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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要死了
276
“阿姨，请稍等。”凌可馨朝吴琼微微一笑，开始沏茶。
她的茶道不错，只见她修长的手指提起紫砂壶，一注碧绿的茶水如清泉般流下，放下壶，又将闻香杯与品名杯由外向内轻轻地翻转过来，动作缓慢优美。
吴琼静静地看着她，心想她怎么也学会了这一套？莫依婷专门去名媛馆学过淑女系列课程，第一次给自己表演茶道时，也做得没有她这么淡定从容，道道工序完美无缺。
“阿姨，请喝！”过了一会，凌可馨双手将沏好的茶敬给了吴琼。
吴琼犹豫了一下，凌可馨依然微笑，依然恭敬，那神情完全把吴琼当成了上等客，眼里满是真诚与善意。
吴琼不好意思拒绝，接过闻香杯，放在手心轻轻地转了一下，顿时，一股幽兰之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她啜了一口，感觉清香甘醇，入胃之后令人神清气爽。
“这是上等的龙井，阿姨，你爱喝吗？”凌可馨语气温柔，笑容可掬。
“还行。”吴琼放下杯，正了一下身形，淡淡地看着她，“你叫我过来，有什么要说。”总不会是让自己欣赏她的茶艺吧？
凌可馨笑笑，垂下头自己喝了一口茶，然后幽幽地说：“阿姨，我这次没能让你如愿，想在这儿先道个歉，子豪与心念是你的孙子孙女，他们对过去的一切一无所知，自懂事起，我就告诉他们，爹地死了……”
说到这，凌可馨面露淡淡的忧伤，想起这么多年带孩子的辛苦，心中不免酸楚，“再过两个月，他们就五周岁了，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没离开过竹海苑，对那套别墅的感情可想而知，所以，我没有办法搬走。”
吴琼宁着心里的气，眯眼睇着她：“你就告诉我这个结果？”
“我想让阿姨高抬贵手，不要赶走我们，同时，也希望阿姨你能改变一点对我的看法。”
“你不搬离竹海苑，你跟我作对，你还让我改变对你的看法？”吴琼冷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不是跟你作对，而是想让孩子们记得奶奶的好。”凌可馨诚心诚意地说，望着吴琼，她的神情依然恭谦。
“笑话，你不让他们恨我就算不错了。”吴琼别开头，冷哼。
“我不会，不会让他们恨你，因为你是他们的亲奶奶。”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如果你有一点羞耻之心，你就离我远点。”
“阿姨，”凌可馨的心里非常难过，用恳求的眼神望着她，“你可以看不起我，但请你爱爱这俩个可怜的孩子吧，他们五年中没有过爷爷奶奶，爹地的爱……”
“好，你让我爱他们是吧？可以，那你把他们交给我，你离开江滨！”吴琼的语气依然坚硬，毫不让步。
凌可馨悲伤地低下头，平静了一下心情，此时，她已觉得自己在吴琼面前祈求毫无作用，该说的要说，该面对的就面对吧。
“阿姨，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离开的，”说完，她拿起包，从时面拿出一本红本本，轻轻地放到桌上推了过去：“阿姨，我让孩子们看过这个，我说，这是奶奶送你们的生日大礼。”
吴琼一怔，不可思议地看了一下红本子，又疑惑地看向凌可馨，凌可馨没再说话，平静地看着吴琼慢慢地打开了本子。
只是一眼，吴琼就惊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气息微促，指着凌可馨气恼地质问：“你背后使了什么手段？”
