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通电话徐江欢要是还不知道萧爱月想做什么那根本就不可能,她还记得萧爱月手里那些对她不利的证据,原本跟秦七绝合作状告萧爱月的那天她就想找萧爱月聊聊萧爱月几番拒绝,让她心生不安,好像有个随时会炸。
甘宁宁还在她家萧爱月的叮嘱依然在耳畔回荡,徐江欢从床上爬起,倒了两颗安眠药到牛奶杯里一饮而尽。
明天,再找她聊聊吧。
带着甘宁宁去赴约,甘宁宁瘦了一大圈胖乎乎的脸上也少了往日的朝气徐江欢帮她点了一份摩斯蛋糕,甘宁宁郁郁寡欢地碰了一下勺子低下头无精打采地说:“她怎么还没来?”
孟念笙出事的详细过程新闻报纸上都有,她实名举报陈晚升并涉嫌参与行贿自从她的人被控制后,甘宁宁已经很久没见过她,她心里酸酸的想到最后一次把孟念笙赶出家门,孟念笙那让人心酸的目光历历在目,甘宁宁那天骂了她,她说:“孟念笙,你变了,我不喜欢你了,你就跟着那些人狼狈为奸吧!”
可能那天孟念笙真的很想跟她说说话吧,最后的话,真心话。
没机会了吗?甘宁宁很后悔,以前觉得可口的食物摆在她的眼前,远远不如孟念笙半个手指头诱人,甘宁宁想孟念笙,那份想念导致的影响,几乎快忽略了在她心中孟念笙只能做朋友的这个界限。
萧爱月迟到了二十多分钟,当她顶个头短碎发进店的时候,徐江欢差点没被嘴里的咖啡呛到,萧爱月的头发剪短了,脖颈上多戴了一条细细的银色项链,齐耳的短发显得她的人很精神,从远处看,那过膝的大衣穿在身上,竟然有点徐放晴的风采,她的脸上没有化妆,但是皮肤白皙,嘴唇漂亮柔软,让人过目不忘。
徐萧两人在一起才一年,不知不觉中有了妻妻相,徐江欢很想吐槽她,话到嘴边,发现自己已然没有立场了,只是说:“短发剪得这么舍得?你女友不会怪你?”
“她远在天边,哪里管的到我?”萧爱月的语气一如从前一般听得柔和,不过神情却好像变得更加沉淀了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她的新发型,还是徐江欢看错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郁:“也管不到你们,自力更生吧,对吧,小胖子。”
甘宁宁不胖了,看到萧爱月很开心,掩嘴偷笑说:“斗鸡眼,你这发型好像长门有希。”
“谁是长门有希?”萧爱月蓦地不解:“日本女明星吗?”
“日本一部动漫,凉宫春日的忧郁。”徐江欢的长相与她往日的习惯,当真看不出来她还是个二次元少女,甘宁宁也很吃惊,她在徐江欢家里待了这么久,还没跟她聊过几句,听她信手拈来地说出了自己的梗,十分的意外,徐江欢倒是一脸正常:“好歹我也年轻过。”
“嗯,那你很棒棒。”萧爱月态度敷衍,说不到几句就想走了:“约我有事吗?我头发还需要修一下,进监、狱的话可能还要短一些,我赶时间去理发店,你有事就说吧。”
望着对面淡然面对自己的萧爱月,徐江欢似是有些招架不来,她猜不到萧爱月在想什么,跟她见面之前,徐江欢有想过谈判,有想过和解,甚至还想过求饶,可是萧爱月根本不给她机会,她微微扭头偏向了窗外,一缕黑色的碎刘海倔强地贴在脸颊,冷漠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脸上,让徐江欢瞧的很不自在:“萧姐,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们就是走一下法律程序,我没打算和你”
