交代,她现在怀有身孕,动气不得,必须什么都依着她。 想到这里,慕君羡将心底的高傲又压了压,看着单以晨消失的背影,又拔腿跑上前去。 再次拦住他们母子,他的声音变得低沉,“以晨,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吧!” “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 她又要走,慕君羡伸手从她怀中抱过孩子,“糖糖,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可以吗?” 小家伙一阵忧伤的表情,突然放朗了起来,“嗯嗯!” 这回,不管单以晨愿不愿意,慕君羡抱着孩子就朝他车的方向走。 单以晨自然不会丢下自己的孩子,跟上他的步伐,“慕君羡,你想怎么样?把孩子给我。” 他打开车门,眼神示意她,“上车。” 她不上,他自己抱着孩子上车,眼看慕君羡就要把孩子抱走,单以晨赶紧坐上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抱过孩子,他的车已经开进了车流。 “我们坐下来谈谈!”他还是温声细语的讲。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吗?” 他没再说话,车子开在一家餐厅门前停了下来,为了避免她又抱着孩子消失,停好车后,他又强行从她怀中抱过孩子。 单以晨没办法,只能跟他一起进了餐厅。 俩人在包间坐下来,服务员上齐了菜肴,慕君羡先喂孩子吃,孩子吃饱了后,他才抬起头来看着对面坐着的女人。 单以晨也一直盯着他喂自己儿子时的画面,心里又苦又涩,实在说不出那种难受的感觉。 既然不是他的儿子,她真是想不明白,他又为什么要这般待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见他喂饱了孩子,她才开口问。 慕君羡换一个姿势抱着孩子在腿上,逗了他一下,这才对单以晨说:“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她不解,现在的她,还能帮他什么忙?他也好意思让她帮忙? 她怀疑之际,慕君羡直言不讳,“小诺她现在想见你,想得到你的原谅,当然,我也希望能够得到你的祝福,以晨,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实在真的很抱歉,不过我用心跟你说一句,我从来都没有耍的你意思,按道理来讲,你还是我名正言顺的大嫂,我尊重你,敬爱你。” 他发现,他的话刚说到一半的时候,她哭了,埋着头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他根本不理解,此刻的她心里到底有多难受。 他朝她递过去纸巾,继续说:“小诺她身体不好,医生说怀的这个孩子是个奇迹,我不想让她失去唯一一次做妈妈的机会,她整天说着要见你,要求你原谅,我若不按照她说的去做,她就不要孩子。” “以晨,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你最爱她,最疼她,最担心她,就算发生这样的事,你也不可能就此跟她血肉断连,更何况,先前她成为我的女人,还是在我的逼迫下答应的,如果你要怪,就都怪我吧!” “我现在求你,求你帮帮我,回去见见她,告诉她一声,你不怪她,让她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嗯?” 两姐妹共侍姨夫 “我现在求你,求你帮帮我,回去见见她,告诉她一声,你不怪她,让她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嗯?” 面对慕君羡的话,单以晨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她终于抬起头,看着慕君羡问,“你就不怕我帮倒忙?或者见面后,更口无遮拦责骂她,抑或不会说出原谅她的话。” 这个问题慕君羡不是没想过,可是他用心去赌单以晨的善良,相信她。 “我相信你,为了他们母子安全,你不会那么去做的,毕竟她是你曾经最爱的妹妹。” “哈~”她大笑一声,倏尔又拉下脸,将头垂了下来,“你真是好狠的心,妹妹抢了我的丈夫,抢了我的一切,你不让我怪她,反而现在叫我去祝福她,你有没有想过我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你能体会吗?” “以晨,我能体会,就是能体会,才要你为了最爱的人忍痛割爱,成全我好吗?” “啪!”单以晨拍案而起,“我成全你,谁又来成全我,我最爱的人就是你,可你却要我用刀子活生生的从我心口上割块肉,面对你这个不折不扣的杀人凶手,你叫我怎么成全你?那叫助纣为虐,那叫自食其果,自作自受,我疯了吗我为什么要成全你?” “……”慕君羡垂着眸,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他何曾像现在这样过,若不是为了她跟孩子,他何曾这样过。 “慕君羡,能告诉我,你有爱过我吗?”她又哭了,高挑的身材此刻站在他面前,却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慕君羡再抬眸看她,她已经泪流满面。 “告诉我,你有爱过我吗?” “我尊敬你。”他答非所说:“一直以来,你在我心目中,从来就是我的大嫂。” “哈~~”他的话音刚落,她又冷笑一声,“那就是不爱喽!” 他看着她,想说什么,却又欲言而止。 “好!”她突然擦干眼泪,爽朗的说:“我答应你,去见她一面,并且按照你说的,原谅她,成全你们。” 慕君羡有些意外。 单以晨年过来抱起孩子,又坐下后,埋着头就开始吃东西。 吃好了,她主动要求慕君羡送她去见妹妹,慕君羡心有余悸,可还是带着他们母子来到了半山腰的别墅。 单以晨下车时,一眼就瞧见了眼前豪华的别墅,所有的在乎跟难受,通通埋藏进心底,抱着孩子跟着慕君羡进了家。 “慕先生,您回来了!”陆云刚从楼上下来就看见慕君羡,她走过来恭敬的站在一边。 慕君羡将孩子抱给她,“好好照顾着,我带她上前有事。” 陆云接过孩子,目送他们俩上楼。 单以诺刚洗了澡,身上穿着陆云刚买回来的,宽松的睡衣,刚躺下,就听到室外有熟悉的脚步声,她知道,是他回来了。 她假装倒床睡下,门轻轻地就被推了开。 慕君羡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地唤了一声,“诺儿……” 这一声单以晨听得心里好生妒忌,他果然很疼爱她,连叫她的名字都不同。 床上的人以为只有他一个,就假装睡着,不理会。 单以晨走过来,轻轻地也跟着唤了一声,“小诺。” 然而,这声小诺刚出口,单以诺倏地睁开双眼,怔了一秒,转眼盯着床前站着的女人。 “姐姐。”她似瞬间打了鸡血一般,冒起来就抓着单以晨的手,激动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姐姐,姐姐,真的是你,你真的愿意来看我,你真的不怪我,原谅我了吗?” 眼泪还是不争气般,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单以晨看着眼下的女人,瞧着她一张惨白消瘦的脸,心底纵然有太多的怨恨跟愤怒,可是此刻的她,竟然 愿意搂着她,沙哑着嗓子说:“傻丫头,你是姐姐最爱的妹妹,姐姐怎么会怪你呢!” 单以诺盯着她的眼睛,深深的,仿佛是在探寻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看了片刻,她一下子扑进她怀里,哭得伤心欲绝。 “姐,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单以晨抱紧她在怀里,眼泪涌出眼眶,神色也多了几丝让人不解的阴霾。 慕君羡,你看见了吧,这就是你想要的,我做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了,那么你欠我的,什么时候偿还呢! 俩姐妹几度诉哭后,慕君羡害怕单以诺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出声制止,“好了诺儿,你身体不适,还是多休息吧!” 俩姐妹分开,单以诺还是紧紧地握着单以晨的手不放,“姐,姐你真的不怪我,真的原谅我了吗?” 单以晨强挤出微笑,“傻妹妹,姐姐心里纵然有时会难过,不过那都是我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自然不会再怪你,你要答应姐姐,好好的保护自己,调理好身体,才会让肚子里的宝宝更健康,嗯?” 在单以晨心底,对妹妹说的这些话,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有这么滑稽可笑的事情吗?妹妹夺走了她的一切,她还笑着来跟她说祝福,天地下,还有比她更傻的人吗? “姐,谢谢你!”她有有些按耐不住的抱紧她,心底眼里全都是对她的愧疚跟自责。 现在,再也没有什么比姐姐的原谅更让她觉得惊喜的了。 “好了诺儿!”慕君羡强行将他们俩姐妹分开,说道:“你姐还有事要忙,你就别耽搁她,让她回去吧!” 这一听,两个女人的心都寒了。 单以晨望着那男人,心都麻木得没知觉了,他就这么想她早点消失,早点退出他们的二人世界吗? 慕君羡,你也太忘恩负义,太狠心了。 单以诺却满目不舍的望着姐姐,“姐,你这就要走?” “我……”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你若走了,我心里又会胡思乱想,又要想你担心你,姐姐,不要走!”她拉着单以晨的手,哭着哀求,“不要走好不好,姐~~” 单以晨犹豫,实际是在旁边男人的话。 单以诺又说:“你要走,那就是还没有原谅我,那就是不想再见到我,那我……” “诺儿!”慕君羡插声说:“她不会走的,从今以后,她会一直留下来陪着你。” 将他拱手让人 “诺儿!”慕君羡插声说:“她不会走的,从今以后,她会一直留下来陪着你。” 单以晨站在身后没有吭声。 单以诺一脸激动的问,“真的吗?姐姐真的会一直陪着我吗?” 既然他们要她留下来,那便成全他们好了! 单以晨点头,“是,只要小诺想姐姐,不管在哪儿,姐姐都会一直陪着你。” “真的?”单以诺握紧姐姐的手,感激涕零,“谢谢,姐,谢谢你。” 单以晨苦笑着拍着妹妹的肩,眼底掠过一抹阴沉,有点痛恨,又有点忍痛割爱。 慕君羡看在眼底,纠结在心底。 就这样,从此以后,单以晨带着孩子留下来了,因为无法跟小孩子解释大人们的事,所以小糖糖依然喊慕君羡为爸爸。 单以晨留下来的任务就是照顾四月身孕的妹妹,没谁能体会到她心里面那种难堪的感受,也不知道她要用多大的勇气才能说服自己去接受这样的事实,抑或选择留下来照顾妹妹。 若在外人眼里看来更是可笑至极,前任跟现任同处一室来面对同样一个男人,而且那前任现任还是一对姐妹,真当叫人情何以堪。 可单以诺的眼里,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她只单纯的希望身边有自己最亲近的家人,其他的,从来没想。 单以晨成熟会想,可谁也不明白她留下来的目的是什么。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休息了,慕君羡推门进单以诺的房间,正要脱衣服上床,却被单以诺制止。 “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一起睡了!”她坐起来,用种极为哀求的目光望着他。 慕君羡眯眸,“为什么?” 他们是夫妻,睡在一起不是理所当然吗?再说,她现在有孕,更能需要一个人睡在她身边照看着她。 “姐姐在,我不想让姐姐难过,你自己去睡客房,或者跟糖糖睡,你让姐姐过来跟我睡,好不好?” “……” 已经好多天了,他们俩都没睡在一起了,今天有她姐在,她好不容易多吃了点东西,而他,心情也舒松了不少,正想接着这个机会跟她…… 没想到,她却要赶自己走。 “诺儿,你听我讲。”他还是不愿意走,害怕这一走,今后的好几个月,他都没机会再回来跟她同床共枕了。 “你姐已经放开了,她并不在乎我们之间的事,我们现在是夫妻,你怎么能赶我走,让以晨来取代我的位置呢?”他说得可怜兮兮的,好想用这样低落的表情来博得她的同情。 “可是……”她果然有些动容。 “不要再有可是了!”他上床来将她压在身下,尽可能别碰到肚子就好。 书上说,怀孕四月的孕妇可以做那方面的事,只要注意点就可以。 他好久好久都没有进入过她的身体了,每晚一闭上眼睛,都特别的想念她的青涩紧张的味道。 “闭上眼睛,嗯?”他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蛊惑着她,双手也不规矩的朝她敏感地带游去。 “不!”她睁大眼睛,扯开他的手,嘟着唇像个孩子,“你不要这样,你就出去好不好?让姐姐过来。” 他的脸,瞬间一跨,心头莫名涌上一股酸涩的滋味。 身体里刚冒出来的欲望,也在一瞬间被她的话浇灭。 “诺儿,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 “慕君羡,你什么都不要说,姐姐能原谅我,我已经很感激她了,你若再当着她在的情况下这样对我,你叫我以后还怎么去面对她,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了,不要再让我做对不起她的事了好不好?” “你没有对不起她,我不是跟你说了,她已经不在乎我们之间的事了吗?你为什么老这样,我们是有结婚证的,我们是夫妻,夫妻你懂吗?” 他没油来的说话大声起来。 单以诺还是一根筋的转不过弯,“我不管,反正有姐姐在,我就是不要跟你睡,更不要你碰我。” “单以诺!”他气得坐起身,瞪着她,“那好,我明天就让她走。” 她气鼓鼓的皱眉,“不,我要她留下来。” “那你的意思,她要一直留下来,你就一直不跟我在一起了是不是?”这女人又欠揍了。 “我怀有孩子,你若想要孩子,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你……”他瞪着她,双拳紧紧地拽握在了一起。 这个女人,以为真拿她没辙了吗? “好,我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他气得起身,穿衣服,边穿边说,“我成全你,你既然要她,那我以后少过来,少出现在你面前,你好生照顾我们的孩子。” 见他要走,她问:“你就那么生气吗?” “你说呢?” “我也很难做,本来这种关系就很尴尬了,你应该为我考虑,她是我姐姐,我抢了她的所有东西,抢了她最爱的男人,她不计前嫌原谅我,我不应该感恩戴德吗?你又非得在这个时候陷我于不义。” “……” 她望着床前站着居高临下的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慕君羡,你若真为我着想,你就应该知道我想你怎么去做。” 他有点不明白她的话,望着他,若有所思。 她抹掉眼泪,避开他的目光,“你走吧,也不用让姐姐过来了,我自己一个人睡。” 想了想,他有点怀疑她的意思了。 他不走,又坐回来拉着她问,“看着我,亲口告诉我,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对你姐好,让我重新回到你姐夫的位置?” 他快疯了,若她真是这样想的,他非扭断她的骨头不可。 什么孩子,她心里都这般将他拱手让人,他还要个狗屁的孩子。 她埋着头,不愿意说。 慕君羡很生气,“你看着我,告诉我。” 他掐得她很疼,很疼,但她就是不说。 她的不说,他以为便是默认了,他松开她,眼底全是凄凉的忧伤,“你好狠的心,真的想将我拱手让人,诺儿,我没跟你把话说清楚吗?你非得要这样?” 她再抬眸来看他,他的眼眶已赤红一片。 “君羡,我……我……” 敞开心扉去面对 她再抬眸来看他,他的眼眶已赤红一片。 “君羡,我……我……” “你不用再说了!”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他突然站起身,离她远远的,“无所谓,只要你能听话把孩子生下来,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去做。” 她清楚的看见,他要哭了,就因为那个意思,他居然能这般痛苦。 她咬着唇,心里好难受。 “你好好休息吧,我出去一趟。”他转身,拉开门要走,她突然起来,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他。 眼泪掉了下来。 “君羡,君羡,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想,我不应该让你难过,我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他身体一僵,仰着下巴尽可能的将眼泪逼回去。 他什么都可以不去在乎,但不能不在乎她要将自己拱手让人。 她的心,当真是铁做的吗? 这么多年来,他们俩之前的感情,就那么不堪一击,她说放手就放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到底他还有多少勇气去承受。 万一累了,他真的不敢想象,有一天真的会丢下她,让她远走高飞。 “君羡,对不起嘛!”她意识到他的冷漠,转到他面前,捧着他一张精致深邃的脸含泪盯着,“不要生气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那样想了,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怎么会不生气,而且很生气。 “你也不要怪我,因为我心里到现在都还过不起那个坎儿,总觉得亏欠我姐太多太多的东西,我不相信她真的放下你了,所以我才想要……” 这话一听,慕君羡的神色终于有点起色。 他盯着她,“所以你想用我去弥补她?” “对不起……” 他摇头无奈,“我跟你说了,这事她已经放开了,原谅你了,而且她也亲口跟我讲,她对我也没什么感觉了,我们之间现在很纯,你为什么老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呢?” 她嘟嘟唇,小孩子做错事的模样垂下头,“我心里要去想,我能怎么控制啊?” 他长臂一伸,将她紧紧地拉抱怀里,“好了,那我现在问你,你还要不要将我送人了?” “你生气吗?” “你说呢?” “你不生气,那你就去吧!” “你……”她眨巴眨巴眼睛,他看得甚是调皮,直接将她拦腰抱起,轻轻的放在大床上。 “你怎么就那么淘气呢?你一天不折磨我死去活来的,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嗯?” 她媚眼如丝,此刻的她,瞧着他重新恢复的神色,心情果然要好得多。 “别闹了,我们睡吧!” 不容她拒绝,他又重新脱了衣服,爬上床后就去亲她。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但心里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的姐姐,姐姐真的如他说的那般,对他没感情了吗? 她真的可以放下那些东西,正大光明的跟他在一起,甚至在姐姐面前都不用刻意去隐藏了吗? 她心思游走,他瞧着她实在不专心的样子,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温热的吻席卷如她口中,肆意的吮吸起来。 “唔~~”她皱眉,盯着他放大的俊脸,好不容易才推开他,“不要!” 他很委屈,“真的不要?” 她更委屈,“有宝宝,会伤害到宝宝的。” 他一双墨黑的眼眸眯得很危险,“我知道!”微微一笑,他将她抱着翻过身,让他骑在自己的身上,他下,她上。 “这样,我就不会压着你了。” 她羞愧的趴在他的胸膛上,“慕君羡,我以后,真的可以在姐姐面前挽着你,对你笑,用这种爱慕的眼神看你吗?” 用这种爱慕的眼神? 这句话慕君羡怎么听怎么觉得心里舒服,他扬着唇笑起来,“当然。” “姐姐真的不会在乎了?对吗?” “是。” “真的?” “……,煮的。” 她终于笑起来,主动吻上他的唇,“要是真的,那就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每天那么难受的去自责,更不会在每次面对姐姐的时候,我都觉得我该死极了。” 他伸手捂住她的唇,“别胡思乱想了,专心运动,嗯?”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透顶,一拳扔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你好坏。” “要开灯做,还是关灯做?” “你再说,再说我就把你送去给姐姐。” 他立马闭嘴,动手捏紧她的臀圆,用力捏了下,单以诺咬牙,趴在他的胸膛上直喘粗气,他一手踮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辗转反侧着。 这回她没再拒绝,甚至变得有些主动,俩人七磨八蹭,身上不一会儿就光溜溜的了。 这一夜,注定了淫靡,而旖旎。 第二日一早 俩人春光满面的走出房间,正好碰见单以晨,空气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原本还挽着慕君羡胳膊的手,单以诺下意识的缩回去,红着脸颊对姐姐尴尬一笑,“姐姐,早。” 看到他们俩一同从房间出来,有那么一刻,单以晨的心痛如刀绞。 倏尔,她表现得那么若无其事,走上前来帮她整理衣服,“早,今天气色看起来不错,待会儿姐姐带你去公园走走。” “嗯!”她主动晚上姐姐的胳膊,笑得像个天真的女孩,“姐,你对我真好。” 她还是像以前那般,疼爱的摸着她的额头,“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妹妹,姐姐不对你好,对谁好?” 看到这里,慕君羡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要他们俩姐妹能和睦相处,比什么都重要。 “我今天有事要去军区,你们俩下楼用餐吧!”慕君羡开口。 单以晨无意间撇过他,目光变得阴森,诡异。 “嗯!”单以诺笑着,“姐,一起去吃早餐吧,诶,对了,小糖糖呢?” “他还在睡,别管,我们下去吧!” 三人来到餐桌前用餐,慕君羡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看见他们俩姐妹有说有笑的,他又把担忧放回了肚子里。 *** ps:这些天家里有事忙,更新少请大家谅解,从明天开始会恢复万字更新,感谢大家的礼物跟金牌。 另外,推荐一部基友很好看的高干文,作者是【赫连萧】,想必有些读者也看过他的文吧,他今天发新文了,书名叫《市长前夫,你好毒》 支持佐佐的亲,也帮忙去支持下好基友萧萧,他的文可比我的文好看多了。 她是慕君羡的爱人 慕君羡去军区了,仅留那两姐妹跟陆云在家,他相信,单以晨会用心去待她妹妹的。 来到军区,他又拨了一个号码出去,是俞柯南。 他知道,他的人脉广,消息灵通,想找什么,就没有找不到的。 “何事?”电话一接通,那头的人口气显然有些冲。 慕君羡蹙了蹙眉,问他,“现在可还有空?” “又要我找什么人?” “嗯!” “谁?” “慕千夜。” “慕千夜?”俞柯南皱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慕千夜不是你的兄长吗?他不是已经英勇牺牲了吗?怎么你现在要找他,你没疯吧?” 想起单以晨还没死,慕君羡又跟单以诺不清不楚的情况下,俞柯南多少有些恼火的。 这男人,怎么就这么滥情,现在他都不会对他有所奢望了,只求每天离他远远的,该干嘛干嘛去。 “去夜总会,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谈。” 俞柯南听到他魅惑磁性的音调,实在难以控制自己去拒绝,这便应了,俩人聚在夜总会一间晦暗的包厢里,气氛很诡异。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倒了一杯酒,俞柯南仰头一饮而尽。 他不敢看他,每次一看,目光都会坚定得移不开,他知道,曾经中毒太深,要想一下子将毒液驱除,还是需要一些时日的。 哪怕已经过了很多年,毒液还是没有半点驱除的趋势。 慕君羡夺下他手中的酒杯,冷了他一眼,便开口一五一十的把关于事情的所有来龙去脉都跟他讲了。 他需要他去找人,还需要他能理解自己把她俩姐妹留在身边的原因,所以他必须说。 “事情就是这样,我现在要找到慕千夜,告诉他,他的女人跟孩子都还活着,并且要以晨慢慢地去接受他,只有这样了,我们才都能皆大欢喜。” 俞柯南在旁边不停的喝酒,哽咽了又哽咽,他完全听清楚慕君羡在说些什么了,只是一时间还需要时间来消化跟接受。 太恐怖了,这事真的太恐怖了。 他还在不停的喝酒,慕君羡眼睛一眯,危险的看向他,“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他脸色红彤彤的望着他,“我能相信你说的话?” “为什么不相信?” “好害怕你骗我!” 慕君羡一拳揍在他的背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告诉我,到底有没有把握找到他,另外,你可以从楚骁那里下手,他们俩应该认识。” 如果没有关系,那么上次诺儿也不会在楚骁的手中。 想到楚骁,慕君羡的眸光寒了又寒。 “我试试吧!”俞柯南有些醉意,一不留神脑袋靠在慕君羡的肩膀上,呢喃着,“真希望你说的是真话,那样我就不会觉得你滥情了,答应我,要好好的对待以诺,一辈子只钟爱她一人,嗯?” 慕君羡也倒了一杯酒喝下,垂头瞧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他笑了。 “你放心,在这个世界上,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叛她,那么我便站在她身前护着她,却选择背叛全世界。” “呵呵!”俞柯南笑起来,精致的五官在晦暗的灯光下显得多了一层邪魅的美,他突然变得像个女人,瞅着慕君羡说:“能成为你的女人真好,能真正走进你内心的女人更好,我真的好羡慕她,因为她得到的不仅仅是你这个人,还有你那颗愤世嫉俗,冷漠得不可一世的心。” “告诉我,你们俩,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爱着她的感觉,是什么滋味?”跟他当成爱着不该爱的人的感觉一样吗? 爱情,不都一个滋味吗? 应该一样吧! 慕君羡无奈叹气,“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明天就给我去找人,嗯?” 他摇头,“不,就这样,让我靠靠你,别推开我,慕君羡,你真了不起,要是我是你,那我……” 他眯起眼睛,因为酒精作祟的缘故,红着一张脸对他讲,“要是我是你,就应该,应该……呕……” 他一难受,整个人趴在慕君羡腿上吐了出来。 慕君羡扶额,这厮真没得救了。 强行将他拖着去了酒店后,他这才整装去军区。 城远 海边别墅,慕千夜回来了,回来找楚骁要人,可楚骁却给了他一堆空气。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走的时候不是跟你千叮呤万嘱咐了吗?为什么你还是弄丢了她?” 说到这里,慕千夜真想冲上前狠揍几下楚骁。 可楚骁却事不关己般,躺在沙发上,英挺的五官冷峻得寒气逼人。 “你现在在这里骂我有用吗?你要是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派人把她找回来,或者你告诉我她的身世,我自己去找。” “你自己去找?这些天我不在,你怎么不去找,君羡那家伙行事断决如流,定是他又派人把她带回去了,现在她回去了,怎么可能还要机会出得来。” “你说什么?”楚骁一惊,扑过来抓着慕千夜问,“君羡?你说的是慕君羡?” “是啊,慕君羡。” “以诺跟他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派人来把她带走?” 慕千夜叹气,“我先前没跟你讲,以诺是他的爱人。” 爱人?单以诺是慕君羡的爱人,楚骁可以接受单以诺是慕千夜的,却怎么都接受不了那个女人居然是慕君羡的,居然是他的死对头。 “怎么可能?”他气得握紧拳头,倏地站起来,全身都在冒寒气。 “不会的,以诺怎么是他的,那种冷血残酷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对以诺好,以诺要是落在他的手里,一定生不如死。” 他转身一把揪起慕千夜,“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慕千夜镇定自若,“你很担心以诺,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楚骁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松开慕千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你是不是对她感兴趣了?”慕千夜直言,傻子都看得出来是那样。 半响,楚骁转移话题,答非所问,“你还念及你们之间的兄弟情分吗?” “此话怎讲?” “若你已经跟他没关系了,那么我好对他下战书,不是为了以诺,是为了我跟他之间的恩怨。” “……” 意外跌下楼梯 慕君羡从军区回来,已经是晚上了。 刚进家就听到客厅内传来嬉笑声,他阔步走进一看,是单以诺和糖糖,他四周看了下,没有单以晨。 “爸爸,你回来了!” 糖糖首先看见慕君羡,不理单以诺了,起身就朝他奔过去。 慕君羡弯腰抱起他,“糖糖,你妈妈呢?” “妈妈出去了,爸爸,糖糖好想你呀。” “出去干什么呢?爸爸也想你。” 刚说完这句时,慕君羡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好像不高兴,是他说错话了吗? 他抱着小孩子坐下来,盯着单以诺问:“我在门口都还听到你的笑声,怎么就这会儿却垮着一张脸呢?” 单以诺抿抿唇,沉着脸摇头,“你看错了吧,既然你回来了,你儿子就交给你了,我有些累,先休息去了!” “……”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起身上楼去了。 瞧着她的背影,慕君羡收回目光看着怀中的孩子,心有余悸。 难道是因为这个孩子? 昨天晚上不都说好了的吗?她怎么还在乎? 不行,他必须找个合适的时间跟她说清楚,说清楚糖糖不是他的孩子,不然这个疙瘩放她心里,一直解不开她不难受才怪。 把孩子给陆云,慕君羡又来到房间,见她真睡了,他坐在床边问她,“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烦心事了?” 单以诺翻身背对他,不吭声。 “诺儿!” 他伸手去拉她,他还是不理。 “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你出去吧,我想睡了。” “……” 他给她盖好被子,果真起身走了出去。 感觉他走了,单以诺翻过身来,盯着门的方向,心里莫名就变得很不舒服。 原本先前都还好好的,只是就在他回来的时候,糖糖口口声声喊他爸爸,而他,又那般亲昵的答应着,还问姐姐去了哪儿。 是个人都想象得出,那是多么和谐美满的一家人。 可是那一家人,却活生生的被她给破坏了。 她想不要去纠结这事,想像昨天晚上慕君羡跟她说的,不要去在乎,他们之间已经划清界限了,可糖糖喊他爸爸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在乎了。 “怎么办?我还是会在乎,还是会觉得自己该死。”她坐起来,双手抱着膝盖喃喃自语。 听到这话,一直站在门口的慕君羡走了进来。 单以诺再想躺下睡觉,慕君羡说:“你不用伪装了,我明白你的心思。” 她动作一僵,怔怔地看着他走过来。 “诺儿,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他坐下,抱紧她说:“再给我一段时间,只要我忙完了,我就把话跟你说清楚,其实你姐她……”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慕君羡的话被截止,他拿出手机一看,是俞柯南。 他走上前背对单以诺,按下接听,“有消息了?” “嗯,在城远,他们两果然在一起,你是要我跟慕千夜说呢,还是你自己说?” 犹豫片刻,慕君羡说:“这事我自己跟他讲,你帮我看着他在哪儿,明天一早我就过去。” “好!” 挂了电话,慕君羡又走过来拥着床上的人,一直凝重的神色,终于微微的笑了开,“过了明天,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到时候,你心里就不会一直愧疚了。” “……”单以诺一头雾水,“什么事?” 他笑起来,精致的面容犹如上帝雕刻,完美得无懈可击,“答应我,这两天开心点,后天我就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也别再为糖糖的出现而纠结难过,嗯?” “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他伸手去抚摸她的腹部,“这里面,有一小个我,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她苦涩一笑,“你真会说笑。” “好了!”他放她躺下,“你累的话,就好好休息吧,我把吃的给你端上了,心里别不开心了,嗯?” 她眨巴着眼睛盯着他,有他这般对自己,她心满意足了。 刚刚有的那点难受跟纠结,现在也全都云消雾散了。 第二天一早 单以晨起得出奇的早,所有人没起来,她一个人起来就把家里所有地方打扫干净,拖干净,弄好了早餐后,才去房间门口敲门喊里面的两个人。 “君羡,小诺,该起来吃早餐了。” 慕君羡浑浑噩噩的睁开双眼,突然就听到房间外传来单以晨的声音。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也正好睁开眼睛,俩人同时坐起来,慕君羡说:“你要是不想起,你再睡会儿吧,我今天要出差,所以早点过去。” “我答应姐姐,要每天早晨八点去做孕动,这样对宝宝才好。” 他笑,“那就一起起吧!” 俩人穿好衣服出来,单以晨似乎又下楼去了。 俩人走到廊道前,一眼就看见了客厅里在收拾茶几的单以晨。 单以诺说:“姐姐这样,是不是很像一个家庭主妇?” 慕君羡搂紧她的腰,“在我眼里,不需要什么家庭主妇,我要的是娇妻,马上为我生儿育女的娇妻。” 单以诺晕红了脸颊,扯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姐姐在的时候,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她弯了他一眼,先一步下楼梯。 慕君羡低头浅笑,目光在一次落在客厅里正在忙碌的女人身上:以晨,我若把哥哥找回来,为了糖糖,你会接受他吗? “姐,你起得好早。” 单以诺边下楼梯,边笑着对客厅里的人说。 单以晨回头,看见妹妹正下来,经过拐弯处的时候,她目光一寒,心悬了起来…… “啊……” 只听到一声尖叫,单以诺脚底一滑,紧接着整个人便顺着半中的楼梯上咚咚咚的滚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慕君羡整个人一怔,僵得一动不动。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单以诺已经滚下去,趴在了单以晨的脚前。 单以晨却站着,盯着地上的人,反应就跟慕君羡一样,惊呆了。 “诺儿……” 慕君羡大步从楼上跑下来,抱着地上的单以诺,整个人吓得魂飞魄散,“诺儿,诺儿你没事吧?” 单以诺虚弱的睁开双眼,直感觉一道暖流,顺着自己的腿间流淌了出来。 孩子没了 单以诺虚弱的睁开双眼,直感觉一道暖流,顺着自己的腿间流淌了出来。 她抓着慕君羡的手臂,奄奄一息,“孩……孩子,我的孩子。” 慕君羡低头,清清楚楚看见了地上晕开的血液,整颗心,瞬间跌进低谷,破得七零八碎。 反应过来,他抱着单以诺摇头,“不会的,孩子不会有事的,诺儿,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我们这就去医院。” 说着,他抱起她,大步冲向别墅门口。 单以晨一直僵硬在原地,慕君羡抱着妹妹跑开的时候,她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双腿一软,跌跪在了地上。 血?孩子? 小诺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就这样没了? 她好害怕,昔日自己从楼上跌下去的画面重重再现,她害怕得全身颤抖,整个人有些失去理智,抱着头不停的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 医院 抢救室的门被拉开,慕君羡上前就揪着医生问,“什么情况,母子都还好吗?” 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说:“抱歉,大人没什么危险,只不过……孩子没了!” 孩子没了?没了? 慕君羡松开医生,整个世界恍如晴天霹雳。 没了,他们唯一的孩子,没了? 不,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他激动得又一把抓着医生,“你说谎,怎么可能会没了,你再去给我好好的检查,要真没了,老子让你跟着去陪葬,去啊?” 医生站着没动,“先生,您还是先去宽慰宽慰您的太太吧,她现在心情很低落。” 说完,医生绕开他走了,慕君羡踉跄的靠在墙壁上,整个人完全崩溃得没了生命的迹象。 有什么还能比他失去孩子更痛苦的吗?有什么还能让他心爱的女人不能做妈妈更痛苦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般折磨他们俩,明明说好的,今天他去城远把慕千夜叫回来,把事情说清楚,从此以后,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拥有诺儿他们母子,没想到…… 为什么? 他无力的顺着墙壁蹲下,哭了,眼泪顺着他的眼角大颗大颗的滑落。 谁能知道,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他们母子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诺儿,诺儿…… 他心里千呼万唤着她的名字,想到此刻的她还在手术台上,他站起来擦掉眼泪,鼓起勇气去面对她。 他以为,她或许跟自己一样痛苦难过,抑或更难过,可当慕君羡走进来的时,看到的截然相反。 她很冷静,就那样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一眼不眨。 连着表情都僵着,白得完全看不到任何血色。 他走到她的床前,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落泪,不要让她难过。 他吻着她的手说:“没事的,没事的诺儿。” 她还是一动不动,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天花板,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只要你没事就好,其他的我们不去想,诺儿,诺儿……”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将她的手贴紧自己的脸部,都冰得一点温度也没有。 他好痛,孩子没了,他痛,看到床上的女人躺着一动不动,他更痛,想到今后,他们俩再也没有机会当爸爸妈妈了,他已经不能用痛来形容了。 麻木了,痛得都已经麻木了。 半响,单以诺淡淡的问:“孩子没了,是我不小心摔没的,你会怪我吗?” 说出这句话时,她的眼泪瞬间唰的一下顺着眼角淌了下来,但整个人还是显得那般镇定自若,不哭不闹也不叫。 他眼眶赤红一片,但就是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你不是故意的,这是老天的安排,我怎么会怪你,不要哭,诺儿,没了孩子,我们还有彼此,不要哭,嗯?” “可是……”她嘴唇颤动着,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可是,你要传宗接代,你想要孩子。” “不!”他扑过来抱紧她,哽咽着,“我只要你,只要你没事,我什么都不在乎,哪怕一辈子都当不了爸爸,那也无所谓,你听清楚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她好感动,真的好感动。 她笑了,笑得那么难看。 “君羡,谢谢你!” 他松开她,捧着她一张泪流满面的小脸凝视,“只要你不离开,孩子对我来说其实也并非那么重要,别哭了,没了就没了,从此以后,我们相依为命,我们携手共度,一辈子,不离不弃,嗯?”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主动坐起来往他怀里钻。 “这辈子,有你真好!” “我也是。” 拥抱在一起,彼此都说没事,可是一个比一个更难受,更痛苦。 怎么可能会没事,那是他们的结晶,是他们唯一的血脉,怎么可能不在乎。 可是为了不让对方担心,心疼,他们也只能都表现成现在这样。 俩人泪流干了,累了,单以诺被送往普通病房,慕君羡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安慰她。 中午的时候,单以晨过来了,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着病房里相依的两个人,她紧紧地拽着手中的早饭,实在没有勇气推门进去。 她知道,孩子没了,他们俩或许正伤心得肝肠寸断,现在进去,很有可能就会打扰到他们俩。 可是,她若再不出现,小诺会怀疑她的。 倒吸了口气,她还是鼓起勇气推门走了进去。 听到开门声,单以诺抬头一望,是姐姐,她伤心的喊了一句,“姐……” 单以晨放下手中的东西,扑过去一把搂着床上的妹妹,“小诺,小诺,我都听医生说了,没事的,你们还会有的,别伤心,嗯?” “嗯!”单以诺应着,埋着脑袋在姐姐怀里,享受着她带给自己的温暖。 单以晨撇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见他垂着头面色苍白,她松开妹妹,将吃的递上来,“一个上午没吃东西,你们饿了吧,来,先吃点东西。” 单以诺摇头,“我吃不下。” 慕君羡也说,“我也没胃口,以晨,既然你来了,陪陪诺儿,我出去一趟。” 俩姐妹看着慕君羡离开,各有所思。 惊天的真相 不过几日,艰难熬过孩子没了的事实后,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单以诺因为身体虚弱,得多在医院待几天,单以晨每天准时给她送吃的,照顾她,慕君羡基本也天天陪着她,可后面这些天,他军区又出了些事,所以陪她的时间渐渐地就少了。 这一天,慕君羡不在,单以晨回去给她准备吃的去了,单以诺的病房,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本来,她这两天一直躺在床上,全身实在酸痛得厉害,想出去走走看看的,结果正要开门时,病房门外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声。 “慕扬,你别拦着我,我就是想去看看她。” “雅雅,我拜托你,别再去惹事了,上次的事君羡没发觉,你就不知道收敛吗?” “你说的什么话?我现在只是来看看她而已,我又没有要对她不利,何况以晨都不怪她了,我还有理由怪她吗?就是因为上次放药让她不能怀孕的事,我心里一直愧疚着,所以我今天是诚心过来看她的。” “慕扬,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 后面的话,单以诺完全听不进去了,神经瞬间停留在安雅说的,上次放药让她不能怀孕的事身上。 单以诺下意识的握住嘴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接着悄步轻盈的又回到床上,躺了下来。 怎么可能? 她将头埋在被窝里,整个人惊得不可思议极了。 怎么可能?原来自己不能怀孕的事,是安雅搞的鬼,她怎么可以这么恶毒,怎么可以…… 她想起来了,上次跟慕君羡一起去的那趟鸿门宴,原来,安雅在饭菜里放了药,所以后来才导致她一直不能怀上孩子。 她是姐姐最好的闺蜜,她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怎么可以…… 依稀感觉病房门被打开了,她忙擦掉眼泪,假装睡着。 “她睡着了!”安雅看向慕扬,“既然睡着了,那我们就不打扰她了,有时间再来看吧!” 感觉他们又走了,单以诺掀开被子,怔怔地瞪着门的方向,眼睛忍得又红又肿。 安雅她好狠毒的心,一直以来,她都那么尊敬她,谦让她,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自己跟他们说声对不起,他们辱骂自己几句没什么,没想到…… 没想到她竟会让自己永远也生不出孩子。 怪不得医生会说她前两天的那个孩子的出现是个奇迹,原来是个奇迹,可是这个奇迹,又活生生的被她给…… 她抱膝痛哭着,突然想到什么,她一下子抬起头,不哭了,脑子里飞快的回想着那天她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情景。 她记得,记得自己滚下去前,看见了一样东西。 那是姐姐一双冷冰冰的眼神,带着寒意,带着不悦,带着好多怨气。 她还记得,自己是踩滑了才摔下去的,踩滑了?她曾经一个人走那楼梯闭着眼睛都不会摔倒,怎么会突然就摔了呢? 她还记得,记得自己摔滚下去后,姐姐就站在她面前,望着她,无动于衷的样子,就好像,好像…… “不,不会的,她是我的亲姐姐,她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她不会害我的,不会的。” 她抱着脑袋,一直不愿意去相信自己心里所想的那样。 姐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她爱自己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害她呢? 可是想想,想想那天的情景,她明明走得很稳,为什么又会突然摔倒?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是踩滑了,平时候,那地板就算沾了水,都不可能那么滑,怎么那天却让她活生生的从上面摔下来,直接夺走了自己的孩子? 不,不要是姐姐干的,一定不要是姐姐干的。 病房门突然被拉开,她正想要倒下假装睡,可看到是慕君羡的时候,还不等他走过来,她跳下床拔腿就朝他扑过去。 抱紧他,她突然粘他粘得一刻都不想放开。 “怎么了?”他垂头问。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让人猝不及防了,所以他没有去城远,没有去找慕千夜。 “没什么!”她假装坚强,抱着他低声说:“我就是想你,想这样抱抱你。” 他以为她还在为孩子的事伤心难过,自己也没多问,反抱过她,俩人就那样站在一起抱着,仿佛要将彼此都融入到彼此的身体里去一样。 直到单以晨送吃的过来,推门就看见抱在一起的他们,她假装不在乎,走过去放下餐盒说:“小诺,过来吃饭了。” 慕君羡松开她,她却还抱着他不放,完全对单以晨的出现熟视无睹。 “诺儿?”慕君羡轻唤了一声,她不理,依然紧紧地抱着他。 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的,而且她也亲口跟他说过,若在姐姐面前,他不要对她动手动脚的,怎么现在当着她姐的面,她却紧紧地抱着他不放? 单以诺的出奇行为,叫慕君羡一头困惑,也莫名地变得担心起来。 “诺儿,你怎么了?”他分开她问。 单以诺一双无害的眼睛眨啊眨,摇头,“没事儿,吃饭吧!” 她走过去,从姐姐手中端过餐盒,递给慕君羡,“你喂我,我睡了一整天,手麻,你喂我好不好?” 她突然变得像个小孩子,而且自始至终没有看旁边的单以晨一眼,当然,这个没有人察觉。 唯一让人不解的事,她好像突然性情大变了。 “君羡,你不愿意吗?不愿意那我不吃了!”她将餐盒递给单以晨,“姐,丢掉吧,我不吃了!” 单以晨一怔,显然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般。 “好,我喂你。”慕君羡端过盒饭,用筷子夹着送到她嘴里。 她微微一笑,让旁人看不出任何内心深处的隐藏,只觉得她性情大变。 “好香,姐煮的东西永远是那么的香。”她边吃边笑着说:“能成为姐姐的妹妹,我觉得好幸福,能得到面前这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喂我一口饭,我更觉得好幸福。” 她表面挂着笑,内心却痛得在滴血。 她不相信,不相信姐姐真的会害她,抑或是那个属于她跟慕君羡的孩子。 她变得异常 她表面挂着笑,内心却痛得在滴血。 她不相信,不相信姐姐真的会害她,抑或是那个属于她跟慕君羡的孩子。 吃过晚饭后,单以诺要求出院回家。 慕君羡也觉得整天待在医院实在不好,答应她了,一路上,她真的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粘他粘得像块牛皮糖。 就算有单以晨在,她也毫不避讳去挽着他的胳膊,亲他,跟他说悄悄话,逗他笑。 慕君羡在开车,她都调皮的扑过去捏他的耳朵,“回家后,你要亲自弄好吃的给我吃,好不好?” 他扭头望她,她笑得太不正常,连行为举止都很不正常,他脸上挂着笑,内心却没油来的担心她。 心里极不是滋味的是后面坐着的单以晨,她不明白妹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随便,这么开放,当着她的面,她居然会去亲那个男人? 她看得心里痛痛的,好难受,又好嫉妒。 原本,那个男人曾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现在却被妹妹一个人霸占得服服帖帖,她心里若好受就怪了。 慕君羡的车到家了,单以晨打开车门下车,一个人走到门口,却听到后面的单以诺还坐在车上说:“君羡,抱我。” 慕君羡一愣,看了一眼前面的单以晨,尴尬的收回视线盯着单以诺,无可奈何,他还是过去将她公主式的抱起。 “老公,你真好。”她幸福的依偎在他怀中,第一次当着姐姐的面,唤了他一声老公。 这一声老公,慕君羡等了好几年,原本会感激幸福的接受,可这会儿,他却高兴不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改变,让他真的很担心。 到家了,陆云迎上来,“先生太太,单小姐,你们回来了。” 单以诺还依偎在慕君羡的怀中,笑着回应陆云,“嗯!”接着又对慕君羡说:“直接抱我去楼上,好不好?” 慕君羡垂眸看她,看着她一张调皮可爱的脸,他答应了。 看到这里,单以晨的心底又被重重一击,痛得实在难受。 她的什么要求,他真的都会允诺她呢!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他又何曾对自己这般。 小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姐姐? 慕君羡抱着单以诺来到房间,把她放在床上后,他凝着她问,“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单以诺眨巴眨巴眼睛,噗嗤一声笑出来,“没什么呀,我好不容易才舒服自己一定要快乐的活着,我这样,难道你不高兴吗?” “不!”他摇头,神色变得那么凝重,“你一定有心事,我了解的诺儿,不是这样开放的一个人。” 她撇撇嘴,“你的意思,还是希望每天看到我愁眉苦脸,病怏怏哭得泪流满面的样子吗?” “……” “好啦!”她挽上他的胳膊,笑得那么灿烂,“我真的没事儿,只是有些事情想开了而已,一个人,快乐活着是一天,悲伤活着也是一天,那还不如快快乐乐的活着,你说对吧?” 他伸手抚摸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君羡,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真的没事儿。” 他何尝不希望她真的没事,将她拦在怀里抱着说:“没事就好,诺儿,关于孩子的事,我们都不要去想了,下个星期我带你出国旅游,放松放松心情,嗯?” 她欢快的应答,“好,到时候,我们把姐姐也叫去,诶,你身边那几个好兄弟也叫去吧,人多玩得才尽兴。” 这话,又让他起疑心了。 之前,她还说过,不要让她再去接触他的那些朋友兄弟,怎么现在却又主动提出要跟他们一起? 这女人,太不正常了。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不是?”单以诺皱眉,盯着慕君羡一双墨黑的眸子说:“我都跟你讲了,有些事情我已经看开了,你就别再为我的改变怀疑什么了,好吗?” “……” “哎呀,你再这样,那我不理了!”她生气的推开他,他又抱过她,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好,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依着你。” “木马!”她高兴的主动往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先出去吧,我去洗个澡,晚上的时候,我们出去逛街,好不好?” 很难得看到这样快乐的单以诺,慕君羡点头答应了,起身离开。 楼下,客厅。 单以晨问慕君羡,“君羡,你觉不觉得,小诺今天怪怪的?” 慕君羡点头,“是有些奇怪,不过这样总比她每日每夜想着孩子不睡觉,我还要放心点。” “可是你不觉得她的高兴有些过头了吗?” “以晨,你别胡思乱想,我问过她了,她回答我的话都很正常,我想她真的是想开了吧!” 单以晨垂着头,心有余悸。 慕君羡突然转移话题,“以晨,我看你这些天,也彻底接受我跟小诺的事了,你想不想见见我哥,为了糖糖,我安排你们见个面,可好?” 闻言,单以晨猛地抬头对视上慕君羡的目光,深深地,仿佛要努力吸取他的注意,好让他感受自己的心底,装的到底是何人。 “不,我不要见他。”她一口拒绝。 “为什么?” “没有理由,我就是不想见他。” “你是担心他毁容的事?” 单以晨没说话,慕君羡解释,“你放心,他的脸已经好了,而且没有半点疤痕,跟以前还是一模一样。” “君羡,你不要在我面前说他,我不会接受他的,永远不会。” 慕君羡沉默了。 他本来想让他们俩先见面,确认好关系了后,他再跟单以诺坦白,这样她就可以接受她的姐姐是喜欢上了别人,对他慕君羡没有半点感情了。 这样,她也就可以安安心心的跟他在一起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这里打扰到你跟她了,所以你迫不及待想要让我去见你哥,让我带着糖糖离开?” 慕君羡一怔,忙摇头,“不是,我没有这样的意思。” “那你以后就别在我面前提起他了,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相反,我会祝福你们,希望你们都能幸福快乐。” *** (万字更新完毕,求红包金牌) 遇到神秘老人 【69书吧-WWW。69SHU。COM】“那你以后就别在我面前提起他了,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相反,我会祝福你们,希望你们都能幸福快乐。” 听到这话,慕君羡的心安了不少。 她能这么想,那当真是极好,以后,他就完全可以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对诺儿了。 俩人在客厅不时的聊着,单以诺从浴室出来,走到前面看了一眼,见他们俩还在客厅,她又倒回房间坐着,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知道,她这辈子或许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而姐姐,已经给他带回来了一个三岁的孩子,自古以来都有母凭子贵的说法,那么她的以后,是不是就岌岌可危了。 想到安雅做的那件事,想到自己突然从楼梯上摔下去,孩子就这样没了,她心里的崩溃跟难过,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换了衣服后,她终于从楼上走下来,客厅里的人看到她,男人轻轻一笑,单以晨却装得笑比哭还难看。 “走吧,我们逛夜市去”。她走过来直接挽着慕君羡的胳膊说。 慕君羡嗯了一声,问单以晨,“要一起出去吗?” “不用了!”单以晨笑着拒绝,“糖糖估计要醒了,我得照顾他。” “可以带着一起去啊?”单以诺说:“糖糖也这么大了,可以走路,要是累了,我抱他。” 单以晨的脸色有些僵,但还是拒绝,“不了,还是你们俩出去吧,我今天头有些不舒服,我想早些休息。” 一听姐姐说不舒服,单以诺还是不由自主的会担心她,坐过来问,“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或者我回头给你买些药过来?” 单以晨笑得很让人安心,“不用,你们去玩吧,别管我。” 见姐姐也真没什么大碍,她这才放心,起身挽着慕君羡离开。 车上,慕君羡问她,“你想去什么地方?” 单以诺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慕君羡问什么她都没有听见,他看在眼里,却没有说出来。 车子开进繁闹的夜市里,找个车位停下来,慕君羡又问:“诺儿,这里下车可以吗?” 这回她清醒了,点头道:“嗯,走吧,我们下车。” 俩人手挽着手穿梭在热闹的街头,单以诺没记错的话,这个地方,曾经安雅扯着她对众人喊,她是不要脸的小三,是抢走姐姐男人的贱人。 时隔几年,她再来到这里,这里依然如从前那般,非常繁闹,要是此刻那个女人再出现,再抓着她当众侮辱,现在的她,可不那么由她为所欲为了。 是她害得自己没了孩子,以后都不可能再有孩子,这个仇,总有一天,她会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吗?要不要玩点什么?或者吃点什么?” 见身边的女人一直挽着他往前走,话也不说,慕君羡出声打破其中的安静。 反应过来,单以诺微微一笑,“吃我最爱吃的烤龙虾,我们找找,看有没有?” “嗯!”慕君羡也牵强的笑起来,于是,俩人挨个摊位挨个摊位的一路找。 南西这个地方真的很繁华,连夜晚的小吃街人都多得比肩接踵,排山倒海。 好不容易找到烤龙虾的摊位,单以诺高兴得像个孩子,“君羡,你看,烤得黄黄的,脆脆的,闻着都好香。” 慕君羡轻笑,做了个手势,摊贩老板开始工作,因为人太多,座位都坐满了,他们俩只能站在旁边等。 周围鱼龙混杂,来来往往的人多得转眼即逝,慕君羡害怕身边的女人不小心被周边的人挤开,于是一直手从一开始就紧紧的揽着她纤细的小腰,真害怕她一不小心就会走没。 人通常是害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这时,前方拥挤进一堆人群,抑或是单以诺看到不远处有什么,一下子走开,慕君羡没拉住她,俩人就这样给分开了。 “诺儿。”慕君羡低声唤了一句,单以诺没听见,跑着上前去,他被拥挤在人群中,好不容易腾出身来时,单以诺不见了踪影。 “诺儿。”他的喊声变大,周围人都听得见,可依然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他到处寻找着,呼喊着,四面八方就是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他开始变得着急,恐慌,大步奔跑在人群中喊她的名字,“诺儿,以诺,单以诺……” 还是没有回答,周围的灯光都太暗,饶是一堆人站着,根本看不清楚人的样貌,疯了,这会儿功夫她是跑哪儿去。 慕君羡担心得要死,赶紧跑着到处去寻找。 一个小角落,卖地摊货的摊前,单以诺蹲在地上,细细的端量着一个老奶奶卖的各式各样的护身符。 “姑娘,你想买什么?” 单以诺瞧着那老奶奶,估计也有七八十岁吧,她盯着摊上的东西问,“你卖的这个,灵验吗?” 老奶奶不苟言笑,随意拿了一个画着八卦样式的三角布递给单以诺,“一看,你就是个善良的姑娘,至古今有说法,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想要一个属于你跟你爱人的孩子,老天会垂怜你的,你拿着这个,时候一到,便会愿望成真。” 听到这话,单以诺睁大双眼,不可思议极了。 她怎么知道她想要孩子,她还会读心术吗? 接过老奶奶递来的符,单以诺问她,“您刚才说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话是对我说的吗?” 老奶奶笑着点头,单以诺不解,“我不懂,不懂您说这话的意思,可否请详细的跟我说说?” 老奶奶依然笑容可掬,但却罢手摇头,“你将面临一次劫难,若有贵人相助,你前途无量,定将大放光彩。” 越说越离谱了,单以诺皱眉,“阿婆,您还会算命吗?” 老奶奶还是笑着,但就是不回答单以诺的疑问。 “拿着去吧,你会愿望成真的。”老奶奶开始催促她。 单以诺站起身问,“多少钱?” 老奶奶还是笑着罢手,“等愿望成真了,必就给了我无价,去吧姑娘。” 单以诺的劫难 【69书吧-www.69shu.com】老奶奶还是笑着罢手,“等愿望成真了,必就给了我无价,去吧姑娘。” 老奶奶话音刚落,前面突然涌过来一群人,直接将单以诺从拥挤中推开,渐渐远离了那位老人,等人迹稀疏后她再回来,老人已不见了踪影。 “愿望成真?”单以诺拿着手中的符,一头雾水,这么个小小的东西,真的能让她愿望成真? 还有,刚才那老奶奶说了什么?她会遇到一场劫难? 呵呵,那老人还真能未卜先知不成?她不相信,随意收了符放在兜里,转身去找慕君羡。 再回来原来的摊位,慕君羡已经不见了,她垫着脚尖到处看了下,还是没有他的影子,这人山人海的,走散了叫她该如何是好。 她一心想找慕君羡,慌张的穿梭在人流里,没想到会一头撞上一堵肥厚的胸膛。 “对不起!”她忙抬起头来道歉,迎上她目光的,却是三五个满头染得五颜六色的青年男孩。 “对不起就算了?”为首的男孩一声冷哼,上下打量了着单以诺,见她孤身一人,穿着不凡,细皮嫩肉的,男孩们心中起了歹意。 “你想怎么样?”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见此不对劲,转身就跑。 男孩们瞧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屑扬起唇角,一个手势,五个男孩分头去追。 单以诺一口气跑到之前慕君羡停的车旁,到处看了下,慕君羡的车已经不见了,她开始莫名的变得心灰意冷,见那些人没追上来,她又赶紧朝前跑。 只要过了这条巷子,那边就是马路,到时候她再打车回去。 也不知道慕君羡去了哪儿,出来的时候忘了带手机,现在该怎么办嘛! 她边回头边往前面走,巷子有些灰暗,她走得不快,心里更是慌得有些不正常。 “嘿嘿,想往哪儿跑?” 前面突然站出来两个人,吓了单以诺一跳。 她后退两步,转身又想跑,后面又多了两个人,一看自己身陷四面楚歌,她的心顿时凉了。 “女人,一句道歉就想完事儿?”为首的男孩走上前,步步紧逼。 单以诺努力让自己镇定,镇定。 “你们想怎么样?要钱吗?我可以给你们。”说着,她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扔给那男孩,“这最少也值上百万,拿去吧,放我走。” 男孩接过项链看了看,扬起唇角笑道:“有钱人就是大方,不过……难道你会不知道,你刚才撞到的是爷的心……口?” 他再逼上来,单以诺无路可退,只能靠着墙。 男人粗重的气息飘过来,她嗅着觉得好呕心,想吐。 “惹得爷我心口……蠢蠢欲动。”男孩一把捏着单以诺的下巴对视他,“瞧瞧,这么好看的小脸,比封面上那些模特巨星正点多了。” 后面的男孩哈哈大笑起来,个个都那般虎视眈眈的瞧着她。 单诺甩开那男孩的手,“请放尊重点。” “哎呦,在老子面前说尊重,女人,你知不知道,爷我现在想做什么?” 那男孩又伸手去捏她的下巴,单以诺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流氓。” 男孩白白挨了一巴掌,反手也给了单以诺一巴掌,“妈的,敢打老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兄弟们,将她拖上车,今天晚上好好的玩死她。” 单以诺被一耳光打过来痛得晕头转向,眼看着几个男的就要将她带着,她扯着嗓子喊,“救命啊,救命啊……” 一个人用块布塞进她嘴里,使得单以诺呜呜咽咽的发不出声音,整个人直接被几个大男孩抬走离开了小巷。 他们要将她送上不远处路边的面包车上,然后带到郊外去,就在经过马路的时候,一辆银色跑出呼啸而过,差点撞上那几个少年。 “妈的,开车不长眼呢?”男孩们谩骂着,经过马路后,直接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扔上了面包车。 与此同时的现在,前面的跑车速度突然减慢,楚骁问慕千夜,“刚才过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一帮人?” 慕千夜回头看了下空无一人的车行道,“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呢?” “我好像看到几个人抬着什么。”警惕如楚骁,觉得不对劲,立马调转车头,原路返回,“过去看看,应该有事。” 慕千夜打趣他,“你还是爱多管闲事。” 楚骁撇了他一眼,“这是军人最基本的职责。” “这个地方,不属于在你的职责范围内。” “若我来在这里抓到把柄,那不正好给慕君羡一个下马威吗?” 慕千夜妥协,“说不过你。” 俩人分分钟返过来后,正好见一辆面包车朝前而行,速度极快。 “你说,是超上前看看,还是一路跟着?”楚骁问。 慕千夜笑道:“假如那是君羡,步入了你的营地,相当于那就是你的敌人,你会怎么处理?” 楚骁笑,“当然瓮中捉鳖。” 慕千夜摇头,“万人错怪了好人,你可就白费功夫了。” 楚骁还是笑,“所以,我正有上去一看究竟的打算。” 话音一落,只见他猛踩油门,跑出刷了一下子射出去,直接与那辆面包车并肩而行。 透过玻璃窗,敏锐如楚骁,光是微弱扇过的几道光线,他便可断定,那里面果真被困了一个人。 “应该是绑架,直接拦住他们。”话来,楚骁的跑车朝前冲出一个急刹,瞬间挡在了面包车前,面包车也随之停下。 车里探出一个少年的头,“妈的,想死吗?” 知道有可能暴露了,几个男孩面面相觑,拿刀的拿刀,拿棍子的拿棍子。 楚骁打开车门下来,站在面包车前,宛如地狱撒旦的降临。 “下车!”他出声命令,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召唤。 后面的男孩将单以诺使劲的往座位下面推,拉开车门下车,四个男孩将楚骁给团团围住了。 “不关你的事,你最好快消失,否则……” 这边在谈判,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慕千夜已来到面包车旁钻了进去。 灵验了老奶奶的话 【69书吧-www.69shu.com】钻进面包车,驾驶位上的男孩还没发现他,他往后一进,重重地踩在了单以诺的身上。 “唔唔~~”单以诺痛得扭动身体挣扎,觉察有人,慕千夜抬起脚,跳上座位将座位下的女人拉了起来,顺便扯下了她口中的布。 “唔~~~救命啊~~~” 一声尖叫喊出来,外面的男孩们觉得大事不妙,赶紧朝面包车跑过来,驾驶位上的男孩开了灯,这才看清后位居然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借着那微弱的灯光,单以诺一眼就认出慕千夜,她惊叫,“千夜?” 听到这话,慕千夜才扭头看她,“以诺?” “……” 气氛瞬间凝固,俩人都满目惊讶。 前面一个男孩举起刀,抬手就朝慕千夜刺去。 “小心。”单以诺喊了一声,慕千夜反应敏捷,侧身躲过那男孩的刀,再抬腿,一脚将正要进车的男孩给踢了出去。 随即,他正要拉着单以诺下车,可单以诺全身都被捆绑着,根本就动不了。 “小心后面。” 听到这话,慕千夜回头躲开男孩们的攻击,见那些人又举着刀迎上来,他一个飞抬腿踢出去,打得那些人满地滚爬。 那些人就是亡命之徒,见好事被破坏,心里实在不舒服,起来举着刀又朝慕千夜坎去。 慕千夜身手好得让人咋舌,所以见那么多人攻击他,楚骁一点也不担心,走到面包车旁,正想救下里面的人,没想到,才一只脚抬进去,里面被捆绑着的女人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看到是单以诺的那一刻,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怔了半响,久久都反应不过来。 单以诺也吃惊,“骁,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她的声音,他反应过来上前去抱她,“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单以诺摇头,“我没事儿,快帮我解开,好痛。” 来不及跟她叙旧,他手忙脚乱帮她解开身上的身子,扶着她下车。 俩人的脚刚落地,前面一个男孩举着刀就朝这边坎过来,楚骁全部心思都放在单以诺身上,一时间没来得及反应,只见眼前一道晶光闪过,白花花锋利的刀口就朝他们俩劈过来。 还手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秒,他转身抱住单以诺,锋利的刀口,顺着他的背部狠狠的劈了下去。 “啊!” 他痛叫一声,将怀中的人儿抱得密不透风,就那么一瞬间,他只希望她好,只希望她不要受到任何伤害,所以看着危险降临,他毫不犹豫就用自己宽大的身形,保护着她瘦小的身躯。 “骁……”慕千夜大喊一声,一脚将身边的男孩踢飞,跑过来扶着他,“骁,你……你受伤了。” 何止受伤,背部被劈了一刀,只穿骨脊,鲜血狂涌,不一会儿,流淌了一地,整个人也渐渐松开怀中的人,软了肢体倒下。 “骁!”慕千夜跟单以诺同时抱住他,看着地上的血,单以诺吓得哭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此刻的她极为理智,扯下自己的外衣,从他背部围过来,紧紧的拴住,想要阻止血液往外流。 接着,慕千夜抱着他就上车。 地上痛苦哀嚎的男孩们也伤得不轻,因为想到不能伤人性命,只想教训他们,慕千夜下手都是轻的,不然那些人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路上,慕千夜开车,楚骁奄奄一息的在单以诺的腿上趴着,她不能让他睡,于是她扯着嗓子喊他,鼓励他。 “骁,你不能睡,你别睡,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不会有事的,骁。”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在他的身体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一条生命在自己面前要失去后,她会变得如此担心,害怕。 何况,他是为了救她。 为了救她,他才伤成这样的,她心里又痛又难过,看着车厢里不一会又流满的鲜血,她抱着他喊,“骁,你不能死,不能死,我求求你活着,骁。” 慕千夜在旁边开车,车速加到最大码,不时的看一下趴在单以诺腿上的人,见他伤得不轻,他也懊悔至极。 想到要是有这样的下车,他就应该杀了那几个人的。 要是楚骁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定会回去让他们陪葬的。 终于到医院了,救护人员推着推车跑上来,几个医生有条不紊的将他抬下车,放上推车,火速赶往抢救室。 一路上,单以诺握紧他的手喊,“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终于在进抢救室的前一刻,楚骁睁开双眼,依稀瞧着那个为他哭泣的女人,他发白的嘴唇颤抖着,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不……不要离开……我,以诺,我……我……”爱你。 最后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他已经被推进抢救室了,单以诺趴在门上,哭得像个泪人。 “骁,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慕千夜上前拉她,“别哭,他会没事的。” 她转身抱住慕千夜,哭得更伤心,“都怪我,要不是我,他也不会受伤,他是为了救我才被砍的,千夜,他万一要是活不过来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慕千夜抱住她安慰,“别这样,这只是一个巧合,我们并不知道里面被绑架的人是你,换做别人,我们也会出手的,你别自责了。” “可是我还是好担心,好害怕。” “以诺!”他伸手帮她擦干眼泪,认真的问:“告诉我,那些人为什么要绑架你,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会落在他们手里?” “我跟君羡出来逛街,在小吃街人多走散了,我找不到他了,不小心撞到了他们,所以他们就要……” 想到什么,她突然抓着慕千夜问:“你有带电话吗?给我一下。” 他刚拿出电话,她就抢了过去,按上熟悉的号码,那头接通后,她又哭着喊,“君羡,你在哪儿?” 找了一个晚上,慕君羡都快疯了,这会儿听到她哭泣的声音,他着急的问:“你又在哪儿?诺儿,你真想急死我吗?” “我在医院,你快来好不好?” 放过我的诺儿 【69书吧-www.69shu.com】十几分钟后,慕君羡赶来了医院。 他以为单以诺受了上,在廊道上见到她时,他抓着她就心急如焚的到处查看,问她:“你怎么了?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为什么会来医院?” 问完话后,他才注意到了旁边站着的慕千夜。 看到慕千夜,他一怔,又看看哭得泪流满面的单以诺,他更觉得不解了。 他们俩为什么会在一起?这都大晚上了,她离开他,就是为了见他? 一股火没油来的烧了起来。 单以诺贴着他捶打着,埋怨道:“你之前都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别人欺负了,你为什么不跟着我,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呀?” 她打累了,扑在他怀里哭得声嘶力竭。 听她这么一说,他忍着火气瞪向慕千夜,“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慕千夜不想理这个忘恩负义的人,转过身继续守着抢救室,不理会他。 慕千夜看到抢救室的灯是亮着的,而门口又守着他们,不用想就知道,里面有一个人受伤了,可那个人会是谁? “诺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慕千夜不回答他,他又问单以诺。 抽泣了两声,单以诺望着他讲,“我被几个混混绑上车,在路上正好碰到千夜跟楚骁,是他们救了我,楚骁为了我,被人砍了一刀,流了好多血,现在在急救室里生死未卜。” 说着,她又抱紧他哭,“君羡,君羡,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道当时那个场景有多吓人吗?他们有五个人,都好恐怖,把我全身都绑着,嘴巴也封着,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儿,结果到半路,没想到会遇到千夜跟楚骁,君羡,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听她说着,想想那个场面都血腥,他抱紧她,怒不可遏,“没事儿没事了,别害怕,回头我会给你出气的。” 伤害过她的人,他会要他们生不如死。 俩人不知道相拥了多久,慕君羡也不问慕千夜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他站在他面前,就说了句,“谢谢!” 慕千夜没有回头看他,全部心思都在楚骁身上。 单以诺还泪眼朦胧,“万一楚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该怎么办?他都是为了救我才被人砍的,君羡,我好担心他会出事。” 他抱着她的手更收紧了几分,“不会的,别难过了。” 夜深了,慕千夜瞧着单以诺体力有些透支,他终于开口说:“你送她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可以。” 闻言,慕君羡多看了他一眼,继而低头问怀中的人,“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单以诺摇头,“我要等着他出来,我要知道他没事了我才安心。” 慕千夜走过来,“他这一进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出来,你先回去休息,他一出来,或者有什么情况我再通知你。” “可是……” “好了,看你脸色那么白,定是惊吓过度了,听话,先回去,嗯?” 单以诺拒绝不得,只能答应了慕千夜的话,“那一有他的情况,你一定要告诉我。” “嗯!” 直到目送慕君羡将她送走了,慕千夜才惋惜的叹了一声。 依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现在楚骁为她负了伤,估计这辈子,他们俩都会被一条麻绳绑着,想分都分不开了。 不可否认,在跟楚骁的交谈中,他估计是真的对她动了真情,以诺又是那么单纯善良的一个人,她一定会因为自责报恩而留在他身边照顾他,那么君羡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慕君羡将单以诺送回家,已经凌晨了,好不容易抱着她睡着后,他才又起身,驱车赶去医院。 再回来医院,抢救室的门还没有打开,门口依然守着慕千夜。 见慕君羡再出现,他一点也不意外,“问吧,想问什么就问吧。” 聪明如慕千夜,慕君羡想干什么他都能事先知道。 “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恰巧救了她?他又为什么为她而负伤,你别告诉我,这些都只是巧合。” 慕千夜冷笑,“如果我说,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呢?” “我不相信。”他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没有那么巧合的巧合,他不会相信的。 “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慕千夜懒得跟他解释。 慕君羡又问:“你跟他来这里做什么?” 慕千夜看着他,顿了顿饶有深意的说:“如果我说是为了她,你会怎么想?” “为什么?”他上前一步,抓着他,满目变得赤红,“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总觉得她跟你在一起会受到伤害,所以想把她带走,我是这样想的,楚骁也是这样想的。” “你是这样想的?”慕君羡皱眉问,“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为什么觉得她跟我在一起会受到伤害,你别告诉我,你对她有意思。” 慕千夜又是一声冷笑,“算是吧!” 慕君羡一拳揍过来,打得慕千夜偏了脑袋。 “你怎么可以对她动心,你难道不知道 她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吗?” 抹掉唇角的血迹,慕千夜将他推开,一脸冷漠,“君羡,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我想得到的,就不会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你伤害她的还不够多吗?你欠我的你又还过吗?” “我欠你的?我不过无心让以晨跟孩子离开了,可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若把他们还给你,你是不是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只爱着她,嗯?” 慕千夜不明白他话的意思。 慕君羡直接坦言:“以晨跟孩子都没死,他们回来了,现在就在我半山腰那幢别墅里,你不要骗我说你爱上了诺儿,你去找你的以晨,不要对我的诺儿起半点心思好不好?” 以晨还活着?还活着? 不知道为什么,得到这个消息后,慕千夜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整个人反而变得很平静。 静得让慕君羡担忧。 “去找你的以晨跟儿子,放过我的诺儿,好不好?”他再抓着他说,慕千夜却依然表现得平淡无奇,让人猜想不到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以晨,我是慕千夜 【69书吧-www.69shu.com】慕君羡再从医院回来,天已经亮了,但床上的人儿依旧没有醒,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她,直到她睡醒为止。 瞧着她一张苍白的容颜,慕君羡心疼极了,动手去给她掖被角,终于,一个轻微的动作弄醒了她。 “骁,骁……” 她口中唤着别个男人的名字惊醒过来,一把握紧慕君羡的手,看清他时,她也没觉得什么,忙着就问,“他怎么样了?嗯?” 他脸色有些暗淡,淡淡地回了一句,“出抢救室了,不过又进了加护病房,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她怔了三秒,突然坐起身来就要下床,他忙扶着她,“要做什么?” “我要去医院,我要去看他。” “……” 他不会拒绝,因为那人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他了解这个女人,知恩图报,谁也阻拦不了,阻拦了,反而让她心里更生愧疚。 于是,他允许她去。 “我送你。” 俩人早餐都没吃,直接出门。 慕君羡将她送到医院,医院的走廊上还坐着慕千夜,熬了一夜,他整个人看上去好憔悴,好落寞。 单以诺一上来就抓着他问,“他怎么样了?” 慕千夜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男人,低声说:“在加护病房,没有看到,但是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听到这话,单以诺身体一软,跌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满口自责,“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他也不会受伤。” 单以诺记得,记得之前从城远回来的那一天,楚骁对她说过的一些话。 就他当时毫不顾忌,出身挡在自己面前时挨了一刀时,她的心口瞬间停止了跳动,一道不明所以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好不忍心看到他受伤,好不忍心见到他伤心难过的模样,要是再给她选择的机会,那个时候就不应该让他奋不顾身挡在自己面前,不然现在躺在里面的人就不是她了。 她好坏,为什么要让别人为她受伤,为什么? 她低垂着头,眼睛轻轻一闭眼泪又掉了下来。 慕君羡坐过去抱紧她,“别这样,他会好起来的。” 慕千夜递给她纸巾,“别自责,这并不是你的错,若换着别人,他也会出手的。” 她接过纸巾,靠在慕君羡怀里,依稀看见走廊尽头站着一个人,等她正眼一瞧时,果真是一个熟悉的人。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有些不解的唤了一声,“姐?” 闻言,慕君羡跟慕千夜一同看过去,直见单以晨正一脸担忧朝这边走过来,她完全无视旁边慕千夜的存在,直接蹲在单以诺面前问,“小诺,一大早我听陆云说你们来医院了,你又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单以诺苦涩一笑,摇头,“我没事儿。” 慕君羡的目光看想慕千夜。 慕千夜却怔怔地盯着眼前的单以晨,惊呆了。 是她,果真是她。 她真的没死?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神色有些僵硬,血液停止流动,连着心,都跳得异常快速。 “没事你们来医院做什么?” 单以晨完全不知道身边的陌生男子是慕千夜,因为她也压根没正眼看过他,她一来就握紧妹妹的手,满是担忧。 “别骗姐姐,你到底来医院做什么?” “我……我来看一个朋友,他受伤了,姐,我真的没事。” “真的?”她转问慕君羡。 慕君羡点头,单以晨这才转眼看向旁边的人,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神色怪异,眼神怪异,整个人都那么怪异,她不解极了,转眼问慕君羡,“这位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 “慕千夜。”慕君羡口无遮拦。 慕千夜? 晃的一声,单以诺的脑海里,顿时恍如晴天霹雳,她起身一步踉跄,双目惊异般盯着眼前的男人,脸色吓得一阵惨白。 不,不…… 她跌退几步,转身拔腿就跑。 “姐……”单以诺要追上去,慕君羡抱住她,一个眼神,慕千夜起身追了过去。 看到这情景,单以诺一头雾水,“怎么回事?姐姐到底怎么了?千夜又怎么会……” 慕君羡拥紧她,“没事儿,他们会自己处理的。” 他们会自己处理?奈何再傻的人都能听出端倪,单以诺会觉得不可疑吗? 她一把推开慕君羡的拥抱,起身也朝他们消失的方向最过去。 医院,花园。 慕千夜大步上前,一把捏住单以晨的胳膊,再对视上她的目光,一向什么都无所顾忌,傲世冷漠的他,此刻在这个女人面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单以晨不敢去看他,挣扎着想要甩来他的手,可他力气太大,她根本就无济于事。 “请你放手。” “以晨……” “别叫我,我不认识你,请你放手,不然我喊人了。” 好不容易见到她,好不容在这样的情况下避免了见她的勇气,他怎么可能放手。 他双手抓着她的臂膀,紧紧地,凝视她,好半天才开口,“我……我想,君羡已经把事实跟你说了吧?” 她一直垂着头就不是不愿意看他,“放手。” “你听我讲,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欺骗你,更不应该瞒着你,可是我……” 她终于抬起头,整个神色冷艳至极,“别跟我谈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请你放手,让我走,放手。” “以晨,晨晨,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我是慕千夜,我是君羡的哥哥,你忘了吗?当年你第一次进入部队的时候,我还是你的教官,还有好多好多,你都忘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抱着脑袋痛苦的蹲在地上,“你不要再说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他强行拿下她捂住耳朵的手,“你应该还记得我的,就算不记得,那么君羡也告诉过你,你的丈夫是我,我才是你孩子的父亲。” “啊啊啊啊……”她捂住耳朵尖叫起来,引来周围不少人瞩目跟围观。 慕千夜见局势不对,放开她,她一得到松懈,起身扒开人群,拔腿又跑。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慕千夜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碎了,什么都碎了 【69书吧-www.69shu.com】收回视线,单以诺跌靠在身后的花盆上,耳边还在不断传来刚才慕千夜跟姐姐对话的声音。 慕千夜,姐姐当年进部队时的教官? 慕千夜,君羡的哥哥? 慕千夜,姐姐的丈夫,糖糖的父亲? 不,这不是真的,这肯定,绝对,百分百不是真的。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她失魂落魄的再回到慕君羡身边,整个人仿佛被抽了魂,身体变得摇摇欲坠。 慕君羡扶着她,轻唤了一声,“诺儿!” 他或许以为,她什么都听到了,抑或没有跟上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倏地,单以诺抓着他,瞪大双眼问,“君羡,告诉我,不是真的,那不是真的。” 这一问,慕君羡明白了,那便是她听到了。 他抱紧她,温声细语,“诺儿,你听我讲,是真的,那都是真的。” “不,怎么可能呢?”她吓得大叫起来,抓着他反问,“怎么可能是真的,慕千夜怎么可能是你哥,又怎么可能是糖糖的父亲,你骗人,你骗人。” 医院不得打声喧哗,他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里,低声说:“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他是我哥,也是你姐的丈夫,糖糖的父亲。” “不!”她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她又怒得大叫起来,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又将她拉抱在怀里,“我是骗了你,可那是情非得已,诺儿,你不要这样,我们先回家,回家我再告诉你来龙去脉,嗯?” 她气得咬牙切齿,又使着力气一把将他推开,“还跟我讲什么,讲你是如何将我耍得团团转的,讲你是多么的高明,多么的将事情安排得天衣无缝的?慕君羡,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她哭得泪流满面,沙哑着嗓子对他喊,“你好阴险,好恶毒,完全将我跟姐姐当傻子吗?你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还跟你在一起。” 她朝后一步一步的退去,擦掉眼泪,满目恨意,“我不要再见到你,包括你那个哥哥,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们,你走,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诺儿。”他心口一窒,被她的话深深刺痛了。 再上前去靠近她,她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彻底打僵了他的身体。 “像你这种阴险毒辣的人,像你慕家这种只会耍人玩弄,欺骗人的人,我这辈子都不要跟你们再有任何瓜葛,你滚,滚出我的视线。” 她一时间完全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火气,完全颠覆了她一向懦弱胆小的性格,在慕君羡面前,瞬间变得好强大。 这是慕君羡完全没有预料的后果。 他以为,以为她知道真相了,或许会高兴,因为那样,她不会感到对姐姐有愧疚,更不会看到糖糖而伤心。 他以为,他不是她的真姐夫,她会很高兴,因为那样,他只属于她一个人。 可是。 慕君羡垂下眸,所有的一切悲痛,全都被淹没进了心底, 他错了,原来才知道,他错得一塌糊涂,一败涂地。 在这个世界上,他赢了所有,却输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现在看到你,我觉得很恶心。” 她擦掉眼泪,发自肺腑说了一句,撞开他,朝楚骁的病房走去。 慕君羡身体一颤,跌靠在旁边的墙壁上,墙面很凉,就如同他此刻的心一般,凉了透顶。 现在看到你,我觉得很恶心。 这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每个字,每个音节,无不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向他的心。 那里,痛得仿佛在滴血。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医院的,他不知道,只知道她此刻不想见他,而他,却也没了从前那般强势跟霸道,想要将她紧紧地束缚。 他明白,他没有那个能力了,已经完全没有将她束缚的能力了。 单以晨一口气跑到家,孩子正在后花园跟陆云一起玩,她都懒得收拾行礼了,跑过去抱起孩子转身就走。 她不想见到那个男人,在她眼里,是他毁了她的一生,是他让她无法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立足,更没脸去面对妹妹。 可谁知,她刚抱着孩子出来,慕千夜又出现在她眼前了。 她半点犹豫都没有,转身又要跑,慕千夜上前拦住她,怔怔地望着她怀中的孩子。 孩子很白,很壮,很可爱,跟他至少也有七分相似。 他想要伸手去摸孩子,单以晨后退一步,转身又想走。 “难道,你就不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吗?” 听到这话,单以晨脚步一顿。 孩子趴在她肩上,眨巴眨巴的望着慕千夜,稚嫩的说了一句,“叔叔,不可以欺负我妈咪,不然我爹地会揍你。” 一句话,拽进了慕千夜的心底。 那个最柔软的地方,微微地扯得生痛起来。 “孩子,我是你……” “糖糖。”慕千夜话还没说完,单以晨冷声对孩子道:“妈妈没跟你讲,你可以跟陌生人说话吗?” 小家伙撇撇嘴,将脑袋窝进了单以晨的脖颈中。 她抱着孩子继续往前走。 “以晨,纵然你对我有太多的怨恨,可是孩子是无辜的,难道你就想让他一辈子没有父亲,抑或喊别的男人为爸爸吗?” 她不听,继续抱着孩子往前走。 “以晨……”他上前再次拦住她,歇斯底里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无路可去,只能暂时站在他面前。 他想要去抱孩子,她却不让,他也就没再强求,“你纵然再不愿意接受真相,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我知道我做了一个特别荒唐的错事,可……那也证明,我很爱你,爱我们的孩子。” 她面无表情,不发一语。 “君羡是为了帮我完成心愿,才答应我娶了你,我以为回不来了,可是……以晨,原谅我,只要你能原谅我,让孩子叫我一声爸爸,我什么都可以为你们母子去牺牲。” 她终于抬起头,瞪着他,目光里没有半点多余的感情。 “要我原谅你,除非我死,不,就算我死了,我也不可能原谅你,永远不会。” 就算死,也不会再原谅他 【69书吧-www.69shu.com】“要我原谅你,除非我死,不,就算我死了,我也不可能原谅你,永远不会。” 慕千夜的心凉了,连着整个身体也跟着凉了。 就这样,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母子上前,消失,他却无力再追上前去。 夜总会,昏暗的包间。 “现在你满意了吧?” 已经不知道是喝下多少杯,慕君羡抬起头,肉眼迷离的望着身边一脸深沉的男子,心底对他有说不出来的好多埋怨。 要不是因为他,事情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慕千夜也自责,独自喝下一杯,口吻变得那么低沉,“君羡,我知道你难过,可我又何尝好过,她就算死,也不可能原谅我,明明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孩子,可孩子却叫你父亲,你以为我好过吗?” “要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慕君羡气得揪住他的衣领,“都是你,都是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喝多了,脑袋晃来晃去,“所以,你说吧,要我怎么去弥补。” 他摇头,“弥补?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在她俩姐妹心底有多打击,若是能弥补,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跟你鬼扯?” “……” 不知道想到什么,慕君羡拿起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朝前面砸去,昏暗的灯光下,那张精致的脸变得冷峻刚毅,仿佛地狱撒旦。 他冷笑,“不就是个女人嘛,没了她,老子也一样能活,地球还是一样会转。”说着,他直接举起酒瓶就开始咕噜咕噜的往体内灌酒。 “见到我恶心?”他自言自语,“我他妈更觉得恶心,不就是一个女人,没了你单以诺,我就不信我活不下去,你走,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若再让我看到你,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他又一个劲的往体内灌。 慕千夜抢掉他手中的酒瓶,“好了,你已经喝了很多了,小心酒精中毒。” “别管我。”他推开他,整个人已经醉了,看什么地方都模模糊糊,都好像全是单以诺的影子,他倒在沙发上,轻声呢喃着,“诺儿,诺儿……” 看到这样的慕君羡,慕千夜第一次感觉好心疼,真的好心疼。 都是他,是他害了他们三个的一生,不,单以晨不能原谅他,叫他一个人来承受这痛苦得了,为何要连累他们两个。 他去找单以诺,跟她把话说清楚,让她回来。 说做就做,慕千夜在离开的时候,拿出慕君羡的手机翻了翻,最终找到一个有点熟悉的名字,他拨了过去。 是俞柯南。 “又有何事要我去做?”在俞柯南眼里,那个男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一旦主动找他,定是要他去办事。 “君羡在夜总会,喝了不少酒,你过来照顾他一下。” 慕千夜没说自己的是谁,挂了电话,转身就走。 来到医院,楚骁的病床前,她果然一直守着,寸步不离。 他带了些吃的,走进去,感觉到有动静,单以诺抬头一看,是慕千夜,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可是想到上一刻的事,她立马冷下脸,不再看他。 他们兄弟俩都是一丘之貉,她不要再相信他们其中一人,永远都不要。 “你一直守在这里,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先吃点东西吧!” 单以诺假装听不见,继续盯着床上满身擦着管子,带着氧气的男人。 她好担心他,担心他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了,那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心好过的。 慕千夜尴尬片刻,亲自将吃的送到她眼前,“以诺,先吃点东西。” 她抬手一把打开,饭菜全都掉在了地上,洒了满地都是。 慕千夜耐心极好,抑或他体会她的感受,所以他不会责怪她半句。 “这里让他安心休息,我们出去谈谈。”慕千夜说。 单以诺还是坐着不动,他动手去拉她,她想甩,却又甩不开。 “以诺,听话,跟我出去,我们谈谈。”他执意拉着她往病房外走,她再挣扎,结果也跟着出来了。 出来后,她就一直背对他,就是不愿意再看他一样。 她或许到现在都还不能接受那个可怕的事实,太荒唐了,她接受不了,若强行要她接受,那她只能选择避开他们,永远都不要跟他们有任何瓜葛。 “抱歉!”慕千夜压低声音,口吻变得那么凄凉,“我知道,你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以诺,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策划安排的,君羡他只是为了完成我的心愿,帮我娶了你姐。” “不要再跟他怄气了,他现在很痛苦,有什么事你都怪在我身上,只要能弥补对你们姐妹的损失,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她不说话,背对他,眼泪悄悄地掉了下来。 弥补?损失? 他们根本就不能体会,对她来讲,那损失到底有多惨重。 两个孩子,没了! 她这辈子或许再也没有做妈妈的机会了,而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怎么弥补? 她现在恨死了这对兄弟,恨不得他们死得远远地,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她甚至连对他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要一想到之前听到的那些,慕君羡亲口承认的那些,她的脑子里就会变得一片空白。 她实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永远接受不了。 “以诺,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求你,求你不要跟君羡怄气,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回到他身边,嗯?” 要她回到他身边,除非她死,不,死都不要再回到那个骗子身边。 她心口一窒,难受得心底绞痛。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请离开。”她背对他讲,声音里没有半点情感。 慕千夜不相信她跟她姐一样无情,再怎么说,她跟君羡是有感情的,事情一说清楚,所有的错都他一个人来承担,为什么她还是不愿意原谅君羡。 “以诺,君羡是真心爱你的,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你别怪他。” “抱歉,我没时间跟你谈了!”她不再给他解释的机会,转身进了病房,直接将慕千夜关在门外。 我一直都在 【69书吧-www.69shu.com】单以诺不给他机会,慕千夜再次被尝试到了什么叫打击。 于是,他又灰溜溜的离开了医院,没想到这一离开,再回来,楚骁已经被转院去了城远,单以诺也跟着去了。 回到城远不过两天时间,楚骁醒了,医生宣布脱离生命危险。 刚端着一盆清水走进病房,单以诺就看见楚骁醒过来,想要坐起身,但因为伤势太重,十足的很费劲。 单以诺忙放下盆子跟毛巾,走过去扶他,“你伤势才有所好转,别太运动。” 闻言,楚骁抬头,对视上单以诺一双水眸,怔了怔,半响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记得他之前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全是医生,不过就睁开眼睛看了几分钟,又晕过去了,再醒过来,没想到会看到她。 单以诺苦涩一笑,“我一直都在。” 我一直都在! 这句话,说得不知道有多暖人心窝。 他被他扶着继续趴在床上,掀开被子,用毛巾打湿了,轻轻地,小心翼翼的朝他的伤口周围擦去。 看到这里,楚骁一直虚弱的身体,仿佛瞬间充满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头绪变得清晰,连神色都好看许多。 他光着上身,就那样毫不避讳的袒露在她眼前,而却似乎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还那般认真的帮他擦拭着。 “其实,这些可以让看护来弄。”楚骁生平第一次,觉得好像有点害羞。 单以诺却不以为然,“我没有请看护,怎么了?是不是弄得你不舒服,或者碰到伤口了?” “没有没有!”他忙摇头,“那谢谢。” 谢谢?说得那么生疏。 他当时为了她挨这一刀的时候,直到现在,她都不曾跟他说过一个谢字,而他…… 她感觉自己好对不起他,没有半点怨言,又继续小心翼翼的帮他擦。 “你躺在医院很多天了,我也只是方便的时候跟你擦擦,你不要跟我说谢谢,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 感觉到她的声音不对劲,楚骁想起身来看她一眼,可稍微一动,背脊痛得要死。 于是,他只能扭头望她的侧脸,“我不知道我俩为什么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再见面,或许是老天早有安排,对于这件事,你不要想太多,更不要觉得亏欠我,这是我应该做的,换着别人,或许也会奋不顾身。” “……” 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帮他擦着,突然转眼话题,“你为什么会去那边?” “有事!” “你跟慕千夜很好?” “……,差不多。” “那你跟慕君羡呢?” “……”他又情不自禁看了她一眼,实话实说,“我跟他不熟,只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但没见过面。” 是的,从来没有见过面,只是在战场上的时候,听过对方的名字,知道对方的身份,跟赫赫战功。 除此之外,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包括她,是他女人的事,他也是后来才在慕千夜的口中得知的。 这一点,令他很失望。 单以诺不再问话,收了毛巾,又将被子拉盖在他身上。 “你几天没吃东西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他抬头望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她不知道,闪烁了下视线,她错开话题,“我去买你最爱吃的吧,你等着,十几分钟就过来。” 她端着盆要走,楚骁忙伸手拉住她,“以诺,这里是城远,你本来是在南西的,为什么要跟着来这里?” 因为他动了一下,身体痛得他痉挛,但为了不让她担心,他一直咬牙忍着。 “你不要再问为什么了!你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照顾你一下子就不可以吗?” 他松了手,双目里全是赤红的伤痛。 “如果只是这样,抑或只是报恩,那大可不必,我在这边还有些兄弟朋友,能照顾我的人很多,你回去吧!” “……” 她望着他,突然变得有些僵硬。 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有那方面的心思,他这样赶自己,或许也是为了不要见到她后而伤感。 可是,他伤得那么严重,叫她就这样走了,她真的好不忍心。 “你有家人吗?只要你的家人过来了,我马上就走。” 他一怔,望着她突然变得黯淡的表情,哑口无言。 家人?他唯一的家人在两年前都消失了,他怎么可能还有家人。 “如果没有,那就不要想太多,我曾经也是医生,还是骨科的,我会好好帮你把伤口愈合的,等你好了,能下床走路了,能回部队了,到那个时候,就算你不叫我,我也会自己走的。” 他敛下眸,显然变得很不开心。 “我想,你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以诺……” “你不要再说了!因为就算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走的,除非你好起来,好了,不要说太多话,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吃的来。” 还不等他再说话,她转身离开了。 他沉着脸,顿了许久,按下呼叫按键,片刻,一个小护士跑了过来。 “首长,您有何吩咐?” “把你们院长叫过来。”纵然卧病在床,可那萧肃的倨傲之气依然存在,饶是知道他身份的人,连说话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是!”小护士退了下去,不到几分钟,一个四十多岁,身穿白大褂,虽去了年龄,但依然貌美的女子走了进来。 “骁,感觉好些了吗?” 女子一进病房,就满脸呈现出关心。 楚骁罢手,直接问道:“我来这里多久了?” “两天!” “那两天里,是谁为我主治的?” “我啊?” “那你见到一直留在我身边的那个女人吗?” 女子笑了笑,“当然,是你女朋友吗?” 她果然一直都陪着他,他不解,再问;“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就她一个,我去南西将你接回来的时候,她就一直陪着,我以为是你的女朋友,所以我就让她也一起跟过来了。” “……” “怎么了?” 楚骁摇头,“没什么,你打电话让吕桀过来一下。” “好!” 以诺,不要走 【69书吧-www.69shu.com】单以诺带了吃的回来,一进病房,就看见了一个老熟人。 是吕桀,当然,吕桀看见她,也颇为惊讶。 两目交织在空气中,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楚骁还没发现端倪,继续说:“就照我说的去做,我会有一段时间不会去军区了,你帮忙看着点儿。” 半响,吕桀收回目光,点头,“好,你放心养病吧!” “你回去吧!” “嗯!”吕桀手中拿着一份报告起身,与单以诺擦肩而过的时候,脚步微顿了下,俩人并没有说话,心头各有所思。 他阔步走出病房,她才端着吃的上前。 “饿坏了吧?” 楚骁抬头看她,没有说话。 她将吃的打开弄好,用勺子舀了送到他唇边,“这是你喜欢吃的,不知道还合不合你胃口。” 他脸色有些尴尬,“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迟疑片刻,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将勺子递给他,“那你慢慢吃,我先去给你拿点消炎药,马上就过来。” 他嗯了一声,埋头吃东西。 单以诺刚一出来,果然,吕桀在等她。 她不解,皱眉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也不解,“这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 他记得,她是慕君羡的女人,慕君羡的女人,不好好的侍候慕君羡,跑来这里做什么? “我……”单以诺垂着头,有些吞吞吐吐的说:“他……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所以我来照顾他。” “……”他当然不会相信,不羁冷笑道:“你来照顾他?那你男人就不会在乎?” 他的话语里带着讽刺,单以诺看了他一眼,脸色也暗下来,“那你呢,如果我记得不假的话,你不应该是慕君羡身边的营长吗?怎么会跑来跟他做事?” 她依稀记得,好像这几年都没见过这个男人了,难道他早就离开慕君羡来这里了? “我的事,还不要你这种女人来管!”他一句冷言,扫了她一眼,阔步上前。 她这种女人? 单以诺瞧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窜起一股怒火。 她这种女人,还不是败那个男人所赐,是他们兄弟毁了她这一生,她再也不要跟他们有任何瓜葛,再也不要回去,永远不要。 调整好情绪,她又转身进了病房,见楚骁没吃多少,她端起来喂他,“你再吃一些吧,你都好几天没吃了!” 他趴在床上摇头,“你拿的消炎药呢?” 这一问,单以诺心虚的望着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刚才出去,是跟吕桀谈话了吧?”他好像有火眼金睛一般。 单以诺不想欺瞒他什么,只能点头。 楚骁说:“我知道吕桀的背景,曾经在南西部队当过营长,不过那是三年多以前的事了,你认识她,所以刚才你在这里见到他,很意外?” 单以诺一个微微变动的表情,楚骁都扑捉得清清楚楚。 她不可置否的点头,是很意外。 楚骁叹了口气,又说:“你一直留在我这里,他放心吗,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好像很在乎你的样子。” 她的脸,在他深含寓意的语言下透得一阵通红。 憋了好半天,她对视上他一双琥珀深意的眼眸,“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或许你跟别人也一样,认为我就是‘那种女人’,你放心,我不会再留下来给你带来任何困扰了,对于你为了救我受伤一事,我非常抱歉,只能照顾你到这里,保重。” 说完,她转身就走,楚骁不是这个意思,想要伸手去拉她,可她走得太快,他想要下床,刚动身,背部痛得厉害,他难受的‘啊’了一声,制止了她的步伐。 她忙转身来扶着他,“怎么了?” 他痛得面色扭曲,却依然强装没事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单以诺,“……” “以诺,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一直留在这里的话,他会担心的。” 她的脸色暗了暗,“他的担心,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扶着他又趴在床上,“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去拿止痛药?” 他摇头,思绪停留在她的前面一句话上,“为什么没有关系了?你跟他……” 她避开他的目光,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男人,她居然一点都不想隐瞒什么,所以她说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任何瓜葛了!” “……”分手了?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感觉心底一下子变得好舒服。 她突然苦笑起来,“本来就是不光彩的事,早点结束也是对彼此的解脱,楚骁,真的很感谢那天晚上你突然出现,我走了,若以后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不管什么,我都会还你这个人情的。” 见他真的没什么大碍了,她又起身离他两步远,“保重。” “如果我说,你对我最大的报恩,就是永远留下来,照顾我,你愿意吗?” 她微怔,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有些意外。 他趴在床上难受的望着她,“以诺,我跟其他人不一样,至少我不会那样看你,更不会嫌弃你。” 她的小脸,又情不自禁地涨得通红,垂下头,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要认为我这是趁虚而入,也不要认为我是在利用这次受伤来向你表示,以诺,或许你已经忘了,可是我没忘,你还记得海边别墅那些日子的相处吗?你已经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我的心里,在你不声不响就走掉,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楚骁,你……” “你鄙视我吧!”他身体很痛,但还是鼓足勇气对她讲,“不管你怎么鄙视我,但是我还是要说,因为我怕没机会了。” “以诺,不要走,不要走……” 看到他痛得额头上都冒汗了,她心疼的扑过去扶着他,“你不要再说了,你本来说话的时候都会有影响,你今天说话太多了,伤口都裂口了。” “不,我要说!” 他抓着她的手,想要坐起来,但是身体太痛,根本没法起,于是只能趴着握紧她的手说:“以诺,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爱上他就是为了忘记你 他抓着她的手,想要坐起来,但是身体太痛,根本没法起,于是只能趴着握紧她的手说:“以诺,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看着他痛苦得难受的模样,她实在不忍心。 “你别再说了!” 他使着最后一道力气,握紧她的手,“别走,嗯?” 眼看着他真的支撑不下去了,但又要坚强撑着想要知道她口中的答案,她不能再让他受伤了,于是只能咬着唇点头答应。 终于得到答案,他松开她手的那一刻,整个人晕了过去。 “骁,骁~~”她叫了两声,他还是没有醒,于是她赶紧给他查看伤口,果然,又裂开了。 楚骁整整住了一个月的院,才走出医院,就算出院了,可生活起居还得人照料,什么走路,洗澡,都得需要人。 而那个人,毋庸置疑,成了单以诺。 单以诺从南西回来照顾他,都整整照顾一个月了,他的伤口很严重,但因为他体质好,所以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了,要是换做别人,恐怖得住三个月以上。 单以诺扶着他回到海边别墅,那里只有一个王妈了,俩人一进家,王妈就很客气的招呼着,然后去厨房弄菜。 单以诺说:“我扶你上楼去吧!” 楚骁轻笑,“我可以走,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别再把我当成是一个没用的病人。” 她也轻笑,但还是执意将他扶着进了房间。 “我给你放水,待会儿洗个澡。”说着,她进了浴室,楚骁坐在房间的床上,怔怔地呆愣了好久,见她出来,他才收回视线。 “好了,什么我都帮你准备好了,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再叫我,我就在外面。” 她要走,他反手就去拉她,她吓了一跳,回头不解的看着他。 他扬起唇角,望着她的目光满是柔情,“谢谢!” 她倏尔微笑起来,“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握着她的手,没有要放开的趋势,起身倨傲的站在她面前,宽大的身形笼罩着她小小的身体,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一般。 “以诺,真的很感谢你能留下来,更感谢你照顾了我这里久,等我,等我洗了澡出来,吃了晚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嗯?” 她没有要缩回自己的手,双目盯着他认真的点着头,“好,我等你。” 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顾虑了,她只想过自己的生活,可脑子里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曾经那个男人,她受不了自己经常想他,一刻也受不了。 上帝讲,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爱上另外一个人,所以为了忘记那个人,她努力让自己改变,努力去适应别个男人对她的好。 一个男人有时候为了你连生命都可以不要,她想,或许那样的男人,才是能够值得托付终生的。 她虽然还不太了解这个男人,可是她心里已经认定了,她今后会一直照顾他。 楚骁进了浴室,单以诺就待在房间里等他,突然听到又吃痛的叫声,她赶紧走到浴室门口问,“骁,你没事吧!” 楚骁背部的伤口才愈合,要洗澡不好怎么反手过去,一反手肌肉就拉伸得厉害。 他咬着牙对门外的人说,“没事儿,你到楼下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好。”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站着没动,想到他不好反手洗背部,她硬着头皮敲门,“你先围上浴巾,让我进来。” 他不知道她进来做什么,但还是照做,把浴巾围上后,开门让她走了进来。 单以诺一进去,就瞧见了他上身裸露的胸膛,肌肉突现,特别性感,她没多余的心思去欣赏他的身材,拿了毛巾,打湿,抹上他惯用的沐浴液,走到他背后,轻轻的摩擦在他的背上。 楚骁先是有些不适应,但慢慢的,他内心深处已情不自禁激起一股暖流,特别的兴奋。 他没想到,她完全没有这般来面对他了,他很高兴。 “伤口愈合得很好。”她一边帮他擦,一边说:“不过在饮食方面,还得禁忌一些食物。” 他嗯了一声,“有你这个骨科医生在,它要是还不恢复,就没天理了。” 她笑,开了喷头的水洒在他身上,又将毛巾递给他,“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弄,我去看看王妈的晚饭做好了没。” 她经过他身侧时,胳膊突然又被他捏住,她一怔,扭头还没看清楚他的神情,他却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身吻上了她的脸。 她惊住,全身瞬间变得僵硬。 他的吻,就落在她的脸上,停留差不多三秒钟时间,他才移开,凝着她讲,“你去吧,我马上就下去。”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脸颊,转身落荒而逃。 站在曾经自己房间的镜子前,她伸手抚摸着他刚吻过的地方,整个脸颊实在热得滚烫。 他吻她了,而她当时,居然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她突然变得很冷静,脑子里又情不自禁地想着那个男人,眨眼的功夫,都一个多月了吧,没有她的一个多月里,他应该很快活吧,或许她离开是对的,他们俩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一起只会给彼此带来不痛快,所以她的离开是最正确的选择。 可是他归他,那楚骁呢,她又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他纵然从始至终对自己都好得没话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也曾多次向她表明爱意,而她每次都闪烁其词的跳开话题。 她很明白他的心意,只是心里在徘徊。 她该怎么办?真的要以爱上别人的方式将他从自己的生命中踢开吗?能吗? “以诺!” 房间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单以诺下意识的回头,只见楚骁一身得体简洁的朝她走过来,笑容迷人。 “饭弄好了,我们下楼去吧!”他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说话的声音蜜得满是甜甜的味道。 她跟在他身侧走着,傻傻地望着他的大手牵着她的小手,再一次怔住了。 她为什么不拒绝,难道真的本能的就不会拒绝了吗? 不会知道拒绝了,那便是意味她…… 不管多长时间,我等你 饭后,楚骁带着单以诺来到海边,今夜有星有月,有风也有浪,俩人在海岸边巨大的石头上,并肩而坐。 微风拂来,吹起单以诺披肩的长发迎风飞扬,看得旁边的男人一脸陶醉。 他突然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单以诺一怔,扭头看他,“我,我不冷。” 他笑,笑得那么迷人,单却没说什么,外套还是成功披在了她的身上,接着有伸出手,轻轻地将她搂抱在怀里。 她没有拒绝,一点要拒绝的意识都没有,反而乖乖地,将脑袋靠在了他的双腿上。 她努力让自己去适应这个男人对他的好,努力忘记心里面那个男人。 就算此刻靠在别个男人腿上,可她一闭眼,脑子里想的还是他,慕君羡。 “以诺,相处这么久以来,你应该还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楚骁突然问。 单以诺很安心的靠在他腿上,闭着眼睛享受那份安逸。 “知道,你是一名军人。” 他扬起唇角,“军人有很多种,你猜是哪一种?” 她当然能猜得出来,因为上次跟他在海边别墅的时候,她看见他穿的衣服,跟慕君羡的军装一模一样,连军徽都一样。 她一点也不吝啬的讲,“陆军少将,对吗?” 他笑出声,整理着她鬓角前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嗯!”倏尔俯身,亲吻上她的脸颊。 一道冰凉落在脸上,单以诺下意识的睁开双眼,迎上他一双深情的眸子,他依然笑得那么迷人,昏暗的路灯光下,他精致的五官变得妖娆邪魅。 她诧异的望着他,有些情不自禁的沉沦与他身体上诱人的男性体香。 片刻,他沉声道:“做我女朋友,我给不了你全世界,但我的世界可以全部给你。” “……”虽然这个表白她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手足无措。 跟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要是感情,那不是没有,可…… “以诺!做我的女人,可以吗?”他双手紧握着她的手,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心里很紧张,害怕她会拒绝。 她在心里徘徊,好半天才抬头望着他,淡笑着摇头,“骁,你不了解我,其实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在别人眼里,我很坏,我的行为不被世人接受,遭受所有人唾骂,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皱眉,不解。 她依然苦笑着继续说:“慕君羡曾经是我姐夫,我跟他瞒着我姐姐有过很长时间的不光彩事迹,后来姐姐怀孕了,我也怀孕了,可我却只能选择打掉我腹中的孩子。” 她笑着哭了,晶莹剔透的泪水如雨而下。 “我以为,我牺牲掉一个孩子就会换来姐姐今后的幸福,可是我错了,我那次重病再醒过来,慕君羡却告诉我,说我姐姐去世了。” “从那以后,没了我姐,我就天天跟他在一起,他对我很好,我要什么他都给我什么,甚至每天不断的在给我惊喜,逗我开心,我渐渐的从失去姐姐的悲伤中走过来,慢慢地接受了他,跟他过了两年多,他想要孩子,可是我却迟迟怀不了!” 她依然笑着,笑得那么凄凉,那么难看。 “差不多三年时间,我终于有了孩子,可就在我怀孕不久,我死去的姐姐重新复活,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们要我离开慕君羡,而我内心深处一直对姐姐存有愧疚,所以我答应他们,离开!”她红着眼睛盯着身边的男人,声音变得沙哑,“我离开的那段时间,就一直在你这里,我之所以会再从你这里走,那是因为慕君羡过来接我,他告诉我说姐姐不恨我,原谅我了,想到我腹中的孩子,所以我答应跟他一起过去了。” 想到她腹中的孩子,她心痛得比刀割还难受。 哽咽着,她继续说:“回到那边,我果然在慕君羡的帮助下见到了我的姐姐,姐姐也确实亲口告诉我,说她原谅我了,可是突然有一天,我从楼梯上摔下去,流产了!” “我的孩子没了,我被送去了医院,在住院的时候,姐姐跟慕君羡天天寸步不离的陪着我,照顾我,可是我竟没想到,原来,真正让我流产的原因,不过是我最至亲的人,甚至我不能怀孕,也都是他们在我吃的饭菜里下了药,当我临近崩溃的时候,慕君羡又告诉我,说姐姐不是他的妻子,说其实姐姐生的那个孩子,父亲是慕千夜,我当时完全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恨死他们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在见到他们,所以在你为我受伤后,我选择涌泉相报,甚至你转院,我都义无反顾跟了过来。” 她望着他,“骁,其实能跟你相处这些时间,一是真的希望你能够好起来,二是……在你那夜让我留下来后,我就想利用你,成为我忘记慕君羡的对象。” 他好像对她说的这些话并未起到多大的反应,依然那般深深地凝视着她,等她把话说完了后,他还只是眨了眨眼。 她不解他这样云淡风轻的反应,冷笑道:“我是不是很坏,现在你终于看清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你心里一定很后悔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对吗?” 他望着,目光中不含一丝尘埃,“我只想问你,你现在还爱着你那所谓的姐夫吗?” 她目光一滞,倏尔垂下眸说,“爱?我现在既不奢望他还对我存在感情,我也不会对他留半点余情,我恨他,恨他毁了我的一生。” 他出乎她意料,长臂伸过来搂着她,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你不要恨他,既然不爱了,那也不要恨!” 她盯着他,实在难以琢磨他的心思。 他却依然爽朗的笑着,“我很荣幸成为你忘记别个男人的对象,你放心,我会努力做到让你永远也记不起他的,要忘记他,那么请你先答应我,不要去恨他!” “……” “以诺,我知道你心里有阴影,经历过这么多事,你不可能回头就答应接受我,不过我给你时间,不管多长时间,我都等你。” 她心里还是容不下他 “以诺,我知道你心里有阴影,经历过这么多事,你不可能回头就答应接受我,不过我给你时间,不管多长时间,我都等你。” 她望着他,眼神变得迷离,“你,难道就不在乎?” “不!”他摇头,握紧她的手更用力几分,“我在乎,不过比起那些不切实际的,我更在乎需要你留在我身边!” 她也摇头,却有些不自在的缩回了手,“不可能,世界上不可能没有一个男人不会去在乎他女人的过去,骁,我可以留下来陪你,但是……” “我说了,不管多长时间,我等你。”她话还没说话,他接道,“只要你能留下来,我心满意足,我也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全心全意接纳我的。” 他突然站起身,也随之将他拉站了起来,轻轻地搂进怀中,“你给我等待的时间,我给你考虑的时间,我们都要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她还是没有拒绝他对自己的好,就那样依偎在他怀中,静静地,脑海里,好像又出现那个男人的画像了。 为什么?为什么总想忘记他,却又怎么都忘记不了。 慕君羡,到底你在我心里面有多重要,为什么我想忘记你,却怎么都忘记不了。 一个月了,你是否,早已把我当成了过去,或已不记得你的世界,曾经有过我的存在。 翌日 单以诺睁开双眼,身边守着楚骁,吓了她一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温柔的笑着,“喜欢看着你熟睡时的样子。” 实际是在聆听她睡着时,还不会不会再念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单以诺坐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你身体都还没康复,不应该起这么早的。” “嗯!”他点头,将她的衣服送过来,“所以,想要你跟我一起去晨练。” 她抬头望他,他依然那么迷人的笑着,她倏尔也笑起来,点头答应了他。 可没想到,俩人刚穿好运动服出门,就碰到了慕千夜,单以诺看到他的那一刻,脸色立即暗下,脚步有些缓慢,走在了楚骁的身后。 楚骁看了她一眼,迎上车前的男人,“你来了?” “嗯!身体好些了吗?”慕千夜边问话的同时,目光却也不由自主的落在楚骁身后的女人身上,见她有意避开自己,他心底莫名产生了一道失落。 “好得差不多了,这么大早就过来,定是有事吧?”楚骁问。 慕千夜不可置否的点头,“我想跟她谈谈!” 单以诺神情一滞,抬头就说:“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说着又对楚骁说:“骁,我今天不舒服,就不陪你去晨练了,我先回去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慕千夜瞧着她的背影,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你姐生病了!” 姐姐生病了? 单以诺下意识的顿住脚步,背对那两个男人,心底有些迟疑。 慕千夜继续说:“糖糖也生病了,他们俩不愿意去医院,也不愿意见任何人,几天几夜都没吃没喝了,以诺,看在她是你姐姐的份上,跟我回去看看她吧!” 听到这样的话,为什么她心底还是会感觉在隐隐作痛呢? 或许所有的人都还不知道,姐姐曾经会害自己,连她也不相信,到现在都还不相信。 她努力说服自己,没有足够的证据,她也不能证明那就是姐姐所为啊,或许真是自己不小心跌倒的呢? “以诺,跟我回去吧,你姐跟糖糖真的病得很严重,昨天晚上我才在酒店找到他们,那个时候,他们母子俩都昏过去了。” 她咬咬牙,眼泪差点掉下来,最后还是一点顾虑的都没有,转身就上了慕千夜的车。 看着慕千夜的车扬长而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楚骁心都凉了半截。 她又走了,还是连句招呼都不跟他打,就这样走了。 他心口难受得厉害,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心灰意冷。 以诺,你真的就那么无情吗?走的时候,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到底在你心里,我还是连一点点的位置都占据不了吗? 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心里多少装下一点点我。 到底要我怎么做…… 南西市 医院,推门进病房,单以诺一下子就冲进去,红肿眼眶看着床上的女人,沙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姐。” 正在接受安雅给她打点滴的单以晨听到,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妹妹,她也惊讶了。 “小诺。” “姐!”她扑过去握紧她的手,眼泪掉了下来,“姐你没事吧,姐你怎么了?” 单以晨苦笑,“我没事儿,小诺别哭,姐姐没事儿!” “糖糖呢?” “糖糖发高烧,在重症监护病房。”旁边的安雅说。 闻言,单以诺站直身,双目直勾勾的射向安雅,眼眸里,瞬间显露出一股阴冷,叫人看着极为不舒服。 安雅被她一双奇怪的目光看得极为不自在,忙躲避开来,对单以晨讲,“你们俩姐妹好好聊,我先出去了。” 单以诺目送她关门离开,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心底满是愤愤不平的痛恨。 那个女人,如此阴险恶毒,怎么可以活得比自己还好。 “小诺,小诺……” 看见妹妹一直盯着门的方向,单以晨拉过她问,“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为什么我想见你都见不着你!” 单以诺收回目光,“我出去了,姐姐你没事吧?” 单以晨摇头,“我没事儿,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慕千夜告诉我的。” 一听到慕千夜几个字,单以晨的脸色又暗了,她讨厌死那个了男人,恨死他了。 她别过头,不再说话。 单以诺似乎也意识到什么,突然情不自禁地开口问了一声,“他呢?没有来看你们母子吗?” 单以晨一听就知道他提的是慕君羡,于是摇头,“我听别人说江河一带水灾严重,他过去指挥救援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这话,单以诺的脸上瞬间呈现了一股莫名的失落,倏尔又振作起来笑道,“姐,你跟宝宝一定会没事的,你们会好起来的。” “嗯!”单以晨也笑着应答。 情不自禁就担心 此次单以诺回来,并没有看见慕君羡,到是见着了慕君羡的心腹,陆云。 当时她正陪姐姐在病房里聊天,陆云给单以晨送吃的过来,一进病房看见单以诺,她也惊了下。 不过倏尔又恢复正常,对单以诺点了下头,对单以晨说:“大小姐,你趁热吃了吧!” 这些天都是陆云在照顾她,单以晨认为是慕君羡安排的,也没拒绝她的照顾。 实际上,其实也是慕君羡安排照顾他们母子的,就像当初她照顾单以诺一样。 借着单以晨吃东西的时间,陆云眼神示意了下单以诺,单以诺起身对单以晨讲,“姐,我去趟洗手间,马上就回来。” 单以晨答应了,片刻陆云也借故给她拿药,也出去了,俩人在廊道的楼梯间碰面,陆云开口就说:“太太,您瘦了!” 单以诺惭愧摇头,“别再这样称呼我了,我跟他已经结束了!” 陆云不以为然,“您没跟慕先生离婚,那一天就是慕先生的妻子,那我依然叫您一声太太。” “……” “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慕先生也好崩溃,所以带着部队的人去了江河救灾,听说江河那边灾情特别严重,也不知道慕先生此次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叹了口气,陆云继续说:“其实,慕先生的实战经验我们完全可以放心,不过他若是心不在焉,我真的担心他……” 别说陆云担心,听到这里,单以诺心底都忍不住多了几丝难以述说的苦楚,那不是担心又是什么? 可是她为什么要担心,她说过了,从那日起,他们就再无瓜葛了。 “云姐,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他的生命安全,关我什么事!”她突然拉下脸,就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她还对他留有半点余情。 陆云掩鼻,“难道太太您就一点也不关心他了吗?” 她沉着脸,躲开陆云的目光。 陆云继续说:“上次先生离开时给您的那些礼物,都还原封不动的保留着,您若是有时间的话,现在跟我一起回去,看一看吧,或许那里面,有您一直想要却又得不到的答案呢?” 说道那些礼物,单以诺什么都不想,只想要解脱。 她转身问陆云,“你知道他的户口本在哪儿吗?” 陆云不解,“太太要户口本做什么?” 倏尔想起来她要做什么,陆云忙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从灾区回来吗?” 陆云再摇头,“都去一个月了,听到灾区连信号都连不通,根本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所以这一个月里,我完全不知道慕先生的任何消息。” “……”这一说,单以诺心底莫名的又窜起了担忧。 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还要会为他担心这担心那儿的,他们不是早已结束了吗?她为什么还要去自作自受呢? 刚想到这里,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避开陆云拿起来看,是楚骁。 想到自己走了就没跟他说一声,她现在感觉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骁!”连唤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愧疚。 “嗯!”那头应了一声,说道:“我明天一早要去江河,跟你说一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说什么?你要去江河?” “嗯,我住了一个月的院,那些天没人给我看报纸新闻,我居然不知道那边发生了洪灾,我明天必须过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她下意识的回答。 电话那头顿了三秒,半响才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你说什么?” 单以诺突然变得很紧张,“我说,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是……” “骁,我是医生,我去了一定有用的,你等我,我马上去机场买飞机票回去,明天一早就跟你过去。” 还不等那边再说话,单以诺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对着陆云说,“我要去江河的事,你别跟我姐姐讲,也别跟任何人讲,好不好?” 陆云明白,淡笑着点头,“要不要我帮您订机票,我有认识的人,很快的。” “可是我要先回一趟城远。” “没问题的。” 陆云给单以诺订了机票,单以诺则去病房里跟单以晨道别,虽然不知道妹妹为何突然要离开,但她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张了,她也不想要她多为她操心,所以她让她离开了。 晚上,单以诺回到海边别墅,一进门就抓着王妈问,“他人呢?” “楚先生在书房呢!” 她丢下包包就朝楼上的书房跑,推开书房门,她一眼就瞧见了坐在电脑面前的他,他很专注的在工作,她走过去,看着网页上的新文,惊呆了。 “你回来了?”她都站在他旁边好半天了他才发现。 “嗯!” 楚骁指着旁边的凳子说:“你先坐!” 她坐下,盯着他问,“带我一起过去,好不好?” 他望着她,“虽然也有医疗部队赶过去,不过你没有直属上极的通行允许,恐怕……” “你是首长,你完全可以帮我的。” “你过去的目的是什么?”他知道,那边或许有慕君羡的存在,他不想她是因为慕君羡才过去的。 “你要过去,再说你本身就还带着伤,你觉得我能放心让你一个忍耐去吗?” 他有点受宠若惊,“这意思,是担心我的安危?” “嗯!”她毫不吝啬的点头,“答应我好不好?” 他沉默半响,挑眉说道:“去是可以,不过你要跟我约法三章。” “啊?” “不可以吗?” 她忙摇头,“可以,你说吧!” “第一,不准离开我身边半步,第二,不准让我担心你,第三,就算晚上过夜,你也必须跟我在一个营帐。” “……”虽然这些条件都没什么,但是后面一个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牵强,她管不了那么多了,盲目的点着脑袋。 “好,我答应你,不离开你,不让你担心我,晚上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他又笑了,起身走过了拉起她,满目柔情,“去看到你姐姐了吗?她还好吧?” “嗯!” “那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一起过去。” 说完,又深深地吻上她的额头。 又见到他了 【69书吧-www.69shu.com】第二天一早,单以诺早早的就起来等候了,楚骁下楼见她坐在餐桌前,他眉头一蹙,走过去,她就急忙给他拉椅子,将早餐推到他眼前。 他无奈摇了摇头,温柔的看着她,继而才埋头吃东西。 早餐时间很快就结束,俩人出门上了车,车径直开到城远军区,又转绿色大卡车,这才朝灾区赶。 从城远到江河,坐车都要坐十几个小时,路途遥远,跋山涉水。 行驶七八个小时,楚骁问身边的女人,“你累不累?” 单以诺看着他摇头,“不累!” 他微笑着,长臂伸过来,轻轻地将她的身子拉着靠在他的大腿上,“睡一会儿,到了我再叫你。” 她竟然还是没有拒绝他,就那样暧昧的靠在他的腿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再醒过来,已经到灾区了,楚骁害怕吵着她,就让她在车里多睡会儿,自己则被参谋长带着去巡视灾区情况。 单以诺睁开眼睛坐起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身边没有人,透过玻璃窗依稀可以看见周围有不少士兵,她一怔,这便意识到了。 她打开车门下车,抓了一个士兵问情况,果然到了,可到处找楚骁,他却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返回车上找了一只手电筒,她拿着就到处去窜,根本一点都没意识到这里洪水大发,还伴着三四级的小地震,到处都是泥石流,危险随时降临。 一个女人穿得干干净净的到处在这灾区转悠,很容易就会引起领导的注意。 南西军区的参谋长看见,走过来问,“这位小姐,请问……” 话还没说出来,参谋长一眼就认出她,这不是先前在城远演习的时候,抓着的那个女人吗? “你好!”单以诺忙问,“你知道……首长在什么地方吗?我要见他。” 参谋长想到之前慕君羡轻而易举就将她给放了,俩人关系定将匪浅,于是点头应了单以诺的话,“你跟我来。” “恩!”单以诺激动不已,以为马上就可以见到楚骁了,所以就赶紧跟在那个迷彩军人身后。 俩人走了好远,终于到了一堆营帐前,参谋长指着前面挂着首长办公室牌号的营帐说,“你要找的人就在那里面,别到处乱跑了,这里很危险。” “好的,谢谢你。” 参谋长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单以诺满心欢喜的跑过去,一把掀开营帐的门布,大喊了一句,“骁,你怎么走了都不叫我一声?” 喊完后,才觉得不对劲,借过灯的亮光,她瞪大双眼瞧着床上坐着的两个人,怔住了。 “以诺,你怎么会在这里?” 俞柯南正在给慕君羡包扎头部上的伤,突然有个人闯进来,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们两个人的目光。 慕君羡看着眼前站着,一个月有余没有见着的女人,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激动跟渴望。 她竟然,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不! 单以诺后退一步,傻傻的看着前面坐着的两个人,反应过来,她忙鞠躬说:“对,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俞柯南忙起身过来拉住她,“以诺,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是特意过来看我们的?” 他怎么忘了,她进来的时候唤的可是楚骁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不跟慕君羡在一起,却偏偏跟死对头楚骁在一起,俞柯南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爽的。 “放开我,我真的走错地方了!”单以诺挣扎着,一刻都不要看见前面床上坐着的人,她讨厌死他了。 “你也太冷血了!”俞柯南抓着她,指着床上的慕君羡说:“来都来了,你没看见君羡他受伤了吗?你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转身就走,你这个白眼狼,难道真忘了他当成是怎么对你的吗?” 她突然一下子停住了挣扎的动作,视线不由自主的转向前面床上的男人身上,他的脑袋上裹了几层白沙发,或许是伤口太深,纱布都渗出血迹了。 她的心微微一揪,难受得仿佛要窒息。 明明心里就是担心的,可是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过问。 “你放开我,他受伤不去找医生,你拉着我做什么?放手!” “你难道就不是医生吗?”俞柯南气得对着她吼,“作为一名医生,看着眼前有病人,你就是这么装着视而不见的?” “我……” 俞柯南一把将她推向慕君羡,“赶紧给他看看,要是治不好他,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里。” 单以诺一个重心不稳,接着就朝慕君羡倒去,差点就压着他的时候,他伸手稳住她。 她站直身,下意识的就离他远远的,很明显一点也不想靠近他。 他不说话,一句话也不说,瞧着她,心里酸酸涩涩的,很不是滋味。 “他工作很忙,赶紧让他好起来,后面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他去做。”俞柯南说着,指着旁边的医药箱说:“那里面就剩下那些东西了,我什么也不懂,就随便给他弄了下,你再重新检查一遍,看看保险不,我去那边给你那瓶水过来。” 俞柯南转身走了,单以诺僵硬在原地,顿时间突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怎么会这么巧,一来就碰见他。 心里憋了好半天,才又缓缓转身瞧着床上的他,虽然真的很难再跟他沟通,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而她作为医生,真的不应该就这样转身就走。 她咬牙让自己镇定,好半天才开口问:“伤得……严重吗?” 他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回答她的话,“视线有些模糊,脑子里很混乱。” 这一听,单以诺定是知道伤得不轻,她也顾不得那么多,走过来动手就去拆他头上的纱布,边拆边问,“怎么弄伤的,多久了?难道这里就没有别的医生了吗?” “被石头砸伤的,有三天了,别的医生都去救援更有需要的人了。”开始他以为忍忍就好,所以就没在意,没想到会越来越严重。 他之所以受伤,那是为了救一个五岁的小男孩,被泥石流滚下的石头砸伤的。 *** 月底了,求金牌,亲们有金牌就赶快砸,过了31号金牌就会自动没有哦。 问他要离婚协议书 【69书吧-www.69shu.com】听到他的话,单以诺鼻子一酸,心里闷闷的。 纱布拆完了,顿时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显露了出来,单以诺吓了一跳,心都被悬了起来。 她轻轻动手碰了下,慕君羡痛得蹙眉,她又赶紧缩回手,起身去找药。 找了半天,只剩下一盒口服的云南白药胶囊了,她过来,用碘酒给他清洗伤口,拆了胶囊,将里面的药粉撒在了慕君羡的伤口上。 然而又将半盒药递给他,“吃了,吃两粒。” 慕君羡照做,吃了药,目光盯着他,她很认真的在给他包扎,边弄边说:“这只能暂时消炎,伤口太严重,你应该脱身去医院做个缝针手术,不然会恶化的。” 他眼神有些涣散,瞧着她也变得迷糊不清起来。 “还有很多工作等着我去做,我若是走了,这里怎么办?” “可是你伤成这样,也工作不了啊?” 他摇头罢手,起身朝前面的办公桌走去,“没事儿,我还能坚持。” 看他走路欲言又止的,单以诺忙上前扶着他,“你别再逞强了,就算不回去,你等我,我去找手术工具,我拿来给你缝针好不好?” 他眼神迷离的望着她,“你还会关心我吗?我若坚持这样,死了不更好?” “……” 他推开她,“你走吧,我不勉强你留下来给我处理伤口,我要工作了!” 他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单以诺下意识的去扶住他,很是生气,“你以为我想留下来吗?你堂堂一军之长,都没资格让自己好好的,怎么有本事去管别人。” 她推着他又坐在床上,满目怒意,“给我坐好,我去拿工具,不许动,听到没有?” 他望着她,“你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是医生。”他脱口而出。 他却不以为然,“医生应该去照顾更需要治疗的人,我说了,我没事儿。” “你有事没事我说了算,等着,我去拿工具去了。” 她转身走到门口,背后又不冷不热传来慕君羡的声音,“你别白费劲了,我是不会接受你的施舍的,有着这个心,去照顾你的骁吧!” 单以诺脚步一顿,一股涩涩的感觉油然而生,心就好似被揪起来一样,又疼又难以呼吸。 是啊,他们都没有关系了,她还来这里自作多情做什么? 既然这样,那她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了,更不想再去管他的死活。 她转身,用着极为陌生的目光瞧着他,“既然如此,那我去了,就一定不会再回来,不过在我走之前,你可不可以拟一份离婚协议给我。” 离婚协议书? 听到这几个字,慕君羡这才记得,原来,他们俩还是夫妻呢? 原来,她这么大老远的跑来,就是要那份离婚协议书呢? 该死的,本来心里就难过,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我没时间。”他冷下神色,对她讲,“一般分居两年以上的夫妻,婚姻都会自动解除的,已经有一个月了,你再等二十三个月,不要来寻我要什么离婚协议,婚姻就会自动解除。” “……” 爱上你让我好痛苦 【69书吧-www.69shu.com】 “我没时间。”他冷下神色,对她讲,“一般分居两年以上的夫妻,婚姻都会自动解除的,已经有一个月了,你再等二十三个月,不要来寻我要什么离婚协议,婚姻就会自动解除。” “……” 正在这个时候,俞柯南拿着两瓶矿泉水走了进来,见俩人相隔甚远,气氛很诡异。 他走过来问单以诺,“怎么了?伤口处理好了?” 单以诺憋过头,不再看慕君羡,哽咽了下,转身就走。 “喂!”俞柯南瞪了一眼慕君羡,转身跟出去,“以诺,你等等。” 他上前拉住她,“难道你就这样走了?” 单以诺停住脚步,看向俞柯南,“我不走,你要我留下来做什么?就算我是医生,那样的病人,死了也是活该,让开。” “你不知道,他腰也受伤了,为了坚持工作,为了让别的医生去救其他人,他宁愿忍着难受,什么叫死了也是活该,他这叫牺牲你懂不懂。” 单以诺从来没有被俞柯南吼过,以前他们俩讲话,他都对她嬉皮笑脸,可是现在,他却气成这般。 “快跟我回去,你要是医不好他,就别离开!”他粗鲁的一把拽着她,又往营帐里带。 单以诺挣扎,“你放开我,他都不稀罕我帮他,你多管什么闲事,放手!” “你敢说他不需要你帮他?”俞柯南气结的瞪着单以诺讲,“你到底知不道他有多爱你,来这里都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里,我每天跟她睡一个营帐,你知道每夜如梦时,他都在喊着谁的名字吗?他知道你最怕打雷下雨的夜,在这里,基本每夜都打雷下雨,每次他在半夜惊醒过来,总会拿着你的照片坐到天亮。” “单以诺,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要不是他在工作的时候,你的照片不小心从他兜里掉出来,为了捡你的一张照片,他会滑下山谷被巨石撞了腰吗?” “你真的太没良心了,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为你做的点点滴滴,难道你说忘就忘吗?” 被俞柯南吼了一阵后,单以诺怔怔地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要是说忘就忘,那该有多好,可是为什么这人又要跟她讲那些,他是傻子吗?一张照片掉了就掉了,干嘛非得去捡。 两滴眼泪唰的一下就从她晶莹的眼眶中掉了下来,她心里实在窒息得难受,脚步突然又了想回去的冲动。 “他真的很需要你,没了你,他每天都仿佛在度日如年你知道吗?” 她哽咽着,最后还是放下高傲,转身就要进营帐,突然,身后传来了楚骁的声音。 “以诺。” 单以诺猛地顿住脚步,回头,只见楚骁大步朝她走过来,一把将她紧紧地搂抱在怀里,声音里满是急切的担忧。 “你到底为什么要乱跑,不知道这些地方很危险吗?我们的约法三章呢,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半步的。” 单以诺从楚骁怀中抬起脑袋,红着眼眶瞧着他一脸担忧的神色,突然间又把慕君羡给忘了。 “对不起,我醒过来见你不在,所以我……” “没事儿,你没事儿就好,我们回去,跟我走。” 他拥着她,俩人才上前两步,俞柯南突然出身挡在了他们的前面。 他看着楚骁怀中的女人,气得一把将她拉出来,“跟我走。” 还没走,单以诺的另外一只手又被楚骁拉住,“以诺。” 单以诺突然进退两难,望着了一眼楚骁,她很清楚就看见了他眼底的忧伤,她扭头对俞柯南说,“你放手,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我……” “你是慕君羡的妻子,没有离婚,你以为你跟了他就会好过吗?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俞柯南瞪向楚骁说:“身为一军之长,与有夫之妇苟且,你品格何在,说白了,你就是一个破坏别人婚姻家庭的第三者,堂堂城远军区首长成了第三者,这是多么劲爆的新闻,要不要我发到网上给别人热论热论?” 听到此,楚骁的脸上暗了暗,好半响,他松开单以诺的手,身为一个集团军的首长,更应该以身作则不是吗? 他悲痛欲绝的瞧着单以诺,失落的转身,扬长而去。 “骁……”单以诺看着他远去落寞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也有些小小的痛楚。 她真该死,又伤害到他了。 他就这样消失了,一步一步离她越来越远。 “难道真爱上他了?”看到单以诺一双对楚骁依依不舍的眼神,他讽刺着问。 单以诺收回目光,一把甩开俞柯南的手,“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什么与有夫之妇苟且,什么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我都跟你讲了,我跟慕君羡已经结束了,结束了你听不懂吗?” 她气得不管旁边有战士经过,大吼着,“他慕君羡都不出声,你多什么事啊?” 吼完,眼泪如雨而下,她捂住嘴巴不要哭出声,拔腿就朝黑夜里跑。 “……”俞柯南欲言又止,嘴里咒骂自己两句,转身就瞧见了慕君羡。 “你……” 慕君羡罢手,“你回营帐里去!”说着,自己则跟上单以诺消失的方向追去。 单以诺一口气跑到绝境,站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五指的夜里,她突然停住脚步,害怕得有些发抖。 她这是走到哪儿了?她转身要回去,可一不小心踩滑了什么,整个人跌倒,痛得她啊了一声。 再想爬起来,却发现到处都是泥泞,湿漉漉的,感觉特别脏,特别滑。 她站起来后又连摔了两跤,直到把脚给崴了后,她才放弃,整个人坐在地上,脚痛得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明知道你在这里,我还会义无反顾的赶过来,见到你,本来心中有过一丝狂喜,却不敢在你面前表露出来。” “慕君羡,到底你为什么要做那么多伤害我的事,到底你为什么要让我恨你恨得这般痛苦,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因为你,我们的孩子也不会丢掉,我也不可能再也生不出孩子。” “慕君羡,慕君羡你为什么那么坏啊!知不知道,爱上你真的让我好痛苦,好痛苦……” 苦肉计很管用 【69书吧-www.69shu.com】“慕君羡,慕君羡你为什么那么坏啊!知不知道,爱上你真的让我好痛苦,好痛苦……” “你痛苦,难道我就好过了?” 她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单以诺回头,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直感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不断的向自己靠近,再靠近。 “我是很坏,不然怎么会让你痛苦呢?可是你可否知道,你的痛苦,还不及我痛苦的万分之一。” 他突然蹲下身,犀利的眸子紧紧洒在她身上,猛地一把将她抱紧。 “啊?”单以诺尖叫一声,整个人就跌入了他温热的怀抱。 “诺儿,你好狠的心,你怎么可以选择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到底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不……”他扣得她脖子好难受,难受得有些提不上气来,她挣扎着,“不,你放开我,慕君羡……” 她狠狠一推,将他推离开自己,自己得到松懈,起身就跑。 可当跑出两步,她突然又顿住了脚步,因为,后面没声音了,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她突然想到慕君羡身上有伤,一种本能促使她毫不犹豫的又转过身摸过来,突然踩到什么,她蹲下摸索着,摸到他的手,手中有一把电筒,她拿起打开一看,慕君羡额头上流着血,静静地躺在了泥泞中。 她吓了一跳,抓着他摇晃,“慕君羡,慕君羡你醒醒,醒醒!” 他还是一动不动,连胸口都冷了,她吓傻了,呆呆地望了他几秒,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他死了吗?就这样死了吗? 不! 她丢掉电筒,流着泪抓着他喊,“不要,君羡,君羡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 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胸前没了起伏,连呼吸也没了,甚至整个身体都在慢慢地冰了。 怎么可能呢? 单以诺不相信,不相信她一推,就将他给推死了。 她眼泪狂涌而下,整个人完全失去理智的抓着他边哭边喊,“不要,你不要死,君羡,求求你醒过来,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君羡……君羡……” “呜呜~~~君羡,我知道你难过,我知道你痛苦,我知道你爱我,可是这些,就这样结束了吗?你醒醒好不好?我求求你,只要你能醒过来,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君羡……” 她哭得越发的伤心,哽咽着抽泣,“君羡,你醒醒,只要你能睁开眼睛看看我,让我知道你还活着,我答应你,我不走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就算我们再也没有孩子,我们也要好好的一起生活下去,好不好?君羡,老公,老公……” 倏地,慕君羡睁开双眼,清脆的应了一声,“我都听清楚了。” 呃? 单以诺再次傻了 。 慕君羡坐起身来,用手电筒照她,促使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她满脸苍白惊讶,他放下手电筒,抱过她,一口吻上她的唇。 她整个人真的就好像傻了般,被他抱着吻起来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自己差点喘不过气来,她才挣扎着将他推开。 “你……你耍我?”她气得牙痒痒。 他却说得云淡风轻,“我只是累了,想躺会儿,没想到会听到有人喊我老公。” “……” 她嘴唇抖动着,心里委屈得厉害,想到自己哭得那么伤心,他却心安理得的睡得很香,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气结,起身就要走,他下意识的抱住她,将她压躺在地上,关了手电筒,俯身又去亲她。 她挣扎,“慕君羡,你这个大骗子,放开我。” “别动,这里很危险,再动的话我们两个都会滑下去,下面可是陡峭的山坡,当然,你想跟我一起死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跳下去。” 她真的就没再动,大眼睛在黑夜里眨巴眨巴,她很清晰感觉到了他的温热,他的湿吻落在她布满泪痕的脸颊上,软了全身,却再也没有力气将他推开了。 慕君羡吻着她,感觉心里舒服多了,还好,他追了过来,不然这辈子,真的就在见不到她了。 他现在终于相信,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摆架子,谈尊严,那是狗屁不通的,女人就是要用哄,只要知道她心里面还有你,你放心尊严跟她几句低声下气,她心就软了,或者用实际行动来俘虏她的身体。 好比现在,他就成功的俘虏了她湿软的全身。 虽然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要了她,可是她还是有些情不自禁。 老天爷,原谅他这一次不务正业吧,想想他这些天来的寂寞跟煎熬,看在他为你那么人付出的份上,让他在这里破一次列,完事了后,他明天又重回战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的吻仿佛带着无穷的魔力在引诱着身下的女人,一开始她还挣扎,可是渐渐的,她非但不挣扎,反而还回吻着他,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朝他贴紧,很紧,再紧,紧得俩人贴在一起,仿佛已融为一体。 “诺儿!” 他呢喃着,吻着她的脖子,锁骨,一路游着下滑,拉开她的上衣,吻上她丰满的雪白。 “嗯啊!”单以诺s吟一声,整个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栗起来,她抓着他的臂膀,挺着胸,努力去迎合他。 “轰隆隆~~~” 突然间,天上打雷了,闪电劈下,照亮了地上缠绵的两个人。 单以诺惊醒过来,整个人吓得身子一缩,更靠紧了慕君羡。 也因为那一声雷鸣,慕君羡停住了所有动作,清醒过来,努力将升起的欲望压下。 他又上来吻住她的唇,“别害怕,有我呢!” 她羞涩的靠在他怀中,双手紧紧的抱着他。 都说欲望可以让一个人失忆,果然,被慕君羡亲这么几下,她真的完全忘记了她先前说的话,什么一辈子不要见他,一辈子不要原谅他,恨死他了,可是这会儿,她却把这些都抛去了九霄云外,肆意的跟他为所欲为。 慕君羡说:“这里地势险峻,马上又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去换件衣服,嗯?” 怀里的人儿点点头,慕君羡扯唇一笑,起身抱起她,偷偷的返回营帐。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69书吧-WWW。69SHU。COM】回到营地,慕君羡找来两套迷彩服,一套递给单以诺,自己则穿一套。 营帐里不宽,就几个平方米,只有他们俩人,现在夜深人静,很多人都休息了。 单以诺接过衣服,一点也没在意什么,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就穿,她完全忘了身边站着的男人,看到她光溜溜的身体时,究竟会是个怎样的反应。 可这里是营地,而且还在任务期,他再怎么猴急,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她。 忍吧! 等她把衣服穿好了,再哄哄她,三日后离开这里,带着她一起走,回到家,他想做什么便可做什么! 慕君羡收回看她的目光,自己也脱了衣服换上,俩人都换上后,慕君羡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搂着她低头去亲吻她的脸颊。 单以诺别过头,有些害羞,双额烘得发红。 “在这里陪我三天,三天后跟我一起回家,嗯?” 她十指紧拽在一起,缓缓抬起头来看他,他墨黑的眸子里满是深情,让人看着就很容易沦陷,以至于无法自拔。 她突然想到了楚骁,想到来这里时自己跟楚骁的约法三章,她怎么可以那么坏,怎么可以就那样辜负他。 不! 她突然站起身,面对他讲,“君羡,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既然都已经分开了,那就不要在一起了!” 他的脸瞬间暗了下来。 她继续讲:“当初那个结婚证,你是瞒着我弄的,我完全不知道,你现在行行好,写一份离婚协议书给我,让我离开,再也不要回来找你,再也不要跟你有任何瓜葛,好不好?” 他墨黑的眼眸突然变得那么悲痛,眼睛好似进了沙子一般,刺痛得紧。 他沉默,心口里有种叫痛的感觉在蔓延。 哽咽了下,单以诺又说:“我真的无法说服自己再跟你在一起,每当看到你,我就会想到我失去的那两个孩子,要不是从一开始你的所作所为就是一个阴谋,我的孩子也不会没了!” “这对我来说打击太大,我真的忘不了当年被你包养时,心里对姐姐那种忏悔跟罪恶,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你一下子告诉我,你不是我姐夫,我真正的姐夫是慕千夜,我真的接受不了!” 她突然变得有些激动,摇着脑袋呢喃着朝后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慕君羡望着她,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我以为,我跟你讲了,你心里或许会安心,不会再存在那种该死的罪恶感,没想到,你还是希望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姐夫,没想到,你要的不是我的整个人,而你是喜欢与别人分享我。” 他沉下脸敛着眸,语气变得凄凉,“对于结婚证一事,我是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不过,那也是因为我太爱你,太害怕失去你,所以我只能想一个办法将你牢牢的绑在我身边。” “对于孩子,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罪过而引起的,既然你又把话说得那么清楚,那么先前你对我说的话又算什么?” 先前? 单以诺想到前一刻他们俩在泥泞中的事,她别过头,心底有些痛楚。 “谁叫你骗我的,我以为你死了,所以我才……” “难道要我真正的死了,你才会回心转意,才会开口说留下来吗?诺儿,我若真的死了,那你说的那些我都听不到了,那样不管你再怎么说,再怎么哭,都喊不回我了。” 她再转眼盯着他,整个变得很是激动,“那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我接受不了你骗我那么久,让我在痛苦中煎熬那么久,终于熬出头了,终于可以和你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了,你却告诉我,曾经的那些偷偷摸摸,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慕君羡,你到底为我想过没有啊?” 他心口一紧,站起身来走向她,她跌退一步,躲开他的触碰。 “对不起,只要你别再离开,你要我牺牲什么都可以!” 她不相信,摇头,“不管你牺牲什么,好像我真的都无法说服自己原谅你。” “我不相信。”他再上前一步,抓着她逼问,“我不相信你心里没有我,我不相信只有我死了,你才肯回心转意。” “慕君羡你不要这样,抓痛我了。” 他下意识的松开,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诺儿,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我有多么的需要你,多么的爱你吗?” “……” “如果只有我死了,你才肯原谅我,那我现在就成全你好不好?” 她心口一紧,只见他松开自己,拿起旁边一把匕首,双手举起,就要朝自己胸口上刺去时,单以诺吓傻了,忙扑过去阻止。 “你疯了吗?” 她握紧他手中的匕首,想要取下,他不肯,硬是要将锋利的刀尖往自己胸口上刺。 单以诺害怕真的会刺到他,一个情不自禁,她妥协了。 “好了,你不要再幼稚了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闻言,慕君羡顿住手中的动作,匕首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捧起她的脸颊,深深地凝视着,“真的?真的再也不离开了?” 她哭了,泪水静静地滑下脸颊,猛一下扑进他怀中,痛心疾首,“你这个坏人,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 他扬唇一笑,脑袋痛得汗如雨下,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抱着她,安心了。 