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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他傻了吗
265
“莫总，莫总，你等等，你等等！”莫尔烨走出大厦，被一个陌生男子拦住了，他身上被雨水打湿了一半，走路时右脚有些拐，表情看似很着急。
陈刚连忙拉住他，拖到一边低声问：“白浩明，你想干什么？”
“我有事要和他说说。”白浩明盯着莫尔烨，真是变了容颜，要不是在电视上看到他，听到播音员关于海港建设的解说，他一时还认不出他来。
既然他活着，那自己一定要找他问一问，为什么莫家人这几年一直不管凌可馨和俩个孩子。
今天白乐姗告诉他，莫尔烨失忆了，虽然震惊，可失忆就可以不承认以前的事实？把凌可馨忘了不说，还把她身边的人都成了他生命中的空白吗？
怎么说，他也照顾了外甥女三四年，当年，要不是骑电动车赶去看她孩子，他能摔成残疾吗？
“你别乱说，莫总什么都不记得了。”陈刚不满道，拖着他想离开。
“刚子，让他留下，你快去接孩子。”莫尔烨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他锐利的目光在白浩明的眉眼间发现了与凌可馨的一点相似之处，心中的狐疑有颗亮光在闪，他不想让它泯灭。
陈刚无奈，只好挨近白浩明，警告了一声，“说话注意点，要不然，莫家人不会饶过你的。”
“我明白。”白浩明讪笑着点点头。
陈刚不说清楚，他哪里能明白啊，这不，跟着莫尔烨坐到大厅沙发上，他就着急地说开了：“莫总，可能你已经不认识我了，但我必须告诉你，我是你的舅舅。”
“恩？”莫尔烨凤眸一缩，愕然地盯着他的脸。
“是这样，我是凌可馨的亲舅舅，也是你的舅舅。”真是语无伦次。
见莫尔烨还皱着眉，他就从裤袋里掏出了一张发黄的报纸，摊开后，他抖了抖，指着头版上的一张硕大的彩照说：“你看，你看，这是你和我外甥女订婚的大照片。”
莫尔烨一震，迅速抓过报纸，瞠大眼睛，怔怔地看着那副虽然泛黄，可颜色依旧，线条分明，一对男女互搂着，笑容甜美幸福的照片。
女孩子分明是凌可馨，而他虽然整了容，但以前的容颜他自然清楚，看完“莫大总裁向小女生求婚”的大标题，再盯着凌可馨右手食指上的婚戒……他呆了，他看过，这枚戒指，凌可馨在追着他跑的那几日，她一直戴在手上。
只是，照片上的凌可馨留着一头童发，笑得虽然甜美，可她的眼里含着淡淡的忧郁，头贴在他的胸前，看上去特别的温婉，小鸟依人。
天那！自己跟她真的有故事，真的！
回想着这段时间，她种种表现，一切都好理解了。
“你很喜欢她，莫总，你真的很喜欢她，她是怀孕四个多月才跟你举行婚礼的，但你那天出了车祸，你们都以为你死了，这几年，她带着孩子过得挺苦的，我做舅舅的，也帮了她不少忙……喂，莫总，我话还没说完呢！”
是没说完，但莫尔烨已经收拾起报纸，飞也似地冲出了大厦。
雨仍然在下，拍打着车窗，天越来越黑，四周的黑色像张牙舞爪的困兽齐齐地朝着小车围拢过来。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绵的山，团团浓黑普洒着豆大的雨点洗涤着这个冷寂的世界，凌可馨瑟缩在小车里，一时陷入进恐惧，脸色越来越惨白。
一道闪电划过茂密的树梢，怵得她一个冷缩，抬手捂住了耳朵，预想中的闷雷没有想起来，她又把头抬起来，望向前方的路。
下午，她匆匆走出别墅，忘了带手提包，更忘记了自己的手机被吴琼关掉之后，不知道她扔在了哪里。
她冒着大雨开车来到了香山疗养院，找当年主治吴琼的梁医生，一位护士告诉她，梁医生去看一个乡下病人了，恐怕要很迟才会回来。
凌可馨问病人在哪个地方，护士说翻过一座山，到香山镇打听一下就可以找到。
凌可馨开车去了，她没想到，在一个镇子找一位病人要化上好几个小时，等找到这个病人，他家人又说梁医生刚刚回去，她又回头，赶到了香山疗养院。
梁医生看到她的那刻，已经认不出她了，她作了自我介绍，梁医生才想起来，并热情地接待了她。
