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瞪了红裳一眼:“学吧,你如果能学成,那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他倒是放心的很;不过却让红裳有些吃惊:“你这么自信?”
赵一鸣盯了一眼红裳,然后看向了他处:“这关我什么事儿,我只是相信你的为人——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学也学不来的。”
红裳化成水的心更是有了暖意,不过她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儿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赵一鸣也感觉到了红裳的不同,没有在这种时候再为了那个庶出妹子的事情去生气,而是轻轻拥起了红裳;虽然夫妇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却比说了什么更能感觉到一种亲蜜。
金氏和赵一飞也对赵宝珠的行为大摇其头:此事可不能不管,万一让世人误会赵府真是让自家姑娘们仗势欺人,不把夫家之人放在眼中,那赵府的这些姑娘们也就不必再嫁人了。
只是此事要同兄嫂商议一下,因为赵宝珠的话中,好像意有所指一样。
赵宝珠的话不止是金氏夫妇感觉到了不对,赵一鸣和红裳当然也感觉到了:只是四个人都没有想到同红裳有关,而且也猜测不出来赵宝珠因何而生气的。
魏太姨娘还在上房伺候着,院子里的娘子来说:大姑奶奶到了;她奇怪的很,不过并不好过问,只让娘子先回去好好伺候着;她还要再过一会儿才能回去。
魏太姨娘的心不在焉被老太太查觉到了。问她可是有事儿;魏太姨娘只说可能是病后体虚,并没有什么事儿;老太太听了也就点点头,着她早些回去了,留下了莲太姨娘伺候着就成。
魏太姨娘谢过了老太太便回房了。
赵宝珠还在生气,看到魏太姨娘进来眼圈便是一红;魏太姨娘走过去轻声细语的道:“这是在哪里受了委屈?”赵宝珠没有答话泪珠便先掉下来一串。
魏太姨娘便猜测道:“可是和姑爷拌了嘴?”
赵宝珠听到此言。更是忍不住伏在桌案上便大哭起来;魏太姨娘坐到她身旁,并没有急着劝解她,而是让人准备温热的毛巾过来,不时递给赵宝珠一块儿,让她试泪用。
直到赵宝珠的哭声低了下去,魏太姨娘这才慢慢的问起了事情经过原委;听完赵宝珠的说词,魏太姨娘的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身旁的娘子;那娘子一福便下去了:总是要打听一下。看看事情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宝珠在娘家府中同姑爷这么一闹,说赵家的主子们不知道那绝不可能,所以此事已经不小了;而且魏太姨娘听到赵宝珠的话,知道她恨上了红裳后,心下便是一动。
也许由这位出门的大姑奶奶对付太太要容易的多吧?毕竟太太不能对大姑姐不敬,且大姑奶奶现在算是外人了,一个不对劲儿起身走了。太太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魏太姨娘心下转着心思,嘴上便开始劝解赵宝珠,只是话里话外都是顺着赵宝珠的意思说的,所以赵宝珠听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不一会儿,她不再哭了,只是不停的咒骂红裳;而魏太姨娘却没有骂一句,她只是敲敲边鼓,让赵宝珠对红裳的怨恨更多一些。
那娘子出去一时也就回来了,趁赵宝珠去洗脸的时间,便把她和赵大姑爷的口角之事说了出来;魏太姨娘听到后眉头也紧锁起来:大姑奶奶怎么对夫家的人如此无所顾忌呢?就算不把他们放在眼中。要收拾人有许多法子,也不必用如此明显、容易被人捉住痛脚的手段啊。
魏太姨娘知道一会儿大房的人就会来寻赵宝珠,要如何才能应对过去呢?她的眉头紧锁了起来;她想了半晌后抬头对一旁的娘子道:“使人去请你们老爷,就说你们大姑奶奶有事儿要同他说,请你们老爷一定要过来看看。”
那娘子听了欠身便走了。
魏太姨娘又叫了两个娘子过来:“你们去二房那里送些东西过去,嗯,就把前两日所做的小衣服送去一套;看看二夫人和二老爷在不在房里。只要二夫人在就可以,你出来后藏在院子门外,如果二夫人那里备车子,你们一个人来回我,一个人要设法拖延一下,不要让二夫人上车子就走,明白吗?”
两个娘子不明白魏太姨娘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她们还是答应了一声明白便去了。
她又唤了一个娘子过来,伏耳叮嘱了她一番;这个娘子倒可以算是她的心腹,可是听到魏太姨娘的话后还是有些迟疑,没有立时应声;魏太姨娘又说了几句,她才算是勉强点头答应了。
而后魏太姨娘便到屋里对赵宝珠道:“我已经着人去请你大哥了,一会儿你有什么委屈便对你大哥说一说;你夫君在奴仆们面前说得话儿,十有八九已经传到了你大哥的耳朵里,所以你要好好分辩一下——是你夫家赶了你出来,你可是没有欺负过人的。”
赵宝珠闻言连连点头,只是有些迟疑道:“能这么快就知道嘛?原来府中有什么事儿,不是要三两天才会传到大哥他们耳中吗?”