“徐江欢,我脸上是不是写了蠢这个字?”萧爱月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直言不讳地问她:“你跟秦七绝合作,那是你的事,你要告我,也是你的事,你不用解释,你有你的方式整我,我也有我的方式跟你鱼死网破,所以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懂我让你失望了。”话虽如此,徐江欢还是不死心地想跟她继续谈判,她觉得萧爱月变了,已经不好再走人情债这条路:“萧姐,只要你放弃股权,我愿意跟你和解,甚至愿意赔偿小额的金额。”
“现在晚了。”萧爱月轻轻地敲了敲桌子,霎时间把所有的压力都架在了徐江欢的身上:“听说政府的补助下来了,小徐,你信吗?你犯的事比我严重,秦七绝吧,坐收渔翁之利,你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被她骗?江领导肯定不知道我的事情,徐江欢,我告诉你,我的明天就是你的后天,没什么好聊的,就这样吧。”说完,起身就走。
甘宁宁小跑着跟在她后面,忧心忡忡地道着:“斗鸡眼,晴晴姐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吧。”萧爱月停下步子,回头看着她说:“小胖子,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甘宁宁是兽医,秉承着人跟动物一样的中心为自己确诊了,摇着头说:“没有,我就是想孟念笙了。”
孟念笙的事情,萧爱月这几天听说了一些,依稀从季文粤的口中得知她被一个姓江的女人保住了,据说那女人是北京人,却不是孟念笙公司的领导,这一点有点奇怪,所以还待考究,萧爱月也就不方便跟甘宁宁说太多,简单地安慰道:“她没事,你放心吧,她吉人天相,一看就是有福之人。”
“萧姐。”徐江欢结账后跟了出来,锲而不舍地追道:“我不相信你会是那种人,前几天你到陈晚升的门口闹事,已经成为了新一代的靶子,这种时候你需要钱和名,没有污点才能起步,我们谈一谈。”
萧爱月扭头瞪了她一眼,心情已然降到了冰点:“你想跟我谈,就拿出诚意,先撤诉,徐江欢,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秦七绝也找过我,让我告你,我当然不是那种人,可我没想到你是。”
徐江欢语塞,一时半会没有了回答,把她的心虚看进了眼里,甘宁宁执意要跟萧爱月走,萧爱月威胁了她几句,甘宁宁委屈地道:“我还是喜欢跟你们待在一块,她那个人表面阳光,实际上在家里的时候都不出声,我不喜欢跟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在一起,我要回去。”
甘宁宁怎么会不知道她被孟念笙连累了呢,这几天徐江欢不让她出门,几乎囚、禁的方式让她知道了外面的兵荒马乱,可是甘宁宁不怕死,她最害怕的是失去自由,而现在,比自由更重要的是孟念笙,她紧紧揪住安全带不肯下车,傻兮兮地说:“我要回家等孟念笙,她要是找不到我,肯定会很失望,我不想让她难受。”
萧爱月眼皮直跳,对她实在是无力了:“我先让皮利给你找个保镖吧。”
甘宁宁笑了起来,露出来了两颗洁白的虎牙:“我知道,斗鸡眼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萧爱月忽然一下子又想起了徐江欢,摇着头说:“是啊,我真羡慕你,算了,我直接带你找皮利吧。”
皮利最近跟安久久打的火热,安久久的目的是季文粤,季文粤的目的是订单,萧爱月那天在陈晚升的家门口闹了一次后,请假了数日的某总监回来收拾东西,直接宣布走人了,两天之内,公司的职员陆陆续续地散了好几个,第三天开始起了变化,因为日报把季文粤的照片贴了出来。
还是萧爱月送花圈那天的照片,季文粤坐在车里面的正脸被人拍上了,报纸上清楚写了一行疑问句:小企业家深夜鸣冤,谁是幕后黑手?