等她从香山疗养院出来，天色已黑，而雨势丝毫没有减弱，虽然没有手机联系，可想到莫子豪肯定会找陈刚与任一菲，她也不用太担心，只要自己立刻赶回去就行。
哪知道，小车开到一半路抛锚了，她下车打开前擎盖，全身让雨水打得湿透，也无法找到“病症”。
她两年前才学会开车，为了省钱，买来的这辆车还是国产二手的，她完全不懂修理，一时束手无策，只好站在路边拦车。
可惜，这条山路只通向精神病院，别说每天了，就是每个星期也没多少车辆经过。
她只好湿漉漉地坐在车里，锁紧了门窗，祈祷着有车经过，祈望老天别再下大雨，别打雷，更别有野兽出没……
此刻，在江滨城里。
“陈刚！陈刚！”当任一菲刚把俩个孩子叫到餐厅吃晚饭时，门口响起了莫尔烨焦躁的喊声，穿过雨帘，他的声音浑厚又破碎。
莫子豪倏地一下滑下椅子，开了门，望着灯光下，雨雾弥漫中的那个高挺英俊的男人。
莫尔烨站在雨水里，一条条雨链子齐唰唰地抽在他身上，沁凉的雨水顺着他的俊颜如瀑布般流泄，他全身湿透了，贴身的衣裤把他的身材勾勒得非常完美，他像一尊俊美的雕塑，有了活的气息。
“子豪。”看到莫子豪，莫尔烨叫他的声音有些发哽。
可他的叫声落进莫子豪眼里，只以为是风雨的刺破暗哑了他的声调，他蠕着唇，眼神复杂，飘飞的雨丝好似进了眼睛，感觉湿得难受。
他没有开口叫莫尔烨，但很快，他身边出现了一个美如芭比娃娃的小女孩，她两眼放出惊喜的光芒，高兴地挥着手，朝莫尔烨喊：“莫叔叔，莫叔叔！”
看着那对精致漂亮的宝贝，莫尔烨的心情更加紊乱，眼里好像进了更多的雨水，刺激得他眼睛发疼，一股热流和着雨水往下淌。
他记不得他们了，可看到他们，内心的情弦扯动得那么激烈。
陈刚已从楼上飞奔下来，任一菲也跑了出来，站在回廊下，怔怔地看着那个任凭雨水冲刷着自己的男人。
他傻了吗？好端端地站在外面，也不知道拿把伞遮一遮。
“莫总！”陈刚马上打了伞跑了过去，见莫尔烨全身湿透，拽起他手臂，“快进屋，换套衣服。”
“陈刚，你告诉我，我真的爱过凌可馨？”莫尔烨没有理会他的话，他反转了手，捉住了陈刚的手腕。
陈刚见状，忙退后到了院门外，靠到小车的车门上，打高了伞，遮住莫尔烨，却把自己身体的一半落在了雨伞外面。
“你爱过。”陈刚点点头，“非常爱她，为了她，你可以失去一切！”
“怎么回事？”莫尔烨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怕爆了，找了凌可馨那么久，他一直想，一直想，想得头痛欲裂，却无法想起过去。
太不可思议了，自己怎么会跟一个小女生好上？之前的所有怀疑到现在的肯定，莫尔烨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让他纳闷难以理解的是，凌可馨并不是简单的喜欢他，她好像还恨过他！
看到报纸，震愕之下，他不想听白浩明解释，他要立刻找到凌可馨。
凌可馨找不到，他只好来找陈刚，可陈刚又说：“这事说来话长，莫总，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你问别人怎么回事，或为什么？而是努力恢复记忆，这比任何人对你讲过去都要好！”
莫尔烨仰起头，看着雨点打在伞布上，幽幽地问：“俩孩子知道吗？”
“不知道。”
莫尔烨回过头，发现门口已没有了俩个宝贝的身影。
隐隐失落，他抹了抹湿润的脸，急忙说：“那你快想想，凌可馨有可能会去哪里？我没有找到她。”
“她还没回来？”这一下，陈刚急了，他把雨伞塞到莫尔烨手里，回身跑回了别墅，没一会，他怀里抱着一样东西又跑了出来，上了莫尔烨的车。
“我跟你一起找！走吧。”他说完，把一件干净干躁的衬衣扔到了莫尔烨的肩上。
天亮时分，雷电消声匿迹，雨也渐息，树木花草抖去了雨珠，吐露着青绿芬芳，一切都显得那么洁净清爽。
竹海苑别墅里，莫尔烨坐在回廊的吊椅上，支起了发疼的头，慢慢弹开红红的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陈刚。
