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焰一听,顿时脸色微变,一把纠住第一公子。“怎么回事?”声音,焦急不已。
第一公子原本就有所惊讶,被独孤焰这么一抓,没差点吓得跳起来。
狠狠地瞪了独孤焰一眼。“没事,不要随便乱摸本公子的手。”说完,嫌恶地抽回手,还往身上抹了抹,好像独孤焰有什么病毒似的。
独孤焰冷冷拧眉,对于第一公子的怪异行为很是不满。“没什么事不要乱叫。”
第一公子翻了个白眼,指着躺在床榻上的向小晚说道:“独孤焰,你确定你懂得你的夫人?”
独孤焰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独孤焰,你果然不知道,罢了,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也不多嘴了,好了,闪开,让我给你夫人解毒吧。”
独孤焰却是不肯放过他。“第一公子,请把话说清楚。”冰冷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着第一公子。
第一公子的气势也上来了,两人相互对视,谁也不让谁。
许久之后,第一公子败在了独孤焰那冰冷杀气的瞳眸中,他收回目光,颇为怨念地说道:“她的体内有一股很奇特的气息,以我对医道的精通,你的夫人正是那九魂之体,也许,她就是那个传闻中疯疯癫癫的九婴。”
独孤焰身形一震,似是有有些不敢相信。“你确定你没看错?”九婴,一个神秘的人物,江湖中人人谈之色变的九婴,竟然是晚儿?
第一公子挑眉,对于独孤焰怀疑他能力的话语很是不满。“独孤焰,你现在探探她的脉博便知道了。”
独孤焰皱眉,看了第一公子一眼,然后缓缓地伸出手,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向不晚的脉博上,脸上神色微变。
果真是……九魂之体。
独孤焰对于医术虽然不算精通,但也是略懂一二的,此番探在向小晚的脉博,那诡异的脉动,不正好与传闻中九婴的特殊之脉吻合么。
他的晚儿,竟然真的是九婴。
第一公子盯着独孤焰那沉思惊震的模样,唇角邪魅地上勾。“独孤焰,这回你相信我了吧。”
那笑颜底下,一抹冷光闪过。
其实他早就知晓向小晚就是传闻中那个神秘的九婴,第一楼的一切,不过是他按排演的一出戏,向小晚身上的毒,也是他下的,目地不过是为了让他有机会研究九魂之体罢了。
至于那个独孤焰的小儿子,想必没有人猜得出,这小娃儿竟然是他的师侄吧,他的师兄黑曜对这小娃儿可是宝贝得紧,竟然不惜一切都要将他带走。
原本他潜入将军府打算弄清楚这个九魂之体后马上就离开,可是没想到阴差阳错地让他找到师傅说的那个命定的女子。
诶,真不明白为什么我一代风华绝代的美男子,怎么在最后会娶那个独孤霜这么粗鲁不堪的小女人,如果不是师傅的卦象从来不精准无比,他还真怀疑师傅算错了。
为此,他决定留在将军府,好好地观察这个独孤霜,既然将来会是他的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她有机会去窥视别的男人。
想着想着,第一公子的眉眼里竟在扬起一丝淡淡的宠溺笑意,这一笑,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独孤焰垂眸看着向小晚,脑海里闪过与向小晚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难怪晚儿经常语出惊人,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她就是那个疯疯癫癫的九婴。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觉得晚儿就算是九婴,并不如传闻那般疯癫,也许传闻只是夸大其词了,真正的晚儿,其实骨子里很可爱。
想着想着,独孤焰温柔地笑了起来。
不管晚儿是不是九婴,她都是他独孤焰的妻,此生,不变。
独孤焰从向小晚身上收回目光,冷冷地瞥视第一公子。“现在给本将解毒吧,不要再浪费时间。”
什么态度,你还当本公子是你的属下不成,敢用这种语调跟本公子说话,本公子现在很不爽,这毒,本公子不解了。
第一公子双手环抱,一副趾高气扬的嚣张模样。哼哼,他就不信独孤焰那家伙还能镇定自若地保持冰冷,本公子就是看你丫那副冰冷的死样子不爽,本公子要看你急了才解那毒。
对于第一公子那嚣张的态度,独孤焰脸上冰冷不变,只是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霜儿的事情,看来没必要了。”
“什,什么没必要,独孤焰,你竟然拿这件事情威胁本公子,你,你……”接下去的话,第一公子在独孤焰冰冷的挑眉下,竟然自动消了声。
愤愤地一跺脚,第一公子纵使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地蹲下去,开始为向小晚解毒。
时间,很快过去了数个时辰,第一公子的神情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现在的谨慎细心,雪白的额角,沁出丝丝汗迹,他却没有分心去理会,一心一意地为向小晚解去体内的毒。
心里,却在暗自咒骂一通。
我靠,早知道这‘发如雪’的毒这么难解,我当初说什么也不拿这毒来下,我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师兄,你丫真变态,竟然研究出这么变态的毒药出来。
一想到变态的毒药,第一公子不由得抬头望了独孤焰一眼,要说这‘发如雪’变态,还真比不过独孤焰体内师兄所下的红颜泪,当今世上,也唯有师兄那个无情的家伙才能想出这么个变态的折磨人的毒药来。
转回目光,继续全心地解毒。
独孤焰的目光,从头到尾都落在向小晚身上,他心知向小晚体内气息的特别,更加明白这股气息对于练武之人的诱惑,这个第一公子的动作,分明对此毒很娴熟,他虽找不到证据这毒是第一公子所下,但是怀疑却依然在,第一公子此番解毒,不可能只为了霜儿那么简单,他一直有一个直觉,这个第一公子,一定是为了晚儿的九魂之体而来。
为此,他绝对不允许第一公子有解毒外多余的动作,只要他稍微有所动作,他便撕破脸皮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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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再度降临。
将军府内,一片安静。某处偏院,一抹鬼鬼崇崇的身影走在静幽的青石路上,时不时地此人的目光四处扫视,动作像个贼似的。
“站住——”一道清脆的声音在那身影的背响起。
那黑影一惊,急急回头。
只见那月光照耀下,以独孤离为首,身后分别是独孤倾,独孤霜,独孤飞,此时四个小家伙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玄色长衫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见到这四个小家伙的刹那,双眸微微一愣,随即笑眯眯道:“四位少爷小姐们好,小的正打算去清雪这荒院呢,不知四位少爷小姐们叫小的有何事?”
