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株!”
梁宜梅和侯云平回屋子拿了农具过来挖,又带了五个玉盒,将五株茶树都挖起来。
梁宜梅看着眼前一大四小的茶囊,顿时知道胖胖所说的差异是什么了。
梁宜梅将那个大的交给侯云平,“慧缘说这个可以根治太子殿下的病,这个东西应该比灵液还要好!”
“那是自然!”胖胖接口道:“这几株龙诞茶的茶叶和灵液相仿,而龙诞茶的茶叶之所以会如此全因这个茶囊,也就是说这茶囊就相当于应该小的空间珠子一样。充满了无尽的生命!”
三人一鼠将茶囊捅破倒进凹池里,梁宜梅又取出那几瓶灵液,一并倒进去,虽然她不知道这样谌哥儿能得到生命好处,但毕竟是好处不是?
几人在这里优哉游哉的等着谌哥儿,外面的人几乎要急疯了,李轩然带着人将附近翻了个底朝天,人影都不见一个,天津几个地方也全都被封闭了。
长平侯出事,首受其冲就是太子,要不是寇家和韩家支撑,李轩然还入宫给皇上请安,这几年来,太子在学子们的心目中位置渐深,只怕朝中有些人就能当堂让皇上下诏书废太子了。
郑家和尚家也不好过,梁宜林刚得到妹妹被绑的消息,就见到了受伤的大哥,只好找郑决和尚志清帮忙。
梁宜木脸色微红的看着拦在面前的女子,
沈十娘恼怒的瞪着他:“道歉就完了?你冲撞了我姐姐,还用马带着我姐姐跑了一段路。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我姐姐的名声算毁了!你说一声对不起就算完了?”
沈七娘站在沈十娘的身后,蹙眉低喝一声:“十娘!”
十娘认不出眼前的人了,可七娘还认得。他毁她的名声又不是第一次了,而且父亲……
沈七娘上前一步,行礼道:“大人要办事就快去吧。昨天你也是情非得已,毕竟是追缉朝廷奸细,我妹妹也只是关心则乱,还往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梁宜木脸上的红色稍褪,正色道:“这位姑娘说的也不错,昨日的确是在下鲁莽了,还望姑娘见谅。等在下处理完手头的事,一定登门致歉。”
七娘脸色稍红,两人昨日已有肌肤之亲,梁宜木这样说就是许她姻缘了。
十娘却不愿意,眼前的这人虽然长得气宇轩昂的。却到底是草莽之人,是武将,哪里配得上温柔贤惠的姐姐?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未出口,一亮马车就急急的在身边停下,帘子撩开,一个贵夫人从里面下来,看见姐妹俩,连忙上前拉住,“你们没事吧?可吓死娘亲了!”
沈十娘叫了一声“娘”。委屈的指着梁宜木道:“他欺负姐姐!“
十一夫人的一双柳眉就倒起来,厉眼看向梁宜木。
梁宜木微微有些尴尬的行礼道:“夫人,在下广西守备将军梁宜木,昨日冒犯了令千金,实在情非得已,不过现下在下有要务在身。等在下将事情处理妥当了,定当上门请罪!”
其实梁宜木真不觉得抱了她有什么太大的过错,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还计较这些吗?不过显然对方不这么想,而京城的人更不这么想,想到昨天属下看见他抱了一个女人回来吹口哨的样子很是无奈,幕僚说得对,既然身处京城,就得照京城的规矩来。
十一夫人一愣,“你是广西守备将军梁宜木?”
梁宜木点点头。
十一夫人就感兴趣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发现真的身有浩然正气。
梁宜木的脸皮再厚也被十一夫人看得脸微红,七娘羞恼的扯了一下母亲的衣袖。
十一夫人回过神来,咳道:“你可认得沈十一?”
梁宜木愕然,“认得,我们算是朋友。”
沈十一夫人笑道:“我是他的夫人,我们现在就住在沈家。”
梁宜木眼睛一亮:“原来是嫂子,十一大哥还好吗?昨天那事的确是小弟考虑不周……”
十一夫人的一张笑脸顿时僵住,心里咬牙切齿,沈十一到底是怎么和人家说的?“我大你这么多,女儿都二十了,要是别人听到你这么叫我,该笑话我了,你还是叫我婶子吧。”
梁宜木从善如流的喊了一声“婶子”,又将昨天的事解释了一通,沈十一夫人笑眯眯的道:“我知道,夫君和我提起过你,要是别人,恐怕要被沈家的人打一顿了,可是你的人品我却是信得过的,只是家里毕竟还有长辈在,不仅她祖母在,她太祖母也在,所以这事我也做不得主,这孩子一向得她太祖母的喜欢,只怕还得她太祖母拿主意,你看……”
梁宜木保证道:“婶子放心,等侄子办完了事一定上门请罪!”
