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女人鬼哭儿狼嚎,程枫捡起内.裤穿上,然后走到浴室边,抱臂看着她反复拿香皂洗手,他眸色渐深,挖苦道:“不就是扔了件衣服,多大点事,别把手洗脱皮了。”
叶琳洗手的动作一顿,良久从齿缝里迸出一个字来,“脏。”
程枫眉峰一挑,想起那晚看到她跟容君烈开房的事,心顿时像被凿开了一个大洞,痛得凛冽,他讥讽道:“比脏,谁能有你脏?”
叶琳抬起头来,目光森冷地瞪着程枫,“既然嫌脏,你有本事就不要碰我。”
程枫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恨恨的别开头,一时间,屋里只有水流声。叶琳洗完手,说:“我想你急着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刚才那场春宫大戏,既然戏已经落幕了,我是否可以离开了?”
程枫承认,他是故意找个女人来刺激她,这会儿听她无关痛痒的话,他又恨得牙痒痒,他倾身过去,将她困在墙壁与自己的手臂之间,沉声问:“叶琳,我到底哪里不如容君烈了?”
叶琳不看他,冷冷道:“你不是他,所以就算你比他优秀,我也不会爱上你。”
程枫气愤地握上她胸前的柔夷,恨恨道:“不是么,那这些年你在我身边,对我的情意都是假的?”
叶琳吃痛地揪紧眉头,抬手要去推开他,却被他单手举着压在身后的墙壁上,他的牙齿隔着衣服咬住她的胸口,痛得她眼泪都迸出来了,她挣扎,“程枫,你算什么男人,没本事就知道对女人施暴么?”
“是,我就是要对你施暴,叶琳,我要你从身上到心,全都印着我程枫的痕迹。”程枫怒极,用力在她身上制造出****的痕迹,他要让容君烈知道,在他身上睡过的女人,还有别的男人。
叶琳忍无可忍,用力挣开自己的手,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程枫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捂住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叶琳,见她气得脸色铁青,他疯了一样扛起叶琳,向卧室里冲去。
****过后,屋里还流淌着激情的痕迹,叶琳默不做声地起身穿衣服,飘逸的长裙已经被程枫扯在了碎布,挡不住她的春光,她却一点也不在意,一遍遍往身上穿着。
程枫难受极了,刚才他被她激得失了理智,才会愚蠢地伤害了她,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哑声道:“对不起,琳琳,对不起。”
叶琳默然片刻,声音泠泠道:“现在来说对不起,早干嘛去了?程枫,你跟那些贱男人有什么两样?打着爱我的名号,不过是因为你不甘心,你说爱我,跟我纠缠不清,你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娶我,如果我对你死心踏地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么?”
程枫心底一窒,叶琳说得没错,他一直说爱她,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在他心目中,还是要娶一个清白的姑娘,当年叶琳跟着他时,已经不是处女,所以这些年,他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就像含在嘴里的骨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叶琳见程枫久久没有答话,她心下悲怆,怎么也没想到她叶琳也会落到这一天,她挣开程枫的环抱,径直去了浴室,等她出来时,程枫正等在门外,看到她,他眸色深深,“琳琳,帮我做一件事,等事成之后,我就娶你。”
叶琳冷笑,转身往外走去,程枫追了出来,急道:“上次你让我帮你对付容君烈,我二话不说就帮你了,现在容君烈反扑,我被他逼得走投无路,琳琳,只要你帮我拿到容达集团鸿瑞阁的招标的底价,我一定娶你。”
“程枫,你似乎搞错了,我从来就没有要求过你娶我。”叶琳冷冷地看着他。
程枫见她不为所动,他咬牙道:“是的,你从来没想过要嫁我,因为你还妄想着能成为容君烈的妻子,你为什么就看不清,四年前那样的情形下,他都没有娶你,四年后,在叶初夏为他怀上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他会娶你么?”
叶琳目光一紧,“你说什么?”