或许是太逞强坚持了,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他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眼睛轻轻闭上,整个身体也随之无力的挂在了她的身体上。 单以诺哭是哭,可突然觉得他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她推开他,却一个不小心,他就倒在了地上。 她倏地睁大双眼,蹲下身抱过他,“君羡,君羡你别吓唬我,君羡。” 他努力睁开双眼,模模糊糊的瞧着她,还笑得那么勉强。 他伸手帮她擦泪,“没事儿,我只是太累,别离开我,就这样……抱着我睡一会儿!” 看着他痛苦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她含着泪点头,“好,你睡吧,我抱着你,我不会再离开你的。” 他笑起来,再一次重重地闭上了双眼。 再也不会将他拱手让人 【69书吧-WWW。69SHU。COM】营帐外,楚骁轻步离去,心已凉透顶。 他就知道,带她来不会有好的结果,却不知道,结果会这么糟糕。 三天后,慕君羡带着大部队返回南西,单以诺跟他一起,她的世界,完全忘了有个叫楚骁的男子出现过。 慕君羡让人把大部队带回军区后,自己则开着他的专车返回半山腰的别墅,一进家,他猴急的就抱着她吻,将她抵在墙壁上,动手去抚摸她的全身。 她没有拒绝,亦也配合着他,回吻着他。 只是,就在二人亲热得无法自拔时,不远处传来了小孩子的稚嫩声,“粑粑~~~” 闻言,俩人动作一顿,单以诺先回头,一眼就瞧见了不远处站着的小男孩,再抬头,楼梯上也正站着单以晨。 慕君羡也看见他们母子了,继而有些尴尬的将手从单以诺的衣服里伸出来。 “你们……在呢?”慕君羡看着单以晨说。 单以晨的脸色难看至极,不过片刻又恢复正常,下楼来抱过儿子走近慕君羡,“你回来了?一个月不见,你又瘦了。” “我没事儿,糖糖还好吧?” “嗯,我们都很好!” “……” 单以诺站在玄关处,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余。 她知道,就算慕君羡心里没了姐姐,可自始至终,姐姐心里装的却永远只是他。 她是不是,不应该回来。 “来,我抱抱!”慕君羡抱过孩子,逗了下,小孩子笑起来,慕君羡也笑了。 不过片刻,他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这才记得自己的身后,还站了他的诺儿。 他将孩子还给单以晨,转身看向单以诺,见单以诺一脸不高兴,他心起愧疚,走过来拥着她,“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嗯?” 单以诺苦笑着摇头,走上前唤了一声,“姐,你身体好些了吗?怎么就出院了?” 单以晨也苦笑,“我好多了,谢谢小诺的关心。” 俩姐妹四目交汇,空气中有种不和谐的东西在蔓延。 单以诺突然转眼看向糖糖,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还没开口说话,手却被小家伙一把打开,小脸显露得气呼呼的。 单以诺不解,刚皱眉看向姐姐,只听到糖糖骂道:“你是坏女人,抢走了我的爸爸。” “……” 屋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几个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单以晨怀中的孩子。 单以诺的脸色顿时一阵惨白,慕君羡走过来抱过糖糖,“糖糖,你不要胡说,她是你小姨。” 小家伙不服气,看着慕君羡说:“不,她就是坏女人,糖糖以后再也不跟她玩了,她抢走了糖糖的爸爸。” “……” 单以晨走过来,将孩子递给慕君羡,好声跟孩子解释,“宝贝儿,不许这样说小姨,小姨没有抢走糖糖的爸爸,你看,爸爸现在不就还抱着糖糖,很疼爱糖糖吗?” 这一听,小家伙将脑袋靠在慕君羡的肩膀上,紧紧地抱着他哭,“爸爸,以后不要丢下糖糖好不好,糖糖好可怜,爸爸都不经常陪糖糖玩。” 慕君羡欲哭无泪,转眼看向单以诺,单以诺垂着眸,脸上呈现出一抹冷笑,转身,朝楼上走去。 慕君羡再想将孩子递给单以晨,可孩子哭着不要离开他,就是要他抱,他没办法,只能抱着他到客厅里去逗着玩。 单以晨也看见妹妹的不高兴了,可宁愿要她不高兴,也不要自己的孩子没有爸爸。 她接受不了慕千夜,所以她还是好想,好想利用这个孩子挽回慕君羡。 她知道慕君羡爱孩子,就算这个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但跟他也有间接的关系,所以她认定了,只有这个男人才配做她孩子的父亲。 小孩子天性爱玩,尤其是跟自己最爱的人,这拉着慕君羡一玩,就玩了整个下午,终于到吃晚饭了,他才借口上洗手间,将糖糖交给单以晨。 一脱身,他就往楼上跑,推开房间门,看见单以诺坐在阳台上发呆,他走过去从身后搂过她,亲吻她的耳垂。 “对不起!”他低声在她耳边吐气,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 慕君羡说:“我会跟以晨商量,让她回军区那边的别墅的,只要他们母子俩走了,这里,又全是我们俩的了!” 她还是不说话,动手解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转身,双目蕴含深意的看着他,一直看着,什么话也不说。 慕君羡被她怪异的眼神看得一头雾水,伸手去捏她的脸,笑起来问,“怎么了?” 她心口一酸,扑过去抱紧他,眼泪掉了下来。 “如果她要是不肯走,如果那个孩子,还是一直叫你爸爸,你是不是就会一辈子当他的爸爸?” 他推开她,凝着她说:“不会,在这个世界上,我慕君羡,只会要一个叫单以诺的女人为我生孩子,就算她不会生孩子,那我宁愿一辈子不要孩子,也不会让别的孩子喊我爸爸,诺儿,相信我,这件事我会很快处理好的,不要伤心了,每次看到你伤心难过,看到你掉一滴眼泪,知道吗?我心很痛。” 她又往他怀里靠,声音变得很凄凉,“她是我姐,我要是逼迫你不跟他们母子来往,我是不是很自私,坏透了!” “其实,我到希望你这样做,因为至少我感觉你心里有我,容不下我对别人好才这样。” “可是她是我姐,曾经对我那么好,那么好的姐姐。” “再好,也不可以把你心爱的男人拱手让人,你要再那样的话,我会疯的。” “……”她苦笑起来,摇头,“不会了,就算现在出现十个女人来要你,我都不会再将你拱手让人了,除非你不要我,不然我是不会再离开你了。” 他满意的笑了,俯身去吻她的唇,“有你这几句话,我死而无憾了,走,下楼吃晚饭去。” 她摇头,“我不想下去,你端上来好不好?” 他皱眉,揪了她的鼻尖一下,“真淘气,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娃娃,不过我喜欢这样的你,等着,我这就下楼给你端吃的上来。” 她礼尚往来的吻了他一下,“谢谢!” 姐妹俩同争一男 【69书吧-WWW。69SHU。COM】慕君羡下楼,见单以晨他们母子俩已经坐在餐桌旁,他叫了陆云,陆云走过去低声给孩子说了两句,继而抱着孩子离开。 单以晨看向慕君羡,一脸不解。 时间不多,慕君羡坐下后就开门见山,“吃了晚饭后,我让陆云送你们母子回军区家属院。” “……” 单以晨看着他,脸上呈现了不愉快。 “当然,如果今后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我会安排陆云去给你们处理的。” 单以晨终于回话,“你这是在赶我们母子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盯着他,眼睛里满是绝望,“那如果我们走了,糖糖想你,你会去看我们吗?” 他点头,“会的,有时间我会去看你们的。” “是小诺要我们离开的,对吗?” “不是!”慕君羡下意识回答,“你别胡思乱想,这不管她的事。” 单以晨哽咽着,又问,“那……就是你,必须要我们母子离开的。” “……”慕君羡垂下头,有些难为情的样子,“抱歉,我想……我们分开住,对彼此应该要好些。” “我明白了!” 单以晨垂下头,咬咬唇,眼泪差点掉下来。 慕君羡端起一碗饭,夹了些菜肴,起身说:“你赶紧吃吧,晚点我就让陆云送你们回去,需要什么你跟她讲,她会帮你安排的。” 说完话,他看了她一眼,端着手中的碗转身,上楼。 单以晨抬起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看着他那么细心,那么放低身份,那么低贱的去为妹妹做事,她心里好妒忌,好妒忌…… 为什么?为什么妹妹从小到大什么都不好,什么习惯都那么恶劣,可他却偏偏疼她那么入骨。 曾经,她也是那么疼妹妹,什么都为她着想,担心她这儿担心她那儿,可到头来,她好了,她却活得生不如死。 凭什么?这到底是凭什么?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走了,不甘心就这样把自己心爱的男人拱手让人。 为了她的孩子,为了她的男人,为了讨回这口恶气,她不能在什么都顺着他们了,更不要再去可怜妹妹,心疼她,安雅说的对,那本该是属于她自己的,凭什么要成全别人委屈自己。 她受不了慕君羡对她的态度,受不了他们两个在她面前亲热,所以…… 她鼓起勇气,一口一口将饭吃了,慢慢等着,她会出击的。 楼上,慕君羡端饭上来,单以诺已经不在房间了,他一看浴室亮着的灯光,便知道她在里面,于是他就坐在床上一直等。 终于等了十来分钟,她出来了,裹着一条抹胸浴巾,下面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头发被挽在后脑勺,欣长的脖子上还残留几滴水珠,整个人看上去出水芙蓉,美丽极了。 他放下手中的碗,起身走过来,她脚步一顿,微微笑着看向他,“帮我端饭上来了?” 他扬起唇角,还不急回答,身体就情不自禁地朝她扑过去,将她抱着压在了床上。 “诺儿,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个样子像妖精。” 他目光迷恋的望着她,在他眼里,她就像一株山野百合,清纯又洁白。 她红晕了脸颊,搂着他的脖子笑,“妖精可是很下贱的东西,难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下贱吗? 他不给她说完的权利,低头就啄上她的唇。 她没有拒绝,反而有些主动去迎合他。 俩人缠绵在床上,房间门口突然倒影出一道影子,单以诺看得清清楚楚,就在慕君羡挺身/进入她时,从来不会主动叫床的她,在这一刻,居然叫了出来。 “嗯啊!”她s吟着,抓着他的臂膀,弓着身体去迎合他,“老公,好……好舒服,快点,再快点!” 慕君羡听到这话,整个人完全惊呆了,可那也只是片刻的事,见身下的她享受得那么销魂,他完全被鼓舞,整个人更用力了几分。 边动边搂着她亲吻,“诺儿,诺儿,你还是那么的紧致,那么让我迷恋,我也好舒服……” “嗯啊……啊……君羡,君羡,我爱你,我好爱你,这辈子都不要再跟你分开了,啊!好舒服,你好大,好硬……” “唔~~~老公,不,我要疯了,疯了!” “啊~~~啊~~~” …… 房间里,还在不断传来男欢女爱的淫秽声,单以晨站在门口,泪流了满面,双拳紧紧地拽握在一起,咬牙切齿。 小诺,君羡,你们俩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她抹了一把眼泪,转身下楼。 她抱着儿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天黑了,他们两个还没下楼来,陆云上前询问过很多次,问她什么时候走,她一直不说话。 终于等到晚上十点了,才见他们俩手挽着手,穿着正装下楼来,似乎要出去参加什么舞会。 见单以晨还在,慕君羡看向旁边的陆云,脸色明显暗了许多。 单以诺表现得很平常,走过来笑着问单以晨,“姐,原来你一直在啊,刚才君羡说你走了,所以我就没有下楼来陪你,对不起啊!” 单以晨笑得更虚伪,“没有见到你,我怎么会走呢?” 这一听,单以诺的脸色僵了。 单以晨抱着儿子起身,走过来将儿子递给慕君羡,“君羡,请你帮我照顾下糖糖,我有话要跟小诺说。” “……”慕君羡接过孩子,有些不高兴。 单以晨看在眼里,但还是强堆着笑容转身对妹妹说:“小诺,我们上楼谈谈吧!” 单以诺没拒绝,看了一眼慕君羡,跟着她上楼了。 见俩姐妹说话的气氛怪怪的,慕君羡转眼看向陆云,“不是让你送他们离开吗?” “抱歉慕先生,她不愿意走,所以……” “爸爸,你不要我跟妈咪了吗?”小家伙瞅着慕君羡,委屈得差点哭了起来。 慕君羡看着怀中的孩子,实在不忍心伤害这幼小的孩子,可是,他毕竟不是他的,他能瞒他一辈子吗? 他抚摸着孩子的脑袋说:“糖糖,听清楚我说的话,我不是你爸爸,你以后,别再叫我爸爸了,叫我叔叔,嗯?” 这话一说出来,小孩子张着嘴巴哇哇的就哭了起来。 姐妹俩反目成仇 【69书吧-WWW。69SHU。COM】楼上,阳台 单以诺跟上来,望着姐姐高挑多姿的背影,淡淡开口,“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半响,单以晨转身,望着妹妹,“小诺,从小到大,你觉得姐姐对你怎么样?” 她没有看她,很诚实的回答,“很好,从小到大,姐姐待我极好,妹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姐姐对我的大恩大德的。” 这一说,单以晨怎么听起来感觉那么冠冕堂皇。 她没管,走上前来握紧她的手,“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糖糖,你就是唯一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我疼你,爱你,那都是我应该做的,我答应过爸妈,会好好的照顾你,什么都给你最好的,小诺,你觉得姐姐还有什么没有给你吗?” 单以诺摇头,“没有,姐姐对我那么好,什么都给全了我,我很满足,也很幸福,姐,我会一辈子记住你对我的好。”当然,也会永远记住她为自己做过的某些事。 “嗯!” 单以晨苦笑着点头,突然,双腿扑通一声跪在单以诺面前,眼泪掉了下来。 “姐,你……” 单以诺想拉她,可却被她阻止了。 “小诺,姐求你,求你不要赶糖糖离开君羡,我可以离开,但是糖糖不能没有爸爸,你不要赶走他好不好?” 单以诺一头雾水,“我没有在赶她啊?” “是,或许不是你赶,是他要赶,可是你跟他说说,不要让糖糖离开,不要让糖糖失去爸爸,好不好小诺,姐姐求你了。” “姐,你先起来。” “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她干脆蹲下身对她讲,“君羡不是说了,糖糖不是他的孩子吗?糖糖的亲生父亲,不是慕千夜吗?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单以晨矢口否认,“不,我不认识什么慕千夜,糖糖就是慕君羡的孩子,他是慕君羡的孩子。” “姐,你不能扭曲事实,君羡都把糖糖的dna验证结果给我看了,他的确不是君羡的儿子,糖糖的亲生父亲是慕千夜,你应该去找那个叫慕千夜的男人。” “你胡说。”单以晨气得一把推开单以诺,怒不可遏,“我看你就是想跟他双宿双飞,跟他共享二人世界,你才这样说,才不要糖糖留下来,小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姐姐,你忘了吗?当初姐姐是怎么对你的,你怎么可以忘恩负义。” 单以诺从地上站起来,面无表情,“我没有忘记姐姐对我的好,可是我说的是事实,糖糖本来就不是君羡的孩子,你这么勉强,就算我答应要糖糖留下来,君羡也不会留他的。” “是吗?”她绝望的瘫坐在地上,仰着头望着那个突然变得有些冷傲的妹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没错,糖糖不是君羡亲生的,可君羡他想要孩子你知道吗?我这是在为他好,只要留下糖糖,他以后后继就有人了,你们俩永远不会有孩子了,有糖糖不就解除了你们的后顾之忧了吗?” 单以诺脸色一拧,蹲下时盯着单以晨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俩永远不会有孩子了?” 单以晨脸色一僵,突然有些闪烁其词,“你……你流产的时候,我问过医生,医生告诉我的。” 单以诺忍着心头的苦楚,努力将体内难受的滋味强压下。 “那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糖糖不是君羡的亲生儿子的?” 单以晨不解,抬头看她,她又忙避开视线,一脸茫然,“你问这做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告诉我。” 单以晨咬咬牙,回答,“就在我回国不久。” “是我流产前知道的,对吗?” “……是!” 单以诺站起身,转身背对地上坐着的人,心里痛得仿佛在滴血。 她怎么可以这样,明知道糖糖的父亲不是慕君羡,可她还是,还是害了自己。 她忍着心里的难受,阔步要走出阳台,单以晨突然叫道:“小诺,难道你就这么冷血吗?” 她顿住脚步,背对她讲,“那不是君羡的孩子,我跟君羡纵然不会再有孩子,也不会要别人的孩子来养。” 这一听,单以晨心凉了。 她站起身,走近单以诺,抓着她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小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镇定自若,面对姐姐的叫喊,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没有怎样对你,我跟君羡是真心相爱的,就算没有孩子,我们也一样过得很幸福,所以,你还是带走你儿子吧!” “啪!”单以晨抬手就给了单以诺一巴掌,指着她说,“你太忘恩负义了,我是你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抢走我心爱的男人,还抢走了我的一切。” 单以诺挨了一耳光,白皙的脸颊上瞬间就出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触目惊心。 她忍着痛,笑得特别惊艳,“我根本就没有抢走你的任何东西,你心爱的男人?你说的是慕君羡吗?他根本就不爱你,是,我不能再有孩子了,可他慕君羡宁愿跟我这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在一起,他也不选择你。” “你……” “姐,我尊敬你,敬爱你,所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你还是带着你儿子走吧,去找那个叫慕千夜的男人,或许他会要你的。” “小诺,你……你……”单以晨气得柳眉倒竖,完全不料一向柔弱善良的妹妹,今日却变得这么难说话。 她一气之下对着她吼:“就算他爱的人是你,可他还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你就是个不要脸的小三,若我今日走了,我一定会公布全天下,让所有人都认清你这副嘴脸,还我一个公道。” 单以诺冷笑,很不以为然,“丈夫?你知道君羡当初为什么要跟你隐婚吗?你亲眼看到过你们俩的结婚证吗?你嫁的男人,跟你上结婚证的名字,叫慕千夜,你的丈夫是那个叫慕千夜的男人,而不是我老公慕君羡。” “你说什么?” 单以晨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她气疯了般,抓着单以诺大喊大叫,“你胡说,娶我的男人是慕君羡,你就是个贱货,是你勾引了我的老公,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你还给我,还给我……” 她要努力去生孩子 【69书吧-WWW。69SHU。COM】 单以晨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她气疯了般,抓着单以诺大喊大叫,“你胡说,娶我的男人是慕君羡,你就是个贱货,是你勾引了我的老公,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你还给我,还给我……” 单以诺不还手,就那样被她抓着使劲的摇。 单以晨受不到她能这般平静,突然放开她连退几步,疯狂的笑起来,“哈哈,我才不相信,不相信一个男人会一辈子爱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小诺,你好悲催啊,这辈子都不能当妈妈了,哈哈~~这就是报应,这就是你所作所为的报应知道吗?” 单以诺僵硬着,一动不动。 要说她没感觉吗?那是假的,她有感觉,尤其是这会儿被姐姐嘲笑,她心里那种难过,那种痛心,却比死还要难受。 可她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反而笑得那么惊艳的对着单以晨说:“你有儿子,是,我恭喜你,恭喜你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我还恭喜你,做得那么天衣无缝,不会让人觉察到,原来我最后丢掉的那个孩子,是你的杰作。” 单以晨脸色一白,惊讶的看着单以诺。 单以诺沉着脸走上前,一步一步逼近她,锐利的双目满含恨意的瞪着眼前自己最爱的女人,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我的姐姐,你那么残忍的杀了你的侄子,难道就不会遭报应吗?” 单以晨身体一颤,差点没站稳跌倒,她扶住墙壁瞪向她,“你在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是吗?”她扬起唇角笑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在谁的房间里捡到半只蜡烛,那半只蜡烛的顶端,有着涂抹在地上留下的痕迹,你可以欺骗所有人,但是你欺骗不了我。” “你胡说,什么蜡烛,我根本就不知道。” 单以诺哽咽着,又笑起来,“你知不知道已经无所谓了,孩子都没了,再追究也换不来我所失去的,姐,我敬爱你,当然,我也不会把这事告诉任何一个人,你走吧!” “……”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单以晨竟然没再做反驳,努力镇定起来,瞪了一眼单以诺,转身摔门就走。 看着姐姐离开的方向,单以诺又笑了,可这次的笑,却比哭还难看。 她徒然瘫软在阳台上的护栏上,疲惫得一点支撑的力气都没有。 她对不起她失去的孩子,明知道那个人就是姐姐,可是她却不能对她做什么,甚至也不忍心下手。 或许这正如姐姐说的,报应吧! 只是希望这次报应过后,能换回她想要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君羡开门进来,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阳台上,他脱了外套走过去给她披上,搂紧她。 “你姐已经带着孩子走了,你们俩说了什么?” 单以诺无力的靠在摸君羡温热的胸膛,好累,她仰着脑袋看着他精致的下颚,动手去摸他,声音里满是凄凉。 “你真的,真的会一辈子,爱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吗?” 这一听,慕君羡蹙眉望她,突然瞧见她脸上鲜明的手印,顿时一阵心惊。 “你的脸怎么了?” 单以诺云淡风轻的摇头,“没事儿!” “还说没事,是你姐打的,对不对?” 她没有说话,默认了。 慕君羡气得拧眉,一把抓着单以诺紧紧地抱在怀里,“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在姐姐面前遭受到的耻辱都不曾让她掉眼泪,可这会儿听到这男人的声音,眼泪却那么不争气的就掉了下来。 她在他怀里摇头,双手反过来抱紧他的腰,“有你伴着我,我一点也不委屈,君羡,不管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我都不在乎,我只想现在跟你在一起,我只想现在一个人完全拥有你。”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泪眼模糊,“今天晚上不出去了,你抱着我,我们睡觉好不好?” 他心疼的为她擦拭掉眼泪,点头,继而将她拦腰抱起,送往房间。 她的意思很明显,所以他照做,将她放在床上,他褪去她身上的衣物,俯身去亲吻她,只要是属于她的地方,他都密不透风的亲了个遍,然后进入她。 凌晨,黑得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单以诺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符,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曾经那个老奶奶对她说的话。 她说,她会梦想成真,她说,她会经历一场劫难。 劫难过后,她就会梦想成真,她其实一点也不相信迷信,可是这次,她相信了,不但相信,还很坚持。 所有人都说她不能怀孕了,这辈子都当不了妈妈了,她不相信,她才二十几岁,有的是时间去证明。 她要怀孕,她要向所有人证明,她可以做妈妈,她可以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孩子。 翌日 军区家属院的别墅 想了一个晚上,痛了一个晚上,绝望了一个晚上,单以晨终于从悲痛中走出来,拿起电话,拨一个给了慕千夜。 能接到单以晨的电话,慕千夜心底有说不出的激动。 “晨晨……”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好听的声音,单以诺握着电话,眼眶里一片空洞,她说:“我在军区这边的家,你有空吗?如果有空的话,可否过来一趟。” 就算没空,就算忙得抽不出身,慕千夜十万火急也会赶过去的,挂了电话,他驱车就朝军区家属院奔去。 按门铃的时候,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单以晨突然找他什么事,不知道与她见面后,俩人又会发生什么。 他很期待,但同时也害怕。 不到两分钟时间,门打开了,单以晨站出来,望着眼前高大,一点也不失慕君羡英俊帅气的慕千夜,强挤出一丝微笑,“你来了!” 慕千夜被她的笑怔傻了,盯着她发呆,久久回不过神来。 “进来吧!” 再听到她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目光恍惚了下,跟着她走进家。 她让他坐,他坐下后,她倒了茶递给他,他接下,一直盯着她,实在不明白她这样突然的改变是为哪般。 单以晨也坐下,脸上依然挂着笑,笑得很苦涩。 她说:“如果你还想要糖糖的话,我可以把他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问道。 他要结婚了 【69书吧-WWW。69SHU。COM】她说:“如果你还想要糖糖的话,我可以把他给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问道。 顿了顿,单以晨盯着他说,“你先答应我。” 慕千夜毫不犹豫点头,“只要你能原谅我,跟糖糖回到我身边,我无条件答应你的所有要求。” 这一听,单以晨圆满了,她扯唇一笑,对着他说:“糖糖现在在楼上睡觉,你先去陪他吧,我去弄早餐。” 她没有把条件说出来就要走,经过慕千夜身边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捏住她的手腕,望着她。 “晨晨,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 她竟然没有甩开他,望着他又是淡淡一笑,“等我弄好了早餐,我会告诉你的。” 看她的表情,慕千夜不难猜想得出,这个女人,好像回心转意了。 他松手放她走了,收回目光,整个人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他有着感觉,感觉他好像要得到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光看单以晨的脸色就知道,他离梦想不远了。 高兴之余,他跑上楼来到孩子的房间,见他还在睡,他坐在旁边深深地凝视着。 真的,只要他们母子回到他身边,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小孩子太小,睡眠时间有些长,慕千夜等了许时都不见他醒过来,刚给他掖下被角,房门外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他回头望过去,是单以晨。 他起身走过去轻声说:“他睡得很香,就先别打扰他了。” 单以晨嗯了一声,关上门来面对慕千夜说:“早餐弄好了,你先去吃吧!” 慕千夜有些受宠若惊,望着眼前好似突然变了的女人,他突然变得有些情不自禁,握紧她的手问,“晨晨,真的,真的原谅我了吗?” 她垂着头,含羞得像个青涩的小女人。 没有缩回手,也没有回答他的话,慕千夜认为她的默认就表示了点头,他一激动,将她搂在怀里,兴奋得心口里又酸又涩。 他抱着她好一会儿,她没有拒绝,已经表明了一切,慕千夜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将她越搂越紧。 “谢谢,谢谢你能原谅我,我答应你们母子,不管是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义无反顾。” 她还是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晨晨,真的很感谢你,从此以后,我一定会让你们母子幸福的,真的很感谢的。” 单以晨靠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看不到她脸色的情况下,那张美丽的脸又变得面无表情,眼眸里全是掩饰不住的恨意跟诡谲。 好半天,她轻声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给我一个婚礼,给我和糖糖一个名分,其他的,我不奢望了。” 婚礼?名分? 慕千夜放开她,整个人的兴奋已经不能用激动来形容。 他热泪盈眶的望着她,“别说是婚礼跟名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我的整个世界,甚至是我的生命。” 他哽咽着,苦笑起来,“好,我给你,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单以晨她是我妻子,她终于愿意嫁给我了。” “不!”她摇头,吓了他一跳。 她接着又说:“我不要那么浩大,那么高调的婚礼,我只要一个普普通通,能证明我是你妻子的婚礼就好。” 他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你不觉得委屈吗?” 她苦笑着摇头,主动投向他的怀抱,“不委屈,只要现在还有你在我身边,保护我们母子,我一定儿也不觉得委屈。” 他搂紧她,“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那你想好了吗?什么时候可以举办我们的婚礼。” “下个星期五,酒店你来订吧,不要让媒体知道,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跟自己的男人结普普通通的婚。” 他点头,“好,什么我都依着你。” 她从他怀里腾出来,望着他一张英俊精致的脸,她又笑了,笑得还是很苦涩。 “我想让小诺,还有君羡做我们的伴娘,和伴郎,可以吗?” 听到这话,慕千夜的视线瞬间暗下,不过片刻又恢复正常,笑着点头,“没问题,我马上就打电话跟他们说。” “嗯!”她点头,挽着他的胳膊,“先下楼吃早餐吧!” 他望着她,第一次笑得那么真诚。 中午,半山腰的别墅 今天慕君羡不想去军区,放了陆云的假,他一个人留下来陪他的心肝。 昨天晚上她很热情,弄得他欲罢不能,一个晚上下来,算算看,应该有五六次吧,结果今天一早,她下不了床了。 他细心照料着她,每次为她做饭,喂她吃饭的时候,他都在心里佩服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女人这般牵着鼻子走。 他皱眉思考,不得不承认,他乐意这样为她奉献牺牲,每次为她做事,他都感觉很幸福,那种幸福,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 至于孩子的事,没有就没有吧,只要两个人活得幸福快乐,孩子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刚给单以诺洗了昨天晚上脱下来的内衣小裤,凉在阳台的时候,准备收杆,腰间上突然伸过来两只白皙的小手,紧紧地圈住了他。 他扭头望她,她巴掌大的小脸紧贴在他的背部,唇角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怎么下床了?不是很疼吗?”他问她,并没有转身。 她呢了一声,扭动着肢体撒娇,“就是想这样抱抱你,怎么?不愿意吗?” 他笑,“求之不得。” 她突然看见阳台上挂着她昨天晚上穿的迷你内衣小裤,她皱眉望他,“谁帮我洗的?” “我!”他有些沾沾自喜。 她一脸像吞了苍蝇似的,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你……你居然……不会心里变态吧?” 他一头黑线,“好心帮你拿来洗了,你居然说我心里变态?” 他动手去掐她,她痒得转身就逃,他准备跟上前去,突然电话响了。 拿起来看是慕千夜,他转身按下接听,“何事?” “我要结婚了,时间定在下周五,你跟以诺过来帮我一个忙!” 美女与野兽 【69书吧-WWW。69SHU。COM】“我要结婚了,时间定在下周五,你跟以诺过来帮我一个忙!” 他要结婚了?慕千夜要结婚了? 慕君羡听得云里雾里,“跟谁?” “以晨。” 晃的一声,慕君羡的脑袋里恍如晴天霹雳,他有点不敢相信,不相信那个女人,竟然答应慕千夜了。 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举办婚礼。 虽然很替哥哥高兴的,可是他总觉得不对劲儿,至于哪儿不对劲,他又谈不上来。 “再跟谁聊天呢?” 单以诺的脑袋突然冒出来,一把抢了电话,“喂!” 突然听到熟悉的女声,慕千夜皱眉笑道:“是以诺吗?” 慕千夜? 单以诺看了一眼电话,确定是慕千夜后,她淡淡的嗯了一声。 慕千夜说:“正好你在,我跟你说吧,我要跟你姐结婚了,时间定在下周五,你姐要你来做伴娘,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 姐姐要结婚了?跟慕千夜?时间就定在下周五,这么快? 她的反应跟慕君羡差不多,一脸惊讶。 慕君羡接过电话答应,“好,没问题的,到时候我们一定提早过去,那先恭喜你了。” 电话那头的人接受慕君羡的恭喜,俩人没说几句就挂了,慕君羡望着一脸僵硬惨白的单以诺,收了电话捧着她的脸说: “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不过毕竟他们俩本来就是一对,我们应该为他们高兴。” 单以诺点点头,深呼吸,“是,我应该为他们高兴。” 他笑着拥她入怀,“那……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呢?” 她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望着他,皱眉,一脸羞愤的模样,“人都是你的了,结婚证都生效好几年了,还举行婚礼,你丢不丢人啊?” “……”他委屈的看着她哽咽,“此一时彼一时啊,你还在怪我?” “是啊,我一直都在怪你。” 他欲哭无泪,“别这样嘛,大不了我把结婚证注销了,重新跟你求婚,重新再去弄一个新的?” “……”她更加欲哭无泪,“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现在很幼稚,很可恶啊?” 他笑得像个阳光的大男孩,“在自己女人面前卖下萌又不犯法。” 她撇嘴,转身离开。 他跟上她,从身后搂住她走,“睡了一个上午,接下来要干什么去?” “去锻炼锻炼,身强体壮了晚上才好折服那头野兽。” “你说我是野兽?” “难道不是?” “嗯,我发现我挺像的,不过你更像妖精。” 俩人穿着运动装出门,他在关门的时候她踹了他一脚就赶紧往前跑。 他跑上前去跟着她,还好别墅是在半山腰上,马路上没什么车辆,一路上空气又好,风景又美,特别适合年轻人锻炼。 单以诺很少锻炼,才跑几公里就累得气喘吁吁了,慕君羡跑回来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小跑。 “这个时候不适合锻炼,你要跑的话,从明天起每天早上我陪你跑。” 单以诺按着肚子,累得汗流浃背,“可是我早上起不来,你也知道,我这人很懒的,不上班的话,每天会睡到日上三竿。” “都是我给惯出来的。” “是啊,我真羡慕那些家庭主妇,什么都会做,而我,什么都不会,连煮饭做菜都那么难吃,也不常打扫家务,更不会生孩子,慕君羡啊,这样的女人你要来做什么?” 听到后面的话有点哀怨,慕君羡扭头望她,不时的伸手去帮她整理额头前几丝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笑着回答,“你天生下来就是被人侍候的,不需要去做那些,只要在床上侍候好我就行。” 她扭头对视上他墨黑的眼眸,“可是,凡是一个女人都会生孩子,我要一辈子生不出来,你还会要我一辈子侍候你吗?” 他皱眉,伸手去拧她的耳朵,“又来了,小耳朵是听不懂我说的话了吗?从今以后,不许再说孩子的事,听到没有?” 她撇了他一眼,不以为然,“我只是实事求是,不过就算有一天你厌倦了我,我也不会怪你。” “……”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顿一顿,加快速度跑超慕君羡。 慕君羡跟在她身后,望着她娇小瘦弱的身影,他心有余悸的反问自己,会吗?有一天,他真的会厌倦她吗? 他不相信自己会厌倦,因为此时此刻的他,对她可以说是爱不释手,这么多年了,他依然坚定日一的爱着她,他不相信自己真的会抛弃她。 除非是她先不要自己。 他跟上她的步伐,终于跑到山顶的凉亭,单以诺停下来弯腰直喘粗气,慕君羡站在旁边脸不红心不跳,就好像没那事一样。 “好渴!”她突然抬起头对他讲,“刚才没说带瓶水上来,现在好渴。” 慕君羡也哀怨,都怪出来太冲忙,没想那么多,不过,他心生一计,拉着她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水喝。” 单以诺一头雾水,“你水在哪儿?” 他抿抿唇,抱着她的脑袋,吻上她的唇,她睁大眼睛,直感觉他将舌头伸向她的口中,带着一丝热热的粘液,然后渡向她的喉咙。 她怒,猛一下子将他推开,不停的往外呕吐,“你……你个流氓,居然吐口水在我嘴里。” 他笑得幸灾乐祸,“你不是口渴吗?我这是在给你水喝啊!” 她抬头就看见他笑得阳光迷人的模样,一下子将她怔得傻傻的。 以前她也经常看到他笑的,可是却从来没有看见他像现在这样笑,笑得那么无拘无束,那么自然,那么迷人。 原来,那个在世人眼里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她突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人,望着他英挺迷人的面貌,她竟然,竟然脸红了?还心跳了? 天?他要不要有这么大的魅力?要不要让她重回初恋时的感觉。 见她盯着自己呆呆的像个傻瓜,慕君羡走过来拍她的脸,“小野猪,你没事吧?” “啊?”她反应过来,“你喊我什么?” “猪啊?” 她怒不可遏,抬脚就朝他踢去。 幸福 【69书吧-WWW。69SHU。COM】俩人在山顶逗留许时,你追我打,吵吵闹闹,累了,就相拥着躺在草地上看落日,吹微风,心情很惬意,气氛特别和谐,完美得就像一幅收官之作。 “咕噜~~~” 谁的身上突然发出这声音,俩人对视着,大眼瞪小眼,倏尔笑起来,异口同声,“你饿了?” 慕君羡摇头,伸手摸向单以诺的腹部,“今天早上没吃什么,应该是这里叫丧了吧?” 单以诺甜甜一笑,仰着下巴吻上他的唇,“或许是吧,我们回家,去超市买菜,然后亲自动手?” 他微笑,点头。 然后,他牵着她的手站起来,朝前走。 单以诺却顿住步伐,一脸垂头丧气的看着慕君羡的背影,他回头看她,一头雾水,“怎么了?” 她一下子笑起来,猛地朝他背上爬去,“好久没有被你背了,很怀念你第一次背着我走的感觉。” 他扯唇微笑,轻轻弯腰,等她爬上他的背后,他回头望她,“好了吗?” “嗯!” 他背着她开始往回家的路走,掂量着她体重,他实在感觉这女人太轻了。 “诺儿,回头多吃点儿补品,你太轻了。” 她趴在他背上,像个孩子。 “现在对你来说,轻一点不更好吗?” 他动手掐她的臀部,“都皮包骨头了,没手感,听我的,以后多吃点补品,长肥肥的,嗯?” “哦!” 她淡淡的应了一声,全部力量瘫软在他背上,他都感觉轻得要命。 “诺儿,上几次老是出现意外,这次,等你姐跟千夜结婚了,我带你出去,好好的玩一阵子,你想去什么地方?” “……” 半响没听到背后传来声音,慕君羡回头一看,只见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 他皱眉,有些哭笑不得,这样也能睡? 瞧着她如羽翼一样细长的睫毛,白里透红的小脸,小巧的鼻翼,呼吸均匀,睡得极是安详,他也就不打扰她,甚至自己走路都变得很小心翼翼。 步行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快到家里了,他深呼吸,摸索着从衣兜里拿钥匙。 刚拿出钥匙,背后便传来车子的鸣笛声,他背着单以诺回头,只见一辆敞篷跑车渐渐朝他开过来,他狭长的眼眸一眯,锐利的射在来人身上。 俞柯南看着眼前的一幕,整个惊得咋舌,以前,到是觉得慕君羡对单以诺还不错,没想到,会好到背着她在自己的背上睡觉。 他从车上跳下来走近他,窥了窥慕君羡背上睡着的人,轻笑出声,“你对她,还真是特别呢!” 慕君羡冷了他一眼,背着背上的女人转身,继续上前,“你来做什么?” 他正要开门,俞柯南赶紧拿过钥匙帮他,“没什么,就是随处逛逛,怎么?见到我你很不高兴?” “说话小声点儿!” 俞柯南挑挑眉,闭上嘴巴,开了门,让他走进去。 他让他在客厅里待着,他背她上楼去了后,才下楼来问他什么事! 俞柯南问:“听说……慕千夜跟单以晨要结婚了?真的假的?” * 今天心情不好,实在没灵感,所以就只更这么一点点,有时间再加更。 变着法的勾引他 俞柯南问:“听说……慕千夜跟单以晨要结婚了?真的假的?” 慕君羡不可置否的点头,俞柯南大吃一惊,瞪着慕君羡说不上话来。 慕君羡瞅他,“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俞柯南摇头,“没,只是想问你,她跟你做了那么几年的夫妻,现在她突然又要嫁人了,你作何感想?” 感想? 他慕君羡能有什么感想?一点感想都没有。 他不作回答,起身说:“你先坐,我去厨房里弄点吃的,你吃晚饭了吗?” 俞柯南摇头,“没有,这不就是来讨饭来了吗?” 慕君羡冷了他一眼,转身进厨房。 瞧着他伟岸挺拔的背影,俞柯南痴迷片刻,倏尔移开目光,有趣无趣的看着茶几上的报纸。 单以诺醒过来,感觉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身边空虚得一个人也没有,她突然好失落。 看看身上,外衣跟文胸都已经被脱了,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他要自己睡得舒服一点,所以才把她身上的东西都给扒光。 她感觉睡得全身都麻了,想要起身去走走,突然看到旁边放了一件衬衫,她眸光一亮,抿唇笑起来。 今天陆云没在家,姐姐跟那个孩子又已经搬出去不再回来了,现在这个家里有的就只是他们俩个人,她笑着拿起那件衬衫套在自己光溜溜的身上,站起来看看,感觉宽大得像条裙子。 这衣服是他的,她第一次穿他的衣服,原来这比例,还不是一般能形容的。 穿上他的衣服,她感觉自己更娇小,对比他,她真的就像一根豆芽菜般,他一定在楼下给她准备吃的,要是这个样子穿下去,他一定会吃惊的。 她心起邪恶的念头,继而踩着毛茸茸的拖鞋下楼。 她完全不谙家里会来人,而且还是一个认识的男人,为了不引起慕君羡的注意,她走路很轻,听到厨房那边传来声音,她更不会往客厅的方向看一眼,下楼后就直接朝厨房走去。 谁知道,刚飘过客厅的时候,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抬头就看见了她多姿的背影。 他看到的,是一个穿着宽大衬衫的女人,一步一步巧步轻盈的朝厨房的方向走,衬衫不短不长,刚好包裹完她圆滑的臀部,下面露出一对纤细白皙的双腿,看得叫客厅里的男人瞬间有种想喷血的冲动。 还不等单以诺钻进厨房,慕君羡端着盘子就走了出来,差点撞上她。 她规矩的站在他面前,瞧着他,媚眼如丝。 慕君羡压根就不会想到这个时候单以诺会醒,更没想到她会穿成这样出现在他面前,那副含羞欲放的模样,分明就是勾引人的前兆。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瞧着她胸前没穿内衣的丰满,再看看下面没有穿裤子的双腿,他咽了咽口水,还没开口,单以诺扑过去抱住他。 “我穿你的衣服,你不会建议吧?” 他全身一紧,喉咙变得格外干燥,想说什么,突然看到客厅里的男人正直勾勾的盯着他面前的女人看,他瞬间怒火中烧,抱着她一个旋转,将俞柯南的视线给隔距开。 “是要我挖了你的双眼吗?赶紧去后花园。”慕君羡怒斥,因为高达的身影完全当住单以诺的视线,她还没看到俞柯南,面对慕君羡的话,她一头雾水。 “君羡,你在说我吗?” 慕君羡低头就看见她胸前丰满的雪白,体内那股躁动啊,真叫他心痒难耐。 他摇头,抱着她往厨房里走,放下手中的盘子,搂着她低语,“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惹火。” “……”她皱眉,倏尔妩媚一笑,“我以为你会不喜欢呢?” 他喜欢她勾引自己,喜欢看到她在自己坦胸露乳的模样,但是,却不喜欢她把这一面也表露在别个男人面前。 他下面已经肿得难受了,实在忍无可忍,低头就啄上她的唇。 “唔~~”她闷吟一声,抬起下巴接受他的吻,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努力用她迷人的身姿去摩擦他的致命点。 慕君羡哪受得了她这副妖精模样,将灶台上的锅碗瓢盆全部推开,垫着她的屁股坐上去,猴急的一边吻,一边赶紧去解自己腰上的皮带。 单以诺被他吻得窒息,没有穿裤子的屁股往灶台上一坐,冷冰冰的,那感觉就像瞬间坐在一盆冰水里一样,难受死了。 她好不容易躲开他的吻,目光迷离的瞧着他急切的样子,她喘着粗气问,“这里是厨房呀,你这样……” “谁叫你那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火已经烧起来了,将就吧!”他邪魅一笑,搂着她的身子贴紧自己一点,又吻上她的唇,辗转反侧,唇舌交缠。 为了进去顺利,他为她做足了事前准备后,硬实的粗大直接抵触在她的湿滑地带,长驱直入。 “嗯~~”她闷吟一声,搂着他更紧。 她还是那么的精致,那么青涩,每次一进入她,他感觉自己就好像到了另外一种境界,那奇妙的感觉,实在太神奇了。 这或许也是他爱她的原因之一吧。 他抱着她坐在灶台上,不断的抽送着,低吟着,享受着,缠绵着,尽享风花雪月。 俩人毫不避讳就在厨房里做了,俞柯南一个人郁闷在后花园,低头瞧着自己裤裆里撑起的小帐篷,她咬着牙上前去鱼池边碰水。 该死的,光看着都有感觉? 他以前,不是从来不会对女人有反应的吗? 他以前,不是最爱黏着那个叫慕君羡的男人吗? 怎么现在看见一个穿着男士衬衫的女人,自己都变得这般龌龊,他咬牙忍着,忍着,一直忍着…… 直到厨房里的两个人做完了,那女人又被抱上楼冲了澡,换好衣服下来后,他后面才听到男人的声音。 “你还处在那儿做什么,饭好了!”慕君羡说。 俞柯南站起来看向他,瞧他那一副春光满面的,想必早已饱餐一顿了吧! 哎,真羡慕他。 他走过去,一脸的垂头丧气,慕君羡拍他,“怎么了?” 他哀怨的看着他说,“你女人穿好衣服了?” 借女朋友 【69书吧-WWW。69SHU。COM】他走过去,一脸的垂头丧气,慕君羡拍他,“怎么了?” 他哀怨的看着他说,“你女人穿好衣服了?” “……”想到刚才俞柯南看到单以诺穿的那样,他气急,冷了他一眼阔步上前,“把你刚才看到的通通给我忘了!” “忘不了怎么办?”他跟上他的步伐。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他,“那就把你脑袋给我取下来。” “……”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单以诺突然出现,声音里满是泉水般的清脆。 刚才跟慕君羡把事做完了后,慕君羡才告诉她说俞柯南来了,她羞愤得直捶慕君羡的被,说他可恶。 这会儿换了衣服过来打声招呼,她都感觉好不自在。 俞柯南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这回见她穿保守了后,他挑挑眉轻笑,越过她走上前。 单以诺瞪慕君羡,“都怪你。” 慕君羡上前搂着她,“怪我什么,我才要怪你呢,屁股都让第二个男人看见了!” “……” 用过晚饭后,俞柯南还是不想走,慕君羡推单以诺回房间关着,下楼来问他,“你看这天色也不晚了,是要我给你准备客房呢,还是……” 俞柯南一双忧伤的眼眸盯着慕君羡,知道他在下逐客令,可是他还是不想走。 叹了口气,他说:“家里那老太君快不行了,非得要我在很短的时间内给她找一个孙儿媳,你是知道的,我平时那么少接触女性,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找到一个女人。” 这一听,慕君羡皱眉,“敢情你就是为了这事,跑来我这里抱怨来了?” 俞柯南的脸上满是黯淡的忧伤,“我只是想让你给我出一个主意,奶奶从小那么疼我,现在病危,我是真心不想给她老人家留下遗憾。” 慕君羡一直都知道,这厮对他奶奶很孝顺,他更没想到,因为这事,他会来要自己帮他。 “我想,你恐怕找错人了,我并没有比你好,我认识的女人,也就这么几个,当然,他们都是名花有主的。” “……”俞柯南又叹了一声,“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 “什么?” “花钱买一个来应付。” 俞柯南立马拒绝,“不要,我才不要铺你的后尘,你忘了那个叫宁微的女人了吗?” 说起宁微,慕君羡目光一暗,脸色沉了不少。 倏尔又恢复正常问,“那我就没办法了。” 俞柯南口无遮拦,“把以诺借给我几天,可好?” 慕君羡瞪他,“你想都别想,哦,敢情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她?” 他要敢承认,他非立马将他踢出门去。 俞柯南解释,“我只是带她去应付一下我奶奶,我又不会对她做什么,君羡,看在我帮你那么多次的份上,帮帮忙,嗯?” “够了!”慕君羡气得站起身,一口否定,“我说了,你想都别想,把她当成什么了,可以交易的物品吗?没错,你是帮过我几次,可我他妈的就没龌龊到要我的女人来替我还债。” “你赶紧给我离开。”慕君羡气得直接下逐客令。 俞柯南站起身,瞧着他怒发冲冠的模样,他又叹气,“不肯就不肯吧,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滚!” “……” 俞柯南转身要走,楼道上突然传来单以诺的声音,“我帮你。” 闻言,客厅里的俩男人同时抬头,盯着正下楼来的单以诺,一个满带不解跟愤怒,一个满带惊喜跟激动。 单以诺望着生气的慕君羡,她走到他面前拉着他说:“君羡,他也是出自于孝心,再说,你们俩也是好兄弟啊,我跟他去看看他的奶奶,又不会少块肉,让我过去,嗯?” 慕君羡气得双目泛红,还是一口否决,“我不准,我不管你是好心帮忙还是有意为之,我告诉你,我、不、准。” 他一字一顿,满口冷冰冰,单以诺显然也被惹到了。 再看看旁边站着一脸落魄的男人,该死的好心泛滥,瞪着慕君羡发火,“什么叫我有意为之,这不过是去看一眼一个要死的老人,你想到哪儿去了?” 慕君羡振振有词,“全世界女人那么多,他不去找,偏偏来找有男人的你,我告诉你,不管有什么借口,不管借口再怎么丰富,我都不让你去。” 单以诺怒,“那我执意要去呢?”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俩人大眼瞪小眼,空气中明显烧起了浓浓的火药味。 “好了好了,你们俩不要再吵了。”俞柯南走过来,拉过慕君羡,“抱歉,是我打扰到你们俩了,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不要介意了。” 他又对着单以诺说:“以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君羡会这样,也证明他在乎,你不要再生他的气了。” “你们两个都不要再生气了,是我的错,我这就离开,不要再生气了!” 俞柯南说着,转身一步三回头的边劝他们俩,边离开,单以诺咬牙瞪着对面的男人,气得跟上俞柯南,慕君羡下意识捏住她的胳膊,“你要去哪儿?” “你管得着吗?放手。” “我不准你去。” “这是我的人生自由,你不准我就得听你的吗?” “诺儿……”他心口一窒,蹙眉盯着她,难受极了。 瞧着他一脸悲痛的模样,单以诺也心疼,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对俞柯南的事存在见死不救的心理。 她甩开他的手,“如果你相信我,你会要我去的,何况他是你的好兄弟,你怎么可以对你兄弟的事置之不理呢?” “你不要去,我可以想办法再帮他,你不要去。”他的声音里满是恳求。 可单以诺就一根筋,死活要跟他扛,“用钱去买一个女人吗?” “……” 她摇摇头,苦笑起来,“有些东西,用钱是买不来的,君羡,你要是真的不相信我,那你也可以跟着一起去啊。” 他要去了,那就证明真的不相信她,那样她会心灰意冷的。 他要不去,又放心不下,总觉得自己在害怕什么。 他在犹豫,单以诺却别过头,跟上俞柯南,“走吧!” 床头吵架床尾和 【69书吧-WWW。69SHU。COM】他在犹豫,单以诺却别过头,跟上俞柯南,“走吧!” 俞柯南自认自己罪过极了,他牵着单以诺的手拉到慕君羡身前,“抱歉,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会让你们两个变成这样,那我就不应该出现。” 他对单以诺说:“以诺,真的很感谢你这份好心,我会想别的办法要我奶奶开心的,你就别担心了。” 单以诺瞅他,“你不是说你奶奶病危吗?已经来不及了吧,没关系的,你带我过去吧!” 她的坚持,看在慕君羡眼里,心里那个难受。 他恨死这个女人了,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这样伤害他。 不让她去,他定也是因为太在乎她啊,她怎么就不知好歹呢。 俞柯南也坚持,“真的不用了,我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有空再联系。” “俞……”单以诺瞧着他上前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她想跟上去,可脚步定在原地,想动都动不了。 慕君羡转身坐回沙发上,一个劲儿的倒茶喝,心里实在难受得紧。 想到俞柯南不要她帮忙了,单以诺回头瞪着慕君羡发火,“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是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呢?” 听到这话,慕君羡抬头,迎上她一双愤愤的双眼,整个人也瞬间怒火中烧。 “我忘恩负义?” “难道不是吗?就我一个外人,站在旁边都感觉得到他经常为你做什么,帮了你多少忙,他现在有困难,只不过要我过去陪他演一场戏,你怎么就那么小气啊?” 慕君羡气得拍案而起,双眸似喷/火般的瞪着眼前的女人,满脸狰狞,“是,我就是小气,对于你单以诺,我他妈的就是小气,我若不小气,难道是个男人来要你,我就毫不犹豫将你送上别个男人的床吗?我要不小气,我若大方,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人尽可夫了,嗯?” 人尽可夫?送上别个男人的床?这些字眼,毫无防备就从慕君羡的口中吐了出来,她心痛得犹如刀割。 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眼泪掉下来。 “原来,在你眼里,我竟是如此不如?” 他被她一耳光打过来,脑袋偏了下,再瞪回她,她已经哭了,双目里满是晶莹剔透的泪珠。 他好心痛,可是骄傲如他,不可能现在又放下尊严去讨好她。 他也很气,气死了,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不可理喻。 单以诺摇头后退,“你既然不相信我,那你还要我做什么?慕君羡,我是疯了才会每次都相信你的鬼话,我是疯了才会跑回来继续跟着你受辱,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声嘶力竭喊完,她捂住嘴巴拔腿就朝楼上跑。 慕君羡伸手拉她,可是却晚了一步,他的手僵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他踉跄一步,又跌坐在沙发上,心里很纠结,又很难受。 他脾气不好,她也很倔强,每次遇到一点小事,俩人都吵得不可开交。 他快疯了,十指插入发根,整个脑袋埋在了膝盖上,悲痛欲绝。 这个晚上,他就一直坐在客厅里没有上楼,直到第二天天亮,他见她没下楼来,想到昨天晚饭又吃得少,他还是放下那些男人的尊严跟高傲,起身去厨房帮她准备早餐。 早餐准备好了,她还是没有下楼,他解下腰上的围裙,上楼去喊她。 站在房间门口,忍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敲门,可半天都没有人开门,他不经有些担心起她来。 无意间扭动铜锁,却发现门没锁,他走了进去,看到床上还躺着的她,他终于松了口气,阔步进房间,站在床边说: “早餐好了,起来梳洗吧!” 他说着,转身从衣柜里给她拿出一套运动装,送到她面前,“你不是要锻炼身体吗?起来,我陪你去。” 她假装闭着眼睛,感觉他就在自己面前,她翻过身继续睡。 一个晚上他都没有上来,她以为他气得离家出走了呢,没想到天一亮就上来叫她下楼吃东西。 她还在气头上,就是不想理他。 慕君羡也挺难为情的,坐在床上动手将被子拉上去,盖住她光裸出来的肩膀,害怕她冷到一丝。 “诺儿,不要再闹了,这又不是多大的事!”他歇斯底里,“快起来,早晨有助于锻炼,我陪你去,嗯?” 她还是不肯起,想到他昨天晚上对自己吼的那些,她气就不打一处来,继续埋头在被窝里睡,死都不要理他。 慕君羡瞧她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有些失去耐性了,他起身说:“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再不起来,我把吃的都喂狗了,等你饿了我是不会负责的。” 她在被窝里出声,“谁稀罕,看到你我就觉得烦,给我出去。” 他蹙眉,努力忍着体内又要爆发的火气。 “再烦,我也是你老公,你以为我看见你这样我就好过,瘦巴拉基的,要胸没胸,要肉没肉,跟根干柴有什么区别,你还有点做女人的样子吗?” 本来心里就难过,这一听,单以诺扭曲了他的意思,猛一下子掀开被子坐起身来瞪着他,泪眼朦胧。 “是,我要什么没什么,更不会生孩子,怎么可能有女人的样子呢,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死赖吧唧的缠着我,为什么不干脆休了我,重新去找你想要的呀?” 他剑眉一挑,唇角抽搐,瞧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他又心疼又哭笑不得。 “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怎么老扭曲事实呢?” “没有吗?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你当我是白痴啊?” “我刚才说什么了?叫你起床吃早餐,锻炼有错啊?”他又坐下来,苦口婆心的跟她解释,“我是你男人,什么都是为你好我才说你,别的女人想我说我都懒得开口,瞧瞧,动不动就哭,你是水做的吗?乖,擦擦。” 他递给她纸巾,却被她一手打开,扭过身子避开他的视线,沉默了,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慕君羡叹了口气,“怎么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呢,真担心你这辈子没有我,要是换做别的男人,你还不知道会被虐成什么样。” 他自我感觉很良好,至少觉得自己对她的一些无理取闹很大度。 陪他们去拍婚纱照 【69书吧-WWW。69SHU。COM】几句苦口婆心后,单以诺还是不理他,慕君羡没办法了,叹了口气准备起身下楼。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刚好楼下传来了有人按门铃的声音。 他回头对她说:“你要是想继续睡的话,那就继续睡吧,我把早餐放在微波炉里,你饿的时候自己热一下,我出去外面一趟。” 她还是不理他,他沮丧的转过身,关门离开。 门铃还在响,慕君羡以为是陆云回来了,这便去开门,让她来开导开导那个女人。 门打开,看见眼前站着的两个人,他怔了片刻。 “现在都几点了,才起?”慕千夜出声,用种无奈的眼神看着慕千夜。 反应过来,慕君羡让他们俩进屋,“怎么过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有事吗?” 单以晨跟慕千夜一前一后进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量了家里片刻,慕千夜问:“以诺呢?” 慕君羡没回答,走过来也坐下问,“什么事?” 旁边的单以晨一直盯着慕君羡,但就是没有开口,慕千夜开口,“是这样的,我们想今天去外面拍外景婚纱照,顺便来叫上你们两个一同去试礼服。” “……”慕君羡看了一眼单以晨,倏尔又移开视线,点头说;“没问题,你们俩先坐,我上楼看看她。” 说着,他起身离开,单以晨瞧着他的背影,依恋得久久收不回目光。 身边的慕千夜伸手搂在她腰上,说:“待会先去餐厅请他们俩吃了早餐,然后再过去,嗯?” 单以晨收回视线,苦笑着点头,“好,都听你安排。” 他将她拥进怀里,他满带幸福的笑着,她靠在他怀中,却心有余悸。 楼上 单以诺不谙慕君羡还会再回来,他开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在换衣服,一个不注意,自己没有穿衣服的样子就出现在了他面前,她遮都遮不住。 他挑眉轻笑,“别遮了,慢慢来!” 她抱着衣服捂在胸前,瞪他,“你出去。” 他不走,反而走过来坐在床上,一眼不眨的瞧着她。 她有些羞愤,再说:“你出去好不好?我要换衣服。” “你换你的,我欣赏我的,这两者并不矛盾。” “……”她气得抱着衣服就要出门,他的话不紧不慢响起,“你姐跟你未来的姐夫在楼下呢,真的要这个样子出去?” 听到这话,单以诺脚步一顿,回头望他,一双晶亮的眼眸里明显露出了不相信。 慕君羡说:“我骗你做什么?快回来把衣服穿上。” “他们为什么会过来?” 他起身到衣柜前给她找衣服,“听说要我们陪着一起去拍婚纱照,试礼服。” “……”单以诺思量片刻,一口否决,“我不去。” “我也不想去。”慕君羡选了一套衣服递给她,“可是他们都请上门来了,能不去吗?一个是你姐,一个是我哥。” 她抬头望他,“他们为什么要我们陪着去啊?” “我怎么清楚。” 她回来坐在床上,气鼓鼓的,想到她之前跟姐姐的冲突,她现在感觉见她一面都不自在,怎么还要陪她去拍婚纱照。 慕君羡见她不接下衣服,他又拿过去整理了一下,帮她穿。 她不肯,扭着身体躲避。 慕君羡瞪她,“小心惹火烧身,快,把衣服穿上。” 她一把抢过衣服,“你出去啊。” “我为什么要出去?” “我要换衣服。” “你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见过的吗?” “流氓。” 他笑着伸手去摸她的敏感处,“我也只对你一个人流氓。” “……” 她瞪着他,咬咬牙,扔掉胸前的衣服,就那样光着身子当着他的面穿衣服。 慕君羡本来还可以控制的,可这会儿清清楚楚看见她胸前抖动的雪白,他咽了咽口水,双目里满是难解的欲望。 趁她穿衣服不备之时,他扑过去一下子将她按倒,单以诺挣扎,“你干吗?” 他凝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含情脉脉,“为什么就算天天碰你,我都还是不满足呢?为什么一看见你这样,我又会不受控制呢?” 她还在挣扎,“你就是一个禽兽,当然永远也得不到满足。” “非也非也,那为什么当初跟你姐同床共枕时,我却又没有半点淫欲之心呢?”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她心里就冒火。 “那你现在一定很后悔,后悔当初没有睡了她对吧?” “……”他蹙眉,脸色暗了下来。 “放开我!” 他放开她,规矩的坐在一边,“其实,若对一个女人没有感觉,就算躺在一张床上,那也未必会引起我的注意。” 她在穿衣服,边穿边说:“说得自己很清高似的,当初找代孕的那个女人,你还不是照样把人家给睡了。” 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慕君羡瞅她,“如果不是你,我会去假戏真做吗?” “想上别人就是想上,别跟我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哑语,不再跟她辩论。 她穿好了衣服,抱着换下来的衣服要去洗,慕君羡拉住她,“又要干嘛去?” “没看见吗?我要去洗衣服,我很忙,没有时间跟你们一起去拍什么婚纱照。” 他皱眉,“你的衣服留着我回来给你洗,他们俩好不容易在一起,你这又是何必呢?再说,你不是一向最爱你姐吗?她现在要结婚了,你为什么反而不高兴了?” 她为什么反而不高兴了?她能高兴得起来吗?想到那天跟她的不欢而散,她到现在心里都还有结,她怎么可能笑着说什么事都没有呢。 见她还很郁闷,他起身搂着她讲,“虽然不知道你跟她又发生什么了,不过那是你姐,你不应该有现在这样的表现,跟我下楼去,开开心心的陪着他们拍完婚纱照,回头我带你去……你想去什么我都带你去,嗯?” 在他几句苦口婆心下,她有些动容了。 是啊,毕竟那是她姐,这个世界上唯一跟她最亲的人,之前再有什么不对,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何必又那么小气跟她斤斤计较呢! 她咬唇点头。 慕君羡扯唇一笑,俯身蜻蜓点水的吻了下她的唇,“这样才乖嘛,回头也让你穿上一件婚纱我看看,我女人若穿上婚纱,定是这世间最美丽的女子。” “……” 城府至深的单以晨 【69书吧-WWW。69SHU。COM】俩人下楼来,单以诺一眼就瞧见了客厅里坐着的两个人,再看到自己的姐姐时,她镇定自若,就好似没发生过之前的事一样。 显然,单以晨在所有人眼里,依然温静贤淑,善良大方。 见他们俩下来,她主动迎上去挽着单以诺,笑得无害。 “小诺,是不是打扰你睡回笼觉了?” 瞧着姐姐的笑,单以诺苦笑着摇头,“没有啊。” “那姐姐拜托你和君羡跟我们一同去试衣服,你不建议吧?” “怎么会建议呢,我求之不得,姐姐能跟自己心爱的男人携手共进婚姻的殿堂,我跟君羡是真心的为你们感到高兴而送上祝福,既然今天你们俩都出面邀请,我们能拒绝吗?” 单以晨继续皮笑肉不笑,“那就好,我们出发吧!” 单以诺点头,却刻意离开单以晨的手,走过来挽着慕君羡,笑得很诺若大方。 四人一同出了门,去餐厅里用了早餐后,才去婚纱店里选婚纱,婚纱选好了,又去外面拍了一些外景,在这途中,单以诺瞧着姐姐挽着慕千夜笑得那张虚伪的面容,真为娶他的那个男人默哀。 她才不相信姐姐是真心接受了慕千夜,在很多不经意间,她总会发现姐姐那双目光一直盯着她身边的慕君羡。 她或许能猜测得出姐姐接受慕千夜的目的,但却不知道她的目的要怎么实施。 她也不想去猜测,因为她还真不相信,她的亲姐姐,会对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在婚纱店试婚纱的时候,慕千夜去了一趟洗手间,单以晨穿着婚纱出来,第一个就问慕君羡,“君羡,这套好看吗?” 那个时候慕君羡跟单以诺正在旁边坐着欣赏杂志上的婚纱,看到一身雪白婚纱的单以晨出来,俩人都震惊了。 不得不说,女人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候,无不就是她当新娘的时候。 单以晨很美,尤其是在一袭雪白婚纱的衬托下,更将她整个人体现得宛如仙子一般,清纯与妩媚之间,她展现得淋漓尽致。 慕君羡目光微震片刻,倏尔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旁边的单以诺,再向单以晨看过去,“很美。” “真的?那我就选这件了!”她微笑着说,转身就对营业员交流着什么。 慕君羡起身想说,你可以穿着让哥来看一眼,可他还没开口,单以晨转身进换衣间,就将婚纱给换下来了。 慕君羡尴尬的看向身边的女人,问她,“你要不要也去试一件?” 单以诺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不是我结婚,我干嘛要去试?” 说着,有些生气的垂下头继续看手中的杂志。 慕君羡若有所思,刚想着什么,慕千夜回来了,也正巧遇到单以晨从更衣室里出来。 “选好了吗?”慕千夜问。 单以晨点头,“选好了!” “那为什么不穿出来看看?” 单以晨笑着看向慕君羡,“我刚才穿出来了啊,君羡跟小诺说很美,我又换下来了!” 慕千夜倒吸了口气,不知道怎么的,心口处微微掠过一丝苦涩,但他没表现出来,笑着说:“那你帮我选一套吧!” 单以晨没说话,跑过来拉起单以诺,“小诺,我觉得你眼光一向独高,选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要不你帮我替千夜选一套?” “……” 这话一出,几个人的脸色都僵了。 慕千夜忧伤的垂下眸,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慕君羡也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总觉得今天的单以晨表现有些奇怪。 单以诺更冤枉,她撤掉姐姐的手笑着说:“我的眼光再独一无二的,选出来的东西怎么能比得上姐姐亲自为你老公选的有意义跟价值呢,千夜,你说是不是?” 单以晨的脸色出现了尴尬。 单以诺推着她到慕千夜身边,“你们两个自己去选吧,我要跟君羡选我们自己的礼服。” 她调皮的笑着说,继而跑过来挽着慕君羡,完全将他们两个置身事外。 单以晨表面依然挂着笑,其实心里痛恨得有些忍无可忍。 可不管再怎么,她还是笑着跟慕千夜去选新郎礼服去了。 *** 忙碌了一整天,晚上回来后,单以诺连澡都懒得洗,倒床就睡。 慕君羡跟过来,还慢慢给她脱外套,脱鞋,将她两条腿抬上床,盖好被子,安慰她说:“累坏了吧?” 她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答非所问,“今天姐姐穿的那套婚纱,真漂亮。” 慕君羡微笑,“我觉得你穿的那套礼服,更美。” “慕君羡!”她突然连名带姓的喊他。 慕君羡规矩的坐在旁边,应着,“怎么了?” “在你眼里,我跟姐姐谁最好,要说实话,不然我会生气的。” “……”他瞧着她,瞧着她一双蕴含深意的眼眸,扑过去搂着她说:“我当然会说实话,你姐自然是好,不过在我眼里,你是第二,就没人甚过第一。” 她皱眉捶了他一下,“就知道你会说谎话来逗我开心,我今天真是累坏了,别打扰我,让我休息一会儿。” 他给她掖掖被角,“好,你睡吧,我下楼去给你炖碗好吃的。” 她没再说话,他也起身走开了。 刚下楼到客厅,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打电话问了一声慕千夜,“你跟她相处得还好吧?” 他之前也觉察到了,好像单以晨对他还有些不放下,并不是真心在接受慕千夜。 慕千夜却很爽快的回答,“我们很好啊,怎么了?” “没,我就是随便问问,等你们俩结婚了,好好带她跟孩子出去玩一段时间吧!” “这个能用你说吗?” “……”慕君羡干笑。 慕千夜问,“你家那位还好吧?” “她很好,估计今天体力有些透支,回来就睡下了,既然你们也是快结婚的人了,那放下以前的东西,都好好过日子,嗯?” “这个当然,那你呢,你什么时候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 慕君羡叹气,“今天那情景你也看到了,她并不想要跟我搞什么结婚仪式,我都想好了,等你们先结婚后,我再带她出去。” “嗯,她现在也是你的妻子了,我若是娶了以晨,那从此以后,就都圆满了,真希望不会再有什么差池。” “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你也一样。” 楚骁病危 【69书吧-WWW。69SHU。COM】晚上 睡梦中的单以诺突然惊醒过来,额头有些细密的汗珠,神色看上去也很焦急,兴许是做了噩梦了。 她坐起身来,房间里是黑的,她摸了半天没有慕君羡,开了灯,果然,整个房间里空空的,的确没有那个男人的影子。 她有些沮丧,抱着双膝卷缩在床头,回想着刚梦到的一件奇怪的事。 她来这里多久了? 离开楚骁也有些时日了吧?为什么今晚会莫名其妙的梦到他呢,梦到她失足掉在悬崖上,他为了救自己,牺牲坠入了悬崖。 这么多天了,她一直没有记起那个叫楚骁的男人,今天晚上,却会神奇般的梦到他。 她有些矛盾,回想起之前的事,真的觉得自己该死极了。 她怎么可以那么去伤害他,他现在一个人,或许很痛苦,很难熬吧! 突然想到什么,她找了下床头柜上,看到手机,她拿起来翻阅几遍,终于找到关于他的联系方式,她笑着起身,走到阳台上去打电话。 电话打通了,就等着那头的人接听。 她之前就那么走了,说好的约法三章,她却要食言,她对不起他,至少能亲口跟他说声对不起,她心里也要好受些。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里面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 单以诺怔了片刻,脑袋里有点懵,她不相信,看了下号码,的确是他的啊,为什么会是一个女人接听的? “喂,请问你找谁?” 她还没说话,那头的女音有些催促。 半响,单以诺才鼓起勇气说,“我……我找楚骁。” 电话里沉默片刻,半天才回答,“对不起,他现在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 “啊?”单以诺大吃一惊,“那,那他还好吧?” “不好!”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干脆,简练,“他现在在手术室里,能不能挺过来,就要看天意了,对不起我还有事,先挂了!” 还不等单以诺再问,电话已经挂断了。 她捏着手机踉跄一步,整个人突然像被抽了魂魄一样,站着都摇摇欲坠的。 他在手术室里? 听电话那头的声音,他好像很危险,怎么会这样呢?他怎么又进了医院了呢? 不! 一股强大的力量促使她想要立马出现在他面前,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她不相信自己真的能跟他心有灵犀,连做梦都应得那么准。 脑袋里甚至一点思考都没有,赶紧回房间找衣服换上,真恨不得立刻就降临在他面前。 她为什么会这么心急,为什么会这么担心,她不知道,就感觉体内有股强大的力量在促使她一定要去见到他。 不然,她永远不会安心。 换好了衣服,她匆匆忙忙的拉开房间门,刚走到楼梯前,碰到慕君羡了。 他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稀粥上楼,碰到她神色慌张的样子,他皱眉问她,“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她当然不会说楚骁出事了,她要过去看看,面对如此对她无微不至照顾的慕君羡,她也不想伤害他,可是…… 她真的好担心楚骁。 慕君羡见她真不好,上前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拉着她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感冒了吗?” 单以诺摇头,急得反抓着他说:“君羡,你……你先别问我为什么,你让我出去好不好?” “怎么了?”他怎么可能会要她一个人出去,不问清楚,就算她要出去,他也得陪着她啊。 单以诺吞吞吐吐,说也说不上什么,就是很急,很想埋头冲出去。 “我……我……君羡,让我出去,好不好?” “到底怎么了?”他伸手去摸她的脑袋,又没有发烧,看到她这般,他都有些担心起她来。 单以诺没办法,知道他不可能要自己一个人大晚上出去,于是她向他坦白。 “就是……楚骁生病住院了,我想过去看看他。” 这一听,慕君羡明白了,脸色也随之暗了下来。 “他打电话告诉你的?”纵然心里不舒服,可他还是强压着心里的在乎,心平气和的问她。 单以诺摇头,“不是,是我打过去,电话不是他接的,别人告诉我的。” “……”他有点接受不了,平白无故的,她为什么要打电话去找他?难道对他真是藕断丝连? “君羡,让我过去好不好?你如果不放心我,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她拉着他哀求,完全没了之前跟他吵架时的高傲跟倔强。 他怎么能受得住自己的女人在他面前这般为了见别的男人而求情,一气之下,他甩开她的手,转身下楼。 “我不准,你也知道,连俞柯南我都不让你跟着他去,更别说是诚远那么远的地方。” 她跟上他的脚步,不依不饶,“我知道你在乎,可是我要去看他并没有什么啊,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君羡,他曾经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现在生命垂危,我真的做不到对他不闻不问,君羡……” “够了,你说再多也没有用,我说了,不准就是不准。” 别的人或许他会考虑,可那个人是楚骁,他怎么可能再纵容自己的女人去担心那样的男人。 他很生气,为这女人的言辞作为很生气。 单以诺好声哀求他,他不肯,说话还那么冷傲,脾气不好的她,也难以容忍自己再被他像对待鸟儿一样关押着。 她呼出一口气,对他说:“俞柯南的事也就罢了,可是楚骁我做不到再对他视而不见,我有我的人生自由,我想去什么地方你没权利干涉。” 她撂下狠话,瞪了他一眼,迈步上前。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伸手捏住她,“你若真担心他的死活,我那边有朋友,我可以让朋友去医院看看他,然后告诉你情况,现在很晚了,我是绝对不会要你过去的。” 他努力压下心头的火,已经退让很大一步了,希望她别再那么执拗。 单以诺扭头看他,瞧着他努力容忍的模样,她也不想触及他的底线,只能点头答应。 “好,我相信你。” 再遇宁微 单以诺听慕君羡的,在家里等消息,可等了好久好久,都不见得会有人打电话来告诉她,关于楚骁的状况。 快凌晨了,她有些按耐不住,起身要走,慕君羡顺势拉住她,“不是说了,坐着等消息吗?” 单以诺扭头望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实在等不了了,我放不下他,君羡,你放手让我过去,我不要他出事,我不要……” 瞧着她为别个男人担心着急的样子,他痛苦难过,命悬一线的时候,谁又何曾这般担心过他,难道,他还不及一个她才认识没多久的男人吗? “如果我说,我不准你去呢?” 她摇头,“不,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自由。” “我是你男人,这也叫没权利?”他的声音开始由淡淡变得阴冷。 她依然摇头,“你是我男人不假,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自由权,他曾经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而我,明知道他病危,却不能到身边瞧他一眼,我没你那么忘恩负义。” 最后一句话,彻底伤害到了慕君羡。 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忘恩负义了,他不过在对于她单以诺的时候要变得自私一点,其他的,他能为别人做的时候,他含糊过吗? 连这个女人都口口声声说他忘恩负义,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捏着她手的手,突然松了开,垂下头,不再看她。 她瞧着他,目光里全是不言而喻的无奈跟伤痛,她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如果你今天晚上走了,那以后就别再回来了。”他威胁。 他不相信,不相信她会为了别的男人抛弃他。 之前她说过的,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离开他,到底她的话,是真是假,这一刻便会知晓。 然而,单以诺的脚步一顿,整个身体挺得笔直僵硬。 她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话,回头望着他,自己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抬头迎上她的目光,口吻淡淡,“诺儿,如果我在你心里,连他都抵不过的话,那你亲口告诉我一声,说你在乎他,比在乎我还多,那你就自由了。” “……” 望着他忧伤的眼眸,落寞的神情,她僵硬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楚骁固然重要,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最爱,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她能说放手就放手吗? 不能,她曾经对他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离开他了。 而今,却是要为了楚骁,抛弃他吗? 不,她做不到。 她开始动容了,不想为了他伤心,而去在乎另外一个男人。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按了接听,电话那头传来之前的那个女音,声音很急促,很颤抖。 “喂,请问你是以诺吗?” 闻言,单以诺迫不及待地回答,“是,我是。” “以诺,请你过来一趟好吗?骁他想见你,他快不行了!” 她依稀听到那头的女音哭了起来,手机从她手心里掉落了下来,她整个人惊得踉跄一步,转身拔腿就想往外跑。 “诺儿……” 慕君羡叫住她,声音里满是凄凉,“真的要去?” 单以诺再次停住脚步,回头望他,眼泪掉了下来,“君羡,我没有不要你,我也没有为了谁而抛弃你,我只是想过去看看他的情况,如果他要是平安,我会回来的。” “……” “你等我,我会回来的。” 听到这里,他心灰意冷,扭过头,不再看她,骨子里蓦然传来阵阵难以述说的苦楚,愤怒,暴戾。 在最后听到那一声重重的摔门声时,他再扭头望过去,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气得长臂一挥,将茶几上的所有东西都挥洒在地上,发出惨烈的破碎声响。 她走了,她还是为了那个男人走了。 呵,真是可笑! 他慕君羡的女人,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而远离他。 哈哈哈~~~他狂笑三声,眼眶里满是嗜血的绝望。 倏地,他站起身,一把捞起旁边的车钥匙,摔门离开。 慕君羡后脚跨出门,单以诺正好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直达城远。 车道上,慕君羡的越野车狂速飞奔,嗖的一下越过单以诺乘坐的出租车,瞬间消失在无尽的黑夜里。 单以诺不知道,她这一走,再回来,慕君羡的身边,会发生什么样的巨变,而她,似乎在他心里,已不再那么重要。 坐了几个小时的出租车,她才到达诚远,去医院看楚骁。 而南西这边,慕君羡一个人处在夜总会的包间里,喝得昏天暗地,好不快活。 天,渐渐地亮了,他还趴在包间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半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夜总会打扫包间的服务员来敲门,敲了好久都不见开,于是他们只能拿钥匙来开。 门打开了,一个年纪轻轻,长相清秀俊丽的女孩拿着打扫卫生的工具走了进来。 见满包间里全是破碎的酒瓶,屋子里也还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味,男人还睡在沙发上,女孩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扯了扯那男人的衣角。 “先生,先生……” 叫了两声,趴在沙发上的男人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女孩放下手中的工具,蹲下时再去摇晃他。 “先生,先生您醒醒,先生……” “诺儿,你会后悔的,你一点会后悔的。” 慕君羡呢喃两声,整个人难受的翻身,英挺的俊容展现在了那打扫卫生的服务员眼前。 “是他?” 宁微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沙发上酒醉的男子,整个人吓得全身一阵哆嗦。 她赶紧起开,转身就想跑,然而,身后男人的声音,瞬间止住了她的步伐。 “诺儿,你会后悔的,你一点会后悔的,诺儿……” 她定住脚步,款款转身,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瞧着他痛苦难受的样子,她突然……突然有些不想走了。 本能促使她留了下来,再走到他身前蹲下,借着昏暗的灯光,她这才将他俊帅的五官,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我有没有侵犯你?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诺儿,诺儿……” 就在宁微呆滞之际,双手蓦然被握紧,她盯着还有些昏昏欲睡的他,吓得全身一颤。 再想缩回手,整个人硬是被他用力一拉,跌进了他温热的怀抱。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丢下我的,诺儿……”他模模糊糊的说着,将怀中的女人抱得越发用力。 宁微全身颤抖,喘口气都有些提不上来。 “不!”她有些卖力的在他怀里挣扎,“慕先生,请你放开我,慕先生……” “别动!”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抱得紧,喝了一个晚上的酒,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甚至连神智都很不清楚,看眼前的画面一阵模糊。 他紧紧的抱着她,歇斯底里,“别动诺儿,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可……”她还是有些害怕,声音也变得很颤抖,“我……我不是你的诺儿,慕先生……” “你给我住口,住口!”他松开她,捧着她的脸颊凝视,眼前的人儿好似有三头六臂般,不断的在他脑海里重重叠叠。 在他的眼里,他什么都看不见,只看见那个占据他全世界女人的容貌。 他只记得她的容貌。 对,全世界就她最独一无二,所以,他要将她占为己有,所以…… 一个不受控制,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浓烈的酒精味瞬间朝宁微铺天盖地的袭去。 她倏地睁大双眼,诧异的盯着这个瞬间在她瞳孔里放大的俊脸,整个人,傻了。 他居然,居然主动吻了她。 女人天性淫贱的欲望蠢蠢欲动,原本还想挣扎逃避的,可这会儿,她实在受不了这么一个完美男人的诱惑,被他一吻,她全身就好似电击一般的酥麻难耐起来。 她不想逃避了,身体里一股强大的力量促使她寂寞得想要去迎合他,取悦他,让他给自己想要的,奇妙的美感。 所以,从一开始的抗拒,慢慢的就变得很主动,双手如水蛇般缠绕上他的颈脖,搂紧他,加深他原先在自己口中的舌吻。 主动的吻变得竟似乎疯狂,感觉不到他要更近一步,她却一边吻着他,一边胡乱的去脱他的衣服。 慕君羡潜意识的没想过要动她,只想回味在她口中那般甜蜜的感觉。 然而,就在自己感觉这吻,有所异常时,他想要推开她,却莫名的被她拉着吻得更深。 他的诺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了? 还主动帮他脱衣服? 他努力让自己清醒点儿,昏暗的包厢内,纵然他睁开双眼,但也不怎么看清她的脸。 更何况他还醉醺醺,根本就没多少神智。 可是,这个主动来得太热情了,他有些不习惯。 就在自己的裤子也要被脱下时,他实在觉得稀奇,想要看清面前女人的脸,可是又难以清晰自己的视线。 身体里一股强大的本能在抗拒着什么,可是欲望又容不得他拒绝主动送上来的热情,他实在控制得难受。 眼看着女人就要将他压下,他还是没有作何反应,俩人就要发生关系时,他下意识的,一口咬上自己的嘴唇,那般用力,几乎要将自己的嘴唇给咬下来。 鲜血,顺着他的唇角蜿蜒而下。 痛得钻心的感觉瞬间将他从失控中拉回了现实。 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清晰,低头看着那个吻在他胸口的女人,他剑眉一蹙,看着那个人的额头显然陌生至极,他一怔,毫不犹豫般,一把将身上的女人踢开。 因为太用力,身上的女人几乎是飞出去的,直指前方的茶几,脑袋猛然撞上茶几的边角,痛得她尖叫出声。 “啊?” 宁微痛叫一声,白皙光滑的裸ti,就那般毫不避讳的显露在慕君羡眼前,她趴在地上望着眼前的男人,吓得魂飞魄散。 慕君羡还没看清眼前的女人,踉跄着站起身,将差点脱下的裤子拉上,甩甩脑袋,努力让自己看清眼前的女人。 然而,就在他真真切切看清楚时,他也惊讶了。 这个女人,不是…… 他再看看自己身上,衬衫的纽扣已经被解开,而她的身上,却是……不着寸缕。 怎么会是她?她竟然?竟然还在南西?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跌退一步,脚下爬过来那个女人,抱着他哭天喊地,“慕先生,慕先生……” 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又碰她了,再一脚将她踢开,他蹲下时掐着她的下巴抬着对视自己。 “我不是给你钱,让你滚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体内的酒精还没消散,全身依然炽热无比,想要碰人的欲望依然留存。 宁微双目含泪,模样极是可怜,“慕先生,我……我不能离开,我妈妈病危在医院,我需要留下来照顾她,慕先生……我求求你,不要,不要赶我走。” 他甩掉手,踉跄着站起身,难受的甩了甩脑袋,说道:“也罢,只要不让我见到你,无所谓!” 他跌跌撞撞的要离开,突然又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一身光溜溜,狼狈不堪的她,他问,“对……对了,刚才……是我侵犯了你么?” 她抱着衣服护在胸前,含着泪不敢说话。 他又倒回来蹲下身问,“说,我到底有没有侵犯你?” 她害怕得直摇头。 “没有?”慕君羡上下打量她一番,挑眉问:“那……你的衣服,谁脱的?” 她被他一双犀利嗜血的目光看得全身直颤抖,因为实在太害怕,吓得她连谎话都不敢在他面前说。 “对不起,对不起慕先生,是我自己脱的,求求你饶了我,是我自己脱的,这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 他微微拧眉,舒了口气闭上眼睛,仿佛在努力回想着上一刻发生的事。 前面的他不记得,只记得后面这个女人实在太热情。 他睁开双眼,盯着她吓得脸色惨白的模特,就那样盯着她看了许时,若有所思。 连这个女人都不敢在他面前说谎,为什么跟自己同床共枕那么多年的女人,竟一次又一次的弃他而去。 他,真有那么糟糕吗? 剪不断的缘 连这个女人都不敢在他面前说谎,为什么跟自己同床共枕那么多年的女人,竟一次又一次的弃他而去。 他,真有那么糟糕吗? 顿了顿,他又问,“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脱掉自己的衣服?” 宁微显然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一点预料都没有,她也没有心理准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因为……因为您一开始拉着我喊别个女人的名字,一直抱着我不放,还……对不起,是我自己下贱,是我自己无法控制住,对不起……” 他眯眼瞧着她,再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宁微哭着回答,“因为……我需要钱,我妈咪癌症晚期在医院里,我需要钱,所以我……” “我上次不是给你钱了吗?” 她落着泪摇头,显然,她的意思是那些钱根本就不够。 慕君羡明了,头痛的拧了拧眉,站起身来问:“还差多少?” 宁微又哭着摇头,“慕先生,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会努力赚钱的,我不需要你的钱了。” 既然人家不稀罕,他也不必勉强,踉跄着身子转身要走,突然间,包房的门被人推了开,他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只听到有男人怒骂道。 “妈的,贱货,老子给你钱你不卖,现在不是卖了吗?” 那人进来就直指地上的宁微走去,宁微还没来得及穿衣服,手腕一把被男人捏住,怒吼道:“贱货,不是在老子勉强装贞洁烈女吗?怎么现在到是自己脱光了送给别的男人。” “说,那男人给你多少钱,老子给双倍。” 宁微一只手捂在胸前,摇头挣扎那男人的粗暴,“不,你放开我,放开我!” 男人不放,又捏起她的另外一只手,蓦然间,女人光滑的雪白,全部都暴露了出来,看得男人全身一阵火烧般的灼热。 “好美丽的身体。”男人淫笑着,俯身就要去亲吻她,宁微厌恶的挣扎,“放开我,救命啊,放开我!” 挣扎无效,男人猛地抱住她,低头就朝她光滑的身体上摸去…… 然而,一声惨叫响起,“啊……” 下一秒,男人就被踢飞了出去,宁微还闭着眼睛哭喊着挣扎,颤抖的身体上突然盖下来一件衣裳,她睁开双眼看见是慕君羡,整个人便毫不避讳的朝他扑去。 她抱紧他,肆意的在他怀中哭着喊着,“慕先生,慕先生……” 慕君羡没有丝毫动容,只是本能的对一个陌生女孩子应有的同情,所以,他帮她,并没有别的意思。 被踢飞的那个男人爬起来,指着慕君羡颤颤巍巍的说:“你……你等着,老子一定会回来找你算账的。” 或许是光看慕君羡那身材跟气势,男人自认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自知自明的跳掉去找帮凶。 面对他的话,慕君羡却不以为然。 怀中的女人还抱着他哭,他推开她说,“你不知道这种地方很不安全吗?赶紧起来穿好衣服,离开吧!” 宁微听了,赶紧将衣服穿上,见慕君羡要走,她跑上前拦在他面前说,“慕先生,刚才那个人,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我来这里工作,他多次骚扰我,但是我都没有理会,慕先生,我……” 他甩了甩脑袋,问,“你跟我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她绯红着一张小脸,垂头对他吞吞吐吐的说:“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再让第二个男人碰我的,慕先生,我……我喜欢你。” “……” 原来,不过是一ye情的女人都可以开口说喜欢他,而他爱的那个女人,为什么就那么不把他当回事呢? 宁微的话,慕君羡不以为意,罢手道:“多谢你的喜欢了,你还是走吧,以后别来这种地方工作了!” 说着,他绕开她又要走,宁微下意识的抱住他的手臂。 “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每天看着你,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他低头望着她抱着自己臂膀的手,沉默了。 见他有所动容,她又赶紧站在他面前苦述,“你放心,只要你不愿意发生的事,我一定不会去做的,更不会让你太太知道,慕先生,求求你让我留下来,我发誓,我宁微,一定全心全意对你,绝无二心,否则天打雷劈,五……” 她这意思,是要心甘情愿做他的小三了。 他伸手打断她的话,沉默着,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微瞧着他英俊的五官,一颗心都提到了嗓门眼。 真的,只要他愿意接受自己,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半响,慕君羡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突然间,宁微的电话响了起来,彻底打消了慕君羡心里要说的话。 宁微一看电话来自医院,赶紧放了慕君羡转身接听,“喂,林院长……”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慕君羡瞧见她一张好看的小脸顿时吓得一阵惨白。 “好,好,我马上就过去,妈妈会没事的,她一定会没事的。” 挂了电话,她又急促的拉着慕君羡说:“慕先生,求求你现在送我去一趟医院好不好?我妈妈,妈妈她快不行了,求求你送我过去好不好?” 本来他完全可以不管她的死活的,她妈的死活,他更不可能去管,可是这女人拉着他哭得很伤心,一看到她哭,他莫名其妙的就会联想到他的诺儿。 所以,心底那最柔软的地方妥协了,他第一次当了一回假好人,开车送她去了医院。 只是将她送到医院而已,她一下车,他的车子掉头就返回。 宁微看着他车消失的方向,眼眸里满是不舍跟依恋,可是想到重症监护室里病危的母亲,她又赶紧收回目光,朝医院里冲去。 终于一口气跑到母亲的病房时,眼前出现的一幕,吓傻了她。 医生见她过来,忙拉着她说:“快点小微,你妈妈有话要跟你讲。” 宁微扑过去握住奄奄一息母亲的手,眼泪夺眶。 病床上的女人明显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气喘吁吁,困难的睁着双眼,将一块玉佩送到宁微手中,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小……小微,拿着……这块玉,去……去南西军区,找一个……叫,叫俞威的男人,他……他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们家还有一个妹妹 听了母亲的话,宁微觉得甚是惊讶,当她握紧那块玉,还没再开口问心头的疑问时,母亲眼睛一闭,手一松,整个人就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痛苦的抱着母亲的遗体,哭得昏天暗地。 终于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后,她将母亲送去殡仪馆,火葬了,然后便抱着母亲的骨灰去南西军区,找那个叫俞威的男人。 站在军区门口,警卫员却不让她进去。 她委屈的抱着怀中的骨灰盒,跟警卫员死磕,“我求求你们,放我进去吧,我真的有急事。” 两个警卫员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把她给赶了出来,“这里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姑娘你还是走吧!” “不,我要找俞威,你们告诉我,里面有没有一个叫俞威的男人,告诉我!” 听到宁微口中说的名字,两个警卫员显然有些迟疑,再想招呼她离开,突然看到不远处疾驰而来的军车,俩人立马原地立上军姿,标准的恭候前来的军车。 慕君羡的车缓缓朝军区大门驰去,越近就越清楚的看到那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女人看上去有些熟悉。 直到车子径直停在了女人旁边后,他才看清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宁微更没有想到,她还会在这里遇到她心里面那个慕先生,见他面无表情的坐在车里,再看看他的车牌号,和前面两个警卫员对他的恭敬,她吓得后退一步,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会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军人。 她胆怯的抱着母亲的骨灰盒站在旁边,垂着头,不敢看车里的男人。 慕君羡打量她片刻,冷声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最好别告诉他,她是为了见他,否则,她会死得很难看的。 他最讨厌对他纠缠不休的女人。 宁微垂着头,抱着骨灰盒的双手,更用力了几分,隐忍了许久,才怯怯的说;“我……我是来找一个人。” 慕君羡眼睛一眯,接着问道:“找谁?” “俞……俞威!” 俞威? 显然,慕君羡眼前一亮,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到底是不是他听错了。 他招手叫她过来,她怯生生的走过去,他再问,“你找谁?” 宁微望着他,一点都不敢撒谎,“我找俞威,慕先生,看您应该是要进这里面去,那您一点认识里面的不少人,您能帮我打听打听,有一个叫俞威的男人吗?” 清清楚楚听到这女人口中说的名字时,慕君羡挑了挑眉,抿唇再问,“你找他做什么?” 这一听,宁微喜出望外,猛地抓着慕君羡的手答非所问,“您认识他吗?他就是在这里面对不对?” 慕君羡抽出自己的手,第一次很有耐心的跟她交谈,“先告诉我,你找他做什么?” 宁微一怔,尴尬的缩回自己的手,又将脑袋垂了下来。 虽然这是她自己的事,可是,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说谎,从来都不想。 所以,她抱着母亲的骨灰盒,低沉着嗓音说:“我找他,是想确认一件事。” 慕君羡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盒子上,一头雾水,“你是想确认什么?把话跟我讲清楚,还有,你手中拿的那是什么?” 这一听,宁微真的不想再隐瞒,她再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对他讲,“他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爸爸,我母亲在临终前告诉我的,要我拿着这块玉来找他,我母亲还说,想要他亲自将她的骨灰洒向大海,所以我就来找他了,慕先生,求求你帮我打听打听,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一个叫俞威的男人。” 听宁微把话说完,慕君羡完全被惊到了。 她是俞威的女儿? 也就是说……这个叫宁微的女人,是南西军区,俞司令的……私生女? 怎么可能?事情怎么会变得这么巧?她居然是俞司令的女儿? 一时间,慕君羡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接受不了这个可怕的事实。 她竟然,竟然是俞司令的女儿? “慕先生,慕先生……” 见车里的男人目光有些呆滞,宁微叫了两声,这才将他拉回过神来。 慕君羡转眼盯着她,舒缓了下表情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去跟你打听打听,要是真有你找的这个人,我会通知你的。” 听到这话,宁微的表情瞬间流露出了一抹失落,“原来,你也不知道有个叫俞威的男人,对吗?” 慕君羡不再看她,保持了沉默。 片刻,他发动引擎,车子朝军区里开去,宁微想追上他,却被警卫员拦住,她在后面喊,“那我就在这里等你,等你给我带来消息。” 她的声音隐约传过来,慕君羡听得心里实在烦躁。 到现在都难以相信,她竟然是…… 刚下车,旁边就站过来一个士兵,标准的站了军姿后,铿锵道:“报告首长,俞司令在总指挥部,有请!” 他罢手,去办公室换上一套军装后,这便去了总指挥部。 见到俞司令的时候,他正在给其他指挥部长讲解,看到俞柯南也一身军装站在旁边,他上前一把拉着俞柯南就退出指挥中心。 因为上次找慕君羡借女朋友,他没借的事,俞柯南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本不想理会这男人的,却没想到他一来就把自己给逮了出去。 走廊上,他很不客气的打开慕君羡的手,一脸火气,“做什么?” 慕君羡瞧着他,顿了片刻,开口问:“还记得上次那个宁微吗?” 这一听,俞柯南冷笑着回答,“怎么?想那贱人了?” 听到从这男人口中吐出来的贱人两个字,慕君羡挑挑眉,实在有些不自在。 “就是随便问问。”他转身,目光游离远处,顿了顿又说:“你们家,好像就你一个独子哈!” 俞柯南一头雾水,“你到底想说什么?” “……” 见慕君羡不说话,想了想,俞柯南开口,“没有,我们家还有一个妹妹。” 慕君羡倏地睁大双眼,盯着俞柯南,整个人感觉恍如当头一棒,打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也是听我爸说的,说我以前有个特别漂亮的妹妹,不过……” 宁微竟然是他妹妹? “我也是听我爸说的,说我以前有个特别漂亮的妹妹,不过……” “报告!” 俞柯南话还没说完,前面传来士兵的声音。 俩人同时看过去,只见那士兵说:“报告首长,司令有请!” 慕君羡扭头看了一眼俞柯南,没再说别的,阔步就朝指挥中心走去。 瞧着慕君羡伟岸帅气的背影,这男人扯唇一笑,也正准备跟着去的,可就在这个时候,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看,是医院打来的,他赶紧接听就问,“什么事?”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俞柯南慌张的说:“好,我马上就过去。” 为了不影响父亲的工作,他挂了电话就朝自己的跑车奔去。 刚才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奶奶想见他,叫他赶紧过去一趟,他挂了电话,马不停蹄就朝医院赶。 没想到的是,他开着车经过警卫门口的时候,会看见那个叫宁微的女人。 因为好奇,他缓缓将车停下,宁微看见他,身子又是一颤,但却没有退缩,抱着母亲的骨灰盒,坚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旁边的警卫员上前,俯首对车里的男人说:“俞少,这个女孩,一直口口声声说要见司令,不知道您认不认识她!” 闻言,俞柯南剑眉一挑,盯着警卫员看了一眼,又转眼看向不远处的女人。 她要见他父亲?而不是见慕君羡? 倏尔,脑子里回想起了前一刻慕君羡才问他的话,‘你们家,好像就你一个独子哈?’ 平白无故的,慕君羡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再看看不远处的那个女人,他怎么越看,越觉得有点眼熟呢? 一时间,他忘了要急忙赶去医院,打开车门下车,一步一步逼近宁微。 宁微见他走过来,吓得身子直打哆嗦,她认识这个男人,就是他强行按自己吃下避孕药的那个人,还威胁她说,要是她再出现在南西,就把她卖/淫一事告诉她的母亲。 她因为害怕给母亲添堵,又不想让母亲担心她,所以她……她吃了避孕药,打算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可是后来,因为妈妈病重,实在没办法,她只能将妈妈送来城里的医药,因为没有医药费,她只能去夜总会打工赚钱。 现在再见到眼前这个男人,她虽然还是有些胆怯,却没有想过要退缩。 因为她唯一的牵挂走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完成妈妈的遗愿,找到那个叫俞威的男人,把妈妈的骨灰交给他,让妈妈从他手中飞逝而去。 见他越来越逼近自己,宁微挺直了腰,怔怔的望着他,目光很坚定。 俞柯南倒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只见他瞧着她,冷笑着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宁微很意外,因为他问话的声音很客气。 她看着他,“我来找一个人。” “谁?” “俞威。” 果然,在听到自己父亲名字的时候,俞柯南震惊了。 她来找自己的父亲?这个女人找自己的父亲做什么? 他望着她手中的盒子,又问:“你找他做什么?” “我……”宁微欲言又止,她不想说,对于这个男人,她心里还有些恐惧跟怨恨,她不想再跟他交谈。 宁微抱着盒子转身,刻意避开他的目光,就是不愿意说。 看到这里,俞柯南眯紧了眸,思虑片刻,幽幽开口,“我认识俞威,你告诉我你找他做什么,或许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宁微一听,突然变得有些不受控制,猛地抓着他问,“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带我去见他,告诉我,他在哪儿,他现在在哪儿?” 俞柯南突然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或许…… 不,不可能的! 他先问,“你到底找他做什么?” 宁微一听说他认识俞威,整个人完全失去了理智般,想都不想的开口说:“他是我爸爸,我妈妈去世了,想要他完成一个遗愿,我求求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他是她爸爸? 俞威是她爸爸?他俞柯南的父亲,竟然是这个女人的爸爸? 不,怎么可能呢? 俞柯南真的难以置信自己亲耳听到的,猛地抓着宁微问:“你胡说些什么?你怎么可能是俞威的女儿,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这些都是我母亲告诉我的,对了!”她挣脱开俞柯南的手,从兜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俞柯南,“这个就是他当年给我妈妈的信物,我妈妈说,只要他看见这个,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位先生,我求求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俞柯南拿着那块再熟悉不过的玉佩,整个人踉跄一步,怔怔地盯着手中的玉。 跟这个一模一样的玉,他也有一块,而且是从小到大一直随身携带的。 她是他的妹妹? 她竟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荒唐呢? 不会的,不会的…… “先生,先生我求求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先生……”宁微完全不在乎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了,抓着他就一个劲的哭着哀求。 俞柯南一把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要拉开车门上车,宁微下意识的拉住他,“你不是说你认识俞威吗?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他在哪儿?” 俞柯南动作一顿,回头望着她哭得泪流满面的小脸。 想到他之前对她做的那些事,想到他强行按着她吃下避孕药的场景,威胁她的话,在慕君羡面前骂她的那些…… 他真的接受不来,这么一个女人,竟然是他的妹妹,这个女人竟然为了钱,去卖自己的身体。 如此肮脏的一个女人,这么会是他的妹妹? “我求求你!”见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就是知道俞威的下落,故意不告诉她,宁微一时心切,拉着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求求你告诉我,我真的很想见他,只要你告诉我他在哪儿,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先生,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俞威在哪儿?” 从地狱爬上天堂 看着眼下哭得伤心欲绝的女人,俞柯南真心狠不下心将她一脚踢开。 何况,他的这个妹妹,他父亲一直挂在嘴边,经常跟他谈,前几年,还派他到处寻找打听过,可是都一无所获。 现在他的妹妹就这般活生生的跪在他面前,他要假装不认识她,将她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曾经的曾经,他也好想见见父亲口中那个美丽乖巧的妹妹,可是却都…… 握紧手中的玉佩,他胸口里那颗叫心脏的东西,不知道怎么的,莫名的传来一阵痛楚,像是被人用刀刺进去一样。 好痛。 “我求求你……” 眼下,她的哀求声还在延绵不断的传来,他低头望着她哭花的小脸,满目心疼。 或许是真的有血缘关系,真的不忍心再次将她抛弃吧,他渐渐地,变得有些动容。 蹲下身,双手将她搀扶了起来。 宁微望着他,泪眼模糊,“先生,求求你告诉我,告诉我俞威他在哪儿?” 或许是哭得久了,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沙哑。 突然想到什么,俞柯南半点犹豫都没有,一把拉着她的手说:“上车,跟我走!” 她以为他真的要带她去见父亲,所以她没有拒绝,上了车,他的车子直达医院。 他下车的时候,也好不避讳般,牵着她的手就朝医院里赶,宁微被他突然的友好弄得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他要带自己来见父亲,可是他也没必要一直牵着自己的手,奔跑在医院里啊。 见他那么着急,她也没说什么,直到俩人跑到一间病房门口,男人在敲门的时候,宁微忍不住问他,“俞威在这里吗?” 俞柯南还牵着她的手,没有看她,冷声说:“没有,不过他的母亲在这里!” 宁微不解,脑袋转了几秒,这才想起来什么,可是已经晚了,那男人已经牵着她进病房了。 病房里,一个老奶奶静静地躺在床上,插着氧气管,旁边有护士张罗着,一看到俞柯南,护士忙鞠躬说:“俞少爷,奶奶刚睡下,您晚点再过来吧!” 俞柯南会意,牵着宁微又出了病房。 俞少爷? 宁微脑子断电片刻,被俞柯南牵出病房后,她睁大眼睛盯着他问,“你……姓俞?” 俞柯南回头看她,见她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他放开她的手,阔步上前背对她讲,“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 “我更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想到,你……居然是我妹妹。” 妹妹? 此刻宁微的惊讶,莫过于刚才俞柯南知道她是自己的妹妹时那般,瞪大双眼望着眼前的男人,整个人都吓傻了。 他是她哥哥?他居然是她哥哥? 俞柯南回头望她,“我知道你不敢相信,因为连我都不相信,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 在他的记忆力,父亲口中的妹妹,不是这样的,他记忆里的妹妹,漂亮,可爱,乖巧,听话,懂事…… 反正,在他心里,他的妹妹,集所有女人的优点于一身,怎么愿意承认,一个为了钱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妹妹。 宁微尽管很惊讶,不过听到这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转眼间就从不可思议中回过神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一身干练笔直的军装,脚上的靴子光亮而坚硬,再看看这人的气质…… 她的哥哥,竟是这样一个男人,那么……她的父亲呢? 她问,“俞威,是干什么的?” 俞柯南显然被她的问题弄得有些没转过神来,盯着她看了片刻,才幽幽开口说:“如果我说,是一个集团军区的司令长,你信吗?” 一个集团的军区司令? 这个身份,的确让她震惊了不少。 顿了顿,她又问,“你跟……慕君羡,什么关系?” “……”俞柯南望着她,若有所思,“朋友。” “那他是干什么的?”她脱口而出。 “第38集团军……军长。” “……”宁微双腿颤巍巍的,险些没站稳跌掉,害得她一步踉跄扶着旁边的护栏才站直身。 没想到,慕君羡是一个军人,还是一个集团军的军长,她的父亲,居然也…… 她突然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 她意外得差点笑出来,见面前的男人一直盯着自己,她忙敛了下表情,沉着脸说:“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妹妹,不过我要见俞威。” “……”他睨视她,口吻很冷淡,“我没有说不认你。” 她意外的看向他,他不再看她,目光游离远处,幽幽开口,“虽然真的有点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不过如果你要真是我妹妹,我会很乐意接受的。” 先不管她跟慕君羡的事,这个妹妹,他祈祷了二十几年才得以重归的,他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宁微立刻垮下脸,“你认我,我还不一定认你呢,别忘了,你之前是怎么对我的。” 俞柯南扭头看她,她一脸突然变得气鼓鼓的样子,突然让他觉得好紧张。 “带我去见俞威。” 她扬起下巴对他说,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自己身份特殊的原因,说话居然都有了三分命令。 俞柯南皱眉,明显感受到了她的变化,他说:“爸爸现在很忙,晚上带你回家再见吧!” 听到他说带她回家,宁微心里那个激动,不过为了讨回自己的尊严,她依然冷艳得面无表情。 “这么多年来,他有想过我吗?”她突然压低声音,语气有些凄凉。 俞柯南头次很耐心的对一个女人说话,“想,基本每天都在想。” 听到这话,宁微更加嚣张满足了。 “那他为什么不去找我跟妈妈?” “找了,没有任何线索。” “……那他……如果见到我,还会要我吗?” “他曾经跟我讲,要是老天能让你重现在他面前,他会给你所有想要的东西,就算天上的星星,他也给你摘下来。” 她感动得眼泪掉下来,“他真那么想我吗?” “晚上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那你呢,如果我跟他相认了,你真的愿意接受我?” 他扭头看她,“或许愿意。” 我就是要他5更完毕 晚上,俞柯南带着宁微回家了,跟他父亲相认了,上了年纪的俞司令见到失散多年的女儿,激动得老泪纵横。 从此以后,宁微摇身一变,成为了军区司令长家的千金,因为这事,俞司令还公开向媒体报道,让宁微名副其实成为了他失散多年的女儿。 丑小鸭转眼变白天鹅,得让多少人羡慕啊。 所有人都羡慕了,唯独有个人坐在酒吧里喝得烂醉如泥。 俞柯南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夺了慕君羡手中的酒杯,“别再喝了,就不怕酒精中毒吗?” 慕君羡摇摇有些难受的脑袋,不行的又去拿酒瓶,“跟你说,你别管我喝多少,我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你不要管我。” 俞柯南又抢过他手中的酒瓶,气愤的说:“慕君羡,你这又是何苦呢,要是你怕她来缠着你,没关系,我帮你摆平,我保证,她不会来缠着你的。” 慕君羡摇头罢手,“不,你不了解我,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难道你不是在担心宁微会利用我爸的身份地位来胁迫你?” 他冷笑一声,“胁迫我?我怕吗?就算你老爸要我对她负责,娶她,ok,我都无所谓。”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不高兴?” 他仰头难受的靠在沙发上,眼前仿佛有五颜六色的精光闪过,他看得模模糊糊。 “距离慕千夜结婚,还有几天?” 俞柯南眉头一皱,回答道:“好像后天就是了!” 慕君羡一听,大笑三声,“哈哈,还有两天?这么说……她离开也有一周了?” “……”他或许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这些天没有见到她,而且每次看见慕君羡的时候,都觉得他萎靡不振的,难道他们俩又…… “一周了?那个人是死是活也应该有答案了吧,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回来?”他难受的蹙着眉,睁着眼睛望着五颜六色闪烁的天花板,哭笑起来,“诺儿,你再不回来,我真的会疯掉的。” “诺儿,我若是疯了,那就回去做一些难以控制的事,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俞柯南那个心疼啊,抽了纸巾拿过去给他擦眼角的泪,边擦边问,“你们两个又怎么了?她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他摇头,可怜得像个被母亲丢弃的孩子,“我不知道她还不要不要我,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天了,她还是没有回来,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我的心好痛,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他眼眶中的泪水哗的一下子流出来,猛地一把抱住俞柯南,哭得像个不懂事的孩童,“怎么办?她或许不要我了,因为我曾经给她带来那么多伤痛,她或许真的,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他醉了,他完全不知道,就那样抱着俞柯南,哭得越发伤心,“我的诺儿,我那么爱她,那么想她,念她,可是都这么多天了,她还是不愿意回来,为什么?” 俞柯南第一次看到这样脆弱的慕君羡,还第一次看到他哭得这么狼狈,或许是醉了,完全没有什么意识,以至于将他体内的压抑跟痛苦,一次性在酒醉后爆发了出来。 他抱着他,就像抱着自己心爱的东西一样,舍不得让他遭受外界的侵扰。 不知不觉,慕君羡在他肩膀上睡着了,但口中依旧喃喃自语着,不时的念着单以诺的名字。 他沉默着,准备要扶他起身,送回家休息的,结果一抬头,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人。 “宁微?”俞柯南一头雾水,这大晚上的,她跑来做什么? 现在的宁微,已经不再是那个为了钱随处都在低声下气的小女人了,现在的她,衣着华丽,品行高傲,连看人的目光,都多了三分不可一世。 她踩着七寸高的高跟鞋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慕君羡身边,推开俞柯南说:“我送他回去吧,爸爸说让你现在去医院看奶奶。” 这人丝毫不觉得避讳的,叫爸爸跟奶奶,叫得那么顺口。 俞柯南僵硬在旁边,瞧着她一双痴迷的目光盯着慕君羡醉晕的五官,他不敢相信,他的这个‘妹妹’,到底想要干吗? 不过不管她要干吗,他都不会让酒醉的慕君羡跟她单独相处的。 “奶奶有张嫂看着,君羡喝醉了,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怎么送他回去,还是我来吧!” 说着,他扯开宁微的手,扶着慕君羡起身。 酒醉的人最重,何况还是像慕君羡这样高大的男人,俞柯南拖着他起身都很费劲。 可还没拖站起来,宁微抱着他的一边手臂说:“哥,你干吗呢?我说了我送他回去,你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俞柯南被这女人几句命令说得心里极不舒服。 他瞪着她,毫不客气开口,“宁微,你够了啊,这碍着你什么事了,给我离君羡远点儿,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还不快回去。” 被俞柯南这么一吼,宁微委屈的嘟嚷着,“你明知道我喜欢他的,为什么不让我跟他单独待一块儿?” “喜欢?”俞柯南恼羞成怒,“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有妻子的?” 宁微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她妻子又不能生孩子,我为什么就不能跟他在一起,何况我跟他之前的事你也知道了……” “你给我住口。”俞柯南就知道这女人不是省油的灯,怒得指着酒吧门口喊,“立刻马上给我回去,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对君羡还有那种意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宁微气得眼泪夺眶,瞪着俞柯南喊,“我是你妹妹,是你失散二十多年的妹妹,连爸爸都说了我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我,为什么你却要阻止我想要得到的?” “哥,我要他,我就是要他,你听到没有啊?” 俞柯南羞愤的回答,“那他不要你呢,你知不知道他有多爱他心里面那个女人,你算什么,你以后你说要,他就会心甘情愿娶你吗?” 他可不是什么女人想要,就能得到 “哥,我要他,我就是要他,你听到没有啊?” 俞柯南羞愤的回答,“那他不要你呢,你知不知道他有多爱他心里面那个女人,你算什么,你以后你说要,他就会心甘情愿娶你吗?” 一句话,说得宁微哑口无言。 她瞪着满脸怒气的哥哥,再看看倒在沙发上酒醉的男人,依稀听到他口中念着什么,注意听,原来又是再唤那个叫诺儿的女人。 她好妒忌,好妒忌那个叫诺儿的女人。 以前,她没资格跟她争,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一个位高权重的父亲,她想要什么父亲都会给她什么,何况慕君羡曾经还夺走过她的身,要是说他强暴她,那父亲一定会逼着他娶她的。 到时候,他不愿意都不行了。 现在她宁微想要得到的,就必须拿到手,否则,怎么会对得起她现在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呢? “他爱不爱我这用得着你操心吗?” 说着,宁微又厚着脸皮坐下来,一把扯过神志不清的慕君羡,“你回去,我留下来照顾他。” 俞柯南恼怒至极,“宁微,你够了没有,再这样,小心我把你肮脏的事迹都给爸爸讲,你知道爸爸他爱面子,就算你是他失而复得的女儿,他也不会怜惜你半分的。” 宁微扬起下巴,一副白天鹅架势般的高傲说:“好啊,你去说吧,最好说清楚一点,说他慕君羡曾经在酒店强暴我。” “你……” 俞柯南气得眼眸赤红,上气不接下气,正当他对这个女人束手无策时,突然间,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俞司令前日才公布的私生女,好有范儿啊,真霸气!” 闻言,俩人一同朝发音处看去。 看到单以晨的时候,俞柯南眉头轻挑,脸上显然出现了半分凝重之气。 宁微望着单以晨,一头雾水,这个女人是谁? 她困惑的目光看向俞柯南,俞柯南却没有看她,目迎着单以晨走过来,轻唤了一声,“以晨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单以晨轻笑,与生俱来就有种不凡的军人气质,叫别的女人瞧见,多少会敬佩三分。 就不如现在的宁微,看到她后,她心里还是唏嘘了一阵。 她依然拉着慕君羡抱在怀中,丝毫没有退缩的想法。 单以晨走过来望着俞柯南,“俞少,君羡这些日子多劳你费心照顾了,他现在没事吧?” 俞柯南摇头,“只是喝醉了。” “哦,那可否请你帮我把他送上车。” 俞柯南看了一眼还抱着慕君羡的女人,点头应道,“好!” 说着,走过来一把扯开宁微的手,作势要去扶慕君羡时,宁微猛地站起来,目光灼灼的望着单以晨,“你是谁?” 单以晨轻笑,优雅气质全露。 “俞大小姐不必知道我是谁,只是这个男人,今天晚上会跟我一起走。” “……” 见俞柯南就要扶着慕君羡出包厢,宁微上前拦住他,“哥,她是谁?为什么她要君羡,你就心甘情愿让给她?” 她记得的,慕君羡的太太不是这个样子的,不过,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她是……” “我是他妻子。” 俞柯南话还没说完,单以晨接道,俞柯南望着她,没有否认,却又若有所思。 到是宁微,完全被弄懵了,她诧异的望着单以晨,“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妻子?” 单以晨笑而不语。 宁微抓着俞柯南问,“哥,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 俞柯南不可置否的回答,“是,这是他的妻子,所以以后,你别再痴心妄想了。” “……” 宁微跌退一步,不可思议极了,“怎么可能?慕君羡的妻子我见过,不是她这样的,你们骗我的对不对?” “俞大小姐,不管你信与不信,这都无所谓,我是他慕君羡的妻子,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也请你以后自尊自爱,别再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满口胡言。” “俞少,劳烦你帮我把君羡送上车。” 俞柯南明显在妹妹的脸上看见了震惊,可他完全不在乎,扶着慕君羡就朝包厢外走。 单以晨在临走前,回头来鄙夷的看了一眼宁微,“如果实在想要男人,这里随处都是,就凭你俞大小姐的身份,你说一声,恐怕来巴结你的男人不计其数,慕君羡,他可不是什么女人想要,就能得到的。” 留给宁微一道完美无瑕的背影,单以晨转身离开了。 那女人定在原地,怔怔地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她是慕君羡的妻子,那么上次跟慕君羡一起出现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难道是他的情人? 酒吧外,俞柯南将慕君羡放在车里,单以晨上车,对他说了一声,“谢谢你了!” 俞柯南摇头,“不用客气,不过你要接他去哪儿?” 顿了下,单以晨说:“回家,他哥还在家等着他呢?” 他知道这个女人要跟慕千夜结婚了,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慕君羡也都跟他讲了,虽然有点理解不过来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过他还是将慕君羡放给她带走了。 看着单以晨的车子消失,不知道怎么的,俞柯南心脏猛地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身后响起宁微的声音,“她真的是他的妻子吗?” 俞柯南回头,看见宁微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他都懒得回答,转身就走。 宁微定在原地,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楚。 总感觉这事情很诡异,不行,她一定要去调查清楚。 单以晨没有将慕君羡送回家,而是直接送去了酒店。 她将他沉重高大的身体往床上一扔,整个人累得气喘吁吁。 慕君羡刚被扔在舒适的床上,神智就有点清醒过来,眯眼瞧着前面站着的女人,模模糊糊。 他企图伸手去拉她,嘴里依然喊着,“诺儿,诺儿……” 单以晨听到他口中喊的人,摇着头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走上前,坐在他身边,伸手抚摸着他俊帅的五官,心底一阵阵的苦涩掠过。 “在你心里,就那么爱她吗?君羡,她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他该放弃了吗 第二天一早 慕君羡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怀顾了下,四周空无一人。 他坐起来,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原封不动,只是脱了外衣而已,想想昨天晚上,他是跟俞柯南在一起的吧,估计是自己喝多了,所以他才把自己送来酒店的。 头还有些疼,他起身下床穿了鞋,去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后,昏昏沉沉的离开。 想到明天就是慕千夜的婚礼了,他的诺儿还没有回来,他心灰意冷,连家都懒得回,之前去了军区。 他怎么会想到,自己一到军区,就被俞司令喊去谈话。 “君羡啊,我就直接开门见山跟你讲吧,就是我刚失而复得的那个女儿,她说她想跟你处处,你……意下如何?” 慕君羡一点儿也不意外今天俞司令会找他谈这个,相反,他表现得云淡风轻,笑了笑对俞司令说:“您爱女心切,都出面来跟我讲了,我能拒绝吗?” 俞司令笑起来,“你的意思,是接受了?” 慕君羡心有余悸,脸上挂着笑,心底却冷漠坚硬得很。 想到俞司令在他幼年时曾帮过他,自己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地位,从中也少不了有他的提携,或者在外人眼里,俞司令对自己的儿子恨铁不成钢,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慕君羡身上。 他就相对于他的半个儿子,他对他一向都很疼爱严厉,现在他开口向自己讨个人情,慕君羡好意思拒绝吗? 他当然不会拒绝,但要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有自己的办法,会让那个女人知难而退的。 “既然你答应了,那晚上去我们家一起吃个晚饭吧,我让安嫂多备些你喜欢吃的菜。” 慕君羡笑着拒绝,“不用了司令,我自己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去打扰您了。” “这……那我让微微过来找你,你们有时间的时候,多处处,彼此了解了解。” 慕君羡别无选择,只能勉强答应。 果然,一到下午,宁微早早的就来慕君羡的办公室等候,慕君羡刚从别处指挥中心过来,推门进办公室一眼就瞧见了她。 看见慕君羡回来,宁微倏地从他的座椅上起身,笑脸盈盈的说了一声,“君羡,你回来了?” 慕君羡无力瞥了她一眼,正要脱外套,宁微忙踩着高跟鞋过来帮他脱。 他一开始动作顿了下,但是并没有拒绝,衣服被她脱了抱在怀里,她笑盈盈的好似中了头彩一样。 他走到办公室的座椅前坐下,想不理她准备要处理一些文案,突然发现自己抽屉里少了什么东西,他抬头看向旁边的宁微,“你动我东西了?” 宁微脸色一僵,闪烁其词,“没,没有啊?” 慕君羡脸一暗,再次冷声道,“到底动了没有?” 宁微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忙指着旁边的垃圾桶说:“动了,扔里面去了。” 慕君羡下意识扑过去,有失身份的蹲在垃圾桶里翻,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看见的东西时,他拿着一把碎片站起身,脸色黑得比陈年棺材还可怕。 他隐忍着心头的怒火,双目犀利嗜血的射向宁微,气得上前猛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抵押在了墙上。 “谁让你碰我东西的,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宁微难受的仰着下巴,看着眼前居高临下,冷若冰霜的人,她想要去扯开他的手,可是他用力得紧,她根本就扯不开。 “我……我就是看不顺眼,所以我就扔了!” “啪!” 宁微话音刚落,紧接着一巴掌清脆的耳光毫不犹豫就扇在了她白皙的小脸上,顿时打得宁微一个趔趄,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唇流鲜血,晕头转向。 再接着,脸颊上火辣的刺痛叫她差点痛得哭出声来。 慕君羡恼羞成怒,愤愤的瞪着她讲,“你以为摇身变成司令家的千金,就可以肆意的为所欲为了吗?宁微我告诉你,在我这里,你永远都只能堪当一个卖身的激女。” “滚,别让我再见到你。”他撂下狠话,转身捧着被撕成碎片的,单以诺跟他的合照,心痛得如刀割。 他之前就是为了这张照片差点命丧黄泉,现在却又被一个该死的女人撕成了粉碎。 念在她是司令的女儿,他饶她不死,如若不然,他非让她跟这张照片一样。 宁微不肯滚,趴在地上望着他,脸上触目惊心的五个手指印,痛得她静静地掉下了眼泪。 她说:“是,我就是一个卖身的激女,而你这个雇主,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要是让我爸爸知道了,你能想象得出后果吗?” 她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慕君羡回头看她,“你在威胁我?” 她笑得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你受威胁吗?如果受,那便是吧!” “……”他抿唇瞪着她,真没想到这世界上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可是,他受威胁吗? 他慕君羡,是那种备受威胁就容易妥协屈服的人吗? 或许在单以诺面前,他是,但是在除她以外的所有人面前,他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起来给我滚出去。”他转身,不再看她。 宁微不干,摇着头缓缓站起身来,望着他伟岸挺拔的背影说:“你爱的女人不爱你,为何你要苦苦守候着等她回来,你是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背后有大把的女人等着期待你的亲睐,自那夜在酒店与你同床后,我就再也无法忘记你身上的味道,不管你说我是激女也好,什么千金也罢,但是我爱你的决心,比铁还坚,比石更硬,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多为自己想想呢。” 慕君羡背对她,身板挺得笔直僵硬。 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竟然没有怒到一枪给毙了她。 是她说的话与自己内心深处不断在挣扎犹豫的软弱产生了共鸣吗? 不知道,他此刻捏着手中破碎的照片,心底痛得宛如针扎。 都这么久了,她还是没有回来,甚至连个电话都不打给他,他该死心了吗?该放弃期待了吗? 毁得惨不忍睹 都这么久了,她还是没有回来,甚至连个电话都不打给他,他该死心了吗?该放弃期待了吗? 或许是心凉了,已经决定放弃了吧! 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跟宁微说的,第二天慕千夜的婚礼上,伴娘居然成为了她宁微。 城远,医院 病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昏迷两日的女人。 都说了是来看楚骁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确是楚骁坐在一帆轮椅上,静静的守护在床边望着她。 晚上了,明天天一亮,就是慕千夜的婚礼,他也接到了慕千夜的请帖,明天一早就会过去给他报喜。 可是现在,估计不行了。 自己意外出事,差点死掉,毁了两条腿,刚有所好转,一直守护他的女人急着赶回去替姐姐做伴娘,却不知道,会在路上发生车祸,到现在被送来医院两天两夜了还没有苏醒。 他没有跟那边的人讲,因为慕千夜要结婚了,他不想打破他们的计划跟喜悦,所以,留着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守单以诺,祈祷她快点苏醒过来。 她主要伤到的是大脑,返回那日,还是他亲自派人送的她,可是他没有想到,他们会在半路出车祸。 他永远也忘不了看见她被送来医院时那个鲜血淋漓的模样,他的心都凉了,以为她没得救了,当时他甚至连想死的冲动都有的。 真的,要是她是为自己而没了,他或许会跟着她一起去的。 好在最后医生抢救过来,说暂时度过一次难过,要是能清醒过来,那就完全没了生命危险,可是到现在都超出二十四小时了,她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半点生命存活的迹象都没有。 他不要她出事,一定不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也这样渐渐地过去,第二天已经悄然来临,天亮了,他还是坐在她的床边守着,她却是一点要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而与此同时的现在,南西婚礼教堂,慕千夜的婚礼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马上就要出席了,慕千夜还没有看到慕君羡,单以晨也没有看见妹妹。 好不容易等来慕君羡,看见的,却是他跟俞司令刚相认的那个女儿,化妆间里,单以晨不由得一怔,穿着一袭雪白婚纱,整个人美得不可方物。 她失控的扑上前一把握住慕君羡的手,有点难以接受的问,“君羡,小诺呢?” 今天这桩婚礼,完全是她做给妹妹看的,为什么现在出现的是别个女人,而不是她所谓的那个妹妹。 慕君羡面不改色,眸光深沉,口吻也变得格外阴冷,“她不乐意过来,所以你别期待了。” 连他那么有耐心的在等她,她都不出现到让他失去了耐心,现在他又还能给期待她的人有多希望呢? 单以晨看了一旁的女人,宁微一袭抹胸白礼服,首饰佩戴齐全,整个人看上去高傲却也不失大户人家出生的千金小姐半分。 她迎上单以晨的目光,对于那天晚上在酒吧争夺慕君羡一事,此刻的她,明显扬起了胜利的姿态向所有人炫耀。 她本真的以为这个女人是慕君羡的妻子的,单后来死赖吧唧的从俞柯南口中得知事实后,她才松了口气。 单以晨盯着慕君羡,指着宁微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慕君羡依然面无表情,“没什么,她不愿意来给你做伴娘,我就随便找了一个,以晨,你就将就着用吧!” “……” 慕千夜刚换上礼服出来,一眼就看见一身西装革履的慕千夜,到处看了下,没有单以诺,只有前些日子媒体爆料的,俞司令的千金,他走过来,一头雾水。 “君羡,以诺呢?” 慕君羡转身,迎上慕千夜的目光,看了下时间,答非所问,“时间也快差不多了,换好衣服就出席吧!” 慕千夜觉得事情很蹊跷,上前拉着慕君羡到一旁问,“到底怎么回事?以诺呢?” 慕君羡还是冷着脸,不愿意回答,回头一把将宁微拉抱在胸前,冷语道:“今天由她来给你做伴娘,俞司令的千金大小姐,哥,别想其他的,开开心心完成你的梦想吧!” 慕千夜真想一拳揍死他,这人真是太令他失望了,怎么可以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呢? “千夜,我要小诺。”单以晨气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刚施了粉黛的脸颊上,更显得美艳动人,却也有些掩饰不住的怒气。 慕千夜忙过来让她平息,瞪着慕君羡问,“我问你,以诺为什么没有来?” “哥,你别这样对着君羡吼,君羡也是没办法才让我陪他出席的,你们口中的那个什么诺,她已经不会再来了,或许你们永远都见不到她了。”宁微说。 慕千夜跟单以晨大吃一惊,慕千夜气得揪着慕君羡的衣领问,“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不回来了,我们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慕君羡依然从容镇定,半响没有开口,宁微又说:“因为她……跟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走了,她当然不会再回来了。” 这一听,单以晨跟慕千夜一怔,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跟着喜欢的男人走了? 慕千夜再次盯着慕君羡,双目里气得满是血红,“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她跟谁走了?” 单以晨在旁边心有余悸,心凉了个透彻。 做戏没做给想要的人看,从中却又跳出来一个程咬金,今天这婚,还结不结了。 慕君羡半天终于有了反应,一把搂着宁微说:“她说的没错,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你们俩若非要她做伴娘,ok,自己去找她吧,我就先失陪了。” 他今天心情也超级不好,或许忍不住分分钟就会爆发。 说完,他搂着宁微转身就要走,单以晨叫道:“慕君羡,难道你就这样走了吗?” 慕君羡顿住脚步,身后依然传来单以晨愤愤的声音,“我把一个好好的妹妹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在所有人眼里,她这是在为妹妹打抱不平,实则却是在为自己心中的不满抱怨。 “她要走,我拦不住,她不愿意跟我,或许是我们之间已经到尽头了吧!” 单以晨气得眼泪掉下来,拎着裙摆走到慕君羡身边,红了眼眶,“好,很好,既然你没本事给我看好她,那你当初就别告诉我你有多爱她,有多舍不得她。” 说着,她一把扯掉头上的头纱,流着泪对慕千夜说,“今天这婚我不结了,你们找不回我的小诺,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们。” 她咬咬唇,愤恨的瞪着眼前的慕君羡,拎着裙摆转身就跑。 “以晨……” 慕千夜想要追上去,单以晨回头说了一句,“你别跟着我,我恨死你们这对兄弟了,好好的一个人被他弄丢了,还那么大言不惭,慕君羡,你就是个混账。” 话音刚落,她捂住嘴巴转身跑开了。 慕千夜脚步一顿,回头一拳狠狠打在了慕君羡的脸上。 “你怎么可以这样?今天是你哥我的大喜日子,没有带来以诺也就算了,你还找这么一个女人来做什么?” “慕君羡,我他妈就是太信任你了,才一次又一次的被你玩弄,好,你们之间已经到尽头了,那么从今以后,就给我离他们姐妹远点儿,再让我发现你还敢靠近他们,我一定非取了你的狗命不可。” 慕千夜气得暴戾恣睢,撂下狠话,转身去追单以晨。 华丽的化妆间里,突然间空得好像只有慕君羡一个人。 脸上刚被打了一拳,现在明显起了红肿,连唇角也渗出了一丝血迹。 宁微用纸巾去给他擦,却被他一把打开,“离老子远点儿。” 他气得转身,愤怒的一把将化妆台上的所有东西都推向地上,整个人怒得想要毁灭世界一样,吓得宁微在旁边哆嗦着不敢再靠近他。 此刻的他,就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随时都会给人带来危险。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他是一心想要来给哥哥祝福的,可是没想到,自己会那么不受控制就说出了那么多混账话,还莫名其妙带着宁微一起过来。 没错,他是想利用这个女人来挽回自己的面子,可是他错了,而且错得那么离谱。 现在哥哥也没了,诺儿没了,连好不容易才对他有所改变的以晨也怒得指着他骂混账。 他真的就是一个混账,为什么老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到底这些,才是他自己真正想要的吗? 他差点就不受控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心很痛,很难受,甚至连呼吸都有些提不上来。 今天原本是个大喜的日子,却被他搞得如此狼狈收场,婚没结成,兄弟俩再次反目成仇,而他,也因为单以诺的离去,怒得失去了理智,竟然答应俞司令去他家吃晚饭,并一口承诺了会一直对宁微好。 意思很明显,那就是答应跟她交往,时机成熟,娶了她回家做老婆。 他已经对他心目中的那个女人心灰意冷了,为了加以报复,他真的,真的要去接受一个连看两眼都觉得恶心的女人。 皇天不负苦心人 城远 当日晚上,楚骁守着床上的人,因为自己有伤在身,不能劳累过度,可他又舍不得离开她半步,所以就一直守着她,什么时候趴在她床边睡着的都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依稀感觉前面有东西在动,他抬头一看,果然,带着氧气盖的女人有动静了。 他慌了连忙安呼叫按钮,片刻时间,医生赶了过来。 “她怎么样了?”见医生检查完,楚骁迫不及待的问。 院长摘下口罩,终于松了口气,“我们出去谈吧!” 说着,将坐在轮椅上的楚骁推出了病房。 走廊上,院长一脸俨然,俯首对着轮椅上的楚骁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自己还没好,就要熬夜加重病情吗?” 楚骁罢手,“告诉我,她情况怎么样了?” 院长歇斯底里,“能说她幸运吗?应该是幸运的吧,出了这么大的车祸,都鬼门关里走了一圈,肚子里的孩子居然还完好无损。” 这一听,楚骁怔了下,盯着医生,久久没回过神来。 她怀孕了? 反应过来,他又急忙问,“那她现在怎么样?安全了吗?” 院长点头,“刚才已经有清醒的迹象了,再等她睡一会儿,估计要不了一个小时,应该就清醒过来了。” “太好了!”楚骁突然有些激动,一直一脸深沉的脸显得苍凉而落寞,此刻竟然有了一点点的喜悦。 他迫不及待又返回病房里守着她,握着她的手吻在唇边,眼眸里全是热泪盈眶的喜悦。 “以诺,你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别急,好好的睡一觉再醒过来,醒过来后,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她要是知道自己怀孕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很清楚,她心里面爱着那个男人,很想为他生孩子,因为前几次都出现了意外,害得她连做妈妈的资格都没有,现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再次受孕了,若让她知道这个好消息,她一定非常高兴的。 楚骁就这样一直坐着守着她,果然不出院长所料,一个多小时后,她有醒来的迹象了。 手指微微有些动静,他惊奇的望着她一跳一跳的眼皮,好渴望她马上就睁开眼睛,好迫不及待告诉她那个好消息,这样,她就可以回去给那个男人报喜,然后跟他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见她半天不睁开眼睛,他握紧她的手说:“以诺,以诺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睁开眼睛看看我,以诺……” 她感觉有人在呼唤她,本来想再沉睡的意识,瞬间又被唤醒,她努力冲破那道黑暗,使劲的抬起沉重的眼皮,模模糊糊望着眼前的一片雪白。 “以诺,以诺……”楚骁见她睁开眼睛,他激动的差点站起来,可是因为腿实在太痛,他又难受的坐下,握紧她的手喊,“以诺,以诺……” 总感觉这声音好沉痛,她睁开眼睛,静静地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然后再随着声音的来源转动眼珠,模糊的看见了床边坐着的人。 她全身没什么力气,脑袋上的白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 努力看着床边握紧自己手的人,看了好久好久才想起来他是谁。 她张开嘴唇,干裂的喊了一声,“骁……” 楚骁握紧她的手贴在脸上,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嗯,是我,以诺,你终于醒过来了!” 她无力的看了一眼四周,有气无力的问,“我……我这是怎么了?” 他抿着唇摇头,“没事了,好好的躺着,再过几天就没事了。” 她想起来,但是感觉整个人晕头转向的,全身实在没什么力气。 “你别动,想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叫人去做。” 她睨视着他,看着他疲惫苍白的脸,还有那双瞳孔里泛着满眼的血丝,她心痛的皱眉问,“我到底怎么了?你腿还没好,就一直守着我吗?” 他苦笑着摇头,“我没事儿,就是那天我派人送你回去,司机的刹车失灵了,导致了一场车祸,还好你终于醒过来了,没事了没事了,你不必担心。” 那天? 她想去想,可是一想,脑袋就痛得要死。 她干脆不去想,努力睁着眼睛望着眼前的人,“你瘦了。” 她为自己的关心,他感动得眼泪刷的一下掉出来,握紧她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你也瘦了,答应我,好起来后,要把自己补得健健康康的,嗯?”这样对孩子才有好处。 单以诺苦笑着点头,感觉自己好累,什么也不想,慢慢地又睡了过去。 楚骁认为她又出事了,忙叫来院长,院长安慰着说这是正常反应,给她打了吊针后,要不了几日,就能恢复正常了。 楚骁这才放心。 翌日,他派过去给慕千夜贺喜的吕桀回来了,他问吕桀,“怎么样?他们还好吧?” 吕桀一年沉重的表情,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从中发生了什么,最后婚礼取消了!” “什么?”楚骁一阵吃惊。 吕桀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就是因为单二小姐没有到场,慕君羡带了别的女人过去替代单二小姐,单大小姐气结,直接腾身离开了教堂,婚礼应该就是这样被取消的。” 楚骁惊得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会变成这样? 顿了顿,他抬头问吕桀,“慕君羡带了别的女人去?只是陪伴的女人吗?” 吕桀摇头,“应该不是,那个女人,前些日子被登上南西各大媒体报,好像是俞司令家失散多年的女儿。” “……” “长得还可以,不过就是年龄有点小,我看他慕君羡艳福不浅,是想踢了单二小姐,另攀高枝了吧!” 因为那件事,吕桀一直不看好慕君羡。 虽然不知道最后为什么单以晨又出现,还嫁给曾经征战沙场牺牲的慕千夜,单他也没那闲功夫去管他们的事了。 在他眼里,他跟那帮人已经毫无瓜葛了。 “不会的,以诺口中的慕君羡,不是那么水性杨花的人。” 楚骁情不自禁为慕君羡说起了好话,他抬头对吕桀讲,“这事你先别让以诺知道,等她身体好了,我再亲自跟她讲。” “嗯!” 慕君羡要结婚了 几日后,以诺的病情渐渐康复,每日躺在医院的她,总会挂念着自己耽误姐姐跟慕千夜婚礼的事。 可是没办法,自己伤得连床都下不了,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她甚至也要楚骁不要告诉那边的人,现在身体逐渐康复了,她想提前出院,回去跟慕君羡解释一声,然后再去跟姐姐和慕千夜道喜。 刚想到这里,楚骁坐着一把轮椅推了进来。 她坐在床上望着他,他怀中抱着一个壶,想必又是给她送吃的来了。 果然,他扒动着轮椅的齿轮到她床边,将饭壶打开来递给她,“王妈才准备了送过来的,都是热乎乎的,趁热吃了吧!” 以诺接过,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他轻笑,却没有说话。 以诺吃着吃着,突然抬头跟楚骁说:“骁,我想明天就回去。” 她要回去,他拦不住,并且也不想拦,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怎么努力,怎么去做,都取代不了她心目中那个男人的地位,再加上现在的自己,双腿几乎已经残废,根本就配不上她,所以他乐意放她归去。 他抬头望着她,柔声细语的讲,“好,这次我亲自送你过去。” 她苦笑着点头,然后埋头吃东西。 楚骁突然想到什么,见她吃得差不多了,他问,“以诺,你是不是还很想要孩子?” 以诺不解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抬头困惑的望着他,皱了皱眉,语气显得有些凄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能生儿育女呢,当然,我也不例外。” 见她失落的垂下头,楚骁笑了,从腿上拿起一张受孕单子,递向单以诺,“给,这次,可别在那么大意了!” 单以诺怔怔地望着他手中递来的单子,整个人困惑得一头雾水,再听听他说的话,她实在…… 好半天,她抬起手接过那张单子,放眼一望,真真切切看到受孕时间为35天时,她真的,真的被吓傻了。 楚骁在旁边打趣,“真不知道是哪个医生给你看的病,谁说我们家以诺不能当妈妈了,我的私人医生可是全国一等一的全科教授,真凭实据在这里,看看现在还有没有人敢在背后说三道四。” 听完楚骁的话,单以诺捏着受孕单子的手突然颤抖得厉害,眼眶中的泪水瞬间狂涌而出。 这是真的吗? 她真的,真的怀孕了? 晶亮的泪珠滴答在白纸黑字的单子上,她一时间激动得手足无措,又哭又笑,表情实在滑稽得很。 楚骁用纸巾给她擦拭着泪水,“这是喜事,你终于如愿以偿,以后可要好好保护珍稀,这个孩子,的确来之不易。” 她哽咽着,倒吸了口气,“我知道了,骁,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她边流泪边笑起来,握紧他的手说:“我要告诉他,告诉他我有孩子了,他一定很兴奋,一定很激动,骁,今天就给我办出院手续好不好?” 是的,她一刻都不想再等了,好希望自己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楚骁无奈摇头,“先别激动啊,你身体还没康复,再休息两天,或者……我让他过来接你?” 以诺摇头,“不,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生病的样子,我想健健康康的站在他面前,告诉他这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 男人叹气,“你呀,一提到他,比说起什么都还激动,这样吧,明天一早,我们再过去,今天不行,嗯?” 顿了顿,以诺只能妥协。 院长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跟今天要用的吊针药水,“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以诺笑着回答,“我很好,基本都可以出院了。” 院长放下报纸,开始给她换药水,“嗯,康复得不错,吊完这一瓶就不用吊了,明天完全可以出院。” “谢谢!” 院长笑着摇头,弄完后,拍了拍楚骁的肩说:“这下你该放心了,不过回头一周后还得来复查一次。” 楚骁点头应了,院长拿着换下的药瓶走了出去,忘了拿刚才的报纸。 以诺将手中的壶放下,一个不经意间,她看到了旁边的报纸,随意拿过来翻开,边翻边对楚骁说:“骁,我发现你就是我的幸运神,有你在,我总是好运不……”断。 后面一个字还没说出,以诺盯着报纸上的娱乐版面,倏地放大瞳孔,傻了。 报纸上,赫然写着,南西集团军区军长慕君羡,三日后迎娶俞司令爱女,全城送上祝福。 标题下面,就是那一对男女相携微笑,面对众多媒体的画面。 看到男人旁边站着的女人,以诺直感觉一口气堵压在心口处,难受得喘不过气来,肚子里也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她捂住肚子,整个人痛得痉挛。 见此,楚骁神经一紧,动手去拉她,“以诺,你怎么了?” 她又落泪了,按住痛得难受的肚子,容忍片刻,整个人一声不吭的晕了过去。 楚骁被吓到了,忙对着病房外喊,“来人,快来人。” 没走远的院长闻声赶过来,见晕迷的以诺,他忙实施抢救。 楚骁在旁边望见了床上的报纸,拿起来一看,整个人也傻了。 慕君羡要……要结婚了? 楚骁突然想起前几日刚从南西回来的吕桀跟他说的话,难道是真的? 他要娶俞司令的女儿?为什么? 他若娶了别的女人,那以诺怎么办?以诺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突然见,楚骁气得恨不得就站在慕君羡面前,然后狠狠地揍死他,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辜负这么可怜的以诺。 “还好抢救及时,没什么大碍。”院长松了口气,问楚骁,“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吗?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楚骁罢手,“她没事就好,你随时观察她的状况,我不要她再出现什么岔子。” 院长点头,叮嘱了两句去忙其他的了。 楚骁望着静静昏迷的以诺,心疼得要死,再看看报纸上的类容,他真为她感到不值。 那个男人,难道真如吕桀所说,水性杨花吗? 浩大的婚礼 三日后,慕君羡就要娶别的女人了,可是以诺这一昏迷,又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再次苏醒过来,已经是距离慕君羡结婚的头天晚上。 一睁开双眼,她就傻傻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几分钟,楚骁叫她都叫不应,叫来院长,院长却说没事儿。 片刻时间,眼泪从她眼睛大颗大颗滑落,没有听到呜咽的哭声,就只看到她泪如雨下,楚骁那个心疼,却又爱莫能助。 病房外,突然走进来一个护士,“首长,有位叫慕千夜的先生说要见您。” 闻言,楚骁看了一眼床上呆滞如木偶的女人,他没打扰她,随着被护士推离开了病房。 走廊上,楚骁见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慕千夜,看到楚骁坐在轮椅上,慕千夜一头雾水,“骁,你怎么了?” 楚骁罢手,直接开门见山,“找我何事?” 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话,应该是为慕君羡的事来的。 “以诺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慕千夜问。 楚骁望着他,不作回答。 慕千夜上前抓着他问,“告诉我,以诺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你说啊?” “慕君羡要结婚了,是真的吗?”楚骁答非所问。 慕千夜动作一顿,不可置否的回答,“是。” “他简直就是一个混蛋。” “……” “回去告诉她,叫他考虑清楚,若真娶了别的女人,叫他别后悔。” 这一听,慕千夜似乎听出了玄机,他压低声音再问,“以诺在哪儿?” “你找她做什么?” 慕千夜摇头,“君羡那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我要见以诺,只要以诺出面,他不会再胡来的。” 楚骁望着真正一脸担心的慕千夜,他看了看不远处的病房,“她在里面,情绪不太稳定,你别刺激到她。” 楚骁话还没说完,慕千夜转身就朝病房夺门而进。 看到以诺静静地靠在床上,眼睛又红又肿,连小脸都那么惨白,他轻步走过去,声音淡淡地响起,“你应该也知道了,对吗?” 听到声音,以诺轻轻抬眸,看到来人是慕千夜,她又垂下眸,面无表情。 慕千夜说:“虽然不知道你们俩又怎么了?但是以诺,我不想你们俩就这么结束,君羡他是在赌气,你跟我回去,回去阻止他的荒唐错误,可好?”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面对慕千夜的话,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脑子里只记得纸上,站在慕君羡身边的那个女人,她叫宁微,是当初慕君羡花钱买来替她生孩子的女人。 她一直认为他们之间只是交易关系,慕君羡不可能对她有别的想法,可是她好像天真的想错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有一腿的呢? 她还不敢相信的是,那个女人,竟然是俞司令家的千金小姐。 她好傻,为什么会被慕君羡玩弄得这么悲惨,天真的她,还想为他生孩子,每次被他几句甜言蜜语一说,不管再大的怨恨跟愤怒,她都宁愿容忍着肆意的跟他在一起。 现在,他竟然要娶那个女人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不是说了,他们之间有结婚证的吗?那为什么他们还没有离婚,他就要去娶别的女人,把她当成什么了? 想着想着,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掉落了下来。 慕千夜上前压着她的双臂,深深的凝视着说:“以诺,别哭,他只是在赌气,赌气你突然离开他,不跟他联系,听话,别哭,嗯?” 抽泣了一声,以诺擦掉眼泪,抬头对慕千夜说,“我没有哭,我怎么会为了那种薄情寡义的人哭,娶就娶吧,反正我也不想回去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也不是故意不回去的对不对?你也不是故意不跟他联系的,别这样,跟我回去,嗯?” 她摇头罢手,“慕千夜,你走吧,我不会回去的,如果你见到他,顺便跟他讲一声,我祝福他们。” “……” “回去吧!”她躺下,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一个人默默地在被窝里落泪。 慕君羡,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娶她了,我呢?我肚子里的孩子呢? 我你好残忍,你真的好残忍…… 慕千夜从病房里出来,问楚骁,“你腿站不起来了,以诺又躺在医院,脑袋上裹着白纱布,她怎么了?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伤得这么严重?” 楚骁不想隐瞒慕千夜,所以跟他说了实情。 得知事实后,慕千夜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以诺不是那样的人,她怎么可能轻易就离开君羡呢。” “不过君羡也太不是人了,居然说娶就娶,还把消息满世界的去公布散播,以为他娶了一个司令家的千金很了不起吗?气死我了。” 楚骁问:“她不愿意跟你回去吗?” “嗯!” “既然她不愿意,那就不要勉强她了,留在这里,总比回去面对那个危险的男人要好些。” “……” 慕千夜看得出来,楚骁是真心对她好,而且或许一点儿也不比别人少爱她。 以诺经历了太多太多了,他也真心希望她能幸福,要是眼前的这个男子能够让她幸福,他也不必再去强求以诺回到慕君羡身边。 既然那家伙要违背所有人的意思跟俞司令家的千金结婚,那就由他去吧,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失去她的后果到底有多严重。 明天一早就是慕君羡跟宁微的大喜日子,地点在南西享有百年之称的教堂。 在慕君羡的朋友圈里,这桩婚姻是不被人祝福的,而是他个人一意孤行要去娶一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女孩。 大家都理解不透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说这场婚礼特别浩大,各家媒体争相报道,俞司令嫁爱女,听说光是嫁妆都值上亿,全市为了这桩婚礼,限行通车,光是接亲的车,据说都是几十上百辆好车,可想而知,那么多车扎上花,通行在城市里,是个多么让人叹为观止的景象。 很多人都在期待着明天南西市里的浩大婚礼,有些人甚至还期待得睡不着,只有病房里,那个女人今天晚上却睡得出奇的香。 为了孩子,她去抢亲 第二天一早 以诺睁开眼睛,发现四周摇摇晃晃,不断有物体闪过自己的视线,她一惊,慌忙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自己竟然在车里。 看到驾驶位开车的男人,她想都不想的扑过去问,“喂,你什么意思啊?” 俞柯南回头看了她一眼,“坐好,别动。” “你要干吗?带我去哪儿?” “君羡要结婚了,你不知道吗?”俞柯南边开车,边火气冲天的讲。 以诺一顿,规矩的坐在后位,“所以,你这是要接我去喝他的喜酒吗?” “你的情况,我已打听清楚了,你之所以会离开他,那是因为楚骁受了伤,再则楚骁对你有救命之恩,所以你必须违背君羡的意思来见他,你过来了,当天下出租车的时候,包包掉在车里,连着手机也掉了,所以没来得及跟他回电话。” “最后楚骁醒过来了,你决定要回去,结果在半路又发生了车祸,为了不让君羡担心,所以你不准楚骁跟那边的人说,以诺,这些都是你的无心过错,因为没有及时联系他,跟他说明事情的真相,你知不知道,他是生气赌气了才要要娶别的女人。” “……” 以诺存着头,心里五谷杂粮。 他是生气吗?是赌气吗?那为什么娶的人不是别人,偏偏是他? 她轻轻一闭眼,眼泪又掉了下来。 俞柯南从反光镜中看到她落泪的模样,反手递给他纸巾,“别哭,还来得及挽回的,只要你去跟他讲,你怀了他的孩子,他会原谅你的。” 以诺不知道这些俞柯南都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她心里还是涩涩的感觉在痛,她不想过去,不想去打扰他跟别人的婚礼。 就算是赌气,可是为什么那个女人要是她,她真的一点儿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你把车靠边停下来,我不要去。”以诺擦干眼泪说。 俞柯南当然不会听他的,就算现在加速赶,也要三个小时才到,距离婚礼也不过还有两个多小时,他若再慢一点,真的就来不及了。 “我知道你在困惑什么。”