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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和我一起

    “我可以自己护自己,”陆璇悄然将李淮的手往后面一推,站到了前面来,“如果你想趁人之危,先过了我这一关。你受伤了,同样不是我的对手。”

    祁塍渊不喜欢替李淮出头的陆璇,黑幽的视线落在她微凸的肚子上,眉头紧皱。

    陆璇感觉腹前一凉,对上祁塍渊投来的视线,下意识的摆手护在前面,面容冷凝。

    “陆璇,孤不想伤害你,如果你还珍惜腹中孩儿,就让开。”

    “我不会让,”陆璇取过旁边生绣的剑,斜横在身侧,她拿剑的动作很潇洒,可惜,现在的他们根本就没有那种心情去欣赏她的潇洒。

    “那就试试看,”祁塍渊抬手,指风打出。

    “璇儿,让开,”李淮身如鬼风般闪出去,徒手接了祁塍渊手里弹来的石子。

    “嗤!”

    正中李淮的心口,钝痛的冲击,李淮唇色白了白。

    他手里的利器却冷凌的划过祁塍渊的脖子边,溢出一丝血迹。

    两人错开了身,祁塍渊站到了陆璇的身边,李淮发觉他的意图,眼神阴郁不定。

    陆璇往旁边退了一步,剑刃打出去,祁塍渊身形一歪,瞬间来到了陆璇的身边,伸手欲夺她的剑。

    “哧。”

    银光闪烁,刺入他的手背。

    麻痛传来,祁塍渊不得不退,陆璇并没打算放过他,剑尖上挑,挥斩出去。

    两只手从背后包裹上来,带着她的手中的剑更往前凌厉冲刺。

    祁塍渊眯着眼看着两人的亲密动作,脚下轻轻一点,跃上了瓦房。

    陆璇横移出李淮的怀抱,手扣银针,二人同时攻击祁塍渊。

    “砰砰!”

    祁塍渊狼狈的从瓦上跌落下去,哗啦啦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感觉身体跌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往下滑动。

    陆璇和李淮同时扎进来,“哗啦”一声响,李淮的剑歪了一边,溅出金光。

    陆璇稳稳的站碎瓦片上,冷冷地凝视着狼狈爬起来的祁塍渊,“就算你没有给我们活路,我们也可以杀出一条来。祁塍渊,我不是个弱者。”

    嗖的一下,陆璇手里的银针朝他飞疾。

    祁塍渊不及避免,就这样受了她三枚银针,加剧伤势,一口血随之哇的一声吐出。

    身体踉跄往前,单膝跪下,血水染了手中的金子……

    金子?

    祁塍渊睁了睁眼,慢慢地朝陆璇和李淮脚下踏的金堆扫去,再看两人的反应,突然明白了什么,摇头轻笑:“原来你们早已发现了,是他……”

    李淮一拐一拐的往下走,站在他的面前,“是佛迦院的东西,不是他。”

    “呵,”祁塍渊嘲讽一笑,慢慢撑起身体,站在面前和李淮对峙。

    “你说得不错,是佛迦院的东西,”祁塍渊往外面木门走出去,推开对面的门,同样看到珍贵的东西,珠宝!

    推开第二道门,是古老的古董……第三扇门是珍贵的药材……

    只要你想到的这里都有,想不到的,这里也有。

    这座地下城简直就是一座宝库城,祁塍渊站在空道上,掩面而笑。

    陆璇扶着李淮站在他的身后,两人都没有动作。

    “他知道了,更不会轻易让你离开,阵法每天都在改变会困住人,可这天下间怕不仅是你一个人能解吧。”陆璇担忧地低声说。

    李淮似没有听到陆璇的话,顺着祁塍渊的视线看了过去,眉头皱得很紧。

    陆璇跟着看过去,见祁塍渊已经朝前面快步走去。

    李淮拐着脚步把染血的剑横在他的面前,祁塍渊停下脚步,缓缓道:“为什么拦我。”

    “不是你的永远不会是你的,祁塍渊,适可而止。”

    “你进过了那道门,”祁塍渊指向前面长长台阶前的那道殿门。

    陆璇一愣,想起上次里边的那个活死人。

    李淮将剑横在他的脖子前的虚空位置,警告:“那里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祁塍渊艰难的移开了身形,站到了他的身后,大步朝殿门走去,在李淮还没有来得及第二次阻止,祁塍渊已经推开了那道古朴的殿门。

    “嗖!”

