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说,没毛病?”
“你才有病呢!”
瑾燃声音很欠,瑾燃妈妈声音没好气,两人也就随意搭了两句,火苗的气息一下就窜上来了。
我有些无语抬手扶了下额,难道真的是八字不合?
“阿燃——”我连忙喊了声。
“你是不是没话找……嗯,来啦——”他回着,话音才落三秒,人就出现在厨房门口,“什么事?”
我转头看他,弯起唇,“最后一道菜了,赶紧洗洗手,顺便盛下汤。”
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狭长浓密的眉蹙了蹙,迈步走到我身侧,侧头看我说:“故意的吧你?”
“什么故意的?”
“呵——”他笑了声,给了我一个你就装吧的眼神。
“……”我假装看不懂,低头继续炒菜。
他又哼笑了声,这才走到水池前拧开水洗了洗手,然后去拿碗盛汤往外端。
平时端了汤立马就绕进来帮我端菜的人,今天没绕进来了,在外面开始吹牛了。
“看看,知道你要来吃饭,特意买的,特意熬的。”嘚瑟到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声音。
我再次抬手扶了把额,这才关了电磁炉,端起盘子将炒好的菜装盘。
“你打我干嘛?”某个忽的叫了声。
“你挫不挫啊,马上就吃饭了还偷菜吃!而且你要吃不会去端个碗啊,还拿手抓!”
“哥高兴!”瑾燃回,“而且我才洗的手……你手洗了没?”
我心里叹着气,端起两盘菜出了厨房,就见瑾燃抓着一块骨头再啃,他妈妈真侧眸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见我出来,瑾燃妈妈站起身就往厨房走,帮我端菜盛饭,他自己翘着腿啃骨头,大爷一样。
我都给他使了好几个眼神了,这哥直接装看不见,坐等饭来张口。
开始吃饭的时候,谁都没怎么说话,我更是不知道说什么,默默低头。
但吃了会,瑾燃和他妈妈就开始了,瑾燃先是问他妈妈,这个菜是不是你拣的,那个菜是不是你拣的,他妈妈先还会她,回到第三次不耐烦了,问他什么意思?
然后他就开始埋汰他妈妈了,什么看不出来啊,你也会拣菜啊,难得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啊。
“……”不得不承认,瑾燃这措辞用得是越来越的好了,埋汰人的技术含量也是越来越上档次了。
我见他妈妈面色有些难看的刚要张口,连忙抬起头说:“阿燃。”
“嗯?”他懒懒的应了我声。
“你不是说,房子你已经让人帮找到了么?”
她妈妈变得难看的面色一僵,随即蹙眉低头,筷子朝着海带伸了过去。
瑾燃看了看我,转头对他妈妈说了两个地址,都是两室一厅的,带简单家具,就是一个稍微偏点,一个位置正点,价格相差一百。
她妈妈犹豫了下说:“随便吧,住哪都可以。”
瑾燃低头扒了口饭,嚼着顿了两秒说:“那就正街那个吧,也没贵多少,反正你现在有钱。”
“……”他可以不要加后面那句吗?!!
我是有些无语的又垂下眸,他妈妈到是应了声好,然后问:“对了,不是说小纾爸妈这个周末要来么?”
“嗯。”瑾燃回。
我小幅度掀起眼,就见瑾燃妈妈蹙眉说:“你打算让小纾爸妈知道你们现在住这里?”
“到时候我会跟他们说是暂时的,新房子已经在弄了。”
他妈妈一听,微蹙的眉才松开,“那就好,要不这里太偏了,估计小纾爸妈看了也不放心,毕竟再过两三个月你就要走了,她身体又不方便……对了!要不把下面麻将馆弄一下,让小纾下去住?”
我端着碗的手不由得攥起,心里一阵感动。
也许瑾燃说的对,我命真好,是真的好,要不怎么总是有人那么为我着想……
“呵。”瑾燃笑,侧头看着他妈妈,“这你就甭操心了,徐莫北会帮我们把房子弄好的。”
瑾燃妈妈眸子微张,“他要帮你弄房子?”
瑾燃点头,唇角一扬转眸看我说:“就在你堂姐家旁边。”
“?!!”我眸子顿张,看着他却没找到声音。
其实我觉得我是反应过来瑾燃说的是什么了,我只是不敢置信而已!
而他妈妈愣了愣问:“小纾堂姐家旁边?”
“嗯。”瑾燃应了声,放下碗筷,侧身伸手拿过他的斜挎包说:“乐苑别墅小区。”
这次他妈妈也愣住了,瞪大了眼看他。
他扬着唇,低头拉开包链,又拿出那张写了日子的黄纸朝他妈妈递了过去,“这是徐莫北让人看的日子。”
瑾燃妈妈胸口起伏有些大,显然是激动的,她放下碗筷,伸手拿过黄纸的手也有些抖。
“上面写的是六月七月的适合结婚的吉日,不过今天徐莫北说,让我尽量选七月的日子,不要太仓促。”
他妈妈捏着黄纸的手一抖,我看到一滴眼泪啪的一下就落在了纸上。
“干嘛呢干嘛呢?”瑾燃拧眉看她,刷一下将黄纸抽了回来,“老子的纸!”
“臭小子!”瑾燃妈妈笑骂,抬起头看他,眼睛里还有泪光。
瑾燃一脸嫌弃的瞥了她一眼,伸手拿过纸巾筒放在她面前,“那点出息,一套房子就要哭了。”
“一百多万的别墅啊!”瑾燃妈妈声音有些大,伸手抽了张纸巾,一边捂住鼻子一边说:“三爷是真看得起你,你以后好好跟着人家做,别让人看不起。”
“你也就这点见识了。”瑾燃不以为意,但是往上扬起的唇角可以看出他内心是很开心的,“那老头子这是在收买人心,以后哥要给他赚的哪是这点能比的。”
他这话一出口,他妈妈捂住鼻子的都放了下来,直接唏嘘了一声,“大话别说得太早,要不到时候丢人现眼的就难看了。”
我也没忍住笑,低头扒了口饭。
之后他和他妈妈商量了下,最后决定等我爸妈在一起定婚期,尊重我爸***意见。
我自然是没有意义的,然后两人就开始核对‘口供’,我坐在旁边静静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