“阿姨，如果没有你的同意，房产会过户给我吗？我以为是你点头同意过的。”凌可馨也站了起来，神情有了丝警惕。
她知道，这句话过于虚假，当莫尔涛把房产证交给她时，她就知道，这绝不是吴琼点头同意的，而是莫尔烨背地里做的事。
因为莫尔涛说：“可馨，你不觉得我哥其实已多多少少恢复了一点记忆？”
她当然有这样的感觉，但俩人一起谁也不点破，这样过着也挺好的。
她已经相信，如果莫尔烨的记忆全部恢复，他给她的东西绝不是这么一套别墅，他说过：“我会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而此刻，她这么说，只想给吴琼一个台阶。
“凌可馨，算你能耐！”吴琼也不会要这种功劳，她坐不下去了，面对这张酷似白瑶的脸蛋，她心里很堵。
“阿姨……”见她气呼呼地要走，凌可馨拉住了她，恳切地说，“阿姨，你别生气，这房子虽然是我的名下，可都是孩子们的，俩孩子知道奶奶疼他们，继续让他们住在竹海苑，心里会感激你。”
吴琼深吸一口气，没有再吱声，不过，要让她跟凌可馨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天，那是不可能的。
她回到莫氏庄园后，立刻打电话给莫尔烨，问他为什么把竹海苑别墅给了凌可馨，莫尔烨回答得很轻松：“因为她是孩子们的母亲。”
“烨儿，你考虑过楚天瑜没有啊？真正的妻子是她，不是那个狐狸精！”
她的话一落下，就听到对方的呼吸重了一下，随后就无礼地挂断了电话。这一来，吴琼憋不住了，她决定要使用那一招杀手锏。
这天下班，莫尔烨，莫尔涛都没有回庄园，吴琼望着餐桌旁的几个空位，轻叹了一口气，让楚天瑜给莫尔烨打电话。
莫亚博一听，急忙催促母亲，说今天要爹地陪他玩游戏，楚天瑜拿着手机，当着大家的面打了，结果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小女孩，声音很甜很稚嫩：“喂，你是谁？”
楚天瑜听得刺耳，皱了眉，“让莫尔烨接电话！”
“他带我哥哥游泳了，你等一会再打来。”
“嘟嘟嘟……”对方挂了。
楚天瑜抽了抽脸颊，伤心又无奈地朝吴琼摇摇头，莫亚博听说父亲不回来陪他，当即把手中的勺子扔了，把面前的碗一推，滑下椅子开始甩手踢腿发脾气，吴琼见状，忙“心肝宝贝”地叫，说一定帮他叫回爹地。
莫依婷吃饭吃得好好的，被莫亚博一闹，母亲一唠叨，饭也吃不下了，起身就要离开。
“婷婷，你现在去竹海苑，把你大哥叫回来。”吴琼命令女儿。
莫依婷噘了嘴，不耐烦道：“妈妈，你怎么又叫我去啊？”看向楚天瑜，赌气似地，“要去，你们去，我才不去。”
她走了，吴琼无奈地说：“好，我去。”
“不，妈妈，我带亚博去。”楚天瑜突然笑着说，看到她神情的自信，吴琼点了点头。
夕阳的余辉洒落在竹海苑，花草树木披着霞光，把这幢白色的别墅映得更加漂亮。
碧蓝的泳池里，莫尔烨带着莫子豪在水里尽情地翻滚，冒泡，嬉戏着，莫子豪在父亲的追逐下，一会儿仰泳，一会儿蛙泳，身子灵活得像一条鱼，让莫尔烨赞赏得翘起了大拇指。
凌可馨忙完家务，穿着一件白色的雪纺裙，牵着女儿娉娉婷婷地走过来，莫心念已换上了一套漂亮的黄色裙装泳衣，一头童发黑亮，圈着她的小脸蛋，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莫尔烨站在水里，看着这对母女，心里漾开了甜蜜的波纹。
他游到池边，张开手，情不自禁地叫：“心念，过来，爹地抱！”
他自称“爹地”让莫心念微微一愣，她奇怪地眨了一下眼，又迷茫地仰头看凌可馨，凌可馨则一脸欢喜，弯下腰，轻轻地说：“没事，你可以叫他爹地了。”
“真的咩？”莫心念眼睛闪亮。
凌可馨点点头，“妈咪要嫁给他了，他是你们的爹地。”
“妈咪你真棒！呵呵……”把莫亚博的爹地抢来了，真开心。
