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饶有兴味地看着陆启正的俊脸,撅着嘴,“是啊,在乎啊!你们男人在乎女人是不是处.女,我们女人就不能在乎了吗?!”,颜汐双手拉着陆启正的衣襟,傲慢地说道。
只见陆启正的眸色幽深,“我可没处.女情结!”,啄着她的唇,他沉声道。
“得了便宜卖乖!嘴上说得好听!说,你第一次哪去了?!”颜汐瞪着他,气呼呼地说道,房间内,灯光幽暗,两人的气息在彼此的鼻息间萦绕。静谧的空间渐渐地变得暧昧,淡淡的酒气令人迷醉。
“说什么说!洗洗睡觉!”,陆启正翻身,坐起,将她拉起。
“不行!”,颜汐拉着他的手,任性道。
“嘿!还来真的?女人,知道我过去的事情,对我们相处没好处,明白么?”,陆启正转首,抚了抚她的短发,说道。
“不明白!我就想知道,你第一次到底哪去了!”,颜汐继续撅着嘴问道,她承认此刻带着点撒娇味道,此刻,陆启正甩开她的手,下了床,“给手了!”,陆启正扬了扬自己的右手,说完,边解着衬衫钮扣,边去了浴.室。
“……”颜汐无语地瞪视着他的背影,“陆启正!你耍赖!”,颜汐大吼,追着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只听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还有女人的欢笑声,不一会儿,成了女人忘情的呻.吟声跟男人粗喘的呼吸声,不停地回响……
关于处.男的这个问题,终是无果。颜汐也觉得,知道对方的过去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之外,并不利于彼此感情的培养。只要陆启正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身与心是专一的就好了。
陆启正做好早餐回到卧室时,只见颜汐还趴在床.上熟睡着,他上前俯下.身,吻着将她吵醒,“好累,困死了——你干嘛啊——走开——”,恼人的吻,就跟苍蝇,颜汐嫌弃地说道。
“赶紧起床了!一会儿要去见老太爷!”,陆启正沉声道,看着她后背上暧昧的吻痕,他嘴角扯着满意的笑。
“啊——”,听说要去见他爷爷,颜汐惊叫,连忙坐起,“嘶——”,腰酸背痛,使得她难过地皱眉,抽气,又幽怨地瞪了眼这个罪魁祸首,没节制的臭男人啊!
“瞪我.干嘛,平时不好好锻炼,上了战场就软了!”,陆启正悠哉地说道,从箱子里为她找出衣服。颜汐拿气文胸藏进被窝里,躲在被子里穿内衣。
“是你太没节制了!”,颜汐气恼道,看着垃圾桶,忽而想到什么,“陆启正——医生说吃药的时候,最好避.孕,不然万一怀.孕的话,这药性会影响小孩——”,颜汐皱着眉,仰着脸,看着他,严肃地说道。
“怎么办啊——你说要不要吃避.孕药?”,颜汐无助地问道,陆启正暗忖了下,“你这两天不是没吃中药么——”
颜汐点点头,“上次复诊说再吃一个疗程的——这两天耽误了没吃——”,颜汐伸手抚摸上自己平坦的腹部,那里,会不会已经有了个孩子了?