    李淮单腿落地,军出的剑依旧凌厉。

    祁塍渊差点被扫得狼狈跌到后面去,险险的站稳,阴沉着脸色看李淮,再次避开李淮的攻击往里边大步走去。

    殿内摆设富丽堂皇,不少物件都是难能可贵的,因有避尘珠的存在,这里边灰尘都不曾蒙上。

    陆璇站在门前,看着那两人一闪一攻的身影。

    不知道为何,她竟不去阻止祁塍渊的行为,也许只有这样,李淮才能真正的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在她的面前吧。

    她想更了解一些……

    脚底下的避尘珠像是不要钱似的滚满了一地,落在梵纹地毯上,陆璇弯下腰仔细看了看那纹路,发现依旧看不懂。

    “祁塍渊……”

    李淮厉喝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陆璇抬头看去,只见祁塍渊已经一把将那口摆在中央的棺材给掀了。

    因为是活死人,又有药气薰过棺木,对整具身体保护得很好,不受虫蚁侵蚀,又能通风。

    也不知道是谁将这个人关在这里,替他设计好了这座宫殿。

    陆璇发现这座宫殿和皇宫内院那些殿宇不同,不论是雕像还是雕纹都沾染着一股佛性,梵纹,诸神的雕刻,棺材口上方就是一尊金像佛,正慈悲地看着底下的三人。

    与里面的那个人相比,祁塍渊还是相差得甚远。

    躺在棺材中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佛吧。

    连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慈悲,像悲悯天下的佛,周身散发着圣洁的佛光。

    陆璇站在十几步开外,看着李淮一拳揍在祁塍渊的脸上,拎起祁塍渊的领子再揍一拳。

    意外的是,祁塍渊竟然没还手。

    “打够了吗?”祁塍渊从他的手上扯回自己的僧袍,退后两步,眼神和神情都是峻冷的,“看看他,依旧还是这样的年轻,你的母后呢。”

    “住嘴。”李淮咬牙,握拳。

    “他背叛了佛迦院,背叛了你的母后……”

    “祁塍渊,你说够了吗?”李淮捏住棺材边的手青筋突突地冒出来,眼神阴冷得跟鬼一样,死死盯着祁塍渊。

    在他压不住体内那股怒火时,一只微凉的手覆上来,陆璇柔和的黑眸注视着他,“李淮,够了。”

    “璇儿……”

    “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但是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压抑自己,让自己如此的痛苦。”

    “他并非麟国皇室血统……你也不介意。”祁塍渊缓缓地从身后道。

    中间的停顿,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狠话却又转了个弯。

    陆璇顿了一下,说实话,她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李淮不是麟国的太子?那他是谁?

    李淮身体倏地僵硬,紧张地盯着陆璇的反应。

    “他的身份始终是不能见光,他真的该感谢自己有一个好母后,替他安排了这些,给他一条路走。事实便是事实,永远也无法更改,他和麟国皇室无半滴的血统牵绊。麟国皇帝有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想必他在那之前就已经毁掉了,让他的身份能够正大光明。”

    陆璇抬头看着李淮,李淮咬牙转开视线,不敢与她对视,握着她的手几乎用了全力。

    “你心中的李淮并非想像中的那么好,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牺牲别人。他并非那么好……陆璇……”

    “够了。”陆璇皱眉打断他的话,“不管他是谁,那又与我何关?如果真的要追究身份,我陆璇的身份未必能配得上他……就算他的身份再卑贱如何,我并不在乎。什么皇帝,太子,我并不希望他是。祁塍渊,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用这样的手段压制李淮,我瞧不起你。”

    可见以往,李淮该是对自己的身份有多么的在意,而祁塍渊清楚李淮的身份,总是以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俯视着李淮。

    其实祁塍渊打从心里边看不起李淮吧,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

    她现在不想知道了,不想知道棺材里的男人和李淮到底是什么关系,更不想知道李淮和祁塍渊到底怎么回事。

    握紧李淮僵硬如铁的手,一步步的往外走,“我们走吧。”

    “璇儿……他说得没错,我本就是个见不得光的人……”

    陆璇这一刻感觉到了李淮的慌乱,刚走出几步倏地回过头,死盯住他:“所以呢,他就用那些东西陷害你,让你真的永远见不了光吗?”

