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丹青的到来,引起地牢内一阵骚乱,点到名字的几国强者,欣喜站了起来,那些没有提及,人人吵闹上前,场面隐隐失控。
“哼!找死吗?”
白丹青面冷手黑,可不是易与之辈,屈指一弹雷荼,电光炸裂,击飞闹腾得最凶那几人。
牢内痛呼一片,这些吃了苦头的家伙,终于记起眼下自己并非被各自国家当成宝贝供奉起来的强者,而是战败投降,失去自由的俘虏。
“白道友,有劳了。”俾斯麦此次代表普鲁士王国过来,眼见白丹青动了真怒,急忙上前拱手行礼。
白丹青冷冷看了他一眼,收起雷荼喝道:“走!勿让师尊等待太久。”
“快快,大家跟上。”
“不要吵了,苦头还没吃够吗?”
……
佐井征木、瓦西里等与沧澜宗打过交道的强者,接连开口喝止众人,随后爬上绳梯,狼狈不堪走出地牢,时隔数个时辰,再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白丹青知道这群家伙修为全被封住,祭出一艘云空舟,将他们载上飞往沧澜宗主峰。
哪怕数次见到沧澜宗诸多玄妙瑰丽的浮岛,这些境外强者,依旧感到深深的震撼。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他们都是各个国家在超凡界方面的顶尖战力,往日自认自己都是见过大世面,可看到沧澜宗,一个个都觉得自己修炼的道场,简直跟猪圈狗窝没有区别。
“嗖嘎,不愧是段君,这种逆天的修炼道场,恐怕这一界,只有他才能布置得出来了。”佐井征木双眼烁烁,看着浮岛之间来往频繁的云空舟,发出羡慕的感慨。
瓦西里,这位法师协会的高层,紧紧呡着嘴巴,身为高傲的魔法师,这次前来沧澜宗的见闻,无论武力上还是手段上,他已经全被段皓折服了。
飞舟内两位至强者都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更不用说其他人,白丹青自顾驾驭飞舟,拜入段皓门下以来,类似的画面,他看得太多,已经失去搭话的兴致。
沧澜宗主峰,议事大殿内。
段皓面色淡然,低头品着灵茶,客席上数名境外国家派来的谈判人员,一个个坐立不安,时时望向大殿门外。
“禀告宗主,白长老押着俘虏正在殿外等待。”杜仲快步进来,躬身对着段皓说道。
“叫他们进来。”
“是!”
看到段皓没有拿捏,这几名上门交涉的使者暗暗松了一口气。
杜仲下去通传不久,白丹青就带着二十多名幸存下来的俘虏走进大殿,走在他后面,恰好就是瓦西里和佐井征木。
哪怕心中如何不忿,这群家伙,此时都不敢表露在脸上。
“见过段宗主!”一个个乖乖行礼,随后站到旁边,默默看向自己国家派来的使者。
段皓留了这群人一条命,此时,更不会刻意为难,挥手说道:“这次你们无故来犯段某的沧澜宗,按理来说,死罪难逃,毕竟,这一战,诸国默契按照超凡界/修炼界的规则来办……”
一听这话,不仅这群人面色大变,奉命过来谈判的各国代表,同样差点吓得站起来。
好在……
段皓话风一转:“不过,华国政事堂已向段某求了情,故而,允许你们背后国家付出应有代价将你们赎回。”
“多谢天南道友!”
“太感谢了!段君!”
……
瓦西里和佐井征木带头致谢,俾斯麦几人更不用说,连忙开口附和,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他们这些往日在各自国家高高在上的存在?
“段天南先生,这是我们普鲁士王国的诚意。”一名普鲁士王国派来的使者,起身打开两只密码箱,里面整齐放着两叠图纸。
过来打个酱油,各自拿着一张灵茶坐在旁边看戏的托克和班博士,见状面色齐变,同时站了起来。
“我的天,你们……你们居然将这东西的图纸拿出来?”
托克乃是当下最为杰出的武器设计专家,一眼就看出来,这两沓图纸,正是上一场战争中,普鲁士王国某位狂人下令研制的某件处于传说中的装备。
那位普鲁士王国派来的使者,身材消瘦,带着单边圆框眼镜:“托克先生,请不要激动。如果能够平息段天南先生的怒火,区区两份图纸,算得了什么?”
“咳咳,可你们貌似搞错了,段他是一名华国传说中的修仙者,根本用不上这种科技向的研究成果。”班博士苦笑说道。
俾斯麦嘿嘿笑道:“没关系,天南真人用不上,华国政事堂肯定会感兴趣,沧澜宗,可以拿去与华国政事堂换取对应的利益嘛。”
狡猾的普鲁士人!
其他人险些把鼻子气歪,毕竟这种走政事堂路线的方法,他们还真没想到。
“可以!”
段皓即将飞升,本来就想在离去之前,多给沧澜宗留下一些底蕴,这两份图纸如果可以换来政事堂一些好感,够本了。
见到段皓点头,苦竹快步上前,解掉俾斯麦等五名普鲁士强者身上的封印。
普鲁士使者连连称谢,他倒是不急着离开,反而带着俾斯麦等人坐下,好整以暇,坐看其他国家开出的价码。
“我扶桑天皇答应,交还当初从华国取走的一概参与皇室的珍宝……”扶桑派来的和服老者,肃然说出一个个价码。
段皓不等此老说完,突然开口:“终止各大神社供奉战犯的举动,否则,一切不用谈了。”
“可以!”和服老者眼珠转了转,答应下来。
段皓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希望你们记得履行承诺。”
“段君放心!”
比起普鲁士王国一行,扶桑的人,赎回俘虏,选择立即离开。
等到这群穿着和服的家伙离去,托克摸摸下巴,提醒说道:“亲爱的段,扶桑人答应得那么痛快,一定有诈。”
“呵呵,不用担心,段某心中有数。”段皓微笑挥了挥手,托克和班博士见状便不再开口。
一旁俾斯麦一行面面相窥,突然有种帮扶桑默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