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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宠妹狂魔前女友4

    听完琳琅的哭诉, 哥哥们感觉自己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怪可怕的。

    纯洁的直男二堂哥一脸难以接受。

    “这不能吧?他们可、可是……”

    他憋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关系。

    说是兄妹关系吧, 人家又不是, 最多算是青梅竹马。可说不是吧,这两人的相处的确是跟兄妹一样, 相差五岁, 大家也从来没有往那方向想过。

    他们甚至默认了陆家有一位“二小姐”。

    谁想到会有这档子事?

    大表哥摸了摸自己粉红色的西装裤兜, 忽然很想抽个烟, 这事自己办得太他妈操蛋了。

    大表哥跟陆慕深是同学, 刚好是上一届的学长, 两人关系也挺好的, 平常还会约个时间见见面踢踢球。当他知道陆慕深看上了自家表妹, 大表哥想着他人品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掏心掏肺帮他出主意追自家的表妹。

    不负众望, 陆慕深抱得美人归, 结局皆大欢喜。

    大表哥毛遂自荐,当了婚礼的伴郎,还一个劲儿为自己特有的红娘能力而沾沾自喜。

    可是现在小表妹告诉她, 他们结婚一个月多了, 还没度蜜月,陆慕深天天被一个不是亲妹妹的小姑娘缠着,夜不归宿的,陪人在外面浪, 这像话吗?

    “琳琅妹妹……”

    大表哥颇有些不安,没有痛过的良心第一次遭到谴责,他好像把娇弱的小表妹坑到火里去了。

    琳琅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说穿。

    她要的就是他的愧疚,以及所有哥哥的疼惜之意,因此第一时间并没有当个“善解人意的好妹妹”开口宽慰他们,而是哭倒在桌子上。

    大红酸枝餐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以及糕点,色泽红亮,味道鲜美,可在场的男人们没有一个心思想动筷的,他们的注意力全放在妹妹身上了,心里非常不得劲儿。

    在他们的心目中,曲琳琅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由于太出色了,又是娇柔的女孩子,他们完全生不出嫉妒的想法。小妹妹自小漂亮又争气,富有艺术天赋,小小年纪就拿了全国大奖,后来更是留学柯蒂斯,一场世界巡演让人们记住了这个拥有精灵般美貌与才气的女孩。

    逢年过节难免要走亲戚,他们跟曲家住得远,平日里也不怎么上门,就怕打扰到了这一对不食人间烟火的音乐家母女的练琴生活。大概艺术家或多或少有一些清冷疏离的气质,每次到曲家做客的时候,男孩们各种紧张无措,生怕在这对神仙母女面前出洋相。

    虽然不敢亲近,却阻挡不了哥哥们心里沸腾的自豪感。

    看,这就是咱家的小妹妹,多水灵啊,多出色啊。

    我们的琳琅妹妹是你们这群臭小子永远都得不到的女孩子!这样想想就开心!

    此时见琳琅呜咽着小声哭泣,哥哥们愈发不好受了。

    大表哥是众兄弟中年龄最大的,自觉有必要肩负起安抚妹妹的重任,就抬了抬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谁知妹妹就跟惊弓之鸟似的,猛地往旁边一躲,眼里流露出了害怕的情绪。

    大表哥错愕极了。

    “我、我想去趟厕所,你们别管我,先吃吧。”

    说着琳琅就抓起了随身包包,消失在屏风后面。

    “这又是咋啦?”

    大表哥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二堂哥捶了大表哥一拳,没好气嘲讽他,“琳琅正对兄妹这种事敏感着呢,你还凑上去,想让她留下终生阴影吗?”

    大表哥讪讪笑了,可心里还是怪委屈的,于是控诉道,“我像是那种会对妹妹下手的人吗?虽然关系隔了一层,可也是有血缘的好吗?”

    他人是骚了点,可心不骚!

    天地良心,他对琳琅妹妹除了兄妹之情,真的没有任何的想法!