    或许那东西不是祁塍渊亲自放的,但一定是出自他的手。

    殿内静了下来。

    “李淮,曾经你拥有过……就够了。”

    她曾经什么也没拥有过,不也是这样活下来了吗?现在,她拥有他,足矣了。

    她什么也不在乎,他不完美,她又何曾不是呢?

    人无完人,一个人太完美了,那就不是人了。

    “璇儿。”

    “李淮,我只有你,你明白吗?”

    李淮慢慢地睁大了眼瞳,盯住陆璇。

    她的意思是说,她不会在乎那些虚伪的东西,不是正统又如何,见不得光又如何?她就让他一步步的迎向阳光。

    “璇儿,”李淮动情的紧紧拥住她,“璇儿……”

    陆璇也紧紧回抱着他。

    祁塍渊闭了闭眼,朝棺材内的人嘲道:“看到我的失败,你是不是很高兴。”

    “他确实是该高兴,”李淮冷冷接过一句。

    “那天,他并没有承认我的身份,连信物都没有交出来……堂堂的佛迦,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自毁前程。既然他能越矩,为何身为皇室子弟的我就不能?”

    李淮一手拥着陆璇,冷冷开口:“所以你就杀了他。”

    “谁能杀得了他?”祁塍渊冷笑,神情冷得透进了骨,“没人可以杀他,除了他自己。”

    陆璇紧握着李淮的手,没让他上前去。

    “我从小就当他是自己的师父,父亲……可他却背叛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佛迦这一生都只属于佛迦院的,不论生还是死。他因为你……毁掉了所有。”

    陆璇听着祁塍渊带着压抑的话语,不禁皱眉。

    既然佛迦主子要一生侍奉佛迦院,那他又是怎么回事?

    照祁塍渊的原话去理解,是不是佛迦这一生不能动情,不能入凡尘?那么棺材内躺着的人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而李淮的身份更是明显,前任佛迦主子的儿子?蒋皇后那里呢?又怎么回事。

    “既然他可以背叛所有,为何孤不能。孤就要让这天下人睁大眼看看,佛迦主子也可以抛掉慈悲,抛弃佛主,做凡人该做的事。他不是不承认吗?那孤就做给他看。”

    “你的位置本该是属于李淮的?”陆璇问出了一个疑惑自己已久的问题。

    那位在穆家守着的老者送给自己的佛指,就是佛迦主子的信物,而他原本是要交给李淮的,只是李淮一直不肯接。

    从这里就推断了李淮本就该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佛迦主子,却被祁塍渊给取代了。

    因为李淮的出现,有可能会分走祁塍渊做为太子的权力,按照轨迹来发展的话,那么李淮独掌佛迦院的势力。未来国君祁塍渊会受到诸多的牵制,甚至是剥夺皇室的权势。

    只要李淮死,祁塍渊占领佛加院的势力,那么一切就可安然无恙。

    “属于?这世间存在的东西就存在属于谁的,弱肉强食罢了。”祁塍渊看着陆璇说。

    陆璇皱眉,所以他还是要动李淮。

    “祁塍渊。”

    陆璇喊了他一声,祁塍渊抬头,就被一股烟气扑来。

    味道确是好闻,可惜是致命的味道。

    祁塍渊扑开烟气,李淮和陆璇已经站在了殿门外,祁塍渊眉头一皱,跟着身后奔出去。

    陆璇拉着拐着脚的李淮,往台阶下面奔。

    “出口在哪。”

