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对我的沉香串珠有着极大的忌讳,鬼罗刹在距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住了,我们之间就如同隔着一串沉香串珠的距离。
我看着鬼罗刹,心里在这一刻的紧张是到了极限,在半夜被勾魂而出,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是这一窜沉香串珠,它对鬼罗刹貌似有效,这也就是我最后的底牌。
鬼罗刹的目光没有落在我的身上,而是带着一种痛恨的神色看着我举着的这一窜沉香串珠。
“你不要以为有了它,你就可以逃掉,你杀了傅元,你就接替着傅元做他未做完的事情吧,我不会放过你的。”鬼罗刹说完这话,转头看了一下那边点点亮亮的灯光和越来越接近的人群,身体竟然渐渐后退,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消失在那个指向万鬼之湖的村口。
我放下了沉香串珠,刚才还勉强维持的平静表情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此时才惊觉自己后背的衣服黏黏腻腻,已是一身的冷汗!
在鬼罗刹消失以后,傻虎也瞬间清醒过来,可惜受伤颇重,站起来都有一些勉强,鬼罗刹撕裂的伤口,竟然不能用灵魂力缓慢修复,看得我心里一阵心疼,但暂时也想不到办法,只能把傻虎收回,等着承心哥来解救。
收回傻虎以后,我背上再次被鬼罗刹撕裂的伤口开始剧痛起来,一股子说不出的阴冷冻的我嘴唇都在颤抖,我知道这一次我又‘中招’了,恐怕情况比上次还要严重一些。
如果鬼罗刹每夜都来找我麻烦,这样三番五次的让我中招,我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会虚弱下去,还谈去什么万鬼之湖!
强忍着疼痛,我盘膝坐好,也不理要来的人群,自己一狠心,讲原本被撕裂的伤口索性在撕开了一些,痛得我呲牙咧嘴,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虽然不是医字脉,总是懂得简单的常识,就如中了蛇毒,在第一时间驱毒也是极其重要的!
伤口的血流出,并没有鲜血那温热的感觉,反倒是一片冰冷的感觉,我闭目开始运功,就如同上次配合承心哥驱毒那样,这阴毒并不是时间普通概念的毒素,要用我自身的功力压制驱赶。
这个过程就同上次一样,是一个痛苦而极其考验意志的过程,以至于我根本不能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见有许多人围了过来,听见了慧根儿他们着急的声音,听见承心哥要为我上药,还听见许多陌生的声音,可我却没办法去分析思考。
“不用上你的药了,虽然也是有效果的,把这个烧成灰,敷在他的伤口处吧。”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插了进来。
这个声音我熟悉,是那个我们暂住的那个地方,那个老太太的声音,她怎么也来了?我心中疑惑,运功却‘疏忽’了一下,差点又被阴毒反冲,我哪里还敢再想,赶紧闭目重新进入那种完全静心的状态,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再注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人走到了我的背后,然后一把还滚烫的热灰敷在了我的伤口处,只是瞬间我就感觉到我的伤口处热度惊人,一股有些狂暴的热力接着就冲进了我的身体
原本我是很吃力的在逼毒,却不想那捧热灰有着神奇的效果,那热力只是一会儿就彻底温暖了我,让我全身不再发冷,此刻也不用运功逼毒了,我渐渐睁开了眼睛,首先看见的就是同伴们担心的脸,接着我就尴尬了,我看见很多陌生人都在看着我,而我此刻衣衫不整,背上还有才结痂,又被撕裂的伤口,这要怎么解释?而我完全不认识这些人
一着急,就感觉后背更加的疼痛,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扭动了一下身体,却不想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她说到:“别动,你的毒还没有完全的拔除,你动起来更麻烦。”
我已经知道了身后是那个老太太,也就赶紧不动,任由她处理,感觉到她小心翼翼的刮下我背后已经变冷了的热灰,然后再给我敷上了一层。
这一次我感觉那股热力不再狂暴了,估计是因为我的身体不再冰冷了,所以也就不再觉得烫得吓人了,反而是暖洋洋的很舒服。
刮下来的热灰,老太太并没有随手扔掉,而是放在一张纸上包着,做完这一切,站起来的时候,那老太太就捧着那张纸,来到了这群人中的一个老头儿面前,说到:“你看,这菖蒲灰完全的发黑,是拔除的阴毒,应该是它来了。”
那老头儿比那老太太还要苍老,听闻那老太太如是说,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那老太太手中的灰烬,然后有些沉重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就叹息了一声说到:“回去再说吧。”
他的声音是如此的苍老,不过倒是中气十足的样子,精神状态也不错,我不由得打量了这老头两眼,须发皆白,可是皮肤什么的却不显苍老,虽不是传说中鹤发童颜的高人模样,倒也颇有几分威势,莫非这个村子,我看了一眼这老头,再看一眼那老太太疑惑在我心头弥漫,弄得我看这里所有的人都是高深莫测的样子了。
此外,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赶到这里的每一个人,手上都拿着一种植物,那种植物是比较辟邪的一种植物,在‘净化’屋子,熬制‘净水’的时候,也会用到它,它很普通,就是菖蒲!