想起孩子,颜汐心里又是一阵烦乱,跟陆启正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时,很快乐,什么都不想,可,一想到这些现实的问题,她就头大。
“那就先别吃!”,陆启正在床边坐下,低声道。
颜汐也点点头,“不过流过一次产,第二次怀.孕应该没那么容易吧——”,颜汐笑着说道,然后快速地穿好衣服。两人一起吃了早餐,颜汐又去精心打扮了下,生怕自己见他家人时会出丑。
半袖款的珍珠白色秋款连身裙,一双五厘米高的白色皮鞋,与陆启正站在一起,看起来还瞒登对,不过,身侧的男人实在太帅气,令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在他面前黯然失色不少。
“呼——”
“怎么?”,陆启正看着镜子中在叹气的她,为了整了整衣领,问道,看得出她好像很紧张。
“没什么,走吧——”,颜汐笑了笑,说道,心里到底是有些复杂的,挽着陆启正的胳膊,两人出了卧室的门,绕过客厅,直接出门。
去的是一家疗养院,听说陆老太爷在里面休养,老人得的是癌症,病情最近在恶化。陆老太爷病情恶化,也着实让京城各方势力有所动作。陆启正虽然没跟她说这些,但昨晚听到凌北寒在厨房跟他说的话,心里到底是有梗的。
“别紧张,有我在!”,下了车,陆启正牵着她的手,在她耳边沉声道,希望她不要紧张,从容面对。他打听过,今天老太爷子是要单独见他们俩。
颜汐笑了笑,“丑媳总得见公婆的嘛!”,自嘲地说道,不管他们待不待见她,总归是要面对的。为了陆启正,她该争取一下的。
陆启正莞尔地笑了笑,拥着她朝着里面的建筑走去。
出了电梯,拐了个弯,只见着有两名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一间病房门口,见到他们点点头,“陆少,老太爷在等你们!”,一名身形高大的男人,毕恭毕敬地对陆启正说道。
陆启正点头,进去。
卖们人他。刚进门,颜汐只见一位老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们,老人头发很短,全部花白,他好像在安静地看着窗外。不知为何,颜汐鼻头忽然酸了酸,她对老人似乎总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也许是自小到大就没有爷爷奶奶的缘故。
“老太爷——”,陆启正开口,扬声道,声音洪亮,还带着丝丝的笑。
颜汐随着他走近,只见陆老爷子的双手转过轮椅,颜汐忍不住要上前帮忙,老人家已经转身。看得出这位老人的骨架很高大,面容瘦削,脸色还不错,皮肤上有褐色的老人斑。
颜汐看着老人,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外公。
“爷爷好——”,她僵硬地礼貌地开口,陆老太爷抬首,看了她一眼,又看着陆启正,“你小子多久没叫我一声爷爷了?”,陆老太爷对陆启正教训道。
陆启正笑了笑,“爷爷——”,他看着颜汐,又看着老爷子叫道,“这是您孙媳妇,颜汐!平川人!”,陆启正又说道。
老爷子耳力还很好,点点头,“我还没承认她是我孙媳妇!”,老太爷仰着头,对陆启正白眼道,颜汐心里一紧,其实也并不意外,只是笑了笑。
“不用您承认!又不是您娶媳妇,是我!”,陆启正又笑了笑,大声说道,声音里听不出愠怒,还带着几分戏谑。
老太爷伸手指了指他,又看了颜汐一眼,“这小子狡猾得很,你跟着他吃亏!”。
这老人家是对她说话的吗?颜汐皱眉,僵硬地笑笑,心想这苏祖孙俩怎么这样啊?没想她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反倒是在互损,而且,这位老人看起来并不那么古严肃。
“是吗?一物降一物,爷爷,说不定吃亏的是他呢!”,颜汐笑着说道,也放松下来。
没想到这小丫头会这么说,不过陆老爷子笑笑,还摆摆手,表示不相信,“他吃亏?我不信,不信。阿正,去帮我买份狗肉来——嘴馋了!”,陆老爷子摆摆手又说道,还对陆启正打发道,说完话,要吐痰,低着头对准痰盂,颜汐连忙上前,将痰盂端起,递给他。
老太爷吐了痰后,深深地看了颜汐一眼。
陆启正担心老太爷单独跟颜汐会说些什么,或者他就是要支开他的,不然干嘛叫他去买狗肉,虽然,他知道老爷子指的是哪家的狗肉。
“我跟您孙媳妇一起去!”,陆启正拉着颜汐,对老太爷子说道。
“怎么?怕我跟她说什么不该说的?你.爷爷没你想得那么阴暗!丫头留下!”,老太爷对陆启正白眼道,一把捉住了颜汐的手,老人的手温热的,很用力,令颜汐心口泛着暖流。
“你去吧——我在这陪陪老人——”,颜汐对陆启正使了眼色,说道。
陆启正虽然心里并不踏实,但还是离开了,希望老太爷别让他失望吧,也希望颜汐无论听老爷子说什么,也不要在意,坚定跟他在一起的决心!