这玄色长衫的中年人,在将军府的身份刚好是一名长工,平日就在后院打打杂什么的,此人也是早先那下毒的贼鼠叫作长老的家伙,贼鼠至从上次下毒失手后,便被门中之人暗杀了,而他之所以没事,只因为门主派了另外一个任务给他。
这一个任务就是今夜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所在。
四个小鬼早就知道长工是个奸细,之所以一直没有揭发他,不过是想要玩玩而已。
今夜他们洗完澡后,原本打算趴到房顶去等待流星,对于流星这种新奇古怪的东西,他们也都是奶娘那里知道,奶娘说,只要天空中的有流星划过,对着流星许愿就会很灵验。
他们四人今夜打算一整夜守着星空,等待流星划过,好一起许愿,希望他们的奶娘早些醒过来,希望小五能平安归来。
当他们刚准备爬屋顶,就看到从下人院子里鬼鬼崇崇走出来的中年男人,于是,他们放弃了等待流星,悄悄跟在那中年人的身后,看他做什么。
一直跟了许久,都不见这中年人有什么动作,直到跟到这个偏僻的院角,他们才发现这个中年人意欲何为。
独孤离装作平时的模样,嚣张地对那中年人说道:“你半夜不睡,跑来这里,一定有所图谋。”
那中年人目光闪烁,笑意盈盈道:“大少爷您误会小的了,小的只是睡不着,出来透透风。”
老二眉眼含笑。“透透风?你这风也透得太远了吧。”
中年人急忙接声道:“二少爷,不远,其实这里正好是块风水宝地啊,小的每每心烦意乱,来到此地都会心情舒畅。”
老三翻了个白眼。“你当我们三岁小孩啊,心情舒畅?你丫是想干坏事想的吧。”
中年人的脸微微一抽,衣袖下的双掌捏紧着,如果这四个小鬼敢出声引来别的人,他一定出手杀了他们。
老四一眼就看出那中年人的意图,狡黠的双眸一闪,指着那人说道:“就你这点道行,早就被我们识破了,你今天来,是不是找这个啊?”说完,老四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袋子,诱惑地晃着。
黑衣人眼一尖,盯着那上袋子吞了吞唾液。不错,他今夜的任务便是来取这个袋子,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袋子里面有什么,但是里面的东西一定会么很重要,不然门主也不会以无极门的解药来诱惑他来取这件东西。
他想,如果不是门主此刻正有急事走不开,恐怕他会亲自来取。
眼看他的行动被四个小鬼看破,他也不再装下去,索性露出凶恶的本性。
冰冷的双眼狠狠地盯着四个小鬼,威胁道:“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碎,赶紧将那袋子给老子扔过来,不然休怪老子杀了你们。”杀这四个屁点大的小鬼对他来说,不过是伸伸手的事情。
四个小鬼听着那中年人嚣张的话,相视一笑。
老大盯着那中年人,痞痞地道:“老不死的,上次那贼鼠事情,让你逃脱,今天你可没那么幸运了。”
老二笑意不减,深沉依旧:“不要小看孩子,孩子的力量有时候也会很惊人的。”
老三摆出一个自认为很酷的姿势,母指抹了抹鼻头奸笑道:“在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老东西,今夜你栽在我们五大罗刹其中的四大罗刹手中,算你的福气。”
老四盯着那中年人一副惊愕万分的表情,嘴角坏坏地扬起。“老家伙,不用那么惊悚,我们虽然是传闻中的五大罗刹之一,但是我们很善良的,现在只要你乖乖投降,我们不会杀你。”
那中年人压根没料到独孤焰的五个孩子,就是那传闻的五大罗刹,他原本很嚣张的模样,顿时变得阿谀起来。
“嘿嘿嘿。老夫就知道五位少爷小姐不凡,想不到五位少爷小姐竟然是传闻中惊天地,泣鬼神的五大罗杀啊,老夫以后一定在同行面前狠狠地炫耀一翻,原来老夫认得五大罗刹啊。”
“喂,我说这位大伯,我们跟你很熟么,少来套近乎。”老大翻了个白眼,十分鄙视地说着。
老二抖着身子,含笑着站出三步,不知什么开始,他的手中竟然握了一支笔。“子曰:有朋之远方来,不亦乐呼,我含笑九步癫最喜欢和人吟诗作对了,老头,今晚我们对月吟诗如何?”说完,冲着那中年人嘿嘿一笑,吓得那中年人连退数步。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传闻中的五大罗刹之人的含笑九步癫,可是一个变态人物啊,只要被他缠上吟诗的,最后都会被他生生烦死。对月吟诗?他还没活够呢,可不想死得这么凄惨。
