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我怎么回来的给爸爸和妈妈解释了一下,弟弟则一直很好奇的看着我眨眼睛。
看在弟弟还小的份上,我就没有去跟他解释,毕竟解释了他也听不懂。
等到爸爸和妈妈明白了我的意思后,就很是警惕的转头四顾,看样子还是对封冥很好奇。
只不过这一次封冥似乎不打算露面,回到家之后,他就不见了。
我看到王茅没有追过来,也就没再去找封冥,而是将东西放一放,现在就算我再怎么紧张也没用了,反正都已经从机场回来了,再回去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
于是我就很安心的开始了寒假生活。
王茅最终也没有追过来,我不知道他是放弃了还是怎么了,因为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再有消息过来。
到家之后我给余媗她们打了个电话,通知了一声,然后知道大家也都陆续到家了,就放下心来。
在家里过了两天后,在第三天的早上,我正和家里人坐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却总感觉爸爸和妈妈似乎有话想对我说。
我一边逗着这两天越来越缠着我的弟弟,一边转头看了看他们问道,“爸,妈,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小,原本这件事呢,我们也不想麻烦你的,但是看到你突然之间就从机场回到了家里,想来你的那位鬼夫本事也很大,所以就想着能不能请他帮个忙?”爸爸和妈妈转头对视一眼,似乎下定了决心,齐齐转过头来看着我问。
我一怔,看来真的出事了,随即又想起之前的事情来,就试探着问他们,“爸,妈,是不是表哥家出事了?”
“看吧,我就知道小小肯定会知道,”妈妈一听我这话,顿时激动起来,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你表哥家出事了,就前几天,你还没回来的时候,你小姨夫喝酒喝死了,然后虽然家里人都很伤心,也是需要按照规矩去办身后事的,谁知道自从你小姨夫死了之后,他家的怪事就一件接着一件没有断过。”
原来,我们这里有个习俗,如果家里有人横死的话,就是不是正常死亡的话,那么他家里的长子就必须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长子需要提着个灯笼,在那人死后的第七天去回家必经的胡同口,在那里烧纸啊烧钱啊之类的,做完这些杂事之后,就要提着灯笼转身回家了。
而最容易出事的一个环节就是,在转身走的时候如果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千万千万不要回头。
可是表哥他却在那天回头了,而且还看到了早已经死去七天的小姨夫在冲着他笑。
从那以后,表哥就病了,现在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
这可把小姨急坏了,毕竟她刚失去了丈夫,现在可不想要再失去儿子。
可是找了许多的医生还有那些江湖郎中,都摇头说看不出来得了什么病,眼看着表哥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再这样下去,恐怕表哥就要和小姨夫一样了。
原本妈妈是想着回奶奶家请那位五婶的,因为现在也就只有她比较有名气,而且家里有一条黑狗,可以驱邪。
正好看到我回来了,就想着让我家那位鬼夫给瞧瞧,看看是不是我小姨夫的鬼魂在作祟。
听完他们的话后,我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但是现在封冥并不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如果直接拒绝的话,封冥万一再出现了,如果不拒绝的话,我又不知道怎么去找封冥。
对了,呼唤大狗。
上一次就是呼唤大狗然后封冥就出现了。
于是我闭上眼睛,先在心里急急的呼唤起大狗来。
没过一会儿,我的耳边就响起了封冥熟悉的问话声,“这么想我?竟然不惜要用这种方法来找我?”
“我有事请你帮忙。”我赶紧睁开眼睛,很是诚恳的看着他,希望他不要先拒绝。
封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直盯着我看的家人,微微挑眉问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在你那什么之前呢,你其实有看到过我表哥,你说他印堂发黑,必有祸事,现在他的祸事确实来了,你能不能帮帮忙替他解决一下这祸事呢?”我很是急切的看着他问。
爸爸和妈妈也盯着我一直看,这下子他们知道封冥就在我身边了,也很是期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封冥似乎思考了一下,他点点头说,“好,只不过如果他命数已尽的话,那我就不会插手了,所有的事情看过之后再说。”
我赶紧点点头,他之前就说过表哥命不该绝,所以应该不会有大事,现在只要他答应去管这事了,那么表哥就更不会有事了。
这个时候我想的很简单,直到我们见到表哥之后,才发现事情比我们想像中要复杂的多。
我将封冥的话大概跟爸爸和妈妈说了一下,就赶紧让他们带我去见表哥。
毕竟这种事早一时解决比晚一时要好些。
等到我们一行人来到小姨家的时候,我还没进门就看到了那阴森森的鬼气正笼罩在他们房顶之上。
看来这次表哥所遭遇的祸事还不小呢。
小姨见到我们过来,开始抹泪,爸爸和妈妈则按照我的话将小姨拖住,不让她进来,这样好方便我和封冥行事。
我打着去探望表哥的旗号,带着封冥进了表哥的房间。
表哥此时正一脸惨白的躺在那里,当他看到我进来的时候,很是虚弱的想要跟我打个招呼,让我赶紧上前去制止了。
“表哥,别乱动,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先跟我说说那天的情形吧。”我走上前去,伸手按住表哥,制止他起身。
毕竟他现在已经这么虚弱了,如果再乱动的话,我真的害怕他会出什么事。
表哥叹了口气,就开始讲那天的情形。
他说他还记得那天原本天气很好的,但是等到他提着灯笼出门的时候,天气突然就变了。
说是狂风暴雨有些太夸张,但是月黑风高确实很符合。
他就那样提心吊胆的提着灯笼去了胡同口,一边学着小姨教给他的话,一边给小姨夫烧纸。
起初在他烧纸的时候,他感觉到身边的气温越来越低,最后那火都变的越来越小,大有快要熄灭的感觉。
他当时都差一点以为那堆火会熄灭,然后需要重新再点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