俞柯南说:“你是在想君羡娶的那个女人,对吗?” “以诺,你听我讲,那个女人,是我妹妹,虽然到目前为止我都还很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事实证明,这的确不是虚幻,君羡之所以要娶她的另外一个原因,那是因为宁微威胁他,如果君羡不娶她,他就会把上次在酒店的事曝光给媒体,说君羡强暴她。” “你不要再怪君羡了,我知道,他虽然不怕被别人威胁,可是他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才答应要跟宁微结婚的。” “我实在接受不了我有那么一个有心计的妹妹,我不会让她如愿以偿的,我知道君羡心里面有你,而你也离不开他,倘若待会儿到婚礼现场,你就大胆的,当着所有人,以及媒体的面说,说你怀了君羡的孩子,嗯?” 以诺不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的,如果我按照你说的去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我知道后果,后果是让君羡身败名裂,让我们俞家饱受世人耻笑。” “可是以诺,你应该了解君羡的,他不在乎什么名利,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他说了,比得到全世界都还满足。” 听到后面那句话,单以诺又哭了。 那句话,他曾经也对自己说过,可是…… 真的是她的过错,因为没有跟他联系,没有及时回去,才导致他生气去娶别的女人吗? 那个宁微,真的就如俞柯南口中说的那般吗?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她会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我怎么会在车里,楚骁呢?”突然想到自己的处境,以诺忍不住问。 “我怕他们拦着我,所以在半夜的时候,悄悄将你抱上了车,另外,我看见你床边的受孕报告,以诺,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你也要为你腹中的孩子争口气,这个孩子来之不易,难道你想他出生就没有父亲吗?” 顿了顿,以诺说:“可是,如果他要是不理我,执意跟宁微在一起呢?” “胡说,他对宁微,别说没感情,甚至连想杀她的冲动都有,我敢保证,只要你出现在婚礼上,大胆的告诉他,你腹中有他的孩子,他一定会背叛全世界,重新站回你身边的。” 他不是夸大其词,他是感觉那样的可能百分之百。 自从以诺离开后,他每日每夜拉着他喝得烂醉如泥,每次一醉,他就会抱着他大吐苦水,甚至有时候把他当成以诺,哭得像个孩子。 他从来没有看见他竟会为了以诺那样折磨自己,他再也不要看见他那么伤心难过,娶妹妹来报复,虐待自己。 无论如何,他不会让他娶宁微,相反,他要让一直见不得光的以诺,这一次在所有媒体面前,正大光明坦白,成为慕君羡的女人。 他不会担心慕君羡不要她,因为他实在太了解那个男人了。 说到腹中的孩子,以诺下意识摸向腹部,不知道是不是孩子给她的力量,竟让她瞬间浑身充满了力量,鼓起勇气,大胆的去按照俞柯南说的去做。 对,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腹中的孩子。 如果她当场向他坦白一切,他最后选择的不是她,那么她死也死得无憾了。 看着窗外不断飞逝而过的景色,以诺目光空洞,神色僵硬得有些惨白。 其实她也好担心,担心自己说了后,那个男人不要她,那么,到那个时候,她才真真正正成为全世界所有人唾骂的小三。 做了他那么多年的女人,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是见不得光的,现在要她从黑暗中爬向光明,让全部人接受她,说实话,这真的太难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有半个小时,婚礼就要举行了。 偌大雪白的教堂里,坐满了宾客,以及各大媒体报社的记者,闪光灯稳稳的盯着新娘新郎的入口,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错过美好的细节。 当结婚进行曲响起的时候,新郎徒步走上主席台,量身定做的华丽礼服,更将他完美的身形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笔直倨傲的站在神父面前,等着对面俞司令挽着女儿的手走向他。 史无前例的婚礼爽 他笔直倨傲的站在神父面前,等着对面俞司令挽着女儿的手走向他。 宁微一袭雪白婚纱,小脸施上粉黛,加上首饰,整个人看上去完全没了先前的清纯,取而代之的是妩媚跟高傲的优雅。 正所谓人靠衣装,美靠靓装,现在的宁微在所有人眼里,谁又会联想到十几天前,她还是一个为了钱委屈在夜总会里打工的乡下妹呢! 随着父亲的步伐,她淡笑着,在许多闪光灯,以及所有人羡慕祝福的目光下,一步一步走向对面的男人。 那个男人,堪称上帝完美的杰作,不管是外貌,事业,身份,都让很多女性为他垂涎欲滴,梦寐以求,她宁微也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飞上枝头当凤凰,会嫁给一个如此完美得无懈可击的男人。 她此刻感觉,她就是全世界最美,最幸福的那个女人。 终于走到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宁微酡红了小脸,垂着头,假装有些害羞的不去看慕君羡。 俞司令将女儿的手送给慕君羡,“我的宝贝女儿,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以后,不会让我失望。” 慕君羡面无表情,眼眸中有所有人都难读懂的情绪跟阴霾,看了一眼垂着头的宁微,他接过她的手,点头应了俞司令的话。 台下,无视的闪光灯拼命的闪着,宾客席上,单以晨眼睁睁的望着这一切,心生恨意。 其实,与其要一个这样的女人嫁给慕君羡,她还不如允许自己的妹妹跟着他,至少那样以后,她还能经常看到他,以亲情的关系跟他相处。 可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呢! 他都即将要成为俞司令家的乘龙快婿了,有谁,还能阻止这一场浩大的婚礼呢。 新娘新郎转身面对神父,神父拿着经本开始宣读…… “俞宁微女士,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 宁微望着对面的男人,陶醉痴迷的目光下,全是内心深处水深火热的激动。 她双目含着泪,感激涕零的点头,“我愿意。” 神父转问新郎:“慕君羡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 慕君羡望着眼前的女子,深邃的眼眸里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冷意跟恨意,别人看不见,只是他心里清楚,如今要娶的这个女人,定将是他这辈子永远也抹不去的痛。 可是又能怎么办?俞司令对他有恩,而自己心爱的女人又一去不回,他心都凉得麻木了,何必再痴痴的等待守护呢。 现在这场婚礼是现场直播,他就要让那个抛弃他的女人知道,没了她,他也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要他慕君羡的女人,其实不计其数。 半天没有得到慕君羡的回答,宁微突然有些心慌,场下也开始有些小小的骚/动。 神父再问:“慕君羡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慕君羡从失神中回过神来,目光再次盯着眼前一脸期待他回答的女人,她,就那么想要嫁给他吗?她可知道,除了那个叫单以诺的女人,嫁给他的,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既然她那么期待这场婚礼,那他成全她。 婚后,一定让她好好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愿意。 “他不愿意。” 慕君羡的三个字还没说完,教堂尽头,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女音。 众人闻言,纷纷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穿病服,头裹白纱布,体质虚弱的女子一步一步,含着泪,脸色苍白如纸的朝这边走过来。 教堂里,瞬间静得鸦雀无声。 慕君羡怎么也没想到,她还会出现,她竟然……竟然……受伤了? 努力让自己坚强好久才刚硬的心脏,突然就在看见她的那一刻,瞬间变得柔软无比,一阵痛楚从心口上微微袭来。 他望着她,眼眸里氤氲上一阵迷雾,别人只看见他的倨傲跟冷漠,却看不清他心底的脆弱跟哭泣。 宁微脸色一僵,再看看身边男人盯着她的那个眼神,她心一狠,对着不远处站着的保安人员喊,“哪里来的疯子,把她赶出去。” 这一声出,教堂里瞬间响起了宾客们的议论纷纷。 两个保安走上前,正要动手赶以诺时,俞柯南出现,直接冷声命令,“谁敢动她一下试试?” 两个保安认识俞大公子,赶紧知趣的退了下去。 宁微气结,“哥,你到底在搞什么,她就是一疯子,来人,把她赶出去。” 没有人听,宁微的气场显然很尴尬。 整个教堂里,瞬间又静下来,众人看着穿着一身病房的女人,记者甚至也都忘记了拍照记录,好奇的期待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单以诺望着对面站着一身崭新礼服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向他,终于距离三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 她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望着他俊帅高贵的模样,她哽咽了下,开口说:“慕君羡,你告诉我,你不会娶她的,对不对?” 人看上去很虚弱,但说话的声音却能响应四周。 单以晨在角落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的希望,希望慕君羡能回心转意,重新选择自己的妹妹。 单以诺的话音一落,四周又开始了宾客门的议论声,摄像机的拍摄声,记者们的笔录声…… 慕君羡望着她,显然还在生气,脸色那么冷漠,眼神那么疏离。 宁微在旁边气得跺脚,“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来人,把这个疯子拖出去,拖出去啊……” 因为有余大公子保航,没有一个保安敢上前,宁微就像一个被弃的小丑,哭喊闹都没人理会。 俞司令静观其变,看看谁那么不知死活,敢来闹场。 半天没有得到慕君羡的回答,以诺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担忧,她害怕他不跟自己,害怕自己真像个疯子来这里闹场,害怕别人唾骂她,又让她回到从前被人唾骂小三的下场。 望着他一双疏离冷漠的眼神,她心中鼓励自己,为了孩子,她无论如何也要争这口气。 她再次提高嗓门说:“慕君羡,我知道我错了,不应该走了后不联系你,更不应该那么久都不回来,可是你知道吗?我出车祸了,我睡在医院里好久好久都醒不过来,我没有不要你,我没有离开你,你不要再赌气,不要为了报复我去娶别的女人,好不好?” 她呜咽着说出来,顿时,又引来周围人高亢的议论纷纷声。 这到底怎么回事,敢情不是小三找上门,而是正妻来寻夫。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看着慕君羡就有所动容,宁微气得跑上前拉着俞司令喊,“爸,她就是一个疯子,您派人把他赶出去,把她赶出去啊?” 俞司令护女心切,一个眼神,旁边的参谋长会意,一挥手,几个站岗的武警士兵严肃的朝单以诺走去。 俞柯南再次上前,“你们谁敢动她?” 俞司令发话,“小南,你在搞什么名堂,今天是你妹妹的大婚,哪儿弄来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来人,把他们两个都拖出去。” 受命,几个士兵武装上阵,俞柯南没办法,只能被拖走,单以诺也被赶向教堂外。 她不愿意走,落着泪看着无动于衷,冷若冰霜的慕君羡,她挣扎着哭喊,“君羡,你答应过我的,会一辈子对我好,君羡,你怎么可以娶别的女人,你叫我以后怎么办?我们的孩子以后怎么办啊?” “君羡,君羡我知道错了,君羡,我怀了你的孩子,君羡……” 就在以诺要被赶出教堂时,主席台上突然传来慕君羡的声音,“都给我住手。” 几个士兵闻言,立马放开以诺,以诺一得到松懈,整个人便无力的瘫痪在了地上。 她的脸色白得吓人,脑袋很痛,甚至连看眼前的事物都觉得模模糊糊。 慕君羡瞧着她的模样,心疼不已,他阔步要朝她走去,宁微伸手拉住他,“君羡,你不要去。” 慕君羡看都懒得看她,一把甩开她的手,大步上前。 他几乎是跑到她身边的,脱下自己的礼服外套,蹲下身紧紧的包裹着她,捧着她一张惨白的小脸凝视。 “你生病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说着,他将她公主式的抱起,正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将新娘置之不理时,宁微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慕君羡,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慕君羡脚步一顿,低头望着怀中虚弱的女人,他款款转身,当着宾客媒体的面,大声宣布,“各位,我慕君羡今天给大家闹笑话了,不过我要澄清一个事实,我慕君羡的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怀中的她,单以诺,至于俞大小姐,抱歉,我可不能犯重婚罪,感谢你今天陪伴我演了这场戏,若有日后,我定当登门道谢,我老婆她现在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说完,他霸气十足的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阔步消失在所有人惊得瞠目结舌的目光里。 放弃所有也要跟她天涯海角 慕君羡抱着以诺出教堂,后面记者噼里啪啦的追上来,不停的拍摄,闪光灯亮得刺眼。 俞柯南急忙打开车门给他二人准备上车时,突然就在这个时候,几十个武装士兵冲上前,将俞柯南的跑车为了个遍,顺便也将记者跟宾客都赶在了五米以外的距离。 俞司令携爱女走上前来,目视慕君羡,一脸俨然,“君羡,你搞什么名堂,我们俞家的闺女,岂容你如此羞辱。” 慕君羡身子一顿,望着怀中的女人,以诺也望着他,那依恋跟不舍的目光,更笃定了他此刻要做的抉择。 他先旁若无人的将她放上车,安慰着,“好好待着,我不会丢下你的。” 以诺点头,望着他转身面对众多人。 “俞司令,请恕我多有失礼,不过我要说的都已经说了,我想我的话所有人都应该听明白了,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荒唐,你堂堂一军少将,岂可如此胡来,马上回教堂跟小微继续婚礼仪式,我可以既往不咎。” “抱歉,我已经有妻子了,不可能再娶第二个女人。” 俞司令脸色一白,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既然如此,那你之前为什么要答应这桩婚姻,你这不是欺诈吗?” 慕君羡面不改色,“欺诈与否,您的女儿最清楚,我想有些事,您应该亲自问问她。” 俞司令看了一眼女儿,宁微脸色惨白如雪,她尴尬的垂下头,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不好意思各位,请让出一条道,我需要及时送我老婆去医院。” 他说着,正要钻进车时,俞司令恼羞成怒,“来人,把这目无尊长,欺上犯下的人押到军机处,军法处置。” 几个士兵上前,正要将慕君羡扣押上时,以诺心一慌,正要下车,俞柯南拦住她,站在慕君羡面前跟父亲讲,“爸,这件事我最清楚,不是君羡的错,要错全都错在宁微,是她……” “啪!”俞柯南话还没说完,俞司令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直接将他打得偏了身,唇角出血。 “混账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来人,拖他下去,禁闭一个月。” “爸……” 俞柯南被士兵带走,现场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周围的记者宾客都不敢多说话,规矩的站着看自己的热闹。 “说,是要继续跟这个疯女人离开,还是回去好好的完成你跟微微的婚礼。”俞司令做了最后的谦让。 慕君羡却不屑一顾,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扯下自己肩章上的军衔,“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跟南西军区有任何瓜葛,您的军法处置对我没用,我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出行。” “你……” 俞司令气得长喘粗气,宁微上前扶着他,一双满含恨意的目光紧紧锁着慕君羡跟车里的女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爱你,难道有比她少半分吗?慕君羡,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慕君羡看都懒得看她,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 发动引擎,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通道,放他离了开。 俞司令一气之下直接晕了过去,现场立即混乱不堪。 离开了,真的可以跟着他离开了,以诺望着身边开车的男人,一个人坐在旁边,不动声色,就那样痴痴的望着他,一直望着。 慕君羡的车开得飞快,穿梭过都市,径直驰上高速公路,四面八方都是森林树木时,他突然停下车,转身一把将副驾驶位置上的女人狠狠拉抱在了怀中。 他紧紧的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融入进自己的体内去一样。 这些天,他实在太压抑,太难受了,他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了,可是当她今天出现在那么多人面前,向他坦白告知的时候,他终于再也按耐不住想要回到她身边,拥有她。 即便她不假装说自己怀孕,他也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下她不管的。 他曾经就说过,就算背叛全世界,他也不要丢弃她。 他就那样紧紧的抱着她,一句话也不说,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眼泪掉了下来。 以诺僵硬着,双手慢慢的伸起来,怀抱在他的身体上。 她在他耳边问,“不会后悔吗?” 他一怔,接着回答道:“最让我后悔的,就是爱上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她咧唇一笑,“我以为你不会跟我走。” “既然这么以为,那为什么还来?” 他放开她,一双墨黑的眼眸里满是伤痛的忧伤。 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为了我们的孩子。” “……”他望着她,呆滞三秒。 他以为,她说怀孕只是在欺骗大家,欺骗他,包括现在,他也以为她在开玩笑,所以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以诺皱眉,“你不高兴?” 他冷若冰霜,“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但就是不要骗我。” 她欲哭无泪,“如果要不是宝宝给我这么大的勇气,我又怎么会出现在婚礼上遭受那么多人的唾骂跟嘲笑呢,我也需要尊严,君羡,我真的怀孕了,我们真的有宝宝了,真的。” 见她说得一点也不像是在撒谎,他猛地握紧她的手,一眼不眨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她含泪笑着点头,“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切切实实是真的。” 他心里突然不知道是什么感受,五味陈杂,倏地又将她抱在怀里,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她也抱着他,“其实我之前真的好害怕,好担心你不要我,担心你真的娶别的女人,你知道要我去闹婚礼,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吗?” 他抱着她身体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顿有半响,他问,“你是怎么受伤的?” 她苦笑起来,“一点小车祸,不过现在没事儿了,君羡,别再怪我没有联系你,没有及时回到你身边,我们现在有宝宝了,我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他没有出声,反正就喜欢那样抱着她,紧紧地抱着。 与世隔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君羡放开怀里的人,望着她讲,“我带你离开,去那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愿意吗?” 以诺不解,答非所问,“你之前做的那事,真的不后悔吗?” 慕君羡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敛下眸,他口吻变得很淡,“比起那些权势,对我来说完全没有你来得有意义,诺儿,我从此以后,不是什么一军之长,不是什么万人之上的首长,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只需要跟自己妻儿在一起过着幸福生活的男人。” “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会嫌弃我吗?”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慕君羡可怜又可爱,以诺忍不住笑了。 她伸手拍着他一张精致完美的脸,皱眉说:“你什么都没有了,以后还怎么养活我们母子啊,我不要,那样以后我会很苦的。” 他眯眸盯着她,“爱慕虚荣的女人,那你去找别的男人得了。” 她挑眉,“好啊,我去找别的男人。” “你敢。” 还不等她反应,他扑过来抱着她,狠狠吻上她的唇,她没有反抗,只是由着他辗转了两下后,她窝进他怀抱里问,“那你是打算带我去哪儿?” “去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鸳鸯湖。” 离开了,以后都不会再生什么事端了,一辈子彼此相拥在一起,多好。 鸳鸯湖? 以诺一听,猛地从他怀中冒出来,“就是……几年前,我们一起去西藏,你带我去的那个地方?” “嗯!” 她兴奋的点头,“好啊,那里什么都有,就像一个世外桃源,我非常喜欢那里,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这就走。” “啊?” 她一惊,他扯唇一笑,发动引擎,车子又飞速上高速公路。 “现在就去吗?” “嗯!” “为什么?” “免得夜长梦多。” “……” 路上,他打了一个电话给陆云,结果不到半小时,慕君羡的车停在一次郊外的草坪上,再等半小时,陆云居然开着直升机飞了过来。 看到陆云一身干练黑色的紧身皮衣跳下飞机,身边还带了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时,以诺惊得瞠目结舌。 “慕先生,您安排的事物都处理妥当,请上飞机吧!”陆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慕君羡点头,拥着以诺上飞机,陆云也跟着上飞机驾驶,留着随来的那个男子将俞柯南的车开去还他。 坐在直升飞机上,以诺望着眼下的风景,整个人兴奋得不得了。 她挽着慕君羡的胳膊,感动得热泪盈眶,“君羡,要是我今天不来找你,你是不是真的就跟那个女人结婚了?” “嗯!”他毫不吝啬的回答。 以努诺含泪瞪着他,前面驾驶飞机的陆云笑起来,“太太,你放心,就算你不来,先生娶了那个女人,也不会动她分毫的,相反,是您救了那个女人。” 以诺不解陆云的话,盯着慕君羡问,“为什么?” “没什么!”他面无表情,不想回答。 前面的陆云又说:“看来你还不了解先生,要多加把劲哦。” 陆云的话,让以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其慕君羡,慕君羡又不说,她一个人郁闷得紧。 因为有直升飞机,飞的全是直线,要不了几个小时,他们就降落在西藏地域,鸳鸯湖附近的草坪上了。 一下飞机,以诺感觉神清气爽,整个人特别舒服。 陆云将他们的行李都送去竹屋,一切都安排处理妥当后,继而又开着直升飞机返回。 这里的电源,都是埋在水源下自动发电的,家里什么家电仪器都有,最主要的是竹屋下,有一几间豪华地下室,地下室的安装跟设置,完全跟在家里的别墅一样,所以每次以诺一到这里,就不想再离开。 更好的是,这里有一块肥袄的土地,可以种菜什么的,荷花池塘里又有不少鱼,能生活在这样与大自然完全融入的地方,实在令人羡慕。 俩人一下地下室,慕君羡就按耐不住抱着她亲吻,吻到实在忍不住时,他失控的脱了衣裳就朝她扑过来,她却笑盈盈的说:“我们的宝贝才两个月不到。” 一句话,彻底浇灭了慕君羡的所有欲望。 他瞬间就蔫了,软坐在沙发上抱着她,“看来要被你瘪死,不过,为了宝宝,我能忍。” 她嘻嘻一笑,主动吻上他的唇,“君羡,我以为我真的,真的没有当妈妈的可能了,可是当楚骁告诉我,说我怀孕了时,你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好渴望马上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 “君羡,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丢弃我们母子,我需要你,我已经离不开你了,答应我,要永远陪伴着我,好不好?” 她好像是在祈求,看得他心疼得眉头蹙了蹙,“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从一开始到现在,我有哪一次丢下过你吗,一直是你不断的在消失,在逃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她撇撇嘴,“虽然一直是我说要离开,可我还不是被现实所逼,一开始,你也知道,小三可不是每个女人都想要的惯称,再说,是你玩弄我,欺骗我在先,我才……” “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吧,别再去想了,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安心的留下来养胎,我每天负责侍候你跟孩子,不要再去想其他的了,嗯?” 她媚眼如丝的点头,又往他怀中靠,“突然感觉有你在身边,心里好舒服,你也是这样吗?” “当然,今天累了一天,我们去洗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外面的所有是是非非,全都与我们无关了,嗯?” 突然想到什么,她猛地抬起头说:“不行,我来的时候,是被俞柯南偷偷带过来的,要是楚骁发现我不在了,他会担心的。” “……” “还有俞柯南,他都被关禁闭了,难道我们不管他们了吗?” 他的脸垮了下来,很不情愿的谈楚骁,“你放心,今天的事估计媒体都在争相报道,他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应该不会担心,至于阿南,他更不用你操心,他可是俞司令的唯一儿子,俞司令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放心吧!” 她皱了皱眉,还是有些担心。 他不喜欢看到她为别人担心的样子,不容她抗拒,直接将她抱起送去浴室。 人间蒸发了 俞家婚礼,新郎带着另外一个女人逃婚一事,闹得整个南西市里沸沸扬扬。 俞司令昏厥后醒来,下令缉拿慕君羡,可下面的人却告诉他,慕君羡不见了,找不到了,人间蒸发了。 俞司令大发雷霆,下令,无论如何,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旁边的宁微说:“爸,这件事都怪哥,他一定知道君羡在哪儿。” 这一听,俞司令吩咐身边的人,“去,把那小子给我带来。” 几分钟后,俞柯南被带到父亲身前,她望了一眼那个女人,整个人表现得玩世不恭。 俞司令开口,“小南,说,慕君羡到底在哪儿?” 俞柯南扬张二不睬,“您几万大军都找不到,我一个无名小卒,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哪儿?” “你……”俞司令气得直喘气。 宁微上前,扯着一副高傲的姿态说:“哥,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哪儿,这一切难道不是你一手策划,故意放他们走,让你妹妹我难堪,遭受世人耻笑吗?” 俞柯南撇了她一眼,“我可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妹妹。” “你……” 宁微气得回到父亲身边,“爸,你看看他,他一定知道,就是不愿意说。” 俞司令屏息敛气,指着俞柯南骂,“混账东西,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把我们俞家的脸都给丢尽了,说,他们到底在哪儿?” 俞柯南撇撇嘴,还是不愿意说,不是不愿意,是他也压根不知道慕君羡到底带着以诺去了哪儿。 半天得不到儿子的回答,俞司令一气之下,吩咐下人又将他带去关禁闭。 宁微说:“爸,哥他不说,我们拿他没辙,有一个人,他一定也知道君羡在哪儿!” 俞司令眉头一蹙,望向女儿。 宁微会意,忙说:“慕千夜,慕君羡的哥哥,他一定知道君羡在哪儿?” 提到慕千夜,俞司令沉默了。 慕千夜? 在婚礼上的时候,他似乎也看见那个人的,不过他不敢相信,慕千夜,不是早在很久以前,就牺牲了吗?怎么…… “爸,我去问问慕千夜,一定要他说出君羡的下落。” 宁微说着,正要离开,俞司令叫住她,“微微。” 宁微脚步一顿,回头,“爸,怎么了?” “你告诉我,先去君羡在婚礼上说的那番话,你到底知不知情?” 闻言,宁微脸色一僵,显然有些心虚。 俞司令老奸巨猾,一眼就瞧见了女儿的不自在。 “说,君羡说的那些话,你到底知不知情?” 宁微闪烁其词,“我……我是知道他有一个女朋友,但他们已经分手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他有妻子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 瞧着女儿心虚的模样,俞司令问,“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我……我就说了,他们已经分手了,我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扯离婚证嘛,爸~~~”她撒娇的走上前挽着俞司令,楚楚可怜,“微微已经很可怜了,你不要再质问我了,你派人把他找回来好不好,爸。” 俞司令罢手,“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以后你别再提了。” 宁微一听,死活不愿意,“爸,难道您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羞辱吗?” “微微,他不爱你,就算找他回来那又怎么样?这事别再提了,就凭我俞家的家世,想要一个女婿那有什么难的,我改明儿安排更好的给你认识认识。” 宁微不愿意,使劲的拉着俞司令撒娇,“我不要,就今天这事,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以后谁还会要我啊,再说,再说我怀了君羡的孩子。” “你说什么?” 见父亲反应激烈,宁微有些胆怯的垂下头,狠心说了一句,“我……我怀了君羡的孩子。” 俞司令气得拍案而起,“臭小子,居然做了这么混账的事还想拍拍屁股走人。” 他一把拉起女儿的手,大声说:“这事,无论如何都要他负责,微微你先回房间去,爸爸答应你,一定会把他找回来的。” 宁微感激的抱着父亲,然后转身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 俞司令动用所有的关系势力,无论如何,务必要找回慕君羡,就算不能娶他的女儿,也要他当着媒体的面向他们俞家道歉,给他的女儿做出精神上的赔偿。 慕千夜的别墅里,自上次婚礼取消的事后,单以晨就没再来找过她,不过她的儿子,一直跟慕千夜待在一块儿,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单以晨居然主动上门来。 慕千夜开门看见单以晨的时候,心猛地一紧,他以为,她是来要孩子的,所以他莫名的变得有些紧张。 单以晨却冷着脸,看了他一眼后,直接阔步进家。 “糖糖~~~”唤了一声,客厅里的小男孩跑过来,“妈妈~~” 俩母子抱在一起亲昵着,慕千夜站在旁边说:“你吃饭了没有,要不要我去……” “不用了,我来只是问你一件事。” “……” 单以晨将孩子送给保姆,望着慕千夜说:“君羡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对吗?” 那么大一件事,全城都知道了,他会不知道吗? 他点头,单以晨说:“现在俞司令全城搜捕他,你也知道了,对吗?” 慕千夜冷笑,全城搜捕?以为是古代吗?想要找一个人,关闭城门就可以瓮中捉鳖,何况,那个人还是慕君羡,就算他势力浩大如国权,他也未必能找到慕君羡。 “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道君羡带着小诺去哪儿了吗?” 慕千夜抬眸望着单以晨,摇头,“我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今天来,就是问他们下落的,对吗?” 单以晨闪烁其词,“我只是担心小诺。” “你放心!”慕千夜斩钉截铁,“她跟君羡在一起,会毫发无损的。” “可是我想知道他们在哪儿!” 慕千夜沉思片刻,倏尔想到了西藏那个形如世外桃源的鸳鸯湖,他,会带着以诺回那儿去吗? 明显看出慕千夜的迟疑,单以晨接着问,“千夜,告诉我,他们俩到底在哪儿?” 怀了一对龙凤胎 因为实在不想有人去打扰以诺的生活,所以不管单以晨怎么问,慕千夜就是不说,说了也说不知道。 单以晨没办法,只能再次选择留下来,借故照顾儿子为由,其实是真想从慕千夜口中得知慕君羡跟妹妹的下落。 楚骁在网上,报纸看到俞家婚变的消息,得知慕君羡带着以诺人间蒸发了,他忍忍不住笑出来,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苦涩跟悲凉。 索性,这次慕君羡的作为没有让他失望。 只要她能够幸福,他真诚的祝福他们俩,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夜晚,慕君羡在房间隔壁的小书房里上电脑,一打开网页,就看见铺天盖地的全是他携以诺离开的新闻,接着就是俞司令下令追捕他的消息,搞得全城沸沸扬扬。 他盯着网页看了几分钟,心思游走,出神得以诺什么时候端着茶水进来的他都不知道。 “你在忙什么呢?” 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慕君羡反应过来,慌忙关了网页,接过以诺收拾的被子,边喝边罢手,“不是让你别乱动吗?怎么要亲自给我煮茶。” 他放下茶杯,将她轻轻拉过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搂着她就去亲吻,“今天感觉怎么样了,嗯?” 以诺摇摇头,“才两个月不到,还早呢,君羡,别把我当成是一个病人,我很强壮的,等孩子要出生的时候我再往床上躺行不行?” “……”他抿抿唇,很纠结的望着她。 她也皱眉,楚楚可怜的哀求,“好不好嘛,你都没看书上是怎么说的,孕妇才要多锻炼身体,这样对宝宝才好。” 他还是不说话,静等她下文。 以诺嘻嘻一笑,撇嘴说:“后院那边有块土地,你在网上帮我买些种子,我们自己种菜吃好不好?” 他唇角抽搐了下,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得了吧,就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还买种子种菜?” “你看不起我。” 他笑起来,“买可以,改天让陆云带过来就行了,这里网购鬼给你送来啊!” “你真的同意了?”她突然有些激动,狠狠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在这里的这些天实在无聊,每天又不能上太久的网,所以她想劳作劳作,感受一下网上种菜摘菜的乐趣。 结果第二天,慕君羡真的就给她准备了一把小锄头,吃了早餐后,俩人兴致勃勃的站在小土地的旁边,掂量着怎么开工。 “君羡,你见过农民是怎么种菜的吗?”以诺拿着锄头,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慕君羡鄙夷的看着她,“什么样的事情我没做过,把锄头给我,我教你怎么做,以后要是沦落到没饭吃了,也不至于没菜吃,嗯?” 以诺在旁边嘻嘻的笑着,慕君羡拿着一把小锄头蹲在泥土里,怎么看,怎么不符合他的身份,觉得滑稽极了。 先锄土,然后把土敲松,再然后弄些小窝,就等待用菜种子播进了。 他晚上后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抬头对前面站着的女人说,“看清楚了吗?” 以诺一头雾水,“就这样?” “啊!等陆云把菜种子拿过来,就可以下土了,种子放下后,上面盖些泥土,然后等他们慢慢的生长,纯天然蔬菜就出世了。” “……”她咽了口水,觉得好简单哦。 突然间,她心生一计,跑到不远处拔了两根小树苗,一根递给慕君羡,一根自己拿着,她说:“假如这个是你的亲生女儿,来,你给他们取个名字吧!” 慕君羡哭笑不得,“像我这么标准完美的男人,会生出两根树苗?” “哎呀,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说,你手里的那个儿子,叫什么名字?” 慕君羡扶额,纠结的望着手中的幼苗,想了想,说,“如果是儿子的话,就叫……慕尘,尘埃的尘,我不奢望他长大以后多福多贵,权势滔天,我只希望他远离尘埃,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做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老百姓。” 以诺听得心里满是感概,哽咽了下,她昂首说,“你的叫慕尘,那我的女儿就叫……暖心,温暖的心,才能不被受伤害。” 她扭头对慕君羡说,“君羡,答应我,我们以后,都不要离开这里了,等孩子生下来,我们一家人永远在这里过,远离世俗,远离纷争,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在这里,同享天伦,好不好?” 他走过来,伸手抱住她,“好,我答应你,再也不带你离开这里,再也不去管外面的事,一辈子,陪你,陪我们的孩子,在这个天然美丽的地方,度过我们的余生。” 她笑着有点想哭,离开他的怀抱,望着手中的幼苗说,“我曾经看过一本古希腊名著,上面主人公居住的地方有这样一个习俗,怀孕前两个月的女子,若同自己心爱的丈夫携手种下树苗,树苗可以随你种植,许日后,成活多少枝树苗,那么便代表你那一胎会生下多少个孩子。” 慕君羡温柔一笑,“你从哪儿看来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种树苗能代表你即将产下多少孩子的。” “哎呀,反正只是传说,我们就种种吧,就种两根,我希望我能生一对龙凤胎,男孩就跟你一样……” “女孩就像你?”慕君羡接过她的话,满是泥土的手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尖,笑着说:“好,听你的,种吧!” “嗯!” 于是,俩人开始动手,将两根幼小的树苗种在了肥袄的泥土上,一根叫慕尘,一根叫暖心,分别都代表他们各自存活的意义。 自此以后,以诺跟君羡每天都会来看一眼这两根树苗,给他们浇水,施肥,修剪,终于经过一个冬后,春天了,树苗明显有涨活的趋势,发出了嫩叶, 而且,两根树苗都存活得特别好,渐渐的,以诺的肚子也变得慢慢地大起来,眼看着孩子很快就要出生,慕君羡每天兴奋得不得了,不但把孩子的母亲照顾得无微不至,而且还细心的为孩子做了出生后要用到的所有东西。 陆云给他们带来了b超仪器,五个月后,以诺肚子里出现的两个小生命,硬是又把慕君羡高兴得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 今天有事,不更新了。 不速之客 离开南西几个月后,慕君羡跟以诺在鸳鸯湖的生活可谓羡煞旁人。 还有三个月以诺就待产了,慕君羡很期待,每天把以诺照顾得一点瑕疵都抠不出来。 不过好景不长,终于在五个月后的某一天,他们俩的鸳鸯湖,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君羡,我想吃咱们俩亲自种的白菜。” 以诺挺着大肚子一边在沙发上玩游戏,一边对着厨房的方向嚷嚷。 “好嘞!”慕君羡探出脑袋,对着她说了句,“我把烦弄好就去摘,饿了吧?” 以诺摇摇头,丢掉游戏机说:“你弄饭吧,我去摘。” 慕君羡见她往楼上走,忙丢掉手中的活儿跑过来,“祖宗,你不要动好不好,我自己去摘,分分钟就好。” 以诺不肯,“一直都是你在摘,我亲自种的,我自己都没摘过,这才让我自己摘好不好?” 想了想慕君羡妥协,“不然这样,一起去,嗯?” 以诺点头,于是慕君羡就搀扶着她从地下室出来,走向菜园。 看着自己种的一沟白菜青幽幽的,生得特别茂盛,以诺心里产生了满足感,而且,吃上自己种的东西,心里那个踏实。 “乖,就站在这里不要动,我去摘就好。”慕君羡吩咐。 以诺不愿意,非要下土,慕君羡瞪她,“不听话了是不是?” 以诺嘟嚷,“我就是想动一动,你干吗把我当成是一个残疾人啊,再这样管着我,孩子我不生了。” 慕君羡吓了一跳,忙妥协,“好好好你摘你摘,但是土有些湿,注意点啊,要是不小心扭伤脚,可有苦头给你吃的。” 以诺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继而下土去摘菜。 慕君羡倏地一惊,“糟糕,我的鲫鱼烫还炖着呢,诺儿,你待在这里不要动,我下去看看。” 以诺头也不回的挥手,“去吧,我又不是三岁孩子。” 慕君羡走过来,低头在她脑袋上啄了一口,满是泥巴的手朝她脸上一弄,以诺顿时就成了一个小花猫。 以诺再想反弄他,可他却拔腿就跑。 俩人每天这样嘻嘻哈哈,甜甜蜜蜜的过得不知道有多快乐,然而,就在慕君羡下地下室不久,不远处的树林里,跌跌撞撞出现一个人,瞅着菜地里的以诺,那女子静静看了许久,才倒抽一口气朝她走过去。 明显感觉有人从身后过来,以诺头也不回的说:“君羡,你的鲫鱼汤煲好了呀,你快过来看呀,这下面居然有条虫子,好可爱哦。” 没有听到声音,以诺皱了皱眉,又唤,“君羡,君羡……” 还是没有回声,以诺站起身扭头一看,顿时,眼前出现的人吓了她一跳。 努力镇定后,她轻唤了一声,“姐,你,你怎么……” 单以晨一眼就瞧见她隆起的肚子,目光一寒,盯着四处说:“这里真不错,山水相接,鸟语花香,连房子都这么别致,两个相爱的人居住在这样的地方,一定很幸福吧!” 以诺心尖有些颤抖,倒退了一步,下意识丢掉手中的白菜,伸手护着自己的腹部。 她有一次可怕的经验,今天姐姐突然出现,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不要再去面对她,她不要…… “小诺,你真幸福。”单以晨一步一步逼近她,满脸冰冷。 以诺后腿,口气变得不太友好,“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千夜告诉我的。”单以晨直言不讳,“为了知道你跟君羡的下落,我牺牲的可不小呢。” “你别再过来了,单以晨,别用你那种受伤的眼神看我,我不欠你什么。” 欠她的,她已经还清了。 “是吗?”她冷笑一声,大步上前,长手正要伸向她,却吓得以诺蹲下时,尖叫出来,“啊……” “诺儿……” 尖叫声刚落,慕君羡从竹房里冲出来,一把推开单以晨抱住地上的以诺,“诺儿你没事吧,伤到什么地方没有?感觉怎么样?” 问完见以诺摇头,慕君羡这才注意到被直接推到的单以晨,他一惊,“以晨,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扶起以诺,满目困惑的望着渐渐站起来的单以晨,不解极了。 “我能来,也意味着俞家人很快就会来,所以你跟小诺,还是赶紧离开吧!” 意思很明显,她是来通风报信的。 可慕君羡却不以为然,“离开?”她低头望着怀中的女人,“这里是我跟我爱人的家,凭什么有人来我就得离开?” 以诺一眼不眨的盯着突然换了一副嘴里的姐姐,又朝慕君羡的怀里更靠近了几分。 慕君羡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反正将她抱得越发的紧。 “既然你都来了,那就到屋里坐坐吧!” 说着,他扶着以诺进屋,单以晨跟在后面。 跟在他们下地下室的时候,看到地下室内的设计,单以晨惊讶得瞠目结舌,如此奇特美妙的地方,就专门为他二人而准备,也太让人妒忌憎恨了。 尤其是瞧见妹妹那般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怀里,她更是心生醋意,整个人不舒服极了。 “你坐。”慕君羡说,随便也将怀中的人扶坐下,对于以诺,他半点都不得马虎。 单以晨刚坐下,慕君羡就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千夜告诉我的。”她毫不避讳害怕出卖慕千夜,望着慕君羡说:“因为太想念小诺,所以我求着他告诉我的,君羡,这几个月,你们都还好吧!” 以诺垂着头不说话,因为她害怕看到姐姐那副虚伪的表情。 慕君羡点头,“我们很好,劳你们操心了。” “小诺怀孕了?”单以晨又问。 慕君羡的手一刻都没离开过以诺的拥抱,低头望着她讲,“是的。” 单以晨惊喜道,“那先恭喜你们啊,不过君羡,你真打算带着小诺一直生活在这里吗?万一俞家的人找来,你们怎么应付啊?” “……” 慕君羡还没开口,单以晨又说:“听说,宁微也怀了你的孩子,好像……马上就要腹产了。” 为她所用 慕君羡还没开口,单以晨又说:“听说,宁微也怀了你的孩子,好像……马上就要腹产了。” 宁微怀了他的孩子? 慕君羡跟以诺同时一惊,俩人对视着,静默了几秒,慕君羡不相信,再盯回单以晨说:“荒谬,她怎么可能怀上我的孩子?” 单以晨紧盯着妹妹的反应,表面看上去很凝重,其实内心在渴望自己的妹妹会有什么样的反而。 “这也是我听说的。” 下一秒,以诺坐立不安了,猛地站起身来要走,慕君羡拉住她,“诺儿,你要去哪儿?” 以诺心里莫名传来一阵苦涩,努力容忍着强装自己坚强,她扭头看向慕君羡,苦涩一笑,“我去房间一下,不用担心。” 她抽出自己的手,背对客厅里的两个人消失。 慕君羡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开自己的视线,而且,还是在听到单以晨说那样话的时候,他担心得猛地起身,对着坐着的单以晨说:“以晨,你随便坐坐,我过去看看。” 单以晨还没答话,他拔腿就消失了。 来到房间,见以诺坐在床上闷闷不乐,他走过去拥着她解释,“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怀上我的孩子,诺儿……” 她罢手,盯着他认真的说:“无风不起浪,或许这只是一个阴谋,可是君羡,你之前碰过她,要是她向法院起诉你,你能有理由解释吗?” “……” 瞧着他一张苦情的脸,以诺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反而性情很温顺,揉着他的脸说:“你不要担心我,我不会因为这事而做出什么举止的,对我来说,你跟宝宝一样重要,放心吧,我会保护我自己跟宝宝的。” 他感动的将她搂抱在怀里,“什么都没有你对我的相信来得更重要,你放心,只要他们找来,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她蹲在她怀里,苦思冥想姐姐来此的目的。 难道,只是来告诉他们,俞家的人要来了,她是来通风报信?抑或还有别的目的? 她突然离开慕君羡的怀抱,“君羡,我没事儿,现在肚子有些饿,你去准备吃的好不好?” 看着她真没什么大碍,慕君羡点头,“好,那你就待在房间里哪儿都不要去。” “嗯!” 她不出去,可是有人会找上来,就在慕君羡前脚刚离开,单以晨就推门走了进来,看见床上的人,她心底冷笑一声,阔步走过去。 “这儿真是个不错的地方,什么都有。”突然盯着床上的妹妹,她笑得更阴险,“再加上你怀了他的孩子,一家人在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传出去都不知道要羡慕多少人呢。” 以诺坐在床上没有开口,一直垂着头,连看也不愿意多看她的姐姐一眼。 单以晨走过去蹲在她面前,笑着伸手抚摸她的腹部,吓得以诺猛地后退,“你想做什么?” 单以晨笑,“我能做什么?摸摸我的侄子都不成吗?” 以诺望着她,眸光里满是说不上来的胆怯,“我知道你来别有居心,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哎呦,小诺,我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疏离了?难道你忘了,我是最疼爱你的姐姐吗?” “姐姐?” 她苦涩一笑,怔怔地望着面前站着一脸虚情假意笑的女人,“我的姐姐?呵,原来你还记得我是你的亲妹妹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要我挑明吗?” “……” “我说过,不会向别人说起,所以请你自重,放我一马好不好?” “小诺……”单以晨走上前一步,吓得以诺又急忙倒退,“你不要再过来了,不然我叫君羡了。” “我到底对你做过什么?值得你如此避我如蛇蝎。” 她以为她不知道,所以肆意的走上前,以诺惊得大叫,“君羡,君羡……” 单以晨猛地捂住她的嘴巴,一直藏在手尖上的尘埃,被呼吸到了以诺的鼻腔内,促使她身体一颤,整个人仿佛被电击了一般,再想挣扎,却无法使上力道,再加上以晨学过柔道跟武术,她的身手跟力道全在以诺之上。 以诺被她抱着,神经猛地抽搐了下倏尔又恢复正常,因为害怕她碰自己的孩子,她猛地挣扎,单以晨却压怒着在她耳边低语,“你给我安静点儿,再动我一脚踹向你的肚子。” 下一秒,以诺安分了,望着姐姐,她突然性情大变,委屈的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我求求你,放过我跟我的孩子,我求求你。” “你起来!”她去拉她,一把将她按坐在床上,冷声道:“我这次没想过要害你的孩子,小诺,你怎么可以如此怕我,嗯?” 说话的同时,手掌又在她的后背拍了三下。 以诺含泪摇头,她却捧着她的脸拍打,“我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可以如此怕我,嗯?” “……” “乖,别哭了,姐姐不会伤害你的,小诺,小诺乖……” 她盯着以晨的眼睛,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视线变得好模糊,而且,心里想着什么,开口却说不出来,想推开她,却又使不上力道。 看到她整个束手无策的样子,单以晨笑了,轻轻地坐在她的旁边,搂着她讲,“从今以后,你就会为我所用,放心,我会让你安全产下孩子的,不过,你会付出很惨痛的代价。” 以诺突然间就好像吃了什么东西,换了个人一样,盯着单以晨,傻傻的点头。 “这样才乖,只要你听话,姐姐不会伤害你的。” 她又点头,整个人看上去傻乎乎的,像个天真的孩子。 “诺儿……”慕君羡端着刚弄好的饭菜推门进来,以诺一看见他,猛地扑过去抱住他,眼泪掉了下来。 慕君羡踉跄一步,低头问怀中的人,“诺儿,你怎么了?” 以诺心里很痛苦,想说什么,但是就是说不出来,最后却抬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他,笑着说:“我没事儿,刚才跟姐姐谈了些心里话,不过我真的没事儿。” 她要说的不是这个,可是就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说成这样了。 孩子是慕君羡的 以诺的表现,让慕君羡觉得有些反常,难道在他们姐妹俩单独待一块儿的时候,单以晨对她说了什么,抑或做了什么? 来不及思考,以诺又拉着他说:“君羡,我们离开这里,跟姐姐一起回家好不好?” 这话,让慕君羡又是一怔。 回家? 她之前不是说过,再也不要离开这里,这里就是他们两个人一辈子的家吗?怎么…… 慕君羡看了一眼单以晨,只见她淡淡一笑,说道:“是啊君羡,带着小诺跟我回去吧,对于孕妇的好多事我都很清楚,有我在,不就更好的照顾小诺了吗?” 以诺在他怀里点头,慕君羡却若有所思。 以诺说她困了想休息,慕君羡丢她一个人在房里,就喊了单以晨到客厅谈话。 他问她,“你刚跟她说什么了?” 单以晨一副很无辜的表情,“我们什么都没说啊?” “……”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慕君羡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儿,至于哪儿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单以晨开口,“君羡,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是你们俩一直住这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你应该为小诺想想,为你们的孩子想想。” 慕君羡罢手,“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以晨,你要没什么事的话,就早些回去吧!” “可,难道你就不怕俞家人找上门来吗?” “这也是我自己的事。” “……”单以晨突然哑口无言,是啊,这都是他自己的事,她又何必为他操那个心呢。 可是,自己已经收不了手了。 她脸一拉,斩钉截铁的对着慕君羡讲,“好,都是你的事,我不过问就是了,不过小诺的事我就一定要管。” 慕君羡目光一滞,不解的望着她。 单以晨说:“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你也知道,我一向很疼爱她,就连你,我也完全可以忍痛割爱让给她,我不想我做了那么多牺牲后,最后她却是要离我远远的,连我想看她一眼都那么难。” “再说,刚才她已经同意跟我回去了,难道你连她的自由也要剥夺吗?” 慕君羡垂着眸,没再说话。 单以晨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君羡,关于之前的事,我已经不怪你了,但是请你不要撤诉我们,我需要亲眼看着小诺我才安心你知道吗?”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慕君羡不耐烦的罢手,“这事,容我再跟她商量商量,你先回去,我若要带着她回去,我会告诉你们的。” “不,我要你们跟我一起走。” “以晨……” “君羡你不要欺骗我,我知道你想逃避我,或许我前脚一走,你后面又赶紧带着小诺不知道要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就那么可怕吗?难道在你眼里,我堪当你的一个姐姐你都不愿意吗?何况,我们还同床共枕那么多年……” 猛君羡猛地站起来,倒吸了口气,盯着她冷声说:“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请你稍等,我有话想跟她说。” 还不等单以晨回答,他大步就朝以诺的房间走去。 推门进来见以诺卷缩成团,抱着被子瑟瑟的发抖着,他神经一紧扑过去抱住她,满脸担忧。 “诺儿,诺儿你怎么了?” 好像很冷,连嘴唇都发紫了。 她颤抖着抬头望向慕君羡,“君羡,带我回去,我要回去,带我回去好不好?” 他努力抱紧她,紧紧地抱在怀中试问,“你这是怎么了?你姐到底对你说什么了?之前你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你说了,你会一辈子留在这里,还有慕尘跟暖心,我们要是走了,它们谁来照顾,诺儿,难道你不想像之前我们说的那般,永远远离世俗,安安静静在这里渡过一辈子吗?” 她容忍真体内的骚动颤抖,连声音都变得很不对劲,“不,我就是要离开,你带我离开,离开好不好?我想姐姐,我要跟姐姐在一起,我要跟姐姐在一起。” “诺儿,诺儿……” “君羡。”她转身扑去抱紧他,哀求着,“好不好?我们回去吧,回去好不好?” 慕君羡没办法,只能点头妥协,“好吧,只要是你心甘情愿的,我就去做。” 她苦涩一笑,紧紧的抱着他,突然感觉又好累,好想休息,整个人就像吃了毒品般颓废。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慕君羡带着身怀大肚的以诺回南西市了,居住的地方还是他在半山腰的别墅,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刚到家,俞司令的人就来了。 为了不惊扰到以诺,慕君羡把以诺交给单以晨照顾,自愿跟俞司令的人走一趟,去处理他自己的事。 来到余家,慕君羡没见到那个女人,俞司令却将一张dna验证报告扔给他,呵斥道:“你可以逃婚,你可以不把我国的法律放在眼里,也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但是,你必须对这件事负责。” 慕君羡捡起dna验证报告一看,倏地软了双腿。 是他的dna,难道宁微真的怀了他的孩子,并且已经生下来了吗? 不,怎么可能呢? 他踉跄一步,将手中的报告揉成团,愤恨得咬牙切齿。 俞司令道:“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也一定会有疑问,那么我就来告诉你,解开你心头的疑问,小南,你进来。” 俞司令的话音刚落,俞柯南阔步走进来,慕君羡转身望着他,激动得一把抓着他问,“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孩子不是我的,对不对,嗯?” 俞柯南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再盯着慕君羡说:“抱歉,孩子是你的。” 慕君羡气得一拳扔在他脸上,大怒失色,“你他妈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 俞柯南白白挨了一拳,站直身后继续垂着头说:“当初,我并没有要她吃下避孕药,所以君羡,孩子是你的。” “……”慕君羡又一步踉跄,听着俞柯南的话,他心都凉了。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竟有这样卑鄙无耻的兄弟,还以为他对自己是真心的,可到最关键的时刻,还是出卖了自己。 孩子是他的?那个女人,竟然生下了自己的孩子,他该怎么解决?该怎么跟诺儿解释啊? 水深火热 害怕慕君羡有疑问,还不承认自己对他女儿所做的事,于是俞司令又将他带去了医院,在妇产科里见到了刚生完孩子的宁微,还有那个他们所谓的,他慕君羡的孩子。 孩子是男孩,很小,估计五六斤的样子,白白嫩嫩的,很可爱,看到这里,慕君羡眼眶里一片血红,转过身背对他们母女,实在没多少勇气去接受这样的事实。 病床上的宁微处于昏睡状态,因为害怕吵到她休息,俞司令示意慕君羡出去,几人站在走廊上,静默不语。 高干病房的楼层很少有人出现,所以这里真的很安静,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 慕君羡一拳头扔在墙上,恨不得时光可以倒流到几个月前,他就不会一气之下花钱睡了这个女人,如果没有那日酒店的事,或许后面就不会发生这些,他现在也不会这么矛盾。 该怎么办? “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过从此以后,你得负起一个做父亲跟丈夫的责任,好好对待微微。”俞司令开口。 俞柯南就站在旁边,看着慕君羡痛苦难受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他能怎么做?前两个月,他最爱的奶奶去世了,他亲口答应奶奶的,会帮宁微找回慕君羡,并且,让慕君羡对她负责。 他对不起慕君羡,也对不起以诺,他心里何尝不是一样的难过,可一边是他的家人,他真的,真的别无选择。 痛苦过后,慕君羡倒吸了口气,转身对俞司令说:“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俞司令丝毫不退让,“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现在孩子跟母亲都在这儿,你可以不负责,但是你得负起法律责任,慕君羡,我从小那么照顾你,你不为微微想想,你也得为我想想吧,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回报吗?” 慕君羡沉默了,想到自己曾经犯下的错,他怨不得何人,所以,只能自己来承担。 可是这要叫他怎么承担?就按照俞司令的意思,娶了宁微?认了那孩子?他若这么做了,那他的诺儿怎么办? 不,他绝对不会丢弃诺儿,他宁可背弃全世界,都不要选择丢弃现在怀孕快七月的诺儿。 不! 可是,他真的好矛盾,到底要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做? “爸,给君羡一点时间吧!” 就看到慕君羡如此挣扎难受,俞柯南忍不住开口。 俞司令瞪了他一眼,“这没你说话的份儿,走!” 俞柯南立马闭嘴,多看了一眼慕君羡,转身离开。 慕君羡抬头望着他的背影,再想想宁微给他生的那个孩子,他突然甩了下脑袋,面对俞司令讲,“抱歉,你若想要我现在做出决定,我做不到,请你给我一段时间,我保证在两个月之内给你答复。” 两个月后,诺儿也应该顺产了吧! 谁知俞司令疾言厉色,“两个月?你是在绸缪什么计划吗?思考一个问题要两个月?” “……” “我不可能等那么久,最多三天时间,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亲自登门来给我答案,若你还消失,或者不出面,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慕君羡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医院,回到半山腰别墅的,只感觉身心疲惫,精神萎靡。 只是一进家看见正挺着大肚子下楼的以诺,他神经一紧冲上前扶着她,“诺儿,怎么不好好的待着,你乱走动什么?” 快七个月了,正是宝宝活动的周全,唯恐不慎宝宝一踢肚子,她就会痛得失足,这两个孩子来之不易,慕君羡每天心提心吊胆的守着,生怕真的出现什么意外。 以诺却笑着摇头,“我就是坐着累,想走动走动,姐姐呢,姐姐出去买东西还没回来吗?” 慕君羡扶着她到沙发前坐下,刚坐下她又问,“君羡,姐姐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你打电话问问姐姐在哪儿好不好?” 从何时起,她的嘴里一句话几个字都离不开姐姐二字了? 慕君羡盯着她,失神片刻。 反应过来后,他微微一笑握紧她的手说:“你姐估计去哥那儿看孩子去了,可能要晚点才回来。” 他想跟她说宁微的事,可是想到她现在的处境,不能情绪化,不能激动抑或受到刺激,所以他什么都不跟她说,三天后,他再想办法去应付俞家吧! 看着慕君羡一脸阴沉落寞的表情,以诺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目光变得迷离。 “君羡,你看上去脸色不好,怎么了吗?” 他强忍着笑意面对她,握紧她的手亲吻着,“没什么,就是担心你跟孩子,诺儿,你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保护好孩子,嗯?” 她嘟着唇,像个天真的孩子往他怀中钻,“我才不要,有你在,你会照顾我,会保护我跟宝宝的,所以我不会那么操心,什么你都准备好了,我每天只管睡到天亮,嗯?” 瞧着她天真的笑脸,慕君羡又走神了。 他到底该怎么去应付那对母子,孩子是他的,难道要他否认那个孩子,或者丢弃那个孩子吗? 如果认了那个孩子,就等于认了宁微,那诺儿会在乎吗? 他也压根没有想过要别的女人同她一起待在他身边,实在不行,只能来阴的。 晚上,好不容易哐着以诺睡着了后,慕君羡在一家夜总会里约了慕千夜。 俩兄弟一见面就沉默,谁也没开口说话。 慕君羡愧对慕千夜上次他跟以晨婚礼之事,慕千夜也还在生气,压根不想搭理他,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还是赴他的约来了。 慕君羡没说话,他沉默半天后,忍不住先开口,“我不是有意要跟以晨讲你们在鸳鸯湖的,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 慕君羡倒了杯酒喝下,“这事不怪你,以晨说的对,我根本不可能一辈子跟她生活在那儿,再说,这边有事必须要我亲自处理。” 慕千夜看了他一眼,问道:“她还好吗?” 慕君羡也看着她,点头,“很好,不过不知道怎么的,自见了以晨后,整个人好像变了,变得一整天口中只念着她姐,两个钟头不见,就会问我好几遍,我觉得这很怪异。”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慕君羡也看着他,点头,“很好,不过不知道怎么的,自见了以晨后,整个人好像变了,变得一整天口中只念着她姐,两个钟头不见,就会问我好几遍,我觉得这很怪异。” 慕千夜神情一滞,倏尔又恢复正常,抬头望着慕君羡说,“或许是姐妹情深吧,对了,你今天找我何事?” “也没什么,就想问问你跟以晨,你们还好吧?” 总感觉以晨每次对他说话,眼神都怪怪的,慕君羡担心单以晨留在以诺身边是有别的目的,所以他要打听清楚了,才放心离开以诺几天。 想到以晨对自己的不冷不热,慕千夜好生惭愧。 “也就那样把,自婚礼后,她就不怎么与我见面,只是要问及你的下落,才勉强出现在我面前几次。” 听到这话,慕君羡似乎明白些什么。 “如果有机会,我会跟她谈谈的。” 慕千夜罢手,“算了,她已经把孩子给我了,至于她,随便她去吧!” “……” 俩人说了几句,慕君羡还是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晚上回到半山腰的时候,一进家就看见陆云在客厅收拾东西。 他走过去问,“她人呢?” 陆云抬起头,“夫人跟大小姐在楼上休息呢。” “她过来了?” 陆云知道他指的人是谁,点点头,慕君羡深吸了口气,阔步朝楼上走去。 还没走到以诺的房间,就见单以晨从里面出来,轻轻地关上了门,转身望见他,她微微一笑走过来,“你回来了?” 慕君羡嗯了一声,正想进房间看以诺,却被她拦住,“小诺已经休息了,你别打扰她。” 慕君羡脚步顿住,既然如此,他也就不进去了,对单以晨说了句,“你下楼来,我们谈谈吧!” 单以晨跟他来到客厅,俩人面对面坐下,陆云端上来茶水,随即又退了下去,慕君羡望着对面的女人,她一直盯着自己看,看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以晨。” “嗯?” “你……难道就没想过,给糖糖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吗?” 这么敏感的话题,单以晨一听,整个脸色都暗了下来,她避开慕君羡的目光,语气显然很淡漠,“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知道是你的事,我也没权过问,我只是要你深思熟虑一下,千夜对你是一片痴心,就算不为了个人感情,你也应该为糖糖想想。” “……” “以晨,上次婚礼的事,是因为小诺没有及时赶来,才造成你在婚礼上弃婚,不过现在小诺回来了,你可否为千夜考虑一下,好好的跟他一起生活。” “君羡,是他要你来这么跟我说的?” 慕君羡摇头,“没有,我是看在眼里,才想要给你一个建议,我哥他爱你很多年,虽然之前我们都有错,不过错误不都解开了吗?你又何必要在乎那么多呢?” 单以晨垂着头不再说话,慕君羡看了她一眼,招手叫来陆云,“你去把车开过来。” 陆云转身离开了,单以晨不解的望着他,慕君羡淡淡的说:“我送你回去,希望你以后,能多回一趟那个家,那个家里的两个人,每天都渴望着见到你。” 听完慕君羡的一番话,单以晨笑了,笑得那么凄凉,那么无力。 终究,她红着双眼盯着他,苦笑道:“真的觉得我在你眼前很碍眼吗?那么迫不及待就想赶我走。” “以晨,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吗?不是你想方设法都在避开我,要不是小诺需要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你面前?” “……” “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可以走。”说着,她倏地站起身,怔怔地望着他讲,“你会来求我的,到时候,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说完,瞪了一眼慕君羡,她拔腿就走。 慕君羡坐在沙发上,十指交缠,整个人真的郁闷到了极致。 他只是想把她还给慕千夜,好让他心底的负罪感少些,这样一直呆在他身边,真的不是那么一回事。 看着慕君羡很痛苦的样子,陆云蹲下沈倒了一杯茶递给他,“慕先生,喝杯茶缓解下情绪吧!” 慕君羡接过,淡淡地品了一口,接着又听到陆云的声音,“慕先生,请容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这个单大小姐,好像并不是那么友好的在对待太太。” 这一听,慕君羡紧盯着陆云,眯起了眸,“此话怎讲?” “有很多次,我都看到单大小姐看太太的眼神,并不是那么友好,还有上次太太流产的事,我觉得很蹊跷。” 陆云是慕君羡的心腹,也是他最信任的一个部下,不管做什么事,他知道,这人都不会出卖他,更不会有所懈怠。 陆云也不怕慕君羡会怪罪于她,因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真凭实据的。 显然,她刚才说的那一句,完全引起了慕君羡的注意,盯着她,等待下文。 陆云慢慢回忆着讲,“我猜想,太太不是意外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就太太出事的那天晚上,您把她送去医院后,我看到了单大小姐一个反常的举动。” “太太那晚穿的鞋,被她偷偷换了,并且也扔掉了,当时我并没有怀疑什么,还有就是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在垃圾桶里捡到半只抹过的蜡烛,” “我只是猜想,或许那晚太太穿的鞋,被涂抹了什么东西,所以才导致太太从楼梯上摔下来。” 慕君羡脸色一暗,容忍着问,“这事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讲?” 陆云鞠躬俯首,“一开始我并没有想那么多,也不会想到她会害自己的妹妹,直到这次她跟您一起回来,您没在的时候,她对太太说的一些话跟举止,才让我慢慢联想到上次太太流产的事,您难道没发现吗?太太好像变了,变得整天口中就只挂着她的名字,连您不在的时候,她都不曾问过您,一开口就是姐姐去哪儿了?” 慕君羡深受同感,没错,诺儿现在口中只挂着她,回想一下陆云刚才说的那些,一种可怕的感觉袭来。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生妹妹下此毒手? 慕千夜怒了 想到陆云说的有可能是真的,慕君羡神经一紧,突然想到此刻在房间里的以诺,他起身拔腿就朝楼上跑去。 猛一把推开房间门,他着急的扑在床前看着床上的女人,见她真的睡着了,他轻轻地叫醒她,“诺儿,诺儿……” 以诺睁开双眼,看见眼前的男人一脸担心的模样,她微微一笑,左右看了下,模样她想见的那个人,她问,“君羡,姐姐呢,姐姐不是说了要陪我一起睡的吗?怎么又不见了?” “……” 慕君羡真的觉得事情很严重了,她为什么老提那个女人,之前的她,不是这样的。 他手忙脚乱的去查看她的身上,弄得以诺很不舒服,一把将他推开,“你干吗?别这样乱摸我好不好?姐姐呢,姐姐到底去哪儿了?” “诺儿,你姐她有自己的家,她不会一直陪着你你懂吗?” 以诺脸色一跨,盯着慕君羡,眸光变得黯淡,“我不知道她有自己的家吗?可是我就是要她留在我身边,慕君羡,我就是要她来照顾我,你赶紧去叫她回来,我要她。” “诺儿……” “你去啊?” 她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对着他吼,想到陆云说的话,慕君羡心里就不舒服极了,要那是真的话,那么以诺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定被她弄了什么手段。 慕君羡一方面不仅担心她,还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电话,他着急把慕扬叫了过来。 以诺半天见不到自己的姐姐,对着慕君羡又吼又怒,“你为什么要赶走她,难道你不知道我很需要她吗?” 为了不要让她太过激动,慕君羡尽量的容忍着配合她说话。 “诺儿,我没有赶她,她只是太想糖糖,所以回去了,听话,她会回来的。” “那为什么这么久都还不回来?” “快了,我让陆云去接她了。” 这一听,以诺才稍有缓解,气鼓鼓的坐在床上,不断的摇着自己的脑袋,连目光都迷离不清。 慕君羡静坐在旁边看着她的举止,她的样子,就像一个少儿多动症一样,一会儿摸这里,一会儿碰那里,脸上却是一脸茫然,苍白。 慕扬还没来,他起身出了房间,又给慕千夜打了一个电话。 “哥,我想请问你,什么药会导致一个人精神失常?” 他为什么那么多人不去问,偏偏问慕千夜,因为只有他知道,慕千夜对这方面特别在行,曾经在部队的时候,他就有一个自己专门的研究室,专门研究控制人体神经的药物。 对于之前在夜总会的谈话,慕君羡说起以诺反应的时候,他就有点怀疑的。 现在慕君羡又突然这么问,他开始担心了,担心以晨对她的妹妹做了什么手脚。 “怎么了?以诺不好吗?” “是,她突然好动,坐立不安,嘴里一直挂着她姐,哥,你老实告诉我,以晨是不是拿了你的什么东西?” 慕千夜沉默,顿了许久,他才对电话里的慕君羡说:“你先炖一碗安神汤给她喝下,等她睡着了后,带着她在门口等我,我马上过去接她。” “你告诉我,以晨是不是拿了你的什么东西给诺儿服下了,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一定不会饶了她的。” 慕千夜并没有动怒,口吻依然很淡,“我不确定,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做,我马上过去。” 还不等慕君羡再说话,他挂了电话,正要出门时,单以晨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她,他目光闪烁了下,淡淡问候了一声,“你回来了?” 单以晨嗯了一声,走到沙发前坐下,整个人看上去好像忧心忡忡的样子。 慕千夜想到以诺的处境,也没再管她,抱着外套就要出门,单以晨去叫住他,“你要去哪儿?” 慕千夜脚步一顿,回头看她,“我出去有些事。” “是去看小诺吗?” “……”她怎么知道?难道她真的拿了自己的东西,去害自己的妹妹了? “千夜,你不要去,等他亲自登门来求我们!” 这一听,慕千夜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抱着外套走到她身边坐下,严肃的问:“你是不是去了我的书房,动了我的东西。” 单以晨冷笑,“你的东西,难道就不是我的东西?” “你取了037,并且用在了以诺的身上,对不对?” 037只是那一种药物的代号。 单以晨不可否认,“是!” 慕千夜大怒,“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何况她还怀着孩子,难道你不知道那东西危害很大吗?” 单以晨脸色暗了下来,“我看了说明书,不是只让一个人神情失常,为别人所利用吗?” 慕千夜冷笑,“你还真一点儿也不避讳,直接就在我面前承认了呢?”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自己做的,我有什么好逃避的。” “以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嫉妒她。” “嫉妒?” “没错,我就是看不惯她比我好,比我更幸福,凭什么?”她双目含着泪,盯着面前的男人,口气变得有些哽咽,“凭什么她可以得到君羡无微不至的爱,凭什么我要为了她牺牲那么多,怀孕了,竟然还是一对龙凤胎,这得让君羡多激动,有多更爱她啊?” 慕千夜完全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当着他的面说这些。 她的心里,果然一直都忘不掉君羡,难道跟他在一起的几个月,她也是装的,甚至之前答应嫁给他,也是装的? 一阵莫名的酸楚从心底冒出来,慕君羡难受的按住胸口,喘气都有些提不上来。 “我那么对小诺,无非就想要她需要我,留着我,这样以后,我就可以每天跟他在一起,每天看着他,为了他,我那么对小诺,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她可怜。” 慕千夜屏着呼吸,听到她口中的义正言辞,他心都凉了。 竟然敢欺骗他,竟然要如此耍他,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容忍着她对自己的伤害,对自己的不在乎,没想到,她却是在利用自己达到她的目的。 这样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还怜惜她。 还在维护她 这样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还怜惜她。 一气之下,他转身摔门就走。 想到没有拿解药,他又返回来,正好遇到单以晨开门,她吓了一跳,望着他讲,“你真的要去管他们吗?” 他瞪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去书房拿了解药后又要走,她在身后叫住他。 “我知道你心里现在很恨我,可是你能否坐下来听我把话说完。” 慕千夜脚步一顿,背对她,身子挺得笔直。 单以晨说:“我知道那药对小诺没什么伤害,你也不必如此心急的就赶过去,君羡会照顾好她的,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真的犹豫了。 单以晨继续道:“不管你此刻心里怎么想我,我都无所谓了,不过面对你,我想要把话说清楚,没错,不管我怎么做都喜欢不上你,但是你要的我都给你了,包括糖糖,他之前就是我的命,我连命都可以给你,你又为何不为了我,牺牲一点什么呢?” “再说,你心里其实也早已没了我,只不过为了糖糖,你努力在向我示好罢了!” 慕千夜眉心一蹙,款款转身,盯着赤红的双眼,心里在酝酿她最后一句说的话。 什么叫他心里早已没了她,有她的时候,她又可曾记得过。 “你也喜欢小诺,对吗?” 她突然凄凉的笑起来,上前一步紧紧地靠着他问,“你心里爱着她,对不对?” 慕千夜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别过头,否认了那个时候,“你想多了。” “是吗?”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出来一张照片,晃在他眼前道:“这个,如果不是心中有她,又怎么会放在你书房的抽屉里,你就老实的告诉我,你爱她,我并不会怪你。” “以晨……” 他想解释什么,可还没开口,她又打断他的话道:“我爱君羡,我亲口在你面前承认,不管你做什么,牺牲什么,或许都无法让我回心转意,就像你心里有小诺一样,即便再努力重新回来爱我,也都无法忘记小诺,不是吗?”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认识小诺的,也不知道他的书房抽屉里为什么会有她的照片,她只是在碰运气,随口说说,看看他会不会在自己面前承认。 果然,慕千夜的行为,好像已经承认一半了。 他抽了单以晨手中的照片,低头看了下,低沉着嗓音还在否认,“你想多了,我对她没那意思,这照片不过是上次君羡遗落在我这里而已。” “是吗?” 她不相信,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问,“千夜,你这样逃避有用吗?不要以为你装作不在乎,不去想,她就不会再与你有瓜葛,你就认为你是圣人,成全了他们,或许,老天爷并不是这样安排的呢?” 慕千夜用种异样的目光瞧着她,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出了好多不解的陌生。 在他的记忆里,以晨不是这样的,曾经的以晨,善良温柔,贤良淑惠,什么都为别人着想,尤其是对以诺,更是好得连丝灰尘都不让她沾,而现在…… 他在犹豫,在沉默,在思考着什么,耳边又响起她的声音,“我让小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无非也是在替你着想,我想回到君羡身边,我想把小诺送来给你,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吗?” 慕千夜一怔,被他后面的几句话说得心里闷闷的,好难受的滋味。 她想回到君羡身边?把以诺弄来给他? 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有心计。 她完全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以晨了,冰凉的心,再次被她重重的击碎,碎得惨不忍睹。 他后退一步,瞪了她一眼,拔腿就走。 “千夜。”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正在开门的动作又是一顿,她没再说什么挽留他的话,就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不会在君羡面前说这些的,对吗?” 他没再回头看她,直接摔门离开。 一路上,他边开车边想,实在接受不了单以晨的改变,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是换做以前,听到她如此对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他估计会控制不住爆发出来,为什么这一次,他却平淡得有些出奇呢。 难道真如她所说,他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爱她了吗? 手中,好像还捏着以诺的照片,他摊开手一看,照片上的女孩儿清纯靓丽,笑得无拘无束,可是,这个女人早已命中注定是慕君羡的,身为哥哥的他,会卑鄙到横刀夺爱吗? 何况,他还有一个兄弟也觊觎着她,他慕千夜,绝对不是那种为了女人,夺手足之妻的男人。 他收了照片,加大车子的速码,快速朝慕君羡的别墅飞奔而去,一到别墅门口,车子还没停下,慕君羡就冲了上来。 “你到底在磨蹭什么,知不知道我都等你很久了。” 慕千夜跳下车,“她人呢?” “车里,是要送去医院吗?” “不用了!” 他越过慕君羡走过来,看到车里一个女人抱着昏睡的以诺,他爬上车从陆云怀中抱过她,抱下车,然后返回别墅。 慕君羡跟上来,想要从他怀中接过人,可看到慕千夜一脸肃穆的样子,他便收起了心中的想法。 走进别墅,慕千夜吩咐,“倒一杯冷开水来,还有一张湿毛巾。” 陆云去做了,慕君羡跟着他来到房间,看着床上躺着静静安详的人,慕君羡心急又如焚。 “会不会影响到孩子?” 慕千夜摇头,“应该不会。” “她为什么变得这样,是以晨动了你的东西,故意让诺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对吗?” 慕千夜没说话,耳边依稀响起单以晨对他说的话,他虽然很想责怪那个女人,可是毕竟她是他孩子的母亲,再多的错,都让他一个人来弥补吧!” “这应该不关以晨的事,你放心,我会让他们母子平安的,也希望这次过后,你带着她离以晨远点儿。” 慕君羡何尝不知道他在维护那个女人,不过也罢,只要诺儿没事,全世界做错事的人他都可以原谅,要是诺儿有事,他会毫不犹豫宰了那些人。 *** 今天会写一万字,昨天没写,实在对不起大家,今天一定补上。 得饶人处且饶人 以诺服下慕千夜的药后,静睡了两小时,方才清醒过来。 