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军妻》 第一章我不愿意 第一章我不愿意 “花儿小姐,您是否愿意耿少凡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吗?” “我……”面对神父的询问,花儿有些犹豫了。 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脸色黝黑的男人,从认识他到结婚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甚至单独相处的时间都凑不起二十四小时。 现在他竟然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丈夫了。 一切太过荒诞了! 缀满百合花的花拱,香槟色的玫瑰花瓣,神圣庄严的教堂,纯洁美丽的婚纱,所有的都是自己梦想婚礼的样子,可偏偏新郎却换了人。 目光偏向台下,定格在人群里那个灰白色西装男子的身上。 杨光,那个自己用尽青春和力气深爱着的男人,现在就坐在台下,低着头,垂着眼,看不清表情,旁边挽着他手臂的是白家千金——白云,笑的一脸妖娆灿烂。 终于杨光抬起头来。他依然那么的温文尔雅,依然那么的无动于衷。 有那么一瞬,如出现了幻觉般,花儿觉察到他眸子里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悲伤。 花儿的心头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油然而生。 怎么?是后悔了吗?后悔与自己分手了?后悔为了荣华富贵而抛弃十年的感情了?伤心吗?痛苦吗?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新娘! “花儿小姐,花儿小姐!”神父的两声轻唤将她拉回现实。台下的众宾客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爸爸的脸色阴云密布,妈妈一脸着急的冲自己挥着手势。 “噢,我……我愿……”那三个字一旦说出口,自己就要被打上耿夫人的标签了。 眼睛还是忍不住往台下瞥去。 杨光,你说点什么吧,求求你。 你若说一句,跟我走!我一定会抛弃一切,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去哪都行!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他嘴角微微**着,身子前倾,看似就要抬脚,却始终还是没有迈出去。 花儿听到自己的心开始慢慢的碎裂,跌进无尽的黑暗。 “我愿意!”很简单的一句,却使得所有人却如释重负,自己也如释重负了。 从此与那个叫杨光的男人再无瓜葛。 “好的,耿少凡先生你是否愿意花儿小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吗?” 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花儿面前的男人身上。 说实话,花儿还真是瞧不上他。 一米八三的瘦高个,短寸头,厚嘴唇,眼睛不大确很亮,板着脸跟谁欠他一百万不还似的,一身绷紧的松枝绿陆军常服,肩上的两杆一星,金黄的耀眼。 谈不上帅,黝黑的脸像刚从山西挖煤回来。 花儿一度怀疑自己是爸妈捡来的,人家愿意把养了二十八年的长得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嫁给这么一个黑炭头! 理由相当的狗血,说什么他爸爸曾经救过自己爸妈的命,这亲事早就在花儿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定下了。 传说中的指腹为婚么,太穿越了吧。 一开始花儿是宁死不屈的,可是架不住爸妈的软磨硬泡,以及还有刚被杨光这个混蛋抛弃所滋生的一股子怨气,女人嘛,感性动物,容易冲动,就这样答应了。 从爸妈口中,了解到一些关于耿少凡的一些情况。军人家庭,爷爷是某军区首长,父母也是军人,父亲在他还未出世就牺牲了,母亲也因难产大出血跟过去了。耿少凡是被爷爷奶奶拉扯大,顺理成章的考取解放军学院,后留在部队,现为解放军某部后勤部教员,三十岁,少校军衔。 他在后勤部队工作,竟然还能弄个少校军衔,不过因为他爷爷的缘故,或许有这个可能,花儿心里想着要见面的一定是个正宗的“官二代”吧。不过转念又一想,他都已经三十岁了,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应该是逐步走向成熟稳重的阶段,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军人,应该会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吧。 事实却不是如此,第一次见面他就足足让花儿和家人以及他爷爷奶奶等了两个多小时。 军人不是一直惜时如金的吗,他竟然还这么怠慢,大大折扣了花儿对他的印象分。 他出现时候,花儿的眼珠子差点没掉进碗里,一身洗的已经发白的草绿色迷彩服,上面沾满了泥点子,一张黑脸都看不清五官在哪儿了!他是在后勤烧锅炉的吗? 全程他都只顾闷着头吃饭,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花儿父亲的话,不知道以为他还是个未满十八岁的淘气的新兵蛋子呢。 更可恨的是,他至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过花儿一眼,这让花儿很有挫败感!虽然自己已经是二十八的高龄,比不了那些花样年华的小姑娘,但也不差啊,漂亮的瓜子巴掌脸,魔鬼都要羡慕的身材,上赶着追自己的人趋之若鹜!凭毛你一个大头兵就单单看不上眼了! 军人结婚不是一般的矫情,先要打劳什子申请报告,还要体检,更要命的还要什么单身证明!我要拿什么证明我的清白呢?在后面的程序一套跟着一套,比古代选秀还特么繁琐!最后令人崩溃的就是军婚是不能单方面离婚的!也就是说自己哪天后悔了,想离婚,对方不同意,你也没辙。 两家人经过商讨,先办婚礼,后补办结婚证。老人们都其乐融融的,唯有两个当事人各怀鬼胎。 “小凡呢,你觉得还可以吗?”他奶奶满脸的慈祥,看样子是太宠这宝贝孙子了。 “嗯,您看着办呗,反正……”他嘴里嘟嘟囔囔的,一脸的无所谓。 “那花儿呀,你的意见呢?”老妈一脸的期待。 “嗯,我同意!就这样吧……跟谁过不是一辈子!”当然后面的一句是压低了声音,这话是说给自己的,既是在埋怨爸妈这么草率把自己出嫁,也是在跟自己较劲,爱情都没了,这生活自然也就没什么可奢望的了。 生活让自己失望,自己也就不要再让父母失望了! 接下来就是两人的第一次约会了。拗不过老妈的叨叨,硬着头皮,翻开手机,在名片夹里找到那个署名“黑炭头”的电话。 花儿第一次打心眼讨厌逛街,他还是习惯性的迟到,而且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又套着那件已经洗的发白的破迷彩服,脚蹬运动鞋,杵在那里,跟搞装修的民工似的。 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一个衣衫靓丽的摩登女郎挽着位黑脸儿民工哥,往大街上这么一走,后面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花儿自然是不能接受的,离着他好几米远,他也很知趣,自己看自己的,谁也不理谁。 花儿推脱自己有事,草草的结束了这索然无味的appointment,两人也都很干脆,一声再见,各自回家,各找各妈。 因为军队演习的事情,耿少凡和花儿没有再见面,再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是婚礼了。 “耿少凡先生,耿少凡先生!”神父再一次开始喊人。 花儿愣愣的看着他,他正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 下一秒,他那一口雪白的牙齿露了出来,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我不愿意!” 第二章嫁给生活?嫁给爱情? 第二章嫁给生活?嫁给爱情?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有那句用烂了的话说就是静的连一根绣花针落地的声音也能听见。 自己家的亲戚朋友已经他的战友、领导谁也大气不敢出,都集中到了前排。 他爷爷“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拄着拐杖,脸色铁青着,头上仅剩的几根白发都**挺的竖了起来,嘴边的胡子也翘了起来,虎目嗔视。用一个词形容此时的老爷子,不怒自威,真真的贴切。 花儿有点愣神。 什么意思?自己忍受着多么大的委屈,屈身下嫁给他,他倒是不乐意了。 他撇了撇嘴,轻叹了一口气,“我不愿意——也没辙啊!” 顿时,台下一片哄笑,所有提到嗓子眼的心稳稳的落地了。 “臭小子!”老爷子脸上虽还怒着,心气却已消了。 “不好意思,这孩子被我宠坏了,老是开这么不正经的玩笑!”他奶奶打着圆场。 “没事,没事,有幽默感,挺好的!” 看着老爸、老妈擦汗的窘迫样子,花儿心底直呼也丢范儿了。 神父眉头一松,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应该也被吓的不清,头一回遇见这样的新郎。 “请双方交换戒指!” 戒指虽然不是鸽子蛋,但也算的上称心满意了。 “请新郎亲吻新娘!” 台下的他那些战友们又开始肆无忌惮的起哄了。 这是在教堂,多么神圣,多么庄严的场合,真是一帮没素质的兵痞!花儿心里埋怨着。 一张黑漆漆的大脸慢慢的贴了过来,花儿的心里腾起一阵别扭,没有人愿意跟一块黑炭深情拥吻吧。 心里想着,身子也跟着微微后倾,快要折成九十度的时候,一只大手搂住了自己的腰。 “喂,配合点呗,你爸妈正瞧着你呢!”耳边他的话倒是提醒了花儿。 算了,迟早的事,来吧,黑炭就黑炭吧,就当是体验生活了! 这样想着,英勇就义般的,闭着眼睛将自己朱唇送了上去。 只感觉腮边被轻轻的一啄,温柔的像清水撩面。 他? 睁开眼睛,望着他黑漆漆的眸子,里面躺着个娇羞的姑娘,面带疑惑。 台下的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忍不住倒嘘了一声。 站起身来,抚平了心情,眼角瞥见那一抹灰白消失在了门口。 婚礼结束后,就是喜宴。五星级的酒店,包了一层,乌压压的坐满了人,熙熙攘攘,每个人都面带喜庆,搞得自己是新郎官似的。花儿看着心烦意乱,推脱自己身子不舒服,回客房休息了。 脱了厚重的婚纱,换上常服,盘腿坐在床上,拿眼瞄着地上的一滩洁白,心头萦绕的不是怨恨,也不是伤心,而是一点烦躁。 脑海里一遍遍重复播放着杨光离开时的那落寞背影。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心却忍不住去想。 自己是不是太草率了?好像这婚事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有认认真真的想过,如今真的木已成舟,心里反而不安分起来。 这叫什么事嘛,白雪公主最终既没有等到王子,也没有盼来骑士,来的竟然是扛着黑炭的大头兵。 怪不得有人说,女人最后结婚的对象,不是自己最爱的,也可能不是喜欢自己的,而是最合适的!那怎么到自己这,连最后一句也变了味了,真够倒霉催的! “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啊?”不假思索的一声,满满的愤懑。 “亲爱的,是我们呐!” “还有我!” 娇滴滴的两女声,花儿一听就知道是好朋友宋小草和叶兰。 什么叫物以类聚,她们三个就是命中注定好朋友,草、叶、花,植物总动员。 花儿忙下床,趿拉着拖鞋,开了门。 看着那两张嬉皮笑脸,花儿脸色一吊,手臂枕着门框,讥讽道:“哟,那阵香风把您二位给吹来了?怎么?吃饱了撑的来找我干嘛,刚刚你们不是和那些兵哥哥们聊的挺嗨的吗?” “哎唷,你的下巴再拉就掉地上了!”肤白貌美,凤眼红唇,卷发披肩,性感妖娆,嘴角隐隐的一颗美人痣,眼前的这个尤物是“白骨精”——叶兰。 “就是!就是!”叶兰身边一头俏丽的短发,红色眼镜框下罩着双乌黑的大眼睛,小巧玲珑的身材拼组成了美女,她是宋小草。 “哼!哼!重色轻友的家伙!”花儿白了两人一眼,回房再次跳到了床上。 “这是干嘛,多么好看的婚纱扔地上,太不爱惜了!”小草连忙将地上婚纱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抹平褶皱。 “扔了,扔了,看着就心烦!”花儿捶着怀里的枕头,没好气的说。 “嘿,亲爱的,你大姨妈又来造访了吗?”叶兰问。 “你大姨妈才来了呢!”花儿依旧盛气凌人的。 “这话说的,别人都是婚前焦躁症,您这都已经板上钉钉了,还置哪门子气啊?” “对啊”小草拿起婚纱在梳妆台镜子前,往自己身上比对着,一脸的春心荡漾,“太美了,怪不得都说穿上婚纱的女人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这话一点都不假!”说着脸色又一沉,“我啥时候也能穿上婚纱嫁人啊?” “用得着这么恨嫁吗?你丫才二十三岁,姐姐快三十了都没着急,你着急个毛线!”叶兰瞪了她一眼,望向花儿,“说说吧,为什么?后悔嫁给黑炭头了?” 花儿长叹一声,咬了咬嘴唇。 “不是吧,你不会是还想着杨光那个王八蛋吧?” 花儿冲叶兰苦笑两声。 “得嘞,小草,我说什么来着,她这朵鲜花是忘不了那片阳光的,果真这样!”叶兰无奈耸了耸肩。 “花儿,你还忘不了他?他把你伤得这么狠,你干嘛还对他念念不忘的?”小草不解的问。 “我……我也不知道,本来给他发请帖,只是单纯的想报复他,可是……可是今天看到他离开时的背影,我……”眼圈一热,声音哽咽住了。 叶兰忙安慰,伸手抹去她眼角滑落的泪水,“好了,好了,不说了,别哭了,妆都要花了!” 宋小草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婚纱,幽幽说道:“对于一切的情伤,时间就是苦口良药。捏着鼻子灌下去的时候,你哭了,药很苦,但这药對你是好的,乖乖把药吃了,前面有一颗糖等着你。到時候,你会忘记所有曾经的苦;那些苦,只是为了让你多走一些路,遇到属于你的甜。” 听完她的话,花儿和叶兰两人异口同声,“又是张小娴说的吧?” “对啊,你们怎么知道?” “切!这么矫情的话,也就只有她了。我劝你以后还是少看张小娴的书,会害了你的!”叶兰抱起肩膀。 “我觉得挺好的,我的情感专栏都是仿照她的这种口吻写的,读者很喜欢呀!”宋小草在杂志社工作,是一名情感专栏的编辑,没谈过恋爱的她,却天天都在教人怎么谈恋爱。 “哼,想留住男人,就让他永不满足。咱们女人的思考是由上往下,而男人们是由下往上的,不就是那点雄性荷尔蒙的事嘛,换个方向,结局绝对就不一样了!”叶兰的嘴角勾起一丝狐媚。 叶兰,二十九岁,以刷卡为生。同时周旋于几个男人之间。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爱情是忠贞专一的,因为有了爱情,我们的精神世界才能够完整!” “哼,爱情?什么是爱情?爱情就是,你****,我还你一操!这世界最廉价、最肮脏的就是爱情!” “你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 “够了,够了,你们俩都给我shutup!明明是在讨论我的问题,怎么像是在搞学术讨论会了!”花儿气愤道。 “咚咚咚”又有人敲门。 “门没关,进来吧。” “你们谁是花儿?”三人齐刷刷的循声望去,门口站着的竟是个素未谋面的女军人。 第三章睡老婆,生孩子 第三章睡老婆,生孩子 看着这个女军人,花儿三人面面相觑。 女军人冲她们敬了礼,又重复问道:“请问你们谁是耿少凡耿连长的新婚妻子?” 花儿忙坐直了身子,仔细打量她,一米七的个头,腰板挺得很直,梳着利索的马尾,瓜子脸,五官还算清秀,帽檐下的一双眸子,清灵透亮。 碧绿色的军装,脚上踩着双黑皮鞋,肩膀上一条杠串着两颗星星,脑袋上戴着大檐帽,上面镶着的八一军徽闪耀着金色光芒。 她左肩挎着一只黑色皮包,右手拎着个盛开着白色鲜花的花篮。 叶兰拿肩膀碰了碰花儿,花儿忙答道:“我……我是!” 女军人眼眸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脸上一笑,走了过来,“妹妹,你好,我叫黄颖,是少凡的同事!” 妹妹?还真会给自己上辈份,咱们年纪应该差不多吧。花儿这样有些郁闷的想着,看她热情伸过来的手,也随即礼帽性的握了握。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礼物!”她说着将花篮送上。 “谢谢!” “嗯,这花的香味好浓啊!”宋小草凑过来赞叹道。 花儿点点头,对黄颖再三道谢。一旁的叶兰却脸色忽暗,抱肩冷眉瞧着她。 “那个,妹妹,我先出去见见少凡,等会再来看你!”黄颖说着起身。 “好……好的”花儿拘谨的送她出去。 “这花叫什么名,是百合吗?不像啊”小草观赏的正起劲,叶兰一把抢过来,扔到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 “叶兰,你干嘛?这可是人家好心送给我的”花儿忙将花篮捡起来。 “好心?”叶兰冷哼一声,“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两人无知的摇了摇头。 “这花叫‘晚香玉’!” “‘晚香玉’?这名字很好啊”小草说道。 “好个屁啊!晚香玉的花语知道是什么吗?是危险的快乐。这花的香味太浓,吸多了会让人感觉呼吸苦难的!看来这丫头是来之不善啊!”叶兰脸色凝重。 “天呐,这也太恶毒了!”宋小草忙从花儿手里将花篮抢过来,扔到了墙角。 这,这算什么戏码?自己本来就已经够悲催的了,怎么就半路又杀出来个“程咬金”,不,是“扈三娘”!难不成这个黄颖与耿少凡青梅竹马,私定终身,却不料遭家人反对,而自己扮演的角色竟然是拆散有情人的“小三”! “花儿,花儿,你没事吧?”小草和叶兰都紧张的看着她。 “快掐我一下!”花儿说道。 “什么?”小草一愣。 “快点!掐我!”话落,手臂上被重重的来了一下,花儿嘴角一抽,叹道,“可惜不是梦啊,这特么也太像梦了!” “哎,咱们苦命的花儿啊”三个女人抱在一团作痛苦状。 门忽地被推开了,耿少凡一身酒气的冲了进来,床上的三人吓了一跳。 “她对你说什么了?”他的口气咄咄逼人。 花儿眨了眨眼睛,吱吱呜呜的说道:“没……没什么啊!” 叶兰挺身而出,指了指墙角的花篮,“她倒是没说什么,就是送了一篮子‘危险的快乐’!” 耿少凡的脸色红里透着黑,剑眉紧蹙,看了花儿一眼,箭步过去,捡起花篮就出去了。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又是唱的哪出吗?”花儿无奈的摊了摊手。 叶兰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睛有了一丝的喜色,“花儿同志,你放心吧,以我多年阅男无数的经历来看,在这部戏里你绝对不是反面女配角!” “为什么?” “因为他的眼神!” “因为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叫做愧疚的东西在闪烁!”宋小草抢答道,小脸显得异常兴奋。 叶兰白了她一眼,“还就是矫情!黑不溜秋的,你能看清楚什么啊?” “感觉吗?小言里面不都是这么写的吗?”小草干笑了两声。 “在他的眼神里我看到的却是什么都没有!写的都是满不在乎!也就是说他进来只是确定花儿的人身安全,他与那个黄颖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在这部戏里,根本就没有女主角,是纯粹的男人戏!” “真的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宋小草抚了抚眼镜框,眉头紧蹙。 “你肯定是看不出来的,理想主义永远都会败给现实主义的!” “你!” “行啦,行啦,两位姑奶奶你们能不能不要再争了,我要睡一会!出去,你们都出去吧!”花儿说着将两个人推了出去。 躺在松软的大床上,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一只飞蛾扑打着翅膀,不知疲倦的绕着吊灯盘旋,明知道是徒劳却始终不肯放弃,真傻! 夏天雷雨过后,微风带来阵阵清凉。记忆里缓缓行进的单车,后面留下一道笔直的车辙。后座上微微扬起的裙角,荡漾着的小腿,粉色的蝴蝶发卡展翅欲飞,他纯白的衬衫散发着阳光的味道,他侧脸嘴边的笑意融化了,流进了她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长出了花骨朵,含苞待放。 “你会爱我多久?”他的头发被阳光染成了好看的金黄色,看不清他的样子和表情。 “傻瓜,阳光会永远照耀着花儿,而我就是你的阳光!”他伸手过来宠溺着抚了抚她的脑袋,那一刻,她天真以为真的会永远。 可是她忘了,不是每一天都会有阳光的。 “杨光,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从十八岁就跟了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对不起!”真可笑,她以为他会为她准备一大段煽情的对白和眼泪,可没想到他竟然 就只说了这三个字,全世界最俗套,最简单,也是最让人绝望的三个字!原来他们的感情已经是这么不值一提,这么脆弱不堪! “好,很好!既然话说开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其实我早就想给你分手了,我已经有新的男朋友,他人很好,还有,我们已经在计划结婚了,到时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哦!再见!”叶兰教自己的话,一句不拉的都讲给了他,望着他惊诧的脸,得意的微笑转身,却还是不争气的泪流千行,模糊了视线,分不清东南西北,身在何方。 也许,叶兰说的对,爱情,才是这世界上最大的谎言。 “花儿,跟我走!我想明白了,我不能没有你,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们一切远走高飞,永远不分开!”他深深的抱着自己,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温暖。 “光,真的吗?你真愿意吗?” “对!我愿意!”他拉着自己的手,开始奔跑,迎着夕阳。 好,就让我们重新开始。花儿提着裙摆,跟着他,跑呀,跑呀,因为快乐,所以不知疲倦。 “光,我爱你!”她嘴里大声的喊着。 他回头,黑漆漆的脸上,微微一笑,露出一嘴洁白的牙齿,“是吗?” 耿少凡! 花儿猛的睁开了眼睛,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侧目朝身旁一瞧,又是一惊,那张黑炭脸竟真的已经在自己面前了。 耿少凡淡淡的望了花儿一眼,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花儿忙起身问道:“你干嘛?” “当然是睡老婆,生孩子啊。”他一脸的理所当然。 第四章你,真香 第四章你,真香! “当然是睡老婆,生孩子啊!” “不!不行!”花儿忙起身站到了床的另一边。 耿少凡停了手上的动作,微皱眉头,拿眼睛瞧了瞧花儿,半晌,说道:“难道您不想解释一下吗?” “什么?”花儿有些心虚。 “您梦里喊着的那个名字,那个光,他是谁?” “他……” “是前男友吗?还忘不了他?”耿少凡从床上起身下来,倚着窗台,脸色淡淡。 “对不起,我……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讨论这个话题?”跟自己的新婚丈夫讨论前男友,花儿可没有叶兰那样的大心脏。 “ok!”耿少凡摊了摊手,又要解衣服,“那睡觉吧。” “别……”花儿忙制止。 “您还有什么事吗?” “我们……我们还没有领结婚证,这样……这样不好吧”花儿脸颊一红,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您还介意这个呐?”耿少凡诧异的看着她,点头道:“看不出来,您一个走在时尚前沿的大设计师竟然还这么传统,难得啊!” 花儿听的心里一阵别扭,这明显的是带有讽刺意味的赞美。 “你能不能不要管我叫‘您’啊,我有名字的!你可以叫我花儿!” “老婆!” “啊?”突然被他这么一叫,花儿浑身起鸡皮疙瘩,抬头对上的是他深邃而又专注的眸子,他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能不能换个称呼啊?”花儿有些扭捏。 “花儿老婆!” “你!”花儿咬了咬嘴唇,哀求的语气道:“毕竟咱们还没领证,还是叫名字吧,好吗?” 耿少凡直勾勾的盯着花儿,直到她心虚的将目光转向窗外,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我?” 他的问题怎么都这么尖锐,花儿没好气的嘟囔一句,“爸妈逼得!” 这话说的,还真是油烟呛人。 耿少凡摇头嘴角淡淡一扬,“差不多,我也是被爷爷奶奶逼得!” 他的反应还是超出了自己的预期,花儿抬眼观瞧面前的这个男人,白色衬衫整齐的扎进裤子里,腰板直挺,半挽着袖子,露出手臂上古铜色结实的肌肉,脸上的胡子刮得很干净,浓眉亮眼,说不上帅但也有着几分夺人心魄的魅力了。 “虽然咱们的婚姻并非你情我愿,但既然在一起了,就各自承担起婚姻的责任吧,我不希望爷爷奶奶伤心,你不愿意看到你爸妈失望吧。”他淡淡的说完,捡起床上的衣服搭在了肩膀上,要往外走。 “你去哪?”花儿多嘴了一句。 “我当然是去楼下客厅睡了,难不成你改主意了?”他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眼神狡黠。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什么客厅?这是哪里?”花儿这才惊觉周遭的环境不同,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酒店客房。 古板的白色墙壁上贴着几张大红喜字,周围还挂着几只彩色气球。枣红色的雕花大床,枣红色的床头柜,枣红色的大衣柜,床单和被褥都是绣着鸳鸯图案的,还是红色花纹的!这是由多爱红色啊,看的花儿眉头一皱一皱的。 忘了介绍,花儿是白氏集团旗下一家分公司的产品创意设计总监。 “这里是我家,不,应该是我们的家!奶奶应该带你来过的,它离你上班的地方不远。”耿少凡走到窗前,拉开帘子,指了指不远处灯火辉煌的写字楼,“本来我的那些战友们还要闹洞房的,看你睡得这么香,我就让他们都回去了。” “那我爸妈?” 他似乎有些生气,加重语气纠正道:“是咱爸妈!我已经送他们回去了,还有爷爷奶奶。”言下之意,如今这里就只剩孤男和寡女了。 “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当然是我抱你回来的。”他的语气平淡,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花儿却羞得满脸通红,“对不起……我睡的太久了,竟都没有来得及送爷爷奶奶。谢谢你送我爸妈回去。” “没关系,咱们是夫妻,这是应该的。”说着耿少凡起身向她走来。 花儿心一惊,忙往后退,身子贴到了大衣柜上。 他这是要?说实话,他若是用强,花儿确实没有一点办法,毕竟普通人和军人差别还是挺大的。 “你……别……”看着他的手伸了过来,花儿闭上眼睛,呼吸一窒。他身上还略带些酒气,熏得自己有些晕眩。 耳边“吱呀”一声,身后的柜橱打开了,花儿睁开眼睛,只见他很自然的从里面拿出一床棉被。 “瞧把你吓得,我长的有那么难看吗?”他嘴角隐隐浮起一丝不满,转身要出去。 “喂,你……” 他转身,眉头一蹙,“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少凡,或者——老公!” “老公”这个词,花儿实在是接受不了,“少……少凡,今天的事情,能不能在我爸妈面前为我保密呀?” 请求连花儿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试试运气。 “嗯,好”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身拉开房门出去了。 答应的还挺爽快的,花儿心底有了一丝释然。 房间里又陷入安静,翻身上床,除去了衣衫,换上柔软的睡衣,望着床对面墙上的巨大结婚照。男的一脸淡然,看不出任何彰显心理的表情,女的笑意牵强,脑袋尬尴的微微向他肩膀倾着。 与这样的男人结婚,或许平平淡淡的像一杯白开水,几十年一晃而过,没有浪漫的爱情,只有生活的琐碎。谈不上喜欢,也不会讨厌,像自己的爸爸妈妈,像他的爷爷奶奶,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走完一生。 这样的生活,也许,真的是自己应该选择的。 “吱呀”一声,门又开了。 他上身只套着件紧身军装绿背心,下面是黑色短裤,一块块腱子肉若隐若现,倚门而立。 花儿神经瞬间紧绷起来,想起身,又想起自己已经脱了衣服,忙抓紧被子缩成一团。样子着实的很逗很可爱。 耿少凡摇头一笑,“别紧张,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强迫你。我觉得有件事情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 花儿稍稍松了口气,“什……什么事?” “就是今天你见到的那个黄颖,她是女兵连队的指导员,我和她除了同事关系,其他就没什么!”他说这话的语气很认真。 “噢”花儿应了一声,心里嘀咕,我才不管你们有什么关系。 “即使你不在意,你是我的妻子,也有权利知道。” 有读心术吗?这也能看出来。 “还有,想清楚,去哪里玩了吗?我有七天的婚假。” “呃呃……我……我们公司的事情最近比较忙,所以……所以可能我会没有太多时间……”花儿拿被子遮住半个脸,声音越来越小。 “好,早点睡吧,晚安”他点点头,并没有追根究底,关门而去。 跟一个毫无感觉的人去度蜜月,简直就是除了尬尴还是尴尬,丝毫没有浪漫可言。 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花儿忙起身,小跑过去,将门反锁了,一颗心才算暂且落地。 关了灯,周围陷入一片黑暗,花儿歪着小脑袋,透过窗帘的缝隙,望着外面漫天的星空,脑子里还播放着这一整天的种种。 我终于成为了别人的新娘,而你也会成为别人的新郎。 谢谢你送给我一个十年的美梦,如今,梦醒,花落。 花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饼”,一个多小时,呼唤着周公,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索性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喂,小草,你睡了吗?” 对方低沉沉的哼唧了一声,再无半点声气了。 挂掉,再拨通下一个电话,“兰兰,你睡了吗?” 慵懒的声音响起,“亲,这都两点了,你怎么还有力气打电话?死胖子,把手拿开!”窸窸窣窣的能听到叶兰身边男人翻身的声音。 “没事了,你睡吧”花儿挂了电话,坐起身来,口中有些干燥,开灯,下了床。 轻轻的转动把手,楼梯间的灯还亮着,楼下有些暗,外面的灯光透过窗子进来,勉强看的清楚。 花儿猫着腰,小心翼翼的下了楼梯,隐隐听见沙发上传来浓重的呼吸声,窗户半开着,有凉风阵阵袭来。 真是的,也不怕着凉。也对,当兵的,整天摸爬滚打,早就练就一身金刚之躯了。 走进厨房,大失所望,冰箱里竟除了蔬菜还是蔬菜,连瓶矿泉水都没有! 出来瞥见茶几旁边的饮水机,花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蹑手蹑脚的绕过了沙发,拿起茶几上的杯子俯身盛满了水,刚转过身,就感觉一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蹭着自己的小腿走了过去。 “呀!”一声刺耳的尖叫,猛的一抬腿,“砰”的一声,膝盖又结结实实的被茶几的菱角亲了一口。 “唷!”吃痛一声。 “谁?”一个黑影跃起,一把掐住了花儿的脖子,摁倒在沙发上。 黑暗中,他的眸子冰冷慑人。 “是你?” 花儿只觉得刚才一瞬间喉咙腥甜,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的,说不出一句话。 他眼神里慢慢恢复了温度,手指的力道也松开了,俯身深深在花儿颈间一吸,缓缓说道:“你,真香!” 第五章公爵儿子 第五章公爵儿子 “啊?”他的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花儿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从自己身上起来,走到墙角按下了开关,一时间客厅恢复了光明。 花儿忙坐起身来,整理好睡衣,脸蛋红扑扑的,心还砰砰的跳个不停。定睛观瞧刚才的那黑乎乎的怪物,竟是一只大狼狗!脸是黑色的,背上的毛也是黑色的很像披着的盔甲,腹部则是一片金黄色。咋一看很吓人,但它的眼神却很安静,很温润。 此刻它正伸着舌头,爬在地摊上,望了望花儿,低沉沉的朝耿少凡叫了两声,竟有几分埋怨的味道。 “干嘛不开灯呢?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是来了贼呢?”他嗔怪了一句。 “我……我只是想倒杯水喝。”脖颈间隐隐疼痛,花儿想伸手去摸。 “别动!”他命令的口气,花儿的手放了下来。 他进了卫生间,有水流入脸盘的声音。 不大会儿,他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出来,肩上搭着条毛巾。 花儿看着他单膝蹲在了自己面前,将毛巾泡进热水了,洗了洗,拧干,伸手撩起睡衣,将毛巾轻轻的敷到脖颈处,顿时升起一阵火辣辣的疼。 “疼吗?”他眼神里竟流露出一丝疼惜来。 花儿抿紧嘴唇苦笑,摇了摇头。 瞥见他的胸前的背心和短裤湿了一大片,回想起自己刚才的一杯热水都浇在了他身上,忙问道:“你没烫着吧?” 他眼神一亮,嘴角微微扬起,“我的皮厚着呢,刀子都划不破,何况这点热水。” 花儿心底轻哼一声,不吹牛皮会死啊!又一想刚才的那一幕还真是有点害怕,平时也只是在电视上见过,警察一招将歹徒制伏,想不到自己竟也体验了一把。只不过,自己的角色是歹徒。 “干嘛这么用力,你差点就把我的脖子拧断了!”花儿微怒着,但声调和语气还适当了拿捏了分寸,谁也保不齐眼前的这黑炭头真的一发彪,把自己这朵鲜花掐碎了,做成标本。 他脸上腾起一阵惭色,竟伸手摸了摸花儿的脑袋,动作很温柔,很亲昵,“对不起!我下手有点重了!” 花儿脸蛋的余热刚下去又燃烧了起来,耳朵根都红了,虽然自己早已不是青涩的少女,但他这么暧昧的动作还是撩动了自己的那根已经静止好多年的心弦。 “它是你的军犬吧?”花儿指了指爬在地上的狼狗。 他眼睛又是一亮,“你怎么知道它是我的军犬?” “废话,都是黑炭头!谁看不出来。”花儿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猜的!唷”花儿忍不住吃痛一声,柳眉一皱。 “怎么了?”他脸色一紧,伸手掀开遮着她膝盖的睡衣角,嫩白的膝盖上淤青了一块。 “一定很疼吧?” 花儿鼻头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慢慢打转。 他转身从电视机下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红花油,倒在手上,揉匀,将花儿的腿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轻轻的按揉着。 这个姿势让花儿觉得有些尬尴,“我……我自己来吧!” “别动!”他手里的动作继续着,“以后晚上需要什么就叫我,别自己一个人左冲右撞的!我曾近有过一个女朋友,她喜欢恶作剧,有一次她扮鬼在背后吓我,我一不小心就把她的胳膊打折了!” 花儿背后一阵冷汗,忙问道:“那后来呢?” 他抬头,嘴角微微一笑,“没有后来了,她出院后,我就成了她的前任!” 噗,花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而且竟然没有想象中粗糙磨人,反而相当的圆润光滑。 花儿拿过他的另一只手,翻过来细看。 “你干嘛?” “咦?你的手掌怎么没有老茧啊?你们当兵的经常打枪,训练,不都是磨出了几层厚厚茧子吗?” 他轻轻一笑,低头不语。 “难不成你根本就从来都没有参加过训练,这也难怪,你是管后勤的,还有你爷爷是首长嘛!” 他手上猛的一用力,疼的花儿直倒吸凉气。 “你知道剑客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他又来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知道啊,人剑合一呗,电视上演的。”花儿天真的忽闪着眼睛。 他冷哼一声,“那都是骗人的,剑客的最高境界就是没有人看得出他是剑客,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样才能在战斗中生存!” 切,又开始吹牛皮了。 “好了。”他拿开了手,果然膝盖淤青已经消散,只是还隐隐的疼着。 脖颈的上的热毛巾也被他取下来,他抬眼瞧了瞧,说了一句差点把花儿气哭的话,“嗯,看来我的训练又要加项了,这么快就消肿了,没道理啊。” “你!”花儿一激动,脖子还是有些疼痛。 “早快点好,你就不要动!”他再次将红花油涂到手上,揉匀,站起身来,弯着腰,温柔的涂抹到她的脖子上。 两个人靠的很近,他的呼吸似乎都可以喷洒到花儿的脸上,他的身上有肥皂的清新味道,胸前的那一块块古铜色的肌肉开始渗出点点汗珠,看的人有些心猿意马了。 心里的小鹿开始不安分的四处乱撞,花儿的脸又开始飞霞流云了,忙将脑袋扭到一边。 “嗯,真的很香,什么牌子的香水,是Kenzo的一枝花吗?” “啊?”花儿一愣,“你……你怎么知道?” 他停止了动作,将她的领口整理好,低眉一笑,“我虽然现在是后勤的,但我是侦察兵出身,作为一个优秀的侦察兵必须要有敏锐的嗅觉和超强的分辨力!”说着他端起脸盘向卫生间走去。 真是的,变着法的夸自己,有意思吗? 花儿看了看旁边的那只“黑炭头”大狼狗还瞧着自己,顺势做了个鬼脸,哇唔,它竟然面露怯色,爬起来跟着他进去了。 嘿,这丫的是军犬吗?也太怂了吧。 他回来,收拾了下满地的狼藉,拿过茶几的杯子,接了水,递给花儿,“喝吧。” “谢谢”花儿接过来,感到脖子已经没有了痛感,很轻盈,很舒服。 “给你介绍一下!公爵,过来!”他唤了一声,那只“黑炭头”大狼狗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 噗,花儿喝的水差点没吐出来,“公爵?