从刚才的言谈中,我也知道老太太给我敷在背上的热灰,也是用这种植物烧制而成的,这植物有这效果?我的疑惑加深,再仔细看去,我发现这些菖蒲有些若隐若现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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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回那个老太太的家,反而是被直接带到了这个村子里最大的一座小院,也就是那个老头儿的家里,追随而来的,还有刚才一起过来的陌生人,他们应该是村民吧?我都有一些不确定了!
老头儿的家里和老太太的家里一样冷清,不存在什么年轻人,只不过多了另外一个老头儿,和这老头儿长的颇像,老头儿简单的介绍了一句:“这是我弟弟。”
果然!
我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疑惑,就比如我进入了这个小院,就发现偌大的院子没有种一点儿花花草草,反倒是种满了菖蒲,一大丛一大丛的,这下我看得分明,这种菖蒲就是带着一种区别于普通菖蒲的殷红,红得就像是鲜血
可是,我却不能多问,毕竟我和他们还很陌生,连他们是什么人我都不知道,同样对这些菖蒲感兴趣的还有承心哥,他甚至表现的更加直接,看样子很想扯下两颗来研究一下,毕竟是医字脉的人。
“进来坐吧。”老头儿声如洪钟,直接走入了那扇大门敞开着的堂屋,一下子就拉亮了灯。
慧根儿扶着我,也跟着往堂屋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说到:“哥,我看着你走出去的,之前没想什么,可听你声音不对劲儿,样子也迷迷糊糊的,就越想越觉得不对,然后”
“然后你就叫了一大群人来?”我无奈的看着慧根儿。
慧根儿抓了抓帽子下的光头说到:“我没叫,我想着不对劲儿,就起来了,想跟出去看看,就看见你走得好快,一下子就出了院子,转眼就没影儿了,我刚想追出去,就被屋里的老太太拉住了,我都不知道她啥时候醒的。然后她跟我说,多半你是被迷了魂儿,现在追也追不上,她准备一下然后她说怕我们留在屋子里出事儿,就把我们全部都叫醒了,带着我们出来了。”
“那那些陌生人是咋回事儿?”我小声的问着慧根儿。
“我咋知道啊?那老太太在院子的角落里扯了两把菖蒲,然后带着我们出来,沿途遇见屋子就去敲个门,然后就出来一个人,跟着人就越来越多,我心里急,就说赶着找我哥呢,叫那么多人干嘛,结果那老太太回答我,以防万一,我就彻底搞不懂了。”
这是什么诡异的情况,我心中也疑惑,但此刻我们已经进到了堂屋,却是再不好出声议论了,而我不经意的抬头一看,却是被这堂屋‘震撼’到了。
这间堂屋极大,正对着大门的中间,靠墙摆着三张大椅子,而在两旁分别摆着三排小椅子,这哪里像是普通人家的堂屋,一看,分明就像什么绿林好汉的‘聚义堂’之类的。
当然,也像是一个‘帮会’聚集的会议室!这又是什么情况?
承心哥在我身后‘坏笑’了一声,然后小声的对身边的肖承乾说到:“看来,我们的承一才逃脱鬼爪,又掉进了土匪窝,啧啧这个事儿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