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
一天的国事访问下来,如晦疲惫的回到莱茵庄园。
这处庄园是华伦的私人财产,应华伦之邀,如晦在英国逗留的最后两天将住在这里。
如晦的车才在庄园门口停下,手机便响起,一看来电显示是华伦,他滑开手机‘喂’了一声。
接着,如晦说:“行行行,我知道了。”
挂了手机后,如晦说:“你不回来正好,我清静。”
接触了几天才知道华伦完全不是小时候的那个华伦,只能说楼家的基因真的非常强大,华伦和楼骁就一个样,话唠一个。
庄园很大,草坪修剪得非常的整齐,树木修理得像谜宫,到处都是雕像,还有喷泉。
豪华的加长车至一处城堡前停下,早有管家恭敬的守候着,拉开车门。
“陛下!”
如晦下车。
“陛下,请。”
如晦随着管家进城堡。
城堡中的装饰全部是中世纪复古风格,处处显现着富丽堂皇。如晦太累,没做过多打量,直接进了卧室。
管家恭敬的告退。
阖上门后,如晦这才打量着卧室的结构。
不得不说华伦非常懂享受,这卧室必是打通了数间房间,它非常大,书房也在其中,做到睡觉、看书两不误。如晦随意扫了眼,眼光略过远处的大床,然后走向洗浴室。
出来的时候,他闲散的披了件浴袍。
沐浴后,一身疲惫散去,倒没有方才累。于是他走到书桌旁坐下,随手翻着桌上那本摊开的书看。
上面尽是一些火爆女郎的图像……
难道这就是华伦喜欢看的书?
“幼稚。”
丢了书,如晦走到窗前往外看,一轮圆月高挂空中,偌大的庄园披着月华,如梦似幻。时不时飘进来阵阵玫瑰花香。他低头一看,原来城堡下面就有一处玫瑰园。
“好小子,也真是了得了昂。”
这个季节还盛开着这么多的玫瑰必花费了一番心神。
“不悔……”
今天他给不悔打了几个电话,不悔都没有接,也不知是在忙工作的事还是在忙小野姜的事。
略沉吟了一番,他决定再给不悔打个电话。
掏出手机,拨通号码。
通了!
不过,这个电话铃音除了在手机中响起外,怎么好像听到这房间也有这个手机铃音?
如晦随着声音的方向扭头看向大床处,接着便见有只手从床上伸了出来,然后在床头柜方向摸摸索索了一番,最后抓到了手机,滑开‘喂’了一声。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中亦传来‘喂’的一声。
如晦在怔了又怔后,确信他的床上应该躺着一个人。
床太大,上面堆满了床褥之类的东西,他事先又没有注意……
他挂了手机快步走到床边,看清楚那个躺在床上的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一时间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压住。
不悔坐了一天的飞机,华伦去接的她,然后安排她在这房间休息。她正睡得迷糊就听到电话响,才接电话就被人压住,接着唇亦被人堵住。
直觉中她提膝。
他急忙伸手压住她的膝盖,同时低声道:“你想顶废我吗?”
是他!
怔忡中,不悔愣了神,他的吻便越发的大胆起来,掠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寸土地。
这也太火辣了些吧。
怎么感觉是小别胜新婚?
问题是他怎么来了?
华伦搞的鬼!
她思绪间,他感觉到了她的不专心,一口咬了下去,她‘嘶’的一声回神,“秦如晦,你咬人。”
“不咬你你回得了神?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还用想?华伦那小子干的好事。”说着话,他又急急的想攫取住她的唇,但她扭头避开,推着他的肩膀,说:“滚开。”
他却是定定的看着她,问:“你不想我吗?”
当然想,要不然怎么会争取到英国来出差的机会,不就是想和他团聚两天。她伸手箍着他的脖子,说:“想。”
“那就好。”
“嘿嘿嘿……”她推着他不规矩的手,“干嘛呢你。”
“你不是想我吗?正好我也想你。”
这个想不是那个想好不好?
“秦如晦,你是不是有病啊,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啊你。”
“想你啊,想着怎么吃了你。”
他一只手紧紧的箍着她的腰,一只手沿着她的小腿一迳往上摸,不悔只觉得他的手所过之处似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般,痒痒的难受,她急忙扭着身子想摆脱他的纠缠。
她离开R国的时候,他后悔没有吃了她。
他离开Y国的时候,他又后悔没有吃了她。
马上要离开英国了,等到了克罗地亚,他是不是又要后悔在英国没吃她?
