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璀璨的星辰,波澜壮阔的大海,海天一色的美景,若无烦心事,今日必醉酒当歌一回。
可……
付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又将手中的雪茄送入嘴中。
“三哥。少抽点,这东西对口腔不好。”
平时,他们三哥只是装酷的时候抽一抽雪茄罢了。有时候,一支雪茄也就吸那么两口就丢掉。可今天,却是抽了一支又一支了。
“黑皮,三哥我今天栽了,你们可怎么办?”
“三哥,无论三哥怎么样,我们都跟着你。”
是啊,无论他付一笑如何,这帮兄弟都不会离弃他。所以,他越发要为他们这帮兄弟找好后路。
不能,不能轻易认输。
不再似方才愁眉不展,付一笑笑得一如以往的邪气,问:“你知不知道今天下盘的人是谁?”
“他们来自几个不同的国家,谁知道?”
“我知道。”
“啊?”
“这个人,今天刚和我提过200亿的事。不想这么快就兑现了。不过,不是我赚200亿,而是我亏损200亿。”而且,这200亿还不包括前期的散户要另赔的七十五亿。
“三哥,你的意思是今天的单子其实出自一人之手?”
“嗯。”
秦琛,秦琛……
万不想,你居然在不动声色间居然就将手伸到了国外的赛场上。
染指赛场,这不是一日之功,至少一个月前就有所准备了。
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值得你大费周章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
记得纳连翘入麾下时,青龙会的大哥就曾经说:“付三,敢录用连翘,勇气可嘉啊!只是,你就不怕得罪秦琛?付三啊,哥哥我送你一句话:宁得罪鬼神,莫得罪秦琛啊!”
当事时,他还‘嘁’的一声,不以为意。
如今,倒有了深刻的体会。
可是,如果仅只是为了录用连翘就导致秦琛步步紧逼不惜将付氏逼上绝路的话,付一笑有点想不通。
今夜的慈善晚宴,秦琛高调的欢迎了连翘回归。
今夜的拍卖现场,秦琛为了连翘不惜千金一掷。
也就是说,秦琛和连翘一如传媒所言至少是做到了相逢一笑泯恩仇。那么对于曾经在连翘危难时刻予连翘援手的付氏,秦琛就算不感谢,但也不至于出手打压。
付一笑想不通间,黑皮怒气冲天,问:“一人之手?谁?是谁?看我不去剁了他。”
一掌拍在黑皮头上,付一笑嫌弃的说:“剁剁剁,一天到晚你就只知道剁。跟你说过多少次,以后少提这样的字眼。”
“可是,三哥……”
“不要总是说些剁了谁、砍了谁、杀了谁的。要真去剁、去砍,我们当初赢了别人那么多钱,早就被人砍得稀烂了。黑皮,赢得起就要输得起。”
“可三哥,问题是我们何曾赢过200亿?”
又吸了口雪茄,这才发觉雪茄已经熄灭了。付一笑皱眉,将雪茄弹入大海,说:“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付氏渡过难关。”
说是这么说,但这条路肯定相当的艰难,除非重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见黑皮转着眼睛,付一笑道:“怎么,不相信我?”
看着付一笑脸上露出自信的笑,想着曾经差点就倒了的红花会是在他们三哥手中重新站了起来,这个世上,他黑皮谁都不信也一定要相信他们三哥。
念及此,黑皮精神一振:“不,相信,我相信三哥。”
“那就好。没有我的命令,不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听到没?”
“是,三哥。”见三哥看出他的心事,黑皮有些沮丧,但为了转移话题,他‘咦’了一声,问:“三哥,嫂子呢?怎么一直不见?”
“她回家了。”
以为说的是回了城中村,黑皮‘哦’了一声。
“她回了秦府。”
原来,秦琛永远是秦琛,那个宠着连翘的秦琛。
原来,那个秦氏的人力资源总监狐假虎威用错了地方,给了所有人错觉。
付一笑拍着栏杆仰天长啸一声,接着又‘哈哈’的笑了起来,直笑得眼中有泪出来,他才停止笑声,低头,看着海中的月亮,轻叹说:“想我付一笑,正准备开始真心待一人时,偏又遭此大难。而且对方还是秦府的大小姐,难啊,太难了。”
黑皮不懂,只是蹩眉看着付一笑。
拍着黑皮的肩,付一笑道:“成了,至少我得先想办法赚个300亿再说。”
用于还债。
看来,对她,不得不放下一段时日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在他最是艰难时,她却跟着他吃苦。
“黑皮,放心,三哥我会东山再起的。”
七楼,五星级舱房。
连翘尚在睡梦中,尚不知外面已上演了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因云瑚来闹一通,连翘的衣物被水泼湿,她决定洗个澡换身衣物再出去另寻其它的房间休息。
奈何,可能是先前喝了酒的原因,她再怎么千杯不醉,可也捱不住两个晚上没休息,多少有些酒意上涌。再加上泡了个澡,只觉得身体疲惫不堪,一时偷懒,决定就在舱房的次卧休息。
当然,为了防止被秦琛打扰,她仍旧将门锁了又锁,确信安全后,她才惬意的倒在了床上。
但再怎么睡得极沉、极酣的人,仍旧保留着警觉心,在觉得床一沉之际,她一个激灵,清醒。
有人?!