这是它的名字?” “对啊,是不是很洋气?”他俯身摸着它的脑袋,眼神里满是怜爱。 花儿撇了撇嘴,“没觉得,它真的是军犬吗?” 他抬头望着她一脸的不屑,“你是不是很奇怪它怎么对你那么温顺,怎么刚才你下楼的时候没把你扑到,对吧?” 花儿尬尴的干笑两声,算是回应。 “公爵在我们部队可是功勋卓著,立过赫赫战功的!现在它已经老了,退役了,不过超强的辨识能力还在,先前我已经让它闻过你的气味,叮嘱过你是它的亲人,所以它才如此的温顺听话!” “什么?亲人?” “对啊,公爵以后就是咱们家的一份子了,部队里它是回不去了,我已经申请领养它了!”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孩子般天真的微笑。 “啊?”花儿急道,“这……养军犬?宠物?” “NO!No!它不是宠物,他是我的亲人,他是我的儿子!公爵儿子!” 第六章新婚军训? 第六章新婚军训? 公爵儿子?一条狗? 花儿有些抓狂,但还是强压住心底的怒气,“哎,这件事情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 耿少凡冲花儿一笑,摇了摇头,“我是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他继续摸着“公爵”的大脑袋。 “你太霸道了!”花儿“噌”的一声站起来,膝盖袭来一阵钻心的疼,又坐下了。 他淡淡的望了花儿一眼,“你就这么不喜欢动物吗?” “我不是不喜欢,可是别人都养什么泰迪、萨摩犬、哈士奇的,咱家养一条军犬,是不是太?” “太什么?很另类吗?我好多战友都领养过军犬,也没什么嘛。再说,公爵它跟了我十年,它还救过我的命!现在,它老了,我不会看着它在军营里孤独死去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眸子沾染了悲伤,神情凄然,手掌一遍遍的抚摸着“公爵”的背,温柔的,专注的。 花儿心底一颤,灯光烘托着他的背影与“公爵”融为一体,那是寂寞的样子么? 透过摇曳的光影,似乎能看见,枪林弹雨中,一人一狗,并肩战斗,生死相随。 “好吧,好吧,就留下它吧”虽然不情愿,但是心太软是花儿永远改不了的缺点。 他眼睛里满是兴奋,指着花儿,对“公爵”说道:“公爵,这是妈妈!” 额?妈妈?军犬的妈妈? 大狼狗竟好似听懂人话一般,冲着花儿温柔的叫了两声。 花儿尬尴的冲它摆了摆手。 “你以前养过动物吗?”他问道。 “养过啊,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害了一场很严重病,在医院住了大半年,姥姥就送了我一只金黄色的小猫,再后来它生病死了,害我伤心了好久。从那以后我就没再打算养宠物的念头了。” “是怕再伤心吗?” 花儿点了点头,垂着美目,幽幽叹道:“有了感情,就特别害怕突然有一天它就走了!” 耿少凡看着她顾影自怜的样子,嘴角**了几下,没有说话。 指针悄悄晃过凌晨三点,花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了的话就去睡觉吧。”他淡淡说道。 花儿应了一声,膝盖还是有些疼,扶着沙发起来,一瘸一拐的向楼梯走去。 忽地,身子腾空被他抱起,花儿惊呼。 “别紧张,我只是帮帮你。” “我自己可以的!”不由分说,他径直抱着她向二楼走去,进了房间,将她放进被子里,到了一声晚安就出去了。 花儿缩成一团的小心脏才慢慢的舒展开,不禁嗤笑自己无聊警惕,应该相信他能说道做到。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这一觉,很沉。再没有任何的梦境侵扰,意识被窗外的鸟叫唤醒。 真舒服,身子很轻松,脖子也好了,膝盖也不痛了。 “呼噜,呼噜。” 什么声音在耳边,花儿一惊,难道?猛的坐起身来,只见身旁的枕头上竟卧着一只金黄色的小猫,脖子上系着个小铃铛,眯着眼睛,呼噜呼噜的,“喵喵”低吟吟叫了两声。 嘿,哪里来的喵星人?花儿欣喜万分,抱起那堆柔软的小东西,百般亲昵。 隐隐的听见楼下有声响,抱着小猫,起身到了阳台。 一阵微风迎面袭来,还夹杂着淡淡的迎春花香,三月的阳光已经开始有了些温度。往楼下看去,小花园里,他正拿着一只红色飞盘逗着“公爵”玩,他身上还是那件发白的草绿色迷彩服。 “你醒啦?”他抬头发现了她,嘴角微微一扬。公爵也抬起头冲花儿叫了两声。 “嗯,你从哪里弄来的这小猫?”花儿问道。 “它从哪里来,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吗?” 花儿看了看怀里的小东西,她瞪着大眼睛,一脸的萌样,不确定的点了点头。 他笑了笑,呼唤着“公爵”进了屋,花儿也下了楼。 还未等花儿开口,他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你相信吗,在你身边的让你珍爱的动物,可能是你前世的亲人、朋友或者爱人,当它陪你度过你这辈子最艰难的岁月后,便会离去!” 花儿一怔,真不敢相信这么小言的话能从一个军人的嘴里说出来。 “所以,珍惜每一个与你有缘分的动物吧,即使他们会离去,也不必悲伤,因为你们曾有那么一段美好的时光。” “没看出来嘛,你竟然也有这么细腻的一面!”花儿半信半疑道。 “是在一本杂志上看到的,那个专栏作家写的不错,名字很有意思,叫草仙子!”他转身进了厨房,没看见花儿由惊诧转为错愕的表情。 草仙子,是宋小草的笔名。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花儿抬眼瞧了瞧墙上的挂钟,上午十点钟,自己竟睡了那么久。 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也难怪从昨天中午到现在,被婚礼搞得晕头转向的,胃里基本没进什么东西。 脚边的小黄猫喵喵叫着,花儿俯身将她抱起来,“你也饿了,对吗?走,妈妈带你去找吃的。” 下了楼,厨房里传出来他的声音,“饿了吧?在餐桌坐吧,马上就好。” 花儿有些不自在的应了一声,这个男人还真是难以捉摸,婚前和他的感觉就像针尖和麦芒,而现在却又像喝着咖啡吃油条——其实也没什么不合适。 他出来的时候,左手端着盘子,里面盛着两块金黄色的煎蛋,右手端着杯牛奶。 放到花儿面前,淡淡的说:“快吃吧。” “你呢?” “我已经吃过了。”他低手摸了摸着“伯爵”的脑袋,起身上楼,进了书房。 花儿抿了抿嘴唇,肚子已经抵挡不住香味的诱惑,开始大快朵颐。 牛奶里加了糖,分量很合适,融化在嘴里,甜而不腻。 终于吃干抹净,胃里面是一片舒爽。花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楼梯一阵“蹬蹬蹬”的声音,他下来了。 “吃好了吗?”他问。 花儿舔了舔嘴唇边牛奶残汁,点了点头,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他从背后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放到桌子上,淡淡的说:“把这个签了吧!” 花儿仔细一瞧,瞬间整个人石化了,标题四个醒目大字“新婚军训”! 第七章你存在我曾经的记忆里 第七章你存在我曾经的记忆里 花儿还以为看错了,忙揉了揉眼睛,没错,真的是“新婚军训”! “这是什么?”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昨晚误伤您的情况,而且您的体质实在是太差了,我觉得有必要在这七天内给您恶补一**能训练,虽然起不了大的作用,但肯定是有效果的。”他说的是云淡风轻,花儿听的却是天雷滚滚。 “你开完笑的吧?愚人节还没到呢。”花儿还抱有一丝希望。 他转脸,淡淡一笑,“你觉得我有必要开这么无聊的玩笑吗?” 妈妈的妈妈我的姥姥哎,我是遇到极品了吗!花儿心底的小火苗已经开始着了,从小到大,自己最讨厌的事情就是上学的时候早起做操了。大学的军训也是逼着爸妈弄了张假病历蒙混过了关,如今再来这么一个“新婚军训”,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白纸黑字,密密麻麻的手写的一整张。 上面这样写着: 鉴于花儿同志身体的健康,以及为耿家后代优良基因的长远考虑,特为其作以下工作安排: 一晨练六点准时楼下集合,肢体伸展训练(半小时),三公里长跑(一小时内完成,每超时一分钟多加一百米,无上限)。恶劣天气(暴雨、冰雹、台风、沙尘暴),可改成室内训练,具体项目由教官耿少凡制定。 二夜练二十点钟车库集合,组合体能器材训练(一个小时),擒敌训练(姿势、拳法、腿法、防身术、擒敌拳)截止二十二点。 为期一周。双方本着自愿的原则,愉快协商,达成共识,特此证明。 …… 花儿看完头顶都冒烟了,手一推,嘴一撅,气道:“我不要!我又不是去当兵,不要这劳什子训练!”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妈,是我,少凡,给您说个事情!” 花儿想起昨晚分房睡的事情,忙拿起笔在纸上签了名字,急道:“好,好,我答应,我答应!” 耿少凡嘴角一勾,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继续说道:“嗯,我给您和爸,各买了一张按摩椅,听朋友说对颈椎的治疗挺好用的,这会快递公司应该送到了。我和花儿晚上会准时过去吃饭的。到时候再聊,妈,再见” “你!你诈我?”花儿的小脸气的青一阵白一阵的,欲伸手去抢桌上的纸,却没有他眼疾手快。 “想反悔?已经晚了”他嘴角扯出一抹得意。 “哼,你欺负人?”花儿抱着肩,一脸的不悦。 他敛了笑容,正色道:“我这也是为你好,我看过你的体检报告,身体的小毛病太多了,我可不想我们的儿子出生就是药罐子!” 花儿脸一红,拿脚踹了下椅子,“哼,谁要跟你生孩子?你这个霸道黑……”“炭头”两个字还是没敢说出来。 “黑什么?”他脸色一板。 “没什么!” “这个。”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说道,“从明天开始执行!” 他转身欲上楼,花儿忙叫住他,扶着楼梯,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的谄媚,心里骂着,嘴上娇滴滴的说道:“全世界最优秀最帅气的侦察兵耿少凡少校,咱们能不能在商量商量?你看我平时工作挺忙的,加班加点都是家常便饭,和你弄的这些训练神马的会冲突的!” 他转身一笑,俯脸过来,吓的花儿身子向后一倾,“先前我已经了解过你们公司了,以你的资历是不用加班的,再说,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所有的工作都能够在每天的十八点之前解决掉!” “可……可是,我每天工作都这么辛苦了,还要这么重的训练,我会吃不消的,你想把我这朵花累死吗?”花儿气道。 他轻哼一声,伸手在她的脑门,轻轻一扣,“放心,您死不了,中国的三十万女兵都是从新兵连三个月熬过来的,她们的训练强度比你高几十倍,没有一个倒下的,我相信你也能做到!加油!” “那我还有一大堆的家务,洗衣服、打扫卫生、做饭神马的!” “那些不用你管,我统统包了,再说了,你所说的那些你都会吗?我可听妈说,你只会煮泡面?”他拿一种怀疑的眼光看过来。 “我……我刚学的,不行啊!?”花儿的话有些底气不足。 “好吧。”他转身上楼。 “什么好吧,你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该训练的还是要训练的。” “你……”望着他的背影进了卧室,花儿气的张牙舞爪,撞墙踢蹬。 他的脑袋忽然又探了出来,花儿夸张的姿势定格在半空中,“还不快点上来换衣服,我已经答应了你爸妈,中午过去吃饭。” “噢”花儿尬尴的挠挠头发。 吉普车上,花儿坐在副驾驶,脸一直吊着。 后座上趴着一只狗和一只猫,谁也不理谁。 一身陆军常服的耿少凡,英姿挺挺,瞥了眼身旁的人儿,“干嘛?脸拉这么长,有那么委屈吗?又不是丧权辱国。” “哼!”花儿冷哼一声将头扭到一边,伸手冲后座喊道,“郡主,过来!”小黄猫喵喵叫着串到她的身上。 “嘿,郡主?有点意思。第一次听说宠物猫有叫‘郡主’的。” “哼,允许你的狗叫公爵,我的猫为什么就不能叫‘郡主’!还有,她不是宠物,她是我的亲人,我的女儿,郡主女儿!” 耿少凡无奈摇头一笑,自己算是彻彻底底的得罪了这个女人,可终有一天她会明白。 两人到了花儿家,一家人吃饭,聊天,还算是和睦。花儿偷偷拉妈妈到一旁,控诉了耿少凡的“罪行”,没想到妈妈一脸微笑的说,“少凡,已经和我们报备过了,我和你爸也同意,你这身子骨是应该多练练了,不然生孩子会吃苦的!” 嘿,这是亲妈吗?无论再怎么撒娇耍赖,都万难更改了。 下午,花儿终于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打电话约了宋小草和叶兰。 有些习惯,总以为自己轻而易举的戒掉,可是真正要做到,谈何容易。 鬼使神差的,花儿又来到这家名叫“Me摸ry”的咖啡厅。 以前和杨光经常光顾的一家店。 女服务生微笑着引领她到二楼靠窗的一个位置,从这里望出去,车流马龙尽收眼底,温暖的阳光洒满了酒红色的沙发,溅点晶莹。 以前她和他就这样坐着,他喝咖啡看报纸,她听音乐看外面的街景。 两个人时而相对莞尔,时而贴耳密语,定格的画面是那么的美好。 “小李,能不能给我换个位置吧?” 女服务生一怔,继而还是微笑着照办。 选了一处背光的位置,花儿一脸的怨妇状端坐喝着咖啡。 红色的MINICooper疾驰而来,稳稳停住,从车里下来两个貌美女孩,正是叶兰和宋小草。 叶兰一身妖艳豹纹抹胸短裙,性感十足,进来的时候,惹得咖啡厅内一众男女纷纷投来爱慕、嫉妒的目光;宋小草则还是一向低调小清新的风格,浅绿色上衣配搭白色裤子。 “哟,大周末的,新婚少妇不在家里好好陪着老公,过甜蜜的二人世界,又找我们干嘛?”叶兰屁股还没挨着沙发,话也到了。 “对啊,昨个大半夜的打电话干嘛?”宋小草喝了口咖啡。 花儿看了看两人,摇头叹息。 “该不会是哪个不和谐?”叶兰惊讶道。 花儿鄙夷的搡了她一把,“去你的,没有的事!” “那就是太和谐了?我可听说了,军人的需求欲可是很难满足的!” 花儿脸一红,嗔怪道:“叶兰,你脑子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还有别的吗?!” “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和谐不和谐的?”宋小草还真是个极品,她绝不是装十三,是真的很傻很天真。 叶兰凑到耳边嘀咕了一句,瞬间她的脸蛋就红到了耳朵根。 花儿也不再卖关子,将自己的“委屈”一股脑的倒了出来,顿时,叶兰、宋小草两个人笑的前仰后合。 “艾玛,太有意思了!这个耿少凡真是个极品!答应和你分房睡已经够不正常的了,竟然还给你制定了稀奇古怪的新婚军训,他是不是觉得你那小身板经不起他折腾,所以要把你练瓷实点!哈哈”叶兰笑的花枝乱颤,眼泪都飞出来了。 “真没想到,他这么一个钢铁军人竟然也看情感杂志,看来我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回去告诉你老公,我一定会加油的,不会让广大解放军粉丝们失望的!”宋小草则是一脸的自信满满。 “你们有没有良心啊,幸灾乐祸,快点给我想想办法啊!”花儿抱着肩,皱眉道。 叶兰憋住笑,说道:“其实吧,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妥,你这老胳膊老腿的,是应该回回炉了,不但能减肥瘦身,关键是以后姐们几个再也不怕走夜路了,一花当关,万夫莫开!哈哈……” 花儿白了她一眼,转脸向宋小草求救,“小草,你最好了,你有什么好主意?” 宋小草抚了抚眼镜,一脸认真的说道:“嗯,我觉得吧,你难道不认为这样的生活会很有趣吗?大家对军人的印象都是古板,天然呆,而他却是军人中的极品啊,花儿,你已经够幸运了!而且一张嘴就大把大把的小言段子,多有意思啊!” 花儿对这两个“见死不救”的“坏女银”彻底死了心,闷着头,喝咖啡。 “好啦,别不高兴了,走,我带你们去新开的一家酒吧玩玩,里面的调酒师个个都是花美男哦!”叶兰嘴角微微一勾。 “花儿你就不要去了吧,你都已经是已婚女士了。” “我去,我干嘛不去,谁说我已婚了,我就去!” 三人欲起身,一个磁性的男声飘了过来,“这么巧,你们也在这。” 花儿抬头,循声望去,他站在了一片温暖的阳光里,面带着微笑。 就像记忆里的一样。 第八章我该拿什么相信你 第八章我该拿什么相信你 卡其色的风衣,衬着他修长的身形,更添几分风度和儒雅。 杨光,他站在了三人的身后。 “哟,这不是杨总吗?这么巧,您也在这。”叶兰笑着向他身后看了看,继续冷嘲热讽,“怎么没看见您那位如影随形的大小姐女朋友啊?” 杨光依然面带微笑,眼睛望着花儿,“我刚和朋友在这里谈事情,看到你们就过来打个招呼。” 花儿抿着嘴唇,垂着眼眸,看着地板,心微微疼痛起来。 气氛有些尬尴,叶兰干笑两声,“花儿,我们……” “你们去玩吧,我已经结婚了,我不能太晚回家的,我……我回家了!”说着花儿拎起包就向外走,与杨光擦肩的一瞬,被他抓住了手臂。 “花儿,我有话跟你说!” 脚底像被钉住了一般,向前迈不动步子。 花儿拿开他的手,冷冷道:“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赶时间回家给老公做饭?” “现在才下午三点!” “三点怎么了,我们家饭点早!” 叶兰见状说道:“花儿,我们先走了,有事电联!”拉着不知所云的宋小草就闪人了。 “喂,喂”花儿心里恨恨骂着,我怎么会有你们这样危急时刻见底抹油的朋友。 “跟我来!”杨光的语气里凝结着一层悲哀,走到那熟悉的位置,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坐吧” 花儿犹豫了一下,重新坐定,目光望向了窗外。 只听对面的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昨天因为公司的临时会议,所以不辞而别,很抱歉!” 花儿冷哼一声,转脸望着他,“没关系,我请你过来,就是让你亲眼看着我风风光光的嫁人!” 杨光的脸上流露一抹悲戚,“我知道,你恨我!对不起!” 花儿冷笑两声,转头继续望着窗外,“我哪敢恨您啊,您是我的老板,能成为您的前女友,我荣幸之至!” 怎么会这样?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嘴上却句句伤人。 “难道我们……连普通朋友都不能做吗?” 他这是在哀求自己吗?他真的后悔了吗?很好,自己报复成功了!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兴奋快感,反而越来越难受,越来越悲伤。 “呵,朋友?”花儿眼睛泛着泪花,望着杨光,喉咙哽咽,“因为爱过,所以不会成为敌人;因为伤过,所以永远不会成为朋友!” “不!”他一把将花儿的手紧紧握住,“花儿,你再等等我,好吗?不出五年,我就能坐上集团总裁的位置,到时候就没有人能拆散我们了!” 花儿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你不要这样。我已经嫁人了!”想抽出手却被他攥的更紧。 “不!你和那个军人根本就没有感情!你嫁给他,只不过是为了报复我,不是吗?你来这家店,难道不是因为这里有很多咱们的美好回忆吗?你是还爱我的,对吗?”他的神情有些激动,说话声惹得周围人投来目光。 “杨光,你不要这样!快放手!”花儿有些紧张了。 “花儿,答应我好吗?离开他,再等我五年,我一定送你一个令全世界的女人都羡慕的婚礼!” “够了,杨光,我们真的已经结束了,一切都太迟了!”花儿眉头一皱,感觉手被他捏的微微有些疼痛了。 突然一只大手抚上了杨光的肩膀。 “杨先生,请你放开我妻子的手,你弄疼她了!”声音低沉浑厚,虽无盛气凌人之感,却有强劲压迫之势。 花儿心里一惊,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耿少凡。 肩膀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杨光眉头一簇,松开了花儿的手。 耿少凡微微一笑,坐在了花儿身旁,将大檐帽摘下递给了花儿。 “杨先生,昨天怎么不告而别,都没留下来喝一杯我和花儿喜酒?” 杨光揉了揉肩膀,看着面前的这个脸色黝黑的男人,淡淡说道:“因为昨天公司有事,所以提前离开了,很抱歉。” “原来是这样啊,我听花儿说,您是她的上司,平日里没少照顾她,真是劳您费心了!”说这话的时候,耿少凡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花儿,花儿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不这样,今天晚上我们夫妻二人想请您吃个饭,聊表谢意,您可否赏光啊?”说着耿少凡对花儿一笑,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花儿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心里七上八下的。 杨光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军人,眼神开始变得凌厉。 花儿从来都没见过温文尔雅的他也会有如此的杀气,心里竟有些担心身边的人。 耿少凡微笑着望着杨光,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变化。 此刻,窗外,阳光普照,花儿却感觉如履薄冰。 “不必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杨光起身看了花儿一眼,“记住我说的话!”说罢大步而去。 “他对你说什么了?”耿少凡问。 “没……没什么,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花儿尬尴一笑,搪塞过关。 耿少凡点了点头,表情依然和煦,“你真是的,出来也不说一声,打你手机也没人接,害的我以为你被坏人拐跑了呢!” “我开了静音,放包里没听到。我都二十八了,人老珠黄了,哪还有人不长眼睛拐卖我啊?”花儿没好气的说。 “那可不一定!”他的眼神变得狡黠,“我再晚来一步,可能就真的成他人之花了!” 花儿心里咯噔一下,漏了半拍,闪躲着他的目光,起身将手里的大檐帽扣到他脑袋上,“你瞎说什么呢?走吧,回家吧!” 一路上,花儿忍不住的观察着正在开车的他的脸色,心里直犯嘀咕。 “是不是觉得我很帅了?”他冷不丁的蹦出一句。 “什么?你想多了!” “那你干嘛老是偷瞄我!你就承认吧,没什么丢人的。我本来就是典型的第二眼帅哥,这在我们部队是公认的!”他打趣道。 “切。”花儿鄙视的白了他一眼,刚才的尬尴气氛顿时消失无踪。 耿少凡打开了车载CD播放器,莫文蔚慵懒的声音飘了出来,“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拥有我我拥有你/在很久很久以前/你离开我去远空翱翔……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着你/天空中虽然飘着雨/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 车子迎着夕阳金色的余晖徐徐行进,花儿摇下车窗,右手微微抬起,将那抹逐渐西沉的橘红捧在手心里,眸子里满是浅浅的奢望。 时间,请你走慢些,我的爱情迷失在了回忆的路上。 宋小草曾告诉自己,不要相信“等”这个字,一个让你等的男人,那他根本不爱你,他只爱他自己。 杨光,我该拿什么相信你,相信你的爱情! 第九章谢谢你离开我 第九章谢谢你离开我 “嘟……”尖锐的哨声硬生生的将花儿从美梦里拖了出来。 门外传来他严肃的声音,“你有三分钟起床、洗漱、换衣服的时间,超过时间,多加练一公里!” 花儿猛的坐起身来,下床,穿鞋,左眼睛睁开右眼睛还在睡觉,东倒西歪的冲进洗手间,刷牙,洗脸。 楼下的耿少凡看着腕上的表,嘴里还催着,“快点!快点!还有二十秒!” “你们家的表是按分钟走的吧,有这么快吗”花儿心里骂着,边套运动服边下了楼。 “嗯,二分五十九秒,勉强及格,走吧!”耿少凡在前面走着,丝毫没觉察到背后的人正对他做着又掐又踢的动作。 半小时的肢体伸展训练,学着他的样子做起来倒也是很轻松,清晨的空气很新鲜,体味着小花园里的鸟语花香,别有一番久违的感觉。“公爵”和“郡主”在一旁追逐打闹着。 “好了。”耿少凡看了看手表,命令的口吻,“准备三公里长跑!” 跑就跑,谁怕谁!不就是三公里嘛,一个小时,我慢慢的走也能完成了,花儿这样想着,下一秒,她就绝望了。 本来以为耿少凡会陪着自己跑,可万万没想到,他竟自己开着车,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追着逼迫自己,“快点!跑的太慢了!扫大街的大妈都比你跑得快!” 这该死的催命阎罗! “你……你!”花儿叉着腰,双脚似有千金重向前迈着,想还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喂,你确定不把口罩拿下来吗?”他开车从旁边扭着头问道。 因为怕被熟人看见,花儿全副武装到脸了,墨镜,口罩,鸭舌帽,能想到的一件都没少。 实在是憋得太难受了,面子和小命,花儿心不甘情不愿的选了后者,恨恨的把帽子、墨镜、口罩一股脑的向车里的耿少凡砸去。 好舒爽啊,感觉呼吸顺畅了好多,绿树红花,灰色的马路,浅蓝的天空,花儿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这个城市清晨的样子了,街道两旁的公园内,三三两两的老头老太太做着晨练,纷纷向自己这边投来赞许的目光。 “一二一,一二一,调整好呼吸,对,加油!”他依旧唠唠叨叨的。 迎着清晨刚刚升起的太阳,一人一车,渐行渐远。 “耿少凡,你大爷!”花儿气喘吁吁的进门就开骂。 耿少凡从厨房探出头来,笑道:“回来啦,快上去洗个澡吧,吃完早饭好去上班!” “上你个头!”花儿眼睛红红的,瘫在沙发上,四肢发软。 “不就是跑了个六公里吗?至于累成这样吗?”他端着盘子出来,花儿气恼的抓起一个靠枕扔了过去,稳稳的被他接住。 “你这个骗子!说好的就跑三公里,你竟然调头自己一个人回来了,害的我又原路跑回来了!” “对啊,是三公里没错啊,来回各三公里!”他一本正经的趴在沙发上说。 “你!你混蛋!”花儿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上楼了。 洗了澡,换衣服,两条腿还是隐隐的酸疼。 楼下有车声响起,拉开窗帘,就看见他带着“公爵”进了吉普,扬长而去。 一切收拾完毕,下楼,瞥见餐桌上摆着小笼包子,小米粥,还躺着一张便利贴:早餐要吃光,不能浪费粮食。晚上早点回来,给你做大餐。 切,大餐你个头啊,谁稀罕呢!他做的早餐,我绝对不能吃!花儿这样想着,站起身,挎着包向外走,肚子却咕咕的一个劲的**。 脚边传来猫叫声,花儿眼睛一亮,弯腰将“郡主”抱起来,“乖女儿,你是不是饿了?嗯,你肯定是饿了,来吧,妈妈陪你吃早餐!”说着抱着它心安理得的走向餐桌。 进了公司,前台的小王睁着她那双占了半张脸的大眼睛,说道:“哟,花总监,您这前天刚结婚就回来上班了,没和老公度蜜月去啊?” “他部队的事情比较多,我这边也忙,所以就——”花儿尬尴笑了笑,迈步而进。 身后传来小王对同事的私语,“哎,花总监真可怜,被前男友抛弃,那能这么从容的来前男友的公司上班,要换了我,早就辞职不干了!” 走廊里迎面而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花儿想躲却已经来不及。 “花儿!”一身银灰的杨光走了过来。 “杨总早!”花儿低着头还是保持了正常的礼貌口气。 杨光嘴角动了动,顾忌到过往的员工投来的眼神,还是按捺住了心底的情绪,“这个季度的任务可能会比较重,要辛苦你们设计部了!” “应该的,如果您没有其他的事情吩咐,我就去忙了!” 杨光微微点了点头,“去吧。” 花儿欠了下身子,向自己的办公室匆匆忙忙走去。 杨光定定望着她的背影,双拳紧紧的握住,眸底泛起一股强烈的欲望。 “花总监早!” “总监,早” “早——早——大家早!”硬着头皮跟所有的同事打招呼,大家那同情的眼神分明是看一只受伤的小鹿如何的自投罗网。 其实婚前,花儿已经多次提交辞呈,都被杨光退了回来,原话回复:“任何的条件,公司都可以答应你!但除了你的离职!”花儿斗气的要年薪一百万,他眉头皱都没皱,就答应了,但是前提是续约一个五十年的工作合同! 进了办公室,忙关上门,拉下百叶窗,平复了下心情,自己其实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脆弱的小心脏还是差点崩溃,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治愈系情感专家——宋小草,虽然她自己没谈过恋爱,没失恋过,但是往往这些局外人会比我们更看得明白些,不是吗? 拨通了她的电话,“喂,小草啊,我是花儿!” “干嘛?有什么事?我正忙着赶稿呢,昨天看韩剧熬到大半夜,现在难受死了!”她声音里满是倦意。 “那个——我今天回公司上班了?” “啊?!你不是说要离职了吗?” “是啊,我的离职报告都打了十几封了,可是他不批啊!” “这个杨光,太可恶了!要不要我写篇稿子骂他?” “算了吧,他才不吃那一套呢。”花儿叹息一声,“告诉我,我该如何面对其他人的目光?” “这有什么不好面对啊,你不要忘了,你才是受害者!大家心里都是挺你的!所以,自信的微笑吧,微笑面对一切,让大家看到一朵坚强的花儿,告诉所有人,失恋并不可怕,可怕是你放不下。”那边的花儿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给你念一些张小娴的经典语录吧。” “好。” “所有带着爱或者带着恨的离别,也是一次痛苦的割裂。若做不到微笑道别,鞠躬离场,那么,是不是可以默然转身,憋住眼泪,鞠躬离场?谁叫你当初爱上了呢?总有一天,你会对着过去的伤痛微笑。你会感谢离开你的那个人,他配不上你的爱、你的好、你的痴心。他终究不是命定的那个人。幸好他不是。” “这是张小娴哪本书里的?” “谢谢你离开我。” 第十章耿少凡,你大爷 第十章耿少凡,你大爷 一上午的忙碌,让花儿没有时间再去胡思乱想,设计部的所有人似乎也受到了鼓舞,前所未有的勤快上心。 桌上的电话响了,是前台小王。 “小王,什么事?” “花总监,您的午餐?” “噢,和你们订一样的就行了!” “不是,您先生好像来给您送午餐来了?” “先生?什么先生?”花儿猛地神经一紧,不会是?来不及挂电话,拎起包就跑了出去。远远就看见前台黑压压围了一圈的男男女女。 在访客去,一身军装的耿少凡蹲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翻看着杂志。 花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了过去,拿手指碰了碰他的肩膀。 “噢,来了。”耿少凡扭头一笑。 “你——你怎么来了?” “喏”耿少凡指了指桌上的饭盒,“当然是给我老婆送爱心午餐来了!” 花儿脸一红,拿手揪了揪他的衣服,“谁是你老婆啊?走——走啦。” “去哪?” “去外面啊,这里有人!”花儿紧张的小声说。 “有人?外面就没有人了吗?”耿少凡一脸疑惑。 花儿忙拎起饭盒就往外走,耿少凡也无奈起身跟了上去,还不忘挥手冲前台的那些围观的打招呼。 露天广场,耿少凡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的行人,打趣道:“嘿,这地儿更热闹,人更多!”花儿白了他一眼,坐在花台上,打开饭盒,顿时香味四溢。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红烧鱼?”花儿拿起筷子,舔了舔嘴唇。 “这个简单,有其女必有其母嘛。” 花儿眉头一皱,没明白他的意思,看着耿少凡似笑非笑的脸,一会儿才惊觉道:“你才是猫呢!不,你是有其子必有其父,你爱吃骨头!” 耿少凡笑着点了点头,“恭喜你答对了!” 花儿轻哼了一声,再不和他斗嘴,全身心的投入到美食的战斗中。 半小时后,花儿一脸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他更是贴心的送上纸巾和水。 “谢谢。”花儿有些不好意思。 “我说过咱们是夫妻,不用这么客气。我希望你能尽快的习惯我是你丈夫这件事!”耿少凡说后一句的时候,眼神是异常的认真专注。 噗,花儿看着他忍不住一笑,“又是这个表情,这么认真干嘛?” “我是认真的,这对我,还有对你,都很重要!”他说着伸手理了理花儿耳边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很自然,很温柔。 花儿的脸倏地爆红到了耳朵根,忙起身道:“我——我——知道了,我——我要上班了——走了!”向前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拿起包包,狼狈的小跑而去。 耿少凡望着她匆忙的背影,眼睛里满是宠溺和疼惜。 “花总监,您的脸怎么那么红啊?”前台的小王眼睛还真是贼。 “有吗?太阳晒的吧。”花儿忙用手遮住半张脸,在大家的目送下,溜进了办公室。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过的飞快,几个案子刚刚做审批完,就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叶兰的电话很准时的打了过来。 “Honey!你是不是下班了,要不要我去接你,去黑猫吧泡会不?” “可能不行哦,今天要早点回家。” “啧啧啧,你真的打算‘从良’了?” “嗯,喂,我以前就很‘良家女子’的好不好!” “得嘞,不打扰您这位贤妻了,我忽悠忽悠小草去!” “去吧,去吧,早晚那颗青草会被你染黑的!”花儿笑骂道。 “怎么会是黑色呢,明明是蓝色。” “行啦,别贫了,就这样。”挂了电话,花儿拎起包向外走。 “花姐姐!”刚出门口,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面前出现一个衣着时尚的帅哥。 “哎哟,臭小子,吓死我了!”花儿作势挥拳向他砸去,他嬉笑着躲开。 帅哥名叫容易,是楼上IT部的程序员。 人如其名,性格开朗、阳光,口头禅就是“这事容易!” 二十二岁,花儿的同校小师弟,颠覆了传统IT男的形象,肤白人帅,穿衣打扮尤为时尚新潮,是公司很多小姑娘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可是王子偏偏不爱公主,爱妖女。 叶兰来公司找过花儿一次,被他看到了,从此一见倾心,穷追猛打,多次被叶兰拒绝,却从未放弃,大有“追不到手死不休”的劲头。 “说吧,是不是又要问关于叶兰的事?”花儿倚着窗台无奈道。 容易腼腆一笑,“什么事都瞒不过花姐姐的火眼金睛?我打电话给叶兰,她一直都没接我电话,您能不能告诉我,在哪里能找到她?” 花儿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张便利贴,写了黑猫吧的地址,递给他,“去吧,她肯定在这里,但一定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 “花姐姐,你太好了!你真是我的亲姐!不,比我亲姐还亲!”他颤抖着双手接过来,如获珍宝。 “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赶紧滚蛋。” “哎,好嘞,回头我请您和姐夫吃饭!” “哎,回来!”花儿叫住了他的脚步,想了想,认真说道:“小易,叶兰她真的不太适合你!” 他扬眉一笑,好看的嘴角微翘,“花姐姐,你放心,我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看着他飞奔远去的背影,多么的似曾相似,当年自己亦是这样为爱情沸腾燃烧过! 到家推门而进,香飘四溢,不是饭菜的味道,而是玫瑰花瓣的芬芳。四处摆满了装着粉色、红色、紫色玫瑰花的瓶子,餐厅内烛光摇曳,餐桌上换了新的帷布,两端摆着西式的盘子、刀叉,耿少凡手里拿着瓶红酒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回来了?洗洗手,来吃饭吧。”话语轻声,烛光模糊了他的轮廓,看不清此刻的表情。 花儿点点头,放了包,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进了卫生间。 这个黑炭头,搞不清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我也没吃过西餐,就是照着书上说的做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他双手托腮,望过来的眼神里尽是温柔。 花儿点点头,拿起刀叉,看了看盘子里的牛排,颜色还是有模有样的,切了一小块,放入口中,顿时眼睛一亮。 “怎么?是不是很难吃?”他眉毛一紧。 花儿摇摇头,说道:“味道很不错,你的水平可以去任何一家西餐厅应聘了。” 他摇头轻笑,边给花儿倒红酒边说:“那岂不是有很多专业厨师要失业了!” 一顿烛光晚餐两人吃的是有滋有味,聊天也很融洽愉快。 “上楼去换衣服吧,咱们马上要进行夜间训练。”他收拾了桌子,进了厨房。 吃人家的嘴软,花儿咬咬牙,不就是七天吗,忍一忍就过去了。 进了车库,花儿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里面已经被他改装成了一个现代化的军事训练场。 硬邦邦的全都是地板,连个毯子都没有,这要是一屁股摔地上,非骨折不可! 花儿转身想溜,却被他一把拉住后衣领,“想反悔,已经晚了!开始吧。” “不要,我不要,耿少凡,我是你媳妇,不是你的兵,放开我——” 夜色渐浓,星光熠熠,却有一句话响彻天空,“耿少凡,你大爷!” 第十一章不能说的秘密 第十一章不能说的秘密 尖锐的哨声又响起,花儿猛的坐起身来,背上的伤的还隐隐疼着,不过已经被人处理过了,起身检查了全身其他疼痛的地方,不是贴着创可贴,就是已经消肿了。 自己的记忆停留在摇摇晃晃的高墙上,忽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喂,你是不是想让我进来帮你穿衣服?”耿少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别!我这就起来了。”花儿忙起身下了床。 又是一个六千米长跑,花儿却感觉不那么累了。白天工作上班,晚上回家再训练。 训练中对耿少凡吵吵闹闹,打打骂骂,他竟也不与自己置气,笑盈盈的一遍遍的教自己,各种军事动作要领。 他平时也这样训练自己的兵吗?怎么和电视上演的不一样呢?花儿这样奇怪着,六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只剩了最后一天。 清晨,窗外飘着毛毛细雨。花儿顿时喜出望外。 “快点起床,准备训练!”他依然不为所动。 “可是下雨了啊,就不要练了吧?” “不行!快点!