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凤身体慢慢恢复,听说了这件事,将容君烈叫去大骂了一顿,容君烈对母亲的态度不比从前冷酷,他无奈的看着她,“妈,你要我说多少遍,不是她做的。”
“君烈,录像带里将她的所作所为都记录下来,你还想包庇她,是不是哪天我死了,你才肯看清她的真面目?”白有凤气得浑身颤抖,叶琳在一旁连忙替她抚背顺气。
“伯母,你不要生气。君烈只是一时被小叶子蒙蔽,他迟早都会看清小叶子的真面目,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伤害到你们母子的感情,实在不值得。”
容君烈闻言,冷冷地看向叶琳,叶琳低垂了头避开他的视线,白有凤见有人帮她说话,没有先前那么生气,“你到底把她藏什么地方去了,她要是没做过,为什么要躲起来?”
“她没有躲起来,是我亲自送她走的。她没有做过,没有必要去接受警方的盘问。”容君烈冷漠的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这腿白断了?”三两句话,白有凤又被他气得够呛。
容君烈眉宇间的冷漠淡了一些,他看着白有凤,真诚的道:“妈,你的腿能够恢复的,我会请最好的专家来给你医治,关于别墅爆炸的事,你不要再一直揪着不放,你见过有人会蠢到自己去引爆么,如果她真想杀你,根本就不可能会救你。”
白有凤气得浑身直哆嗦,一直按捺的火气,此刻蹭蹭往上冒,她随手拿起一个桌上的水果向他砸去,容君烈不闪不避,苹果砸到了他的脸,他痛得直皱眉,沉声道:“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先走了。”
“君烈,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白有凤气得嘤嘤哭泣起来,容君烈挺拔的背一僵,轻飘飘道:“我从来没有气你,一直都是你自己在找气受。”
白有凤抽出一个枕头用力砸去,容君烈却已经合上了门,枕头无力的弹了回来,白有凤气得差点没死过去,叶琳在一旁看着容君烈对自己的母亲不假辞色,恍惚发现自己似乎站错了地方。
她安慰了白有凤两句,就被白有凤赶了出来,她合上病房门时,脸色一阵阴郁。叶初夏被送出国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海关那边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她明明已经让程枫密切注意她的动静了,怎么还是让她跑了?
她正打算打电话给程枫,一眼就看到长廊尽头正在吸烟的容君烈。她将手机放回提包里,款步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抽走他手上的烟,轻声道:“吸烟伤身,少吸点。”
容君烈抬眼看是她,转过脸去,淡淡问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的关心让她受宠若惊,“还不是老样子,你的脸肿了,我去楼下给你拿点药水擦一擦。”说完她拎着手提包转身往外走去。
容君烈看着她的背影,嘴边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叶琳回来时,走廊里已经没有容君烈的身影,此时她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起,她忿忿地拿出手机,极不耐烦的翻开,看到手机上的短信时,她顿时欣喜若狂,拿着药水往电梯方向走去。
…… …… ……
叶琳的电话响起时,叶琳正在容君烈身下婉转承欢,她眼前无数的幻影,都是容君烈俊逸的脸,她伸出手想去抓,却什么也抓不住,黑暗里,响起男人与女人身体激烈的碰撞声,她媚声尖叫,怎么也想不到,容君烈会愿意带她来开房。
刚才她收到的短信,就是容君烈发来的,名世酒店1702房。她打扮得花姿招展前来,果然见到他等在房里,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她被他结结实实的吻住,太过兴奋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容君烈嘴角浅浅掠过的那抹嘲弄。
进了房间,他们没有立即上床,容君烈叫了烛光晚餐,陪着她默默用餐,一杯杯红酒往她肚子里灌。叶琳很开心,并不介意他灌自己的酒,想起刚才在门前那激烈的拥吻,她的骨头都酥了。
事实上,她会那么期待跟容君烈上床,再不是原本简单的因为爱,四年的独守空闺,早已经让她明白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所以现在,趁着叶初夏出国避风头的时间,她将容君烈勾引上床,这对叶初夏来说,也是一件接受不了的事吧。
酒是加了料的酒,容君烈喝得极少,看着叶琳的眼神渐渐虚幻起来,他唇边的嘲弄越来越大,轻声道:“琳琳,你醉了。”
“我没醉。”叶琳趁势站起来,绕过玻璃桌走到容君烈身边,然后歪倒在他怀里,手指有意无意的勾引他,容君烈不避不闪,含着红酒的气息喷吐在她脖子上,撩得她欲.火焚.身。
她的手从他的衬衣下摸上他的胸膛,挑.逗之意明显,容君烈抓住她的手,再次道:“你真的醉了。”
“我没醉,君烈,你要我,要我……”她凑过去咬他的喉结,听到他倒抽一口气,她哧哧地笑了,“君烈,我不服气,小叶子的床上技术能有我好吗?为什么你爱她不爱我?”
