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身体抖动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付子豪,声音有点低沉:“要我在这办了你?”
付子豪连连摇头:“有什么,我们进屋说。”
这个姿势真的很难受,而且他好像听到小区外有人说笑的往这边走来。
秦墨没有动,付子豪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听到他说:“求我。”
付子豪想要爆粗,但是此时他是下家,得委曲求全才行,于是,他咬着牙对着秦墨的脸喷了两个字:“求你。”
有几粒口水溅在了秦墨的脸上,秦墨手下一抓,付子豪脸色一白,差点叫出来,秦墨抓住了他的命根子。
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有点邪恶:“求我。”
求你大爷的。
付子豪很想甩他这几个字,但是身下的痛简直刺激他的神经,眼泪都出现在了他的眼角处,看起来有点可怜,付子豪颤抖的说:“秦墨,我求你,放开我,求你。”
似乎到达了秦墨想要的结果,他松开付子豪,就看到付子豪软了下去,顺着墙跌落在地。
听到小区外说话声越来越近,付子豪忍着痛站起来,打开门,走了进去,身后的秦墨跟了进来。
半个多月没有回来了,屋里有股气味,付子豪慢腾腾的走过去,打开窗,然后又走到冰箱口,拿过一瓶冰水喝了几口,这才把心里的火气降了一点。
他软摊在沙发上,擦了一下嘴巴,看到手背上的血迹,果然嘴巴这禽兽咬出了血,付子豪笑道:“秦墨,你属狗的吗?”
“我说过了,要是你取下那东西,我就咬死你。”秦墨像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随手也从冰箱里拿过一瓶冰水,喝了起来。
付子豪看到他这样,自嘲一笑:“果然那件事是你做的?”
“哪件事?”秦墨不喜欢付子豪那样的笑,看着碍眼,捏住付子豪的下巴,让他仰头看着自己,大拇指擦过已经被自己咬破的嘴唇,心情才好了点。
啪——
付子豪拍掉秦墨的手,口气不是很好:“你他妈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敢承认吗?你是怎么查到我老家的地址的?还把我扔掉的乳环寄到那去,秦墨,你是不是有病,我说过了,家人是我的底线,谁也不能触碰我的底线,谁碰了,我跟谁耗,大不了同归于尽。”
“如果我说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不信。”
秦墨被付子豪逗笑了,这人永远傻得那么可爱,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着了付子豪的魔咒的,大概就是因为他的傻吧。
在公司的时候,有时候会听到其他人说起付子豪这个人,说其性格极好,人员也不错,他当时一点都不在意,根本当他是路人甲。秦氏集团那么大,他是总经理,而付子豪只是一个小员工,那能想到后面会有交集。
哪能想到会这么深的牵绊。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付子豪随手就把手上的矿泉水扔了过去,砸在了秦墨的脚下,盖子被甩开,秦墨的裤子上留下了水渍。
看不惯的就是这个人的痞子笑,总是能随时挑拨他的心。
秦墨抽出一根烟,点上,吸一口,他把烟雾吐在了付子豪的脸上,丝毫不在意如今的形象,看到这个人完好那就好了。
付子豪又想扔东西过去砸他了,就听到他说:“我知道你很珍惜你的父母,怎么会去碰他们呢?”
“呵呵”付子豪对秦墨呵呵一声,表示不信,是谁刚刚在外面像个疯狗一样的,他可没忘。
一上来就啃,当他是肉骨头吗?
付子豪这会脸可臭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子豪,我珍惜你,所以不会动你最宝贵的东西,那件事真不是我做的,不信我可以发誓。”说着秦墨就要举起手,准备发誓。
付子豪被秦墨那句我珍惜你,震惊了,心想这人该不会是傻了吧,他会珍惜他?然后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去相信,而后脑海里出现一抹艳红,那个女人的声音仿佛回荡在耳边。
江边的风特别的让人舒适,所以才会有很多商家把店铺开在江边,生意也是极好,只是那晚,付子豪感觉到的却是扎心的冷。
付子豪的理智清醒了,他的口气很平淡,看着秦墨:“哪是谁?”
这算是姑且相信自己了吧?
“是安娜。”一根烟被秦墨抽的很快,他却有点不过瘾。掏出烟盒抖动,才发现里面没有烟了。
付子豪呆愣片刻,讽刺偏头一笑,站起身子,抓挠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弯腰指着自己的鼻子看着秦墨:“你们两个当我是傻子吗?她为什么要会知道我老家的地址,我跟她又没有牵连,而且你们真该是一家人,她也是属狗的,一上来就狂叫,还他妈的叫的特别难听,污染了我的耳朵。”
说这话的时候,秦墨看到了付子豪眼里的水雾,真是爱面子又倔强的人,偏偏他从那天起就把这个人放进了心里,秦墨一把握住付子豪的脖子,让他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付子豪挣扎片刻,没想到会扑到秦墨的怀里,他的屁股下面就是秦墨的双腿。
这姿势,过于暧昧,付子豪想要起身,秦墨不许,付子豪有点怒了,张嘴靠近就咬在了秦墨的鼻子上,秦墨吃痛一声,手却没有放开付子豪。
秦墨托住付子豪的腰,解释着:“因为她在调查你,找了一个私家侦探。”
“她调查我干什么?”秦墨的这句话让付子豪有点吃惊,嘴下一松,他放开了秦墨的鼻子,鼻子上出现了一个齿痕,看得出咬的是用力了点。
“因为我,我跟你的事,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一些风声,她的性格有点扭曲,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跟她就是政治婚姻,根本毫无爱情可言,以前,我对这场婚姻的态度是可有可无,反正是老爷子们定下来的,我只有顺从的份。但是,付子豪,你出现了,你搅乱了我,你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