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我回到了道观师兄弟一起合住地方,躺了一会儿然后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出来了。
或许是我心虚的原因吧!走出来这个地方之后,我有些心慌。想着那了然禅师再怎么说也交给了我一些道术,而且我们也算是有着师徒之情,我就这样离开的话好像有些不负责任。
但是我实在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这岳阳道观好不容易开放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下次想要离开说不定就有被那道观外面的障术给困住了。
最终我还是下定决心,走出了道观的大门!
我离开岳阳道观的时候,正值半夜,这时比较隐蔽,估计没有人发现。
我匆匆忙忙地从正门旁边的偏门走出去了。顺着高高地台阶,我很快就走下去了,这期间还因为太匆忙,我还摔了几个跟头。
果然,这次我出了岳阳道观的正门,就没有看到那奇怪的石林,我径直地走进了道观前面的山林。
月华如水,远处林木都看得格外清楚,整个山峰显得寂静无人,偶然有几只硕大的蝙蝠从山麓中飞出来,带着难听的“嘶嘶”声。我向山下走了很远,忍不住回头看这岳阳道观最后一眼,道观门前那棵巨大的松树矗立在那里,挡住了我的视线,枝叶晃动摇曳,仿佛是在和我道别。
严格不严格的说,那了然禅师已经算是我的师傅了,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毕竟那老头是我真正意义上的一个师傅,我对他更多的是感激。
就在我内心感慨的时候,有些声响在林子里蔓延回荡着,我回过头,不禁怔住了。月光照耀之下,远处的山谷中隐隐有一行人的身影走动。半夜时分,在这偌大的山谷里,即便是再正常的举动也显得分外诡异。这些人要干什么呢?
我赶紧躲起来,以免他们发现了我,另一方面我我悄悄地尾随他们约四、五里路的光景,山势渐渐变高了,来到了一个山坡之上,这群人在一个不大的斜坡上停住了。我跃起在山坡周围的树林里朝着他们一看,月光下这群人的举动果然怪异。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从竹筐里取出一根长长的绳子,沿斜坡慢慢地上引,到一处洞口样的地方停住了。
这时侯月光已经变淡下来,淡淡的月光下,我紧紧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那个佝偻身影手中的那根绳子似乎有了生命,象一条蛇一样在地上扭动,渐渐地那段被佝偻人影引进去的绳子从洞中脱出,但尾部似乎拖了个沉重的东西,扭动已经慢了下来。看见绳子扭动。斜坡下那群人便开始忙乱,几个人抢着奔到斜坡,把那绳子尽头的沉重之物抬起,斜坡下早有一人在那里等候,见那沉重之物抬来,立即用一个似乎是口袋类的东西把它罩在了里面。这些人的动作一气呵成,整个过程不发出一点声音,显然是训练有素,看来他们并非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
我从树背后走出来时,那些人已经抬着口袋走远了,淡淡的月光下,我只能看见前面影影绰绰的一行背影,渐行渐远。我有些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要跟上去看个究竟,就在我犹疑的片刻,那斜坡上的山洞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揉了揉眼睛,斜坡上已确实不见了那个洞口,我突然感到眼前的这一幕有些熟悉。
来不及多想,我当即做了一个决定,先不打草惊蛇,追着他们一路先看看。
我放轻步伐,快速地追向前面的那一伙人。这些人行踪诡秘,轻则鸡鸣狗盗,重则谋财害命,有什么更大大图谋也说不定!
所幸的是,那一伙人丝毫未发现我在后面跟踪,走了一段距离,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已走到了山脚下,山脚下好像有几乎人家,这时才恍然发现我们进山的旅馆其实实在岳阳道观的另一方向。
岳阳道观正面往下,便开始就有村落了。这群人从山上走下来之后,一个个似乎如释重负一样,有说有笑起来。
“他妈的,再做几次,老子们不干了!”一听这粗口,我就知道是那个干瘦的汉子说道,不过力气到挺大,背着一个大口袋,那只口袋正晃晃悠悠地在他的肩膀上。
旁边几个人嘿嘿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说道:“小六,每次你都说不干,可是你要是不干了,恐怕也是会被那婆婆炼成肥料的哦!”
