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他居然吻她!
不悔若被雷霹中,有些愣神。
如晦却有些不管不顾,因为他恼,且相当的恼火。
明明知道她和陆志杰定过婚,明明知道定过婚的男女有什么也非常的正常,明明不介意的,但是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他就是相当的恼火。他就是不想听,所以干脆以吻封口。
他并不是第一次吻她,当年密室之中他就吻过,当然那个时候是演戏,多少还带着些慌乱。
可现在不是演戏!
不悔伸手推拒着他。
如晦却不放过,一迳吻着她将她抵在了水池上,令她越发的动弹不得。她越往后躲避,他越压迫得厉害。
最后,她避无可避,也没有换气的余地,他才放过她。接着他将她捞进怀中,用手压着她的后脑勺,问:“怎么样?”
她还在他怀中喘着粗气。
“我和他比,和陆志杰比,怎么样?”他又问。
明明感受到了他的怒火,她也不饶人,‘呵呵’冷笑两声,说:“他比你技术到位,时间更长。”
他推开她,托着她的下颔,问:“果然?”
“当然。”她拍开他的手,转身往厨房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你的伤口非常深,建议你打破伤风的针。最好在24小时内完成……啊……”
他突然伸手将她重新拉入怀中,她抬头便见他正低下头,那黑灰的眸中闪着掠夺的光。
“秦如晦,放开。”
但,他的头越压越低,她有种想逃却逃无可逃的感觉,他灼热的呼吸也慢慢的蹿进她的鼻腔,她有点慌了,“秦如晦,你干嘛,再乱来我叫了啊。”
“乱来?”他的声音沉闷。
她一哽,说:“我和你什么关系?不是乱来是什么?”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推他。
他成功的控制着她让她不能动弹。
“我和你什么关系?戒指都收下了你说是什么关系?”说着话,他抬起她的手看,接着脸一黑,“戒指呢?”
那算什么戒指?难道他把它看成求婚戒指不成?她的脸亦一黑,“扔了!”
“扔了?!”他几近是咆哮出声。
这要是外人听见,早吓得瑟缩发抖,但她是谁,她是秦不悔。所以,她不但没发抖,更是抻着脖子说:“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想扔就扔,怎么了?”
“你,好,秦不悔,你,好……”
“嘿嘿嘿,近了,离太近了。”
“马上把它找回来,戴上。”
“硌手,不习惯。”
她才语毕,就觉得他的笑有点阴森,她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便听他说:“好,不习惯不要紧,慢慢的都会习惯。无论是戒指还是我的吻……”
说着话,他的鼻子几乎碰到了她的鼻子,又说:“我们一项项的来。”
“秦如晦,你疯了,干嘛呢你。”
他不给她任何挣扎的空间,准确攫取住了她的唇,猛烈的掠夺着她的呼吸,似要将她吸进自己的身体般,带着怒火,带着眷念,带着惩罚。
这一次,他全然没有怜惜她,哪怕感觉到她换不过气来他也没有丝毫怜惜。
她的呼吸很快困难,从有力的推着他到无力,最后两手瘫软到他身边。而他却还没想放过。
他的理智似乎渐失……
不悔感觉到一股气息直冲肺腔的时候,她才‘咳’的一声清醒,接着拼命的呼吸起来。
“再怎么样?”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悔仍旧在拼命的呼吸着。
“这一项是不是可以比得过了?”他又问。
她有气无力的推着他,“你有病啊你。”差点把她窒息致死。如果说她宁不悔死在接吻上,她还不如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有了呼吸,她的脸从苍白再度转为红润,他伸手轻抚着,问:“现在,谁的技术好?谁更到位?”
“你你你……”
好女不吃眼前亏。
见风使舵不光顾念有,她宁不悔一样也有。她说:“你秦如晦的吻技天下一流,一统江湖。”
“什么一统江湖?”
问着话进来的是楚楚,她进来看到如晦抱着不悔,好奇的问:“不悔姐姐,你怎么了?”
这里的灯泡真的是太多了啊,如晦有些怨念,身子微僵。不悔已经推开了他,站稳,说:“不小心滑了一下。怎么了?”
