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爱庄园。
秦琛亲笔提写,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很快被人拓上了牌匾,挂上了庄园的大门。
似乎知道男人治病的痛苦,女人什么也没有问,这两天都陪在男人身边,悠闲的时候就在庄园转一转,有时候看男人体力不错,就和男人一起去市内逛逛。
一切,安静、美好。
有男人陪在身边,连翘觉得整个艾克斯都是世外桃源。
当又一个夜晚降临的时候,秦琛仍旧在不厌其烦的打着电话,奈何电话那头的人死活不接。
“唉,小宝贝儿这是和我扛上了哈。”
回来两天,他及时给他的小宝贝儿打电话,不接。通视频,不接。连翘用她的手机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小宝贝儿就接,但一听秦琛的声音,立马挂断电话。
秦琛知道,小宝贝儿生他的气了。
二十天没搭理小宝贝儿,小宝贝儿能不生气?
连翘夺了秦琛手中的电话,说:“别惯着她。你只管接下来的几天都不理她,看她给不给你打电话。”
“那怎么成。错的是我又不是小宝贝儿。”
“秦琛。”
“好好好,不打不打,反正过两天就回去,我回去再给小宝贝儿陪罪。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秦琛带她去的地方是山顶。
前番她和小黑妞来这个山顶眺望,那个时候风景虽然美,但入不了她的眼。可今天,哪怕是天黑,哪怕看不到那美丽的风景,但只要有身边的人陪着她,就是最好的风景。
山顶的平地上,摆了个小圆桌,其上点着蜡烛,因山上风大,蜡烛都用玻璃灯罩罩着,散发着柔和的光。
琳琅满目的糕点堆满了小圆桌。
山顶西餐,呵呵,真够浪漫。
男人漆黑的眸看着她,绅士的邀请她入座。然后,他坐在了她的对面。
男人要么不浪漫,这一浪漫起来,她倒有点受不住。她‘呵呵’一笑,“秦琛,你不会是要和我求婚吧?”
“你本就是我老婆,求个什么婚?”
“那你搞得这么隆重,我心跳都一百八了啊。”
男人唇角微勾,“你也有胆子这么小的时候?”
“在电影电视情节中,这种隆重的场景,要么是求婚,要么是分手的最后一餐。我能不多想?我总不至于说:秦琛,你这是打算和我分手?”
“小宝贝儿喜欢看肥皂剧,遗传自你。”
语毕,秦琛拍了拍手。紧接着,树林、岩石后面传来音乐声。再然后,六个身穿燕尾服的男子齐齐拉着小提琴缓缓的走向圆桌方向,在他们的身边,有六名穿着女佣裙的女子跳起了颇具特色的地方舞,小黑妞就在其中。
“秦琛,这……”
“今天你生日,Marie知道了,说是要给女主人庆贺一下,这一切都是Marie想到的。”
嘁,还以为这个男人开窍懂浪漫了,搞半天是她自作多情,一切都是小黑妞的功劳。
连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但仍旧好心情的看向跳舞的小黑妞他们。
初时是颇具特色的民族舞曲,接着曲子一转,成了人人熟悉的生日快乐歌。小黑妞等人齐声用法语唱着生日快乐的歌,围着连翘、秦琛二人跳着欢快的舞。
连翘受了感染,站起来想和他们一起跳,但秦琛考虑到她身体不方便,拉住了。
歌舞完毕,小黑妞用Y国语言说:“夫人,生日快乐。”
连翘抱着小黑妞,说:“Marie,谢谢你。”
“祝夫人、先生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一众人在秦琛那深沉如海的眸色中恭敬退下。秦琛顺势一拉,让连翘坐在了他的腿上。
“诶,秦琛,你的身体。”
秦琛的脸一黑,“我的身体很好。”
连翘讪讪的笑着,说:“我不是说你的身体不好,而是想说你大病初愈的,能省点力气就省点哈。”
男人‘哼’了一声,说:“你是怕我伤到你的心肝宝贝吧。”
二人久别重逢,再加上之前因他中毒、她怀孕的事,难免时有小别胜新婚的摩擦,擦着擦着就有起火的时候。但她总是以怀孕为由悬崖勒马。这两天,男人大抵有些吃味了。哪怕那‘心肝宝贝’四字,也都冒着酸味。
女人汗颜,看着男人傻笑。
秦琛见她憨笑,心中一软,指着天空,问:“好不好看?”
天空中一轮明月,几点稀疏的星子,连翘说:“很美。”
“想要吗?”
“我想要你就能给我摘下来?”
