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杨叔叔凭什么认为黑旗就能救出您的女儿?还拉上了张小浪这个小鬼,你可知道张小浪是小月月的儿子?”
柳青杨有些惊讶:“小月月都有儿子了……”“青杨叔叔既然知道了,那你就放弃黑旗吧……只要黑旗出手,张小浪也一定会出手,小月月是我的姐妹,我不想张小浪有什么损伤,至于你女儿的事儿,我会处理,只要你配合……”拓跋灵嘴上这么说,却
是一阵鄙视的眼神。
她知道柳青杨不可能不知道张小浪的身份,只是拓跋灵不愿意拆穿。
“你要我怎么配合?”柳青杨问道。拓跋灵道:“跟我去见天锡一面,然后让天锡放了纸刀,之后,你去找找玲珑姐,不要让玲珑姐心里有遗憾,好歹你是她的父亲……再之后,我希望青杨叔叔好自为之,不要再做任何坏事了,守灵族,有我
和天锡就够了……”
柳青杨长叹了一声:“这么多年,玲珑会接受我么?她在你们面前提起过我么?”
拓跋灵冷冷盯着柳青杨道:“第一,你在玲珑姐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想玲珑姐心中只是有个你大概的轮廓吧?第二,你臭名昭著,守灵族人人皆知,玲珑姐敢说您是她的父亲?”
柳青杨自嘲道:“也是,也是……”
“青杨叔叔,叙旧到此为止了……我怕再过一会儿张小浪那小鬼就按捺不住了,所以,请继续保持您风铃儿的身份,跟我过去吧!”
柳青杨听完戴上面罩,沉声道:“我可以配合你任何事情,但前提是必须救出飘零!”
“我也可以救出飘零,前提是,你必须对我言听计从……”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个人在达成了共识之后,这才慢慢地朝着张小浪他们的临时营地前去。
在距离那临时营地仅有百米的时候,黑旗就注意到了这边,他看到风铃儿之后,整个人都是处于一种震惊之中。
而张小浪同样惊讶,他自然也是见过风铃儿的,可是那拓跋灵怎么会和风铃儿走到了一起?
难道刚刚拓跋灵要见的人就是风铃儿么?
唐七却还在沉睡中,她虽然双目失明,可看她一脸温馨的表情,在黑旗的怀中睡的甚是香甜。
不一会儿,拓跋灵已经走到了张小浪和黑旗的身前,还没等两个人开口,拓跋灵就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事情想要问我,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张小浪话到嘴边,又被拓跋灵堵了回去。
黑旗的目光却紧紧盯在风铃儿的身上,风铃儿叹道:“孩子,我想了想,如果还让你去,你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决定自己亲自出手……”
黑旗咬牙道:“那之前答应我的事儿呢?”
风铃儿看了看拓跋灵,拓跋灵对黑旗道:“肯定算数,只是时间问题!”
黑旗听拓跋灵这么说,才算是安心了一点。
她的心中忽然有一种淡淡地抽痛,看着眼前的黑旗,她脑海中又浮现出当年那些守灵族人在黑旗谷的记忆。
“如果要让他知道黑旗谷就是天锡干的,那……情况可就不妙了!”拓跋灵心中叹道。
“好了小鬼,现在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就行,我和他现在就去救纸刀!”拓跋灵背着手,一脸严肃对张小浪道。
张小浪担心地道:“能行吗?不需要我帮忙吗?”
拓跋灵道:“你最好的帮忙就是在这里等着我们,不要来添乱,我保证还给你一个健康的纸刀!”
不知为何,张小浪心中总有一种对眼前女孩儿的信任感,他虽然不知道这种信任感从何而来,可是她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永远胸有成竹的,好像她答应去做的事情,一定会成功。
张小浪点了点头,道:“我在这里乖乖等你……”
拓跋灵忽然一笑:“臭小子,等就行了,还加个乖乖……难道你知道我是你什么人了?”
张小浪也觉得自己刚刚说错了,摇摇头:“我就感觉能信任你……”
拓跋灵一愣,挤出一个笑容:“不要太轻易相信任何人,不然最后得到的结果一定是失望的!我去了!”
拓跋灵又对她的几个随从嘱咐一定要看好张小浪和黑旗,这才和风铃儿朝着那栋大楼走去。
在广袤无垠的荒原上,即使很远的距离,那栋大楼依旧非常显眼。
今天的天气非常闷热,太阳出来一会儿之后就沉寂在乌云之后。
在大楼前方的架子上,纸刀的神情已经是显得有些虚脱了。
就在这时,纸刀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
作为纸刀这种级别的高手,一些细微的动静,周围的风吹草动,她是非常轻易就能掌握的。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好像是有两个人影朝着这边走过来。
只有两个人?
纸刀下意识就以为是张小浪。
可是当那两个人影走近的时候,纸刀才知道是自己看错了。
直到两个人完全走到了那架子下方,纸刀才和两人对视着。
“你就是纸刀?张小鬼的小女友?”拓跋灵用一种调侃的语气对纸刀说道。
听拓跋灵说话的语气,纸刀知道她肯定是认识张小浪的。
只是她有些惊讶,这摆明是拓跋天锡的陷阱,为什么眼前这两个人还要这么明目张胆地就来了?
纸刀还没来得及回答,拓跋天锡的声音也是从她身后响起:“两位这么大摇大摆走过来,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当拓跋灵再回神时,就看到在纸刀的头顶,那个架子的顶端,拓跋天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上面,十分悠闲地吃着一个面包。
拓跋天锡狠狠咬了一口,继续说道:“杀手团那么多人,你们只派两个人过来,是你们太小看我了,还是对你们太自信了?”
柳青杨和拓跋灵对望了一眼,拓跋灵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怔怔地看着拓跋天锡。这个从未见过面的拓跋天锡,让拓跋灵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