老三颇有架势地盯着那战粟不已,却又强装镇定的中年人。“唉,在下的飞刀已经好久没有用过了,上会那个某飞刀大派的首席弟子不服在下飞刀的厉害,偏偏来找在下挑战,这不,那家伙被在下一个手误,竟然一命呜呼了,想来是在下太久没练的原因。今夜风高气爽,月明朗朗,是个练飞刀的好机会啊。”说完,甩了甩那把飞刀,吓得那中年人一把扑通在地。
“三爷您的飞刀那叫一个传说啊,不必练了,放眼天下,无人能敌啊。”那中年人完全被这三个家伙的气势给唬到了,竟然冲着他们跪下求饶。
要是平常他死也不信啊,可是那独孤倾拿出来的笔,不正是跟传闻中那含笑九步癫所用的狼毫一模一样么。
还有啊,那个独孤飞手中的飞刀,他不会看错的,七孔,七寸,中间还有一个大大的绣斑,绝对就是小李飞刀的那把飞刀,错不了。
对于五大罗刹的厉害,传闻中可是惊天动地的,他可不想为了试探他们,而丢了小命啊,所以,还是直截了当地求饶吧,而且给五大罗刹下跪,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如此一想,中年人跪得更加卖命起来。
“哇靠,竟然真的跪下了,你也太能耐了吧,不过看在你这么尊敬我们的份上,就饶你一命吧,不过我们可有话要问你。”独孤霜盯着那个中年人,觉得他也蛮可怜的说。
唉,你说你一个都活了百半的人了,竟然心思还如此单纯,你丫难道不晓得什么是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么,三言两语,竟然被他们四个小娃给骗了,老头,我们对你深表同情。
那中年人点头如捣蒜,阿谀道:“四位前辈前说,晚辈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靠,还前辈,大伯,你丫这是在梦游么。
独孤霜暗叹一声,对于这个脑子不好使的中年人,更是同情万分。不过这同情可不会付出行动,只是心里默默地进行。
“喂,老家伙,我问你,这个袋子对你有什么用?为什么要来取,还有,这个袋子为什么会在我们将军府,再有,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哦,对了,最重要的一点是谁派你的来的,你跟那个很妖孽的第一公子有没有关系?”独孤霜气也不喘地问了一堆。
那跪着的中年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更是对五大罗刹的实力深信不疑。五大罗刹就是厉害,奶奶的,连问人个问题,都能如此有才。
小心翼翼地回话:“四位前辈,晚辈不跟隐瞒四位,这袋子晚辈确实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至于它为什么出现在将军府,晚辈也不晓得,晚辈只知道,门主派晚辈来说在这个院子最大的一棵槐树底下挖出一袋子,不准打开,拿回无极门复命,到那时候,门主就会赐晚辈体内毒药的解药,至于前辈刚才所说的第一公子晚辈倒是听过,不过晚辈并没有见过此人。”中年人不敢有所隐瞒,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四个小鬼在中年人跪下的刹那,四人互视一眼,眸底都有了然的意味。
这个家伙竟然是无极门的人,听奶娘之前提过一次,这个无极门可是个很诡异变态的门派,上次那个秋红,就是无极门的人,爹爹最近不是一直在打听无极门的事么,既然眼前这老家伙是无极门那个门主派来的,一定清楚无极门的位置了,今晚,就看他们四个帮爹爹套出无极门的位置来。
那中年人抬头,便看见四个小鬼那可怕的笑容。他一颤,急忙低下头。心中暗忖:难道他们四人发现他身上所藏的秘笈不成?既然这样,那他主动奉上,兴许能让这四位前辈高兴,这一高兴,兴许会放过他也不一定。
如此一想,中年人在四个小家伙还没来得及开声时就急忙抢先说道:“四位前辈,晚辈这里有一本绝世秘笈,晚辈深知自己资质平庸,无法修练这上等绝学,这世间,唯有四位前辈那天人般的资质,才有资格去练习,晚辈这就双手奉上,请四位前辈笑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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