眼未睁,她速度翻身,长腿一踹。
紧接着,脚踝被人握住。
这感觉,太熟悉。
“秦琛,你怎么进来的?”她记得睡前将门都锁好了。
‘嘁’的一声,秦琛亮了亮手中的一长串钥匙,然后将钥匙丢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接着将她的脚一拉。
‘啊’的一声,她的鼻子撞着了他坚实的胸,生疼、生疼的。她还来不及挣扎,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秦琛,这么晚了,你又发什么疯……唔……”
她的话还未说完,樱唇便被他深深攫取住了。
历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一段时间的布局终于赢来二百个亿,多少有些心襟动摇、再也把持不住。
就像原来无数个他赚了钱的日子,便会与她分享,然后他便会看到她笑得格外的欢畅,说着‘你又有钱给我败了’的话。
每每此时,他就觉得他赚再多的钱都是为了她,哪怕她给他立马全部败光,只要她笑,他就乐意。
“唔唔唔,放……放开……”
感觉到了她的呼吸不畅,他才放了她。
她一边呼着气,一边怒视着他,“秦琛,你又发什么疯。”
他轻松的斜躺在她身边,支着脑袋,摸着她被气憋得通红的脸颊,说:“嗯,想你想疯的。”
“你……”
“难道你不想我吗?”
“不想。”
“听说人在说谎的时候心跳会加速,我来听听!”
“秦琛。”她一巴掌推开了他要扑到她怀中的脑袋。
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高冷总裁么?似乎和原来的他有点不一样。
原来的他在男女情趣这方面多少总显得有些冷情冷性,倒是她主动得多。
怎么自从这次相逢以来,他总处于主动状态?
难道是云珊没有满足他?!
一想到云珊,她就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像避瘟疫般的快速下了床。
“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
“男女授受不清。”
看着她嫌弃的眼神,秦琛也不以为意,拍了拍床,冷声道:“过来。”
“不。”
“你去哪里?”
本以为男人们相聚肯定会赌一晚的,哪知他提前回来了呢?
回来也就罢了,居然跑她房中来了。
他的眼神太过诡异,这里很危险,孤男寡女、前夫前妻,太暖昧了些。
连翘一边往房门边走一边说:“我是付氏的员工,当然去找付氏的老总。”
秦琛缓缓的坐起来,冷冷的看着她的侧影。
因了避他如蛇蝎,她连鞋子都没穿,小巧精致的脚丫踩在松软的地毯上,泛着淡淡的光晕。男人的眼线便有些移不开了。
半晌,他才错开眼,抬眼看她,“你认为,付一笑比我安全?”
“至少,他尊重我,不会对我动手动脚。”好吧,这话说得相当的勉强。付一笑就是只会用药的狼,她曾经差点就在他手上吃亏。此番出去也不是找付一笑,否则就真应了那句才出得虎口又入得狼窝的话了。
‘嘁’的一声,秦琛想起那日她中药时的场景,说:“连翘,我要说你傻呢还是笨呢?我教了你那么多年,我都有点羞于承认你有时候真的非常的没有头脑。”
“那是因为你将我教成了你,我没有头脑也是因为你没有头脑。”
论嘴上功夫,她从来不逊他。
一边回着话、顶着嘴,她一边开门。
但是,奇怪,这个门怎么打不开了。
反锁了?!
她回头,颇是恼羞成怒的瞪着悠闲的坐在床上的男人。
妖娆的桃花眼不知不觉便瞟向了床头柜上的那串钥匙。
但,有那个男人守在一旁,她要拿到那串钥匙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与其拿钥匙,还不如一脚将门给踹开。
思绪间,连翘倒退两步,抬起脚。
似乎早就知道她的举动,男人若猎豹般从床上扑下,在她抬脚的瞬间便从背后抱住了她,然后一个转身便将她丢上了床,他颀长的身躯亦压了下来。
“匪匪,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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