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肖南知道圈圈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即使贪玩也会知道个度,超过太多便会麻烦其他人。
拍着其中一个人肩膀,肖南摆了摆手,做出逐客令的动作,其他人虽然顾忌着肖姚,但论威严还是肖南更胜一筹,因此安慰肖姚几句便不得不先行离开。
剩下两兄弟后,肖南才催促肖姚开车回家。
肖姚向来很多事情都听他哥的,即使现在一肚子的火也总不得朝他发,因此只能憋着郁闷与肖南一同回肖宅。
此时晚上十一点刚过,时间已晚,圈圈并不着急王家会知道她夜不归宿是在其他男人这里。
因此肖南肖姚带她走的时候已经说过是送她回部队,而她从部队出去的时候则对万成说这两天留在王家。
不管那边此时都有了很好的理由,她甚至在想,大概因为如此,所以今晚**才如此任性。
每个人当她是乖乖女,好孝顺似的,其实她不过是不想真正关心她的人伤心才不得不当乖乖女,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是逃不过。
她反倒是好羡慕那些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少年,男孩子调皮一点家长认为情有可原,可若是女孩子就认为是堕落放荡,她真不明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怎么大部分还会有这类的陈旧思想。
虽说这辈子她也做过不少叛逆的事情,但依旧觉得不充实。比如爱情,上辈子尽心尽力却依旧遭人背叛的下场,这辈子说过不爱任何人,却依旧抵不过万成等人的攻陷。
于万成她姑且平心而论, 大概亲情成分居多,若不是怕他伤心,她更想只当姐姐而已,但如今看来已不可能,倒不如且这样留在他身边。
于肖姚、肖南,她自己都还糊涂着,偏偏对方又死咬着不放,她只能一直装糊涂。
楚延,算是最让她难过的,本以为光靠友情足以维持的两人,却因为她心里的动摇变成了现在这般脆弱不安的感情,爱情并不是没有,只是她已经没有再去爱任何一人的勇气。
因此方才傅惟其说让她不必去普渡任何人的时候,她莫名感动在,有想哭**,没想到看透她的人居然是跟她关系最淡薄的陌生人。
第三次同傅惟其接吻,这一次彼此口中混着可乐,那不是酒并不会醉人,但却有如一剂兴奋剂,叫两人吻得愈发不可收拾。
她并没有推开他,反而双手揽在他脖子上,一直到可乐在彼此舌头翻搅中消失,剩下只余可乐香味,她便细细的寻找,通过他的舌头终于品尝出些许残留的酒香,便告诉自己,他不过是醉了而已。
这话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的,谎话向来不是为了骗人而是为了骗自己,那样她犯罪感会少一点。
唇贴着唇,他做出口型。
她额头有他的温度,她漠然闭上眼,只喃喃说:“我这样算是犯罪了了吧。”
发现傅惟其并不否认后,她稍有失望,但随即唇被细细吮吻着,只听他接下来的话便让她内心掀起万丈波澜。
他说:“你便做你自己就好,再者如果这是犯罪,别忘了我也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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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圈圈做大巴车回部队,直到上车后才给肖姚发了个短信,因为知道若是直接告诉他在哪,怕是他会立即赶过来。
只要见面后,她大概无法解释昨晚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也并不喜欢别人对她刨根究底。
其实昨晚上跟傅惟其确切来说是有发生过什么,但往大了说去也可算说是并未发生过任何事。
昨晚跟傅惟其再进一步的接触也不过是接吻,除此之外两人心知肚明这样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做出超出这个度的任何事。
即使傅惟其当时半开玩笑的说可惜,圈圈却都知道,傅惟其不会是**之人,即使本身有欲、望,但也是理智派。
他若是真想做,她无法阻止,或许甚至不会阻止,但他没有,因为他考虑任何事情都是在确定不会惹上更多麻烦的前提下。
昨晚上从肖姚身边把她带走已经是超出理智的行为,他短时间内大概不会再有第二次。
短信的内容简洁明了,只说明自己已经在回程途中,昨晚上确实跟傅惟其待在一起,在傅惟其租住的地方直到天亮才离开。
解释其中理由也再简单不过,是她自己想开车出去透气,傅惟其后来醒了也不过是陪当她的聊客,两人间只仅限于这层关系。
虽然在短信里已经解释清楚,但在短信发出去后不到五分钟时间,当时还是早班车,早上七点不到,手机一响,肖姚的来电明显在屏幕闪烁。
一直到手机大幅度震动了第N次,圈圈才试着接电话。
如她所料想的,肖姚的口气很不善,透着生分的冷漠,至少她还从未听他用这种语气同自己讲话,由此可以推测出昨晚上的事彻底激恼他。
圈圈不想吵架,况且车上大部分人因为赶早车而精神不振,基本合眼休息,她也不好意思大声讲话,因此只能忍气吞声听肖姚呵斥。
说是呵斥倒也不像是菜场卖菜般泼辣,只不过一一质问了昨晚上的事情,对方势必要她把过程一五一十具体描述,不容许她有任何犹豫地方。
“那么昨晚上你是在他那里?”