七千米,准备!”他的脸色很严肃。 “不是六千米吗?” “八千米!” “跑就跑,凶什么凶!”花儿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冲进雨里。 这次他没有开车,而是跟在花儿身边跑。 雨越下越大,花儿脚步越来沉重,心里骂道,该死的黑炭头,今天哪根筋搭错了,下这么大的雨也要折磨我!更何况今天是周末,全世界的人都在休息,除了我! 他奔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目光坚毅的望着前方,渐渐与花儿拉开了距离。 忽然,花儿脚下一滑,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膝盖磕破了,流出殷红的血。 “起来!继续!”他站住脚,大声吼着。 花儿咬着牙,撑着地,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刚迈出脚,就又跌坐在泥水里,终于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最后演变成了嗷嚎大哭。 耿少凡站在雨中,双拳紧握,抬起头,闭上眼,任凭冰冷的雨水浇打着脸庞。 “对不起,是我心太急了!”他坐在床边惭愧的说着。 床上的花儿背着身子,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抚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膝盖,全没在意他的自言自语,脑子里播放的画面是风雨中,他抱着自己,疯狂的往回跑,一脸的着急和心疼。 他对自己,这是爱吗?不,也许只是仅仅丈夫对妻子的责任吧。 花儿这样想着,耳边响起“嗡嗡”的声音,想转头,却被他叫住了。 “湿着头发睡觉会感冒的!”他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托着花儿的头发,轻轻的哄吹着,动作很熟稔,很温柔。 “明天我就要回部队了,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听着他有些伤感的语气,花儿忍不住问道:“那——要多久才回来?” “春季演习就要开始了,可能要一两个月。” “这么久!” 他俯身到了她耳边,略带调戏的口味,“怎么,是会想我吗?” 花儿脸一热,“臭美,鬼才会想你!”转过头想换个舒服的姿势,两个人的呼吸瞬间都停止了。 四唇相贴,四目相对,这一刻两个人距离是这么的近,他能看到她眼神里的惊讶,她能看到他眼神里的深邃。 他率先清醒过来,猛地直起身来,脸色像极一颗红透了的紫葡萄! “我——我去给你熬点姜汤,暖暖身子。”他说着起身“砰”的一声,膝盖撞到了床头柜,头也不回的只顾往前走,“砰砰”先后又撞到了床角和门框。 听着他凌乱的下楼脚步声,花儿坐起身子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这个纸老虎,还以为是情场高手,就这么一吻就捅破了!军人不都是钢铁铸就的嘛,看来也是浪则虚名。 花儿抚了抚发烫的脸颊,手指婆娑着嘴唇,黑炭的味道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堪嘛,反而有点甜甜的感觉。 瞥见梳妆台的镜子里,映出一张笑盈盈的美人脸,这是幸福的模样吗? 喝了他熬得姜汤,热乎乎的睡了一觉,顿时神清气爽,起身下床,膝盖只是有些擦伤,并无大事,他正在书房内收拾行李。 “你怎么起来了?再去睡会吧。”他淡淡一笑。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的行李很简单,马上就好了。” 花儿点点头,环顾四周,这个书房自己还是第一次进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书橱,博古架,四周墙壁上都挂满了照片。 花儿看着这些照片,眼睛一亮,指着其中的一张,兴奋的叫道:“哇哇,这就是电视上演的那些天下无敌的特种兵吗?” 他点头一笑,“什么天下无敌,不就是比别人脸皮厚点吗?” “切,你一个管后勤的,知道什么是特种兵吗?不知道就别瞎说!”花儿一本正经的鄙视了他一眼,挺直腰杆,絮絮叨叨的将自己在电视里、里看到的那些劳什子都吐了出来。 “哟,看不出,你知道的挺多的嘛。” “那必须的,特种兵是我的偶像,我觉得他们是全世界最帅、最酷的男人!”花儿仰着头,一脸的得意。 “你真的这么觉得!?”他眼睛里跳耀着莫名的兴奋。 “嗯”花儿点点头,继续往墙上看,一条军犬的独照吸引了自己的目光,只见它头戴着钢盔,脖子上挂着钢枪,很是滑稽可爱。 花儿抿嘴一笑,“这是‘公爵’吗?” 他点点头,说道:“这是‘公爵’三岁时的照片,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全师最优秀的军犬了,战功显赫!” “咦?”花儿被对面墙上的一张巨大海报似的照片所吸引,上面有六个满副武装的军人,不,应该是六块黑炭头!各自摆着滑稽可笑的POSE,脸上抹得黑一块绿一块的,看不清五官的轮廓,身上披着厚厚的稻草,唯一能识别出他们是人类的标准就是都咧着嘴笑,一口大白牙。 花儿捂着嘴大笑,“这都是谁啊?这pose也太老土了吧,真够逗得!” 他紧绷的脸上也是一松,“他们就是你口中的全世界最帅的男人——特种兵!咱们婚礼的时候,他们还在执行任务,等下次有机会,我一个个把他们介绍给你,他们每一个都身怀绝技,而且都有故事!”说这话的时候,他神采奕奕的,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的忘乎所以。 “噢,没想到你一个管后勤的,还挺厉害的嘛,这些特种兵你都认识啊!”花儿笑着竖起大拇指。 “嗨,这有什么,他们见了我还得敬礼呢。” “又得意起来了,真受不了你!”花儿笑着瞪了他一眼,又瞟了眼照片,指着一个模糊的人像,怀疑的看了看耿少凡,“这个人怎么长的有点像你啊?” 耿少凡挑眉一乐,“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和他们一样帅,一样酷了呢!?” 花儿冲他吐了吐舌头,转身走到了书橱前,随手翻了翻,都是些军事杂事,提不起的兴致,抬头看见最上层放着一本粉色包装的相册,上面还上了锁,踮起脚拿了下来。 “这是什么?”还没来得及就被他一把抢了过去。 “没什么,一些老照片而已。”他笑着把它藏到身后,神情竟有些紧张了。 花儿坏坏一笑,“切,不就是一些前女友照片嘛,不给看,我还不稀罕呢。是不是里面有一些大尺度的?有**吗?” 他脸色一板,伸手在花儿脑门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花儿吃痛一声,“干嘛打我?” “我从前一直以为你是小清新的,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 “哼,失望了吗?后悔了吧?谁叫你找了个二十八的老女人做老婆了,想要小清新啊,去找十**岁的小朋友吧!”花儿说着撇撇嘴,转身出去,走到门口时被他喊住。 “花儿” “干嘛?” “答应我,这个书房,以后除了你,其他客人不要带进来!” 看着他认真的口吻,花儿糊涂的点点头,“为什么?这也是军事机密吗?” 他挠头笑了笑,“差不多吧,总之你答应我了,一定要做到!”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不就是几张照片,几本书嘛,有什么秘密的!”花儿嘟囔着下了楼。 耿少凡低眉苦笑,翻开手中的相册,眸中若隐若现的泪光。 第十二章神秘的相册 第十二章神秘的相册 第七天的晚上,他神奇的没有逼花儿训练,而是晚饭后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陪她看煽情韩剧。 “公爵”也老老实实的蹲在他脚边,“郡主”卧在花儿怀里,画面相当的和谐温馨。可是花儿心里还是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今天晚上怎么不训练了?难道是因为我受伤了?” “那点小伤算不了什么!怎么?你想活动活动吗?”他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没有表情。 “我才不是受虐狂呢!”花儿嘴里嚼着薯片,摇着小腿,一脸的得瑟。 “这两个月你可以把家里重新装修一下了,除了书房和车库,你随便折腾!”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放到茶几上,“这是我的工资卡,密码是你的生日!” 花儿一愣,“我——” 他转脸看过来,“我看过你放在床头的设计稿,画的挺好的,就照着那个弄吧。” “我那是闲着无聊顺便画着玩的。”花儿解释道。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是决策者,你是执行者,如果我回来看到一切还是照旧的话,你的训练可是要加倍的!” 看着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花儿撅撅嘴,**道:“你太霸道了!还有干嘛还有训练啊?不是说好就七天吗?” 他摇摇头,“七天的集训只是个过渡,你的训练还早呢,以后没有我监督,你可不能偷懒哦,回来我可是要检查的,但凡有一项退步,你就死定了!”说着他眼神狡黠的望着花儿,花儿气的冲他做了个鬼脸,扭过头再不理他。 一觉醒来,窗外阳光明媚。楼下早已没了他的影子,只剩“公爵”孤零零的蹲在门口,望着远方。 花儿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别太伤心了,你爸爸过几天就回来了。”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还有一张便利贴,两张CD。 便利贴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睡得好吗?没有我叫你起床,你又偷懒了吧?” 切,傻子才会听你话,起来傻呵呵的跑步。花儿继续往下看:“下不为例哦!以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了,对了,忘记了,你好像什么都不会,衣来张手,饭来张口,要不然就爸妈家住吧,照样能发展这项特长。” 花儿看到这,已经气得脸蛋铁青了!臭小子!你这是在嘲笑我是生活白痴吗? “生气了吗?很好,说明你还是很介意别人这样说的,还没有彻底的自甘堕落。喂,别骂我臭小子,我已经三十了,是老头子了!” 哼,知道自己已经是老头子,还这么不正经。 “这里的两张CD,都是我用这七天录得各项军事训练和生活技能的真人演示模版,你可以学着做,两个月后我回来是要检查的哦,不及格的话你真的就死定了!” 裸的霸权主义!你这是剥夺**,知不知道!是犯罪! “最后嘱咐你几句,大街上少看其他帅哥吧,珍爱生命,远离夜店,您的芳龄已经不适合在去跟小姑娘们拼青春了,省出来时间多想想我吧,看看照片就行,就别打电话了,我比较忙没时间安慰你的相思之苦。” 嘿,这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实!我年龄怎么了?姐姐长了一张清纯娃娃脸,永远都是十八岁,怎么就不能看帅哥了!还有我才不会想你这块黑炭头呢!花儿气的直跺脚。 “好了,不写了,也没地方写了,你现在差不多已经成了发飙的兔子了吧。照顾‘公爵’、‘郡主’!照顾好自己!!耿少凡,字” 花儿冷哼一声,将便利贴在手里揉成一团,用力,再用力揉着,丢进了垃圾桶里。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花儿咬牙切齿的原地转了好几圈,看到了蹲在一旁的“公爵”,拿手指了指它,“哼,你!你老爸惹到我了,罚你一天没东西吃!” “公爵”呜呜了几声,耷拉着耳朵,趴在了一旁。 花儿“报复”成功,心情大好,抱着“郡主”,美滋滋的开始享用早餐。 出门的时候,花儿还是不由自主将那团揉皱了的便利贴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贴在了冰箱上,也往“公爵”的食盘里放了狗粮。 日子回到了从前,只是世界里少了两个男人,一个已经成了过去式,一个是现在将来式。 工作还是那么忙碌,闲聊逛街还是姐们三个,不同的是有了固定回家的时间,不再熬夜,不再赖床,不再懒惰。 清晨迎着朝阳奔跑,自信仰面,不再害怕被别人目光;夜晚电视上他教认真相当,花儿自己学的有模有样。 厨房里,系上围裙,学着CD播放机里他的动作,一遍遍的,很用心的做菜。 打扫卫生,洗衣服,学习用各种家电设备。 “啧啧啧,是不是女人结了婚都会变成这样?”沙发上的叶兰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花儿,一脸的不敢相信。 “我也想结婚了?”宋小草一脸的羡慕。 “结个毛啊!”叶兰转脸开始对她说教,“结婚有什么好的,整天的做饭、洗衣服、看孩子,会让你以每分钟为一年的速度衰老,到时候成了黄脸婆,小三再来争上位,最后离婚,他再把孩子抢走,幸运的话他会分给你点财产,到了那个时候你再也没有年轻时一呼百应的魅力了,只能守着那些买不起一栋房子的钱,孤独终老!”宋小草听完,眼睛和嘴巴都睁的老大。 “小草,你别听她的!照她的话,全世界的妻子都脑袋进水了,民政局也应该关门歇业了!”花儿从厨房里出来,解开腰间的围裙。 “兰兰,你看花儿并没有凋谢啊,反而越发的娇艳了,这是为啥?” “她?”叶兰鄙视的看了花儿一眼,“她本来就是一朵奇葩,再加上她家这些神马的‘公爵’、‘郡主’、黑炭头,她是找到同类了,能不可劲的娇艳么!” “去你的!”花儿拿手指头戳了戳她的脑门,伸手做了“请”的姿势,“来吧,两位著名吃货来评点一下!” “好嘞”宋小草屁颠颠的冲进厨房。 “希望不会像上次,吃的我腹泻了三天!你就这么狠心,拿我们当你的试验品。”叶兰抱怨道。 “来吧,这次绝对成功了!”花儿推着她进了餐厅。 两个月很快的过去了,花儿把房子也按照自己的设计重新装修了,拍了一些照片,寄给了他所在的部队,偶尔打过几个电话,却都打不通。 “嗯,这风格还算是配的上你花设计总监的身份!”叶兰在房子里转了转,点头称赞道。 “花儿,这是你们家的书房吗?”宋小草指着书房,欲推门进去,却被花儿拦住。 “他嘱咐过了,这里除了我和他,谁都不允许进!” “啊?还有这样的事,里面藏着什么宝物呢?”叶兰的兴致也被勾了起来。 “没有,没有,就是一些军队的照片和军事方面书而已。”花儿为难的说。 “嘿,里面肯定有秘密!”叶兰冲着宋小草眨了眨眼睛。 花儿刚觉察到了苗头,宋小草就抱住了花儿,叶兰趁机推门而进。 “你们?你们!这是私闯民宅啊!”花儿叫骂着,追了进来。 “嗨,我还以为这里面存放着你们两口子用的玩具呢,原来这还真是个书房!”叶兰有些失望。 “哇哇,这些照片简直太震撼了!”宋小草看到墙上的照片,如获珍宝,拿出手机要拍照片,花儿忙制止。 “我自己看,绝对不拿给其他人看,保证!”宋小草笑嘻嘻的举起三根手指。 “保证啊,回去看完就删掉!”花儿叮嘱着,宋小草点了点头。 “喂,花儿,你看这!”叶兰拉过花儿,指了指书桌下上锁的抽屉。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只要上锁就会有秘密,很明显这个秘密他连你都不想知道!” 花儿一怔,猛然想起那本画册。 “咱们把它打开吧?”宋小草跟着起哄。 “嗯,跟我想的一样!”叶兰坏坏笑着。 “算了吧,这都是个人隐私,还是别开了吧。”花儿有些犹豫。 “你傻啊,你们这才结婚几天,他背着你就已经有秘密了,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花儿有些动摇了。 叶兰、宋小草找来锤子、扳手,一阵敲敲打打,终于弄开了抽屉,三人瞪大眼睛,里面躺着一本相册和一本厚厚的日记本。相册是之前花儿见过的那本。 就在三人就快撬开相册上的锁的一刻,门口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你们在干什么?” 第十三章暧昧 第十三章暧昧 一身军装的耿少凡面色铁青,手里拎着个硕大的绿色军用背包,鼓鼓囊囊的。 “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花儿忙站起身来尴尬的调动脸部42块肌肉组合成一个微笑表情。 叶兰、宋小草也知趣的将刚拿出来的东西放了进去。 他走进来放下包,冷冷说了一句,“你们三个可以出去了!”眼神凌厉的如刀子般锋利,让人不敢直视。 花儿还想解释什么,被叶兰拽了出去。 “砰”的一声书房门关上了。 “好像他有点生气了!”沙发上的花儿有些紧张。 “是啊,花儿你要不今天去我那睡吧?他会不会对你——”宋小草也有点害怕。 “没事的。”叶兰翘起二郎腿,一脸的不屑,“他要是真的跟你甩脸子,你正好问问他,那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不能让你知道。”花儿赞同的点了点头。 送走了叶兰、宋小草,花儿抱着“郡主”蹑手蹑脚的上楼,把耳朵凑到了门上,倾听里面的动静。 “吱呀”一声门开了,吓的花儿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耿少凡脸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干嘛?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花儿摇摇头,立即想到了什么又点了点头。 耿少凡一乐,抱肩枕着门框,“您这又摇头又点头的,是几个意思啊?” 见他表情不再那么凝重,花儿的心也舒了口气,弯起嘴角,竖起一根手指头,说道:“嘿嘿,一个意思,你要我做的,我都做到了!” 耿少凡眉头微微一皱,拿一种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傻笑的花儿,“真的?” “那当然!不信你检查嘛。”花儿满脸的自信。 耿少凡点了点头,转身的瞬间,一拳冲花儿的脸蛋挥了过来,吓的她忙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你练习的成果吗”耿少凡收住了拳头在花儿脑门上狠狠的扣了一下。 花儿摸着生疼的脑门,气道:“你这是偷袭,不算,再来!”说着放下“郡主”,活动了活动四肢,紧了紧裤子,做了个准备格斗的姿势。 耿少凡忍不住抿嘴一笑,“别人想打你,难道还要等你热完了身摆好姿势吗?算了,我起洗个澡,你把我背包里的东西整理下吧。” 见他要走,花儿顿时有些气恼,竟敢无视我的劳动成果!一定要你好看!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顺势低身用臀部抵住他的腰,用力将他拉向自己,想用一个标准的“过肩摔”还以颜色,却没想到他的身子如千斤重,自己吃奶劲都使出来了,却没有撼动分毫。 耿少凡憋着笑,看着身下满脸通红的她,还说着风凉话,“再使点劲!快!再使点劲!” 臭小子,敢嘲笑我!为了争一口气,拼了!花儿咬紧牙关,嘴里咿咿呀呀的喊着,却还是无济于事。 耿少凡起身用力一挺,往后一带,她脚下没站稳,大叫一声向后摔了过去,耿少凡稳稳伸手抱住了那细软的腰身。 “嗯,算及格吧,就是力道差点。”耿少凡笑盈盈的望着怀里气喘吁吁的人儿。 “切。”花儿枕着他的手臂,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想移开视线,却被他暗黑色眸子里的脉脉盈动勾去了心跳的旋律。 清晰的感觉到腰间大手的温度,炽热、滚烫,似乎要将自己融化了。瞳孔里接收的影像是他那丰厚的唇正一点点向自己靠近,大脑里“嗡嗡”的响个不停,雪花般的零碎片段一闪而过留下一片刺眼的空白。 “喵”的一声,惊醒了两人。 “郡主”摇着尾巴,歪着头瞪着两颗大猫眼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们。 这才惊觉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花儿脸“唰”的一红,忙起身,脑门却毫无征兆的触碰到了他的嘴唇。 “啵!”他也不客气,顺势又用力的亲了一口。 “你!”花儿又羞又恼,用力将他退倒在地,红着脸跑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流氓!臭流氓!”花儿叉腰指着墙上的结婚照里的他,大骂了一通,转念又一想,哪有媳妇骂自己老公流氓的,忍不住为自己的幼稚行为扑哧一笑。 伸手摸了摸他刚才吻过的地方,心里禁不住有些莫名异状了。 再出门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书房,浴室里响起阵阵水声。 花儿将他的背包吃力的拉进卧室,里面装的什么,这么重!拉开拉链,从里面冒出个雪白的头来,吓了一跳,定睛一瞧,原来是一只超大的穿粉裙子的白色HelloKitty毛绒玩具。 哈哈,花儿欢喜的把它拿出来,抱在怀里,手舞足蹈的原地转起了圈圈。 转着转着,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裹着浴袍抱肩倚墙而立的男人,花儿尬尴的收起了动作。 “喜欢吗?送给你的。”耿少凡摸了摸湿漉漉的脑袋,淡然一笑。 “我的年纪不太适合玩它了,你——你还是送其他人吧。”花儿底气不足的说道。 “记得第一次和你逛街的时候,你来来回回的看了它十几眼,怎么?现在又不想要了?” 花儿闻听脸一热,垂眼道:“没想到,你竟还记得。” 耿少凡走到花儿面前,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说道:“留着吧,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十八岁!” 花儿轻哼了一声,“真肉麻!”转身欲出去,却被他一把拉住。 “干嘛?”花儿抬头看着他,他眼神柔和的像窗外的阳光。 “给你看样东西。”说着他弯腰从背包里面扒拉了一通,找出一个红布包裹着的东西,打开里面是两张红皮的小本本。 花儿倒吸一口凉气,封面上三个金光闪闪的小字,结婚证! 颤抖着双手拿过来,打开里面,红底照片,白纸黑字,这下真的是铁板钉钉了! “花儿小姐,现在你可就真的成我耿少凡的老婆了!”他拿起红本本在花儿眼前晃了晃。 花儿咧嘴冲他苦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耿少凡坏坏一笑,伸手环住了花儿的腰,将她搂在怀里,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现在名正言顺了,我们是不是可以——” 耳朵被他呼出来的热气撩拨的痒痒的,鼻子吮吸着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即使隔着两层衣物也能感受他身体的炽热,一双大手在背部肆意游走,脑袋有点晕晕乎乎的,房间的温度渐渐升高,高的让人全身汗涔涔的,仅剩的一点理智提醒着花儿要迅速离开这里。 花儿哆嗦着干燥的嘴唇说道:“你——你刚回来——肯——肯定很累——你好好休息吧——”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他却抱得更紧。 “我不累……我……我想要……”他的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黯哑、低沉,但更富磁性,更具魅惑。 第十四章小试牛刀 第十四章小试牛刀 “我想要……” 花儿闭上眼睛手心里出了汗,紧张的死死抓着衣角,她当然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的吻已经细细密密在花儿的脖颈开始蔓延,他的手慢慢绕到前面探入到她衣服里面,手指触碰到肌肤的瞬间,花儿的身子微微一颤。 “少——少凡!”花儿猛然惊醒,死死的抓住了他伸向自己胸口的手,“不,不要!” 耿少凡听到花儿略带哭腔的声音,亦是心中一惊,忙松开了手。转过她的身子,看到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花儿,我……”耿少凡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看着她由默默的抽泣竟转变成了失声痛哭。 “对不起——我——对不起!”耿少凡冲进浴室,冰凉的水柱从头顶浇下来,冷却了燃烧的欲望。晶莹的水珠划过伤痕累累的躯体,提醒着曾经刻骨铭心的回忆。 花儿挨着墙角蹲下来,身子缩成了一团,她哭,不是因为他的要求,他有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她哭,是在气恼自己,既然已经嫁给了他,可为什么自己还没准备好做他的妻子;既然已经决定忘记过去,可为什么刚才的一瞬,又想起杨光,心里竟还有了一种背叛爱情的负罪感!心里痛恨杨光伤害了自己,那现在自己是不是在伤害着别人呢? 耿少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花儿已经离开了,带走了KT猫,客厅的茶几上留了一张便利贴:“对不起,给我点时间,好吗?我回爸妈那住一段时间。花儿,字。” “花儿。”耿少凡叹了口气,便利贴揉碎在了手心,身子直直的倒在床上,被子里还残留着花儿的味道,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眼角的一滴泪滑过悲戚的脸颊。 Me摸ry咖啡厅。“你真行!人家刚回来,你丫就跑回娘家了!明摆着是不想和人家好好过日子嘛。”叶兰涂着指甲说道。 “是啊,花儿。你不会是——还对杨光有念想吧?”宋小草怀疑的问道。 花儿单手托腮望着窗外,“或许,我就不该答应嫁给他,就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叶兰伸手到她脑门摸了摸,“没发烧啊,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我告诉你,赶紧回家跟耿黑炭好好过日子去!” “就是!嫁给军人最靠谱了,忠诚,专情还有安全感,当然除了陪你的时间少点外!”宋小草帮腔道。 “行了,你们俩能不能别在我耳边嘚吧嘚嘚吧嘚的不停,在家我妈唠叨的已经够烦的了!”花儿用力摇了摇脑袋,站起身来,拎起包就想外走。 “喂,你——”叶兰、宋小草刚要起身,被花儿转头喝住了,“谁也不准跟着我!”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花儿抱着肩,静静的向前走着,拿出手机,手指拨弄着那个署名“黑炭头”的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按下拨号键。 “叮铃”一条信息钻了进来,是他的!花儿忙在驻足站定,翻开收件箱,“我回部队了,这次没来及检查你的厨艺,留给你个空子钻,下次你可就跑不掉了!房子装修的我很喜欢!”看罢花儿嘴角轻“哼”了一声,之前的事情他倒是没放在心上,沉重的心情顿时好转了许多。 花儿索性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传来他沉稳充满磁性的声音,“干嘛?怪丫头!” 怪丫头?你才怪丫头呢! 花儿赌气的回了一句,“没什么,打错电话了,黑小子!” 那边他轻笑几声,接着说道:“我在开车呢,别闹,晚上回家住吧,‘郡主’和‘公爵’都想你了!” 花儿“噢”了一声,脚尖在地上划着圆圈,咬了咬嘴唇,问道:“什么时候再回来?” “我就不回来了吧。” “什么!为什么?”花儿一愣,停顿了两秒钟,就听见那边憋不住,笑出声来,“我一回来,您就躲猫猫,我干脆就不回来了呗。” “喂,你这是在讽刺我吗?”花儿气道,脸上却乐着。 “我哪敢讽刺您呐,保不齐下次又要被你过肩摔了!” “你还敢提这件事!”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正常的话,周末轮休我会回来的。” 挂了电话,花儿的心情彻底的放开了,连续几日的阴霾一扫而净。当天就从爸妈家里,拎着行礼箱,屁颠屁颠的跑回了家。 仰面朝天,躺在大床上,从这边翻滚到那边,心里怎一个“舒服”了得。 “我说你丫就是没事找抽型的!想起一出就一出的!”逛街的时候,叶兰忍不住骂道。 “我愿意,我愿意,您管得着嘛您。”花儿蛮横的扬着尖下巴。 “嘿,我这暴脾气。”叶兰说着拿手指戳花儿的胳肢窝,两人嬉笑着打闹在一起,旁边的宋小草手捧着奶茶吮吸着,一脸的无奈。 “抓小偷啊!抓小偷!”女人的喊叫声由远而近,三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的长头发男人在人群里横冲直撞的穿梭着,在他身后追着一个浓妆艳抹的胖女人。 “闪开,都给老子闪开!”长头发男人手里挥舞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周围的人吓的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眼瞅着他奔着花儿三人冲过来了,三人吓的有点愣神了。 “臭娘们,滚开!”长发男子大吼着,挥刀向三人砍来,花儿吓的大叫一声,下意识的一个动作,抓住他的手臂,背转身低腰发力,“砰”的一声,长发男子一声惨叫被花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周围的人群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长发男子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凶神恶煞的向花儿扑来,花儿顾不得害怕,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紧接着又是一拳打在他小腹上,抓住他的手腕,反方向接力一掰,“咔嚓”一声,骨折了。 长发男子疼的瘫倒在地上,花儿发了疯似的骑到他身上挥着拳头在他脸上一通猛打。 惊魂未定的叶兰、宋小草忙上来拉开了花儿。长发男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地上哀嚎不断。 花儿傻愣愣的看着自己沾满血渍的颤抖着双手,那鲜艳的红色刺激着眼球神经,脑袋里又开始“嗡嗡”的作响,耳边的世界霎时安静了,眼前急速旋转着的时光碎片,夹杂着女孩的哭声、撞击声、枪声铺天盖地的将自己淹没。 十几秒后,意识渐渐回来,“花儿,花儿!”看着一脸紧张的叶兰用力摇着自己的肩膀。 “认识我吗?认识的话就眨眨眼睛。”宋小草说道。 花儿听话的眨了下眼睛,缓缓说道:“我——我怎么了?” “哎哟,吓死我们了!”叶兰抱了抱花儿。 “你刚才睁着眼睛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我们怎么喊你,你都没有反应!”宋小草心有余悸。 “有吗?”花儿努力回忆着刚才萦绕在脑子里片段,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时,后面的胖女人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对着花儿连连道谢,围观的人群也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花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双手此刻疼的要命,原来打人其实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警察姗姗而来,做了一些简单的笔录。 “真看不出来,瞧你文文弱弱的,竟然会功夫!”戴眼镜的警官一脸不敢相信瞧着花儿。 “那必须的,她老公是军人!而且——”宋小草抢着回答,花儿搡了她一把,恶狠狠的瞪着她将后面的话重新吞进肚子里。 “怪不得,原来是军嫂!失敬了!” 第十五章杨光 第十五章杨光 “啧啧啧,看来耿黑炭对你的军训还是很有用的嘛。看来以后姐姐找人打架,就省事多了!”叶兰自顾得意点着头,手上学着花儿的动作比划着。 “是啊,是啊,那个侧踹的动作简直帅爆了!我好崇拜你啊,花儿,我要拜你为师!”宋小草一脸的欣羡。 “你们俩少拍马屁!不就是凑巧了嘛,有什么好崇拜的。”花儿脸色微红,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得意的很。 第二天,花儿成了网络红人,有好事者用手机录下了整个过程,上传到了网上,点击量一夜过百万,片名曰:“马路惊现暴力萌妹纸,路见不平打爆抢包贼”。 公司里传的沸沸扬扬,所有人见了花儿都闪开一步,生怕惹怒了这株带刺的玫瑰花。 “花姐,您什么时候学的功夫啊?什么时候教我两招啊?”容易在办公司门口露了个头,嬉皮笑脸的。 “臭小子。没事别总到我们设计部瞎晃悠!”花儿说着抄起桌上的一本杂志丢了过去,吓的容易仓皇而逃。 花儿低眉一笑,继续工作。 “吱呀”一声,门又开了。 “怎么?你小子是不是真的皮痒痒了?”花儿头都没抬又抓起一本杂志甩了过去。 “怎么?不欢迎我吗?” 闻言,花儿心一惊,抬头就看见杨光手里拿着杂志看着自己微笑。 “杨——杨总!”花儿忙起身。 杨光摆手示意她坐下,自己坐到了沙发上。 花儿按下座机的呼叫键,“李秘书,泡杯咖啡进来。” “杨总,您——您有什么事情吗?”花儿低声问道。 “没事,你忙你的吧,我就是来坐坐。”他淡淡说了一句,低头慢条斯理的翻看着手里的杂志。 花儿也不再多问,继续忙手头上的工作,眼睛却时不时看他一眼。 “是他教你的吗?”他冷不丁的一句,吓了花儿一跳。 “什么?” “昨天,你教训小偷的功夫,是他教的吧?”杨光抬起头,眼神专注的与花儿对望。 花儿移开自己的视线,点了点头。 杨光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里虽然加了糖但还是难以下咽。 “他对你,好吗?” 杨光,这样有意思吗?他对我好不好,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花儿心里恨恨的想着,却还是按捺住情绪,微笑道:“谢谢杨总的关心,我和我老公很——恩——爱!”三个字故意加重拉长。 杨光“噌”的站起身来,双目慢慢渗出痛苦之情。 花儿起身拿起一叠文件要出去,走到门口时却被杨光一把抓住手臂。 “花儿!” 近身才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花儿没好气的转脸对杨光说:“杨总!您是老板,您想做事就做事,想休息就休息,想什么时候喝酒就喝酒!可我是打工的,我要赚钱养活自己!您要是实在闲得慌可以去打打高尔夫,开开游艇,我可没时间陪您在这消遣!”说着拨开他的手,伸手去开门。 杨光一把将花儿抵到了门上,“花儿,我很痛苦,安慰安慰我吧!” “别!杨光!别这样!”花儿挣扎着,避不开他粗暴的吻啃着自己的脖颈、嘴唇。 一种强烈的屈辱感袭上心头,花儿抬膝狠狠的击向他的小腹。 “啊!”他惨叫一声,放开了花儿,抱着肚子,表情痛苦的扶着墙壁。 “你——你没事吧?”花儿也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刚才的这一下着实给的很重。 “Honey!”门被推开了,一张精致的笑脸探了进来。 花儿脸色倏地变的煞白,进来的正是集团董事长的千金,杨光的女朋友,白芸。 “光,你怎么了?”白芸见杨光狼狈的模样,忙过去扶住他。 “没……没事……可能是中午吃坏了肚子……我……我去一下卫生间!”杨光脸色通红满头大汗的看了花儿一眼。 “亲爱的,要不要我陪你?” “不……不用了!”杨光疾步冲了出去。 “中午吃的西餐呀,难道会有什么问题吗?”白芸嘟囔着,回头瞧了花儿一眼,笑道:“花总监!咱们见过的,你婚礼上。” 花儿理了理头发,尬尴的冲她一笑,“是,白小姐,您好。” 白芸将门轻轻关上,亲切的拉起花儿的手,凑到她耳边低语道:“告诉你个秘密,再过四个月,我也成新娘子了!今天中午父亲和光已经商量的,我偷听到的!” 花儿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好紧张哦!”白芸未察觉到花儿的异色,摇着她的手问道:“你有经验,能告诉我,我要做什么准备吗?” 花儿苦笑的摇了摇头,“你把自己准备好就行了!” 白芸脸一红,又问道:“我听说,男人结了婚就不会像谈恋爱时那样爱我们了,是不是真的啊?你老公有没有变化?” 花儿低眉想了想,打趣道:“他呀,过五十年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黑炭头就是黑炭头,不会变成白玉的!” 白芸“扑哧”一笑,“我和光的婚礼,你和你家黑炭头一定要来啊!” 花儿强制着脖子用力点了点头。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走了,再见!”白芸笑着挥手出去了。 花儿反手锁上了门,心底的情绪像憋不住的火山,喷涌而出。 你说要我等,等什么?等的是你和别人的婚礼吗?就算我未嫁,那我跟着你算什么,我会变成自己曾最厌恶的专门破坏别人幸福家庭的“小三”! 花儿紧紧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来,眼泪决堤般顺着手臂往下滴。 虽然总是在不断提醒着自己,自己已经和他再无任何关系!也不能再有任何关系!宋小草、叶兰的话也一遍遍的在耳边回响,但是十年的感情啊! 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的将十年的感情扔进垃圾箱里,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那他肯定是不如!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我站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们曾经相爱,而现在却不爱了! 花儿背倚着门而坐,抱着肩,眼睛看着地上的窗帘的影子,随风飘动着,像一次告别的挥手。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花儿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按下接听键。 “喂?” 一个熟悉的磁性声音响起,“花大总监,您还没下班吗?我回来了,在您公司楼下。” 第十六章我要和你睡 第十六章我要和你睡 “黑——耿少凡!你怎么来了?”花儿看了眼办公桌上的日历,星期六! 这才想起来,他说过要回来的,自己竟忘得一干二净。 “您这什么意思啊,是不是真的希望我永远不回来了?”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想我回来了喽!” “……” 花儿挂了电话,拎起包就下了楼。 