十一夫人满意了,继续问道:“家里还有长辈吗?”
“是,家里还有两位祖辈。”
“不是亲生的祖父祖母吧?”
“虽不是亲生的,却也胜似亲生的。”
“他们也算是我的长辈,回头婶子去给两位老人请安。”
梁宜木口称“不敢”,心里有些拿不准十一夫人是不是因为沈十一的缘故才对他这么和颜悦色的。
沈十娘则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母亲,沈七娘几乎要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梁宜木暗暗着急,他还要去找妹妹妹夫和侄子呢,这位夫人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
十一夫人想拿到的消息都得到了,心满意足的带着女儿告辞。
梁宜木呼出了一口气,笑着的十一夫人和笑着的沈十一一样阴险可怕!
……
在空间里,能感觉到外面动静的只有梁宜梅和灰灰,谌哥儿早已经醒了,现在就躺在梁宜梅的怀里,只是昨天和今天都有人来这里查看,几人都不敢轻易出去。
等到灰灰确定周围都没有人盯着的时候,几人才从空间里出来,侯云平见他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上,有些恍惚。
回过神后就护着妻儿回去,侯云平对李轩然等人的解释是:找了一个地方躲避起来疗伤,伤好后才回来。
两人并没有马上回侯府,而是去找了慧缘。
慧缘面对梁宜梅还有些心虚,不过梁宜梅已经大度的原谅他了,将玉盒交给他道:“这个东西还是你交给殿下合适些,你毕竟是方外之人。”
慧缘点点头,对未来的皇帝有太多的恩情未必是好事!
梁宜梅抱着谌哥儿,还是开口问道:“你说过他只要度过劫难就会贵不可言,这场劫难应该算是吧?”
慧缘摸着胡子道:“自然。”
梁宜梅眯起眼睛:“那贵不可言呢?”
慧缘扭过头,梁宜梅执意问道:“难道说以后他会继承长平侯府的爵位?”三胞胎长得一模一样,要是长大后还是这样,只怕这爵位真的要落到谌哥儿的身上了。
梁宜梅执意的看着慧缘,她心中总有些不安,所以想知道一些,她从来只希望她的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好!
慧缘叹道:“痴儿……梁家早在十多年前就不该存在了,偏偏出现了异数,从而影响到太子的命理,我本已不抱希望,只等我朝缘尽,我就离开,偏我又看不透殿下的命数了,你的到来改了梁家两兄弟的命,也改了太子的命,这个天数都变了,既如此,天道自然也要改变,那东西本来就不该属于凡尘,总归还是要回到属于它的地方。”
梁宜梅懵懵懂懂,“属于它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它要怎么回去?”
慧缘看了她良久,道:“自然是要有人带它回去。”视线就落在了在梁宜梅怀里动来动去的谌哥儿身上。
梁宜梅顿时抱紧了谌哥儿,慧缘固然知道她的来历!
慧缘起身离开,在门口又顿了顿,道:“那是属于他的命数,你要是试图改变,就得改变其他人的命理来平衡他,可能会有人为此而生,也会有人为此而亡,他命理太贵,要平衡住,只怕要天下大乱了!不如让他去该去的地方!”
梁宜梅脸上有些怒色:“他是我的孩子,他还这么小,怎么能离开我的身边?”
慧缘叹了一口气,举步离开!
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却也有人不屑一顾!
……
太子咬着口中的布巾忍受着身体带来的极致痛苦,身上早已汗湿,看不清原有的模样,一声声念佛的声音传入耳中,太子的神智又清醒了一些,身体的痛楚也更加清晰,一缕缕一丝丝,好像是慢慢的回放似的。
大师说这种痛苦类似于母亲分娩,原来女子生产是这么痛苦的吗?那当初母后生他的时候也受了这样的痛苦?长久以来对皇后的那一丝埋怨在这一刻消散了,不管怎么说,母后是受了天大的罪才把他生下来的!
慧缘在一旁守护太子,敲着木鱼,如入定般听不到他的呻吟。
太子觉得身体被分裂开来,在他觉得快没有知觉的时候身体却又更疼痛,他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慧缘的木鱼声就突兀的在脑际响起,他不由想起大师在交给他东西时说的话:()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