那个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起来坐了一会儿,才穿着鞋走出房间。 她想找些东西填补一下肚子,可没想到刚到楼梯口前,就瞧见客厅里坐着慕千夜,她顿住脚步,没有出声,就那样站着,静静地聆听他们的谈话。 “若不是我,后面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这次,你就饶了她,嗯?”慕千夜说。 慕君羡一直垂着头,没有吭声,慕千夜继续道:“这次还好以诺跟孩子都没事儿,你放心,我以后会管着她,绝对不会让她再出现在你眼前了。” 慕君羡突然罢手,“诺儿没事,我什么都不会追究,你回去告诉她,关于上一次诺儿流产的事,要真是她所为,让她过来认错道歉,要真是她所为,而她又不肯来认错的话,对不起了哥,我想我真的做不到放了一个害死我孩子的人逍遥法外。” “……”慕千夜瞬间大惊失色,“你说什么,上次以诺流产,是她?” “我不确定是不是她,但我已经知道我的孩子是无辜牺牲的了,最好在我有人证物证拿在她面前的时候,多真是她干的,她就来当面向诺儿认错,否则……” 慕千夜倏地站起身,“如果那件事真是她做的,别说你不会让过她,连我都无法容忍。” 慕君羡抬起头,只见慕千夜拿起外套,转身就走。 他目光一顿,盯着那道背影,突然黯下了神色。 “太太,你醒了!” 身后突然传来陆云的声音,慕君羡回头一看,看见以诺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时,他突然想起上一次她摔倒时流产的那个悲痛场景,他起身就朝她奔去,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什么时候醒的?以后不要下楼了,你想做什么就叫我,嗯?” 他边说边又将她抱上楼,返回房间。 以诺瞧着他,声音淡淡地响起,“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他放她在床上,微微一笑,“没有,才两个小时而已。” “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慕君羡眸光一沉,盯着她失了颜色。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知道?突然间,一种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滋生。 他还没回答,她接着又说,“刚才我听到你跟你哥的谈话了,君羡,上次孩子的事……” 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红了眼眶,“你放心,我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若真是她所为,我一定要她给我一个理由。” 她仰头望着他,声音依然那么凄凉,“若她的理由是我抢了你,夺走了她的一切呢?” 听到这话,慕君羡这才反应过来,她好像恢复正常了,至少没有开口闭口都是她姐,至少也不会为了她而抵制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这个理由不成立,我早就跟她说了,娶她是情非得已,她不可以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还对你下如此毒的手,诺儿,对不起,都是我太疏忽,才那么容易就相信她的话,你放心,我会为我们的孩子讨一个公道回来的。” 她无力的笑了,静静的靠在他怀中,“其实,那件事过了也就过了吧,若我这次能顺利生下孩子,君羡,答应我,那就不要去怪她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为我们还未出生的宝宝积福,好不好?” “……” 她突然抱他很紧,“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不要再生那么多事端,要是我们有了孩子,答应我,我们还是要回去那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好不好?” 慕君羡低头看她,看着她一张苍白的脸,他沉默了。 明天是俞司令给他期限的最后一天,他都不知道怎么去应付那个女人了。 但为了让她宽心,他点头答应了她,“好,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为你去做。” 她点点头,依偎在他怀中笑了,笑得很沧桑。 依稀记得,记得之前姐姐对她做了什么,然后她就好像跟姐姐在一起,好像姐姐就是一种毒药,她上了瘾一般,见不到她,她会着急,会心慌,怎么现在却没那样的感觉了。 “君羡,这个世界上,有药能控制人的思维吗?”她突然问。 慕君羡轻笑,“有!” 她不解,他笑着给她解释,“难道你忘记了,电视上有报道过那样的事情的,比如一个陌生人突然拍拍你的肩,然后你就模模糊糊的把钱掏给他,你呀,前两天就被受那样的迷惑了。” “……”她皱眉,“是姐姐弄的?” 他抿唇点头,她突然一惊,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肚子,“那……我们的孩子健康吗?” “别担心,我已经让人给你检查过了,胎相很稳。” “姐姐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把我弄成那样,又没有伤害我的孩子,她到底想做什么?” 他叹了口气,“不管她想做什么,从此以后,她都不可能再接近你,取得你我之间的信任了,诺儿,别害怕,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她相信他说的话,躺在他怀里点头,“嗯。” 片刻时间,陆云敲门说:“慕先生,太太吃饭的时间到了。” 慕君羡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怀里的人,“饿坏了吧!” 她点头,他赶紧去开门,陆云端着托盘在外面,他接过来又走到床边坐下,先将牛奶送到她唇边,她张嘴喝了,然后他就亲自用勺子舀了送到她嘴里。 她一眼不眨的望着他,望着他好像又变得消瘦的轮廓,她突然心疼的皱起眉头,“君羡,你最近为了我/操心不少吧?” 他抿唇微笑,但却没有说话。 她一口一口吃下他喂来的东西,或许是肚子大,身体有些沉重的原因,导致她不爱运动,吃了就想睡。 他坐在床边守着她,她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说:“我一定要为你生一儿一女,男孩就像你,女孩就像我,我没你的时候,可以看着儿子省掉对你的思念,你没我的时候,可以看着女儿省掉对我的思念。” “君羡,答应我,等孩子出生,我们就离开,回到那个只属于我们一家人的地方,好不好?” 他沉重的呼吸,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好!” 两个月后娶宁微为妻 半夜,等以诺睡着了后,慕君羡给陆云交代了一些事,这便驱车朝医院赶。 来到医院的时候,宁微的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刚生完孩子的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旁边的摇篮里,是那个刚出生的小家伙。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也没去想那么多,轻轻地就扭动门锁走了进去。 感觉有人进来,宁微抬头一望,是慕君羡,她突然激动得有些不知道该任何是好。 慕君羡没有看她,径直走到摇篮前停下,望着里面的孩子,他难受得红了眼眶,好半天才移开目光,望向床上的女人。 “怎么就你一个人,没有人来照看你们吗?” 宁微受宠若惊,“不,爸爸叫了陪护的,但是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抿唇,又看了一眼摇篮里睡得很香的孩子,这才转身,坐在宁微床前望着她,“孩子,真的是我的?” 宁微突然垮了脸,“你可以现在就带他去做dna验证。” 他沉默,从这女人的目光里看来,她并不是在说谎,何况,他之前也看了dna了,孩子切切实实是他的。 他不明白,又盯着她问,“你什么时候怀孕的?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她苦涩一笑,垂下头讲,“那个时候,你让我哥拿药来给我吃,我当着他的面吃了,当他放了我的时候,我就想办法将药给呕吐了出来,我也没想到,两个月后,我竟然发现我怀孕了,为了不让任何人知道,而导致你再叫人把孩子拿掉,所以我就一直瞒着没有告诉任何人,直到我妈去世,直到我找到我爸爸,我才想要利用他的权势里强迫你娶我。” “就算这样,我也没有告诉任何人说我怀孕了,怀了你的孩子,直到婚礼那天,你带着那个女人把我一个人丢弃在婚礼上,我受尽了世人的嘲笑跟你给的耻辱,我才把怀孕的事告诉我爸,我爸才派人到处去找你,没想到,你竟然带着那个女人失踪了。” “后来的几个月,我爸的人天天都在找你,可是都一无所获,直到我要生产了,我爸才得知你去了西藏,正要派人去接你,没想到你自己又给回来了。” “君羡,你不想发生的事,都已经成为了事实,你逃避不了,所以你要回来,回来接受这个孩子,接受你的新身份。” 慕君羡深呼吸,好半天才努力平息心中的起伏,抬头望着她说:“宁微,你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爱你,因为你是我孩子的父亲。” “可是我并不爱你,况且,我也没打算认这个孩子。” 她一怔,傻傻地望着他,显然没想到这个男人,远远比她想的还无情。 她抹掉脸颊上的泪,倒吸了口气苦笑,“就算是你说的这样,可我不相信,你既然不爱我,既然不想认这个孩子,那你来做什么?” “我来,是想告诉你,别再做无谓的事了,因为就算你做了什么,我都不可能会选择你。” 一行清泪又涌出了眼眶,宁微心里酸溜溜的,又痛又难受。 “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嫌弃我?” “或许在外人眼里,你很好,司令家的千金,高贵,又不失美丽,可你的所有优点,都将会因为你所做的这些事在我眼里,而感到恶心。” 她自尊受损,一下子激动的叫起来,“那你怎么不直接说我比不上你的诺儿。” “你怎么能跟她比,你甚至连跟她比的资格都没有。” “啊……”她激动的尖叫起来,“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在世人眼里,她不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荡妇,勾引自己的姐夫吗。” 他这回出奇的没有愤怒,抑或愤怒被压在体内,努力隐忍着没有爆发出来。 宁微不服,又盯着他叫,“我不相信我比不过她,她比我大,甚至还不能生孩子,她没有家世,不能给你任何前途,我更不相信她能比我更爱你,慕君羡,你的眼睛到底是瞎的吗?那样的女人到底哪里好啊?” 他快无法容忍这个女人对以诺的诋毁了,猛地一下子站起来,满目嗜血的凌迟着床上的女人,顿时吓了她一跳。 他气得骨子里都在沸腾,全身冷厉得宛如地狱撒旦。 犀利的眸子紧紧锁在她身上,吓得宁微不敢再说一个字。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让我再听到,否则,你一定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她纵然以为有自己的父亲给自己撑腰,可是现在的慕君羡,定是她惹不起的,她怯怯的垂下头,依然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说你被爱情冲昏了头,你觉得现在的我,就算负责娶了你,你会有好日子过吗?”他拉回正题。 宁微猛地抬头望他,他冷冷地说:“不嫁给我,才是你这辈子最明确的选择,若你执意要如此,后面的日子,绝对比你想象的糟糕千万倍!” 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一双泪眼望着他,继续听他的下文。 慕君羡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是放手,还是执意坚持。” 宁微一咬牙,笃定的说:“我不相信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我不会放手的,得不到你,我永远也不会放手。” “好!”他咬牙吐出一个字,双拳紧拽在一起,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既然她想要考验下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那他就成全她。 “给我两个月时间,让我做一下接受你的心里准备,两个月时间一到,我立马就跟你结婚。” 宁微一惊,诧异的盯着他,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她问,“为什么要两个月时间?” “至少也得让我陪陪她吧,毕竟他跟了我这么多年,突然说分手,是不是太过残忍?” “……”她一下子被他刚才说的接受二字迷了心智,高兴的笑着答应,“好,我给你两个月跟她相处,两个月时间一到,你就回来娶我。” 他抿唇,点头。 宁微又说:“不过你得给我写下字据。” 他二话没说,拿出笔跟纸,按照她的要求,写下了两个月后履行娶她的字据。 胎动 慕君羡有了他跟宁微的协议,两个月内,那个女人不会再来骚扰他,而在这两个月内,足够给以诺安静的空间生产,他也完全可以陪伴着她不会遭到俞家人来威胁。 只要孩子平安出生了,只要诺儿跟孩子都安全了,他有的是办法去对付那个女人。 从医院出来,天已经亮了,慕君羡去超市买了一些孕妇补养的食材,拿回家后自己动手下厨,炖了一碗香喷喷的鲫鱼汤送去她床边。 以诺坐起来,摸摸自己凸出一个大弧度的肚子,“还以为你一大早去哪儿了呢,没想到起那么早都是因为我和宝宝。” 她幸福的吃着他舀来的东西,口感不错极了,香喷喷的。 “吃好了后,我再陪你去做一次产检。” 以诺点头,吃着吃着,突然望着慕君羡说:“君羡,我发现我好像越来越没用了,这样没用的我,你会不会有时候觉得很没耐心侍候啊?” 他挑眉,笑得很轻松,“是啊,觉得这个女人好像真没多大用了,所以为了不让我失望,你要加油努力,争取生下两个白白胖胖的儿女,嗯?” 她脖子一伸,坐过去往他肩膀上靠,一边抚摸自己的肚子,一边说:“我好幸福,虽然前面有很多意外,但老天还是在怜惜我,一次性就让我失去的两个孩子还了回来,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他们两个的。” 他放下手中的碗,拥着她靠在靠枕上,自己则蹲下身,将脸贴在了她的肚子上,细细的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以诺抚摸着他的脑袋,轻笑问,“怎么样,有动静吗?” 慕君羡蹙眉,还在听。 等了一会儿,以诺又问:“什么动静都没有吗?” 慕君羡突然抬起头,一脸严肃的问,“什么动静都没有,不会是睡觉了吧?” “啊?”以诺皱眉,有点不相信慕君羡的话,自己正要俯身去听,突然就在这个时候,肚子里猛然传来一阵刺痛,痛得她‘啊’的尖叫出来。 慕君羡下意识抱住她,“怎么了?” 以诺难受的摸着肚子,痛得整个人痉挛,“好痛,他们好像在踢我,啊……君羡,好痛!” 慕君羡突然变得有些手忙脚乱,忙对着门外喊,“陆云,陆云……” “啊,好痛!”以诺抓着慕君羡的手,痛得整个人失去了控制,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慕君羡完全没有感到痛,依然对着门外喊,“陆云,陆云……” 片刻时间,陆云开门冲进来,“慕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快给她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陆云低头一看,看见以诺的肚皮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滚来滚去的,她这才舒了一口气,蹲下时慢慢地给她抚摸。 “啊,痛,君羡,我好痛!”她松开咬他的手臂,整个人痛得又哭又叫。 见陆云好像也没辙,慕君羡来不及思考,直接就将她抱起,大步朝房间外跑。 陆云在后面喊,“慕先生,这是正常的胎动,应该一会儿就好了。” 慕君羡好像没听见,着急的抱着以诺朝别墅外走,送她去医院。 可当他抱着她出别墅,还没到车库时,她突然不叫也不喊了,就那样躺在他怀里,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 慕君羡垂头望她,“诺儿,别睡,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肚子里的孩子不踢了,她也就感觉没那么痛,那么难受了。 她躺在他怀里,松了口气说:“别着急,我好像不痛了。” 慕君羡脚步一顿,低头望着她苦笑的脸,他悬着的一颗心,依然止不住的在心疼。 见他还对自己没放心,她说:“刚才应该是宝宝踢我了,所以我才那么难受,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陆云从别墅里跑出来,“慕先生,怎么了?” 慕君羡没说话,以诺笑道:“吓着你们了吧,我在书上看过,这样好像是正常的。” 慕君羡一张精致的脸纠结得无比郁闷,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说:“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没有人能阻拦得了他,所以他还是把以诺送去了医院。 不知道什么时候,慕扬被从军区医务室调来了军区医院,也就是以诺之前上班的这个地方,刚把她抱过来,慕君羡就吩咐院长给她做产检,好像因为上次慕君羡逃婚一事,闹得整个市的人对他无所不知,而且他也不再是什么军长,所以这里的院长,也不怎么待见他了,非得叫他跟所有人一样去排队挂号。 他刚出院长办公室,就正好碰到慕扬,慕扬一见到他,显然很意外。 “你回来了?” 慕君羡嗯了一声,与他擦肩而过,慕扬回头叫住他,“你来医院是因为有事吗?” 他没有说话,陆云还扶着以诺在一楼等他。 觉得可疑,慕扬也跟着他走了去。 医院人来人往的大厅里,陆云陪着以诺在候厅里坐着等,周围不时有人路过,看见她的,都用种异样的目光在看她,而后就七嘴八舌的说三道四。 以诺并不在乎这些人对她的评价跟议论,毕竟那个时候她去抢亲,可是俞家婚礼的现场直播,谁会不知道她跟慕君羡的光荣事迹啊。 他们爱怎么说,爱怎么看随他们去吧,她想开了,只要能跟慕君羡在一起,外面这些流言蜚语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她旁若无人之时,头顶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以诺?” 闻言,以诺抬头一看,怔了下。 “以诺,真的是你?我,不记得了吗?” 反应过来,以诺站起身对着唐彬微笑,“当然记得,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跟她握完手后,唐彬这才发现,她居然挺了一个大肚子,整个人一下子尴尬得有些不好意思,忙缩回手后,笑着问,“你是来做产检的吗?怎么坐在这里?” 想到慕君羡去安排了,以诺就说:“我在这里等人。” “哦,不过这里人流嘈杂,要不去我办公室坐着等吧!” “不用了!” 刚说完,她扬眼就看见了不远处从人群中走过来的慕君羡跟慕扬。 她对唐彬礼貌的鞠了一躬,朝慕君羡走过去,“你来了?” 拉帮结党5更完毕 慕君羡没有说话,慕扬就安排唐彬去给以诺准备vip病房以及产检最先进的仪器,产检结果出来后,慕君羡才松了口气。 “很快就生产了,为了以防万一,你就待在医院里直到孩子出生吧!”慕扬说。 病床上的以诺看向慕君羡,慕君羡也看着她,表示认同慕扬的意思,可以诺却有些顾虑,“还有那么长时间呢,在医院里很闷的。” “我会一直陪着你。”慕君羡说。 “可是……” “诺儿,听话,就在医院里待着,我会每天寸步不离的陪着你,嗯?” 看在慕君羡那么舍命陪君子的情况下,以诺妥协了,俩人幸福的将手握在一起,旁边的人似乎有些多余。 陆云知趣的离开,去准备住院要用到的东西,慕扬跟唐彬对视一眼,接着也跟着离开。 走廊上,唐彬冷笑开口,“原来,他们真如媒体说的那样。” 慕扬接道:“其实,媒体说的也并非都是事实,其中还是俞家故意夸大声张,陷君羡于不仁不义。” “表姐夫,你好像很了解这个慕君羡。” “何止了解,是非常了解。” “哦?那你能否告诉我,他跟以诺,真的是姐夫与小姨妹的关系吗?” 在外人眼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慕君羡跟慕千夜的事,所以除了单以晨跟以诺,基本外面的所有人,还是以为以诺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自己的姐夫。 这一点,唐彬不相信,但是又否认不了耳边的悠悠之口。 慕扬叹了口气,“是啊,是姐夫与小姨妹的关系,不过其中有他们各自的秘密,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小子,怎么也跟别人一样八卦起这事了。” 唐彬苦笑,“不满您说,一开始以诺来这里上班的时候,我对她就有点那种心思的,不过或许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吧,不管我做什么,她都看不上眼。” 这一听,慕扬到有些意外,瞧了一眼感觉有些害羞的唐彬,他笑着打趣,“所以,你到现在了还没找一个女朋友,就是因为她?” “也不全是吧,反正没有合适的,所以宁缺毋滥。” “哎!”慕扬叹了口气,大步上前,“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哪!” 唐彬也跟上去,“对了,这事你别跟表姐讲,免得她又数落我了。” “我是那种爱八卦的人吗?” 唐彬轻笑,继续跟着他的步伐,“对了姐夫,你了解以诺吗?” “怎么?”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我虽然了解君羡,但是我对单以诺完全不了解,也没怎么接触过,所以你想做什么,想知道什么我是帮不了你了。” 唐彬失落的垂下眸,苦笑着突然觉得自己好傻。 是啊,自己好傻,当初在电视报纸上看到她在俞家婚礼上的时候,他就应该死心塌地的放弃了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不愿意去选择相信,直到现在,她怀着别个男人的孩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才从幻想中走出来,接受现实。 虽然不能再对她有其他的想法,她或许也不会再正眼看他,但他会利用她在这里生孩子前的这一段时间,什么都尽心尽力的去帮她,争取让她跟孩子们都健康平安。 从此以后,他基本每天都徘徊在以诺的病房前,突然看到慕君羡出来时,他赶紧躲开,哪怕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机会,他都会借故给她复查,然后多看她一眼,等慕君羡来了后,他又收拾文件离开。 往后的好几天,他都是这样鬼鬼祟祟的,没人知道,他每次在给以诺做检查的时候,自己有多心虚。 俞家 宁微出院了,刚到家,俞司令就埋怨,“真想不通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怎么想的,一会儿死活要嫁给她,一会儿又突然说放手就放手,哎!” 宁微把孩子递给保姆,坐下来挽着父亲的胳膊,一脸小女人撒娇的模样,“爸,我知道您在为我着想,可是您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就选择退缩的。” 俞司令瞧了一眼女儿,不解的问,“那为什么又不让我去找那小子算账了?” “因为,我相信他。” “你相信他什么?” 宁微笑了笑,将脑袋靠在俞司令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幻想着说:“我相信君羡会回来找我的,两个月后,他会来履行娶我的义务,对我跟孩子负责。” 俞司令冷笑,“你怎么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就他,能在婚礼上抛弃你的男人,他还会自愿回来?” “爸,您相信我嘛,他一定会回来的。” “你也太异想天开了!” 客厅前面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俞司令跟宁微抬眼望过去,只见单以晨昂首挺胸的走了过来,先是给俞司令鞠了一躬,后便冷笑着看向宁微。 俞司令诧异,“以晨?” 单以晨微笑,“俞司令,是我。” “你不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当成最重视的单指挥官已经去世了,而且当年慕君羡还给她办了军事葬礼,也因为如此,他才以为慕君羡单身,才把自己的女人许配给他。 怎么…… “你来做什么?”宁微愠怒。 单以晨没管她,直接坐到俞司令旁边,微笑着说:“您一定很震惊吧,对不起,从国外回来后,就一直没时间来看您,您一定要见谅啊。” 俞司令真的很震惊,“以晨,到底怎么回事?” “我会一五一十的给您讲清楚的。” 旁边的宁微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拉过自己的父亲,瞪着单以晨讲,“你到底什么居心?我爸跟你很熟吗?” 单以晨不以为然,“熟不熟,你问司令不就得了。” “爸!”宁微看向俞司令撒娇,没想到俞司令却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我们是挺熟的,微微啊,你先去看看孩子,我有话要跟以晨说。” “爸!” 不理会女儿的叫声,俞司令起身对单以晨说了一句,“你来我书房一趟。” *** 今天的一万字终于更新完了,亲们奖励一个中秋月饼撒,好想吃月饼哦(*^__^*) 她不在那么懦弱求月饼~~ 单以晨从俞司令的书房出来,见宁微气结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冷笑着朝她走过去,坐下。 看到她这副嚣张的模样,宁微气得站起身瞪着她,“你到底目的何在?” 单以晨不说话,宁微有些按耐不住,想要转身上楼问其父亲,他们俩到底谈了什么时,单以晨这才开口,“你不要他负责,傻到真以为等他的孩子出生了,会回来对你负责吗?”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想你听得很清楚,别痴心妄想的以为,两个月后他会回来。” “什么他的孩子出生,你跟我把话说清楚。”宁微急切的坐过去,盯着单以晨问,“什么他的孩子,他哪里有别的孩子了?” 单以晨冷笑,起身拍拍衣袖说:“第38集团军区医院,高干病房908号病房,如果不相信我说的话,自己去验证吧!” 说着,她阔步朝俞家别墅外走,走到前面又回头来说:“对了,你如果有什么想不通的,抑或没什么办法去解决你心里的障碍,可以随时来找我。” 她递给旁边保姆一张纸条,笑了笑,迈步离开。 宁微坐在沙发上望着她消失的背影,耳边回响着她的话,好半天反应过来后,起身就要走。 旁边的保姆叫住她,“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 宁微回头给保姆交代了两声,然后急冲冲的赶去单以晨说的医院,人刚出门,就碰到俞柯南,她甚至招呼都没跟他打,直接上前叫司机开车离开。 俞柯南觉得好奇,随后也跟了去。 医院 暗香疏影的花园里,慕君羡扶着以诺漫步行走,正在为以诺育前做准备。 孩子要出生了,医生建议多做下运动,锻炼锻炼有助于顺产。 慕君羡不要她开刀,所以一个劲儿的带着她在医院里锻炼,好让她顺利生下两个可爱的小宝宝。 走了两圈,以诺实在受不了,累得想要坐下,慕君羡却不让她坐,“乖,走完这一圈我们再休息,嗯?” 以诺累得大汗淋漓,忙罢手摇头,“我实在受不了了,君羡,为什么生孩子这么难受啊,我们生这一次,以后都不要再生了好不好?” 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慕君羡只能顺着她点头,“好,以后再也不生了,但这一次你一定要坚强,嗯!” “可是好累!” “别怕,有我陪着你一起累,嗯,想想我们的孩子,想想日后活泼可爱的宝宝,等孩子都能开口叫爸爸妈妈了,你会知道,这一切累都是值得的。” 看着慕君羡对她那一脸的心疼,以诺感动的点点头,挺着大肚子继续往前走。 可俩人还没走多远,慕君羡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以诺困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前,当看到宁微的时候,她也怔了一下。 慕君羡的脸色很难看,双目似血般紧紧的凌迟着对面的女人,怎么会想到,她竟然出现在这里。 宁微却一点也不害怕他那凌厉的目光,视线直接移在单以诺巨大的肚皮上,倏尔,笑了,笑得特别难看。 她走上前,慕君羡下意识的抱着以诺,将他护在怀中,丝毫不让外界任何物体对她造成威胁,看到他如此怜惜他怀中的这个女人,宁微顿住脚步,看向慕君羡。 “她怀孕了!马上就要生产了,两个月时间,是不是等她平安生下孩子,你就又会像上次一样,带着她消失,是吗?” 慕君羡害怕她会说什么话来刺激到以诺,于是赶紧扶着以诺转身,“我送你回病房。” 可以诺却不听,目光迎上宁微,“听说你的孩子已经出生了?” 宁微恨恨地瞪着她,答非所问,“你不是不能生孩子吗?” 以诺心态出奇的良好,“或许老天有眼,叫我惨不至此吧!” “所以,你会一直霸着他不放?” “宁微,你到底有完没完。”慕君羡将以诺拉在身后,满目冷意的瞪着宁微,“走,马上给我走。” “为什么?”宁微不走,反而委屈得有种想哭的趋势,“同样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你却要如此不公平的待遇。” “什么两个月后娶我,我看这两个月只是你拖延时间让她生产的借口罢了!” “你……”慕君羡气愤填膺,恨不得上前封了她的嘴,可是介于实在害怕以诺会情绪化,他扶着她一直不敢松手。 他不松手,以诺却推开她,慢步逼近宁微,“你说什么?两个月后,他娶你?” 宁微抽泣一声,对着以诺冷笑,“是啊,他给我立了字据,说两个月后就会回到我身边,娶我。” 闻言,以诺脸色一白,整个人无力的踉跄一步,险些跌倒。 慕君羡慌忙扶着她,“诺儿。” 以诺难受的抱着自己的肚子,虚汗直冒,盯着慕君羡,一字一顿,“她说的,是真的吗?” 慕君羡着急的抱起她,抬头瞪了一眼宁微,那嗜血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最后什么话也没说,抱着以诺就朝住院大楼跑。 以诺躺在他怀里,瞧着他慌张心急的样子,她无力的说:“我没事儿,你告诉我,她说的是真的吗?” 慕君羡还是不说话,抱着她一直往前走,以诺有些不耐烦,抓着他的手臂哀求,“你告诉我啊,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慕君羡解释,“字据是真的,不过我不可能娶她,诺儿,别激动,是我不好,别激动好吗?” 她出奇的什么反应都没有,就那样静静的躺在他怀中,口吻变得很是凄凉,“我知道,你可能也是情非得已,君羡,别担心,我不会因为这事怪你的。” 慕君羡抱着她进电梯,望着她一脸苦笑的面对自己,他该死的自责极了,就不应该什么都欺瞒她。 他很感谢她的理解。 以诺笑着说:“因为你太好了吗?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争着要你,君羡,答应我,不管别人再好,你都不要离开我,不要抛弃我跟孩子,好不好?” 他抱着她的双臂更收紧了几分,感动得眼泪差点掉下来,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低头亲吻上她的额头,用实际去证明一切。 双胞胎出世了 慕君羡刚把以诺送回病房,她的腹部就疼痛不止,赶紧叫来医生,医生一检测,说是病人受到了刺激,直接影响到了腹中的胎儿,恐怕要早产。 当看到以诺被推进手术室时,慕君羡一颗吊着的心,毁得七零八碎。 早产? 那是个多么可怕的词,再说,她身体那么虚弱,怎么能遭受那么残忍的罪…… 原以为她说不在乎,真的就不在乎,没想到为了不让他担心,她把所以的情绪都淹没在了肚子里,恐害自己。 他恼怒的一拳垂在墙壁上,想到前一刻的宁微,他更是双拳紧握,痛恨得咬牙。 要是诺儿跟孩子有什么不测,他一定第一个拿她开刀。 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对任何一个人仁慈。 产房内,不断传来以诺撕心裂肺的哭叫,喊得慕君羡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着,他实在放心不下,猛地推开产房的门,冲了进去。 护士赶紧上前来阻止,“对不起先生,您不能进来,请出去。” 看到手术台上痛得哭喊,大汗淋漓的以诺,他一把推开那个护士,冲上前握住以诺的手,用语言极力的鼓励她。 “诺儿,诺儿你要坚强,一定要坚强。” 以诺睁开眼睛,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医生在下面接生,她痛得直大叫。 “不行,君羡,好痛,啊,我受不了了,君羡……啊……” “你行的,诺儿,想想我们的过去,想想我们的家,我们为孩子准备的那些,你要坚强,坚强好吗?” 以诺痛得咬紧嘴唇,一个劲的挣扎摇头,“唔~~痛,好痛,君羡,啊……啊……” “我……我不行了,君羡,啊……” 看到以诺实在痛得没有力气再使劲了,他抬头看向接生的医生,“情况怎么样,到底能不能生。” 医生抬头说,“能生,使劲,再使劲儿。” 听到这话,以诺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又狠狠的用了一次力,实在生不出来,她痛得全身痉挛,直接给晕了过去。 “诺儿,诺儿……” 慕君羡抓着她大叫,以为她出事了,他起身一把抓着医生问,“到底怎么回事,她到底怎么了?” 医生赶紧过来做了检查,说:“没生命危险,只是痛得晕过去了!”接着吩咐旁边的护士,“赶紧让她醒过来,如果再不生,恐怖会来不及。” 于是,产房里的医生护士吩咐忙碌着,慕君羡待在旁边心急如焚,片刻见以诺醒过来,他又赶紧扑过去握紧她的手给足她力量坚持。 以诺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死还是活了,当看到慕君羡哪一张脸时,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辈子,一定要给他生孩子,一定要给他生孩子。 哪怕自己死了,也要给他留下那两个孩子。 所以在所有人的鼓励下,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在倒下,晕厥后的前一刻,听到两个孩子交错的哭泣声时,她安静的闭上了双眼,沉沉的睡了过去。 慕君羡没有及时去看孩子一眼,紧紧地握着以诺的手吻在唇边,落泪了。 “诺儿,辛苦你了!” 等医生帮两个孩子洗好包好后,送到他眼前,他才动手接过,感动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产房外,站着很多人,慕千夜,慕扬,唐彬,俞柯南,还有宁微,当所有人都听到孩子哭声的那一刻,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宁微心里那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刚才听到以诺的哭喊声,她想到了自己在生孩子是的那个痛苦,莫名的,她竟然对她产生了一丝同情,还有就是自责。 产房的门被拉开,以诺被送往病房,两个孩子在慕君羡手中,抱着出来看见外面站着的几个人时,他一句话也没说,跟着就去了以诺的病房。 宁微躲在俞柯南的身后,慕君羡没有看见她,而她,也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等他们一家人都消失了后,她才敢站出来。 “你回去,若爸问起我,你就说我跟几个朋友在外面。”俞柯南转身对宁微说,慕千夜,慕扬跟唐彬早已跟着慕君羡的身后去了。 宁微抬头说:“你也想去看她的孩子,对吗?” 俞柯能面无表情,“这是我的事,赶紧回去。” “哥,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做了那件事后,对慕君羡很愧疚,可是……” “宁微,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回去,否则我保不定会出卖你。” 宁微欲言又止,含泪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最后还是灰溜溜的转身,离开了医院。 一路上,她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慕君羡对以诺的所作所为,还有那一脸随时都在为她变化的神色,她好自嘲,那个男人,自跟他认识后,他从来没有这样待过自己,也没有关心过她,难道她做的那些,再可怜,都换不来他的意思怜悯吗? 还有,现在那个女人又为他生下了两个孩子,她是不是不管做什么,都赢取不了他的心了。 以前她是以为他的女人不能生孩子,所以她才想要利用自己给他生的孩子拴住他,现在看来,恐怕不可能了。 以诺的病房,因为经历了一次与死神抗争的战斗,以诺倒下后,闭上眼睛就不愿意再醒过来。 虽然医生说没事儿,但慕君羡还是很担心她,孩子都由旁边的几个兄弟抱着看,他却红着眼眶盯着床上的女人,眼泪偷偷的躲着别人流了下来。 他也没想到,生孩子会那么痛苦,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她那么痛苦了,他要用余下的半辈子去补偿她,若再有人敢来骚扰他们,他会不择手段,叫那些心计的人,生不如死。 “君羡,你给孩子想好名字了吗?”慕君羡抱着怀中的女婴,轻轻开口,生怕吵得幼小的孩子,跟床上静躺的女人。 好半天,慕君羡抹掉眼底的泪,起身望着眼前的几分人,笑了笑,点头,“想好了,男孩叫慕尘,女孩叫暖心。” 几个男人点点头,都表示不错。 “再给他们取一个小名吧!”慕扬提议。 幸福与快乐 “再给他们取一个小名吧!”慕扬提议。 慕君羡低头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昏迷的人,舒了口气说:“等她醒来再说吧,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 说着,他从慕千夜怀中抱过孩子,轻轻地放在摇篮里,再从慕扬手中抱过来,同哥哥一起放在里面后,转身对他们说,“谢谢你们,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你们回去吧!” 几个男人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然后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各分东西,慕千夜掏出手机,给楚骁传了一张照片,跟一条简讯过去。 “虽然是早产,不过孩子很健康,母亲虽然很虚弱,但休息几日应该会好的。” 楚骁看到慕千夜发过来的消息,盯着照片上的婴儿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好半天,才回应过来,传给慕千夜两个字,“谢谢!” 慕千夜笑了,“谢我做什么,其实只要她能幸福快乐,这也是我希望的。” 俩人觉得还有好多话要说,于是就不发简讯了,直接拨通对方的号码,聊了起来。 “对了,那个宁微的事,解决了吗?”楚骁问。 慕千夜摇了摇头,“今天就是因为那个宁微,才导致以诺早产,也不知道君羡接下来会怎么对付那个女人,我真担心俞家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 楚骁静默片刻,而后又道:“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千夜,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个俞司令,并非一个善类,待会儿我会发一份文件给你,你拿过去给他谈判。” 慕千夜一听,便明了楚骁的话,“我明白该怎么做了,对了骁,这样做,你值得吗?” 楚骁苦笑,“人这一生当中,有多少女人值得一个男人为了她奋不顾身呢,或许在外人眼里不值得,不过我觉得很值。” 叹了口气,慕千夜又道,“要不,等以诺醒了,你过来看看她吧!” “不用了,有你每天告诉我她的消息,这已足够,你先去处理俞家的事,他们身边若再有其他人骚扰,给我毫不留情的一一解决,确保以诺跟孩子都平安无事。” “你比君羡都还急。”慕千夜打趣。 “我要是慕君羡,身边绝对没有那些卑鄙小人,因为我不可能要那些人接触她,何止是对她不利。” 慕千夜笑而不语,俩说说了些正是,没多久就挂了电话。 俞柯南回到家,宁微冲上来问,“他们怎么样了?” 虽然很嫉妒那个女人,但毕竟她的早产跟自己有关,要是她出了什么事,她知道,就凭慕君羡爱她的那个程度,她宁微一定会没好日子过的。 俞柯南撇了她一眼,走到前面的沙发上坐着,不好气的的冷哼,“他们怎么样,好与不好跟你何干?” “……”宁微一张脸尴尬得惨白,就算被讽刺,她也还硬着头皮上前问,“告诉我,她还好吗?都很健康吧?” “若是好与不好,你都能放弃吗?” “哥~” “既然不能放弃,那你管他们做什么。” 俞柯南懒得跟她多嘴,起身朝楼上走去,宁微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五谷杂粮。 他爱的女人都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估计就算她这辈子再努力,也换不回他半点怜惜了吧! 难道,真的好放弃吗? 如果放弃了,那之前做的那些,不都功亏一篑了吗? 她纠结的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苦思冥想,到底是放弃,还是坚持,放弃,还是坚持…… 医院 以诺足足躺了五个小时后才醒过来,醒过来后因为气血不足,又静静地躺了两个小时,慕君羡在旁边守着她,抱着孩子给她看,逗她。 她望着两个熟睡的小家伙,笑得那么沧桑,那么无力。 本以为自己会死在手术台上的,没想到老天那么厚爱她,竟让她又重生了,还有了那么可爱的两个小宝宝。 陆云送吃的过来,慕君羡把孩子交给她,端着吃的喂以诺,以诺吃了一些后,目光又忍不住看向旁边的孩子,目光里满是天性的母爱。 “诺儿,要不要给孩子取一个小名?”慕君羡出声。他其实也听说过,孩子要是有了小名,可以护着他不生病,不哭闹,快快乐乐的长大。 以诺看了他一眼,还是很无力的样子,但却笑得很满足,“好啊,取什么好呢?” 陆云抱着孩子在旁边逗,两个孩子都很可爱,而且特别健康,生下来分别都有六斤多,可想而知,之前十多斤在以诺的肚子里,她得承受什么样的罪过。 慕君羡抱起女儿在她旁边,想了想,“还是你给取吧!” “……”以诺皱眉,想了想,目光游离在窗外,窗外阳光洒进,蓝天白云看着叫人心情俞畅,特别舒服。 可是,她还是想不出好听又特别的小名,她沮丧的看向慕君羡,“还是你给取吧,我取的不好!” “叫幸福与快乐吧!” 病房外,突然传来慕千夜的声音,几人回头一看,只见他手中提这一大袋尿不湿还有两罐奶粉。 以诺想起身招呼她,慕千夜赶紧说,“躺着吧,别管我。” 慕君羡起身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什么也没说,抱起以诺旁边的孩子放进摇篮里。 “以诺,小名的话,就叫幸福与快乐吧!” 之前楚骁告诉他,只要她幸福与快乐,他就心满意足了。 那么何不就满足他那个愿望,幸福与快乐留在她身边,担忧她,挂念她的人都不再担忧,不再记挂她好与不好了。 以诺看向慕君羡,慕君羡亦也看着她,“只要你愿意,什么都可以。” 而后,以诺对着慕千夜笑了,“好,就叫幸福跟快乐。” 听到以诺的决定,慕千夜突然有那么一刻激动得差点掏出电话给楚骁打了过去。 名字虽然很普通,但却代表着两个男人对她的关怀与思念,或许她不会知道这两个名字的由来,但是只要幸福与快乐永远陪伴着她,他们真的都心满意足了。 那不是慕君羡的孩子 以诺生完孩子后在医院里没待多少天,慕君羡就接她回家了。 对于先前的好多事情,他都没空再去搭理,什么单以晨对自己第一个孩子的伤害,宁微跑到医院闹,害得以诺早产,还有他跟宁微的协议,他都无从再去理会了,一心只护着以诺,做一个完美称职的丈夫,跟他等待已久的奶爸之旅。 刚把以诺接回家,他就迫不及待的将两个孩子送去他早已准备好的育婴室里,轻轻地放进摇篮,继而搂着以诺在旁边观赏。 “怎么样?还满意吗?” 以诺靠在他怀里,瞧了他一眼,轻笑着问,“这间不是你的书房吗?你用来做育婴室了,那你以后在哪儿工作啊?” 慕君羡皱眉,“我不是已经离开军区了吗?还工作什么?” “啊?那你以后都不工作了?” 慕君羡有些沮丧,“我不工作,你看不起我?” 以诺撇撇嘴,又将脑袋往他胸前靠了靠,“没关系,以后孩子就交给你,我工作来养你们。” 慕君羡掩饰的咳嗽两声,挑眉,觉得自己在她口中说出来,有点儿像小白脸了。 不过,他也乐意成为她的小白脸。 “对了,我刚买了吸奶器,待会儿吃过晚饭后,我们工作一下,嗯?” 以诺皱眉,“你好像什么都懂。” “初为人父,不懂怎么能行,孩子刚睡下,我们先下楼吃点东西吧!” 以诺点头应了,然后跟着他一起下楼,听到他刚才说的那一句初为人父,她突然想起了宁微,姐姐不是说她也生了一个君羡的孩子吗? 君羡到底该怎么处理那个孩子? 席间,她实在忍不住问了出口,“君羡,宁微真的为你生了一个孩子吗?” 慕君羡夹菜的动作一顿,抬头望着一脸担忧的以诺,他闪烁了下视线,好生安慰她,“快吃,别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可是她还是不放心,又问,“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处理。” 慕君羡垂下眸,顿了许时,再抬头迎上以诺的目光,那里面,多了一种让人无法体会的情绪。 “孩子是无辜的,我会去征求她的意见,要么孩子归我抚养,今后跟她俞家再无半点关系,要么孩子归他俞家,我会付一定的抚养费。” “那如果他们不愿意放手,你会跟孩子断绝关系吗?” 这个问题,又难到慕君羡了,他望着对面的以诺,深深地望着,好像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什么似的。 片刻,他答非所问,“你何不直接告诉我,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要我怎么做?” 以诺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头去夹菜,淡淡地说:“那是你的孩子,决定权在于你,我没有说话的立场。” 听到这话,慕君羡有些不高兴了。 他放下手中的碗跟筷子,盯着以诺问:“你很在乎对不对?”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长手伸过去握紧她的手,宽慰道:“我说了,不要去操心任何事,我会处理的,嗯?” 她还是不说话,却冷冰冰的从他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然后站起身说:“我吃饱了,先上楼看孩子了。” 慕君羡看着她的背影,一种不是滋味的滋味在心底蔓延,那感觉,说不出的苦涩。 虽然实在不想去理会那一家人,可毕竟那里有一个自己的亲生骨肉,他从来都是视孩子如命,又怎么可能会对那个孩子不顾不问呢。 可要是管那个孩子了,他知道,诺儿心里会有想法,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她又不告诉自己。 本来也没吃多少东西,现在搞得他连胃口都没有了,叫陆云撤下去后,自己也跟着上楼来看孩子。 推门进育婴室,见以诺正在给孩子喂奶,他走过去抱起另一个,亲了两口,就站在旁边排队等。 以诺喂好了一个后,轻轻地放进摇篮,然后接过慕君羡手中的另外一个,他想说点什么,可见她脸色不好,于是什么都不说,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旁边,不时的逗一下另一个。 终于,以诺喂完了后,整理好衣服,她起身说:“你看着,我去洗个澡。” 见她说完就走,他实在忍受不住这种气氛,顺势拉着她的手问,“诺儿,别不开心,你心里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嗯?” 以诺望着他,顿了许时,最后移开看他的目光说:“我没有什么话要跟你说,你说你会处理,那我就等你处理吧!我相信,你会给我满意的结果的。” “……” 他轻轻松开她,放她离开了。 俞家 宁微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地盯着摇篮里白白嫩嫩的孩子,心有余悸着,从上次从医院回来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只要看见这个孩子,就会盯着发呆好久好久。 拿出她跟慕君羡的那张协议字据,眼看着期限就要到了,她好担心,担心慕君羡真如单以晨所说,不可能会回来履行他的诺言。 如果他要是不来,那她该怎么办? 她真爱他爱到不顾一切,死心塌地吗?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回应过来拿起来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听了后才知道是单以晨。 “沁心咖啡馆,想要解决你心头的问题,过来找我。” 只是一句短短的话,单以晨说完就挂断了。 宁微盯着电话怔了好久,反应过来后,还是应了她的意思,去了她指定的咖啡馆。 见到单以晨,她一点好脸色都没给,坐下就开门见山,“找我什么事?” 单以晨搅拌着杯中的咖啡,优雅从容。 “马上到两个月了,你是不是在害怕他会不来履行娶你的诺言?” “你什么意思?”宁微诧异。 单以晨却冷笑,“你不但害怕他不来娶你,就算他来娶你了,你还害怕你的阴谋被揭穿,总有一天,你早晚会失去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单以晨又是一笑,“你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因为那是别人的孩子,根本不是慕君羡的。” 神秘的男婴 “你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因为那是别人的孩子,根本不是慕君羡的。” 宁微闻声变色,双目惊恐的盯着对面坐着的单以晨,似乎真被她说得一针见血。 “只要你答应跟我合作,我保证解决你的所有后顾之忧。”单以晨说得云淡风轻,宁微却听得心都悬了起来。 因为她攥重了她的缺点,因为她害怕她出卖她,让慕君羡知道孩子的真相。 她软了语气问,“你不是她的姐姐吗?怎么可能会好心帮我?” 单以晨搅咖啡的动作一顿,抬头望着宁微,“是啊,我是她的姐姐,是那个曾经什么都为她着想,为她牺牲的姐姐,可她又何尝把我当成是她的亲姐姐呢?” 她低头抹掉眼角的泪水,再抬头笃定的问宁微,“我什么要求都没有,只要他们两个分开,你会和我合作吗?” 宁微不解,“你这么做,是为哪般?” 她恨恨地想着以诺跟慕君羡抱在一起的话,咬牙说:“我说了,只要他们俩不在一起,这就是我的目的。” 宁微从她说话的态度跟神情看来,似乎真不想耍她,而且她刚才也说出了她的秘密,可想而知,她好像对她还了解不少,不管她的目的何在,她到先想听听她所谓的后顾之忧是什么。 “你怎么帮我解决孩子的事?” 听到这话,单以晨目光闪烁了下,轻声道:“明天上午八点,我会把真正跟他慕君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送到酒店去,你也把那个不是慕君羡的孩子送过来,就利用那个孩子,你想方设法拖住慕君羡,务必让他实现对你的诺言,让他成为那个女人眼中的负心汉,我要让他们天涯相隔,生不如死。” 宁微后怕的问,“真正跟慕君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一个那样的孩子?” “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宁微还有好多问题都想不明白,尤其是单以晨说的跟慕君羡有血缘关系的那个孩子,可是还不等她问清楚,单以晨便借口说有是先离开了。 而且她吃定了她会抱着孩子去酒店跟她换的,所以她胸有成竹。 宁微也因为一时害怕,匆匆忙忙赶到家后,就去楼上看孩子,孩子真的不是慕君羡的,可是她却骗了所有人说是慕君羡的,除了自己的哥哥知道真相外,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单以晨又怎么会知道呢? 她害怕单以晨把那件事说出去,所以她决定了,答应她明天带着这个孩子去酒店跟她换。 单以晨来到安雅的住所,一开门就开口问,“孩子呢?” 安雅撇了一眼房间,“在里面呢!” 单以晨迫不及待就去看,安雅跟在她身后问,“你真的要拿这个孩子去帮那个女人吗?” 单以晨抱过孩子,亲昵的亲了一下他,抬头对安雅说:“我不是在帮她,我是在为我自己,这是长久之计,等孩子长大了,会有对我有用的那一天。” “以晨!”安雅坐了下来,盯着她怀中的男婴说:“虽然我不反对你为你自己出气,可是我总觉得这样太有背良心了,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单以晨冷笑,“雅雅,你现在怎么说起我来了,之前不是你一直鼓励我,叫我不要太对他们手下留情吗?我现在想明白了,这个世界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都可以对我不仁,我为什么就不能对他们不义呢?” 安雅低头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达到你的目的还要多少年,可是我总觉得你走的这步棋太险了。” 怀中的孩子有些不安分的动了起来,想必是饿了,单以晨忙起身去拿之前泡好的奶水给他喝,小家伙好像并不喜欢奶粉的味道,一直闭着嘴巴不愿意吸。 无奈之下,她只能试图让自己的奶水给他。 她才生糖糖买多少年,想必有些奶水,小家伙一吸上那红红的小乳时,便紧紧的抓着,再也不放开。 “他居然只吃人奶?”安雅腹诽。 单以晨望着那可爱的小东西,无意间轻笑起来,“跟当年我生糖糖的时候一样,连奶粉的味道闻都不会闻的。” 安雅笑着摸了下那家伙,又忍不住抬头对单以晨说:“就这样把他送过去,还别说,我真有些不舍,而且心里不平衡,太便宜那个女人了。” 单以晨冷笑,“不是有句话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再说了,他又不是我们亲生的。” “可毕竟跟你也有亲戚关系啊?” “我早已没了那样的妹妹。” 安雅静默了,好久后,她起身说:“你先抱着他睡,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 刚起身去拉开房间门,前面站着的男人吓了她一跳。 “慕,慕扬?” 慕扬盯着安雅看了一眼,撇向室内,安雅急忙挡住他的视线,意图推他离开,可那男人动作太大,一把将安雅推开,冲进了房间。 看着单以晨怀中抱着的孩子,他忍着心头的怒气问,“孩子从哪儿来的?” 单以晨虽然也很意外慕扬的突然出现,可她表现得却好像无关紧要一样,轻轻地将孩子放在床上,起身对慕扬说:“我一个朋友的。” 慕扬不相信,走上前一看,见是一个看似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他转眼盯着单以晨问,“你朋友的?你朋友的孩子怎么会交给你?” 单以晨说得面不改色,“她是未婚生子,家里人不认,所以就拖我照顾。” “你的哪个朋友?” “我在国外,华侨的一个朋友。” 慕扬不相信,尤其觉得最近这两天,这两个女人神神秘秘的样子,他就觉得事情不对劲,突然想到什么,他走上前一把抱起孩子。 “你要做什么?”安雅跟单以晨同时迎上来。 “没什么,我看孩子有些发烧,想带去医院看看。” “我不同意。”两个女人异口同声。 慕扬心中的怀疑就更深了,盯着身边的安雅静看了几秒,直接看到安雅心虚的别过头,不敢看他,他才淡定的将孩子送还到以晨手中。 “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你们继续聊吧,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车祸 慕扬离开后,直接去了军区医院,找到先前为以诺接生的两个医生,问了过程后才知道,出问题了。 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不过他大概可以猜想得到,或许现在慕君羡手里的两个孩子,其中那个男孩不是他亲生的,或许被调了包。 而被掉了包的孩子,正是现在单以晨跟安雅手中的那一个。 想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又赶紧驱车赶回自己的公寓,推开门,单以晨早已不见了,有的只是安雅坐在客厅里,悠闲的看着电视。 他上前就抓着安雅问,“以晨呢?” 安雅一头雾水,“你找她做什么?她走了。” “她去哪儿了?” “慕扬,你怎么了?” 慕扬按耐不住,直接将自己知道的惊天秘密给逗了出来,“之前那个孩子,是君羡的,对不对?” 这一听,安雅的脸色都白了。 她突然变得有些魂不守舍,一下子就跌坐在了沙发上,呆滞得一动不动。 “雅雅,你告诉我,是君羡的孩子对不对?你是调的包,是你帮着以晨换掉了君羡的孩子,对不对?” 安雅突然就说不上话来,不管慕扬怎么拉着她叫,她就是不想说。 慕扬气结,失望的看着她说,“你太让我失望了,第一次你害以诺的时候,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原谅了你,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可是你现在又做了什么,你这是在助纣为虐你懂不懂?” “你不说没关系,事情我差不多也明白了,安雅,我这就去告诉君羡,告诉他你换了他的孩子,从此以后,我慕扬跟你再无半点瓜葛。” 说着,他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慕……” 安雅欲言又止,想要叫住他,可他动作太快,已经关门离开了。 反应过来,安雅才听清楚刚才慕扬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她突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慌忙拿出电话,拨打给单以晨。 “以晨,以晨……” “怎么了雅雅?”此刻单以晨已经居住在了明天跟宁微会聚的酒店。 “慕扬,慕扬他知道真相了。”安雅心急的说:“怎么办?他现在去告诉慕君羡了,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时,突然仿佛如临大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晨,你说,要是这些都让慕君羡知道了,他会怎么对我们?如果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搞不好我们得去坐牢。” 反应过来,单以晨忙说:“你先别急,你赶紧打电话给慕扬,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拦住他,我想他为了你,或许会留一些情面的。” “可是……” “你别再可是了,赶紧出去拦住他!?” “哦,好!” 挂了电话,安雅飞奔出门,刚跑到楼下的停车场,见慕扬正好开着车出去,她卖命的就跑去追。 慕扬的车刚出停车场,她就赶紧追上来边招手边叫,“慕扬,慕扬你等等我,慕扬。” 慕扬的车刚入车流,就从反光镜中看见了人行道上不停朝着他挥手的安雅,他想停车,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再纵容那个女人了,他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慕君羡,他不能再欺瞒他了。 第一次的时候,他就对慕君羡特别愧疚,这一次,说什么都不会再为了那个女人,再去害慕君羡跟他的亲生骨肉分离。 车子不断的往前开,可是目光也会不时的落在反光镜里,那个不停挥着手,朝他紧追不舍的女人身上。 他心里好难过,越想就越难过。 难过他对不起慕君羡,一直在纵然身边的这个女人,这回,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动摇去跟慕君羡说清楚事实的真相了。 脚底用力一踩,车子加大了速码,只要拐过前面那道十字路口,他就可以不用再看见路上不停追着他的女人了。 只要不看见,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啊?” 一声痛叫,安雅摔倒在了路上。 也就她摔倒的那一刻,慕扬透过反光镜,正好看了清清楚楚。 他心口一紧,下意识从车窗里伸出头,心疼的看着她摔倒的样子,突然好想上前去扶她,心里犹豫着,突然听到不远处安雅的叫声。 “慕扬,小……” 嘭!!! 只听到一声巨响,安雅的视线里,瞬间燃起一团熊熊烈火,再来就是浓烟滚滚,热流奔腾来袭。 她的脑海里,恍如一道电闪雷鸣,劈得她眼前黑得不见天日。 “慕扬……” 她瞬间瘫软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画面,整个人临近崩溃。 也就在她抬头看他的时候,他亦也从车里伸出头看她,恰巧就在十字路路口间,一辆大卡车经过,猛地将他的小轿车撞飞了好几米远。 当他的车子掉落在地上的时候,又发生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然后火花四溅,熊熊大火将他的整个车身包围着燃了起来。 “不……”她从地上爬起来,疯了般的往慕扬燃起的车跑去,就差几米远就到了,可是路人却拦住了她。 她失控的对着前面燃起的轿车大叫,“不,慕扬,慕扬……” 眼泪弥漫了她的眼眶,声音喊得又哑又颤抖,可她还是不相信,不相信他会离开自己,所以她拼了命的往慕扬冲。 旁边的几个好心人抱住她说,“姑娘,你不能过去啊,过去会要人命的,那么大的火,车里的人估计已经死了,你不要过去啊。” “不,不会的,慕扬,慕扬……”她对着前方燃起的熊熊大火哭喊,挣扎着路人对她的束缚,想要扑过去,但是也没有人放开她。 最后,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水泥地上,握住嘴巴望着眼前快燃烧殆尽的车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对不起,我错了,慕扬,你回来,我知道错了,慕扬……” “慕扬,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吓我,你回来好不好?我答应你,我再也不去做那些事了,慕扬……” 弃暗投明 第二天一早 “本台最新消息,现在晚上十点14分32秒,南西市北淮路段发生一起车祸,一辆大型卡车与一辆奔驰轿车在十字路口相撞,直接造成奔驰车主死亡,大型卡车司机重伤,现已送往人民医院进行抢救……” 沙发上刚打开电视看早晨新闻的以诺,呆呆的望着电视上播报的新闻跟放出来的车祸现场,随着记者的镜头,以诺惊异的发现了哭得死去活来的安雅。 再从她口中哭着喊着慕扬的名字时,她更是惊讶的瞠目结舌。 感觉慕君羡从楼上下来,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招手对慕君羡说:“君羡,君羡你打电话给慕扬。” 慕君羡走过来,电视上的新闻刚好跳过,他问,“怎么了?” 以诺猛地站起身抓着他,目光闪烁迷离,“慕扬,慕扬出车祸了。” 慕君羡脸色一僵,盯着以诺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赶紧就拿去电话拨了出去,慕扬的手机已经处于关机状态,接着他又打给安雅,但却没有人接。 他急的抓着以诺问,“你怎么知道的?” 以诺指着电视,“刚放出来的新闻,昨天晚上就发生的车祸,慕扬已经死了。” 慕君羡努力让自己镇定,镇定…… 他突然抓着以诺说:“乖乖在家待着,看着孩子,我去去就来。” 以诺给她安定的眼神,“嗯,你赶紧过去吧!” 慕君羡放开她,转身拔腿就跑。 望着他的背影,以诺无力的坐回沙发上,想到刚才看到电视上的那些画面,一种可怕的感觉突如其来,尤其是看到安雅哭着喊着慕扬回来的时候,她突然也好害怕自己会失去身边的人。 真的好害怕,为了缓解心中的恐惧,她上楼去了育婴室,陪着两个孩子她才稍微安心点。 慕扬车祸去世了,这是所有人都预想不到的,安雅失去他,整个人变得魂不守舍,他什么都没有了,连尸体都化为了灰烬,最后留给安雅的,只是一堆黑乎乎的灰烬。 她抱着慕扬的骨灰盒坐在医院的病床上,像个疯子。 慕君羡赶过来,就看见呆滞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盒子的安雅,问了她好多话,她什么都没有说,就那样呆呆的,像个傻子。 尽管这边发生了生离死别的惨剧,可单以晨的这里,为了不让慕君羡知道真相,为了以防慕扬出卖她,她连夜就带着慕君羡的孩子,订机票一个人出国了。 当然,她跟宁微的交易,也就此失约了。 第二天一早宁微抱着孩子过来,单以晨早已消失得人去楼空。 回到家,她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害怕单以晨临时改变主意去告诉慕君羡真相,害怕慕君羡跑来向她验证孩子的dna,害怕自己因为欺骗慕君羡,一辈子都得不到他的原谅,从而失去他。 她整天就在家里担心这儿担心哪儿,终于有一天,她心里的恐惧跟害怕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于是她趁父亲不在的时候,一大早跑去俞柯南的房间,跪在地上求他。 俞柯南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地上的宁微,他吓得一跃而起,大惊失色,“你在做什么?” 宁微爬上前就抓着他,泪眼朦胧,“哥,帮我一个忙,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俞柯南看了她一眼,一把将她的手甩开,“什么事你起来说话。” “不,你不帮我,我就不起来。” 俞柯南看不下去,起身要走,她又爬过去抱住他的腿说:“哥我求求你,帮帮我。” 低头看着哭得及其可怜的宁微,他纠结的妥协,“到底什么事?” 感觉他好像同意了,宁微忙擦掉眼泪站起来,“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造一份假的dna欺骗君羡,你跟他最好了,你帮我求求情,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一听,俞柯南蹙紧了眉,盯着宁微哭花的小脸看了几秒钟,倏尔转身坐回床上,问她,“你的意思,是要向他澄清真相?” 宁微含着泪点头,一会儿又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好害怕他知道我骗他后,从此会不理我,我这几天天天担心别人会出卖我,会告诉他我生的孩子不是他的,哥,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好害怕。” 俞柯南撇她,不好气的说,“你这叫做贼心虚。” 她又哭了,爬上前抓着他说:“我知道错了,我不想再欺骗他了,哥,你说,如果我告诉他真相,他会怎么对我?” 俞柯南实话实说,“你如果现在告诉他真相,或许我们两个都不会有好下场,不过我宁愿你去亲口告诉他,也不愿意看到日后他知道真相后,将我们赶尽杀绝。” 宁微后怕的咬着唇,望着俞柯南问,“那我现在告诉他,他会怎么对我啊?” 俞柯南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不要告诉君羡,你去告诉以诺,求她原谅你一次,不过你要向我保证,若这件事澄清了,你以后都不要再去做对不起别人的事了,更不要为了君羡再去做傻事,嗯?” 宁微含泪点头,“嗯,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去做傻事了。” 俞柯南欣慰的笑起来,将她扶站起身,“先告诉我,怎么突然想通了?” 宁微垂着头,突然可怜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假孩子的事让别人知道了,我害怕早晚有一天君羡回来找我算账,我害怕他在我面前发怒的样子,而且我这些天一直睡不着,所以我想……” “好了!”俞柯南起身拍拍她的肩,“你能改正,我为你而感到高兴,你先出去,我换好衣服后,就帮你约以诺,我陪你一起去说,嗯?” 宁微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因为慕扬去世的事,慕君羡几日来都心神不宁的,除了在家照顾孩子,实在没心思去想别的事。 就连宁微,他也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感觉的,他似乎对宁微给他生的那个孩子没什么挂念,整个心思全都放在以诺跟他们的双胞胎孩子身上。 以诺不提宁微的事,他更想永远都不要记起还有那么一对母子的存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以诺接到俞柯南的电话时,一个人正在房间里换衣服,慕君羡在育婴室里陪宝宝。 换上衣服,以诺拿起电话一看,是俞柯南,她勉强按下接听。 等听完俞柯南的话后,她挂了电话,跑去跟慕君羡说:“君羡,你先看着孩子,我出去一趟。” 慕君羡从摇篮里抬起头,望向门口的以诺,“你去哪儿?” 以诺就知道,只许他出去,她要有事出去一趟,他就刨根问底,或者跟着自己紧追不舍,害怕她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似的。 笑了笑,以诺说:“我出去买些女人用的东西,很快就会回来的。” 慕君羡垮下脸色,“要什么东西我网上给你买,或者叫陆云去,你别出去。” 以诺有些生气,“你还说,云姐又不知道我要用的是什么,害得上次她买的都用过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那我跟你一起去。”说着,他放下怀中的孩子,朝门外叫,“陆云……” “好了好了!”以诺忙打断他的声音,恨恨地瞪着他讲,“慕君羡,你再这样把我管得跟条狗似的,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抿抿唇,慕君羡妥协,“那好,你出去吧,不过半个小时时间,你要不回来,我就得出去找你了。” “小心眼儿。” 以诺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瞧着她的背影,原本还是不放心就让她一个人出去的,找来陆云,想要陆云暗中保护她,可是想想还是算了,是因为他最近经历的悲欢离合太多,敏感得她离开他一步都舍不得,抑或害怕吗? 叹了口气,慕君羡又将目光落在摇篮里的孩子身上,不知道怎么的,只要一看见这两个孩子,他的心情就好好,特别的好。 以诺一出门,避开别墅后,就赶紧上了俞柯南的车,“有什么话,你赶紧说吧,我还得回去……” 话还没说完,以诺发现车里还坐着宁微,她脸色一垮,盯着俞柯南问,“你什么意思?” 俞柯南垂着头,一脸暗沉,“以诺,对不起!” 以诺望了一眼俞柯南,又望望后面坐着的宁微,“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单以诺,对不起!”这是宁微说的。 以诺诧异的望着他们,一头雾水。 俞柯南说:“既然你很忙,那我长话短说,宁微生的孩子不是君羡的,这一切,不过是宁微想要留住君羡,才制造出来的假dna验证,我知道君羡为这事操了不少心,抱歉,之前我骗他了。” “……”以诺很震惊,盯着俞柯南说话的表情,一眼不眨。 “对不起!”宁微接话,“一切都是我的错,以诺,请你原谅我,原谅我先前对君羡的欺骗,对你造成的种种伤害。” 以诺低垂着头,片刻望向宁微问,“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一切?” “因为我知道纸包不住火,我害怕君羡早晚有一天会来找我算账,况且,我这些天实在承受不住内心的谴责,我太害怕他知道真相后,对我的绝情,以诺,我哥经常说你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以诺……” 她扑过来握紧她的手,以诺却疏离的避开,看向俞柯南,“她说的是真的吗?”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骗她的。 俞柯南点头,“是,我们的目的,只是想让你跟君羡安心过你们的生活,不要再为宁微的那个孩子有什么想法,那真的不是君羡的孩子。” “那孩子是谁的?” 是谁的? 俞柯南皱眉,看向宁微,宁微突然脸一白,低头怯怯地说:“是……是我花钱,在酒吧随便找的一个男人的。” 听到这话,俞柯南觉得他们俞家的脸都被这女人给丢尽了,他瞪了一眼,那女人,转眼看向以诺,“你会原谅她的,对吗?” 以诺目光游离窗外,沉默了。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她宁微能知道来向自己认错,再加上当初也是她让慕君羡那么做,他们之间才有的交集,怎么说她也有责任的,她会原谅宁微。 可是,万一这又是一个阴谋,那丢失的就不是一个普通孩子那么简单了。 想了想,她回头来说:“马上带我去看孩子,我要亲自验证孩子的dna。” “可是……”宁微显然有些顾虑,俞柯南看了她一眼,说:“好。” 然后,车子消失在半山别墅的附近。 他们带着孩子去医院验证了dna,结果证明,那孩子的确不是慕君羡的,至于是谁的,只有宁微一个人知道。 以诺回到家,已经好几个小时后了,刚进别墅,就看见慕君羡埋头坐在客厅里,她轻轻地换了鞋,走过去就抱着他亲了一口。 “你怎么坐在这里啊?宝宝谁管?” 慕君羡疏离的扯开她的手,坐离她半米远,口吻极度冰冷,“你出去多长时间了?” 以诺看了看墙上的时间,算了下大言不惭的说:“刚好五个小时。” 慕君羡冷笑,“哼,是刚好五个小时。”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挑眉,“五个小时怎么了?我出去买点儿东西,顺便逛逛,我逛逛街,晚回来半会儿你都生气吗?” 终于知道宁微的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了,她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高兴,就算看着慕君羡垮着脸,她也乐呵呵的感觉心里特别爽。 “晚回来半会儿?四个半小时好不好?你走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慕君羡突然生气的大叫。 以诺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再看看他那双明显喷火的眸子,她心底的高兴一下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郁闷跟火气。 “你吼什么呀,我不回来了吗?”她压低声音说。 慕君羡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气得怒吼,“是,你是回来了,可你知不知道,你的晚几个小时,让我有多担心,出门电话也不带,是怕我打电话打扰到你跟别的男人幽会吗?” 跟别的男人幽会? 以诺听得莫名其妙,“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 “我胡说吗?不是俞柯南打电话给你,你才出去的?还骗我说买什么女人用的东西,你到是给我看看,你买的东西呢?” 欺骗他的代价 “我胡说吗?不是俞柯南打电话给你,你才出去的?还骗我说买什么女人用的东西,你到是给我看看,你买的东西呢?” 以诺没买什么女人用的东西,更拿不出什么东西给他看,可她却拿出了一份报告扔在他面前,理直气壮,“你自己看吧,看清楚了跟我道歉,怎么回事嘛,几天不磨嘴皮子,你心里不爽是不是?” 慕君羡撇了她一眼,低头看她扔在茶几上的东西。 dna验证报告? 他眸光一沉,拿起来盯着看了几分钟,当看完上面的内容时,他怔了。 扭头望着以诺,他问,“俞柯南给你的?” “不是!” 她坐在旁边悠哉的喝茶,“是我自己去验证的,这回铁证如山,那个孩子,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啪’的一声,慕君羡拍案而起,吓了以诺一跳,“你干嘛?” “在家看着孩子,我出去一趟。” 还不等以诺再回话,他拿起那份dna验证报告就夺门而出。 “喂,慕君羡……” 等叫出来,人都已经消失了。 以诺郁闷的坐在沙发上,“怎么回事嘛,好像孩子不是他的了,他还很不高兴似的,难道他真巴不得那个孩子是他的吗?” 想想以诺就来气,不过气归气,她还得按时上楼给孩子喂奶,洗澡,换尿片。 慕君羡直接驱车去了俞家,门口有警卫,他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开车冲了进去,车子停在俞家别墅大门前,他站在门口猛地按门铃。 门一打开,他火气冲天的进去,见俞柯南,宁微跟俞威一家三个都坐在客厅里聊天,他走过去,好不留情一把揪起俞柯南就狠给了他一拳。 俞司令跟宁微被突如其来慕君羡的行为弄得满目疑惑,片刻时间,宁微好像知道了什么,赶紧躲带俞司令的身后去。 俞柯南不还手,几下就被慕君羡打得爬在了地上。 这边,俞司令吼道:“君羡,你闹什么名堂,还不住手。” 差点又落在俞柯南脸上的拳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慕君羡回头,迎上宁微的目光,宁微直接被他冷得骇人的蓦然吓得身子都在颤抖。 俞司令安慰她,“别怕,有爸在。” 继而起身过来,瞪着慕君羡问,“你到底在闹哪样?这里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吗?” 慕君羡将dna验证报告扔给俞司令,“我尊敬您,可您呢,却陪着您的儿女一同来欺骗我,陷我于不义,俞威,我们之间的恩怨,也该到头了。” “你……”俞威看完资料,气得瞪向慕君羡,“这……这……” “别跟我装无知。”他转身居高临下看着地上趴着的俞柯南,“连你也在欺骗我,难道你不知道我为这事对以诺很愧疚,这事困扰了我很久很久,都让我无法安定生活了吗?” “我甚至因为这事,愧对我刚出生的儿女,我还一直在想办法怎么去处理宁微生下来的孩子,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你们设计的阴谋。” “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在临走前,他又看了一眼沙发后蹲着怯怯发抖的宁微,“我会让你对你所说的谎言,付出代价的。” 只听到啪的一声摔门巨响,俞司令拿着手中的验证报告,踉跄着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 孩子不是慕君羡的,这是他从来都不知道的事,但他却不知道,同样要为这对欺骗世人的儿女付出代价,家破的代价。 第二天,上面就接到举报电话,下来调查俞家,关于俞威受贿办事,私自运用军火贩卖,挪用军权在道上与黑帮人携手贩卖毒品一事,通通被查办。 俞威被缉拿入监狱,半个月后开审。 一夜之间,俞家被查封,所有财产充公,宁微跟俞柯南被赶出家门,身无分文,无家可归。 对于这样的遭遇,俞柯南知道是慕君羡干的,可他能有什么办法,父亲犯罪那是铁证如山,因为慕君羡的无情,他伤心欲绝,一个人去酒吧喝酒,喝得烂醉如泥,酒吧的人拿了他的电话打给宁微。 宁微怀里抱着孩子,接到俞柯南的电话后,抱着孩子去酒吧找他,可谁知,因为没有钱付账,带不走哥哥,再加上她长得还算标志,所以被酒吧老板调戏,并且让她以坐台来还账,不然就打死俞柯南,抑或不还她那个孩子。 宁微苦不堪言,只能咬着牙答应那些人的话,去包间陪那些下流的人坐台,赚钱来赎哥哥跟自己的孩子。 一个贵公子,一个千金小姐,一夜之间从天堂掉进地狱,不但遭受世人耻笑,还被所有人唾骂,他们俞家不是人,俞司令竟然拥有军权而滥用军法,事情被公开后,人人骂他们罪有应得,活该。 这事过后的几天,以诺完全一无所知。 因为干完那件事后,慕君羡取消了每天的早报,不让她看电视,不让她出门,甚至连手机都被他没收,更别说上网知道俞家发生的一切。 她想看电视,他就提早给她调出韩剧,不让她接触遥控器,所以她连换台的资格都没有。 一开始以诺觉得他是在逗自己玩,可两三天都这样,她觉得事情不正常了。 趁慕君羡洗澡的时候,她跑到他重新改装的书房里打开电脑,电脑是打开了,可却要密码,胡乱输入几个数字,密码不正确,她气得关上电脑,跑到浴室门口大声喊慕君羡。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里面没回话,以诺推门进去,抬头就看见全身光溜溜,背对她在冲澡的男人,伟岸的背部,雪白的沐浴液满身都是。 她一咬牙,嗒的一声关掉水,愤愤不平的问:“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手机不让我玩,所有电脑都设密码,连电视你都要给我设密码,存心的是不是?” 慕君羡转身,全身光溜溜的就那样毫不避讳的显露在她眼前,一脸漠然,“你带孩子呢,那些东西都有严重的辐射,对孩子不好。” “再说,对皮肤也不好,你也不拿镜子照照,都快成黄脸婆了。” 好事被打扰 “再说,对皮肤也不好,你也不拿镜子照照,都快成黄脸婆了。” 黄脸婆? 以诺下意识转身对着镜子望,左看看自己的脸,又看看自己的下巴,再看看额头,觉得跟以前没什么变化啊?那为什么慕君羡说她是黄脸婆? 她转身瞪他,“哪里成黄脸婆了?你开始嫌弃我了对不对?” 慕君羡上前,开了水,继续冲澡,完全对以诺熟视无睹。 以诺不服气,冲上前跟他一起站在花洒下,雨水打湿了她单薄的衣裳,她抓着他问,“慕君羡,你老实说,你嫌弃我了对不对?” 男人挑眉,看着她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胸前明显有乳的轮廓,他欲心起,假装还是不理会她,继续若无其事的边洗澡,边说:“你若以后少接触一点那些电器,我保证给你买最好的护肤品,让你跟18岁时那般一样清纯美丽。” 以诺,“……” “既然衣服都湿了,干脆脱了吧,我给你最好的护肤品。” 说着,他动手去帮她脱衣服,以诺恨恨地瞪着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看你就是在为宁微生的那个孩子郁闷,孩子不是你的,所以你心里不高兴,不平衡,想要再出去找,但却又怕我知道,所以你就开始厌恶我,说我是黄脸婆,配不上你对不对?” 眼泪交错着雨水滑下脸颊,让人分不清哪是水还是泪,只看见以诺一张苍白的小脸,紧皱着,模样可怜又好笑。 慕君羡皱眉,讨好的帮她抹掉脸上的水珠说:“说的什么话,那不是我的孩子,我比谁都还高兴,好了,别哭,赶紧把衣服脱了,宝宝们还等着我们去侍候呢!” 她一把打开他的手,“那你为什么要说我是黄脸婆,你分明就是在嫌弃我。” “呃?”慕君羡扶额,“算是我口误,失言好不好?你哪里像黄脸婆了,分明比18岁的样子还性感,还更有女人味。” “你胡说。” “我没胡说。” 她突然不哭了,哽咽了下问,眼巴巴的问:“说真的,那为什么你大我那么多,你的脸上还一点皱纹都没有,皮肤好好,你用的什么护肤品?” “……” 慕君羡差点晕倒,倏尔笑起来,“想知道?” 以诺可怜兮兮的点头,“你也帮我买一套来好不好?都说女人生了孩子容易变老,我不要变成黄脸婆,我以后不看电视了,你给我买一套你用的那种护肤品来好不好?” 慕君羡笑,边笑边帮她脱衣服,“好!” 以诺完全没意识到他要干嘛,紧追着问,“那什么时候买,什么牌子的?你男人用了好,女人用也可以那么好吗?” “应该都好吧!” “什么牌子的?” “慕君羡牌的。” “……”听完他最后说的五个字,以诺眨巴眨巴的望着他,等反应过来后,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被他扒了个精光,他一把抱住自己,大掌覆盖在她臀部一提,她整个人都盘旋在他腰上了。 她惊呼,“你又来这个姿势,我不要。” 他皱眉,“你不要我就不给你买护肤品了,让你成为黄脸婆。” “……” 她咬牙,似乎感觉他的手指已经在渐渐探进去刺激她的敏感了,她羞愧的趴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喊,“你把水关了,把灯关了好不好?” 他说:“不好,我就喜欢看着你害羞的样子。” “嗯啊~~~”她被他弄得嘤咛一声,下面刺激又难受的同时,她搂着他的脖子,低头去吻他的耳垂,吻着吻着,吻到他的唇边,突然停了下来。 她的小脸放大在他的瞳孔里,看得他无比享受跟满足。 