    琳琅任由红娘大表哥在包间里纠结反省,自己没有去厕所,反而走到了外边的一处水中楼阁。

    这家私人饭馆设计得很讲究,近处可见葳蕤的草木,远处则是一片宁静的湖,偶尔有几只飞鸟扑棱着翅膀低空飞过,遗下一线涟漪。

    在习习的凉风中,琳琅翻开了自己的包,拿出了她刚买的女士香烟。

    由于家庭与个人职业的关系,曲琳琅是不抽烟的,她也不喜欢抽,这玩意儿伤肺又伤心,基本是百害而无一利的,琳琅懒得沾这个瘾,麻烦。当然她也不敢沾,因为女王大人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弄死她的。

    比起单纯的抽烟,她更喜欢把香烟当成自己的武器,就像大部分的女人要拥有口红和高跟鞋一样,那是女性天生具备的魅惑优势,加以利用会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什么情况会让一个不爱抽烟的女孩拿起了烟呢?琳琅微微一笑,红唇衔住了香烟的薄薄黄纸,淡淡的味道涌进鼻腔。

    她听到了身后一群人的脚步声,交谈中某个称呼出现频率很高。

    贺董事长。

    巧了,陆家有个死对头,也姓贺。

    更微妙的是,贺家跟曲家是生意伙伴,逢年过节走亲戚时,两家少不了礼尚往来。

    咔嚓一声,琳琅划亮了打火机。

    火光摇曳,烟雾弥漫,清丽的面容显出了一丝魅意。

    “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响起了一道威严的男声。

    蓄谋已久的琳琅装作诧异地转过身。

    就在陆慕深出去的昨晚,琳琅没闲着,从网上搜罗了资料。

    国内有两大娱乐集团,一是陆氏的天鹭传媒,而是贺氏的王朝影视。论起血统,就像是新老贵族的区分,陆家是底蕴深厚的老贵族,有着数代人的努力。而后者是白手起家,毒辣的投资眼光以及强硬手腕令贺氏短短时间跻身上流豪门,直接开创了一个新的娱乐时代,贺掌门之名也不胫而走。

    这就是一个行走的印钞机,常年孤傲绝尘挂在国际富豪榜上,令追赶的年轻新贵们都生出一种绝望的心思,只能老老实实当贺掌门的陪衬绿叶。

    炙热绝伦的王朝影视最近又有了新的动向,想要跟京山电视台合作,出一档国风类综艺节目,这其中自然免不了要酒宴应酬。京山电视台是京市的老牌子了,台长也是一个脾气执拗的老先生,不爱外国的圆月亮,就喜欢自家古色古香的传承文化。

    如果贺董事长要请人吃饭,那么眉眼锦绣绝对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她一时兴起撒的网,还真抓到神出鬼没的老鹰了。

    现在是演技时间。

    “贺叔叔——”

    琳琅张嘴一喊,手也抖了。

    刚点了个头的香烟从她的指间滚落,又烫到了脚踝,导致琳琅不得不狼狈地躲闪。贺语冰默默看着滚到他脚边的烟支。

    由于主人的惊惶,洒出了微末的烟丝,尾巴还嚣张闪烁着发红的灰烬。

    “啪!”

    视线之中出现一只银色高跟鞋,露着一截优美的脚背,淡青色的血管衬得她分外纤弱。琳琅踩住了烟头,掩耳盗铃的,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这个举动在贺语冰看来,十足的孩子气。

    贺语冰并没有在她脚背上过多停留,平淡移开了视线。

    “小孩子抽烟不好。”

    也不知是那个不太好的词触动了小女孩的神经,对方反而不怕他了,把整盒香烟都翻出来,“男人能抽的,我为什么不能抽?我二十二了,结婚了,不是小孩子了。”

    只有小孩子才控制不住情绪,喜怒形于色。

    贺语冰的眼睛掠过香烟盒,在她干净的手指指节上停顿了一瞬,随即滑开视线。

    “跟你男人闹矛盾了。”

    没有犹豫,直接是肯定的语气。

    一个是晚辈,一个是长辈,两人能打照面的机会也不多。不过陆家公子与曲家千金的婚礼宴请了圈子里不少的大腕,作为贺家掌门人,贺语冰自然也在受邀之列。他跟陆家是竞争关系,但并不妨碍他出席小辈的婚礼。至于媒体的流言,说他有意示好陆家云云,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琳琅低着头,捏着雪白的烟盒,边角有些变形,“……没有。”

    贺语冰哦了一声,也无意追问,只是看了看腕表。

    “我跟人约了谈合同,该回去了,你早点回家。”

    刚才远远看见了琳琅背影,认出来是他那个优雅得体的晚辈,没想到生活习惯一向良好的人居然在抽烟。贺语冰想着她的职业身份,有意让助理带着老先生们先去了包间,避开了这个介绍的流程,免得双方都不痛快。

    细微的抽泣声响起。

    贺语冰的脚步停止,转头了。

    对方垂着修长的脖颈,像一只衰败的天鹅,已经泣不成声了,晶莹的泪珠子顺着腮边滚落,也冲刷了一些粉底。

    琳琅在哥哥面前哭了一次,那遮瑕的妆早就薄了几分。她把握分寸,就是为了这一刻的“无意”。

    贺语冰眉心微皱,沉声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这话问得对方惊慌不已,想抬手遮住又不敢,只得挤出声音,“我、我没事!”

