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顶多就是不服管教,跟家长顶个嘴什么的,最过分的也不过是离家出走。当然,这个离家出走的距离……也就是家里和学校小卖部的距离,最远了,再远就不可能会有学生愿意的。
而这两位同学仗着家里有点钱,对学习又完全失去热忱,加上有心人的有意引导,走上吸毒的道路并不是什么难题。
赵蕴福他虽然年幼,但是生的高大,跟在这两个同学后面进迪厅,看门的竟然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身高,就放他进去了……
约摸十五分钟之后,赵蕴福脸色惨白的从那里逃似的跑了出来。
看门的见有人跑,还以为有人逃单呢,下意识的追了两步,随后想到如果这人是真的逃单,里面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又撤了回来,继续看门。
赵蕴福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路直奔,一直跑到看不见舞厅了之后,他才松开手,然后‘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想到舞厅里的画面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恶心。
“这种事儿是不对的!”尤其是里面竟然还招待未成年……赵蕴福掏掏自己的裤兜,终于掏到一毛钱以后,他进一旁的商店买了一张信纸,一只笔,还有一个信封,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刷刷刷地开始写。
写完之后他仔细看了看,确定没什么错别字了才封好,转身往派出所的方向跑!
确定走位没什么人注意自己之后,赵蕴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靠近那边的邮箱里,把连邮票都没贴的信封快速的塞进去,然后跑跑跳跳走开了。
自认为做得很好,很隐蔽的他,没发现,等他走后,一个进了人群就看不出区别的男人走到了邮箱跟前,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继续追上去。
自认为做了一件大事的赵蕴福一连几天都非常高兴,可是当他发现那个迪厅还在招客,他那两个留级的同学照样去的时候,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一次,上课的时候,他发现两个同学都不在,借口跟老师说自己憋不住了要上厕所。
老师看着他们班年纪最小,学习却是最好的学生,毫不怀疑他会说假话骗他,于是点头,让他快速快回。
赵蕴福直奔厕所,速度却在进入厕所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他悄悄靠近,听到里面确实有动静以后,看着不是特别高的厕所墙头,直接小跑助力,直接翻上了墙头!
两个十四五的青少年神情恍惚的靠在墙边,脚底下还散落正方形的油纸,赵蕴福眼尖的瞧见上面还有一点点白色粉末的时候瞳孔一缩,他附在墙头仔细观察起二人的神色。
他记得刚跳级到这个班级的时候,这两人还都是面色红润的小胖子,如今这个面白如纸,身型枯瘦的人,真的是当初的那两个?
自己是借口上厕所出来的,赵蕴福怕引起老师怀疑,没敢多留就往回跑了。只是从这以后,他总是有意无意的观察进出迪厅人员的面色还有精神状态,发现这些经常出入迪厅的人大多都是瘦得吓人,即使有新人进去不出半个月也会明显变瘦。
赵蕴福猜到了人们暴瘦的原因可能和那个正方形油纸里的白色粉末有关,趁那两同学不在意的时候悄悄的从他们桌肚子里把那一小包的东西给拿了出来,然后挖了一小点包在撕下来的作业纸里,又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六爷爷六爷爷……快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赵蕴福一回到家就迫不及待的往赵六屋里跑。
赵六这时候在教聚多写毛笔字呢,蕴福就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见原本初成型的字因为他的一声吼就变成了一滩墨水,赵六拉下脸:“都十岁的人了还咋咋呼呼的!不知道稳重些?”
赵蕴福也见到宣纸上的那摊墨了,缩了一下肩,腆着脸道:“对不起……但是我有大事找六爷爷啊!”
说着他就走到桌边,拿出小纸包,小心翼翼的摊开:“六爷爷,快来看看这是什么?我同学还有经常出入迪厅的人大多都吃用鼻子吸这个,可是经过我长达半个月的观察,这些原本胖乎乎,健健康康的一个人只要吸了这个之后,就会在很短的一个时间暴瘦下来……六爷爷您是没看到我那俩同学现在的样子,就跟鬼一样……”
“胡说,哪有人跟鬼……”赵六稍微捏了一点粉末用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然后放到鼻尖闻了闻,这一闻,刚刚的话就说不下去了,他放下手:“你说的对,确实会跟鬼一样。”
“六爷爷,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见六爷爷难得认同自己,赵蕴福很高兴,却也没忘记自己来是干什么的。
赵六没明说,只是板着脸让他不要在插手这方面的事了,剩下的交给他。
赵蕴福不服气:“这东西一看就不是好的,作为未来的人民解放军中的一员,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人民安全。这些不都是您和爸妈从小交给我的吗?对吧,聚多?”
临末了,他还不忘记拉一个帮手。
赵聚多点点头:“是这样说的!”
“关键是你现在还小,这些东西已经不是你能解决的事了,一个不小心就会没命的!”赵六冷声道:这种东西当初在旧社会毒害了几代人,万万不能让它在毒害现在的人民,他只丢下一句:“反正你不能沾,不然我就告诉你爸妈!”
然后进屋打电话。
赵蕴福不服气的用鼻孔出气:“我不管!身为未来的人民解放军中的一员,怎么会怕死?怕死我就不是赵小满的弟弟!”
他可是要跟姐姐,姐夫一样,注定要成为一命优秀的军人,拿功勋章拿到手软的!
赵蕴福小时候有多熊,赵六是知道的,虽然随着年纪长大,很少发作了,可不代表那熊性子就消失了。所以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就把这事告诉了赵爱军和陈宝珍。
让他们一起管束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