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十王的战斗持续了地球时间整整一百年,十王才发现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十个八重法则的魔王竟是不能奈何玄祖分毫。
玄祖看着浩浩荡荡的魔族大军,七彩流光形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牢狱。
“诸位本与地球同出一脉,又何必自相残杀,不如在此地潜心悟道。待魔皇出关,自会带你们出来。”
袖袍一甩,牢狱便渐渐的透明,消失在视野当中。
“小冰,回去吧,你的父母还在等着我们。”
玄祖的衣服突然变成了大红长袍,冰皇则是凤冠霞帔,隐有凤鸣。
李青的眼睛,在此时彻底的通红下来,巨大的悲意冲击着他的眼睛,令得他视线模糊,他身体微微的颤抖着,脑海深处,古老的记忆占满了大脑,沉沦的意识,开始在此时彻彻底底的苏醒。
那漆黑的双眸,由茫然变得深邃与沧桑,最终凝聚在面前那透明女孩身上,再然后,泪水流淌了出来。
“啊!”
他仰着头,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咆哮声远远的传荡开来,回荡在这天地之间,其中所蕴含的悲伤,让得天地昏暗,普天之下都被这悲伤感染。
“啊!”
“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肯听我的话啊!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不听丈夫的话,没饭吃的。”
颇为诙谐的话,却没有人感觉到好笑,反而扯动了悲伤的情绪,每个人的眼睛都在这一瞬间红了。
“李青,夫君,请回来吧。你是应天地正道衍生,守护这个世界是你的责任。”
云小溪此刻身体有了实形,涌进李青的怀抱中,像是小猫一样紧紧的贴在后者的胸膛。
“就让我,再拥抱你一次。”
李青同样紧紧的拥抱着云小溪,感受着后者身上久违了的温度,心脏的跳动。
“再见了,李青。”
云小溪的身体,终是化作了点点光芒。
怀中的空虚,提醒着李青,但他不愿意睁开眼睛,那样他会发现,他的心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没有你的世界,谈和守护。纵是封神,那又如何呢,就让我身化冰川,也可骗自己你还在我身边。”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封神吗?若是如此,我宁愿为人,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冰层缓缓的爬上了李青的身躯双足已然化为冰蓝色石块,渐渐地,手臂、身躯、头颅,哪怕是丝,全部染上了冰层,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座冰雪石像。
“李青!”
“李青!”
万众目光,皆是呆滞的看着已经化作石像的李青。
“青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贾智慧脚踩虚空,俏脸靠在石像上,感受着丝丝冷意
莫怜心中的悲痛,不亚于贾智慧,她曾经误会了李青,带着仇恨过了两千年,还没能享受到温暖,后者却冰冻了自己。
“师父,您是真正的神明。”
李耳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枉天庭的人自称为天神,却割除了七情六欲。
先为人,再为神,这才是真正的神明。
京都。
人挤人的景象,都是失神的看着空中还保持着拥抱姿势的李青石像,他的眼中充满了不舍,绝望,悲伤。
“妍妍,那,那不是你哥吗?”
赵茹呆呆的说道。
李妍虽然知道李青不是普通人,但这几天的阵仗实在是太大了,她还没从云小溪陨落,李青变成石像醒过来。
刘颖的表情跟赵茹一样,不敢相信的说道:“没想到,他是神仙。”
突然,在日出的方向传来了两道极为恐怖的气息,那般波动,比之云小溪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个冰皇级别的强者?
凌虚等人都来了精神,是敌还是友呢?
若是敌人,那么真的就是末日到了。
但若是自己人,两个冰皇级别的强者,想必是可以跟三尸神对抗的。
气息越来越近,两道幼小的身影,以及中间一个女人来到了京都上空。
女人看到化为石像的李青,猛的愣住了,来晚了吗?
你这个华夏人,竟敢不等我,就死了。
玷污了我的身子,就想要用这种方法躲着我,是吗?
眼泪,不知不觉落下。
心中的痛苦随着离石像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痛。
“是异族!”
修真界中一人说道。
“岛国人?她来做什么,之前那恐怖的气息,竟然是从她身边的两个孩童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模样,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吧?竟然是六重法则,这怎么可能呢?”
男童指着最先说话的一个老迈修真者,怒气冲冲的说道:“死老头,你再说我娘亲是异族试试,小爷在这听着。”
法则的波动笼罩,所有人在这威压之下无不颤抖。
“娘亲,你看哥哥又欺负人,哥哥这可是父亲的族人,你不怕父亲揍你啊。”
女童一脸稚嫩,试图解除男童的威压。
而男童冷哼一声:“若是父亲在,这个老头早就鼻青脸肿了,他可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娘亲。”
“哥哥,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臭老头快道歉!”
女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隔空就给了老迈修真者一个耳光。
男童一愣,他这妹妹比他还狠啊。
“李忻,李伊,不可无礼。我教你们的华夏文化中,可有倚强凌弱一说?”
中岛晴子呵斥道。
一瞬间,两个小孩收起了力量,:“娘亲,我们错了。父亲不在,我们想替他保护你。”
老迈修真者一身冷汗,压力消失的撑不住坐在了地上。
“敢问阁下是什么人?来华夏有何贵干?”
凌虚问道。
“你站住,不许靠近我娘亲十米之内,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李忻说道。
凌虚停在半路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脸尴尬。
中岛晴子摇了摇头,学着华夏古人的礼仪弯了腰身:“我是李青妾室,儿女察觉到了华夏的动静,特地前来。是谁,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
对于李青,最开始他是抱有恨意的。但这恨意,在时间的推移中,竟是变成了难以拔舍的感情。
李忻指着黑色云团说道:“娘亲,不用问这老头,能有资格伤到我父亲的,只有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