莫心念欢喜地张开手跑过去，嘴里甜甜地叫着“爹地”扑进了莫尔烨怀里，水花四溅，笑声飞扬，莫尔烨抱着女儿划向了浅水区，托着她的小手臂，让她跟着自己一起游泳。
凌可馨站在池边，微笑着望着水里的三个人，孩子的笑容是从没有过的幸福欢笑，而那个整了容的俊美男子，今天看他已了无以往的冷峻，他深刻的五官上浮着温柔，唇角扬着亲切，明亮的眸子笑得弯弯……
多帅气啊！夕阳的光辉染着他的脸庞，让人看到男人其实也可以美得像朵花。
凌可馨不由幻想着哪一天，他牵着她的手走进礼堂，然后正式跟她结婚的情景……
“妈咪！你下来。”忽然，她的脚被一双小手拉住，她还没恍过神，身子就摇晃着朝泳池里趴了下去。
“啊……”
“哗……”
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凌可馨顿时成了落汤鸡，她扑腾着双手，溅起了无数的水花，她四肢乱舞了两下后，突然停止了游动，只是闭着眼在水里沉沉浮浮，好像忘了怎么去游泳，莫子豪起先见母亲这样，还恶作剧地在水里拍手大笑，可没一会，他就愣住了。
妈咪不是会游泳的吗？怎么往下沉了？
“爹地！”他心里一凛，惊恐地大叫起来。
莫尔烨正带着莫心念游在浅水区里扑腾，凌可馨落水时，他也看到了，因为听莫子豪说她会游泳，所以见她落了水，也跟着“哈哈”大笑。
然而一个没注意，那在水面上扑腾了两下的女人竟然慢慢地沉了下去，浮在水面上的只有乌黑的头发……
他马上让莫心念站在水里别动，转身朝那边极速游去，此时，莫子豪已尽力去拽凌可馨的手臂了，可惜，他力量小，怎么拖也拖不上来。
凌可馨继续往下沉，急得莫子豪快哭起来。
“馨儿！”莫尔烨游到了，他伸出长臂，一下子把凌可馨从水里捞了出来，凌可馨的头一露出水面，眼睛就慢慢睁开了。
“咳咳……”她呛着了水，双手搂住了莫尔烨的脖子，哇啦地叫，“要死了，要死了！”
“没死，妈咪！”莫子豪见母亲没事，又开心地围着父母转圈。
凌可馨趴在莫尔烨的肩膀上，喘了两口大气后，突然朝莫子豪诡异地眨了一下眼，莫子豪先愣了愣，继尔明白了一点什么，他手臂一展，朝着浅水区的妹妹划了过去。
“馨儿，还好吗？”莫尔烨还在紧张，扭头见她脸色苍白，不由怜爱，“没事，我抱你上去。”
“别动，让我趴一会。”凌可馨两脚紧箍着他紧实的腰，双手改为攀住了他的肩膀。
“有没有喝进水？”莫尔烨拍着她的背。
“还好。”凌可馨张开嘴，用力地咳了两下，这一咳，让她胸前那饱满的白果果微微颤动，很是晃眼。
莫尔烨呼吸一窒，他似乎觉察出凌可馨有可能在捉弄他，遂凤眸一眯，扬唇弯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搂在她背上的一只手缓缓落到了下面，凑近她耳边暧昧地说：“你惹我的。”
“啊！”他手指一撩拔，凌可馨马上松开了他，身子朝后倒去，莫尔烨来不及抱住她，凌可馨又跌进了水里。
“叭叭……”仰浮在水面的凌可馨又乱划乱踢，水花飞溅到了莫尔烨的脸上，让他不停地闪眼，突然，他脑海里一道亮光闪过，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庄园里的泳池……
“抓住我做什么？”是他自己的声音。
“我不会游泳。”女孩子的。
“你怕死了？”
“不怕！”
“你能不能闭上嘴？”
“我没哑巴！”
“小妖精……”
“小妖精？”莫尔烨真愣愣地盯着已被自己抓在手里的凌可馨，满脸的迷惑。
凌可馨终于站直了，水漫在她脖子间，湿漉的刘海不停地滴着水，她抹抹脸，眨动着清亮的眸子，微微一笑，“我不叫小妖精，我叫凌可馨！”