肖姚虽然已经知道事实真相,但依旧想听她自己亲自说。
“没错。”圈圈如实回答,并未隐瞒任何地方。
肖姚忽然太阳穴一阵疼痛,好似一根筋紧紧拉着,耳边除了她毫无心虚忐忑的声音外,还有她匀净的吐息。
他知道她并不是会撒谎的人,若是真有隐瞒她大可选择不说,而她却选择说出来,那就代表她跟傅惟其之间并未发生任何事,虽让可以放心,但肖姚不知怎的感觉心里那块石头始终未放下。
一直悬在那里,总有事搁着没去整理,他意识到什么却无法抓住,因此没能问出口。
“他怎么样了?”知道她已经在单身一人后,肖姚忽然放松身心倚在沙发椅上,眼睛盯着壁上时钟,心想她应该是早班车。
知道她急着回去不过是不想他们找到自己,但肖姚笃定她迟早会回这边,老爷子虽然用了苦肉计这招,但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却是事实。
她一直是个孝孙女,该怎么选择肖姚再清楚不过。
圈圈不确定他问的是否是傅惟其,一时无法回答,却又听肖姚忽然提起。
“傅家最近不太平,他情绪不好我知道,昨晚上的事我就暂时不计较,但你以后最好少跟傅家的人走太近,毕竟因为这事最近很多人紧盯着,若是被人误会你与傅家有牵扯,不管是你外公还是你,都会惹上麻烦。”
这点肖姚倒是替她担心过,毕竟最不希望牵扯进来的人就是她。
“所以这次你们都打算避开傅家的人么?”圈圈反问,她一直认为傅惟其跟肖姚是好朋友,不相信肖姚会袖手旁观。
肖姚并没有给正面答复,只说:“若真到了那个地步,我当然会帮忙,但是现在傅家还不需要我们插手。”
这话跟傅惟其昨晚上说的一样,那时候圈圈看见他向来淡薄的眼神里出现些许诡秘,好似在酝酿一个天大的阴谋,让她顿时心生寒噤。
或许肖姚跟傅惟其说的很对,她不应该担心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即使担心也帮不上忙,何必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对了,我不在的时候麻烦你多帮我照顾外公。”圈圈忽然说道。
肖姚听了才慎重的说:“会的,但如果是你在身边亲自照顾,我想实际效果会比任何人都要好。”
“你是在劝我回来么?”