“只要你要,我就有办法替你弄到。”
是啊,只要她要,他有什么没做到的呢。哪怕是登月,哪怕是潜海。
男人的声音若呢喃,“说吧,今年的生日礼物,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身体健康,我想要小宝贝儿平安长大,我更想要我这肚中的小宝贝能够支撑七个月……
“秦琛。我想要你不要再为我担心。”
男人身体一顿,“就这?”
“嗯,就是这。秦琛,我怀着这个孩子,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我感染病毒。但,秦琛,你看,燕七治好你了,说明他有成熟的治疗方案。哪怕我真中了毒,不过是要走一遍你曾经走过的路罢了。秦琛,你为了我和小宝贝儿挺过来了。相信我,为了你和小宝贝儿,我一样也能挺过去的。所以,我不要你为我担心,这就是我今年想要的礼物。”
女人妖娆的桃花眼中泛着柔和的光辉,男人心一暖,点头说:“好。”语毕,男人攫取住女人的红唇,低声轻喃,“你知道的,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哪怕山顶有风不时吹过,但因了拥吻,二人身体的温度都有点直线上升。连翘本就在孕期,感觉更是来得快。
可是,考虑着肚中的孩子,考虑着这个孩子的特殊性,她仍旧理性的止住了,问:“秦琛,你不饿吗?”话才出口,就发现这声音也忒干哑了点,女人自己都吓了一跳。
“饿,我很饿、很饿。”
听着男人那似被砂纸磨过的声音,女人的眉狠狠的一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瓜子。怨她,怨她的话问得太过暖昧。
感觉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连翘身体紧崩,“呵呵,饿了就吃点东西。”说话间,她拿起桌上的一块蛋糕往男人嘴中送。
男人如海深沉的目光只看着女人,说:“我只想吃你。”
“秦琛,我现在……不成。”
“我会小心,我只小心翼翼的和你的心肝宝贝打声招呼,成不成?”
什么打招呼?
还真是形象。
这男人开起黄腔来果然让人招架不住!
连翘眼皮子不停的跳,“不成。”
“我问过燕七,没问题的。”
这种事居然还问人家?难怪这两天燕七看她的眼光都有些飘飘忽忽,而且总是欲说还休的一幅神情。
连翘恼了,说:“秦琛,顾医生说了,三个月内严禁这种事。不说三个月了,就算满了三个月也不成,这孩子太特殊。我不敢大意。”
“什么?”就算满三个月他也不能动?男人只觉得五雷轰顶。接着,他说:“你无非是担心我伤到你的心肝宝贝。要不这样,你在上面。”
连翘满脸通红,“那也不成。”
“匪匪。你们母子不能这么对我。”说着话,他拉着她的手往下。
“秦琛,别闹,到时候难受的是你。”
“我感觉到了,你也想要。”
“你那只是感觉,是自作多情。”
“匪匪,别折磨我了好不好?”
“我没折磨你,是你自己精虫充脑。”
男人将火热的头颅搁在她的脖颈,说:“你记不记得我们就在这里野战过,那个时候你比现在主动多了。”
那个时候的确多是她主动,多是她撩拨着他,而那一个晚上和这个晚上是多么的相似。
难怪男人精虫充脑,怎么止都止不住,原来是回忆起从前了。
“匪匪,你就成全我成不成?”
看他忍得辛苦,想着他大病初愈恐怕着实不能憋狠了,女人戳着他的脑袋,说:“成成成,回城堡,回了城堡你想怎么样我都从你。”
男人的眼睛亮若星子,“真的?”
“嗯哼。”
男人的手指划过她的樱唇,意有所指的说:“这里也成?”
“秦琛!”
“是你说我想怎么样都从我。”
“我真想剖开你的脑袋看看你的脑袋里到底长了些什么?”
“反正都是你。”
二人一路胡闹着回到城堡的时候已经午夜时分。
在浴室又闹了一个小时,男人才抱着女人出来。
得到纡解的男人颇是兴奋,全无睡意,他走到房间那张古老的雕花木桌边抽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镇重的递到了连翘的面前。
这是她的生日礼物?
每年她的生日,男人都会准备礼物给她。当然,就算不是她的生日,但只要她表示出对那个东西的喜爱,哪怕它到了别人的口袋,男人一样也会想办法将它弄到手送给她。
她不记得这段时间她对什么东西感过兴趣。
“礼物?”
“嗯哼。”
“什么?项链?”
男人唇角微翘,“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连翘缓缓的打开盒子,不是项链,是一张纸,小巧的卷着躺在盒子中,上面系了个金丝带。
“是这个葡萄庄园的地契!”连翘肯定的说。
男人笑了,说:“你看啊。”
看他笑得神秘,她嘀咕着:“难道不是?”