容君烈将她稍微拉开,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问道:“这是几?”
她用力凝聚目光,却在下一秒溃散了,她摇头,“我看不清楚,不要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君烈,我要你……”叶琳扑过来,将他压在身下一阵乱啃……
一波波高潮之后,叶琳彻底地睡死过去,容君烈从黑暗中走出来,拿起闪烁不停的手机,接通电话,淡淡道:“我是容君烈,哪里找?”
对方半晌没吱声,接着挂断电话,容君烈这才发现,这通电话号码很熟悉,他大惊,立即回拔过去,对方却再也没有接起过。
他暗暗咬牙,叶琳,你倒真是无时无刻不都在算计我们啊。
…… …… ……
叶初夏默默地挂了电话,容老爷子招手让她过去,容家大宅后院有一个池塘,水是从西边引向东边,容老爷子没事的时候,就爱跑来钓鱼。
以前叶初夏从纽约来看他,就曾取笑过他,容老爷子很感性的来了一句:“爷钓的不是鱼,钓的是寂寞。”
真正是钓的是寂寞啊!
容老爷子见她打了电话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笑着打趣,“怎么,刚来美国一天,就舍不下我们君烈了?”
叶初夏想说刚才的电话不是打给君烈的,而是之前她收到了叶琳的短信,让她给她打电话,她要给她一个惊喜。她本来并不想打电话过去,可是还是忍不住好奇,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是他。
“我哪有?”叶初夏心底各种思绪翻涌,却仍掩饰住了,容君烈不会对不起她,她该相信他才是。叶琳想方设法要让他们起误会,她还就偏不上当。可是为什么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心底还是酸酸的?
这个时候中国还是凌晨,凌晨的时候,他们还在一起,男与女之间,有什么事非得凌晨聚在一起?叶初夏发现自己越想越复杂,连忙及时打住。
“爷爷,我不想钓鱼了,我想去看打马球。”也许激烈的运动才会让她将这事从脑海里的赶走。
容老爷子瞅了她一眼,淡淡笑着,“钓鱼这事啊,得有耐心,放长线钓大鱼,更何况是已经咬在饵上的大鱼,只要耐心等待,总能将他钓上来。不急不急,我们再钓一会儿。”
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洒落下来,容老爷子一脸的了然,叶初夏忽然发现,自己在这样一个睿智的老人面前,心事已经无所遁形。
“我们容家的男儿,只要爱上一个女人,就会死心踏地,一生对她忠诚,小叶子,多给他一点信任,少一点猜疑,你会发现,其实你们已经拥有了太多。”容老爷子说这话时,眼底的荒凉连明媚的阳光都驱散不了。
叶初夏的心渐渐安宁下来,她知道,这是叶琳的一个计,她想激得自己回去,她不能中计,不能毁了君烈跟辰熙的苦心谋划。
时已近秋,天气仍然炎热,偶尔有风吹过,也是夹杂着闷热气息。这个时候,众人就免不了想下一场暴雨,把闷热带走。
容君烈坐在办公桌后,认真的看报表,从去年到今年,容达集团没有赚到钱,反倒亏损了几个亿。今年的几个新的大项目被程氏企业抢走,今年算是在吃老本。
容君烈不由得皱起眉头,偶然机会,他在梁氏举办的宴会上见到过程氏企业的负责人程枫。与他差不多的年纪,个子很高,相貌俊逸,只是他每次看着自己的目光总带着挑衅,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好像抢了他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