远远就看见大门口停着辆霸气的绿色军用Jeep,黑色短袖T恤,迷彩帆布裤子,短寸脑袋上戴着大墨镜,脸色晒得黝黑,全身的肌肉线条很有型,咋一看还真有点美国大片男主角的酷劲。耿少凡手里捧着一大苏火红的玫瑰,高调的靠在车身上,此时正值下班的高峰期,白领丽人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好奇这高大威猛的型男究竟在等哪位美眉。 时不时的还有三三两两姿态妖娆的美女过来搭讪,耿少凡还乐呵呵的跟她们打招呼。 花儿见状气就不打一处来,疾步走到他跟前,一把将玫瑰花抱在怀里恶狠狠的瞪着试图上前搭讪他的女人们。 “老婆,你来了!”耿少凡摘掉墨镜,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老婆?”几个女孩拿一种不敢相信的眼光打量了下花儿,撇撇嘴走开了。 花儿转脸怒视耿少凡,“你这是干嘛?非要弄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嫁给你了,你才开心是吧?” 耿少凡皱了皱眉头,笑道:“你是这样想的?我还以为你会为自己拥有这么魅力十足的老公而自豪呢。” “切”花儿瞪了他一眼。 身后又过来一堆人,花儿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是公司的同事们。 “花总监,您先生对您可真好呢!”前台小王拉着同伴凑了过来,看着花儿怀里的九十九朵玫瑰,双眼馋的都要快掉下来。 “是啊,是啊——”其他人都啧啧称赞。 花儿脸一红,揪了揪耿少凡的衣服,小声道:“走啊,太丢人了!” 耿少凡应了一声,刚拉开车门,耳边忽地冒出一声,“姐夫!” 容易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笑着去握耿少凡的手,“姐夫,您好!我叫容易,您叫我小易就行了!” “容易?”耿少凡一笑,“你的名字很有意思。姐夫?你是?” “噢,我是叶兰的准男朋友,花儿是我干姐姐,您就是我干姐夫了!” “臭小子,谁是你干姐姐?!”花儿咬牙切齿的伸手就去打他,吓的容易绕着车跑。 耿少凡看着幼稚的两人,微笑着摇了摇头,目光投向远处,从大门走出来一男一女,围观的同事顿时都散开了。 “花姐,姐夫,我先走了。”容易道了一声,脚底抹油也溜了。 “花总监,还没走啊?”白芸挽着杨光迎面走来。 花儿脸色顿时黯淡了,耿少凡瞧在眼里,转脸笑着打招呼,“你们好!杨先生,白小姐。” “噢?”白芸指着耿少凡的脸,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花总监,你家黑炭头又变黑了!” 花儿顿时一阵尬尴纠结,这个白芸,还真是个大嘴巴!自己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敢抬头看耿少凡的脸色。 “杨先生,咱们又见面了。”耿少凡友好的向他伸出手。 杨光冷眉瞥了一眼耿少凡,转脸对白芸道:“快走吧,你爸还在等我们!”说着大步而去。 “花总监,黑炭头先生,再见哦!”白芸笑着冲两人挥手,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追了上去。 花儿抱着花,低着头,绕道副驾驶伸手去开门,却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按住了门把手。 “黑炭头?谁是黑炭头啊?” 花儿抬起头,对他尬尴一笑,“我——我和她开玩笑的——没——没想到,她当真了。” “是吗?没骗我?”耿少凡身子微微前倾,花儿后背贴到了车门上。 花儿笑着点了点头,手机又响了,上面的来电显示竟是“黑炭头”! 耿少凡从背后拿着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还说没骗我,你竟敢随便给我乱起外号!”说着举起拳头。 花儿猛的闭上眼睛,眉头一紧,做好了被打击的准备,却感觉到脑门被人亲了一口温热。 “你!流氓!”花儿瞪了他一眼,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一路上,耿少凡絮絮叨叨的讲着军队里的奇闻趣事,花儿吊着脸,看着窗外。 到家的时候,耿少凡扳下车内后视镜,摸着脑袋自言自语道:“我真的有那么黑吗?” 花儿冷哼一句,“黑啊,黑的把你丢进煤堆里,都找不着你!” “这么严重?那请问花总监,这有什么办法能把我变成小白脸吗?” 花儿摇摇头,笑着说:“您就认命吧,您这都黑里透红了,黑入膏肓,无药可救!” 耿少凡叹息一声,看着花儿的眼睛,越发的明亮,“黑小子娶了个白媳妇,我已经赚到了!不生气了吧?”伸手握住了花儿的手。 花儿忙抽出手,“我——我去准备晚饭——”推门下来车。 车里的耿少凡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晚饭后,耿少凡上楼就钻进了书房。 花儿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眼睛瞟了瞟墙上的挂钟,已经九点多了,今天他怎么不拉我去训练了?奇怪? 终于坐不住了,泡了杯咖啡,上了楼。 书房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他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 “咖啡得趁热喝,拿进来吧!”他头都没抬就蹦出这么一句。 难不成脑门上开天眼了么? 花儿努努嘴,推门进来。 “写什么呢?” “没什么,都是一些军事训练报告!” 花儿探头想看,却被他用手挡住了屏幕。 “干嘛?” “军事机密!”他嬉皮笑脸的。 “切!什么劳什子军事机密,电视上天天演你们的军事机密!”花儿讥讽道。 耿少凡低眉一笑,继续忙碌。 “喂,今天你不打算在**上折磨我了?”花儿扶着桌角问道。 “我哪还敢啊,网络红人‘暴力姐’!”他边打字边说道。 “你——你也看到视频了?”花儿有些尬尴的挠挠头。 “能看不到吗?这网上都铺天盖地的。不过啊,你过来看。”他将电脑屏幕转过来,上面正播放着花儿的“英勇事迹”。 “你呀,前面的两个动作还勉勉强强算标准,这后面的拳打脚踢,简直就是——啧啧啧”他摇着脑袋,一脸的看不上。 花儿没好气的拿大眼睛瞪着他。 “当然了,结果是相当令人满意的,正义的侠女花儿将邪恶打得满地找牙!”他边说边比划着。 “去你的!”花儿脸上笑着搡了他一把。 花儿伸了个拦腰,打了个哈欠,“不和你胡扯了,困死了,我去睡了,晚安。” 他点点头,淡淡说道:“嗯,去睡吧,记得留门,今天晚上我要和你睡。” 第十七章叶兰出事了 第十七章叶兰出事了 “什么?”花儿回头望着他,不确定自己刚才听到的。 “我说,今天晚上我要和你睡!”他语气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我——我——”花儿“我”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整话。 “我们现在是合法的夫妻,一味的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不会打算一辈子跟我分床睡吧。”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花儿,我知道,咱们的婚姻只不过是为了双方的父母和亲人而结合的。但是,这并不影响咱们的正常生活和工作。也许在你的字典里,婚姻的前提应该是爱情,但是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爱情是美丽的,但太短暂!维系一段长久的婚姻关系,靠的不是爱情,而是感情和亲情,还有习惯!我希望你能适应我进入你的世界,就像我已经开始接受你一样。虽然可能时间有点长,但我可以等!” 花儿听完他的长篇大论后,心情有些复杂,眉头微皱,“你这一套一套的从哪学来的?” “‘草仙子’说的啊。”他拿起一本杂志冲花儿挥了挥。 “唷,您还是少看点她的文章,真是误人子弟啊!”花儿转身悻悻而去。 桌上的闹钟时针都过了十一点,花儿抱着KT猫困得两只眼皮直打架。 这个死黑炭头,搞什么呢?不会又是跟我开玩笑的吧?害的我不敢睡觉,自己偷偷的早就睡去了。这样想着,花儿起身下床,猫着腰走到书房,从门缝里瞥见里面的灯光还亮着。 这家伙大半夜的搞什么鬼呢? 花儿犹豫了再三,还是抱着被子睡到了客厅沙发上。 自己暂时还是无法接受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虽然不再像先前的那样拘谨陌生,但是还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半夜里睡的迷迷糊糊,全身酸疼的要命,感觉身子忽地腾空了,接着是上楼梯的声音,眼皮又沉又重,实在是不再想任何的事情。 仿佛一个很遥远的梦,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穿着绣着粉红小花的天蓝色裙子,在碧绿的草地上快乐的跳着叫着。天很蓝,云很白,一只五颜六色的风筝飞翔着,自上而下,引线的根源绑扎在一辆急速单车的后座上,穿白T恤的小男孩吃力的蹬着车子,满头大汗的,脸上却憨笑着。 天下雨了,冰冰凉凉的打在脸上。花儿睁开了眼睛。 “喵喵……” “郡主”的小舌头轻轻舔着自己的脸蛋,痒痒的,麻麻的。 花儿又舒服的体味了一会,忽地想起什么,猛地坐起身来。 卧室?自己明明是在沙发上睡得!怎么会? 紧张的撩开被子,睡衣?自己昨晚分明是穿着衣服睡的,旁边的衣柜上摆放着自己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 这个耿少凡,肯定是趁我睡熟又占便宜了!花儿跳下床气呼呼的冲了出去。 扯着嗓子就往楼下喊,“黑炭头!你大爷的!你——” 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与耿少凡正聊天的花父、花母转脸抬头看了过来。 “爸——爸,妈,你们怎么来了?”花儿表情僵硬的笑了笑,忙下了楼。 “今个不是周末嘛,正好少凡也轮休,我和你妈就过来看看你们。对了,花儿你刚才喊什么呢?”花父问道。 “我——”花儿可怜兮兮的望向耿少凡。 耿少凡摸了摸鼻子,解释道:“花儿刚才说的‘黑炭头骨髓壮骨粉’,昨天我告诉她,今天下午我要去医院看望我大爷,要准备带这个牌子的补品。” “噗”花儿忍住了笑,耿少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噢,是这样啊,少凡就是个孝顺的孩子,又勤劳又实在!哪像我们花儿啊,娇生惯养的,睡到上午十点多才起床!太不像话了!”花母瞪了花儿一眼。 “好不容易有个周末,多睡会觉怎么了?缺了一个星期的觉,我睡一整天都补不过来呢。”花儿强词夺理的反驳着。 “你这个死丫头!”花母拿手戳了戳花儿的脑门。 “少凡,你要多担待啊,她都被我们宠坏了。”花父尴尬的笑笑。 “爸,瞧您说的,太生分了!花儿是我老婆,宠她、爱她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分内的事!”耿少凡朝花儿眨了眨眼睛。 花儿做了个恶心状的姿势,起身上楼洗漱去了。 午饭过后,送走了爸妈。花儿拦住耿少凡,厉声道:“说说吧,昨晚上是不是你把我抱回卧室的?还有我的睡衣,是不是你脱的?” 耿少凡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午您骂我的那一句,我都把我大爷搬出来给您兜着了,您干嘛还这么不依不饶的。” “那——那不一样,我那是原则问题!” “原则?什么原则问题?” “未经我同意就抱我回卧室,未经我允许就脱我衣服!” “好吧,好吧。”耿少凡想了想,说道:“昨晚您都滚到地板上了,我要不抱你回去,要是被咱爸妈看到怎么办。知道的是您心甘情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庭暴力,虐待您呢!” 花儿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那——那睡衣,你怎么解释?” “哪有人穿着衣服睡觉的,你不热啊。而且你睡觉忒不老实了,翻来覆去的烙煎饼果子,我实在没办法,就给您更了衣。不过我保证,我绝对是闭着眼睛的。” 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花儿心里还是余气未消。 “干嘛闭着眼睛,我身材有那么差嘛,不忍直视吗?” “我——”耿少凡一脸的无奈,和女人讲道理本身就是个错误。 “我错了,还不行吗?要不我给你袋金子?” “金子?什么金子?好啊,拿来吧。”花儿向他伸出手。 耿少凡一笑,打了下她的手,低声道:“我说的是‘男儿膝下有黄金’!” 花儿努了努嘴,“切,无聊!”转身上楼。 “喂,喂”耿少凡叫住了她,“其实吧,你的身材挺好的,不去做模特可惜了。” “你!你还说没看!”花儿恼羞成怒,下楼顺手抄起沙发上的抱枕,追着耿少凡就是猛打,耿少凡边跑边躲,“郡主”猫,“公爵”狗也加入了追逐赛,玩的不亦乐乎。 当花儿揪着耿少凡的衣领摔倒在沙发上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宋小草。 “有什么事,快说,我这要处决个‘流氓’!”花儿恶狠狠的瞪着身下的耿少凡。 “什么流氓?花儿,你快来医院,叶兰出事了!”电话那头宋小草声音急切。 第十八章叶兰 第十八章叶兰 “叶兰出了什么事?”花儿爬起身来,急问道。 “她自杀了!还抢救着呢!”电话那头宋小草哭腔哽咽。 花儿忙挂了电话就向外走,被耿少凡叫住,“去换件衣服吧,我开车带你去!” 花儿这才惊觉自己还穿着睡衣、拖鞋,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上了楼。 再出门的时候,耿少凡已经在车里等着自己了,车前窗左下角贴了一张蓝色狼头的头像标志。 花儿也没多想,连忙上了车。 一路上,耿少凡连连安慰着花儿,车子飞速前进,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奇怪的是交警非但没有阻拦,反而帮着疏导交通,举手敬礼。 到医院的时候,急救室门前的长椅上宋小草早就哭成了泪人。容易急的来来回回踱着步。 “叶兰怎么样了?”花儿小跑着进来。 “花儿。”宋小草抱住花儿就哭。 别看平时两人老抬扛,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姐妹情深才体现了出来。 “好,好,别哭了,快说,是怎么一回事?”花儿安慰道。 宋小草平复了下心情,身子还是止不住抽噎,断断续续说:“下班后,我就和兰兰一块去逛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个疯女人——指着兰兰骂她是小三——然后就和兰兰纠打在一起——再后来,我好不容易把她们拉开了——陪着兰兰回了家,我看她出去接了几个电话,脸色就不对了——我到家的时候,发现把包落在她家了——打了好多电话她都没接——等我再回去——就发现她——她躺在卫生间的浴缸里割腕了!”说罢,小草嘤嘤的又哭了起来。 “不哭了,乖,不哭了哈。”花儿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 “她们这是误会、诽谤!我一定会为兰兰讨回公道的!”容易气恼的“砰”的一拳砸在墙上。 “小易,你冷静点!”耿少凡淡淡的说。 抢救室的灯红灯灭了,医生、护士推着叶兰出来,众人忙围了上去。 “医生,我朋友她怎么样了?”花儿忙问道。 “送来的还算及时!太危险了!她失血过多,身子很虚弱,你们现在最好不要打扰她!”医生嘱咐着。 推车上的叶兰脸色苍白,白皙的脖颈间有几道触目惊心的红色抓痕。 花儿、宋小草想进病房,被护士拦住,耿少凡也劝道:“大家冷静点,叶兰已经脱离危险,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兰兰啊!我的宝贝女儿!”一个中年女人的哭声由远及近。 她四十多岁的年纪,打扮的很时髦,带着大墨镜,挎着LV,踩着高跟鞋,一路边哭边跑。 “花儿啊,兰兰怎么样了?”中年女人哭着问花儿。 “阿姨,您先别着急!已经抢救过来了,兰兰已经没事了。” “那我去看看她。”她说着要推病房的门,被花儿拦住,“医生说,兰兰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不能被打扰!” 中年女人脸色一沉,“我是她妈妈,难道还不能看看自己亲生女儿了!真是的,当初兰兰要是听我的话,出国留学,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都是跟你们这不三不四的朋友瞎混给闹的!” 花儿的脸色一僵。 耿少凡拉花儿到身后,笑着对叶母道:“阿姨,您说这话有点过了吧。花儿和叶兰相识这么多年,情同姐妹,怎么会是不三不四的朋友呢。俗话说,物理类聚,人以群分,您这样说的话,岂不是连兰兰都算进去了?” “你!” “阿姨,您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咱们都爱兰兰,谁不希望她出事,您刚才的那番话咱就当谁都没听见,成吗?我知道您肯定是给着急的,一看您就是那种特别明事理,特别慈爱的母亲,不然怎么会生出兰兰这么漂亮聪慧的女儿呢!” 本来一脸怒气的叶母被耿少凡说的都笑了,“哎哟,你这孩子比我还能叨叨,还没来及问你是?” 耿少凡“嘿嘿”一笑,伸手搂住花儿的肩膀,说道:“我是花儿的老公,兰兰和花儿是铁瓷,那自然也是我朋友!” 叶母点头一笑,拉着花儿的手,说道:“花儿,对不起啊,阿姨真的给着急坏了,所以才说了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千万别往里去啊!” 花儿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没事,阿姨,我能理解!” 说话间,一中年西装男人大腹便便的走了过来。 “兰兰怎么样了?”男人剑眉紧皱的问道。 “哟,叶峰叶大老板,您还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啊!我还以为您早就被那姓刘的小狐狸精迷得把兰兰忘记九霄云外去了呢!”叶母不耐烦的说道。 “蓝晓青,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我是来看我女儿的!你给我让开!”叶父道。 叶母叉腰堵在了房门口,怒道:“什么你女儿啊,自从离了婚,你关心过兰兰吗?平时打过电话吗?你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说!” “蓝晓青,你别跟我这耍无赖啊!每个月我不都是给花儿卡里打钱吗,你光说我,那你呢,你对孩子又做过什么?” “我做的多了!反正比你这个差劲的爹多了去了!” “是吗,我看是你跟你那个金发老外男朋友满世界的旅游玩多了吧!” “你放屁!” “你才放屁!” …… 两人越吵越激烈,声音越来越大。 “阿姨,叔叔,你们别吵了!会影响兰兰休息的!”花儿见劝不住扯了扯耿少凡的衣服,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 “阿姨,阿姨,叔叔,叔叔!来,来,打住,打住,看我的,看我的,好吗?”耿少凡将两个人隔开,将他们的注意集中到自己身上。 “咱们现在呢,先别讨论以前的旧账本,先把眼前的这事给结了成吗?” “什么事啊?”叶父、叶母齐问道。 耿少凡一本正经的说道:“兰兰这住院手续可还没来及办呢,刚医生可说了,只能找病人的直系家属签,我们都做不了这个主。要不您谁先去办一下呗?” “我马上去办!”叶母强答道。 “不用你,我去办!”叶父也不服软。 “得嘞,直走右手边上楼,左拐第二个窗口就是登记处,名字只能签一个,先到先得!” 耿少凡话音未落,叶父、叶母相互推搡着向登记处跑去。 “姐夫,我是服了您了,您太厉害了!”容易向他竖起大拇指。 “是啊,是啊,真厉害!”宋小草也一脸的钦佩。 “谢谢你,少凡。”花儿对他微微一笑,以示感激。 耿少凡摇了摇头,伸手宠溺的捏了捏花儿的鼻尖,“你又这么客气,我是你老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花儿低眉一笑,转身掂起脚尖,从门窗往里看去,病床上的叶兰静静的睡在那里。 “别担心了,她会没事的!” “嗯,我一直觉得兰兰是最坚强的,对什么都看的开,这次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花儿,你错了,其实叶兰是很脆弱的。” 花儿疑惑的看着耿少凡。 耿少凡对她一笑,转身对宋小草和容易说:“你们俩先回去吧,叶兰一时半会是不会醒的!” “不!我不会回去!我要在这里一直守着兰兰!”容易信誓旦旦的说道。 耿少凡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疼!姐夫,疼!” “我说你小子名字叫‘容易’,脑子也这么简单吗。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早炖锅鸡汤送来,叶兰的身体需要很长时间的调养,你要是先把自己熬坏了,还谈什么守护心爱的女人!?” 耿少凡松了手,容易恍然大悟,道了声再见,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小草,我们送你回去吧。”花儿拉起宋小草的手说道。 “不用了。”她往病房看了一眼,“兰兰会没事的吧?” “放心吧,她会好起来的!” “嗯,那我也回去了。”宋小草转身也走了,消瘦的背影看的人心疼。 第十九章我投降,别咬我 第十九章我投降,别咬我! 回去的路上。 “发什么呆呢?”握着方向盘的耿少凡问道。 花儿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说道:“没事,我只是在想,也许你说的对,兰兰的爸妈在她十岁那年就离婚了,兰兰虽然一直跟着妈妈过,但是和一个人过没什么区别!” “嗯,因为没有父母的关爱,所以才会养成彪悍的人生信仰。她嘴上说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她最在乎!” 花儿怔怔的看着耿少凡。 耿少凡转头微笑着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或许因为她目睹了父母感情决裂的过程,所以才不相信婚姻和爱情,但因为从未拥有,所以才更渴望!” “是!你虽然只见过她几次面,却已经把她看透了!”花儿神情认真的看着他。 “先知先觉的洞察能力是一个优秀的侦察兵应该具备的。”耿少凡笑道。 “又开始自恋了!”花儿瞪了他一眼,却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对了,我明早就回部队了。” “这么快就又要走了吗?” “是啊,要为夏季演习做准备了!” “你说你一个管后勤的小官,怎么搞得跟作战连队似的!?”花儿有些气不过。 “您这话可就不对了,革命只有分工不同,哪有高低贵贱之分呐。” 花儿粉拳轻轻打了他肩膀一下,“别臭贫!” 耿少凡敛了笑容,说道:“对了,明天等叶兰醒了之后,先别问她自杀的原因,尽量讲点高兴的事。具体的怎么操作呢,回家后我会慢慢教你。” “呵,您这都赶上‘知心大姐’了!” “纠正一下,是‘知心大哥’。” “切,我看是‘空心黑炭头’!” 叶兰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醒来的,花儿专门请了假去医院看她。 “兰兰,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花儿、宋小草、容易已经叶兰爸妈都围着病床。 叶兰两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 “孩子啊,我是妈妈呀,你不认识我们了吗?”叶母哭着说。 医生进来了,众人忙闪开。 “医生啊,快来看看,我们家兰兰怎么了这是,怎么好像都不认识人了?”叶父急道。 医生给叶兰检查身体的康复状况后,淡淡说了句,“一切都很正常,心病还要心药医!” “医生,务必请您用最好的药,最好的设备,钱不是问题,一定要治好我女儿!”叶父、叶母追着医生出去了。 “兰兰,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吓我们了,好吗?”小草伏在床前担心说道。 “是啊,兰兰,起来喝口鸡汤吧,我熬了四五个小时,可香了!”容易陪笑着。 “你们俩先出去吧。”花儿说道。 “什么?” “我是说你们俩先出去,别让任何人进来!” 容易还想说什么,被手眼会意的宋小草拉了出去。 周围安静了,花儿搬了凳子坐在床边,缓缓说道:“兰兰,咱们认识有十年了吧。还记得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吗?大街上,我被小流氓扰,是你挺身而出,用你那38码的大脚丫子踢翻了两个,拉着我就跑!” 床上的叶兰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 花儿憋住笑,继续一本正经,“从那个时候起,叶兰同学就成了我除了歌神学友哥之外的第二崇拜对象!所以,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们!” 叶兰转过头来,脸上隐隐挂着泪水,朱唇轻启道:“你这一套一套的都是跟谁学的,非要把我搞哭才乐意吗?” 花儿见状忙起身将叶兰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我知道你心里有说不出的痛,想哭就哭吧。” 叶兰失声“嘤嘤”的哭起来。 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花儿的电话响了,陌生来电。 花儿接起来,对方是个女声,“是花儿吗?我是黄颖。” 心里一惊。 黄颖?那个送自己一篮“危险的快乐”的女兵指导员。 “你——你有什么事情吗?”花儿警觉问。 “耿少凡被关了禁闭,你知道吗?” “什么?什么禁闭,为什么?”花儿有些紧张了。 “你不知道吗?他擅自动用军事特权,违反了部队的规定。” “什么军事特权啊,他回家一天什么都没干啊?” “什么都没干?不可能吧,当地的交警部门已经将录像递交到部队了,除军事行动之外的情况下,他擅自在军车上张贴敏感军事标志影响了当地的交通治安!” 花儿想起昨天耿少凡的车上贴着的那张“狗头”标志。 “是那张蓝色的‘狗头’标志吗?” “是狼头!不是狗头。” “噢,狼头,狼头!” “我了解少凡,他一向谨慎,从来没犯过错误。这一次应该是因为你吧?” 黄颖的话触动了花儿,忙小心的问道:“他——他没事吧?” 那边的黄颖舒了一口气,“禁闭三天,记过一次!虽然不是什么大错,但也抵消了上次演习的嘉奖。我打电话就是提醒你,你是他的妻子,做事之前应该多替他想想!” 挂了电话,花儿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车子飞驰在高速公路上,花儿握着方向盘,眼睛眺望着远处茫茫的群山。 云雾深处,青灰之地,你是在那里吗? 出发时才刚过中午,沿着山路,行了几个小时,此刻已经日暮西山了。 原来他以前也开这么长的路,才能到家啊,这也太远了。花儿眉头紧皱,这样想着。 白色的雪铁龙迎着夕阳的余晖,缓缓驶进大山深处。 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前面一片昏暗,道路也是坑坑洼洼的,百转千回。 金黄的车灯扫视着前面的路况,突然一只梅花鹿出现在了车前,花儿大叫一声,急转车头,“砰”的一声撞在了一株大树的躯干上,熄了火。 花儿睁开眼睛,试着发动车子,试了好几次却没有任何反应,忙从车里出来,看了看损坏情况。 “真倒霉!从哪跑出来的小鹿啊?您没事站路中间摆什么POSE啊!这该怎么办啊?”花儿忙拿出手机,竟然没信号! 这回也回不去了,干脆硬着头皮往前走吧。花儿从车里翻出应急手电筒,沿着小路,向前走去。 四周阴风嗖嗖,夜幕初上,隐隐传来几声狼叫。 花儿的小心脏紧紧的搓成了一团。 早就听闻这郊区的大山里有豺狼、狗熊出没伤人,希望自己没有这么幸运遇到吧。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我可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您要保佑我哦!回去后我一定天天给您烧香!”花儿嘴里不停念叨着。 走了很久,高跟鞋磨得脚底火辣辣的疼。这里的蚊子也很疯狂,隔着牛仔裤都能咬进肉里。 忽然,路旁的草丛里冒出四五个庞然大物。 花儿吓的站住脚,闭着眼睛大叫:“我投降,别咬我!” 第二十章我是他老婆 第二十章我是他老婆! 看样子应该是大黑熊,竟然还不只一头! 几个“大黑熊”跳出草丛,向花儿围了过来,花儿吓的丢掉了手电筒,抱头蹲在地上,心想自己的命也忒惨了吧,想过自己的小命有几百种结局,却从没想过这种被动物分吃活剥的死法。 “你是什么人?” “大黑熊”竟然会说人话? “啊?”花儿应了一声。 几道刺眼的灯光打在脸上,就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班长,是个女的!” 花儿从指缝间露出眼睛,看到几支黑洞洞的枪管正对着自己。灯光打在他们身上,不是大黑熊而是几个“草人”,每个人身上披着厚厚的毛草,脑袋上顶着的撕成一条一条的碎步帽子,脸上涂着油彩,只看的清楚一双双黑亮的眼睛。 一个身材高大的“草人”摘了帽子,显出人形,走到花儿跟前敬了个礼,“同志,您可以起来了,请问您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花儿站起身来,依然惊魂未定的,直到看清楚他身上的五星红旗胸章,和两拐双枪一穗花的上士肩章,才放了心。 “你们——你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吗?” “当然!”上士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你们干嘛要吓我!”花儿怒道。 “对不起,你现在进入的是军事重地,这里未经允许是不准通过的!” 花儿想起自己进山前,路边确实树立有警示牌,但是自己也不知道具体进入部队营区的路线,就看着有近路,踩油门就彪进来了。 花儿尬尴的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来找我老公。” 其他几个“草人”顿时一阵哄笑。 花儿脸一热,忙说道:“笑什么笑,我老公也是你们部队的,还是个少校呢。” “能让我看一下你的身份证吗?” 花儿点点头,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上士。 “你老公是哪个单位的?” 花儿咬了咬嘴唇,“后——后勤部的!” 又是一阵哄笑。 “后勤部有少校吗?” “闻所未闻!” 瞥见两个年岁稍小的“小草人”窃窃私语,花儿心里一阵羞愧。 上士又问道:“那他叫什么名字?” “耿——耿少凡。后勤部的教员。”花儿没底气的回答着。 顿时笑声戛然而止,他们的脸上严肃起来,神色有些惊异。 上士的语气也认真起来,“耿少凡!对吗?” 花儿点了点头。 “您稍等一下!”他快步向丛林深处跑去。 花儿揉了揉发酸的腿,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小草人”,他俩一胖一瘦,涂油彩的模样着实有点滑稽可爱了。 “喂,两个弟弟,你们多大了?”花儿走到他们面前,问道。 “嫂子好!”两个小家伙冲花儿敬了个礼,吓了她一跳。 “你们——你们也好!”花儿不好意思的举了举手。 “俺19,他18,俺们是一个村的,高中毕业以后就参军了。”小胖子说着憨厚一笑。 花儿点了点头,指了指他们身上的装扮,问道:“你们是特种兵吗?我看电视上演的跟你们差不多。” 两个小孩同时自豪的得意一笑,腰杆挺的更直了! 这么小就当上特种兵了,真是厉害啊!花儿心里对他们升起一股钦佩之情,问道:你们叫什么啊?” “俺叫胖墩,他叫猴子!”小胖子回道。 “胖墩、猴子?”花儿抿嘴一笑,又问道:“你们认识耿少凡?” “当然认识了,他可是我们……”小胖子身边的小瘦子拿肩膀碰了碰他。 “他是你们的什么?” “是我们的老大哥,我们的后勤装备都是他在张罗的嘛。”小胖子依旧憨厚的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看来耿少凡还真是没吹牛,他还真是认识特种兵的! 花儿转脸对其他几个“草人”问道:“你们也认识吗?” 他们微笑着不说话,只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花儿点点头,还想问点什么,之前的上士开着辆军车过来了。 他跳下车,小跑到花儿面前。脸上的油彩已经擦干净,换上的是作战常服,眉目英挺,长得很秀气,皮肤难得的白皙。 他对花儿标准的敬了个礼,声音洪亮,“嫂子好!您是徒步来的吗?” 花儿摇摇头,“我是开车来的,车坏在半山腰了。” “那您放心,我会马上安排给您维修好的,您先随我回部队吧。” “好,谢谢你。” 上士转身对一旁笔直站成一排的“草人”们,喝道:“二班继续潜伏训练!” 军车绕过几个山岗,远远就看见某军队的庄严花岗岩石柱大门。 “哟,慕村长,什么情况,怎么训练还捡回来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啊?”门卫室里面的站着个光头黑脸汉子,军衔少尉,还有一些和他同样军衔的老兵在那里冲花儿这边起哄着。 “炮仗,你胡说什么呢!”上士面色一囧,对花儿难为情一笑,“嫂子,你别介意,这帮家伙就爱开玩笑!”转脸把那个叫“炮仗”的黑脸汉子喊过来附耳了几句。 叫“炮仗”的少尉脸色一变,敛了笑容,忙整理衣帽,其他人也见状一致动作出来站成一排,敬礼齐喊道:“欢迎嫂子来部队视察工作!” 花儿尬尴的冲他们笑笑,还没见过这样的阵仗,搞得自己跟首长检阅似的。 “他们怎么叫你村长啊?”花儿问上士道。 上士憨厚一笑,“嫂子,我叫慕雪村,他们平时都叫我村长。” “噢”,村长、炮仗、胖墩、猴子,这些特种兵真是太有意思了!花儿正想着,远远的又传来一阵阵嘹亮的歌声。 路两边,灯光照耀的操场上,席地而坐的好几百人,围成一个个方阵,声音此起彼伏,唱的都是些年代久远的军歌。 还有几个女兵的方阵,声音甜美中透着股子青春的力量。 花儿心中泛起一股似曾相似的亲切感,兴奋的问道:“他们是在拉歌吗?” “对,新兵连的。都是些新兵蛋子,刚来没几天,新鲜感还活跃着,等再训几天,估计就没那么大嗓门了!”慕雪村笑着说道。 花儿枕着车窗看着那灯光下一张张稚气勇敢的脸,脑子里又忽地闪过零碎的片段,只留下一串干净爽朗的笑声。 “嫂子,嫂子!” 听到慕雪村的喊声,花儿回过神来。 “您没事吧?” “没——没事!”花儿理了理耳边被风吹乱的头发。 歌声已经远去,却一直萦绕在了她的心头。 车子缓缓经过训练场,里面人影晃动,哨声阵阵。 “大晚上的怎么还训练啊!?”花儿不解的问。 慕雪村笑着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战争是残酷的,要打赢战争,我们就必须时时刻刻全力以赴,强于敌人的体魄,高于敌人的意志,这样一旦战争爆发,我们才能拉得出,打得赢!” “嘿,看不出来,你讲的还一套一套的嘛。” 慕雪村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 车子绕过训练场,稳稳的停在了一栋家属楼的门前。 跟着慕雪村到了三楼,远远就听见一个房间内传来男人的训斥声。 慕雪村脸色一暗,不敢在前进了。 “怎么了?”花儿问。 慕雪村回头为难的对花儿说:“嫂子,要不咱们晚一点再来吧?” “为啥?”花儿感觉到不对劲,快步走了过去,慕雪村摇摇头跟在后面。 在一处单间停了脚步,透过窗子看进去。 耿少凡穿着作训服,笔直的贴着墙根站着,在他面前来回踱步着一个怒目而视的黑脸大汉。 “你小子胆子是他妈越来越大了!太跟我丢人了!面壁一天给你记过是轻的,再有下次,你就跟我滚犊子!别在这跟我丢人显眼!”黑脸大汉骂道。 “是!”耿少凡脸上似笑非笑的,被人骂了,还这么高兴,真是脑子有问题! 花儿气不过了,推门就进去了。 黑脸大汉身边站着一个少校警卫员,想上来阻拦,却被花儿一把抓住手腕关节,顺势一带,他差点摔倒。 花儿挡在耿少凡身前,怒道:“你是谁啊?干嘛这样说他!” 耿少凡脸色先喜后囧,伸手扯了扯花儿的衣服,小声道:“你怎么来了?快一边呆着去,这没你什么事。” 花儿不为所动,一脸‘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对视着黑脸大汉。 黑脸大汉看着花儿,脸上闪过一丝惊异,浓眉横立,望了眼门口的慕雪村,慕雪村吓的立刻标准的军姿站立,挺胸收腹,目视前方,不敢转头。 “你是谁?”黑脸大汉问道,声音洪亮响彻。 “我是他老婆!” 第二十一章安全套? 第二十一章***? “我是他老婆!”花儿回答的跟干脆,没有任何的忸怩羞涩。 黑脸大汉眉头一皱,“小慕,怎么回事?” 慕雪村闻听,忙转身小跑进来,对他敬了个礼,将前后的情况交代了清楚。 “你就是这小兔崽子的新婚妻子花儿?” “是,我是花儿,但我可不是小兔崽子的妻子!您这随随便便骂人可是不对的!” 后面的耿少凡又扯了扯花儿的衣服,被花儿生气的伸手打开。 黑脸大汉“哈哈”大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您笑什么?” “没什么,第一次看见你的名字和照片。我还以为小耿娶了个弱不禁风的林黛玉,却没想到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花木兰啊!”黑脸大汉笑盈盈的说。 “您怎么会看到我的名字?” “那是因为你们的结婚申请是我批准的!” 花儿一惊,刚才只顾在气头上,却被看清楚他的肩膀上的臂章,一枚金枝一颗星星! “您——您是少将!?”花儿顿时有些蔫了,这下真的闯祸了。 “怎么害怕了?不牛气了?”黑脸大汉脸色一板,“你刚才可是用你老公的杜门绝迹‘耿氏擒拿’打了我的警卫员!” “我——我不是故意的嘛,您——您也太小气了。”花儿低着头嘀嘀咕咕的。 黑脸大汉又是“哈哈”大笑,对耿少凡说:“你小子还真有福气!等会安顿好,你老婆来我办公室一趟!”转身向外走,又回过头来,“花儿啊,今晚你就不要走了,住在部队,你们喜酒当时我在北京开会没喝着,明天一定要补上!” “我——”花儿来不及回绝,他已经走了。 “真没出息,我看你是该回回炉了,连个女人都打不过!”门口黑脸大汉对刚才的少校警卫员骂了一通。 花儿不好意思冲他微笑表示歉意,那小伙子竟满脸通红的跑了出去。 “凡哥,嫂子,你们聊,我就先走了!”慕雪村憨厚一笑,退步出去,关上了门。 花儿忙舒了一口气,忙走到窗前看了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走了,“吓死我了,那个少将是你领导吗?” 回头就碰到耿少凡贴过来的严肃的脸,吓了一跳。 “你干嘛?” “你来干嘛?不知道一个人进山很危险吗?!”耿少凡说着伸手在她脑门,重重的弹了一下。 花儿眼圈一红,心里的委屈泛上来,哭腔道:“你干嘛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我来看看你怎么了,就许你为我禁闭受罚,不准我来寻你看你吗!” 耿少凡心底一动,忙柔声安慰道:“好啦,好啦,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收回刚才的那些话,不哭了。”说着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泪,被她生气的打开。 “晚了,哼,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花儿说着向外走去,耿少凡眼疾手快堵在了门上。 “让开!” “不让!” 花儿对耿少凡开始拳打脚踢,“你让开!” “你打死我,我也不让!” “你——你无赖!”花儿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气的直抹泪。 “好啦,花儿,我错了,还不行吗?要不,我再给您袋金子?” 花儿擦了擦眼泪,转脸气道:“好啊,还有上次的一起给吧!” 耿少凡一怔,脸色为难,“您还真的要啊?” “嗯,拿来吧”花儿小脸一板,伸手道。 耿少凡看了看窗外,算了,给媳妇下跪磕头,天经地义。 “娘子,请受为夫一拜!”说着耿少凡作势下跪,花儿忙伸手搀住了他。 “你傻啊。要你跪,你还真跪啊!真没出息!” 耿少凡“嘿嘿”一笑,“能跪倒在我媳妇的石榴裙下,我死而无憾!” “少臭贫!”花儿破涕为笑,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 耿少凡伸手抚上花儿的脑门,轻柔着,“还疼吗?” 被他这么宠溺的动作一弄,花儿脸一红,忙将他的手拿下来,回道:“不——不疼了。” 嘶—— 花儿嘴角一扯,脚底的痛感钻了上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一阵紧张。 花儿苦笑了笑,伸手去脱高跟鞋,“你把头转过去,不许看!” 耿少凡再不顾她的劝阻,单膝跪地,将花儿的脚放在了自己腿上,这才看到花儿的右脚底磨出了血,染红了大半个白色高跟鞋。 “疼吗?”耿少凡眉头紧皱,眼眶里隐隐泛着泪花。 花儿忍住眼泪,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忍着点。”耿少凡轻轻解开系带,动作已经尽量的慢,可在脱鞋的过程中,花儿还是忍不住喊疼,搂着自己脖子的小手死死的攥着。 一个平时简单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却进行了二十多分钟。 耿少凡满头大汗的将花儿鲜血淋漓的脚放到床上,端了盆清水过来,又从柜子里拿了些简单的止血药和纱布,把伤口清洗干净,上药处理缠上了绷带。 左脚的情况好一点,只是磨出了些水泡。 “你不是有车吗?不要告诉我你是徒步上来的。”耿少凡问。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这都什么鬼地方啊。连个手机信号都没有,我又不知道具体的路线只能硬着头皮从后山的小路开上来,结果车坏了,就走上来了。吓死我了,要不是遇到那个慕雪村,说不准我就真被豺狼虎豹神马的给吃了!” 耿少凡轻哼一声,“不会的,他们肯定舍不得下嘴,你这么漂亮,保不齐人家把你抓回去当压寨夫人了!” “去你的!”花儿轻轻的向他挥拳打过去,却被他攥在了手心里,想抽都抽不回来。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关禁闭的事情?谁告诉你的?” 花儿躲开他的目光,敷衍道:“我自己打听的呗。我可不是专门来看你的,我只不过是因为公司有个创意是关于军人的,所以就抱着好奇心来看一下,顺便呢,也视察下你后勤教员的工作环境,却没想到搞得这么狼狈。” 耿少凡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花儿的鼻尖,“还不好意思说,是不是因为太想我了?” “少臭美了,谁会想你啊。”花儿扭过头去,掩不住脸上的笑意。 “你犯的错误严重吗?禁闭结束了吗?”花儿紧张的问道。 “没事的,你看我这好好的在你前面了吗。别担心了。”耿少凡笑着给花儿的双脚按摩。 “对不起哦,以为我事情,害你受罚了。” “你又来了,咱们是夫妻,老婆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我一定会管的。” 花儿脸上刚消退的温度又升了起来,打量了下他宿舍的情况,很简单的桌、椅、床,头顶吊着风扇,右手边还有个小型的卫生间。 打扫的很干净,看着很舒服,完全颠覆了自己印象中的男生宿舍的邋遢样子。 花儿忍不住挠了挠脖颈,身上的汗出了好几次,衣服黏在了一起,早就很不舒服了。 耿少凡会了意,说道:“想洗澡的话,等我回来我帮你洗吧,你现在腿脚不方便。” “你——你帮我洗?”花儿一阵羞红,心里的小鹿又开始乱撞。 “怎么了,你是我老婆,我帮你也是应该的。是害羞了么?” 躲避着他狡黠的目光,花儿推开他,“你快走吧,你的少将领导还在等你呢!” “好,那你先休息吧。”耿少凡拉开被子,将花儿的双腿放进去,起身推开门走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闲着无聊随手翻了翻他书桌上几本书,“啪”一小袋东西掉在了床上,花儿拿起来瞧了瞧,张大了嘴巴,是***?! 第二十二章太囧,摔下床 第二十二章太囧,摔下床 等耿少凡端着新买的脸盆、毛巾、牙膏、牙刷等日常用品回来,花儿已经自己在卫生间冲完了身子,穿上潮乎乎的衣服,正襟危坐在书桌前,拿着吹风机吹着湿漉漉的头发。 耿少凡见状气的脸色铁青,放下手里的东西,边给拿毛巾给她边怒道:“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要是不小心滑到摔跤了怎么办!”说着端起她的脚,检查伤势。 “我才不会让你得逞呢。”花儿擦着头发嘴里嘟囔着。 “你说什么?” “哼,你自己明白!” “说什么呢,莫名其妙。”耿少凡继续低头给她重新包扎伤口。 “你——” “当当当”有人敲门。 耿少凡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身穿绿色背心的寸头长脸男人。 “大飞,有什么事?” “凡哥,上次我借你的那本书,还在吗?”长脸男人急切问道。 “在啊,我拿给你。”耿少凡进来走到书桌上,翻找着。 “哟,嫂子,您什么时候来的啊?”长脸男人笑着进来跟花儿打招呼。 花儿尬尴一笑,看着他面熟却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你是?” “我是邓飞啊,您和凡哥结婚典礼的时候,我去了!” “噢,你好。” “嫂子,您的脚这怎么了?” “没——没事,穿高跟鞋走山路给磨的!”花儿不好意思的将脚缩紧被子里。 “嗨,我媳妇也爱穿这个,有什么好的,鞋底这么细的跟不摔跟头才怪呢。” 长脸男人搬了个小马扎坐在花儿面前,嘚不嘚一同胡吹海侃,说自己多么的海量,当时千杯不倒;自己作战多么勇敢,以一敌百。 “大飞,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给你的书,赶紧滚蛋,今天你媳妇不是来了嘛,你还不回去陪陪她去,小心罚你跪搓板!”耿少凡拿书砸了下邓飞的脑袋。 “好嘞,好嘞,那嫂子回见,回见!”邓飞拿着书向外走,刚出去又折回来了。 “又怎么了?”耿少凡不耐烦的问。 邓飞红着脸,不好意思看花儿,凑到耿少凡耳前,“里面少东西了?” “什么东西?天地良心,我可不没有撕书的习惯!” “不是!是那个东西!我借你的时候忘记拿出来了!”邓飞有些着急了。 花儿低眉一想,从丢里把那袋***拿了出来,“你说的是这个吗?” 邓飞脸一囧,忙伸手迅速的拿过来,塞进自己裤兜里,“谢——谢嫂子!凡哥,明天见!”转身就跑了。 “这个混蛋小子!”耿少凡骂道。 花儿却忍不住大笑起来,“刚才——刚才他的表情实在是太逗了!” 耿少凡好像明白了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会是以为那我用的吧?” “你说呢。”花儿继续咯咯的捂着肚子笑。 耿少凡轻叹了一口气,“哎,让这小子拿走了,今天晚上我们用什么呀?” 花儿脸一红,笑骂道:“你胡说什么呢。谁说我要住这里,你去看看我的车修好了吗?等会我就回去了。” “这都快十点了,你还想回去啊?” “那当然了,明天我还等上班呢。”花儿说着要起身,脚下一疼,跌进耿少凡的怀里。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十天半个月别想下床了。”耿少凡抱起花儿,重新把她放到床上,接着说道:“你的车我已经问过了,没有个三四天是修不好了。” “有这么严重么?” “相当的严重!”耿少凡笑笑,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件大衬衫、短裤,扔给了花儿,“换上吧,穿着潮乎乎的衣服睡觉,你不难受吗?”说着他起身,将窗帘拉上,自己面对着墙壁。 “你可不许偷看哦!” “嗯” “偷看的是小狗!” “你哪那么多废话。” “切。”花儿冲着他的背努了努嘴,快速的脱掉衣物,换上了他的衣服,衣服上有淡淡的肥皂清香。 “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耿少凡看着她身子的衣服,抿嘴一笑,“这衣服是有点大了,裤子都可以不穿了。” 花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耿少凡将她换下来的衣服捡了起来,花儿一把抓住,“你干嘛?” “洗衣服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内衣物——我——我自己来洗。”花儿红着脸说。 “我的老婆大人,您就别跟我矫情了行吗?时间真的已经不早了,你快点睡吧”耿少凡拿开她的手,抱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那个——那个不要用机洗啊!也不要用洗衣粉啊!”花儿提醒道。 “知道啦,我这有洗衣液,绝对的手洗!” 手洗?自己的贴身衣物?花儿脸上一阵滚烫。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耿少凡伏在书桌上写着什么东西。 “你在写什么?”花儿直起身子靠在床头。 “你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没有。” “我在写检查报告,马上就写完了。” “检查?还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吗?” “没事的,只是书面的检查而已,不要紧的,快睡吧。”柔和的灯光下,耿少凡的侧脸更添了几分男人味的魅力。 花儿应了一声,躺了下来,被子里有阳光的味道,一点点的温暖着身体每个疼痛的地方。转脸静静的看着书桌上那个奋笔疾书的男人,你真的值得我托付一生吗? “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呢,我脸上长东西了吗?”耿少凡转过头微笑着对床上的人说。 花儿扭过头去,呆呆看着另一边雪白的墙壁。 “好,写完了,睡觉!”耿少凡伸了个拦腰。 花儿忙起身躲到了床的另一边,神情紧张的看着他。 “我有那么可怕吗?”耿少凡无奈摇了摇头,起身进了卫生间,洗了澡,出来就奔床上去了。 花儿吓的作势掀开被子要起身,被耿少凡拉住,“别担心!我只是想睡在你身边,仅此而已。” 他穿戴整齐,背对着花儿侧躺在了床上,才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花儿才稍稍有些放心了,重新回到被子里,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外靠了靠,几乎贴近了床沿。 “啪——”灯灭了,周遭陷入了黑暗,只有窗外传来微弱的光线。 花儿身子一开始紧紧绷着,慢慢的困意袭来,松开了神经,房间里安静了,安静的只剩下两人平缓的呼吸声。 “砰——” 黑夜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然后紧接着是一阵痛楚的惨叫,“嗷嗷——” “啪——”灯亮了,耿少凡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瞥见床一边的地上,某人狼狈的模样。 “您这是哪一出啊?不睡床,睡地上!” 花儿捂着脑袋躺在地上,表情痛苦,甚至眼角还挂着泪。 耿少凡不再调笑,忙起身,把她抱起来,重新放到床上,她吃痛一声翻过身子。 “摔到哪里了?” “没——没事。”傻子也知道,这一下摔的不轻,后脑勺、屁股还有受伤的脚都隐隐疼着。 耿少凡伸手按到她后脑勺上轻轻揉着,叹道:“你这个滚床的习惯应该要改一下了。我身上长刺了吗,你非要跟我划一条楚河汉界!” “我——我只是不习惯和男生睡在一起。” “那你和以前的男朋友?” “我们没有发生过那事……”花儿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 耿少凡一怔,手上一停,又继续按揉着。 “还疼吗?” “不——不疼了,谢谢。” “那,睡吧。”耿少凡伸手关了灯。 房间又恢复了黑暗。花儿撑着手,想让自己仰面,可屁股刚碰到床板就疼的又离开,试了好几次都不行,轻抽了口气,花儿侧身将被子垫到下面,希望能减轻些疼痛。 黑暗中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她拉进了怀里,甚至自己被他翻了个身,脸直接贴在他坚实的胸口上。 花儿紧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的想去推,却听见耿少凡那磁性的声音盘旋在头顶,“别动啦,不疼吗?” “可是我——” “再由着你的性子来,咱俩永远都不会习惯睡在同一张床上!”耿少凡语气异常的认真。 花儿不再动弹,靠在他怀里能清晰的听见他平和的心跳声,也许他说得对,自己只是一味的在逃避,这样永远都不会进入自己已婚的角色中来。 “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吧,我可不想养成每天半夜都要把你捡起来的习惯。” 怎么感觉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了!花儿一口咬在耿少凡的肩膀上,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轻笑了两声,说道:“我的皮厚实着呢,你那小牙口还不够火候哦。” 花儿哼唧一声,松了口,“明儿我拿刀砍砍试试。” 耿少凡还是笑了笑,问道:“是这里还疼吗?” “什么?”花儿还没反应过来,待明白了怎么回事,贴着他胸口的脸颊一下燃烧了起来。 他的手放在了哪里?他竟然在揉她的屁股! 第二十三章又见黄颖 第二十三章又见黄颖 “刚刚是摔到这里了吗?”耿少凡又问了一遍,宽大的手掌在她的屁股上稍稍用力揉着。 花儿忙推开他的手,瞪着黑暗中他模糊的轮廓,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你……” “我怎么了?”耿少凡的语气平淡并没有平时的玩笑意味。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花儿脸上滚烫着,吱吱呜呜的挥着粉拳打了他几下,以示反抗。 耿少凡轻轻将花儿拥进怀里,伸手继续揉着她的屁股,“有什么好害羞的,咱们是夫妻,花儿” 花儿不再说话,将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是这里还疼吧?”耿少凡又问了一遍。 她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微微点头,呼吸紧张的几乎窒息。 他的力道控制极好,那疼痛感慢慢的缓和了不少。 困意一遍遍的来袭,最后花儿实在抵挡不住,渐渐的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耿少凡这样抱着自己究竟揉了多久。 花儿是被一阵刺耳的号角声吵醒的,不,是吓醒的! 尖锐刺耳的号角声划破黎明,花儿猛地从耿少凡的怀里坐起身来,眼睛甚至还没睁开,嘴里就喊道:“怎么了?怎么了!” 耿少凡将她抱进怀里,“没事,别怕。我在这。是部队起床号而已。”说着伸手将她的耳朵捂住。 起床号的声音越来越大,原本安静的外面渐渐的哄闹起来。 花儿紧皱着眉头,睡眼惺忪,嘴里嘟囔着,“这什么鬼地方啊,才六点就要起床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好,好,好,马上就完了,再睡会吧。” “睡什么睡啊,这比菜市场还热闹!”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好吧?” 花儿哼唧了一声,将自己的脑袋朝他怀里钻了钻,似乎靠他近一些就能离那该死的起床号远一些。 耿少凡轻轻捂着她的耳朵,心里第一次希望这起床号能早一点结束。 花儿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阳光明媚。身边的人也不见了踪影,屁股、头都不疼了。 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经上午九点多了。花儿拿起手机,还是没有信号,真是奇了怪了。想起身下床,脚底却钻心的疼,使不上力气。 门开了,耿少凡右手拎着牛奶、油条,左手拎着一个纸袋子进来。 “你醒了。” 花儿应了一声。他将左手的袋子递给了自己,说道:“给你买的,试试吧。” 袋子里是一件天蓝色的裙子,还有内衣、**! 花儿脸一红,“我——我想穿我自己的。” “还没晒干呢,别废话了,先穿上吧。”他说着背过身去。 花儿嘴里嘟囔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套上了衣服,还挺有眼光,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天蓝色,这内衣的尺寸也正合适。 “好了吧。” “嗯” 耿少凡转过身来,眼前一亮,直勾勾盯着花儿,看了足足有两分钟。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还洗脸、刷牙呢。” 耿少凡回过神来,伺候着花儿刷牙、洗漱。 吃过早餐后,花儿坐在床上抱怨道:“这里怎么没信号啊,我想打电话给公司请个假,都打不通!” “这里外来信号屏蔽的,我带你出去打吧。” “我这个腿脚怎么出去啊?” “放心吧,我已经有办法了!”耿少凡说着弯腰将花儿横抱起来。 “不是吧,你不会是打算就这样抱着我出去吧?” “你说呢。”耿少凡坏坏一笑,大步就向外走。 “喂,喂,黑炭头,你快放我下来,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花儿叫喊着挣扎,耿少凡不为所动,抱着她就出了门。 楼道里来来往往的家属们见状都笑了起来,一群小孩子们追着他们拍手叫好。 花儿羞得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不敢抬起头。 “凡哥,嫂子好!”楼下花儿看到了昨天遇到的那两个小兵,胖墩和猴子,在他们俩身边停放着一台轮椅。 耿少凡弯腰将她放进轮椅,对胖墩、猴子说道:“辛苦你们了,去训练吧。” “是!”两人笔直的敬了个礼,对花儿憨厚一笑,转身跑步走了。 “看来还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些特种兵对你一个后勤部的教员这么唯命是从。”花儿酸酸的说。 “那必须的,谁叫咱是管后勤的,衣食住行还不都得咱说了算。”耿少凡得意的拍了拍胸脯。 “少吹牛了,快走吧”花儿催促着。 “好嘞,您坐稳了,走起!”耿少凡推着轮椅一阵快跑,吓的花儿大呼小叫着。 另一栋家属楼上,黑脸汉子看着楼下远去的背影,脸上一笑,“这对冤家还真是有缘分!” 公用电话亭,花儿挂了电话,舒了一口气。 “怎么样?叶兰还好吗?”耿少凡蹲下身子问道。 “嗯”花儿点点头,“恢复的不错,还好因为你教我的话,才稳住了她的情绪,不然真的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好。”耿少凡拉过花儿的手,放进自己宽大的手掌里,“花儿,你多请几天假吧,在这里养养伤,也正好陪陪我,好吗?” 花儿抬头望着他诚挚的眼神,点了点头。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带你四处转转吧”他突然来了兴致,推着花儿在营区转悠,沿途总有人频频回头,向耿少凡投来羡慕的目光。 花儿冷哼一声,“瞧把你给得瑟的,不知道你小子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才有幸娶本姑娘为妻!” 耿少凡哈哈大笑,“是啊,是啊,上辈子烧香太多了,所以给熏黑了,到了今生还没褪色。” “噗”,花儿笑着瞪了他一眼。 两人行到女兵训练场,耿少凡放慢了速度,花儿看着那绿茵场上一张张在阳光下晒得通红的小脸,心里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兴奋。 “她们训练的科目好像跟你在家教我的差不多,是吗?”花儿回头问道。 “你的那些在这里都是小儿科。她们虽然都是新兵,但训练强度已经和老兵的不相上下了。” 花儿信服的点了点头。 远远看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姑娘攀登高墙时,不小心从上面重重摔了下来,花儿的心一提,有教员跑过去检查情况。不大会儿的功夫,姑娘脸色痛苦的站了起来,重新开始翻越。这一次又摔了下来,但她很快爬了起来,又重新开始。 “哟,你们怎么过来了?”花儿闻声回头望去,只见两个女军官向他们走来。后面的一个花儿认识,黄颖。 第二十四章你摊上大事了 第二十四章你摊上大事了 耿少凡推起花儿就向前走,被领头的女军官喊住。 “臭小子,我不会吃了你,干嘛见了我就跑!” 花儿打量着前面带头的女军官,慈眉善目的,四十多岁的年纪,肩章两杆三星,中校军衔。 耿少凡上前立正敬了个礼,“王参谋长好!” 女中校锤了他一拳,“你小子,少来这套,还是叫我王姐吧。刚才见到我跑什么跑?”她看到被他拉到身后的花儿,眉头一皱,脸色闪过一丝惊异,“你——你是芊羽?” 花儿一愣,浅语?什么浅语。 “王姐,我有事情跟您汇报!” “什么事啊?” 耿少凡拉着女中校到了不远处,花儿努力倾听却什么都听不见。 这个黑炭头,搞什么鬼? 黄颖走到花儿面前,看了看她的脚,一脸的不屑之情,淡淡说道:“你还真是的,我打电话给你,只是想你以后做事情之前顾忌下少凡的特殊身份,可没想你竟然找到部队来了。怎么?是来告状的吗?” “没有,我没有告诉他,是因为你的原因我才知道他违规的事情。”花儿说道。 “好吧”黄颖看了一眼远处的耿少凡,继续冷淡的说道:“部队不是你呆的地方,你赶快回到属于你的大都市吧,你在这只会给他惹麻烦!” 花儿轻笑一声,这个女人真是把自己当做情敌了。 “你喜欢耿少凡?”花儿单刀直入。 黄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喜不喜欢他,和你没关系!” 花儿摇摇头,叹道:“姐姐,您说错了,和我有关系,而且关系大了!” 黄颖柳眉一拧,开始直视花儿,原先的不屑开始变成疑惑。 花儿继续说:“我和少凡已经结婚了,无论你们之间以前有过什么,或者没有什么,都不再重要!所以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家庭了,你是军人,应该知道破坏军婚罪吧。” “你!”黄颖显然被花儿的话打乱了方寸,先前还以为她是个柔柔弱弱的心思单纯的女孩,没想到她竟还有这等心思。 “你爱他吗?你了解他吗?我和他认识八年,你呢?半年还不到!”她有点激动了,胸部剧烈的起伏着。 花儿暗暗心喜,叶兰竟真的全猜中了!刚才自己在跟叶兰的通话过程中,叶兰就已经提醒了自己有可能会遇到黄颖,如果黄颖冷言相对,那自己就按照叶兰教的做就不会被她欺负了。 花儿故作淡定,听她说完后,微微一笑,“是的,也许我对少凡的感情没有你的深,对他的了解也没你多,认识他的时间更没你长,但是我能成为她的妻子,而你只能成为他的朋友,或者同事!” “你!”黄颖的脸色气的煞白,双肩因为激动而微微有些颤抖。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先前的女中校和耿少凡重新回来。 “你叫花儿,小耿的媳妇,是吧?”女中校和蔼可亲,笑容慈祥。 花儿不好意思的微笑着点点头。 “哎呀,这姑娘长的可真漂亮!你小子可真有福气!”女中校又给了耿少凡一拳,丝毫没有觉察到旁边的黄颖已经气得咬牙切齿。 “小耿媳妇啊,这脚伤好点了吗?” “已经不碍事了,劳您费心了,王姐。”花儿礼貌的答着,脸上保持着端庄的淑女微笑。 “好,好,多会说话这孩子,太好了。”女中校抚了抚花儿的头发,“好好养伤,改天我去看你,好吗?” “嗯,好的,王姐,随时欢迎您来。” “那行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闲聊了。小耿媳妇,再见。”女中校笑着道别。 花儿也笑着挥手。 黄颖恶狠狠的瞪了花儿一眼,转身而去。 花儿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笑着对着耿少凡比了个“V”手势。 “您这是什么意思啊?刚才你跟黄颖说什么了,我看她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耿少凡蹲下身子好奇的问道。 花儿脸一沉,“怎么,看小情人被欺负了,你心疼了?” “你胡说什么呢?”耿少凡伸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 “哼,你从实招来,这个黄颖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耿少凡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啊!” “那就长话短说。” “可是一句两句又说不清楚。” “你有完没完了?”花儿笑骂着将耿少凡推到在地。 “好吧”耿少凡盘腿坐在了地上,嘴里叼着根草,半玩笑半正经的说道:“你老公我吧,就是因为太帅了,太优秀了,所以才惹下了这么多的情债。” “你!说重点!”花儿作势要打。 “好,重点!八年前,在全军区秋季演习的过程中,我,红军的一名优秀的侦察兵。在侦察连全连覆灭的情况下,单枪匹马,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穿过了敌人的七道封锁线,直插敌人首脑—蓝军司令部,全歼了蓝军全部高层将领,红军也因此反败为胜!成为了全军区一直传送至今的英勇事迹!请鼓掌!”耿少凡自顾鼓掌起来。 花儿脑门上出现三条黑线,瞪了他一眼,“你还是没说重点!” “哦?”耿少凡拍了下脑袋,接着讲道:“那次过后,我就成了好多女兵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不,黑马王子。这个黄颖呢,也成了我粉丝中的一员。你知道她的外公是谁吗,就是被我‘斩首’的蓝军司令!” “什么?!”花儿惊呼,“她外公是蓝军司令,岂不是比昨天的那个训你的少将官还大啊?” “对啊,陆军中将。” 完了,完了,完了……花儿心想这下又给他闯祸了,得罪了中将的外孙女,那肯定没好果子吃了。 “还有刚才的那个王姐,团参谋长,是她二姨。” “啊?”花儿更绝望了,真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惹下杀身灭族之祸’了。 “你别看她家底这么厚实,我可瞧不上她,大小姐脾气太强!我不喜欢!”耿少凡坏坏一笑,伸手点了下花儿的下巴,“你这一款还不错。” 花儿愣神的扯了扯嘴角,苦笑了笑。 “你怎么了?难道是被我的伟大事迹震撼了心灵,久久不能平静了吗。哈哈……”耿少凡笑道。 花儿看着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耿少凡觉察到她的异常,立即敛了笑容,“到底怎么了?” 花儿一把握住他的手,怯生生的小声道:“我又闯祸了。”随即将自己与黄颖的谈话,合盘托出。 耿少凡听罢,脸色抹上一层凝重。 “对不起啊,我——我马上去向她道歉,我这就去!”花儿笨拙的急切扭动轮椅,却被他一把按住。 “你真的是这么对她说的?”他的脸压下来,花儿身子微微后仰,整个人紧紧贴在了椅子上。 “是——是啊。” 耿少凡紧张兮兮的对花儿说道:“花儿,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 第二十五章表白 第二十五章表白 “你摊上大事了!” “什——什么事啊?”花儿有些紧张了。 耿少凡盯着花儿的脸,几秒钟后忽然嘴角一扯,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说那些话。” “那是我想的啊,都是叶兰教我的,真是的,早知道我也不听她的那一套呢!”花儿懊悔着说。 “噢,原来如此。”耿少凡点点头,脸上似笑非笑的。 “刚才那个女中校说什么芊羽,是谁啊?”花儿问道。 “她认错人了,没事的。” 看他淡淡的如此回答,花儿点点头,也不再追根究底,“喂,你还没告诉我,我摊上什么事了?” 耿少凡微微一笑,俯身拉起花儿的小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这样和黄颖置气斗嘴,是不是怕他她把我抢走了?你是不是开始对我有些感情了呢?” “哪有,你别胡说!”花儿脸一红,甩开他的手,自己转动轮椅缓缓前行。 “喂,喂,我跟你开玩笑呢。”耿少凡追了上去。 吉普车迎着夕阳缓缓驶向山顶,在一处蓝天绿草间停下了。耿少凡把花儿从车里抱下来,放到了草地上。 “从这里能看到军营的全貌,还有周围的群山、河流!”耿少凡兴奋说着面对远方闭着眼睛伸开了双臂。 似乎被他轻松惬意的表情感染了般,花儿也学着他的样子,伸开双臂,拥抱微风里飘来的淡淡花香。 这种感觉很奇妙,非但没有陌生感,反而有了些亲切,就好像多年前的已经养成的习惯,如今又重新拾起一样。 蓝天、白云、天蓝色裙子、蝴蝶、小女孩、风筝、小男孩……所有的画面又都来了,“咯咯”爽朗的笑声响彻在耳边。 “花儿,花儿!”花儿睁开了眼前,所有的画面又都消失了,只剩下耿少凡的那张笑脸,此刻自己已经躺在他怀里了。 “我——我怎么了?” “你刚才又睡着了,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带你回去了吧?”耿少凡关切的说,夕阳余晖洒在他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边。 花儿摇了摇头,从他怀里坐起来,“再坐一会吧,这里的空气挺好的。”说着她舒了口气,目光延伸到远处茫茫的群山与蓝天连接处。 “是有什么心事吗?”耿少凡问。 花儿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嗔怪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不许你再这么聪明了,我都快没什么秘密了。” “好好好,以后我就揣着明白装糊涂,行了吧?” 花儿搡了他一把,轻叹道:“最近我还老在做一个梦,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己穿着蓝裙子,也在这样的草地上,有一个骑单车的小男孩,后座上拉着在天上飞的风筝,他就那样围着我一圈圈的转,我们两个人都玩的好开心。但是我想不起来他是谁了?” 耿少凡听完,嘴角淡淡一笑,伸手在花儿的脑门两端的太阳穴轻轻揉了揉,“实在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小时候的事,谁能记得这么清楚呢。” “可是,可是我想不起来我十八岁以前的事情,总是零零碎碎的记忆,爸妈说因为当年我生了场重病,脑子差点烧坏所以留下了后遗症。但是我……”花儿抱着脑袋,有些焦躁不安。 耿少凡见状忙将她抱紧怀来,一只手掌抚上她的额头,另一只手掌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婴儿般柔声细语:“别想了,现在不是挺好的嘛,父母健康,婚姻美满,工作顺心,多少人求之不得啊,咱干嘛还要回忆过去呢。” “那万一哪天我把你也忘记了怎么办?”花儿睁开眼睛望着他柔和的脸。 “哼,那我就重新追求你!你跑不掉的!” “切,那我可就不一定能看上你了。这次要不是因为爸妈,我还不一定嫁给你呢。”花儿调笑道。 耿少凡看着花儿那张俏丽的脸,自信满满的说道:“即使你看不上我,即使你嫁给了别人,我还是会对你好!” 花儿一怔,从他宽大的怀里爬起来,神经兮兮的左看了看他右看了看他,“你?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耿少凡微微一笑,扭头看着即将落山的残阳。 “害羞了?不会吧,你真的爱上我了!?哈哈……”花儿忍不住捂着脸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有那么好笑吗?” 花儿好不容易止住笑,假装正经的说道:“嗨,其实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啦。以前追我的人多了去了,没办法,谁叫我这么有魅力呢!” 耿少凡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模样,实在是俏皮可爱,心头忍不住一痒,探身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花儿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弄得有点措不及防,待反应过来,脸倏地红的像极了天边的晚霞。 “你你你……不理你了!”花儿将耿少凡推到在地,自己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单脚跳着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平复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耿少凡低头抿嘴一笑,望着远方,喃喃自语:“很久以前,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花儿过的就有些无聊了。耿少凡要工作,不能天天陪着自己,腿脚又不方便,只能干坐在宿舍里,看看书,发发呆,玩玩手机游戏。倒认识了不少军人,形形色色的,性格迥异不同。 威严、脾气大的高师长,就是先前训耿少凡的黑脸大汉。他老婆人蛮好的,隔三差五的过来和花儿聊天、唠家常。 严肃认真的郑泽成,长得高高大大的,寡言少语,和耿少凡在同一单位,花儿就见了一次。只知道他单身离异,还带着一个五岁的女儿。花儿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爱说话的男人,简直是惜字如金,耿少凡说他的回答永远都是“是”、“好”、“没问题”,花儿好奇的试了几次,果然都被他言中。 大大咧咧的邓飞,那个把***藏在军事书籍的长脸男人,每次看见花儿都有点不好意思,花儿也乐的那这件事跟他打趣。 幽默搞笑的卫生员,史进。花儿脚伤全程都是他来治疗的,耿少凡说他的医术比医务室里的那些老军医还要厉害,事实也的确如此,不知道他哪里弄来的草药,熬成粉末贴在脚底,短短两天的时间伤口就愈合了,不到七天就恢复如初了,而且没有留疤。 “你真厉害!”花儿佩服道。 “嫂子您说笑了,不是我厉害,您是下凡的仙女,这点小伤对您来说是小意思,您这脚啊,本身就有自动恢复功能,和我这没多大关系,呵呵……”史进个子不高,又黑又瘦,笑起来嘴角有两个酒窝。 还有腼腆害羞的“村长”慕雪村、爱开玩笑的“炮仗”胡兰成、小胖墩、猴子。 这些当代的军人,一个比一个可爱有趣,原来枯燥无趣的军营并没有消磨掉他们那颗热爱生活的心,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反而是灯红酒绿大都市的人们对生活越来越没信心了。 第二十六章我还是对你好 第二十六章我还是对你好 花儿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已经是深夜十二点,灯光照耀着单人床上的蜷缩的像勺子般的两个人。 “明天我真的就要走了。”花儿手抓着被子,心思却感受着背后传来的他身体的温度。 “嗯,我知道。”他的身影在耳边盘旋,低沉,黯哑。 “你要多久再回家呢?” “不知道,可能要等到夏季演习结束吧。”他说着,环着花儿腰的手,又稍稍使了使力,将花儿的身子又向自己拉了拉。 这十几天两人就这样的姿势睡觉,他抱着花儿一夜又一夜,没有任何越界的动作。自然是睡得不好的,白天的又有训练任务,花儿看着他黑黑的眼圈,心里既有感激也有愧疚。 “我……”花儿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犹豫了再三,终于下了决定,“我给了你吧。” 明显的感觉到他身子一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花儿转过身子,看着他疑惑的眼神,伸手摩挲着他的脸颊,“难为你了,谢谢你包容我的任性和逃避,这几天我想通了,我既然已经是你的妻子,就应该肩负起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花儿,你……”耿少凡想说什么,花儿伸出手指放到他的嘴唇上。 “什么都不要说了,来吧”花儿闭上了眼睛。 良久,却没有任何动静。 花儿睁开眼睛,就看着他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他的眼睛像一口古井,望进去,里面深邃,透亮,盈盈波动着水面。 “好吧。”花儿吐了口气,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扣子,却被他抓住了手。 “花儿,我说过,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勉强你。我们虽然是夫妻,但我要的是相敬相爱,不是相互迁就。你懂吗?” 花儿皱了皱眉头,他是什么意思?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呢? 