    琳琅看着男人始终板着的脸,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让人愈发不敢挑战他的权威。

    她咬了唇,补充道,“是不小心撞的。”

    贺语冰又哦了一声,“你还挺有想法的,撞出了一座五指山。”

    她不说,他也无意揭短。

    这位贺叔叔瞅着像古井不波的年级主任,一板一眼的,没想到说起话来还挺有意思的。琳琅想笑,但良好的任务修养让她克制住了暴走的内心,面上仍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

    “行,你喜欢这样就这样吧,我老人家不掺和。”

    贺语冰想了想,给她递了一张卡,正好是这家饭馆千金难求的黄金卡。

    “不高兴就多去外面走走,多吃点。”

    琳琅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倏忽抬眼,用那双淋淋漓漓的美丽眼睛盯着他,“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贺语冰淡淡地问,“知道什么?”

    她的手指不安搅动着衣角,“就是慕深,跟、跟卫宝灵……”

    琳琅吞吞吐吐,非常难以启齿。

    贺语冰心下了然,只道,“还记得你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我说了什么吗?”

    那天真是凑巧,贺掌门刚好有一桩大生意需要跟曲父确认,没想到是新女婿上门的特殊日子。曲父心疼自家小白菜被小猪拱了,越想越生气,就扯着贺语冰不让走,还非让他挑一挑毛脚女婿的刺,看能不能“搅黄”这门婚事。

    曲父纯粹是憋着一股气,心里也明白自己无法更改女儿的心意,只能找点别的方法让自己好受了。

    而贺语冰这边接受了曲父的“委托”,稍微上了点心,不动声色观察小情侣的相处模式。随后他发现,男方有一个十分致命的问题,即使是在接受岳父岳母考验的重要时刻,他也频频看手机,贺语冰数了数,三个小时内,对方一共看了十五次手机,有七次是要打字回复的。

    期间他还出去接了三趟电话。

    曲父当时很不满,然而陆慕深认错态度很诚恳,一并说明了原因,是卫宝灵发烧了,她一个人在家,不知道该吃什么药,所以需要别人的帮助。曲琳琅也在一边为男朋友说话,这场风波就消弭无形了。

    但贺语冰不这么想,他要是连这点猫腻都看不出来,就白混十几年了。

    “什、什么?”

    她本就朦胧的双眼透露出一股儿茫然无措的意思。

    “我说了,那小子不适合你,陆家也不适合你。”他抬起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这里,发育不正常,你知道吗?”

    琳琅惊呆了。

    见过怼人的,但怼得这么毒的,也是不多见。

    贺语冰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对他们的结合持反对意见。

    贺掌门这个人雷厉风行惯了,从不拐弯抹角,等晚饭结束后,当着一众人的面,干脆就说卫家那位小姐对陆慕深有很深的依赖情绪,要么把卫宝灵弄出国,要么他们婚后最好跟家里人分开住,否则就不要结婚了,就算结了也是一对怨偶。

    曲父被气得差点没心肌梗塞,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有这么咒他女儿嫁不出去的吗?

    当时的小恋人们情投意合,你依我浓的,陆慕深因为卫宝灵搞事的缘故,对曲琳琅更加体贴了,即便被炮轰了一顿,结婚的念头依然不变。而且,他认为贺语冰这话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除了一些单纯的照顾,他对自己的青梅能有什么心思?

    倒是陆慕深这落落大方的坦率气度,赢得了曲父的认可。

    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还一致对外,莫名当了一回黑脸的贺语冰索性也不说了,他本就是个天性薄凉的人,除了让他愉悦的工作,从不爱管闲事。

    他提都提醒了,爱信不信是别人的事。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你男人含着金汤匙出生,到了二十多岁连个女朋友也没交,你才是他的第一任。”贺语冰道,“当然,这说明不了什么,不过你也明白,这样的情况的确很少见,要不是洁身自好,就是有人从中阻挠。”

    “你想想你带他回家的那天,他最先关注的不是你,也不是你爸妈,而是他三个小时震动了十五次的手机。卫家那位,什么时候不生病,偏偏这个挑在这个点儿骚扰,你还没看出问题来吗?”