“你……”莫尔烨皱起眉，死寂的脑区传来一记疼痛，他用力地甩了甩头，甩出了无数的小水滴，然而，他还是无法回忆出完整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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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请稍等。”凌可馨朝吴琼微微一笑，开始沏茶。
她的茶道不错，只见她修长的手指提起紫砂壶，一注碧绿的茶水如清泉般流下，放下壶，又将闻香杯与品名杯由外向内轻轻地翻转过来，动作缓慢优美。
吴琼静静地看着她，心想她怎么也学会了这一套？莫依婷专门去名媛馆学过淑女系列课程，第一次给自己表演茶道时，也做得没有她这么淡定从容，道道工序完美无缺。
“阿姨，请喝！”过了一会，凌可馨双手将沏好的茶敬给了吴琼。
吴琼犹豫了一下，凌可馨依然微笑，依然恭敬，那神情完全把吴琼当成了上等客，眼里满是真诚与善意。
吴琼不好意思拒绝，接过闻香杯，放在手心轻轻地转了一下，顿时，一股幽兰之气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她啜了一口，感觉清香甘醇，入胃之后令人神清气爽。
“这是上等的龙井，阿姨，你爱喝吗？”凌可馨语气温柔，笑容可掬。
“还行。”吴琼放下杯，正了一下身形，淡淡地看着她，“你叫我过来，有什么要说。”总不会是让自己欣赏她的茶艺吧？
凌可馨笑笑，垂下头自己喝了一口茶，然后幽幽地说：“阿姨，我这次没能让你如愿，想在这儿先道个歉，子豪与心念是你的孙子孙女，他们对过去的一切一无所知，自懂事起，我就告诉他们，爹地死了……”
说到这，凌可馨面露淡淡的忧伤，想起这么多年带孩子的辛苦，心中不免酸楚，“再过两个月，他们就五周岁了，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没离开过竹海苑，对那套别墅的感情可想而知，所以，我没有办法搬走。”
吴琼宁着心里的气，眯眼睇着她：“你就告诉我这个结果？”
“我想让阿姨高抬贵手，不要赶走我们，同时，也希望阿姨你能改变一点对我的看法。”
“你不搬离竹海苑，你跟我作对，你还让我改变对你的看法？”吴琼冷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不是跟你作对，而是想让孩子们记得奶奶的好。”凌可馨诚心诚意地说，望着吴琼，她的神情依然恭谦。
“笑话，你不让他们恨我就算不错了。”吴琼别开头，冷哼。
“我不会，不会让他们恨你，因为你是他们的亲奶奶。”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如果你有一点羞耻之心，你就离我远点。”
“阿姨，”凌可馨的心里非常难过，用恳求的眼神望着她，“你可以看不起我，但请你爱爱这俩个可怜的孩子吧，他们五年中没有过爷爷奶奶，爹地的爱……”
“好，你让我爱他们是吧？可以，那你把他们交给我，你离开江滨！”吴琼的语气依然坚硬，毫不让步。
凌可馨悲伤地低下头，平静了一下心情，此时，她已觉得自己在吴琼面前祈求毫无作用，该说的要说，该面对的就面对吧。
“阿姨，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离开的，”说完，她拿起包，从时面拿出一本红本本，轻轻地放到桌上推了过去：“阿姨，我让孩子们看过这个，我说，这是奶奶送你们的生日大礼。”
吴琼一怔，不可思议地看了一下红本子，又疑惑地看向凌可馨，凌可馨没再说话，平静地看着吴琼慢慢地打开了本子。
只是一眼，吴琼就惊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气息微促，指着凌可馨气恼地质问：“你背后使了什么手段？”
“阿姨，如果没有你的同意，房产会过户给我吗？我以为是你点头同意过的。”凌可馨也站了起来，神情有了丝警惕。