耿少凡轻轻在她额头一吻,拍了拍她的脸蛋,“快睡吧,明天一早我送你。”说着伸手关了灯。 房间陷入黑暗,花儿望着他黑暗中模糊的轮廓,问道:“你——你真的不想要吗?” 他轻笑了声,回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想要了。” “那你干嘛还说那些我听不懂的话,难道是我不够性感?”花儿问的倒是很直接,没有一点矫情扭捏。身子还挑逗似的往他怀里蹭了蹭。 耿少凡搂着她腰的手稍稍用力捏了捏,痒的花儿一声娇笑,“你很性感,我几乎都快把持不住了!”他回答的很诚恳,花儿也感觉到了他身体燃烧的温度。 “那你还装13啊?真是的。”花儿嘀嘀咕咕埋怨着。 “什么13?” “没什么。” 耿少凡用力抱紧花儿,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我要全部的你,不光你的人,还有你的心!” “切。”花儿嘴里不屑的冷哼一声,脸上却微笑着。 第二天,阳光明媚。花儿跟众人告别,有些不舍的上了车。 耿少凡不放心她在山路上开车,叫了个小兵开雪铁龙跟在后面,自己开车带着花儿走在前面。 “哇,这路也险了吧。”花儿摇开车窗,望着两边的万丈悬崖,有点脊背发凉。 耿少凡笑了笑,说道:“所以,以后啊,你还是自己不要开车来部队了。” “那我从后山的那条路上来。” “那里更不行!本来那里就是不允许外来车辆通行的,这次算你幸运,遇到了小慕他们。这山里面可是真有狼的!以前就有外人开车闯进去过,结果被狼吃掉了!”耿少凡说的是言辞凿凿。 “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耿少凡忽地俯身贴到她耳边大喊一声,吓的花儿惨叫。 “讨厌!你好好开车吧!”花儿笑骂着给了他一拳。 “说真的,那林子里都是训练设置的陷进,还有雷区,你可千万不要再开车进去了!” “我知道啦。真是的,唠唠叨叨的,跟我妈似的。” 出了大山,到了平坦公路,耿少凡不再送了,放花儿下车,两人道别,各自回程。花儿看着掩藏着部队的茫茫群山,心里一阵感慨,不知道自己何时还能再来。 重新回到大都市,终于不用整天的坐在操场边发呆,也不用再听那吵死人的起床号,生活又开始充实多彩,但心中却少了那份恬静和单纯,有些失望。 叶兰早已经出院了,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气。 周末。咖啡厅。 “你傻啊!?”叶兰拿手指戳了戳花儿的脑袋。 “你干嘛?”花儿理了理被她弄乱的头发。 “哪有自己由怀送抱的!真是的,男人都是被你这种心软的女人宠坏的!”叶兰愤恨道。 “我们是夫妻,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嘛。”花儿反驳道。 “真有这样的男人吗?和你同床共枕了半个月,竟然怎么没碰你!?”宋小草一脸的惊讶。 “哼,只能有两种解释,一是他真的是极品好男人,二就是他是个同性恋!反正我是没过极品好男人。”叶兰撇了撇嘴。 “别胡说!你再这么说,我可跟你急了!”叶兰的话让花儿心里一阵不舒服。 “花儿,别听兰兰瞎说,我相信耿少凡一定是前者!”宋小草冲花儿认真的点点头。 花儿拉过她的手,“小草,还是你对我好,不像某人总是泼我冷水!”说着白了叶兰一眼。 “哎哟,我是提醒你啊,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找个军人老公多好啊,花儿你快给我说说,军队是不是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啊?”宋小草急切的问道。 “这个必须有啊。我悄悄讲给你听,免得又招来某人的鄙视。”花儿凑到小草跟前,嘚不嘚的开始侃谈自己的奇闻异事。 叶兰刚开始还一脸的清高,到后来禁不住诱惑,同流合污了。 花儿添油加醋的讲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叶兰、宋小草两人听得也是跟着一惊一乍的。 “哇,这些军人好有意思哦,性格迥异,没有千篇一律的古板木讷。我一定要写一篇专门歌颂他们的报道!我决定了。”宋小草信誓旦旦的说。 “小草,要不要我介绍个黑炭头的战友给你啊,就是那个‘村长’慕雪村,可是个白脸大帅哥哦!”花儿说道。 宋小草脸一红,扭捏道:“那多不好意思啊,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见一面。” “真的,你同意了?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花儿抿嘴一笑,看了眼叶兰。 叶兰抢先一步,“你别打我的注意,我才不会找一个半年都回不了家的男人,那跟一个人过有什么区别吗。” “切,好吧,那就祝福你找一个像橡皮糖似的天天粘着你的吧。”花儿目光转向一旁,“扑哧”笑出来,“你的橡皮糖来了!” 叶兰回头一瞧,容易正向这边走来。 “哎哟,我去,我先走了。”叶兰说着拎包起身。 容易已经到了跟前,手里捧着一杯哈根达斯冰淇淋,“兰兰,给你,这是刚出的新品冰淇淋。” 叶兰蹙着眉头撇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你是要走了吗?去哪?我送你。” 叶兰转身对容易说道:“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怎么阴魂不散的,我到哪你就追到哪!我跟你说过八百遍了,我们不合适!” 容易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脸上笑意更浓,“兰兰,你拒绝我没关系,我还是会对你好的!” 我还是会对你好,这句话钻进了花儿的心里,耿少凡也曾这样对自己说过,相爱是两个人的事,可喜欢却是一个人的事。 叶兰气呼呼的从皮夹子拿出一大把钞票,对四周的人喊道:“在座的听好了,我这有两千块钱,谁丫都帮我把他这个无赖赶走,这钱就归他了!” 有两个彪型大汉站起身来。 容易一把将手里的冰淇淋塞进她手里,转身跑了,远远的一句飘了过来,“兰兰,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我爱你!” 叶兰冷哼了一声,重新坐下来。 “您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人家喜欢你有这么大罪过吗?真是的。”花儿无奈叹道。 “哼,真没骨气,还没动手就吓跑了!” “保不齐人家是不想你花那冤枉钱呢。” “就是,就是。”小草随声附和着。 叶兰的手机来了条短信,是容易的。 “我永远都是你的出气筒,垃圾箱,你的专属物品,其他人我可不认!不是我怕疼,而是我心疼你!” “啧啧啧,好肉麻啊!”花儿和小草相望一眼,笑了起来。 “一边玩去。”叶兰推搡了她们一把,眼睛里隐隐的泛起笑意。 第二十七章被劫持 第二十七章被劫持 累积了半个月的工作,一个星期的紧张忙碌,搞的花儿晕头转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休假。 高层会议结束后,杨光把花儿留了下来。 “杨总,您还有什么事情要接待的吗?”花儿目光淡淡的望着他,再没有了先前的怨气和委屈。 杨光轻叹一声,“你的休假申请来的很突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花儿微微一笑,回道:“没什么事情,就是突然想休息了。” “去哪里度假了?夏威夷,还是马尔代夫?” “是去部队了,我老公那里!”花儿的语气极其的理所当然。 老公!杨光的拳头一紧,抬头怔怔的望着花儿。 “您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去忙了。”花儿冲他微微一笑,转身出去了。 “你是重新接受他了吗?”杨光恨恨的将手中的一支笔折断。 宋小草的特种兵情感专栏一经发表,立刻引起了巨大反响。杂志的订阅量直线上升,街头巷尾,人们就开始津津乐道这些钢铁军人的故事。 花儿不安的打电话给宋小草,“你写就写呗,怎么还附上照片了?上次在我家书房看到的那些,我不是说只能你一个人看吗。” “这叫‘图文并茂’,干嘛这么紧张,又不是军事机密,放心啦。” “可是——”花儿忧心忡忡的思量着怎么和杨光解释这件事。 没过几天宋小草就突然失踪了,花儿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打电话到部队,却得知耿少凡出任务了。和叶兰见面商议了再三,刚决定报警,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是花儿小姐吗?”对方是个低沉的男声,那声音透着股子寒气,似乎能穿过电波,进入了接听人的心里。 “你——你是谁?”花儿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朋友在我们手上!”就听见话筒那边传来小草的哭声,“花儿,你别来,别来!” 花儿心一紧,声音因为激动有些颤抖,“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对方阴森森的笑了几声,“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花儿小姐见个面,希望您能配合,如果报警的话,我们可不能保证您的朋友毫发无损。” “好,我答应你们,请你们一定不要伤害我的朋友!”花儿刚说完,对方电话挂掉了。 “花儿!你不能……”叶兰也有些紧张了。 一辆黑色面包车从后面疾驰而来,冲到了两人的面前,从车里下来几个黑衣墨镜的男子。 “你们是?”花儿惊觉的将叶兰挡在身后。 其中一个墨镜光头男说道:“您是花儿小姐吧,我们老大已经和您通过电话了吧,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花儿手心出了汗,故作镇定,低声对身后的叶兰说道:“兰兰,你先走。如果我们四十八小时还没回来,就报警!” 叶兰已经吓的脸色发白,僵硬的点了点头,怯生生的边回头边小跑着走了。 “可以走了吗?”光头男又问了一遍。 花儿点点头,“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光头男往左右使了个眼色,花儿的眼睛被黑布蒙上了,手被捆上,带上了车。 车子开了很久,隐隐听见后面有警笛的声音,却渐渐的消失了。大概两个小时后,车子停下来了。耳边传来“呼呼”的引擎声,有点像直升机,不,那就是直升机的声音。 “怎么还有直升机,你们要带我去哪?” “境外!” “什么!我不要!”花儿奋力挣扎着,忽然后脑勺一疼,失去了知觉。 “花儿,花儿!”耳边有人叫自己,花儿缓缓的睁开眼睛,出现自己面前的是宋小草挂在泪痕的小脸。 “小草!”花儿忙起身将她抱在怀里,“你没事吧?” 宋小草哭着摇了摇头,抽泣道:“我没事。花儿,我——我对不起你!” 花儿伸手擦着她的眼泪,安慰道:“没事,没事,你没事就好啊。”说话间打量这周围的环境,面前的是一座偌大的两层废旧仓库,灯光明亮,门口、走廊,来来回回的有戴着黑色面罩身穿迷彩服的人端着枪巡视着。 花儿在电视上见过,一般这样的人被称作“雇佣兵”。 望向窗外,已经夜幕降临了。此刻自己和宋小草被关在一个铁栅栏围成的笼子里。周遭弥漫着死亡的气味,阴森、恐怖。 “小草,你快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花儿问道。 宋小草平复了下情绪,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有一天杂志社来了一个衣衫华丽的男人,说是什么公司的老板,想要投资我们杂志社,他对特种兵题材很感兴趣,然后就约我出去喝咖啡,结果我就喝了一口咖啡就晕倒了,一醒来就到了这里。他们问我,杂志上的那些照片是哪里来的,我说是网上下载的。他们不信,就开始打我!”她身子因为恐惧微微颤抖,脖颈、脸颊隐隐有些红肿的痕迹。 花儿气的双拳紧握,骂道:“这群畜生!” “后来,他们威胁我,如果不说实话的话,就把我卖到国外的最脏的窑子里,我——我——”她哽咽了,抱紧了发抖的双肩,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 “小草,这不怪你!”花儿忙将她抱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小草问道。 花儿想了想,低声安稳她道:“你放心吧,警察肯定会来救我们的!”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先稳住小草的情绪,再寻其他办法。 前后想想,这些人为什么要找自己呢,是冲着书房照片上的那些特种兵来的吗?花儿绞尽脑汁,猛然惊觉,那些照片里的人似乎自己已经都见过了。郑泽成、邓飞、史进、胡兰成、慕雪村,这几个人明明就是那几个涂上迷彩的特种兵! 还有一个,耿少凡?后勤部?特种兵?郑泽成和耿少凡在同一个但单位,难道? 正想着,有两个雇佣兵走过来,开了门。 “谁是花儿,出来!”一口蹩脚的中文口音。 “花儿,你……”宋小草一脸的担心。 “没事的,放心。”花儿轻拍了拍她的手,起身跟着他们走了。 第二十八章蛇王与鹰女 第二十八章蛇王与鹰女 跟着他们上了二楼,沿途有巡逻兵吹着口哨调戏着,花儿恶狠狠瞪过去还以颜色。在一处房间外,佣兵站住了脚步,推开了门,“进去吧,我们老大在等你!” 花儿蹙了蹙眉头,推门而进。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远处的一根沙袋和一架单杠,近处一张桌子,桌子摆着一瓶红酒,高脚杯里还剩着残酒,酒杯旁是一个盘子,盘子里是一块被咬了几口的还沾着红色鲜血的生肉。 花儿正纳闷,这里怎么没人呢?突然,背后伸来一只大手抚上了自己的肩膀。 呼吸一窒,花儿想都没想,一把抓住那只手,低身抵住那人的腰部,用力的把他向前甩去。 那人的身体犹如千金重,花儿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只这一下就用尽了身体的全部力气。而那人却轻盈的翻身腾空,稳稳的俯身落地。 黑色紧身背心,迷彩的裤子,绿色的军靴,他背对着花儿站起身来。短发,身材高大健壮,一身的腱子肉与耿少凡比起来,丝毫都不逊色!黝黑的皮肤,两条黑色的眼镜蛇纹身盘旋在粗壮的手臂上,恐怖、慑人。 他转过身来,看到那张脸的瞬间,花儿感觉从头顶到脚底的冰凉!太恐怖了,简直是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撒旦!他只有一只左眼,眼神冰冷慑人,仿佛看一眼就要被他拿去了魂魄似的!右眼戴着黑色眼罩,黝黑的脸上有一道深深血红色的刀疤从左眼延伸到左下颚。 他盯着花儿看了十几秒,眼神的温度渐渐升高,嘴角微微扬起轻哼了一声,“有点意思。不过您那摔人的功夫,中看不中用!”普通话说的不错,还有点北京腔。 他走到桌前,坐在椅子上,将腿放在了桌子上,指了指花儿身旁的椅子,“请坐!” 花儿回过神来,动了动发僵的双脚,艰难的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独眼男”盯着花儿看了十几秒,花儿躲避着他的目光,不敢直视他的样子。 “你很怕我?” 花儿定了定神,平复了下呼吸,转脸看了看他,“我干嘛怕你,你不是蟑螂、老鼠!” “呵呵……”独眼男竟笑了起来,笑声听起来极其的恐怖。 “你——你笑什么?” “这里不会是有蟑螂、老鼠,因为我是他们的天敌!”说着他倒了一杯酒。 “你要不要来一杯?” 花儿摇了摇头,心想这人脑子有问题吧,费这么大力气把自己弄来就是陪他喝酒的吗。 他仰脖喝了一杯酒,“你现在是谁的妻子,‘森林狼’还是‘饿狼’?亦或者‘天狼’、‘草原狼’?” 花儿一愣,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狼那狼的。 “听不懂吗?”他从屁股袋里掏出一大把照片来,拣出一张几个人的合影,说道:“这里面谁是你的丈夫?” 花儿摇头一笑,“不好意思,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丈夫根本就不是特种兵,只是个管后勤的!” 他眉头一皱,“那这些照片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还不简单,我丈夫在部队人缘好,随便弄几张特种兵的照片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花儿巧言令色着。 “那,那你认识他吗?”独眼男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 花儿眼神一滞,照片上的男人,身穿丛林迷彩服,头戴黑色贝雷帽,帽檐上的八一军徽闪闪发亮,左胸别着一枚胸章,上面写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特种部队”。在他的右肩贴着一张张着血盆大口的“狼头”标记。 照片里的男人是耿少凡! “认识吗?”独眼男又重复了一遍。 花儿摇摇头,淡淡的说:“不认识。” “他就是中国特种部队‘狼魂’突击队的队长‘森林狼’!当然,他也是我的老对手,我的右眼和脸上的这道疤都是拜他所赐。”独眼男说着从小腿间拔出一把军刀,在盘子里割下一块生肉放进了嘴里,狠狠的嚼着。 花儿看着胃里开始翻滚,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你吃的是生牛肉吗?” “不是,是狼肉!新鲜的狼肉!” 花儿再也忍不住,捂着嘴,站起身来四处找寻着什么。独眼男指了指沙袋后面,“那里面有卫生间。”花儿不顾一起的冲了进去。 太变态了!这是有多恨他啊!还好自己聪明没说自己是他老婆,不然的话,搞不好会被他剁成肉块这样吃了。自己想想,脊背都发凉。 从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多了一个女孩。 烈焰红唇,眉毛描的很黑,很细。眼睛很大,眼圈周围画着蓝黄相间的眼影,魅惑中带着冷艳。她的额头上刺着一只展翅高飞的猩红色雄鹰图腾,头发辫成了一条条麻花辫,垂在耳际,身上的服装很另类,花花绿绿的,有点少数民族的味道。 手腕上戴着红绿相间的镯子和铃铛,很是好看。她的手里握着一把猩红色的鞭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荆棘。 女孩看见走出来的花儿,眼神一冷,“你是谁?” 花儿很尬尴,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是被他们劫持来的,竟然问自己是谁。 “她是我的客人。”独眼男云淡风轻的一句,又把花儿雷到了。 客人?我可不会认你这样的朋友! “蛇王,你疯了吗?少爷被抓,老板命你速度救人,你竟还有心思在这里玩女人!”女孩说着挥鞭子向花儿劈来。 这也太不讲理了!花儿想躲避,却已太迟,鞭子已经到了头顶,身子忽地被独眼男一把拉到了身后。鞭子狠狠的抽在沙袋上,牛皮沙袋上被划出一个深深的口子,黄色的沙子咝咝的流了出来。 女孩恼羞成怒又要发作,被独眼男一把抓住手腕,夺下了鞭子,“鹰女,你冷静点!她是我要拿去换回少爷的人质。” “人质?”女孩敛了怒气,看了看花儿,眼神里的杀气还未消退,“真的?那些中国特种兵的家人?”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总算是军人家属,他们会考虑的。”独眼男看了身后的花儿一眼,眼神复杂,似乎有种说不出的苦痛。 “那这样就好办了,砍下一只手,送给那些特种兵,叫他们放人!不答应,再砍掉另一只手!” 花儿听的心惊肉跳,这丫头年纪轻轻的,心底也太狠毒了吧。 “不行!他们是不会相信的。”独眼男一口回绝了她的提议。 “你不是带回来两个吗,先把这个给外面的兄弟们解解馋,然后再杀了,把脑袋送过去,要是他们还不放人就把另一个也砍了,吊在边界线上!”女孩看着花儿,嘴角露出恶毒的邪笑。 花儿紧张的望着独眼男,心里已经准备,若是他答应,自己就与他们拼命了,就算死,也不会任他们凌辱。 “不行!”他紧抿的双唇终于开启,转身向门口喊道:“来人!请花儿小姐回去吧。” 有雇佣兵进来,将花儿带走。 “为什么啊?我的提议你为什么不能采纳!”女孩追着独眼男进了里面,门关上了,再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 宋小草见花儿回来忙迎了上去,“花儿,花儿,你没事吧,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花儿对她笑了笑,心里却还想着耿少凡的事情,先不论他为何对自己隐瞒身份,从刚才那叫“鹰女”、“蛇王”的谈话中隐隐觉得事情的严重性。 有脚步声走来,宋小草吓的缩到墙角,花儿忙挡在她身前。 来者是“鹰女”,眼神冷冷看了看里面神情紧张的两人,“你们两个明天最好乖乖的听话,别给我耍什么花样,不然的话,你们会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说着,她转身而去。 明天会见到他吗?保佑他们一切平安,花儿心底默默期待着。 第二十九章少凡受伤 第二十九章少凡受伤 花儿安慰着小草睡着,自己却强忍着袭来一波波困意,时刻警惕着外面的动静。终于熬不住打了几个瞌睡,就被那些荷枪实弹的雇佣兵进来将两人叫了起来,蒙上了头套,嘴里塞了布条,推搡着上了车。 车子摇摇晃晃的前进,耳边不时的传来鸟叫声,心里判断应该是进山了。 宋小草全程都紧紧抓着花儿的手,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恐惧已经快要到了极点。 不知道开了多久,整个人被颠簸的心肝脾肺都要吐出来了。 终于在一阵紧急刹车的声音中,两人被强行拉下了车,摘了眼罩,天刚蒙蒙亮,周遭的环境还看不太清楚,都是茂密的丛林、荆棘。 大批持枪的雇佣兵慢慢的向前行进,花儿、小草两人被推搡着步履蹒跚着迈步向前。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后,天更亮了一些,远远的看见了边境的界碑,独眼男示意所有人停止前进。 周围安静极了,偶尔有成群的鸟从头顶飞过,树林间隐隐升起晨雾淼淼。 花儿和宋小草也紧张的屏息凝视,真的有一种恐怖里面所描述的死亡的味道正在靠近的感觉。 独眼男挥了几个手势,雇佣兵们立刻如刺猬般迅速扩散,消失在了茫茫的丛林间。独眼男带着花儿、宋小草、鹰女等几十人向界碑靠近。 再距离界碑一百米的地方,再次停下了。 所有人俯身在草丛,“鹰女”恶狠狠的拔出刀,架在花儿的脖子上,“你们谁敢出声,我就宰了谁!” 独眼男拿出望远镜,微皱眉头,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地貌。 花儿紧握着宋小草发抖的手,给她以坚定的眼神。 又过了将尽半个多小时,天已经大亮。 花儿困的两个眼皮都快粘在了一起,真心佩服自己的勇气,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候还会犯困。 隐隐的听见远处有车声,精神一下子振作起来,是他们来了吗? 又过了几分钟,透过蔼蔼的薄雾就看见一大群快速移动的“绿草人”向界碑涌来,后面跟着个头戴黑色贝雷帽,眼睛上卡着副大墨镜,身穿丛林迷彩服的少校军官,在军官后面有两个迷彩脸的特种兵押着一个头戴黑色面罩的人。 他们也在距界碑一百米处停了下来,少校军官拿过一挺机枪“哒哒哒”的冲天上打了一梭子,这边吓的宋小草抱紧了脑袋。 “这么嚣张,等会换了人,我要一枪嘣了他!”鹰女怒道。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开枪!救回少爷最重要,不要和中国特种兵发生正面冲突!”独眼男命令道,语气强硬。 “蛇王,你怕了?” “不是我怕,是因为我了解他们,和他们结仇,等待你的恐怕就只有死亡!” “蛇王,你出来吧,别他妈像娘们似的躲着不出来。你要的人还有货,老子给你带来了!”听这声音不是耿少凡,花儿想抬头看,被鹰女拿刀逼了下去。 独眼男冷哼一声,从草丛里跳了出去,叉腰说道:“饿狼,怎么会是你,森林狼呢?” “我和他谁不都是一样嘛,你要的人我带来了,我的人呢?” 独眼男打了个响指,后面的鹰女将花儿和宋小草推了上去。 对面的中校军官摘掉了墨镜,花儿认出了他,郑泽成。 “蛇王,说实话,我真是瞧不起你,亏你也是特种兵出身,竟然劫持两个弱女子为人质,你觉得有意思吗?”郑泽成喊道,眼神专注盯着花儿和宋小草。 “哼,饿狼,你不用拿话激我,此次我只是来救人,并不是要跟你战斗!不然的话,刚才在你走近界碑的时候,我的狙击手就已经招呼你了!” “哼,你不就是仗着我们不能越界作战嘛,你要是真有能耐,就不要退守境外,咱们在境内好好过过手,怎么样?” 这个郑泽成,今天这是怎么了?一点也不像他寡言少语的风格了,话太多了。花儿疑惑的这样想。 “饿狼,你今天话有点多了!”独眼男淡淡说道,眼睛惊觉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郑泽成将身后人的头套摘下,是个棕色碧眼的年轻男子。面容虽有些沧桑,胡子拉碴的,但长得真的挺帅。 “可惜了!”花儿摇头叹道。 “可惜什么?”背后的鹰女警惕道。 “可惜那个帅哥啊,他要是好人的话,我正好可以给我姐妹介绍一下。” 鹰女显然被花儿这无厘头的话语搞得有点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气道:“说什么,别废话!”拿布条又重新塞进她嘴里。 “饿狼,别废话了!咱们同时放人,谁也别玩什么花样,然后各自收兵,怎么样?”独眼男说道。 “好!我答应你!”郑泽成转身对棕色碧眼的帅哥吼道,“薛龙,今天算你命大,我告诉你,以后你不准再来中国了!赶紧带着你的毒品滚蛋!”说着将手里的箱子塞到他的手里,又照着他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 鹰女解开花儿、宋小草的绳索,推着两人向前,“走!”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树叶簌簌而落划破黎明的第一缕光线,青草上晶莹的露珠被风颗颗吹落,暗处隐埋的枪口都微微抬起,保险开关都已经打开,等待着生死存亡的那一刻。 “花儿,我怕——”宋小草紧张的腿有点软。 “别怕,咱们马上就安全了!”花儿安慰着小草,心里却思量着自己这次又给他闯祸了。 三人越来越近,在界碑出擦肩的一瞬,花儿将小草向前一推,大叫:“小草,快跑!”自己一把抓住了薛龙的胳膊,用耿少凡交给自己的擒拿术将他摁倒在地。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到,郑泽成率先发动命令,“行动!”身后的特种兵们立刻迅速向界碑边靠拢。 独眼男见状从腰间拔出双枪,冲了过去。 “妈的,使诈!掩护蛇王,给我恨恨的打!”鹰女下令道,也追着独眼男跳了出去。 一时间,枪林弹雨,倾注而下。炮弹声、枪声不绝于耳,花儿死死将薛龙压在身下,心狂跳不止,虽然恐惧已经占据了自己的内心,但是意识却清醒的很,明白自己一定要把身下的这个人重新交回到解放军手里。 不远处,宋小草吓的抱着头,趴在了地上。 “快离开他!我不会伤害你的!”“蛇王”冲到花儿面前大吼着,花儿却抬头眼神坚定的看着他。 “快放开他!”“蛇王”拿枪指着花儿的脑门,眼睛红红的,很吓人。 花儿依然没有所动,一脸的视死如归。 这时一个黑影从一侧急速穿梭而来,腾空几脚踢向“蛇王”,将他的双枪踢飞。 “森林狼?!”蛇王大惊,忙回头看,只见从树上如雨点般的黑影纷纷而下,佣兵们毫不察觉的就被人从背后一刀毙命。 花儿愣愣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耿少凡,他一脸黑乎乎的油彩,丛林迷彩服上沾满了泥土,左手作掩护状挡在花儿面前,右手握着一把鲜血淋漓的匕首。 “你们!你们竟敢越界作战!?”“蛇王”怒道。 “哼!”耿少凡冷笑一声,“蛇王,你怎么比我还实诚啊,只要我们的子弹不飞出边境线,就不算越界!对付你们这些散兵游勇,冷兵器的无声战斗就足够了!” “蛇王”剑眉紧皱,后面的枪声渐渐消失,伪装的特种兵们正向这边紧急靠拢。 “少爷,我们一定会救你出来!”“蛇王”单膝跪地,目光中没有一丝的恐慌。 “哼,蛇王,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吗?” “蛇王”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鹰女飞身而来,向耿少凡、“蛇王”间投放了几颗东西,顿时升起一阵白烟。 耿少凡忙回身将花儿护在身下,两边的特种兵们也赶了过来。 白烟消散,“蛇王”和“鹰女”早已消失无踪,耿少凡却昏迷倒在了地上,背部深深插着一支又细又长的红色飞镖。 “少凡!你醒醒啊,老公,你不要吓我啊!?”花儿抱着他的脑袋,急道。 耿少凡睁开眼,对花儿微微一笑,“你——你终于肯叫我老公了。”头一歪,又昏了过去。 第三十章“狼魂”突击队 第三十章“狼魂”突击队 某军区总院。 花儿坐在床前,认认真真的看着那张黝黑的脸,此刻他睡的很安详,像个孩子一样。 史进说,鹰女那支飞镖上涂了强性剧毒,见血就会迅速扩散,死亡率极高!军区医院也是临时组成了专家组,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才把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听得花儿是心惊胆战的,又那么一瞬,自己竟有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绝望! 这难道就是爱吗?自从与杨光分手后,花儿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再爱,也不会再相信爱! 爱情,这东西太伤人,也太虚幻。 花儿伸手摩挲着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触感所致,已经深深的在干涸的心床刻下了他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但肯定是为自己好。脑子里过往种种,都是与他生活的片段,斗嘴、打闹、爱护、疼惜,无一不是他温柔宠溺的眼神。 花儿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爱上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俯身将唇送了下去,轻轻的在他腮边嘬了一口,被他的胡须扎的痒痒的。 “干嘛,趁我睡着,占我便宜吗?”他冷不丁的一句话,吓的花儿一哆嗦,身子想要直起来,却被他一把搂住了背。 “别动,就这样靠会,好吗?” 听着他虚弱的声音,花儿也不再拒绝,将脑袋轻轻放在了他的胸口,倾听着他平稳的心跳。 耿少凡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手指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缓缓说道:“让你害怕了,对不起。” 花儿拿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喃喃道:“干嘛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又给你闯了这么大的祸,还害你受伤了。我才最应该说对不起。” 他轻笑一声,“这事情已经过去,咱就谁也别提了。” 花儿应了一声,坐起身来,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感觉怎么样?吓死我了,你整整睡了两天两夜。” “我——我好多了。”他想起身,背后传来剧痛,疼的他眉头一皱。 “你别动啊!这样会把伤口绷开的!”花儿阻止着急道。 “没事,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是小意思!”见他执意要起身,花儿忙拿了枕头放在了他身后。 “瞧你出了一头汗,还要装硬汉!”花儿嗔怪着拿纸巾擦拭着他额头的汗。 耿少凡握住花儿的手,深情款款的望着她,“能——能在叫我一声吗?” “什么?” “就是在我昏迷的时候,你喊的那句。” 花儿脸一红,有些难为情,嘟囔道:“不——不要——太肉麻了。” “来嘛,我想听。”耿少凡拉着花儿手,央求道。 花儿笑着摇头,“不要,不要啦,太难为情了。”说着要起身。 耿少凡伸手去拉她,“嘶”一声吃痛从背后袭来,晕了过去。 “黑炭头!黑炭头!老公!老公啊,你醒醒啊!”花儿急的都要哭了。 耿少凡睁开一只眼睛,“扑哧”一笑,花儿见自己上当了,羞怒着在他胸前捶了一把。 “哎哟,你要谋杀亲夫啊。” “哼,堂堂的‘狼魂’突击队队长竟然还耍这样的小伎俩,我鄙视你!”花儿脸色一板,将头扭到一边。 耿少凡坐起身来将花儿抱进怀里,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老婆,对不起哦,我对你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哼,看在你救我的份上,就原谅一次,但是下不为例!” “真的?”耿少凡扳过她的身子,看着花儿傻笑,“老婆,你真好!” “你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傻样儿”花儿笑着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 “老婆,来让老公香一个!”耿少凡的嘴唇凑了过来。 “不要,不要。”花儿笑着躲避。 “凡哥!”邓飞没头没脑的率先推门冲了进来,正撞见耿少凡、花儿此刻正暧昧的搂抱在一起。 “唉呀妈呀!”邓飞忙捂住眼睛,“啥都没看见,啥都没见啊,你们继续!”说着将刚到门口的史进、胡兰成、慕雪村等人推了出去。 花儿脸一下爆红到耳根,忙起身,整理好衣服、头发,瞪了耿少凡一眼,“讨厌,都怪你!” 耿少凡苦笑着摇摇头,对门外还推搡着几个人喊道:“行啦,别躲了,都滚进来!” 四个身着常服军装的混小子这才嬉皮笑脸的贴着墙根溜了进来,“凡哥好,嫂子好!” 花儿脸还红着,说道:“你们——你们都坐啊,我去打点水。” “嫂子,这都是满的,不用打了。”邓飞摇了摇桌上的暖水瓶,笑着冲花儿做鬼脸。 “我——我去换瓶热的!”狠狠的瞪了邓飞一眼,从他手里抢过暖水瓶,急冲冲的走了出去,差点跟要刚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花儿!”宋小草笑着抱住了花儿,脸色红润,看来精神恢复不错。在宋小草身后跟着两个军人,花儿都认识,一个是郑则成,另一个是高师长。 “花儿啊,小耿醒了吗?”高师长笑着问,花儿点点头。 高师长点点头,花儿让开路,两人推门而进。 “起立!”在里面围着耿少凡说笑的四个人,“噌”的一声,军姿挺立。 “行啦,都别装模做样了。” 花儿轻轻将门关上,转头问小草:“小草?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宋小草摇了摇头,忘了眼里面郑则成的背影,有些羞涩,小声的对花儿说道:“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采访到特种兵,我会好好珍惜的。” 花儿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你在是去哪了?”宋小草问。 “我——我去打点水。” “我陪你去。”花儿拉着宋小草走了。 “小草,你不会是对郑泽成?”热水间,花儿试探性的问。 宋小草脸一红,“在他将我护在身后的那一刻,虽然我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但是内心却是很踏实的。他给我的这种安全感是我一直以来都在追求的,所以……” “可是,小草,你知道他结过婚的,而且现在还带着一个五岁的女儿。”花儿本不想就此打击她,但是更应该让她明白,自己选择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的。 宋小草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花儿一怔。 “我不在乎,他有没有结过婚,更不在乎自己做一个孩子的后妈,我只在乎他对我的感情!” “啧啧啧,红尘中又多了一个痴女子!”花儿轻叹道。 “说什么呢。”宋小草害羞着掐了她一把。 两人再回来的时候,邓飞四人都站在走廊里,伸着头朝里面看。 “看什么呢,怎么不进去?”花儿好奇的问。 “嫂子好!”四人笔直的站好,英姿飒爽,都说穿上军装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然如此。 “高师长和郑队在和凡哥说一些悄悄话,就把我们四个给轰出来了。”邓飞嬉笑着回道。 “哼,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我正好有事情问你们呢。”花儿脸色一暗,神情严肃说道。 四个人立刻腰身一挺,目光坚定,齐声喊道:“请嫂子训话!” 花儿抿嘴一笑,清了清嗓子,将手背到身后,正经问道:“你们都是突击队的吗?” “是的,‘狼魂’突击队队员集合完毕,请嫂子检阅!” 第三十一章再胜黄颖 第三十一章再胜黄颖 “‘狼魂’突击队,请嫂子检阅!”邓飞憋着笑,一本正经的答道。 “噢……”花儿点了点头,“那你们代号是什么呢?” “这个……”邓飞和其他几人相顾一望,面露为难之色。 “嫂子,这个还真不能告诉你,上面有规定的。”慕雪村说道。 “噢……那你们为什么要帮着黑炭头隐瞒身份,还后勤部教员呢!”花儿生气道。 “嫂子,谁是黑炭头?”“炮仗”胡兰成举手问道。 “当然是耿少凡了,他那么黑!” 噗,邓飞几个人差点没绷住。 “笑什么笑,你们几个除了小慕,都是黑炭!” 几个人还是笑出声来,史进举手说道:“嫂子,其实我们真的都是后勤部的,对外番号就是后勤部教员。” “切。”花儿抱着肩鄙视的瞪了他们几个一眼。 “嫂子,您知道吗?您的英勇事迹已经在部队传开了!”邓飞说道。 “什么英勇事迹?” “‘人质反劫持’啊!您是不知道我们是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抓住了薛龙那小子,要是真的把他给放了,再想抓住他,那就比登天还难了!千钧一发的时刻,您一手经典的‘耿氏擒拿’将薛龙扑倒在地,然后又冒着枪林弹雨大战‘蛇王’、‘鹰女’!” “行了,行了,求你别说了!”花儿忙制止了他,再编下去,自己都快变成《生化危机》里面的超级女战士了。 “这都是谣传,你们几个都在场,为什么不出面澄清呢?” 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史进轻笑道:“嫂子,没这个必要吧,您被传奇为英雄,难道您不觉得这是件很自豪的事情吗?而且战士们私底下给您起了个很霸气的外号!” “什么外号?” “来自森林的红太狼!”立刻他们几个笑的前仰后合。 花儿气的直跺脚,“你们!