“如晦哥哥,走,听小野姜说你的麻将打得非常好。三缺一,就差你了。”语毕,也不管如晦同不同意,楚楚拉了如晦就走。
如晦频频回头,叮嘱,“马上去把戒指戴上。”
不悔冷哼一声,说:“楚楚,你如晦哥哥还要打破伤风的针。”
“唉呀,燕叔、妈妈都在,还怕没人打针,你放心。”
不悔回到酒席的时候,那边早就散了场,有的诸如魏兰舟、魏锦书、叶美玟等人有事先走了,有的诸如韩伯飞、楚楠这种喜欢打牌的就留下了,大厅中摆了好几桌麻将,简直就像一个棋牌室。
她四处看了看,便见如晦和楚楚、小野姜、Emma在一桌。而且,那三个小丫头的身边有着强大的军师团。比如说楚楚的身边坐着Daniel,Emma的身边坐着An,小野姜的身边坐着顾念,顾念正笑嘻嘻的在说:“如晦啊,三母和一公,和包要掏空昂。你今天就准备多多奉献吧……啊……谁打我。”
打顾念的是十七,她怒瞪着顾念,说:“什么三母一公?楚楚他们还小,你教点正经的。”
“哦。”一边揉着脑袋,顾念一边撇着嘴答应着,又说:“好像平时你们教的有多正经似的。”
十七是拿着破伤风的针来的,闻言,她威胁般的把针筒在顾念眼前晃了晃,顾念立马见风使舵,说:“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给如晦打了破伤风的针后,十七又看向自己的女儿,问:“楚楚,你尽顾着玩,你的作业做完了没?”
楚楚扭头看着一旁的桌子,扯着嗓子喊,“爸爸,快把你老婆请走,她打扰我打麻将。”
另外一桌的楚楠闻言,立马连麻将都不打了,直接起身走到闺女这边来,然后一把拉了十七,说:“走走走,教我出牌,我都输了两圈了。”
十七只有翻白眼的份,瞪着闺女,然后用手戳着闺女的脑袋。
“爸爸,妈咪又欺负我。”楚楚嘟着小嘴说。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楚楠牌也不打了,直接拉走了十七,说是要教训一下老婆不能欺负闺女。
楼骁急忙顶上了楚楠的位子。
如晦看到不悔来了,拍着自己身边的位子,说:“不悔,快来,当我的军师,他们都有军师。”
“如晦哥哥,你不是说你打麻将老厉害的咩,干嘛还要军师啊。”小野姜问。
“那是因为他碰到了我,他碰到我只有认输的份,不得不请军师。”顾念说。
如晦抬着唇角看着顾念,“既然你这么厉害,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玩大点。”
“玩大就玩大,谁怕谁?”顾念不甘示弱。
“爸爸,快,钱。我们要玩大的。”Emma扯着嗓子喊。
紧邻的一张桌子上,韩伯飞立马拉开自己的小抽屉,把里面的票子都抓了出来递到女儿手中,说:“玩高兴点。”
一旁看韩伯飞出牌的苏芙死劲拧了拧韩伯飞的胳膊,埋怨说:“你不能这么惯着她。”
“这就惯着了?不至于吧。”说着话,韩伯飞说了声‘碰’,然后将手中的二条打了出去。
一见Emma有资助,楚楚急了,回头四下一看,没见到她家香帅,于是对身边坐着的弟弟说:“Daniel,快,从爸爸要钱去。”
Daniel脸一黑,掏出了自己的皮夹,放在楚楚的手边,说:“应该够。”
见两个小伙伴都有了充足的资金,就她的资金最少,小野姜扯着嗓子喊:“爸爸,我的钱少了。”
齐言、韩伯飞、秦琛、楼骁一桌。楼骁本就是顶的楚楠的班。这桌上的人接二连三的被闺女扯着嗓子喊着资助,哪还有打牌的心思?
秦琛干脆将牌一推,说:“我有个主意。”
“你说。”
“我们干脆在那帮小家伙们的身后祝威,给谁助威就代表着谁。他们的输赢就是我们的输赢。只是在输赢上我们翻他们的三倍,怎么样?”
既可以看牌,又有了输赢。
“好主意。”
几个都是宠女儿的人。齐言很快就站到了小野姜的身后,韩伯飞站在了Emma身后,楚楠、十七不在,楼骁干脆站在了楚楚身后。
一看这形势,秦琛‘呵呵’的笑了,说:“你们都在欺负我徒弟吗?”说着话,他站在了如晦身后,然后捏着如晦的肩膀,说:“如晦,给我将他们统统干掉。”
“是,秦爸爸。”
本来是小孩子们玩耍,不想因为如晦一句‘玩大点’,小家伙们手中的资金多了不说,大人们也都围了过来。
顾念看着如晦,问:“这下,够大了吧?”
如晦还没回话,楚楚说:“不够。”
一众人都看着楚楚,楚楚又说:“只玩钱有什么意思?除了钱外,我们再加点码,那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