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一口气宣告自己的神域涉及三系,在外人看来,杜克必然是想当法师之神了。
当时最强的大法师,想突破极限当法师之神这个想法是自然而然的。众人毫不意外。就好像当年麦迪文借用提瑞斯法议会的魔力突破半神之境时,选择了他最擅长的空间魔法,所以麦迪文是星际漫游者。
在此之前,受影响的仅仅是法师,因为是战争时期,很多法爷身边都有牧师的存在,对于这一盛况,牧师们是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来看戏的。他们最多细细品味一下,回荡在法师们身边的特殊元素气息。
很快,他们发现发现了异样,空气中弥漫着牧师和圣骑士所熟悉的神圣,那就仿佛身处于圣城斯坦索姆的圣堂之中,又仿佛是东瘟疫之地的圣光之愿礼拜堂,先贤的圣象立于其中,用仿佛跨越了时空的深远目光凝视着每一个人。
“等等!该不是杜克*马库斯大人连圣光都要涉猎吧?”
他们猜对了!
紧接着出场的那一位,把所有牧师震得七荤八素,完全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因为,在灵魂视界中,他们看到了久违的前圣光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奥!
“圣光在上,法奥大人复活了?”
“不!看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
“那是圣灵?”
“应该是吧!”
在元素领域,圣职者多半是一知半解的逗逼。任他们乱猜都猜不到,阿隆索斯现在算是光明元素生物。
“我——阿隆索斯*法奥,接受吾友杜克*马库斯的请求,出任其圣光使者。以吾友之名在此宣誓——吾友乃圣光之传道者,真理与正义之守护者,吾友必将传播三大美德,驱散世间一切邪恶……”
以世界本源的角度上看,这个宣告并不是强度最大的。
但从凡世的角度,这个宣告引起的震动是最大的。
在暴风城教堂广场区,每日聚集起来祈祷的平民们看到广场之上,整座圣光教堂散发出璀璨夺目的金光,直插云霄。渺渺中,人们仿佛听到了无数小天使在欢快地歌唱。
教堂里,每个修士、牧师、圣骑士都亲眼目睹了,圣贤的雕像竟在微微颤抖,塑像上激荡的圣光如同风吹水面时掀起的涟漪,此起彼伏,抖个不停。
“圣光在上!”
“赞美你——”
“杜克*马库斯,你的名字果然会成为神圣!”
凡人的祈祷声音,在各个国度里响成一片。
如果说,杜克拉来阿隆索斯*法奥堪称震撼人心,那么接下来出场的黑女巫法琳娜就把术士们雷得外焦内嫩。
虽然法琳娜已经尽量穿上端庄的礼服,奈何她玩了那么久美人计,妖艳娇媚之气早已沁入她灵魂的每一个角落,所以她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风情万种。
连她的宣言,都仿佛是邀约了。
“吾乃黑女巫法琳娜,响应吾主之征召,在此向世界宣告——吾主乃黑暗之刃,不拘以黑暗之力,行光明之事……”
法琳娜完毕,就是塔迪乌斯上场,同样是类似的宣告。
只不过在最初的震撼之后,他的存在仿佛可有可无。
唯有最接近自然、并且使用风雷之力的德鲁伊和萨满,听到了塔迪乌斯的宣告。
他们囧得不行。
尼玛,你一个法师,把风雷的力量都涉猎了,那我们一群正牌自然使者干什么吃?
有趣的是,萨尔竟然也听到了。
“这个……”部落大酋长一面便秘似的表情。
六大元素使者的世界级宣告,固然震撼人心。
杜克最清楚,这仅仅是前菜,甚至是一个凡间存在,要踏入神域的敲门砖。
真正闯关的,只能靠自己。
世间无数超凡存在把视线注视到卡拉赞外头,即便卡拉赞完美的防护隔绝了这些视线直接窥视入内,杜克还是可以明晰地感受到这一切。
有善意的、好奇的、恶意的、窥探的,也有准备看笑话的……
虽然杜克以奥术、火焰和冰霜三系为基础,另外三系为辅,骤眼看上去主次分明,力量种类广泛,前途远大,但唯有超凡者才清楚,杜克踏入神域的难度已经是普通弱鸡半神的几十倍了。
一山不容二虎,考虑到杜克终究要跟炎魔之王拉格纳罗斯正式再硬刚一次,隐形困难带来的难度系数飙升,更是无可估量。
外界如何想,如何做,那是外界的事。
哪怕魔法阵外,自己六大元素使者正在不停地念着祈祷词,杜克都浑然不觉。
他静下心来,彻彻底底地静下心来,同时缓缓打开系统精灵在系统辅助下,调节到着自己身体里每一个细胞,力求让身体与灵魂的配合度无限接近100%。
潜藏在血脉中的魔力随着心脏的搏动开始流动,灌注到身体的每一个细微角落。
魔法回路中,以奥术回路为核心,冰霜与火焰为辅,神圣、暗影和雷霆再次之,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我循环,扩散增益。
“噗通!噗通!”心脏的跳动、魔法回路的脉动不知何时化为一个声音。
声音越发嘹亮,好似打鼓一般响彻整个卡拉赞最高层。
此时杜克的外观已经完全变化了。
看上去,杜克除了那个外形轮廓还是杜克之外,他已经不像一个具有肉身的人类。
六大系的能量浮现在杜克体表,泛起数不清弯弯曲曲的细线。这些细线好似数十万个蜘网般密布在杜克皮肤表面之上。
周遭虚空中,无数元素能量被吸引过来,被魔法阵过滤之后,变成无比纯净的能量,射向杜克体表,并很快地通透全身。
杜克皮肤之下开始只是隐约,后来隐隐浮现出的光辉越来越盛,后来更是变得光芒璀璨。
整个人,仿佛已经变成一个彻底的元素体。
那只是表象,实际上转变还没完成。
杜克小心地通过系统控制着体内元素能量的平衡。哪怕有着系统辅助,这依然是需要十万分小心的活儿。
什么刀锋上跳舞,根本无法形容这活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