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押所内,打斗正酣。
付一笑又是潜水又是水下大战的,然后在水警局又折腾了半天。而且至今连口水都没有喝,身体有些乏了。
对方已经倒下去了四个,被付一笑打得像死猪般的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另外的四个看出付一笑一直护着两个孩子,于是使了使眼色。
很快,其中三人去斗付一笑,另外的一人则负责去拖孩子们的腿,想把孩子们拖出来。
云业和不悔听付一笑的话,紧紧的抱在一起,如果有人来抓云业的脚,不悔就用腿去踹那人的手。如果有人来抓不悔的脚,云业也拿脚来踹那人的手。
那人在应付不悔、云业的时候,还得应付付一笑的快腿,所以要想把云业、不悔拖出来威胁付一笑还真是一时不能得手。
如果是单独斗这些人,付一笑没问题。但在保护两个孩子的前提下,付一笑多少有些力不从心,动作范围也不敢太大,也不敢冒然进攻,他只能死守在这个小角落处。
耗着。
拖着。
等救兵!
‘啊’的一声来自不悔,她被那个胳膊曾经被付一笑用凿子划伤的人抓住了脚踝。那人用力的一拖,云业再怎么用脚踹对方的手,对方就是不松。
云业急了,干脆扑上去,一口咬在了那人手上。
云业也是用了狠劲,一点也不留情,咬得那人的手鲜血直流,
‘嘶’的一声,那人一巴掌挥过去,云业哪抵得住,被拍飞回角落,头撞到了墙上,差点晕了过去。
眼见着不悔要被人拖走,付一笑急了,也不顾当面挥来的两个拳头,直接一脚就踩向那拖着不悔脚的手。
付一笑的腿力出去都是可以扫断一颗碗口粗的树的,所以,想当然,随着付一笑的脚落地,只听骨骼碎裂之音传来,还有那人撕心裂肺般的嘶吼声。
手松了。
不悔急忙爬回了角落处,再度和云业抱在了一起。
付一笑虽然踩断了一人的手,但也没有躲过当面的那两拳头。
但即使如此,他仍旧站在不悔、云业的面前,一步不后退,一步不让开。
亮光一闪而过。
匕首!
呵,进看守所是要搜身的,这些东西是不允许带进来的。
付一笑‘呸’的一声吐了口血,用手擦了擦嘴边的血渍,轻蔑的看着对方剩下的最后三人,然后挑衅般的招了招手。
三人中,执着匕首的吼叫一声上前,手中匕首直捅付一笑的肚子。付一笑侧身避过,一掌砍在那人手腕上,那人痛得‘啊’的一声,匕首落地。不悔眼明手快,一把将匕首抓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那人的脚就是一刀,狠狠的刺下。
真准啊,直刺那人裸在鞋外的脚背。
那人再度‘啊’的一声,抱着脚跳开了。
付一笑‘哈哈’仰天一笑,接着道了声‘好样的,宝贝’后,再度轻蔑的对着那倒在地上抱着脚叫痛的人吐了口血水,鄙视说:“孬种。”
虽然听不懂,但从付一笑的神情也看出这不是什么好话。那人恨得牙痒痒,但又不能动。
不悔虽然小,虽然力气不大,但因为她刺中的正好是脚背,且是由上往下刺,所以还是非常痛的,血也流出来了。
这一下,对方只剩下两个人,口中骂骂咧咧的齐齐上。
猛然间,哨子声齐齐响起,那是警戒的声音。
那两人只当是别的看押牢房中出了事,也没在意,准备继续围殴付一笑。但是,铁门‘哗’的一声被推开,紧接着,水警们执着警棍冲了进来。
只当是自己这边的人来援助的,两人指着付一笑,声音颇是激动,然后还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六个人,嘴中叽哩呱啦的说着些什么,明显是告状的。
水警们给那两人使眼色都来不及。
一个特警上前,一拳头擂在了那告状之人的脸上,然后又是一脚踹在了另外一人的肚子上。
两个告状的相继倒地,错愕的看着突然间出现的这许多的特警……
秦琛、连翘相继走进来。
“爸爸,妈妈。”
“秦爸爸,连妈妈。”
“宝贝儿。”
看到他们的宝贝儿没事,秦琛、连翘提起的心终于放下。秦琛大步上前一把抱起他的小宝贝儿,手上上下下的捏着,确信她的骨头没事。他这才摸着她的头,问:“宝贝儿,有没有人欺负你?告诉爸爸,爸爸为你报仇。”
不悔摇头说,“没有,舅舅好厉害,保护着我们。还有云业,为了救我受伤了,后脑勺撞墙上了。”
秦琛急忙看向云业,而连翘扳过云业的身子看他的后脑勺,果然肿了一些,她心疼的问:“疼不疼啊,业儿。”
云业摇了摇头,“不疼。”
“谁干的?”秦琛问。
不悔直指那个被付一笑踩断了手的人,说:“是他,就是他。他想把我拖走威胁舅舅,云业为了救我去咬他,他把云业拍飞了,撞了墙。”
不悔一迳说,秦琛抱着不悔一迳上前。