她好奇的解开丝带,小心翼翼的展开卷纸,半晌,连翘一动不动。接着,她僵硬的抬头看着笑得宠溺的男人。
“这是……”
这是一张经过Y联邦女王签署的婚书。
她和秦琛的婚书。
Y联邦下属53个国家,Y国是其中的一个。
根据《Y联邦法案》,这53个国家地位平等,在内政和外交的任何方面互不隶属,唯有依靠对Y王的共同效忠精神统一在一起。
说白了,这53个国家可以有着自己的政治体制、制度,但却一致遵循着Y王是他们的精神元首的原则。
如今的Y王是个女人,已经七十多岁了,但威信响誉世界。
一般而言,Y王是不会管这些事的,但也有例外,比如现在她手中的一纸签署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纸证明,是荣誉。
但,这纸证明也是再也解不了的枷锁。
如果某对夫妻经Y女王亲自签署了婚书,也就是说这对夫妻若要离婚的话,得经过53国国家元首的一致通过,否则永远离不成。
“秦琛,这……”
男人偎身上床,抱着震惊的女人,说:“从此,你休想和我离婚。”
“秦琛,我……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又和你签字结婚了啊?”
这一直是她心里的疑惑,今天总算问出来了。
五年前,她坐牢,被剥夺了一切权利,和秦琛的事实婚姻解体。当他们重新开始的时候,男人口口声声说什么‘你是我老婆’的话,她知道男人素来不出妄言,她还想着他是不是买通了婚证司的什么人重新注册了婚姻?
后来,她有黑进婚证司查看过,他和她的婚姻皆显示‘离婚’字样。
她估摸着男人应该是在拉斯维加斯之类的地方和她注册了婚姻,可以不必通过Y国婚证司认证。这种事,男人是做得出来的,所以才总说她是他老婆的话。
她想着拉斯维加斯就拉斯维加斯吧,哪里注册都一样。所以,她就没在继续查证下去了。她只要知道男人是她老公就成。
但万不想,并不是简单的拉斯维加斯,而是Y女王亲自签署?!
男人小心翼翼的从女人手中取过那纸婚书,又小心翼翼的卷好系上放进盒子中,盖好盒子,他亲了一口盒子,说:“你不记得就不记得,只要我记得就好。”
“秦琛。”
看着女人幽怨的眼神,听着她幽怨的语气,男人说:“好好好,我告诉你,告诉你……”说话间,男人凑近女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女人的脸色从诧异到震惊,从震惊到了然,最后她几乎尖叫道:“秦琛,你真狡诈。”
“什么是我狡诈?明明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签的字好不好?”
“什么心甘情愿?明明是不明不白。”
“难道你不是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的?”
“秦琛,你……”
现在虽然她是心甘情愿的,但至少签字的那个时候她还没想过要再嫁给他啊啊啊。
“难道你不想要?不喜欢?”男人问着话,脸色也阴沉下来,就像一块水泥雕塑般的看着女人。
“我……”说不想要、不喜欢的话是不是太矫情了些?毕竟是Y女王签署的,她现在的心虚荣得不要不要的啊,且非常的激动。
男人颇是委屈的说:“我还以为你看到这个礼物一定会高兴得疯了。”
“谁会疯了?真是……”
“怎么办?你不想要也得要。这可是Y女王签署的,不能拒绝。”
“秦琛,你真是,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霸道。”
“谁叫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霸道对谁霸道。反正,你逃不掉这个身份了。除非我死……”
连翘急忙伸手捂着他的嘴,说‘呸呸呸,乌鸦嘴’,然后又镇重的说:“不许说死,不吉利。”才大病初愈的人,还是要讲些忌讳的。
“你怎么……怎么就想到这样一个法子啊!”女人真心无语了。
男人相当得瑟的搂着女人,将那盒子高高的举起,说:“以后好了,这就是我秦琛一生的法宝。那个名叫连翘的女人再也逃不出我的掌心了。哪怕法律判决也没用。”
是啊,就算法律判决了,还得通过53国国家元首的首肯,最后通过Y女王的首肯,可能当事人都死光光了,那纸离婚书都签署不下来。
“秦琛,你是怎么做到的?”
连翘清楚的记得,Y女王执权杖五十多年来只签署过一份婚书,那是Y女王给她自己本人签署的婚书。也就是说,她连翘和秦琛的这份婚书是Y女王执权杖以来签署的第二份!
“贵人相助。”秦琛得意的说。
“贵人?谁?”
“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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