她知道，这句话过于虚假，当莫尔涛把房产证交给她时，她就知道，这绝不是吴琼点头同意的，而是莫尔烨背地里做的事。
因为莫尔涛说：“可馨，你不觉得我哥其实已多多少少恢复了一点记忆？”
她当然有这样的感觉，但俩人一起谁也不点破，这样过着也挺好的。
她已经相信，如果莫尔烨的记忆全部恢复，他给她的东西绝不是这么一套别墅，他说过：“我会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
而此刻，她这么说，只想给吴琼一个台阶。
“凌可馨，算你能耐！”吴琼也不会要这种功劳，她坐不下去了，面对这张酷似白瑶的脸蛋，她心里很堵。
“阿姨……”见她气呼呼地要走，凌可馨拉住了她，恳切地说，“阿姨，你别生气，这房子虽然是我的名下，可都是孩子们的，俩孩子知道奶奶疼他们，继续让他们住在竹海苑，心里会感激你。”
吴琼深吸一口气，没有再吱声，不过，要让她跟凌可馨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天，那是不可能的。
她回到莫氏庄园后，立刻打电话给莫尔烨，问他为什么把竹海苑别墅给了凌可馨，莫尔烨回答得很轻松：“因为她是孩子们的母亲。”
“烨儿，你考虑过楚天瑜没有啊？真正的妻子是她，不是那个狐狸精！”
她的话一落下，就听到对方的呼吸重了一下，随后就无礼地挂断了电话。这一来，吴琼憋不住了，她决定要使用那一招杀手锏。
这天下班，莫尔烨，莫尔涛都没有回庄园，吴琼望着餐桌旁的几个空位，轻叹了一口气，让楚天瑜给莫尔烨打电话。
莫亚博一听，急忙催促母亲，说今天要爹地陪他玩游戏，楚天瑜拿着手机，当着大家的面打了，结果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小女孩，声音很甜很稚嫩：“喂，你是谁？”
楚天瑜听得刺耳，皱了眉，“让莫尔烨接电话！”
“他带我哥哥游泳了，你等一会再打来。”
“嘟嘟嘟……”对方挂了。
楚天瑜抽了抽脸颊，伤心又无奈地朝吴琼摇摇头，莫亚博听说父亲不回来陪他，当即把手中的勺子扔了，把面前的碗一推，滑下椅子开始甩手踢腿发脾气，吴琼见状，忙“心肝宝贝”地叫，说一定帮他叫回爹地。
莫依婷吃饭吃得好好的，被莫亚博一闹，母亲一唠叨，饭也吃不下了，起身就要离开。
“婷婷，你现在去竹海苑，把你大哥叫回来。”吴琼命令女儿。
莫依婷噘了嘴，不耐烦道：“妈妈，你怎么又叫我去啊？”看向楚天瑜，赌气似地，“要去，你们去，我才不去。”
她走了，吴琼无奈地说：“好，我去。”
“不，妈妈，我带亚博去。”楚天瑜突然笑着说，看到她神情的自信，吴琼点了点头。
夕阳的余辉洒落在竹海苑，花草树木披着霞光，把这幢白色的别墅映得更加漂亮。
碧蓝的泳池里，莫尔烨带着莫子豪在水里尽情地翻滚，冒泡，嬉戏着，莫子豪在父亲的追逐下，一会儿仰泳，一会儿蛙泳，身子灵活得像一条鱼，让莫尔烨赞赏得翘起了大拇指。
凌可馨忙完家务，穿着一件白色的雪纺裙，牵着女儿娉娉婷婷地走过来，莫心念已换上了一套漂亮的黄色裙装泳衣，一头童发黑亮，圈着她的小脸蛋，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莫尔烨站在水里，看着这对母女，心里漾开了甜蜜的波纹。
他游到池边，张开手，情不自禁地叫：“心念，过来，爹地抱！”
他自称“爹地”让莫心念微微一愣，她奇怪地眨了一下眼，又迷茫地仰头看凌可馨，凌可馨则一脸欢喜，弯下腰，轻轻地说：“没事，你可以叫他爹地了。”
“真的咩？”莫心念眼睛闪亮。
凌可馨点点头，“妈咪要嫁给他了，他是你们的爹地。”
“妈咪你真棒！呵呵……”把莫亚博的爹地抢来了，真开心。