随着秦琛的靠近,那断手之人只觉得森森寒气扑面而来,不自觉间便吓得他屁股一点点的往后挪。
最终挪到一堵墙上,再也挪不了了。然后,他有些绝望的看着秦琛,嘴中说着些什么,似乎是求饶之类的。
秦琛抬起脚一脚踹向那人的胸口,于是,惨烈的嚎叫声还有胸骨断裂音相继传来。
水警们相继抖了抖。
特警们一动不动,只是看着。
其余那些受了伤的打手们知道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没一个敢出来救护同伴的,他们同时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语毕,秦琛抱着不悔大步跨出看押所。
付一笑抱了云业,连翘随后跟上。
医院。
医生相继给不悔、云业做了检查,说:“小小姐和小少爷都没有事。小少爷的片子出来了,还好,颅内没有损伤,只是有轻微的脑震荡。不过问题不大,我给你们开一支消肿的药然后开一支止吐的药,按说明书上的定时涂抹和服用。”
“他还这么小,轻微脑震荡会不会有后遗症?”秦琛问。
医生回答:“没事的。小孩子们哪个不喜欢打打杀杀的疯闹,这种轻微脑震荡很常见。静养两天就可以了。”
医生只当云业是和小朋友打架受的伤。
秦琛还是不放心,去了观察室,决定先观察两小时,看看情况再说。
付一笑进观察室的时候,连翘问。“哥,你没事吧?”
他捱了两拳头,一个在肩头,一个在脸上。脸上的他避开了些,是扫伤,脸颊有点微肿。就是肩头受的那一拳有点狠,有大面积的淤伤,不过这伤对于他而言已算小儿科,只开了些消肿化瘀的药。
他将手中的药膏在手中摇了摇,说:“我不想要这药,医生偏要塞给我,唉,涂什么涂,像娘们似的。”
连翘无语瞪眼,不悔早就一蹦一跳的叫着:“舅舅抱,舅舅抱。”
想着不悔刚才在看押所一刀就刺中歹人的脚,付一笑就高兴,顾不得肩头的伤,一把将不悔抱起来,说:“小宝贝,你刚才真厉害。女侠啊。”
秦琛、连翘不明白,付一笑便将刚才在看守所发生的一幕夸张的讲了一遍。
连翘目瞪口呆,秦琛眉头直竖!
不悔却‘啪啪’的亲在了付一笑的脸上,说:“舅舅,舅舅,你也是英雄。原来你也是英雄。我长大了要嫁给你。”
秦琛的脸黑了。
付一笑的脸也黑了。
话说他这是被小家伙给轻薄了吗?眼见着小家伙要再度轻薄他的脸,付一笑急忙伸手挡住小家伙的小樱唇,说:“有多远死多远。”
不悔‘呜呜’两声,付一笑付了手,不悔瞪着凤眸,不甘心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死远点?”
“你舅舅我不玩乱人伦的戏。”
秦琛硬生生一把将不悔从付一笑怀中拽过来,狠狠的打着她的小屁股,说:“再敢说这样的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付一笑翻了个白眼:呵呵,吃醋!
不悔在秦琛怀中扭来扭去,“为什么?为什么?不公平!为什么英雄都生在我们家了?爸爸我不能嫁,舅舅我也不能嫁?”
连翘扶额,这么小的闺女似乎颇恨嫁,前些时才吵嚷着要嫁如晦的,今天又吵着要嫁付一笑!
那边秦琛还在教训闺女,这边付一笑说:“导游助理都找到了,只是有些小伤,休息两天应该没事。”
连翘问:“警方怎么说?”
她和秦琛相继接到云业、不悔的求救电话,秦琛当时就打电话找了人。所以才有特警为他们开道。
这里的水实在是又浑又深,万不想水警和惯犯沆瀣一气,倒买倒卖珊瑚从中获利!
“惯犯共十人,水警局当天值班的和惯犯都有勾结,一个都跑不了。”
这次水警局打击错了人,如果只是个普通的游客的话,游客现在肯定是凶多吉少。但是欺负到秦琛、付一笑,那他们只能自认倒霉。
秦琛虽然和不悔在疯闹,但也听到付一笑的话了,他问不悔:“我问你,以后,你还管不管这样的闲事了?”
“这才不是管闲事。这是做好事。”
“嗯。做好事做到看守所去了。要不是舅舅能打,你想想,在水底你会怎么样?在看守所你又会怎么样?”
想着小命差点就丢了,不悔纠结的苦着脸,一双小眉毛像两条毛毛虫似的立在额头,说:“以后,我会首先想着在怎么样保护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再来保护那些自己想保护的东西。”
秦琛‘嗯’了一声,亲了一口小家伙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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