他们找了一夜，跑遍了凌可馨所有可能去过的地方。当天际边露出一丝鱼肚白，城市的霓虹慢慢消失时，他们才回到了这儿。
“你回家洗洗，迟点去上班吧，我回庄园。”莫尔烨站起来，脚步踉跄了一下。
陈刚忙扶住他，轻声道：“莫总，你别担心，凌可馨吉人天相，做事又有分寸，她不会有事，我估计她的车子开到哪里出问题了。”
莫尔烨拍拍自己的额头，“要是出了问题，也应该打个电话回来。”
“可能周围没有电话吧。”
他的话音刚落，莫尔烨袋里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个陌生电话，一下子激奋起来，推开陈刚，握着手机急急道：“凌可馨？你是凌可馨吗？”
“莫总，我是梁医生……”
两个多小时后，莫尔烨开着车来到了香山疗养院，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沉睡的凌可馨，只见她放在床侧的左手，掌心有几道划痛，染着碘酒的棕红色。
眉心微拢，睡梦中也难掩她的忧思。
梁医生见莫尔烨不认识自己，没有表现出太大的震惊，因为昨天凌可馨已经把一切都跟他说了。
“凌小姐昨天来找我有事，她忘了带手机，回去的路上汽车坏了，后来，她挂念着孩子，等到深更半夜还见不到一辆车，只好大着胆子，走路回到我们疗养院求助，她走到的时候，手脚的皮有擦伤，人已经虚脱了，倒在了大门口……”
莫尔烨相信他的话，因为他开车过来的时候，半路上看到了那辆白色的破车。
山路崎岖，森林茂密，四周都是山林悬崖，他难以想像，一个弱女子如何在车里呆到深更半夜，又因为挂念着孩子，冒着雨，徒步走了几十公里，忍着饥饿，拖着疲惫的身子，最后倒在了疗养院门口。
坐在病床前，看着她惨白又削瘦的脸颊，莫尔烨的眼前仿偌看到了她在雨中的哭泣与无助……
拉起她的左手，他把温热的唇盖在了她手背上，心里隐隐作痛。
陈刚见状，拉起梁医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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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总，莫总，你等等，你等等！”莫尔烨走出大厦，被一个陌生男子拦住了，他身上被雨水打湿了一半，走路时右脚有些拐，表情看似很着急。
陈刚连忙拉住他，拖到一边低声问：“白浩明，你想干什么？”
“我有事要和他说说。”白浩明盯着莫尔烨，真是变了容颜，要不是在电视上看到他，听到播音员关于海港建设的解说，他一时还认不出他来。
既然他活着，那自己一定要找他问一问，为什么莫家人这几年一直不管凌可馨和俩个孩子。
今天白乐姗告诉他，莫尔烨失忆了，虽然震惊，可失忆就可以不承认以前的事实？把凌可馨忘了不说，还把她身边的人都成了他生命中的空白吗？
怎么说，他也照顾了外甥女三四年，当年，要不是骑电动车赶去看她孩子，他能摔成残疾吗？
“你别乱说，莫总什么都不记得了。”陈刚不满道，拖着他想离开。
“刚子，让他留下，你快去接孩子。”莫尔烨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他锐利的目光在白浩明的眉眼间发现了与凌可馨的一点相似之处，心中的狐疑有颗亮光在闪，他不想让它泯灭。
陈刚无奈，只好挨近白浩明，警告了一声，“说话注意点，要不然，莫家人不会饶过你的。”
“我明白。”白浩明讪笑着点点头。
陈刚不说清楚，他哪里能明白啊，这不，跟着莫尔烨坐到大厅沙发上，他就着急地说开了：“莫总，可能你已经不认识我了，但我必须告诉你，我是你的舅舅。”
“恩？”莫尔烨凤眸一缩，愕然地盯着他的脸。
“是这样，我是凌可馨的亲舅舅，也是你的舅舅。”真是语无伦次。
见莫尔烨还皱着眉，他就从裤袋里掏出了一张发黄的报纸，摊开后，他抖了抖，指着头版上的一张硕大的彩照说：“你看，你看，这是你和我外甥女订婚的大照片。”
莫尔烨一震，迅速抓过报纸，瞠大眼睛，怔怔地看着那副虽然泛黄，可颜色依旧，线条分明，一对男女互搂着，笑容甜美幸福的照片。