圈圈自然知道肖姚是极力希望她回来的人之一,但如今依旧下不了决定,不仅仅是因为那边有放不下的人,还有她希望的生活。
“算了,跟你说这些你如今也不会听进去,倒不如你自己多想想怎么样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我跟我哥会在这里等你。”
肖姚揉着额头,有时候对她一股劲的倔强也无计可施,但相信她回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除非她想做不仁不孝的人。
“肖南么?他最近不是打算要结婚了?”圈圈这样问也是有缘由的,全在于上次回国时恰好看见他与其他女性在一起,不知怎的,直觉告诉她大概就是那种事。
想来也是,四十岁的男人了,肖家怎么可能一直放任大儿子做不婚主义者,即使有私生女又如何,再下去就连在大院工作也会被人说闲话。
肖姚倒是吃惊不小,只因为她全然猜对,最近父母确实是打算把安排大儿子的婚事,虽然肖南依旧不冷不热的态度,但长辈已经打算采用高压政策。
“你听谁说的?我哥?不可能,他不可能告诉你这些。”肖姚否定了起初的想法,但同时也没有否认圈圈所说的事。
“对方是个很漂亮的女性。”圈圈回忆着咖啡厅那女人的模样,只记得三十出头,模样端庄秀丽,确实跟肖南匹配。
“呵呵,还以为你会吃醋,这让我哥知道了该伤心了。”肖姚打趣,觉得他哥未免有些可怜,挂心的人居然是个没良心东西。但其实自己也未必不可能,谁让他也喜欢这没良心的。
“是在吃醋,但我更期待婚礼的时候她知道对方有个私生女的表情。”
肖姚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了,你不仅没良心,还是个恶魔。”
“大概是基因遗传。”圈圈乐于调侃并把皮球踢回对方身上。
“我手机快没电了,到了再给你电话。”圈圈发现手机提示电池不到一格时候,才说道。
肖姚沉默了下,带着深浓眷恋的声音,让她一度恍神,因为还不习惯肖姚轻声密语,但正沉浸其中,却又被肖姚变得暧昧的话弄得一惊一乍,面红耳赤;好在坐旁边的人正阖着眼睡觉,否则她真怕被人听了去。
他不过是说了回来后会叫她把之前的份都补上,甚至已经给她备好换洗的睡衣,话中不难听出他已经笃定她会回来。
挂了电话,圈圈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车子已经快到镇上,检查好东西后在镇上吃过午餐才乘坐公车到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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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她预先想的,回到宿舍也只不过是个宽大的房子,而主人并未归来,大概万成那边又被什么事给缠上,即使事前他前千百万的保证不会因为父母有所动摇。
但他却忘记,他同她一样都是孝顺子女,父母决定之事很少有能绝对反抗,毕竟已经过了年少叛逆时期,不能任由自己任性不羁而伤透父母的心。
但圈圈相信万成会摆脱掉这些琐事,虽然要花费一些时间去说明。
至于那个徐小姐,如果抱着太大的希望,大概是要失望而归,因万成的心从未在她身上。
虽然回到宿舍只有她一人,但并不会觉得太难过,还好这不过是七八十平的空间,如果是面对一整个大宅子,那才是真正的恐怖,几百平的房子里,一个人独处时总觉得吹来的风都是阴风阵阵,飞扬的窗帘都好似幽灵。
她忆起从前万成上初中住宿,那会儿万家事业属于鼎盛时期,父母因为事业经常留宿公司,厨师跟清洁阿姨都是按点上班,因此新买的大别墅也总是留下她一人,那会儿才是真正觉得寂寞。
回来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人顿时觉得舒爽不少。
又趁着万成回来之前补了个下午觉,昨晚上留宿傅惟其那里,压根没怎么睡好,毕竟不是自己的房子,加**认床厉害,因此基本只有三分睡意。
这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并未觉得肚子会饿,反而睡得很踏实,也许是她内心贪婪,知道不久之后这种闲情逸致的好日子就到头,所以才刻意想多享受一会儿,回到那边后也不知每天能这么闲不?
万成回来的时候见客厅灯没开,还以为她没回来,开灯后才发现鞋架**的鞋子摆放整齐,才脱掉外套寻着到卧室,发现她人好端端已经在里面,而且还睡得正香。
万成原本紧栓的心才放下,长松一口气后又嘲笑自己还跟十**岁的黄毛小子一般整日为女朋友被人抢去而忐忑不安。
她跟从前一样,只要稍有一点光线就难以入睡,因为卧室的灯一开她就眼皮感觉不适,不消一会儿就醒了。
见万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正盯着她笑,冷不防吓得一身冷汗。
试想你好端端的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