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的沪海国际机场停车场,王天养步履轻松,欢快的哼着小曲,只拎了一个简单的背包走了出来。
见到王赞的面,他上前就一把搂住对方的肩膀,呲着牙笑道:“我发现你的反应有点太慢了哈,我那么多次给你暗示,你居然都没明白我是啥意思,得亏是最后你有点抓瞎了,才终于把我给叫了过来,我差点都要谢谢你八辈的祖宗了”
之前王赞几次和王天养沟通的时候,他都话里话外的点着王赞,说不行的话你就言语一声,都是朋友,我说什么都得千里驰援你去。
但王赞始终都没有提这一茬,这可把王天养给急的有点抓耳挠腮了,没办法啊,袁芙这一阵身孕都有四个月了,正是挺关键的时刻呢,当然不可能再让王天养出去鬼混了,这要不是王赞昨天给他打电话让人过来商量下,估计他还得要在家憋着呢。
“来根烟抽抽吧,说一下昨晚,那石碑裂了之后有没有出什么事?”
昨天下午,石碑没有立成之后,王赞就和两位南禅寺的大师一直守在了那里,同时给王天养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晚间的时候,王赞就始终都在那盯着,生怕发生什么猝不及防的乱子。
不过,好在的是提心吊胆了一晚上,都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一天前的那顶轿子也没有在露面,到了天亮的时候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既然这块地下面有墓,那还是得让王天养过来比较合适,王赞就一个人稍显的有些孤单了,左右这哥们都想着要出门放放风巴不得来外面呢。
车子从机场开出来之后,就向着金山的方向走,王赞挺无语的说道:“最初,我还只以为是个灵异事件吧,寻思自己过来走一趟就解决了,谁能想到越整越麻烦啊,到现在这完全是被架在火堆上烤着,骑虎难下了。”
王天养收敛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拧着眉头说道:“你有没有查过,这个地方是不是有什么说法?比如历史,典故一类的?”
王赞摇头说道:“当地的地方志查过了,老人也问过了,历史沿革也研究了,没有任何让人觉得意外的地方,至于旁边的枫泾古镇,也顶多就是年代久了点,属于老民居,也没发现什么,所以这就是难点了,等于没有任何可以入手研究的地方,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啊”
王天养说道:“那除非就只能将下面的墓给挖开了。”
这两天属实给王赞难为坏了,你说这地方要是有什么历史可以借鉴研究的话,他还能酌情处理,难就难在这里就是一张白纸,连让你推断的因素都没有,你说这可怎么办,那就只能将下面挖开了。
王赞说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再等一下看看,石碑虽然是裂了,能证明下面确实有很跋扈的东西,可万一这玩儿意就是气息厉害点,而压根就不会出来呢?那咱们就没有必要挖开了,不然岂不是再给自己徒增烦恼和麻烦?”
“这个概率也是有的,大不了以后让张静雯她们办公室派个人在这守株待兔,如果三年五载都没有问题,就说明是我们紧张过度了”
“对的,我也是这么跟她商量的,和上面也打好招呼了,一切就看这几天会不会出现什么变化吧,哎,说实话我都有点后悔了,早知道,那几具尸骨不挖出来好了……”
现在的王天养,王赞还有张静雯他们都已经回过神来了,就是关于那几具尸骨的,这些尸骨上被刻了伏魔经文,是为了要镇压下方的东西,如果他们从发现第一具尸骨起往下就不再乱动的话,那可能就没什么事了,继续让其在那埋着就是了。
大不了将那块地以官方的名义给圈起来好了,反正那里也不可能开发,永远都是一块荒地。
可现在尸骨全被挖了出来,已经见天了,再个埋回去的话那就不行了,首先是是鼓励的阴气都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这就意味着失效了。
两个多小时后,车子又回到了金山枫泾古镇这里,此时两位南禅寺的大师还在,还有张静雯跟办公室里的人,剩下的就是唐所长跟两个民警了,其余的人全都回去了。
王天养和王赞来到现场,他看见了那块有裂纹的石碑,就也咋舌的说道:“确实够跋扈的了,这经文都镇不住,下面不能是一头黑山老妖吧……”
这时一位南禅寺的高僧走过来,跟他俩说道:“方才,师兄跟我们联系过,他说跟白马寺那边的一位师叔讨论过这里的情形,说是这几具尸骨的出处,可能跟寺中记载的一个情形有关,差不多能够对得上”
王赞和王天养对视了一眼,在这之前他们一直都没有想通的是,为什么伏魔经文要刻在人的尸骨上,并且这绝对是一位高僧的手笔,可他们不明白,这个做法完全有悖于佛门的行事风格,到现在这个因素也始终都没有理出来。
“白马寺的师叔曾说,西晋嘉平三年,鲜卑境内曾经出现过一场大乱,一座墓中挖出了十几具的僵尸,不过好在的是墓门没有被破坏,挖墓的人将其给封了起来……当时恰巧有寺中高僧在附近布施,于是听闻此事之后就赶了过去”
“这位高僧到了墓穴之处却发现,其内僵尸早已成了气候,他在外根本无法解决得了,而墓门又不可能打得开,可总归也不能放任不管,不然万一有一天这些僵尸冲出古墓的话,那可就为祸人间了,于是这位高僧左思右想之后,让当时的鲜卑人找了三个死囚过来,在他们的身上刻下了一篇伏魔经文……当然,是在这些人死后才刻下的”
“这三人的尸骨被埋葬在了那座墓前,就是要以此来镇压住里面僵尸的尸气,而果然,当这三人下葬之后,墓中僵尸就偃旗息鼓在没有任何气息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