女孩子分明是凌可馨，而他虽然整了容，但以前的容颜他自然清楚，看完“莫大总裁向小女生求婚”的大标题，再盯着凌可馨右手食指上的婚戒……他呆了，他看过，这枚戒指，凌可馨在追着他跑的那几日，她一直戴在手上。
只是，照片上的凌可馨留着一头童发，笑得虽然甜美，可她的眼里含着淡淡的忧郁，头贴在他的胸前，看上去特别的温婉，小鸟依人。
天那！自己跟她真的有故事，真的！
回想着这段时间，她种种表现，一切都好理解了。
“你很喜欢她，莫总，你真的很喜欢她，她是怀孕四个多月才跟你举行婚礼的，但你那天出了车祸，你们都以为你死了，这几年，她带着孩子过得挺苦的，我做舅舅的，也帮了她不少忙……喂，莫总，我话还没说完呢！”
是没说完，但莫尔烨已经收拾起报纸，飞也似地冲出了大厦。
雨仍然在下，拍打着车窗，天越来越黑，四周的黑色像张牙舞爪的困兽齐齐地朝着小车围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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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可馨开车去了，她没想到，在一个镇子找一位病人要化上好几个小时，等找到这个病人，他家人又说梁医生刚刚回去，她又回头，赶到了香山疗养院。
梁医生看到她的那刻，已经认不出她了，她作了自我介绍，梁医生才想起来，并热情地接待了她。
等她从香山疗养院出来，天色已黑，而雨势丝毫没有减弱，虽然没有手机联系，可想到莫子豪肯定会找陈刚与任一菲，她也不用太担心，只要自己立刻赶回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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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年前才学会开车，为了省钱，买来的这辆车还是国产二手的，她完全不懂修理，一时束手无策，只好站在路边拦车。
可惜，这条山路只通向精神病院，别说每天了，就是每个星期也没多少车辆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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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江滨城里。
“陈刚！陈刚！”当任一菲刚把俩个孩子叫到餐厅吃晚饭时，门口响起了莫尔烨焦躁的喊声，穿过雨帘，他的声音浑厚又破碎。
莫子豪倏地一下滑下椅子，开了门，望着灯光下，雨雾弥漫中的那个高挺英俊的男人。
莫尔烨站在雨水里，一条条雨链子齐唰唰地抽在他身上，沁凉的雨水顺着他的俊颜如瀑布般流泄，他全身湿透了，贴身的衣裤把他的身材勾勒得非常完美，他像一尊俊美的雕塑，有了活的气息。
“子豪。”看到莫子豪，莫尔烨叫他的声音有些发哽。
可他的叫声落进莫子豪眼里，只以为是风雨的刺破暗哑了他的声调，他蠕着唇，眼神复杂，飘飞的雨丝好似进了眼睛，感觉湿得难受。
他没有开口叫莫尔烨，但很快，他身边出现了一个美如芭比娃娃的小女孩，她两眼放出惊喜的光芒，高兴地挥着手，朝莫尔烨喊：“莫叔叔，莫叔叔！”
看着那对精致漂亮的宝贝，莫尔烨的心情更加紊乱，眼里好像进了更多的雨水，刺激得他眼睛发疼，一股热流和着雨水往下淌。
他记不得他们了，可看到他们，内心的情弦扯动得那么激烈。
陈刚已从楼上飞奔下来，任一菲也跑了出来，站在回廊下，怔怔地看着那个任凭雨水冲刷着自己的男人。
他傻了吗？好端端地站在外面，也不知道拿把伞遮一遮。
“莫总！”陈刚马上打了伞跑了过去，见莫尔烨全身湿透，拽起他手臂，“快进屋，换套衣服。”