她如兰和气的说:“君羡,能不能告诉我,那日你知道宁微生的孩子不是你的后,你出去做什么了?” 他皱眉,“别扫兴好不好?” 她嘟着唇,“我只是问问而已嘛!” “我只是去确认一下,得知不是我亲生的,我高兴死了,转过身就回家来看你跟孩子了。” “真是这样吗?” “你以为呢?” “可是为什么最近我发现你怪怪的?” “哎!”他叹了口气,沮丧的说:“估计是老婆怀孕几个月,刚生产,得不到碰,欲求不满吧!“ 她瞬间红了脸颊,一头栽进他的颈脖里,“你好坏。” “那坏坏的我,马上要进去喽,准备好了吗?” 她点点头,“嗯,你轻点儿。” 他邪佞一笑,身体猛地朝前一撞,粗大的异物长驱直入了以诺的身体里。 “啊~~”她又嘤咛一声,双手更抱紧了慕君羡,闭着眼睛喊,“你轻点,要是还像以前那么野蛮,我以后都不跟你做了。” “你不跟我做,跟谁做,嗯?”他一边在她身体里律动着,一边低头去吻她的额头,肩膀,脖子…… “啊……啊……”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难受,可在他动两下后,她突然感觉那非一般奇妙的滋味袭来,弄得她瞬间失去了矜持,叫声越来越大。 “喜不喜欢?”他下流的问。 完全陶醉在情……欲中的以诺,一点也不避讳的讲,“喜欢,君羡,我很喜欢你,你的……啊……” “叫我什么?” “君羡,慕,慕君羡……” “嗯?”他突然放慢了动作,好似故意在惩罚她。 她一下子被空虚包围,失望的睁开眼睛看着他,很需要,整个样子变得楚楚可怜。 “那叫什么?君羡,我求求你,动一下好不好。” “真不知道叫我什么?”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她眸光一上,吻上他的薄唇,轻唤了一声,“老……公。” 他满意一笑,又开始在她身体里动起来,“下回,别再让我提醒你了,嗯?” “啊……可是,可是我习惯喊你的名字,唔~~~好奇怪的感觉……” “习惯也不行,下次再让我听到喊名字,有你好受的。” 他说完,动作越来越迅猛,就在俩人完全处于水深火热时,突然隔壁传来小孩子尖锐的哭叫声。 俩人动作一顿,以诺惊呼,“糟糕,我忘记喂奶了!” 暂且放了她 就在俩人完全处于水深火热时,隔壁突然传来小孩子尖锐的哭叫声。 俩人动作一顿,以诺惊呼,“糟糕,我忘记喂奶了!” 慕君羡顿时犹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来,完全将他的欲望灭得一滴不剩。 他皱眉瞪着她,“该死的,你呀,赶紧去。” 以诺扭动下肢体撒娇,“不嘛,完了再去,你快点快点,动作快点。” 慕君羡扶额,“妖精,你想饿死我儿女是不是,赶紧去,喂不饱,也别想在我这里吃饱。” “……”以诺欲哭无泪,“你欺负我!” 他放她下来,推着她出浴室,“赶紧去赶紧去。” 以诺别扭的走出浴室,见床上有件慕君羡的寸衫,她想都不想拿起来穿上,再套上一条小裤裤,然后朝育婴室跑去。 慕君羡冲干净身上后,出来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他明明就放在床上的,怎么会不见了? 无奈只能裹着浴袍去育婴室。 站在门口,见以诺抱着孩子哐着哄着,身上穿的,正是他宽大的寸衫,他无奈摇头,取了早已准备的奶瓶去抱另外一个孩子,边喂边对以诺说:“你没衣服穿了吗?干吗穿我的衣服?” 以诺抬头看他,小脸还酡红酡红的,“难道你不觉得很性感,很可爱吗?” 慕君羡笑着点头,“是挺可爱的。” 俩人抱着孩子折腾了好久,才得以松懈。 孩子不哭也不闹了,就在他们怀里咿咿呀呀,笑得特别可爱。 因为刚满月,他们不能抱出去吹风,所以就只在家里走走,逗逗。 累了,以诺将儿子放在沙发上伸展胳膊,埋怨着,“早知道生孩子这么难受,生完还得自己养,那我之前不生就好了,累死了。” 慕君羡撇她,“你不生,老了谁给你送终?” “你呀?” “万一我比你先死呢?” “怎么可能?你那么身强体壮,一定是我比你先死,哈哈……” “……”这女人似乎给他生完孩子,整个人乐观许多了,至少能经常看到她的笑。 这样的生活,平平淡淡,有妻有儿,和和美美,天伦之乐羡煞旁人,就是他最想要的生活。 只要身边再无那些小人,他们以后,或许会更幸福。 身边的小人? 慕君羡目光一沉,突然想起了单以晨。 先前他好像有跟慕千夜说过,让她来跟自己承认错误,因为以诺后来出事,他就无暇再去管那个女人。 现在风平浪静了,他是不是该为自己无辜丢掉的那个孩子讨回一个公道了? 为了不让以诺操心,他基本每次出去办事都是在以诺睡着了后,孩子交给陆云看着。 这一次也不例外。 见到慕千夜,依然是老地方,夜总会的包间。 “俞家的事,是你干的?”慕君羡还没开口,慕千夜就先问起来了。 慕君羡望他,“这事还用问吗?” “我就知道是你干的,不过你也忒残忍了,让俞威去坐牢也就算了,你苦了那个一直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啊,还有那个刚成为千金大小姐的女人。” 慕君羡冷笑,“那是他们活该。” “再怎么说,俞少爷跟你也有点交情吧!何必将他赶尽杀绝呢?” 慕千夜说的是实话,至于那个宁微,他觉得罪有应得,甚至连提都懒得提。 慕君羡没说话,慕千夜继续道:“你知道吗?俞柯南进医院了,他那个所谓的妹妹,还有点良知,为了给他筹集医疗费,在酒吧里坐台呢!” “……” 慕君羡盯着慕千夜静看了几秒,倏尔转移开视线,“今天是我找你,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无奈摇头,慕千夜问,“说吧,找我何事?” “单以晨呢?” “……”慕千夜脸一黑,顿了。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慕千夜不可置否,“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天你让我回家试问她,可我回家后就没发现她,因为要照顾儿子,我就没去管她,这么段时间来,她一直没有回来过。” “……” “君羡,如果那件事是真的,我虽然不能再向你讨得原谅,但是我还得为她说一句话,她既然走了,那就原谅她吧,毕竟后面起的所有因果,都是因我而起。” “因为我的自私,害你跟以诺不光明那么多年,因为我的自私,将他们俩姐妹弄得生不如死,直到现在,我都感觉自己还是有些对不对他们俩姐妹,以诺有你弥补,现在很幸福我也就不说了,可是以晨呢,什么都没有了,君羡,为了我,放过她这一次,嗯?” 慕君羡依然沉默着没说话,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让人无法猜透。 “我向你保证,要是她回来,我定将让她去向你跟以诺认错,要是她从此都不来了,你就答应我,放过她这一回,嗯?” 慕君羡突然罢手,“你别说了,我答应你,只要她不再出现,那么我就既往不咎,但要是再让我看到她的存在,她不来低头认错,求诺儿原谅,哥,我真的无法容忍害掉我孩子的人逍遥法外。” 慕千夜点头,“嗯,这件事要是换做我,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了,两个孩子都还好吗?”慕千夜突然转移话题。 想到那两个淘气的小东西,慕君羡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幸福跟笑意,“很好,都很可爱,快乐像诺儿,幸福像我。” 慕千夜羡慕不已,“我看出来了,你的幸福都写在脸上呢。” “对了,还有一件事,俞家出事后,我听说上面要复你的职,你是否还愿意回去?” 慕君羡沉默片刻,而后淡淡开口,“说实话,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想去为了什么工作从而少有时间来陪他们母子,我前几年亏欠她太多了,我想再过几天,把他们都接到鸳鸯湖去。” 慕千夜担心,“你这样,不方便吧?以诺愿意去吗?万一孩子突然生病怎么办?” 慕君羡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可是似乎以诺跟他都喜欢待在那个地方。 “我回去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她想怎么做,我尽量都满足她吧!” 慕千夜点头,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你别为了个人觉得离开是好,从而忽略到孩子,现在有了孩子,可不同往日了,我建议,为了孩子的以后,你们还是留在这里的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1 慕君羡从夜总会回来,已经凌晨了。 刚一进家门就听到孩子高亢的哭喊声,他神经一紧,大步朝育婴室跑。 站在门口,见陆云手忙脚乱的在给孩子喂奶,换尿片时,他赶紧过去帮忙,边弄边问,“诺儿呢?” 陆云委屈的说:“她说她瞌睡来,别打扰她。” 这一听,把慕君羡给怔住了。 “她真是这样说的?难道她听不见孩子哭?” 陆云笑了笑,“没事的慕先生,我忙得过来,太太不经常起夜,现在凌晨了,就让她睡吧!” 慕君羡叹了口气,这什么母亲啊,孩子哭得这么厉害,还只顾着睡,看他一会儿去怎么教训她。 好不容易让孩子消停了,吃了奶后慢慢地睡下,慕君羡来到房间。 动作不重不轻,坐在床边没有开灯,他动手去摸她,她以为是蚊子,啪的朝他扇来一耳光,慕君羡那个委屈啊。 开了灯,恨恨地瞪着她,这才发现,她的耳朵里,竟然戴了耳机。 他哭笑不得,怪不得孩子哭她听不见,原来耳朵里塞了东西。 他扯掉她的耳机,直接去捏她的鼻子,以诺出不了气,被难受的窒息弄醒过来,看到是慕君羡,她抬脚就踢了他一脚。 “你干什么啊,打扰我睡觉?” 他又白白挨了一脚,委屈死了,盯着她说,“睡得跟死猪一样,宝宝们哭你听不见吗?” 以诺揉揉眼睛,“你不是在的吗?哭你去哐就好了啊?” 问题他不在啊,他现在要是承认,他出去可就没话给她解释了。 于是笑嘻嘻的把她压下,“是的,有我在的,所以你可以安心的睡,继续睡,嗯?” 以诺撇了他一眼,“别再吵我了,孩子哭你去哐,熬夜的女人要长皱纹,不管发生什么天大的事都不准叫我哈。” 说完,被子拉上盖住脑袋,继续谁。 慕君羡瞧着她,无奈叹气,这也才脱鞋上床,静静地躺在床边。 第二天一早 天刚亮,孩子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慕君羡抱着孩子在床边摇以诺,“诺儿,诺儿醒醒,醒醒。” “哎呀,不是说了,不要吵我吗?孩子哭,你自己哐啊。” “不是,孩子饿了,要喝奶啊!” “之前不是用吸奶器吸了放在冰箱里的吗,你去拿来给他们吃啊,慕君羡,再打扰我睡美容觉,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问题冰箱里的都喂完了啊,诺儿,听话,快起来,没听见女儿哭得这么伤心吗?快起来,起来喂了再睡,嗯?” 实在受不了慕君羡的苦口婆心,以诺猛地从床上冒起来,迷迷糊糊地瞪着他怀里的女儿,恨恨的咬牙,“吵什么吵啊,妈咪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说着,毫不避讳的一把扯掉身上的睡衣,露出胸前丰满的柔软,抱过孩子让她吸。 一边喂孩子,她一边还哈欠连天的,慕君羡欲哭无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了?” 以诺挑眉,“我一直都很懒,你现在才发现吗?” 说完,一下子低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别吵我,让我再睡一会儿。” 慕君羡扶额,实在被她的天真跟打败了。 都说女人生了孩子会变,他的诺儿,就是变懒吗? 再懒,也不至于连孩子奶都不喂吧! 他推开她,“你好好的喂,我去抱老大来。” 以诺坐在床上撒娇,“还喂啊?” “你说呢?” “可是……我想睡觉。” “……” “老公,你买奶粉给他们吃好不好?他们天天这样弄我,还不断的吸取我体内的精华,这样会很容易变老的呀,你买奶粉喂好不好?” 以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般好多人,人乳能喂最好就人乳,她怎么却好似不把这两个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呢? 说也奇怪,平时候她抱,最多也就抱抱女儿,喂奶的时候,也是先从女儿开始,好像很待见儿子似的。 生完孩子的女人,不是天性存有母爱吗?怎么…… “好了,小乐乐吃饱了,你抱回去吧,我没奶了,你去买奶粉喂你儿子吧!” 她把女儿放在一边,说完倒床就睡。 慕君羡差点暴毙而死,这女人的变化,也太大了吧! 他抱起女儿离开房间,让陆云出去买了两灌奶粉回来,泡了给儿子吃。 再回到房间,以诺已经起来了,但慕君羡却是第一次看见她坐在梳妆台前化妆。 他走过去还没开口,以诺抬头望着他,一脸怨气,“我都没有化妆品,你在网上给我买一套好不好?” 这女人,没生病吧! 他的记忆里,她可从来不会弄那些胭脂水粉的,怎么现在…… “好不好啊?” 见他不说话,她皱着眉对他吼。 慕君羡叹了口气,“我老婆天生丽质,要什么化妆品。” “你就是舍不得给我买,你就是巴不得我变成黄脸婆。”她气结的说,一把扔掉手中的梳子,起身就走。 慕君羡欲哭无泪,赶紧跟上她,“好好好,我给你买,不过在买之前,先跟我走一趟。” 她边在衣柜里选衣服,边问,“去哪儿?” “医院。” “你生病了吗?” “是你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以诺突然停住动作,扭头看着慕君羡,正儿八经的说:“我没病。” “有病没病,吃了早餐后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真的没病。” 他不理会她,转身就走。 以诺跟上去跟他解释,“慕君羡,我真的没病,我有什么病啊?” 他还是不理她,直接下楼朝餐厅去,以诺跟上他坐在餐桌前,瞪着他一字一顿,“我、没、病。” 他推给她一碗喝了增加奶水的汤,很严肃的说:“喝了,要一滴不剩。” 以诺一看又是这种东西,就厌恶的别过头,“我不要,天天喝,顿顿喝,我身上都涨肉了,身材都没有了。” 慕君羡垮了脸,“你是要身材还是要孩子?” “没了身材,女人就等于没了资本你懂不懂啊?” “你现在还要资本来做什么?” “我没了资本,万一你嫌弃我了怎么办?” 她得了忧郁症 “你现在还要资本来做什么?” “我没了资本,万一你嫌弃我了怎么办?” “……” 慕君羡沉默了,盯着她静看了几秒,心里突然窜出一抹怪异的苦涩,原来,她还在为他说她是黄脸婆的事纠结。 原来,她一天到晚都在想自己会有一天嫌弃她的事。 这样的反应,正常吗? 他垂下头,胡乱的啃着面包,吃好了,见以诺还是不动那碗喝了会增奶水的汤,他招手叫来陆云,“端下去吧!” 然后把自己的牛奶推给她,“喝了!” 以诺微微一笑,“牛奶对皮肤好,我喝。” 咕噜噜的两下就喝完了。 慕君羡望着她,神情淡漠,目光里有种掩饰不住的情绪,但却让人无法猜透那抹情绪是为何而生。 “君羡,陪我去跑步好不好?” 喝完了牛奶,以诺擦擦唇,抬头对慕君羡说。 慕君羡没有回答她,起身就走。 以诺很郁闷,“你不去,我自己去哦!” 他没理会她,自己又去育婴室了,看着摇篮里躺着的两个小宝宝,他拿出电话,给某个医院的院长打了一个电话。 他把以诺的反情况都告诉给了那个院长,得到的结果令他忧心。 “像这样的反应啊,有可能是产后忧郁症,生了孩子,总会去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你可要好好注意她的行为举止了,搞不好她一个错步,就会害了自己的。” 听了医生的话,他下意识想到此刻要出去跑步的她,挂了电话,他一个箭步冲下楼,见她已经不在,他赶紧出门就去追她。 刚出门,见她就在不远处热身,他赶紧跑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心疼的说:“诺儿,不跑步了,回头我给你买一台跑步机,你在家锻炼好不好?” 以诺惊喜,“真的?” 慕君羡拉着她往屋里走,“我马上就在网上给你订,答应我,不要出去。” “好啊,你顺便也帮我买几套化妆品好不好?” “嗯!” “诶,你现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方了?” “我什么时候不大方,说吧,你都想要什么,我通通给你搬到家里来,让你足不出门,就全货送上门。” 听到这里,以诺本来还兴奋的表情,突然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慕君羡觉得不对劲,低头看她,“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出门啊?” 顿了下,慕君羡说:“你刚生完孩子,不宜出门啊?” “可是,都三个月了啊,女人坐月子也才两个月嘛!” “……” “君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她这有可能是产后忧郁症,其表现有很多种,其中有爱胡思乱想,特别专注在乎的人说的每一句话,然后不断的去琢磨研究……’ 慕君羡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医生说的这句话,反应过来忙,他忙笑着跟以诺解释,“怎么会呢?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你要是实在想出来,我们回头带着孩子一起出来,去公园散散步怎么样?” 以诺面不改色,移开他朝前走了去。 慕君羡跟上来,她又回房间了,进去后就躺在床上,好似要睡觉。 他真担心她这样会恶化,于是赶紧抱了孩子过来逗她,岂料她理都不理,还凶他,“别让我看到那吵人的家伙,总打扰我睡觉。” 说完,被窝拉来盖住头顶,真的就不打算理会他们父子了。 慕君羡灰溜溜的走出房间,把宝宝放回摇篮里,然后去书房里打开电脑,把她要的所有东西都网购回来。 完事后,他又去房间哄她。 因为他之前说的一句话,她总害怕自己会嫌弃她,所以老是胡思乱想。 他现在要用实际行动证明,证明他有多爱她,不可能嫌弃她也不可能抛弃她。 轻轻地来到床边,见她用被子盖着脑袋,他动手去掀开,刚一拉下被子,顿时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他吓了一跳。 “诺儿,你怎么了?” 以诺急忙翻过身背对他,沙哑着嗓子说:“我没事儿!” “没事你哭什么?”他扳过她的身体,看着她流满泪痕的小脸,心疼得要死。 他动手去给她擦,边擦边问,“你到底怎么了?什么事让你一个人伤心的躲在被子里哭?” 她闭着嘴摇头,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他把她拉起来,不断的给她擦眼泪,俯身去吻她的脸颊,吮吸她脸颊上的泪。 “别这样,我会心疼的,诺儿,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她一抿唇,猛地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哭得像个丢失玩具的娃娃,“君羡,我好害怕,害怕我生了孩子,身材没以前好了,而且经常熬夜,皮肤也不好了,我怕你不要我,我真的好害怕。” 果然,她一直就在担心这个事情!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忧郁症吗? 他抱紧她,感叹的说:“怎么会呢?你听清楚了,不管你今后变成什么样的一个女人,我都不会嫌弃你,更不会不要你。” “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怎么可能舍得不要你呢?” “可是,为什么自从有了孩子,你好像都不太在乎我了,总让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什么都依着我,难道我连两个婴儿都不如了吗?” “诺儿,那都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她推开他,哭得梨花带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乎孩子比在乎我多,我好像就是你生孩子的工具,你达到目的了,就不管我了。” “是,我生完孩子后,身材不好,因为熬夜,连黑眼圈都有了,没有以前漂亮了,电视剧里边都是这么演的,你这个时候抛弃我,很正常。” “我什么时候抛弃你了,你不要乱给我扣罪名好不好?” 他有些火了,胸口里闷闷的,听到她胡说八道的话,他实在觉得郁闷。 “你看,你又凶我!” 她双目含泪,趴在床上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慕君羡实在气得按耐不住,倏地站起身,忘了她这是病,开口就冷道:“我看你真是莫名其妙。” 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她双目含泪,趴在床上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慕君羡实在气得按耐不住,倏地站起身,忘了她这是病,开口就冷道:“我看你真是莫名其妙。” 说完,掉头摔门就走。 以诺听到他的吼声,抬起头来看见他不在了,气得拿起枕头乱砸,抱着桌子上的花瓶乱砸,只要是能砸的,她通通往地上扔。 慕君羡站在门口听到里面翻江倒海的动静,背靠着墙壁静默几秒,深呼吸,然后又推门进去。 刚开门,一个小花瓶朝他飞过来,他猝不及防,花瓶砸在他的脑袋上,瞬间粉碎,接着,额头就起了一个洞,鲜血就像开封的趵突泉,片刻就将他的脸,衣裳,染红了一大片。 以诺怔怔地望着他,他也望着她,没管头上的伤,到是吓得以诺一个趔趄,扑过来就给他擦。 他你住她的手,忍着痛说:“要是不爱你,还能允许你这样伤我,都不对你发火吗?” “……” 她没说话,盯着他的伤口,鲜血不断的往外流。 他歇斯底里,“别再淘气了,成熟一点好不好?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呢?” “你以后不想管孩子,没事儿,我都不让孩子来接触你了,我买奶粉给他们吃,你每天只管做你的全职太太,想干嘛就干嘛,就是不要出门,嗯?” “你的脑袋不痛吗?”她突然问。 慕君羡迷迷糊糊地望着她,“再痛,能痛得过你对我的无理取闹吗?” “对不起!” 他冷了她一眼,无奈极了,“去拿医药箱来吧!” 以诺点头,赶紧冲到楼下手忙脚乱找来医药箱,上楼来慕君羡已经去了浴室,开着水把脑袋上的血都洗干净,以诺赶紧拿着酒精给他消毒,然后放上云南白药,再然后裹上纱布。 看到她着急的为他包扎伤口,慕君羡问,“看到我为你受伤,你心里是什么感受?” 以诺老老实实的说:“心疼,难受。” “那以后还这样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情绪,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我不会怪你的。”他伸手揽在她腰上,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说:“就算有一天你控制不住把我给杀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你要知道,一个男人能为了你去死,怎么可能轻易就会选择抛弃你呢?” “可是……” “诺儿,什么可是都只是可是,不是笃定的答案,你只要记着,我爱你,一生一世都不会发生任何改变,明白吗?” “哦!”她轻轻地应了一声,靠在他肩膀上,动手轻轻抚摸着他受伤的地方,心疼死了。 “慕先生。” 正在这个时候,房间外传来陆云的叫声。 以诺从他怀里出来,俩人走出浴室,看见陆云站在房间门口,他走过来,还没开口,陆云惊讶,“慕先生,您怎么受伤了?” “没事儿,你叫我有事吗?” 陆云点头,一个眼神,慕君羡明白了,转身对以诺说:“你看你,把房间里弄得乱七八糟的,自己收拾一下,我过去看看宝宝,嗯?” 以诺点头,目送着他朝育婴室走去。 进育婴室,慕君羡说:“什么事?” 陆云压低声音道:“是这样的,安小姐在门口,说要见您。” “安小姐?” “就是慕扬的妻子,安雅!” 慕君羡脸一黑,“她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说了您不在,但她说要一直等您回来,说有事要跟您说,我觉得她好像真有事,所以就来通报您一声。” 慕君羡从摇篮前站起身,“你把冰箱里的奶水热一下,我回头来喂。” “好!” 慕君羡从别墅里出来,安雅就站在门口,看到安雅的时候,慕君羡差点以为那个人不是她,短短的数日时间,这女人瘦得跟根干柴似的,脸色苍白的向张白纸,看上去有些吓人。 她转身看见慕君羡,开口就问,“能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什么事你直接说?” 安雅转身背对他,迈步上前,“你来吧,一定不会让你后悔相信我这一次。” 慕君羡顿住,望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女人奇怪极了。 他不想跟去,因为害怕这是调虎离山,他离开后,他身边的人会受到伤害。 安雅见他没跟来,她回头又对他说:“慕君羡,难道连你也不愿意相信一个快要死的人吗?” 他知道慕扬的死,可能对这个女人打击太大,思虑过后,他交代陆云一些事,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慕千夜,让他过来帮忙看着以诺,然后跟上她。 她去了他的车前,示意他上车,载她去一个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慕君羡居然选择相信了这个女人。 车子一直开,跟随着安雅指的路线,慕君羡发现,那是去慕扬墓地的路,他不解,扭头问旁边坐着实在消瘦无力的女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安雅没说话,车子停在墓园前,她下车,去买了一束鲜艳的菊花,然后抱去慕扬的墓前。 慕君羡一直跟着她,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终于走到慕扬的墓碑前,她跪下的那一刻,泪水决堤。 慕君羡站在旁边不动声色,盯着墓碑上俊朗的慕扬,此刻的他,觉得也好悲痛,心里好难受。 这么年轻,娶了妻,没有孩子,一夜之间,一场车祸就要了他的命,他真为他感到惋惜,悲怜。“ 耳边,传来安雅低哑的哭泣声,“扬,我答应你,把事情都跟他说,你不要再怪我了,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告诉他所有真相。” 说着,她抹了一把眼泪,盯着墓碑上笑得俊朗的男子,淡淡开口:“慕君羡,你还记得有一次,慕扬打电话让你带着以诺去我家做客吗?那一次,我做了满桌子的菜,等着你跟以诺来,名义上是我为一次对她的失礼而道歉,其实,是我为以晨实施的一次报复计划。” “我在以诺吃的饭菜里放了药,让她永远都不能怀孕生子,或许,她吃得太少的缘故,药物没起什么作用,所以最后她还是怀了你的孩子。” 以死抵罪 “我在以诺吃的饭菜里放了药,让她永远都不能怀孕生子,或许,她吃得太少的缘故,药物没起什么作用,所以最后她还是怀了你的孩子。” 听到这话,慕君羡的脸色骤然一变,森冷的盯着眼下跪着的女人,拳头不知不觉的紧握了起来。 “后来,这件事让慕扬知道了,他狠狠地骂了我一顿,说要去跟以诺道歉,我拉着他,不让他去,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最终原谅了我,并且答应不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 …… “直到前一段时间,以诺生产,以晨让我帮她办一件事,那就是买通给以诺接生的医生,把她刚生下来的一个男孩换了,也就是说,你现在养的那个儿子,不是你亲生的,你亲生的那个,被以晨抱走了。” “那日,我在房间里同以晨商量,说把你的儿子换给宁微,让她利用这个孩子来掌控宁微,然后再利用宁微来除掉以诺,刚把话说完,慕扬就回来了,我们说的话,他好像都听到了,他知道我们把你的孩子调了包,他知道我们即将要实施一个大阴谋,他实在忍无可忍,然后就对我撂下狠话,说跟我断绝所有关系,最后驱着车去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她哽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颤抖,“我当时就很着急,然后问以晨怎么办?她就让我跑出去拦住他,求他,我真的以为,我只要跑快一点,或许就会拦住他的,可是我跑出来,他的车子已经开进车流里,我拼命的追着他喊,让他听下来,可他就是不愿意听,好像非得要赶紧去把真相告诉你似的。” 想到出车祸的那一刻,安雅闭着眼睛,眼泪哗啦啦的不断往外流。 “我拼命的追着他的车喊,喊他停下来,他还是不理会我,我跑不动了,不小心跌倒在地上,他或许看见我摔倒了,然后扭头看我,也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十字路冲过来一辆大卡车,一下子就将他的轿车撞飞了好远,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整个车身都燃了起来……”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整个人一下子趴在地上,想要撑起来,但是又没有力气。 慕君羡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耐心听她把话说到这里的,见她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他在容忍着想此刻就将这个狠毒的女人碎尸万段时,突然发现,地上流出了好多血。 他眉头一蹙,紧盯着趴在地上的女人,却也没有要去拉她的打算。 因为他恨不得一枪毙了她,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人间。 然而,他的耳边又响起她低哑哽咽的声音,“慕君羡,替……替我向以诺说声抱歉,对,对不起……是我害了她,害了她好几年都没有孩子,还是我,我亲手夺走了你们的儿子,对,对不起!” “慕扬已经死了,我,我留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意义了,以晨有可能带着你们的孩子去了欧琛哪儿,对不起,是我让你们父子相离,是我对不起你们……呕……” 她俯身一个呕吐,口中吐出大量乌红的血液,她难受的伸手去摸慕扬的照片,还没摸到,手就掉落在了地上。 她趴在地上,睁大眼睛望着墓碑上慕扬的照片,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眼泪又流了出来。 看到这里,慕君羡后退一步,耳边回响着安雅刚才说的那些话,他难受的仰着头,促使眼泪不要掉下来,不要让这些恶毒的人看到他的一丝脆弱。 即便此刻她已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即便她已经服药自尽了,他也丝毫不会觉得她可怜,他更恨不得,恨不得让她死无全尸。 慕君羡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墓地的,就算离开了,他也没有打电话给任何人,告诉任何人安雅死了,死在了慕扬的墓碑前,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离开后,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订了飞机票,出国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突然消失是为那般,没有跟任何人说一声,就那样走了,一走就是整整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里,以诺待在别墅里几乎急得快发疯。 她本来就有产后忧郁症,慕君羡再这么一小时,她彻底认为那个男人不要她了,连他们的孩子他都不要了,就这样抛下她,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她发了疯的想出去找他,还好别墅里还有一个慕千夜,有了慕千夜,什么都会为以诺着想,她要跑,他就把她关起来,一边跟着陆云一起照顾孩子,一边又要看着以诺,两个人忙得特别心慌。 直到一个星期后的的某一天,慕君羡再回来,怀里抱了一个男婴,推门进别墅,正在客厅里抱着孩子喂奶粉的慕千夜抬起头,看向他,满脸疑问跟愤怒。 愤怒他留下以诺母子一走就是一个星期,虽然他之前打电话给他交代过,但是他也没说自己去哪儿,要多久。 没想到一走就是这么多天,害以诺急着要见他都快急成一个疯子了。 看到他,陆云激动的唤了一声,“慕先生,您回来了?” 慕君羡点头,走过去看着慕千夜怀中的男孩,冷声道:“立刻把他送走,不管是送去哪儿,总之不要让他再出现在我面前。” 慕千夜跟陆云都不解,“为什么?” 再看看他怀中抱着的一个陌生孩子,两个人面面相觑。 慕君羡扔给他们一张dna的化验单,转身朝楼上走去。 走到半楼的时候,他又问楼下的人,“诺儿呢?” “哦,在房间里,她情绪不好,不过现在您回来了,她应该会没事的。” 慕君羡嗯了一声,然后抱着怀中的孩子继续朝楼上走。 慕千夜看完手中的化验单,整个人都呆了。 陆云拿过来看,也呆了。 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同时低头看着慕千夜怀中的男孩,原来,慕君羡要把他送走,那是因为,因为他不是他亲生的? *** ps:大家别急,慕君羡会慢慢折磨单以晨的。 他不在的时候,她就是疯子 慕君羡抱着刚从单以晨那里要回来的孩子,站在以诺的房间门口,准备敲门,却发现房间门是锁着的,从外面锁着的。 他蹙眉,怀疑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门给锁上? 他扯了两下扯不开,然后就过来对着楼下喊,“陆云,干吗把房间的门锁上?” 陆云闻言,急忙拿着钥匙跑上楼来,对慕君羡解释,“是这样的,自您走后,太太的情绪一直不好,我又要照顾小少爷跟小小姐,害怕她跑出去发生什么事,所以就……” 慕君羡没有怪她的意思,到很理解的样子,“赶紧把门打开吧!” “嗯!” 陆云应了后,走上前去开门。 门打开后,慕君羡先把孩子递给陆云,然后一个人走进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以诺会一个人蹲在墙角,头发凌乱得像鸡窝,整个房间比狗窝还狼藉混乱,甚至被单枕头衣服裤子,什么都往地上扔。 他站在门口看着墙角的她,她像是疯了一样,卷缩着蹲在那里怯怯地发抖着。 慕君羡心疼的蹙起眉,还没走过去抱她,身后的陆云说:“我早上才打扫干净的,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听到声音,以诺猛地抬头,目光直直落在门口站着的,慕君羡的身上,她一下子像喝了鸡血般,跳起来就朝慕君羡扑过去。 “君羡,君羡,真的是你吗?君羡……” 他瞧着她满脸花猫猫的样子,看着她无助又空洞的眼神,看着她一身上下凌乱的样子,他心疼的抚摸上她的脸颊,“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她一下子扑进他怀里,眼泪夺眶。 “你回来了?你没有不要我,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君羡,老公,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你突然离开,让我有多想你吗?君羡……” 她紧紧地抱着他哭,凄凉的声音听在慕君羡的耳朵里,那么忧伤,那么轻易的就传到他心底感觉是如此的痛楚,难过。 他该死,走的时候就应该跟她说一声的。 可是那个时候他太急,一心就想着自己的儿子,所以就…… 他很抱歉自己突然的不辞而别,现在回来了,以后一定不要再做那样的事了。 他推开她,抚弄着她一头凌乱的发丝,哭笑不得,“你这个样子好丑,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像个乞丐呢?” 她撅着唇,眼泪不断的往下掉。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走后,就再也不回来了,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谁看啊!”说着,她又一猛扑去抱住他,哭得昏天暗地。 慕君羡深呼吸,眼神示意陆云先把孩子抱下去,然后牵着以诺去浴室,帮她整理着装。 洗了澡,换上衣服,他亲自用毛巾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水珠,一看美如冠玉的小脸又显示出来,让人看着舒服多了。 他用电风机帮她把头发吹干,一袭如瀑布般流长漆黑的发丝洒在肩膀上,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又美丽,集女人的清纯与妩媚于一身,这样看来,她还是他心目中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女人。 帮她梳理干净后,慕君羡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叹气,“还别说,我推门进来第一眼看到这个样子的时候,还以为家里住了一个疯子呢?” “你呀,真不让人省心,陆云明里是侍候你的,可你也不能这样折磨人家啊?” 以诺哭得眼睛又红又肿,被他这么一说,她挪动身子往他身上贴,“谁叫你突然就消失的,你还说我,你还说我。” 她伸手去打他,他顺势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抱坐在腿上,正儿八经的说:“我离开,也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不过没有提前跟你们说一声,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嗯?” “本来就是你的错,对了,你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啊?” 想到自己的孩子被掉包的事,慕君羡怒不可遏,随着一张精致好看的脸色都暗了下来。 “我们的孩子,被别人给掉包了。” “啊?” 以诺一惊,诧异的盯着他,静听下文。 “这件事说来话长,有时间的时候,我再慢慢地跟你讲,现在先带你去看看我们的亲生孩子,那家伙,长得跟你一模一样。” “……”以诺还处于一头雾水的状态,就被慕君羡拉着离开,来到了育婴室。 陆云正抱着小男婴在喂奶水,慕君羡走过去接过来给以诺看,“看,是不是长得特别像你?” 以诺诧异的盯着慕君羡怀里的男婴,再睁大眼睛望向慕君羡,“这……这才是我们的孩子?” “嗯!” “那……那之前那个……” “那个,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说着,吩咐陆云,“你赶紧把那个孩子送走,我一刻都不想再见到他。” 陆云点头,“嗯,我这就去。” “不是,这……”以诺欲言又止,望着陆云离开的背影,又回头望望慕君羡怀中的孩子,“这,这真的是我们的孩子吗?你确定吗?不要弄错了?” “我已经验证dna了的,这回不会再错了。” 以诺试图从慕君羡手中把孩子抱过来,这个孩子,看上去比那个孩子精明多了,一看见一诺,就咿咿呀呀的笑起来,而且,以诺第一眼看这个孩子的时候,感觉都不同对那个孩子,这个孩子,至少她不是那么厌恶,不喜欢,甚至不想把自己的奶水给他喝。 就这个,看到他伸着小手朝自己抓啊抓的,咿咿呀呀的说着话,她亲昵的低下头,用脸颊蹭了蹭他肉肉的小脸。 小家伙笑起来,以诺高兴得不得了,抬头对慕君羡说:“你看,他在对我笑,君羡,这个真是我生的儿子吗?” 慕君羡楼过他们母子,苦笑着点头,“是的,这个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 以诺一怔,又忙盯着他问,“对了,是谁那么缺德,为什么要换掉我们的孩子,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慕君羡的脸色沉了沉,搂着她坐下说:“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安雅,跟你的姐姐。” 将她送进了监狱 慕君羡的脸色沉了沉,搂着她坐下说:“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安雅,跟你的姐姐。” 安雅?姐姐? “嗯!” “为什么?”以诺满目困惑,想到安雅,想到姐姐,以诺就会情不自禁地连想到自己好几年都怀不上孩子的事,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又因为姐姐而流掉了。 这一生当中,她没有恨过谁,唯独这两个人,此刻就像毒蝎一般,只要她一听见,她就特别的怨恨。 “是因为他们在计划一个很大的阴谋,所以换了孩子,抑或十年后,二十年后,带着孩子回来对我们产生报复呢。” “……” “不过还好,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 以诺怔怔地望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起他是怎么知道的,一切都还还得感谢无辜死去的慕扬,他用这以诺,盯着他们母子,淡淡地说:“慕扬的死,其实是安雅害的,因为不忍受到内心的谴责,所以也就是我离开那日,安雅来找我,带着我到慕扬的坟墓前,把所有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了我。” “跟我把话说完后,安雅就服毒自尽了,我带着她说的话,半信半疑去找你姐,果然,等我找到你姐后,带着孩子去化验,她抱走的那个孩子,也就是你现在抱的这个,的确才是我们亲生的。” “安,安雅死了?” 以诺有些吃惊。 慕君羡点头,“嗯,死了。” 她震惊不已,又盯着慕君羡问,“那,那姐姐呢?” 慕君羡迎上她的目光,静看了几秒,答非所问:“诺儿,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对你姐是什么样的一个感受,还把她当成是你的唯一吗?” 以诺盯着他摇头,“不,她早已不是我的唯一,她不配,我的唯一只有你,她已经不是我的唯一了。” 慕君羡松了口气,“她现在在监狱。” “监狱?” “嗯,我以偷窃贩卖儿童罪,将她送进了监狱。” 以诺呆了,呆呆地望着慕君羡,久久都反应不过来。 慕君羡明显觉察到她的异常,他伸手晃在她的眼前问,“诺儿,你,不会怪我的,对吗?” 反应过来,以诺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小孩子睁大眼睛望着她,目光里纯净得天真又可爱。 姐姐进监狱了?以偷窃贩卖儿童罪?还是慕君羡亲自将她送进去的? 她现在是什么样的感受?不知道为什么,一点感受都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 “诺儿,诺儿……” “啊?”以诺惊醒过来,抬头望他,慕君羡无奈摇头,“我在问你话呢。” “你,你刚才问我什么?” “我把你姐送进监狱了,你会怪我吗?” “她会在监狱待多久?”她答非所问。 他抿抿唇,口吻有些淡漠,“严重的话,十年,但十年也不足能减轻我对她的仇恨。” “君羡……” “嗯?” “我虽然也很恨姐姐,可是那毕竟是我的亲姐姐,何况,当初是我先背叛她跟你在一起的,我们不要她坐牢,让她离开,远远的就行,好不好?” “不行。”慕君羡倏地站起来,阔步上前,“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这一次可以让我算了, 可上一次呢,她害死了我的一个孩子,我也绝对要让她血债血还。” 以诺看着慕君羡突然变得冷酷绝情的样子,听到他一字一顿吐出来阴冷的话,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或许真的不会放过姐姐了。 可是,他们是亲姐妹啊。她真的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入狱,遭受十年的牢狱之灾吗? 突然,她像慕君羡提出了一个要求,“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她。” 慕君羡转身望她,“你去看她做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她。” “不可以!”他一口否决。 以诺不依不饶,“我就去看看她,君羡,再怎么说那是我的亲姐姐,我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坐十几年的牢吗?” “你的亲姐姐?你到现在还记着她是你的姐姐,那她呢,她害死我们孩子的时候,她有想过她是你姐吗?把我们孩子抱走的时候,有想过你是她的妹妹吗?诺儿,发善心也要有个限度,像她这样的人,你放了她,她反过来就会要了你的命你明白吗?” “可……” 以诺话还没说出来,怀中的孩子哇哇的就哭了起来。 或者是慕君羡说话太大声,吵到他了。 以诺赶紧抱走他哐,这是慕君羡第一次看到她那么有耐心的去哐自己的孩子,果真是母子相连,倘若是那个不是亲生的,她就不会这样对他。 哐好了孩子,以诺将他放在摇篮里,拉着慕君羡到房间里去说。 “好,我不管你怎么对她,但是能不能让我见她一面,只要见了一面,你怎么告她我都不会干涉,好不好?” 慕君羡很生气,“你就那么想见她吗?” “我只是见见,见见又不会干什么?” “不是我不让你去见,我是怕她欺负你,怕她对你不测。” “你可以陪着我去啊?” 陪着她去?又要见她吗?他现在见到她,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他怎么还能容忍自己见到她后,什么都不做,就那样看着她逍遥的活着。 “君羡,我求求你,就见一次,好不好?” 她软了语气拉着他哀求,慕君羡很矛盾,但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哀求下,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就第二天一早,安排好陆云照顾两个孩子,慕君羡驱车带着以诺去了监狱。 虽然还没有宣判,但他就有本事先让她进监狱,尝试一下什么叫恶毒。 早上以诺隔着玻璃墙看到单以晨的时候,她满身都是伤,头发凌乱的披在肩上,脚跟手都铐着链子,走路晃晃当当的,样子十分狼狈,完全跟当年那个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干练女子判若两人。 看到她,以诺吃惊的睁大双眼,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单以晨讥诮的冷笑声。 “看到我这样,你心里一定特舒服吧?” 以诺摇头,但却没有回答。 “小诺,姐姐活该呢,惹谁不好,偏偏惹到那个最冷血无情的慕君羡,哈哈,我活该,我罪有应得。” 风平浪静后 “小诺,姐姐活该呢,惹谁不好,偏偏惹到那个最冷血无情的慕君羡,哈哈,我活该,我罪有应得。” 看到单以晨讥诮着讽刺自己的样子,以诺心底又痛又恨,怎么也没想到,几年后,大家都会变得这么面目全非。 那个曾经最疼她的姐姐,为了一个男人,不惜害死了她的孩子,为了报复她,还换掉了她的孩子。 而她,也因为这慢慢积累的怨恨,渐渐地对她失去了亲情,甚至都不想认她。 可如今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她又狠不下那个心来对她残忍。 “小诺,你能进来,我跟你说几句话吗?”单以晨突然要求,他们现在是隔着玻璃墙,只能利用电话通讯。 以诺沉默着,没有回答她,她又说:“难道现在连跟我面对面待一刻钟,都会让你厌恶吗?”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姐姐真的想摸摸你,看看你是不是又长高了,是不是很健康,小诺……” 她哭了,对着电话里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沙哑颤抖,以诺听着,心里十分难受,可是慕君羡不要她跟她接触,因为他害怕姐姐会伤害她。 可是她现在脚链手链,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伤害到她呢? 实在看不惯姐姐第一次在她面前落泪,以诺答应了,愿意去里边看她。 慕君羡没有进来,因为他不想看见那个女人,所以他吩咐里面的监狱长,只能让他们隔着玻璃墙说话,不要让他们碰面。 现在以诺却要求跟里面的人碰面,监狱长自然是要去征求慕君羡的意思。 一到监狱长这样说,慕君羡想都不想,进来直接拉起以诺就走。 以诺挣扎着叫道:“君羡,别这样,就让我跟她待一会儿吧,君羡。” “你要与她见面,我允了,通话我也允了,现在还得寸进尺了想进去是不是?”他生气的对着她吼,一下子就将以诺焰气给打了下去。 以诺垂着头,老老实实的回答,“她说她想摸摸我。” “摸什么摸,就那肮脏的两只手,我还怕玷污了你呢,跟我回去。” 不容她抗拒,他拉着她就往监狱外拖,以诺很不情愿,直到被他狠狠地扔上车,她才放弃了跟他抗衡的心态。 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回家的路上,她一直扭头看向窗外,不理会开车的男人。 慕君羡苦口婆心的说:“不是我不想让你跟她相处,你是知道的,她害死过我们的孩子,万一她忍不住拉着你跟她同归于尽呢,你也不想想我的感受。” 她还是不扭头过来,他伸手去扳她的脑袋,“诺儿,你还这样倔是不是?” 她好不容易扭头看他,整个人就显得气鼓鼓的,“她都拷成那样了,还能怎么对我啊?不过就是说几句话,你也多心多疑的。” “狠心的女人,随便一根链子就会要了你的命,你怎么就不知道什么叫吃一盏长一智呢?” “……”她撇他,努努唇,话被哽咽在喉咙里,迎上他墨黑阴森的目光,她又活生生的把话给吞了回去。 “你真的打算要她坐十年的牢吗?” “十年我还嫌少呢?” “你好狠的心。” 慕君羡撇了她一眼,“只要你不干涉我,我宁愿让你说我再狠我都无所谓。” “……” 她没有再说话,而是拿起他面前的一部手机,胡乱的玩着,悄悄给慕千夜发了一条简讯。 她以为慕千夜会去救姐姐的,所以她打算不跟慕君羡死磕了。 可她不知道,慕千夜收到简讯后,却没什么反应,因为他之前答应过君羡,如果以晨再出现在他面前,就随便他怎么处置,他都不会干干涉 何况,她竟然换掉以诺的亲生儿子,这一点让慕千夜知道后特别心寒,他也没想到那个女人变得如此可怕,所以再收到以诺说单以晨在监狱时候的消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无动于衷得好像压根就不关他的事一样。 是的,自从她再次选择伤害以诺后,她的一切,都跟他再也瓜葛了。 她的行为不被他原谅,亦也不会得到楚骁的原谅,所以,他不会再去管那个女人了,君羡要怎么处理,就让他怎么处理吧! 回到家,陆云告诉慕君羡,那个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她送去了一所福利院。 慕君羡没说什么,旁边的以诺却一个人跑上楼,冲进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睡觉。 慕君羡没管她,就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最近军区那边打电话给他特别频繁,就让他过去任职一事,他想去又不想去,犹豫许久,晚上不见以诺下楼来吃饭,他才上楼去叫她。 顺便问问他,她是想他去,还是不愿意他去。 推开门,见以诺趴在床上,被子也不盖,就那样睡着了,他很无奈,把被子拉过来给她盖上,谁料她一下子坐起来,睁大眼睛瞪着他。 没有说话,就那样瞪着他。 他也看着她,她面无表情,看着看着她突然笑起来,“你干吗一直盯着人家看啊?” 慕君羡皱眉,“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一直盯着你看?” “这还用说吗?我亲眼看见的。” “好了,别磨嘴皮子,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她趴在他腿上,要他给她按摩。 他动手掐在她的背部,有条不紊的按捏着,“想回去鸳鸯湖那个地方吗?” “不想。”以诺一口否决。 慕君羡不解,“为什么呢?” “就是不想,不想回去也要理由吗?” “那你的意思,是一直留在这里了?” “嗯,我都想好了,等宝宝们可以送去幼儿园了后,我就去医院上班,不然我读的四年大学,拿的医生专科文凭就白拿了,你说是不是?” “……” “诶,你不是要跟我商量什么吗,难道就是回鸳鸯湖的事?” 慕君羡微笑,“不是,问你,你是想我一直这样陪着你呢,还是继续回军区工作?” 以诺想了想,翻身过来盯着他问,“你自己想回去吗?” “你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这么听话?”她笑起来,揪了他的耳朵一下。 慕君羡拿开她的手,“别没大没小的。” 求求你放我出去 “这么听话?”她笑起来,揪了他的耳朵一下。 慕君羡拿开她的手,“别没大没小的。” 以诺给他做了一个鬼脸,起身坐在床上伸懒腰,“那你就去吧,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慕君羡就是一匹典型的烂马,专吃回头草。” 他纠结的看着她,“我若是烂马,你也不是什么青草。” “我又没说我是青草。” 他反过来捏了下她的脸颊,“是,你是香草,再香的草,也会有臭的那天,快起来,吃了晚饭好给儿子女儿喂奶,嗯?” “又要喂?不是给他们买了奶粉的吗?” “奶粉哪有母乳的好,你要是没奶,吃了晚饭,我滋润点给你。” 以诺被他拉起来,俩人动手动脚的走下楼,“你要是能滋润,干吗不自己喂。” “我那个他们吃不习惯,还是喝你的比较好。” “流氓。” “我只对你一个人流氓。” 她站住步伐,让他先走,他知道她有猫腻,但还是越过他走上前,谁知刚背对她,她就一巴掌朝他的屁股拍去,然后笑着跑上前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 慕君羡瞪着她咬牙,现在有你嚣张的时候,晚点看我怎么处罚你。 吃了晚饭,她这次到很主动,先抱着女儿喂了奶后,又换儿子,都喂好了,她在拍拍屁股走人前,对慕君羡说:“我的任务,只管喂饱他们,他们的哭闹,我概不负责,还有,我一天只喂三次,其他时间他们要饿了,别来找我,哼!” 走到门口,回头瞄了一眼慕君羡,他还在那儿抱着女儿亲啊亲的,她又倒回去,拿了吸奶器扯着她说:“把他们都交给云姐吧,你现在跟我到房里去。” 慕君羡看她手中拿的东西,明白了,叫来陆云,抱着以诺就去了房间。 一进门,俩人就把门关上,以诺脱衣服,好像在他面前都习惯了,现在脱得上身光溜溜的,她一点也不害羞,到是看得慕君羡那个兽欲一阵一阵的在身体里翻江倒海。 她把吸奶器递给他,挺着胸说,“来吧,用力的吸,多吸点儿,这样我就不用一直抱着他们含着我的这个小点点了,烦都烦死了。” 慕君羡咽了咽口水,蹲在她面前,盯着她挺着的两座丰满,喉咙里突然变得又干又涩,好想,好想自己俯身过去吮吸几口。 他脸上突然挂满了渴望,楚楚可怜的样子,盯着以诺问,“要不要给我尝尝是什么滋味?” 以诺下意识捂住胸口,瞪着他,“滚。” 他抿唇叹气,取出吸奶器,“好吧!都留给儿子跟闺女喝,老爹我吃人肉就行。” 他把吸奶器递向她胸前的丰满,还没开始套上去吸,慕君羡又不行了,腹部像是燃烧着一阵火似的,整个身体接着都狂躁不安起来,尤其是目光落在她胸前水灵灵的那个上面,他更是无法忍受这样的诱惑。 实在不行,他扔了吸奶器,起身一猛扑像她。 “啊?”他直接扑过来,压得她胸口痛痛的,她伸手去捶他,叫喊着,“你干吗啊?痛,快起开啊?” “我实在受不了,你让我先吃饱了再弄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接着就去解皮带,以诺躺在床上看着他猴急的样子,哀叹,“你比禽兽还夸张。” “禽兽要是像我这么有人情味,你不更应该谢天谢地吗?” 说完,直接扑上她。 翌日 慕千夜想想觉得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所以他决定去监狱里看看单以晨。 见到单以晨的时候,他没有像之前以诺见她时的那样,只能隔着玻璃,电话通话,他买通了关系,直接进了关押她的监狱里。 单以晨听到铁门开关的声音,蹲坐在冰冷墙角的她,缓缓抬起头,当看到门口站着的是慕千夜时,她下意识把脑袋埋在膝盖内,不去看他,也不想把自己狼狈的样子给他看。 慕千夜进来带了些吃的,还有两床被子,几件衣裤,监狱里的人把那些东西都送进来后,退了出去,慕千夜这才拿着吃的走上前,蹲在了单以晨的面前。 “以晨……”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啊?”他还没对她说什么,她挥着手就叫他走。 他没走,取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糖糖说想你了,问你想不想她,考虑到这里的环境,不让他来,你……” 手中的照片一下子被单以晨夺了过去,她看到照片上的孩童时,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她轻抚着照片上的男孩,眼泪流满了脸颊。 “糖糖,儿子……” 她抱着照片哭了起来,慕千夜递给她纸巾,她一下子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扑过来就抱着他的腿哀求,“千夜,慕千夜,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求求你。”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着她哭得泪流满面的样子,丝毫不为所动。 “我求求你,就算不为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也为了儿子吧,我要是一直在这里,那糖糖怎么办,他以后就没有妈妈了,千夜我求求你,让我出去。” 她抱着他的腿哭着求着,慕千夜叹了口气,低沉着嗓门说:“要你在这里的人不是我,是君羡,你求我没用,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主导你生死的权力。” “怎么会呢,你们是兄弟,只要你在他面前多说几句好话,他或许会动容的,求求你,帮帮我,让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 “你太不了解君羡了,你以为在你害死他的第一个孩子,和又换掉他后面的这个孩子后,他还会对你有所怜惜吗?孩子对他来说如命,一个会要他命的人,你觉得他会心慈手软吗?” “可是,可是我不想坐牢,可是我是小诺的亲姐姐,难道小诺真的愿意看到我死在这里面吗?我还是糖糖的母亲,你也愿意看到我在这里面孤独终老吗?千夜……” 他无奈摇头,低头看着脚下哭得梨花带雨的她,他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明明不是那么残忍的人,却又为什么要让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呢?” 判处有期徒刑15年 不知道是不是对单以晨存有可怜之心,从监狱出来后,慕千夜直接去半山腰的别墅找慕君羡,见到慕君羡的时候以诺也在,一家四口,正其乐融融的在客厅里打闹,嬉戏,两个大人变得像小孩子一样。 慕千夜站在玄关处,没有让陆云出声,说实在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慕君羡完全放低一个男人的自尊跟高傲,由着以诺对他勒脖子揪耳朵,还不时的伸脚踹他。 看到他们两个人这样,慕千夜心底掠过一抹苦楚,这世间,能找到一个爱自己的,自己又爱她的人,两情相悦不分离,谈何容易啊。 或许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吧,面对那么多艰难险阻,那么多挑战跟考验,最后还是走在了一起,就像现在这样,一家四口,完美得像幅油画一样,看着叫人好生觉得羡慕。 “啊?千夜,你什么时候来的?” 客厅里的以现了慕千夜,她抱着怀中的儿子走过去,笑靥如花,“你来了怎么不出声啊,云姐也真是的,开门知道你来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慕千夜点了下以诺怀中的小男婴,笑道:“看到你们两个幸福的样子,不忍心打扰啊。” “谁幸福了,我才不幸福,每天被这两个小鬼折磨得半死。”以诺抱怨,指着慕君羡对面的位置,让他坐,陆云赶紧端上茶水。 慕君羡把怀中的女儿放进摇篮里,头也不回的问慕千夜,“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慕千夜淡笑,“这么直接,就巴不得我说了赶紧走人,免得打扰到你们吗?” 慕君羡挑眉,依然盯着摇篮里的小孩子,摇着拨浪鼓逗他开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你不管你有什么天大的事,都不可能改变此刻我陪我女儿玩乐的决心。” “……” 听到这话,慕千夜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提起单以晨来扫他的兴了,笑了笑,他还是没有说出口,“没事儿,就是来看看你们,看你们过得好不好?” “不好!”以诺抱着儿子坐过来,毫不客气把儿子递给慕千夜,“你不知道,君羡他老欺负我,你作为哥哥,长兄如父,你应该替我做主,好好的教训他一下。” 慕千夜没想到,现在的以诺,生了孩子,果然跟以前有所不同了,至少对他不那么见外,不那么避讳了。 他苦笑,“君羡怎么欺负你了?” “他晚上……”以诺涨红了小脸瞪着慕君羡,正想说什么,慕君羡一道冷眼射过来,她突然意识到尴尬,马上转换为笑脸对慕千夜说:“没,他晚上对我很好,很好。” “……” 不用清楚的听他们亲口说,他都感觉出来了,晚上慕君羡肯定对她很好,不然他看上去又怎么会那么春光满面呢。” “你来找我真没事?” 慕君羡打破气氛,口吻变得很正经严肃。 慕千夜看到他们两个这样,真心不好意思说,所以他点头,“真没事儿,就是来看看这两个小鬼长多大了。” 慕君羡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或许是顾及到有以诺在,他不好开口,慕君羡吩咐陆云,把孩子抱上楼去,一个眼神盯着以诺静看三秒,以诺好像能读懂他在说什么,最后也灰溜溜的抱着孩子上了楼。 “说吧,到底什么事?” 看到以诺不在了,慕君羡又恢复一脸的冷若冰霜,慕千夜感叹,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啊。 “既然你不怕我说,那我就直接说了吧,君羡,关于以晨,我想让你对她从轻发落,毕竟……” 他话还没说完,慕君羡罢手,“为了她来的?” “你非要我说,我只有这么一件事,所以就说了!” 他抿唇沉默,慕千夜继续,“我昨天去看她了,她跟我说了很多话,包括她对以诺做的那些事,不过,她至少知道悔改了,看在她曾经并不是那么坏的一个女人的份上,看在我们对他们姐妹俩亏欠的份上,看在她也是我唯一爱的,女人的份上,你……” “好,看在我曾经还欺骗过她的份上,我对她从轻发落,15年的有期徒刑,一年也不能少,她若能坚持坐到最后一年,我保证不会再干涉她的人生自由。” “她若想不通,死在监狱里边,对不起,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听完慕君羡的话,慕千夜哑了。 这就是他对单以晨的从轻发落?? 十五年哪?那得到什么时候? “君羡……” “哥,你不要再说了,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你不会再管她,何况像那样的女人,她不值得。” “……” “你回去吧,我会马上通知法院对她的罪恶实施判刑,15年,一年都不能少,这是我对她最大的宽容,希望你不要再为她求情了,因为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有所动摇。” 慕千夜了解慕君羡的秉性,他说什么就会做什么,并且断决如流,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他。 他背后虽然还有一股潜在的实力跟背景,可他没必要拿出来对付自己的兄弟,也没必要去营救一个害了他后面曾动过心的女人。 倘若那个女人真有什么不测,他或许也不会放了那个女人的,所以…… 他妥协了。 慕千夜离开后,一个人驱车去了城远,来到楚骁的地盘,跟他不醉不归了三天三夜。 也在这三天中,单以晨被法院宣判了,判处有期徒刑15年,从此以后,她的下半生,就在监狱里边度过了。 以诺得到这个消息后,很生气。 因为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宣判的,她只是在一天的早报上看见,看见后,已经晚了,姐姐都被送去监狱里关押起来了,而且禁止所有人探监。 她一个闷气堵在心里,实在难受得厉害,双手紧紧的拽着手中的报纸,看到慕君羡从楼上走下来,她走上前一把将报纸扔给他,泪水湿了眼眶。 “15年,难道你真要她在监狱里待15年吗?” 爆料慕君羡青春时的疯狂与二 “15年,难道你真要她在监狱里待15年吗?” 慕君羡面不改色,垂眸看着被以诺扔在地上的报纸,报纸的头版头条,就是报道单以晨因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15年。 注意捡起报纸来看,上面的小字体,还把她曾经是军人,死过一次的老底都给挖了出来。 收回视线,慕君羡看着面前的女人,微笑得从容不迫,“多大点儿的事啊,值得你来跟我怄气?再说,那是法院宣判的,与我何干,你可别冤枉了好人哦!” 他走上前来拥她,以诺却生气的一把拐开,“那你告诉我,在宣判之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呀?” “我告诉你?”慕君羡一脸委屈,“我都不知道法院是什么时候宣判的,我怎么告诉你,再说,现在才听你说起呢?” “你,你骗人,你明明早就知道的。” 他挑眉,走上前坐下,悠哉的倒茶喝,以诺气得走过去站在他旁边,愤愤不平,“好,就算这一切你都不知情,那你现在去跟法官说,说她没有杀人,让他们放了她。” 听到这话,慕君羡抬头望以诺,蹙眉,一脸的无辜。 “亲爱的,法官是我亲爹吗?我让放他们就放?那国家的法律还用来干什么?再说,你老公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吗?连法院的门都不知道往哪儿走,你让我跟谁说。” “可是,可是她没有杀人!” 慕君羡的脸色暗了,“非要我说出来吗?” 以诺含泪瞪着他,气得一屁股坐过去挨着他,眼泪稀里哗啦的流,“就算她害过我们的孩子,可是那个时候孩子都没有出生,也或许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呢,慕君羡,你有那个能耐的,你去跟法院说说,就算不能放手,少判两年也行啊?” 她拉着他的胳膊哀求,他却疏离的抽出自己的手,起身走上前道:“诺儿,直接跟说,没错,让她坐15年的牢,是我干的,我希望你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如果不是慕扬用死换来安雅的悔改,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掉了包,你知道后果吗?万一十年八年她又回来,带着我们的亲生儿子回来,你能想想一下后果吗?” “再说,慕扬的死,安雅的死,全都是因她而起,15年的牢狱算得了什么,她坐15年的牢或许还可以重见天日,可是慕扬呢,他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他气得一口气对她大声吼了出来。 吼得以诺一怔一怔的。 或许是吧,她就是一个不知道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笨蛋,慕扬死了,是因为她,安雅也死了,还是因为她,甚至连自己心甘情愿为慕君羡怀的第一个孩子都死了,也是因为她,虽然她还自欺欺人的说她是自己的姐姐,这个世界上唯一跟她有血脉的姐姐,可是面对慕君羡说的这些,她又何尝不痛心呢? 她好矛盾,一方面顾及亲情,一方面又想到她的残忍,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慕君羡吼了几声后,心的气总算释放了出来。 他又走过来拥着她靠在自己胸前,歇斯底里,“好诺儿,别去想了,15年对她换三条人命来说,她值了,你也可以这样想,15年,眨眼的功夫就过了,她还不是又可以出来了,嗯?” 以诺仰头看了他一眼,将脑袋往他脖颈里窝,“好,我听你的,不去想了,可是我发现我是不是挺没良心的,她曾经对我那么好,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去世,她一个人把我带大,送我念书,上大学,要是没有她,或许就没有现在的我,我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坐牢,而熟视无睹,我好没良心,我好坏。” 慕君羡摇头,双手撑起她的肩膀,深深地凝着她说:“傻瓜,什么她从小把你一个人带大,送你念书,上大学,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每天只知道无忧无虑的念书,根本不知道真正在你背后为你操心的那个的人是谁,你真是一个又笨又忘恩负义的傻瓜,白眼狼。” 听到这话,以诺怔了,盯着他的眼睛静看了几秒,而后呆呆地问,“你说什么?什么真正在我背后为我操心的人?我为什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 “你当然听不懂啊,因为你就是一个白眼狼,怎么会知道,有一个人在你念书,上下学的时候的时候,几乎天天开着车跟在你背后,害怕你长大了谈恋爱,害怕有别人觊觎你的美,害怕在路上的时候不小心失足,害怕你受到一点点的伤,还害怕你动情于别的男人……” “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把所有的好都归根在你姐姐的身上呢,实际上,你每年冬天,在学校里上课的时候,老师总会在上课前为你披上一件外套,你以为那是你姐请老师这样做的,实际上,你姐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学校的好多事,更不会让老师在你的校服外披上一件暖和的外套,你外出郊游,总会有一个女教官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害怕你跌倒,害怕遇到什么可怕的小动物,你以为这些都是你姐做的吗?” “……” 还有好多好多,慕君羡瞧着她大眼睛圆溜溜的盯着自己,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觉得现在在她面前说这些,简直就是废话,想想那些疯狂的举止,他现在都忍不住好笑,怎么还义正言辞的在她面前说得这么坦然,这么顺口呢? 完全就好像是在说一个幼稚又可笑的事一样。 他挑眉,换了一口气,没有在继续往下说,而以诺,却还一直呆呆地盯着他,像看到稀有动物一样好奇,就那样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好久好久,她才反应过来,视线闪烁了下,问得让慕君羡差点晕厥,“你可别告诉我,那些都是你做的,在我七八岁的时候,你就已经喜欢上我了。” 慕君羡哭笑不得,七八岁的时候,他好像还做过更夸张的事,想想都觉得好笑。 “没有,怎么可能是我做的。”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身走开。 以诺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大喊一句,“要是让我知道你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我,还逼我做你几年的情人的话,我现在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慕君羡挑眉扶额,打死都不承认,对,以前那些事,傻瓜才去做,现在承认的更是猪,指不定那女人在背后怎么偷笑呢! 他才没那么笨,他才不会承认呢! 慕君羡灰头土脸的上了楼,以诺收回看他的视线,一个人卷缩在沙发上,想想他刚才说的这些,想想曾经学生时代的那些,她忍忍不住就在笑。 现在的笑,那感觉,就像是初恋般的味道一样,甜蜜的滋味在心中蔓延,奇妙极了。 原来,她从小到大都过得那么顺利,是因为背后有人保护呢! 她就郁闷,曾经高中的时候,明明有一个又高又帅的校草跟她表白,而她也挺喜欢那个男生的,可是后来,那个男生突然就退学了,还有后面的好几个也这样,明明说喜欢她,可后面都平白无故的消失,原来是有人在从中捣鬼呢! 害她唯美又浪漫的青春,就这样白白给那厮糟蹋了。 啊啊啊啊啊啊!!!!!!!! 以诺越想就越气,越气就越坐立不住,一屁股跳起来,踩着毛茸茸的拖鞋啪嗒啪嗒的就往楼上跑。 “慕君羡,慕君羡,慕君羡你给我出来!” 她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找,没找到,突然站在他曾经送礼物给自己的那个房间门口,看着锁依然锁得紧紧的,她眸光一闪,转身下楼问陆云要钥匙。 打开门后,她又将门关上,一个人躲在里边,把里面储存好久的礼盒,一个一个的拆开。 慕君羡从育婴室出来,没有看见以诺,下楼也没找着,问了陆云,陆云说她拿了钥匙去开上面储藏室的门了,他觉得郁闷,问陆云,“那里面有什么?她要拿钥匙开门去找!” 陆云想了想说:“哦,对了,您曾经送给她的那些礼物,好像都还在上面呢!” 慕君羡神经一紧,觉得大事不好,转身就冲上楼。 来敲储藏室的门,以诺却扣得紧紧的。 慕君羡在外面喊,“诺儿,你干吗把门给锁上啊,快开门,儿子找你要吃的了。” 里面没声音,慕君羡急了,回头问陆云,“还有钥匙吗?” 陆云摇摇头手,慕君羡一巴掌拍在脑门,又到门口来喊,“诺儿,诺儿……” 里面还是没动静,慕君羡退后两步,想抬腿直接踢了,可就在他捏起拳头,作势要踢门的时候,门突然就没拉开了。 以诺抱着一堆礼盒,手中拿着一张纸条,边哭边念,“你就是我的衣食父母,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看到你笑,我像是看到了刚出生的太阳,我黑暗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美丽的诺儿公主,我长大后,一定要娶你做我的新娘,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我要你为我生八个孩子,哦不,十个,不对,二十个,不要,我要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我要这个世界上,都布满我跟你爱的结晶。” 念完手中的两张纸条,以诺抬起,看你向前面一脸难堪到无地自容的男人,她愁着他,走到他面前,他竟然害羞的把头压得低低的。 以诺弯腰窥探他的神情,却不想,他一把抱住自己,还是让自己错过了看他表情的样子。 “别念了,那些东西都是从书上抄来了,十几岁的时候不懂事,写的日记,跟你取结婚证的那天,我把它门弄成礼物送给你,现在想想,太没意思了,一点价值都没有!” 说着,他一把抢掉她手中的纸条,上前把那装礼盒的门拉锁上,钥匙一下子从窗户边扔了出去。 等以诺反应过来后,又晚了一步。 她一下子哭起来,“你怎么能这样啊,我都还没看完,而且好感人的说,我那么小,就成为你的衣食父母了,孩子,你一点儿也不孝顺娘,娘养你这么大,容易吗?” 陆云在旁边仰制不住的笑,慕君羡盯着她严肃又认真哭泣的样子,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真被感动成这样,那眼泪,不是说吹,哗啦啦的一直流。 抽泣一声,以诺又拍着他说:“孩子,你长大了,做事可得要三思啊,娘就是娘,怎么能成为你的新娘呢,这是乱伦的你知道吗?再说,你娘我不是母猪,生七八个孩子,还成千上万,你丫当我是女娲娘娘吗?嗯?” 后面这两句,她突然提高嗓门,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火气冲天,“你果然小时候就觊觎本小姐的美色,竟然还逼姑奶奶做你几年见不得光的情妇,你,你对得起你娘亲我吗?嗯?” 这下,慕君羡反应过来,她是装的,全是装的,故意装来笑话他的。 靠,年轻时候迷恋上一头猪,猪笨他也跟着笨吗?竟然会写出那样的情诗,太没格调了。 他受不了这女人笑他傻,一把将她打横了抱起,送去隔壁的房间。 “喂喂喂,你又要干嘛啊?我是你的衣食父母,你得喊我娘啊,你不能这样对我,这是乱伦你知道吗?” “闭嘴,再说,再说我把东西往你嘴巴里塞,听到没有?” 她委屈的躺在床上看他,泪眼朦胧,“孩子,你对娘一点儿也不孝顺,我要去法院告你!” “你……”他气得牙痒痒,赶紧脱了裤子跪上床,真要把他的那个东西往她嘴巴里塞时,以诺傻了。 盯着他胯kua间的异物,喉咙里似有水在流动,咕噜咕噜的。 说真的,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楚,又近距离的看他的那个东西,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大。 真的好大啊。 喉咙里又哽咽了下,好似渴了般,慕君羡看她一脸呆滞的表情,笑起来调侃,“要不要吃,娘,嗯?” “想吃,但是很恶心,对不对?”她大眼睛盯着他天真的问。 “不恶心,你先舔舔,尝尝味道先,好吃你再吃,来宝贝儿……张嘴,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2 单以晨的事就这样过去了,久而久之,在以诺的脑海里也渐渐的褪去记忆,此刻在她生活里,慕君羡跟孩子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所有心思。 在征求以诺的意见后,慕君羡打算回军区,上面早已将他官复原职,但就算回了军区,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他还是腾出很多时间来陪以诺跟孩子。 时间一晃,孩子们一岁了,也差不多可以走路了,以诺没有工作,目前是个典型的全职太太。 人在家里圈养久了,享受幸福够了,渐渐地,问题就出来了! 侍候了一年的孩子,她也累了,身心疲惫,慕君羡晚上要跟她做那个的时候,她没感觉了,经常拒绝,而且脾气越来越大,动不动就发火,听到孩子哭,她也爱理不理的了。 更可恶的是,有一天慕君羡去军区回来,听到孩子哭,他上楼一看,陆云忙得手忙脚乱,就是没有看见以诺,他问陆云,陆云说不知道去了哪儿,晚上以诺回来,一大股酒精味,慕君羡问她是不是喝酒了,她点头,嬉皮笑脸的说去见了一个网友。 慕君羡听了后很生气,命令她以后不准出去,以诺脾气也被他惯大了不少,不准她出去,她就在家乱发脾气。 就像今天晚上,慕君羡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体内有股抑制不住的欲火,穿着浴袍出来,看见床上的女人又在上网跟网友聊天,他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电脑,她抬头看他,开口就怒吼了一句,“你干吗啊?” 慕君羡没理她,看看他们的聊天记录,也没什么,都是一群人在群里讨论各自的生活。 他扔了电脑,爬上床来抱她,却被以诺一脚踢开,又扑过去拿电脑。 慕君羡躺在旁边,不舒服的说:“我发现你最近火气越来越大了,谁惹到你了?” 以诺不理他,打开电脑继续跟群里的同学聊天。 慕君羡愠怒了,“诺儿,你再这样,我会生气的,我生气,后果很严重。” 以诺一听,扭头看他,“我怎么了?你不让我出去,我跟我同学聊天都不可以吗?” “我不是不让你出去,是不让你去见那些乱七八糟的网友,你知道这样对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来说有多危险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网友,那都是我的同学。” “哼!”慕君羡冷笑一声,躺在旁边抿唇忍气。 以诺懒得理他,继续玩电脑。 慕君羡又撇了她一眼,见她真不把自己当回事,他起身过去,拿过电脑一把扔向不远处的墙壁,啪的一声,平板电脑一下子就碎了几份。 以诺睁大眼睛看他,还没来得急反应,他俯身压过自己,动手就去脱她的睡裤。 她双腿夹得紧紧的,咬牙瞪他,“你干吗扔我的电脑,我花了一万多买的,凭什么呀?” 他也瞪她,“整天就知道上网,聊天,见网友,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摆设吗?” “谁叫你不让我出去的,我又不是你圈养的宠物,我有我的人生自由。” “我不让你出去,还不都为你好,我看你是想网友想疯了是吧!” 他压着她动弹不得,她使劲的伸手去推他,“你起开。” “我要跟你做ai。” 以诺怎么会想到,他说话这么直接,反应过来,她又去推他,“我不要,你起开啊,慕君羡,我腿麻!” “你闭得紧紧的,当然会麻,敞开,让我进去。” “我说了不要你听不懂吗?” “……”他抿唇盯着她,目光里全是挥之不去的痛楚,“都两个月了,你一直不让我碰你,这到底怎么回事?嫌弃我了?” “是,我就是嫌弃你了,你让开啊!” “你再说一遍?” 他最后的确认,让以诺盯着他,没敢再把话说下去。 看着他一张阴下来的脸,她可怜兮兮的眨巴眼睛说:“我不想做,你不要强求我。” 她不想做,是不想跟他做吧? 慕君羡盯着她可怜的模样,最后还是起身让了开。 “你最近实在不对劲,有什么心里话直接说出来吧,憋在心里多难受。” 以诺不想憋,既然他这么问,她不妨也坐起身来跟他说:“我想多出去闯闯,我想多认识几个朋友,同学结婚,我也想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同学聚会,我也想跟他们一样,带着你跟孩子出席,他们好多次都叫我,可是你不让我出去,我憋在家里难受,你知道孤独的滋味吗?” 慕君羡看她,“孤独?你不是有我跟孩子吗?” “是,我有你跟孩子,可是你一点儿也不了解我,我就是想像他们那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才叫生活。” 听了她的话,慕君羡反思自己,好像是自己太管着她了,把她给憋坏了吗? 再扭头看她,她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真叫人心疼。 他坐过去给摸摸她的脸,温声细语。 “既然你这样说,那就是我的不对了,这样吧,我答应你,以后让你出去,但前提是你必须得带上我,要去哪儿我陪你。” “真的?” “真的,有我在你身边,我就不怕你会受到什么伤害了!” “那……以后我的同学聚会,你也会跟我去?” “会,只要你想去,我都跟你去。” “你不怕降低你的身份吗?” 他瞅她,“我有什么身份?” “你是大军长啊,部下都有好几万人,还经常威武的上军事报,你就不怕我那些同学俗到你?” 慕君羡立即冷下脸,“你不想我去,也不用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以诺嗖的一下起身,站在床前对着他说:“那好,走吧,刚好今天晚上我有一个同学生日,在群里告诉我们说她开了包厢在云上夜总会,你陪我去吧!” “……” “你不去吗?” 慕君羡瞅她,“这一说要出去,你激灵得跟个猴儿似的,一不让你出去,你就跟吃了火药一样,在家这么久,真把你给憋坏了吗?” “你那么多废话,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夜总会遭猥亵 大半夜了,慕君羡硬是被以诺从家里拉出来,驱车去夜总会。 一路上,以诺不停的整理自己的头发,睫毛,嘴唇,还不时的拉慕君羡问,“我这样好看吗?” 慕君羡想睡觉,慵懒的说了句,“好看!” “你骗人,都随便敷衍我!” 慕君羡很冤枉,“夫人,你这是去给别人过生日,不是去选美,把自己化得跟个妖精似的做什么?” “你不知道,我在网上看到我好多同学的照片,他们都好年轻,哪像我,都成黄脸婆了!” “你再成黄脸婆,也是我慕君羡的老婆,还怕自己嫁不出去,找不到男朋友吗?” “你看你看,连你也说我是黄脸婆!” 慕君羡瞪她,“你又来了是不是?” “……”以诺撇撇嘴,继续化妆。 终于到夜总会了,两个人下车,慕君羡一身西装革履,看起来帅气又有魅力,整一个成功人士的典范。 以诺一袭紫色抹胸裙,外面再加一个小披肩,长发被她松垮的挽在后脑勺,留有两缕洒在肩上,看上去典雅又大方。 俩人手腕着手进夜总会,立即有人上前来招呼。 他们说了包厢号,服务生随即就带着他们俩去。 推开包厢门,里面热闹得乌烟瘴气,以诺跟慕君羡站在门口,立即迎来里面几十个年轻男女的目光。 个个盯着他们俩看,呆的,痴的,傻的,五花八门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奇葩! 随着音乐也停止,气氛越来越尴尬,那些人看着门口的他们俩,没有一个人出声,像看稀有物种一样,特别怪异的眼神。 “这位是……”终于过生日的女主人公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以诺,再看看慕君羡,两个人华丽昂贵的衣着,完全跟他们这些市井小民显得天囊之别。 “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有点像单以诺呢?” 人群中有人提醒,以诺笑了,走上前握住她同学的手,淡笑道:“没错啊,我就是单以诺,难道你们都不认识我了吗?” 听到以诺这么一说,几个同学恍然大悟,立即上前来抱着她欢呼。 欢呼过后,有同学拉着她指着慕君羡问,“以诺啊,这位……不会就是你在群里跟我们说的,你家那位野兽吧?” 野兽? 慕君羡犀利的眸子穿透过人群,射在以诺脸上,以诺赶紧避开目光,假装没听见,继续跟别的同学交谈。 “哎,以诺啊,他到底是不是你家的野兽啊,看上去好高大,好英俊,好挺拔啊,不知道床上的功夫……” “对啊对啊,床上的功夫,一定很……” “哎呀,你们在说些什么呀,今天不是那个,阮欣的生日吗?”她走到名叫阮欣的女同学面前,将手中的礼盒递给她,“生日快乐!” 阮欣接过礼物,笑着点头,“谢谢!” 以诺说:“不客气!”回头想叫慕君羡过来,她给他介绍一下他们这些同学,却不想,他竟然被一堆女人推着进来,坐在了前面的沙发上。 女人们个个花枝招展,风情万种,身材一个比一个火辣,拉着慕君羡坐在沙发上,就倒酒猛地灌他。 想到他一会儿还得开车,以诺正要上前去给他解围,自己的身边,突然也站过来几个男同学,对她说三谈四,除了灌酒还是灌酒。 最后也将她拉在沙发上坐下,几个男人围着她,谈笑风生。 透过几个同学,以诺看到身在一堆美女中的慕君羡,他好像很享受身在花丛中的待遇,个个把他围得水泄不通,看不到她,他也不着急。 不知道为什么,以诺心底掠过一抹失落,一点儿也不喜欢慕君羡跟那些女人这么谈得来。 “来来来以诺,你晚到这么久,先罚三杯!” 看到慕君羡那么快活,她收回目光,接过男同学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一连喝了几杯,脑袋有些恍惚了,突然感觉有人摸她,她低头一看,是一个男同学的大手,摸在她的大腿内,缓缓的要滑进去的趋势。 “啊?” 她尖叫一声,突然站起来,甩手就给了那个男同学一巴掌,“你干吗摸我啊?” 包厢内音乐声太大,她的举动并没有引起这边美女们的注意,到几个男同学依然围着她,笑得特别淫。 “诶,装什么啊,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摸一下怎么了?” “你,你流氓!” 她反手再想打人,那男同学一下子捏住她的手,“一个耳光就够了,你还想打多少,老子不就摸你一下怎么了?老子还想亲你呢!” 说着,那男人俯身就要去亲她,以诺闭着眼睛挣扎。 “啊~~” 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以诺睁开双眼,那男同学已经放开她,痛得抱住一只手臂直哀嚎。 注意一看,有把水果刀插穿了他的手。 “谁,谁干的?” 包厢里的音乐瞬间戛然而止,众人纷纷停止了疯狂,都拥过来看那个手臂被水果刀插穿的男同学。 以诺推开人群,一下子朝慕君羡扑过去,满脸委屈,“我们走,不要跟他们玩了。” 还没把慕君羡从沙发上拉起来,他们俩的四周,瞬间围满了几十个人,个个用种凶狠恶毒的目光看着他们俩,好像要将他们俩给吃了似的。 “刀是不是你扔的?” 有男同学上前盯着沙发上一脸慵懒的慕君羡问,慕君羡抿唇一笑,一把将以诺拥抱在怀中,继续端着酒杯喝酒。 “老子问你话,是不是你扔的?”男同学捶着茶几问,那股凶悍劲儿把以诺吓了一跳。 慕君羡还是不说话,依然抱着以诺若无其事的喝酒。 “不会是他扔的吧,我们那么多人围着他,他怎么可能扔过来刚好插在姚山手上呢?” “是啊,应该不是他干的,他没那么神!” “那是谁干的?”男同学a指着旁边站着的几个男同学,“是你们干的吗?” 几个男同学摇头,被刀插手臂的那个男同学捏着手臂走过来,瞪着慕君羡怀中的以诺骂,“是那贱人干的,你们几个给我把她抢过来。” 夜总会打架 “是那贱人干的,你们几个给我把她抢过来。” 男同学的话音刚落,身后的几个同学还没动手,慕君羡眸光一暗,手中的酒杯活生生被他捏碎在手里,起身拿起一只酒瓶,从茶几上踩过去,一酒瓶狠狠砸在了骂以诺是贱人的那个男同学头顶上。 嘭的一声,酒瓶破碎,那男人还没倒下,慕君羡抬脚朝着他的腹部又是一脚,迅速抽出插在他手臂上的水果刀,就在那人倒下的后一刻,一刀又狠狠刺在了那男人的重要部位。 “啊~~~”男同学痛得在地上哀嚎。 见此,同他们一伙的几个男人想冲上来对付慕君羡,慕君羡拍拍手,淡淡地说了一句,“想死的,通通都可以上。” 几个男人都是混出来的,哪听慕君羡的话,个个捞起酒瓶就朝慕君羡砸去。 旁边的女人们纷纷躲开,以诺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混乱恐怖的暴力画面,她着实被吓傻了,赶紧拿出手机报警。 电话还没拨出去,手机就被旁边的女同学夺了过去。 “报什么警啊,是你家那个先动手的,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以诺反驳,“才不是,是姚山先摸我。” “哎呦,你摸不得了呀,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你就那么玩不起吗?玩不起你出来做什么?” “你们,早知道你们都是这样的人,我才不要跟你们玩在一起!” “哎呦,你好高贵,啊……” 那女人正要揪起以诺的头发扇她耳光,却不想,自己的头发到先被别人揪了起来,一把将她扯开,连着扇了两个巴掌,直接把那女人打趴在地上,跟后面那一堆倒下的男人一个样。 其他女人看了,个个吓得倒退,报的报警,出去的叫夜总会的管事。 慕君羡拉起以诺,为他整理了下鬓角几丝凌乱的头发,柔声问道:“吓傻了吧?” 以诺摇头,含着泪在他身上找伤,“你没事吧?” 慕君羡淡笑,“要是这几个我都摆不平,几十年的军就白当了!走,回家吧!” 以诺被他拥着朝包厢外走,回头看了一眼里面的人,七八个男人个个身负重伤,鬼哭狼嚎的滚在地上,样子特别惨。 刚才她被几个女同学围着,都没好好看看,慕君羡到底有多快的身手,把他们都撂倒了后,自己却一点事都没有! 她突然好崇拜慕君羡。 俩人刚走到门口,前面就迎进来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又将他们俩逼退回来,看样子,应该是夜总会的负责人。 为首的男子上前瞄了一眼,转身问慕君羡,“他们都是你打的?” 慕君羡的脸色很暗,与生俱来那股强势的气质,不说话就直接打掉了对方的七分士气。 旁边一个女人走过来,挽着那为首的男人说:“表哥,是他打的,你得让兄弟们为我的同学出口气,还得要他出医药费。” 以诺站出来,“喂,你们这么多人打一个人,我还没说你们以多欺少呢!” “单以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你……” 以诺欲言又止,慕君羡拉过她搂在怀里,笑得让人不寒而栗。 他问那个男人,“这夜总会,是你负责的?” 男人咽了口气,抬头挺胸道:“是,你今天在这里坏了我们这里的规矩,就得负责。” “哦?你要我怎么负责?” “赔,最后也得一百万,否则,你就别想活着出去。” 以诺胆怯的蹙紧了眉,慕君羡却笑得如沐春风,他低头吻了下以诺的额头,压低声音道:“看清楚了,这世间,可没你想的那么美好,从今以后,都得听我的,嗯?” 以诺点点头,“我知道错了!” “喂,真没把我的话放眼里吗?” 慕君羡不以为然,搂着以诺往外走,几个西装革履的大汉立即拦住他们,看样子,他不负责,是不会放他们走了。 他扶额,转身对那负责的男人说:“我身上没钱,你要是实在想要那一百万的话,跟我走,我到银行去转给你吧!” “不用,我们这里可以刷卡,把你的卡拿来吧!” “可是我没带卡!” “你……”那男人气得上前瞪他,“你是存心玩我呢?” “你怎么知道?” “你,来人,给我打,男的往死里打,女的拉来轮奸了她。” 慕君羡眸光一沉,握紧拳头再想出击,前面立即传来男人的呵斥声。 “都住手!” 几个人怔住,往走廊尽头一望,十几个警察带着抢冲了过来。 “都举起手,面对墙壁蹲下,快!” 面对警察的枪口,所有人都照做,夜总会的负责人上前,殷勤的笑着给带队的警察握手,“王队长,今天是哪股风把你给吹来了。” “扬城安,你这夜总会一天不给我惹麻烦,你们是一天都过不去呢?” “哪里哪里,今天是遇到一个找死的,打了我的客人,还请你带他去派出所严加管教呢!” “哦,谁?” “我?”以诺这下不怕了,从慕君羡的身边走过来,冷脸对着王队长,“是我打的,要带我去派出所吗?” 王队长一脸猜疑,旁边的扬城安说:“哪里是她,她一个女人哪儿那么大的本事,是那边那个男的,你赶紧过去给他点教训。” 王队长的目光还停留在以诺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呢?好像在哪儿见过。 再看看那边那个男的,背对他的,看了几眼,倨傲挺拔的背影,一下子就被他给认出来了。 认出是慕军长的时候,王队长的脸都绿了,赶紧上前,正要开口喊慕首长的时候,以诺赶紧拦住他,“哎,你不是要带我们去警察局吗?快啊!” 王队长盯着以诺,下意识反应过来,立即吩咐,“来人,把这些人,还有里面那些,通通都拷上带到所里去。” “是!” 王队长手下的人赶紧行动,扬城安一听,不解的拉着王队长说:“哎,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我让你抓他们两个。” 王队长一脚劈过来,直接把扬城安劈跪在地上,“把他也给铐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3必看 所有的人都被拷着,从慕君羡和以诺的面前经过,个个先前高涨的气势,现在蔫得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警察不拷慕君羡,还站在以诺身边点头哈腰,直到所有人都被带上警车后,王队长才出声唤了一声,“首长,实在对您有所冒犯,还请您多多原谅。” 慕君羡冷哼一声,拥着以诺朝前走,“封了这家夜总会,我以后不想看到还有这么淫秽的场所供人消遣。” “是是是,我一定照办,您慢走,慢走!” 王队长亲自给他们俩打开车门,敬礼送他们俩开车离开。 回过头来,直接命令人把夜总会给关了,等候调查遣办。 车上,以诺还是不放心的盯着慕君羡问:“刚才那么多人打你,你真的一点儿都没受伤啊?” 慕君羡抿唇轻笑,“我像是受伤的人吗?” “别说七八个,二十个上都没问题,我是谁,身战沙场这么多年,还怕了几个小混混不成?” “……你就吹吧,像你这么高傲自大的人,就算受了伤也不会告诉我的,你这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慕君羡又笑了,“实在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只有回家脱光了给你检查检查喽!” 她盯着他,没再说话,心知自己错了,等候他的教训。 果然,不到片刻,慕君羡的脸色就淡了下来,看了她一眼,苦口婆心道:“以后还要不要出来了?今天要没有我,你能想象得到后果吗?” 以诺垂着头,两只手纠结的缠在一起,默不作声。 慕君羡继续道:“吃过一次亏,就要得到教训,下次再想出来,玩是可以,得看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不管怎么样,以后你要是还想出来,别一个人偷偷的跑出来,叫上我,嗯?” 他的语气也并没有那么指责她的意思,以诺抬起头,看着他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那么无理取闹了!” 慕君羡笑了,摸摸她的脑袋,加大油门,车子很快就到家了。 回到家,慕君羡脱光了给以诺看,果然一点伤都没有负,以诺惊讶得瞠目结舌,不得不佩服,这男人的身手,简直超出了世人的想象。 因为得到了一次教训,以诺再也不敢一个人盲目的出去见同学跟网友了,而且,自己的脾气也收敛了不少,整天就在家带孩子,没事的时候把孩子放进小车车里,推到外面的花园里逛逛,去商场买点儿东西什么的。 慕君羡去军区的时候,就让陆云寸步不离的陪着她,陆云有极好的身手,当年是保镖出生,被慕君羡从几百个人中选出来,完全也是为了保护以诺所用。 今天俩人又推着小车车在花园里闲逛,逛着逛着,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熟人,以诺惊诧,“唐彬,你怎么会在这里?” 或许是巧合吧,唐彬身边还挽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看到以诺的时候,他不自在的从身边女人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轻声对那女人说:“你先过去,我待会儿再去找你。” 女人看了以诺一眼,挎着包包离开。 那女人一走,唐彬突然就好像变了一个人,笑着蹲下身去逗以诺小车车里的两个孩子。 “好可爱的双胞胎兄妹,叫什么名字啊?” “男孩叫慕尘,女孩叫暖心。” 慕尘,暖心? “嗯,名字很不错!”唐彬站起身,看到旁边的陆云,他笑着说:“怎么,他没有陪你出来吗?” “他去军区去了,对了,刚才那个,是你的女朋友吗?” 唐彬耸耸肩,没有什么表示,走过来从以诺手中拿过小车车,推着上前,边走边聊。 “好久不见,你好像过得很不错?” 以诺干笑,“每天被这两个孩子折腾死了。” 唐彬的脸色从一开始都不怎么好看,笑的时候都是勉强笑出来的,他突然把车子拉给陆云,对以诺说:“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以诺看了一眼陆云,在犹豫。 “没关系,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无所谓。” “没有啊,走吧!” 丢下陆云跟孩子,以诺独自上前,唐彬看着她的背影,舒了口气,也跟着上前。 俩人走在湖边的桥上,以诺问,“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 唐彬看着她,静看了几秒后才移开目光,看向前面波光粼粼的湖面,“我表姐跟表姐夫都去世了。” 他的表姐跟表姐夫? 以诺记起来了,好像他之前跟自己说过,安雅是他的表姐。 她不解的扭头看他,唐彬继续淡淡地说:“我知道,表姐夫是车祸去世的,可表姐,却好像是被人给逼死的。” “……”以诺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 “我知道逼死她的那个人是谁,所以我向法院提起了诉讼,可惜被搏回了!” “……” “我真的好想为我姐讨回一个公道,可惜我没那个能耐,他势力强大,我甚至连让他接受法院调查的本事都没有!” “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唐彬收回目光看她,淡淡地,没有什么情绪,“你真不知道我在说谁?” “我不知道。”她摇头,不是不知道,是不相信。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跟你那么亲密,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唐彬,我想你误会了,你姐的死,跟慕君羡没有关系。”以诺忍不住反驳。 唐彬冷笑,“在所有人眼里,他们都说跟他没关系,可是以我知道的,我姐死的那天,最后一个人见的是他,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杀,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自杀?” “因为她承受不住内心的谴责,因为她做坏事太多了,因为慕扬的死,就是她害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血口喷人说是慕君羡给逼的。” “……” 以诺几句话,说得唐彬顿时哑口无言。 他盯着她,静静的看着,看着…… 以诺很气愤,瞪着他说:“在没有任何证据前,请你不要这样污蔑人,慕君羡才不屑让她去死,要是我,我就得让她坐一辈子的牢,受一辈子的苦难。” “你说什么?” 唐彬突然抓着以诺,怔怔地,满目不可思议更冷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承受不住内心的谴责,什么叫做坏事太多了,表姐夫的死,怎么可能是她害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说清楚!” “你,你放开我!” “我让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唐彬不放手,整个人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双手狠狠地掐着以诺的臂膀,痛得以诺不停的挣扎。 “你先放开我!” 他还是不放,前面的陆云走过来,一个高抬腿,一脚将唐彬给踢了开,她还想上前教训他,以诺忙拉住,“云姐,我没事儿。” 唐彬坐在地上,仰望着以诺,那满目空洞的绝望,好似很想知道答案。 以诺看在眼里,回头让陆云去看着孩子,她又走过来扶起唐彬,她的行为,让唐彬很诧异。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把话都告诉你。” 俩人又并肩站着,以诺从头到尾,把安雅的所有行迹都跟唐彬说了,说得一清二楚。 终于听完以诺的话,唐彬苦不堪言,仰着头努力容忍着心底对以诺的亏欠。 不知道怎么的,他相信以诺说的所有话,哪怕是真的不愿意去相信,可是他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对他扭曲事实,更不会跟她说谎的。 “事情就是这样,你姐真的是自己服毒自杀的,跟慕君羡没有半点关系。” 唐彬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听到她的话后,此刻却也有种不好意思面对她的感觉。 谁知以诺却拉过他的手,笑得满脸都是苦涩,“请你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我不会骗你的,你姐的死,真的跟慕君羡没有关系。” 他低头看着她的手,再抬头,他深呼吸转身,不怎么该怎么去面对她。 “我相信你!” “你不仅要相信我,你还要相信慕君羡。” 唐彬沉默许时,点头,“好,我相信他。” 她突然笑着跑到他面前,“唐彬,这件事过了就过了,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好不好?” 唐彬看着她,“你还愿意跟我交朋友?” “愿意啊,我们一直都是。” “那能让我抱抱你吗?” 一个很奇怪的要求,以诺盯着他,突然僵硬了笑容,可还不等她反应,自己就跌进了唐彬的怀里。 她想推开,耳边突然响起他凄凉的呢喃声,“对不起,以诺,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害我之前一直埋怨你跟他,请你原谅我的鲁莽,请你原谅我。” 听到这么伤感的话,以诺突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推开他了。 “好,我原谅你!” 她就那样站着,由着他一直抱着,抱着,不知过了多久,以诺听到不远处传来小孩子的哭声,她才一下子推开唐彬,跑过去顾孩子。 唐彬陪着她带着孩子,在公园里待了一个上午,中午为了表示他对以诺的歉意,他请她到餐厅吃饭。 陆云早已被以诺支开,说她跟老朋友叙叙旧,让她先带着孩子回家,她晚点就回去,陆云没办法,只能选择离开。 吃了午饭,唐彬还不打算放她走,又执意带着她去海边吹风,谈心,一谈,谈到晚上七八点钟,唐彬才把她送回家。 离别墅还远远的,以诺害怕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就让唐彬停下车,她自己步行过去。 回到家,她没带钥匙,按了门铃,来开门的是慕君羡,以诺看到他,吓了一跳。 慕君羡看了她一眼,抬眸看着不远处,不远处好像有辆车子正倒车,远离开。 他立即冷下脸问她,“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以诺撇撇嘴,从他旁边擦过去进了别墅。 慕君羡关门跟进去,“问你去哪儿了?” “遇到一个熟人,在外面吃饭忘了时间。” 他上前盯着她,“最好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呀?就是单纯在外面吃个饭,吹吹风,有什么好说的。” “跟谁?” “唐彬。” “?” “就是安雅的表弟。” “……”慕君羡记起来了,应该就是上次以诺住院生孩子的时候,慕扬身边那个医生吧! 他走上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以后不准这么晚回来了!” 他努力压抑心头的火气跟在乎,尽量保持最平的心态跟她说话,不然,俩人又要大吵一架了。 以诺哦了一声,转身上楼。 慕君羡说:“餐厅里有刚给你热出来的饭菜,你吃了吧!” 以诺却说:“我在外面吃过了。” 而后又说:“我先上楼去洗澡。” 慕君羡握着手中的遥控器,紧得仿佛要将它给捏碎一样。 在外面吃过了?他从军区回来,就没见她在家里,只有陆云带着孩子,想到她玩累了会回来吃饭,所以他又亲自去超市买她最爱吃的食材,亲自下厨,做好了,她还是没有回来,所以他就一直坐在客厅里等。 他之所以放心在家里等,那是因为陆云在离开她之前,暗中派了两个人保护她。 他等她回来吃晚饭,嗯,人等来了,可到好,她却吃了,留他一个人空着肚子在客厅里坐着,心里那是什么滋味? 不爽,又不舒服。 尽管不舒服,可他还是努力压下心头那抹火,尽量放宽心态去宽容她,珍惜她。 最后,自己晚饭也没吃,十点钟不见以诺再下来,他起身上楼去。 打开房间门一看,她竟然睡了。 忍了刚才的几个小时,心里没那么大的火了,他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裹着浴袍爬上床。 总觉得有点什么没做,他睡不踏实,于是睁开眼睛,翻身过来抱着她,起身亲吻上她的唇。 以诺被他的行为弄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他近在咫尺放大的面容,他正在亲她,吻她的唇,仿佛要撬开贝齿,将舌头伸进去席卷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别过头,一下子就避开他的热情。 她说:“我瞌睡来了,睡觉吧!” 慕君羡刚撩起的火,瞬间犹如一盆冷水泼下来,彻底把他心头的欲望给浇灭了。 欲火没了,可怒火一窜就到了头顶。 他不信,执意扳过她的身子,俯身去亲吻她,脱她的睡衣。 以诺被他粗鲁的行为弄得很不舒服,猛地一把将他推开,她坐起身来瞪他,“你怎么回事啊?我说了我想睡觉,你干吗嘛,非得要做?” 慕君羡抿紧薄唇,眸光里黯淡失色,一火,他口无遮拦就说:“是跟别人在外面做过了吧?” “你说什么?” 他瞪她,“诺儿,你要是真觉得厌倦我了,你可以直接开口跟我说。” “你在胡说什么呀?我就是不想做,你说什么在外面跟别人做过了,到底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你就那么不相信我?竟要如此侮辱我吗?” 她一眨眼,眼里夺眶。 慕君羡心里也不舒服,对着她就说:“你是我老婆,跟我做/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就那么委屈你吗?” “做做做,你整天就知道做,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 “我什么时候整天都在做了,你自己扳着手指算一下,你有多久没让我碰你了!” 以诺含泪瞪着他,说不上来。 慕君羡更委屈,“两个多月了吧?我是男人,我需要,而你,就是那个负责解决我需要的女人,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是我技术不好?还是姿势都让你厌倦了?还是,你连我这个人都一起厌倦了?” 看着他一副忧伤可怜的模样,以诺突然就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了。 是啊,都两个多月了吧,可是,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就是对那方面提不起性趣。 她也好忧伤,垂下头,闷不做声。 慕君羡很失望,起身换上衣服要走,以诺叫住他,“你要去哪儿?” 他顿住脚步,口吻阴冷,“去哪儿你会在乎吗?” “……”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慕君羡摔门而去,这一去,一个晚上就没再回来,她坐在床上深思,到底是什么让她提不起性趣了? 肯定不是慕君羡的原因,应该是她自己的原因,可是,她实在找不出什么原因。 第二天,慕君羡没有回来,以诺不知道他出去干什么了,她带着昨天晚上那个疑问,去他的书房里打开电脑,打开网页搜索寻求答案。 结果一点就出来了。 性、无、能…… 也就是说,那方面缺乏热情,动力,严重的话,直接会引起夫妻间的性/生活,以及导致离婚…… 她惊讶的盯着网页,有药可以治,网上一打开,什么药物都有,不过专家的建议,还是先到医院去确诊一下。 关了网页,以诺一张小脸变得红彤彤的,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居然失去了性/欲? 怎么会呢?这事要是说出去,一定会有不少人笑话她的,就连慕君羡,她都不好意思说,害怕他嫌弃自己,觉得自己以后都不能满足他了,然后他就…… 不,她要去医院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不可能就由此失去今后的性福,绝对不可以…… 领子上的红唇印 中午的时候,慕君羡还没回来,以诺跟陆云说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陆云看了她一眼,点头表示应答。 以诺出来后,直接打车去了一家私立医院,挂了号,找到了专家医生,在专家门诊里几乎待了半小时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以诺手中多了两包药。 “在行房前,你把这个吃了,切记,只吃一粒就好,你顾虑的所有情况,将会彻底得到解决。” 药包装是藏文,以诺怎么都看不明白,但光用脑子想也知道医生给她的是什么药。 叹了口气,她把药放在包包里,离开医院。 以诺怎么也没想到,经过医院后花园湖边的时候,不远处,会看到一个熟人。 她闪身藏在一颗盆栽后,注目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哥,你别担心,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不管花多少钱,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说话的人是宁微,以诺盯着宁微面前坐在轮椅上,满脸被包得像是木乃伊的人,惊讶得瞠目结舌。 她看不清那个人是谁,但听到宁微的话,以诺下意识就想到了俞柯南。 对,他们是兄妹,可是,他们不应该是俞司令的千金少爷吗?怎么今天她会在这私立医院碰到,而且,听宁微的口气,好像并没有之前那么傲气了。 不想宁微,单单是跟俞柯南的认识,以诺真的好想过去一探究竟。 正要上前时,突然不远处走过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宁微忙起身唤到,“黄医生。” “嗯,你们的医药费已经欠太多了,希望你尽快把钱交了,不然,你哥会被赶出医院的。” “黄医生,求求你们不要赶走我哥,钱我会尽快交上来的,求求你们给他最好的治疗,我求求你们。” “你求我也没用啊,要最好的治疗,我们也是要成本的,你还是赶紧去筹钱吧!” 宁微再想说什么,那医生直接不给她机会,转身就走。 以诺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不能正面跟他们相撞,那她…… 以诺来到护士站台处,拿几百块钱贿赂了一个护士,那护士将宁微跟俞柯南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她。 “你不知道吗?他们两个,曾经可还是俞司令的千金公子啊,因为俞司令动用军权行污受贿,上面下令将他家给查办了,俞司令现在在监狱里,还被判处死刑呢,好像是五年后行刑,至于那个俞公子,听说家庭变故,一个人跑到酒吧喝酒没钱付账,被打残废了,那个宁微啊,听说也是因为哥哥的医疗费,现在在酒吧里坐台呢!” 听完护士的话,以诺好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俞家发生那么大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她一点都不知道呢? 听护士的口气,因为俞家的事,还把整个南西城闹得沸沸扬扬,都闹得沸沸扬扬了,那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虽然这不关她的事,可是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回去问问慕君羡,他或许能给自己想要的答案。 当天晚上,慕君羡还是没有回来,以诺给他打了电话,没人接听,直到半夜的时候,自己睡着了,猛地听到一声撞门的声音,她坐起来开灯,正看见慕君羡跌跌撞撞的走进来,满身酒气。 她赶紧起身下床去扶他,“君羡,你这么晚才回来,就是在外面喝酒吗?” 慕君羡瞅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推开,“别管我,睡你自己的。” 以诺被他推坐在床上,心里立即涌起一抹酸楚,再抬头,他已经钻进浴室了。 他喝酒了?昨天晚上没有回来,今天到这个点了才来,是因为她之前没有满足他,让他心情不好,所以一个人出去喝酒了吗? 她突然好自责,赶紧起来又朝浴室里走去。 推开浴室门,以诺看见慕君羡跌跪在地上,开了喷头的水,不断的朝他脸上喷洒,水是冰的,她赶紧上前把水关了,慌忙的给他脱衣服。 “你这样会感冒的,快把衣服脱了!” 正要伸手解他衬衫的扣子,以诺惊奇的发现,他的领子上,印了一个大大的红唇印,顿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走开!”慕君羡又是一推,直接将她推软坐在地上。 看到他领子上的红唇印,以诺就那样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望着他,他只是扫了她一眼,而后又起身,转身出浴室。 他去找女人了? 这是以诺脑海里突然浮现的可怕猜想,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个委屈,她卷缩在墙角,抱头哭了起来。 倒在床上的慕君羡还有些醉意,模模糊糊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嘤嘤哭泣声,他睁开双眼,盯着精致花纹的天花板,静看了几秒后,才又起身,猛地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终于清醒点,他又起身朝浴室里走去。 站在门口,见以诺蹲在墙角哭,他冷笑,“谁又惹到你了?嗯?” 以诺抬起头瞪他,泪眼朦胧,“慕君羡,你就是只禽兽。” 男人听到这一声怒骂,凤眸眯了起来,他上前蹲在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问,“你说我是什么?再说一遍。” “你是禽兽,禽兽,禽兽……唔……” 他一下子俯身吻住她的唇,还没开始吮吸,以诺猛地将他推开,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既然碰了别的女人,那你以后就别来碰我。” 她嘶声吼完,推开他起身就冲出了浴室。 慕君羡反应过来了,脸上挨了一耳光,彻底将他整个人打清醒过来,他怔在原地深思,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 低头看一下子自己的衣服,领子上,的确有一道女人的吻唇印,该死的,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身边有过女人了? 想到以诺,他脱了衣服,赶紧起身追出去。 刚出房间,就看见以诺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气冲冲的往楼下走,慕君羡赶紧上前拦住她。 “你这又是做什么?” 以诺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不说,抱着孩子继续朝前走。 慕君羡一把夺过一个孩子,忍不住对着她凶,“这都大晚上了,你抱着孩子去哪儿?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吗?” 吵得轰轰烈烈 慕君羡一把夺过一个孩子,忍不住对着她凶,“这都大晚上了,你抱着孩子去哪儿?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吗?” “再危险,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好,你自己的事,可你别把我的孩子抱出去,把孩子给我。” 他伸手过来要抢儿子,以诺不给,“你的孩子,凭什么呀?孩子明明是我自己生的。” “没有我你生得出来吗?” 陆云听到吵架的声音,赶紧过来看是怎么回事,还没开口,慕君羡把女儿递给她,过来就抢以诺怀中的儿子。 以诺不肯,躲着慕君羡的手说,“你那么有能耐,干吗不让别的女人去给你生啊,这是我自己生的,我就是不给你。” 慕君羡很生气,“我让别人给我生,我让别人给我生了谁又在背后哭得死去活来,单以诺,你别太得寸进尺了,我忍你已经快没限度了,你最好别再挑战我的极限。” 听到这么绝情的话,以诺彻底被打击了,心口上一紧,痛得好似有把利器穿透过心脏一样,也正在这时,或许因为他们争吵的声音太大,两个孩子同时哇哇的给哭了起来。 以诺低头看一下怀中的孩子,一个不留神,慕君羡顺手就夺了过去,以诺去抢,慕君羡长臂一挥将她推开,把孩子递给陆云吩咐,“抱上楼去。” “嗯!”陆云把两个孩子都抱上了楼,以诺想上前去追,慕君羡又一把将她拉过来扔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说了,你别挑战我的极限,你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面对慕君羡的疾言厉色,以诺坐在沙发上,眼泪夺眶。 “慕君羡,我要跟你离婚。”她扯着喉咙大喊出来。 慕君羡也正在气头上,瞪着她冷笑一声,“离婚是吧?好,我成全你。” 楼上还不断传来孩子的哭声,慕君羡听得特别心疼,丢下一句话给以诺,大步朝楼上跨去。 然,得到他的回答,以诺被怔住了,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久久都反应不过来。 她刚才说,她要离婚,而慕君羡想都没有想,直接就开口答应了。 他答应跟她离婚了,他不再爱她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依着她,护着她,任由她为所欲为了,他这次,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选择放手了。 为什么? 以诺苦不堪言,一个人卷缩在沙发上,抱膝哭了起来。 为什么他这次这么爽快就选择放手了,他真的不爱她了吗?或者,他在外面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他已经爱上别的女人了,所以才不要她了。 她刚才只是说的气话而已,又不是真的要跟他离婚,她怎么可能舍得嘛! “慕君羡,你这个大坏蛋,我恨你,我恨你!”她气结的拿起沙发上的靠枕就朝地上乱扔乱砸,可不管怎么砸,楼上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个男人好像有了孩子,也不怎么管她了。 对,一定是因为孩子。 要是她把孩子抱走了,或许他还会低头求她呢?孩子是她自己生的,她有权利要孩子。 刚想着,脚步就不由自主的朝楼上走了去,站在育婴室门口,见慕君羡跟陆云一个抱着一个孩子边哐,边喂奶,她径直走过去站在陆云面前,一把抢过孩子。 看到她的行为,慕君羡目光一沉,连着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你还要闹是不是?” 他把刚哐好的的儿子放进摇篮里的时候,却不想以诺会抱着女儿朝外面跑,陆云想追上前去,慕君羡拉住她,让她看着摇篮里的这个,自己去追。 刚下楼,就在以诺拉开别墅门的前一刻,他现身拦在她面前,一脸冷得骇人。 “单以诺,你找死是不是?” 她的确是在找死。 “这是我的女儿,我有权利带她走的不是吗?” 他抿唇,努力把心头的火气压下去,“是,是你的女儿,可没有我,你从哪儿来?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无理取闹,曾经那个善良可爱的女人去哪儿了,你真是不把我惹火你不甘心是不是?” “我是在惹你吗?是你自己不检点,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你还振振有词,慕君羡,我发现我就是给你生孩子的工具,你现在有了孩子,就随意可以对我大吼大叫了,甚至不惜让我滚出你的生活,我告诉你,就算我走,我的孩子也不会留给你的。” 她边说边哭,一张我见犹怜的小脸,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可这样无理取闹的她,此刻换不来慕君羡对她存有半分怜悯了。 “我什么时候随意对你大吼大叫了,自从你生了孩子后,我有对你不理不睬吗?我尽我的所有空余时间来陪你,你要什么我没有给你,就差没把天上的月亮给摘下来,你现在却这么不知好歹,说我只把你当成生孩子的工具。” “我为什么会出去,我为什么不检点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你要是多尽你妻子的义务,我会跑出去一天一夜不回来吗?再说,什么在外面找女人,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衣服上一个口红印就把你气成这样,那你大庭广众下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你让我怎么想。” “单以诺,你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你再也不是我心目中那个可爱的女人了!” 她含泪看着他对自己说完话后,整个神情痛苦欲绝的模样,她突然觉得好后悔,后悔跟他闹得这样僵。 她以为他还会在乎自己的,在乎到她做什么,他都会欣然接受,宽度容忍,可是这一次,她错了,大错特错了。 怀中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抱过去的,他抱过去后,就没再管她,上楼后就没再下来。 以诺瘫软在地上,哭得泪流满面。 是她自己的错吗?是她变了吗?她不知道,只知道慕君羡不像以前那么爱她了,不疼她了。 她好伤心,好难过,一个人就蹲在门后的墙角里,抱膝哭着,哭着哭着就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云下来看到门后墙角的她,她给她盖上一条毯子,上楼对慕君羡说:“慕先生,太太在楼下的地上睡着了,您要不要……” 慕君羡冷声吩咐过来,“别管她,不给她点教训,她不会知道锅儿是铁烙的。” “……” 再遇楚骁 翌日 慕君羡下楼来,以诺还睡在门后的墙角里,他看到了,很想上前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很想抱着她去床上,可是,所有此刻在心底对她萌生的心疼,转念间又化为乌有。 他不要再那么惯着她,纵容她了,不然这个女人会升天,会越来越无法无天的。 早餐陆云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他完全没胃口,以防自己去军区后,以诺又要带着孩子走,他干脆把孩子抱走,送去军区旁边那个幼儿园。 孩子才一岁,送去幼儿园还早,但他没办法,只能多花钱让人另外照顾,他每天下班去接,上班送去就可以,这样也总比那个不理不睬他们的妈妈要好很多。 以诺醒过来时,自己还躺在地上,坐起来一看,家里空空的,毫无生气。 她起身,去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她以为慕君羡还没下来,等了好半天,见陆云下来时,她不好意思过去问,一个人就那样坐在客厅里,一直等慕君羡下来。 可等了好久,都没有见他下来,她不经有些怀疑,上楼一看,慕君羡不在,连着两个孩子都不在了,她急冲冲的下来问陆云,“云姐,孩子们呢?” 陆云叹了口气,“先生说,你不管他们,他自己管,带去军区了!” “什么?” 陆云摇头,语重心长的说:“太太啊,不是我说你,实际上这事,还是你做得不对,慕先生每天工作那么忙,回来看不见你,他都要问好几遍,还亲自去买你最喜欢吃的食材,亲自下厨等你回来一起享用,可是你却……” “不说别的,就说说两个孩子吧,那是你亲生的呀,你都不管谁管,这回,慕先生真的生气了。” 以诺一听,深感自己罪过了,红着眼睛拉着陆云说:“你跟我一起去军区把孩子抱回来好不好?” 陆云抽出手,“慕君羡还在气头上,我可不敢去招惹他,再说,他就是害怕你把孩子抱走,才自己带去军区的,哎!” 陆云叹着气离开,留着以诺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面壁思过。 她真的做错了吗?可是有时候她听到孩子哭,她是真的很心烦,没耐心去管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刻薄,可是现在,她真的好想看孩子。 心里胡思乱想着,她转身就出门,打了车去军区找慕君羡。 在军区门口,还没见着慕君羡,到先遇见了慕千夜跟…… 她倏地僵硬了步伐,呆呆地看着里面出来的两个人,想转身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以诺?” 这是慕千夜的声音,以诺背对他们俩,红肿的眼睛,憔悴的面容真没脸见人。 “以诺,你来这里做什么?”慕千夜上前,拍了她一下,以诺不敢看她,大步要朝前走,身后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以诺,我是魔鬼吗?值得你见着我就落荒而逃。”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对她说话的时候,还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她停止步伐,背脊挺得无比僵硬。 慕千夜觉得这女人实在可疑,站在她面前一看,一脸苍白,眼睛红肿的样子傻到他了,他猛地抓着她让她抬起头,“谁欺负你了?” 楚骁走过来一看,也蹙紧了眉,“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以诺没在意他们的问话,上下打量了一下楚骁,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你的腿……” “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见到我就躲。” 她是没脸面对他们,她才想要躲的。 她还是满头狐疑,盯着楚骁看,楚骁微微一笑,动手帮她整理额前的几丝头发,轻谈道:“去美国住了几个月的院,好了!” 以诺这才笑起来,突然有些热泪盈眶,“能走路就好。” “你这是在为我激动?” 她苦笑,低头擦眼泪,抬头又问:“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才问你来这里做什么呢?找慕君羡?”面对她跟慕君羡的事,楚骁已经想开了,只要她幸福快乐,他甘愿选择放手。 “嗯!”以诺垂头应答。 慕千夜在旁边好笑,“是被人欺负了,来找他伸冤?” “我……”她欲言又止,面对这两个男人,不知不觉就红了脸颊。 “今天刚过来,本来想去看看你跟孩子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面,既然这么巧,那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顺便叙叙旧。” 不容以诺拒绝,两个男人一边推着她,就往不远处的轿车走去。 以诺真的好想拒绝,可是面对快两年没见的楚骁,面对他曾经救过自己的恩情,她拒绝的话吐到喉咙里,就是没本事说出来,最后,还是跟着他们俩离开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去,又是一整天,晚上的时候那俩男人好像故意在挽留她一样,非拉着她去ktv嗨歌,又喝酒又蹦迪,最后把以诺灌醉躺在包厢的沙发上,楚骁说:“是时候打电话让慕君羡过来领人了,那厮,见到我们那么傲慢,好像欠了他几千万一样,现在让他尝尝自己老婆陪别个男人的滋味,看他还在我们面前嚣张。” 慕千夜苦笑,“你这么做,无非不就试探他对以诺的真心吗?我保证,他见到我们两个,非得把我们打得鼻青脸肿不可,他对以诺的心,绝对比金子还坚,好,我应你的,打电话让她来领人。” 说着,慕千夜关掉前面的歌唱荧屏,拿出电话拨给慕君羡。 慕君羡接到电话的时候,是晚上十二点,一看是慕千夜的电话,他拿在耳边很不好气的问,“什么事?” 以诺出去一整天了,还没有回来,他心里又烦又躁,还真不信那女人真离家出走,永远都不回来了。 “君羡啊,这么晚了,干什么呢?”慕千夜喝了些酒,脑袋晕晕乎乎的,对慕君羡说话还卖点关子。 “我现在很烦,什么事你说吧!” “哦,也没什么,你老婆她……她陪我跟楚骁喝酒,喝多了,躺下了,你过来接她吧!” 她陪他们喝酒?她跟楚骁和哥在一起? 得到这个消息,慕君羡气得一把扔了电话,怒不可遏。 这该死的女人,真是不把他惹疯,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妈的,他气得捞起外套,转身就走。 弄巧成拙 慕君羡来到ktv,慕千夜指定的包厢,推开门一看,里面音乐声响彻耳底,酒精味铺天盖地袭来,整个乌烟瘴气的气氛,实在令人倒胃。 包厢里有些灰暗,他一眼看不见低,走进来开了包厢里的全灯,亮光瞬间照明整个包厢的所有角落。 与此同时,他也看见了倒在楚骁怀里的女人。 一咬牙,胸口处猛地袭来又涩又痛的酸楚,他们好像都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他走过去关了音乐,正要过去从楚骁怀里拉过以诺扛走时,可还不等他动手,那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一下子爬在楚骁的腿上,低头亲吻他。 “嗯~~君羡,对不起,君羡……” 她嘴里轻声呢喃着,抱着楚骁的头,深深吻向他。 可是慕君羡没有听到她的呢喃声,只看见她当着自己的面,骑在别个男人的腿上,亲吻别的男人。 一口怒气压抑在胸口处,他越看越受不了,一受不了,他就很难克制自己的情绪,实在无法控制后,走过去一把拉过以诺,甩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贱妇。”他红着眼眶瞪着她,口中清明的吐出两个字,着实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僵硬。 以诺被打了一耳光,直接从楚骁的腿上趴在了地上,整个人好像瞬间清醒,抬起头,就迎上慕君羡一双犀利精锐的眸子,那么冰冷,那么无情,那么残忍。 此刻,楚骁跟慕千夜也睁开眼睛清醒过来,意识还不太清楚,但足矣看清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已经发了狂的野兽。 俩人还没开口,只见慕君羡瞪着脚下的女人,神情痛苦,语气哽咽的说道:“单以诺,我没想到,你真变得如此下贱,你不是要离婚吗?好,我成全你,从此以后,你他妈的滚出我的生活。” 一句疾言厉色,他痛心疾首,说完掉头就摔门而去。 以诺怔在原地,被他说得感觉好像不是在说自己,可是事实证明,刚才慕君羡说的那些,都是她。 而且,他还动手打了她一巴掌,脸颊上传来火辣的刺痛感,瞬间将她拉回了现实。 想到刚才慕君羡的行为,以诺眼泪夺眶。 她有些不理智,手忙脚乱的站起身来,想要追出去,楚骁却拉住了她。 “以诺,你没事吧?”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慕君羡刚才竟然那么对以诺,还动手打了她。 以诺摇摇头,扯开楚骁的手,拔腿就朝慕君羡消失的方向跑去。 以诺消失后,楚骁跟慕千夜面面相觑,楚骁问,“怎么回事?他干吗要打以诺?还,还把她骂得那么难听?” 慕千夜神情凝重,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事情会让他火成这样?” 俩个人实在不放心,又赶紧跟出去。 出了ktv,慕君羡正要上车时,以诺赶紧跑上前拦在他面前,一脸茫然无措的模样,脸颊上的红肿,着实让人心疼。 可是此刻,慕君羡对她没有心疼,只有怨恨,恨不得她此刻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还不等他开口,以诺猛地抓住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君羡,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冷情的甩开她的手,不听,拉开车门还没坐进去,以诺又猛地抱住他的身子,哭天喊地,“对不起君羡,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君羡……” 他丝毫没有怜悯她的想法,解开她的手,将她推开,坐进车里,冰冷的吐出几个字,“明天一早,去民政局,我会在哪儿等你。” 说完,发动引擎,车子呼啸而去。 听到民政局三个字,以诺脚步一个踉跄,跌去坐在了地上。 慕君羡的车子早已消失,她怔在原地傻傻的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明天,民政局见? 他是真的,真的要跟她离婚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次他,真的要选择放手了?难道真是她做得太过分了吗?难道真是她错得让他无法再原谅了吗? 可是,她已经在想办法努力去改了,为什么? 想到刚才在包厢里,他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后,又骂自己下贱,再想想,想想他为什么打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的原因,刚才抱着楚骁亲吻的画面,如潮水般汹涌来袭。 她痛苦得软坐在地上,苦不堪言。 真的是她的错,是她把楚骁当成他了,所以她才…… 楚骁跟慕千夜跑出来,见她坐在地上哭,俩人扶起她,楚骁问,“以诺,怎么了?他怎么会那样对你?” 看了楚骁一眼,以诺就会想到刚才自己吻他,被慕君羡亲眼看见后,气得甩了她一耳光的画面。 她好痛苦,好难受。 使劲推开慕千夜跟楚骁,含泪说道:“我没事儿,你们别再来管我了好不好?” 踉跄走步伐退到路边,她去拦车,慕千夜又上前来扶着她说:“我送你回去吧?” 以诺一把甩开他的手,“你们不要再碰我了,别再管我了好不好?” 出租车来了,她拉开车门钻进去,说了半山腰别墅的地址,出租车瞬间消失在楚骁跟慕千夜的视线里。 “这下完了,弄巧成拙了!”慕千夜看着以诺消失的方向,叹气道。 楚骁走上前,一脸严肃的冷漠,“你不是告诉我,他们之间很牢固的吗?怎么连这点都经不起打击。” 慕千夜摊手,“我也不知道,按道理,不应该这样的啊?到底哪儿出现了问题,君羡居然跟她提离婚?” “要真离婚了,罪魁祸首就是你,我绝对不会轻饶你的。”楚骁瞪了一眼慕千夜,阔步上前。 慕千夜跟过去,“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不是你说的要考验他们吗?哦,这下出问题了,你到都把罪过推到我头上了。” “你还敢说不是你?” “拜托,以诺吻的人是你好不好?要怪,也怪你吧?” “……” *** 断更了几天,现在终于回来了,从此以后,不会再断更了,亲们继续放心追文吧! 慕君羡,我错了 以诺乘着出租车来到家,已经凌晨了,见楼上还有亮光,她走到门口去按门铃。 按了好久,陆云来开门,看到是她,陆云为难的说:“太太,对不起,先生不让你进家。” 不让她进家? 以诺一听,心脏猛地一震,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着。 她不相信,不相信那个男人真的就这么不要她了。 她执意推开陆云,陆云明里按照慕君羡说的去做,可还是通私,假装自己抵不过以诺,被她推开就冲进了家里。 以诺冲进别墅,还没上来,就看见慕君羡从楼上下来,她抬头望着他,轻唤了一声,“君羡,我……” “陆云,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让她滚出去。” 以诺话还没说完,就迎来慕君羡的命令声。 陆云赶紧走过来,低头说了句,“我,我是不想让她进来的,可是……” “让她滚出去。” 陆云为难的看了以诺一眼,再看向前面倨傲阴森的男人,她冒死一说:“慕先生,我看,您还是原谅她吧,毕竟她是孩子的母亲,毕竟……” “我让你把她弄出去。” 慕君羡气得一咬牙,冷声道:“别再让我看到她,轰出去。” 说完,他转身又朝楼上走。 以诺望着他的背影,心碎了满地。 突然,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慕君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是有意要跟他们出去喝酒的,我不是有意要当着你的面,对楚骁那个的,我当时有些醉了,我以为那个人是你。” 慕君羡脚步一顿,背对她,听到她说的话,他觉得好笑极了。 胸口里那颗叫心脏的东西,就好像被人用针尖刺进去一样,一阵一阵的刺痛着他的整个神经末梢,着实的让他难以承受那种曾经拥有过的苦楚。 这个女人,他付出了很多,俩人也经历了很多,他真的不想就此放弃,可是,对于她,他实在没耐心了,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在他面前,她永远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女孩,总时时刻刻都在惹他伤心难过,惹他生气,别的都可以不说,可是她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说什么没有感觉,让他不要强迫她,可是她呢,却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在暗处厮混。 他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了,既然她那么想要离开,想要离婚,想要走,那他成全她好了。 再转身,他俯视她,唇角轻轻地扬了起来。 “你错了?你每次都这样说,你错了,可是你有改过吗?单以诺,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很受委屈,既然那么心不甘情不愿,那我成全你,你今天晚上就睡客厅里,明天一早,我带你去民政局,就此了断了我们之间的纠缠吧!” 她含着泪摇头,“我不,我不要离婚,我不要离开这个家,慕君羡,你怎么那么狠心,你不是说过,你会爱我一辈子的吗?会爱我一生一世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要说放手?” “离婚,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吗?我这是在成全你。” “我当时只是说来吓唬你的,我又没有真的要离婚。”她跪着爬上楼梯,径直爬在他的脚下抱着他的腿说,“对不起君羡,我知道我这些天做得有点过分了,我知道我对不起孩子,对不起你,可是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了,你不要这样,我改好不好?” 他低头望着她,望着她整个哭泣求和的样子,他实在有些不忍心再将她推开,可是……可是这已经不是第一二次了,如果再纵容她,她以后会更恣意妄为的。 至少,应该让她尝尝苦头。 他还是冷情的推开她,吩咐陆云,“把她拉出去,我不想再见到她。” 陆云站着没有动,慕君羡显然有些火,“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把她拖出去。” 陆云低头叹了一声,走上前来拉以诺,“太太,还是走吧!” 以诺推开陆云,双目含泪的盯着头上的男人,绝望到了低谷。 “慕君羡,真的要我走吗?真的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再原谅我了,执意要离婚吗?” 他目视前方,冷着脸,不发一语。 以诺突然从地上站起来,望着他,咬牙说:“好,我走,我离开你的生活,可是我的孩子,你把他们给我,那是我的孩子,要走,我也得带着他们跟我一起走。” 慕君羡睨视她,“你的孩子?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有尽到过做母亲的一分责任吗?” “……” 几句话,直接说得以诺哑口无言。 她哽咽着,忍了半天还是开口,“是,我之前是没有敬到过一份母爱,可这也并不代表我以后就养不大他们,你既然要我走,那就把我的孩子给我。” “你想得美,别说把孩子给你,就你现在,都别想再见到他们一面。” “慕君羡,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是孩子的母亲,凭什么不让我带走孩子,凭什么不让我见他们啊?” 他额头满是凸起的青筋,抿唇瞪着她,“凭什么?就凭你没那资格,陆云,一分钟还不把她轰出去,你以后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他吩咐完,直接阔步朝楼上走去。 以诺望着他的背影,怔怔地呆着,直到陆云为难的来叫她,“太太,你,还是先离开吧!” 以诺不肯,推开陆云,拔腿又朝楼上跑。 见慕君羡刚开门进房间,正要关门时,她猛地冲过去,在他关门的前一秒,溜进了房间。 慕君羡没想到这女人现在变得如此胆大,还这么厚脸皮,简直都找不到词来形容她了。 他瞪着她,一脸的怒火冲天,“是要我亲自动手是不是?” 以诺也瞪着他,挑眉冷笑,“你不是怨我没有给你吗?没有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吗?慕君羡,我现在给你,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 说着,她走过去从自己的包包里取出白天在医院里拿来的催情药,不用水,一口就吞下了两三颗,而后就转身面对慕君羡脱衣服。 她边脱边哭着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给不了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不那么关心孩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关心我的孩子。” “我得了忧郁症你知道吗?医生还说,我性/无能,要想给丈夫以后满足的性生活,只能靠药。”她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全身热得要命,应该是吃了药起到的效果。 和好如初 “我得了忧郁症你知道吗?医生还说,我性/无能,要想给丈夫以后满足的性生活,只能靠药。”她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全身热得要命,应该是吃了药起到的效果。 然,听完她的话,看到她此刻的行为,慕君羡这时才回应过来。 是的,没错,之前医生也告诉过他,她有产后忧郁症,突然,思绪一下子停留在了她说性无能这三个字上,望着她一脸难受苦情的样子,他突然就呆了。 此刻的以诺完全被药引发了情欲,衣服脱得只剩下文胸,整个人一不留神倒在床上,不停的去磨蹭着她炙热的身体。 慕君羡看着她如水蛇般白皙肉嫩的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喉咙里蓦然传来一阵干渴,身体内也情不自禁起了反应。 可是理智告诉他,此刻并不是他可以发泄的时候。 反应过来,看着床上难受的以诺,他还是抛下之前的不愉快,坐上床去拉以诺,“诺儿,诺儿……” 以诺难受得要命,被他一拉,整个人坐起来抱着慕君羡就用她炙热的身体起摩擦着他,仰着下巴亲他,抱着他,不停的喘着粗气,呻吟,想要他给予她,狠狠地给予。 慕君羡知道事情不妙,赶紧的抱着她就往浴室去,开了水,将她放在浴缸里,慢慢的用水侵泡她的身子,好让她理智,消除欲望回到现实。 当以诺躺在浴缸里不再动弹时,当她清楚的看着浴缸外面蹲着的慕君羡,一脸心疼的望着她时,她也望着他,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 “君羡,对不起!” 她清醒过来了,躺在浴缸里,开口就说了一句对不起。 慕君羡真的很心疼她这样,想到她说的话,想到之前医生的证实,她的确有产后忧郁症,是他没有照顾好她,是他忽略了她的病情,所以才那么不理解她,胡乱的对她发脾气。 想到是自己的罪过,慕君羡什么也顾不得,扑上前一把将她搂抱在怀里,紧紧地。 “别跟我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对你关心到位,诺儿,是我不好,明知道你有产后忧郁症,还那么强迫你,是我不好,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 听到慕君羡的这番话,以诺更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极了,心生愧疚,张口又哭了出来。 “那你能原谅我吗?还要赶我走吗?还要离婚吗?君羡,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离婚,其实我是爱你跟孩子的,我就是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孩子,听到孩子的吵闹声哭声我就很心烦,没那么多耐心,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君羡,你原谅我好不好,以后我一定好好的努力去改,你原谅我好不好?” “好好好,我原谅你我原谅你,你不要再哭了。” 他推开她,给她擦干眼泪,凝着她,一脸的心疼,“诺儿,是我对你关心不到位,还错怪了你,别哭了,我们不要再闹了,好好的好起来过好日子,你放心,孩子我已经送到托儿所去了,以后你不想带的时候,就不带,嗯?” 以诺哽咽着抽泣,“我一定努力去改,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努力去做好妻子跟母亲的职责,君羡,真的对不起。” 说完,她又扑去抱住他,紧紧地再也舍不得放开。 慕君羡也没再将她推开,俩人抱了一会儿,他才将她抱回房间的床上,用毛巾给她把身子擦干,好生说道:“是我太不懂得心疼你了,诺儿,以后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一定不会再强迫你,对了,你说的那个性无能,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以诺羞愧的垂下头,有点难以启齿。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做那方面的事,那天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我这有可能是先前的性行为太过于激烈,所以导致……反正,就是需要时间来调理。” 听到她说的先前的行为太过激烈,慕君羡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了,再激烈也是他干的,如今她有病在身,他凭什么还有资格指责她。 他真该死极了。 见他一脸懊恼的模样,以诺突然苦笑起来,双手缠上他的脖子讲,“不过,医生说会好的,就比如我现在,我就没有那么反感,君羡……” 瞧着她突然变得媚眼如丝的模样,慕君羡知道她是在装,也没依着她,拿开她的手说:“好好的养好身子,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好的,等你好了以后,我们在做,嗯?” 以诺撅着唇摇头,“我现在真的可以的。” “……” “来嘛,我真的可以的。” 还不等他再回应,她扯掉最后一件遮挡物,直接将他推倒,扑上了他的身。 慕君羡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看着她将自己推倒,骑在他身上,帮他脱衣服,然后亲吻他,取悦他的样子,实在太勾魂了。 原本还有一点点理智的他,被以诺弄得心痒难耐,理智瞬间化为乌有,翻身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夺回了主动权。 当他俯身正要冲刺进入她时,却遭到她的突然拦截。 她委屈的盯着他,一张小脸显露得楚楚可怜。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上,我下?” 慕君羡差点没被她这个问题弄得晕过去,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你想怎么样?” 她皎洁一笑,再次将他推开,骑在了他的腹部,再往后退一点,再退一点,找到位置后,在交接的前一秒,她将被子拉来盖住自己,遮挡住他的视线,而后坐上了那根尖锐的异物。 后面接着就响起各种不和谐的声音,与先前的大吵大闹实在不成正比。 一夜春宵后…… 第二天一早,慕君羡睁开眼睛,下意识就发现怀中的人儿不见了,他坐起来怀望了下房间的四周,还是不见她,他不经有些纳闷,正想着要起身出去找她时,此刻以诺却推开房间门走了进来。 “老公,快八点了,不打算去军区了吗?我早餐已经做好了哦!” “……” 做一个称职的贤妻良母 “老公,快八点了,不打算去军区了吗?我早餐已经做好了哦1 “……” 看着以诺一身家居服,面前还围了一条卡哇伊的围群走进房间,慕君羡不经有些傻了。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他之前好像有跟她说过,在炒菜做饭的时候,一定要围围裙,可她当时是怎么跟他说的,‘多难看啊,再说,有你在,我才不要下厨,你会侍候我一辈子的不是吗’? 他当时实在觉得她很淘气,捏了下她的鼻尖说,‘是,我一定会侍候你一辈子的’。 想想她如今的改变,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吗? 应该是的吧! “喂,在想什么呢?起来啦,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见他呆滞之际,她坐在床边掀开被子,把早已整理好的衣服抱过来,拉着他起身,亲自动手帮他穿。 这回,慕君羡什么也不做,就像只木偶一样,仍由她摆布,不一会儿,一个崭新的,衣冠楚楚的男人摆在了她面前,她满意的拖着下巴问他,“满意我今天给你打扮的这一身吗?” 慕君羡随意扫了下自己的衣着,还别说,看上去一般,但穿在身体上,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再迎上她的目光,慕君羡笑了,笑得那么满足,那么幸福。 她却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上去来挽着他的胳膊拖着出房间,“你待会儿吃了早餐自己去军区,孩子们我会照顾好的,我刚才在网上查了下,一岁的孩子可以断奶了,以后孩子就不用吃奶,该改吃饭了。” 慕君羡看着她,没有说话。 俩人来到餐厅,她有条不紊的给他准备早餐,热了牛奶推到他面前,双眼冒桃心的望着他吃。 慕君羡才咬了一口汉堡,抬头盯着她望自己的那个傻样,不经问道:“为什么总看着我?” 以诺托着腮,搞得一副陶醉迷恋的样子说:“我发现,只有这样看着你,我才觉得我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经过了昨晚的事后,我忽然就成长了不少,君羡,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做到最好的。” 慕君羡嚼着嘴里的东西,神情顿了下,抿唇笑着,却没有回答她任何话。 这回,或许她是真的改了吧! 其实,她有那病在身,改不改都无所谓吧,只要不给他添麻烦就行。 用了早餐,慕君羡在离开家前,又去育婴室看了一眼孩子,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对以诺说:“我还是送去托儿所吧,你要是一个人在家无聊,跟我一起去军区,嗯?” 以诺郁闷的皱起了眉,“你还是不相信我?” 慕君羡轻笑起来搂着她,“不是,我是怕你忙不过来。” “不是有云姐陪着我吗?君羡,你不要担心,我会努力去学好怎么带两个孩子的,你赶紧去军区,等你回来,我准备一桌子的饭菜等你,嗯?” 虽然真的还是不放心,可慕君羡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以诺,把孩子交给她后,一个人驱车去了军区。 慕君羡前脚刚走,以诺回头就去照顾两个孩子,喂了奶,而后推着小车车在别墅的门口散步,终于等到孩子自己睡着了后,她才又把孩子抱回家放在摇篮里,动身就下楼。 陆云不知道她要干吗,跟在她身后看着,这才发现她去收拾衣服,把慕君羡昨天晚上穿的衣服都洗了,还不是用洗衣机洗的,而是亲自动手洗。 陆云没管她,见她把衣服洗了后,又一个人去打扫家里的卫生,陆云想过去帮忙,这下,电话响了起来。 “喂,慕先生。” “嗯,她还好吧?”慕君羡还是有些不放心,中午的时候打个电话过来问问。 看着客厅里不停用抹布擦着地面的以诺,陆云笑了。 “太太今天很奇怪,不停的在忙碌着。” 这一听,慕君羡蹙起了眉,“哦,她在忙碌什么?” “就是打扫家务,洗衣服,照顾孩子,什么都做得井井有条,完全跟之前不一样了。” 听到这话,慕君羡沉默了,心里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反正觉得挺宽慰的。 挂了电话后,他终于可以安心工作了。 以诺按定慕君羡快从军区回来了,把家里打扫干净了后,对陆云说:“我出去买菜去了,孩子要是醒过来你帮忙看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陆云忙上前说:“还是我去买吧?” 以诺不让,“你不知道君羡爱吃什么,我去,一会儿就回来了。” 陆云还想再说什么,以诺已经转身离开了。 可刚出家门,好巧不巧就碰到了坐在车里的两个人。 是楚骁跟慕千夜,俩人坐在车里好像没打算出来,直到以诺走过去看见他们俩后,他们才把玻璃窗放下,打开车门下车。 “你们俩怎么来了?” 楚骁笑了笑,还没开口,慕千夜答非所问,“以诺,你还好吧?” 自上次在ktv一事,俩人都特别的担心以诺,害怕慕君羡会对她做什么?抑或是离婚,憋了好久好久,这才鼓起勇气过来看她。 以诺却微微一笑,“我很好啊?你们快到家里去坐吧,我要出去买些食材回来,就先失陪一下。” “……” 说完话,丝毫不在乎他们俩的处境,越过去就朝路边走。 楚骁跟慕千夜面面相觑,倏尔反应过来,一人钻进车里,一人跟上前。 楚骁说:“这里到市区还很远吧,很难打到出租车的,我们送你吧1 以诺回头看了一眼楚骁,慕千夜也正开着车走了过来。 “你们俩,没事吧?” “没事儿,看到你没事儿,我们就没事儿,上车吧,我们陪你一起去买食材。” “……” 想到慕君羡对她的在乎,想到上一次的事,以诺还真不想劳烦他们。 “不用了,我刚才打电话叫了代驾,他们马上过来帮我开车,你们要是特意过来做客的话,就去家里坐着吧1 楚骁跟慕千夜一下子就找不到坚持陪她的理由了,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上另外一辆车,消失远去。 全文大结局 欧琛的事就这样过了,慕君羡不提起,以诺更没有说,实际上,以诺还是在网上给欧琛送了一份礼物过去的,人没有到,心意到就行。 此后的日子里,以诺更努力去做好妻子跟母亲的义务,不但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对于两个孩子,还特别的上心关爱。 突然有一天,慕君羡去军区了,陆云也出去办事去了,以诺怀中的女儿一直啼哭不止,她怎么哐都哐不好。 打电话给了慕君羡,慕君羡分分钟赶过来,带着他们母女俩就赶去了医院。 离他们家别墅最近的一家医院,以诺之前来过,就是来为自己检查身体的那一次,而且她还在这里遇到了俞柯南的妹妹,宁微。 和慕君羡抱着孩子走进医院的时候,想到宁微,她就有些心有余悸,见慕君羡抱着孩子去了儿科,她突然找了一个借口说自己去洗手间,而后离开了慕君羡的视线。 在医院里打听了,一个小护士告诉她,那对兄妹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出院了,原因是没法支付医药费,医院将他们撵走了。 听完小护士的话,以诺胸口闷闷地,实在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俞家会变得那样。 在临走前,以诺突然摸到自己的兜里有一张卡,她拿起来看了一眼,继而转问那个护士,“他们在这里欠了多少医疗费啊?” “哦,我看看。”小护士随便翻看了下资料,抬头对以诺说:“七八万了。” 想了想,以诺本能的将卡递给那个小护士,“这里最少也有五十万的样子,我请你们医院的人去把他们兄妹找回来,接受医院里最好的治疗,我留电话给你们,要是以后还差钱,你们打电话问我要。” 小护士呆呆地看着以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问:“您是他们的什么人呀?” “我……就是一个乐意帮助他们的好心人,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一定要找到他们俩。” “好,我马上去向院长汇报。” “嗯,找到了,给我一个电话。” “好1 以诺来到儿科,见慕君羡抱着孩子出急诊室,她忙走上前去问:“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慕君羡笑着亲了女儿一口,“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不哭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也做了别的检查,都没什么事。” 以诺松了口气,“这就好,我们回家吧1 一家三口上了车,以诺抱孩子,慕君羡开车,在离开医院前,以诺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医院的方向,多么的希望医院的人能找到他们兄妹,然后给俞柯南最好的治疗。 虽然曾经宁微对自己有些不好,但最后她还是来向自己认错寻求原谅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谁没有做错事的时候,谁没有因为一个人而犯糊涂的时候啊,就像她,之前还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慕君羡生气,到最后他还不是原谅了自己,现在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多好。 见以诺心事重重的样子,慕君羡扭头问她,“你怎么了?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以诺摇摇头,“没事儿,估计是刚才太担心女儿了吧?现在女儿没事儿,我也就没事了。” 慕君羡笑了笑,伸手去摸女儿的脑袋,“小家伙,看你刚才哭的模样,把你妈咪都吓坏了,以后可别再这么坏了哦?” 女儿对着慕君羡咿呀呀的笑起来,小手不停的拍打着,整个小样儿看起来特别的开心。 看到女儿这么活泼,以诺跟慕君羡对视一笑,彼此的眼眸里都溢满了幸福。 某某餐厅 边窗的位置面对面坐着两个男人,慕千夜笑起来调侃,“真的要这么干?” 楚骁撇他,“都跟人家姑娘约好了的,你可别赖账。” 慕千夜抹汗,实在觉得自己的人生过得太过悲催,居然沦落到来跟别的女人相亲给糖糖找妈妈了。 哎,想当年,他是多么的英俊神武,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嫁他这样的男人啊,可现在…… 哎! “你别唉声叹气的了,为了儿子,牺牲一点儿,嗯?” “我觉得,你也应该找一个了。”慕千夜提议。 楚骁的脸色突然就黯淡了,低头搅着杯中的咖啡,不疼不痒的说:“女人是最麻烦的东西,我还是乐意一个人单身,自由自在多好。” “照你这么说,我儿子都四岁了,何必再去找一个女人来给自己添麻烦,我也不要相什么亲了,赶紧的,打电话给那女人,叫她别来了。” 楚骁瞪他,“别开玩笑啊,人家大老远赶过来,再怎么说,也得请人家吃顿饭啊?” 慕千夜很无奈,“这可说好了,只吃一顿饭,事后让她走,我真没想要再娶别的女人,十五年后,糖糖的妈妈出来,我还得养她呢?” “……” “请问,你们是在等一个叫韩涵的女人吗?” 俩人的头顶,突然传来陌生的女人声,楚骁慕千夜对视一眼,抬头,只见一个一身雪白连衣裙的女子站在他们身旁,清新淡雅,纯如白莲,笑容更如一朵花儿般美丽绽放…… 看到她,俩人的脑海里,同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 单以诺。 没错,面前的这个女子,竟然……竟然…… “你们好,我是韩涵,是在网上跟你们相约见面的那个女子,没想到你们比我想象中的都还完美。” 闻言,两个男人慌忙移开视线反应过来,楚骁忙起身给她拉椅子,“你请坐。” “嗯1 女子坐下,爽朗的呼了一口气,左看一眼慕千夜,又看一眼楚骁,“你们比我想象中的还帅。” 慕千夜扶额,心里直颤抖,确定这个女人不是以诺的化身?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楚骁干笑,“你过奖了,想喝儿什么?” “随便吧1 楚骁招手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盯着身边的女子,实在觉得这世间都玄幻了,怎么看,怎么觉得世间的女子都跟她单以诺长得一模一样呢? 他没有走火入魔吧? 温馨番外1 四年后 快乐跟幸福已经长到五岁了,每天生龙活虎的在别墅里蹦蹦跳跳,你追我赶,气氛特别活跃,热闹。 慕君羡依然在军区里主持大局,掌管一个集团军军区的大权,以诺本来想去医院上班的,可想到两个孩子需要人照顾,而且或许是跟他们待久了的原因,她竟然一刻都离不开两个孩子了,两个孩子每天也寸步不离的缠着她,吵吵闹闹,让她整天为两个孩子忙得是焦头烂额。 她目前,依然是一个全职妈妈,什么工作都不用去做,就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这也是慕君羡想要她做的。 日子每天都这样过,虽然乏味,但也比较开心,幸福。 尤其是每天慕君羡一进家门,就迫不及待搂着她,喊她老婆,亲吻她,问她今天孩子们又怎么欺负她了,她就憋屈的依偎在他怀里,告诉他,他的好儿女们,今天到底都怎么欺负她了。 慕君羡听后,容颜大怒,起身就去找两个小鬼过来教训,慕尘牵着妹妹的手站在爸爸面前,很懂事的低头认错,“爸爸,对不起,以后我们再也不惹妈妈生气了。” 以诺一听,一把抱过儿子亲了一口,“每次都这样,在爸爸面前认错了,回头还不是会带着妹妹出去玩泥,弄得一身脏兮兮的,让妈妈难洗。” 陆云已经离开他们了,早在两年前,她嫁给了慕君羡军区里的一个营长,生活过得很幸福,而且也有一个一岁大的儿子了。 自陆云走后,他们就没再请保姆,以诺说,她一个人照顾得了两个孩子,所以就没让慕君羡再请陌生人来家里。 慕君羡应了,明天晚出早归,为的也是害怕以诺累着,他得回来给他们娘三个准备早晚饭,这是他的任务。 今天是农历九月二十七,也就是大家熟知的万圣节,慕君羡早早的回到家,准备晚饭跟妻子和儿女吃了以后,还得带着他们去街上看热闹。 每年不管什么节庆,他都会亲自把儿子架在肩膀上,带着以诺牵着女儿在大街小巷行走,感受一个家的温暖跟这座城市的安宁。 可今天就不一样了,他们还没出门,突然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对方是糖糖,糖糖今年已经七八岁了,都上小学了,人特别懂事聪明,而且有点小帅气,因为有了他,慕千夜就没再找别的女人,他为有了这个儿子而感到骄傲。 接电话的是慕暖心,听到对方的声音,小丫头甜甜地对着电话喊了一声,“糖糖哥哥,你是找我吗?” “不是。”电话那头的童音老老实实的回答,慕暖心一听,突然露出一副失落的表情,看得对面的爸爸妈妈很是纠结。 “暖暖,你让叔叔阿姨接电话,我爸爸找他们。” “哦,糖糖哥哥有空来我家玩。” “好的。” 电话转接给慕君羡,“爸爸,你的电话。” 慕君羡过来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接听电话,就听到对方说:“爸爸,接通了,给。” 慕千夜接过电话,喊了一声,“是君羡吗?” “是我。” “是这样的,你今天晚上就不要带着孩子出去了,直接把孩子带去星天酒店吧?” 慕君羡一头雾水,“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带着孩子去酒店呢?”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明天结婚,需要两个伴童,我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孩子了,突然就想到了你家的幸福跟快乐,你先别告诉以诺这事,你今天晚上带着孩子过来彩排吧1 这一听,慕君羡看了一眼起身去拿鞋子给孩子穿的以诺,冷笑着对电话你说:“你这是在出卖我啊,你的什么朋友,我凭什么让我的孩子去牺牲?” “我是谁,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不是,你先告诉我,对方是谁?” “你来了就知道了,切记,不要让以诺跟着来,不要让她知道你干什么来?” 慕君羡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答应了慕千夜的话,好说歹说,才找了一个借口让以诺在闹市等他,然后他就带着孩子去了慕千夜说的酒店。 这一去不打紧,可当看到明天要结婚的新郎时,他惊呆了。 *** 慕君羡一个人回到闹市接以诺,以诺等得有些不耐烦,看到他来,又没有两个孩子,她不经好奇的问,“怎么回事?孩子们呢?” 慕君羡亲昵的搂着她上车,回家,“孩子们都困了,我先送回家休息去了。” 以诺没了之前那么大的脾气,纵然今天晚上等太久慕君羡了,但她依然还是好言好语的说:“你好像是刻意把我隔开的,你带着孩子们都去哪儿了?” “没,别想了,回家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去喝喜酒。” “喜酒?谁的喜酒?” 慕君羡卖关子没说,直到回到家,俩人都躺在床上了,以诺还是忍不住好奇的拉着他问,“你到是告诉我啊,到底是谁要结婚?千夜吗?不可能啊,他现在有糖糖,到底是谁嘛?” 慕君羡一把搂着以诺,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笑着调侃,“乖乖把衣服脱了,爬到我身上来,让我满意了后,我再告诉你。” 以诺瞪他,“你又来了!不说就不说,睡觉。” 一挥手,以诺倒床就睡,慕君羡唇角牵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掀起被子盖在俩人身上,俯身就抱着以诺亲吻。 以诺在被子里挣扎了两下,最后捧着慕君羡的脸颊问,“先说,到底是谁要结婚了?不说我就不让你进去。” “你先把腿分开,让我进去了我再告诉你。” “你到底说不说?” “你先让我进去。” 最后还是以诺妥协,缓缓将腿给分开,可就在慕君羡准备好要一挺而入时,以诺突然猛一把将他推开,起身就朝浴室里跑。 慕君羡望着她的背影,“你没事吧?” 好半天,以诺撑着腰站在浴室门口,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说:“怎么办?好像两个月没来大姨妈了。” 慕君羡皱眉,“大姨妈?你什么时候有个大姨妈了?” 以诺差点晕倒,扶着门框说:“好像,应该,可能,差不多,我又有宝宝了。” “……” --- ps:,请大家不要走开,下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