    又或者说,不是没看出,只是没放在心上。

    听见他的话,琳琅深深震惊了,感觉世界都被颠覆了,“怎么会、会这样呢?您既然知道,为什么不——”

    她又觉得自己的立场并不足以指责贺语冰,尤其是对方明明已经提醒了。琳琅一句话咽在半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贺语冰瞥了她一眼,简要地说,“你可能不太清楚你的婚姻碍到了多少人的眼。卫家主事人去世,小女儿送到了陆家,理所当然的,卫家名下的产业由陆家暂时代理,说是代理,但八年的经营,其实也跟自家的差不多了。如果陆慕深能娶了卫宝灵,相当于平白挣了一份大家业,这毕竟是一代人闯过刀山火海挣下的心血。”

    “但你不同,你家是集体的家族产业,你拥有的股份虽多,但话语权不够。”

    这也是陆母为什么不喜欢儿媳的重要原因,她横插一脚,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毕竟,她要是成了陆宝灵的婆婆,哄她要一些股份,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吗?陆母当初是借着醉酒趁虚而入,借子上位,陆父对她的算计耿耿于怀,愈发冷淡,不愿回家。眼看着年纪一天天大了,陆母也心慌,就想抓住点什么好傍身。如果卫宝灵成了她的儿媳,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卫宝灵刚好有这份心思,两个女人在不知不觉中统一战线,也导致卫宝灵有恃无恐,气焰嚣张,逮住机会就给曲琳琅吃坏果子。

    而陆慕深又是个听话孝顺、懂事体贴的儿子与“哥哥”,为了顺她们的意,自然要委屈一下他善良温柔的妻子。

    种种利益博弈,注定了曲琳琅这段婚姻不会一帆风顺。

    “那、那……贺叔叔,我该怎么办?”

    贺语冰身上有着让人信服的力量,如大树般根深叶大,令人不自觉将他当成了主心骨,在惶然之际征求他的意见。

    “能怎么办?离婚就是了。”

    在婚姻这种事上,贺掌门反而说得无关痛痒,并不觉得有什么惊世骇俗。“忍得了,你就装聋作哑。忍不了,你就一拍两散,再找一个更好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话音刚落,琳琅的眼泪再次决堤。

    并不擅长安慰人的冷面男人:“……”

    能不能等他走了再哭?

    琳琅哭了多久,贺掌门就站了多久,不出声,也不安慰,这种事情旁观者清。

    等琳琅哭完了,转头一看,贺掌门还在杵着呢,看样子好像是神游宇宙。不比年轻男主的斯文俊俏,贺掌门的相貌大气,天庭饱满,鼻梁高挺,搁在古代就是妥妥的王侯贵相。板正严肃的银灰色西装,手上搁着一件外套。

    三十多岁的男人,事业有成,长腿逆天,没有年轻人莽撞到要毁灭世界的血腥野气,也没有同龄人为生活奔波的沉沉暮气,堪称极品。

    然而这个极品是个不折不扣的不婚主义,完全浪费了自身的优势。

    她不好意思走到他面前,怯怯喊了声贺叔叔。

    贺掌门嗯了一声,从研究蚂蚁搬家的课题中回过神来,就见人小心翼翼咬着唇。

    “贺……贺叔叔,这件事,我要不要告诉爸妈呢?”

    贺掌门问,“你想好了?离婚?”

    “……嗯。我觉得您说的没错,我现在的确是忍不了了。”她的手指无意识勾了勾尾指,“而且,我也觉得,找老公不能找慕深那样的,不够强大,也不够可靠,耳根子还软。像您这种就挺好的。”

    最后一句说得又胆怯又小声。

    可贺掌门还是听到了。

    “你一个年轻小丫头,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贺语冰皱眉,训斥她说,“像我这样的,别看没肚腩没秃顶,但也三十二岁了,应酬出一身的毛病。况且,再大几岁,我都可以当你的爸爸了,让一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配一个油腻中年人,这搭吗?合适吗?”

    十岁之差,就是一个巨大的鸿沟。

    兴许是以为自己的口吻对于一个晚辈来说太严厉了,贺掌门又缓了缓声,“一场失败的婚姻算得了什么?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才叫愚蠢。你是个前途光明的音乐家,人生才刚刚起步,以后必能找到一个与你各方面都登对的丈夫。时间还长,把眼睛擦亮点,别再把自己将就了,听见了吗?”

    琳琅:“……哦。”

    “大声点,让我听见你的决心。”贺掌门严肃注视着她,就像神出鬼没班级主任从窗口注视着偷玩手机的学生,老可怕了。

    琳琅:“……”

    老干部作风的贺叔叔惹不起,她还是找堂哥们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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