魏太姨娘轻轻摇头:“现在可不比往日了,还是小心些为好;免得闹到老太爷面前,那就真有你受的了!依着老太爷的脾气,打你一顿后,还会要你去跪到你翁姑面前去请罪的。”
赵宝珠的脸色微变,马上点了点头。
赵一鸣和红裳夫妇并没有马上寻赵宝珠,他们商议了一下,决定先寻来赵大姑爷好好的谈一谈:莫要人家已经存了休妻的念头,那赵府的体面可就丢大了。
只是赵一鸣刚刚使了人去请赵大姑爷,魏太姨娘使来的人便到了;听到娘子的话后,赵一鸣道:“夜这么深了,我到太姨娘那里十分的不合适,还是请你们大姑奶奶过来吧。”
娘子深深一福:“大姑奶奶正哭得伤心,哪里劝得起来?就是因为我们姨奶奶无法,才让奴婢来请老爷的。”
赵一鸣和红裳交换了一下眼神:此事有些不对劲儿——这么晚了,赵宝珠就算是闹将起来了,魏太姨娘应该请得人是红裳或是他们夫妇一起请,而不应该是只请赵一鸣自己的。
红裳轻轻扫一眼身旁的鱼儿,便伸手让娘子坐下:“坐下吧,看你来得挺急的,一头的汗水,吃盏茶去去汗吧。”鱼儿一扯侍书,两个人悄悄的换了一个位置后,她便没有引起那娘子的注意来,一个人出去了。
那娘子虽然急,可是赵一鸣却没有立时要走的意思,只是问赵宝珠如何如何了;好不容易问得差不多了,他站起来却道:“裳儿,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这时候一个小丫头进来了,她在那娘子看不到的时候,对着红裳和赵一鸣打一个手势。
那娘子没有料到老爷会带着太太去,可是她也不便拦着,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
小丫头上前对着红裳行了一礼:“太太,婢子有事儿要禀太太知道。”然后就当着那娘子的面,伏在红裳耳朵边上匆匆说了两句话,红裳只是笑了笑:“这么点小事儿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的?岂不是让太姨奶奶的人笑话你们?下去吧,没有什么的。”
说完话,红裳站了起来:“老爷,我们走吧,莫要让姑奶奶哭得太厉害惊动了老太爷和老太太。”
赵一鸣扶着红裳的手正要走时,外面又来了人:是赵宝珠的贴身丫头,她来催请赵一鸣的;看到红裳也要一起过去,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他们夫妇,跪了下去道:“我们夫人吩咐,她只是想同哥哥好好说说话,让太太留下来好好看顾孩子们;并且让婢子代我们夫人向太太请罪了。”
红裳闻言对赵一鸣一笑:“看来大姑奶奶是有什么委屈要同哥哥们说,那我还真是不方便过去了。”
赵一鸣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红裳一眼,便起身出去了。
二房那里,娘子根本没有见到金氏和赵一飞,菊月看到两个娘子后请她们到厢房坐下:“嫂子们来得晚了一步,我们老爷和夫人刚刚睡下了;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婢子试着去唤两声儿?”
两位娘子哪里敢让菊月去唤赵一飞夫妇再起床?便按照魏太姨娘交待的话说了一遍,取出了小衣服来递给菊月:“麻烦姑娘明日交给二夫人吧,我们便告辞了。”
菊月一面让娘子们回去代问魏太姨娘好,一面送了她们出院子;回身时便吩咐婆子们把门关上了;不过她并没有回房,而是自门缝中向外看了半晌,这才带着几丝冷笑向金氏的房里走去。
金氏的房里没有点烛火,却是一屋子的人;除了金氏夫妇外,还有菊意几个丫头及鱼儿。
“夫人,那两个娘子果然是别有所图而来;她们没有走,都守在外面呢。”菊月进屋后对金氏回话。
金氏冷冷一笑:“八成是魏太姨娘想借赵大姑奶奶谋算什么吧?至少她是想知道我们会不会去兄嫂那边儿。”
赵一飞抖了一下衣襟下摆站了起来:“我们院子可不是一个门儿!走吧。”牵了金氏的手走了两步,又对菊月道:“你留下来吧,好好的看顾着两个孩子;有什么事儿你也好应对。”
而赵一鸣刚刚走,外面却来了一个客院的婆子,说是赵大姑爷请老爷和太太过去议事;红裳冷笑了一声儿:早就料到了魏太姨娘此举有深意,不想原来是这样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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