毫无疑问,这锅,季文粤背了,季文粤的老爹真是莫名其妙地被萧爱月傍上了大腿,也因为他自家的女儿待在萧爱月的公司,还没有了解释的余地,地产大亨季凡的名字被报纸或多或少地提了几次后,萧爱月的生活开始变得忙碌了。
上市的大公司当然不会主动来趟这浑水,一些与陈晚升不和的中小企业蠢蠢欲动,不时有人递名片要求见萧爱月,陈晚升的商会是典型的嫌贫爱富,来找萧爱月的公司,有几家曾经加入过陈晚升的商会,他们交了入会费不说,还被莫须有的理由聚餐请客付钱,到头来,一点好处没得到,反而花了几百万出去给那些商会的领导天上人、间了。
皮利这几天也忙的够呛,压根分不清那些公司里面,哪些是真的想参与,哪些又是陈晚升的人,安久久趴在桌子上看报纸,报纸上季文粤被偷拍的那张照片,已经被她视、奸了好几天,皮利受不了她的花痴,把她安排到了会议室去陪甘宁宁。
甘宁宁也是个实诚的人,跟安久久聊了一个多小时,两人竟然手拉手约好下次有时间一起去看电影,萧爱月回来看到这一幕无语了很久,把安久久叫到办公室,扔了一个文件到她面前:“这是你给我的?”
安久久低头看了几眼:“是啊,我爸说上面有政策准备再建一家儿童福利院,可能要征地,不过还没选好地点,我爸说这是个机会,你可以考虑一下。”
萧爱月一脸不信任:“你爸说?”
安久久听出来了她话里的疑问,她又不善于说谎,老脸一红道:“其实是季总的意思,我爸跟我提过,季总有一天问我,然后我告诉她了,她就让我在你这边吹吹风。”
萧爱月手里没地,但徐放晴有,那块地徐放晴想把它建成小学,而且应该也建成了,连设备都齐全,几乎是最好的选择,萧爱月想了想:“有偿还是无偿?”
“噗嗤,哪里会是无偿?”安久久笑了起来:“不过我觉得,萧姐,草船借箭,还得先用草船呢,季总说了,这件事,对你是个机会,不过,你要先过某人那一关。”
季文粤绝对不会跟她说这么多,肯定又是皮利在八卦,萧爱月忍不住吐槽说:“你俩少在我背后说闲话。”
安久久吐吐舌头:“萧姐,我们哪里敢?”
她们不敢,萧爱月也不敢,动用徐放晴的地,简直是找死,萧爱月给徐放晴打电话,好几个电话打过去都是关机,隔了半小时再打,倒是有人接了,不过没人讲话,萧爱月吞吞吐吐地说了几句,等不到回答,胆子也放开了,开始给徐放晴讲大道理说:“我觉得这事靠谱,晴晴,你想啊,咱们现在这么被动,就是缺了靠山,咱做正经生意,也要多走走人脉关系,福利院跟学校不是差不多性质吗?赶在这波大换血,咱们不要怕失败,不能跟你以前一样,隐居在幕后,靠别人挣钱,我们公司要有自己的立场,成为别人的大树,成为一个欣欣向荣的大企业,成为行业的佼佼者,当然,我知道你不喜欢应酬,你也嘴毒,得罪了不少人,公司同事都说你不近人情,那没关系,公司与地皮都给我,我来当你的靠山,可以不,晴晴,晴晴宝贝?”
徐放晴一直听着,没有回答,萧爱月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十几分钟,突然在电话里听到了收音机里面标准的交通广播声音,一愣:“晴晴你在哪里?”
“我还有十分钟到家。”徐放晴声音淡淡,没有感情:“萧爱月,你接着说。”
萧爱月吓的跳了起来,心中又惊又喜,条件反射地问道:“说,说什么?”
“说我嘴毒,不近人情?”隔着电话,还能听到徐放晴的冷笑是多么的清晰:“你还需要补充吗?”
萧爱月脸色一白,做贼心虚地把电话“啪”的一声给挂了,挂完又立刻后悔了,她肠子都悔的揪了起来,抓起大衣飞奔地往家跑去,还不忘跟皮利交代说:“帮,帮我去菜市场买菜,快,快,快。”
作者有话要说:萧爱月:嘟,对不起,你接通的用户不是本人,徐小姐,再见。
老萧同志智商是跟上了,怕老婆的精神。。。。。真是。。。日渐。。。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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