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空闲,杜克绝对不介意跟克洛玛图斯这样的强敌对打练手。
可惜杜克没有空,因为就在克洛玛图斯出现的当儿,在龙眠神殿首层的死亡之翼发力了。
他庞大的体型本来就在肉搏战当中占据了莫大的优势。再之,他是死亡巨龙,除了能涉及到本源的灵魂层面攻击,无论攻击他什么地方都无法造成致命打击。
倘若他只是空有一副皮囊的空架子,守护者们不介意将他当做破铜烂铁给拆给粉粹。
可惜强大的再生能力,不停修复着他的身体,尽管每一个强者都知道这样高速再生的身躯肯定无法持续太久,但在那个‘太久’彻底完蛋之前,谁都拿他没办法。
之翼兄就这么在首层横冲直撞,瞧准了一个机会,他打飞了熊怪兄弟乌索克和乌索尔之后,他也为所欲为了。
耐萨里奥首先找上的是塞纳留斯。联军就两个奶力十足的,芙蕾雅是个十层楼高的巨人,就数塞纳留斯最菜。
在长达两百米的颀长硕大龙尾面前,他的四条腿也成了小短腿级别的玩意,一个横扫,塞纳留斯直接被扫断三条腿,成了‘菜纳留斯’。
死倒是没死,一时半刻失去了活动能力罢了。
阿尔卡冯拼死挡住了之翼的补刀,戈德林飞奔过去,一口咬住菜纳留斯的屁股就往神殿的偏殿拽。那边至少有防护法阵,可以撑久一点。
打群架先秒奶妈,这是常识,这招被之翼用得淋漓尽致。
一爪子踹开图拉旺,之翼果断送了芙蕾雅一个龙翼拍击,将女守护者半张脸都打歪了。
完全没有恋战,他硬吃了托里姆一击雷霆,愣是冲上了龙眠神殿第二层。
第二层的空间可没有第一层那么大了,大概只有一半的空间。这对于死亡之翼的体型来说更好。
空间太小,他太庞大的身型没法挪腾。
空间太大,那些烦龙的苍蝇又有地方闪躲。
一到第二层,反而体型较小的荒野之神不敢上去了。
否则……
神肉酱了解一下?
正是守护者这边的求援,让杜克不得不耍赖了。
阴了克洛玛图斯一记的,正是历史歪楼,早该在历史中退场却在这一世成了巫妖王的乌瑟尔!
他貌似也没做啥,就是以他小小的手臂举起来,对着克洛玛图斯的胸膛位置一握,就像死亡骑士的招牌【死亡之握】那样抽了一下。
浅淡的黑色光芒插入五彩巨龙的胸膛之中——那光是如此的朴实与无华,以至于近在咫尺的暮光信徒们甚至都无法察觉这个法术中任何一丝特别。
甚至有暮光信徒对这个貌似是死亡骑士的家伙做出了嗤笑的表情。
但下一秒钟,克洛玛图斯所出现的状况,却差点让暮光信徒们疯了。
因为克洛玛图斯整条龙都不好了!
这条五彩巨龙应该是完美的。
当初被恩佐斯捡回最后的脖子和脑袋后,奈法利安被恩佐斯和耐萨里奥联手逼着干活。只剩下几近湮灭的灵魂与一条龙脖子和龙头的苦逼黑龙王子,完全没有作死的心。
他以最大的热情和最认真的态度,终于将这个包含了他自己的最高杰作克洛玛图斯做了出来。
这是经过无数次试验和数千年研究之大成,做出来的生化怪物。为了避免能量冲突带来过大的负荷,让克洛玛图斯拼凑出来的龙躯崩溃,他还专门从父亲那里拿到了【巨龙之魂】的打造方式,改造了一个魔法阵,使得五色巨龙的力量在体外才融合,轰出去。
这是对于五彩巨龙来说,最完美的存在形式。只要控制五个龙头的输出功率,让其龙息喷吐的威力一致,那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理论上的确如此。
可是奈法利安永远不会想到,这世上还有一个专门针对死者的巫妖王存在,而且他还是混联盟的!
想当初,阿尔萨斯可以干掉蓝龙萨菲隆之后,把他变成了受他控制的冰霜巨龙。
还前后控制了包括当年蓝龙王后辛达苟萨在内的诸多死亡巨龙。由此可见巫妖王对于死者的控制力。
乌瑟尔,作为一个有着最坚定意志力的圣骑士,哪怕被【霜之哀伤】所吸收,都不曾意志屈服。某种意义上,在这个精神力就是力量的世界里,乌瑟尔作为巫妖王的实力上限,很可能比阿尔萨斯还高。
这是现阶段无法得知的事!
不过有了他出手,奈法利安第一时间感到不妙了。
原本已经通过龙躯缝合和灵魂融合,让五头巨龙的灵魂合五为一,思想同步的。
谁知道,就在这对拼大招的关键当儿,突然再度崩解了。
奈法利安本能想用自己的意志力对抗那股庞大的精神压迫。
他失败了!
如同位于食物链更低端的亚龙,在对面食物链顶端的纯血巨龙有着天然的畏惧,他对于那个神秘的男人上传来的威压感,完全无法抗拒。
对方就是他的王!
主宰着他的身躯,他的灵魂!
对方每一个字,落到他精神还当中,都是绝对无法抗拒的圣旨!
或许,他有更强的灵魂能力时,可以对抗这个神秘的‘死者之王’。
或许他的父亲可以做到。
但不是他奈法利安!
“噢——不——”奈法利安发出最后的惊叫声。
克洛玛图斯的灵魂崩解了,自然五彩龙放出的光炮也无法维系下去。
旁人只看到,杜某克华丽的大招,终究怼翻了克洛玛图斯的五彩大炮。却不可能有谁看到,巫妖王乌瑟尔在当中所扮演的角色。
其实杜克不介意让乌瑟尔来个隆重出场,顺便洗白。
但乌瑟尔坚决反对。
那杜某克只能厚着脸皮,将‘一击灭杀五彩巨龙’的功绩收入怀里。
所有人都震撼地看着那一道元素光柱贯穿黑色巨龙的头颅,最终打入那个班杂了五种颜色的庞大身躯当中,其它四个头颅痛苦地齐齐哀嚎一声,高昂起脖子,整个身躯都从远古海滩湿漉漉的礁石上立了起来,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