“平川人——”,陆启正离开后,老太爷嘀咕了句,垂着眸,看着地面,说道。
“是——您喝水吗?”,颜汐点头道,又关心地问道,心想老人刚刚吐了痰应该想喝水润润嗓子的,他的痰里还带着血丝呢。
“挺识眼色的,倒吧!”,老太爷抬首,看着颜汐说道。这话在颜汐听来,不知是夸她还是其他,她只满意地去倒水,在饮水机边看到了一只白瓷茶缸,里面有只银勺子,用棉线系在杯把上,颜汐心想那就该是老太爷子的水杯了。
“平川,老战场啊——我十八岁在那边打过小日本鬼子,1943年的事情了——”,老太爷子激动地说道,颜汐在他身侧坐下,点点头,算了算,这么一算,这老太爷子也快九十岁了——
“嗯,前年在我家菜园子里还挖出一枚炮弹呢——我外公也是抗~日老兵!”,颜汐附和道,舀了一勺温热,凑近老人嘴边,老人并不领情,抢过她手里的水杯,略显枯瘦的双手,捧着白瓷杯,自己喝水。
颜汐心想,这老人家还挺固执的,即使生了重病,也毫不示弱。或许,他就是这种性格。
陆老太爷挑了挑眉,“也是在平川战场?”
“啊?”
“问你外公的——”
“嗯,是啊!不过他老人家只是个小士兵!”,颜汐心想,想陆老太爷这样的老革命英雄,当年一定是个军官。
“什么名字?”老太爷挑眉又问道。
颜汐疑惑了,难不成老太爷还能认识外公?不会那么狗血吧——
“姓陈,名耀志——”,演习淡淡地说道,想起外公心里一阵酸涩,老人家几年前已经过世了。她看着老太爷,老人家若有所思着,不一会儿,又回首看着她,矍铄的眸子里染着她分辨不清的情绪。
“还在世?”,老太爷沉声问道,将杯子递给她。
“08年的时候,患直.肠癌过世了——”,颜汐淡淡地说道,“爷爷您还喝水么?”。
老太爷摆摆手,颜汐只好将水杯放下,“知道我为什么,特意留你?”,老太爷冲着她的身影问道,颜汐放下杯子,转身,看着老太爷,笑了笑,“劝我离开陆启正吗?”,她直接回答。
这似乎是每个权贵家庭面对不满意媳妇的最常见手段,颜汐的话,令陆老太爷又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双眸看向窗外,“既然你这么直接,我也就不拐弯抹角!”,老太爷的脸色严肃起来,低声道,做好心理准备的颜汐,点点头。
“您说吧!”
“陆启正的婚姻,他一个人做不了主!”,老太爷直接道。
“因为你们要利用他的婚姻,为陆家谋取更多的利益吗?”,颜汐不畏惧地,有点激动地反问,为陆启正觉得悲哀。
“错!不是谋取,是巩固!政治,不是你这个小丫头能明白的,陆家倒下了,不是做不做官的事!那是保不保命的事!”,老太爷激动地说道。
“我相信陆启正的能力,即使不牺牲婚姻,他也应该有办法为你们陆家做出他责任内该做的事情!”,颜汐对老太爷反驳道。。
“那我也倒想相信!可事实呢——那小子激动起来就要跟陆家断绝关系!你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颜汐蹙眉,陆启正下过这样的决定?
“那也代表,他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想像一个傀儡一样由你们操控!”,颜汐大声反驳,只见陆老太爷不停地反驳,“太天真,你们都太天真!离开阿正!我快归西了,陆家的势力再不巩固——咳咳——咳——”,陆老太爷说着说着剧烈地咳嗽起来,颜汐连忙上前,端起痰盂递在他面前,她一手端着痰盂,一手拍着他的后背,只见老太爷咳出的痰液里面都带着血丝……
颜汐脑子有点懵,老太爷的话,令她心口闷堵着,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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