    “这边,”李淮本就不是那种遇事就逃的人,可现在他得顾忌。

    陆璇迅速低头扫了眼李淮包扎过的腿,上边已经开始渗出血水了。

    “真要命。”

    陆璇跑得更快。

    忽地,陆璇被李淮抱着腾空而起,竟直接滚了出去。

    陆璇定神下来,翻开已经动弹艰难的李淮,吓得脸一白,“李淮……你怎么样。”

    李淮的背后,正扎着一支箭矢,倏地回头看去,只见祁塍渊握着一把从旁边武器房拿出的远距弓驽。

    如此威力的弓弩,只怕也只有韩家那里能弄得出来。

    李淮伸手去拔,发现是倒勾,不能动。

    陆璇脸都白了,“你要赶尽杀绝。”

    “只是拿到我最想的东西而已,我不会伤害你。”祁塍渊说。

    “你已经伤害了,”陆璇咬牙。

    “别过去。”李淮还未来得及阻止陆璇奔出去的动作,人已经和祁塍渊对上了。

    陆璇的杀招凌厉致命,祁塍渊知道陆璇的武功不弱,没想到她会为了李淮连腹中的孩儿也不顾了。

    如若前面不是顾及腹中孩儿,也何至于受这种牵制。

    “咳。”

    李淮忍住扯肉的疼痛,撑起身体,朝陆璇和祁塍渊的方向踉跄跑去。

    陆璇回身挡在他的面前,沉声道:“不要过来。”

    将他推出去,手中银针已经掷了出去,祁塍渊险险避开,陆璇像箭飞出去,一剑取他的心脏口。

    祁塍渊险避开,再次狼狈的踉跄后退。

    “你想取他性命,那我也只好先来取你性命。”

    陆璇黑幽如墨的眼睛冷冷盯住他嘴角的微笑,下一刻,凌厉如风的剑刃横扫出去。

    “轰!”

    阵眼被人冲击,破开口子。

    祁塍渊的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底下划开,断裂。

    李淮脸色一变,连连冲出去,血水不断的从嘴里涌出来也不顾,只想将往前上去的陆璇拉回来。

    祁塍渊站在那儿,微笑的看着陆璇朝自己刺来,不动不避。

    一剑刺中他的心口边上,陆璇愣了下。

    祁塍渊握住好的剑,一寸一寸的往前走,贴近她的面前,轻笑道:“栽在你的手中,又何尝不是件美事……”

    “你……你疯了。”

    “我知道你不可能离开他的身边,所以我就想,只要尽全力的除掉他,才可能拥有你……躺在那儿的人……说过我不适合做佛迦主子,他说得对,我还贪恋着凡尘的东西……”祁塍渊的手抚上陆璇的脸颊,声音很轻,笑容也很美好。

    然,眼前这个美好的人,却在追求着极端的东西。

    “你……你就不该做什么佛迦院主。”

    “说得对……你愿意和我一起吗?”祁塍渊轻声问。

    “什么?”陆璇后面的话没听清楚。

    祁塍渊冲身后朝他们过来的李淮微笑,突然用力拉住陆璇的双手,带着往后倒下去。

    “璇儿!”

    李淮心口一震,嘴里的血液压不住,暴虐的力量破体而出,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那个速度去抓住陆璇。

    陆璇感觉自己的身体往前倾倒,挣开祁塍渊最后箍紧的力道,人已经在半空中。

    下面是黑洞洞的深渊,看不见底……上面传来李淮的嘶吼声……最后被所有的黑暗淹没。

    李淮连跳下去的力气都失去了,倒在边缘上晕死过去,身边全是流淌着的热血……

    ……

    “轰隆!”

    雷鸣闪电冲破天际,惊醒浅眠的穆皇后,猛地坐起身,急急冲殿门的人喊:“来人,来人啊。”

    “皇后娘娘!”宫人慌慌张张的推门进来。

    “快去备马。”穆皇后推开了围上来伺候的人,自己急忙捞过旁边的衣服穿了起来。

    “娘娘,外边正下着夜雨,此时出宫怕是不妥。”

    “去备马,本宫要去佛迦院。”穆皇后厉声喊了一声,没人敢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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