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被子盖在表姐的身上以后,我们就完全的在一个被窝里了。表姐仰天躺着,轻轻地说道:“你看到了么,其实我妈是很难受的。她在努力的掩饰着,她有大哭一场的欲望,就看我爸今晚怎么哄她了,不然的话,明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她的眼睛都是红肿的。”
“不可能,姨妈有信仰,有精神支柱,她也说了,一切都是上帝的的安排。”我紧攥着表姐的手说道。
表姐轻轻地叹了口气:“她也就是这么强忍着说吧。换做是我,我会劈头盖脸的大骂我爸一通的。”
我抬起头,看着表姐的脸说道:“表姐,那你也得赶紧的信耶稣,可以改变自己的性格,再大的冤屈再大的痛哭,都会忍耐的。”
表姐抬起手,在我的脸上轻拍了一下,说道:“怎么,你劝我信耶稣,是不是在为自己留后路?”
我把头俯下去,紧挨着她的脸,说道:“表姐,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给自己留什么后路?我的意思是说,信了耶稣会增加信心,会有忍耐,自己能生活的更加幸福。”
“你别拿我当傻子,彤彤那么极端,那么任性,将来还不一定会发生什么那。现在就预备,是不是为时尚早?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我可没有我妈这么大度。”说着,摸到我的屁股,在上面狠狠地扭了一下。
我故意夸张地大喊了一声:“哎呦,疼死我了。”话未落音,表姐就要拿出手来捂我的嘴。可是我死死的把她的手抓住了,她没有办法,就把她的双唇堵在了我的嘴上。
过了一会儿,她才把嘴拿开,轻声说:“你喊什么喊,就跟我虐待你似的,被我爸我妈听见,他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想那。对了,你如果能走得开去东北也行,这样我们会更快一点。回来你就先回家,把那个给我们当新房的小洋楼的门窗玻璃安装上,再买一台空调。过年正是冷的时候,我可不想咱们的新婚之夜冻得打哆嗦。”
“那行,明天就把潘亮叫回来,我们定时间,越快越好。”
表姐说:“那好,就这么定吧,我回去睡觉了。”
我抱住了她:“你干嘛还要回去,我们一块睡不好吗?反正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是合法的夫妻了,姨夫姨妈也干涉不着吧?”
“虎子,你认为我们今晚在一起合适吗?我妈说不定还在流泪,我爸正好说歹说的哄着她,我们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你也知道,合适么?”表姐要挣脱着起来,可是我就是不放手。
表姐就又说:“虎子,听话,再忍一忍吧。”
“我不,除非你……。”
“你想说什么?”
我就抱着她,把嘴放在了她的耳边叽咕了几句,她双手撑在我的胸膛上,一下子挣脱开了我的怀抱,然后说道:“那是在情到深处时的不顾一切,是不能强行那样的,你懂吗?”
“我懂,我可以做到让你不顾一切起来。”
“一边去吧,今天晚上这种情绪,你就是有再出色的本事,恐怕也不能调动我的情绪。你好好睡觉吧,我走了。”说完,就下床走了出去,同时也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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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我正在歌厅的办公室坐着,表姐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和潘亮谈了没有?她说晚上有一班去哈尔滨的飞机,凌晨就到。如果确定下来,她马上买机票。我一听,说:“表姐,不对呀,不是说下班以后把潘亮叫回家,在一起商量的么?”
“还用得着在一起商量呀,那是瞎耽误工夫。你现在就跟他去谈,没有意见就立即给我打个电话,我马上安排买车票。”
挂了电话,我就去找了潘亮,我把情况一说,潘亮当然高兴,当我说我和表姐也一块去的时候,潘亮倒有些激动起来。他说:“你们还这么隆重的对待这件事,我以为和我爸去一趟就行了。你们都去,还真是让我很感动。”
“咱们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样。我们过去,也算是对你已经去世的爸妈的瞻仰和纪念。你没有意见的话,我现在就给表姐打电话,买机票我们今晚就动身。”我对他说道。他点了一下头,这个时候,我看到他眼睛里有泪花在闪耀。他一定是感到我们对这件事的重视,也感受到了我们对他的关心。
就这样,我回到办公室立即给表姐回了电话,她那边也征求了姨父的意见,都同意今晚就动身。
这样,下午的时间,我就和芸姐、冯军他们做了一番安排,又给刘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要去东北一趟,可能要四五天的时间,让他心中有数,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刘成让我放心去就行,海上皇宫一定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不到下班时间,我就和潘亮回家了。姨妈在厨房里忙活着,我进去格外的看了一下她的眼睛,还真是有点红肿。早晨的时候没有来得及看。看来真是如表姐所说,姨妈是强忍着说出那番话的。是啊,不管姨妈信奉什么,现在还是生活在这个家庭中,还是在这个社会中,还是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所以,也就免不了有争斗,有烦恼。有痛苦。
我说我来做菜吧,让姨妈去休息。再一看桌上已经摆了好多菜,我就说:“姨妈,这些就够了,做多了也吃不了。”
“多做几个吧,你们这么齐整的的都去东北,也算是为你们送行了。”姨妈说。
我就按照姨妈的吩咐,又做了几个菜,这时,表姐也回来了,她一进门就说:“都穿暖和一些,我刚查了一下,那面的温度都是零下二十多度。”然后又走到姨妈的跟前,说道:“妈,我们都走了,你会不会感到孤单?”
“有上帝与我同在,我有什么可孤单的?好了,快点吃饭吧,你们愿意喝酒的就去橱子里拿酒,不愿意喝的就吃菜。今天多做的,难得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姨妈说完,就先坐在了餐桌旁。
晚上坐飞机,不用开车,我就想喝点,潘亮看我喝,也倒了一杯。姨父没人让他喝,他也知道自己的病,就没有喝。因为时间还早,我和潘亮喝得很慢。可是,说话又没有什么话题,因为对于去东北给黑妮上坟,对于姨妈来讲,是一个敏感而又沉重的话题,还是不要涉及到为好,因为当我们都走了的时候,只剩下姨妈孤零零的一个人,她会更加的伤心落泪的。
吃过饭,我们就开始收拾,表姐说不要着急,充电器什么的都不要忘记带,时间还来得及。表姐换好衣服以后,又要去给姨父换衣服,可是,进到姨父的卧室,接着就出来了,因为她看到姨妈在帮着姨父换衣服那。她出来以后,对我挤了下眼睛,嘴角弯了一下,笑道:“还是我妈疼我爸,生怕冻着他,穿了一件又一件的。”
过了一会儿,姨妈又把姨父的救心丸什么的好几种药拿出来交给表姐:“你给你爸带着,记着让他吃。”
收拾妥当,我们就出门下楼。姨父走在最后,和姨妈说着什么。后来,门就关上了。我们没有开车,表姐说好几天那,车放在机场收费挺贵的,我们就走到小区外面,打了一辆出租车。因为我们都穿的很厚,坐车上的时候有点挤。姨父坐在了副驾驶位上,我和潘亮还有表姐坐在后排座上,表姐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我的腿上,她一边还说着:“这样挤挤就更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