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你猜怎么着
“罢了罢了,不必如此行这大礼!”蔺希示意好月再旁落座,“你可知晓朕找你来是为何?”
难道不是因为杜长空之事?
好月又如是道,“好月不知!”
这么一说,蔺希想想也对,到底还是叹息了一声,“前日有探子来报,粮食已安然无误送到了营账之内,朕在想,此回可是能一举取胜?”
蔺希这是要说兵家之事?
好月仔细想了想,“杜家军在三军之中威望颇高,如今朝廷的粮饷又至,想必大军定会士气大鼓!”
士气一鼓,想要取胜并非难事。
蔺希闻言,仔细想了一想,“说到这个,你都还未曾同朕说说,你是如何来夺回安城攻下运州的?”
好月当真是不得不防蔺希说这些话有别的话外之音。
这场仗都过去好些年了,怎的蔺希早不说晚不说的,恰逢这个时候便问了?这其中莫非设下了什么空子来让她钻?
不得不小心?
于是,她在脑子当中将话过滤了一遍,“回皇上,我对兵法之事也不过是了解个小一小二,夺回安城纯粹是摸着主将的性子去,跟战略的确没什么干系……夺下运州也只是因为一个不甘心,不甘心吃了这一个败仗,让我大南威严受损,便想着以其人之道换至其人之身……皇上若是不信,可问军中之人,我的确没用任何战策,用的法子就是简单明了跟打架一样的方式!”
蔺希闻言,点了点头,“当初我并未曾问过你,是否当真是受了杜老将军的令牌,结果前些日子朕差人去问了一遭,你猜怎么着?”
“杜老将军未曾授命过好月!”这事越说,好月便越是觉着有积分不对劲来。
这事儿明明都已经过去了,蔺希却还拿此事来说,这是要秋后问罪,还是有别的什么套路来等着她跳下去?
蔺希闻言,故作不明,“哦?既然杜老将军未曾授命于你,那你怎的会有杜老将军手中信物?”
好月当真是有几分不悦了。
她直接从凳椅上站起了身来,直言道,“皇上,您有什么问的就直接了当的问了,无需这般话中带话,三年前大夏带兵占领了我大南边疆安城!
说句实在话,我心中也没有所谓的正义大义,就是想着若是战争打来,到了扬州地界之后,我娘怎么办,我姥姥姥爷舅舅舅母以及那些个一个带一个亲戚怎么办?我不能带人逃跑吧?普天之下战乱发生,我想逃又能逃哪儿去不是?
于是我想着请杜老先生出马,奈何杜老先生是真的中了风,连日常起居说话都成了问题,又如何能行军打仗不是?
于是我便大着胆子做了这一个决定,假造了杜老将军的信物,拿着皇上赐给我的玉佩直接就去了军营里,然后就误打误撞的赢了!
不过话既然说到了这里,我就再顺带说一句吧,杜老将军的确没有任何的谋反之意,您可别瞧人家是老臣,有过不少功绩想着人家功高震主,想着人家有异心,要夺你这皇位,但人家才不在乎这高位之主的位子呢!”
“尹好月!”话说到了这里,蔺希听到了这里,一张脸上当真是变了几变,“你如今可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朕你都敢顶撞了?信不信朕制你个大不敬之罪?”
“信,您是皇上,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是这大南的主宰者,当然是想要治谁的罪就能治谁的罪!”说到此处,好月忽然哽咽了起来,“也不知晓当初是谁说,你我之间乃是兄妹之情,既然皇上你当着天下人的面来认了我做这个御妹,按照规矩我应是要唤你一声兄长!既是兄长,那便说明咱们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为何不能直白来直白的去?说个话为何也不能明明白白给说了?我的确是不喜这中话中带话的讨厌感!”
蔺希本是想要大喝几声的,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可当见着她是真哭之后,所有的话则又卡在了喉咙里,“罢了罢了,你莫哭了,我这不过是同你说说罢了,若真当想要治你之罪,又何须将所有人都支开了?”
从一个朕字到一个我字,足可见得蔺希心间的转变如何。
好月抹了一把眼泪,“我尹好月自认是没有任何对不起皇上您之地,不论是什么,只要是皇上您交代的,好月必然会勤勤恳恳做到最好,您想要做个明君,好月便陪您用去做个明君!
您手中无钱财,好月便想法子给您挣钱,眼见着您为大南担忧,我也不忍见着江南沦陷,便想法子给您保住了江山,您想要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我便开了这么一个南山平价超市,再亲自去了海外给您带了这许多的农务产品,想着要我大南粮食丰厚!
您说说您说说,我到底不过是一个小女子,若不是为了皇上您,我何必过这种坚辛的日子呀我!我要是一开始便跟寻常女子一样过寻常的生活,不来折腾这个折腾那个,我多好啊我!”
好月一边哭着一边来说自己的功绩,听在了蔺希耳里,还当真是觉着有几分那么不好受。
且那向来坚强,且一直流血不流泪的女子竟在他面前真的哭了起来,当真是叫蔺希心中有几分发紧。
从怀中掏出了手绢递给了好月,“朕不是也没说你什么么,不过是想起来,问问罢了!”
“你骗人!”好月将手绢抽了过来,再拿着手绢捂住了眼睛,又大哭了起来,“都过去好几年的事情了,你今儿个突然想起来了,你就是骗人,就是不想跟我说实话!有必要吗有必要吗,人家跟咱们挑拨离间,你还真就跟人家一起怀疑我来了是吗?
这是离间计知道吗?就是为了离间咱们之间的感情的,您想想,尹好月我一直替皇上您做事,哪儿有过任何的二心?”
说到此处,好月忽然停顿了,拿下帕子红着眼睛恍然大悟,“喔!我知道了,在皇上面前挑拨的人是不是就是顾宴?这人真是个小心眼,我不就是骂了他是个老祸害么,有必要这么记仇来挑拨咱们之间的感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