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两年……
凌寒虽然刚刚踏上圣人境的极限,但是,他绝对不乏积淀。
在此之前,他不断地与大帝战斗,虽然一直都在逃亡,但如此重重压力之下,他的潜力也得到了完全的释放,战力同样磨砺得无比精纯。
他,真得不需要什么沉淀积累了。
而且,除了他之外,人家准帝修到二十道左右的规则就可以突破,哪怕是历代大帝,顶多也就是达到三十道规则吧?
凌寒却是九十九道,三倍于古来大帝。
你说,他的积蓄有多么恐怖?
“从尊者到圣人,就是一个寂灭身体,与天地同化的过程。”
“然而从圣人到准帝,则是复苏身体,自成一体的过程。”
“于我来说,这应该不难。”
哪怕是历代大帝,从圣人到准帝这一步,没个几百几千年的积累是不可能完成的。
但是,凌寒不同。
因为自成一体于他来说根本就是早已经做到的事情。
身怀元世界,这不就是自成一体吗?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复苏身体,如此简单。
但,就算只是这么一步,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搞定的。
寂灭身体难,但复苏身体更难!
古往今来,能够成圣者有几人?能够达到九星圣人又有几个?
但是,相比于准帝的数量,九星圣人怎么也得是百倍甚至千倍吧?
所以说,寂灭身体难、复苏身体更难。
凌寒平静无比,只是专注于复苏自己的身体,只要复苏,那就会引发质变,让他一举迈上准帝之位。
还有九个月。
还有八个月。
还有七个月。
还有……
蒋岭在一边数着日子,因为凌寒是在修炼状态,根本没有加以掩饰,所以好几次让他看到了圣火。
绿色。
这代表着,凌寒是五星圣人。
他冷笑,虽然凌寒强得简直逆天,五星圣人就能轻易制服他这个三星准帝,但是,准帝跟大帝一比,那又完全是两个世界的。
所以,只要大帝出手,五星圣人那就是渣渣。
快了,时间越来越近了。
六个月、五个月……一个月。
三年期到。
蒋岭松了口气,然后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现在随时都可能有人过来查看情况,所以,呵呵。
果然,过了半个月后,有人来到了门前。
“蒋大人、蒋大人。”那人轻轻叫唤道。
不过,蒋岭并无法发生声音,只能躺着发呆。
但他不急,相信这个仆从并非傻子,得不到他的回应,那就算不会猜到自己被绑了,那也肯定会反应过来是出事了,比如走火入魔呀。
那人又叫了几声,始终得不到蒋岭的回应之后,他就有点急了。
“蒋大人,属下进来了。”那人推门,用力之下,吱地一声,房门就被推开了。
什、什么?
看到屋中凌寒盘坐,而蒋岭则是躺在地上时,那人惊了个讶,半张着嘴,完全没了反应。
蒋岭那叫一个焦急啊,蠢货,你不会先吼上一声的?
就在这时,凌寒突然睁开了眼睛,嗡,强大无比的气势涌动,嘭,那人就被生生震飞了出去。
蒋岭大急,但勉强感应了一下,发现那被震飞之人只是暂时晕迷了过去,并没有身死,这才松了口气。
他当然不是关心那人,而是对方没死的话,就可以很快将消息传出去,否则又要等上几天。
凌寒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又将双眼给闭上了。
他已经到了最最关键的时候。
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之后,他直接将自己的身体也视为一个元世界,以复活石头人的办法来复苏自己的身体。
成功在即。
所以,这时候宁可冒险一下,凌寒也不愿意中断。
这样的灵感没有抓住,下一次再想要捕捉到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整整五天之后,那名被震晕的仆从才苏醒了过来,他向着屋子看了一眼,连忙拔腿就跑。
直到再也感应不到这个人的气息,蒋岭这才松了口气。
很好,救兵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果然,只是一会之后,便见许多人跑了过来,皆是穿着青铜战甲的圣人。
“何方狂徒,还不快快放了蒋大人!”这些圣人喝斥道。
他们只以为蒋岭是在闭关修炼时疏于防守,才会被凌寒拿下,因此,对凌寒的实力倒也没有太大的忌惮。
毕竟,修炼的时候武者最是虚弱。
凌寒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只是专心修炼。
蒋岭在一边看得急死了,你们这些蠢蛋啊,不会先把他救出去的?
见凌寒只是盘坐不应,一名圣人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以做试探。
凌寒,仍是没有反应。
他再上前、上前、上前,但凌寒却始终没有反应。
那圣人更加大胆了,一个箭步冲出,将蒋岭抄起,咻,立刻又跃了回来。
“杀!”剩下的七名圣人齐齐出手,祭出战矛,向着凌寒捅了过去。
蒋岭无法开口,当然也无法阻止,但他还抱着一丝侥幸,那就是凌寒真得沉陷在修炼之中,防御薄弱,根本无力抵挡。
虽然这有些不解恨,但能够亲眼看到凌寒被击杀,这也可以接受。
轰!
七大圣人身着战甲,加持了五星左右的战力,再加上手中的圣器,联手之威足以轰杀一名不抵抗的准帝。
噗噗噗噗,七支长矛同时刺落。
好!
蒋岭恨不得跳起来叫好,可他修为被封,不但跳不起来,甚至连好字也叫不出来。
死了,死了,死了!
然而,接下来他就震惊得头皮发麻,因为长矛是刺到了凌寒身上,却根本无法洞穿他的皮肤。
尼玛,你这是什么皮啊,怎地那么厚呢?
别说蒋岭,那七名出手的圣人当然更加震惊了,甚至他们还生起了强烈的寒意。
面前这个……真的是人吗?
为什么他们感觉是一头洪荒巨兽,现在只是打个盹儿,但只要一睁眼,就能爆发出无穷的杀机,让他们横死当场。
但是,他们职责在身,现在又能退缩吗?
他们重新举起战矛,再次重重地刺了下去。
一遍、两遍、三遍,他们不断地捅刺着,可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