他不打算再放过她。
一边伸腿压制着她,他的手一边解向睡衣。
感觉到他浴袍之下不着寸缕,她脸红得似滴血,“嘿,秦如晦,你流氓,你居然不穿衣服。”
他哪知道房间有人,他嘶哑着声音说:“我在我房里还穿什么衣服。”
“这明明是我的房。”她一边说一边推拒着他。
“好好好,是你的房。”他一边说手上动作一边不停,又说:“是洞房好不好?”
他抚过的地方莫名的不再痒痒,而似起了火般,她受不住,哼哼了两声。
这声音听在他耳中犹如天籁,越发使得他心襟动摇不能把持,一路强势攻城掠地。
她再也没有退让的余地。
皎皎月光之下,豪华的大床上,纠缠的身影十指相扣,那再普通不过的白金戒指反射着月华的光,璀璨耀眼。
卧室外,听着卧室中的动静,管家笑了,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说:“王子殿下,一切顺利。”
“……”
“是,王子殿下。”
第二天。
如晦还在梦中便被不悔踹下床。
他揉着眼睛爬起来,接着便觉得有东西砸到了他头上将他整个罩住,他一把拉下来一看是浴袍。再一看,不悔已经裹了睡衣下床。
他笑着将浴袍披到身上然后走到她身边,伸手箍着她的腰,说:“早啊。”语毕,一个吻就落在她脸上。
她推开他,说:“死开点。”
“怎么了?”他问,不但不放开她,还故意将唇凑近她耳边问:“难道是我昨晚表现不好?”
“你还说……”她的脸红得不能再红,气得捶他的胸。又说:“果然,相信男人的话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这又是怎么了?”
“还说什么注册后才碰我。”
他‘哈哈’的笑了,抓着她的手,十指相扣,说:“这叫情不自禁、水到渠成,注不注册又有什么干系。”
她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他往洗浴室方向走,他紧紧的跟随在后面。可是她才进洗浴室就一把关上了门。
他讨了个没趣,慵懒的斜靠在门上,说:“正好,这两天我休息,我们去注册吧。”
她在洗浴室回答,“不去。”
他不以为意,又笑着说:“我上次和华伦说及要他在Y联邦女皇陛下座前提及一下我和你的浪漫婚书的事,女皇陛下一听说我的王妃是你,她非常高兴,说你这样乖巧可爱的女孩正配我这样的有才青年,她愿意为我们签浪漫婚书,前提是我们要一起去看望她。”
因为华伦的原因,不悔也和Y联邦女皇陛下见过几次面,虽然女皇陛下年岁已高,但精神极佳。说起来,当年连翘获得十字勋章的时候,不悔就结识了女皇陛下,那个时候不悔还是个小姑娘,极得女皇陛下喜爱。
她秦不悔一生羡慕的不多,母亲是她羡慕的人之一,不但有父亲那纵容无度的爱,更有那份令世人艳羡的浪漫婚书。
如今,她也要拥有了吗?
念及此,不悔的唇角微微翘起。
不悔拉开门的时候,如晦仍旧站在门前,他定定的看着她,问:“想好了没?”
她点头,‘嗯’了一声。
他大喜,抱起她转了几个圈,放下她的时候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说:“等着,我马上就好。”
他进了洗浴室也不关门,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把浴袍一扔,冲澡。
“流氓。”
洗浴室中又传来如晦开心的笑声。
不悔冷哼一声扭头,正好看到零乱的床铺……
说过至少要考虑半年时间再给他一个答复,也说过注册才让他碰她的话,但是,他简直就是一个妖孽啊,逼得她完全招架不住。
一如他所言,情之所致罢了。
把自己交给他,她一点也不后悔。
唇微弯了弯,她走到床边抓过床单裹成一团,然后抱着它们扔进洗浴室的衣篓中。
接着,她又觉得不妥。
这里是华伦的庄园,佣人们洗这床单算怎么回事?
洗浴室非常大,分隔成两间。如晦在里间冲澡,不悔便挽了衣袖从衣篓中抓出床单放进水池,她找到洗衣液,自己动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