你们这些军人怎么也这么八卦啊!气死我了!” 这时门开了,高师长与郑则成出来了。 “哟,你们这是做什么呢?”高师长问。 “报告师长,嫂子在给我们上思想教育课。”邓飞憋住笑,上前一步答道。 “哦?是吗?是该好好教育教育你们了!” 花儿脸一红,狠狠的瞪了他们几个一眼,忙拉着宋小草逃进房间内。 “怎么了?”耿少凡放下手里的书问。 “没——没事。”花儿笑了笑,伸手给他削了个苹果。 “少凡哥,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花儿也不会被劫持,你也不会受伤了。”宋小草内疚道。 耿少凡一笑,“这也不完全是你的错。事情都已经翻篇了,咱们就别提了。还有你的文章可以继续写,但是那些照片……” “我回去就都全部删掉!” “嗯。”耿少凡笑着点点头。 郑则成敲门进来,说道:“小草,送你回去的车已经准备好了。” “小草,回去别忘了告诉叶兰,我一切安好!”花儿叮嘱道。 “嗯,我知道了。”宋小草起身随着郑则成去了。 “哎,你觉得他们两个人怎么样?”花儿将切了块苹果,塞进耿少凡嘴里。 “哪两个人啊?” “郑则成和小草啊。” “啊?他们两个?不会吧。老郑这人太闷了,小草会喜欢他?”耿少凡有些不信。 “切,那你这德性,我还不是——”后面“喜欢”两个字被花儿咽了回去。 耿少凡放下书,拉起花儿手,说道:“我很高兴,咱们能以这样的方式走到一起!” “咱们这样,算是在恋爱吗?”花儿问。 耿少凡想了想,点点头,“应该是吧,虽然有点标新立异,先结婚后恋爱。但是我愿意就这样跟你,快快乐乐的生活一辈子,谈一辈子的恋爱!” 绵绵情话,花儿静静的听着,心里暖暖的。 “当当当”又有人敲门。 “哎,真是的,想和媳妇说点悄悄话都没机会!”他抱怨着。 花儿抿嘴一笑,将手从他温暖的大手里抽出来,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站的不是别人,正是黄颖。 她冷冷的看了花儿一眼,径直绕过花儿,将花篮和水果放到了桌子上,自己则坐到了耿少凡身边。 “少凡,你感觉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 耿少凡淡淡一笑,“你怎么来了,我已经好多了。” 黄颖看了看病房的环境,一脸的不悦,皱着眉头说道:“他们怎么把你安排在这里了,我去叫他们给你换个病房!” “谢谢,不用了,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那,我给你剥个橘子吃吧。”说着她就伸手到果篮。 耿少凡摸了摸额头,“我有点头晕,想睡一会。” “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去帮你叫医生!” “不!不用了!真不用了!我睡一觉就行了。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也早点回去吧?”耿少凡望了望窗外,揉了揉眼睛,假装的打了几个哈欠。 黄颖有些不甘心,自己从部队所在地导了三次直升机,五辆军车,四个小时才赶到军区总院,现在才坐了五分钟就要回去,让谁都接受不了!但是看到他一脸的疲惫,自己又心疼起来,“好好好,你睡吧,我去医生的值班室,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叫我。对了,晚饭你想吃什么,我去外面给你买。”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耿少凡尬尴的看了看呆在一边同样尬尴的花儿。 这叫什么事啊,搞得她是耿少凡的妻子,自己倒像是外人了。花儿心里怒气开始愈演愈烈。 耿少凡作势躺下,黄颖忙伸手将他被子角塞好,转身看到花儿,冷冷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嘿,这是什么话,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他是我老公!花儿还未开口,就被黄颖拉了出来。 “你还真行啊,接二连三的惹麻烦!他还从来没有伤得这么重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黄颖上来就先声夺人。 “我——” “我希望你不再给他惹是生非了,好吗。如果你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就和他离婚吧,对你,还有对他,都有好处。” 终于知道什么叫气的肝颤了,花儿深吐了好几口气,看着黄颖,微笑道:“黄小姐,你是在做梦吗?” “什么意思?” “没做梦,您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啊!耿少凡是我老公,我与他怎样,应该是我们家务事,不用劳烦您来过问吧。” “你……” “还有,您放心,我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来自森林的红太狼’这名号也不是浪则虚名,您若不信,咱们可以到楼下找块空地练练!” 黄颖的脸又开始阴云密布,袖管下的粉拳紧紧握着。 花儿依然面带微笑,“您辛苦了,跑这么远,来看我老公,这份深厚的战友情谊让人太感动了,改天一定请您到我们温馨小窝一叙!花篮很漂亮,我想我老公一定会很喜欢,谢谢您了!” “你——你!” 花儿再不理她,推门进了房间,反手上了锁。 第三十二章千年修得共枕眠 第三十二章千年修得共枕眠 花儿深深叹了口气,走到床前,小脸一吊,伸手进被子里,在他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别装睡了!” “嘶”耿少凡吃痛一声,笑着从被子里露出脸来,“你干嘛,有没有搞错,我还是伤员,你这可是虐待啊。” “哼!”花儿将脸扭到了一边。 “我说刚才在外面你跟黄颖,说的那些话,我可都听见了。” “真是狗耳朵,这样也能听见。”花儿嘴里嘟囔着抱怨, “难道那些话也是叶兰教你的?”耿少凡有些好奇。 花儿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不是,电视剧里面演女主逗小三不都是用的这一招么,我自学成才,不行啊?” 耿少凡单手撑起身子,摇头轻叹道:“我看你是越来越像叶兰了,不过这到让我放心了。” 耿少凡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你别动啊!说多少次,你才听啊!”花儿嗔怪着将他扶起来。 “要是哪天,我真的成了连坐起来都要别人帮助的人,你会嫌弃我吗?”耿少凡看着花儿的脸认真的说。 花儿学着以前他宠溺自己的样子,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说道:“胡说什么呢,你是‘森林狼’,世界上最厉害的特种兵,你是即使到了八十岁,也能一只手打十个的勇猛战士!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但不会嫌弃你,还会以你为荣,以你为傲的!” “真的吗?”他眼神里充满了明亮的期待。 花儿对着他干笑了两声,“假的啦,真笨,难道你听不出这是一部电影里经典台词吗?” “你也够无聊的。”耿少凡摇了摇头。 “哼,是有点嫌弃我了吗,我可以现在就把你那小粉丝追回来,让她来陪你!”花儿作势要起身,被他一把拉住。 “你看你,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呢,是不是黄颖那丫头又跟你胡说什么了?” “人家那是处处都为你着想啊,什么换病房啊,剥桔子啊,买晚饭啊,陪护啊,样样都比我强啊,我能干什么呀,只能天天给你闯祸。”花儿低头嘴里嘟囔着。 耿少凡拿鼻子在四处闻了闻,“哪里的醋坛子打翻了?” “我哪有吃醋啊,哪有,哪有!”花儿说着手指戳着他胳肢窝,惹得他喊痛求饶。 耿少凡将花儿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认真的说道:“不是你给我闯祸,而是你嫁给了一个整天在死亡边缘行走的特种兵,就注定了要承受委屈、承受危险、承受苦难!你真的愿意吗?” 是啊,自己真的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吗?花儿在心里问了一遍自己。 曾以为,自己选择的生活是一条平平淡淡的直路,没有曲折,没有起伏,结婚、生孩子、养孩子、变老,一眼就能望到尽头。 而现在一切都改变了,他不再平凡,他是优秀的中国陆军特种兵,祖国的第一道和最后一道防线,时刻准备着听从祖国和人民的召唤,远赴杀场,在天空,在陆地,在海洋,在丛林,他的生命不再属于某个人、某个组织。 如果有一天,自己毫无征兆接到的是他的阵亡通知单,自己会怎么想?是欣然接受,还是精神崩溃! 这一系列的负担压得花儿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花儿话未说出口,就被他用嘴唇封住了,是的,他吻了她。 那动作极其温柔的,缓慢的,怜惜的,他的舌头轻轻的撬开花儿的唇齿,纠缠着她的小舌一起共舞。 他的唇,微凉,有淡淡薄荷味的清香,有可能是他刚吃过薄荷糖的缘故。他的吻很轻柔,像在亲吻着自己最珍爱的一件宝贝。虽然他的行为有些唐突,但是自己也并没有排斥的意思,微微仰起头,闭起眼睛回应着他的缠绵。 渐入佳境的时候,一滴咸咸液体流进了嘴里。 他停了动作,手捧着花儿的脸,额头抵着额头。 “你——你怎么哭了?”花儿不解的问。 耿少凡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花儿,说道:“花儿,你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没有必要因为外界的客户因素而勉强自己!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也会配合你!” 看着他透着凄楚的眼神,花儿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三十岁的他一直这么单着,因为怕给不起爱人承诺,长相厮守对于他来说,太过于奢侈了。 不得不承认黄颖比自己要勇敢,她不会不知道成为他的妻子,自己应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出身高贵却愿意为爱舍弃一切,这确实值得让人肃然起敬了。 “喂!”花儿拿手打了下耿少凡的大脑门,眼泪巴巴的哭道:“黑炭头,你什么意思嘛?现在想甩开我,晚了!是想让我给你和那个首长千金腾地方吗?你想都别想了,我会顽抗到底,宁死不屈的!” “好好好,怎么还给整哭了,我逗你玩呢。”耿少凡好言相劝着,伸手圈住花儿的腰,让她靠自己怀里更紧一些。 “我告诉你,耿黑炭,不要以为你救过我的命,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以后别跟我上演言情剧里的虐心戏码,有苦衷说不出,故意找个人来气我,好让我对你死心,这你想都别想了,我很聪明的,你瞒不了我的!” 耿少凡被她的话逗乐了,“你这都在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 花儿从他怀里直起身来,擦了擦眼角的泪,认真的说:“你——你要发誓,以后不准骗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和我商量!” “那——军事任务呢?” “反正只要不涉及咱俩感情,就不用告诉我了。你发誓,快点!” “好好好。”耿少凡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永远都搞不明白女孩子怎么都相信“发誓”这一套,伸出三根手指头到头顶,“我耿少凡发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括弧高级军事机密之外,都会跟我媳妇说,不隐瞒,不欺骗,若有违此誓,就罚我脱下这身比我生命还珍贵的军装!” 耿少凡回头对花儿,说道:“花儿媳妇,您可满意啊?” 花儿搡了他一把,“这还差不多!还要拉钩!”说着伸出白嫩的小手指。 “好,好,好,拉钩盖章,一百年不许变。”耿少凡无奈着也伸出手指将她的勾住,嘴里面还念念有词。 花儿被他的话语逗的抿嘴一乐。 耿少凡把脑袋凑了过去,撒娇道:“媳妇啊,我还想和你亲亲。” “讨厌,你怎么这么流氓啊。”花儿半推半就着又一次被他的吻所征服。 晚饭过后,花儿陪着耿少凡说了会儿话,又打了会儿牌,时间过了十点,伺候着他休息。 “花儿”耿少凡把身子往一旁挪了挪,腾出一半床铺,然后伸手拍了拍,抬头看着花儿说道:“上来。” 花儿愣了两秒钟,摇摇头,“不,不用。我趴在床沿眯一会就行了。” “上来!”他目光坚定的又重复了一遍。 “真的不用,我一点都不困。你身上的伤口才刚刚愈合,你要多休息才对!”自己睡在他病床上算怎么回事,况且这里又是军区医院,人来人往,被别人看到影响不好。 “难道要我抱你上来吗?”耿少凡掀开被子,准备起身下床。 花儿见状忙按住他,说道:“好好好,你别动,我上床还不行嘛!” 上床?噗,多么暧昧的字眼,耿少凡忍俊不禁,花儿的脸也开始烧了起来。 俯身解开了高跟鞋的系带,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耿少凡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枕头也给了她一半。 两个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花儿伸手到他的脸颊,慢慢抚摸着他眉毛、额头,“说你像个孩子,你还真把自己当孩子了!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没个正经!” 耿少凡只是对她笑着,没有说话。 “我感觉,好像以前就见过你,只是记不起来什么时候了?”花儿没有说笑的意思,自从第一次见到耿少凡就感觉有种莫名的亲近感,这也是为什么自己会对于他的婚事没有过多排斥的原因之一。 耿少凡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们的缘分早就在上辈子,上上辈子就开始了!” “你又没正经。”花儿努了努嘴。 “好啦,你快点睡吧,这几天为了照顾我,你都没怎么睡,眼睛都熬成黑眼圈了。”他的手抚到花儿的腰际,将她朝自己怀里拉了拉。花儿也知趣的往里面蹭了蹭,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花儿就睡着了,是真的困了,连续三天都没合眼,这一睡昏昏沉沉的,再没有半点知觉。 耿少凡轻轻抚着她熟睡的脸颊,微笑着看着她,眼神流露出淡淡的喜悦。 第三十三章请柬 第三十三章请柬 花儿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身旁的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有女护士进来,见花儿,笑着说道:“您醒了?” “嗯,那,耿少凡呢?” “耿队长他已经出院回部队了,临走前交代不让我们打扰您,还要我把这个交给您。”护士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纸鹤递了过来。 花儿接过来,在纸鹤的两只翅膀上,这样写着:如果还困的话,就再睡会。送你回去的车,我已经安排他们在楼下等着。在家乖乖等我回来吧。媳妇勿念,老公黑炭头字。 哼,他终于承认自己是黑炭头了! “耿队长对您可真好,真浪漫啊!”小护士羡慕道。 花儿心里一暖,转而又担心道:“他身上还有伤啊,怎么能这么快出院呢?” “您放心吧,耿队长的体格很好,各项指标都已经康复了。” 花儿点点头,起身下床,开窗向楼下看,还真有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停在了那里。 几个小时后,花儿回到了家里。“郡主”、“公爵”兴高采烈的迎了上来。 “乖女儿,想妈妈吗?”花儿抱起“郡主”小猫,原地转了几个圈圈,躺在了沙发里。在哪里,都不如在自己的家里舒服啊。 电话响了,是叶兰的。 “亲爱的,你回来了?”叶兰电话那边有些喜出望外。 “是啊,本宫刚刚回来,你还不过来接驾。”花儿调笑道。 “死丫头,别废话了,快出来,我和小草在老地方等你!” 见了面,叶兰二话不说前前后后的将花儿全身打量了好几遍。 “你干嘛啊,又不认识了吗?” 叶兰舒了一口气,瞪了花儿一眼说道:“还好,完好无损,我真怕你身上多出个孔来,真是不要命了,小草把你们的惊魂一幕都告诉我了,我说你不要仗着会点花拳绣腿就出风头,那多危险啊,子弹不长眼睛,它可不管你是不是美女!”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现在不是好好嘛。”花儿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 “你呀,真是的,偏偏嫁给了特种兵,以后这日子是少不了担惊受怕了!”叶兰看着花儿,眼神里尽是担忧之情。 花儿拿手碰了碰一旁的宋小草,埋怨道:“小草,不是告诉过你一切保密的嘛,怎么连这个都说了。” “她非问,我也没办法,就说了一点点。”宋小草尬尴一笑。 “干嘛这么严肃,我知道了怕什么,难道还怕我全世界说去不成?”叶兰嗔怪道。 “兰兰,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真的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情,我答应过少凡的。” “好好好,我保证,我发誓!绝对不会再向第四个人讲了,行了吧。” 花儿立刻点点头,举起杯子,“女子一言,八马难追!干杯!” “干杯!”三个杯子碰在了一起。 第二天又开始像往常一样上班,心情却说不出的轻松愉悦了。 “花总监,听说前些日子,您病了,现在好点了吗?”前台的小王忽闪着她那双爱搜寻八卦的大眼睛问道。 花儿有几秒钟的迟疑,忙点点头,解释道:“是——是啊,小感冒而已,最近禽流感不是挺严重的嘛,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所以就请了几天假。” “人事部的小李不是说是您的胃病犯了么?怎么又改成感冒了?” “这个……”花儿头皮一紧。 前台小王望向花儿的背后忙躬身,“杨总早!” 花儿回头就看见一身精致的杨光拎着公文包站在了自己身后。 “杨总。”花儿微微颔首低眉。 “花总监,你回来的正好,来我办公室一下,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谈!”杨光看着花儿淡淡的一句,转身向里走去。花儿也跟了上去。 “你没事吧?”刚进门,杨光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什么?” “你和宋小草被劫持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人事部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你还好吧?” 花儿先是吃惊,转念一想,他想知道什么事情自然会有自己途径,“嗯,谢谢,我已经没事了,我很好,那事情也都已经过去了。” “花儿,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原谅我。但是你跟着他,会吃很多苦的,与其每天担惊受怕,还不如重新选择生活!”杨光目光灼灼的看着花儿。 “我明白你的意思,谢谢你对我建议,不过我会坚持我的选择!” “你!”杨光站起身来,走到花儿面前,蹙着眉头道:“我这都是为你好,如果你还是因为我的原因再跟我怄气的话,那大可不必!” 花儿摇头一笑,“杨总,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我和您除了工作关系之外,好像再没有其他关系了吧。” 杨光的脸又渐渐蒙上一层悲伤。 “亲爱的!”一阵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白芸姗姗而来,推门进来,右手挎着包,左手拎着个便当。 “花总监,您也在这啊。” “白小姐,早”花儿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白芸点点头,对杨光说:“亲爱的,昨晚睡的好吗?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早餐。” 花儿心里一阵不舒服,说道:“杨总,白小姐,你们聊,我就先去忙了。” “花总监!”白芸叫住了花儿,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红色请柬,一脸幸福样,“看这是什么,下个月我就要当新娘子了!”声音里尽激动和喜悦。 那抹鲜艳的红色刺得花儿眼睛有些痛,但还是竭力保持平缓的语气,“真的啊,恭喜啊!杨总,恭喜!” “你和你家那位黑炭头一定要来哦!” “好的,好的,我一定去!”花儿看向杨光,他将脸转向窗外,表情黯淡。 恍恍惚惚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瘫倒在了椅子上。 我这是怎么了?早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了。 可为什么还会心痛,为什么看到他还会生气!难道自己心里还放不下他吗? 花儿心乱如麻,再没有半点心思工作。拿出手机,想给耿少凡打电话,却又下不去手。 曾以为自己的心容不下除他之外的任何人,现在才发现是错误的! 有了新情,却还放不下旧爱! 我是个坏女人吗?我这样的人,配拥有爱情吗?花儿开始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 第三十四章蛇王出现 第三十四章蛇王出现 “喝酒!来,干杯!”酒吧里,花儿醉醺醺的拿酒瓶碰了下叶兰的杯子。 “我说你这是唱哪一出啊?你不是已经‘弃暗投明’了吗?怎么又重操旧业了?”叶兰问道。 “就是,花儿啊,你不是有什么事情啊?连着好几天拉着我们过来买醉,你和耿少凡吵架了?”宋小草也颇有些紧张了。 “你们——你们少废话——叫你们是来陪我喝酒的,不是来向我问案的!来——接着喝!”花儿仰脖将一整瓶啤酒喝了下去。 “慢点。你慢点!”叶兰、宋小草扶着醉醺醺的花儿到了家门口。 “我到——到了,你——你们走吧。” “我们陪你进去吧,你都醉成这个样子了!”叶兰说道。 “不用啦!我没事的,你们都走啦,快走!”花儿吼着拦了辆出租车,将两个人塞了进去。 摇摇晃晃的开门,走进了里面,灯也没开就叫道:“‘郡主’、‘公爵’出来接驾啦!妈妈我回来了!” 脚下一绊,身子踉跄的先前栽去,黑暗中伸来一只大手接住了花儿。 细微的灯光透过窗子,勾勒出那人魁梧高大的身材。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他身上有股淡淡烟草味。 “黑炭头,你——你回来了?”花儿醉笑着伸手将他的腰紧紧环住,脑袋靠在他的胸口。 明显的感觉到那人的身子一颤,想伸手把她推开却被她打开,“别动!” 迷迷糊糊的身子被人抱了起来,放进了一片温暖中。 隐隐的灯光中,看到他转身而去的背影,困意来袭,睡了过去。 第二天,花儿被闹钟吵醒了,揉了揉酸疼的脑袋,起身下床,桌上放着一张纸条。花儿看后,浑身打了个激灵,顿时困意全无。 上面写着:我为鹰女擅自行动打伤他,向你道歉。蛇王,字。 蛇王?那个独眼疤脸男人!难道昨天自己抱着的人是他?!花儿手一哆嗦,纸条掉落在地上,脊背有点冷飕飕的。 忙起身下床,小心翼翼开了门,楼下没有什么动静。顺手抄起墙角的扫把,书房,卫生间,储物间,每个角落都找了遍,确定他真的已经离开才稍稍安了心。 在狗窝里发现了昏迷的“公爵”、“郡主”,带到宠物医院,医生检查的结果是被人注****。 花儿有点后怕,这个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到了内陆,还明目张胆的到了自己的家里,当即打了电话给耿少凡。 耿少凡驱车而归,还没来的及换衣服,训练服上沾满了泥巴。 “除了这个纸条,他还留下什么了?”耿少凡看着纸条,紧蹙着眉头。 花儿摇了摇头,一脸的惊魂未定。 耿少凡对她笑笑,抚了抚她的脸蛋,柔声安慰道:“害怕吗?” “怕倒是不怕,只是有点感觉不可思议,他是怎么到大陆来的。” “不用担心了,看来他对你并没有恶意,不然在那次战斗中他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了。”耿少凡神情严肃的说道。 花儿回想了一下,果真如此,当时的情况他完全可以开枪把自己打死救出薛龙的,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那,那他这是为什么呢?”花儿有些糊涂。 耿少凡捏了捏花儿的脸蛋,揶揄道:“或许,是因为我老婆太漂亮了,把他深深的折服了!” “去你的!”花儿搡了他一把,小手被他握住了。 “对了,为什么喝酒?平时我可是看你很少喝酒的。” 花儿躲避着他的目光,敷衍道:“没什么,和叶兰他们玩的高兴,就多喝了两杯。” 耿少凡点点头,“花儿,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自己一个扛着,我是你老公,为你分忧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嗯,我知道啦。” “那,我就先回去了。”他伸手拉过花儿,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视线,花儿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忽然有了种释怀之感。自己有一个这么爱自己的老公,就已经足够了,何必为其他不相干的人或事情纠结苦闷呢。 接下来的日子,花儿的生活又回到了从前。 早晨起来跑步,上班,打扫房间,晚上再训练,或者拉着宋小草、叶兰逛街,踏实而忙碌,再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曾经以为,你离开了我,我会死!可是,时间久了,我又活了过来,原来谁都不会注定是谁的唯一!当爱情缺席的时候,我学着过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好好吃饭,好好上班,好好睡觉,做好准备,等待那个能牵着自己一直到永远的人。 “花儿,你真的要去吗?”叶兰倚着窗台,看着试衣镜前一身天蓝色裙子的花儿。 “嗯,我决定了,想要永远的放下,就要学会面对和宽恕!今天过后,将会一个全新的我!”花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语气坚定的说。 “花儿,加油,我支持你!”宋小草握着拳头说道。 “要不,我陪你去吧?”叶兰担心道。 花儿摆了摆手,昂头挺胸,一脸的大义凌然,“我自己的事情还是由我自己做个了断吧。‘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说着对着后面的两人一抱拳,叶兰和宋小草也相当知趣的抱拳相道:“比卡丘,去吧!” 花儿将头发一甩,英勇就义般的出了门,后面的两人笑的前仰后合。 说起来轻松,做起来难。花儿在酒店外,犹豫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提裙而进。 悠扬的小提琴乐队,缀满百合花的花拱,放眼望去,到处都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玫瑰花,巨幅结婚照做成的背景布从天而降,场面豪华壮观,所有的未婚女孩无一不露羡慕之色。 花儿端着酒杯,找了个偏僻的位置,看着大厅中央的丘比特喷泉出神。 “花姐!”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容易那张嬉皮笑脸。 “你个臭小子!你想吓死我啊。”花儿伸手朝他挥了一拳,被他躲过了。 “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姐夫呢?”容易朝四下望了望。 “你姐夫很忙的,哪有时间来参加这个啊。”花儿抿了一口酒,眼神转向主席台,似乎有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准备婚礼了。 “花姐,说实话,我真心的佩服你!”容易说道。 “佩服我?为什么?” “你看呀,这有谁能有这么大的心脏来参加前男友的婚礼啊,而且还要搭上一份礼金,他那么可恨的把您这块宝玉丢了,非去捡那块金子,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一定要这个负心汉给阉了,然后丢进河里喂鱼!还结婚,我非得把场子给他砸了!”容易愤恨的说道。 花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小易啊,你知道,为什么兰兰不接受你吗?” “为啥?” “因为你总是啰啰嗦嗦的像个老娘们,兰兰不是同性恋,所以她不会跟一个像女人似的唠叨没完的男人谈恋爱!” 容易一脸尬尴,“花姐,您就当我刚才什么都说吧。” “没有啊,你说的挺好的,给我的建议我会考虑的,要不等会我在这里放一把火怎么样?” “别,别,别!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滚了!”容易灰溜溜的走开了。 花儿苦笑了笑,将杯子里酒仰脖一饮未进。 第三十五章圈套 第三十五章圈套 晚上六点整,婚礼准时举行。 一身乳白色礼服的杨光出现在台上,高贵、帅气。引得下面的女孩们纷纷投去青睐的目光,而他却毫无在意,目光扫视人群,最后定格在远处的一个角落,那里的人儿也正抬头看着他。 他还是那个白马王子,而自己却不再是他的公主。记不清多少次午夜梦回,他牵着自己的手踏着一地的玫瑰花瓣,走向幸福的誓言台。而现在,梦已碎,心已死,相顾无言,唯有沉默。 花儿将头扭向一边,实在是不想再看他在自己梦中的样子。 婚礼进行曲缓缓响起,当身着巨型婚纱的白芸出现的时候,现场的所有人都惊叹了。 不是惊叹她有多美,而是惊叹她婚纱上镶嵌着数以千计的宝石。 “这才是有钱人啊,她身上的一颗就足够我在二环里买套别墅了!”前台小王羡慕的对同事说。 花儿微微一笑,继续喝着酒,转头欣赏着小提琴优雅的琴声,好似台上的一切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接下来就是双方在神父面前,发誓,互换戒指,然后拥抱亲吻。再然后,就是白芸的父亲,白氏集团的董事长白老先生致辞感谢所有的来宾。最后就是新婚家庭合影的时间。 当耿少凡推着轮椅上坐着的一位老太太上来的时候,花儿有些惊诧。 当耿少凡含泪介绍她是自己母亲的时候,花儿震惊了。 他不是说父母早亡了吗?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个母亲?! 欺骗!骗子!你不但欺骗了我的感情,还隐瞒了自己的身世。花儿恨恨的握紧拳头,仰脖又干了一杯酒。 宴会开始,花儿早已经喝的有点醉醺醺的了。 趁自己意识还清醒的时候,得赶紧回去。这样想着,花儿起身就往外走。 “花总监,你来了!”换了常服的白芸迎了上来。 “白——白小姐,不对,应该叫您杨夫人了。”花儿颔首低眉,身子有些摇晃。 “谢谢,对了,你老公呢?” “很抱歉,他比较忙,所以……” “没关系,来,咱们喝一杯!”白芸摆手叫了服务生,端了两杯红酒,递给了花儿。 “白小姐,我——我不能再喝了,我已经有些头晕了。”花儿推辞道。 “花总监,这是我的喜酒,您必须得喝!我先干为敬了!”白芸说罢一饮而尽。 四周的人也聚了过来,花儿为难的苦笑了笑,强忍着喝了下去。 “光,我在这里!”白芸冲远处招手喊了一声,杨光过来看见花儿,眉头一紧。 “来,来,来!咱们三个再喝一杯!” “不!不行了,白小姐,我真的不能再喝了。”花儿脸颊泛红,脑袋里开始有点晕乎乎的了。 “芸儿,花总监怎么不能再喝了。咱们去招待其他客人吧。”杨光说道。 “怎么,你心疼她了?!”白芸转脸看着杨光微微一笑,笑容里隐隐凸显一份恨意。 杨光眼神一怔,看了看周围的人,对白芸笑道:“芸儿,你又说笑了,花总监是我的下属,她的酒量真的很差,咱们还是不要为难人家了吧。” 白芸冷哼一声,端起酒杯塞到花儿手里,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花总监,看着我和你前男友结婚,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花儿瞬间酒醒了,怔怔的望着白芸。 白芸一笑,眼神凌冽看着花儿,缓缓大声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的事情了,只是假装一无所知。花儿小姐,我不明白,既然光已经和你分手,你为什么还纠缠着他不放?”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纷纷对着花儿开始指手画脚。 “我——我没有!没有!”花儿反驳道。 “没有?那你为什么还会留在公司?有谁会愿意在自己前男友的公司打工,看着前男友与其他女人卿卿我我,除非是她心里有问题,又或者是另有企图!” “我没有!” “你还狡辩!”白芸拿手指了一个公司的员工,问道:“你和花总监是一个公司的吧?你说是不是她一直在纠缠杨总!” “是——是的,的确是花总监纠缠着杨总不放!”那员工低着头,不敢看花儿与杨光的愤怒的眼睛。 “还有你,你,你们是不是都能作证!” 平时关系不错的同事、下属此刻纷纷倒戈,言辞凿凿的把花儿描绘成了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模样。 花儿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事先设计好的圈套,为什么?白芸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花儿上前一把抓住杨光的衣领,忙央求道:“杨光,你来替我解释,告诉他们,我没有纠缠你,我辞职很多次,只是你都没有批准,还央求我留下来,这些你快告诉大家啊!” “我……”杨光犹豫了,他**着嘴角,看着眼神里尽是无助的花儿,又看了看盛气凌人的白芸,他终究选择了沉默。 “你说啊!不,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花儿的眼泪夺眶而出,嘶哑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放开他!”白芸挣开花儿的手,伸手“啪”的一巴掌扇到花儿的脸上,又一杯酒泼到她的脸上,淋了个透心凉。 周围的谩骂声开始不绝于耳,“真不要脸!”“小三,可耻!”“贱货!”有人开始七手八脚的推搡着花儿。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袭上心头,脚下一个不稳,跌跪在地上。 崴了的脚踝传来的剧痛却不及心脏四分五裂的万分之一。 “花姐,我来救你!”容易冲了进来,拿着个酒瓶在手里,将花儿护在身后,大吼道:“我看你们谁敢再来!” “哟,看来咱们的花总监不光是想着勾引上司,还搭上小白脸了!”白芸继续言语犀利着羞辱花儿,“保安!请这对狗男女出去!” 几个身高体壮的保安扑了过来,却被一个飞奔而来的影子,几脚踢翻在地。 “凡哥!”容易高兴的叫道。 是的,来人正是耿少凡。 一身英姿飒爽的军装,威严、逼人。此刻,耿少凡的脸色铁青着,双目充火,一股强烈的杀气席卷而来。 所有人被这个黑脸汉子的强大气场,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花儿泪眼汪汪的抬头看着他,一步步踩着满地的玻璃渣坚定的向自己走来。 一大批保安涌了过来,却被他回头一个眼神,吓的僵在了原地。 “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耿少凡单膝跪地,眼神里柔软与疼惜足以将花儿破碎的心重新包裹起来。 “咱们现在回家,好不好?” 花儿流着泪,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苦笑,用力点点头。 “你是哪个部队的,竟敢来这里闹事!”背后站出来一个头戴大檐帽,身着警服的中年人。 耿少凡眉头一皱,起来转身看着他。 “我是本市的警局局长,即使你是部队的人,也要给我个解释!” 耿少凡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只臂章,狠狠的拍在他手里,再看他的脸色大惊,不敢相信的望着耿少凡。 花儿认识那臂章,那是属于“狼魂”特别突击队的臂章,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有它出现的地方,所有的地方的军、警都要无条件的配合。但是非军事行动,是不允许私自运用特权的! 这一次,他为她又违规了! 耿少凡脱掉外套披到花儿湿漉漉的身上,把她抱了起来,眼神冰冷的看了杨光、白芸一眼,转身从那愣神的局长手里拿回臂章,大步向外走去。 第三十六章缠绵 第三十六章缠绵 耿少凡一只手紧紧抱着花儿,一只手紧握着方向盘,目光坚毅的望着前面。 花儿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男人。 是他,迁就自己,新婚之夜甘愿睡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是他,为自己克服“大小姐”毛病,制定该死的“新婚军训”;是他,一次次原谅自己任性、闹脾气;是他,枪林弹雨中冒着生命危险将自己护在身下;是他,不惜一次次违抗军规也要帮自己、救自己。 “你再看我,我的下巴就要掉下来了。”他嘴角微微弯起,显出一抹笑意。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叶兰给我打了电话,我不放心你,所以就赶了回来。” 花儿轻叹了一声,“为什么每次出现的总是你?” “难道你希望有蜘蛛侠或者蝙蝠侠从天而降!”他嘴角一勾,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你非要一个原因的话,我只能说咱们的运气太不好了,每次都是这么窘迫的情况,为啥就不能是你捡到一百万正好被我撞见,咱们也好一起分赃啊。” 花儿笑了一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静静的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闭上了眼睛,自己真的好累,仿佛只有靠着他才能睡得安稳、踏实。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厨房里亮着灯。 