“叶初夏怀孕了,我一个朋友看到她报了产妇瑜珈班,叶琳,你醒醒吧,容君烈不会娶你的,这世上,能够无怨无悔娶你的,就只有我。”程枫动之以情。
叶琳没再看他,转身往外走,程枫被她逼急了,冲过去拦住她,“叶琳,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将四年前你被强奸的真相告诉容君烈,我想他若是知道真相,绝对不会放过你。”
“程枫!”叶琳气得浑身发抖,看清程枫眼底的绝决,她恨得咬牙切齿,怒极反笑,“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如此廉价如此卑劣,你果真连容君烈一根指头也比不上。”
说完她甩开他的手,扬长而去。
身后,程枫痛苦地看着她的背影,琳琳,如果我连公司都没有了,我又拿什么给你幸福?
…… …… ……
放学时,莫相离去接小鱼儿,她在门外等了许久,直到最后一个孩子都被父母接走了,她也没有等到小鱼儿出来。她顿时着急了,东辰幼儿园是贵族幼儿园,保全措施在Y市是首屈一指的,不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
莫相离急忙去找老师,老师看见她,笑得格外可亲,耐心的道:“小鱼儿外婆,下午第二节课时,小鱼儿爸爸来把小鱼儿接走了,怎么他没跟您说吗?”
一听说是容君烈接走了小鱼儿,莫相离更是着急了,她就知道容君烈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都怪他们掉以轻心。她急忙奔出幼儿园,让司机开车去容达集团。
一路闯到容达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外面,李方涵客气而有礼的将莫相离拦了下来,“景夫人,我们总经理现在不在,您若是要找他,可以先预约。”
“去你的预约,容君烈将我外孙拐跑了,我要找他要人,让我进去。”莫相离一急就口不择言,叶初夏将这个任务交给她,她若是没有接回人去,还不知道她会急成什么样。
李方涵向秘书示意,秘书便前来打圆场,领着莫相离去了总经理办公室,里面确实没人,莫相离心有不甘,赖在容达集团不肯走,“给你们总经理打电话,说我今天看不到孩子,我就不走了。”
李方涵早接到容君烈的电话,无论谁来要孩子,一律说不知道。李方涵知道,他是要逼叶初夏去见他,想了想,又觉得总经理这种做法太幼稚了,挟天子以令天子他妈?
“景夫人,您若愿意在这里等就等吧,我们真的不知道总经理的行踪。”李方涵说完,客气的告辞,将莫相离晾在了那里。
莫相离气极攻心,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撑着脑袋,自然知道这样干等下去,容君烈不会交出孩子。她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好景柏然回家没看到她,就打电话来问她在哪里。
听到景柏然亲切的声音,莫相离一时眼眶发热,委屈道:“柏然,怎么办,小鱼儿被容君烈抢走了,囝囝要是见不到孩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景柏然在那端沉吟了一下,知道近来连日对容达集团施压,容君烈已经狗急跳墙了,他说:“你先回来,小鱼儿也是容君烈的孩子,他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听着景柏然冷静的话语,莫相离气得半死,当下便在电话里跟景柏然吵起来,景柏然头痛,问清她在哪里,然后挂了电话。半小时后,景柏然来容达集团带走了莫相离。
被景柏然强行塞进车里,莫相离还气鼓鼓的,“你说的那是什么话,敢情小鱼儿就不是囝囝的孩子,囝囝知道容君烈带走了小鱼儿,她该多伤心,你懂不懂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啊?”
景柏然将小猫一样撒泼的莫相离拥在怀里,皱着眉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容君烈的一切作为都会让囝囝寒心,你不要管了,静等后面事态发展吧。”
莫相离想了想,顿时明白景柏然说的话,她颦紧了眉,担忧道:“柏然,我们这样做,也会让孩子寒心的。”
景柏然一怔,闭嘴不再吭声。
…… …… ……
他们到家时,叶初夏已经回来了,佣人张罗着晚饭,她在客厅里看电视。听见玄关处的动静,她回过头来,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僵住了,她站起来,等两人都走进来,还在看他们身后,“妈妈,小鱼儿呢?”
莫相离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吱吱唔唔的说:“囝囝,小鱼儿他……”
“小鱼儿被容君烈接走了。”景柏然说。
叶初夏难以置信地看着景柏然,随即苦笑一声。她还在想容君烈会忍到什么时候,没想到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挟天子以令天子他妈,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