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犯天人五衰者,衣服垢秽,头上华萎,腋下汗流,身体臭秽,不乐本座,五衰全具即寿终正寝,此相为人死前最后的征兆。
家中如果有老人病入膏肓不治或者自然老死的,不信你就仔细观查一下,老人死前的时候腋下通常不会因为温度的原因而自然流汗不止,然后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这股味你根本说不清是什么味,既不是臭也不刺鼻,但闻着极其让人不舒服就想着离远一点,同时老人穿的衣服上也会凭空生出污垢来,然后头顶萦绕着一股阴气,到最后眼睛下方的眼袋下垂的特别严重,还泛着深红色,状态显得异常令人望而生却。
这就是俗称的死人相,犯了五衰的人,神仙能难以救回,没有几日就该入阴间报道去了。
以前总有人说,你看你长着一张死人脸,其实这种话说的并不是一点没有道理的,以往那时候还没有火葬,人死后都会装在棺材里,前来吊唁的人看见死人的那张脸,别的征兆可能瞧得不太明显,但脸色乌黑没有血色和眼袋上的深褐色看的却非常清楚。
所以,以后看见这样的人,那得要留心了,此人必然命不久矣了。
常子敬在胡胡扭头的时候,就瞧见他腋下衬衫上凝结出了两片汗渍,车里的空调开的很低,他和齐峥坤都没有出汗,就唯独胡胡的腋下流出了汗水,并且这还不算,在胡胡的眼袋上,也逐渐泛出了深红色,然后还有些塌陷了下去,这两处异样来的太突然了,开始的时候常子敬还没有反应过来,过了片刻他忽然想到了,这是天人五衰中其中的两衰征兆,忽然露出这种情形,就说明胡胡是要有厄难临身,要寿终正寝了。
看见常子敬盯盯的望着自己,胡胡皱眉问了一嘴:“怎么回事?”
“你有没有点心悸的感觉?”
胡胡“啊”了一声,皱眉说道:“心跳的比平时快了一点,出事了?”
胡胡察觉到常子敬面色凝重,就知道可能是他出了什么问题,玄门五术中命字脉的人可不是街边摆摊算卦和走街串巷看相的江湖骗子,那些被称为算命先生的人,只能勉强贴上个算字就差不多了,而玄门中的命字脉,算得才是人命,就比如当年那位神算赖布衣就是玄门中人,一身算命技艺神乎其神的准。
常子敬掐着手指,嘴唇哆嗦了几下,略微盘算了片刻后说道:“你听着,现在可能犯了天人五衰中的两衰,如果五衰全具的话,你就是寿终正寝了,暂时我还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有的这个征兆,不过之前你还没有出现,就自从上了车之后开出一段距离才有的,我估计横祸也许就是在我们要走的这一条路上,之前咱们说去城郊农庄来的?那个地方不能去了,换个方向走……”
常子敬说完,前方刚好出现个路口,胡胡抿着嘴唇直接就从实线上并了过去,打着方向盘驶出了路口,改变了方向。
常子敬的路子很对,在茶馆里的时候胡胡还一切如常,可上了车后往城郊的方向开,就出现了异样,那明显是路线的原因,可能换个方向试试,看还会不会有问题了。
有人可能会问了,都在一辆车上,胡胡有事那常子敬和齐峥坤不也得有问题么,其实不然,就比如在高速上的话,一辆车坐了五个人,然后出了车祸了,可能其中四个都死了,剩下那一个却连点伤都没有,也有可能是一辆客车三四十人左右,就死了一个其他人都没问题,这也是一样的道理。
人命数若已定,那就是命里该绝,谁都拉不回来了,但如果是突然出现的横祸或者天灾,也是完全有可能避开的。
天人五衰,只要五衰都没齐聚,那也是有可能改变下状况的,可要五衰齐全则就是回天乏力了。
就比如像上次,陈重和老马去往双流的路上,王惊蛰就靠着陈臣父母早逝的面相,硬生生的让陈重躲过了两劫。
前方奔驰一变道,从路口上驶出又兜回了原来的路,王惊蛰和五菱里的林汶骐他们就都有点诧异了。
王惊蛰给前面的车打了电话,皱眉问道:“被发现了这是?”
“不应该啊,我们跟的也不是很紧,也才跟了没多久的时间,这种烂大街的五菱一路上都碰见好几次了,现在旁边就还开着一辆呢,他们没有发现的道理啊”
“那可能是他们去的地方有变了,再看看的,路上车多你们也别着急……”
奔驰从路口下来后,又开了一段距离,就再次拐了个方向,往市区里面去了,这次变换方向也是因为常子敬的指示。
“怎么搞的,不是因为咱们路线的事?这不太对劲啊”常子敬发现连着变了两条路,胡胡的两衰仍然健在,就估计问题不是路线的原因了。
“啪”胡胡拍了下方向盘,咬牙骂道:“怎么回事,我他么犯什么邪门事了”
“哎?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刚才那个事”齐峥坤忽然插嘴说道。
“什么事啊?”
“刚才在茶馆里,跟那两个傻逼不是打起来了么,他们临走的时候说让我们等着的……”
常子敬张了张嘴,不可置信的说道:“就因为喝个茶,还得搞出个人命案来,他们不是疯了吧?是他们脑子坏了,还是我们运气太差了?”
胡胡阴着脸说道:“也不一定是他们,我问问的”
胡胡说完,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拿出电话,找到沈君的电话号码拨过去后,就问道:“君哥?呵呵,你好啊”
“哪位啊?”
“我,胡胡”
沈君那边愣了愣,随即就平淡的说道:“什么事……”
“我想问问你,咱俩的过节是不是过去了,我今天右眼皮跳的厉害,总觉得自己可能要出事,然后身边正好有个算卦的朋友,他说我会有血光之灾,我就想打听一下,血是不是从君哥你这里来的”
沈君当即就回了一句:“你喝了多少的假酒啊,自己找个地方把胃洗洗去,我这还有事忙着呢”
“啪”胡胡挂了电话,舔了舔嘴唇说道:“我还以为是沈君要下手呢,但听他的语气也不太像”