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顺便去打个水来
郊游的地点定在了北郊外的北屋山。
这里好月无事之时来过一趟,此处有一片竹林,竹林旁侧则又有一块平地与一条可清澈见底的小河。
如今这个年代的水没有任何的污染,是以对于众人取水而言,也方便了许多。
从京城城内到好月所指定的地方,倒也不算是太远,约莫着二十来里路的模样。
是以……到得那处时,时间也才是巳时中旬。
这回他们并没有带任何的侍女随从,一切都需要自己动手。
王程意与苏南二人身上还有伤,于是作为男丁的安邦与陆子旭便从马车上将搬来的小桌子拼凑了起来。
安月与轻言则将提前准备好的瓜果点心给拿了出来摆放在说上。
而好月与伯言,却是搭手开始将马车上的烧烤架子与炭火都搬了下来,准备拼凑。
伯言向来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之感,是以瞧着一席白衣飘飘的他搭手搬这些东西时,安月脸色都烫红了一些。
这样的伯言,更是十分吸引人。
当然,作为病号的苏南与王程意也并未闲着,安月又将所有腌制好的肉类给了二人,让二人拿着竹签子仔细的去串好。
今儿个只有朋友,没有所谓的任何阶级身份。
这种玩法众人只觉着很是新颖,是以做起来时也很是开心。
当然……这其中除了何珍珠除外。
何珍珠瞧着众人纷纷在忙碌着,她则干脆的坐在的蒲团上开始嗑瓜子吃点心。
众人忙的不亦乐乎,她则吃的不亦乐乎,偶尔还会指点一下众人如何做的不对不对,瞧着好生开心。
倒也无人去管她,她爱吃便吃,爱指点便指点,总之手长在自己身上,又不一定要靠她意愿来做事。
生炭火的事儿交给了安邦。
可还被说,这小子生炭火还当真是有一套,蹭蹭的便染了起来。
而安邦见着好月那诧异的眼神,很是得意的一仰头。
“看鸿雁书院,冬日里冷的不行,有些个学子便会带个小火箱来烤火,以防冻手不便写字,那时候冷着呢,每日早上都得生好炭火,也就顺带给练就这本事!”
好月闻言,笑的不行,“我记得娘也没给你准备小火箱罢?”
“是了,我便蹭人家的呀!”安邦道,“二姐可还记得我同你介绍过我的同窗?在学院里我同他的关系可是顶好的呢!”
好月点头,“行,我也知晓你力大无穷,你顺带去把打个水来!”
安邦这是头回听见人讲使唤这二人说的如此秦兴脱俗。
不过安邦他乐意呀。
只要能让他做的,他便立时屁颠屁颠的则跑了去,一点都喊着累不累。
安月将瓜果点心摆好之后,好月则又让她去帮忙,帮王程意与苏南将食材用竹签给串号。
苏南与王程意到底是男人,且一个握笔握惯了,一个握刀握惯了,让他们两人去弄这竹签,这速度当真还就是非常缓慢,慢的不忍直视。
但有了安月的加入,显然要和谐了许多。
好月与伯言则一直捣弄则烧烤架子,擦拭、刷油,再弄着调料。
二人正在忙碌之间,好月抬头瞧了一眼安月那处,忽然笑的很是灿烂,“先生您瞧,我提的这个郊游法子还当真是个不错的建议,瞧大伙儿玩的多开心呀!”
伯言闻声抬头,恰好见得安月与王程意正说笑着,也不知王程意说了一句什么,忽然使得那向来笑的内敛的安月此时却笑的无比灿烂,连一双眸子都清亮了几分。
好月还在旁边道,“我觉得不论是男子还是女子,总之想笑就开怀大笑嘛,哪儿时时刻刻的去紧记什么笑不露齿哦?开心最重要,先生觉得是不是?”
伯言此时眸光全然注释在了安月身上,对于好月的话听的也不曾太过明白,只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嗯。
好月眼眸深了一声,又接着道,“听人说王大人对我家大姐有意思呢,似乎是因为中意我家大家,这几年来也没想着要什么娶妻纳妾的,倒还真是个痴情的!”
伯言闻言,瞧了好月一眼,又继续低下头来继续做着自己手中之事。
“王大人,倒也是个不错的!”
“是吧!”好月也深以为然的点头,“我也是这般觉着的,王大人前途无限,又对我姐姐钟情,两人若是在了一起,想必日后定会给我大姐幸福的,最重要的,是他并不嫌弃我大姐曾经嫁过人!”
最后一句话,好月说的有些重。
伯言听了,不知为何只觉心中很不是滋味。
本身此事是无关他事的,但听在了耳里,到底是没能忍住的反驳了好月一声。
“安月姑娘乃是个心善之人,过去之事只可说是她命中遇人不淑,如何能教人嫌弃?”
这话一落,又仿似觉着自己这反应似乎太过了一些,又忙是继续接了一句话,“王大人看的也自然是安月姑娘内心的真善美,其余的不过是天意造化罢了!”
什么叫天意造化?这话怎的听着牛头不对马嘴?
好月偏头瞧了一眼伯言,咿了一声,“先生不会对我大姐,也有了旁的感情罢?”
伯言一直从未承认过,她这话问来也有深意。
伯言果然是愣了愣,随即却仍旧做无所谓的模样淡淡说了一声,“怎么,好月姑娘你很是关心这些?”
“那自然是了!”好月点头,“我大姐喜欢先生的事儿,先生你是知晓的罢?我觉得感情这个事儿,喜欢就是喜欢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咱们就接受,不喜欢咱们便干脆的拒绝,何必浪费大家时间猜来猜去的嘛,先生说是不是!”
“所以你想要同我表达什么?”
“我哪儿同你表达什么呀!”好月干笑一声,“我只是跟先生纯粹的聊聊这个事儿,喜欢就去争取,别等失去了才觉着喜欢的不行,那当真会后悔到骨子里头!”
伯言却不答反问,“瞧来阁下对这种感受倒是十分清楚的紧!”
“是了!”她不否认,“我同北冥夜之间,一直都觉着定然是水到渠成之事,但那年我见着了有旁的女子惦记他,于是我红眼了……紧接着我就失恋了,再接着我就出海了,这不……我在海上之时,一直在想此事,哎!人啊,总是等失去才觉着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