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转变
脸颊还疼着,口里含着血丝,安七走到拐角垃圾箱旁,往纸上吐着血,包裹住再扔进去。
白沐就站在旁边,她眼角余光扫去,见他穿着昂贵的衣物,深邃似黑潭般的瞳孔看过来时,那视线,以不再是从前的他。
白沐近身靠近,问道:“疼吗?”
“不疼,谢谢。”
她疏离着,侧身继续往楼下走。
白沐视线始终跟随着她,他想,安七真的变了。
以前从不这样,她小时候一直都是跟着自己的,无论去哪,他做主,说什么,变当成圣旨遵循。总是以他为优先考虑,包容着他的脾气,也从没发过火。
那时候的她会说很多话,跟在身后像一只呱噪的小鸟,他总是烦躁这样的安七。
可如今什么都不说了,他又觉得怎么都不是滋味,特别是安七看过来的眼神,就像一个陌生人,是那种大街上擦肩而过,都不带回头的关系。
出了夜莺大门,有些凉,安七知道今晚顾云帮她揽下了一个大麻烦,否则,自己很有可能走不出那间屋子。她找着顾云的车,站在一旁等候。
不远处的白沐正捏着拳头,安七扫了一眼他,见白沐如今果真是不一样了。
穿着昂贵的衣衫,带着名牌手表,黑色碎发打理的服帖,站那,就吸引了一堆路过的小姑娘看。虽然小时候也这么光彩夺目,却始终不如现在。
她喜欢着那时候的他,穿着一件白衬衫,修长手指把玩着清脆绿叶枝的模样。但那样的白沐,不会再出现了。
夜凉如水,安七知道白沐想问什么,她也有些好笑的望着天,半个字都不想解释。
顾云在一个多小时之后走出夜莺大门,嘴角肿着,宋俊明下手狠,丝毫不顾兄弟情面。最后还是以改合同细则让他占足便宜才消气。
损失两百多万,心情实在不好,宋俊明还喝着酒,他就先走了。
一路脑海都浮现着画面,想安七是和白沐一起走的,他们去了哪里,怎么样了,是不是叙着旧情。心闷闷的被抓的厉害,低咒一句,一脚踢开挡路的水瓶,看它滚到大马路上,被车碾过,压得扁平。
同时,也厌烦着自己为何还会在意这种事。
从上衣翻出车钥匙,滴了两声。听见柔柔的女声飘进耳里,有些意外,抬头看,见安七站在车另一面,像个电线杆子,特别老实。
“怎么?”
他以为安七早和白沐走了,没想到还在这等自己,四周瞧瞧,见白沐还站在不远处,也像个电线杆子。
顿时真的有些想笑,他也笑了出声,一把把安七搂过,宠溺的问了句:“等我啊?”
“嗯。”
他怎的就这么开心呢,怎的就这么开心呢?
顿时觉得今晚花出去的两百万挨的打,真他妈的值。
白沐站的远,见安七等到了人,骨指都泛白。眉目紧锁,看人时,表情冷的就如冰窖里的雕塑,周身寒冷。令他烦闷的,是顾云不像是个能老实把人交给自己的善茬。
所以,他陷入了一种很消极的情绪,连四周的空气都冷到了极致。
“今晚脾气很大啊,枪都带来了,哪儿买的,嗯?”顾云双手插兜,把安七塞进副驾驶,上车时见她依然沉默不语也没打算多问,只是警告道:“那娘们想干什么我不管,你别想插手这种事。”
他没问安七地址,打定主意把她接到自己在新开发区的一处住处,人烟稀少,先把人管一阵子,到时候要不要放,在想后边的事。
“你带我去哪儿?”见不是回家的路,盯着顾云追问。见他并不打算停,便用手掰着车门,纹丝不动。
顾云平淡道:“知道刚才我在上面干嘛来着么?”
他一手扶着驾驶盘,也不看路,偏过头指着嘴角和脸颊多处的擦伤,龇牙咧嘴的。
“老子为了你挨了这么多拳,花了两百万。你看看自己值不值两百万,卖给我我都嫌亏。”
他这话有邀功的味道,也有贬低的含义,更有威胁的意味。她也不笨,见回家不成了,索性垂着头,让他小心开车好生看路。
顾云加大油门,从后视镜撇着后面一直跟着的一辆车,想也知道是白沐,心情意外的颇好。
当初追着你跑,现在追着我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不假。
他放慢车速,夜深人静的,干脆就停在街边,在安七疑惑的眼神中,把靠椅放平,侧身就把人压在身下,脱掉西装外套,衬衫,伸手就去扒安七的衣裤。
她并无抗拒,只是有些不大自在,问道:“要...在这?”
“老子喜欢车震,玩的爽。”
顾云兴致颇高,三两下剥掉了安七的衣裤,低头埋进一对绵软白嫩,看着它们在掌中变换着各种形状,身体便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
伸手往下摸,指尖并没预料中的湿润,皱着眉见安七有些心不在焉,想明白原因也知道究其源头,心里头想着的那个人,还挥之不去。
气的低头一咬,见她疼得低叫,又换种力道,轻轻舔舐。
安七被顾云折磨的狠了,咬着牙,盯着车顶看。恍然间有光闪过,照着车内发亮,也不知后头谁的车停了。
顾云抬头去看,后车窗外不远处,也就十来米远,一辆车平静的停在那。
眼一眯,唇一勾,满足的笑了,把身下的人固定住,进入时以蛮横的力道,在狭小的空间内,把她反复折磨,吞噬。
车微微晃动,在夜晚尤其突兀,里头在干些什么,都心知肚明。
顾云沉闷喘息着,耳朵里充斥安七略微抗拒和难以自持的低叫,每一次俯身抬眸间,都掠过后面不远处的车,彼此看不清对方,但那双高抬的纤长细腿,随着每一次的深压都晃动着。
内裤挂在脚腕上,唇被迫深吻,呜咽着,手也被固定住。
顾云承认自己很有恶趣味,这番景象,香艳淫靡的,被人窥探了去。
“快,叫我的名字,大声点,浪一点。”
安七身体不由自主,呜咽着叫着:“顾云...顾云。”
他笑的越发满足,啃食着安七秀丽的耳垂,说她很乖。
安七的那双眼眸飘散开,恍然间听到有车鸣笛的声音,划破车内淫靡的气氛,在深夜无人的到路边显得尤为突兀。
大路开阔,来往自如,谁鸣的笛?
顾云笑,见她疑惑,便回了句:“是你的白沐啊...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