“陈刚，你告诉我，我真的爱过凌可馨？”莫尔烨没有理会他的话，他反转了手，捉住了陈刚的手腕。
陈刚见状，忙退后到了院门外，靠到小车的车门上，打高了伞，遮住莫尔烨，却把自己身体的一半落在了雨伞外面。
“你爱过。”陈刚点点头，“非常爱她，为了她，你可以失去一切！”
“怎么回事？”莫尔烨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怕爆了，找了凌可馨那么久，他一直想，一直想，想得头痛欲裂，却无法想起过去。
太不可思议了，自己怎么会跟一个小女生好上？之前的所有怀疑到现在的肯定，莫尔烨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让他纳闷难以理解的是，凌可馨并不是简单的喜欢他，她好像还恨过他！
看到报纸，震愕之下，他不想听白浩明解释，他要立刻找到凌可馨。
凌可馨找不到，他只好来找陈刚，可陈刚又说：“这事说来话长，莫总，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你问别人怎么回事，或为什么？而是努力恢复记忆，这比任何人对你讲过去都要好！”
莫尔烨仰起头，看着雨点打在伞布上，幽幽地问：“俩孩子知道吗？”
“不知道。”
莫尔烨回过头，发现门口已没有了俩个宝贝的身影。
隐隐失落，他抹了抹湿润的脸，急忙说：“那你快想想，凌可馨有可能会去哪里？我没有找到她。”
“她还没回来？”这一下，陈刚急了，他把雨伞塞到莫尔烨手里，回身跑回了别墅，没一会，他怀里抱着一样东西又跑了出来，上了莫尔烨的车。
“我跟你一起找！走吧。”他说完，把一件干净干躁的衬衣扔到了莫尔烨的肩上。
天亮时分，雷电消声匿迹，雨也渐息，树木花草抖去了雨珠，吐露着青绿芬芳，一切都显得那么洁净清爽。
竹海苑别墅里，莫尔烨坐在回廊的吊椅上，支起了发疼的头，慢慢弹开红红的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陈刚。
他们找了一夜，跑遍了凌可馨所有可能去过的地方。当天际边露出一丝鱼肚白，城市的霓虹慢慢消失时，他们才回到了这儿。
“你回家洗洗，迟点去上班吧，我回庄园。”莫尔烨站起来，脚步踉跄了一下。
陈刚忙扶住他，轻声道：“莫总，你别担心，凌可馨吉人天相，做事又有分寸，她不会有事，我估计她的车子开到哪里出问题了。”
莫尔烨拍拍自己的额头，“要是出了问题，也应该打个电话回来。”
“可能周围没有电话吧。”
他的话音刚落，莫尔烨袋里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个陌生电话，一下子激奋起来，推开陈刚，握着手机急急道：“凌可馨？你是凌可馨吗？”
“莫总，我是梁医生……”
两个多小时后，莫尔烨开着车来到了香山疗养院，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沉睡的凌可馨，只见她放在床侧的左手，掌心有几道划痛，染着碘酒的棕红色。
眉心微拢，睡梦中也难掩她的忧思。
梁医生见莫尔烨不认识自己，没有表现出太大的震惊，因为昨天凌可馨已经把一切都跟他说了。
“凌小姐昨天来找我有事，她忘了带手机，回去的路上汽车坏了，后来，她挂念着孩子，等到深更半夜还见不到一辆车，只好大着胆子，走路回到我们疗养院求助，她走到的时候，手脚的皮有擦伤，人已经虚脱了，倒在了大门口……”
莫尔烨相信他的话，因为他开车过来的时候，半路上看到了那辆白色的破车。
山路崎岖，森林茂密，四周都是山林悬崖，他难以想像，一个弱女子如何在车里呆到深更半夜，又因为挂念着孩子，冒着雨，徒步走了几十公里，忍着饥饿，拖着疲惫的身子，最后倒在了疗养院门口。
坐在病床前，看着她惨白又削瘦的脸颊，莫尔烨的眼前仿偌看到了她在雨中的哭泣与无助……
拉起她的左手，他把温热的唇盖在了她手背上，心里隐隐作痛。
陈刚见状，拉起梁医生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