小六毫不在意,粗着嗓门说:“我给那婆子弄了这么多尸体?我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特么给老子那么几个子,这些尸体就算卖出去配阴婚也不止那几个钱吧!?”
几个人连忙叫小六“噤声”“噤声”,一面小心的四处张望。一个人这时提醒他说道:“你可不能有二心,忘了当初那李大汉被婆婆当场弄死的那件事了?!”
我隐在院子峭壁的背后,听得心惊肉跳,原来这一伙人也是那婆婆的手下。怎么?了然禅师不是已经去派人解决她们去了吗?
我起了疑心,从那小六的话里,不难得知,那婆婆利用尸体培养尸禾的勾当还在继续着。我说刚才那半山坡上突然出现而又显示的山洞怎么有些眼熟?原来尸禾窝又挪到了那个地方了吗?
这时院子里的那一伙人有开始议论纷纷了,一个人对着愤愤不平的小六劝说道:“上次婆婆练的尸禾被那老道的人突袭了,还好婆婆准备充分,提早带着尸禾的主体换了地方。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那老道的人肯定想不到尸禾就在他们道观的山脚下!嘿嘿!再过一段时日,写尸禾就可炼成了!咱们就就解脱了,这段时间,就暂且忍忍吧!”
靠!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我更不能轻易放过他们了,于是我更紧地贴近了墙壁,认真地听了起来。
可是他们已经不说话了,好像搞起别事情,我只能爬上了墙壁往院子里面看了过去。
院子里的房屋只有一处房间透出亮光,让我能够看清楚院子里的那一伙人的一举一动,只见他们中很多人已经喝得东倒西歪。
其中我看见一个帮手和小六那个干瘦的影子。这时已经没有月光,只见那一个帮手手中提着一盏照灯,暗红色的光芒映照下,小六正在用铁锹挖一个土坑。我在高处看得明白,很是奇怪,难道挖坑是为了掩埋从山上带来的那个事物?为什么不在山上就地掩埋呢?这些人如此大费周章,定有不可告人之处。
小六挖好了一个土坑。接着就把那面口袋背了过来,解开了口袋。从里面倒出一件事物,居然是一个人的尸体,怪不得用那么大的一个口袋,那尸体蜷缩着身形,而且看不清面目。这一具尸体就是刚才那个人从山洞里面带出来的那个那个佝偻人形。
这个人怎会在洞里莫名其妙地送掉性命?只见那小六把尸体扑通一声扔在刚挖好地坑中。可是他不着急动手掩埋。伸手接过了一个帮手手中地照灯。那一个帮手脸色阴晴不定,在照灯由下及上的照耀下,显得诡异恐怖。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倒出一个豆粒样地东西,摊在右手中。我正看得奇怪,那是个啥?难不成是种子?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却见那一个帮手从腰间拿出一把锋利地匕首,对着坑中地尸体心脏处一刀扎了下去!
那匕首在死尸心脏部位开了一个小洞,尸体血液已经凝固了,并没有鲜血喷涌出来,一个帮手把匕首插回了腰间,迅速把那粒豆粒样地东西塞进那尸体胸前的洞里,这一瞬间我突然恍然大悟,那小六用尸体做肥料地话语在耳边回荡着,还有当时我们在山上的乱坟岗发现的被尸禾分株蚕食的仅仅只剩一具骨架的尸体!
这群人真是太丧尽天良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被他们残害了,我想想就觉得后怕。
小六又重新拿起铁锹,开始填土,那土坑似乎挖得并不深,所以很快就被填平了。土坑填完了以后,除了土色显得很新鲜之外已经和地面分不出高低。
那一个帮手接再次过照灯,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小六地动作,这时看见土坑已被填平。嘿嘿阴笑了几声,阴笑完了以后,他把照灯伸到了那处土坑地上方。
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照灯暗红色地光芒映照下,那处地面似乎动了一动,莫非是自己眼花?我揉了揉眼。定睛细看,原来并不是地面在动,而是在那尸体掩埋处地地面上,突兀地长出一株怪模怪样地植物来。那株植物似乎长得极快,由一棵破土而出嫩芽,然后开始疯狂地生长了起来,诡异至极!
这特么难道就是那尸禾的分株?因为是夜晚,我尚且不能确定那植物的颜色,如果是红色那就一定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