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换成别人听到陈聪这番话,肯定会以为是这人大早上的就开始喝酒,到了现在也没有醒酒,满嘴的胡话。
因为他说的很明显就是,我明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我又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是极其矛盾的一句话,前后不搭,解释不通。
不过王赞肯定不会这么认为的。
看王赞一直没有说话,陈聪的表情就有点激动了,他几乎是手足舞蹈的解释着:“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那时候确实是很清醒的,我的脑袋里清楚的知道我在做什么说什么,可,可是我偏偏不能明白的是,我怎么会说出我自己都懂的话来”
王赞等他说完,就点头说道:“我没有说不信你,我也能理解,你冷静点,不用这么激动”
陈聪愣了下,问道:“你信我的?我之前也和别人提起过,不,不过他们都说我喝多了,精神不正常”
“我信,所以你接着往下说说,往后还发生了什么”王赞从桌子上拿起烟,抽出一根递给了他:“抽烟么?”
王赞没什么觉得可意外的,这世上光怪陆离的事太多了,别的不说,就说白濮吧,她身上的古怪更是一般人都没办法理解的。
陈聪抽着烟,情绪也相对平稳了不少,说道:“当时,说完俄语之后,我的脑袋就是懵的了,我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随后我却又来到了卫生间,你知道我接下来在干什么?我先是洗了个澡,平时我洗的时候都是十几分钟就完事了的,但那天我却足足的洗了半个多小时,光沐浴液就打了两遍,但这还不算什么,洗完了澡以后我居然用刮胡刀将自己的腿毛都给剔了……”
陈聪狠狠的戏了一大口烟后掐着烟头说道:“洗完了澡,我就眼睁睁的看到自己坐在了床上,用手揉捏着小腿还有胳膊和肚子,揉了能有二十多分钟才完,紧接着我就盖上被子躺下了,我本来是不想睡觉的,我没有那么早睡的习惯,平时都是过了十二点才睡的,但那天我却强迫着自己必须要睡过去,然后我真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了,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我都记得,不过,我却努力的告诉自己,我不过是做了一个梦……”陈聪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我这是什么感觉吗?这就好像是,除了我以外身体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然后有两个灵魂共同支配着一具身体,我有很明显的意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却阻止不了”
王赞挺平静的看着他,脑子里已经在开始思索对方这是碰到了啥问题,他接着问道:“除了那一天,往后还有么?”
“有的,有的”陈聪连忙点头说道:“第二天醒来之后,我就恢复正常了么,然后我就认为自己是在做梦,白天上班的时候一切还挺正常的,我提心吊胆了一整天也没发生什么意外,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就渐渐的放松了,还以为自己确实出现幻觉什么的了,于是我就去了一家酒吧想要喝点,等回去后再好好睡一觉,但谁能想到啊,等我喝酒的时候我又出毛病了……我既然主动去勾搭一个男人,呵呵,结果显而易见的,除了被骂几句外还差点挨了一顿揍”
王赞笑道:“你应该很庆幸,你勾搭的这人取向没有问题,要不然你那天晚上可能就失身给一个男人了,到时候我估计你哭都来不及了”
陈聪苦笑着说道:“那我到时,可就痛苦死了……”
往下陈聪说自己连着几天都是这样的,身体里经常会多了一个人然后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他说这也幸亏是都发生在晚上的时候,我也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如果是在我上班时出事,那乐子可就大了,这种状况持续了能有几天的时间了他就开始四处打听有有没有懂得辟邪的人,最后问到了老太太那里。
当陈聪的话说完,王赞很大程度上会认为,他这是中蛊了或者是被人给下了降头,于是就问了他一嘴,记忆里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比如女人。
陈聪的个人条件还是不错的,年轻,多金,肯定会受女人的欢迎,但现在的年轻人都比较浮躁,泡了一个又一个是很常见的,那没准就把哪个女人给甩了后就给人得罪了,这么一来的话他没准就碰上个南方一代懂得蛊或者降头的女子,被人事后报复了。
陈聪直接就摇头说道:“我这一年左右的工作都很忙,实在没时间去谈这个,顶多就是晚上去喝个酒打发时间,艳遇倒是有过,也没有什么肢体接触啊,上个女朋友谈了两年多是和平分手的,所以不存在得罪人的状况。”
他回忆不起来,那王赞也不能就这么信了,就得亲自来验证下了,知道有没有被下蛊或者下降头,验证起来的话是非常简单的,因为所有中了这两样的人,血液是和常人都不同的,其中有很明显的阴邪的痕迹。
小草那只本命蛊虫要是在王赞身上的话那就更好办了,直接就可以鉴定出来了,并且清理起来也非常简单,他估计世上没有什么蛊的实力能够强得过那只虫子了。
王赞用小碗接了一点清水放在桌子上,让陈聪割破手指后滴了几滴血在水中。
随后王赞写了一道符点上之后烧成了灰洒在了碗里,用手指给搅均匀了,碗里面的纸灰和血混合在了一起。
这种方式就是来验证陈聪的血液里有没有阴邪的痕迹,如果要是有异样的话,那就是中蛊或者降头无疑了,接下来才好可以对症下药。
但王赞有些失望的是,陈聪的血没任何的毛病,那这么看起来的话就跟蛊和降头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怎么样,师傅?”陈聪问道。
王赞摇了摇头,思索了下后问道:“没得罪人,那你有没有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