莫心念欢喜地张开手跑过去，嘴里甜甜地叫着“爹地”扑进了莫尔烨怀里，水花四溅，笑声飞扬，莫尔烨抱着女儿划向了浅水区，托着她的小手臂，让她跟着自己一起游泳。
凌可馨站在池边，微笑着望着水里的三个人，孩子的笑容是从没有过的幸福欢笑，而那个整了容的俊美男子，今天看他已了无以往的冷峻，他深刻的五官上浮着温柔，唇角扬着亲切，明亮的眸子笑得弯弯……
多帅气啊！夕阳的光辉染着他的脸庞，让人看到男人其实也可以美得像朵花。
凌可馨不由幻想着哪一天，他牵着她的手走进礼堂，然后正式跟她结婚的情景……
“妈咪！你下来。”忽然，她的脚被一双小手拉住，她还没恍过神，身子就摇晃着朝泳池里趴了下去。
“啊……”
“哗……”
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凌可馨顿时成了落汤鸡，她扑腾着双手，溅起了无数的水花，她四肢乱舞了两下后，突然停止了游动，只是闭着眼在水里沉沉浮浮，好像忘了怎么去游泳，莫子豪起先见母亲这样，还恶作剧地在水里拍手大笑，可没一会，他就愣住了。
妈咪不是会游泳的吗？怎么往下沉了？
“爹地！”他心里一凛，惊恐地大叫起来。
莫尔烨正带着莫心念游在浅水区里扑腾，凌可馨落水时，他也看到了，因为听莫子豪说她会游泳，所以见她落了水，也跟着“哈哈”大笑。
然而一个没注意，那在水面上扑腾了两下的女人竟然慢慢地沉了下去，浮在水面上的只有乌黑的头发……
他马上让莫心念站在水里别动，转身朝那边极速游去，此时，莫子豪已尽力去拽凌可馨的手臂了，可惜，他力量小，怎么拖也拖不上来。
凌可馨继续往下沉，急得莫子豪快哭起来。
“馨儿！”莫尔烨游到了，他伸出长臂，一下子把凌可馨从水里捞了出来，凌可馨的头一露出水面，眼睛就慢慢睁开了。
“咳咳……”她呛着了水，双手搂住了莫尔烨的脖子，哇啦地叫，“要死了，要死了！”
“没死，妈咪！”莫子豪见母亲没事，又开心地围着父母转圈。
凌可馨趴在莫尔烨的肩膀上，喘了两口大气后，突然朝莫子豪诡异地眨了一下眼，莫子豪先愣了愣，继尔明白了一点什么，他手臂一展，朝着浅水区的妹妹划了过去。
“馨儿，还好吗？”莫尔烨还在紧张，扭头见她脸色苍白，不由怜爱，“没事，我抱你上去。”
“别动，让我趴一会。”凌可馨两脚紧箍着他紧实的腰，双手改为攀住了他的肩膀。
“有没有喝进水？”莫尔烨拍着她的背。
“还好。”凌可馨张开嘴，用力地咳了两下，这一咳，让她胸前那饱满的白果果微微颤动，很是晃眼。
莫尔烨呼吸一窒，他似乎觉察出凌可馨有可能在捉弄他，遂凤眸一眯，扬唇弯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搂在她背上的一只手缓缓落到了下面，凑近她耳边暧昧地说：“你惹我的。”
“啊！”他手指一撩拔，凌可馨马上松开了他，身子朝后倒去，莫尔烨来不及抱住她，凌可馨又跌进了水里。
“叭叭……”仰浮在水面的凌可馨又乱划乱踢，水花飞溅到了莫尔烨的脸上，让他不停地闪眼，突然，他脑海里一道亮光闪过，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庄园里的泳池……
“抓住我做什么？”是他自己的声音。
“我不会游泳。”女孩子的。
“你怕死了？”
“不怕！”
“你能不能闭上嘴？”
“我没哑巴！”
“小妖精……”
“小妖精？”莫尔烨真愣愣地盯着已被自己抓在手里的凌可馨，满脸的迷惑。
凌可馨终于站直了，水漫在她脖子间，湿漉的刘海不停地滴着水，她抹抹脸，眨动着清亮的眸子，微微一笑，“我不叫小妖精，我叫凌可馨！”
“你……”莫尔烨皱起眉，死寂的脑区传来一记疼痛，他用力地甩了甩头，甩出了无数的小水滴，然而，他还是无法回忆出完整的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