起身走过去,他正忙活着熬着什么。 从背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脸贴着他的宽阔脊背,暖暖的,感觉一颗疲惫的心终于有了依靠。 “饿了吧?马上就好了。” “嗯。”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请就在这里吧。让我这样静静的靠着你,直到天荒地老,直到生命尽头。 一大碗的鸡汤面吃下去,花儿摸着滚圆的小肚子,说不出的满足舒爽。自己明明受了很大的委屈,无故被人冤枉,名誉受损不说,工作是保不住了,甚至自己从此都不能再广告圈里混下去了!但是此时此刻,他在自己身边,就感觉安心,其他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了。 “饱了吗?”他问。 花儿点了点头。 “洗澡水已经放好了,去洗洗吧。”他笑了笑,起身收拾了碗筷,进了厨房。 躺进温暖的浴缸里,花儿伸开四肢,让自己整个人淹没进水里。 呼噜噜的水声在耳畔流转,脑子里回放着几个小时前那错综凌乱的画面,以及曾经错爱的十年时光。 身体所有的细胞,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就让那些回忆,不管是幸福的、甜蜜的、痛苦的、悲伤的,一切的一切都流出来吧,从这一刻起,我要做一个重生的花儿,一个为他而绽放的花儿。 花儿这样想着,脑袋却被一只大手托出了水面。 “你干嘛呢,在练习憋气吗?”他笑盈盈的,眼睛毫不避讳的扫视着水下她那白皙的**。 花儿也没有躲避的意思,枕着他的大手,深吐了几口气,说道:“我在蜕皮重生!” 耿少凡轻笑了一声,“好吧,那您继续吧。” 花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耿少凡也静静的沉默,就这样托着她的小脑袋。 良久。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和他的过去?”花儿忽地开口道。 “不论你的过去是怎样,那都已经过去了,而你的未来里只有我!” “切,肉麻。”花儿嗔怪一声,叹了一声,缓缓说道:“十八岁那年,我生了一场重病,好了之后,感觉自己像失忆了一般,从前的事情忘得七七八八,甚至连爸妈都不认识了。再后来,上大学我就认识了杨光,杨光那个时候是我们学校的校草,不光人长的帅而且功课好,而那时的我,功课很差,而且长相一般般,他却偏偏喜欢上了我。一时间我成了全校女生的头号‘公敌’!” 说到这里,花儿忍不住笑出声来,耿少凡也微微一笑,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端过脸盘放了水,轻轻将花儿一头乌黑的头发放进里面,认真温柔的洗着。 “那个时候,我们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逃课,他很宠我,逢年过节的都送我礼物。我再怎么任性、胡闹,他都从未生气过。包容我,迁就我,甚至连我的第一次都遂了我的心愿!” “第一次?什么第一次?” 花儿脸一红,看了耿少凡一眼,转而望着头顶那盏因热气烘托而升起一片朦胧的吊灯,缓缓说道:“我要自己的第一次留给最终牵着我步入婚姻殿堂的人!” 耿少凡手上的动作一停,眼神里满是震惊,怔怔的望着她。 花儿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干嘛拿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是个二十八的老处女,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的。你或许觉得我很矫情,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抱着贞**守不放,但是在我看来,能把最初的美好留给那个对我许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最起码能让他永远的把我刻在心底!他给了我一个十年的美梦,可惜终究还是破灭了!在你们男人眼里,名利真的比爱情重要吗?”花儿抬起头泪眼盈盈的望着天花板,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耿少凡低头在花儿的额头深深一吻,说道:“无论你信与不信,在我的心里只有两个字,忠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感情。” 花儿抚住他的脸颊,“那如果有一天,你要在使命和我之间选择的话,你会怎么做?” “我一定会避免那样的事情发生,即使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你!” “为,为什么?”花儿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起伏,淡淡说道:“有成千上万的优秀军人可以守护国家、人民的使命,而你却只能是我的老婆,你所能指望也就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会拿生命来守护你!”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此刻都泯灭在了他云淡风轻的话语中,是啊,地老天荒,斗转星移,我的守望却只有你! “少凡,你,你会永远的对我好吗?” 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水,耿少凡心中一动,低头轻轻将悲伤吻去,“我会永远对你好,永远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花儿缓缓翻转过身来,撩起一片晶莹的水花。 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额头抵着额头,“少凡,你爱我吗?” 耿少凡闭上眼睛,感受着她肌肤的阵阵花香,和那迅速燃烧的温度,声音变得低哑、暗沉,“花儿,我爱你。” 花儿微笑着流泪,主动吻上了他的唇,丁香小舌探进他的口里,挑逗着他快些回应,与自己共舞。 耿少凡伸手抱住她那柔弱无骨的腰身,轻轻将她拉离水面,拥进怀里,霸道而不失温柔的回吻着她的热情。 浴室的温度越来越高,燃烧的情欲让缠绵的两人欲罢不能。 花儿慢慢的解开他衬衫的每一粒扣子,手指伸进他坚实的臂膀,眼神有些迷离、妩媚,离开他的唇,**吁吁,“老公,我,我想要……” 耿少凡望着她一脸娇羞的红霞,和那双渴望深情的眼睛,再也不压抑体内的欲望,一把将花儿抱了起来,几步到了卧室,扑倒在大床上,亲吻着,啃咬着,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吞进肚子里。 花儿紧紧咬着嘴唇,手指紧紧扣着他的背,指甲深深的陷入他的肉中,承受着他那烈火燎原的热情。 他低吼着进入花儿身体的瞬间,撕裂般的疼痛让花儿哭出声来,“疼!好疼……” 耿少凡停了下来,低头将她眼角的泪水吻去,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哭,有我在这……” 唇齿相缠,一阵苦痛过后就是累积爆发的欢愉,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在快乐的海洋里徜徉。 第三十七章幸福像花儿一样 第三十七章幸福像花儿一样 不知道来了多少次的****,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 直到两人都精疲力尽,直到窗外已经鸟语花香。 床上的两人如交颈的鸳鸯相拥着深情对望。 “还疼吗?”耿少凡伸手抚了抚她潮湿的头发,语气里尽是疼惜。 “嗯。”花儿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刚刚拿去自己第一次的男人,心里满是甜蜜和舒畅,如果爱,请深爱吧。 “再睡吧,现在还早。” “嗯。”感受着他温暖的大手,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又突然睁开了。 “怎么了?” “我怕你会突然消失了!” 耿少凡被她这么一句幼稚的话给逗乐了,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傻瓜,快睡吧,我会一直在的。” “嗯。”花儿这才乖乖的闭上了眼睛,熟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傍晚,只觉得浑身酸疼的要命,跟散了架子似的。 嘶,花儿嘤咛一声,翻了个身,这才看到另一边还躺着一个人,他合着衣,单手撑着脑袋,双目紧闭着,呼吸很均匀。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想起昨晚与他的缠绵一幕,花儿不禁脸一热,抬手轻轻抚上了他的额头,一点一点将那些皱纹抹平。 原本已经睡着的男人睁开了眼睛,盯着她认真的看着,嘴角还挂着笑意。 “醒了?” 花儿点了点头,眉头一皱,“全身好酸哦。” 耿少凡眉毛挑了挑,伸手探入被子将她光溜溜的身子抱了出来,“洗个热水澡,我给你按摩按摩,好吗?” 花儿把脑袋搭在他的肩上,微微点了点头。 耿少凡起身抱着花儿进了浴室,热气腾腾的浴缸里布满了红色玫瑰花瓣,一时间香气四溢,让人晕眩。 身子滑入温热,顿时酸疼的疲劳感十去**。 “好好的泡一会儿吧,我去厨房给你坐点东西,睡了一天,肯定饿了。”耿少凡拍了拍她的小脸蛋,起身出去了。 花儿捡起一片花瓣,闻了闻,香入心脾,忽地瞥见手臂上、胸口以及大腿上细细密密的吻痕,彻底了解了昨夜的他到底有多疯狂,禁不住抿嘴笑了。 洗完澡后,在衣柜里顺手找了件他的白色格子衬衫套在了身上,衬衫的下摆都能遮住膝盖了,收拾了揉的皱皱巴巴的床铺,床单上的一抹殷红映入了眼球。 终于,从女孩变成了女人。花儿有些怅然,顺势坐在了床沿,伸手轻轻抚摸那朵已经干涸的红色小花。 “当当当”,有敲门声,回头就看见耿少凡腰上系着围裙,抱肩倚着房门,“饭已OK了,下楼米西吧。” “噢。”花儿站起身来,耿少凡眼神一亮,上下打量着她。 “看什么?不认识了么。”花儿娇嗔着瞪了他一眼,从他跟前走过去,却被某人一把拉进了怀里。 “干嘛穿我的衣服?”他的吻凑了过来,花儿娇笑着躲避。 “我就穿了,怎么地,怎么地。” 看着她俏皮可爱的模样,耿少凡心底一动,紧紧的将她的腰身拉向了自己,嘴唇亲咬着她柔软的耳垂,“你穿的这么性感,分明就是裸的勾引啊,小妖精!” 明显的感觉到了他下身那抵着自己小腹的火热坚硬,轻笑道:“你是机器吗?折腾了一夜,还不累啊。” “不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声音低哑,火热的唇顺着她光滑白皙的脖子轻轻往下,肌肤散发着玫瑰花的清香,让他有些沉醉了。 他那下巴冒出的寸许胡子扎的花儿有些痒痒,让她不禁咯咯笑出声来。 “不要啦,好痒唷……” “你既然已经开了个头,就由不得你说结束。”他继续索取芬芳,大手伸进了衬衫里面。 “真霸道!”花儿嘟囔了一句,嘴唇就被他火热的唇舌封住了。 “咕噜咕噜……”一连串的响声让一段即将上演的激情戏不得不CUT,花儿尬尴的脸色一红,耿少凡忍不住扑哧一笑。 “你还笑,都赖你!”花儿粉拳锤打在他胸前。 “好好好,赖我,赖我。咱们这就下楼用膳。”耿少凡笑着牵着花儿的手下楼了。 婚礼事件的第三天,花儿收拾好自己办公室里的东西,拿着辞职信来到了杨光的总经理办公司。 “花儿,对——对不起!”杨光低着头,抚着脑袋,表情凝重,实在没有勇气再去面对她,知道自己已经伤害了这个自己曾经深爱的女子。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的关系。”花儿淡淡的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杨光抬眼看到她脖颈间淡淡的紫色吻痕,神情一紧,怔怔的望着她。 花儿整理了下衣领,挡了挡,说道:“杨总,请您快些签字,我老公还在楼下等我。” 杨光双拳紧握,青筋暴起,眼神里燃烧着熊熊火焰,随即拿起笔,唰唰签了下了名字,转过身去再也不看她。 “谢谢,再见!”花儿转身离去。 望着她毅然离去的背影,杨光“噌”的站起来将桌上的东西一挥手全摔到了地上。 “全部弄好了吗?”耿少凡见花儿出来,忙迎了上去,伸手接过她手里端着的盒子。 “嗯,全部手续都做好了。黑炭头,我现在真的成无业游民了,怎么办啊?”花儿努着嘴眼巴巴的望着他。 耿少凡挠了挠头,假装糊涂,“怎么办?凉拌呗,继续找工作呗。” 花儿冷哼了一声,转身要走,被他一把拉了回来,脑门被轻轻的一弹,“傻瓜,以后咱就不找工作了,我养着你!” “哼,这还差不多。”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花姐!姐夫!”后面又跑出来一个端着盒子的人。 “小易,你怎么?”花儿问道。 容易“嘿嘿”一笑,“这破公司,我早就不想在这里干了!” “那你是找好工作了?” 容易摇了摇头,“我决定了,我要去参军,要做一个像姐夫这样优秀的军人!” 花儿、耿少凡相视一笑。 “好啊,军队正需要你这样的计算机人才。”耿少凡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那你走了,叶兰被别人追走了怎么办。”花儿提醒他。 “这个是不会的。我已经和叶兰约定好了,三年,只要我在部队待上三年,她就嫁给我!”容易一脸兴奋的说。 “好吧,那就祝你成功了!”耿少凡和花儿笑着对他说。 “我一定会成功的!”容易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向两人告别而去。 “好啦,咱们现在要去做什么呢?”耿少凡问道。 花儿想了想,说道:“你要先请本宫吃顿大餐,然后再陪本宫去世茂百货疯狂的shopping一把,小耿子,你可有异议啊?” 耿少凡相当配合的拂了拂袖子,躬身道:“奴才遵旨!” 花儿憋着笑,继续学着清宫戏里皇后的样子,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钻进了车里。 “起驾!”他大叫了一声,四周过往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他迅速钻了进来,发动了车子。 花儿早已在副驾驶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不时的拿粉拳捶打他。 一路洒下欢声笑语,幸福像花儿一样绽放。 第三十八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三十八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咖啡馆。“真的啊,你们也太浪漫了吧!简直就像偶像剧里那样,危急时刻,男主角从天而降拯救女主角于水深火热之中!哇塞,太给力了!”宋小草听了花儿讲诉的故事后激动的不行,恨不得自己穿越时间回到事件发生的现场。 叶兰瞪了她一眼,对花儿说道:“你有什么打算,继续找工作,还是真的全职太太了?” 花儿摇了摇头,叹道:“找工作?恐怕没有哪家公司再敢要我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真不行,我也和小易一样,投身到保卫祖国的伟大使命中去!” 叶兰、宋小草纷纷投来鄙视的目光。 “大姐,您拉倒吧,您都二十八了!再说你这把老骨头估计经不起几下折腾就散架子了!”宋小草笑着说道,花儿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将脑袋埋在了杯子下面。 “要不,我帮你到我爸公司去问问……” “兰兰。”花儿打断了叶兰的话,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不想靠任何人,我要靠自己的努力!” “好吧,我们只能精神上支持你了!”叶兰说着举杯子过来。 “还有我。”宋小草也跟着凑热闹。 “谢了!”碰了杯子,花儿抿了一口咖啡,忽又想起一事,脸色一红,挠了挠头,咬着嘴唇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要宣布。” “什么事啊?” “我——我已经不再是处女了。” 噗,正喝咖啡的另外两人差点将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你们俩干嘛这么大反应,真是的。”花儿有些尬尴。 “真的,真的吗?你们真的破除隔阂,已经,已经那个了么?”宋小草一脸的兴奋状,和叶兰在一起久,真的是口味越来越重了,不禁让人感叹,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花儿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恭喜,恭喜啊!”宋小草投来暧昧的眼神,作势鼓掌。 “哎,可惜啊,地球上最后一个处子也消失了。”叶兰摇头叹道,花儿羞怒着搡了她一把。 接下来的几天,花儿往返于各大招聘会和广告公司,简历投了百十来份,得到的却都是拒绝的回答。有好心的人告知,其实私下里白家大小姐都已经打过招呼,哪家公司录用了花儿,哪家公司就是在与白氏集团作对,所以这才人人自危,见花儿唯恐避之不及。 “这个白芸,真是够了!这样要赶尽杀绝啊,我要去找她理论理论!” 花儿一把拉住杀气腾腾的叶兰,“算了,算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真是的,还有那个杨光,真是无情无义,亏的花儿以前对他那么好,现在也隐身了。”宋小草气愤的说,却发现花儿、叶兰都看着自己,惊觉话语不妥,忙解释道:“花儿,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说道他的。” 花儿淡淡一笑,“没事的,我已经不介意了,那个人和我再没有任何的关系。” 手机响了,是耿少凡的。 “花儿小主,朕已经班师回宫了,你要不要回来接驾啊?” “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快到家了吗?我马上就回去!”花儿起身拎起包冲叶兰、宋小草挥了挥手就飞了出去。 “哎,咱们俩跟着瞎着急,人家可一点都没上心,老公一呼叫,高兴的跟个兔子似的!”叶兰摇着头酸酸的嗔骂。 花儿赶到家的时候,耿少凡正蹲在家门口,身上穿着那件破旧的迷彩军训服,脸色有些憔悴。在他旁边放满了大包、小包,甚至还有脸盆、毛巾等日常用品。 “你这在干什么?怎么衣服、被子、脸盘都搬回来了?还有你的车呢?”花儿有些纳闷。 “没什么,夏季演习结束,我休假三个月,回来好好的陪陪你。”他淡淡一笑。 花儿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开了门,帮着他将东西拎了进来。 “这么多东西,早知道我开车去接你了,你们部队放假怎么搞得也跟小学生似的,什么东西都往家里带,难不成还怕小偷光顾吗?”花儿边将东西放入储藏室边嗔怪道。 耿少凡傻呵呵的笑着,给她递着东西,也不说话。 放完了东西,花儿叉着腰指着他身上的衣服,责备道:“我说你身上的这件衣服啊,都洗的发白了,你们部队有那么贫苦吗,你一个当当的解放军少校穿成这样也太成体统了,快脱了,我撕成条绑成墩布!”说着就要上手。 耿少凡笑着躲避,“花儿,这个不行,真的不行,别闹。”两个人嬉闹在一起,一来二去“嘶”的一声,花儿不小心将他的衣领撕扯掉了一块。 顿时他的脸色一暗,怒道:“不是说了不行吗!”说着将衣领脱了扔在了沙发上,只穿了背心,喊了声“公爵”,摔门而去。 他生气了?还是第一次跟自己生气,不就是一件衣服吗,至于吗?花儿眼圈一红,心里泛起一阵委屈。 随即翻箱倒柜的找了针线,笨拙的将那撕裂的口子,一针又一针的缝合了起来。 有手机响了,花儿从军装兜里将他的手机拿了出来,按下接听键。还未来的及说话,就听到对面传来急切的声音,“少凡,你不要着急,我已经打电话给我外公了,还有我二姨也会帮忙说话的,一定能撤回对‘你停职反省’通知!喂,喂,你在听吗?” 花儿只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他被停职了?怪不得他今天的举止这么反常,是不是因为上次自己的事情,滥用职权,所以才被处理的呢。 “少凡,你在听吗?”听的出来,是黄颖。 花儿颤抖着声音,从牙齿里蹦出来两个字,“是,是我。” 对方先是一顿,后冷冷的说道:“又是你,你可真是个闯祸精!你不知道少凡他把军装看的比他的生命还重要吗!你为什么三番两次的要这样为难他?!你存心的是不是?我早就跟你说过,如果你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就请你离开他!” “我……”花儿的泪如雨下。 “你什么你,你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妻子,非但不能为他分忧,反而还给他净添麻烦!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黄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将花儿刚刚拼凑起来的心又剁成了碎片。 是啊,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好,只会给别人添麻烦。杨光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所以才抛弃自己的呢。现在自己又把他搞的如此狼狈不堪。花儿开始痛恨这样的自己。 挂了电话,魂不守舍,下楼的时候腿一软从楼上滚了下来,膝盖开始流血,但是流不尽心底的痛。 花儿倚着冰凉的墙壁,坐了好久,挂钟敲响了中午十二点的报时,花儿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起身进了厨房,打开煤气灶,开始做饭。在自己走之前,最起码还能给他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花儿嘴角弯起一丝苦笑,面前的这些其实也是他以前教过自己的,自己这个徒弟学的还算是勉强及格。 走到熙熙攘攘的街道,感觉不到心的方向。即使中午的太阳再炽热,也照不进自己冰冷黑暗的心底。 花儿看都没看头上的红绿灯就提步踏进了快车道。 第三十九章鹰女的阴谋 第三十九章鹰女的阴谋 “吱”的一声,紧急刹车,花儿惊出一身的冷汗。 紧接着后面又连续几辆车撞在了一起。 “你他妈不要命了!”司机露出脸来破口大骂。 陆续的几辆车的车主都钻出来,一时间交通瘫痪了,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花儿吓的快步而去,自己本想一死了之,却不想竟又成了罪人!想想真的又气又好笑。 抚摸到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正巧前面有家金店,心想着把它卖了吧,换点钱寄给他,作为这一段休息时间的生活费用。 走到柜台,花儿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摘了下来,手指都快淤青了,原来割舍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小姐,您看这个值多少钱,我要卖了它。” “好的,您请稍等,我们马上为你鉴定估价。”服务生将花儿让到休息区,并奉上了一杯咖啡。 手机响了,花儿看都没看就关了机,此刻自己不想再被任何人打扰,也不想任何人再为自己担心。 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窈窕身影拎着一只巨大的箱子进了门,径自走到花儿旁边坐了下来。 花儿并未在意,耳边忽然传来一句冰冷的话,手中的被子差点没端住。 “勇敢的红太狼,好久不见!” 花儿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人,刚想起来,腰身已经被一只硬邦邦的枪管抵住。 “你最好别动!”女子摘了脸上的墨镜,额头的一只雄鹰图腾,鲜红的刺眼。 鹰女,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又是要做什么呢?花儿隐隐的开始担心。 “你,你想做什么?” 鹰女微微一笑,“你应该知道我想做什么?”说着枪管又往里压了压。 花儿会意一笑,“你想杀我的话,就动手吧。不必这么婆婆妈妈的。” 鹰女凑到花儿耳边,轻轻说道:“我此次来,不只是要你的命,还有‘森林狼’的!” 花儿心底一惊,“你……” 这时,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三个蒙面持枪架刀的人,大吼着,“打劫!打劫!” 花儿心里大声叫苦,这叫什么事啊,老天爷,您是在逗我玩的吧,我是灾星么,走到哪里都不太平。来一个还不够,又来一个!这种大白天能遇到打劫万分之一的小概率事件也能被我摊上,我都快佩服我自己了。 鹰女见状打趣道:“看来中国大陆的治安也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太平嘛。” 店里面的所有人吓的都爬在了地上,最后面的蓝衣服面罩男回身将大门关上,拉下了百叶门。 一个黑衣服的面罩男将麻袋扔进了柜台里,拿枪指着里面颤抖的店员,凶狠说道:“把柜台里的所有黄金、首饰、现金都装起来!快!”柜台里面的店长、店员早已吓的面色蜡黄,哆嗦着手打开柜台往袋里装着贵重物品。 还有一个黄衣服的面罩男手里拿着泛着寒光的长砍刀,看到了这边依然端坐着处变不惊的两人。 “哟,还有两个不怕死的!”他说着一把将大刀插在了桌子上,恶狠狠的问道:“怎么?两个小妞想陪大爷玩玩吗?” 他看了花儿一眼,脚一哆嗦差点没摔下来,惹得周遭的人一阵哄笑。 一旁的蓝衣面罩男忙制止道:“笑什么笑,都别笑了,严肃点,打劫呢!” 黄衣服男人摘了头套,一脸惶恐的退到黑衣服面罩男背后,指着花儿,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哥,就是她,上次把我打得跟什么似的!” 花儿眉头一皱,看了看他,猛然想起那次自己成为网络红人,那个被自己狠揍的抢包贼,就是他啊! 真是冤家路窄啊! “什么,原来是她啊!”黑衣面具男恨恨的摘掉了头套,光着脑袋,一脸的横肉,确实长的太像强盗了。 “兄弟,你别怕!上一次是你一个人,这次咱们有三个,而且手上还有家伙,就不怕她了!”光头老大撸了撸袖子,拿起长刀,点指花儿,吼道,“喂,就是你上次把我兄弟打了,是吧?” 花儿难为情的一笑,挠了挠头,“好像——是吧——不好意思啊。”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弟兄们,给我上!”光头老大很有气势的一挥手,身后的两个人却都没动。 “你们!你们躲在我身后干什么?上啊!”光头老大揪住蓝衣男子,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一个俯冲扑了过来。 “啊————”蓝衣男子大吼着挥着刀向花儿和鹰女劈了过来,鹰女微皱着眉头,花儿则也没有躲避的意思,反正不想活了,这样被他一刀杀了,倒也省事了。 就在那刀尖直劈花儿脑门的一刻,鹰女腾空飞起一脚将蓝衣男子踹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到百叶门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蓝衣男子倒地抱着肚子打滚,一阵鬼哭狼嚎。 光头老大和黄衣男子愣了几秒钟,恼羞成怒,挥着刀向鹰女扑来。 就在光头老头扑到鹰女跟前的一瞬,“啪”黑洞洞的枪管抵住了他的脑门。 “枪?枪!枪!”后面的黄衣男子吓的丢掉了砍刀,双手举了起来,以示投降。 “笨蛋,你他妈的傻X啊,这年头谁会有真枪,快给我打她!”光头老大骂道。 鹰女冷哼一声,挥手冲着一旁倒地的蓝衣劫匪的大腿上“砰”的开了一枪。 “妈呀,救命啊,血,血啊!”果然是躺着也中枪,猩红的鲜血顺着大腿流到了地板上。 所有人都吓傻了。 “大哥,她,她拿的是真家伙!”黄衣男子吓的抱头跪在了地上。 光头老大脸色亦是煞白,哆哆嗦嗦的,“您——您是警察?”鹰女摇了摇头。 “那您也是来打劫的?”她依然摇了摇头。 “那您是?” “我是来杀人的!”此言一出,吓的光头老大腿都软了,跪倒在她面前,抱拳道:“大姐,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无意冒犯您啊,这里面的金银财宝都归您!只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 鹰女冷笑两声,“你们中国的劫匪也太中看不中用了!”顺手指了指花儿,“去找绳子先把她绑起来!” “我来,我来。”黄衣男子忙从地上爬起来,从背后掏出备用的绳子,奸笑着扑向花儿。 中国历朝历代向来都不缺少汉奸,见风使陀,贪生怕死,卖主求荣的更是屡见不鲜。 “你傻不傻,没看出来她是国外的恐怖分子吗?你还帮她,抢劫未遂顶多判个十年八年,参与恐怖事件那可就是死刑了!”花儿对正往自己身上绑着绳子的黄衣男子教育道。 他扭头哼了她一眼,“你还是想想自己吧!” “真是没得救了!”花儿狠狠的咒骂道。 鹰女走到柜台前,拿枪指了指里面蹲在的店长,“你,打电话报警!” 所有人都一愣,哪有打劫金店还要求报警的。 “什——什么?”女店长早已花容失色,哆嗦的站不起来。 鹰女顺手从一个地上蹲着的女人手里拿过手机,交给她手里,“我不想重复第二遍,打电话报警!” 店长拿起手机,颤巍巍的按了三个号,“喂,喂——我——我要——我要——”结巴的说不出来。 “砰!砰!”鹰女又朝天花板开了两枪,吓的四下众人失声尖叫,从女店长手里夺过手机,恶狠狠的说道:“你们晚来一分钟,我就杀一个人!晚来十分钟,我就杀十个人!还有,麻烦你们将我下面的一句话录下来,放在电视里直播,森林狼,你老婆在我手里!恐怕你再不来,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 扔了电话,鹰女顺手将百叶门拉了上去,走到门外,“砰砰砰”往天上开了几枪,顿时马路上人仰马翻乱成了一团,鹰女微微勾起嘴角,对里面所有人说道:“你们都可以走了!我只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超过这个时间的,我会杀了他!” 所有人除了被捆绑着的花儿,都一哄而散,光头老大和黄衣男子拖着受伤的蓝衣男也拼命的逃了出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 鹰女阴险的一笑,“马上,你就知道了!” 第四十章狼鹰之战 第四十章狼鹰之战 百叶门被死死的关上,所有的窗户、窗帘,也都封死了。 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你到底要干什么?!”花儿急道。 “嘘!”鹰女坏坏一笑,打开带来的皮箱子,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瓶瓶罐罐,还有一把组合式狙击枪。 鹰女拿出一个来在花儿眼前晃了晃,兴奋的说道:“知道这些是什么吗?炸弹!这个叫‘满天星’,是我自己发明的,爆炸之后会**成很多小小的毒钉子,然后会像蚊子一样叮咬到人身上,迅速的引发毒性!听起来是不是很刺激啊!” “你无非是想对我和他,又何必牵扯上无辜的人,请你收手吧。”花儿劝道。 鹰女摇了摇头,“我要给你们的中国警察好好上一课!不要总以为自己很厉害,老找我们的麻烦。”说着她将那些炸弹拿了出来,将细细的银色引线绕着柜台、窗户、大门密密麻麻的在半空中织成了一张网,所有的炸弹都吊在了半空中,随风摇摆着,在昏暗的光线下不仔细分辨根本就看不出来。 “你这样做会遭天谴的!”花儿怒骂道。 鹰女一阵冷笑,一把拉起她,“走,我们楼顶,该布置布置献给‘狼魂’突击队的礼物了!”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花儿挣扎着被她拖进了电梯。 警笛轰鸣,响彻街道,人心惶惶。 楼顶天台隐秘的一角,伸出来一支漆黑的枪管像一条凶猛的吐着信子的眼镜蛇,时刻准备着发动攻击。 里面的花儿五花大绑的拴在天台的水箱上,全身缠满了引线,几颗闪着红灯的定时炸弹,在肩膀、腰身、脖子、大腿处悬挂着。 在她的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楼金店以及电梯、楼道内的监视画面。 花儿拼命挣扎着,拉扯着引线,就算自己与她同归于尽,也不能让耿少凡他们前来冒险。 “省省力气吧,这些是定时遥控的,你是不可能独自引爆它们的!”鹰女回头淡淡的说道。 楼下传来警察的喊话声,“上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释放人质,我们会对你宽大处理!” “你跑不了了,还是投降吧!”花儿说道。 鹰女冷哼了一声,“能专注雄鹰的猎人还没出生呢!”说着举起枪,“砰”的一声,外面的喊话声嘎然而止。 花儿就看见监视画面里,那个举着喇叭的警察应声倒下了,“你——你做了什么?” 鹰女吹了吹冒烟的枪口,“没什么,就是让他永远的闭嘴!” “砰砰砰”楼檐石板上冒起一阵青烟,鹰女轻巧的翻身躲过。 “就这个水平还敢称作狙击手!”鹰女说着看都没看,反手举枪就射。 远处的一栋楼顶,有三两人影跌下。 “还真是差劲!”鹰女放下枪,起身走到花儿面前,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来,拿刀背拍了拍她的脸蛋,“你到底有什么好的,他们都这么喜欢你!” 他们?谁?难道她也认识杨光? 楼下忽然传来“轰”的一声,鹰女抿嘴一笑,“鱼儿上钩了!”两人看向电脑画面,店门已经被警察撬开,大批的身穿防爆服拿着盾牌的警察冲了进来。 火光一现,“轰隆隆”巨大的响声震得整个房子都在颤抖。浓烟滚滚,装备警服纷飞落地,哀嚎遍地,鲜血四溅,还有的警员直接被爆炸的冲击波从窗子震飞了出去!场面相当的惨烈! 花儿不忍直视,哭着骂道:“你这个疯子!你会下地狱的!” “哈哈……”鹰女大笑,打了个响指,“简直是太刺激了!” “嗡嗡嗡……”巨大的声响铺天盖地,一个飞驰的黑影背着夕阳的余晖而来。 鹰女脸上抹上一层得意的笑,“他们终于还是来了!”端起狙击枪,开始瞄准越来越近的直升机。 “回去!快回去啊!不要过来!”花儿扯着嗓子喊,明知道直升机上的人根本就听不见,却还拼尽全力的呼喊。 直升机绕着大楼飞了几圈,鹰女一直在等待它再靠近一点扣动扳机。 却没想到,它竟调头飞走了。 鹰女眉头一皱,不甘心的举枪**几发子弹。 “哼,没种的男人!”她转脸轻蔑的看了花儿一眼,“看来,我高估了你的魅力!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他竟然调头回去了!真是可笑。” “哼,你的阴谋是不可能得逞的,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花儿冷眼说道。 鹰女冷冷一笑,拔出匕首,一把拎起花儿的衣领,“你放心吧,他们是抓不到我的。既然等不到‘狼魂’突击队,那我就只能先送你上路了,我会把你的头吊在寨子的门楼上,风吹日晒,雪打雨淋,然后等风干了再拿给孩子们当球踢!你觉得怎么样?” 花儿怔怔的望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恨我?” “不为什么,只因为我爱的人,他们都爱你,你一定是给他们种下了魅惑之术,只有杀了你,他们才会回到我身边!”她的眼神流露出一股悲伤之情,转瞬又变得冷冽,“所以,你必须要死!”说着举刀向花儿面门劈来。 花儿闭上了眼睛,却听耳边“当”的一声,有匕首落地的声音。 再睁开眼睛,只见鹰女抱着流血的右手,跌倒在了地上。 从楼顶的四面爬上来四个脸涂油彩头戴钢盔的特种兵,正是“狼魂”突击队里的郑则成、慕雪村、胡兰成,还有耿少凡。 鹰女还想伸手去抓掉落在地上的控制花儿身上定时炸弹的遥控器,“砰”又是一声枪响打在了她左手上,远处的大楼上,不知道何时已经埋伏了两个“稻草人”,不用想也知道是“狼魂”突击队的第一狙击手邓飞和观察手史进。 “不许动,鹰女,你被捕了!”耿少凡端着枪第一个冲了过来。 “别过去!”郑则成一把拉住欲往前耿少凡。 不知道何时,鹰女口中已经咬着了另一个开关遥控器。 郑则成举手示意远处的邓飞不要开枪,因为他知道现在击毙了鹰女,遥控开关会立刻按下,定时炸弹立刻会变成瞬时炸弹。 鹰女冷笑一声,从地上挣扎着起来,警惕着面前的四个特种兵,倒退着来到了大楼的一边。 “鹰女,你别做梦了,你的接应早就被我们干掉了,你跑不了了!”慕雪村端着枪,喝道。 这边胡兰成已经来到了花儿身边,平静的说道:“嫂子,你不要害怕,我是爆破专家,我一定会救你脱险的!” 花儿点了点头,“麻烦你了!”眼睛却看向了耿少凡,此刻他一身戎装,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姿镶成了金色。 “鹰女,将遥控器放下,束手就擒,或许能饶你一命!”郑则成怒目而视。 鹰女嘴角一勾,狡黠的眼神望向四人的后方,“呼”的一声,一只黑色大鸟从四人头顶急速飞过。 耿少凡回头一看,大惊,那不是大鸟,而是翼状飞行,驾驶的人正是“蛇王”。 蛇王随手往地上扔下一颗什么东西,“砰”的一声,众人眼睛一闪,再反应过来,蛇王已经将受伤的鹰女抱在怀中,飞走了。 远远地空中只剩下了一个黑点。耿少凡的手里多了件遥控器开关。 “又让这小子跑了!”慕雪村懊恼的拍了下手。 郑则成立刻拿起对讲机,吩咐着楼下的警察,立刻封锁机场,追捕逃逸的两人。 耿少凡回身到了花儿面前,语气镇定:“山狼,怎么样?” 胡兰成已经是满头大汗,“定时炸弹已经启动了,它的程序非常复杂,不过我一定能拆除它!” 耿少凡点了点头,瞥了眼显示器上的时间还有十分钟,抬头拍了拍花儿的脸蛋,微微一笑,“怕吗?”花儿摇了摇头。 有大批的警察涌上来,郑则成忙大声阻止道:“你们都撤下去!我们要拆弹了!”转头又又对耿少凡、慕雪村说,“走吧,要相信山狼!” 耿少凡将身上的装备脱下来扔到慕雪村怀里,“你们走吧,我留下来。” “森林狼,这是指挥部的命令!”郑则成强调了一遍。 耿少凡微笑着抚着花儿脸颊,淡淡的回应:“饿狼,你忘了,我已经停职了。” “但你还是个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郑则成皱着眉头,说道,“‘狼魂’突击队收队!” 耿少凡和慕雪村都没有动作。 “你们!” “山狼是我的兄弟,花儿是我的爱人,我永远都不会抛弃我的爱人和兄弟!”耿少凡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注视着花儿以及正专注着拆解炸弹的胡兰成。 眼神里写着“忠诚”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