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将?也好,丢了不少地盘,也是时候收点利息了。”
刘协笑道:“既有兴致,敢不奉陪!”
见刘协答应下来,曹操和刘备都有些意外,他们知道李存孝、冉闵、赵云、高宠等将都跟随李靖同李世民作战,根本不在这里,刘协竟然还有自信应战?
不过两军交战,尤其是像他们这种双方实力差距不是太多的局面,士气如何,足以决定很多事情,如此良机他们当然不会错过
“杨玄感!”
杨玄感手持雷刀纵马而出,没有任何废话,简单报出姓名,狂妄得无视全场。
“宇文成都!”
金镗闪烁,宇文成都拍马飞出,他和裴元庆没有跟随罗成和岳云行军,而是受刘协之令前来酸枣听用。
“关羽关云长!”
见宇文成都出阵,关羽丹凤眼微睁,策马杀出。
“姜松姜永年!”
姜松长枪一抖,催动战马上前将关羽截住。
“燕人张飞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我……我来战你。”
裴元庆犹豫一下,害怕待会遇到黄忠又打不赢,只能硬着头皮和差一点就成为他姐夫的张飞对上。
张飞豹眼一瞪,不想和裴元庆交手,奈何裴元庆一锤已经砸了过来,他也只能迎上。
“黄忠黄汉升!”
老将黄忠把刀一拍,马挂烈功,一身老辣无匹之气十分惊人。
刘协也不禁侧目,眼前这个黄忠,似乎比演义中的还要年轻一些,武艺也高出了许多。
“此人厉害,末将请战!”
薛礼负责统率大军,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轻易出马,当下见得黄忠厉害,军中唯一能与之匹敌的宇文成都和姜松也早早出战,他知道此战不容有失,便主动向刘协请命道。
“去吧,黄忠刀箭双绝,仁贵多加小心。”
刘协没有阻止,旁人对上黄忠还要忌惮他的箭法厉害,薛礼却是不用,因为他的武艺和箭术都是绝对不弱于黄忠的。
曹操军中,王彦章、夏侯惇、夏侯渊、三将一起杀出,刘备身边,魏延、潘凤二将也跟随出战。
见状,李文忠、太史慈、苏烈、狄青四人呼啸而出,太史慈以一敌二,面对夏侯兄弟丝毫不落下风。
这场当世顶尖大将间的群斗,比之下邳城外那一次还要热闹。
典韦和许褚眼热不已,本来以为他们也有机会出去一战,不曾想太史慈如此贪心,一个也没给他们留下。
更可恶的是,对面再没有大将出阵,让他二人暗骂不停。
一番大战,分作八个战场,金石之音不绝于耳,狂风呼啸飞沙走石。
双方将士全都不敢大意,一颗心提得紧紧着,都害怕自家的哪位将军先败下阵来。
“哇呀呀!”
“呀哇哇!”
张飞虎口咆哮,裴元庆不甘示弱,也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刘协看得一阵无语,这两人动静是一个比一个更大,事实上压根都没用全力,敷衍至极。
呐喊的将士们却看不出来真假,被喊声所吸引,都在用武器奋力敲打着盾牌为他们加油。
两人见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相视一眼,极有默契地再次大吼几声,演得愈加卖力。
“承让!”
交战不久,狄青一刀将潘凤劈退,率先建功。
瞬间,兖州军士气大振,曹操刘备这边为之低靡。
旁边,太史慈独占夏侯兄弟不落下风,李文忠和王彦章打得平分秋色,苏烈和魏延也都得难分难解。
不过他们武艺差距甚小,若非死战很难分出胜负,见潘凤已经落败,便不再坚持,纷纷逼退敌手,算作不分胜负。
将走马回,战场中央,只剩下宇文成都战杨玄感、姜松斗关羽和薛礼激战黄忠了。
至于裴元庆和张飞两人,也都不好意思再糊弄下去,各道一声“敌将好生厉害”便拨马回阵。
三处斗战,各有不同。
宇文成都和杨玄感是狂暴的力量争锋,金镗扫过强风破裂,雷刀劈来涟漪自生。
两人越战越猛,全是大开大合的正面撞击,轰鸣之声震得众人耳鸣发闷。
姜松和关羽跟他们却是大大不同,两人枪法精湛,刀法凌厉,大巧若工,技巧的对决犹如莲花盛开纷至沓来。
与前些日败于宇文成都手里相比,现在的关羽依旧孤傲,但气势更加浑厚内敛,青龙偃月刀呼啸成影,若华雄还在,关公温酒并非戏谈。
姜松丝毫不受关羽刀锋的影响,子母双枪如臂使指,不见任何匆忙,不但将袭来的刀光尽数挡下,而且稳中有进,进中有变,在不知不觉中积累起越来越多的优势。
刘协最注意的还是薛礼和黄忠的战斗,从交战开始他的目光几乎就没有离开过。
黄忠的刀法已至炉火纯青之境,一招一式,自带风威,刀光闪烁,呼啸不绝。
薛礼更加勇猛,白袍激荡飞舞,一杆画戟如同潜龙出渊,以雷霆之威捣碎四方。
这世间本来还有一个和他一样擅长画戟之人,只可惜兵败山倒,还带走了一匹绝世神驹。
两人大战三十回合,仍旧难分胜负,众将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薛礼先前会主动出战了。
老夫聊发,壮汉轻狂。
黄忠将凤嘴梨花刀使得踪影难觅,可还是被薛礼挥戟尽数挡下。
从刀身上传荡而来的巨力,震得黄忠也手臂发麻。
他不得承认,自己终究还是老了,不论是身体还是气力,都输了薛礼一筹。
两人停下,并非收手,而是各自拿起了挂在马身上的强弓。
黄忠之弓,通体赤红,油润发亮,号为烈弓。
薛礼之弓,雪白如银,厚重沉稳,是为震天弓。
几乎完全同步,两人一起拉弓搭箭,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
弓如满月,两人屏息,迟迟未发。
薛礼身后,对着刘协,黄忠身后,便是刘备。
这一箭,他们射的不是彼此,射的是身后之人。
“主公小心!”
剑拔弩张,张飞、魏延、潘凤三员大将感受到杀机,齐齐挡在刘备身前,全神贯注,不敢懈怠。
即便如此,刘备仍旧浑身发寒,如芒在背,死亡的威胁,竟是如此之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