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任重而道远……没有实力,去哪里都去不了,我必须尽快恢复修为……这才是重中之重,也是最最紧迫的事!”
杨天暗暗下定决心。
而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彻底在丁家堡安顿了下来。
自从学会了这个世界的文字,他开始博览丁家藏书,除此之外,就是疯狂的修炼。
有一天,他照例吞吐灵气,仙能在眉心祖窍越聚越多,突然间“轰”的一声,天地桥再一次打开,疯狂的灵气直接从天地桥涌入。
随着灵气进入,精神力瞬间暴涨,蜕变,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滋生。
“轰——”
精神力****而出,游离于身体之外。
杨天心中大喜,他终于恢复到了人仙的修为,也就是这个世界所说的“先天境界”!
达到先天,汲取灵力成倍增长,气劲可以外放,而且精神力蜕变,神识会产生,也会衍生出神念力!
若是能修炼特定的功法,就会修出法力来。
杨天突破先天之境,灵气吞吐,浩浩荡荡,而且一股强烈的气息散发出来,瞬间引起丁家人的注意。
特别是丁瑞,他正在房间里修炼,突然被一股浩荡的灵气惊动,睁开眼睛蹿出门去,就看到客房上方一股狼烟精气直冲云霄,周围灵气滚滚,煞是壮观。
“先天?这是武道入先天的精气狼烟?!难道……难道是杨恩公突破桎梏,进入先天之境了?!”
丁瑞一脸惊骇,在他看来,能入先天之人都是惊才绝艳之辈。在整个丁家堡,武道能入先天的人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丁老爷和丁夫人也被巨大的响动惊醒,出了门看到丁瑞的失态,不禁问:“怎么了?瑞儿?这么晚了还不睡?”
丁瑞一脸激动:“是杨恩公的境界破桎梏,入先天了……天啊,这才多少天,他就从化境入了先天……”
丁凝香和丁玲儿也起了身,披着外衣听到丁瑞的话,一脸惊骇。
“走走走……咱们去看看……”
丁老爷领着众人往客房走,到了客房外,果然看到眼前风卷云涌,灵气浩浩荡荡。
杨天五感变得敏锐,神念勃发,观照到众人前来,他缓缓收了功,隔着门户道:“我没事,只是练功入迷,突破了境界而引来异像,搅扰了大家真是不好意思了……大家请回吧……”
杨天拒绝了丁家人的探访,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大家对他的恭维,而且,先天之境对于他来说稀松平常。
能够再次突破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而“胎动入圣”才是最难的一关,在地球的时候,他因缘际会才成就了这一境界。现在要重修,虽然拥有更多的经验,心灵境界也足够,但是要修成还是任重而道远。
神念观照到丁家人遗憾地散去,他站起身,开门走出院子。
此时,月华如练,仿佛水银般倾泻下来,他抬头看天,九天之上鸡子玄黄神秘莫测,仿佛是一个更大的寰宇时空。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杨天脑海中霍然十分应景的想起这句诗,不知不觉念了出来。
他心中思绪流转,想着:
“也不知道浮空山的琅嬛王家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已经打通了传送大阵……明月宗啊明月宗,等我恢复修为,我会立刻赶过去的……雪儿姐、圆圆姐、无霜,还要凌波、晓青……我一定会去明月宗找你们的……”
杨天沉浸在思念之中,突然间,耳边传来一个珠圆玉润的女声: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你这少年,倒是颇有文采……”
杨天心中一惊,转身看去,只见屋顶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身材高挑,面若桃花的妙龄女子,这个女子光彩照人,一身白色衣裙,身后背着一柄巨剑,她只是站在那里,全身气息收敛,仿佛与周围的景物融合在一起。
杨天神念扫过,居然扫不到她的存在,而肉眼却能看到。
杨天心中微惊,说道:“你……你是人是鬼?”
“鬼?你是指灵体吧?”
对方淡淡道,“我当然是人……你这少年骨骼惊奇,天赋异禀,一个先天之境竟然能引出异像来……真是难得。”
她想了想,突然手一扬,一块白色玉佩朝杨天飞过来,杨天惊讶,忙接住,只听对方道:“这是我的信物,你先拿着……今天我只是路过,还有急事要办,你改天拿着我的信物去流云城城主府找我,我领你入门修仙……”
杨天一愣,有一种遇到骗子的感觉。
他想起一个桥段:这位少侠,我看你天赋异禀,骨骼惊奇,想必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不如……
他忍不住唏嘘怪笑,突然间,屋顶之上那名神秘女孩手一展,轻吐了一个“疾”字,竟然破空飞升,瞬间如流星般飞走,最后只看见一道亮光。
杨天手捏着玉佩,感觉沁人心脾,拿过仔细一看,只见玉佩流光溢彩,一面篆刻着“流云”两个大字,另外一面篆刻着“惊鸿”两个字。
“咦?这玉佩之上竟然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法力……难道这个人不是骗子?!只是,她是什么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给了我一块东西就跑了?!”
杨天第一次看到这么莫名其妙的人,说她自来熟,似乎也不是,说她莫名其妙倒是真,难道这个世界的人都是这样么?看到别人天赋异禀,就要给信物,收入门下?!
杨天轻轻一笑,摇摇头,拿着玉佩回到房中。
他把玉佩放在床头,床头的枕边还放着一柄剑,一只五阴袋,一块玉简,那是他从两只妖怪手上搜来宝贝。
“好吧,我来看看这个袋子有什么古怪……”
杨天神念一动,五阴袋瞬间飞起,落在他的手上,他神识观照,顿时发现了肉眼看不见的玄妙。
只见五阴袋散发出一层淡淡灰光,袋口更是黑气缭绕,仿佛有一层东西在锁住袋口。
他用神念去开启袋口,只觉得有一股力量涌出,排斥自己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